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18岁(3)上
一个周了,我身边的位子空了一个周了。
蒋莱已经一个周没在出现在我眼前,之前特意买的一束玫瑰花已经枯萎了一阵。也好,红艳的玫瑰花和黑色的花束包装被冉山靖那群狗东西说土。
我应该早点要他的联系方式什么的,也不至于因为良久不见面而“思恋成疾”。
第二个周的开始,窗外下着蒙蒙细雨,薄薄的雾糊在窗户上,清冷的冬天下着一场没有生机的雨,却闷得要死。
“秦贼,想人呢这是。”冉...
一个周了,我身边的位子空了一个周了。
蒋莱已经一个周没在出现在我眼前,之前特意买的一束玫瑰花已经枯萎了一阵。也好,红艳的玫瑰花和黑色的花束包装被冉山靖那群狗东西说土。
我应该早点要他的联系方式什么的,也不至于因为良久不见面而“思恋成疾”。
第二个周的开始,窗外下着蒙蒙细雨,薄薄的雾糊在窗户上,清冷的冬天下着一场没有生机的雨,却闷得要死。
“秦贼,想人呢这是。”冉山靖拿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别烦我。”
“你看看这人,对人家蒋莱多有耐心啊,到咱这,就这副不耐烦的样子。”我是不乐意跟冉山靖说话的,一套一套的。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蒋莱那父亲敦厚的体型和不羁的造型,又突然想到冉山靖他们说他在办公室公然打蒋莱的事。
该死,我怎么才意识到。
“秦贼,吃饭去啊。”柯简单拍了一下我的肩,那一掌因为我的心事变得格外沉重。
“不去了,我今天不想吃午饭。”
“你别管了,他,为爱节食。”冉山靖还是一如既往地调侃着我。
柯简单和冉山靖走后,我望向了窗外。此刻已拨云见日,在中午大肆放晴,空气因为烈阳变得有些靠近稀薄的闷热起来。
我从桌肚里拿出手机,虽然校规不让带手机,可是我向来不服管教。
我抬起我恍若无力的食指,拨通了秦婪的电话。
“喂,哥。”
那面的声音很吵,混杂的酒吧DJ歌曲和各色人声交融,即使他的声音仿佛已经极为用力,我还是只能勉强听清。
这家伙又在酒吧呢,我揉了揉眉心才能阻止我爆出粗口。
“来我学校一下,我有事需要你替一下。”
“不是,凭什么啊?你直接翘课不就可以了?”
“我不是你!劳资有事儿,我要是翘了课了,老头子查出来不得削我?”
“他就不削我?”
秦婪刚从国外回来,每天当着老头子的面夜不归宿,每天带个不一样的妞回来,老头子早都不想管他了。
听名字都知道,秦熠,熠熠生辉,我的名字是古代一奸臣的,秦婪更不必谈。但是我好歹能是本省第十几名吧,偶尔拿个奥数赛奖吧,我除了有点花花肠子,放荡不羁以外,他有什么理由不分点家产给我?
我有家产,我那弟弟我不得给照顾照顾。
“你不用管,反正你踏马快点来,你是我弟弟。”
电话那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嘟嘟嘟的声音给代替了。
我立刻就起身走出教室门。
远远就瞧见一个能迷倒万千少女,且被我嗤之以鼻的背影。冤家路窄。
瞧瞧,无敌是多么寂寞。
“宋安慈啊,转班这么久了,还是一如既往没有朋友啊?”我忍不住开口嘲讽,脚步却没有停下。
我没去继续瞧他脸上的神色。
自从我打算追蒋莱之后,我越发不喜欢宋安慈这个家伙,我前所未有的觉得他令我厌恶,我觉得他装清高、自作多情、高傲自大。就像他把蒋莱的情书扔进垃圾桶一样,我也对他莫名恒生的爱慕摒之以弃。
毕竟情敌喜欢我,真是件天大的好事情。
天之骄子也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茶不思饭不想。
——To be continued.
