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Ike乙女】灰色河床
三人行/1.7w/原创角色
阅前须知:本文有相当程度的创伤描写/故事基调黑暗/不适合所有人阅读/严正预警⚠️
【第1节 Shu yamino】
我从Ike eveland的身边爬起来时,他还没有醒来。
外面的雪下得比我来的时候更大了。我赤身下了床,一件一件把堆在窗台的衣服穿上。羽绒外套在干燥的空气里摩擦出静电声,但Ike睡得很沉,我想这并不会吵到他。
走出公寓楼时,Shu yamino就在楼下等着我。
这么冷的天,他还是穿那件薄薄的黑色外套。不说话,就弓着背独自站在雪地里。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想哭。可以想象他一个人走这么远.....................
三人行/1.7w/原创角色
阅前须知:本文有相当程度的创伤描写/故事基调黑暗/不适合所有人阅读/严正预警⚠️
【第1节 Shu yamino】
我从Ike eveland的身边爬起来时,他还没有醒来。
外面的雪下得比我来的时候更大了。我赤身下了床,一件一件把堆在窗台的衣服穿上。羽绒外套在干燥的空气里摩擦出静电声,但Ike睡得很沉,我想这并不会吵到他。
走出公寓楼时,Shu yamino就在楼下等着我。
这么冷的天,他还是穿那件薄薄的黑色外套。不说话,就弓着背独自站在雪地里。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想哭。可以想象他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来这里时低头走路的样子。
Shu不会舍得花钱坐公车来这一趟,他总是低着头独自走路,脸上还永远是那种从来没被谁善待过的表情。
“Shu,”我急促地跑到他身边,声音有点闪躲:“怎么来这里了?”
“来接你,”他看到我,笑了:“天气好冷啊。”
我点点头,没敢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在Ike这里的。
Shu也没再说什么,只从口袋里取出一双温热的手套给我。
“是送给我的吗?”
“嗯,戴上看看。”
我接过来时才发现Shu自己的手套在掌心上破了个小小的洞,那副手套他都戴了好多年了。他总是喜欢到旧工厂旁那家百货商店看来看去,却很少真的花钱给自己买下什么。就算买也都是给我买。这副手套上有一对小熊的耳朵,很可爱。
我把装在手套里的手伸到他面前给他看。
“好看。”他又那样单纯地笑。
我忍不住在心里开始做计算题。Shu过着那样辛苦的生活,为了买这副手套,要攒多久的钱呢?
回家之前我们先去了老街附近的面店。
两碗热乎乎的拉面,我和Shu一起从小吃到大。上初二那年我们带着Ike来过一次,他吃不惯,一脸很为难的样子。所以之后我只和Shu一起来。Shu其实很高兴Ike不喜欢这里,他在心底喜欢那种可以把他排除在外的时刻。但Shu是从来不会像Ike一样把这一点直接说出来的。
“这里的面好像永远这么好吃。”我把热汤也喝下去。
“可以这么永远都好的事情并不多。”Shu笑了,随后又问:“Ike还好吗?”
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在逃避谈到Ike的事。
但Shu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拖沓,干脆直接问了。
“他?哈哈,他挺好的啊。Shu的这个问题听上好像和他很久没见了一样,不是明明才在学校见过吗?上次你们还…”
“你又去跟他睡了吧?”
Shu用汤勺轻轻压着碗底的汤。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汤面漂浮的油脂,像在等着它们溺死。话说完了,才慢慢把视线挪到我脸上。
“很舒服吗?没办法忍住才去的?”
这声音很平静,就像平时给我补习数学时问这道题该选A还是B一样。
他一问出口我的头就垂下去,我知道自己没法回答,这问题要比数学题选A还是B难太多了。Shu伸出指腹来抹去我脸上的泪珠。和Ike细嫩漂亮的手不一样,Shu的手指上有粗糙的茧,从小就有,这么多年来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啧,现在的高中生。”
两个从我们身后的路人随口扔下一句闲话,我和Shu都没有回头去看他们。
如果我们真的是在谈恋爱该有多好,一切会有多么简单。
那天被Shu带回他房间时我主动脱了衣服,Shu似乎对此很是恼火,他明白这个动作是出于对他的愧疚,而不是快乐。
“别动。”
“好。”我的手指在扣子上停下:“我不动。”
等他来撕开我。
和Ike那种对一切都很淡漠的样子相比,Shu在平时总是更温和活泼的那个。
但这两个人在这种时候却又完全相反。
Ike在那种时候流露出与往日不同的温柔,时时刻刻向我确认感受。他喜欢用柔软又细碎的语句当作伴奏。也喜欢吻。
Ike沉迷那种蝴蝶般的擦碰,他从不用牙齿,也很少用舌头,永远小心翼翼地不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
而Shu却恰好相反,很难相信一个平时温和到无害的人可以有这样饕餮的一面。
如果我身上有什么痕迹,那往往是Shu留下的。Shu人生最为快乐的时刻之一就是他彻底地,深深地进入的那次。
那天一向最克制话语的Shu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我面前松了口,他在我身上小声地说,你以后可不可以跟我结婚。
结束以后,我仰面躺在他胸口。
Shu拿起一束我的头发,在手指上沉默地绕着圈。
我从他房间的窗户望出去,工厂的烟囱正趁着天光未亮而往外疯狂地吐着白烟。
我们的城市慷慨地把那些烟尘吃下去,再均匀地分配到我们每个人的肺里。
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希望可言。我们死掉以后也会变成烟,被烟囱吐出来,再变成粉尘被其它人吃下去。
“Shu。”我开口:“我今天原本是去跟Ike说,我想跟他结束…彻底结束,然后开始跟你谈恋爱,谈那种普通恋爱。没有意外的话,之后再跟你结婚。”
Shu像是很高兴听到这话,他把手枕在头下,笑声粘在一起:“他怎么说?”
“他啊…”我把头挪到他的枕头上:“他骂了我一顿,然后把我上了。”
说完,Shu和我一起笑了。
“我就知道,”Shu的眼睛也向窗外望过去:“难道你说这种话前不知道会这样吗?”
我知道的。
但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闭上了眼睛,想要在天亮前睡一会。
Shu也侧过身闭上眼。我把手从他的胳膊地下穿过去,上下抚摸他赤裸的背。
他的背很薄,从小到大都瘦得过分了。
我照往常那样从脊椎向下摸过去,如期摸到了他背上那条长而深的疤痕,从椎骨的第五节一直延伸到尾椎上方。
Shu有这道疤的那年才八岁,那时候他的个子还没我高。
人会长大,伤痕却没法跟着长,裂口的边缘被延长的皮肤拉扯着往外延伸。他还在长个子,每年冬天的时候背部都会痛痒到无法入睡。
年龄小一点的时候他会悄悄敲开我家的门,我让他脱掉上衣,给他涂一点的治冻疮的药膏,然后拍着他的背直到他睡着。
上高中以后,Shu尽管再痛也不会说出来了。
我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
八岁那年的冬天,Shu的爷爷还没死。Shu出门帮他买烟,回来的路上在雪地里摔倒了,剩余的零钱掉到了结冰的河面上。他想去捡,但刚一走上去薄薄的冰面就裂开,他掉进河里,差一点就死掉。不知道他那样小的一个身体是怎样一个人爬上来的。
Shu回到家里,钱没了,烟也泡了水,就被爷爷罚在院子外的雪地里跪着。
罚完就跑出去打了一下午牌,早把Shu忘了。
回来的时候Shu还乖乖跪在那里,不是不想起来,是双腿已经被冻僵到没法站起来了。
老头打牌手气不好,回来看到Shu,捡起院子里生锈的铡刀就朝他背上打过去。我发现的时候Shu还跪在那,但是血已经从厚厚的棉衣里渗出来。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他要死了,去教堂借了雪车把他拖回家里。
上药的时候Shu一声也没坑,只是最后很小声地跟我说了谢谢。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形影不离。
没几年Shu的爷爷死了,他才终于彻底解脱。
我们都没有其它家人了。在我心里相依为命并不是一个可怜兮兮的词,相依为命是我和Shu生命中一小段最为快乐的时光。
我轻轻抚摸着他背上那道隆起的伤疤,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我即将睡着时,我隐隐约约听到Shu在我耳边的啜泣。
Shu是个很少哭的人,八岁那年掉进河里没哭,在雪地里罚跪没哭,爷爷死了也没哭。
我不知道现在是为什么。
又心想,也许是因为我刚刚跟他说,我将来想跟他结婚。
他小声地哭了起来。
【第2节 Ike eveland】
没过两天,我又在旧街的礼堂上碰到了Ike。
礼堂是以前的一所教堂改的。那个时候这里还很热闹,每周都会举办集会。
现在城市衰败,一切也化为尘烟。被改为市里举办活动的礼堂,算是这个城市唯一拿得出手的建筑了。
Ike很小的时候就被家里人送到教会上学。他从小就是那种漂亮得像天使一样的孩子,因而在教会很受瞩目。
那时候带他的老师叫马丁牧师,是个鼻梁高挺的异邦人。
我还记得马丁牧师说Ike是“被神祝福过的孩子”。Ike听了脸红红的,笑得像是圣殿的画像上最无害的一只小鹿。
只有在和他成为朋友以后我才知道一切根本不是看上去那样。
Ike在心底对这一切都充满破坏欲。他没有告诉过我原因,但有一个晚上,他在理智尚未完全回到身体时突然很用力地抱住我,跟我说:“我想去杀了马丁牧师。”
“你怎么来了?”Ike原本在礼堂舞台上的钢琴边坐着,抬头看向我,有点意外。
“我才想问你怎么会在这呢,不是也好久都没来了吗?”我朝舞台走过去:“我帮商店来给礼堂的人送货,赚点外快。”
“最近需要钱吗?”Ike仍然原地坐着:“上次我给你的钱,你就那样留在床头,一个人走了。”
“你觉得我是因为钱才跟你睡觉的吗?”我语气轻快,人已经坐到了钢琴凳的另一半上。
Ike低头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
我伸出食指轻轻抚摸钢琴琴键,我不懂钢琴,所以随便选了一个音摁下去。
“上次对不起。”我小声说:“不该说那些。”
“你是该对不起。”Ike倒是不给我台阶下:“突然跑过来说什么要和Shu谈普通的恋爱,要和Shu结婚…”
他抬起头,镜片折射出明亮的光线,露出那种故作委屈的笑脸:“你们两个那样的话,我要怎么办呢?”
