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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hir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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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月
本来就是想摸个侧脸,不知不觉听...

本来就是想摸个侧脸,不知不觉听着圣诞歌单画完了(乐)

本来就是想摸个侧脸,不知不觉听着圣诞歌单画完了(乐)

Cielo

薩老師太難了

攝影感謝小宇

協力感謝亞月

薩老師太難了

攝影感謝小宇

協力感謝亞月

关于我名字改不了这件事
特别喜欢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耳朵和...

特别喜欢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耳朵和指尖谁懂啊啊啊啊

特别喜欢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耳朵和指尖谁懂啊啊啊啊

求知
《月下三兄贵》混沌279版本。...

《月下三兄贵》混沌279版本。

不会画身体,所以是半成品。

《月下三兄贵》混沌279版本。

不会画身体,所以是半成品。

萨菲牌云片糕

【同人】FF7 SC 国内同人制品归类整理(1):正比立牌

最近在归类整理这些年买的SC谷,发现真出了不少东西啊,整理后装了我满满四个收纳盒。托入坑比较早的福,我大概算是国内出的SC谷子收的相对比较多一点的吧,理着理着就想干脆lof发一份,算是给晚入坑同好妹子们收谷子的时候当个参考吧。

大概分为1、立牌(正常比例)2、Q版立牌 3、色纸 4、钥匙扣  6、吧唧7、明信片 8、其他亚克力制品 9、同人画集+同人本 10、杂类谷(包括抱枕,文件夹,火漆印,鼠标垫等等一些没法归类的)这些类别来归类整理。

个人财力和精力有限,也不可能收齐全部国内出的SC谷子,肯定有不少错过或者遗漏以及没买到的。反正尽个人最大的努力去收了,以后还有新谷子的话也会在...

最近在归类整理这些年买的SC谷,发现真出了不少东西啊,整理后装了我满满四个收纳盒。托入坑比较早的福,我大概算是国内出的SC谷子收的相对比较多一点的吧,理着理着就想干脆lof发一份,算是给晚入坑同好妹子们收谷子的时候当个参考吧。

大概分为1、立牌(正常比例)2、Q版立牌 3、色纸 4、钥匙扣  6、吧唧7、明信片 8、其他亚克力制品 9、同人画集+同人本 10、杂类谷(包括抱枕,文件夹,火漆印,鼠标垫等等一些没法归类的)这些类别来归类整理。

个人财力和精力有限,也不可能收齐全部国内出的SC谷子,肯定有不少错过或者遗漏以及没买到的。反正尽个人最大的努力去收了,以后还有新谷子的话也会在对应的篇幅里持续更新(P.S 如果有同好妹子愿意帮我补充的也大欢迎-v-)


下面是正式内容,本篇为正常比例的SC亚克力立牌整理:


1、婚礼set(立牌+吧唧)





这套婚礼立牌至今是我个人最喜欢的一组SC立牌,直接入了两份,要不是当时会展现场东西实在太多了我拿不下,否则我是想直接x3的


2、婚礼立牌




另一套很好看的婚礼立牌


3、神父?萨x天使云的立牌

挺早的立牌,也是我个人很喜欢的一套


4、


印象也是蛮早出的,反正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完售了,最后是在咸鱼收到的


5、



还是我很喜欢的一套(没错就没有我不喜欢的2333)之后太太还出了同款色纸,我也一起入了,加上立牌入了2,所以这张图我一共3份谷子2333


6、


荩天太太的子SC立牌,太可爱了也入了两份23333


7、



末子太太出的日常SC立牌,记得一对才25还是30来着,良心到飞起,继续X2入手2333


8、




夏日SC立牌,照片上看不出来,其实实物是老大一块,我记得价格也很良心,所以我依然x2入手了2333


9、


这块印象中是哪个同好妹子出的无料来着?抱歉时间太久了实在有点记不太清了QAQ


我收到的SC正比立牌就这些了,希望等CP30开完后可以突破两位数-v-


求知

用鼠绘画了一段时间后不想重新画身体了……

所以用深色背景整了个烂活。

p2是原本正常画的样子。

用鼠绘画了一段时间后不想重新画身体了……

所以用深色背景整了个烂活。

p2是原本正常画的样子。

与信浓姐姐的恋之曲

本来应该是奇迹萨菲,但为什么只有这几张呢……

【你懂的.jpg

本来应该是奇迹萨菲,但为什么只有这几张呢……

【你懂的.jpg

求知

[皇帝x萨菲罗斯x皇帝]祈神

本来想写童话故事。低魔。对话比较多。

互攻。



正文:

从前有一个遥远的沙漠国度,名为帕拉梅吉亚。

帕拉梅吉亚的前任国王不信神明,于是招来了灾祸,致使帕拉梅吉亚三年不雨。

民情沸腾之下,前任国王匆忙将王位传给年仅十四岁的第一王子玛提乌斯,并交代对方想方设法得到神明宽恕。

“神明不会同意的,”玛提乌斯说,“我们把恶魔召唤来,叫祂对付这个神吧。”

前任国王连忙捂住大儿子的嘴,“虽然我曾经不相信神明,但是恶魔是更加不能与之为伍的邪恶生物!”

玛提乌斯不再说话了。

他对父亲的言论颇有微词,但是他早就明白,不是只有直接的手段能达成目的。


寒风呼啸,一弯冷月斜挂在黑青的天幕上......

