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我放弃了深爱的他,却没想到最后他朝我奔赴而来
“分开吧。我累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我脑海里演练了一周的长篇大论终究没能说出口,最后只干巴巴留下了这句话。
他说“好”后,再也没出声。
我的喉咙一阵酸涩,却无力喊出任何一句。
不是不爱,而是太爱才不得不分开。
他也许永远没有机会知道。
我希望他能活的好好的,没有我,他会更幸福。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
1.
我默默看着袁野收拾东西,我知道他的意思,这房子留给我。
我们一起买的,家里人凑的首付,本来是要当做婚房的。
回头看我们在一起的六年,似乎从未吵过架,也从没提过分手。
这一提,他就答应,没做任何挽留。
“袁野。”
在他放下钥匙,准备...
“分开吧。我累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我脑海里演练了一周的长篇大论终究没能说出口,最后只干巴巴留下了这句话。
他说“好”后,再也没出声。
我的喉咙一阵酸涩,却无力喊出任何一句。
不是不爱,而是太爱才不得不分开。
他也许永远没有机会知道。
我希望他能活的好好的,没有我,他会更幸福。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
1.
我默默看着袁野收拾东西,我知道他的意思,这房子留给我。
我们一起买的,家里人凑的首付,本来是要当做婚房的。
回头看我们在一起的六年,似乎从未吵过架,也从没提过分手。
这一提,他就答应,没做任何挽留。
“袁野。”
在他放下钥匙,准备出门的时候,我喊了一句。
他回头看着我,默不作声。
“给我笑一笑好吗?我想记住你笑的样子。还有,你一定要幸福。”
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我看懂了他内心的苦楚。
再难受也没办法,谁愿意以后带着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没了爱情,生活就是全部。
我不想把他磨成那样的人,他应该有自己的追求。
“看好了吗?下个月你是不是也不跟我一起出国了?”
“嗯,不去了,你一路保重。”
看不够的,越看越想看。
舍不得你走。
想跟你一起走。
那些话都只能藏在心口。
我们有太多默契,一起考上美院,即便不是一个专业也经常一起在画室画画。
毕业后一起努力工作,买了房子,装修也是我们俩一点一点跑下来的。
最后还养了一条狗。
双方父母都定好了婚期,说等我们出国交流后回来就结婚。
生活本该如此顺畅地向前走着。
无奈被迫按下了暂停键。
我仍然记得当年在集训班看到他的样子,阳光下的少年,让人怦然心动的眼神,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人。
我曾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因为他说过我的名字连着他的姓,注定一辈子不分开。
沈媛,袁野,多么般配。
可以后我只能悄悄把他藏在心里。
袁野到底还是离开了,多多在我脚边蹭了蹭,我闭上眼睛无力靠在沙发。
拼命想记住这里的一切。
再不记住,也许没机会了。
2.
脑海里浮现出一周前拿到诊断报告的情形。
那天袁野出差了,我突然出现视线模糊只以为是用眼过度,去挂了个眼科之后,医生又让我挂神经内科。
做了很多检查后,才知道自己脑子里长了个瘤,压迫到神经,可能会出现视力下降乃至失明的症状。
当然医生也说可以直接进行开颅手术,但是瘤子长的地方不是很好,可能会有危险。
我不想冒险,想着大不了就失明吧。
万一开颅手术失败,我也许就交代在那里了。
医生说不好判断是良性还是恶性,只能先观察,定期复查,如果瘤不长大,也许就是良性,不威胁生命。如果长大就必须尽快手术。
但不管哪个结果,都不是好结果。
一个失明,一个没命。
我不能告诉袁野,让他来承受这一切,他事业上升期,我没办法拖累他。
他的人生才刚开始,而我已经没有未来。
3.
再次醒来,天色已暗,最近这一周,我的眼睛到了晚上就会模糊不清,我连忙去打开了所有的灯,腿还不小心磕在茶几上,疼的我眼泪直流。
多多饿得叫了几声。
刚刚应该让袁野把它抱走的,我要是瞎了,怎么能照顾好它呢。
没有多少时间伤春悲秋,我要尽快趁着还能看见把一切事情安排好。
父母那里,我已经提前说过自己要跟袁野一起出国交流,他们也放心。
我需要安排好失明后的一切,让自己能顺畅的生活,起码不让父母担心。
为了凑首付,他们已经掏空了,不想再让他们担心。
我联系了盲人学校,打算去学习。
成人盲校不好找,总算是找到了,能教盲文并快速融入失明后的生活、才是我需要的。
只是可惜我以后再也看不见色彩了,那些五彩斑斓的颜色,快到失去都时候才觉得很珍贵。
我坐在公园里,看着花看着草、看着蓝天白云,看着小孩玩耍。
每一样都让我看不够。
太美好了。
这个世界太美好了。
我舍不得。
就像我舍不得袁野离开一样。
我曾看过最美的日出,是大学的时候跟袁野一起爬山看到的,那惊艳的日出让人永生难忘,以后只能心向暖阳。
4.
工作没办法继续,我提了离职申请。视力再持续下降的话,我没办法继续教美术。
但我还是想继续做老师。
教书育人这样的事情,是很有意义的。
尤其是在盲校学习的时候,这些变得更加有意义。
老师们恐怕也是第一次带我这么大年纪的学生,还有些不知所措。但总的来说,他们很有爱心和耐心,才让我想继续做老师的愿望更加强烈。
在盲校的头一个月,我的视力就下降到0.3,配了副眼镜,还能继续看清,袁野的朋友圈里有了他的新生活。
他去了很多画廊、博物馆,去打卡了很多知名雕塑。
真好,能有他替我看完这这个世界的美好,我的内心也是很满足的。
整天跟着一群孩子学习各种课程,又枯燥又新奇。
那些小孩有些是天生的,也有后天因为各种原因造成的。
总之都造成了失明的后果。
有些弱视力的,还能勉强戴上助视器看东西。
我怕我以后连那个都用不上,所以很努力在学盲文,想着自己也许以后还能为这些孩子做点什么。
手机换成了无障碍操作模式,为了让自己尽快熟悉。
在这天下课后,我接到了朋友的电话,才突然惊觉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见过面了。
“沈媛,你怎么回事?怎么没跟袁野一起出国啊?你们咋了?”
“分了。”
我很平静答道。
“怎么能分呢?你们可是模范情侣,都从不吵架的,咋说分就分了?”
“我的原因,佳佳,要不要出来喝杯酒?”
其实我很久没喝过酒了,怕对身体不好。
但今天听到了许久都没提到过的名字,心里那一抹怅然失落,久久挥之不去。
很想醉一场。
5.
我安静地坐着,听着李佳抱怨她的工作,她的上司,再吐槽她的同事。
挺有意思的,很鲜活。
闭上眼睛,这个世界只剩下熟悉的声音。
听着就让人觉得很安心。
最后沉默了一瞬后,李佳才缓缓说道:“张扬要结婚了。”
张扬是她暗恋的人。
暗恋了很多年。
当年我跟袁野好上的时候,她就在说自己也要追上张扬,我们四个一起去旅游。
只可惜现在袁野都跟我分手了,这个愿望还没实现。
“没关系的,佳佳,还好朝前看,未来还有很多可能。”
“不可能了,我的未来毫无希望,我只喜欢他,我就是这个倔脾气,想不开也洒脱不了。我不问你为什么要跟袁野分开,你也别劝我不喜欢他。大不了以后我们一起过吧。”
我浅浅一笑,答道:“好呀,我们都不结婚了,一起过好吧,不过我打算换一个城市,你上班不忙的话可以来看我,多挣点钱,以后我吃不上饭的时候接济我一口。”
“瞎说什么鬼话,我还没问你呢,怎么突然戴上了眼镜?”
“因为显得成熟,我不是老师嘛,得让那帮孩子们信服。”
“沈老师不愧是你啊。”
我们两个失恋的人,竟然笑嘻嘻地喝了一通酒。
成年人的世界,伤痛都是往肚子里咽的,不挑明大家都是往好了说。
这样挺好。
她是个热辣的姑娘,爱得热烈,就像她喜欢的那个人的名字一样。
在她手机上,我看到了张扬的婚照,原来他喜欢的是那种温柔的邻家姑娘,跟李佳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6.
回到我家,李佳靠在我肩头,碎碎念道:“我得包个大红包,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只把我当兄弟,我所有的喜欢在他看来都只是开玩笑,以后不开玩笑了,离他远一点吧,自己藏起来悄悄看。”
“嗯,必须大!到时候去给他撑场子,你就代表着他的脸。”
我的脖子上一阵冰凉。
秋风吹过,李佳的声音淹没在了风里。
最后她不再吭声,只留下我们俩的呼吸。
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多多依偎在我的脚边,我想袁野了,我以为喝醉酒就不会想他,没想到越喝越清醒。
压抑许久的情绪,难以平复,眼泪像是决了堤。
但我不敢发出声音,因为李佳还在。
“媛媛,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哭过又是一条好汉。”
这样的姐妹很好,从不问缘由,只会陪着你。
只是我们俩抱头痛哭的样子太过喜感,哭着哭着自己又笑了。
多多吓得在脚边一直蹭。
“佳佳,以后好好的,没有张扬你也有自己的人生,就像我没有袁野,也会好好活着。”
“嗯,我们都好好的。”
7.
第二天是周末,李佳在我家睡了个懒觉,我做好了早饭给她之后,眼前忽然一黑,我拼命眨了眨眼,发现还是看不见。
心里无比懊悔前一天晚上的冲动,我不应该喝酒的。
把我这几个月补的维生素都给白瞎了。
我没想到失明能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快。
心里很慌,越慌越急,打翻了盘子,摔了个大跟头。
最终吵醒了李佳。
“媛媛,你怎么了?”
我寻着李佳的声音望去,失声喊道:“佳佳,我看不见了。”
我听到她跑过来的声音,听到她拨打120,听着她着急地来回转。
“你先别急,把早饭吃了,我刚做好,别浪费了。”
“还吃什么饭啊!你这咋回事啊!”
“别担心,我预料到有这一天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一下。”
我熟练地操作着手机给她看。
练习了几个月还是有成就的,基本聊微信打电话没有问题。
“我给袁野打个电话吧。”
我听得出来李佳很慌,她很少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别了,佳佳。我们分开了,我怎么样也跟他没关系了。”
“可是你这样了!你该不会知道什么才跟他分手的吧!沈媛你这样对他不公平!”
我苦笑:“哪儿有什么不公平,分开就是分开了不要问理由,不是说好不过问吗?”
李佳不再说话,我只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佳佳,算我求你了,不告诉他,好吗?”
最后她无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她答应了。
她就这么嘴硬心软。
8.
事情终究是没能瞒过我父母,沈媛送我去了医院后,我给父母打电话说明了情况,让他们来一趟。
毕竟佳佳还有工作,我也不能一直赖着她。
刚看不见那会很慌,慌到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做完检查后反倒平静了不少。
“媛媛,没事的,医生说做手术能恢复。”
李佳安慰我,我自己心里清楚那概率是多少,我不想冒险。
妈妈牵着我的手无声的哭泣,我爸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我拍了拍妈妈的手,“我不想手术,我怕失败。”
我妈握得更紧了,我知道她没有了主意。
家里的主心骨终于不再踱步,坐在了我旁边,“小媛儿,不想手术咱就不手术,看不见大不了爸爸给你当一辈子盲杖。”
我的鼻头有些发酸,但是不能哭,我要是再哭他们得多难受。
“爸,我有努力学习盲文,我能过得好,等我熟悉了看不见的世界,我也可以自己过。”
我听到妈妈在一旁抹眼泪,纸巾沙沙的摩擦声。
爸爸的手搭在我的肩膀。
万幸,他们都没问我袁野的事情,我也省去了解释的麻烦。
当天晚上在医院睡的。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了父母的声音。
他们在小声的说着。
“医生说手术有五成得概率,这样也不试试吗?”
“万一失败呢,失败了我们就没有女儿了,现在只是看不见,但人还活着,医生也说如果瘤子不长大,她可以活得很久。”
我妈沉默了好久才无力说道:“嗯,活着比什么都好。”
我不敢动,我其实挺胆小的,还怕疼。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自己做出来这么大的决定。
第二天父母就领着我回家了,再也没提过要做手术的事儿。
9.
我继续去了盲校,现在还得学如何用盲杖。
老师看到我的时候,语气都是惊讶的。
我只笑了笑,对她说道:“麻烦您了。”
那段日子,很枯燥。
我总是会跌倒、撞伤再爬起来,就像个刚学走路的小孩一样。
每每这样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废人。
什么也做不好,就连衣服也经常穿反。
太狼狈,狼狈到我经常失眠,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时常会产生自我怀疑,我为什么要这样坚持?还不如做手术算了,死就死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每当听到父母高兴地谈论着今天吃什么的时候,那股别扭的劲儿又会稍微压下去不少。
情绪再难,也要消化。
只是我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曾经最爱美的我,现在经常脸都不擦。
没有意义,反正也看不见。
生活就是这样,糟心的事儿成摞出现,还不得不扛着。
直到有一批志愿者来盲校的时候,我才领悟。
那些志愿者告诉我们,也有很多盲人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他们的志愿者队伍里还有盲人。
我忽然觉得能生活有了新的目标,我终于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我想当一名老师。
自那以后,我找准了方向,情绪也在逐步恢复。
10.
一切都在稳步推进,我从盲校出来后,我爸给我整了一条导盲犬,现在家里有两条狗。
多多刚开始不能跟小七和平共处,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让它们成为朋友。
现在出门我也不用随时让父母跟着。
最开始用盲杖那会,盲道经常走一半就断掉了,要不就是被自行车挡住了,总会摔跤。
我妈一边骂那些人没有公德心,一边给我用红花油揉着脚。
现在好了,导盲犬经过训练,很乖,我摔跤的次数变少了很多。
我也不敢再穿裙子,生怕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勾住,那样摔着的话,就不是一两天能好的。
这天接到了李佳的电话,我目前能联系的朋友也只有她了,其他人我不想联系,不想让人看着同情自己。
“媛媛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小七太能吃啦,干妈给贡献点狗粮呗。”
“没问题。”
听着她的语气我就知道她有事。
但是说了很久她都没有把话题绕到自己身上。
“佳佳,我现在很好,真的,我爸帮我联系了一所学校,可以去做老师了,你不要担心我。”
“媛媛,真好。”
“佳佳你有什么心事吗?”我终于问出了口。
瞎子对于声音很敏感,能捕捉到语气里那些隐秘的情绪。
“张扬他媳妇儿怀孕了,他要外派工作一年,托我照顾着,我怕我照顾不好。”
我心里猛然一揪,张扬还真他妈不是个人。
他明明知道李佳对他什么心思,却也能装作若无其事当朋友,现在还让佳佳帮他照顾媳妇儿!
真当李佳心大不计较吗?我知道在看不到的地方,李佳得有多疼。
但是她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就像现在她还能大大咧咧笑着说:“以后我就有儿子了,我给张扬说你这孩子让我照顾,我得当半个爸。”
“他没有爸妈吗?他老婆没有爸妈吗?为什么要你去?”
那句他太残忍的话我没说出口,怕伤着李佳的心。
“他父母跟他老婆有点不对付,他老婆老家很远,父母还没退休,说是生了就过来,现在还没生不好走。”
我替李佳不值,凭什么啊!
但那些话只能梗在喉咙。
“佳佳,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不是他的谁,犯不着的。”
“嗯,我知道。宝贝等我空了就去看你。”
“好好照顾自己。”
11.
挂了电话后,我翻了翻朋友圈,李佳依旧是乐天派,在朋友圈发着美食美景。
我滑着朋友圈,忽然听到语音播报袁野的状态。
“你的微笑”。
心里咯噔一下。
图片我看不到,不知道他到底发了谁。
算一算日子,我们都分开了快八个月了。
我已经渐渐适应了盲人的生活,他也应该有了新生活吧。
经历过无数黑暗的绝望,我现在已经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如果他真的有陪他一起度过下半生的人,我会祝福。
多多懒懒地在我脚边蹭了蹭,我起身给它倒了狗粮。
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那是我跟袁野的情侣杯,定制的。
看来上天也觉得不应该再留恋以前。
我只能把他藏在心里面。
我收拾碎片的时候,爸爸回来了,看着我的动作大喊了一声,“别动,闺女。”
我爸就是这样,还觉得我是个不能自理的,“爸,我可以的。”
尽管我很小心,但还是割破了一点,要是在以前,我肯定就在袁野面前撒娇耍赖了,但现在我只淡然地用纸包住。
我听到我爸微不可查地哽咽了一声。
我只好对着他发出声音的地方笑了笑,“真没事儿,下个月我就去教书了,你总得让我适应一个人吧,你跟妈最近轮流请假,还没正式退休呢就这么放肆。等你们退休了再说。”
老沈轻轻叹了口气,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就好像自己还是个小女孩一样。
不知怎的,我的脑海里总浮现出他满脸疲惫的样子,也许已经一夜白头。
“闺女啊,爸爸妈妈从不觉得这是负累,你是我们的闺女,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都不可能不管你。袁野今天给我打电话了,我没告诉他,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的手紧了紧,扯出一个自以为还过得去的微笑,“不用告诉他,分都分了,别打扰人家的新生活。”
“今天他生日,你不祝他生日快乐?”
我爸替我消毒,一边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跟我闲聊。
“不用啦,现在我身份不合适。”
那一天晚上不出所料失眠了,把袁野的朋友圈点开,再滑动。
发现仅展示三天的朋友圈了,我听不到更多的动态。
一遍又一遍地听着机械的女音播报那句“你的微笑”,像是在饮鸩止渴。
我好想念他的笑,只有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我才敢直面自己的脆弱,在内心喊着:袁野,我好想你。
【未完待续,后续超过8千字的隐藏结局,请按需解锁~~笔芯】
作为交换生你遇到的都是变态(一)
⚠️全员变态
⚠️强制爱系列,慎入
今天回家的路上,暂时没有邻居少年喋喋不休的说话声,你终于觉得自己的耳朵清净了不少。
少年是你的邻居,也是你作为交换生来国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西方白人的种族优点在他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同样的年龄下,少年就比你高上许多,加上他是学校橄榄球队的,优越的先天条件加上后天的努力锻炼,栗发的蓝眸的少年身高足足有一米九。
你对橄榄球运动不是很熟悉,国内玩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在国外的校园里是最流行的运动,托少年的福,你也了解了不少相关的知识。
不过这些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刚过来的时候因为你的过分昳丽的容貌有过一些小波澜,之后你对那些精力充沛的...
⚠️全员变态
⚠️强制爱系列,慎入
今天回家的路上,暂时没有邻居少年喋喋不休的说话声,你终于觉得自己的耳朵清净了不少。
少年是你的邻居,也是你作为交换生来国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西方白人的种族优点在他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同样的年龄下,少年就比你高上许多,加上他是学校橄榄球队的,优越的先天条件加上后天的努力锻炼,栗发的蓝眸的少年身高足足有一米九。
你对橄榄球运动不是很熟悉,国内玩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在国外的校园里是最流行的运动,托少年的福,你也了解了不少相关的知识。
不过这些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刚过来的时候因为你的过分昳丽的容貌有过一些小波澜,之后你对那些精力充沛的男生拒绝几次后,他们也看出来你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慢慢地也就不来找你了。
少年是个例外。
他家和你家就隔了一个小花园,这套房子当初还是你父母通过朋友的关系租下来的,而具体的房主又是少年他自己。
唔,他也算是你的房东了。
在得知你居然和他是同一个学校后,因为经常训练而导致皮肤小麦色的少年就提出了和你一起上下学,反正都是同路。
一开始你是拒绝的,可架不住自来熟的少年和你聊天,一路上放任他讲话可以不间断地说上好久。
当然你不是讨厌少年,相反地你对他这种开朗外向的性格十分羡慕,自己本身就有些胆怯和社恐,到了国外这么久,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不超过五个。
快到家门口了,你看到邻居少年正背着一个训练的背包,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少年是典型的西方轮廓,有着刀刻斧凿般流畅立体的下颌线,他鼻梁高挺,蓝眸深邃,看到你慢吞吞走过来的姿势后挑了挑眉,
“队里有和其他学校的拉训,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自己要多注意点……”
少年习惯性地开口,转头又想起你内敛的性格,他故意凶巴巴地威胁你,“我给你发的信息都要记得回我。”
他自己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可偏偏栽到了她的身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课桌上,刚刚结束训练的少年肌肉酸胀得厉害,他在课桌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着。
跟在老师身后的少女精巧纤细,那薄薄衣服下的腰肢仿佛两个手就能合拢握住,少年被勾起了点兴趣,等她整个人单独站在讲台前时,他仿佛听到了丘比特射箭的破空声。
东方特有的秀丽眉眼,清凌凌地看过来时让人心头一紧,就这么单单看着就仿佛满含着情愫,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这一下午的课都听得乱七八糟的。
漂亮柔弱的东方少女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许多头脑发热的男生想要成为她的男友,却都一个个被拒绝掉。
少年借着自己是她邻居的身份,一点点地过界试探,最后他发现少女的世界里只有学习,丝毫没有恋爱的想法。
你对少年不放心的嘱托有些头疼,他像极了国内你养的大金毛,对你没有任何的脾气,整天热情地围着你打转。
“我都知道了。”
临走前少年上前轻轻地拥抱了一下你,没有任何准备的你被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就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背对着你的少年小心地呼吸着,他的皮肤有些发红,却因为小麦色的皮肤而不是很明显,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你,充斥在鼻尖的香味让他发疯着迷。
单向的爱恋太折磨人了,他又不敢表达出来,生怕少女拒绝别人一样拒绝他。他仅能做到的就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量她。
这种行为无疑是饮鸩止渴。
他的渴望如同被压制的火焰,总有一天会反弹。
等这次训练回来就表白吧,少年深吸了口气想着,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你。
“不要搭理陌生人,不要……”
少年眯起眼,单纯的少女并没有发现他过度的说教,这已经超过了正常朋友的距离,他会很有耐心地等她习惯他的存在。
为了防止他再说下去,你伸手把他往外推,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被迫往前走的少年看了眼你的住所,嘴角微微勾起,他是房子的主人,手上也会有备用的钥匙,少女入住后太过相信他了,房门的锁都没有更换过。
在某些角落里他放置了监视器,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躲在房间里看她的一举一动,只可惜这段时间的快乐要缩水了。
他遗憾地想着。
送走了邻居少年后,你回到客厅里躺着,原本的皮质沙发上堆满就看着就软乎乎的抱枕,你躺在上面惬意得像只猫咪。
不过你也只能躲懒一会,这学期你新报了一门外语,可跟着学了段时间后你发现自己有些吃力。
于是,你就在同学的推荐下去报了个培训机构,但不知道为什么本该让你去培训机构学习的,可机构本身却在今天给你打电话,说是会有老师上门讲课。
你晕乎乎地答应了,为自己不用来回奔波而雀跃,不过你也好奇地询问了一下自己所支付的只是最基础的酬金,并不够聘请老师上门。
“您好,这是因为这位老师特意申请的,他的住址和你的很接近。”
啊,那就没事了。
你慢悠悠地在沙发上赖了好久,起来给自己做了顿晚餐,等墙上的时钟走到六时,你听到了敲门声。
“来了,来了,你好……”
外面站着味穿着休闲西装的青年,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翠绿色眼眸看过来时冷静且疏离,他手里拿着几本教材。
四目相对时,你们都沉默了。
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内心深处揣着猫猫流泪的表情,自己就想找个老师补习一下,怎么就找到了本尊身上。
眼前俊美得过分的青年正是你的外语课的老师。
“不请我进去吗?”家教老师推了推眼镜,开口道。
“啊?哦哦,老师你请进。”
家教老师的目光凝在了在前面带路的少女后颈上,乌黑的秀发被拨到一边用发带扎起来,这也就衬得修长的脖颈更加的白皙。
他有印象的,这学期新来的交换生,她真的很对他的胃口,纯黑的干净眼瞳,笑起来总是缱绻又好看。
家教老师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高冷,只不过等回到家里以后,青年会仔细回想起他可爱的学生在课堂里的一点一滴。
唔,是个表里不一的变态呢。
不过这次的机会是他关注许久才得知的,他知道自己的学生跟上他讲课的节奏有些困难,他故意提高了深度,众所周知东方的学生总是刻苦一些的。
他等到了她去报名补习的机会,那边的机构也很爽快地答应他临时更换家教老师,毕竟平时可请不到这么优质的大学讲师。
你战战兢兢地把老师带到书房,头一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身体欣长的家教老师拿着教材坐在你的对面,他用冷淡的声音把里头的知识点掰开来讲。
“这里不对……”俊美高大的家教老师眼神冷漠,他探过半个身子,指出你拼写时语法错误的地方。
不经意间你们的手触碰在了一起,你还浑然不知,直到感觉自己被一股清雅的雪松香围绕时,你才茫然地抬头,对面的家教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你并排坐在一起,他比你高出许多,这样的距离下,你们的呼吸几乎缠在一起。
好像、太过亲密了?
