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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补档｜并非特定宇宙的WF，但私心比较偏向二代｜两位大概刚交往不久｜

联盟通讯器震颤起来，克拉克打字的手略略一停，与此同时，他终于捕捉到了佩里的脚步声——正从电梯间踱出，一路迂回往这边走来。“肯特！”主编的大嗓门一如既往，而联盟主席困惑地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昨日刚为了一场外星入侵翘掉了报社的采编例会，之后又忙着在联盟顾问监视下清理战场以减少赔偿款，无论佩里把多么棘手的选题踢进——无故旷工的——克拉克·肯特的工作邮箱……又自动进了屏蔽黑名单，他都不会知道。

 

顺带一提，佩里进了黑名单是他刚发现的事。查看屏蔽联系人的时间，则是昨晚。这么说来，嫌疑人，毫无疑问只有一个——

 

“肯特！你在这里？快给我起来！”炸雷般的一声骤然在耳边响起。克拉克佝起背，装作惊觉幅度极大地抖了抖，起身面对主编，通讯器偏趁这时在口袋里嗡嗡作响，他咳嗽一声，偏头假意摸进口袋。“呃，佩里，这篇还没写完，不好意思但我现在就得再去现场一趟……”

 

“我猜，你的意思是又要在这个美好的下午趁机旷工一次？”布鲁斯·韦恩——这栋大厦及星球日报的实际拥有者，昨夜超人出租屋里的临时房客——悠然从佩里身后探出头来，迎上他此刻切切实实的震惊目光，促狭地回以一笑，随后佯作失望地垂首，抿了抿嘴。他用透视看见联盟顾问用指尖轻点着大衣口袋中的通讯器，来电提醒以相同的频率贴着他的长裤口袋轻震。“是这样吗，星球日报的……”布鲁西宝贝的声音可真够蜜里调油，“唔，已经丢掉全勤年终奖的肯特先生？”

 

佩里闻言冷哼了一声，就要发作。此地不宜久留，无论是对付这两人中的哪个。“抱歉，我真的得走了，先去接个电话。”他冲布鲁斯颔首示意，拔腿欲走，后者却不知趣地探身将佩里挤到旁边，一把揪住他的领带——以蝙蝠侠的敏捷。“听佩里说你是星球日报的优秀员工，实际见面却让我很是失望啊，肯特先生。”韦恩将热气吐进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尾音带笑，“或许为了我所收购的报业的福祉，我得与你好好谈谈。”那双手扯过领带，就将他往会议室带去。“佩里主编，你先去做别的事情吧，我来代劳这件。”

 

他被拉得跌跌撞撞，隐约听到身后同事的窃笑与佩里的怒其不争，门在身后关上，会议室里窗帘紧闭，于是情势瞬间反转，他一把将布鲁斯按在门上。

 

“布鲁斯。”他无可奈何，尽管还按着手腕，却又松了本就不多的力道，“噢，B……拜托不要这么折腾我，你究竟有何来意，是以总裁的身份，还是联盟……”

 

他的控制狂恋人下一刻就挣脱了，用指尖按住了他的嘴唇。通讯器不再震颤，但布鲁斯依然拉着那条领带，此刻它已经松松垮垮地垂在了他的衬衫上。“B……”他再度试图发问，布鲁斯却警告式嘘了一声，开始同时动手解他们两人的西装纽扣。蝙蝠侠用于破解逃脱术的手指上下翻飞，用于解开纽扣本应绰绰有余，但韦恩总裁一层层的高定西装还是拖延了些许速度。他在布鲁斯手指陷进某个暗扣时按住了对方的手腕。“等等，B，你愿意来找我很高兴，但现在做实在有些不适合……”

 

“由不得你。”伪装已经彻底掉了，货真价实的蝙蝠侠声线。

 

“布鲁斯……你是在生气吗？为什么？还是说你更喜欢我穿着日常的衣服和你……”他灵活地躲过对方又一次身体力行的闭嘴警告，“这是某种情趣吗，就在这里，就是现在？”

 

危机并未化解，室内的昏暗光线中他也可以看到布鲁斯明显脸色更黑了。领带被用力一拧，令他一个踉跄。“住嘴，小镇男孩。就当是补偿我，你昨晚做得还不够。”

 

“昨晚……”他喃喃，终于想起中场休息时布鲁斯去喝水，而他拿起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示佩里的十来个未接来电，最新一个于凌晨打来，显然整个报社都在忙于赶工“正义联盟战胜外星入侵者”的重磅头条，而负责超人的专栏记者却无影无踪。

 

“当时我确实迅速接了电话准备写稿……B，等一下，我用了超级速度！”联盟主席终于知错，但不知从何改起，就得了当晚“受害者”的一拳。

 

“我不是这个意思，克拉克。”布鲁斯缓和下来，隔着衣物敲了敲他胸口制服的标志，“只是……你之后都有些……”蝙蝠侠危险地眯起眼睛，似乎要找到一个最准确的词。“心不在焉……这令我感觉很糟。”他在克拉克开口前迅速补上一句。“虽然你依然很有服务精神，时间也长。”

 

“B，我其实……”超人皱了皱眉，才悲惨地发现自己所有的辩解似乎都被对方堵了回去。“好吧，真的很抱歉，布鲁斯，我不该把工作带进私生活……”

 

“这个不是重点。”布鲁斯叹了口气，“克拉克，我也把工作带进了私生活，但不会让它以这种方式……这样影响……”拉奥啊，他心底一动——就连蝙蝠侠也会突然间不好意思说这个词吗。

 