本来想写童话故事。低魔。对话比较多。

互攻。



正文:

从前有一个遥远的沙漠国度,名为帕拉梅吉亚。

帕拉梅吉亚的前任国王不信神明,于是招来了灾祸,致使帕拉梅吉亚三年不雨。

民情沸腾之下,前任国王匆忙将王位传给年仅十四岁的第一王子玛提乌斯,并交代对方想方设法得到神明宽恕。

“神明不会同意的,”玛提乌斯说,“我们把恶魔召唤来,叫祂对付这个神吧。”

前任国王连忙捂住大儿子的嘴,“虽然我曾经不相信神明,但是恶魔是更加不能与之为伍的邪恶生物!”

玛提乌斯不再说话了。

他对父亲的言论颇有微词,但是他早就明白,不是只有直接的手段能达成目的。


寒风呼啸,一弯冷月斜挂在黑青的天幕上,惨白的月光映出一把瘦影,玛提乌斯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在冻得发僵的手上呼出一口白汽,无声地推开了祭祀神庙的大门。

好像逐渐被吞没进一只巨蟒的食道那样,金发少年走入了深不见光的黑暗。

前任国王并不热衷祀神,神庙已经有些荒废的迹象。倒没有遍地蜘蛛网,只是供台上有一层薄薄的灰,支柱的红微微掉漆、露出黑褐的本色。白日任有七八分的神圣,此刻也全成了半遮半掩的诡谲。

虽然很想利用魔法把自己漂浮起来,但是依稀记起有一条“在神庙不得随意使用魔法”的陈年旧规,玛提乌斯忍耐住了。

他走过长长的甬道,入眼是一尊巨大的蛇形雕像。涂抹着蛇身鳞片的是很珍贵的骨螺紫颜料,据传几十万只海螺才堪堪足够染一件衣服。雕像膨胀的颈部皮褶就像蝙蝠翅膀那样张开,头部耸立前倾,黄玉的眼睛直勾勾的、恍惚间觉得在跟随人的脚步转动。

古代的帕拉梅吉亚人相信乌拉乌斯①在冥冥之中庇护他们。

祂是君主的保护神,但是轻描淡写夺去国王权力、引起民怨沸腾的是祂。

护佑水源本是圣蛇的职责,但是夺走金子般的水源、将旱灾带到帕拉梅吉亚的也是祂。

——乌拉乌斯果真是在注视着这片土地吗?


“我曾经向你许过愿。

“那时候你没有出现。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我以为不是国王的话你就不会出现,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让我得到了王位。”


玛提乌斯顿了顿。

父亲叫他去求宽恕,他却连单膝跪地的表态也不愿做,更别说要对这副无知无感的蛇像怎样尊敬。

“如果你现在觉得是时候履约,那么就请把使者派遣下来吧。”


巨大的翅膀瞬间填满了视线,矫健漆黑如同隼鹰,宽大细密又像天鹅。羽翼遮天蔽日似的将整座神庙衬得拥挤,气势煌煌,正中的圣蛇像反而要退避三舍。即便有片羽飘落下来、还未着地便已散作光点,不染半分尘埃。

“……天使?”

神庙已不再阴森,只是又黑又冷。偌大的庙宇没有窗户,按理说很能保存热气,然而风终究是冷的。玛提乌斯没来由地想,不知这翅膀是否暖和,摸起来是冷是热。

等从天而降的“天使”把那包裹身体的翅膀展开时,玛提乌斯惊住了。看着那样巨大,却单单只有一只,怒张地从右背上长出来。这真的是传说中神的使者吗?

倒是那双散发微光的绿眼睛,瞳孔尖尖、好像野兽——结合面孔来看的话,更像是一条蛇。即使他全身裹在唯有黑白两色的风衣里,仍然像一条色泽鲜艳的毒蛇。


“真叫人意外……”

“怎么了?既然来到神庙的话,就是心有所求吧。”

“没有错。”

“那么,你有什么愿望?”片翼天使浮在空中、艳丽地笑道。

“我想要成为皇帝。”

“……皇帝,是什么?”

“是比国王更有权力的人。”

“那么,我会将这份愿望传达给神明的。”

片翼天使饶有兴趣地点头。

“你需要听命于神明吗?”

“不。”

“……你认识神明吗?”

“应该是吧。”片翼天使敛起翅膀,优雅地转了一圈,“——我就是神明。”

“!”玛提乌斯毕竟年轻,嘴里的惊呼可以咽下,心却是无法抑制的。他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疑惑。

乌拉乌斯也是长着翅膀的吗?不,完全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祂”绝不是乌拉乌斯。……或许也不是天使。


“但不是你们国家所信仰的那一个。”片翼天使大喘气般地给出了后文。

“那么,你是恶魔吗?”

“……要那么说的话也不是不行。”

“太好了。”玛提乌斯欣喜地笑了,“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片翼天使难得感到惊讶。他降落在地上,彻底收拢了翅膀,仔细俯视着这名堪堪到他胸口的少年。

第一印象:打扮华丽过头了。长发少年头上装饰着两条镀金的角,年纪小小就留长了指甲、涂了不符合年纪的黑底美甲,仔细一看不仅戴了金戒指、还有耳环。虽然因为天生丽质而不会显得怪异,不过这样的年纪就对美丽过度追求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本应该让人觉得很早熟的小孩子,此时眼睛里却闪着天真的光,好像把恶魔当做了一种可以亲近的生物似的。


“——你真是,完全不明白。奇怪的小孩子。”

“我明白,”玛提乌斯却说,“我早就和魔物打过交道了。如果是恶魔的话,你们会奉行‘等价交换’的准则吧?”

