【光艾里】4月5日 第十三章
看不见的敌人朝他身上添了许多伤痕。更糟的是,他感觉自己快要碰不到希斯拉德了。说不定能把这个证据留下,要是希斯拉德听到里面的录音,应该也能猜到些什么……
光之战士在满是杂物的背包里掏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块橙色水晶。没想到希斯拉德看见之后吃了一惊,不假思索拽住他的手臂。
为什么希斯拉德能碰到他——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他们也没有探索答案的余裕。在希斯拉德拉住他的那刻,星球的束缚戛然而止,光之战士没能回到水晶塔,希斯拉德也没法留在厄尔庇斯。他们掉进一片黑暗中。
“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希斯拉德皱眉:“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光之战士一时语塞。四周是无边的黑暗,连星星也不存在。远处似......
看不见的敌人朝他身上添了许多伤痕。更糟的是,他感觉自己快要碰不到希斯拉德了。说不定能把这个证据留下,要是希斯拉德听到里面的录音,应该也能猜到些什么……
光之战士在满是杂物的背包里掏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块橙色水晶。没想到希斯拉德看见之后吃了一惊,不假思索拽住他的手臂。
为什么希斯拉德能碰到他——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他们也没有探索答案的余裕。在希斯拉德拉住他的那刻,星球的束缚戛然而止,光之战士没能回到水晶塔,希斯拉德也没法留在厄尔庇斯。他们掉进一片黑暗中。
“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希斯拉德皱眉:“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光之战士一时语塞。四周是无边的黑暗,连星星也不存在。远处似乎有模糊的光点,或许是厄尔庇斯,或许是水晶塔,或许是随便哪颗和他们一样倒霉的星星。
“我总觉得什么在召唤我,”他问希斯拉德,“我好像现在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回到我来的地方——不是厄尔庇斯,而是我的故乡——你是什么感觉?”
希斯拉德摇头道:“没有任何东西在呼唤我。我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他摸出一个精巧的仪器:“没有星流定位。我们不在亚伊太利斯。我的小使魔先生,你究竟做了什么?”
“不,比起那个……”光之战士僵硬地说,“你有没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没有空气。
他们俩同时下意识屏住呼吸,可空气依然逐渐流走,并不理会他们的好意。
水晶塔依然在呼唤他。他离厄尔庇斯越来越远,这种感觉不是距离上的,而是概念上的。关于厄尔庇斯的记忆也不可思议地模糊起来。如果不是希斯拉德还在他身边,恐怕他连今天去过厄尔庇斯都会忘记。
“你真的没感受到一点方向吗,指引也行,比如有个声音在呼唤你回到厄尔庇斯?亚马乌罗提?”
希斯拉德摇头:“在空间夹缝里怎么会有指引……”
“这里是空间夹缝?!”
希斯拉德快喘不上气,冷汗布满额头,刘海也粘在脸上。不,他不能看着希斯拉德昏迷,一定有什么办法。光之战士摸索加隆德炼铁厂做的通讯器,才想起来它早就坏在了天外,谁能想到现在还用得上?
“虽然快死了,”希斯拉德朝他虚弱地笑了一下,“能看到空间夹缝也不虚此行。阿谢姆曾经提出过这个构想,但是……”
对了,阿谢姆的水晶!
他也没什么主意,但水晶里还存着召唤术式,说不定能把希斯拉德一起带到水晶塔去呢。
他握住那块橙色水晶的时候,一道柔和的光从手中升起,照亮了这漆黑世界的一隅。光芒升起的时候,空气回来了。与特弥斯的防护罩有些相似,但更精密、更不可思议。他可以确定水晶里可没有储存这样的魔法,与其说是魔法,不如说是奇迹。
阿谢姆的力量是回应人心的魔法。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是维涅斯。
“这是……”虽然并未见过,但希斯拉德还是立刻认出了友人的作品。
“希斯拉德,”在这一刻光之战士心里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将你的力量借给我,我要主导这个术式,你得全心信任我,被我召唤,我们一起回厄尔庇斯。”
水晶散发出的光芒映衬得他仿佛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唯一的太阳。希斯拉德睁大了眼睛:“这太冒险……”
光之战士抓住他的手:“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可以做到吗?”
