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Jesse/Cassidy无差，（两千字的）亲密小段子罢了。时间设定为第一季教堂杀天使之后，知道Jesse有“创世纪”之前。因为我很喜欢Cassidy，所以对他的心理描写比较多。

还在冷坑里的各位，新年快乐。

今天是新年夜，还有6个小时就要到元旦，那个1月1日，那个让全人类都兴奋的“新的开始”。

安维尔这种小镇不会有大型烟花演出的，至少从来没有过。人们几乎只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家里，呆板地坐在电视机前，或者陪着家人；一个是去酒吧点上几杯，但要忍受没有脑子的傻子们大吼大叫，不过如果你是那些大嗓门傻子的一员，那里真的是好地方。

这时的Jesse家，他没有要去听傻子们胡喊的打算。在黄色的吊灯下，在劣质硬木板上，坐在餐桌前眼神空洞地吃豆子，一勺又一勺，他甚至觉得好像就这样吃到新年也不错。

他隐隐约约听到敲门声，终于回过神来。“Padre，我带了好东西！”门外的Cassidy还故意摇摇酒瓶。可没有比这个更清脆的门铃。Jesse开门，被Cassidy的“大型犬”式热情拍了个措手不及。

距离新年还有5小时。两个外地人，可能是从路易斯安那州来的，开着偷来的破烂皮卡准备在新年晚上大干一票。下车的时候穿着夹克的胖子瞥到货斗上放着的几筒烟花，不过并没有在意。

他们选的目标是远离街区的这个偏僻小屋，离警署很远。计划简单粗暴：杀人灭口，拿钱走人，之后开车去找个地方喝一宿。

Jesse和Cassidy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者，喝酒，屋里烟雾缭绕。“安维尔没有跨年烟火吗？我在纽约的时候……”“哈哈这种小地方，别想了Cass。”

两人把车停在远处黑暗里，朝着这所可怜小屋的唯一灯光摸过去。两人甚至都没有从窗户看一眼，抬着机枪朝窗户里开枪。两声呜咽后，他们破窗而入，搜刮了可怜屋主的所有可用家产，带走一小叠现金、一台电视、几瓶酒和两包烟。而那个可怜的家伙就穿了花色内裤死在新年的前3个小时了。

两人麻利整理好后车厢，用一块大布遮好所有脏物。瘦高个摘下手套，迫不及待的解决他的烟瘾问题。烟头一扔，掉到盖布上，不过他们急忙赶离现场，向东边没人的荒地开去，争取过一会儿上到人少的土路上。

Cassidy活了110多年，他跟什么都搞过，兴奋、激情、碰撞、无聊……他尝过所有人类的感情了，或者说吸血鬼的感情。他又想起来那天晚上，和Jesse面对面坐在教堂的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旁边静静的彩窗和蜡烛。哈，还有那两个天使。他当时的确感觉那个氛围很奇妙，可能吸血鬼已经尝腻了“爱”的味道，但他的吸血鬼鼻子闻到了新奇的东西，Jesse的味道、酒味和干燥的木头味 不得不说，他迷上Jesse了。之后Jesse晕倒后，他用尽全力拦住两个陌生天使。哈哈，天使想要牧师的命，但倒霉吸血鬼救了他。吸血鬼还把他们砍成好多段。他累地躺到Jesse的腿上时那些味道又传来，这时还混着满教堂的血腥味，他沉沉地睡着了……

时间不早了，酒瓶散乱地倒在桌子上。Cassidy从椅子上站起来，昏黄的灯下灰尘散乱地撞来撞去。虽然他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去，或许希望在这里过个夜？但还是抓不住那些话，“Padre，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Jesse迷迷糊糊地站起来，“Cass，我喜欢你在我身边。”举起酒瓶，带着让人安心的某种“Jesse式”微笑看向Cassidy的眼睛。

Cassidy觉得他糟糕的吸血鬼鼻子又闻到了那天的味道，对啊，Jesse、酒味、干硬木地板的味道，还有烟，还有…血？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咬破了嘴，毕竟尖牙不是猫科动物的爪子，不会收回去。他往回走了一步，双手不安地摆动。“Padre…你知道，或许我可以在这里借住一晚？”可从来没有什么事让Cassidy退缩，他永远是乐观大大咧咧的吸血鬼，多么危险也不会……这样，这样居然局促不安！

“哦！”Jesse清醒了一秒，“酒是你带的，费用已经付了。”他耸耸肩：“随意喽。”Jesse弯腰把地上的酒瓶扔到垃圾桶里“你睡沙发吗？还是……”