“你让我感到不受尊重，克拉克。”他的恋人直望进他眼中，陈词总结。于是超人清清嗓子，单膝跪了下来。“B。”他轻声唤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让我补偿你吧。或者也可以说，”他在脑海中搜寻某个词，“这是种情趣？”

 

布鲁斯露出一丝理解的微笑。他感到领带被松松放下，而布鲁斯低下头来吻他，指尖轻轻掠过他的镜架与松垮的、被扒了一半的西装。“你可以试试，小镇男孩。让他们知道你有多目中无人，热衷于以下克上。”回答带着笑意。

 

“我不打算以下克上，我可是个很有服务精神的人，B。”他加深了那个吻，摸索着去解高定西装那剩下的部分。“确实，我们还没有以普通人的身份做过……想要我戴着眼镜吗，布鲁斯？还有别的什么，比如留着我的格子衬衫？在会议室里做会让你更有感觉吗，或许我应该拉开窗帘？”

 

“别问我，”他听到布鲁斯的呼吸急促起来，联盟顾问咬牙切齿，喘息着回应他。“做给我看，你这个没品位的记者。”

 

他低声笑了，摘下眼镜，倾身过去。“我会好好采访您的，韦恩先生。”

*蹂躏超蝙

*超露提及

入坑许久来交党费了。本来该是六一贺文的，然而滑铲失败，于是变成了二号发orz

我ooc我先说，如果确定不会被创那么请——

超人会像气球飘离地球吗？

　　人类是什么？

　　被告知我是一个来自异星的旅者后我不止一次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也许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思考这种问题有些过早，但那时我已经开始获得来自母星的恩赐，所以那越发清晰的头脑是如此自然地对这个问题进行分析整理。

　　最初发现我和其他人不同并不是在我异于常人的能力初显的时候，而是三岁时，小镇上的一场葬礼。具体是谁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者我只是连调动记忆的那几乎为零的力气都不愿意去消耗，但我能时刻想到当我被母亲抱在怀里听着周围人哭泣时的不解，和那句“有什么好哭的呢”之后拍在屁股上的手。

　　于是我也哭了。当初还未拥有如今钢铁之躯的我与人类孩子的体质一般无二，母亲略带慌张的拍打失了力气，轻而易举让我感受到了疼痛。所以我成了葬礼上哭得最响亮的那个人。

　　从那以后周围的人似乎认定了我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好孩子，因为我在别人的葬礼上哭得情真意切、无比悲伤。他们似乎认为那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于是我知道了我是个异类。

　　我开始模仿。模仿玛莎·肯特和乔纳森·肯特的淳朴，模仿小镇邻居的开朗，甚至模仿起一只狗的热情。

　　我成功了，我和其他人变得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好。我无法说清那是什么感觉，是人类所称之为“满足” 的情绪吗？我只觉得自己变得好轻，轻到似乎一阵微风就能把我吹走。

　　而这一切在我发现自己其实更加与众不同之后彻底改变了。

　　入目是活动的骨架，耳边是无数嘈杂的声音，还有控制不住的力气与超乎想象的速度。

　　我变成了一个怪孩子。一个比起不会悲伤更加奇怪的孩子。

　　再后来，我又变成了一个外星人。

　　哈，何其讽刺。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最后却发现自己其实连人都不是。

　　我的沉默让两位抚养我长大的人类有些惴惴不安，于是我用私下里联系过无数次的，属于人类的完美笑容回应了他们。

　　“别担心，我只是有点震惊。”

　　震惊？不，我没有那种感受。

　　我保持着笑容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大一小的两个骨架，以及远处还在各自忙碌的更多的骨架；听着耳朵里属于面前人类的呼吸与心跳因为放心而变得平静和缓，还有无数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塞进我耳朵的各种声音，自然地开口：“我可能还需要些时间消化这件事，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我没有感觉自己是异类。”

　　谎言。

　　生活还在继续，而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全新的我。

　　曾经我只会靠着行动伪装自己，但现在说谎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外星人去遵守人类的行为规范，这是对外星人的不尊重，不是吗？

　　我在谎言中不断长大，渐渐地已经不会去思考“人类是什么”这一问题。这个星球上除了我之外都是人类，人类就是异类。而我只有一点需要搞清楚——我是谁？

　　乔-艾尔，氪星杰出的科学家，我的生父。

　　我在北极建造了之后被我命名为“孤独堡垒”的水晶堡垒，从氪星水晶中了解到了一切。

　　氪星最后之子，卡尔-艾尔——这就是我。

　　“‘S’代表着希望。”乔-艾尔说。我看着那个填满在钻石框中的“S”，又有了新的问题。

　　——“希望”是什么？

　　我可以看到所有细微之处，我可以听到所有微小的声音，我可以与时间赛跑，可以轻易托起地球。

　　我是什么？是神吗？我是希望吗？

　　我兴致缺缺地回到了斯莫维尔，然后得到了人类母亲的关心。当我把我的疑惑说出口之后，她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角度给了我一个答案。

　　——只要太阳依旧升起，就有希望。

　　我要做太阳吗？

　　发光发热，俯瞰人世？

　　就在我仍旧思考之际，我收到了一份礼物。一件绘着代表着“希望”的艾尔家徽的衣服，配色鲜艳，简直可以瞬间成为人群的焦点。还有那件包裹着我穿越无数光年来到地球的红色襁褓。