你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金发的家教老师像是没有察觉你的尴尬一样,翠绿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教材,一丝不苟地在为你讲解。
唔,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你没有再多深究,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
青年翠绿色的眼眸暗沉,表面上他是一个清冷尽责的家教老师,可背地里他垂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昭示着他不平静的内心。
要不是他强大的自制力在控制,被自己的学生蛊惑得神魂颠倒的老师估计已经把娇小的学生压在宽敞的桌子上为所欲为了。
他没想到遇到你自己会变得这样充满邪念,青年一边检讨着,一边忍不住沉迷,实在是他的学生太过甜美了。
因为低头书写而露出了脆弱的脖颈,在柔和的灯光下像极了东方温润的玉石,让人从指尖泛起想要去触碰的想法。
每当他纠正了她的问题,都会收获她软软的应和声,尾音会稍微上扬,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软糯,尤其是那双水润的眼眸,当他以俯视的角度看过去时,能清晰的看见弧度漂亮的睫羽。
像蝴蝶翅膀一样扇到他的心里。
斯文淡漠的老师背着光影的脸上流露出扭曲的情感,浓郁到身为学生的少女看了就会害怕逃离的地步,只可惜专心学习的你并没有发现。
时针转到了19:00,两个小时的补课终于结束了,有了老师的讲解,很多一开始都是谜团的知识点得到了很好的梳理。
“谢谢老师,我真的受益匪浅。”你把老师送到门口,真诚地道谢。
家教老师金丝眼镜后的绿眸缓缓地垂下去,夜色遮住里面黑沉沉的光,“客气了,明天还是同样的时间。”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直到拐过街角,他脸上晦暗的神色才显露出来。
他要去好好备课了。
陆梦泽是我的爷爷,他也是百年宗门镇魔宗的宗主。
在他镇魔卫道的一生当中,始终有一个心结让他夜不能寐,汗透衣衫。
因为,他看到了真正的恐怖。
三十二年前。
澜州南涉城外十里。
镇魔宗营地。
这是一个奇怪的营地。
寻常的镇魔宗营地,会被设置在距离除魔地不到一里的地方,为的是可以快速到达事发地。
但是这个营地不光距离事发地有十里,而且还按照军营的配置,增设了鹿角、壕沟。
壕沟之外还被加持了三重咒阵。
刚到营地的陆梦泽看到如此阵仗,立时明白了此次除魔任务的艰巨。...
陆梦泽是我的爷爷,他也是百年宗门镇魔宗的宗主。
在他镇魔卫道的一生当中,始终有一个心结让他夜不能寐,汗透衣衫。
因为,他看到了真正的恐怖。
三十二年前。
澜州南涉城外十里。
镇魔宗营地。
这是一个奇怪的营地。
寻常的镇魔宗营地,会被设置在距离除魔地不到一里的地方,为的是可以快速到达事发地。
但是这个营地不光距离事发地有十里,而且还按照军营的配置,增设了鹿角、壕沟。
壕沟之外还被加持了三重咒阵。
刚到营地的陆梦泽看到如此阵仗,立时明白了此次除魔任务的艰巨。
按照所应对魔物的难易,镇魔宗把除魔任务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
而南涉营地的设置,是天字甲等的级别,乃是最高级别。
但是纵是天字甲等,也无需如此地一般,给埋葬牺牲子弟的墓塚加持咒阵。
“这是为何?”陆梦泽问穆长空。
穆长空布满血丝的双眼浑浊暗淡,和刚出发时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怕他们起来。”
“什么?!”饶是除魔无数,陆梦泽也是头一次听说此事,故此无比惊讶,“都已经死了,还会起来?!”
穆长空瞥了眼杂乱分布的墓塚,瞬间把目光移到别处:“是的,对他而言,死人更听话。”
陆梦泽心中大骇:“他究竟是何魔物?真的如此棘手?”
穆长空双手微颤着,把大烟斗送进了嘴里,但是烟斗里分明没有烟叶:“老陆啊,实不相瞒,我就看了那魔物一眼,就好像被扒光得如同赤条条的孩童一般,那种感觉,我再不想感受了。”
陆梦泽见他目光闪躲,便不再追问,而是给他的烟斗加上了烟叶:“老林呢?我没见他的墓塚。”
穆长空点着了烟斗后,往南涉方向扬了扬头:“他在那里,只是……他已经不是老林了。”
“所以是不是还有四十九人跟他一样在南涉?”
陆梦泽来时就发现墓塚数量和穆长空报死的数量不符。
“反正跟死了差不多……”穆长空风轻云淡地回道。
陆梦泽突然提起的一个名字,让穆长空楞了半晌。
“云睿是不是也在那里?”
穆长空仍旧风轻云淡地回着:“他……也跟死了差不多……”
看似风轻云淡,陆梦泽却知道眼前的布法长老内里定是暗潮汹涌。
只因云睿正是他的独子穆云睿。
两人间的谈话终止于凝重的沉默。
稍事休整之后,陆梦泽按照穆长空的建议,宣布了三条禁令——
“其一、不得救助出现在营地前的任何生物,老弱妇孺亦然;
其二、不得擅离营地半步,如若违反,视为变节;
其三、营地每日咒阵加持不断,不可松懈。”
禁令颁布之后,第三波的弟子觉得颇为离谱,但是看到第二波幸存的弟子严格遵守,也便不再多言。
饶是如此,变数还是发生了。
……
……
“不久后,在一日之内,仅是一个在营地前哭闹的小姑娘,便蛊惑了五十人,然后便在营地内同室操戈。”
陆梦泽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却在年幼的我的心底构成了一个惨烈的场景。
……
……
“没办法了,老陆。”穆长空冷冽地看着陆梦泽,他的面前是五十名名被魅惑后疯如狂犬的镇魔宗弟子,而周遭是陈尸在地的数十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只能用五觉禁断了。”
陆梦泽看着被他用咒盾挡着的疯狂弟子,缓缓点头。
得令后的穆长空立时唱诵结印。
不消时,五十名疯狂的弟子同时瞳孔泛白,口中也是发出呼吸不畅的干呕声。
他们的五感被穆长空使出的五觉禁断给剥夺了。
片刻之后,他们全数变成躺倒于地的不时抽搐几下的尸体。
“又是这样,先是蛊惑,然后自相残杀。”
陆梦泽指着墓塚的方向:“躺在里面的,有多少是这样死去的?”
“全都是。”
穆长空的回答坐实了陆梦泽的猜测。
虽然早已料到,但是陆梦泽依旧被真相撼得汗毛直立。
“所以,他们竟是死于自家兄弟之手……”陆梦泽立时悲从中来,眼中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
不得已之下,营地的壕沟被挖成一个围合的沟壑,而且深达数丈,仅在营地辕门处设有一独木踏板,用作通行。
如此设置之下,加上三条禁令的严格约束,整个营地总算平静了三日。
但是也仅是维持现状,要去南涉除魔却是一筹莫展。
饶是如此,营地的平静被三日后的一个不速之客打破。
清晨,两日来疲于布置防备的陆梦泽尚在闭目养神。
一声熟悉的呼喊突然自远处传来。
“宗主!为什么你来了也不知会兄弟我一声?——”
陆梦泽猛地坐起,因为这声呼喊太过熟悉。
他疾步奔至辕门处,果然看见远处快速飞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沐水?”陆梦泽仔细打量,发现来者确实和林长老别无二致。
但是,在空中如此迅捷的飞驰,却不像他的修阶能做到的事。
营地中有弟子认出了林沐水,纷纷高声唤道:“是林长老,林长老活着回来了!让他进来!”
有人正欲解除咒阵禁制,却被陆梦泽高声阻止:“休让他进来!他不是林长老!”
悬停在空中的“林沐水”歪嘴一笑:“宗主,这才分开多久,就这么生份了?”
陆梦泽怒斥道:“你是何人?!有种现出本体!”
“林沐水”笑得诡异莫名:“宗主说笑了,我就是林沐水啊,要不我说点只有我们知道的小秘密?你暗自喜欢的苗玉兰出嫁的时候,她花轿中的炮仗是你放的,可还记得?被咱们放在水盆中随波逐流的胖猫玉贵,咱们是看着它沉下水底的,可还记得?穆长空兜裆布里的花椒是你放的,可还记得?宗里的家法是你折断的,可还记得?”
见陆梦泽脸色凝重,不做回应,“林沐水”笑得肆意:“我这里还有好多秘密,要不要我全都说出来?”
陆梦泽高声喝止:“够了!我知你此刻是林沐水!你想怎样?”
“我想请宗主去南涉一聚。”
陆梦泽思忖片刻,回道:“在这里不行吗?”
“林沐水”从空中缓缓落地,扫了一眼严阵以待的镇魔宗众人:“这里没有好酒好菜。”
陆梦泽看着瞳孔黑白两色颠倒的“林沐水”,强压着心中不断升腾的恐惧:“好,几时?”
“林沐水”笑意大盛:“明日午时,醉仙楼,不见不散。”
说罢,他凭空消失于众目睽睽之下。
只留下冷汗淋漓的陆梦泽。
不顾众人的劝阻,陆梦泽决意只身前往南涉。
因陆云天执意要跟从,故此被自己的父亲用咒阵缚于地上,嘴里也被塞了布条。
临走前,陆梦泽对数百弟子抱拳作揖。
“镇魔宗弟子听令,今日我只身赴会,你们且在营地候我三日。倘若三日之后,未见我以真身返回,一切听从穆长老号令。”
在头天晚上,陆梦泽已经跟穆长空说好了后事。
一是如若他三天内没回来,即刻向朝廷借兵;
二是如若他三天内回来了,却不是本人,立时用五觉禁断处置,然后向朝廷借兵。
好说歹说,穆长空才答应做此安排。
于是,陆梦泽骑上了一匹快马,在众人的不安注视下,向着南涉疾驰而去。
……
……
“你当时怕吗?”陆昊然问自己的爷爷。
陆梦泽目光流露出一切都已过去的坦然:“说不怕是假的,但是作为一宗之主,我必须坦然应对,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那南涉真的是人间地狱吗?”陆昊然好奇问道。
“恰恰相反。”
……
……
在快马加鞭下,半炷香的时间,南涉郡的牌楼便赫然在望。
出乎陆梦泽意料的是,现时的南涉,竟然毫无浩劫之后的惨状。
城郭完好无缺,城内也没有升腾的黑烟。
在郭门处,竟然还有官兵把手。
不时有推着小车的男女进出城郭。
俨然一片安宁祥和的小镇作派。
待到陆梦泽行至牌楼下,官兵中为首的将领抱拳迎来。
“陆宗主,有失远迎,且随我来。”
不明所以的陆梦泽只得还礼,然后骑马踱行在将领身后。
将领一边带路一边自言自语:“我家主人此番请宗主前来,实有要事相商,且是有利于贵宗的好事。”
陆梦泽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跟着。
片刻,便望见了写有“醉仙楼”牌匾的一座酒肆。
将领转身告辞:“卑职就送到此,后面自有宗主的熟人接洽。”
陆梦泽默然回礼。
将领刚走,便有林沐水的声音传来。
“宗主大驾光临,我家主人楼上雅座有请!”
陆梦泽冲着翩然而至的“林沐水”问道:“你家主人是何方神圣?”
“林沐水”尚未作答,自醉仙楼上传来一个极雅极柔的男声。
“在下郭明达,陆宗主好胆识!让我好生佩服!”
许是这极雅极柔的声音让陆梦泽卸下了些防备,他上楼的步伐变得从容许多。
在名为“神仙醉”的雅座里,陆梦泽终是见到了南涉怪力乱神的始作俑者——郭明达。
……
……
“所以他是不是有一百条胳膊,十个脑袋呢?”我紧张地询问。
“当然不是,”陆梦泽微微笑道,“他看起来就是一个翩翩公子。”
“啊?”我对这样的描述是又惊讶又失望,“我还以为他长得像凶神恶煞。”
陆梦泽捋捋胡子:“我当时也是你这样的表情。”
……
……
映入陆梦泽眼帘的郭明达,身穿白色长衫,头扎半束发髻,明眸皓齿,优雅大方。
郭明达对着茶案前的椅子做了个“请”的动作:“陆宗主,请坐。”
陆梦泽从容回礼,缓缓落座。
“宗主请品下这沧州的岳屏茶,”郭明达往陆梦泽身前的茶杯中斟上茶汤,“本想找一款澜州本地的茶,结果选来选去,都不甚如意。于是便寻了这款沧州的岳屏茶,只因镇魔宗在沧州,我寻思宗主可以从中喝出点家乡的味道。”
看到陆梦泽没有动杯,郭明达浅笑后,拿起自己的茶杯一饮而尽。
陆梦泽方才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果然回甘极佳。
郭明达又把陆梦泽的茶满上:“品茶真是人界极有趣的事。”
“你究竟是何人?”陆梦泽直奔主题。
郭明达微微一愣,复又转笑:“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宗主是否知道自己是何人?”
……
……
当他再次恢复记忆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五百弟子陆续兵解消散的景象。
“这是怎么了?”陆梦泽惊恐莫名。
看着弟子们纷纷兵解碎化成花瓣,陆梦泽惊恐地意识到,这些弟子全都做了万花凋零的魂池。
“为什么会这样?!”陆梦泽疾步穿行在渐次兵解的弟子当中。
看到一个身躯完整的弟子,陆梦泽赶忙抓住对方的双肩:“怎么会用万花凋零?是谁下的令?!”
弟子脸上好无血色:“宗主……就是你下的令啊……”
陆梦泽面色凝重,他在脑中拼命回忆着关于“万花凋零”的字眼,却发现毫无印象。
“万花凋零是禁术,我怎么可能会下令用这个术?!”陆昊然狠力拍着脑袋,“绝不可能是我!绝不可能!”
刚才回话的弟子身上也出现了兵解的征兆。
看着眼前渐渐变成花瓣消散的弟子,陆梦泽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儿子——陆云天。
“云天!云天!”陆梦泽边跑边喊,内心焦急,“陆云天!”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他终于在花瓣凌乱的深处,找到了正在逐渐消散的陆云天。
陆元天单膝跪地,他的右边身子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
看到自己的父亲后,他伸出尚存的左手,嘴里嘶哑呼唤:“父亲……为何你要让我们用出万华凋……零……”
话还在耳边,陆云天却已经消散殆尽。
“云天!”陆梦泽猛地从床上坐起,背后的衣物被冷汗渗得湿透了。
“又是这个噩梦,”陆梦泽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不知道最近为什么总做这个梦,明明云天活得好好的,偏做这虚头巴脑的梦……”
……
……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澜州南涉的真相。
我才知道我爷爷和郭明达那次会面上真正的对话。
故事还在继续
摘自本人连载小说《双子成圣》
非要我重生,那我就把仇人都嘎了
大家都是男主,凭什么我的人设就是苦情,凭什么我就要凄凄惨惨,又要茁壮成长,摆烂不想活了还要强制我重生,行,那我就把仇人都嘎了!
1、
从小父母双亡,亲友背叛,还有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追杀自己的仇人,宴双行一直以为自己是所谓的灾星,是人人得而诛之邪魔外道。
可直至丧失求生意志,不想再挣扎求生选择死亡后,他却突然得知,自己不过是在一本书中,所有的经历都不过是为了塑造自己的“人设”——身世悲惨却自强不息的男主。
书不能没有“男主”,所以他复活了…...
大家都是男主,凭什么我的人设就是苦情,凭什么我就要凄凄惨惨,又要茁壮成长,摆烂不想活了还要强制我重生,行,那我就把仇人都嘎了!
1、
从小父母双亡,亲友背叛,还有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追杀自己的仇人,宴双行一直以为自己是所谓的灾星,是人人得而诛之邪魔外道。
可直至丧失求生意志,不想再挣扎求生选择死亡后,他却突然得知,自己不过是在一本书中,所有的经历都不过是为了塑造自己的“人设”——身世悲惨却自强不息的男主。
书不能没有“男主”,所以他复活了…
[我们将赋予你最大的权限,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是你必须活着,系统108会协助你,除此之外,我们会答应你一个要求。]
“嗤…”
宴双行被至交好友一剑刺穿丹田,金丹破损修为全无,毫不挣扎跌落满是瘴气的悬崖后,本就没想过活着,可却意外的醒了过来。
浑身疼痛难忍,他怀疑自己骨头都已经碎掉了,这种情况,一个废人根本不可能醒过来,除非有奇遇。
果然,在他清醒过来,思考着要怎么让自己彻底断气的时候,“奇遇”憋不住了。
自称系统108的东西告诉了他这个世界的真相,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会活得这么艰难。
哪怕获得了所谓的最大权限,宴双行却并不打算配合,眼里满是死意。
“我不想活着,没有任何要求,如果非要说,那就请你送我去死。”
苦头他已经吃够了。
[……我们可以送你回到过去,在你父母双亡后的任何时间里都可以。]
108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倒是想给他一个幸福美满的原生家庭,但是不可以,让他有机会改变失去亲人后的其他剧情,已经是目前它们能做的最大让步。
[那些虚伪的人你就不想亲自动手报复吗?他给了你一剑你不想还回去?回到过去,你可以改变很多事,你可以控制你的人生,而我会协助你,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要不是检测到宴双行心底的不甘,108并不想劝他。
宴双行皱着眉思考。
等待他回答的过程中,108一个系统都觉得有些忐忑,好在,宴双行的回答并没有让它失望。
“好,你们送我回去,你们承诺的要求我以后会提。”
[可以,请您选择回去的时间段。]
……
[选择成功,开始传送。]
在轻微的眩晕后,身体不再感觉到疼痛反而恢复了以往的轻盈感,宴双行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熟悉的陈设。
自己还没有被污蔑,仍旧是明阳宗宗主大弟子的时候。
今日便是“小师妹”被带回来的时候了。
宴双行垂眸轻声笑了出来,喃喃道,“倒是突然有些期待了。”
不多时,门外便有弟子高声喊他。
“大师兄,宗主回来了,让我过来喊您。”
上一世也是这样,去到的时候便看到师父身边多了个看着便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而向来不苟言笑的师父看向那小姑娘的时候眼里盛满了笑意,“双行,这是你小师妹江月姝。”
在抬头看向宴双行时,江月姝乖巧的喊了一声大师兄。
宴双行看着跟回忆一样的情景,也勾起嘴角笑了,说道:“月姝师妹。”
真是好久不见啊。
赠送“糖果”下一章,支持人数达到50更新🆓第三章,看主角激情嘎人!
“看傻了吧,平时我也是有健身的,不比年轻人差”老板正嘚瑟他的腹肌时,内心os被我听见了~
1
我的老板是个工作狂+面瘫,整天只知道绷着个冰山脸。
而我这个倒霉蛋,是他的助理。
全公司都知道他针对我,经常骂我,找我麻烦,但就是不开除我。
你问我为什么不辞职?
因为,他给的钱太多了!
快下班的时候,他拿着一沓文件朝我走来:“徐露,今天之内把这些计划做好,加班费给你三倍。”
我气得小脸通红。
无情的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
诅咒你一辈子孤独终老!
但是骂归骂,工作照样干。
我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我憋着气挤出一个笑脸:“知道了,老板。”
他还是那个面瘫的帅脸,盯了我三秒钟后,转身回他的办公室。
突然我听见有个声音小声地说:“见鬼了,我怎么觉得她生气的样子还有点可......
1
我的老板是个工作狂+面瘫,整天只知道绷着个冰山脸。
而我这个倒霉蛋,是他的助理。
全公司都知道他针对我,经常骂我,找我麻烦,但就是不开除我。
你问我为什么不辞职?
因为,他给的钱太多了!
快下班的时候,他拿着一沓文件朝我走来:“徐露,今天之内把这些计划做好,加班费给你三倍。”
我气得小脸通红。
无情的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
诅咒你一辈子孤独终老!
但是骂归骂,工作照样干。
我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我憋着气挤出一个笑脸:“知道了,老板。”
他还是那个面瘫的帅脸,盯了我三秒钟后,转身回他的办公室。
突然我听见有个声音小声地说:“见鬼了,我怎么觉得她生气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什么?
是谁在说话?
我环顾四周,旁边没有任何人,只有老板回去的背影。
我打了个寒颤,觉得一定是自己太累出现幻听了。
又是加班到深夜的一天,终于做完了!
我拿上包刚要走,看见老板也刚下班,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徐露,现在太晚了,你打个车回去吧。”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张百元大钞,扔我面前。
呵呵,这年头暴发户才带这么多现金,不愧是老板!
我刚狗腿地拿上钱,准备谢谢老板,又听见他说:“我靠,我他么笨死得了,怎么不说开车送她回去呢。”
我:“.......”
我确定老板刚刚嘴没动,但是我听见他说话了。
为了印证我刚刚没听错,我看着齐衡说:“老板,你也下班了吗?要不你送我回去吧。”
他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她怎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难道是心有灵犀?”
我犹如糟了雷击,呆在原地。
我大概知道谁在说话了,老板的心在说话,而我却听得见。
呵呵,看来疯的不是他,是我。
2
我坐上老板的车,老板还是那副高冷的模样,让我对刚刚的事产生错觉。
路上出奇安静,气氛略显尴尬。
我跟老板说肚子饿了要去吃点宵夜,问他要不要一起。
老板一口回绝。
行吧,我也只是出于礼帽随便问问。
接着我又听见他的心说:“怎么就邀请一遍就放弃了,再问我一遍,我就去。”
噗!
我一时没忍住,我不是有意想笑你的,老板。
哎,我既然听见了,就再问一遍吧。
果然,他装模做样,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我们点了一桌烤串,上桌后,我就开始撸串。
老板也不吃,就看着我。
“老板,你怎么不吃啊?”
老板只是笑笑,说自己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不饿。
可他的心接着说:“别诱惑我了,我要自律,你们这些小姑娘都喜欢小鲜肉,我变成老腊肉还怎么跟他们竞争。”
“没事,你最大的优势是有钱。”我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老板一脸懵。
我靠,我怎么和他的心聊起来了,差点露馅!
我尴尬地笑笑说:“我说还你打车的钱。”
老板看了眼我,冷冷地说,“留着吧。”
然后起身顺便又把帐结了。
老板付账的样子最帅了!
吃完烧烤,老板开车送我到楼下,帮我开车门。
我又听见他的心在说话了:“原来小露住这,我改天看看附近有没有好楼盘,也搬过来。”
我听见这话吓得脚下一软,一头栽进齐衡怀里。
还扯掉了齐衡两颗衬衫扣子,露出紧实的胸肌。
原来老板这么有料,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看够了吗?”老板冷脸呵斥我。
我赶忙捂住嘴,防止口水外溢,站直身子,整理仪容。
“看傻了吧,平时我也是有健身的,不比年轻人差。”
这说话的语气,我不用看老板嘴动没动,就知道是他的心在讲话。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还在回味老板的身体,再细细品位老板的心声,怎么觉得有点那味儿了。
就是暗恋我的那味儿。
3
自从怀疑老板暗恋我,我开始无心工作,成天就想着暗中观察找证据。
可是我怎么最近没听见齐衡的心声了?是不是这个技能不灵了?
不行,我得再试试!
于是我趁着午饭时间,敲开齐衡办公室的门。
他正在看电脑,到了午饭时间还不去吃饭,看样子挺忙。
我走过去关心的问老板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他又回绝了我,说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他说完后,我没有出去,而是还站在他身边,想听听他心里有没有讲什么。
果然,他的心不负所托的说话了。
“对不起,小露,我也想跟你去吃饭,但是我更想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看看浪姐3,这个综艺太上头了,尤其是王心凌姐姐。”
“还有事吗?”
老板看我还不出去,奇怪地问我。
“没事。”
我白了老板一眼,气堵堵地出去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老板。
什么浪姐3的综艺,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王心凌姐姐,有我美吗?
我成天加班什么综艺都没时间看,他倒好,挺会利用碎片时间啊!
不行,这个综艺,我高低也得回去看看,怎么就把齐衡迷住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我漫不经心的打开电脑,想着浅看一下吧。
谁知道……
妈呀,真香!
但是看着看着,我心里居然开始有点难过。
根据老板的心里话,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但是他现在居然为了那些姐姐,无视我的邀约。
是不是他其实不喜欢我?
我被弄得有些emo。
我打电话给我闺蜜,跟她说了我能听见老板心声的事,让她给我分析一下,齐衡到底是不是暗恋我。
闺蜜听了说:“你老板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喜欢你老板”。
她说我是在嫉妒王心凌姐姐。
而且喜欢老板还不浅,都出现幻听了,不行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呵呵,笑话,她根本不信我。
更何况,我会喜欢齐衡?我顶多喜欢他的钱好吗!
我拿出面膜,以后每天都敷,绝不犯懒,夜宵零食统统戒掉。
我不喜欢他,我只是在自律!
4
午休时间,我路过齐衡的办公室,玻璃窗外我看见他又在对着电脑看,还露出痴痴地傻笑。
肯定又在看浪姐!
我回到座位,拿出粉饼镜子,看着自己吹弹可破,满满胶原蛋白的年轻脸颊,那些姐姐有吗?
没准卸了妆都是痘。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想?
我太坏了,我不会真喜欢那个齐衡了吧?
好几天我都没有搭理齐衡,不想看见他,每天一到六点我就准时下班,给再多的钱我也不陪他加班。
齐衡,等着累死吧你!
自己加你的班去吧,有能耐你让心凌姐姐给你加班啊!
哼!
5
抗议了一周,齐衡那小子好像是扛不住了。
在我快下班的时候,叫我去他办公室。
“明天晚上下班把时间空出来,带你去吃饭,穿漂亮点。”
虽说还是那个冷冷的语气,但是这次没听见心里的声音。
不会是心口合一,准备跟我表白了吧?
第二天我特地请了一个小时假,找了个tony老师,帮我剪了一个王心凌同款刘海加高马尾。
回家翻出一个星期前网购的衬衫加白色针织衫外套,下身灰色百褶短裙。
我有点犹豫,这也不是我平时的风格啊。
算了,谁让齐衡喜欢呢,今天表白就满足他吧。
我在镜子前面转了个圈,“每一天,让你,心甘情愿,爱我。”
齐衡,这次还不被我拿下!
我到了齐衡发给我的饭店地址。
推开包间的门,一桌商务人事,全都西装革履。
女的职业套装,知性优雅。
齐衡一身黑色正装。
只有我,仿佛进错了门……
大家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衬托得我更傻笔了。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求求了,让我原地毁灭吧!
