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leinG】停留在名为你的世界
*解析比原文长系列,蹲坑腿软警告
好久之前,好像是上一年十月中旬,大结局的预告都还没出的时候,群里小伙伴们在猜剧情,在KG铁be的大前提下不知道是哪个预言家神预测G挡枪,接着聊到G挡枪死,我说那K怕不是得疯了。后来大结局的预告出了,有个G倒地的镜头,群里小伙伴们就开始讨论G中枪没?K开的枪吗?那时候我贝者一篇小甜饼,是K推开了G……我错了,所以就来发刀了哈哈哈
《余生》和《深渊》其实是同一件事,时间线接原剧最后那场枪战,简单来说就是G挡下了那枪然后K疯了。《余生》是G陷入误判,在中枪倒地前的瞬间想象出往...
*解析比原文长系列,蹲坑腿软警告
好久之前,好像是上一年十月中旬,大结局的预告都还没出的时候,群里小伙伴们在猜剧情,在KG铁be的大前提下不知道是哪个预言家神预测G挡枪,接着聊到G挡枪死,我说那K怕不是得疯了。后来大结局的预告出了,有个G倒地的镜头,群里小伙伴们就开始讨论G中枪没?K开的枪吗?那时候我贝者一篇小甜饼,是K推开了G……我错了,所以就来发刀了哈哈哈
《余生》和《深渊》其实是同一件事,时间线接原剧最后那场枪战,简单来说就是G挡下了那枪然后K疯了。《余生》是G陷入误判,在中枪倒地前的瞬间想象出往后的十几年;《深渊》是K目睹了G的死亡,但拒绝接受事实,相信G还活着。
因为有小伙伴反应说需要解析,这就来哈~
一、幻想的出现
先说一下《余生》。
《余生》就是G中枪倒下那一瞬间想象出的失去K之后的十几年,而整个幻想其实是G的自我惩罚。
首先我相信G这种逻辑慎密思虑周全的人,在进行每一步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考虑多种方案以及一切可能出现地后果,向着最好的目标实行最佳方案,同时为最坏的结果做好准备。当然这里说的是冷静又清醒的G,全系列分析最强预判最精确的机器人G,结尾的打击和对K的感情很可能会让她出现误判。
当时G刚刚失去了姐姐,而且是这辈子唯二最亲近的人动的手,随便哪一个打击都太大了,是可以让她直接退行到幼儿时期的程度。原剧就可以看到G长时间自我封闭,精神状态萎靡而脆弱。不过尽管她捂着耳朵尖叫我不听,卓说的话敲的CIB code她都听进去了,还做了后续分析,说明她萎归萎,习惯性的逻辑推理还是在的。
姐姐不在了,K就是她情感上最后的唯一的依靠。G回避人际交流并依赖K,得知真相后依然恳求影武者不要伤害K,最后的枪战不穿防弹衣,这些可以看出来K对G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最后这段剧情G最大的目标其实就是要保住K。
G大概也能预判到K与影武者的激烈冲突不可避免,而不伤害K的承诺并不可信,所以她要亲自到场。枪战时G没有穿防弹衣就去找K,第一,G是有信心K不会向她开枪;第二,是原剧里G说的这一枪还你,她本来就是准备去给他当人肉防弹衣的;第三,就是K真的很重要,尤其是对当时还非常脆弱的G,她这么赤手空拳地过去大概是想着要么把他劝回来,要么一起死。
然而卓凯出现得很突然,二话不说就开枪,还是背后偷袭那种。可以看到G在那一瞬间是很惊讶的,但我觉得那不是意料之外那种惊讶。第一,G早料到卓凯很可能失信;第二,枪战当然是子弹横飞,背后开枪太正常了。G并不是贸然跟去现场的,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这些都不会是她惊讶的原因。K当时一回头见到G顿时就软化了,那种失而复得,又太害怕会再次失去,及其卑微地,小心翼翼地样子太可怜了。K说我们一起走的时候G动摇了,她陷进去了,脑海里可能已经自动在列举未来的各种可能性。换而言之,G走神了,在这么惊险的场面下走神了。G对卓凯突然出现的反应更像是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到了,只是卓凯手里拿的不是板擦而是枪。
我认为G转身去挡那一枪的时候其实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挡枪这个动作就是之前她还不明白的“爱的本能”。当时G可能只能意识到一件事——不能让K中枪,与此同时出现一个最坏的预测——K在她眼前中枪,留下她一个孤独在世。那时候脆弱的G会非常害怕这个结果,甚至会忽略其他的可能,而专注于去抗拒这个最坏的可能。可以说这一刻的G是不够清醒的,她脑海里高亮出这个最坏的结果,同时不可避免地开始为此做准备——想象这个结果出现的情况。
这就是《余生》设定的核心了,卓凯这一枪开得猝不及防,G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本能地挡了枪,脑子里是局限的和延迟的想法,中枪倒下这一瞬间满脑子还是“K在我眼前中枪了怎么办”,于是就像临终的闪回一样,这一瞬间G的脑海里闪现的是失去K之后的十几年。
二、幻想的内容
先明确几点:第一,G式逻辑,理性为上;第二,G认为自己没能挡下那一枪,K已经死了;第三,幻想的内容全部都是G的想象,人物和情节都是。
G的情感停在了中枪那一刻,所以幻想中G的情感其实基本上没有发展,包括对K的爱,和那一瞬间对卓凯崩塌的信任。同样,G无法知道十几年后阿兜会是怎么样的,幻想里的阿兜完全是G的想象——外表形象跟十几年前差不多,处事方式则成长到G之前对她的最高期望,这些都是已经在G的记忆里存在的。
①幻想里的G和Ken
接连失去了姐姐和K,G潜意识里将自己的情感封闭了(给非专业的小伙伴们提个醒,潜意识就是你意识不到的、但又一直在影响你的东西),回避情感问题,彻底机器人了。但理性的G是应该move on的,于是接下来的生活将完全依靠理智继续。认识新的人,拍拖结婚生子,都是正确的步骤。G不再考虑自己的情感,当Ken问我们可以在一起吗,G只会觉得这是符合逻辑的行为,然后答应。
Ken说他总是不肯定G爱不爱他,甚至不肯定G知不知道他爱她。因为由始至终G的爱情只有K,中枪那一瞬间G的情感也停在了爱着K的这一刻,所以幻想里的G的情感也是停滞的,“move on”的G是没有继续发展的情感的。那一瞬间的情感维持了整个幻想,潜意识里她爱的一直都是K,只是主观意识上她在“move on”罢了。
前面说了整个幻想都是G的想象,包括Ken。Ken是什么样的形象并不重要,G的潜意识知道自己从未move on,因此潜意识里Ken就是G强行move on的受害者。Ken在想象里如此优秀又对G关怀备至,其实是G的潜意识在美化受害者以加重自己的负罪感。这里就开始说到贯穿全文的关键点——自责。
②一瞬间的十几年的自我惩罚
前面说到幻想的出现是因为G走神时陷入了一个错误的推断,她以为K中枪死了,并且把这个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她潜意识里责怪自己救不了姐姐又救不了K,而之后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还将会祸害到很多人。
Ken的冲击之所以特别强烈,是因为G并不是无情,她只是压抑了自己的情感,面上继续理智地生活。G这辈子爱着两个人,姐姐和K,对她的影响都太大,她虽然回避情感问题,对情感却最是敏感。Ken的爱其实是潜意识在提醒G,喂!你还有爱着的人呢!
还有各位小伙伴讨论得很激烈的背痛和止痛药,都是自责的表现。《余生》里我确实花了挺多笔墨描写G的伤,从一开始G慢慢地爬起床并且要活动腰背,到后面背痛要用止痛药,下肢麻痹无力,Ken给过医嘱,但揍卓凯的时候又干脆利落,所以其实物理上G并没有伤,这是精神创伤。
尽管是精神创伤,G的感知上瘫是真的瘫,疼痛也是真的痛的。G的心理认为自己是应当瘫痪应当痛的,于是大脑开始向身体发送信号,各个器官组织作出瘫痪时和疼痛时应当有的反应,比如神经系统会产生疼痛感,肌肉会收缩痉挛,精神上截断下肢的感觉的时候拿火去烧也真的会是无知觉的。
G本来就是去挡枪的,结果K中枪死了,在她看来这一枪本该打在她身上。在幻想里,G一开始是瘫了的,或许是借着某次行动受的小伤,或许直接一觉醒来腿就没了知觉。看什么科都治不好,最后肯定得找到精神科。我这里设定G是一开始直接到国外去了,毕竟梁爸也会想让她尽快远离这个伤心地吧。然而问题的根源是自责,G放不下K,也就等于是无法根治,就算她能重新站起来,背痛腿麻还是会时常发作。
G主治医生是Ken的导师,他们在医院认识,但基于保密协议,就算是师徒也不会透露病人的资料,Ken不会知道G是怎么回事,甚至不会知道她看的是精神科,所以Ken给的建议都是物理治疗建议。
③幻想里的卓凯
再强调一下,幻想里所有东西都是G的想象,而幻想里的卓凯除了是卓凯本凯,还是G的潜意识的表现。
卓凯违背了不伤害K的承诺,在这一瞬间G对他自然是愤恨的,这个感觉与对K的爱一样,也是作为基底贯通了整个幻想,所以在幻想里G一直不待见卓凯。
在现实中卓凯和G就是人间清醒组合,是指出事实互相提点的存在。恨归恨,G的潜意识也很清楚卓凯一直是说出真相的人。所以幻想中的卓凯甚至比主视角G更清楚伤痛是因为自责,要找G谈谈枪战、知道G腿麻和吃止痛药的真相,卓凯这里就是G的潜意识的表现,在提醒她真相。但这里的真相是基于G在倒下前那一刻的认知,也就是“我没能挡下那一枪,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而自责涉及K,涉及被压抑的情感问题,所以作为主视角的G会更加排斥卓凯。
④幻想里的子女
啊没错,子女就是K和姐姐的意象。G所爱的,对她影响至深的,又离她而去的两个人。姐姐已经不在了,前面有说这个幻想的出现是G认为K也死了,所以这两人再次合理地出现就只能是新生的孩子了。
这里姐姐的部分确实更多,催上学和扎头发,姐姐拿着便当等G这个彩蛋居然有个姐妹找到了,厉害厉害。另外我还私心搞了一点点骨科嘿嘿~敲门的节奏是摩斯电码的爱与吻之告别,强调用于爱情。在幻想里这段虽然是姐姐敲的,但结合意象,这就是由G表达的,对姐姐的爱。
三、现实
开始讲《深渊》,这篇就挺浅显的了。
现实里是G挡了枪,我这个魔鬼比较狠心,设定那一枪是贯穿心肺,呼吸咯出血沫,心脏一股一股往外泵血,鲜血淋漓神仙难救那种,K只能眼睁睁看着G死去。
这里吐个槽,G都中枪了你跑啥啊!真就为了跟爆seed打一架好让他有点存在感呗!
Anyway,这里K就别跑了哈,直接抓了关大牢。不过K出现精神障碍,他拒绝接受事实,相信G还活着。弗洛伊德管这个叫否认(Denial),精神分析学派的理论,防御机制的一种,是个体歪曲或否认事实以抗拒现实保护自己的潜意识层面的防御策略。文里面K认为事情只过去了一个月,还叮嘱狱警快入冬了要给G保暖,但现实已经过了半年,已经是春夏之交回南天的时候了。这里是表现K没有现实感,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有G的世界里。另外K清醒时有强烈的自杀意图,所以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是软的,床没有床架,完全是一块厚床垫,天花板加高了,怕他去撞房顶的灯和监控摄像头。
精神障碍不用坐牢,转送精神病院,还需要专人严加看守。
Ken是精神科医生这里可以算是连接《余生》和《深渊》的一个彩蛋(好吧其实是我懒得再搞一个医生了,Ken挺好的,嗯)。坏掉的走廊灯是Ken用来评估K的测试,K的房间和“G的病房”其实是连在一起的两间房间,K每次“去看G”其实是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地。走廊灯是故意弄坏的,狱警领队说的话也是有目的的,是要看看K能不能记住狱警说过他的房间门口的灯明天才有人来修,能不能意识到自己说的时间和狱警说的时间有冲突,能不能注意到自己房间和“G病房”门口的灯是同一盏,能不能发现自己所认为的与现实有冲突并想起真相。
梁爸这里其实挺阴森的,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更细致地描写。他要求Ken把K治好某种程度上是要K清醒并痛苦地度过余生,有空就去看K其实是要去看他有多折堕,大概就是受害者家属的状态了,女儿跟错了坏人,他要用坏人的痛苦来抚慰失去女儿的伤痛。
然而K始终逃避现实,想必也不会乖乖接受治疗,清醒了就自残,讨一管镇静剂又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回到那个他所接受的、G还活着的世界,然后天天去看G,跟她说说话,等她醒来。
最后提一嘴,“停留在名为你的世界”是一句歌词,听歌的时候感觉跟这两篇文挺搭的,就用上了嘿嘿~
然后解析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吧?感谢坚持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们!
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哦!我会补答哒!
【KleinG】深渊
*这篇算是《余生》的K ver.,可以先去看看《余生》,不看其实也没关系
*在这一连串快乐的节日里写出来的刀子都不刀了,唉
*明天更余生和深渊的解析,说不定解析更刀,唉
(为了避开情人节设定了第二天早上自动发布,算是挺有良心了吧嘿嘿
---
砰——
血液伴随枪声汹涌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Klein猛然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像刚刚溺水得救的人。
房间太安静了,太安静了,Klein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太阳穴对上一点那些血管里,血液随着心跳的节奏加速涌动的突突声。
突如其来的剧烈的...
*这篇算是《余生》的K ver.,可以先去看看《余生》,不看其实也没关系
*在这一连串快乐的节日里写出来的刀子都不刀了,唉
*明天更余生和深渊的解析,说不定解析更刀,唉
(为了避开情人节设定了第二天早上自动发布,算是挺有良心了吧嘿嘿
---
砰——
血液伴随枪声汹涌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Klein猛然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像刚刚溺水得救的人。
房间太安静了,太安静了,Klein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太阳穴对上一点那些血管里,血液随着心跳的节奏加速涌动的突突声。
突如其来的剧烈的恐慌。
Klein跳下床两步冲到门口,大力拍打门边的按钮,仰起头对加高的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大喊:“开门!我要见阿孜!我要见她!我要马上见到她!”
---
有人给他戴上脚铐的时候Klein还有点恍惚。
身后狭小的空间里亮着惨白的灯光,白色的厚床垫上面是白色的被铺和枕头,地面墙面和门板上都是拼接的大块白色软垫,身上也是白色的衣裤袜子,没有镜子,没有一点硬物,连门边的按钮也是安装在了大块的软垫下。突然回到还有色彩的世界让Klein花了点时间去适应,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门口右边的那盏走廊灯。
那盏灯断断续续地闪烁着,像是临终时的苟延残喘。
“明天就能修好了。”
给Klein戴脚铐的人这么说着。另外还有两人掺住了Klein的手臂,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了中间。右边的动作略显生硬,力气也更大,像是新来的。
事实上Klein并不在意这盏灯什么时候修好,他在房间里也看不到外面的灯。
---
在走廊的尽头搭电梯下楼,穿过大堂,走楼梯到二楼,绕过几段走廊,再乘扶手电梯上楼,Klein一路默默地跟着狱警们来到章纪孜的病房外。
病房门口左边的走廊灯坏了。
这盏灯断断续续地闪烁着,像是临终时的苟延残喘。
“这盏灯怎么回事?”
狱警们听到了Klein声音里骤然而起的怒气,立即加大力气握紧他的手臂。
领队的狱警抬头瞄了眼灯,淡然回应:“维修员明天会过来修的。”
“这样的设备怎么保证病人的安全?现在马上修好它!”
“我说过了,维修员明天才......魏德礼!住手!”
Klein猛然发力,将左手边的狱警撞倒在地,反手又将另一位抵到墙上。这位狱警的脸被迫贴着墙,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而压在后颈的力量还在不断加重,几乎要将他的脖子生生折断。
“现在,马上,修好它。”走廊这一段路忽明忽暗,Klein脸色阴沉,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磕出来一句话。
“魏德礼,你先冷静一……”
“马上,修好它。”Klein一下加重手上的力度,那位狱警的喉咙里立刻发出一声可怜的呜咽。
领队见状立刻掏出对讲机:“我现在就给你找人来修好吗?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很快就有拎着工具箱的维修员赶过来,只花了十来分钟就让走廊灯正常地亮了起来。而Klein全程盯着维修员的动作,生怕他落下什么隐患。
见灯修好了,Klein就放开了手里的狱警。可怜的新人跌跌撞撞地跑回领队身边,不解地打着手势询问为什么不喊人来把魏德礼抓回去,而领队则表示情况其实一直可控。
果然,Klein没有再做出任何攻击行为。他轻轻地走到病房门口,隔着玻璃往里看。窗外阳光正好,透过床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形安静地睡在床上。
“阿孜,我来看你啦。
对不起呀,刚刚激动了些,没有吵到你吧?不过这是你的房间门口的灯呀,要是出意外了怎么办……
阿孜,你已经睡了一个月啦,该起床啦…快点醒来吧,阿孜……
你在生气…你气我动了Wendy对不对?
…对不起,阿孜对不起呀,她要带走你…她要带走你,我好怕,我好害怕,没了你我该怎么办呀阿孜…对不起啊,阿孜对不起…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阿孜呀,如果可以的话,等你好起来…我们再去吃情侣套餐,好不好?”
“魏德礼,够钟了。你知道…刚才修灯也花了时间。”领队抓住时机开口道。
“…好。”Klein转动脚步,眼神还不舍地黏在玻璃那边,“对了,入冬了天变冷了,麻烦你提醒一下医生护士注意给阿孜保暖,她怕冷的。”
“嗯,走吧。”
---
绕过长长的走廊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间,Klein仍像来时那样微微低着头,沉默地跟着狱警慢慢地往前走。
感觉有点不太对。
Klein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时抬起头,看到门口右边地走廊灯正常地亮着,闪都不闪一下。
“不是说明天才有人来修吗?”
狱警正在输密码开门,头都不回道:“最近返潮,灯一潮湿时好时坏很正常啦,明天就会有人来检查的。”
Klein还在盯着灯,但狱警很快就打开了门。
---
门一关上,房间里又是令人窒息的寂静。
Klein坐在床上,把手掌摊开又合上,摊开又合上,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他看到自己满手是血,满手满身都是血。
是了,是她的血。
他记得他伸手压在她胸口,徒劳地想要堵住那个血窟窿。他记得她的心脏在挣扎着搏动,却把血液尽数泵出体外。扑通,扑通,血液一波一波喷涌而出,没过他的手掌,浸透他的衣袖,在灰白色的水泥地上漫延成一片让他溺毙的血海。
是了,那一枪贯穿心肺,她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她甚至撑不过几秒钟。
她不在了呀,早就不在了。
突然的清醒让Klein又记起了整件事,锥痛自心底蔓延到全身。Klein握紧拳头又松开,再握紧拳头,一次次用尽力气将指头嵌入掌心,但狱警将他的指甲修剪得平平整整,手掌上只留下了几道不深不浅的红印子。
太疼了,心里太疼了。
巨大的悲伤无从宣泄,柔软而平静的房间仿佛永恒的桎梏,拖着他一直往下沉。
Klein开始削自己的指甲,用手撕用牙啃,一直削到肉里,削出一个小尖角。尖指甲划过手腕,沿着斑驳的伤疤刮出一道红痕,又划一下,浅层的表皮擦破了,再划一下,开始渗出了一点点血丝……
---
“有进步了。”
听到这句话,卓凯一脸不解地回过头去看着年轻的精神科医生。
“魏德礼这次从清醒到失控的时间延长了。”Ken放下秒表,一边拿起记录本一边回答了卓凯心里的问题。
“那盏灯…是你们故意的?”
“对啊,通过几次评估,现在可以确定魏德礼能注意到细枝末节并且做出正确的推论。他的潜意识拒绝接受madam章去世而选择相信她还活着,不过他现在已经能够自行意识到真相并清醒过来,这很好,坚持治疗的话他是有机会康复的。”
卓凯看着监控屏幕里Klein被狱警按倒在床上注射镇静剂,他没有挣扎,只是咧开嘴无声地笑着,那双眼睛…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那根本不是活人该有的眼神……
Ken记好几项数据便放下了记录本:“既然卓sir是第一次来,我就再提醒一次吧。虽然魏德礼有机会好转,但你们也别对能从他这里得到线索抱太大希望,OK?”