卡文,没时间,1.2k字
文辱【楔子】
皇弟登基的那天,我比他先坐到了龙椅上。
然后他穿透了我飘渺无形的身体,坐在了九龙龙椅上,我和他共享有大臣们俯首称臣的姿态,享有这强者的凛寒与雷雨。
我和四皇弟一母同胞,都是父皇的贵妃所生。
我是母妃的长子,也是父皇的长子,所以母妃从小就拿我当未来的权谋工具培养,日日将我拴在身边监督我读书。
据说我的名字是父皇亲自题诗取字,那晚雷雨交加,轰隆一片,......
皇弟登基的那天,我比他先坐到了龙椅上。
然后他穿透了我飘渺无形的身体,坐在了九龙龙椅上,我和他共享有大臣们俯首称臣的姿态,享有这强者的凛寒与雷雨。
我和四皇弟一母同胞,都是父皇的贵妃所生。
我是母妃的长子,也是父皇的长子,所以母妃从小就拿我当未来的权谋工具培养,日日将我拴在身边监督我读书。
据说我的名字是父皇亲自题诗取字,那晚雷雨交加,轰隆一片,雷的身形将紫禁城的天空劈开一条条裂缝,我就这样降生在父皇笔下的:“晚雨白雳方降时,婴啼落月笼半夜。”我叫白雳,这个名字纪念了我出生那一晚犹如天神乍现的白雷。
我一直是受宠的,比皇后那病殃殃的嫡出三皇子受的宠便是太多了。
即使我的母妃再次诞下四皇子时,父皇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给胞弟取了白晚雨这个名字,还是取自于当年给我写的诗。
“皇兄,你为什么从来不吃点心啊?”
白晚雨就坐在饭桌上,四岁的孩子长不过桌,还得母妃抱着,他看着嬷嬷给他盛上糕点,就这样奶声奶气地问我。
我还没开口,抱着他的母妃就笑着开口了:
“因为你皇兄他不喜欢糕点啊。”
我当时已经十二岁了,所有皇子当中最被看好的皇子。可我从来没被母妃抱过,没在饭后贪嘴时有过点心,没因为什么都没做就得到母亲的笑容。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时,我心底一片阴寒。
“母妃,儿臣告退,今日太傅叫儿臣早些前去读书。”
母妃颔首。“嗯,你去吧。”
特别荒唐的是,我觉得母妃在自欺欺人,我觉得她很愧疚,并将所有的愧疚都补偿在她另一个儿子身上,来图个心安理得。
——可能未完无序。
一个无cp向的小短打,要写的话估计是一篇完。
脑洞。
别人的18岁(2)
等待蒋莱回座位的时间似乎变得特别长,我的目光时常从我喜欢的那本漫画书挪开,转而集中到那瓶牛奶上。
那瓶牛奶的logo是一个卡通的Q版奶牛,让我不禁想到旺仔牛奶糖上的卡通奶牛。
“秦贼,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冉山靖刚打完球就把手自然地搭在我的肩上。
闻着那味道,先不谈这话题,我选择先把他的手拍开。
“呀呵,老秦你不是一周八个女朋友的那种吗?性取向随机应变...
等待蒋莱回座位的时间似乎变得特别长,我的目光时常从我喜欢的那本漫画书挪开,转而集中到那瓶牛奶上。
那瓶牛奶的logo是一个卡通的Q版奶牛,让我不禁想到旺仔牛奶糖上的卡通奶牛。
“秦贼,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冉山靖刚打完球就把手自然地搭在我的肩上。
闻着那味道,先不谈这话题,我选择先把他的手拍开。
“呀呵,老秦你不是一周八个女朋友的那种吗?性取向随机应变啊?”不远处的柯简单也寻着冉山靖话中的意味开始说些有的没的。
虽然可能,我是有点点花心,但是绝对还没到他说的那种程度!至少现在的我已经孑然一身了。
“你是不是有病,造我谣有什么好处?”我不耐烦地开始抚起我的眉毛。
“嫉妒你呗,要你说宋哥那样也就好了,关键是,你泡过校花,哦,是几届校花,你还突然性取向就变了。”柯简单从他桌底搂出一个篮球,上面有着一个看着就很贵的签名。“但确实,这蒋莱长得不错。”
“收收你那心思吧,人可不喜欢你那样儿的。”
“不了,我可是百分之百纯直男。倒是老秦,以后都不能放心大胆地跟你玩喽~”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的确挺喜欢蒋莱的,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去追他,那样就显得我很渣,看见好看的就一见钟情,我要表现的是后面慢慢心动……
蒋莱回来了,骨感纤细的手在他干净的书上掠来掠去,翻书、默背、写题,愣是看也没看那瓶可爱壳子的牛奶一眼。
“咳咳,蒋莱。”听我唤他的名字,写题的手一停,似乎是某种含蓄的表达,他在听。我还挺高兴的。
“你桌上有东西。”
