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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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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澤

【左就】过把瘾就死(下)

*爱到肋骨喀拉喀拉响的阴间纯爱小情侣就是完美的……给左就完整的一生!

*过生日给自己做顿meat吃(你)


~


A


左手偶尔也思考过,怎么就总想对就哥做这种事——他不觉得自己是弯的,进了夜总会那些男人他一眼都不看。后来他随随便便得出个结论:一半是因为他大佬实在长得好看,明明无意,还总是撩人而不自知。左手一想起这种场面,就又气不打一处来——两者并行完全不冲突。


另一半则是因为,可以从大佬身上榨出些这样反应来。洪仁就在他面前往往体面,好似高他一头,半笑不笑让左手生出烦闷的不满——他想掐住他的脖子让大佬惊叫、流泪、求饶。想让那层壳子碎掉。


洪仁就碍于面子...

*爱到肋骨喀拉喀拉响的阴间纯爱小情侣就是完美的……给左就完整的一生!

*过生日给自己做顿meat吃(你)




~


A




左手偶尔也思考过,怎么就总想对就哥做这种事——他不觉得自己是弯的,进了夜总会那些男人他一眼都不看。后来他随随便便得出个结论:一半是因为他大佬实在长得好看,明明无意,还总是撩人而不自知。左手一想起这种场面,就又气不打一处来——两者并行完全不冲突。


另一半则是因为,可以从大佬身上榨出些这样反应来。洪仁就在他面前往往体面,好似高他一头,半笑不笑让左手生出烦闷的不满——他想掐住他的脖子让大佬惊叫、流泪、求饶。想让那层壳子碎掉。


洪仁就碍于面子不肯自己上手,只好带着低喘同他讲:“……别闹,待会还要下去看菜呢。”


这么多年,他大佬对于这种事,每次都说“别闹”。就好像他深切入骨的渴望都只是“闹”,胡闹,过家家一样。


“我不吃你的菜,”左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瞪圆,瞪着人,突然说,“我要吃你,就哥。”




~


B





洪仁就出狱之后,某一天,突然把左手叫了过来。


“帮我找个人,”他简明扼要地说,“当年那个苹果妹。”


左手诧异,他没想到洪仁就还记得。这几年来左手每次去探监,从来都是他絮絮叨叨自己又把了哪个妹,泡了哪条女,完全没听过洪仁就提起女人。


“苹果妹……不好找啊大佬,都过了这么多年。那楼我前阵路过去看了看,早已经扒掉了。”左手面露难色。


“尽力就好,”洪仁就语气平直,却没有让步,反而是用那种过于信任的语气说,“我相信你办事能力,左手。”


这让他很烦躁。他不是没听过苹果妹后来发生的事,无非是街继续站,黑继续混,再又傍上什么新男人。人在穷到难以过日子的关头就很难守什么诺言,这故事俗套得街头巷尾比比皆是,左手也没再打听。他只是知道洪仁就入狱前特地跑去和这女仔牵牵手讲讲话,留了笔钱,据传闻还约定了什么多少年之后,让左手听得心中愤懑。


凭什么是这个女人呢?他想不通。他大佬不是水性杨花的人,但这女人有什么特殊?


左手想不通所以直接问了洪仁就,毫不拐弯抹角。


“没什么,大概那段时间特殊而已,”洪仁就一笔带过,语气轻淡,“落魄时候的陪伴,记得比较深吧。”


“那我呢?”左手脱口而出,丝毫没觉得这横向对比有不妥,引得洪仁就轻笑起来:“你不一样,左手。”


“什么不一样?”


“兄弟和……苹果妹,怎么能相比?”洪仁就的话半途顿了顿,似乎想给苹果妹这关系下个定义,又失败。


兄弟啊?


左手出了就哥屋子就点了烟,抽得猛,两三口抽掉一根。好烦躁,占有欲的火要点着他,摧枯拉朽,如同山火过境。 

 

就哥怎么好意思叫他兄弟?他对就哥的心思早就不干净了。


左手自己也说不清,打何时起他开始用这种目光看就哥。也许甚至早在他们变成左手和就哥之前——不过想来,变质来得又没那么早。回想不过是种追算罢了。 

 

但左手很清楚,洪仁就明明早就懂他怎样想,只是不说,不拒绝,也不回应。左手常常在人面前吹嘘全国各地的女人,出一趟门就要搞上几个,但洪仁就只是无奈又了然地笑,叫他不要玩花了眼。 

 

他做给谁看?他做给谁看? 

 

左手闷闷,又没法说,只是隔天找马仔揍了顿人,返回去和洪仁就交差时说:找不到了,就哥,换一个吧。





~


A





从套间出去后左手便和就哥分道扬镳,各回各处,去饰演新郎和伴郎。程序走过,他便窝回角落,一直到了晚宴末尾也没冒头——又果不其然成功喝醉。


左手酒量不差,陪洪仁就时又是饮葡萄酒多,这些年来极少喝醉。但是喝酒这种事,讲究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许这就是该醉的时刻。


左手一个人低头猛喝,抬头时醉眼朦胧头发晕。他看着洪仁就西装革履,过来摇晃他时他还隐约记得新郎是该和新娘洞房的,于是想都没想大着舌头开口:“不用管我!你丢你的老婆去!” 

