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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ti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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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乔以卿

文轩|潮汐海

*现背|一点意识流


他又做梦了。


宋亚轩看到远处灰黑朦胧的天,他坐在正在飞驰的汽车副驾驶,而一旁掌握方向盘的人是刘耀文。这有一些奇怪,但更多的是让宋亚轩感到有趣。他不常梦到刘耀文,更不要提十七岁的刘耀文又怎么会有坐在驾驶室的资格。他想扭头去看一看,这也许是再长大一些的刘耀文,他想,是不是更成熟帅气一些,从副驾的角度看过去一定是绝无仅有的体验。这引起了宋亚轩极大的好奇心——虽然现在的刘耀文已经足够好了——只可惜梦境并不完全由意识所掌握。


这车子开的飞快,在梦里像是一场逃亡。宋亚轩在一场模糊不清的光晕中睁眼、闭眼,感受身体的失重。他是在失重,这感觉像是和刘耀文第一次接吻,滚烫...

*现背|一点意识流



他又做梦了。


宋亚轩看到远处灰黑朦胧的天,他坐在正在飞驰的汽车副驾驶,而一旁掌握方向盘的人是刘耀文。这有一些奇怪,但更多的是让宋亚轩感到有趣。他不常梦到刘耀文,更不要提十七岁的刘耀文又怎么会有坐在驾驶室的资格。他想扭头去看一看,这也许是再长大一些的刘耀文,他想,是不是更成熟帅气一些,从副驾的角度看过去一定是绝无仅有的体验。这引起了宋亚轩极大的好奇心——虽然现在的刘耀文已经足够好了——只可惜梦境并不完全由意识所掌握。


这车子开的飞快,在梦里像是一场逃亡。宋亚轩在一场模糊不清的光晕中睁眼、闭眼,感受身体的失重。他是在失重,这感觉像是和刘耀文第一次接吻,滚烫潮湿的皮肤与双唇,莽撞又缠绵。得到窥探已久的礼物这感受他可以记一辈子。刘耀文的后怕姗姗来迟,嘴角向下眼睛湿漉漉地讲完了哥,我们要变成坏小孩了。十几岁的宋亚轩咬咬牙,下定决心不管不顾地说你错了,我们是两个相爱的小孩。于是更小一点的那个小孩安稳睡去,抱着宋亚轩幸福又满足。剩下一个人睁眼到天明,对自己说你才是坏小孩。刘耀文的告白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坏小孩无视了世界的一切警告与桎梏,收下弟弟的玫瑰与亲吻,成为了一个有爱的小孩。而刘耀文在故事的规划里,一直一直都是全世界最好最乖的小孩。


接下来车子停了。一条崎岖的小道蜿蜒曲折,一侧是海,另一侧是山。这下他看到刘耀文了,面孔在模糊滤镜之中照样挺拔。刘耀文下车,宋亚轩急急问他去哪里,刘耀文没回答,于是不安笼罩了一片天。


他想起十九岁那一天也是这样,刘耀文留下来陪他到最后,又先他一步离开。宋亚轩玩笑似的撇撇嘴,反正没关系,一会儿还要再相见。意识流亡到这里宋亚轩忽然明白了一些被现实遗忘的东西。刘耀文这些年总是着急证明什么,拼命长高只为比宋亚轩高两厘米好轻松亲吻到爱人额头,生日祝福围绕两个核心展开:我们,长大了。这些祝福背后是一只总是独自一人的小狼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我和宋亚轩儿长大了,但我们什么都没变。今年这说辞的说服力大大降低,于是他只好退一步讲看吧,我们只是从玩伴变为了同伴,其他依旧相同的。刘耀文死守防线的姿态太过狼狈,宋亚轩因此患得患失,没错,长大、长大了。那么会不会有一天刘耀文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不会再回答他要去哪里的问话也不再说再见。


梦里的那个宋亚轩得不到回答甚至开始泪流满面,宋亚轩只想糟了在梦里流泪现实中也会流泪,睡醒之后刘耀文定要问他做什么噩梦,宋亚轩不愿意讲,他愿意噩梦永远只是噩梦。


他哭得越凶天越暗,他知道男孩子长大了就不要轻弹眼泪,可他身体里面住着一片海,此刻汹涌澎湃要怎么才能平息。他没想到的是刘耀文回来了,噩梦就此终止。刘耀文带回两只小鸭,绒毛湿漉漉,被放进宋亚轩怀里,宋亚轩泪眼朦胧向车窗外看,啊,原来在下雨。


刘耀文指向海的方向说小鸭是那边讨海的爷爷卖的,你看这两只好像我们。为什么会是鸭子这问题宋亚轩醒来后想了很久,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也许这是要梦到白天鹅的预兆。


宋亚轩看见了那雨中的老人,蹒跚步履与愁容满面。宋亚轩怀揣着莫大的慈悲心肠看不得这画面,他知道刘耀文买小鸭是因为他善良,于是只能抱着鸭子许愿说你们都要好好长大变成白天鹅。这时有什么东西在昏暗中亮了一下,宋亚轩去看,是戒指,正正套在左手无名指的一枚戒指。他感到眼泪有再次突破防线的趋势,明明刚刚什么都没注意到。他看向右前方,刘耀文手上同样有那明晃晃一个点。


后来山远去了海也远去了,车子继续向前颠簸。可宋亚轩放眼望去,前方依然是翠墨浓重的山与林。梦还要去哪里,宋亚轩不知道了。他想问问刘耀文是否是拥有太少安全感,可他知道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刘耀文都只会说小宋老师我永远爱你。


然后他从梦中醒来,他想那梦也许还继续在某一个时空里,在那里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他带上刘耀文给的戒指和他永远如此并肩。


面颊潮湿一片,果然是在梦里流泪现实也会流泪。身侧的刘耀文睡颜安稳,感受到宋亚轩的靠近就伸手把人抱进怀里。意识不清地讲小宋老师,芽芽,我好想你。


宋亚轩怔怔看他,也许刘耀文也在做梦,他将额头与刘耀文额头相抵,肌肤相融好像六年前两只懵懂的小兽。他小声说刘耀文我们去看海,刘耀文眼睛没睁说三亚不是刚看过,接着又听到宋亚轩说刘耀文我梦到海了。刘耀文任空气沉默像是再次睡过去。过了一会儿努力把宋亚轩向怀里搂一搂回答说,我知道你也很爱我了,宋亚轩。


END.

一点我眼中的碗盆


一斤五花肉

【祺鑫】杀死一片黎明 02

管家&小少爷

年上 ooc归我

:所有出现的情感都真实有声


01.


日子绵绵长长地过,丁家父子都渐渐明显感觉到这个来自江南的男孩有着他在很多人身上看不见的气息。他话很少,不附和也不反驳,难得露出自己的情绪,隐忍又内敛的目光下又透着冷冽淡然的光。


丁程鑫有时候挑了话头戳他,讲的话不凭分寸,权把马嘉祺当作肩膀头子的好伙计。马嘉祺端着刚磨好的咖啡上楼敲丁崇山的门,被写完作业吊着狗尾巴草画圈圈的少爷从后背猛扑,结果就是咖啡撒了一地不说还打碎了丁崇山心爱的陶瓷杯子。


丁崇山倒也不生气,当养了俩儿子,说这样屋子里就真的随时有咖啡香了,丁程鑫毫不留情...

管家&小少爷

年上 ooc归我

:所有出现的情感都真实有声



01.


日子绵绵长长地过,丁家父子都渐渐明显感觉到这个来自江南的男孩有着他在很多人身上看不见的气息。他话很少,不附和也不反驳,难得露出自己的情绪,隐忍又内敛的目光下又透着冷冽淡然的光。



丁程鑫有时候挑了话头戳他,讲的话不凭分寸,权把马嘉祺当作肩膀头子的好伙计。马嘉祺端着刚磨好的咖啡上楼敲丁崇山的门,被写完作业吊着狗尾巴草画圈圈的少爷从后背猛扑,结果就是咖啡撒了一地不说还打碎了丁崇山心爱的陶瓷杯子。



丁崇山倒也不生气,当养了俩儿子,说这样屋子里就真的随时有咖啡香了,丁程鑫毫不留情跟身旁站着的马嘉祺说,其实他这是搁这儿安慰自己呢。



马嘉祺笑起来。



很亮眼,很真实的笑。



哪怕转瞬即逝。



其实他很很适合笑,丁程鑫把手撑在柜子上盯着马嘉祺想道。



02.


天暖和起来,马嘉祺还是穿他那件薄到不行的白衬衫,丁崇山嘱咐了他几次去买些新衣服来穿,马嘉祺想了想犹犹豫豫说等少爷学府不忙了一起上街去。丁崇山心里开心,好像这个没有情绪没有色彩的男孩终于愿意剥开自己外壳了,就算是一点点也好。



快到日落归山时,丁崇山突然唤马嘉祺去市铺买丁程鑫前几天蹭掉的纽扣,待马嘉祺捏着小袋子回到丁宅,发现明明是饭点但丁家敞厅的大饭桌上空无一人,只有晚霞零零碎碎的橘光洋洋洒洒落在厅堂。



他突然被人蒙住眼睛,手上的琴茧还有一带而过的好闻气味让他放松警惕。“慢点啊。”丁程鑫靠在他耳朵边开口,雾气腾腾的三字打的马嘉祺全身滚烫。



马嘉祺暗暗估摸着路线,想了半天发觉丁程鑫实在蒙的太实了,他睁眼又闭眼,几乎没有差别,倒是睫毛扫在丁程鑫手上,惹得人好不心痒。



“我把手拿下来,但是眼睛你还得闭着啊。”丁程鑫慌慌张张按了把马嘉祺的肩,马嘉祺心觉好笑,却又实实在在捺不住心底泛上来的好奇,于是只好照做。



“睁眼吧。”丁程鑫拍拍手。



后院的桃花开的正艳,丝丝晚风滚了馥郁引得人处处芬芳,小石桌不算大,结结实实摆满了菜,马嘉祺还反应过来就被丁崇山塞了一个红皮鸡蛋。



“老爷我......”话没说完丁崇山就打断他,要他快点吃掉:“腊月生的孩子福气不浅,说不定就在后面等着你呢,剥了蛋壳就是剥开过去了。”



马嘉祺还没出口的话登时散了一地。



他回谢谢老爷,在丁程鑫给他夹熏鱼的时候红了眼眶。他与丁家无故无情,丁崇山和丁程鑫却待他如亲人,做了一桌子江南菜庆祝他早已过去的生日,给他塞一个红鸡蛋,不在乎他满是疮伤的过去。



他想起来换季的时候闹了风寒,半夜发高烧做噩梦,祝他隔壁屋的少爷被吵醒却毫无怨言,赤脚去厨房端了温水递到床前,丁崇山伸手摸了那滚烫的额头,连夜让王妈妈找人抓药,模样让马嘉祺想起自己的父亲。



丁崇山看着马嘉祺通红的双眼,觉得那堵密不透风的墙有了融化的底蕴。



03.


丁崇山问过他从哪来,为什么要来,在看见男孩隐晦断然的眼神时就不想在接着问下去了,他知道大抵不过是家破人亡,众叛亲离,一身伤痕到最大最繁盛京城谋一个机会。他弹得一手好钢琴,他曾经也许有厚实的家底,也许有一个衣食富足的童年,但现在他跌落谷底,还要被迫着挣扎,吞咽鲜血继续走下去,他还这么年轻,不往前走有什么办法。



丁崇山是真的喜欢这个懂事又知分寸的男孩子,也是真的为他的过去苦涩难挨,所以挂着管家的名号把人当干儿子,其他人也见怪不怪,茶余饭后偶尔提起,感叹这男孩的福气,讲如此善心的丁老爷真的要活一百岁才对。



04.


丁程鑫递给他一个盒子,马嘉祺打开发现是一件白衬衫,料子比他身上的厚实柔软,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好质量,估计是丁程鑫量了尺寸找裁缝做的。马嘉祺问他不是早就看腻了自己穿衬衫吗?丁程鑫脸一下红了:“哎呀你喜欢就穿呗......”下一句“你穿什么都好看”又被羞涩咽进肚里。



马嘉祺看了眼眉眼弯弯的丁崇山,又盯着面色微红的小少爷,觉得今晚的空气好是柔和。熏鱼恰到好处的果木香,姜母鸭水水嫩嫩的独特气息,让他突然有了归属的意味。



饭后丁崇山催丁程鑫去练琴,丁程鑫不情不愿踱步回屋,嘴里被马嘉祺以“福气共享”为由分来的小半块蛋白还没嚼完,他含含糊糊谆自家老爹:“谁过生日还练琴啊!”丁崇山笑骂他脸皮厚:“是你生日吗?”丁程鑫一脸骄傲:“我吃了寿星给的鸡蛋。”丁崇山又骂一句臭小子。



马嘉祺漾着月光陪丁崇山闲口随聊,喝了酒的男人没一会儿就起了困劲,留下一句“看看程鑫去”便懒洋洋拖着步子回房睡觉。



马嘉祺循着钢琴声推开琴房的门,看到丁程鑫瘪着的嘴觉得莫名好笑。丁程鑫瞪他:“小时候在国际饭店看人家弹琴,觉得特优雅,回来就跟我爹嚷嚷着要学,这玩意儿得练啊,我就压根儿不是什么持之以恒的人......”马嘉祺在他身侧坐下,漫不经心道:“少爷,老爷不是一向支持您做自己喜欢的吗?”丁程鑫马上反驳:“我没说我不喜欢钢琴啊。”



然后他瘪了气:“我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坚持。”



马嘉祺笑起来,是又快活又自在的笑,这回持续了很久。丁程鑫心颤,觉得马嘉祺真是好看,杏花眼上翘的时候也格外勾人。



“后面换了好几个钢琴老师,上一个姓江,是个很漂亮的姐姐,听她讲也是从江南那边来的......”丁程鑫的话语被钢琴声打断,一曲毕后他拖着步子跟马嘉祺讲自己要回屋睡了,然后摇头晃脑头也不回地忘出走。



马嘉祺咬着牙齿没出声。



05.


丁程鑫下了学府潇潇洒洒踏进家门,看到厅里站着的三个人笑容僵在脸上,苏家夫人过来拉他的手,嘴上念叨着丁公子啊好久没来了看我们家那丫头......边说还边往一旁红着脸的姑娘身上指。



丁程鑫听得通体发麻,硬生生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表情说伯母你们先坐,我把我爹叫出来。



丁崇山看到丁程鑫一副吃了鳖的样子笑到不行,暗暗想道原来苏家这三尊大神才治得住你,“爹!你笑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纯把她当妹妹呢!”丁崇山唤马嘉祺出来,“你俩今儿上欢鹤楼吃去吧,回来给我顺一份荷包里脊,多放香油。”然后又嘴硬地对丁程鑫说:“王妈妈今天依着江家口味做的全是鲁菜,你坐着也动不了几筷子,正好领嘉祺尝尝欢鹤楼。”



丁程鑫嘿嘿一笑,丁崇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很多时候心细如发,一眼看出丁程鑫不愿意在这样的饭桌上展笑脸,那倒不如随他开心好了。



他把丁程鑫和马嘉祺送出门的时候丁程鑫还在喋喋不休地讲三年前苏夫人来就说的这么几句,什么哎呀你看你俩一起长大我找人算过了你们八字合拍一定能长长久久,现如今自己都已经二十出头,她翻来覆去怎么讲的还是那几句。



丁崇山也笑,说到底什么才能堵上你这小子的嘴。



06.


路过花铺的时候丁程鑫去给柳言打招呼,小姑娘笑得开心,送给他一支新鲜的玫瑰花。“月底帮我留一束百合,到时候来拿。”丁程鑫边嘱咐边朝马嘉祺努努嘴,表示还有人等,得先走一步。



马嘉祺看到丁程鑫手中那一丝红艳和他脸上未褪去的笑颜,突然就想到丁家公子真的是在被很多人喜欢着。



丁程鑫逍遥又快活,商场上的如履薄冰和步步为营他闭眼不看,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嘈杂喧闹他沉溺其中,他鲜活,他滚烫,他有花儿一般绽放的热烈心脏,也有玉石一般温润的淡雅静谧。



没有人会不喜欢丁程鑫。



正想着出神,眼底突然传来一阵芬芳,“哝,给你。”丁程鑫递给他玫瑰花,“我花粉过敏呢才叫你帮我拿的!”丁程鑫看他偷笑忍不住辩驳道。



马嘉祺不说话继续偷笑,心说你和你爹真是一家人,连嘴硬的程度都不分上下。



糖醋肉上桌,鲜嫩脆香的里脊肉裹着酸酸甜甜的酱汁,看上去红光浸透油亮万分,诱人到不行。



江南喜甜,丁程鑫看到马嘉祺不动声色朝糖醋肉伸了好几次筷子就知道这道菜对上了他的胃口。



他低头喝了一口马嘉祺点的三炮台,差点没被齁晕过去,马嘉祺看他龇牙咧嘴的模样笑得倒是灿烂,就是被丁程鑫揪耳朵的时候也顺带一比一还原了他脸上的表情。



丁程鑫掏出小瓶威士忌,想了想怼进三炮台里。



“这什么喝法啊?”马嘉祺捏住他的手,但并没有阻拦的意态。“洋喝法,这叫调酒。”丁程鑫朝他挑眉。



威士忌后劲大,不胜酒力的丁少爷喝了小半杯就开始发晕,马嘉祺赶紧唤来服务员打包好了丁崇山要的荷包里脊,给丁程鑫灌了一杯温水,轻声问:“还能走吗?”



谁知道是酒气的熏陶还是气氛的烘托,丁程鑫不再识图把肚子里的腹稿过遍脑子,管他的呢,他想,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呢。



下一秒,马嘉祺的脖子被面前笑面如魇的美人儿一把勾住,美人儿毫不客气:“走不了了,你背我吧。”



07.


其实马嘉祺肩膀很宽,丁程鑫晕晕乎乎想道,其实他只是看起来瘦,背一个自己简直轻轻松松绰绰有余。



天色已经很晚了,月光镀了金洒在每一寸地上,街上的摊贩零零散散,收班的电车带走了响彻京城的叮铃声,马嘉祺手上还夹着丁程鑫给他的玫瑰花,跟少爷的西服裤子蹭来蹭去也不知道还剩几个花瓣,“别乱动,一会儿玫瑰刺要扎屁股了。”



丁程鑫伏在马嘉祺背上被稳稳地驮着,马嘉祺颈侧利落又挺拔的肌肉线条延伸到更沉的月色中,衬衫上传来丝丝缕缕让人安心的好闻味道,丁程鑫就快要这么睡过去。



马嘉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放下禁锢偶尔不叫丁程鑫少爷,江南人声音又温又轻,一声“阿程”叫的丁程鑫一口气放下所有情绪。



只留下砰砰直跳的心,和微微发红的脸颊。



“阿程,这样以后谁敢放你一个人出去喝酒?”马嘉祺很轻地问道。



丁程鑫已经有点半梦半醒,隐约间却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要把肚子里的话讲出来,刚出口却被浓浓酒气熏陶成了雾气:“这不....这不是有你在吗。”



马嘉祺慌了阵仗,连步子都不稳起来,丁程鑫又慢悠悠地讲:“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叫人这么背过了。”



“小时候老去苏家找他们大少爷玩,他真的从小是个日理万机的主儿,跟个大皇帝一样,每天忙的根本没时间见人。”



马嘉祺想起丁程鑫不过刚刚弱冠,问道:“小孩子有什么可忙的?”



“小孩子确实没什么可忙的,但他是大少爷啊。”丁程鑫见怪不怪地讲道,“大少爷要上学堂,要跟家里学本事,还要为祖上传宗接代,稍微松懈一点点,就要被嚼舌根,家里人也会说你不务正业。”



“那天晚上我爹就是这么把我背回家的,京城这些小巷子都长一个样儿。”丁程鑫晕乎乎地说,完全没意识自己的话已经乱了台,“你说什么叫不务正业呢?多玩了会儿沙包,多接触了点与家族世事无关的事情,就叫不务正业了吗?”



“京城最不缺少爷。”马嘉祺很轻地说,“缺的只是自由的少年。”然后他的耳朵突然被丁程鑫滚烫柔软的嘴唇碰到,丁程鑫好像也吓了一跳,“我是自由的少年吗?”



“不止自由。”



丁程鑫好像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直了直身子,用不舒服的姿势强迫自己清醒一点,然后靠在马嘉祺耳边,更轻地讲:“马嘉祺,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丁程鑫的声音在马嘉祺耳边炸开,顺着声线他身子一僵,咬着唇紧紧扣住了丁程鑫的后背。



丁程鑫还在嘀咕,说这样回去明天肯定要被我爹骂死了,他讲了不准我在外面喝酒,其实哪还有会人像上回过生那样铁了定一心要除掉我往我杯子里下药啊......



马嘉祺愣了一下,从丁程鑫无意识的乱言中反应过来丁崇山在丁程鑫弱冠后还不允许他在外喝酒的原因想必就是曾有人在生辰会的鱼龙混杂里在他的酒杯下药。



其实并不是多奇怪的事,丁家势力强大,资本厚实,丁程鑫却干净清白,自由爽朗,他如同一张白纸,和一切有着污点的垢疮都毫无关系,而丁崇山又偏偏对这个子辈唯一的血亲有着无限的柔情和耐心。无疑质问,不论是从名利还是情感,丁家都让人眼红,丁程鑫都让人妒忌,想除掉他以此端翻整个丁家的人,早已风雨欲来。



丁程鑫很快传来平稳悠长的呼吸声,马嘉祺知道他是睡着了。他几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试图压下自己杂乱无章却又烫得措手的情愫。



睡吧,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08.


公子哥就是公子哥,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什么好像都不放在心上,管他天崩地裂还是七情六欲,人家随手一挥都是浮云。



倒是马嘉祺被丁程鑫的坦荡露骨荡漾得一晚上都合不了眼,好容易透出来点睡意又去担心罪魁祸首会不会因为宿醉头痛。



估摸着半个时辰前刚放下的开水一凉,马嘉祺换了一杯新的捏手捏脚走到房前,手刚落到门把手上又猛地想起起不过是小半瓶洋酒,洋酒不上脑,要怪只能怪少爷自己酒性太差。于是还是揽着杯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沿发呆。



他轻抿了一口水,甜的心颤。惊觉是自己怕丁程鑫嘴里苦,刚刚倒水的时候搁了两大勺蜂蜜。



马嘉祺这次意识到自己后知后觉的多此一举,还有早已断了线的杂乱无章。



而这一切的因头,仅仅因为丁程鑫酒后的一句“我喜欢你”。



对于丁程鑫而言,这样的一句话能有多轻易,多不值钱。马嘉祺当真也好,不当真也罢,没有人会责怪他因酒精而冲动出口的话,或许会搅的那人心乱,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仍然是公子哥,马嘉祺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落荒而逃。他想进就进,想退就退,开口就能讲喜欢,闭口也没有不体面,他无所畏惧,无需顾虑。



马嘉祺弯下腰,很轻的攥住床下上锁的箱子,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一口滚烫的气。



里面是他必须要铭记的东西,和他永远不能忘的回忆。



“江眠,再等等。”他几乎耳语道。



09.