他肯定看得到,我的提醒是多余的,我故意把它摆在正中间,不过他什么都没有的反应让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喝了牛奶,就算原谅我了吧。
“嗯。”他轻轻嗯了一声,像慵懒的夏日清泉涨高冲过我的心坎。
他在我稍加掩饰的期待目光中拿起那瓶牛奶,毫不犹豫地转身扔进了垃圾桶里。
刹时,那涓涓清泉被盛在铁桶里,连带着铁桶扣在我的脑袋上,透心凉。
他是故意的。
铁桶在我脑袋上晃悠着的刺耳声音里似乎夹杂着这句微小的,直触我心灵的话。
不止是我,知道我的人都呆了。
虽然我这个人实际上没什么多大的权利,老爹没死,有哥有弟弟,但是表面的面子还是会给到位。蒋莱呢,他又是谁,他是一个左耳失聪,家境贫寒的人。
还好我是个好纨绔,他不接受我的道歉也无所谓,我乐意去磨合这段有些破碎的同窗友谊。
然后变成同床友谊。
我不乐意说蒋莱是宋安慈不要的,我更乐意说是那宋安慈没有眼光。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算是第一次追人。因为在我开始准备追别人时被发现都会被答应,最后反倒是我自己没准备好,导致谈过那么多女朋友,我还是不知道我追人技术怎么样。
老实说,才认识他一两月,说的话可能还没有我回家之后和冉山靖他们打字用的标点符号多。但答不答应是他的事,我愿不愿意追到他答应就是我的事了。
能让我死缠烂打的人可不多。
放学之后,我看着慢悠悠收拾东西的蒋莱,扬了扬嘴角。
“你喜欢吃什么啊?”万一人家不喜欢牛奶呢?
他只是淡漠地抬眼看了我一眼,没有丝毫波澜。
“关你屁事。”
“我问一下朋友的爱好,你那么冲干什么。”我笑得更开了,至少他舍得开口了。
不过那刻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说:谁和你是朋友。
抛下眼神之后他就拎着他半新不旧的书包扬长而去,我呢,这时候才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蒋莱,你完了,我要把你拿下。
我快速收拾好东西,快步跟了上去,他跟我总是隔得疏离,我就老往他那里凑凑,他就又往一旁默不作声地挪,直到他已经快贴着墙壁了。
路过一班时,我看见蒋莱停了脚步,朝教室里看了看。尖子班里不少学生还留着刷题,但是我不难知道他看的是宋安慈。
宋安慈此时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题,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题能把我们的宋大学霸难成那个样子。
他宋安慈真有魅力。
我撇了撇嘴,很是嫌弃地把目光转开,慢慢放在蒋莱那张让我极度舒适的脸上。我一手拎着书包,另一只手主动去拍了蒋莱的后背。其实我想摸他的头来着,但是想想都觉得他不让。
“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有病?”他不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但可爱得就像一只猫科动物,除了猫,还有什么动物能拿来形容他?
“他很好看吗?难道你的同桌我,没他好看吗?”
“离我远点。”蒋莱面露嫌弃,直直走了。
我盯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又快步追上去了。
“讲真,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多看看还能长寿呢。”我很是自信得抛出一个wink。
见我对他挤眉弄眼,他伸手就把我的脸推开。
“我想追你,你看你同不同意吧。”我摊手,把直白的表白说得风轻云淡。
他笑了一声,带着一直莫名的难过。
“算了吧,我受不起。”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啊。”我干脆当做没听见。
他没说话,加快速度走到了校门口。
秦绘啊秦绘,你个笨蛋,怎么就不懂循序渐进呢!
我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上了自家的车。
司机王叔坐在驾驶座上,顺着我泛滥着爱情味道的眼神看到了将莱的背影。
王叔以前是跟我爸一起混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成了我的“私家保姆”。他知道我所有在学校的事,好多还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新朋友?”
