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寿】花吐症
时间设定:U17远征归来
有私设,ooc归我
老梗新用,高举月寿大旗!
给 @三日月利奈 太太的生日贺文~预祝生日快乐~
(我怕下周又加班了,趁着周末赶紧写)
—正文开始—
1
从海外归来,倒时差总让人有不适应。
毛利觉得自己完全是时差受害者。时差,认床,天气……都让他无法拥有舒适的睡眠。
尤其是今天,睡不好就算了,甚至连嗓子都有点痒。他在床上躺了片刻,忽然感到喉咙有强烈的不适感,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强压住咳嗽的声音——现在才凌晨4点多,月さん还在睡觉呢。
感觉手心有点东西。
毛利慌了,失眠不会导致咳血吧?自己该不会是得了什......
时间设定:U17远征归来
有私设,ooc归我
老梗新用,高举月寿大旗!
给 @三日月利奈 太太的生日贺文~预祝生日快乐~
(我怕下周又加班了,趁着周末赶紧写)
—正文开始—
1
从海外归来,倒时差总让人有不适应。
毛利觉得自己完全是时差受害者。时差,认床,天气……都让他无法拥有舒适的睡眠。
尤其是今天,睡不好就算了,甚至连嗓子都有点痒。他在床上躺了片刻,忽然感到喉咙有强烈的不适感,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强压住咳嗽的声音——现在才凌晨4点多,月さん还在睡觉呢。
感觉手心有点东西。
毛利慌了,失眠不会导致咳血吧?自己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天啊我还是个高一生还没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
毛利赶紧用被子盖住头,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摊开手,却不是他想象的血,而是几片白色细长的花瓣。
啥玩意儿?
吓得毛利关西腔都出来了。
自己咳出了几片花瓣?今晚吃的东西里面有花瓣吗?不对啊都好几个小时了,该消化都消化掉了吧——
毛利决定明天去找柳问一下。
2
解释起来也很方便,幸村笑了笑去揉毛利的头发,“没想到毛利前辈也有这样的情况啊。”
“小幸村,别笑了,这算是病吗?”毛利又喝了一大口矿泉水,想咳嗽的频率越来越高,他确实有点害怕。
“前不久,弦一郎也有过这种情况呢。方法找对了,一下就好了。”幸村越笑越高兴,但是真田的脸明显红了,他压了压帽子试图掩盖脸上发烫的事实。
“欸?赶紧教教我!……咳咳……”毛利赶紧对着真田说,一下太激动,又开始咳嗽起来了。
柳又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毛利,顺势轻拍对方的背,“这个,还是让精市说吧。”
毛利摊开手掌,咳出来的花瓣比昨晚更多了。
“这是昙花的花瓣啊……”幸村皱了皱眉,“这可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呢。”
“小幸村你别吓我啊,我是不是快死了。”
“昙花,又称月下美人,洁白清高,很多人都说昙花是代表月亮的花——毛利前辈,你这暗恋的人根本不用猜都知道是越知——”
听到幸村说的话,毛利赶紧捂住幸村的嘴,“嘘,别说那么大声——”
这还用我说吗?U17不瞎的都能看得出来了吧?立海三巨头默默吐槽。
“所以呢,这个要怎么办?这样咳的话很容易会被月さん发现的。”毛利扁扁嘴说。
“官方的说法是,患上花吐症的患者,每当对喜欢对象的爱恋无法传达时,喉咙会强烈的灼热,伴随剧烈咳嗽,吐出花朵,若不能及时治疗则会慢慢死去。治疗方法是和暗恋的人相爱并接吻。通俗点说,你亲越知一口就治好了。”幸村玩着真田的帽子,又用极其勾引的眼神看了一眼真田,后者是直接脸脖子都红了。
柳仿佛对这种情况已经免疫了,再看了一眼毛利,这下好了,毛利不知道想了什么,也脸红了起来。
“所以当时真田……是怎么治……亲的?”
“弦一郎当时不敢亲啊,柳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就灭了弦一郎五感亲上去了。”
幸村精市,不愧是你。
“没事的毛利前辈,大不了你让越知前辈喝一杯乾汁……”
“咳,毛利前辈。”真田终于发话了,“据我所知,越知前辈也是非常有武士精神的,这方面我建议你还是堂堂正正……”
“小真田明明你都不敢亲!”毛利忍不住吐槽。
在幸村和毛利探讨,到底是让去剥越知五感还是半夜偷偷去亲对方一口的成功率更高时,柳默默地插了一句。
“毛利前辈,我刚刚查了一下,你的这个吐花量,不在3天之内解决,死亡的概率很高。”
其实整个讨论并没有什么营养,真田最后给毛利留下一句话。
“前辈,今日事,今日毕。”
3
最终毛利决定半夜在房间里解决这件事——今晚不睡,等月さん深度睡眠之后,偷偷亲一口——月さん既不会发现,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双打关系。
只不过,毛利没想到自己晚上咳嗽的频率又提高了。
“不如去找医疗队吧?”越知给毛利倒了一杯温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没……没事的……咳咳……”毛利将花瓣偷偷藏起,直接吞下一大口温水,“9点了,月さん赶紧睡吧。”
“不急。”越知看毛利不再咳嗽,摸了摸他的头发,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看书。
……你倒是快点睡啊!你睡着了我就不会咳嗽了!毛利有点哀怨地看着越知的背影。毛利看了看手心,咳出来的已经不止是花瓣了,还有一小朵纯白色的花。
昙花,很漂亮呢。毛利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月さん是多么完美的一个人。球打得很好,成绩好,头脑好,长得也帅,性格稳重很成熟,更重要得是还很迁就自己……但是这么完美的人,自己又怎么有资格去表白呢?毛利强压住想咳嗽的欲望,直接被子盖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先睡了,晚安。”
毛利听见越知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房间的灯就熄灭了。又听到对面有轻轻的布料摩擦声音,越知应该是关灯躺上床了。
等啊等,毛利终于熬到了凌晨2点。强压喉咙的不适感,毛利轻轻掀开被子,看向对面——越知的睡相很好,几乎是像睡美人一样。
毛利蹑手蹑脚走到越知的床前。房间里很安静,毛利仿佛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太紧张了,比任何一场比赛都要紧张。
毛利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先深呼吸一口,屏住呼吸,轻轻点一下月さん的唇——
结果却看着越知的睡颜呆住了。
原来月さん也有这么毫无防备的时候啊……毛利看着对方的脸,月さん的睫毛原来很长呢,睡觉的时候刘海也会有点往后,还真的是跟平时见到的月さん不太一样,毛利甚至有点想笑——月さん睡觉的时候好可爱啊。
不行不行,今日事,今日毕!
毛利深呼吸一口,屏住呼吸,慢慢靠近——毛利寿三郎,就碰一下!你可以的!
毛利一手将自己的头发抓起,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越知的嘴唇。
亲——亲上了!
毛利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突然的放松让毛利一下没忍住,咳了出声。
“寿三郎。”对方的声音传来,非常清晰——这这这这这,月さん他是醒着的?
毛利被吓到,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不是说亲了就好了吗?他们骗我?毛利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下好了,被月さん讨厌了,人也快死了——毛利一下不知道到底哪个更惨。
越知拉住想要逃走的毛利,叹了口气。
毛利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心想我都要死了,月さん就不要说出讨厌我的话了吧?突然委屈涌上来,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寿三郎,花吐症是这样解决的。”说完,越知的手伸向对方的后脑勺,将对方按向自己。
就在毛利愣住的时候,越知吻了上来,少年将所有青涩的情感化作唇齿间小心翼翼的触碰,带着丝丝凉凉的薄荷味。
一秒,两秒,三秒……
毛利不知道过了多少秒,越知才把他放开,又抱住他,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IK houd van je。”
—Fin—
后记1:
毛利对越知会说荷兰语表示非常震惊。
后记2:
当天晚上,寿是在月的床上睡的。然后时差调整过来了,睡得也很安稳。
后记3:
寿:相比起来,真田真的好逊哦。
隐藏式热爱(尤尔根x贝尔蒂的日常)
这件事的起因是博格家的两兄弟利用难得的假日一起外出逛街。因为母亲觉得尤尔根的衣服过于肃穆和简朴,便让拥有更灵敏的时尚品味的弟弟来充当他的穿搭参谋,可身为兄长的尤尔根内心是感到相当难为情的。
“我说,你真的在找适合我的衣服吗?”尤尔根漫无目的地在商厦走了一个上午,所到之处无不充斥着贝尔蒂所喜爱的酷帅的或带点花里胡哨的风格。尽管弟弟好心好意不断让他试穿这试穿那,可一贯成熟老练的尤尔根总觉得对方明明是在借机寻找自己喜欢的衣服。
贝尔蒂把可乐罐重重地往桌上一砸,露出超越年龄的精明表情:“放心吧老哥,我一定会找到适合你的风格,”他信誓旦旦地说,尤尔根怀疑归怀疑,看到他干劲满满......
这件事的起因是博格家的两兄弟利用难得的假日一起外出逛街。因为母亲觉得尤尔根的衣服过于肃穆和简朴,便让拥有更灵敏的时尚品味的弟弟来充当他的穿搭参谋,可身为兄长的尤尔根内心是感到相当难为情的。
“我说,你真的在找适合我的衣服吗?”尤尔根漫无目的地在商厦走了一个上午,所到之处无不充斥着贝尔蒂所喜爱的酷帅的或带点花里胡哨的风格。尽管弟弟好心好意不断让他试穿这试穿那,可一贯成熟老练的尤尔根总觉得对方明明是在借机寻找自己喜欢的衣服。
贝尔蒂把可乐罐重重地往桌上一砸,露出超越年龄的精明表情:“放心吧老哥,我一定会找到适合你的风格,”他信誓旦旦地说,尤尔根怀疑归怀疑,看到他干劲满满的模样,还是不忍心对他进行打击。
“话说回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别绷着一张脸了。”贝尔蒂一脸无奈地看着哥哥一成不变的生硬表情,不由得也板起了脸孔。两人四目相望的瞬间,尤尔根感到了一种由于精神上的放松而产生的压迫感。
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放下手里的汤匙,用眼神示意弟弟,自己已经用餐完毕。贝尔蒂露出不服气的眼神,舔了舔自己的勺子,这个慢悠悠的举动在身为兄长的尤尔根看来是极为不严谨的,他克制住自己强势而冷漠的态度,只用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弟弟的一举一动,但是对方还是以自己的节奏叉着盘中剩余的西兰花和青芹——贝尔蒂从小就这样,喜欢在大众的视线之外挑战尤尔根身为兄长的权威,并且后者几乎是被他拿捏住了——比如此刻,贝尔蒂对心急如焚的尤尔根视若无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咳咳,”捕捉到尤尔根即将爆发的信号,聪明的贝尔蒂立马接口道:“老哥,你知道素食主义者习惯享用每一餐美食。”只见尤尔根自然地摸了一下光滑的颅顶,看上去严肃又正直地说:“你就是什么事情都太过讲究享受,所以输了比赛连烤肉大会也没能帮上什么忙。”这话从尤尔根口中说出来可不像是玩笑话,他的表情就像在指导别人在打网球时怎么弯曲手肘一样,眼神中不经意地流露出威慑。
贝尔蒂浅金色的眉毛微微上扬,“何必这么严肃呢?”他说这话时,完全忘记自己也是面无表情。
尤尔根的目光穿过贝尔蒂的肩头,变得极为敏锐。他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稳住了弟弟想要转头的意愿,嘴型浑圆地问道:“你背后的是豪森俱乐部的家伙们吗?”贝尔蒂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小心翼翼地对尤尔根描述着豪森俱乐部的队服的特征。
身为兄长的尤尔根什么也没说,只是咀嚼的动作变得十分勉强。他密切地关注着那几个人的一举一动,同时催促着弟弟——明明是他自恃清高惹出的祸事,怎么到头来反倒是我比较紧张?尤尔根不断地调整自己脖颈住围脖的位置,脑海里不断涌现出千奇百怪的可能性,都被掩盖在他炉火纯青的扑克脸下面。
他不禁想起贝尔蒂曾说过:“面对网球你可以临危不惧乃至绝地反击,可人际交往往往是一蹴而就的,形成的印象很难变更。灵活的东西是你所不了解的。”
他知道贝尔蒂是对的,但这小子——愠怒的神色在他眼里翻涌,尤尔根已经顾不得太多礼节,开始不自觉地腹诽——这小子把道理倒看得通透,但大学生的视野和初中生的格局是不相配的。在他心里,贝尔蒂真就同普通的初中生没有什么分别,除了略微宽广的知识层面,他和他们一样对各种女性和健身杂志感兴趣。这些都是尤尔根突击检查的结果,他也不在意贝尔蒂本人是否知晓。
不过,在他所有少年气的品性中,最能引发尤尔根顾虑的,就是那副年纪轻轻却自视甚高的派头,他记得他曾好几次因此而挂彩,最后还自尊地表示自己会独自摆平那些找茬的人。
身为备受瞩目的职业选手,尤尔根在上一年中很少有机会参与和见证弟弟的成长,但他明显地感知到,贝尔蒂内心原本就浓烈的骄傲情感,在他大学毕业和成为年少有为的职业双打选手之后,变得愈发不容忽视了……
俱乐部的人想必也是为此来的。尤尔根睁开紧闭的双眼,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振作精神。趁他们还没觉察到,他默默地思衬着,离开这里是避免冲突的最好选择。
贝尔蒂在客场训练时和豪森俱乐部的几个队员起了冲突,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他的言语冲撞,让几个在年纪上稍长于他的人感到很不快。贝尔蒂通常将这种无法与其匹敌的对手的抱怨称之为嫉妒,但他向尤尔根宣称他对此毫无畏惧之意。
对为人处世之道已有些自己的见解的尤尔根说:“傲慢是一切失败的本源,”贝尔蒂粗暴地打断了他:“我知道我们当时为什么输。”他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但是你没必要一直拿那次失败来鞭笞我。”“一直?我不会的,”尤尔根把话说得一板一眼的,“等你明白谦虚的重要性时,就不会一直为一时的失败耿耿于怀了。”
贝尔蒂那时漫不经心地鼓起了掌,掌声中带有讽刺的意味。“改改你这种好为人师的毛病吧,老哥。”他耸耸肩,“我们就不能轻轻松松地生活吗?”
