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的解【乔燃*陆之昂】3
你是人生所有迷题中无论如何分类讨论都只有的唯一的解。
白敬亭水仙,私设多。
陆之昂并没有把遇见乔燃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交了一个朋友罢了。
他急急忙忙的回教室里去上晚自习,坐到座位上才发现前排的立夏的空着的桌子上放了一堆书本,整整齐齐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陆之昂有点子疑惑,这个位子自从立夏的好友走后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了,怎么突然间这个时候有人来呢?陆之昂敲了敲旁边的傅小司问他:“傅小司,这是谁呀?咱们班什么时候来新人了?”傅小司看了一眼手下还没有写完的三万字检讨,没有回答,将检讨放到陆之昂的手下,敲了敲...
你是人生所有迷题中无论如何分类讨论都只有的唯一的解。
白敬亭水仙,私设多。
陆之昂并没有把遇见乔燃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交了一个朋友罢了。
他急急忙忙的回教室里去上晚自习,坐到座位上才发现前排的立夏的空着的桌子上放了一堆书本,整整齐齐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陆之昂有点子疑惑,这个位子自从立夏的好友走后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了,怎么突然间这个时候有人来呢?陆之昂敲了敲旁边的傅小司问他:“傅小司,这是谁呀?咱们班什么时候来新人了?”傅小司看了一眼手下还没有写完的三万字检讨,没有回答,将检讨放到陆之昂的手下,敲了敲桌子。
可怜的陆之昂这才想起之前由于逃课被闻人老师惩罚的三万字检讨,闻人老师这次真的是生气了才留了这么个神奇到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陆之昂便哭天喊地的求傅小司帮他:“小司哥哥,救救你之昂弟弟吧!!”
一到要找他帮忙的时候就开始哥哥弟弟的撒娇,这人真的是傻的可爱,幼稚的很,但是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傅小司也不好不给哭天喊地的陆之昂回应:“之昂,我会监督你的。”
果然找傅小司这个家伙是没有什么用处的,陆之昂长叹一声,拿起笔继续写,可是他实在是无法继续了,他就偷跑了一次课,结果三万字去忏悔,他的文笔根本够不到这个地步。
啊啊啊啊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前面突然间坐下来了一个有点子熟悉的背影,陆之昂脑中突然闪过程七七的介绍,哎呀,这不是全市作文一等奖的乔燃吗?他怎么忘了他呢。
陆之昂便用手指碰了碰乔燃的白衬衫,乔燃回头有点疑惑的看向他说:“怎么了?陆同学。”
陆之昂一听有些奇怪,刚刚在医务室不还是很自来熟的叫之昂嘛,怎么现在又开始这样生疏的叫法了呢?
陆之昂撇撇嘴说:“乔哥呀,你叫我之昂就行,咱们俩这么熟了,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写三万字检讨,我知道你是作文比赛的第一名,作文能写的那么好,那你一定文笔很厉害啦!能不能教教我,求求了。”陆之昂一副软萌的样子真的是谁看谁心动,更不用说思君已久的乔燃了,乔燃的耳垂都开始泛起了红。
傅小司有点子奇怪,这新同学刚刚帮他送饭的时候脸色看起来挺不好招惹的,怎么这会突然间对陆之昂这么殷勤了呢?于是傅小司瞪了一眼乔燃。
乔燃自然没有理会傅小司的脸色,毕竟在他看来,傅小司这股冰山的味道总带着点盛气凌人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乔燃是个很温和的人,他没有普通富家子弟的脾气,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像泉水一样清澈无声,温和隽永。
而陆之昂和傅小司一起长大,傅小司伴随着陆之昂长大代替他参与了陆之昂他乔燃没有参与的人生,乔燃有时候是有点子嫉妒的,因为第一开始同陆之昂许下永远相伴的诺言的人,是他乔燃。这一切的原因都让乔燃对傅小司产生了抵触情绪,他想把陆之昂遇见事情第一想到的人是乔燃而不是傅小司。
陆之昂没有看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只以为乔燃和傅小司只是学霸与学神之间互相看不上眼,傅小司有的时候太傲,对什么事情都有点冷漠,确实不是特别招男生喜欢的那一类人。陆之昂现在只想着赶紧把自己的检讨补完,于是陆之昂对乔燃使出了请吃饭的大招。
乔燃看他这么急,又可爱的不行,便轻笑着答应了。
乔燃不亏是乔燃,他在第二天早上就把检讨写好交给了陆之昂,陆之昂读完之后,一蹦三尺高,高兴的邀请乔燃去吃火锅,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是浅川最好吃的火锅.
陆之昂还本来还想邀请傅小司一起去火锅店来一顿,只是傅小司神情怪异的拒绝了。陆之昂没有多想,直到正和乔燃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傅家妈妈的电话打来,说是傅小司根本没有回家,而李家小姐还在家里等着他吃饭,问陆之昂是不是和他呆在一起。
陆之昂说:“不好意思呀,阿姨,我和乔燃一起吃火锅呢,小司说他今天有事情先回去了呀?……哎,小司是不是在学校有什么事情耽误住了,您先别急,我帮您找找。”
乔燃抬眼看了陆之昂一眼说:“我听同桌的立夏说她想继续学画,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我看他们两个走的很近。”
陆之昂沉吟片刻想了想说:“应该是这样的,傅小司喜欢立夏可长时间了,今天应该是在画室,但是他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真的是不够兄弟。”
陆之昂说着便拿起电话打给了傅小司,铃声响了许久终于打通了,陆之昂有点生气大声说:“傅小司,你怎么在学校留着不给阿姨报备呢?李嫣然还等着你吃饭呢,再怎么样也不能失联呀。你赶紧给阿姨回话去。”
。但那头的傅小司却冷漠的挂断了电话。
【all白】唁
✔杀手+伪NZND背景+微克系(?
✔算是半个清水文呜呜呜不太会开车抱歉了
✔裹脚布 全文1.3w+ 有主要人物死亡
✔脑子犯抽的xp产物 情节虚构勿考究 与明侦案件关系不大
✔本文cp tag含 all白 何白 撒白 魏白 微量其他×白(大白之类因为太少没打tag)
✔OOC预警 私设众多 性格偏执
✔ NZND线实际只有魏全能一人奋斗(悲)祂穿插其中
▲请勿轻易尝试吸烟 吸烟有害健康
▲三...
✔杀手+伪NZND背景+微克系(?
✔算是半个清水文呜呜呜不太会开车抱歉了
✔裹脚布 全文1.3w+ 有主要人物死亡
✔脑子犯抽的xp产物 情节虚构勿考究 与明侦案件关系不大
✔本文cp tag含 all白 何白 撒白 魏白 微量其他×白(大白之类因为太少没打tag)
✔OOC预警 私设众多 性格偏执
✔ NZND线实际只有魏全能一人奋斗(悲)祂穿插其中
▲请勿轻易尝试吸烟 吸烟有害健康
▲三观不正 不要学习
爱是他们的,OOC是我的 第一次写长文 轻喷求求了
是一个略显俗套的失败的故事
如果可以接受这些预警那就开始吧↪
他说他不喜欢烟一是自己辛苦塑造的人设不被允许触碰烟酒,二是他不喜欢烟雾浸满整个屋子
Ⅰ烟
何美男并不爱吸烟,甚至是厌恶。每当他闻到烟时总感到塞满肺腔的窒息感和彻骨的寒意,出道后不碰烟的理由有多了一个:人设规定
而对某段时光的白rap来说抽烟就是在繁重的人生中难得的休息,他急于将昼夜奔波带来的疲惫透过烟倾泄出。他抽几口后就把烟熄灭,然后盯着烟雾出神,等烟雾散尽后再起身奔赴下个地点。
出乎意料的,何美男并不反感白rap身上淡淡的烟味,他身上的薰衣草甚至盖住了烟,只有拥抱时隐隐闻到。他偶尔会好奇为什么他的身上总是飘着薰衣草味道,不像香水那么浓郁,只是淡淡围绕着他。他将这个疑问埋在心底未曾提起。许多关于白rap的事都被他藏起,像是种下一颗颗没有果实的种子,他期待发芽的那一天
在何美男克服万般艰难险阻和白rap搭档时是进组织九个月以后。此时的他靠些手段(争着和白出任务的人太多啦)和白rap搭上线
令他惊喜的是白rap还记得他。五年前那段时光并不是幻象,而是真有人接纳他。这个消息足够让他雀跃一整天。这种超过本身的情感总让他感到不安,仿佛间回到刚脱离子宫的幼童。他还是更喜欢用利益堆砌起的情感,至少虚伪
和白rap搭档很舒服,几乎不用自己动手。像是坐在最佳观影席上看完一场默剧,无声但不失美感,遗憾就是主人公不向观众谢幕。这时他就派上用场啦!他会仔细处理现场,一根毫毛都不放过。核对信息后他们通常会去买东西吃,西街那家卖麻辣烫的店手艺不错加上他们之间有合作,白rap经常会从那打包几份照顾生意
咳咳,说回正题,他常常看到白rap倚在被水泥封死的窗户旁抽烟,窗沿上还有个专门准备的烟灰缸(我真的会无语=_=,问boss他说咱这地风水不好不宜见光,这不是怕你们不见光憋的慌吗?让你们望窗止渴。我呸,我又不是傻子。我通过个人小小的渠道知道他原来和自己打着同样心思。呵,你就是馋他身子,你下贱)
白rap难得在这时放松下来,他的脸在烟雾间时隐时现,烟雾融化他的锐利,只留下半掩的多情眼眸,让人感到易碎与倔强。
不过这个点,他八成又在想中午吃啥好吃的了吧。别看他一脸冷酷美男的样子,其实就是个隐藏毒舌加搞笑男!和他好不容易混熟且对这画面有些可耻的心动的何美男沧桑想道
果然,白rap注意到他的存在后用略带沙哑的沉稳声音将几字从嘴中抛出:“中午吃蛋炒饭吧。”
他熟练地接话:“步行街杨嫂的?”
“有点咸。”白rap朝他眨眨眼,像是在控诉
“那西街那家?”
“嗯。”
Ⅱ验
经过四个月的观察,何美男发现白rap活动并不多,基本上是任务地点和组织两点一线,偶尔跟何美男吃顿饭。吃完饭后他们一般会喝杯咖啡,或读书或闲聊消磨时光。何美男很享受这段惬意的时光,如果可以他们愿意在这庇护所待一天。
他一开始倒是没想到组织有成员zf派来的,也没想到他是碟中谍关键是和白rap关系不错。何美男和他在组织见过几次面,也许是同性相斥的原因他们并不熟悉。他们真正认识是在一个午后
“远离硝烟和算计,一直待在这里真不错。”他躺在沙发上半开玩笑说道
“确实不错,如果你是指第二天就横尸街头的话。”白rap附和
“拜托,请给才17岁青少年保留一丝纯真吧”他哭笑不得地回答
白rap停顿几秒后淡定的拿起咖啡杯说:“只是让你更好适应,Star,你知道的,一旦踏上这条路就没有退路了”
何美男挑眉故作亲昵的拉起他的手说:“自然是,Moon,你知道我进组织的原因吧,是为了你……”
“不介意我点根烟吧”白rap适宜的打断未尽的表白,取出一根烟叼在嘴边
“当然不介意”何美男也没生气,只是扬起笑容凑近白rap,手拿打火机替他点燃嘴边的烟
“也许我挺介意的?”
撒微笑从角落显出身影思索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我还特意向他们请教”
何美男摊开双手说:“我不想打击你,先生。可是你在潜行上实在没有天赋,你刚进来我们就发现了。”
撒微笑尴尬一笑着立刻转移话题,他和何美男谈起这次任务。白rap淡然地看着他们互飙演技,等烟燃尽后他开口说:“三天后,我们行动”说罢他看向撒微笑胸前毫不掩饰的录音笔
撒微笑在获取信息后立马停止录音,他摊开手无奈道:“任务,我想你应该并不会介意。”
何美男在旁理解的拍拍肩膀说:“虽然我们交际不深,但我理解你,身为y国人却要在MG国做事,挺可怜的”
撒微笑一顿伸出左手说:“刚刚没有好好介绍,我是Frenemy。想必你就是那个一进组织就获得称号的怪物新人Star了吧,之前听过Moon提及过你”
何美男笑着回握,手上不禁用力:“啊,我以为我们早就认识了呢,从档案袋里。”
“哪里,我在zf也就混口饭吃,没那么大的权限,还是组织福利高”撒微笑暗自用力,随即松开微红的手
……
“啊,原来您和Moon这么熟呢,连他的藏匿点都知道。”
“几年的搭档,有些默契也正常。”
“是吗,真奇怪,我是第一次听说您啊?”
“不应该啊,Moon之前就和我聊过任务上的搭档。我以为他也会和你分享一些趣事呢。”
“那我要叫您一声前辈了?看您一直怀念以前的事,想必您在这阅历很丰富。”
“哈哈,还是后生可畏啊,听说你短短几月就将组织同期杀个精光”
“哪里哪里,不光是同期,还有像前辈这样阅历丰富的人呢。说到底就是些废物罢了,您说呢?”
“嗯—你这话说得有趣的很,倒是让我想起我刚进组织时和boss的呛话,我们有点像呢”
……
何美男的脸笑得有点僵,倒不是他不讲理,年轻的他实在不喜欢与老油条聪明人交手
“各位,泡的咖啡要凉了,还不喝吗?”白rap向他们抬手示意还冒热气的咖啡
他们相视一眼顺势落座。由于刚刚白rap的话,他们再次谈话就老实许多。
撒微笑擅于交际,聊天时若不抱有恶意总能引人好感。
真不愧是玩转高层的男人,仅仅一刻钟就和没好感吃醋的何美男成为表面关系不错的朋友,期间还与白rap约了顿饭,恐怖如斯
—————————
这么看boss取代号很恶趣味,恶劣到选一个卧底为Frenemy。没人知道他挑人标准是什么,就像没人知道boss的名字一样。不过生意人都尊称他为天师,因为明面上boss是搞风水和驱鬼来骗钱的
比起这个,他更想问boss都是芒果家人为什么放洋屁,但被工资单劝退,遂止。
Ⅲ演
十八岁的何美男此时感觉自己承受了太多,没想到未来还有更多等着他
此时何美男在发着红光的会议厅坐着什么破审美,他微微颤抖的手握着传单,看眼传单看眼微笑的boss又不信邪地看眼白rap,他看上去也很疑惑,片刻白rap读道:“MG娱乐公司练习生火热选拔中,欢迎符合以下要求的者积极报名:1 有一定外貌条件 2 有一定基础 3 性格娇俏可爱……9 外貌出色者可直接报名 有意者拨打电话××××××……”
“娇俏是什么鬼啊,你以为这是后◎女孩吗!”坐在何美男旁边的victim吐槽道
何美男在心中默默认同,这次的Victim还挺合他心意的,刚的一批。真希望他能多活几天,给何美男多带来点乐子。
沉默的气氛让成员略感不妙,当Victim暗道不好boss已经变态到喜欢猛男扮女装的时候boss开口说:“瞧瞧你说的,我没有那么变态。只是最近有个活,委托人点名需要至少四个代号成员”
他抬手示意手下分发资料,何美男快速浏览完文件后心中有些诧异,这次任务是混入MG娱乐公司解决其最大股东也就是芒氏集团之子,委托人是芒市对家。他挑挑眉,当爱豆倒是没什么,毕竟他曾替姐当过,不过因为财阀之间的纠纷出动4位有代号的成员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boss看出众人的疑虑,扬起乐子人的笑容说:“就当一次休假试试吧,我又不是什么屑老板,顺便一提因为某种不可抗力我,还有刚升职的Frenemy也会加入,有点期待了啊……”
说到屑老板时他瞥了眼白rap和何美男,何美男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天师是这样用的吗,“偷听”别人谈话
“你们要参加吗?”boss眯起眼睛敲打桌面上四个档案袋,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蹊跷,漏洞多的不可细究,但这个火坑他们又不得不跳,况且他们都知道这是命令而不是询问。
Victim首先领走属于自己的档案。不知应夸他莽还是疯。Victim折损率高不是没原因,除了天命以外,性格也是boss选人标准之一
剩下的人陆续离开了会议室,白rap走的最晚,他示意何美男先走,何美男撇嘴抗议无效后离开会议室,他沿着泛青的大理石板向出口走去
这时手机铃声在空荡走廊响起
The sun and the moon won't know what we'd be up to,
即使是太阳和月亮都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The God is wrong if he won't let me love you,
即使是上帝,如果他阻止我爱你,他也是错的,
With all I have,
我的一切,
With all my faith,①
我的真心(都给你)。
嘟…电话被对方挂断了
15秒,他舔舔唇掏出另一块手机回拨
“喂喂——”
“接私单吗,何 少 爷”
“我需要他的头颅”
“呵呵呵,那就要看你的价格了,你应该明白Moon与我的意义”
“这难道不正和你心意吗,三百万加一个安全的身份。何少爷,报仇又赚钱的勾当可不好找呀”
“嗯——有些心动了呢”
“我还可以告诉你幕后主使,那个灭门凶手”
“那,合作愉快。”
他将手机摆弄几分钟后放回原处。此刻何美男离门还有一步距离,他戴上胸前别着的墨镜蹦蹦跳跳地推开门,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迎接光明。
好戏要登场了,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
“2014年11月11日NZND组合横空出世,凭借《如果我开挖掘机你还爱我吗》一曲成名,其成员为大主唱,何美男,白rap,撒微笑和陈舞蹈,接下来将欣赏的是当红男团NZND《如果我开挖掘机你还爱我吗》,广告之后精彩继续……”
何美男关掉电台望着手机出神
他也渐渐适应作为何美男生活,让他惊喜地是何美男是白rap的粉丝,那他可以光明正大贴贴这让何美男暂时原谅了boss给他安的猫病剧本带来的伤害
那个人设太深入人心,以至于有人提到他就会说:那不是自幼父母双亡明星姐姐出车祸去世后来为成为和偶像一样的人而闯荡娱乐圈的四千年难一遇的美男子何美男吗,看到他就会想:原来是励志闯荡娱乐圈的美强惨究极宠粉小仙男何美男啊。这是厚脸皮的他头一次知道羞耻心为何物。
只能说boss营销手段高超,NZND出道即巅峰。期间要说还有什么乐子,就是Victim极高折损率,先是甄c位出任务死亡,后找了甄经纪代替,没想到五人团中唯一普通人陈舞蹈将其杀害。
撒微笑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作为,他在等待时机。
Ⅳ眼
MG娱乐公司让甄编曲(也是新换的Victim)私下办了一场庆功宴,庆祝NZND新歌拿了金曲奖
庆功宴结束后,何美男出来吹风,他向一条偏僻小路走去,直到墙边出现一点火星才停下脚步。借助微弱的月光何美男看到熟悉的身影。他笑着环顾四周,敏锐地捕捉到鬼鬼祟祟的狗仔。随即放轻脚步向草丛,打晕狗仔后他将相机内存卡取出顺便帮他将相机改造一下。
做完这些的何美男走到白rap身边勾起唇邀功似地举起手中的内存卡在白rap面前晃晃,等他接过后何美男不经意地说:“今天怎么没有出席?你是没看见经纪人的脸,简直是关公附体!”
