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warning：

  1⃣️小学生文笔，随便写写，达不到完美果咩

  2⃣️看了大哥的新造型和结合bg2月的巧克力ins的产物

  3⃣️感谢阅读～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小小的男孩——查理刚。他长着一张漂亮的脸，有着圆眼睛和富士山一样的三角嘴。查理刚和爸爸、妈妈、姐姐还有小健一家五口住在奈良城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然而，查理刚美好的生活在这一天戛然而止。就在晚餐后，查理刚准备例行享用自己的饭后甜点——堂本旺卡牌巧克力时。

  “啊！疼！”查理刚捂着自己的脸，最喜欢的巧克力只咬了一小口便被扔到一边。完了！是牙痛！查理刚捂着脸，心里暗道不好。

  “小刚牙疼吗？”妈妈察觉到平时迅速炫完一整块堂本旺卡巧克力的查理刚今天迟迟没有下嘴，有些奇怪。

  “有……有点。”查理刚小声回答。

  妈妈拍了拍查理刚的头：“明天带你去看牙医，以后不允许再吃巧克力了。”

  “不允许吃巧克力”如同一道炸雷，劈在查理刚幼小的心灵上，让查理刚的心瞬间碎成了渣。

  “嗯……其实不疼，不用去看牙医的……”查理刚连忙解释，不想失去每天的饭后甜点。

  “那为了保护牙齿，以后一个月只能吃一次巧克力哦。”

  查理刚更郁闷了，牙疼，每天的饭后甜点也没保住，好吃的巧克力也因为牙疼吃不下。查理刚觉得自己变成了世界上最惨的小孩，含泪挥别只咬了一口的堂本旺卡巧克力后，查理刚抱着小健进了浴室。

  “小健啊，要是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能像威力旺卡巧克力工厂像大家开放就好了……”查理刚抱着小健，小声嘟囔。

  是的，在奈良市的郊区，坐落着一家巧克力工厂——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和大名鼎鼎的威利旺卡巧克力工厂一样，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的大门除了一车车堂本旺卡巧克力制品从工厂运出的时间以外，工厂的大门永远是紧闭的。没有人知道美味的堂本旺卡巧克力是怎么生产的，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巧克力的神秘配方是什么。

  关于这位堂本旺卡，他本人就像他的巧克力工厂一样神秘。有人说他已经很老了，也有人说他把灵魂和身高交给了巧克力之神换来了长生不老和美味的巧克力配方。总之，没有人知道这位工厂厂长长什么样，身高多少，资产如何。大家只知道，在某个深夜，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狂飙进了工厂，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坊间都流传着堂本旺卡其实是法拉利汽车人的传说。

  在查理刚幻想的同时，一张张金色的邀请券正被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的机器包进新鲜出炉的欧啪派中，装箱，运往全国各地。

  “查理刚！听说了吗，那个神秘的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居然要开放了！”约瑟夫准戳了戳还因为牙痛而郁闷的查理刚“一共有五张邀请券，就装在你最喜欢的欧啪派里！”约瑟夫准伸出五根手指，朝查理刚晃晃。

  “但是那么多人买堂本旺卡巧克力，肯定抽不中的。”查理刚摇摇头，内心嘶吼着：就算抽中了现在牙疼也吃不了巧克力啊啊啊啊。

  金邀请券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就在这天放学的时候，五张金邀请券只剩下了两张。

  第一个拿到金奖券的是来自大阪的大仓奥古斯都，吃完一箱旺卡欧啪派后，在最后一块巧克力里发现了金奖券。“我会尝遍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的所有巧克力！”大仓嚼着剩下的半块巧克力含糊不清地对媒体说道。第二、三枚金奖券则是落在了火山爱好者兼周边带货主播大头秀明和他的相好今井可乐手里。维鲁卡秀明冲着镜头挥挥手里的金奖券：“堂本旺卡先生等着吧！我会搞清楚巧克力配方的！”

  看着五张金奖券已经没有了三张，查理刚的心凉掉了一半，连自己平时喜欢吃的纳豆泡菜意面都没吃完。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要命的蛀牙。

  等查理刚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五张奖券只剩下最后一张了。

  第四张奖券则是资深猩化专家tomoyababe在不小心买错巧克力后发现的。

  去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参观的最后一张奖券显得尤为珍贵，谁也不知道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有没有下一次向大众开放机会。有的人甚至卖掉了自己一屋子的香奈儿包包，只为求这一张金奖券。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第五张金奖券还是没有被发现。两天，也到了查理刚不吃巧克力的忍受极限。

