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平x李响|ABO】老夫少夫(34)
。卫国平Alpha x李响Beta,请注意避雷,《狂飙》+《他是谁》梦幻联动拉郎,请不要在本文下面ky其他cp谢谢
。06年李响没死的if线,基本上就是两个病号互相照顾搭伙过日子,流水账的欢乐he小日常,有群像
。私设有,年龄差大概10+注意
上一章内容⬇️
老夫少夫(34)
51.
李响表示自己无病无灾,真的不用天天营养液挂着走,然后又在安欣和张彪一唱一和的助攻之下,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胳膊上老粗的一根留置针。然后他这个被软禁的生活才勉勉强强开始过的有滋有味起来,但任然要迎来送往接待许多过来探望的旧识。
“恭...
。卫国平Alpha x李响Beta,请注意避雷,《狂飙》+《他是谁》梦幻联动拉郎,请不要在本文下面ky其他cp谢谢
。06年李响没死的if线,基本上就是两个病号互相照顾搭伙过日子,流水账的欢乐he小日常,有群像
。私设有,年龄差大概10+注意
上一章内容⬇️
老夫少夫(34)
51.
李响表示自己无病无灾,真的不用天天营养液挂着走,然后又在安欣和张彪一唱一和的助攻之下,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胳膊上老粗的一根留置针。然后他这个被软禁的生活才勉勉强强开始过的有滋有味起来,但任然要迎来送往接待许多过来探望的旧识。
“恭喜恭喜”一天不知道要听多少遍,李响笑地僵了脸,心下却忍不住的叹息——如果不是非要这样像蹲号子一样困在医院里,可能这个孩子怀着才真会让自己高兴起来。
卫国平起先还试图安慰李响,顺便自我安慰。可后来他也实在是觉得憋屈,就支个脑袋出去看看门口有没有人探望。他和李响默契的一对眼神比了个OK的手势确认安全之后,这老夫少夫二人就偷偷摸摸关起门,一起来对这分配中心的破制度和某些黑心上级的祖宗八代,发起长篇的脏话问候。
嘴上痛快了,他俩消下火去又安安份份服从组织安排,继续在这种“保护之下”等待孕夫关键性的前三月平稳度过。
“老卫。”
“诶,媳妇儿,怎么了?”
“我想和你睡会儿。”冷不丁的,李响摁灭了没什么可看的电视,随口说道。
卫国平先是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内容,大脑转过之后老脸一红,两三秒时间内四下寂静。然后卫国平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一手脱了外套丢开,一手掀开被子摸上里头李响的大腿。
李响挪都没挪窝,恹恹懒散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和脖子说:“医院这床和枕头啊,也太软了,我还是喜欢家里那个薄一点的床垫子,硬一点睡才习惯。”
“哎我知道,”卫国平轻轻揽了李响肩膀让他靠在身上,像往日里在家一样陪着对方在午休前闲聊会话,“你还爱直接睡木板子上,这习惯跟我挺像的。我以前在局里值夜班,或者通宵看案卷的时候,睡的那种纯板儿的宿舍床,偶尔也睡长椅或者行军床……反正怎么方便怎么来的。”
“唔嗯……差不多的。以前我还在刑侦主持工作的时候也是,一天天全是操不完的心,没时间睡踏实觉,沙发上一凑合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的。”
“要不怎么说单身好呢,”卫国平半阖着眼睛喟叹,“折腾自己也好,往死里拼命也罢,反正孤家寡人无牵无挂的,什么身后事都不过心,也就什么也不怕。他们总笑话说我审人的时候是‘卫无期’,生活上是‘卫无妻’。”
为了好分辨,卫国平还牵过了李响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了个“妻”字。
李响笑了笑握住卫国平手指捏在掌心反复把玩,卫国平和他相当合拍,屈指一拢就与对方十指交叉紧扣着难舍难离。
“你后悔了?”
“这怎么可能。”
李响只是轻飘飘地一问,卫国平想也没想就矢口否认。彼此都清楚,他们俩的强制分配关系参杂多少顶层利益与利用,由不得他们本人说什么后不后悔的话。但卫国平还是觉得自己多么幸运,人海茫茫中得了李响,好似拥有此生最大的嘉奖。
他可以对自己的伴侣无话不谈,不会像他这个年纪的其他alpha一样,经常抱怨说与自己老婆鸡毛蒜皮的吵闹隔阂。李响他是理性的同僚,是温情的伴侣,也是撩拨心弦的情人,偶尔他心血来潮还能撒个娇来,充当半个幼稚小朋友。
李响从来都不够完美,他生理上也好心理上也罢,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beta伴侣——更别拿天性温软服从的omega来比了。
卫国平爱他一切模样,彼此关系都是令人羡艳的举案齐眉相互尊重理解的基础上,每天都在不断更新着细小的变化,从而永远不会乏味。
过日子,合该像这样为对方寡淡平凡的人生添色,碰撞又交融,留下不惹旁人注目但又足够精彩绝伦的寸缕回忆。
卫国平低头用脸颊蹭过李响鬓角说:“今天咱少说两句吧。”
“怎么?”
被那没刮干净的青胡碴子扎痒的李响闷声笑着躲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又让自家岁数不小但还爱闹小把戏的Alpha捉着后颈,压怀里深深地吻了很久。
耳畔含含糊糊的亲昵,不言明是因为有些气氛里,
词句,述不清爱情。
【健响】见家长
01
“你什么时候带我回莽村?”
上班路上,杨健忍不住又跟李响念叨起来,李响都去过他家两三回了,他连李响家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
“莽村?我自己都不想回去,你去干嘛?”李响摇摇头,心想,杨健真是无知者无畏,等他见过一次他那群难缠的亲戚,保准再也不敢提这茬。
两人下车后一起走进公安局大楼,在无人的楼梯间轻轻勾了一下小指头,才分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俩的办公室正好在二楼走廊的两边尽头。
刚一转身,李响傻了眼,张彪领着李山站在他办公室的走廊外。
“李响,你现在出息啦,搬宿舍了也不告诉你爹,害的我白等了半天!“李山摘下帽子朝李...
01
“你什么时候带我回莽村?”
上班路上,杨健忍不住又跟李响念叨起来,李响都去过他家两三回了,他连李响家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
“莽村?我自己都不想回去,你去干嘛?”李响摇摇头,心想,杨健真是无知者无畏,等他见过一次他那群难缠的亲戚,保准再也不敢提这茬。
两人下车后一起走进公安局大楼,在无人的楼梯间轻轻勾了一下小指头,才分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俩的办公室正好在二楼走廊的两边尽头。
刚一转身,李响傻了眼,张彪领着李山站在他办公室的走廊外。
“李响,你现在出息啦,搬宿舍了也不告诉你爹,害的我白等了半天!“李山摘下帽子朝李响头上打过来。
张彪在一旁陪笑解释:“响哥,我上班的时候看到老爷子在宿舍门口生气呢,就赶紧把他带过来了。”
“什么?响队退宿舍了?”刑侦办公室里的人耳朵都竖起来了,虽然大家内心都升起同一个猛烈的疑问,只有小陆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喊了出来。
李响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众人赶紧低下头。趁这功夫,李响拉着李山转身进了办公室。
02
看这时间,李山应该是坐第一班大巴赶来的。“怎么了,有什么要紧事吗?”烦归烦,李响心里还是担心他爹的。
“唉,你有田叔的小子,宏伟,昨天晚上被你们市局的人抓啦!”
李宏伟是村里的小混混,仗着他爹是村主任经常横行霸道,李响本来就不喜欢他,一听是他的事,心里就不想管:“他那样子迟早要被抓的……”
“这次是说他吸毒、贩毒,你知道宏伟那小子的,混是混了点,但这些事,他哪有胆子干,说不定是误会。你帮忙问问呗。“说着李山就把昨天李有田跑到家里跪着求他的情形说了一遍。
李响觉得头嗡一下的大了,他不想为老家的事给杨健添麻烦,他一边开门一边对李山说:“人家办案子有办案子的程序,抓错了,自然会放,我去问了也没用,我把你送回去……”
“叔叔是为了李宏伟的事来的?”一个声音传来,没想到杨健就站在门外。
“这位是?”李山眼前一亮,听这人的口气,好像是个管事儿的,对他还挺客气。
李响可万万没想到,他爸和杨健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一个场景,他脑子有点混乱,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倒是杨健很热络的向李山伸出了手,自我介绍说:“我叫杨健,是禁毒支队的支队长,我和李响同事好多年啦!”
“杨队长!”李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双手一把抓住杨健的手,“你们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宏伟肯定是冤枉的……”
“叔叔别急,你先坐,我去了解了解情况跟你说。”杨健自说自话的把李响办公室的门又推开,把李山请了进去,只留下李响在走廊的穿堂风中凌乱。
03
过了一个多小时,杨健回来了。原来这李宏伟是被人骗了,他在酒吧买的yaotouwan全都是糖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算不上吸毒贩毒。
“叔叔,这次是他运气好,但是他有这个想法就很危险,谁知道下次会怎么样呢?这种情况,我们一般还是会送他去学习班,强化一下禁毒教育,暂时还不能回家去。”杨健耐心跟李山解释。
一听到今天接不回李宏伟,李山的脸上有些失望的神色,他从村里离开的时候可是对李有田拍了胸脯的。
“不过,”杨健话锋一转,“看在叔叔你这么辛苦跑来一趟的份上,今天又是周五了,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可以签字让家属领回去,下周一再过来报道。”
杨健这番话让李山心里很妥贴,李山不禁笑逐颜开:“行,那我现在去签字。”
“那得让他亲爹来,你签没用。”李响在一旁插话,他挺看不惯他爸这个大包大揽的样子。
“哦哦,那我马上打电话。”李山握住杨健的手,“那多谢杨队长关照啊,这些小礼物,不成敬意。”
李响尴尬的脚趾抠地,李山带来的是莽村的自酿白酒和一些腊肉香肠,城里人哪会看得上这些。
“叔叔你太客气啦,你是长辈,哪能给我送礼!”杨健倒是饶有兴致的拎起来看看,“不过这酒看起来怪好喝的,要不中午我们出去吃饭,把它喝掉?”
“杨健,你注意纪律!”李响瞪了杨健一眼,“工作期间喝酒,你报备过吗?”
“跟家里人吃饭,报备什么!”杨健看了一眼李山说,“对吧,叔叔?”
“杨队长说的对!”李山马上支持,他觉得杨健说话特别让人舒服,不像他那个死脑筋儿子,天天就知道纪律纪律。
04
在市局门口的小饭店,杨健殷勤的张罗点菜,弄得李山有点不好意思。他对李响说:“响响,你不帮帮忙?应该是我们请人家杨队长吃饭的。”
“哎呀叔叔别这么见外,”杨健拿着小酒壶过来一边斟酒一边说,“李响的事就是我的事,都是应该的。”
李山心里很受用,心想,儿子在市局的人缘可真好啊。
两人你来我往聊的投机,李山不由得指着李响抱怨,“杨队长,这次多亏你,我儿子总是把纪律挂在嘴上,父老乡亲一点光都沾不上,那出来工作有啥用!”
“叔叔,我懂你说的。”杨健和李山碰了个杯,“我们警察是要为人民服务的,街坊邻居家乡父老也是人民嘛,如果这些人都照顾不好,又怎么算是为人民服务?”
“杨队长,你说的太对了!我们真是一见如故啊!”李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就是他一直怼李响,但又说不出来的话。
李响在一旁,白眼翻上了天,他心想,再不拦着,这两人要称兄道弟了。
“不过,叔叔,”杨健话锋一转,“李响有他的原则和坚持是好事,你不知道啊,我们局长可喜欢他了,说不定马上要提拔他,如果真的办一些影响不好的事,怕是对仕途不利啊,所以什么能办,什么不能办,你要问过他以后才能跟别人应承。”
李山一听,连连点头,还是提拔更重要。
“当然,问我也行,我肯定帮忙出主意。”杨健冲李响挤了一下眼睛。
“响响,你还不敬杨队长一杯,你要多向人家学习啊!”李山摆出了老爷子的架子。
李响呵呵冷笑一声:“我敬他?他敢喝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喝。”杨健笑眯眯的干完了杯中酒。
李山对杨健的印象更好了,这孩子长得挺凶,但脾气好得很。倒是李响对人家说话一直很凶,但人家却一点也不在意。
回市局的路上,趁李山在一旁抽烟,杨健碰碰李响的胳膊说:“你爸没你说的那么不好说话啊。”
“好说话,那你当他儿子?”李响没好气的回。
“你同意了?只要你点头,我马上改口叫爸。”
“滚!”