我继续摁着琴键:“Ike,你看,钢琴只有黑白两种琴键,你不去摁黑的,就得摁白的。中间没有灰色的地带。我们三个真的要永远这样下去吗?我不能既爱你,也爱他。这种事是没有道理的。”
“没道理却好好活着的大有人在。”
Ike把它我的手从琴键上拿开,随后,他把钢琴轻轻盖了起来:
“比如我们可以选择不弹钢琴,我们把钢琴砸了吧。”
“说这种气话有什么用。”
“不是的。”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这块地被私人老板买下,礼堂很快要全部拆了。这些东西到时候都会被砸个粉碎。”
“真的?我还没听说。”我有点惊讶,环顾了一下这间曾经熙攘的教堂:“你是因为舍不得,所以一个人跑来这里吗?”
他毕竟在这里读了那么多年书。
“没什么舍不得的。”Ike站起来:“我来找一个以前留在这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帮你找?”
“不用了,可能是我记错了,说不定早就不在这了。”Ike顺手理了理我脖子上的围巾:“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我有点事得先走,或者叫Shu来接你?”
“没事的,我可以。”
他两只手捏捏我的脸颊,嘴唇轻轻贴了贴我的鼻尖。
Ike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
“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好吗?买到了进口的新鲜牛排,叫上Shu一起来。”
“好。”我笑眯眯朝Ike招招手。
Ike也就是表面一幅冷冰冰的样子罢了。
他每次和Shu见面都非要在话语上胜过对方一筹,喜欢那种自己赢过Shu的感觉。
然而他那颗心实际上软乎乎的,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事,永远都不会忘记要叫上Shu。
多年来,他们两个都像是真正的兄弟。
Shu总是能够知道Ike还没说出的话是什么,而Ike则永远能接上Shu的下半句。
我也甚至很黯然地想过,如果没有我,Shu和Ike说不定真的可以毫无芥蒂地并肩站在一起。
我没有什么其它事要做,听说教堂很快要全部拆掉了,心里还真的有点不舍。
于是我爬上了教堂的楼梯,一边四处乱逛,一边回想着许多过去的事。
很多事都是在这里发生的。
我和Shu小时候都算是孤儿,靠着市里的救济勉强度日。
有一年市里的财政出了问题,救济金被克扣了大半年。
我们实在无路可走,几乎快要饿死,只好去向那时候才刚在教堂认识不久的Ike求救。
教会学校的管理很严苛,Ike二话不说就从学校偷偷跑到我们住的贫民区来给我们送东西吃。
他那样细皮嫩肉的富家小孩,下大雪的夜晚一个人背着一双肩包的食物往我们的住处来回奔波。
直到我们的身体状况好起来了,我才知道他偷跑出来被发现是要挨打的。
那时候没人教我和Shu要怎样活下去,我们没有家,没有钱,没有对爱和道德的概念。
像两只迷茫的小兽,这些东西通通都是仅仅大我们一岁的Ike eveland带给我们的。
我走到了三楼走廊深处的一个房间里。
这是当时Ike的老师,马丁牧师的休息室。
就是这里,我还记得记忆深处的那件事就发生在这里。
我推开那扇生锈的房门。
房间里的陈设没有怎么变化,一张矮小的沙发床,一台桦木茶几,还有一台插天线的老式电视机。
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马丁牧师是当时整个城市最受敬重的牧师。我见他第一面就在想,怎么有人的鼻梁会漂亮到让人会有想要越过去的冲动。
他仁慈,温厚,善良,最重要的是,他对Ike很好。
以前我对他的印象一直很不错。在严苛的教会学校里,马丁牧师是少有的几个不会死守教条的老师。
像我和Shu这种外面的小孩跑来找Ike时,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
他偶尔会亲一亲我的脸颊,夸我的眼睛漂亮。我想,小时候我曾隐隐约约把他当作过父亲看待。
直到有一个晚上,我和Shu来教堂找Ike——我们俩一起攒了很久的钱,在商店给Ike买了一个特别漂亮的中古八音盒,想来送给他。
马丁牧师告诉我们Ike还在唱诗班排练,让我们先去他的休息室等一等。
Shu一只手拿着八音盒,另一只手牵着我走过去,去了才发现他的房间一点灯都不开。
我们都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只好并排在那张矮沙发上坐下。
黑暗里,马丁牧师半跪在电视机旁,灰白雪花点的亮光清晰地勾勒出他的鼻梁。
他在往电视机里放着碟片,清晰的呼吸声在时刻提醒我们这个房间究竟有多么安静。
Shu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们都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马丁牧师把碟片推进播放器,站起身,什么也没说就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电视里开始响起急促的喘息声,摇摇晃晃的画面被某种特写填满,我花了好一会时间才弄明白,那是一男一女两个叠在一起的人。
我想那张碟是什么东西,现在自然不必多说。
但对于当时的我和Shu来说,那是一个闻所未闻的新世界。
电视里的声音像一个个耳光,把我的脸打得又红又疼。画面游移到那粗鄙直白的镜头特写时,我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开始哭了起来。
Shu愣一会,他起身去拉门,才发现房门早就被反锁了。
他只好过来抱住我,然而他自己也在发抖。
那张碟片仿佛无休止地一直放下去,主人公丧失道德和尊严,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野兽般的欢娱就没有其它的事情。
我缩在Shu的怀里,八音盒跌落在我们脚边。它被摔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再也没法被送出去了。
我们也再也回不到我们走进这个房间前的样子。
我至今仍然想不明白,马丁牧师这种每天都冠冕堂皇地与神打交道的人,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恶意,而把我们关在他的房间里强行播放那种碟片的。
难道他口中的神会允许他做这种事吗?
那天是Ike在外面情绪失控一样地大喊大叫,闹得马丁不敢进一步做些什么,才悄悄去那间隐蔽的房间里把我们两个放了出来。
但学校的等级制度严苛到几乎扭曲,我和Shu这种不起眼到没人在意的孩子,事情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Ike警告我们永远不要再和马丁牧师扯上任何关系,我们也当然照做。从那以后我就几乎没再在私下的场合见过他。
这件奇怪的事对我们的影响很大。
我和Shu还有Ike三个人,之所以会在那么小的年纪就和那种事扯上关系,除了我们因艰难的生活而导致性格上的早熟以外,与那件事当然脱不了干系。
一切本不该如此。
是马丁牧师过早地把我们推进了这种漩涡,推到这个世界上对于孩子来说本应是禁忌的那一面。
当我们明白这件事的时候,一切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我一个人坐回那张沙发上,看着那台已经报废的电视机,思绪慢慢地从过去回到了当下。
已经过去很久了啊。
那里的学校停办以后,不知道马丁牧师还有没有待在这座城市。
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我真的很想问一问,当年的他为什么要对我和Shu做那种事情。
在我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沙发与墙边的缝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滑落了下去。
我伸手去把它捡起来,才发现是一个落满灰尘的碟片夹。
我深呼吸了一下,轻轻翻开它。
里面果然全都是当年的那些碟片。
马丁牧师大概是有收藏这种光盘的爱好,这么厚厚一叠,各种类型的都有。
我不屑地笑了笑,这都是至少十年前的东西了,在今天看来多少有点太老套。
更何况,我也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小女孩了。
正当我在想该怎样处理这一打东西的时候,我的视线猛然停留在了一张碟面纯白的光盘上。
在所有不堪入目的花花绿绿的碟片中间,只有这一张是纯白的,干净到几乎有点刺眼。
我轻轻抽出那张光盘。
上面用黑色的花体字写下了一串名字:
“Ike Eveland。”
【第三节 往日】
Shu去商店的老板娘那里借了一台DVD播放机来。
我摩挲着那张纯白光盘上Ike的名字,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种封面空白的光盘应该是很多年前用刻录机私人压制的。但为什么有他的名字,又怎么会被放到那种碟片集里?
Ike说他回来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可以了,”Shu把机器调试好,转过头来看我,我看到他的手也有点抖:“要放吗?”
“我想我们得知道发生了什么。”
Shu小心地从我手里接过那张光盘,再小心地把它放进播放机。
做完这些,Shu并排坐回我身边。
我们注视着屏幕,他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画面短暂地闪烁了一阵,很快,马丁牧师多年前的脸出现在了画面里。
背景就是他的那间休息室,他在架设摄像机。
这种角度看过去,他的鼻梁高得几乎有种凶恶的意味。
在他的身后的矮沙发上,小小的Ike eveland正背面朝上趴在那里。
他像个彻头彻尾的死物,孩童光洁的背部看不到任何呼吸的起伏。
摄像机架好,马丁牧师缓缓地向他走去。
他叠上去,而他被叠起来。
他往后掰开他的手臂,撕开他的大腿,而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那样庞大、粗旷,而他那样渺小、脆弱。
我知道男人和女人可以,男人和男人可以,女人和女人也可以。但我从来不知道这种事还有眼前这种可能。Ike要被撞碎了,他怎么可能受得了那种力度。我真的要吐了。他那时候几岁?我没办法再算下去。关掉吧,Shu,求你,我真的不能再看下去了。
Shu跌跌撞撞地爬过去。
在他关掉机器前的最后一秒,Ike那始终埋在被褥的脸突然看向了镜头。
隔着屏幕,他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朝着我们两个望过来。
那不是属于人的眼神。
那是神在悲悯人间时才会有的眼神。
Shu迅速摁灭了屏幕。
他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溺水,几近窒息,无措地大口喘着粗气。
我跪坐着他身边,双臂剧烈地抖动着。
机器把那张光盘吐出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爬在地上伸手去捡,然而颤抖的手指根本捡不起任何东西。
Ike那时候还天天背着一大堆书来我们这里,给我和Shu讲王尔德的童话,讲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他曾经很不好意思地给我们拿来他自己写的东西,诗歌和小说。我和Shu都贪玩,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那些东西。他也从来只是笑一笑说没关系。你们还小。可是你也一样是个小孩子,Ike eveland。我突然想,也许他那时候靠写那些东西向我们求救,但我们总是撒娇说我们看不懂。
我们认为我们可以理所当然的不懂。
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又凭什么要理所应当地爱我们两个。
Shu一直沉默,他突然说:“都怪我。”
我抬头看他,他的指甲深深地掐紧手掌里,掐出血痕。
“别这样,Shu。”我去抓他的手。
“影片上有日期,那天是我生日。”
我刚刚注意到了那串数字,但没有说出来。
Shu显然比我更加敏锐。
他脸色惨白:“你记不记得,那天是我求你们,一定要陪我去教堂玩捉迷藏。”
“不…我不记得了。”
“你记得的。那是你们两个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他任由血顺着手臂滑下去:“…如果我们那天没有去教堂玩捉迷藏,Ike是不是能躲过一劫?”
