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大型虐渣现场。病娇男友和绿茶妹妹,互相折磨,简直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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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什么都喜欢跟我抢的亲妹妹,她抢走了爸妈的宠爱,抢走了我拥有的一切甚至连我最喜欢的男人她也抢。
直到我遇到了徐远书,他是医学院出类拔萃的校草,却在我的撩拨下爱上了我,可是我妹妹却堂而皇之的开始勾引他。
直到有天晚上,我看到徐远书去了妹妹的帐篷。
可我却是在笑。
抢走也好,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的,她不是最喜欢抢我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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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什么都喜欢跟我抢的亲妹妹,她抢走了爸妈的宠爱,抢走了我拥有的一切甚至连我最喜欢的男人她也抢。
直到我遇到了徐远书,他是医学院出类拔萃的校草,却在我的撩拨下爱上了我,可是我妹妹却堂而皇之的开始勾引他。
直到有天晚上,我看到徐远书去了妹妹的帐篷。
可我却是在笑。
抢走也好,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的,她不是最喜欢抢我的东西吗,那徐远书这个病娇,再合适不过了。
……
“怎么还没到?”我打了个哈欠,脖子酸疼得厉害。
身旁,男友徐远书替我揉着后颈,看了眼手里的导航:“快了,应该还有十分钟。”
“还不是姐姐非要来这么远的地方?”我还没来及回话,坐在徐远书左边的池今朝便笑着嗔我,末了还伸出一只手,绕过徐远书的后脖颈,按在了我刚刚枕着的右肩上,小心翼翼的揉捏,“姐姐睡了这么久,远书哥哥的肩膀都酸了吧?”
我被池今朝手上的香水味熏得蹙眉,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拍向她的手:“我男朋友的肩膀酸不酸,关你屁事?”
池今朝被我凶得愣了一下,扁着嘴委屈巴巴的看我:“姐姐一点都不温柔……”
徐远书不着痕迹的挣开池今朝的手,性格谦逊温柔:“男朋友的肩膀不就是要给女朋友枕的吗,再说了,年年的头一点也不沉。”
徐远书‘二十四孝’的模样令池今朝僵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那人畜无害的绿茶模样,坐在一旁叹息:“我要是有远书哥哥这么贴心的男朋友就好了,姐姐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呢!”
“是我该珍惜年年才是。”徐远书笑着揉我的头顶。
看到池今朝脸上的尴尬,我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甚至还故意挑衅的看了眼池今朝。
车越开越偏僻,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山脚下。
“到了。”负责开车的沈奇然是徐远书的朋友,和我俩同一届。
原本这次旅行该是我和徐远书、沈奇然一起的毕业旅行,可偏偏池今朝非要一起。
想到池今朝顶着那张算得上是清秀可人的脸,同徐远书撒娇求着要一起来,一时间,对毕业旅行的满心期待被消弭了大半。
下车前,我鬼使神差般开口问了句:“你觉得池今朝怎么样?”
“没有你好。”徐远书几乎是毫不犹豫,看向我的眼神里仿佛含着柔光。
我嗔他:“就会说好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没骗你。”徐远书笑着揉揉我的发顶,“我对她没兴趣。”
徐远书看我的眼神炙热非常,使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里面却别扭的莫名。
周围山峦叠翠,怡人的风景加上清爽的山风阵阵,令我方才恼火的情绪得以稍稍平复。
下车后,徐远书主动从车后备箱内拎出我的行李箱,并和沈奇然一起搭好帐篷,还贴心的在我的帐篷周围挂满除虫的草药。
“你信不信,很快徐远书就是我的男友了。”池今朝开门见山,单手卷弄着自己的头发,嚣张的模样和之前在车里时判若两人,挑衅的看着我。
“你又要抢?”
“你抢了陆行辞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抢徐远书?”
“因为姐姐的比较好呀。”池今朝眨着眼看我,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你不会成功的。”我笃定的看着她,徐远书和陆行辞可不一样。
“怎么不会?男人嘛,还不都一样。”池今朝摆弄了一下自己短裙的衣摆,露出衣摆下勒肉的紧致白丝,笑嘻嘻的看着我。
“现在的男人都好我这口,白、幼、瘦。”池今朝虽然和我是一个爹妈生的,但我更像我爸,170的身高,比一般男生都高,可池今朝却像极了妈妈,154的身高,不过90的体重,娇俏可爱。
“那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我忍下心中的闷火,去了帐篷附近,心中对池今朝的厌恶又多加了几重。
2
池今朝这个人,说不好听的叫心理变态。
她总觉得我的东西比她的好,所以不论我有什么,她都会想着抢过去。
小的时候,她抢爸妈的宠爱。
我八岁,和爸妈说好要去迪士尼过生日,当天夜里,我听到厕所有水声,看池今朝的房间里没人,我猜到是她在洗澡,我没在意。
第二天一早醒来,却发现家里只剩了我,给爸妈打电话,得知池今朝着了凉高烧不断,爸妈一大早带她去了医院。
我九岁,池今朝又找了其他理由,拦了爸妈原本和我约好要履行的约定。
在家里,我活得像个配角。
无人在意,所有人都围着池今朝打转,她总能适时的出现,并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十岁那年,遇见了陆行辞。
那一年,池今朝又一次设计,让赶回家来探望生病的我的父母临时离开。
我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病得头昏脑胀的时候,是邻居家的陆行辞翻窗过来救的我,送我去的医院。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池今朝坐在陆行辞身边,双眸含泪拉着他的衣角向他道谢:“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姐姐病得有这么重呢!”
陆行辞挠着后脑勺冲她笑。
之后,每当陆行辞来病房看我时,池今朝都会来。
因为病房里只有两个小凳,池今朝每次都会坐在陆行辞的身边,而她的膝盖每次都会在不经意间碰在陆行辞的大腿上,然后再假装无意的收回,耳垂通红娇羞的看着他。
我将一切看在眼里,多年对池今朝的观察,让我在第一时间看出,池今朝对陆行辞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想吊着他而已。
陆行辞几次来探望我,我和他一来二去也算熟了。
后来我有意避开池今朝,开始单独约陆行辞见面,我十六岁的时候,池今朝抢了我去国外学习的机会,我趁着她出国,成功攻略陆行辞,和他在一起。
两年后,池今朝回来了,看到我俩交握着的手,池今朝不着痕迹的上前来,将自己的行李箱递给陆行辞:“都快是姐夫了,帮我拎一下不过分吧?”
陆行辞愣了一下,随手接过去。
还没走出两步,池今朝却突然左右脚相绊,整个人朝着陆行辞跌了过去。
陆行辞几乎是下意识的接住了池今朝:“没事吧?”
“可能是倒时差弄的,有点晕机了……”池今朝揉着太阳穴,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只能麻烦姐夫先扶着我了,姐姐你不介意吧?”
多明显的绿茶行径,池今朝眼睛里的挑衅都快溢出来的,可偏偏陆行辞看不出来,一手扶着人,一手拎着行李箱走了。看背影,别人都会以为他俩是多恩爱的一对。
我看着池今朝,也曾卑微的期待着陆行辞不会被抢走。
可他还是沦陷了。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陆行辞便和我提了分手。
“对不起,池年年,我现在才发现,我爱的其实是池今朝。”陆行辞的话说得言简意赅。
我看着他,让他滚蛋。
被分手的第二天,池今朝大方的站在我面前,炫耀般摆弄着我送给陆行辞的定情信物。
“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又没钱,又不懂浪漫,要不是为了欺负你,我都下不去手撩。”池今朝啧啧轻叹,继续在我的心上撒盐,“不怕告诉你,其实陆行辞从小就喜欢我,只不过是因为我对他不感兴趣,他才追的你。”
看着池今朝的那张脸,我恨得心肝肺每一处都在隐隐作痛,像是被人生生撕裂。
从深陷的回忆里醒过神来,我有些晃神。
帐篷那边,徐远书和沈奇然已经开始准备午饭。
池今朝凑在徐远书身旁帮忙烧火:“远书哥,我来帮你吧,不过这个我不太会弄,你能教教我吗?”
徐远书瞥了她一眼,指了指一旁的凳子:“不会弄就去旁边坐着,别碍事。”
池今朝想要趁着帮忙时制造暧昧的计划落空,怨怼的瞪了他一眼:“一点都不温柔!”
“就算温柔也是对年年。”徐远书说着,又骄傲的回头看我,像是条邀功的忠犬。
3
吃过饭以后,我们收拾好进了帐篷。
这次旅行一共带了三个帐篷,池今朝和沈奇然都是单独的,我和徐远书住在一起。
听说今晚的天气不错,我正预备和徐远书一起看星星,却听见帐篷外头,池今朝的声音:“远书哥,晚上好无聊的,我们一起打游戏吧?我技术可好了,我可是最强辅助~”
徐远书想都没想就打算拒绝,谁知沈奇然不让,也吵着要一起上分。
徐远书无奈,被沈奇然拉着走:“就打个游戏而已,我们俩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我和你们一起吧。”怕徐远书被池今朝抢走,我披了件衣服,也打算过去,却听池今朝开口:“姐姐你又不会打,再说了,奇然哥也在,你怕什么?”
池今朝的话像是在一瞬间戳到了我的脊梁骨上。
“年年,我去去就回。”徐远书和我保证。
“行啊。”我开玩笑一样的开口,“十点以后不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徐远书不在,我没了兴致,隔壁帐篷里传出笑闹声,我百无聊赖一个人刷视频,可能是白天太累,要防备着池今朝这个绿茶对我男朋友下手,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多。
身边空无一人,隔壁帐篷也没了动静。
我随手给男友拨了个电话,没人接。
一瞬间的窒息感朝我袭来,我立刻起身追去隔壁帐篷,隔着布,里头还亮着灯,我立刻认出了池今朝和徐远书,两个人正坐在一起,就如同那一日在机场时的池今朝和陆行辞。
看着他们的模样,我唇角旁的笑容却在不停放大。
我捂住脸,生怕笑出声会被里头的人听见,我憋的脸色通红,只要加速回了自己的帐篷。
我可真是捏了一把汗呢。
幸好,池今朝她又成功了。
想不到吧,我是故意的。
自从池今朝撬走了陆行辞,我对池今朝的厌恶与日俱增,可是父母偏爱,她又是众人眼里的娇娇女好孩子,为了报复她,我只好想了这个办法。
徐远书,根本不是什么二十四孝好男友,他——是个病娇。
看到徐远书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不简单。
我和徐远书都是学医的。
徐远书是中医系出了名的校草,鸩羽一样的头发柔软蓬松,一点儿都看不出是学医的,他右眼下有一颗泪痣,笑起来风情万种,很好看。
他有着一双堪称妖媚的桃花眼,可看人的眼神却令我遍体生寒,在他的眼里,仿佛人不是人,而是一个物件。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节实验课,徐远书穿着白大褂,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温柔的抚摸着试验台上的兔子,不紧不慢,不轻不重,我在兔子血红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胆战心惊的自己,我仿佛在一瞬间和那只兔子产生了共鸣,难以回神。
在那一刻,我挑中了徐远书。
我开始撩他,费尽心思打听徐远书的喜好,并终于让徐远书爱上了我。
在那以后,我故意不公开和徐远书的恋情,却偏偏经常晚回家,成天抱着手机傻笑,好让池今朝生疑,并在各种打听我的事情后确定了我再一次和人谈了恋爱。
池今朝抢东西早就成了习惯,在她得知的一瞬间,行动也就开始了。
我承认,徐远书帅气又多金,我的确也曾经对他心动过,可越是接触,徐远书的种种越是让我觉得可怕。
徐远书总是能百分百出现在我将要出现的地方,那种无时无刻被人跟踪的滋味,让我遍体生寒。
每一次在实验室时,徐远书看那些实验动物的眼神总能让我产生一股本能的畏惧。
我曾经问他为什么要学医,徐远书很自然的告诉我:“因为可以剖开这些小动物啊。”
他分明在笑,美得像个天使。
说出口的话却冷的像个恶魔。
直觉告诉我徐远书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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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一起以后,徐远书对我的监控欲越发强烈,甚至会在我生病时,假装学生会查寝的工作人员,撬开我的宿舍门来‘照顾’我,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发烧醒来,看到手机上二十多条消息时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徐远书:【今天怎么没看到你,年年,你去哪了?】
徐远书:【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既然你不会我只好亲自去了。】
……
徐远书:【不好意思,撬坏了你宿舍的门。】
徐远书:【真是个笨蛋,身上衣服还是湿的,还是我来帮你吧~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徐远书:【看你吃过饭了我就放心了,我先走啦。】
……
恐惧的同时,我又同时开始兴奋。
太好了。
徐远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之前是我错了,徐远书才不是条毒蛇,和他比,毒蛇简直不要太美好。
徐远书隐藏在皮囊下近乎病态的疯狂足以将人生吞。
只要一想到,等池今朝将徐远书抢走以后,成为了手术台上那只可怜的兔子,我就兴奋得不行。
于是,我策划了这场毕业旅行,还特意‘无可奈何’的带上了我的好妹妹。
我整理了下情绪,用力拍打帐篷的门帘。
“徐远书!你他妈给老娘滚出来!”
我愤怒的在门口怒骂,池今朝听见后一把掀起了帘子,得意的让开半个身形,好让我看到里头的徐远书:“今天我们赢了好几把呢!远书哥说了,反正已经过点了你不让回了,不如干脆睡我这儿得了。”
我绕过池今朝兴奋的脸往里看,表情管理险些失控。
我在暗中狠掐自己的大腿,眼泪一瞬间冒出来:“徐远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个混蛋!”
因为方才的兴奋,我还有些腿软,正打算顺势装晕,后颈处,一阵强烈的疼意袭来,我懵了一瞬,紧接着,不安与黑暗朝我袭来。
我好像看到自己身后多了个人……
我是被池今朝的哭喊声惊醒的。
伴随着池今朝哭喊声音的还有劈里啪啦的巴掌声,池今朝已经被打得口齿不清,从唇缝间的几个字眼里依稀可辨是在求饶。
我脑子很乱,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打晕的,我想起身,却感觉自己胳膊被人反绑在身后,挣不开。
这是什么情况?
“你个臭婊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还不快老实点!”沈奇然一手撕着池今朝身上的衣服,昨天晚上她带徐远书出去打游戏的时候,穿了件性感的一字肩上衣和超短裤,此刻上衣被沈奇然撕了个稀烂,露出里头的肌肤。
池今朝红着眼睛,扭动着腰奋力挣扎。
她每挣扎一下,沈奇然都会抽她一巴掌,很快,池今朝就已经奄奄一息。
沈奇然朝她啐了一口:“少他妈不知好歹,怎么,你还想把身子留给徐远书?你以为他看得上你?”
“不要,不要……”池今朝只剩下摇头。
我心中疑惑,难道是沈奇然看上了池今朝想上她?
可为什么要连我一起绑,之前还打晕我?
虽然不太清楚都是怎么回事,但求生的本能令我清醒了不少。
我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在头发的缝隙里私下搜索,发现地上掉了根钉子,我蹭动着身体,想要移过去抓那根钉子。
一旁,被打得几乎只剩下出气的池今朝忽然瞪向我,直接大喊:“她醒了!她要逃走!”
我的心底警铃大阵,暗骂了一句池今朝不要脸以后迅速扑向那根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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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奇然反应迅速,见我如此,冲过来一脚将我踹翻在地。
“唔!”
我被踹得脸色发白,弓着身体不停发抖,冷汗直冒。
但所幸,他踹到我之前,我已经从地上摸到了那根钉子,此刻,钉子浸满了我掌心的冷汗,被我死死握在手里。
沈奇然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我瞪向他,问:“徐远书呢?”
“让他来见我。”
沈奇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冷静,蹙了下眉,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沈奇然走了,我吐出一口浊气,疼的只剩下歪在一旁。
池今朝也没比我好到哪去,一张娇嫩的脸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上衣的衣服被撕得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池今朝勉强喘匀了气,怒声骂我:“池年年,你选的什么狗屁男友,看男人的眼光简直烂到家了!”
“我烂,你不还是跟在后面捡我的破鞋穿?”
我毫不客气的回怼,二十多年的交锋早就让我养成了对她的习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你昨天被打晕了以后我也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被绑着,手机都不见了。”池今朝骂骂咧咧,忽然惊恐的看向我,“你说他们不会是想卖了我们吧?”
我的眉头紧蹙,直觉告诉我,池今朝说的都是真的。
来爬山虽然是我的主意,可是具体是哪座山却是徐远书选的,路上我只顾着关注池今朝会不会动手,都忘了看路,当时开了那么久,估计这地方十分偏远。
“瞧你找的狗男人!”
“呵呵。”我冷笑了两声,“你错了,这男人是我给你找的。”
池今朝愣了一下,只是不解了一瞬间,就立刻明白了我的话:“这男人是你给我挑的?”
“不然呢,你这么爱抢,当然要给你挑个好的让你抢。”
“池年年你个疯子!”
池今朝难以置信的看向我,指着我破口大骂:“你居然想把我卖给人贩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为了一个陆行辞,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了你。”
“可别这么说。”我稍稍动了动身体,防止身体僵了不好逃,暗中却不断用那根钉子磨手上的麻绳,“我也是才知道的徐远书不止是个疯子。”
“不过我也不后悔。”
“看你被打的这么惨,我还是很愉悦的。”我笑着看向她,在池今朝的眼里,我发现自己笑得尤其美艳,像个恶魔。
虽然落得这般境地,但好赖我也扳回了一城。
“疯子!”
“你这么算计我,总有一天我会全都还给你的!”
池今朝咬牙切齿的瞪我,恨不能吃我的肉。
就在这时,徐远书进来了,看到池今朝呲着牙骂我,一脚踹在了池今朝的脸上。
池今朝被踹的整个人歪向了一旁,徐远书似乎还不解气,揪着她的头狠狠砸向身后的墙,直到池今朝几乎眩晕过去,徐远书这才献宝一样,捧着池今朝满是血的头看我:“你看,我替你出气了。”
“年年,你高不高兴?”
“年年,你这么讨厌她,我帮你杀了她好不好?”徐远书的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我认出那把刀是实验室里丢的那把,手术刀泛着寒光,抵在池今朝的脖子上,仿佛只要我一句话,池今朝就会身首异处。
“你爱我吗?”我看向徐远书,问了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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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么么哒,你们的支持是创作动力,笔芯芯。
撮合主角团后我跑路了,怎料男二对我穷追不舍,还半夜猩红着眼爬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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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这本书之前,我还在为男女主没有互相解释的桥段而气愤不已。
穿越过来后,我倒庆幸女主没有嘴巴解释这件事给了我极大的发挥空间。
因为女二之前一直以好朋友的身份待在女主身边,以此来陷害女主,屁股也擦的很干净,所以女主一直没有怀疑过她。
直到女二到本故事结尾的时候刺杀女主,才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死士无了个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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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这本书之前,我还在为男女主没有互相解释的桥段而气愤不已。
穿越过来后,我倒庆幸女主没有嘴巴解释这件事给了我极大的发挥空间。
因为女二之前一直以好朋友的身份待在女主身边,以此来陷害女主,屁股也擦的很干净,所以女主一直没有怀疑过她。
直到女二到本故事结尾的时候刺杀女主,才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死士无了个大语。
瞬间想起来接下来的桥段应该是:
女二也就是我,因为始终得不到男主而疯狂想要报复女主。
召集了亡父留下来的死士去刺杀女主,结果被男主当场毙命。
你说你杀就杀吧,一刀解决一秒都不需要。
你非得和女主唠嗑,唠嗑就唠吧,还把以前自己做的坏事都招了一个遍,还正好让男主听见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现在还刺杀什么女主。
赶紧跑路吧!
命重要还是男主重要啊?
还死士呢,还不是被男主一招就给秒了。
要你们有何用?
于是我赶紧告诉他们计划取消,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眼前出现,不然小命该折在这了。
谁知道在书里死去现实生活中还留不留得住我这条小命,这可不行打赌的。
现在我只要维持原来的样子,不去招惹主角们,尽量降低存在感,真心对待女主,平安苟活到大结局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正在收拾包袱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男二闯了进来。
哦吼!
我忘了还有男二这个重要的角色了。
他看见我打包的动作什么也没说,下一秒,就把剑横在我脖颈处。
妈耶?
我用手轻轻推着那把剑,可惜那把剑纹丝不动,我放弃了,小心翼翼的开口:“有话好好说嘛,动刀动剑的有伤和气不是?”
他冷眼盯着我:“想跑?”
我立马丢掉手上的包:“哪能啊,这不是乡下奶娘生了重病,我着急想去探望一下嘛!”
脑子一下跟不上,下一秒反应过来立刻后悔,我这说的什么?
他狐疑道:“是吗?”
谎说出来就是要圆的,于是我连忙摆出一副悲伤的模样:“你也知道,我父母早亡,从小便是奶娘将我带大的,她如今生了这么重的病,我理应前去探望才是。”
下一秒,他冷冷拆穿:“你不是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吗?你说的乡下就是皇宫?难道你要进宫探望?”
我去,我忘了,女二的双亲战死沙场,当今太后怜悯她孤苦伶仃,便把她自小养在身边。
再提一嘴,女二的父亲是为了救当时初入军营的男主才死的,所以她自小有持无恐,以为长大后必能嫁与男主,直到女主的出现才打破了她的幻想。
现在宫中局面也不好,当今皇帝性命垂危,已然写好遗诏赐位男主,所以男二才要奋力一搏地去造反。
被抢了皇位还被抢了心爱的女人,男二的结局也不算很好,到最后在争夺皇位的最后一刻被男主一剑封喉。
嗯!跟我的下场差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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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劝一句,兄弟,回头是岸,跟我一块跑吧!
可惜我的脖颈处传来刺痛感,天杀的,他还真的动狠手了。
没想到我随便撒的谎是毙命的前奏,我这会要是进宫去了,可不是给男主报信去吗?
我傻眼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立马解释:“哪能呀,我这是去探望幼时府里的奶娘,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呢,开玩笑不是?”
他闻言挑眉,讥笑着对我说:“哦?是吗?那姑且相信你一次。”
他把横在我脖颈上的剑收了回去,还没等我庆幸一秒,他把手摊开递到我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合作愉快?
于是我也伸手试探性的与他击了一掌。
下一秒,就看到他脸色一变,冷冷道:“宫里的布防图,不是你让我来拿的吗?你可别说,你是诓我来的?”
哦呵,完了。
我思考片刻把手伸向自己的腰带,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诶?不是,我记得明明书里写着女二从腰间掏出布防图给男二的来着,怎么到我这里,竟然不见了?
他看着我这幅怪异的举动,彻底黑脸了,那把剑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脖颈处。
我吓得连忙叫道:“别啊,你等我找找,肯定在这的。”
下一秒,我就摸到了,连忙拿出来递给他,一脸自信对他说:“看,我就说有吧。”
他接过去收回了刀,摊开那图看了看,满意的收了起来,我看见他的脸色有些许好转,试探的问:“怎么样,我就说吗,我肯定不能骗你呀,那我能走了不?”
见他没说话,我连忙去捡起地上的包想着赶紧跑路,没想到下一秒,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天杀的男二,意识弥留之际,我在内心诽谤。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我被锁在一个乌漆麻黑的草房里。
身下干燥的稻草十分膈应。
奇怪,原著里没有描写我被男二锁起来这个剧情啊,这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我灵光一闪,后悔不已,本来女二身边围满了忠心耿耿的死士啊,结果被我赶走了啊。
不然男二也不会什么也不忌惮地就把我掳走了啊。
得了,这是典型的挖坑给自己跳了。
我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怎么办,那布防图是假的,一旦他发现,我这就是待宰的羔羊,逃都逃不掉。
我努力回忆接下来的剧情:
我把假的布防图给了男二,然后就是我从男二那里找到被他囚禁的女主,刺杀不成反被男主杀掉,男女主回到宫里,一起面对来势汹汹的男二,没想到男主早就调换了我手里的布防图,打了男二一个措手不及,成功守住皇位,然后大结局。
等男二发现布防图是假的时候,女二已经死了,没办法找她报仇,可是,我现在还活着啊!
等等,这么说来,我很有可能现在和女主困在同一个地方啊。
于是我捡起地上的木头敲着四周的墙壁,敲了半天,终于得到了回应。
3
我贴在墙上试探地喊她的名字:“洛施,是你吗?我是真真。”
果然,下一秒,那边就传来女主温柔的声音:“真真?你怎么在这?”
我当然不能说出事情的原尾,只好扯谎:“我本来想来救你,结果被他发现也抓了进来。”
说完,我都为了这话感到羞愧。
还救?明明是来杀你的。
下一秒,我听见她柔柔的声音:“他怎么能这样?对不起,真真,是我连累了你。”
女主不愧是女主啊,出了事情,一定往自己身上揽,这格局,难怪男主喜欢,搁我我也喜欢呀。
我于是连忙安慰她:“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你这几日怎么样?他有没有伤害你,你知道吗,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我好担心你。所以一时失了理性才被他抓了。”
我假装关心她,立好她好闺蜜的身份,把绿茶发挥到极致。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毫发无伤,男二那么喜欢她,哪里舍得让她吃苦,反观我,有没有命活还是一回事。
男主既然能赶来从我手里救回女主,那么现在一定也能来救她。
只是希望到时候能一起把我也救出去。
虽然说要离主角团远点,但是待在男女主身边总比待在疯批的男二身边要好吧。
那边传来哭泣的声音:“谢谢你真真。”
女主果然单纯,这就被我感动了。
我连忙安慰她说男主一定回来救我们的,让她放心。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传来门破的声音,男主果然来了。
我听着他们互相关心的声音,内心忍不住吐槽。
我知道,原著粉看到这里肯定疯狂嗑糖,可是,你们能不能少点腻歪,赶紧来救救我啊,我怕黑啊!
等了许久,女主终于说道:“南川,真真也被困在隔壁,我们赶紧去救她吧。”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想起我来了。
我承认,男主破门而入的时候真的很帅,颜值也是杠杠的,女主容貌艳丽,恬静的站在他的身后,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颜值逆天啊。
她一看见我立马冲过来抱住我。
妈耶,女主身体软软糯糯的,好香,想抱走女主!
眼瞧着男主即将黑脸,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依依不舍地松开女主:“我们赶紧走吧。”
来不及叙旧了,再磨磨蹭蹭的,等男二回来,说出一切,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男主闻言立马点头,带着我们冲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女主待着的那个房间,果然,女主不愧是女主,那哪是囚禁人的地方,那简直是温馨的天堂啊。
男主把我们带进了宫,话说这宫里还真是富丽堂皇啊,不愧是皇宫,这七拐八拐的,没有人带着,肯定迷路。
贤妃啊就是这男主的母亲,端坐在茶桌旁,一看见我们,就迎了上来。
我看见她满头金碧辉煌的饰品一脸懵,好想问一句这压着头不疼吗?
贤妃看了一眼男主,瞧着他没受什么伤就走来一把握住我的手。
关心道:“真真,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自己性命要紧,你怎么能去救一个不相关的人啊,要是伤了可怎么是好?”
妈耶,这可不兴说的,男女主还在呢,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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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原著里这贤妃一直受女二的暗示所以不喜欢女主,因为女二自小在宫中长大,所以一有空便来贤妃这刷好感,惹得她老人家甚是喜欢。
反观女主,虽然生性善良,贤妃却一直认为她蛇蝎心肠,一边吊着男主一边还勾引男二。
这都是女二造的孽啊。
于是我连忙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一把拉过女主对贤妃说:“多谢贤妃娘娘关心,我没事,倒是洛施为了南川哥哥还受伤了,你看!”
我扯开女主的外衣露出里面包扎的白布,那白布已经露出点点血迹。
男主一瞧顿时担心起来,一把推开我:“怎么这么严重?”
而女主站在那里一脸茫然,转而又羞涩起来,柔柔道:“没事,这都快好了。”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问就是书里描写着男二从男主手里抢走女主的时候,女主为男主挡剑受的伤。
我猜那伤到现在一定没有好全,扒开女主外衣的时候微微用力按了一下,果然。
女主,别怨我啊,我这也是给你刷好感啊。
我瞧见贤妃也露出担心的模样,乘机道:“贤妃娘娘,其实洛施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善良勇敢,对南川哥哥也一心一意,你看,他们在一起是不是也挺般配的。”
贤妃闻言也看了看她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天啊,我真佩服我自己,三言两语就增加了她们的好感。
眼瞅着男女主在旁边腻歪,我一脸无语,这种情况还不赶紧叫太医来治疗,拖拖拉拉的等伤口又感染了怎么办。
唉,还得我来操心。
于是我连忙说道:“看洛施这伤的挺严重的,赶紧叫太医来看看吧,被再恶化了。”
他们才反应过来,男主赶紧吩咐一旁的宫女去叫太医,然后拉着女主就往屋外走,看样子应该是让女主去其他房间里休息。
我更加无语了,好不容易给你两刷的好感给你们这样败坏了,你们好歹给人家贤妃娘娘告个辞吧,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怪不得人家女二能给贤妃说坏话呢,要我也会抱怨一句,咋这么没礼貌呢!
这婆媳关系啊,果然是千古难题啊。
我只好当这个大怨种,连忙给贤妃解释:“您别伤心,洛施这伤毕竟是为着南川哥哥受的,一时失了分寸也是情有可原的。”
眼看她的脸色好起来,却转而忧心的看向我:“真真,本宫知道,你一向喜欢南川,没关系,等未来本宫一定让川儿给你个名份,万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闻言一哆嗦,内心狂嚎:不用不用真不用。
转念一想,得赶紧打消她这想法啊!
灵光一现,立马跪在地上,贤妃看着我这举动吓了一跳。
我俯身请罪:“贤妃娘娘,有一件事情是我欺瞒了您,还请您宽恕。”
我面前的贤妃一脸不解,抬手要把我扶起来:“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有事好好说便行,没事,我不会怪你的。”
我倔强地跪着,没起来,假装伤心的说:“娘娘,不,那件事情是我的错,其实上次您中毒不是我救的您,是洛施救的,您一醒来看见我,便直言要感谢我,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又害怕您降罪给我,害怕之余便没能跟您说真话。”
她一听我这话一脸错愕,嘴里呢喃着:“什么?”
没错这本小说咱女主是身怀绝世医术的主角,还救了宫斗中毒的贤妃娘娘,却让女二故意领了功劳。
这都是原身给我埋的雷啊,我还是赶紧承认吧,再这样下去,一旦事发小命不保。
果然,贤妃在听完我给她讲的事情的经过,明白了是女主冒着生命危险进宫救了她,一脸后悔,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看样子这是要去看望女主了。
喂,我还跪着呢,好歹让我起来呀,果然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啊,怎么都这么没礼貌啊!好歹我为你们这费心费力的。
5
宫中的变动来的很快。
大有一股风雨俱来的势头。
这不,这刚说完,大雨就倾盆而下,这种环境下来个血洗皇城,被雨水冲刷干净后第二天什么都留不下。
作者赋予的大结局有一股雨后彩虹的意味。
如今的皇帝大抵还留着最后一口气,只等他亲眼看着男二带着那把血剑入宫,他便可以圆满退幕了。
接下来本没有我的出场,所以我现在内心极其不安。
因为原著里男女主和男二有一场足达五章的对手戏,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聊天必不可少,一旦供出我,那就是秋后算帐。
算了,还是赶紧跑吧。
有了前面的经验,我啥也不敢收拾,抓了两把金银首饰揣兜里就走。
可惜,还没等我走出自家院子,就被男主派来的人逮住了。
美名其曰保护,实则软禁,我猜男主应该知道什么,但知道多少,我不好猜。
对了,那假布防图是男主换的,他知道我和男二勾结,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揭发我。
我现在只能赌,赌原身对男主的爱,那布防图大约假换假。
我朝外面大喊起来,捂着肚子开始满地打滚。
被我这波操作吸引进来的侍卫满脸惶恐,好歹我如今还顶着郡主的名号,他们赶紧去请太医了。
可惜,现在宫中御医大约都围着奄奄一息的皇帝去了,太医院空空如也,哪还有人来医治我这小小的郡主。
我假装自己忍着剧痛,眉毛鼻子皱在一起,可怜兮兮地对那侍卫头领说:“你能不能帮忙去请一下洛小姐,把我的情况告诉她,她若能来,我必谢你。”
洛施的医术虽然藏的很好,但是男主身边的人都有耳闻,那都要归功于女主救过被敌人投毒的军队,那场仗才反败为胜。
所以啊,女二,你拿啥跟女主争?
那名侍卫闻言一脸为难,但还是被我说服了。
等女主赶来的时候,我已经装得口干舌燥,声音都哑了。
没办法,做戏做全套,我是个好演员。
她把手搭在我手腕上,片刻后,皱了皱眉,一脸疑惑。
我看了一眼满屋的侍卫,好头疼,这是多怕我对女主不利?
女主也看出我一脸便秘的表情,赶紧让侍卫全部出去。
哇!女主好善解人意。
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她温柔地看着我道:“真真,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好,于是我立马握住她的手:“洛施,你能不能帮帮我,让我出去?”
她很为难:“真真,南川不是想软禁你,只是近日恐有大事发生,不得已,才如此行事,这也是想保护你的。”
我立马点头:“我知道,可是你知我自小在这宫中长大,一向爱自由,过了今日,我怕再想出宫就难了,你放心,等我出宫,立马出城,躲的远远的,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原身在女主面前立的向往自由,天真烂漫的性格倒是帮了我忙。
我见她脸色有所松动,立马扯着她袖子撒娇,她同意了。
大抵也有几分:因为宫里一直流传我一定会嫁给男主的原因吧,不管是不是谣言,谁都不希望自己的闺蜜和自己抢男人吧。
因为女主的关系,我顺利出了城。
哦吼,自由在向我招手。
6
天色渐渐暗下去,我知道,这皇城要变了。
可惜我千算万算,忘了男二这个狠角色了,在我出宫的时候就盯上了我。
我说,你为啥这么执着我啊?
看着才刚离开半天的柴房我无了个大语。
感情我就出门透了个气呗?
我对着男二那张阴沉的脸诚恳的发誓:“我绝对没有背叛你,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你要信我。”
他闻言阴狠地盯着:“你最好什么都没说,也别想刷什么花招,今晚你便一直跟着我,我死你必亡。”
天啊,你们有没有心,进宫出宫跟闹着玩一样,我就想安安稳稳的苟到结局,咋这么难,你要死为啥拉着我?
玩我呢?
我随男二一直杀入皇宫,这期间一切都很顺利,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
男二也许以为是我给的防卫图的效果。
我该不该告诉他,这完全是个陷阱来着。
他好像杀红了眼,血迹溅满了全身,我只得战战巍巍得跟在他身后。
这种场面我没见过,吓得快晕过去,男二一把把我拽起来,命令两个士兵架着我走。
宫里乱成一团,男二目的地很强,他提着剑就往皇帝的寝宫闯。
皇帝现下躺在病床上,看见造反的男二悲愤欲绝地吐出五个字:“你这个逆子!”
然后吐出一口黑血,驾崩了。
男女主华丽丽的现身质问男二为什么怎么做?
这还用问?当然是权力的欲望啦。
于是我在一旁看戏,默默减低存在感,书里的剧情搬到了现场,我很激动。
男二开始细数这些年的不公,男主都一一反驳了他。
这一来一回地看的我都饿了,每当这种时候,主角话就是多。
然后男二对着女主来了个大型表白剧场,女主狠绝地拒绝了他,表示她爱的一直都是男主。
哦豁,悲剧啊。
男二伤心了,恼羞成怒冲向男主,我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实话说,杀人的感觉很不好。
男二倒下前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大殿里的所有人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有勇气杀人却没有力气把剑拔出来,带着最后一丝愧疚对他说:“对不起,布防图是假的,你注定赢不了。”
反派倒下,剩下的虾兵蟹将很快投降。
你瞧,五章的的大结局被我一章就结束了。
因为如果我不动手接下来男二就会开始细数我的过错了,抱歉,我只为自保。
男主很快肃清了反派余党,与女主一起过上了番外生活。
可惜,我还在这本书里,没有回去,这让我非常郁闷,这都已经大结局了,怎么还留着我呢。
我出宫了。
临行前,男主对我说:“我知道你对洛施做的一切,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希望你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吓的我连夜逃向了南方,离京城远远的。
南方气候温良,我很喜欢。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难不成要过完番外?