“知道了,阿Ken,继续治疗吧。”梁建邦一直在旁边沉默地看着监控,这时才突然开口说话,“请务必把他治好。”
如Ken所说,魏德礼不会在短时间内有好转,但梁建邦依然有空就来这里看看。卓凯明显地感受到了老友在madam G去世后的变化,他明白那句话里别有用意,但他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话。
---
Klein知道监控那边是谁,但他无意去做任何猜测。他痛恨推论,痛恨真相,痛恨清醒过来的每一秒钟。
用力地划一下,再一下,再划一下...血腥味让Klein终于好受了点,疼痛仿佛一个破口,将心里的悲痛释放出来。在红色的液体从手腕上滴落之前,狱警毫不意外地冲进来将他按倒。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不可能划开重要的血管,他想要的只是那管镇静剂,以及一觉醒来之后,还有一点光亮的世界。
Klein仰面倒在软垫上,又看到血液在逐渐浸染白色的房间,视线所及皆是绝望的一片血红。加高的天花板还在不断向上延伸,而身下的床垫正在塌陷,他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往下沉,往下沉,一直往下沉,再次没入了那片血海深渊。
【End】
【KleinG&哥嫂】新年杂思小片段
*在除夕夜发篇刀好像不太好,所以临时码了些有点人性又新年一点的东西
(双更刀子就留到周末吧 嗐
*极短速打,为了早睡的赶工产物,完全乱来,质量低劣,这里提前致歉了
(第一次这样胡思乱想又毫无准备地速打...可能我哪天看这篇不顺眼就当黑历史删了
KleinG
Klein发现阿孜对那些绚丽耀眼的大型烟花兴致平平,却钟情于“电光花”这种小孩子玩意,拿在手上闪啊闪没一会就灭了。
这玩意甚至不配被禁放。
烟花汇演刚开始阿孜就从广场的小摊那里弄来了一捆电光花,散场了人家要收摊的时候又去捧回来一堆,现在正一根一根地点了玩儿。
“阿孜很喜欢这个吗?”
“嗯。”阿孜手上画...
*在除夕夜发篇刀好像不太好,所以临时码了些有点人性又新年一点的东西
(双更刀子就留到周末吧 嗐
*极短速打,为了早睡的赶工产物,完全乱来,质量低劣,这里提前致歉了
(第一次这样胡思乱想又毫无准备地速打...可能我哪天看这篇不顺眼就当黑历史删了
KleinG
Klein发现阿孜对那些绚丽耀眼的大型烟花兴致平平,却钟情于“电光花”这种小孩子玩意,拿在手上闪啊闪没一会就灭了。
这玩意甚至不配被禁放。
烟花汇演刚开始阿孜就从广场的小摊那里弄来了一捆电光花,散场了人家要收摊的时候又去捧回来一堆,现在正一根一根地点了玩儿。
“阿孜很喜欢这个吗?”
“嗯。”阿孜手上画着圈圈,烟花棒在空中划过的位置留下弯弯道道的光亮。
“Klein,你知道哈利波特吗?”
Klein一时间愣住了,魔幻儿童小说跟他们的童年显然毫不相干:“我知道,不过没看过。”
“我小时候不会说话,我爸不肯花钱带我去看医生,只让我到社区服务中心去,跟一群问题儿童一起,社工能帮就帮。”
这一根渐渐烧完了,阿孜一边去撕开下一捆的包装一边继续说道。
“不过我很喜欢去中心,那里没人打我骂我,还有很多书可以看,什么书都有。我每次都要再看一本又再看一本才回家,然后就在中心赖着不走。哈利波特就是在中心看的,每次看这本书的时候我都会想…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有一个大块头来找我和姐姐呢?哈哈是不是好傻?”
“书里面有一个咒语,叫‘Lumos’,是点亮魔杖的咒语。我很喜欢...嗯,是最喜欢的咒语了,无论多黑,始终让人有一点光亮。就像这样。”说着阿孜又点着了一根,
“Lumos”
烟花汇演已经结束了好久,人群散尽,灯光暗淡,烟花棒骤然亮起的时候几乎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阿孜突然转头直视Klein,眼里映着花火,美得惊心动魄。
Klein看着那双眼睛,刹那间明白了Lumos的魔力。
哥嫂
Victor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Scarlett早已睡下。
在客房简单洗漱过后,Victor轻悄悄地回到卧室,轻悄悄地挪到床边,再轻悄悄地钻进被窝,把每个动作放到最慢最慢,最轻最轻。
就在他调整呼吸准备安静地入睡时,身边微微一动。
“新年快乐,Victor。”
Victor转过头,黑暗中Scarlett的气息温柔地将他包裹起来。他伸手搂住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新年快乐,Scarlett。”
【KleinG】人人都爱madam G
*是很老套的经典暗恋梗了,平平无奇地沙雕,平平无奇地甜
*短打速打,质量无保障
*时间线是在KG刚吃过第二次饭之后,还没开始约会之前
---
章纪孜觉得不太对劲。
这天惯例下楼晨跑的时候,公寓大堂的保安阿叔过于热情地向她打了招呼,而在得到她与往常别无二致的平淡的回应时,迅速涨红的脸几乎让他圆溜溜的光头亮成一颗红灯泡。
清晨六点本该是社畜赖床的最后一点时间,往常只有零星几个人会在此时出门晨跑,但今天街上却莫名地多了不少人。
“早啊,我留意很久了,平时你也在这边晨跑的吧?或者以后我们可以一……”
“不,我习...
*是很老套的经典暗恋梗了,平平无奇地沙雕,平平无奇地甜
*短打速打,质量无保障
*时间线是在KG刚吃过第二次饭之后,还没开始约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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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纪孜觉得不太对劲。
这天惯例下楼晨跑的时候,公寓大堂的保安阿叔过于热情地向她打了招呼,而在得到她与往常别无二致的平淡的回应时,迅速涨红的脸几乎让他圆溜溜的光头亮成一颗红灯泡。
清晨六点本该是社畜赖床的最后一点时间,往常只有零星几个人会在此时出门晨跑,但今天街上却莫名地多了不少人。
“早啊,我留意很久了,平时你也在这边晨跑的吧?或者以后我们可以一……”
“不,我习惯一个人。”
刚起步就有人跟到身边,章纪孜果断地予以拒绝并加快了脚步。
但她的晨跑运动没能如愿地像往常一样进行。
章纪孜艰难地躲避陌生人接二连三的搭讪,为了不被追上越跑越快,最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撞进家门,却发现这晨跑还是比之前花了多一倍的时间。
行吧,没时间做早餐了。
章纪孜三两下换好衣服,准备到附近的咖啡店解决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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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门章纪孜就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门口的小情侣换了聊天的话题,全身写着业界翘楚的西装男士拿着餐牌半遮住脸偷偷瞄她,擦桌子的服务员有意无意地在她身边晃,小孩子都停止了哭闹,一屋子男女老少的呼吸声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潮起潮落。
“堂食改成外卖吧。”章纪孜赶紧唤住准备去配餐的服务员,余光却瞥见一位老太太捂着胸口向后仰倒靠在卡座的沙发椅背上,愉悦而满足地轻叹一声,好像章纪孜再说一句话她就要厥过去了。
早餐被人提前买了单,票据背面写着一串号码,落款是一个漂亮的唇印,送餐的服务员小哥朝她眨眨眼说您是今天的幸运顾客,她才发现套餐里的咖啡被换成了大杯装。
人们要表达的是什么情绪她说不上来,但她能敏锐地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她的眼睛、脸颊、嘴唇、耳垂、手指,每一寸裸露的皮肤都被不知何处而来的视线灼烧着,光天化日之下她如同被扒了个精光。
章纪孜逃似的冲出咖啡店。
抱着不知道是谁强塞给她的几支玫瑰和一堆乱七八糟的巧克力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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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事们都不待见我。
章纪孜站在CIB门口的时候这样对自己说。
但刚开门,她立刻又受到了热烈的目光的洗礼。有人迅速地收起了补妆的粉盒向她展现出最明媚的笑容,有人再一次伸手去抹平头上并不存在的杂毛,有人莫名其妙地戴起了领结,还有人在她的办公室放了一大捧红玫瑰。
“Madam G~吃过早餐了吗?我准备了爱心早餐哦~”阿兜捧着餐盒迎上来,几乎要蹭到她身上,仿佛世界上最黏人的猫咪。
章纪孜清楚地看到了餐盒里特意切成心形的火腿和煎蛋。一副餐具,双人份早餐。
此地不宜久留。
章纪孜快步走进办公室拿上文件,打算直接到总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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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停车场就看到梁建邦已经早早地候在那里了。
“一起过去吧?”
“…好。”章纪孜下意识地答应了。
梁建邦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然后无比自然地俯下身给她系安全带。
章纪孜顿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她一向尊敬如同父亲的师父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着实是格外惊悚。
“等等!”章纪孜立刻挡开他的手,一猫腰从他的臂下钻出车门,“突然想起来等下开完会还有点事,我还是自己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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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纪孜钻进总部最偏僻的电梯,却迟迟没有按下楼层键。
是的,她对情感反应迟钝,但她不是白痴,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一早上人们奇怪的行为都是在向她示爱。
但为什么呢?
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无法理解,无法解决,突如其来的诡异变故让她有点慌乱。
先回了一趟CIB让她切实地体会到来自熟人的表白更加难以忍受。但这是警队与保安局的新情报部门的会议,这意味着她会在会议里见到更多熟人。
梁sir,Madam Chan,还有保安局那边的…韦作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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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纪孜硬着头皮推开会议室的门,不出预料地再一次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情。
会议室里人还没齐,但人少却让每个人的小动作更加明显。章纪孜眼睁睁地看着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刻变成了她最不想看见的样子,SIA那边徐天堂用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像是某种毛绒绒的大型犬,而梁建邦已经站起来替她拉开了椅子。
“梁sir,我去个洗手间。”
章纪孜小声地对梁建邦说着,然后猛地一用力将门把从他手里夺过来,关上了门。
---
章纪孜躲在洗手间,捧着手机看着电子时钟的指针一点一点地往会议开始的时间跳。
或许目前最好的方案是跟梁sir请个假然后回家。
就在章纪孜下定决心要按下发送键时,屏幕上接连弹出了两个新通知。
是韦作荣发来的消息。
[会议快开始了,你还没到吗?等下大sir要黑脸了]
[梁sir说你十几分钟前就去洗手间了,没事吧?]
接着又是一条消息:
[要不要找个人来看看你?]
?!!!
章纪孜一下子从马桶盖上跳下来。好了,是时候该跑路了。
“Madam G?”
完了,跑晚了。章纪孜刚迈出女厕门口就听到了韦作荣的声音。
章纪孜认命地转过身,但暗暗捏紧了拳头。她一点也不想看到韦作荣像其他人那样做出什么反常举动,一点也不。
“你怎么还在这里?没事吧?”
但他看起来跟往常无异。
章纪孜盯着他,轻轻地摇摇头。
“那就好。”韦作荣的眼神依然是往常那般平静而温柔,“要开会啦,回去吧。”
“…好。”
【End】
*因为有小伙伴反应没见过这个梗 这里解释一下:所有人都诡异地突然爱上了GG 只有一个人一如往常 这说明K一直都在暗恋呀😂
【KleinG】别动我的狗 14-19
*这一更是K视角,下一更也是
*本来想一更发完的,太长了......
*我可能真的废话很多,烦请各位多多担待,谢啦
14.
刚完成长时间的卧底任务,韦作荣理应进入一段较为轻松的过渡期以逐渐回归纪律部队,甚至拿一段长假也毫不过分。然而当一个行动涉及大量生化专业而SIA里无人能胜任这项卧底任务时,这档子事也就只能落在韦作荣头上了。
谁让他当初随手选了个化学工程master。
所以当苏sir把资料文件递给韦作荣问他怎么看的时候,他就明白接下来又有得忙了。
但有些事情再忙还是要做的。
15....
*这一更是K视角,下一更也是
*本来想一更发完的,太长了......
*我可能真的废话很多,烦请各位多多担待,谢啦
14.
刚完成长时间的卧底任务,韦作荣理应进入一段较为轻松的过渡期以逐渐回归纪律部队,甚至拿一段长假也毫不过分。然而当一个行动涉及大量生化专业而SIA里无人能胜任这项卧底任务时,这档子事也就只能落在韦作荣头上了。
谁让他当初随手选了个化学工程master。
所以当苏sir把资料文件递给韦作荣问他怎么看的时候,他就明白接下来又有得忙了。
但有些事情再忙还是要做的。
15.
章纪孜,十六年前韦作荣第一次开枪时击毙的逃犯的小女儿。虽然这些年来他每个月定时将十分之一的工资汇过去,但姐妹俩从来没有动过这笔补偿金,双方也再没有交流过。
其实韦作荣真正开始去了解章纪孜是在两年前帮苏sir成立SIA的时候。
作为对家情报机构的核心人物,CIB新晋总督察的资料自然是查得越详细越好。从现时追溯到童年,包括参与调查的案件记录,包括学历和病史,包括同事和亲友,包括性格和作息规律,包括习惯穿防弹衣和喜欢玩华容道,甚至是说话的音调和语气——惯用肯定句,几乎无尾音。
看着章纪孜仿佛Perfect CV的初步调查报告,韦作荣完全理解她怎么能用七年的资历升上总督察的位置。
智商卓越能力超群却又单纯而直接。
High Function机器人小姐,有意思有意思。
本来这项工作是很方便假公济私的,可惜没等韦作荣进一步了解机器人小姐,他就被派到啤酒厂卧底去了。
16.
众所周知,去探病的基础配置不是果篮就是花。韦作荣斟酌又斟酌,每天精挑细选一束花。
麝香百合和红花酢浆草,金太阳和勿忘我,假日公主和红袖加几支黄花重瓣木槿,然后是满天星和荞麦。
然而很不巧,第一天她还没醒,第二天她正好去做检查,第三天和第四天,他要开记者招待会交代器官案的始末又忙着商讨下一个任务的细节,只能遣人把花送过去。
韦作荣觉得这样不行。
明天就正式开始卧底任务了,今天必须见她一面。
17.
会议刚结束,韦作荣连办公室都没回就直接往停车场赶——现在过去或许还来得及问问要不要接她出院。
“韦作荣。”
刚出办公楼大堂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让韦作荣很是意外,以至于转头的时候差点在楼梯上一脚踏空。
“还给你。”章纪孜将手里拎的黑色垃圾袋扔到他面前,“我知道这些花都是你送的,但是我想澄清其实我不喜欢花。”
袋子里四捧连花纸都原封不动的可怜花束,今早送去的还算新鲜,但太阳花已经枯萎。
韦作荣将袋口盖回去掩住自己错付的心思,有点遗憾:“我还以为所有女孩子都喜欢花。”
见章纪孜沉默地转开眼神,韦作荣赶紧追加早就准备好的道歉:“对不起,你生我气很正常,是我害你停职,是我开枪打你,一次又一次伤害你。”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章纪孜说着将视线转回来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就像当年你打死我爸一样,所以我没有生气。”稍微一顿,然后又直视他的眼睛认真道:“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因为你从来都没有亏欠我什么。”
这倒是韦作荣没有料到的。
“还有,这些年你给我的补偿金我一块钱也没有花,你以后不需要再存钱到我的账户,拿走吧。”章纪孜没等他作出反应,又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过去。
韦作荣接过来,正是他十几年来汇过去的全部补偿金。
“明白。”韦作荣先按她的指令收回了支票,再慢慢地去消化她的话和想法。
“我还有事想问你。为什么你那天知道我穿了防弹衣?我有破绽吗?还有你为什么向我开两枪?而不是三枪?”
章纪孜一边走楼梯一边着急着提问,像下课后追着老师问问题的好好学生。但韦作荣一点都不着急,还有点疑惑。
“你要问的...就是这些?”
“对啊。”
韦作荣快速地在脑海里将她的话反复过了几遍,再次决定先照做:“那我一个个回答你。”
“在酒厂的时候你没有破绽,我开枪是因为知道你习惯穿防弹衣。至于为什么是两枪而不是三枪,因为开一枪之后,我觉得不够逼真,不像,所以补一枪,但是开三枪的话我担心下手太重,会伤到你。”韦作荣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最后停在一段平台上,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至于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噼啪倒’?开两枪之后倒下,这是节奏问题。”
章纪孜的眼神一直跟随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地皱着眉头很认真地思考:“开枪也有节奏的吗?...我下次会注意的,谢谢你的回答,我问完了。”说完转头就快步走下楼梯,丝毫不拖沓。
韦作荣目送章纪孜离开的背影,头脑里还在不断回播方才短暂的交集,不断思考解读她的言行举止。
机器人小姐,果然很有意思。
韦作荣决定跟上去。
18.
面前这家“铁板超”前几天才刚刚开业,餐厅招牌上还写着各式优惠。韦作荣稍稍回忆了一下章纪孜的情报里关于饮食习惯的部分,那里列出了一大堆她常去的餐厅,囊括了快餐和fine dinning,横巷小店和米其林三星,广式茶楼和法餐小甜点,范围之广令人发指......韦作荣隐约感受到了章纪孜怕不是有点吃货属性。
啊哈,这就好办了。
韦作荣在章纪孜看菜单的时候走进餐厅,从容淡定地在她旁边拉开椅子:“我想你不会介意的。”
刚刚才见过面,章纪孜立即得出被跟踪的推论,几乎以陈述的语气问道:“你跟踪我?”
“没有,正好看到你进来,正好我也想吃,真的只是正好而已。”
韦作荣自然早就预备好了借口,但显然这个理由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那么多座位不坐,为什么要坐在我旁边?”
韦作荣拿过“二人同行,七折价钱”的优惠宣传牌,差点没压住得意的嘴角。
章纪孜没有再反驳,低下头去继续看餐牌了。韦作荣感觉胸腔里仿佛有烟花炸开,准确预判的喜悦把最后一点疑虑也抹除掉,是时候再往前跨一步了。
“怎么样?还没想好吗?”
“我在想是选setA还是setB。”
看着章纪孜在餐牌上游移的眼神,韦作荣大胆猜测她查案的时候可能都没有现在这么烦恼,但这着实是个好机会。
“不用想了,一份setA一份setB,一起share。”
韦作荣满意地看到章纪孜合起餐牌时微微一亮的眼神,看来独来独往的机器人小姐体会到了有饭友的快乐。
一个gentleman理应主动照顾好同行的女士,于是在肉端上来的时候韦作荣很自然地打开了铁板加热的开关,然后拿过烧烤夹就要把肉放上去。
“你干什么?铁板还不够热,要等一分钟。”
韦作荣看着章纪孜捧着手机等一分钟倒计时的样子,不禁觉得有趣:“烤肉而已,又不是做实验。”虽然嘴上这么说着,韦作荣还是很听话地停了手。
“我在家煮饺子都会计时的,你不会的吗?”
章纪孜一本正经地问这个问题时看起来更可爱了。心动之余韦作荣依然准确地抓住了几个关键点:第一,她对精准的烹饪时间非常执着;第二,她大概从来没有跟别人交流过饮食问题;第三,她愿意跟我分享她的习惯。
好家伙!韦作荣心里小小地欢呼了一下。
“我吃东西很随意的,熟了就好。”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倒计时闹钟响了,章纪孜立即拿起烤夹把肉放上铁板。见状韦作荣也动手帮忙,但刚把肉放上铁板就被章纪孜敲了夹子。韦作荣疑惑地抬起头,看到对方把肉移到铁板的另一边,一块一块整齐地排好。
“等血水渗出来就可以翻面了。”
章纪孜眼里只有烤肉,丝毫没有理会韦作荣是在看她。那么韦作荣也只好应一声,然后默默地记下她的习惯,陪她盯着烤肉。
当血水渗出来的时候韦作荣立刻伸手要给烤肉翻面,但这次还没碰到肉就被截住了。韦作荣再一次疑惑:“你不是说血水渗出来就可以翻面了吗?”
“你刚才没有留意我放肉的顺序吗?是从右到左,所以翻的时候要按顺序,不然就会烤得不均匀,你这样会打乱顺序的。”章纪孜一边给肉翻面一边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
韦作荣压不下去的嘴角让这道歉的诚意似乎弱了几分,却多了一点让章纪孜疑惑的奇怪意味。
章纪孜只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眼神:“我烤吧。”
“好啊。”韦作荣放下烧烤夹,就更加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看了。
大概是习惯了一个人吃饭,又或许只是单纯地专注,章纪孜烤肉的时候全程沉默,要不是最后把肉分成了两份,韦作荣感觉自己怕不是早就在这餐桌上消失了。
“你烤的肉的确特别好吃。”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生硬的转折。对比章纪孜今天下午拎着垃圾袋找上门的气势,韦作荣从现在这句话里感受到了一丝试探。看来这个问题并不是非问不可,她或许也在试图与人亲近,于是韦作荣放下筷子等着她的问题。
“为什么你给我的钱一年比一年多?”