“嗯,同桌。”我可不是真心拿他当朋友的。
王叔也笑,似乎看见了刚才蒋莱“抛弃”我的那一段,像长了老茧的成熟声带传出几声爽朗的笑声。
“他好像不怎么喜欢你啊。”
“新同桌嘛。”
王叔一直没把车开走的原因就是等一个叫宋安慈的人。宋安慈是我邻居,很多时候我们俩都是坐一辆车回去,分班了也还是这样。
慢慢的,一个身姿高挑的身影远远冒出,然后走到这辆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王叔路上抽了支烟,眼睛瞟了眼后座的宋安慈。
“安慈啊,换同桌了可还习惯?”
“嗯,还行。”
平时宋安慈都是跟我一道走的,自从分班后,我快他慢,很多时候我都嫌他慢吞吞的。
“王叔,你怎么不问问我啊。”显得我多没良心似的。
“别了,你看着挺高兴的。”
宋安慈的眸光暗了暗。
宋安慈喜欢我,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可我不乐意被他喜欢着,对于我的讨厌他也只会收着,闷着,我就讨厌他那样。我从小被迫和他站在一起,称托他有多么的厉害。
到家了。
王叔开着车远远驶去,估计又去酒吧了。
眼前的别墅灯光大开,我融进了身后孤寞的树荫里。
我拿出钥匙开了门,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里。我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家中,沙发上冒出一个脑袋。
听到我的脚步声,那脑袋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嗨,二哥~”
秦婪回家了,他靠在沙发里,看着我慢慢走向沙发,靠近沙发,打开电视。
这个三弟,比我还不受管束,三年前被老爹“发配”出国了,我以为怎么样也得倒腾个十年八年,没想到今天就回来了。
“哥啊,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不想我吗?”
“你怎么不找秦熠去?”
“因为你是我亲哥啊。”
我和秦婪是秦熠继母的孩子,同父异母。秦婪和我是双胞胎,一个比一个不安分,所以秦氏家产多半就归秦熠了。
我自然不愿意承认我和这个东西是双胞胎。
“滚远点好吧,老子要看电视。”
“哥啊,最近有没有新女朋友啊,我听王叔说了,你情史可丰富了,不愧是我的好榜样!”
我抽了抽嘴角,王叔怎么会跟他说这些?
“你少管,你哥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哎呀呀,你长了这么帅一张脸,却没有女朋友,真是暴殄天物。”
我忍无可忍,把这东西踹下了沙发。
虽然在夸我,可是太不要脸了!
“亲哥才会这么对你~”我最后收尾说了一句,毫无留恋地转过头去继续看我的电视。
To be continued.
3.2k+
欢迎捉虫
别人的18岁(1)
蒋莱死了。
他死在这个灼热朦胧的下午,死在别人还鲜活着的十七岁。
被骄阳快要晒得干涸的粘稠血液上躺着一个人,内脏被震碎之后破膛而出,遮住已经破裂了的肋骨。
我喜欢的人,死得太绚烂了。
让我这个涣城第一富家纨绔爱到求之不得,舔狗属性传得沸沸扬扬的人,就和我相遇在去年的冬天。...
