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the wheels of fate begin to turn again(3
补设定:莱雅已经在帝国参议院当了一阵子议员(无所事事没有任务非常无聊的那种🤫不要让艾么盆儿儿听见
summary:死星星我呀~闪亮登场✨
——
失忆的天行者将军的回归可以说是把义军高层所有人的大脑都搅得一团麻乱,但是皇帝和他的宠物Tarkin制造宇宙大杀器的讯息让他们不得浪费时间
侠盗一号此时就在斯卡里夫争分夺秒,通过阿克巴将军的报告来看战况用焦灼来描述都远远不足
刚把Anakin送回来的Padme和Ahsoka以及几位义军领领导人站在指挥台前尽可能拯救着战士们的生命,Mon Mothma和剩余的义军成员在隔壁会议室开会,Organa议员启程去往奥德朗星,Leia...
补设定:莱雅已经在帝国参议院当了一阵子议员(无所事事没有任务非常无聊的那种🤫不要让艾么盆儿儿听见
summary:死星星我呀~闪亮登场✨
——
失忆的天行者将军的回归可以说是把义军高层所有人的大脑都搅得一团麻乱,但是皇帝和他的宠物Tarkin制造宇宙大杀器的讯息让他们不得浪费时间
侠盗一号此时就在斯卡里夫争分夺秒,通过阿克巴将军的报告来看战况用焦灼来描述都远远不足
刚把Anakin送回来的Padme和Ahsoka以及几位义军领领导人站在指挥台前尽可能拯救着战士们的生命,Mon Mothma和剩余的义军成员在隔壁会议室开会,Organa议员启程去往奥德朗星,Leia则是被派去接应侠盗一号
Anakin把脑袋凑近指挥台,看着这些陌生的老朋友们指挥战斗
这场面极其陌生又似曾相识,一些与当下极具共同点的画面连续闪过
他看到自己的身影,和几位面部相同的人,一个留着短胡子的人类男性还有一个托格鲁塔少女一起指挥无数场战斗,他们曾如同家人般亲密无间…
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Anakin催促着自己的大脑赶紧想出什么能够帮助这些人的好点子,他永远都会想出好点子的不是吗
战斗冥想的画面浮现在Anakin的脑海中
他走到房间的角落中,背对墙角盘腿坐下,深吸一口气,原力与他同在,他的知觉与意识连接于斯卡里夫星球和上面的战士们
你们无需害怕
你们的信仰即为你们坚不可摧的护盾
民主与繁荣从未离我们而去
恐惧与压迫终将被自由意志战胜
原力与我们同在
Anakin的战斗冥想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好作用,义军战士们士气倍增,X翼将AT-AT击垮,安多特工从昏迷中醒来,继承了父亲意志的琴厄索将死星的蓝图传送至Leia的船上
星球最终还是被死星炸毁,侠盗一号与他们的传奇故事将被所有人铭记
时间太过紧张,义军没有时间哀悼,按照琴的说法,她父亲故意在死星上留下了致命的弱点,义军需要尽快分析死星设计图并摧毁这个大祸害
事实证明祸不单行,与Leia的通讯被彻底截断,全体义军陷入阵阵恐慌,流逝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可能会造成更多的死亡与伤害,他们需要争分夺秒,此时此刻却又做不了什么
Ahsoka尽力安慰着担心女儿并试图不让眼泪留下来的Padme,但Anakin清晰地感觉到了她身上不断散发着恐惧与不安的气息
也许是时候出自己的第一次营救任务了,Anakin这样想着走向Ahsoka,却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打了个措手不及
“Anakin!”Ahsoka觉得自己心态快崩了
Anakin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一动不动
“你是哪位?”
“我叫Ahsoka,是Yoda大师派我过来的”
“我粘上你了skyguy”
“你刚刚叫我什么?小鬼头”
“我理解你想要离开教团”
“我知道你相信我,Anakin,我对此很感激”
“你好师傅,好久不见”
“谢谢你帮我说话,和以前一样”
“Kenobi大师说运气这东西并不存在”
“好在我并没有这么教你”
“Anakin,祝你好运”
记忆犹如洪水般涌进大脑
过了一会,Anakin抬起头,坚定明亮而熟悉的蓝眼睛映入Ahsoka的瞳孔中
“好久不见,小鬼头”
Ahsoka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双手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巴,一旁的Padme看起来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很明显目前为止Anakin只想起来了Ahsoka一个人,不过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Anakin张开双臂,Ahsoka扑进师傅的怀里,深吸一口气,犹如曾经在那战火纷飞但依旧充满希望的时代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Ahsokin】梦遗
卢克的蓝眼睛在阿索卡的视野里定格的刹那,她感到一只幽灵的幻影匍匐在她的原力中,像只波尔格鸟般飞快地窜进了心灵的崖洞。
她游荡的生命静置在幽深而空旷的时间里,伴随着燃烧岁月的流逝,在此刻只剩下一种湿润而孤独的冥想。阿索卡原本不是孤独的,可这世上为数不多知道她过去的人已经被掩埋在往事的遗骸中,连同她过去充实的、活泼的生命——阿索卡曾对自己的命运进行三次切割:第一次是离开武士团,她的影子在科洛桑的落日中变得瘦长而单薄,安纳金的呼唤消弭在盘旋的风声里,她在动摇的瞬间依旧僵硬地迈开双腿,她的过去,宛如断裂的岩层般坍碎在自己少女或青春的角落,她细小的烦恼与宇宙间无数庞大的纠葛相互穿插,织就为一张...
卢克的蓝眼睛在阿索卡的视野里定格的刹那,她感到一只幽灵的幻影匍匐在她的原力中,像只波尔格鸟般飞快地窜进了心灵的崖洞。
她游荡的生命静置在幽深而空旷的时间里,伴随着燃烧岁月的流逝,在此刻只剩下一种湿润而孤独的冥想。阿索卡原本不是孤独的,可这世上为数不多知道她过去的人已经被掩埋在往事的遗骸中,连同她过去充实的、活泼的生命——阿索卡曾对自己的命运进行三次切割:第一次是离开武士团,她的影子在科洛桑的落日中变得瘦长而单薄,安纳金的呼唤消弭在盘旋的风声里,她在动摇的瞬间依旧僵硬地迈开双腿,她的过去,宛如断裂的岩层般坍碎在自己少女或青春的角落,她细小的烦恼与宇宙间无数庞大的纠葛相互穿插,织就为一张迷茫的网,无论她去往何方,也无论她从哪里来,她都早已与一种冥冥的宿命紧密相连;第二次是她与雷克斯埋葬了舰艇上所有丧命的士兵,无数个红棕涂装的头盔安静地伫立在沙漠的盆地间,死与生的界限仿佛只是她眨眼时一簇火花的破灭,她是蚁群中的一只蚁,雷克斯、杰西、老怪……他们都是,山倒下时,他们都在这场滑坡的浩劫里丧生了,原本就没有什么幸存者;第三次是农场里的大火,她在火中轻而易举地杀死了判官,活生生的人,她从来都很少杀人,机器人是锈迹斑斑的冷,它们有限的智能仅限于腹诽和发射爆能光束,那判官呢?其实她不知道这样狂热而残忍的人是否还怀有温热的肉身,在燃烧的火焰里,她看到自己低垂的眼睛,终于意识到宿命其实早就纠缠已久,无论她如何逃离,如何沉默,如何隐姓埋名,她始终都必须担负起这样的一种责任……贝尔·奥加纳议员说:很高兴再见到你。阿索卡轻轻地咀嚼“再”这个单词,短促又低沉地开口,就像她曾经在通讯器里回复雷克斯时的声音: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就是支点了。阿索卡从未怀有过任何高尚或伟大的念头,她永远是这样觉得的,尽管她加入义军,指导凯南和埃兹拉,见证新共和国的诞生,她的想法仍然未曾改变过——她不像安纳金,也不像欧比旺,会为了某种超越性的理想做出令人惊叹的事。她大概只是觉得,有人得付出代价,为了501军团的士兵,为了安纳金,为了武士团,也为了她自己。
为了安纳金,她忽然被这个猝逝的念头击中了,旧日废墟的粉尘重新组建起的名字,顺着牙齿与舌头的摩擦流进她哽咽的喉咙,她在时光的钝痛中惊觉自己仍会为此哽咽,岁月永恒地静止于离别的刹那,安纳金的叹息从悠远的震颤和抽动间沉进她痉挛的胃里。就像她永远地咀嚼着这颗酸涩的苦杏,再连同锋利的果核一起吞入食道,在闪回的梦呓中生长出师父陈旧的身影。阿索卡从冥想里缓慢地睁眼,而卢克正坐在磐石的对面,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用那双天行者的蓝眼睛——肖似安纳金的蓝眼睛。她发觉自己无从得知师父的过去,似乎也不能找回他与她之间生命的缺角。他们分明度过了那么多生死攸关的时刻,而故事的终结仅仅在于那忧郁而绝望的瞬息,他们从此分道扬镳,然后她在流浪的旅途中,通过义军内部的通讯器得到了雷克斯苍老而失联的信息,得知了欧比旺大师的死讯,然后安纳金·天行者与达斯维达共同葬身火海,她全部的仇恨与哀伤也随之变成一撮无人问津的灰烬,时间的最后,唯独留下了一句孤零零的叹息。
故事隐没在亡者封存的唇齿中,而她也不曾触及过那些安纳金闭口不谈的秘密。就像塔图因,像达斯·维达,甚至像卢克,阿索卡忽然觉得那些与师父生死相依的数年中,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无论是谵语或者沉默的啜泣,乃至于眼神背后酝酿的种种异象。她忽然感到一阵刺痛……难以言说的,像一根燃烧的针尖,持续摩擦着她的视觉。这种真实的触感令她有些晕眩,于绝地来说,这种神秘的暗喻常常象征着某些预兆,旧的或者新的,与她的命运紧密相连。阿索卡还没有抛弃冥想的习惯,原力同样忠实地回报这种绝地式的虔诚;她静静地与年轻的天行者对视,继而从卢克的凝望中读到一件遥远的往事,萦绕着重影般的幻象,模糊得几乎失真,只有那双蓝色的眼睛在深夜的褥幕中柔软地闪烁着。原力,原力的海浪,穿梭在幽绿色的峡谷中,静谧而盲然的,倒映出无数个她稚嫩的面容。她无端回想起安纳金的一只手臂是赤裸的银色,用手指触碰时像在抚摸光滑的剑柄;另一只则是温热的,弯曲在脸颊下方,掌心柔和地塌陷,指腹磨出了沙地般粗糙的茧。她很少这么隐秘而亲近地观察她的师父,他蜷曲的棕色的发梢,额角皮肤的纹理,眉毛的褶皱,嘴唇上的裂痕,苍白的眼睑,右眼旁那道愈合的伤疤,暗沉的痂色。然后她轻轻地握住安纳金摇晃的指尖,原力就荡漾在这处微不足道的忧伤中,让她的眼眶中凝聚起一团潮湿的热气,滚烫,浓稠,雾蒙蒙地飘散在这重苦涩的黢黑的夜色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那就是泪水。可她为什么会流泪?她在为安纳金流泪吗?托格鲁塔人属于自然的那部分血统无时无刻不在教导她:学会感受,感受,触知和抚摸一切微物的颤动。安纳金侧卧着,如同一具蜷缩的塑像。她可怕地回忆起那股紧贴在她嘴唇上的冰冷,一种恐惧,她无从得知的悲伤。令她重新回升起流泪的欲望。随即她发现自己的确在哭,而安纳金的身体变成了苔藓般的绿色,沾满她泪水的倒影。