“有一个十五岁就大学毕业的弟弟,我的压力也挺大的。”尤尔根说完,抬眼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颅顶。
“那个人,是尤尔根·博格选手!”他听到自己极力避开的人在叫自己,便不自然地与对方的视线进行交汇,严肃地点了点头,脸上混合着一种与我无关、又像是我负全责的表情,他伸出手臂把贝尔蒂拉到了身后。
“好棒啊,是本人啊。”……事情的走势和尤尔根的预期不太相符,但他不由分说地接过对方伸出来的手,没看见贝尔蒂眼中闪过的轻蔑神色。
而那几位远道而来的粉丝,在偶像面前就不愿失了分寸。尤尔根顶着一张扑克脸,怀着焦灼的心情将鲜花和作为礼物的光盘都收下了。他渐渐放松了戒心,那只伸出去的手臂也放下了。贝尔蒂很不情愿似的,向前一步和他并肩而立。
尤尔根是个性格淡然的人,向来沉着而不张扬,这也就意味着,在赛场外的日常生活中,他很少和粉丝互动,也不大愿意被外人窥探到自己的私人生活。
但是,推掉了无数邀约的尤尔根很难想象,自己这个沉默寡言的弟弟会成为粉丝和自己沟通的桥梁,这令他相当不满。并且,受顺其自然的观念的影响,他的这种不满体现在他和他们交流时的紧绷的状态。
贝尔蒂可以很明显地看出,那些人离去时脸上失望的表情。在他看来,这是顺理成章的结果,没有人能够撼动尤尔根的决意。他今天没有面对采访和提问的心情,甚至没有面对粉丝的心情。
不知其缘由的贝尔蒂窃喜:那帮烦人的家伙就适合遭受冷遇。
他转过头,发现尤尔根的脸色也不好看,并未深究便开口道:“和粉丝互动难道不开心吗?”“你开心吗?”尤尔根反问道。“唔,怎么说,有些粉丝确实比较烦人……”“对,比如你今天带来的这几个,就是非常烦人的粉丝类型。”贝尔蒂有点懵,他意识到或许他们问了些尤尔根更乐意回避的问题,但仍是没心没肺地笑道:“也是因为崇拜你才这么烦人的……不,他们本来就很烦。”后一句话是说出了他自己的心声。
兄弟之间是从来不需要刻意吹捧的,所以尤尔根之于贝尔蒂实际上并非遥不可及。他们大概只是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有天赋,但仍旧为小事争执,仍旧对彼此有些许不满,仍旧会在困难时互相依靠,也会在闲暇时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光。
贝尔蒂从来不看尤尔根的比赛,他说他不喜欢老哥在赛场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也不赞成他的强势,尽管他也偷偷学着用那种沉稳的腔调说话,但听起来总是少了一丝气势。于是他干脆否认自己对此的向往——尤尔根为人所称道的领导力,在贝尔蒂眼里形同虚设。他有这么出色的领导才能吗?这个问题他明明可以用自己理性的脑筋去思考,但他偏要选择性地将尤尔根在自己身上看不见效果的威严放大化。对于他来说,和哥哥参加同一场比赛是因为他达成了两人之间的约定,而不是因为他是大名鼎鼎的职业选手。
对于同样才华横溢的贝尔蒂,尤尔根的魔力真的同旁人所认为的天差地别。
此刻,他们正并排坐在大巴上,前往郊区的书店,无论贝尔蒂如何劝说,尤尔根都坚持不再穿行于商业街了。尤尔根执拗得很,因此他很快地便妥协了,反正也拗不过他,贝尔蒂竟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虽然知道母亲一定会责备两人忘记正事,但好歹也是老哥自己做的决定。
不过,他始终不懂尤尔根眼里那种虎视眈眈的神情是为什么,只知道他好像一直看自己不爽,午餐之后更明显了而已。
“你知道亲兄弟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尤尔根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用混合着浑厚和懒洋洋的声调说道一头雾水的贝尔蒂很快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说我午餐的时候让你垫钱这件事?”他的瞳孔又大又亮,仿佛在赞许自己的天才似的,但尤尔根反倒把头偏向另一边去了。
贝尔蒂不满地催促道:“你说你装什么深沉,思想者都没你神秘……”他说完也把头甩回了正前方。
“你好像还没意识到你冒犯到我了。”其实,尤尔根很善解人意,又或者说,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贝尔蒂是真的看不穿自己的心思。他说了这句话以后,原本放松的贝尔蒂似乎很用心地回顾了几秒钟,眸光一亮,问道:“你说的是刚才俱乐部的那群家伙吗?”
“他们是你的前辈吧。”
贝尔蒂不屑地回应道:“嘁,只是年纪比我大而已,学历还没我高。”
尤尔根不以为意地摇摇头,问:“你为什么和他们有矛盾?”他说话的口吻就像中学里的教导主任一般,引起早熟的贝尔蒂的极度不适。但秉持着尊重的原则,他还是粗略地讲了一下矛盾的根源——其实矛盾本身已经化解了,因为贝尔蒂做到了没有答应他们的事,又或者说那群人脸皮太厚,竟真的跟来了。
依照贝尔蒂的说法,他无非是在那些人称赞乃至吹捧兄长的时候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经意地便被针对了。另一方面,他对他们其中一些人没有看过自己的比赛感到不满,当他自我介绍时,竟有人用他的姓氏开玩笑。
“他们问我:‘你和尤尔根·博格选手是什么关系,’我说:‘我们是兄弟。’而后他们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贝尔蒂这样对哥哥描述道,面露疲色地说道:“那群人的反应就像在说我是个碰瓷的,那我为什么要忍?”他的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我本身也是去交流的,没必要在实力的问题上忍气吞声。”他有点心虚地瞥了一眼尤尔根,默默地将脸对着阴影处。而对方看他的表情好像在说:是太久没和你打一场了。
但那或许只是贝尔蒂的错觉,尤尔根接下来说的是:“所以别人夸我的时候,你就在那泼冷水?”贝尔蒂迟疑着点了点头,他揽住贝尔蒂的肩膀,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我俩的球技差距的确不大……但是有本质区别。”
就像贝尔蒂那消失的畏惧感一般,尤尔根在面对弟弟时也很难产生恼怒的感觉,甚至连那一闪而过的不痛快,也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但以他在哲学书上看过的所有案例作对比的话,他对贝尔蒂的情商和处事方法充满了不认同。
或许,他俩的哲学观本来就不同,因为贝尔蒂宁可做十个实践活动,也很难得翻开文字密密麻麻的文科书籍去仔细阅读。
尤尔根很清楚,自己的弟弟对那些美轮美奂、引人入胜的描写,还是对深刻警醒的道理,只要是化作书页上的印刷体字体,便会让他失了兴趣。今天下午的书店之行,尤尔根有些不安心地想道,终究是自己一个人的精神博弈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贝尔蒂·博格在窗台边摆弄着已经见底的咖啡杯,从他脸上困顿的表情来看,他真的很无聊。
这间开在郊区的书店紧挨着一片杨树林,四面八方都围绕着绿色的植被。书店本身也带着一种古朴而自然的幽香,一间不起眼的门店里面囊括了巨大的空间。甚至还有一处典雅而温馨的阁楼。据说上面摆满了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尼采等等的全套著作,也有卢梭和伏尔泰来之不易的手稿,总之是个很神圣的地方。但在尤尔根的讲述下,贝尔蒂觉得这像是种招揽客人的噱头。
尤尔根自己也不大到上面去,他更喜欢底层的书橱中散发出的庄重而轻松的氛围感。此刻,他正在贝尔蒂身旁相隔两个位置的板凳上,身子挺直、全神贯注地研读着《悲剧的诞生》。
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因而阅读尼采的著作对他而言只是为了开拓眼界,学习新的思维方式,但他仍一丝不苟地将其中值得推敲的观点记录下来,甚至连注释也都抄录下来。
贝尔蒂看他专心致志的模样,忍不住在旁边蹭了几下,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你偶尔也该学着平心静气……”话音未落,贝尔蒂抢着说:“在比赛场上站多久都行,可是坐在书店真的会让人浑身发痒。”尤尔根没有说类似于“你去找本书打发时间”之类的废话,因为偏于文理的书籍,在贝尔蒂是不甚有吸引力的。
“我还是更喜欢直接动手。”贝尔蒂百无聊赖地说,突然,他的目光像被什么事物吸引住一样,自觉地绕过了尤尔根,转而落在了一位刚进入书店的少女身上。
“果然,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啊。”尤尔根看了看自己的背后,转过头来取笑道。
贝尔蒂不悦。“不要总是摆出兄长的架子,让人不爽。”他偷偷地打量了新来的客人两眼,遗憾地摇了摇头——贝尔蒂敏锐的观察力让尤尔根很佩服,他看出了对方已有了一段稳定的恋情——“你看她的手指,”贝尔蒂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上面有人长久的、用力握过的痕迹,以力道来看是个男的。”他装模作样地拿起空了的咖啡杯晃荡一圈,又把它放回桌上了。
尤尔根感到好气又好笑,并且不得已地犯了他举一反三的职业病。“你看球路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准过。”贝尔蒂并不中他的圈套,只说:“我打球的时候更喜欢通过现有的数据资料进行推演。”他用一种挑衅自得的眼神看向兄长,说道:“身为主将未免太古板了。”后者紧缩的眉头舒展开了,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
“好吧,去干你该干的事。”尤尔根强调道,对这样的对话似乎感到不满。贝尔蒂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老哥,你是让我独自去郊游吗?”他看了一眼这荒郊野外的环境,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低声反驳道:“你太不负责任了!”
尤尔根无奈,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要打扰我。”
的确,贝尔蒂没有再发出抱怨的声音,尤尔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日暮时分。他抬起头,以倦怠的眼神频频地四下张望,没能找到贝尔蒂的身影。
于是他从高脚凳上下来,把书放回原位。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事后,他开始在这间书店里来回踱步——考虑到其他顾客的阅读体验,他无法通过大喊来辨别贝尔蒂的方位,更不用说他现在根本就像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尤尔根在几排书架中间转了几圈,还时不时在自己感兴趣的类目下面停住脚步,而后又责备自己忘了正事。几番寻找下来,他疑惑地望着门口的方向,走到柜台向员工描述起贝尔蒂的长相。
就在他向员工打听的时候,不知何时出走的贝尔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口。一只裤腿撕破了口子,另一只裤腿的布料更是被整片扯掉了,露出他匀称饱满的腿部肌肉。
看到弟弟身上几道深深浅浅的伤痕,尤尔根事实上有些慌神,但他打定主意不让这种感性的担忧影响其理智的思考和判断。
他看了一眼无所适从的弟弟,现在整个书店的大多数客人已经抬起头来注视着这兄弟俩。贝尔蒂忍受着未被清理和消毒的伤口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想要靠近尤尔根——在见到哥哥的瞬间,被刻意忽略的疼痛感重新袭来,他的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虽然对过程一无所知,但尤尔根仍旧被他这种坚持感染了。
想来也是很不容易地走回来的。他的感性思考终究是略占上风。身为兄长,他几乎没有丝毫犹疑地将弟弟揽在怀里,用柔和的力道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这场景会有些奇怪和尴尬,众所周知,贝尔蒂只比尤尔根矮了两公分,但脸上的表情仍是带点少年的傲气与稚气的,他的眉眼虽偏向于锋利,但五官毕竟还未定型。此刻,贝尔蒂露出的便是孩子气的神情,尤尔根一看便知,他这就是在外面摔疼了。于是他更用力地用手环绕着对方的腰部,口中虽没来得及有一句安慰的话,但手掌一直是紧紧贴在他的背部的。
“我想我们还需要再坐一会儿。”尤尔根对店员说道,歉意地对书店里的其他顾客点了点头,然后把贝尔蒂扶到之前的位置那里,他此刻已经不再因疼痛而流泪了。
尤尔根迟疑着看了看弟弟微微颤抖的两条腿,他蹲下身,先把贝尔蒂背上了高脚凳。他帮忙调整了一下凳子的角度,以期两个凳子是相对的方位。
面对着店员拿来的急救箱,尤尔根犯了难,他很少有需要自己去辨认这些医用品的时候。
“老哥,你就不能找别人帮帮忙吗?”贝尔蒂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嘟囔道,“等你研究出来,我估计我的职业生涯就已经完了。”他这话倒给尤尔根提了个醒,后者立马从地上站起来,似乎是打算向人请教了。但贝尔蒂一蹬脚,又把他唬得一动不动了。只见这位有着炫酷发型的青少年低吼道:“就不能有点百折不挠的工匠精神吗?”“我这是为你好,我问问他们怎么用。”尤尔根一本正经地答道,但贝尔蒂并不领情:“看在我还回头来找你的份上,你要亲自给我包扎。”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似的。
“你该不会是联合着哪家电视台来算计我吧?”尤尔根机警地看着弟弟的眼睛,手上的棉签不小心触及了伤口。
抬头望去,贝尔蒂疼得龇牙咧嘴,与此同时也直接否认了兄长的说法。
“我才不屑于用生命和你玩这种游戏呢。”他有些困倦地打着哈欠,低头看着半信半疑的哥哥,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我不过是大意了一点儿,摔到田里去了。”
尤尔根忍俊不禁的时候,眼角会泛起明显的皱纹。因为他平时习惯于摆出严肃的表情,所以皱纹比同龄人更细密。贝尔蒂看着他垂眸憋笑的模样,颇不耐烦地嚷嚷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我不过是摔到田里去了,”他心满意足地看了一眼被吸引过来的目光,然后低声说:“这下全部人都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去田里?”“我去摘野菜。”贝尔蒂眼里又含着那种明知故问的神色,而尤尔根则是佯装怒气冲冲地问;“怎么能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再说,万一野菜有毒呢?”贝尔蒂翻了个白眼,垂头面对着他,“我是因为会分辨才去摘野菜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沉浸在书海里吗?”尤尔根无言以对,于是追问道;“你摘野菜干嘛?”“为了让你……我们补充营养,”贝尔蒂临时改口道,垂头丧气地进行徒手抓放的训练。
实际上,贝尔蒂最近在研究尤尔根的食谱,他发现后者体内的微量元素仍旧有不达标的嫌疑。偏偏在他的生物理论课堂上涉及到了补充这种元素的方法。尤尔根提议来的这处郊区,唯一使他感兴趣的就是眼前的那片连接着树林和森林的小径……着纯粹是贝尔蒂的临时起意。
“补充营养也不一定非得要野菜,”尤尔根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尽管一开始波动就不大。“难怪你最近那么喜欢研究食谱。”他似乎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相,心中有一闪而过的沾沾自喜。压制住那份自得之后,尤尔根的手脚变得麻利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贝尔蒂的伤口裹得密不透风。
在贝尔蒂看来就是,他恨不得在他整条腿上绑上绷带,其间,他所忍受的突如其来的阵痛感,一次次地将他从瞌睡中唤醒。不过,正是由于胆大心细的尤尔根几乎用完了店内储存的绷带和纱布,贝尔蒂的伤口被覆盖上一层厚重的保护膜,以至于他后来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便轻易地入睡了。
“老哥!”熟睡的贝尔蒂似乎被一个噩梦惊醒了,他转过头。发现尤尔根浑圆的脑袋竟然靠在自己的肩头,而自己毫无觉察。
他尝试着推了推哥哥宽阔的前额,对方却靠得更紧了。甚至将垂在身侧的右手搭在了他的另一侧肩头。
“尤尔根!”