蒋莱死了。
他死在这个灼热朦胧的下午,死在别人还鲜活着的十七岁。
被骄阳快要晒得干涸的粘稠血液上躺着一个人,内脏被震碎之后破膛而出,遮住已经破裂了的肋骨。
我喜欢的人,死得太绚烂了。
让我这个涣城第一富家纨绔爱到求之不得,舔狗属性传得沸沸扬扬的人,就和我相遇在去年的冬天。
我叫秦绘,因为名字和一个古代的奸臣撞了,所以大家又都叫我“秦贼”,当然,正面还是只敢叫我“秦少爷”。
那时候,我痴迷于在学校论坛上找存在感。最终获得一席之地,不过难以想象我居然不是靠着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脸,而是靠着一个传说中完美无瑕的人。
当然,这个人往后大概不会像他们说扯得那样去吃娱乐圈的饭。
因为他是宋安慈,和我从小到大的兄弟,他冷漠、无情,颜值稍微比我高一丢丢……此外,我和他还有不可描述的孽缘:学前班、小学、初中、高中,无一例外,他担当了同学、同桌、邻居等三重身份。
我当然是不乐意和这个人抄绯闻之类的。
所以当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宋安慈选的理科,我选的文科。宋安慈倒是哪科都好,我则母庸质疑地选择了我不擅长的文科。
当我和这个跟我纠缠了十七年的男的分开时,我当机立断,决定找个女朋友庆祝庆祝。
蒋莱。
当我得知我的新同桌是个叫蒋莱的人时,我那一瞬间,脑子空白了。
以前我总爱从宋安慈桌肚里掏东西,平时干干净净的确没什么看头,但一到午休、晚自习等等时间,里面总是塞满了直白的粉丝情书。
其中有一封蓝色的,我最为佩服,内容虽然难懂,但是看起来居然能让我这个理科生产生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过信倒还是一如既往得被宋安慈送进了垃圾桶。
应该是个挺温柔的女孩子吧……
可惜喜欢的人不是小爷我,是宋安慈那个把别人真心当垃圾的人。
在我的幻想中,这个蒋莱一定好看标志极了。
蒋莱的确好看,甚至比我想得还有好看。落在乌黑头发上的细碎阳光,映进眼睛里的青春暮色,有种塑胶廉价感的眼镜……都被称得好看了。
不过,他是个男的。
我很疑惑,如此美人即使是个男的也应该早早得就在校园论坛网上挂个九九八十一回。我觉得我们俩心照不宣,我喜欢漂亮的,他就正好长成我喜欢的模样。
初见时,就好像我不喜欢的偶像剧情节,阳光暖暖得打在那个人的白衬衫身上,目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身旁那个正坐着冉山靖的位置上。
他开口:“让让。”
我一把推开旁边正常趣道风声的冉山靖,注意力在蒋莱脸上的我自然也没注意到我使了多大的力。
“请坐。”
我注意到,蒋莱的左耳塞了一只黑色的蓝牙耳机。
直到他落坐之后我才想到,
蒋莱是个男的!蒋莱居然是个男的!宋安慈那狗东西男女通杀是怎么回事?!
“呔!秦贼!你将朕推倒在地,欲意何为?!”冉山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声音故意捏的尖细。不像美猴王,倒像个小丑。
“快给你爷爷滚。”别打扰爷爷看美人,转头又对蒋莱说话。“他人就这样,一傻逼,他占用你位置,我帮你叫他道歉。”
我确认我已经够礼貌了,但是这人不乐意搭理我,目光涣散地垂着,眼睛里也说不出是深邃还是空洞。
冉山靖一脸重创的样子,列着内八像受伤的女主角一样跑开了。他也意识到了我对这人有点意思,不过他跑步的姿势太特么傻逼了,我忍不住笑了笑。
然后,他向我瞥了一个冷冽的目光。
也许他也玩学校论坛,所以对我这个经常跟他喜欢的人挂钩的人很不爽。因为被他膈应多了,我也开始对他膈应了。压抑极了,让我想起了从前跟宋安慈搭伙的日子。
但那个时候是我讨厌宋安慈。
我现在对蒋莱只是单纯的膈应,不讨厌,对着那张跟着我审美长的脸根本讨厌不起来。时间长了,我还觉得这小东西真有意思。
蒋莱连上课的时候都要带着耳机,只是耳机是黑色的,被还算茂密的头发遮住,看不出来。除了被班主任捯饬俩句以外,他的头发基本上没什么异议。
我也没那心思举报人家,甚至我还想过讨好讨好他。
那么好看的人,喜欢我该多好。
我心心念念的亲密机会终于来了,也就是那天,蒋莱没有带眼镜。
高中嘛,总是有很多笔记,蒋莱的眼镜一看就很厚,而且我们坐在教室最角落靠在后门的位置。
一开始,我这个不爱做笔记的人疯狂记着老师的笔记,渴望蒋莱能主动靠过来抄抄。不过他到底是太傲娇了罢,愣是眯了半天眼睛,手腕动了几下,也没有朝我这里看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
这个人怎么这么逞能!