她并不能确切地分清这种恍惚的状态,时间与空间仿佛是穿梭在她瘦长的五指间的某种虚构的意象。随后她伸出原力就像将手指伸进安纳金的身体;真实与假想的界限从她的触摸中消褪,消逝……粉碎,阿索卡开始忘记这究竟是一场媾和还是隐没的入侵,奇异的,无比亲密的;她正在把安纳金层层剥开,伴随着这种湿淋淋的悲伤,尝起来格外苦涩,宛如一颗陈旧的熟柠檬,包裹着发酵的酸楚,同时在她的鼻尖与嘴唇滚动,从她的喉咙里涌起一股吞咽的错觉。阿索卡又在哭了。原力的纽带也让她不由自主地弯腰,摩擦的嘴唇中央鼓起忧郁的骚动,难以名状,她从虚无中听见安纳金叫她的名字,颠倒的语序,断裂的字节,女孩将尖尖的肩胛合拢,像只钻进师父骨骼间的食腐的昆虫那样,依偎在年轻的天行者将军的深梦中。她狭窄的影子将安纳金的身体割开,笼罩着这阵蜷缩的颤抖。原力让他们都回到了一种原始的状态,赤裸,并袒露无遗的,她轻而易举地觉察出安纳金的恐惧与焦躁,自旧日重复的延伸,塔图因,荒漠,流血的罪恶,令他陷入无穷无尽的彷徨和茫然。阿索卡快要看不清师父的影子了。悲伤同样混淆在两种复杂的情绪中,一类源于安纳金的曾经,死亡的阴影;一类源于阿索卡的未来,失落的边缘。她并不渴望——渴求,绝地将这类情感称为“邪恶的入侵”,那似乎是属于西斯的欲望。可托格鲁塔人的天性正在她的蒙特拉尔中回响-永远地回响。莎克-缇大师曾提到过她们部族中古老的仪式,用兽血沐浴新生的婴儿,冲刷掉母腹中湿滑的黏膜,象征自然的流塑,舍弃无知与软弱。成年前夕的托格鲁塔人将被教导如何宰割班萨庞大的身躯,取下坚韧的兽角和野兽岩石般的眼睛,打磨成匕首与箭矢,然后纵深地剖开它们的腹部,掏出内脏,掰开骨架,仅仅保留生命的躯壳。他们将在夜幕降临时蜷卧进班萨的腹腔中,吮吸着不曾冷却的活血,咀嚼野兽的生肉,重新经历自然的孕育与妊娠,独自度过漫长的一日。阿索卡只是个抛弃故乡的女孩,但故乡并没有抛弃她,托格鲁塔古老的习俗成为他们基因中代际相传的记忆,她似乎将安纳金视作那头她生命中必须剖开的班萨,她只是在探寻——探寻那些重叠的伤感,咀嚼于安纳金的伤疤中源源不断生长出的陈旧的腐肉。
男人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暖和的泡沫,积淀成灰白色的阴翳,随着呼吸的起伏缓慢地流淌着。她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安纳金额角的疤痕,眼皮上浮起的颗粒,联想到他玻璃球般的蓝眼睛,鼻尖浅浅地耸动,蜜色的褶皱融化在夜晚漆黑的孔里。阿索卡的食指短促地蹭过安纳金的手背,听见一声近乎荒唐的哽咽。无知无觉地萌发在他们肢体摩擦时私密的低语间。遗忘,永恒的,她低头时尝到安纳金的眼泪,苦涩的忧愁,残缺的血,令她像触电般缩起柔软的上颚。那双干燥的嘴唇缝里还遗留着敏感的湿热,但她的师父正在睡梦中沉默地哭,断续的颤音,年轻的面容掩藏在黑夜与幻觉的闷墙背后,他重新成为十多年前的那个啜泣的离乡的男孩,满怀着对未知的恐惧,寄居在这个永远也不会属于他的房间内。阿索卡张了张嘴,喉咙里盛满摇晃的泡影;她发现卢克的眼睛稍微睁大了,这使她隐约觉察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什么样的?怀念还是错愕?忧郁还是懊恼?她对那场惨剧一无所知,既无从找寻命运荒唐的只言片语,也不能从遥远的窥镜中得到原力的指示和复生。那个她从未得到答案的问题始终伴随着安纳金的幻象出现在她的知觉里,旧日的泪水烧伤了她的舌头和牙齿,两代天行者的身影重叠在她面前这块静塑的磐石上。而她在时隔多年的回忆中迎来了迟到的勇气。那个安纳金始终未对她说起的秘密,阿索卡至今仍然不解的往事。她向卢克问道:“塔图因……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卢克没有立刻回答。他们的悲剧似乎总是与命运同行,从安纳金,再到他和本。一种源于原力的平静将他与愤怒和痛苦轻轻地隔绝。可他们在谈到故乡时都流露出相似的悲伤,阿索卡看着这个年轻却深沉的男孩,想到安纳金的微笑和调侃,他们都在他的影子下成长为相同的人。她现在没有任何能给予男孩的指引了,或者卢克其实该指引她,指引她从往日的悲叹中脱身,从那些愧疚和遗憾的执着中释放。塔图因,这座荒漠,没有绿洲的废墟,故事的起与终,环绕着两个庞大的太阳,永恒的……
“一块甜蜜的埋骨之地。”他最终开口,这句被磨损的留言穿梭在阿索卡的胸前,带起一阵死亡的狂风。她终于意识到那份深奥的悲伤究竟从何而来了。毁灭的气味冰冷地悬停在她嗫嚅的嘴唇之间,而她在沙漠的夜晚伸手触摸安纳金粗糙的衣角,颗粒缓慢地黏连着他的皮肤,僵硬的;像一种蔓延的骨灰瓮中的流沙。
所以,是你——离开了他。
不,我只是做出了我的选择。
你辜负了他。你证明他是个无能的人。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安纳金·天行者,一个无能的绝地将军,既不能拯救自己,也不能拯救其他人。
他拯救了太多人,他已经尽力了。你不能这么要求他。
是吗?那个声音说道,除了死亡,他这一生都没有真正走出过塔图因的沙漠。
除了死亡,阿索卡反复地默念。假如那真的只是一场预知梦,那她悲伤的源头是否是在于这个无法挽回的结局?生活的欲望总是伴随着自然的本能降临,托格鲁塔人习惯用油彩模仿晒伤的瘢痕,记录生命的长短,追逐太阳如同追逐时间。那时的她根本无法明白……究竟什么事物才必须用死亡来终结?她想起安纳金侧卧时的静默仿佛一场无声的逝去,他包裹着金属义肢的手臂无比冰冷,形同风化的岩石。原来那刻她从安纳金的泪水中尝到的是死亡。命运逶迤的幽灵从她瘦小的脊背上滑过,横跨过去的动荡,脆弱的往事,以及有关未来的恐惧,不论是她的还是安纳金的,它们全都被无法释怀的悲伤和痛苦笼罩着。可她却对此一无所知。在托格鲁塔人的故事中,分离才是死亡真正的残酷之处,自他们永远地闭上眼,永远的失语和失聪之后,他们与世界和自然联系将彻底地断裂。她想,或许安纳金已经死去很多次了;曾经她带走了安纳金的一部分,安纳金也带走了她的一部分。后来他们再也没有遇见过彼此,就像她钻出班萨的腹腔走向遥远的森林,那具不再温热的尸体被火焰烧毁。向死与向生,他们注定要走入两个截然不同的结局,直至原力的永恒。
“既然你已经见过他,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
“我希望——”男孩睁大了眼睛,他的脸颊因为激切微微地发红,直到现在,他才露出一点属于稚嫩和年轻的影子,“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重建绝地武士团。”
“但我不再是绝地了。”阿索卡摇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他。
卢克沉默了一会,他说:“你还在因为……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知道这一切根本不是你的错。”
“我们的生与死都在这片原域上循环,卢克。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阿索卡温和地告诉他,“而且我们都要为过去做出的选择负责。安纳金也是。你选择了这样一份职责……它并不容易,尤其是对于年轻的你来说。但我相信你能做到。即便没有我。”
“可你是唯一一个我知道的经历过旧共和国武士团的人了。”
“不,我最后离开它了。曾经的事并不全是正确的,何况旧共和国已经不存在了。你只需要相信你的直觉。”
“……这是安纳金说的吗?”卢克最后问道。
阿索卡短暂地愣了一下,那双温柔的蓝眼睛重新浮现在她虚掩的记忆之门前。安纳金忧伤的眼眶中闪动着银色的篝火,她坦荡地迎接着这种凝望,就像缅怀,就像亲吻班萨兽流血的骨头,死亡仍在呼吸,无数种往事的侧影从这扇门扉的缝隙中溜走。她不知道人们究竟是在以怎样的状态活着,又或者生命的断流只是一场痛苦的超验,由物质到无质的,最后成为无知的。阿索卡笑了,而卢克只是盯着她,听见她叹息,犹如喝掉幽灵荡漾的衣摆,那刻他们同时意识到她的话语也像流泪,阿索卡说:“也许吧,我已经记不清了。”
【授翻|SW】舞台中央(4)
克隆人们得到了一款由几个闯祸精调香学生为他们特调的香水。
肯德尔在脑袋第三次从手掌上滑落时突然被一个极其宏伟的想法击中了。她的周身陷入黑暗,唯有脑内的能量迸发出光芒。太多的电离子在相互摩擦,她几乎无法控制。
她的天才程度无论是在经度、纬度还是至少四个其他维度上都如此浩瀚,连脑子里的古代学者都扔掉凿子石板拜倒在她的脚下。在她的主意像伊赛布宿舍微波炉转盘上的奶酪那样牢固永久地烧焦定型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三跪九叩。
她颤抖着熬过了余下的课堂,连滚带爬地跳下凳子冲去扯开伊赛布的房门。
她没有完全处理好她那壮硕而华丽的大脑应得的戏剧性入场,...
克隆人们得到了一款由几个闯祸精调香学生为他们特调的香水。
肯德尔在脑袋第三次从手掌上滑落时突然被一个极其宏伟的想法击中了。她的周身陷入黑暗,唯有脑内的能量迸发出光芒。太多的电离子在相互摩擦,她几乎无法控制。
她的天才程度无论是在经度、纬度还是至少四个其他维度上都如此浩瀚,连脑子里的古代学者都扔掉凿子石板拜倒在她的脚下。在她的主意像伊赛布宿舍微波炉转盘上的奶酪那样牢固永久地烧焦定型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三跪九叩。
她颤抖着熬过了余下的课堂,连滚带爬地跳下凳子冲去扯开伊赛布的房门。
她没有完全处理好她那壮硕而华丽的大脑应得的戏剧性入场,因为她忘记了伊赛布的门是向内开的。但她做足了姿态,宇宙在通过她传递意志,所以她知道它会理解的。
伊赛布后退了几步,身上的每一根线条都透露着怀疑。肯德尔扑倒在她床上,举起胳膊。
“我要给克隆人做香水。”肯德尔像这个美丽的共和国里每个人应该成为的爱国者一样宣布。
伊赛布哼了一声。
肯德尔原谅了她。
伊赛布又哼了一声,这次特别说明了她是故意的。
肯德尔纯粹条件反射地叫她滚开去死,伊赛布笑了整整一分钟才意识到肯德尔正在床上瞪着她。
“呃哼。”肯德尔说。 “我们要给克隆人做香水。你可以叫它古隆水。”
伊赛布不笑了。
“我们?”她重复道,“我们?你和我?”