丁程鑫酒精还未散绝,被黑着脸的丁崇山拉起来灌下一大杯醒酒汤,苦得他一个激灵,眼神都清明了。这才看清老爹满目的怒色。他暗道不好,一个劲儿给站在丁崇山身后的马嘉祺使眼色。



萍儿来开窗,走到门口被自家丁老爷难得一见的怒气吓了一大跳,气场漾得她都心虚,赶忙转身找王妈妈帮着备餐去了。



“昨儿过了零点才回来,俩人干什么去了?”丁程鑫不吭声。丁崇山转头向马嘉祺:“干什么去了?”马嘉祺也不吭声。



丁崇山被两个混崽子气得太阳穴直跳,咬牙切齿硬生生咽下到口的怒骂:“爹说没说过,在外面一滴酒都不能沾?”丁程鑫嘟囔:“兴头上......”“什么兴头?但凡出点事,谁顾得着兴头?我就是这么教你咎由自取的?!”



马嘉祺知道自己插话不合规矩,但他还是开口:“老爷,是我没拦着少爷,您要骂要罚,冲我来。”丁崇山被眼前这个少年对丁程鑫的袒护气笑:“你俩倒是自在,昨儿回来头都昏得撞脚柜儿了,今儿我搁这儿一问,俩人都不喘气儿,成得一丁点儿方圆吗?都给我上中堂跪着去!”



丁程鑫自小到大少被这样说教过,看丁崇山训斥马嘉祺,好看的眉头拧成一团,“酒是我管苏家大少爷要的,事儿也简单,就是突然想喝点了。”他完全忽略丁程鑫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爹,你怪马嘉祺没由没果儿,我铁了心要喝,他拦不拦又何妨?况且要是他不在,我倒真不一定有开酒的心思。”



丁崇山气不打一处来,但到底是不忍动手,“行,你有骨气,那就跪他三个小时!”马嘉祺眼光不从丁程鑫身上离开,丁崇山出声打断:“同我上街一趟邮些物什。”于是马嘉祺只好回房收拾帮丁崇山收拾东西。



10.


王妈妈心疼丁程鑫,摘了围裙往他膝下塞软垫,丁程鑫抬头看见祖上的灵位,看见自己母亲的黑白相片清肃淡雅,然后他蓦地笑了。



京城的确最不缺少爷,今天上学堂,明天接管祖业,后天娶小姐,好像只要套上少爷的名儿,就要这么循规蹈矩的走一生。少爷们衣食无忧,养尊高处,唯一不能有的就是自由。因为他先是家中少爷,再是他自己。



城内城外,家里家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看着,有期盼有戏虐,有毒辣有柔和。他必须承接下所有的目光转移,走他该走的路。



丁程鑫的母亲在这样的世道中忍气吞声,江南女子的玲珑剔透被京城的功名利禄打磨地只剩沧桑。丁崇山一辈子都注定是丁家大少爷,谁会在乎她爱的是大少爷还是丁崇山。所以她只能先把自己还给自己,从时光荏苒的缝隙中偷的一丝从前模样。



丁程鑫不怪她,甚至感谢她的离开,他不愿看到一个提线木偶搬麻木不仁的母亲,她应该带着江南的水汽永远绽放,永远闪着灵动的亮光。



丁程鑫抬头望这一片正方形的天,有风挂过中堂,春日正午的烈阳丝毫不减,他却嗅到青草的芬芳。



他在这里生长,屋内屋外都是这样小小的一片天,而丁崇山在这狭小诡秘的空间里硬生生为他撞出一个自由的权利。



丁崇山不在乎那些眼光碎语,但仍然会在无数个深夜看着妻子的旧相片发呆,他不知道这样做是错还是对,他只知道丁程鑫喜欢的也许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他自己所追求的,所喜欢的,哪怕放任他自由飞翔的代价是彻夜难眠的担忧,也值得了。



丁程鑫越长大越知道丁崇山这些年来承受的闲言和压力,他的路算不上平稳但绝对不能讲坎坷,是因为丁崇山替他消化了很多琐碎。



他没有资格没有理由对丁崇山反驳什么。



是他违背约定让丁崇山担心,丁崇山说教他,说教马嘉祺,都是应该的,但他却突然发现自己见不得别人马嘉祺讲一句不好,哪怕是丁崇山也不行。所以他看似忤逆地还嘴辩驳,指意却并不是向丁崇山。



他已经生出了一种在乎马嘉祺的本能。

哄哄小狗

【DICE|ROMANCE】定局·联文整合

/如果浪漫,有故事。

你的骰子,会替你选择什么样的结局?/


— 【命运】 4:34pm  Ⅰ  @小婧少吃点 

《红豆》 炮友转正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小婧老师因为学业紧张,游戏缺席。


— 【机会】 4:43pm  Ⅰ  @磕里斯丁要睡了 

《干枯填补》  炮友转正

“冀望在瑟缩的寰宇中寻得一丝喘息的残存,干枯的沸点荡漾着升停,疏松的密度被填补得坚实无比。”


|在别人看...

/如果浪漫,有故事。

你的骰子,会替你选择什么样的结局?/



— 【命运】 4:34pm  Ⅰ  @小婧少吃点 

《红豆》 炮友转正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小婧老师因为学业紧张,游戏缺席。




— 【机会】 4:43pm  Ⅰ  @磕里斯丁要睡了 

《干枯填补》  炮友转正

“冀望在瑟缩的寰宇中寻得一丝喘息的残存,干枯的沸点荡漾着升停,疏松的密度被填补得坚实无比。”


|在别人看来,也许缺失信息素是异类是疯子是无法满足伴侣需求从而失去价值的一种病态,但是对于真正意义上的爱情来说,灵魂的共振才是最重要的。生理上的契合是给同频共振的爱情锦上添花。他们各有各的干枯,但却能彼此填补,这是很美好的互补爱情。




— 【命运】 5:34pm  Ⅱ  @氢气效应 

《士多啤梨热带鱼》  底层涉黑

“士多啤梨总分两碟,热带鱼总在接吻,我们总是爱别离。”


|同样也是湿漉漉的港风迎面扑上了我的脸。你们这一组真的是,让我笑不得也哭不出。笑他们这是好漂亮好灯红酒绿的爱情,出身在酒吧里的悸动,五光十色,干干净净地生出了暧昧缱绻的情愫。笑到一半又想哭,到底是梦中花水中月,玻璃鱼缸里两条坚韧的接吻鱼是爱情但不是人生。一通凌晨电话,一条滚滚的嘉陵江水,把过去的花样年华就葬在了水里,那些说不通想不破的事情放得下与放不下的终究还是要过去了。眼泪悬挂着,闷闷的痛留给看客和他们自己的往后余生。




— 【机会】 5:43pm  Ⅱ  @零下Zero_ 

《烂月亮》  底层涉黑

“他承诺给我一只崭新的月亮,和再不分离的后半生。”


|旧时代,旧故事。我突然很庆幸你是机会组的一员,完完整整地给这篇文留下一个理想主义的幻想。爱能过万难,这句话放在这里不假,是纷飞的岁月和颠簸的时代,陈旧的街道和沉重的爱情。人生的苦难很多,一直一直走下去,经历酸苦辣,爱人是蒙尘的点滴里难得熠熠生辉的希望,为了不可割舍的爱情要折腰,好在足够足够的坚定,枯木逢春而新绿。




— 【机会】 6:34pm  Ⅲ  @挽睦 

《悬日》  年下

“宋亚轩和刘耀文对峙着高悬的爱情终会像悬日般一同落下。”


|文笔好漂亮!漂亮得像sunrise时流光溢彩的云边,流动着就把人泡得暖洋洋了。爱与梦想难两全,人生又恰好是一条只能向前无法回头的不归路。唏嘘得很,感慨得很,当小宋回头再望一望时,还能否看到一群爱意等价的群里最满怀心悦的那个人?太阳终究要落山了。




— 【机会】 6:43pm  Ⅲ  @戒不了糖选手 

《一爱难求》  年下

“强扭的瓜真甜。”


|好可爱。小宋和小刘都是好可爱好可爱的人。一爱难求是真的,但是遇上对的人时,所走过的坎坷在后来看兴许都不算困难,反而成了一种庆幸,庆幸他们认得清说得出,庆幸他们足够坦率也足够真诚,爱不再是他所稀缺的,两个相爱的人会好好牵手,彼此珍惜,那么未来恒久发光。




— 【命运】 7:34pm  Ⅳ  @不思易 

《路过人间》  宿命

“我转身,你从山丘开始环游世界。”


|路过人间,人生才几十年,几十年里是爱过,其实以后也许也还爱着。但这爱是血液里流淌的熟悉与疲惫,所以举手间忘了岁月里向前奔去的热情,冷却几年的感情成了诗情画意里最不重要的柴米油盐。也许爱有余温,但人生才几十年,不如带着余温体面地睡一觉,梦一场浪漫后清醒地各赴远方。




— 【机会】 7:43pm  Ⅳ  @零点睡眠 

《爱人生锈》  宿命

“算了,算了。我们回家。”


|关于宿命,生老病死很是切题。最难过的是宋亚轩无尽的等待着下一个被爱着的日期,和刘耀文哪怕再用力也记不住的爱人姓名。好在身体替我们留存牵手的习惯、欢爱的印记、学吉他的执念,怎么会不要你呢,虽然被忘记很难过,但不在你身边会更难过。一式两份的爱情储存卡,一个人记得,两个人相爱。*




— 【命运】 8:34pm  Ⅴ  @今天喂饱gg了吗. 

《十八》  伪骨科

“哥哥,把我也带走吧。”

“哥哥,我活不过十八岁了。”


|一个从苦难里走出来的小孩,好不容易获得了幸福,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拥抱相互取暖的人,最终却还是要回到苦难里去。小刘好不容易在人生里寻得喘息的港湾,最终也还是失去了他的港湾。




— 【机会】 8:43pm   Ⅴ  @川泽纡月 

《七月的谎言》  伪骨科

“在这个生猛、硬闯、追求爱的年纪,你是我所贪恋的山谷。”


|test——山谷有风,事事有回响。在身份的隔层下,要真诚认爱是一件特别艰难的事。作为兄长总要考虑得更多,好在有一阵这样的风,他坚定地爱里横冲直撞,在贪恋的山谷里不倦地寻求回响。那么总有一天,他会获得山谷最温柔的拥抱。




— 【命运】 9:34pm  Ⅵ  @白日难梦 

《晚春》  竹马

“他说自古爱难两全。”


|明明写得那么可爱,可是你却是命运组的,流泪。他们的感情那么真诚那么坚定,总给我一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的感觉。如果真的要背对背而走,那么只能希求一个体面,相爱过的人要怎么熬的过岁月里长如歌的分别,忘却过往的亲昵而不在陌生的日子里相念相恨?我等你梦师,然后补一个长评。




— 【机会】 9:43pm  Ⅵ  @我猫呢 

《不枉》  竹马

“二十年后一样轻狂一样不枉。”


|不知道后续是如何发展的,也不好猜,非常的期待。看了前部分,总感觉耀文是一个热烈的胆小鬼,在亚轩的身后悄悄地翻滚着热烈的爱意。那么也希望胆小鬼们都能勇敢向前走,走到柳暗花明的那天。




/最后,祝亚轩,武运昌隆。/

/祝各位,万事顺意。/




|整合:@哄哄小狗 

|文评:@哄哄小狗 @零点睡眠 

(*其中《爱人生锈》选自评论区@氢气效应 )


哄哄小狗
这是一场关于命运的狂欢, 而...

这是一场关于命运的狂欢,

而你的选择是?


— 命运 4:34pm  Ⅰ  @小婧少吃点 

《红豆》 炮友转正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 机会 4:43pm  Ⅰ  @磕里斯丁要睡了 

《干枯填补》 炮友转正

“冀望在瑟缩的寰宇中寻得一丝喘息的残存,干枯的沸点荡漾着升停,疏松的密度被填补得坚实无比。”


— 命运 5:34pm  Ⅱ ...


这是一场关于命运的狂欢,

而你的选择是?




— 命运 4:34pm  Ⅰ  @小婧少吃点 

《红豆》 炮友转正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 机会 4:43pm  Ⅰ  @磕里斯丁要睡了 

《干枯填补》 炮友转正

“冀望在瑟缩的寰宇中寻得一丝喘息的残存,干枯的沸点荡漾着升停,疏松的密度被填补得坚实无比。”




— 命运 5:34pm  Ⅱ  @氢气效应 

《士多啤梨热带鱼》 底层

“士多啤梨总分两碟,热带鱼总在接吻,我们总是爱别离。”



— 机会 5:43pm  Ⅱ  @零下Zero_ 

《烂月亮》 底层

“他承诺给我一只崭新的月亮,和再不分离的后半生。”




— 命运 6:34pm  Ⅲ  @挽睦 

《悬日》 年下

“宋亚轩和刘耀文对峙着高悬的爱情终会像悬日般一同落下。”



— 机会 6:43pm  Ⅲ  @戒不了糖选手 

《一爱难求》 年下

“强扭的瓜真甜。”




— 命运 7:34pm  Ⅳ  @不思易 

《路过人间》 宿命

“我转身,你从山丘开始环游世界。”



— 机会 7:43pm  Ⅳ  @零点睡眠 

《爱人生锈》 宿命

“算了,算了。我们回家。”




— 命运 8:34pm  Ⅴ  @今天喂饱gg了吗. 

《十八》 伪骨科

“哥哥,把我也带走吧。”

“哥哥,我活不过十八岁了。”



— 机会 8:43pm  Ⅴ  @川泽纡月 

《七月的谎言》 伪骨科

“在这个生猛、硬闯、追求爱的年纪,你是我所贪恋的山谷。”




— 命运 9:34pm  Ⅵ  @白日难梦 

《晚春》 竹马

“他说自古爱难两全。”



— 机会 9:43pm  Ⅵ  @我猫呢 

《不枉》 竹马

“二十年后一样轻狂一样不枉。”




/ 3月4日,举杯同饮,不欢不散。/




主策@哄哄小狗  副策@白日难梦 

美工@幼猫尾尖  文案@森林撞海域 




溱淮禾

翔霖|洋桔梗的夏天 C13

*暗恋成真公路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等严浩翔再琢磨透时,也不能找到贺峻霖来当面秋后算账。】


Chapter 13 排忧解难小天使

01.

  严浩翔没答应也没有拒绝,只静静地盯着贺峻霖,幽深的眼神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他就这么看着贺峻霖看了很久,久到贺峻霖以为他会被赶出公寓的时候,严浩翔挑了挑眉,答应了。


  “知道了,我去铺床。”


  严浩翔意外的好说话,像是没有听懂贺...

*暗恋成真公路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等严浩翔再琢磨透时,也不能找到贺峻霖来当面秋后算账。】

 

 

Chapter 13 排忧解难小天使

01.

  严浩翔没答应也没有拒绝,只静静地盯着贺峻霖,幽深的眼神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他就这么看着贺峻霖看了很久,久到贺峻霖以为他会被赶出公寓的时候,严浩翔挑了挑眉,答应了。

 

  “知道了,我去铺床。”

 

  严浩翔意外的好说话,像是没有听懂贺峻霖请求下的一点点奢望,单纯地认为不过是弟弟怕黑需要哥哥的陪伴而已。而贺峻霖也不敢深究让严浩翔答应背后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这才只是开始。

 

  几个月前去江市旅游也仅仅是和严浩翔在同一个房间睡了几个晚上,这次却是同床共枕。贺峻霖靠着床头玩着手机,感受到身侧床垫受重凹陷下去时,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想喝水?”严浩翔看出贺峻霖的窘迫却不点破,好脾气的关心他,把他当作座上宾照顾着。“我去给你倒水。”

 

  随着严浩翔离开房间,床垫恢复回原有的高度,贺峻霖的心也跟着恢复了初始的跳动速度。可毕竟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再刺激也得受着。

 

  喝完水贺峻霖闭眼躺回床上,一片黑暗中留下床头的小夜灯散发出柔和的黄光。他再次在昏暗中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细微变化,因为感官变得极其敏感,什么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晚安严浩翔。”

 

        贺峻霖背对着严浩翔,给自己做了许久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同他道晚安。

 

  严浩翔被突如其来的晚安吓了一下,默默收回将要搭上贺峻霖肩膀的手,像是和他连接上心灵感应一般,转了个身同样背对着贺峻霖,嘴角有点弯得直不回来了。

 

        他才也跟着说:“晚安。”

 

  贺峻霖惊得重新睁开眼睛。

 

        眼前依旧是一片暖光,光亮让他残存的理智回笼,祥和的安宁中他再次闭上眼睛。贺峻霖以为自己会激动得难以入睡,可严浩翔对他说的晚安如同带有催眠魔法的魔咒,令他一夜好梦。

 

  

 

02.

  周末贺峻霖也没有睡懒觉,长期保持的早起已经形成生物钟,到了时间习惯性地自然醒了。严浩翔还没醒。

 

  闭上一双多情眼的严浩翔整个人柔和幼态了不少,即使五官挺阔,雪白的皮肤使他像个不经世事的孩童。

 

  多情总被无情扰。

 

  贺峻霖欣赏够严浩翔的睡颜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欻的一下猛地拉开窗帘,晨光落进房内、床上、严浩翔的脸上,成功让他清醒过来。

 

  “起这么早?”严浩翔醒得混混沌沌,却还是下床去准备早餐。

 

  “大学生不要太幸福哦,昼伏夜出的,过西半球时间?”贺峻霖没忍住,阴阳怪气地表达出来自朝六晚十的高中生的羡慕。

 

  严浩翔没睡醒,没和贺峻霖计较,随他怎么想。

 

  随手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贺峻霖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严浩翔把面包放进吐司机,洗干净手靠着料理台接起电话,听了半天,忽然将视线落在贺峻霖身上。他眉头蹙起,似是不太乐意:“我没有义务去给他们擦屁股。”

 

  电话那头又是一通好说歹说。严浩翔看着贺峻霖跟着自己的动作指示找到鸡蛋,敲进平底锅里,油和蛋液碰触发出的滋滋声莫名抚平了他心底的烦躁。

 

  严浩翔沉默了半晌,总算松口退了一步:“我需要征询他的意见,如果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挂了电话,严浩翔没说话,抱臂继续靠着料理台,看着才来不到一天的贺峻霖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熟练地把煎蛋和面包分装进两个盘子,转头问严浩翔公寓有牛奶或者咖啡吗。

 

  “我来吧。”严浩翔哪能让客人把一顿早餐都做完了,让贺峻霖去外面等着。

 

  “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吗?”贺峻霖敏锐捕捉到严浩翔眼神里的关键信息。

 

  严浩翔边拿出咖啡胶囊边仔细自己的措辞:“是,班里有个马上要提交的作品,旁白配音的同学临时有事来不了,他们找不到代替的人,问我能不能帮忙。”

 

  贺峻霖只在乎严浩翔的感受:“你想帮忙吗?”

 

  严浩翔没犹豫,点了点头:“作品我们前期准备了挺久,不想在最后一个环节掉链子。但这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

 

  贺峻霖听出了话外之音:“那他们有说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吗?”

 

  严浩翔再次点点头,看向贺峻霖:“姬斐推荐了你,他听说了你进了学校的广播站,知道你的普通话水平应该不差。”

 

  但这就意味着严浩翔要带着贺峻霖去学校和作品小组汇合,大半天的时间都要花费在作品上,而这对贺峻霖并没有什么意义,连博物馆都去不了了。

 

  “原来如此,”贺峻霖沉吟片刻,笑着拍了拍严浩翔,“那就去一起把作品做好吧。”

 

  “可是......”严浩翔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贺峻霖难得借着周末外出旅游的机会。

 

  反倒是贺峻霖不在意去哪里,宽慰着严浩翔:“真没事儿,我还是第一次尝试配音呢,旁白的话是不是需要特别字正腔圆的播音腔?”

 

  严浩翔心头一暖,他完全没有设想过贺峻霖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自己,甚至心里已经想好了贺峻霖一皱眉,他就去婉拒姬斐。但贺峻霖很爽快,他轻而易举地看透了严浩翔对这份作品的认真和对他的感受的照顾,所以他也不想让严浩翔为难。

 

  “谢谢你。”严浩翔头一回如此郑重其事地道谢,感动、欣赏,很多复杂的情感杂糅在一起最终化成了能够消融冰雪的春水。

 

  可是贺峻霖是真的无所谓,他来的目的就只有攻略严浩翔,去哪儿他都能接受,只要是和严浩翔待在一块儿。这么一来,他去不了博物馆都是其次,能帮严浩翔解决燃眉之急,想必怒刷了一波好感度。

 

  严浩翔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贺峻霖心里的小算盘,可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把作品做好了提交,他来不及想这么多。等他回去继续上课了,严浩翔再琢磨透,也不能找到贺峻霖来当面秋后算账。

 

  太完美的计划了。贺峻霖心中狂喜,面上依旧一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真的没有关系,能帮上忙我也开心。”

 

  毕竟从这件事情来看,姬斐能想到他在广播站,说明和他熟悉的那个女生也在广播站且还没有毕业。想到这儿,贺峻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严浩翔坐在贺峻霖的对面,可以清新地看见他眼睛里的光亮灼人。

 

  

———TBC———

  

作话:

  又要滚回去复习备考了。试图日更复健大失败orz。追更的宝儿们放个蹲蹲等我下个月回来。笔芯,等我!

  

  

  

溱淮禾

【愚人之旅|祺鑫】犹太古小年

》隐者—9:00,1w+

上一棒:@帕西西岛       下一棒:@蓝色信鸽 

》落魄潦倒七皇子x医者仁心小瞎子

》“世味门常掩,时光簟已便。梦中频得句,拈笔又忘筌。”

 


01.

丁程鑫人还没从马车上下来,涩苦的药味就顺着道飘了出来。


近来入冬后寒凉,丁程鑫自幼体弱,每年此时少不了寻医问药。宫中看人下菜,御医无银两无权请不动,好不容易挨到弱冠出宫开府,医馆去的勤了,遇风头疾的老毛病才有所好转。


虽说他也算天潢贵胄,奈何当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子嗣更...