05
下午李有田一赶过来就握着李山的手感恩戴德,李山心里很受用,得意的说:“都是李响让杨队长帮忙的,你谢谢他们吧。”
办好手续,李宏伟被小陈带了出来。
“李宏伟,你过来。”杨健指着他。
李宏伟哆哆嗦嗦的走过来,他昨天在酒吧被杨健狠狠踢了两脚,看到杨健就害怕。
“你猜我凶,还是戒毒所的教官凶?”
李宏伟内心崩溃,这送命题该怎么答?还是李有田见过世面,马上讨好的说:“杨队长教育得好,应该教训得再狠一点。”
“李主任,我告诉你们吧,戒毒所可比看守所日子难过,看好你儿子,如果下次是真吸毒,别说找李响,你找我们局长也没用!”杨健故意撂了狠话。
李有田父子点头如捣蒜。
杨健对吴建使了个颜色,吴建走过来问:“队长,这要留案底吗?”这种情况,本来就是可记可不记的。
一听要留案底,李有田脸色都变了。杨健摸摸下巴,磨蹭了好一会儿,看着李山说,“这次看在叔叔专门跑一趟的份儿上,就算了吧。”
李有田如蒙大赦,李山则内心舒坦,他注意到杨健喊他叔叔,叫李有田只叫李主任,这亲疏有别很明显,他被李有田欺负了大半辈子,今天下午真算是扬眉吐气了。
“有田,那开车回去吧,我就坐你那小面包。”李山顺势指使上李有田了。
“哎呀,李山兄弟,你怕是得委屈跟我们坐大巴回去了,小面包给厂里送货去了,我今天没开。”李有田赶紧回。
杨健看看表,说:“也快下班了,我们开车送叔叔回去吧,你们也可以一起。”
“杨健,你中午喝了酒,你忘啦?”在一旁看杨健表演的李响终于忍不住了。
“没忘,所以你开车呀!”杨健把车钥匙扔给李响,又冲他挤挤眼。
李响这才回过神来,他被他对象安排得明明白白。
06
回莽村的路上,杨健和李山聊得火热,李有田在一旁陪笑捧哏,李宏伟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李响原本只想闷声开车,但李山和杨健不约而同的时不时cue他,他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渐渐的,李响发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李山这样长时间的聊过天了。多年来,他对妈妈病重那段时间李山的不负责任一直耿耿于怀,背着这个心结,在妈妈去世后,父子俩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直到现在也没缓过来。但是聊着聊着,他却想起了小时候李山带他上山打鸟下河摸鱼的时光,那个时候,爸爸可是他世界里唯一的英雄。
等车到了莽村,李响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对李山的不舍。他回头跟李山说:“爸,你给我们下两碗面,我们吃好了再回去。”
李山又惊又喜。李响已经好久没有主动要回家吃饭了。
“诶,大侄子,我已经请你三叔和李青帮厨,在祠堂备了两桌酒席,叫上了四叔公、六叔公、老四、老五他们,就等着李山兄弟和你们去上座呢!”李有田殷勤的说。
李响有点犹豫,他不确定杨健是不是愿意应酬他的这些亲戚,他抬起目光寻找杨健想征询他的意见,却发现杨健已经和他爸一起有说有笑的往祠堂走去。
李氏祠堂是村里婚丧嫁娶摆酒席的地方,农村摆酒从不去饭店,都是在村里找地方请人来烧菜。因为只有两桌,今天祠堂里显得格外空旷。因为想着还要开车回去,李响坐在不喝酒的这桌,李山和杨健则被迎到了上桌的主位。
李响隔着一张桌子的酒菜,紧张的观察着杨健。他心里想,只要看到杨健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或勉强,他立马起身拉着杨健就走。毕竟,闭塞落后的莽村是他人生中的阴影,他少年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考上公务员,带上妈妈永远离开这里。虽然已经在城里生活那么多年,但莽村的出身还是会在他内心隐秘的角落里泛起自卑。他一直不带杨健回莽村,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担心杨健无法接受这个地方,无法接受他身上属于这个地方的那一部分。
但是酒过三巡,杨健完全没有显示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反倒是谈笑风生乐在其中的样子。寻到一个机会,李响把杨健拉到一边说:“你不用勉强应酬他们的,想走我们就走。”
“我哪里勉强了,你家亲戚挺有趣的,我喜欢他们。”杨健喝的脸通红,看起来真的兴致很高。
“喜欢?”李响觉得不可思议。
“嗯,和你有关的,我都喜欢。”杨健借着酒劲握住了他的胳膊。
李响觉得脸烫了一下,岔开话题说:“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不回,我还要通宵打牌。”
“杨健,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李响眼睛瞪得像铜铃。
杨健满脸坏笑:“李队长,你满脑子在想什么呢!我是说,你五叔让我和你爸去他家打麻将……”
李响的脸这回烫的更厉害,他气得甩开杨健的手说:“你不回是吧,那你睡车上去!”
“为什么要住车上?我要睡你家。”杨健嬉皮笑脸的说。
07
李响深刻的明白,当他对象进入犯傻模式以后,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他只好回家去给杨健铺床。
他家说是有一间客房,但是因为多年不用,已经被李山堆满了各种药酒瓶子,没办法住人。杨健要住,就只能睡他房间了。
李山回家来拿烟,看到李响在翻箱倒柜找被褥,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跟李响说:“响响,你干脆去镇上给杨队长开个宾馆吧,账就挂李有田头上……”
李响一听他爸这口气就来气:“干嘛这么麻烦,就住我们家!”
“你这孩子真不懂礼数,你们同事关系再好,那人家也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不能委屈了。再说乡下房子条件差,人家怕是不习惯……”李山摇摇头,总觉得儿子没长大。
“有什么不习惯的?”李响打断他,没好气的说,“他天天都和我睡一起,我怎么委屈他了?!”
FIN
剧里这对父子的凄凉结局总是让我耿耿于怀,在这个世界里,希望这爷俩能放下心结,幸福快乐的(和健哥)生活在一起。
这是什么?飙一下,刀死了(三)
一句话故事
———————————
1.我的情绪归你,心归你,命也归你
2.后来每一次“响”字的落笔,都痛的让我难以呼吸
3.如果时间可以回溯,我一定不会让你只身上前
4.哪怕搭上这身警服,甚至这条命,我都陪你
5.他不在了,我们还要继续争吵么?
安欣,那没有意义了
6.“前一晚响主动找了我,他什么都没说,只说了句拜拜,我当时只觉得气愤”安欣顿了顿“我没去想他为什么说拜拜,那不是他的习惯”
“现在我明白了,他只是连再见都不敢承诺”
————————————
这个系列大概都是五六个相...
一句话故事
———————————
1.我的情绪归你,心归你,命也归你
2.后来每一次“响”字的落笔,都痛的让我难以呼吸
3.如果时间可以回溯,我一定不会让你只身上前
4.哪怕搭上这身警服,甚至这条命,我都陪你
5.他不在了,我们还要继续争吵么?
安欣,那没有意义了
6.“前一晚响主动找了我,他什么都没说,只说了句拜拜,我当时只觉得气愤”安欣顿了顿“我没去想他为什么说拜拜,那不是他的习惯”
“现在我明白了,他只是连再见都不敢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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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系列大概都是五六个相互之间没有联系短句(全部都是响右!!!),算是一点点小灵感?文梗可以随便抱(只限响右❗️❗️❗️❗️)记得@我恰饭就OK~
彩蛋里会有一句额外小短句+一个字数相较较多的小故事(文梗)哦~
这是什么?飙一下,刀死了(二)
一句话故事
——————————
1.“响,可我都没来得及说我爱你”
2.后来安欣才明白,那晚碎的不是杯子,是李响
3.微风卷起火烛灼热了安欣的手,他不觉得痛,只觉得是李响请请握了他一下
4.那天下午,张彪信奉了很久的神佛摔进了尘灰里,他的信仰碎了一地,他的李响也碎了一地
5.张彪亦步跟在李响身后,将破碎的李响一片片捡起,一边捡还一边嘟囔着“这片是我的,这片也是我的”
6.“你刚才为什么挡住我的视线!你想让我杀了你吗!”安欣红着眼大吼,却在看清李响眼里被戳破事实的慌乱时,他没出息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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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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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响,可我都没来得及说我爱你”
2.后来安欣才明白,那晚碎的不是杯子,是李响
3.微风卷起火烛灼热了安欣的手,他不觉得痛,只觉得是李响请请握了他一下
4.那天下午,张彪信奉了很久的神佛摔进了尘灰里,他的信仰碎了一地,他的李响也碎了一地
5.张彪亦步跟在李响身后,将破碎的李响一片片捡起,一边捡还一边嘟囔着“这片是我的,这片也是我的”
6.“你刚才为什么挡住我的视线!你想让我杀了你吗!”安欣红着眼大吼,却在看清李响眼里被戳破事实的慌乱时,他没出息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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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系列大概都是五六个相互之间没有联系短句(全部都是响右!!!),算是一点点小灵感?文梗可以随便抱(只限响右❗️❗️❗️❗️)记得@我恰饭就OK~
彩蛋里会有一句额外小短句+一个字数相较较多的小故事(文梗)哦~
这是什么?飙一下,刀死了(一)
一句话故事
———————————————
1.黑暗中安欣有些庆幸看不清李响的表情,倘若他看得见李响眼角的泪,那他大概率会痛的发疯
2.张彪忽然很想问问面前浑身酒气的人“响哥,你疼么?”可是嘴张了又张,直到嘴唇干裂也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3.他突然就慌了,眼前的人像是破碎的船帆即将要被风吹去,他就要抓不住他了
4.“拿我…去换前途吧…”彼时的曹闯绝不会知道,这句话落地的瞬间,他最疼的徒弟没了未来
5.安欣抱臂蹲下的刹那,李响想抱住他的手穿透了他
6.两个人的坠落,摔碎了五个人的七魂六魄
——————————————
这个系列大概都是五六...
一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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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暗中安欣有些庆幸看不清李响的表情,倘若他看得见李响眼角的泪,那他大概率会痛的发疯
2.张彪忽然很想问问面前浑身酒气的人“响哥,你疼么?”可是嘴张了又张,直到嘴唇干裂也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3.他突然就慌了,眼前的人像是破碎的船帆即将要被风吹去,他就要抓不住他了
4.“拿我…去换前途吧…”彼时的曹闯绝不会知道,这句话落地的瞬间,他最疼的徒弟没了未来
5.安欣抱臂蹲下的刹那,李响想抱住他的手穿透了他
6.两个人的坠落,摔碎了五个人的七魂六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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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无回响(上)
本篇旨在丰富陆寒李响的过去,有的地方不敢写,自行想象,安排一个原创人物是推动剧情发展,而且出景一般都是两人以上,谁懂我一开始只是想让他们认识仅此而已,写着写着跑偏了
陆寒生在一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时节。父母都有些迷信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说了一句“孩子命里缺水”,便要走了三个银格子。母亲耳背没听清算命先生的话,也不好意思再问一遍,父亲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翻了一晚上字典,取了一个单字—寒,寓独立、不凡、坚强
十三岁的陆寒并不像传统的北方人那样高大大气,却是一种大家印象里南方人的温柔小巧,在男生开始学着社会人称兄道弟的年纪,陆寒却成了小陆
“小陆,下课一起吃饭”“小陆,......
本篇旨在丰富陆寒李响的过去,有的地方不敢写,自行想象,安排一个原创人物是推动剧情发展,而且出景一般都是两人以上,谁懂我一开始只是想让他们认识仅此而已,写着写着跑偏了
陆寒生在一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时节。父母都有些迷信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说了一句“孩子命里缺水”,便要走了三个银格子。母亲耳背没听清算命先生的话,也不好意思再问一遍,父亲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翻了一晚上字典,取了一个单字—寒,寓独立、不凡、坚强
十三岁的陆寒并不像传统的北方人那样高大大气,却是一种大家印象里南方人的温柔小巧,在男生开始学着社会人称兄道弟的年纪,陆寒却成了小陆
“小陆,下课一起吃饭”“小陆,周末要去我家玩吗?”“小陆,明天早上能不能帮我带个包子”陆寒性子好很少拒绝别人,班上的同学跟他关系都还不错
陆寒十五岁全家搬到了京海,父亲是双桥镇一个小村子里来的,医生建议母亲静养,那个小村子除了下雨天屋子有点发霉其他都挺好的了,安静又暖和
骄阳正好,蝉鸣正盛,但对于想休息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噪音。陆寒好不容易放假回家一趟,他关上窗户,窗户上还是过年贴的福字贴,纸张的颜色已经由深色漂自淡色,斑驳地趴在玻璃上。父亲点燃雪茄吸了一口,看着关紧的窗户,默默的走到了门口,沉重的木门推动发出咿呀咿呀的声响。父亲抽几下叹口气,劣质烟呛得他直咳嗽
母亲的耳朵越来越不好,需要讲的声音很大说的很多才能勉强听清,看到父亲难受赶忙出去,父亲见母亲出来,碾灭了烟头
人很奇怪,热闹觉得吵闹,安静又觉得无聊,陆寒打开窗户拿出自制的弹弓,射向了离窗户最近的一只蝉。陆寒准头一向很好,这次竟意外的没打中。他跑到了那颗树下,赫然站立着一个穿着景服的男人。男人看向他,一身正气的好看— —这是陆寒对男人的第一印象
男人捡起地上的防制子弹“这颗子弹是你打的吗?”他的嗓音宛如不那么燥热的秋风,温柔且厚重。陆寒着了魔似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他身上那件景服“景茶哥哥,不会抓我吧”男人低头一笑,阳光透过树荫照到他身上,陆寒觉得自己在那一刻遇见了天神
“小朋友当然不会了,蝉努力了很久就为了一个夏天,别打了好吗?还有第一次听到景查哥哥这种称呼还挺新鲜”陆寒赶忙鞠躬道谢,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了,生怕对方反悔,一溜烟就跑了。自从母亲听力日渐衰弱,陆寒的话越来越多了,但刚才面对那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朋友,等一下,请问你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陆寒赶紧跑了过去“认识,这是这个村村花陆珊珊,你找她什么事吗?”