  查理刚从自己的三角荷包里掏出两个百元硬币，放在杂货铺的柜台上：“两个旺卡欧啪派。”

  “小刚，怎么最近不来买零食了？两三天没看到你了。”中居尼桑没有接钱，转身拿了两块巧克力递给查理刚“请你吃的，就不收你钱了。”

  “哇！谢谢中居尼桑！”查理刚接过巧克力，但一瞬间的牙疼让查理刚拆开包装袋的手速变得缓慢。

  “怎么了小刚？赶紧拆开来看看里面有没有那个什么金邀请券。”

  “嗯，好。”查理刚拆开了第一块巧克力，可惜，什么都没有。

  “不会那么容易有的啦中居尼桑，大家都找了两三天都没找到金奖券，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拿到。”话虽这么讲，但查理刚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趁着牙齿不痛，快速解决完一块巧克力后，查理刚撕开了第二块巧克力的包装纸。一张金色的、略微沾上巧克力碎的奖券就这样出现在查理刚面前。

  “中中中中居尼桑……中中中中了！”查理刚捏着第五枚金奖券，语无伦次。

  “第五张金奖券！”中居兴奋极了，越过柜台抱起查理刚，准备开始高歌一曲，“居然会在我这个杂货铺里被发现！”

  “小刚，赶紧回去，别让那些人抢走你的奖券！”中居拍拍查理刚的肩，让查理刚把金奖券放好去学校上课。

  抽中金奖券的小小查理刚整一天都晕乎乎的，直到回家确认四周安全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躺在书包夹层里的金奖券拿出来。

  致辛运儿：

    恭喜你中奖了，请于最后一张奖券被发现的下一个星期天下午2:44在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大门外等候。届时请拿好奖券作为身份凭证。

                                                                                        堂本旺卡

  摩挲着堂本旺卡龙飞凤舞的凸起烫金签名，查理刚的心脏疯狂跳动着。

  巧克力工厂车间——

  堂本旺卡站在整个工厂的最高处，俯瞰着工厂的全貌。说是俯瞰，其实我们这位堂本旺卡的视力只有0.02，什么都看不清。为了不让隐形眼镜不小心掉到巧克力里造成食品安全问题，堂本旺卡厂长决定牺牲自己的视力。

  “pan，第五张奖券也被发现了吧。”堂本旺卡抚摸着怀里的吉娃娃，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次来工厂的孩子里面有没有这个工厂的继承者呢。”

  堂本旺卡厂长确实是想通过金奖券来找到一位工厂的继承者的，不过不是因为堂本旺卡已经上了年纪或是怎么样。恰恰相反，堂本厂长还很年轻，他只是单纯的钱赚够了想宅在家里打游戏罢了。

  参观巧克力工厂的这天如约而至。查理刚背着自己的三角书包来到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时，另外四位奖券获得者和得知巧克力工厂开放时间的媒体已经早早等在巧克力工厂的大门外了。

  于是出现在查理刚面前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大仓奥古斯都大嚼着手里的旺卡牛奶巧克力，大头秀明兴致勃勃地向今井可乐普及火山知识，tomoyababe继续自己的猩化进程，媒体扛着长枪短炮蹲守在巧克力工厂前，希望能窥探到一丝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的秘密。

  在查理刚穿过人潮来到工厂大门口的同时，工厂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紫色的身影从门后闪了出来。

  “欢迎大家来到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我是工厂厂主堂本旺卡。”堂本旺卡挥舞着手中的拐杖，朝参观者和媒体深鞠一躬。“恭喜五位拿到金奖券的幸运儿，那么事不宜迟，大家请随我进入工厂吧！”

  五人的队伍跟随堂本旺卡进入了工厂，平日隐藏在厚重大门背后的工厂一览无余。

  查理刚跟在大部队的最后，默默打量着堂本旺卡，嗯…融化巧克力帽子OK，嗯…口紫OK，嗯…穿戴甲OK，呃…西瓜裤子？不过是堂本旺卡倒也不稀奇了。

  “接下来，为大家揭露堂本旺卡的巧克力世界。”堂本旺卡敲敲手杖，工厂门应声而开。

  巧克力瀑布

  展现在五人面前的不是媒体所写的先进的巧克力机器，而是宛如童话般的甜品世界。数条巧克力瀑布倾落而下，汇成河流流向不同车间。

  “这是巧克力瀑布，堂本旺卡巧克力的原料都来自这里。”堂本旺卡用手杖指指缓缓流动的巧克力河，“大家可以来尝尝这个。”堂本旺卡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五杯巧克力。