白rap的脸被月光蒙上一层薄纱看不清神色,何美男向他凑近,眯着眼看向白rap的脸
也许是晚风熏人,何美男的脸变得微红显出几分醉态。他掩着过快的心向前走几步,他现在伸手就可以碰到白rap的脸颊。期间何美男企图用手挥掉朦胧的纱,未果后小声嘟囔着。
白rap犹豫几秒后张开臂弯,何美男轻巧地凑上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白rap的背上。这是一个温柔的拥抱。
他半眯着眼将头靠在白rap肩上,眼中闪过光又迅速黯淡,看上去像只得逞的狐狸。白rap低下头,略带安慰地用手轻抚他的后背,他叹气道:“你醉了。”
何美男感到胸腔中的异物激烈跳动着。他躲避着白rap的眼睛,只是偏头盯着近在咫尺的脖颈,淡青色的血管在玉颈下若隐若现。他高兴地用力加深这次拥抱。
他的手轻巧如蛇地缓慢向上移动。何美男凑到白rap的耳边悄声吐出蜜语:“我爱你,Moon。”
“你不适合演戏”
何美男向上移动的手顿住,他抬头对上白rap的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黑曜石般的色彩隐藏在多情眼眸中。何美男珍藏品根本比不上其万分之一。此时多情眼眸显得清冷又无情。何美男想念似的回望他的眼,这种情绪一年没见了呢。这样的话被打一顿也不亏
何美男恋恋不舍地离开温暖怀抱,乖乖摊开手中泛着寒光的刀片。
“居然瞒不过你吗,我还觉得我演技不错来着”他撇嘴看向不远处走来的撒微笑
撒微笑兴味地望向何美男:“看来这位先生在演技上没有天.赋.”
“愿赌服输。”
“好吧,我承认我输了,下次任务我替你”何美男无所谓地摆头,他悄悄观察白rap的脸色,发现无异样后松了一口气。
白rap无奈扶额,片刻后问:“Star闹就算了,你怎么也掺和这场闹剧?”
啊,头疼
“怎么能说是闹剧呢,为爱与世界作对什么的太浪漫了吧!”何美男微弱反驳道
他还想继续反驳,但在白rap不认同的目光下熄了焰火关紧嘴巴
什么啊,还把自己当孩子呢。何美男不服气地想着
撒微笑看到白rap表情后收起笑容正色道:“Star也意识到祂的存在,他想帮我们……”
“铃铃铃”电话铃打断了他的话,他看向何美男没眼色的手机。何美男向他们表示歉意后接起电话:“嗯—礼物已在路上了,别着急吗……”
“拯救月亮计划拉开序幕啦!ノBye~”挂掉电话的何美男向白rap摆手告别,接着快步离开这里
何美男走后气氛有些冷凝。白rap率先打破沉默:“你又何必拉他下水,大天师的吩咐?”
“……我只是想尝试,如果成功,你的未来也许可以改写”撒微笑回避他的眼神
“放弃你那套救人的想法,警官,你救不了我。”
“你不应该这么做,这违背你的原则”
白rap望向撒微笑眼中有说不尽的情绪
撒微笑还是对上那双眼,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这让他想起白rap第一次对他催眠时的神情,和此时如出一辙。
撒微笑想堵住他的嘴,眼神却定格在白rap放在嘴上的食指处
“请铭记,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世界”
Ⅴ咽
“一哒哒,二哒哒……”何美男和骨架在月下共舞
迟到的郝秘书看到这一幕陷入罕见的沉默,但凭借M财阀干30多年的丰富经验,他很快恢复笑容
郝秘书说:“何先生,任务完成的如何?”
何美男像是刚注意到他一般漫不经心地指向不远处用布包起的不明物,郝秘书慢慢凑近那物体,他看到布上渗透出的血时不由屏住呼吸。
真的办到了!
他坚信这次神一定会回应的!
在郝秘书即将先开布前白rap阻止他:“等等”
郝秘书不满地看向他:“还有什么事情吗,何先生?”
“我的报酬呢?”何美男笑着询问
“这是你的报酬”郝秘书不耐烦地示意身旁保镖将箱子拿出
在何美男拿起箱子那一刻,郝秘书朝那三人打了个隐秘的手势。那仨保镖意会与何美男缠斗,其中一人丢了一堆暗器。何美男看清后躲到右处。
果然,之前是郝秘书动的手。他勾唇与三人厮打起来。
郝秘书趁此掀开染红的布,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原因无他,布料包裹的是暗中保护他的人。
不好!
顿感不妙的他抬头果然看到何美男利索地解决那三人。他立马吹响哨子,良久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
他紧张地看向何美男靠近的身影,何美男愉悦地说:“我猜猜,你在想为什么门外的人不见了吧”
“答案是这个哦”何美男举起手中的热武器抵住郝秘书的脑袋
郝秘书惊恐地说:“放,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杀死何家的幕后黑手!”
“嗯,其实我并不感兴趣”
何美男看出他的震惊,补充道:“因为我知道你的回答肯定不对,猜猜看为什么?”
“答对有奖~”
此刻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他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何美男知道是谁却不动手,还是已经动手了?为什么他这么多年一直没对白rap动手……等等,回答那个肯定不对,那就是他们一开始就忽略掉到的人。不会吧……
他感到身上一阵恶寒,忍着异样他在何美男鼓励的眼光回答道:“是你”
“答对啦!奖励是peng!”
何美男望向没有声息的几人喃喃自语:“这一切的故事起源于一头可怜的备受欺辱的小怪物,是怪物咬死了抚养者。你知道吗,它曾尝试接触太阳,却被晒得遍体鳞伤。直到它遇到月亮,月光无意照到它身上,它便心甘情愿地收起锋芒做它身边的星星。”
“看吧,很简单的故事为什么要想那么复杂呢?”
他用手挡住眼上微弱月光:“算了,和你们说有什么用……”
“我又不是话多的反派。”
何美男恢复好心情望向窗外的月亮。他用手机拍下几张照片发给白rap,刚要输入文字却忘记要发什么,他思考片刻将文字重新输入:要好好迎接我的心意呀(* ̄︶ ̄)!
Ⅵ焰
M国高层掌握的证据已足够,估计三天内任务就要收网了。财阀那里也到收尾部分,本来是开心的事,可连续的阴天让撒微笑感到不安。
他不放心地再次埋头整理手中的卷宗。不知不觉已到饭点,他放下手中的笔,开始简单打扮自己。他可不会忘记今天自己和白rap约会饭
到饭馆时天空下着细绒小雨,白rap站在门口看着天,察觉他来之后挥手示意撒微笑过来。他忍不住想笑,这么多年过去,他乔装技术还是那么烂。得亏今天饭馆生意不好,要不然凭他这一身裹得严实的衣服谁看不猜一句:这人不会是扒手吧?
“早到了么?”撒微笑朝手哈气取暖
白rap拉开椅子坐下心不在焉回答道:“没多久”
店里冷清得很,只有他们两个人。上次吃饭时店长说过几天就要关门了,他想离开这里去乡下。
“这里太乱了,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消失。说实话,警官如果不是你们,我早就丧命街头。能混到这地步,我也知足了。”他说时脸上带着说不清的释然
撒微笑难得没有反驳警察这个身份(自从上次他在饭馆将惹事的制服后,店长就认为他是警官),他讨厌别人称自己为警官,但临别前他还是向店长行了举手礼
说回现在,老板娘看到他们来连忙询问:“还是和往常一样吗?”
白rap点头回应。待她走后,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惋惜。桌底下未来得及收拾干净的血迹,不远处缭乱的脚步和老板娘化妆也不能掩饰的憔悴都昭示店主凶多吉少
这顿饭吃的不好过,不光是青涩的手艺还有转阴的心情
雨下的越来越大,怕白rap回去不方便的他开车捎了一程。
到住所时天差不多放晴了。临别之际,白rap突然盯着他问:“你觉得这个城市怎么样”
撒微笑诧异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观察白rap微表情发现他是认真的后不自在地挠挠头回答道:“说实话吗,我认为这个城市混乱而有序,破旧而新生,绝望又充满曙光。我坚信总有一天,这个城市会焕发出新的光明。因为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撒微笑看到白rap琢磨不透的神情停顿一下又接着说“我并不信什么诅咒,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哪来的超自然现象,我们总有办法的,不是吗?”
白rap叹了口气说道:“你果然不适合当杀手”
“不过也不赖。我先走了,警官”白rap轻笑一下向居所走去,徒留撒微笑一人风中凌乱
————————
何美男被恶梦惊醒,梦里画面历历在目,他似乎还未从火焰灼烧的痛苦中逃离,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陷入恶梦。
他缓过神后感到口渴便起身找水喝,喝完水后他拿起手机看眼时间两点半,正是人们深度睡眠的时候。睡意全无的他躺在床上换上小号和白rap黑粉决定决战到天明。
白rap突然发来消息,何美男点进去查看发现他发来一个:)的颜文字。何美男觉得突然学习颜文字的白rap很可爱,刚想问他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却被一张照片阻住。
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原因无他这张照片和他梦中经历的火焰灼烧的地方重合,也是白rap刚搬的新家。他感到不妙立马起身,披上一件大衣后夺门而出。
他开车飞快驶向白rap的住处,路上他一边安慰自己也许是个巧合,那张照片上没有着火那白rap应该没有事,一边又斥责自己没有发现梦中的场景是白rap的住所
他感受到自己过快的心跳。离住所越来越近,他似乎闻到烧东西的烟味,随着时间的流逝,燃烧的别墅出现在视野中。火焰填满他的视线,消防队已经赶到正在灭火。他一下车就奔向别墅却被救援人员阻拦。有一瞬间他想把他们都杀了,但在看到盖着白布的尸体那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空气中令他作呕的烟味塞进肺腑。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撒微笑出现将他唤醒
什么感觉?
救赎消失掉是什么感觉?
怪物真的不配拥有感情吗?
何美男望向撒微笑,企图找到答案。撒微笑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破晓的天空呢喃道:“天亮了。”
Ⅶ厌
魏全能憎恨每个剥夺属于他的东西的人。
排名板上末尾属于他的字刺痛脑神经,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无能,这让他失去理智,他仇恨的对象不断扩大,最终汇聚到甄c位和自己身上。
他尤其恨甄C位,恨他有机会不知珍惜,恨多年汗水被甄C位鄙夷。这足以让他痛下杀手,只是有人抢先一步。
他出席了甄C位的葬礼,听着至亲之人不歇的泣声。他感到既自责又庆幸。同时他有些疑惑。他并不是冲动的人,多年的练习早已抹掉他意志和脾气,只剩下躯壳,怎么会在这时冲动?
他有时会感到头昏,最严重的一次是在练习舞蹈时晕倒。醒来后入眼的是纯白的天花板,飘入鼻腔的消毒水味提醒他身处医院。他有些懵,盯着天花板想着:是谁送他来的?
“啪嗒”轻微的碰撞声在左侧响起,他回头发现声源是白rap刚放下水果刀。
嗯…嗯!他怎么在这?
白rap挑眉回答:“我刚准备练舞就发现你倒在地上,马上拨打医院,当时我还以为又发生命案了呢。”
“吃吗?”白rap伸出手展示刚削皮的苹果询问
魏全能摇头拒绝,他是怎么知道我说的,难不成这家伙会读心!
魏全能发现白rap看向自己意味深长目光,好像有些鄙夷?
白rap无语开口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在说话”
“咳咳,啊,原来是这样啊”啊啊啊啊这就尴尬啦!魏全能此刻能徒脚抠城堡了
从那次尴尬事件后他们渐渐熟络起来,经常一起聚会。一来二去,他们成了不错的朋友
甄c位死亡的事情不知为何被掩盖下去,他也渐渐淡忘那些仇恨。白rap这几个字渐渐成为他在嘴间最常出现的词。在无人角落,在无数个夜晚他常常无意呢喃着,他未发出声音。只是把这几个字翻来覆去的咀嚼。
魏全能说不明自己对他的情感,也许是喜欢?爱?羡慕?
当他搞懂时,白rap已经作为NZND出道,期间他们几乎没有交集。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向白rap告别。
在餐桌上有些酒气的他向白rap说话。讲到一半突然感到眼眶湿润,他继续断断续续地讲着。白rap就在旁边默默看着他,时不时回应几句。
不过多久喝醉酒的魏全能就开始不停呕吐,白rap给他吃了解酒药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缓解不适感。
告别宴就这样被他搞得一塌糊涂。最后还是白rap扶着魏全能去网约车那,快到车时魏练习突然醒过来向前跑几步后回头站停。这个距离他正好能看到看到白rap疑惑的表情
他把两手放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喊:“白rap,我讨厌你!”
“听到没有,回答我!”
白rap无奈地回答道:“我也是”
“大点声,我听不见—”
醉了但不傻魏练习看到白rap仿佛要将自己就地正法的模样及时认怂,向白rap迈那里迈步
白rap看他哆哆嗦嗦的样子翻个不显眼的白眼,快步走向魏练习说:“那我祝你一辈子幸福”
“你说啥?”
“我说,祝—你—一—辈—子—幸—福——咳咳咳…”
“我天,你没事吧,刚刚风太大,我真没听清”
“咳咳,我被风呛到了”
“嗯,现在风小多了。”
“别说话!”白rap盯着魏练习看起来有些气愤,他猛地凑到魏练习耳边大声说
“我刚刚说祝你一辈子幸福—”
“耳朵要聋啦!”他捂着重创的耳朵观察白rap的表情
白rap轻哼看上去很生气,如果忽略微翘的嘴角的话
司机看他们这么磨蹭不忍破口大骂:“md,别秀恩爱了,我急着干下一单呢!”
魏全能听到司机的话后勾唇向白rap告别
“你要大火啊,拜拜喽!”
一年后,他和家人搬到G街忘忧客栈。期间客栈突然来一个M编的记者,听说是来调查的
起初他没有在意,直到一次买菜时他在路边接受采访。一开始说的都是些街访调查,直到结束时,记者突然问,作为和NZND同期的练习生,你对白rap他们如何评价?
白rap,提到这个名字。他的心中加速跳动,强烈的情感顺着血液在全身流动止步于唇。只记得他嘴巴想吐出许多话语,最终只说出一句干巴巴的:“希望他一直幸福”
“咦?”
“他是?”
“这位先生,先别跑!能详细说说吗?”
“喂——唉,好不容易打听到别人爆的料,这也不是讨厌的样子啊,真是的……”记者看着没人的街道叹气
Ⅷ言
听到白rap的死讯是聚会时一个追星朋友不经意提起的,那时白rap葬礼都已办完
而乖乖听父母的话的他一直远离电子产品,正好避开他的死讯
然后一切都乱了,只记得他不顾别人劝阻回到家颤颤巍巍打开封锁已久的手机,随便一个浏览器热搜前十都有吊唁一代骄子的陨落的词条
他虚脱坐在地上,心绞痛起来,未等他反应,眼泪就夺眶而出。
总是这样,他永远落别人一步
他失魂落魄地走进一家酒馆买醉,只求能够遗忘一切。可耳边响起的“给我一杯忘情水~”让他更难受,没等喝完酒就付了酒钱匆匆逃离
醉酒的魏全能回家之后已是傍晚,弟弟好像出去了,家中空无一人。他褪去一身疲惫后奔向床一偏头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魏全能翻墙进入一家墓园未被人发现,在墓园转几圈后发现了他日思月想的面孔。他缓慢地向那块碑走去,他抚摸着墓碑刻上的名字,看向遗像上白rap微笑的脸。
墓碑旁摆着三个盛着酒的小酒杯,其中有两个酒杯中酒只有一半。他用旁边放的白酒续上。魏全能先是将酒杯在地下泼,然后又把自己手中的酒一口吞下。
烈酒下肚,他靠在墓碑旁苦涩的笑。真是逊啊,好不容易做个清醒梦却见不到他,那三个字难道就要在心里憋屈一辈子吗?
似乎是酒精上头,他感觉自己有些醉,迷蒙间他望着天想:如果能见到白rap就好了。很快睡意席卷他的全身,他的眼皮最终撑不住地粘在一起
他感到脸上淡淡的凉意。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白rap抱在怀中,白rap看到他睁开眼睛后温柔地勾出一抹笑容。魏全能看到他脸上的湿痕才后知后觉碰碰自己的脸,白rap是流泪了吗?
果然是梦啊,他竟然看到白rap哭了。他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说出的音节全部在空气中消散。白rap伸手点了点他的唇然后摇摇头。
不能说话吗?他失望的看向白rap
白rap戳魏全能一下,然后点唇示意他看好自己的嘴,魏全能点头回应。
他看见白rap嘴张合,努力拼凑后他发现他说的是我爱你!魏全能震惊地盯着他,白rap面上悄然爬上淡红色。似乎很害羞的白rap认真地重复一遍刚刚说的话,再点了一下魏全能的唇
啊,是让他重复一遍。魏全能跟着他说一遍发现音节待在空中时间更持久。虽然还是听不清,但这足以让他惊喜,他开心地回抱着白rap
白rap似乎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开心地眯起眼睛。他伸出一个手掌,用另一个手在张开的五只指头各点一次,随后将其中一个手指头弯曲,再点一次。魏全能明白还有四次自己就可以说话然后和白rap说出那三个字,想到这里他立刻屏息凝神地望向白rap的嘴。
对不起
静默
抬头看
遗忘
还剩最后一个,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欢快。魏全能看着白rap吐出来的最后的音节,不经思考的迅速说出
3
“请问…”
“是魏女士和魏先生吗,很抱歉告知你们这个消息…您的儿子不幸去世了……请节哀…”
“呜呜…为什么,我,我的孩子”
“妈,你不要再哭了,哥、哥哥在天国看到一定会伤心的”
“爸,你也多劝劝妈吧,她都哭好几天会受不了的”
“唉,我劝管屁用连孩子我都劝不住,我还劝她?是她从一开始容易他去,我早就不同意他去当那什么阿豆,他要是不…”
“你闭嘴好吗,呜呜…算我求你了,拿上你那破烟滚…”
2
“除首次受害者耳朵消失之外,其余受害者眼皮和嘴角部分组织被破坏,且胸前有倒十字架刮痕。初步推断凶手为反宗教者。受害者生前都无挣扎痕迹,体内无药物残留。……”
“阿蒲,已经结案三个月又何必说着些”
“可你我都心知肚明,凶手绝不可能是一个植物人”
“这是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不要继续探查,以前种种错误我都可以不追究责任。”
“为什么?只要抓到他,一切就会结束!”