“干嘛!”困倦的声音里带着丝丝怒意,不过很快便消散了。“你醒了?”尤尔根又恢复了那种不冷不热的语调。
贝尔蒂“嗯”了一声,掀开窗帘试图去看前方一望无际的道路,但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着,因为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这片土地。
车内安静得只听见乘客们的呼吸声和轻微的鼾声,好奇的贝尔蒂不禁打破沉默问道:“我是怎么上车的?”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郊外的森林书屋里,在他的感知中,那一点点瘙痒的感觉就是他这一觉中唯一不舒服的部分了。
“我……连拖带拽地把你抱上来的。”尤尔根的形容让他傻了眼,“连拖带拽……?你直接说你抱我上来的不就行了吗?”说完又觉得不对,“凭你还抱得动我?”尤尔根强忍着吐槽的欲望,无奈的表情挂在脸上。“我拜托了几个人帮忙,赶上了回家的末班车。至于你,”他不得不拿出自己那早已荡然无存的威严,说:“你就不要纠结自己怎么上来的,只要知道你现在回家的路上就应该知足了。”他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弟弟,比自己小一号的博格家的男子汉,贝尔蒂显然也在想着别的事,没有回应他。
面对这种被无视的尴尬境地,尤尔根只能认定,是因为对方和自己流着同样的血脉,否则他将为此受到自己无休止的教导。
“对了,贝尔蒂,”他想了半天,还是以关切的口吻说道:“你回去还是让妈妈给你重新处置一下吧。”尤尔根看到他被自己的粗糙技术包裹的腿部,难为情地撇开了头。但仍旧口气清冷地讲了句冷淡的玩笑话:“你这样,会被人认作是密室游戏里的NPC的吧。”
没有玩过密室游戏的贝尔蒂的眼睛亮晶晶的,露出了一个极具少年感的、从容的微笑:“但那不是很酷吗?”他说,似乎丝毫没意识到母亲会因此而被吓到。
尤尔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还是这么孩子气。”他说,但没有意料之中的反驳。
他这句玩笑话来得太不及时,疲倦的贝尔蒂已经再次入睡了。尤尔根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颗脑袋的重量,他的右臂也被弟弟牢牢抓住。贝尔蒂的金发接触到尤尔根衣服上的纤维,他的耳垂在哥哥的肩头不断地摩擦,闭上的眼睛也是朝向他脖颈的方向。
走近点看,一向不苟言笑的尤尔根·博格也忍俊不禁了。
【月寿】他头比我铁(架空ABO,七夕贺)
U17,主月寿,平德,一点点真幸和修奏
架空职场,ABO强制配对模式√,先婚后爱√
黑道:平等院、越知、种岛
广告圈:德川、毛利、入江
01
毛利寿三郎,21岁,终于在这个冬季分化了。
一个身高1.91米的omega。
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远野笃京在视讯电话那头笑了个人仰马翻,直接被入江踢出了群组。
看着毛利一口吞下一大把药,入江有些心疼这个大孩子:“哎呀小寿别这么丧啦,我们4个都是omega不是挺方便的嘛。”
毛利用被子裹着自己,突如其来的环境感知变化让他很不适应,甚至有点头疼,拖着撒娇的鼻音说:“多多,别的不说,关西的那个种岛家的少爷有多宠你,就差没有在高速......
U17,主月寿,平德,一点点真幸和修奏
架空职场,ABO强制配对模式√,先婚后爱√
黑道:平等院、越知、种岛
广告圈:德川、毛利、入江
01
毛利寿三郎,21岁,终于在这个冬季分化了。
一个身高1.91米的omega。
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远野笃京在视讯电话那头笑了个人仰马翻,直接被入江踢出了群组。
看着毛利一口吞下一大把药,入江有些心疼这个大孩子:“哎呀小寿别这么丧啦,我们4个都是omega不是挺方便的嘛。”
毛利用被子裹着自己,突如其来的环境感知变化让他很不适应,甚至有点头疼,拖着撒娇的鼻音说:“多多,别的不说,关西的那个种岛家的少爷有多宠你,就差没有在高速上挂300个高炮了。还有那个金发头儿,看起来凶的要死,上次和也和他吵架在我家过了一夜,楼下直接来了多少面包车啊吓死我了……结果和也双手一叉,头一扭,那个金发头儿差点就跪下来了。我感觉我这是弱小可怜又无助啊。”
“而且,我也不想跟不认识的人配对。”毛利用力裹紧被子,毕竟现在alpha和omega成功分化的几率不足20%,虽然有种感觉自己最终会是一个beta,平凡地过一生,但分化成omega令毛利更加地不安——
远野又重新加入了群聊,刚好听到毛利说的这句话。
“笨蛋,也有可能像我这样啊,跟谁的配对率都不超过40%。”
“那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笃京。”久未说话的德川淡淡说道,“虽然凤凰平时看起来很凶,私底下是个很温柔的人……”
“和也你的滤镜太重了。”远野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小寿你好好休息,你应该可以休假到周三的,明天集团有大会我先准备汇报材料了。”
“嗯,我也想先睡会儿。”吃过药,毛利感觉有些犯困。
“我去商场那边看看搭建情况,晚点给你带亲子丼过去。”德川说。
“我晚点约了修二,明天再去看你哦小寿~”
“啧,恋爱的酸臭味。”
02
分化不到一个月,毛利的AO配对就已经定下来了。
越知月光,归国子女,毕业于世界前三的大学。除此之外,资料一片空白。
集团人事部的姐姐们看着这个可爱的大男生居然要嫁人了,人事总监直接盖章给毛利批了10天的婚假,其美名曰是人事部给的嫁妆。
其实现在AO结婚也没有这么麻烦,由于是通过系统配对,很多AO都会先同居再决定是否继续在一起,也有领了证之后依然分居两地的配对——反而像德川和入江这样,通过配对找到真爱的,可以说是极小概率——刚好这个极小的概率就出现在毛利身边。
毛利看着越知家送过来的东西,是一个简单的信封,里面写上了两人见面领证当天的流程,这对做活动执行的毛利来说倒是很熟悉。看样子越知家做流程安排的人很细心,基本上毛利只需要人带着身份证出席就可以了。
毛利安慰自己,就当是多个室友——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可能这个室友很普通,按日本男性平均水平画像,身高1米7左右,中等偏瘦,头发不是很多,带眼镜,在会社是一个普通员工……
结果毛利就梦到这个画像的人,穿着西装,在牧师宣告“你可以亲吻对方”的时候踮起脚尖要亲吻自己,直接半夜吓醒了。
平等院刚处理完事情,刚回到房间就看到德川的手机屏幕亮着,不想吵醒德川,又看到来电是毛利,便接听了电话。
“呜呜呜呜呜和也我不要嫁人好可怕……要不你让头儿把这个配对对象干掉把,我直接原地守寡呜呜呜……”
结果毛利听到的不是德川温柔的安慰,而是一把低沉的嗓音:“……毛利君,和也睡着了。还有,我不会随便把人干掉。”
毛利愣了一下,自己,应该还在做噩梦吧?噩梦中的噩梦?和也该不会刚刚跟金发头儿这样那样这样那样然后……
毛利马上把电话挂断,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这样可怕的东西就钻不进被窝了。
03
虽然内心是抗拒的,但是毛利还是按时赴约了——如果忽略身后的5个人。
德川听到毛利半夜打电话过来哭,非常担心,拉上了平等院过来;入江也拉着种岛和远野一起过来,如果发现毛利在仪式中有任何不愿意,至少可以留下3个能打的,他们拉着毛利逃走应该也没问题。
结果越知家派过来的是一辆加长的车,在毛利的公寓楼下铺上了红毯,毛利下楼的时候远野还叉着腰吹了个口哨——意思大概是你这小子这是分配到了个钻石王老五啊。
当毛利询问来接送的人是否能带上自己的几位朋友,西装革履的人倒是很大方说道:“平等院少主、种岛少主本都是越知家的贵宾,其他三位先生的坐席也都准备好了,请各位直接上车。”
毛利上车后神情还是有点忧郁,德川一边安慰着毛利,一边用余光瞪着平等院——而入江倒是一脸微笑,只是坐在他身旁的种岛有点不太自然。
到了越知家,平等院罕见地跟毛利主动说话,“毛利君,不用紧张,越知家的人都……挺好相处的。”
毛利听到平等院分明是话中有话,你这停顿就很让人怀疑啊!
种岛也拉着入江点头,“原来小毛利配对的是月光啊……这也太巧了吧?”
其他4人听得云里雾里的,种岛拍了拍毛利的肩膀,“去吧,老田中会带你的。”
说实话,毛利在影棚也没见过这样的规模。
一个超大的房间里,全部都是西装——而且都是他能穿的尺寸;还有一个很大的化妆间,3名化妆师一看就很专业,可比之前自己做活动请的兼职靠谱多了;还有节奏恰到好处的流程,换衣、化妆、造型全程下来也不过90分钟。毛利被这流程安排和执行力深深吸引,问道:“田中先生,这些流程都是有公司去做安排的吗?找的是哪家执行公司?”
“毛利先生,流程和服装都是由越知家安排的,没有外部的公司介入。”
“太厉害了,你们接外包的活动执行吗?全职兼职都可以哦?”
04
一切也没有那么复杂,甚至越知家把民政局都搬过来了,直接换衣服拍照签字一气呵成。由于双方的父母都没在国内(毛利其实没有通知家里人),反而是远野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有点眼圈发红。
“小寿只是有了个合法伴侣,又不是被拐走了。”入江给远野递了手帕。
“但是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远野盯着两人还在签字的背影,“小寿这么蠢,一看就是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那种。”
话刚说完,毛利就扭过头来对众人笑了一下。毛利跟越知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越知点了点头,毛利就起身笑着走向亲友团,靠近时,加快脚步就过来抱住德川,凤凰还下意识想挡一下,结果德川迎了出去接住毛利。
“小寿,恭喜。”德川还是很担心毛利的状态,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背。
“太好了,和也,我一直以为你在头儿家会被欺负,但是越知桑说头儿在家喝啤酒都要经过你同意耶!”显然毛利和德川的对话并不在同一频道。
毛利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不算小,明显其他人都听到了。
“……咳。”平等院看了一眼还坐着的越知,好小子,为了哄老婆直接出卖兄弟?
05
所谓的婚后生活,跟之前也没有什么变化。
毛利依然住在自己那间小小的公寓,拿着剩下的婚假舒服地打了几个通宵的游戏,又呼呼睡了几天,就快到假期结束了。
毛利躺在床上,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简约的指环,来自一个知名的饰品品牌,只做高定的那种——这么说,越知家很有钱。但这证都领了一周了,毛利只见面了1次,通话2次。毛利倒是每天都会给越知发信息,越知也是礼貌地回复了,并没有透露太多。
……这简直比甲方更难搞。毛利又看了一眼手机,2个小时之前发出的信息对方还没回复。
毛利将手机扔在一边,脱光身上的衣服,舒舒服服地缩进珊瑚绒的床铺里面。害,珊瑚绒的被子可比人暖和多了。
另一边,越知坐在包厢里,听着平等院和种岛对“婚后生活”的各种建议,又看着毛利发过来的信息——这条信息他看了30多遍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才好。
to 越知桑:
如果晚上要过来的话,钥匙就在门口哟~你站在蓝色小熊的地毯上往上看,然后再往你的1点方向看,会看到门框上面有一个粉色小猪的挂件,以越知桑的身高直接拿下来就可以啦~
虽然两人已经是合法伴侣了,但毛利这样说——是不是有种那方面的暗示?毛利是这么直接的人吗?——越知想了想,好像是,又感觉不是。怎么回复比较好?“好的,我晚上过去。”——感觉自己跟个禽兽似的;“我不过去,你锁好门。”——感觉自己是在拒绝对方……
越知又把手机放下,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最后,还是平等院和种岛将越知送到毛利公寓楼下,平等院拍了拍越知的肩膀,又竖了个拇指——兄弟,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搞定老婆只能靠自己!
当越知还带着一丝酒气摸到门框上粉红色小猪挂件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记忆中那个蹦蹦跳的少年就在门后的空间里。
06
越知的分化来的比较早,而且属于特殊体质。作为一名alpha,越知能感知到未分化的omega的气息——医学上来说,属于小概率对omega气息特敏感的type。这类alpha的优点是,在现有的配对系统中,几乎可以跟90%的omega成功配对;但也有缺点,不巧,越知就是这个将缺点无限放大的小概率——他几乎对所有甜味型的omega信息素有生理性抗拒,以至于越知在分化后便拒绝跟大多数人有接触。同时由于分化成alpha,越知的身高很早就超过了2米,托身高的福,让越知少了很多社交的麻烦。
也是在这么一个基础上,在越知还在念高一的某天,他捧着刚从图书馆借阅的几本英语原文小说。刚出校门,便看到十几名混混追着一名穿着黄色运动服的少年。少年动作灵敏,边跑边回头嘲讽十几名追得去喘吁吁的混混,可能是看得过于入迷,红发少年撞上自己时,越知没有避开,反而伸出一只手扶了一下少年——这个少年,也会分化成Omega,越知从少年的发丝中感到了Omega的气息,却没有反胃——这是他闻过最轻、最淡的味道,有点像是小动物身上毛绒的味道,跟家里猫咪肚皮上的味道很像。
就这么一下,十几个混混便追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着。
“这位小哥,你看起来头很铁哦,应该挺能打的吧?”红发少年灵活地直接窜到了越知身后,跟他背靠着背。
混混们手上可都拿着木棍的,没等越知说话,混混们就举着木棍开始攻击。越知轻易地就将3名混混击倒在地,眼睛的余光缺瞄到有一根木棍正准备砸向红发少年的右肩,越知下意识地就伸手挡住,手臂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棍。红发少年从越知手臂下方窜过,一脚踢在另外一个小混混身上,越知趁机夺过木棍,准备开始反击。
没想到红发少年直接从混混围圈的缺口中飞奔出去,他短裤口袋上面还挂着一只粉红色的猪,在夕阳的照耀下猪都在发光。
“他头比我铁,我先走了啊大叔们!”