 

周围哗然。洪仁就面色难堪,却又很平静地说:“你饮太多,左手。我安排人手送你回去。”


左手突然生出无名的气来,大喊了一声伸胳膊拍开旁边的人,一人抡一拳,【】


就是这个地方。


洪仁就像是怕他口无遮拦酒后失言,声音压得低低,来回安抚:你醉了,左手……和我回屋。先回屋好吗?


左手猛然摇头。


他受够了洪仁就对于他们的关系不冷不热不进不退又遮遮掩掩。


——却忘记他们本身确实不是一对。





~


B



 

左手陪就哥去夜///总会。大佬偶尔也要出场打点,他知道就哥不爱混这种地方,但是既然今天隔壁帮的小头目来了,那少不了大佬镇场。灯红酒绿里,左手大剌剌坐在洪仁就身侧,名正言顺和洪仁就勾肩搭背。


近期温度又降温几度。左手买了新的厚外套,依旧是鲜亮颜色加大毛领。刚买到时他穿去给洪仁就看,对方失笑着摸了摸下摆流苏,又顺着捋了捋毛领,为难地评价道:至少很好摸。 

 

左手知道洪仁就看不上这种,他大佬成天西装打tie,身上一星半点艳丽颜色也没有,叫他可惜得直咂舌。他又觉得不应当这样,洪仁就的眉眼很好看,完全不输那些浓颜女仔,因而就该多着些艳色。


洪仁就推杯换盏和人谈笑,左手就接过装醉捣乱的角色。借着喝多了的缘由,他偷来不知哪个女的口红,往人嘴上蹭。鲜艳颜色点在柔软的唇上,左手发晕,手也不稳,左边的手用来按着人,就只能拿没力气的右手去涂,一不小心嘴角抹得太长,艳红一片。


“不好看,快蹭了。”洪仁就无奈地伸胳膊去挡嘴,又挡他。

 

左手盯着人,不说话,因为心里的话不能在这里讲。


他们年轻时第一次就是一场酒醉,后来也几乎次次都是。各自都有借口,方便在第二天翻脸不认人盖过这件事。酒有这种好处,左手几乎要爱上它。


散了摊,一堆人四散着走,左手贴在人身侧,忍不住伸出手指揩掉就哥嘴角太长的那抹红。夜风有点冷,却没有把左手吹清醒。他没多醉,却又实在是太醉,醉到说:大佬,当我的女人吧。


那是洪仁就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揍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很清脆,打完两个人连着身边人都愣住。洪仁就似乎也自觉失态,眼神肉眼可见地慢慢冷静,再软化成一个没温度的笑。


然后洪仁就拍了拍他肩膀,一言不发地走开。


左手当然没放他走。他这么些年已经学会睚眦必报,那天晚上他把人压着发了狠地【】,像是困兽要冲破他把他捅穿,直到洪仁就眼睛翻白、脖颈后仰,真的晕了过去。


左手缓慢伸手,掐紧了昏迷时就哥的喉口。


他把虎口卡紧,想:真要是能把就哥【】死在这,那也不赖。


 


~


A




左手终究还是没在这一大群来宾面前【】洪仁就。


他随着人进屋,几乎是瘫着倚靠在洪仁就身上,像一滩烂泥,却在套间门关上那一刻睁眼跳了起来。他醉着,步履有些轻浮,却没醉到【】不起来的程度,这让左手很满意。


屋子静下来,他不知道洪仁就打算说什么,是不是再重复几小时前的事,相同地训导一番。那次左手的理智还是放过洪仁就,他对着人打了出来,低吼着在人肩膀咬了一大口。一片红,隔日大概就要发紫,洪仁就闷哼着打着抖,顺着门板向下滑。


然后洪仁就推他,说好了,也由你弄了。更多的晚上再说。于是他们就各自整理衣服,左手用那种灼热而怪异的眼神盯着人后脑,顺便从镜子里看自己。


左手当然知道自己不是理性的人,更像猛兽,见人就咬。但世界上独一份的驯兽师正是面前这位。所以他从不强迫洪仁就做那种事——左手不想越轨。这规则他守了有些年头,不知所起,不知道会不会也不知所终。


到底有什么不同呢?洪仁就从来不会主动近一步,但也从来不拒绝他。洪仁就用自己的身体喂他,好像只是当作一种拴住他的法宝来用,一种无言的交易,像拿肉喂狗。这左手自己都感觉得到。


他们又回到这个屋子来,落锁隔绝外面众人,左手便东倒西歪委在床上,等人发落。没想到洪仁就只是叹气,坐到他旁边,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叠好,就不说话。


太无聊,于是左手把洪仁就拉扯倒,压在身下,又把人胳膊扳去身后。洪仁就抽手,他就再握着手腕扳回去,幼稚地玩起胳膊追逐游戏。 


洪仁就轻声喊他名字。左手。左手,你做咩啊?——于是他又去扯洪仁就头发,平日里那一缕四五根会从脸颊侧面垂下来,一晃一晃。左手用手指把那头发卷四五个弯,然后揪住,疼得洪仁就眉头紧皱,又喃喃叫他别闹了,放手。“别闹”——每次都精准踩在左手听不得的字眼上。


“这都是闹?就哥,你什么时候能认真对待我。”左手撅起嘴想表达极大的不满,却不知道他的醉态在洪仁就眼里只剩幼稚任性,好像又回到年轻的时候。


洪仁就叹气,声音也软化了些:“左手……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今天就安分点,依我这一次。”


“什么叫能给的都给了?”左手停了几秒,又瞪人,不依不饶重复,“钱?地位?马仔?还是说你下面的嘴?”