我看着齐衡那张脸,当时就想给反诈中心打电话,告他诈骗。
商务聚会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尴尬地坐在齐衡旁边,他倒挺开心,全程心情极好,一直给我夹菜。
大家都在忍着笑。
我看出来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
“老板,我今天这么穿是不是很傻?”我小声问齐衡。
齐衡笑着又看了看我今天的装扮说:“不傻,很可爱。”
我静静地继续听着,却什么也没听到,我终于放下心,开始大快朵颐。
晚上齐衡开车送我回家,我转身刚要上楼的时候,齐衡叫住我。
“衣服,以后别穿了。”
我瞬间犹如被一盆冷水泼醒,傻傻的杵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我失落地“哦”了一声,准备回家哭五分钟。
“只许穿给我一个人看,别人不许看。”
就在我眼泪流要出来的时候,齐衡那可爱的心声,又把我暖上。
我的心就这样被齐衡,反复折磨。
我破涕为笑地跟齐衡道别,跑上楼,回家后还一直在傻笑。
完蛋了,徐露,你坠入爱河了。
6
那次吃完饭后,我和齐衡就总有点暧昧的情愫,是那种游走在只有我俩之间能感觉到的默契。
这天,他请全部门喝咖啡,唯独没有我的。
然后走到我的办公桌前,让我拿上文件到他办公室。
我走进他办公室,看见他戴着副眼镜,一副斯文败类又高冷的样子,指了指桌上的草莓奶昔和抹茶慕斯说:“吃吧。”
“老板,你特地给我卖的吗?”我欣喜的看着齐衡。
“买咖啡送的。”他没承认。
不过没关系,他的心很诚实的说:“有那么明显吗?”
嘻嘻,真的很明显。
我吃着甜甜的蛋糕,心想着可恶的齐衡,为什么不主动一点,喜欢我就大胆的说出来嘛。
我看着像很难追的样子吗?
既然你不主动,不如就换我主动一点吧。
谁让这个齐老板现在深得我心。
我吃完蛋糕,走到齐衡桌前,感谢他请我吃蛋糕,为了礼尚往来互不拖欠,我提议请他吃晚饭。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今晚要加班,不去了,你也要加班。”
我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开心,因为可以和齐衡单独加班到深夜。
想想上一次加班还是在上一次,就是听见齐衡心声的那一次。
我居然开始期待加班,果然坠入爱河的女人都是深井冰,呵呵。!
我转身要出去的时候,齐衡叫住我说:“可以公司附近随便吃点,我请你。”
我没听错吧,这不是齐衡的心声,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好样的,齐总,再勇敢一点点,就让你牵手。
我在心里哼着小歌,走出办公室。
“小露,赶紧去把一会开会的资料整理一下,别磨蹭了。”又是那个讨厌的马主管。
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我美滋滋地干着活,就盼着六点一到,跟老板的二人工作餐。
下班后,我和齐衡走在路边,准备在附近随便找家餐厅对付一下。
忽然,一辆轿车疾驰而过,由于刚下完一场大雨,路边有一大摊积水,积水像海浪一样朝我扑来。
妈呀,我要湿身了。
这时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把我揽入怀里,宽厚的肩膀挡在我面前,我毫发无伤。
齐衡,损失惨重。
我看着可怜的齐衡,小声地问了句:“老板,你还好吧?”
迎接我的是齐衡冰冷的眼神,他没搭理我,而是快步往公司方向走。
我小跑的跟上他进电梯,刚要按顶层按钮,齐衡一把抓住我的手,按了负一层停车场,我惊讶地看着他。
齐衡自然地牵着我的手,拉着我走到他的车旁边。
“上车。”
“去哪?”我坐上车问他。
“去我家,加班。”齐衡还是冷着脸回答我。
你家?
我顿时感觉心跳加速,脸颊燥热,却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一句:“不吃饭啦?”
齐衡瞥了我一眼,没说话,但是他的心说了。
“吃什么吃,我的内裤都湿了。”
我忙捂住嘴,强忍着不要笑,偷偷地低下头,看了眼齐衡的真皮座椅。
这玩意沾了水,会不会脱皮?
7
齐衡一回到家,就急匆匆走进浴室洗澡。
我好奇地小心参观齐衡的家,豪宅。
不愧是老板,200多平的大平层,巨大的阳台落地窗。
开放式的厨房真干净啊,看样子平时很少做饭。
最后逛到齐衡的卧室,我偷偷走进去看见一张两米大床,银灰色的床单,及其简约的装修风格,挺符合齐衡平时的气质。
我刚要溜出去,一转身,齐衡光着上身,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
湿润的头发随意的搭在前额,衬托出他菱角分明的五官,那睫毛真长居然还能挂住水珠。
上次扯开他的衬衫,胸肌已经见识过了。
没想到腹肌更迷人,水珠顺着马甲线往下流……
“咳咳。”
齐衡尴尬地咳嗽两声,打断我逐渐延伸的眼神。
我赶紧跑出去,关上房门,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色?
我安静地坐在客厅,等齐衡出来,齐衡穿了身舒适的居家服,走出来。
“老板,可以开始加班了”
我看见齐衡出来,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
“先吃饭吧,牛排可以吗?”齐衡打开冰箱问我。
我满意地猛点头,“我来帮忙。”
其实我没有帮上任何忙,齐衡很会煎牛排,一会功夫就忙完了,还开了瓶红酒。
美酒配佳肴,帅哥配美女,气氛刚刚好。
两杯红酒下肚,我瘫软在沙发上,头晕到起不来。
齐衡拿了一条毯子给我盖上,自己坐在餐桌前,加班。
齐衡你还是男人吗?
你喜欢的人已经自己把自己灌倒,你怎么还不乘人之危,坐在那加什么班?
我努力从沙发上站起来,齐衡听见我的动静,忙走过来扶我,我脚下一软,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我听见齐衡超快的心跳声,摸着他坚硬的胸肌。
这谁受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壮怂人胆,我拉住齐衡的衣领,抬头吻上他的唇......
没想到齐衡的唇这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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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坏心眼女高中生把年上教师哄骗上/床了[2]
04
周日上午七八点左右,乔姿按响了李锡清家里的门铃,她还在打哈欠,原本这个时间点她应该躺在床上的。
等待期间,她的眸光打量着院里的一草一木,院里高大的柚子树已经结果,种的西红柿青得很,看着有点涩口,其余的一些瓜果蔬菜有的熟了有的还没。
李锡清就从这样一片田地里走出来,他在家的穿着很舒适,从原本束缚感很强的西裤衬衣换成了高领毛衣和牛仔裤,整个人看着温和不少。
[这么早就过来了,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
乔姿挑挑眉,她推开门往里走,[为了展现我的积极态度,我当然要早点来了。]
李锡清啧了声,领着她进去,[要是待会你平时上课的时候也有这么积极就好了,成绩应该好得不得了。]
[这你就高...
04
周日上午七八点左右,乔姿按响了李锡清家里的门铃,她还在打哈欠,原本这个时间点她应该躺在床上的。
等待期间,她的眸光打量着院里的一草一木,院里高大的柚子树已经结果,种的西红柿青得很,看着有点涩口,其余的一些瓜果蔬菜有的熟了有的还没。
李锡清就从这样一片田地里走出来,他在家的穿着很舒适,从原本束缚感很强的西裤衬衣换成了高领毛衣和牛仔裤,整个人看着温和不少。
[这么早就过来了,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
乔姿挑挑眉,她推开门往里走,[为了展现我的积极态度,我当然要早点来了。]
李锡清啧了声,领着她进去,[要是待会你平时上课的时候也有这么积极就好了,成绩应该好得不得了。]
[这你就高看我了,]乔姿的眼睛还停留在院子里,她对此显然很感兴趣,[想不到李老师还会种菜诶。]
[不光会种菜,我还会烧菜,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尝过,很不错的。]李锡清斜睨了她一眼,[怎么,看不出来?]
乔姿摇摇头,[当然看不出来,李老师平时在学校那么严肃,没想到私底下是一个……居家好男人?]
李锡清失笑,[你这算什么形容。]
谈话间,他们已经来到玄关处,李锡清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双崭新的拖鞋来,他道:[穿这双吧,前几天买的,没穿过。]
[嗯,]乔姿瞟了眼鞋柜里边,这里面除了男士鞋就没其他的了,她状似不经意地问:[李老师,你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吗?]
[嗯,我爸妈很早就去世了。]李锡清脸色平平,[怎么了?]
乔姿瞧了眼他的神色,见没什么异常后,才道:[我只是觉得奇怪,老师你都这个年纪了,居然还没结婚啊。]
[这得看天意,遇到合适的什么年纪都行不是吗。]李锡清好像对年龄这个话题很敏_感,他脸色不大好,大跨步地朝客厅走去,[而且,我……]
李锡清最后没有说下去,他或许是觉得在自己学生面前纠结这个很无聊。
乔姿莞尔,她小碎步得跟上前去,[李老师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没事的,你看着还很年轻,当我哥都差不多。]
[从哪学的这种讨巧话?这对我可没用。]
说是这样说,但李锡清的脸色明显有所好转,他坐在了沙发上,拍拍旁边。
[坐吧,咱们现在就开始,你可得认真学,知道吗?]
乔姿很自信地点头,[我当然会了。]
然而……
[你平时上课都是这样的吗?这样做成绩怎么可能会提高呢。]
李锡清板着脸看着目光游离的乔姿,刚开始教学的时候还好好的,看她那副认真样,还以为是改了性子呢,结果没出半小时就懒散起来。
乔姿半撑着下颌,笔在她手上旋转着,[我本来想好好听讲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李锡清呵了声,打掉了乔姿那根正在旋转的笔,[你就是平时习惯了,所以才这样。]
顿了顿,他又道:[你今天认真学完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小要求,就当做是激励你了。]
[真的?]乔姿眯着眼,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才行。]
[这时候你倒是来劲了,]李锡清又是一声轻呵,[待会再想吧,我们先上课。]
[好的。]乔姿的语气有些许的轻盈,她那双黑润的眼此刻弯成小月牙。
*
李锡清觉得他这办法还是很有效的,至少一个上午过去,乔姿不仅听进去了,还很兴致勃勃,他心里也有点小雀跃。从业十来年,李锡清最上心的就是手底下的学生们了,其次是院里的瓜果蔬菜。
讲了一上午的课,李锡清的嗓子也有点哑了,他拿起保温杯,轻抿着茶水。
[李老师,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阿清?]乔姿忽然开口。
李锡清诧异地挑着眉,手里的保温杯刚回了桌上,[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乔姿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我觉得这样的称呼会让我们显得更亲近点,就跟朋友似的。]
李锡清摇头,言简意赅道:[我觉得这样太肉麻了。]他爸妈都没这么亲昵地喊过他呢。
[怎么会肉麻呢,我和同学们都这样的。]乔姿满脸的真诚,[而且你不是说会满足我一个要求吗,我的要求就是这个,身为老师,你可不能反悔哦。]
李锡清又有点犹豫了。确实,作为老师他应该给学生树立榜样才对,而不是出尔反尔。
思忖片刻,他慢吞吞说:[那也行吧,不过只能私底下这么喊我,别人听到了也不好。]
乔姿下颌微微扬起,眼底沉着一丝笑意,[为什么别人听到了不好呢,这样不是会显得我们阿清更加和蔼可亲吗?]
李锡清表情有点古怪,欲言又止。
乔姿叫得倒是顺口,搞得他刚才扭扭捏捏的特别小家子气。而且,阿清这个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李锡清有些想不通。
05
[阿清,我可以抱抱你吗?]
上午紧张的学习过后,李锡清正穿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而乔姿却没安好心地在一旁捣乱。
乔姿站在李锡清的身后,动作稍微大点,他们二人就会有肢体接触,而刚才那句话,也因距离的原因,格外清晰。
清晰到让李锡清浑身发麻,他拿着锅铲的手攥紧了许多,他知道这时候要是拒绝,乔姿肯定会以教师不能出尔反尔为由,要挟他。
无奈,李锡清只得状若平常地说:[你抱呗,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乔姿唇角微扬,弧度带着点坏气。她上前一步,身体与李锡清贴合着,手臂圈住他的腰肢。
[哎呀,阿清的身体好暖和,像暖宝宝。]
李锡清顿了顿,嗓音低哑,[可能是因为我天生体温高吧。]
[是吗,]乔姿眼中笑意渐深,她的掌心在李锡清腰肢上游离,这边摸一下,那边捏两下,活脱脱地吃人家豆腐。
[阿清身材可真好啊,还有腹肌呢。]
李锡清小腹一紧,硬邦邦说着:[你别闹了,我在做饭呢,等下菜都烧煳了。]
乔姿乐不可支,她脸贴着李锡清的脊背,嗓音俏皮又撩人,[好啦我不闹,我就这样抱着你总行吧,阿清?]
怪异感拢在李锡清的心头挥之不去,可他却不知从何而来,心情也变得烦躁,[随你的便。]
乔姿笑了几声,笑得十分暧昧,令人捉摸不透。
李锡清见她没再捣乱后,总算是放下心来,随之而来的却是苦恼。
乔姿的行为愈发大胆了,他应该劝阻的,可是在看到乔姿那张笑吟吟的脸时,却说不出话。
06
苦恼的情绪一直憋在李锡清的心里,直到很多周以后,才释放出来,只是释放的方式过于激烈。
[说吧,你这次想要提什么要求?]
李锡清有些不安,从刚开始家教到现在,乔姿的要求越来越离谱。
刚开始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可越到后边他就越后悔当初说出满足要求的事了。因为乔姿的那些要求总是会让他脸红心乱跳。
乔姿却说:[我还没想好呢,阿请你快去做饭吧,我有点饿了。]
李锡清长长舒了口气,逃似地去了厨房。
乔姿看着李锡清慌乱的背影,别有深意地笑了,她从包里拿出了瓶酒来,度数不算高,但用在李锡清这种滴酒就醉得人身上,是绰绰有余了。
[你还带了酒来?]
忙碌过后的李锡清正打算坐下来安静吃饭,却看到了乔姿拿出来的那瓶酒,他眉头下意识地皱起。
乔姿恍若未觉,她微微一笑着道:[这酒是别人送我的,不喝也是浪费,所以就带过来了,阿清你要不要试一试,听说味道很不错哦。]
李锡清摇头,[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喝不了酒。]
乔姿笑眯眯的,言语中带着**哄意味,[没关系的,这酒度数也不高,喝一点点就行,不会醉的。]
顿了顿,她道:[这是我今天的要求哦,阿清你可不能拒绝。]
李锡清原本松下来的心再度提起,他感觉乔姿不怀好意,[你想做什么?]
乔姿失笑,[不做什么啊,只是不想让这瓶酒浪费了而已。]
李锡清仔细打量着乔姿的神色,见没有异常后,才缓缓点头。
杯里的酒还没见底,李锡清的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却摆脱不了这种昏沉感。
[阿清,你是醉了吗?]
李锡清隐隐约约听到了乔姿的声音,他喉结滚动着,努力地开口:[我……我醉了,你快扶我回房里。]
乔姿低垂着眉眼,她笑了,[好的。]
——未完待续
如意令
(高血压文学属于是)
秦氏有好女,其名为缃绮。
缃绮虽出生在偏僻的小村落之中,却从小生的水灵,惹人喜爱,到了十六岁之时更是如花似玉,明艳动人。每到热季她外出帮家人农作之时,见到她无不侧目微叹。
少女十六正是待嫁的年岁,不知哪家这么幸运能把这位妙娘子娶回家?街坊邻里、乃至方圆几里前来提亲的人不少,秦母却迟迟未同意,打着算盘想让缃绮嫁入豪门,顺势让一家人也得道升天。
不巧的是,缃绮爱上了隔壁罗家的穷小子守义,两人本是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生。可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缃绮无权决定自己的婚事。她也曾向爹娘乞求过成全她和守义,却被狠狠地驳回,也不让两人再见面。
“傻娃子,那穷小子哪里配的上你......
(高血压文学属于是)
秦氏有好女,其名为缃绮。
缃绮虽出生在偏僻的小村落之中,却从小生的水灵,惹人喜爱,到了十六岁之时更是如花似玉,明艳动人。每到热季她外出帮家人农作之时,见到她无不侧目微叹。
少女十六正是待嫁的年岁,不知哪家这么幸运能把这位妙娘子娶回家?街坊邻里、乃至方圆几里前来提亲的人不少,秦母却迟迟未同意,打着算盘想让缃绮嫁入豪门,顺势让一家人也得道升天。
不巧的是,缃绮爱上了隔壁罗家的穷小子守义,两人本是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生。可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缃绮无权决定自己的婚事。她也曾向爹娘乞求过成全她和守义,却被狠狠地驳回,也不让两人再见面。
“傻娃子,那穷小子哪里配的上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守义确实家境清贫困苦,论长相也只能算是眉清目秀。他是家中的老三,从不是被重视的那一个,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天天忙农活养着自己那一大帮兄弟姐妹。他的爹娘盲信着他的兄长能够靠着科举一鸣惊人,却不想兄长连续多年连解试都未曾通过。爹娘又将希望寄托在小儿子身上,只让守义好好忙活照顾好一家人。
守义不甘心。他也有一个科举梦,凭什么自己就得干这些重活累活养着他们,而自己的兄弟却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最后还毫无成就?爹娘说他愚笨,没有读书的天赋,可他不这么认为,他只是根本没有发挥的机会罢了。
两人都郁郁寡欢,终日不得志。再一次私会之时,守义提出想和缃绮私奔。
“缃绮,我罗守义向天发誓,这一世只爱你一人,今后我若是升官发财便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若是没能得志,我就是拼了命也会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到底是少年心性,这般笨拙的誓言也让缃绮心生向往。她不愿做爹娘的笼中鸟,更不愿与自己心爱之人分离,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于是她偷偷拿了秦母为她准备的嫁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和守义连夜逃离了这个偏僻的村落。
子女偷拿父母财物可是重罪,两人害怕被抓住,只能马不停蹄地一直向北方赶去。幸好十六岁的少年也精力充沛,几个月过后两人便到达了都城临安。为了隐瞒身份,两人只谎称是从西边逃荒而来的夫妻,守义自称其名为孙守义。
两人借住在一家并不大的客栈之中,缃绮知道守义一心向往科举,需要大把的时间苦读诗书,她只能一面照顾守义的衣食起居,一面又在客栈中打下手,承揽客栈中各种杂务。
看见本就体弱的缃绮日渐消瘦,守义感到甚是心疼,“缃绮,是我对不住你,待我功成名就,定不会再让你受苦受累!”
可是缃绮哪儿在乎这些呢?她觉得两人只要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虽然日子清苦但也能苦中作乐。
阳春三月,两人得空去山上的灵虔寺烧香祭拜。此时春正好,少女的明眸皓齿与春色的桃红柳绿交相辉映,守义看得频频出神。
守义想起缃绮身体羸弱,想求一个平安符赠与她,但又觉得平安符太庸俗,其余的法器又太昂贵,于是向庙里的高僧求了一个木如意。
“愿我的夫君守义能诸事顺心,万事如意,有志竟成,金榜题名。”这算是他们的第一个正式的定情信物,缃绮笑容明媚地对如意许下了愿。
守义听闻后大受感动,乃作一首十六字令,名为《苍梧谣·如意》,以歌颂他与缃绮间相濡以沫,情比金坚的爱恋。该词在城内流传开来,一时间竟名声大噪,众人将这首词称为《如意令》。
——
也许是佛祖当真听见了她的祈愿,守义在当年的解试中便中了贡士,没过两年又进士及第,在当年的殿士中也深受皇上赏识,后授其为从四品散官太中大夫。
城里达官权贵前来奉承巴结的源源不断,两人总算是苦尽甘来,熬出了头,也不必再寄人篱下。
两人似乎一如从前那般恩爱,缃绮也怀上了守义的孩子。可惜好景不长,由于她早年操劳过度身体虚弱,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没能保住孩子,甚至自己也差点丢了性命。
大夫说缃绮的身体今后恐怕再不能生产了。守义嘴上说着没事,不要孩子也罢了,心里却在暗暗思忖。
乱花渐欲迷人眼。再过了几年,守义便开始纳妾,身边各色各样的女人越来越多,和缃绮的相处时间也越来越少。但缃绮觉得,只要她们能给守义多添几个孩子,也是好的,要怪就怪自己不争气罢。
可守义只越发觉得缃绮这张容颜逐渐老去的脸让他厌烦不已,刚开始只是心生厌倦不愿再和她说话,可缃绮仍毫不在意地凑上来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生不出孩子的老女人罢了,我孙守义是什么人?哪里还需要你事事都过来多嘴?他越发暴躁,甚至对缃绮拳脚相向。再几年,他让缃绮一个人搬去偏院,省得他们两看生厌。
缃绮不懂,为何好好的人说变就变?那些山盟海誓全都成了空言?她尝试着离开偏院来找守义,但是得到的却是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偏院的命令。
缃绮彻底失去了精神支柱,终日像丢了魂一般。她只得在偏院等待,期望着守义能来看看她,可是日复一日,守义也从未来过。
一日,缃绮在偏院旁的池子边散心,却遇见两个守义的宠妾桃姬和梅姬,前来观赏初开的莲花。
“这不是那个老女人吗?看起来就是一副村姑的样子,怎么配得上我们守义大人啊?”
“生不出孩子的贱种而已,真不知道守义大人是怎么看上她的。”
“不过,她也就只能被抛弃在这孤独终老了吧,真可怜呢,嘻嘻...”
不,不会的,守义怎么可能抛弃我呢?他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罢了,他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我和守义明明是那么相爱着的对吧?缃绮快步走进屋里关上门,不想听见那两个女人的冷嘲热讽。
屋内冷落凄清,缃绮只听见自己的啜泣。
她拿起那个木如意,那是他们十六岁时的定情信物,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她始终将那个木如意带在身旁珍视爱护,那首如意令也铭记在她的脑海之中,可是一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为什么呢?
“守义...他一定还是爱我的,你说是不是,如意?”
——
院子里的奴婢仆从们都觉得孙夫人已经疯了。她每日拿着一支木如意神神叨叨的,还时常展露笑容,好似这如意是个活物一般,可谓渗人至极。
“守义,院子里的荷花开的正好呢,一起去看看吗?”
“守义,这几天的天气转冷,要小心别染上风寒啊。”
“守义,这首词写的真美,不知你有没有读过?”
“守义...”
缃绮没了盼头,只得把感情全寄托在这个如意身上,看见这个如意,就好像看见了十六岁的他一般。
缃绮不知道的是,这木如意吸收了寺庙的灵气,又闻得几十年钟磬音,竟已经有了自己的神识,缃绮的话他句句都听在耳中。
缃绮经常向如意许愿,可如意的灵力实在是太过于微小,无法实现那些愿望。
人类真是贪婪。如意不明白,明明缃绮十六岁的愿望已经实现,为何还不满足?它更不明白,为何她过得一点也不快乐呢?
如意只觉得这女人可悲的很,每日在它面前念叨她所爱的守义,念叨那首如意令,实际上她的人生已经一眼望到头了,再也不会有任何转折。
而所谓人的爱又是什么呢?也罢,守义十六岁的山盟海誓还不是像个笑话一般?如意理解不了爱,更没有能力让他回心转意,它只能眼看着缃绮平日里独自哭哭笑笑,好似一个疯癫之人。
某一日缃绮从梦中醒来,泪流满面而浑然不自知,她颤颤巍巍拿起如意,“守义...我梦到那日你在灵虔寺前的样子了,你是在想我吗?你心里一定还有我吧?”
疯女人,那只是你的梦而已,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如意无奈。
“如意...请保佑我每日都能梦见守义。”缃绮笑着对如意许下这样的愿望。
如意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她笑的如此灿烂,就好像真的和心爱之人见过面一般。如果只是梦就能让她过得更快乐吗?如意不明白,但是为人托梦的愿望,以它的灵力是能够做到的。
自那以后,缃绮每夜都会梦见守义。那些梦的内容无非就是他们最恩爱几年的片段反复循环,特别是灵虔寺门前许愿的情景,如意觉得自己都要看厌了,但缃绮对此好像丝毫不会厌倦。
“守义,我又来见你啦...”梦中的少女笑靥如花,一切都停留在最好的年岁。
大概现实中再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事物,比起清醒,缃绮更多时间选择沉浸在梦境中。久而久之,则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
这个疯女人真是愚昧至极。如意没有想到自己本意只是实现缃绮的愿望,最后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它感觉到缃绮的精神好像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弱,甚至连进食也是断断续续的。身边的婢女们以为她是身体抱恙才一直卧床,只有如意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只会病得更重。
“切勿过于贪恋梦境。”
如意用缃绮的声音在梦中警示她,并不再给缃绮托梦。如意知道她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它不愿就这样看着她走向灭亡。
可失去了唯一精神寄托的缃绮却感到痛不欲生,她的人生早已糜烂至此,为何连最后的幻想都要被剥夺?她每日痛哭流涕,以泪洗面,苦苦哀求着如意能够让她再梦见守义。缃绮的嗜睡却再也戒不掉了,她还在期望着能在梦中与守义相会。
如意陷入了彻底的迷茫。到底怎样做才是正确?失去了和守义的梦,它便再也没见过她的笑容,她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失魂落魄的女子,像是再也没有了生气。
反正终将走向灭亡,与其痛苦地度过每一天,不如活的快乐一点吗?