“啊,你是已经想好要付出什么代价了吗?”

“在那之前,先交换名字。契约上必须有双方的姓名。”

“……真是的,已经想知道我的名字了吗?”没有翅膀的天使摇摇头,却还是笑着给出了答案,“我叫萨菲罗斯。”

随着这一句话落下,空中也拼出了黑色的“Sephiroth”。

在玛提乌斯看来,这排列更像是具有象征的符号,修长优美、铿锵动人,写就它的全是力量、全是权势。尽管他知道毗邻的卡修恩王国正在使用的也是这样的文字,但这个不同……完全不同。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来触碰这个名字,他的手指所碰到的地方都冒出一丝丝的黑气,好像不祥不洁的秽物,但是又是柔软微凉、如同丝带般的触感。

“……嗯,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吧。”

“真是不甘示弱,玛提乌斯。”

看着萨菲罗斯无有不悦的脸,玛提乌斯放下了心。


“别高兴得太早了,代价可不是由你决定的。”

“……那么,具体是什么?”

“作为代价——你要将这个星球献给我。”萨菲罗斯笑意越深,就越显得冷酷残忍,像终于张开血盆大口的白蟒,“仔细听好,不是一个国家、不是两个,是这个星球。连同其上所有的人类、动物、植物,任何活着的生命、死去的灵魂……”

“嗯。”玛提乌斯很平静。那也属于他支配计划的一部分。

“好孩子。”萨菲罗斯的神色又变得温柔而具有欺骗性了,“我相信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当然不会。”玛提乌斯毫无迟疑地答复。

对他而言,萨菲罗斯无论是可怖也好、温柔也罢,都是一样的。他自己本来就别有用心,为了实现目的而使用的手段是无所谓的。


“好,作为奖励,我会把我的赐福给你的。”萨菲罗斯点头。

他用自己的嘴唇碰了碰玛提乌斯的,很轻巧地用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刮弄了一下,在金发少年僵硬住的时候轻声安慰他,“这只是一种仪式,我要将我的体液送给你,那里面有我的印记和力量。这将比任何契约都可靠。”

——这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玛提乌斯告诉自己。

“现在我已经能听见你心里在想着什么了。”萨菲罗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受到惊吓的玛提乌斯。

这也是代价!玛提乌斯努力地瞪住眼。

“……哎呀,看来你不懂什么叫听取心声呀。”

“呜……还是开口交流比较好。”


玛提乌斯很快就学会了用各种各样的杂音应付萨菲罗斯的读心。为了不再使想法轻易暴露,他设法转移了话题,谈到今夜最重要的目的之一。

“那么,你会怎么对待想要抢走信徒的其他神祇呢?”玛提乌斯将目光放在巨大的蛇像上,“它可是想要抢走代价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要是想要征服星球的话,帕拉梅吉亚就必须先生存下去。”

“不必担忧,”萨菲罗斯看穿了玛提乌斯的未竟之言,“它会被解决的。”


玛提乌斯见萨菲罗斯的手上忽然出现一把极细长的刀,没有看到他是怎样动作的,蛇像就坍塌了。一条约有成年男子身长的紫蛇从雕像里落下来,歪着怨恨的双目,扇扇它那蝙蝠般的两翼便不动了。

真没有想到,难道这家伙之前一直在这里偷窥吗?

“……以欺诈与毁灭为道,”萨菲罗斯轻声说,“窃据乌拉乌斯之名的伪神,这便是你们信仰的‘神明’的真面目。

“警戒!凡忘记神之人,他所依赖的必折断,他所倚靠的不过是游丝②。”

玛提乌斯忽然身上一冷。

他只觉得是从甬道里传来的寒风愈加厉害了。


“……有翅膀真是方便。”有了那么厚的翅膀,或许就不冷了。

“你也会长出翅膀来的。玛提乌斯。”

“是吗。”

玛提乌斯开始幻想自己有一只黑翅膀的样子。他觉得那似乎不具有对称的美。

于是他摇了摇头,“我想要对称的翅膀。”

“那可不好办,”萨菲罗斯在玛提乌斯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受我赐福者,所长出的全是单数的羽翼。”

“也许我会是唯一的例外。” 

“傲慢!”萨菲罗斯赞许地点头,“不错,我认为这无可置疑是一种美德。你就这样继续保持着,不要让我见到它从你身上消失。”

“这是褒奖吗……?”

“是鼓励。”所以不用想着索要奖赏了。


萨菲罗斯低头凝视着玛提乌斯,忽然收住笑。

“我暂时要离开了。”

“……”

“不要忘记我们的誓约。不要忘记今天发生的事。”

“当然不会。”玛提乌斯重复了一遍不久前的话。

“但愿如此。”

萨菲罗斯说这句话时,脸上有玛提乌斯觉得不甚明朗的笑容,就好像抛下钩子的垂钓者。可惜玛提乌斯生活在水源珍惜的沙漠,少见那诡诈的渔人。

“天使”重又伸展了羽翼,不过这一次却是离别。

玛提乌斯不明白离去时的萨菲罗斯为何用翅膀遮掩了脸上的神色,不肯叫他看见最后的表情。但他无疑是如释重负的。


待到最后一片黑羽也消散无痕的时候,玛提乌斯望了望幽深的甬道。远山般的青蓝从另一端透进来,空空的神庙只余下他自己和“乌拉乌斯”的尸首。

终于,终于要到太阳升起的时日了。

“……我的‘神明’啊。”玛提乌斯笑了,“债主死了的话,代价自然也无处去收了,不是吗?”

