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帝后宫传(五)
挖下的坑说什么都要埋!(来自鸽子的咕咕~)
文笔糟糕如故,全无长进,胡言乱语,可能有草。
帝见杰氏如此妆扮,不由瞠目结舌,心呼辣眼,遂问:“杰妃今日可有不适?为何神态憔悴至此!”杰氏低头不语,良久才细语:“如今国事艰难,帑藏不丰,民意汹涌。妾今装束朴陋,正为节约开支,彰陛下亲民爱民之意。”帝温言:“我知你一番好意,只是未免太过。节俭固是美德,然衣饰开支,能耗减多少?帑藏加丰,重在开源。及至银行设立,统一偿债,以我美利坚国土之饶,休养生息几载,必能富民强国。再说,杰妃你也是后宫主位,穿戴也须讲究些,方显朝廷尊严。”杰妃不以为然道:“陛下昔起于草野,如今坐了...
挖下的坑说什么都要埋!(来自鸽子的咕咕~)
文笔糟糕如故,全无长进,胡言乱语,可能有草。
帝见杰氏如此妆扮,不由瞠目结舌,心呼辣眼,遂问:“杰妃今日可有不适?为何神态憔悴至此!”杰氏低头不语,良久才细语:“如今国事艰难,帑藏不丰,民意汹涌。妾今装束朴陋,正为节约开支,彰陛下亲民爱民之意。”帝温言:“我知你一番好意,只是未免太过。节俭固是美德,然衣饰开支,能耗减多少?帑藏加丰,重在开源。及至银行设立,统一偿债,以我美利坚国土之饶,休养生息几载,必能富民强国。再说,杰妃你也是后宫主位,穿戴也须讲究些,方显朝廷尊严。”杰妃不以为然道:“陛下昔起于草野,如今坐了龙位,也须体恤百姓,思虑各方难处。我朝地域虽广,也比不得英吉利法兰西等大国财力雄厚,整日涂脂抹粉、戴金佩玉的,实在不足为观。况陛下立新朝廷,理应有万象更新之气象,然据妾观之,陋习积弊仍存甚多。”帝惑问:“何有陋习积弊?”杰氏答道:“尊卑贵贱之别,愈而显见。富者日贵,贫者日贱;繁文缛节之究,不厌其烦,祝颂朝贺之声终日不绝。此在百姓看来,是虽朝廷新立,而腐朽旧事重演罢了!投机之商招摇过市,耕耘之农日渐拮据,陛下理当三思而行啊!”帝不悦道:“卿言语这些,还是为我设立银行之事。天下方成一统,如不统一经济政策,以各州大小之异、贫富有别,如何齐心凝聚?况日后工商并举,将为大势,若无银行,如何组织?别事均可商量,只是这中央银行非设不可。我意已决,卿勿多言!”杰妃委屈道:“这些事情,怕是有人教导陛下这般思考?妾身也是有资历之人,陛下也该听听妾肺腑之言。”帝不满顿起:“我就知道,你还是在针对她!汉妃每日替我忧心操劳,即使身怀六甲,仍思虑不减。她与你此前素不相识,如何得罪了你?”杰氏忙跪下道:“陛下如何出此言!妾何尝不是终日思索,欲为陛下分忧。妾与汉妃意见不合,可妾几时排挤过她?倒是陛下不问缘由,一味责备臣妾。陛下如今不看在往日情份,也看下同乡情份,体谅妾妃一次!”杰氏愈说愈悲,不由哽咽难言,以袖掩面。
帝来召见杰妃,本想与杰妃推心置腹交谈一番,好缓和内廷对立,不料事竟至此,好不尴尬。又闻杰妃哭泣不止,更加心烦意乱,道:“卿且止哭,不必如此。你今日有何委屈,一并都说出来,也免得心存芥蒂。”杰氏只是泣道:“是妾失态了。只是妾绝无私欲,更无结党之念。陛下若是不信,就废了妾身,也少个麻烦。”帝大为不满,遂上前将杰妃强拉起道:“我几时问你这个!召你前来侍寝,你偏要胡言乱语,哭哭啼啼,好似天塌下来一般。今日话不投机,你身为妃子,也该尽了本分。”一面责备,一面将杰氏强带至床榻。杰氏欲挣扎逃脱,怎奈帝身在军营多年,终是抵挡不住。一夜的巫山云雨,终究却是同床异梦。