他有意把话说得粗鄙,就是要看就哥脸上一青一白,面色尴尬。洪仁就真不愧是混成了体面人,这些污秽字眼都见不得。左手从鼻息里嗤笑,也没继续等洪仁就的回答,直接伸手,狠狠地戳洪仁就的左胸,好似想在那里戳个洞。


他直言不讳:“我要这个,就哥,你给不给?”






~


B




左手想起来当年,翼仔还在后厨帮工的时候。那天晚班落班前厨师长扔来些待处理的鱼,翼仔面前堆了半座小山——要刮掉鳞,上料腌,再冷藏起来,以方便第二天早上用。


他早早就摸进后厨等翼仔一起赶夜场,等来等去好久也没见刮完鱼,于是站旁边埋怨:“就会挑新帮工干活,真当捏软柿子?……我一刀攮死他。”


翼仔转过头,用那双不喜不怒的眼睛看他,而后突然用没沾到鱼腥的胳膊肘点点他,问:“一口一个攮人,敢不敢玩这个?”


话音刚落,翼仔把五指大大张开压在案板上,反手握了旁边的刀,朝着五指间的空档轮番点上木板,咚咚咚咚好似切鱼。演示了两轮他便邀请一样把刀交过去。于是Turbo也不得不接,便咚咚挨个扎了一轮,慢得好似老太太挑鱼刺。


翼仔道:“快一点啊,这速度被人看了要叫孬种的。”


当年Turbo心气还高,被谁看扁也不能被翼仔看扁,闻言自然是提了速。咚咚咚咚咚咚咚,结果在差点划破手指时哇地叫出声抽回了手,说不玩了大佬不玩了。


后来左手慢慢对着酒捋起这些事来。当年在怕的各种事,大大小小,有多怕,左手还记得。他记得洪仁就同他玩的手速游戏,记得洪仁就胸口的疤,洪仁就的昏迷,洪仁就的醉态,洪仁就的血。


从前的平淡日子早已经记不住,谈过几条女他也记不得,反倒是这些,他能记这一辈子。但左手也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怕:就像废了右手后,再玩那刀尖游戏就称心得手得多——毕竟他那手又感觉不到,没了后顾之忧,自然做事方便狠下心。


就这样,他怕的事越来越少。


第一次开枪时就哥问他怕不怕。他说,怕啊,但我几衰都好,不能衰你。于是他在努力戒掉这种怕,变成一个波澜不惊杀人不眨眼的利器,想变作抬着枪连开六发而后持刀上阵办了生死签时手都不抖的就哥。


左手想,想不通:他花好大力气好大代价,才变成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一把尖刀,一旦出鞘就誓要破开皮肉。就哥怎么能说停手就停手?


不过他也欣喜。混江湖,最怕有软肋。他先前好多顾虑,怕这怕那,但现在已经没什么怕失去的了,因而什么都不怕。


……除了洪仁就。

洪仁就有软肋,因而也成为了左手的软肋。

他不要他大佬死别人手里。



 


A


 

 

婚宴的第二天一早,左手亲自上门向Emily赔不是。他顶着宿醉,说阿嫂,那实在是场意外,饮多咗。 


后来洪仁就和Emily顺利有了孩子,临产那些天Emily在医院躺着,洪仁就在旁边陪着,左手也跑前跑后买东西给她,又笨手笨脚地煲汤。其乐融融。


就哥看起来好开心,所以左手只是笑笑,隔着玻璃望他们两个,觉得似乎自己也可以融入这个家。他决心,等仔生出来,他一定要说这仔像自己。 

 

开玩笑话而已——玩笑话还不让说?他也只有玩笑话才敢说。玩笑话要足够像玩笑话。对于就哥,他的话总是被当作玩笑话。对于就哥,他在玩笑话里说过太多真相。 

 



~


B





所以你爱过我吗? 

 

说实话。就哥,你说实话。左手面色凶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洪仁就回望他,几秒钟后开始笑。 

 

不然呢,你这样三天两头找事的细佬,哪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会惯着你发疯。 


左手心里舒一口气,却又鬼使神差地问:那就哥,你爱Emily吗?