我的牙齿在打颤:“马丁如果打算做这种事,他总会有机会下手,不是你的错。”
“是吗?”他脸上突然涌上一种错落的哀伤:“如果马丁只是一时兴起,却刚刚好在教堂撞上了玩捉迷藏的Ike呢?如果可以百分之一百不是因为我,那么也可以百分之一百是因为我。”
我知道我无法说服Shu了。
我在记忆的深处寻找那一天的记忆,却怎么也无法想起完整的片段。
Ike表现得太平常了,丝毫没有将这种事流露出分毫。
我们三个从小到大玩了太多次捉迷藏,我们都迷恋躲藏的感觉。
找到一个没有人能发现的角落,钻进去,安然地享受这短暂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确切说出自己在哪里的时刻。
我无法不去在意Shu所说的话,脑海里一点点勾勒出那天Ike的遭遇。
马丁牧师也许根本就是个十足的恶魔,他把我和Shu关在房间的那一次就已经是一个足够不详的预兆。
我回想起他说“Ike是被神祝福过的孩子”时那种玩味的语调。从前觉得美好的东西一瞬间可以骤然崩塌。
被神祝福过的意思是被他选中做这种事吗?
我看到记忆中Ike那张稚嫩的脸。
他很小起就近视了,鼻梁上总是架着眼镜,对这个世界一副认真不已的样子。
我看到他小跑上教堂的三楼,独自寻找适合躲藏角落。他心想,啊,走廊尽头的话,Shu他们一定找不到我了。Ike选中一扇生锈的铁门,小心地推开。他抬起头,马丁刚好跪坐在电视机前,翻找着他禁忌的碟片。
他看到Ike,于是起身站到他的面前。
老师。Ike这么叫他。
Ike。他像往常一样叫回去。
他双腿之间的怒目圆睁刚好对上Ike瞪大的眼睛。
Ike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而马丁垂眼望下来,光用眼神就可以把这个全教会里最漂亮的小男孩给彻底捅穿。
他被他一把拉进那个房间,从此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我记得那天我和Shu找了他很久很久。
但记忆里的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
“Ike,你躲到哪里去了?我们把教堂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他低头想了一会,然后这样说:
“我,躲在了一个,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地方。”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和Shu正呆呆地并排坐在一起。
他任由掌心的血往地板上低落,啪嗒,啪嗒。
Ike突然给Shu家的座机打了电话。
Shu摁开免提声接起,但没说话。
我们两个静静听着Ike的声音涌入这个安静的房间。
“Shu,”Ike的声音在电话里比平时更好听:“打她家电话打不通,你们在一起吗?我白天不是说了,让你们晚上来我家吃饭?”
我们没回答。我们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来吗?牛排哦,我自己煎的。那个,虽然稍微烧焦了一点,但还是很好吃的。”
Ike的声音听起来很失落。
“…你们,不来了吗?”
我再也无法忍受地哭了起来,Shu也浑身发着抖。
我摁下电话的挂断键,扩音器里传来了刺耳的忙音。
【第四节 灰色】
那天之后,我一直把那张白色的光盘贴身带着,放在衣服的最里层。
我问过Shu,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它交还给Ike,或者拿去警局。
Shu用一种前所未有忧伤的眼神看向我,说:“你以为Ike这么多年都一个字不说,是为了什么?”
Ike那样自尊又骄傲的人。
我光是想一想他知道我们两个知道他经历过这种事后那种失措的样子都觉得心痛。
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守住这张光盘,然后,想清楚该怎么面对Ike。
Shu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连我也不见。
他陷入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责里。虽然我很清楚这件事根本不是他的错,但我能理解他那种自愧的心情。就像他说的,这种事可以百分之百与那次捉迷藏无关,就也可以百分之百与它有关。
我知道自己没有去安慰他的资格,因为如果那天提出要去捉迷藏的人是我,我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说服自己,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独自走在深夜积雪的街道上。
口中吐出的白雾在夜色中比平时更加明显,像是一部分灵魂从身体消散在空气中。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教堂。
记忆中那座洁白而高大坚固的建筑已经开始拆除了。
一部分楼体被推土机挖空,陈旧的混泥土结构暴露在外,像个被抛弃的老人。
如果往事能和建筑一并被铲除该有多好?
不知怎么,我跨过了警戒线,悄悄地走进了正在施工的教堂。
这里的外形已经被拆得面目全非了,但内部还能基本看出楼道的格局。我借着工地的灯光一步一步走上三楼,有种想在脑海里重演一遍事发经过。
如果我也痛苦一遍,Ike的痛苦会减少一点吗?
走上了三楼,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才发现又是Ike打来的。
这几天我和Shu都刻意躲着他,也没有接他的电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知道要怎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来电显示头像是我给他拍的照片。他过十六岁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去市里唯一一家游乐园玩。那游乐园很旧了,各种设备都老化生锈,只有摩天轮是新建的,依然漂亮。摩天轮升到最高的时候我突然举着相机叫Ike,他回过头来,表情里还带点困惑。我在那一刻摁下了快门。
他所有照片里我最喜欢这张,背景中灰暗陈旧的游乐园里,只有Ike明丽如新。
Ike本该永远明丽如新。
我看着不断闪烁的手机萤幕,摁了挂断键。
眼泪抵在屏幕上Ike的照片上,在他的脸上折射出彩色的光斑。还是Ike小时候教我的,水滴会像个透镜一样折射出晶体管的三原色。红色,绿色,蓝色。为什么我会在想这些。我好想Ike。
安静地哭了一小会,我抬起头准备离开。
转过身才发现我身后远远站了一个人。
我吓得小声惊叫一声,揉了揉眼睛,一瞬间就看清楚了对方是谁。
比起多年前,已经老了很多,缓慢了很多,矮小了很多,连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
但我一眼就可以认出来那个人。
——马丁牧师。
他走近看清我的脸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相反,他笑了。
他比以前老了很多。也确实该老,该死了。
“噢,是你,以前那个小姑娘。”
他咳了咳,露出从前听从别人的忏悔时包容而慈祥的眼神。但他语速很慢,精神似乎已经有些恍惚了。
我从他身上闻到了浓烈的酒味,看来这老头喝醉了。
“我老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但还一直记得你呢。亲爱的小蜜罐头,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那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我…”他目光浑浊地望了望已经墙壁被拆掉的大半的走廊:“噢…我想起我有东西放在这里…很重要的东西。你知道,人有时候会突然想起来,自己很多年前弄丢的东西放到了哪里。我就是今晚,今晚突然想起来的。”
他踩着地上的沙砾,朝我走近了两步。
“你知道吗,以前,这里有个房间…”他伸手指向原本休息室的位置。那里的墙壁已经被拆掉了:“我有东西落在了那里。”
我摸了摸自己怀里的光盘。
他摇摇晃晃走进两步,灯光下,我能看到他那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一开一合的样子:
“你知道吗?是好东西,很好的东西。”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边,开始挖一块倒在墙边的大理石板。
“我这一辈子见过很多,很多漂亮的。但只有一个,有一个孩子,我始终都忘不掉。天使,你有没有见过天使?我告诉你,我见过。我不仅见过,我还*过。上帝啊。你能想象一个你*他,*到他都流血了,但他却能一声不吭的小男孩吗?我见过最美的宝石也没他的眼睛漂亮。我从来不碰有钱人家的孩子,我没那么蠢,但他太漂亮了,漂亮到我非得*下去不可。而且,他不会说出去,他爸再有钱也不爱他,没人爱他。天啊…一个没有人爱他的天使…”
我的手在发抖。
手掌里的光盘被我无声地掰开,裂成几瓣。
锋利的边缘划伤我的手掌,我听到血涌出来,先于我即将迸裂的怒意和痛意,汹涌地从身体里流出来。
马丁像是很享受这种可以借着醉意,在别人面前把自己多年来的心中最黑暗的角落吐露出来的时刻,他仍然一边挖那块石头,一边絮絮叨叨。
“我录了像,录了光盘…在哪里…在哪里?一定就在这里…你知道吗?我从来不录像,其它的小孩,我从来没有录过像,我不会做那种蠢事…但只有他,我录了下来…他,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想不起来了。”
他甚至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了。
我的身体抖动得无法控制。
我开口,自己的声音有些陌生,像是那种濒死之人发出的:
“你做这种事,不怕你所谓的神来惩罚你吗?”
马丁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突然平静地笑了:
“你看,这么多年了,神惩罚我了吗?”
他转过头去:
“神爱我,神不会惩罚我,神爱我,神不会——啊——啊啊啊啊啊——”
我了冲上去。
用那块裂开的光盘刺向了他的侧颈。
他脆弱的 動 脉被割开,猩红的血液立刻溅出来。
一场温热的雨哗啦哗啦地洒在我的脸上。
老男人的眼睛瞪大,缓缓支着身子转了过来,用他那浑浊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神不来惩罚你…”我把光盘拔出来,往同一个位置再度刺了下去:
“我来。”
我从来没觉得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我第一次体会到毁灭原来是这样容易的一件事。
我的脑海里除了愤怒,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喜悦。我发了疯一样重复着手上的动作,这个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印证着他的该死。一张白纸被留污浊的痕迹何其容易,但你要让一个肮脏之人获得洗涤,唯一可走的道路就只有杀了他。
Ike,你痛苦吗?如果可以用他的痛苦来代替你的痛苦,我愿意把这张光盘为你永永远远地这样刺下去。不止是我会这么做,Shu yamino也一定会这么做。我爱你。我们都爱你。如果不是你,我们都早已经灰飞烟灭。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多年前被你救活的那一刻起,也许我就注定该为你杀了他。这个该死的老男人只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你是真正的天使。真正的天使。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人已经变成了一滩堆在地上的血肉。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恐惧此刻才滞后地降临了,我有点无法相信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与此同时又想到,这个人死了,真好,他确实该死。然而,我该怎么办呢?
Shu接了我的电话以后,很快就来了。
他带了拖车、铲子和很大的编织袋。
他走过来,看了尸体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连嘴角都没抽动一下。
随后,他在我面前蹲下,小心地用毛巾擦干净我的脸。
脸上的血污被擦去后,他捧着我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
“Shu…”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少年清亮的声音像玻璃珠一样:“你没做错,一点都没有。”
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用力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沐浴露味。
“现在怎么办?”