  查理刚捧着从巧克力瀑布里取出的液体巧克力：“好香啊。”

  “当然了孩子，这可是非洲最好的可可。”堂本旺卡摸摸查理刚的头。

  可惜，自从踏入工厂开始，查理刚的后槽牙就开始隐隐作痛，液体巧克力真的好香，但是牙痛的真的吃不了啊啊啊啊！查理刚只浅抿了一口，剩下的巧克力都进了嚷嚷着还想要一杯的大仓奥古斯都肚子里。

  堂本旺卡面带微笑看着大仓奥古斯都，心里默默记下：大仓，吃太多，pass。查理刚，嗯……吃东西的样子好看，加一分。

  “那是什么？”大家看向维鲁卡秀明手指指向的地方：一条船顺着巧克力瀑布而下，船上还坐着……三个矮人。

  “哦，那是这个工厂的小秘密，烂柿子人。”堂本旺卡把尖长的穿戴甲竖在嘴边，“我去非洲采集可可的时候发现了他们，当时烂柿子人住在一个小岛上，那个小岛唯一能活下来的作物就是茄子。但是烂柿子人天生就讨厌茄子，于是我跟他们的酋长达成协议：每顿都能有章鱼而且便当里不放茄子。就这样他们成为了我的员工。”

  “好了，我们去下一个车间吧。”堂本旺卡揽着查理刚的肩，毫不掩饰自己对查理刚小朋友的喜爱，催促其余四人往前走。

  怪味巧克力机器

  和巧克力瀑布车间不同，整个大车间只放置了一台机器。

  

  “这是我的新发明——怪味巧克力机器。”堂本旺卡带着五人走近机器，“嗯…你叫查理刚是吧，你先来试试吧。”堂本旺卡已经领着查理刚走到机器前，准备按下按钮。

  “为什么不能让我先试试？”维鲁卡秀明在队中抱怨道。

  可能是因为刚刚吃了一小口巧克力，查理刚现在的牙疼的有些厉害：“让…让他先来吧……”我牙疼不想吃糖。当然查理刚没有说出口，他怕伤到堂本旺卡的心。

  “嗯…好吧。大头秀明，你先来。”堂本旺卡好像有些不愉快。

  大头秀明大跨步走向前，按下机器上的按钮。

  一阵F1赛车引擎的轰鸣声过后——“叮”。巧克力从机器里弹射出来，掉到大头秀明的手上。

  “嗯…火山灰味道的。”大头秀明细细品尝后评价道，“还不错。”

  大头秀明，太爱火山，抢了这台机器的最先试用权，pass。查理刚，懂得谦让，好孩子，加一分。堂本旺卡在小本本上又暗暗记下一笔。

  在今井可乐抽中中规中矩的草莓味、大仓奥古斯都吃到烧鸟味、tomoyababe拿到了机车汽油味后，查理刚站到了机器前。

  又是一阵F1的轰鸣声过后，“叮”。不像前面四人的巧克力弹射到手里，一块巧克力稳稳当当地摆在机器伸出的托盘上。

  “呃，洋葱味的……”查理刚整张脸皱了起来。

  “现在这个呢？”转眼间，堂本旺卡从机器里拿出来一块新出炉的巧克力。“桃子味！好吃！”查理刚两眼放光。

  “好的，我们继续去参观下一个车间吧。”堂本旺卡带着查理刚渐渐走到队伍的最前方。

  果仁车间

  “这里是果仁车间，堂本旺卡所有巧克力里的干果都在这里加工。”随着大门打开，果仁车间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松鼠？？？”查理刚指着面前的“员工”们。

  “是的，这里的松鼠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它们会分辨哪些是好的坚果，和哪些是要丢掉的坚果。我也想过让烂柿子人来加工这些坚果，但是他们总是把整块的果仁给弄碎。”堂本旺卡撇下嘴耸耸肩表示无奈。

  “这是车间主任，小秋。”一只灰松鼠蹲在堂本旺卡的手里，“哇！”查理刚从堂本旺卡手里接过了小秋。“它很喜欢你。”片刻后堂本旺卡便揪着小秋的后颈皮把它扔回了工位。

  受小动物喜欢，查理刚加一分。堂本旺卡点点头，对未来的工厂继承人表示赞许。tomoyababe，太像猩猩，pass，今井可乐，太黑了，pass。接连在心里pass掉其余两位候选人之后，查理刚成为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的继承人这件事情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成为继承人……吗？

