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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term r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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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xicant(忙,停更缓更)

陨落的少年。


- 那里会有我的好朋友吗?

突发恶疾!又画了《在轮下》的片段……选段在p2,汉斯的结局。

陨落的少年。


- 那里会有我的好朋友吗?

突发恶疾!又画了《在轮下》的片段……选段在p2,汉斯的结局。

徇朋李
Unterm Rad 在轮下...

Unterm Rad 在轮下

¾

这样一个目光充满着鼓励、语气感人心扉的亦父亦友的角色,他演得游刃有余,现在也正在演着:

“这就好,这就对了,亲爱的。千万别松懈,不然会滚到车轮下面去的!”


Unterm Rad 在轮下

¾

这样一个目光充满着鼓励、语气感人心扉的亦父亦友的角色,他演得游刃有余,现在也正在演着:

“这就好,这就对了,亲爱的。千万别松懈,不然会滚到车轮下面去的!”


Toxicant(忙,停更缓更)

【Unterm Rad】Reed Songs(无授权翻译)

⚠️无授权翻译,仅供参考,喜欢请前往🅰️🅾️3️⃣支持原作者!非本人作品!

Reed Songs

作者:Argyle

 

SUMMARY

一位诗人和一位优等生,关于两个男孩在早春的河边寻找慰藉的故事。

 ▷

Hat dein Herz sein Glück gefunden?(“你的心找到快乐了吗?”)


春天的森林苏醒前,上个秋天的旧叶还在水流和微风中打着卷儿,闪耀的水面上跃动着灰褐的色彩。叶片渡过河流,就像在重现它们的以往的生活:飘过树枝的缝隙,越过林间的空地,终于要......

⚠️无授权翻译,仅供参考,喜欢请前往🅰️🅾️3️⃣支持原作者!非本人作品!

Reed Songs

作者:Argyle

 

SUMMARY

一位诗人和一位优等生,关于两个男孩在早春的河边寻找慰藉的故事。

 ▷

Hat dein Herz sein Glück gefunden?(“你的心找到快乐了吗?”)

 

春天的森林苏醒前,上个秋天的旧叶还在水流和微风中打着卷儿,闪耀的水面上跃动着灰褐的色彩。叶片渡过河流,就像在重现它们的以往的生活:飘过树枝的缝隙,越过林间的空地,终于要决定了目的地,却在时间的流逝中被冲淡了记忆。

汉斯·吉本拉特盯着树枝末梢窜出的新芽,在耀眼的光斑下眯起了眼睛。阳光那样暖和地洒在他的脸颊,也洒在他那件深色羊毛外套上。在风中,突然间他感受到自己的脉搏中跳动着一首歌的鼓点,但他脑海中立刻又浮现出校长的责备,这给他本就沉重的学业蒙上了一层阴影。三月的脚步临近,世界开始解冻,汉斯侧耳聆听着来自自然的声音,可是此时,他的思绪却被那些拉丁语、希腊语动词愚蠢的变形,德语语法以及看似有条不紊的代数课本所侵占。

汉斯倚靠着被嫩草环绕的粗糙的树根,缓缓躺下,用手掌环住着他那颗过于沉重的脑袋,手指轻轻地交叉在一起。一只雀鹰在松树之上鸣叫,又迅速俯冲下来,横跨河流,在翻滚的云丛中前进。汉斯看着芦苇随风摇曳,弯向水边的泛起的涟漪。

男孩闭上了眼睛,微笑着回想赫尔曼·海尔纳的触碰,和他们在薄暮中试探性的一吻。他的朋友的双唇轻柔又温暖,又是那样的忧郁,急于去品尝汉斯心甘情愿奉献给他的同情。他开始渐渐地感觉不到压在肩下的杂草,随着记忆继续延伸,现在变成了寝室里冰冷的石头。由于天气寒冷和逃离学业的重负,他的双颊隐隐泛红,只有在梦见海尔纳的手轻柔而急切地牵着他的时候,才感到些许的温暖。汉斯的舌头飞快地掠过他的嘴唇,像无意碰到自己的一样,在他朋友的双唇上追寻着幽灵般的味道。

“快醒醒,吉本拉特。”一个声音远远地响起。

汉斯还仍然带着笑意,撑开眼睛时却发现海尔纳的面庞在他的头顶若隐若现。他的密友那绿色的双眸在卷翘的睫毛之下闪闪发光,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海尔纳探出手,怜爱地将汉斯前额的碎发向后拨开。汉斯在海尔纳的手掌上眨了眨眼睛,抖掉了白日梦中尚存的困倦,享受着对方的亲密动作。

“你好,海尔纳,”汉斯终于开口了,他撑着胳膊肘直起身来,将视线与他调平。“你怎么知道来这儿找我的?”