天啊,男女主孩子的爱情故事还有二十多年啊!
苍天啊,你饶了我吧。
7
我用原身的金银财宝买了一座豪宅,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富婆生活。
我也想着做点什么生意,可是为什么别人穿越过来就能利用现代知识干出一番事业,为啥我干啥啥不行?
于是在我第五次创业失败后,我悟了,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南屿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我内心愤懑不平,这厮竟敢嘲笑我,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在我这白吃白喝这么久。
没错,南屿就是男二。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被一剑封喉当场毙命,反倒是被我刺入胸口才获得一线生机,这家伙的心脏长在另一边。
我在乱葬岗挖出他的时候,他还吊着最后一口气,于是我使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把他换出了宫。
带着他一起逃往了南方。
路上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一脸疑惑的问我:“你是谁?我是谁?这是哪?”
好家伙,这三连问把我整懵了。
他失忆了。
搞笑,我刺的是你的胸口又不是你的脑袋,你当我傻啊!
这剧情还能再草率一点吗?
我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骗他说他是我奶娘的儿子,反正他现在失忆了不是?
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他:“我们这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波的土匪,你娘为了救你被土匪杀了,你也伤了还失去了记忆,苍天啊,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啊。”
他一脸愤恨:“怎么可能?我长这么帅,怎么可能是下人的儿子?”
我一脸无语,你还挺自信。
等我们安定下来的时候,他开始起早贪黑的干活说要做一个下人的本分。
我一开始非常欣慰,直到看见他日渐瘦弱的身躯实在不太忍心,好歹是被我刺伤的不是?
于是我叫他歇着,买了几个下人代替了他的工作,他开始顺理成章的好吃懒做起来。
我深度怀疑他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有证据。
奇怪的是,我有几次路过他的房门口,隐隐约约听见从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等我好奇推门进去的时候,只瞧见他自己一人捧着杯盏喝茶,难不成这家伙除了失忆还有自言自语的毛病。
有一天,他急急忙忙地跑来找我说;“我梦见有人要杀我。”
我风轻云淡的开口安慰他:“没事,那些土匪已经被官府的人抓了,别怕哈。”
他转而问我:“我是不是有亲戚在京城啊!”
他这一问把我吓了一跳,瞬间意识到不能把他放在我身边了,否则要是哪一天他恢复记忆了,那后果无穷啊。
还是早点分道扬镳吧。
很奇怪,我还什么都没说,瞧着他一脸黑线,难不成他知道我要抛弃他了?
当天夜里,不知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肚子一直疼的我直窜稀,等我好不容易开始睡着。
睡得却很不安稳,不知道哪来的老鼠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吃东西就算了,为啥要啃我的床腿?
真是越来越过分,于是我惊坐而起。
看见熟悉的面孔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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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么么哒,你们的支持是创作动力,笔芯芯。
我老公是个顶级绿茶。
绿茶校花为了见他穿的花枝招展,他转头委屈:「老婆,我不好看吗?你看她做什么?」
绿茶情敌故意喷了我的香水,他茶言茶语:「姐姐这是在学我老婆吗?也对,我老婆天下第一美。」
她们震惊,他转头钻进我怀里,「老婆,有人想占我便宜。」
我:竖起大拇指。
1
我是个大学生,在大三的时候,应了爸妈的要求去相亲。
对方是爷爷战友的孙子。
开始以为只是去应付差事。
谁知道,谢江知简直踩在了我所有的心动点上。
一个没把持住。
谢江知温文尔雅,看着我,小心翼翼的建议着:「芊芊,要不然,我们去领证吧。」
然后将所有的财产双手奉上:「芊芊,这是我这么多年的存款,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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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竖起大拇指。
1
我是个大学生,在大三的时候,应了爸妈的要求去相亲。
对方是爷爷战友的孙子。
开始以为只是去应付差事。
谁知道,谢江知简直踩在了我所有的心动点上。
一个没把持住。
谢江知温文尔雅,看着我,小心翼翼的建议着:「芊芊,要不然,我们去领证吧。」
然后将所有的财产双手奉上:「芊芊,这是我这么多年的存款,房产证,车钥匙,还有名下所有的基金股票,都给你。」
我看着手里的巨额财产,秉持着「有钱有颜」的原则,犹豫了下。
「转账?」
二十分钟后,我出现在了银行和不动产登记中心里。
三十分钟后,我捧着手里轻飘飘的银行卡,还有写了我名字的房子,车钥匙,一脸彷徨。
谢江知一脸渴望的看着我:「芊芊,以后就靠你养我了。」
我:突然变身富婆。
爸妈对我结婚这件事情喜闻乐见,谢江知的爸妈知道我们结婚的那天,笑的牙龈都露出来了。
「好啊好啊,总算把这小子给嫁……不是,总算把芊芊娶回家了。」
然后,我又收到了满满一保险柜的钱,银行卡和房产证。
我,平平无奇大学生,靠结婚,发了。
2
结婚之后,我发现谢江知好像和谈恋爱的时候不一样了。
每当我刷到帅哥美女视频的时候,他总能准时出现在我的身旁。
「老婆,我要做俯卧撑了,你可以坐在我的背上吗?」
然后,当着我的面,直接脱了 T 恤。
我:「!!!!!」
死死的捂着自己的鼻子,激动振奋:「来了!」
甚至于,我在街上无意中看了一个美女,他就能委屈好久。
为了确认这件事的正常属性,我甚至还去求证了我婆婆。
看到我过来说这件事,我婆婆立刻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摇头。
她死死的拉住我的手:「芊芊,你可千万不要嫌弃江知啊,他可是个好孩子,就是,就是——」
婆婆的目光游移:「就是容易吃醋了点。」
我:「?」
真的吗?
好在除了这点,谢江知没有任何的异常,还有一手的好厨艺。
一整个寒假,他就把我喂胖了足足五斤。
回校之后,我刚刚走进宿舍,就看到校花舍友举着镜子不停的照着,转身看到我的瞬间,顿时笑出声来。
「哎呀,芊芊,你这寒假的伙食未免也太好了些,看看这脸,这腰,这身材——」
「又胖又丑的,以后啊,还怎么找男朋友。」
「对了,待会儿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男朋友,」她放大音量,刻意看了我一眼,「金融学院的陈记!」
「芊芊,我记得你之前还觉得他挺帅的,以后啊,可不能这么说了哦。」
听到她前面的话,我还没有丝毫波澜,直到最后一句。
我吓得急忙瞪大眼睛:「你别乱说啊!没有的事!」
校花舍友走过来,笑着出声:「芊芊,你也别觉得丢人,不就是他不喜欢你,喜欢我了吗?他那个兄弟齐河也不错,我把他介绍给你啊。」
齐河,一个身高一米六六,体重一百六的金融系男生。
「老婆,陈记是谁?齐河又是谁?」
还没等我开口,后面,一道委屈到了极致的声音就响起来。
我:完了。
3
我转过身,看着提着大包小包,都要哭出来的谢江知,急忙跑过去。
「没谁!没谁!就是隔壁系的同学。」
谢江知低着头不出声,抬步走进我的宿舍,妥帖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我的桌上。
然后他主动拿起抹布,开始帮我打扫卫生。
看着他的这副神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吃醋了,着急的解释:「真的,他们两个我都——」
「啊!芊芊,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哥哥,怎么也不和我们说啊。」
还没等我说完,校花就直接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她这腰都要扭断了。
「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芊芊有你这么帅的哥哥的,我是沈甜甜,是芊芊的舍友。」
「初次见面,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她的身子不停地靠近着谢江知。
我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停在校花的腰上,好家伙,这腰到底是怎么扭的?
好像每一块肉都有自己的想法,结合在一起,又极其的有韵律。
左,顶胯。
右,扭腰。
「老婆,你为什么一直看她?她好看吗?」
还没等我欣赏完,耳边就响起一道极其哀怨的声音。
我慌乱的收回目光:「没有没有,不好看!」
谢江知直接站在我的面前,一米八八的身高,将身后的沈甜甜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说,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我毫不迟疑:「你好看!」
谢江知反复求证:「真的吗?」
甚至,他的眼圈还红了:「结婚之前,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你只爱我一个,结婚后,你就开始看别的小姐姐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我:「!!!!」
「怎么可能!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最好看的!」
谢江知躬身:「那你亲亲我。」
虽然宿舍里还是沈甜甜在,但是为了哄自家老公,我也只能舍了这张老脸。
踮起脚来,飞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好了,亲过了。」
谢江知咬唇,吸了吸鼻子:「你上次去亲我的时候,足足亲了三分钟,你不爱我了。」
我:「!」
我顿时一把将他压在我的凳子上:「你太高了,我颈椎受不了,这样亲。」
然后,我坐在他的膝上,抱着他的脖子,足足亲了五分钟。
看着一脸餍足的谢江知,揉了揉自己差点肿了的唇,深情满满:「爱你,老公。」
谢江知抱着我,反复蹭蹭:「爱你,老婆。」
「你,你们!陆芊芊!你明明在寒假前还和我说你喜欢陈记的!这么快就结婚了?假的吧!」
我没想到,这么久了,沈甜甜还在。
我转身,正要出声,一道声音直接从我对面传过来。
「你好,这是我们的结婚证,这是我们的婚纱照,这是我的手机备注。」
我震惊的看着谢江知掏出来的东西。
两本红色结婚证,一沓婚纱照,还有手机备注:亲亲老婆。
然后,谢江知一脸认真:「姐姐,不用羡慕,那个陈记虽然已经有女朋友了,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多你一个。」
4
「你,你叫谁姐姐呢!」
「陈记竟然还有其他女朋友!」
我和校花同时开口,不同的是,校花只关心自己的年龄。
我关心的是陈记竟然是只八爪鱼。
刚刚开口,谢江知就十分委屈的看着我,将脑袋蹭在我的肩膀:「老婆这么关心陈记,是觉得我不够帅吗?」
我:「!!!!」
我当即否认:「那不能够啊!我最爱我老公了!简直比什么陈记强一百倍。」
说实话,陈记长什么模样,我都记不太清了。
「就是……」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到底有几个女朋友?她们之间都知道彼此吗?」
「她们难道不会打架吗!打起来的时候我能去看吗!」
这种事情也太刺激了吧!
谢江知看着我求知欲旺盛的模样,停顿了许久之后,轻笑了声:「应该,是五个吧。」
「五个!」
我震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反应过来之后,我转过头,有些惊叹的看着身后的校花,诚恳的举了举手:「那个……你是第几个?」
「你骗人!不可能!」校花气得不轻,「陆芊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我。」
我默默摸了下我口袋里的一大叠黑卡。
嘶——
这么多钱,应该怎么花呢?
校花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直接转身冲出去。
看着她跑出去的身影,我缓缓叹了一口气。
唉,校花还是太年轻啊,还在为爱情苦恼。
不像我,已经在为花钱苦恼了。
整理好东西,我们正要出去吃饭,突然,宿舍的门被推开。
校花哭的梨花带雨,直直的冲进来,趴在桌子上疯狂哭泣。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凑在谢江知的耳旁小声问着:「老公,我现在可以去问她吗?」
谢江知躲过我的唇:「想知道,回去告诉你。」
我注意到,他的耳朵红了。
我正打算带着谢江知离开,将这地方留给校花一个人哭泣。
「等等!」
身后猛地传来一道声音。
我转身,就看到刚刚还在哭泣的校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补好了一个全妆,还是纯欲妆。
看起来楚楚可怜,欲拒还迎。
她的目光定格在谢江知的身上,声音软的仿佛一江春水:「帅哥,你们是去吃饭吗?可以带我一起吗?」
说完就朝着我看过来,主动挽起了我的手:「芊芊,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5
校花的骚操作太突然,我当即傻了。
我拿你当校友,你竟然想抢我老公!
而且,她这恢复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我刚想反驳,突然,目光触及到谢江知,顿时淡定了。
「你放手。」谢江知开口。
校花还没有反应过来。
0.1 秒后,谢江知一把将她的手拿开,身子挡在我的面前,将我遮盖的严严实实,面带警惕的看着校花。
「你化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校花扬起一抹笑容:「其实我没有化妆,这是我天生——」
「你是不是想抢我老婆?」
谢江知像是个守城的将士,手里拿着弓箭和长矛,但凡有人敢接近我,就无差别攻击。
「我警告你,我老婆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我探出头来,肉眼可见的看到校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转化为难以置信。
谢江知还不依不饶,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老婆,我说的对不对?」
我肯定点头,拼命忍着笑意:「没错。」
谢江知得意万分的牵起我的手:「听到了吗?你别想了。老婆,我带你去吃饭。」
「好。」
我走到门边,就看到校花一言难尽的看着我,张口道:「你老公……是不是有病?」
我犹豫了一下:「或许?」
我试图和谢江知讲道理。
「老公,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你不用这么草木皆兵的。」
谢江知十分诚恳点头,然后又警告的瞪了校花一眼:「嗯嗯。」
得,又没听进去。
6
上学几个月,校花每次看到我,都是一脸同情。
甚至还有一次,校花还给我递过来了一张第三精神人民医院的李主任名片。
「这是我三叔,在治疗你老公……这方面,还是挺有建树的。」
我:「……」
「谢谢。」
周六,婆婆一大早就给我发了好多条消息,要我和谢江知一起回老宅给老爷子庆祝九十大寿。
我直接一把将躺在床上的谢江知薅起来:「走了走了。」
车上,谢江知一脸睡意朦胧的靠在我的肩上。
前面的司机转身,小声的说着:「少爷又加班了?」
我点头,有点心疼的看着一连做了十三个小时手术的谢江知,伸手帮他挡住外面照进来的阳光。
刚刚进了老宅,我就感受到一道不太和善的目光。
抬头看过去,一个小姑娘站在不远处,十分「嫉妒」的看着我。
「江知哥哥!」
她的身影飞快的跑过来,一下子就往我们的方向过来。
看着她的架势,像是要直接冲进谢江知的怀里。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阻拦一下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谢江知像是开了雷达一样睁开眼,一下子将我抱起来,飞快的躲避。
「我老婆是我的。」
没有来得及收势的小姑娘,直直的,踉跄的朝着前面冲过去。
「小心!」我急忙喊着。
我们后面可是仙人掌啊!
「啊!」
声音太惨,我有些艰难的回头,就看到小姑娘抬起了扎满仙人掌刺的手,面色苍白。
我:果然,美人都是带刺的。
「芊芊啊!你们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婆婆和公公听到动静,从里面探出头来,兴奋出声。
我有些担忧的看着小姑娘,刚想过去询问要不要帮忙,就被小姑娘瞪了一眼。
好嘞,不用。
到了内厅,我将精心准备好的礼物给了老爷子,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
刚刚走出来,就碰到了拔刺回来的小姑娘。
「你别以为江知哥哥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吧,江知哥哥根本就不是喜欢你,你就是个替身罢了。」
小姑娘冲着我,迅速出声。
趁着我愣神的功夫,小姑娘继续出声:「你不知道吧,江知哥哥其实有个初恋,自从分手之后,江知哥哥就一直魂不守舍,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只不过是她的替代品罢了,别做梦了。」
「不信的话,你看。」
小姑娘拿起一张照片来,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不得不说,我们两个确实有点相似处。
不过——
我眨眨眼,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开心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不觉得,我更好看吗?」
怎么看都是我完胜好不好!
7
对于谢江知初恋这回事,我虽然有些诧异,但并不觉得有什么。
谁还没有一段难以忘怀的初恋了。
有些地方相似也很正常,有可能就是喜欢那种类型呢。
就像我追星,就喜欢身材好的。
身材越好,我越兴奋。
一个塌了,我就再找另一个身材更好的。
完全不是事。
给老爷子贺寿结束,因为无法拒绝老爷子的好意,我和谢江知在老宅多住了一阵子。
老爷子老当益壮,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吊嗓子。
「咦咦咦咦咦~~~~」
「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被迫钻进谢江知的怀里,都要哭出声来了:「呜呜呜呜,老公,救命。」
这两天,我的梦里都是一堆穿着戏服的人追杀我。
谢江知将我搂在怀里,顺手将我的耳朵捂住:「好了,听不到了。」
我:掩耳盗铃。
看着我控诉的眼神,谢江知提议:「要不然……做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好奇:「什么?」
谢江知将我抱到浴室,顺手打开水龙头,关上门:「这样就听不到了。」
我被屁股下冰冷的洗漱台激了一下,想要跳下来,他的手制止我的动作。
「冷。」我可怜巴巴的喊。
他吻下来:「待会儿就不冷了。」
第三天,我连夜打包东西跑路。
谢江知因为医院的一通紧急电话离开,只剩下我一个人回家。
刚刚下车,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子站在我们的门口,手里还提着一瓶上好的红酒。
似乎喝的有些人事不省。
我急忙走过去,贴心的询问着:「不好意思,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女孩子抬起头来,看着我,忽的落下泪来:「江知,江知。」
随后,她的身子就直直的滚进了我的怀里。
我看着她的脸。
有点熟,不确定,再看看。
8
在她醒之前,我已经请了一个律师在准备财产分割的事宜了。
俗话说,两手准备,鸡蛋不能同时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在我说明我的所有情况之后,律师灵魂提问:「你老公,是个恋爱脑吗?」
我想了想:「应该,算一点?」
律师思忖了许久之后,将他的建议发给我:「姑娘,如果我是你,高低也得忍了,就这财产,就算是小三儿怀孕了我也给她伺候月子。」
我看了看我的一大堆已得财产,还有待分财产,突然觉得颇有道理。
而且,谢江知,好帅。
他的身材,好棒。
我决定先看看。
女孩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我抱着薯片坐在地上,将另一包薯片递过去:「吃吗?」
女孩子看着我,迟疑了许久之后,缓缓坐下来,将手里的薯片拆开。
「你是谢江知的女朋友吗?」她问。
我老实回答:「三个月前是女朋友。」
她的眸子顿时亮起来:「那你们现在——」
「是夫妻。」
女孩子:「……」
还没等我接着开口,就看到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姐姐。」
同时,她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你可以把谢江知让给我吗?」
「我不能离开他啊,离开他,我可怎么活啊!」
我估摸了一下女孩子的年龄,十分温柔的提醒着:「我今年大三。」
「呜呜呜呜呜呜,妹妹。」
她改口还挺快。
看着哭的都要背过气的女孩子,我伸手,将女孩子抱进怀里,顺手拎过一瓶早就准备好的茅台来塞进她的手里。
我试图劝说:「姐姐,听妹妹一句劝,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
「狗屁!」
我:「!」
怎么还爆粗口呢!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听着她的渣男遭遇史,我越来越生气,最后,直接一把把她拉起来。
「你那出轨的前男友在哪儿呢!我带你去教训他!」
出轨男,不得 house!
酒吧。
身旁的女孩子站在我的旁边,还抱着我的茅台,一口酒一把鼻涕:「呜呜呜呜呜呜,妹妹,就是他。」
我看着她指着的人,停顿了许久之后。
真……巧啊。
也是我前男友。
9
「妹妹,他长得确实有点壮,我想打他都有点害怕,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抢谢江知吧。」
身旁的女孩子转头,眼巴巴的向我提着建议。
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女孩子:「这个方法,我觉得也可行。」
毕竟,我这前男友是个健过身的狗皮膏药。
当初,我可是说我得了白血病,甚至还伪造了死亡证明,才让他死了心。
后来听说,他在我的「葬礼」上抱着小三大哭特哭。
一边说舍不得我,一边和小三你侬我侬。
要不是我已经「死」了,高低我得给他来两下子。
「快走!」
我好像看到,我那前男友朝着这边看过来了。
我拉着面前的情敌飞快朝着酒吧的门口跑过去,刚刚跑到门口,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不确定的声音:「陆芊芊?」
我:完蛋。
我的声音高亢:「你认错人了!」
刚刚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来,我的脑袋猛地撞到了一道结实的胸膛。
「老婆?」
10
腹背受敌。
我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谢江知,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僵硬的笑笑。
「老公,你怎么在这儿啊?」
「芊芊!果然是你!我果然没有认错!」
身后,一只手狠狠地拉住我的手腕,整个人惊喜出声。
「你是谁?」
谢江知抬起头来,整个人像是突然支棱起来的刺猬一样,全身上下都是刺。
前男友也看着谢江知,瞪大眼睛:「你是谁!」
「你们两个?」情敌也震惊的看着我和前男友,「怎么回事?」
我摆烂了。
「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聊?」
隔壁咖啡厅。
我刚要找一个四人的座位坐,谢江知就直接拉着我走到了八人桌。
我和谢江知坐在左上角,「你们两个,坐在那里。」
两人同时出声:「凭什么!」
谢江知将我护在怀里:「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前男友看着我,突然扭过来:「小芊芊,不是说你死了吗?现在怎么又活了,诈尸是吧?」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的腹肌,胸肌,腰背肌吗?要不要这会儿看看?」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茶不思,饭不想,时时刻刻都想去陪你。」
顺便,他还冲着我抛了几个媚眼。
我:恶心,想吐。
「沈利,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老婆。」
谢江知委屈出声。
我急忙看过来:「老公。」
「老婆,你不是说过最喜欢我的身材,我的每一处都长在你的审美上,这辈子非我不可吗?」
谢江知十分可怜的看着我,像是我不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就直接当众哭出来。
「没错没错。」我急忙肯定的回答,「这辈子我非老公不可。」
「老公哪里都好。」
「那我呢?以前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前男友非要过来插一脚。
「老婆。」谢江知哭唧唧。
我:「……」
「等等。」
另外一道声音插进来:「所以,我的前男友,也是你的前男友?」
反射弧超长的女孩子终于反应过来。
我迟疑了片刻,缓缓点点头,「嗯。」
谢江知这才反应过来,身旁还有一个女的,一下子将我圈在怀里:「你是谁!」
我:「?」
诶?
还没等我出声,就看到谢江知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随后,一脸嫌弃的看着女孩子。
「姐姐的香水味……这是在学我老婆吗?也对,我老婆天下第一美。」
女孩子:「……」
「我先去趟洗手间!」
「你死心吧,我老婆最爱我,每天晚上都要抱我,不抱我睡不着。」谢江知看着前男友道。
前男友不甘示弱:「想当初我和芊芊在一起的时候,芊芊也说最爱我。」
「老婆还会叫我宝贝老公,亲亲老公,最爱的老公。」谢江知一脸蔑视。
前男友冷笑一声,坐在对面,双臂环胸:「如果是我,芊芊也会这么叫我。」
谢江知的眸子越来越黑,就在我以为他要开始揍人的时候。
谢江知突然站起身来:「一起上洗手间吗?」
前男友:「????」
「我们两又不是女孩子,为什么要一起上——」
还没说完,他就对上谢江知轻蔑的神情:「行!走就走!」
看着谢江知站起身来,我急忙起身,刚要出声,就看到谢江知投过来安慰的眼神:「老婆,别担心。」
我坐在座位上,旁边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小心翼翼的坐在我旁边,有些难以置信的出声。
「不是说谢江知男子气概十足,很 man 的吗?」
我转头,好奇出声:「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 man 吗?」
女孩子怔愣了一下,随后,缓缓抬起手来,握住我的手。
「姐妹,实话和你说吧,其实,我不是谢江知的前女友,我是个演员。」
我:「????」
等等等等,这个跨度有点大,我有点接受不了。
第四十五章 完结篇
躺了两个月后,冯诚终于出院了,景仲内心既开心又害怕。
景仲最近仗着他哥不能打他,着实皮了一段时间,欠他哥的数目大概有三百多了……
呜呜呜……
【拍拍没了,去afd】
景仲趁机在冯诚怀里蹭了蹭,才回答道:“哥,我知道了。”
景仲最近是皮的有点厉害了,这顿打倒也挨的不冤。
就连苏成最近都收敛了很多,也就景仲一个人还这么皮。
冯诚说完后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就出去了。
景仲一个人在书房里一边轻轻揉着自己的团子,一边抓着笔写检讨。
写了半个多小时,一千五左右的检讨也写的差不多了,冯诚正好这时候掐着时间进来了。
“写完了?”
冯诚说着抓起...
躺了两个月后,冯诚终于出院了,景仲内心既开心又害怕。
景仲最近仗着他哥不能打他,着实皮了一段时间,欠他哥的数目大概有三百多了……
呜呜呜……
【拍拍没了,去afd】
景仲趁机在冯诚怀里蹭了蹭,才回答道:“哥,我知道了。”
景仲最近是皮的有点厉害了,这顿打倒也挨的不冤。
就连苏成最近都收敛了很多,也就景仲一个人还这么皮。
冯诚说完后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就出去了。
景仲一个人在书房里一边轻轻揉着自己的团子,一边抓着笔写检讨。
写了半个多小时,一千五左右的检讨也写的差不多了,冯诚正好这时候掐着时间进来了。
“写完了?”
冯诚说着抓起来桌子上放着的检讨。
看完后,看向景仲道:“以后还敢像最近这么皮吗?”
景仲嘟着嘴道:“这可不好说……”景仲说这话,一把抱住冯诚的胳膊接着道:“所以还是得哥处处看着!”
冯诚反手就在景仲身上拍了一把,笑骂道:“还敢贫嘴?”
景仲痛呼一声,顺势钻进冯诚怀里撒娇道:“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抱抱我嘛~”
冯诚弯腰将景仲一把抱起,转身往二楼走。
他虽然受了伤,也休养了这么些天,但是对他来说,抱个小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景仲也担忧着他哥的伤,他说抱抱,就真的只是抱抱,谁成想他哥直接把他抱起来了。
景仲搂着冯诚的脖子担忧道:“哥的伤势要不要紧啊?要不放我下来吧……”
冯诚淡淡道:“放心,没打你累,你这么轻,花不了多少力气的。”
景仲的脸又红了,他把脸往他哥怀里躲了躲,假装没听见。
冯诚也懒得说穿他,毕竟看小孩儿害羞还是很有意思的。
上过药后,景仲趴在他哥怀里黏黏糊糊道:“哥,我过一个月就要开学了,那我大学可以不住宿嘛?”
“就在隔壁城市,哥申请调去隔壁,租个房子,陪你上学,可好?”
景仲使劲的点点头,把头埋在冯诚怀里道:“我真的再也不想和哥分开了。”
因为每一次分开都充满了不确定。
虽然以后不会了,但我还是不想分开。
冯诚轻轻拍着景仲的背道:“那就不分开,我们一直在一起。”
“以后,我也会好好爱着你,好好管教你,好好和你共度余生。”
许久不见回音,冯诚低头一看,原来某个小孩儿已经睡着了。
“晚安,我的小孩。”
[完结]
………………………
正文完结了,可以有番外,你们想看啥,评论区里可以留言
语音
—— 旧作
翻看日历,2019已经过半了。拉开窗帘,又是晴朗的一天,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入房间,映着蓝天的影子。我拿起手机,仍是没有一条消息。点入微信,置顶的聊天仍是没有任何动静。进入聊天页面,满屏都是绿色的气泡框,我叹了口气。
回想起以前,她总会给我发消息,每一条都是60秒的长语音,每一段都是15秒的视频。而这些语音视频,我从没完整听完,完整看过,也从不会好声好气应答,甚至置之不理。慢慢的,我对满屏幕的白色框产生了厌恶之情。
......
—— 旧作
翻看日历,2019已经过半了。拉开窗帘,又是晴朗的一天,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入房间,映着蓝天的影子。我拿起手机,仍是没有一条消息。点入微信,置顶的聊天仍是没有任何动静。进入聊天页面,满屏都是绿色的气泡框,我叹了口气。
回想起以前,她总会给我发消息,每一条都是60秒的长语音,每一段都是15秒的视频。而这些语音视频,我从没完整听完,完整看过,也从不会好声好气应答,甚至置之不理。慢慢的,我对满屏幕的白色框产生了厌恶之情。
但我不曾想起的是,她住在偏远的山区,想要有个3G信号,是要走出老宅子,走过湿滑泥泞的山路,扶着攀满青苔的石墙,一步一个扶腰一步喘气爬上山顶,举着裂痕遍布,边壳儿泛黄的手机,才能和信号沾上边。我好像看到了她看到每一条长语音发送成功后,眼睛眯成一条缝,遮住她红丝缠绕的眼球,眼角裂开的一道道山谷,脸上泛着的红晕,与土黄色的皮肤抗衡,映着蓝天,显得格外刺眼。
我摇了摇头。
现在,她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高大宽敞的房子,新鲜的空气,诱人的食物,闲来之时还可以放放羊遛遛狗。
于是她告诉我,她现在过得很好,她不舍得离开这个宜人的地方,让我不用担心。她还说,那里太美了,美得她不舍得和我分享那个世界。
于是我分享了我这个世界给她。
我每天给她发60秒的长语音,给她说学校发生的有趣的事儿,难过的事儿;每天给她发15秒的视频,给她看看我这个世界也有很震撼的山河大海;每天给她发我们都喜欢的好吃的东西,让她嘴馋;每天给她发我那些不要脸的自拍,告诉她我长大了一点,样子也不一样了一点,让她不要只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我告诉她我过得也很好,她也不用担心。
只是,满屏幕的只有绿色气泡框。她好记仇啊,我之前不理她,她现在也不理我了。我又摇摇头。
我的读者们,我恳请你们珍惜眼前人。
第四十四章 我想延续你的信仰……
景仲被冯诚亲到双腿发软,无奈只能跌跌撞撞的扶着墙挪出病房。
冯诚则一脸淡然的坐在原地,轻轻抹了抹自己的唇角,笑的一脸坦然,仿佛根本无事发生。
志愿填报的前一天,冯诚得知景仲要报考的是警校后,脸色难看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冯诚特地把景仲叫过来和他谈。
冯诚也不绕弯子,直逼主题道:“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什么?”
景仲点点头,迟疑道:“是和我即将要填报的志愿有关吧?”
冯诚点点头。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冯诚点点头,坚定道:“我知道,但我觉得这没有问题。”
冯诚眉头一皱:“没有问题?”
“景仲,你过来。”
景仲看他哥一脸严肃,也不敢试探他哥...
景仲被冯诚亲到双腿发软,无奈只能跌跌撞撞的扶着墙挪出病房。
冯诚则一脸淡然的坐在原地,轻轻抹了抹自己的唇角,笑的一脸坦然,仿佛根本无事发生。
志愿填报的前一天,冯诚得知景仲要报考的是警校后,脸色难看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冯诚特地把景仲叫过来和他谈。
冯诚也不绕弯子,直逼主题道:“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什么?”
景仲点点头,迟疑道:“是和我即将要填报的志愿有关吧?”
冯诚点点头。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冯诚点点头,坚定道:“我知道,但我觉得这没有问题。”
冯诚眉头一皱:“没有问题?”
“景仲,你过来。”
景仲看他哥一脸严肃,也不敢试探他哥的底线,下意识就过去了。
“你跪下!”
冯诚的话语并不严厉,但景仲还是乖乖跪下了。
无论平时如何,在这方面,景仲是从来不敢忤逆他哥的意思的。
“知道你父亲和你舅舅还有你大伯是怎么死的嘛?”
景仲低着头回答道:“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死。”
“信仰?”冯诚的语气严厉几分:“他们确实是为了他们的信仰而死,但他们生前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景仲的眸光微转,冯诚继续道:“我知道,你可能是因为我的事情受了刺激,才会作出这样的选择,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并不希望你走上跟我们相同的道路。”
“我们流的血够多了,现在唯一的私心就是你!”
“你是你们景家现在为数不多的后人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为你故去的父亲想想,为你母亲想想,为你妹妹想想,为你自己想想……”
冯诚顿了顿,看着景仲的眼睛认真道:“也为我想想,好吗?”
景仲神情微动,这些话,之前确实是没有人和他说过,但是……
“可是我不想让哥留下遗憾,我可以替你延续你的信仰。”
冯诚摇摇头:“我的信仰从来不需要别人来帮我延续,我只私心希望你往后余生,性命无忧。”
景仲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情绪,他闷声道:“哥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冯诚好笑的反问道:“质疑我?”
“不敢……”景仲瘪瘪嘴道:“我原以为这也是你希望的,可是,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你起来,坐过来。”
景仲乖乖的过去,冯诚上手捏了捏他的脸道:“还不开心了?”
景仲想了想,如实点点头,他之前想的多么豪情壮志啊,结果被他哥否定了,说开心那是假的吧……
冯诚拉过景仲轻轻吻上景仲的额头道:“哥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怎么舍得让你以后从事那种危险的工作呢?”
“嗯,那我就不报警校了……”
“emm……,那我报什么?”
“你喜欢什么?”
景仲看着冯诚手上的吊瓶针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喜欢让哥健健康康的!”
冯诚轻笑一声,还没说什么呢,景仲突然道:“要不我学医吧!”
“既然不能延续哥的梦想,那就确保哥后半生健健康康,少病少灾!”
冯诚伸手捏住景仲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许久才道:“可以,你决定就好了。”
冯诚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确实会被这个小孩儿给感动到。
最近好忙 o(╥﹏╥)o
过几天更忙ŏ̥̥̥̥םŏ̥̥̥̥
我被我的徒儿杀了。 但我不怪他。 重活一次,我只想坚守道心,得道升天,桃李满天下。
我被我的徒儿杀了。
但我不怪他。
重活一次,我只想坚守道心,得道升天,桃李满天下。
只是我收了二徒弟的时候,他却把手掐出了血,几近颤抖地求我:“师父,不要收他好不好?”
为什么呢?他是天灵根啊,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上辈子,是二徒弟给我收的尸,墓碑上刻的是,“吾爱,尤荼。”
1、
玄风山上刮着猎猎寒风,宣容就这么跪在屋外的雪地里。
墨发长睫沾着零星雪花,薄唇不见一丝血色,却美的天怒人怨。
我坐在窗前捧着茶杯,隔着升腾的雾气看他,像是重重山峦之后藏着的桃林,被山涧的水汽和着月光笼罩。
恍然回神,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胸口被贯穿的刺痛尤在,可眼前的景象实在是......
我被我的徒儿杀了。
但我不怪他。
重活一次,我只想坚守道心,得道升天,桃李满天下。
只是我收了二徒弟的时候,他却把手掐出了血,几近颤抖地求我:“师父,不要收他好不好?”
为什么呢?他是天灵根啊,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上辈子,是二徒弟给我收的尸,墓碑上刻的是,“吾爱,尤荼。”
1、
玄风山上刮着猎猎寒风,宣容就这么跪在屋外的雪地里。
墨发长睫沾着零星雪花,薄唇不见一丝血色,却美的天怒人怨。
我坐在窗前捧着茶杯,隔着升腾的雾气看他,像是重重山峦之后藏着的桃林,被山涧的水汽和着月光笼罩。
恍然回神,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胸口被贯穿的刺痛尤在,可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叫我眼熟不已。
初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宣容时,我与他处处为难,试图压抑什么,如今便是第一次。
没必要。
“起来吧,今日是为师误会你了。”我一挥袖,一道灵力打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大约是跪的太久了,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已经想好这一生,好好待他,恪守师徒之礼,免得自己堕仙入魔,我便闪身到他面前,幻出玉骨伞,为他遮掉了漫天飘雪。
伸手微微扶住他的手臂,轻声道:“为师保证,再无下次,玄渊莫要与为师心生间隙可好?”