在黑暗的两端,什么也不能存在。在世界的中央,只有他们凝望彼此。
“那么走吧。”希斯拉德深呼吸了一口暖意融融的阳光,向他微笑道。
【光艾里】4月5日 第十二章
光之战士为这锋芒所摄——倒不是说从来亲切温柔的局长此刻让他瞠目结舌,而是望魂者有这样的风采,才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那局长大人要如何处置我呢?”他老老实实地被捆在原地。魔法里生长的绳索贴在身上,并不冰凉也并不灼热,倒向春天的风抽成线,又织就细韧的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希斯拉德的箭仍对着他,却并不急于对他施加刑罚,“我知道自己只是个不擅长打架的闲散局长,但是如果你伤害了我的朋友,我也不会饶过你。”
光之战士不合时宜地想了想输出榜第一名希斯拉德,没说话。
和煦的微风拂过。此刻一切都十分遥远,只有风横贯他俩之间。艾里迪布斯的忠告犹在耳边,他倒觉得再来几次厄尔庇斯也没什么不好。......
光之战士为这锋芒所摄——倒不是说从来亲切温柔的局长此刻让他瞠目结舌,而是望魂者有这样的风采,才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那局长大人要如何处置我呢?”他老老实实地被捆在原地。魔法里生长的绳索贴在身上,并不冰凉也并不灼热,倒向春天的风抽成线,又织就细韧的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希斯拉德的箭仍对着他,却并不急于对他施加刑罚,“我知道自己只是个不擅长打架的闲散局长,但是如果你伤害了我的朋友,我也不会饶过你。”
光之战士不合时宜地想了想输出榜第一名希斯拉德,没说话。
和煦的微风拂过。此刻一切都十分遥远,只有风横贯他俩之间。艾里迪布斯的忠告犹在耳边,他倒觉得再来几次厄尔庇斯也没什么不好。
光之战士思索着说道:“如果我说,我曾向你坦陈一切……你相信吗?”
希斯拉德皱起眉看着他。
“当然,首先得证明我的清白,”他想挠挠头发,才意识到自己被捆着,这种感觉甚至有点怀旧,“让我想想上次是怎么做的来着……”上次他什么都没做,就被希斯拉德捡到了。他的脸上不禁浮起一个微笑。
“我说,希斯拉德,你还记得当时进入极北造物院的有几个人吗?”
“还有别人?”
“还有维涅斯。”
希斯拉德吃了一惊。
他的表情反倒让光之战士有点摸不着头脑:“没人和你提起?这并不是秘密,见过我们的人有好几个,人人都可以证实。”
“虽然有人劝我一切已成定局,但反正也不会更糟了,我倒不介意再说一次。一同进去的人里,除了我,应当还有一个你们从前不曾认识的人。为什么不怀疑他?”
“你是说……”
“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要来厄尔庇斯吗?”
希斯拉德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他思索了一会,仍举着箭,像一场春天的风暴静止在这瞬间。
“我的记忆被修改了。”希斯拉德冷静地说。
光之战士有点佩服他的脑筋:“这么快你就能看出来?”
“委员会宣誓的法术我还……算了,不说我的事。”希斯拉德将箭尖偏转,看了他一眼,“这也不是你能做到的事情。”
“是卡伊洛斯。”在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光之战士隐约看见希斯拉德皱了一下眉,他没在意,继续说道,“我们在厄尔庇斯度过了一些时间,不长不短,但说来话长,总之最后一起去了极北造物院,因为赫尔墨斯——”
“停下!”希斯拉德厉声打断他。
光之战士不明所以,只看到希斯拉德一眨眼就回到他面前,手里攥的箭贴在他脸边。突然有风声响起,像一大群候鸟擦着头顶飞过。他四顾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西风航的下午依然安详,太阳从高耸的突转藏晶院后面露出半个,冰冷的光辉照耀着整个暖洋洋的世界。
“希斯拉德?”
“你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慢一点。”
“卡伊洛斯。”他缓缓念出这个单词,“我们在厄尔庇斯,经过了一段时间。”
风声更大了。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希斯拉德紧紧盯着他,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紫色,像水晶融化了,化成一汪沸腾的深泉——他不知道这是将望魂的能力用到极致的缘故。
“然后我们去了极北造物院,和赫尔墨斯一起……希斯拉德?”