》隐者—9:00,1w+

上一棒:@帕西西岛       下一棒:@蓝色信鸽 

》落魄潦倒七皇子x医者仁心小瞎子

》“世味门常掩,时光簟已便。梦中频得句,拈笔又忘筌。”

 



01.

丁程鑫人还没从马车上下来,涩苦的药味就顺着道飘了出来。

 

近来入冬后寒凉,丁程鑫自幼体弱,每年此时少不了寻医问药。宫中看人下菜,御医无银两无权请不动,好不容易挨到弱冠出宫开府,医馆去的勤了,遇风头疾的老毛病才有所好转。

 

虽说他也算天潢贵胄,奈何当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子嗣更是众多,不论公主郡主,单是皇子他就已经排行第五。

 

上有老二老四身靠母族争着太子之位,下有天子冷眼旁观,专宠老来得子小十一。显得他们中间几位高不成低不就,哪怕及冠的年纪,出宫开府了也未在朝中谋得半点闲职。

 

丁程鑫倒是乐得如此,反正月例按时发放,吃穿用度不缺,顶多算下乘。他也就一点爱听画本子的爱好,加上身子骨不好,能多活一天便算挣得一天。

 

医馆内人多口杂,不时传出几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府上总管已经替他在医馆门口守着,手中拎了一提中药包。丁程鑫恍若未见神色不变,提了衣摆跨过门槛径直朝里走去。

 

果不其然被总管拦住:“殿下,您平时的安神药库房都配齐了,入冬止咳的药也照往年的方子抓好了。您何苦特地跑一趟,当心风大着凉啊。”

 

丁程鑫围着秋猎后宫里赏赐下来的白狐裘,狐毛柔软却不防风,但这是天大的恩赐他要欣然接受,更要显摆出自己的感恩戴德。

 

总管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丁程鑫继承了母亲的肤色,毛绒绒的围颈上捂着一张唇红齿白的秀气脸庞,衬得瑟瑟冬景都多了几分盎然春意。

 

总管还是拦着不允:“殿下,您就听奴才一句劝吧......”

 

啪———

 

丁程鑫原本手里还揣着热乎的汤婆子,不知道怎么变戏法似的握着折扇,扇柄朝总管头上一敲,硬生生把他要说的话给打了回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总管盼我早点归西,您好去内务府求个新主子呢。”

 

丁程鑫示意身后的侍卫将总管带回府上,自己则往医馆内走。

 

“知道您关心我,但我这病不多换几个郎中瞧瞧我总是不放心。”

 

随着总管被请走,医馆外几个百姓搀扶着,走了进去。又有几人同总管一样,拎着包好的药走出来,人来人往。

 

拗不过丁程鑫,总管无奈甩袖,上了马车旁人看不到后,才收起表演得极其到位的忧虑神色。

 

——————

医馆内前厅大多是学徒在照着药方抓药,抽屉开合秤砣乒乓作响,混乱中透着有序。丁程鑫刻意提步走得急促,玉禁步跟着摇晃。

 

绕过将种种嘈杂屏蔽的木雕屏风,人声渐息,心也随之沉静下来。

 

后院门窗皆敞开,冉阳洒进天井和朝南的主屋,簸箕里盛着喜阳的药材晾晒在庭院正中。主人似是用浓郁的药香先行同不速之客行礼问好。

 

丁程鑫常年累月同药打交道并不觉得难闻,因此只是稍稍留意了一下晒的是什么药材后,径直踏入主屋。屋内一身墨色布衣的俊俏郎中在给一垂髫小儿切脉,沉吟半晌,低声将药方讲述给在一旁记录的仆从听。

 

仆从谨小慎微,怕出错,又复述了一遍。

 

郎中点了头,抱着小孩儿的老媪道了数声谢,才接过药方去前厅抓药。

 

丁程鑫立在病人身后旁听,仔细回忆了自己驱寒的药方与刚才仆从念的几乎无所出入,提出自己的疑问:“为何少了黄连的份量?”

 

仆从答不上来,后院里共三人四椅,一时齐齐陷入沉默。

 

仆从轻轻扯了扯郎中的衣袖,丁程鑫随着他的动作将打量的目光放在郎中身上。郎中身形瘦削,衣着朴素,单凭外貌看不过刚及冠的年纪,概而论之是个心怀慈悲且年少有为的悬壶济世之人。

 

“你是小孩子?”少年郎中不急不缓地问道。

 

“当然不是。”丁程鑫矢口否认。

 

“小孩儿怕苦自然不喜欢黄连。”郎中解释道,又转而对仆从吩咐,“春来,去把药材收进屋。屋里我能收拾。”

 

春来应得爽快,出去了。

 

屋内只剩两人,郎中摸索到木椅的扶手,支撑着起身同丁程鑫行礼,但角度仍有些偏:“在下简亓,见过大人。”

 

丁程鑫朝郎中作揖的方位挪了一小步,才托着他的手臂将他扶起。语气幽幽:“你目不能视,怎知我是大人?”

 

简亓抽出被丁程鑫握着的手臂,面不改色道:“大人疾步,可闻环佩珊珊,身动留香。此处多是平头百姓,这些不常见。”

 

丁程鑫被一盲人轻而易举地看破也不恼,继续反问他:“那你又是何时瞎的?缘何如此?”

 

“家母身体孱弱仍十月怀胎将我生下,故我是先天有目疾。”简亓答得不卑不亢。

 

丁程鑫笑了下,继续冒犯道:“家中可还有亲人健在?”

 

“自幼与师父相依为命,不过数年前师父已驾鹤西去。”

 

“那这间医馆可是你的?”

 

“不过是供我食宿,让我一身本事得以施展的地方罢了。”

 

“很好。”丁程鑫将折扇拿在手中把玩,开合间做出定夺。他凑近简亓贴在耳边低喃,不出所料感受到身旁人骤然紧绷的神态,他这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既如此,我府上缺个请脉看病的郎中,你随我入府,如何?”

 

简亓闻声抬头,他的眼前只有一片漆黑,似是寻觅不到丁程鑫确切的位置所在,对着空气又是一拜。

 

 

 

02.

简亓没来得及向医馆辞行,人就被丁程鑫带回了皇子府。对于丁程鑫近乎调戏的命令,他一介布衣根本没有回绝的余地,以至于丁程鑫到底官拜几级,府邸大门朝哪儿开他一概不知,身边除了一直跟着自己的春来,还多了不少丁程鑫特地嘱咐过来照顾他的小厮。

 

清晨门前洒扫往来的脚步声阵阵,养在廊下的鸟雀也在扑腾叽喳。简亓觉浅,唤了几声春来没人应,他忽然意识到春来被安排睡在侧耳房,他们已经不在医馆了。

 

简亓摸索着坐起来,本想自力更生,却不小心碰到了倚在床头的拐杖,一声砰的巨响引来两三个仆役,春来也跟来了。

 

“亓少爷安。”

 

一众仆役声如洪钟,整齐划一,气震山河。喊得简亓有一瞬恍惚,他好像应该是是个少爷。

 

只可惜有少爷的命,没少爷的运。

 

候在一旁的春来吓了一跳。简亓安抚地拍了拍春来,示意自己没事,让他照常帮自己递洗漱的东西,又留了一个仆役下来细细问起府上的事宜。

 

仆役的回答同问好一样简洁,只告知简亓,这是七皇子府、‘亓少爷’的称呼是丁程鑫让他们这么喊的、如今他是府上唯一的郎中,理应日常去给丁程鑫请平安脉,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亓少爷,这时候殿下应该起了。”仆役低声好心提醒道。

 

简亓让春来一丝不苟地给他扎好发髻,这回正对着仆役行了个礼,“烦请您引路。”

 

——————

总管站在桌旁给丁程鑫布菜。一直温着的莲子山药粥配着各色甜口菓子,今早厨房还特地做了咸口的金丝牛肉饼,摆了大半张桌子。

 

门外仆役领着简亓求见。

 

总管自觉放下筷子,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门阖了个严严实实。

 

简亓抱着药箱直楞楞地站在门内,离丁程鑫有十万八千里远,不敢乱动。府里到处走动有下人引导,并不需要带拐杖,但此刻身无傍物的他寸步难行。

 

两个人像泥塑一般静止了小半柱香。

 

丁程鑫忍无可忍,亲自下桌把简亓带到桌边坐下,夺下他怀里宝贝似的药箱:“你怕我?”

 

“小人不敢。”简亓答得飞快,生怕不如丁程鑫的意。

 

谁人不知,风流成性七殿下,喜怒无常赛阎王。

 

简亓咽了口口水。

 

丁程鑫握着简亓的手腕,指尖在突出的腕骨处流连,他瘦得惊人。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如我们来聊聊,那天在医馆,你故意支走了所有郎中,就为了入我的眼?”

 

简亓歪头抽回手,反问:“馆内仅有病患而已?”

 

医馆进出民众繁多,有意探听者稍乔装打扮就能混入其中。丁程鑫放眼望去,单宫内二哥四哥派来的探子一只手不够数。此外还有不知名的死士潜伏在暗,目标除了丁程鑫还有唯一留在医馆内的简亓。

 

为了保命,他出此下策冒险赌丁程鑫会救他,且,他赌对了。

 

丁程鑫翘唇,卓绝的大笑使天地失了颜色,他附掌拍桌:“好!好!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既然阿祺敢拿自己作赌注,是有所图?”

 

简亓对丁程鑫亲昵的称呼恍若未闻,而是起身伏在丁程鑫面前:“小人图财,殿下贪色,仅此而已。”

 

丁程鑫喃喃简亓的名字数遍,话到嘴边滚了又滚,还是咽回去换成离经叛道的狂笑:“你因钱财跟我入府,我图你美貌强行留你,咱们加起来就是贪财好色之徒,天生一对啊。”

 

丁程鑫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身边各方探子如附骨之蚁,根本杀不尽,索性全数招来大大方方袒露。反正消息真假难辨,信或不信全取决于自己是否相信。

 

他牵起简亓将他带入内室,折扇顺着简亓的下颚,喉结,滑落至前胸,停驻良久。简亓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方才浓郁的杀气,因为自己的话消失殆尽了。

 

丁程鑫边欣赏简亓的俊颜边思忖,一一仔细交代清楚。

 

“我一日三餐前半个时辰都需服药,你在那之前来给我请脉即可。其余时间自己支配便是,府上各处持我的令牌自由进出。不过你若是要出府,需提前一天来同我报备。”

 

“月俸走我私账上支,缺银子了来找我,不必麻烦总管。他掌管府中中馈实在忙碌,但我时常闲着的。”

 

“可记下了?”

 

简亓又要跪下来行大礼,他拜来拜去习惯了,丁程鑫却看得扎眼。

 

拦下简亓,丁程鑫补充道:“还有,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你不必自觉低微以下人自居,更不必动不动就对我行礼。”

 

“你就是我的阿祺。”

 

简亓忙不迭应下,心想,这本是一场交易却被说得活色生香,丁程鑫的角色转换也适应得太快了了些,难不成他真对自己有所企图?

 

丁程鑫看懂了简亓难以捉摸的脸色,折扇朝他脑门上轻轻一拍,算作警戒:“想什么呢,你还在意外界怎么传你的名声?”

 

“那都是身外之物,不重要。”

 

丁程鑫循循善诱:“那就行,今日就待在这儿,我这儿有几本医学孤本,念给你听可好?”

 

简亓听到孤本来了兴致,忙不迭点头。反正命保住了, 怎么传他是谁的人根本不重要。

 

转入内室,丁程鑫随手抽了一本书,状似无意问道:“之前没细问你,你师从何人?”

 

简亓愣了一下,不慌不忙地回答:“医馆不知名的一位郎中而已,不足殿下挂齿。”

 

丁程鑫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谎言:“二十五年前的国手乞骸骨,五年前被请回宫中照料有孕的佳妃。佳妃盛宠,怎奈在生小十一时难产而亡,今上下令所有宫人包括郎中殉葬。”

 

“据我所知,那位先生也贵姓简。”

 

简亓的身世并没有特意隐藏,有心人一查便知。但五年时间白云苍狗,依然存在有心人才是不寻常之处。

 

“殿下实在聪慧。”简亓坦荡承认道,他知道根本瞒不过丁程鑫。

 

丁程鑫哼了一声,应承下简亓的夸奖。

 

简亓内心无限感慨,丁程鑫根本不是外界所传的绣花枕头:“我有一幢交易,不知殿下可有兴趣?”

 

 

 

03.

“荒谬!”

 

十五朝会时御史大夫果不其然向皇帝参了一本,堂堂大殿上振臂高呼,七皇子言行不端,实乃天家之耻。皇帝听完发了好大一通火。

 

这几日丁程鑫天天同简亓腻在一块儿。丁程鑫胃口不大,厨房做的东西却多,每次简亓给他请完脉都会被要求留下来陪丁程鑫用膳。大半月余,跟着丁程鑫一同用膳,总算把简亓给养好了不少。

 

皇帝下了朝就把丁程鑫喊去训话,丁程鑫不理会,进宫的宣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总管劝了半天无果,只好亲自去书房请简亓。

 

他的话比旁人管用的多。

 

简亓又亲自将丁程鑫送到府门口,承诺了三五遍会备好晚膳等他回家。丁程鑫回头看,他像个盼夫归的小娘子,总算满意地挥手让他回去,自己依依不舍地进了宫。

 

当然,这一切都被随行的黄门禀告了皇帝。御书房内新换的钧瓷茶具再次遭了殃。

 

皇帝自认为对丁程鑫有生养之恩,却不自知无养育之实。丁程鑫到时,皇帝怀中还抱着牙牙学语的小十一,径直吐出的言语却如冰峰利刃。

 

“七皇子言行无状,罚五十棍,闭府思过。”

 

丁程鑫膝盖猛地磕上石砖,额头抵着手背谢恩,他毫无辩解的机会,或许说了皇帝也不听不信。

 

但至少换来了丁程鑫可以肯定的一件事,不管是哪方势力在医馆,他们都信了丁程鑫有断袖之癖,而府内尚且还是世外桃源,他还能护得住简亓。

 

巷里巷外都在编排七皇子的风流韵事,不久京城传遍了丁程鑫不愿娶妻正是因为特殊癖好。自从他看上了医馆的一位郎中,再不出府,整日里一门心思都在如何和郎中风花雪月。

 

老二老四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适龄继承人中老大早逝,三公主远嫁,老五戍守边关,六公主待字闺中,唯一有竞争关系的老七沉迷儿女情长。

 

押宝的概率如今五五开。

 

——————

简亓遵守约定,用过早膳后就在丁程鑫的屋中等他回来。万万没想到的是,再见丁程鑫时,四个黄门抬着软轿,拆了皇子府的门槛,直接把轿子抬进了主屋。

 

扑鼻而来的药味薰了简亓满面,他摸索着靠近床榻,听见丁程鑫趴在床上咳得惊天动地。

 

简亓只能靠嗅觉闻到浓郁的药味,他辨别出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材:“怎么回事?不是入宫吗?怎么还同人打架了。”

 

丁程鑫失笑,心知简亓不可能这般天真,却还是因为他的关心而心头一软:“我是皇子,哪有人敢和我打架,不要命了?”

 

“打架?你这是被打板子了吧。”

 

总管匆匆进来,问丁程鑫怎么皇帝也不派个御医跟来看看,万一落下病根了可怎么办。

 

“以后要是谁说简亓的医术不精湛,我和谁急。”丁程鑫不在意地挥挥手,继续插科打诨,“我特地和父皇说,不必派郎中跟着。我这儿有小简先生足以。”

 

明明简亓知道丁程鑫是在寻他开心,正儿八经的称姓氏到了他嘴里,总多了几分风花雪月的意味。隔着纱布,简亓探了几个穴位,精准摁上了丁程鑫的伤口。听见了预期中的一声哀嚎。

 

虽然看不到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伤势是多么惨烈,单凭丁程鑫惨兮兮的声音,简亓可以判断,三分真疼,七分装委屈。

 

“我给你开些内服的煎药,配上宫里御赐的金疮药外敷,不出半月就能大好。”

 

丁程鑫伸手够住简亓的衣袖,不肯轻易放他离开:“那你留下给我喂药。”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七殿下。

 

简亓给丁程鑫掖好被子,像是哄小孩:“不走,我就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

 

“不成。”

 

总管反应过来,在两人僵持间自觉退了出去,丁程鑫才松开手,脸色坨红:“形势所迫,不得不牵着。”

 

简亓感受到衣袖间的受力蓦然消失,重新站得笔挺。

 

他不敢信一个人的演技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丁程鑫分明是个举止端方的君子,纯情的要命,流言却说他风流,到底是造谣一出传千里。

 

简亓不自觉地语气间多了几分怜惜,聊回正事:“你这么一闹腾,今上可是信了?”

 

“自然信了,不然也不会罚我罚得如此狠。”丁程鑫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龇牙,“我将暗中收集到的二哥伙同他亲舅舅贪墨军械的罪证写成折子递了上去,父皇气极,连同我一起罚了,说是目无尊长。”

 

“哪怕他这么做是保护我,可说到底我还是他手里一块对付佞臣、磨砺皇子的磨刀石。”

 

丁程鑫越是讲得云淡风轻,简亓越是揪心。哪有父母不爱子,可生在帝王家,连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甚远都变得讽刺。

 

没等他安慰的话说出口,丁程鑫又补充道:“二哥行此险招,少不了贵妃暗中挑唆。如今他母族失势,再将当年佳妃难产的旧案翻出来定容易不少,总归能还简老先生的清白。”

 

药效渐渐袭来,丁程鑫逐渐阖上沉重的眼皮,陷入沉睡前还在喃喃自语:“阿祺,你的心愿都我可以帮你实现......你能不能......坦诚一点......”

 

简亓无法确切说出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面前趴在床榻上无法动弹的少年,为了多少年前一场冤案,不惜把自己赔进去却不求他的任何回报。简亓猜不透丁程鑫,但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不会说谎,彻彻底底的沦陷往往只需要一瞬的心动。

 

 

 

04.

趁着丁程鑫伤彻底好之前,简亓带着春来出了一趟府邸。年关将至,府上愈发忙碌起来,各处走动的红封和礼品都需要提前备好,上下忙着张灯结彩,没人在意简亓去了哪儿。

 

春来不确定道:“主子,我们就这么来找六公主殿下真的好么?不知会七殿下一声?”

 

简亓脚下生风:“他俩虽是姐弟,但都已各自开府。我一人的事情,不宜把他们都牵扯在一块儿。”

 

春来还想说什么,见状只好选择保持沉默。

 

全福酒楼里人声鼎沸,春来引着戴着笠帽的简亓上了顶楼的天字号包房。房内训练有素的侍女给简亓奉上茶,自觉退出去将门关上。

 

简亓凝神听辨了半晌,默默叹了口气,向端坐在上座的一女子行礼:“见过六公主。”

 

当朝六公主丁程淼,丁程鑫的孪生姐姐,凡鸟正处繁乱世,后知爱慕此生才。

 

丁程淼一身素色劲装,青丝高束起,面庞一点痣眼尾一抹红才显女子娇柔。身旁的掌事姑姑回礼道:“小简先生不必多礼。”

 

事关他师父的清誉,简亓急切道:“公主可知,朝中近来如何?”

 

姑姑道:“二皇子贬为庶人随母家流放千里,贵妃亦褫夺封号迁入冷宫。今上下令彻查当年十一皇子之事,贵妃赐鸩酒留全了体面,算是还简大夫一个清白,但简氏一族已无后,便不了了之。”

 

简亓双目失明,瞳色已是淡淡的浅灰,如同蒙上一层薄纱。凝聚的泪水没能将纱浣洗干净,成串直直坠落。他重重跪在地上,悲喜难辨:“简亓叩谢六公主、七殿下。”

 

原本的六公主惊讶伴随着不忍,倒是站在一旁的姑姑平静地扯掉了刻意扮老的面具,露出和身旁人极为相似的五官。

 

“姑姑”再开口,语气里多了身为皇女的矜贵:“我都告诉你了小简先生虽目不能视,但他听觉嗅觉皆是异于常人的灵敏,定能分辨出我们俩到底是谁。”

 

“再说了,你也知道,小简先生就是当年文冠京城的马家小少爷马嘉祺。”

 

丁程鑫含颚:“自然知道,不然为何我府上上下都唤他祺少爷。”

 

原来是唯春之祺的祺,马嘉祺的祺。简亓的思绪一瞬间有些恍惚。

 

丁程鑫想知道简亓的背后到底是何方势力,查了半天发现,查到了自家姐姐头上。于是心生一计,干脆由他扮作孪生姐姐六公主,而丁程淼则乔装打扮成掌事姑姑,两人一起见简亓。

 

就是不曾料想,简亓不靠外貌辨认,单从两人所用的香料和说话的声音听出来,站着的是丁程淼,那坐着还能酷似六公主的,他赌是丁程鑫。

 

或许是老天爷心软,关于丁程鑫的一切,简亓就是个纯粹的狂妄赌徒,却能下全注全中旳。

 

简亓扼腕叹息:“倒是可惜,我不能一窥七殿下男扮女装的芳颜。”


难得的轻佻语气。

 

丁程鑫的关注点不在这儿:“那当年在泮宫启蒙时,你就知道姐姐时常代替我去上学了?”

 

简亓犹豫片刻,终于点头承认。

 

简亓曾是先太子的伴读,在泮宫读书时,只允许各位皇子和他们的伴读进入。丁程淼和丁程鑫的母亲偏要打破这份傲慢与偏见,又因为丁程鑫和丁程淼两人是孪生姐弟,面容相貌相似,从小就会互相交换身份替彼此掩护,入泮宫晓天下事知礼仪廉耻。

 

“当时以为就只有一位七皇子,想不明白为何这位七殿下时而热情似火,哄得老太傅心花怒放,时而却沉稳不理人,文采过人。后来听先太子解释,才知道还有一位六公主。”

 

丁程鑫有一瞬间面部表情的扭曲。

 

“也就是说,你也知道了对你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人不是假扮我的丁程淼.....”