宣容垂眸看了我一眼,“玄渊不会。”
闻言我翘了翘嘴角,将他带进了屋子。
上一世宣容得道飞升,为护苍生,持剑灭了我这绝世魔头。
天下人都赞他大义灭亲,唯独我看出了他长眸里的一丝波澜。
那一刻,我便释怀了。
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宣容,他长睫轻颤,接过。
我靠在桌边同他搭话,“再过半月,为师带你下山历练,你好好养伤。”
此去我要救一个人,挽回一个本该成神的魔,指引他半年后来天御宗拜我为师。
“好。”宣容的声音难得温柔了一些。
我惊讶地抬眼看过去,发现他本来清冷的眉眼都倾泻出了一丝缱绻。
怪不得从前会乱了心神,自毁道心。
察觉到我的视线,宣容微微一怔,低头抿了一口热茶,恢复了原样。
宣容彻底养好了伤,我便吩咐他收拾好东西,带着他离开了经年积雪的玄风山。
天御宗的弟子见我们二人下来,都纷纷见礼,“宿星仙尊,大师兄。”
点了点头算作应承,和他步行离开,直到山脚。
“不遇妖魔,不可动用灵力。”
“弟子明白。”宣容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我微微偏头才发现,他与我有些近。
为师如父,不该介怀。
我抿了抿唇,并没有说些什么,宣容却好似能洞察人心,退后半步,微微弯腰,“弟子失礼。”
“无碍,走罢。”
因为知道江程溯半月后会被屠戮满门,所以我连过三城都没有停歇,宣容却未曾一语表示疑惑。
从前我不爱他这般,如今却很喜欢他这个性子,闷的很,冷的很,事儿少。
然而我千算万算没算到,明明该是七月十七发生的事,却在初七就结束了。
我来的这天,恰好是初八。
躲过一劫的江程溯跪在满地断肢残臂里,青石缝里刺目的鲜红也不如他一袭红衣夺目。
我提剑的手忍不住颤了颤,手中的长宁发出清脆的呜鸣。
宣容侧目看我,神色难辨。
而江程溯却未曾回头。
凄清的月色里,只能看见他清瘦挺拔的少年身姿,红衣如血。
我款步上前,站定江程溯身边,哑声开口,“需要我帮你将尸体清理了吗?”
谁知他一动不动,仿若未闻。
一声惊雷过后,连天的雨幕便倾泻下来,几瞬间就冲走了满地鲜血。
唯一的红沉沉地挂在江程溯身上,好像要将他折断。
我幻出玉骨伞撑在他头上,“我是天御宗宿星仙尊,若你想报仇,可半年后来天御宗参加拜师大会。”
说完我就弯下腰将玉骨伞递给他。
我以为会等到天亮的时候,江程溯微微抬头,漆黑的长眸里染满猩红,声音嘶哑仿若青铜器沾锈破碎,“谢谢。”
他没有伸手接过玉骨伞。
可是,在拜师大会之前,我没理由收他,而他在这半年里会遭遇他一生的噩梦,导致他最后生生堕魔。
玉骨伞能护他,亦能让我感知到他。
我将伞斜放在地上,“记得来天御宗还我。”
转身离开,远远的就看到宣容一袭白衣,墨发沾湿站在不远处。
脸色苍白,神色脆弱到好似要被全世界抛弃。
心里莫名一咯噔,随意变出了一把黑伞,捏了个诀弄干我自己和他的衣裳,“怎么不撑伞。”
“师父说、不可乱用灵力。”宣容声音顿了顿,好像有些哽咽。
长睫垂落,那姿态似乎在说,“玄渊未曾想到师父会离开。”
离开什么?去为江程溯撑伞?
状似安抚地拍了拍宣容的肩膀,“走罢,那孩子也是可怜。”
2、
和宣容一路沉默,直到进了鬼气森森的莫邪城。
整座城都被笼罩在滔天妖气里,被禁制封印,我不由皱眉,宣容却仿若未觉,安静的好似一尊玉雕。
“怎么了?”
宣容虽然平素就话少又冷淡,但还不至于如此,察觉到他的异常,我自然开口询问。
他抬头看着莫邪城浓稠的雾霭,轻声开口:“师父为何将玉骨伞留给那个孩子。”
玉骨伞也算是我的本命灵器,虽不若长宁剑贵重但的确也不可能赠予旁人。
我手指摩擦了一下剑柄,解释道:“为师观他周身死气缭绕,恐有血光之灾,那孩子是天灵根,同你一般,千百年不遇,若是陨落未免可惜。”
“为师也不是送给他,只是让他半年后拜师大会,来天御宗还我罢了。”
宣容闻言猛地偏头,眸色里千般情绪涌动,薄唇死死抿住,最终开口,“师父,要收他为徒?”
看他这副天塌了的样子,我便晓得他接受不了。
也是,当年收他,我本承诺一生只他一个弟子的。
可是当年对我而言,已是上辈子的事了,“恐他不愿,为师也只是说说罢了,玄渊莫要放在心上。”
恐他不愿?若他愿呢?
宣容凌厉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收回视线,难得不敬地走在了我的前面,走进雨中。
他清瘦修长的背影被雨雾笼罩的模糊,若隐若现的腰肢好似勾人的春水,晃荡摇曳。
从前竟不知,他脾气这般大。
一个闪身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腕拽进伞里,“莫要闹脾气,且不说他会不会来,便是他来了,也越不过你去,你是为师的第一个徒儿。”
宣容的发丝在不停地滴水,水珠划过他玉似的脸,叫人乱了心神。
“玄渊不敢。”他薄唇勾出一个稍带苍白的笑。
再一次给他弄干衣裳,拉着他敲响了一家紧闭大门的酒肆。
没一会儿店小二就来开门,惶恐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住店?”
我皱了皱眉,点头。
“莫邪城缘何家家户户紧闭大门?”
店小二哭丧着个脸,“莫邪城来了个吃人的大妖,每晚都要吃好多人啊,哪有人敢开门,我们又逃不出去,只能关门等死,指望自己能多活几天啊。”
不再言语,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
店小二离开,眼见着宣容要进隔壁屋子,连忙出声将他喊住,“夜间除妖,为师会在一旁看着你的。”
宣容脚步顿住,眉目柔和了下来,“多谢师父。”
盘腿在床榻上打坐,外面的天幕变得漆黑,又泛起一丝诡异的紫色,妖气大涨,我睁开了眼睛。
闪身从窗外飞出,踩着长宁剑准备叫宣容,就看见他悠悠地出现在我身侧,“师父。”
我点了点头,眯起眼睛,“西南方向,快些。”
宣容颔首,一袭白衣,如星划破黑夜。
我看着他的背影,内心莫名泛酸,上一世我怎么就看不透宣容心中只有大道,一人陷入不伦之恋中,受尽焚身之苦呢?
羡山苍茫道之事,这一世,绝不可再发生,我和他永远是师徒。
按住小腹,失去胎儿的感觉明明是上一世的事情,可还是觉得钻心的疼。
镇住心神,撕破空间,出现在了西南陈家。
我站在上空看着,宣容已经剑指莫邪城为祸的大妖三头蛇怪。
三头蛇吐着信子遥遥地看了我一眼,就欲逃跑,被宣容一剑贯穿尾尖,发出凄厉的嘶鸣。
蛇血剧毒,融化了宣容的弟子剑,我连忙将长宁剑扔了过去,“玄渊!”
宣容头也没回地伸手接剑,拿到长宁,更是如虎添翼。
等三头蛇轰然倒塌的时候,我心中一怔,宣容,当为不世之才。
落在他面前,踩着蛇头,接过长宁,“玄渊很厉害。”
宣容长眸弯了弯,比倾泻的月光还温柔,“多谢师父。”
提剑贯穿三头蛇的七寸,漆黑腥臭的蛇血溅了我一身,我透过血雾笑着看他,“只是为师得告诉你,斩草要除根。”
宣容一袭白衣与我格格不入,就好像上一世一般。
只是这次他还没到当初古井无波的地步,眸光剧烈颤动,微微弯腰施礼,恭敬至极,“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我捏诀弄干净了自己,轻轻应了一声。
3、
纵然斩妖无数,宣容仍旧一副铅尘不染的模样,好似玉桌梨树下摆放的水墨画。
直到这日,我本打算带他回天御宗,哪晓得灵海内剧烈翻腾,玉骨伞有恙!
拿出长宁御剑就要走,宣容抬头出声,“师父。”
我看着他被月色照的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由收起怒容,安抚道:“你先回宗,玉骨伞有恙,为师去去便来。”
他提剑的手紧了紧,“玄渊可否和师……”
我出声打断,“你太慢了,救人要紧,自己回去。”
说罢就抬手撕裂空间,我踏进去的时候,莫名觉得身后一冷,回头就看见了宣容脸色如霜,冰冷苍白。
好像说错话了,为师者,不该随意打击自己的弟子,其实可以把他一起弄进来的,只是消耗灵力大了些。
我怕麻烦。
哎,欲成大道,不该怕麻烦,要为人宽和,退了两步出去,把宣容拽了进来。
宣容表情有些怔,反应过来那一脸寒霜消融,春意染上眉梢,连声音都带上了那么些蛊惑,“师父。”
叫的我耳根子发软。
“以后莫要跟为师闹小孩子脾气,为师吃不消。”我放开他的袖子。
宣容嘴上答应,话里却带着笑意,“弟子明白。”
再次破空而出的时候,我就看到江程溯被人打断了腿半跪在地上,怀中死死抱着玉骨伞,周身均是血,如玉的面容上均是伤痕。
看起来绮丽又绝望。
我应该带走他的,守什么宗门规矩?
上一世众叛亲离,明明只有他救了我。
眼睛疼的要命,我第一次亲自拔出了长宁剑。
为仙两世,修仙时乃正道第一人未曾拔剑,堕魔时自然也不敢不愿拔仙剑。
长宁剑出,它大概感受到了我的怒火,发出清脆的剑鸣,引得乌云蔽月。
“宿,宿星仙尊…”那群踩着江程溯想要夺走玉骨伞,想要对他行不轨之事的仙门败类颤抖着看向我。
我眯着眼睛提起剑,“几百年来,第一次有人敢抢本尊的东西。”
说罢也未曾给他们机会反驳,一剑下去,让长宁饮饱了鲜血。
我踩着遍地尸骸走过去,蹲下身子,任由鲜血浸湿我的衣摆,长宁剑微微撑地,轻声问他:“我带你走,好不好?”
江程溯容貌昳丽,貌若好女,上一世被仙门凌辱生生堕魔,好在他这次记得拿走我的伞。
他眼睛里流动的光让我有些不敢直视,“拜师大会还有两个月。”
“无碍。”我明白他同意了,笑着伸手渡了灵力过去,治愈了他一身伤痕,又弄干净他的红衣。
天御宗非正月二十二龙抬头之际绝不收徒,几乎是立宗时期就定下的规矩。
这也是整个六界都知道的事。
但是实在不想让唯一给过我温暖的江程溯继续在外头受苦,回去领罚便是。
我拖着江程溯站起来的时候,才看到宣容面无人色地站在后面,鲜血不停地从他手心流出,“师父,不要收他好不好?”
一丝心酸夹着心疼蔓延开来,随后又变作了被忤逆的不悦。
我为师,他为徒;我为长,他为幼;我为尊,他被卑;怎可如此不知礼数?
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江程溯,他长睫扑闪,红唇泛白,显然也是紧张至极,怕我为了自家徒弟不愿要他。
还没收进门,就已经师兄弟不合了?
预见我玄风山未来的气氛之后,心中更是升起了怒火,“放肆,玄渊,为师平时便是这般教你的吗?”
“修仙者,当心怀大义,博爱天下,怎可斤斤计较于如此细微小事?”
宣容敛下眼睫说了一句令我震惊不已的话,便御剑离开了。
“弟子心中无大义。”
4、
江程溯拽着我的衣袖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莫怕,扶着我罢。”我减缓了长宁飞行的速度,江程溯也将手环过了我的腰肢。
身子一僵,我是让他扶我肩膀!
“刚刚那人…”江程溯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我,说话磕磕绊绊,和从前那副傲慢不讲理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叫师父,他是你师兄宣容,字玄渊,等你行了拜师礼,为师也会给你赐字的。”
“嗯。”
“师…父不去找师兄吗?”他叫我师父大概还有些不习惯,顿了一顿。
我看着不远处笼罩在风雪里的玄风山,沉下声,“他已经自己回去面壁思过了。”
不尊师长,宣容该是自觉地坐在后山霜崖洞中领罚去了。
拎着江程溯把他扔进寒潭中,看着他一下子白了的脸色,用长宁按住他的肩膀,“别出来,蹲在里面洗髓。”
“你修炼太迟,对往后不利,今日需多吃些苦头。”
江程溯被冻得唇色苍白,偏偏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眼尾微微扬起,有着一如前世的散漫,“好。”
决心将他扳正过来,莫再成为前世那人人喊打的魔头。
我蹲下身子靠近他,递过一枚玉佩。
“这是我玄风山的玉佩,做我弟子,没什么标准,一切向你师兄看齐,心怀大义,不可阴晴不定,不可喜怒无常,不可枉顾人伦,不可善恶不分…”
“师兄说他心中无大义。”江程溯扶着寒潭壁,站直身子抬头看我,长睫扑闪,一副虔诚又认真的模样,偏偏说的话很让人窝火。
“不可忤逆为师!”我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他推回去,拂袖站起。
江程溯一身反骨,现在刚被我弄回来,还知道听话,多给他立些规矩,省的日后反应过来再爬到我头上去。
这般想着也不给他继续质问我的机会,闪身就去了后山霜崖洞。
霜崖洞中的冷与寒潭不同。
寒潭每一次钻进骨血之后都会将筋脉洗净疏通,虽疼却能忍耐。
而寒霜洞的冷,则是正儿八经的摧毁,蚕食神志。
宣容在石床上打坐,面容清俊冷淡,若不是眉梢染上寒霜,任何人都不会明白他在受什么苦。
“玄渊可知错?”我站在他面前,轻声询问,等他认错。
宣容修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双眸暗淡,“弟子知错。”
他这副默默承受委屈的模样却让我莫名窝火,这一个两个的,都不乖顺。
一撂衣摆坐在他对面,咣当一声搁下长宁,挑着眉没好气地问他:“错在哪里?”
宣容偏头避开我的逼视,“不该顶撞师父,不该把师父说的话当真,不该以为师父只会有玄渊一人。”
我看着他流畅又利落的侧脸,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到底是在认错,还是在跟我置气?
本想训他,可又觉得他说的也不错,为人师者,该多自省。
叹了口气软下声音,“那你要为师怎么办?江程溯这般好苗子,扔在外面,岂不可惜?”
寒崖洞一片寂静,只余山风刮进来的声音。
“师父往后不要…随意承诺弟子便好。”宣容终于开了口,声音很涩,平白让人听了心酸。
我从前对他,又何曾食言过。
忍不住捏紧长宁,压下心中千般情绪,闭上眼睛平息难言的不甘,一字一顿,“三日后出来,为师往后必然不会承诺玄渊。”
踩着崖洞里的碎冰慢慢踱步出去,却猛然间听见背后一声闷响。
回过头去,宣容已经跪伏在地,衣襟前一片猩红。
寒崖洞再怎么苦寒难捱,也不至于伤了宣容才是!我甚至忘了动用灵力,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
不断地给他渡灵力过去,他体内才慢慢暖了起来,急怒攻心,寒气入体。
怎可如此不修心。
“师父,别走。”宣容轻声地呢喃,脆弱而眷恋。
我怔了怔,平复心神,伸手抚上他的额侧,以灵力轻击他的识海。
宣容长睫轻颤,缓缓睁开双眼。
“为师未曾与你置气,你一辈子都是为师的徒弟,莫要乱想,明儿就回去吧。”
“总归该呆上一天,且不说你忤逆为师,便是排挤同门也是不对的,莫要让程溯心怀芥蒂。”
只是我走出寒崖洞时,似乎听见了他散尽寒风中的呢喃,隐约透着不甘。
“玄渊不愿。”
5、
进了天御宗凌界峰,掌门师兄天微子挥手关上了大殿的门,沉声道:“跪下!”
我一撂衣摆直直地跪在玉石地面上,膝盖骨发出撞击的脆响。
“天御宗建宗七千二百一十一年,从未有人敢违反宗规,正月二十二以外带人进宗,宿星仙尊是自视甚高,不将宗规放在眼里了?”
“师兄,宿星甘愿领罚。”
掌门师兄幻出长鞭,二话不说,携着雷霆之力挥了过来。
我直直地跪着,承受着掌门师兄本命灵器禁雷的攻击。
每一丝雷霆之力都钻进骨血里,电流在每一处筋脉末端炸开,白袍上不断晕染出血迹。
冷汗直流,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掌门师兄才收手,“送他下山。”
“宿星想收他。”我咽下漫上喉口的腥甜,哑声争取。
“天御宗之所以不让其他时日收徒,就是因为当年开宗掌门借天道算出模糊时日,终有一日天御宗会因为收徒而覆灭!”
我拔出长宁,在掌心划开,任由鲜血滴落在地上,“天御宗第一百三十二代弟子宿星,以剑起誓,如今日收徒终将祸乱本宗,有违正道,弟子必将清理门户,杀身成仁,还海晏河清。”
我用我自己和江程溯的性命做赌注,这一世,他和我都会是好人。
掌门师兄不再说话,而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点起了江程溯的长命灯。
我跪着磕了三个头,勉强维持着自己转身离开。
刚动用了一丝灵力回到了玄风山,就跪在了雪地里没了意识。
真疼啊。
梦里沉沉浮浮,又回到了当初在魔界的时候。
控制不住心魔的杀戮之意,我捏碎了一个正道小儿的头骨,又顺带吸干了他的灵海,转了转脖子,懒洋洋地倚了进去。
“吃相真难看。”江程溯狭长的眼眸微挑,讽刺不已。
我懒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伸手倒了一杯酒,“哪有魔主您高雅,吃人还要沐浴焚香,斋戒三日呢。”
江程溯修长的手一抬,隔空抢走了我的酒,“少给本尊阴阳怪气。”
大概是变成了魔,我连羞耻心都没有了,一个闪身坐在了江程溯腿上,环住他的脖颈,就着他的手把杯中酒饮尽,靠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
“不是魔主失礼在先吗?”
他身上有勾人的冷香,我忍不住将红唇贴上了他的脖颈,还没等我细细去嗅,就被他捏住了后脖颈。
江程溯的声音跟他人一样艳丽多情,想要勾走人三分魂魄,“宿星!”
他心情不好就爱叫我宿星,因为我不再是天御宗的宿星仙尊,听见了也会跟着一起心情不好。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刺他,就看见他长眸微眯,一副危险不已的模样。
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却被江程溯箍住腰肢动弹不得,“再随便爬到本尊身上试试?”
那你倒是让我走啊。
“魔主当如何?”成魔的,谁又不是一身反骨呢。
江程溯撩起眼皮子轻笑一声,傲慢又风流,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就靠了过来。
那张晃人的脸离我还剩一张宣纸的距离,我终于没忍住推开,“江程溯!”
“师父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宣容坐在我榻边,脸色唇色均是雪白一片。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干净的衣袍,“为师刚刚没有说什么吧?”
“未…曾。”宣容长睫颤了颤,倒了杯热茶递给我,动作流畅优美。
我点点头接过热茶小口抿了起来,用灵力探查,发现体内筋脉尽数被修复,怪不得宣容脸色那么差。
“辛苦玄渊了。”
我从袖袋里掏出一大堆用得着用不着的灵丹妙药,天材地宝递给宣容。
好歹当了那么多年正道魁首,我宝贝还是不少的,更不可能亏待自家弟子。
宣容垂眸看着我手中的东西,“都是弟子份内……”
见他拒绝,我索性用灵力强行打开他的袖袋塞了进去。
“怎么还与为师客气?”说着又觉得不够,便伸手爱怜地抚了抚他的头。
见他一怔,不由有些羞愧,当人师父那么久,没给出父辈的关爱就罢了,还曾有那样的念头,我有悔。
6、
其实重生一次,收徒于我而言,实在是太过久远了。
只想着把江程溯教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我几乎是除了就寝以外所有时辰都跟着他,教导他,纠正他。
抬手用长宁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不标准。”
“师父不觉得,这样杀人更精准吗?”江程溯并没有抬起手臂,反倒是歪过头看着我笑,艳丽间夹杂着傲慢。
都快忘了这人刚来的时候有多么拘谨,果然不能对他太好。
“胡闹!正道之人不可手段如此狠辣,你这样刺过去,对手灵海都碎了,往后如何修炼?”
“废物就不该修炼。”江程溯收剑撑地,懒洋洋地站着,一身天御宗弟子白袍愣是给他穿出了几分勾人。
不可教也!
我被他气得拔剑挥了过去,将他强行按的半跪在地上,支着剑弯腰逼视他,“那于为师而言,你也是废物,是不是该死?”
我以为他会知道悔改,谁晓得他竟然快速地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师父舍得?”
还没等我打他,宣容就出现在了后面,静静地站着,比玄风山从不消融的冰雪还冷。
心中莫名一抖,宣容如今不需要我教,而江程溯又刚入修炼一途,我竟月余没和宣容交流过了。
绕开跪着的江程溯,走到宣容面前,盯着他死水一般寂静的双眸,“玄渊怎么了?”
他好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复往日清冽,“师父这些日子辛苦,不如让弟子带玄澜修炼吧。”
我怔了怔,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但以宣容之资,的确可以,他们同门师兄弟,这么些日子似乎都没什么交集,让宣容带江程溯的确是个好主意。
我在旁边一起看着,也能两头照顾了。
“你有心了,那先看着玄澜跪着,跪到他知错为止。”我拍了拍宣容的肩膀,就欲去迷云山泡温泉去。
毕竟带着江程溯的这些日子,都没好好休息过。
“师父,我知错了。”江程溯大概是听到我们的谈话,立马站起来认错。
看他一脸认真虔诚,偏偏眼神里全是散漫,我就心烦的很。
“那你继续练,让你师兄教你,为师歇会就回来。”交代完我就跑,不给这两人拖住我的机会。
在迷云山享受完,懒洋洋地飞回玄风山,就看见江程溯躺在雪地里,浑身是伤,宣容提剑立在一旁,那眼神,冰冷无情到有些刻毒。
挥手打开了宣容的剑,我站在江程溯身边,眯着眼睛看向宣容,“不跟为师解释解释?”
大概那一下打得狠了,宣容的右臂无力地垂了下来,弟子剑砸进雪地里发出闷响。
他脸色极白,薄唇微抿,死死盯着我,不发一言。
怒火爬上心头,可我还想着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便蹲下来拍了拍江程溯的脸,“你说。”
“师父先给我疗伤好不好,疼得很。”
憋着火气暴力地提起江程溯的领子把他拽进屋中,一边渡灵力一边喊屋外的雕塑,“你也给本尊进来!”
等江程溯伤好了以后,我看这二人脸色,倒像宣容是被打得那个。
再想起江程溯这些日子是多么的惹人生气,心里倒是有了些底。
可宣容本不是会动怒的人,无论如何都难以挑动他一丝情绪,他该是天生要得道的人。
江程溯半支起身子,挑着眼睛道:“其实不怪师兄,是玄澜说话大逆不道,再三挑衅,师兄才同意让玄澜见识见识天御宗首席弟子的厉害。”
忍不住冷笑一声,“少给为师阴阳怪气,躺着好好休息。”
交代完我便站起身子走出去,一直沉默的宣容很懂事地跟了过来。
“为何生气?”
“弟子不是生气。”
“那是什么?”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那轻轻柔柔的三个字就砸了过来,“是嫉妒。”
7、
我转过身去,皱眉看着宣容,“你在说什么?”
宣容轻笑出声,柔柔地散进风雪中,眉眼都不复往日清冷,“弟子知错,不该与玄澜起争端,请师父责罚。”
见他绕过话题,我自然是不想多计较,摆了摆手,“罢了,他的确讨厌。”
“是吗。”宣容眼皮子微微撩起,眸光被雪映的很亮。
我勾了勾唇没搭话,伸手撑住他瘦削的肩膀,“身为师兄,还是要同师弟好好相处的,再过半月羡山苍茫道就开了,为师带你们过去,你们可不能闹矛盾给为师添乱。”
不知为何,我感觉宣容似乎气息重了些,抬头看他,却眸色如常。
“弟子明白。”
看着宣容练江程溯,我一边喝茶一边咂嘴,宣容的确厉害,手段比我也狠些,江程溯明显进步神速,似乎有突破的迹象。
灵识被轻击,当初灭了江程溯满门的那群散修查到了。
我看了一眼江程溯,默默收下了那群人的讯息。
他如今还太弱,不能手刃仇家,不如不知。
江家有一仙剑,名唤听云,虽人人眼馋,可各宗各派相互制衡又自许正道,反倒叫江家守下了听云。
可惜贪婪的散仙是无人管教的。
夺人至宝,灭人满门,禽兽不如,何以修仙?
“玄澜,这些日子你自去寒潭修炼,突破境界为师便带你同去苍茫道。”
苍茫道乃上古神衹陨落之所,危险重重却也机遇繁多。
无论江程溯能不能突破,我都是要带他去的,只是激励他努力些,我也好轻松些。
毕竟上一世我也在其中着了道,甚至同宣容行了有违伦理之事,这才痴恋疯魔,一步错步步错。
甚至连孩儿都在心魔发作下没了。
最终只能舍弃正道,遵从本心,却也从不敢多看一眼宣容。
他比心魔还叫我难以面对。
为师者,爱上了自己的徒儿,何其荒唐。
大概是苍茫道开启在即,我向来好眠,今夜却做了梦,梦回前世苍茫道。
自从发现自己对宣容有了不伦的心思之后,我便总对他冷着脸,时不时地为难他,希望以此来断绝自己的妄念。
同他的关系也的确降入冰点,只一次,他不甘地看着我,难得露出了委屈,“师父为何讨厌我?”
我看着他微红的眼睛,心都是抖的,怎么会讨厌他呢。
搪塞过去后,他再也没质疑过,也没了情绪。
总觉得欠他,这次来苍茫道,我很想为他找到战神归序的神剑——亡途,作为生辰礼物送给他。
偏偏取剑回来时入了魅魔遗骸处,而宣容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明知自己是中了毒,这一切只不过是幻象,我却还是贪婪地沉迷其中,没忍住诱惑,攀上了他的脖颈,“玄渊。”
宣容耳尖泛红,克制不已地掐住我的腰,气息变重,“师父。”
明明是幻象,他染上情欲的声音却比魅魔之毒还勾人,我覆了过去吻住。
得到的是更为激烈的回应,宣容冰冷的手那样灵活,处处游走,引得我颤栗不已。
“师父,弟子爱你。”
低沉而诱惑,明知是幻象,我竟然妄图沉迷其中一辈子。
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云销雨霁之后,幻象破灭,我看着身边玉一般的美人,心中翻起千种情绪,可最终还是归于平寂。
魅魔之毒,扰人心智,实力低的那一方,会被蛊惑,会忘记,爱我是假的,他什么也不知道才是真的。
我整理好衣袍站在洞口,发现自己心中不甘的情绪疯长,便知道不妙了。
“师父。”宣容醒来,站在我身后,声音还染着放纵过后的低哑,有些莫名勾人。
按住那一丝丝心魔挑起的燥热和欲念,我头也没偏,幻出亡途剑,“生辰礼物。”
宣容还没接过剑,梦境碎裂,转而变成我被亡途剑贯穿的场景,惊得我猛然坐起。
大口地喘着气,看着漆黑的寝殿,我按住胸口平复气息。
没关系的,这一世,什么也不会发生。
8、
苍茫道开启,众人涌入其中。
雾气弥漫,郁郁葱葱,江程溯、宣容均很安静地跟在我身后。
亡途剑送给宣容的话,便让江程溯继承归序的神海遗迹也挺好的。
这样他们会因为归序的影响而不再那么气氛不和,江程溯也能在修炼一途少走很多弯路。
“为师为你取亡途剑,但是归序战神的神海遗迹为师想让玄澜继承。”
“里头危险重重,为师护不住二人,你在外面自己寻些机缘等为师同玄澜可好?”
我微微抬头看着宣容,耐心地和他商量。
谁晓得他脸色陡然变差,抿着唇,忍耐着什么,“弟子不需要师父保护。”
保不保护宣容倒是次要的,只是归序陨落之所千变万化,带他进去,我怕受魅魔之毒影响……
“在外面等为师。”我背过身去,不给他和我讲情的机会。
气氛几近凝固,宣容终于妥协,“三个时辰,若是师父不出来,弟子便进去。”
“玄渊到底是懂事。”我笑了一声,扔下玉简给他,抬手招呼江程溯进去。
撕开归序的结界,宣容与我们完全隔绝,江程溯才开口,懒洋洋的声音里带着些幸灾乐祸。
“师父为什么不带师兄进来?”
“护不住。”
江程溯嗤笑一声,挑了挑眉,“师兄那样厉害,哪用师父护着。”
见他阴阳怪气我就烦,没再搭理他,耐心地看着地面隐藏的光阵,“跟紧了,别捣乱。”
绕开光阵,便看到了归序坐在王座上的身影。
战神已逝,余威犹在。
他未曾留下东西守护,他知晓自己的一切终将留给后人。
便是想靠近归序,如今修仙界,也唯我一人尔。
我一把抓住江程溯的手腕,分摊了大量灵力护住他,顶着战神遗留的威压,存存前进。
最后顶不住压力,跪在了归序面前,吐出了一口鲜血,体内灵力翻腾,痛得快要昏过去。
江程溯白着脸色扶住我,似乎想开口询问,可惜在归序的威压下,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偏头看着他惨白的侧脸,笑着安抚性地摇了摇头,伸手握上了亡途剑。
筋脉瞬间被潮水般涌来的威压碾碎,我仍未曾放手。
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终于拿下了亡途剑。
威压褪去,我轻轻推了推江程溯,“你去探归序战神的神海,能承受多少传承便承受多少,不要勉强。”
话说完,喉口又漫上一阵腥甜,我捏紧亡途剑,没有露出半分。
“师父不……”江程溯看了我一眼,眸光波动。
也是,上一世没有他,我可没那么惨。
“为师不用,为师有属于为师的道。”我感觉自己体内一片混乱,便背过身去摆了摆手,不再和他交流。
等感受到灵力波动,我才打坐调息。
伤的有点重,灵力如今用不出三成。
不知过了多久,灵力波动渐渐消失,意识到江程溯即将结束,我率先睁开了眼。
一探,他的境界已然有了质的飞升。
有战神传承,修炼一途于他,几乎可以说是坦荡光明。
江程溯,这一次,我把你拉回来了。
“师父怎么比玄澜还开心?”
江程溯走到我身边,长眸弯着,艳丽间竟有了一丝温柔。
“为师者,见弟子有所成,自然开心。”我用亡途剑爱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9、
可惜有些事注定会发生,我即使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却因着受伤而不能避开魅魔之毒。
江程溯情况比我还糟糕,眼尾已经泛红,神志有些不清,暧昧地贴过来,气息极重。
见他只是靠在我身上便没了动作,我便趁机搂住他的腰拎进了上一世的洞中。
离开了毒瘴之所,本该好转,可惜我动用了灵力,神志更为混沌。
江程溯也不如刚刚乖顺,冰凉的手不规矩了起来,薄唇贴了上来。
几乎是瞬间,我便没克制住自己,勾住他的脖颈回应了他。
他眼皮子轻抬,媚意横生,勾人的紧,“师父…”
只是轻轻叹了一声,便伏下身子,也正是这么一声,将我神志捞回。
我咬破舌根维持清醒,抬手正要打昏他,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暴涨的灵力袭来。
几乎是没有任何办法抗拒,生生看见我身上的江程溯被一剑贯穿。
而我也被灵力余威震昏过去。
那一刻,恐慌,害怕,担心,所有的情绪兼而有之。
江程溯、宣容,在我醒来之前,你俩最好都没有事。
等我悠悠转醒,便看到了身侧的掌门师兄。
“玄澜生死未卜,玄渊残害同门,按宗规,当废除修为……”
真是最糟的结果。
我捂住闷痛的胸口,勉强坐起来,“玄渊是为了……”
“宿星,无论是什么,他下手狠辣残害同门是真的,就算背后真相为天下所知,也不能改变天御宗对他的惩罚。”
掌门师兄打断了我说的话,微微叹了口气,继而道:“你不能…太过偏心,玄澜也是你非要留下的。”
他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将我求情的话卡在了嘴边,再也说不出口,我费力地咳嗽几声,撑着身体爬起来,“宿星明白。”
摸去司药长老的药林峰,一进屋扑面而来的药味让我不由皱起了眉头,抬眼便看见江程溯闭着眼睛靠在药桶中。
“宿星仙尊。”
“长老,玄澜可还好。”
“捱过今夜便好,若捱不过…”
我点了点头,坐在药桶旁,一点一点地稀释灵力掺进药桶中,熬到天边泛白,探了探江程溯的灵海,这才放下心来。
灵力几乎透支,体内一片混乱,我真的很想睡过去,睡个几十年,修养身体。
可惜,今日,宣容要被执刑。
天御宗七十二道刑法一下,他修为被废不谈,从此再不能修仙与大道无缘,我实在不愿。
掌门师兄大概还是为我留了一份颜面,观刑的人只有一些长老。
宣容一袭白衣笔直地跪在殿中,如玉的面容上不见一丝情绪,仿佛不介意自己多年修为终将成空。
只是看见我的时候,他的眸光终于波动了起来,“师父。”
“莫要再叫为师。”
我撩起衣摆,第二次跪在掌门师兄面前。
这一生,我跪了两次,一次为江程溯,一次为宣容。
明明是想桃李满天下,却不成想,原来我连两个弟子都教不好,我大概真不是做人师父的料子。
“掌门师兄,各位长老,子不教父之过,今日玄渊铸成大错,亦有宿星一半责任在其中。宿星愿替玄渊受七成刑法,降之逐出天御宗。”
三成刑法,修为散个大半,还能再来。
只可惜,从此师徒情分便该尽了。
“不要!师父,弟子不愿…”宣容膝行靠近我,抓住我的衣袖,神色哀求,近乎卑微。
“宿星!”掌门师兄站了起来,满脸不认同。
我知道他担心我的身体。
可是,这一世这一条道,是我自己选的。
为人师者,当慈爱怜悯。
双手交叉,手背扶地,额头抵住手心,“愿掌门师兄成全。”
“师父,我可以不修仙……你别不要我。”
宣容的声音是抖的,嘶哑到好像破了的青铜器,声声苦涩,听着哀婉绝望。
“好。”掌门师兄却在他的求饶声落地那一刻,立马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谢过抬头,却看见了师兄那双充满深意的眼睛刚刚从宣容身上收回视线。
受刑之时,疼的我视线模糊,汗水浸湿了衣衫,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我抿着唇却还是克制不住灵海内钻心的疼痛发出闷哼。
而我身侧的宣容,却好似感受不到疼一般,动也不动,犹如玉雕,也好像没有了生机。
10、
我醒来的时候,江程溯正坐在旁边无聊地用勺子搅动着药。
“玄澜。”
“师父醒了?!”
他难得脸上出现如此单纯的欣喜。
“药拿给为师。”我勉强勾了勾嘴角,感受到灵海境界倒退,纵然早有所料,却难免有一丝憋闷。
可我尚且如此,那失去大半修为的宣容呢。
压下心中酸涩,接过药碗一口闷掉,“你怎么知道为师要醒了?”
“司药长老说师父大概会昏上一个月。”
“一个月了吗?”