　　那件衣服针脚绵密，一看就是出自玛莎·肯特之手。

　　也许“超人”就是在那一瞬间诞生的。

　　人间之神——人们这么称呼超人。那身三原色的制服和飘扬的红色的披风几乎成了人类眼里的希望，而超人则是救世主。

　　我是神吗？我开始翻阅典籍，进出教堂，试图找出我与神的相似性。神父说“神爱世人”，可“爱”是什么？

　　我的亲生父母爱着卡尔-艾尔，我的人类父母爱着克拉克·肯特，无数的人类也都爱着超人。

　　但我不能理解。

　　我飘在大都会上空，在云端俯瞰着我的城市。明明我的身体那么轻，甚至可以轻易飘到太空外、飘进太阳里，却感觉这片土地在疯狂拉扯着不让我离开。

　　后来我成为了一个记者，穿梭在人群中，去聆听他们的故事，探查那些黑暗、曝光那些罪恶。

　　我还认识了露易丝·莱恩。这个一直追在超人身后的女记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分析能力，于是我被发现了。

　　我们“相爱”了。

　　……但那很无趣。

　　就在我打算放弃继续忍受这样的生活的时候，我遇见了蝙蝠侠。或者说，是我蓄谋已久地终于让他遇到了我。

　　哥谭是座罪恶的城市，这里的人甚至从不呼唤超人。而作为一个记者，偶尔深入一些危险的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不小心被一些人发现了也就只能自认倒霉。

　　我躺在废弃仓库遍布尘埃的冰凉地面上，听着绳索发射声由远及近，然后终结于破窗声。

　　我曾以为蝙蝠侠也许会是我的“同类”，毕竟在这颗星球上很难找到会有第三个什么生物把自己裹在紧身衣里披上披风去为了其他人做些什么。但在我的视线里伪装毫无用处，蝙蝠侠是个人类。

　　我失望了，但又有了新的问题。

　　什么样的人类才会穿上这样一身衣服在夜里化身恐惧，尤其当他的身份还是一个身价不菲的哥谭首富的时候？

　　第二次相遇是我采访他的时候。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轻浮如同服帖的妆容一般烙印在他脸上，言语动作无一不在展示他就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草包。若非心跳与呼吸没有作假，连我都无法知晓他是否真的“表里如一”。

　　“布鲁斯·韦恩”是个花花公子。也许大多数的女性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但不可否认他是个情场高手。而我恰巧善于学习。

　　所以我和露易丝·莱恩的“感情”进展迅速，我依旧不理解“爱”，但我有足够的时间。而同时，超人与蝙蝠侠也相识并逐渐关系密切。再后来，地球有了正义联盟，正义联盟有了世界最佳拍档。

　　超人与蝙蝠侠的组合是那么的契合。

　　我和布鲁斯之间可以回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数都数不完。多数时候都是超人和蝙蝠侠，我们共同对敌、并肩作战，清扫一切威胁与罪恶；少数时候是克拉克·肯特和布鲁斯·韦恩，大都会的小记者与哥谭的花花公子首富之间一个又一个令人头疼的采访，还有时不时的捉弄。偶尔的时候，我们也会有一些私下的接触，比如一些私人聚会邀请，又或者充当家庭矛盾调解员。

　　我们互相了解得越来越深。

　　我知道他喜欢甜食，尤其是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和肯特家的苹果派——

　　“我猜在你一定有一个甜点排行榜。别这么看我布鲁斯，你就是会有。”

　　“很显然，而其中阿尔弗雷德特制小甜饼以及玛莎的苹果派并列第一。别那副表情小镇男孩，你做的苹果派？因为配方原因，我可以把它排在仅次于它们的位置。”

　　知道他喜欢赖床，因为夜晚才是他的主场——

　　“该死的肯特你就不能晚点来采访吗！阿尔弗雷德就不应该把你放进来！”

　　“可是布鲁斯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你昨晚究竟夜巡到几点……好吧好吧，你继续睡，采访我可以自己编。”

　　知道他在睡眠不足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对亲近之人的询问点头——

　　“这周末来农场怎么样？玛莎说她想感谢一下你上次在战斗的时候帮我挡了氪石子弹。”

　　“嗯……嗯？不……”

　　“你点头了，我这就通知玛莎。”

　　“不，我没有答应。该死的，超人你回来——！”

　　他清楚超人的弱点是氪石与红太阳还有低到令人发指的魔抗——

　　“该死的我说了，‘闪避’‘闪避’‘闪避’！你是听不懂话吗超人！需要我用氪星语和你说话吗？”

　　“但是你在我身后！你不能让我就那么放任攻击落到你身上！”

　　“总比我们要再对付一个中了不知名魔法的超人要好得多。”

　　了解卡尔-艾尔与人类不同的身体构造还有氪星语言那奇怪的发音——

　　“解剖禁止。”

　　“我没想解剖你。氪石手术工具是为了防止你日后受伤需要。”

　　“我就当我信了。”

　　“你本来就该信。”

　　知道克拉克·肯特在截稿日会薅着头发把键盘敲出火星——

　　“我有理由怀疑你的日常支出有很大一部分开销是花在买键盘上了。”

　　“显而易见。所以我现在用的是韦恩集团旗下的产品，起码可以多坚持一段时间。”

　　“真是明智的选择。”

　　越是相处，他就越是在我面前放下戒备。蝙蝠侠不相信任何人，但他相信超人。

　　我越发着迷地看着这个人——这个以凡人之力比肩神明的人，就像在看着人类的缩影。

　　“世界将会怎样？”有一日在瞭望塔值班时他问我。

　　“充满希望。”我回答。

　　我可以从他身上看到加诸在他身上的属于过去的阴霾逐渐散开。那是那么明显，就像那朵被我移植到北极，在冰原上逐渐绽放的花朵。

　　克拉克。他喜欢这么叫我。我也喜欢听他这么叫我。但布鲁斯越是这么叫我我就越发感到恐惧。

　　克拉克是谁？克拉克是我吗？我是谁？

　　我坐在布鲁斯身边，罕见地放空多年来一刻不停的超级大脑，直到布鲁斯的呼唤把我唤醒。

　　“克拉克？你怎么了？”他用那双在痛苦和愤怒中沉淀出的蓝色眼眸看着我。

　　布鲁斯……

　　我依旧保持着最完美的伪装，笑着说在担心怀孕的露易丝，而布鲁斯显然没有怀疑，甚至挑起眉来打趣我。

　　如果他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还会有这样的表现吗？他一定不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因为他是那么地信任我，又怎么会知道在那一瞬间我想要杀了他。

