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运动员!还是一个已经退役了的运动员!
你们日本冰协和ISU合力把他逼退役了不算完
现在难不成还要把他逼得离开日本才结束吗?
他那么热爱家乡仙台,热爱花滑这项运动,
但这么多年你们JSF没有为他做过半点贡献!
他从小到大都活在你们日本媒体的镜头下,
那是因为他的天才、他的成功、他的精神…
可他已经退役了啊!他也是个普通人啊!
到底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啊!
[图片]
他是运动员!还是一个已经退役了的运动员!
你们日本冰协和ISU合力把他逼退役了不算完
现在难不成还要把他逼得离开日本才结束吗?
他那么热爱家乡仙台,热爱花滑这项运动,
但这么多年你们JSF没有为他做过半点贡献!
他从小到大都活在你们日本媒体的镜头下,
那是因为他的天才、他的成功、他的精神…
可他已经退役了啊!他也是个普通人啊!
到底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啊!
随便画画,熬夜赶完了(因为今天要交)
夹带私货啊,小樱花
因为Yuzuru的RE_PRAY又震撼带我了,春よ、来い出来的时候直接梦回
心血来潮就做这个了
Yuzuru的小樱花是@车前子 太太的图,中间的樱花是红薯上的一个太太,左边的樱花剖面图是百度上找到,文字信息也是百度上的
冰演最后放了Ado的私は最強,好开心,双厨狂喜
いつか终わる梦也有了纯白的2.0版,好朦胧的感觉
最后就是,s人的学校,你要知道我能免费给你画画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我平时给别人画画友情价单张也是20起步的,我这么认真也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小樱花!
原图见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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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来潮就做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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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演最后放了Ado的私は最強,好开心,双厨狂喜
いつか终わる梦也有了纯白的2.0版,好朦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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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图见彩蛋
第一次是在北奥的时候吧,感觉就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运动员(当时是北奥限定颜粉😂)
卡冰洞跳空、4A摔、4S摔、总分第4……
后来就渐渐的退了、忘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虽然因祸得福,退役的时候没有难过)
英语报刊、老福特和d音,都又出现了他
一点点,他又回来了
我忘不掉他,我卑微的爱
虽然他是一关掉屏幕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不见的恋人,但他又无处不在
第一次是在北奥的时候吧,感觉就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运动员(当时是北奥限定颜粉😂)
卡冰洞跳空、4A摔、4S摔、总分第4……
后来就渐渐的退了、忘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虽然因祸得福,退役的时候没有难过)
英语报刊、老福特和d音,都又出现了他
一点点,他又回来了
我忘不掉他,我卑微的爱
虽然他是一关掉屏幕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不见的恋人,但他又无处不在
狩(十六)
【羽生结弦】
【阴阳师x狐妖】
是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才写的
从起笔到现在发生了很多事
我们还是要感谢遇见和陪伴
还有新的那个视频 噗桑视角我疯狂尖叫谁懂啊
羽生的一派镇定并没有让来人露出过多的神色,车俊焕只是抬手作出极低的姿态,恭恭敬敬地虚扶着羽生的手臂:“羽生大人,请您当心些。”我看的仔细,他嘴角勾出的弧度算得上恰到好处,俊朗纯真的一张脸上要么是太会算计,要么是毫无心机,滴水不漏。
这一架马车按的是二等王公的规制,装饰得甚是华丽,连下车的车凳也被绘了祥云图案,看来王室是很把当世第一的阴阳师看重的。我偷眼打量羽生的表情,羽生自方才一瞬的微讶后面上就一直保持......
【羽生结弦】
【阴阳师x狐妖】
是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才写的
从起笔到现在发生了很多事
我们还是要感谢遇见和陪伴
还有新的那个视频 噗桑视角我疯狂尖叫谁懂啊
羽生的一派镇定并没有让来人露出过多的神色,车俊焕只是抬手作出极低的姿态,恭恭敬敬地虚扶着羽生的手臂:“羽生大人,请您当心些。”我看的仔细,他嘴角勾出的弧度算得上恰到好处,俊朗纯真的一张脸上要么是太会算计,要么是毫无心机,滴水不漏。
这一架马车按的是二等王公的规制,装饰得甚是华丽,连下车的车凳也被绘了祥云图案,看来王室是很把当世第一的阴阳师看重的。我偷眼打量羽生的表情,羽生自方才一瞬的微讶后面上就一直保持着客气优雅的微笑,把右手搭上车俊焕的之时也只是淡淡道了一句“多谢”,周身气度像是长居宫门的贵公子,站在平地上之后二人就隔着礼制规定的一步距离互相行礼。
“羽生大人,”车俊焕年轻的面容上笑容扎眼,宝蓝色的朝服衬得面色如雪般白,“久闻您的威仪,今次得见,果然是气度不凡,颇有传闻中晴明公之势。”
羽生以白色蝙蝠扇抵唇,宽袍大袖之下攥紧了手,从容不迫,“谬赞了,晴明公何等人物,结弦不敢和他并称。倒是车大人你,年轻,前途无量啊。”
城门之下,二人在高桥的注视下来往几句,从第二架马车下来的二皇子也恰好踱步到了此处,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忍不住出声打断道:“好了,你们各自差不多的话在旁人口中应该都听腻了吧,收起你们这套,我们赶紧进去,我父王还在等着我们。”说完,自己带了随从走向宫中派来的轿辇,宫人们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对着尊贵的皇子殿下行礼。
几乎是同时,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苦笑着跟上了那个骄纵的背影。
高桥和车俊焕都说羽生是贵客,将上座让了出来,羽生推辞几番,便也坐了。对身旁二人回以微笑后,羽生作闭目养神状,实则在和我通灵。只是眼下摸不清车俊焕是否还有灵力,故我们之间的交流一开始断断续续,后来发现车俊焕似乎并未察觉,羽生和我才大胆起来。
“怎么样?你师弟他看上去怎么不认识你了?”我观察了好一阵,感觉出来车俊焕周身的气息和凡人无异,羽生垂着眸子打量他,后者也只是温和地笑笑。这才是奇怪,羽生不是说他是式神么?