 

“而是殿下您自己。”简亓替他把话说完。

 

当年先太子外家马氏辉煌一时,连伴读都是从正房嫡子中挑选。马嘉祺跟着先太子入泮宫,遇见了同龄的丁程鑫和丁程淼,甚至在心思朦胧的年纪,把丁程鑫留在了心底。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太子外祖被传在边关战败叛国,举家斩首流放。马嘉祺因治疗眼疾被老简先生所救,叛国案之后选择剔骨换面,从此隐姓埋名,谎称自己是简氏后裔。

 

“阿祺你的眼疾根本不是先天疾病。”丁程鑫反应过来。“我记得——凡入泮宫学生,不得身有残缺。”

 

“是,种种原因所致,连老简先生也无能为力。”简亓对没有光明世界早习以为常。

 

缅怀过去于他而言仅仅徒增伤悲,就像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丁程鑫早已认出他是马嘉祺的事实却不能摆在明面上,有些东西或许宣之于口前能维持短暂而微妙的平衡。

 

丁程鑫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正值多事之秋,故人相认已属不易,感情上的事需要慢慢说开,晚点也来得及。

 

被皇帝催着招婿的丁程淼把话题扭回正事:“如今二皇子已除,剩下四皇子正是当年残害太子的真正主使,想扳倒他不是易事。”

 

丁程鑫赞同:“继位者寥寥,皇帝未必肯动他。”

 

简亓若有所思片刻,试探道:“坊间传闻今上近来沉迷于求神问道,可是真的?”

 

 


05.

丁程淼的动作迅速。

 

皇帝不知为何头疾严重,连早朝都连免五日,寝宫内不允许旁人探视,却时常有道士进出。再晚些时日,传出了皇帝病重,宣各皇子侍疾的流言。

 

这是离继位诏书最近的一次。皇帝倘若真的病到神智不清的地步,诏书一写玉玺一盖,谁也不能不认遗诏。

 

四皇子得到消息后,果然如他们所料,迅速行动起来,在主上迷信鬼神求取长生的言论中,带着几名信得过的道士,毅然入宫侍疾。

 

“鱼上钩了。”丁程鑫给马嘉祺的杯中满上茗茶,说道。

 

这几日他反倒清闲,一直待在府里和马嘉祺互诉衷肠,总想把这几年分别的时光弥补回来。马嘉祺比丁程鑫看得开,患上眼疾又医治无果后,他的性子被磨平了很多,他学会了蛰伏隐忍,像是匍匐在暗的孤狼,能够一招制敌致命。

 

“那就以茶代酒,祝殿下得偿所愿。”

 

—————

三日后皇帝苏醒,精气神儿好了许多,宣旨百官早朝,甚至连不受宠的丁程鑫都必须到场。

 

大殿上浓郁的熏香熏得丁程鑫睁不开眼睛,其余众人大多也是如此想法,只是碍于天家威严,敢怒不敢言。

 

皇帝从屏风后绕出来,一旁的黄门捧着一卷圣旨,责令众人跪拜接旨。

 

“四皇子侍疾尽心有功,今日着封为亲王,赐锦州封地,择日启程前往。”

 

锦州名字好听,却是边陲小镇,十足的荒凉苦寒之地。这算是变相流放了。四皇子心下震惊,现下却只能暂时按下不表。

 

下朝后,宫中戒严落锁,无诏不得入内,而丁程淼早在一刻前拿了皇后的手令入了宫。

 

先太子的生母婉容皇后常年冷清,自从小十一出生后,皇帝连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不再来皇后宫中,反而方便了渴望子嗣的皇后同从小讨宫中妃嫔喜欢的丁程淼走动。

 

先太子已逝,无论是贵妃的二皇子或是德妃的四皇子继位,皇后都未必能善终,不如此时放手一搏。丁程淼和丁程鑫的生母宸嫔亦已故,与皇后合作有利无弊。

 

入夜,盔甲剑器摩擦的瑟索声响彻宫宇,皇帝瘫在床榻上不得动弹。他对着闯进寝殿的丁程淼怒目而视,却奈她不得,如同穷驽之末,早朝时荣光焕发像是回光返照的模样。

 

“老七?你为何......”

 

皇帝致死想不明白,为何一直默默无闻的丁程鑫突然间有了逼宫谋逆的心思,他分明待他不薄,就连宸嫔死后都给她升了位份,享受可观敬奉。

 

“父皇,我还尚且敬称您一声父皇,可您却从来不能分辨我和鑫儿,”丁程淼女扮男装的模样英姿飒爽,外人分辨起来的确略有难度,可他是陪伴他们长大作为父亲的男人,怎么会至今无法辨别。

 

“小时候在泮宫读书,就因为女子不得读书,鑫儿每逢书考都是我替他去拔头筹。如今我来拿走您的皇位,您还以为是他?”

 

“您看清楚了,我是丁程淼,本朝的六公主,未来的女帝。”

 

皇帝气得发抖,印着的丁程淼的眼睛里亦充满了悔恨和震惊,但为时已晚。

 

丁程淼心下痛快淋漓:“忘了说,还要感谢您的恩赐让四皇子乖乖待在府里。眼下,应该被烧成灰了吧。”

 

“这下,还有谁能救得了您?”

 

皇帝哽在喉间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逆女!”

 

四皇子带来的道士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片刻间进献的丹药是催命的利器,将带走奄奄一息的皇帝。丁程淼的剑折射出冷清的白光,他们和皇帝仿佛都看见了候在一旁的黑白无常。

 



06.

四皇字府。

 

丁程鑫负手站在门庭最高的石砖上,身边马嘉祺手上捧着墨迹尚未干的遗诏。他们身后的皇子府邸屋檐重重火光冲天,天空墨色浓重,群星黯淡。

 

“四皇子居心叵测,借献丹药之名毒害今上......”

 

马嘉祺还没念完,圣旨被试图冲到他面前的四皇子一把夺过,用力掷到地上,而四皇子又被及时赶到的一众侍卫拔刀拦住。

 

双臂被控制住的四皇子眼睁睁看着熊熊烈火一点一点吞噬掉府邸,嘶声力竭:“丁程鑫,你要羞辱我何至于让一个瞎子来宣读圣旨!”

 

四下寂静,丁程鑫的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马嘉祺平常有春来在身边照看,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有眼疾,四皇子明显知道些什么。

 

丁程鑫冷声:“你什么意思?”

 

四皇子直勾勾盯着马嘉祺,不肯开口。丁程鑫权衡再三,挥挥手,周围侍卫尽数退出府邸,四皇子这才松了劲,看向丁程鑫。

 

“你以为宸嫔替皇上挡毒是假,替皇后亲妹妹挡毒才是真。皇后下毒是假,我母妃下毒才是真。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当年那两杯酒就是皇帝赐的,一杯给了你母亲宸嫔,而另一杯,”四皇子脸颊上沾着血迹,笑声逐渐癫狂,他沾着血水的手指指向马嘉祺,“他替他母亲喝下了。”

 

马嘉祺心头一凛,他原以为母亲能逃过一劫,可没想到只是杯水车薪,谁都救不了。

 

“先太子出身微寒,而皇后外戚马氏强势,必定不为皇帝所容。我承认两杯酒是我母妃亲手奉上,可悲的是沾了毒变成了宸嫔和这位马家小公子,而马氏依然覆灭了。”四皇子愈发激动,“生在帝王家,早无亲情可言。我也不过为了皇位,甘心做他的一把刀。”

 

“输了便是输了,我认。”四皇子转身,指了指身后的书房,“可是丁程鑫,你敢认吗?”

 

丁程鑫不明白四皇子指的是什么,却隐约觉得很重要,他抿了抿唇等四皇子继续开口。

 

“马嘉祺中毒却能侥幸苟活,或许小部分得益于老简先生的高明医术。可是,没有我及时给他喂下的子母蛊,早在抄家那天他就和宸嫔一样回天乏术了。”

 

“他身体里的子蛊控制毒素蔓延使他仅仅失明的同时,也需要从母蛊汲取养分,吃了这么多年药毒素已净,只要母蛊不存在,他自然能恢复原状。”四皇子又看向丁程鑫,“当然,倘若子蛊消失,母蛊亦不独活。你的身子才能一天天好起来。”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

 

四皇子早无所谓输赢,只想挣个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好过罢了。

 

“你可真是个十足的疯子。”丁程鑫恶狠狠地瞪着四皇子。

 

“论疯我可比不上你家这位。”四皇子注视着被丁程鑫护在身后的马嘉祺良久,忽然轻笑。

 

“读书时给你们姐弟俩掩护,替母亲尝毒,为了让老简先生安心入宫什么解药都试。啧啧啧,马嘉祺,有时候我真想替你自己问问,你什么时候才会想到你自己?”

 

马嘉祺能感受到眼皮前越来越烫的灼烧感,风将四皇子的话一字不落地送进他的耳朵,想装作若无其事很艰难。

 

所有人似乎都能旁观者清地诘问,这份来势汹汹还毫无理由的感情简直错的离谱,为何还要一错再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自孩童时代的朦胧心事陪他挨过了多少苦冬炎夏,将一颗蒙尘的心打磨得透亮,堂堂正正地奉在丁程鑫面前。

 

如今重逢,早已算是老天的眷顾。

 

“我不在乎。”马嘉祺坚定地回答。

 

四皇子似是料到马嘉祺会这么说,径直看向了丁程鑫,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逐个击破猎物。眼神里只有讥讽的反问———你能不在乎?

 

火势借风越来越烈,四皇子大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丁程鑫,随后迈入房中的瞬间他被冲天的火焰吞噬殆尽。

 

他的死亡并没有换来光明,马嘉祺的眼前依然一片黑暗,母蛊不在四皇子身上剩下唯一的答案只有丁程鑫了。

 

答案已经一目了然。

 

丁程鑫稳了心神,下定决心跟着四皇子走向火海。可还没走出一步,他被马嘉祺死死拉住。

 

“殿下,我说过的,我不在乎。”

 

没等丁程鑫反应过来,马嘉祺笑着摇头先丁程鑫一步纵身消失在火光中。

 

如果没有先太子被构陷,马氏必须覆灭,也许宸嫔就不会死。如果他在中毒后苟活于世,老简先生也不会为了他找解药入宫。如果什么都留不住,至少不能把丁程鑫也搭进去。

 

火焰张牙舞爪,像是无尽的深渊,充满泥淖的深渊露出最丑恶的邪笑,拉扯着马嘉祺进去。于是他携风向无尽泥沼涉足去,一如当年随老简先生没入群山深处,归期遥遥。

 

“我不欠你了,丁程鑫。”

 

一切如鸟归林投石入湖,挣得一片白茫茫,真干净。

 

 


07.

“馀花犹可醉,好鸟不妨眠。*阿程,放下吧。”

 

恍惚间,丁程鑫听见马嘉祺对他耳语,凑得很近,音调很轻很柔,引人昏昏欲睡。他伸手去够马嘉祺纤长的脖颈,却根本无法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丁程鑫张嘴无声举目不定,摸不到听不清又挣不脱,转眼间便被滔天的火势给吞没,归于寂静。

 

“殿下,医馆到了。”

 

遥远处传来咔吱一声响,马车停下,车旁是总管熟悉的声音。

 

“您平时的安神药库房都配齐了,入冬止咳的药也照往年的方子抓好了。”

 

丁程鑫才知,方才种种,竟是畅快淋漓的大梦一场。梦里所知所感太过真实,让他分不清楚究竟是梦还是神明给予的预知。

 

他张了张嘴,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走吧。”

 

“不进去打扰了。”

 

———END———

 

*引自宋代诗人唐庚的《醉眠》

 

 

 

溱淮禾

翔霖|洋桔梗的夏天 C12

*暗恋成真公路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两个人的边界宛如灯带,闪烁间变得模糊不清。】


Chapter 12 亲自出马救哥哥

01.

  严浩翔很少见到餐桌上如此安静的贺峻霖。上一次贺峻霖事出反常,还是暑假去江市旅游的时候,无论他发什么消息,贺峻霖都没有回。


  这一次的话......这一次严浩翔好像隐约知道是为什么了。


  他蹙了下眉,略感棘手,但还是给贺峻霖夹菜:“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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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两个人的边界宛如灯带,闪烁间变得模糊不清。】

 

 

Chapter 12 亲自出马救哥哥

01.

  严浩翔很少见到餐桌上如此安静的贺峻霖。上一次贺峻霖事出反常,还是暑假去江市旅游的时候,无论他发什么消息,贺峻霖都没有回。

 

  这一次的话......这一次严浩翔好像隐约知道是为什么了。

 

  他蹙了下眉,略感棘手,但还是给贺峻霖夹菜:“你喜欢的麻辣兔头,这家做的特别地道。”

 

  贺峻霖埋头苦吃,别别扭扭地接受了严浩翔的好意。

 

  严浩翔的想法很简单,他原本以为贺峻霖就是青春期的小孩儿,在学校待着不顺心又不好意思和父母讲,他算他半个哥哥,总要照顾着些。可眼下贺峻霖如同幼兽一般过于护食的激烈反应让严浩翔有些措手不及。

 

  贺峻霖看着开朗好说话,可如果不说明白的话,以他对待感情的性子,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现在也没有能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来谈判的机会。

 

  想到这儿,严浩翔又叹了一口气。

 

  “菜不好吃?”姬斐敏锐地捕捉到严浩翔努力克制不外泄的低气压,关心道,:“学生会还是实验室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严浩翔摇头:“不是,你想多了。”

 

  餐厅里人声鼎沸,严浩翔面前的菜几乎没怎么动。姬斐眼睛转了转又问:“还是今天的菜不合你胃口?”

 

  一旁装作鸵鸟继续吃饭的贺峻霖惊觉,抬头茫然地看着严浩翔。严浩翔正郁闷思考着让贺峻霖过来的行为是否正确,对视上贺峻霖湿漉漉的清澈眼睛,立刻把多余的杂念全抛脑后了。

 

  不想了,万一贺峻霖他只是好心好意帮忙给他解围呢,本来他就不擅长应付凑上来的女生。

 

  严浩翔继续摇头:“没事儿,就是胃口不太好,你们多吃点别浪费了。”

 

  说完他又给贺峻霖夹了一筷子菜,他自己不吃,反而喜欢看着贺峻霖特别有食欲地吃着美食。姬斐看着身边这个心口不一的好兄弟,忽然间替贺峻霖感到心累。

 

  弟弟的成功之路漫漫,道阻且长着呢。

 

  

02.

  贺峻霖一个未成年少年来严浩翔这儿旅游,事先没和羽羽女士汇报。还是姬斐把贺峻霖送到严浩翔在校外租的公寓时,严浩翔提醒他,他才想起来要和爸妈说一声。

 

  羽羽女士一听,是贺峻霖脑子一热就跑外地去了,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质问贺峻霖人现在在哪儿。

 

  贺峻霖捂着手机,想躲去公寓阳台和他妈妈小声解释,他只是出来玩两天,很快就回去了。

 

  手机视频通话是免提外放的,跟在贺峻霖身后关门的严浩翔闻言,自然而然地接过贺峻霖的手机,转身进了卧室。贺峻霖本想跟着进去,可严浩翔一转身就关上了主卧的门。

 

  贺峻霖只听到严浩翔低沉的声音认真地叫了一声贺姨,之后被关上的木门隔着,严浩翔和他妈妈聊了什么,他什么也听不到。

 

  严浩翔没和羽羽女士聊太久,羽羽女士了解到贺峻霖是和严浩翔在一块儿之后,她立刻放心了不少,加上严浩翔语气真诚措辞恳切地和她再三保证会负责贺峻霖的安全,她果断把贺峻霖全权交了出去,顺便已经开始计划和贺爸爸的二人世界周末了。

 

  公寓是一室一厅的规格,贺峻霖打算不给他添麻烦,晚上睡客厅沙发就行。主卧是严浩翔睡的房间,贺峻霖不好意思直接推门进别人过于隐私的空间,只能干坐在客厅等严浩翔出来。

 

  严浩翔打开房门出来,就看见贺峻霖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布艺沙发已经睡着的模样。贺峻霖枕着手臂,恬静的睡颜和吃饭前反问学姐的应激模样截然不同。静谧的空间里连呼吸都可闻,严浩翔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我妈她怎么说?没凶你吧?”

 

  贺峻霖觉浅,听到开门和拖鞋的踢踏声后悠悠转醒。严浩翔将准备伸出抱起贺峻霖的手心虚般背在身后,摇头:“没有,贺姨挺放心的,让你后天回去的时候先回趟家里。”

 

  贺峻霖听完全身心放松下来,毫不顾及形象地瘫在沙发上:“太好了,我可以痛痛快快玩了。诶严浩翔,你打算带我去哪儿玩?”

 

  严浩翔想了想,反问他:“你呢?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来之前有没有做攻略?”

 

  “攻略?”贺峻霖愣住,忽闪忽闪的眼睛里浮现出难以置信,“你不会连你学校附近哪里有意思都不知道吧?严浩翔你不———”

 

  行字还没说出口,贺峻霖被突然凑过来的严浩翔捂住了嘴巴,两人的距离急速缩短。客厅再次陷入安静之中,严浩翔可以感受到手掌心接触到哈出的水气,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将手拿开。

 

  “不可以说别人不行,尤其是男人。”严浩翔故作凶狠地警告道。

 

  “哦。”贺峻霖也被吓到了,乖巧地点头,然后聪明地选择转移话题,“我晚上睡哪儿?你房间?啊不是,我睡沙发吧,不麻烦你。啊对还有,明天去哪儿都行,我都可以的,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忙......”

 

  可以说已经是慌得口不择言了。

 

  严浩翔直起身,站在沙发旁边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峻霖陷入诡异的慌张。他忽然间意识到高中生的心智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成熟老练,只是贺峻霖时常的冷静的外表会给他带来错觉,让他觉得这个弟弟过于棘手。

 

  但实际的相处中,贺峻霖在他面前总是不经意间会流出符合年纪的稚嫩,让他没由来的产生心软和保护欲,两个人的边界宛如灯带,闪烁间变得模糊不清。

 

  “我睡沙发,房间里给你换了新的被套,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也都是新的。有事叫我。”严浩翔不再逗贺峻霖,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带他参观这个公寓,“明天带你去参观博物馆,嗯?”

 

  贺峻霖听到反问的语气,下意识觉得自己是在课堂上,条件反射地挺直背:“好的,没问题,严老师。”

 

  严浩翔半天反应过来,哧地笑出声,手掌落在贺峻霖头顶拍了拍。

 

  “去洗漱吧,明天睡到自然醒。过来玩不要有压力。”

 

  贺峻霖心头暖乎乎的,应了声好就躲进厕所去平复心情。

 

  严浩翔松了口气,刚转身想去给自己铺床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忽然从墙边探出来。

 

  

  

03.

  “我能晚上和你一起睡床吗?”

  

  贺峻霖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脸期待地看向严浩翔。

  

  “实不相瞒,我认床还怕黑。”

  

  “之前去旅游的时候你知道的,没有床头灯我睡不着。”

  

  很凑巧,严浩翔租的公寓里的确没有一盏应急的小夜灯。

  

  “可以吗?严浩翔?”

  

———TBC———

  

  

  

溱淮禾

翔霖|洋桔梗的夏天 C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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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对于贺峻霖,他依然是一点办法没有。】


Chapter 10 管他在乎不在乎

01.

“我去!”


贺峻霖生怕严浩翔会反悔,回应得没经过大脑,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没考虑其他的因素,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见他一定要见到他。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通过听筒传入耳内抵达大脑的信息接受处,被无限倍放大,严浩翔笑着用气声道:“小孩儿别说脏话。”......


*暗恋成真公路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对于贺峻霖,他依然是一点办法没有。】

 

 

Chapter 10 管他在乎不在乎

01.

“我去!”

 

贺峻霖生怕严浩翔会反悔,回应得没经过大脑,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没考虑其他的因素,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见他一定要见到他。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通过听筒传入耳内抵达大脑的信息接受处,被无限倍放大,严浩翔笑着用气声道:“小孩儿别说脏话。”

 

贺峻霖才意识到刚才口不择言,矢口否认显而易见的慌乱:“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去见你。”

 

因为我想见你。

 

严浩翔那边隐约传来催促声,贺峻霖猜测他还在忙,虽然眷恋不舍他的声音,但他还是体贴地同严浩翔道别:“你还在忙的话就不打扰你了,晚点儿见......”

 

“那我让姬斐去接你。”

 

贺峻霖乖巧应好。

 

两人互相道晚安后挂断了电话,贺峻霖像一颗泡在糖水里的话梅糖,酸酸涩涩的又透露出意犹未尽的甜分。多一分怕涨,少一分则食之无味。

 

严浩翔站在会议室外捏着鼻梁骨放松,有些无奈。

 

同学刚才出来催促他回去开会,本就是他忍不住给贺峻霖打的电话,还没聊一会儿,贺峻霖倒好,一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如同兔子似的窜逃飞快。

 

“翔哥,你私事解决了吗?”身后同学再次催促道。

 

“来了,抱歉打扰你们了,先开会吧。”

 

严浩翔收回手机,暂时将注意力转回会议本身。对于贺峻霖,他依然是一点办法没有。

 

 

 

02.

周五上午考英语,贺峻霖写完作文检查了一遍,提前了半个小时交卷,在校门口对面的便利店里等姬斐来接他。

 

便利贴的玻璃橱窗正对着校门,贺峻霖提前问了严浩翔车牌号,方便注意到姬斐的车。

 

银白色的别克停在校门不远处。

 

正值期中考,陆陆续续有提前交卷的学生出来。贺峻霖正想推门出去,姬斐摇下车窗喊住了经过的女生。女生趴在车窗上,听不清楚和姬斐聊了什么。

 

贺峻霖一直在便利店等到女生走远,边琢磨着女生熟悉的背影,他才拉开车门坐进去,同姬斐打招呼。

 

姬斐做事妥帖,提醒贺峻霖系好安全带,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还点开了车载音乐。

 

贺峻霖礼貌道谢,随着姬斐平稳踩油门起步,贺峻霖低下头专心回顾唱晚发来的消息。

 

姬斐见状,调侃他道:“回女朋友的消息?”

 

“才不是,我不喜欢女生。”贺峻霖摇头,认真道,顾及姬斐的感受又补充道,“你要是介意可以直说。”

 

姬斐轻踩了一下刹车,将车速稍微降下来一些,足见消化讯息的速度之快。

 

他见惯了形形色色各类人,哪怕不是朋友,向来都以平常心对待。姬斐见怪不怪地让贺峻霖放轻松,才又问他:“那,你这性取向他知道吗?”