次日麦氏听闻杰氏侍寝,欣喜异常,忙备了礼物补品,往杰氏宫中道贺。甫进宫门,即见杰氏坐于床上,披头散发,双目微红;梦露侍立一旁,百般劝慰。杰氏嘤咛之声不改,梦露已是嗓音沙哑。麦氏几欲气绝,忙上前询问。杰氏伤心欲绝,东言西语,尽是委屈;梦露急于诉说,翻来覆去,不得要领。麦氏耐心两个时辰,总算知晓缘由,虽说有些心疼,却也啼笑皆非,劝道:“就算这回如此无奈,有了一次也强胜全无。姐姐也是,陛下不是狭隘之辈,何必如此任性,引来这多麻烦。”杰妃再次掩面道:“陛下责我,妹妹也责我,这后宫日子还有何意思!”梦露闻之大惊,忙上前抚慰道:“姐姐千万不要有这种念头!都是奸邪之辈在陛下面前摇唇鼓舌,蒙敝圣聪,陛下才会误会。恶人尚且逍遥自在,哪有姐姐自绝于世的道理!”麦氏见梦露惶恐不安,声泪俱下,忙揽住梦露道:“妹妹放心好了,这不过是句糊涂话。妹妹先去喝些水,不然要伤了嗓子。”又回头对杰氏道:“姐姐,她年纪又小,心思也单纯,哪禁得起姐姐这样唬吓!倒是先商讨个对策要紧,不然白给那开银行的添了笑柄。”杰氏方平静下来,又揽梦露在臂弯里,抚慰搓揉一番。麦氏遂摒退内侍,密谈如何拉拢人望、挖掘黑料之谋。一时宫室寂然,只有隐约絮语。
帝送别杰妃后,忧虑更甚。帝本以为杰氏温良平和,汉氏才华横溢,共入掖廷,必成珠联璧合之佳话,不料彼此竟互不相容,纵然百般相劝,犹不缓和,却大有冰炭之势,不觉长久叹息,牙痛隐有发作。忽思多日不曾召见元后,又思以元后之年龄资历,必能有佳谋明断,遂前往中宫。
拉什见帝前来,欣喜不已,忙去通报元后。帝入宫中,但见元后怀抱昆西,正教授诸国语言。见帝前来,元后只坐不动,淡淡道:“陛下终日操劳,妾今日得见陛下,真是万幸。”帝知其醋意,却也不便多言,只是笑道:“昆西方在稚龄,为何就学如此早?”元后抚怀中稚子道:“此子天生聪慧,若无早教,岂不浪费天赋?况社稷江山之责何等繁重,若是不明事理,如何承担。”帝摆首叹息道:“成人尚不通事理,又何必苛责幼儿。”元后不解。帝遂将近日内廷矛盾一一说与。元后听罢道:“我当是何等要事。平心而论,现今各州权力过强,虽听命于朝廷,犹有各谋其政之状。岂不闻事在四方,要在中央?若是各州只图谋自身,这朝廷强似不设。”帝闻之颔首。元后又云:“杰妃其人,我素有所知。她只是担忧朝廷雄厚,欺压百姓,徒增扰民害民之事而已,昔日我早有教训,假以时日,以杰妃那等聪明,必能知晓。陛下待后宫诸妃,也须雨露均沾,切莫厚此薄彼。如今陛下待汉妃过于亲厚,每日必与其言谈进膳,又拨侍从无数。后宫佳丽众多,除汉妃外,哪个有此厚遇?”帝无奈道:“汉妃事我勤劳,又才华出众,终日为国谋划,多些体恤也是应当。”元后不满道:“除那汉妃,诸妃皆是愚钝蠢笨之人?还是冷漠无心之徒?游手好闲之辈?偏只有汉妃诸般皆好?昔日我提议为陛下设尊号以明正秩序,明里暗里不知受多少言语,也不见陛下安慰几句。汉妃今日与杰妃意见不合,就天翻地覆,百般诉苦,倒引得陛下这般怜惜。陛下细细思考下,杰妃可是那等说长道短,嘴尖逞强,傲慢无礼之人?”不及帝反辩,元后快言道:“我知道汉妃现下有孕辛苦,使些小性也不足挂齿。可汉妃现下闹事不停,陛下也该管教两句。我平日不愿生事,可陛下既和我提起,我也当有个提醒。”帝长叹一声,起驾离去,再不欲复言此事。