“兄弟!谢啦!我下次请你吃饭!”
还好越知从小就接受近身搏击训练,手上有了武器,解决十几个混混并不成问题。但越知着实被刚刚那一幕惊到——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虽然对方的脸真的很可爱——声音和味道也是,但就刚刚这种情况,一般不是打完再走的吗?
当越知到家时,手上的红肿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二叔还以为是仇家在学校外面埋伏了,差点要召集所有堂口的弟兄找人复仇。
“二叔,没事,刚刚……有一只野猫,我不小心撞到了而已。”
07
越知左脚踏入房间,理智告诉他,右脚不要进来——这个房间,比他们家的杂物间还要凌乱许多,越知用手机屏幕的亮光看了一下,左脚踩到的是放在玄关已经皱成一片的软毛毯,应该是入室的地垫,依稀能看到是咖啡色的,还有一个突出的小三角,看起来像是个猫猫头?
走廊上堆满了衣服和很多杂乱的书籍,还有不少散落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穿过走廊就是一个大卧室——跟走廊不一样的是,这个一眼可以看完的房间堆满了毛绒玩具,房间的左手边是一张特大的床垫,毛利手脚并用抱住一只身长越2米的熊,诡异的是,熊的身上穿了一件T恤,而毛利身上什么都没有。
毛利做了个梦。
平底锅(就是那只熊的名字)动了,穿着休闲装,喝着威士忌,还向他招招手。毛利被平底锅抱着,又用力蹭了蹭,感觉比平时更暖更好蹭……
“平底锅……”
由于毛利睡觉时太好动,床尾的窗帘早被撩开了一条缝。阳光透进来的位置刚好照在越知的脸上。
越知怕会影响毛利的睡眠,又用脚趾把窗帘缝拉上。
……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越知默默吐槽。不对,是毛利到底在干什么?一个omega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直接就把自己禁锢在床上?而且一个omega这样抱着alpha……越知已经开始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了。
但是……越知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对方头顶的头发,软软的,属于omega淡淡的味道让越知感到非常放松。不知不觉,越知的鼻尖已经蹭到了对方的眼窝附近,甚至能看见对方肌肤上细细的绒毛,如果再靠近3厘米……
咚。
越知被毛利伸懒腰的拳头直接击中下颌。
08
现在屋内的气氛非常诡异。
毛利裹着被子,抱着平底锅缩在墙角;越知坐在床边,用冰袋敷着下颌。
毛利已经开始一条条列举问题,寻求解决办法了。
问题1:这一拳算是无心之失还是算家暴?
问题2:为什么有人进门自己完全没注意到?是不是得买个警报器了?
问题3:越知桑为什么过来?
毛利又往里缩了缩,又拿起旁边的大兔子放在自己身边,感觉还不够,又伸手将远一点的胡萝卜放过来,用玩偶紧紧围着自己。刚刚睁眼就看到越知的脸在自己面前,而且自己的腿还跟对方的腿交叠着——然后自己还是,嗯,比较无束缚地入睡的。整个画面和情形都太过有冲击感,毛利便最快速度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缩在角落。
“越知桑……”
“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毛利马上就闭嘴了,半张脸都埋到了被子里面,闷闷地说了句:“你先说。”
越知看着毛利的举动,明显是处于防御行为——是自己吓到他了吧?根据以前喂流浪猫的经验,这种情况不宜轻举妄动。
“没事,你先说。”越知放下冰袋,转过身去正对着毛利。
“……还疼吗?”
“不疼了。没有很严重。”
“是吗,那就好……”
又是2分钟的沉默。越知告诉自己,别吓到对方,自己还能再等等。最好是能让对方先靠近,这样捕获的成功率比较高——等等,哪里不对。
要沟通也没那么难,也都是比较理智的人,三言两句就解释了来龙去脉。越知由于这几天工作忙所以一直没有见面,这次过来是想询问毛利的意见——毕竟两人已经是合法夫夫了,要住哪里也总得商量。
“我就这一个地方啊,还是租的。看看越知桑在哪里上班吧?选个我们折中的位置重新租个房子?”
越知默默打开了手机,将手机递给毛利。
“上面都是可以用的住宅,如果没有你想要的地点,可以再买一个。”
毛利狐疑地看了一眼越知,看着列表又提了几个问题。由于两人间隔太远,毛利不得不让越知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然后就变成了两个人盖着被子趴在床上看一个手机。
“点这里,可以直接用地图位置查看。”
“哇这也太多了吧……”毛利看着地图上的红点点惊呼到。
“啊这里这里,我上班是在这里,越知桑是在哪里上班?”
“大概是这个位置。”
“我们离得有点远啊……这个区域有巴士能到吗?”
“可以让司机送你上班的。”
“那太引人注目了,我还是坐巴士。”
毛利专心地看着手机,光滑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越知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问题,越知感觉毛利身上的味道稍微变浓了一点,更像是阳光的味道。
“啊~这里!”毛利点了点地图上一个小点,“这个地方不错欸,2个路口就有超市,而且有巴士经过,而且这边的道路扩建上个月刚完成,双向4车道现在不会堵车了,越知桑开车出门也方便。”
越知点了进去,显示是一套面积不大的公寓,但是风景很好,是附近最高的一栋建筑,这个套间在最高层。
“这个公寓只有一个卧室。”越知看了看公寓的3D布局说道。
“欸?!我们……要分房睡吗……”
—TBC—
【月寿】谁也没有想到越知月光的零花钱居然这么少(上)
时间线为毛利高一(立海大附中),越知高三(冰帝),u17的人都认识
私设立冰初高中分别连在一起
主月寿,很多一句话其他cp提及。
中间会有很多bug和ooc,忽略就好xd
—前篇—
00.00
“社长,最近孩子们出门要小心啊,听说法国那边某集团的独生子被绑架了,绑匪索要100万欧元……”
“爸爸,我们会保护好寿三郎的。”年幼的孩子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儿说到。
“乖乖在家就好,不会有事的。”
00.01
“寿三郎,明年你就升高中了,不考虑跟姐姐他们一起去美国吗?”
“爸爸,在立海大挺好的。”寿三郎放下游戏机,回......
时间线为毛利高一(立海大附中),越知高三(冰帝),u17的人都认识
私设立冰初高中分别连在一起
主月寿,很多一句话其他cp提及。
中间会有很多bug和ooc,忽略就好xd
—前篇—
00.00
“社长,最近孩子们出门要小心啊,听说法国那边某集团的独生子被绑架了,绑匪索要100万欧元……”
“爸爸,我们会保护好寿三郎的。”年幼的孩子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儿说到。
“乖乖在家就好,不会有事的。”
00.01
“寿三郎,明年你就升高中了,不考虑跟姐姐他们一起去美国吗?”
“爸爸,在立海大挺好的。”寿三郎放下游戏机,回过头说到。
“最近爸爸和哥哥都要去美国那边处理点事情,你一个人在这边要注意安全……”毛利爸爸看着家里最小,也是长得最高的一个孩子,眼里尽是担心。
“没事的爸,我就在学校附近住了,不回本宅了,叫田中叔他们也不用过去公寓打扫卫生,我自己能行。”
“这里有一笔钱,你拿着用,不够了找我或者哥哥……”
“哇塞,爸你又谈了大生意吗?给一个高中生的生活费也不用1000万吧?”
“你觉得呢?”毛利爸爸脸色变得阴沉。
“好啦不开玩笑了,我知道,毛利家的传统,高中开始要学会自己投资理财~”寿三郎接过那张金灿灿的卡,“谢谢爸,新款游戏机有了~”
“寿三郎!”毛利爸爸看着吊儿郎当的儿子,有点生气又有点想笑——明明是所有孩子中最有天赋的,却又是最调皮的。
—正文开始—
00
“小毛利跟谁都一脸很要好的感觉呢。”种岛在自动贩卖机按下2瓶水。
“种岛前辈才是,这么快就把入江前辈追到了。”毛利快速从种岛手里抢过一瓶水,“我也有不擅长交往的type啊。”
“怎么可能。”种岛表示怀疑。
“比如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啊,总感觉聊天聊不到一起。可能是因为我家比较普通吧。”毛利扭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唔哈~爽。”
在转角处的越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01
越知月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毛利寿三郎的?
越知也说不准。一直不喜欢跟别人有任何接触的他,在u17之前就见过这个红发卷毛后辈了,第一次见面还给人家削个6-0……到后来几乎每周都会在冰帝的球场见到一个穿着立海大运动外套的人,对方只带了一个球拍,连水壶都要跟自己共用一个;再到后来,运动过后对方在冰帝的浴室跟其他队员相聊甚欢,一边喊着“月前辈我没带毛巾”,跟自己共用一条毛巾洗澡……
要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说不准,反正就是喜欢上了。
具体的症状为:可以跟毛利寿三郎分享一切,也可以让对方随时跟自己有肢体接触(并有点小开心)。
03
受到毛利的邀请,月坐着自家的车前往立海大附中。
距离目的地还有2公里左右,越知让司机停车。
“少爷,前面就到了。”司机解释到,毕竟管家的安排是安全把少爷送到目的地。
“我换自行车。”越知下了车,司机连忙从后备箱将备用的自行车拿出来。
“少爷,自行车准备好了。”
“我用那个。”越知指了指放在路边,有点破旧的共享单车。
司机看着越知走到共享单车旁,蹲下研究了一番。
“这个怎么用?”越知看着单车上复杂的操作流程,皱了皱眉。
“少爷,我来吧。”司机擦了擦汗,拿出手机扫码解锁。
单车是正常单车,但是在2米26的越知面前却显得像是儿童车。
“晚一点不用在门口接我,也是这样,离立海大2公里的地方接我。”
司机看着少爷骑着共享单车离去,心想自己是不是被少爷嫌弃了。
04
越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操作的单车,为什么国民接受度这么高。
才过了一个街口,越知将单车停下,活动了一下有点酸胀的手腕。
“诶?冰帝的越知前辈?”说话的声音很熟悉,转头一看,果然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和他一起的,是真田和柳。
“嗯。”越知点了点头,跟对面打了个招呼。
“前辈也来海原祭吗?”柳也跟着打了个招呼,同时在脑里快速寻找越知和海原祭的关系——八九不离十,是因为毛利前辈。
越知点了点头,几人一番寒暄后,决定一并步行前往。
一路上,幸村和柳说了不少跟毛利在初中部的事情,比如说毛利逃训、在学校喜欢睡觉的地点有7个,毛利刚从四天宝转学过来的时候只有1米5,因为太可爱了所以被很多人都当成女孩子……
越知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柳有点摸不清他的意思。
看来对前辈组的数据还是很缺乏,柳默默记下了。
05
越知站在毛利班级的摊位前,也不知道为什么,由迹部带领的冰帝众人和由幸村带领的立海众人都集聚在一个小小的摊位前,引起了不少人围观。
“月前辈!”毛利穿着非常冲绳风的短袖衬衣,没有扣上纽扣,下半身则是网球部的短裤。虽然这样打扮的毛利很可爱(越知视觉),但敞开的衬衣能看到大面积的肌肤,这点让越知稍微皱眉。
“同学,冲绳椰子500日元一个,要试试吗?”一位女同学鼓起勇气对越知说。
“我来我来,月前辈过来我教你开椰子!我可厉害了!”毛利拉起越知的手,往摊位后方走去。
在一旁准备接椰子的冰帝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差点把椰子摔在地上。冰帝的大冰山、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肢体接触的越知前辈,竟然被毛利前辈拉着走?而且两人还手搭手去开椰子?
“迹部……桑?越知前辈他……”向日在校内可没少听越知前辈的传说,相比起来,越知前辈可比青学的手冢冰冷得多。
“别大惊小怪,人家可是一军的最强双打。”
当然,越知没有听到以上的对话——他的注意力都在毛利身上——他对大多事情都不感兴趣,但毛利所做的事他都想参与。
“呜哇,月前辈的力气好大啊——”毛利看着月拿起小刀,轻易地就把一个椰青削成一个完美的形状。
当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个椰子,负责收银的女同学开始执行任务了——她首先来到越知面前,“那个,同学,椰子一个500日元。”
越知点了点头,当他的手插进口袋时愣了一下——
现金在背包,背包在车上。自己口袋里只有一张信用卡。这个微妙的小表情被毛利看得一清二楚。
“椰子而已,本大爷——”迹部率先掏出一张黑卡,“我包了。”
“同学,现金only。”
最后还是忍足和桑原扶着额头把现金付了。
06
毛利听说越知今天是踩自行车过来的,又想起刚刚那一幕,内心有了一个基本判断:
月前辈平时在网球上的花费很大,作为普通家庭的他,零花钱肯定不多——以至于月前辈虽然长得高,但是也很瘦。
于是毛利拉着越知,在海原祭把所有看起来不错的摊位都吃了一圈——直到越知说自己实在吃不下了,毛利才把手中的食物全部送给了丸井和切原。
越知不知道毛利对给自己投喂零食这一点有什么执念,但是看着对方用小叉子把食物送到自己嘴边的画面真的无法拒绝——这热量,今晚估计要在健身房多做40分钟无氧训练了。
“月前辈,很快就放假了,你有什么计划?”
“没有什么别的计划。”
“那——”毛利歪头问到,“下周……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做暑假作业?”
越知有点理解刚刚幸村说的“毛利前辈当时太可爱了,总有人把他当成女孩子”这个状况了——即使对方长到了1米9,还是很可爱。
“可以陪你去。”
“东京的图书馆在哪里呀?”