如意不知道。或许它该做的事情只有实现她的愿望罢。
——
孙守义最近夜夜惊梦。
怎么回事?他居然梦到了自己十六岁在那个什么寺庙门口的事,还梦见了那个许久不见的女人?他感觉到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和慌乱。
想来那个女人也在偏院独自居住几年了罢,之前就听下人说她已经疯疯癫癫,前几个月更是已经卧病不起了。
来府上拜访之人只知他有个妻子常年身体抱恙,不便见人,却不知这个正妻之名已经名存实亡。
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死呢?
孙守义想起上个月河内郡开国公提起想为自己十六岁的女儿找个好人家的事。那小姑娘可真是生的如花似玉!那一双明媚的丹凤眼,只一眼就让孙守义无法自拔,觉得家里的桃姬和梅姬瞬间黯然失色。最主要的是,那可是河内郡开国公的女儿啊!要是能把她娶到手,今后的官途就...
可惜孙守义已经有了正妻,开国公也绝对不会让女儿屈尊给他一个四品官当小妾。
可恶!我孙守义也才三十有余,正是男人的大好年华,我一片明朗的前途怎么能被这样一个女人给耽误?他越想越是愤怒。
糟糠之妻不去,但是死人就不一样了。
哼,反正是我自己的妻子,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不过要是传出去了,怕是要坏了我名声。孙守义偷偷叫了亲信的下人,让她们在缃绮的饮水里下毒,必须得是那种发作慢让人察觉不出异常的。可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心神不宁,他决定亲自看着她把毒喝下去。
如意大为震惊,这几日他潜伏在孙守义周围为他托梦,就是希望他能回心转意,至少去看看缃绮也好,可它没想到这个狠毒的男人只希望她死。
不行,一定得阻止他。可是如意的力量太弱小了,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它只能潜入缃绮的梦境,想要告诉她这件事。
梦境仍然是阳春三月,仍然是笑靥如花的少女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寺院走去。
“缃绮!”不知该如何出现在她面前,如意选择化作了守义十六岁时的模样。
“守义?”缃绮笑容明媚地向如意走来,但随即表情便僵住了,“不对,你不是守义。我要去找守义。”
这是如意第一次看见十六岁的她笑着向自己走来,他竟觉得心中有些异常。可我明明和守义一模一样,她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不是守义的?
“别找他了!他今天说想要给你下毒,他想杀了你!”
“怎么可能呢?守义...怎么会害我呢?他明明那么爱我。”缃绮转过头,想继续想寺院走去。
“缃绮!你清醒一点啊,他根本就不爱你!”如意觉得这个女人可能真的疯的无可救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她相信自己。要说自己其实是如意吗?可是除了梦,自己好像从来没能让她如意过。他学着梦里见过无数次的场景一般抓住了缃绮的手,“缃绮,我们逃吧,至少离开这里...”
“啪!”缃绮面无表情地甩开了他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甩开了我的手呢?她所爱的不就是这幅皮囊和这个声音吗?明明这一切我都和他一模一样了,我就是她所爱的样子啊,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呢?如意不明白,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逃...?逃到哪儿去?”缃绮低下了头,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啜泣。如意这才意识到,逃离了娘家,又逃离了夫君,没有子嗣,更没有任何依靠,这样一个女子在这样一个时代哪儿还有能去的地方呢?是他在痴人说梦罢了,他好恨自己这么弱小,什么也改变不了。
“清醒...谈何清醒呢?我早就疯了啊,在十六岁的时候就疯了。”少女抬起头,依然笑靥如花。
“他不爱我也没关系,因为我爱他啊。”
她什么都明白,可她不愿意醒来。
爱到底是什么?如意理解不了,即使即将走向灭亡仍不愿意放手,这样的感情愚昧至极又无比疯狂,只让他觉得心生畏惧。
孙守义让下人带着美酒佳肴来了偏院。
“守义,你来啦。”缃绮笑着出来迎接他。
两人在屋内坐下,孙守义装模作样地与缃绮寒暄着。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这个女人的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了真让人感觉不舒服。孙守义暗自咂舌,这头干枯的头发真是半点也比不上桃姬,还有这松垮的皮肤...
“怎么了?”缃绮的话打断了孙守义的思绪。
“没事,就是太久没见到你了,想多看几眼。”不知为何,孙守义看到她的眼神总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不适。他举起酒杯,“来,缃绮,千岁!(指干杯)”
缃绮也举起酒杯正欲一饮而尽,一股极其不反常的力量击中了她的酒杯,杯中酒全洒落一地。
“这...”孙守义被下了一跳,还好他事先改了主意,选择把毒涂在了准备好的杯口上。
“可能是我手抖了,我再斟一杯便是。”缃绮笑了笑,又倒满了一杯美酒。
“来,夫君。这一杯我敬你,祝你诸事顺心,万事如意。”缃绮依旧笑的灿烂,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孙守义顿时毛骨悚然。
“愿夫君守义千秋万岁。”
第76章讨人嫌(终)
徐家两兄弟都是会讨人喜欢的主,徐然一张嘴可以将天吹破,徐文献腼腆的模样最让长辈心软——被挤在角落里的贺樊川一时竟分不清谁是主谁是客。
自打徐然和徐文献进门起,霍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那笑容不是贺樊川整日见到的礼貌浅笑,而是由衷的,眼纹明显的笑容——是不属于贺樊川的笑容。
十月深秋,凉意还未盖过暑气,可贺樊川听着霍琴的笑声却觉得凉意从脚尖传到了十指,顿住了握着笔的左手。
视野之中的字忽然变得模糊,贺樊川抬头又低头,才发现是不自己刚才晃了神。
充满笑声的主屋里,解救游...
徐家两兄弟都是会讨人喜欢的主,徐然一张嘴可以将天吹破,徐文献腼腆的模样最让长辈心软——被挤在角落里的贺樊川一时竟分不清谁是主谁是客。
自打徐然和徐文献进门起,霍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那笑容不是贺樊川整日见到的礼貌浅笑,而是由衷的,眼纹明显的笑容——是不属于贺樊川的笑容。
十月深秋,凉意还未盖过暑气,可贺樊川听着霍琴的笑声却觉得凉意从脚尖传到了十指,顿住了握着笔的左手。
视野之中的字忽然变得模糊,贺樊川抬头又低头,才发现是不自己刚才晃了神。
充满笑声的主屋里,解救游离之外的贺樊川的是响起的电话铃声。
贺樊川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一眼都没有多看就按下了通话键,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您好,我是贺樊川。”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声轻笑。“哈。”
只是这一声的轻笑,贺樊川就听出了来电人的身份。
果不其然,那人还未忍住笑意,就开口道:“您也好,我是魏来。”
魏来说话的腔调学着贺樊川刚才的话语,这让原先心情就不好的贺樊川更加烦躁。
“咕咕,是谁呀?”霍琴开口询问,语气温柔,笑容和蔼。
瞬间,贺樊川所有的脾气就随同被针扎破的气球里的气体一样,消散在空中,难以再看清。
贺樊川抬眼看向霍琴,回予对方同样的语气和笑容。“是魏老师的电话。”
“是魏老师呀。”提及魏来,霍琴脸上的笑容竟比面对贺樊川时要真挚了不少。“是魏老师有事找你吗?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来家里吃饭,正好,小然和小文都在,你们还可以想魏老师讨教一下学习的方法。”
霍琴这话贺樊川听着没什么反应,但是躺在沙发上打着游戏的徐然和坐在霍琴身旁陪人聊天的徐文献却同时身体一僵,而后一起用眼神示意贺樊川“不要”。
贺樊川当然读懂了徐家两兄弟的眼神,但是思及刚才自己“排挤”的情景,便笑容灿烂地应了声“好”。
电话那边的魏来没有动静,贺樊川没有提醒,开口道:“魏老师,请问您中午有没有时间来我家吃饭呢?”
“啊?”魏来很明显还在状况之外。
可是贺樊川没有要等魏来回神的打算,在对方愣神的时候,他当着霍琴和徐家两兄弟的注视之下开口又道:“您同意了啊,那太好了。”
话音落下,霍琴一脸开心,徐然却是收起了手机,给了徐文献一个眼神后起身对霍琴说:“这……霍姨,你们和贺樊川的班主任吃饭,我们就不打扰了吧……”
“哎,别别别,都留下来都留下来,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小文和咕咕不是同一个班的嘛,留下来和魏老师交流交流感情也好……”
“不不不,不用了……”徐文献闻言立即涨红了脸,连忙起身拒绝。
“小文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啊……我这就出去买菜,你们在家好好待着啊……”
很多时候贺樊川都对中国式家长的热情感到厌烦,但是今天,却觉得这份热情没有什么不好。
“哎,文老师,帮忙把这份试卷带给组长……”
耳边的声音让贺樊川想起了被忽视的魏来,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对着徐家两兄弟说了一句“我回趟卧室,你们好好玩”就离开了主屋。
贺樊川刚刚将卧室的门锁上,就听见魏来用极其戏谑的口吻说了一句:“我们咕咕打着我的名义做了什么坏事了?”
按道理来说,魏来说话的语气这么欠,而他说过的谎话这么多,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就算有些情绪,也应该是对魏来的愤怒。
可诡异的,贺樊川觉得自己贴着手机的耳朵在发烫。
烫到贺樊川将手机从右边换到了左边,却还是心绪不宁地应了一声“嗯”。
“哈,今天怎么这么乖啊。”
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从贴在耳边的手机中传来。魏来的笑声贺樊川听过很多遍,真的很多遍,可是前一次他的耳朵被笑得滚烫,这一次,他的呼吸莫名错乱。
“见了鬼了。”贺樊川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按下听筒将手机丢到书桌上后整个人扑在了床上,将脸埋进被子里。
“好了,不和你闹了。我打电话是想让你送些奶茶来犒劳一下加班的老师们,那你呢?你刚才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是在干什么?”
去你妈的叽里咕噜!
坑了人的贺樊川生生压住了脱口要出的脏话,平复好心情坐到了床边,拿起了手机。“我母亲请你中午来吃饭。”
“这话我听到了,但是咕咕啊,我中午要去魏医生家里。”
“我已经答应了。”
“答应了……啊,我确实是听见了你替我答应的话,但是你答应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魏来这话已经带上了几分笑意,贺樊川知道对方是动了逗弄自己的念头。
但贺樊川即便知道了,还是得顺着魏来的心意来。
“我不要那一百六十块钱了。”
“啧,你这话说得不情不愿的。其实吧,那一百六十块钱我也可以给的——咕咕,我们换一个交换条件?”
贺樊川深吸一口气。“免费帮你再改一次试卷。”
“不够。”
“那就四次。”
“咕咕,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换一个,换一个……”
“爱来不来。”贺樊川彻底失去了耐心,丢下一句话后直接将电话挂断,可挂断之后,贺樊川又想起了霍琴。
“啧。”
太阳最高的时候,霍琴在厨房的工作已经快要结束。徐家两兄弟面露苦涩地坐在餐桌边,而贺樊川却是一身的寒气。
“咕咕啊,魏老师怎么还没有到啊?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霍琴终于将最后一碟菜端上了餐桌,也第四次开口询问贺樊川。
“他不接,可能有事吧,我们就不等……”
“哎呀,魏老师来了啊,人来了就行了,怎么还带东西呢?”
贺樊川话说一半,就被霍琴的声音打断。
“小小心意,还请您收下。”魏来笑眯眯地将手里的牛奶和水果放下,落坐在贺樊川的身边。
贺樊川伸手去拿筷子的动作一顿。
“哟,徐然同学也在啊……语文课代表居然也在呢,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被点名的徐家两兄弟低头装死,贺樊川将手里的筷子分出一双给了魏来。
魏来接过,只是接时用手指勾了一下贺樊川的手心。
贺樊川没理。
“不是什么好日子,就是一起吃顿饭聚一下……来来来,魏老师别客气,多吃点菜,小然和小文也多吃点啊。”霍琴笑容灿烂地招呼着在坐的每一客人,也用筷子夹了两片藕放到了贺樊川的碗里。
“小然,来,你不是最喜欢吃牛肉的吗?来来来,多吃点。”
贺樊川低头看着碗中的藕,沉默着。
餐桌上的霍琴不停地招呼着,魏来的出现让徐家两兄弟有些拘谨,可这份拘谨又被霍琴的热情打消。明明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贺樊川却再一次觉得自己被排挤在外。
贺樊川觉得自己是真的很讨人嫌。
左手边忽然伸来了一双筷子夹走了碗中的藕片,贺樊川回过神偏头看向魏来。
魏来嚼着藕片含糊不清道:“不喜欢就不吃了,别这么苦大仇深的模样,吃鱼,不是喜欢吃鱼嘛……”
“嗯。”贺樊川轻声应了一声,却低头吃了一口米饭。
“真是……”魏来举筷,夹下了鱼腩放到贺樊川的碗里。“不许嫌弃。”
虽然贺樊川真的嫌弃,但还是心情很好地夹起鱼肉吃下。
春分
……
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
崔恕己现在很窝火,非常窝火。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偏偏不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
……
他自小喜爱武术,想要从文官家族中走出一条武将的路,镇守边关,在黄沙漫天之地,护一方平安。
可是家中长辈不允许,想让他老老实实走一条做官的路。
……
当今是盛世,正是好日子初初开端,就像三月桃花苞,粉粉嫩嫩,有无尽的春意在里面。
盛世人心宽阔,本应没有什么容不下,看不过的。
可惜,就如世外桃源,只是人们理想的精神寄托罢了。
那天地开阔的盛世,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了。
……
崔恕己向外走去,走出这深幽的大门,试图自我安慰,似乎早已成功挣脱...
……
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
崔恕己现在很窝火,非常窝火。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偏偏不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
……
他自小喜爱武术,想要从文官家族中走出一条武将的路,镇守边关,在黄沙漫天之地,护一方平安。
可是家中长辈不允许,想让他老老实实走一条做官的路。
……
当今是盛世,正是好日子初初开端,就像三月桃花苞,粉粉嫩嫩,有无尽的春意在里面。
盛世人心宽阔,本应没有什么容不下,看不过的。
可惜,就如世外桃源,只是人们理想的精神寄托罢了。
那天地开阔的盛世,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了。
……
崔恕己向外走去,走出这深幽的大门,试图自我安慰,似乎早已成功挣脱了命运的束缚。
即使明明知道,这不过只是自我的安慰。
……
西湖边上,光景依旧美好。只一人的黯然,根本无法带起这湖的任何一点波澜。
他把剑倚在树旁,靠着它坐了下来,听着这湖边,风声,鸟鸣声和悉悉索索的闲谈声混为一起,再缓缓散开。
……
他垂下眼帘,再缓缓偏头。
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他看见一枝芙蓉涉水而来,姿态高扬。
……
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
……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
他想起《诗经·蒹葭》中的句子,突然之间,崔恕己非常想回到那个充满古风而又奔放的年代。
他可以大声地对在水一方的意中人高歌以明心迹,放肆地琴瑟友之,钟鼓乐之。
可惜在这拘谨的年代,他只能站在湖水边,仰望他的女神降临,讷讷的,像青涩少年。
……
她也许感觉到他的心,也许只是为了普降甘霖,她回头一笑,恰恰迎上他的眼。
两两一照眼,他不确定她是否看见他了,他只确定自己的心动,她婀娜的身影像摇曳的绿藻一样覆盖了他的眼帘。
……
她看见他了,所以她向他走去。
……
当时已是傍晚了,很多人开始向家里出发。
而崔恕己不想回去,他甚至不知自己归处在哪里。
现在她向他走来,他找到了自己的归处。
……
叶夕晨最近实际上也很烦闷,莫名其妙落到这样一个时代,实在是件很难让人冷静的事情。
看到这样一个少年倚剑而坐,眉眼间带有淡淡的,青涩的愁绪,正好捕获了她的眼光。
……
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的,崔恕己就把自己的家底抖了个干干净净。
叶夕晨看着他,鲜衣的少年目光灿烂,声音里似乎带着灼灼火星。
少女回答道,声音轻柔地拂过他的耳傍:“如果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我宁愿上辈子死的干干净净,也不要投胎转世,来渡这劫。可既然我已经到了这个世界,这就是上天安排的,我们作为人无法改变,那便要努力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活得尽量绚烂多彩,让那欺负人的老天爷知道,我们的生命即使消纵即逝,却也可以像是流星,即使陨落,也要热烈而精彩。”
最后又像想到了什么,她清脆一笑,抬头看了看天色,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要走了,不回家的话,母亲大人要责罚我了!”
崔恕己抬头,少女活泼的脸庞在晚霞下映出艳红的光。
他有些愣,来不及反应,少女就蹦跳着消失在了他的眼里。
……
后来他回想到这里,发现自己的那一刻,晚霞之下就应该放弃这个早该破碎的梦。
可是那个时刻他太倔强地不愿放开。
不懂得放手,亦看不开。
……
他要死死地抓住,直到手里的东西死去。
就算最后,一无所有。
……
可惜有些人,他们的心田只能耕种一次,一次之后,宁愿荒芜。
后来的人,只能眼睁睁看它荒芜死去。
……
何必可惜,荒芜本身就是一种保留,因为静默,你永远不会了解它蕴藏着怎样深沉如海的情感。
……
但是他当时只知道,遇上那个人时,似露珠在花叶上轻轻颤抖的喜悦卑微。
这样的轻佻,我们,无人幸免。
【本章完】
《胡佚》--父子
你面对着白天的太阳时是自由的,面对着黑夜的繁星是自由的。没有太阳、月亮和繁星时,你是自由的。你合上眼睛,不看世间万物时,你是自由的。
这话不是我说的,这是纪伯伦说的。
胡佚泪流满面的表示,纪伯伦说的这些都是胡扯~
甚至要指着纪伯伦的鼻子控诉:“你爹如果是你班主任,你一定不会这么说。”
此刻被单独留堂的胡佚,正撅在挨揍,一下、两下、三四下、横的、竖的和斜的,火烧火燎的疼痛在身上弥散开来。虽然隔着裤子,胡佚都能感觉到皮肤上肿起赤红色的印痕,印痕穿插组合成为一副割裂地抽象画,老爹在纵情作画,用胡佚眼泪诉说着棋差一招的悔恨和疼痛。
你面对着父亲的教......
你面对着白天的太阳时是自由的,面对着黑夜的繁星是自由的。没有太阳、月亮和繁星时,你是自由的。你合上眼睛,不看世间万物时,你是自由的。
这话不是我说的,这是纪伯伦说的。
胡佚泪流满面的表示,纪伯伦说的这些都是胡扯~
甚至要指着纪伯伦的鼻子控诉:“你爹如果是你班主任,你一定不会这么说。”
此刻被单独留堂的胡佚,正撅在挨揍,一下、两下、三四下、横的、竖的和斜的,火烧火燎的疼痛在身上弥散开来。虽然隔着裤子,胡佚都能感觉到皮肤上肿起赤红色的印痕,印痕穿插组合成为一副割裂地抽象画,老爹在纵情作画,用胡佚眼泪诉说着棋差一招的悔恨和疼痛。
你面对着父亲的教训时是不自由的,面对着纸糊的棍子的伤痕是红色的。没有父亲、教鞭和闭合性损伤时,你是很痛的。你合上眼睛,不看世间万物时,内心腹诽的只有太阳,痛的闭眼都是星星,双手被反剪在后背,死死地按在课桌上,身后成了被重点打击的至高点,该训的话都训过了,他爸收拾人的时候从不说话,只有破风声和规律落下的锐痛。不想被人瞧热闹的胡佚死死咬着校服,哭的满脸热泪却一声不吭。
整整20下,胡老师收了手,让人站起来。
慢悠悠道:“帮人作弊前想想后果,作弊未果也是从犯。你们的小把戏,老师们都清清楚楚。还有斜杠青年你的创业亮红牌了,你代人写作业的副业也可以停停了,如果你不想再挨揍的话。”
与父亲长得相似的他受到母亲的宠爱,你像被丢弃的小狗独自舔舐伤口。
*黑暗风
*上
你所知道的。你的哥哥是个怪物,他从母亲的肚子里生长出来,汲取着母亲的生命。
年幼时候的哥哥像坠落在地上的雏鸟,可怖而丑恶。从喉咙中总是发出嘶哑,贪婪的叫声,每当看见你时,又会咯咯地诡异笑出来。
浓密的头发就像鸟类的羽毛,但并不光鲜亮丽,而是污浊难闻。
小时候的你总爱读着丑小鸭的故事,幻想自己也能变成白天鹅。但实际上,白天鹅的人选不是你。
而是你的哥哥。
越长越大,有一天母亲亲自为哥哥剪去杂乱的头发,他露出一张纯洁而脆弱的脸蛋。像父亲般珐琅般美丽的瞳孔,深深吸引住了母亲,连你都不自觉望向...
*黑暗风
*上
你所知道的。你的哥哥是个怪物,他从母亲的肚子里生长出来,汲取着母亲的生命。
年幼时候的哥哥像坠落在地上的雏鸟,可怖而丑恶。从喉咙中总是发出嘶哑,贪婪的叫声,每当看见你时,又会咯咯地诡异笑出来。
浓密的头发就像鸟类的羽毛,但并不光鲜亮丽,而是污浊难闻。
小时候的你总爱读着丑小鸭的故事,幻想自己也能变成白天鹅。但实际上,白天鹅的人选不是你。
而是你的哥哥。
越长越大,有一天母亲亲自为哥哥剪去杂乱的头发,他露出一张纯洁而脆弱的脸蛋。像父亲般珐琅般美丽的瞳孔,深深吸引住了母亲,连你都不自觉望向他的瞳孔。
灵魂好像被人捕捉到了,只觉内心一阵燥热,像是要燃成灰烬。
母亲惊恐又幸福地颤抖,一字一字喊着父亲的名字。内心贪恋地似乎要将孤独与寂寞化为浓烈的眷恋寄托在少年身上。
只有你此刻清楚的知道,像是被他人舍弃般内心寒冷。你和哥哥都是不被宠爱的孩子,父亲母亲从来不在乎你们。
父亲在世时,你们兄妹俩活得像空气,总是依偎在一起。父亲离世了,和父亲那么相像的哥哥,一定会重新得到母亲的爱意吧。
那么你呢?
你想走上去撕烂哥哥的脸,让他变得更加丑恶。可你不能,那样母亲会更加讨厌你。
用尖锐的指甲划着自己的脸蛋,你望向空镜中的自己,那镜中的怪物流淌着嫉妒的血液。
“为什么自己不能长得像父亲”
“好想得到母亲的宠爱”
野刺1
互攻文!!!
又穷又温柔,擅长笔下写文章的嚣张留级生(攻)VS又拽又嘴欠,号称手工达人的桀骜转校生(攻)
第1章 “老子听见了!”
八月正值暑假期间,本来应该是在家里美美的躺着吃西瓜玩游戏吹空调的日子,硬是因为老谷的工作,生生被迫打断了。
老谷又换了工作地点,这回是在充城。
“又转学?”谷雨泽皱着眉,把眼睛从手机上移开,很不理解。
“什么叫‘又’啊,我这都好几年没给你转过了。”老谷在他房间里给他把行李箱打开放到他面前,“装...
互攻文!!!
又穷又温柔,擅长笔下写文章的嚣张留级生(攻)VS又拽又嘴欠,号称手工达人的桀骜转校生(攻)
第1章 “老子听见了!”
八月正值暑假期间,本来应该是在家里美美的躺着吃西瓜玩游戏吹空调的日子,硬是因为老谷的工作,生生被迫打断了。
老谷又换了工作地点,这回是在充城。
“又转学?”谷雨泽皱着眉,把眼睛从手机上移开,很不理解。
“什么叫‘又’啊,我这都好几年没给你转过了。”老谷在他房间里给他把行李箱打开放到他面前,“装点有用的,今晚就走。”
谷雨泽从床上跳起来,打开衣柜收了几件衣服直接往行李箱里霸气一甩。
老谷看着他又连忙“哎”了几声,“有用的!”
“这他妈没用?”谷雨泽扯起一件短袖疑惑地问他。
“啧,别说脏话。”老谷看着他,“本来想说这些都可以买的,你装点你喜欢的,或者是别的同学送你的生日礼物啊,手写情书啊那些……”
礼物?情书?
真是无了个大语。
谷雨泽没理他,继续往行李箱里装衣服。
“……就是那些买不到的,同学情谊啊,你怀念的时候还可以睹物思人是吧,带着留个念想。”老谷说,“毕竟这次转了你高三这一年是不会在转学了,毕竟高考嘛,也很紧张……”
“你也知道高考紧张还转学?”谷雨泽把行李箱盖上,“咵咵”地按下锁起来。
“高三啊!我的好大儿,你得在我身边,我好照顾你。”
“说的跟真的一样,到时候还不是把我往学校一甩,自己又跑工地上去了呗。”谷雨泽看了一眼桌面,把充电线那些也装着了。
“把电脑那些也带着,万一用的上呢,周末打打游戏,放松一下自己。”老谷指了指他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别管我了你,我就装这些。”谷雨泽拖着行李箱走到客厅里。
早年因为父母离异,谷雨泽被判给他妈,结果他妈带了他两三年,觉得是个累赘又养不活,然后给老谷把孩子送回来了,那时候老谷正在家里的安排下重新相亲,相亲对象谈的也都快差不多了,结果半道儿子回来了,老谷便为了他放弃再婚。
之后就是根据老谷的工作地点,谷雨泽这十多年的读书生涯一直都在转学的路上,好在他脑瓜子也聪明,基本上都能跟得上每个学校的学习进度。
距离上次转学已经快两三年了吧,这次已经马上要进入了高三了,谷雨泽没想到,这关键时期,他还是得转学。
全程一路走高速,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充城。看得出来老谷非常赶时间,一到学校门口,立马给他一个老熟人打电话,然后他自己拍拍屁股又立马工地上去了。
大热天的,谷雨泽皱着眉站在十七中保安室门口等着那姗姗来迟的教导主任。
在车上睡了一天一夜,整个人骨头跟散了架似的,累,热且烦躁。
他眼皮随意掀起,注意到门卫大爷时不时地打量着他甚至试图开口唠嗑,他立马把头转向一边。
“嘿!”门卫大爷突然出声吼了一嗓子,吓的谷雨泽差点原地蹦起来。
门卫冲着远处过来的人影喊道,“你小子又没拿请假条吧!”