韦作荣如实回答:“我跟自己说,工资的十分之一要给你。”
“那么这些年你应该换了两次工作。”章纪孜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抛出了一个推论,语气却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天有24小时这样的常识。
“你怎么知道的?”韦作荣知道不应该对她的判断感到惊讶,但他想知道她的思路。
“因为你给我的钱有两次很明显的增加,加那么多应该是换了工作。”
“嗯,第一次是从警队去国际刑警,第二次是因为苏sir的关系调到保安局。”
“…工资比警察多很多。”
章纪孜说完这句就往嘴里塞了一块肉,韦作荣就当是她对工资差距的不忿了。
“当然,不然为什么调职呢?”
不然怎么敢许诺照顾你呢?
“唔该埋单,我请吧。”
韦作荣知道他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拖时间,尤其是基于他们的工作性质和据他所知她对时间的执着程度,给她展现一个干脆利索的形象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在章纪孜第一次看手表的时候韦作荣就迅速地招呼了服务员过来结账。
但章纪孜一听见这顿他请就赶紧掏钱包表示应该平摊,幸好韦作荣“斋吃者应当付钱”的理由还算说得过去,于是她道过谢就将包包放下了。
“这是我的卡片。”韦作荣把卡交给服务员之后顺手掏出自己的名片。
章纪孜接过来一看:“假的?怎么没写部门?”
“新部门还没有名字,这张是临时的。”
章纪孜抬起眼看着韦作荣,将没写部门的名片又推了回去:“那你下次再给我。”
“好啊。”
她在约我!
韦作荣面上礼貌而克制地微笑着,雀跃的小心脏却在胸腔里狂啸:就算我埋进了土里!烂成了泥化成了灰!今晚快乐的烟花也要把棺材板炸到天上去!!!
19.
目送章纪孜驾车离开,韦作荣没有去取车,而是走进了地铁站。
换过几程车,韦作荣来到新任务安排的公寓,从后楼梯走到新居门口的路上小心地把脸避开了所有监控镜头。
前几天已经做好了布置公寓的准备工作,衣柜里是同款多件的衬衫,冰箱里每一餐用同样大小的保鲜盒装好标记好又整齐码放在各个隔层上,书柜里除了读master时的课本还添了几层生化相关的大部头和资料文件。
韦作荣进门后径直走向书桌,打开电脑最后再核实一遍任务的相关内容。
时针指向五的时候,韦作荣合上手提电脑,按开桌底的夹层抽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一整套易容工具。韦作荣熟练地戴上仿真面具,再仔细修饰好边角细节。将领口针取下来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是SIA首席调查官韦作荣了,他是醉心于研究而把生活过成机器人的生化实验员Klein。
【TBC.】
那个…我不懂插花 视频里花束又高糊 那些花都是我瞎猜的……
【KleinG】女巫与狸花猫 (番外)
突~然出现。
无脑速打。
新年快乐☃
*
临近新年还要加班属实是个悲剧,梁健邦不幸地成为了这个悲剧主角。年尾有一场不同地区警务人员的交流会,他需要北上,到一个已经被雪覆盖的古都分享经验。那里有红砖高墙琉璃瓦,也有现代化的摩天大厦,还有好几个滑雪场。他不常去,对那座干燥的城市谈不上喜欢,也不反感。只是出门的时间节点太微妙了,如果没有差事,他就不会抹着眼泪推脱掉部门的小聚。
"但换个角度,梁sir新年可以滑雪,也算是好事一件。"
章纪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被填得无处下笔的旧日历已经被丢掉了废纸篮,新的日历刚刚到家,还在快递纸盒里躺着——韦作荣买给她的,虽然实用...
突~然出现。
无脑速打。
新年快乐☃
*
临近新年还要加班属实是个悲剧,梁健邦不幸地成为了这个悲剧主角。年尾有一场不同地区警务人员的交流会,他需要北上,到一个已经被雪覆盖的古都分享经验。那里有红砖高墙琉璃瓦,也有现代化的摩天大厦,还有好几个滑雪场。他不常去,对那座干燥的城市谈不上喜欢,也不反感。只是出门的时间节点太微妙了,如果没有差事,他就不会抹着眼泪推脱掉部门的小聚。
"但换个角度,梁sir新年可以滑雪,也算是好事一件。"
章纪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被填得无处下笔的旧日历已经被丢掉了废纸篮,新的日历刚刚到家,还在快递纸盒里躺着——韦作荣买给她的,虽然实用性比她自己买的差一点,但胜在造型新颖,她可以享受到每天早上转动把手卷起前一日的安排的快意。她试探着蹲下身,伸出手,梁健邦养的灰色公猫就迈着欢快的步伐冲着她跑过来,然后企图撞进她的怀里。
之前章纪孜和这只公猫见过好几次,梁健邦叫他弟弟,她也跟着叫,结果弟弟像是认定了她这个姐姐,每次见面都会扑到她身上,再想办法蹭到她怀里。
男孩子嘛,都喜欢漂亮姐姐。梁健邦是这么跟章纪孜说的,她撇了撇嘴,懒得和师父就"猫和人的内心差异"这个问题辩驳——反正把六十岁当中年的师父是不会试图去吸收和理解她列举的科学依据,所有的争辩都会变成鸡同鸭讲。她也就默许了弟弟的撒娇,即便弟弟每一次都会挥爪子把她胸前几颗衬衣纽扣打开,她也没往心里去。
但这次不一样,在弟弟飞扑过来之前,有人截住了它。
韦作荣直接提起了它的后颈,眼神犀利,神情凝重,用章纪孜的话来说,就是他在审问嫌疑人的时候才会露出的凶狠面色。
弟弟望向阻止自己和漂亮姐姐亲近的恶魔的时候,发出了最为凶狠的叫声,还露出了两颗尖牙。
韦作荣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猫这种生物心生恶意。
因为自家女友的阿尼玛格斯状态是一只可爱可亲的狸花猫,他以为自己会像别人一样,在照顾猫照顾久了之后变成猫奴。
事实上并没有。
目睹雄性灰猫看到刚从结束的部门聚会到他家的章纪孜之后的反应,他明白了,自己喜欢的只是自己的女朋友而已。
尤其是看到章纪孜对弟弟的熟悉程度更胜过对他自己的熟悉程度的时候,SIA的首席调查官脸更黑了。
从CIB的办公室接章纪孜回家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太多红灯。韦作荣把自己会代梁sir照顾几天猫这件事向女友坦白,章纪孜接受得很平静——他知道弟弟和自家女友见过几次,也没有产生太多的想法。
刚接弟弟回家的时候,这只猫面对新环境恐惧了一会儿,但是韦作荣把罐头和猫粮都拿了出来,还陪他玩了一会儿,顺利地拉近了人和猫之间的距离,也让弟弟放松下来。这只猫不怎么爱动,有事儿没事儿就趴在窝里,韦作荣出门的时候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哪知道他见到章纪孜的时候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展示了自己惊人的运动实力和弹跳力,直接从客厅飞奔到厨房,二连跳蹦上餐桌,然后飞扑向章纪孜怀里。章纪孜吓得后退两步,才接住了稍微有些超重的猫,如果不是韦作荣站在她身后,替她垫了一下,她兴许会直接摔倒在家门口。
这猫看破红尘式的云淡风轻,原来都是为了掩盖见到美人时的过度兴奋。
最令韦作荣生气的是章纪孜根本没有察觉到灰猫的狠毒用意,还一直当它是自己的一个天然无害的好弟弟。
两瓶啤酒下肚,他看着章纪孜拿着他之前刚发现狸花猫时买的逗猫棒,在弟弟面前晃来晃去。酒精会让人胡思乱想,他脑海里蹦出来一个"其实这只猫也是会魔法的人变的"的念头。这对崇尚证据和科学推理的他来说离谱极了,但考虑到章纪孜就是一个阿尼玛格斯,他的想法居然变得合理起来。
更何况之前,在他们刚到家的时候,他亲眼看到,这只灰猫挥着爪子,把章纪孜胸前的衬衣纽扣打开了。
很难不让人怀疑。
于是他在放下酒杯的时候,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章纪孜。
"可不可以用魔法测试一下?"
"好啊。"
章纪孜拿出了魔杖,对弟弟施展了对应的咒语,魔杖顶端连光都没有蹦出来,弟弟则一脸无辜地望着眼前的姐姐,发出了两声无邪气的猫叫。
"看到了吧?他就是一只普通的猫。"
章纪孜收起魔杖,催促韦作荣也过来摸一摸弟弟。听到女友的命令,沙发上的男人不情愿地放下了手中的第三瓶啤酒。
屋主其实并不愿意对弟弟展示出自己的温柔,弟弟也不愿意对屋主好声好气扮乖小孩。
于韦作荣,弟弟差点害章纪孜摔倒,也拜弟弟所赐,他在保护章纪孜的时候英勇负伤,脑袋撞到坚硬的防盗门,现在还有点发疼。
是为过节。
于弟弟,眼前这位白发叔叔和自己的亲爹一样,不让他和漂亮姐姐亲近——姐姐不仅人好看,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
那味道像猫薄荷。
从上班到下班,再浓的香水味道都散得七七八八了。章纪孜用的香水大部分都是姐姐送的,以清新为卖点的香水或多或少都有点薄荷气息在里面,但留香时间不算长,扩香能力也不太强,难怪韦作荣不能理解为什么章纪孜会这么招猫喜欢。
他只觉得这只灰猫的本性就是如此,有几分咸湿。
如果不是在车上章纪孜提到过,灰猫的主人会在灰猫做出出格举动之后立刻把它拉开,韦作荣对梁健邦的印象都要扣上很多分。
别的他不懂,但"猫随主子"这个短语,有人给他科普过。
所幸这猫已经在韦作荣家住了好几天,再过一天梁健邦就要回来了,灰猫也可以回到自己家里。
也就是说再多的生气和不满都将停留在今晚。
一年里承上启下的这一天,是章纪孜第一次到韦作荣家的纪念日。一部分原因是情侣之间已经可以尝试突破些什么界限,另一部分是因为弟弟在韦作荣家,章纪孜很期待看到弟弟和男友能擦出什么奇妙的火花。
但事情逐渐演变成她一个人的快乐——逗猫、撸猫这些动作,之前是由韦作荣完成的,如今换成她自己来做。在挥舞逗猫棒的时候,她算是体会到了为什么会有人钟爱这一项活动,因为弟弟实在太配合了,她也体会到了乐趣。她抬眼看韦作荣的时候,见男人对猫没有展露出太大兴趣,就继续手上的动作,享受年尾仅剩的快乐时刻。
韦作荣把新闻的声音开到最大,几乎所有地区的报道都在展示当地的跨年盛况,有一些则在转播一些城市的壮观庆典。其实维港也有新年烟花,CIB那些年轻人说收工后过去凑个热闹后,再前往常去的酒吧开启Happy Night,章纪孜不喜欢去人挤人,于是韦作荣就把她接到了家里——本来规划的是和她在家里享受那副具有一点仪式感的美景,结果因为弟弟的存在,章纪孜的注意力就完全被这只心机十足的猫拴住了。
说不吃醋是假的,但也不至于将星点的妒意到进阶到深仇大恨这个地步,尤其是对方是一只猫的时候。
至少在新年的钟声敲响前,韦作荣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更何况托了弟弟的福,他用手机抓拍下了不少美丽瞬间,都是其他人见不到的章纪孜。
他还挺满意的。
第一次同居,韦作荣其实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藏起来了——年尾连轴转的工作让他体力被削减一大半,好不容易等到12点,跟章纪孜说上一句"Happy New Year.",但紧接着困意就把他放倒了。脑袋挨到枕头的时候,清醒的意识已经被吞掉大半,最后一段记忆是有人掀开了被子,钻进了被窝——那一刻他是幸福的,所有的不满、不悦、不忿都随着章纪孜的到来化解了。
清晨时分,天文台报阵雨,但天空晴朗得不像话。阳光叫醒了韦作荣,也照亮了他的视野。章纪孜就安然地睡在他的身侧,一只手挡住了一半的脸,有种朦胧的美感。他本能地想伸出手,去拨顺着她额头垂下来的一缕长发,结果——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上来。
那团浅色的毛茸茸怪兽伸出舌头舔了舔章纪孜的手腕,然后用肉垫按住方才舔过的部位,把舌头伸到了章纪孜的脸颊。
它还顺便用尾巴抽了韦作荣的脸一下。
几小时之后的下午,天气由晴转多云,但阳光还是能撒在街上。
梁健邦是在韦作荣家楼下接回弟弟的外出箱的,灰猫看起来惊魂未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应激反应。
出差结束的男人向韦作荣连连道谢,说他细心至极,看到弟弟的指甲长到了不合适的长度还帮忙剪掉。弟弟也应该洗一次澡了,正巧韦作荣也帮他把这件事给完成了,实属一个好的照料者。
他也盛情邀请韦作荣带他那只狸花猫到自己家来。
而韦作荣全程保持着微笑,用最礼貌的方式和梁健邦寒暄着。
他并没有表露过对弟弟的不舍。
在梁健邦搭的出租车开远后,韦作荣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
后续是G的香水从此不再是清新的薄荷香型。
但是有人会送她沉稳的木质调香水。
吃饭去了,明年见呀。
【KleinG】余生
*原大纲走歪式半激情码字
*片段灭文法警告again,本文有毒警告,请谨慎阅读
*有细节 建议细品
---
铃声在章纪孜睁开眼后三十秒内响起来。
划掉6:50的闹钟,手机屏幕上是昨晚没有关掉的通讯画面,群组里最后的消息还是她的收队通知,时间是4:47。
这该死的生物钟。
章纪孜翻过身,双手撑着床垫侧身坐起身来,坐在床沿花了大概十分钟活动僵直的腰背,然后叠好双人床这边的被铺,再走进套间的浴室洗漱。
楼下的动静在她走出浴室时逐渐大起来,听起来大概是某个好爸爸正在做早餐。嗯,闻起来也像。...
*原大纲走歪式半激情码字
*片段灭文法警告again,本文有毒警告,请谨慎阅读
*有细节 建议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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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在章纪孜睁开眼后三十秒内响起来。
划掉6:50的闹钟,手机屏幕上是昨晚没有关掉的通讯画面,群组里最后的消息还是她的收队通知,时间是4:47。
这该死的生物钟。
章纪孜翻过身,双手撑着床垫侧身坐起身来,坐在床沿花了大概十分钟活动僵直的腰背,然后叠好双人床这边的被铺,再走进套间的浴室洗漱。
楼下的动静在她走出浴室时逐渐大起来,听起来大概是某个好爸爸正在做早餐。嗯,闻起来也像。
毫无技术可言又毫无意义的推论。
章纪孜径直走向衣柜,换上昨晚睡前挂起来的一套工作便服。
---
章纪孜扣上最后一颗衬衫纽扣时Ken推门进来了,礼貌地先敲了三下门。
“早。”
“早。”
章纪孜打过招呼,便走到床边将手机拔下充电头。一抬头看到Ken还站着门口,于是她也停下手上的动作,等他说话。
Ken轻轻关上门,走到章纪孜面前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她的时候几乎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据我对你的了解,我认为这个话题可以直白些。”
章纪孜接过来看,毫不意外的离婚协议书。
“不知道到底是你拖住了我还是我绑住了你,如果你觉得…难过的话,就不要再勉强了。”
Ken一面说着,又垂下眼去,苦涩地笑笑。
“我时常不肯定你是否知道,但我还是会再一次告诉你是的,我爱你,过去、现在和以后都是,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可以考虑清楚再慢慢谈。”
Ken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隐约有点疲惫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结束的漫长的on call。他身上还带着消毒水和烘过的吐司的味道,闻起来熟悉又陌生。
章纪孜抬起头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这时有人三两步跑上楼劈里啪啦地敲了门。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上班要迟到了哦~”
稚嫩的声音,语气却像极了妈妈在哄孩子上学。
Ken微微侧过身让出路来:“早餐和午餐都打包好了,记得准时吃。”
章纪孜应了一声,一边将文件放进包里一边往门口走,只觉得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
---
“下楼梯要小心啊!”
女儿在前面跑得很快,只远远地传来一声含糊的回应。当章纪孜转过楼梯的转角,女儿已经替她拿上了便当盒,拎着在楼梯口等她了。
小儿子已经换好了鞋,站在门口低着头摆弄一个孔明锁,头上…有一缕白发?!
章纪孜快步走过去看他,伸出手去才发现那是阳光落在了他头上,远远看着竟像是白发一般。小男孩抬起头来,章纪孜举到半空的手只好拐了个弯,落下去替他理了理校服的领子。
这时头发突然一紧,原来是女儿在身边用发卡替她夹好了耳边的碎发。
“好啦!很漂亮!可以出发啦~”小姑娘笑着看她,像艺术家在看毕生最完美的作品一般快乐而自豪。
那一瞬间章纪孜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每一天早上姐姐都是这样替她梳好头发,然后牵着她的手送她上学。
---
目送孩子们走进学校,章纪孜慢慢地调头驶向CIB办公室。早高峰车流量大,停在红灯前的时候章纪孜目测起码得等两三个灯位,于是拉上了手刹,少有地放任自己放空思绪。
她章纪孜,别人眼里家庭事业双收的女强人,作为总警司掌管着整个CIB,又有个医生丈夫,儿女双全。然而事实上她跟Ken这大半年根本没有多少独处的时间,她总是在忙,而他的调班也越来越多,孩子逐渐成了他们对话间的唯一话题。其实她能看到Ken在努力,能感受到他很在乎她与这个家庭,但她没办法作出回应,就像今天早上那样,就像她年轻时那样,就像她刚知道姐姐陌生的那一面的时候,就像她推断出Klein是幕后黑手的时候……
“哔!哔!哔——”
后面的司机在愤怒地鸣喇叭,章纪孜才惊觉自己前面已经没有车了,于是赶紧将思绪扯回现实。
---
过八点半到办公室,九点钟开会,章纪孜大概有十来分钟搞定早餐。
三月份刚回暖,南方潮湿的天气对旧患人士很不友好。不锈钢餐盒“咣当”一下砸在不锈钢水池里的时候,章纪孜只顾得上应付背上的一阵锐痛,双手撑在水池边攥紧拳头捏得指骨发白。
“Madam G!没事吧?”
“没事。”
章纪孜咬牙站直身,三两下冲干净餐盒就要走出茶水间,但没走两步就被人拉住了。
“Madam G,你这样又何必呢?而且那件事我们一直没有好好谈……”
“没必要,卓凯。”章纪孜稳住身形,转过身直视卓凯,“没什么好谈的,等下要开会了,准备一下吧。”
---
大概就是章纪孜停职求医的时候,窦亚希离开了CIB转到国际刑警,后来回归警队又换过几个部门,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CIB。
章纪孜又一次看向她,还是没看出什么变化,连那一头短发也都还像从前那样支楞起一副不肯服输的模样。但阿兜现在倒是十分稳重,完全符合她当年的最高期待,这让章纪孜倍感欣慰,有种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新人终于成长了的成就感。
阿兜注意到章纪孜的眼神,于是稍稍转过头去用眼神询问madam有什么事?
章纪孜把这归咎于疼痛导致的分心。
她不着痕迹地给了阿兜一个否定地答复,然后转向D team的team leader:“所以这期打算招多少新人?”