洪仁就直直望进他眼底。


爱。


于是那松下去的气又沉沉砸进胃底。




 

 

A



 

洪仁就打架是不要命的。就算他眉眼日渐温顺,骨子里那种坚硬的东西丝毫不减。 

 

左手望着身边和他一起大开杀戒的就哥,突然找回了年轻时候心脏都错一拍的感觉。

 

淋漓的雨噼里啪啦砸下来,把无名的古惑仔们变成一个个黑色的剪影,不似活人,反倒只是带着刀光、来终结他们的黑泥。左手这样想其他不相干的人很多年。都是黑泥——唯独洪仁就在他的世界里栩栩如生,带着周围的人都被聚光灯打亮,才能映入他视野。


左手近乎迷恋地看着洪仁就手掌一缠一挥大开大合的肢体姿势,随即蹬地起身,也义无反顾奔入这场雨。


他再摸到洪仁就时,就哥的腹部又开始涌出血。左手隔着衣服,突然又去摸人胸口——那里有一道疤,他是知道的,那是就哥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一段时间。他手掌之下,洪仁就的胸腔带着腹部急促地一鼓一瘪,试图泵进氧气,一跳一跳像濒死的鱼。这让他有些恍惚:好像中间这些年被掐去,他们还在年轻那一天,一步天王一步死亡——多好啊,就这样结束在还谁都没变的时刻。




 

左手带着气音笑起来,牵动了身上伤口,笑也很疼。但他开心,他终于什么也不怕。他一边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边想:到头来,也算终于退出了江湖。






END

春风渡哪里都不渡水

【力昆】遗物

纯痛有糖纸。


林昆的事情结束以后,阿力没有彻底回归警队。他跟上级说,他选择继续做警方的内线,林昆在泰国的人脉应该还掌握着香港一条大的制毒链,可以利用它铲个干净。

他这么说,所有人也都信以为真,最后一哥没有阻止他,只出公款为他买了去泰国的机票。

只有阿力自己清楚,他想念林昆了。这种思念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否认自己想那个人,而是他好像还留在昨天,一直没有前进过。他成了河底的一块巨石,水流卷着泥沙滚滚向前,他则越陷越深,除非被水磨蚀得越来越小,才有可能逃离。

他本能地想要远离那些能唤醒他记忆的地方,无论是那张沙发,还是整个香港。


阿力,一件事从头到尾,你才有可能是个完整的人。林昆......

纯痛有糖纸。


林昆的事情结束以后,阿力没有彻底回归警队。他跟上级说,他选择继续做警方的内线,林昆在泰国的人脉应该还掌握着香港一条大的制毒链,可以利用它铲个干净。

他这么说,所有人也都信以为真,最后一哥没有阻止他,只出公款为他买了去泰国的机票。

只有阿力自己清楚,他想念林昆了。这种思念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否认自己想那个人,而是他好像还留在昨天,一直没有前进过。他成了河底的一块巨石,水流卷着泥沙滚滚向前,他则越陷越深,除非被水磨蚀得越来越小,才有可能逃离。

他本能地想要远离那些能唤醒他记忆的地方,无论是那张沙发,还是整个香港。


阿力,一件事从头到尾,你才有可能是个完整的人。林昆靠在病床上,对着他说。那天很晚了,李志力专注于不弄断苹果皮,把苹果削成一个完美的球体。

开玩笑一般,林昆接着说道:“就好像我,从一开始我就是做这份工,现在搞这单,也都算顺理成章。”

阿力听见笑了笑,把苹果仔细切成几瓣,递给林昆其中一牙。

“不过,以后就不一定咯。没准我还会怀念现在的日子。”林昆吃着苹果,也对他一笑,随后又望向天花板,沉沦进自己潜逃后的设想中。


“先生,本次航班落地了。”

他在空姐的呼唤中苏醒,懵懵然,说了一声不好意思,背着包下去飞机。

刚出机场,两个本地人立马迎上来,问他是不是李志力先生。

阿力没立刻回答,反问他们是谁。

而后才知道,这两个人是察猜派来接应他的。

上了车,阿力想起来,问道:“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

“将军给了我们一张照片,他说最左边的就是你。”后边坐着的人递给他一张相片,是此前来泰国的那一回,三人在寨子里照的相。

他们前一天才惊心动魄地吵过,林昆彻底放下他的疑心,便直接带阿力去找到察猜见面。阿力离得不远,模模糊糊听到他们的对话,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林昆叫了他两声才假模假样地回神。

他走过去,被林昆拉住,就有了这张相。

察猜站在中间,阿力和林昆一左一右。阿力现在才发现,原来林昆是这样得意的表情,这样的眼神,他当时拥有这世上最敏锐的门徒,又兼情人。

雨林的夜晚,林昆同阿力挤在简陋的行军床上。他手臂搭在阿力身上,提供潮热深夜里另一份热量。床很小,阿力才发觉林昆的身量已经病得瘦到这种地步,不过他还是需要时时注意不让林昆掉下去,干脆就握住了林昆的手腕。

有的时候,阿力想用什么东西捅进林昆的肾脏。什么都好,削苹果用的水果刀,钢管,瘾君子的针管。不如就让他结束林昆的罪恶和病痛,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但可惜不是的,唯一与他想象相同的是林昆死在他身边。


他应该销毁这张照片,销毁所有李志力存在过的痕迹。


两个多小时以后,车子停在熟悉的酒店前面。司机告诉他察猜在哪个房间等他,事情办完,立刻驾着吉普车绝尘而去。

阿力上去前有些紧张,他猜想到察猜还不知道在香港发生的事情,不过一定有人把林昆的消息告诉他。他在担心,到底是接风洗尘,还是取命的鸿门宴。他用暗号敲门,发现门没有关严,推开进去,里面只有察猜一个人。