他凝视着那余恨未消的浑浊眼眸,将大蛇僵冷的小半个身躯怜爱地捧在怀里。

“好。以后就叫你仍像雕像那样待在我头上,做王冠上的饰品。你是该感到荣幸的,从此以后,你将跟随最能代表权力的人,去见证世上最壮美、最伟大的支配。”

玛提乌斯怎么会做得不偿失的好事呢?

——所以,萨菲罗斯……萨菲罗斯。

没有人能在皇帝之上,就连你也是。


天光破晓了。

凌晨的帕拉梅吉亚城披上些末霞光,如同倩笑的姑娘掀开薄薄的白纱帘等候情郎。天上没有什么乌云,淅淅沥沥的小雨却已经下起来了,挨家挨户地蹦进窗口报信儿,想必用不了多久,喜讯必能传遍全国。

此刻的温度不比深夜时候高上多少,然而吹在玛提乌斯身上的已然是温暖的热风,落在他身上的已然是歌颂的圣乐,将被寒风吹了半夜的心前所未有地提振起来。

玛提乌斯知道,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成为了这座城池的主人。



①:

乌拉乌斯(uraeus):古埃及神像及帝王头饰上的毒蛇形标记,本文用来作为蛇神的名字,顺便杜撰了它是怎么从蛇神降格为头饰的。

②:

改编自圣经旧约约伯记。

8:13 凡忘记神的人,景况也是这样。不虔敬人的指望要灭没。

8:14 他所仰赖的必折断,他所倚靠的是蜘蛛网。


無月

画完养胃一个月

我又来了(擦汗)萨老师太迷人了笔自己动了

都是临摹

画完养胃一个月

我又来了(擦汗)萨老师太迷人了笔自己动了

都是临摹

Shirou

Draw for a friend whose birthday was on Halloween.
Original was chibi Sephiroth & Chocobo with fire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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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信浓姐姐的恋之曲

她像一只美丽的银狐,在戏蝶游蜂的花丛中放纵。

她像一只美丽的银狐,在戏蝶游蜂的花丛中放纵。

求知

[芝诺斯x萨菲罗斯x芝诺斯]冷淡店主与挑剔顾客

又名《你到底买不买》、《我开武器店的,能卖你生铁刀子?》


简介:

作为一名武器店店主的萨菲罗斯有朝一日遇到了一个极其挑剔的顾客。不光想要他手上的非卖品正宗,还要求买武器附赠一场战斗以证明新刀好用。

行吧。


异世界现代AU。但不是很现代。是一种魔幻朋克(x)。

武器店店主萨菲罗斯x怪兽猎人芝诺斯。互攻。


正文:

白日的武器店甚清闲,招牌上挂着的“杰诺瓦之家”不像昨夜闪着晃眼的魔晄绿,在蓝天白云之下沉寂得朴实无华。萨菲罗斯刚吃完一叠面包,抬脚出门,发现隔壁吵吵嚷嚷的,原来是渐渐到了开门的时间。他也忙把门口的未营业标志反转过来。

现在喜欢来挑冷兵器的人不多了。勇者们青睐枪......

又名《你到底买不买》、《我开武器店的,能卖你生铁刀子?》


简介:

作为一名武器店店主的萨菲罗斯有朝一日遇到了一个极其挑剔的顾客。不光想要他手上的非卖品正宗,还要求买武器附赠一场战斗以证明新刀好用。

行吧。


异世界现代AU。但不是很现代。是一种魔幻朋克(x)。

武器店店主萨菲罗斯x怪兽猎人芝诺斯。互攻。


正文:

白日的武器店甚清闲,招牌上挂着的“杰诺瓦之家”不像昨夜闪着晃眼的魔晄绿,在蓝天白云之下沉寂得朴实无华。萨菲罗斯刚吃完一叠面包,抬脚出门,发现隔壁吵吵嚷嚷的,原来是渐渐到了开门的时间。他也忙把门口的未营业标志反转过来。

现在喜欢来挑冷兵器的人不多了。勇者们青睐枪支,一致认为“这个比魔杖好使多了”,有说有笑走到隔壁的军火商那边排长队、上赶着送钱,热情地把还沾着魔兽血气的金币擦干擦亮,一脸虔诚地仰着头,说:“我要四把加特林、两条便携式火箭筒,有来复枪的话也不嫌弃,哎呀呀,如果有小型加农炮那就最好了”——直把浑身口袋里的Gil都换了鼓鼓囊囊的热武器才欢欢喜喜回去。

一人抗不下去,有拖家带口把整个团队里的好友都叫来的。冷面的、健谈的、暴躁不耐的、文静腼腆的,都是俊男美女,好像收集图鉴那样齐刷刷涌在整个店门口,一边帮忙搬东西一边抱怨几句“谁叫你买了这么多”。说是这样说,可见脸上还有一种被奴役的幸福。

那店里的招待也很会哄人,年轻莫古力眯着眼睛,“库啵库啵”叫个不停,只要把Gil递到他手里,就肯给人摸一摸身上软软的皮毛。阅历尚浅的勇者们哪里见过这架势,都埋在软乎乎里乐不释手,浑然不知外粉内黑的道理。