“四十三天。”
手指动了动,也就是说,江程溯熬了十三天药,日日等我醒来,纵然性格变了许多,有些骨子里的个性还是不会变的。
心中有些欣慰,好歹江程溯我教的还不错。
“师兄在天御宗下跪了四十三天了。”
他冷不丁那么一句话,打破了如今状似平静的气氛。
“莫要叫他师兄,为师已将他逐出师门。”我垂下眼睛继而道,“他伤你性命……”
“我不怪他。”江程溯打断了我的话,长睫轻颤,“师父要不要去看看师兄…”
抬头看着江程溯近乎妖异的脸,我有些愣神,是亡途剑和归序灵海传承的影响吗?
再去见面也是无意,本想拒绝,却见江程溯薄唇轻抿,手指捏紧。
莫名地,我有些明白了。
他与宣容共情了。
不仅仅是归序的联系让他们共情,更多的是他想到了被灭门那日的自己。
彼时我尚且为江程溯撑伞,如今我也不该任由宣容一身伤病跪在宗外。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应该的。
我扶着床边爬了起来,走到江程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玄澜,你长大了。”
几乎是欣慰的离开了。
江程溯他变得越来越好,他懂得了共情,懂得了怜悯。
灵海境界倒退,我只能费力慢慢忍着疼痛走下玄风山,走下天御宗。
远远地,就看见宣容着一身带血白袍跪在那里,他伤的这么重,却还是笔直挺拔,好似青竹,不可摧折。
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宣容微微抬头,脸和唇均是苍白的,偏偏眸光闪动,好似琉璃。
他薄唇翕动了一下,明明没有发出声音,我却听出了,是“师父”。
眼眶有些发酸,我勉力继续走过去,宣容大约看出了我的费力,想要站起,却又跪了回去,脸色更是惨白。
站定他面前,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师徒情分已尽。
“师父…”宣容素来冷淡到有些傲慢的脸上,出现了几乎卑微的神情。
我甚至不想再看,微微偏开头,“本尊不是你师父,此番下来也是玄澜劝的本尊。”
衣袖被抓住。
“师父,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宣容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哽咽。
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竟真的,红了眼睛。
一阵一阵的酸涩包裹了整颗心脏,不能开口,开口声音一定会颤抖,我一个使力扯走了衣袖。
宣容低头看向自己空落落的手,修长莹白,却莫名叫人难受。
本想从袖袋中多掏些灵药给他,却又忍住,我已经不是他师父,不该对他好。
“回去吧,莫要再跪在这里。”
转身的时候,听见了三声闷响。
不必磕头。
我的徒弟,若成大道,哪怕只是一段师徒情分,我也满足了。
如果全世界只剩我一人 1
有时真的觉得要不一个人呆在角落就好。
不需要在意别人眼光,没人会批评你笨拙的作为、你幼稚的想法、你冲动的话语。
他们没有错,错的只有自己,干嘛要在他人面前肆无忌惮,老是做一些丢人的事情。明知道自己不成熟,还要因为爱面子强撑,简直有病。
担心别人也不会说话,想帮人只会说反话,越帮越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真的不明白存在这个世界我有什么意义,什么用处都没有,还要和人抢空气,把空气分给有用的人不是更好吗?
被人唾弃就不要哭,是你自己自取的,没人逼你。哭了还暗自怪人家,赌气了然后以为人家没有察觉到,你幼不幼稚?
Md,真的很讨厌自己泪点这么低!
讨厌被人当作孩子,可是做......
有时真的觉得要不一个人呆在角落就好。
不需要在意别人眼光,没人会批评你笨拙的作为、你幼稚的想法、你冲动的话语。
他们没有错,错的只有自己,干嘛要在他人面前肆无忌惮,老是做一些丢人的事情。明知道自己不成熟,还要因为爱面子强撑,简直有病。
担心别人也不会说话,想帮人只会说反话,越帮越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真的不明白存在这个世界我有什么意义,什么用处都没有,还要和人抢空气,把空气分给有用的人不是更好吗?
被人唾弃就不要哭,是你自己自取的,没人逼你。哭了还暗自怪人家,赌气了然后以为人家没有察觉到,你幼不幼稚?
Md,真的很讨厌自己泪点这么低!
讨厌被人当作孩子,可是做的事情都是长不大的行为。讨厌被人看不起,却只会把自己搞得更让人看不起。
真的很孬。
2023年3月27日 笔
我是老公的废柴老婆,每次犯了错,他就会扯开领带要“家暴”我……
我背着老公把他的宾利开走准备出去逛街。
却没想到撞到了停在路边的玛萨拉蒂。
给我处理好烂摊子后,我自觉的面壁思过。
他纤细分明的指尖微微扯开了领带。
“小孩子知道错了都能改,你怎么就说不听呢?”
每次他扯开领带,我就知道他要“家暴”我了……
现在认认真真的认错,还行的通吗?
1
有事找宋穆辰,是我人生的座右铭。
宋穆辰是我老公,如假包换的那种。
不仅如此,他还是业界赫赫有名的王牌医生,据说他手里从来都没有救不活的人。......
我背着老公把他的宾利开走准备出去逛街。
却没想到撞到了停在路边的玛萨拉蒂。
给我处理好烂摊子后,我自觉的面壁思过。
他纤细分明的指尖微微扯开了领带。
“小孩子知道错了都能改,你怎么就说不听呢?”
每次他扯开领带,我就知道他要“家暴”我了……
现在认认真真的认错,还行的通吗?
1
有事找宋穆辰,是我人生的座右铭。
宋穆辰是我老公,如假包换的那种。
不仅如此,他还是业界赫赫有名的王牌医生,据说他手里从来都没有救不活的人。
他每次被邀请去做医学专刊访问系列的采访时,都会成功的收获一大批的粉丝。
粉丝是女的。
作为一个不仅颜值很耐打,而且头脑还超级好使的男人,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女性世界的香饽饽。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成功把我养成了一个废柴。
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驾驶证,我心里蠢蠢欲动的心思开始逐渐变大。
拿起车钥匙,就背着他开了车库里的宾利出门逛街买东西去了。
奈何靠边停车的时候一激动,刹车踩成了油门,直直的撞向停在马路边上的玛萨拉蒂。
宾利成功挂彩。
玛萨拉蒂车主带着一脸的怒气下车,看了眼自己被撞的有些干煸的车屁股,脸色黑的,跟猪肝色一样样的。
“你怎么回事啊,会不会开车的!”
他转头,用手指着此刻坐在驾驶位上已经神游的我。
“下车啊,撞上我车你还给我搁在车里发什么呆呢,听见哥说的话没,让你现在给我下车!”
我被他吓得一阵哆嗦,妈妈咪呀,怎么会有这么凶的男人啊。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宋穆辰打了过去。
“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入我的耳膜,我感觉自己的心逐渐被安抚了下来。
“老公,我……我出车祸撞到别人了……”
可我的声音还是带着些哭腔。
宋穆辰楞了一下,然后很快,我就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开口。
“不好意思,家里临时有些急事,我先走一步。”
听着声音,我感觉他刚刚应该是在开会。
话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我能想象到他一边脱掉白大褂,然后一边朝我这边赶来的场景。
就算是眼下这样的情况,他都不忘照顾我的情绪。
“你先不要慌,从车子里面出来,拿好你的随身物品,然后站到安全的地方等着我。”
于是,我低着头委屈巴巴的站在车子旁边。
玛萨拉蒂车主开口就是一堆国粹,外加那个大嗓子,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撞了他。
我远远的看到他下了车,身上只简单的穿了一件衬衫,看得出来,他是刚从医院赶过来的。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将手腕上的外套披在我的肩膀上。
我可怜兮兮的嘟着嘴巴,张开双手就想要抱他。
宋穆辰蹙起眉头让我笔直的站在马路边上。
“站好了,等会儿回家再收拾你。”
玛萨拉蒂车主一看是宋穆辰,立马换了一副无比恭敬的嘴脸。
“害,原来是宋医生的内人呢,我刚还想说这车子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呢,宋医生,没事没事,到时候我自己跟保险公司联系就成,这都是小事。”
果然,宋穆辰这三个字,这个人就是妥妥的活招牌,事情很快就顺利解决。
处理好车祸事故这个烂摊子后,他把我塞进副驾驶,然后沉着脸就回家了。
看着驾驶位上一脸不友善的他,我颇有眼力见的选择闭嘴。
低着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进了家门,我很自然熟的走到客厅的墙角,然后选择了面壁思过。
以往我犯错的时候,都会被惩罚“面壁思过”。
而最后都是以我可怜巴巴的扯着他的衣角跟他说我错了,并且告诉他,我是他老婆,他应该无条件的包容我才对,然后他没有办法只能向我妥协。
可这一次,显然我是真的踩到老虎尾巴了,他双手怀胸,眼神凌厉的看着我。
一脸的生气。
“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自己开车出门,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我想去菜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水果嘛,最近换季,我看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有点咳嗽,想给你买点雪梨炖汤喝……”
我垂着头,委屈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声音逐渐变小……
看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我立马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
“老公,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嘛。”
宋穆辰果然不忍心再呵斥我,他伸出双手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我的温度。
“这些事,你让阿姨去做就好,你只需要做一个快乐的宋太太,嗯?”
“给你做着些小事我就很快乐啊,真的。”
啊啊啊,我红着脸说出这话。
尽管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但每次说出这些情话,我都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会止不住的起来。
宋穆辰低头看着我,终于笑了出来。
我清楚的明白,这事儿过去了,我安全了。
我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来回的蹭着他的温度。
可我觉得,我可能还是想的过于单纯了。
“小孩子知道自己错了也会改正,你总是只说不改,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方式好好的惩罚你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扯开了领带,然后一把扔在地上,弯腰将他的唇靠近我的耳畔,一下又一下朝着我的耳朵呼着热气。
我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每次他扯开领带,我就知道他要开始“家暴”我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一溜烟的就从他的怀里溜走,冲向二楼。
“思瑜!”
宋穆辰在背后无奈的开口,我啪的一声关上次卧的门。
“我还要忙,你先去休息吧。”
隔着次卧的门,他的声音一如即往的好听,但总是带着些“阴谋”。
“听话,明天再做也可以。”
“不要!”
傻子才会听话乖乖开门。
2
我生气的揉着我的小蛮腰,无视宋穆辰在背后讨好我的声音。
没错,我就是个傻子,我怎么能没想到,就算我把门给锁上了,他会没有次卧的钥匙吗?
“宋医生你对自己的老婆家暴,我要举报你!”
宋穆辰笑得肩膀有些微微颤抖,他伸出双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我,然后挪开我的手,将他舒服的大掌放在我的腰上,温柔的按摩着。
“可以,到时候我给你个我们单位的网址,教你怎么写举报信。”
我就知道,他总是有办法拆我台。
看着他这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的小宇宙就有些生气。
他就算是一脸宠溺的看着我,也不代表我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给我买双鞋子。”
而眼下,我斗嘴是肯定斗不过他的,只能选择让他给我掏钱来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再者,我昨晚那样的卖力,总得要点儿辛苦费之类的吧。
“你还敢开口跟我说买鞋子?我没找你要修车的费用已经很不错了,但既然你现在开了这个口。”
宋穆辰犹豫了一下,像是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
“修车的费用就用你的零花钱来抵扣。”
我嘟着红肿的嘴巴,急忙转身面向他。
“不行,我昨天都道歉认错了,为什么还要扣我的零花钱。”
“可你每次都是口头认错,我倒是没见你行动上的认错。”
“但是你……昨天都惩罚我了。”
“不给你点实际点的教训,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深刻反思,以后我每天都只给你三百元的零花钱,如果这段期间你表现优异的话,我可以考虑满足你的愿望,就比如给你买鞋子,包包。”
宋穆辰顶着这张如此帅气的脸,怎么能做出这么残酷无情的事情来。
“一天三百元根本不够呀,我跟闺蜜出去逛个街买件衣服都不够!”
宋穆辰无视我的不满,闭着眼将我视为空气。
不行,打铁要趁热,我连忙搂住他的腰。
“老公……要不这样吧,你一天天给我转账也太麻烦,要不你就一次性直接给我六千一个月,这样的话呢,一来我手头也宽裕些,二来你也不用每天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我分心了,好嘛好嘛……”
宋穆辰像是有些惊讶我会说出这个话,眼底涌起源源不断的笑意。
“……你,想要这样吗?”
见他松口,我用力的点头。
“嗯,对,我很确定,那老公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哦,到时候不要忘记给我转账哦。”
哈哈哈,我还在为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所骄傲。
看来我的口才也是不错的哦。
宋穆辰紧紧的回抱住我,笑得很是开心,但他还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你啊,以后出门可一定要带着我,不然我可真是担心你被人家卖了,还在那边傻傻的帮人家数钱呢。”
他揉着我的头,在我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搞笑,我哪有这么傻的。
3
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声音,我抬起头下意识的说道。
“是不是妈来了?”
宋穆辰从床上起来穿好睡衣。
“没事,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会儿,还早。”
我猫着身子偷偷的将房门打开一道缝隙,然后偷偷的听着此刻客厅里传来的对话声。
“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考虑一下要个孩子了。”
……
没错,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宋穆辰都逃不过催生的命运啊。
“嗯,她还小,我到时候问一下她的意见。”
我哪里小了,再说你在床上那样卖力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问一下我的意见呢,我在心里暗诽着。
明显婆婆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
“25岁也不小了,再说,你要考虑你自己,都快30的人了,你们要是今年能早点怀个孩子,我还能帮忙带一下。”
果然姜的还是老的辣,眼下宋穆辰已经有些接不住婆婆的招了,我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妈,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呢,我好提前去接您过来呀,您可不知道,我可想您了呢。”
说着我笑的一脸灿烂的样子,用力的抱住了她。
老太太这年纪,就喜欢听我说的这话,每次抱着她,我都感觉特别幸福。
她虽然嘴上说着肉麻,但脸上却笑的很是开心。
“哎呦,思瑜醒啦,来来来,刚好,妈给你炖了专门滋补身体的鸡汤,你工作辛苦,要多注重身体的保养才好,快趁热喝。”
余光瞥见宋穆辰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一脸看戏的样子看着我对老太太撒娇。
我一口气就将老太太亲手炖的鸡汤给喝了个底朝天,还不忘将干净的碗举起来给她看。
“妈您煮的汤真好喝,看我都喝完了哦。”
宋穆辰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汤,实在为难。
“妈,我上次不是跟您说了嘛,这汤太补了,我喝了都流鼻血了。”
“您以后别再辛苦熬了。”
“你放心,妈这次给你认认真真的研究过了,这汤啊,已经去掉那些会上火的药材了,妈拍着胸脯给你打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再流鼻血了,你放心大胆地喝!”
我知道宋穆辰作为一名医生,一向对饮食有严格的要求,老太太这来历不明的汤,显然能够让他喝一次下去,是很给面子了。
我伸出手拦截了他手里的汤,然后在他一脸震惊的样子下,二话不说就一口气干了。
一大早的,早饭没吃,倒是让汤药给喂饱了我的肚子。
“其实,妈炖的汤味道还是很好的,我挺喜欢喝的……嗝……”
老太太满意的看着我,笑的一脸开心。
“还是思瑜听话。”
宋穆辰在餐桌下默默的握住我的手,我冲他挤挤眼,这是我们的默契动作之一,我知道,他在感谢我帮他解围了。
老太太看我们恩爱的样子,也没有久留,嘱咐了几句话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门一关上,果然如宋穆辰所言,我的鼻血开始“滴答滴答”的流下来。
宋穆辰连忙抽出餐巾纸放到我的鼻子里,然后让我的额头微微前倾,给我做了紧急措施。
“我让她以后别煮这些了。”
他蹙着眉,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儿的,妈年纪大了,这也是她疼爱我们的另一种方式嘛,我们要多包容她才对。”
感觉鼻间的温热感逐渐减少,我慢慢抬头看向他。
“傻瓜。”
4
趁着宋穆辰去上班,我成功的跟我的小姐妹出来逛街。
李清媛是我的经纪人兼闺蜜,后来嫁给了一个高富帅,彻底的实现了自己小富婆的理想。
在得知我每个月只有六千大洋的零花钱时,她喝着咖啡的动作一顿,似乎都忘记咽下去了。
“真假的,宋穆辰这招也真的是绝了,不过我觉得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傻啊,他一天给你三百元,一个月就是九千元,你非要他一次性给你六千元,中间三千元,不就是你拱手相让嘛?你是不是写稿子写糊涂了。”
李清媛这话,我早就在出门前就听宋穆辰说了,为此,他还狠狠的毫不留情面的嘲笑了我一番。
看他那一脸高兴的忘乎所以的样子,我都想让他好好的跪一下搓衣板了,但一想到他也不容易,行吧,我就暂时充当一下开心果让他开心一下吧。
楚思瑜自从当了阔太太之后,就不再接工作了。
于是我只能依靠自己去跟出版社打交道,我找了一个资深的达人帮我做宣传来吸引更多的客户联系我,但他需要我先付辛苦费。
毕竟写稿子是我的强项,而且如果可观,收入也还可以,于是我就成功跟他开始合作。
但如果宋穆辰一天给我三百元的话,不就意味着这个活我就要拖到一个月之后了。
既然决定要做,眼下就是最好的时间段,绝对不能拖。
所以,别看眼下少了三千,但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为我以后赚大钱做准备!
“啧啧,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宋医生这样聪明的男人,你的小脑袋瓜也终于开始运转了啊。”
听我讲完我的计划,李清媛全面欣慰的看着我,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我傲娇的扬起我的脸,一副颇为得意的样子。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还是有点小脑筋的好吗?”
敲定顾客说的那个稿子大纲,我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手表。
“好了,我要回去做饭了,宋穆辰最近医院里忙的总是加班,前几天我都看他嘴角有个小红点了,肯定是熬夜上火引起的,我要给他做点好吃好喝的爱心餐送过去。”
“啧啧,看你们两这恋爱的酸臭味哦。”
我朝她做了个鬼脸,然后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屁颠屁颠的走了。
5
在厨房捣弄了半天,终于把饭菜都装好,还给宋穆辰煲了两个汤。
到医院的时候,刚好是饭点,同一楼层的小护士看到我过来,非常热情的围到我的身边。
“嫂子,我们现在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都说金屋藏娇,宋医生可真是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呢。”
小烟看到我手里提着的饭盒,两眼发光,立马伸手接了过去。
“这是我做的菜,你们要不要也一起尝尝?”
“嗯,超级好吃的!”
小烟是宋穆辰手下的实习生之一,就连跑马屁的手法也是一流的。
宋穆辰办公室的门打开,他显然也正准备去食堂吃饭。
看到是我,他带着些许疲倦的脸色扬起一个阳光的微笑。
“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
“老师,师母的厨艺真的是太棒了,老师你有这样这个贤内助真的是羡慕死我们这些单生狗了。”
说着,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糖醋排骨进去。
还一脸无比享受的样子,殊不知,这幅样子在某人的眼里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找死行为。
宋穆辰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紧紧的抿着唇,目光盯着小烟幽幽的开口。
“病人的资料都背熟了,看来是工作量不够大,想再加一点?”
小烟立马将嘴里还没嚼烂的排骨吞进肚子,然后一脸严肃的将饭盒整理好,恭敬的递给宋穆辰。
“师傅我错了,您多吃一点。”
“思瑜,过来!”
宋穆辰办公室,我看着他一脸黑线的夹起汤里的腰子。
“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不……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我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然后试图想要辩解。
“是妈说这个对抗疲劳比较好,比较滋补……”
我越说越没底气了。
“然后?”
他单手撑着脑袋,一脸戏虐的看着我。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到时候带回去自己喝好了。”
宋穆辰嘴角勾起,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口气将那碗汤喝了。
“味道还不错,看来是熬到位了。”
一听他对我含蓄的夸奖,我本来还想自我表扬一下,却被他下一句话直接给堵在了嗓子眼里。
“想来到时候效果应该也能发挥的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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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靖王迷晕了扔在床上,事成之后,被他丢进了青楼当舞姬
我把靖王迷晕了扔在床上。
背着他认真的研究着人体穴位图。
我拿着匕首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
“啧啧,怎么这么难呢?”
我小声的嘀咕着,却没想到下一秒身后传来一个清润低醇,尾音上扬的好听嗓音。
“怎么,这是馋上本王的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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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的盯着穴位图上心脏的位置。
下一秒就决定对靖王下手了,如果不是本应该被我迷晕躺在床上的靖王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的话。
“怎么,这是馋上本王的肉了?还是…..想暗杀本王?”
我一脸懵逼的回头,就...
我把靖王迷晕了扔在床上。
背着他认真的研究着人体穴位图。
我拿着匕首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
“啧啧,怎么这么难呢?”
我小声的嘀咕着,却没想到下一秒身后传来一个清润低醇,尾音上扬的好听嗓音。
“怎么,这是馋上本王的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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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的盯着穴位图上心脏的位置。
下一秒就决定对靖王下手了,如果不是本应该被我迷晕躺在床上的靖王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的话。
“怎么,这是馋上本王的肉了?还是…..想暗杀本王?”
我一脸懵逼的回头,就看到靖王嘴角正挂着一丝冷笑,双眼尖锐的看着我。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一股力量将自己从座位上硬生生的扯了起来。
然后一阵的天旋地转之后,我被甩到了墙上。
砸的我后背生疼。
靖王这人品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主!
被他这一吓,我手里的匕首被吓得落在地上,直直的砸到了靖王的脚背上。
“哼……”
他垂暮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嘴里发出了一个很不屑的语气。
“既然你这么想死,本王就成全你。”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下一秒,我就感觉脖子被人握住,他该不会是想要在这里杀了我吧!
这可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靖王!
据说他手段毒辣,凡是对他图谋不轨想要他性命的人都被他无情的夺走生命,连带着他们的家族都无一幸免!
我刚刚是想要他的性命,但现在,我的小命却在他的手里!
可我还没完成我的任务,我还不想这么草率离世。
我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抽了抽鼻子,泪水也开始上线。
“靖王,小女子哪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来刺杀你,小女子…小女子只是想要在您的身上给你做个刺身,这样的话,靖王您……以后的身体就只属于小女子一人了……”
我还装作很是害羞的样子,用绣绢儿捂着自己眼睛,不敢抬头直视他。
“为何要刺身?”
靖王眯了眯眼睛看着我,眼底一片的警惕之意,显然一点儿也不信任我说的话。
“因为,小女子爱慕靖王您。”
我转眼一想,我们不过认识一炷香的时间,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相信我说的话。
但为了让我的戏更生动形象,让我的话更可信,我假装主动的抱住了他的腰。
我感觉靖王瞬间浑身都僵在原地。
而我内心一阵狂喜。
趁热打铁,立马开始我的彩虹屁。
“靖王,您眉目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垂眸的时候可以看到又浓又长的睫毛,嘴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看上去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虽然带着些许的疏离,但是,小女子喜欢……”
大概是我的彩虹屁有所奏效,靖王握着我脖子的手微顿。
我趁机成功的用我的一张巧嘴将我自己的命给救了下来。
虽然这些话语都是看那些小人书的时候印在脑子里的。
但我必须承认一点,靖王长得是真的标致,最起码,我就没见到比他好看的。
所以作为一个颜狗,我一定要狠狠的舔!
“靖王,我爱慕您很久了,眼下终于能见到您一面,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我们今晚就入洞房吧!”
2
许是我的话太过于豪放洒脱,靖王低着头看我,表情看上去一脸便秘。
……
还没等我开口安抚他,窗户就被“砰”的一声踹开,不过一秒的时间,我的眼前出现一红一黑的两个男人。
啪的一声就单膝跪在地上。
吓得我浑身一抖。
“王爷,属下已经排查过所有的青楼女子……”
红衣男子单膝跪地,抬头看向我们时,话语嘎然而止。
“王爷,您跟这位小姐,这是……”
红衣男子的眼神在此刻我跟王爷的身上不断的游走着。
我顺着他的目光回过神来,因为先前过于激动,我整个人基本就是挂在靖王身上。
而他竟也下意识的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
“你可真笨!王爷这是在行房事之欢呢,快走!别耽误王爷好事!”
黑衣少年一副“我懂,你莫多言”的表情看着我们。
不是,你懂什么了呀,你那都是脑补出来的吧。
我正准备解释一下,就看见两人嗖的一下又飞走了。
好好的大门不走,喜欢穿窗?
不是,这难道就是江湖人口中的不走寻常路吗?
室内顿时恢复一片安静。
靖王嫌弃的将我一把推开,还不忘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有些低沉的开口。
“进!”
然后,黑与红两人又嗖的一声出现在房间内。
“何事。”
红衣少年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靖王汇报。
“王爷,尔等已经对花满楼进行全面搜索,这段时间,花满楼没有再添任何新人,除了……她!”
红衣少男突然猛的抬头看向我,吓得我手心直冒冷汗。
“所以,微臣认为,她有很大的嫌疑,就是潘国公丞相之女!”
我神色一冷,果然被查出来了!
潘国,就是丞国的敌对国家,也是前不久刚刚在靖王水下被剿灭的国家。
而我爹爹,也因此被靖王所杀!
我此次出现在他身边,就是为了报自己的杀父之仇。
看来靖王的眼线果然不少。
我前脚刚进花满楼,后脚他就收到消息,得知潘国公丞相之女混入了花满楼。
我转头看向坐在位子上一脸正经的靖王。
他的眼神紧紧的锁着我的脸,似乎是想从我的神色中看出一丝的慌张或者破绽。
难道,他真的发现我就是潘国公之女吗?
我假装镇定的看着他,实际上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乱了阵脚。
我的小脑袋瓜还没想出来对策。
下一秒就看到靖王站起来,背着手,迈开步子朝我走了过来。
我以为他要对我做些什么,却没想到他直直的站在我面前,上下掂量了我一下。
“潘国公之女,竟会长得如此粗糙丑陋?”
3
我一口气提到嗓子眼。
差点想当众褥起衣袖好好的打他一顿。
还没等我动手,靖王身后的红衣少年先开口了。
“王爷,为何您会这样说?”
靖王用着极其不屑的余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座位上,还不忘给自己倒了杯茶。
悠哉悠哉的开口。
“你见过丞相之女衣着如此低俗吗?”
“并无。”
红衣少年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着的用涤纶做成的裙子,颜色还是当下最不受欢迎的黑色。
确实……低俗。
“那,你见过丞相之女不着颜粉,以素面示人吗?”
“并无。”
我用手揉了揉干煸的脸颊,装作在给自己按摩脸部肌肉。
“你见过哪位丞相之女如此不端正,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上本王的床吗?”
这不全都是我吗?
靖王似乎很是生气,重重的将茶杯摔着桌子上。
“王爷息怒,是属下眼拙,仅将一个如此粗俗的婢女当作是丞相之女。”
我:……
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所以,她这样的女子,不会是丞相之女。”
黑衣少年在此刻做了一个总结。
所以,这就是三个男人一台戏吗?
我心里偷偷的将心放回肚子里,可还没放心很久,就听到红衣少年又开口。
“就算她确实不是丞相之女,可这女子出现的时机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更何况,她竟然斗胆不自量力的爬上王爷的床!”
“属下认为,该女子不可留,应当除之而后快!”
说时及那时快,一个刀影直直的冲我胸口袭来。
我瞳孔剧烈缩小,脸色霎那间苍白,整个人仿佛置之冰水中不得动弹。
“行了。”
长剑即将插入我胸口时,靖王从手里不动声色的丢出一个茶杯。
长剑偏移,狠狠的刺入我身边的悬梁柱。
红衣少年侧头,看向靖王。
不懂他是何意。
“她既不是公主,没必要除之。”
靖王说完,站起身来抬起脚步就要离开。
“对了,本王好心提醒你一下,迷迭香跟迷药,日后有空你可以自己试试,方知两者区别。”
门被关上,我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视线落在桌子上放着的那两瓶看上去一模一样的香料。
我走过去拿起两个盒子,轻轻的嗅了嗅。
这不闻不知道,一闻吓一跳!
感情我给靖王灌输的一直都是迷迭香,而不是迷药吗!
我说怎么他醒的这么早,我还怀疑是迷药失效了呢!
不过这样一来,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毕竟我成功的洗脱了自己丞相之女的嫌疑。
而我也可以再一次部署对靖王的下次刺杀计划。
只要靖王在,我就一定不能比他先走一步!
不过,虽然我衣着朴素,不施胭脂花粉,还试图爬上靖王的床。
但我确实是丞相之女。
4
我是一个被父亲抛弃的丞相之女。
丞相花心薄情,有了三妻四妾,就忘了我娘亲当初为了让他当成丞相之位所付出的努力。
我出生之后,他嫌弃我是女儿身,将我放养在下人房,直到潘国被歼灭,我才见识到,原来潘国公府外面,是另外一番景象。
我袋子里揣着我从二姨太闺房里搜罗来的银子,开心又潇洒的享受着我的美食之旅。
却没想到糖葫芦还没吃几串呢,就被一个自称是墨大将军的人委以重任。
装作青楼女子,刺杀靖王!
我嘴里的冰糖葫芦一个激动被我给咬碎,鲜红的山楂酸的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墨大将军以为我是害怕他,当下告诉了我一个真相。
原来,潘国就是灭于靖王手下,不仅如此,他还将朝廷上的官员杀的片甲不留。
其中,就包括我爹,丞相。
冰糖葫芦失去牵引力,在地上滚着,我看着墨大将军,心里开始迟疑。
这场杀父之仇,我该不该去讨回来。
但还没等我下好决心,墨大将军就一不做二不休运用了手里的人脉将我塞进花满楼。
一个满是美女跟丑男居多的地方。
并给我一个化名:兰溪。
我这才刚见到靖王,还没下刀,就被他浑身的气场给吓到了。
结果就是,首次刺杀计划失败。
我还没从这些事儿中反应过来,陈妈妈就顶着一脸厚得能糊墙的胭粉推下门进来了。
“靖王刚刚跟你有没有……”
陈妈妈用眼神内涵我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心里正犯愁该怎么表述更妥当一点时,陈妈妈显然没有等待的耐心。
大步流星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看到此刻床单上一片干净的样子,她非常不满意的蹙眉看着我。
脸色黑的比她今天晚上吃的鸭肝都黑了。
“靖王好不容易来我们花满楼一次,他进你的闺房,你竟然都不跟他发生点什么!你说说,你一个女人家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勾引男人!”
陈妈妈气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只战斗鸡。
“我是看在墨为的面子上才会破格让你进来,我告诉你,要是明天晚上你还接不到客人,就给我卷铺盖去厨房做个打杂的。”
陈妈妈白了我一眼,然后愤怒的离开了房间,关门声还贼响,搞得我耳膜都一阵阵的疼。
我在心里暗诽,又不是我自己想来这里的。
而且,墨大将军曾经许诺过我,不管我最终是否成功刺杀靖王,他都会带我离开花满楼。
毕竟这里是青楼,对我一个丞相之女来说,有损名誉。
自我想通之后,我就放宽心的在房间里等着墨大将军来接我回去。
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我扫了一眼房间,发现此刻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放了满满一桌精致的糕点。
那精致模样,简直就是大开我的眼界,毕竟我一个天天在下人房里打杂的“大小姐”,每天就是粗茶淡饭。
我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拿起一块芝麻糕一口塞进嘴巴里,结果忘记咀嚼一下子吞进肚子,搞得我差点把自己给活生生的咽死。
余光突然瞥见放在一旁的香薰炉子,抱着好奇的心态,我拿了其中一个,将鼻子凑近,微微闻了闻。
香味不是挺好闻的?想来是迷迭香了。
于是我又用力的闻了闻,这香味儿果然神奇,竟然会越闻越好闻。
就在我准备拿另外一个香薰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果然!
肯定是墨大将军来接我回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起身,将房门打开,眼前的人突然有了分身般,一分二,二分三似的。
我晃了晃脑袋,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靖王?你怎么在这里?”
脑子似乎被迷住了,我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怎么,刚才你说要跟本王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语气来着?”
5
靖王背着手自顾自的走进我的闺房,眼神警惕的在四周环视了一圈。
见没人后他才转过来面对我。
“怎么,看你如此惊讶的样子,莫不是你屋里藏人了。”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浑身上下瞬间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会,靖王惯会取笑小女子。”
我低着头,装作一脸害羞的样子,学着别的女人迈着小碎步然后拉着靖王的衣袖就往房里走。
靖王眉眼微调,没说什么,只跟着我走了进去。
不管靖王是出于什么理由又来找我,但他既然有一次出现在我面前,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靖王被我拉着坐在床上,我顺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然后手放在他的腰带上。
嗲嗲的开口。
“靖王说的对,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
话音刚落,我脱着靖王腰带的动作瞬间停住。
我还没说“我们速战速决吧”,就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
等我再次醒来恢复意识时,窗外的天早就已经大亮。
靖王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伸了个懒腰,正想左右扭动一下头。
却发现,一个不留神,我竟然落枕了!
我愤怒的转身看向床头,这个臭王爷竟然连枕头都不知道给我放一下!
小声的嘀咕着,下了床后我突然发现有一件事儿似乎被我遗忘了。
昨晚上墨将军竟然没来接我!
那这岂不就意味着今天晚上我要第一次出台了。
在丞相府里过惯了那些粗糙的日子,我很快就恢复了心态,将自己简单的梳理好,就准备去后院取取经。
花满楼有个后院,姑娘们平常会在那里练习自己的特殊“技能”,就比如跳舞唱歌弹琴之类的。
我看中一个长得几位好看的小娘子,准备谦虚的向她讨教一下,该如此取悦男人。
可谁知,却被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你早上出门的时候,照镜子了吗?你看看你,要姿色没姿色,身体还硬的跟个棒儿似的,一双手还粗糙成这样。”
她还围着我转了一圈。
“就你这样的,还想着去勾引男人吗?”
小娘子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走起路来的时候臀部还一扭一扭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根年糕。
哼。
我就不信换了个人,还能这样把我说的一无是处!
但我显然高估了自己,因为她们说出来的话,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狠。
我心灰意冷的准备回闺房,半路上却出现一个好心妹妹,给了我一本书。
并悄悄的告诉我,这可是勾引男人的“秘密神器”。
这话说的,搞得我一下子就对这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抱着那书,回到房间里刚打开第一页,就被整个人红了个大脸。
无果,我只能躺在床上心里希望墨大将军能够来接我。
可希望终究还是落空了。
看着台下满满一场的丑男,我突然有些,下不去手,开不了口。
6
“唱啊,傻站着干嘛!”
墨将军给我安排的是歌姬,于是此刻我被陈妈妈赶鸭子上架,站在台上。
看着我在那里已经傻站着一分钟了,台下的客人开始嘟囔起来,有些准备离场了。
陈妈妈在一旁也开始捉急的直跺脚。
在舞台旁边开始催我。
果然就如那位高冷姑娘所说,我这人长相平平,身材平平,就连“特殊技术”都平平。
我一上台,就吸引了大部分男人的眼光。
是因为我长得丑吗?
可是,我哪里学过唱歌,我每天在丞相府听到最多的早起打鸣的声音了。
如果让我唱歌,不用脚趾头猜,我都能知道自己的结果。
突然,脑袋里面灵机一动,我想到了丞相府三姨太曾经教过我唱的那首歌。
我不知那歌名叫什么,于是没让乐师伴奏,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三姨太是丞相府不怎么受欢迎的一位姨太,但跟我关系却很好。
丞相爹爹当初娶了三姨太正是因为她的单纯善良。
可在丞相府这样勾心斗角的环境,没有心机稍不留神就会被其他姨太陷害从而导致失宠。
三姨太就是这样的存在,她开始在后院日日笙歌。
将她对丞相爹爹的爱慕以及思念之情通过唱歌来更好的表达出来。
三姨太本就是戏子来的,所以她的歌更是有一种吸引人的力量。
而我,唱着歌想起我那因为难产而去世的娘亲,以及不被丞相爹爹受重视的我自己。
我将自己心底的情绪悉数带入到歌声中去。
一曲完毕,台下的客人们都泪流满面。
人群中,有一个人开始鼓掌,随后掌声越来越多,震耳欲聋。
我一脸骄傲的抬着头,看吧,本姑娘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然而等我走到台下,陈妈妈立马叉着腰揪着我的耳朵把我粗鲁的扔到了闺房。
“哎,妈妈,我耳朵要被你揪下来了,这影响我接客啊。”
她一放开手,我就离她老远,然后温柔的揉着我的耳朵。
“你真的是要把我气死了!你说你,唱什么歌不好,偏偏唱这种思情之歌,我们花满楼是青楼,为的就是让顾客在这里能够短暂的忘记家里内人的存在,来这里好好的放松自己。”
“你这一开口可好,顾客都清醒到不行,你说,你是不是存心坏我生意来的!”