光之战士身上的束缚忽然消失了。绳子穿过他的身体化作白光消失。希斯拉德的脸上却只有一片凝重,没顾得上他小小的俘虏此刻重获自由。
“其实我应该给你这个,这是Aze……”
光之战士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发觉面前希斯拉德变模糊了。风声里交杂着什么碰撞的声音,脚下的大地浮现斑斑点点的钴蓝色。这不是观星室的地板吗,光之战士这么想到,抬头看去,眼中却还是厄尔庇斯的风光。
“停下!这是星球之理!”希斯拉德几乎要将眉毛皱成爱梅特塞尔克。光之战士想告诉他,这好像只是一个强行传送回水晶塔的魔法,无奈嘴被牢牢按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天地倒转,与平时回去不太一样,透明的风像鞭子一般抽在他身上。
光之战士单手扛着盾牌。他的盾在和一些无形无质的东西摩擦,铁屑纷飞、火花四溅,幸好他还有一块盾牌。希斯拉德就没这么走运。不知撞上了什么,他们给掀得倒飞出去。“抓紧我。”光之战士看了看身穿单衣的希斯拉德,将他的脑袋按进怀里——铠甲总比长袍管用。
【光艾里】4月5日 第十一章
光之战士已经迫不及待跨越光门前往厄尔庇斯与未知搏斗,艾里迪布斯还停留在狭小的房间里,久久没有消失。
艾里迪布斯没想到的是,虽然光之战士才不相信亡者的宿命论。但他也没能带走特弥斯——走到边狱的尽头之后,他用来维持身形的魔力已经接近消耗一空。他很少有像这样怀念爱梅特塞尔克的时候。
但这一次他在厄尔庇斯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在飞去西风航的路上,被希斯拉德截了胡。
希斯拉德之前忙着复核危险概念梅蒂恩的报告,几天过去才有时间回厄尔庇斯摸鱼。这简直是理所当然——光之战士的心里忽地冒出来这样一个念头。如果说爱梅特塞尔克会对法丹尼尔继任者的实验事故公事公办,那希斯拉德绝对不会放过失忆这么有趣的幕间......
光之战士已经迫不及待跨越光门前往厄尔庇斯与未知搏斗,艾里迪布斯还停留在狭小的房间里,久久没有消失。
艾里迪布斯没想到的是,虽然光之战士才不相信亡者的宿命论。但他也没能带走特弥斯——走到边狱的尽头之后,他用来维持身形的魔力已经接近消耗一空。他很少有像这样怀念爱梅特塞尔克的时候。
但这一次他在厄尔庇斯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在飞去西风航的路上,被希斯拉德截了胡。
希斯拉德之前忙着复核危险概念梅蒂恩的报告,几天过去才有时间回厄尔庇斯摸鱼。这简直是理所当然——光之战士的心里忽地冒出来这样一个念头。如果说爱梅特塞尔克会对法丹尼尔继任者的实验事故公事公办,那希斯拉德绝对不会放过失忆这么有趣的幕间故事。
希斯拉德蹲在光之战士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他,故意挂在树上喊他来救。这位身手灵巧的局长先生以为自己吸引到的是一个传言中乐于助人的、和阿谢姆有奇异关联的异乡人,没想到光之战士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光之战士说:“希斯拉德?树怎么了?”
希斯拉德没来得及刹住话头,还在喊,“我是一个魔法不精的过路人,那边的小使魔快来救救我——你知道我是希斯拉德?”
四目相对。希斯拉德身手矫健地从树上跳下来,讪讪道:“我也不是有意要蹲你,呃,我是说,我是故意在蹲你……”
光之战士笑出声。
“没事,”他忍不住帮希斯拉德从头发上摘下来一片树叶,“你等我很久了吗?”
希斯拉德俏皮地向他眨眼:“我听说有一个阿谢姆的使魔在厄尔庇斯声名鹊起,想来见见你。”
“那你见到了。”光之战士在希斯拉德面前展示肉体之美。
希斯拉德不禁大笑起来,“让我猜猜——嘘,先别说话——在我的眼睛里,你和阿谢姆……”
希斯拉德仔细看了他几眼,脸上促狭的笑意突然消失。他睁大眼睛:“阿谢姆派他的使魔偷哈迪斯的魔力!?”