肯德尔做了个宏大而优雅的手势来赦免她的不敬。伊赛布又发出了恶心的痰声。
“克隆人不需要古龙水,小肯,”她说道, “他们需要像枪或者食物之类的东西。”
“倾听我的智慧,我的智慧正在说话。” 肯德尔说,“想象你有一支百万大军。全都是同一个人。住在小小的空间里,盔甲底下捂出了汗——想象一下那股味道,伊赛布。”
“我想着呢。” 伊赛布说。
“在脑海里描绘一下。那股刺鼻的——”
“你非得这样吗。”
“香味。在他们当中,有几缕绝地的清新气息——”
“我很确定绝地基本上不洗澡。”
“想象一下那种感觉——那种初体验——他们摘下头盔后呼吸到的第一口新鲜空气。”
“肯德尔。拜托。这些人生活在臭味里也只知道臭味。他们可能还挺喜欢的。他们可能有自己最喜欢的臭味。”
肯德尔翻了个白眼,然后摇了摇头,然后又翻了个白眼。
“他们当然有最喜欢的臭味,每个人都有最喜欢的臭味。而我要创造出一种惊人的臭味,绝地将会别无选择,只好在他们之中传播它。”
伊赛布眨了眨眼。
“你是在说我们的实地考察。”她翻译道。
“我们要去看克隆人了。”肯德尔向她强调。
“是啊,因为奇夫斯教授想让我们学习鼻子是怎么在他妈的实验室里生长的,姑娘。拜托。”
“我们要见到克隆人啦啦啦啦啦,” 肯德尔唱着。“个子大大胳膊粗粗。满是——”
“求你停下。”
“潜力。”
肯德尔放下胳膊,撅起嘴巴。
“行吧。” 她说。“你和你的臭脾气可以去学怎么克隆鼻子。我要去闻闻天行者将军。”
伊赛布的脖子突然挺直了。她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天行者将军很辣。
讨论结束。任何有品位的人都会这么觉得。肯德尔只是愿意让他躺|在|床|上|解|开|那条厚厚腰带的万千姑娘中的一员。
当然,只是为了科学。作为未来的调香师,她需要知道人的皮肤有什么气味。显然。
至于实验结束后,长着深色卷发和长长睫毛的美丽的天行者和她会发生些什么,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了。
伊赛布告诉她她们见不到天行者将军。她们要去兵营——没有人可以参观克隆过程,但有几个负责照顾克隆人的绝地医疗员准备了一场关于气味和大脑发育的讲座。
他们找了几个愿意与大学生进行问答的士兵。
肯德尔仔细检查了名单两次。上面只有三个名字,都是数字编号。
天行者将军不在其中。
她叹了口气。
全班人兴奋地在校外集合,等待奇夫斯教授的到来。他一如既往地把绿色列库垂在身后,低头看向大家,微笑着问他们有没有准备好去见共和国最强大的士兵。
是的,肯德尔已经准备好去闻他们了。她差点就这么说了出口,但伊赛布猛地给了她的后背一下,她想起面前是她的教授而不是论坛。于是她决定保持沉默,跟其他人一起点了点头。
GAR运输机不一会儿就到了,奇夫斯教授催促着他们坐了上去。他在数据板上点名确认最后一个人上了运输机,然后告诉飞行员他们准备好了。飞行员叫他输入验证码。随后所有人的数据板上都亮起一个绿色的对话框。飞行员要求所有人上传学生证。大概五分钟后,所有人都完成了验证,飞行员点了点头,关上舱门。
去军营要六个小时。他建议大家穿上外套;路上会有点冷。
终于终于到达银河城时,肯德尔和飞船里的其他人一样把脸贴在了运输机的窗户上。
这里的建筑高耸入云,天际线参差不齐。犬牙交错的大楼之间,有个像是从某人奶奶家后院泥塘里直接搬来的金字塔形建筑。
伊赛布在她旁边小声喃喃着,“哇,好大。”
运输机飞速驶过安纳金·天行者的家,开始盘旋着下降,带着他们沉入了闪闪发光的玻璃和混凝土牙齿之间的缝隙里。
它停在了一排严肃高大、满是窗户的圆顶建筑前。令肯德尔惊讶的是,克隆兵正穿着他们的白色盔甲在四处走动。
她盯着他们,看到一个组里的两个家伙突然扑向毫无防备的第三个人,后者逃命般拔腿就跑。追赶者们的盔甲上画着蓝色涂装。他们一路冲进了最近大楼的入口,又马上踉跄着退了出来,身后跟着克隆人指挥官雷克斯。
哪怕没戴那个标志性的头盔,他依然很好辨别。但他身边的人却不是。
他也是克隆人,但他的脸更方,长着深色的卷发,两侧剃得精光。克隆人指挥官雷克斯与他交谈时用一只戴着手套的手随意地打着手势,直到他看到运输机并停下了脚步。
他的朋友比他多踏了一步,疑惑地回头看向他。他也注意到了运输机。然后他缩了一下,向雷克斯伸出手,雷克斯也是一样。
飞船安全着陆时,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朝大楼入口冲去。
肯德尔看向伊赛布,她的脸上也是同样的困惑。
“他们是不是怕我们?” 伊赛布问。
不可能。他们是克隆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军队。他们无所畏惧。
“也许他们忘了关烤箱。”肯德尔决定道。
克隆人没有忘记关烤箱。
肯德尔和她的同学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十分钟,有件事比什么都清楚:
克隆人他妈的被他们吓坏了。
她不喜欢这样。
她不知道是谁在他们之前来到这里,毁掉了至关重要的第一印象。情况已经发展到了他们每走进一个房间里面的人就会立刻逃跑的地步。连奇夫斯教授都不得不在医疗处几个穿着普通长袍的绝地面前清清嗓子。绝地停下讲解和指导,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士兵们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吗?”奇夫斯教授问道。
一个绝地快速眨了眨眼,另一个慢慢眨了眨眼。
“知道?”眨眼更快的绝地说道,他听上去突然有些紧张。
奇夫斯教授试图笑了笑,但并不是很确定。
“我明白了,只是……他们好像很害怕我的学生。”他说道。
绝地们恢复了镇定。
“噢,不是你们的问题。”眨眼更慢的绝地说道,“那是501军团。他们在躲他们的指挥官。指挥官在追逐他们。”
肯德尔歪过头。
克隆人指挥官雷克斯在追人?他看上去不像是在追人。
“塔诺指挥官,”绝地说,“她又在跟踪她的士兵了。”
肯德尔盯着他。
“跟踪?”奇夫斯教授问道。
绝地突然变得疲惫无比。
眨眼更慢的绝地张开了嘴,但突然盔甲的咔嗒声传来,大家转过身去,看到四个克隆人匆忙又焦虑地交谈着,推搡着穿过走廊。
大厅尽头有个空调。他们互帮互助,迅速爬了上去,在墙角缩成一团。
他们面前的绝地翻了个白眼。其中一个伸手按下墙上的通讯键。
“雷克斯上尉,请到医疗处报到。”他说。
通讯设备响起嘶嘶声。
“不来,医疗处,结束通话。”克隆人指挥官雷克斯回答。
绝地这下非常恼火。他再次按下通讯键。
“这是命令,上尉。”眨眼更快的绝地说道。
“科迪指挥官说我可以不来。”雷克斯答道。
绝地把额头撞在按着通讯键的手上。他突然又直起身来,从腰带里拿出另一个通讯设备。
“安纳金,来把你的学徒带走,她在折磨你的士兵。”他尖刻地说道。
长长的停顿。肯德尔屏住呼吸。
通讯设备响起嘶嘶声。
“欧比旺才刚把她从军官宿舍里赶出去。”天籁般的嗓音回答道。
“所以你就让她来迫害你的士兵?”另一个绝地问道。
他顿了一会儿。
“你们可以帮我想想别的办法。”安纳金说。
“把她带走。我们有客人。”
一声叹息。
“好吧,我这就过来。”
当一群漂亮的男人正在外面的空调上挤成一团,把自己藏进彼此的怀里时,很难关注寒暄和正式的讲座。
这一幕非常私密。外面的骚动一度嘈杂到让绝地在演讲中途停下来,垂下了举着不同物种的泡沫头骨模型的手。
骚动指的是一声尖叫和一百个人同时发出的嘘声。
眨眼更快的绝地——他叫约泰——把泡沫头重重地扔在讲台上,跺着脚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雷克斯摘下头盔,把它像和平信物一样献给了一个还没他胸口高的托格鲁塔小女孩。
现在有十几个克隆人他身后的空调上像沙丁鱼挤在一起。
女孩的姿势很奇怪。她驼着背扬起脸死死盯着雷克斯。她不接受他的信物。
他摇了摇头盔,告诉她这是她的了。
她冲向他的脸。
他们来到这里学习香水,但却上起了托格鲁塔生物课。
跟踪501军团士兵的是他们最年轻的成员。她叫阿索卡·塔诺,是军团真正的指挥官——克隆人的军衔顶不上屁用。
她把雷克斯上尉追得像他的战友一样冲上了空调。他呼叫了支援。很快,一个声音大喊着“阿索卡”出现在走廊尽头。
安纳金·天行者出现了,但领头冲锋的不是他。
是另一个长着胡子的家伙。
“我、向、原、力、发、誓——” 胡子男边走边说。
阿索卡停下了架势。她猛地扭头看向他,突然拔腿就跑。
胡子男大喊道“你别想跑”,追着她飞奔而去。
只有安纳金留在原地,站在了空调顶上那堆白色盔甲面前。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两只手搭在那长长身躯末端的屁股上,然后,在某个令人心跳加速的瞬间,他扭了扭它。
“上尉。”他说。
“将军。”雷克斯上尉毫不羞愧地招呼道。
“你们越跑她越要追,”安纳金说,“别满足她的本能。”
几面墙外传来一声尖叫。
“是,长官。”雷克斯上尉简短地说。
安纳金低头叹了口气。
“恕我直言,将军,”一个克隆人在雷克斯上尉身后说道,“很难不在她扑向你的脑袋时做出反应。”
“我知道,悍将,谢谢你。”安纳金说,“我会再跟她谈谈的。”
“长官?”雷克斯上尉说。
“与此同时,大家都再别躲了,明白了吗?”安纳金说道。
士兵们沉默着。
“说‘是,将军’。”安纳金说。
克隆人似乎立刻意识到他下了道命令。他们七嘴八舌地回答“是,将军”。
“继续做你们的事吧。”安纳金说着,转向走廊。
他重重地向后飞去,肩膀着地。袭击者瞬间消失在走廊里,只留下这个可怜的家伙趴在地上。他震惊地眨了眨眼,然后新的情感涌进他的身体。
雷克斯上尉非常适时地用胳膊勒住了安纳金的脖子。
“你这个小混蛋。”安纳金朝走廊咆哮。
胡子男带着凌乱的发型喘着粗气再次出现。他想说些什么,但只能竖起一根手指,弯下腰撑着膝盖。
雷克斯上尉努力按住安纳金疯狂挣扎的身躯。
“将、将军。”他提高声音盖过安纳金的动作。
胡子男随意挥了挥手。
“放他去吧,雷克斯。”他喘着气说道。
雷克斯上尉的视线在那颗努力张嘴的脑袋和胡子男之间游移。
“你说了算,长官。”他说道。
他放开安纳金。他像颗子弹一样冲了出去,靴子跺地的砰砰声在他身后回荡着。现场只剩下一片寂静。
“你确定真的没问题吗?”雷克斯上尉问道。
“不确定,”胡子男说着站直了身体。“但我已经太老了,干不了别的。”
不一会儿后,走廊深处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雷克斯上尉和其他克隆人以不同的程度缩了一下。
“欧比旺。”
肯德尔捂住了嘴。她惊恐地把目光转向胡子男,他把散落的头发捋到脑后,双手像安纳金之前那样果断地叉在了腰上。
“她这会儿又需要我了。”他对雷克斯上尉说。
“欧比旺,他弄疼我了。”
“一群小屁孩。”克诺比将军说。
“长官?”
克诺比将军挥挥手让雷克斯上尉安静下来。又一声尖叫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走廊另一侧的一扇门猛地打开。梅斯·温杜将军站在里面散发着怒意。他身旁是一位跟他一样高的托格鲁塔女性,列库如水般垂落在肩头。她用手礼貌地捂着嘴。
“欧比旺,”温杜将军的声音堪比风暴,“管好你的小孩。”
“我听见你说的是‘鬼混’。”克诺比将军板着脸说。
“管好。我要后悔去年放过他们了。”
“我听见的还是‘鬼混’。”克诺比将军说。
温杜将军的朋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很喜欢他们给大厅注入的活力。”她说。
“你的徒弟们在挑战我的底线。”温杜将军告诉克诺比将军。“如果你想为自己和前人带来任何荣誉,就该教他们学会规矩。”
克诺比将军慢慢眨了眨眼。
“大师,恐怕想让他们学会规矩需要的耻辱比我们这一脉所有人加起来所能承受的还多。”他说,“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暂时取消咖啡特权,直到再次恢复和平。”
“让她训练一下也挺好的。”高大的托格鲁塔女性温柔地插话道。
“用克隆人训练?”温杜将军问。
托格鲁塔女士宽容地笑了。
“她会长大的。”她说,“谢谢你们对她的耐心。”
克隆人在这位平和的女士面前安静了下来。他们点点头,从空调上爬下来,羞怯地在地面上摩擦着靴子。
他们喜欢她。
很喜欢。
肯德尔脑内的灯泡熄灭了。
“你们可以解散了。”温杜将军说。
讲座终于再次开始,也谢天谢地很快地结束了。他们,谦卑的学生们,解放了。奇夫斯教授给他们两个小时去自由探索,然后在他们来时的庭院集合。
肯德尔抓住伊赛布,拖着她在大厅里穿梭,直到伊赛布死死抱住了一根柱子。她要求知道肯德尔到底在想什么。
肯德尔告诉她自己又被一个绝妙的想法击中了,没人能反驳她。
“走吧。”她坚决地拽着伊赛布的手腕。
这地方有几个显然禁止游客入内的区域。其中之一是一扇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门,每个克隆人都有密钥。他们需要扫描拇指指纹才能打开它。
肯德尔躲在柱子后面等待着关键时机,伊赛布站在她旁边。
一个克隆人扫了指纹,快步走了进去。肯德尔向前扑去,赶在门关上前抓住了它。伊赛布嘶声叫她回来,但她指着门挑了挑眉毛。
“一生只有一次。”她用口型对伊赛布说道。
“他们会杀了我们的。”伊赛布用口型回答。
“好姐妹一辈子。”她悄声说,“还是说你是个胆小鬼?”
伊赛布挺直了脊背。
穿过大门时,伊赛布告诉她她们会被杀掉的。门里面很热闹。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人,不仅仅是穿着盔甲的克隆士兵。绝地穿梭着,身边跟着克隆人,全都忙着操作发着蓝光的数据板。穿着奶油色长袍的年轻人匆匆走过,手里拿着一叠叠数据板和古老的书籍,最顶上还滚着乱七八糟的通讯设备。
方形的箱子成堆滚过。这里是一群身穿鲜艳长袍的大使,那里有几个看上去像是难民的人。
肯德尔吃惊地张大嘴巴。伊赛布也是一样。
“这就是战争发生的地方。”她说道。
穹顶天花板向下投影出一幅地图,信息在投影底部实时滚动,交代着部署的时间和地点。一群克隆人走过,有些人的头盔夹在胳膊底下。他们停在房间的角落里仰望地图,然后彼此分开,边走边戴上头盔。
一个深色的身影穿过房间时,肯德尔屏住了呼吸。
安纳金目标明确地前进,托格鲁塔小孩紧跟在他身后。他停下转身厉声对她喊了句被人群吞没的话。托格鲁塔微微缩了一下,又继续追着他前进。
安纳金走向一扇双开门。
“走吧。”肯德尔对伊赛布说。
她们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地穿过了喧嚣,最终来到了双开门前。门关着,上面没有指纹扫描器。肯德尔紧张地伸出手,发现门就这么打开了。
她差点摔了进去。门后是一条空荡荡的走廊,两边是一扇扇自动门。走廊尽头传来说话声。
“——不是故意给他惹麻烦——”
“有麻烦的不是他,阿索卡。是我们。温杜本来就够讨厌我了,他真的不需要更多理由了。”
“好吧,好吧。对不起。”
“不要道歉,就只是——我不知道。试着控制一下。”
“但我做不到。”
“你试过了吗?”
“没有。”
“阿索卡。”
“蒂大师说我不用控制。”
“蒂大师不是那个威胁要切掉欧比旺蛋蛋的人。”
“他没有蛋蛋。”
砰地一声。
“我不在这里。”
“你要去哪?”