“不用担心。”他把他的编织袋打开,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我:“换上,然后把脏衣服给我。”
随后,他脱掉他的外衣,在冬夜里打着赤膊,独自走向了那里。
借着工地冷白的灯光,那道纵贯着Shu整个背部的可怖疤痕正随着他的动作而扭动着。
我突然很想哭。无论是Ike eveland,还是Shu yamino,为什么这个世界总会以最残酷而凶恶的面目对待如此美好的人。
Shu把马丁装进编织袋里,然后把我沾血的脏衣服收到另一个袋子里,准备回去烧掉。随后,他用铲子把地上沾血的地方用沙土盖上。
反正,这里很快就要被彻底推平了。
处理完这些,他回头看向坐在地上还没能完全回过神来的我,向我伸出了手。
“走吧。”
Shu带我去了河边。
这座城市有一条宽而深大河贯穿而过。
两岸都是重工业工厂,废水都直接排进河流,因而污浊不堪。
天气已经没有隆冬时那样冷,河流也有许多段落已经解了冻。
确实是个合适的地方。
Shu大概在来之前就全部想好了。
我们走上一座高高的老桥,两侧新修了铁路,所以老桥已经不通车了。没有人会特意来这个地方。我向桥下望着灰色的河水,它像个无限包容的黑洞。
仿佛东西掉下去,就真的可以永远的,彻底的消失。
Shu把编织袋从拖车上拉下来,我们一起把它推到了桥边。Shu在河边搬了许多沉重的石头,一块一块地装进袋子里。
他和我对视一眼,笑了。月光把他的眼睛照得很亮。
周遭无比寂静,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这座城市的夜色原来如此温柔。
“那么…”Shu和我一起把手放到编织袋边,打算一起用力把它推下去:“三,二——”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我猛地回过头去,一个人突然站在我们身后,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那是什么东西?”
他又问了一句。
Shu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不该来这,Ike eveland。”
也许,这件事原本我和Shu会永远咽进肚子里。
可是Ike偏偏在路上发现了我们。
这几天怎么也联系不上我们,Ike坐立难安。今晚我再次挂掉他的电话以后,Ike决定直接来找我们。
他想做的事总能做到。他想找我们,于是就找到了。
得知事情的经过后,Ike没有说话。他从我手里接过那沾了污血的光盘碎片。
光盘依然纯白,干净。即便沾了血,也依然纯白,干净。
他看着那几块躺在他掌心的光盘,看了很久。
随后,他走到桥边,把它们一块一块丢了下去。
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然后还叫了Shu的。这语气太像多年前他第一次背着书本和食物向我们走来,他也是这样柔声叫我们两个的名字。
他说,谢谢你们,真的。你们比我勇敢好多好多。这么多年来我在做梦的时候杀了他几千次,几万次,可是现实里我连回想他的样子都不敢。谢谢,十一岁那年起这就是我人生最想要做到的事,我花费了所有许愿的机会暗暗期许自己有勇气把他杀了。你们做了我这辈子最想做到的事,真的谢谢你们。
三,二,一。
我们三个一起把他往河里推了下去。
砰——
我听见某人的灵魂砰然坠地的声音。
【第五节 河床】
“做好了,来闻闻看。”
Shu掀开锅盖,炖菜的温暖的香气一下子溢满了厨房。
“好香!”我说:“Ike一定爱这个爱到发疯。”
“是啊…”Shu小声应和:“装在保温桶里带过去吧,这样不会凉掉。”
春天即将来临,冬日的痕迹已经逐渐褪去。
我坐在Shu自行车的后座,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要带给Ike的炖菜。
经过河道时,已经可以听到河水流淌的声音。冰雪竭尽全力渴望洗去水中的尘埃,然而河流依然是灰黑的,恶臭的。
春天也并不是一个很有力量的季节。
我看着灰色的河流,静静地回想起那个夜晚。
马丁的尸体现在被水流卷到了什么地方呢?
街道上的人们都低着头。走路,铲雪,工作。没有人抬起头来关心河流,也没有人抬起头来关心春天。
Shu骑车路过的电线杆旁贴着几张破破烂烂的寻人启事,被风和雪反复撕扯,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样了。
我别过头去。
我并不知道那是找谁的,但我依然别过头去。
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Shu和Ike都这么跟我说。
会过去的。
“我觉得你们两个做的这一锅比我买来的所有都好吃。”Ike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碗里盛了第四碗炖菜。
“Ike…”Shu笑了:“你还吃得下吗?我们本来想说,这一大锅给你在冰箱冰着,够吃一周的。”
“抱歉,你们低估我的食量了。”
“什么啊,我觉得这个乳酪羊角包才最好吃…”我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嘟嘟囔囔地说:“贵的就是不一样。”
Shu笑着抹掉我鼻子上沾上的奶油,而Ike给我递上了纸巾。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像这样平常地一起吃一顿饭了。
吃完饭以后,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下西洋棋。
我一直不太会玩这个,但Ike和Shu玩这个都玩得不错,所以我的特权是可以和他们任意一个人组成一队。
“王车易位,将军。”Ike低头移动一颗棋子:“我赢了。”
“Uhhh…”Shu没反应过来,发出小猫一样的疑问声。
他的象棋毕竟是Ike教的,再怎么说,还是没法轻易赢过他。
“啊,这样是算你输了吗?”我被Shu圈在怀里,抬头小声地问他。
“额…可是…额…”Shu依然抱着我,眼睛紧紧地盯着棋盘,像是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撒开你的手吧,Shu yamino,”Ike拍拍手掌,敞开手臂:“该我抱了。”
我又只好乖乖挪到了Ike的怀里。
“喂…”Shu一边摆放下一轮的棋子,一边盯着Ike和我:“你抱可以,谁让你亲了?”
Ike享受极了这种时刻,嘴唇啄一啄我的脸颊,笑得更开心了。
就这样,他们下了一晚上棋。而我不知不觉地陷入睡眠。
我知道我的脸颊落下一个吻,然后是另一个,旋即又立刻有另一个覆盖上来。
无论是Shu还是Ike都好。我酣然入梦,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好。
隔天早上Shu又骑着单车载我回家。Ike提前打包了两份乳酪面包,我一份,Shu一份。我抱着热乎乎的面包坐在Shu身后,仿佛一切像是把我们来时的路重复一遍。
经过河边时,Shu的单车顿了一下。
昨天还平静的河边突然停满了几十台巨大的抽水机。
许多行人都在路边停下,纷纷朝着河岸望过去。
我和Shu也下了车,在人群中停下。
我踮起脚向远处眺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闲谈的路人给出了答案:
“有老板把这一片工业区的地都买了,说不喜欢这河,准备趁着水位低,全抽干了,填起来改道呢。”
“全抽干?”
“全抽干,抽到整个河床露出来。这不胡来吗?”路人咋舌:
“有钱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熙攘间,马力十足的抽水机突然开始启动。
机械的轰鸣声像要把人给生生卷进去,听得人心惊肉条。
要让河床也露出来吗?
“Shu…Shu…”
我慌乱地回过头去找Shu,发现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周围的一切想被加了速疯狂播放的电影蒙太奇。
我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好像现在我找不到Shu的话,我就将再也找不到他了。
一瞬间,我失去平衡,被拥挤的人群撞倒在地。
视线所及之处全部是陌生人的腿和脚,Ike送给我们的面包也摔到了地上。
我想伸手去捡,就在这个时候,一双脚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他一脚踩住那袋面包,开始缓慢地将他们碾碎。
有人从我的头上和手上踩过去,然而我并不觉得疼,我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想把面包拿回来。求你,把它还给我吧。Ike说,让我和Shu回家慢慢吃的。
我挣扎着抬起头,目光一寸一寸地往那双脚的主人身上挪上去。
最终,我拼尽全力地看清楚了那张混在人群中惨笑的脸。
——马丁。
我昏迷了好几天,不同时段的记忆错乱杂糅在一起,医生也找不出来原因。
醒过来以后,我听到医生偷偷对Ike说,嫌麻烦的话,可以考虑送去精神病院。
Ike冷冷地让医生离开。
他的手掌覆盖上我的额头,宽厚的掌纹摩擦着我的皮肤,我徒然感到安心。
他知道我什么病也没有,我也知道。
一周以前,施工队在河岸抽水工作时,挖出了一具装在编织袋里的男性尸体。
独自住在城郊贫民区的未成年孤儿Shu yamino去自首了。
大家都说,他趁着黑夜抢劫了马丁牧师,然后把他杀了,再扔到河里。
大家都说,马丁牧师是个十足的大善人。有不止一个证人说他们曾经看到过,马丁牧师还在教堂的时候,曾经照顾过幼时忍饥挨饿的Shuyamino。
大家都说,这个世界完蛋了,好人没好报,善良的人总会落得最惨烈的下场。
真是一桩令人唏嘘的悲剧!当地的报纸头条以这句话给新闻做结。有市民哭着在广场众筹,要给可怜的马丁牧师立一座能永远被后人记住的雕像。
真是,令人唏嘘的悲剧啊。
【第六节 太阳】
Shu yamino去自首前的前一晚给Ike eveland留了一封信,他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Ike:
爱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你的方式是陪伴她,而我的方式则是离开她。
Ike eveland,其实不只是他,多年来,我想你和我也已经成为彼此血肉的一部分。
记不记得小时候在教会,我们总是不约而同地向修女姐姐的问题给出一样的回答。
修女那时候看着我们说:“Shu is Ike,Ike is Shu。”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并不是一句说笑。
我爱她的同时当然也爱着你。如果你可以带着我这一份留在她身边,那将是我最感激的事。
请你代我去吻,永远地,勇敢地吻。
Ike,外面下雪了,我想我也是时候该走进雪里去。
-爱你的,Shu yamino
Shu判了十年,在城郊的监狱。
我和Ike试着去看了他很多次,然而他每一次都拒绝接见我们。
直到有一天我们再去,典狱长告诉我们,Shu yamino申请调换到别的监狱服刑了。
我们都不是他的直系亲属,所以他们没有权利告诉我Shu现在到底在哪里。
像Shu那样聪明的人,如果想要彻底消失,你是没有办法找到他的。
我知道他这么努力,是希望我和Ike能放下这一切,回到过去的生活。
我和Ike试着如他所愿,努力地在一起生活。像我曾经对Shu说的,谈普通的恋爱,然后结婚,过平凡的生活。
然而怎么可能做得到?
Shu yamino的名字横亘在我们中间,浮现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们要怎么做到?
我和Ike曾经无比努力地去做。
有一个夜晚他伏上来,我伸手去摸他的后背。触到Ike那片光洁的皮肤时才发现我在期许Shu背上那道高高隆起的疤痕。从前我们三个的关系那样混乱地搅在一起,我也从来不会把他们两个认错过。我没办法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然样任由Ike继续。
Ike俯下身,借着月光去看我的脸。
他摘掉了眼镜,琥珀色的眼睛在明明灭灭间黯然闪烁。
“你怎么了?”他声音哑哑的。
“Ike…”我呜咽起来,知道不该说这话,但还是没法撒谎:
“我好想Shu yamino。”
Ike沉默了一会,他的鼻息像潮汐般反复落在我的胸口。
很久很久以后,一滴温热眼泪砸下来。
他是多么坚强的人,很少有让他也难以掩藏的脆弱:
“我也是。”
春天结束的时候,我还是和Ike彻底分开了。
-
Ike eveland想过去死。
他的不幸是他们两个不幸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他,女孩不会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背负杀人的重担,男孩也不会在人生尚未真正开始之时就要忍受牢狱之灾。
如果当时自己在事发时就拼尽全力地反抗呢?或者,在自己无数个挣扎的夜晚里的任意一个,像女孩一样用什么东西刺进马丁的喉咙呢?