汉妃闻此大为恼怒,恨不能即刻往杰氏及元后宫中痛骂一番;然思有要事在即,遂强压怒火,暂求韬晦,只愿银行早日运行,自己早日平安生子,之后再作计较。马氏来提醒时,汉妃只是冷笑道:“凭她如何煽风点火,又能怎样?我今日呕心沥血之作,早晚终会为人所知。何况陛下也鼎力支持,不必在乎那些闲言碎语。”马氏急言:“都是可靠消息,怎是闲言碎语?”汉氏惑问:“可靠消息?妹妹从哪里打听来?”马氏道:“姐姐不必打听这些…”汉氏挑眉道:“我知道了!定是从妹妹那青梅竹马探听来的。妹妹和她关系还真的不一般!”马氏见汉氏眼眸稍冷,忙辩道:“梦露从小与妹妹一起长大,情谊深厚,非寻常姐妹所能及。那杰妃惯是个能装腔作势、虚情假意的,只好使小性子、媚眼迎合,梦露为人单纯,况且又失了父母,正是伤心之时,难免为她迷惑。妹妹劝过多次,梦露仍然只是痴心一片。”汉氏无言片刻,只是笑道:“果然痴心。不过妹妹也不差到哪去,都这般情况了,还为她辩护。”马氏红了脸不再作声。汉妃见此不由莞尔,拍马氏玉肩笑道:“我开两句玩笑,妹妹如此害羞。我昔日也有那推心置腹、同床共被的挚友,只是…只是已然分别而已。”马氏见汉氏秋水含情,颊上飞红,眉尖却现悲伤之态。马氏亦知汉妃故事,正欲出言安慰,汉妃已敛忧伤之状,拉扯马氏衣袖笑道:“妹妹已是宫里人,衣服也该讲究些,怎么如此朴素,还这多褶皱?改日叫我宫里的好裁缝给妹妹赶身合适衣裳,莫像妹妹那令表姐似的鄙俗不堪,全无体统。”马氏答道:“多谢姐姐好意。不过妹妹自小生于乡间,行动又随意,只恐糟践了精致衣裳。”汉氏不以为然:“这与出身有何关系?仪容整洁才是正理。昔日无所讲究,今日重视便是,何来糟践一说?若是穿戴胡乱,仪表不整,就是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一样是粗陋之人而已。我闻杰妃早年在巴黎时,服饰之华丽、妆容之精美,也不比我差太多。如今她说着要节俭,将好好的衣裳穿成一团乱麻,还真引得许多人佩服。偏不提她当年从法兰西归来时,带了多少红酒衣料、图书家具,箱子不知压坏了多少。现在披了些破麻烂布,还真当自己是为民请命的圣人!”汉妃愈说愈气,将假发扯下,攥成一团,马氏等忙好言相劝。汉妃亦觉自己失态,遂将理发师唤来重新梳理,对镜打量一番道:“就算那杰妃花言巧语,陛下爱重的究竟是我。”
伯尔方从窗下经过,闻汉氏此语,内心不平顿起;暗思自己虽幼年不幸,家世终究强汉氏百倍;胸中经略不弱,容貌也算端庄,却始终不为帝所赏识。然伯尔虽于情事风流,于政途却谨慎持重,常以静观其变为策。今观汉氏无提携之意,不妨调换方向,另寻阶梯,遂悄然转身往杰妃处探听。
次日汉氏果然派遣数名裁缝,往马氏处为其量体裁衣,马氏感动非常,称谢不已。数周后衣物制作完毕,马氏精挑细选几件,忙往梦露处送去,不料正与杰氏及麦氏相逢。麦氏见马氏时颇有亲热之色,只是杰氏在场,不便尽显。马氏目睹杰氏则大为不快,惟维持礼数,寒暄数句而已。杰氏则依旧温婉如常,笑靥如花。及至见梦露时,马氏颇觉不自在,简略交谈几句,匆匆而去。杰氏见马氏离去,遂显无奈之状道:“妹妹,姐姐早已叮嘱,这马氏乃阴险狡诈之人,如何还与其交游?”梦露颊上飞红,小声嗫嚅道:“姐姐…妹妹和她其实已经鲜有来往了。”杰氏只是垂头坐于床边,静默不语。梦露犹疑两难:一不愿抛却昔日青梅竹马之情,一不愿背弃杰氏亦师亦姊之恩,却又口才不佳,不知如何巧辩,遂急如热锅之蚁。麦氏见状不妙,正欲劝解,忽见侍女来报:“不好了,汉妃突然早产,陛下有旨召见诸妃!”众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忙动身往汉妃寝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