将军迎上来抱了抱他,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幼年丧父的孩子。

“力,可怜的…噢。”阿力木然点点头,算是对察猜这略显浮夸的寒暄的回应。两人谈过了交接的细节,大到买卖名簿,小到察猜掌握多少亩罂粟田。之后才聊了些关于林昆的事。

“这张照片,能给我吗?”他问察猜,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还有底片。昆哥他…没留东西给我们。”

他让察猜以为他和林昆的遗孀生活在一起。

察猜又开始了,用生硬的粤语,“可怜的孩子,当然,当然。”

“我会冲印一些给你们的。”

“好吧,多谢你。”阿力抿了抿嘴,没再提底片。

“另外,林昆有东西给你,放在我这里。他本打算去美国后转交给你,但…我让人拿来给你。好好休息。”

察猜说完就要走,临行前叫来另一个手下。


那个泰国佬交给阿力一个铁盒,离开了。是什么东西?是信,又或者是另一条线索,如果是信,他会写什么?亲爱的阿力,我已经去了美国?可能只写了一句话,连他的名字也不叫。力,他被林昆用这语调称呼了许久许久,没人再这么叫他,那么他变成了什么,一只活着的幽灵吗?

阿力没有急着打开它,他去点了货,又在酒店里冲凉,然后才坐在沙发上,破罐子破摔般粗暴地开启了铁盒。里面的东西洒出来一半,全都是些糖纸,各种各样的牌子都有,散落在茶几上。阿力愣住了,他认出其中几张是医院楼下便利店收银台前的那种,有的是林昆赞过口味的那种。这些全部都是他偷拿来给他的糖。从新到旧,它们全都皱巴巴的,阿力忽然想起那天被林昆攥住的领口,也是皱成了这么个样子。

最后国际刑警端了察猜的老巢,从办公室里搜出一沓胶片,都是与他们交易链相关的人。唯独缺了那张底片。弄丢了吗,阿力想,还是已经毁在了交火当中。

他手上就只有那一张照片了,没告诉任何人,某一天,突然想和那个李志力一刀两断。阿力点燃照片,火焰逐渐向上蔓延,燃尽了阿力自己,又烧光察猜的部分,即将烧到林昆时,阿力猛然挥灭了火,如梦初醒。到底,烧得只剩下一半林昆的脸。


他最后还是去看心理医生,是上头强行安排给他的,谁都不想把他逼到举报差馆不做人的地步。

“我睡不着。就算睡着了,我还是感觉我醒着。好像灵魂出窍,我就那么看着自己躺在那里,说不清楚什么天气,我一向拉着窗帘。我感觉房间里很昏暗,但我能看清楚所有东西。我好想吐。”

“我经常见到阿芬,可是一次也没有梦到过林昆。”

“你说是他不想再看见我吗?”阿力忍不住问心理医生。

“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死去的人没有知觉。”医生说着,在处方单上签上了名字。

“我知道。”

“说真的,”阿力无力地望着天花板,“我真想逃开他,真的。”

草莓🍓
  搞了一点草稿gif献丑  ...

  搞了一点草稿gif献丑

  一些马图性转

  外表干练的马老师会把长发随便抓盘在脑后,上方支棱着炸开一些碎发,让研究所的同事们确定马主任是没有强迫症的(×

  刚入职不久的小图还没有戴起眼镜,还蓄着一头长发,被春风一吹飘飘扬向身后的同事,一身风华青春气儿

  搞了一点草稿gif献丑

  一些马图性转

  外表干练的马老师会把长发随便抓盘在脑后,上方支棱着炸开一些碎发,让研究所的同事们确定马主任是没有强迫症的(×

  刚入职不久的小图还没有戴起眼镜,还蓄着一头长发,被春风一吹飘飘扬向身后的同事,一身风华青春气儿

玉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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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拿21年所谓的我推逆家文来嘴我,笑死,当年某某把单人向当逆来嘴我踩雷,因为莫名被出警我至今记忆深刻,当年我推的是《莫比乌斯》(从图3可知,作者可没在文章中标左右),这篇当时甚至还在华受群群文件(但我不认识作者,图二那位说辩经的我莫名其妙,怀疑对方认错人乱嘴,图3和ao3文章记录可知那位老师写无间道同人主要在18年,我个21年入坑时对方早爬了,哪可能用认识还为对方辩经?造谣张口就来呗?)。

被说踩雷后,当时还是萌新的我心惊胆战 ,认真复查几次自己推荐的文章后,对出警的人表示提出这是单人向,根本不存在逆,当时群友复查重新看都说“可是那篇文连cp都没......