羽生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满腹疑惑:“我亲眼所见,他被我那师兄一剑穿胸而过,以他那年的修为,绝无生还的可能。我那师兄又是个心狠的,一把火将庭院最后烧了个干净,连那后山禁地也加了几道防御,他没理由留下俊焕。”
我想了想,道:“有没有可能你的小师弟是被人凝聚出来的意识载体,你说那后山有上古秘术,兴许能有这方面的记载。你师兄走歪门邪道一时领悟了也不是太不可能的事。”
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中原国古时有凝人死后意识而成的偶儡,能保持生前的音容,但是前尘记忆一概忘却,宛若新生。只是这一道,和阴阳师就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了。
“要么就是,车俊焕没死,只是被人抹去了记忆,被带进了这一局之中。”羽生沉声,只是这样的希望实在渺茫。
一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的师弟生死未明还遭人利用,羽生似是沉痛难抑,微微皱起眉头。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一番推理实有说不通之处,为什么不是最简单的一种可能——“羽生,有没有可能,只是有人扮作了车俊焕呢?”
这世间身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只要化出一张脸,捏一个变声诀,刻意模仿行为举止,冠以假名,又或者是本就从小充作“车俊焕”培养,那经年累月下来,怕是连眼前的少年自己,都会以为自己就是车俊焕。
羽生听得此言,微微一愣,关心则乱,最简单的可能竟然从未想到。
他表情复杂,勾了勾唇角,声音冷极:“我果然小看他们。”长出几口气,羽生心下似乎是有了打算,语气慢慢平和了些:“谢谢你,小九。”
“不客气,羽生,他们好歹毒的心思,你千万当心。”我感叹着人心叵测,心底发寒。原来做妖不知道轻松了多少,人世间的弯弯绕绕,除了羽生,我真是半点不想沾染。羽生的袖子里坠着白色流苏,随着车马轻微的晃动不时地挠过我的耳侧和额头,我肉身本就被封在一张符纸之中,神识却来去自由,便趴在羽生胸口和颈窝处,寻求庇护似的蹭了蹭。
“小九,你是在害怕么?”羽生并不制止我,只是隔空摸了摸我的尾巴尖。
我听得他的声音便安心,闷闷承认道:“我害怕,羽生君保护我。”
“不够诚恳啊,回去得让我好好抱抱。”看我似乎是要恼了,羽生才慢悠悠地弯起了眼睛,嘴角含笑道:“嗯,我保护你。”
于是我用鼻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表示亲昵,羽生“哗”地展开蝙蝠扇轻摇起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外人看来只是羽生君下颌微微下抵,眼眸微闭,随即我的额头传来轻柔的触感,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狐狸脸颊立刻热腾腾烧起来。
不要当着这么多人面亲我啦,我咬着牙通灵用气声幽怨道。
羽生无辜道,可是也没有人知道呀。
我两只爪子圈住他脖子,扭过头不理他了。
王宫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轿辇七拐八绕,堪堪在内阁长门边停下,宫人垂手行礼,羽生极为凑巧地睁开眼眸,微微颔首示意,缓步下车。
二皇子、高桥和车俊焕已经是内阁之人,只有羽生算得上是客。
“羽生大人,”领头的宫人有着最典型的大和民族的模样,施施然跪直了身体,虽是姿态谦卑,却独独对着宽袍大袖的羽生道,“王上有令,入内阁者,无论王孙贵族,都要除去佩剑和利器,您看,是您亲自除去外袍,还是我等为您服侍?”
高桥不置可否地看了看羽生,车俊焕忙解释道:“羽生大人,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规矩,不如让我来为您——”
羽生淡淡笑道:“不必。”随即极为配合地示意一边等候的宫人上前,双臂平直展开,一副坦然。
自晴明公以来,下身配指贯,头戴立乌帽似乎已经是阴阳师的标配穿着,而羽生的这一套狩衣是王上亲赐,特命觐见之时穿着面圣。东瀛极为珍有的白色蚕丝丝绸,袖口和肩膀刺绣繁复,用金线细细织就出凤凰图案,端的是矜贵优雅,配上羽生一张干净利落的公家颜,微长的眼尾上挑,狐狸一样的狡黠神秘,真真叫人移不开眼睛。
羽生双手除冠,露出式样繁复的束发,乌黑的发丝有几缕垂落脸颊,衬得他面如冠玉,唇色不点而赤。宫人虽多是男子,但也多半不敢与他直视,也有和羽生对视一瞬低下头去红了脸的,看得我一阵醋意,后话说仙台的羽生大人似是狐妖成精般勾魂,多是他们乱嚼舌头。
我知道他魅力很大,可是你们也离得太近了吧,我都能闻到这宫里熏的不知哪门子昂贵又不好闻的熏香啦。羽生身上离得近了有说不出的好闻味道,像是在竹林里睡了几天几夜一样清爽,我才不想他被他们污浊了。羽生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侧过头贴心地轻声问他们:“还要查哪里?”
宫人见了那双认真深情的眼睛哪里还敢多留,接下来草草摸了两把羽生淡金色的垂绦边就把外袍给他穿上了,嘴里诺诺地:“不敢不敢,羽生大人,检查完了,您请入内。”
羽生勾唇一笑,自己系上了暗扣,似是嗔怪,又像是夸奖:“你们查得很用心呢,不过把王上赐给我的衣服弄皱了些,下次要注意哦。”宫人看了他这似笑非笑的模样,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方才热血上涌的脸色霎时苍白:“大人恕罪!”