他自以为隐忍是美德,沉默是高尚。殊不知离隐忍和沉默这两个词最近的就是懦弱。
自己是个懦夫,他生命中所有的爱都属于他们两个,自己却把他们都弄丢了。
Ike小时候想当小说家,但后来一个字也写不了,只要一拿起笔就会想到小时候教他们两个写字。女孩看到书本就打瞌睡,口水沾得他满手都是。而Shu yamino拿起笔就在写字本上画满豆豆眼睛的简笔画小人,还会三两下给自己画一个板着脸的简笔画,带着眼镜的生气小人儿。
Ike很早起就攒了两笔钱,一笔资助女孩子以后去做她喜欢的事情,另一笔资助Shu yamino去学美术,画那些他喜欢的画。
他早早地计算好了一切,却在最重要的关头失了手。他想,自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Ike终于决定去死。
他留下一封很短的遗书,末尾摘抄的是他最喜欢的一首诗:
“
他们在你身上徒劳地挥霍了大海,
徒劳地挥霍了透过惠特曼神奇的双眼看见的太阳;
你用尽了岁月而岁月也用尽了你,
而你仍旧没有写下这首诗。”②
是写给他们的。
他们慷慨而徒劳地为他挥霍了生命中一切,他却最终成了一个决定去死的人。
Ike写完这封信,随后决定去死。
就在他准备把脖子套进悬挂半空的绳子时,门铃响了。
是女孩子寄来的快递,里面用罐子整整齐齐装着她熬好的草莓果酱。
她和他已经快三年没有联系了。
她附了一封简短的信,问他过得好不好,说她很想念他,希望他能和自己一样好好努力地生活下去。
“小时候我喜欢月亮,但现在喜欢上太阳了。Ike,你也要抬头多看看太阳啊。日光是最公平的,公平地爱着我们每一个人。当你感到温暖的时候,你要知道,我,还有Shu也一定有着同样的感觉。我很想你,你也要加油。”
另一张纸条上写着:
“ps.草莓酱就是要比鱼子酱好吃一百倍不准反驳,熬了整整三天,必须全都吃光! ”
Ike哭了。
他把那根悬梁的绳子扯了下来。
他们一次救了他。
-
Shu yamino并不觉得时间很漫长。
相反,在牢狱里的日子,让他觉得时光几近凝固了。
他不和任何人说话。
监狱的人刚开始都欺负他,后来发现他好像真的是个哑巴,所以也没人在乎他了。
Shu很高兴这样,他希望自己可以消失。
带着Ike被马丁所做的,带着她为Ike所做的,他可以独自带着这一切,彻底消失。
他用尽了全力才做到这一切的。
刚开始女孩和Ike每个月都要来看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狠下心不去见他们的。
到最后连典狱长都说:“你真的不见见你的家人吗?”
家人。
Shu心里软得像即将融化的积雪。
“他们每个月都来,那女孩子刚开始每次来都哭,到现在眼泪都流不出来了,真的不见?”
Shu摇了摇头。
割舍总是痛的。
像他背后的那道疤,最开始那样痛彻心扉,到现在,自己也学会与它共处了。
后来听说可以申请调到其它监狱服刑,Shu想也不想就提交了申请。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年轻的男孩既奇怪又冷血,没人知道Shu为了让自己变成这样到底付出了多少。他不知道他们过得幸不幸福,但他希望他们幸福。
这一切已经是Shu yamino所能给出的一个最优解。
Shu在狱中的表现好,减刑了两年,在第八年的深冬出狱了。
出狱那天的夜里又下了很大的雪。
Shu领着提包,理了理自己身上磨损严重的夹克衫。他有点紧张。作为一个编号而失去姓名的日子太久了,他发现自己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像个常人一样走路。他一步一步地踏在松软的新雪上,看着自己眼前缓缓升起的铁门。
Shu前所未有地感到自己正在新生——也就是到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对生活依然是有爱,有热情的。在监狱里的时候他不会允许自己承认这些。
他们两个,不会来的吧。
毕竟自己都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服刑。
“Shu yamino,你可以离开了。出去以后,好好生活。”
典狱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Shu点了点头,又习惯性地低头往前走去。
典狱长叫住他:“小伙子,把头抬起来,你的家人在等你呢。”
Shu顿了顿。
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抬起眼睛。
“Shu——”
冬夜里,女孩子先挥手大叫起来。
Ike被她的围巾甩到了脸,很无奈地拨开它,也笑着朝他摆摆手。
他们看起来怎么和以前那样相似,像是没有变化一样。
“回家吧!”女孩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哇啊太沉了…还是你自己提着吧。”
她还和以前一样雀跃。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典狱长,”Ike插着兜和Shu并肩走到一起:“他是个很好的人。”
“嗯。”Shu吸了吸鼻子:“我们去哪里?”
“去哪里呢…你想去她那还是我那?”
“你们没有…?”
“没住在一起,也没结婚。”Ike对于Shu在意的事完全了然于心:“我们两个直到今天之前,也一直没见面,在不同的地方等着你。”
我们三个必须永远一起。
走在他们前面一点的女孩在路边的小贩前蹲下,挑挑拣拣了一会。
然后,她拿着几支烟花棒跑了回来。
“你们两个…谁有打火机呢?”
Ike和Shu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好啊,私底下都偷偷抽烟?”
她露出那种恶作剧的笑脸。两人都点燃了打火机,两束火焰一并聚集在她手中的烟花棒中,火光立刻被点燃。
她把烟花给两人各分一支,随后,挥舞着烟花小步朝前跑去。
Ike往前追上去。她回过头来,对他们两个笑了起来。
Shu定睛向前望去,面前的两人都在乌黑的夜色中挥舞着手中的燃烧的烟花。他手心中火焰滋拉的燃烧声在寂静的夜里大得出奇。Shu心想,火焰燃尽后,他们两个的身影会不会就那样消失在黑暗中?于是,他竭尽全力,竭尽全力地向他们跑去。
The end
注:
①据《纽约时报》报道,在过去近70年里,美国伊利诺伊州有超过450名牧师曾被控x///侵儿童
②出自博尔赫斯《马太福音》(1953)
③本文所有情节纯属虚构,与主播们完全无关。全部都是我虚构的(倒)
碎碎念:
好压抑的故事。我写得其实很快,但也真的很痛苦。三人的命运怎样才能坚不可摧地联系在一起?我固然写了很多无妄的苦难,但希望更明确的是,这一切的底色仍然出于那种纯粹的爱。
在犹豫要不要发出来,还是干脆自己留存。但既然完成了还是先发布,如果有什么问题,之后我可能会再把它藏起来。
【luxiem乙女】哪来的醉鬼
❤🧡💛💙💜×你
小学生文笔,ooc算我的,男人算你的,请尽情带入
————————————————
“接着奏乐,接着舞。”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你一手揽着mysta一手揽着luca,将两只小狗牢牢的夹在自己怀里,俨然一副昏君模样。
mysta看来也不太清醒,缩在你怀里,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将蓝牙音箱的声音调大了几格,手上比划着搓碟的样子:“老板想听什么歌?”
“小跳蛙,小跳蛙好听。”luca一边和mysta说话,一边将身上大部分重量靠在身后的沙发上,仅剩的一小部分重量压在你身上,防止你跳上茶几跳舞。
尽管如此你还是觉得要被这个土澳大冰箱压死了。
你放开了身侧的luca...
❤🧡💛💙💜×你
小学生文笔,ooc算我的,男人算你的,请尽情带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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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奏乐,接着舞。”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你一手揽着mysta一手揽着luca,将两只小狗牢牢的夹在自己怀里,俨然一副昏君模样。
mysta看来也不太清醒,缩在你怀里,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将蓝牙音箱的声音调大了几格,手上比划着搓碟的样子:“老板想听什么歌?”
“小跳蛙,小跳蛙好听。”luca一边和mysta说话,一边将身上大部分重量靠在身后的沙发上,仅剩的一小部分重量压在你身上,防止你跳上茶几跳舞。
尽管如此你还是觉得要被这个土澳大冰箱压死了。
你放开了身侧的luca,转而两只手环在mysta脖子上,将自己活成了人形挂件。
“好啊,来贴贴!”mysta的声音通过麦克风话筒传来,
上次和vox一起买的家用麦克风不算什么专业设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你们都醉的不省人事,音响里甚至传来滋滋的电流声
luca醉了活活就是小孩子脾气,强硬的将你的胳膊从mysta身上摘下来,圈套的放在自己身上,做完这一切并且朝mysta丢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真是幼稚!”
明明在控诉luca的mysta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正在和看不见的外星人斗舞,就连原本老老实实夹在头上的黑色发箍都不知被他甩到了那里。
“你们这是要拆家吗?”
vox提着外带的小龙虾从玄关出进来,带来一身的寒气。你顾不上穿拖鞋,挣开luca的怀抱,向着心心念念的宵夜飞奔而去。
vox一只手按住你飞扑来的拥抱:“我身上冷,先进屋。”
你有些不满的憋嘴,接过他手中的打包盒:“切,我还不稀得抱呢。”
“我抱我抱~”微醺的luca脸颊红红的,也一改往日的羞涩,将你圈进怀里。
你撸了一把luca的头发,就连指尖也染上了香气,来不及过多温存,就听到ike略带愤怒的声音。
“现在是半夜一点。”
你顿时酒意清醒了一半,像一个卡带了的机器人,艰难的转过头,朝ike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ike...起得很早嘛......”
ike叹了一口气,还带有被窝温度的指尖掐住你的脸:“你不睡觉的吗?跟着他们胡闹。”
跟着?他们?
哦吼,好像有人要完。
你连忙凑到ike怀里,将脸贴上ike的脸颊:“是我要玩的,是我开的头...”
ike并没有什么严重的起床气,只不过任谁被一点吵醒都是不爽的吧。
你生怕ike责怪他们,立刻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对不起ike,你怪我吧!”
ike才不舍的责怪自己的小姑娘,他只会偏心的认为是其余的坏男人带坏了你,毕竟小姑娘就是最完美的。
看着ike缓和下来的脸色,你立刻调转口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宵夜,要冷掉了。”
ike,完败。
“好吧,不过不许喝冰饮料。”ike像是有读心术一样,戳穿了你的小心思。
成功渡劫的你恍若未闻,欢天喜地的摘下了一直坐在旁边玩游戏的shu的耳机,趴在他的肩头:“吃东西了!”
shu感受到你的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脸上泛起红来,一个不留神被对面一枪爆头,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将头向后和你靠在一起。
看着shu通红的耳尖,你纳闷,这人今天怎么这么纯情?