Cassidy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过来了，打断了Jesse的话。他埋到Jesse的颈窝里嗅嗅，毛绒绒的头发和Jesse的胡子摩擦。

“哈哈哈哈别这样Cass。”不过他也沉溺在大狗狗式的蹭蹭里。Cassidy却是抱着Jesse不放，从颈窝到耳后，再到脸颊，越来越急促……

皮卡里的司机看后视镜发现后备箱的火越来越大，急刹车停到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用衣服扑、捧沙子往上面撒……把电视机和其它东西搬下来，火总算灭了一点。胖子抡起拳头往瘦高个脸上砸去，瘦高个半个身子倒在后备箱上。这时候后“砰！”的一声，瘦高个的头发烧起来。紧接着，全车的烟花都爆了起来。

0点，整个安维尔都看到了这些烟花。

从家庭聚会脱身出来的男人，看着烟花露出微笑；从酒馆里出来的人们更大声地胡闹；准备睡觉的小孩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烟花！”，他们的父母知道又要再哄半小时了……

房间里Jesse和Cassidy热吻，窗外的烟花不可避免地打断了他们。Cassidy笑着对Jesse说：“安维尔有跨年烟火。”Jesse无奈“这就是新年，新年快乐，Cass。”

“新年快乐，Padre。”

斜杠划分攻受，为什么他俩这么冷……明明很香

好早之前的备忘录存货。

-

Cassidy最近在思考他对自己的好神父是不是有了什么朋友之外的感情.那时在酒吧里看见穿着神父装的Jesse喝着闷酒时.他就对这个头发乱糟糟的不称职神父起了兴趣.即使他是活了119年的吸血鬼.见到本该在教堂传道的家伙跑来酒吧喝酒也是头一回.更别说之后Jesse在酒吧大打出手.还掰断了一个人的手臂.

这就是德州传教士的物理传教吗？！实不相瞒.Cassidy当时光顾着愣了.事后才想起来后怕.若是那传教士知道自己是吸血鬼.他估计会变成太阳底下一摊灰.但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Cassidy对这个暴力神父有无条件的信任感和好感.总之.他们两个人一起进了小镇的局子.在同一间牢房里聊天的时候.Cassidy才看清神父那张娃娃脸.深栗色的眼睛里透露着对现状的不满.换句话说.就是一副厌世的样子.不过Cassidy并不讨厌.仔细看.神父长得真的…很漂亮.由衷赞美.

借助昏暗的灯光他打量着神父被黑色衣服勾勒的手臂曲线.Jesse的腰并不算纤细.罗马领把他的颈脖裹得严严实实.对方翘起一只腿.黑色的皮鞋踩在长椅上.让Cassidy不禁咽了口水.Shite.他真不该对神父有太大感觉.他可是吸血鬼！他们两个注定走不到一起.

“我连那台破空调都修不好.”神父的脑袋耷拉着.跟刚交的吸血鬼朋友抱怨着他糟糕透顶的人生.背弃了承诺啊之类的.Cassidy喜欢听神父抱怨.让他感觉他们之间很亲密.他坐近拍着神父的后背跟他聊着信仰.直到神父被保释出去.

“谢谢你刚刚帮了我一把.”神父站起来向他伸出手.Cassidy觉得自己像个紧张的三岁小孩.握住神父的手时还激动得发抖.“Jesse Custer.”

“Cassidy”他有些喜出望外.Jesse.他喜欢这个名字.就像喜欢神父本人身上淡淡的威士忌和烟味.

-

从拘留所出来之后他本想厚着脸皮去找传教士.却发现教堂的门大开着.德州小镇的夜晚安静极了.他踏进年久失修的旧教堂.发现Jesse Custer躺在布道台下.

“…Padre？”他蹲在好神父旁边.在听见对方不太规律的呼吸后担忧地把手贴在了Jesse额头上.Shite.烧得还挺严重.

“遇到我这么好心的吸血鬼算你走运.mate.”

他把Jesse抱了起来.正准备往外走.一束光突然晃得他眯起了眼.他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竖着马尾的女人拿着手电筒冲着他照.

“Jesse？等等.你是谁.”

女人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一副要举枪的架势.

“嘿！我没有恶意.我是Jesse的好兄弟！”

虽然有些不要脸.但他的确是这样认为的.在他119年的吸血鬼生涯里.打完一架还没能熟识的.今后怕是没机会了.女人半信半疑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是不安心.