每当这时候,萨菲罗斯总会庆幸自己及早从神罗的漩涡中脱身,不再当个每天为任务东奔西走的士兵,于是可以悠闲自在地躺在店里看别人忙活。

萨菲罗斯经营的武器店几乎无人问津,所以每一个顾客的脸他基本都记得。无论是那名要求特殊、需要一把特别宽阔的组合剑的刺猬头小子,还是一个刚进来就要求“村里最好的剑”、明显是看骑士小说入脑的中二红发男。

眼前这个有着一头及背金发、身材俯视众生的男子显然不在常客之列。他开门的动作很轻,几乎不叫人察觉,进来也一言不发,只逡巡领地一样地审视四周。


有望发展成新的回头客吗?萨菲罗斯对自己的事业相当随性。就好比他从未努力尝试过外出揽客,也对隔壁的军火商抢走大部分业绩无可无不可。他还真的不缺一笔生意,向神罗辞职前就约莫攒够了一辈子能花的钱。

“——要选什么?”

金发男人不答,他略一低头,一眼就挑中了萨菲罗斯手上把玩的正宗。

这也难免,武器店不算宽敞,那把长得极有存在感的刀简直能第一时间抓住人的眼球,并让往来的顾客担心自己一言不合就被这个店长戳死。

但是谁会想要这把不合规格的刀呢?长得出奇、又细,显然地不易携带,看上去不像有很大的威力,什么人能把它驾驭住呢?从前来过,喜欢太刀、大太刀的客人也不是没有,可是提都未提要试正宗,最多是奇怪店主怎么连这种型号的武器也进货。


“我要你手里这把。”

“好眼光。”萨菲罗斯称赞了一句,“这把是非卖品。”

“它有名字吗?”身姿颀长的金发男人好像没听见,又问。

“……正宗(Masamune)。”

“我听说过。”新顾客自说自话起来,“是名刀。”

“……店里也有别的名刀。”

“就不知道用起来如何。”

“你看那把‘村正’怎么样?”

“你应该也是一名善于用刀的战士吧!”金发男人忽然将原本痴迷的目光从刀移向了它的主人,“来吧,唯有战斗能将它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你想在这里战斗……和我?”

“是试刀。”

巨大的阴影如铁幕般降下,萨菲罗斯知道这位顾客体格健硕,却不想能高过他如此多。恐惧比自己体型更大的生物原应是本能,但是萨菲罗斯只感到像血液里有急促拍打尾巴的游蛇溯洄流窜,兴奋与焦躁轮流啃食他的血肉,反抗的火焰在骨髓中蔓延,迫使他一定要站起来做点什么。

萨菲罗斯强行忍住切磋的欲望,让沸腾至空中的理智再度凝为波澜不兴的水。


……神经病。

哪里听说过武器店店主还要陪客人试刀的?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萨菲罗斯拒绝了。

“我叫芝诺斯。”

“……?”

“你的名字。”

“……萨菲罗斯。”

“很好,”芝诺斯笑了,“这样便算是相识了。”

“相识了如何?”

“既然相识,就可以是朋友了,”芝诺斯理所当然地说,“既然是朋友的话,切磋就不妨事了。”

萨菲罗斯叹服于对方的强盗逻辑。

“你非要如此不可吗?”

“你已经拒绝了我两次①。”

不等萨菲罗斯腹诽“你居然也听得出我在拒绝”,芝诺斯又道,“事不过三。”


芝诺斯转了转手中的刀,将其抽出来,极不见外地取了一张店里的帕布,开始缓缓擦拭。他不说话,也不再看萨菲罗斯,只是很投入地擦他的刀,动作矜持端庄得像某国的王子。芝诺斯好像要给萨菲罗斯一小段思考的余地,又好像是在发送最后的通牒。

这刀本也足够出色了。遍历名刀的萨菲罗斯甚至叫得出它的名字——天羽羽斩。这刀锋利至极、通体浸染血色,从剑鞘里利落地唰啦出来,刀身是毫无瑕疵、锃亮光滑的,可见擦刀不过多此一举。

芝诺斯手上既已有这样好的刀,又何必舍近求远,看上萨菲罗斯的正宗呢?除非,他本醉翁之意不在酒。

萨菲罗斯知道,此战已势不能免了。

不过他心里竟没有懊恼与无奈,而是一种……奇妙。真是奇妙。他已放弃神罗战士的荣耀,躲在这样的地方,本以为将毕生与战斗无缘,不期却还能见到一位执念深重、听不进人话的战鬼。


“……我答应你。”萨菲罗斯将正宗横起,摆了个郑重的起手式,同时脸上也不知何时有了笑容。

芝诺斯睁大眼睛、霍然转过头来,兴奋如红墨水一样浸染了他的眼球,声音像从喉咙下逃出来那样,带了一种肆意的快活。

“你没叫我失望。好!”