　　我想要杀了布鲁斯。

　　因为他让我感到恐惧。

　　我不懂我为何恐惧。联盟里的其他成员在私下谈话的时候，他们总是交头接耳地说蝙蝠侠能够打败超人。但如果我们真刀真枪的话，两个人都不留余力的那种。我只需要看他一眼，就能把他撕成两半，我稍微呼吸一下，就能把他的心脏冻上，哪怕是最温柔的碰他一下，也足够打碎他体内的每一根骨头。

　　人类在我面前是那么的弱小，我又为何恐惧？

　　我将话题转移到了我孩子的教父选择上，布鲁斯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这个请求。他当然愿意成为超人孩子的教父。那时他的脸上充满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让他曾经沉浸在哥谭黑暗中造就而出的灵魂都慢慢发光。

　　那一天我没有回大都会的房子，而是在孤独堡垒一个人待了一夜。北极正值极昼，我卸下穿戴了无数年的伪装，站在这座水晶宫殿中央，看着周围被反复折射的光线许久。那时的我是什么模样？我不知道。我从没有看过我真正的模样，那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我想那一定不是超人，不是卡尔-艾尔，不是克拉克·肯特。

　　从那之后我一直都能感受到那种恐惧，如影随形，不可驱散。大都会的太阳在我眼里都失去了光芒，如同哥谭的夜色。风在我耳边呼号，雨在我眼前叫嚣，整个地球都在窃窃私语着，揣度着我什么。

　　露易丝·莱恩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同，所以有一天她在入睡前轻轻吻了我的额头，说她爱我。

　　我这才发觉我似乎从未想过对她说“爱”。我爱她吗？不，我不爱。我爱这个城市吗？我也不爱。我爱这个星球吗？我依旧不爱。

　　那我爱着什么？“人间之神”这样的称号，真的属于我吗？

　　那被布鲁斯带来的恐惧加深了。

　　“别担心，露。睡吧。”我为她盖上被子，关掉了暖黄的床头灯。

　　[克拉克，克拉克，克拉克……]

　　布鲁斯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在我脑海里回响。他不觉得烦吗？他不累吗？我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人类的睡眠。

　　从那天之后布鲁斯就缠上我了。准确地说是布鲁斯的声音缠上我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听着他在叫“克拉克”，在星球日报、在孤独堡垒、在正义联盟。

　　“该死的别叫了，布鲁斯！”我在空无一人的月球上大喊，但这毫无用处。

　　他依旧在用他那并不蝙蝠侠也并不布鲁斯·韦恩的温和声音呼唤着“克拉克”。

　　“克拉克、克拉克、克拉克！你就只会叫‘克拉克’吗！”

　　那个声音突然停住了，然后，他用那丝毫未变的声音略显诡异地问道：[噢，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呢？]

　　明明氪星人在黄太阳下不需要呼吸，我却觉得窒息感涌了上来。

　　那个声音继续说着，在耳边越来越响：[你有名字吗？有谁真正爱着你吗？]

　　[你——]那个声音继续开口。

　　“闭嘴……”我祈求，“不要再说了……”

　　[——真正地活过吗？]

　　我是谁？我曾在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下回答“我就是我”。

　　我不是克拉克·肯特，不是卡尔-艾尔，不是超人。我是活在三人之下的，无人可知的影子。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没关系，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的感觉该死的好。人类尖叫着恐惧着，曾经仰望过我的所有人如今都不敢再凝视哪怕我的披风的一角。

　　原来这就是我的真面目给人的感觉——是恐惧。

　　但我不再恐惧了。布鲁斯，我不再恐惧了。这就是我。

　　布鲁斯没有回答。

　　然后我看到了真正的布鲁斯，或者说蝙蝠侠。那个被我欺骗得最深的人。

　　别这么看着我，布鲁斯。他白色目镜下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被背叛的痛苦。他拧着眉试图阻止这一切，他看着我，依然信任如昨。

　　这可不对。这可不对啊，布鲁斯。我欺骗了你，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呢？还是你需要我给你更多的证据？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然为什么一直在我耳边对我说话？

　　我杀了我曾经的同事，杀了我认识或不认识的其他人。鲜血的颜色是那么的美妙，仿佛为我的披风镀上了一层全新的色彩。

　　最后，我杀了露易丝·莱恩。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还有我尚未出世的孩子。就像我曾经想过的那样，我不爱她，甚至不爱那个流淌着我血脉的孩子。我也不爱这个被我折腾到千疮百孔的世界。此刻我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我只等着布鲁斯来找我。

　　他带着氪石长矛出现了。

　　我有些失望。太简单了，只需要一道热视线就能轻松切断他的手臂，让那支矛毫无用处。

　　布鲁斯，你怎么会这么天真？

　　我从空中降落过去，看着他趴在地，滚烫的鲜血从断臂处汩汩流向地面，留下一滩湿润粘腻的暗红。

　　我看着他的身影，用着从没在他面前用过的语气问道：“你知道你们所有人在我看来有多弱小吗？”

　　“是的，该死的，我知道。”布鲁斯说。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试图去拿那支氪石长矛，他还没有放弃。但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我用热视线将那支矛轰得更远。