“你刚到MG国,不清楚这其中的含义。我有预感,这不会是结束,而是开始。”
“我不理解”
“师傅,是什么让您变成这般冷淡的,难道是那个可笑的姓名诅咒吗?”
“你冷静一下,你的情绪有些失控。”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们潜伏在MG国的意义是什么?玩闹吗?”
“相信我,这对你我都好。”
“…抱歉,是我失态了,甄警官”
“您就当没有我这个‘逆徒’”
“哐当”
……
“我真的错了吗,撒先生?”
“我想在这没有对错之分的世界中你的坚持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
“我之前的话是永久有效的”
“我明白了,我会考虑的”
“呵呵呵,期待你的加入,不要忘记我教于你的——”
“不要遗忘你的光,在坠落前请继续坚持下去吧。”
1
“请问你们就是受害者家属吧!”
“你是谁?”
“我是M编新闻社的记者,这里就是想询问您关于受害者的……”
“你怎么进来的!”
“赶快离开,这里是墓地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离我孩子远一点!”
“相信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听闻魏先生曾在MG娱乐公司充当多年的练习生——欸,我的摄影机!”
“把他架出去!”
“快出去,小心我报警!”
“欸,摄像机还没还给我!”
“我只是想知道,故事的真相——”
一只苍白的手捡起滚落在草地的相机,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物什,看到正在录制的提示后玩昧地盯着摄像头 。
片刻之后,他好像想到什么于是将摄像机摆正,然后把手放到嘴唇上,像是模仿人类发声似的吐出一个嘶哑的音节
“嘘。”
0
END.
————————————————
唁:吊丧,对遭遇丧事表示慰问
Victim:罹难者
Frenemy:友敌,亦敌亦友
①:源自Lotus 是一首很好听的歌,其中有一句歌词很戳我,翻译是“你是我身上缓慢生长的生命的花瓣”
——————
花了很长时间肝出的,感觉前后有些割裂感,各位有不理解的地方请提出我会认真回复,错的地方也会改正的!
你是唯一的解2【乔燃陆之昂】
白敬亭水仙,私设超多。
当陆之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和倒映在洁白的墙壁上的夕阳。窗外的鸟儿都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去了,学生们也已经吃过晚饭去上晚自习了,此刻的校园很是寂静。
陆之昂摸摸自己的头,感觉有点奇怪,他刚刚梦见了一些很古怪的东西,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仿佛是他刻在脑子里的珍贵物品,又好像只是被别人强加的无聊之物。
他挺奇怪的,毕竟从六岁搬家以后,他再也没有犯过这种病,他的六岁之前的记忆也都是模糊却带着深刻封印的。
陆之昂刚刚从床上坐起来,医务室的门就开了,......
白敬亭水仙,私设超多。
当陆之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和倒映在洁白的墙壁上的夕阳。窗外的鸟儿都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去了,学生们也已经吃过晚饭去上晚自习了,此刻的校园很是寂静。
陆之昂摸摸自己的头,感觉有点奇怪,他刚刚梦见了一些很古怪的东西,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仿佛是他刻在脑子里的珍贵物品,又好像只是被别人强加的无聊之物。
他挺奇怪的,毕竟从六岁搬家以后,他再也没有犯过这种病,他的六岁之前的记忆也都是模糊却带着深刻封印的。
陆之昂刚刚从床上坐起来,医务室的门就开了,陆之昂本以为是校医,正欲道谢,抬眼却看见了一个清雅独绝的少年,这少年手上正提着一堆饭盒,,此刻正微笑的看着他。
陆之昂有点子奇怪,他认得这人是新来的大学霸乔燃,但是按说乔燃不认识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好,还给他带饭。
乔燃见陆之昂有些呆愣,便微笑着走了过去,把饭盒放在他旁边,对他说:“之昂,你的饭菜,刚刚才醒,饿了一天了,好好吃一顿吧。这是傅小司同学托我给你带过来的。”
骤然听到乔燃叫他之昂,他惊了一下,他心里奇怪的感觉更深刻了。但是他没有反驳乔燃,只是点了点头,打开了饭盒,却看见饭盒里面有除了他最爱吃的糖醋小排之外,还有一道清蒸丸子,而这道菜是陆之昂最不喜欢吃的菜,他自从六岁开始吃清蒸丸子就会觉得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傅小司会给我送这道菜,这证明这饭根本不是傅家阿姨的饭菜。
可是如果不是傅家阿姨的便当,不是傅小司给我送的,那还能是谁?
“这应该不是傅小司送给我的便当吧?乔哥。”陆之昂想清楚了之后自信说道。
刚开始就叫他乔哥,这也是真够自来熟,陆之昂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完全没有意识到乔燃的不对劲。
乔燃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便强作镇定的问:“那你觉得会是谁给你的呢?”
乔燃满心盼望着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告诉他他还记得他和他的一切,但是他却听见陆之昂得意洋洋的说:“这肯定是哪个女孩子喜欢我然后偷偷送我的。哎不对。或者是哪个女孩子送给傅小司的爱心便当,然后傅小司那个不开窍的给了我!” 边说边狼吐虎咽,他是真的饿了,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一天,醒了之后真的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啊,看来陆之昂没有记起来他。乔燃只好把饭盒收拾好,看了他一眼,问:“之昂,你还记得我吗?”
陆之昂有些疑惑,他感觉乔燃很有些熟人的感觉,但是这又确确实实是他记忆中的第一次见面,但是转念一想,乔燃这话估计是他跟自己一见如故了,也是自己这么讨人喜欢,谁不喜欢和自己做朋友呢。陆之昂美滋滋的想着。
陆之昂想着便咳咳嗓子说:“倾盖如故嘛,我跟你可是一见如故,乔燃。”
乔燃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低下眸子说:“是呀,倾盖如故。”
校园里的丁香花是那么美好,却依旧无法挽留阳光的离去,正如乔燃他挽回不了自己的父亲的生命,也挽回不了母亲和朋友的离开。
。。。。
乔燃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少年,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一般人,或许是孟婆汤药力太浅,亦或者是自己执念太深,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个声音叫他六少主,而他的眼前有一个与他相依为命的黑衣侍卫,他一直冷着脸,只有在他叫他衣衣或者是同自己在床上做欢愉之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才会变一变,眼泪才会想小星子一样坠落。
。他总感觉自己和陆之昂有些什么前世的关系,有时候他想着,前世是夫妻是不是代表着这一世要我永远的守护你。
只是我还是弄丢了你,我发誓守护的你。
你是唯一的解【乔燃*陆之昂】
不论如何分类讨论,你都是我人生谜题的唯一的解。
私设超级多。
乔燃是很久很久不曾见过陆之昂了,他们曾经是最好的邻居,一起在丁香花旁边玩耍,他们也曾经相伴长大,只是人世间的事情总是不尽如人意,离别总是友情最主要的旋律。
乔燃的父亲是一位警察,他牺牲在最伟大的岗位,留下可怜的小乔燃独自一人经历自己人生中关于母亲关于友情的离去。
为了让乔燃有更好的生活,他的母亲独自一人去往英国打拼,乔燃便被母亲托付给了她远在北京的好友照料。小小的乔燃就这样在一个初夏离开了也算是故乡的浅川去往北京。...
不论如何分类讨论,你都是我人生谜题的唯一的解。
私设超级多。
乔燃是很久很久不曾见过陆之昂了,他们曾经是最好的邻居,一起在丁香花旁边玩耍,他们也曾经相伴长大,只是人世间的事情总是不尽如人意,离别总是友情最主要的旋律。
乔燃的父亲是一位警察,他牺牲在最伟大的岗位,留下可怜的小乔燃独自一人经历自己人生中关于母亲关于友情的离去。
为了让乔燃有更好的生活,他的母亲独自一人去往英国打拼,乔燃便被母亲托付给了她远在北京的好友照料。小小的乔燃就这样在一个初夏离开了也算是故乡的浅川去往北京。
陆之昂小的时候的记忆都很模糊,据说是因为六岁那年撞到了头,浑浑噩噩将近一个月,后来在医院差点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一个算命先生上了门,跟陆家父母说此地风水不好,要陆家父母搬家如此陆之昂方能好好的活下去。
陆家父母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能去救自己的孩子了,于是,陆母做主将家搬到了好友傅家附近,而陆之昂也就是在这里遇见了发小——傅小司。
傅小司从小对陆之昂的火热的友情就有些贪念又嫌弃,陆之昂对他而言是无味不起波澜的生命中的一个有趣的调味料,太少无味,太多则嫌。
但陆之昂一直喜欢傅小司的那个感觉,他总感觉这种有内涵的含蓄样子有点熟悉。
陆之昂活的算是很好的一类人,他长在一个有爱的家庭,母亲把他当心肝宝贝,自己家境富裕,资质聪慧,活泼开朗,阳光可爱,是学校的校草也是超级学霸,更是别人家的孩子。
但是陆之昂总有一种忘记了什么的感觉,他好像忘了一个承诺。他的生命好像一道很难得数学题,缺失的一段记忆就像缺少一个必要条件,分类讨论的结果太多,不知道如何寻找解答。
他对感情也是如此,从小到大许多女孩子给陆之昂写情书,而陆之昂对于女孩子的感情却并没有爱情,于是可爱的陆之昂同学就成了女孩子们托给傅小司的一个工具人,在多年送情书和巧克力的时间里成为了全校妇女之友。
这一天浅川的阳光正好,陆之昂放下自己抄了好长时间的三万字检讨,看向窗外,外面乱哄哄的,女孩子们聚集在一起一个个头向外探过去,陆之昂觉得有点奇怪,他便看向旁边的傅小司,眼睛里都是恳求。傅小司叹了一口气,说:“去吧。”
陆之昂欢呼一声,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傅小司已经看了自己写检讨整整一个小时了,终于能放过他一会了。
陆之昂碰碰一个女孩,疑惑的问她:“怎么了这是,什么大事呀?”
那女孩姓程,叫七七,是陆之昂那个四人小团体里面的一员,她有一双很大很漂亮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睛里都是戏谑:“哎呀,你检讨写完了吗?就又出来看热闹。”
陆之昂笑了笑说:“哎呀,好七七,快点告诉我嘛。”
不得不说陆之昂撒娇的时候真的很萌。七七心想。
七七说:“是从北京来的一个交换生啦,人家据说是第一中学的超级学霸,咱们学校校长上回去人家竞赛班一眼看中这位学霸,央求人家来咱们这当交换生几个月,说是交流一下学习。他今天刚来,大家都对他很好奇,聚在这里看人家呢。”
“有那么神吗?我不也是大学霸吗?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对待我。”陆之昂有点委屈的说。
“哈呀,咱们学校毕竟是艺术中学,你们的成绩在咱们学校算是最好的,可是人家乔燃可是北京第一中学的大学神,咱们也不知道怎么比。”
“什么?他叫什么名字?”陆之昂突然间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乔燃。名字真好听。”
突然间,人群中爆发一股热潮,原来是交换生的车到了。
陆之昂也连忙趴到栏杆上向下望去,逆光之中只见一个清雅少年开门从车的后座走了下来。
那少年一身校服,带着温暖的光来到这里。一抬眼眸,只见万千星河,桃花眼多情,一个眼神溺人心神。
陆之昂看见那双眼睛只觉得熟悉至极,可是脑袋疼了一下,差点昏过去,旁边的七七见他不舒服便把他又挪到了医务室去了。
那一双眼,让陆之昂疼了许久,他好像看见了一堆白骨,又好像看见了无数丁香。
烂货
最初他只是一个只能在废弃工地的铁架上,朝我们张开双腿的烂货。温顺、柔软,他像一只兔子主动走进了狼窝。
我们没人把他当回事儿,提上裤子拍拍屁股走人,只剩他一张白饼似的瘫在架子上喘气。事后不认账是我们的专长,只有他这个举世无双的傻逼才会在一群混子里讨生路。
但是他来,每天都来,锲而不舍地来,踉踉跄跄地来,直到每头牛都把这片地犁透了他还来。他估计是希望从自己的洞里生出一个更傻的傻逼。
我们对他的请求不屑一顾,但我们逐渐对他的到来习以为常。直到某天开始再没见到他的身影,有个兄弟抽了半根闷烟,手一甩骂了声艹。
他再次出现是在两周后,带着不变的请求。
没爬起来。他...
最初他只是一个只能在废弃工地的铁架上,朝我们张开双腿的烂货。温顺、柔软,他像一只兔子主动走进了狼窝。
我们没人把他当回事儿,提上裤子拍拍屁股走人,只剩他一张白饼似的瘫在架子上喘气。事后不认账是我们的专长,只有他这个举世无双的傻逼才会在一群混子里讨生路。
但是他来,每天都来,锲而不舍地来,踉踉跄跄地来,直到每头牛都把这片地犁透了他还来。他估计是希望从自己的洞里生出一个更傻的傻逼。
我们对他的请求不屑一顾,但我们逐渐对他的到来习以为常。直到某天开始再没见到他的身影,有个兄弟抽了半根闷烟,手一甩骂了声艹。
他再次出现是在两周后,带着不变的请求。
没爬起来。他笑,羞涩地笑。
不至于吧?两周前你自己回的家啊。
他还笑,说不是因为你们。
哦,原来犁地的不止我们这批牛啊。
有兄弟问他,你不会有瘾吧?
没有。他说。
那你不愿意?
他是我爸。
问话的兄弟哽了一下。
亲的后的?有兄弟问。
我是领养的。他收了笑,再一次问我们,有没有人答应。
没人说话。
那算了。他无所谓地耸肩,得心应手地躺到铁架子上。
我们闷着头,没人动。
他自觉无聊地躺了一会儿,发现我们没人理他,坐起身,鞋跟一下一下敲在架子上。
咚,咚,咚,咚……
我被他敲得心烦,可是我不敢说。混子团体也会有个领头羊,而我是最说不上话的那个。
他敲了一会儿,跳下架子要走。
你明天会来吗?有人问他。
不知道。他转过身看我们,如果我能爬起来的话。
他走了。
第二天没来。
我没再记日子,所以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不知道隔了多久。
哇,你们都不换窝的啊。他好像很惊奇似的朝我们嚷。怪不得我爸差点发现你们。
你那能叫爸吗?有人呛他。
他不生气,笑嘻嘻说你们谁答应我,我不就没爸了吗。
你怎么不跑呢?
我跑了是便宜他。
你这人还挺有想法。那个抽烟的兄弟站起来,踩灭烟。我答应你。
不止我们其他人,连他都愣住了。
真的吗?他睁大眼睛,看起来还挺无辜。为什么?
那兄弟咧嘴一笑。因为我不仅没爸,我还没妈。
说完他就扑上去。
打个分手炮吧。兄弟笑嘻嘻说。
当天晚上,那兄弟去了他家。他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等。
等到后半夜,兄弟出现在工地外头,远远招呼我们。
成啦。那兄弟哈哈大笑,没想到我人生中第一次干成的事儿竟然这么大。
你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自首啊。那兄弟说,这又不用爸妈教。
我们都没再说话。
行啦,兄弟摆摆手,我早点去,说不定你明天回家,家里就干净了。
我看不清兄弟的脸,但我觉得他哭了,他说话都抖了。不知怎么的,我也有点想哭。
他沉默着,直到那兄弟走了好远,他大声朝那兄弟喊,谢谢你。
他开始跟着我们学车。
他学得又快又好,夜里压街的时候,他的响排是最招骂的那个。
我怀疑他是不是骑我们骑出了经验,压着嗓子嗷嗷叫唤的时候脑子里都响着摩托。
他喜欢上染发,红的紫的蓝的粉的,什么招眼来什么,但是也从不挽留某种颜色。
他的长腿挺适合夹摩托,当然也挺适合夹我们。所以他有时候夹摩托有时候夹我们有时候在摩托上夹我们。
我们轮着个儿。
这一天轮到我。凉爽的风刮过我们。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很容易胆大包天,于是我问了个特别该死的问题。
你跟我们是愿意的吗?
他直愣愣地盯了我一会儿,抱紧我,在我耳边说,你们这些人,我以为至少会有一个带病的。
哈哈,他说完笑起来,笑完了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
我特别庆幸此刻骑车的是我。
这世上傻逼千千万,难保自己不是其中一个。
因为那个该死的问题,我有幸比那群傻逼睿智了一点。
可惜最傻的已经没了。
什么都会没的。
聚散有时,我们这群不想死不敢死的,终究要去各寻生路。
他一个个送走。
最后只剩下他和我。
再也不见。他笑着跟我说。
我知道他这样的人,能走到什么地步都不奇怪。
所以当我在大屏幕上看见他时,我心里没什么波澜。
照片里的他闭眼抬头,面对黑蓝夜空。
他锋利的下颌高高扬起,一如既往,就像当初骑在我身上时那样。
【明侦】【All白rap】半醒——02
“望医生,我的治疗就到此为止吧。”白歌躲着望怀司的视线,冷声道。
望怀司的笑容僵在脸上。今天白歌在他回家时主动和他打了招呼,甚至还关心他工作累不累。他以为自己昨日的担忧不过是庸人自扰,没想到白歌主动和他说话,竟然是为了离开。
“哥哥,你说什么呢。”望怀司上前一步拉住白歌的胳膊,急切道:“你的病还没好……”
白歌抬眼,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嘲讽似的神色,“已经一年过去了,还要几年才能好?”他欲把望怀司的手挣开,然而望怀司的手铁钳一样紧箍着他。
“我不是在质疑望医生的水平。经过这一年多的治疗,我已经不会再把自己当成白举铁了,我也非......
“望医生,我的治疗就到此为止吧。”白歌躲着望怀司的视线,冷声道。
望怀司的笑容僵在脸上。今天白歌在他回家时主动和他打了招呼,甚至还关心他工作累不累。他以为自己昨日的担忧不过是庸人自扰,没想到白歌主动和他说话,竟然是为了离开。
“哥哥,你说什么呢。”望怀司上前一步拉住白歌的胳膊,急切道:“你的病还没好……”
白歌抬眼,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嘲讽似的神色,“已经一年过去了,还要几年才能好?”他欲把望怀司的手挣开,然而望怀司的手铁钳一样紧箍着他。
“我不是在质疑望医生的水平。经过这一年多的治疗,我已经不会再把自己当成白举铁了,我也非常清楚什么是剧本什么是现实。我只是偶尔会发呆,严重一点会头疼而已。你一直让江留关注我,你也很清楚我的情况,不是吗?”