“不是神奈川的图书馆?”
毛利有点惊讶,“那不行,怎么能让月前辈骑着自行车过来呢,我直接坐新干线去找你吧。”
越知想了想,如果过来,很容易会被发现自己也不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点了点头,“好。”
毛利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这样就不会增加月前辈的负担了。
黑白地带(阿玛迪厄斯bg)
作者有话说:参考了名柯tv43(这活儿改的可烂了)女主双重人格
我不觉得阿玛有多喜欢女主,他可能感激她,喜欢莱蒂西娅只是相对凯茜来说(他在我设定中没有叫过凯茜的名字,如果写了就是笔误。)我一直觉得阿玛是个事业型的人,所以写bg难度挺大。
结局靠读者自己解读,我几次都解读出愧疚和感激。没有he/be,因为阿玛不是一个草率的人。
以上,祝食用愉快!
莱蒂西娅对阿玛迪厄斯的恋慕持续多年,以她自己所记录下来的片段来看就是:“我从那个晚上就把他放进了心里。”这个来自葡萄牙的拉丁裔女孩儿有着橄榄色的皮肤和浓密的黑色长发,她秉持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对待任何人都报以饱满的热情和难得的宽容。自信而富有爱心...
作者有话说:参考了名柯tv43(这活儿改的可烂了)女主双重人格
我不觉得阿玛有多喜欢女主,他可能感激她,喜欢莱蒂西娅只是相对凯茜来说(他在我设定中没有叫过凯茜的名字,如果写了就是笔误。)我一直觉得阿玛是个事业型的人,所以写bg难度挺大。
结局靠读者自己解读,我几次都解读出愧疚和感激。没有he/be,因为阿玛不是一个草率的人。
以上,祝食用愉快!
莱蒂西娅对阿玛迪厄斯的恋慕持续多年,以她自己所记录下来的片段来看就是:“我从那个晚上就把他放进了心里。”这个来自葡萄牙的拉丁裔女孩儿有着橄榄色的皮肤和浓密的黑色长发,她秉持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对待任何人都报以饱满的热情和难得的宽容。自信而富有爱心,聪慧而孝顺,在遇见阿玛迪厄斯之前,她浑身上下的闪光点已经足够印证出她善良而高尚的情操。
但是,在媒体眼中缺乏浪漫感的阿玛迪厄斯,却仿佛一株顽强的滕蔓,在莱蒂西亚心头扎根生长,把她整颗心房填得满满当当。所以,当她意识到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缓冲屏障的时候,心底反而是一片冰冷。
莱蒂小心翼翼的守候一开始并没有换来阿玛的回应,因为他只顾着和网球共同进退。在他申明自己在事业稳定前不考虑谈恋爱时,莱蒂西娅只能苦涩地自我安慰,至少他不会和别的女孩儿在一起。
不过,这份隐藏多年的、伴随着她成长的情意,终究还是被透露给了阿玛迪厄斯。事情的起因在于阿玛和朋友聚会时谈论到有关恋情的事,在这方面他向来很沉默。
“那么,亚历山大,你呢?”他的儿时玩伴问道,并直接将莱蒂西亚的名字提了出来,“别装傻了,莱蒂对你的喜欢是有目共睹的。”阿玛拿杯子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目光冷冽地看着好友,说道:“你们倒是挺会替别人着想。”
“怎么,你不喜欢她吗?”
阿玛的神色有点怪异,他没有急于承认或否认,只是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一筹莫展的表情,出其不意地拍了拍朋友的脑袋,露出温和却坚定的笑容:“还是换个话题吧。”
“亚历克斯,你回来了吗?”听到脚步声的莱蒂急匆匆跳下台阶,在宽阔的车道上狂奔起来。“天呐,我真高兴,你看起来好像更强壮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是在迎接凯旋而归的英雄。阿玛的皮肤仿佛被夜色打了高光,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含着宠溺,却也不乏认真严肃的意味。
莱蒂不悦的撅起嘴,这个动作只持续了一秒,她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对阿玛说道:“去吧,妈妈还没休息。”
莱蒂坚持要让阿玛迪厄斯的母亲住自己家,以方便照顾她不慎扭伤的脚踝。现如今红肿的脚部让这位能干的妇女几乎走不了路。阿玛也不是没想过婉拒她的好意,但母亲的身体状况让他更倾向于能够有人照顾她。莱蒂为了不使他为难,让他按照医院护工的价格折算她的工资。就这样,阿玛怀着并不心安理得的态度接受了莱蒂的好意。
母亲睡觉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
见到从房间里出来的阿玛,困倦的莱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强打精神问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吗?”她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愈来愈大的雨势,还没等阿玛回答,便不自然地说道:“那我去给你拿雨伞。”
阿玛迪厄斯举着一把和头巾颜色相同的明黄色的雨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清冷的夜幕中。莱蒂注视着他坚挺而结实的背部,脸上滑过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看上去对我没有一点儿男女之间的感情啊,”她自嘲地想道,这种态度也是在阿玛迪厄斯进驻她心底的同时带来的副作用,莱蒂西亚早就发现自己在感情上并没有值得自信的地方。尤其是——
他是一个如此优秀的人。她望着笔直的车道,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消失的方向。
她留在门廊上感受着雨水冲洗自然的趣味,这也是她的爱好之一。但今夜的风雨交加,不由得让她回忆起他进驻自己心里的晚上。
在遇见阿玛迪厄斯之前,十五岁的莱蒂西娅茫然无措地过着一种荒唐的生活。她的原生家庭中不单有一个逆来顺受的母亲,还有一个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威胁和打骂家人的父亲。莱蒂还有两个妹妹,因为女孩的身份,三人从小都没有得到父亲过多的宠爱与关照。而母亲也只敢于在不和父亲的意志冲突的前提下,软弱而尽力地抚养她们。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赶紧长大,离开那个家。”这是她第一次和阿玛迪厄斯谈及自己的家庭时说出的话,阿玛感到错愕,在所有人心里,成绩优异的莱蒂同时也多才多艺,同时具有强大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她的坚毅和刻苦曾让他心生敬佩,但她却苦笑着对他说:“我生活的全部意义就是被家庭束缚。”
阿玛迪厄斯把自己手上的纸巾递给她,莱蒂仰起头擦了擦自己家的眼眶,说道:“我要去一趟后山。”阿玛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不容分说地道:“我和你一起去。”他没有问她去后山的意图,只是看天色渐晚,觉得不大安心罢了。
“莱蒂西娅,抓紧我的手!”阿玛迪厄斯一面喊着莱蒂的名字,一面把自己的手臂朝后面伸。此时的莱蒂西娅正痛苦地蜷缩在两根纵横交错的树枝之间。她的手臂被卡再其间,漆黑一片的山林间,她恐惧地用完好的左手抓紧阿玛的手臂。后者则是执着地分析着枝丫的受力点,试图将它们掰断。
莱蒂满脸愧疚地看着自己拼命寻找的一筐菌菇,它们已经被雨水淋湿了。雨点又大又密集地流淌在蘑菇的茎部和篮子的周围。莱蒂明显地注意到,阿玛迪厄斯往常平静无澜的脸上也浮现出苦恼的神色。他抬眼望了望零星闪烁的天空,月亮也渐渐从云间浮现。应该已经很晚了。他懊丧地想,妈妈一定很担心。
阿玛迪厄斯一面费神地清理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一面关心着莱蒂西娅的伤势,“你如果疼的话我会找另一个缺口。”对方皱紧眉头摇摇头,这无疑让焦急的阿玛稍许冷静了一些。他又开始自责自己一时疏忽了——莱蒂西娅落入这个满是枝丫的坑洞时,阿玛一心巴望着雨势不要再变大了,人在思考时注意力往往容易不集中,阿玛不经意地松手时,同样心事繁多的莱蒂正好失去了平衡。
“阿玛迪厄斯,你听我说,”莱蒂西娅看着对方努力的举动,泪水夺眶而出。她奋力地调节好颤抖的牙床,说道:“去找人帮忙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阿玛迪厄斯把救出莱蒂西娅这件事当作自己现阶段的责任,他从不逃避自己的责任。他毫不迟疑地回绝道;“你看不到吗,我就要成功了。”其实他想说的是: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莱蒂西娅打冷战的神情在他的眼中忽明忽灭,阿玛迪斯意识到打雷了——他回头看向天边的眼神也充满了惊惧,绚丽的闪电看上去近在咫尺,而这里四处是树木,没有可以供他们避雷的地方……
“天哪,阿玛迪厄斯,你在干什么?快点停下!”莱蒂西娅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拼命地扭动着自己被树枝钳制的手腕。她会突然这么激动,只是因为看见阿玛迪厄斯放下了手中削尖了的木屑,改用手掌拼命地左右扳动已经松弛的、错落重叠的枝干。莱蒂惊恐地看着他手上出现的细密的伤痕,不由得带着哭腔低吼道:“阿玛迪厄斯,别这样,你的手,你的手,你还要打网球啊!”
他没有理会她,仿佛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被粗糙且坚硬的树枝磨出血的皮肉在手掌间一个个留下疼痛的印象,阿玛迪厄斯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莱蒂西娅眼噙泪水,压根无法自行使力,她不无担心地大声喊道:“你小心一点,我不会害怕!”她的信心被断断续续的语调摧毁了。并且,由于只穿了一套夏季的短衫,她此刻全身湿漉漉地打着寒战。眼见无法劝走他,她只能尽力止住自己由于恐惧而产生的呜咽——她发现这种情绪很奇怪,只要能够看到他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身影,她便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信念感——阿玛迪厄斯是一个靠得住的人,她想,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他。
“把手给我。”他喘着粗气说,莱蒂西娅注意到他打两只手均有伤势,于是便用自己的另一只完好的手拨开了最后的两根树枝。她整个人冷到双膝发软。
他看了看她虚弱的模样,蹲下身说道:“上来。”她本能地想要拒绝,可自己竟毫无防备地被他拉了过来,强行背到背上。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手怎么搂住了他的脖子,但那若隐若现的喉结让她不知所措地感到害臊。阿玛迪厄斯把那一筐蘑菇递给她,用还没调匀的气息艰难地开口道:“你能自己拿这个吗?”“啊,好,”或许是因为淋雨太久,莱蒂觉得自己的反应都变得迟钝了。
阿玛迪厄斯的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因为施救的关系消耗了太多体力,他的双手托举着莱蒂的小腿,自己却也不禁因残留的雨水和身体上的寒冷而颤抖着。“帮我个忙,莱蒂西娅,”他咬紧牙关,让她替他盯着前面的道路。习惯于采野菌的莱蒂对这段山路很熟,他们倒是没费什么力就顺利抵达大路上了。
“快点回去吧,父母会很担心。”阿玛把借来的雨伞交给莱蒂,转身准备离开,但莱蒂西娅却突然揽住了他的手臂。她说:“让我送你回家吧。”“不必了……”阿玛本想推脱,但莱蒂态度坚决,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阿玛沾满雨水的脸庞,棕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他柔和而深邃的五官,她发现他的脸颊左侧有一道正在流血的伤口,他似乎也注意到她在看着,于是不自然地垂眸,并用宽厚的手掌遮盖着那处伤口。“只是点小伤,”他为了让她放心,露出了从容而友善的笑意,莱蒂西娅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更多的顾虑,阿玛握了一下伞柄,展露出少年特有的、自信阳光的微笑。
“回去吧,”他对她说,“我们的家可是在反方向呢。”说完,他便不顾自己已经全身湿透,匆匆地跑进瓢泼大雨里,一只手举过头顶,慢慢消失在莱蒂西娅的视线当中。
阿玛迪厄斯,站在门廊前的莱蒂西娅不禁惊讶于生活的变化,她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想对他说的话又岂止一句保重。莱蒂西娅用双手抚摸着自己浓密的发丝,我可以等,她想,但愿阿玛迪厄斯不要臣服于旁人的争取。
凯茜·德鲁纳可以说是阿玛迪厄斯最狂热的粉丝之一,据传她的家乡在波罗的海一带,从她寄给阿玛迪厄斯的信中可以推断,这位女士应当从事游泳教练之类的工作。她附上的照片里,一张肤色较深、嘴唇微厚的面容让人印象颇深。同时,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也在那张全身照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她把后天染成的金发烫成了大波浪的造型,随心所欲地披散在脖颈处——
阿玛迪厄斯微微蹙眉,把这张来源于经纪人的照片夹在了自己的记事本里。他疲惫地伸着懒腰,眼睛却一如既往目视前方。
“我不打算和她见面。”他给经纪人的答复是这样的,全然不顾对方“可她是你最忠实的支持者”这样的言论,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我休假的时候请不要给我安排多余的工作。”他一面搪塞经纪人,一面接过了餐厅店员的签名板。
挂断前,经纪人似乎说了一句:“你现在可变得有点任性了。”阿玛迪厄斯没有反驳,原本神采奕奕的眼里露出深重的、无可奈何的倦意。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双紧实的手臂就环上了他的脖子,阿玛闭上眼睛叹道:“被拍到的话对你我都不好。”迎接他的是凯茜猫咪一般温顺而强势的腔调:“做好了伪装之后,担惊受怕的就只有你这个职业选手了吧。”她伸手拨弄了一下阿玛的头巾:“难得的休假日,你确定你还需要它吗?”“那不然呢?”阿玛的声音闷闷的,抬手推开了她躁动的指尖,“别动我的头巾!”