车俊焕也笑道:“羽生大人说得是,这些宫人伺候王上自然是上心的,不过他们粗笨,要是不小心惹了您的不快,还请您见谅。”
羽生一点一点收好了被他们打开看了的蝙蝠扇,指尖拂过那上面的纤纤题词,笑道:“哪里的话,结弦奉命前来,并无一官半职,宫人也是在其位谋其职,不过是心疼这千金难买的华贵狩衣罢了。”
车俊焕笑道:“大人要是喜欢,王上面前提一句,自然会送到您府上。这狩衣虽是个罕物,但王上特意请您来,自是愿意博您一笑的,天子的恩惠可是难得。”
我暗自嗤笑,不过是圣上要博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真的要论起来,再多的金银铜臭,怎么比得上羽生自己炼制的护体宝物?他不许羽生穿自己的那些狩衣,存的什么心思谁又得知?
羽生刚要开口,二皇子就显出几分不耐烦来,冷哼一声:“果然是仙台小地方出身的,这样的衣服,太子哥哥手下的那些高端阴阳师在大典之时不是都穿过么?有什么好稀罕,你要真能解决这次的事,我送你一座布庄和绣坊,再配几十个绣娘给你,你要穿多少给你做多少,你烧着玩都无妨。”
高桥几乎已经是冷汗岑岑:“殿下!”惊呼之后高桥自知失礼,也上前一步,冲羽生赔着笑:“大人,我会记得敲打这些宫人的。时候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羽生终于笑着点了头,我看得清楚,那些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高桥盯着羽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
别看他就一个长门贵公子的无害模样,几句话就绕出了王上的虚与委蛇、太子的奢侈铺张,以及其下爪牙的糜烂德行。羽生纤尘不染的模样着实和他们格格不入。
羽生没有佩剑,他周身的符咒和法器他们没敢收走,他似乎毫无畏惧,软底的靴子踩在青砖之上有跫跫足音,脊背挺直,礼仪周全,一步一步走进这深宫旋涡之中去。我轻声对羽生道:“这样锋芒毕露,真的好么?”
他道:“小九胡说什么,我可是被吃豆腐的那个啊。”
我抽了抽嘴角:“羽生君你——”稳了稳声音,我道:“哦,既然他们摸了你,就砍掉他们伸出来的手;看仔细了你的脸,就挖了他们的眼睛。我的人,他们也敢动,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羽生憋笑很辛苦,车俊焕这时候又凑过来,低声交谈:“羽生大人,王上说请您移步后花园赏花,那边花团锦簇,眼下正是热闹。”
“哦?”羽生懒懒掀了掀眼皮,笑意有些冷,“那就烦请车大人引路了。”
临阵变卦不说,羽生对花粉一类似是有些挑剔,王上此番举动,当真恶心人,偏又冠上堂皇的理由,叫人咬牙忍受了。
高桥和宫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便临时改换了路线,距离不算多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走至了后花园。远远门口就有待命的各级宫人,仔细看去,层层包围中有一人服饰极为尊贵,正坐在湖边和一美人对酌,好不惬意。
我嗅出空气中有陌生的灵力气息,微微绷紧了身体,羽生和我的反应差不多,脚下步子不变,目光却更为凛冽起来。
车俊焕和高桥先上前禀报,羽生俯下身去,礼数做了周全。待笙歌方歇,王上带着些许被扰了兴致的不快,从座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踱到羽生面前十几步外,宫人适时靠两边分开,露出视线尽头的一抹白色身影。
王上眯起眼睛,半晌,才道:“你就是那羽生氏么?”
羽生抬起了脸,微笑,回道:“正是,仙台羽生结弦,见过王上。”
还没等王上开口,万般肃穆之中,万众瞩目之中,湖边那个美人竟然轻笑了一声,羽生微微皱了皱眉头,面上笑容却也不改,和众人一起将目光投向王上身后走来的美人。
阳光一寸一寸照亮本在阴暗处的美人,先是火红的长裙,乌黑的发,再是没有语言可以形容得当的一张脸。双手交握,不疾不徐的步调,面对众人的注视举手投足一派大气和端庄,眉眼之间却又凝着几分浑然天成的媚态,实在是矛盾,却又恰到好处。
如果第一次见她,一定会被她的美貌折服,纵然如羽生,他也似乎是愣住了,抿着唇不发一言,只是有些失礼地盯着她看,手指在袖中攥紧。
这不可避免惹来这位看似地位很高的美人的注意,不过她也只是挽起一个优雅的微笑,红唇吐出软调来:“羽生君,久仰啊。”
我比羽生还要错愕几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面前这正在和羽生搭话的绝色女子,是我一千九百九十四岁高龄,而我已几百年未见的唯一的同胞姐姐。
我的姐姐,正宗的九尾白狐,却在羽生面前如此嚣张。
羽生看着她,脸色已经是雪一样白。
七夕遇见
【贺文的独立宇宙】
ooc预警 这次起源变年上了 就当满足我的一次心愿(bt!
“这位小哥哥,买花吗?”
起源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拉了一下。
回过头去,视线微微下移,看到了一个半大的少年,抱着一篮子的新鲜玫瑰,微微扬起的莹白小脸满含着期待。
明明看起来不会喜欢这样张扬热烈的花朵,怎么还会被这样的半大小孩当成潜在顾客呢?起源暗自腹诽,扫了一眼眼前的卖花少年,大街上人来人往,自己对这里不熟悉,还是不要多加逗留。
起源掏出一张大面额的纸钞,放进男孩的手里,随意从花篮里挑出一支带......
【贺文的独立宇宙】
ooc预警 这次起源变年上了 就当满足我的一次心愿(bt!
“这位小哥哥,买花吗?”