 

姬斐最好的哥儿们就是严浩翔,这个他指谁不言而喻。

 

贺峻霖顿了一下,没接嘴,显然他不可能广而告之也不可能把性取向当日常随随便便就说给严浩翔听。

 

“不过,其实这也不重要。”姬斐反应过来,宽慰贺峻霖,“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贺峻霖想不出来。通透如他,劝解别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偏偏当局者迷,身陷其中时只想拿绳子往自己脖子上一套。

 

“想知道的话就喊我一声哥哥,”姬斐急打了一把方向盘,挂在车钥匙上的树叶形挂件碰撞中央控台,发出一声脆响,“好像从一开始你就对我爱理不理的,我惹你不开心了?”

 

贺峻霖被姬斐的钥匙扣挂件吸引了注意力,回过神来,就不想接姬斐的话茬:“不要。”

 

“你要是不喊的话,我可就把你丢这路边上了。”姬斐故意做了个鬼脸恐吓贺峻霖。

 

窗外沿路钢筋水泥建筑渐少,大片绿意涌入眼帘。行车速度越来越快,转眼已经上了绕城快速路,马上到高速收费站,要是被丢在这里,那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贺峻霖叹了口气,选择从善如流,“姬斐哥,您这样可不厚道啊。”

 

姬斐听到自己涨了辈分,不再为难贺峻霖,清了清嗓子替他分析:“之所以不重要,是因为严浩翔他都主动邀请你来,这——说明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在乎。”

 

贺峻霖哑口无言,这话还不如不说,听完心里更没底了。姬斐还在继续分析:“他是不是没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是。”

 

“他是不是连前因后果都没有就直接邀请你了?”

 

“是。”

 

姬斐一脸‘你看我没说错吧’的表情,语重心长:“弟弟长点心吧,别被人卖了还在数钱呢。”

 

贺峻霖越听越郁闷,明明心知姬斐是在逗自己,还是忍不住往最糟糕的情况去瞎想。想了半天,努力憋出一句:“万一他不在乎的只是性别,万一只在乎的是我这个人呢?”

 

姬斐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贺峻霖没把姬斐的话放在心上,不管姬斐怎么理解严浩翔想一出是一出的意图,严浩翔都是真情实意地邀请自己来旅游,见个面而已,多大点事情。

 

贺峻霖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上淘宝,检索到了那个有些独特的树叶挂件。他把图片保存下来后立即发给顾唱晚,问她有没有见过同款。

 

“这种钥匙扣别说淘宝了,精品店里一抓一大把。贺峻霖你买这种东西送人要么有特殊意义,要么根本没希望。”

“我好像也没见过班上有谁挂过这样的,再说了也没谁名字里带叶的,”顾唱晚想了想又补充道,“除非......有人时常把挂件戴在身上,但和我们都不算熟。”

“你有认识的人在用这个挂件吗?”

 

说起认识的人,一道潇洒清丽的背影和从姬斐车前离开的背影不断重叠,直至严丝合缝地重合在一起。

 

福至心灵的,贺峻霖心中有了数。

 

 

 

03.

周五的排课轻松还没有晚自习,严浩翔在学校附近的餐馆提前预定了位置,刚好姬斐下了高速直接带贺峻霖过去先吃午饭。

 

当地特色菜还没上桌,贺峻霖到的时候能看见严浩翔正对着店门坐着,低头在看手机。明明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家常菜餐馆,严浩翔单单挺着背端坐着就把餐馆档次提升不少。

 

贺峻霖走过去正欲打招呼,忽然面前一个女生快他一步,拉开严浩翔面前的空位置坐下来同严浩翔单方面闲聊起来。

 

“你是严浩翔,我没认错吧?”

 

严浩翔的视线还黏在手机上,低低应了一声。

 

女生见严浩翔真回应了她,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鼓起勇气继续道:“我们招新的时候见过的,就是在招新宣传的时候......”

 

“毕竟之后社团活动还会再见,我,我想加个你的微信可以吗?”

 

女生先是介绍自己是招新时见过面的学姐,再夸严浩翔谈吐举止和外表,最后才矜持地问严浩翔的微信。全部流程一气呵成,学姐一双水润的眼睛充满期冀地望着严浩翔。

 

严浩翔蹙眉,刚想委婉拒绝,一个身影在他身边落座,自然而然地接过水壶将桌面上三套餐具一一烫好,递给身边的人————姬斐对此感到受宠若惊。

 

偏偏漏了学姐那一份。

 

学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贺峻霖继续无视她,自然地接过严浩翔的手机扫点餐码,热情洋溢地问姬斐:“姬斐哥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不要太辣就行。”

 

贺峻霖点点头,看了看严浩翔已经点了的菜,又照着自己的口味加了个菜。这时候才想起什么似的,不急不缓地抬起头看向学姐。

 

“姐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事儿了。打扰了。”学姐已经在桌边尴尬地站了几分钟,脸上本就挂不住,千恩万谢地顺着贺峻霖的台阶下了,匆忙离开。

 

学姐转身就走的背影还清晰可见,贺峻霖的嘴角瞬间落下。

 

恰好服务员推着推车过来上菜了,察觉到不对劲的姬斐努力调节气氛:“小贺远道而来,先吃菜,别客气啊。”

 

———TBC———



作话:

平复完心情了,昨天真的是肾上腺激素飙升orz

晚点还有一篇万字联文,码得键盘能擦出火来

玩儿芽

擦脚

[图片]

🦶 

不描述了,是内个内个,正文前有说明和预警,自行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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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描述了,是内个内个,正文前有说明和预警,自行查阅~

玩儿芽

生椰拿铁21

OOC勿上升

非典型先婚后爱

ABO设定:冰美式/椰子水

内容情节皆为虚构 评论出现恶意言论会删评拉黑 周知

本章是火葬场的火最旺的时候!会回顾一下两个人最痛的时候,不能接受慎入!

🥥☕ 

TBC.(如果觉得be是你心里的合理结局,那到这里就是be版结局啦,FIN.)

下一章就开始正式追妻啦~

爱是很复杂的东西,每个人说出来的时候,都会变得主观也难免偏颇。所以我想,文中的小刘和小宋的感情,也没有应激反应下自己描述的这样不堪,希望各位读者宝贝也不要看得心灰意冷呀,而且现实里的小刘小宋,是拥有健康感情的幸福宝宝哟~

希望能有大家的多多评论~

OOC勿上升

非典型先婚后爱

ABO设定:冰美式/椰子水

内容情节皆为虚构 评论出现恶意言论会删评拉黑 周知

本章是火葬场的火最旺的时候!会回顾一下两个人最痛的时候,不能接受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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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如果觉得be是你心里的合理结局,那到这里就是be版结局啦,FIN.)

下一章就开始正式追妻啦~

爱是很复杂的东西,每个人说出来的时候,都会变得主观也难免偏颇。所以我想,文中的小刘和小宋的感情,也没有应激反应下自己描述的这样不堪,希望各位读者宝贝也不要看得心灰意冷呀,而且现实里的小刘小宋,是拥有健康感情的幸福宝宝哟~

希望能有大家的多多评论~

山乔以卿

祺我|流浪者之歌

*短打/一个扎进灯火阑珊的故事


第一次见着马嘉祺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打工小妹,听老板的话跟在他后面喊马老师马老师。马嘉祺接过合同,用钢笔签字,干脆利落,力透纸背。我看到他削瘦的腕骨,血管暴露在灯光之下,突出在手背宛如嶙峋的山峦。老板对他说合作愉快,马嘉祺应和一声,点了我和他交接工作。他是新锐的音乐制作人,写歌像作诗,每一个流浪的人都在播他的歌。我跟在他身后出了办公室,不冷么,他突然开口,我回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在问我。我看了看身上单薄的秋季套装,惊恐万分,不敢不答,慌乱摆手说不冷的马老师。他柔和地笑一笑,递我一件外套,说穿上吧,夜里凉。


我爱听他的歌,却没告诉过他,每日装出...

*短打/一个扎进灯火阑珊的故事


第一次见着马嘉祺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打工小妹,听老板的话跟在他后面喊马老师马老师。马嘉祺接过合同,用钢笔签字,干脆利落,力透纸背。我看到他削瘦的腕骨,血管暴露在灯光之下,突出在手背宛如嶙峋的山峦。老板对他说合作愉快,马嘉祺应和一声,点了我和他交接工作。他是新锐的音乐制作人,写歌像作诗,每一个流浪的人都在播他的歌。我跟在他身后出了办公室,不冷么,他突然开口,我回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在问我。我看了看身上单薄的秋季套装,惊恐万分,不敢不答,慌乱摆手说不冷的马老师。他柔和地笑一笑,递我一件外套,说穿上吧,夜里凉。



我爱听他的歌,却没告诉过他,每日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给我发新的demo,我回他老板说很好,他打视频过来,开口第一句,你觉得怎么样?


我愣神,他还在工作室,披了一件格纹大衣,电脑屏幕在黑夜里幽幽地亮,面容很疲惫,眼睛又好像很期待我的回答。我说当然很好听,如果哪天我去环游世界了,那么一定是听着这首踏上旅途的。他倒是没觉得这话无厘头,只说你是诗人吗,这么浪漫。我从床上爬起来,没头没尾地说你一个人在工作室吗马老师,我去给你送夜宵吧。


那晚他夸我的面下得好吃,我说这口味是我家的特产,上一个吃过的还是我前男友。他点点头,嚼了两口荷包蛋才说,那怎么分了?


我想了想,大概是生活理念不同吧。他抬眼看我,说怎么不同?我撇撇嘴,说马老师你相信吗,虽然我现在只是个打工仔,但我觉得我的身体里有一个特别美丽的世界,等着我去找到它。


他听罢笑了,缓慢又认真地说,那你相信吗,我也在寻找我的那个世界。


那天末了他喊我名字,说,我能不能做最后一个吃到你夜宵的人。我呆愣愣看他,呆愣愣点头,说那我以后只做给你吃。说罢又觉得这话意味太深,又找补似的说,马老师,新年快乐。


他关上灯,锁好门,走向我。嗯,新年快乐,他说。



我再三推拒了他要送我回家的提议,一个人走在凌晨的街道,路过一座桥,我看着整座城市张灯结彩,夜里也是流光溢彩生机勃勃,突如其来地热血汹涌,于是我在无人的街道,站在桥边大声喊——马嘉祺,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没有人听到,但我十分满足,因为我是在那一刻明白,这个年轻的我,是特别特别喜欢马嘉祺的我。



第一阶段合作结束后,我拖托了马嘉祺的福,升职加薪,做了策划工作。同马嘉祺的后续工作换了对接人,我也开始熬夜写方案。他依然在深夜给我发来新歌demo,我只好告知他无需再发与我,这已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场面话虽这样说,我依然无法控制地点开那份文件,听他的声音平稳缱绻,丝丝流淌进我的身体里面。


而后他发来五秒语音,没事的,我只是想给你听听看。


他唱歌,歌声流进我的血液里,被心脏聚拢,变成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我突然很想见他。


我再次下面给他带去,他早站在楼下等我,说就知道你会来,我笑说马老师太了解我,他说你也一样。马嘉祺接过饭盒,说,你都升迁了,再喊马老师不合适了,喊嘉祺吧。


面汤的热气蒸腾,模糊了双眼,我实在太笨,张嘴答,好的,马老师。他被逗笑,弯了眼睛,什么也没说。




后来我挺久没见他,老板在夏天的末尾接了个邀请函,来自本市颇负盛名的音乐家,是家中千金的成人礼。老板甩甩手,交给我一份场面礼,要我替他去了。


我按时去了,替老板带的问候也到了,我走进会场,第一眼瞧见的不是那漂亮的千金小姐,而是她身旁身形挺拔的马嘉祺。


马嘉祺单手端着高脚杯,半边身靠着端庄的黑色钢琴,正与那音乐家攀谈,我不懂他们谈什么,只觉得马嘉祺若是不愿流浪,就这样身着西装唇染香槟,也是合适的。



这场宴会马嘉祺没瞧见过我,流言蜚语倒是先一步飞出会场,人道深居简出的音乐制作人与音乐家的女儿最登对,这音乐家早早挑选好才华横溢的女婿,好一个马老师,负了傲岸玉洁的名声。



我想了想,点开对话框最终没给他发去什么信息,我看他结束后上了千金小姐的专车后座,想着他也许不再惦念那份简陋的宵夜。



我承认自己是个做什么事都很随意的人,偏偏这次一直埋怨马嘉祺为何这样久不同我发消息。老板也听了流言,明里暗里念着我与马嘉祺关系向来不错,新方案你多同他说道说道,也好让那音乐家听去几分。


我坐在老板对面不说话,气氛很糟,等到不得不说了我开口,说,你给我休年假吧。


老板说你有病,马上年底了,这会休假什么奖金都没了。


我说正好省你一笔,你给我批假吧。


那天回家又一次路过那桥,风吹得发丝乱飘,我只祝愿马嘉祺幸福平安。




假批下来后我一分没停留,拉着箱子到机场,买最近的国际航班,第一站就飞向冰岛,我想着太好了,捱到冬天我就看得到极光。


我下飞机恰巧电话铃响,陌生号码,我接了,马嘉祺的声音传出来,问,你在哪。


我忘着形形色色的陌生面孔,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来自不同国家,我眼泪突然啪嗒啪嗒和冰岛的雪一起往下掉。我说我休年假了你别找我了,我连奖金都没有我不要工作了。他似乎是在对面吸了很深一口气,依然问,你在哪。


我咬住嘴巴,怕松开牙关就会没骨气的哇哇大哭,他却还在等我回答他的问题,我忍不住,想他怎么这么过分,于是只好崩溃又糊里糊涂地说,你就非要这个时候聊工作吗,你饶了打工人行不行,我们公司的新唱片你能不能再提点意见啊,我们老板想要那音乐大师给指点指点。


他半晌没回音,似乎是忍无可忍,最终挂了电话,留下一句,有我还不行吗?


那一刻我愣在冷风里,离谱地想着他不会是被迫做什么上门女婿的吧。



第三天我们上山去等待极光,我抱着手机冷得几乎不会动弹,开始后悔来得太草率,也没有相机,只能举着手机干巴巴地等。等得太久就生出满腔悲情,人生道理在这时都想了个透彻。我在朋友圈做女诗人,慢吞吞打字,写,我会听见风,如果你来。



马嘉祺又在这时候打电话来,四周一片嘈杂,说是极光马上要来,我着急忙慌打开相机,挂了两次电话后任着来电提示的绿标识自顾自的闪动。马嘉祺似乎也不管不顾,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进来,我破罐子破摔按下接通就委屈得要命,我为他来看极光,他却连极光都不让我看。我一句你有病吗冲到嘴边却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声音,说乖乖,你回头。


我来了,你听到风了吗。



我转过身看着他掉眼泪,毫无形象地问他你怎么到这来,他说我来找你,我怕我再也找不到你。


他隔着厚重地防寒服抱我入怀,说不要误会了好不好,那音乐家是我老师,念着师徒旧情,那小姐最多算我半个师妹。



我嫌自己太蠢,埋在他怀里一秒钟都抬不起头,他在我耳边轻笑,轻拍我的后背,问,极光来了,你不要许愿吗?


许愿,我许什么愿望呢?我想起去年此时我在桥边大喊出声的祝愿,于是没有半点犹豫地说,我祝马嘉祺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他说我听到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今年过年我们一起放烟花,他问我找到那个美丽的世界了吗,我说也许吧,但至少我不再流浪了。


他说亲爱的,祝愿我们酷得像风,一往无前,扎进灯火阑珊。


END.




溱淮禾

翔霖|洋桔梗的夏天 C10

*暗恋成真公路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不管是发热的老年机还是发烫的耳廓,都在诉说着秋夜亦燥。】


Chapter 10 出伏秋夜乍闻喜

01.

南枫靠着说一不二的性格和生人勿近的气场,在高三年级和广播站出了名的不好说话,难得被问住,神情莫测地朝贺峻霖看来:“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又不吃小孩。”


贺峻霖心虚地摸了下鼻尖,别过头:“没事儿,我会自己去问。”


南枫嘴角的笑意彻底止不住,...

*暗恋成真公路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不管是发热的老年机还是发烫的耳廓,都在诉说着秋夜亦燥。】

 

 

Chapter 10 出伏秋夜乍闻喜

01.

南枫靠着说一不二的性格和生人勿近的气场,在高三年级和广播站出了名的不好说话,难得被问住,神情莫测地朝贺峻霖看来:“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又不吃小孩。”

 

贺峻霖心虚地摸了下鼻尖,别过头:“没事儿,我会自己去问。”

 

南枫嘴角的笑意彻底止不住,大大方方打开手机把聊天记录摆在贺峻霖面前:“翔哥毕业前是学生会纪检部的部长,一直挺关照广播站的,我欠他个人情。”

 

“谁知道他指着你让我来还人情。”

 

贺峻霖看着闪着电光的黄色皮卡丘头像,心情复杂。

 

“不过也不完全是人情上的事,我很看好你的小贺。”

 

南枫没有让学弟为难的意思,有话直说也是性格使然,她只是过于好奇,能让已经毕业的严浩翔挂念着,甚至让自己代为照拂,这个学弟有点东西。这也使她在面试之外,头一回正视贺峻霖。

 

“行啦别太感动了,你有事可以找我,虽然现在不太管事了,我还是挺护短的。”南枫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算是约定。

 

“岳老师那边不用担心,才高一他不会太为难你的。”

 

“我知道了,谢谢南枫姐。”

 

贺峻霖感激地告别南枫学姐,又开始犯难。

 

既然自己进了广播站,也的确受了严浩翔的远程关照,良好的修养告诉他,该道的谢和礼数不应该少。可是要怎么说才能不刻意又真情实感呢。

 

老人机安安静静摆在书桌上,可对于陷入沉思的贺峻霖来说,像是一块烫手山芋。

 

直接说谢谢?没头没尾的好奇怪。

 

说学姐全告诉他了?好像也不对。

 

啧,怎么这么麻烦啊,谁要他帮忙了。

 

贺峻霖心一横,手指迅速在九宫格键盘上敲打出一行字,闭眼点了发送。也不管严浩翔有没有收到短信,把老人机直接丢进了衣柜深处。

 

舒服了。

 

 

 

02.

早自习是英语单词听写,有十分钟的自主复习时间,教室里一片哗啦啦的翻书声。

 

顾唱晚盯着白纸黑字的单词,眼神逐渐发直。

 

“嘿,回神了,还有五分钟就开始听写了。这次八十分才算合格。”贺峻霖好心提醒道。

 

“怎么是八十分!”顾唱晚猛地回神,一脸痛苦面具。

 

“昨天下课前老师就特意强调了今天的及格线,你倒好忘得一干二净。”贺峻霖把自己的课本换给顾唱晚,上面有标注好的重点单次。“最近想什么呢,自从去了学生会之后就魂不守舍的。”

 

“哎,你不懂。”顾唱晚边记边抄写,嘴上还没消停,“我去文宣部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男生,那玉树临风的气质,啧啧啧。”

 

贺峻霖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替顾唱晚接过前桌传过来的听写本,遗憾道:“再惊为天人都救不了你的听写,自求多福吧。”

 

回应他的是一声刻意压低的哀嚎。

 

课间顾唱晚一五一十地把和她同组面试的男生帮她解围的全过程给贺峻霖复述了一遍,听得贺峻霖一愣,问道:“所以你只知道他是高一的新生,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太紧张了,我能坚持完面试就不错了,哪有心情关注其他的信息,”顾唱晚给自己辩白,“再说了,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不想吗?”

 

贺峻霖被顾唱晚理直气壮的语气怼的没话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看运气吧,他要是进了学生会,不愁以后没有见面的机会,”顾唱晚想得挺远挺好,“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就去操场入场的地方守着,跑操是每个班都要跑的,肯定找到他。”

 

那气势那设想,足够顾唱晚登高望远,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了。

 

贺峻霖理了一遍逻辑,不忍心打击同桌的信心,但实在没忍住,真诚地提醒她:“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没能进学生会啊?”

 

 

 

03.

下了晚修回到寝室,贺峻霖才终于把在衣柜里锁了一天的老年机放出来透气。

 

一个来自亲妈的未接来电,三条来自严浩翔的未读信息。

 

贺峻霖先给羽羽女士报了平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点开收件箱。

 

“南枫之前和我说,学校明年举办校庆,她想广播站能选出一个主持人来培养。”

“不用有负担,南枫的面试向来高标准,不过如果你加入广播站,她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能进最好,不能也没有关系,总之尽力就好。”

 

贺峻霖一条一条信息点开,读完百感交集。他只是向他表达了有加入广播站的意图,严浩翔就找到了南枫,即使不是给他开后门,贺峻霖也能感受到严浩翔寓于行动的关切。

 

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贺峻霖腹诽道。但到底感激和不可名状的欣喜占据了上方,贺峻霖用老年机和严浩翔聊起来。

 

“新班级怎么样?”月初的时候妈妈帮贺峻霖充够了话费,现在发起短信来毫不心软,“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严浩翔很快回复:“都不太熟,最近一直和姬斐泡在实验室,自从开学之后公共课和实验就堆一块儿了。”

 

贺峻霖琢磨半天,问道:“很累吗?”

 

严浩翔实话实说:“有点儿。”

 

贺峻霖本想发几句关心话,却猛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身份去关心严浩翔,似乎不论说什么都算逾矩越界。

 

如同一株含羞草,他慢慢聚拢周身所有的叶片,拒绝接收外界的所有善意。

 

对面严浩翔却仿佛在贺峻霖身上装了一个监控一般,清晰洞悉了贺峻霖的所思所想,只是他最近在盯一个实验数据,实在抽不开身去照顾贺峻霖敏感的心思。

 

过完国庆要等放假只有寒假了,严浩翔不在本市读书,周末回来也不太方便。思来想去,只有期中考试之后是最最清闲的时候。

 

严浩翔在一瞬间里,把未来几个月的安排从脑子里闪过,更坚定了他打电话给贺峻霖的想法。他也确实付诸了行动。

 

贺峻霖听见铃响,确认自己没看错来电人后,只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悄声走到寝室外面的走廊上。

 

刚出伏的夜风有了凉意,贺峻霖倚着栏杆却觉得不然。不管是发热的老年机还是发烫的耳廓,都在诉说着秋夜亦燥。

 

“你期中考完有空吗?”严浩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贺峻霖迟疑了一瞬,不知道严浩翔想干什么,不过他期中考试是周三到周五两天半的时间,能多出半天时间连着周末一块儿休息。

 

严浩翔又问道:“正好姬斐有点事儿要回去一趟,他开车来回可以带上你。你要不要来我这儿玩?”

 

——TBC——

 

作话:

  • “有没有认识新朋友”由霖语十级的羽羽女士帮忙翻译出来是:不会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吧?

  • 霖崽:妈,那我哭给你看哦

  • 喜欢的话请不要吝啬小红心和小蓝手,歇歇!