陈妈妈双手叉腰,一双瞪的老大的眼睛此刻气鼓鼓的看着我。
我后怕的缩缩脖子,然后从窗户口往下看去,果然,楼下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再吭声。
“你活脱脱的就是想把我给气死来的吧。”
陈妈妈用她那涂着鲜红色指甲的手指着我,我感觉她心里想把我千刀万剐,以此来泄愤。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然后决定直接让我上牌。
还让我给自己定个价。
“一万两?”
“砰”的一声,陈妈妈坐在椅子上的屁股瞬间被摔倒在地上。
她以一种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我。
“你是缺心眼还是脑袋缺根筋?我们花满楼的头牌也就一晚上两千银子,你这小鸡仔,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值一万两?”
就凭……我会唱思情歌?
“你简直就是一头朽木脑袋!”
陈妈妈被我气跑了,但她还是给我定价了一万两。
意料之内,挂牌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嗑瓜子,赏月亮。
我成了花满楼业绩为零的姑娘。
7
不过这才是我想要的。
好歹我也是潘国公丞相之女,我怕自己如果真的接客了,墨大将军反而会拿我问罪。
毕竟刺杀靖王的任务还没完成,我反而跟别的男人鱼水之欢。
啧啧,想想就龌龊。
夜晚,我躺在床榻上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敲门声。
我心一喜,这下该是墨将军来接我了吧。
我心高彩烈的打开房门,却看到来人竟是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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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取豪夺了一个绝色乞丐,为了对他负责,我拉着将军爹把他送上帝位
我捡到一个少年,他既不是历劫的仙君,也不是落魄的贵公子,他是我当街强抢的乞丐,货真价实的乞丐。
至于我为什么要捡一个乞丐,这个说来话长。
1
其实,我穿越了。
穿越后的条件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异常艰苦,属于二次投胎再失败。
一个小村子里普通农户的女儿。
娘卧病在床,家里只有爹一个劳动力,因为娘身体不好所以我也没有兄弟姐妹。
后来爹被征发去戍边,一去五年未归,估计是凶多吉少,娘因此也活不下去了,一命呜呼。
当然这些都是我来之前的事了,我来的时候这个家里已经只剩陈瑛一个人了。
我醒来时躺在院里的树下,浑身疼而且四肢不听使唤,缓过来以后我发......
我捡到一个少年,他既不是历劫的仙君,也不是落魄的贵公子,他是我当街强抢的乞丐,货真价实的乞丐。
至于我为什么要捡一个乞丐,这个说来话长。
1
其实,我穿越了。
穿越后的条件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异常艰苦,属于二次投胎再失败。
一个小村子里普通农户的女儿。
娘卧病在床,家里只有爹一个劳动力,因为娘身体不好所以我也没有兄弟姐妹。
后来爹被征发去戍边,一去五年未归,估计是凶多吉少,娘因此也活不下去了,一命呜呼。
当然这些都是我来之前的事了,我来的时候这个家里已经只剩陈瑛一个人了。
我醒来时躺在院里的树下,浑身疼而且四肢不听使唤,缓过来以后我发现地上有一截断掉的树枝还有一根粗绳子,再结合我脖子上的勒痕,她应该是上吊了。
虽然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但我觉得我有希望改变命运。
嗯……
一般穿越后的套路不都是这样吗?
虽然我出身不好,但我有主角光环。
作为一个当代科技造就的生活废物。
我不会劈柴,不会挑水,不会生火,不会做饭。
总不能再饿死吧,要是再被饿死一次那估计就要死透了。
于是我厚脸皮地上隔壁婆婆家蹭饭。
“丫头,这样可不行啊,这样将来找不到婆家的。”
我:……
面带微笑,点头称是,低头干饭。
“哎,你这样你娘的身体怎么好得了啊……”
这个还真跟我没关系。
不过我没有打算天天蹭吃蹭喝,我有在自己学习生活技能。
虽然我觉得我最终一定会飞上枝头做凤凰,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当下,我得先保证自己能活着。
某天,我打算到镇上去转转。
多出去走走兴许就遇上贵人了,每天在这个小村子里窝着是不会有希望的。
我在街边看到一个乞丐,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上也很脏,头发都成绺了。
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他长得很帅,而且气质很好,就算在墙根底下坐着背也是直的。
根据我多年来看小说的经验,这种人一定不简单,估计是什么落难的王公贵族,或者什么大佬之类的。
我现在雪中送炭,说不定以后就发达了。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眸。
“我管吃管住你跟我走吧。”
沉默。
我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
“啊,我不是坏人,就是我爹娘都死了,我一个弱女子,我晚上都不敢睡,所以想找个人和我一起住,虽然我家里穷,但总比你露宿街头好。”
好像是有点牵强,把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家不是更危险吗?
“我晚上不睡这儿。”
好吧人家没有露宿街头。
“哎呀,我求你了,行吗?”
他不抬头,就只是眼球往上冷冷扫了我一眼。
我期待他能说点什么但他没开口。
来来往往的人开始看我了,还有人小声说些什么。
我也觉得我行为有点怪异。
要不今天先回去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打算走了但又看到他面前什么都没有,也没个破碗,也不求来往的路人。
他能吃上饭吗?
虽然我穷,但好歹有地方住,有饭吃,钱袋儿里也有几个铜板。
我这次出来特意带了钱,我想着要有什么好吃的可以解解馋。
我天天粗茶淡饭的都瘦了。
我决定分给他两个铜板,可以买好几个胡饼了。
“你钱袋被人偷了。”
我的手还没伸到腰上,他突然开口道。
???
2
我一摸,果然。
既然你看到了怎么不提醒我。
我蹭地站起来正要发作,突然一个又矮又壮的的油腻男撞在了我身上,手还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
我又惊恐又生气,瞪着油腻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油腻男看着我脸上带着玩味和挑衅。
恶心死了。
“美人,陪爷玩玩儿。”
他凑到我耳边说,嘴里呼出的臭气喷在我耳朵上。
“滚……”
我正要开骂,突然油腻男顿了一下自己离开了。
“怎么,小乞丐想要女人了?”
我扭头,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抓住了油腻男的手腕。
下一秒,我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那个男人痛苦的呻吟。
好厉害。
一般这种有武功还深藏不漏的的人一定不是简单人物,这个大腿我抱定了,说不定他就是我改变命运的关键。
“好!你等着!”
油腻男手腕耷拉着,咬牙切齿的说道。
口气挺大的,不会是什么地头蛇之类的厉害人物吧。
我们俩现在可都是无权无势的平头老百姓啊,他还是个无业游民。
嗯……我现在已经把我们当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他不会报复我们吧?”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
哎,不重要这个油腻男的事儿到时候再说。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没用了,只能到时候再想办法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和他先扯上关系。
“那个……谢谢你帮我啊,那个人看起来很嚣张的样子,我觉得你继续待在这儿挺不安全的,要不你跟我走吧,住我家。”
说完,我就用无辜里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他,等他回复。
他不说话,突然眯着眼看我,只有一瞬间,像敏锐的鹰隼,仿佛把我看透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颤,下一秒他神色恢复如常,只是一个吃不饱饭的瘦弱少年,脸上脏兮兮的,甚至显得有点迟钝。
“好,那麻烦姐姐了。”
姐姐?
等等这不是重点,他竟然答应了,我的目的达成了?
可是,我突然有点不安,我觉得不是我在算计他,而是他在利用我。
就这样我顺利把小乞丐捡回家了。
回去的时候邻居婆婆正坐在门口摘菜, 她见到我颇为惊异,眼里满是八卦的欲望,但碍于他也在场所以没开口。
进了屋子我给他到了杯水。
“我叫陈瑛,你叫什么啊?”
“我没名字。”
他嘴唇都起皮开裂了,却没有喝那杯水。
真没名字还是假没名字啊,水也不喝,挺谨慎的,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于是我每天洗衣做饭,没让他干一点活,希望他以后能记得我的恩情。
不过他看着我累死累活的也不说帮我,真是……让我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不过这更说明了,他以前肯定是个有人伺候的大少爷。
某天,我提着水桶出门了。
邻居婆婆赶紧凑了上来。
“瑛子是想男人了,哎,大姑娘了,正常……一个黄花大闺女找个男人住一起让人说闲话,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
“婆婆,我就是……看他可怜,您别多想啊。”
说完我赶紧溜了。
我提了水回来,又做好了饭,他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还等着我把饭端进屋里,喂到他嘴里吗?
“哎,吃饭了。”
我过去敲了敲门。
没动静。
他不会半夜趁我睡觉的时候跑了吧,我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我还等着他东山再起,顺便让我也鸡犬升天呢。
这可不行。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把门推开了。
然后我看到他裸着上身,在给自己处理伤口。
嗯……
怎么说呢,身材不错。
同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我“匡”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扭头就往厨房走。
我怕他不高兴了,把我弄死。
他受伤了。
有新伤也有旧伤。
我给自己盛了碗热气腾腾的粥,喝到一半,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又到了他房门口。
“那个,早饭做好了……你一会儿出来吃啊……”
受伤了更不能不吃饭。
哎呀,我怎么像个爱操心的老母亲似的。
我回到厨房,把锅盖盖上,又往已经没几个火星的灶台里添了把柴,不然粥要凉了。
他出来了,到厨房盛了碗粥,在小桌前坐下了。
我也在他对面坐下。
他三两口喝完了一碗粥,一句话也没说,接着又去洗碗。
“要不要找大夫看看或者买点伤药啊?”
“不必。”
“看上去挺严重的……”可别因为这个死掉了啊,现在医疗条件差。
“无妨。”
还是两个字,看都不看我一眼。
行行行,不看就不看,正好我还省钱了呢!
虽然他对我爱答不理的,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我还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他。
为此我还忍痛到屠户家里割了两斤肉呢。
虽说我自己也吃了不少,但是,要不是因为他我根本就不会买肉的。
“哎,你怎么受的伤啊?”
沉默。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主角还不能有秘密了吗?
正常。
我一出门,坐在门外晒太阳的隔壁婆婆又凑上来了。
“瑛子,这几天你可得小心点啊,前天还是大前天晚上,村里的狗都叫成一个了,喊也不顶用,我心说是出什么事儿了,这不今天早上我说去房后山捡点柴,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啊?”
“血,那地上大片大片的血,哎呦,你是没见,把那土还有草树叶子啥的都染成红色了,我家那小黑狗,一看见就凑上去舔,踹都踹不开……”
我回头看了看我刚关上的破旧大门。
不会是他的血吧?
是仇家吗?
他不会是什么仗剑行走江湖的大侠吧,仇家遍地的那种,这好像有点危险啊。
3
婆婆注意到我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
她摆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了。
“家里有个大小伙子是不错,要真出了事儿也有个依仗,挺大的个子,光杵在那儿也能唬住人……”
婆婆又开始了。
我:……
别说保护我了,他可能就是万恶之源。
我在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这件事。
他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武功挺好的。
所以,我还是打算冒着生命危险把他留在家里,就算有什么危险,我觉得他应该能解决,而且人家还受着伤,把他赶走太冷血了。
想要改变命运不能不冒险,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院子里劈柴的声音吵醒了。
我翻了个身用被子蒙起头,嘴里咕哝了一句:“吵死了”。
下一秒,我掀开被子,腾地坐了起来,家里面只有两个人,他受着伤,谁在劈柴。
我一骨碌爬起来,来不及洗漱,随便披了件衣服衣服,打开门,只见我捡回来的贵人在院子里抡斧头。
许是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停下动作转过身,四目相对,隔壁阿婆家的鸡叫声传了过来。
……
“锅里有饭。”
他说。
砰!
我关上门,扑到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
他为什么劈个柴都这么帅?
我为什么不洗脸,我为什么没梳头,我为什么没把衣服穿好就开门了?!
他刚才好像说,锅里有饭?
想不到还会做饭,但是,一般有权有势的人不自己做饭吧。
我把自己简单整理了一下,颇为矜持地到厨房里舀了晚饭。
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一边喝稀粥一边看帅哥劈柴,这生活,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刚感慨完,他就放下斧头转身进了厨房。
我还没看够呢!
不一会儿也端着碗粥在我旁边蹲了下来。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他已经吃过饭了。
“你干活了,只喝粥喝不饱。”
“我早上吃过了,这会儿陪你吃点。”
“你伤还没好吧,不用急着干活。”
吃完饭,我把碗和锅一起刷了,我听着院子里的声音,他大概又要去挑水。
估计是不好意思吃白饭。
我想起来他伤还没好就跟他说:“你伤好了再干吧,这些活我也能干。”
“无妨。”
我擦了擦手的功夫,再出门院子里已经不见人影了。
走到门口又碰上阿婆,阿婆看着他挑着水桶的背影一脸欣慰:“不错不错,好小伙子,能干的。”
说完又到我肩上拍了两下。
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男耕女织,就算他不是什么王公贵族。
结果我等到中午他提水还没回来,我做好了饭,凉了又温,温了又凉。
他不会是伤口发炎或者失血过多一头栽河里淹死了吧。
想到这里我丢下手中的柴禾急急忙忙往河边跑。
隔壁阿婆端着碗正坐在门口石头上吃饭:“瑛子,大中午的哪儿去!”
“河边,有点事儿,您帮我看下门!”
到了河边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沿河往下游走了一段路,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后来隔壁阿婆来河边找我:“丫头,咋了,可别想不开啊。”
“没想不开。”
阿婆估计是已经发现他不见了。
我没吃饭就出来找他,回去以后饭都凉了,我也不想吃了,晚上,还是没等到他回来,却等到了官府的人。
奶奶个腿你都打算走了还一大早起来献殷勤欺骗我的感情。
“开门!”
正抱怨,外面传来粗暴的拍门声,我跑到院子里时们已经被他们踹开了。
官府的衙役不由分说上来就给我绑上了绳子。
“干嘛绑我啊,你们?”
我挣扎着说,一个看着想头头儿的人拿出一张画像贴到我脸上。
“这个人见过吗?朝廷钦犯!你包庇朝廷钦犯可是死罪!”
“贴这么近我看不清。”
他懒得跟我解释也没打算让我仔细看,拿开画像准备带我回去交差,可是那一瞬间借着火把的亮光,我看清了画像上的人,那好看的眉眼除了他还有谁。
他是朝廷钦犯?
出门时隔壁阿婆小心翼翼地过来跟衙役头头儿说话:“敢问官差老爷,这丫头是犯了什么事儿啊,劳你们大驾。”
“老婆子问那么多干嘛!”
阿婆又陪笑到:“那给闺女拿两件衣服,您通融通融。”
“命都没了还拿什么衣服!”
就这样我被关在了大牢里,又冷又饿,真后悔中午饭和晚上饭没吃。
还有他做的那顿饭,我以为是平淡的幸福生活的开始,没想到是送我上路的断头饭,真是造孽,果然那句话说得没错,不要乱捡男人。
“这小姑娘是怎么个事儿?”
两个狱卒用铁链子把牢房门闩上开始聊天。
“包庇朝廷侵犯。”
“那沈员外到衙门里来又是这么回事?”
“他,非说这丫头指使那朝廷侵犯打了他,反正也是死罪了,他那鸡毛蒜皮的事儿,顺水人情。”
之前他打的那个油腻男应该就是沈员外。
“那家伙好色,估计是看丫头水灵。”
“可不是,色胆包天,竟然还想把人捞出去,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其实……如果他真能把我捞出去,那这倒是个活命的机会。
“哎,两位大哥,那个朝廷钦犯到底是什么人啊?”
听他们的话我捡的那个人肯定不简单,成王败寇,也未可知。
“你要去死,可别拉上我们。”
其中一个狱卒摆摆手,对此事讳莫如深。
可惜我在这个小地方不了解朝廷大事,要不然我自己推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据阿婆说,就算是皇帝死了,国丧的消息也得有半个月才能传过来。
“大哥,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好歹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而且这里也没别人。”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重要,所以给我安排的监牢格外偏僻。
那大哥叹了口气,拱手对空气拜了两拜,“懂了吗?再多我可就说不了了。”
他这意思,是皇家的事。
夺嫡还是篡位?
他看上去比较年轻应该是夺嫡。
“大哥,冒昧的问一句,我大概什么时候问斩啊?”
“这可不敢说,没抓到钦犯本人,你也不知道够不够邀功,肯定少不了一番审问,等着吧。”
大哥说完开始闭目养神,似乎是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短时间内应该死不了。
我现在要想活命的话,只能盼着他在我死之前能够东山再起,然后回来救我。
但是他现在应该在被通缉,还受着伤,但我选择相信他。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他可别是个白眼狼到时候把我给忘了。
好歹我们也是吃过同一锅饭的。
我觉得怎么也少不了一顿严刑拷打。
第二天,狱卒大哥果然一大早就来叫我了,他晃了晃门上拴着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东西。
“吃点东西?估计一会儿知县要审你,到时候打得你饭都不想吃。”
他好像是在关心我,但又怪怪的。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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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门缝里接过馒头和稀饭,咕噜噜喝了两口。
“吃了,到时候不会给我打吐出来吧?”
大哥抱着胳膊,认真想了想,说,“可能。”
手上脚上拴着铁链子跪到公堂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忍不住感慨,同样穿着囚衣,人家小燕子和紫薇又是百姓拥护,又是免死金牌的,最后还来了个红尘作伴潇潇洒洒。
再看我,获得真失败。
“你和那逆贼什么关系,为什么包庇他,还有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老实交代。”
“没关系,在街上捡的,我也不知道他是钦犯,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话音刚落,知县把惊堂木重重拍在桌子上:“嘴硬?我们有的是办法叫你说实话!”
然后没有给我一丝辩解的机会就把我,架到了长凳上,要打板子了。
我闭上眼。
都感觉到板子带下来的一阵风了,它却始终没落下来。
我睁开眼,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过上身,只见几个风尘仆仆的人不顾衙役阻拦直上公堂。
“大人,慢着。”
这是来救我的吗?
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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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以为抢走我身边所有人就能赢我,可惜她过去脏得很,我才刚开口她就求饶
在宋念念回来之后,我是选项E,是planB。
是西装的备用扣,是被雨淋湿的小狗。
是刚好过期的牛奶,是没用的廉价赠品。
孟敬珩,这次我还你自由。
1.
今天是我和孟敬珩在一起的三周年,我们坐在电影院,像其他小情侣一样,如胶似漆的看着电影。
突然,他的手机亮了亮,一条微信,备注是ss,内容是【我们都需要冷静】
就因为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孟敬珩坐立不安,他以为我没看到。......
在宋念念回来之后,我是选项E,是planB。
是西装的备用扣,是被雨淋湿的小狗。
是刚好过期的牛奶,是没用的廉价赠品。
孟敬珩,这次我还你自由。
1.
今天是我和孟敬珩在一起的三周年,我们坐在电影院,像其他小情侣一样,如胶似漆的看着电影。
突然,他的手机亮了亮,一条微信,备注是ss,内容是【我们都需要冷静】
就因为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孟敬珩坐立不安,他以为我没看到。
小声和我说:“轻轻,公司有急事,我需要去处理”。
我听着他蹩脚的理由,扬起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
“好,你去吧”。
我不想和他争辩这些了,因为我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应该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孟敬珩看着我,可能感到抱歉,他握着我的肩膀说:“今天晚上我带你去看星星”。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知道,我为了这次的约会,特意今天没有去化疗。
因为化疗完的我,虚弱的像个鬼,我想约会应该是美美的,浪漫的。
可这三年来,我只要求一次,他也没有满足我。
我只记得那场电影是喜剧,可能是后面太煽情了,我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等到电影落幕,所有人都走了,工作人员提醒我下一场电影要开始了。
我揉了揉阵痛的头,带着歉意笑了笑,我本想加快速度走的,可今天没有化疗,小腿发麻,让我走路很慢。
在马上出门口的时候,被台阶绊倒,磕在了铁门上,生疼生疼的,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濡湿了我的裤子。
实在没力气了,我瘫坐在电影院外面的椅子上。
我妈打来了语音通话【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表妹跳舞摔到了腿,她给你打电话不接,你在那儿看电影】
现在的我甚至连反驳她的力气都没有,安静听完她说的话。
原来宋念念在舞蹈房练舞的时候,摔到了腿。
我用力的捶了捶我的头,试图让疼痛减少一点,但是并没有用。
“孟敬珩已经过去了,还要我怎样”,只不过说了这一句话,我的嗓子像是被灼烧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小孟都知道去看看,你也不去,我怎么就生了一个你这样的白眼狼”。
听着她骂完,我头更疼了。
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孩子。
我姑姑生病去世,宋念念就一直在我们家。
我家是普通的工人家庭,本来供我一个人,钱刚刚好。
突然又来一个准大学生,我爸压力过大,在工厂干活的时候,从十米高的台子上摔了下来,当场死亡。
我没有爸爸了。
可我妈把一切罪责都怪在了我身上,因为我想买一套颜料,要399。
而宋念念要买芭蕾舞服装,1999,我妈都咬牙买下来。
自那之后,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妈只会用“念念都这样了,你还不让着她”。这样的理由,让我把我的一切拱手相让,可是我也没爸爸了啊。
2.
天色渐渐昏暗,我还记得孟敬珩说晚上带我去看星星,我瘸着腿,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小区。
我本以为家里有酒精纱布的,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五楼。
却发现医药箱里的纱布和酒精都用完了,实在没有精力下去买了。
我给孟敬珩发了微信【回来的时候,买一团纱布一瓶酒精】
因为生病,我的精力越来越不足,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是被饿醒,疼醒的。
微信没有一条消息,孟敬珩也没有回来,倒是宋念念发了一条朋友圈,【感谢陪伴】配图是一张正在倒热水的手。
这双手,我再熟悉不过了。
苏轻轻,你可真贱啊。
这个时候,连美团外卖都叫不到了。
我记得家里有白酒的,在冰箱里找见了白酒和一块儿过期的面包。
我把面包咬在嘴里,慢慢挽起裤子,看着被划出的口子,已经和裤子粘连在一起了,我一狠心,连肉带裤子全拽下来了。
打开白酒,刷的一下全倒在腿上,面包硬的硌牙,腿疼的想死。
苏轻轻,明天会好的,我安慰自己。
第二天早上,孟敬珩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去找了我的主治医生傅恒。
他紧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警告我“你现在的身体,受伤很难恢复,这肯定会留疤了”。
我无所谓的笑笑“都是将死之人了,还在意什么留不留疤”。
他沉默不语。
做完了化疗,我在冰凉的床上缓了一会儿。
傅恒一脸同情的问:“家里人还不知道嘛”。
疼痛大大降低了我的反射弧,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是在和我说话。
我摇摇头说“谢谢你了,傅医生”。
我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消息,宋念念又发了一条动态,是我妈给她煲的汤,是孟敬珩帮她换的药。
原来摔到腿,是可以有汤喝的,可惜了,我不爱喝汤。
中午的时候,孟敬珩才拿着纱布姗姗回来,满脸疲惫。
他一进门就关心的问:“轻轻,你怎么了?”
要是我没看见宋念念的朋友圈,我可能真的会觉得他在关心我。
我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
地上被血浸湿的灰色裤子,撒了一地的白酒,一块儿又一块儿带血的纱布。
他蹲在我身边,上前要检查我的伤势,我挥了挥手。
“孟敬珩,我们分手吧”。我本以为这句话说出来会让我蚀骨的痛,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孟敬珩慌了,他紧紧的抱住我,颠三倒四的语气:“轻轻,这次是意外”。
我愣了愣,以前孟敬珩从来不和我解释,我又心软了,我因为自己内心的不坚定痛骂自己。
可我时日不多了,我贪恋这一时的安宁,应该没事吧。
“轻轻,我们还有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分手这个词,太伤人心了”。
我任由他抱着自己,心里告诉自己,再试一试,再试一试。
许是我冷淡的反应,让孟敬珩更慌了,他说让我冷静冷静,就去书房了,看着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我没理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三行代码,十个错误。
思绪飘远,只要是有关于宋念念的,我从来就没赢过。
不论是谁,都站在了她的那一边,她轻而易举,得到所有我想要的。
3
其实我很早很早之前就明白,孟敬珩对我的好,是我偷来的。
宋念念是孟敬珩的白月光,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我是在奶茶店打工的时候,遇见了孟敬珩。
当时我妈为了让宋念念拜A城最具盛名的芭蕾舞陈安为老师。
拿着我的奖学金和打工的钱,打点了不少人脉。
当我在奶茶店卑微的和客人解释糖多放了一分的时候,宋念念正像一个公主,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却是低在尘埃里的丑小鸭。
就在顾客要把滚烫的奶茶泼向我的时候,孟敬珩宽大的身材替我挡住。
只听得他闷哼一声,然后厉声质问:“这儿有监控,你现在是恶意伤人,要负责的”。
顾客骂骂咧咧的走了,此时我的眼睛里满是他的身影。
但是当我得知他有女朋友,而且女朋友是宋念念的时候,那份爱被藏在心底里。
许是我这只丑小鸭的祈求老天爷看在眼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分手了。
我在奶茶店下班的时候,收到了我妈发来的微信【念念要出国深造,你给我打点钱】
【没有】
紧接着是60秒的语音,我没有听,靠着门缓缓的坐在地上,冰凉刺骨。
我喜欢画画,但是一个单亲家庭不可能支付起两个艺术生。
于是我被迫选择了就业最好,最挣钱的电子专业。
我白天在奶茶店打工,晚上忙公司的代码运行,一个人打两份工。
就因为我妈跪在地上求我,她说她对不起姑姑。
可她对不起,为什么要我来偿还。
我就是在那天,碰到了同样狼狈的孟敬珩。
他在奶茶店旁边的芭蕾舞蹈室,像一尊雕塑,静静的望着里面的舞蹈服。
孟敬珩喝醉了,流着眼泪,他分手了。
也是在这天晚上,我做了最疯狂的决定。
我和宋念念眉眼有三分相似,他错把我当成了她。
一夜疯狂,我成了一块儿狗皮膏药,黏在他身边。
我清楚的记得早上他看着我震惊的样子。
当时我害怕级了,我怕他说我贱,不要脸,恶心之类的话,我怕我的自尊被他踩在地上。
他冰冷的语气,让我滚。
我拿着衣服,仓惶逃走。
我在他喝的烂醉的时候,扶着他回家。
在他发烧生病的时候,没日没夜的照顾。
在他公司不景气的时候,熬夜陪他做方案。
在方案成功的那天晚上,他抱了抱我,让我留下。
那一刻,我的世界春暖花开,我以为我一定可以捂化他。
确实,三年的时间我能感受得到,他越来越爱我。
我喜欢吃螺蛳粉,他有洁癖。
但他还是会捏着鼻子,在我想吃的时候,为我煮一碗。
因为一直敲代码,我得了腱鞘炎,疼的我睡不着觉。
我在床上哭了一晚,他忍着牙疼哄了我一晚。
第二天,他嘴巴肿成了蜜蜂小狗。
自那之后,他不让我熬夜敲代码。
就算是熬夜,在我第二天起不来的时候,他会脱下自己的西装换上休闲服替我打工。
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只有他记得,只有他对我说,我是值得被爱的。
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早已忘却了的父爱。
可能我心里缺爱,所以我贪恋这份美好。
可自打宋念念回国之后,一切都变了。
4.
小有名气的宋念念在国外被人欺负了,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她回国的第一时间,我妈就让我给她打钱,她说要把宋念念送到A城最好的疗养院。
我笑着挂断了电话,自己就剩下这么点时间了,我该享受生活了。
我在公司辞了职。
我想在剩下的时间里,让孟敬珩感受我的爱。
试图给他的人生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晚上,我做了孟敬珩最爱吃的红烧肉,蒜薹炒肉,玉米汤。
因为病情严重,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油溅在我的手上,让我觉得一抽一抽的疼。
我坐在餐桌前,从七点等到了十点,菜都热了两遍了。
我一口一口吃掉已经凉了的菜,真难吃,怪不得没人吃。
剩下的菜被我扔到了垃圾桶里。
晚上,迷迷糊糊感受到床下陷,我翻身,闻见了孟敬珩身上的冷冽的气息混着蜜桃味。
是孟婉最喜欢的香水。
一阵恶心,我跑到马桶前干呕。
孟敬珩贴心的扶着我,说地上凉。
他虚抱着我,声音低沉的问:“轻轻,是不是瘦了”。
我没说话,被他打横抱起。
这天晚上,我是在孟敬珩温暖的怀抱里入睡的。
他和我解释,宋念念的病很严重,他今天晚上去看望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孟敬珩给我做了早餐,便利贴上【记得吃早餐!】
让我心里一股暖流划过。
于是这天中午我突然起了想去给他送午饭的念头。
我认真的打扮了,毕竟现在的自己不靠化妆,有点吓人。
孟敬珩公司的人都认识我。
我永远忘不了孟敬珩介绍我时候的样子。
他眉眼弯弯,牵着我的手和前台说:“以后,这位就是咱们这儿的女主人了”。
可我到了公司却被告知,孟敬珩不在。
那一定是去找宋念念了。
A城顶级疗养院。
我站在槐树下,看着花园座椅上,喜笑颜开的两个人。
手紧紧的攥着,指甲刺破了肉,痛觉让我清醒过来。
宋念念看到我了,她扬起挑衅的笑容。
依靠在了孟敬珩的身上。
我像是大雨天乞讨爱的小狗,不停的朝喜欢的人摇尾巴,可换来的是漠视。
我落荒而逃。
当天下午,我收到了宋念念发来的微信【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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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摄政王的暗卫,他听到我说想嫁人时,开始慌了“怎么,本王配不上你?”
白月光与太子大婚,他问我,「羡慕吗?」
我瞧着气派的婚礼回道:「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神色复杂,淡漠开口,「但愿你真的清楚。」
我低头垂眸,嘴角微微上扬,我的身份啊,不就是你的白月光吗?
1、
我叫星儿,不久前从一名杀手变成了瑞安王越北辰的贴身侍女。
有多贴身呢?
白天伺候他日常起居。
晚上陪他无病呻吟。
贴身侍女的......
白月光与太子大婚,他问我,「羡慕吗?」
我瞧着气派的婚礼回道:「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神色复杂,淡漠开口,「但愿你真的清楚。」
我低头垂眸,嘴角微微上扬,我的身份啊,不就是你的白月光吗?
1、
我叫星儿,不久前从一名杀手变成了瑞安王越北辰的贴身侍女。
有多贴身呢?
白天伺候他日常起居。
晚上陪他无病呻吟。
贴身侍女的活儿不好干,奈何我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只能被迫转业。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我和元桃趁着夜色,潜入了目标人物的府邸。
睡梦中的人,悄声无息的被我们夺走了生命。
最后只剩下一个小孩儿。
他是府邸的小主人,白天被先生罚了,晚上躲在衣柜里哭。
元桃正准备一剑解决了他。
我有些不忍心,冲动之下,徒手握住了元桃的剑,将孩子护在了身后。
「星儿你疯了?」
元桃扔下剑,撕下一块衣角,飞快的缠住我流血的手。
我看了看那个孩子,白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眼角的泪水还没干。
中了迷烟的他,睡得也不安稳。
「放过他可以吗?」
「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们。」元桃直接越过我,扭断了孩子的脖子。
我不敢回头。
这就是我们的命吧。
2、
回到王府的时候,越北辰正等着。
他立于高坐之上,锦衣华服,玉环束发,一如初见。
我们埋着头单膝跪在地上,元桃正在事无巨细的交代今夜任务的全过程。
她并没把我一时的心软说出来。
这不代表越北辰不知道。
空气里是一阵诡异的宁静。
半晌后,越北辰起身了。
他走到我面前,右手擒住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心软了?」
他那清冷得有些凉薄的眼神,让我有些害怕。
「王爷,星儿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求……」
「啪」的一声脆响。
元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越北辰反手一个巴掌,扇倒在地,脸迅速红肿,甚至嘴角流出了血,可见他下手之狠。
「越发没有规矩了。」
他扫了我一眼,对着元桃说道:「下去领二十鞭。」
元桃不敢说话了,默默的退了下去。
我老实的跪着,感觉自己在劫难逃。
「替我更衣。」
我松了一口气,默默的跟着越北辰去了卧室。
按照惯例,服侍他换好寝衣我就可以退下了。
我正准备蹲下身子,为他系好腰带,他突然弯腰打横抱起我。
惊呼声还未出口,他温润的唇就贴了过来。
唇齿相交的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
只瞧见他长长的睫毛,如展翅的蝴蝶,扑闪扑闪,一点一点撩拨我的心。
「嘶!」
他轻咬我的嘴唇,似惩罚我的不专心。
美色当前,之前的害怕居然一扫而光。
我浑浑噩噩的把自己的清白交了出去。
越北辰则像一只贪吃的兽,一遍一遍的折腾我,体力尚好的我,敌不过他,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他停了下来,亲吻我脸颊,语气温柔缱绻,「你若不喜欢,便罢了。」
3、
「星儿?」
我回过神,迎上了越北辰探究的目光。
那一夜的荒唐,想起便叫人脸红心跳。
「王爷恕罪。」我红着脸福下身请罪。
当差走神,着实不应该。
他灼人的目光盯了我许久,最终落下一句「磨墨。」
我起身,往砚台里加了一点水,继续研磨。
他又在画白月光。
只是很奇怪,每次都没有画上面容。
世人皆知,瑞安王从小爱慕大将军之女崔嫣珏。
那个八岁便惊艳了众人的天才少女。
不过少女失踪了十年,三个月前才找回来。
传言失踪的她失忆了,被一个猎户收养。
猎户待她极好,手把手的把自己的本事交给了她。
可惜猎户在一次意外中被老虎咬死了。
这丫头也是虎,独自一人上了深山,将老虎杀了给猎户报了仇。
后来她掩盖容貌,女扮男装去了军营。
一步步从小兵做到了将军。
三个月前,她班师回朝接受封赏。
她什么都不要,说出了自己女子的身份,希望继续带兵打仗保家卫国。
也是在这个时候,崔大将军觉得她眉眼像极了自己的夫人。
细查一下,确定她是丢失得崔家大小姐。
自此崔嫣珏认祖归宗。
我一直很好奇她长什么样子,能让越北辰如此心心念念。
也曾想冲到将军府,将拉她出来仔细的瞧一瞧。
只是还没等我夜闯将军府,就见到了她。
4、
中秋节的晚上,宫里举办了宴会。
我跟着越北辰进了宫。
皇宫的奢华程度,果然不是我们这种小侍女可以想象的。
一个不留神,越北辰就不见了。
找了许久,才看到他的踪影。
他站在御花园的湖畔,望着一个地方出神。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凉亭内,一个女子静静的立在一旁,长裙摇曳,金钗入髻,步摇垂垂而落,折着炫目的光。
越北辰的目光深情而痴迷。
我知道她是越北辰的白月光崔嫣珏。
而我不知道的是,她与我人皮面具下的容貌一般无二。
难怪了,每次缠绵,越北辰都会撕下我的人皮面具。
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深情而痴迷。
「她……」
越北辰闻声回头。
他眸底的深情已然不见,恢复了原有的清冷。
我微微一笑,手一指,「她长得真好看。」
我看到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似乎马上要暴走,质问我想起了什么?