  参观完果仁车间，堂本旺卡带着五人走回了工厂的大门。“今天的工厂参观之旅就到此为止了，谢谢大家的积极参与，请大家安全回家，本工厂会承包每一位参加者终身的巧克力。” 堂本旺卡又朝五人深鞠一躬。

  工厂的大门再次打开了，查理刚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整一座正在运行的巧克力机器，有些不舍地走出工厂大门。

  “查理刚！等等，回来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讲。”堂本旺卡冲查理刚眨眨眼，叫住了查理刚。

  “呃，堂本先生，有什么事吗？”查理刚转身走回工厂，身后的大门在他踏回工厂后关闭了。

  “我想让你成为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的继承人。”堂本旺卡坦言道，“我一直在寻找一位能胜任这个位置的人，你，查理刚，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

  堂本旺卡把象征着工厂厂长地位的手杖交给了查理刚。

  “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查理刚瞪大双眼，对堂本旺卡所说的话有些不可置信。

  “有什么不可以呢孩子？现在这家工厂是你的了，我带你详细参观一下果仁车间后面的内容吧。”堂本旺卡抱起查理刚，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快一点。”堂本旺卡解释道，他还是想让查理刚小朋友在天黑之前回家的。好闻的巧克力气味从堂本旺卡的身上飘出，钻进查理刚的鼻子里。

  “这是玻璃电梯，从这里上去能看到整个工厂。”整个玻璃电梯只有一个按钮，堂本旺卡按下按钮后，电梯迅速上升。

  “其实，fufufu，我有事情没跟堂本先生讲。”查理刚有些忸怩，“最近……啊！”电梯摇晃了一下，吓得查理刚紧紧搂住堂本旺卡的脖子。“其实，最近牙疼，根本吃不下巧克力。”查理刚有些尴尬。

  堂本旺卡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查理刚低着头，脸已经开始泛红。

  “啊哈哈，牙痛吃不了巧克力啊。”查理刚一瞬间觉得堂本旺卡笑得和烂柿子人有些相似。“不过没事，吧工厂交给你我也放心了。”堂本旺卡笑完点头对查理刚表示肯定。

  玻璃电梯继续上升，新任工厂厂主已经对工厂有着很强的好奇心了。

  查理刚成为堂本旺卡巧克力工厂的厂长后堂本旺卡厂长有达成自己每天宅在家里打打游戏撸撸pan的愿望吗？显然是没有的，老厂长可要为了老厂长夫人而拼命在工厂打工呢。

  

 

深柜上班族51 X理发师244

“扣——扣——扣——”

几天之后，堂本刚开始在下班路过光一家门的时候，用同样的频率轻敲。

他知道他在家，他只是在询问。

礼貌地询问。

光一君，头发长长了吗？

光一君，是否还想看到我？

我还能给光一君剪头发吗？

……

堂本刚用两天的时间，就接受了那个他颇有好感的客人是喜欢同性的事实。

他看起来很古板。

这是堂本刚刚开始对于光一的印象。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再重新了解一下这个古板的男人。

他貌似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堂本刚敲了一个月的门，也不恼。

频率一直没变，也不急。

记不得是第三十几天了，堂本刚从理发店回来的时候，比平时晚了许多。

自然也晚了很多敲门。

当门外轻敲的声音传来，靠着门板坐在地上眯着眼睛的光一被吓了一跳。

然后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软软的。

“光一君，今天好累啊。”

好似有点委屈。

堂本光一皱了皱眉，他以前不会这样的。

心里突然一阵刺痛，一股难言的情绪笼罩着他，他要坚持不住了。

怎么还不走？

门外的堂本刚把额头磕在门板上，像小熊猫一样，站得直直的，头却低进了颈窝里。

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备受煎熬。

“叮~”

电梯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有邻居回来了。

堂本光一慌了，之前堂本刚来敲门的时候，好像是特意的一样，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也不会停留太久被人发现。