光之战士差点脚一滑,跌下云去。
“嘿,你可不许跑。”希斯拉德拦在他前面。
光之战士只好下了云。他指着自己的海德林款手表:“我对你没意见,但是肉豆蔻要刷了。”
希斯拉德一愣:“那是什么?”
光之战士略一沉吟,召唤出雷伽利亚:“来吧,边走边说。”
此时正是正午十二点,他们开着飞天跑车掠过醒悟天测园,向最高的地方飞去。
希斯拉德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光之战士锄地。
“我还不知道厄尔庇斯藏着这样的东西,”他说,“这个能吃吗?好吃吗?”
光之战士打断道:“这是煮菜用的香料。”见到希斯拉德失望的表情,他稍一思索,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袋姜饼。
希斯拉德咬了一大口,被辣得表情扭曲。
“嘶……这是什么东西……”他捂着嘴,想到要在刚刚认识的使魔面前维持形象,才没把这口味道诡异的饼干吐出来,“我现在真的信你是阿谢姆的人了。”
光之战士又递了一杯菠萝汁过去。希斯拉德反复和他确认“这个没有怪味了吧”,又小心抿了一点,才一口气把果汁灌下去。
“你不吃姜?”光之战士有点想笑。
“这是什么?新的概念?”希斯拉德喝完最后一口果汁,“不管怎么说,把这种味道加在点心里也太奇怪了。”
“但是你究竟怎么了?”希斯拉德认真地看着他,柔声说。光之战士刚结束工作,希斯拉德走到他面前,将手轻轻叠在他握着铲子的手上,美丽的紫色长发垂在脸旁。希斯拉德的眼睛像纯粹没有任何杂质的星尖石,当这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知道你无法回避。
“你有阿谢姆的灵魂,却并不完全一样。你的身上还带着爱梅特塞尔克的魔力,他却从没提起过你的事。你听到哈迪斯的真名也一点都不疑惑,想必和我俩从前就相识。”
希斯拉德深深地看着他,面上的笑容已尽数敛去:“你做了什么,又在极北造物院里让我和哈迪斯失去了那段记忆?”
光之战士还在思量,却发现自希斯拉德握着的地方,亮起纯白色的光芒,魔法阵的线条从他的手掌上延伸到两臂和躯干,将他上半身捆了个结实。希斯拉德向后飞跃,漂亮的长弓凭空出现,他伸手一把握住。
“现在,让我们来好好聊一聊:你做了什么?”
希斯拉德说道,挽了满弓,箭尖直指他的胸口。
【光艾里】4月5日 第十章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还在练习他唯一管用的魔法,特弥斯一面维持护罩一面注视战斗,还试图将他的幻影伙伴们织得更牢一些。
如果是阿尔菲诺在这儿会怎样?他突然想道。一,二,三,正是时候!他举盾接上同伴的位置。如果是阿尔菲诺在这儿会怎样?他的策略家,总是无言地承诺一个护盾。
而他却总是食言,他想,那个加雷马的冷酷的时刻,他与阿尔菲诺短暂地双手交叠,看起来似乎是他给出了一个约定,实际上却是阿尔菲诺宽慰他别担心。他真不知道如果那时桑克瑞德没有来会怎样。
他曾经与谁许下约定吗?
“后来怎么样了?”艾里迪布斯坐在控制台上,或者说,他至少模拟出坐着的样子,“噢,也没必要问你,无能的光之战士竟然让重要的......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还在练习他唯一管用的魔法,特弥斯一面维持护罩一面注视战斗,还试图将他的幻影伙伴们织得更牢一些。
如果是阿尔菲诺在这儿会怎样?他突然想道。一,二,三,正是时候!他举盾接上同伴的位置。如果是阿尔菲诺在这儿会怎样?他的策略家,总是无言地承诺一个护盾。
而他却总是食言,他想,那个加雷马的冷酷的时刻,他与阿尔菲诺短暂地双手交叠,看起来似乎是他给出了一个约定,实际上却是阿尔菲诺宽慰他别担心。他真不知道如果那时桑克瑞德没有来会怎样。
他曾经与谁许下约定吗?