“我是双桥派出所的行景李响,这是我的工作证。你跟陆珊珊熟吗?对于她你了解多少?比方家里几口人?你最后是在哪见到她的?平常都接触什么人?”
李响在双桥一带还是很有名气的,当年以入校第一分配到双桥这个小地方,去市里的名额被人抢占,很多人替他惋惜
“我来这里也就一年不到,这个陆珊珊还是很出名的,经常看到有人给她送东西,隔壁村都有人慕名而来…”
陆寒说了一大堆,李响没打扰他。父亲常年不在家、家里只有母亲和自己、养了一条土狗、最后是在村子王二麻家的婚宴上见到她的、王二麻大名王顺利,听长辈说他家是个暴发户,以前追过她,家里闹出过几条人命…
这些消息和前几个提供的证据也差不多,倒是这个王顺利没有听别人提起,李响准备再问问
这时一颗大树后走出一个同样穿着景服男人“李响,找到了这个,你看看和照片上的项链是不是同一个”
李响接过项链仔细比对了一会“是一样的,但是这个不是很常见吗?”“那我也不知道了,现在目前能找到的就只有这个”“拿回去对比一下指纹吧”“意义不大,一来这个可能不止一个人动过,二来陆珊珊我们已经无法提取到完整的指纹了”“法医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她妈也不好说,一提起这事就急着自杀,带回去看看吧”
正当二人犯难,陆寒开口了“李景观,所以陆珊珊是被杀了吗?”“是,我和邜(xi第一声)景观特意来调查这事,那个王顺利是怎么回事?”
陆寒又开始说一大堆话,从第一次来村里见到王顺利到王顺利为什么叫王二麻子到听大人说他家成了暴发户……,邜望准备打断陆寒,李响摇了摇头,邜望点了点头就没说话
等陆寒说完,二人道了谢,陆妈妈走了过来“两位景观,我家儿子是犯了什么事吗?”李响解释了好几句对方一直发愣听不见。“不好意思,我妈妈听力不太好,我和她解释好了,我话比较多耽误你们工作了,真不好意思”
李响看了母亲一眼,失落地垂下眼睑“没事,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信任与支持,有什么想起来的直接拨打妖妖灵报我们景号,对了小朋友你叫什么?以后想做什么?”
“我叫陆寒,想成为和李景观一样的景查”李响挑眉一笑“比我厉害的人多了,为什么是我”“因为你长的好看,而且你是我见到的最厉害的人,李景观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李响在陆寒手上写上’李响’两个字,“原来是回响的响,我还以为是梦想的想,谢谢,李景观邜景观再见”“再见”“再见”
【all响】碣石潇湘无限路【5】【上】
【5】忽复乘舟梦日边【上】
*感觉没人看了哈哈,随手写着玩吧
阴雨连绵,连带着人也没胃口,安欣抱着那袋点心挨了一日,看着陆寒从肠粉吃到干炒牛河,仿佛他的胃也借给了徒弟。这时有人来敲门,汪捕头说曹闯请安欣去下河湾的映春园一聚。安欣打发了陆寒去接应小五,跟着汪捕头上了船。
“今日还特意劳动汪捕头了。”
“咳,一点小事,老陈这两日忙着写文书呢,打发我来了。”
难怪,安欣点点头。他进了茶楼的包厢,没想到看见李响抱着琵琶站在一侧...
【5】忽复乘舟梦日边【上】
*感觉没人看了哈哈,随手写着玩吧
阴雨连绵,连带着人也没胃口,安欣抱着那袋点心挨了一日,看着陆寒从肠粉吃到干炒牛河,仿佛他的胃也借给了徒弟。这时有人来敲门,汪捕头说曹闯请安欣去下河湾的映春园一聚。安欣打发了陆寒去接应小五,跟着汪捕头上了船。
“今日还特意劳动汪捕头了。”
“咳,一点小事,老陈这两日忙着写文书呢,打发我来了。”
难怪,安欣点点头。他进了茶楼的包厢,没想到看见李响抱着琵琶站在一侧,他看了安欣一眼,眼睛又垂了下去。
“师父,今天这是?”
“来了几天还没特意招待过你,上次在家里未免太简陋了,这几日清闲了些,想着务必好好地聚一场。”安欣看着面前的点心,油润润的,用勺子就能舀开,点心里包的是清香的莲子蓉和细沙蛋黄,和施伟铺子里卖的那种完全不一样。
“听说你为了听曲儿都追到人家瓦子去了,还扑了个空,喏,我把人给你特地请来了。”
难为师父这么费心,安欣看着李响的手指在琴弦上按揉弹拨,心想这世上大概没什么伎艺是这个人不会的,那曲子约莫是来自江都,或是临安,比他上次在聚丰园听的要时兴得多,唱的词也能听懂,他却感觉别扭得很,他瞄了眼曹闯,对方倒是兴味甚浓,还抱着只小鼓跟着应和。看来自己对音律真是一窍不通,兴许该找个老师,略通一二,也不至于每次都扫别人的兴致,安欣想着,继续品尝那块点心,勺子却碰到块硬疙瘩,有块纸片叠成四四方方的,粘在点心底处。
谁放的纸片?安欣没作声,伸手将那纸片放进口袋,这办法可算不上高明,纸上若是写了字,被点心的油一浸润,八成什么也看不清了。他抬头看向李响,对方神色如常,只是拨弦的速度越来越快,今天是需要展示伎艺的场合吗?安欣实在疑惑,客人就两个人,环境又清静,该选些轻柔舒缓的曲子才合适。曲子越发急促,惹得安欣以为包厢里来了个索命鬼,忽然“啪嗒”一声,那琵琶弦生生崩断了一根。
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尔后李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学艺不精,该死,该死,还望两位大人恕罪。”那双刻过木偶、编过帽子的手垂在地上,被琵琶朱色的丝弦染得一片殷红。这小鬼头今日又是闹哪出?安欣没作声,伸手摸进衣袋里,那纸片已在布料上形成一块油渍,回去多半是要被两个徒弟骂了。曹闯面有愠色,“你是该死,在京城来的大人面前出了这般岔子,扰了他的雅兴。”李响连连称是,又继续磕头,可曹闯不依不饶,“你才出了几天名,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早就不弹琴了,偏要在安大人面前卖弄,又不肯勤加练习,现在倒要安大人饶恕你的罪过?”李响伏在地上,不再言语,安欣叹了口气,“师父,今日难得一聚,也不必为一个优伶动怒,弦断了再换上就是,只是这曲子不必再弹了,我想和曹大人单独说说话。”曹闯这才消了气,摆了摆手,“还不快下去,丢人现眼的。”李响抱着琵琶,恹恹地退了出去。
如果说那日在徐江处需要自己这张京官的“虎皮”,今日对一个优伶,也须得这般么?安欣思忖着再说些话缓和些气氛,曹闯却先开了口,“曲子是听不了了,不过今夜还有好戏,一起去看看?”安欣不明所以,只得跟了上去。已至亥时,下河湾码头往日早就熄了烛火,今日却灯火通明,汪捕头领着一众捕快站在河边,似是在伺机抓捕疑犯。
“今夜这是要抓谁啊?”
“大人别急,一会儿就见分晓。”
这下河湾码头是出京海水路的必经之地,好容易挨到亥正,来了两艘船,汪捕头挥手示意停下,那艄公赶忙唤来了船主。
“高书吏?这么晚了还有公干?”
“哎呀,汪捕头,”高启强跟着捕快的船一起上了岸,还是挂着那幅讨好的笑,“昨日徐知州接到家书,说高堂得了重病,可徐大人想到这京海的要案还没有眉目,也不好抛下这些事回去,嘱托我把小徐公子送出城,看来是惊扰了诸位大人。”
“如此孝心,徐大人也是难得。”汪捕头态度和气,可一点没忘要事,“那请徐师爷也下船吧,诸位这几日也都为了这库银失盗的案子忙碌奔波,那凡是过往船只,运的货都要检查才能放行。”那叫徐雷的后生倨傲得很,站在船头叫嚷,“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船就敢拦!姓曹的呢?他这故意的吧!你们让他出来!”徐雷这般无礼,捕快们都有了怨气,张彪、大刘和狗子三人跳上船,合力把他押到了曹闯面前,徐雷一见到曹闯和安欣,顿时也没了方才嚣张的气焰。
“这会儿不叫了?刚才的威风哪儿去了?”张彪踢了他一脚,曹闯摆摆手,“徐师爷也算是和我们一起共事的,不得无礼。”张彪怏怏地退到一旁,安欣拍拍他,“行啦,待会还有立大功的机会呢。”
“立功?”
“你看那船的吃水线,都跟河面平齐了,回个老家要带这么多东西?迁居都不一定能有这般阵势。”
小捕快们立马来了兴致。安欣打量着徐雷和高启强,徐雷听到要检查船上货物,面色发青,而高启强却镇定自若,看来他已经把自己从今晚的风波中摘干净了。
【TBC】
【平响|all响】我在G公司工作(9)
。灵感来自知fufu小故事改编,就是拍“小日子过的挺好”的小涩电影儿的那种公司,完全架空所以私设很多,基本乱写不必深究
。宁江公司台柱子铁A一哥卫国平x京海公司太子助理李响,包办隐婚,先婚后爱,又涩又日常轻喜剧的风格,含大杂烩的all响
。太久没更新怕你们忘了设定,这里强调一下(敲黑板)安欣是双性且右位的男U,对响是属于明恋被拒过只能暗恋+偶尔x骚扰……(很简单,因为撞号了)(记下来这个要考)(敲黑板)
我在G公司工作(9)
1.
张彪导演和太子爷一天三顿的拌嘴总是不落下,而且自从李助休假,安欣就经常不在状态。张彪的嘴皮子都骂累了...
。灵感来自知fufu小故事改编,就是拍“小日子过的挺好”的小涩电影儿的那种公司,完全架空所以私设很多,基本乱写不必深究
。宁江公司台柱子铁A一哥卫国平x京海公司太子助理李响,包办隐婚,先婚后爱,又涩又日常轻喜剧的风格,含大杂烩的all响
。太久没更新怕你们忘了设定,这里强调一下(敲黑板)安欣是双性且右位的男U,对响是属于明恋被拒过只能暗恋+偶尔x骚扰……(很简单,因为撞号了)(记下来这个要考)(敲黑板)
我在G公司工作(9)
1.
张彪导演和太子爷一天三顿的拌嘴总是不落下,而且自从李助休假,安欣就经常不在状态。张彪的嘴皮子都骂累了,也没让安欣在镜头前稍微专心致志一点,万般无奈之下片子拍摄只好先缓一缓。
一向笑面虎打细算盘的高老板这次也显得很人性化,特意找来安欣私下里沟通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
安欣支支吾吾不好说什么,高启强倒是最会察言观色,他笑盈盈地问:“因为李响?”
太子爷那出了名的专业心理素质也被这名字戳破防了,耷拉脑袋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开始揉乱自己衣角像个别扭小媳妇儿。
高启强了然一笑说:“你是不是听说宁江那位要捧红李响,心里不舒服了?没事啊安欣,李响这次休假回来第一次下海的片子,我就安排你俩拍。”
这个信息量大的让安欣愣了好几秒钟,他回过神第一句就是:“尊嘟假嘟?”
“真的。”高启强狡黠眯了眼眸缓慢把笑意扩大。
然后在高启强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俩有事儿,看吧,被我猜中了吧,别太感谢我——那种表情里面,安欣脑内CPU都快烧干了,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开始反驳。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不对啊!卫国平怎么可能要捧李响,他疯了吗?!”