谷雨泽随着门卫大爷的视线看过去,还没看清人呢,一个人就骑着自行车从他面前呼啸而来,还耍了好一技甩尾漂移,稳稳当当的停在他面前,然后把一张白色的纸条‘啪’地一声拍到门卫窗口上。
谷雨泽看了他一眼,一个短碎发,眉毛英挺,五官端正立体,嘴唇粉润饱满,下颌线线条流畅,看着还……怪英俊的。
只是这校服……
我擦!这校服真是有够丑的。
学校什么审美啊!!
这还他妈是绿色的。
从高中起,啊不,应该是从初中起,谷雨泽就没穿过比这还丑的校服,或者说,应该是就没穿过校服。
倒是面前这人穿起来竟然还人模狗样的。
不得不说,还是得靠那张脸才能撑起来哈。
门卫大爷还在和他两个讲话。
“一晃好久没见你了……”
“挺想我的是吧。”那人笑了笑。
“好久没听见你受处分的广播我还怪不习惯的……”门卫打趣道。
趁他俩说话间,谷雨泽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和校服,暗自叹了口气。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自己穿这破校服是什么个烂样。
一想到全校学生都穿着绿色的短袖和校裤站在绿色的操场上,活他妈就像菜田里的一颗颗油麦菜,谷雨泽就忍不住想笑。
事实上,他确实也笑了。
“很好笑嘛?”面前的人突然挑起左眉看了他一眼。
谷雨泽和他对视没接话。
那人收回眼神按了一下自行车铃铛,对着门卫说了句“先走了”,然后就又一蹬脚踩着自行车走了。
谷雨泽看着那人潇洒的背影吐了一句“傻逼”,那人明明已经窜出几米远了突然猛的回头,朝他一指,“老子听见了!”
谷雨泽看着他耸肩挑衅,又对着口型冲他说了句“大傻逼”。
教导主任起码用了十分钟,才出现在他微眯的视线中。
谷雨泽拖着行李箱跟着他不情愿地往教学楼走去。
中午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太阳毫不留情面的照在人身上,烤的人都焦了的感觉,林荫道下的阴影让人想在树下停留一会儿,周遭没什么学生走动,估计是大家都在午休。
教导主任姓马,头发很浓密,不是大家普遍认为的地中海式发型,个子很矮,大概才到谷雨泽的下巴处,人看着倒是挺和蔼可亲的,是个英语老师,好像叫啥马勇来着。
他刚刚的自我介绍谷雨泽没怎么听,很烦闷,按理说经常转学的他应该对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已经麻木了,但是再一次换到新的环境里,心里的那股不舒服劲依旧别扭着,最主要的是,现在才他妈八月份刚出头,就要来学校开始上课,很烦,玩都没玩好。
除此之外,他一想到又要被人围着讨论,观察,打量甚至询问他的转学过程,原因,过去以及未来的事就很烦,现在他也已经没精力,没心思去结交并且重新认识那些新朋友了。
麻烦。
马勇继续给他介绍,非常热情,“我和你爸原来是同学,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终于又见面了。”
谷雨泽没劲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敷衍的应付他笑了笑。
“我等下先带你去见你的班主任,老谷好几天前就和我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我们看了你的成绩,你学习成绩挺好的,这回把你分在八班。”
“你也别怕融不进集体,八班的氛围都很好的,而且呢,这回还有另外一个学生和你一起转进这个班……”
一直眼皮耷拉着不怎么应话的谷雨泽突然掀起眼皮,“也是转学生?”
马主任对他一直沉默的反应只认为是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没有安全感,突然听见他问出声,立马和他说,“不是,留级了的。”
谷雨泽点点头没接话。
马主任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继续说,“那孩子也是皮得很,叫于牧也,说起这个,你俩因为都是刚进学校,别的宿舍也没有地方睡了,于是就给你俩单独弄了一个寝室,两个人住还挺好的,别的寝室都是八人寝……”
寝室?还他妈和别人一起住??
原来老谷换地方工作,好歹也会在外面租套房子给他住,这回怎么直接住寝室了?!
妈的越想越烦,谷雨泽挠了挠头,刚抬头就被太阳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他落在马主任身后半步问,“马主任,还要走多久啊?”
马主任指着他面前的一栋楼,“到了,就这,笃学楼。”
“旁边那栋是慎思楼,取自……”
“笃学慎思,明辨尚行。”谷雨泽打断他的话,“对吧?”
马主任连连点头说“对对对。”
心里却暗自高兴,这孩子,除了闷了点,看着倒是让人挺省心的。
八班班主任因为意外腿骨折目前还在医院里修养,所以目前暂时由一位姓邓的女老师代班。
邓中翠看了一眼谷雨泽,基本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便开始和他介绍班里的一些基本情况和一些其他事项。
“你就一个行李箱?”
“嗯。”
“那你住宿的被子那些带来了嘛?”
“没有。”
“……那你这今晚怎么睡?”
“不知道。”
邓中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关键是谷雨泽就根本不知道要住宿的事,老谷也没和他商量一下,直接就说转学,那转就转吧,把人带到学校门口,都没进去就又走了。
谷雨泽看了眼老师,“我今晚先去住酒店。”
“不行。”邓中翠果断摇头,“你现在还有事?”
谷雨泽摇头。
“那你等下去置办那些东西,反正你下午也没事了,明天你再进班,我现在先带你去寝室。”
跟着邓中翠进了寝室大楼,行李箱轮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更加显得寝室的静谧。
说来贼奇怪,只有在寝室这种地方,大热天的没有空调,走在空旷的走廊上竟然也会感到一丝凉意。
邓中翠找寝管老师拿了钥匙,带着他走到了118宿舍门口开门进去。
“你和我们班另外一个同学住这儿,看来他已经提前来过了。”邓中翠看了一眼床上已经铺好的被单,“你把钥匙拿着,等下你去把那些东西买掉,学校超市里都有卖的,然后再去食堂把饭卡办了,食堂就在刚刚我们来的路上那个中间那栋楼,上面写了食堂两字。”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认识吧那俩字?”
谷雨泽,“……那俩字还能不认识嘛?”
邓中翠点点头,把钥匙给他放在桌上,“你们这两人住的寝室还很好,还有桌子,那你先收拾,我先回教室了。”
谷雨泽点头,“谢谢老师。”
文/笙鹤瑶天
请小可爱们多多支持原创!求评论!小红心!小蓝手!
未来世界丧尸爆发,拯救人类的是人猿杂交的后代……
丧尸爆发的第45天,紧张的气氛持续升高,城市里除了丧尸游走,已经没了活人踪迹。
而我,是唯一敢在外自由活动,抢购物资的人类。
不仅如此,我还是人猿杂交的后代。
1
“砰!咚!”
铁皮房外,脸色煞白双目猩红的丧尸,极为不自然扭曲着身体敲打铁栏,寻找猎物。
“小路啊,食物又吃完了,你能再出去一趟吗?大伙只能靠你了。”
爆发丧尸当天,一群陌生人在铁房内避难,被困在了这里。
其中一位眼镜男,嫌弃地翻了我一眼,惧怕地往角落里移了移:
“他拿回来的食物我可不敢吃,瞧他长得跟猴一样,浑身毛。说不定就是变异的丧尸。”
“我看你吃的比谁都欢,没小路我们早就饿死了,还能让你有力气说风凉话?”......
丧尸爆发的第45天,紧张的气氛持续升高,城市里除了丧尸游走,已经没了活人踪迹。
而我,是唯一敢在外自由活动,抢购物资的人类。
不仅如此,我还是人猿杂交的后代。
1
“砰!咚!”
铁皮房外,脸色煞白双目猩红的丧尸,极为不自然扭曲着身体敲打铁栏,寻找猎物。
“小路啊,食物又吃完了,你能再出去一趟吗?大伙只能靠你了。”
爆发丧尸当天,一群陌生人在铁房内避难,被困在了这里。
其中一位眼镜男,嫌弃地翻了我一眼,惧怕地往角落里移了移:
“他拿回来的食物我可不敢吃,瞧他长得跟猴一样,浑身毛。说不定就是变异的丧尸。”
“我看你吃的比谁都欢,没小路我们早就饿死了,还能让你有力气说风凉话?”
“人小路,就是天生毛发旺盛对吧?”
雪凡期待地望着我,她和我差不多大,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嘴角还有两个梨涡。
“嗯。”
我尴尬苦笑,眼镜男说我像猴也没有错,我本来就是人猿杂交的后代。
隔几天清剃掉毛发,与正常人无异,现在条件不允许,没打理罢了!
我是在丧尸攻城的半月前,从D市海底秘密实验室基地偷跑出去的。
里面有一共关着十个与我一样的人猿杂交后代。
平均年龄不等。
我是十人中最大的,年十九。
从剪掉脐带开始,便关在笼子里。
我没有名字,只有实验代码,001。
我不知道,那帮外国人实验出我们,究竟要做什么?
但是我知道,这场全球丧尸爆发,绝对与海底实验室有关!
半年前,原本只有几位教授的实验室,忽然来了一帮身穿黑色西装的人。
那帮人在实验室居住长达四个月才离开,那段时间几位教授很少来给我们灌药,抽取血液,而是通宵达旦,每天都很忙的样子。
我看见他们将不知名的蓝色长管透明液体,小心翼翼装进手提密码箱离开。
我怀疑是变异病毒!
再后来,外面爆发了丧尸病毒,而我也从海底实验室逃了出来。
2
经过这四十五天我发现,这些丧尸有个软肋。
到了夜晚视线会受阻,和半个瞎子无异。
“小路出去注意安全,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
我回头望了眼雪凡,点点头,开门而出。
一群丧尸手指勾在铁栏上,张牙舞爪,往里挠。
入秋的夜是真冷啊,我瞥了一眼,将外套往里拢了拢。
径直从丧尸群身边走过。
其实我也奇怪,这些东西夜里虽然视线看不清,可嗅觉敏锐,闻到活人气息立马攻击,连牲口都咬。
我身上的气息,丧尸怎么就闻不到呢?
附近超市里的东西被我拿光了,今天不得已走远些寻找物资。
希望运气好,能找到没被洗空的超市。
要不然我和那些人都得饿死!
终于,在离铁皮房十公里方向,看见一家小超市,走进去时,我惊恐地瞪大双眼,魂快被吓飞。
一只丧尸正趴在地上撕咬牲口,啃食得血肉模糊。
丧尸听见动静抬起头。
我与他对上视线,猛地一惊:
“胖子?怎么会是你?”
3
他也是人猿杂交其中之一,实验号002,憨厚可爱的,我叫他胖子。
他赶紧扔掉牲口,张开双臂,激动地准备来拥抱我。
“停!”
看他双手是血,沾满动物毛发,我喉头泛起恶心。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我们身体结构是一样的,丧尸对我的气味无感,理应对他也是。
“你倒是运气好,跑了出去。那几个教授往我们9个人脖子上也不知道注射了什么药水。”
“幸亏注射到我的时候那教授电话响了,愣了神,只给我注射一点点。”
“接着他们就把我们全放了,说是时候该检验实验成果了,出来后我就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闻到活物就想咬。”
“不过我有思想,咬人太可怕了,就咬咬鸡鸭等动物磨牙。”
检验什么成果?那帮外国佬究竟想拿我们做什么?
“对了……”胖子似想到了什么说,“我们离开实验室的时候,见到几个女人进来,笼子里还关着几只大猩猩。”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在造下一批人猿杂交人。”
“我们是第一批实验出来的,可能寿命并不长吧!说不定哪天就忽然死了。”胖子黯然地垂下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我和他处在一样害怕地焦虑中,我们和正常人一样,也惧怕死亡。
“胖子,我想,我们该回实验室一趟,很多问题源于那里,或许能找到解决方法。”
我和胖子商量好先拿物资回铁房,再回D市海底实验室。
胖子脸上闪过不自然羞涩的问:
“那个.......路哥,现在都是吃得金贵,你拿卫生棉干吗?”
“你懂什么?卫生棉现在可是千金难求。”
这个超市很小,东西也少,但好在很挺齐全,压缩饼干,罐头,自热米饭,连自热火锅,和卫生纸都有。
要知道,现在断电断水的情况,卫生纸可是连有飞机的富豪,也买不到的东西。
我们满意的提着一堆物资,回去路上看见一佝偻老人怀里抱着孩子蹲在地上,饿的面面黄肌瘦。
我心里堵得慌,现在像这位老人的情况比比皆是。
医院关门,生病没地方看病,有些人直接病死饿死在房间里。
像大城市还稍微好一点,最起码还有援助物资提供。
现在能活下来的人,不能生病,还要保证不能出门的情况下,有充足的储备物资。
才能续命!
我把物资分了一大半给她,将她和孩子护送到家,接着返回铁房。
“开门,是我。”
眼镜男从门缝里瞥了我一眼。
“大家别开门,他身边还带着一个满嘴是血的人,应该是丧尸。”
“小路啊,要不你把物资放在门口给我们,然后你们走吧,现在危急关头,放他进来,我们也害怕!再说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被咬!”一大娘喊道。
天马上亮了,丧尸虽闻不到我的气息,可白天丧尸视线恢复,看见我一样会攻击。
我看向天边泛起的微光,和铁栏外朝内逼近的丧尸群,急道:
“他是我朋友,不是丧尸。”
“大家可不能那么自私替他开门,万一是变异初期还没尸变,进来后尸变了,攻击我们怎么办?”
丧尸群越来越近……
4
“路哥,我们走吧,这群人一言难尽……”胖子叹息!
本想着在这里休息等到天黑在上路回实验室,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走吧,这么多丧尸,总不能被咬死!”
我和胖子转身离开之际,房里传来喊声:
“小路啊,记得把物资留下哈,我们都会感谢你的。”
“路哥,别管了,赶紧跑,丧尸看见我们了。”胖子催道。
“糟了!丧尸群围攻过来了! ”
我和胖惊慌地往后退步。
被这些东西咬死后,变异成丧尸,真是不甘心。
“哐!”的一声,我们脚后跟退到铁门上,后面退无可退。
此时面前丧尸群伸出利爪,朝我们袭击而来。
“小路快进来。”
生死存亡之际,雪凡打开铁门:“赶快!”
我和胖子急慌进屋,赶忙将铁门抵住锁上!
“呼——”
我靠着铁门,深呼出口长气!
“谢谢你。”
雪凡对我微笑:“客气什么。”
我和胖子还没缓到片刻,除了雪凡,屋里所有人都从地上抄起棍棒,一副防备之态,恨不得离我们万里远!
“雪凡,你这姑娘是在害我们呀!”
眼镜男大喊:“雪凡你快来我身边,他们会咬你的。”
我看了眼雪凡:“要怕的话,你也过去吧。”
“我不怕,就是你真变成丧尸,也比某些人丑恶的嘴脸强。”
雪凡迈步走到我身边,明确自己的立场,她声音故意放大。
“我生活在和平年代,没经历过老一辈人的病毒席卷,听说他们多年不敢摘下口罩。”
“如今我们这一代人,遇到了丧尸爆发,它来得突然,令所有人猝不及防。”
“同时也因为这场丧尸爆发,看清了人心比鬼可怕,自私,唯己。现在还是能坚持,若饿的坚持不住,你们这些人,啃食同类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不让小路进来,可知道?这里原本是他的房子,是我们闯进来避难的。”
“你这小姑娘说话可真难听,大家提高安全意识有什么错?”
“好了,别说了。”我拉住雪凡和胖子在角落坐下。
和其他人保持一半距离。
“给你。”
我把卫生棉用黑色塑料袋包裹起来,塞到雪凡手里。
“这是什么?”
她打开一看,脸色顿时绯红。
“小路,谢谢你。”
在一帮人防备的盯视中,天色渐渐黑垂。
“路哥,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你们要走?”
雪凡抬起头,错愕的凝视着我:“你不用在意这些人的眼光,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
我摇头解释:“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出去处理。”
“那我和你们一起走。”雪凡坚定地看着我。
“太危险了。”
“我不怕,你就让我跟着你吧。”
“路哥,你就带着她吧,我们两个大男人还保护不了一个女人吗?”
“好吧!”
我让胖子弄些吃的,吃完出发,体力也充沛。
一大娘手持木棒,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小路啊,你能不能把吃的分些给我们?”
“对啊,做人也不能太自私,要懂得互帮互助。”几人附言。
雪凡冷哼一声:
“你们脸皮可真厚,既然懂得互帮互助的道理,为什么不放小路他们进来?现在看见吃得嘴脸倒是变得快,想吃,自己出去寻找物资呗。”
“雪凡,话也不能这样说,他有能力弄到吃的,帮助大家是应该的,如我有能力一样会帮助大家。”眼镜男说。
“嘘!”
“别吵了,有丧尸袭门。”
话刚说完,铁门被一只血淋淋满是疮洞的手瞬间刺穿!
“啊!救命啊!”众人惊呼,乱成一团。
门外还有撕咬声,我往外一看,吓得满头大汗!
丧尸在撕扯啃食丧尸,这玩意怎么还自相残杀?
仔细一看,啃食同类的丧尸,眼睛是蓝色的,与普通双目猩红行走僵硬的丧尸不同。
攻击力更凶猛!走路更灵活!
糟了!丧尸变异了!
蓝眼丧尸夺门而入。
眼镜男怒喊:
“都说了,别放他们进来,这下好了,把丧尸王引来了,谁能负责?”
“你闭嘴吧,老子一个大男人都对你忍无可忍。”胖子吼道。
蓝眼丧尸伸手朝我袭击来时,骤然停下。
他看向我,瞳孔顿了顿,好像在确认什么?
我用胳膊肘拐了旁边的胖子一下,“你不觉得这只丧尸很眼熟吗?”
胖子努嘴:“满脸都是烂疮,鬼能认出来?”
“他好像是006。”
我和胖子面面相窥,心里不约而同感到不妙!
下一秒,006身体一转,攻击目标锁定在眼镜男身上,飞速朝眼睛男人咬去。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在铁房内回荡。
眼镜男脖子被撕扯掉一大块肉,惨不忍睹,血肉滴溅,可见白骨。
众人见丧尸并没有攻击我,纷纷跑到我身后躲避。
“胖子,你先带些人走,处理完,在我们相遇的超市等我。”
“行,你注意安全。”
所有人撤离后,006已经啃食完眼镜男尸体,他精神气爽站起身,左右活动了下头颅,看样子是恢复了理智。
“好久不见,老朋友。”
目前为止我接触到的丧尸只撕咬人,传播扩散,导致被咬的人变异同化。
而006居然吃人!
“他们给你注射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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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找我对对子,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穿越女,他哽咽: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
我失忆了,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他。
他红着眼拉住我的手,「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风渐渐...」
我接不上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记得前几个月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他爱上了魂穿到我身上的那个人,谁知他却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声音颤抖。
「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1.
「娘娘,您终于醒了!」
我意识模糊地转醒时,看到的就是我的贴身婢女杏儿在我床边激动地快哭了的模样。
「您不知道,这段时间皇上可着急了!」......
我失忆了,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他。
他红着眼拉住我的手,「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风渐渐...」
我接不上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记得前几个月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他爱上了魂穿到我身上的那个人,谁知他却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声音颤抖。
「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1.
「娘娘,您终于醒了!」
我意识模糊地转醒时,看到的就是我的贴身婢女杏儿在我床边激动地快哭了的模样。
「您不知道,这段时间皇上可着急了!」
皇上?
我身体一僵,脑子晕晕乎乎间只清醒了一些。
我是当朝丞相韩策的嫡女韩汐羽,先帝在时便为我和当时的太子玉承宣定下婚约,数月前新帝登基,迎娶我入主东宫,贵为皇后。
玉承宣还是太子之时就因为做出的一系列利民政策深受百姓推崇,他登基后后宫仅我一人,帝后深情被世间广为流传。
可我比谁都清楚,他不喜欢我。
杏儿是从小就跟着我的人,她明明也知道我和玉承宣在宫里不过是相敬如宾。
皇上怎么可能会着急我?
「皇上驾到——」
外面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愕然回神,他怎么会来?
见到一抹明黄身影急切地进来,我正要下床行礼,却被人倏地握住双肩。
我呆愣愣地看着皇上明显焦急的模样,「皇上……」
「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就要……」
我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皇上,太惊讶以至于根本就没听清他的话,也忘了所谓的礼仪规范,就怔愣地盯着他看。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失礼,话说到一半蓦然止住,双手松开了我的肩。
我猛然回神,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行礼,慌乱间连话都说不清楚。
「参加皇上,臣妾、臣妾……」
皇上似乎愣了片刻,居然也蹲下在我面前与我平视。我骇然,想说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却几近颤抖地拉住我的手腕,眼睛莫名泛红,「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风渐渐...」
我怔了怔,脑中突然浮现出三个月前中秋宫宴上的情景,当时好像他就坐在高台上,看着四下众臣,好像也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呢?
画面戛然而止,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见我许久不开口,皇上又问了一遍。
我下意识开口,想要谢罪却因为他拉着我的手腕动不了,只好说道,「皇上赎罪,臣妾……不知。」
我感受到手腕处的力道瞬间松了,然后就被拉进了一个还带有些许凉意的怀抱中。
「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的声音不大,可就在我的耳边,我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气息和微不可查的颤抖。
我懵了,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我知道,我的心跳定是极快的。
他很快就松开了我,一手握拳到唇前轻咳了一声。
「咳……你昏迷了三天肯定饿了吧,我、呃朕,朕让小立子去穿膳。」
说罢,他便急匆匆地走了。
2.
他走后杏儿还很惊讶,「平时皇上一来就要待很久的,怎么今天娘娘好不容易醒了才说两句就走了?」
我敏感地捕捉到杏儿话中奇怪的地方。
平时一来就要待很久?
怎么可能。
而且后来一连几天他都没再来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对上来他当时说的那句话让他失望了。
我从宫里其他小宫女小太监的聊天中听出,那句话似乎很重要。
我找到机会问杏儿,她告诉我当时的中秋宫宴,皇上那句话只有我对出来了,正因此之后的三个月我们经常会在一起。
「娘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杏儿在我身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醒来后,我的记忆只停留在三个月前。
我站在寝宫门前,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杏儿又从里面端了杯热茶给我。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您大病初愈,可别再着凉了。」
大病初愈?
我端着茶杯的手倏地一颤,「杏儿,我问你,我是怎么昏迷的?」
杏儿眨了眨眼,「娘娘,是那天晚上您和皇上二人非要上到屋顶看星星,奴婢怎么劝都不行。后来是皇上突然要叫太医,把您抱下来的时候您就已经在昏迷了。」
到屋顶看星星?
我皱眉仰头看天,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杏儿说除了我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那三个月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可单是皇上说的那句话,就不会是我能对出来的。
「罢了,准备晚膳吧。」
「是。」
杏儿很快就把准备好的饭菜摆上了桌,我看着桌上的一道莲房鱼包一下子怔愣。
这是皇上从小便喜爱的一道菜。
杏儿似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低声道,「娘娘,前三个月皇上经常来凤仪宫用晚膳的。」
是吗。
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心底是说不清的苦涩。
「你说,那三个月,是我吗?」我放下筷子,垂眸问道。
杏儿大惊,「娘娘,切莫胡说,怎么可能不是您呢?」
我苦笑。
怎么可能是呢。
3.
不管究竟是怎么回事,从我醒来那天皇上的反应来看,他应当是清楚的。
我想了一夜,决定去探探皇上的反应。
当我带着杏儿和我亲手做的莲房鱼包来到议政殿的时候,门外还站着几个大臣。
其中就包括我的父亲。
众臣对我行礼,我父亲看了看杏儿,又垂眸看到她手中的食盒。
「娘娘来找皇上?」父亲开口问道。
我点点头。
他看着我,似乎想要将我看透,见我没什么反应,他才把目光转移到议政殿。
「襄王正在殿内,等他出来后我们还有要事要奏,娘娘不如用完午膳再来。」
我正要开口,皇上身边的小立子从殿内出来,见着我面上一喜,快步走近。
他规规矩矩地向我们一众人行礼,瞥见杏儿手中的食盒眼睛亮了亮。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皇上特许娘娘随时可进议政殿,不用等到午膳后再来。」
父亲和其他大臣惊讶得说不出来话,我同意惊讶,可并未表现出来。
「公公,这……不合礼数啊,后宫女子怎可随意进出议政殿?」
父亲和其他大臣对视一眼,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折子给丢了。
我不知前三个月的情形变化,干脆站在那儿不说话。
小立子嘿嘿一笑,「皇后娘娘大才,和陛下默契,丞相就放心吧!」
不等父亲再说什么,小立子又转头对我笑道,「娘娘,皇上在等您呢。」
我点头,从杏儿手中接过食盒。
杏儿原要跟着我一起进去,我示意她等在外面,她犹豫了一下,停住脚步。
在我的记忆里,我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
正如父亲所说,后宫女子不可干政。
可他明明自幼教了我许多政论,我看过的书也从来都不局限于女则。
而且,在我儿时的记忆里,父亲也未曾是如今这般唯唯诺诺的模样。
当我步入殿内,看到金碧辉煌的宫殿,心底却有几分莫名的熟悉。
我猜,应该是那三个月里,我来过很多次。
至于小立子说的「大才」、「默契」,也应该是那三个月的我。
殿内的皇上一席龙袍坐在高台之上,下面坐着襄王。
先帝育有九子,当今皇上排行第五,登基后封一母同胞的哥哥三皇子为襄王,封逍遥自在一心玩乐的八皇子为瑾王。
襄王见是我来,平静的眸子不显惊讶。
皇上很是意外,似乎没想到我会过来。
「汐羽,外面正冷呢,你怎么来了?」
我屈膝行礼,「臣妾在宫内无事,便给陛下做了莲房鱼包送来。」
「是吗,那我、咳,那朕可是有口福了。」
皇上好像是高兴的,招手让我过去。又看了看襄王,对其笑道,
「辛苦三哥了,朕一时忘了时间,今天就到这儿,你回去吧。」
「是,臣告退。」
襄王拱了拱手,在退前似乎看了我一眼,神色晦暗不明。
我没在意,问皇上要不要传膳进来。
皇上大手一挥,「不用,吃这个就好。」
我点头,在把筷子递给他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他嘴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正奇怪,唇前忽然一热。
我惊讶地回神,发现一些热腾腾的鲜美鱼肉被夹在了我嘴前。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皇上。
皇上却温和一笑,「你肯定还没吃,别饿着,快吃。」
「谢……谢皇上。」
我愣愣地回答,本应该是拒绝的,可对上他的笑颜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无意识地张口吃下。
让我更为惊讶的事,他居然直接用同一双筷子继续夹了些肉毫不在意地送进自己口中。
「嗯,好吃。」
还探问什么事情啊,他居然会离我这么近!