还拿21年所谓的我推逆家文来嘴我,笑死,当年某某把单人向当逆来嘴我踩雷,因为莫名被出警我至今记忆深刻,当年我推的是《莫比乌斯》(从图3可知,作者可没在文章中标左右),这篇当时甚至还在华受群群文件(但我不认识作者,图二那位说辩经的我莫名其妙,怀疑对方认错人乱嘴,图3和ao3文章记录可知那位老师写无间道同人主要在18年,我个21年入坑时对方早爬了,哪可能用认识还为对方辩经?造谣张口就来呗?)。

被说踩雷后,当时还是萌新的我心惊胆战 ,认真复查几次自己推荐的文章后,对出警的人表示提出这是单人向,根本不存在逆,当时群友复查重新看都说“可是那篇文连cp都没有啊”,然后就有匿名跳出来说不是讲我,群文件本来有很大问题(因为这个群开始不是华受群,只是华相关,所以不全是受向文),为此还清掉了不少文件,甚至包括一些早年内容是华受(有肉,完全没逆,很香)但标题打了无差的文都消失了。

ao3现在还有莫比乌斯这篇,完全可以去搜一下,看看到底谁眼瞎嘴错人,还要两年后在对面被踢再泼一次脏水。ao3的标签“/”不分左右不说,看过文都不会觉得这篇有cp吧?这篇发在18年,当时风气还没那么严,tag也相对宽松,跨时空乱跳,嘴错人记两年多,趁着人被踢再出来旧事重提,再给不明所以没经历过现场的新人造谣一遍,不得不说,服气得很,这份记忆力,这份心胸,忍辱负重两年,无间道还得看您呐!

阿娜斯塔希娅

  表哥🚬和 元德华📢

旺角卡门    哗英雄

大屿山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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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屿山组


字符嗝

大人们先歇会咱来吃饭(一个一个喂过去

大人们先歇会咱来吃饭(一个一个喂过去

字符嗝
攒不住了让我发一下 (天呐忘记...

攒不住了让我发一下

(天呐忘记自己都画了啥不知道怎么打tag

攒不住了让我发一下

(天呐忘记自己都画了啥不知道怎么打tag

玉铉

原来我是仁嬷,我都不知道

[图片]

华受群发仁明口嗨,因为提一句仁历史有过被抹元素,直接被打为仁嬷,你们这是华受还是lcw深柜啊:)

昨晚发的口嗨,你们觉得不恰当不出来讲,不撤回,直接第二天早上艾特后t人,你们可太牛了(管理撤回不受时间限制,某些因此嘴我说管理不可能大晚上随时看群撤回的,严重怀疑你们阅读理解不过关,或者恶意扭曲我原意,还是说都没当过管理不知道有这种功能?)

就这样吧,弃坑跑路了,明右相关坑也不会填了

入坑新人擦亮眼睛咯,现在已经是抱团的自留地了,一个不好就会被扣帽子呀~


华受群发仁明口嗨,因为提一句仁历史有过被抹元素,直接被打为仁嬷,你们这是华受还是lcw深柜啊:)

昨晚发的口嗨,你们觉得不恰当不出来讲,不撤回,直接第二天早上艾特后t人,你们可太牛了(管理撤回不受时间限制,某些因此嘴我说管理不可能大晚上随时看群撤回的,严重怀疑你们阅读理解不过关,或者恶意扭曲我原意,还是说都没当过管理不知道有这种功能?)

就这样吧,弃坑跑路了,明右相关坑也不会填了

入坑新人擦亮眼睛咯,现在已经是抱团的自留地了,一个不好就会被扣帽子呀~


草莓🍓

  一些半途而废的手书成果,低估了手书工程量了▄█▀█●

  一些马图丫一家三口感,“我负责”真是越品越妙

  动图搞了一下丫丫循环迭代和moss从550C开始生成到W

  一些半途而废的手书成果,低估了手书工程量了▄█▀█●

  一些马图丫一家三口感,“我负责”真是越品越妙

  动图搞了一下丫丫循环迭代和moss从550C开始生成到W

拆逆会斯星人

  铁面真的好可爱!扫把头铁面这一对还是三队友华里面唯一甜甜蜜蜜活下来的一对🥺

  铁面真的好可爱!扫把头铁面这一对还是三队友华里面唯一甜甜蜜蜜活下来的一对🥺

羊驼咕咕

  ♬ 是我疯想你到天光♬ 

  

  每个人都应该看看96live,香港日本场都要(ꐦ°᷄д°᷅)

  ♬ 是我疯想你到天光♬ 

  

  每个人都应该看看96live,香港日本场都要(ꐦ°᷄д°᷅)

阿娜斯塔希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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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

【蛮杰】莬丝花后续1

侯杰性转,私设有,欧欧西

  

侯杰站在院中喂着池里的几尾小鱼,听着曹蛮一齐带来的属下汇报着探听来的情报,霍龙带着藏金地图躲进了少林寺,她听罢把手中最后剩余的丁点儿鱼食一并撒了进去,拍拍手上残余的碎屑让探子退下只余他们二人后,轻飘飘开口吩咐道,“你去一趟吧,务必把那地图要了来。”


身后曹蛮听后并未立刻领命,倒是把手边准备下的狐皮披风献宝般给人展示着,“听说这处山水养物,这是我头前儿专程去郊外猎的狐狸,果真皮毛格外不同,特地找了城里有名的绣娘连夜缝制的,深秋寒冻的大姐快披上吧。”他边口中征求意见般边直接上了手给人亲自披上,还不止如此,借着披带的动作直接上手虚虚把人揽住了。


肩上忽......