止痛药开始发挥药效,该专心开会了。
---
会议结束的时候午休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B team新晋的总督察被追问了一个多小时,散会时脸色有点发白。
同僚们陆续离开会议室,章纪孜叠好文件,双手撑着桌面一下子竟没有站起来,这才发现双腿发麻到几乎失去知觉。
就像她当年醒来的时候一样。
恰巧阿兜正走到旁边,她低低惊呼一声,当即就要上手扶。
章纪孜摇摇头示意阿兜先走,然后将叠好的文件又翻开,看起来像是要再看会儿资料再走。
大部分同僚不觉有异,但卓凯正正好看到刚才两人的小动作,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卓凯放慢脚步落到队伍的后段,皱着眉盯着她单薄的背影,沉重地叹一口气,始终还是没有开口,跟着最后几个人走出了门口。
---
回到办公室,章纪孜第一件事就是拉开抽屉拿药瓶子。
可是药已经吃完了。
这时她才会注意到药瓶旁边的按摩器和暖贴,然后才会想起Ken的叮嘱:
“…按摩加热可能不会很快起效,我知道你很忙,但是药始终是伤身的……”
“…你工作太辛苦啦,按摩器平时也可以用来放松一下嘛,你看,还可以自己组合几种模式,按这里就可以设定了……”
“…我好歹是个医生,专业的意见是值得采纳的对不对?别吃那么多药啦,我每天给你按摩也行……”
……
关上抽屉,章纪孜突然对自己感到非常失望,所有人对她评价甚高,但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落差很大,在努力改善和自暴自弃之间的挣扎逐渐耗费了她越来越多的时间。
异样的感觉又在心底翻涌。
最终章纪孜将需要批阅的文件挪到手边,开始一份一份翻看,决定下班之后去买点药。
---
章纪孜提着装药的袋子走出药店的时候碰见了卓凯。
或者可以说,卓凯根本就是在蹲她。
卓凯皱着眉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药,再看着她:“Madam G,你明明自己也知道你……”
卓凯没能把话说完,章纪孜空余的右手抓住他右边的衣襟,手肘顶着着他的左肩,一下子将他整个人抵到墙上。动作干脆利索,一点都不像是因为陈年旧伤而过早地退出行动一线。
卓凯被章纪孜的眼神逼得心头一跳,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当下便举起双手示意对方可以放手了。
---
章纪孜坐上车准备去接孩子放学,把手机放在防滑垫上的时候屏幕因为触碰亮了起来,显示在大半个小时前有三个未接来电,十分钟前有一条语音消息。
点开消息,是Ken的留言:“G啊,今天没有兴趣班,女儿给你打电话了没人听,是在开会吗?我刚刚去接他们了,今晚回家吃饭吗?忙完再回复吧。”
未接来电想必是孩子等不到家长接,在学校打过来的。
章纪孜按住语音键将收音孔凑近嘴边:“…阿Ken”
“……”
沉默了几秒,章纪孜将语音取消,转而发送了文字消息:今晚OT,可能很晚回来。
---
章纪孜慢慢地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绕。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逃避审视自己的情感,好像一直都是身边的人在推动她,即便如此,她自己其实始终是没有改变过。
章纪孜刚认识Ken的时候她正在美国接受治疗,她的主治医生正好是他的导师,但两人真正熟络起来是在回到香港之后。从一次偶然的重遇开始,直到慢慢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当时梁建邦老泪纵横,比任何一个嫁女儿的父亲都要情深意切,还威胁着说Ken要是有什么行差踏错,大半个警局的同僚就会把他挫骨扬灰,而Ken也郑重许诺一定不负她。
十几年过去了,Ken做到了,那么她呢?她当真爱他么?好像一切就是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两个单身的适龄男女组成家庭,是非常合情合理的。到现在她才发现她还一直站在原地,情感上她还是十几年前那个章纪孜,还自我封闭在那个小方盒里,缩在里面躲了那么多年。
停下来的时候章纪孜才惊觉自己居然绕到祥福茶楼来了。
当年的茶楼早就结业了,后来又换过几个东家。现在政府要重建旧城区,这一片的旧楼都正在拆迁准备重建。
章纪孜不经不觉间停车熄了火又开门下了车,踏上旧楼裸露的水泥板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那个异样的感觉原来是愧疚,对Ken,对孩子们,对同僚们,对姐姐,对Klein的愧疚。她辜负了Ken的感情,愧为一个母亲,愧为一个领导,她救不了姐姐,也救不了Klein。
她知道开枪是卓凯的工作职责,但她始终无法像当时对Klein那样对卓凯说“我不怪你”。卓凯违背了那个大概只有她一个人看重的承诺,送走了她最后一个可以亲密无间的人。她对卓凯的信任在那一瞬间全线崩塌,十几年分毫未变。
章纪孜还记得击中Klein的那一枪,记得子弹划破空气,撕裂衣衫,再切入骨肉的声音。就发生在她眼前,就在她现在站着的地方,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晰,甚至睁着眼就能看到。
“阿孜!”
恍惚间似乎听到Klein在唤她。
“阿孜!”
Klein的脸在眼前逐渐清晰,空气里的血腥味越发浓重。她想回应一句,牵动嘴角时却发现身体前所未有的沉重。
章纪孜花了不到半秒钟就搞清楚了两件事——那一枪她挡下来了,而漫漫余生不过是倒下那一瞬间的幻想罢了。
哦,你没事啊。
真好。
章纪孜张着嘴却没法说出一个字,喉咙里血沫咕咕地往上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呼吸已经极其困难。但事实上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身体的感觉仿佛已经离开了她。她看到Klein双手压在她胸口,但喷涌而出的血液还是浸透了他的衣袖。
周围的声音在逐渐消失,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还在挣扎着搏动——
“扑通,扑通”,一下一下,很慢很慢,很努力的样子。
渐渐地她听不到了。
什么都听不到了。
【End】
【KleinG】女巫与狸花猫 (5)
终于在年前写完啦(鼓掌)
表白了表白了
迟到的圣诞快乐&提前的新年快乐~
*
章纪孜刚变回人形的时候,韦作荣又把自己关到了厨房里,去兑第二杯感冒冲剂。他把音响的音量放到最大,但还是没有盖住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以及那些暗中生长的心猿意马。有一件好事,就是CIB不需要再通报失踪人口,他方才已经通知梁健邦,撒了一个小谎,说收到了Madam G发给自己的讯息。也有一件坏事,就是他想到自己先前在浴室里面不改色地给狸花猫冲澡的经历,又联系到狸花猫的真实身份,竟然有了不小的罪恶感——尽管另一位当事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但道德感一直在敦促韦作荣向章纪孜道歉。
章纪孜借了...
终于在年前写完啦(鼓掌)
表白了表白了
迟到的圣诞快乐&提前的新年快乐~
*
章纪孜刚变回人形的时候,韦作荣又把自己关到了厨房里,去兑第二杯感冒冲剂。他把音响的音量放到最大,但还是没有盖住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以及那些暗中生长的心猿意马。有一件好事,就是CIB不需要再通报失踪人口,他方才已经通知梁健邦,撒了一个小谎,说收到了Madam G发给自己的讯息。也有一件坏事,就是他想到自己先前在浴室里面不改色地给狸花猫冲澡的经历,又联系到狸花猫的真实身份,竟然有了不小的罪恶感——尽管另一位当事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但道德感一直在敦促韦作荣向章纪孜道歉。
章纪孜借了浴室,洗刷掉这几天的疲惫,工作服挂在浴室门后的挂钩上,她在出浴后抖了抖魔杖,令衣衫和浴室再一次变得干净又平整,全过程不过几秒钟,但为韦作荣节约了不少水电。厨房里传来的音乐声先是《Hey Jude》的结尾,再接Beyond的《Amani》,旋律和节奏比金属摇滚平和得多,但音量却一点也不温柔,有着占领性的穿透力,让主人的音乐品味霸占了宾客的耳膜。
"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类型的音乐。"
她在屋主不注意的时候,走到了厨房门边,抱臂倚住原色的门框。韦作荣转过身,撞上她时刻保持着好奇的眼神,紧咬住话题给出回复,问她觉得自己会喜欢什么音乐。章纪孜答的古典乐其实也在他的曲单里,但都被他当作思考时的白噪音,因此没有成为独居生活里用来添彩的工具。他细心地给出解答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身准备离开厨房。
"等等,感冒冲剂。"
章纪孜白天的时候,韦作荣在她躺上床之后拿额温枪测过她的体温,得出了个发烧的结果。如今她虽然没有再经历那么强烈的不适感,但脚底下或多或少还是有几分轻飘飘,她不想再让好不容易得来的健康离开,但那股微妙的苦味似乎从来没离开过,成为了她短时间内的禁忌——虽然这股味道不至于让章纪孜吐出来,但足够让她对这个品牌的全线产品都敬而远之。
韦作荣端着的那杯和早上看起来与斋啡相似的冲剂让章纪孜没来由地心生畏惧,她紧了紧眉头,还是把手伸向了马克杯。在她把杯沿举到唇边之前,韦作荣想起什么,从柜子里翻出块陈皮糖,让章纪孜先喝掉感冒冲剂,再把它含住。
"就像喝凉茶一样,捏住鼻子喝完,再含住陈皮糖就觉得不苦了。"
她照着韦作荣所说的方法来处理眼前这一杯近乎纯黑的液体,在最后一滴冲剂滑下喉咙之后立马把已经被挤出包装袋的陈皮糖丢进嘴里,恰到好处的酸甜中和了苦味,她终于不需要再被动地露出痛苦的表情,也总算可以不惧苦涩,在喝完感冒冲剂后开口。
"谢谢。我帮你修G button,当今天的回礼吧。"
韦作荣将被冲洗干净的马克杯放在沥水架上,用微笑带过自己心中的些许疑惑。他以为章纪孜的意思是帮他联系可以修的人,就直接答应了下来,却没想到她直接走向了卧室床头柜,对准残损的零件们举起了魔杖。
一句"Reparo"从章纪孜的唇间脱出来,火花就化成飞舞的精灵,从樱桃木制的长棍尖端蹦跳出发,直接奔向破损的G字按钮,再令其恢复到崭新的状态。韦作荣站在她身后,目睹了全过程,虽然没有方才见到她从猫变回人那样震惊,但也失神了一阵,不知道是因为还没能接受所谓魔法的存在,还是被魔法师施展咒语的样子迷住。直到章纪孜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他才回过神来,补上一句"Sorry"。
"应该修好了,你检查一下。"
"哦,好啊。"
韦作荣上前一步,拿起精巧的物件,发现岁月留在G字按钮上面的细微痕迹都被咒语抹平了,现在的它是崭新的,于是一声慨叹滑落:"好像魔法。"
"因为就是魔法。修复咒,初级咒语。"
面对章纪孜的淡定和坦然,韦作荣难为情地笑了笑。偏偏是对她,他会变得像个傻瓜,失去所有的睿智,停下步步为营的计算。连听到她的名字,韦作荣都会破天荒地露出傻笑或者烧红耳根,也难怪徐天堂会猜自己有桃花。
"多谢你。"
韦作荣一句简单直白的道谢,竟然勾起章纪孜几分感伤。她向来直来直去,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去伪装什么来粉饰太平,韦作荣就因此在她回复"不客气"之后,捕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并直接点破。
"我本来想收购你手上的G button的,但你说是送给别人的礼物,我就不能夺人所爱。"
章纪孜将魔杖放进手提包里,答完韦作荣的话后,就匆匆拿起包走向屋宅大门,不给韦作荣留下任何开口出声的机会。
"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
急急地道过谢,她从手包里取出一枚徽章。银色的圆片看起来像是哪里的货币,印有繁复华丽的花纹,以及一些难以解读的文字。章纪孜把硬币放在指甲盖上弹起,然后迅速地抓住,就完成了通过"门钥匙"转移到家中的仪式。一道耀眼的光截断了韦作荣的视线,等他的双目可以再次将色彩和画面收纳,并将信息传递到大脑时,章纪孜已经消失,房屋里连她来过的痕迹都几乎被完全抹去了。但床单上的猫毛和几根长发还安定地躺在韦作荣的床上。
屋主愕然地望着空荡的客厅,手里还握着那枚崭新的G字按钮。他没来得及说出G字按钮最终的主人应该是章纪孜这一事实,但下一次他会开门见山,继续今天本来应该接下去的对话。
在那个周末之后,"SIA的大红人和CIB的总督察在拍拖,还一起养了一只猫"的传闻开始在某个部门的年轻人之间大范围传播,连其中的领导人都有所耳闻,偏偏两个主角成了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如果苏子安没有在某个工作日的晚上把韦作荣邀请到办公室品尝朋友送来的苏格兰威士忌,并且关心得力下属的生活,当事人还会继续被蒙在鼓里。
谣言的源头不可考,煽风点火让谣传大面积扩散的助燃剂一定是谁的添油加醋,韦作荣对罪魁祸首心知肚明,但无意在此时追究其过错。碰巧第二天有一场CIB和SIA都会参加的会议,他打算等会议结束后,向受到影响的另一位当事人道歉,再观察对方的态度和反应。
"你是不是想追我?"
会议结束后,两位当事人在会议室的门口碰面。章纪孜没有开车来,韦作荣便自然地邀请她搭自己的车。从警局到章纪孜家的距离不远不近,驱车的时间加上红灯的停留期只够韦作荣先向章纪孜为这几天里可能受到的困扰道歉——实际情况是CIB内部虽然有相关的传言,但因为章纪孜铁面无情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这个消息就自觉地被部门的年轻人们抛在了脑后。知悉了真实情况的韦作荣体会到如释重负的快意,但内心的深处还有一丝清浅的失落,还没来得及咀嚼情绪,方才下车的章纪孜又迅速地折返,抛出了一个将他所有的想法都打得乱糟糟的问题。
"很多人说我不懂得人情世故,但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讲话的语气跟正常的社交接触不同。"
章纪孜给出的理由充分得像是在审讯室据理力争,让韦作荣找不到半点反驳或者辩论的缺口。而他最终想出的解答方式,是将他本就想交给她的礼物盒双手送上,辅以最多的诚意。
"你上次在我家看到的G button,我原本就想送给你。"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漂亮的答案。
*
猫猫用的那些东西最后有没有退货?
当然没有啦(笑)
[韦章]第37集大结局被删画面脑补
这是接大结局第37集的吃烤肉戏。(就是被删了的按摩椅戏和韦章在沙发时的对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图片]
韦和G刚刚吃完了全部烧肉。G一脸满意。
“有没有吃饱啊?” 韦用拇指抹了抹G的嘴边。
“当然有啦,你买了那么多,还一直喂我吃,想我变肥妹啊。”
“你喜欢吃嘛,当然想你吃多点。你还说我,你也是买了很多手工啤酒,你又不怕我肥吗。”
“不怕。如果你再肥一点,有了啤酒肚,我就可以剩下买枕头的钱了。”G一面说一面收拾碗碟,韦也随后地跟着收拾,一脸傻笑。
韦拿了烤架拿到洗碗盆,G随后分两轮吧剩下的...
这是接大结局第37集的吃烤肉戏。(就是被删了的按摩椅戏和韦章在沙发时的对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韦和G刚刚吃完了全部烧肉。G一脸满意。
“有没有吃饱啊?” 韦用拇指抹了抹G的嘴边。
“当然有啦,你买了那么多,还一直喂我吃,想我变肥妹啊。”
“你喜欢吃嘛,当然想你吃多点。你还说我,你也是买了很多手工啤酒,你又不怕我肥吗。”
“不怕。如果你再肥一点,有了啤酒肚,我就可以剩下买枕头的钱了。”G一面说一面收拾碗碟,韦也随后地跟着收拾,一脸傻笑。
韦拿了烤架拿到洗碗盆,G随后分两轮吧剩下的碗碟也拿到洗碗盆。
“这些碗碟让我洗就好了。我昨天刚买了新的按摩椅啊,去试下吧。”
“那个烤架很难清洗,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用啦。你休息下吧,这里我可以搞定。”
随后,G离开了厨房走到按摩椅去,拿起按摩椅的遥控器随便按并坐下。
她看着背对着厨房门口正在洗碗的韦,在想着卓凯今天早上跟她讲的话。
“韦作荣已经死了,他是魏德礼。”
“杀你姐姐的人就是他。”
“他杀了你姐姐之后将所有罪名推到她身上。”
G的眼睛含着泪水。
卓凯讲的话到底是对的吗。
你说姐姐利用魏德礼的身份,跟辛志坚抢Eternity的控制权,最后杀了他。
卓凯就说辛志坚是你杀的。
你说姐姐诬蔑你是魏德礼,律政处已经还你清白。
卓凯就说你拿了可以威胁高官和富豪的笔记本。
所以,现在政府和商界都帮你。
是不是因为这样。
律政处才还了你清白。
G在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正在小心翼翼地用海绵把烤架擦干净,深怕会把烤架给刮花。
上一次跟姐姐一起吃时,你是很大力地用海绵的青色那一层去擦它,你说这样会快点。
我就说这样会把它刮花,然后说了一堆道理一堆后果。
之后你每一次洗烤架时都是小心翼翼地。
“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我真的不想相信你是魏德礼。
我希望你可以证明给我看。
按摩椅还开着,G就起了身去找那本笔记本。
她在韦的书桌的抽屉找到了。
卓凯没有骗我。
仿佛过来很久,G把笔记本放回去盒子里,并把抽屉关上。
她回到了按摩椅上心事重重地看着韦。
你是魏德礼。
你也是爱我的Klein.
也是,我爱的Klein.
“其实爱是一个本能,不需要学习。当你遇到你真正喜欢的人,你就会知道怎么做。只要跟着心去走,就可以了。”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韦洗完碗碟了,抹干了手走出厨房。
G拿起按摩椅的遥控器把它关了。
“怎样啊?舒不舒服?”韦坐在按摩椅旁边的咖啡桌问。
“挺舒服的,但是这个预调的设定也挺大力。”
“是啊?可能是我上一次用时把它设得很大力。不如我帮你设多一次?”
“不按了,不如我们去沙发坐坐?”
“好啊。”
韦拖着G的手,两人一起走去沙发。
G躺在韦的胸口,韦双手抱着她。
两人就静静地抱在一起。
“下次的情侣套餐你想在哪里吃?我可以准备。”
“没所谓,最重要是可以跟你一起吃。”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会带你吃完全世界的情侣套餐。”
“当然记得。”
“不如我们下次在加拿大吃?我在网上看到加拿大一个很出门的餐厅有一套叫"I'll never leave you"情侣套餐。想不想试?”
“SIA不是很忙吗?你抽到时间?”
韦停顿了一下。
“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我知道你很压力。不如我们去加拿大从新开始,离开这个伤心地,好不好?”
G没有回答。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伤心,不会再让你收伤害。你可以放心表达自己,以后都不会收起自己的心。我们一起走,好吗?”
仿佛过了很久,G才点头。
韦欣慰地笑了。
“我处理一点东西才可以离开。之后我会辞职,给一点时间我。”韦一面摸G的头发说。
“嗯。”
他们两个没说话了,就静静地享受这个时刻。
G趴在韦的胸前,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砰...砰...砰....
“我觉得你现在的心跳,和我们第一次在大学拍拖时的频率很相识。”
“是啊?你还记得?”
“你拿起我的手,放在你的胸口上,那时候我感觉到你的心跳。那个感觉就好像现在一样。”
“那你觉得听着我的心跳的感觉是怎样的。”
过了很久,G还是没有回答。
韦望了一下G。
她睡着了。
“你睡觉时真的很可爱。”韦整理一下G的头发。
卓凯那一班人,给我一点时间处理。
搞定他们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
只要有那本笔记本,我相信我可以很快统一黑白两道。
我的宿命完成了,我就可以做回韦作荣。
我们就可以过开心的日子了。
韦随后也熟睡了,手也慢慢放开了G。
这时,一滴眼泪滴在韦的衣服上。
其实G根本没有睡着。
她就一直在聆听着韦的心跳。
听着你的心跳,我觉得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很温暖。
我好像我抱着姐姐时一样。
每一次抱姐姐时,她的身体都是温暖的。
但是前几天。
她的身体是冰冷的。
而且是在我怀里,慢慢变冷。
那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可以抱着她了。
从小我就抱着她。
抱着那个身体,听着那个心跳,真的很有安全感。
那个心跳,停了。
那个身体,变成了个尸体。
姐姐是我害死的。
我不想害死你。
因为我没有告发姐姐。
姐姐才会死。
“对不起,Klein.” G起身走到韦的书桌。
我以后还想再听你的心跳。
【KleinG】女巫与狸花猫 (4)
天冷了适合冬眠。
所以打字速度也慢了。
恭喜变人(?)
*
韦作荣自认见过太多世面,遇事都能保持镇静。毕竟是曾经在Interpol供职过的人,面对过各种风浪。可刚睡醒的他正浑身冒汗,想让自己从惊讶之中早点抽离,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倒抽一口凉气。
前一天晚上,他还确定在被子上躺下的是背上有Y字花纹的狸花猫,她蜷着身体,小爪子按住了他原本想送给章纪孜的G字按钮,心满意足地陷入梦境之中,不时发出满足的声音。他没能忍住猫奴的欲望,捏着狸花猫的肉垫才安心地睡过去。可现在,周末上午的开头,韦作荣陷入了极端的自我怀疑之中。
他发觉自己醒来时正握着一个人的手,那...
天冷了适合冬眠。
所以打字速度也慢了。
恭喜变人(?)