“噢,”海尔纳用手撑着下巴,鞋跟碾着松软的泥土,歪着头笑得很开心,“我跟着你来的。”他站起来,利落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向汉斯伸出一只手。

汉斯点点头,搭上海尔纳的手心,扶着他的肩膀稳了稳,站起身来。他们刚要出发时,汉斯听见海尔纳起伏的呼吸在涓流的声响下逐渐平稳。

他的声音是那么真挚和恳切,时而急促时而缓和,从诗歌到哲学,从学术界到资产阶级,海尔纳从一个话题谈到另一个话题,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要倾吐。

汉斯先前在自己身上体会到的节奏,现在在他的朋友身上找到了合拍,海尔纳就这样轻易地涉及到了汉斯不曾踏足的领域。汉斯点着头,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而海尔纳此刻却沉默了,这让汉斯一惊。

“噢,我的鼓励有那么糟糕吗?”汉斯对着满地的花朵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终于禁不住问道。

“你会明白的,吉本拉特。就和我说过的一样。”海尔纳叹了口气,又翻开他的诗集,从上次标记的段落开始读起。他们默默地并肩而行,汉斯注意到海尔纳的嘴唇翕动着,无声地拼写着他的那些幽深的词语和魅影般的韵脚。终于,海尔纳转过头,双眉紧蹙,目光轻柔地拂过汉斯的脸。“你的心找到快乐了吗?”他用指尖抚平诗页上斑驳的皱褶,这样问道。

“什么?”汉斯的声音有些发颤,但他仍然注视着海尔纳的双眼。“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跟我来,”海尔纳摇了摇头,远远地望着地平线。他瞄了最后一眼那本诗集,把它塞到腰带里,然后一个人走在最前面。

“我们要去哪?”

“给你看样东西。”

汉斯一边跑着追上他,一边思考着他抛来的问题,这奇怪的请求让汉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这个男孩正清楚地感到,再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快乐的时光了。他紧跟海尔纳的步伐,任凭鞋跟陷入松嫩的春泥;和煦的风吹过他的面颊,薰衣草新芽的芳香在他的味觉上流淌。汉斯体会着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血液的迸发,感受着胸膛伴随的每一次起伏。除却此刻,皆为虚无,在一切的可能性中,其他的所有都为此情此景而凋谢。

海尔纳跑得飞快,像一只在树林中穿梭的鸟,轻巧地跃过一片又一片凹凸不平的岩石和积雪化成的脏水坑。汉斯望着海尔纳自由的背影,想象他的朋友有一双长着翅膀的凉鞋,步履轻快,正如希腊的信使。海尔纳天生就是一束光,生着一颗风与影的心脏。

终于,海尔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汉斯一眼,靠在一棵杂蔓丛生的树干上。汉斯望着红绿相交的林间草地,也轻轻地靠在了他的朋友身边。随着季节的变化,早春绽放的花朵丛生,花叶还有残留的点点白霜;它们沿着河岸蔓延而下,好似一条狭窄的瀑布。

海尔纳背靠树干滑下来,坐在树根上,伸手从地上拽出一小簇荨麻。一枝小花刺碰到了他的手指,他便做了个鬼脸,从花梗上抽出一朵最鲜艳的花,系在他的衣服扣眼上。

“嗯?”海尔纳皱起了眉头,又高傲且快乐地笑了起来,他的眼睛疲倦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汉斯匆忙咽了咽口水,颤抖的手扶住粗糙的树干。他鼓起勇气,轻得像风一样吻了吻海尔纳的嘴唇。

这个吻不像第一次那样突如其来,也不像第二次那样令人晕眩。它和周围的植物一样清新而热烈,在黎明和春雨中开花结果。汉斯的青春是在苦读学业中熬过的,那些疲惫的岁月,似乎都随着海尔纳的一个拥抱而逝去。