两刀在话语未落时已难分难解撞在一块,骤然间刮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是谁在隔壁打架?”隔壁的店里传来几声恨恨的叫骂,几个人出来看热闹,又被这要死要活的架势唬住了,都不敢上前。

陷入战斗中的两人置若罔闻。

他们眼里只有对方。只有那两把刀。

银与赤一时像交融的虹彩,一时又如双鱼戏水,只偶尔短暂分离,马上又如痴如狂地再度相连。浩浩天空数度从明到暗、由暗又明,与刀势遥相呼应:忽而风雨骤来、忽而天光破云,忽而紧锣密鼓、忽而张弛有度。

这么久了,却总也不见胜负,无论谁片刻占了上风,不久总要把它还回去。这哪里是你胜我败的战斗,分明是有来有往的共舞。

店外不知何时坐了许多人,围了一圈剧场也似的圆形座位,都不敢发言,只看得忘我。


“痛快!痛快!竟能逼我到这个地步!”芝诺斯在纵身的间隙狂笑,他已然不能克制住脸上的表情向扭曲的方向发展。奇怪的是,萨菲罗斯却觉得这扭曲的笑容也很悦目,似一张绷到极致的强弓,自有叫人惊心动魄的险奇。

芝诺斯正一错不错地盯着萨菲罗斯,看着他因溅上血珠而忽地闭目一瞬的锐利兽瞳,看他被风鼓动得纷飞的风衣,看他大开大合、凶猛中竟又轻灵飘逸的刀法。

萨菲罗斯也全神贯注地凝视芝诺斯。他心里渐渐有了底。这场战斗不会持续太久,因为他们一开始就尽出了全力,迫于体能极限,总有人会先露出破绽。


两人苦战正酣,未几,只听得轰隆一声……

强自挣扎的门牌终是倒下了,“Jenova”的标志跌落在地上碎了,连带整个门店一起坍塌,散出数道蔽目的烟云。

——好,便是此刻!

芝诺斯揪住破绽,眼神一亮,要杀心神恍惚的萨菲罗斯一个措手不及。刀刃扑到一半,见了血,他才忽然仿佛想起不该竭泽而渔,于是堪堪止在了腠理之间。


“……”萨菲罗斯定住了。他缓缓地回头,看那背后的废墟,心里难得涌起无名火。

一百万、不,至少两百万Gil瞬息灰飞烟灭了……

来不及为芝诺斯的停手多想什么,萨菲罗斯已然一刀上去,很不客气地也在芝诺斯身上划了一道极对称的口子。

“是我太迫不及待了,忘记要选个更合适的场所。”芝诺斯坦然认错。

刀刃上的血滴落在芝诺斯那张脸上,萨菲罗斯的心猛然跳了一跳。很奇怪,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只不过染了血,就变得既病、又狂,还有那么几分艳了。

既听了他认错,萨菲罗斯也有片刻间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刚才也上了头,兴奋到自己都没有想到场地的问题,要论错处,他自己也有一份。

“那么……”

“刀总不磨是要锈的,”芝诺斯喃喃道,“萨菲罗斯啊,你是……很好的刀。”

然后,他突然撩开黏在脸上的几缕金发,用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了眼萨菲罗斯,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拿就走了。


——等等,他该不会是要借此躲避赔偿吧?

萨菲罗斯后知后觉地要追出去,但是芝诺斯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芝诺斯。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萨菲罗斯沉默着擦拭手上的正宗。

血从刀尖滑落,逐渐积成了一个小水洼。萨菲罗斯正望着血泊里自己的倒影出神。

这是芝诺斯的血,却倒映出的是萨菲罗斯的模样。红彤彤的脸庞,染了血的绿眼睛微微发光,嘴角不知何时已然弯起。全然不似往常的妖异面孔令人稍感陌生……竟不像在看自己。忽然又是一滴殷红落下,那笑就像鬼魅一样散去了。

他已经多久没用过这把如同他半身的刀了呢?从前持刀悍勇的岁月似乎已然一去不返,但若是当真将过去统统遗忘,为何在面对芝诺斯的时候,心底还会涌出一种不甘示弱的跃跃欲试?

若能像这个金发男子一样,为了一样快活事,可以抛却世上其他所有琐屑,抵达“忘人忘我”的境界,那真是……叫人神往不已。


萨菲罗斯又忽然感到遗憾了。

他未曾过问芝诺斯的去向,看来下一场战斗只能任对方安排了。



①:

可能没有人想知道的两次拒绝具体是什么:

第一次芝说要正宗,萨菲以非卖品拒绝了。

第二次芝想要和萨试刀,萨菲以我们不熟拒绝了。


求知

[皇帝x萨菲罗斯x皇帝]战败以后01

原名《战败的将军与皇帝》,想了想觉得太直白了,是还没写之前梗的概括。

后来又想了《没有约定的明天》、《死刑前夕》、《帝国末路》、《同床异梦》之类的标题。但是又没了皇帝和将军的身份提示。目前就这样吧。如果评论区想出好的标题也可以来竞标!

*非常非常离奇!!很有病病。自娱自乐。

*低武古代AU。不是很西方,但不是中式古风。

*皇帝x雷恩哈特、皇帝x费里欧尼尔和萨菲罗斯x克劳德暗示。

*所有cp都互攻。

*不保证有后续。


概要:

混沌帝国战败了。

作为皇帝的玛提乌斯和作为将军的萨菲罗斯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


原本想试一下两个都被mob、然后互相安慰的感觉。

想了想,稍微做...

原名《战败的将军与皇帝》,想了想觉得太直白了,是还没写之前梗的概括。

后来又想了《没有约定的明天》、《死刑前夕》、《帝国末路》、《同床异梦》之类的标题。但是又没了皇帝和将军的身份提示。目前就这样吧。如果评论区想出好的标题也可以来竞标!

*非常非常离奇!!很有病病。自娱自乐。

*低武古代AU。不是很西方,但不是中式古风。

*皇帝x雷恩哈特、皇帝x费里欧尼尔和萨菲罗斯x克劳德暗示。

*所有cp都互攻。

*不保证有后续。


概要:

混沌帝国战败了。

作为皇帝的玛提乌斯和作为将军的萨菲罗斯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


原本想试一下两个都被mob、然后互相安慰的感觉。

想了想,稍微做个人。让他们体面!