你嗅到shu身上传来的酒气。
感情你还醉的深藏不露啊...
————————————————
【ikevox】邻居是个怪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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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打开房门看见走廊过道那一副森白色的人体骨架模型,vox总会被那两空洞的眼眶吓得心脏骤停。
“ike——!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骨架兄弟能不能放回卧室里!”
“我还在收拾房间!!你先忍两天!”从虚掩房门的屋内传来了ike扬高声音回话的声音,或许是还在赶作业搞论文,里面的音乐开得震天响。
……啧。
死小鬼。
vox不爽的啧了两声,在头骨上敲了敲作为报复,虽然这玩意也不会回击就是了,如果真抬起手打他那估计就是另外一个恐怖故事了。
或许能进什么世界十大未解之谜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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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隔壁宝宝房开始装修,他们家现在时不时就得断个电,断个水啥的。好处就是房东为了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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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打开房门看见走廊过道那一副森白色的人体骨架模型,vox总会被那两空洞的眼眶吓得心脏骤停。
“ike——!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骨架兄弟能不能放回卧室里!”
“我还在收拾房间!!你先忍两天!”从虚掩房门的屋内传来了ike扬高声音回话的声音,或许是还在赶作业搞论文,里面的音乐开得震天响。
……啧。
死小鬼。
vox不爽的啧了两声,在头骨上敲了敲作为报复,虽然这玩意也不会回击就是了,如果真抬起手打他那估计就是另外一个恐怖故事了。
或许能进什么世界十大未解之谜啥的?
14
大概是因为隔壁宝宝房开始装修,他们家现在时不时就得断个电,断个水啥的。好处就是房东为了补偿他们决定这个月的房租可以减免掉,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尤其是两个缺钱合租的穷鬼。
在享受了福利过后,相应得也得付出些许代价,哦,这次的受害人是ike。
在洗澡洗到一半没有热水是一种什么体验?ike现在很想打开电脑里,狠狠@一下房东的邮箱,给他写上一封洋洋洒洒五千字的投诉信。
但是当他想起被减免租金的条件,他默默地把写了开头的短信草稿删了个干净。不就是对现实低个头,也没多委屈,毕竟看在钱的面子上。
虽然平常的开销都能靠学校里的奖学金勉强维持在一个不错的水平里,但是节省下来的钱他其实是想攒着买套房,到时候回瑞典买个林间别墅,一个人生活。
养只狗,再不济养只猫也行。
15
打开浴室门,身上还是湿漉漉一片水汽,或许是因为沐浴露还残留在皮肤上,摸起来稍微有些黏腻,ike不太想就这么直接穿睡衣,打算回卧室找件浴袍将就一下先。
赤丨裸着上半身擦着头发,结果跟vox迎面撞了个开怀。
“哇哦,看不出来你身材还挺有料的。”vox不由得发出感叹,视线游离,残留在肌肤上的水渍看起来异样的诱人。
然而他最主要被吸引到的还是那几块因为长期锻炼而形成的精壮腹肌,过眼瘾怎么足够,要是能上手摸就更好了!
“搬尸丨体搬出来的,喜欢?”ike丝毫没有被vox这幅流氓样吓到,反而是逼近了对方身边,露出点渗人的微笑。
或许是因为没有戴眼镜,鎏金色的眼眸看起来多了几分凌厉,如同被盯上的猎物,锁定目标后强烈的注视感让他浑身颤栗。
vox震怒!心想一定要给他上标签!!!
这个不懂风情的医学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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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男大果然是男大。
不得不说,身材真是一顶一的棒。
要是不知道ike还会空手道,他可能会更高兴一点也说不定。
可惜,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luxiem乙女】最烦偷跑的人
因为课余安排而引发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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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5)
Mysta:谁!是谁!是谁约了honey周末去游乐园!太卑鄙了!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Mysta:出来!!!
Mysta:@全体成员
Vox:大早上的吵什么…
Vox:什么?游乐园?daddy我不允许
Ike:我也听babe说了,昨天我约她周末去图书馆都被拒绝了
Luca:我也…邀请姐姐周末去看我的运动赛也被拒绝了….unpog!
Vox:不是,你们怎么都想约我的小姑娘出去玩
Ike:什么你的小姑娘,请注意用词
Mysta:在我们眼里,你这就属于心理变态
Luca:+1
Ike:+1...
因为课余安排而引发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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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5)
Mysta:谁!是谁!是谁约了honey周末去游乐园!太卑鄙了!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Mysta:出来!!!
Mysta:@全体成员
Vox:大早上的吵什么…
Vox:什么?游乐园?daddy我不允许
Ike:我也听babe说了,昨天我约她周末去图书馆都被拒绝了
Luca:我也…邀请姐姐周末去看我的运动赛也被拒绝了….unpog!
Vox:不是,你们怎么都想约我的小姑娘出去玩
Ike:什么你的小姑娘,请注意用词
Mysta:在我们眼里,你这就属于心理变态
Luca:+1
Ike:+1
Vox:你们这属于人身攻击…
Vox:话说,怎么不见shu
Luca:什么!难道偷跑的人就是shu吗!
Ike:你终于聪明了一次
Luca:毕竟有关姐姐…我不想落后
Shu:我并不认为他在夸你@luca
Mysta:潜水的人出现了!
Vox:潜水的人出现了!
Luca:潜水的人出现了!
Ike:潜水的人出现了!
Shu:……一个不小心就…
Ike:所以说,是你吗?
Shu:今天外面天气不错,打游戏有人来吗?
Vox:你转移话题的能力就像小姑娘说自己没偷吃东西一样低下
Vox:所以说,是你吗?@shu
Shu:是游乐园官方白送的票,总不能浪费吧
Shu:而且babe这么辛苦的学习,去放松下也好
Shu:我总不至于每天都拉着她学习,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留给人,babe这两天情绪很低落
Mysta:猜你想骂,不是,猜你想找@ike
Luca:林萧你……
Ike:所以我约了babe周末去图书馆,喝喝咖啡……
Ike:算了,我下次注意
Vox:下辈子注意
Luca:但是我觉得去运动会也很放松啊,姐姐应该也会喜欢的
Shu:可是游乐园更放松
Luca:……好吧
Mysta:你们去市中心新开的游乐园吗?
Shu:不是
Mysta:可是我看到你的小号前天参与了他们的送票抽奖
Shu:你是狗仔吗?
Mysta:肯定就是这个,我也买票了,明天见
Mysta:偶遇的话,honey肯定不会拒绝同游的
Vox:my son,你以后一定是一个合格的变态
Ike:+1
Luca:+1
Shu:我无语了!求你们别来!
Ike:我也买好了票
Vox:我也
Shu: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咬牙)
Vox:人多才热闹
Mysta:我怕你照顾不好honey
Ike:我怕她玩不高兴
Luca:unpog!我明天有运动会!
Luca:我讨厌所有人!
周末
【好兄弟】(5)
Shu:我说哥几个别太荒谬了
Shu:这和团建有什么区别
Luca:区别就是没有我(哭哭)
Ike:我也觉得你们有些过分了
Mysta:我还想说呢!凭什么你和honey穿情侣装!@shu
Shu: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穿的这么正式是要去登基吗?你是英国国王?
Vox:就是的,穿的太夸张了。
Ike:你也有资格说他?
Ike:知道的这里是游乐园,不知道的还以为牛郎店呢
Mysta:还有你!你穿的什么东西!公式服!还带着你那个破渔网手套!
Mysta:怎么?你要出道?
Shu:我感觉mysta疯了,你们拉着点,别让他冲上来咬到babe
Mysta:6
Vox:6
Ike:6
Luca:你们谁能给我开个直播,我好想看到姐姐
Vox:这位更是重量级
Ike:6
Shu:6
Mysta:我今天就和你们绝交
shu:这也是我想说的
vox:是你最先偷跑的!
Shu:你们敢说你们没有周末约小姑娘?
Shu:你们敢发誓吗!
Ike:我以akuma家族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Vox:捏麻麻地
Vox:小姑娘和我都身体倍儿好,我们家族兴旺
Luca:真是姐姐的过激梦男,是时候解决掉你们了
Mysta:?
Shu:aoe伤害打到我了啊!
Ike:那就麻烦luca处理掉他们了~
Ike:等我和babe结婚,请你坐在第一桌
Luca:你是不是没见过黑手
Vox:你们有时间再这里扯头花,不如看看shu在和小姑娘说什么
Mysta:可恶啊!偷跑的人,现在在独占我的honey
Shu:兄弟们,你们别盯着我和babe约会好吗?
Ike:那我就出击好了~
Shu:求你别来!
Mysta:我也去跟honey打招呼好了
Vox:我也来喽
Luca:运动会结束了,我马上过去
Shu: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
这样的内容大家会喜欢吗?
约会那些小事(Luxiem)
ooc预警!!
祝阅读愉快!!!!
👿
会选在小众且不失仪式感的餐厅,精心布置场地,等待主人的来临。
赤是浓烈的爱意。
他会提前预订好菜品,避开你的忌口,举止绅士,替你切开食物。
他在烛光的照耀中注视着自己的玫瑰,最后收获一个酒味的拥吻
✒️
会带你去海边呢,心思细腻的小作家会察觉到恋人低落的心情。他记得你喜欢海,就会准备好一切,带着他的小朋友出发。
海浪缓缓前进,没过停留在沙中的贝壳,将其洗刷一新。在后退时也带走了琐事烦恼。他亲吻你的眉心,伴随着大海的演奏,紧拥自己的珍宝,此刻他是最幸福的人。
☯️...
ooc预警!!
祝阅读愉快!!!!