“后来怎么样了?”艾里迪布斯坐在控制台上,或者说,他至少模拟出坐着的样子,“噢,也没必要问你,无能的光之战士竟然让重要的证人在眼前自杀了。”艾里迪布斯对他的厄尔庇斯之行嗤之以鼻。
光之战士现在又变回了闲人一个。
当代的谜团有萨雷安教授去调查,古代的监狱自有本地人守卫,他是个没有年金和保险的自由职业者,或许该去投奔埃斯蒂尼安,但听说他的伙伴已经在萨维奈领到了特殊津贴。他无处可去,倒也不介意在深虑室里和一位古代的幽灵对坐无言。
“你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最后还是艾里迪布斯先开口,“即使你再去几次,也不能改变我们的结局。”
水晶的墙面闪烁微光,仿佛受此感染,光之战士脑袋里也有一道灵光闪过。
“你知道什么?”他盯着艾里迪布斯。对啊,眼前这位可是古代最优秀的十四人之一,又舍身成仁做了神,最后彻底沦落成蛮神,在几具躯壳里打转,人生经历丰富之极。
厄尔庇斯的旅程潦草收场,可谓奇异——三个古代精英被强行修改了记忆,维涅斯缄口不言,他草草立场。
由于一些难以阐明的亚拉戈程式错误,艾里迪布斯被绑在了“门”上,他又可以回厄尔庇斯了。他在东风航挖了84次藤春木,和海马打架、被水母追杀,而维涅斯对此熟视无睹。
难道他能将所有的疑点都当作理所当然?
“成为神之后,我才知晓恐怖。”艾里迪布斯说。这时他虽然还是小孩子的模样,却和刚被分离出来那会大不相同。
在这个从未被神支配的星球上,神的残躯复活了。
“我们和你们,都以为自己能决定命运。事实上,两者都是错的。”艾里迪布斯全然不避讳古代人的失败,“维涅斯以为人类的命运由自己来决定,她却依然出演着由你,光之战士,带去的剧本。这就是所谓的掌握命运?”
光之战士一时无言。他当然想维护维涅斯。
“她是高尚的裁决者。”最终他只是这么说。
反对“审判”的赫尔墨斯失败了,但人类自行其是的日子并没有继续,维涅斯让人类接受“世界”的审判。简直是一团乱麻。
命运所展现给我们的,只是人类恰好能承受的恐怖。在这之上又是什么呢?
静默的空气里世界在此刻显露裂痕。
“也许,即使你再次在厄尔庇斯说出未来……”艾里迪布斯的身影暗淡了片刻,又明亮起来,使得他更像一只大号台灯了。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再说一遍也没用?命运指定古代人要走向毁灭?”
艾里迪布斯摇头:“我不知道,你可以试一试。但我对此并不乐观。”
光之战士沉思起来,他在窄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时间只听得到咔哒咔哒的脚步声。
没错,也许维涅斯没有完全相信他带去的命运,毕竟她曾是个阿谢姆,只认自己走出的路。可她最后为什么还是分毫不差地出演了剧中的角色?话说回来,我差不多能确定希斯拉德和爱梅特塞尔克信了,如果他不信,我还带着橙色工牌呢。他们后来就这样仓促地面对了末日吗。
“成为神又跌落之后,我才知道这种崇高的恐怖。在我的感知里更像是行星之理一类的东西早已写好命运的剧本……”
“你说什么?”光之战士从思考中惊醒,看向艾里迪布斯。
“你们将神抬到神的领域,当然无法击败祂!”光之战士几乎要蹦起来,“你说,如果这次我带走委员会的特派大使,命运要怎么与我搏斗?”
艾里迪布斯惊异地看着他。
一阵熟悉的风暴袭击了他的灵魂。很多年以前,似乎也有这样一个人……
摸鱼黑白骑
我是一名旅者,喜欢在旅途中搜集故事。
一.
今天我来到了伊修加德的一间酒馆。
“我和那家伙是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初次看到那家伙的时候,他的肩甲裂开,不断地有鲜血流到地上,蓝色的披风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变得破碎不堪。哪怕是平常被骑士珍视的盾牌,也被随意丢在地上。这哪像曾经神圣不可侵犯的骑士大人啊,恐怕在外随便抓一个人都能将他踩在脚下,简直连蝼蚁都不如。”黑骑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闭上眼睛想了想,继续说道:“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我本打算上去嘲讽骑士,但当我看到那家伙一心求死的神情,我改变了主意。我把那家伙带回了家,不顾那家伙的反对,强迫他饮下我的暗黑以太疗伤,对外我宣称他是我最好的搭档,对......