起源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拉了一下。
回过头去,视线微微下移,看到了一个半大的少年,抱着一篮子的新鲜玫瑰,微微扬起的莹白小脸满含着期待。
明明看起来不会喜欢这样张扬热烈的花朵,怎么还会被这样的半大小孩当成潜在顾客呢?起源暗自腹诽,扫了一眼眼前的卖花少年,大街上人来人往,自己对这里不熟悉,还是不要多加逗留。
起源掏出一张大面额的纸钞,放进男孩的手里,随意从花篮里挑出一支带着露水的玫瑰,别在了男孩白色的衣襟上:“这支花和你很配。不用找了。”
“诶?”男孩惊讶地嘴唇半张,像是边缘咬合的粉色玫瑰花瓣,乌黑的发丝后落,露出光洁的额头,起源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端的是一脸娇憨聪明,像是饱满的花朵。
似乎是愣了一会,男孩才轻轻摇头:“小哥哥,你给的太多了,我这一篮子都不够给你的。”想了想,又补充道:“小哥哥住在哪里?我家种了很多玫瑰,我挑最好的给你送,送到家,好不好?”
“七夕节快到了,小哥哥有没有喜欢的人?我的玫瑰很漂亮,姐姐肯定会喜欢。”话说长了,男孩的声线就变得欢快起来,鲜妍妍脆生生,像是花树枝头慢慢长出了花萼。
“谁说一定是姐姐?”起源下意识说道,男孩又是一愣,随即绽开一个甜丝丝的笑:“我知道啦,玫瑰送给小哥哥的心上人。”
鬼使神差,起源给了他一个地址,是自己最近临时落脚的酒店附近隔了两条街的地方,他不想让这个男孩被卷入风波。
京都,到底不是自己的归宿。
对了,作为交换,他知道了那个男孩的名字,晴明。
晴明按照地址送了整整七天玫瑰,每次都是满满的一篮子,有各式的颜色,生机热烈得几乎像是在燃烧。
起源从他口中得知,他是京都本地人,在当地一所中学就读,马上就要升学了。最近,一直相依为命的爷爷不幸去世,精心养育的一院花朵无人看护,晴明不忍,于是在佳节将至之时挑起篮子卖起了玫瑰。
说是卖,简直是半卖半送。起源看着整整齐齐七篮子玫瑰,差点还以为是通行货币最近升值了不少。
“够了。”起源在看到第三篮玫瑰时就这么说,可是晴明总是笑眯眯地,“还不够呢。都说了,小哥哥你给得太多了呀。”
七夕连上假期没有多长,后面几天里晴明都是上课前就抱着玫瑰来送,穿着校服的白衬衫黑色镶边长裤,青涩清爽的样子。
“记得给玫瑰换水啊。”晴明来去匆匆的,说完几句话就跳上自行车赶去上课。起源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那个,你的鬓发有点乱啊。可惜小花童已经行远了。
年轻人睡不够,为了不让晴明上课迟到,起源总是起的更早等在门口,等门铃响到第二声就打开门迎接玫瑰花味的一阵风。晴明微微喘息,今次没站稳,下意识往前一扑,直直掉进起源怀里去。
这么近,起源能闻到他身上的玫瑰花香混着身上的洗衣液味道,泰山崩于面前面不改色的人真的狠狠吓了一跳,身体僵硬到晴明自己站稳了都没什么反应。
不小心搭过少年的腰,真的很细。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支玫瑰,没有人会不爱他的美丽。小玫瑰。起源低低念道,为此起源失眠了一晚上,下定决心第二天要和少年再也不见。
第二天已经是第八天。
“这个给你…那个,对不起啦,玫瑰不够了,我给你掺了点蔷薇,也很好看的。”清晨,又是星期一,晴明穿着校服站在起源门前,抱着精心包装的一束花,局促不安地对起源说到,低头的时候看着怀里的花束,头顶的发旋圆润可爱。
起源本就不在意这些,他偶有一次看过,晴明送来的玫瑰都细心地摘掉了刺,但任务繁忙,他也从来没有一朵一朵拿出来把玩过,能经久不败,全凭晴明精心安置。
“有劳了,其实你可以不必再送了,已经送了很多。”起源真心实意道,抱过来,看到晴明的脸色随即变了变,咬了咬嘴唇,竟然是有点失落的样子。
晴明拽着书包带子,低低“哦”了一声,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所以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吗?”
就算不舍,起源还是“嗯”了一声,微微笑道:“很高兴认识你,晴明。”
没有办法,京都他不会久待,这个少年只是他的过客,纯白的白纸,每天最大的烦恼也许只是课本上的算术和英文,他的世界干净得像是连空气都是湿润清甜的,和自己格格不入。
晴明的眼睛似乎是立刻蒙上了水雾,抬起手狠狠揉了揉,带起了一片发尾。
起源叹了口气,还是说道:“你进来照一下镜子吧,鬓角的头发翘起来了。”他转身,想把玫瑰放好。
“因为我急着见你,是骑车的时候风吹的。”晴明在身后突然道。
“你是不是要走了?不要走,不然我找不到你,你不是京都人,我一定找不到你的。”晴明似乎是慌乱的,语无伦次。
起源侧了侧头,面上镇定。
晴明走进两步,停住了脚,道:“我想送你玫瑰。”
只是买花,却带走了小花童的心。
男孩这次鼓起勇气走到起源的面前,对上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瞳仁水莹莹,一眨一眨地坚定地看着他。
起源看着他眼睛里的倒影,轻声道:“那你要不要跟我走?”是你闯进我的世界,放弃你的安宁生活,跟我走,除了我自己,没有什么赔给你。
晴明点头,刚要说话,就愣在了原地。他揽过他的身体,吻他的发顶。轻而又轻,如一片羽毛,拂过他的心底。他心下一动,主动踮脚吻上他冷漠的唇角。
如果说一朵玫瑰是他这样,那他现在就是在绽放。长长的纤密的睫毛扑簌簌地颤,水润的玫瑰花瓣的嘴唇软得要化掉。
“小哥哥,你把我买走吧,我想跟你走。”
“你买了我的玫瑰,就给我一个家。”
亲上晴明发顶的时候,起源似乎闻到了馥烈的花香。第一眼见到晴明,把那朵玫瑰别上他的衣襟,起源就应该明白,是他亲手在男孩的心田,种上了永不枯萎的玫瑰。他是玫瑰花精么?