侯杰性转,私设有,欧欧西

  

侯杰站在院中喂着池里的几尾小鱼,听着曹蛮一齐带来的属下汇报着探听来的情报,霍龙带着藏金地图躲进了少林寺,她听罢把手中最后剩余的丁点儿鱼食一并撒了进去,拍拍手上残余的碎屑让探子退下只余他们二人后,轻飘飘开口吩咐道,“你去一趟吧,务必把那地图要了来。”


身后曹蛮听后并未立刻领命,倒是把手边准备下的狐皮披风献宝般给人展示着,“听说这处山水养物,这是我头前儿专程去郊外猎的狐狸,果真皮毛格外不同,特地找了城里有名的绣娘连夜缝制的,深秋寒冻的大姐快披上吧。”他边口中征求意见般边直接上了手给人亲自披上,还不止如此,借着披带的动作直接上手虚虚把人揽住了。


肩上忽然落上来些许重量,脸侧耳旁被柔软水滑的狐狸绒毛扫动着,轻微的痒意激地她不由打了个细微地痒颤,回过头看着身后自发行动的青年,不再是往日低垂下头眼睛不与她直接对视的低眉顺目模样,他低着些头,眼睛反而向上撩起,隔着额前垂下的细碎头发直勾勾看着她。


第一次在曹蛮面前被忽略无视了自己的话,侯杰不可谓是没意见的,她心下冒出了些火气,只觉得自己收留回来养大的个玩意儿,不过是在前几日放肆唐突了一回后,竟斗胆自发动手动脚要求起更多来。可她要办的事儿当下确又信得过用得上的人就是他,不论是杀霍龙取地图亦或是埋伏暗杀宋虎,她只能是压下那点不顺意的火气儿,伸手用食指勾住了青年的腰带,轻轻用了点力往自己的方向拉扯着。曹蛮从善如流顺着她的力道凑近,彻底隔着披风环着她把她拥护在怀里。


被圈在青年怀中,她比他低了半头,侯杰抬起头也直视着对方,对着人勾了勾手示意他低下些头,随后一个吻落在了曹蛮的唇角。


“多大的人了出行前还要讨吻的?”轻吻后侯杰笑了笑说道,急着为他们之间青年适才的反叛下了定义。


可惜当下的曹蛮并不能满足于一个不痛不痒的甚至称不上吻的一个安抚,他就像是已经开过荤的狼,一整块肉成日摆放在眼前,在享用过些许滋味后彻底无法回到过去,他只想进一步更进一步,直至生吞活剥般彻底占有。


他没有依着女人仿佛给一个台阶下似的话儿后退,反而把怀抱着的双臂揽的更紧了些,才开口道:“我不是讨吻,又不是小孩儿了,提前要些奖励不为过吧?毕竟明日宋司令从城外回来到时候就不好这样亲近大姐了,大姐是叫这冷风吹的有些糊涂了,咱们快些进屋里去吧?”他这般问着又完全没有给人回答的余地,直接带动着怀里的女人往屋里去了。

  

  康这里吧 

  

当晚一同吃晚饭时,宋虎主动提出过几日胜男的生宴要大摆,被侯杰立刻制止了,“女儿生日,说什么都不如咱们一家子聚在一起来的快乐,你若有心,不如就在钟玉楼订下一间,胜男说过好几次了喜欢吃那儿的奶香苏酪。”宋虎听罢也觉得有理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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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希娅

出处:《无证之罪》《旺角卡门》

  剧情:李丰田是华和乌蝇的社团大佬,华和乌蝇一直以来被Tony和兵哥为难,三人一起策划杀了Tony兵哥俩人,李收账时被兵哥不长眼的小弟为难遂反向抽烟干死小弟和兵哥,但是Tony大难没死,转而抓了乌蝇引华出来,把俩人一顿毒打,乌蝇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华而且也不想再混黑转而去卖鱼丸为生,李却误以为乌蝇背叛了华于是把他杀了,华心里愤怒却左右两难一边是小弟一边又是大佬,社团成员郭羽想让他们内讧告诉李华要杀他,后来杀兵哥Tony事情败露警察秦抓住李打算同归于尽,李让华别管他直接开枪,最后华打死警察,开头的李替他担罪名。

(bgm:Sosso

出处:《无证之罪》《旺角卡门》

  剧情:李丰田是华和乌蝇的社团大佬,华和乌蝇一直以来被Tony和兵哥为难,三人一起策划杀了Tony兵哥俩人,李收账时被兵哥不长眼的小弟为难遂反向抽烟干死小弟和兵哥,但是Tony大难没死,转而抓了乌蝇引华出来,把俩人一顿毒打,乌蝇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华而且也不想再混黑转而去卖鱼丸为生,李却误以为乌蝇背叛了华于是把他杀了,华心里愤怒却左右两难一边是小弟一边又是大佬,社团成员郭羽想让他们内讧告诉李华要杀他,后来杀兵哥Tony事情败露警察秦抓住李打算同归于尽,李让华别管他直接开枪,最后华打死警察,开头的李替他担罪名。

(bgm:Sos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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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刀】记一次阿星的震撼经历