👿
会选在小众且不失仪式感的餐厅,精心布置场地,等待主人的来临。
赤是浓烈的爱意。
他会提前预订好菜品,避开你的忌口,举止绅士,替你切开食物。
他在烛光的照耀中注视着自己的玫瑰,最后收获一个酒味的拥吻
✒️
会带你去海边呢,心思细腻的小作家会察觉到恋人低落的心情。他记得你喜欢海,就会准备好一切,带着他的小朋友出发。
海浪缓缓前进,没过停留在沙中的贝壳,将其洗刷一新。在后退时也带走了琐事烦恼。他亲吻你的眉心,伴随着大海的演奏,紧拥自己的珍宝,此刻他是最幸福的人。
☯️
貌似有些不开窍的理工男,难得有了些浪漫,领着你去寻萤火虫,
当你感叹于漫天莹星时,他却开始讲述发光的原理,你被他气笑,装模作样要去锤他。他握住你作乱的手,歪着头去蹭你,撒娇。你倏地坐直身子,认真的询问: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他一愣,随即装作低头沉思。
风吹过,
“每一次我挥动我的手时,风会掠过你。”
吹动的不只是头发,还有那颗跳动的心。
🦁
他会把一整天的时间都空出来,然后带你,哦不,更准确的是你带着他去游乐园。过山车,海盗船,旋转木马,只要他看见了,就会拉着你的手飞奔过去,生怕它会消失。每当你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永远洋溢着微笑而目光也一直都在你身上。当然,这样一天下来的你自然是走都走不动道,但被他硬是拉着上了摩天轮。
“听说在摩天轮最高处许愿真的会实现哦!”
“是吗?那你想许什么愿啊,luca。”
“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你落入一个安心的怀抱,剧烈跳动的心脏告诉你眼前的人没有撒谎。作为奖励,你给了他一个同等诚意的吻。
🦊
你们会为约会看哪场电影而争论不下,不过最后你们二人都会各让一步,以选择各自都喜欢的题材结束。你们会点好外卖,然后来几瓶啤酒,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二人时光。他总是先你一步推算出凶手是谁,这时你每每都不服气,质问他是不是作弊。
“作为聪明的狐狸侦探,我还需要作弊?这当然是我积累的经验和直觉!哈哈这是你模仿不来的!”
你气急败坏去打他,被他握住手后,只能安分地稍微消停一会儿。当你准备再次袭击时,敏捷的他会先你一步,拿起一个鸡腿堵上你的嘴。这下你只能先解决美味的食物再去思考之后的问题了。
然后?你问我然后?自然是两个小糊涂蛋依偎在对方身上安心地睡着了。
Family 番外(6)
◆好久不见,可能是最后一篇番外了。
“Kaneshiro!--”sonny大吼。
“fuck!fuck!lmao~lmao~lmao~~”Luca一边笑一边叫,声音响彻整间屋子。
“oh天哪……”ike颇为担忧地往客厅沙发那儿看了一眼。
sonny和Luca同时操作着,游戏中的两个角色各开了一辆车,向彼此撞去。
“die!”sonny持续输出。
“我从没见过sonny这样。”Fulgur说,轻拍着已经半傻的alban的肩,他觉得猫猫怪盗可能被sonny从未展示过的另一面吓到了,没想到下一秒,alban跑到了客厅。
“我也要玩!带我一个!”alban兴奋道。
好吧。Fulgur...
◆好久不见,可能是最后一篇番外了。
“Kaneshiro!--”sonny大吼。
“fuck!fuck!lmao~lmao~lmao~~”Luca一边笑一边叫,声音响彻整间屋子。
“oh天哪……”ike颇为担忧地往客厅沙发那儿看了一眼。
sonny和Luca同时操作着,游戏中的两个角色各开了一辆车,向彼此撞去。
“die!”sonny持续输出。
“我从没见过sonny这样。”Fulgur说,轻拍着已经半傻的alban的肩,他觉得猫猫怪盗可能被sonny从未展示过的另一面吓到了,没想到下一秒,alban跑到了客厅。
“我也要玩!带我一个!”alban兴奋道。
好吧。Fulgur默默收回了手。
“sonny原来是这样的?”Shu挑起半边眉毛。
“打游戏就暴露本性了,”Uki笑着说,“可能很少会这么兴奋,一下子控制不住了。”
Shu站在半开放厨房忙着手上的活--他正和vox一起准备着午饭,其余人(大部分,某些人不太能接近厨房)也不时会帮忙,再加上勤勤恳恳的小形代,做好十人份的餐也不在话下。然后他听见Uki说:
“他这样子倒是挺性感的。”
Shu一噎,朝客厅看了一眼,看见Mysta、yugo也跑到了沙发周围,sonny被围在中间又恢复了冷脸。警官用冷冷的声音说:“刚才不算,再来一局。”“那行,再来就再来,这回愿赌服输。”Luca说。“嗯。”
Shu见状收回目光。好吧,你说性感就性感,咒术师不太想表达自己的看法。
“Luca私下都这样吗?好可爱哦。”
Shu的身体再次微不可察地一震,看向Uki时发现后者正笑着看着自己。Shu依旧选择保持沉默。
“我一直觉得Shu挺会说话的。”vox在一边坏笑道。
“除非他害羞的时候。”ike接着说,和vox一起默契地大笑起来。
“OK,fine…”Shu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Shu,你是团欺吗?”Uki问。
“well,我可以是。”Shu宽容地耸耸肩。
“不过逗你确实是一件有趣的事。”
“Uki……”Shu无奈。Uki这才停下,举手假装把嘴巴上的拉链拉上。
客厅里,黑手党和警察的对抗已经结束。
“sorry,sonny onichan~”Luca的小表情得意洋洋,“看来你确实不怎么玩过游戏。”
“输了。来吧。”sonny视死如归。
众人开始好奇他们输的惩罚是什么,只见Luca搂住sonny的肩:“没事,有我陪你。”“Luca……”sonny的眼睛里出现惊讶和感动,然后两个人开始摆出搞怪的表情自拍。
什么啊,众人开始吐槽。“说实在的,这个点子‘劲爆’极了,”Mysta鼓起掌来,“是Luca想出来的吧,绝对是Luca吧。”
“是!你怎么知道的,Mysta?”Luca笑得灿烂。“没什么,”Mysta眯起眼睛笑,像极了一只狐狸狗,笑容里带着一份强装,“你太温柔了,我知道,而且有很多自己独特的想法。”
众人笑成一团,alban和yugo被Mysta生动的表情逗出了水壶笑声,据他们说是师从Fulgur,Luca问:sonny也会吗?sonny说:不,我不会,你别想。
“要帮忙吗?”Luca走进厨房问,和他一起的还有sonny,他们把游戏机让给yugo和Mysta玩音游了。
“不用,其实。”Shu甩了甩沾水的手。
“需要,但不敢。”vox礼貌地笑了笑。
“unpog……”Luca小声嘟囔。
“来洗菜吧Luca。”Shu见状伸手递给Luca一盆盛好的蔬菜。
Luca又高兴起来,正准备接过,pog的p已经说出口了,那盆菜却被sonny截了胡。
sonny沉默地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菜。Luca不明所以:“huh??”
Uki笑了笑,把一个刚洗好的苹果递给Luca:“sonny意思让你歇着,他来做事。”灵媒顿了顿,降低了音量:“他就是这样,嘴硬傲娇得很。”“哦!谢谢!”Luca接过苹果。
认真洗菜的sonny抿了抿嘴,显然是听见了。
Luca认真端详了手里的苹果一会儿,然后咬了一口。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特别好看?”Uki突然开口,粉紫色的两只眼睛温柔地盯着Luca。
“有吧,”Luca嚼着苹果,“你也很好看,我觉得大家都很好看!”
Uki猛地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但还是笑着说:“谢谢。”
“这是怎样的一种棋逢对手。”ike吐槽。在厨房的几个人都笑起来(除了Luca),连sonny都勾起了嘴角。
“饭好咯。”vox一边端着菜走到餐桌上一边招呼着。
十个人围坐在一起,气氛轻松地聊着天,所有人都称赞着厨师们的厨艺。
“也有sonny做的饭哦。”“sonny也会做饭?!”“毕竟是独居青年。”
大家纷纷将目光对向Mysta。
“干嘛?”Mysta仿佛竖起了耳朵,“我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
“至少不会毁了厨房和食材是吧。”
“oh man……”vox表示不太想参与这个让他PTSD的话题。
众人说说笑笑。忽然,坐在Mysta旁边的Shu发现狐狸侦探有点不对劲,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方向,然后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Mysta?”
“没事……”Mysta又抬起头,Shu才发现他看的方向是坐在一起的Luca和alban。
“嗯?”其他人也发现了异样。
“就是,”Mysta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们有没有觉得,Luca和alban长得有点像?”
“这是什么意思哇?”alban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笑着看向Luca,然后突然愣住。Luca也与alban对视,两个人就这么盯着对方发愣,思考着自己的长相。
“holy shit…”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叹。
三天后。
“谢谢你,Luca,你帮了贫民窟那么多。或许,我应该叫你哥哥?”alban说。
“都是我应该做的,”Luca温柔地笑着,“你想叫什么都行。”
“原来还能找到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alban笑得幸福。
当时,观察敏锐的Mysta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众人都表示觉得像,只不过脸型、发色、发型、瞳色等等不同让人忽视了alban和Luca的相像长相,仔细看才能看出来些端倪。于是Luca抱着查一查没损失的心态派人查明了alban的身世。
alban的母亲应该是Kaneshiro家族的一个旁系的一员,当初由于各种机缘巧合,黑手党权力之争,旁系失败,树倒猢狲散的状态让他们分崩离析,那时候Luca的父亲甚至还没有出生,旁系逐渐被遗忘、消失,alban的母亲应该是在家族没落之后在逃亡过程中去世,或者,抛弃了alban。具体的细节无人知晓,总之最后alban就待在了贫民窟,吃百家饭长大,然后用自身本领回报百家。
Luca将消息告诉众人时大家意外又惊喜。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他们想。十个人之间又多了一对兄弟,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完)
【luxiem】暴躁
是五位高中小伙儿与闹钟斗智斗勇(不,搏斗?)的故事
非常ooc
五位高中生在经历一整天的磨难之后终于辗转到了宿舍,ike把书包抛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砸在床脚,自己扑到心心念念一下午的硬板床上摊成一条。
vox把可怜的多灾多难的书包拎起来挂在ike床头的挂勾上,自己也kuakua蹬了鞋子爬到上铺装死。
shu和luca还好点,两个人放下书包就去打水了。mysta拖着书包最后一个进来,啪,书包掉了。“啊”,mysta摔到床上,以一种非常像ike的姿态摊在床上。
vox瘫了两分钟就爬起来下床洗漱,顺便把试图装死的ike摇起来,“晚上还是要洗漱的,快起来,洗完了咱想怎么睡就...