*
韦作荣自认见过太多世面,遇事都能保持镇静。毕竟是曾经在Interpol供职过的人,面对过各种风浪。可刚睡醒的他正浑身冒汗,想让自己从惊讶之中早点抽离,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倒抽一口凉气。
前一天晚上,他还确定在被子上躺下的是背上有Y字花纹的狸花猫,她蜷着身体,小爪子按住了他原本想送给章纪孜的G字按钮,心满意足地陷入梦境之中,不时发出满足的声音。他没能忍住猫奴的欲望,捏着狸花猫的肉垫才安心地睡过去。可现在,周末上午的开头,韦作荣陷入了极端的自我怀疑之中。
他发觉自己醒来时正握着一个人的手,那个人的掌心发烫,温度可以和他此刻的耳廓一决高下。G字按钮就在他的手指和那个人的掌心之间安定地躺着,一点也不用被担心受到什么损害。他用模糊的视线捕捉到熟悉的面庞,大脑获取的信息驱散了睡意,令他几次循环闭眼又睁眼的动作。章纪孜没有消失,狸花猫也没有出现,她就用均匀的呼吸拨乱了韦作荣的神经,睡颜美得像幅画,平日里总是会轻轻皱起的眉头彻底放松下来,让韦作荣好生心动。
荷尔蒙让男人在极短的时间里红了脸,耳根都烧起来,泛起不自然的火。韦作荣抽开自己的手,连带着抽走了G字按钮,结果小物件在半空中划出标准的抛物线,最终在木地板上降落,发出清脆的散架声,以比韦作荣还大几十岁的年龄瞑目。罪魁祸首因为惊诧,把头磕到了坚硬的床头柜,不可避免地发出了惨叫,也打搅了章纪孜的睡眠。
头痛,嗓子痛,是章纪孜的第一反应。她撑起身子时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她清醒。身子发冷,头晕目眩,四肢乏力,是她后来才发觉的事实。她想求助于谁,第一个进入视线范围的是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站在床边的韦作荣。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但语气里的直白和干练没有因为生理上的不适减少半分。
"这是我家!"
突兀的情绪叫韦作荣的声线提了八度,音量也比正常交流时多了不少分贝,话音未落他就开始后悔,为自己的欠缺风度感到窝火,但另一个人的反应没有给他道歉的时间差。
异常的体温让章纪孜的反应被拖慢了不少,她的反应因为迟钝被拉得平淡,在听到韦作荣的回答之后再一次倒在了床上,完全没有心思去做必要的解释,也没有听韦作荣说话的余裕。韦作荣伸手,令掌心在床上躺着的另一个人的额头上停留一小会儿,就迅速地往房间外走去。
"我拿点药给你。"
他用了最正当的理由策划了一场逃逸。
他不想让章纪孜看到自己的半点窘迫。
深咖色的颗粒被热水冲击,然后被狠狠地融开时,因为韦作荣的心不在焉,有四分之一份量的冲剂最终散在了料理台上。男人不痴也不傻,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深色的织物上还残留着细软的猫毛,章纪孜出现的时候没有在被窝里,而G字按钮则出现在她的手心底下。种种迹象都将狸花猫和她串在了一起,可韦作荣并不敢轻易地相信章纪孜就是被自己接回家的狸花猫的真身这一事实。
就像他相信上帝并不存在,但可以给不少人带来心安一样,他也不相信魔法会出现在虚构的世界以外的地方。更何况他印象里的章纪孜是理性和冷静的化身,和"魔法"这样玄幻的词汇根本搭不上边。
好奇心害死猫,也会害人。多年来工作的准则告诉他面对没有必要去打探的情报,任何细节都不宜深究,于是他逼迫自己按耐住所有的疑惑和不解,故作平和地把马克杯递给刚刚被自己拉起来,正倚着靠枕的章纪孜,再在她皱着眉头将发苦的深色汤药一股脑地灌进喉咙时,捡起G字按钮的尸身放在床头柜,绞尽脑汁地盘算怎么可以把它修好。
"你的提包在我办公室,我叫今天值班的手足把它拿到家里来?"
章纪孜被感冒冲剂折磨得连话都不想说,因为一开口,嘴里洋溢的就是难以形容的微妙苦味。韦作荣的提问来得正是时候,她听罢他的提议,就点头表示了赞同。男人本想提出给疲倦的宾客找一套家居服的方案,让她可以好好睡在床上休息一番,未曾想章纪孜在喝完感冒冲剂之后就继续沉浸在浅睡眠里,不再对他的话语做回应,他只能咽下不少问句,用行动来展示自己的体贴。
在家门口看到徐天堂那张连眼睛都快弯得消失的笑脸时,韦作荣对自己的眉头拧得有多紧并没有清楚的认知。轻浮的男人表情谄媚得令人意外,也增加了屋主心头的不适,更加确定来者不善。
"你不回去值班?"
接过徐天堂递过来的女式提包后,韦作荣不悦地下发了逐客令,等着徐天堂自觉离开。
"有其他人在的嘛,而且我昨天说过要来你家看猫的。择日不如撞日,那只猫在哪里啊?"
徐天堂并无去意,并且半只脚已经踏进屋里,韦作荣才滞后地发觉大事不妙。他想把徐天堂推出去,奈何对方的动作比自己要快上几步,率先挤了进来。他们像青春期男孩一样,使出了浑身解数,来进行一场角力。韦作荣用肩膀顶徐天堂的胸膛,徐天堂一闪身,就敏捷地溜进了室内,成为败者的韦作荣只能悻悻地关上大门,用最冷淡的声线和语气要求徐天堂去穿鞋套,再趁着不速之客弯腰低头时关上自己卧室的门。
"干嘛关门?"
徐天堂把鞋套拉到合适的位置后抬头,正巧看到韦作荣将房门带上的动作。在接收问题后,韦作荣躲开了徐天堂的目光,他故作冷静的神色里藏着的几分害羞自然躲不过花名是"女人天堂"的同僚的火眼金睛。
"韦sir都玩金屋藏娇?"
徐天堂一句调侃,竟然让韦作荣开始没来由地生起气来。白发男人眼中埋的负面情绪比之前更多了些,从牙齿之间挤出一句恶狠狠的"收声"后,徐天堂读懂空气,开始环顾四周,用了不多的时间发现了端倪。尽管客厅里有猫用饮水器和食盆,但是放在远一些的墙角的猫窝外面还套着塑料袋,不是有猫在睡的样子。韦作荣家的布局很清晰,一目了然。他的办公区就在客厅一隅,厨房入口旁边就摆着猫用的食具,洗手间也很醒目,卧室的门则被韦作荣关上了。房屋四处都不见小动物的踪迹,所有的线索都把徐天堂引向了韦作荣的卧室。他翘起二郎腿,眯着双眼,试探着韦作荣的口风。
"猫呢?猫窝不像有用过哦。"
"她在我床上睡。"
回答问题的人没有直视提问人的眼睛,答案的真实性存疑。
"那你床上不是很多猫毛?"
"我有清理的。"
徐天堂觉得韦作荣在说谎,他的黑色家居服上现在正沾着一些白色的和灰色的细绒毛,但考虑到现在的时间尚早,兴许屋主只是没来得及打扫,得到答案的人也没有提出质疑。
对话中断于猫叫声隔门响起时。韦作荣听到异动,惊讶布满整张脸,双眼瞪得像铜铃。为了一睹狸花猫芳容而来的徐天堂总算是得到默许,进到卧室里,看到趴在床铺左侧悠闲地伸着懒腰的女主角。狸花猫并没有多看奇怪的客人,径直走向了床头柜,用爪子拍了拍形状奇特的零散机器部件。章纪孜没来得及进一步以猫的形态来探索G字按钮的结构,徐天堂就驾轻就熟地把她抱了起来,一边念着奇怪的赞美词,一边用迪斯科摇的频率晃动自己的身体和她的身体,晃得章纪孜头晕目眩。
"喂,徐天堂你放下阿G!"
韦作荣见状,更加慌了心神,乱了阵脚。他上前去把狸花猫夺回来,终于让章纪孜摆脱了魔爪的折磨,不需要再担惊受怕。狸花猫被解救后,挣脱了韦作荣的怀抱,又一次跑到屋主的枕头边,把身子叠成圆圈,在先前喝下的感冒冲剂的作用下继续补眠。韦作荣当即和徐天堂约法三章,只许他顺着毛摸一摸狸花猫背脊,才算浇熄了风波的苗头。
"她名字都挺特别,阿G。"
徐天堂面不改色,右手摸着猫,用余光扫着安置在床左侧的枕头——上面有几根十来厘米的长发,在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就显得异常突兀。想到这其中包含的意味,徐天堂的笑容带上了几分粉红色的暧昧喜感。
"Madam G。"
韦作荣的嘴角在字母G的音节刚落地时稍微上扬了一下,但徐天堂的下一句就让他的好心情像今天的天色一样,因为阳光被飘来的厚云层挡住,变得阴沉亦灰暗。
"韦sir,你什么时候和CIB的Madam G搭上桥牵上线的?"
"什么叫搭桥牵线?"
"那手袋里有她工牌嘛,应该就是她手袋在你办公室咯。"
意识到徐天堂偷窥了手袋里的秘密,韦作荣拉下了脸,眉头又扭了起来。不小心透露自己无意之过的下属对人情世故的掌握颇为娴熟,在上司的怒气爆发前煞有介事地提起同僚发来信息,找了个借口离开漩涡中心,临走前还不忘对已经在梦乡里畅游的小狸花猫挥手说"下次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快。
至于SIA内部员工开始盛传韦作荣和CIB的那位标志性人物不打不相识并燃起爱情的火花,以及韦作荣在不可避免的部门团建中收到诸如逗猫棒之类的小物件作为礼物,那是在徐天堂突然造访韦作荣家之后不久发生的事。
藏在韦作荣心底的疑问在日落前得到了解决。
睡醒后的狸花猫反常地充满了活力,在韦作荣一本正经地在办公区对着电脑浏览网页新闻时,她跳上了沙发,并将包里那根形状奇特的木棍用尾巴勾了出来。章纪孜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韦作荣早就把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且目睹了自己用长又有力的尾巴托住魔杖,走到洗手间的全过程。她花了不一会儿就变回了平时的模样,衣装的搭配是工作日常见的白衬衣和深色背带裤,再仔细检查一番后,一切都没有出现异常,章纪孜才放松了心情。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她撞见了韦作荣混杂了惊愕和喜悦的眼神,当即想开口解释,却被对方抢先截住了话语。
"阿G。"
那是章纪孜第一次在寻常的状态中听到这个称呼,她记得这是韦作荣给狸花猫起的名字,而考虑到狸花猫就是自己,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韦作荣。"
"原来真的是你,我是说……那只猫,和你。我没想到真的是你。"
有什么东西阻止韦作荣将脑海里的想法连成清晰的词句,他清楚那应该是见到心动的人时萌芽的爱意,却没法将这个原因说出口。
紧张,不安,让他结巴,让他无法冷静,也让他没法把视线从章纪孜身上挪开。
他没有注意到章纪孜已经接受了他给她的新称呼。
*
好想吸猫哦。
好想养只猫哦。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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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会标注开设文案的日期,看看我咕咕飘最后要用多长时间来完成
*当然,文案是不会放完整文案的,只会#一些关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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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别动我的狗》(G喵也归到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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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别动我的狗》(G喵也归到这篇)
《木偶》
【一发完】
Happy Ending系列:
《余生》-201027~1231
《深渊》-201027~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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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一发完】
《你和你的下属和你的猫(暂定名)》-2020.10.14
#梁G #众所周知梁sir养了一只猫 #然而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猫
进度:已有详细设定及情节大纲;已完成约十分之一
《Feuillet d'Album》-2020.10.16
#…嗯 就是圣桑那首Feuillet d'Album
进度:已有详细设定及情节大纲;未动笔
《你和你的外星人上司(暂定名)》-2020.10.20
#G兜 #阿兜觉得在了解GG的努力程度上她可以和韦sir拼一下
进度:已有详细设定;未有情节大纲;未动笔
Happy Ending系列:
#主KG #原剧结局改写系列
《I Miss You(暂定名)》-2020.11.18
进度:已有详细设定;未有情节大纲;未动笔
《Another(暂定名)》-2020.11.24
进度:已有大致设定及部分情节大纲;未有完整情节大纲;未动笔
【中篇】
《(未有标题)》-2020.11.1
#从“Kendy一个呆一个dus”开始的沙雕梗 #其实一开始只是想搞KG来着 #一件头×雪雪 - 第一次出field trip的officer师兄×姐控的全能型老练field agent师妹 #我的邻居不正常系列
进度:健雪已有详细设定及部分情节大纲;KG未有详细设定;降魔的甚至没有看完;已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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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料】高层们不为人知的一面》-2020.12.20
#论坛体 #日常向 #沙雕甜向 #饭圈撕✖️有 #正主披皮下场撕也有
进度:啥都没有,刚开始有想法
【长篇】
《无限引力》-2020.10.25
#正剧向 #K视角回忆录 #200%致郁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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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标题)》-2020.10.31
#HPAU #正剧向 #蛇院K鹰院G
进度:已有详细设定;未有情节大纲;未动笔
《(未有标题)》-2020.11.04
#使徒系列全员参与 #主影武者家族 #三个老爹带孩子日常 #口不对心妹控老哥爆seed #老工具人徐天堂再次多重卧底
进度:已有详细设定及部分情节大纲;未有完整情节大纲;已动笔
《白墙(暂定名)》-2020.11.13
#正剧向 #非人类、鬼神及宗教设定 #使徒系列全员参与
已预定番外:《飞鸟与鱼》《路标》《愚人》
进度:已有详细设定及部分情节大纲;未有完整情节大纲;已动笔;仍需了解宗教学
《(未有标题)》-2020.12.11
#偏日常,想写治愈向 #梗出自群主发的图“邻居家的猫每天早上准时报到然后在我家待一整天” #主KG,可能会带全员
进度:已有大致设定及部分情节大纲;设定完善ing;未有完整情节大纲;未动笔
《(未有标题)》-2020.12.20
#子世代 #养娃日常/娃日常
进度:已有大致设定;具体设定和情节大纲完善ing;未动笔
【TBC.】
【KleinG】女巫与狸花猫(3)
死亡十二月,死亡DDLsss,摸完鱼就继续学习呜呜呜呜。
其实还有一篇就完了(大概)
快进到狸花猫变人(?)
*
韦作荣睡醒后除了睁眼的第一件事,是挪开狸花猫的肉垫,把G字按钮拿走。狸花猫的指甲有点长,可能会把按钮的表面刮花,他不希望章纪孜在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看见猫爪的痕迹。
闹钟响过一遍,他像平时一样,起身收拾床铺,准备洗漱冲凉更衣,再简单用咖啡、麦片和水果当早餐,就驱车去办公室,度过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
他以为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和往日别无二致。
直到狸花猫在他坐直身子的时候,跳上了他的肩头,死死地用指甲勾住了他的家居服,扒都扒不下来。
"不好意思小姐,我要...
死亡十二月,死亡DDLsss,摸完鱼就继续学习呜呜呜呜。
其实还有一篇就完了(大概)
快进到狸花猫变人(?)
*
韦作荣睡醒后除了睁眼的第一件事,是挪开狸花猫的肉垫,把G字按钮拿走。狸花猫的指甲有点长,可能会把按钮的表面刮花,他不希望章纪孜在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看见猫爪的痕迹。
闹钟响过一遍,他像平时一样,起身收拾床铺,准备洗漱冲凉更衣,再简单用咖啡、麦片和水果当早餐,就驱车去办公室,度过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
他以为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和往日别无二致。
直到狸花猫在他坐直身子的时候,跳上了他的肩头,死死地用指甲勾住了他的家居服,扒都扒不下来。
"不好意思小姐,我要去上班,晚上再陪你玩好不好?"
韦作荣用左手扶住狸花猫,右手抬高,把G字按钮放到了衣柜的顶层。他的衣柜顶层只放了几条领带的包装盒,没有别的杂物,看起来空空荡荡。狸花猫兴许是看准了时机,在G字按钮刚刚碰到置物板的时候一跃而上,用灵活柔软的身体把从电梯上拆下来的部件卷住,不给韦作荣再把她的挚爱之物抢走的机会。屋主无奈地摇头,拿出返工要穿的衣服后,一脸无奈地望着趴在衣柜里向下探头的临时室友,宣布举白旗投降,求她快点从衣柜中跳出来。小狸花猫没有在衣柜里发现女式物品,打消了在这里找回自己的魔杖和其他物价的希望,报复式地叼起G字按钮,又跳回他的肩头。韦作荣看她咬住G字按钮,瞬间变了脸,立马按住了猫软得不像话的身子,不让她多动弹。取下她嘴里的小物件再三检查,确保没有牙印后,她才重获自由,高傲地翘起尾巴踩在男人的床上,再躺在正中央示威。
作为一个有上班打卡压力的人类,韦作荣没时间跟一只小动物生气。眼看着时间流逝,已经没有做早餐的余裕,韦作荣不得不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形象,然后准备到车库去。
在他换鞋的时候,狸花猫从床上下来,在他的跟前不停地叫。这一次迟钝的男人算是会对了意思,听出了另一种语言隐藏的深层含义,但最终做出了章纪孜不喜欢的回复。
"我不能带你去上班的,你自己在家里好好玩,等我晚上回家。"
"砰——"地一声响后,章纪孜的事业被局限在封闭的房间里。她愣了两秒,然后气得牙痒痒——如今她已经把韦作荣最可能在家中藏匿自己的私人物品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想到最终是一无所获。她本想寄希望于到他办公室一探究竟,可这男人怎么那么不解风情?
而且刚才他用的劲真的好大,比他把自己踹下床的力气还让身体发疼。纵使是猫也不舒服!
她把韦作荣家的主门当成了自己磨指甲用的抓板,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对家中情况一无所知的韦作荣也没有整天沉迷在无尽的工作里,章纪孜的手袋放在他办公室里,那个位置他抬眼就能看到,心绪也就不自控地跟着它的主人一起从冷冰冰的写字楼逃逸失踪。下午CIB的负责人过来开会,他在会议结束后拦住神色严肃得不自然的梁健邦,询问章纪孜是否在办公室,却在听到回应后也跟着梁健邦一起皱了眉。
"G连续两天都没出现,联系不上,也不主动联系我。"
梁健邦听过韦作荣的解释,才得知爱徒的手机在SIA的成员手里,心里的石头放下一点,可依然落不掉担忧。
"她失踪?"
“说不清。有时候她突然受了什么委屈都会去搭电梯,但这次没有。我再等一天,还没收到她消息就报她失踪。”
交流过情况,韦作荣想起找到手袋的时候的可疑之处,决定去查看大楼附近的监控录像。时间节点接近自己下班离开的时候,所有镜头的信号都被什么波段干扰,画面全都变成了雪花。信号恢复正常的时候,韦作荣想起来自己那时经历着没来由的头痛,也重温了一次他和现在的临时室友的初次见面。下班时间姗姗来迟,离开监控室后回归普通男人身份的韦作荣才想起来忘记给狸花猫留下食物和水,决定快一点补救。
他也做好了回家之后看到眼前一片狼藉的心理准备,深呼吸三下,他持续地进行着心理暗示。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凡事皆有因果。”
家里乱糟糟一定是小狸花猫饿急了,所以归根结底他算是自作自受。
推着放了大小纸箱的平板车,手里还抱着一袋猫粮上楼的韦作荣在打开家门后体会到的是些微的惊喜:家里没有乱到像什么绑架现场一样,虽然的的确确有翻找东西的痕迹,他断定小狸花猫是为了觅食才会到处上窜下跳。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在双人床的正中心,卷着G字按钮安然地假寐。章纪孜其实听到了韦作荣回家的动静,本来想出声喊两下屋主,但想起令人尴尬的现状,就干脆选择了放弃,继续抱着她的心头之好,用猫的形态难得地撒个娇。
韦作荣说这枚按钮是件礼物,她没心思去打探连同事都算不上的人的隐私,也不清楚韦作荣是不是真的知道这枚按钮的价值。只是想到在她变回人形之后,她一向心心念念的无价之宝终将离去,章纪孜竟然开始不自知地羡慕亦嫉妒起G字按钮的未来主人。
“你还真是喜欢这枚G字按钮,但我不能把它给你。”
对话一开始,韦作荣就说出了不怎么受到欢迎的回答。男人伸手想拿开精细的小物件,把它放在什么位置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没有新的置物盒。狸花猫用长而有力的尾巴去打韦作荣的手,又挥舞着爪子,想去挠他两下,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怨气,身子倒是把G字按钮卷得更紧了一些。章纪孜的指甲碰到韦作荣手背的皮肤,留下白色的浅划痕,但没有划出伤口,这激起了第一次照顾动物的男人为她剪指甲的想法。
韦作荣自然不知道为猫剪指甲其实并不是一个需要经常进行的活动,这是所有狂妄的人类的通病。他当着狸花猫章纪孜的面,取出了一只崭新的指甲刀,拆开了包装,金属物件明晃晃的光让章纪孜抗拒,韦作荣又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肉垫,让她的反抗更加激烈了。
“喂!放开我!我才修过指甲!韦作荣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终于肯放下G字按钮,因为想去逃命,想摆脱拿着指甲刀的恶毒人类的魔爪。幸好韦作荣的力度不大,让她可以挣脱,然后躲得远远的。
她现在挺想变回人的,愿望愈加强烈了。
让章纪孜暂时放下变回人形的强烈愿望的是美食。无论是普通人类还是魔法狸花猫,都没有办法抗拒美味带来的满足感。韦作荣及时地放弃了给狸花猫剪指甲的念头后,便拆开了食盆、饮水器的快递箱外盒,把东西清洗过,就给室友准备起了餐食。他把被做成小鱼形状的猫粮倒在食盆里,招呼了小狸花猫两声,便把吃的放在厨房和客厅的交界角落,最后安置好盛了水的饮水器,便准备起自己的吃食。
昨天做猫的蛋糕的材料有一些,切一切配上酱油和芥末就可以当鱼生。也许他偏好的选择都不那么健康,但配起啤酒来倒是不赖。韦作荣这么想着,将鱼肉放在了案板上,刚切了几片,就感觉有什么在蹭自己的脚踝。
是狸花猫章纪孜。
“喂,你就吃饱了?这么快?”