一个阿星不慎看到师父和师兄的sp小故事

  

  

如果可以选择,他绝对不会选择在今天踏入师兄的房间,他想,如果他的异能可以回到过去,他一定选择回到十分钟前,吃完饭后乖乖去干点别的什么事儿,或者直接去早早入睡,总之绝对不会来找他师兄。


不过是平常又普通的一天,唯一不太一样的是师父终于回来了。一整天小刀都上蹿下跳兴奋地坐不住,完全看不出平时还在师弟面前维持着的师兄的模样。等到晚饭前高进终于进了家,小刀才稍微有点师兄样子,给师父介绍了下他擅自认下的师弟后,就分秒不离地围绕在高进身旁,身后几乎能看见疯狂摇尾巴的幻影,像是见到阔别已久的主人的小狗。


好在高进很接受他,晚饭席间还同他与...

一个阿星不慎看到师父和师兄的sp小故事

  

  

如果可以选择,他绝对不会选择在今天踏入师兄的房间,他想,如果他的异能可以回到过去,他一定选择回到十分钟前,吃完饭后乖乖去干点别的什么事儿,或者直接去早早入睡,总之绝对不会来找他师兄。


不过是平常又普通的一天,唯一不太一样的是师父终于回来了。一整天小刀都上蹿下跳兴奋地坐不住,完全看不出平时还在师弟面前维持着的师兄的模样。等到晚饭前高进终于进了家,小刀才稍微有点师兄样子,给师父介绍了下他擅自认下的师弟后,就分秒不离地围绕在高进身旁,身后几乎能看见疯狂摇尾巴的幻影,像是见到阔别已久的主人的小狗。


好在高进很接受他,晚饭席间还同他与小刀聊了许多他不在时发生的事。等吃完饭后阿星去小刀房间等人回来,准备继续攻克他们昨天没能打下来的boss。


他等了没几分钟,听到了上楼的声音,但并不是小刀一个人发出来的,两个脚步声错乱分开响起,随着越走越近的动静,他听到了高进和小刀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像是被家长发现偷偷打游戏的小孩一样,鬼使神差地他忙站起来,拉开了一旁的衣柜门躲了进去,仓促间柜门没有彻底关严,露着一道窄缝,细细地洒射进来一缕屋里亮着的灯光。


轻微一声嘎吱,门开了,阿星透过柜门缝,看到师父和师兄一前一后走进来,高进关上了房门,随后喀嗒一声落上了锁。


拉过书桌旁边的滑椅坐下后,高进表情微微含笑地盯着小刀看,过往经历过太多次的小刀瞬间心领神会,在师父摆出这幅样子后明白了是要同他算一些这段时间总账,立刻也不说话了,乖乖闭上了嘴,乖巧地站在了人面前等待发落。


看着人一副乖巧地模样,高进被他可爱到,面上不显只开口问道:“说说吧,最近我不在这段时间,又做了什么坏事?”


小刀乖乖巧巧站在他身前,思索了一下,先开口说了个最近的,“…这周,都怪阿星推荐给我的,玩游戏太入迷了,晚上都熬到一、两点才睡的。”犹豫着说了一条,还不忘把师弟先抬出来一起分担错误挡枪。


高进不置可否点了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小刀只好又往前回溯,把日常中不痛不痒的鸡毛小事都拉出来充数,以彰显自己的坦白。


这点儿小心思哪里能逃过高进的眼,更何况问询也只不过是他走个程序,实际情况龙五和上山先生早先就已经都汇报给他了。看着徒弟已经编不出其他的来搪塞了,陷入了说无可说的沉默境地,藏在袖子里些的手有些紧张地抓着手旁的裤腿一下一下攥紧又松开,才终于把央求上山先生带自己去会所见识见识说了出来。


“不过我不是、我不是要做什么的,我对师父一向是很守清白的!我就是、就是待在屋子里太闷了,想去见见世面嘛,再说,再说了学无止境,我这不是为了和师父更和谐做的努力嘛,这也、也不能算错处吧,师父要是因为这个罚人,也太…不讲理了。”


高进听了他最后的辩解后应了一声点点头,又开口问道:“都说完了吗?还有别的吗?”


听着师父继续问道,小刀脑内来回转动着,实在想不出什么了,只好摇了摇头,“应该没、没了吧?”


“嗯,很好,首先刀仔很诚实,没有隐瞒搪塞我,其次。”他拉过面前人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才又开口说着后续的话,“其次,你说的这些也是些日常都无伤大雅的小事,最要紧的是,当时侯赛因冒用我徒弟的名头开设赌局,你只带着阿星就去了,致你致他于危险境地,如果不是龙五龙九最后关头赶去了,你有没有想过在公海会有什么不测,为什么不先和我说?”


小刀坐在年长者怀中听着,才终于明白了师父在担忧什么,乖乖嗯嗯点头应着,“我知道了,师父,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这么冒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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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抱着怀里的徒弟,把撒娇的要求都一一应下,临出门前高进回头看了一眼阿星隐藏的方向。


然后卧室门在阿星眼前留了一道缝隙。


end

  

  

第二天早餐时


刀仔:阿星你昨晚没睡好吗?好大的黑眼圈!

阿星: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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