摩尔卡带.

顺棍./暴风就像多米诺

没什么逻辑,看个开心。


朱志鑫补过生日的时候是在野外的帐篷里,张峻豪耳朵里充斥着窸窸窣窣各种昆虫的鸣声。想到今早天气预报说明明晚间会有寒潮光临,公司还要拍固执的外景。


他想起刚刚吃干脆面是后仰贴到的帐篷页,于是他一点点向后倒,一直到他的后脑勺的头发被压的服帖,帐篷低于人体的冰凉温度一点点席卷,包裹住他脖颈。这才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朱志鑫的位置隔他很远,半个帐篷的距离,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张峻豪阳完还有些后遗症,其中有一项含括了眼睛容易酸。闭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两个人影,中间一段银河的横亘。...

 

 


没什么逻辑,看个开心。

 

 

朱志鑫补过生日的时候是在野外的帐篷里,张峻豪耳朵里充斥着窸窸窣窣各种昆虫的鸣声。想到今早天气预报说明明晚间会有寒潮光临,公司还要拍固执的外景。

 

他想起刚刚吃干脆面是后仰贴到的帐篷页,于是他一点点向后倒,一直到他的后脑勺的头发被压的服帖,帐篷低于人体的冰凉温度一点点席卷,包裹住他脖颈。这才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朱志鑫的位置隔他很远,半个帐篷的距离,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张峻豪阳完还有些后遗症,其中有一项含括了眼睛容易酸。闭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两个人影,中间一段银河的横亘。

 

朱志鑫在许愿了。张峻豪猜他的三个愿望,第一个,一定是祝他的家人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这个他有十足的把握。第二个,要和他的朋友,或者说朋友们一起度过快乐的柴米油盐。这个他不那么确定,不确定性主要出现在这个朋友指代的对象。

 

第三个,他说实话不那么有主意。他不确定朱志鑫会不会许给自己,让自己学业顺利,顺利出道。朱志鑫就是一个那样的人,他索性不去想了,反正他最希望朱志鑫天天开心就好。

 

他终于被兄弟们的起哄和掌声拉回神来,愣了一下看着朱志鑫,心不在焉的鼓了几下。隔了一会儿有点懊悔,在镜头里朱志鑫许愿的那段时间,他看起来又在发呆。

 

朱志鑫的蛋糕上是蜡笔小新的图案,张峻豪实际上大部分时间不愿意用蜡笔小新来形容朱志鑫。朱志鑫有意无意之间散发着一些淡淡的味道,是薄荷水儿,他用气味把自己藏起来。像不那么喜欢清凉味的人自然也不与他交心,他是聪明的,张峻豪知道。

 

张峻豪觉得如果这个蛋糕只放在朱志鑫一个人面前,他会横着切着吃,他虽然馋,但会留下一整片完整的蜡笔小新。朱志鑫就是这样,看不得一切事情的碎裂。他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完美主义者,也没有强迫症,他只是很善良很善良,张峻豪明白。

 

但现在是在镜头前,朱志鑫随手比着圆绕开蜡笔小新的脸切了一刀,就把刀塞到了张极手里,配上几句夸他刀工好的话,剩下那个蓝色蛋糕旋转起来,一点点吞噬掉朱志鑫的思想。

 

张极分的蛋糕还算可以。镜头也没怎么晃到张峻豪,录他的时候他就把叉子埋进蓝色的蛋糕块和淡奶油里,挑起一块大咬一口,实则剩下的都掉回纸盘里。

 

走铁轨回去的时候张峻豪落在后面,朱志鑫说是脚痛也走慢了些。张峻豪听到朱志鑫又笑着问他,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问他今天怎么有些滞神。张峻豪脑子里在织梭子,滑过去。这时寒潮正巧露出端倪,刮起很大的风。朱志鑫听到他分明的一句话。

 

“暴风就像多米诺,吹散你也吹倒我。”

 

溱淮禾

翔霖|洋桔梗的夏天 C09

*暗恋成真公路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贺峻霖的手指在老年机的摁键上停驻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保存号码


Chapter 9 开启入学新模式

01.

九月起头正式开学,偌大的校园终于不只有高三生和高一的实验班学生,人多起来烟火气也十足。


班上闹哄哄的一片,一个月不见彼此还有些想念,互相打着招呼,直到岳老师进教室才渐渐安静下来。


暑假补课的时候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和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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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贺峻霖的手指在老年机的摁键上停驻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保存号码

 

 

Chapter 9 开启入学新模式

01.

九月起头正式开学,偌大的校园终于不只有高三生和高一的实验班学生,人多起来烟火气也十足。

 


班上闹哄哄的一片,一个月不见彼此还有些想念,互相打着招呼,直到岳老师进教室才渐渐安静下来。

 


暑假补课的时候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和认识的人坐一块儿,正式开学岳老师按照自己教书几十年的经验,深知要是这样的话,课堂纪律肯定难管。手里拿着提前打印好的花名册点完到,开始充满充满年代气息的排座位。

 


按照身高从高到低、近不近视、男女生性别,岳老师一板一眼把所有人喊出去两两排好队。

 


“贺同学,好久不见啊。”

 


贺峻霖个子不算太高,正好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正埋头在草稿纸上随意图画。抬头是顾唱晚热情洋溢的笑容:“好久不见。”

 


由于人数的原因,贺峻霖依然和顾唱晚是同桌。

 


“说起来,姜瑜那什么情况,从早上进教室之后脸色一直不太好。”

 


顾唱晚放下书包落座,闻言视线朝前看去。

 


“哦她啊,整整一个暑假,严浩翔和姬斐,”顾唱晚伸出两根手指,又曲回去一根,“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要到。”

 


贺峻霖莞尔,两人对视一笑,缺德又恰到好处:“怪不得。”

 


顾唱晚趁着岳老师还在外面给剩下的人排座位,发了一张照片给贺峻霖:“下周一下午的实践课会有社团招新,虽然岳老师不太乐意我们参加这些不利于学习事情,不过才高一我们去看看他也不能拦着。”

 


贺峻霖浏览着照片里各种社团的招新信息,毕竟是高中,大多还是在老师看来正儿八经的社团多一些:“他这么古板?”

 


“估计晚点儿班会他就会说这事儿了,”顾唱晚也很无奈,“不过,你要是参加了学校直接管理的社团岳老师他也说不了什么。”

 


贺峻霖心领神会:“除了学生会,还有什么隶属学校的?”

 


顾唱晚指给他看:“这个,优中之优,广播站。”

 

 

 

02.

十八中离市中心远,又是新校区选址在市郊,贺峻霖选择住校减少来回奔波的时间。羽羽女士完全支持他的想法,为此还放心地给了贺峻霖一部老年机,只有最基础的打电话和发短信的功能。

 


“不是吧,不用这么严肃吧。”贺峻霖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自家母亲,“您这是对我不信任。”

 


“怎么会呢,”羽羽女士淡定地将老年机的顶配充电线放下:“每天你记得报个平安就行,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贺峻霖放弃挣扎,捧着新潮的老年机回到房内,对着自己之前的手机把需要的电话一个个输进通讯录里,又发了条朋友圈,让周围朋友存一下自己的新号码。

 


不一会儿老年机里进了第一条讯息,是贺峻霖陌生的号码,内容却来自熟人。

 


“我是严浩翔。这个是我的号码。”

 


旅游回来后严浩翔就彻底躺在了贺峻霖的好友列表里,大半个月没有交流。贺峻霖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严浩翔拒绝过度剖白自己的模样依然历历在目,想着就让他不舒服。

 


如果不是严浩翔主动发短信,贺峻霖甚至不打算把他的号码存进老年机里。

 


“估计是你妈妈找我妈取经,我妈直接连要买什么手机都说了。你看看型号是不是没变,要是还是我原来用的那款,你打开应用界面,里面应该有出厂自带的几个游戏。无聊的时候可以解闷。”

 


头一回严浩翔说这么多话。

 


贺峻霖半信半疑照着他的指示,果然找到了极其复古的电子榨菜。靠着严浩翔的帮助,他成功摸索出来下百层和贪吃蛇两个仅存的单机游戏。

 


老年机的屏幕和摁键各占一半,散发出刺眼的亮光,贺峻霖踟蹰片刻,打字问道。

 


“谢谢,最近怎么样?大学生活相比高中是不是有趣很多?”

 


严浩翔回复的速度很快。

 


“刚开学有很多资料要填,算不上有趣,不过比高中有人时刻盯着管着来说,感觉变自由了。”

 


自由的感觉。贺峻霖看着屏幕发呆,这两个字于他而言太过陌生,平白生出对三年后的期许。咬了咬下唇,贺峻霖尝试问道。

 


“社团呢?我是说,十八中的社团你有没有什么推荐?”

 


半晌没有新的消息进来,贺峻霖叹了口气,老年机被放到一边,他呈大字摊在床上,任凭柔软的被褥将自己包裹住,或许这样能够平息一些他对即将到来的住校生活和等待对面来信的忐忑。

 


叮铃一声响,是老年机独有的提示音。

 


“十八中的社团都很清闲,你可以凭直觉或者兴趣参加自己喜欢的,不过高二的时候可能岳老师就会要求你们退出了。当然,如果你参加的是校级的社团,学生会的纪检部或者文化部,还有广播站的话,大概率能待到自愿离开。”

 


“及广播站福利不错,你可以去试试。”

 


严浩翔介绍得很认真,利弊分析和顾唱晚说的无差,甚至也撺掇着贺峻霖去广播站。

 


“那我考虑一下,谢谢你的建议。”

 


这次严浩翔恢复了以往的回复速度。是个可爱的颜表情,从中可以看出本人心情不错。

 


贺峻霖的手指在老年机的摁键上停驻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保存号码,设置为新联系人。

 

 

 

03.

高一课业不算紧张,学校也响应国家减负号召,九月底有个社团招新的自由活动时间。每周一下午最后两节课用于社团活动。

 


社团招新的阵仗挺大,各种社团绕着跑道依次设点,摆满了大半个操场。

 


贺峻霖在操场入口处领了宣传单,朝人群走去,又在踏入拥挤的人潮前驻足,他默默看着眼前人来人往半晌,最终转身离开热闹的操场直奔广播站而去。

 


广播站的办公室在行政楼,办公室里播音设备专业又齐全,连接了整个校园的广播,还配了一个小休息室供成员开会和自习。福利确实肉眼可见的可观。

 


贺峻霖敲门进去,里面正在招新面试。坐镇的是现任社长高三的南枫,真正负责打分的是旁边低一级的社员。他填好个人信息,在一旁候着,忽然感受到一阵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刚刚填好的资料表被南枫拿在手上,她扫了一眼,便将原本放在面试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贺峻霖那儿。贺峻霖不怵,礼貌地朝南枫笑了一下,对方终于收回视线。

 



面试很顺利,贺峻霖本就外形条件优越,加上口齿清晰,思路清晰,轻轻松松通过了广播站的招新面试。几个社员在做清扫和收尾工作,南枫离开的时候叫上了贺峻霖。

 


“你是岳老师班上的?”

 


贺峻霖点头:“是,他是我们班主任。”

 


南枫回完消息,将手机放回书包里,狡黠地朝贺峻霖眨眨眼:“你刚可什么都没看到哦。”

 


十八中规定学生在校不能使用智能机,不过除了上课时间以外,大多人都是悄悄用,老师也睁只眼闭只眼,却没谁像南枫这样明目张胆拿出来使用。

 


贺峻霖本想直接答应她,但刚才余光瞥见的微信头像过于眼熟,他想忽视都难:“那我可以知道,您为什么好像对我有些过于在意了吗?”

 


单刀直入的提问让南枫有一瞬的错愕,她想到刚才微信里的叮嘱,一切变得清晰了然。南枫解释道:“因为你很优秀,刚才面试的分数很高。”

 


贺峻霖将信将疑:“我没走后门吧?”

 


南枫哭笑不得,她原以为贺峻霖在意的是别的什么,没想到却是在意,他到底靠什么进的广播站。

 

——TBC——

 

作话:

  • 霖崽要是真不想再和翔哥联系的话,干嘛还要把自己的新电话号码发朋友圈呢(摊手)

  • 我们霖崽进广播站不是分分钟手到擒来哦

  • 翔哥颜表情:(●°u°●)​ 

  • 喜欢的话请不要吝啬小红心和小蓝手,歇歇!

 



溱淮禾

翔霖|洋桔梗的夏天 C08

*暗恋成真公路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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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贺峻霖只恨自己太过敏锐,装聋作哑不行,不闻不问不行。】


Chapter 8 眼不见为净才怪

01.

从徽市出发目的地是江市,途径丰县吃了一顿早午餐,又继续赶路。江市近海,围丘陵建了占地百万顷碧波的水库。一行人赏完山珍,又换个宝地尝海味湖味。


到江市预定了住处,车开入院子,依旧需要人力拎行李上楼。


起先两人的氛围还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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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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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贺峻霖只恨自己太过敏锐,装聋作哑不行,不闻不问不行。】

 

 

Chapter 8 眼不见为净才怪

01.

从徽市出发目的地是江市,途径丰县吃了一顿早午餐,又继续赶路。江市近海,围丘陵建了占地百万顷碧波的水库。一行人赏完山珍,又换个宝地尝海味湖味。

 

到江市预定了住处,车开入院子,依旧需要人力拎行李上楼。

 

起先两人的氛围还是正常的。

 

贺峻霖没和严浩翔客气,重箱子归严浩翔,他手里则拿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三两步跑前面去了。都是看上去很多,实则没什么重量的东西。

 

复式公寓临湖,夜里风大,省了开空调吹人造风的力气,也方便透干搬行李出的汗。

 

严浩翔推着行李进屋的时候,贺峻霖已经在收拾洗漱用品,他换上了纯色的睡衣,背对着严浩翔的背影小小一圈。

 

严浩翔搬行李除了一身汗,背对他在刷牙的贺峻霖倒是舒舒服服的模样,严浩翔存心逗他:“使唤我这个劳动力这么理所应当?“

 

贺峻霖吐掉嘴里的泡沫,觉得好笑,反问他:“不想干直说,我又没强迫你。”

 

严浩翔被倒打一耙,黑的都被贺峻霖说成了白的,耐着性子解释:“我是担心你被马哥和丁哥调侃。”

 

贺峻霖恍然大悟:“原来你不肯给顾唱晚你的微信,是怕被调侃啊?”

 

这算哪儿和哪儿。

 

严浩翔无奈:“我怕过什么?坐得端行得正一三好青年。”

 

贺峻霖抿唇不出声,心里认定了严浩翔就是嫌麻烦。他狠下心按照内心的想法吗,拒绝了顾唱晚索要严浩翔微信的请求,顾唱晚表示理解,只是让他开学之后避着点姜瑜。之前也是姜瑜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顾唱晚和严浩翔聊过几句话的。

 

贺峻霖虽然想去文科班,但本意不想和现在班上的同学关系很僵。总之都是严浩翔惹的祸。

 

越想脸色越差,贺峻霖瞪了眼严浩翔,径直上床。

 

又惹着这小孩儿了?严浩翔感到诧异。

 

话到嘴边溜一圈儿又回去,严浩翔自觉没必要和小孩儿解释那么多,便张开手安抚性拍了拍贺峻霖,还带着点就此打住的意味。

 

“严浩翔。”贺峻霖直视严浩翔,目光里有直白的执拗。

 

严浩翔身形未动,回望他。

 

贺峻霖觉察出些别的意思来,不太情愿地挪开视线:“不愿说就算了。”

 

知道一半不知道一半的憋着心痒痒,贺峻霖干脆离开房间眼不见为净。好烦,又不想理严浩翔了怎么办。

 

 

02.

订好了在码头的排筏上吃饭,刚过禁渔期,正是水产极其肉质鲜美的时刻。码头的排筏和岸边有点距离,单靠碎石子上一块不甚牢固的木板连接。

 

之前爬山的时候,路不算陡峭,但刚下过雨,湿润的空气在发酵,连带着脚底的泥泞极易打滑。横穿溪流的时候要爬上中间一块很大的岩石。

 

严浩翔下意识回头,他欲伸手拉贺峻霖一把。但贺峻霖又恰好不偏不倚地自己跨了过去,两人的手肘在不经意间蹭过,指尖也只差半毫厘。

 

码头边倒是不容易打滑,但铺满碎石子的斜坡不好走,跨上木板还不容易站稳。严浩翔再一次回头,右手伸向身后的贺峻霖。

 

贺峻霖垫了垫脚当助力,轻松一跃站上了木板,离严浩翔更远了些,硬生生没让他碰到自己。

 

“谢谢。”贺峻霖神色淡淡,停了片刻,回过头礼貌地低声道了句谢,随即跟上羽羽女士进了包间。

 

等严浩翔进去时,贺峻霖对着一众叔叔阿姨笑得乖巧。不露怯也不过分张扬,有时候妙语连珠哄得几个阿姨面若桃花,总之和严浩翔印象里不愿出席应酬的样子相去甚远。

 

一餐佳肴下来,严浩翔觉得自己吃的有点食不知味。

 

之前聚餐间隙,贺峻霖时不时发个微信给他,点评菜色或者单纯漫无边际的聊天。两个人隔着留出来上菜的位置,有时候还紧挨着坐一块儿,一抬头就能看见彼此发消息时的神情。

 

眉梢,眼尾,嘴角,总有个位置上扬着。

 

可今天贺峻霖变得异常活络,放了筷子依然在和长辈接话,视线从没在手机屏幕上停留过。

 

“蒸鱼不够鲜,腥味重了。”

 

严浩翔终于忍不住还是发了条微信过去,他发完消息立即抬头,不敢错过屏幕亮起后贺峻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

 

不出意外的,消息石沉大海。

 

贺峻霖余光扫过手机,像是对无关紧要的联络走马观花,神色却僵了一瞬。不等屏幕自己熄灭,屈尊降贵地亲自动手把手机翻扣在桌面上。

 

还是那句话,眼不见心不烦。

 

 

03.

返程贺家严家夫妇一辆车,四个年轻人一辆车。没有长辈在,自然少了不少拘束,气氛一下子活络起来。马嘉祺口若悬河,讲述自己怎么废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丁程鑫。

 

丁程鑫眼见着即将驶离高速,为期一周的旅途就要告一段落,严浩翔却还没有一点动静。有心帮他一把,问道:“我还挺好奇,浩翔你中学的时候没谈女朋友?“

 

严浩翔言简意赅:“没。”

 

丁程鑫不死心接着问:“是没有还是没谈成啊?”

 

严浩翔不上套,才不做闭合选择题:“丁哥您别寻我开心,说什么都不可能有女朋友不是。”

 

“哦那就是有别的情况?”

 

“一两句说不清。”严浩翔摆摆手,显然不愿多谈。

 

贺峻霖一言不发,看着在专心致志刷着手机,耳朵却放在了旁边交谈两人身上。他本来无意吃瓜,却被迫当了个听众,听完心情更复杂了。

 

总而言之,好消息是严浩翔小概率不喜欢女生,坏消息是他心里大概率还有个不想忘的人。

 

贺峻霖只恨自己太过敏锐,装聋作哑不行,不闻不问不行。他看向丁程鑫时眼神有点尴尬,又有点茫然。

 

丁程鑫最是护短,看不得贺峻霖委屈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又点严浩翔两句,“人总要向前看。”

 

“是,您说的对极了。”严浩翔语气明显敷衍。“丁哥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又不是什么失足少年,别瞎猜了啊。”

 

严浩翔一副任谁都能调侃一句的油盐不进模样,丁程鑫没辙了,贺峻霖也泄了气。

 

马嘉祺倒是知道点内情,通过后视镜和严浩翔对视一眼,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只好选择继续保持沉默。

 

“你啊,没救了。”丁程鑫无奈总结。

 

——TBC——

 

 

作话:

  • 鱼肉老不老霖仔不知道,他只想尝尝严浩翔亲自做的鼓汁蒸鱼。

  • 最近在准备面试,努力更更叭(及明天也要请个假去模考斯密码三!!!)

  • 喜欢的话请不要吝啬小红心和小蓝手,歇歇!

 

 

溱淮禾

翔霖|洋桔梗的夏天 C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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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贺峻霖一听有戏,安踏嘴张口就来:“当然,拜托这可是严大厨的手艺。”】


Chapter 7 勤俭持家胜桃花

01.

下山之后盛夏的温度终于回归正常,大家商量好在别墅下厨亲自动手做饭,不去外面吃了。


四个家长在别墅收拾餐厅和厨房,丁程鑫和马嘉祺想去县里转转采风,拍些工作上的素材,剩下严浩翔和贺峻霖去超市买食材和一次性的餐具。


麻雀虽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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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贺峻霖一听有戏,安踏嘴张口就来:“当然,拜托这可是严大厨的手艺。”】

 

 

Chapter 7 勤俭持家胜桃花

01.

下山之后盛夏的温度终于回归正常,大家商量好在别墅下厨亲自动手做饭,不去外面吃了。

 


四个家长在别墅收拾餐厅和厨房,丁程鑫和马嘉祺想去县里转转采风,拍些工作上的素材,剩下严浩翔和贺峻霖去超市买食材和一次性的餐具。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是在县城但超市里的商品还是一应俱全,挑捡起来还算顺手。贺峻霖向贺先生问清楚必买的食材和对应的品牌,兴冲冲仔细逛起来。

 


本来就是来享受的旅游,并不赶时间。严浩翔慢贺峻霖几步,推着购物推车悠悠跟在他后面。

 


“孜然粉、辣椒面、淀粉、鸡蛋、棉花糖......”贺峻霖对照着备忘录,一样一样清点。别墅里自带厨具和基础调味品,但烧烤专用的佐料还需购买。

 


找了半天,只有一层的超市被两个人逛了个来回,大部分时间都是严浩翔找路,贺峻霖负责挑选,两个人分工明确。


 

逛到摆着塑料碗碟的地方,严浩翔眼疾手快,及时拉住还在往前走的贺峻霖,指了指头顶标着餐具的指示牌。“到了。”



“啊?哦。”贺峻霖半蹲下去拿最下面一层塑料碗碟,好几个不同的牌子,价格也有差别,他索性蹲着细细甄别。

 


纯黑的棉体恤半遮盖住雪白的脖颈,绕着一串羽羽女士在寺庙里求来、开过光的小叶紫檀。

 


黑白分明,相得益彰。

 


盎然怡景下,严浩翔侧开视线。

 


等贺峻霖拿好塑料碗,严浩翔已经帮他把筷子和塑料杯一起放进购物车里。高速度高效率,两个人很快把缺的东西都买齐了,在超市门口等马嘉祺和丁程鑫开车来接他们。

 


贺峻霖捏着长长一张小票,在低头仔细核对,听见笑声才后知后觉抬头,见严浩翔正耸肩憋笑憋得辛苦。

 


“你好认真。”严浩翔忍笑忍了半天,又搜刮半天好不容易想出一句听起来正常的夸奖。

 


贺峻霖以为严浩翔调侃他,便径直收了小票进口袋,不太开心得明显。

 


严浩翔连忙拦住贺峻霖的动作,“我的意思是,你这样挺好的。”

 


贺峻霖没接话,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静静盯着严浩翔,等他圆回来。

 


“勤俭持家,适合过日子。”严浩翔语气诚恳,不像诓人的样子。

 


贺峻霖哭笑不得,这算什么解释 。

 

 

 

丁程鑫下了山和马嘉祺去县里采风,被马嘉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手编戒指浪漫得一塌糊涂,回程路上兴致高涨。

 


商务车没停稳他就摇下窗,同路边的贺峻霖和严浩翔打招呼,“这边,这边!”