“不在这里。我不在这里。”
肯黛尔惊慌失措地听着沉重的脚步声迅速向她们走来。她突然很想尖叫。已经来不及冲回大门了。她除了僵在原地看着深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出现在她面前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安纳金·天行者就站她的几步之外。
他太漂亮了。凑近了看,他的脸比她以为的要宽一点。
他正对她皱着眉头。
天哪。
“你们是谁?你们不该在这里。”他说道。
她无话可说,只能含混不清地结巴着。
“谁把你们放进来的?”
门猛地打开,露出了克诺比将军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身。
“这下你们该满意了。”他一进来就说道。
安纳金举起一只手。欧比旺将军停下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躲在门后的肯德尔和伊赛布。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哦,我很抱歉,亲爱的。你们迷路了吗?”他问道。
也当然就是在那一刻,伊赛布脱口而出“我们是来闻你们的。”
“这里是军官宿舍。”克诺比将军叫阿索卡去泡茶时安纳金解释道。
“抱歉,我们不知道。”伊赛布说。
安纳金眨眨眼,然后耸了耸肩膀。
“没关系,很正常。”他说道,“这地方很容易迷路。欧比旺一直以为这扇门后面是克隆人的浴室。”
克诺比将军无视了他们,走过去跟阿索卡一起在门边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安纳金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从肯德尔和伊赛布斜对面的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他们俩旁边,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盒子。
两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生气地盯着他。
他递过茶叶,然后远离了他们如出一辙的恶毒眼神重新坐下,在那之后另外两个人才继续起他们的动作。
“所以你们会做香水?”他问道。
肯德尔差点噎住。
“是的。”她说,“或者说我们以后会做香水。我们是学生。”
安纳金歪了歪头。
“你还可以学怎么做香水?”他问道。
“嗯,是啊。基本上就是化学。”伊赛布解释道。
“哈。欧比旺,你知道香水是化学吗?”
“万物都是化学。”克诺比将军说道,他的手臂正靠在阿索卡肩上。她似乎并不生气。他们架好了一个装满干茶叶的过滤器,在等水煮沸。
“物理不是化学。”安纳金指出。
“啊,但化学是物理。”克诺比将军说。“气味的科学非常有趣。你们班一定是为了约泰对气味和前额叶的研究来的,对吧?”
肯德尔现在才意识到这确实是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我猜是吧?”她说,“我只是想给克隆人做一款古龙水。”
她的话让两个绝地脸上现在的表情只能用“目瞪口呆”描述。
“提议。”安纳金举起手说。
肯德尔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做,于是像个老师一样点了他。安纳金带着风度接受了。
“雷克斯会把他的脸埋进任何闻起来像黄油的东西。”他说。“你可以做个黄油香水吗?”
“喷在他的枕头上?”阿索卡问道。
安纳金叫她不要阻挠他的邪恶计划。她捂住了脸。克诺比将军的表情软化了,露出一丝娱乐。
“我觉得雷克斯只是厌倦了每天吃同样的营养泥,我们所有人都是如此。”他说道。
两个年轻人盯着他,就好像他刚说整个银河系可以装进一个茶杯。
“我给他做了两磅黄油。”安纳金宣布。
“我也帮忙了。”阿索卡说。“这是个惊喜。天行仔真的很擅长挤奶。”
安纳金威胁地对她发出嘘声。克诺比将军嘴唇颤抖着忍住不笑。
“我相信他无论如何都会很感激的,”他说。“你们从哪找的奶油?”
“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蓝色的。”阿索卡举报。
“你能不能闭嘴——”
“孩子们。有客人在。”
他们如此普通,让肯德尔有些恶心。她知道安纳金·天行者应该是什么样的。坚忍、强大、英俊、神秘。
但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证明了他只是个普通人。奇怪的家伙。像她一样。实际上非常像她,所有那些拌嘴、情绪,以及做别人不想做的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像是在下坠。
“嘿,你还好吗?”
她强迫自己坐直,对着那双蓝眼睛微笑。
“还好。”她说道。“很好。我,呃,只是在想克隆人。气味。你能多说说他们喜欢的东西吗?”
克隆人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全都一模一样。尽管每个人都有相同的基因,但他们的喜好却是千差万别。
比如,克诺比将军的克隆人指挥官喜欢大麦的味道。他只喝过一小口啤酒,被恶心得几乎让将军为给了他那杯酒感到内疚,但他喜欢它的气味。克诺比将军承认有时他会把自己收到但不打算喝的啤酒礼物交由指挥官“保管”。
阿索卡的克隆人朋友们特别喜欢那位高大的成年托格鲁塔身上浓郁的白花香气。阿索卡说她小时候被裹进过莎克·蒂大师的袍子里;那种味道像是“新鲜的百合根和泥土”。
对她和许多由莎克·蒂大师监督抚养长大的克隆人来说,这就是安全的味道。
安纳金轻声说安全闻起来像他母亲的味道。但他很难准确地描述那到底是什么。他记得橄榄的气息。烟味萦绕在她的发间。她的脖子上偶尔会有草药味。有点像松树,但更加苦涩。他说那像是种长久地停留在舌头两侧的味道。
他们问肯德尔和伊赛布怎么做出这些气味。
当然,通过化学反应。
化学与混合。分层和感受。感受额头前方、鼻孔后部和唾液中的气味。
肯德尔从未真正思考过她是如何知道气味正好合适的。总是只需要加一点这个再加一点那个——是化学没错,但需要用心感悟。现在,她想,也许她的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可以跟克隆人聊聊吗?”她问道。
克隆人很高兴能在绝地长官身边放松下来。他们争先恐后地说话,调侃同伴,对香水的想法很感兴趣。他们从未有过体验这种东西的机会。伊赛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着她最新的创作的小瓶子,克隆人排成一条完美的队列,依照指示伸出手腕。
他们兴奋地感受香味在皮肤上发生的变化。
他们请长官们也喷了点,这引起了一片喧闹和谈笑,因为显然克诺比将军并不适合伊赛布的花香。
他对着大家说他“臭得让人难受”的评价笑了起来。
肯德尔问克隆人他们喜欢什么气味,经过一番努力,他们最终找到了几个接近理想的想法。
微风拂过鼠尾草。
浓厚的奶油。
温暖的衣物。
树皮。
克隆人在口味方面没有太多不同的想法。克诺比将军对他们有限膳食的评价是对的。他们更熟悉气味;非常熟悉自己执行任务时去过的地方、营房周围、特定的例行工作和部署舰船的气味。他们可以闻闻彼此,准确地说出对方去过哪些熟悉的地方。
这非常奇妙。但自己也许可以散发出与彼此不同气味的想法让他们非常兴奋。
他们想要成为独一无二的个体,想要变得格格不入。
坐在他们之中,想起自己曾经想要制作一款同时满足他们所有人的香水,肯德尔感到非常愧疚。
她现在明白了这是多么天真的想法。因此,她提出了一个新问题,让克隆人陷入了更久的沉思。
“你们希望自己闻起来像是什么?”
“硬汉。”
“你不想招惹的混蛋。”
“你知道阳光的感觉吗?”
“一块石头错误的那一面。”
“石头?”
“有人问你了吗?对啊,就是石头。”
“好吧,但是什么样的石头呢?”
“我不知道,兄弟,你想让自己闻起来像是‘汹涌的波涛’。那又是什么味道?”
“鲸鱼屎。”
“你他妈认真的吗?”
“叫我以实玛利,混蛋——”
“好吧,我们最近搞到了一些文学作品。”克诺比将军打圆场。
“我想造一艘船,然后投入汹涌的大海中去。”那个克隆人比划着宏伟的手势。
他的兄弟们瞪着他看。
“你该停止读书了,基克斯。”他们中的一个说道。
(*译注:基克斯读的应该是赫尔曼·梅尔维尔的《白鲸记》。)
肯德尔做出了一款古龙水。
为了完成它,她花了整整五个月,还真的在课堂上认真听讲了。虽然非常痛苦,但当伊赛布带着一个木箱和足够填满她们共同努力的成果之间所有空隙的垫纸回家时,一切都值了。
她们在垫纸之间藏了闪光粉和彩纸屑。克隆人绝对会被这些玩意逼疯的。
她们在木箱盖上打上伊赛布在她的平面设计实习中设计的徽标,用烫金字体标上了“易碎”。
它的模样正式到让肯德尔泪流满面。她们拍了照片,然后请老师把它寄到了她们的克隆人朋友的住所。
她们屏息等待着运单号显示包裹被一步步地扫描清点,直到停了下来。她们收到通知说包裹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没有盛大的派对。没人为她们撒彩纸屑,但这些都不重要。肯德尔把最后一瓶香水青绿的瓶子对准灯光,看向伊赛布鼓鼓的苹果肌。她摇了摇瓶子,液体随之晃动。
一周后,布兰迪举着一个箱子来到她们的宿舍。整层楼一半的学生冲进了伊赛布的宿舍想要看看GAR给Y&K组合送了什么。
她们打开箱子。
里面有一颗手榴弹——荣耀地摆在褐色垫纸的最顶上。这份非常贴心的回礼被小心地放到一旁,准备交给安保人员,他们必须理解这是一份应该交由爆破专家小组满怀敬意地引爆的礼物。
手榴弹和褐色垫纸底下是黄油。
很多黄油。
整整他妈的一大轮黄油,直径超过三个手掌。肯德尔一开始还以为是奶酪,但并非如此。
这是黄油。
上面放着一张曼达洛语便条,背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翻译。
“感谢你们送的香水,”克隆人写道,“太棒了。大家都很喜欢。阿索卡告诉我们如果有人送了礼物那就应该准备回礼,所以我们为你们做了这个。花了我们五千年,因为我们取奶的地方比蛋蛋还热。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它能保持新鲜多久,所以请在几天内吃完它,好吗?再次感谢你们。——你们501/212军团的朋友”
肯德尔放下便条。大家都盯着那块黄油。
“几天?”有人问道。
“每个人都去拿个勺子,”肯德尔说,“这就是爱国主义的样子。”
【授翻|SW】舞台中央(3)
作者:deniigiq
门牌号:32056669
翻译:鸟李
校对:萧照阙,针织黄章鱼
一个老裁缝在服装中见证绝地的衰落与复兴。
我刷到过一篇汤不热,但是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讲的是绝地的服装代代相传(比如把斗篷传给下一代学徒)。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但这是我对这个想法的拓展。
店里站着一个年轻人。他的样子很熟悉,除了眼睛;那双曾经明亮调皮的眼睛现在被雷电的颜色环绕。
他抱着一件斗篷,那是瓦尼做的。对他来说太大了,从他的胳膊两侧垂了下去。询问瓦尼能不能帮他把尺寸改小时,他的眼角闪烁着光芒。
奎刚·金不在了。
欧比旺·...
作者:deniigiq
门牌号:32056669
翻译:鸟李
校对:萧照阙,针织黄章鱼
一个老裁缝在服装中见证绝地的衰落与复兴。
我刷到过一篇汤不热,但是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讲的是绝地的服装代代相传(比如把斗篷传给下一代学徒)。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但这是我对这个想法的拓展。
店里站着一个年轻人。他的样子很熟悉,除了眼睛;那双曾经明亮调皮的眼睛现在被雷电的颜色环绕。
他抱着一件斗篷,那是瓦尼做的。对他来说太大了,从他的胳膊两侧垂了下去。询问瓦尼能不能帮他把尺寸改小时,他的眼角闪烁着光芒。
奎刚·金不在了。
欧比旺·克诺比会在仪式中穿上他的斗篷。
他的个子比奎刚·金小。瓦尼告诉他修改会花上几天。他需要量几个尺寸。他得去拿尺子。
瓦尼出去时留了条门缝。他在沉重的木门外站了一会儿,透过缝隙看着欧比旺·克诺比把脸埋进他师父的斗篷里。他的呼吸滞涩,肩膀颤抖。看上去随时都会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师父。
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抽泣了一下,擦了擦脸,咬着嘴唇把斗篷紧紧抱在胸前。
瓦尼的心中满是认同,他对自己、欧比旺,和奎刚·金的英灵点了点头。
他去拿他的尺子。
一个九岁的小男孩抱着一把又脏又油的棕色布料找到瓦尼。他说这是他师父的斗篷,希望有一天也会属于他。
瓦尼以应有的庄严态度点了点头。
这个孩子是欧比旺·克诺比的学徒。他可以从他师父的斗篷中选一件作为仪式服装。他选了这件。为什么?