他想象着别人看着堂本刚在自己门前然后开始无端的联想，立刻打开了门。

堂本刚头抵着门，门往里开，他不受控制的身体前倾。

开门的人顺势揽住他的腰，把人带进了黑漆漆的房间，并迅速关上了门。

堂本刚被光一抵在门上，四目相对下，两人似乎都没有弄明白目前的状况。

很快，门外传开了领居开门关门的声音，而后恢复了平静。

但显然，现在的处境已经失去了掌控，堂本光一总不能把堂本刚推出去然后给他施一个失忆魔法吧。

况且面前的青年正紧紧地环抱着他，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喜欢”。

“光一君。”怀里的小孩略带哭腔，让堂本光一慌了手脚，腾出一只手打开了玄关处的暖光灯，另一只手揽着堂本刚的腰，低头看着堂本刚可爱的发旋。

眼神中藏不住的慌乱。

“……”喉咙想被卡住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光一君，今天好累啊，好多客人。”堂本刚闷闷的声音从堂本光一的胸口传来，“还有一个客人，在我剪头发的时候，摸我的大腿……”

堂本光一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抓紧了放在堂本刚腰上的手，但不一会儿就松开了。

“刚君，你先松开我。”

堂本光一伸手推着怀中的人，不料对方却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不要，光一君，你要赶我走吗？”堂本刚抬起头，那对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堂本光一。

突然，泪水从眼眶滑落。

这下是真的哭了。

“没……没有，你不要哭，我只是说…嗯…”这一串眼泪搅得原本就不知所措的堂本光一更加手忙脚乱。

“我们…这样子…不太好，这不合适，刚君……”

堂本刚皱了皱鼻子，好一会儿才忍住了又要掉落的泪水。

自己今天被陌生男人摸了大腿，工作了一天，身心俱疲。

终于见到了光一君，居然让自己离开。

才不要！

“没什么不好的，光一君！”

堂本刚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不能让光一君逃走。

他太爱逃跑了。

“刚也很喜欢光一君。”

他居然叫自己“刚”，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好可爱！

堂本光一再一次重点误。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说的是“喜欢”。

而当他反应过来，堂本刚已经反客为主，把堂本光一逼到了沙发边上，堂本光一一个踉跄坐到了地毯上，后背重重地靠在沙发上，一阵痛感让他清醒过来。

此时堂本刚正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撑在沙发上，盯着堂本光一的脸，认真地重复着刚才的话，“刚很喜欢光一君哦！”

喜欢？

喜欢！

堂本光一想说自己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想说自己父母因为这个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自己，自己只和姐姐有一些秘密的联系，想说自己并没有打算和一个人相处余生。

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面前的人，是堂本刚。

一次次出现在他的梦里的堂本刚。

每一次堂本刚敲他家的门，他都要把F1的声音开到最大，才能克制住自己，忍住开门的冲动。

幸好之前F1的声音够大，敲门的人也不会一直在那里。

但是今天没有F1，敲门的人也一点都不自觉。

还有自己，居然傻傻地靠在门上等他来敲门。

堂本光一突然感觉嘴唇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压过来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堂本刚灵活的舌头撬开了牙齿。

堂本刚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捧着堂本光一的脸，闭着眼，很认真地亲吻着愣神的光一。

自己真的，很卑鄙。

他唾弃着自己，也享受着这一刻。

堂本光一屈服了。

也许，这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

……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堂本光一的床上，只剩下堂本刚一个人。

堂本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酸了眼眶。

下一刻，他的手机铃声从床尾那边响起。

他爬过去接起电话，对面的人只是很生硬的说了一句“看一下床头柜。”就挂了电话。

是光一君。

堂本刚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标签。

“刚君:早上好，早餐在餐厅，如果冷了，你需要自己热一下。”

就这么简单？

堂本刚翻到背面。

“下班希望能再见到你。”

堂本刚笑弯了眼睛，心里默默地给出了回答。

“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见面哦，光一君。”

“我以为剛君来之前所说的诊断是打算针对我课长的。”井上被堂本剛从水里捞起来，游到池边，他冷着一张脸。

 

“他是个自私的冷血混蛋，我隔三条街都已经嗅到他的气味了。”

 

井上不知道说什么。

 

堂本剛歪着头看他，“问题在于你，光一君。他欺负你，你任由他欺负，他占你便宜，你无动于衷。说白了他只是早你几年进公司，今天的他是你的上司，明天你大有可能踩到他的头上去，本质上你们并无区别，你不需要做一个毫无底线的老好人，但是如果今天的你确实这么做了，你应该问问你自己的心，它为什么强迫你做到这种地步。”

 

井上站起身。

 

堂本剛仰头，继续说，“不管是被霸凌还是被爱，重点是他扣给你的那顶名为‘妄想症’的帽子，他为什么要在你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前断定它是‘妄想’的，他在回避什么，你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剛君要去桑拿房吗？”井上背对着这人问。

 

“不了吧，那个房间太小，我看容不下三个人。”