直到我离开议政殿,我的双颊似乎都还有些不自然的滚烫。
4.
我以为我早该对他能有所控制的。
可事实却告诉我不能。
其实,我喜欢他很久了。
曾经住在我心里的,是那个会为街边的乞讨老小买粥赠饼的翩翩少年;
是那个在宴会上正襟危坐在皇子席首的皇后嫡子;
是那个会在我出府贪玩而迷失方向、饥寒交迫之时带我回家的救命恩人。
如今令我望而却步的,是那个龙袍加身挥斥方遒的九五之尊;
是那个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皇上万岁;
是那个同我相敬如宾并空置后宫的丈夫夫君。
我径自想着,出了议政殿后已不见父亲等大臣,想来也是被刚才出来的襄王给赶回去了。
让皇上休息休息也好。
杏儿还在外面等我,「娘娘,我们现在就要回去了吗?」
「嗯。」
「可是之前您一来议政殿就是要留很久的。」杏儿小声道。
我一怔,脑海中除了刚来时的几分熟悉,还是没想起任何关于皇上的事情。
「皇上政务繁忙,我们走吧。」
「哦。」
我要走杏儿也没办法,只好垂头跟在我身后。
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回宫途径落蓉湖,一个负手而立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从背影不难看出,那是刚从议政殿出来的襄王。
似乎察觉到有人走近,襄王回首,对我拱手一礼,「皇后娘娘。」
「襄王殿下,」我回了一礼,「好巧。」
襄王一愣,笑道,「是啊。不过冬日里寒风刺骨,这湖只种了莲,还是夏天才有些赏头。」
我微微一笑,「王爷要是想赏莲,只能等到夏日里了。」
「是吗,难为娘娘这个时候还能找来莲蓬给皇上做莲房鱼包。」
我看向襄王的背影,从中莫名察觉出些许伤感。
不过我自然没有点破,「不算难为,只不过皇上喜欢,夏日里多存下来些也就有了。」
襄王沉默了一阵,我正想告辞,可他又忽然开口。
「皇上和娘娘帝后情深,听闻娘娘前些日子还协助皇上处理了西部农田水利的难题。有如此国母,是我朝的福气。」
又是一件我没有任何印象的事情。
我不喜心中此般无措,不欲和他多说,只笑了笑。
「襄王忠心为国,能文能武,有此贤臣,自然更是我朝之福。」
他倏地笑了,「你这么觉得?」
我不解,心中回想了一下似乎也没有说错话,「自然。」
襄王不再言语,我也趁机离开。
5.
原来我这副身体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做了这么多事情。
不仅对上了皇上的半句话,能自由出入议政殿,居然还插手了朝政大事。
皇上突然变得对我这么好,也是因为这些事吗?
可那明明不是我。
我对皇上还算了解,他和其他人有很多不同,偶尔会说一些像那「奇变偶不变」一般让人听了不明不白的话,也会有一些让人震惊不解的想法。
我想,他是不是找到了和他志同道合的那个人,然后喜欢上了她。
在我对不上话的那一刻,他应该是失望的。
6.
没过几日,我母亲居然进宫了。
母亲温秋窈和太后从小一起长大,是将军府的独女。
她来了便直接去了太后宫里,还是太后传我去她宫里,我才知道的。
我去了太后宫里,除了母亲,丽太妃也在。
丽太妃是先帝的丽妃,瑾王生母。
我安静地坐在那儿听她们姐妹交心,没一会儿皇上居然也来了。
「听闻岳母和皇后都在母后宫里,想必母后今天中午备了不少好菜,儿臣便也来蹭上一顿。」
皇上意气风发地进来殿内,解了披风坐在我的身边。
我赶忙给他倒上一杯热茶驱寒。
皇上对我笑了笑,把茶杯捧在手心取暖。
太后与母亲相视一笑,两人竟说起皇嗣之事。
啊这,说起来,其实我和皇上也没内什么过。
她们说得笑脸盈盈,我却忍不住垂头抿茶掩饰尴尬。
丽太妃也在一旁附和,「等宫里再添个皇嫡子,先帝在天之灵看到也可以放心了。」
没想到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皇上也突然接起话茬。
「父皇器重韩丞相,给朕找了个这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皇后,就算现在还没嫡子,父皇也是放心的。」
我闻言,衣摆下的手暗暗握拳,心下如抽丝般难过。
可惜了,我到底不是他想要的妻子,只是先帝想要的儿媳。
他们几人一句接一句地说这着话,我怕露出什么不对让他们察觉,也怕他们谁忽然问起我不记得的事,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7.
那天许是我真的喝醉了,非拉着母亲要她去寝宫陪我睡觉。
母亲拗不过我,也可能是得到了皇上或者太后的准许,就真的留在宫里陪我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母亲不在。
我有些头晕,隐约记得昨天我拉着母亲不许她走的事儿。
还有母亲对我说的一些话。
「羽儿,你嫁了个好夫君。」
「你一个人在宫里要好好的。」
「母亲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
有些话在我出嫁前母亲就给我说过很多次了。
清醒过来再想想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都嫁人了,粘着母亲算怎么回事?
我醒来后杏儿告诉我母亲一早去了太后宫里,等早朝后便由我父亲接回去了。
没一会儿小立子来传话,说皇上要来陪我用早膳。
我心下一惊,忙让人去准备。
「昨晚睡的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皇上进来就问我这个,我只好红着脸摇头。
丢人都丢到皇上面前了。
不过还好皇上也没多问,看着我的眼里似乎还多了几分笑意。
他赶走了下人,只有我们两个的房间中,对面那人的一举一动甚至一呼一吸都是那么明显,仿佛在我面前扩大了无数倍。
我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可他没说什么,用了早膳就走了。
「对了娘娘,不久就是瑾王殿下的生辰了,皇上已经让礼部准备在宫里给瑾王庆生,您该有所准备了。」
杏儿不说我还真的忘了。
「瑾王潇洒风流,整日里过得逍遥自在。如今又长了一岁,也是该成家安定下来了。」
不过说起这个,我忽然想到襄王也还没有成婚。
9.
皇上最近政务繁忙,但他还是经常会来我宫里坐坐。
从一开始的相对无言,到如今也有了些寻常夫妻的模样。
「汐羽,我怎么总是觉得你这儿的小厨房比御膳房的好吃呢?」
一日皇上来我宫里用晚膳,一条鱼有一多半都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我笑着给他盛了一碗八宝粥。
「皇上要是喜欢,臣妾就让这边做好了给您送去议政殿,不用您大冷天的来回跑。」
他不宿在我这儿,吃了饭陪我说几句话也就去忙了。
寻常时间还好,腊月里寒风刺骨,大晚上的他这么来回万一病了就不好了。
没想到皇上却眉头一皱。
「汐羽,你不想我来吗?」
「怎么会!」我惊呼,一下子没搞清楚他的意思。
是他常说的什么来着?
脑路回?
回路脑?
路脑回?
啊对,回脑路!
他这回脑路也是有些凄清啊。
「我来找你,怎么会觉得冷呢。」
以前怎么不知道玉承宣这么会撩人。
晚膳后,外面居然飘起了雪花。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连手炉都忘了抱听到杏儿的禀告后直接跑了出去。
玉承宣在后面轻笑。
我一开门就被冷风灌了满怀,缩缩脖子也不再往外跑,就抬头看漫天雪花纷飞。
身子忽然一暖,我侧头见是皇上过来给我披上了披风。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一听到有雪就什么都不顾地往外跑。」
明明是责怪的话,我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些许温柔。
这一刻,身后的雪帘刹那间黯然无光,我沦陷在他的双眸中,不可自拔。
当晚,皇上终究还是被纷纷扬扬的大雪拦住了离开的路,宿在了我的寝宫。
我知道他没别的意思,可真的穿着寝衣躺在他身边时,我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
为了不让他看出来,我在他放下手中的书之前就闭上了眼睛。
在没有视觉的时候人的其他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
比如我闭上眼很久后还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身边人的呼吸声和翻书声。
而在我终于意识昏沉之时,似乎还感受到了他的靠近,并且对我说了几句话。
「汐羽,等等我……再等等我。」
10.
那天晚上的初雪似乎越下越大,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外面扫雪的声音。
雪停了,想着昨晚皇上的话,到底还是让杏儿给他送去了些午膳。
本来我是要亲自去的,可他这个时候估计还在议政殿,我进去到底还是不太方便的。
杏儿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殿内只有父亲和皇上两个人。
「父亲也在?」
「是啊,皇上和相爷好像因为南方暴乱的事有些意见不合。」
父亲毕竟是老一辈的朝臣,皇上的想法有时确实大胆。
意见不合很正常,但这个时候南方怎么会突然出现暴乱呢?
杏儿察觉出我的疑惑,「暴乱的具体原因奴婢不清楚,但听说他们到处宣扬皇上非天命之君,混乱朝纲,任由后宫干政,胡作非为。」
我闻言猛地狠拍桌子,失手打碎了茶具。
「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非天命之君?后宫只有我一人,我何时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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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被骗二十块(1)
腹黑狼狗攻×单纯好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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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潼在宿舍痛骂骗子,让室友给他推一个自己不认识也不认识自己的好骗直男,这样自己骗回二十块时没有心理负担。
身为篮球队队员的室友为了吃瓜,推给了他篮球队长薄南粤的联系方式。
(1)
“卧!!槽!!!”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爆发,吓得文潼的三个室友一个激灵。
“死老二,你要死啊!?”反应最大的正在打游戏的吴老三吴迪,得名于在宿舍年龄排第三,刚刚因为被文潼的尖叫吓到,手滑放错了大招,被对面收了人头。现在趁着等复活的空档,扯了耳机就准备过来收拾文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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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你居然网恋?!”在听完文潼对被骗全过程的描述之后,吴迪爆发出了惊天爆笑。
“不许笑!”文潼气急败坏地要去捂吴迪的嘴。
吴迪躲开了文潼的手:“你怎么想的,人家叫你转二十你就转啊?”
“初恋嘛,总是让人失去理智的。”还是母胎solo的文潼故作深沉道。
“再怎么失去理智,她要吃雪糕,让你转你就转了?傻不傻啊你。”吴迪无语地笑道,“什么条件啊,吃二十块的雪糕。”
为了证明自己不傻,文潼替自己解释道:“她的人设是白富美,雪糕吃贵点儿的也正常,我就没多怀疑。”
“白富美吃根雪糕还要找你要钱?”吴迪给了文潼一记白眼,“别解释了,你就是傻。”
宿舍里年纪最小的张扬研究了一边文潼跟骗子的聊天记录:“你俩分手的理由……她给你转了个红包封面上写着一千块实际只有一毛钱的红包,你问她什么意思,她嫌你物质,就把你删了?”
“噗——”吴迪笑出了声来,“这白富美怎么这么抠啊,你给她二十买雪糕,她就赚一毛给你?怎么,让你自己买根牙签,自己去雪地里搓根雪糕啊?”
田一鸣也笑得不能自已:“主要是就一毛的红包,她怎么好意思在红包封面上写一千的啊。”
确实抓马地过了头,文潼闭上了眼睛,不想去面对:“妈的,毁灭吧。”
“所以他真的是个男的?”张扬又故意去提文潼最伤心的点。
文潼悲伤的点了头:“他删完我之后我再去看,他就已经换了个男头,不是男的的话就是要去骗小妹妹了。”
吴迪在一旁接了一句:“他给你发的照片一看就是网图吧,还是古早网图。就这个审美,我也觉得应该是男的。”
“我那个时候以为她只是P图P的有点过分,就没多想。”文潼现在想想,都想给自己一巴掌,那么多破绽,自己居然一个都没发现。
田一鸣为了不伤文潼的心,努力憋着笑:“这一看就是个骗子啊,你要是早些跟我们说了,我们也能帮你把把关啊。”
“我这不是害怕你们笑话我网恋嘛。”文潼欲哭无泪。
张扬毒舌地吐槽道:“你网恋被骗二十块,不是被笑得更惨。”
“别说啦!”文潼心痛地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决定还是当个鸵鸟好了。
张扬和吴迪听完故事,又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田一鸣把文潼从枕头里解救出来,并且转了二十块给他,以安慰他受伤的幼小心灵。
“呜呜呜,还是你对我好。”文潼抱着田一鸣一把鼻涕一把泪,“从此封心所爱,对可爱妹妹不再有爱情了,我还是更爱田哥这样的暖男。”
毒舌张扬持续输出:“怎么,你也要装可爱妹妹去骗暖男了?”
文潼被张扬一句话点醒了:“对吼,妈的我要报复社会,快给我推男人来!”
黎可歆/文
宝子们点一点红心蓝手哦(๑′ᴗ‵๑)I Lᵒᵛᵉᵧₒᵤ❤
结婚前老公说喜欢孩子,可我怀孕后却发现他是丁克,还在我的碗里加入滑胎药……
恋爱五年,结婚三年,在经历多次意外流产,我好不容易二次怀孕后,竟发现老公是丁克族!
为了杀掉我的孩子,他和婆婆一个给我热好加了堕胎中药的牛奶,一个三餐给我做活血大补的饭汤。
更离谱的是,上午我刚查到之前的意外流产和他有关,下午我就在小区门口撞见一个陌生女人怀抱着的两岁小儿,清脆的冲我老公叫“爸爸”。
原来我的枕边人竟是人面兽心的恶魔!
这次,我要他净身出户,万劫不复!
1我把刚出锅的菜端上饭桌,跟老公和婆婆分享了我怀孕的好消息。
“妈,老公,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又怀孕了。”
婆婆跟老公夹菜的动作一顿,看上去好像没那么高兴。
但老公反应很快,表情只僵了一瞬间,就马上伸手夹了一......
恋爱五年,结婚三年,在经历多次意外流产,我好不容易二次怀孕后,竟发现老公是丁克族!
为了杀掉我的孩子,他和婆婆一个给我热好加了堕胎中药的牛奶,一个三餐给我做活血大补的饭汤。
更离谱的是,上午我刚查到之前的意外流产和他有关,下午我就在小区门口撞见一个陌生女人怀抱着的两岁小儿,清脆的冲我老公叫“爸爸”。
原来我的枕边人竟是人面兽心的恶魔!
这次,我要他净身出户,万劫不复!
1我把刚出锅的菜端上饭桌,跟老公和婆婆分享了我怀孕的好消息。
“妈,老公,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又怀孕了。”
婆婆跟老公夹菜的动作一顿,看上去好像没那么高兴。
但老公反应很快,表情只僵了一瞬间,就马上伸手夹了一筷子菜。
婆婆偷看了老公一眼,而后婆婆放柔眼神看着我。
“晚晚,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跟丞煊竟然才知道。”
我捂嘴笑了笑:“三个月前,这不,自从上一个宝宝不小心没了之后,我一直挺小心的,这次知道自己怀孕就谁也没说,总想着等胎稳了之后再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
婆婆抬头尴尬的看了我一眼,“那你可真是挺小心的。”
我看婆婆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心生疑惑,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妈,我怀孕了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似乎是怕因为这个话题引起家庭矛盾,老公宋丞煊抢先婆婆一步说话。
“哪有的事啊,晚晚,你怀孕了可是家里的大事,我跟咱妈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能不高兴呢,你就是太敏感了。”
“要我说,怀孕这种事,应该早点告诉我一声,你看我也没来得及早点给你准备点好吃的好喝的,这都怀孕三个月了,我这个当爹的才知道,我真是太不称职了!”
说完,宋丞煊低下了头,看上去一副自责到愧疚不已的模样。
宋丞煊都这么说了,我再说什么别的话倒不合适了,便没再开口。
我跟宋丞煊是五年前认识的,我们相恋五年,结婚三年,感情一直不错。
婚后一年左右,我怀孕了,那是我跟宋丞煊的第一个孩子。
但尽管我很注意平时的饮食,却还是没保住那个孩子。
为此我难受的大病了一场。
而宋丞煊在我生病期间也照顾我照顾的很好,所以我一直记着他的情,想着一定再生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宝宝。
回忆从前,想起流掉的那个孩子,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一阵难受。
流产那天,我本来是可以不用去老家的,是婆婆说老家有亲戚装修她要去帮忙,说留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非要我跟着一块去。
我去了之后,婆婆又让我踩着梯子帮她往亲戚家的楼顶上放东西。
结果,我刚踩了几步梯子,脚下的梯子突然就歪了。
自那之后我对梯子产生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平时家里再也不放什么小梯子之类的东西了。
小产之后,我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怀上孕。
瞒着宋丞煊跟婆婆,我去看了好几趟医生。
医生告诉我,我上次流产之后,身子一直很弱,如果下一个孩子再保不住,以后很难再做妈妈了。
所以,我最近在这种事上格外用心。
本来再次怀孕我是很开心的,但没想到老公跟婆婆的表情会是这样。
看见他二人的反应,我多少有点不自在。
吃完晚饭,婆婆主动帮我收拾碗筷,让我回屋里休息,我看着婆婆忙碌的背影,脸色缓和了很多。
临睡之前,宋丞煊还特意给我热了牛奶喝。
可我刚咽下了宋丞煊热好的第一口牛奶,舌尖尝到一股怪味。
这牛奶的口感怎么跟普通的牛奶不一样?
里面好像掺杂了什么中药的味道。
“怎么了,不好喝吗?这可是我特意为了孩子和你热的,晚晚,你不喜欢吗?”
宋丞煊温柔的坐在床边看着我。
在他紧盯着我的目光下,我咬牙喝完了杯子里的热牛奶。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第二天,我出门倒垃圾,被一个熟悉垃圾袋吸引了视线。
天蓝色的旁边带着点小花点缀的垃圾袋,是我给我们家特意从网上买的,小区里绝对没有同款。
好奇心促使我打开了那个垃圾袋的封口,里面的东西让我一下子怔愣在了原地。
不知名的中药渣子,还有一些被撕碎的纸条。
我拣出纸条来一看,碎掉的纸上隐约还能看出麝香,红花之类的字眼…………
一想昨晚那杯奇怪的牛奶,我顿时一阵毛骨悚然。
这不会是宋丞煊专门为我抓的药吧?
2有了这个猜测,我真是日夜难寐,恨不能立马找到事情的真相。
像往常一样回到家里,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只是吃喝更小心了,生怕着了什么人的道。
晚上,趁着宋丞煊去洗澡的时间,我偷偷拿了他的手机坐在客厅里看。
本来只想查查他手机里有没有去医院或者药店购买药品的支付记录,没想到手一哆嗦,点开了宋丞煊跟他发小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是昨天的。
宋丞煊说,“我今天才知道,你嫂子怀孕了……”
发小回,“哥,那是好事啊。”
宋丞煊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你故意嘲讽我呢吧,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从小就是丁克的思想,一辈子不想要孩子。”
看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
脑子里把这辈子能用上的脏字骂了一个遍。
我去他丫的啊,结婚之前怎么不说自己是个丁克?
老娘嫁给他,为他怀了两次孕,这时候再跟自己兄弟高喊丁克思想?
跟宋丞煊认识了五年了,我竟然这么迟钝,现在才发现他有丁克情结。
这让我想起了当初结婚的时候,宋丞煊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向往着结婚之后能有自己的宝宝。
所以为了在婚礼上展示他的深情,他故意在交换戒指的环节,单膝跪地深情的看着我许诺。
“晚晚,婚后我们生三个孩子,我努力赚钱,将来一定给你跟孩子们一个更好的家。”
现在再想起这些,我只想往地上狠“呸”一口。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心疼男人要倒一辈子的霉。
好在现在我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总算不是太迟。
摸着我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宝宝,我暗下决心,孩子,这次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
本来还想从宋丞煊手机里找更多的消息,浴室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我知道,宋丞煊要出来了。
我把手机恢复成原样,放在回原位,自己则快速回了房间,在床上躺好等着宋丞煊回来。
但宋丞煊洗完澡后没立刻回来,听声音,他像是直接去了厨房。
我大胆猜想,应该不是给我煮牛奶去了吧?
过了十五分钟,宋丞煊果然没辜负我的期待,端了一杯跟昨晚闻起来一模一样的怪牛奶进门。
我接过牛奶闻了闻那难闻的味道,看了眼坐在旁边一脸期待模样的宋丞煊,故意捏着鼻子说。
“这奶一点也不甜,老公,你去客厅里帮我把今天我刚买的糖拿来好不好?”
宋丞煊哪能拒绝我,马上应下站起来给我去拿糖。
趁着他出去的功夫,我把牛奶一股脑全倒进了卧室的厕所里。
等宋丞煊回来的时候,我正捏着纸巾擦嘴,伪装出了一副刚喝完牛奶的模样。
他果然上道,一手把糖递给我,还真以为那牛奶是被我喝光的。
看了眼杯子里已经见了底的牛奶,宋丞煊哄我说,“今天也累了,喝完了奶早点睡吧,宝宝。”
我一想到他丑陋的嘴脸和欺骗我感情的瞬间,当即一阵胃酸翻涌,恶心的想吐。
翻身背对着宋丞煊,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开始睡觉。
但等宋丞煊关了灯好久,我都没能睡着。
3次日,我借着扔垃圾出门,果然又从垃圾桶旁边找到了熟悉的蓝色碎花垃圾袋。
这次我留了一个心眼,我偷偷把药渣捡了一点出来,送去了医院检查里面都有什么成分。
傍晚回家的时候,我突然从小区门口碰见了婆婆。
“咦,妈,你怎么突然来了,还大包小包的拿了这么多东西。”
婆婆看见我,大声跟我打着招呼,用空着的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哎呦,这些都是我从乡下给你带来的好吃的,有菜有肉,你等着啊,晚晚,咱们回家妈就给你煮,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啊。”
我盯着婆婆看向我的眼睛,不敢相信她说出来的话。
毕竟,我第一个孩子就是跟婆婆在一起的时候没的。
她会这么好心的主动来给我做饭照顾我?我才不信!
婆婆这次来我家里,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我笑着跟在婆婆后面进了家门,把那些菜跟肉放进厨房之后,我刻意谢了谢婆婆。
“真是辛苦妈了,我这么小的月份还要妈亲自从乡下赶来城里照顾。”
婆婆听了我的话,走过来拍拍我的手,好像真的很疼爱我一样。
“哎呦,这都是妈应该做的,乖孩子,快去沙发上坐着看会电视吧,等会妈把饭做好了,丞煊下了班,你们一块吃哈。”
我算着时间,快到了宋丞煊下班的时候进了一趟厨房。
我就想看看婆婆在厨房忙了一晚上,能做出什么“适合”孕妇吃的菜。
呵呵,这一瞧果然没让我失望。
婆婆装的自己真的跟一个农村妇女一样,煮了一些偏冷的海鲜,又借口给我补身子为由在粥里加了好多大补的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婆婆这是想让我食物中毒?
但我没开口说话,我默默的走出厨房,拿出手机搜了搜婆婆做的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看上去虽然都是补身子的,但放在一起一块吃非常不利于孕妇,严重的有可能致使孕妇滑胎。
脑海里一直没肯定的那个疑问终于也有了答案,婆婆跟宋丞煊是一伙的!
上次她在我怀孕期间突然喊我去乡下给亲戚帮忙本就是个幌子,她有可能只是单纯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再一细想当时的场景,我搭好的梯子怎么就突然歪了?
为什么我跌倒的地方刚好有块大石头撞在我的肚子上???
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当时的我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自责了好多天。
这一对天杀的母子!
我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我要报复她们,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得想一个完整的计划。
晚饭,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吃的比往常都少。
翌日,我找了个机会出门,去附近的商场订做了一个内带监听功能的打火机送给宋丞煊。
宋丞煊收到礼物,高兴的在客厅里把我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他搂着我激动的开口。
“晚晚,原来这几天你一直在给我准备这个礼物啊,我还以为你对我的态度突然变了是咱们之间的感情淡了呢……”
我心里已经把宋丞煊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了,但嘴上还是得笑着说,“哪能啊,老公,我心里可满满的全是你呢。”
说到这里,我决定膈应一下宋丞煊。
我故意接着上面的话强调。
“就算现在肚子里有了咱俩的宝宝,你在我心里还是第一位的哦。”
宋丞煊果然表情一僵,看上去跟吃了屎一样,我心里则乐开了花。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却偏要生下他来。
宋丞煊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孩子的命运。
浴室里,我装作洗澡戴上耳机,果然听到了宋丞煊跟婆婆的谈话。
“妈,看来你饭里的料得下的再足点了,晚晚的中药我已经连续给她煮了好多天了,不过这药对她好像没什么作用啊,这次还是得靠你了,妈,千万别让她察觉出来。”
听到他的话,我捏着手机的手握紧了拳头。
婆婆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可惜,她问宋丞煊。
“儿子,这个孩子你真的那么不想要吗?毕竟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宋丞煊不屑的一笑,“妈,你是不是心软了,我记得结婚之前就告诉过你了,我跟晚晚是不会生孩子的,你也知道我们离婚的话,孩子会分走一部分财产,你难道想把钱留给姜晚晚吗?”