“你…从教堂里走出来！”她紧握着枪.等待Cassidy抱着好神父走到室外.凑上前查看Jesse的情况.“他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发烧了.”

“呃…这次看起来好像很严重.”女人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是Emily.他的助手.你帮我把他放在床上.但是不要有什么别的动作.明白吗？”她又举起枪示意.

这次？难道好神父经常发烧吗？他跟着Emily向Jesse的家里走去.之后.脸皮厚到极点的Cassidy表示自己要住下来.等Jesse醒来为止.

谁知道好神父一睡就睡了三天.Cassidy想起对方抱怨过教堂的破空调.于是拿起工具决定帮神父搞定这事.那之后.他还去听了神父的布道.

嗯…即使他和上帝势不两立.不得不说Jesse的布道还挺有感染力的.差点把他都给说服了.

和Jesse相处越久.他就越发现对方身上一些明明坏的不行却让他疯狂痴迷的习惯.例如.在教堂的椅子上.神圣的布道台前抽烟.甚至还在大半夜跟他一起喝酒.

说白了.Jesse这种行为搁其他人那儿简直是亵神.但Cassidy又真切感受到Jesse对上帝老人家的信仰和感情是真的.明明看起来不情不愿.布道的时候倒是比谁都认真.Jesse Custer.整一个矛盾综合体.

那时他也不知道.今后亵神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

Cassidy一直搞不懂那些所谓的吸血鬼猎人究竟跟他有什么仇.明明也不懂如何杀死他.圣水十字架桃木桩一套伺候他.最后都沦为Cassidy的血液供应.纯粹是给Cassidy和他们自己找不痛快.但是这群人好像着了魔似的.一百多年间没少跑来破坏他的好心情.

平常他也就当平淡生活里的一点小乐趣罢了.但是非要有不怕死的对他的好神父下手.

虽然神父也不是吃素的.不过那些家伙人多势众.很快把神父给制服了摁在地上.

在这个小镇呆了这么久.Cassidy唯一不想做的就是让神父知道自己是吸血鬼.然后被赶出去.或者更糟.被神父杀掉.他由着那群猎人把他捆起来.正琢磨怎么在不被神父察觉的情况下杀掉他们.下一秒.那群崽渣简直点燃了他许久未燃的怒火.

“停…唔？！”神父那混响了雷鸣般的创世纪声音刚响起.就被领头的给捂住了嘴.然后这家伙把神父给拽到一旁.拿起一小罐液体捏着神父的嘴咕噜咕噜灌下去.

“咳咳！…咳！唔呃…”神父看起来很痛苦地猛烈咳嗽.让Cassidy恨不得立刻起身把这群人撕碎.

“你这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

“别担心.只是让他没办法用那该死的力量而已.”什么？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创世纪的事情.Cassidy皱眉看着Jesse咳了一会儿后停下了挣扎.接着猎人的首领却把Jesse面向自己.压着Jesse把他的黑衬衫掀了起来.

“唔唔…！唔呃呃……！”Jesse看起来疲惫极了.无力地推着带有性暗示抚上他腰间的手.

“你他妈！现在停手！！不然我会把你撕碎…”

“然后让你的朋友发现你的真面目？”Cassidy噤声.看着Jesse厌恶的表情已经写在了脸上.他知道神父向来不喜欢屈服于人.“得罪了.神父.”首领抬起Jesse的大腿.准备再进一步“这也是神的旨意.希望他的仆从能不被亵渎者欺骗.”

然后眨眼间.Jesse Custer看见猎人首领的脖子被撕裂开来.周围的人迅速向那个速度极快的不明物体开枪.Jesse的身上溅满了不知是谁的血.片刻后.地上只剩一群死状惨烈的尸体.他看见Cassidy的嘴上全是鲜血.震撼极了.

“…Padre…我…”Cassidy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蹲下来赶紧帮Jesse解开了绳子.Jesse感到刚刚的药效消退了许多.手不再像之前一样软弱无力.“对不起…Shite.你要是想赶我走.或者杀了我.我也…”

“Cass…”

“该死的Padre.他们本来是来找我的！如果我…”

“Cassidy！”

“我向你保证过不惹麻烦的.该死.该死…要是你有事——”

“别说话”

Cassidy被突如其来的创世纪命令吓了一跳.闭着嘴不知所措地望着Jesse.对方脸上也被溅了不少血.