　　布鲁斯似乎也放弃了无用功，他艰难地撑住自己，看着我说道：“我真的……爱过你，克拉克。”

　　之后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说了什么？

　　哦，他说他爱过克拉克。

　　他在干什么？

　　他在试图杀了我。

　　真有趣。这真有趣，是不是，布鲁斯？

　　你能做到吗？你能做到吧。

　　这杀了超人的壮举，只有蝙蝠侠能做到。

　　但是布鲁斯，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还没有动手，我就已经感觉到了痛，比三岁那年导致放声大哭的疼痛更深的疼痛？

　　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看着布鲁斯按下了腰带上的注射按钮，他的眼睛……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我喜欢看着他的眼睛？那我现在说了。我喜欢看着他那双历经痛苦与艰辛却依旧坚定不屈的双眸，那沉静的蓝色如同溺在海中望向阳光。

　　现在，那双眼睛在破碎。眨眼之间，那漂亮的蓝色就漫上血色，曾经我能从中看到的一切属于布鲁斯的情绪都被冰封，只余下愤怒筑起的高墙。

　　眼熟的鳞甲与骨刺攀爬上他的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原来如此，如来如此。那已经看不出人形的手砸在我的脸上，又按着我的头将我砸倒在地。

　　“现在谁才是弱小的那个？”

　　——是我。

　　是此时毫无还手之力的我。

　　有人在笑吗？是他还是我？又或者是什么人在看着这正在发生的一幕感到开心？随便吧，什么都行。

　　我被杀死了吗？我不知道。疼痛延绵不绝地从心脏处奔涌而来，让我无暇顾及其他地方。

　　布鲁斯。

　　布鲁斯……

　　你会怎么称呼我呢？

　　超人，卡尔-艾尔，又或者是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肯特是谁？是记者，是小镇男孩。

　　卡尔-艾尔是谁？是氪星遗孤，是外星人。

　　超人是谁？是英雄、是希望、是人间之神。

　　我又是谁？

　　我拥有那么近神的能力，我是神吗？神爱世人，我做不到，所以我不是神。那我是什么？

　　……

　　我是一个人。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多可惜。

　　多可惜啊布鲁斯。

　　我感觉自己似乎变得很轻，轻到要飘起来了。

　　……你爱着克拉克，我却爱着你。

  @唔滴呜嘀的吉普 你点的氪星好人莱克斯和地球恶人克拉克已到货🥰

  如果超人和他最大的宿敌莱克斯·卢瑟转换了身份，那么故事又将如何发展呢？

在这一次的故事里，超人不再是克拉克·肯特，而是莱克斯·卢瑟！乔·艾尔在一次实验中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因此他憎恨上了整个氪星，他毁掉了氪星，杀死了氪星上所有的生命，自己则带着莱克斯来到了地球，乔因为生病的原因在地球上没能获得超能力，他年幼的孩子莱克斯获得了超人的力量，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他要求莱克斯有自己的秘密身份，莱克斯·艾尔化身莱克斯·卢瑟。

由于乔的病，他们驾驶的宇宙飞船杀死了乔纳森和玛莎，肯特夫妇的儿子则被拉娜一家收养，化名克拉克·朗。而在此之前，在肯特夫妇的委托下，一个医生向他体内注入了试剂用来激发了他的犯罪基因，这种试剂将会让克拉克完美的继承父母所有不好的一面，但这种基因没有一开始就表达出来，而是在克拉克的青少年时期表现了出来，克拉克在抢劫的过程中扭伤了脚踝，撞到了脑袋，因此沉睡了许久，露易丝一直在照顾他，直到医生带走了克拉克，将他从沉睡中唤醒，医生犯病，克拉克放任了他死去。

为了更加了解超人，克拉克重新继续了犯罪事业，他通过犯罪得到了很多钱，通过巫师看到了莱克斯的过去，他假装杀死了露易丝，造了一个犯罪机器，并公然在大都会进行犯罪，可这只是莱克斯的圈套，大都会里全都是莱克斯制造的机器人，克拉克却通过一个装置将超人的超能力转移到了一个方向盘上，他和莱克斯谁先触碰到这个方向盘，谁将会永远得到所有超能力，一番搏斗之后，克拉克输了，由于过于激烈的情感震动，医生注入克拉克体内的试剂彻底失控，克拉克死了。

  来源：Superman230-231

  

标题：身份洞察 A Sense of Identity

原作：DCU (Comics)/Batman - All Media Types/Superman - All Media Types

作者：DaaroMoltor

分级：限制级（R）

警告：无警告内容

配对：超蝙超无差

章节数：7

授权图：

原文发布于国际知名同人网站，🔗在评论区如果没有被吞

译者注释：
超蝙超无差，有成人部分但没有非常具体的描写。

这篇是我的第一篇译文，希望可以捕捉到原文的美！如果有错误还请指出谢谢啦！

如果你喜欢这篇文，可以去给原文太太留下一个kudos噢：）

梗概：

三月尾的一个星期四的下午，布鲁斯·韦恩与克拉克·肯特的相遇方式堪比雄心勃勃的亿万富翁与调查记者的典型：通过一次采访。

肯特的姿态就像煮熟的面条，而他的格子衬衫则像是史上最奇特的伪装。

布鲁斯对此并不怎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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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尾的一个星期四的下午，布鲁斯·韦恩与克拉克·肯特的相遇方式堪比雄心勃勃的亿万富翁与调查记者的典型：