望怀司加大了力气,“你知道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发呆!”他皱起眉,面容紧绷,一双多情眼泛出阴沉底色。
在白歌和望怀司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望怀司一直和颜悦色,即便是不笑的时候,也沉静如松木。白歌还是第一次见望怀司这样激动。他蓄积的负面情绪从高大身躯里溢出,向白歌扑涌而去。
白歌仰头看他,因望怀司的压迫感而生出几分胆寒,然而在胆寒之外,却又生出快意来。
“你也会生气。”白歌疑惑地歪过头:“你是因为我生气吗?”
望怀司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当然了,哥哥。你的病还没治好,我不放心你。”
“这是正常的医患关系吗?望医生。”白歌重重地念出“医生”二字,“你是芒城最有名的精神咨询师,所以我才会找你。但是找你的何止我一个人,怎么这里没见到其他人来?你愿意减免我的诊费,还愿意给我提供住处,我当然很感激,可你为什么?”
“望医生,不求回报的善待和施舍无异,我还用不着你施舍我。”白歌面无表情道。
白歌从前再如何飞扬跋扈、盛气凌人,也不会在抛头露面的时候表现得太明显。望怀司虽知道一些白歌的旧事,却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冷言冷语,浑身竖刺的尖利模样。
“你想做什么直说就行,没必要跟我玩过家家。”见望怀司像是愣住了,白歌狠下心。干脆倒贴最后一次,他既没和望怀司签约,现在又不求他什么,望怀司不要更好,一刀两断,谁也不欠谁。这样想着,白歌踮起脚,吻上了望怀司。
望怀司猝不及防,钳住白歌双臂的手转而去扶白歌的腰。白歌以为望怀司终于肯撕破道貌岸然的外皮,心神一松,闭上眼,咬着望怀司的下唇要和他舌吻。
望怀司这次没有推开白歌,他垂眸看着白歌颤抖的眼睫。因两人身躯相贴,白歌眼下一点泪痣,此刻在他眼中愈发鲜明。
白歌的手已经顺着腰带向下摸去,他似乎听到白歌喉间发出一声哼笑。
望怀司最终掐着白歌的后颈把他拉开。
白歌没有恼怒,他挑了挑眉,胜券在握,“你有反应了。”
望怀司捉住他作乱的手,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模样,低声道:“但是你没有。”
“这有什么要紧,你爽了就行。”白歌说着又要伸手。
望怀司闭上眼,深呼吸,倒退了一步。他已经恢复成白歌最熟悉的模样,平静,温和,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他。
比起望怀司这副模样,白歌更喜欢他生气的样子。
“哥哥,我不需要你做这些。你也不需要给诊疗费,你只要安心住在这里就好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愿意免费给我治疗?”这句话,白歌从搬进来那天就在问,以各种形式各种语气,而望怀司总是说“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愿意”。
在问了许多次的问题背后,其实掩藏着真正的疑惑。望怀司,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这句话白歌不敢问。他害怕直面赤裸的真相,尽管他已经自顾自地写下了答案。他也害怕望怀司举手之劳的施舍被他当成恩惠,而他感恩戴德得像个小丑。
“没有为什么,哥哥,我愿意给你做治疗。”
又是这句话。白歌知道跟他说不通了。
“我过几天就会走。望医生,你今天不把你想要的说出来,以后就没有机会要了。”
“你能去哪里?”望怀司突然问,“你的房子早就被你卖了还债,你的公司也放弃你了。这一年来,你在这里治病,根本就没有人联系过你。如果你离开这里,你还能去哪里、做什么?”
望怀司语气温柔,就像平日里哄白歌多吃点饭时那样。但他说出的话,句句刺中白歌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痛处。
是啊,他早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甄完美事件爆发后,他本就糟糕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外界虽然对这个案件一知半解,但光是他曾经卷进命案里这一点,就足够把他按死在流言里。公司不可能再用一个有精神疾病的艺人,就更不会有人给他做营销让他翻身。
这也是白歌为什么答应望怀司的邀请,来到这里治病的原因。
他什么也没有,他只剩他自己,也就无所谓失去了。
但是一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年轻,他还能有多少个一年?白歌知道自己的病还算不上好,可是他等不起。他渐渐对望怀司不求回报的付出感到恐慌。白歌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望怀司会逐渐暴露他的真实目的,他会告诉自己他想要什么,但是望怀司没有。
更为可怕的是,白歌发现自己有点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他这一年来做了什么?为了避免再把自己当成角色,他不敢看剧学演技,时不时爆发的头疼和游离更是让他很少写出一首完整的歌。衣食都被江留安排妥当,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望怀司回家的时候跟他打个招呼,说一句“欢迎回家”。之后,望怀司会和他共进晚餐,他们会交流一天的活动。白歌日复一日的生活没什么可说,大多数时候都是望怀司讲,白歌听。望怀司让白歌与外界保持联系,这样有利于他的康复。白歌的出行也从未受到限制,甚至只要他愿意,江留会带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但是白歌已经忘记他上次出门是什么时候了。
从何时起,他渐渐打消了出门的念头?
温柔体贴的望怀司邀请他来到这里,进退有度的佣人让他衣食无忧。这栋别墅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蚕食着白歌的野心。
望怀司可以毫无缘由地赐予他一切,当然也可以毫无缘由地将其回收。当那一刻来临时,他该如何?
被施舍者一无所有。
那些礼物惊醒了白歌。
无论送鞋的人是谁,至少这说明还有人记挂他。哪怕只是为了这一点点的惦念,他都要离开这里。他不能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他要红,他要重回巅峰甚至更甚从前。
他必须离开这里。
“这些就不需要望医生关心了。”白歌握紧拳头,“非常感谢望医生一直以来的帮助。走之前,我会把诊疗费结清的。”
说完,白歌转过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望怀司拉住他,“哥哥,至少在离开之前,按时把药喝了吧。”
第二天,白歌婉拒了江留的接送,自己打车去了公司。
他许久没出门,走在街上,即便口罩帽子一应俱全地武装好了,也还是感到如芒在背,好像所有人都在看他。可是他真的鼓起勇气向四周看去,又发现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根本没有人关注他。
而且,道路两旁的树,高楼大厦,蓝天白云,那些本来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物,在白歌眼里,突然都变得遥远而陌生,但身边各种各样的声音却变得很近,让白歌觉得吵闹无比。
白歌皱起眉,在公司外面走了一会儿,心理建设还没做好,便受不了地走进公司。
他其实毫无准备。
他以前就经常冲动行事。就像当初他想毒死何美男的狗,买毒药的时候有多干脆,毒药到手的时候就有多犹豫。最终他也没能毒死那只狗。这次和望怀司终止医患关系,白歌也没做好后续的打算。他只是联系了经纪人,提出两人见一面的请求。至于房子之类的,根本就没着落。
或许望怀司看穿了他的底牌,才会任由他蹦跶。
“白歌?”一道男声迟疑地叫住了他。
白歌转过身。范承站在他身前,看起来有些局促。
他和这位范rap一向不对付。且不说他和他都是rap歌手,在公司里本来就是竞争关系,他们俩如出一辙的臭脾气都足以让彼此退避三舍了。何况范承正好在白歌出事的时候进了公司,他更年轻,家里还有个演员圈里说一不二的爹,这时候进公司,是个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范承也没让公司里看热闹的人失望。每每和白歌碰上,他不阴阳怪气一句就浑身不舒服似的,就差把“更新换代”四个大字贴脑门上。白歌那时候已经收敛不少锋芒,还时不时被他气到回嘴。通过范承,他总算知道了自己曾经有多讨人厌。他实在不明白,公司到底为什么要给这个嚷嚷着“keep real”的刺儿头安暖男人设,范承演那些糖水偶像剧的时候不会呕吗?
后来白歌差点被栽赃成杀害范老爹的凶手,范承不明真相,又差点杀了白歌。他们一个精神障碍,一个丧父不久,两人之间本就厚重的壁垒上又涂抹了一层血色,从警局出来后就再没说过话。
但这些也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
白歌早就没了和范承吵嘴的心情,现在的他不想和范承有任何牵连。这一年来他成为公司的弃子,而范承曾经蓄谋杀害他的事被埋得彻底,不但如此,范承还因丧父狠拉了一波同情。两三个月过去后,范承整理好了心情,重新回到大众视线里,事业更上一层楼,而他彻底消失,无人关心。
他已经明白自己和范承早就没有相提并论的可能,也不在乎这点口舌之快。
白歌转身欲走。
“白歌。”范承再一次叫住他,三两步走到白歌身边:“你……你胖了。”
见白歌皱眉,范承连忙补充:“啊我不是说你真的胖了,我的意思是你比我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胖了,但你还是很瘦要多吃点。”
上一次他们见面,是在警局梳理甄完美的案件。范承到现在还要把父亲的死怪到他身上?
“范承,我和你父亲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受害者,你不明白吗?”
“我知道。”
“那就好。”白歌不再理他,继续往前走。
“我……就是……我看你鞋挺好看的,码数合适吗?我看着像是有点小了,你穿着舒服吗?”
白歌停下脚步。他穿的是昨天收到的球鞋,后来他查过,是限量的新款,市面上很难买到。范承对球鞋感兴趣他能理解,但是……
“你不至于从我手里买二手鞋吧?”白歌冷漠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哎呀算了,你忙你的吧。”范承纠结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开了。
白歌看着范承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名其妙。”他小声嘀咕着,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沉溺(张成x肖鹤云)
拖了很久,终于码完啦!
一直在纠结要怎么样结束这个故事,想了想,让肖鹤云自己救自己吧!相信他!
“肖鹤云!你到底要颓废到什么时候!”病房里爆发了剧烈的争吵,李诗情不是不知道肖鹤云状态差,只是没有想到肖鹤云短短几天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青年已经完全没有初见时冷静睿智的样子,躺着病床上,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张成听到响动冲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诗情眼眶通红,手上死死攥着床单,想要把肖鹤云从这种状态中摇醒。
肖鹤云真的被喊醒了,他睁眼,状态似乎格外的好,他轻轻拉住了李诗情的手,女孩死死抱住了肖鹤云,病房里一时只有李诗情的抽泣声。张成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里说不出的梗塞,从他知道自己......
拖了很久,终于码完啦!
一直在纠结要怎么样结束这个故事,想了想,让肖鹤云自己救自己吧!相信他!
“肖鹤云!你到底要颓废到什么时候!”病房里爆发了剧烈的争吵,李诗情不是不知道肖鹤云状态差,只是没有想到肖鹤云短短几天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青年已经完全没有初见时冷静睿智的样子,躺着病床上,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张成听到响动冲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诗情眼眶通红,手上死死攥着床单,想要把肖鹤云从这种状态中摇醒。
肖鹤云真的被喊醒了,他睁眼,状态似乎格外的好,他轻轻拉住了李诗情的手,女孩死死抱住了肖鹤云,病房里一时只有李诗情的抽泣声。张成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里说不出的梗塞,从他知道自己对于肖鹤云抱有不同的想法之后,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慌张。
张成站在病房门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肖鹤云,他知道自己对于肖鹤云的感情不太对劲,但是肖鹤云现在的状态不太合适发展亲密关系,几乎所有人都在依靠自己拯救肖鹤云,但是没有人意识到,现在这种状态的肖鹤云对于张成来说,也是一个拯救者。作为警察,责任和使命似乎已经刻进张成的骨血,但是肖鹤云不一样,他只是普通人,而且肖鹤云算不上坚强,他只是尽力做到了最好,但是却不断收到折磨,这是张成绝对愿意看到的。
“如果让肖鹤云忘记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会好起来吗?”张成又一次站在了心理咨询室里,“张成,你需要明白,即使真的可以让他忘记,也只是暂时的,我们没有办法保证他什么时候会想起来,又会在什么时候因为这件事再次伤害自己。”
张成不得不承认,他害怕这个鲜活的男孩离开自己,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之间明显畸形的关系,肖鹤云对自己,好像幼猫对主人,生怕被抛弃,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和社会关系,他只是把对于爆炸的恐惧移交到了对于自己的依赖中罢了,当他真的清醒过来,他只会知道自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张成想着,回到医院,肖鹤云似乎好了一些,李诗情推着他出来晒太阳,两个人似乎还聊的挺好。张成有些感慨,两个人从爆炸案之后好像关系突飞猛进,快成为彼此的亲人了。
似乎是哪里发生了车祸,医院的救护车接连出发,一下子吸引了肖鹤云和李诗情的注意,两人有些无措,肖鹤云赶紧示意李诗情把自己往住院楼推,不要挡着救护车的路了。一个又一伤患从救护车上被推下来,似乎是连环车祸,受伤的人不在少数,李诗情甚至开始打电话联系之前出了门的好友。
李诗情在一边打电话,肖鹤云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即使李诗情有意往人少的地方走,惨状也无法避免的进入了肖鹤云的眼睛,他撑着头,看着大家在现场奔波。突然他看到了张成,他还是穿着那件蓝黑色的polo衫,外面加了件夹克算不上多保暖,但是方便行动,肖鹤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张成站在路口,指挥着一辆又一辆车避让着救护车往目的地去,肖鹤云好像又看见了张成在一次次循环里义无反顾的往前冲,无法言喻的不安感环绕着肖鹤云。
隔着人群,张成好像看到肖鹤云了,他习惯性的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很安全,注意力又集中在面前的路口上。肖鹤云在看到张成向自己挥手,似乎一切都在那个挥手中被安抚下来,他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来往的人群很快就散开了,阴凉处的风吹的他有些冷,手还没搓热,张成就向自己跑来了。
肖鹤云看着张成从人群中挤出来,阳光洒在他身上好像比在自己身上要暖和许多,但是这个大型暖宝宝走进了没有阳光的地方,向自己坚定的跑了过来,那一刻,肖鹤云好像被救赎了。
【五少主X六少主】故人新识方知暖(一发完)
※剧情大魔改预警,私设五六少主九川联姻皆未得所爱。私设六少主因为一直不受宠爱,所以在他主动争取父亲看重之前跟所有少主都没什么交集~啊继续一个兄弟情吧哈哈哈~
亲情,对于有些人来说很是平常,但对于新川六少主来说,却如镜花水月般遥不可得。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尹峥便懂得了,想要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便是变成一个透明人。
只要他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便不会再失去些什么了。
可不敢奢望不代表并不渴望。
若是有人愿意给尹峥一些什么,他便是拼死也要抓住护住的。
01
在答应父君帮五少主出使丹川,追回上官郡主之前,尹峥虽想过会遇见些许困难,却没想过会这么难。
六少主平素做惯了透...
※剧情大魔改预警,私设五六少主九川联姻皆未得所爱。私设六少主因为一直不受宠爱,所以在他主动争取父亲看重之前跟所有少主都没什么交集~啊继续一个兄弟情吧哈哈哈~
亲情,对于有些人来说很是平常,但对于新川六少主来说,却如镜花水月般遥不可得。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尹峥便懂得了,想要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便是变成一个透明人。
只要他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便不会再失去些什么了。
可不敢奢望不代表并不渴望。
若是有人愿意给尹峥一些什么,他便是拼死也要抓住护住的。
01
在答应父君帮五少主出使丹川,追回上官郡主之前,尹峥虽想过会遇见些许困难,却没想过会这么难。
六少主平素做惯了透明人,与五哥罕有交集,虽听惯了五少主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名头,却也没想过外界传言能真到这种程度。
骑射武艺皆是半吊子,就连打马吊都不会算牌的!更别提那些关于上官婧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提问,五少主更是睁着那双写满了无知的眼睛偷偷瞄他。
!快别看了,这个忙他是真的帮不上!
尹峥木着一张脸,板板正正地戳在一旁,假装看不见五少主朝他使的眼色。
就算之前他帮着做了不少次弊,也不至于现在让五少主这么明目张胆地朝他要答案吧。
听着丹川主在旁边的一声冷笑,尹峥只觉得心底咯噔一声。
完蛋,这次差事要凉。
“看来五少主想挽回我家婧儿没什么诚意,此事还是就此作罢!”
尹峥忙上前欠身行礼,“还望丹川主给我五哥一个与上官郡主当面交流的机会。”
“他配吗?”丹川主声音里透着轻蔑。
五少主惨淡着脸色,也不敢接话......好像是挺不配的。
“方才与川主比试箭技前,川主还不是这么说的。”即使知道自己此刻开口会惹丹川主不悦,尹峥也只好拿自己方才略胜一筹的较量说事。
丹川主的眸子似笑非笑地落在尹峥身上,这次倒是没一口回绝。
“好,你且等着吧。”
只是留下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便带着人离开了。
离开王宫回了客栈,尹岐心情郁郁地躲在房间里喝闷酒,尹峥和李薇两个人用完晚膳,总觉着这样放着五少主买醉消沉不太好,对视一眼便一齐敲了五少主房门,准备劝说一番。
房门并未关牢,尹峥指节在上面扣了两下,门扉便吱吖一声开了道缝隙,一股带着闷热的酒气登时扑面而来。
尹峥不由掩住口鼻,站在门口适应一会儿才推开门进去。
李薇紧随其后。
尹岐身边倒着好几个空了的小坛,喝了那么多酒,人居然还是清醒的,只一张脸涨得熟了般,见着尹峥和李薇还摆摆手招呼两人过来。
尹峥难掩嫌弃地在尹岐旁边坐下,皱眉安慰两句,“眼下事情未到绝境,说不准还有转机。”
尹岐抱着酒坛子绝望哭诉,“要我说都是这什么九川和盟害的,上官婧根本就不喜欢我,我还得巴巴地跑过来把她求回去!”