“我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物件?”凯茜怨怪的目光在阿玛迪厄斯的面容上流转,似乎根本没将他的怒意放在眼里。“你还在想那个女人?”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起来,仿佛在透过阿玛将莱蒂西娅千刀万剐一样。
阿玛任由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事实上是被她钳制了。“那么……”他的喉头颤抖着发出这个音节,“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你什么也不要做,只要爱我就好了。”
凯茜是个疯丫头,这点阿玛迪厄斯早领教过了。她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魄力,也有无所不用其极的勇气。她的眼里永远存有侵略性的光芒,会不惜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阿玛迪厄斯是个聪明人,他不认为自己能够拒绝她。再者说……他看向德鲁纳的脸庞,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内心仿佛被回忆席卷一般,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压抑突如其来的痛苦。
“一,二,三……”凯茜的手指在他的睫毛处不断地戳着,阿玛默默地承受了几秒这种挑逗,终是因为内心的不安而直视着她那双有点偏紫色的浅色瞳孔。
“只要你不逃离,我就会对你不离不弃。”她温言软语地说完这些话,把头埋入自己偶像的颈窝,阿玛迪厄斯的瞳孔中倒映出她因为迷恋而晕头转向的样子,他的晦暗的眸光中除了怜悯和同情,还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类似愧疚的神色。
同时,还有难以磨灭的厌恶。
“我,要回家一趟。”怀里的人突然变得忸怩起来,她闷声叫道:“不要回去。”阿玛迪厄斯没有搭话,这让她更加紧张起来。而他一脸正气地说:“我没有答应你任何事。”他奋力将她抽离他的怀抱(事实上他的手臂和她的肢体毫无接触),说:“我以后会更小心的。”他又露出和刚刚一样复杂的神色,暼了一眼跌坐在沙发上的疯狂的粉丝,她的眼里有一种扭曲的快感,也有自以为被背叛的恨意。
“你永远无法摆脱我的,亚历山大•阿玛迪厄斯。”她低声赌咒,“我会让你明白,我们是天作之合。”那张性感的嘴唇抿起了一个顽劣的笑容。
对于阿玛迪厄斯的归来,莱蒂西娅一直被蒙在鼓里。当瑞士队的队服的一角从巴士的车门露出来时,莱蒂西娅全然不顾自己眼噙泪水的狼狈,紧紧地将阿玛迪厄斯拦在了巴士站牌处。拼命地擦拭着他风尘仆仆的回程所流下的汗水。向来稳重的阿玛对她展现出一个安然的微笑,莱蒂一如既往地伪装出坚强而淡然的模样。因为阿玛喜欢坚强的人啊。她这样激励着自己,把溢出眼角的想念的泪水粉饰成了喜悦。
“好久不见,莱蒂。”阿玛的笑容有治愈人心的力量,莱蒂从很早以前就这样觉得。但是,当他张开双臂,想要拥抱自己的朋友时,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推辞道:“我身上都是灰。”
阿玛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朗,他用指尖蹭了一下她的鼻头,打趣道:“你变得更害羞了。”“什么呀,”兴高采烈的莱蒂嘴上逞强,心中却不由得欣喜,阿玛对她依然保持着纯粹的情谊。她不时望向他的侧脸,希望回家的这段路永远走不到尽头。
“你留下吃晚饭吧。”识破了莱蒂西娅磨磨蹭蹭的小动作之后,阿玛慢条斯理却又无比真诚自然地邀请她,“我应当感谢你之前帮我照顾我母亲。”
“啊,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而已。”她红着脸,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阿玛凝神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就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你吃顿便饭吧,”他的脸上露出孩子般得意的神色,骄傲地眯起眼睛,对莱蒂炫耀道:“我妈妈的料理可是世界一级的美味哦。”观察着对方有些动心的神情,他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厨房传出母亲一针见血的声音:“你不在的时候,莱蒂已经品尝了我所有的拿手菜。”
“哦,是这样吗?”阿玛面无表情地盯着一脸痴笑的儿时玩伴,强势道:“那也得再吃一顿,妈妈做给你吃的和我请你吃的不一样。”
至少味道是一样的……莱蒂西娅无语地想道,都是你妈妈的料理。
阿玛迪厄斯现在的居所和小时候天差地别,现在的房间装潢大气而典雅,青灰色的大理石是他亲自挑选的装饰材料,乳白色的墙壁上挂着的是小时候在难民营的照片。尽管已经脱离那个地方多年,但简约朴素的装修材料和清一色的单色摆件始终提醒着他,自己是从何而来。橘色的暖光灯呈月牙和星星的形状贴合在门廊墙壁的两侧,这是阿玛和母亲一致认可且最喜欢的一处布局——会让回家的人感到温馨而不乏活力。
莱蒂知道,阿玛是很善于为别人考虑的,客厅里的灯光全部都避免了一片明晃晃的白,而改用了温和的光泽。饭厅的灯管也是三瓣月牙的形状,这对于以暗代表自身的阿玛而言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莱蒂看着暗恋的对象一丝不苟地咀嚼着盘中的食物,突然失神地想道:这会不会太少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玛鼓起来的腮帮子,又有种想把它戳下去的欲望。他多可爱啊,她心想,隐藏在这副难以接近的皮囊之下的,温和谦逊的灵魂。真想占有。
莱蒂意识到自己喜上眉梢,不自然地扭过头去,阿玛迪厄斯好像没注意似的,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报纸。莱蒂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微微蹙眉,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况且,她对阿玛迪厄斯日渐繁多的绯闻也起了警觉。
“我最近遇到一个怪人,”阿玛迪厄斯先于莱蒂一步开口道,“一个狂热的女粉丝。”莱蒂的心因这一句话被攥紧了。
“我以为,”她喉咙干涩地回应道,“你的绯闻都是假的,”她的笑容倒映在阿玛迪厄斯眼中显得极不自然,但是莱蒂西娅永远不会让人看穿她的心慌和嫉妒。“你不是说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吗?”“我是说过,”阿玛迪厄斯承认,“但谁还没有个理想型?只不过我以事业为重。”他以调侃的口吻对好友说出这句话,莱蒂整个人似乎有一瞬间僵直了。她很想回避这个话题,可是,冰冷的口腔吐出来的话却是:“你喜欢那样的女孩吗?”
“她把我吓到了。”阿玛答道:“我害怕热烈过头的情感。”他那双一向坚毅的眼睛里也闪过一抹犹疑。但是,只一刹,他就几乎抛却了所有思虑,大方地承认道:“我还是最喜欢坚强的女孩子了。”
“阿玛迪厄斯,我问你,怎么样才算是坚强的女孩?”
似乎是一直在等这个契机,这位年轻的、有才能的主将眯起了眼睛,严肃而庄重地回答道:“坚强的人,永远都会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不是,”他说,“尝试着揣测别人的心意,活得患得患失。”他的脸色蓦地变得平静,然后流露出温和的笑意:“莱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的笑容中隐含着苦涩的意味:“谢谢你的鼓励,不过,要达到你的要求还差很多吧。”
阿玛没否认,只是告诉她:“你要认可你自己。”只见莱蒂西娅垂头望向桌角的地面,自顾自地盯着考虑着什么,阿玛看不清她的神情,一抹难以名状的复杂神色浮现在他的瞳孔里,又很快隐去了。
莱蒂西娅抬起头的刹那,眼里呈现出一闪而过的狂热,不过她隐藏的很好,霎时间便被隐匿了。
“阿玛,你能不能给我讲讲那个疯狂的粉丝?”她的神色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好奇心,手掌欢快地、有节奏地拍打着桌面,仿佛在听他讲等待已久的睡前故事。
但阿玛迪厄斯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思绪仿佛被拉扯回到朋友们开玩笑的情景,他分明觉察出她对他的心意。若是在走之前回应一下,会不会就不必周旋了。他的眼里倒映出她那镜花水月似的兴奋,那双眼睛,他感到自己的额头隐隐作痛,那双眼睛里承载的真情本就无比珍贵,为什么会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传闻就烟消云散了?
不,这不可能。阿玛愤怒地想道,同时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莱蒂西娅说:“我不喜欢她,也不想再见到她。”她眼里的迷蒙越来越重了。阿玛眼里的鄙夷一览无余:“我最讨厌的就是改变自我迎合他人了。”
“啪!”莱蒂西娅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叉子掉到了地上。
阿玛迪厄斯仿佛对凯茜•德鲁纳的出现丝毫不觉意外,哪怕对方是坐在他酒店房间的床头柜上,穿着颜色浅显的防晒衣,似乎是刚刚从海滩边回来。
“从那里下来。”那女人仿佛着了魔似的,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但阿玛甚至未曾和她有过眼神的交汇。
“你会喜欢我的,相比你家乡的那个怯懦的女孩儿,我更大胆奔放不是吗?”她似乎还想有进一步的举动。阿玛迪厄斯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别逼我把你丢出去!”他用双手捏住她的肩膀,但是在与对方眼神交汇的一刹那,却又因恻隐之心而乏力。
他阴沉着脸,面对着德鲁纳的挑衅,随后咬紧牙关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毫无自知之明的状态。”她摆出一副嘲讽的派头,阿玛垂眸看着脏兮兮的地毯,冷冰冰地开口:“我有喜欢的对象了。”
德鲁纳满脸不屑地盯着他:“无所谓,反正最后都会是我和你在一起。”阿玛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目光炯炯地对高傲的德鲁纳说道:“我永远不会喜欢你这种人。”德鲁纳笑着打了个喷嚏,有些癫狂地吼道:“就凭你那个唯唯诺诺的儿时玩伴吗?”她大步流星地走近阿玛,拉住他的领带,振振有词道:“一个不会争取的女孩儿有什么资格谈论爱呢?”
“可惜,”阿玛迪厄斯毫不费力地拨开她的掌心,睫毛适时地隐藏了眼角闪烁的一丝微光。他意外轻柔地抓住她的手心,对她说:“一个身处黑暗的人本来就不适应热烈的情感。”他柔韧地甩开了她不知所措的手腕,言语间流露出真切的遗憾:“我们连朋友都无法做。”
“阿玛迪厄斯……”她满脸惊骇地看着他推门而出,仿佛要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突然觉得头痛欲裂,仿佛失去他的痛苦第千百次地涌上心头——但她的自愈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
毕竟,凯茜•德鲁纳永远不会失去亚历山大•阿玛迪厄斯。她在他身上投入了一切,她的思维就是,这个变幻莫测的男人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了。她想到了某些必将发生的场面,眼里的恨意转瞬成了疯狂的迷恋。
阿玛迪厄斯处在一种意外纠结的状态之中,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目光就在不远处,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身影。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路边,眼里浮现出茫然无措的神情。一个向来成熟而有主见的少年英才,此刻却站在路口举步维艰。他蹲下身去,满头大汗地幻想着未来可能的情景——这太残忍了,他禁不住想,他们一起度过的温馨时光不断拖住他的脚步和思绪。明明只有一个红绿灯的阻隔,他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阿玛,”当莱蒂西娅甜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阿玛迪厄斯焦虑的心神仿佛也得到了缓解。
“你来这里干什么?”莱蒂穿着一袭白绿相间的连衣裙,神色坦然地望着他问道。
“我要去探望一个朋友。”他看向她手上提着的糕点,勉强地笑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莱蒂笑道:“你母亲让我送些东西来给一个朋友。”
阿玛迪厄斯嘴边的笑容凝固了,他说:“谢谢你。”然后看了一眼即将变绿的信号灯,似乎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迅速地走到莱蒂西娅身边,牵起她的右手,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之下带着她穿过了马路。
“阿玛……”刚过马路,莱蒂突然抽出了手,带着一种古怪的神情笑道:“你果然还是没有逃出我的布局。”德鲁纳的口吻让阿玛迪厄斯感到一阵恶寒。这时他紧紧握住莱蒂那双数次剥落甲片的手,眼神专注地看着她涣散的瞳孔。她的眼里既看不出本身的甜美与纯真,也看不出改换人格后的霸道与挑衅。他在她的眼中和风景无异。
“阿玛……”那双清澈的瞳孔甚至还没聚焦,但是达成所愿的欣喜反倒使她无所适从。
“莱蒂西娅,记住和我牵手的感觉。”他说话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她的美梦。莱蒂西娅无力抵抗地坠入一个医生的怀里,失去知觉之前,她感到有个人有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得知真相的莱蒂西娅默默无言地盯着病房的天花板发呆,对一旁陪床的阿玛迪厄斯视若无睹。她的脑海里全是零落的记忆,凯茜•德鲁纳那张狂的面容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开始剐蹭指甲,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愧疚。
她背对着阿玛迪厄斯,内心自责自己的举动给他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想来他那时候就已经表达清楚了,她想,他无论如何是不会接受我的。那我说与不说——不都是自取其辱吗?她把指甲磨出血,却对痛觉毫无感知。因为在阿玛迪厄斯不在的每一天,尤其是下雨的夜晚,她总要如此才能安然入睡。
这是从后山遗留下来的习惯。
一直沉默的阿玛迪厄斯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阴沉地道:“莱蒂西娅,你还挺勇敢的嘛。”“不要嘲讽我了……阿玛,我知道我很软弱。”她背对着他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后山的那个晚上……”莱蒂西娅没有继续往下说,阿玛猜测她的脸颊已经被染的绯红,他本能地想要接话,却听见平日里温婉可人的莱蒂西娅大胆地表白道:“我认定你不属于黑暗,你属于我!”
“我还是很讨厌自以为是的德鲁纳,”阿玛答非所问地应承道:“我永远对光芒万丈怀揣着敬而远之的心理。”莱蒂西娅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说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坚强的人。”阿玛迪厄斯难得一见的汗颜。
莱蒂西娅不死心地问道:“什么样的人才算坚强?”
阿玛迪厄斯:“反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看了一眼莱蒂的背影,满眼的情愫无处释放,最终化成一句:“不能更好了。”
看着莱蒂西娅逐渐迷离而狂妄的神色,阿玛迪厄斯默默退出了病房。一抹偏执的神色浮现在他的眼里,他握紧了手掌,感受她清醒时的余温。
她原本是一个如此光明的存在,那点因为他而滋生的黑暗,反倒使他更能与她共情。
阿玛疲倦地坐在病房外面的板凳上,惨白的日光灯让他梦回那个雨夜。
“莱蒂西娅,抓住我!”他猛地因梦呓惊醒,而她却刚刚睡下。
【月寿】药剂学得好,爱情来得早
架空hp世界
感谢 @失眠了吗 太太的脑洞!(为什么我在lof at不到人)
主月寿,几句话平德。
严重ooc,请自觉避雷。
—正文开始—
前略。毕竟毛利寿三郎不是什么特别喜欢赘述的人。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情况就是——
种岛前辈知道我喜欢拉文劳克学院五年级的级长越知月光前辈并且我想问一下月光前辈喜不喜欢我——
然后种岛神秘地塞给毛利一个小瓶子,说里面是吐真剂。
毛利寿三郎将瓶子快速塞进口袋,毕竟这可不是什么三年级学生能随便搞到的药剂啊。
同时不得不感叹,种岛前辈不亏是药剂学的天才,居然五年级就能调配出成功的吐真剂——自己连考试都搞不定呢。
另一边......