高启强绕过办公桌从旁倚靠在桌沿边上,伸指对安欣方向虚空轻轻一点:“诶,你可别吃醋啊,我倒是觉得吧——这事儿没什么不好。我和启盛昨儿吃饭的时候还在说呢,咱们公司这位李助只是做个助理太可惜了,他那个天赋气质好好包装一下指不定能爆红。宁江卫国平那么大的名气,他乐意出手捧咱们的人,不是正好?”
“他,他他……他是挺……但李响他不……”
“李响平时看起来那么一本正经,我还真以为他没有入行的想法……啧啧,能把卫国平这种硬碴子伺候好,我倒是小瞧了他的本事。”
安欣听得目瞪口呆,头脑一热猛的站起来说:“李响他不是请的婚假?”
办公室安静了几秒,高启强眨眨眼有些莫名其妙地打量了一下安欣说:“不啊,事假,李响说有私事要处理。但我前几天碰见卫国平身边的陈助,他说李响在卫国平私人山庄避暑呢……这是什么意思,你我都看得明白吧?”
安欣一时间真觉得有口气卡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快把自己活生生憋死了。关于李响和卫国平是隐婚这事,他和陈山河倒是私下里聊到过,只是不知道怎么从高启强这里听来就成了李响为了下海出道故意傍大腿。是自己和陈山河都猜错,还是高启强他们理解错了?安欣自己也一时间弄不清楚。
“太子爷?”高启强见安欣歪个脑袋不说话,他暧昧凑到面前开起玩笑,“这就已经意淫上了?那你保持这个想和李响做的状态,马上回去给我把今天这套《寂寞小寡妇与水管工》拍了。”
安欣骂了一声高启强的祖宗,扭头就走。高启强看着自家脾气臭的摇钱树摔门而去,习以为常的叹了叹气。
2.
“这力道还舒服么卫太太?”
李响攥着枕头想把自己埋床褥里躲个安稳,但压在身后的卫国平一面调侃一面毫不手软的例行“公事”。他这次表现的还算听话配合,卫国平误以为是自己那句说破窗户纸的话起了效果,心情愉悦的连带动作也少有温情。
但直到卫国平无意间伸手摸到李响虚阖眼帘下坠的几滴湿漉,无声息的默然是最刺人的反抗。起先卫国平也不懂,慢慢和李响相处了这些时日也懂了他的习惯,这种忍不下去之后的示弱往往能和挺长一段时间“在难过且哄不好”划等号。在卫国平看来,自己已经足够偏心这位犟过头了的小伴侣,哄劝讨好也不是他这暴脾气擅长的。
爱人再见
直到现在,李响发现他还是害怕安欣伤心。
他和安欣分手的太突然。那一年,他们在师父的葬礼上大吵一架,等他回到宿舍,发现安欣把宿舍的钥匙放在书桌上,从此一去不返。
说起那把钥匙,那可是安欣大摇大摆去总务科要的,说是中午想在搭档的宿舍里休息,而总务科竟然没问李响就直接给他了,可见当年在别人眼里,两人好的就像一个人一样。
其实安欣父母分的房子就在十五分钟路程以外的公安局家属大院,可安欣却常常赖在他的宿舍里不走,说是早上想多睡会儿懒觉。其实到底是贪恋枕头,还是贪恋枕边的那个人,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到后来,那些甜蜜的细节都全变成...
直到现在,李响发现他还是害怕安欣伤心。
他和安欣分手的太突然。那一年,他们在师父的葬礼上大吵一架,等他回到宿舍,发现安欣把宿舍的钥匙放在书桌上,从此一去不返。
说起那把钥匙,那可是安欣大摇大摆去总务科要的,说是中午想在搭档的宿舍里休息,而总务科竟然没问李响就直接给他了,可见当年在别人眼里,两人好的就像一个人一样。
其实安欣父母分的房子就在十五分钟路程以外的公安局家属大院,可安欣却常常赖在他的宿舍里不走,说是早上想多睡会儿懒觉。其实到底是贪恋枕头,还是贪恋枕边的那个人,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到后来,那些甜蜜的细节都全变成了伤心的回忆。安欣走的太突然,不知道是有情还是无情,他留在这间宿舍里的所有物品,一件也没有拿走。李响也没有把它们收起来还回去,而是全部放在原地。
也许他们都在等着某一天,等待某个契机,他们能穿过时空隧道,重新回到原地,让一切从头开始。可惜的是,虽然后来坏人都得到了惩罚,师父的事情也终于得到了内部宽大处理,但是破镜难圆,覆水难收,有些事情终究已无法回到过去。
过去的事情已经很难去争论是非对错,但有一点李响是十分确信的,在他们分手的那一天,安欣和他同样伤心,不,也许比他更加伤心。这就是他始终无法放下的原因吧。
而现在,他和杨健已经在一起一年了,他仍然迟迟拖延着公开两人关系的时间。但如果真的决定投入一段新的感情,这是必须迈过的一关。
更何况,他和杨健在一起的事情,已经慢慢传开了,安欣不可能不知道。
周一正好是每个月局里的内训,今天抽到刑侦支队和禁毒支队一起训练。正在指导几个年轻队员打靶的李响,被张彪心急火燎,不由分说的拉走了。
搏击台上,两个人打的你死我活。这两人的身形他都再熟悉不过,那是杨健和安欣,他的脑子嗡的一下快要炸开了。
张彪气喘吁吁的解释:“响哥,安欣说要和杨队切磋切磋,我们本来还在旁边围观学习的,没想到两个人是往死里打,拉都拉不开……”
李响抬起两条长腿,迅速翻过搏击台的围栏,冲两人大吼一声:“你们闹够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总算是消停了,分开瘫坐在地上。摘下头盔才能看清楚,杨健的嘴角挂了彩,安欣眼眶下一片青紫。
“幼稚!”李响谁也没拉,转身走了。
李响把自己关进了公安局宿舍。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哪里疼,一开始他以为是头疼,后来发现,是心在疼。
他曾经一遍遍的问过自己,他一直拖延着和杨健公开关系,真的是怕影响工作吗?这一刻他明白过来,他害怕的其实就是这一天。虽然已经是时过境迁,虽然他已经决定投入新的感情,但他终究是害怕的。
这时李响的电话响了,是杨健打给他的:“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等你。”
李响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宿舍里关了一两个小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在现在的时空里,他有了一个可以称作家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等他回家。
“我今天有点事要忙,就不回去了,我在宿舍里住一晚吧。”
听到李响这么说,杨健的心里堵得慌。李响的这种疏离的语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他当然能猜想到和什么事有关,但偏偏这不是他能去追问的事,他当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情愿让李响单独留在宿舍,但他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因为有一些事情,他必须给予空间,让李响自己去面对。
放下电话,李响找出一只整理箱,开始慢慢的把安欣留在这个宿舍的东西一件件放进里面,每一件东西都带着一段回忆,他也是在打包自己的回忆,打包那些自己始终无法下决心割舍的过去。
好不容易收拾完,窗外的天空已经全暗了下来。李响深吸一口气,抱起整理箱走进夜色里,向公安局家属大院走去。
吱呀一声,李响轻易的拉开了防盗门,门根本就没有锁,好像一直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安欣面朝大门坐在客厅里,脸上的伤痕在灯光下愈发明显。
李响叹了口气,把急救包里的冰袋递给他:“敷一下吧。”
安欣接过冰袋,过了一会儿,突然喊了一声:“响。”
李响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安欣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响,”安欣接着说,“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吗?”
“嗯。”
“我听别人说,他以前挺乱的,他,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李响坚决的说,他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维护杨健,“他现在是认真的。”
“他,他对你好吗?”
“好,除了我妈以外,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李响说完,发现有点失言,他赶紧又说,“安欣,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欣笑了一下,那表情有些失落又有些欣慰:“没事,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我以前,确实有很多不够好的地方……”
看着他的样子,李响突然鼻子一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整理箱放在茶几上,轻声说:“你的东西,都在这了。”
整理箱是透明的,安欣瞥了一眼箱子,已经什么都明白了。虽然眼眶青紫,也没有掩饰得了他的双眼渐渐变得通红。屋内沉默良久,李响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安欣没有说话,李响转身朝门外走去。
“响!”看着他走远,安欣突然又喊了一声。
李响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安欣,压抑着自己的鼻息对他说:“安欣,再见。”
杨健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白天受的伤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但更不平静的是心里。他觉得自己应该相信李响,但还是压抑不住的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悉悉索索,杨健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客厅灯亮了,一个修长的人影走了进来。晚归的人顾不上身上的风尘仆仆,快步走到床前,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回来,在宿舍里住不是更方便吗?”杨健故作平静的问。
“习惯了,没你睡不着。”
杨健收紧了自己的怀抱,只不过是几个小时以后再见到自己的爱人,他的心却像是要跳出自己的胸膛。
第二天早上,杨健和李响又像平常一样出门上班。到了公安局的前一个路口,杨健习惯性靠边停车。
“干嘛停车?要迟到了。”李响淡淡的说。
“你不和我装不熟了?”
“废话那么多,快开车吧。”
杨健忍不住嘴角上扬,身上哪儿哪儿都不疼了。
浅说一下
我前几天在bi站看到一个视频,发现自从李响死后,好像没有人再记得他一样,二十六集后对李响的描写除了安欣拿出那些卡以外也就没什么了
高启强跟安欣讲那个年夜饭好像自动过滤了李响,所有人都是这样,连许忠也是说这小子去西萍查案,仿佛这一切跟李响没有关系
但我们清楚地知道,安欣在前期几乎是和响子黏在一起,但没有人记得,没有人在意,似乎从李响死后,他就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本剧按照安欣视角来展开,可能是安欣对于李响的死并没有再去回想,再敢回想,所以没有描写
我写的不全,bi站那位up剪的很好,大家也可以去看看
可能这篇文有点过于偏了,但没办法,人心本来就是偏...
我前几天在bi站看到一个视频,发现自从李响死后,好像没有人再记得他一样,二十六集后对李响的描写除了安欣拿出那些卡以外也就没什么了
高启强跟安欣讲那个年夜饭好像自动过滤了李响,所有人都是这样,连许忠也是说这小子去西萍查案,仿佛这一切跟李响没有关系
但我们清楚地知道,安欣在前期几乎是和响子黏在一起,但没有人记得,没有人在意,似乎从李响死后,他就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本剧按照安欣视角来展开,可能是安欣对于李响的死并没有再去回想,再敢回想,所以没有描写
我写的不全,bi站那位up剪的很好,大家也可以去看看
可能这篇文有点过于偏了,但没办法,人心本来就是偏的
【健响】 强吻
最近杨健总缠着李响要一起休假。李响可是个劳模,自打当上代理支队长以后,早就不知道“休假”为何物了。问了半天原因,杨健才神神秘秘的说:“你忘了下周五是什么日子了?”
“他的生日还没到,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李响在脑子里努力搜索了一遍,完全没有找到线索,再说了,杨健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在意这些婆婆妈妈细节的人啊,他越想越迷茫。
“你真健忘……下周五,是你强吻我一周年的纪念日!”
“什么?”李响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不是总说那天很丢人吗?从来都是你占别人便宜,没想到被我占了便宜,有什么好纪念的?!”
杨健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
最近杨健总缠着李响要一起休假。李响可是个劳模,自打当上代理支队长以后,早就不知道“休假”为何物了。问了半天原因,杨健才神神秘秘的说:“你忘了下周五是什么日子了?”
“他的生日还没到,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李响在脑子里努力搜索了一遍,完全没有找到线索,再说了,杨健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在意这些婆婆妈妈细节的人啊,他越想越迷茫。
“你真健忘……下周五,是你强吻我一周年的纪念日!”
“什么?”李响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不是总说那天很丢人吗?从来都是你占别人便宜,没想到被我占了便宜,有什么好纪念的?!”
杨健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然后马上又恢复了镇定:“这么说吧,我就想找个没人打扰的时间地点好好睡你两天。这个理由行不行?李队长满意了吗?”
“对嘛,这才像你说的话,你早说不就完了……”
最后,他们俩都好不容易的请好了一天年假,连同一个周末,运气好的话能一起逍遥三天,这对两个队长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周四刚下班,杨健就催促着出发了,度假的目的地是离京海市区不远的一片海边温泉。开了快两个小时的车,在太阳快落山前,他们终于赶到了杨健托朋友定的民宿。那是一排海边的联排别墅,他们定的是最尽头的一套,二楼有一个大大的半封闭露台,露台中央是室内温泉池,露台外是极好的海景。
太阳正在西沉,天边晚霞灿烂,看得李响心情格外的好,他对杨健说:“趁天还亮,我们出去沿着海边散散步……”
“我们是来散步的吗?别耽误我办正经事!”