我是一名旅者,喜欢在旅途中搜集故事。
一.
今天我来到了伊修加德的一间酒馆。
“我和那家伙是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初次看到那家伙的时候,他的肩甲裂开,不断地有鲜血流到地上,蓝色的披风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变得破碎不堪。哪怕是平常被骑士珍视的盾牌,也被随意丢在地上。这哪像曾经神圣不可侵犯的骑士大人啊,恐怕在外随便抓一个人都能将他踩在脚下,简直连蝼蚁都不如。”黑骑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闭上眼睛想了想,继续说道:“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我本打算上去嘲讽骑士,但当我看到那家伙一心求死的神情,我改变了主意。我把那家伙带回了家,不顾那家伙的反对,强迫他饮下我的暗黑以太疗伤,对外我宣称他是我最好的搭档,对内我以修养为由将他囚禁在我身边,我给了他阳光,温暖,四季等等一切但不包括自由。多好啊,堂堂圣骑士成了我独一无二的宠物,这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黑骑的话乍然而止,似乎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情。“然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您说您不会让骑士离开您,可他今天并不在您身边。”我轻声问道。
“一次任务改变了我的想法,我应该还他自由,我是这么做的 ,我放他走了。黑暗路上我本应该孤身前行,他不应该掺和进来。我趁着一次旅途遥远的委托悄悄离开了他,我本以为时间会消磨一切,可我绝望的发现,当他远离我时,我爱他更深。”
二
今天我来到了乌尔达哈的一间酒馆。
沙都的冒险者酒家热闹非凡,冒险者们在兴高采烈的交流各自之间的见闻。可我却注意到了角落之中独自一人的骑士。我向他解释了我的来意,他沉默了片刻,向我讲述了一个有关信仰和救赎的故事。
“我曾效力于一位贵族,他正直善良,是我们骑士敬仰的对象,可谁会想到这一切只是表象,无意中窥探到真相的我,被视为叛徒,像垃圾一样丢在野外。我本想就这样死去,心中的信念既已崩塌,又何必像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可你不仅没有死,还成为了受人敬仰的圣骑士”我平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是啊,有个傲慢的暗黑骑士把我捋回了他家,还强迫我待在他身边,为了给我疗伤不惜伤害自己,那时候的我就像一个布娃娃,任由他摆布。这种生活其实很不错。我摒弃了世俗意义上的快乐,享受到了别样的,极致的快乐。我将他奉为我的信仰,或许他在别人眼中是邪恶的暗黑骑士,但在我眼中是我的神明。我像瘾君子一般贪婪地汲取他给予我的一切。“我决定爱上他,我会努力爱上他,我能够爱上他”是我立下的忠诚的誓言。我知道前方是深渊,可我毅然向前。”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我该去寻找我的搭档了。”
三.
今天是恋人节的后一天,我收到了骑士的来信。
旅者:
您好,我是那天讲述故事的骑士,之前我说我要踏上寻找搭档的旅程,今天我找到他了,我想爱情,友谊,欲望,或是更复杂的情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因是他,只因是我。我们会在十二神的见证下有地老天荒永不渝的爱情。
这天,我照常走进冒险者酒家,一位好友跑来对我说:“旅人,你听说了没,昨天十二神大教堂,两位骑士...”
【美丽光】大哥,不需要的生命可以给别人
ooc致歉,复健ing
@南极洲里捞鳞虾 我流克塔
*灵感来自于贝塔说说,感谢宝贝
私设光呆
1.
拯救世界的英雄,被人搭讪了。
这件事,只有拂晓内部知道。
但只是一开始。
出于任务,你来到了一个酒吧来打听情报。
霓虹的灯光,以及在灯光之下糜烂的人群。你不是很想就留,赶紧解决完任务赶紧溜走。
但是现实不允许。
“小姐,既然你想要在这里拿到点什么,那应该不要反抗这里的氛围,你不能一边拒绝它,再一边期待它能让你索取到些什么。”这个声音的主人看上去就不为普通人,穿着就不菲。
你可以感觉到...
ooc致歉,复健ing
@南极洲里捞鳞虾 我流克塔
*灵感来自于贝塔说说,感谢宝贝
私设光呆
1.