他栽下的玫瑰一路努力生根,陪他流浪。
后来的后来,二人结婚的那天,婚床上撒满了玫瑰花瓣,起源拆开了他最珍爱的已经长成的小玫瑰,烙印在花根深处。晴明眼圈发红,呜呜咽咽,说不出半句话,起源低声调笑,“宝贝,你闻起来像玫瑰,你哭起来,更像玫瑰。”
“我的小玫瑰,我永远爱你。”
回答他的是艳色的眉眼和唇,微微笑起来,像是酿好了甜蜜花汁,紧紧相依。
七夕和玫瑰相配,我和你天生一对。感谢遇见,感谢相爱与陪伴。
End
不说如果Ⅸ
【考斯滕拟人之杀手组织纪事】
这里的叙叙外形大家可以想象
私以为写的时候代了zuzu版的《情书》海报
再说一遍时间线参考了现实 大家也可以当彩蛋看
但真的不是完全符合哦!
(上)
埼玉机场。
坐在角落的叙一轻轻呼了口气,一团白色适时出现在冰冷的空气里,他苍白的脸埋进灰色的围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百无聊赖,在玻璃凝聚的雾气上勾画,魅影瞥了一眼,看起来似乎是什么路线图。
二人在这称得上逃亡的一天一夜里心力交瘁,从仙台,到神户,到北海道,最后选定了从埼玉前往北欧。迷雾弹一般的行踪虽然瞒不过同样擅长这些的同伴们太久,但还是能拖上一段时间。他们在拿命赌信任。
魅...
【考斯滕拟人之杀手组织纪事】
这里的叙叙外形大家可以想象
私以为写的时候代了zuzu版的《情书》海报
再说一遍时间线参考了现实 大家也可以当彩蛋看
但真的不是完全符合哦!
(上)
埼玉机场。
坐在角落的叙一轻轻呼了口气,一团白色适时出现在冰冷的空气里,他苍白的脸埋进灰色的围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百无聊赖,在玻璃凝聚的雾气上勾画,魅影瞥了一眼,看起来似乎是什么路线图。
二人在这称得上逃亡的一天一夜里心力交瘁,从仙台,到神户,到北海道,最后选定了从埼玉前往北欧。迷雾弹一般的行踪虽然瞒不过同样擅长这些的同伴们太久,但还是能拖上一段时间。他们在拿命赌信任。
魅影视线上移,他的目光落在叙一浓黑纤长的睫毛上,密匝匝的偶尔一颤,似是待飞的蝶,很想让人伸手碰一碰。眼下此时此刻,他们只有彼此。
怕他冷,魅影不多说话,只是寻到叙一另一只手,似是想就此暖住。
叙一会意,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掏出手帕擦干了指尖沾上的水珠,也递给魅影一杯热可可,“还要多久?”
“一小时后登机。”抿了一口甜甜的热饮,魅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递给他登机牌,想了想,没等叙一伸手,又拿了回去,“我替你收着吧,反正也是一起。”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叙一低垂了眼帘,半张脸掩在毛茸茸的的围巾里,整个人看起来柔软极了。他似是有感,侧了侧脸去看魅影,后者轻松饮尽了热饮,正轻轻闭着眼睛,因是一夜未眠,眼圈隐约是一片青黑。
似乎觉察到了叙一的视线,魅影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对上了视线那一瞬微愣,然后温声道:“累吗?要不你靠着我睡会。”
叙一轻轻摇了摇头,一侧的小酒窝若隐若现,显得几分调皮:“不如你靠着我。”
知道叙一脾性的魅影唇角也有了笑意,也就不再推脱:“好。”一路以来,魅影都尽可能让叙一少受苦,拼命燃烧自己。
一把紧绷的弦,松下来之后会感受到加倍的疲惫。
魅影乌黑微翘的发丝看似柔顺,其实是偏硬的触感,靠上肩膀颈侧,呼吸触耳可闻,除了沉甸甸的重量,还有一阵痒。叙一侧脸就能碰到魅影光洁的额头,魅影优越的眉骨近看充满矜贵,叙一身形微不可察地僵硬,把围巾分给魅影一半:“这样可以吗?”离得近,叙一眼睁睁看着对方脸上透明一样的小绒毛,睁大眼睛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傻傻的。
魅影没有说话,拉上口罩,揽过叙一不知何处安放的左手,闭上眼睛。
感受着手背上传来温热,叙一抿了抿嘴唇,低头的时候黑色碎发扫过魅影鼻梁,默许了他的靠近。
叙一几乎是被魅影抱在怀里,像一只小猫,暖意和困意上涌,不由自主寻了个舒适的角度,他也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
意识在一片黑暗中涣散又重新凝聚,叙一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梦境中,而在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入目所及的黑暗飞速褪去,一点一滴都渐渐清晰。
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毫无规律可言,但在看清自己梦里Yuzuru年轻时那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叙一还是感慨万千。这一具身体替他记得很多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的事情,所以眼下叙一分出了心绪观察着Yuzuru,下意识的动作并没有被Yuzuru看出端倪。
骄艳剔透的Yuzuru一颦一笑都是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叙一正在思索这是记忆里哪一件事发生的时候,Yuzuru从办公桌后站起,黑色劲装包裹的颀长身影纤细却暗含力量,拍上他的肩膀:“叙一,恭喜你通过考核,成为我组织的一员。”
Yuzuru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纯粹的开心,他纯色的眸子里印着担忧,嘴角的笑容装着无可奈何:“你如愿了。”
原来是这时候。叙一突然说不出话。
是自己第一天来羽生组织报道啊。昔日素手弹琴的贵公子彻底死去,从今以后带上假面,游走黑暗边缘,于琴声稀落之中夺人性命。
永堕无间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那一天还……
“Yuzuru,你叫我来。”
叙一眼睁睁看着房间里,年轻的Yuzuru和自己听到这一声低沉悦耳齐齐回头,在门边看到了垂落敲门的右手的,表情冷漠的清傲少年。
那天也是自己和魅影的初见。一切宿命的源头,一切纠葛的开端。
Yuzuru抬眼望过去,把好奇又故作老成的自己指给他:“魅影,你见一见叙一,你们互相的第一任搭档。”
不出意外,叙一又一次看到了魅影和印象里一模一样的冷淡眼神,身材高大的少年扫过自己鼓鼓的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毫无起伏的声线响起:“Yuzuru,他拿得动刀了吗?能和我过三招么?”