李响一回头,迎上的是杨健热辣辣的眼神。他嘴上回:“你干嘛,天都还没黑……”可身上也腾起一股燥热。
两人撕扯着对方的纽扣,眼看就要缠到一起。杨健突然想起了什么,摸出裤兜里的手机关机了。然后又伸手去摸李响的手机。
“这可不行,我不关机的!”李响一个闪身捉住他的手。
和市局大比武第一名近身格斗,显然不能硬来,只能智取(壁咚)。杨健把李响抵在露台墙上,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猛得亲了上去。这一吻极猛极深,李响一时间天旋地转,捉住杨健的手渐渐松了下来,杨健抓准时机,抢过李响的手机。
“你……”李响一边喘着气一边说:“我的手机碍你什么事了?”
“影响老子发挥!”杨健萌凶萌凶的吼了一句。
哗啦一声,露台的温泉池溅起一大片水花,两个交缠的身影落进了池里。水池不停的溢出水来,时而淅沥缠绵,时而惊涛骇浪,一直到天墨墨黑才消停下来。
第二天早上,李响刚缓缓睁开眼睛,就发现杨健拿胳膊支着头侧躺在一旁定定的看他。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吻就落在他的唇瓣上。
“嘿嘿,强吻纪念日快乐!今天可是我先亲到你的!“杨健冲他挤了下眼睛,难得露出一脸调皮。
又到了对象犯傻进行时。李响笑着推开他:“走开,你没刷牙!”
杨健就势翻身下床说:“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拿早饭。”
李响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也不知道是不是杨健找的这个地方环境太静谧,他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以至于早起的生物钟第一次失效了,想着要看看时间,他在满地乱扔的衣服下面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
手机刚打开,七八条未接来电提醒就来了。这些来电竟然都来自一个人:禁毒支队的副队吴建。吴建是和李响差不多时间到市局的,这是一个勤恳聪明又懂得分寸的小伙子,在休假期间这样打电话给他,一定是有特别着急的事。
李响赶紧回拨过去,吴建带着点歉意的说:“响哥,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也休假了……”
李响注意到他用了“也“,现在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追问:“出什么事了?”
吴建小心翼翼的问:“响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问你有没有可能碰巧能联系上我们队长?他的电话郭局都打不通。这件事和刑侦也有关系。我们一直盯着的苏荷酒吧参与贩毒的线索有了,今天晚上可能要交易,来交易的那个后台老板,也可能和酒保失踪案有关……”
李响一听全明白了,他打断吴建:“知道了,我让他尽快联系你。”
于是,等杨健回来后,两个人早饭都没吃两口就匆忙收拾东西往回赶。临走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面朝大海的露台,心想着下次有机会了还要住回来。
就这样,两人一路开回了市局。禁毒支队和刑侦支队已经坐在大会议室里一起分析案情了。打一个电话,叫回来两个声称在休假的人,实在是让人想尖叫着八卦。但是禁毒支队害怕杨健,别说当面八卦他,就是背后公开八卦他也没人有这胆量;刑侦倒是和李响没大没小惯了,但会议室里还杵着一个脸色阴晴不定的安欣,队里谁不知道李响和安欣过去的爱恨纠缠,大家现在是不能随意八卦。
于是,众人只好压抑着八卦的心情,认真投入工作。
简单的汇总了一下情况,李响说:“今天晚上的交易,我们刑侦去现场便衣跟踪吧,我们是生面孔,不容易暴露。”
杨健心里知道李响说的有道理,但他很担心:“这些毒贩都是亡命之徒,还有可能有重武器,你们对付他们的经验不一定够,还是我们来,你们在外面配合……”
“我们刑侦就没见过亡命之徒吗?我们的手段你们也不一定能够有。”安欣突然开口了,从在阳台上看到李响和杨健一起从车上下来开始,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阴沉。
“我同意安欣说的。杨队您就别替我们操心了!”张彪今天难得和安欣一唱一和。其实他看到杨健和李响一起下车的时候,心里也腾起一丝莫名的不爽,听到杨健这么说,他心里更不舒服了:你不就是和响队一起休了半天假吗(诶,不对,他们为什么要一起休假?),现在还要当起我们刑警队的家了?
左雏鹰,右麻雀,两个护法把李响夹在中间,对着杨健虎视眈眈。
杨健没理会他们,只是定定地看着李响说:“那……就听李队长的安排吧。”
入夜了,两队一起来到了苏荷酒吧总部,按照线人的情报,今晚谭勇的上线会来到苏荷酒吧楼上的一个地下会所进行交易,如果人赃并获,两个案子都可能有重大突破。
按照部署,刑警队便衣进入酒吧内监控现场,缉毒队在外根据线人的情报伺机行动。
看着李响快走到酒吧门口的身影,杨健突然觉得心里一紧,李响的裤兜口若隐若现的露出了一道手铐的寒光。
“老李,”杨健冲对讲机喊,“把手铐往里放,别暴露了。”
就看到李响不动声色的轻轻调整了一下衣摆,然后很快走进了酒吧。
“唉,不行,还是能看到!”杨健顿了顿,突然摘下耳机对一旁的吴建说:“这边你盯着,我不放心,我还是进去看看,刑侦没经验。“
“队长,响哥说的对,我们去容易暴露,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不会的,这些小喽啰哪里能认识我,你们不去就好了。”
望着杨健的背影,吴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和杨健一起工作了四五年了,杨健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特别老辣冷静,像今天这样大失水准的慌乱,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很快,吴建接到了线人的情报:贩毒集团的上线进入到酒吧大堂了,这个上线姓周,竟然是他们的一位“老相识”。吴建一急,直接在对讲机的公共频道喊了起来:“目标进入现场。杨队,这个姓周的认识你,四年前就是你把他哥哥抓进去的,你赶快找地方隐藏……”
这个时候,杨健也已经走到酒吧大堂,落座在李响对面的卡座上,他的脸朝外,正对着酒吧的走廊。
一群人噪杂的脚步由远及近,眼看就要穿过大堂。
吴建焦急的声音在所有的耳麦中响起来。李响迅速的站起来,托住杨健的头把他往卡座里一扑,脸贴着脸深深一吻,把杨健完全的隐藏在了阴影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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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内心活动:
禁毒支队:怎么这呼吸声这么沉,队长到底安全了没有啊?
刑侦支队:什么?响队是在掩护杨健吗?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杨健: 这回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占便宜了,还不如一年前呢!
【欣响/平响|ABO】繁枝盘桓(补车)
。市局宣传科长安欣,市局刑侦支队长卫国平,派出所普通小民警李响
。不嗑就注意避雷吧!内含:双A抢O,信息素干架,标记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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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安欣先在李响宿舍扑了个空,赶到派出所又扑空了。自家刚表白完还没来得及碰的小男朋友就这么人间蒸发了?电话短信不回,人也不知去向,安欣是真怕李响出点什么事。
打听一圈说是这孩子出任务负了伤,估计是去小诊所了,安欣忙不迭的赶过去。
他一到地方就看见小诊所那坐诊大夫半拉下了诊所的卷帘门,坐在门口抽烟。
“你好,打听一下你这儿今天有没有接过双桥派出所的一个小同志?”
“你说李响啊?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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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安欣先在李响宿舍扑了个空,赶到派出所又扑空了。自家刚表白完还没来得及碰的小男朋友就这么人间蒸发了?电话短信不回,人也不知去向,安欣是真怕李响出点什么事。
打听一圈说是这孩子出任务负了伤,估计是去小诊所了,安欣忙不迭的赶过去。
他一到地方就看见小诊所那坐诊大夫半拉下了诊所的卷帘门,坐在门口抽烟。
“你好,打听一下你这儿今天有没有接过双桥派出所的一个小同志?”
“你说李响啊?他在呢。”那大夫拍了拍白大褂上沾的烟灰,反手往门里一指。
安欣二话不说就要抬门进去,被那大夫伸手拽住:“诶这位同志,你别乱闯啊,小李警官是个omega,刚刚发烧引起了汛期混乱,他对象现在在里面……你有天大的事这种时候也别进去了。”
“什么他对象?我才是他对象!”
安欣到病房的时候,自己的omega衣衫凌乱的被卫国平拥在怀里。抑制贴还在,卫国平虽然完全交融了他和李响的信息素,但并没有乱来。
愤怒的情绪让安欣的表情看起来像要吃人,他咬着牙低吼了一声“卫国平!”。
卫国平看气疯了的安欣进门,正说了半句:“你控制一下情绪,李响他……”
但为时已晚,茉莉花信息素好像疯涨的枝蔓试图把李响从卫国平那儿抢回来,而此刻另一个alpha信息素的参与,让A O信息素融合后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李响辛苦保持的半清醒状态,也在两个alpha信息素相互厮杀之下全然失控。
酸甜粘稠的omega信息素在繁花与烈酒的战役里立在最焦灼的核心,被双方吞噬撕扯。李响在卫国平怀里呜咽呻吟着索吻,汗湿的手指又胡乱握住了安欣的皮带扣。
安欣无法容忍目睹李响亲吻别人,他搂过李响腰身硬生生从卫国平怀里弄出来。他捧着李响脸侧,发红的眼眶眼神无光深沉:“你,你别离开我。”
说着安欣用牙把李响脖侧的抑制贴叼着撕落,再发狠咬破了那一处微微凸起的嫩肉。短暂疼痛之后很快被茉莉花的香味安抚,李响茫茫然看着天花板,伤口疼痛和发烧的晕眩都被无尽袭来的快感淹没。他全身都软乎没劲儿了,单靠安欣死死扣着腰身搂抱着维持平衡。
“疼……”李响轻轻虚软推了一下身后暴怒的安欣,两个alpha的占有欲交叠侵袭已经让他腿间湿泞不堪。卫国平听见李响这满是委屈的小动静儿,实在是心疼的要命。
“你别这样勒他!”卫国平的火气也不小,虽然自己这公然抢夺实属缺德,但眼见着李响被安欣这样半强制标记,压不住怒意差点对人动手。
他不稳定的情绪带动信息素和安欣再次碰撞,两支全然不同的alpha信息素都卷进李响汛期的甜腻气味之中,不断刺激扩大了李响信息素能包容的范围。卫国平用力推开安欣,扶稳了李响低头去看那伤口,嫣红加深果然是雪上加霜。
“他受伤了还在发烧!这下好了,带伤进了汛期。”
顺着卫国平慌张的动作,安欣这才看清李响伤在腰上,一时也凝了凝神开始自责,但面对卫国平却没半点好脸色:“轮得到你说话吗?”
“老子也喜欢他,不行吗?”
“他是我的omega。”
“那可不一定。”
这一点卫国平可不是胡说,是他们两个的信息素共同引起了李响发qing,三者信息素纠缠不清,单是安欣一个人标记李响都不能让他有一丝清醒。李响被卫国平重新抢回去,带着浓重的茉莉花味儿,却不由自主的被同样浓烈具有攻击性的烈酒吸引。他张腿坐在卫国平膝盖上缓慢蹭了蹭,生涩无措的讨好,抓挠卫国平衣襟所求更多。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失去意识的李响提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也不知是问安欣还是在问卫国平,或许只是因为在双A斗争中被殃及又久久没有被满足,从而缺乏安全感。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老刑警并不是没处理过突发的omega汛期,可是像李响这样乖巧安静的倒真是稀罕。
“哪能不喜欢你。”卫国平吻了那被咬破的腺体也张嘴咬上去,喧嚣烈酒以燎原之势和李响动荡不安的柠檬薄荷缠在一起。
但标记覆盖始终是极其痛苦的,安欣知道,卫国平也知道。二人在李响崩溃的哭声里四目相对,却格外默契的做出各自的让步。
花与酒终于放弃了互相攻击,而是转为共同参与到与清爽的柠檬薄荷交欢,似风格迥异的多色颜料反复泼洒,却因为画家操控慢慢达到了协调统一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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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安科长有对象了!这是一件值得京海全局上下一起放鞭炮的喜事。
安欣腼腆说别这么夸张高调,但他抿着唇笑,总归还是掩饰不了高兴。陆寒、小五、施伟他们这些做徒弟的都跟着起哄要看师娘,安欣一向对手底下的徒弟们不吝啬,大大方方答应作东请客吃饭,到时候他会把爱人带上一起来。
宁江刑侦的卫国平去档案室借还资料路过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屋子热闹,探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做声。
上个月他才过来配合京海刑侦联合行动办案,跟他们宣传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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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安科长有对象了!这是一件值得京海全局上下一起放鞭炮的喜事。
安欣腼腆说别这么夸张高调,但他抿着唇笑,总归还是掩饰不了高兴。陆寒、小五、施伟他们这些做徒弟的都跟着起哄要看师娘,安欣一向对手底下的徒弟们不吝啬,大大方方答应作东请客吃饭,到时候他会把爱人带上一起来。
宁江刑侦的卫国平去档案室借还资料路过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屋子热闹,探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做声。
上个月他才过来配合京海刑侦联合行动办案,跟他们宣传科的没有工作交集,但京海刑侦队长张彪扯闲篇的时候总会提起当年“京海双璧”的故事。
那故事是个悲剧,自打安欣的搭档兼初恋情人殉职,一夜之间安欣愁白了头,并且心如死灰的从刑侦一线调离到了宣传科。所以安欣这个名字,卫国平倒是早有耳闻。
2.