拯救世界的英雄,被人搭讪了。
这件事,只有拂晓内部知道。
但只是一开始。
出于任务,你来到了一个酒吧来打听情报。
霓虹的灯光,以及在灯光之下糜烂的人群。你不是很想就留,赶紧解决完任务赶紧溜走。
但是现实不允许。
“小姐,既然你想要在这里拿到点什么,那应该不要反抗这里的氛围,你不能一边拒绝它,再一边期待它能让你索取到些什么。”这个声音的主人看上去就不为普通人,穿着就不菲。
你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来回打量,被他盯得毛毛的有点背后一凉。不过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勉强的朝他挤出来一个笑容,“那...我请你喝一杯?”
没想到这句话引起了他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姐,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人,见到我这样的外观,会觉得我喝不起一杯酒吗?不过小姐既然愿意请,我一定赏脸,毕竟能与这等级的小姐,是鄙人的荣幸。”
当你坐下来的时候,你就后悔了。这个男人,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你的身后去,甚至就试探性的看你会不会拒绝他。
当然,在桑克瑞德来救援你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那个人,已经被你撂倒在地上嗷嗷叫了。
2.
这件事情首先在拂晓的内部传开。
听闻你被骚扰的时候,打算拔出武器找那个人打一架的是阿莉塞;表达慰问的是阿尔菲诺、于里昂热和古拉哈提亚;给你点了个赞的是埃斯蒂尼安。
但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事情就传到外面去了。
这下艾欧泽亚的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大英雄被某个不知名的贵族给性骚扰了。
大家都在好奇,哪个人胆子这么大。
当然,神殿骑士团个个都在自告奋勇的替艾默里克前去调查。这不是约等于欺负到我们神殿骑士团头上了吗,当然要把那个人抓出来收拾一顿。
3.
“唉...”这个时候恨不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大英雄,不然这个事情也不会传的这么开。
拂晓各位都没有对外说这个事,果然还是当场有人把你认出来了,结果这事就被传了出来。
正常不用去管这件事的。
不过,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艾默里克的脸色并不好。
本来这件事情你好好收拾了一顿那个无礼的贵族就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没把他放在心上。
所以你还没来得及回去告诉艾默里克,这谣言已经传的千奇百怪了。
你还在思考要怎么和艾默里克解释的时候,已经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艾默里克将抱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你的头,用着十分温柔的声音和你说:“没事的,不要怕。”
在他眼里,你只是个小女孩,他也只是担心你。尽管最后那个人鼻青脸肿的跪下来和你道歉,但艾默里克只是担心你会留下不好的回忆。
你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
4.
不过因为这个谣言弄得你更加出名了一点。
导致后面的冒险经常会乔装打扮一番。
假如再让你遇到那个贵族和那个传谣言的人。
很难不想再复刻一次那天晚上的战斗。
之前潜入情报得到情报已经把那个非法组织给一窝端了,虽然有一些人逃走了,包括那个对你性骚扰的那个男人。
这次你和上次打扮不一样,还换了一个发型,像东方来的人,甚至还戴了一层面纱。
“那个妞不错啊,还是生面孔。”
“哥,得了吧,你还嫌上次那个妹子对我们影响不够大?你怎么每次都看上精灵族的女性,就不怕再栽一次?”身边的人劝刚开始的男人放弃看上的目标。
“呸,要不是你说漏了嘴,这事情还不会闹得这么大。上次那是英雄,这次的妹子看起来挺柔弱的,不会有事的。”那个人不听劝,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拿着高脚杯就走了过去。
男人清了清嗓,“哟,美女。一个人?”他甚至没有得到你的回复,就擅自坐在了你的旁边。
你不知道应该说有缘分还是说有孽缘,直接送上门来的人可真的是少之又少。
看到远处的雅·修特拉给了你暗示,你掐着嗓子,表现得娇羞,不敢看他的眼睛的样子回答着他的问题。很快,那个男人十分满意的就将你邀请到他们的位置上去。
在他们围着你聊天的时候,你看到那个人手上留着上次的那个伤疤。果然,没有认错人。
男人喊道:“那边的小弟,上酒。”
等到服务生把酒端过来,你才看出来那个人是谁。
虽然表情没有体现出来,但那个眼神仿佛要生剥个人。
所以为什么艾默里克会在这里!?