这不是瓦尼该问的问题。他所知道的只有在开始清洗这匹布料之前,他需要量量男孩的肩膀。
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进店里,旁边跟着身穿奎刚·金的长袍的人。欧比旺看上去心烦意乱。他的学徒,非常高大——比他还高——长着太长的手指和太重的关节,尴尬地站在他身旁。他的辫子垂在颈侧,被店里的一切分心了。
瓦尼曾为他裁剪过一件斗篷。如今这个男孩即将成年,而欧比旺·克诺比别无选择。
安纳金已经长得比他高大,不再穿得下他的斗篷了。
欧比旺递出两件他过去从教团得到的斗篷。都是差不多的颜色和材质。瓦尼已经习惯了绝地们带着这种厚实的冬季斗篷到他的店里修改尺寸。
安纳金站在他的师父身边,手里拿着他的第一件斗篷。
瓦尼收下了三件斗篷,拿出尺子测量安纳金的臂展。年轻人骄傲地挺起胸膛和下巴。
瓦尼需要拆掉所有缝线并把它们染成一样的颜色。欧比旺让他尽管做需要的任何事。
他的学徒将成为骑士。
几年后的战争期间,安纳金带着一个托格鲁塔孩子来到瓦尼的店里。他叫她安静,但她盖过了他的声音,争辩着一些像是想要另一个绝地的斗篷的话。安纳金厉声告诉她,她必须穿上他的斗篷以示对欧比旺·克诺比的尊重。
孩子停下了抗议。
“你的斗篷是欧比旺的?”她问道。
“没错,你之后得到的那件也会被缝进去。”安纳金·天行者告诉她。“他们做我的斗篷的时候也剩了些布料下来。”
孩子名叫阿索卡·塔诺。她的视线在安纳金厚重的斗篷和瓦尼之间流转。她长着蓝色的眼睛和白色的面纹。列库刚刚垂过肩膀。
瓦尼向她微笑。沉默了一会儿,阿索卡也笑了。
“可以把它染成灰色吗?”她问她的师父。
安纳金叹了口气,肩膀耷拉下来。
“行吧。”他说,“但别告诉欧比旺我答应了。瓦尼,你也不会告诉他的,对吧?”
瓦尼当然不会。只不过是染料出了点差错。
欧比旺·克诺比再也没有回来。曾经踏进瓦尼的店里的其他绝地都再也没有回来——学徒们被门铃声吓了一跳。
回来的只有阿索卡和她风暴般的怒火。她态度尊重地与瓦尼交谈,垂下眼睛递出一块灰色的布料。布料叠成了方形,边缘柔软,曾经盖住肩头和列库尖的地方因为雪花和星光微微褪色。
她问他记不记得斗篷的哪些部分属于安纳金。
他告诉她,撕碎斗篷并不能治愈她的心。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到。
把斗篷扔进店铺后面小小露天空间中的火堆里时,她的眼泪涌了出来。他留下她独自注视烟雾,自己走进店里,在宽大的桌子上铺开一截白色的布料。他用剪刀在布料一角剪出一个小口,然后用双手拉住裂口两侧。
听上去像是心被撕碎的声音。
瓦尼已经老了。他的女儿们经营着他的生意,而他坐在后间,把纸样转换成女儿们发光屏幕里的电子图样。屏幕把线条投影到布料上,女儿们得以手工描出他的图样。她们使用可以留下漂亮均匀缝线的滚刀。在那样的优雅面前,他的剪刀显得有些原始。
偶尔会有多年前的顾客走进店里,问瓦尼能否为他们制作外套或者衬衫——为了他们的婚礼,或者孩子,又或者母亲的葬礼等等等等。
瓦尼总是说可以,即使如今他的手抖得厉害。女儿们帮他裁剪布料,但缝制的工作都是他亲自来。
许多想学习老式风格的人们会来店里看他工作。他向他们展示在哪里折缝,哪里摆褶,哪里做标记。他向他们展示他古老的打褶方式和他用来提醒自己不同缝纫位置的彩色别针。
他向他们展示他如何收拢坚硬的布料和用蜡线缝制皮革。
然后有一天,一个年轻人走进店里。
灰白的斗篷立在他的影子里。
阿索卡·塔诺站在那里,她的列库垂在胸前,蒙特拉尔角上翘成冠冕,衬得她像个女王。她找到瓦尼,告诉他这个年轻人是她的侄子。
那身衣服不适合他。廉价的深灰色帆布,模仿着绝地过去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摆弄成那些曾经为店铺增色的飘逸的粗布服装模样。
但这个年轻人不该穿这种仿制品。
它们无法衬托那些像吻一样优雅地贯穿他的脖子和颧骨的白羽般的疤痕。他的身体移动时,衣物僵直着。
阿索卡·塔诺抱着一块被阳光晒得发白的磨损布料。
“他是欧比旺·克诺比的侄子。尤达的学生。”她说道。
确实,而且也许她说的都是真的。但那是奎刚·金的斗篷。它的主人去世了。有些部分烧焦了,上面还有虫蛀的洞。它只是过去那件衣服的残影。
而这是卢克·天行者。
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着与他父亲不太相似的肩膀。但他是个绝地,他需要一件斗篷,所以瓦尼当然会为他做一件。他把奎刚·金和欧比旺·克诺比那破烂不堪的历史抱在怀里,叫他的小女儿去量取卢克·天行者的尺寸。瓦尼需要准备染缸。
但等等。那些学生会想要看看这个。
学生们兴奋地想要见到最后的绝地——阿索卡·塔诺和卢克·天行者。瓦尼知道阿索卡并不觉得自己归属于旧绝地教团,但对他来说,她永远都是绝地,而且她不是带着这个年轻人来了吗?
的确如此。
卢克·天行者说他不想给瓦尼和他的女儿们添麻烦。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衣服已经足够了,这是他穿过最好的衣服。
瓦尼为他感到心疼。
阿索卡和卢克离开后,他告诉女儿和学生们,这个年轻人将在他的帮助下成为一个真正的、像样的绝地。
瓦尼还留着旧图样,而阿索卡·塔诺付了他远远超过斗篷的价钱。
她知道穿上合适的衣服意味着什么。
他们用旧法子制作绝地服装。布料用手工染色,又厚又糙,直到他们把它刷到柔软下来。他们用比平时结实了两倍的线缝合。学生们困惑于瓦尼指示他们在几个地方添加的额外褶皱——腿的侧面,腹股沟两边。
他们跟着他弯曲的手指制作第二个双层衣领,从眼角偷偷瞥向他。直到层次开始在模特身上展现,他们才完全明白它们是如何组合在一起的。
他们一步步开始打造绝地。
他们做了一套浅色的衣服。
他们做了一套深色的衣服。
他们做了一件高领衬衫,长袖紧贴身体,宽大的袖口整齐地堆叠在上面。又用相同的样式做了一件短袍,胸前打着皱褶。
他们做了几条裤子,每一条的腰部和膝盖都加厚了,因为瓦尼的经验告诉他,绝地们经常摔倒和被拖行。
他们用皮革做了两条宽腰带。学生们全情投入这项工作。它需要时间和细心。他们制作了光剑的搭扣并装好,然后安进皮革中,直到整个部件服帖而坚硬。
然后他们转向斗篷。
它的状况很糟糕。欧比旺·克诺比总是精心呵护他的衣物,但是瓦尼已经二十年没见过他了,他知道欧比旺不会让任何人来照顾他师父的衣服。
瓦尼为亡者祷告,然后把布料浸入热水中。
他们留它浸泡发酵。与此同时,他们必须找到衬里的材料,因为剩下的布料不足以为新绝地保暖。
交给绝地一件全新的衣物有些亵渎。绝地是长寿而清贫的造物。他们会保存碎布,把它们交给瓦尼。或者说,他们曾经会保存碎布,把它们交给瓦尼。
而如今卢克·天行者手里空无一物。他从帝国手中拯救了所有人,但他没有可以织造斗篷或者其他任何衣物的布料。
无法接受。瓦尼必须动身。
瓦尼已经不怎么出门了,他的膝盖老了,髋部一动就吱吱作响。但女儿们搀扶着他穿过人群走上公交车。他们坐在长椅上,来到科洛桑另一端的市场。
这里的布料非常好,都被紧紧卷起来堆在头顶的架子上。
瓦尼找老朋友的儿子买了一匹合适的黑色布料,以及,因为他有足够的钱,一匹暖和的绿色和一匹柔和的蓝灰白混色。
他带着它们回家。第二天下午,欧比旺·克诺比的斗篷不再滴水时,学生们围了上来。
瓦尼让两个学生修补旧布料上的孔洞,另外两个学生描出旧图样,女儿们负责绕线轴。其他人,他让他们为之后的工作帮忙。
他们剪裁,拼接,整理,熨烫,缝线。最终,在第二天结束时,一件黑色的斗篷完成了——它曾经是棕色,也会随着时间推移再次褪回棕色。
卢克·天行者暂时还不适合棕色。他适合黑色,就像他的父亲。然后是绿色,就像他的师父。
最后一件斗篷是雪山顶的颜色。蓝白灰,正如给了学生和瓦尼的女儿们这次机会学习即将被遗忘的技艺的那个人周身的雾气。
阿索卡带着卢克·天行者回到瓦尼的店铺,他看起来仍然像个棉布做的仿冒绝地。她把他推进瓦尼和他女儿们的手中,他们把他带到试衣间,给他穿上衣服。
他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他眼里的惊奇让瓦尼心中涌起自豪感。
首先是高领衬衫,裹在他的身上,用隐藏的扣子固定。接着是双层衣领的黑色短袍。卢克抬起头方便瓦尼调整。他的双肩瘦削,被短袍贴合地包裹。
随后是裤子和靴子,宽宽的皮带,上面优美地悬挂着光剑搭扣,像是节日装饰品。
最后,瓦尼拿出了斗篷。他一眼就看出了卢克眼中的惊讶,但瓦尼把重量交进他手中的那一刻,卢克明白了。
他没有立刻穿上,而是把斗篷抱在胸前,闭上双眼。
他问这是否就是斗篷原来的样子。瓦尼说不是。瓦尼说绝地并不是这样传承斗篷的。每一件斗篷都用上一件制作而成,但它们的诞生是为了给新主人增色。旧主人已经度过了他们的时光。
卢克手中的斗篷并不适合日常穿着。他会在仪式上穿上它。瓦尼披在他肩上的那件是绿色的——乍一看会被误认成褐色的暖绿色,像苔藓一样郁郁葱葱——他会在其他场合穿上它。随着时间推移,肩头处会褪成泛白的浅绿,需要重新染色,但现在,它已经准备好被经年穿着了。
卢克仍然把黑色斗篷抱在手中。
他替他的叔叔向瓦尼道谢。
“本。”他这么称呼欧比旺·克诺比。
只是“本”。
这个男孩很有可能裹着那件斗篷在欧比旺怀中呼出了第一口气。面对卢克的感激之情和眼中明亮的泪水,瓦尼有些哽咽。
瓦尼解释说,也许下一次需要制作或者修补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如果是这样,卢克可以把衣服交给他的女儿们。她们现在知道如何制作这些衣服了。学生们也是。
卢克低头向他们道谢。年轻人很少会遇到这样的苍老灵魂。尤其是,他的动作充满他族人的风度,摇摆、飘逸而又优雅。
他们离开时,瓦尼若无其事地把阿索卡·塔诺的新斗篷塞进她怀里。她惊讶地抬头看向瓦尼。
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总有一天,她也会需要一件像前人们那样传承下去的旧斗篷。而现在,她需要一件新的。
【授翻|SW】舞台中央(1)
作者:deniigiq
门牌号:32056669
翻译:鸟李
校对:萧照阙,针织黄章鱼
Summary:
他们成群而至。
(这篇文探索学者作为旁观者视角下的绝地教团)
1.安纳金在学术会上发表他的第一次演讲。欧比旺、阿索卡和士兵们都来为他鼓劲。
2.梅利达/达恩事件不久后,欧比旺和奎刚遇到了一个儿童发展研究员。
3.一个老裁缝在服装中见证绝地的衰落与复兴。
4.克隆人们得到了一款几个闯祸精调香学生为他们特制的香水。
5.一个生物化学家想要研究古古。
6.阿索卡教一个美食作家、卢克和艾兹拉如何制作绝地菜肴。
7.一个社媒学者亲身体验了GAR制造meme的本事。
8...