李薇连连点头认同,“就是,都是这规矩的错!像我也不喜欢六少主啊。”
虽然李薇拿尹峥当东家的事儿,是早就摆在六少主跟李薇二人明面上的事。但尹峥以为,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李薇对他的看法多少会有所改变。
此刻原本劝着尹岐放宽心,感情都是需要培养的尹峥瞬间成了蔫了的火折子。
被李薇这话噎得一时什么也不想说。
李薇同仇敌忾地嚷了这句话出来后,也察觉出了不对,瞪大眼睛住了嘴,尴尬地看着两位少主。在一片安静的氛围中没再吱声,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房内只剩下同样保持缄默的两位少主。
五少主听了这八卦,眼下是一点儿也不醉了,扭头充满同情地看了一眼尹峥,幽幽叹了口气。
尹峥冷着一张脸,劈手夺过尹岐手里的酒坛子,闷头灌了一口。
五少主登时慌了,虽然他跟这个六弟接触不多,但是六弟素有胃疾这件事他还是知道的。
一路上李薇都十分仔细地对待着,是辣椒不让他碰,冷水都不让喝,眼见尹峥闷头喝了一大口酒,登时便慌了。
“你能不能喝啊,不至于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你刚不还劝我呢吗,不过是李薇眼下不喜欢你......”尹岐一边说着一边劈手去抢尹峥手中的酒坛,话还没说完呢就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地夺过了尹峥手里的酒坛,不光是酒坛,连带着他这位性子清冷的六弟也一并倒向他怀中。
素来白净如玉的面颊上裹了一层樱粉,一双眼睛紧紧闭着,纤长的睫羽轻颤个不停,瞧上去柔软娇弱得很。
五少主登时被吓得够呛,扔了酒坛就想爬起来带着尹峥去找医者瞧瞧。
却听着尹峥咂咂嘴,嘀咕一声“好辣”靠在他肩头还想翻身往外出滚,又见他面上没有什么忍受不适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尹峥这只是单纯醉酒。
“......”就这酒量,喝什么酒啊。
尹岐心底一阵无语。
来劝说五少主的人自己先喝醉了,六少主自然是对房中剩下的几坛子酒一点也不浪费,全都灌进了肚子里,自己什么时候醉的也不知道,怎么睡的也不知道。
六少主歪在他怀里,尹岐也没将人推开,等喝到醉时,甚至还十分照顾地将尹峥也一并抱上了床。
夜色愈深,客房的门仍旧大敞着,酒气渐渐散出去,房间也不似原本那般闷热。
喝醉的尹峥倒是乖巧,老老实实地挨着尹岐睡着,平素大大咧咧惯了的尹岐睡觉却没那么老实,这客栈的小床哪儿够他翻身的。
往左边一翻伸腿撞到了墙上,即使神志不清也没碍着五少主皱眉,他在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咣咣咣地翻了身,又遭遇了障碍物。
十分不记疼的尹岐又是一脚过去。
只听见噗通一声,尹岐心满意足地在床上摊成大字。
被踹了一脚滚在地上的六少主挨了摔也没醒,只不适地闷哼一声,眉峰蹙在一起,眼睫颤动半天也没睁开。
02
尹峥在平日晨起温书的时间睁开眼睛,只感觉脑子似是被无数银针扎过般剧烈地疼着,扰得他额间青筋直跳。
尹峥扶着地面迟缓地爬起来,又感觉自己后腰酸痛至极,浑身的骨头都咔啦作响。
再看一眼床上舒舒服服睡觉的尹岐,忍不住隔空做了一个踹人的动作。
这尹岐,竟真就让他在地上过了一夜!
尹峥扶着自己因为做了个空动作被抻到更是剧痛的腰,另一手摸着门,艰难地从这屋出去。
自己怎么酒量这么差,还有他这腰,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睡一夜地板,也不至于疼到这程度吧。
等到尹峥换了衣服,才看见自己后腰处一个硕大的鞋印子,登时表情冷了八度。
偏偏再见面时候,鞋印子的主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甚至还过来拍他肩膀。
“不就是李薇不喜欢你么,这有什么的,六弟这么优秀,总会遇到喜欢你的!”
问题是他现在生气的点是过来丹川帮忙不光要被李薇扎心,还被自己这位五哥踹得腰疼到现在都没好啊!
03
就算不说尹峥对着尹岐生的那些闷气。
尹峥感觉从那个倒霉的夜晚之后,事情的发展便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原本的计划是帮五少主求得上官郡主的原谅,然后他们一起回到新川。
可丹川主新给出的旨意却全然不提五哥,满口的为两川和盟考虑,要招他入赘成川主正夫。
尹峥第一次感受到事情脱离掌控的心慌和无措,他面对着宣读旨意的尚宫司徒瑾,唇瓣开合,想要说些什么,在那一刻却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样的旨意,这样的要求,劝上官郡主回丹川一事,新川本就理亏,父君定会同意的。
这个判断更让尹峥感到一颗心幽幽坠入深冷的冰涧,连带着大脑也被冻得一片空白。直到一道身影挡在他身前。
“不行,这次来是说我与上官婧的事的,跟我六弟有什么关系。这种强买强卖的感情你们还想一次又一次?我干脆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回去你也告诉你们川主,还上官婧不喜欢我,我压根也不喜欢她!要不是为了九川和盟的责任,你以为我会到这个地方来?”
“是,我那天是说错话了,可我说的不是事实么?既然彼此都不喜欢,怎么就不能各过各的日子了?现在这直接一拍两散更好,彻底各过各的日子。至于和盟——要是你们无耻到新川刚倾力帮你们抗灾之后你们就想恩将仇报,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就你们这点良心,真想搞事就算有婚约也没用。”
五少主怒气冲冲地一顿输出,将六少主如坠冰窟的心一点点拽回来。
尹峥头一次认真看这个他觉着有些烦人的哥哥。
尹岐甚至比自己还要矮上一点,此刻却像是一堵严密而不透风的墙,牢牢地将他护在了身后,一句句说着那些他不敢说的话。
司徒瑾阴沉着面色,“五少主的话能代表新川么?”
尹岐跳脚,“别谁代表谁谁的,我现在站在这儿就代表我自己!我是尹峥的哥哥,你们丹川想打他的主意,我不同意!六弟跟我来的,就得跟我一块儿回去,谁的话也不好使,川主的也不好使!”
04
总之是......尹岐莽撞,但也让丹川主不再提让六少主入赘的事。
一行人几乎是被赶出了丹川王宫,尹岐倒是心态良好,甚至返程的路上还一直在傻乐呵。
“这也算是一劳永逸,完美地解决了跟丹川联姻的事,要不就上官郡主那个性格,就算请回新川了,我估计也少不得要吵架。”
“只怕父君不会如你所想那么乐观。”
五少主晃晃手里的卷轴,“这不是有丹川主写的和盟书么,保证百年内配合新川施行政策,不生干戈。再说,丹川隔几年都要遭遇水患,新川又不是只帮它这一次。
“再说,一百年诶,一百年之后我都入土了,到时候说不准也有别的和盟方式了,我看来新川的姑娘们都不怎么喜欢咱们这些少主,何苦多这些怨偶呢。”
尤其尹岐还听说丹川主会有想招尹峥入赘的念头,是李薇见上官婧时候多嘴,说自己也不喜欢尹峥,这才让丹川主动了别的心思。
“不是我说啊,不能你淋过雨,就把我六弟的伞也撕了啊。就算你再瞧不上他,外人面前也得给留点面子吧。”
总之因为李薇这一遭,五少主对于自己这个六弟的疼爱不由更多了一些。
尹岐平日总是抱怨自己不幸,可跟六弟这学富五车,骑射武艺样样精通,刻苦用功到这地步却还处处倒霉碰壁的人相比,自己整日游手好闲得过且过,混得却比他六弟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的状态。
五少主只想喊一句:造孽啊!
李薇不好意思地张张口,想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儿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回,“那下次不说了嘛。”
“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只说六少主是个好人。”
尹峥闻言不由抽了抽嘴角,“我还是继续努力,争取早点助你实现回家心愿。”
李薇睁大了眼睛,“看吧,我就说六少主是个好人!”
五少主叹口气,心疼地拍拍自家六弟的肩膀。
05
怎么说呢,即使尹峥再忧心回到新川王宫要面对的一切,这一天还是来了。
在丹川发生的事,早在他们离开丹川的时候丹川主便往新川去了消息,所以两位少主在丹川做的一切,比两位少主更早回的新川。
新川主已经气了多日了,见着两个跪在他面前的儿子,还是生气,倒不似新川主自己想象中那般想找人把两个儿子拖出去揍上一顿,好好涨涨记性,告诉他们两川交邦,并非儿戏!
结果新川主看着五少主人还没走进来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甚至还保持着跪姿在地上滑了一段儿距离,“父君,儿臣有罪啊!”
尹峥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家五哥这先前毫无商量的举动,硬撑着像往常一般守着礼节在五少主最后滑定的位置旁恭敬跪下。
五少主那边已经开始哭诉了,“父君啊,都是儿臣的错,本来出使丹川是想把上官郡主带回来的,但是儿臣也苦啊,那上官婧本来就是只母老虎,在新川时候就天天打我,去了丹川之后她家里人也跟着欺负我,就连六弟都跟着被欺负啊!儿臣实在是忍不了了,我新川泱泱大川,地大物博,何苦拴死一对儿怨偶啊!......”
六少主大为震惊,原来他五哥也有这么能说会道的时候。
新川主也震惊,被这货气得笑了。
“这么看,孤还要夸你这次出使丹川,办了件好事啰?”
五少主眼含泪花,用力摇头,“对新川是不是好事儿臣不敢说,但对于儿臣和上官郡主来说,肯定是件好事啊!”
“而且丹川主亲手写的百年合盟书,就在此处,就算儿臣将上官郡主带回来,求的不过也是这样一个结果......”
新川主不耐烦地打断尹岐的话,“不管结果如何,孤让老六同你出使丹川,任务在行前说得清楚,如今你们却带回了南辕北辙的结果!孤难不成不罚你,还要赏你不成!”
见川主朝五哥发怒,尹峥鼓起勇气开口,“父君,儿臣以为,此为殊途同归......”
“你也给孤闭嘴!孤让你出使新川是帮老五带回上官郡主的!他不学无术,你却连这样一件事都办不好,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说话!”
“父君不必对六弟发火,在丹川所有不该说的话都是我说的,六弟是很努力的想完成父君的交代,可是我不愿意!”
六少主明知此举不妥,也只好抢着在五少主彻底惹怒新川主前开口,想将罪责揽回自己身上。
本来丹川联姻一事从丹川主想要他入赘之后,便与五少主无关了,五哥是为了他才得罪丹川主和父君的,他不能让保护他的人受到伤害。
一时间什么权衡取舍全都在尹峥脑海中烧成飞灰,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让保护他的人的受到伤害,“父君是将帮五哥劝回上官郡主一事全权交代给我,是儿臣没有办好差事,五哥性情素来直白,一切皆因儿臣未计划周全......”
“够了!你们两个在孤的面前又上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去丹川之前孤怎么不知道你们关系有这么好!”新川主彻底沉下面色,对着两人破口大骂。
这会儿见新川主发了雷霆,两人倒是一时不敢再开口了。
新川主足足骂了一盏茶的时间,骂得嗓子疼了,方狠狠瞪了五少主一眼,“此事既是老五惹出来的,便禁足三月,罚俸一年,吃一年素菜,好好静静心!”
新川主话音才落,尹峥却已重重叩首在地上,“此事是儿臣的错,与五哥无关,还望父君明察......”
“明察?”才刚稍有缓和的新川主登时怒不可遏,“那孤送你去丹川和亲啊!”
听见新川主说这话,尹岐忙不迭地拽着尹峥想往自己身后藏,“谢父君恩赏,在丹川吃得辣了,儿臣正想吃素,这段时间也想好好静心,做点正经事呢,儿臣就先带着六弟离开了。”
尹岐一边说着,一边拿手用力捂住六弟嘴巴,生拉硬拽地将人带离了御书房。
“你是不是傻?没看出来父君罚的已经很轻了么,你还犟什么嘴?”五少主怎么不知道自己这六弟还是一根筋。
因为五少主挨骂受罚近乎失了理智的尹峥,终于从那种悬崖间走钢索,只有将惩罚要在自己身上才觉着安定的感觉中脱离出来,眼底却还是一片通红。
“若不是因为我,五哥不必受罚。”
“说这些呢,不是我你也不用去丹川啊。”
“你看板子都没挨,这有什么的啊。再说宫里那厨子,手艺好着呢,豆腐也能做出来肉味儿,你那么聪明,我都看明白的事儿你看不明白?父君罚我也就是做个样子给丹川看呢......”
五少主甩着手在前面叨叨,阳光披落,将宫门外的白玉石阶照得也泛起一片明亮的灿金色,亮堂得他整个世界似随着那道背影一齐暖了。
尹峥瞧着忍不住勾起唇角。
此次丹川一行,是他至今所遇,最温暖的事罢。
—END—
赠礼糖果可解锁5.8k+彩蛋,兄弟情变兄弟爱情~
【嵩峥】二少主:六弟只有我能动!(一发完)
※剧情大魔改预警,老二智商up↑↑↑加成~还是嗑一个邪教,之前提过要写的多少要沾一下,哈哈~进来就看老二‘欺负’六少主啦~~
「这把火是老六烧起来的,终有一天,会反噬自身。
等着瞧便是。」
01
新川嫡长主总觉着自己那个在深宫长起来的六弟,可笑之至。
明明养在雍容华贵的地方,没沾到多少的贵气,偏天真还似躲娇花,整日净提些异想天开的政谏。
看上去满篇道理,实际毫不考虑这些政策从人性角度上的可行性,偏父君欣赏,搞得尹嵩日渐烦躁,免不得冒出收拾六少主一下的打算。
怎么说呢,嫡长主的年龄也不是虚长的。
嫡长主年岁较长,又自幼深得父君宠爱,幼时有幸随新川主四方巡游,见识过人生......
※剧情大魔改预警,老二智商up↑↑↑加成~还是嗑一个邪教,之前提过要写的多少要沾一下,哈哈~进来就看老二‘欺负’六少主啦~~
「这把火是老六烧起来的,终有一天,会反噬自身。
等着瞧便是。」
01
新川嫡长主总觉着自己那个在深宫长起来的六弟,可笑之至。
明明养在雍容华贵的地方,没沾到多少的贵气,偏天真还似躲娇花,整日净提些异想天开的政谏。
看上去满篇道理,实际毫不考虑这些政策从人性角度上的可行性,偏父君欣赏,搞得尹嵩日渐烦躁,免不得冒出收拾六少主一下的打算。
怎么说呢,嫡长主的年龄也不是虚长的。
嫡长主年岁较长,又自幼深得父君宠爱,幼时有幸随新川主四方巡游,见识过人生富贵,也见识过世间疾苦,更清楚那些地方官员嘴脸。
越是表面上瞧着富庶的地方,越有见不得光的猫腻。
尹嵩知道的东西越多,便也越认定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无论做什么事,唯独人心不可看漏,唯独人性是最大的变数。
这新川,不止是新川,这九川中的哪一川的朝堂上,都不过是处四面漏风的破屋,千疮百孔的都是人心算计,利益较量,取舍平衡。
为百姓谋福祉,这话说来好听。若一项政策,对民生有利,可有些本该办事的官员什么油水都捞不到,见不着好处,自然不会上心。
更何况六少主近来所行所谋,非但叫这些人捞不着好处,甚至还会伤害他们的利益。
而对于百姓来说,不是眼能见到的好处,不是什么也不需付出便会落在身上的好处,便总有刺头要反着来。所以左看右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都不该去做。
维持原样才最是省心省力,他这个六弟,怎么总也不懂呢。
如今因为金川欠款一事轰轰烈烈的要账,表面上六少主是替新川一并解决了内忧外患,瞧着风光无限,实则却是将新川有头有脸的人得罪了个遍。
尹嵩也就顶了无能这顶帽子,瞧好戏般看着尹峥和尹岸折腾,自己倒是整日闭门练字,修身养性起来。
这日早朝,又听见新川主对六少主收欠款这事称赞连连,尹嵩便也跟着开口。
“既然六弟将筹措银两一事办得出色,分期还款又是六弟提出的,往金川跑这一趟自是顺理成章。”
尹嵩这话相当于将尹峥往前又推了一步,敲定了六少主出使金川一事,迎着尹峥讶异的目光,尹嵩难得朝着他微微一笑。
不提早朝时候尹嵩笑得尹峥后背发毛,便是下朝后尹嵩刻意缓了几步跟他说话,也让尹峥觉着怪异。
“六弟是该多在外走走,见见世面。”
尹峥一如既往地在尹嵩面前表现的乖巧懂事,微微欠身全了礼数,“有劳二哥挂念,臣弟自当全力以赴。”
尹嵩意味深长地盯了他许久,却未再说话,只哈哈大笑着离开。
02
“你觉没觉着有点奇怪,嫡长主怎么帮咱们说话呢。”自离开新川王城之后,尹岸的念叨就没停过。
尹峥将马在一旁拴好,走到尹岸旁边拿木棍挑了挑底下堆在一起的树枝,焰火登时烧得更旺。
坐在旁边的尹岸一脸惊奇地喔了好几声,指完火又指指尹峥,“这怎么回事!”
“许是二哥终于明白,我与他之间,从来不是竞争关系。”
尹岸疯狂比划,半天才组织好语言,“我没跟你说这个,我是说这火,这火!我刚才加了好多柴都烧不起来,你怎么就扒拉一下火就着了!”
尹峥愣住,“三哥在说这个?你树枝添得太多,将火都给压灭了,想让火着起来,需留有一定空间才是。”
两人正说话,尹岸带的下人从包袱里掏着干粮,忽见远处乌压压地冲来一群黑色人影,动作如同鬼魅般又轻又快,眨眼便逼到近前。
那下人见势吓得声都不敢出,扔了手里东西掉头就跑。
尹峥原本正挑火堆,眼角余光察觉有人逼近,本能地拉了尹岸一把向一旁倒去,刚好躲开了砍向二人的刀。
“我天!”尹岸惊呼一声,用力往在他身旁砍空的黑衣人腰上推了一把,却只将对方推了一个踉跄,压根没能拉开距离。
尹峥却已经迅速旋身而起,一脚踢到自己身旁之人的手腕之上,在半空干脆利落地夺了对方手中的宽刀,又狠狠一脚踢在对方腰间,将人直接踹倒到火堆里。
惨叫响起的同时,尹峥已经双手握刀挡住了另外那人朝着尹岸的第二次砍杀。
“先躲起来!”眼见逼近的人影越来越多,尹峥挡着攻势,匆忙向尹岸喊道。
尹岸何曾想过自己病弱的弟弟竟这般勇猛,两个人都能打得过,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却看见远处还有更多的人。
尹岸慌忙中抱起一块石头,先逮着方才被尹峥踹得半残,正忙着扑火的人脑袋上重重来了一下,又躲着其他人的攻击躲到尹峥身边,给刚被尹峥打倒的第二个人拿石头补了下脑袋。
“三哥还是觉得咱们两个在一起更安全点儿。”尹岸喘着粗气,爬在地上有些吃力地捡起砍刀,朝着攻来的那些人胡乱挥着。
手忙脚乱地打了半天空气,这些人倒是没朝着他过来。
“三哥,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先去找个安全的地方。”
“不行!你还在这儿,我不能走!”