一如那天晚上。
5、
欢愉过后,他睡着了。
我侧过身子,打量着他的睡颜。
我不记得八岁之前的事情。
最近总有一个少年的身影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他的面容慢慢的开始与越北辰重叠。
「北辰哥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越北辰猛然睁开一双淡漠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似要将我看穿。
半响后,他起身双手抓着我的胳膊,红着眼质问我,「你想起了什么?」
我感觉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我的皮肤里。
「王爷,星儿疼。」我有些害怕他此刻的眼神。
越北辰看向我的胳膊,血顺着他的手,滴落在锦被上。
「去把池莫带来。」
池莫是被暗卫拎过来的。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越北辰,「夜半三更,扰人清梦,猪狗不如。」
池莫是唯一一个惹怒越北辰还活着的人。
神医的徒弟,命自然是要长一些。
越北辰没有与他计较,冷冷的说道:「给她看看伤。」
池莫看了一眼我血淋淋的两只胳膊,理了理原本松松垮垮的衣服。
「衣冠禽兽!」他拿起暗卫放在桌上的药箱走到我面前。
他速度很快,还恶趣味的给我的胳膊绑了蝴蝶结。
看得越北辰眉头微皱。
「没事儿,我就回去睡觉了。」池莫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给她扎一次天玄。」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越北辰。
天玄,取之天旋地转的意思。
当一根根冰冷的银针扎入你的脑袋,天地为之旋转,灵魂开始撕裂,直至扎满三十六针,针针痛不欲生。
轻则变成傻子,重则魂归地府。
它是用来压制记忆的。
我吃过让人失忆的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脑子与别人不同。
吃再多的药,我都能记住一些。
没办法,池莫的师傅就整了一个天玄出来。
「好好的又扎人脑袋,一个不小心她会变成傻子的。」池莫看了一眼因天玄二字脸色惨白的我,怜香惜玉的说道。
「池莫,本王耐心有限。」越北辰的声音透着几分冷意。
池莫瘪瘪嘴,开始准备银针。
「把这个咬着。」池莫给了我一块干净的帕子。
估计是担心我咬到舌头变成哑巴。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越北辰。
他无动于衷。
我只好咬着帕子,认命的躺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的两次,差一点点就没挺过来,那种痛真的是深入骨髓,没入灵魂。
一针、两针、三针……
随着扎在头上的针越来越多,疼痛一步一步侵蚀着我的意志。
「啊。」帕子掉落,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越北辰良心发现一般,快步走到身边,轻声安慰,「一会儿就好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住。
他没有反抗,任我将他的胳膊咬得鲜血淋漓。
最终,我晕死了过去。
7、
「王爷,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我怕他又叫池莫扎我脑袋,诚惶诚恐的福下身子。
「瑞安王。」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
我低着头,退到了越北辰身后。
余光瞥见,是崔嫣珏。
「崔将军。」
「宫宴快开始了,王爷还不进去吗?」
这温温柔柔的声音,跟杀伐果决的女将军搭不上呢?
「走吧。」
越北辰看了我一眼,随后向着灯火通明的大殿走去。
我立马快步跟上,经过崔嫣珏身边的时候,我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对我点头微笑。
我知道她是特意为我解围的,对于一个不相识的人,她能如此,也是不错。
宫宴无聊至极。
我跪坐在越北辰身后,看着大殿中央的舞姬翩翩起舞。
越北辰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看向崔嫣珏。
我感觉他快得红眼病了。
崔嫣珏与太子殿下是同坐一个席位的,二人显得很是恩爱。
听说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越北辰也是的,刚刚明明有跟佳人相处的机会,他却匆匆的离开了。
活该你得不到美人芳心。
宫宴结束回府后,我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放任脑袋里的记忆复苏,天玄又在作祟。
头一抽一抽的疼。
一个时辰后,我以为结束了。
肚子又开始疼。
仿佛一个人拿着一根木棍不停的在我小腹中搅拌。
下身一股热流涌动,很快打湿了我身下的被褥。
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桃子姐姐……」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希望与我同住一个院子的元桃能听见我的叫喊。
一个人影,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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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变成布偶猫后要被尤物男友送去绝育怎么办,我慌了“不可以”“怎么,装不下去了?”
在死后的一年,我变成了生前男友身边的猫。
他对我爱不释手、百般呵护。
为了让我不被别家的公猫欺负,他决定带我去做绝育。
就在进宠物店的前一秒,我开口说话了。
「盛怀安!不可以!!」
1
因为一场意外,我去世了,灵魂升至天堂。
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根据生前的表现直接投胎,迎接新生。
另一个则是为天堂干活,攒攒钱,购买回到人间陪伴曾经家人的权力。
但身份不是人,是动物。
我想了想,决定留在天堂,以我生前朴素的表现,我下一世也还是个普通人。
倒不如努力奋斗,争取早日回到生前男友身边,陪伴他。
我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而他,盛怀安,是那种从小就是别人家......
在死后的一年,我变成了生前男友身边的猫。
他对我爱不释手、百般呵护。
为了让我不被别家的公猫欺负,他决定带我去做绝育。
就在进宠物店的前一秒,我开口说话了。
「盛怀安!不可以!!」
1
因为一场意外,我去世了,灵魂升至天堂。
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根据生前的表现直接投胎,迎接新生。
另一个则是为天堂干活,攒攒钱,购买回到人间陪伴曾经家人的权力。
但身份不是人,是动物。
我想了想,决定留在天堂,以我生前朴素的表现,我下一世也还是个普通人。
倒不如努力奋斗,争取早日回到生前男友身边,陪伴他。
我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而他,盛怀安,是那种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小孩。
和他相遇后,我才感受到什么是家。
就这样,我在天堂辛苦工作,什么挣钱快我就做什么。
我在人间都没这么努力过。
一年后,我终于攒够了购买回到人间的权利。
商店老板告诉我,盛怀安家里现在有两只动物。
一只布偶猫,一只宠物龟。
布偶猫?
听到这三个字,我愣了一下。
这是我生前最想养的宠物。
但因为我们两个工作都比较忙,这个计划便一直搁置。
在我离世前盛怀安家里只有那只宠物龟。
原本我是想变成那只宠物龟,龟嘛命长,一定能陪盛怀安很久很久。
我当机立断,选择了布偶猫。
我也想试试被撸的滋味。
脑袋一阵眩晕,睁眼后,周围便是熟悉的模样。
只是,为什么感觉这些家具有些矮。
我再定睛一看。
嘶......
这该死的猫怎么爬得这么高!
我有恐高,我该怎么下去。
听到一阵开门声,我知道是盛怀安来了。
我赶紧求助。
「怀安,快把我抱下去,我害怕。」
盛怀安抬头,宠溺地笑着。
他还是那么帅,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迷人的桃花眼。
都像从前那样。
只是曾经澄澈的双眼,如今多了些疲态。
「岁岁,在那喵喵喵什么呢,又爬那么高。」
我都忘了,我现在只会喵喵喵地叫。
听到岁岁两个字,我愣了一下。
因为我叫江岁岁,从前盛怀安每次叫我岁岁时语气里都是满满的温柔,就像他刚刚那样。
我好想扑进他的怀里,再次感受他的温度。
可是真的太高了,我四只猫腿都在发抖。
我焦急地又喵喵喵了几声。
「怀安,我下不去!」
盛怀安张开双臂:「来,岁岁跳下来,我接着你。」
这句话给了我勇气,看着盛怀安温柔地双眼,我第一次从这么高地地方一跃而下。
精准落入他的怀抱。
好温暖,我感觉这一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太值了。
正当我想在他怀里贪婪的享受他的气味,我忽然就被拎了起来,后脖子被盛怀安一只手死死捏住。
他看着我,瞬间变脸,凶巴巴地用手指了指我的鼻子,然后用手拍我的屁股。
「让你不听话,又爬那么高。」
我被打的喵喵叫。
盛怀安你变了!你不是我曾经的小奶狗了!
你现在是残忍的大狼狗,我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猫咪你都下得去手!
我哀嚎,但发出来的声音只有喵喵喵。
我恨自己不会说话。
后悔了,该变成那只龟的,起码不会挨打。
挨了几下打后,盛怀安把我放下地,我一撅屁股赶紧溜走。
我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家里的陈设和过去相差无几,东西都还是按照我的习惯摆设。
只是我的书房变成了豪华猫窝。
猫粮,猫罐头,还有各式的衣服,猫玩具,精致的猫爬架。
不得不感叹一句,人不如猫。
我在家里安逸地呆了几天,发现原来当一只猫可以这么幸福。
每天早上我跳到盛怀安的身上,用猫鼻子蹭他的鼻尖。
他睁开迷糊的双眼,宠溺地摸摸我,然后会亲吻我的猫脑袋。
他的唇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真是梦回生前。
晚上等他回到家,我躺在他身上,他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撸我。
终于知道猫咪那么喜欢被撸。
我直接爽得喵出声。
而在盛怀安去上班的时候我就会跳上沙发,用我的猫爪熟练的打开电视,然后优雅地躺在沙发上开始我摆烂的一天。
只可惜我的猫爪子不能打游戏,不然我甚至可以去畅游峡谷。
饿了的时候,我就去吃他上班前帮我准备好的猫粮,还有美味的猫罐头。
唯一不习惯的就是上厕所,我实在是不习惯在猫砂盆里排泄。
于是在我的努力下,我跳上了盛怀安的马桶,小短腿分别站在马桶圈的两侧,哆哆嗦嗦地使用着。
但人有失足,猫有失爪。
这天我偷摸用马桶解决猫生大事的时候,盛怀安正好回来。
惊慌下,我噗通一声掉进了马桶里。
盛怀安发现我的时候,我正泡在刚刚排泄的黄色液体里。
那一刻,我好想回到天堂。
2
盛怀安一脸嫌弃地把我从马桶里拎了出来。
然后拿了块毛巾在我身上搓着。
「怎么,那么大的猫砂盆不够你用,现在要用马桶了?」
我喵了一声,以示答应。
嘭!我被轻轻拍了下脑袋。
「你还有脸喵!」
呜呜,又挨打了,盛怀安你这个狗男人。
我都这么惨了还打我。
我又抗议地喵了两声,没想到他竟然不理我了。
冷漠!
他带着我去了一家附近的宠物店。
里面的店员热情的拥上来。
「盛先生,你来啦。」
店员的语气娇嗔,我看出了她对盛怀安的渴望与贪婪。
我喵了一声:休想觊觎怀安!
倒不是我不想让盛怀安拥有新生活找女朋友,只是这个店员不行。
店员顺着我的叫声发现了我,愣住了,有些犹豫。
「岁岁这是......」
我知道自己现在又丑又臭,也不至于这么嫌弃吧。
「她在马桶上上厕所,然后掉了进去。」
盛怀安冷言冷语,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他还是这样,对不熟的人不会流露任何的情绪。
当时我只想把头埋在他怀里,好尴尬。
这是什么猫生糗事啊。
可是我被放在了背包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交到店员手中,然后离盛怀安越来越远。
我用爪子挠着背包外壳,蓝宝石一样眼珠子望着盛怀安。
我想逃,我想回家。
我知道我要面临的是,自懂事以来,第一次被人洗澡。
一想到待会会有一双陌生的手,从上到下的摸我,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对,是猫皮疙瘩。
被放在了水池里后,我感觉到我蓬松的毛一点点贴合我的身体。
看了眼水池对面的镜子,我两眼一黑。
这是什么丑东西!
原本那个人间尤猫,怎么变得这么瘦瘦小小,骨瘦嶙峋。
脑子里只有三个字,落汤猫。
店员一边帮我洗澡,嘴里还念叨着他对盛怀安的爱慕。
「岁岁啊,你知道吗,你的主人真的好帅。」
「喵。」我知道。
「从来都是见他一个人送你来洗澡,他现在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喵喵。」以前有,但死了。
我两眼呆滞,感觉自己就像个大善人。
一边被搓着脑袋来回晃悠,一边还回答店员的问题。
「岁岁,你说我当你的女主人好不好呀?」
店员越说越起劲,脸上泛着花痴。
「喵喵喵!」不可以。
我一个猫爪拍在水池里,猫尾巴再用力一扫。
水花直接飞溅在店员脸上。
然后我对着她一通龇牙咧嘴,配上我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挺唬人的。
没想到店员一把把我拍进水里,然后捏着我的后脖子把我拎起来。
「臭猫,敢闹脾气?等我做了你的女主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喵!」你做梦!
然后我就被扔进水里,直接被呛住。
之后我就被暴力地擦干、暴力地吹干、暴力地梳毛。
我感觉我的毛要和我的身体分离了,被她梳过的地方都感觉火辣辣地疼。
而且只要我反抗一下就会挨一巴掌。
盛怀安拍我的脑袋那都是轻轻地拍。
这个店员那都是下死手啊,我感觉我的脸都要被她打肿了。
终于我等到了盛怀安来接我。
见到盛怀安的一瞬间,店员直接变脸。
刚刚的粗暴直接变成爱抚,看起来就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女人。
店员抱着我笑脸盈盈,把我交到盛怀安手上。
然后抬手摸盛淮南怀里的我,脸上的笑直接看吐我。
「盛先生其实我们店里有送洗服务,您可以留下地址,我们可以上门接岁岁的。」
店员满怀期待,声音娇娇软软,眼睛里放着电。
我好着急,生怕盛怀安留下地址,让这个女人有机可乘。
「喵。」拒绝她。
我焦急地在盛怀安怀里钻,嫌弃地拍开店员放在我身上的手。
然后留下一颗猫泪。
「不用了。」
盛怀安果断拒绝,带着我离开了。
不愧是我最爱的男人,他懂我。
「岁岁,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店员,我看你把她的手拍开了。」
盛怀安两只手放在我的前腿后,将我托举起来。
眼里温柔地能淌出水。
「喵。」是的。
「你不喜欢她,我们以后不让她给你洗澡。」
「喵~」要不你给我洗吧。
感觉自己的喵叫声,逐渐变态。
3
在盛怀安身边这段时间,我发现他学会了很多以前不会的生活技能。
比如做饭,
从前做饭对他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被他进过的厨房,堪比爆破现场。
但现在他已经能在每天下班后做出精美的一人食了。
每当盛怀安做饭时,我就会跳上灶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年的时光,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盛怀安还是那么迷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自信。
只是那个曾经的阳光大男孩,如今却透露着老成,眼底也爬上了几条细纹,笑容也少了许多。
只是在沙发上撸我的时候会被我可爱的样貌逗笑。
「好烫。」
盛怀安食指和大拇指被锅盖烫到了。
「喵!」
我紧张地叫了一声。
喵声刚落,盛怀安就用那两根手指捏住了我的耳朵。
我看着他瞪大了我的蓝眼睛。
盛怀安,你清高你了不起,用我的耳朵降温!
我站起来就要扑向盛怀安,跟他来一场决斗。
或许是我这副模样太过好笑,盛怀安抱住我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的头一点点蹭着我的后脖子,尽显他对我的依赖。
行吧,看在他笑得那么开心的份上,我原谅他了。
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只有盛怀安一个人。
我做了个决定。
我要给自己找个女主人,不能让盛怀安再寡下去了。
虽然心有点痛,但盛怀安的生活还要继续,不能让他一直孤单下去。
又到了洗澡的日子。
距离上一次来这家宠物店,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我真的惊叹于猫为什么能这么久不洗一次澡。
出于人类的本能,我早就觉得身上痒得不行了。
这次从盛怀安手中接过我的是这家宠物店的店长。
她长得端庄大方,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优雅。
嗯,我愿意让她帮我洗澡。
听见我来了,那个店员从里面冲了出来。
直接就想把我从店长的手里抢过来。
「岁岁来了呀,我来洗吧,盛先生好久不见。」
我看着她的手抗拒地叫着,眼睛看着盛怀安求救。
「我不想让她帮岁岁洗澡。」
盛怀安看着店长,指着那个店员冷漠的说道。
店员脸色一黑,双手僵在空中,有些着急。
「为什么啊盛先生,是我哪里洗得不好吗?岁岁有时候很调皮,可能会有没有做好的地方,您说出来,我可以改进啊。」
你才调皮,你全小区都调皮!
「店长你有空帮岁岁洗个澡吗?」
盛怀安没有搭理店员,面无表情地看着店长。
店长也有些面露难色,只能尴尬地笑笑缓解尴尬。
「好的盛先生,岁岁洗好之后会给您打电话地。」
盛怀安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我,眉眼间是舒展的温柔。
「乖乖洗澡,等我来接你。」
「喵。」好嘞。
4
为了观察店长适不适合当自己的女主人,我甚至忽略了被洗澡的可怕。
店长的手真的好温柔,一点一点顺着我身上的毛。
比上次的感受好了许多。
上一次那是什么人间炼狱。
加上店长看着我一直笑得甜美,那浅浅的小梨涡,甜妹本妹。
如果我不是一只小母猫,我一定会有恋爱的冲动。
在我整个洗澡的过程当中,那个店员不停地在周围转悠。
时不时就和店长说句话。
「店长,你辛苦一上午了,要不还是我来帮岁岁洗吧。」
「你去门口看店吧,没事。」
店长没有理会店员的请求,依旧耐心地帮我洗澡。
嗯,很好,很靠谱,本猫咪很满意。
店员撇撇嘴,一脸不满。
我看着她,露出我的小尖牙,得意一笑。
见盛怀安来接我,店员赶紧就要冲上来把我抱过去。
我用我的爪子疯狂反抗着,一不小心将她的手腕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啊!」店员惊呼一声。
完了,闯祸了。
这下给她一个赖着盛怀安的好理由了。
我瘫软着猫身,就在要被店员抱起的时候,店长过来,把我抱走了。
店员的脸色从得逞变成憎恶。
「盛先生,岁岁已经洗好了。」店长把我交到盛怀安手中。
为了让盛怀安和店长能有些接触,我专门挣扎了一下,让他们俩的胳膊和手指都触碰到了彼此。
男女间的粉红泡泡,就需要这种不经意的身体接触。
「盛先生,岁岁真是越来越调皮了,您在家一定要注意啊。」我刚被放进盛怀安的怀里,店员便赶紧赶了过来,把自己的手腕露给盛怀安看。
我看着那道淡粉色的印子,心想赶紧去涂药吧,不然一会该愈合了。
「你们店都有给店员打疫苗的吧?」
盛怀安抱着我,手上轻柔地抚摸,嘴里冷淡地询问。
「有的,盛先生,您放心。」
「嗯,如果还需要医药费,就从岁岁的卡里扣就行。」
说完盛怀安抱着我就要离开。
店员的脸色已经发青。
「对了,盛先生,岁岁的年纪差不多可以做绝育了,如果不让她繁殖,可以考虑一下是否需要做绝育手术。」
绝育手术!
听见这四个字,我仿佛遭遇晴天霹雳。
「好的,我回去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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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成为皇帝后,我把曾经的太子殿下踩在脚下说,“给我把他洗干净,送入府中”
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
可就在半月之前,我和哥哥都还是被朝廷通缉的要犯。
而我的家和家人,是被我最爱的人带兵缴获当众处斩的。
我很恨,所以在哥哥造反成功之后,我将那个当初自己视若神明的程携与,狠狠地踩在脚下,用尽世间最残忍的话羞辱着他。
我看着程携与卑微的样子,笑的妖娆:把他好生打扮打扮,明日一早送上花轿,抬进长公主府。...
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
可就在半月之前,我和哥哥都还是被朝廷通缉的要犯。
而我的家和家人,是被我最爱的人带兵缴获当众处斩的。
我很恨,所以在哥哥造反成功之后,我将那个当初自己视若神明的程携与,狠狠地踩在脚下,用尽世间最残忍的话羞辱着他。
我看着程携与卑微的样子,笑的妖娆:把他好生打扮打扮,明日一早送上花轿,抬进长公主府。
那个时候我在想,他应该很痛苦吧?
毕竟,这可是当初风姿绰约又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可现在,他不但被哥哥下旨赐成了宫里最卑贱的太监,甚至还要匍匐在我身边,做我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走狗!
1
“求殿下……放过奴才。”
我漠然的看着他跪在我的脚边,屈辱的求我,心里只觉得畅快。
“原来你知道自己是奴才。”我弯腰,伸手将他的下巴挑起,歪着头,对他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我说:“奴才就应该听命才对啊,哪里来的资格让我放过你。”
他猛的抬起头,我清晰的看见他眼睛里的错愕和受伤,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我甩开他的脸站了起来,拖着长长的裙摆一路走至殿门。
守在门口的太监见我出来,忙弯腰跑到我的面前:“殿下。”
远处宫墙的颜色暗红如血,我眯了眯眼,看向殿内。
他穿着一身绿色的太监服饰,跪趴在地上,佝偻着腰,头低的看不见脸,身上流淌着悲凉的气息。
看着看着,我就笑了,“吩咐内务府,把谨与公公好生打扮打扮,明日一早送上花轿,抬进长公主府。”
“是,殿下……”
走出皇宫,坐在回长公主府的马车里,我闭上眼,轻声念出了他的名字。
“程谨与……”
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现在卑贱如泥的太监,以及,未来我的狗。
……
第二日,一顶喜轿从皇宫里抬进了长公主府,京城里的百姓议论纷纷。
茶馆里,一桌几个人正凑在一起小声的讲着话。
“那是前朝太子吧,可真惨呐,成了太监就算了,眼下还被送进了容和长公主的府邸,只怕出不了几日就要被折磨死了。”
“可不是吗,要我说,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倒不如趁早自尽算了。”
“这林家兄妹还真是心狠啊,哥哥夺了人家老子的皇位,妹妹又把他儿子当做禁脔囚禁了起来。”
他旁边的人面露惊恐,推了他一把,“你不要命了?那可是当今的皇上和长公主,小心被别人听到治你个死罪!”
“那又如何。”那人满不在乎,“本就是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如何说不得了?”
“殿下稍等,我去解决了他。”
我戴着帷帽,轻飘飘的拦住听不下去的贴身婢女红袖。
“不必。”
红袖拧着眉,重新坐下来,还一直往那人的身上甩眼刀,像是要用眼神杀死他。
“他如此大不敬,合该杀了才是!”
“你是能杀了他一个,但你能将天下所有这么说的人全杀了吗?”
“只要殿下下令。”
红袖伸手摸向腰间的剑。
我失笑,给她倒了杯茶,“小姑娘杀气别这么重。”
“哦……”
红袖是兄长派在我身边保护我,照顾我的人,最是见不得别人对我不敬,总是一言不合就要拔剑。
我看着她,很为她的终身大事担忧。
过了会儿,红袖问:“殿下,要回府吗?”
“唔……”我想了想,站起来道:“那便回去吧。”
我的狗,想来现在应当进府了吧。
红袖去付了茶钱,而后将我扶上马车。
我撩开车帘往外看,京城的景象还是那样热闹繁华,叫卖声不绝于耳。
我无趣的放下帘子,“看来王朝更迭也没让他们受到什么影响啊。”
马车停下,管家在门口迎我,“殿下,您回来了。”
“嗯。”我应了一声,“人怎么样了?”
管家顿了顿,声音低了很多:“回殿下,已经把公公送进您准备好的院子里了。”
“好,你下去吧。”我将帷帽拿下来随手递给身边的红袖。
管家很快离开,红袖犹豫着开口:“殿下,您可要去看看?”
我停下脚步,出神的看着府里的一个方向,那是我为程谨与准备的院子的方向。
“殿下?”
红袖又问了一遍。
2
“嗯。”我回过神,“算了,晚些再去。”
下午,我被传进了皇宫。
因为有大臣在早朝上弹劾了我,我的兄长,也是当今的皇帝并没有理会。
但这大臣实在是刚,竟是在御书房缠了兄长五个多时辰,兄长无奈,才差人请我过去。
前面有几个宫人在往御书房引路,红袖在我耳边轻声说:“殿下,听说那大臣骂了您五个多时辰。”
我见怪不怪,“猜到了。”
弹劾我的大臣我认识,是前朝太傅,也是程谨与当初的教习先生。
走进御书房,我先向兄长行了礼,又向太傅行了礼。
太傅冷哼一声,看我的目光十分厌恶。
我假装看不见,“不知皇兄传我来是为何事?”
兄长头疼的说:“太傅让你把人放了。”
“什么人?”我明知故问。
“自然是太子殿下!”太傅憋不住了。
“皇兄如今连个妃子都没有,哪里来的太子。”
我嘲讽他,“怎么,太傅老糊涂了?”
“曾经的太子殿下!”
太傅气急的指着我,我想要是这里只有我和太傅两个人,只怕他现在都已经掐住我脖子要杀死我了。
“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太子,只是个奴才,殿下何苦要囚禁他,折磨他。”
太傅脸上一片愤怒和伤心,最后慢慢的都变成了请求:“求殿下……放过他吧。”
——“求殿下……放过奴才。”
我想起了程谨与跪在我脚边说的这句话,我狠狠闭了闭眼,冷笑起来。
“我凭什么放过他!”
“成王败寇,他如今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你——!”太傅被我气到了,捂着胸口重重的喘着气。
兄长立刻叫来了人,“快把太傅送回府去,请个太医好好看看,可千万不能让太傅出事。”
太傅离开后,兄长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给了红袖一个眼神让她下去,红袖看了看我,我没有反应,她犹豫了几秒后才转身离开。
“阿挽。”
兄长喊着我的名字。
“嗯。”我抬眸,和兄长对视,“哥。”
在我的印象里,兄长向来是意气风发的,现在才当了几天皇帝,脸上已经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兄长说:“别心软,阿挽。”
回到府里天已经黑了,我径直去了程谨与那里,并嘱咐红袖别跟着。
红袖看出我的脸色难看,抿了抿嘴,没敢拦着。
我一个人走进了我给程谨与安排的院子,推开门,看到眼前的场景,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程谨与穿着大红的喜服,头上还盖着盖头,他坐在床上,被绳子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他像是听到了动静,微微抬起头,盖头往下掉了一点。
我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拧着眉给他松了绑,“谁给你绑成这样的?”
他不说话,盖头还盖在头上,我看不惯那鲜艳的红色,语气很差道:“盖头扯了。”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几秒后才缓缓伸手拿下盖头。
他被上了妆,低头看着地,没有抬头。
我抬起他的下巴,和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对视,他立刻狼狈的移开了眼,像是觉得很羞耻。
“程谨与。”
我喊他。
我看到他的睫毛颤了颤,他还是没说话。
“今日太傅将我狠狠的骂了一通,他让我放过你。”我盯着他,“程谨与,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终于抬头看我了,他动了动唇,“求殿下别和太傅一般见识。”
“就这些?”
“就这些。”
我嗤笑一声,“谈条件不是这样谈的,程谨与,你有事求我,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3
他面上露出几分茫然:“可我什么都没有……”
“谁说的。”
我猛的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床上,一只手摸着他的脸,从额头到下巴。
我低下头,俯在他的脖子上吹了口气,“程谨与,说点好听的,不是要求我吗。”
程谨与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紧张:“说、说什么……”
我呵了一声,手指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速度很慢很慢。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尤其是当我的手已经划到他的小腹处时。
他突然绷紧了身体,心跳极快,像是要反抗。
我的手又往下滑了一寸,他闷哼了一声。
我停下动作,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
“我忘了。”
我面露嘲讽,抽出手帕擦拭着手,“你已经没了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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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19岁的老板吃干抹净,他哭诉质问,“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老板自杀了,在公司上市的前一天。
他留下遗嘱,财产全部留给了我。
而我在拿着遗书去找律师的途中发生了车祸,车毁人亡。
再醒来,我竟然坐在2002年的大学教室。
身边坐着的是19岁的老板。
1
“你是江璨?”...
老板自杀了,在公司上市的前一天。
他留下遗嘱,财产全部留给了我。
而我在拿着遗书去找律师的途中发生了车祸,车毁人亡。
再醒来,我竟然坐在2002年的大学教室。
身边坐着的是19岁的老板。
1
“你是江璨?”
他竟然和我是大学的同班同学?
江璨微微转头,表示自己在听我说话,眼睛还是盯着讲台上的老师。
“嗯。”
我看着这个穿着一身破旧运动衫,脚上配了一双布鞋的青涩男生。
江璨快速地记着老师讲的笔记,我看到他手腕上的紫青伤痕。
这个英俊清瘦的少年在十年后,是我的老板,是在我最穷的时候把所有财产留给我的人。
我低头看到自己白嫩纤细的手,这和我之前那双粗黄的手完全不同。
身边放着的包竟然还是02年香奈儿新款。
跟着江璨工作的时候,我已经家道中落。
几个大牌的包,也都是江璨在年终时奖励给我的。
我从包里拿出镜子,仔仔细细的端详这镜子里这个美丽的少女。
我真的重生了。
下课后,江璨拿起书就往外走,我想追上去却被一个女生拦住。
“周悦,你今天干嘛和那个穷鬼说话?”
穷鬼?
她说的应该是江璨吧。
“和他说话怎么了?”
她瞪大了眼睛,然后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以前不是嫌他身上有股土的味道,很难闻吗?”
啊?
我嫌弃江璨?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大学的时候我对这个男生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啊。
“以前是我不懂事儿,现在我觉得他非常厉害,非常励志。”
我一抬头就看到江璨站在门口,他嘴唇紧紧抿着,有些局促。
“忘拿东西了?”
我笑着问他,释放出最大的善意。
他点点头,但是始终没有看我。
我拿起桌子上的钥匙递给他,然后跟在他身后走出教室。
他的裤子明显短一截,布鞋又有些大,走的时候会漏出脚后跟。
他的脚上有好几个血泡,漏出来的脚腕上也有伤痕。
“有人欺负你,是谁?”
他诧异的回头看着我,像是在说不就是你吗?
我眨眨眼:“我是说宿舍里有人欺负你吗?”
他没有理会,径直往前走。
我就这样跟在他身后,在路过一个楼梯的时候,他突然被一只手拉了过去。
“你们干嘛?”
我追上去的时候,江璨已经被他们按倒在了地上。
一个男生的脚踩在江璨的肩膀上,看到我后有些震惊。
“周悦,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江璨也盯着我,但是眼神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求助。
“我现在不讨厌他了,而且和他是朋友,你最好把你的脚挪开。”
几个男生哈哈一笑,挑衅的看着我。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他们有些慌了:“你干嘛?”
我无辜地看着他们:“打电话给校长啊,我爸爸每年给学校捐那么多钱,结果竟然只培养了一群以多欺少的小混混。”
他们害怕了,也知道我确实有这个能力让他们被开除。
他们瞪了我和江璨一眼,骂骂咧咧的离开。
“等一下。”
他们立马站住,背对着我,是这几个少年唯一的倔强。
“江璨是我的朋友,你们记住了吗?”
他们不服气的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我上前扶起江璨,他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衣服脏了。
手里紧紧握着一个信封,开口没有封住。
里面的钱在他起身的时候,散落在地上。
应该是他攒的,甚至还有一毛的。
2
“你去存钱?”
他看了看我,像是在分辨敌友,随后点头:“拿给我弟弟的。”
“你都这么穷了还要给你弟弟给钱?”
话出口,我觉得自己有些冒犯了。
好在他没有生气:“嗯,他现在需要钱。”
他还有个弟弟?
上一世我跟着他工作,不多不少整整七年。
从来没有听说,他还有个弟弟。
我找人查了一下江璨,他入学非常坎坷。
高二辍学,是老师去家里劝说了好久,江家父母才同意他重新考大学的。
他的成绩好,学校免学费,还能拿补助和奖学金。
正是这一点,打动了他的父母。
江璨的弟弟江强高考失利,家里人花了挺多钱,托了很多关系,才上了一个大专。
上学没几天就谈了个女朋友,这不和江璨要钱给女朋友买礼物去。
江家不会给江璨一分钱的生活费,他每天去食堂打工挣点钱,还要给家里寄,给弟弟寄。
资料里还有张照片,是江璨的弟弟。
他手插在裤兜靠在树上抽烟,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不过,他的脸怎么这么熟悉?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
等等,这不就是,我出车祸时撞我的那个司机吗?
我有些心惊,或许当初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当初我其实一直怀疑一件事,为什么老板在自杀前专门写了遗嘱不给他的父母留一分钱,而是都给了我?
或许,老板的自杀也和江家人脱不了关系。
其实江强的学校离我们学校挺近的,就是那个学校名声不太好。
我们一般都不太去那里,里面的学生大多和江强一样。
学习家境一般,但是拽的要死。
每天看他们的发言,我还以为是哪个黑道大佬的少爷在这里体验生活呢。
不是我冤枉他们,此时江强和他的几个兄弟正拦住我的去路,问我要联系方式呢。
我冷漠的看着他们:“要我的电话号码干嘛?你们有手机?”
江强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理直气壮:“我们宿舍楼下有电话啊。”
他见我不说话,又来扯我的包。
我低声呵斥他:“我的包一万块,你确定能赔得起?”
他们哄堂大笑:“我就不相信有这么贵的包,金子做的?”
我的气势没有输:“你可以试一下,如果你们有钱赔的话。”
江强想了一下,还是把手从我的包上拿了下去。
他或许还是觉得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吧,突然伸手想要拉我胳膊,被我躲过了。
“江强。”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是江璨。
他赶紧跑过来把江强推开,然后和我道歉。
我看着他微微弯腰向我鞠躬的样子,之前那些人那样欺负他,他连眉头都没有皱过,现在却……
我突然有些心疼他。
“江璨,你弟弟得罪我了,我们回学校说这件事吧。”
说完我就离开了。
江璨不知道和江强说着什么,后者一脸的不耐烦。
直到江璨把一张五十块钱的票子放在他手上,他才有了些笑意。
回到学校后,江璨还在和我道歉。
“对不起,我弟弟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可以吗?”
他语气中带着恳求。
我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要给我补课。”
江璨愣了一下:“补课?”
我告诉他,自己的成绩不好,尤其是英语。
只要,他能够给我每天补课让我期末不挂科,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另外,我还会给他补课的费用。
3
他严肃的看着我:“我可以给你补课,但我不能收你的钱。”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但是无所谓,想要给他花钱也不一定就只有这一条路。
想起前世他作为老板,对我种种关心照顾,我心里就有一股迫切的想要给他花钱的冲动。
其实江璨作为老板真心不错,他之前过得不好,所以对待下属从来都是和善可亲的。
自从有了钱一直在扎扎实实的做慈善,不过都是以我的名义,他说不愿意在媒体面前露脸。
我表示理解,反正我又不吃亏,还积福报呢。
这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显示着老爸。
“爸。”
我接起来干涩的打招呼,前世我爸爸破产后就跳楼自杀了。
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我从来没有想过和爸爸还有机会在相见。
“悦儿,吃饭没有啊?”
“哎,吃,吃了,你吃了吗?”
我努力的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在听到那声熟悉的呼唤后,鼻子酸疼难忍。
那边笑嘻嘻的说他今天吃的是奶奶做的猪蹄汤,有炫耀的意思,因为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菜。
我心里一阵温暖,但是我没忘记正事儿:“老爸,你记得好好查一下公司的账,我们老师都说了不能一直把账目交给一个人关,容易出事儿。”
上一世爸爸的公司就是因为他的好兄弟,将公司的钱一点点搬空,跑去了国外。
爸爸太信任他了,一直到出事都不愿意相信。
老爸突然严肃了,说自己会查的。
我还想和爸爸多说说话,他却有电话进来。
他现在还是周总,每天忙得很呢。
挂上了电话,我和江璨说了一下自己的作息时间。
他表示只能在周末补课,因为其他时间他还要去食堂打工。
我同意了。
补课地点我安排在了家里闲置的一套别墅里。
我假装自己什么也不会,让他不耐烦,从而让他觉得任务繁重,给他钱。
但是他却异常有耐心,讲课的时候没有一丝丝的不耐烦,十分温柔。
完了,钱又送不出去了。
“我这么笨你也不生气?”