张彪说这次抓捕犯罪嫌疑人涉及当地一个涉黑的非法酒吧,虽然已经打过招呼让地方派出所配合,但毕竟那片情况太复杂,嫌疑人又有枪支武器,总的来说比较危险。
卫国平在会上端着茶杯又咂嘴又抹脸,一副快睡着的模样:“快点的吧,咱们在这儿再唠几句嗑,那孙子都出海关了。”
张彪也知道这位卫队的本事,重复交代了让大家注意安全之后马上开始行动。
卫国平他那饿狼式作战方式一般人还真受不了,但他恰恰就是收拾这种级别悍匪的克星。
现场开火交战几个持枪嫌疑人当场被击毙,但其中有一个手臂中枪的家伙见势不妙翻了窗户就跑。
卫国平提着枪就追,边追边喊:“往楼下跑了!”
他还没来得及翻窗户,一道黑影就从三层楼顶一跃下去踩上二层楼顶的瓦片,对着那受伤逃窜的嫌疑人喊了一声:“站住别跑!”
那声音很年轻,却有穿云破雾的威慑力。
亡命徒逃的很快,但后面追的那年轻警官更快,没几秒钟就赶了上去在对方跃下第二层之前凌空拽住了人。
只见那年轻人电光火石间勒住嫌犯的脖颈,反身一闪躲过惊恐万分的悍匪回身甩枪的火舌。砰——!一声枪响,子弹从年轻警官扬起的衣角擦过。然后那悍匪脸上结结实实挨了那警官一击勾拳,又快如疾雷电闪的背折下压,被擒拿锁了个严严实实。
“嚯,好小子,干活真利索。”卫国平这种少有夸奖别人的老鸟也忍不住一拍窗棱叫好。
3.
卫国平看上的人他不会轻易去接触,像匹猎食的狼一般伺机而动。
那身衣服一看就不是刑警,卫国平绕了点关系逮住当地派出所带队出来的负责人,散了一包软中华才问到了那个年轻人的情况——李响,刚分到双桥派出所的一个小民警,警校成绩名列前茅。看这身手和临场反应就知道,这小子的成绩是货真价实的。
李响抓了人移交给了市局刑侦队,没邀功没冒进匆匆忙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卫国平在人群里找了他好一会儿,才在一辆停远了些的警车看见他。
只见李响正解开制服上衣露着一截没被晒过偏白的腰身,腰侧刚才被子弹擦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血痕。卫国平还没摸到车门就闻见了很浅很浅的血腥味,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血腥味里面青涩充盈未被人指染过的omega信息素。
“李响?”
“到!”李响被点到,下意识答到慌忙扭过头去看。他见是卫国平也不怎么故作矫揉,轻轻把衣服一敛对人眨巴眼睛问:“卫队您好,您有什么事吗?”
卫国平还沉浸在那泛着类似柠檬薄荷的清爽气味里飘飘然,心下狂跳惊讶于这样优秀的民警居然还是个omega,半晌才支吾几声开口:“呃……啊就是……我看你那个,那什么,你身手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是个omega。”
李响本来笑着想拉开车门下来和他客套几句,却听卫国平说自己的第二性别脸上的笑意一僵。他用过抑制剂,平时单位上同事也都是beta,所以一时间忘记了要和alpha保持距离。现在只隔了一扇车门,信息素从窗户溢出去,彼此相望一眼万分尴尬。
卫国平知道自己应该要避嫌,但他的视线控制不住的下移,顺着虚掩的警服蓝衬衣大肆扫视对方露着的隐隐约约的胸腹肌肉线条和还没处理完毕的伤口——该死的,别看了,卫国平一面骂自己犯糊涂一面慢吞吞挪开目光,可实际上看都已经看光了,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小年轻这会儿想起来害臊了,手忙脚乱拿外套盖上自己,一张脸烧得通红。
“受伤了怎么不去让医院的人看看?自己动手也不怕感染。”卫国平眼观鼻鼻观心,垂着脑袋数蚂蚁,舌头在嘴里来来回回的囫囵,凭着几十年刑侦专业心理素质才保持住了严肃认真不轻浮的语气。
李响半侧过身尴尬笑了笑说:“刚刚不是热冲突么,除了嫌疑人那边,我看受伤的兄弟们也挺多的,医院的同志怕是有的忙了,我这点伤不算什么的,自己弄了就行啦。”
他声音又腼腆又温柔,一听就是个不想麻烦别人就总委屈自己的好脾气人儿。卫国平喉咙发紧了,狠狠吞咽一下,指腹下意识摸到了警车的把手上。其实那道门只要轻轻一拉就能拽开,车窗缝隙那不断外溢的柠檬薄荷像是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但卫国平忍了又忍,手指在车把上来来回回悄声摸了好几遍,终究是没有那么做。
冷不丁的,卫国平突然不过脑子的开口:“你开门,我弄。”
“啊?”
“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帮你那什么……我……咳……”
“我还是,自己来吧。谢谢卫队。”
身后传来李响的声音,他凝滞停顿几秒,把拒绝意味说的含蓄委婉。
“诶,好,好,那你自己注意点,我过去了。”
4.
安科长在孤家寡人的岁月里总是充当别人的恋爱顾问,修身养性、养花养草,得空写写文章报道,从一线转文职让他锋芒尽收。他给人感觉随和平淡好相处,却与别人像隔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薄冰,好像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好值得他在乎的人与事了。
张彪从前劝他想开点,人生还的往前看,但被安欣那双冷清清的眸子一扫,这些千篇一律的宽慰话就说不出口了。
人活着又像是早就进了墓,连同京海刑侦那个曾光芒万丈的安欣一起埋了。
“你新找的这个omega,我今天看见了,他那名字和长相也太……”张彪坐下来陪安欣喝茶,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出压在心里的话,“安欣,他才22岁,你比他爸岁数都大了,你他妈的要干嘛啊?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清醒什么?我只是喜欢一个人。”
张彪拔高了三个音调,越问越近乎失控:“你那是喜欢?你看着他那张脸,你确定吗安欣?你喜欢的是谁啊?”
“张彪我知道你会这么问,我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安欣倒是一如既往的平缓回答,只是一顿之后略微显得神色凉薄,“并且,我不需要在我的私事上向你详细汇报。”
这方面张彪总说不过他,被人拿话噎住了的张大队长讪讪挠了挠后脑勺叹了长长一口气。
卫国平这时候敲了敲门推开喊了声张队——他不是来找安欣而是找张彪问案子的事,故而没有进宣传科办公室。他远远和安欣点头示意一下,侧身让张彪跟自己上外头说话。
三两句交接询问完了公事,卫国平看张彪一脸颓然就随口一问刚刚在跟安欣聊什么。
张彪是个自来熟,摘了重点和卫国平分享起之前说过的旧事与新闻。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故事么?最近安欣老树开花了,又找了个小男朋友。”
卫国平点头表示之前路过听说了。
“他找的那对象就是今天你夸的那个小民警,我刚打听到了你猜怎么着,他叫李响!李响那……他妈的,06年我们京海殉职的那位,也叫李响!那小子不仅同名同姓,我今天一看资料证件照,好家伙长得跟响队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邪了门了,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你说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巧……”
卫国平冷声打断张彪:“这有什么邪门的,我还觉得我跟那个安欣长得挺像的呢。”
“……你别说,还真有点……形似神不似。”
“是吧,张队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巧合而已,我们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不该信牛鬼蛇神那套四旧。”
5.
李响骑着自行车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最后他那个伤还是让街口小诊所的beta医生处理的。伤口包扎之后有点发烧,李响坐在铁椅子上挂水打瞌睡,晕晕乎乎他都忘了要给安欣报平安这回事,手机上十来个未接电话也没来得及看。
“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老半天了。”
朦胧之间李响听见有人这样关切又急躁的询问,他眯起眼缝看见熟悉的脸,下意识更加放松了紧绷半宿的神经。李响轻轻哼唧几声伸手揽了对方胳膊往他怀里一歪,说:“报告领导,我光荣负伤了,请您不要再训我了。”
“……李响?”卫国平着实是愣住了,一动不敢动。
“嗯?”
卫国平轻轻坐到李响身边,手心冒汗任由对方在自己这儿靠的更舒服一点:“你……你这个,这个信息素……你收一收。”
“为什么要收,不好闻吗?”李响合着眼没怎么动弹,恹恹犯懒。
“嘶……”
【详细见彩蛋】
6.
安欣先在李响宿舍扑了个空,赶到派出所又扑空了。自家刚表白完还没来得及碰的小男朋友就这么人间蒸发了?电话短信不回,人也不知去向,安欣是真怕李响出点什么事。
打听一圈说是这孩子出任务负了伤,估计是去小诊所了,安欣忙不迭的赶过去。
他一到地方就看见小诊所那坐诊大夫半拉下了诊所的卷帘门,坐在门口抽烟。
“你好,打听一下你这儿今天有没有接过双桥派出所的一个小同志?”
“你说李响啊?他在呢。”那大夫拍了拍白大褂上沾的烟灰,反手往门里一指。
安欣二话不说就要抬门进去,被那大夫伸手拽住:“诶这位同志,你别乱闯啊,小李警官是个omega,刚刚发烧引起了汛期混乱,他对象现在在里面……你有天大的事这种时候也别进去了。”
“什么他对象?我才是他对象!”
【详细见补车部分】
【良响】迷航
。古代au,主要是宰相门生刑部侍郎王良x大理寺正李响,副宰相赵立冬x李响
脑洞私设ooc满地跑,不嗑注意避雷
。注意,良响年下年龄差来自演员的年龄差……
接上一章内容「苦海」
迷航
1.
最开始王良没有立刻就把引荐李响到赵立冬近前去,李响在他麾下作为随时可以差遣去送命的小兵小卒也就算了,没必要给太多机会。再者说,他跟李响往日里就是那种不清不楚的床上关系,吩咐做事之前要先睡,睡完再聊公事,然后暮夜就让李响滚蛋从不留人。
于公于私,王良难得一见的对李响起了些想要独吞占有的小心思。
李响最先也是一万个不肯,推三阻四,后来被这...
。古代au,主要是宰相门生刑部侍郎王良x大理寺正李响,副宰相赵立冬x李响
脑洞私设ooc满地跑,不嗑注意避雷
。注意,良响年下年龄差来自演员的年龄差……
接上一章内容「苦海」
迷航
1.
最开始王良没有立刻就把引荐李响到赵立冬近前去,李响在他麾下作为随时可以差遣去送命的小兵小卒也就算了,没必要给太多机会。再者说,他跟李响往日里就是那种不清不楚的床上关系,吩咐做事之前要先睡,睡完再聊公事,然后暮夜就让李响滚蛋从不留人。
于公于私,王良难得一见的对李响起了些想要独吞占有的小心思。
李响最先也是一万个不肯,推三阻四,后来被这位刑部侍郎请去大狱里“招待”了一下,便也就怵了王良。
夜半被褥里突然摸进活物,李响心跳都漏了半拍。王良有私事要说的时候不喜欢叫官职谓称,而是没什么亲近感的全名全姓唤“李响”,好像对方是他的所有物——特别是床上,一个被窝里这种暧昧时刻。而李响总也不愿,亦或说刻意委婉,不分场合的只唤王良“王侍郎”,情到浓时也不过是“大人”。
好像每时每刻都赔着笑脸,反而有种刻意划分界限的意思。王良浅浅提及说,你叫我名字。李响就装聋作哑,颇为听话守规矩的说岂敢岂敢。
讨这种没趣儿只有一回,被李响伺候的妥帖,王良也就不再提第二次了。
他觉得李响这人笨拙之余还有些和旁人不同的感觉,难免有些偏疼李响。可他还没享用够李响这种执拗别扭带来的新鲜,就频频被赵立冬召唤入府去言语敲打。
不得不说,赵立冬是眼光犀利的,一眼就瞧破了王良私心。
赵相谈罢了他今天对社稷的宏愿,话锋一转就点王良:“你手下新晋的那个……李响是吧?最近这些差事他办得倒是稳妥,什么时候带来见见?”
“能得恩师一句赞赏,是他的福分。”
王良在赵立冬面前扮演了数年如一日的懂事恭敬,纵使心里面砸烂了醋瓶子,但仍然对赵立冬的吩咐言听计从。他办事效率很高,当天见完了赵立冬夜里就约李响喝酒,再后来李响就浑浑噩噩躺上了赵立冬的膝。
2.