听着尹岸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的话,尹峥心底顿时涌过一股暖流,更将尹岸护在身后。
可惜感动解不了危局,四五个人尹峥尚能应对,可同时面对着七八个人的轮番攻击,即使有三哥从旁补刀,尹峥也渐渐捉襟见肘起来。
六少主的功夫并无师父教习,全靠自己勤奋锻炼,出手并无章法,本身更不是什么天赋异禀,天生神力之人,因为先前耗力太多,现下已现出些疲态。
这些穿着黑衣蒙面的人却行动有素,出手狠辣,每一招都奔着取他性命而来。
尹峥挡开砍至要害的两刀,却没防住自暗处飞射而来的暗器。
菱形暗器生生钉入他肩膀,冲力带着尹峥往后踉跄两步,他身后的敌人举刀便要向他后脑砍去,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急吼吼的走!
那预警只喊了一半便戛然而止,紧跟着来的便是箭雨。
这些自远处而来的箭矢射得极准,先是射飞了砍向尹峥的几把刀,紧跟着那些人直接插成了毽子,声音都未发出便软软倒地。
眼见着敌人消失,尹峥腿跟着一软,却强撑着站稳,咬牙拔出肩膀的暗镖。
尹峥隔着衣服捂住鲜血淋漓的伤处,“三哥,我们走。”
“着什么急啊。”
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不远处吹亮了一道火折子,紧跟着燃了数十个火把。
尹嵩举着火把,慢慢走到两人面前,“荒郊野地都敢直接歇息,这会儿倒想着赶路了?”
尹峥看向尹嵩的眼神却满是冷漠,丝毫没有被救后的感激,“此处距王城千里,已是金川边境,嫡长主怎么有闲心到此处来。”
尹嵩怜爱地伸手握住尹峥肩膀,换来自家六弟本能地抖了下身子,却因脱离并未从尹嵩手下挣开,反倒被一把拉得更近。
“还不是听说有人想买六弟的性命,我这可是紧赶慢赶,总算在这关键时刻救到你了。”
“对对,多谢二哥救命,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俩了。”尹岸边擦头上的汗,一边往尹嵩身边凑,却被尹嵩嫌碍事扒拉到一边,又叫嫡长主身边的随侍拦住。
“二哥,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啊,借给我们用用吧,我跟老六是真没想到,去趟金川路上还这么凶险......”尹嵩没理会尹岸的喋喋不休,皱眉看着火光下尹峥被鲜血染成一片暗色的肩头衣衫,怎么瞧怎么觉着不顺眼。
“此处离新川王城过千里,已是金川边境,嫡长主不在新川王宫为父君排忧解难,怎会出现在这等荒僻之地。”尹峥并不惧他,甚至直接开口便问。
尹岸也是人精,方才不过故意打的圆场,现在听着尹峥当面就跟尹嵩说这话,不由捏了把心头汗。
尹嵩果然大怒,握着尹峥手臂的手猝然松开,在尹峥还未来得及退开之时用力扼住他的脖子,“怎么,六弟是觉着我派人来杀你?”
虽是在问问题,尹嵩却根本没给他回答的余地,收在他喉间的手不断收紧。片刻功夫尹峥一张脸便已憋得通红,先前捂着伤口沾满鲜血的手扒在尹嵩手上,想推开却只能留下几道无力的血印。
尹峥眼前一阵阵都泛着白,颈部一阵火辣辣的痛感,甚至压过了肩膀的刺痛。
难不成他便要这般窝囊的死在这里了么......
尹峥意识逐渐模糊之时,耳畔模模糊糊地听着三哥替他求饶,说他只是一时嘴快的声音。
掐住他颈部的手骤然一松,尹峥顿时无力地跌在地上。
他眼前因为濒死被逼出的生理性泪水糊了满脸,两手捂住脖子,止不住呛咳着。
头顶的火光却随着尹嵩蹲下的动作一并落下,照亮了尹峥褪去红色,又似上好羊脂白玉一般的面庞。
尹嵩不由眯了眯眼睛,“若是我想杀你,便不会大费周章再救你......六弟聪慧。”他语气轻柔,伸手勾了勾尹峥鬓角散乱的发丝,笑得有些诡异,“定能想到,六弟此番出使金川乃是我举荐的,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即便父君怀疑不到我头上,也要牵连怪罪。这没好处的事,二哥不惜得做。”
尹峥绷着着脊背,面上湿意还未干透,此刻瞧着尹嵩觉着莫名恐惧,没敢避开他的手。
尹嵩满意地笑开,骤然双手并用地扯开尹峥衣服。
场内登时响起一声惊呼。
尹嵩又皱起眉,“将三少主带去一旁歇息。”
有下人领命将频频回头说要照看六弟的三少主带远,只剩下尹峥一个人就着衣衫大敞的姿势跪坐在地上,肩头被风吹得有些冷了,连带着脑子里也一片冰凉麻木。
形势不妙,尹峥头一回觉着自己的二哥深不可测起来。
他看不透,更猜不出,嫡长主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嫡长主却是向旁一伸手,身边举着火把照明的随从立马从怀中掏出一罐伤药。
尹嵩认认真真地将药膏抠挖出来,在尹峥伤口上厚厚抹了一层。
待尹嵩停手,尹峥便更不懂尹嵩到底在想什么了。
尹嵩甚至还带了干净的纱布,将他身上的伤一圈圈缠住包扎好,才帮他提上了衣服,又认认真真地给他脖子上也抹了药。
“日后少惹我生气,对你也没好处。”待将这些要命的伤势都照顾到了,尹嵩才捏了六少主的下巴,哑声威胁。
不明所以的六少主什么也没回,尹嵩倒是疯疯癫癫地自己笑开,顺手在自家六弟看上去便很好捏的莹润面颊上捏了一把。
虽在尹嵩看来只是没使什么力气的一下,却将尹峥白嫩的面皮直接捏得红了一片。
果真是躲娇花!
“好了,三弟与六弟剩下的路,二哥就不参与了,这几个人呢,你们瞧着要是得力,就再送你们一段,看不上半道儿打发散了便是。”
嫡长主翻身上马,竟趁着夜色直接赶路离开,只留下一句,“六弟还是小心些,可别死在外头了。”
03
再说回尹嵩是如何赶来的。
从尹峥领命启程便觉着心神不宁。他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将这口气按在了老六风头太盛,惹得他不悦上,便将四少主找来说话。
“我思来想去,是该给六弟个教训,不如找几个人,趁他去金川的路上打他一顿可好?”
四少主闻言愣住,“二哥不是说......等着便是么?”
“不过二哥也不必着急,我听闻已有人提前做了准备......”四少主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听来暗喜了几日的事讲了出来。
“听闻三哥和六哥要过账的那些人里,几个胆子大的凑到一起,偷偷雇了杀手,要让尹岸和尹峥没命回来呢。”
四少主讲这些本欲邀功,却没想尹嵩越听面色越是严肃,“你知有人合谋要杀六弟,竟恶意纵容!你便是再看不惯他,他也是我们的兄弟!”
明明先是尹嵩说要教训尹峥一顿的,这转头又因别人买凶要杀尹峥跟他发火,四少主是真转不过这个个儿来。
四少主被嫡长主罚了跪三天祠堂不说,这边嫡长主光雇人保护尹峥还不放心,带着人将合谋要暗害六少主那几个傻缺全都抓了,一通刑讯审问逼出了计划下手的地点,又带着人快马加鞭地提前赶到边境。
只可惜地点不够精确,杀手找不到不说,找到老六他们落脚处也耽搁了些时间,虽救到了人,却还是让尹峥受了伤。
等尹嵩赶回王宫,又是老四那个夯货。
“二哥你不是刚好想教训他一顿,现在这个结果,不是皆大欢喜么?六弟没什么大碍,也不至于将那几位巨贾家产全部抄没充公吧......说到底那些人之前站队也是站在二哥一边的......”
这四弟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如今瞧着怎么不太顺眼了呢。
尹嵩不由当着他的面强调,“我的弟弟,只有我才能教训,除了我,谁都不可以动!”
“更何况,这么有主见的手下,你觉着我还该留着?”
四少主恍然大悟,“确实不妥,可六弟......六弟对我们而言,也确实是威胁,若是......”
尹嵩垂眸喝了口香茗,“对敌人可以狠,但兄弟不是敌人。”
尹嵩提点一句,话锋便是一转,“更何况,有了这些人的贡献,也算是将功折罪,金川的还款,也无需分期了......”
怎么他带在身边的四弟,也像个傻子似的什么也不懂。
六弟虽然是朵未经风霜的娇花,但却是个聪明人,敲打敲打便该懂了。
四弟......不开窍的榆木疙瘩罢了,让他在治礼司干了这么久,人情世故四个字,怎么还是只知世故,看不懂人情!
—正儿八经的兄弟情▪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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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见2
1.
虎哥纹了一身白虎纹身,满身肌肉又长得凶神恶煞。
他小时候父亲便家暴母亲,又因为重男轻女,他的姐姐便在他母亲痛苦离世之后替他承受了一切。他却并没有像别人预想的那样成为一个好人,他没有感谢自己的姐姐反而将姐姐当做仆人使唤,在他的认知里,他的姐姐一直都是为了他而活的,她不需要人生也不需要自己。
而他因为父亲耳濡目染的缘故从小喜欢打架,崇尚用暴力解决问题。
高中的时候因为打架把一个同学打残了,于是退了学,成了一个胡同里面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警察都快成了他的熟人了。
但是这次他想要的太多了,也下手的太重了,招惹了个不能招惹的人。便判了个二十年被人丢进了监狱,不过这人依...
1.
虎哥纹了一身白虎纹身,满身肌肉又长得凶神恶煞。
他小时候父亲便家暴母亲,又因为重男轻女,他的姐姐便在他母亲痛苦离世之后替他承受了一切。他却并没有像别人预想的那样成为一个好人,他没有感谢自己的姐姐反而将姐姐当做仆人使唤,在他的认知里,他的姐姐一直都是为了他而活的,她不需要人生也不需要自己。
而他因为父亲耳濡目染的缘故从小喜欢打架,崇尚用暴力解决问题。
高中的时候因为打架把一个同学打残了,于是退了学,成了一个胡同里面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警察都快成了他的熟人了。
但是这次他想要的太多了,也下手的太重了,招惹了个不能招惹的人。便判了个二十年被人丢进了监狱,不过这人依旧不知道长眼睛。
他确实是要在监狱呆20年,但是在姐姐的钱财打点下,他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活的可谓是风生水起,聚集了一帮人成立他们的小团体。而监管的人也并不关心这些人平时的小小矛盾,基本上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狱警也不大管毕竟管了也只是把他们关禁闭罢了。
2.
虎哥第一眼看见郝燃就讨厌他,因为郝燃看起来清高,他觉得进监狱的这些人有哪个是干干净净的,不过都是被社会抛弃的人,谁又比谁高贵呢?
虎哥就讨厌这样假清高的人,便总想去教训教训他。
郝燃平时确实是真的高冷和不近人情,但是并没有那种沉沦邪恶的感觉,他给人的感觉像一座永远恒温的冰山,只有在每个放风的时间去打篮球的篮球场旁边的座位坐着看阳光的郝燃才是温和柔软的。
郝燃就坐在那冰冷的椅子上看着场上的人挥洒汗水,任由阳光将他的脸庞照亮。比赛很精彩,欢呼呐喊声不断,但郝燃的眼神却是呆滞的,他好像透过这不断跳跃着的篮球看见数年以前的那个十六岁,那个遇见柯宸的时间,那个和张思睿还不是共犯的时间,那大概是他这一生出了孤儿院之后最美好的时刻了,每次想起总还是不禁念叨柯宸。
砰一声,篮球硬生生的砸在了郝燃的腿上,让郝燃从无知无觉的幻梦中清醒了过来。
疼痛领郝燃的眼神一变,他看向身前的虎哥,那人一脸嫌弃,轻蔑的看向他对他说:“不好意思哈兄弟,我们这打篮球的大男人呀实在是没有看见你这人。你这小身板不会有什么事吧?哈哈。”
这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态度,上一个敢挑衅A的人坟头草都几米高了,但是郝燃现在不想理这位虎哥,因为在他看来和这种最低级且没有理智的黑暗世界的最底层人民闹事并没有什么意义,况且他答应了郝祺要真正成为自己想成为的光明的人,他不想因为一件小事毁了自己的诺言。
于是郝燃没有理会虎哥,只是站起来想要走开,他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今天是他的纪念日,他不想任何事情干扰今天的美好。
但是郝燃难得一遇的沉默给了虎哥一个底气,虎哥便拦着他,想要教训一下郝燃。
郝燃冷漠的看着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虎哥,绕道想回去。
但是虎哥依旧不依不饶,“你这个娘们唧唧的男人竟然敢瞧不起我虎哥,不跟虎哥我打一架今天就别想走。让我好好教训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货。”
郝燃本并不想理他,但是他都欺负到他的头上了,就不能怪他生气了。
郝燃于是先发制人,一巴掌打在虎哥的脸上,郝燃看起来瘦弱的很,打起人来却格外疼,而虎哥刚想打回去就僵硬了,原来郝燃已经打在了虎哥的风府穴上,虎哥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他跪倒在地。
郝燃也蹲下,贴近他的耳朵跟他说:“现在我不想杀人了所以今天放过你,北极虎。”
北极虎,虎哥一听,眼睛顿时充满了恐惧,北极虎是他在赏金猎人网站上的名字,这世界上唯一知道的只有把他送进监狱的赏金猎人站主A。
【明侦】【All白rap】半醒——01
“哥哥,我回来了。”
望怀司刚踏进玄关,不等家佣为他脱下外套,便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白歌不知在哪里,听不见他的招呼。往常听见的时候,他也是沉默多于回应的。
“哥哥今天怎么样?”外套已被女佣收走,望怀司换上拖鞋,一边解着袖扣,一边和跟在身边的管家交流。别墅里虽然布了监控,但他向来公私分明,上班时间绝不会看。他把白歌交给江留照顾,江留办事稳妥,他一向信得过。
“白先生今日一切正常,三餐都按时用过了,药等着您回来给他调配。只是……”江留看向手表,“从晚间八点四十二起,白先生就一直坐在一楼客厅的地板上拆快递,快递拆完了也不动,到现......
“哥哥,我回来了。”
望怀司刚踏进玄关,不等家佣为他脱下外套,便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白歌不知在哪里,听不见他的招呼。往常听见的时候,他也是沉默多于回应的。
“哥哥今天怎么样?”外套已被女佣收走,望怀司换上拖鞋,一边解着袖扣,一边和跟在身边的管家交流。别墅里虽然布了监控,但他向来公私分明,上班时间绝不会看。他把白歌交给江留照顾,江留办事稳妥,他一向信得过。
“白先生今日一切正常,三餐都按时用过了,药等着您回来给他调配。只是……”江留看向手表,“从晚间八点四十二起,白先生就一直坐在一楼客厅的地板上拆快递,快递拆完了也不动,到现在已经坐了近一小时。我按照您说的,非必要不干涉白先生的活动。白先生坐在客厅时地热就准备好了,现在一直维持在十六度上下。”
望怀司走到客厅,果见白歌坐在一堆鞋和鞋盒里,出神地看着一双橘黄色球鞋。
“你继续看着他,我去换套衣服。”
望怀司撂下一句,转身去衣帽间。他有轻度洁癖,在家里通常会穿家居服。他极少买快递,也不喜欢快递盒子出现在家中。家佣深知他的脾性,这种纸板类的外包装在别墅内的停留时间通常不会超过十分钟。
但他的喜好和准则并不用来束缚白歌。
望怀司换好衣服回到客厅时,白歌仍坐在地板上,甚至连姿势都没变。江留见望怀司来了,微微欠身便离开。他的老板不喜欢有第三者打扰他与哥哥的二人时光。
望怀司轻手轻脚地走到白歌身边。白歌对他的到来没什么反应,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双鞋,像商场里的假人模特。望怀司眉头一挑,不着痕迹的将一些盒子踢开些,给自己开辟可供蹲下的空间。
“哥哥,我回来了。”望怀司开口。
这回由不得白歌装聋作哑,因为望怀司在他身后半跪下来,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望怀司搂着白歌,将脑袋强硬地挤上他颈侧。白歌的后背紧贴着望怀司的宽阔胸膛,他能感受到望怀司的温热呼吸,甚至望怀司沉稳有力的心跳,也在这过分亲密的搂抱中被传达至他身上。
白歌仿佛惊醒一般,松开手中的鞋。
“哥哥,我回来了。”望怀司重复道,仿佛等不到回应便会一直说下去。
白歌的手一抖,他微微侧过头,许久未剪的头发已有些长,搔过望怀司的面颊。
“欢迎回家,望……先生。”
环在腰间的手明显加重了力气,白歌被勒得有些难受。他试图把望怀司的手拉开,然而望怀司搂得更紧。
“哥哥,你该叫我什么?”
白歌握着望怀司手臂的动作一滞,他垂下眼眸,顿了顿道:“欢迎回家,怀司。”
望怀司这才满意了似的,松了松手臂,还是没有彻底放开白歌。
白歌并不是没有被搂在别人怀里过,只要能换来资源,那些狎昵的拥抱他照单全收,甚至更过分的要求他都能接受。可望怀司的拥抱和那些拥抱不同,望怀司这个人也与其他人不同。
望怀司的拥抱宽阔温暖,可以像网一样笼罩白歌。然而白歌每每被他抱住,却总觉得没来由的冷,觉得窒息,好似被一条巨蟒缠绕。
那些人与白歌做交易。只要他付出尊严,付出身体,付出任何什么他可以给的东西,就能换来钱,换来他想要的舞台、资源、曝光。
所有的一切都明码标价,心照不宣。这令白歌感到安全。
可望怀司与那些人不同。望怀司从不向他索取什么,作为白歌的私人医师,他的付出已经到了无私奉献的地步。
事实上,望怀司作为芒城精神卫生中心里声名赫赫的外聘医生,只做精神咨询工作,从来不接定期的私人精神护理。
白歌是个例外。
在白歌全副武装地与他进行过一次精神咨询后,望怀司以有助康复为由,邀请白歌到他的郊区别墅里居住,并且将他的费用一减再减。事实上,白歌窘迫的经济状况本来只够他做那一次精神咨询。
当时白歌想着,先找个权威点的医生理清他目前的精神状况,之后如何再做打算。
望怀司的邀约在白歌意料之外。
“为什么?”白歌很是诧异。难道望怀司也是他曾经得罪过的人,想要借机除掉他?经过甄完美一案后,白歌对自己接触的所有人都抱有极强的戒心。
他大红大紫的时候心高气傲,因为自己的臭脾气没少得罪人,但他红,红就有傲的资本。公司、团员、粉丝,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所有人都捧着他。白歌在前面捅娄子,后面跟着一串给他擦屁股的人。他惹了什么人,怎么惹的,他一概不知不记。
后来抄袭门和毒药门接连爆出,白歌一落千丈。他做过打星,做过当红小花的贴身助理,他和一对夫妻不清不楚,他出演男四号、男n号,他想尽办法站上舞台,挖空心思想要东山再起。
他因此生了病。
所有的光鲜亮丽都有相应代价。从前白歌获得太多,现在他只能失去。那些曾被他耍过脾气的人,大多让落魄后的白歌吃了苦头。有些受过委屈的人见他可怜放他一马,有些与此无关的人趁机踩他一脚。
白歌不知道这位属于哪类,那位又属于哪类。他只能赔着笑,一应受着。他渐渐学会低头,学会弯腰。将他前呼后拥的人群散去,他不得不独自直面最真实的娱乐圈。
“只要能给我个角色,我什么都愿意做。”
白歌将来之不易的角色视如生命。
他发奋努力,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入戏。
你是我,我是你,你是我,我是你,你是我我是你你是我我是你你是我我是你你是我我是你……
你是谁?