架空hp世界
感谢 @失眠了吗 太太的脑洞!(为什么我在lof at不到人)
主月寿,几句话平德。
严重ooc,请自觉避雷。
—正文开始—
前略。毕竟毛利寿三郎不是什么特别喜欢赘述的人。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情况就是——
种岛前辈知道我喜欢拉文劳克学院五年级的级长越知月光前辈并且我想问一下月光前辈喜不喜欢我——
然后种岛神秘地塞给毛利一个小瓶子,说里面是吐真剂。
毛利寿三郎将瓶子快速塞进口袋,毕竟这可不是什么三年级学生能随便搞到的药剂啊。
同时不得不感叹,种岛前辈不亏是药剂学的天才,居然五年级就能调配出成功的吐真剂——自己连考试都搞不定呢。
另一边,越知月光完成了今天的魁地奇训练,刚跟后辈分析完打法和防守的不足之处,就看见种岛从远处走来——带着奇怪的微笑。
“越知,刚训练完呐?”种岛朝越知挥挥手。
“……”越知继续低头,把金色飞贼锁进箱子。
趁着越知蹲下收拾,种岛一手勾住越知肩膀,“上次说的东西,我调出来了。”
“我对此不感兴趣。”越知冷冷地说到,一站起来,2米26的个子瞬间令种岛勾着的手缩开。
“但是我不担保,这东西会由其他人用在小毛利身上哦~”种岛越笑越坏,“毕竟调出来,而且就这么一瓶……”
“……”越知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向种岛递出了手掌。
种岛笑的更欢了,将一个带有粉紫色液体的玻璃瓶放到越知手掌中,“哎呀哎呀拉文劳克不知道下周没有时间跟格兰芬多来一场友谊赛呢……”
越知快速将小瓶子放进口袋,魔杖一挥,让箱子漂浮起来,“没兴趣。”
看着越知直接离去的背影,种岛摸了摸下巴。
到底你们两个谁会先对谁下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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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的毛利和五年级的越知,不同学院,不同年级,本是没什么交集的。几个月前的一场校内巫师决斗居然碰上了——毛利作为三年级的天才学生,同年级甚至是四年级的学生都不是他的对手。就在1/4决赛时,毛利居然惨败给了拉文劳克五年级的级长——一个身高2米26,面无表情的帅哥。
好吧,毛利承认,越知是很帅——虽然人很高,但穿上魔法袍并不显得臃肿和壮硕,反而有一丝消瘦的感觉;其次,对方瞳孔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吸引……
但是毛利很清楚,自己决斗输给对方并不是因为对方的外貌吸引了自己,而是对方真的很强。无论是选择的咒语还是进攻的节奏都非常有力,毫无破绽。纤长白皙的手指挥动魔杖时,指尖划出的弧线也很美……
最终,毛利惨败。
之后,毛利时不时尾随着越知出现在图书馆。
再之后,越知在图书馆看书时,旁边总会有一个乱糟糟的红发身影——虽然越知在看书,毛利在睡觉。
之后的之后,毛利在药剂练习时抓了一把泡泡豆荚准备扔进锅里,被越知一手握住。
“不磨粉直接放进去,会炸的。”
然而就这一次大手握小手,毛利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他他他他他他他月前辈怎么拉住我的手了卧槽好紧张啊啊啊啊啊啊啊——
越知看着毛利的脸越来越红,莫非是不小心吸入太多粉末了?越知用另一只手放在毛利的额头上测探温度,有点烫。又摸了摸对方的脖子,越知的手掌比较大,手指伸进了衣领的位置,嗯,脉搏也有点急促,应该是有点发热。但奇怪,今天用的材料都不会引起发热症状……
毛利觉得自己人都快没了。
月光前辈他他他他他把手伸到自己衣服里面了!这……还在自习室,不太好吧?虽然没人看见,莫非月光前辈喜欢在这种地方……啊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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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毛利每次远远看见越知,就抱着书本低下头转身走了——这对一个身高1米91的男同学来说,动作的确有些诡异——诡异地娇羞。
所以到底为什么毛利要躲开自己呢?越知回到宿舍,看着种岛塞给自己的迷情剂陷入了沉思。他当然不会对毛利用这个。但喜欢毛利的时间越久,自己对他的占有欲就越强——刚开始是毛利先粘着自己的,后来一步步,用训练、用作业、用提高成绩、用霍格莫德村的零食等等来引诱毛利在课余时间都在自己身边。
而迷情剂,则是室友君岛的一句玩笑话。
“不行的话,让种岛帮你下药嘛,这也是一种交涉。”
这是哪门子交涉啊,感情能交涉吗。
越知摇摇头,将药剂放在了书桌上的小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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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曲实在看不过去了。
德川作为转学生,虽然成绩优异,但总被人排挤——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谁施的咒——已经2天了,所有倒霉事都会发生在德川身上。小到头顶掉下个花盆,大到会在魁地奇练习中印来摄魂怪。
再这样下去会搞出人命啊!
回到宿舍,大曲记得之前种岛送给越知的福灵剂就放在桌上——大曲打开越知桌上的小盒子,将里面的药剂瓶拿走——之后再求种岛给再做几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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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非常感激地收下了大曲带来的福灵剂,同时眉头一皱。
那天晚上,他遭到了暗算——5个蒙面人对着他一顿猛烈攻击,其中还有非常恶毒的咒语——如果不是平等院出手相助,那天晚上估计德川凶多吉少。
但寡不敌众,恶斗中平等院也受了不少伤——还有诅咒,落在平等院身上的诅咒不比自己少。
于是德川约了平等院今晚在猫头鹰屋,这也算是还了平等院一个人情吧。
平等院如约而至,一边说着自己不需要,但看着德川认真的眼神,还是一口把药剂喝掉了。
“精英的规矩还真是多。”平等院将空瓶子扔回给德川,“这下两清了。”
德川收好瓶子,再次对着平等院颔首致谢,突然被平等院一把用力拉住,人失去平衡,直接倒在平等院怀中——平等院也伸出双手,将德川紧紧抱着。
过了三秒,德川才推开对方,并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平等院。
平等院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德川的脸,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声音:亲他,抱他……
“不……我……德川……不可能……”平等院喃喃地低声说道,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只见了两面的人?
但是此时扑通扑通的心跳不会作假。
“你怎么了,平等院?”德川不解,莫非是药剂有什么问题?
结果平等院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德川,转身快步离开。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老子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平等院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刚刚德川正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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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已经接近两周没见到越知了。说是没见到,其实更多是自己在躲着越知。
但是自从那天被越知握住自己的手,毛利就知道,自己喜欢越知这件事情是跑不掉的了。只不过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能接受异院吗?能接受自己比他小吗?……但是年纪小,也不是问题吧?
毛利纠结地在走廊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走到哪了,毕竟霍格沃滋这么大。
他的心很乱,虽然用了吐真剂可以知道对方是否喜欢自己。但是用了之后,月光前辈肯定会讨厌自己吧……
想着想着,毛利拐弯走进了一个小房间。房间很小,只有一面镜子。
毛利看着镜子,里面逐渐显现一些图像——这对于学校来说,不奇怪。毕竟宿舍门口的镜子有时候还会提醒你没拉裤链呢。
图像逐渐变得清晰,是自己的样子。毛利靠近镜子仔细观察,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脸红,抬头跟别人在说着什么。然后,有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颊,一个熟悉的面孔浮现在镜子里面——是月光前辈,他低下头来,亲吻镜中的自己。镜中还有槲寄生,他们是在槲寄生下接吻——然后场景变为宿舍的床,月光前辈单手扯开领带,将自己压在床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毛利受到了不少的视觉冲击,转身跑出这个恶魔般的房间——回到走廊,蜡烛的光还在跳动,但刚刚在镜中看到的画面真的是太具冲击感了——但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个镜子显示的是未来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毛利就这样低头跑了1分钟,直到撞到了什么东西才停下。
黑色的袍子。
级长徽章。
拉文劳克。
毛利抬头,果然是月光前辈……
“这个时间,不应该有学生没有上床睡觉。”越知的声音淡淡的,却没有责备的感觉。
“我我我我我口渴了出来喝水。”说罢,毛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直接一口喝掉。
——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喝的是什么。
“所以你为什么这个时间会在宿舍外面?”越知皱了皱眉头。
“我在想月前辈是不是也喜欢我。”说完,毛利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越知不解地看着毛利,“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月前辈,但是我想让月前辈先表白。“毛利真想直接抽自己一巴掌。
“你刚刚去哪里了?”越知是有感觉到毛利的不正常,但……好像对方很坦白呢。
“我刚刚在那边一个房间看到一面镜子,镜子里面月前辈在槲寄生下亲我。”
“当然月前辈现在要亲我也可以哦。”
毛利·社死·寿三郎又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免得说出什么更劲爆的话。
“所以小寿喜欢我吗?”越知伸手摸了摸毛利的头发,眼神不能更温柔。
“非常喜欢,从巫师决斗的时候我就喜欢月前辈了。喜欢得不得了,做梦都会梦见月前辈。但我不知道月前辈是否喜欢我,所以拜托了种岛前辈给我吐真剂。但是刚刚我将吐真剂全部喝掉了。”
毛利寿三郎又一次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很后悔,非常的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把吐真剂带出来啊!!!
但是毛利看到越知笑了。
越知伸手将毛利抱进怀中,让对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轻声说:
“我也喜欢寿三郎,很喜欢的那种。”
—fin—
后记1:
毛利:虽然我很高兴月前辈也喜欢我,但是我还是感到很丢人。
后记2:
毛利:月前辈,我刚刚还看到了你把我压在……(药效过了)
月:?
毛利:我刚刚啥也没说
月:不说清楚不准走(把人扛起来,带到了拉文劳克级长专用大浴池)
【月寿】安慰的方式
延续漫画莲二和毛利的冲突,越知拍肩简直萌杀我了(鼻血)
依然是短打的一篇,月寿温馨小剧场~
ooc会有
--正文开始--
虽然组成双打搭档的时间不算久,但越知算是比较了解,毛利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还有点懒散),但内心是非常柔软的人。
甚至是有点脆弱。
白天刚碰见毛利和立海的后辈并不友善的对话,越知拍了拍毛利的肩膀,让他不要太在意——但是下午训练时,搭档动不动就叹气,还有那皱起来的眉头,都让越知担心。
“呐,月さん,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练习赛以6-2,6-1顺利结束,越知在收拾球拍的时候,听见毛利轻轻地说道。
越知用球拍轻轻拍了拍毛利的臀部,吓得对方绷直了身体,“月さ......
延续漫画莲二和毛利的冲突,越知拍肩简直萌杀我了(鼻血)
依然是短打的一篇,月寿温馨小剧场~
ooc会有
--正文开始--
虽然组成双打搭档的时间不算久,但越知算是比较了解,毛利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还有点懒散),但内心是非常柔软的人。
甚至是有点脆弱。
白天刚碰见毛利和立海的后辈并不友善的对话,越知拍了拍毛利的肩膀,让他不要太在意——但是下午训练时,搭档动不动就叹气,还有那皱起来的眉头,都让越知担心。
“呐,月さん,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练习赛以6-2,6-1顺利结束,越知在收拾球拍的时候,听见毛利轻轻地说道。
越知用球拍轻轻拍了拍毛利的臀部,吓得对方绷直了身体,“月さん……?”
“走了。”
晚餐时间,立海的几个后辈在窗边坐在一起,越知不禁低头看了看毛利——果然,毛利的眼光很明显看着立海后辈们的方向,并且轻轻地叹了口气。
虽然越知不知道他们初中时到底发生过怎样的冲突,但他相信,自己的搭档绝不会作出什么让人记恨的行为——但看着毛利苦涩的表情,很不是滋味。
连君岛也注意到了毛利的不对劲,晚餐整整20分钟时间,毛利居然一句话没说。鬼和君岛不约而同地看向越知,越知只是轻轻地摇头。
晚餐过后,越知拉着毛利在球场上散步。球场的灯随着天色变暗逐渐亮了起来,越知在一个无人的球场旁停下了脚步。
“寿三郎,来一局抢7吧。”
“诶,月さん今天怎么突然……”话还没说完,越知就在球场旁边掏出了他的球袋。
……月さん这是早有准备啊!
越知的马赫发球还是一样,让人无法反应过来。
“1-0”
“月さん今天怎么……”
“寿三郎,认真打。”
第二球变成了拉锯战,双方的球路都比较刁钻,两人不停地在底线上左右奔跑,毛利看准越知的站位,反手放了一个短球,越知快速反应上前,打出一击漂亮的高吊球,落点不偏不倚地在底线内。
“2-0”越知继续报着分数。
毛利没有说话,走回后场准备着。
“3-0”
“3-1”
……
“7-5”随着黄色小球落在毛利这边的网前,毛利喃喃地说出了最后的分数。越知走到毛利身边,看着苦笑的毛利,伸手揉了揉对方蓬松的头发,让对方靠在自己肩上。
“好一点了吗?”
“嗯。”毛利用鼻尖蹭了蹭,“月さん,我真的……”
越知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后背,静静地听着对方的低语。
“如果不是小幸村,我早就放弃网球了。”
“当时在医院看到小幸村辛苦复健的身影,真的很难受……”
“如果不是小幸村,我也不会和月さん再次相遇。”
“嗯。”越知抱住毛利,“君岛会联系美国的医生,为幸村君做进一步治疗。不用担心。”
感觉到怀里的人放松下来,越知又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走吧,一年生晚上准备了雪糕。”
“!”毛利抬头看着越知,“月さん什么时候跟小鬼们勾搭上了?!”
越知无奈地看了毛利一眼,收好球拍就迈开步伐。
“月さん等等我!”
“月さん说嘛!”
1米9的红发少年快步追了上去,这对高海拔双打又恢复了平日的相处模式——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似火。
球场不远处,树荫下,鬼拍了拍君岛的肩膀。君岛无奈地怂了怂肩。
看来是多虑了。
-fin-
【月寿】月さん的毕业礼物
甜饼激情小短打。最近真的是被月寿甜得不要不要的。
时间线是u17世界赛之后,高三组毕业。
月寿/平德,ooc归我
--正文开始--
当越知办完所有手续来到约定地点,u17的一群人已经闹成一团的。首先发现越知的是毛利,看到越知弯腰走进居酒屋的大门时,毛利兴奋地向着大门方向招手,就像幼儿园的孩子一样大幅度地挥舞着长长的手臂:“月さん,这里这里!”