作者:deniigiq
门牌号:32056669
翻译:鸟李
校对:萧照阙,针织黄章鱼
Summary:
他们成群而至。
(这篇文探索学者作为旁观者视角下的绝地教团)
1.安纳金在学术会上发表他的第一次演讲。欧比旺、阿索卡和士兵们都来为他鼓劲。
2.梅利达/达恩事件不久后,欧比旺和奎刚遇到了一个儿童发展研究员。
3.一个老裁缝在服装中见证绝地的衰落与复兴。
4.克隆人们得到了一款几个闯祸精调香学生为他们特制的香水。
5.一个生物化学家想要研究古古。
6.阿索卡教一个美食作家、卢克和艾兹拉如何制作绝地菜肴。
7.一个社媒学者亲身体验了GAR制造meme的本事。
8.一个曼达洛藏匿处研究员来到了制甲匠的锻造室。
9.一个考古学家在自己家里找到了绝地文物,思考着如何处理它。
10.把儿子交给绝地之前,施密·天行者问了几个问题。
Chapter 1
安纳金在学术会上发表他的第一次演讲。欧比旺、阿索卡和士兵们都来为他鼓劲。
过去十年间,赛昂·吉萨德一直埋首于档案堆深处,翻阅文件,检测在古老的薄纸页之间找到的纤维——寻找线索以重现宏大的会议厅和狭小的办公室中的情形:银河中最有权势的人们曾在其中相聚,低语或高谈着整个银河系的命运。
他提出了一个假说,即这些房间的环境会影响人们在其中做下的决定。假说具有足够的说服力,挺过了数轮同行评审成功发表,几乎毫发无伤地逃脱了批评家们秃鹫般的魔爪——无论是期刊和书籍,想到这个他心中就充满骄傲。
他的书已经售出了上百本,并在大量即将提交的文章中被引用。
这缓和了他过去八年里紧张的婚姻。随之而来的教授职位的薪水也非常值当。
他的两个博士学位挂在办公室的墙上。得知“银河联盟主义与和平谈判”研讨会时将在两个月后举行时,他打开演讲者名单,抬头看向那两个坚实的相框。
会上会有绝地演讲者。好几个。会议本身会在科洛桑绝地圣殿的访客区举行。
赛昂·吉萨德捏了捏西装布料,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最近才开始研究绝地教团的物质世界及其在银河维和活动中的作用。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这个主题太过直白。绝地研究兴盛无比,每个人都想分一杯羹——魅力在于,绝地本身作为学者,拒绝参与对他们文化的研究。
他们以顽固著称。宗师拒绝让外人进入档案馆。大师用空洞的表情或是礼貌怜悯的微笑拒绝采访邀约和借阅记录与文件的申请。骑士被问到个人问题时困惑地眨眼。那些孩子——学徒——被所有人牢牢护在身后,仿佛急切的提问者们威胁到了他们珍贵的小小生命。
简而言之,绝地乐于倾听但厌恶教导。如果你不是他们的战士或者同伴,他们会当着你的面撒谎,告诉你这是因为他们信仰如此。
然而现在,他们让学者的春梦成真,甚至派出了几个自己人来介绍他们的专业内容。
赛昂·吉萨德死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他以与会者而不是演讲者的身份申请参加会议,高兴地在几分钟后收到了确认信息。
他在日历上记下日期,开始查看两个月后前往科洛桑的船票。
赛昂来到科洛桑的绝地圣殿脚下,抬起头久久地仰望它,直到头晕目眩。
侧门通往一个里院,里面摆着张小桌子,他在那里翻找着他的确认函。他被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个绝地的事实分心了。有两个小孩在帮忙,她怀里抱着一个一心想解开她腰带上的结的婴儿。就连婴儿都穿着奶油色的交领长袍。
赛昂有许多问题想问。
绝地问他叫什么名字。她面前摆着一堆名牌,但都不是他的。他报出自己的名字,大师转向坐在她右边拿着笔的小女孩,指示她写下他的名字。
绝地小孩——还不是学徒,她的长袍仍然是纯粹的奶油色,没有大地色的外衣——用漂亮的字体写下赛昂的名字,把名牌递给大师。大师将它放进一个带别针的卡片夹,交给赛昂。
她指示他穿过侧门,在活动开始前享受一些茶点。她怀里的婴儿突然抬起头,甜甜的小脑袋撞到了她的下巴。
赛昂有些忘乎所以。
“多大了?”他忍不住指着婴儿问道。
大师低头看去。
“八个月,75%都是肺。”她深情地说。
“啊。我的也是这样。”赛昂说。“他成熟了一点。现在只有40%是肺。”
大师笑了。
为了不继续丢脸,赛昂赶紧走了。
访客区前厅几乎挤满了人。尽管每个人都在低声交谈,但合在一起的声音大到能从门外听到。房间本身有着大地的色调和高耸的天花板。每面墙上都有镶着圆形边框的壁龛。经过雕琢的柱子高高拱起,直通天窗。
一切都是如此沉着干净,充满几何美学。尽管墙壁和地板采用了暖色的材料,但头顶的天窗和周围墙上的书籍和全息记录仪带来了冷静的质感。
本就宏伟的建筑现在更像是一片圣地。这个房间提醒着你尊重周遭一切。
赛昂的手指渴望着记录下这一切,但入口的牌子礼貌地谢绝了一切录像和全息摄制。
“吉萨德教授。”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赛昂感到自己消沉下去。他转过身,特奥·迪特拉斯穿着刺眼的火红长袍站在他面前。
“很高兴得知你也有机会受邀,先生。”特奥说道,就好像自打他们开始研究项目后,他没有试图在每个场合为难赛昂一样。
赛昂正要开口指出这也是他的研究领域,特奥并没有垄断绝地建筑,但这时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赛昂看向周围抬着头的人们,寻找寂静的来源。
他在房间最前面找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大师,双手整齐地藏在袖口里。
这是绝地将军梅斯·温杜。赛昂早就反复阅读过他的文章,不太在意他谈论的内容本身,更加关注他的措辞方式。他使用的比喻和举例也许能够体现居住在绝地圣殿的人的共同经历。
然而,赛昂发现绝地大师梅斯·温杜并不特别在意修辞或者隐喻。他只想要逐一击溃多年前由一位名叫奎冈·金的绝地发表的论述(如果能称之为论述)。虽然金大师已经多年未再发表文章,但温杜大师的作品仍然受到他对绝地灵能——原力的诠释的困扰。
但现在只是看着这个人,赛昂不觉得他会感到任何困扰。
温杜大师欢迎学者们来到圣殿,并表示他很遗憾自己没有时间与每位与会者单独交谈,现在正在打仗,他的克隆兵需要他的帮助。他鼓励大家尊重圣殿的神圣性,不要拍摄录像,他也请与会者小心绝地幼徒(穿着白袍的孩子们),他们对这些占领了他们的游戏室的非绝地人士非常困惑和好奇。
他警告大家,如果有人在玩具上滑倒,圣殿不会为他们的医疗费用负责。
这是个玩笑。
大家不确定该不该笑。有些人好一会儿后才尴尬地笑了出来。温杜大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感激或者反对。
相反,他走开了,把他的荣耀之位让给了一个年轻人,他拥有羽毛般的金发和灵动的表情,毫不客气地把怀里的一大堆文件扔到地上,然后俯身从中挑出了会议日程,好像这是最有效的寻找方式。
这次大家知道可以笑了。
年轻人开始宣布每个小组的会议室和讨论主题,并逐一对它们发表了自己的强烈观点。
更多人笑了。没有感到心虚。
“就这样,我亲爱的们,”年轻人说,“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小心脚下,我的前辈们从意外跌倒中汲取乐趣。”
有一个小组赛昂愿意杀死至少三个人来参加:和平策略与资源管理。不是为了和平策略或者资源管理本身,他熊熊的兴趣在于聆听人们谈论他们的空间和物品的方式。他想记录下他们使用的语言。他想研究和平的物质性。
他觉得《和平的物质性》会是个非常吸引人的书名。
于是他穿过第三会议室的拱门,来到一个阶梯讲堂。座位区上方有个摆满一排排长椅的小看台。他在第一排的边缘找了个位置,把数据板放在膝盖上,准备好做笔记。房间前方有一条长凳——不是桌子,而是高高的长凳,后面有个用于展示图片和信息的巨大屏幕。有人好心地在长凳上放了水壶、杯子和麦克风。
麦克风尴尬死板地呆在正中央的样子让赛昂觉得绝地通常用不上它。
他思考着这意味着什么。只在大概十五秒后,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抱歉,先生。我们只是想问问你旁边有没有人?”一个长着红棕色头发的年轻男人站着问道。
他穿着白色的铠甲,覆盖在层叠的米白色长袍上。深色的四肢从袖口探出,过膝的靴子坚硬而洁白。
赛昂无法说话。
这是绝地将军欧比旺·克诺比。
绝地将军欧比旺·克诺比拍了赛昂的肩膀,还向他道歉。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像鱼一样张合着嘴,指着旁边点点头。
克诺比将军优雅地接受了答案,站直起来。他朝身后挥挥手,呼唤同伴。
他们成群而至。
克诺比将军没有从长椅边缘跌跌撞撞地挤过赛昂的膝盖,而是爬过椅背坐了下来。然后他扭过身去,伸出双手;一个身着全套盔甲的克隆兵递过一件奇怪的棕色羊毛长袍。克诺比一把它放在身边,它就马上长出了胳膊和腿,以及明亮的蓝白色列库。
“骗过他萌了。”从衣服里长出来的小托格鲁塔欢快地说。
“嘘,”克诺比说,“科迪,你是下一个。”
“不,我想让雷克斯坐我旁边。”
“阿索卡,嘘。”
“雷克斯。”
“孩子,这就是为什么我这种人不许参会;你甚至不该看到——”
“雷克斯。”
“嘘。好吧,好吧。雷克斯。嘘。科迪,去找雷克斯。科迪,噢看在——沃尔夫,对——不。沃尔夫,看着我。叫科迪去找雷克斯。”
赛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克诺比将军似乎正在把自己的半个军团偷渡进看台。至少有二十个克隆兵。即使戴着一模一样的头盔,不知怎么也能看出他们的激动。将军可以轻易地分辨他们每个人。他再次俯向椅背,朝一个士兵勾勾手指,叫他朝指挥官扔点东西。
克隆兵摘掉手套,站了起来,把它用力砸在了过道里的一个克隆人头上。清脆的响声让他打住了与前面一个蓝色涂装的克隆兵严肃的低声交谈,挺直身体愤怒地转过身,连赛昂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他的盔甲上有黄色的涂装。
他威胁般地抓着手套。扔手套的克隆兵缩了缩,默默指了指克诺比将军,赶紧坐了下来。克诺比快乐又纯洁地微笑着。他的脸上有新闻图片上看不见的雀斑。
他比赛昂矮,哪怕只是坐着。
“长官。”黄白色的克隆人僵硬地说。
“雷克斯,”克诺比威胁地笑着。“过来。”
蓝白色的克隆人打住了对话,研究起他坐在将军和孩子身后的那排同伴,托格鲁塔孩子兴奋地扭来扭去。他不得不挤过一大排膝盖,翻过椅背坐在孩子旁边,她立刻依偎在他身旁。
“嘿,那是我的位置。”一个新的声音低声说道。
赛昂回过头,看到昆兰·沃斯将军抱着胳膊,像在任何地方一样引人注目。他身后是孔将军。克诺比将军捂着额头抱怨起来,然后赶着蓝白色的克隆人和孩子往旁边移了几个位置。
将军们像蓝白色的克隆人一样尴尬地穿过膝盖之海,然后翻过椅背。
不知怎的,赛昂中了头彩。他现在完全被绝地文化包围了。
“你们所有人,过去,”所有人才刚舒服起来,克诺比又拍了拍长椅。“科迪,指挥官,过来。”
黄白色的克隆人不想参与这个游戏。克诺比拍着他刚刚清空的位置时,他把重心移到了另一个脚后跟上。沃斯将军戏弄地嘀咕着克诺比尤其喜欢这个克隆兵之类的话。
克诺比弯腰越过空位狠狠捣了他的肚子一拳,平静地回到原位继续拍着空位,压过了沃斯的呻吟声。
克隆人指挥官别无选择。他的将军给他下了个命令。他屈服于天命,挤过膝盖们,然后——比其他人利落得多地——翻过椅背坐下。克诺比笑容满面,几乎像猫一样咕噜起来。
赛昂迫切地需要做笔记,但他的记录对象就在旁边,这样粗鲁的举止无益于保住他的优秀战略位置。
头顶的灯光开始变暗,组长上前介绍讨论主题和演讲者,他忍住了颤抖的冲动。只过了大概一分钟,一只手牢牢地落在了克诺比的右肩上——就在赛昂的手臂旁。赛昂吓了一跳,但克诺比坚定地低头直视着组长。
“欧比旺,”梅斯·温杜大师低沉的声音传进克诺比和赛昂耳朵之间,“你以为我发现不了吗?
克诺比开始融化,但控制住了自己。
“你花了好一会儿呢。”他说。
“让她出去。”
“她有权来看她的师父。”
“你有哪个词听不懂?”
克诺比仍然没有转身面对温杜大师,但他蹙起眉毛,眉弓变得更加显眼。
“没有学徒,”温杜大师说。“阿索卡。出去。”
托格鲁塔,仍然穿着厚重的斗篷,转身严肃地盯着温杜大师,房间前面的人正在介绍下一个演讲者。
“但我不是学徒,”孩子说。“我是讨厌鬼。克诺比大师说的。”
克诺比把脸埋进手心。
“你可以两者都是。过来。”温杜大师伸出手说。
“但我是斗篷。”阿索卡换了个策略。
克诺比愈发蜷缩起来。温杜大师的手又搭上了他的肩膀。赛昂可以感觉到它的热度。
“如果她不走,那走的就是你。”他说。
“之后再说。”克诺比说。
“我会等着的,欧比旺。”
温杜大师消失在他们身后。赛昂打了个哆嗦。克诺比转过去对着阿索卡嘶嘶作响。
“看你干的好事。”
“你是我的同谋,”阿索卡同样嘶嘶地回答。“我的——我的——雷克斯,那个词叫啥来着?”