罢了罢了,就让我这个涣城第一帅主动主动吧,不然他还以为我不好相处。
我主动朝他的位置挪了挪,假装不在意地用余光去扫他的动作。
他先是一愣,然后看似纠结地抿嘴,开始拿笔抄着我书上看似勤奋的笔记。
这节课的笔记抄得格外开心。
下了课之后,蒋莱很安静,我依旧不舍得从他身边剥离。我听见他用我好久没听见的声音说道。
“谢谢。”声音有点沙哑,不过让我的心情瞬间明朗了。我不动声色地侧过头去,看见他眼角有些发紫,心里就好像一张被叠了几次的纸被揉成一团。
没带眼镜是因为被欺负了吗?
“咳,不用谢。”
接下来几节课我都是跟他凑了凑,本来也就坐最不显眼的位置,距离少了点也不容易察觉。
“蒋莱。”在课上,我忍不住小声叫了他的名字,虽然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我觉得我挺难受的。“你怎么了?”
“丢了。”眼镜丢了吗?我想问的是,你眼角的伤是怎么回事。
班主任是个敏锐又狠厉的中年妇女,有着所以中年女班主任都有的一个外号“灭绝师太”。那么小的声音和动态居然都被察觉了。
她迈着穿着牛仔裤的腿,任高跟鞋的声音向我这边移来。
灭绝师太在我们的周围徘徊,目光盯着手中的英语教材,嘴里念着英语文章。我一边听着如同天书一样的英语听力,一边用余光留意着她时不时抛过来的打量。
我英语差,十分的差,班主任对我这个长着板砖一样脑子的青年十分不满意。虽然我是有钱到吖批的富家少爷,可是我爹并不怎么留意我,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自由了。
总结一点,虽然我很有钱,但是我除了有钱和有颜啥也让人看不起。
灭绝师太目光顿下了。
顿在了蒋莱耳朵处。
她把手伸到了蒋莱侧脸前,用力地把塞得并不紧的耳机扯出来,我疑心她又长又尖的指甲会不会伤到蒋莱的耳廓,可我并不能透过她的指甲发现上面有没有蒋莱的血迹。
“你上课戴耳机?蒋莱你真是好样的!跟我来趟办公室!”灭绝师太眼镜瞪得像电视里劣质演技的演员,一把扯起蒋莱的隔壁,好像要把蒋莱直接拖进自己的虎穴里。
当蒋莱的父亲叼着香烟,穿着邋遢的样子来到学校时,我的心颤了颤。我的内心深处觉得,蒋莱的眼镜,跟他有关。
灭绝师太把这件事硬是解决了好久,我要脸得没去听墙角,不过冉山靖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去了。
他只去了一会,回来之后眼神木木的,我鲜少看见他这个样子,于是更疑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讲了什么啊,你这个样子。”
“……唉。”他那副样子让我的心情也跟着沉了沉。
“蒋莱他,”他指了指左耳。“听不见。”
我一直以为他是叛逆才戴上的耳机。
现在,我希望他是因为叛逆戴的耳机。
“灭绝师太跟他爹说以后,他爹立马就给了蒋莱一巴掌…然后才解释蒋莱的事,也就是说,他本来就知道蒋莱听不见。”他又一顿,悬了悬我的胃口。“看他爹那样子就像是成天混迹麻将馆的,好像还是继父,估计也不会给蒋莱买助听器。”
他戴耳机,根本就是维护自尊心。
蒋莱的脸上多了道在嘴角的印子,耳机没能要回来,耳廓上沾了点血,估计就是灭绝师太给抠的。
是因为和我讲话吧。
我心里充斥着翻江倒海的难受,一种堪比我被打了的复杂心情腐蚀着我平常简单的思绪。我不知道怎样的关心才能不伤害他的自尊心,我宁愿不知道背后的他,也不要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对不起。”前脚他才给我说谢谢,后脚我就说上了对不起,这种相处模式真的令我格外疲惫。
他没说话,像往常一样安静。
我才像那个带着伤疤的人,拧着眉头,不敢多看他。
才几个小时,他精心为自己营造的谎言就被狠狠划破,应该会很难过吧。
中午的生活我去小卖部买了点零食,这种东西很便宜,我在校内目前只能买到便宜的东西。
趁人不在,我把零食塞在桌肚里,唯独把一瓶牛奶摆在他桌子上。零食可以慢慢给,一次给多了反而不会被接受,我认为将莱是这么个性格。
To be continued.
3.5k+
欢迎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