要知道当朝权势滔天的宰相膝头,可不是谁人都能睡的。
李响睡的迷迷糊糊睁了眼,四下打量脑子发懵许久都没明白过来——王良这是把自己卖给谁了?直到赵立冬合了面前书页,宽和从容的开始像是家中长辈一样对他嘘寒问暖,李响才惊骇得一哆嗦赶紧从软榻上爬起来。膝头一空,赵立冬表情微微有些愠色,但老狐狸比王良更会装腔作势,心下不高兴也没让李响看出来。
他重新翻看起那些公务奏章,朱砂御笔下的东西如今只需要他敲定即可。他端着既亲和又权势者的架子开口吩咐:“既然到了大理寺便好好干,本相心里可一直记挂你。”
半盏茶前李响还记得自己在和王良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到了赵立冬的面前——他甚至都不认识赵立冬本人,只是听过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名字。对方自称本相那就是了,李响反应不慢,客客气气颔首低眉,作揖搭腔道:“下官不过是微末草芥,恐怕……担不起大人如此记挂。”
“别怕,既然我嘱意用你,那你便是担得起的,”赵立冬鼻腔里哼哼闷笑,末了还小声哎了半句叹,他的表情瞧着倒是比王良更好说话,“哎…至于小王嘛,他年轻气盛难免有失,你长他九岁倒是能时时在近处多帮衬他。”
初次见面三言两语,李响就觉得自己被赵立冬一眼就望穿了,而这位吃人饮血不吐骨头的权臣倒是把姿态摆的很低。他说得那意思好像在请李响帮忙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但语气威压却让李响全然不知该怎么拒绝,故而也就没能拒绝。
浑浑噩噩无法喘息,李响下意识缩瑟半步,臼齿互相咬合牵动颊上绷紧脸皮。后来迈出那扇朱门,李响仍然有种深深的我命不由我的无力。
【健响】同居关系
在杨健的概念中,当一个警察把所有的制服都搬到你家,就意味着要和你过一辈子了。至少,也说明了两人关系的某种稳定进展,至少,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情了吧。
但李响好像把这当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没有做过任何表态。一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杨健实在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说你为什么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啊?”李响毫不犹豫的回他一句:“因为,你害怕啊!”
这个梗来源于半年前,那时他们还没住到一起。杨健有一天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推开李响办公室的门,李响看他过来有点意外,他们原本说好了在单位要少见面的。
“有个好消息听不听?”杨健转身把门反锁上,一脸...
在杨健的概念中,当一个警察把所有的制服都搬到你家,就意味着要和你过一辈子了。至少,也说明了两人关系的某种稳定进展,至少,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情了吧。
但李响好像把这当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没有做过任何表态。一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杨健实在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说你为什么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啊?”李响毫不犹豫的回他一句:“因为,你害怕啊!”
这个梗来源于半年前,那时他们还没住到一起。杨健有一天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推开李响办公室的门,李响看他过来有点意外,他们原本说好了在单位要少见面的。
“有个好消息听不听?”杨健转身把门反锁上,一脸兴高采烈。
“你说呗!”李响在写报告,没顾得上抬头。
“我姐要生二胎了,我妈住到她家去了,现在我一个人住。”杨健观察着李响的表情,猜想着他的反应。
“哦,怎么?”过了好一会儿李响才抬起头,满脸严肃的看着他说,“你一个人住害怕啊?”
杨健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家伙可以用如此严肃的口气说出如此无赖的话。他想,你耍无赖,那我也不要脸。
于是他翘着二郎腿,坐到李响桌子对面,也用同样严肃认真的语气说:“啊对!我害怕,我需要李队长24小时保护。”
“不要脸。”李响骂了他一句,但是眉眼间明明浮起了一阵浅浅的笑意,“那行,下班了去你那。不过先说好,我晚上得回宿舍的,明天八点半就有会。”
“哦。”杨健嘴上答到,但是他心里暗暗想:“回不回得去是你能说了算的?看我怎么说(睡)服你。”
后来那天李响果然没回成宿舍。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种种细节,杨健就忍不住嘴角上扬。不过现在,这可不是杨健期待的答案。
他一路默默开车,终于不甘心的问李响:“要不,你把宿舍退了吧,反正东西都搬过来了。”
杨健心里打的小算盘是这样的:一般退单身宿舍就意味着要结婚了,总务科是局里的八卦中心,只要李响去退宿舍,他们俩住一起的事迟早就瞒不住了。
结果李响却很干脆的说:“那不行,我还有些东西放那边,再说加班落脚也比较方便。”
杨健有点掩饰不住的失落,李响揉揉他的后脑勺,示意他停车。
这半年他们总是这样,早上一起开车出门,然后杨健把李响放在离公安局一个路口的地方,两人装作没有交集的普通同事,分头上班。
望着李响的背影,杨健还是觉得很不甘心。
到了中午,杨健听总务科的小刘说,刑侦的施伟过来办了退单身宿舍的手续。正好到了食堂,远远看到刑侦的人和宣传科的人挤在一个长条桌上,以施伟和他女朋友小钱为中心,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杨健看李响也在,他就端着餐盘,挤到了桌角大声说:“施伟,听说你退宿舍啦?住到小钱家去啦?”
众人又一阵起哄,一向聒噪的小钱这回特别安静,脸还有点红:“杨队,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哈哈,什么时候领证?”
“快了快了。”施伟一幅喜上眉梢的样子。
“都住一起了还磨蹭什么!”杨健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响一眼说,“老李,你们队有喜事,你要包个大红包了。”
“杨队这么关心我们队的事干嘛?想来跟我摊分子钱吗?”李响呛了他一句。
周围突然安静了。以前都传说这两队长关系不好,见面说话夹枪带棒的,可自从上次大比武,杨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李响的鞋子脱了给他喷跌打喷雾开始,众人都觉得两人在一起时的氛围有点微妙,比如此时,这两人简直就像在——打情骂俏!!!
冤家路窄。下午李响和杨健又碰头了。上个月破获的那起gay吧涉毒案,还牵涉到了临江最大的连锁酒吧——苏荷,顺藤摸瓜竟然又牵出一桩三年前没有破的酒保命案,苏荷的老板谭勇有很大的嫌疑,。刑侦和缉毒就得联合办案了。
但这姓谭的老奸巨猾,油盐不进,李响觉得只能在身边人身上找突破口。查来查去发现gay吧老板和姓谭的在半年前的信用卡地址用的是同一个。
“这两人是同居关系,只是最近才故意分开的,看来有的查了。”杨健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的说。
“对,就挑他下手。”李响挑挑眉毛,示意杨健一起去审讯室。
负责做笔录的缉毒队新来的大学生小陈一阵激动,跟着两个队长一定能学到很多审讯技巧吧!
“说吧,你和谭勇什么关系!”杨健把信用卡资料拍到那gay吧老板面前。
“一起住……合租!”对方试图嘴硬。
“放屁,两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还合租?还好意思说,我都替你丢人。”杨健目露凶光。
那gay吧老板吓得一哆嗦,说:“同,同居关系。”
小陈崇拜得看着他的队长,可没想到队长接下来的追问让他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就看杨健指着对方的鼻尖质问:“同居关系?都住一起了,为什么不结婚?”
小陈求助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抱着双臂一言不发的李响:“李队,这句要记吗?”
李响对小陈摆摆手,他知道自家对象周期性犯傻的时间又到了。
审讯结束已经是半夜了。杨健和李响开车上了空无一人的马路。眼看杨健要打盹的样子,李响突然开了口:“杨健,和你住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你,离不开你,每天晚上都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有些事,我还是想慢慢……”
一个急刹车,两人的头都差点撞挡风玻璃上,还好是半夜,前后都没有车。
“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 杨健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问李响。
“我说,有些事,我还是想慢慢来……”
“不,不是这句,是前面那句,你再说一遍!”
李响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他只好又一字一顿的说:“和你住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你,离不开你,每天晚上都想和你在一起。”
杨健掐掐自己的手,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这是他们在一起以后,李响第一次对他说类似表白的话。没想到这个老古板会用那么严肃的口吻说出这么奔放的表白。至于那后半句,他就当没听到,他想:反正是快还是慢,也不是你一个人能说了算的,给我点时间,看我如何睡服,啊不,说服你。
“李队长,以后你说情话的时候先预警一下,不然我,实在受不了。”杨健指指自己的胸膛。
“好。”李响认认真真的回答。
FIN
我是失踪了多久,以至于老福特都给我发信息来催更了。今天还在出差路上,抓紧更一篇。
【逃猜】【高晓晨×响】铜板护身符
by:@燕子风
拟物
阿泰带来的女的俯身坐在我的机车后面,胸脯贴着我,双臂蹭过我的肋骨扶着油箱。离面对面才过了十五分钟我就已经有点想不起她长什么样了,她的头现在被头盔套着,我回忆她是长发短发都勉强。好处是我的头也在头盔里,挡住了大部分呛人的香水味。这些女的全都穿着差不多风格的衣服,化着掩盖她们样貌普通这一事实的妆,可是正因为她们所有人都化,所以所有人在一起又都相互之间无人突出,简直回到原点。我身后这个好像是去别的省读过一个什么音乐学院,之后又准备凭着她爸的捐款到国外哪里留学,已经定好了。她爸是搞代理发家的。我也忘了哪些是她自我介绍时说的,哪些是阿泰对我说的。勉强...
by:@燕子风
拟物
阿泰带来的女的俯身坐在我的机车后面,胸脯贴着我,双臂蹭过我的肋骨扶着油箱。离面对面才过了十五分钟我就已经有点想不起她长什么样了,她的头现在被头盔套着,我回忆她是长发短发都勉强。好处是我的头也在头盔里,挡住了大部分呛人的香水味。这些女的全都穿着差不多风格的衣服,化着掩盖她们样貌普通这一事实的妆,可是正因为她们所有人都化,所以所有人在一起又都相互之间无人突出,简直回到原点。我身后这个好像是去别的省读过一个什么音乐学院,之后又准备凭着她爸的捐款到国外哪里留学,已经定好了。她爸是搞代理发家的。我也忘了哪些是她自我介绍时说的,哪些是阿泰对我说的。勉强自己收取这些无聊的信息并把它们塞进脑子是因为我要成为一个能帮上我爸忙的人,这种关系网情报我得能记就记。
因为前阵子的雨下干净了,今晚的天气难得有点风凉。他们都已经在往山道的方向跑了。我恨不得能超过去拦下他们,揪住他们的耳朵好好问问:我们好几个后座都载着人,这种情况去山道到底有什么意思。但他们一个两个都撒欢一样拉着声浪往前冲,我有没有意见看起来根本没有人在乎。我只能推动把手跟上,加快速度,把门口摆着太阳伞和塑料桌椅的饭店、拴着吠叫的狗的五金店、黑夜里泛着灯光成分复杂的液体正慢慢流到路面上的汽修店全部刷刷抛在后面。我已经开始暗暗期待这个夜晚可以尽快结束,所以现在一点口舌也不想浪费。可是后座的在不停地跟我没话找话:“太刺激了,我还是第一次坐摩托车兜风!”同时擦过我头两边的风声甚至盖不了她隔了两个头盔的说话声。我今晚第无数次为自己把好端端一辆仿赛骑过来就为了放这种人在后座的浪费行为后悔。
得益于此,刮过山上第一个弯道时我都不得不比平时减速很多。本来优美的流线型车头毫无美感和快感地划了个圈的同时,来自后面的贴缠着我身体的力道居然还能变得更紧。
“哇啊!”我听见她从喉咙里酝酿出一声毫无破绽的惊呼,“这太危险了吧!”
“危险什么?害怕就下去。”
“不用不用。你们这样骑,从来没出过事呀?”她大声问。
“没有,”我一边又划过一个弯,一边告诉她,“我才不会出事。”
“好自信噢!别告诉我是你脖子里挂的护身符会保佑你?这么有用?”
再往上的山路会真的开始陡起来,前面的那帮人还带着那些女的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群不要命的家伙。
我在说话的同时试图向前集中精力:“我带护身符,你怎么看见的?”
“就衣服领子里,很明显啊。”她手臂又上下动了动,拿手肘内侧蹭我的身体。这个不知轻重的动作点燃了我的怒火。
“你黏着我干什么?”
“因为好可怕嘛。”
“我没说这个。”我感觉到她身体一僵,“我在说,他们后座也空着,你光黏着我干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是个好人嘛。”看来她自以为找到了一个聪明的回答。
“你什么意思?”我问,“是我看起来好欺负的意思?还是我对你有好处的意思?”