 

堂本剛说完挤干湿毛巾，随意地搭在脸上，不再说话了。

 

*****

 

井上推开门，躺在盐席上的人稍微看他一下，又立马闭上双眼。

 

井上小声问，“打扰到你了么，课长？”

 

堂本光一没有回答。

 

井上于是默默给炉子里浇水，把桑拿室的气温烘上去，然后找了个二阶的角落盘腿坐下。

 

过了一会儿，一直没人说话，只有一些水珠蒸发的动静。井上犹豫，还是决定先开口，“课长在想什么？”

 

“量子力学。”

 

井上摸摸鼻子，“课长的喜好似乎从小就一直没变过，从蝴蝶球到量子力学。”

 

堂本光一睁开一只眼睛瞧他，井上分析道，“蝴蝶球球路诡异，具有极强的不可预测性，捕手、击球手甚至连投手本人都不知道球的具体落点，很像是课长一直以来会喜欢的风格。”

 

“我上中学的时候我那个混账老爹兼任野球社的指导老师，他当时年纪大了啊，球速上不去，老东西自尊心又强，就开始钻研这种偏门技法，他说要把我培养成独一无二的蝴蝶球投手，因为投这类球不用大力挥臂，有利于保存体力，很吃投球局数，可以称霸整场。”

 

堂本光一翻了一个身，侧卧，单臂撑着脑袋，继续说，“听他的话我练过一段时间，很快就发现想要投出这种球根本就没有专门的教练可以教嘛，那个老东西只会讲大话。而且这种球不稳定，在我极少成功的那几次经验里，我大脑都很清晰，与其说是实力不如说靠的只是灵感——”堂本光一停顿，像是在回忆，“以及运气吧。”

 

“听上去像赌博一样。”井上语气微弱，他回想起那个不久前去世的老人，简陋的葬礼和缺席的家庭，模糊的遗像和暧昧的表情。

 

“只不过赌注是别人的人生。”桑拿房灯光氤氲，堂本光一坐起身来，看不清脸上是否挂着晦暗不明的笑意。“那位成田君恐怕是真的师从我老爹也说不定，关于他会向别人吹嘘自己有个擅长蝴蝶球的天才儿子这件事情，我丝毫不感到怀疑，毕竟在他的幻想里，我根本就是‘千里马’初号机。”

 

井上说，“课长不久前也说过想要当我的‘伯乐’。”

 

堂本光一挠着后脑勺说，“井上君不会当真了吧。”

 

井上张口，却像以往很多次一样发不出声音，他体会到了历久弥新的沮丧感。

 

堂本光一笑了一下，继续说，“我没有资格成为井上君的‘伯乐’，井上君更不应该成为任何人的‘千里马’。井上君是个十分出色的人，而我说白了只是早你几年进入公司，今天的我是你的上司，明天你大有可能踩着我的头上来，我说的是事实，即使你拒绝去看它，你不能否认这样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归根结底我们都自身难保，井上君，我和你并无区别。”

 

“别说了。”井上垂着头，他说“别说了。”

 

堂本光一停下来，嘴角仍旧带着笑。

 

“怎么都感觉堂本课长好像太狡猾了。”井上把盘着的双腿伸直，他忍太久了，他老早就觉得腿麻了。

 

井上可笑地发觉，虽然这人嘴里说着“我和井上你并无区别”，本质上分明是和他口中的“混蛋老爹”一脉相承。如果一定要做区分，那只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堂本光一是个更加高级的伪君子罢了。他隐蔽但透彻地愤世嫉俗，以自我厌恶的方式憎恨他者，还要将一己私欲包装成普世的法则来虐待自己，山田原来一直都没有看错，被交代去递香典钱这件事只不过是这人常规的服从性测试，自己却偏执地一定要挖掘背后的原因。井上抬头看向堂本光一，讽刺地想起，这人还说过欣赏自己的地方是“会问为什么”。

什么“被爱妄想症”，说白了真相根本就藏在1/5的内容里。井上恍然大悟，原来只有首先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才能察觉到面前这人到底在回避什么。 

堂本光一寻找这人的眼睛，说，“井上君的表情怎么看起来有点可怕。”

 

井上回答，“之前课长说我要学会讨价还价。”

 

堂本光一眼睛亮起来，他笑了一下，“让我猜猜，和那位成田君有关？”

 

井上神色一滞，他有些僵硬地说，“我代替堂本课长递了香典钱，作为交换，就请让我使用这个身份一直到天亮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