我杀了人。
往事皆为梦幻泡影。
一切都已烟消云散。
白歌生了病。
白歌付不起诊疗费,但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要治好自己。他还想重回舞台,翻红是他余生里唯一的梦。
是以,即便望怀司模棱两可地回应了他,他依旧搬进了这栋郊区别墅。望怀司是他的仇家也好,买家也罢,他没什么可失去。倘若他治不好病,回不到舞台,那他不如去死。
好在望怀司并不要白歌的命,也并没有想和他做些钱色交易的表现。他只是在每天下班后锲而不舍地向白歌说一句“歌歌,我回来了”,并且半强迫地要求白歌对他说“欢迎回家,怀司”。
歌歌,或是哥哥?白歌不知道他叫的是什么,但不论是哪个称呼,都亲密得令他不适。
望怀司好像对亲密关系独有一套划分标准,他在将白歌领进别墅的当天就称呼他为“歌歌”,而那时只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哥哥,以后你就叫我怀司好了。”
看着望怀司满是真诚的眼睛,白歌将“你还是叫我大名吧”咽回了肚子。
望怀司有一点白种血统,并且在外观上非常幸运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他的身材比常人高大,五官也更为深邃。白歌有时候觉得,望怀司或许比他更适合娱乐圈。
当他用那双黑色眼眸盯人时,很容易产生一种深情款款的效果。好几次白歌被他盯得浑身发麻,心想望怀司不主动要,那他主动给。可是望怀司把白歌推开,一脸震惊地问白歌为什么要和他接吻。
迄今为止,望怀司只让白歌在睡前亲一下他的脸颊,美其名曰晚安吻。
白歌不知道望怀司究竟想要什么,而这令他感到恐惧。看不到标价的商品总是令人望而却步,何况白歌现在是个负债累累的穷鬼。更为可怕的是,白歌愿意把自己当作商品卖出去,却不知自己在望怀司那里价值几许。
滚几次床单可以抵消诊疗费?白歌在心底盘算着。现在对这种事他已经驾轻就熟,他只怕望怀司要的东西他给不了。
“哥哥,在想什么?”望怀司亲昵地蹭了蹭白歌的脖颈,像一只撒娇的金毛犬。
见白歌又开始愣神,望怀司立刻将他的注意力唤回。在他的干预下,白歌现在很少出现幻觉、错觉等较为严重的症状,但是思绪游离和情感异常的问题仍旧存在。精神分裂症可能导致其他精神疾病,患者需要终身关注。这也是只要望怀司有空,他就黏在白歌身边的原因。
白歌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他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说完,他无视望怀司环在他腰间的手臂,试图撑着地站起身。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放空了多久,血流不畅的双腿在他试图移动的瞬间便向他发出抗议。
望怀司轻笑一声,顺着半跪的姿势打横抱起白歌,把人搂坐到沙发上给他揉腿。白歌象征性地挣了两下,也就由他去了。
“怎么买了这么多鞋?”望怀司突然出声。
白歌被他问得一愣,半响才小声说了一句不是自己买的。
“江留跟我说有我的快递,我想可能是粉丝寄来的信件,就让他拿进来了。”
这些年来白歌的粉丝逐年递减,愿意给他寄东西的粉丝少之又少,知道他住在哪里的粉丝就更是等同于无。能查到望怀司的别墅地址,如果真是粉丝,这就不是普通级别的私生了。
事实上,白歌一开始是做好了收恐吓信或者脏东西之类的准备的。同时他心里又实在抹不掉那一点点小小的期待,他希望自己还被人记着,被人爱着,为此他愿意承担被伤害的风险。
因此,当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快递,发现是一双又一双名牌球鞋后,他反而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荒唐大梦竟能成真,时至今日竟然真的有人记着他,爱着他。他拆快递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梦想成真时反而觉得不现实,白歌想会不会之前的拆出的球鞋都是烟雾弹,寄件者的真实目的或许隐藏在某个他未拆开的快递中。不知怎的,此时拆出一封恐吓信或者一具动物尸体反而能让他轻飘飘的心安然落地。
可是没有,白歌拆完最后一个快递,仍是一双球鞋。一双橙色的,他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球鞋。
欠债以后,白歌很少看新球鞋了。看了也买不起,不如不看。这些球鞋应当都是那些牌子的新品,白歌认得牌子,却从来没见过这些款式。
他坐在地上,思索着是谁能如此投他所好给他买鞋。这人一定要有钱,一定要认识球鞋,甚至还微妙得买了他喜欢的牌子。想着想着,白歌的思绪就渐渐游离,他熬过了一阵充斥着杂乱声像的恍惚,最后变成了单纯的放空,一直到望怀司回来。
“可能是我粉丝送的吧。”白歌垂下眼睫,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望怀司能感受到他在开心。
生病之后,白歌的情绪基本没有太大起伏,在他找到望怀司之前,那些鲜明的喜怒哀乐已经被套上了一层疏离淡漠的外壳。
望怀司盯着他眼下的那颗小痣,忽然觉得有些气闷。他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甚至还恰到好处地带上几分安抚,“你很喜欢那些鞋子?”
一个温柔的几近陈述的疑问。
白歌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望怀司给他揉腿的手顿了顿。白歌趁机把腿移开,站起身,“谢谢。”他走回拆快递的地方,整理堆放一地的盒子。望怀司盯着白歌即便被悉心照顾仍旧瘦可见骨的后背,笑容倏忽消失。
那些快递盒最终被家佣收拾了。
望怀司拉着白歌去洗了澡,盯着他喝下放好药的牛奶后,便让白歌早早上床睡觉了。白歌的药有助眠成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犯困要睡。望怀司向白歌要了一个晚安吻,哄着迷糊的小明星说了“怀司晚安”。
往日白歌说了“怀司晚安”后,望怀司便会离开。但是今日他盯着白歌睡着时显得愈发纯净脆弱的面容,犹豫片刻便钻进白歌的被子,搂住因喝了药而沉沉入睡的人。床大枕头大,再多躺上几个望怀司也绰绰有余。望怀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白歌又往怀里搂了搂。
他在白歌的面颊上落下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
“哥哥,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GB元英郡主×尹峥】强求 END
前文:楔子
「古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之说,金川如今在经济兵制上的变革,皆源于新川六少主三年前便提出的政谏,再加上在新川长达两年时间的施行完善,才能在金川境内一经施行效果斐然。孤自新川归来后所施新政,皆源于新川。今民声四起,孤实不忍见空夺新川功劳,特拟此告书,布告天下。」
元英按之前同使臣说的拟了告万民书。
先不论金川朝堂上的那些反对声音,单就这些新川使臣也想问问金川主把上面的六少主三个字抹下去。
但很明显,新川这些人跟金川这些人反对的点不一样。
新川这边使臣也担心,自己一说回头整个告书都给整没了,也只好领着东西准备回新川复命。
元英也和颜悦色地送他们走,“诸位不必担心,我已命......
前文:楔子
「古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之说,金川如今在经济兵制上的变革,皆源于新川六少主三年前便提出的政谏,再加上在新川长达两年时间的施行完善,才能在金川境内一经施行效果斐然。孤自新川归来后所施新政,皆源于新川。今民声四起,孤实不忍见空夺新川功劳,特拟此告书,布告天下。」
元英按之前同使臣说的拟了告万民书。
先不论金川朝堂上的那些反对声音,单就这些新川使臣也想问问金川主把上面的六少主三个字抹下去。
但很明显,新川这些人跟金川这些人反对的点不一样。
新川这边使臣也担心,自己一说回头整个告书都给整没了,也只好领着东西准备回新川复命。
元英也和颜悦色地送他们走,“诸位不必担心,我已命人将命令下达到各地,三日内这万民告书定然贴满我金川域内所有地方。”
几个老头儿被忽悠的感恩戴德,直到被送到宫门口才恍惚着反应过来。
“金川主,不知我们六少主他人呢?”
这都该走了,不能他们走了,但是把六少主落在金川吧。
元英满脸心痛,“六少主积郁成疾,前日还呕了血,太医见了也说棘手。他是在金川伤到的,孤定会负责到底,自然要在金川医好了再走。”
“诸位大臣不必担心,孤马上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去新川,定将消息在诸位大臣复命之前送到。”
金川主连六少主的面儿都不让他们见,这些人心下虽然觉着不应如此,却也没辙,只好在元英的‘殷勤相送’下被赶出了金川王宫。
六少主实际上在金川王宫里住了三日,精神头便已大好了。
元英虽然担心尹峥身体营养不够,却也不让他吃太多东西,担心他脆弱的脾胃接受不了,命小厨房变着花样地给尹峥做有营养又容易消化的食物,令其少食多餐。
尹峥跟元英互通心意之后,周身气质也都像是变了一个,见着元英便总是笑吟吟的模样,唇角勾着怎么都放不下去,搅得元英忍不住说他瞧着总像是个傻子。
两个人原本打定的主意便是先斩后奏。
新川使臣前脚刚离开皇宫,转日金川王宫里六少主便与金川主举行了大婚仪式。
别说半道上收到消息的使臣懵,就连金川的那些大臣们也懵。
好好的早朝直接变成了祭告天地,该有的六礼是一样也没落下,真不知道他们川主是怎么闷声干大事的。
行,跟谁大婚娶谁这都是川主私事,他们不应置喙。
但是在礼成之后他们川主直接宣布:“自此以后尹峥便为我夫,诸位见他如见吾,与我共掌江山,共议朝政,若意见相佐,取吾夫之意。”
!这怎么可能。
这是要将金川送到新川的手上吗?!
底下的朝臣瞬间便炸了锅,乱哄哄地“臣臣臣”嚷嚷得元英右眼直跳。
“孤今日只是通知,诸位若有事,还是明日早朝再议!”
议也议不出来什么,古有帝王暴虐如商纣,不还是同样好好的行暴政当暴君,该是君主还是君主。
如今元英金川主的身份摆在那儿,退位的老川主被烦到面前还是表示自己已不理朝政,一切都听元英的,自然也没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尹峥竟真的以此在金川的朝堂上直接立足,虽起点并不光彩,但他的能力摆在那里。
新政虽好,也带来了不少弊端。
这些缺点就像是顽疾,一直存在于体系的运作当中,没人有能力解决,这体系表面上看倒是和睦没满,实际上却存在诸多不可避免的问题。
首先便是民心动摇,新政虽然帮助了普通百姓,却对于原本金川重商的情况造成了影响,商户地位降低,矛盾不断积累,如今民间已经隐隐有通货膨胀的迹象,原先一文钱能买两个馒头,如今两文却只能买一个。
金川上下的官员都为此类事情愁的不行,尹峥却能换个思路。
既然商户不满,那就靠政策直接鼓励百姓自己直接为商户,大户继续赚他能赚的,普通百姓就出来保障民生。
诸如此类的政策方法,尹峥想了许多,又样样顶用,渐渐金川朝堂上再没响起过尹峥是外人的声音。
只是尹峥偶尔会同元英理论,“你不能事事都按我说的去做,原先在新川时候你还知道同我将因地制宜,地动而思动,现在怎么就直接全按我说的做了!”
“只要你说的,便都是对的,既然是对的,自然是要按照你说的做了。”元英还真像个耽于美色的君王。
尹峥被气笑,“怎么可能,是人都会犯错。”
元英无奈地叹口气,“在你身上,错也是对的,更何况,你不会错。”
!
怎么又绕回来了!
再说说当年金川主与新川六少主大婚一事对新川的影响吧。
金川主以半壁江山求娶六少主,在百姓心中倒不似金川那帮朝臣想得那般显得君主昏聩。
那是谁啊?那可是元英川主,给他们带来好日子好生活的川主!
她求娶的人是谁啊?那可是想出能带给她们好日子方法的六少主!
天作之合!神仙眷侣!佳偶天成啊这可是!!
再然后就是被摆了一道的新川主,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
若不是在使臣团那些完蛋玩意儿滚回来之前元英送的聘礼先到,新川主说不准都要发兵金川了。
为了他家这个老六,金川主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原先元英离开时候只说商会过税给金川,如今元英直接将名下商会及所关联的一应产业全都直接以儿媳孝敬的名义赠给了和夫人。
虽然不是赠给他本人吧,新川主觉得这买卖还划算,这新川为一双苦命鸳鸯大开方便之门,主动送六少主和亲,同金川缔结百年合盟的哑巴亏,新川主便也只有吃了!
许多年以后。
金川集市上,一个老人家正干着活儿边跟自家孙女讲着金川这几年来发生的大事。
十来岁的小姑娘缠着忙做彩面的爷爷问个不停,“爷爷,您快给我说说,所以我们金川的主君真的是新川人了么?”
“这我可不知道。”老人家笑着摇摇头,“我只知道,我们金川,现在可是九川最好的地方喽。”
旁边面摊儿上坐在同一侧吃饭的尹峥曲臂撞撞将肉全挑到他碗里的元英手臂,“夫人,对于金川易主这个说法,你是怎么看的?”
元英歪头笑着看他,“金川王宫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呢,甩手掌柜谁不会当。
现在的金川,朝堂之事,只有他们留在宫中方弱冠之年的小儿子头疼咯!
完结撒花✿✿ヽ(°▽°)ノ✿~~
【GB元英郡主×尹峥】强求 20
前文:楔子
旁边一众新川来使直接看傻了眼。
这是......金川主在当着他们的面挖墙脚吗?挖的还是他们新川的六少主!
到底是金川主脑子不好使了还是他们耳朵出了问题,这是他们能听的东西吗?!
一瞬间,还留在太和殿的一群新川使臣,脸色吞了苦瓜般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而处于漩涡中心的六少主却没同意也未拒绝,不知从何时起面色便惨白如纸,垂在身侧的手也抬起捂在了胃上。
元英瞬间反应过来吩咐,“快传太医!”
她开口间,尹峥身体便摇摇欲坠地向后倒去,元英忙将他揽在怀里,心烦意乱地差宫人看座。
座椅搬来之前,尹峥浑身重量便全都压在她身上。
元英也不顾忌旁人在看,始终将尹峥搂得稳......
前文:楔子
旁边一众新川来使直接看傻了眼。
这是......金川主在当着他们的面挖墙脚吗?挖的还是他们新川的六少主!
到底是金川主脑子不好使了还是他们耳朵出了问题,这是他们能听的东西吗?!
一瞬间,还留在太和殿的一群新川使臣,脸色吞了苦瓜般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而处于漩涡中心的六少主却没同意也未拒绝,不知从何时起面色便惨白如纸,垂在身侧的手也抬起捂在了胃上。
元英瞬间反应过来吩咐,“快传太医!”
她开口间,尹峥身体便摇摇欲坠地向后倒去,元英忙将他揽在怀里,心烦意乱地差宫人看座。
座椅搬来之前,尹峥浑身重量便全都压在她身上。
元英也不顾忌旁人在看,始终将尹峥搂得稳稳的。
元英只是知道尹峥有胃病,却从未见他胃病真正发作过,更没想过,尹峥胃病发作时候会疼得这般厉害。
这短短片刻功夫,他衣衫便已被汗水浸透,潮意透过几层衣衫,黏糊糊地缠住元英指尖手掌,让她愈发心疼。
“六少主的胃疾不是已经彻底好了么,怎么会疼的这般厉害!”
太医过来还需要时间,元英只好逮旁边新川来的人问。
几个人面面相觑,半天也没人能对六少主的私事说出什么结果来。
自从六少主请旨同元英合离,让元英回金川之后,尹峥在朝堂上根本就变成了一个透明人。
以前至少还有新川主愿意听听他的政谏,这一年多时间,金川主是彻彻底底地将六少主晾在了朝堂上,任由嫡长主等人欺压。
朝上为二愿意跟六少主亲近的三少主与五少主,一个在嫡长主手下讨差事,一个以不学无术闻名,上朝时候去的是自身难保的那个,对六少主自然也帮不上什么忙。
主君都不关心,这些自然朝臣跟着轻忽怠慢六少主,谁显得没事儿还会天天关心他的私事去!
元英见着这些人的表情,便知道指望不上。
难怪她几次谴人往新川打听六少主消息,始终得不到什么确切的结果,无非是照常上朝下朝,能匆匆瞥见他的马车罢了。
这人瘦了这么多,定然是有很长时间都没好好吃饭。
昨夜宫宴她做的都是尹峥爱吃的菜,也只见他吃了几口,基本像没动过一样。
元英扶着尹峥在宫人刚搬来的宽椅上坐下,将手搓热后替过尹峥痛到没什么力气的手按着胃部。
尹峥额头抵在元英肩上,连呼吸都极轻微,俨然因为剧痛而不好动弹的样子。
在元英发怒之前,太医总算是赶到了。
那去请人的宫人也机灵,怕一个太医不够用,直接把太医院给端了,现在来的这个老头儿是腿脚最利落的,当然后面还有医治不同科目更厉害的。
这太医是个全科,给尹峥先扎了两针缓解,稍微恢复了些的尹峥又尴尬的叫一众大夫围住。
“我其实......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儿了。”
“此言差矣!六少主你脉象虚浮,气血两亏,身体太缺营养,恐影响寿数啊!”
“六少主体质过于消瘦,定是胃气不能化水谷,输布于全身所致......“
“六少主这情况分明是用物不当,休息不够,以致身体过耗空亏!”