离婚?宋丞煊还想跟我离婚?他自己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还偷摸计划着要跟我离婚?
离婚可以,但我一定要让他净身出户!等着瞧吧,狗男人和他的保姆妈!
“你自己也小心点,丞煊,你的中药得继续准备着,别让晚晚察觉出问题来。”婆婆提醒宋丞煊。
宋丞煊应了一声。
我摘下耳机,穿好衣服,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走出了浴室。
等我回到屋里,手机滴滴震动了一声,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医院发过来的,中药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果然是滑胎的药。
我心彻底凉透了,但我强逼着自己提起精神来计划怎么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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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水千山》——写在开篇的话
大家好。
今日春分,二十四节气之四。斗指卯,2023年3月21日05:24,太阳到达黄经0度,直射赤道,地球正式进入春分节气。
春分春分,春而分之。
春分的「分」有两个含义。
一是「季节平分」。中国古代将立春到立夏的时间作为一年的春季,而春分日正好平分了春季。
二是「昼夜平分」。《春秋繁露•阴阳出入上下篇》述:「春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
春分这天,太阳直射赤道,南北半球昼夜平分,自这天以后太阳直射位置由赤道继续向北半球推移,北半球各地白昼开始长于黑夜,南半球与之相反。
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同一经线上四海漂泊的...
大家好。
今日春分,二十四节气之四。斗指卯,2023年3月21日05:24,太阳到达黄经0度,直射赤道,地球正式进入春分节气。
春分春分,春而分之。
春分的「分」有两个含义。
一是「季节平分」。中国古代将立春到立夏的时间作为一年的春季,而春分日正好平分了春季。
二是「昼夜平分」。《春秋繁露•阴阳出入上下篇》述:「春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
春分这天,太阳直射赤道,南北半球昼夜平分,自这天以后太阳直射位置由赤道继续向北半球推移,北半球各地白昼开始长于黑夜,南半球与之相反。
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同一经线上四海漂泊的人们,无论天涯何处,都将在这一天,共享光影晨昏。
斗转星移,日夜交替,晨昏交错。
十二时辰内,浮沉于光明与黑夜。
然而,由于大气折射的原因,昼夜等长只是理论上的存在。
换言之,今日之地球,四海八荒之内,均是昼长于夜。
这个世界的光,总比黑暗多一些。
春分之后,我国绝大部分地区均进入明媚的春天。
寒冬的白烟陨灭在山野尽头,疫情的阴霾消散在初春暖阳。
平芜一马平川,新绿破土而出,山川阔野,万象更新。
生长在苍茫大地上,奔跑在万里晴空下。
祝大家春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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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连载地点
我想过要不要在《起点中文网》上连载小说,毕竟这是国内最大的网络小说平台,也是我看网络小说的起源地。
那年我追的两部小说,早都已经出版。偶尔关注作者近况的我,也看到了他们经历的人生起伏。
后面我想了想,我在这里认识了两个大佬写手,也从网络演化到了生活的点滴。既然如此,这个小说,就还是在这里发表吧。
以此纪念,我们这来之不易的缘分。
于是我撤销了销号的申请,幸好lofter炸号是有15天冷静期的…
*关于故事情节
首先需要强调的是,我是一个魔幻现实主义的作者。
我的文字是尽可能贴近生活的现实主义,甚至会让读者感觉这就是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事情。
但很遗憾,并不。
所有的所有,全是我虚构的。
这就是我的魔幻现实主义。
《万水千山》这个合集的故事是《迎风》(曾用名:《战旗》),这个长篇小说以及七个现代番外主线故事里的支线故事情节,可独立成篇。
整个时间线横跨百年,依托真实历史史实和真实历史事件时间节点,涉及人物众多,关系复杂。
而《万水千山》系列,也是《迎风》和《前路》以及《有理没有理》两部优质故事的三相转换接口。
问:《迎风》这个小说在哪发表的?
答:在作者的word文档里。
时机成熟,自会与你见面。
*关于写作风格
少年时期,我有着非常强烈的愿望想要成为一名博物学家。
博物,可能大部分的朋友对这个词非常的陌生。
文艺复兴时期的达•芬奇、近代的达尔文都是家喻户晓的博物学家。
在西方的理解世界里,博物学一词往往是与具有物理学意义的自然哲学存在冲突。随着生物学在自然科学领域的重要发展,本世纪博物学作为一门学科的名称就很少使用了。
只不过,我仍然很喜欢将自然哲学、现代科学技术融于博物学的大范围下。
此之谓博物。
博物,通晓众物之谓也。
还有一位我必须提到的科幻小说家,儒勒•凡尔纳。
这位科幻小说家的所有作品、作品里蕴含的思想、所构建的世界深深影响了我的整个青年时代。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眼里,凡尔纳也是一位博物学家,因为他创造了以博物学家阿龙纳克斯和尼莫船长为代表的迷人文学形象。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因此,在我所有故事里,均会模仿儒勒•凡尔纳的写作手法,在文章中穿插大量博物科普描述类文字。
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可能,用最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讲清楚讲明白,此为何物,此为何理。
希望自己,能圆了自己一个,纸上谈兵的现代博物科学家的梦。
*关于小说更新
这个系列的故事都是长番外,很有可能一年写一个。
但我会写完一个故事后,每日连载,直至这个长番外更新完成。
没有意外的话,我会选择北京时间晚八点黄金时段准时更新。(我很喜欢这里的定时发布功能)
欢迎大家来我的评论区一起讨论我写得不明白的地方。
每次更新的文字都不短,粗读会显得有些啰嗦和冗余,甚至你会看不懂。
但请你相信,我的文字,是我的宝,是我反复品读精心雕琢过的,无价之宝。每一个细节都是一个横向纵向逻辑伏笔。(当然也请允许我出现偶有摆烂的行为。)
希望看到故事的朋友,耐心看完整个故事后,能带走一些自己的思考,这是我的荣幸。
*关于作者
本人是一个暴脾气且易燃易爆的作者,为人稍有些刻板严肃和较真,但自认为本人还是一个与人为善的人。
请不要尝试激怒我,更不能欺负、辱骂、人身攻击我的好朋友们,谢谢。
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更新日志
【0】《万水千山》——写在开篇的话
2023.3.21,11:28。
【1】《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2023.3.20——2023.3.3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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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水千山》这个合集的名字有三层含义:
*取自《七律•长征》开篇第一句,“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中的“万水千山”。
我一直很喜欢这句话。
*化用于周杰伦可能最不被公众熟知的一首歌曲,《千山万水》。
千山万水,无数黑夜,等一轮明月。梦的边陲,风吹不灭,从不感疲惫。
梦想夹带眼泪,咸咸的汗水。你我同个世界,爱从中穿越。
*《万水千山》这个合集的故事,关于亲情、友情、同窗情、师生情、家国情、战友情、爱情,但归根到底,主要写的还是关于友情的故事。
没有竹蜻蜓,没有任意门,也没有时光机。
你我之间,不过也就一个,万水千山。
跋涉万水,越过千山,可能仅仅只是想站在你的面前,和你吃上一顿饭,和你说上几句话。
万水千山,晴空万里,一马平川,碧海蓝天。
我把这个合集,写给我在万水千山之外的,两个好朋友。
你,和你。
你们知道我说的是你们。
希望她们喜欢,希望她们健康快乐。
也送给一个叫辰曜的小朋友。
希望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见过你我之间的万水千山,见到万水千山之外的你。
他们以为赶走的假千金是癞皮狗,谁知我是小福星
我是豪门的假千金,真千金回来的那天,我被父母赶了出去。
他们说我不配待在这里,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拥有锦鲤体质。
他们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没了我,这一切都是要被上天收回去的。
1
就在昨天,一个陌生的少女拿着DNA报告找上门来。
她说她才是我父亲的孩子,而我则是假千金。
父母半信半疑,带着她又去做了DNA,结果她真的是父亲的女儿。
而我,一夜之间从豪门的大小姐变成了人人嘲讽的假千金。
他们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而我独自站在一旁。
这几年的亲情仿佛都是一场笑话。
等他们哭完,父亲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我,对我说:「你走吧,之前的养育之恩也不用你还,就当是我们做慈善了。......
我是豪门的假千金,真千金回来的那天,我被父母赶了出去。
他们说我不配待在这里,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拥有锦鲤体质。
他们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没了我,这一切都是要被上天收回去的。
1
就在昨天,一个陌生的少女拿着DNA报告找上门来。
她说她才是我父亲的孩子,而我则是假千金。
父母半信半疑,带着她又去做了DNA,结果她真的是父亲的女儿。
而我,一夜之间从豪门的大小姐变成了人人嘲讽的假千金。
他们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而我独自站在一旁。
这几年的亲情仿佛都是一场笑话。
等他们哭完,父亲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我,对我说:「你走吧,之前的养育之恩也不用你还,就当是我们做慈善了。」
看着父亲高高在上的施舍样子,我突然想起他在我小时候抱着我去迪士尼,说我是他们的小公主。
而母亲也在一旁附和:「既然你不是我们的孩子,就没有资格再待在这里了。」
「欣然这几年因为你受了太多苦,看在相处使十几年的份上,我们就不追究了。」
林欣然,不对现在应该是沈欣然,则笑着说:「姐姐,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父母的照顾,以后就不麻烦你了。」
随后,她话音一转:「不过,他们给你买的东西你是不是要留下?」
父母听了沈欣然的话有些犹豫,可沈欣然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姐姐不愿意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话毕,原本还在犹豫的父母立刻心软了,也对我说:「清清啊,你也享受了这么多年了,就别欺负欣然了。」
笑话,我还什么都没说就给我扣上了一顶帽子。
2
见他们这样说,本来还期待温情的我,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我把身上背的包,穿的外套,戴的项链全都拿下来。
随后朝沈家夫妇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沈先生沈夫人这么多年的养育,从此之后,林清和你们再无关系。」
我的亲生父亲姓林。
而我也要尽快回去了。
在沈家夫妇复杂的眼神中,我转身就走。
走前补了一句:「里面的衣服是我自己用钢琴比赛的奖金买的。」
沈家夫妇和沈欣然明显愣了一下,我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在沈欣然的描述中,我的原生家庭住的地方简直和国外的贫民窟没什么区别。
肮脏又拥挤。
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里是一栋老式居民楼,墙皮已经有些脱落了,到处都是泥泞的土路,我的鞋很快就脏了。
我来到四楼,敲响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一个妇女,看到她时我们都愣了一下,没有别的原因——太像了。
不管是眉眼还是动作,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清清吗?」女人小心翼翼地问。
我鼻子一酸,说:「妈,是我。」
女人的泪水瞬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清清,我的孩子……」
而我的心则是一痛,这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是血浓于水。
房子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后立刻跑出来:「妈,怎么了?」
是一个少年,才到我肩膀的位置。
少年本来神色中满是警惕,但在看到我的脸之后,脸上表情直接变成了茫然。
3
我听沈欣然说过,我有一个弟弟,叫林燃,正在上初一,很乖很听话。
他在茫然之后的情绪就是气愤:「你把妈妈气哭了?」
他质问道。
母亲赶紧说:「不是的,我是太激动了,清清,这是你弟弟。」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落落大方地笑道:「你好,我是林清,你的姐姐。」
没想到少年竟然冷哼了声,随后说:「谁说你是我姐了,我只有一个姐姐,就是林欣然。」
母亲没想到林燃会这么说,赶紧呵斥道:「怎么能这么和你姐姐说话。」
不过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即使是呵斥也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林燃反而吐着舌头跑回屋了。
母亲尴尬地回头和我说:「燃燃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可能是还不太习惯。」
说完,她低下头,声音中有些落寞:「我知道欣然瞧不起我们,所以迫不及待地回家了。不知道你能不能住得习惯……」
可以明显感受她情绪中的忐忑。
我主动握住她的手,那是一双修长却有些粗糙的手:「妈,我不嫌弃的。」
母亲在感受到我手上的力量后,立刻笑着说:「哎,好,咱们进屋吧!」
房间内出乎意料得干净,看来母亲在家把房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虽然有些狭窄,但也并没有像沈欣然说的那样肮脏和狭窄。
我并没有带什么行李,所有东西都是先买的。
林燃在一旁冷嘲热讽说我费钱,然后被父亲打了一下。
父亲是晚上才回来的。
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他们都很努力。
母亲每天早上出去卖煎饼,父亲送外卖,弟弟会在早上早起一会儿给母亲打下手。
4
相处了几天,我逐渐融入进了这个家,而父母可能是觉得我前后生活差太多,每天都给我买好吃的。
他们在尽全力对我好,我能感受到。
于是在一天母亲又出去卖煎饼之前,我对母亲说:「开一家早餐店吧,妈你手艺这么好,一定能爆火的。」
母亲却苦笑了一下:「哪有开店的钱。」
前两天我和林燃都该交学费了,我虽然有奖学金自己交了,但林燃在一所私立学校,学费并不便宜。
我才林燃的学费是家里攒了好久才攒出来的。
于是我没有再说开店的事,转而和母亲说:「妈,今天我送弟弟吧。」
「好啊,你弟弟一定会很开心的。」
林燃则瞪了我一眼:「我才不会开心呢。」
但我知道林燃只是傲娇而已,之前有人夸林燃:「你姐姐好漂亮。」
他的头扬得比公鸡还高:「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姐姐!」
我和林燃出门之后,路过一家彩票店的时候,我突然说:「我们去买张刮刮乐吧。」
林燃又瞪了我一眼,眼神活像是在说「你是不是有病」。
「家里赚钱那么不容易,你就这样浪费?」
听到他的话,我笑了一下,却没有解释。
我提议去买刮刮乐,是因为我从小就有锦鲤体质。
5
小时候,只要是我没有写作业,第二天就一定不会查。
我买的饮料瓶盖上,必定会出现再来一瓶。
而之前也是我去了沈家之后,沈家的生意才逐渐做起来。
可他们好像都没有注意过。
于是我硬拉着林燃进了彩票店,买了一张刮刮乐。
我挑了两张,我刮一张,他刮一张。
「我靠,姐!二等奖!」林燃叫道。
而我则淡定道:「激动什么。」
我拿着我手上的刮刮乐给他看,上面赫然写着一等奖。
于是晚上,我拿着一张卡交给母亲。
母亲茫然地看着我,问:「清清,这是什么?」
我笑着回答:「开店的钱。」
「多少?」
「八十万。」
本来刮刮乐中了八十万零五千,但那五千被我和林燃用来给父母买礼物了。
母亲在听到我说八十万的时候瞬间睁大眼睛,并且喊道:「孩子她爸,你快来!」
随后就出现了我和父母眼对眼的情况。
父亲紧张地问我:「真的没偷没抢?」
我第一万次解释:「真的是刮刮乐中的奖,不信你们问林燃。」
林燃就坐在我旁边,闻言赶紧点点头,眼中满是对我的崇拜。
父母凝重地对视一眼,看他们的样子,我只好和他们解释了我锦鲤体质的事。
随后父亲叮嘱我:「一定不要和其他任何人说这件事。」
我点点头。
6
于是这钱就成了母亲早餐店的启动资金。
不过最后开早餐店只花了一半,剩下一半被母亲存了起来,母亲说:「留着给清清做嫁妆。」
林燃凑过去说:「那我呢那我呢?」
父亲笑呵呵道:「你?自己攒钱娶老婆吧。」
早餐店开起来后,果然如我所说的那样,瞬间爆红。
甚至有人从很远的地方坐车慕名而来,只为了尝一口这里早餐的味道。
而这天早上,我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沈家夫妇和沈欣然。
而林燃也知道了沈欣然对我家的描述,在看到他们之后瞬间就挡在我面前:「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可能以为沈家夫妇是要抢我回去。
但沈家人看到我们也是很惊讶,沈夫人说:「我们当然是来这里吃早餐了。」
她的语气中满是骄傲,仿佛在嘲笑我们能不能吃得起。
沈欣然则凑到我身边讽刺道:「在新家住得还适应吗?」
而我却后退一步,笑着对她说:「当然适应,爸爸妈妈对我都很好,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
我特意加重了可爱二字。
而沈欣然在离开前和林燃说我坏话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此时沈欣然看着我的表情,大概觉得自己成功了。
于是对林燃说:「燃燃,来姐姐这里。」
沈欣然的眼睛却并没有看向林燃,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林燃却出乎了她的意料,平淡道:「我的姐姐,只有林清。」
7
沈欣然错愕的眼神看得我心情舒畅。
随后我勾起唇,说:「林燃,今天早餐售罄了,送客。」
林燃听到话后果然毫不犹豫地把人赶了出去。
沈家父母做不到大喊:「为什么?」这样的事。
但沈欣然却会,她一边被往外赶,一边大声质问:「凭什么?早餐店是你家开的?」
我却故作惊讶地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是我家开的?」
「不可能,你们哪来的钱?!」
「这你就管不着了。」
说完,我彻底把他们关在门外。
他们并没有在外面等太久就走了,走的时候,似乎还发生了些争执。
等我看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打开门重新开始营业。
而母亲也听到动静从后厨走出来:「出什么事了?」
「妈,刚才沈欣然他们来了。」林燃撇撇嘴道。
母亲愣了一下:「他们怎么来了?」
随后神情突然紧张起来:「不会是想把清清抢走吧?!」
林清赶紧安慰道:「没有,他们不知道那件事,妈,你别担心。」
随后我转移话题道:「妈,到时候招个学员吧,你每天这么在后厨太累了。」
母亲现在很相信我的决定,听完我的话后立刻说:「哎,好。」
今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很多地方都淹了。
父亲本来想去看看店里的情况,但被我拦住了:「爸,我去吧。」
我们两个推让了一下,最后还是父亲不敌,同意我去了。
我撑着一把伞往早餐店的方向走,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突然看到巷子里一个黑影闪动。
我被吓了一跳,但出于人类的好奇心,还是一步步撑着伞走进巷子。
我凑近那团黑影,本以为可能会是猫或者狗,结果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男人。
8
男人似乎已经在雨里待了很久,全身都湿透了。
巷子里没有路灯,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一旁的地面。
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光亮,在黑暗中睁了睁眼睛。
我凑近才发现他的气息虚弱得吓人,像是命不久矣一般。
他看到我凑近,小声道:「救……」
随后就晕过去了。
我则沉默了。
我并不是什么特别善良的人,更不会随便在大街上捡什么来路不明的男人回家。
于是我站起身,重新走向早餐店。
好在店面所在的地势还算高,没有被淹了。
我重新关上早餐店的门时,看了一眼天空。
雨大概还要下一夜。
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那个男人。
我回去的时候,他还在巷子里。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他背起来。
这时候所有的医院都已经关门了,我只能找到一家酒店。
好在我随身带着身份证,用自己的身份证帮男人开了一间房之后,我把人送了进去。
在前台暧昧的眼神里。
我被她看得浑身不得劲。
男人本身就有些重量,再加上湿透的衣服,简直比背着一块石头还要重。
我只能靠着墙边,走一会儿休息一会儿。
最后终于把他送到二楼的房间里。
以他现在这样躺到床上睡一觉第二天肯定要发烧。
我只能强忍着不适应帮他把衣服和裤子脱下来,再用毛巾帮他简单擦拭了一下。
做完这些我才发现我已经面红耳赤了。
9
我很晚才回去,父母和林燃都很担心我。
他们一直在客厅坐着等到我回来。
我顿时有些后悔:「我在路上捡到一个人,把他送去酒店了。」
母亲惊讶道:「外面雨这么大,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不知道,他当时靠在巷子里,气息都弱了。」
父亲听后夸奖道:「清清做得很好。」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男人竟然找上门了
陌生的男人帮我买卫生棉,我的男人在和白月光缠绵
我去婚房等装修公司把家具送过来,却撞见了堵在门口热吻的一男一女。
两人吻得异常投入,直到进了我家门我都没反应过来。
或许我应该庆幸,没在床上抓到他们。
1
走廊很长,空旷、幽静。
我直愣愣的站在楼道里,任由身影隐没在黑暗中,不敢出声。
只一眼,我就认出那个高个子男人……是白屿。
他压着吻的女人是谁,我没看清脸,但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两人吻得异常投入,寂静中能听见喘气声,暧昧得引人遐想连篇。
直到那两人进了家门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的脑袋很空,以至于,我慢吞吞的到了门口掏出钥匙后,还在门口站了很久。
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拿着西装外套正准备往外走的白屿当场呆住,连带着声......
我去婚房等装修公司把家具送过来,却撞见了堵在门口热吻的一男一女。
两人吻得异常投入,直到进了我家门我都没反应过来。
或许我应该庆幸,没在床上抓到他们。
1
走廊很长,空旷、幽静。
我直愣愣的站在楼道里,任由身影隐没在黑暗中,不敢出声。
只一眼,我就认出那个高个子男人……是白屿。
他压着吻的女人是谁,我没看清脸,但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两人吻得异常投入,寂静中能听见喘气声,暧昧得引人遐想连篇。
直到那两人进了家门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的脑袋很空,以至于,我慢吞吞的到了门口掏出钥匙后,还在门口站了很久。
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拿着西装外套正准备往外走的白屿当场呆住,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颤:“桑,桑桑……”
我没应,只目光沉沉的看着男人,将他眼底的慌乱全都收入了眼底。
“你怎么过来了?”
白屿很快恢复了镇定,那速度,简直叫人拍手称快。
没等我往屋里看一眼,男人挤出门来,随手将房门带上。
或许我应该庆幸,没有在床上抓到白屿和沈玥。
“家具公司让人送书架过来,已经在路上了。”我面无表情地拿着钥匙,打算绕过男人,把房门打开。
可白屿下意识的拦身挡住了锁孔:“我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盯着他,神色复杂:“怎么?我是这房子未来的女主人,却连门都不能进?”
白屿愣了愣,赔着笑:“怎么会,你可是我最爱的老婆。但你忍心让我饿着肚子吗?”
白屿这个人,惯会使用苦肉计。
每次我软硬不吃时,他就会使用苦肉计,就是吃准了我会妥协,会心疼他。
而老婆这两个字,即便我们已经订婚了,他之前也从未用过这样亲昵的称呼。
我沉默着不再说话,但也没有退让。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穿着吊带裙的沈玥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2
她一脸茫然,神情特别无辜。
看见门外站着的我时,一副讶异的样子:“夏桑?你好啊,快进来坐吧。”
这话说的,颇有女主人的姿态。
我看了看白屿,可他没什么反应,就像,无声的默许。
女人拿手摸了摸修长的脖颈,仿佛是要掩盖她脖子上那抹可疑的红。
我觉得刺眼,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我问白屿:“她怎么在这里?”
白屿愣了愣,轻声解释:“沈玥刚回国,家里情况不乐观,遇到困难没地方住,我帮她一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别误会,只是借住几天而已。”
好一个借住,好一个而已。
我抿了抿唇,难堪地看着白屿,“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和你的婚房!”
“婚房懂吗?”我皮笑肉不笑,“将心比心,如果今天借住在这里的不是沈玥,而是我的一个男性朋友——”
白屿皱了皱眉,薄唇紧抿:“你的男性朋友?江沐?”
我瞪着他,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明明我跟江沐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搞不懂白屿为什么每次吵架都要提他。
我忍下心中的不快,开口道:“白屿,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也不要转移话题,你——”
“她很快就会搬出去的,不会碍着我们的婚礼。”白屿语气淡淡的。
我被他的话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直直地看着白屿的眼睛:“今天,要么她走,要么我走。”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望着我的眼神带了几分难得的温柔,迟疑片刻,好半天才开口:“说什么傻话,乖,你别闹了好吗?这么晚了你让身无分文的沈玥去哪?”