 


严浩翔也莫名兴致不错,脸上挂着难得一见的笑意。丁程鑫转过头看这个向来冷淡的弟弟,像是见着了宝贝。


 

“什么事这么高兴?”

 


严浩翔换了个说法:“我发现贺儿有当家的天赋。”

 


丁程鑫没懂什么意思,贺峻霖却是明白了,又羞又恼地把小票往严浩翔身上甩,“少来,谁要吃的谁买单,我才不当散财童子。”

 


“行,我报销,不劳您破费。”严浩翔继续逗炸毛的贺峻霖,接住小票仔细叠好放进口袋。

 


一来一往。


 

没过一会儿,两个人又凑一块研究起自助烧烤炉的用法。厨房里除了厨具一应俱全,别墅楼顶还架着备好了果木炭的烧烤炉,严浩翔刚刚购物时拿了不少腌制好的牛羊肉和方便烤熟的蔬菜。


 

趁着等红灯间隙,马嘉祺回头看了眼后座上贺峻霖头侧在严浩翔肩上,睡得正熟。他一转视线,和严浩翔对视,读懂了对方眼里意味不明的色彩。

 


“丁儿,你给座位上那件外套给浩翔。”



马嘉祺驾驶着suv平稳起步,丁程鑫借着递衣服悄悄观察后排严浩翔的动作,见他小心翼翼地单手将衣服盖在贺峻霖身上,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他的心思。

 


丁程鑫趁着红灯给马嘉祺使眼色,夫夫两个人看着贺峻霖和严浩翔的互动,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笑得意味深长。

 

 

 

02.

回别墅三家人都参与进做饭的准备活动,冰冻的食材提前冰柜里拿出来醒好冻,严浩翔分拣出刚买的调味品开始调制酱料。

 


贺峻霖负责洗菜,面前一大箩筐的土豆和茄子,烧烤的必备单品。羽羽女士偷了闲溜过来监工,过了一会儿,隔着厨房门,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贺峻霖警觉抬头:“您有事儿吗?”

 


羽羽女士指了指调好酱料去一旁穿鸡翅的严浩翔,又对贺峻霖摇了摇头——

 

 

“怎么我儿子只会洗菜呢?”

 


严浩翔闻声也抬起头,看了看贺峻霖手里的食物,宽慰羽羽女士:“有菜有肉的荤素搭配,我俩干活不累。”

 


贺峻霖对着这两个仿佛才是亲母子的人没办法,挥手让羽羽女士去休息。羽羽女士从善如流,高高兴兴去客厅找严女士分享刚拍的照片。两位女士细细簌簌的笑声从客厅传进厨房,想忽略都难。

 


“我妈和你妈在干什么?”贺峻霖不解。

 


“应该是我们俩都在准备食材的合照。”严浩翔手上不停,很快串完鸡翅。洗干净手又去贺峻霖面前的盆子里拿洗干净的土豆切片。

 


“这有什么好拍的!?”贺峻霖不知道怎么评论自家母亲如此少女心泛滥的行为,索性放弃挣扎随她了。

 


严浩翔倒是看得很开,准备的配料整齐地码在桌子上,他满意地点点头:“随她们,可能过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散了。”

 


贺峻霖迟疑了片刻,放弃纠结。洗完几根茄子的时间,他收拾好心情,转头看到严浩翔手起刀落的功夫,惊叹一大盘土豆片就切好了。

 


“又是选调料又是切菜,厨房老手啊严浩翔,”贺峻霖的活儿干完了,专心靠在料理台边看严浩翔给茄子切刀花。

 


严浩翔勾了下嘴角,注意力还在刀上,谦虚道:“我先承认啊,我懒得很,所以平时不怎么做饭。”

 


“不常下厨可不代表你不会。”贺峻霖不吃严浩翔这套,“你都会做些什么菜啊?”

 

严浩翔眼皮没掀,手上动作干净利落:“你想尝尝?”

 


贺峻霖一听有戏,安踏嘴张口就来:“当然,拜托这可是严大厨的手艺。”

 


“下次吧,下次一定。”严浩翔还是净笑着接受夸奖,但就是不吃这一套,“今天我可不抢马哥展示的机会。”

 

 

 

03.

起了个大早从别墅退了房,一行人继续开车去丰县吃早点。丰县特有的早点,鲜鱼粉和米酒的搭配像老窖里沉淀的岁月,浓烈的口感在舌尖绽放。

 


贺峻霖酒酣饭饱,想起正事儿。“严学长在高中很有名么?”


 

严浩翔差点被粉汤呛到,取了好几张抽纸:“什么?”

 


“我说你的魅力是有多大,让初中部的学妹对你念念不完,一直到升上高中了还想着你。”

 


严浩翔更加疑惑,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早传到初中部去了。


 

“顾唱晚你还记得吧?就那天你回来看岳老师碰到的女生。”贺峻霖比划了一下,“我们班有个直升上来的女生,知道顾唱晚见到了你,就问她要你联系方式。”

 


严浩翔绞尽脑汁,总算从那个下午逆光背影之外的记忆里,扒拉出和姬斐一起回学校那天的确遇上的学妹,“唔,好像有点印象。”

 


“顾唱晚知道我和你认识之后,就想通过我,把你的微信推给她。”


 

“你不是有么,随你。”严浩翔神色淡淡,对桃色事件不太感冒。


 

“我这不是要问过你本人的意见嘛。”贺峻霖挑了挑眉,打算把顾唱晚推给严浩翔,“要不你亲自联系?”

 


“给不给你自己决定。”严浩翔身形未动,坚持不看微信。吃完最后一口粉,他放了筷子。


 

“有你这么无所谓的吗?”贺峻霖几乎呕一口老血,“这种事为什要我决定啊。”


 

“你觉得我和她还有可能再见面?”

 


贺峻霖不死心继续追问:“万一你俩一直保持联系呢。”

 


“说实话这算司马昭之心。”严浩翔一锤定音,站起身勾住贺峻霖后衣领,“吃完没。”

 


贺峻霖一口气喝完剩下的粉汤,来不及瞎想。

 


严浩翔起身离开:“吃完就走,别老瞎想。”

 


贺峻霖匆匆追上他的脚步:“你这是耍赖,不能把锅全推给我吧。”

 


严浩翔蓦地停下脚步,冷静自持的神情紧锁住贺峻霖,像是对他进行无声的质询。

 


予取予夺的生杀大权被他心甘情愿地袒露给贺峻霖,像是一步试探的险棋,严浩翔自己清楚,路人皆知的心思他没有回应的必要。

 


可是再怎么细微谨慎的试探,贺峻霖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于是兵败如山倒,扭开视线,错过了严浩翔伪装得极好的坦诚。

 

——TBC——

 

作话:

  • 霖崽的思路要清爽哦,这个时候就不能心慈手软的!保护好我方微信号!

  • 霖崽长不长肉,全看翔哥投喂精不精准。太精准了也不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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溱淮禾

翔霖|洋桔梗的夏天 C06

*暗恋成真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可偏偏鬼使神差之下,严浩翔选择了取消删除。】


Chapter 6 雨打芭蕉落心声

01.

睡前一门心思都花在拌嘴上了,后果是两人都忘了拉紧窗帘。别墅的窗帘装着一层薄纱一层厚遮光布,都是敞开着的。昨天抵达时天色已暗不察觉,早晨天光刚亮,便撒了一屋子清新。


贺峻霖离窗近,皱着眉头先清醒过来,扭头看到隔壁严浩翔背对光亮,裹成一团睡得正香。......


*暗恋成真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可偏偏鬼使神差之下,严浩翔选择了取消删除。】

 

 

Chapter 6 雨打芭蕉落心声

01.

睡前一门心思都花在拌嘴上了,后果是两人都忘了拉紧窗帘。别墅的窗帘装着一层薄纱一层厚遮光布,都是敞开着的。昨天抵达时天色已暗不察觉,早晨天光刚亮,便撒了一屋子清新。

 


贺峻霖离窗近,皱着眉头先清醒过来,扭头看到隔壁严浩翔背对光亮,裹成一团睡得正香。

 


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平时威风凛凛,身形修长,睡觉时却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贺峻霖越看越觉得有意思,顿时恶作剧心起。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趴到严浩翔面前,食指和拇指轻轻向内捏住他的鼻翼,同时不断凑近严浩翔的耳边————

 


“严浩翔!起床了!”

 


“......别闹。”



严浩翔在朦胧中只觉得呼吸不畅,靠本能换成微微张开嘴换气。鼻头和耳边湿润的感触算不上反感,只是痒痒的下意识想避开。

 


于是严浩翔手臂一展,便将来不及躲开的贺峻霖稳稳捞住,另一只手在他发顶拍了拍。贺峻霖张牙舞爪想动弹,却奈何不了他。

 


半晌,放在贺峻霖头上的手又掉下去不动弹了,严浩翔又沉沉睡了过去。仿佛刚刚只是贺峻霖的幻想,他还没对严浩翔多做什么,清晨的一切都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着。

 


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的。贺峻霖心知肚明。

 

 

 

今天的行程是登山,一行人在花园里集合后,向登山口进发。

 


马嘉祺一人背了个大包,里面吃的用的全部都是两份装,一旁的丁程鑫则轻装上阵,跨了个装手机的腰包和一个单反,负责沿途采风。

 


已婚男士的作用大致相同,贺先生和严先生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异常默契地没有开口。

 


等羽羽女士和严女士走到前面隔了数十步,严浩翔走上前欣慰地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由衷夸奖他:“不愧是二十四孝好丈夫。”

 


马嘉祺牵着丁程鑫一脸骄傲,根本不觉得背包是份苦差事。“听严姨说你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书了?”

 


“嗯,院系和专业都没问题,和导师也联系上了。”

 


“那就好,开学迎新丁儿会在本科生部那边帮忙,到时候过去找你。”

 


严浩翔没戳穿马嘉祺只是单纯想见丁程鑫:“没问题的。”

 


严浩翔的志愿院校就是丁程鑫的母校,丁程鑫还在读博,马嘉祺一般去学校实验室接他回家。

 


贺峻霖跟着他们身后,落后几步,一路无言,留心听着前面严浩翔和马嘉祺聊天。关于大学生活,关于未来发展,大多对于贺峻霖而言都是陌生且遥远的未知事务。严浩翔问得细,马嘉祺也答得明白。

 


归结于自由一词,令贺峻霖对所谓的未来也多了遐思。相差三年的世界原来如此天差地别,时间长河好像真的可以冲刷出沟壑,隔开存在着年龄差的自己和严浩翔。

 


贺峻霖无端郁闷起来,他以为自己足够远见,却好像远比不上严浩翔将面对的广阔世界。

 

 

 

02.

深山里海拔高,云雾重水汽足,不多时一片积雨云飘来,日光熹微,登时一串串玉珠帘成雨幕。登山道上的游客纷纷就近躲雨,步履匆匆。

 


石阶陡峭,雨势稍息,阶梯旁旁的排水道不够用,雨水就顺着阶梯往下流淌,径直没过了鞋面。山路湿滑不好走,但离歇脚的凉亭还有一段距离,还得继续往前。

 


贺峻霖本想撑伞,翻了翻包才发现,出来得匆忙只塞了几包一次性雨衣。他边走边将天蓝色的塑料雨衣直接套在身上,雨衣背后罩着背包,整个人显得圆滚滚的。

 


走在前面的严浩翔撑了伞,不经意间回头,发现身后多了个天蓝色的小鹌鹑。小鹌鹑湿漉漉的淌水的头发粘着挡不住雨的塑料雨衣帽,贴在肌肤上显得一脸狼狈。

 


马嘉祺牵着丁程鑫走在前面开路,严浩翔便放缓了脚步等贺峻霖赶上来,把伞移向他。一半的伞盖遮在贺峻霖头顶,头发终于不再受雨水侵扰。

 


贺峻霖有些意外,抬眸眼里撞进伞里的严浩翔。他一身周正,明眸善睐,浑身干爽撑起一片隔绝雨幕的空间。属于乍一眼、再乍一眼都卓然出众,令人心动。

 


“谢谢,那个......”

 


雨细风斜,一张嘴便被灌了一蓑风雨。显然语言没行动有效果。

 


贺峻霖不得不闭嘴,感谢关心的客套话没说出口,但他还是礼尚往来地递给严浩翔一件没拆开塑封的雨衣,又自觉接过伞给严浩翔空出手来穿雨衣。

 


严浩翔不犹豫换上,抬手间习惯性伸向贺峻霖的发顶,拍了拍他。像是没注意贺峻霖心中在天人交战,他嘴角上扬着一贯的微笑,“好了,走吧。”

 


前面丁程鑫也撑着伞等马嘉祺穿好雨衣,回过头叮嘱贺峻霖和严浩翔小心脚下。

 


严浩翔扬声应了声好,但视线没从贺峻霖身上挪开。

 


身边有匆匆跑过的路人,栈道很窄,严浩翔眼疾手快,将贺峻霖护进怀里,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急促低沉的嗓音在贺峻霖耳边炸开:“小心。”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山石、林海、伞面、耳膜,于是心跳跟着大自然的节奏,一样砰砰作响。

 


贺峻霖匆忙扭过头应好,跟上严浩翔的步伐。

 

 

 

03.

和其它人在凉亭汇合之后雨渐渐停了,丹霞峰的山路其实并不陡峭,只是雨后路滑,攀登的速度不宜过快。

 


贺峻霖的鞋子着实够不给力的,沾了水的鞋带散了又散。当系好鞋带抬起头时,已经落后了一大截。

 


“等等......”贺峻霖本习惯性想喊住贺先生等他,可眼前分明是严浩翔和马嘉祺停在一边。

 


丁程鑫去和两位女士聊拍照心得了,剩下严浩翔在一旁和马嘉祺聊着天,注意力全然没集中在贺峻霖身上,但左右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半步之遥。

 


之后走走停停,严浩翔也就这样无声的在前面等着,只要人影离了他的视线,就会下意识地回头,见贺峻霖跟上了才好。

 


自然而然的,贺峻霖加入他们聊了起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很多巧合源于两人相差不远的三年。同一个高中不说,还是同一个班主任。那天顾唱晚去找岳老师能碰到严浩翔,贺峻霖心里就猜了个七七八八,没想到其他基本任课老师也都没变,还是那几个熟悉的人名。

 


可惜的是,严浩翔恰好在贺峻霖升入高中时毕业。不过若非如此,也不能有这么多巧合。

 


“你俩的共同话题应该比我和他的,多很多很多。”马嘉祺朝贺峻霖指了指严浩翔,笑着打趣,“这怕不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贺峻霖一张嘴跑的比脑子快,心下一动接嘴道,“估计也就十几年缘分,不能再多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如今同窗不及同门有余,十几年倒是准确的估算说法了。

 


只不过措辞有几分暧昧,贺峻霖说完无心一笑了之,另一位听者却是有意了。

 


“这么说来,那些修千年百年的实在太刻苦了。”严浩翔若有所思。

 


似乎严浩翔没有过于排斥这样无理的笑话,贺峻霖心下了然,眨了眨眼说:“谁说的,这哪有我们现在当学生早起贪黑来的苦呢?”

 


严浩翔笑他思维跳脱,也跟着眨了眨眼,诚恳道:“那自然是没有的。”

 


 

04.

游览完顶峰一览众山小的景致后,踏上下山归途,途径一山谷间的观景台,严女士兴致高涨,拉着羽羽女士和丁程鑫要合照。

 


“浩翔,来帮忙拍一张照!”

 


严浩翔自觉半跪在地上,手机摆低位置,拍照姿势十分规范标准。

 


抓拍完女士们挥舞的红丝巾,羽羽女士拉过贺峻霖,要严浩翔再帮她照几张。贺峻霖猝不及防地入镜,难得无措,笑容僵硬的随羽羽女士摆弄。严浩翔拍着,手机都挡不住他忍俊不禁的笑容。

 


顺理成章地,严浩翔问羽羽女士怎么把照片传给她。

 


“哎呀,原来你还没有霖崽的微信吗?”

 


羽羽女士大惊,乐呵呵地报了一串数字给严浩翔,“你发给霖崽,他会修图,等他修好了再发一份给你妈妈。”

 


“贺儿......这么厉害的吗?”

 


羽羽女士一听,打开朋友圈美滋滋地同严浩翔炫耀:“那可不,之前朋友圈里那些照片都是他P的。”

 


严浩翔很快被通过了好友添加,点进一只银虎斑缅因猫的头像,设置为三天可见的朋友圈空空荡荡。他指尖动了动,本想发个规规矩矩的你好过去。

 


忽然一个“硕大的玫瑰前顶着加大加粗的绿色宋体你好”的表情包弹出来,在严浩翔眼前疯狂旋转。

 


紧接着又跟上几句语音。

 


“严浩翔我妈是不是叫你发照片来着?”

 


严浩翔闻言照做,打开相册划到最底部,手指忽然停顿了一下。

 


“把她的单人照还有和你妈妈的合照发过来就行,我的照片就麻烦请你直接删除就好,非常感谢!”

 


原本严浩翔答应地挺好,一张张照片筛选完发过去,再整理自己的相册。可偏偏鬼使神差之下,他盯着照片后置景里巍峨高耸的群山,林海涛涛,凭风起浪。

 


他选择了取消删除。

 

——TBC——

 

作话:

  • 捏着嘴巴鼻子憋气这种叫醒准男友的方式分人!譬如翔哥当然纵然霖崽胡闹,再譬如我爸只会打得我屁股开花(撇嘴)。

  • 翔哥:我有霖崽的童年照片!独家定制款!

     霖崽:僵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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溱淮禾

翔霖|洋桔梗的夏天 C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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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严浩翔分明文人肚里是墨水,腹黑的很。】


Chapter 5 记忆偏离轨道时

01.

想着旅游应该松散些,睡到自然醒,玩到最尽兴,四家人一致同意不跟团,合开两辆商务车出游。先进山再出海,所谓游山玩水的仙人生活不过如此。


在皖市度假村预订了一幢附带小花园的两层别墅,贺先生和严先生将车一前一后开入地库,各家忙着卸行李。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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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严浩翔分明文人肚里是墨水,腹黑的很。】

 

 

 

Chapter 5 记忆偏离轨道时

01.

想着旅游应该松散些,睡到自然醒,玩到最尽兴,四家人一致同意不跟团,合开两辆商务车出游。先进山再出海,所谓游山玩水的仙人生活不过如此。

 


在皖市度假村预订了一幢附带小花园的两层别墅,贺先生和严先生将车一前一后开入地库,各家忙着卸行李。

 


去皖市的途中贺先生一家三口和马家新婚夫夫一俩车,马家和贺家也是生意场上的伙伴,父辈嫌出来折腾,打发刚结婚的马嘉祺和丁程鑫出来多享受几天蜜月生活。

 


贺峻霖自告奋勇帮忙搬行李箱,贺先生和羽羽女士的房间在一楼,他把爸妈的行李箱拖到房门口,剩下自己的大行李箱要拎上二楼。

 


好重,能不能来个田螺姑娘。

 


一人一箱停在玄关处干瞪眼,贺峻霖望着长长的楼梯忽然不想动弹。

 


正当他认命双手拎起行李箱,准备一阶一阶挪上去的时候,一只精瘦却有力的手臂横亘在他眼前,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随着肉眼可见的肌肉紧绷青筋突起,行李箱轻松地被拎了起来。

 


许是神明听到他的祈求,虽然田螺姑娘是没有了,但派给他一位最受喜爱的仙子。

 


解救他的天籁之音不期然在耳边荡开,泛出不小的波澜。“我来吧,你松手。”


 

“啊,谢谢。”

 


贺峻霖一整个暑假没去修剪头发,略长的碎发遮眼睛,令他看不清楚略高于他的那只手臂的主人,只好循着声音下意识松开。余光见两个行李箱离开地面,先自己一步的距离一点点上了楼梯。

 


上了二楼,两个行李箱落地,在木质地板上滚轮摩擦出吱嘎的声响,最终在靠里的房门前停住。

 


贺峻霖不厌其烦地伸手拨开额前碎发,从口袋里摸出房卡开门,又后撤一步等在旁边让行李箱先进去。

 


行李箱没有动,还在等着贺峻霖先进门。


 

互相等来等去的礼让,客气又疏离。

 


严浩翔反应过来没忍住轻笑一声,自己和贺峻霖都站在过道上,同样等着对方进来先选床铺。这么一来,方才一笑都不知道是在笑谁了。

 


房间里是普通宾馆标间的装修,两张窄小的单人床带一个干湿分离的浴室,还放了一张古色古香的案几。

 


贺峻霖接过自己的行李箱,乖巧应了一声,选了靠窗的位置。临近傍晚拉着薄纱窗帘,房间里没开灯不算敞亮,贺峻霖坐在床沿抬头,总算看清了严浩翔的长相。


 

毫不寡淡的眉目算得上乘,薄唇上扬着,一副明媚的模样于是极好地柔和了攻击性,像是一头温驯的大型食肉动物。

 


贺峻霖伸出右手,“贺峻霖,请多关照。你是严浩翔对吧?”

 


“嗯是我。打扰了。”


 

严浩翔点头,回握住比自己小一点的手。肌肤摩挲,一触即离,只留下关于温热触感的记忆。

 

 

 

02.