这些围着他的太医争论得不可开交,吵得尹峥脑瓜子嗡嗡的。
他偷摸弯着腰从一众快要打起来的老太医中钻出来,却发现面前挡了一堵人墙。
尹峥慢慢抬头,对上元英满是严肃的一张脸。
逃跑被抓个正着的尹峥被元英带回御书房,按在本该是整个王宫内最严肃的议政厅书案旁坐下吃粥。
御膳房刚炖出来的米粥,炖得烂成了白米糊糊,除了没有滋味之外什么都好。
但尹峥却觉得这顿饭是自己从元英离开新川之后吃得最有好的一餐。
佐料便是即使他低着头,都能感受到元英落在他身上的灼灼目光。
人虽然是一勺一勺地吃着粥,耳朵却越来越红。
“吃完了。”将瓷勺乖乖地搭在快枕上,两手都搁在膝弯看向元英,像是学堂里等待先生批阅折子的学子。
元英好笑地看他,“说说吧,胃疾是怎么回事。”
尹峥露出沉思表情,半晌后笃定道,“肯定是元序昨天晚上给我下的药,那药冲性太强......”
“我昨夜见你气色便不好,方才太医还说你长期营养不良。”元英一口打断尹峥诡辩的话。
六少主俊美的面上生出些讨好来,眼底闪着细碎却晶亮的荧光,眼珠子四处乱瞟着,最后又泄气一般落回元英身上,破罐子破摔,“想你想得吃不进东西去。”
“而且我天天到朝堂上,不是被二哥挤兑,便被父君数落,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说着尹峥还有些委屈。
“你走之后,苏慎觉着我可怜,也不舍得硬管我,我不想吃他就随我去,一来二去的又开始有胃疼的毛病。”
尹峥清清嗓子,又心虚地补上一句,“全没有今日疼得这般厉害,不然我早便不敢了。”
“毕竟我虽然想你,但还是得活命不成。”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元英方才向他表白心意,此刻六少主心思竟活跃起来,忍不住向着元英开起玩笑。
元英皱着眉,曲指重重敲尹峥脑袋一下。
“所以呢,想我想到吃不进饭的人,愿不愿意留下来?”
尹峥眼神认真地落在她身上,“可是,为什么?”
“你先前分明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现在为什么又......”
元英眯起眼睛,“那你先回答我,什么时候你不喜欢李薇,转喜欢我的。”便是当初尹峥喜欢李薇的时候,也没有因相思吃不下饭去。
一时间元英心底竟有两分得意。
可下一秒听着尹峥难过地说从宋舞差点被送嫁时候他便想明白自己的心意,确定只喜欢她一个的时候,元英心中顿时满是懊悔和心疼。
她怎么那日就没听完尹峥想说的话,后面也没给他说的机会呢!
竟然都是因为她的误会!
元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只感觉自己的心也高高悬着,宛如中临峭壁,深海临渊般不知往何处着落。
“......我心底想说的话已经都说完了,该到你了吧。”尹峥一双漂亮的眼眸满含期待地落在元英身上。
......
元英阖了阖眼,艰难地将实话道出,“封府之前,我便喜欢你了。是我的错,将你的表白错当成拒绝,没让你将话说完,才耽搁我们彼此这么长时间。”
一生能有几个三年。
明明两情相悦,却因一个误会,因她不肯将话听全,变成现在这样!
元英咬牙绞尽脑汁思索,总算眼睛一亮。
“其实也有个好处,如今金川只我说话作数。你对陈规旧制、刑典户政有什么想改善的,尽管放手去试,总比在新川时来得痛快。”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END~
【GB元英郡主×尹峥】强求 19
前文:楔子
第二日元英郡主才被殿外喧闹着“川主莫要误了早朝时辰”的声音吵醒,便对上尹峥一眨不眨盯着她的黑亮眸子。
她倒是没有丝毫不自在,径自起身穿了衣服,“既然醒了,怎么不叫我?”
其实尹峥醒的还早,才恢复意识便出手要扭断身侧之人的脖子。
幸而落手前发现身边睡的是元英,尹峥才堪堪止住动作,转专心地盯着她脸瞧。
他似乎许久未同她离得这般近了,睡熟了的她不似宴会上见时那般凌厉冷淡,眉眼都是柔和的,脸蛋瞧起来也是软软乎乎的。
尹峥想不明白,他失去意识之前明明是元序在......为何他再醒过来,睡在他身边的却是元英了。
“你怎么这般心大,身在异乡,金川和新川此刻又是这般剑拔弩......
前文:楔子
第二日元英郡主才被殿外喧闹着“川主莫要误了早朝时辰”的声音吵醒,便对上尹峥一眨不眨盯着她的黑亮眸子。
她倒是没有丝毫不自在,径自起身穿了衣服,“既然醒了,怎么不叫我?”
其实尹峥醒的还早,才恢复意识便出手要扭断身侧之人的脖子。
幸而落手前发现身边睡的是元英,尹峥才堪堪止住动作,转专心地盯着她脸瞧。
他似乎许久未同她离得这般近了,睡熟了的她不似宴会上见时那般凌厉冷淡,眉眼都是柔和的,脸蛋瞧起来也是软软乎乎的。
尹峥想不明白,他失去意识之前明明是元序在......为何他再醒过来,睡在他身边的却是元英了。
“你怎么这般心大,身在异乡,金川和新川此刻又是这般剑拔弩张的形势,你还什么都敢吃。”
元英同样觉得尹峥可爱,尤其作比他昨夜毫无回应的样子,今日讶异瞪大眼睛的尹峥显得格外生动。
于是元英川主抬手捏捏他脸,“怎么,元序准备的东西,比我亲手给你做的晚膳要好吃?险些累得你将自己叫他吃了。”
尹峥抓住她乱揉乱捏的手,声音难免低落,“幸好你来的及时,昨夜我以为是你要见我,才会......”
“我是要见你,但我见你,定会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元英起身,顺手将被子遮在尹峥身上。
“你衣裳昨日被那个蠢货毁了,我一会儿着人为你取新衣服来。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今日早朝比平时晚了半刻。
就这一会儿的耽搁,满朝文武便已将元英川主宠幸了新川来使的事儿传了个遍。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公公先多嘴说的,总之待六少主终于换好衣服赶到太和殿上时,只感觉如芒在刺,无论是金川人还是他们新川使团的人,个个目光都似钉在他身上一般。
“怎么回事儿啊,我脸上有东西?”尹峥抬臂怼了一下旁边站的同侪。
领此次出使协理之职的徐老沉着面色,压低声音,“六少主,这金川王宫里传的事可是真的?”
六少主低头打理衣裳。
不是自己的衣裳,即便是新的,多少也有些不合身,“什么事啊?”
“他们在说......在说......”徐老气得胡子都哆嗦,在说了半天都没说出来什么。
倒是后方金川官员中传出了一高声戏谑,“说我们川主昨日宠幸了六少主呢!六少主可将我们川主伺候得高兴了,今日朝政决议,让你们新川一城?”
尹峥僵了片刻,愣愣转头回望一圈。
是了,昨夜元英能及时赶到,只怕发动了不少人去找,此时这金川王宫内的人,恐怕都已知道了昨夜之事。
悠悠众口难以堵住,更何况此事本就是真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回新川去。
自元英离开新川后,他在父君面前本就不得用了,再传出这样的丑闻回去,只怕又要落得封府下场。
御史台弹劾更严厉些,父亲盛怒之下会弃了他这儿子也说不定。
思及此,先前并未觉得又同元英睡了一夜会有什么问题的尹峥只觉得手脚冰凉。
是他想错了,他与如今元英并无夫妻关系,人心向恶。
发生了昨夜之事,无论元英今日作何决断,他都要担上媚主罪责,甚至还可能会连累新川名声。
新川六少主出使金川,俯首示弱,床榻痴缠,不知世人会传出怎样荒唐流言,世人又会如何编排两川关系。
昨天尚还有意识的时候,他便该想办法自尽才是,总好过落得眼下境地。
今日过后,他便是新川罪人!
尹峥正觉满心绝望,才坐上尊位的元英忽然开口,“怎么,孤的私事,也是你等可以议论的?”
“看来诸位大臣身边确实少不了监督之人,孤是该同丹川主商量,将这个好办法继续延用才是。”
朝堂上立时肃然一静。
“昨夜王宫之事,孤不知道你们听到了什么,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今日殿上是谁先开口的,这个消息孤希望烂在王宫里,烂在诸位的肚子里。”
见没人回应,元英又道,“今日这事是谁先开口的,现在自己出来。”
底下那群大臣叫元英面上的厉色唬住,一个个面面相觑,安静非常。
元英郡主在殿上站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公公身上扫过。
“诸位都是随我父君便在太和殿当过值的,现在主动出来,孤可以从轻发落。”
她这话一出口,旁边传口谕的曹邺抖了一下,跪在地上谢罪。
“好,公公好胆。”元英轻笑一声,也不知这话究竟是夸是讽,只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今日领头者,杖二十,叫门口禁卫过来,就在这大殿上打!”
“刚才凡在这殿上开口议论过昨夜之事的宫人,一律杖十。再有敢议论这件事的,全部割了舌头扔去天牢等死!”元英话说到这儿顿了一顿,视线在一众大臣身上扫过。
“诸位这般爱听闲话,便一并遵守了吧。可管好了自己的嘴,莫在喝醉了时候无意向谁吐露出来,那也是一样要倒霉的。”
刚才还兴高采烈吵吵嚷嚷的满朝文武瞬间出了满背的冷汗。
元英自回金川以来,虽然做了许多非常之事,但无论是为官还是做川主,她还是讲道理的,何曾用过这等凶残暴政。
那公公的惨叫就在太和殿上回荡,剩下的那些方才传川主宠幸了六少主的宫人一个个两股颤颤,抖如糠筛。
待将人打罢了,元英摆手令禁卫将人拖出去,又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开口,“诸位戏也看够了,那便开始议政吧。”
看戏?
那谁又不是戏中之人!
一时间朝上众人一个个恨不得把耳朵缝上,这杀鸡儆猴杀的也太到位了吧,那禁卫可是一点都没留手,将那公公后背打得是血肉模糊啊。
一堆老头儿平时虽然没少鱼肉百姓,甚至家中也有小辈欺压过良民,又哪儿真的实打实见人被打出这么些血,尤其想到下一个被打成这德行的人可能是自己,顿时心脏都跳得飞了。
关键是川主说的确实是她的私事,妄议川主私事,于情理不合。
就算是再能杠的御史台也没哪个官员敢在这件事上顶一顶金川主,敢说一句罚得重的。
待议完今日要务,元英将昨夜答应过新川使团写新政告书的事一并说了,便令了散朝,却将新川来人全数留下。
待太和殿上只剩下了元英与新川之人,她方才走下金銮,看向这些新川使臣。
“昨夜之事,还望诸位能保守秘密,我虽管不到诸位,但我将此间发生之事同金川主修书道明。这消息传出去对新川不利,若是外头漏了风声,新川主会不会连坐诸位,元英便不敢保证了。”
从上朝开始,尹峥便神情郁郁地一直低着头,便是现在,神色亦未有丝毫缓和。
听见元英说要修书给新川主,尹峥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攥得更紧。
下一秒那手却叫元英牢牢自手背处往前覆住,“至于六少主......”
“我能看出来,你在新川过得并不如意。”
“尹峥,见不到你,我也觉着不如意。”
“离开新川之前,我知道自己喜欢你,却从未想过喜欢还会生出许多忧愁。见不到的思念;担心你娶新夫人的妒忌;甚至还有一些你不肯将我留下的怨恨......”元英郡主说着,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尹峥侧颊。
“六少主,这一年多时间里,我一直在关注,新川未再实行任何新政。”
“新川主不愿听你说话,可我愿意听,我金川的百姓愿意听。金川百姓亦是天下万民的一部分,你愿意为了我,为了他们留下来么?”
元英这一句六少主,竟生生将尹峥叫回了静园。
就好像......他们未曾分别过一般。
【GB元英郡主×尹峥】强求 18
前文:楔子
几个使臣面面相觑,任谁都回答不出元英川主此刻的问题。
他们这些新川来的人,刚入金川王宫就被带来接风洗尘了,住的地方还没安排呢,六少主就算以前来过金川,也不至于僭越到直接自己找地方休息吧。
元英也觉出不对,她视线在宴席空了的座位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右下手的元序位置上。
不对,她这个弟弟最喜欢凑热闹,尤其如今金川强盛,以元序嚣张狂妄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在今日这种场合不向新川发难。
甚至他今天都没到自己面前晃过,倒让元英一时忘了警告他要收敛一些。
今日宴会也不知道元序是何时离开的。
既然从这帮新川来使这儿问不到想要的答案,元英也未多做耽搁。
元英命人去了元序寝......
前文:楔子
几个使臣面面相觑,任谁都回答不出元英川主此刻的问题。
他们这些新川来的人,刚入金川王宫就被带来接风洗尘了,住的地方还没安排呢,六少主就算以前来过金川,也不至于僭越到直接自己找地方休息吧。
元英也觉出不对,她视线在宴席空了的座位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右下手的元序位置上。
不对,她这个弟弟最喜欢凑热闹,尤其如今金川强盛,以元序嚣张狂妄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在今日这种场合不向新川发难。
甚至他今天都没到自己面前晃过,倒让元英一时忘了警告他要收敛一些。
今日宴会也不知道元序是何时离开的。
既然从这帮新川来使这儿问不到想要的答案,元英也未多做耽搁。
元英命人去了元序寝殿还有皇宫各处同时去找,待女侍还了消息说元序不在寝殿,身边得用的宫人也不知元序去了什么地方之后,元英郡主一颗心便悬了起来。
元英郡主抑制住心底怒火与忧虑,强行镇定下来。
不行,你得冷静,仔细想想,没有你的令牌,元序根本出不了皇宫,若他能出去,早便不在金川王宫里呆了,那六少主定然也还在王宫内。
如果元序真的要对六少主做什么,会在什么地方?这个地方要无人打扰,不容易被发现,最好还能避过宫内守备巡视搜寻。
今日宫宴,王宫四处都冷清,宗祠和冷宫诸多荒僻之所她都派了禁军去找,全都一无所获。
无人,又不可太荒凉,最好是大多数人都不敢去的地方,又不会让人第一时间将这个地方跟元序联系到一起。
元英脑中一时间冒出了许多地方,最后却近乎直觉地选择了中和殿,其余各处皆是谴了皇宫禁卫军前去搜查。
中和殿乃是上朝前川主休息之所,这里每日都会用到,可以称得上整个金川王宫内川主去的最频繁的地方。但在朝后,这里又极少会有人来。
元英提着裙摆,急匆匆地冲上殿前台阶,便连随她而来的一应侍从都被甩到了后头。
哪怕她赶得那样急,还是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元英只感觉一股火蹭地从心口便烧至了头顶,她那个荒唐的弟弟竟丝毫未听见中和殿又进了人,仍旧压着她都不舍得碰的人满口污言秽语的轻薄。
元英气到说不出话,随手抄了一旁的铜筑灯台,跑过去重重一下抡到了元序后脑上。
元序啊地惨叫一声,“谁打我,想死可是!”
元英又是重重一下砸到他头上,“滚开!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
“姐。”元序满脸惊讶,却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错。
“你怎么来了?我正帮你教训这个新川六少主。咱们金川现在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样样比新川强横,还用看他们脸色行事?真以为他们新川还跟以前一样,还处处压我们一头呢。”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元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将元序一把推到一边,手上的东西又朝元序脑门用力扔去,这次却被元序惊呼一声躲开。
“你最好给我滚远点,不然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下令让人刮了你。”
元序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长姐气成这模样,脑子里那些想当然的念头顿时被浇灭,连带着下头也萎了。
元序转头就要溜,却刚好赶上元英那些侍从跟上来行至殿外。
元英眼神森冷,厉声道,“将元序拖下去杖五十,没死就扔到大牢去!”
“姐......姐你不能这样......”元序高声叫饶,却被那些禁卫迅速拖没了踪影。
元英也根本听不得元序到底在说什么,她眼里只剩下眼前双目紧闭,似已没了意识,身体却不断轻颤的尹峥。
她先前见他还是在宫宴上神情疲惫朝她举杯的样子,现在却——
元英在身后一片川主不可的劝声中摘了身上披风,盖在尹峥身上,又呵止住几位宫女想要上前帮她加衣的动作。
“去请太医来!”元英吩咐过,欠身用披风将尹峥严严实实地裹好,她一手环在尹峥背后,一手揽住腿弯,一个用力,虽有些不稳地踉跄一下,却真的将尹峥抱了起来。
她就那么一步一步地将尹峥抱去床上放好。
有宫人迅速在中和殿中布了地龙,让深秋此处不至于过冷,冻到了人。
太医很快被带来,这也是唯一一个元英准许接近尹峥的人。
那老太医小心翼翼地给尹峥诊过脉,面色难看地复命,“六少主眼下的情况,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元英心底一片慌乱,一时竟不敢呼吸。
“虽没有药物可以缓解症状,但想要纾解也不困难,只需要......”
“需要什么,你倒是说呀!”元英不由提高声调焦急催促。
“六少主这是种了催情的迷药,自然是需要......”太医只好含含糊糊地说了,元英瞬间了然。
幸好元序没荒唐到给尹峥下毒,她见到尹峥昏迷乱了心神,一时竟忘了自家弟弟是个精虫上脑的混账东西。
“孤知道了,你们都下去。”
此刻太和殿里除了元英之外仅有几个侍从和一个太医,虽都觉着不妥,可压根没人有资格敢劝说川主两句,只好领命退下,留了他们川主和新川六少主共处一室。
尹峥只感觉自肺腑之间熊熊烧起了一把大火,烧得他四肢百骸一片麻木,连意识也模糊,他好难受,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对外界的一切都已经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偶尔有湿滑的凉意贴在他肩头胸口,尹峥的脑子却还能想到那是元序,他渴求那点儿微凉,却感觉无比厌弃恶心,而无论他是怎么想的,都丝毫影响不到对方在他身上摆弄施为。
尹峥有感觉自己身子被抱起,放在了一个更平整的地方,心下愈发绝望,却没想对方竟停了动作,可也只止住了一会儿。
元英取下先前盖在尹峥身上的衣袍,又将他挂在腿上的裤子整个脱掉,在看见尹峥白玉般的脚底上一弯月牙般深深嵌入的疤痕后,不由愣住了一瞬。
她早已熟悉尹峥的每一处,却不记得他何时受过这样的伤。
半晌后脑海中却莫名忆起尹峥自墨川回来的第二日,她远远见他时候,尹峥似是一瘸一拐地走路。
原来那几日,他伤得竟这般严重。
元英凑近尹峥烧得粉嫩的面颊,细细啄吻过唇瓣,手指一路向下划去,勾住最需纾解的地方。
中了药的人浑身都软绵绵的,作不得反应,唯有元英不辞辛劳地里里外外一遍遍伺候着,总算让尹峥浑身高热退下。
待尹峥终于不再抖了,也不知是彻底昏了还是药效发作完睡过去的,元英方在他身旁躺下,搂着人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