通过一次采访。

肯特的姿态就像煮熟的面条，而他的格子衬衫则像是史上最奇特的伪装。他的声音柔和，似乎永久的困在略微羞涩的状态，好像他很抱歉耽误你的时间，并且每隔七个字左右，他就会轻微的结巴。他比布鲁斯高两寸，肩膀更为宽阔，然而尽管如此，他具备着不在他所在的房间占据任何空间的天赋。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作为记者和亿万富翁的常规做法，他们在某些活动上有过交集，但布鲁斯此刻无法回忆起准确的细节。但从互相介绍而言，这是他们首次的，包括预约的时间和寒暄的正式会面。在他们握手并交换了双方之间第一次礼貌问候后，布鲁斯试图回忆起自己知道的这位记者的其他信息。

当他示意肯特坐下时，布鲁斯意识到他所知的基本上就是他刚刚观察到的一切；肯特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些许心不在焉的男人，在各个方面都不起眼。

因此，这也许并不奇怪布鲁斯很快就感觉自己强烈的显眼，无论是他大腿伸展的姿态，还是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这一感受是他多年来不曾有的。实际上，这种张扬之心本身就是一个壮举。

面前谦逊的男人接着提问了所有绝对礼貌的记者应该问的问题：您今天过的怎么样？介意我录下我们的对话吗？有什么应该避开的话题吗？

布鲁斯数十年来都没有在同一场采访中被问及这三个问题（他回答道：“不错；不介意；昨晚。”他眨眼，以此暗示了一个不存在的/性/经历，而不是实际发生的杀手鳄的小型战斗。肯特羞红了脸，笔从手中掉落。），但肯特穿着他过时二十年的衬衫，带着微弱的中西部口音，是第一个做到这点的人。

所想当然，哥谭最受欢迎的花花公子被如此典型的大都会记者采访是有原因的：韦恩电子公司的一个新分支将于下一月底在大都会开设。这会是任何韦恩集团的子公司首次涉足该城市，自然应以盛大和大张旗鼓的方式来预热：派对和慈善活动将无处不在，直到整个城市都兴奋不已。

希望如此之多，可以淹任何阴影在黑夜中移动的谣言。

自超人近一年前的突然出面以来，蝙蝠侠一直在远处观察着他。现在是时候缩近距离了。

采访是提升期待值必不可少的一步。因此，他们被安排在公司摩天大楼的精致但浮夸的门厅里—— 刚刚完工 — 大厅里几乎满是人。人群的成分相当复杂，从摄影师，宴会承包方，到新晋的研究人员都在其中。

当然，肯特也在此行列。他仍然在花时间准备采访。布鲁斯看着他拿着笔犹豫不决，翻找文件的样子，不禁纳闷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肯特不是他今天遇到的第一个记者（实际上，更确切的说是第七位），不可避免与其前者进行比较。尽管肯特是唯一一个来自正规报社，而非其他夸大其词的小报刊，但他是目前来说最不出彩的。

也许，布鲁斯思忖道，啜饮着他沉甸甸的平底杯，这就是一次记者们输掉赌局的结果吧？

肯特飞快的抬头瞥了一眼——他的眼眸湛蓝如海——然后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布鲁斯宽宏大量的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慢慢来。肯特的微笑愈发明亮，他低头继续翻阅着文件，带着些许羞涩的神态。

过了半分钟，他才开口说道。

“我想我们可以从……”肯特翻阅着笔记，指尖在纸页上滑过，“从每月韦恩娱乐公司利润的13%都捐赠给了哥谭的廉租房屋协会这一事实开始。”

一瞬间，布鲁斯的嘴唇微张，背部的肌肉紧绷，他的心脏因紧缩而狂跳了一拍。

随即，他收敛嘴角，放松下来，速度之快凡眼无法捕捉到那片刻的真情流露，他淡然道，“我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希望将其收回。毫无疑问，这是他多年来最为愚蠢的失言。他本该保持惊讶，应该要求去看到具体数据，以便去追究责任人。但他情绪流露的如此坦率，他本能地努力掩藏起来。

只可惜，他慢了半秒。

他不得不与自己搏斗，以此保持散懒和开放的姿态。

“哦，韦恩先生，您骗不了我的。”肯特脸上示好的微笑似乎在暗示着另一层意思。“我承认这些转账被隐藏的很巧妙——借助离岸账户和空客公司等手段，我相信无需赘述这些细节——但毫无疑问，这些钱是出自您之手。”

布鲁斯猛然因自己急促的脉搏而感到不适，于是笑了起来，倾身向前。

“是这样吗？好吧，看来我必须和我的经济学家们谈谈了。还有我的公关经理！多么好的机会被浪费了啊！”

肯特又露出了他那完美的温和笑容。“您希望我引用这句话吗？”

布鲁斯强作一副适度的慌乱表情。“不不不，请不要，因为上周那个花瓶事件，我的公关伙计才勉强放我出来——如果他发现我说了这样的话，我将再也见不到天日了。我能否建议你写一些关于我始终自豪地帮助我的城市的内容呢？”

“不幸的是，这不是采访运作的方式，韦恩先生。您需要真实的说些什么，我才能写下您说过这些话。”

“噢，你是那些有职业道德的一员，是吧？”布鲁斯观察着，略微皱了皱鼻子。“那么，做个好伙计，至少把它们衔接的有连贯性，好吗？我可能只是有点醉了。”他眨了眨眼，举起酒杯，呷了一口威士忌——这是一种相当恶心的无酒精变种，除了他的膀胱，不太可能对其他身体部位产生什么影响，但如果有人决定从他的酒杯里偷喝一口，它可以冒充成真的。“你想来点吗？”

肯特温和的微笑忽然使布鲁斯感到透明的可怕。“不，谢谢，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我之前选择的话题让您感到不适，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您韦恩钢铁集团2007年的利润有18%用来资助新的哥谭儿童医院？或者您个人资助的17个奖学金。还有三个研究资助项目。当然，我也有相关数据，在这堆文件中的某个地方，但您应该已经非常熟悉了。或者我们可以讨论——”