在远处看着你们“有说有笑”谈论着没有营养的话题,一旁的桑克瑞德用手肘轻轻的戳了一下艾默里克,“骑士长大人,你稍微把气场收一收。我知道她对您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埋伏。”
“不好意思。”
平常公私分明的总骑士长,今天却无法冷静。对于艾默里克来说,现在简直是度日如年。
控制住自己不去往你那边看,但是就瞄一下,瞄一下...
那个男人的手眼看就要往你身上伸过去,要往你腰上揉一把时,他的手悬停在了空中。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要做些什么?”
“哈?爷把妹关你屁——”
这次的任务还是十分完美!起码都抓住了,并且让他们都招供了。
并且对方表示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艾默里克了。
5.
事情圆满结束之后,拂晓一行人回石之家庆祝,塔塔露和大家报告了事情最后的末尾。
你们几个人坐在这边闲聊,突然就来了一句:“艾默里克阁下真的很在乎你呢。”
“嗯......”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了。
至少神殿骑士团都在传,“骑士长护妻狂魔”之类的言论...有一点小不好意思。
当然事后你也去问了艾默里克,见他把眼睛撇开,很不好意思说了自己没有很好控制情绪给我们添麻烦什么的。
你笑弯了眼,亲了上去。“谢谢你,我的爱人。”
【阿谢爱梅】言无二价(完)
索鲁斯•加尔乌斯度过了混乱的一晚。
他们开车去医院,他作为司机,阿谢姆坐在副驾,趴在窗口吹风。年轻人穿的是哈迪斯的旧衣服,T恤太短,牛仔裤却有点滑落,索鲁斯借着等红灯的时候向边上瞥,发现二者结合作用,露出半截柔和的腰线。他静静看了一会,伸手帮他把上衣拽好。医生打量他们两个时显然不太信任,年轻人神色憔悴,手掌被割开一条狭长的口子,脸颊有淤青,脖颈上牙印渗着血,索鲁斯被支开去买水时都怀疑问诊室里在报警。他在24小时店里买了罐装热巧克力和一袋子水果糖,对着玻璃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后脖颈也沾着一片暗红——他们在浴室里接了吻,阿谢姆搂过他时像溺水的人抱住救生员。
他回来时发现警报解除,气氛熟稔许多,阿......
索鲁斯•加尔乌斯度过了混乱的一晚。
他们开车去医院,他作为司机,阿谢姆坐在副驾,趴在窗口吹风。年轻人穿的是哈迪斯的旧衣服,T恤太短,牛仔裤却有点滑落,索鲁斯借着等红灯的时候向边上瞥,发现二者结合作用,露出半截柔和的腰线。他静静看了一会,伸手帮他把上衣拽好。医生打量他们两个时显然不太信任,年轻人神色憔悴,手掌被割开一条狭长的口子,脸颊有淤青,脖颈上牙印渗着血,索鲁斯被支开去买水时都怀疑问诊室里在报警。他在24小时店里买了罐装热巧克力和一袋子水果糖,对着玻璃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后脖颈也沾着一片暗红——他们在浴室里接了吻,阿谢姆搂过他时像溺水的人抱住救生员。
他回来时发现警报解除,气氛熟稔许多,阿谢姆坐在折叠椅里用纸杯喝不知哪个好心人提供的速溶奶茶,有一搭没一搭同陌生人聊着天。索鲁斯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他扯开糖果包装递给阿谢姆,对方却会错了意思,仰起头等他投喂,双唇轻柔擦过他的指尖,留下一点黏糊糊的温热。
他像个从噩梦中惊醒的人,终于逐渐缓过神来,回程路上开始同索鲁斯交谈。他说起小时候的游戏、喜欢的电影,又说上周看的书与画展,声音嘈杂如雨点,索鲁斯起先深思熟虑给出回复,后来意识到阿谢姆并不是寻求建议,诉说这个行为本身便具有意义。最后阿谢姆转过身来:“我想回我的公寓,你要一起吗?”
(终于写完了。后续内容依旧见红白色网站,序列号前半4566后半1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