正文:


皇帝与将军是一同被俘的。

受降仪式的当天,秩序联盟的首席身穿一件银亮的铠甲、坠着大红披风,面无表情地将他们两个作为特殊战利品提到最前方。那曾经是混沌帝国最出名的两位美男子,但现在长发上都蒙了灰,好像一副刚画好的精美素描被人用擦笔胡揉一气。

将军仍沉默不语,皇帝却一脸憎恶,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瞪得出奇,即使姿态如此之低,却拥有无法驯服的野性。时至今日,他们俩没有一点忏悔。到现在为止的折辱:无论是绑住他们的手脚、强行换去他们的衣裳,叫他们待在麻布囚服与木囚笼里,还是言语上的羞辱,事实上没能真正动摇他们的心灵。

不过,他们马上会明白自己的处境。

旷野的风很烈,本该凉爽到发冷,然而太阳把风也烤得混热,因人群聚集而浑浊的空气说不上好闻。汗臭、闷热、土壤腥味、一点点血气,混合着围观人们好奇中的调笑,犹如沸水锅中的调味,一点点把视线中心的两个人细细煎熬。水温尚不算太烈,但总会升到叫人受不了的临界点。世界显得失真。他们像从锅里的视角,透过升腾的白色水汽去看那些已坐在餐桌旁跃跃欲试的食客。心里是该有一些等待的惶惶不安,但是疑惑的部分更多。

玛提乌斯搞不懂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的思绪仍停留在不远的几天前。那天他和自己最得意的将军一同喝了几杯酒,躲在行军的帐篷里看路线图,逐渐打了瞌睡。半梦半醒之间他听闻黑骑士走进帐篷,魁梧的身形使得阴影几乎笼罩他的全身。这倒没什么奇怪,从前雷恩哈特也总有不识趣的时候,从前这个向来闷声不吭的倔脾气男人经常是他的入幕之宾。

玛提乌斯不耐烦地叫对方出去,不要打扰他和萨菲罗斯的逸兴。那人话语恭敬然而拒绝了他,请他一定要保重,继而絮絮叨叨地讲了一些漫而不经的往事。都遥远得叫人想不起来,只是金鳞鳞的稻谷、水一样晃荡的天空、断断续续温柔轻哼的摇篮曲,模糊的水彩混色到一块,回忆无论如何形不成一幅完整的画作。宿醉的头脑太昏沉、拖累了人的思维,玛提乌斯没有细听、不愿细想,偶尔敷衍地应付两声,然后看光线阴暗的帐篷里,雷恩哈特安静的眼睛眨动了好几下。实在是太晦暗了,雷恩哈特的眼睛从深紫色变成了完全的黑色,什么也看不到。

这些细节甚至没能进入他的心中,一切只是断了的棉线,直到现在也拼不成半片成体系的布匹。事情尚未窥得全貌,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

就在那时,他还是雷恩哈特口中的“皇帝陛下”,但是很快,没有几天的功夫,他就成了“地狱里的魔鬼”、“不是人的怪物”。他被俘的那一天,雷恩哈特正也站在远处,见他来了,笑着低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你变了。你绝不是他。你是怪物。” 

简短、铿锵有力,简直像三段式的诗歌。如果不是内容如此前言不搭后语。

玛提乌斯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变了?他从没有变过。雷恩哈特的指责无从说起。

相反,他倒觉得变的那个人是雷恩哈特。人可以一夜之间从掌下温顺的羊,变化为噬人血肉的虎。这无非只是再度证明了人的不可靠性。玛提乌斯觉得自己无疑是正确的,人类的爱情毫无意义,他与萨菲罗斯靠着共通的利益并肩,晚上相依时也不需担忧背后递来的剑。

只是没想到他们终究沦落到这个地步。大概自诩情比金坚的恋人最后只有患难来考验。玛提乌斯顿了顿,又否认了恋人这样的说法。情人、友人、合作者、搭伙人……或者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只是在夜晚互相陪伴。哪一个说法都更让人安逸。爱情只是缚鹰的绳,不妨把它解下,让两人更自在。

所思之人就在玛提乌斯的身侧。萨菲罗斯一直在思忖,因而缄默不言。他的体质天生是无汗的,也鲜少留疤。玛提乌斯见过对方赤身裸体的模样,浑然完美的肌肉像蜿蜒起伏的山脉,却没有岁月的伤痕。是什么叫他至今一声不吭?眼前这份失败又是否终于超越了他的从容?没有。玛提乌斯自问自答,他下意识不去将萨菲罗斯与失败联系到一起。这两个词是不相关的。

台上的人正桩桩件件数落他们的罪过,大约从十三岁起的事都要翻出来再度审视。有人补充萨菲罗斯自那时起就酷嗜纵火、醉心刀法。应当的,恶魔并非一日养成。

萨菲罗斯没有反驳。他的目光仍然是冷冷的,溪泉一样从天际垂落,流淌在每个人的身上,惊起冰凉悚然的回韵。他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他紫红丰盈的嘴唇划出笑的痕迹。他看到挤挤攘攘的人群中,一抹昂首桀骜的金色。湖蓝的眼眸不同于玛提乌斯的绀紫,是清澈但凝结着愤怒的水中火。怎么不叫人为之一快呢,他确认了自己仍占据对方的心灵一隅,那是超越死亡的羁绊。