克隆人指挥官雷克斯并不想告诉她。阿索卡拽了拽他。
“雷克斯。”她坚持道。
“使能者。”雷克斯指挥官带着痛苦和悔恨说道。
阿索卡灿烂地笑着越过其他将军们的膝盖望向欧比旺。他眯着眼睛回瞪她。他刚开口说了句什么,但沃斯将军尖锐地叫他闭嘴。
赛昂转回头,看到一个深色头发的年轻人站在了前排的桌子——长凳中央准备发言。
他是个绝地。但他的长袍颜色很深。黑色和棕色,搭配着及膝的靴子。
他很年轻,非常非常年轻。
而且很紧张。
非常非常紧张。
哪怕远在看台上,赛昂都能看出他的手在颤抖。他拿着一叠白纸,它们像起风时的树枝一样颤抖着。
“冲,冲,师父,加油,加油。”年幼的阿索卡喊道。
赛昂突然非常震惊地意识到舞台中央的孩子竟然是他身边孩子的师父。
孔将军轻轻地对阿索卡嘘了一声。雷克斯指挥官热心地戴着手套的手捂住了她的下半张脸,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赛昂把目光从他们转向年轻人,发现他已经碰翻了长凳上的水壶,看上去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但他控制住了自己,把麦克风拉近了一点。
赛昂现在知道了他是安纳金·天行者将军,第一位演讲者,这辈子从未在专业会议上展示过文章。
他念出了他发表的(赛昂已经读过的)那篇关于战场投降的文章的标题,声音颤抖着。读完第二段后,塞昂意识到年轻人将在一屋子的学者面前,逐字逐句地,朗读他的文章。他用手抵住嘴唇,帮助自己控制情绪。
现在想来,他可能对自己的学生太苛刻了。
天行者将军并不擅长公开演讲。很明显,他更擅长动手。他结结巴巴,忘了自己读到了哪,不小心重复了整整三句话。只抬了两次头,都没有看向观众,而是看向坐在赛昂身旁、严肃有如瘟疫的欧比旺·克诺比。
克诺比睿智地点点头。
天行者将军是克诺比将军的学徒。曾是克诺比将军的学徒。但对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来说,很明显,天行者将军仍是克诺比将军的学徒。可怜的家伙绝望地渴求克诺比的安慰。
在他前(现?)师父认可的目光下,他的信心逐渐增强,直到他翻页,然后——最恐怖的事发生了——把整叠纸掉在了地上。
赛昂因为同情和二手尴尬全身紧绷。天行者将军蹲下慌乱地捡起稿子,匆忙地整理着,一边结结巴巴地发出“呃”和“啊”的音节。
但赛昂偷偷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将军们,发现没人皱眉。没人笑。就连周围的克隆兵也像黑夜一样沉默而平静。
他们似乎都在专心倾听舞台中央的年轻将军。唯一表达出同情的迹象是克隆人指挥官雷克斯的微小手势。他的手无声无息地转动着,仿佛在说“加油,加油”。
赛昂回头,耐心等待着年轻的天行者找到句子,然后继续朗读,这次要快得多。他没再抬头看他的师父。
他只希望这场折磨快点结束。
他顺利地读完了文章,没有错行也没有重复,脸涨得通红。他没有问大家有没有问题,只是轻声对着麦克风说道:“谢谢。”
组长等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天行者身边,替他开启了提问环节。天行者愈发红得发亮。赛昂说不好问题会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压力倍增还是松一口气。
没有人提问。
然后,小组长让大家为天行者鼓掌,但他还没说完,整个看台就爆发出一片喧嚣。
克诺比将军在赛昂耳边尖声吹哨。沃斯将军大声鼓掌,大喊着:“你他妈做到了,小子。你他妈做到了。好耶,好耶——”
“万岁!”沃斯将军身后的克隆兵们异口同声地接道。
“好耶,好耶——”
“万岁!”
接着是更多的掌声和祝贺。
天行者将军把稿子狠狠砸在自己脸上,在房间前面哭了出来。
他冲向长凳右边一扇赛昂甚至都没注意到的门。克诺比将军敲了敲他的克隆人指挥官的肩膀,科迪指挥官双手环着他的腰把他举到了看台边的护栏上。他从而跳到下层,然后追着他的前学徒从同一扇门快步离开。
又过了几分钟,科迪指挥官起身,用他们的语言责骂了所有克隆兵。大家都安静下来,坐了回去。雷克斯指示阿索卡戴上兜帽,从沃斯将军手中接过一个小数据板递给她——想必是为了让她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给自己找点事做。她接过去,立刻就被微微发光的屏幕吸引住了。
看台再次恢复了秩序。
赛昂不再费心听剩下的演讲。他毫不羞愧地疯狂记录起自己刚刚与绝地度过的二十五分钟。
将近两个小时后,他跟着克隆兵们迅速有序地离开了房间。他们按照军团在大厅外排好队,等待他们的指挥官和将军们到来,然后向着访客区的出口进发。
几分钟后,只剩下了两条队伍。
克隆人指挥官雷克斯和科迪站在他们的士兵队列一旁,保持着完美的姿态。雷克斯肩上扛着他的绝地学徒;她睡着了,他用手臂扶着她。
真是太可爱了。她显然非常信任指挥官。
“先生们。”
梅斯·温杜将军快步走向他们,克隆兵们更加整齐地立正。
“你们可以解散了,”他对他们说。“指挥官们,你们留下。欧比旺和安纳金马上就来。”
“长官。”两位指挥官同时说道。
沉默了一阵,赛昂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先生?”温杜将军问道。
有。赛昂愿意掏出所有钱换取答案。换取这么个微小的细节。
“先生?”
“这对你们来说是正常的吗?”他脱口而出。
克隆人指挥官们看着他。将军看着他。学徒在睡梦中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很遗憾,不仅正常,而且经常发生在将军和部队之中。”温杜将军说道。“请离开这里。”
好吧。
“谢谢你。”赛昂说。
他拖着脚步回到学者中,寻找液体滋润他干燥的喉咙。
新书的标题不会是《和平的物质性》。而是《爱与战争中众生平等:绝地教团和家庭意识形态,第一部分》。
我花五秒钟捏了这个oc,纯粹是为了描写安纳金搞砸了公开演讲,这是我现在深信不疑的四件事之一。他不擅长这个。即使他后来成为了达斯·维达,如果一个房间里有超过五个人,他也会开始出汗浑身不自在。所以他更喜欢通过全息通讯下达命令,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像个youtuber一样只对着手机说话。
【Haunt Me, Then】6
第六章: 家园
正文
银河向前旋转,将所有人卷入其中。
有些人恢复的比其他人更好,科迪想。他坐在千泉之厅,分出一半注意力听着欧比旺指导围在他身边的绝地们做晨间冥想。
瑞瓦和他们坐在一起。她已经比科迪刚找到她时长高了许多,学徒辫软软地垂在她的肩膀上,一根崭新的——刚刚制造好的光剑挂在她腰间的环扣上。
她是他们最初找到的幼徒,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些被拯救并带回家的幼徒们按照年龄坐在一起,他们其中的有些人本来就已经是学徒了:卡尔,凯勒布和崔拉。他们被找到时惊吓过度,每人都有着一段关于师父舍命拯救他们的惊悚回忆。
他们的师父都死了,死了,所以他们的......
第六章: 家园
正文
银河向前旋转,将所有人卷入其中。
有些人恢复的比其他人更好,科迪想。他坐在千泉之厅,分出一半注意力听着欧比旺指导围在他身边的绝地们做晨间冥想。
瑞瓦和他们坐在一起。她已经比科迪刚找到她时长高了许多,学徒辫软软地垂在她的肩膀上,一根崭新的——刚刚制造好的光剑挂在她腰间的环扣上。
她是他们最初找到的幼徒,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些被拯救并带回家的幼徒们按照年龄坐在一起,他们其中的有些人本来就已经是学徒了:卡尔,凯勒布和崔拉。他们被找到时惊吓过度,每人都有着一段关于师父舍命拯救他们的惊悚回忆。
他们的师父都死了,死了,所以他们的学徒能活下来——
无论过了多久,回忆总能刺痛所有人。
有些幼徒在科迪看来还太年轻了,甚至不能成为学徒,比如瑞瓦和格洛古,比起学徒他们更像是婴儿。
此外,一些武士也活了下来——很少很少的一些。
在他们完成了圣殿的主要修缮工程后,昆兰·沃斯把自己丢进回忆室待了很久。他长久地,紧紧地拥抱着欧比旺。
他们还找到了卢米娜拉大师,她一直处于某种假死状态,她身上带着某种信标——大家猜测是为了吸引其他的绝地。最终,甚至连尤达大师也回来了。
他们还找到了一些从未被圣殿发现过的绝地,比如某个正在试图从这场晨间冥想里逃跑的红发绝地——玛拉——他们从一个帝国基地里带回的孩子。
他们还找到了一个暗夜姐妹,欧比旺在原力中感受到了她的恐惧,于是将她带回了圣殿。尽管科迪对这个女孩保持怀疑态度——梅林——鉴于文崔丝在战争中的所作所为,但是——
好吧,至少她看起来和其他人相处的很好,现在已经成为了沃斯的学徒。沃斯在注视着她时,脸上深沉的悲痛和莫名的坚定无法隐藏。
也不是所有原力的孩子都回到了圣殿,天行者的双胞胎就没有。欧比旺曾提议训练这两个孩子,但是这两个家庭都拒绝了他们——科迪很能理解。
武士团在恢复,科迪的兄弟们也一样。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选择继续留在军队里——经过西斯的摧残后元气大伤的新共和国大军——并试图重振荣光。
也有些人离开了,向着星河漫漫间寻找新生。
更多的人留在了圣殿。战争结束后一些其他地方的卫兵也逐渐归来,他们聚集在科洛桑和圣殿帮忙。
科迪和他们中的很多人成为了朋友,尤其是其中一位——巴兹——经常和他讨论他的同伴。这些守卫们带来了他们自己的医疗师,甚至包括一些专精于精神创伤的医师。
科迪…花了极长的时间和这些医疗师待在一起。
这很有帮助。
他仍然…不喜欢离开欧比旺太远或者太久,他猜测这个毛病大概是治不好了。但是医疗师们帮助他度过了充斥着他的无尽空虚和日夜纠缠的噩梦,那些存在他心中的尖锐刺痛…
“你这么搞的话你的脸会看上起很糟糕的。”雷克斯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科迪斜了他一眼。
他听到了雷克斯在靠近,并仔细观察了,确认他不会对周围的孩子们造成任何威胁。科迪给了他一个尖锐的眼神,然后说:“我以为你和阿索卡一周内都不会回来呢。”
如今阿索卡越来越靠近武士头衔,他们重新开始接取任务了。
战争过后她有太多需要消化和学习的,战争导致她的学徒训练过于专注在了打斗技巧上,而忽略了其他重要的绝地知识。
雷克斯微微一笑,和科迪一起并排坐在了温暖的石板上,神开腿,脚腕交叉。“任务很简单,我们提前结束了,”他说,“而且阿索卡想早回来,她…”
她担心她离开的时候会出事,科迪在心里补完了后半句话。上一次阿索卡离开武士团后,国破家亡。
“你应该留下吃个晚餐,”科迪说。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感觉很奇怪,甚至有点儿不敢相信,一切真的已经恢复到如此之好,他们已经可以进行这些日常的对话。
“听上去不错,”雷克斯说,“我问问阿索卡。”
晨间冥想在这时结束了。
玛拉几乎立即从地上弹起来,开始往雷克斯身上爬——她太喜欢雷克斯的头发了——而欧比旺从远处缓缓走过来。
他最近几年留起了头发,长发垂在肩头,随着步履摇晃。
在一些正式场合,他会把头发梳起来。但是科迪发现他更喜欢它们散下来的样子,那些大而宽松的波浪…
当欧比旺弯腰亲吻科迪的额头时,科迪感觉到在他皮肤下躁动的某种情绪开始逐渐沉淀下来。他伸出手,用另一只手绕过欧比旺的要,把脸向上倾斜,想要一个正式的亲吻。
“一会儿的光剑训练你要一起来吗?”欧比旺贴在他唇边询问,科迪轻哼了一声作为应答。
“我认为他们会需要一个活靶子。”他说。欧比旺呛出一声笑,他重新吻了科迪。
“那你就一起来吧。”欧比旺说,握住他的手,挺直身子,将科迪从地上拉起来。科迪紧紧握着他的手指,看着学徒们在他们面前蜂拥冲出大厅。
他可以想像,当他们离开花园时,一百年后的圣殿——或者两百年后的圣殿——或者三百年后——这里讲充满穿着长袍的人们,在同样的石头上行走,交谈,欢笑,与原力紧紧联系在一起,穿过这些纪念碑——绝地们会记住一切,这是他们的本性,缅怀但坚定向前——
“欧比旺。”他说,拉着欧比旺在大厅一面巨大的窗户下面停了下来,阳光从窗户倾泻而下,散落在他们周围。欧比旺哼了一声,回头注视着他——
科迪用一只手搂住欧比旺的脖子,把他拉下来,手指滑入他丝滑的头发,轻轻地吻了他,有时候,他仍然希望自己能先给欧比旺这样的吻…
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当他们第一次再次见到对方时,他们俩都不太好。但他们已经痊愈了。痊愈到足以让他张开嘴唇,缓慢而深入地吻欧比旺,直到他不得不抽身喘口气。
“这次是为了什么?”欧比旺嘴角翘起,眼角皱起,问道。
“所有这些,”科迪告诉他,并在他的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不过我们最好快点。每个人都把我们抛在了后面。”
“别担心,亲爱的,”欧比旺低声说道,又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没有我们,他们就无法开始。”
然后他直起身子,握住科迪的手,他们沿着走廊走向未来。
【全文完】
【Skywalker Seduction Method】33
原作者忽然出现!!!今天上ao3一刷新发现收藏夹竟然更新了!!!感动到泪目,我以为原作者已经放弃这篇文儿了!!!失而复得!!!