明明桌上还有一大部分是未成年,桌上却有不少空酒瓶——平等院和杜克已经喝差不多了,两人互相搂着肩膀说着不知道哪国语言。越知在毛利旁边坐下时,就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酒味,不禁皱了皱眉。
又是酒过三巡,德川拖着喝醉的平等院先行离开,其他喝醉的人......
甜饼激情小短打。最近真的是被月寿甜得不要不要的。
时间线是u17世界赛之后,高三组毕业。
月寿/平德,ooc归我
--正文开始--
当越知办完所有手续来到约定地点,u17的一群人已经闹成一团的。首先发现越知的是毛利,看到越知弯腰走进居酒屋的大门时,毛利兴奋地向着大门方向招手,就像幼儿园的孩子一样大幅度地挥舞着长长的手臂:“月さん,这里这里!”
明明桌上还有一大部分是未成年,桌上却有不少空酒瓶——平等院和杜克已经喝差不多了,两人互相搂着肩膀说着不知道哪国语言。越知在毛利旁边坐下时,就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酒味,不禁皱了皱眉。
又是酒过三巡,德川拖着喝醉的平等院先行离开,其他喝醉的人则被大曲一个个送上车后,安全散场了。毛利喝到一半就睡着了,直接在越知肩上挂机。越知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的后辈,明明1米9几的身高,怎么看都有点娇小的模样,不禁伸手揉了揉对方被蹭乱的头发,叫了个车先回公寓。
毛利寿三郎,一个开朗的后辈,立海的天才,善于与人打交道的性格……
越知知道自己喜欢他。知道,仅此而已。
他考虑过很多,是否应该在毕业前跟寿三郎表明心意?……但是,毕业之后两人基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2岁的年龄差,还有之后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这一切不管是对寿三郎还是对自己,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当越知把毛利放在沙发上时,毛利一把将越知拉住——两个人就这样跌落在地毯上——还好地毯上有一个很大的懒人沙发,还有各种抱枕垫子——这些都属于越知养的猫。
“月さん……”毛利手脚并用抱着越知,脑袋蹭着对方的锁骨部位,“毕业快乐~”
“嗯,谢谢。”越知将手掌挡在毛利后脑勺,防止他撞到身后的木质沙发。
“月さん,好喜欢你呀。”喝醉的毛利又蹭了蹭,仿佛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便打开话匣,“喜欢喜欢喜欢……”
“毕业礼物本来想给你准备很特别的……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但是毕业之后,我没什么机会见到月さん了吧……好羡慕礼物哦,还可以一直陪着月さん。”
“那不如把我送给月さん吧……这样以后也能天天见面了哦……”
越知看着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后辈,用力地抱紧对方,轻声说道:“嗯。毕业礼物我收下了。”
-第二天-
毛利醒来时,看着越知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对方还温柔地吻了自己额头?
“月……月さん?”
“早。”
越知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后辈,仿佛笑了笑。
“毕业礼物我收到了,我的男朋友。”
红发大猫咪·理智断线中。
-fin-
新网王德国队之逐光者 第二十章
“真的下定决心要逃避吗?”安妮莉斯围绕着我踱步,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轻佻的傲慢。
虽然知道她一贯的作派,但我忍不住纠正道:“是回避。”“你心里有鬼?!”这种浮夸的疑问句使我不得不放弃反驳她的观点,我拿起桌上的购物传单,给了她一个“随你怎么想”的表情。
“听着,我只要你一句话,”她看了看我手里的机票,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你不是最擅长人间蒸发吗?”听她的语气,仿佛能将我藏起来一般。
“换个话题,”我说,“或者我就在这里下车。”在绕城高速上搭顺风车很难,但安妮莉斯的喋喋不休也使我难以忍受。她斜睨了我一眼,注意力转回前面,我可......
“真的下定决心要逃避吗?”安妮莉斯围绕着我踱步,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轻佻的傲慢。
虽然知道她一贯的作派,但我忍不住纠正道:“是回避。”“你心里有鬼?!”这种浮夸的疑问句使我不得不放弃反驳她的观点,我拿起桌上的购物传单,给了她一个“随你怎么想”的表情。
“听着,我只要你一句话,”她看了看我手里的机票,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你不是最擅长人间蒸发吗?”听她的语气,仿佛能将我藏起来一般。
“换个话题,”我说,“或者我就在这里下车。”在绕城高速上搭顺风车很难,但安妮莉斯的喋喋不休也使我难以忍受。她斜睨了我一眼,注意力转回前面,我可以看见她时不时用余光偷偷观察着我的神色,仿佛只要我下定决心她就可以立刻逆行似的。
宽敞明亮的墨尔本机场渐渐在我视线范围内放大,同白天相比,晚上它的模样更加大气,薄雾笼罩的夜幕之下,乳白色的建筑显得更加温馨了。
“那么,就要在这里分别了。”安妮莉斯的语气不似不舍,反倒是带有一种犹豫。“还有什么事吗?”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些礼节吗?”“不是,” 她打断了我,心虚地四下张望。
我心中惴惴不安,只想赶紧甩开有关澳洲的一切。
“赫尔玛,等一下!”我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停靠的出租车,因为安妮莉斯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着米海尔,我第一次听见他用这样高昂的声音说话,语调中带有某些慵懒而绵软的情绪——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些摇晃,不过他凭借着优于常人的自制力克服了这一点。我站在原地,而他刻意缓慢地前行,靠近一点之后,我发现他连呼吸都控制得很出色,以至于我一开始没发现他的异常是由于酒精引起的。
安妮莉斯告诉我她要回去了。
“你怎么能这样?”我一面敲打着车窗,一面吃力地保持着和米海尔的距离。
安妮莉斯:“现在是你站在选择的路口了,奥莉薇娅。”她说,“我只不过是在约瑟夫手下做事的人罢了。”不等我处理好错愕的情绪,她开着车扬长而去。
“赫尔玛,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我们所不知道的?”他眼里带有希冀的神色在我的沉默下泯灭了。“不该问你这个的。”傻瓜,这种时候还在为我的隐瞒找理由。他认真地看着我,唇间带着红酒的香气,缓缓说出几个字:“听过太多别人的说辞了,只差你的版本了。”
处在青春期的米海尔•俾斯麦,此刻身上的荷尔蒙因子仿佛正在一点点觉醒。他喝醉了,可眼神仍旧通透澄澈,这种轻缓而温和的交往方式曾经帮我解决了适应性的问题,但我没有开口的时间,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因为我自己现在也身陷囫囵。我的手掌抵在他的胸膛,避免我们有更多的肢体接触。
我忙于生计的这些年,对异性的了解相当少。但当看到米海尔的反应时,我还是有些惊讶。
他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眼眸低垂,机场的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他无可奈何地看向我时,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和懊恼,只不过被自己抑制住了。
“米海尔,我要走了。”我的手搭在行李箱上,对演变至今的骗局无能为力。“我不喜欢解释,况且也没有什么用处。”
他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我的说辞,不过我搞错了他来的目的。
“你一直都知道吧……”他压低了声音,没有沮丧,反倒含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我能想象酒精在他喉头躁动的感觉,因此他如何口无遮拦我都不该介意。
但那句明目张胆的喜欢让我慌了神。
“你喝醉了。”我说,“回去吧。”他还有一场比赛,此时此刻把一切的情绪都按捺住吧。我想,看着他的模样,我费力地将自己脑海中对他的第一印象又调度出来,尽管他为了配合我的喜好,收敛了顽皮而率性的特质,但这样的改变之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你什么时候离开?”他抬起被阴影覆盖的视线,那双清亮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微醺的色彩。
“秘密。”
我没有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像我一贯坚持的一样,也没有任何解释。但愿他归队时不要受到责备才好,我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我勉强换上一副镇定的神色,坐在车内沉默不语的米海尔反倒更激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担忧。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触摸车窗,其中缘由我自己也似懂非懂……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我无视会被安妮莉斯的嘲笑的风险,选择等待机会。从这一层面来讲,约瑟夫的计划不能算是万无一失——我知道这位狡猾的商人对我的态度模棱两可,这样宽容的想法倒是值得我冒险一试。
“我快到了。”原本不打算缴械投降,可室外的高温让我在开车之余还要给安妮莉斯打个电话,以防她连夜带着行李跑路。“你租的房子还在原来的位置吧?”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她说:“房子自然在那。倒是你,一直在原地起跑。”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燥热的体验让我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也无心整理行李。我发现我的思绪已经不比初来乍到时的单一。我暗自发誓,若是让我知道是谁知会米海尔来送我一程的话,我将好好“感谢”他——但约瑟夫显然比我更了解某些人,他只需要按兵不动,就可以让他们原形毕露。只可惜,我和他没有熟悉到让他吐露真话的地步。
但是我满心想着米海尔,回忆起他眼里涌动的暧昧的情愫,以及我在他身上未曾预料到的认真。他注视着我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无助和期待,历历在目的画面不经意地扰乱了我的思绪……
我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瓶威士忌,但是那种流入喉头的刺激感让我暂时从繁琐的、有关恋爱的事情中解脱出来。我不明白自己的软弱从何而来,一种由内而生的、夸张的依赖感让我感到很不适应。
我举起酒瓶又一次豪饮起来。
“你可真能喝。”安妮莉斯不打招呼便推门而入,对我微微泛红的脸庞丝毫不觉诧异,反倒调侃道:“别喝了吧,人家都睡了。”她随意地抚摸着自己柔顺的黑发,笑称:“若是你不满意,那等他打完比赛再相约不醉不归吧。”
我已经疲于应对安妮莉斯的冷笑话,也只有她自己觉得好笑。我没看她,反倒是更沉溺于酒的香味,她便自然而然地收敛了。
“找我有事?”
“关于阿雷斯•阿盖尔和Q•P,我有新的发现。”她也不掩饰,直接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交给我,我困倦地揉揉眉心,把它直接放在了地板上。
安妮莉斯退了出去:“睡个好觉。”我感到自己在黑暗中仍然克制不住摸索威士忌酒瓶的欲望——又喝了一口,终于心满意足地躺下,半夜却因冰凉的地板惊醒了……
“你还是不做事啊?”躺在床上的第二天,安妮莉斯略带嫌弃地走了进来,吸尘器的声音也一并传入了我的耳朵。
宿醉使我浑身乏力,她说话的音节断断续续地传入我的耳朵。“拉我一把,”我感受到喉头的颤动,同时尝试着睁开沉重的眼皮,目光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我发现昨晚的记忆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站在夜幕中的少年,我感到他是被光明偏爱的人,他就站在那里,浅金色的发丝被晚风吹得微微飘动,富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你的眼睛里,写满了昨天的故事。”安妮莉斯的身影突如其来地倒映在我的瞳孔里,她盯着我脏兮兮的脸庞,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快去洗漱。”当我在盥洗室里手忙脚乱时,她问我:“你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我要去见阿雷斯。”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今天?今天可是……我看你是在这里调养得太好了。”安妮莉斯的确是看穿了我眼里隐含的慌乱,她递给我一瓶冰水,“宿醉醒了吗?”这句话的本意应该是: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事吗?
“我不去。昨天是我的最后期限。”“而你已经私自毁约了,”安妮莉斯说,“德国人会怎么想?”她的眼神中隐隐含有怒意,“奥莉薇娅,你以为约瑟夫会为你的停留负责吗?事实就是,你留下与否,对他而言就是个赌约。他赢了,赢家是不必负任何责任的。”
“所以我现在要规避我的责任。”我冷冷地回应道,“我奥莉薇娅本来就不是什么重情重义之人。”
我说:“我原以为,安妮你会聪明些的,没想到和德国的那些孩子一样……天真。”我深吸几口气,把那句憋在心里的侮辱人的话说得稍微委婉了些,不过就她瞬间锐利的眼神而言,我知道她对我产生了更大的不满。
“别把你自导自演的这场戏归咎于宿醉。”她抱着双臂不屑道:“也别演给我看。”她揉揉眼睛,“你不过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出你确实在意,可我,”她望着我,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我丝毫不在意。”
“你只是怕约瑟夫输掉和我的赌约。”我仿佛一个被点燃而没有完全引爆的炮仗,只稍稍带了些嘲讽的语调,安妮莉斯却从容不迫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黑色发丝,仿佛为我感到可悲似的——
“你到了澳洲这么久,在乎的是我,是约瑟夫,是阿雷斯,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教授,那个不再和你亲密的人,你永远在乎我们对你的态度或企图。”我初次发现她的眼睛里蕴含着某种熠熠生辉的光芒,突然就溶解了我心中的抵触。我曾数次见到过来自旁人的、类似的神情。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用这种悲悯而柔和的目光看我,但我也想不起我自己那时究竟说了什么以及——
这样看我的人都是谁。
我走到餐桌旁边坐下,心不在焉地开始咀嚼自己的早餐。安妮莉斯的口吻里已没有赌气的意味,“奥莉薇娅,你总是在乎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和虚无缥缈的曾经。”她看似真切地劝告道:“可你根本意识不到现在的重要性。”
“……因为,解决不了纠缠我的梦魇,我内心难安。”
安妮莉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要知道,我之所以在这里几次三番地劝告你,不是为了你,而是被他感动了。”她的手搭在我的肩头,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用手掌替我稳住。“总之,就我个人而言,是绝不可能冒着毁掉前程的风险只为了追寻一个模糊的存在的。”我看出来某件事让安妮莉斯忍俊不禁,只听她接着道:“你对Q•P的执着,不是和俾斯麦对你的执着极为相似吗?”
“不,完全不同。”我迅速反驳道,咕噜咕噜地喝下了面前的粥,仿佛是在逃避,又仿佛是在准备。安妮莉斯的眼里露出计划通的笑意,她说,“我会把车开到车库门口,我们得快点了。”
“我需要乔装一下吗?”
“似乎没那个时间了,这是你的工服,还给你。但是,尽量离德国队远一点。”我想我知道怎么做。
“安妮,”“怎么了?”“这次,你不是为了帮约瑟夫的忙吧?”
“谁知道呢?”她戴上墨镜,我关好车门,门德尔松的音乐的确很适合元气满满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