是五位高中小伙儿与闹钟斗智斗勇(不,搏斗?)的故事
非常ooc
五位高中生在经历一整天的磨难之后终于辗转到了宿舍,ike把书包抛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砸在床脚,自己扑到心心念念一下午的硬板床上摊成一条。
vox把可怜的多灾多难的书包拎起来挂在ike床头的挂勾上,自己也kuakua蹬了鞋子爬到上铺装死。
shu和luca还好点,两个人放下书包就去打水了。mysta拖着书包最后一个进来,啪,书包掉了。“啊”,mysta摔到床上,以一种非常像ike的姿态摊在床上。
vox瘫了两分钟就爬起来下床洗漱,顺便把试图装死的ike摇起来,“晚上还是要洗漱的,快起来,洗完了咱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mysta有气无力地说:“有没有可能ike明天要早起干值日根本睡不醒?“
vox从善如流的离开ike的床边来避免ike对他进行攻击。
ike躺了五分钟,闭了闭眼认命爬起来洗漱去。正刷着牙,shu跟luca说说笑笑地进来,ike才想起自己的闹钟快没电了,而明天正好是他干那该死的宿舍值日。
“hey shu,能不能借我你的闹钟用一下?我觉得我的闹钟撑不过今晚。”ike嘴里含着牙刷问道。
”sure,给,放你床上啦。“shu把闹钟定到比标准起床时间早15分钟后把它放到ike的枕头边,跟ike的那个蓝色电子闹钟并排靠在一起。
洗漱完大家也没有聊很多天,盖上被子眼一闭直接睡死过去。
一夜的时光转瞬即逝。shu的闹钟率先响起来,轻缓的电子音在ike耳边炸开。ike被吵起来了,因为带着眼罩啥也看不见,随手抓过一个闹钟来凭着肌肉记忆使劲摁着那个按钮。
然而,闹钟并没有被关上,电子音逐渐变得急促,声音也逐渐变大。ike有点生气,怎么回事儿,他还关不上一个闹钟了是吧?ike加大了手劲儿,没有丝毫效果。
声音更大了,异常急促的声音就像拉长的警报,luca懵懵的爬起来,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奋力爬到床边探着头试图弄清信息,mysta干脆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与世隔绝。shu带着耳塞,没动弹。而vox,ike的上铺,眯着眼撑着半个身子,伸长了手想去够闹钟。
ike忍无可忍地坐起来,把眼罩狠狠扯下来怼在一边就要与闹钟进行生死决斗,结果——
ike发现自己手里的闹钟电子屏是熄灭的,而旁边那只闹钟非常尽职尽责的响着,甚至给了ike一种这只闹钟要伸手暴打他一顿的错觉。
ike沉默的拿起shu的闹钟,按了一下。世界安静了。luca重新缩回了被窝,vox吊着胳膊趴在床边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很好,现在只剩ike不能睡了。
ike坐在床上,看着vox耷拉下来的胳膊,越看越气。
原来只有我不能与被子白头偕老。
[Luxiem乙女]Luxiem的疏导日志(3)
“你们…太夸张了吧?”
你看着面前眼神闪闪发光的几个人,顿时只想到干笑两声来缓解尴尬,然后摆摆手继续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的疏导也有部分向导能做到,不只有我”
虽然是这么说,但你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并不完全是你的功劳,这次的疏导当中,还有他的力量。
“您太谦虚了!”
“前辈,我是您一生的粉丝!有空请务必帮我疏导一次!”
“还有我!”
这些哨兵们几乎没有见到过谁在进入禁闭室后,还能通过一次疏导就恢复到如此地步,所以此刻都额外的振奋。
只有你知道,这样的奇迹,只会发生在那四个人身上。
“事不宜迟,我们接着下一位吧。”
你转身要再去...
“你们…太夸张了吧?”
你看着面前眼神闪闪发光的几个人,顿时只想到干笑两声来缓解尴尬,然后摆摆手继续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的疏导也有部分向导能做到,不只有我”
虽然是这么说,但你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并不完全是你的功劳,这次的疏导当中,还有他的力量。
“您太谦虚了!”
“前辈,我是您一生的粉丝!有空请务必帮我疏导一次!”
“还有我!”
这些哨兵们几乎没有见到过谁在进入禁闭室后,还能通过一次疏导就恢复到如此地步,所以此刻都额外的振奋。
只有你知道,这样的奇迹,只会发生在那四个人身上。
“事不宜迟,我们接着下一位吧。”
你转身要再去拿禁闭室的名单,却被那名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哨兵制止。
“长官,您这样会受伤的。”
虽说在战场上,一天中进行两次以上的疏导也是常有的事,但那些哨兵的伤势毕竟不像禁闭室里的这些这么重。
如果一次进行太多的疏导,向导的精神力会枯竭,状况理想的话休息一下就能好,最严重时也可能对精神图景造成伤害。
“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朝着他这么说,然后伸手在某个人的档案上点了点,问道:
“他在哪一间?”
那个哨兵不发一语,他都不用说出来,你就能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一定在心里狠狠吐槽你这个长官的疯狂行径,才刚刚从一个S级的哨兵禁闭室里出来,又马上要到另一个S级哨兵那里去。
“…他也是S级的哨兵,您确定要进去吗?”
“是的。”
“…请跟我来。”
那名哨兵在离开监控室之前,又扫了一眼监控画面,确认你指定的那位哨兵的状况后,才领着你走出监控室。
这次你们来到距离监控室和大门较远的房间,沿路上每一间房间都是静悄悄的,或许是因为强大的隔音设备,将里面的那些动静都隔绝在内。
“到了,请您小心。”
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这次你看见里头的哨兵正坐在自己的床垫上,面对墙壁,盯着一张贴在墙上的纸看。
你抬起脚步,慢慢的走过去,才发现那其实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张照片的背面。
上面用黑色的签字笔写着:Five of us.
后面还跟着一串数字,看起来像是当时拍照的日期。
你没有选择去移动那张照片,而是在他身旁坐下,静静的看着他的侧颜。
这么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眼角有点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不过好在他还是醒着的,和Shu一样,还没有陷入长时间的梦境。
“Ike”
你小声地喊了他一声,然后看见他转过头,仿佛只是本能地看着声音的来源。
此刻那双黄绿色的眼睛里,并没有像那个人描述的一样,有着令人印象深刻的神采,反而显得有点空洞无神。
接着你轻轻的,握住他放在身侧的手。
“对不起,久等了。”
【shuike】你暂时先别喜欢人家了!
📍ooc我的小情侣你的
📍未交往设定
一次ike约shu出来吃饭,两人去了居酒屋喝了点清酒聊天
“eyyyy大名鼎鼎的大作家ike还有时间约我出来闲聊真的是...”shu刚落座就屑了起来
“stop talking shu!”ike伸过去用菜单打shu“话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shu摸不到头脑,怎么突然话题变成这个了?
“有啊,怎么了嘛?”
ike突然捶腿“啊啊啊啊!烦死了!你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啊啊啊”
“eyyy?我也是人又不是banana为什么不能有喜欢的人啊”shu哭笑不得
点过餐后两个人关于shu“能不能有喜欢......
📍ooc我的小情侣你的
📍未交往设定
一次ike约shu出来吃饭,两人去了居酒屋喝了点清酒聊天
“eyyyy大名鼎鼎的大作家ike还有时间约我出来闲聊真的是...”shu刚落座就屑了起来
“stop talking shu!”ike伸过去用菜单打shu“话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shu摸不到头脑,怎么突然话题变成这个了?
“有啊,怎么了嘛?”
ike突然捶腿“啊啊啊啊!烦死了!你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啊啊啊”
“eyyy?我也是人又不是banana为什么不能有喜欢的人啊”shu哭笑不得
点过餐后两个人关于shu“能不能有喜欢的人”这个话题展开激烈的讨论
“我不同意!你先暂时别喜欢人家了!”ike喝了口清酒大叫“明年之前!先别喜欢人家了!”
shu噗嗤一下笑出声“不是ike,你有点霸道哦”
ike看shu又摆了摆手说他拒绝ike的提案
ike猛地站起来走到shu身边“那你必须给我个理由!”
“嘛,非要说的话就是因为那个人很可爱,所以没办法停止喜欢”
ike似乎是被shu这话激到了,打开了话匣子“ha?这不只是喜欢的阶段吗!怎么突然在我面前秀起来了!!wtf!那你能不能假装不喜欢啊!就比如说有人来问你有没有心动crush你就说没有还不行吗!”
shu更加疑惑了,才喝几口清酒酒醉成这样了吗?小作家酒量不行啊
“OK sure?那我明年之前先不喜欢他好了”shu妥协到
“不是!我完全没想到你还有喜欢的人欸!”ike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后又和shu开启了好兄弟模式聊天
“而且你还说那个人超可爱!说实话我感觉你身边朋友比较亲密的人就是我了吧!你居然连我都不告诉?!”ike看着shu手舞足蹈的为自己打抱不平“你到底在暗恋谁啊!”
shu看ike终于回归正常,打算逗逗他“你猜猜看呢?”
ike一听来了兴趣“你先给几个提示!”
“那个人脑袋不太好使”
“啊?笨蛋美人啊?”
“他仗着我的喜欢所以很任性”
“哈?LMAO”
“他写小说超级棒的!”
“wtf!那他和我比谁写的好!而且我们身边好像没有你描述的这个人吧?”
shu晃了晃玻璃杯笑到“哈哈~banana man也不知道呢~”
ike突然大彻大悟的锤手“wait shu!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shu喝到一半的酒差不点没喷出来,他忍着笑“当然不是”
ike长舒一口气“哈!我就说嘛!”
“刚刚答应了明年之前问起来都要假装不喜欢的”shu借着刚刚呛到水的泪花假装委屈的说道
ike突然反应过来捂住脸也挡不住发红的脸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shu啊啊啊啊啊I hate you!”
END.
【ikevox】放松
雪豹Ike×狼Vox,Furry设定/短打甜饼/左右固定
Ike敲响房门:“你还好吗?Vox。”
无人应答,他抬爪推开厚重铁门,他的狼伴侣Vox窝在窗户底下蜷成一团,事先准备好的垫子早已撕碎成片。地面、墙上、窗台,到处是狼爪抓划的痕迹。屋内温度极低,Vox鼻头浮起一层轻薄水气,因月相而暴涨的肌肉此时松弛下垂,每月一次的满月躁动令他精疲力竭。好在这次也平安度过了。
…………
45/80//70/4
雪豹Ike×狼Vox,Furry设定/短打甜饼/左右固定
Ike敲响房门:“你还好吗?Vox。”
无人应答,他抬爪推开厚重铁门,他的狼伴侣Vox窝在窗户底下蜷成一团,事先准备好的垫子早已撕碎成片。地面、墙上、窗台,到处是狼爪抓划的痕迹。屋内温度极低,Vox鼻头浮起一层轻薄水气,因月相而暴涨的肌肉此时松弛下垂,每月一次的满月躁动令他精疲力竭。好在这次也平安度过了。
…………
45/80//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