他像是不能明白我说什么一样,反应了一会儿,开始安慰我。
我想他之前一定经常为他那个二流子的弟弟补课,被磨的没脾气了。
“你和你弟弟关系很好吗?”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拉起他的袖子:“我给你买身衣服吧,再买双鞋。”
他诧异的看着我,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我赶紧将他的话打断:“你这身衣服和鞋,会把我家地毯弄脏的,这地毯清理起来比你的衣服和鞋可贵多了。”
他看了眼自己和我家格格不入的衣服,最终还是点了头。
我立即将书合上,带他去了商场。
他翻看着衣服上的价格,最终选择了全店最便宜的一身儿。
换了新衣服的江璨,更加英俊了。
我们结完账,他轻声说了句:“我会还给你的。”
我当然知道你会还的。
既然都来了,我当然也要消费一下。
我这完全属于报复性消费了,上一世我可是穷的要死。
正在我疯狂购物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到了江璨身边。
是江强。
江强的眼睛滴溜溜在我和江璨身上乱转,之后又猥琐的笑。
“老哥啊老哥,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呢。”
我上前将江璨拉到身后,老母鸡护崽子一般瞪着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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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给我发了一个男人游泳的视频。 我没忍住口嗨。晚上,她的疯批哥哥不顾闺蜜的阻拦,踹开我家的大门。
闺蜜给我发了一个男人不露脸游泳的视频。
我没忍住口嗨了一下。
「细狗……大树挂小辣椒,嗯……把视频撤回去,别玷污我的眼睛。」
晚上,她的疯批哥哥不顾闺蜜的阻拦,踹开我家的大门。
一把扛起瑟瑟发抖的我撂到床上。
闺蜜在房间外拍门求情,他在屋内威胁我当他媳妇。
1
晚上,我正美滋滋地吃着夜宵呢,外面的大门哐当哐当的响。
伴随着闺蜜的尖叫声,隐隐约约我听见她说:
「蛋蛋你别出来!冷静,冷静!她不是有意的,打人要踩缝纫机的。」
蛋蛋是她给我起的外号,因为那啥太圆了,所以叫蛋蛋,只有我俩知道这名字的含义。
接着她尖叫了一下,门被踹开了。
我嘴里叼着鸡块,蒙圈地看着倒下的门。......
闺蜜给我发了一个男人不露脸游泳的视频。
我没忍住口嗨了一下。
「细狗……大树挂小辣椒,嗯……把视频撤回去,别玷污我的眼睛。」
晚上,她的疯批哥哥不顾闺蜜的阻拦,踹开我家的大门。
一把扛起瑟瑟发抖的我撂到床上。
闺蜜在房间外拍门求情,他在屋内威胁我当他媳妇。
1
晚上,我正美滋滋地吃着夜宵呢,外面的大门哐当哐当的响。
伴随着闺蜜的尖叫声,隐隐约约我听见她说:
「蛋蛋你别出来!冷静,冷静!她不是有意的,打人要踩缝纫机的。」
蛋蛋是她给我起的外号,因为那啥太圆了,所以叫蛋蛋,只有我俩知道这名字的含义。
接着她尖叫了一下,门被踹开了。
我嘴里叼着鸡块,蒙圈地看着倒下的门。
首先入目的是闺蜜的疯批哥哥,他脸色阴沉,额头的青筋凸凸着。
后面跟着死死拉着他的,我的好闺蜜顾年。
闺蜜哥哥是圈子里有名的混混头头,天天带着狐朋狗友不着调,一群人里属他最疯狂。
平日里我去闺蜜家玩,都要先问一下她哥在不在家,属于躲着走的那种。
以前我俩出去逛街被人堵小巷子里了,我要报警,闺蜜嫌麻烦,摇人摇到她哥那了。
她哥带着人就来了,当着我俩的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带头的那人腿给踹折了。
从此以后就给我留下了阴影,见了他我恨不得当个隐形人。
现在,闺蜜边拉着她哥顾想,边给我使眼色,默契感告诉我此刻此地不宜久留。
顾年企图用言语浇灭亲哥的怒火。
「哥,哥,冷静,冷静一点,她真不是故意的。」
虽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跑就对了,于是抓起手机就要往楼上冲。
顾想在后面冷笑了一下,说:
「呵,松手,不然老子把你敲晕了啊。」
此时我已经冲到了二楼,顾年冲着我大喊:
「我找人救你蛋蛋,快躲起来,你说我哥是小辣椒,他要找你算账!」
内心慌得一批,你说你没事给我发你哥的泳装视频干啥呀。
我一口气爬到了三楼,累得半死,转弯时余光瞄见顾想跟个豹子一样,几步串到了二楼。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按住了肩膀,瑟瑟发抖中……
顾想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嘴贴在我耳边说:
「跑啊,怎么不跑了,要不要老子帮你?」
说着他一把扛起瑟瑟发抖的我,头朝下,吓得我语无伦次地求饶。
「啊,哥,哥哥我错了,我不知道那是你,我下次肯定不敢了。」
闺蜜刚爬上来,弯着腰快要喘成狗了。
我俩身上穿着同款睡裙,同样的狼狈。
顾想精准地踹开我卧室的门,进去,落锁。
他把我撂到床上,不等我挣扎,立马压制住我。
夏天衣服都很薄,可以用贴身来形容。
手还被他攥着拉到头上。
脸颊升温,我挣扎了一下说:「男女有别……」
话说到一半,他手伸到我脖子后面,摩擦着软肉。
后勃颈上的肉是我的敏感点,谁摸我跟谁急。
但我不敢跟顾想急,我是窝里横。
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求饶,疯狂求饶。
「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顾想空出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面带不善地说: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话是你说的,不给你点教训,传出去老子让人笑话死。」
我以为他是要把我打一顿,那还得了,继续求饶:
「哥,你是我亲哥,我发誓不说出去行吗?只要你能消火,条件随便你开。」
刚刚爬楼梯的气还没喘顺,现在又被他紧紧压着,真是噎了狗了。
顾想讥笑了一下,说:「看不起谁呢?你能办到的我不能办到?」
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我赶忙说:
「没有没有,哥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顾想上下打量着我,突然笑了一下说:
「身材不错哦,正好老子缺个媳妇,你来做怎么样?给你五分钟考虑一下。」
我都蒙了,让你提条件,还真敢提这么离谱的。
外面顾年边替我求着情,边拍门。
「蛋蛋你没事吧?哥,她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吧,哥。」
好姐妹,虽然我很感动,但还是很想掐死你。
顾想瞄了一眼手表:「还有一分钟哦,好好想想选哪个。」
我不想挨打,也不想当他媳妇,选那个都损失惨重。
顾想嘴凑近,对着我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时间到了,你选哪个?放心不疼的。」
我干脆眼一闭心一横,选择第二个,反正家里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我选第二个,你能不能松开我,我不舒服。」
话音刚落下,顾想立马调整了姿势。
本来他是斜着压我的,腿可以动,现在我腿也动不了了,被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
然后我就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
没吃过猪肉但我见过猪跑,他很不对劲。
躲过他落下的嘴唇,我尖叫着说:
「啊,你干嘛!二蛋救命!唔唔……」
顾想掐住我乱动的头,对准唇堵上。
老娘珍藏 20 年的初吻……没了……
此时顾年叫的救兵也到了,小姐妹们合力踹开了卧室门。
顾想反应迅速地扯过被子盖住我俩,一时鸦雀无声。
不对,有声,啵啵的声音从嘴边漏了出来。
在我喘不上气的前一秒,他松开嘴:
「顾年年你要是不想真挨揍,就带着人出去等着。」
顾年反应过来,推攘着几人说:
「哦哦,走走,出去出去,蛋蛋你们继续啊。」
继续个毛啊,我挣扎着大声喊她回来。
「二蛋你走什么,把你哥拉开,救我啊。」
回应我的只有关门的声音……
顾想不由笑了一下:
「现在我们也确定关系了,正好可以让你感受一下你口中的小辣椒什么滋味。」
我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口嗨,口嗨就算了怎么还眼拙。
是是是!我的错。看走眼了,不是小辣椒。
好死不死的我睡裙肩带还滑了下来。
顾想对着我吹了个口哨,脸贴着我的脸说:
「倒也不用那么主动啊。」
平时网上口嗨我敢称第一,现实里我屁都不敢蹦一个。
他松开我的手,麻溜地脱掉自己的上衣,拉住我的一只手往他腹肌上贴。
「礼尚往来,不让你吃亏。」
去你的,吃亏什么呀,我铆足了劲挣扎起来,音调提高。
「不行!我反悔了,我选择第一个,这媳妇谁爱当谁当,我不当!」
顾想也没跟我废话,眼神透露着一种,精心看了几年的猎物,再不下手可就要跑了的光。
低头就擒住我还未闭上的小嘴。
不管我怎么踢他,拍他,抓他都不松嘴。
我有种今个儿要不服软可能被憋死的感觉。
甚至热搜文案我都想好了。
#震惊,某女士因啵啵窒息而不幸……
顾想让我吸了两口新鲜空气问:
「当不当?嗯?回答我,不说话自动默认还想继续。」
别说我还认真思考了三秒。
最后总结出,他和我理想的男友差了点。
男友力爆棚,钱,颜也都有。
就是眼神太吓人,跟狼一样的,我都不敢跟他对视。
最最最重要的是脾气不好。
他亲妹二蛋都浇不灭的怒火,我更不可能浇灭了。
再继续我真的要憋死了啊,赶忙微微点头。
他才恋恋不舍地答应算了。
「点头不算,你要说出来,我想听,不然……」
顾想话没说完,但他的眼神告诉我,我要是拒绝,绝对没好果子吃。
赶忙应声:「当当当,我当!别继续了。」
现在这境地,别管啥了,先应付过去,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顾想又掐着我的下巴问:
「那我现在能不能礼尚往来两下?」
看似询问,实则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
……
等我脱身,一定要把二蛋吊起来 360 度旋转着抽。
顾想坐直,拉起软弱无骨的我,顺手帮我把滑落的肩带提好,开口说:
「再不下去你的好闺蜜就要想歪了,用哥抱你下去吗?」
我连忙表示拒绝,如果可以真想踹翻他。
你说摸就摸吧,说到底是我挑衅他男人的尊严在先,但他怎么还跟个狗一样啃?
脑门一热,我用手把他推远。
顾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凑了过来,在我头顶轻笑着说:
「放心吧,没受伤。」
我吓得赶忙把衣领捂好,关键时刻嘴巴掉链子了,磕磕绊绊地说:
「你,你你你离我远点,臭流氓,不要脸!」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见他舔了舔嘴唇。
胳膊一圈,跟抱毛绒玩具一样把我圈在怀里,一丝空隙都不留。
顾想埋在我脖颈处,有一搭没一搭地啄一下。
「我礼尚往来就是臭流氓,明明刚刚是你先礼的,所以你是香流氓,是不是?」
我用手护住脖子,他就啄我手背。
我捂住他的嘴,他就亲我手心……
服了,二蛋也没提过她哥这么黏糊啊
以前见过几面,他都是一副女人远离我的冰山模样,二蛋还说他母胎 solo 呢
顾想不满地用虎牙磨了一下我的手背。
「啊,哥,哥,你别咬啊,不是,你别这样了,待会我怎么下去见人呐。」
在我的奋力阻止下,他终于肯停嘴了。
2
而我,在终于挣脱他的挣扎后,猛然蓄力,一巴掌甩到他左脸上。
很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我手都麻了。
打完就后悔了,红色手印明晃晃地印在他脸上。
顾想眼都没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我。
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有点渗人。
请问有没有后悔药,给我来一罐。
他眼睛盯着我,我心里虚,四处瞄,乱看。
静了一会,余光瞟见他胳膊伸了过来。
脑子还没下指令,嘴就先行一步。
「你干嘛?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我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想用手摸了下我的头发,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语气欠欠地问我:
「那你什么时候让我先吃饱啊?」
再次在心里把二蛋拉出来鞭打一圈。
你哥为什么跟你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啊,就是两个人。
我打算好好跟他谈一谈,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后,我忐忑地说:
「你是二蛋的哥,我和她玩得又那么好,也把你当亲哥了,我们这样不合适。再说了,两家关系也不远……」
我边说边再次偷瞄一下他的脸色,音量降低小声说:
「我不愿意,你这样做是要吃免费饭的……」
顾想眼神无语地扫了我一眼,说:
「苏蔓蔓你把脑子里的废料踢出去,老子是那种人吗?」
身体一僵,我不由陷入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想差路了吗?
顾想接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下示意我看屏幕。
我眼神飘过去,看到他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主人公是我和他,我拉着他的胳膊,在说着什么。
他把音量调到最大,房间内响起我豪迈的放话。
「顾想,你等等我,等我到了 20 岁,就当你媳妇。」
「行啊,我等你,到时候你可别不同意啊。」
「骗人是小狗!」
视频到此结束……
我蒙住了,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虽然有一点点馋他,但是我不敢说那话啊。
视频里面的人确实是我,连那颗小痣都一样。
顾想打破寂静,悠哉悠哉地说:
「你别说你不记得了啊,这视频可就是证据。」
「就因为你这几句话,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到现在,一个女朋友都没交过。」
他还用略带委屈的语气说:
「见你一面还要套顾年年那个傻子的话,想跟你说几句话你躲得比兔子都快,还要那样说侮辱……」
立马打手势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把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回去。
「那什么……对那件事我先说声抱歉啊,我是真的不记得说过这话了。」
顿了顿继续说:
「对于视频这事很抱歉,怪我怪我,你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家吧。」
顾想脸色很不好,本以为还有得磨,没想到他竟然听话地起身走了。
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我说:
「你说 20 岁就当我媳妇,我把这句话记到现在。所以苏蔓蔓,你得负责。」
3
他一走我立马从床底下扒拉出不断震动的手机。
叮嘱二蛋让她别走,有惊喜给她。
揪住头发想了一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说的那话啊。
真是的,这破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想了一会实在想不起来。
不折磨自己了,下楼,找二蛋算账!
换了身睡衣后,我怒气冲冲地跑了下去。
看着四肢完全瘫在沙发上的二蛋。
扑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摇晃。
边晃边质问她:
「二蛋蛋!你没事干就去要饭!你把你哥的视频发给我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张嘴不把门吗?还有!」
「你为什么不救我?你还是不是我好姐妹了!」
顾年年咳嗽了几下,很小声地说:
「大冒险输了……」
顾年年用她的狗狗眼观察了一下我的脸色,继续说:
「我也想救你,但是吧,我更想要个嫂子……」
我拿眼神眯着斜了她一眼,说:
「不,二蛋你不想,你和顾想不愧是兄妹,想得都那么美!想也别打我主意。」
我松开她的脖子在旁边坐下,刚想说什么,顾年年凑过来叫了一下。
「蛋蛋!你这是什么?小草莓!新鲜的!」
我一巴掌拍掉她指着我的手,呲着牙说:
「闭嘴,明知故问。」
顾年年嘿嘿干笑了几声:
「人家这不是太激动吗,我哥走的时候脸黑得像墨水一样。」
「你再多说两句,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推给某个人。」
顾年年立马作投降状。
「你别推给他,我不说了,再说我是小狗!」
「呵,满大街的狗我上哪找你去?还有,你哥手机里有我一段视频,你知不知道?」
顾年年低头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问我:
「什么视频?我哥拍的你吗?我怎么不知道?」
看来这货是真不知道,那段视频到底是什么时候的,啊啊啊啊,愁人。
跟二蛋闹到凌晨才睡下。
虽然没有 360 度旋转着抽她,但我也逼迫她签订了一些「平等」条约。
4
本以为我拒绝之后,顾想不会再「登门拜访」了。
没想到第二天刚睡醒,二蛋给我打电话让我下去吃大餐。
「蛋蛋下楼,吃大餐了,全部都是你喜欢吃的!」
「你什么时候叫的外卖?饿死了,等着我马上就下来。」
昨天吓得我都没吃饱,边下楼边威胁说:
「我告诉你,要不是大餐,我拿你狗……命。」
音量逐渐小了下来,因为我看到顾想了。
顾想坐在我那粉红色的沙发上,两条长腿大刺啦啦地摊开。
再看看顾年年,坐在另一边埋头苦吃。
嘴里塞满了食物,她抬手挥舞着,要我过去吃饭。
下台阶的步伐慢了下来,犹豫再三。
我从内心里觉得顾年年不打一顿真的会上天。
不小心跟顾想那闪着光的眼神对上了。
他用眼神示意我过去。
突然感觉有点尴尬,我正要打退堂鼓。
瞄到桌子上满满登登一桌好吃的。
有鲜味房我最喜欢的海鲜粥,还有灌汤包……
肚子还挺配合地叫了一下。
我是真的饿了,昨天刚吃到一半就被扛走了。
后来光顾着和二蛋闹着玩了,肚子里根本没什么东西。
顶着那兄妹俩的目光,我慢腾腾地走过去。
移动到二蛋旁边时,我示意她挪一下,给我腾个地方。
她把沙发和桌子合并在一起了。
要是没旁人我早就跨过去了。
但我现在穿的是裙子,嗯……不太雅观。
顾年年腾不出嘴回答我,用下巴示意我从对面绕过去。
顾想缩了缩挡着路的长腿,懒洋洋地说:
「怎么?从这里过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么怕我呀。」
虽然我一直没看他,但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就没从我身上离开过!
我给了二蛋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又锤了她一下才作罢。
昨天刚甩了顾想一巴掌,现在我有点虚。
但美食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我颤颤巍巍走过去,他的腿丝毫没有再收回去的架势。
不自觉里我的声音带上了一点讨好的味道:
「哥,你让让,我过去一下。」
顾想这才把腿收回去点,留了一个小道让我过。
顾年年在一旁添火。
「蛋蛋你快点坐下呀。」
我这边前脚刚迈过去,后脚就撞到什么东西,腿一软,就要倒下。
顾想手臂刚好伸过来,充当我的救命稻草。
我泽下意识一只手紧紧抓住这颗稻草,虚了一把汗。
「低头看看,你左手按哪里了?」
顾想悠悠地说。
我低头看了一眼。
脸慢慢升温,尴尬地移开手。
又侧头偷偷瞄了一眼二蛋,还好她没注意到这边。
于是我站起来,欲作淡定地说:
「对不起啊哥,不小心绊着了,我先过去吃饭了。」
直到在离他最远的位置落座,我才舒了一口气。
我这沙发还没暖热呢,顾想突然站起身。
坐在了我的……对面。
嗯……直勾勾地看着我……
顾年年抬头问顾想:
「哥你一直盯着蛋蛋干嘛呀,要吃了她一样。」
正在喝海鲜粥的我被呛住了。
「咳……咳咳……」
纸巾在顾想那边,我伸手去拿,他快一步递了过来。
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他递到我手里时还摸了下我的手。
顾想贱兮兮地对二蛋说:
「顾年年你晃晃脑子,看看里面有没有海浪声。」
边说边挪了过来,拍开二蛋搭在我背上的手。
我躲过他伸过来的手,盲猜他想给我拍背。
顾年年的脑子时精时不精。
有时一点就通,比如某些文学上面。
不过她哥这大白话可把她气得不轻。
趁她怼顾想的空隙,我赶紧埋头吃草莓。
刚咬一口,二蛋不小心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我。
我手里的草莓,拐了个弯刚好被送到顾想嘴边。
他也毫不避讳,就着我的手把那半颗草莓吃了。
我怀疑这两兄妹给我下套。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直白。
二蛋秒懂,摆着手,摇着头澄清。
「蛋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确实想让你当我嫂子,但是……」
「我也没想到我哥……」
顾想插话:「我是你未来男朋友,四舍五入一下就是男朋友了。」
我装傻想混过去,「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未来男朋友了?」
顾想眨了眨眼,拿出手机,准备放录音。
「当当当!我当,别……」
他拿了一颗草莓,作势要喂我。
「顾年年你是人证。老实说,听墙角时有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
顾年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顾想,最后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
「蛋蛋你承认当我哥女朋友,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气,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我要绝交。
二蛋还在绝交边缘处疯狂试探。
「蛋蛋你要不跟我哥试试?你看他身材好,又有钱,我们两家也知根知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任凭她在旁边怎么起哄,我就是不应。
插播一下,仙味房的海鲜粥真的很好喝。
吃饱喝足之后,我对着旁边反省的二蛋说:
「别装了,你演技真差,你慢慢吃我去补个觉。」
对于旁边存在感很强的男人,我选择装瞎。
路过他时还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背。
心情美美哒地上了楼。
5
我前脚上楼,顾想后脚跟了上来。
气得我转身瞪了他一眼:
「跟着我干嘛?女生的闺房男人不能进懂不懂啊?」
刚说完,顾想环住我的腰,直接抱着往楼上走去。
我一抬头,看见二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看着这边。
回过神来,我赶忙挣扎着下去。
「你干嘛呀,放我下来,快点……」
……
顾想突然亲了下来。
于是,许久……之后,我又甩了他一巴掌。
这次是在脸的另一边,嗯,对称了,他倒也没什么反应,还在调侃我。
我觉得他已经自动代入男朋友的角色了。
福利他一样没少占。
顾想紧了紧胳膊,继续说:
「你不也喜欢吗?刚刚还回应我。」
「胡说,我那是气不过想咬你,根本就不是唔……」
未说出口的话,再次被堵在了嘴里。
有一说一,小菜鸟觉得他啵啵技术挺好的。
顾想的气息喷洒在我锁骨处,感觉痒痒的。
「你到底害怕我什么?躲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抬起头,冲着他努努嘴。
潜台词,「睁开你的大眼睛好好看看,差点没把我吞进肚子里。」
可惜他没看懂,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
「说出来,给我一个澄清机会,嗯?」
顾想一直不放我下去,我干脆埋在他肩膀处长话短说:
「腿,嘿!我说的是别人的腿,你别摸我的腿呀。」
我扯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继续说:
「忘记什么时候了,你打断别人的腿,我看着害怕。」
顾想爆了一句粗口,「就因为这个?你每次见了我都躲着?」
我蒙了,有点生气,心里想的嘴快都说了出来:
「什么叫因为这个?难道你打断别人的腿是小事情吗?」
顾想顿了顿,才接着说:
「去之前我查过,他身上牵扯了不少事。骨折我认,腿断我不认,是他仇家干的。」
「以前接过你和顾年年的苏博,你还记得吗?他的腿就是被那人打断的。」
许久我才反应过来,当时只记得害怕了。
没注意过事情后来的发展,二蛋也没提过。
内心里的那点阴影慢慢散去。
顾想:
「考虑一下,我是真的稀罕你,忍了很久了,当顾年年嫂子,压她一头。」
「我给你当后盾,你想怎么教训她都行,她不敢还手。」
他跟我脸贴脸,鼻尖对着鼻尖,不得不说,后面那句话我非常心动。
心里盘算着,好纠结,我竟然可耻地动摇了。
我这边想着,他像猫见了薄荷一样不停地嗅着。
纠结了好一番,我才回应他:
「好吧,我考虑一下,但你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顾年年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口子打情骂俏,请不要伤害我,谢谢。我讨厌没有边界感的情侣。」
我是江美人的洗脚婢。
皇上召江美人侍寝那晚,她正在和九王爷幽会,她的奶娘为了掩盖这件事将我绑了,让我代替她去侍寝。
我和江美人长得极像,不过我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个子比她矮了一寸,皮肤也不及她莹白、细嫩。
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她庶出的妹妹。
1
她叫江雨铃,我叫江非白。
她的母亲是江府的正房主母,我的小娘是江府的洗脚婢。
江府姨娘和庶出的子女都是当奴才用的,所以我生下来,也就成了江雨铃的洗脚婢。
江雨铃讨厌我,因为我这样身份低贱的庶女,却顶着一张像极了她的脸。
她似乎总有一种危机感,担心我有一天会取代她,成为她,而她则变成了任人拿捏的婢子。
在某一次九王爷来府上喝茶,错把我认成她之后,她就更焦......
皇上召江美人侍寝那晚,她正在和九王爷幽会,她的奶娘为了掩盖这件事将我绑了,让我代替她去侍寝。
我和江美人长得极像,不过我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个子比她矮了一寸,皮肤也不及她莹白、细嫩。
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她庶出的妹妹。
1
她叫江雨铃,我叫江非白。
她的母亲是江府的正房主母,我的小娘是江府的洗脚婢。
江府姨娘和庶出的子女都是当奴才用的,所以我生下来,也就成了江雨铃的洗脚婢。
江雨铃讨厌我,因为我这样身份低贱的庶女,却顶着一张像极了她的脸。
她似乎总有一种危机感,担心我有一天会取代她,成为她,而她则变成了任人拿捏的婢子。
在某一次九王爷来府上喝茶,错把我认成她之后,她就更焦虑了,所以她总爱教训我。
「江非白,你就是我的狗,明白吗?好好地做你分内的事,将来我会让爹爹给你说个好人家,你若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真拿你去配狗,让你做狗新娘,知道了吗?」
江雨铃的狠话说来说去就这么两句,久而久之,我也不怕了,左耳进右耳出。
江雨铃发现我敷衍她,就拿鞭子抽我,抽得我满身伤痕才罢休,然后穿上漂亮的裙子去找九王爷。
九王爷丰神俊朗,气质出尘,从来不会因为我是庶女就冷眼相待,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很和善,我挺喜欢他。
江雨铃更喜欢他,甚至有些疯狂,总是千方百计地打听九王爷的行踪,然后巴巴地跟上去。
送果子、送香囊,甚至投怀送抱,要多主动有多主动,但九王爷对她却总是不咸不淡的。
江雨铃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我的错,因为我的存在给她掉了价,让她的美貌不再独一无二,不招人稀罕了。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大概,只是寻个由头打我罢了。
阳春三月,正在江雨铃盘算着怎么才能嫁给九王爷的时候,一道圣旨突然降了下来,命江雨铃入宫选秀。
这对江雨铃来说,是件顶灾难的事儿。
不是没想过把我弄进宫糊弄了事儿,也不是没想过出逃,办法都被她想尽了,却怎么也反抗不了进宫的命运。
她哭了好几天,认命了。
不过,这种时候,她都没能忘了我。
怎么能忘了我呢?她总疑心我和九王爷有猫腻,她走了,岂不是白白地便宜了我?
绝不可能,她倒了霉,我也别想好过。
所以,她把我带进了宫,继续做她的奴才,绝不给我一点点攀上九王爷的机会。
江雨铃进宫就带了三个人,一个是她的奶娘周氏,一个是她原来的贴身丫鬟小桃,还有一个就是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喜欢我呢。
选秀那天,皇上压根儿没来,一切全由太后做主。江家是太后党,江家的女儿也就没有落选的道理,所以江雨铃一进宫就被封了美人。
不过,之后的一个多月,皇上都没有召人侍过寝。
江雨铃更嫌弃他了,经常鄙夷地说,后宫这么多美人,他看都不来看,指定是不行,吓得周嬷嬷直捂嘴。
她这样说是有道理的。皇上不行的传闻由来已久,她并不是头一个这样说的人。
当今皇上二十一岁,登基四年有余,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选秀,宫中却仍不见一子半女,不是不行是什么?
江雨铃怨恨皇上,心里就更想念九王爷了。别的秀女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巴巴地等着皇上召幸时,她却愁眉苦脸的,天天等九王爷。
等了十几天,还真让她等着了。
那晚宫中设宴,九王爷喝了点儿酒,去御花园散步,她一听说这个消息,就偷偷地溜出去见九王爷了。
不过,她前脚刚走,后脚皇上就翻了她的绿头牌。
本该是大喜事一桩,周嬷嬷却吓得面如土色,因为江雨铃不见了,而她也知道她为什么不见了。
不过她毕竟年长有经验,稳了稳心神,就有了主意。
既然江雨铃不见了,那就换一个人代替江雨铃去侍寝。总之,绝不能让江雨铃的事败露,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江雨铃的丫鬟小桃自告奋勇:「嬷嬷,小桃我也有几分姿色……」
「蠢货!」
周嬷嬷甩了她一巴掌,眼珠子一转,死死地盯着我。
「这儿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
我吓了一跳,连忙求她:「嬷嬷,我不想去,要是被发现我就死定了!」
「皇上今儿喝了酒,黑灯瞎火的,他认不出来。江非白,我告诉你,这是你的福分,旁人求还求不来呢!」
她打定了主意要拉我下泥潭,指使着小桃和她一块扒我的衣裳。
「嬷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放过你?」
她一边扯住我的头发不让我跑,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小姐要是暴露了,咱们没一个能活。想想你小娘,她可还在江府呢,你听话点儿,她也能过得好点儿!你要是再反抗,我就传信回去,让他们打死你小娘!」
她说起我小娘,我就不敢再挣扎了。
我小娘她脾气软,被夫人当牛当马地折磨过几年,人老珠黄,我爹也就不管她了,府里主子、奴才的,谁都能欺负她。
我在的时候,还能照顾她一些;我走了,她就真成了孤苦无依的一叶浮萍了。
「我去,嬷嬷,我听话,您别伤害我小娘。」
我掉了两滴眼泪,低眉顺眼地站起来,换上江雨铃的衣裳,被抬走了。
太监们把我一通洗涮,用被子将我裹好,抬上龙床。
一路上我大气不敢出的,生怕被人看出来。
我在床上等了很久,三更时分,才听见门开的声音,随后稳稳轻轻的脚步声靠了过来,我连忙闭上眼睛。
手心都被汗浸湿了,我紧张地竖起耳朵,细细听着他的脚步声。
那个人缓缓地走近,在床边坐下,带过来一阵淡薄的酒气。
我的手攥得紧紧的,心跳得老快,但是等了小半天,他却一直没动静。
难不成是在观察我?
他要是见过江雨铃怎么办?虽说灯火昏暗,可盯着我看久了也是能辨出来的。
我的心提了起来,深呼吸一下,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了一个侧影。
他没有在看我,只是微微地低着头,右手按着阳穴,好像头很痛的样子。
对了,他刚刚喝过酒的。
他似乎发觉我睁眼了,忽然放下手,向我看来:「是朕吵醒你了吗?」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呼吸一滞。
他可真好看,他比九王爷还好看,干净、漂亮的轮廓自不必说,那双狭长的眼睛,黑沉沉的,温柔之下又带着几分帝王的威压,让人甘心臣服。
见我不回话,他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又问:「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臣妾装睡的,没有被吵醒。」
「你倒是实诚。」他淡笑了一下,问我:「刚刚看着朕做什么?朕脸上有东西?」
我想了想,说:「有。」
「嗯?」
我小心翼翼道:「美貌。」
我在江府谨小慎微,为了哄得所有人开心,惯会说好听的话。此刻,他听见我的话,很是受用。
他眼睛弯了弯,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朕刚刚才夸你实诚,怎么就拍起马屁来了?」
我想说拍的是「龙屁」。
不过这话谄媚过头,我没说出来,怯怯地拉了拉被子,挡住脸,只剩一双眼睛瞧着他。
他饶有兴趣地趴下来,歪了一下,大概是有些头晕:「躲什么?朕难道会吃了你?」
我蚊声道:「臣妾怕说错话。嬷嬷说,惹了皇上生气要杀头的。」
「哪个嬷嬷说的?」他皱皱眉,一本正经道:「朕杀了她。」
「诶?」我瞪大了眼睛。
他轻笑,捏捏我的脸说:「朕唬你的,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随心就是了,朕不会生气。」
我放下心来,笑盈盈地看着他,脾气这样好,我有点儿喜欢他呢。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江非白,我叫江非白呀,可是我怎么能说这个名字呢。
「江雨铃。」我说。
说完我又咬咬唇,问他:「皇上叫什么名字?」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新奇的问题似的,讶异了片刻,才道:「梁时墨。」说完,他抓住我的手,在我手心写字:「好好地记着,梁,时,墨。」
「记住了。」我乖巧地点点头,盯着什么也没有的掌心看。
「你指甲长得很好。」他忽然说道,捏着我的手指看我指甲上的月牙。
我看着指甲,神经一跳。
因为长年干活的缘故,我的指甲很短,而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指甲是很长的。
不会被他看出来了吧?我心跳得极快,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看他。
他似乎在沉思,眉头微蹙。
「怎么了?」我小心问道。
他扫了我一眼,淡笑着抬手揉揉额头:「没事。今夜喝了酒,有些头疼。」
「我去给您找碗醋吧,听说喝点儿醋,头就不疼了!」
「不必了,你……」
我不由他拒绝,爬起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脸一红,急忙扯过挂在床边的轻衫把自己裹起来。
赤着脚跑了两步,又折回去了。
还是别往外跑吧,多个人看见我,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怎么了?」他问。
我心虚地走过去,道:「臣妾又想起来,那好像是个谣言,醋不能解酒。」
他抬眸,眼神在我身上游离片刻,忽然从身后把我拉进怀里,问:「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的双手滚烫有力,我被他握着腰肢,整个人都软下去了,哪里还说得出话。
「嗯?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那么一刻,我简直分不清他究竟在问什么。
但也就那么一刻,随后,一个柔软的吻落下来,我脑袋就一片空白了。这一夜我哭了好几次,又被他哄着,直到后半夜才在他怀里抽噎着睡着了。
2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早就上朝去了,只是走的时候很轻,没有吵醒我。
我举起手,想着他昨晚在我手心写下名字,心里甜津津的。梁时墨,多好听呀。
阳光穿透窗户,斜斜地落进屋,我吓了一跳,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我穿上衣服,低着头,一手搁在前面做娇羞状,挡住半张脸。
有太监拦住我,说:「娘娘,皇上说让您多睡会儿,等会儿他下朝了陪您吃早膳呢。」
「公公,我想先回去洗漱,换身衣裳。」我侧过脸,娇羞道:「身上汗重呢。」
那人了然地点点头,招呼着送我回景阳宫了。
一进屋,周嬷嬷就关上门,左问右问,确定这事儿糊弄过去以后,又不放心地问我皇上对我怎么样,还让我把昨晚跟皇上说过什么都默下来。
我说:「皇上没跟我说过什么话。」
「哦?」她将信将疑地瞧着我。
「我都不敢看他,真的。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她点点头,姑且信了,随后便道:「你可别以为你侍奉过皇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告诉你,昨夜是没办法才送你过去,往后,就忘了这事儿,别歪了心思。如若不然,你和你小娘一个都活不成!」
「是,我明白的。」我低着头,听她训话,乖得像只没指甲的猫儿。
她说完了,我抬头问她:「小姐呢?」
才问出口,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江雨铃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那个小贱人回来了?」
我回过头,迎面就是一鞭子,「啪」地抽在我的身上。
「小姐!」我穿得单薄,这一鞭子下来,皮开肉绽的,疼得我直哆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江非白,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她抬手又要抽我。
周嬷嬷和小桃连忙跑上前去安抚她:「小姐,您消消气儿!怎么了这是!」
江雨铃推开她们,走到我跟前,「啪」地又抽了一鞭子,这一下鞭尾抽在我的脸上,瞬间肿起一片。
她停了手,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委屈地哭了起来。
「他凭什么那样说我呀,我那么喜欢他,他怎么能骂我呢?」
听见她哭,我才算明白过来,一定是昨夜她去见九王爷,被九王爷给数落了,所以回来就把气都撒在我的头上。
她恨恨地盯着我,道:「都怪你!他居然说连你一个庶女都比我知礼数。他凭什么拿你跟我比呀!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打死你!」
那鞭子眼看又要落下来,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江雨铃一僵,周嬷嬷和小桃俱是惊骇地扭头看向外面,随后便慌慌张张地拉住江雨铃:「小姐,快停手!」
鞭子被夺了去,江雨铃也有些慌乱,急道:「皇上怎么来了!」
「许是皇上看重您呢,小姐。您快擦擦脸接驾,可千万不能让皇上看出来。」
周嬷嬷交代完,又跑到我跟前,想要带我出去,然而此时皇上一行人已经走到门外了,她环顾一番,只好拽着我躲到了屏风后面。
我浑身鞭伤,疼痛难忍,被她拖行,即便咬着牙也忍不住哼了几声。
「躲好了,管好嘴巴别出声,若坏了事,你和你小娘都别想活!」
周嬷嬷说完便理理衣裳,同江雨铃一道开门接驾了。
我躲在屏风后,隐隐约约地能看见外面的人影,便咬牙忍住疼,屏息凝神、观察动静。
「臣妾接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江雨铃的声音钝钝的,像是有些失神,我知道她为何这样,我才看见皇上的脸时,也是这个反应。
「免礼。」
皇上的声音带淡淡的,和江雨铃一道进了屋,在桌边坐下。
几个宫女跟进来,往桌上放了些东西,大概是他带来的早膳。
旁人都退下后,他才启唇:「你气色似乎不太好,怎么不多睡会儿?」
江雨铃忐忑道:「时辰已经不早,臣妾不敢贪睡呢。」
「不敢?这可不像你。」
他这句「不像」,把一屋子的人都弄紧张了。
江雨铃比谁都紧张,她知道我代她侍寝去了,却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和皇上又说了什么,因此回起话来,便句句斟酌,生怕说错话。
「皇上,皇上说笑了。」她干脆低下头,少看少说。
皇上沉默片刻,将一只碗往她面前推了推:「先吃点儿东西吧,昨夜辛苦,该好好补一补。」
「臣妾不辛苦,皇上先吃。」江雨铃把另一只碗向他推过去。
他低头,盯着她手的位置看了片刻,站起身来,道:「朕不饿。」
说着,他负着一只手,在屋里慢悠悠地散起步来,边走便观察房间。
「你进宫这些日子,住得可还习惯?景阳宫是新建的宫殿,房中陈设若有不全或不满,你可以跟察海说,让他置办。」
他说话风轻云淡的,江雨铃却汗毛倒竖,候在门口的周嬷嬷脚尖一踮,恨不能跑过去让他别转悠了。
「皇上!」
江雨铃「腾」地站起来,小步快走到他身边,努力地镇定下来,道:「臣妾喜欢这里,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那便好。不过这屋里瞧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左看右看,眼睛停在了屏风的方向,随后,便抬步走了过来:「江美人,这屏风,瞧着有些特别。」
那阴影越来越大,我缩成一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哎哟!」
在皇上的手触碰到屏风的前一刻,江雨铃忽然叫了一声,随后扶着额头,缓缓地跌在地上。
「呀,娘娘!您怎么了?」周嬷嬷见状,心领神会,扑了过去。
皇上的手停在半空,回头看了一眼,僵硬地收回手,向她走去,伸出手虚扶她。
「你怎么了?」
江雨铃搭上他的手,娇娇软软地站起来,揉着额头道:「头晕呢,许是饿的。大概是昨晚,昨晚确实累着了。」
听她这样说,皇上也就没心思再看什么屏风,扶着她坐了下来。
「要紧吗?不如传太医来看看?」
江雨铃连忙摇头:「不要紧!臣妾就是饿的,打小就有这毛病,一饿就头晕呢。」
皇上点点头:「那就吃点儿东西吧。」
「好呢,皇上您也吃。」
「朕不饿,朕看着你吃就好了。」
他当真坐下来看她吃,不过没再说过话。
坐了会儿,大概觉得无聊,他轻咳一声,道:「时辰不早,朕还要去处理公务,你慢慢吃。」
「哦对了。」临走前,他又交代道: 「若有什么想要添置的东西,尽管跟察海提,叫他安排。别送了,朕自己走。」
江雨铃起身目送他走远,直到瞧不见人影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后怕地擦了擦汗。
随后便走到屏风后,踢了我一脚:「江非白,死了?」
我痛苦地哼出声,忍住身上的疼,撑起身子默默地站起来,却又被她一脚踹倒。
「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她气愤地瞪了我一眼,对周嬷嬷道:「都怪她!看见她这副样子就糟心,周嬷嬷,把她弄死,丢湖里算了!」
我都顾不上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只是纳闷,思索着,她是怎么怪到我身上的?今日的紧迫,不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周嬷嬷吓了一跳,连忙劝道:「这可使不得呀小姐,这里是皇宫,比不得家里。要是被发现,就连太后都保不住咱们!」
江雨铃闻言,气得胸膛起起伏伏的,却又知道周嬷嬷说得有道理。
何况,她没那么狠,她也不够狠,若真有胆量杀人,我也活不到今天。
她想了一会儿,咬咬牙道:「宫里头不是有专门让犯了错的宫女做事的地方吗?把她丢进去,让她没日没夜地做苦工!」
周嬷嬷犹犹豫豫地,又想劝,但见她气头正盛,只能点了头。
3
我被丢进了浣衣局里,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都在洗衣服,一双手从天不亮泡到月上中天,到睡觉时,已然肿得不像样子。
好在如今天气暖和,若是冬天,手早就冻烂了。
我离开后,江雨铃被册封成了贵人,毕竟被「宠幸」过,又有太后撑腰,上位是很快的。
后来连着几日,皇上都翻了她的牌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到后面就极少再找她了。
话说回来,第一夜是我代她去的,她压根没破身,我真是好奇,她后来是怎么糊弄过去的?