钟楼怪人,歌剧魅影,人如其名。
真是的,明明看起来也只是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嘛。叙一那时候虽不至于说是盛气凌人,也是带了几分傲气的,眼睛里的光亮闪闪,当下扬起无辜的微笑,笑意似是不达眼底:“前辈,我是不会输的哦。”
Yuzuru嗔道:“魅影,你不要看叙一年纪小,相信我的眼光,你们会配合得很好。”
魅影盯着叙一,那时候叙一还没抽条,所以他是低垂着眼睛和他对视,弧度锋利的一双眼睛盯着叙一眼中的清澈野心,良久竟嗤笑了一声:“那我拭目以待。”
说完,转身离去,竟不顾Yuzuru嚷着“你好歹带他一起去到处转转联络下感情啊”的抱怨,留下稚嫩的叙一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毛,觉得这个新搭档倒还颇有意思。
但今次梦境之中,叙一自由穿梭到离去的魅影身前,毫不费力捕捉到了魅影嘴角弧度明显的微笑。
“好可爱的小鬼。”一句终有涟漪的轻笑,直直扑入叙一的耳朵。
17岁的魅影没有想到,他今天遇见的那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在他心里占据了独一无二的位置,刻下名字的第一笔。
25岁的叙一看着十年前自己错过的魅影这一抹微笑,耳朵微红。
他突然很想抱抱这个口是心非的少年。
可是这样的魅影,怎么会有那么几分眼熟呢?
意识渐渐回笼,叙一手指微蜷,触到魅影的掌心,魅影在睡梦中下意识握紧,一来二去神经紧绷的两人也各自醒转。
由于梦到似是似非的往事,叙一还沉浸其中,反应略略有些迟钝,睁开眼睛不是满目戒备,不经意流露出的柔软毫无意外地戳中了魅影的心。
怎么这么多年了,睡醒了还是一样的可爱啊。魅影噙着一抹笑,但当看到叙一回过神,又乖巧得让人心疼地坐直了身体,歪了歪头:“抱歉啦,压到你了吧。”小小声的磋磨,熟悉的亲昵,掺了成年人的克制与疏离,多一分则无情,少一分则轻佻。
“没事。梦到什么了吗?眉头皱得这样紧。”魅影庆幸自己对叙一足够了解,默契地岔开了话题:“和那边负责人昨晚的联络怎么样?”
叙一斟酌着开口:“先前我跟ISU的支部负责人说明了情况,jsf那边答应我会安排荒川来协助。他们很欢迎你的弃暗投明。但是对面说了,只有我们拿出点诚意来,才肯让我们见一见北美负责人之一N.C。”
“Nathan Chen?”魅影有些诧异,“他这几年势头似乎不错,印象里还是个孩子。”
叙一眼神暗了暗,差点失笑,“他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秋日起源已经好几次栽过跟头了,现在的他如日中天,杀手界新一辈的可能已经只知Nathan Chen,不知Yuzuru Hanyu了。”
“他们是想变天呢。”魅影轻声道,皱了皱眉头,“那你怎么想?先从Nathan Chen入手吗?”
叙一也同样轻声道,“北美双子星还有另一位Vincent Zhou,从我几次接触下来,我觉得‘双子星’并不是如传说一般坚不可摧。如果我们能得到Vincent Zhou的助力,事情就会轻松不少。”
魅影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广播响起,飞往马赛的飞机被播报很不幸地晚点了,叙一的脸色霎时又沉了沉,埼玉飞欧洲的飞机可不多。“为了避免暴露行踪,我们不如……”魅影越过叙一看去,不再说下去,目光凝重,叙一也回头,眉间蹙起小川:“来得这么快?”
更不幸的是,一灰一黑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注意到了视线尽头出现了几个似乎是在追查什么的工作人员,穿着制服,拿着证件,行色匆匆。
而那几位可疑人物也似乎锁定了目标,往这边快步走来,领头的还拿出了对讲,吩咐了几句。
叙一暗骂了一句,凌厉的眼睛闪过一丝担忧,“机场人太多了,在这里打起来的话,波及太大。”而且也会暴露行踪。
指尖攥得生疼,叙一视力超群,和为首一人相对之后看到对方很小幅度地冲他眨了单眼,比了一个手势,又点了点头,那动作眼熟到让叙一不免一愣。
是…组织里的人?