汉斯又一次察觉到,再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时光了,他们感受着彼此的呼吸,身边的一切嘈杂都安静下来。这里除了海尔纳,再也没有别人了。男孩们的脸颊在午后的阳光下隐隐泛红,嘴唇紧张地颤动,仿佛在上演一场独白戏;在森林的树影下,他们的唇舌拼出莎士比亚和歌德的诗句,双手在空中起舞,这是他们主宰的舞台。汉斯靠在海尔纳的肩头,听着他的呼吸与周围树木的耳语交织在一起。他轻轻握住海尔纳的手,后者则从腰带里掏出他的诗集。

“是的。”汉斯腼腆地笑了,他感到海尔纳也攥了攥自己的手。当他们再次相吻时,海尔纳的目光与他的视线重合在一起。夜幕降临,他们并肩躺在河岸边,汉斯只感到自己也变成了一只飞鸟。

 ▷

NOTES

Hat dein Herz sein Glück gefunden?(“你的心找到快乐了吗?”)出自德国浪漫主义诗人尼古拉斯·雷瑙(Nikolaus Lenau)的诗歌《Herbstklage》。


(原作者用词太美了,只看翻译无法表达十分之一的青涩和温柔……😭有条件的话请务必去欣赏原作呀!)

白歆咕咕咕咕咕

【在轮下】the Rhine River

赫尔曼·海尔纳 / 汉斯·吉本拉特


summary:

汉斯与海尔纳回到了莱茵河上。

也许是莱茵河,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河,吉本拉特只知道海尔纳站在河岸上,而他自己所在的船上有一个女孩。

“不!”他说道,“海尔纳,为什么不是你?”


————


海尔纳站在大寝室的中央。尽管也许对于这样一个宽广的地方来说,所有的方位都只能被称作“某一点”,但汉斯知道那就是中央。并非由于他的数学有多么好,或者因为他钓鱼而获得的距离判断力,只是因为海尔纳站在那里。

月光正透过那扇窗户施与这个空间些许的恩惠,海尔纳面向月亮...


赫尔曼·海尔纳 / 汉斯·吉本拉特



summary:

汉斯与海尔纳回到了莱茵河上。

也许是莱茵河,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河,吉本拉特只知道海尔纳站在河岸上,而他自己所在的船上有一个女孩。

“不!”他说道,“海尔纳,为什么不是你?”

 

————

 

海尔纳站在大寝室的中央。尽管也许对于这样一个宽广的地方来说,所有的方位都只能被称作“某一点”,但汉斯知道那就是中央。并非由于他的数学有多么好,或者因为他钓鱼而获得的距离判断力,只是因为海尔纳站在那里。

月光正透过那扇窗户施与这个空间些许的恩惠,海尔纳面向月亮,看着那白色的天体时时被云层所遮掩。海尔纳开口了,他说:“在我学习小提琴的时候,偶尔会学到一两首特殊的曲子。”吉本拉特在心里问道,什么特殊的曲子?

海尔纳说:“舞曲。”气氛好似变得活跃了起来,汉斯站在了莱茵河的小船上,望着河岸上的一个个白色小房子和挂在屋檐的五彩灯笼。船在随着水流缓缓向下游漂荡,而海尔纳站在岸边,手中举着他的小提琴。“双人舞。”他的声音透过几米的空气传过来,仿佛带着十字回廊的回声。

汉斯的身边出现了另一艘小船,船上站着一个面色红润、眼睛深邃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汉斯不认识她。女孩手持着船桨,向前努力划了几下直至她能跳上汉斯的船。“为了让你知道我仍然掌握着这点艺术,”海尔纳继续说着,“也许也为了让你的脑袋能接受一点音乐的熏陶。”他举起了琴弓,准备演奏第一个音符。

河岸灯火通明,海尔纳的五官开始模糊,他的小提琴只有些许红色、橙色的反光,但汉斯能看清每一根琴弦,它们在轻声地说着话,为即将到来的颤动而欣喜若狂,还散发着葡萄酒的香味。女孩踏上了他的船,对着汉斯微笑地伸出手,一只在夜色中显得过于柔软、温暖的手,仿佛在上一秒刚刚在苹果汁中浸润过。

“不!”汉斯突然喊起来,琴弦发出了两个不明所以的音符,“海尔纳,为什么不是你?”