“我觉得你已经表达清楚你的观点了，肯特先生。”布鲁斯打断道。

也许有些不必要地尖刻。

他闭上眼睛片刻，然后摆出一副略带自嘲的笑容（而他现在难道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出这副表情吗？）。

“所以你发现我不介意一些贿赂，”他轻蔑地说。“以我的名声，这肯定不会让人惊讶到去制造任何新闻吧？”

“贿赂？”肯特声音中带着礼貌的惊讶。“韦恩先生，请您原谅我，我不大精通于贿赂的艺术，但我相信它的重点是你也可以从中获取一些好处？”

“而谁说了我没有？”布鲁斯问道，忘记了微笑。

“我很高兴您这么问，韦恩先生。你看，我——”

肯特的话音倏地停止，而在那刻布鲁斯还过于激动，甚至没有注意到。

接着，肯特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语气问：“你听到了吗？”

在爆炸震碎窗户之前，布鲁斯勉强说出“听到什——”，。

在那之后，局面的进展就像骚乱爆发时的常态：人们尖叫着奔逃，场面一片混乱。一支数量可观的警卫介入，转移平民并安置布鲁斯进入一个秘密地堡，一个他应躲藏至危险结束的地方。在那，他换上了他的套装（并不是他第一次，当他挣扎着与凯夫拉斗争时，他反思着，即使绝对的荒谬，被其他义警青睐的氨纶套装可以更好地被平常服装隐藏。但同时，其他义警大多都有超能力，而氨纶套装不以阻挡子弹闻名），加入了战斗中。

他借助抓钩器俯冲进混乱的中心。

他的突然亮相，像往常一样，并没有缓解紧张的局势。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喊着，而有人绝望地呼喊着超人。

大都会人，他冷酷地想，并一拳打在一个正在攻击的机器人脸上。

这不是他平常的战斗。

当然，最明显的区别是环境：明亮的大都会白昼，而不是阴暗的哥谭夜晚。周围是光洁锃亮的新建筑，由钢铁和玻璃铸成，而不是砖和石头。隐蔽的地方更少，他的抓钩也难以固定。

所以，即使周围聚集的人群，他还是在地面上与敌人搏斗。

总共有三个机器人，看起来像卢瑟作战服的粗制版。它们太矮小，无法容纳任何人类进入。同时——他相当肯定——配色也不对。

他将一个电磁雷吸附在刚才他打击的机器人上，然后发射抓钩把自己荡到下一个旁边。

人工智能似乎并不是异常的先进；尽管剩下的两台机器人迅速合力对付他，他发现几乎没有什么难度就预判并躲避了他们的攻击。他也很快意识到，通过正确的技巧，他能够完全的吸引它们的注意；一个有利的局面，因为这样它们只有极少的机会去攻击市民。

透过一台战斗机器人的肩膀，他注意到他的安保人员护送着人们走出他刚离开的大楼——克拉克·肯特在他们其中，一个女人紧抓着他的胳膊。他几乎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一信息——现在大楼很可能是空的——或许他可以把战斗引到建筑里去避免旁观者受伤，早于……

“炸弹！”一个声音歇斯底里地喊道。

布鲁斯将一个机器人踢向另一个，然后转身。

那个本应被他地磁雷彻底摧毁的机器人竟然站立着，手臂举起，手部非人的扭曲着，扁平的贴在手腕上，暴露出一支枪管。一支冒烟的枪管。

而被地面反弹，尾端拖曳着烟雾，发出短促的蜂鸣声，是某种较小型的手榴弹。

如果他对卢瑟的假设为实，它很可能有足够的威力炸毁整个街区。

有一瞬间，周围安静到他可以听见金属撞击沥青路所产生的叮当声。

紧接着尖叫声响起。

当他转身去面对机器人时，他手上已经拿着绞索。锋利的钢丝将它们的头部干净地斩断，它们身上的指示灯熄灭了。

一阵如释重负的情绪冲刷过他的身体——真他妈的感谢那些没有想象力的反派和他们可预测的关键电路布置——然后他转身——

发现肯特用身体包裹着炸弹。

一个平民。

白痴。

“快走！”他咆哮道，悲观地希望这个记者可以在喧嚣嘈杂的人群中听到他。

肯特，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当蝙蝠侠在空中向他猛扑过来时，他急忙躲开。

布鲁斯的猛踢非常精准，力道如此之大让他能透过自己的钢头靴子感受到。那个装置在空中划过一个高大且漂亮的弧线，然后——

爆炸。

布鲁斯甩起斗篷，用它遮挡自己来抵御热浪的侵袭，并被冲击波击退了半步。一时间，他只能听到不自然的尖鸣声，整个世界被涂抹成白色。接着，声音恢复了，充斥着汽车警笛的鸣响，以及从几层楼上爆裂的窗户中传来微弱的玻璃碎片的哗啦声。

布鲁斯直起身，严肃地评估现场环境。玻璃会造成一些损坏，但大多掉落的碎片都小而方钝——是安全玻璃。在现代化城市战斗有它的优点。

并且起码这不是某些全身被浇灌了英雄情结的记者的肢体和血迹。

他看向肯特，他的屁股坐在人行道上，眼镜歪斜。

除非必要，布鲁斯没有任何留在这里的想法——尤其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异国他乡。对肯特露出最后一个威胁的冷笑后，他迅速消失在阴影中。

当蝙蝠侠离开后，布鲁斯从废墟中咳嗽着出现，嘀咕着地下炸弹避难所的美妙。

Summary：超蝙形象更接近于古早时期。

  