叙一和魅影对视了一眼,极快地交换了眼神和意见,二人即将站起的身体绷住在了原地,脊背微微放松,装作若无其事。
那人走在队伍最前,来到他们这边,在距离二人几米远处朝着一对学生模样的旅客敬礼,动作干脆利落,礼毕之后道:“打扰各位了,应上级指令,现在我要对你们的证件进行抽查,请各位配合。”
一阵轻微的骚动之后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近来确实有不少治安问题,当地的保护组织互相监督,可惜收效甚微。
二人和其他人一起待在包围圈内,叙一知道太过镇定反而惹人怀疑,他在外以钢琴家的身份用这张脸可并没有乔装过。似乎是吓坏了一般,这位在外人眼里脸色过于苍白了些的面容精致气质典雅的男孩拢紧了围巾,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出玉色。一边似乎是伴侣角色的魅影高大的身影把他掩盖在身后,低声安慰。
完美无缺的一对。
不一会,制服规整男人秉公执事,来到了二人身前,礼貌道:“您好,请出示您的证件和登机牌。”
魅影伸手递了过去。“两份,我和他的。”
随行的工作人员似乎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对着那男人点头示意。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对二人扬起了公式化微笑:“真是打扰二位了,不好意思。您的登机牌,请拿好。”说罢,双手递还,指尖似乎是暧昧地划过魅影的手背。
魅影狐疑地接过,那人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一行人行迹诡谲,检查了这一波之后便陆续离开了候机大厅,人群适时恢复了对晚点的抱怨。确认了他们已经走远,魅影才打开了一直紧紧攥着的手心,叙一也不动声色地用围巾兜了一圈隔绝别人的视线。
他的手里赫然躺着一张字条,是那男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递还东西时,偷偷塞进魅影手里的。
Sirius is coming.
署名处画着一根金色的羽毛。是Yuzuru。
羽生组织不仅派人来了,来人还戴了一张常用的他们从没见过的人皮面具,乔装成了一位严肃秉公的工作人员,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们递来了消息。
魅影眯了眯眼睛,那个背影,像是起源,也像是假面,真要伪装起来,组织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彼此相像。
“Yuzuru他明白,他得陪我们演一场戏。”叙一低眉。
不知是多么复杂的情感,叙一轻笑出声:“我们不是孤身一人。我们只是走了该走的一段路。”
魅影看着叙一笑起来,不禁也微笑了,牵住了叙一的手,“所以,我该来的,我得护住你,把你带回去。”
二人没有注意到二十多米之外角落里的男人已经摘下了面具换下了制服,他现在露出一张秀美中带着锐利的脸,曾经多少有些稚嫩娇憨的眉眼如今神采飞扬,一边鬓角之处文饰有一片小小的蓝色枫叶。
“埼玉…就交给我吧,前辈,你们放心离开。”男人一个人喃喃道,注视了半晌,随即干脆转身离开。
他们没有猜错,如果他们能发现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就能认出这位带有混血特征的同事。他们一定熟识——如果有人问起,羽生组织风格兼具最为浪漫雅致,最为孤冷凄清,最为澎湃生机,那必然是这一位。
他是代表着加拿大之秋的秋日,代号Otonal,在组织里长了五年,已经长成这样一个顶级杀手,是用鲜血和热爱浸润出的蓝色枫叶。
一棋一招,即将归位。
(下)
羽生组织的昨日,一派雨疏风骤。
从叙一地下室出来,晴明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强撑着派春来和时旅禀告了Yuzuru,又听Yuzuru有条不紊安排了接下来一段时日的任务安排,众人便各自散了。
“他们到底会去哪里?”这个问题已经无数次萦绕在晴明的脑海,浑浑噩噩,不分昼夜,只是被起源引着牵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然后猛地一头扑进起源的怀里。
晴明在他肩头无声掉着眼泪,在起源看来,在外威风不可一世的晴明大人,一天熬下来眼睛都红的,看起来无比脆弱。
没有人生来就是冷心肠。
“我…我真的…我没保护好叙一……他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该怎么办……”慌乱和焦急交织着,晴明鲜少有乱了阵脚的时候,说出来的时候嗓子都是抖的,“Yuzuru他是……知道叙一是故意这么做的,虽说是陪他演戏,但是万一……就救不回来了呢?我不是不想救HL,不想让羽生组织好好的,可是如果是以叙一为代价…我真的不敢想象……”
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晴明和叙一前往首尔那段时间是顶着多大的压力,jsf、ISU多方势力角逐,Yuzuru是怎样排兵布阵,晴明和叙一在暗,整个羽生组织在明,分散了对手的注意力,帝国双璧才把最后关键的首尔分支的线人Fernandez铲除。
晴明在首尔见证了叙一的崩溃,亲者痛,仇者快,那么自然,羽生组织放出风声叙一和魅影叛变,这一轮就变成了叙一魅影在明,整个羽生组织在暗。魅叙二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二十余年来羽生组织结下的宿敌和组织内的“围剿”。
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可是叙一就是这么选择了,被迫接受的晴明怎么能不心急心疼。
起源明白叙一对晴明的重要性,如果可以他也想嫉妒,对于晴明来说,叙一是他年少时追赶过的一轮新月,对叙一的珍重不仅仅是爱慕,已经是捧为圭臬,印在骨子里的。
不是想要占有,想要在一起的爱,而是谁也离不开谁,血浓于水的爱。
“我真的…还是太弱了啊……”晴明眼尾红得厉害,眼窝深深,看上一眼都觉得悲伤到了极点,他没有安全感,背后的原因也更让人心疼。
晴明放不下情谊 ,起源才更心软得一塌糊涂,“我在这里,你不要怕,晴明,我在。”断断续续的话语,惴惴不安的情绪,晴明一直紧绷的弦在起源柔软的啄吻之间坍陷,冰冷的指尖捧着他的双颊,眼神却是奇迹般明亮。
他看着他的眼睛亲吻着他,沉稳的抚摸从后脑到脊柱来回,像是一遍遍地重复着“我会站在你这一边”,晴明就这么慢慢平静下来,一天一夜的疲惫和紧绷意志在众人面前强撑着濒临崩溃占了上风,积劳之下最后竟在起源怀里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也皱着眉头,并不安稳的样子。
起源叹了口气,正想着给晴明找点安神的熏香再陪着他睡会,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秋日。
“还在晴明那边?自己的住处没亮灯。”
又弹出一条:“我过来找你吧。”
指尖微微顿了顿,敲下一行字:“嗯,我稍后出来。”
把晴明脸上的泪痕轻手轻脚擦净,又把人裹进被子里,起源直起身,安抚地亲了亲晴明的额头,把攥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也一起塞进被子。做完这一切,起源出了房门,等了大概有一分钟,秋日出现在了走廊拐角。
起源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秋日踩着庭院外满地落叶星夜前来,画面煞是美极。
秋日似乎是跑来的,呼吸有些急,但走到起源面前又已经恢复了些许,半眯着眼睛笑了笑:“还好赶上了。”
他一身黑色衣服,穿着长靴,在这个时间点看着就是接了临时任务,即将出发的样子。起源扫过秋日后腰,并不明显的凸起,是防身用的匕首之类。再看他本人,头发柔顺,额头微汗,右边鬓角的蓝色枫叶鲜艳欲滴,抬起擦汗的手戴着暗色护腕。
“起源,我要去埼玉了,幕张的FaOI那边的事务我跟Yuzuru商量了拜托给春来了,你要是不忙,可以跟他一起去那边压场子。”秋日不等他开口,直截了当。
起源闻言皱眉,道:“你怎么——埼玉太危险,可能会有北美的人守着,Yuzuru不是说了他要亲自去吗?”