韦作荣惊讶于她的速度,探出头去检查食盆的情况——小饼干山的高度和之前相比没有什么区别,水少了一些。很明显,她并没有怎么吃掉他下午买来的猫粮。
小猫没有回答,却一下子跳上了料理台。她嗅了嗅已经被切开的生鱼片,就趴在案板边不想离开,唱起了几句温柔的撒娇歌。
“你不喜欢猫粮?”
“喵。”
“你想吃昨天那个蛋糕?”
小狸花猫的眼睛开始发亮。
新鲜的小鱼蛋糕要比保质期长的压缩饼干好吃,就像现烤的烤肉一样,能给章纪孜带来的满足感和快意都不低于查案。
她在茶几上吃鱼肉蛋糕,已经心满意足,暂时把想办法找到自己的魔杖、想办法买到G字按钮和想办法变回人的想法抛到了脑后。韦作荣开了电视看新闻,煮了一人份的米饭,配上生鱼片当菜,开始计划给室友找个新主人的时候,心头又蔓生出不舍。
“明天的烦恼就留给明天,今天就来享受当下。”此刻成了两个人,又或者说是一人一猫的共识。他们尽兴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乐,暂时忘记了自己的顾虑。
也忘了明天有的不只是烦恼,也许是惊喜,也许是别的什么。
章纪孜和G字按钮如胶似漆,连睡觉都不愿意分离。韦作荣洗漱完毕,回到浴室的时候发现狸花猫小姐趁他不备的时候已经躺上了自己的床。
她的肉垫扶着古早物件,身体圈成环形,Y字花纹依然惹眼。这猫虽然凶了点,霸道了点,但体型够匀称,毛色也非常美丽,他很难按耐住掏出手机拍照的想法。
找好角度,拍了几张,但他都不满意,兜兜转转又删掉。他破天荒地点开whatsapp的社交页面,也不好说是不是寄希望于寻找什么灵感,看看自己的同事们都怎么拍照分享。徐天堂分享的各式链接占据了一大半的屏幕,他觉得没有营养,就完全跳了过去。目的不明的浏览最终居然达到了“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效果,他看到了别人发出的猫,竟有几分广告大片的模样。
CIB那位好好先生梁健邦就此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成了韦作荣的导师,SIA的调查官第一次笨拙地将手机镜头放在了猫的脸颊前,找寻和模板相似的位置,再按下快门。这一次的成品漂亮许多,韦作荣也乐于跟人分享,他先把几张图发给了章纪孜,尤其强调了狸花猫背后的Y字花纹,之后又把几张图原封不动地加入了自己的状态分享列表中,意外地得到了上司的赞好。徐天堂说明天要去他家看这只猫,他自动忽略,梁健邦之后又客套地评论两句,他回以微笑表情。再看一眼在梦里的小狸花猫,他比之前更加不舍得把她送走了。
“你留在我家好不好?”
睡之前韦作荣用手指按住狸花猫扶着G字按钮的肉垫,在意识不清昏昏欲睡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说不记得是在骗人,否则第二天起床时,他的反应不会如此激烈。
*
“如果变形没有立即发生,切莫慌张。经过练习,你将只凭想象生物的样子,便能随意地切换动物与人类形态。高级的阿尼玛格斯不需要魔杖就可以变形。”
*
我想吃生鱼片了。
(吃了,我爱三文鱼)
(就是英国寿司真的不好吃)
【KleinG】女巫与狸花猫(2)
真的很沙雕(捂脸)
设定再加一条:假设韦作荣没有接受催眠,记忆不存在两年空档期,所以还记得G button。
*
韦作荣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难度不亚于他这些年经手的每一个案件和任务。
他将这场战斗命名为G字按钮保卫战。
最终的结果还没有成为定局,他还在努力地让胜利的天平偏向自己。
那只看上去凶巴巴的狸花猫并没有在烘干身体这个步骤上给韦作荣下太大的障碍,她就慵懒地窝在韦作荣能找到的最吸水的那条毛巾里,享受着人类带来的按摩服务,然后等着全身的毛发被吹干——韦作荣在把她周身都擦了一遍后,终于知道它的性别——也许是新手光环加成,狸花猫似乎对韦作...
真的很沙雕(捂脸)
设定再加一条:假设韦作荣没有接受催眠,记忆不存在两年空档期,所以还记得G button。
*
韦作荣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难度不亚于他这些年经手的每一个案件和任务。
他将这场战斗命名为G字按钮保卫战。
最终的结果还没有成为定局,他还在努力地让胜利的天平偏向自己。
那只看上去凶巴巴的狸花猫并没有在烘干身体这个步骤上给韦作荣下太大的障碍,她就慵懒地窝在韦作荣能找到的最吸水的那条毛巾里,享受着人类带来的按摩服务,然后等着全身的毛发被吹干——韦作荣在把她周身都擦了一遍后,终于知道它的性别——也许是新手光环加成,狸花猫似乎对韦作荣的技术感到满意,没有怎么反抗。
SIA的调查官在开始任务前总会做好功课,在照顾小猫这件事上亦是如此。男人拿起早就被放在手边的吹风机,没有直接对准目标,而是先拿自己的头发做测试,把温度调整得不那么烫,再小心地推开狸花猫的毛,保证连毛根都被吹得彻底,不给猫藓成长的机会。
"好啦,完成。"
所有工作都被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男人把狸花猫举到自己面前。她的戒备心没有刚到家里时那么重了,这让他非常自豪。
网上说猫到新环境之后需要适应,韦作荣表示理解,便任由自己的临时室友探索地面的每个角落。
考虑到在找到她的主人或者为她寻觅到新主人前,她都要在家里住,韦作荣就在提供次日达服务的平台上选购了猫窝、饮水器、自动食盆和其他必备物品。在预算这个方面,他丝毫没有吝啬,甚至买了一个外出用的宠物箱。
要不要再给她买一个名牌?或者小项圈?思考一阵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让一条需要照顾的生命和一个工作时间都不固定的人一起生活算不得什么良好的长久之计,他决定把命名权交还给她真正的主人。
一声闷响从他的工作区发出来,打断了他的注意力。小狸花猫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他的书桌,把G字按钮外的亚克力防尘罩顶开,任由正方体形的物件掉到地面裂开,留下缺角。
她的爪子把G字按钮按下去,又用鼻子去顶它,让他本来放松的神经紧绷起来。
"喂!这个不是玩具快放开!"
眼看连G字按钮都要被碰到地面,韦作荣马上冲上去把小狸花猫移开,将珍贵的电梯部件抓在手心里。小狸花猫的眼神又变成了昨夜那般凌厉,甚至还多了两分没来由的怒意,显然是在向自己提出抗议。
这个眼神像极了之前在某次会议上当着所有领导和同事的面表达对SIA的方针和部署的不满的章纪孜,叫韦作荣有一点心软,但他还是决定把G字按钮放到小猫够不到的地方。
毕竟是他想送给章纪孜的礼物,做足安保措施总是没有错的。
可这只猫比他想象里执着许多,她见自己转身离开,居然从书桌上俯冲下来,紧抱着自己的腿,并想继续往上爬。
"喂!"
从没和动物有亲密接触的韦作荣乱了阵脚,他加快了往自己房间去的脚步,想借此让小猫放弃把G字按钮当成玩具的念想。可直到他把G字按钮放到枕头下,猫也没有松开爪子,一点也不像知难而退。
甚至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我明天给你玩具,今晚先委屈你一下,好不好?"
小猫摇了摇头,仿佛在拒绝这个提议。
"这个不是给你的。"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来展示自己难得的亲和力。
"这是给一个姐姐的。如果有机会见到她,你可以问问她愿不愿意把这个G字按钮借给你。"
猫开始往他身上更高的地方爬,并且用指甲稍微有点长的小爪子挠握着G字按钮的手。韦作荣不得不先把她从身上摘下来,再抬高手掌,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关上门,然后在狸花猫不停歇的叫声中安排好物件的藏身处。
他把G字按钮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想着明天得去买个更结实的盒子来装G字按钮。
*
章纪孜趴在韦作荣的腿上,趁着毛巾没挡在眼前时,看到了男人认真地给变成猫的自己擦干身体的样子,对他的印象稍微有了些改观——原来那个会不眨眼地把子弹送向自己的灰发男人也可以这么温柔。
温热的风吹到她的身上太舒服了,她甚至打了个哈欠。如果她真的是只猫,应该会很享受在韦作荣家的生活。可惜的是她还有任务在身——她想在这间公寓里找到自己的手袋,最重要的是她的樱桃木魔杖。
有了魔杖,她大概率就能变回人形,然后回归正常的生活。
可是手袋和魔杖的踪迹没找到,她却看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东西。
她心心念念的G字按钮,居然在韦作荣的书桌上!
变成猫的章纪孜依然有一股执着,借助出色的弹跳力和灵活的身躯,她迅速开始了探索,想知道这个G字按钮是不是货真价实。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一定在变回正常的模样后向韦作荣开口,收购这枚G字按钮。
可G字按钮的主人不仅不给自己碰它的机会,还在把它重新放在一个新的位置的时候关上了房门,来避开她的视线。
她有几分生气,但仍然对"自己会确认到G字按钮的状态"这件事感到信心十足——她可是章纪孜,不达到目的不会罢休的Madam G。韦作荣拿着家居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她本想冲进去,找到G字按钮在哪里,可男人敏锐得不像话,在她还没跑到床边的时候就一把提起猫的后颈,死死地用手臂形成一个锁扣,令她不能动弹,只能在卧室外不断焦虑地徘徊。
被提住的部位还有些发疼,章纪孜的情绪本来就遍布不满,韦作荣粗暴的动作更是让她气得跺脚。
她怎么会觉得韦作荣会有温柔的一面!这个想法让她对自己感到羞愧,觉得自己仅仅凭几个动作就做出了判断,实在不够客观。可转念一想,自己先前对他的评价都基于工作作风,现实生活里两人没有太多交集,仅仅是约过两次饭,在大学的棋牌协会重聚中见过面,又一起玩过一次华容道,她自然也不太清楚韦作荣撇开公务的另一面。
她决定不再轻易给人定性。
眼下最重要的是谋划一下,如何获得G字按钮,然后辨别真伪。
*
韦作荣第一次没有在洗完澡后等待睡眠时,坐在沙发上,以各大国际电视台的新闻为背景声,处理一些可以带回家的工作残余。
他打开了平板电脑,拿出了本来打算用作周末晚餐材料的不同鱼肉摆在案板上。电脑上循环播放着一个知名的YouTuber几年前制作猫粮的过程视频,大概是把生鱼去骨切成小块,分别过水煮熟,在对原材料进行下一步处理前,用咖啡滤芯装好肉碎过滤出高汤,最终把肉碎碾成泥,放在模具的中央压紧实,完成猫咪喜欢吃的迷你蛋糕。他没有模具,亦没有香料做点缀,只能用最小的碗压实肉泥再脱模,完成一个简易版,向窝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新室友表达诚意。
狸花猫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在他的整个烹饪过程中没有表示出一点好奇,这竟让主厨有几分小失落。他端着盛有自制猫粮处女作的小盘子,蹲到了狸花猫面前,将手里的小盘子晃了晃。
"你饿不饿?为什么这么没精神?"
狸花猫歪头,轻轻叫了一声,也不多看他。
章纪孜想问清楚G字按钮的来历,可想到自己现在说的一切韦作荣都只能听成猫的语言,遂作罢。
"我以前没养过动物,不太会做吃的。现在太晚了,附近没有地方买猫粮,你将就一下好不好?"
狸花猫看起来兴致缺缺,嗅了嗅他的手和盘子上的半球状物块,又趴回了沙发上。韦作荣看了看手里端的东西皱了皱眉,指尖干燥的手感让他觉得不自然,于是回到操作台确认流程。还没解锁电脑,就看到一小壶澄澈的汤液。
步骤都没做完,也许这次小猫会有兴趣一点。
他让高汤恰好盖住盘底,既可以让新室友补充水分,又可以为蛋糕做个装饰,一举两得。他把刚才干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狸花猫终于肯给他几分薄面,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他看着新室友在吃饱喝足后往自己的卧室走去,用最快速度把盘子冲洗干净,然后三步并两步,阻挡在她面前。
"不可以,你不能跟我睡。"
"喵——"
"不行,你不能上床。"
韦作荣当狸花猫在对自己撒娇,以换取上床睡觉的机会。他对猫的印象是不会与人太亲近,眼前的狸花小姐唯有在对床这件事上与他的常识相悖。
章纪孜在说的只是让他把G字按钮给自己看,可是韦作荣根本没有理解。
所以她不再寻求这个男人的帮助。
狸花猫小姐最终赢得了G字按钮争夺战的最终胜利,可是过程稍微有点惨烈。
她对准韦作荣紧闭的卧室门的把手跳起来,然后顺理成章地打开房门,借助猫科动物强大的夜视力,即使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她也能把房间里的陈设一览无余。
韦作荣在家藏东西的手法可算不得太高明,G字按钮并没有完全地被枕头盖住,而是露出了一个小角。那个位置紧邻着床头柜,韦作荣很难躺过去,可对一只猫来说,也不是那么好抵达的一个位置。
她借了个力,想从床沿蹭过去,然后从枕头的底部掏出G字按钮一探究竟。未曾想到在刚跳上床的时候,韦作荣就被惊动,直接用一次翻身将她带翻到地上。
变成猫以后原来摔倒也会这么疼,现在的章纪孜只能呜咽一下表示不满,在其他事情上也无能为力。经历过失败之后,她决定用最直接的方法来达成目的——她蹦上床头柜,然后用爪子拽出G字按钮辨别真伪。等她心满意足后,也就选择原地歇息下。
于是韦作荣在第二天清晨时,看见自己眼前的小狸花猫正用一只爪子按住G字按钮。
是章纪孜的G字按钮。
*
其实脑内已经搞完了但是11月作业真的好多hhhhh
慢慢更啦,说不定之后还有其他小段子?(虽然是什么走向就不清楚了)
晚安!/早安!
【KleinG】女巫与狸花猫(1)
BGM:魔女と僕 - Back Number
虽然写的时候听的是孙盛希的Someday or One Day。
魔法师章纪孜 & 对魔法一无所知韦作荣
Harry Potter设定有,没有大纲,非常沙雕
请放心大胆在办公室等地方观看
时间线是23集(?)
*
"阿尼马格斯(Animagus)是指自身能够变身成为某种动物,同时又可以保留魔法法术的女巫或巫师。巫师在使用这种能力时不必使用魔杖就可以变身成动物,可以说是颇为方便。"
"...
BGM:魔女と僕 - Back Number
虽然写的时候听的是孙盛希的Someday or One Day。
魔法师章纪孜 & 对魔法一无所知韦作荣
Harry Potter设定有,没有大纲,非常沙雕
请放心大胆在办公室等地方观看
时间线是23集(?)
*
"阿尼马格斯(Animagus)是指自身能够变身成为某种动物,同时又可以保留魔法法术的女巫或巫师。巫师在使用这种能力时不必使用魔杖就可以变身成动物,可以说是颇为方便。"
"与天生的易容马格斯不同,阿尼马格斯是后天练成的。阿尼马格斯不能随意变成任何动物,且所变化的动物与巫师的性格和体重有关。一般来说,一个人只能变为一种动物,动物形态由巫师的个性特质决定。同时,阿尼马格斯变形通常限定于非魔法生物,魔法生物变形会带来不可预期的后果。"
(以上内容摘自《哈利波特百科全书》)
如何成为阿尼马格斯:
……
"变形完成后,你应该会发现自己已经适应新身体。强烈建议你立刻捡起魔杖,并将它藏在安全的地方保管好,让你在恢复人形时可以重新取得它。"
"如果要回到人类形态,必须尽可能清晰地想象自己的人类形态。通常这样就够了,但如果变形没有立刻发生,切莫慌张。"
*
章纪孜一直觉得自己和韦作荣不太对付,原因细究起来有点复杂。倒也不是因为他杀了自己父亲,也不是因为他在刚见面的时候差点用两颗子弹让自己送命——她可以理解这是他的工作所需,遂不再多言。只是每次遇见他的时候,都太过凑巧,令她都怀疑是有人特意安排。
比如这一次,她只是碰巧路过SIA的办公楼附近,撞见高大的男人突兀地被击中,意识变得模糊。两个人迅速从黑色公务车下来冲向他,情报科总督察的直觉在说情况紧急。配枪不在身边,手袋里除了必备物品和一副手铐,藏着的是她的秘密。
情况紧急,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做出了判断。下车的人在冲到韦作荣身边时撞上了什么坚硬的屏障,被弹倒在地,他们不一会儿就发现了藏在一定距离的章纪孜。随后的目标自然地变成她自己,有人拿枪对准她,她挥动手里的魔杖,完成幻影移形来躲避,又对攻击她的人用了昏迷咒使他们陷入沉睡,最终向他们以及车里可能存在的同谋下了混淆咒。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可她来不及完美收尾。韦作荣开始变得清醒,看到她手里的魔杖,就快要求她做出情况说明,这让她不得不考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自保。她轻盈地挥舞魔杖,对刚才保护的人使用混淆咒之后,逃到了SIA大楼附近的花台边——于是威严得让人不悦的水泥高楼前的花台上不知从何处来了一只狸花猫,它灰色的毛干净漂亮,泛着迷人的光,背部则有一块黑色的Y字花纹,让它显得与众不同。
她,章纪孜,CIB的诸葛孔明,是个魔法师。她的魔杖是33厘米的樱桃木,核心是凤凰尾羽,还有适合各种咒术的施展,在聪明人手里有更强的效果。
但她不是普通的魔法师,还是个没有登记过的阿尼马格斯,动物形态是身材匀称,四肢有力,模样美丽的狸花猫,背上有一个非常打眼的Y字花纹,像极了她钟爱的背带裤的样式。考虑到她所在的地区没有太多巫师,作为巫师的章纪孜的身份登记问题就不了了之地被搁置——除了教她魔法、给她魔杖的人,她的姐姐,还没其他人知道她是个阿尼马格斯。
甚至没有什么人知道她会用常人不能理解的天赋和技术完成一些让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
*
韦作荣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好一会儿才止住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他定住神的时候,视线范围内除了落在地上的女式提袋和旁边那支形状奇特但不知道用处的长棍之外,就是他自己的车,稳稳当当停在路边,没有被擦挂的痕迹,看起来有种怪诞的正常。
头怎么会那么痛?他自问几次,搜刮记忆,仍然没得到答案,就转移注意力到女式手袋上。内容物散在地上,吸引他的好奇心。除了分装包、一块气垫粉底、一支口红,两部手机,其中还有一副手铐——这让他断定包的主人不是什么路过的办公室女郎。他试探着在手袋里翻找,摸到类似于工作证的东西,才确定了手袋的主人的身份。
"章纪孜?Madam G?她怎么会在这里?"