当吉米把电话递给他的时候，克拉克并未想些其他的，他的截稿日快到了，而前几天正义联盟刚打退了一波天启星的进攻，所以他非常非常理所当然的没写完自己的稿子。

克拉克稍微用了一点超级速度，打字机键盘的轴承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克拉克在心里对这可怜的键盘道了一句歉。

按理来说，同事们都很理解彼此，这时候是不会来打扰克拉克的，但吉米敲了一下门，拿着电话示意克拉克接一下，克拉克将最后几个词打完，将纸张拿出来，递给了吉米，顺手从吉米手里接过了电话。

“吉米，麻烦你将这个交给露易丝，让她帮我校对一下，谢谢。”

吉米对着他敬了个礼，“yes，sir！”

克拉克被他逗笑了，吉米看着他打算和电话那边的人说话的样子，很是识趣的走到了旁边的办公室去找露易丝去了。克拉克转身坐到了椅子上，背很闲适的靠在了椅背上，“嗨，老伙计，你是打算将我们每两周一次的约会提前么？”

蝙蝠侠毫不意外克拉克会这么说，听着那边轻松的语调，他的心情也高昂了很多，“克拉克，我需要你的帮助，或者换句话来说，我需要超人的帮助。”

克拉克在那边耸了一下肩，蝙蝠侠猜测他绝对这么做了，“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是为了约会才给我打电话的，讲点道理，布鲁斯。”蝙蝠侠听到衣料的摩擦声，他猜测超人一定是在脱衣服。

“上一次你忽然间叫我，还是为了去面对一个吸血鬼，虽然那个吸血鬼想咬我最后被我体内的太阳能杀死了。上上一次你叫我，是为了迪克生你的气了，你为了哄他把我叫了过去，虽然最后他看到我就更生气了，说你在逃避你们之间的问题······”

布鲁斯听到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他猜测超人此时应该是站在窗框上，正准备出门来找自己，他听到布料被风吹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他猜那应该是超人的红披风。

“我没说你不可以来主动找我，阿尔弗雷德总是很期待你来到韦恩庄园，你知道他正在为我们三天后的电影之夜擦拭银餐具吗？”

克拉克哈哈大笑，他的笑容像是隔着电话线感染了布鲁斯，布鲁斯也勾起了嘴角，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咖啡。

“阿福有时候特别有仪式感，你说这一次他会允许我们吃两桶爆米花吗？”

“你自己的话他会允许，加上我和迪克，最多一份半，再加上三碟小甜饼，以及他最新学会的惠灵顿牛排和芝士土豆泥。”

“好吧好吧，我这次要看英国病人。”克拉克提出了要求。

“灰幽灵才是最适合我们之间的电影之夜的，而且英国病人，我得说你不愧是文字工作者吗？”

下一秒，布鲁斯的电话传来了忙音，布鲁斯平静的将电话放下，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刚数完，他的眼前就绽开了一片热烈的红，超人携带着外面的空气一起进入了蝙蝠侠的秘密基地，布鲁斯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蝙蝠战衣，超人拿着上衣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我们的尺码差不多，这身衣服你应该也能穿，阿卡姆出了一些乱子，我需要看一下，而哥谭市政中心还有一场慈善晚会需要蝙蝠侠出场，所以······”

克拉克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了那身战衣，“意思就是说我去做几个漂亮动作，调动一下气氛，然后我就能消失了。”

“你这么总结也没什么错误。”蝙蝠侠将头套拉了上去，现在是蝙蝠侠的行动时间了！

穿着蝙蝠侠套装的超人在众人的惊呼中用钩锁进入了晚会上空，并在空中转了一周后稳稳落地，同时灯光很给力的打在了他身上，人们为此发出惊呼。

蝙蝠侠蹲在码头看着罪犯们接头，手摸上了自己的腰带，肌肉绷紧，准备出击。

舞台上“蝙蝠侠”的出现带来了一波热潮，“蝙蝠侠”的离去也不出乎人们的意料，歌手很快就拿着吉他上场，将现场的气氛进一步炒热，按照流程，接下来就是富人们的慈善竞拍了，超人没兴趣去看这些，他正打算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偷偷溜进去拿下一篇报道，出来都出来了，总得有点收获。

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口哨，那是他们约定的信号，如果蝙蝠侠需要帮助，他只需要吹一声口哨就好，超人迅速地换回自己的制服，将蝙蝠战衣和西装藏起来，迅速地赶到了蝙蝠侠身边。

世界最佳搭档一同出手的情况下，没一个人逃出去，也没人能够将游轮上的情况传递出去，这一次的犯罪窝点很容易就被端掉了，超人站在蝙蝠侠身边。

“这一次的情况我必须和大都会警方交接一下，你知道的，这伙犯罪分子在哥谭和大都会的交界处流窜作案，大都会这边也有他们的案底。”

“当然。”蝙蝠侠神情严肃的看到了那些看起来发绿的娃娃，用手掌扇了一下，让一些味道飘到自己的鼻子里，他皱起了眉头，超人将那个玩偶从他手中拿走了。

“离这些东西远一点，警察会把他们拿到实验室里化验的，或者你可以封存好拿到你的实验室。”布鲁斯听到克拉克这么说，抿唇笑了一下。

等到警察来了，将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抓起来，看警徽，有大都会的也有哥谭的，超人负责了交接，蝙蝠侠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等到案情化为卷宗归于档案室，布鲁斯也舒舒服服的窝在了自己的蝙蝠洞里，屏幕上是关于这件事的警情通报，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结果。

“阿福，那一天准备四桶爆米花，你知道的，奶油味。”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我准备了不错的红酒和牛肉。”

灵感来源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