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棍】当她看着他的脸时,她在想什么(清明节特别篇)
在侯国玉安详闭上双眼后的第236.52秒,天空有点迟钝、乃至吃力地下起了雨,雨点不时敲打着窗,或沿着屋檐边缘滴下。
风中零落着骤雨,街上伞影相接,午后被乌云覆盖的天幕,阴暗的光景衬出繁华闹市里不经意间会显露出的冷清。
她坐在一旁看着陷入沉眠的他,神情沉重地看着这张脸,如此熟悉,如此温切的脸。且先假定他已经死亡。
失去爱人时,一开始会想到什么?也许是过去。
时间是向前流逝的,但人的感情却习惯靠向过去,受伤了要找寻印象中的壁垒,孤独了要找回忆里的港湾,都离不开一个家。家人中最特别的也就是爱侣了,不以血缘为纽带,不以亲情为寄托,但爱情在热烈时比血缘更加紧密,在沉淀后又像亲情一样温醇。...
在侯国玉安详闭上双眼后的第236.52秒,天空有点迟钝、乃至吃力地下起了雨,雨点不时敲打着窗,或沿着屋檐边缘滴下。
风中零落着骤雨,街上伞影相接,午后被乌云覆盖的天幕,阴暗的光景衬出繁华闹市里不经意间会显露出的冷清。
她坐在一旁看着陷入沉眠的他,神情沉重地看着这张脸,如此熟悉,如此温切的脸。且先假定他已经死亡。
失去爱人时,一开始会想到什么?也许是过去。
时间是向前流逝的,但人的感情却习惯靠向过去,受伤了要找寻印象中的壁垒,孤独了要找回忆里的港湾,都离不开一个家。家人中最特别的也就是爱侣了,不以血缘为纽带,不以亲情为寄托,但爱情在热烈时比血缘更加紧密,在沉淀后又像亲情一样温醇。
这在平时并不特别引人注意,但在失去时的的确确会有撕裂灵魂的痛苦。
毕竟他和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侯国玉在十多岁时开始追逐梦想,在otto的世界里攀爬,在稳健棍的失意中堕落,最后在12306里遇见她,现实给他的追逐回以事业和爱情,这或许是一个意难平但不算太差的故事,更重要的是它还可以有很长的后续。
年轻时又怎会预想在平淡无奇的一天里迈向死亡?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他对她说过,“我可不能死在你前面”。
那时在想什么?哦,她在祈祷。祈祷当再相见时要吃火锅喝奶茶,晒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从日出聊到日落。昔我云别,仓庚载鸣,今也遇之,霰雪飘零。
世间常是生者悲苦、死者平安,在清明的淅沥中有一种独特的哀伤,像雨的冰凉,滑过每一寸皮肤,为身处葬列的人给予安眠,为无缘葬列的人铭刻痛苦。
继而开始呼唤。
侯国玉。她在心里呼喊道。侯国玉。
……
……
在第1295.57秒,被假定死亡的某人重新睁开双眼,事后追究的话,可能只是午睡的睡相难看的像入殓了一样而已。
雨还在下,但黑白的影调忽然就有了色彩,沉重的气氛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小声的念叨着什么。
被起身的主人惊动,皮克斯也被迫结束了午睡,准备清醒地度过一个非常微妙的节日的白天。
在备忘录上写下话语——
【4月4日
今天他的睡相有点难看
我忍不住去想如果他现在走了我会怎么样
那样我会非常伤心
所以侯国玉你要记得千万不要死在我前面哦。】
【K棍】猫不在的清晨
她睁开眼睛。皮克斯不在……她想道。它会去哪里?
柔软其实是一种温度。她觉得离开柔软被褥和睡床的自己身体在迅速变得僵硬冰冷,——啊,说到柔软,她其实还有另一个问题。
现在,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玩个游戏吧。
她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地踏下每一步,她在模仿,或者说跟踪。有一个人也许曾以同样的步幅、动作走过同一段路。
洗漱。她拿起牙刷,看见另一个装着牙刷的杯子里未干的痕迹。开水瓶里已经有了热水,她擦干了脸之后,将毛巾搭在另一条毛巾上。
她和他心有灵犀——每做一个动作她都看见他的痕迹,轻轻闭眼就能想象出他曾在这里做过的同样的事情。
也许他还在听着歌。她小声念叨着,也可能是唱的,他唱歌一直很好听...
她睁开眼睛。皮克斯不在……她想道。它会去哪里?
柔软其实是一种温度。她觉得离开柔软被褥和睡床的自己身体在迅速变得僵硬冰冷,——啊,说到柔软,她其实还有另一个问题。
现在,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玩个游戏吧。
她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地踏下每一步,她在模仿,或者说跟踪。有一个人也许曾以同样的步幅、动作走过同一段路。
洗漱。她拿起牙刷,看见另一个装着牙刷的杯子里未干的痕迹。开水瓶里已经有了热水,她擦干了脸之后,将毛巾搭在另一条毛巾上。
她和他心有灵犀——每做一个动作她都看见他的痕迹,轻轻闭眼就能想象出他曾在这里做过的同样的事情。
也许他还在听着歌。她小声念叨着,也可能是唱的,他唱歌一直很好听,比如红眼睛幽幽的看着这孤城,或者因世上的至爱是不计较条件。
那么,皮克斯到底去了哪里?
她定了定神,思考着这个问题。屋子很小,她总能找到的,哪怕那孩子并不喜欢叫唤。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在早上她其实更喜欢喝一些甜的,摄取糖分在其次,重要的是贪恋嘴上暂时的甘甜。
皮克斯。她抿了一口茶,而后呼唤道。皮克斯。
ZIO。她扒拉着昨天拆开的礼物之一,腰带上的表盘播放出台词。変身タイム。
房子有点乱。虽然她不会承认,但经历了昨晚之后也有了收拾的理由。
在她准备着手忙活时,外边传来敲门声。会是谁呢?她这样想着,自己都笑了出来。还能是谁呢。
他昨晚有好好睡吗?他什么时候起的床?他出门有记得戴口罩吗?他给我带了什么早餐?问题在她的脑袋中涌出,她压下所有的关切。笑着,隔着门问道,是谁呀?
这时她忽然发现了皮克斯。白色的身体蜷缩在角落,明亮的眼睛看向她。
嘘,皮克斯。她在嘴边竖了竖食指,快听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他刚刚在笑,很傻很傻的那种傻笑,然后他说——是我呀。
然后她也笑,也是那种很傻很傻的傻笑。你是谁呀?
她垂着眼,抚着胸口,像是在感受自己心跳似的,自问自答:你是我的男孩。是四个字母组成的我的爱情,是我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侯国玉。
她打开门。为他从耳根处摘下口罩,接过他手中热气腾腾的豆浆和早餐。
最终她和他吻在一起,就像所有爱情故事里的结尾一样。
(k姐姐这么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