“Yuzuru同意了。”秋日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说服了Yuzuru,他是底牌王炸,哪有这么早让他出手的道理?”
“那你一个人?”起源有些惊讶,凝重道:“你不要一个人又逞强。”
“我陪你一起去,埼玉我也算熟悉。”起源略一沉吟,黑漆漆的眉眼稳重成熟,像是十分不赞同秋日的冒险。
不料秋日弯了弯嘴角,只是戏谑道:“我知道晴明不是会随便吃醋的人,但你偶尔也守一下男德吧,毕竟我还在喜欢你。”
眼看起源眼神里带了更多的黑色,秋日又笑起来:“好了好了,我不闹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只是去清理一下眼线,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了。这次ISU派的不一定是北美,也有可能是加拿大的人,那可是我主场来的。”
说完这句话,秋日像是了却了什么心事,脸色彻底松快下来,嘴边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朝气:“就这样吧,见也见过了,那我走了。”
“秋日!”起源喊住了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决定了,说多也无用,他张了嘴还是说道:“注意安全,有情况及时联系。”
秋日顿了顿,洒脱地挥手,不回头地说道:“一直以来都是你承担的更多一些,我的实力你清楚,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这次不一样,你千万要当心。”起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走出几步,秋日转了身,又回头,看到起源还站在原地看他,似乎心情顿时颇好。他停下脚步,右手搭在腰上,护腕和金属相撞有轻微声响,眼神有些深起来:“起源,我跟你搭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果然啊,这样的话,是只有晴明能听到的吧?对了,今天听说啊你们终于在一起了,祝贺你们。”
如果起源被问和晴明在一起被谁知道会最难面对,他的答案不是Yuzuru,是秋日。可是如果因为这个就放弃和晴明在一起,那就对三个人都不公平,也显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儿戏。
但是真要面对起来,起源自问,他希望秋日也幸福,因为他值得,那些曾经落在身上如有实质的目光不会是假的,秋日这个人的美好也更不会是假的。
看这下起源彻底难言,在秋日灼灼的目光之下,半晌,起源盯着对方的眼睛郑重道:“秋日,你是很好的伙伴。这么多年,你也很辛苦。”
眼前的青年似乎一下子红了眼眶,咬着牙笑了笑,眉眼因为湿润而更加艳丽,吐出来的话语却冷静:“有些话本来不想今天讲,但我突然很想告诉你。”
起源预感到了什么,微笑道:“你说吧。”
星夜无声,呼吸相闻。
秋日歪了歪头,也笑道:“就是这样,起源,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他停了停,又感叹道:“原来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我从什么都不懂成长为今天羽生组织的Otonal,我真的改变了很多,至少现在的我,学会了你最爱的开朗。”
“我有幸和你成为搭档,训练场,生死局,我们本来出生入死,最亲密也最疏离。但也只是这样了,我想明白了,你不属于我,以前是,今后是,从来是,你属于你自己,你的选择就是最好的结局。因为是你,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认了。”
那话语里有热烈的爱意,平和的遗憾,以及酣畅淋漓的释然。那一刻起源看着已经和他一般高的秋日,想起来其实秋日也只是比自己小了几个月,看到的经历的从来不比他少。只是自己总是早熟,不善言辞,而秋日也慢慢从腼腆害羞,到了保持距离,独自生长。
他不晓得,或者是潜意识里装作不晓得,秋日早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秋日,他是来自加拿大的一枚冷冽又炽热的蓝色枫叶,漂洋过海留下的不只是客居的忧郁,还有坚韧的生机。
“你是Otonal……”起源下意识念了一句,引得秋日噗嗤笑了起来:“怎么啦,不认识我了吗?吓到了不是。”
起源摇摇头,难得有些局促,耳根都红透:“不是的……只是想说,谢谢你的喜欢和肯定。还有,谢谢你成为我的搭档。”
秋日眨了眨眼睛,促狭地看了他一会,不动声色抬手抹了下眼周,伸手拥抱了他,用力到起源胸腔发疼。他又哭又笑地说:“不是的,我们彼此遇见就是很好的事情。”
如果遇见你就花费了我毕生的运气,那我也觉得心满意足,满心欢喜。
续续的声带振动声传来,秋日努力把哭腔都压下,听的人能听到的只是细密的绵密笑意,那么恣意和潇洒,“日本仙台不是我的家,如果可以,以后来加拿大,我带你去看真正的枫叶。”
“和真正的我。”
“好吗?”
不等起源回答,秋日自顾自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吧,我们搭档之间,向来是听我的,对吧?”
起源闻言拍拍他的背,无奈笑开了:“嗯。”
停顿三秒,秋日就轻轻推开起源,他站直了侧头看了看满天的稀疏星子,漂亮立体的脸上笑容有些遥远:“不早了,真的要走了。”
我狠心一次,让你看着我的背影。
“我们北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