“我是喜欢过沈玥,但那都是大学时候的事情了,过去这么久你就别挂在心里了。”
闹?原来在他眼里,我是在无理取闹。
可他当着沈玥的面带给我的难堪和愤怒彻底击溃了我。
我死死地咬着唇,红了眼眶。
或许是对我的怜悯,白屿轻声恳求:“明天好不好?我让她明天就搬走。”
可今天,说什么我都不愿意妥协。
男人语气终于沉了下来:“婚姻需要信任,要不婚礼暂且延后,等我们两个人的状态都好一些了再举办也不迟。”
3
我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很了解我。
在听到白屿说这话时,我的心不受控制的抽疼了一下,像凌迟,一刀又一刀。
如果是以往,他让步了我早就会跟着服软。
可今天这个事触及到了我的底线。
沈玥走到白屿身边,拉了拉他衬衣的衣袖,声音柔柔的:“白屿你别这样,夏桑肯定是误会了,我来跟她解释吧。”
眼看着沈玥迎面过来,我暗暗吸了一口气。
我啊,说什么也不需要沈玥来缓和我和白屿之间的关系。
所以我在她开口前,平静地出声:“婚礼不用延后,直接取消吧。”
“我不同意。”男人沉声说完,直接拎着西服外套往外走。
“白屿……”沈玥象征性的喊了一声,转而看向我时,一脸歉疚:“对不起啊夏桑……因为我借住这件事情,害你们小两口吵架。”
我听见沈玥这茶里茶气的道歉,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搭理她,家具公司的人这时候也到了。
我转身去接待,“不好意思,害你们白跑了一趟,麻烦帮我把这书架,送去西苑吧。”
这里……已经不需要了。
送走了家具公司的人,我回身看向屋内的沈玥。
我对沈玥说道:“给你一天时间,从这里搬出去。否则,别怪我起诉你非法入住他人房屋。”
“你这样置白屿于何地?这房子是他借给我暂住的。”她笑了一下,对我的警告不怎么在意。
“而且据我所知,房子的首付是白屿家里给的。”
“是又如何?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开心,就算是给狗住,我也乐意。”
“可我现在不太开心。”我顿了顿,语气加重了不少:“所以还请沈小姐一天之内,从这里搬出去。”
“一天后我会再过来的,别等我亲自动手。”
4
离开婚房之后,我脑子很乱。
不想回家,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敢一个人去酒吧买醉。
我准备去西苑,那是我自己攒钱买下的小公寓。
此刻,我是如此的庆幸还有这样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小天地。
其实沈玥回国,白屿会在我和沈玥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早就有迹可循。
沈玥才是他的白月光,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可我没想到,他会让沈玥住进我精心布置的婚房,连这最后一丝体面和尊重都不给我。
他舍得这样对我,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了他十年。
我和白屿是青梅竹马,两家父母既是生意伙伴又是邻居。
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路上,我被几个小混混堵在无人的巷子角落。
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年纪轻轻的就被糟蹋了。
他的出现像黑暗中迸发的一道光,照亮了我,也照亮了我的心,从此成了我心中的盖世英雄。
他们都说白屿喜欢我。
他也从不否认,我悄悄红了脸,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直到不知什么时候起,沈玥这个名字开始在我们之间频繁被他提起。
他会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她,然后兴奋地告诉我:“桑桑,我看到沈玥了!”
他会在发现她和其他男生稍微暧昧一点时,偷偷的难过。
他说:“桑桑,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看着他弯弯的眉眼,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帮他给沈玥递过情书,要过微信,送过礼物。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但我见不得他难过。
只是后来沈玥不知怎的突然出了国,二人短暂的在一起后又分手。
再后来,我跟白屿在两家大人的撮合下订了婚,白屿没有拒绝,可好像欢喜的只有我一个。
他总是忙,忙的我想要见他一面都难。
可是啊,我喜欢他实在是太久了,久到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他愿意跟我结婚,那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吧?
他忙,那婚礼的事情就由我来操办。
于是婚礼的方案,婚房的设计甚至婚戒的挑选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我想,总有一天,他能回头看看我。
5
天空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昏黄的路灯下,只剩下我一个人苦笑。
我拿手捂住了小腹,大姨妈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那疼痛一阵阵的,与心里的绞痛感交缠着。
就在我准备打滴滴时,一辆黑色的卡宴在我跟前徐徐停下。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上车,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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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苦苦找寻的初恋,是刚死在你面前的贵妃。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的明恋对象一起穿越了。
他穿成了皇帝,我也不错,我穿成了皇帝的爱宠。
一条肥美的胖头鱼。
(一)
我隔着鱼缸和长发版的苏澶大眼瞪小眼。
他先发制鱼,「你是边虞的前男友?」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我不是我前男朋友,我就是边虞啊,宝!
捏马?
忘了我现在是条鱼,不会说话,只会吐泡泡。
我正郁闷,苏澶突然从缸里拿起了什么东西,我瞬间瞪大了自己的鱼眼。
这玩意儿怎么也跟着我穿过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的明恋对象一起穿越了。
他穿成了皇帝,我也不错,我穿成了皇帝的爱宠。
一条肥美的胖头鱼。
(一)
我隔着鱼缸和长发版的苏澶大眼瞪小眼。
他先发制鱼,「你是边虞的前男友?」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我不是我前男朋友,我就是边虞啊,宝!
捏马?
忘了我现在是条鱼,不会说话,只会吐泡泡。
我正郁闷,苏澶突然从缸里拿起了什么东西,我瞬间瞪大了自己的鱼眼。
这玩意儿怎么也跟着我穿过来了?
「你变成鱼,或许和这个头套有关?」
哈?不至于这么玄幻吧?
苏澶抖了抖那绿色的鱼头头套,一双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听边虞说你的年龄和我相近,是怎么想不开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幼稚的举动,是指我和他并排等红灯的时候戴上这个鱼头给他竖中指吧?
我:「……」
我突然明白苏澶为什么会把「当时车里的我」当成我的「前男朋友」了。
我之前找我的朋友假扮男友在苏澶面前出现过,朋友当时就是开的这辆车,又正好被我借来了。
我那会儿就是想试探苏澶一下,我以为并没有什么卵用……原来他还记得这茬。
呜呜,连我前男友都记得,他心里有我!
(二)
说起来我真的不明白,别人穿越即便是没穿成人,好歹也是各种仙兽、软萌猫猫什么的,再不济,穿成蛇也很酷啊!
为什么我偏偏是一条做菜用的胖头鱼?
不过好在我还有帅哥陪我!
认识这么多年,我和他正儿八经相处的日子,加起来可能还没有这几天多。
苏澶穿龙袍的样子……是真滴好帅啊! 斯哈!
我以为做鱼的日子也能就这么得过且过下去。
但很快我就不那么舒坦了,因为我待的宣政殿每天都会有一堆漂亮女人进进出出!
被苏澶魂穿的倒霉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这里面就数璃贵妃的位分最高,代掌凤印,离皇后只有半步之遥。
所以这宣政殿就属她来的次数最多,待的时间最长。
她每回一进屋里就往苏澶怀里扑,大喇喇问他今晚去不去栖霞宫,这狂放不羁的做派……只有羡慕两个字能形容我的心情了。
(三)
苏澶不动声色推开她,面色沉静,一脸坦然道:「今年楚州大旱,百姓颗粒无收。贵妃有这份心,不如组织各宫嫔妃筹些善款捐出去。」
要不是这鱼身子没有手我都忍不住要给苏澶竖个大拇指。
还挺会找理由,看来这皇帝身份代入得挺自然。
苏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璃贵妃但凡稍稍有点脑子也不会再纠缠了,但她还真是这后宫里……难得没什么脑子的妃子。
她就是揪着苏澶不放,甚至还上手了。
我的鱼眼马上充血!苏澶的小手我都还没拉过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怨念实质化了,我窝里的泡沫越积越多,没一会儿就铺满了一整缸。
一旁的宫女眼神还行,虽然吓得魂儿都飞了一半,但好歹还知道马上打断那俩冤种的交谈,把苏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苏澶着急的吩咐声响在我的头顶,「快找鱼把式来!」
我失去意识前心里还有点美。
虽说苏澶认错了我,但好歹这家伙没有被这些漂亮女人迷晕了眼,从而忘了我这个一起穿越的难兄难弟。
(四)
醒来的时候,我蔫得连鱼尾巴都摆不动了。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可真就成孤家寡人了。」
苏澶换了身衣服,拍了拍我的大浩斯,「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是谁想害你。我们一起经历穿越也是缘分,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我一定尽量让你活得久一点。」
我看着苏澶的脸,鱼身随着还没彻底平息的水波晃荡,心情有点复杂。
我们还能回去吗?
总管太监长安带来了鱼把式,他给我上下一顿猛撸之后,问:「鱼爷情况如何?」
……没错「鱼爷」就是那个被苏澶魂穿的倒霉皇帝给这条鱼起的名字。
说是他有天晚上做梦,梦见圣祖皇帝的一缕意志附身在厨房这条胖头鱼身上,司天台连夜测天象,算出来海晏河清的好兆头。
这可把这倒霉皇帝高兴坏了,从那以后就把这条鱼供在宣政殿日夜相伴,不仅赐下了这个杀马特名字,甚至每月还有相应的俸禄和祈祷仪式。
我是真想不到穿到古代变成鱼,也逃不掉上班的命运。
不过天天甩甩尾巴就能领工资,这难道就是名正言顺的摸鱼?
这会儿鱼把式正跪在苏澶跟前,回禀我为什么会昏死过去。
我听着大意应该是有人把缸里的水草换成了百姓晕鱼用的辣蓼草。
说实话,我无语的同时又有亿点好笑。
这不会是谁想的争宠损招吧?
不过我也能理解,苏澶对我这条老乡鱼,的确倾注了比对宫妃还多的关注。
可我也只是一条鱼欸!就算皇帝宠我,我也没本事生一堆鱼宝宝争皇位啊!
还是说,对我下手的那人只是想试探一下我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一旦苏澶没表什么态,再趁人不备把我清蒸了?
(五)
我还没想通呢,苏澶大刀阔斧,三天之内就查出了幕后主使。
是长乐宫主位萱昭容。
璃贵妃亲自提着人来,那小腰别提扭得多畅快了!
以我跳过甘露寺看了不下二十遍《甄嬛传》的敏锐感官判定,这萱昭容指定是个宠妃!
果然,看背影就是一个身姿曼妙的美人。
不过苏澶应该还是会不为所动……嗯?苏澶你在干什么?
怎么还上手摸人家脸了?
敢情你单身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是gay,是没遇上让你一见钟情的天命真女是吧?
那人可能是害你鱼爷幕后黑手啊!你就不怕她哪天再犯病,把你也嘎了?
看着苏澶那专注又深情的眼神,我觉得鱼鳔要炸了。
可当萱昭容转过头,我看到她的正脸,自己也难免恍惚了。
(六)
云堆翠髻,杏眼芙蓉面。
她居然长了一张和我一样的脸?
等等,解释一句,是长了一张和边虞非常相似的脸!
我能感觉到苏澶也失了神,不知道是不是跨物种之后对声音更敏感了还是怎么了,远远地我就听到他的低喃。
「小虞你、你怎么也过来了?难道那天你也在现场?」
他好温柔啊,我哭死。
我蓦地意识到那好像是他对我说话专属的语气。
我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鼻子有些酸。
原来,他面对我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没有作为高位者的盛气凌人,没有对普通人的沉静平和,没有独处时的漫不经心,是温柔……且小心的。
我心底深处突然漫出一股浓烈的酸涩,脖子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扼住,呼吸突然不畅快起来。
此刻我不禁有些怀疑,在过往的那些年里,是不是我才是那个当局者迷的笨蛋?
(七)
「不是陛下命长安将嫔妾绑过来的吗?何为哪天,现场?嫔妾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萱昭容的冷声回应让我的意识从过往抽离了出来。
妹子还是个冷美人!倒霉皇帝的取向,这是翻版渣渣龙啊?
苏澶也反应了过来,他低着头许久才开口:「这是从你宫里搜出来的。」
在他说话的同时,一旁托着辣蓼草的女官也跪在了萱昭容的面前。
萱昭容看到熟悉的荷包,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她冷眼扫过趾高气昂的璃贵妃,语气更冷了,「贵妃娘娘真是好算计,这荷包是嫔妾的,可这里头的辣蓼草究竟从何而来,想必娘娘比嫔妾更清楚吧?」
哦豁,反咬一口!
我立马收拾好心情,甩着尾巴凑到离水面最近的地方。
最精彩的部分要来了吗!
终于要到我最期待的宫斗戏码了吗!?
无论是不是被诬陷的,璃贵妃都应该做了二手准备,要开始见招拆招了吧?(柯南托下巴状)
不出我所料,璃贵妃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可在她昂首挺胸准备开口时,苏澶先说话了。
「不用你们辩解了,长安,你来说。」
一旁的长安非常礼貌地打了个千,应声道:「诺。」
「昭容娘娘的宫女芸香与贵妃娘娘的宫女弄玉同出教坊司,二人曾为择宫之事交恶,本各为其主后便再无瓜葛。
后昭容打骂奴才之事被弄玉知晓,弄玉便对芸香抛出橄榄枝,说只要她愿意为贵妃做事,便能将她调往宫中出了名儿和善的柔妃宫中做事。
芸香心动不已,自然照做。
因此萱昭容荷包中的辣蓼草,乃是贵妃吩咐弄玉,弄玉交给芸香放的。」
我:???
这就完了?我精彩的宫斗,两宫主位互相攀咬撕扯的大戏呢?
直接给我快进了?
(八)
可能碍于长安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璃贵妃也不敢贸然置喙,只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看着苏澶,低声道:「陛下,嫔妾不知长安打哪儿听来的谣言,嫔妾并不知情,望陛下明察,定要还妾清白~」
苏澶半天没说话,那丫的,又在看着萱昭容的脸出神了!!!
长安扬着笑脸,「娘娘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好在陛下圣明,今晨便将弄玉与芸香二人请去了内侍省,否则奴婢倒成了污蔑娘娘的刽子手了。娘娘也是大意,身边少了人都未曾发觉吗?」
璃贵妃听了这话终于脸色大变,「本宫分明吩咐弄玉出宫……」
长安脸上的笑变得诡异起来。
我作为一条鱼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璃贵妃连忙爬向苏澶的位置,扯着他的裤腿子嚎啕,「陛下,一定是弄玉陷害嫔妾,妾当真毫不知情啊!」
「蠢货」萱昭容回过神后直接冷笑出声,脸上满是不屑。
我也:「……」
我真的很好奇,以这璃贵妃构造神奇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坐上贵妃之位的?
弄玉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就是说破天谁会信你的说辞啊!拜托!
她这简直就是翻版齐二哈,战五渣啊。
苏澶费力地抽出自己的腿,眉宇间带着少许不耐,问长安该怎么问罪。
长安笑得如沐春风,「回禀陛下,理应收回凤印,褫夺封号,禁足栖霞宫,无诏不得出。」
(九)
不管璃贵妃怎么哭诉挣扎,最终还是被降位关了起来。
我也理解,毕竟往大了说我可是圣祖意志的化身,对我下手的出发点无论是什么,在这阶级礼制过于具体的古代,能保住性命已经不容易了。
轮到萱昭容,她倒是比璃贵妃体面得多。
苛责宫人算不得什么大罪,长安说禁足一个月思过就行,但苏澶看着她的脸,面不改色地让抄两遍书就轻描淡写揭过了。
我连吐了十几个忧郁的泡泡。
苏澶,你究竟是喜欢我才惯着我,还是一如既往只当我是妹妹?
事情告一段落,屋里又只剩我和苏澶,他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到我旁边,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
「你倒是挺让人羡慕的。」
我:???
羡慕我只是一条鱼没有三千佳丽吗!!!?
可能是看我两边的腮一张一合疯狂吐泡,苏澶看出了我的愤懑,他薄唇微勾,吹了声口哨:「我心里有人了,后宫佳丽只是徒增负担。」
捏马,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舍得骂你!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我好像,非常思念她,想见她。」
我的腮开合得更快了,但原本因为动气而快速摆动的鱼尾却停了下来。
是这样吗?因为心里有人了,所以才一直把我的表白视作玩笑吗?
他扣了扣鱼缸,冲我怅然一笑,「但她似乎并不喜欢真正的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喜欢了。」
他的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长安的声音,「陛下,贵妃娘娘落水了。」
我还没回神,苏澶冲我点了点头,「得,我去上班了。」
我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绿鱼头头套,不知道是不是辣蓼草的余威尚存,还是苏澶的话猝不及防,我觉得有点困,不知不觉间又睡过去了。
(十)
「娘娘发了高热,快去请太医来!陛下呢?陛下到了吗?」
我迷迷糊糊听到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模糊的意识逐渐回笼,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太对劲。
这个角度,我好像是仰躺着?
摸了摸额头,很烫,我这是生病了?
嘶……
突然意识到什么,我猛地伸直了手张开又握拳,这是我的手!
我又揪了揪自己的脸。
疼!
「我终于变回人了!咳咳咳……」
我忍不住大笑出声,却给自己吓一个激灵。
这不是我的声音。
我挣扎着半坐起来往帐子外扫了一眼,满眼都是各色宫斗剧里熟悉的宫廷风装潢。
还有点晕,我又无力地躺了回去,好一会儿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才忍不住开口,「有人给我倒杯水吗?」
我明白了,自己并没有变回边虞,而是又穿到别人身上了。
还能怎么办,好歹这回还是个人不是?
(十一)
「娘娘,水来了。」
一大杯水下肚,我脑子清醒了许多。
这宫女的衣裳看着有点眼熟,我意识到或许自己还在大齐皇宫,眼睛立马亮了,「姑娘,那个苏澶,不对……嗯,你能帮我请陛下过来一趟吗?」
宫女的眼神突然变得小心起来,我直觉不对劲,「我怎么了?」
宫女眼里含着泪,「娘娘隅中从宣政殿归来,一时想不开……好在长安大人还未走远,赶紧命人将娘娘救了上来。娘娘恕奴婢多嘴,事情败露,陛下也未曾降娘娘的位份,总是顾念您的。」
OK,我大彻大悟。
在做了将近一个月的胖头鱼之后,我非但没有穿成和我长得相似的萱昭容,反而穿成了谋害我自己的无脑女人,璃贵妃。
哦不,褫夺封号后,我现在是平平无奇的贵妃卫氏。
听小宫女这话的意思,这女人好像还是自己想不开跳的湖。
尊重,祝福。
「娘娘稍安,您先养好身子,陛下一定会过来的!」
等了一个晚上,太医都来了两趟,苏澶却没有来。
我郁闷。
第二天小宫女打探消息回来说:「娘娘,昨夜陛下歇在了长乐宫。」
我刚喝完一碗苦得要命的中药,乱飞的五官瞬间归位。
被人当头浇的这盆冷水,那叫一个透心凉。
苏澶啊苏澶,我真的永远都看不明白你。
(十二)
接下来一连数日,我听到的都是苏澶留宿长乐宫的消息。
我已经麻了,干脆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我算是明白卫贵妃怎么活到现在的了。
太后的外甥女、皇帝的表妹,身份尊贵、娘家显赫,闯了祸有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人帮忙兜着。
她脑子又蠢,谁闲得没事来算计她?
胖头鱼没出事,按照宫斗剧的常规套路,我估计过不了多久我这禁足就会解了。
果然到了中秋夜宴那天,太后就找了个理由给我发了解除禁足的通知。
按理说我应该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突然歇了和苏澶相认的心思。
宴席摆在临太液池边的温香堂内,我到的时候已经处处是衣香鬓影。
莺声燕语觥筹交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史书里的盛唐景象。
这大齐皇帝,治国居然还不错。
太后是真疼卫贵妃,对我和颜悦色的。
就苏澶板着脸一句话不说,活像我欠了他几百万。
行,我现在是卫贵妃,我忍。
(十三)
家宴不讲大规矩,我过足了眼瘾,看了各色美人,宴后就找了个亭子托腮望月。
活到二十来岁,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这么圆的月亮。
只是看着看着,我的眼眶就慢慢红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小学学过的课文,今天终于切身体会了。
这破地方,连个电话都没有。
「听闻楚州旱情有所好转,多亏了边大人及时南下赈灾,流民才没有四散涌入周边城镇,陛下龙颜大悦,好一通封赏。那萱昭容如此张扬,莫不是真以为这些日子陛下宿在长乐宫,真是将她放在眼里了不成?」
我刚抹了把眼泪,听到声音才想起这个亭子里不止我在。
我顺着说话的人指的方向看过去。
太液池边,望月楼顶,苏澶和萱昭容披着月光相依偎的身影,恍若月宫仙侣。
mmp,还挺养眼。
「娘娘莫要太过伤怀了,妾瞧着怪心疼的。您安心,要不了多久,那萱昭容的恩宠,便要到头了。」
我被这话吓了一个激灵,才仔细打量起身边的漂亮女人,是那个以和气著称的柔妃娘娘。
她看我时眼里的光亮我哪能不明白,我用这样的目光看了苏澶好几年。
痴迷,眷恋……打住吧,我滴亲娘嘞!
我对柔妃礼貌一笑,这会儿我的满级后宫剧的素养终于派上用场了。
「柔妃就是会说笑,本宫不过有些思念亲人了,哪里就扯到什么恩宠了?」
柔妃以为我还是在伤怀,也不走近我,只安慰道:「她笑不了几日了,朝堂上下都在催陛下立后,我母亲前几日进宫,说司天台测出凰星落在了东南方,那可不就是卫国公府所在的方位吗?倒是要提前恭喜姐姐了。」
一个情敌没解决,另一个又要成正宫了?我简直要昏过去。
不对!卫贵妃现在是我!
我要和苏澶结婚了?
(十四)
消息传得很快,或许是太后那边的意思,夜宴第二天,满宫上下基本都知道了我成了准皇后。
来栖霞宫请安时,那些有眼力劲的宫嫔,明里暗里的道贺总是少不了的。
柔妃对我的察言观色属实是细致入微了,见我不说话就岔开了话题,轻声细语地说起闲话来。
「入秋了,也没个好天儿,我殿中都糊了好几层明纸了,还是觉着不够亮堂。到底还是贵妃姐姐宫里采光好,什么天儿都敞亮。」
「柔妃娘娘说得极是,妾也觉着屋子不够亮堂,若是咱们能有电灯,便也就不会有室内昏暗的问题了。」
萱昭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直接给我整懵了。
柔妃微微偏头,「电灯是何物?」
萱昭容依旧冷着脸,倒也没有不耐烦,「是西洋那边的玩意,也是照明用的,只是不似咱们大齐引火点烛,他们乃是用的一种名为‘电’的物质驱动,使得那灯发出光亮来。」
宫嫔们被勾起了兴致,不停追根究底地问,萱昭容几乎都能一一解答。
我直接傻眼。
要是我没记错,我还是一条鱼的时候,这姐妹儿还是个土生土长的被‘璃贵妃’陷害的宠妃,她怎么会知道电灯?
难不成,萱昭容最近也被我的老乡魂穿了?所以苏澶才天天跟她待在一起?
我越想越兴奋,脱口就是一句暗号,「天临四年,雷卢事变?」
萱昭容和大家都一脸茫然。
我又换了个思路:「知道爱迪生吗?」
「娘娘也知晓这位爱大人?」
我试探着说:「啊,好像是听陛下提过一嘴。」
「是了,妾也是听陛下提起的呢。」萱昭容的脸色好像更冷了。
我心里一凉,竟然是苏澶主动说起的?
他不刚说完自己心里有人吗?
现在为了讨新欢欢心,他连自己现代人的身份都不怕暴露了是吗?
万一萱昭容到处宣扬,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就能保住自己了吗?
古人是已经作古,可现在是我们误入了他们的朝代,他们不是傻子!
满朝文武,群英荟萃,自己辅佐的皇帝有没有问题,他们能看不出来?!
原本我还体谅他每天应对那些老狐狸,学习怎么当皇帝挺不容易,没想到啊,他这个猪脑子还挺有时间儿女情长!
一时上头,心里的小作文骂完,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看来隐瞒身份忍辱负重过日子是不行了,我必须和苏澶摊牌。
当初的边虞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钮钴禄……
嘤,我真的好想看嬛嬛!我想回去!
(十五)
做了一晚上思想准备,次日一睡醒我就打算去找苏澶。
万万没想到,我还没出门,禁军先一步来到了栖霞宫,二话不说就压着我往宣政殿去。
小宫女追着我边哭边喊我才知道,原来昨晚上胖头鱼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翻肚皮了。
卫贵妃有前科,自然是头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不慌,反正我也是要去见苏澶的,姿态低点也无所谓,反正我脸皮厚。
到了殿门口,佝偻着身子的长安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莫名的意味,我看不懂。
他笑眯眯地对我说:「户部侍郎边盛边大人奉旨觐见,还请贵妃娘娘稍候。」
我无暇深想他的意图,「边大人」三个字,让我原本还没反应过来的迟钝脑子转动得快了些。
边大人,以前只知道是萱昭容的哥哥,他居然和我哥也同名?
到这儿会了我只当是巧合没当回事,可当边盛和苏澶一起从屋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只想说去他喵的巧合。
这边盛就是我哥!我亲哥!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瞬间就挣脱了禁卫军军士的钳制,一个跨步就冲上去抱住了边盛,一顿哇哇哭。
「讨厌鬼边盛!你来找我了吗,我不在做梦吧?呜呜……」
苏澶和长安都像活见鬼一样看着我,我知道自己一定哭得难看死了。
可是谁让这个边盛他和我哥长得一模一样?我真的好想他,好想爸妈!
「大胆!卫贵妃休得放肆,这这、这边大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贵、贵妃……成何体统?」
我死死抱着我哥不撒手,「还管什么体统!我想他都不行吗?」
长安的声音变得诡谲起来,「卫贵妃残害鱼爷,公然拒捕,又亲口承认与边大人有私情,这是想造反吗?来人,就地格杀!」
「陛下,您怎么看?」
(十六)
等我回过神来,禁军已经把我团团围住,我哥已经吓昏了过去,直接在我身边躺直了。
苏澶冷眼看着长安和那些禁军们,「你不是已经替我做好决定了吗?还需要我开口做什么?」
长安有模有样地往地上一跪,嘴里大喊冤枉,「奴婢也只是护驾心切,岂敢越俎代庖?望陛下明察!」
我抹了一把鼻涕,视线对上脸色阴沉的苏澶,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边盛,才后知后觉自己闯了大祸。
后妃和官员有染,还敢当着皇帝的面亲热,再加上我现在有谋害鱼爷的嫌疑,够我死一万次了。
这回别说太后,圣祖皇帝复活都救不了作死的我!
没见过大世面的我腿瞬间就软了,这皇权至上的时代,想活命就只能寄希望于苏澶。
可紧接着我又悲剧地发现,我又他喵的害怕到失声了!
我紧紧盯着苏澶,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苏澶的道德感没有被皇权腐蚀。
「所有人都给朕退下,此事……住手!」
我就说他肯定会救我!
我悬着的心正要放下,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换个表情松一口气,胸口骤然一痛,下意识低头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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