想来想去,觉得多半是周嬷嬷教她自己破的。
想想那模样,还真是有点儿狼狈。
不过,更狼狈的还在后头。
江家是太后的嫡系,江雨铃是江家和太后的稳固权势的希望,她若能诞下皇子,成为皇后,那就意味着,半壁江山都握在了江家和太后手里。
因此,太后三天两头就要召见她,耳提面命,让她争点儿气,赶紧怀上孩子。
皇上都很少再见她了,让她上哪儿怀个孩子去呢?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她不得不放下身段,学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等皇上宠幸的秀女,今日在御花园跳跳舞,明日在寝宫门口唱唱歌。
可巧的是,近日多地闹虫灾,小麦绝收、饥民闹事,皇上忙得脚不沾地,谁也见不着他。
江雨铃这些小把戏,便都白做了,想想都知道她有多生气。
她忙着争宠的时候,我在浣衣局忙着活命,一天洗十个时辰的衣裳,累得头昏眼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猝死了。
好在我勤快,不抱怨,浣衣局的管事姑姑便很喜欢我,会想着法子帮我偷偷懒。
她曾远远地见过江雨铃,知道我和她长得像,常常感慨,真是同脸不同命。
我轻笑,不必唏嘘,我的命,还没定呢。
六月初的一个夜晚,管事姑姑差我去给各宫送晾干的衣裳,这是我头一次走出浣衣局的大门。
其实这个活,也就相当于变着法子给我偷懒。
送一趟衣服,宫道上慢慢地走一走,几个时辰就过去了,若嫌不够,还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坐着歇一歇。
我抱着装衣服的竹筐,推门出去,还没走几步,却在拐角处突然撞上一个人。
他盯着我,愣神半天,欣喜道:「原来你藏在这里。」
我也愣住了,这人身高腿长,一身月白锦衣衬得他尊贵、清逸,满朝也只有他一人有这样的气质了。
可他怎么会来呢?
哑声片刻,我稳稳心神,佯装镇定,颔首道:「九王爷。」
他完全沉浸在惊喜的情绪中,并未察觉到我的疏离,问我:「非白,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你……」
说着,他的手几乎要搭上我的肩膀。
「九王爷!」
我低声喝止,后退了两步,瞧瞧周围没有人,才放了心,低头道:「王爷,奴婢还有活要做,方才挡了您的路,实在不是故意,还请王爷放奴婢走吧。」
他的手僵住,明媚的眼眸里霎时灌入几分委屈,问我:「非白,你我何时如此生分了?」
「王爷慎言,主仆有别,奴婢不敢跟王爷攀亲,还请王爷让一让。奴婢做不完活,是要挨罚的。」
我低头想绕开走,却又被他拦住。
他抓着我的手臂,低眉瞧着我,许久,小心问道:
「你是因为江雨铃才疏远我的?是她把你弄到这地方来吃苦的?非白,我去求皇兄把你赐给我,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连忙抽回手:「九王爷,您要是真为了我好,就请您远着我一些吧,别为难我!」
他不可置信地瞧着我,急道:「你若真如此厌恶我,那晚宫宴又为何要约我在御花园见面?」
「九王爷慎言!」
我厉色道:「九王爷知我素来最重礼数,怎么可能约您去御花园见面呢?请您自重。」
「那你为何在我面前说,御花园的花开得很好?」
「因为花就是开得很好!我虽然只是个低贱的奴婢,议论不得主子,议论议论花总还有这个自由吧?何况我这话是说给旁的小宫女听的,我哪里知道这话会进了您的耳朵,闹出误会来呢?」
他看着我,哑口无言。
身后有人经过,我连忙低头,等到人走远了,才伏了伏身,道:「奴婢如今好着呢,不劳您费心,手上还有活,就先走一步了,王爷请自便。」
我敷衍地伏了伏身,绕开他走了。
没两步,九王爷瞧着我的背影,说道:「我不信!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我会救你出去的!」
我没有停,一步也没停,只一心走自己的路。
4
最后一筐衣裳是景阳宫的,我到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绯红的云层悬在天边,染得整个皇宫都像浸上了血一般。
景阳宫里安静极了,许是因为江雨铃不在的缘故,这会儿里面的人都偷懒去了。
等了许久,小桃开门迎了出来,瞧见我抱着那么一大筐衣裳,也就懒得接手,摆摆手道:「你进来吧。」
因为江雨铃晋升的缘故,景阳宫里上上下下都得了打赏,连小桃这样的小宫女都穿上了上好的绸缎,戴上亮晶晶的宫花了。
从前在江府,江雨铃抠得要命,下人们从来没有多的打赏,也没钱捯饬自己,所以如今能弄得这样好看,小桃就连走路都扭得摇曳生姿的。
小桃见我瞧她,嗔问道:「看什么呢?」
我道:「小桃,你如今好漂亮。」
闻言,她得意地挺挺胸脯,说:「你是头一天知道吗?我向来漂亮,从前不过是明珠蒙尘罢了。」
说完,摸了摸脑袋上的宫花,瞧着里间道:「该放哪儿你自个儿知道吧?诺,自己去放,放完自己走,我还有事儿,就不盯着你了。」
我点点头,拨开帷幔往里面去了。
房间多了许多东西,大概是皇上赏赐的,再往里面走几步,便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儿。
我循着气味儿看了一圈儿,在梳妆台边看见了一只小碗。碗通体瓷白,只有内圈儿沾着一点儿淡褐色的液体,药味儿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江雨铃在喝药?我伸手,想端起小碗闻一闻,却忽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钗环撞得「叮当」响。
我连忙抽回手,弯腰取衣服。
却听见外头传来周嬷嬷的声音,很低很急:「娘娘!您别任性了。不是说了要好好地侍奉皇上吗?您老想着九王爷做什么?」
「我就是不甘心,你看见了吗?他一瞧见我就绕着走,像躲瘟神一样。我对他那么好,他凭什么呀!」
江雨铃的声音里泛着几分委屈,要哭不哭的,原来是刚刚遇见九王爷了。
周嬷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娘娘,您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宫里无数人盯着您。太后、江家都指望着您,九王爷避着您也是件好事,如若不然,被人抓住了把柄,咱们日子就不好过了!」
江雨铃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沉默着,没有回答。
周嬷嬷又道:「您好好地做您的娘娘,宫里头有太后扶持您;宫外头有江家做后盾,顺风顺水的,说不定就成了皇后,有什么不好?况且,皇上多好呀,玉树临风,又是九五至尊,多少人一辈子都求不来,您怎么就不开窍呢?」
「我知道他好,可是他,他不喜欢我呀,我能怎么办?」
「怎么会呢?这宫里头就您一个人升了位分,这还叫不喜欢?皇上就是忙,等他忙过了,您跟他好好的,再生个孩子,往后的路就平平顺顺的了。」
「可是他不碰我呀!何况我,我月事已经迟了两个月了,偷偷地喝了那么多药也没见效……」
她颤抖着,带着些哭腔,小声地问周嬷嬷:「嬷嬷,我身子不会是坏掉了吧?」
周嬷嬷急忙说道:「不会的!您别瞎说了,好好地喝药,会好的。先别哭了,咱们还得去见太后娘娘呢……」
我瞧了瞧梳妆台上那只瓷碗,心下了然,原来是治病用的。
江雨铃还在说着什么,我没再听,轻手轻脚地放下衣服。
江雨铃要是知道我听见了她的秘密,不杀了我才怪。我环顾一番,抱着筐子,打开后窗爬了出去。
绕了一下,发现要出景阳宫还得从她的门口过,我只好低着头,快步走。
没想到,路过她门口时,却恰巧碰到她开门出来。
「江非白!」她甚至不用看脸,就知道是我。
我心道这是什么狗屁运气,叹了口气,只好停住脚,转了过去。
眼角的泪痕都还来不及擦,江雨铃便提着裙摆快步地走到我的跟前,不由分说地先扇了一耳光,瞪着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准你进来了吗!」
我被她扇得踉跄了一下,脸上火辣辣地疼,咬牙忍住没叫出来,低下头,道:「奴婢来送衣裳。」
她又是一耳光扇下来:「我说我准你进来了吗!」
她打人从来也不需要什么道理,就是解释她也不会听的,我便闭上嘴站着,吭也不吭一声,安静如鸡。
一巴掌打在棉花上,她果然泄了气,咬牙切齿地打掉我手里的筐子,问我:「你刚刚在哪儿?有没有听见什么?」
我瞧了一眼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筐子,低头道:「刚刚在下人住的偏房那边,听她们打牌。」
她狐疑地瞪我半晌,又问:「小桃呢?」
我才要回话,便见小桃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小姐……啊不,娘娘,是我放她进来的。我,我方才实在内急,但是我绝没有放她进您的房间!」
她盯着我,问:「是吧?你没进去吧?!」
我回道:「没有。」
江雨铃看向门口站着的两个宫女,她们都是江雨铃回来之后,才匆匆地赶来的,压根儿什么也没看见,此刻便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江雨铃只当小桃说的是事实,松了口气,随后没好气地骂了她一句:「蠢货!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地放人进来!」
「是,我记住了!」
她骂完,瞪了瞪我,道:「你给我在这儿跪着,不准吃晚饭,跪够一个时辰再走!」
我一声不坑,低眉顺眼地跪了下来。
江雨铃冷哼一声,回屋去了,没一会儿,又带着周嬷嬷出来了,像是要出门,小桃急忙问道:「娘娘,您去哪儿呀!」
「我去跟姑母请安,你也在这儿跪着,盯着她跪够时辰。」
她剜了我一眼,这才离开。
我和小桃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一个时辰后,我一手拿筐,一手摸着饿瘪的肚子,步履蹒跚地出去了。
宫道很长,很黑,我没有灯笼,借着远处的光辨认方向,慢慢地往回走。
路过几个秀女住的宫殿时,还听见了里面的琴声。
这样深的夜晚,她弹给谁听呢?皇上最近政务繁忙,没有工夫出来逛吧。
但是弹得挺好听的,我站着听了一会儿,有点儿向往。
可惜我是庶女,江家不准我学这些东西,我是庶女,配不上高雅艺术,就连识文断字都是偷偷学的,不敢让人知道。
庶女,庶女。
我轻轻地叹了一声。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谁在那里?」
我后背一僵,定在原地。
橘色的光从后面铺来,那人提着灯笼,越靠越近。
「转过来。」他沉声道。
我大气不敢出,低着头,咬紧牙关,硬着头皮慢慢地转过身去。
「抬起头来。」
闻声,我忐忑地、小心地把头抬起了一点点。
「朕叫你抬起头来。」他声音更凉了些,冰冷、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了起来。
我慌慌张张地睁眼,正撞进他幽幽的眼瞳。
他眯了眯眼,细细地打量着我的脸,忽而轻轻地笑了。
「江贵人?」
我心跳如雷,垂下眼,佯装镇定地回他:「奴婢不是江贵人。」
「哦?」
他似是料到我会这样回答一般,语气波澜不惊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挲我的下巴,问道:「那么,你现在是谁呢?」
5
我被他这个问题吓了一跳,额角「突突」地跳,脑袋飞速地运转着,这叫我怎么回答?
正僵持着,他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仔细看,那手里还举着一块板砖。
「小心!」
我连忙把他推开,闭上眼睛迎上那板砖。
一阵风扑在面上,再没了动静。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震惊的脸,好像是,某位公公?
「你是?」他瞪着我。
方才被我推开的皇上愣了愣,轻咳一下,唤道:「察海。」
察海,不就是常在皇上身边伺候的那个太监?
「奴才在!」
察海闻声,便撂下我,跑到皇上身边,举了举板砖,小声道:「皇上,奴才找了块板砖来,要奴才爬进去把她拍晕吗?」
拍晕?把弹琴的秀女拍晕?
我一脸震惊地看向皇上。
他十分坦然,声音低低地说道:「天天半夜弹琴,吵得朕心神不宁的,朕来看看是谁?察海,先把这东西扔了吧,鬼鬼祟祟的,像什么话。」
说完,他看向我,又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朕,你是谁?」
我已经冷静下来,清醒了许多,低下头,回道:「奴婢是浣衣局的宫女。」
「朕不是问这个。」
那问什么呢?我想了想,又回他:「奴婢叫江非白。」
「江非白。」
他轻笑,走近了些,道:「你跟江贵人是什么关系?」
我没有想到他会问得这样直白,哑了片刻,犹豫着告诉他:「奴婢,是江贵人的庶妹。」
他逼近了一步:「庶妹?那就也是江家小姐。江家小姐怎么会在浣衣局里?」
「江家,除正房子女以外,其他孩子生下来便都是奴才,所以奴婢并不是什么小姐。」
我不动声色地退了一下,不慎踩到刚刚扔在地上的竹筐,身子歪了一下。
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
「慌什么?朕会吃人?」他盯着我,眼中有戏谑也有探寻。
我不知为何,脸热极了,心也跳得很快。
半晌,想起来才抽回手,低头道:「没有,没慌。」
他沉默片刻,问我:「脸上被打过?他们对你不好?」
他们是谁?浣衣局,还是江家?我想问,又忍住了,含糊道:「嗯,哪有什么好不好,这样的日子,奴婢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似的问我:「你不想摆脱这种日子吗?」
「奴婢身份低贱,没那个机会。」
言罢,我弯腰捡起竹筐,道:「奴婢该回去了。」
他看着我的动作,沉沉道:「倘若有机会呢?」
我怔住,良久,摸不住他的心思,没敢回这话。
「奴婢该回浣衣局了,回得晚要挨罚的。」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便抱紧筐子,转身快步走了。
皇宫里灯火渐渐地熄灭了,唯有浣衣局仍然明亮、热闹,洗不完的衣裳,干不完的活。
管事姑姑知道我被罚跪了,留了馒头给我,让我休息。
我坐在晾满衣裳的院子里,吃着冷馒头,脸疼,膝盖也疼。
凉凉的夜风替我揉了揉,在我耳边呢喃,这一切是谁给的,你都要好好地记着。
记着呢。
后妈和我爸离婚了。 离开时,后妈只带走了两样东西——我和家里的垃圾。
后妈和我爸离婚了。
离开时,后妈只带走了两样东西——我和家里的垃圾。
我才知道,后妈是全城首富的女儿。
而我,竟然摇身一变全城首富的孙女。
1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后妈把我爹告上法院了,原因是她要抢我的抚养权。
他们俩半个月前就离婚了,家里的东西后妈一样都没带走。
我劝她抢我爸的房子,好歹夫妻一场,不能半点都捞不着啊。
后妈横我一眼,冷哼:「这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我无语凝噎。
这两年如果不是后妈一直补贴家用,我爸早就把家底输得精光了。
别说值钱的东西,这屋里全是我爸用高价买回来的「赌石」,有的被切了一半,有的没切。
毫无疑问,全是破石头。
说实话,......
后妈和我爸离婚了。
离开时,后妈只带走了两样东西——我和家里的垃圾。
我才知道,后妈是全城首富的女儿。
而我,竟然摇身一变全城首富的孙女。
1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后妈把我爹告上法院了,原因是她要抢我的抚养权。
他们俩半个月前就离婚了,家里的东西后妈一样都没带走。
我劝她抢我爸的房子,好歹夫妻一场,不能半点都捞不着啊。
后妈横我一眼,冷哼:「这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我无语凝噎。
这两年如果不是后妈一直补贴家用,我爸早就把家底输得精光了。
别说值钱的东西,这屋里全是我爸用高价买回来的「赌石」,有的被切了一半,有的没切。
毫无疑问,全是破石头。
说实话,我觉得我爸以前对后妈确实挺好的,在他还没接触赌石的时候。
现在好了,我又没妈了。
后妈走的那天,我蹲在门口叹气。
她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只背着她的小皮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种贵夫人的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我垂头丧气地和她打招呼:
「拜拜,妈。」
后妈利落地把墨迹摘下:「拜什么拜,你不跟我走?」
我愣住了:「我也要跟你走?」
后妈踢了我一脚,顺手把垃圾也提出去了:
「他奶奶的,这屋里就你最值钱,我不带你带谁?东西不要了,赶紧走,别废话。」
我心花怒放,连忙挽着她的手高高兴兴地走了。
赚大了,亲爹和后妈离婚,后妈把我带走了。
2
后妈把我带到水岸江南——全城最大的别墅群。
我拉拉她的衣角:「妈呀,咱买不起这里的房子,你别看了……」
后妈哼了一声:「这是我家。」
这栋别墅是我后妈的家?!
很快我就知道了,不只这栋别墅,整片别墅群,都是她家。
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着制服的老头发现了我们,立即大喊:「小姐回来啦!」
一群保镖齐齐跑过来,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齐声说:「欢迎小姐回家!欢迎小小姐回家!」
小小姐是什么鬼?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拄着拐杖的人从远处走来,上下打量我。
我被吓了一大跳,越看这人越眼熟。
终于我想起来了。
这不是经常出现在财经频道的全城首富——郑燕南企业家吗?
老头子看着我冷哼一声:「过来!」
后妈使劲儿推了我一把:「叫你呢。」
我胆战心惊地走到他面前,实在想不出叫什么,半晌憋出句:「爷爷……」
没想到老头子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这女儿有眼力,我就喜欢这样的!」
「乖孙儿,多叫几声,爷爷给你买大飞机。」
这下我听懂了,郑燕南是我后妈的爹。
我靠,我变成全城首富的孙女了?
我两眼发光,使出全身力气大喊:「爷爷!爷爷!」
那姿势就和葫芦娃喊爷爷没区别。
老头子乐得合不拢嘴,搂着我的肩膀往屋里走:「哦哦哦好好,爷爷给你买大飞机!」
我以为老头子逗我玩的,没想到第二天,我真的在草坪上看见一辆巨大的飞机。
粉红的飞机。
我目光呆滞,看着飞机上走下来一个人。
年轻高大的男生,生得一双桃花眼,含情钩子似的看向我:「你就是茉茉?」
我点点头。
男生的嘴角漾开一丝笑意,伸出手摸摸我的头:「你好啊,我素未相识的妹妹。」
3
我万万没想到后妈竟然还有一个儿子,而且比我大。
清隽帅气的男生叫谢隽意。
后妈姓卿,他姓谢?
那就是说后妈和我爸也是二婚?她和她前夫也有一个孩子?
我瞬间产生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就连谢隽意一脸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也说不出话来。
我真的很喜欢后妈。
后妈很漂亮,我爸刚把她领回家的时候,我一度认为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她才四十多岁,那时候我爸还有钱,后妈的梳妆台上经常摆放着名贵的护肤品,化妆品。
后妈的脸嫩得和娇花似的,说她二十岁也有人信。
我亲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这会儿来了个大美女愿意和我们组成一家人,我巴不得我爸快点把她娶回家。
他俩领证的时候,后妈也亲口告诉我,以后会把我当亲生女儿,也只会有我一个孩子。
可现在后妈凭空多出来一个比我还大的儿子,我的心咯噔一下就凉了。
「怎么了谢隽意,你欺负妹妹了?」
后妈从楼上走下来,见我脸色不好,连忙把我拉到她身边去。
谢隽意一脸无辜:「没有啊,爷爷说把飞机给妹妹看看,我这不开过来了?」
「哦,看飞机。来宝贝儿,咱们体验一下你的新飞机?」
后妈兴冲冲地拉着我去坐飞机。
坐上了大飞机,我还是有点不高兴。
后妈摸了摸我的额头,担心地问:「怎么了闺女?不喜欢吗?怎么不高兴?」
我哼哼唧唧地说:「没有……
「你骗我。」
后妈有点意外:「我骗你什么了?」
我:「……你不是说只会有我一个女儿吗?」
后妈愣了一下,然后大吼一声:「谢隽意!你跟你妹妹胡说八道了什么!」
谢隽意更是无奈,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眨巴着:「没有,姨,我什么都没说。」
「姨?」
我惊呼一声。
后妈:「对啊,他是我姐的孩子,你应该叫他表哥才对。不过叫哥哥也行。」
搞了半天,谢隽意不是后妈的儿子,是她姐姐的儿子?
我:「我还以为他是你儿子呢……」
后妈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养你一个猪就够我费心了。」
这下我高兴了,舒舒服服地躺在座椅上享受我的大飞机~
4
以前常听别人说,人一旦有钱了就会得意忘形。
我不仅得意忘形,我还傲睨得志。
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后妈有钱,我爷爷有钱,四舍五入我也有钱。
爷爷送了张卡给我,他没说里面有多少钱,只说是我的零花钱。
后妈要去和她的小姐妹喝下午茶了,看了一眼匆匆地说:「你爷给你就收着,没钱了再跟我要。
「对了,车库有很多车,你不想让司机送你出去你就随便挑一辆开。」
后妈说完就走了,而我拔腿就往车库跑。
各种型号的车看得我眼花缭乱,跑车、SUV、赛车……
虽然我对车一窍不通,但我还是能看出这些车的共同特点,一个字——贵!
所以我随意挑了一辆特别小巧 Q 版的车,因为它的外观看起来就像一个灰色的蛋壳,看起来就很可爱。
就你了。
5
一路上我的车收到很多目光,道路两旁的车都在暗戳戳地给我让道,以至于我得意忘形,一头撞上了 SKP 地盘上的一辆车。
我龇牙咧嘴地从车里走下来。
被撞的车主推开车门就开始骂:「哪个不长眼睛的撞我,我这车你赔得起吗……」
待他看清楚我的车后,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剁,剁椒鱼头?」
我的车原来叫剁椒鱼头吗?
好奇怪的名字。
我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撞到您的车了,走保险还是私了都可以,多少钱我都赔您。」
「赔?你赔得起吗?知道我开的是什么车吗?你开个剁椒鱼头来逛 SKP,简直……」
他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一个形容词,涨得脸都红了。
我好心提醒他:「愚蠢。」
他:「对!愚蠢至极!」
我又说:「糊涂。」
他:「糊涂至极!」
我「笨蛋。」
他:「笨蛋至……喂!」
高高大大的男生气急败坏地跳脚:「你干嘛绕我!」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是有钱的笨蛋帅哥。
我想了想,一脸诚恳:「我先打个电话。」
笨蛋帅哥瞬间警惕,防备地看着我:「干嘛,要喊人啊?我告诉你喊人没有用啊。」
我知道没有用。
但是我有钞能力。
6
我先给后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出车祸了。
她那面传来的声音很模糊,听起来有隐隐约约的「哗啦哗啦」声。
她们贵夫人喝下午茶还有娱乐活动?
听到我出了车祸,她的声音瞬间大了一百倍:「车祸?你在哪儿?你受伤没?严不严重?」
我连忙说:「我没事,车有事。」
后妈:「你把车撞坏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把别人的车撞坏了,车头前面的小玩具都撞坏了……你等等,我拍个视频给你看。」
我对着笨蛋帅哥的车就是一顿咔咔拍。
后妈看完给我发了俩字:
「牛逼。
「你在那么多车里选择了一辆最贵的跑车,什么小玩具,那是人家劳斯莱斯的小金人。」
劳斯莱斯?
这么骚包这么丑的车是劳斯莱斯?
我腿一软,回她:「你把我卖了换钱,我能赔得起吗?」
后妈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一阵没回我。
那帅哥像幽魂一样一直盯着我,我又实在忍不了,主动向他要了张名片。
张智慧。
听起来像是个好聪明的名字,就是人不太聪明。
张智慧一屁股原地坐下,仰头对我说:「你把家人叫过来一起商量怎么赔也行,反正我要个说法。」
我只好尴尬一笑:「赔赔赔肯定赔。」
在我想要用屁股坐穿整个地球时,后妈终于回我了:「我让你哥来了。」
然后那个男人就如同天神一般从远处降临,黑白的机车划过一道利落光亮的尾翼,他戴着的头盔帅气一摘——
没摘下来。
7
即使没看见他的脸,我也知道谢隽意肯定尴尬到爆炸。
反正我替他已经脚趾抠地了。
下一秒他就摘了头盔,若无其事地说:「来晚了,不好意思。」
「没……」
我还没说完,坐在一旁的张智慧「嗖」地一下蹿下来,抢着说:「没事儿没事儿,一点都不迟。哥你别站那儿,多晒呀。你来我这儿站,这儿凉快。」
这人的变脸速度之快,我叹为观止。
我忍不住怼他两句:
「喂,你刚刚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他又变脸了:「那又怎样?你看看你哥,一表人才,一看就是讲究人。你看看你哥穿的,比你穿的贵多了,你再看看你哥的车……哥我能摸摸你的车吗?」
「我就摸一下。」
他还伸出手比了个小小的「一」。
谢隽意大手一挥:「摸吧!」
张智慧两眼放光,当即扑了上去。
「哇,这圆滑的整流盖!
「钛合金阀门!
「啊~」
他沉醉地深吸一口气:「自由的味道!」
SKP 地盘上,GUCCI 的门口,两个人开始热烈地讨论起川崎 R6 好还是雅马哈暴龙好。
我实在不想打断他们两个,但是我的余光里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红蓝交闪的灯光。
「喂……」
「喂!」
张智慧回头瞪我一眼:「干嘛!」
我:「我也不想打断你们,但是我好像看到了警车。」
张智慧无所谓,他说:「来就来呗,正好还可以处理我们的车。」
我「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没成年。」
张智慧:?
谢隽意:……?!!
8
回家的路上谢隽意一边开车一边骂我。
我的脸被风撕扯,扯着嗓子跟他对吼:「我成年了~~~身份证上还差一个月成年而已~~」
他怒气冲冲:「没成年你开什么车——你找死啊!」
可是人家明明成年了嘛。
其实我身份证这件事还是要怪我爸。
当年他为了躲查户口的,硬是让我当了一年黑户。
我四年级的时候连跳两级,我爸还大肆宣扬我是神童,其实我只比同班同学小一岁。
他还借这事儿办了个神童宴,收了亲戚朋友几万块钱。
那几万块我一分都没捞着,也不知道他拿去干什么了。
回到家我就被后妈和谢隽意轮番轰炸。
后妈骂我:「要不是我在搓麻将,我就直接来找你了。你爸还让你去学车,没成年学个屁——」
我大惊失色:「下午你在搓麻将?」
谢隽意补充道「对啊,小姨不仅爱搓麻将,还爱喝酒打牌蹦迪……」
我不听我不听!
我一直以为后妈走的是温柔体贴的人妻风,没想到竟然是狂野女孩风。
我问她:「那为什么以前没看见你打麻将?」
后妈小声说:「其实我是趁你上学的时候打的。」
我的心碎了一地。
仙女滤镜破了。
后妈揪着我耳朵:「以后出门让司机送你,或者让哥哥送你,听到没?」
我沮丧地说:「知道了……」
正难受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瞬间传遍客厅:
「乖孙儿——」
老头子拄着拐杖走过来,越走越快,走到我面前时手里的拐杖已经被他丢出去了。
我目瞪口呆。
不是,黄梨木镶玉的拐杖,就这么丢出去啦?
他上下巡视我,满脸心疼:「哎呦我的乖孙儿诶,有没有受伤啊?」
我艰难开口:「爷爷,我没事,我把别人车撞坏了,兰博基尼……」
「赔!赔得起!」老头子像一只护崽的母鸡一样激动,「几百万而已,又不是赔不起哦。」
后妈皱着眉反驳:「爸,您别把孩子惯坏了,她还没成年呢就学别人开车。」
「哎呦这可不行,坏孙儿,你咋还没成年呢?」
不是,您刚才还叫我乖孙儿,现在就叫我坏孙儿啦?
我小声反驳:「只是身份证还差一个月啦……」
「那也不行,成年之前不能学别人开车,多危险呐。」
在爷爷的威压之下,我只好重重地点点头,然后问出了我从刚才就一直很疑惑的问题:
「爷爷,你不是腿脚不好吗?怎么现在……不拄拐杖了?」
老头子「嘿嘿」两声:「我装的,腿没事。」
我:……
这行事作风,果然和后妈是一家人。
你再说一次分手试试
简介:突然开了个脑洞,等我写完前一本就来填坑。
设计师攻X 医生受
曾经的原予执和沈湛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但开学至今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在一次院庆上本来医学院的节目男女对唱《因为爱情》的两位主角在前往的大会堂的路上,骑小电驴水平不佳,双双摔进了路边的沟里,于是在后台帮忙的沈湛被师姐拉了壮丁,打算再找个女主唱时,平时热闹的群里居然一个报名的都没有! 师姐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了搬着箱子进门的原予执,想起之前在舍友朋友圈看到过的他令人惊艳的唱歌视频,于是乎这两人被赶鸭子上架,被迫合唱了。...
简介:突然开了个脑洞,等我写完前一本就来填坑。
设计师攻X 医生受
曾经的原予执和沈湛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但开学至今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在一次院庆上本来医学院的节目男女对唱《因为爱情》的两位主角在前往的大会堂的路上,骑小电驴水平不佳,双双摔进了路边的沟里,于是在后台帮忙的沈湛被师姐拉了壮丁,打算再找个女主唱时,平时热闹的群里居然一个报名的都没有! 师姐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了搬着箱子进门的原予执,想起之前在舍友朋友圈看到过的他令人惊艳的唱歌视频,于是乎这两人被赶鸭子上架,被迫合唱了。
一次登山团建,两人第二次见面,出生在平原的沈湛从来没爬过那么高的山,本来想着平时也运动健身,应该没问题,谁曾想倒霉催的怕是爬上去了,下来的途中跟着小伙伴有楼梯不走便要去走旁边的小道,于是倒霉催崴脚,一米八的大高个,只能两个人架着单腿蹦哒下山,才走了一小段路,三人齐刷刷的就累倒在地上,原予执看着之前快乐蹦哒的人这回焉了吧唧的坐地上,不自觉的走到了他面前,朝他递出了手,后面的下山路,沈湛趴在了原予执宽厚的肩上,一路被他背下了山。
这一背把本来本不相交的两人系在了一起。
一直持续了三年的校园恋爱,在原予执大学毕业后留学M国后,变成了异地恋。遥远的距离并没有让两人的爱情消散。但原予执的一次意外,让他决定分手。长时间的失联和最后的那条分手短信,让沈湛心灰意冷。
博士毕业后沈湛没有回家乡,而是选择了留在大学附属医院工作,一次去急诊科会诊的时候,意外听见了那个让他忘却不掉的名字,他忍住了焦躁的心,处理完工作后,再回去时找遍急诊科都没有见到那人。他不甘心,凭什么一条短信就分手,平时这么多年她都忘不掉他,才听到一个名字,他的心就乱了。
通过医院系统,沈湛找到了他在医院等级的信息,第二天一下班,他就跑到了他家楼下,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一等就是一天,终于见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可是他为什么坐轮椅上,为什么见到他居然装作不认识。
“原予执,你不说清楚为什么要和我分手,这辈子你那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