现在的严浩翔和自己记忆中笑出一口大白牙的小男孩儿完全不一样,贺峻霖收回手,一时也不知道聊什么。完全不熟悉的两个人同一间房,相顾无言,正尴尬着,羽羽女士上楼来敲门,打破了安静。

 


“宝贝们走啦,去吃饭啦。”羽羽女士喊他们下楼去吃饭,一行八人自驾到皖市,这是齐聚一堂的第一餐。

 


贺峻霖听见羽羽女士的声音传来,迅速把元气小霖模式的按钮转向另一档。

 


“亲爱的妈妈,你们去吃吧,我有点晕车想先睡一会儿。”贺峻霖没精打采地朝羽羽女士挥手,音量在轻微的虚弱感和羽羽女士刚好能听清之间,分寸拿捏得很好。



羽羽女士闻言走近,探了探贺峻霖的额头,关心道,“要不要给你拿点晕车药?”

 


贺峻霖本就是为了躲个清闲,此刻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用不用,你们去吧。”

 


知子莫如羽羽女士,她盯着贺峻霖看了几秒,了然起身。“你不去算了,错过那么好吃的算你倒霉。”

 


瞬间贺峻霖的表情扭曲起来。可是不能露陷,不然他偷闲的计划就暴露了。他和严浩翔撞上视线,严浩翔表情也只波澜了一下。见严浩翔没有打算揭穿他的意思,贺峻霖浮现出求助的神色。

 


“贺姨,我陪你去,让小贺先休息会儿吧。”严浩翔向前一步,挡住羽羽女士的视线。

 


羽羽女士再三确认贺峻霖不像没事儿的样子,放过了他,转身便自来熟地挽上严浩翔,“那浩翔和我走,阿姨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羽羽女士的动作亲昵得两人像是亲母子,架势摆明了严浩翔逃不掉,他垂下眼睛低声称好,两人一前一后往门外走。



“吃好玩好,回见。”贺峻霖目送他们离开,严浩翔回头看他,看着乖巧的兔子这会儿笑得狡黠,没一点晕车难受的样子,明显拿他当了挡箭牌。

 


还没等贺峻霖长舒一口气,严浩翔长腿一迈,又快步走回来,插在口袋里的手也伸到他面前,掌心朝上摊开。


 

动作太迅速令人来不及反应,贺峻霖难得茫然一霎,顺着手掌向上和严浩翔对视,看见他平静的脸庞,还有一点故意让贺峻霖窥见一二的温柔。

 


“房卡给我。”严浩翔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待会儿回来你要是睡着了,敲门会吵醒你。”

 


贺峻霖心头一暖,依言把卡给递出去。

 


“嗯好了,去休息吧。”严浩翔收好卡,跟上已经出去的羽羽女士。

 


留下被奖励性地拍了拍发顶的贺峻霖,突如其来的亲昵导致他的耳根通红,很难不作他想。

 


严浩翔好像也没有照片上那样不好相处。

 

 

 

03.

虽然嫌麻烦没去聚餐,但一直待在别墅也很无聊。贺峻霖洗了澡换上睡衣,靠着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手机,没想到真的眼皮一重,浅眯了一会儿。

 


听到房卡开门的声音,贺峻霖刚从梦中惊醒,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他紧张得汗毛直立,他有点睡迷糊了,还以为在自己家。


 

严浩翔刚回来,山脚气温不低,背脊上一片汗水濡湿的痕迹,他手里还拎着几个打包盒。

 


贺峻霖一脸防备的样子和严浩翔打了个照面,顿觉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怪不好意思的。

 


严浩翔没介意,在桌子上依次打开餐盒,饭菜的香气顿时扑鼻。严浩翔转身招呼贺峻霖来吃,见他依然懵懵的,轻笑道:“刚从红桃皇后那里回来?”


 

言下之意是笑他睡得久了。

 


谁说严浩翔不介意了,分明文人肚里装墨水,腹黑的很。


 

贺峻霖忿忿,又因为吃人嘴短,放弃反驳,专心拆一次性筷子的塑封。目光投向一桌子菜,荤素搭配,不辣的居多,都是皖市的特色。

 


“特地给你带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每样各打包了点。”严浩翔解释道,他猜测贺峻霖和羽羽女士一样爱吃辣,不过——“你晕车不舒服,还是吃清淡点好。”

 


贺峻霖感叹着严浩翔的妥帖,半天找回思绪,手中筷子及时方向一转,朝着严浩翔:“你有没有吃饭?”

 


严浩翔眨巴眨吧眼睛,接过掰开的筷子,心思百转迂回良久,开口说:“没有。怕你饿,就直接把菜带回来了。”

 


贺峻霖点点头,又拆了一双筷子己用,拍拍身边的座椅,“那就一起吃吧。”

 


话音刚落手机收到一条信息,贺峻霖解锁一看是羽羽女士发来的提醒。“霖崽,记得喊浩翔一起啊,他还没吃就急匆匆走了。”


 

前一条信息是十分钟前,羽羽女士告诉贺峻霖,严浩翔给他打包了饭菜,让他给严浩翔开门。不过显然刚醒的贺峻霖错过了这条信息。

 


两个人在沉默中把饭菜一扫而光。等贺峻霖收拾好碗筷,严浩翔将房卡还回给贺峻霖,说还是让他保管。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原本贺峻霖忍不住多想,还房卡的场景仿佛上交什么工资卡似的,正想唾弃自己没原则,严浩翔一句话打断了他的遐思。“爱丽丝不是从来不弄丢东西吗。”

 


“能不能不提这茬了!”贺峻霖作势要打严浩翔。


 

严浩翔忍着笑再三保证真的不闹了,催贺峻霖去洗漱:“早点睡,明天要爬山呢。”

 


“知道了,皇后殿下。”贺峻霖呲着牙回击。

 


直到终于熄了灯,两人各自爬上床,贺峻霖刚想闭眼又听见旁边传来轻轻一声晚安:“明天见,小爱丽丝。”

 

——TBC——

 

 

作话:

  • 翔哥:全网泥霖仔第一人、霖吹大粉头、坟头蹦迪高手、被未来男朋友痛揍最佳选手。

  • 霖崽:好心累、只想宅在家、原来旅游比刷题更费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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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哄小狗

我上恋综不是来搞基的啊01

☪︎恋综/暗恋/直掰弯/年下直球

☪︎浪漫调香师×只想拍学长的摄影师

🎼:《Falling You》 


心跳迫不及待,因为你的存在。


  渝城早晨的风薄凉,攘着微微的水汽从洁白窗棂跃入,柔柔地触摸宋亚轩正眯着眼透气的脸。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直响,宋亚轩等到第四声震动响起时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到床边接电话。

  电话里的工作人员是于蒽蒽,按照她的说法,接下来半年她会负责宋亚轩在拍摄时工作和生活上的日程,在拍摄前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之间通过频繁的邮件和电话联系关系也变得更为熟稔,此刻于蒽蒽也没有拿出...

☪︎恋综/暗恋/直掰弯/年下直球

☪︎浪漫调香师×只想拍学长的摄影师

🎼:《Falling You》 



心跳迫不及待,因为你的存在。



  渝城早晨的风薄凉,攘着微微的水汽从洁白窗棂跃入,柔柔地触摸宋亚轩正眯着眼透气的脸。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直响,宋亚轩等到第四声震动响起时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到床边接电话。

  电话里的工作人员是于蒽蒽,按照她的说法,接下来半年她会负责宋亚轩在拍摄时工作和生活上的日程,在拍摄前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之间通过频繁的邮件和电话联系关系也变得更为熟稔,此刻于蒽蒽也没有拿出公事公办的冰冷语气,而是很兴奋地告诉他:“宋老师!车已经在楼下啦!”

  但宋亚轩兴奋不起来。

  他心里闷了一口气,从第一次收到于蒽蒽的邮件开始。




  一个月前的周六下午,宋亚轩按往常周末回爸妈家吃饭的惯例往父母家赶。今天的母亲不知怎的,打了好几通电话催他,说有重要的事需要说,宋亚轩住的地方离工作地近但离家得远,只好放弃了人挤人的地铁选择开车。

  “妈,先和爸说好,别把酒拿出来,我今天开车回家。”

  宋母让宋亚轩在家里住一晚,宋亚轩摇摇头,想起电话那头母亲看不到,开口说:“今天鼠标不来,它在家等我的,这家伙前两天打碎了我的香水,这几天罚它不给出门。”

  宋母应了声说句正好,让你清醒地考虑。宋亚轩一头雾水,但车载电话被挂掉,他开着车也腾不出手回拨,只好憋着问号开回家。

  眼皮直跳的感觉让他预见到了母亲兴奋的声音后不会有大好事发生。

  不会又是相亲吧。宋亚轩抠了抠方向盘上的车皮。



  放在一年前,宋亚轩是很乐意回家吃饭的。用朴素的语言形容就是他热爱工作,热爱生活,也热爱每一顿拯救不会做饭的社畜的母亲做的饭。然而,自打宋亚轩步入25岁四舍五入可以约等于三十的年纪后,妈妈会打听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妈妈甚至还在周末会请女孩子来家里吃饭给宋亚轩安排相亲。

  宋亚轩今年26岁,他能感受到母亲的急迫,甚至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父亲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引向恋爱和结婚。

  可是他的确还没体验到过任何心动的痕迹。从小到大,他都埋头在了学习与工作中,把热情投入到了梦想的职业,相较于恋爱,如今还是更愿意在工作中做出更大的突破。近期公司投入研发的香水他甚至还没构思出大概的蓝图。



  然而就在宋亚轩以为今天的劫难顶多会是他最逃避的相亲活动时,完全想不到下一刻他会在饭桌上几近破音地喊出恋综两个字——比相亲更为可怕抓马的相亲最高级。

  “我不去!”宋亚轩重重地把筷子放下来,握着拳头表示抗议。

  宋母才不在意儿子的反抗,拿出节目组寄过来的信和合同,笑眯眯的:“我已经帮你报名啦,节目组现在就等着和你签这个合同。反抗无效!”宋亚轩刚想说不签,就听到母亲胸有成竹的下一句:“不去也行,那以后每天我和你爸都去你那吃饭,顺带每天请一个女孩跟着我们去和你聊聊天。你自己选吧。”

  宋亚轩气得太阳穴跳着疼。



  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衡量之下,虽说需要在镜头前曝光自己三个月生活和不认识的九个人待在一起尝试谈恋爱,但总要好过每天都和不同的陌生女孩吃饭度过他工作之外为数不多空闲安逸的夜晚时光。谁说去恋综就一定要真的谈恋爱。宋亚轩决定就当度假三个月了。

  不过他心态也没能真的完全放平,上网搜了许多恋综节目参考,偶尔还是会在梦里惊出一身冷汗,担心自己在镜头前丢脸做错事,担心节目组出刁难人的任务。





  宋亚轩下楼,于蒽蒽立刻迎上来接过宋亚轩的行李箱递给身后的司机,开了车门兴冲冲地冲他说:“轩哥,我就是于蒽蒽!很高兴见到你!你比报名表里的照片看起来帅多了!”

  宋亚轩抿着嘴笑了笑道谢,把大衣口袋里的一个小银盒子拿出来:“这是见面礼。这段时间和之后都麻烦你了。”

  于蒽蒽接过,更兴奋了:“是之前我们说过的雪山涧!这个好贵啊!认识调香师就是好啊,没想到这么出名的香水是轩哥你调制的!”

  宋亚轩一时半会没能适应于蒽蒽比网络上表现出来的还要热情的性格,只是挂着礼貌微笑点了点头,坐进了车子里。于蒽蒽为表感谢一路上把需要注意的事和镜头分布等等都说得更加仔细,还很贼兮兮地小声告诉他:“轩哥,我看了其他嘉宾的资料,我觉得女孩子们肯定都更喜欢你。你看着有种浪漫的气质。”

  “你这是对我的职业滤镜吧。”宋亚轩咧嘴,心里却笑不出来,他根本不想受女嘉宾们欢迎,只想在节目的角落安心地享受为了参加节目而从公司请的年假。



  “有……剧本吗?”宋亚轩等了半天,最后还是艰难地问了出来。他查过恋综一类的节目,也难免会看到些网友攻击节目剧本的言论,自打上车就一直等着于蒽蒽把剧本递给他,甚至还担心过自己的演技会不会太拙劣。

  于蒽蒽愣住,立刻拍板假怒:“你想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有剧本!别的恋综有不代表我们有!我们《心动不冬眠》是绝对绝对不会有剧本的!”很快她语气又弱下来,对着已经开拍的镜头说了句这段卡掉后又告诉宋亚轩:“嗯……不过如果事态不受控制,导演可能会安排大家说几句台词。你也懂嘛……有些人有时候会让拍摄变得很难办。”

 “哦。”宋亚轩木了脸,觉得这和剧本也差不太多。

  于蒽蒽看宋亚轩表情不对,于是掏出了身后的密封袋,侧身挡住已经开始拍摄的摄像头,声音放得轻微:“轩哥,我偷偷给你看男嘉宾的资料,让我于蒽蒽助你早日抱得美人归。”说完还眨巴眨巴她那双圆溜溜的傻乎乎的眼睛。

  宋亚轩虽说不感兴趣但也没拒绝,抽出资料翻了翻,在看到第四张资料里的证件照时愣了愣。

  照片中的男人看着很年轻,却微微皱着眉,星眸锁着镜头仿佛在看很重要很严肃的东西,透出着不符合年纪的庄重感。嘴唇微抿,但耳朵却染上了不合时宜的粉红,宋亚轩能感受到男人在镜头前强装淡定的害羞。

  宋亚轩视线勾着男人的轮廓,心中漾起浅浅的沉香木和清淡柑橘交织纠缠的香味。他总感觉男人身上应该是这样的香味。

  宋亚轩皱眉,不知道自己从哪生出的想法,指尖在纸页上磨了磨,心头腾起强烈的熟悉感。

  名字叫刘耀文。

  好熟悉,但他是谁呢?



end.


恋综《心动不冬眠》的片头曲是《Falling you》下一章才是综艺第一期!

彩蛋:小宋已经忘记的小刘在大学时期的暗恋心动日记,也是证件照背后的故事。

跪求大家留下评论和红心蓝手!


溱淮禾

翔霖|洋桔梗的夏天 C04

*暗恋成真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他心想,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短短几日一见就是两三次。】


Chapter 4 欢喜冤家宜相逢

01.

暑假终于正式来临,贺峻霖窝在空调房里不愿起床,再睁眼已经错过了一顿早饭加一顿午餐。


手机忘了开免打扰,QQ消息提示响个不停,贺峻霖解锁后滑了半天爬楼看历史消息,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班群群主申请加贺峻霖的好友没来得及通过,还是顾唱晚把他拉...

*暗恋成真校园paro | 三岁年龄差年上设定

*刷题第二搞事第三翔霖永远是第一

*感情线慢热 感谢耐心观看

【summary:他心想,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短短几日一见就是两三次。】

 

 

Chapter 4 欢喜冤家宜相逢

01.

暑假终于正式来临,贺峻霖窝在空调房里不愿起床,再睁眼已经错过了一顿早饭加一顿午餐。

 

手机忘了开免打扰,QQ消息提示响个不停,贺峻霖解锁后滑了半天爬楼看历史消息,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班群群主申请加贺峻霖的好友没来得及通过,还是顾唱晚把他拉进班群。他入群后群名从初三什么什么之类的,被群主改成了高一一班,规规矩矩的,几个相熟从直升班来的学生觉得稀奇,开始在群里插科打诨。直到群主出言制止,消息提醒的速度才逐渐慢下来。

 

贺峻霖坐起身,通过了群主的好友申请,通过个人信息和群里真实姓名的昵称,才把群主和班里一个女生对上号。

 

女生梳着过耳的短发,各种短袖配长裤,确实是规规矩矩的模样。班里大多数人都认识她,也怵她,女生经常被岳老师叫去帮忙统分发作业之类的。

 

加之又是原来初中直升班的群主,贺峻霖略一思索给女生的备注改成了“未来班长”,发了个打招呼的憨态可掬的表情包过去。

 

果然不一会儿女生就回复了消息,简单介绍了班里暂定的几个课代表,俨然一副管事的操心模样。

 

 

 

02.

晚餐时羽羽女士提起出去玩,贺先生欣然答应:“老严他们一家和我们一起?”

 

“是啊,他刚出差回来,他儿子也高考完了。”羽羽女士的笑容和蔼可亲,看向“霖崽,到时候别给我丢脸啊。”

 

说是许久未见的老友携家庭一起去玩,指不定变成什么莫名其妙的攀比大赛。

 

贺峻霖对姓严的大户人家没什么印象,正欲刨根问底,羽羽女士提醒他,“就是那个小时候白的像团雪丽兹的男孩子啊,叫严浩翔,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雪丽兹?羽羽女士,那你觉得是你儿子可爱还是他可爱啊?”贺峻霖不服气。

 

“哟,我们弟弟吃醋啦?”羽羽女士指挥贺先生去洗碗,“我记得原来我们一块儿去旅游,拍照时你还揪着人家耳朵不放,活脱脱小媳妇管丈夫似的。”

 

贺峻霖大为震惊,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还一点印象都没有?不会是羽羽女士诓他的吧?

 

“可惜旧时照片放在老宅,太难找了。”羽羽女士少了可以立即拿出来调侃自己亲儿子的证据,难免惋惜。

 

“不会那个被我揪耳朵的就是严叔叔的儿子吧?”贺峻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做出这么清新脱俗的拍照姿势,更不想承认被自己下黑手的人就是严浩翔。

 

“对啊,浩翔比你还大三岁,你该叫哥哥的。”羽羽女士又扔出一个重磅炸弹,“说起来,浩翔高中也是十八中的,你去上课有没有在公告栏里看到他?听说小伙子在学校里出名着呢。”

 

“我哪儿会注意这些。”贺峻霖对无奈羽羽女士的跳脱感到无奈,“过几天不就会见面了。”

 

“也是,”羽羽女士话锋一转,打趣道。“怎么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了?”

 

贺峻霖心中一下咯噔,猜测对象的模样变成一团小小白白的身影。小严浩翔被紧紧捏着耳朵,试图挣脱自己用了巧劲儿的手,未果,一脸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又没有办法的模样。

 

在脑海里有了个大概的轮廓,贺峻霖猛地打了个寒战,狠狠给自己扣了一笔功德。

 

罪过罪过,他小时候怎么这么虎啊。

 

“不急不急,见了面你就知道是谁了。”羽羽女士还在老神在在地打哑谜,全然没注意到儿子那变幻莫测的神情。

 

 

 

03.

吵了一天的班群里安静下来,顾唱晚私聊贺峻霖的窗口又滴滴响起来。

 

“小贺,我发现了个大宝贝,你要不要?”顾唱晚从班里其他也去找了岳老师的女生那儿要来的,还是独家限量款。“有姬斐学长、严浩翔学长......”

 

没等贺峻霖拒绝,接连好几张姬斐和严浩翔的高糊照片径直发了过来,贺峻霖想删都来不及。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不久前刚和羽羽女士聊到名字。

 

啧,不会这么巧吧。

 

鬼使神差地,贺峻霖不由自主地点开照片一张张划过去,靠着小时候依稀尚存的记忆,和严浩翔那白得过分的肤色,好像真的能分辨出更高挑的是严浩翔。

 

贺峻霖的瞳孔因为惊讶下意识缩小,他紧盯屏幕的人影良久,最后默默严浩翔的照片全部保存了下来。

 

“怎么都是背影?”贺峻霖摸了摸自己有点发烫的脸颊,纯属没话找话。

 

“哈?不是有几张正面照吗?”顾唱晚没反应过来,急忙去翻自己发送的照片,“姬斐学长好几张都是正面啊。”

 

贺峻霖沉默一瞬,意识到顾唱晚没懂自己在说什么,莫名一阵庆幸,就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

 

“那怎么拍的这么糊?”

 

“拜托贺老板,我这有骨头就不错了,你还挑剔肉少?”顾唱晚嚷嚷个不停,隔着屏幕贺峻霖都能想象到她张牙舞爪的样子。

 

“你骂谁是狗呢?当我听不懂?”贺峻霖不甘示弱怼回去。

 

半晌顾唱晚回味过来,贺峻霖说的没有,是没有严浩翔的正面照。可当时他一直靠在角落里,别说她了,就是其他女生也找不到好角度偷拍啊。

 

“贺峻霖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对啊,我就是问问,有问题吗?”贺峻霖将糊弄学发挥到极致。

 

顾唱晚想起严浩翔那个颇具警告意味的眼神,不由得自觉噤声,严浩翔毫不避讳他那炙热的眼神,旋即温和地开口对顾唱晚说,他希望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的,没问题,您放心。顾唱晚当机立断,答应下来。

 

没看到可不就是陪贺峻霖一起装傻,她哪有胆子敢拍严浩翔的正面清晰照。

 

除非,除非贺峻霖本人还差不多。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顾唱晚试图不去在意,但实在克制不住好奇心,“你和严浩翔学长有仇啊?”

 

贺峻霖罕见的沉默了片刻,“怎么可能。”

 

“那你不陪我去膜拜学长?”

 

贺峻霖整理片刻措辞,“本人刚考完,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单纯考太差不想见岳老师而已。”

 

顾唱晚闻言,不再揪着贺峻霖到底认不认识严浩翔不放,同贺峻霖一起因为成绩叹起气来。

 

“那你比我惨一点,我好歹还有个物理拉一拉平均分。”顾唱晚也懒得算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总分,想起前几天被叫去办公室,“说起来物理老师之前找我还没回复她呢。”

 

“之前被叫去办公室那次?”

 

“嗯,她想让我参加物理奥赛。”顾唱晚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好比倒数第一对倒数第二说,奥不好意思我的人间体验券用完了,我该回天上去当神仙了。

 

贺峻霖咯咯笑起来,早就知道顾唱晚似的。“去啊,干嘛不去。正好我也答应程老师,开学后专盯着你收语文作业。”

 

“好家伙,感情你也叛变革命,还不打算告诉我是不是?”

 

“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贺峻霖终于靠笑声把睡意全部赶跑,“苟富贵顾大佬。”

 

“勿相忘。”顾唱晚爽快答应。

 

——TBC——

 

 

作话:

  • 霖崽报复心强,唱晚小姑娘不敢再惹他怕被反击,翔哥倒是对于惹毛一只兔子乐此不疲。霖崽和翔哥有旧,肯定不虐啊,屁点大孩子的故事有什么好虐的,顶多是霖崽惹了翔哥然后遁地跑了。

  • 霖崽超级珍惜天赋这种东西。他没有学理科的天赋没办法,所以他坚决不允许身边的人放弃。

  • 羽羽女士和唱晚小姑娘开始争夺助攻小能手MVP,花落谁家让我们拭目以待。

  • 喜欢的话请不要吝啬小红心和小蓝手,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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