可他没时间找到答案。蹲在路边的他没来得及思考,就感觉背部的负重增加了许多,几秒之后又被使劲踩了头。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面前的小狸花猫正用凌厉的目光紧盯着自己,便眼疾手快地把地上的长棍捡起来,然后起身与它四目相对。
那个Y字型的花纹太特别了,因为它太规整了,所以让人印象深刻,也让这只猫极好被辨别。
他想起章纪孜的背带裤,陪她搭电梯的记忆浮上心头,想到之前在办公室里解开神秘木盒的谜题,他才惊觉这个名字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了怎样的印记。
他不记得这附近有给流浪动物安居的合适地方,SIA的办公楼旁边都是写字楼,没有绿地,这只猫出现得着实唐突。他不是一个特别有同情心的人,遂决定一走了之,回到家好好冲凉放松,说不定还能缓解头痛。可那只猫像跟他较上了劲,一个腾空而起,就往手袋上扑,仿佛要跟他抢东西。它的叫声也有着与可爱的外表不匹配的恶毒,露出尖牙的模样不像是猫,像是要吃人的猛兽。
他加快脚步上车,点燃引擎后,用比平时更快的起步速度向住处的方向奔去。
女式的手袋被放在了副驾驶座。
章纪孜在这个季夏的夜晚总算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对韦作荣没有好印象。这个男人带领的团队不止一次地想和自己以及CIB的手足抢功劳,而且像是和她命数犯冲——遇上他的时候总没什么好事发生,连吃个烤肉都要被打扰。
风吹过的时候带着让人烦闷的热气和潮湿感,她不喜欢用魔法来掩盖身份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香港的天气就算在冬天也会热,茂盛的毛发只会徒增她的烦恼。所以不到迫不得已,她不会用阿尼马格斯的咒术——从她学习魔法到现在,章纪孜变成这副模样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能数过来的范围。
所以她其实并不能特别自由地切换形态——熟能生巧,勤能补拙,祖先的智慧是文化的瑰宝,章纪孜终于知道什么叫跌过跟头才能理解前人的经验多么珍贵。
比如现在,她发觉自己只能发出轻细的猫叫声了。
她觉得大事不妙。
*
按前几次的经验来说,睡一觉之后一切就能恢复正常了。如果在街边醒,章纪孜大不了就先回到家里,冲个澡换身衣装,便可以当无事发生过,面不改色给自己的手机打个电话,催韦作荣把手袋还回来。
可这次情况有些不一样,她醒之前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背。
睁开眼的时候,头顶浅色短发的年轻姑娘正对着自己温柔地笑,表情里充满了与她不会出错的记忆里不相匹配的慈爱。
章纪孜这才知道什么叫"祸不单行",惊叫出声后,从花台上迅速地跳下去,一溜烟儿地躲到了路边停着的车底下,上演了人猫大战版的生死时速。
她,堂堂CIB总督察,被自己的下属,打扰了睡眠。
章纪孜很不高兴,想到自己的所有物还在别人那里,她的脸垮得更厉害了。
相比之下,窦亚希挺开心的。她那如冰山一样的顶头上司今天无故消失,梁sir一早去总部开会,要持续到下班。CIB群龙无首,同僚们就差为章纪孜的缺席鸣炮庆祝,最终决定为此叫一顿外卖庆贺。她虽然输了全部门之间的猜拳比赛,不得不到SIA递交报告后,在附近一家超级火热的奶茶店来排队买饮料,但撸到了一只漂亮的狸花猫,也算好事一桩。
章纪孜决定在写字楼前的花台上守株待兔,前一晚她没注意韦作荣的车牌号,但一个人的习惯不会发生特别大的改变——就是讲,今天韦作荣也有很大概率会把车停在公路边的停车位上。
逐渐堆积的乌云改变了她的计划,她不得不换一个地方作为据点——夏秋交替的时候,香港闷热还多雨。一场雨足足从上午下到夜晚,附近写字楼的灯光亮起后暗掉后,暴雨还没停歇。阿尼马格斯状态下的她完全遵照猫的作息时间生活,藏在写字楼前的石狮子脚下的她足足睡了半天,累计睡眠时间达到16个小时。等她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为自己没有盯住写字楼门口,放过了韦作荣疯狂地感到后悔,也为自己还没变回人形感到焦虑。
大雨阻挡了她的脚步,她哪里也去不了,就被困在了写字楼前。如细密的银针的雨丝打湿了狸花猫的毛发,动物本能驱使小生灵找个地方躲闪。她冲进写字楼里,想安静地窝在不会影响其他人的角落继续等待的计划,却被守楼的保安粗暴地赶出来,继续淋雨。
有什么挡住了她背后的光源,也遮住了冰冷的水箭。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四肢就离了地,悬在空中不知道如何摆动。
"又是你啊。"
响在耳边的是韦作荣的声音。
*
韦作荣很难不注意到大厅里正发生什么。
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保安在自动门门口驱赶误闯进来的动物的,因为这一带根本不适合动物生存。
如果不考虑昨天那只踩了他的背和头的狸花猫的话,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小神仙选择在水泥森林这样恶劣的环境里生存。
而灰色的毛发和纯黑的Y字型花纹给了他答案——是昨天那只很凶的小狸花猫。
雨太大了,天气预报说再晚一点就会开始刮风球了,他得赶在黄色预警兑现之前回家,不然也许会出现的路面积水可能会毁了他的座驾的发动机。
可很奇怪的是,他想带走那只小狸花猫。
他不是动物爱好者,也没有养宠物的经验,按理说应该留这个和自己有四脚之仇的小家伙自生自灭的。
可有什么别样的感情莫名地从枝桠生了出来——不是圣人一样的正义感,只是没来由地不想变得失望或者后悔。他今天已经失落过一次,因为他没能把昨天捡到的手袋送还给主人,也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士。CIB的手足说章纪孜今天没有来上班,问原因也没人知道,个个提到上司的旷工倒都忍不住窃喜。于是他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快按到绿色的拨通按钮时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的手机在自己这里。
直觉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你不带这只猫走,你可能会后悔。"
他决定从根源上掐断后悔的可能性。
"又是你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只狸花猫真的太小了,他用一只手就能捧起来。韦作荣想不通昨天为什么它会把自己的背踩得生疼。
小狸花猫没好气地又一次对他露出了尖牙,还挺可爱的。
章纪孜在说:"因为你拿了我的包、我的委任证,还有我的魔杖。我希望你还给我。"
韦作荣只能听到干脆简练的"喵——"声。
"我没看到你的名牌。你有没有主人啊?"
小狸花猫叫声里又多了几分不耐烦。
章纪孜重复了自己的诉求,这一次用的语气不再有客套,而是用的非常直白的命令式口吻。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韦作荣依然没有听懂,他甚至都不再听。
撑着伞的男人抬头望着深红色的乌云,眉头稍微皱了皱。他手中的狸花猫湿透了,昨天立起来的漂亮毛发现在变得软塌,身子也潮得很。韦作荣再没养动物的经验,常识也在告诉他,如果就把小猫留在即将到来的风球里,它会感冒,接着可能因为没有人照顾而孤独地生病,最坏的结果是它会失去生命。
Y字型的花纹竟让他于心不忍。
"马上打风球了,你可能会着凉。我带你回家,过几天给你找主人,好不好?"
章纪孜想到韦作荣很可能会把她的手袋放在家里,认为非常有必要前往韦作荣家进行一番调查。而且考虑到天气原因,室内会成为比较好的庇护所,对她自己的身体健康也没有坏处。
狸花猫对韦作荣的敌意总算是减少了一些,至少它收起了尖牙。韦作荣把它放到后排座上,自己专心驾驶,并没有在意小生命正在车里上蹿下跳,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车被停到住宅区的地下车库,韦作荣先下来,最终从副驾驶座下面把小狸花猫抱起来。
【TBC】
太沙雕了!!(挠头)
【KleinG】别动我的猫(?)
*猫化GG 当初决定写大狗狗又始终放不下G喵的产物(其实这段是在大狗狗之前写的……
*⚠️设定没有 ⚠️时间线没有 ⚠️剧情没有 ⚠️前文售后都不知道有没有 ⚠️只是存货!只是存货!这段只是存货!决定开写大狗狗之后这篇就停滞了 嗐
*激情产出 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沙雕玩意 嗐 爽就完事
(没时间写狗子的正文 我决定把这些奇怪的东西放出来凑数......
韦作荣这晚睡得不太好,总觉得胸口被什么压着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的时候大概才...
*猫化GG 当初决定写大狗狗又始终放不下G喵的产物(其实这段是在大狗狗之前写的……
*⚠️设定没有 ⚠️时间线没有 ⚠️剧情没有 ⚠️前文售后都不知道有没有 ⚠️只是存货!只是存货!这段只是存货!决定开写大狗狗之后这篇就停滞了 嗐
*激情产出 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沙雕玩意 嗐 爽就完事
(没时间写狗子的正文 我决定把这些奇怪的东西放出来凑数......
韦作荣这晚睡得不太好,总觉得胸口被什么压着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的时候大概才刚刚天亮,床头的电子钟上显示着5:29 am。韦作荣余光瞥见一团毛茸茸,顿时明白压迫感是因为小猫咪趴在自己胸口了,于是打算伸手将猫挪个地。
这一摸不得了,手碰到的不是软软的毛,而是人类皮肤光洁的触感,甚至还捏到了一条凸起的锁骨。
韦作荣瞬间惊醒,抵着对方的肩膀将人直接推起来,定睛一看,又触电般地将手缩了回来——
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跨坐在自己腰上,清晨朦朦胧胧的微光透过窗纱,将曲线勾勒得更是诱人。
韦作荣立刻压低视线不敢再看,二话不说扯过被子就裹住对方,自己一翻身跳下床,转过身去闭上眼数着数字深呼吸。
“1…2…3…4…5...”
再回头的时候,那女人还在,昏暗的光线里一双大眼睛闪着光,白白净净的小脸流露出与身材极其不相符的孩童般的纯真。
刚刚醒来还不太清醒,韦作荣一把将耷拉在额前的刘海捋到脑后,另一只手扶着被压得有些酸疼的腰,眯着眼睛盯着那女人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阿孜?!”
?!?!!
“咪~”人形阿孜开心地仰起头回应,虚虚拢在她肩上的被单开始往下滑。
韦作荣一个箭步冲上前,赶在那一大片雪白的胸脯露出来之前将被子盖了回去。
而阿孜往前一拱,像猫儿一样蹭进韦作荣的怀抱,将脸埋到他的颈窝里发出了愉悦的呼噜声。
【就这么一段没了 我都不知道这里End不End好......】
【KleinG】别动我的狗 10-13
*不过脑速打警告
*沙雕OOC归我,绝美爱情是他们的
10.
章纪孜一个人住,平日里也不会有客人,对于她来说浴室的门完全是个摆设——
以至于她把衬衫扣子解到一半才发现大狗还在浴室里。
“你不打算出去吗?”
因为是准备洗澡,章纪孜已经散开了头发,衬衫的衣摆抽出来一半,盖住了垂在腰间的背带,解扣子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微微俯下身说话的时候胸腹的线条若隐若现,在蜡烛昏黄的暖光下情调拉满。
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看起来有多谷欠,可怜狗子已经彻底看傻了。
“Fine,随便你。”
见大...
*不过脑速打警告
*沙雕OOC归我,绝美爱情是他们的
10.
章纪孜一个人住,平日里也不会有客人,对于她来说浴室的门完全是个摆设——
以至于她把衬衫扣子解到一半才发现大狗还在浴室里。
“你不打算出去吗?”
因为是准备洗澡,章纪孜已经散开了头发,衬衫的衣摆抽出来一半,盖住了垂在腰间的背带,解扣子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微微俯下身说话的时候胸腹的线条若隐若现,在蜡烛昏黄的暖光下情调拉满。
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看起来有多谷欠,可怜狗子已经彻底看傻了。
“Fine,随便你。”
见大狗毫无反应,章纪孜继续动手脱,将衬衫扔进洗衣篓之后就开始解长裤的纽扣。
大狗终于找回一丝丝理智,呜咽一声跑出门外。
11.
章纪孜走出浴室第一眼看到的是原本放在桌上的文件散了一地,而狼狗站在文件堆里低着头像是在看资料。
CIB总督察的安保雷达哔哔作响。
章纪孜快步冲上去,抓着后颈脖将狗一把拖起来。大狗前脚腾空,两只后脚挨着地却使不上劲,定在半空动都不敢动。
章纪孜瞪着狗,一句“你在看资料吗?”终究没有问出口。
狗识字吗?章纪孜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狗说起话来了,好像狗真的能听懂似的,但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窗户恰巧“咣”地一响,原来是窗缝没堵好,大风把窗吹开了。
大狗见状赶紧可怜巴巴地呜呜几声,仿佛在委委屈屈地解释是风吹散的文件,不是他。
看到章纪孜的眼神逐渐软化,大狗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发出了悠长的一声——“咕~~~”
12.
天冷了,今早出门之前章纪孜用定时汤锅煲了一煲猪肚鸡,但狗吃什么呢?
家里没有狗粮,停电的时间不长,冰箱里的肉类都还硬得跟板砖似的,崩不碎狗的牙也能让他吃坏肚子。
章纪孜拎着长勺在汤煲里翻来翻去,捞起半截鸡肋骨——
“煲过汤的你吃吗?”
最终大狗得到了一整副鸡架,“嘎嘣嘎嘣”地嚼得很开心。
13.
供电始终没能在两个小时之内恢复,黑暗中平板电脑的屏幕比蜡烛还亮,章纪孜眼睛都要看瞎了。而大狗锲而不舍地爬上沙发,想往她身边蹭。
章纪孜知道有些狗喜欢与人亲近,她也知道狗狗会舔人,所以刚才的事就算了,但她从来!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黏人的狗!
“喂!喂喂!不要过来!不!要!”
章纪孜用手抵住大狗的脑袋,连推带踹地将他赶下沙发。她已经数不清在刚刚过去的二十分钟里她喊了多少个“喂”。鉴于未来他们至少还要相处一两天,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记得别人训狗都是要喊名字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大狗并没有项圈。
“...给你起一个?”
一听这话狗就来劲了。大狗一跃跳上沙发,趴在她肩上。恰巧屏幕里是邮箱页面,大狗盯着通讯录就像是在看字典挑名字。
大狗突然伸爪往平板的屏幕上扒拉,章纪孜要护着自己的电脑,一时抽不出手去赶他。
“你干嘛?!不要划屏幕!不要划!你在指东西吗?指什么?Ben?Ken?Klein?Raymond?...Klein?你是在选名字吗?Klein?!不可以!喂!不!可!以!”
拿认识的人的名字去命名宠物好像不太好,更何况Klein不是一般人,那个人陪她玩华容道又给她的博客点赞,但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章纪孜在通讯录给Klein留了位置,内容却是一片空白。
听到否决,大狗一声不吭地滑下沙发,就算体型太大也要缩到茶几离她最远的那个角落那边去。
章纪孜再迟钝也能感受到那份怨念。
“...喂,不要这样,给你换另一个名字好不好?”
大狗真要往茶几底下钻了,拱得茶几一抖,上面的杯子差点翻倒在文件上。
章纪孜赶紧去按住杯子挪开文件:“好啦好啦!Klein就Klein吧!出来啦Klein!”
就当几天Klein好了,到时候送收容所就说这狗无名无主,哼。
【TBC.】
【KleinG】Puppet木偶
*上个星期开的文案终于有时间写了
*激情码文,走向越来越奇怪
*片段灭文法警告,本文有毒警告,请谨慎阅读
---
又一次经过这家工坊的时候阿孜终于停住了脚步。
阿孜喜欢这些手工制作,但搬来几天了,她一直没有到楼下这家工坊来看看。
这大概是熟人才会光顾的地方。门面没有招牌,没有橱窗。隔着门边两扇窗户往里可以看到几面墙上挂满了木头零件,几个大柜子里摆着各式工具,一些面具和人偶,大大小小的,成品或是半成品。门厅一侧是一个黑洞洞的矮门,另一侧有一张大木桌,木偶工匠总是在那里工作。
但他现在不在那里。
阿孜还没来...
*上个星期开的文案终于有时间写了
*激情码文,走向越来越奇怪
*片段灭文法警告,本文有毒警告,请谨慎阅读
---
又一次经过这家工坊的时候阿孜终于停住了脚步。
阿孜喜欢这些手工制作,但搬来几天了,她一直没有到楼下这家工坊来看看。
这大概是熟人才会光顾的地方。门面没有招牌,没有橱窗。隔着门边两扇窗户往里可以看到几面墙上挂满了木头零件,几个大柜子里摆着各式工具,一些面具和人偶,大大小小的,成品或是半成品。门厅一侧是一个黑洞洞的矮门,另一侧有一张大木桌,木偶工匠总是在那里工作。
但他现在不在那里。
阿孜还没来得及疑惑,“咔嗒”一声轻响,面前的门开了。
这是阿孜第一次看清木偶工匠的长相——原来是个年轻人啊,白色的发梢像是头上落了一层霜。
年轻的工匠双手戴着手套,衬衫领口别了一支精致的领口针,洗得有些发白的黑色粗布围裙上沾了星星点点的颜料。
他将门完全拉开:“要进来看看吗?”
门带起屋里干燥又温暖的风,空气里有好闻的木料的味道。
阿孜看了一眼手表,捏紧手里的画筒摇了摇头,将脸埋进厚实的围巾里,快步走开了。
---
“叮”
阿孜把叮好的意面从微波炉里拿出来,一手抱着碗一手拿着手机窝到沙发的抱枕堆里去。电视自动打开播放新闻,客厅的灯光跟着屏幕调整到合适的亮度。
“.…..I 13型号于今天下午正式发布,I系列最新型号的芯片提升了自主判断的功能,Eternity公司的CTO施嘉莉小姐在发布会讲解并演示I 13型号的具体功用……”
Eternity原本主要制作假体和义肢,从材料到设计到功能改进,科研团队的着重点是仿真运动神经系统。当仿生机器人开始成为研发趋势的时候,Eternity非常自然地也加入了这个方向,由于之前已经有相关的基础,Eternity很快成为了顶尖的几个仿生机器人公司之一。而Infinity是Eternity为科研团队成立的科研机构,招揽各领域的专家为Eternity提供技术支持,同时提供大量奖学金培养优秀人才。
阿孜一边吸溜意粉一边刷推送,顺着阅读推荐,从I 13发布会一路看到Eternity和Infinity十年前的小道消息。
阿孜是个画家。作为一个工作时间完全自由的人,她的作息规律得简直不正常——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花上小半个小时做点拉伸运动,洗漱,早餐,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中去,一点钟是午餐时间,午休后更适合随处逛逛或者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晚餐前出门买点东西或者把画寄给买家,接下来就应该让软乎乎的抱枕和没什么意义的媒体资讯承包这天剩下的时间,晚上十点准时爬上床睡觉。
阿孜记得以前她喜欢到附近的小公园坐一个下午,看公公婆婆们坐在一起摇着扇子唠嗑,看小孩子在间歇喷泉池里光着脚踩水,看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叶片的间隙落在她手里,像一把亮晶晶的钻石。
搬过来的时候恰巧是在圣诞节,只顾着收拾,屋子里没有一点装饰,连回味节日气氛的机会都没有。阿孜看了一眼窗外层层叠叠的高楼,心想着或许明天应该到楼下那家工坊去看看。
---
阿孜推开门的时候木偶工匠正在给一块白胚雕刻细节。
看到阿孜,年轻的工匠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来,在那一瞬间竟显得有点惊诧而无措。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你可以叫我Klein。”
“你好。章纪孜。”
“章纪孜...阿孜?”
阿孜隐约感觉到了Klein莫名的亲近,但她并不抗拒。
“我只是…嗯,想进来看看。”
“随便看吧!”Klein注意到阿孜在摩擦冰凉的手掌,“我给你泡杯茶。”
阿孜还没来得及开口,Klein已经快步走进了里屋。于是阿孜将注意力拉回来,开始慢慢打量这个工坊。
门厅跟在外面看到的没什么差别,但阿孜注意到这里没有那些已经非常普遍的科技产物,控制面板、自动灯光、恒温器什么的一并没有,电视竟然用的是方盒式的老古董,调到了非常低的音量一直播放着。
不过这里的温度和氛围恰到好处,空气里带着不受时空牵制的安稳,门的这边像是与外面的大世界分隔开的一方小空间,给人非常安心的感觉。
工作台那边的墙角有一个矮柜,里面摆了很多个小木偶娃娃,阿孜数了数,有54个。
第一个木偶的做工明显非常粗糙,木胚没有磨平,雕工也不齐整,像是新学了雕刻的学徒潦草的作品。阿孜好奇地把木偶拿起来翻看,木偶的左手腕刻着一个小小的字母“G”。
这时Klein拿着两杯热饮走进门厅,阿孜手一抖,木偶脱手摔到了地上。实木落地的闷响像是直接敲在阿孜心口,她赶紧把木偶捡起来放回去,低着头退开一步。
第一次到工坊就摔了人家的木偶,阿孜下意识地避开Klein的眼神。但Klein毫不在意阿孜摔了木偶娃娃,他把热饮递给她,随手又将那个木偶拿了过来。
“阿孜喜欢手工木偶吗?”
阿孜迟疑了半秒钟,伸手接过磨砂陶瓷杯,果茶的温度透过厚实的杯壁传到她的手掌,她心里又安定下来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这一个不是。”
“是谁做的?”