海尔纳的五官重新变得清晰。他将小提琴往空中放下,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他叹了口气,又抿了抿嘴唇。他们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大寝室里,海尔纳似乎为这一切的消失而感到遗憾。但他的神色随即又有些紧张,半带着激动地说:“月亮即将收回它的恩惠了。但不一定是对你的,也许也不是对我的恩惠。”

汉斯的心开始砰砰跳动,他与海尔纳曾在无数个如此的夜晚行走在这里,那时的海尔纳或是会低吟倾诉的诗句,或是毫无预告地抓住汉斯,将他拉至窗台上,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吉本拉特的心灵时常感到愧疚,他不能平复朋友那突如其来的悲伤,有时甚至会被他所感染。那时吉本拉特会望向窗外橡树坚实的树枝,然后从后脑传来一阵模糊的钝击,他的头颅就像浸没在了池塘边腐烂的黑色树叶里,四周只有黏稠的胶状物质发出被挤压的微声。

 

而如今的海尔纳正朝着他走过来,他伸出手臂,将一只手搭在汉斯的肩上,他的眼睛直视着汉斯,另一只手抚过对方的左手,手指穿过他的指缝,直至他们充满纹路的掌心相对,指节互相纠缠在一起。

“不要告诉我,你不愿与和一个女孩跳舞是因为你不会。”海尔纳用某种戏谑的口吻对他说,“把你的左手放在我的腰上。”

此时的大寝室已陷入完全的黑暗中,汉斯的眼睛尚未适应光线的变化,尽管他的左手和肩膀仍与海尔纳的手相连,也无法作出准确的定位。“我不知道。”他在心里念着。

海尔纳的左手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滑动,透过衬衫布料掠过他的手肘,轻轻捉住汉斯的手,慢慢揽着他向前移动至能碰到海尔纳柔软的腰侧。然后海尔纳的手又沿原路返回到汉斯的肩上,他说:“这样总算好了吧。”

汉斯怯生生地点头,他都不能确定对方能不能看见。受到了某种精神的感召,舞步自动地在他的脚下生成。起先很缓慢,他小心地调整自己的步幅让他们不会踩到对方,进与退都只是尝试的一步,好似两人在互相试探舞伴跳过多少次舞蹈,学会过多少种舞步。

然后汉斯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在空旷的寝室中回响,他的脚步开始渐渐随着节拍而加快速度。有另一种声音在扰乱着他所追求的平衡,他闭上眼睛将思绪放空至能找到它的来源。那是他的后脑,在用一种与他的心脏完全不同的速度跳动着,走过他的颈侧,沿着他手臂的血管而下,一直延伸到掌心。

另一种强有力的振动正透过他们相握的手传递,汉斯觉得自己自己好像有些混乱,他不知道该听从哪一个的指挥。海尔纳——一直都是海尔纳,在主宰着他们友谊的走向,但吉本拉特本人的努力也完全不能被忽视。毕竟他也在那个冬夜努力去牵住海尔纳的手,那时两人的手都被寒冷的冬夜浸得冰凉。

 

他只觉得夜色变得更黑了,他无法看见海尔纳的头发、额头与眼睛,四周已然没有任何的光线。他听不见那两种声音的响动,视力的丧失使他的听力也一并退化。他感受到自己的脚步在不断地向前、向后,好像他们已经穿过了罗马式的门洞,从十字回廊之下走过,喷泉在夜晚不再流动;好像他们已经走出了铺有石板的房屋,走向略有起伏的土地,橡树叶被踩碎后也没有发出响声;好像他们已经走向了广阔而幽深的森林,随时都会因不慎而落入河湖之中。

汉斯的头不再痛了,他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于这种无边无际的舞步中获得了某种幸福,那似乎是他本希望的能将他强行拉出孤独之中的幸福。但这些忽视了时间与空间的舞蹈又如此危险,让人沉迷其中的同时向着一个近在咫尺的深渊靠近。

海尔纳在某个时刻停了下来,也许是月光终于找到了一个较薄的云层的时刻。他好像说了点什么,然后如同往常一样,他抓住了汉斯的肩膀将他拉近,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汉斯从灯芯草丛中一点点地睁开眼睛,消失了一个中午的太阳在傍晚出现在树木的边缘。他带着他那恍惚的头颅坐起来,用几分钟的时间忘记了梦中的大部分内容,撑着身侧的树根一点点站起,朝向不远处的池塘走去。

他走到一半时终于将海尔纳的最后一句话也蒸发在傍晚的阳光中。他连让嘴角抬起的力量都丧失了,但他的心中终于怀着某种略带钝痛的自由意志,使他与他的生命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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