“啊…真是的…Cassidy.我没有怪你.”好神父偏过头去.突然伸手朝他的伤口狠狠按去.Cassidy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你受伤了…吸血鬼受伤…该怎么办？”什么？Cassidy不可思议地望着Jesse.在他因为自己被卷入这该死的事情之后.发现他是吸血鬼之后.竟然还在担心他受没受伤？

“Padre.”Cassidy没心思管自己的伤口.“喝点血就恢复了…你真的不觉得…”

“闭嘴.地上那些都死了.喝活的会不会恢复快一些？”

“什么？Jesse？”

“所以说.喝我的血.”这回Cassidy彻底傻眼了.

“不行！Jesse！你根本不知道！我没有电影里面那些吸血鬼的亮闪闪的尖牙.咬你一口会痛得要死.而且一旦我这么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Cassidy着急了.神父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他不想伤害他的好神父.

“喝我的血”

不.虽然Cassidy心里还是这么想.但在创世纪的控制下他已经贴上Jesse的脖子咬了上去.可以说.是惊恐和惊喜并存.因为Jesse的血跟他喝过那些恶心的铁锈味不同.竟然有些…好喝.他的牙深嵌在Jesse的皮肤里.大力到他感到Jesse搂着他的手臂不住地发抖.他好害怕.他不想伤害Jesse.

“呃！Cassidy…停…”Jesse的声音都有些飘了.Cassidy不知有多想停下来.但他没办法.恐惧瞬间席上心头.

“停下来！”

他迅速地从神父的脖子里挣脱出来.惊恐地看着Jesse的手一直在抖.试图去按住还在渗血的大创口.血把罗马领的白色硬片都给染成了红色.Cassidy接住腿软下坠的神父.忍不住咒骂.

“Jesse！！你为什么让我那么做！我会杀了你的.该死！该死！”

“你的伤…愈合了.呵.”Jesse Custer满不在乎地看着他.突然吻上了Cassidy.两个人嘴边的血腥味让这个吻不可思议的火辣.Cassidy品尝着刚刚留在口腔里的神父的血液.还有一股威士忌和淡淡的烟草味.突然明白了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冲动究竟是什么.

“Shite.Padre.”Cassidy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反正他抱着Jesse.感觉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你到底是哪门子的传教士？”

-

欣欣向荣的城市中，各个高楼抢占城区的中央。而在那些繁华街道下，总是延伸着条条蜿蜒交错的小巷，那是罪恶的乌托邦，穷人的避难所，也是各种各样不得意的普通人栖息的地方。

中年人打开了破旧的房门，木门不堪重负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坐在那个满是补丁的沙发上，手上提着一个袋子。

“拿个盘子出来。”他说着。妻子的耳朵由于工作时的一场事故近乎半聋，为了让她听见，总是不得不大声重复，因为这件事他们还收到了不止一次的举报。毕竟这个充满着年代感的小楼的隔音实在难以恭维。

“什么？”妻子端着两碗粥和几块咸菜走了出来。

“拿个！盘子！出来……算了。”

他在“橱窗”（一个充满灰尘的小柜子）中取出唯一的一个盘子，和一把菜刀回到桌旁。

妻子坐在凳子上，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

他将盘子摆在妻子面前。把袋子拿了过来，里面是几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和几支将要凋谢的花朵（xdm我还是想写玫瑰）

把馒头放在盘子里。他用着尽力想要清洗干净在缝中却仍残余着泥土的手扶着馒头，另一只手用菜刀慢慢的切成一块一块。

妻子静静地坐着，沉默了许久。“老刘，你这是干啥呢？”

“你懂啥，这叫那什劳子的仪式感，现在那些年轻人都说这样的才叫浪漫。”他手上动作不停，仍不厌其烦的大声的重复着话语。

他还像模像样的拿出半个蜡烛头，点燃了放在两人之间。

烛光照在妻子的脸上，映出一片红晕和点点泪光。

“别哭了。。。来，赶紧趁热吃。这可是我在隔壁家老张头那儿买的，你以前还总爱在我身边念叨，老张头的媳妇儿整天都能吃大白馒头。你看，这不就吃着了？”

不知道妻子能否听见他的话语。她抹了把泪，笑着对中年男人说道。“好啦。快去坐着这馒头啊，咱俩一人一半儿。”

“嗯，诶，这馒头还真甜。难怪老张头生意这么好……”

“是啊，真甜。”

（也许我们的确应该深思，所谓浪漫，所谓仪式感究竟应该代表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