“唔…一位故人。”
Klein仔仔细细地理正娃娃的衣裙和头发,又将木偶重新放回去,那眼神氤氲在热饮泛起的水雾里怎么看怎么温柔。
---
与原先预想的一样,阿孜把下午的行程定为Klein的工坊,每天就在那里待一个下午。
Klein也不赶她,反而给她添了一个专属座位,天天准备好热饮等她来。
Klein每天照常做着自己的工作,而阿孜就安静地看着他雕刻或是涂色,或者漫无目的地在工坊里走走看看,或者就单坐在窗边放空一个下午。
阿孜注意到Klein是左撇子。正在做的新木胚跟那54个木偶娃娃很像,都是圆乎乎的三头身。工坊从来没有客人来,也从来没有人打来电话,倒是传真机收到过两三次消息。Klein似乎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传真的内容,阿孜只有一次看到了对方用“W”作为署名。阿孜其实一点也不关心这些私人信息,就算Klein真有什么要瞒她也无所谓。
平日里工坊里只有Klein处理木料的轻响和老电视低低的声音,两个人互不干扰,偶尔或许会聊上两句有的没的。阿孜非常享受这样的氛围。
---
电视播报I 13事故的时候距离Eternity的新机型发布会仅仅过去了一个月。
这个I 13仿生人在大雪天被视错觉影响,差点载着一家老小把车开到了海里。
Eternity的CEO魏德信亲自公开致歉的时候,阿孜看到Klein正给木偶打土的手顿了一下。
仿佛是感觉到了阿孜的眼神,Klein赶在她之前先开了口:“阿孜,你怎么看Eternity?”
这个问题有些宽泛,又好像意有所指,阿孜张张嘴,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搜刮一番记忆里关于Eternity的信息,阿孜才斟酌着开口道:“…听闻十年前有一位很厉害的研究芯片的专家离开了Infinity,我觉得或许…嗯,如果这位专家还在的话,Eternity的技术会不会比现在好呢?”
听到这话,Klein抬起头来看着她。
但阿孜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自顾自地又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这位专家真的存在吗?就算不在Eternity了,要是那个人真的有那样的能力,仿生人的技术大概不只现在这样的水平吧?”
Klein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低下头去专注于给木胚打土了。
---
大雪瘫痪了大片地区的供电,这天阿孜去寄画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处理邮寄信息,最后完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错过了原定的时间安排让阿孜非常焦虑,她用手机打着手电筒,快步走在没有行人也没有路灯的街上,一心想着赶紧回家。
身后突然“嘎嘣”一声冰块被踩裂的脆响,空气里紧张的情绪瞬间凝固得像一团厚重的浆糊,压得人喘不过气。
阿孜加快脚步往主干道跑去,但身后那个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阿孜低下头甚至能看到那个人的影子里映着尖锐的武器。
距离主干道还有三四步,但影子已经举起了手里的武器。
“喀啦”一声锐器穿透硬物的闷响,阿孜回过头,看到有个人替她挡下了那一击,并跟歹徒扭打起来。歹徒见有人来,也不恋战,几下就挣脱了纠缠的局面,迅速地逃走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阿孜这时才发现刚刚赶来的是Klein,一根削尖的钢条穿透了他的右前臂。但Klein看起来一点都不痛苦,他将钢条抽出来扔到一边,没有一点血迹,手臂被推回正确角度的时候发出了零件扣接的轻响。
“阿孜?你没事吧?”Klein试探地问道,“天黑了,我送你回家好吗?”
阿孜看着Klein,看到他小心翼翼地关切的眼神,好像他稍微动作大一点就能把她吓死似的。
虽然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充满疑惑,但事实是看到Klein她就觉得安心。于是阿孜走到Klein身旁,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你是仿生人吗?”走到住所楼下,阿孜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仿生机器人一直存在争议,议会一直在争吵的其中一个问题就是仿生机器人在退役或者失去主人时应该怎么处理。有人主张销毁,但有人却认为出于人道主义不应该将仿生人当作普通机器。而在这个城市里,退役或无主的仿生机器人可以通过审核拿到特殊的身份证明,以自由身份独立生活。
Klein看起来就像是接手了主人的工坊的仿生机器人。
但问题一说出口阿孜立马就后悔了,尤其是想到之前自己对Eternity的仿生机器人的评价……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意思不是……”
“没关系。”Klein确实是毫不在意,“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想。没吃晚饭吧?”
阿孜接受了英雄救美附赠的晚餐。
---
遇袭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阿孜和Klein的相处模式,阿孜也早已经习惯了每天下午到Klein店里坐坐,就算Klein不在,她也能轻门熟路地给自己倒一杯果茶,然后安静地坐在窗边的高脚凳上。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这并不寻常,毕竟这是几个月来阿孜见到的第一个客人。
不过阿孜认得他——卓凯,议会的核心议员,在智能芯片和仿生机器人的事情上一直维持在中间立场。
卓凯转头看到阿孜那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进而扬起一个玩味的笑。
还没等他开口,Klein从里屋走出来了,手里拿着已经完成涂色的第55个木偶娃娃。
卓凯的眼神转向Klein:“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Klein三两步走上来,不着痕迹地将阿孜挡在身后。
卓凯挑了挑眉,随即温和地笑了笑:“走了。”
“不送。”
---
这次阿孜来到工坊的时候Klein不在门厅,里屋那头隐约传来切割木料的声音。
电话在她关门的时候响起来,阿孜走过去,台式座机没有来电显示。
“Klein!”阿孜朝里屋喊道,“Klein!电话响了!Klein?”
没人回应,电话响够了时间也停了下来。
然而没等阿孜来得及作反应,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持续“铃铃铃”的电话铃声听起来真是十万火急。阿孜伸出手又缩回去,最终决定到里屋去找Klein。
阿孜只有在遇袭那晚进过里屋,并且只到过厨房,就在进门右边第一间,但Klein不在厨房。“滋滋滋”的切割声不大,听起来并不清晰,阿孜无法判断声音的方向,只好一个一个房间地察看。
推开这一层最后一扇门的时候,门后不再是一目了然的普通房间,而是一条向下的楼梯,坡度超过了60度,狭小又倾斜的空间看起来让人莫名有压力。
地下室吗?
循着楼梯往下走,摸着墙边按开了开关,一排排灯管接连亮了起来,阿孜才发现地底下竟然有这么大一个空间。楼梯底接着一条很长的甬道,甬道两边摆着用布盖起来的长方体。阿孜数了数,有54个。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阿孜掀开一块布,底下是一方用玻璃盖封顶的木棺,躺在里面的少女与她有着完全一样的面孔。阿孜当下觉得背脊发凉,像是有根冰针从她的颅顶直插到脚底。
阿孜一边往里走一边动手掀布,里面的尸体有些看着还算安详,但更多的是惨不忍睹,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机绞得支离破碎,还有一个只剩几块焦黑的碳。然而最后一口棺材里躺着的少女却完好无损,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已。
阿孜看着她,顿时明白了Klein口中那位故人是谁。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房间,阿孜走了一路,现在只觉得头脑空白耳边嗡嗡作响,顺势按开了最后一盏灯。
房间的一面墙上贴满了剪切的照片和字条,用线连成一个错综复杂的巨型线索网络。墙边的桌上还放着几沓资料,信件邮件传真甚至是手写文档,阿孜动手翻了翻,这些情报全部由署名为“V”和“W”的两个人提供。
线索网络的中心是一张报道一宗车祸的剪报,旁边贴着报道这宗新闻的报社倒闭的消息,时间相隔不到两周。车祸报道的旁边还有两张照片,被黑纱遮了起来。阿孜掀开黑纱,照片是在扭曲变形的车厢里驾驶位的视角,都是看向副驾驶位,一张照片里是躺在座椅里了无生息的她,另一张照片几乎没有变化,但她的胸口插了一根玻璃碎片,玻璃微微扭曲变形的角度像个放血器一样将血放了个干净,而照片左上角也多了一双穿着鞋套的脚。这双脚被红笔圈了起来,旁边有一张打印着一串乱码的字条,上面用笔标注着翻译:“Target Terminated.”从这里连着的线延伸到一个问号,问号旁边密密麻麻地贴着一大堆标志。阿孜凑过去看,竟认出了好几个国家国防军事部门的标志。
阿孜眼前闪过几片阴影,耳边突然听到电流断开的“哔剥”声。阿孜大力甩了甩头,逃似的从线索墙边退开。
阿孜一转头看到两个箱子,其中一个里面装着各式机械作品,从儿童手作的级别到精密的人脑系统模拟,满满当当堆了一箱。另一个箱子装的是文件,有各式证书,更多的是论文集。阿孜拿起来翻看,作者基本上是Dr. Cheung Kei-Gee,偶尔与Prof. Wendy Cheung Kei-Wang有合作,后期更多与Dr. Klein Wai Chok-Wing共同研究。最后的一份是十年前Dr. Cheung与Dr. Wai共同参与但未发表的论文,阿孜毫无阻碍地读懂了文章的思路和操作构想。这是关于智能芯片的研究,主要探索两个要点——提取记忆和将真实记忆运用到仿生机器人中,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实现永生。
阿孜把文章放回去,再站起来的时候觉得手脚发麻,挪动脚步都有点困难。
房间的另一边是一张工作台,黑板上涂涂改改写着的是文章里改进后的方案,桌上放着一本厚重的笔记本,里面是G芯片的研发记录,阿孜直接翻到尾页去看最后一条记录。
“D 99,卓凯来访,未知用意。”
……
“D 93,G 54遇袭,未有损伤,未有疑虑,功能稳定,但仍未联系W,可能出现记忆缺失。”
……
“D 41,G 54谈及Eternity和Infinity,并不反对仿生机器人。”
……
“D 10,G 54主动走进工坊,但对G木偶无反应。”
“D 9,G 54不愿意停留,可能对时间安排有强迫症状。”
……
“D 13,G 46主动联系W,童年记忆确认保留。”
……
“D 17,G 32报废。(火灾导致部分情报资料损毁,所幸学术资料没有受到波及。”
……
“D 4,G 17报废。(未明确对方身份,未明确被追踪到的方式,需要重新考虑隐蔽方案。”
……
“D 28,G 05报废。(事故可能并不是意外。”
……
G 54之前的每一个G型都以报废收场,阿孜一路往前翻,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逐渐僵硬。
再往前是最初的设计图稿和编码程式,阿孜一眼就在两种字体里辨认出了自己的笔迹。而其中有一页,那些被删删改改又划掉了的手稿旁边,格格不入地画着一个简笔画娃娃——圆圆的脸和圆圆的眼睛,像极了那55个木偶娃娃。
“阿孜…他们…从来没有,没有承认过我……他,他们只是需要我能提供技术……”
“Klein,你真的喜欢研究机器人吗?”
“唔。”
“你还想继续吗?”
“……唔。”
“那我们一起走下去,我会一直陪着你。”
恍惚间出现在脑海里的一段对话,阿孜听到了自己的承诺。
阿孜回过神来,终于看清眼前闪来闪去的阴影是一些零散的矩阵片段。G芯片承受了超负荷的信息刺激,她的系统正在瘫痪。
肢体已经失控,阿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滑坐到地上,额头抵着桌角,视线固定在面前小小的范围,地板反射着白色冷光,像是对现时无助的她冷漠的回应。这里太安静了,太安静了,阿孜甚至无法判断是环境真的没有一点声音还是她的感官系统已经停止运转。闪现的干扰性矩阵范围在逐渐增大,眼前的景象缓慢地,一点一点被吞噬殆尽。
最终黑暗袭来,一切归于宁静。
【End TBC.】
各位看完了来评论一下呗?让我看看大家都捋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没有hhhhh有些隐藏点藏得有点跳跃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关联起来
【KleinG】别动我的狗 7-9
*残废文手还没恢复过来
*速打again,质量无保障again,废话很多again
*沙雕OOC归我,绝美爱情是他们的
7.
章纪孜拉开楼梯间门的时候狼狗果然还缩在那里。
见她开门,狼狗直接愣在原地,僵硬得像尊雕像。这让章纪孜怀疑这狗是淋懵了还是冻傻了。
“过来吧。”
章纪孜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犬类交流,也不知道语言和手势会不会管用,于是把两个都用上了试试。
而狼狗似乎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迅速地反应过来,小跑着跟上了她,生怕慢一点点她就会再次离开。
8.
为什么要把狗捡回家?
第一,外面正在打台风。
第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只狗...
*残废文手还没恢复过来
*速打again,质量无保障again,废话很多again
*沙雕OOC归我,绝美爱情是他们的
7.
章纪孜拉开楼梯间门的时候狼狗果然还缩在那里。
见她开门,狼狗直接愣在原地,僵硬得像尊雕像。这让章纪孜怀疑这狗是淋懵了还是冻傻了。
“过来吧。”
章纪孜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犬类交流,也不知道语言和手势会不会管用,于是把两个都用上了试试。
而狼狗似乎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迅速地反应过来,小跑着跟上了她,生怕慢一点点她就会再次离开。
8.
为什么要把狗捡回家?
第一,外面正在打台风。
第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只狗认定了自己。
第三,同样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只狗会躲着其他人。
结论,这只狗会在门外一直蹲到自己放他进门,送到收容所也得等到台风离开。
既然最终狗都要归自己看管,那么为什么不尽快达成这件事呢?
9.
就着蜡烛的光亮,章纪孜打开淋浴头,照着狼狗的脑袋就哗啦啦地浇。
狼狗毫无防备,当即尖叫着想要躲避劈头盖脸的水流,甚至一头撞上了淋浴隔间的玻璃门。
章纪孜被这反应吓了一跳,赶紧关掉水龙头。
狼狗紧紧贴着玻璃,还惊魂未定地呜咽着,章纪孜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哭腔,仿佛大颗大颗眼泪正从他惊恐的眼睛里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章纪孜一时间有些堂皇无措。
思索一番后,她试探地伸出手去,想摸摸狼狗磕到的脑门——她看小孩子磕磕碰碰受伤了别人都是这样哄的。
但狼狗的反应更快。狗狗回过神来,凑近她,将脸颊贴近她的手掌,仿佛是在安慰她说没关系的。
章纪孜心里一抖,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最终她还是干了她认定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像妈妈照顾孩子似的给一只狗洗澡。
章纪孜自觉得这大半个小时预支了她这辈子所有的温柔。她小心翼翼地把水淋上去冲干净泡沫的时候不经意地想到——
别人也是这样照顾宠物的吗?像个仆人似的,满怀温柔、用尽方法让他们的猫猫狗狗开心?怎么人类一点都不像主人呢?梁sir会这样照顾他的猫吗?蹲在浴室里给猫洗澡,再把它兜进怀里擦干,叫它的名字就像是对待小恋人一样亲密?卓凯呢?或许他的太太会更喜欢这些小动物?爆seed呢?他可能连自己都没时间顾好吧?韦作荣呢?韦作荣会养宠物吗?他会喜欢宠物吗?
章纪孜任凭自己天马行空地想着这些无意义的话题,一低头发现大狗正看着她。烛光摇曳,狗狗眼里光影明灭,那双深邃的眼底仿佛还暗藏着什么更深的情绪。
但章纪孜不仅不明白,她是根本接收不了这些信息。她只觉得这狗好端端地干嘛盯着人发愣?可能真的淋雨淋懵了吧。
章纪孜没多想,见狗狗冲得也差不多了,便关掉淋浴头,伸手拿过一条大毛巾将狗裹进去,像揉面团一样囫囵搓了个遍。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法力度是否正确,并且绝对算不上温柔,但大狗在咕噜咕噜地哼哼,听起来十分愉悦。
所以我做得还不错?章纪孜这样想着,竟然有种攻破难关的成就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拿开毛巾的时候章纪孜有些惊讶了,要是犬类有颜值排行,那么这只狼狗大概能冲上Top Level。狗站起来的时候跟蹲着的她差不多高,刚刚擦干的毛发蓬松地展开,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深褐色毛基到银灰色毛尖的过渡,而大型玩偶般毛绒绒的质感也没能掩盖住他优越的下颚和腰腹线条,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英姿飒爽的神采。
这是什么品种?章纪孜在记忆里搜索着关于犬类的资料,最终得出一个自己需要学习更多犬类知识的结论。
看着这个大家伙的体型和轮廓,章纪孜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只狗,但看到那一脸憨憨似的傻笑还有摇得有点过于欢快的尾巴,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章纪孜在观察和思考的时候动作稍微有点停顿,大狗伸长脖子探出头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又马上缩回去,歪着头看她的反应,见她没有动作,便迈着小碎步跑上来,轻轻踩着她的膝盖扑到她面前,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嘴唇——
章纪孜直接呆愣在原地……我刚刚是被狗亲了吗???
【TBC.】
【KleinG】别动我的狗 0-6
*太太太太久没有写东西,残废企图重新拿笔
*激情速打,质量毫无保障
*片段灭文法警告,情节松散废话巨多
*沙雕OOC归我,绝美爱情是他们的
*文笔不佳不喜勿喷如有雷同算我抄的
0.
所有对动物的爱怜都是自以为慈悲的情感泛滥,养宠物是拉低生活效率和浪费生命的行为。
——章纪孜
1.
章纪孜第一次见到那只狼狗是在CIB基地门口。
气象台刚刚发出十号风球警告,于是她大晚上地赶回来取些必要的资料,以防接下来的一两天没法出门。
狼狗趴在基地门口,身上沾满灰尘砂砾草屑泥浆,仿佛刚刚从垃圾粉碎机里捡回一条命,狼狈不堪惨不忍睹。...
*太太太太久没有写东西,残废企图重新拿笔
*激情速打,质量毫无保障
*片段灭文法警告,情节松散废话巨多
*沙雕OOC归我,绝美爱情是他们的
*文笔不佳不喜勿喷如有雷同算我抄的
0.
所有对动物的爱怜都是自以为慈悲的情感泛滥,养宠物是拉低生活效率和浪费生命的行为。
——章纪孜
1.
章纪孜第一次见到那只狼狗是在CIB基地门口。
气象台刚刚发出十号风球警告,于是她大晚上地赶回来取些必要的资料,以防接下来的一两天没法出门。
狼狗趴在基地门口,身上沾满灰尘砂砾草屑泥浆,仿佛刚刚从垃圾粉碎机里捡回一条命,狼狈不堪惨不忍睹。
看见章纪孜从电梯里出来,大狗呼地一下站起来,心急地,却又十分克制地原地来回踱步,可怜兮兮地呜呜低鸣,像是与妈妈走散了又吃尽苦头的小孩子,满眼都是重逢的欣喜和急于倾诉的委屈。
章纪孜只瞥了狼狗一眼就径直走进了基地。
2.
章纪孜刷卡进门的时候雀屎正准备离开。
“雀屎,门口有只狼狗,你走的时候顺便让保安来处理一下。”
“Yes, Madam。”
一分钟后章纪孜收到了雀屎发来的消息——Madam, 门口没有狗。
自己走了吗?那更好。
章纪孜丝毫没有在意,继续动手拣文件。
3.
雨势比来时更大了,雨刮有点难以应付。
章纪孜将车速放慢,把注意力集中到路面状况上,在堵车又水浸的路上绕了好久,比平时晚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到家。
4.
小区停电了。
保安阿叔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用小手帕不停地抹汗,一头油光的大脑门在黑暗中亮得像个灯泡。
阿叔替章纪孜拉开门,等她侧身进了门又赶紧把风雨关在她身后,随即拿过拖把一边拖地一边道歉,并保证供电在一两个小时之内就能恢复。
“停电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感到抱歉。”
章纪孜说着就动手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往楼梯走去。
5.
转过最后一段楼梯的时候,章纪孜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听起来对方体积还不小。
章纪孜慢慢将手机的光亮减弱,关掉手电筒,屏住呼吸,稳住身形,然后猛地一步跨过转角。
只见楼梯下的黑暗中浮着一双蓝幽幽的光点。
借着窗外一丝丝街灯的光亮,原来是刚才那只狼狗。
章纪孜重新打开手电筒,看到大狗毛发被雨水冲刷得一溜一溜的,整个儿像是刚从海里捞起来一样,在初秋的晚风里冷得直打颤。
见她举灯,大狗十分乖巧地蹲坐在光圈的范围内,身上淌下来的雨水逐渐在地上汇成一个小水洼,又顺着台阶往下滴。
章纪孜根本没有犹豫。
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拨通了保安的电话。
6.
保安阿叔在章纪孜打开家门的时候才接起电话。
“Security?”
“是的是的!章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章纪孜转过头去——大狗两爪并用趴在楼梯间门的玻璃板上看她,听到她给保安打电话时慢慢放下爪子,转身没入黑暗中。
行吧,等会儿保安上楼来也是不会找到狗的。
“喂?喂?Hello?章小姐你听得到吗?章小姐?”阿叔得不到回应,急着催促。
“听得到,很清楚,不过没事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