夜晚的山里蛐蛐叫得异常响亮,聒噪得让人心烦。
“今天实在是太热了。”我懒得等她的辩解,在半山路握住刹车熄了火,把她的双臂从我身体两侧拨开。
我的护身符里有个男人。
我跟谁都没提过这件事,毕竟根本无从启齿。
我自己记忆非常模糊,但反正我小时候多灾多难。听说真的差点没命了的经历不止一次,好像都不是天灾,是人祸,不开玩笑。这个护身符,就是我快上初中那年出了事后,我爸特意去外地的庙里请了给我挂在脖子上的。
那时我就发现它有魔力。在手心里握住这块暗黄色的锦囊,会有奇妙的气氛顺着触觉蔓延开来传达到我周围。常常是声音:“晓晨真聪明”,“别怕,啊,马上回家咯”,“有什么话好好说,咱别为难孩子”……语气有种故作的老成稳重,但音色好像是年轻的。也会有触感,他重重地摩挲我的头,手掌又大又宽,还用让我坐在他手臂里的方式抱着我,这时候我是一个小孩子。我的头正好靠在他下巴附近,闻到一股便宜的本地品牌肥皂的味道。这些感觉是一个整体,化成一个完整但看不见形状的人的气息萦绕着我,释放出保护的、安全的信息。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我也一惊,但并不吓人。
我在自己的生活中并没有接触过这种人。不是说我缺少被人抱、被人夸、被人安慰的时间,相反我正是被包围在以这些形式呈现的爱里长大的。我妈妈的爱像雷一样严厉,爸爸的爱像雨一样细腻,看着我长大的姑姑、还有叔叔们和我周围同龄的兄弟们都像云一样贴心地环着我。我是强盛集团高家的独子,是京海最灿烂的太阳。我们高家人的高是高高在上的高,赋予我的全部都是最精致最完美的爱,没人屑于去嗅低到尘埃里的东西。
但是握着这个护身符,我感觉雨后天晴时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在我血液里流动。我不可能贪恋这个,只是觉得新奇。廉价,粗鄙,又很真实具体,哪一项都和我平时天天接触到的人和事不沾边。
这个男人肯定不是我那个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死了的亲生父亲,我对那个人还没到全无印象的程度。问题就在于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完整得不像幻觉但又在我记忆里完全找不到的男人是谁。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真的存在的人,他如何缩在这个小小的锦囊或者符里,电影和小说中的平行宇宙、时空回环、灵魂依附,哪个才是让我感受到他的原理。
感觉应该他是个很好的人。
可话又说回来,我不喜欢好人,更不喜欢被称为好人。
我在初中的时候每天都对学校老师和课本里的仁义道德厌烦至极,无论见到什么都想要反驳。更也许是因为有过差点丧命的经历,我那时很乐意去想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意义类问题。要是敢去和我妈探讨那就会招来一顿臭骂,她对一切虚无缥缈的话题都有种仇恨。但是我爸永远会理我,一如他在最初成为我的家人的时候那样,用他耐心轻柔的嗓音,给我展示京海最强大的男人身上令人向往的智慧。
“好人,什么好人。”我爸高高举起手里的杯子,尽管那里面根本就是橙汁,“晓晨啊,当好人是要求你自己有资本的,别当好人,本不够厚。
“晓晨问什么叫好人啊?就是会一直给别人带来好处的人。那个,那个安欣警官,你可能不记得了,小时候救过你命的。哦哦晓晨记得啊?记得的话你看啊,那样的人呢,就叫好人。是真的一直给别人带来好处的人,别人在他眼里都是活生生的,不是他的工作对象,和那些天天忙来忙去的警察不一样。那些警察不叫好人,晓晨,他们只是在干自己的工作而已。他们做的事,可能今天还对你有好处,明天对你就没好处了。那个安欣不一样,你这一次你是被人欺负的,你找他,他帮你,下一次你变了个身份,你可能是找他合作了,他还帮你,他觉得你跟他是朋友。这种时候他不是个警察。这种人怎么能做警察呢。警察眼里只有什么受害人嫌疑人证人,对他们来说人就分这几类,多了,凭他们的脑子,他们才处理不来。什么好处什么朋友,警察这种头脑简单的东西,是想不到的,也给不出的。
“为什么别当好人?晓晨你想啊,我们不说很例外很例外的情况,就说普遍的。你给别人带来好处了,那就是你给自己带来坏处,对不对?利益这种东西,总是有限的,此消彼长啊。安欣,他为什么能一直给人家带来好处?因为他不在乎他自己的损失。晓晨,这种人,是因为自己拥有的足够多了,他自以为他损失再多也就九牛一毛。他不是凡人呐。我们是凡人,我们自身难保,当不了给别人好处的人。”
我被我爸一通高谈阔论说懵了,最后问了一句:“那爸,你是好人吗?”
我爸低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橙汁,咧嘴朝我笑了:“我当然不是。爸爸是凡人,凡人没什么不好。一个让你觉得他是好人的人才不对劲,很可怕的。”
“那要是有人,什么也没帮我做,只是一直让我觉得我被他保护,他是个好人吗?”
我爸摇头:“晓晨,你还是不明白。感觉是最不靠谱的,可能明天就会变了。我们做人要看利益,只有利益是不会变的。”
饭桌上烤肉和红酒的香味非常浓烈,我暂时把阳光下青草与泥土的味道抛在脑后了。
在我把那个学音乐的女的扔在山上那天过后没多久,京海就出人意料地在气象新闻里入秋了,比往年早了将近半个月。后来我和她又在好几个派对上见过,她每回远远地看到我就会躲开,这正合我心意。炎热的日子每天都在平常地继续。
我只是没想到,我人生的秋天,也会在今年过早地到来。
招人烦的穿制服的人时隔多年又开始频繁来我家拜访,有时还多了穿西装别红徽章的。越来越多令人不快的事环绕在我周围:我看不懂的爸爸、姑姑和叔叔们的祈祷、叹息、手忙脚乱,还有角落里如影随形的阴恻恻的奸笑,不知道来自谁。我越来越多次掏出挂在脖子里的护身符握在手里,想要再感受一下被青草和泥土包围的踏实,曾经厚重的气息却逐渐难以被捕捉。
我开始不理解,我究竟是被什么抛下了、为什么被它抛下。本该成为京海的太阳的我现在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半空中,如此不安。当我突然发现我有可能不会永远被高高地挂在天空中时,我低头,看到地上并没有能接住我的东西。
也正是在这浑浑噩噩的期间我慢慢想起来了:我的这块护身符带给我的这种不被称为“好处”的、廉价但踏实的感觉到底叫什么。它不会带来利益,也不出于谁的工作职责,一点用也没有,不值钱,大概它就是因此而常常被人忽视遗忘。我上一次见它是在小学课本里,它叫善意。
最后,我在一个平凡的阴天早晨无知无觉地被陌生人突然袭击受了重伤,醒来之后看见的是好多年前我爸举着高脚杯在饭桌前跟我描述的那个给我们带来好处的“好人”,他身后还跟了穿西装别红徽章的人,举着摄像机。
我爸说得没错,一个人真正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好人,只会给他自己带来坏处。他应该和我爸年纪一般大,看起来却已经被他对别人挥毫的施舍耗得油尽灯枯。我本来想损他几句,就像我爸一直对这帮警察做的那样。但他率先开口了。
“晓晨,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他声音里的情绪很低沉,表面听上来好像对我很亲切,但其实没有一点感情。我躺在那里任人宰割,手脚冰凉身体迟钝。护身符不在身上,应该是在我做手术时被取下来了……
我才反应过来,无关紧要的护身符在这个时候居然会闯进我的思绪。我能感觉到,原来是安欣古井无波的声音正在把我护身符里的那个男人勾连出来,力量大到甚至把我的一部分也给拖出来了,暴露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里。
我回过神来,安欣已经在用轻快的“谢谢配合”结束我们的对话,我想我的样子在他们眼里一定很难看。更难看的是,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
“安警官,”我说,“有个人……他很像你。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了,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本来以为这个人是我想象出来的,但从刚刚开始他越来越清晰了。
“他应该也是我小时候见过……和你穿一样的衣服,抱过我,肩膀很宽,我记得在不知道什么车上他陪我玩了很久的算二十四点。后来我十二岁的时候被绑架那一次,还是他,好像穿着雨衣站在我对面,高高的,朝我这里伸手,一直安慰人。
“他也许和你一样是个好人,他救过我。安警官,那个人是你吗?不是你的话他是谁?”
我在说完之后不小心瞟了一下他的眼睛,早春没有完全融化的冰川倏地淋了我一身。
我和很多警察都对视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害怕。我突然理解了我爸的话——反方向地:安欣这个人就独特在他面对我们的时候,有时并不是一个警察,就比如现在。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常常威吓,但不可能去私人地憎恨不穿制服的人。此刻他却正散发着冷若冰霜的憎恨,指向的不是一个躺在病床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嫌疑人或者证人,而就是我本人。现在的安欣让我想起多年前一个叫陆寒的警官瞪着我的样子,他们都正在狠狠地压抑要把我撕成碎片的强烈欲望。但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老力衰的白发警官带给我的恐惧是当年的陆寒远不能比的:一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把只是问了他几句话的我撕成碎片,没有理由的事最值得恐惧;二是他不像陆寒,他在告诉我他真的能把我撕成碎片。
但总之我马上明白了,他确实知道答案,而我永远不会得到他的回答,我本就不该问这个问题。我现在只希望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甚至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五秒后我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站起来转身了。
“他和你没关系。”直到他走到病房门口,这句话才传进我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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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后习题】:这篇文章的作者是谁呢?
雨
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李响的脸上,雨水混杂着泥土的腥气,李响抬起头,斯文男人一点点进入了山洞里,带着满身的雨水,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初极狭,才通人,李响没带伞被雨水呛的直咳嗽,“今天没带伞,等会给你洗洗”李响感到燥热脸上通红,没说话抬头看了眼这个戴着眼眼镜的斯文男人
一个比李响瘦弱长的有些可爱的男人在一旁抚摸着树干,一会快一会慢树干被擦地滚烫,上面有无数的会跳舞枝叶,一瞬间有了无限的生命力
树干下面是个树洞,树洞是通向花园唯一的路,这个位置实在偏僻,没有开拓好的道路显得特别狭窄,瘦男人的男人拿着根木棍伸进了花园,进出进反反复复,接着二三四,小花园流出一条滚烫的小溪,瘦男人低下头闻闻花香,尝......
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李响的脸上,雨水混杂着泥土的腥气,李响抬起头,斯文男人一点点进入了山洞里,带着满身的雨水,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初极狭,才通人,李响没带伞被雨水呛的直咳嗽,“今天没带伞,等会给你洗洗”李响感到燥热脸上通红,没说话抬头看了眼这个戴着眼眼镜的斯文男人
一个比李响瘦弱长的有些可爱的男人在一旁抚摸着树干,一会快一会慢树干被擦地滚烫,上面有无数的会跳舞枝叶,一瞬间有了无限的生命力
树干下面是个树洞,树洞是通向花园唯一的路,这个位置实在偏僻,没有开拓好的道路显得特别狭窄,瘦男人的男人拿着根木棍伸进了花园,进出进反反复复,接着二三四,小花园流出一条滚烫的小溪,瘦男人低下头闻闻花香,尝了尝溪水发出餍足的笑声“真甜,响,你也来尝尝”瘦弱男人丟掉了木棍,开着车驶入了刚开拓好的花园,进进出出,车子的构造有些奇怪,男人突然暴躁突然温柔,时快时慢,在小花园里欢快地驰骋
花园的另一头用同样的方式开进另一辆车,是个健壮看起来憨憨的男人,这辆车比前面的那辆要长要宽要直,两辆车互不相让都想占据花园中心的位置,“你慢点,响哥出事了怎么办”“你找茬吧你,不是你先急的吗?出了事我负责好吧”“有我在还需要你负责?”斯文男人推了推眼睛冷冷一笑,就让他们吵,吵完以后他就带着李响洗澡,今天李响淋了雨搞不好会感冒
两辆车越开越急,直直撞向花园深处,与另一辆车头相连,你进我出你出我进十分配合,经常吵架的两人突然有了默契,花园的花草被碾碎无数
约莫半小时斯文男人离开了山洞,身上还有些雨水李响直咳嗽,脸色潮红吐出一点雨水来,“李jg,身体不行啊,怎么淋雨还感冒”
斯文男人在云朵间来回走动,有些实感的云朵让他异常兴奋,忍不住伸出手制作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连连惊叹“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
前后两个男人不停的拍打花园上的两块石头,不停的搓动着树干,石头冰冰凉凉的,上有阵阵起伏的花纹,约莫又半小时花园下起了雨,两辆车离开了花园,这次的雨一定会让花园成长出更多生命,永远青翠欲滴,永远茁壮成长
“响,今晚辛苦你了”“李jg,今天雨太大了我带你洗洗”“响哥,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是你们厉害”
李响没想到当晚因为表现良好被奖励了三份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