第三十三章:一支太空处男军队(第二部分)
简介:
501st和212th开始意识到为什么他们的配对尝试一直在失败。与此同时,科迪制定了他的计划的第一阶段。
正文:
[212th和501st 群聊: 没有将军,没有指挥官 (除了老怪(和阿波,他现在又活了?)), 没有雷克斯]
[32个活跃用户]
NotAppo: ......
原作者忽然出现!!!今天上ao3一刷新发现收藏夹竟然更新了!!!感动到泪目,我以为原作者已经放弃这篇文儿了!!!失而复得!!!
第三十三章:一支太空处男军队(第二部分)
简介:
501st和212th开始意识到为什么他们的配对尝试一直在失败。与此同时,科迪制定了他的计划的第一阶段。
正文:
[212th和501st 群聊: 没有将军,没有指挥官 (除了老怪(和阿波,他现在又活了?)), 没有雷克斯]
[32个活跃用户]
NotAppo: 你们知道吗,我认为我们对这个勾引行动的整体方针就制定错了。
NotAppo: 我们一直在尝试用一些正常自然人勾引人的方式去撮合他们,但是显然这是不够的。
Boiled: 你什么意思?
NotAppo: 我们需要用一个官方的绝地勾引指南。
Oddball: 什么! 不。阿波,住手。我就知道我不应该让你回这个群聊。
Oddball: 那并不是一个官方的绝地勾引指南。
Oddball: 那只是格里在搞鬼。
Boiled: 打扰一下。
Boiled: 所以绝地有一个官方的勾引指南。
Boiled: 而你们现在才告诉我们这件事?
Oddball: 不并没有。
Oddball: 阿波。指挥官群聊的内容禁止外传。
NotAppo: 如果不能互通讯息那这个群聊又有什么用。
Fives: 你们怎么能这么瞒着我们!我们一直备受折磨。
CrystalBall: 你备受折磨? 怎么,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转去212th了?
Hardcase: 没,但我们经常和你们驻扎在一起,以至于你们的灾难总能波及到我们。
ItsaLongshot: 拜托你们关注一下重点。绝地勾引指南。这是什么,我们应该怎么用?
Oddball: 别用,那很蠢。
NotAppo: 它以前好用过。
Oddball: 而且我不相信那些人。
Echo: 以前好用过? 在谁身上好用过?
CrystalBall: 告诉我们,求你。
NotAppo: 布莱和塞库拉将军结婚了。
Oddball: 但我不相信。
Oddball: 布莱总是脑子不清醒。
NotAppo: 以及格里和昂杜里将军。
NotAppo: 还有蒙克和费斯托将军。
Oddball: 格里跟你闹着玩呢。
Oddball: 蒙克就更不用说了。
Tuppy: 我感觉这里有些人我甚至不认识。
Boiled: 所以这个勾引指南到底是什么?
Boiled: 全盘托出,然后我们再决定要不要嘲笑你们。
Wooley: 别担心,锤头,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谁。
Oddball: 加油阿波。
Oddball: 这件事太蠢了,我甚至不想打字描述。
NotAppo: 行吧,但是有一些细节我并不清楚。
NotAppo: 我知道要有一张长桌子。
NotAppo: 和黑色的长袍,好像。
NotAppo: 然后绝地会向着被勾引的那个人漂浮一个水果?
Denial: 水果?
NotAppo: 对,水果。漂浮一个水果这个步骤似乎很关键。
NotAppo: 这个操作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Oddball: 所以我仍然觉得格里在耍我们。
Oddball: 没有人会那么喜欢芒果。
Terrifyingthesecond: …
Terrifyingthesecond: 不————————。
Waxer: 你们把缝线弄崩溃了。
Boiled: 哇哦。
CrystalBall: 等会儿, @Gerggory。你是个cc级别的指挥官,为什么你对此一无所知?
Terrifyingthesecond: 我们本来马上就成功了。
Terrifyingthesecond: 不,等一下,这听起来没道理。
Terrifyingthefirst: 对。这没道理。这不会成功的,没人会接受这种勾引。
Jesse: 我觉得把砖头扔到脸上会更浪漫。
Terrifyingthesecond: 科迪知道这个该死的水果的事情。
Coric: 砖头。真的吗杰西?
Wooley: 野餐又有什么不行了?
Waxer: 他这么做了?
Greggory: 首先我不是指挥官,我不在指挥官群聊里。
Greggory: 其次我同意老怪,这事儿不可能是真的。
Tuppy: 对,野餐。全银河系最浪漫的事情。
Greggory: 我们已经看过了足够多的电视剧了,没人会像那样勾引别人。
Greggory: 尤其是肯诺比将军。
Terrifiyngthesecond: 所以如果这是一个绝地的勾引指南,为什么科迪知道而肯诺比将军不知道?
Fives: 我迷茫了。
ItsaLongshot: 因为科迪在指挥官群里。
Oddball: 相信我,如果真的有人被这么勾引了,不出一天,全联军都会知道这件事。
NotAppo: 不至于。
Oddball: 他们一定管不住嘴。
Oddball: 尤其是沃尔夫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Terrifyingthefirst: 但是肯诺比。
Terrifyingthefirst: 也许肯诺比不喜欢他。
ItsaLongshot: 不可能。
CrystalBall: 绝对不可能。
Wooley: 不可能!
Greggory: 没错,绝不可能。
Waxer: 不可能。
Boiled: 我不信。
Terrfiyingthesecond: 不。不。不。
Denial: 行吧,我们踩到了212th的痛点。
CrystalBall: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Hardcase: 也许肯诺比不知道这个勾引指南。
Denial: 怎么可能?
Fives: 可能只是一些不擅长勾引人的绝地会互相分享这个指南,但是由于大家公认肯诺比是个调情专家,所以就没人和他分享这个事情。
Fives: 肯诺比太擅长调戏科迪了,
Echo: 我觉得以上对话能证明你们都疯了。
Boiled: 呃。
Boiled: 但是这解释不了为什么科迪一直看不懂肯诺比的调情。
Boiled: 还记得昨晚吗,连敌人都被迷住了。
Waxer: 别提。
Waxer: 我还在脸红。
Oddball: 哦,我能解释这件事。
NotAppo: 我以为你不相信这个绝地勾引指南呢,老怪?
Oddball: 我不信。
Oddball: 但是我也厌倦了这毫无进展的一切。而且这个指南也不会比你们之前搞出的那些东西更糟了。
CrystalBall: 老怪,解释,现在。
Oddball: 克里斯冷静。
Oddball: 你们想啊,科迪在指挥官群聊里,所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另一位指挥官被以这种方法勾引,那么指挥官们可能已经忘记这只是其中一种攻略方法,而不是所有绝地都这么求爱。
Oddball: 他陷入了一个思维陷阱,就好像他觉得绝地只会挥舞光剑,而其实他们也可以抽出爆能枪崩了你。
Echo: 听起来竟然很合理。
Echo: 我疯了。
Coric: 所以总结一下就是绝地们很诡异然后我们的指挥官只懂得一种技巧而对其他的一无所知?
Waxer: 公平来说,他们没机会去勾引或者被别人勾引,除了绝地以外的其他人。
Waxer: 而且,你见过科迪指挥官看纳布天空下的爱之外的电视剧吗?
ItsaLongshot: 那个剧烂极了。
CrystalBall: 而且,而且!那部剧里没有任何一对儿情侣真正在一起了!他们只是假装在调情!那竟然是科迪指挥官学习浪漫技巧的唯一教材!
Terrifyingthesecond: 克里斯,你没必要大写每一个字母。我们能感受到你在尖叫。
Denial: 尽管你们的逻辑很有趣。
Denial: 但我们还是在凭空推测,这可能会导致错误结论。
Denial: 想弄清楚只有一个方法,我们需要询问一位专家。
Tuppy: 雷克斯上尉?
Denial: 不。
NotAppo: 我之前就想问来着,你和雷克斯到底怎么回事,丹尼尔?
Denial: 他试图把一个过于急切、鲁莽不堪、没有穿盔甲的学徒强加于我。
Denial: 我不管科迪是怎么对他的,反正他不能这么对我。
Wooley: 所以我们要找哪个专家。
Fives: 我知道找谁了。
[私人通讯: CC-1138 和 CC-2224]
CC-1138: 你能不能别再给我发这些审查程序了。
CC-2224: 不行。你需要做好准备。
CC-2224: 我不知道我会脱战多久。
CC-1138: 这方面我比你懂。
CC-1138: 你不如去关注一下你自己的战斗营。
CC-2224: 你不管的话我就让沃尔夫来。
CC-1138: 那不符合规章。
CC-1138: 而且,比起听令于沃尔夫,我宁愿被丢尽太空里。
CC-1138: 哦或者我把他丢尽太空里。这也是个好主意。
CC-2224: 巴卡拉。
CC-1138: 我觉得你担心过头了。
CC-2224: 你是想教育我不要过于操心因为所有事情最后都会被顺利解决吗?
CC-1138: 不。
CC-1138: 不管以什么标准来说你这都是个自杀式的危险计划。
CC-1138: 但我觉得你在低估我。
CC-2224: 多谢。
CC-2224: 多谢你原意陪我做这个。
CC-1138: 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你军衔比我高。
CC-1138: 奉命行事而已。
CC-1138: 某种角度来说。
CC-2224: 不,是因为我的个人魅力。
CC-2224: 而且,这会是我补觉的好机会。
CC-1138: 难以置信。科迪竟然承认了他缺乏睡眠。
CC-1138: 你打算在监狱里待多久? 你缺了太多睡眠,你补不完的。
CC-1138:从在卡米诺时候起你就没睡过完整觉。
CC-2224: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严格遵守作息时间。
CC-2224: 帮我盯着点儿老怪。
CC-2224: 我知道他不擅长文书,但是至少不要让他做的比杰特更糟糕。
CC-1138: 杰特比老怪强多了。
CC-2224: 在坠机方面,我承认。
CC-2224: 算了,我们没时间说这个了。
CC-1138: 你是对的。
CC-1138: 如果你确定这么做的话,现在就开始吧。
[212th和501st 群聊: 没有将军,没有指挥官 (除了老怪(和阿波,他现在又活了?)), 没有雷克斯]
[32个活跃用户]
[Echo添加了CmdrTano501进入群聊]
Denial: …
Denial: 我说的不是她。
CmdrTano501: 嘿丹尼尔。
CmdrTano501: 大家好,我不知道你们竟然还有个群聊。
CmdrTano501: 阿波是谁,什么叫他又活了?
Fives: 你们说我们需要个专家。
Fives: 指挥官是个绝地。
Fives: 所以她是个专家。
Boiled: 五号,她还是个孩子。
Fives: 她比我们大!
CrystalBall: 只是生物学上来说!
CmdrTano501: 如果你们有绝地问题,我很高兴为你们解答。
CmdrTano501: 或者问我师父也行。
Fives: 行,所以绝地是不是…
Fives: 不。我做不到。
Fives: 丹尼尔,这主意糟糕透了。
ItsaLongshot: 问个问题哪有那么难。
Waxer: 你来?
ItsaLongshot: 我错了。确实很难。
Greggory: 我来问,反正指挥官不知道我是谁。
Greggory: 绝地是不是有一个勾引指南?
Greggory: 其中是不是包含了长桌子,黑袍子和漂浮的水果?
CmdrTano501: 呃,没有。
CmdrTano501: 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桌子能用来干什么? 水果呢? 或者黑色的长袍,这些听起来毫无关联。
CmdrTano501: 而且绝地不能勾引人,我们禁止产生依恋。
Oddball: 哈!我就知道。
NotAppo: 该死。
CmdrTano501: 你们为什么这么问?
Fives: emmm
Coric: 我们看了一个全息视频。
Coric: 所以我们有些人有些问题。
CmdrTano501: 原来如此! 幸亏你们没问我师父这个。
CmdrTano501: 原力在上,那一定很尴尬。
[私人通讯: CmdrTano501 和 GenSkywalker501]
Snips: 师父,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检查我们给士兵们看的全息录像了。
Snips: 我觉得其中有一些关于绝地和爱情的片段在误导大家。
Skyguy: 哈?没想到他们对这些感兴趣。
Skyguy: 具体是什么?
Snips: 我不知道。
Snips: 不过他们问了我一个关于什么绝地勾引指南???
Snips: 虽然我完全不懂一张长桌子在勾引里有什么用?
Skyguy: f.bg tyn. Nrckb.tcr,
Snips: 师父?
Snips: 你没事吧?
Skyguy: 他们做了一个关于这个的全息录像???
[最高通讯: CC-2224: 面向全体]
CC-2224: 这是总指挥官科迪命令全体克隆士兵原地待命。克隆部队全体原地待命。停止战争。
CC-2224: 这是总指挥官科迪命令全体克隆士兵原地待命。克隆部队全体原地待命。停止战争。
CC-2224: 这是总指挥官科迪命令全体克隆士兵原地待命。克隆部队全体原地待命。停止战争。
CC-2224: 这是总指挥官科迪命令全体克隆士兵原地待命。克隆部队全体原地待命。停止战争。
[私人通讯: CT-7567 和 CC-2224]
CT-7567: 科迪。西斯在上。你在干些什么。
- “我应该在我们开会时候更加支持你,我为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道歉,安纳金”
- 感动到爆哭 【两个老爸终于复合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