克劳德也在那里。他一直用冷漠的眼神盯着萨菲罗斯,只是偶尔,那指责与厌恶中还夹杂些许痛心。他曾不顾一切地问过对方,凭什么背叛他们,凭什么要加入混沌的帝国,凭什么要做那个劳什子将军,又凭什么调过头来去打米德加、去打尼布尔海姆。萨菲罗斯却只是淡淡一句 “乐得如此”打发了。于是克劳德的心也淡了,终于知道对方的不可救药。他不再追问,因为一个人的堕落本也不需要太多理由。

萨菲罗斯是恶劣的。他总在克劳德不愿倾听的时候长篇大论地剖白,却又在对方质问时将答案含糊成一个简短的谜。他叫人不断地追逐他,跟着他的足迹亦步亦趋,寻求天上间或掉落的黑色羽毛;转眼又不依不挠、穷追不舍,非要逼迫各色不同的人变成一个模子的木偶。这人要叫别人费尽心思去猜,活该总把手中拥有的东西像沙一样不断漏去。

见到了克劳德一如往昔的动容,萨菲罗斯也就有些心满意足了。他无非是一只喜好挠爪的猫,见了藤架就去攀爬。天性而已。

旁边的玛提乌斯发出了然的嗤笑,萨菲罗斯不以为意。“你大可看一看你的玫瑰。”他极轻声地说,“我待你很宽仁。”

“不必了。”玛提乌斯也轻声道,像怕惊醒了什么,“事到如今,不必了。”

“什么不必。”萨菲罗斯断续地笑,紧身的囚服将他胸口勒出两道浑然的弧线,但他还是在笑,眼里盛住水波粼粼的愉悦,“无非是不敢。他就在最显眼的地方。你别说看不见。”

“难道叫我和敌人叙旧,称赞他羞辱我的方式。”玛提乌斯恼怒、疾声厉色,“我不像你,竟对虫豸生情。”

审判场在萨菲罗斯不能自抑的低笑中融成了静谧的牢房。月光透过一方小窗降在地上,像惨白的殓布,提前张开了死神罩面而来的斗篷。旷野的炎热化作寂寂寒凉,人声鼎沸成为孤影二三。不变的是囚服、不变的是未来。

他们住在隔壁,面对一样深深的甬道,只不过隔了一面不算什么的铁栅栏。从前他们能轻易撕开这形如薄纸的阻隔,然而现在直像拦住故乡的海湾。

玛提乌斯解开衣衫的雪白身躯在光下尤其晃眼。这是帝国精心孕养的杰作,这是生长在黄沙沃土的皇室玫瑰,每一缕肌肤都曾是他人魂牵梦绕的旖旎悱恻,然而很快要化作一滩烂泥,就和冢中枯骨别无二致。萨菲罗斯在看他,但不是为任何想象得到的庸俗缘由,只是对话的一种礼节。

“……你又见那个人了?”玛提乌斯简直不敢相信。

他很希望萨菲罗斯反驳点什么,哪怕是冷淡的一个“不”。

但是萨菲罗斯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嘴边竟然还有微笑。

“——简直,简直。”玛提乌斯喃喃地说下去,声音越来越小,“简直荒诞。”

“这点上你指责不了我。”萨菲罗斯却忽然收住了脸上的所有表情,只声音还是一样低沉而平静,“换你是我,你也会那么做。你只是见不到人。”他指的究竟是谁?玛提乌斯的心里会有答案。

玛提乌斯再了解萨菲罗斯不过。

如不是因为这份了解,他们凭何走到一块?凭何于无数个无星无月的夜晚,挤在狭窄的行军床上徒劳相依。他们曾躲在被窝里谈过未来,萨菲罗斯说要把整个星球揽在手中,而他的眼里正有灿若星辰的光。漫长昏暗的夜里,光有无法克制的吸引力。玛提乌斯忘了反驳、忘了争强,他苍白地说了一句“不谋而合”。

他后来手那么一松,就把将军的位置许出去,像他曾把左右手的地位许给雷恩哈特。但他对萨菲罗斯说,他们是合作关系。中了邪,入了魔。因为如出一辙的疯狂,他们终于踏上了燃烧自我的毁灭道路,从此逆风而行、一去不回。直到现在……直到现在也不曾改变。结局本该是早可以预见的,是他们刻意用傲慢作了蒙眼的纱。

萨菲罗斯永不会改变他的固执。他低低地笑,震颤的胸腔像要撼动整个干涸大地。料他眼中的玛提乌斯也相似的动人,因而那青蓝的磷水里才会渐渐浮出拟人的情爱。磷火摸上去只是微烫,却看似熊熊燃烧。

他喜爱玛提乌斯身上的棘刺,像喜爱他自己身上的缺口。他们是永远合不拢的,因为缺口一致,想互补都入地无门。

“直至我死去,或者再活过来。”萨菲罗斯好像在念诗,是一些没有逻辑的疯话,“即便是没有约定的明天,也终会重逢(reunion)。”

“疯的是你,……或者是我。”

玛提乌斯躺在狭窄的囚床上,眼里幻想出一幅星月夜。像萨菲罗斯眼睛的颜色,闪着不祥的绿。然后变成红,是手中散落的玫瑰,是断头台上一痕短促的血。

他们明天就要死去。

也许吧!但他们又不会死。

铡刀落下时,同时亲吻过他们两人的脖颈,像掼在身上的巨大指环。死亡不能将他们分开,因为这是充满束缚感的永恒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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