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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be esc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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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麗

【鹰鸦】(沙雕)圣诞地狱笑话合集

   【必读预警】

  1. 鹰鸦cp向,极品基老伴au(算吧?),就是一篇欢乐向沙雕。18岁以下的孩子不要看!

  2. ⚠️本篇大量含有:ooc,角色地狱笑话,可怕的毒舌男通讯录,老嫂子互撕,母1就不是1吗?欧美抓马小品,粗鄙之语,不堪入目的x暗示。

  请无法接受的朋友千万千万要退出界面,如果有人看了预警还骑脸ky,那我想ta可以现在预定火葬场8.8折。

  看完可能会崆峒

  3. 如果以上ok,请继续阅读,谢谢。

  注:阿道司 Aldous=阿尔 Al

        ...

   【必读预警】

  1. 鹰鸦cp向,极品基老伴au(算吧?),就是一篇欢乐向沙雕。18岁以下的孩子不要看!

  2. ⚠️本篇大量含有:ooc,角色地狱笑话,可怕的毒舌男通讯录,老嫂子互撕,母1就不是1吗?欧美抓马小品,粗鄙之语,不堪入目的x暗示。

  请无法接受的朋友千万千万要退出界面,如果有人看了预警还骑脸ky,那我想ta可以现在预定火葬场8.8折。

  看完可能会崆峒

  3. 如果以上ok,请继续阅读,谢谢。

  注:阿道司 Aldous=阿尔 Al

          雅各布 Jakob=杰斯 Jace 

  (都是爱称,嘿嘿)

  

  01.

  “为什么名单上都是范德布姆家的人?”

  

  阿道司悠闲地喝了口咖啡,对对面那人的疑问置之不理,只是抬手往杯子里面加了半罐方糖。

  

  “锈湖在上!我真的怀疑你怎么还没有得糖尿病!”雅各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只能相信是你那阴暗的心思把它们消耗了!”

  

  “因为糖尿病和吃糖多少无关,”阿道司回敬道:“说真的,猫头鹰真的是代表智慧的鸟类吗?我看你的脑袋里除了湖水以外一无所有,如此贫瘠,以至于连一根头发都长不出来。”

  

  “还有,”阿道司无视对方的气急败坏:“我邀请那么多范德布姆家的人来参加圣诞聚会是因为我的确有那么多家人,而你——”

  

  “我不是孤儿!阿道司!我有过家人们,而且每一位都有各自的成就——”

  

  “好吧,那你邀请他们吧。”阿道司一脸平静:“哦,我忘了,很多年前他们已经同我们一起参加过晚宴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是一种”一次性家人”,不过我得说至少他们都秀色可餐。还有不要在我面前展现你儿童时代落下不安全感,你看过弗洛伊德吗?”

  

  “我不恋母!”雅各布气得气息一窒:“………但确实我杀了我的父亲………我的湖啊!”他失魂落魄地萎靡了下去。

  

  半晌他恢复过来,重振精神,掏出一支雪茄习惯性向一旁伸出手。

  

  没有人理他。

  

  “哈维,”雅各布恼火道:“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他怕你的老人味。”阿道司尖刻地说。

  

  雅各布翻了个白眼,鹦鹉隔得很远,手里拿着一台摄像机。

  

  “圣诞家庭录像!先生,时下流行这个!”

  

  “不用同他解释这些美丽的科技,哈维,你老板年轻时候最流行的娱乐方式是把一头愤怒的牛放在闹市里,然后像他一样的楞头小伙子会无比兴奋地追着那头牛跑个不停。”

  

  “嘿!至少我有过正常的娱乐和社交!而你只是一个躲在家里地下室捣鼓药水的怪人!你连个朋友都没有!”

  

  “喔……”阿道司沉思了一会:“有道理。”

  

  雅各布沾沾自喜。

  

  “但我有家人。”

  

  “看在湖的份儿上,阿道司!”

  

  02.

  “你打算准备些什么礼物?”

  

  雅各布吸着雪茄,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只要给那个缺爱的阴暗小子一个装得差不多的微笑,他就能灿烂到明年圣诞节。”

  

  “他有名字,阿尔伯特,好吗?”阿道司无语:“还有我不想听一个吃了自己叔叔肉的人说别人阴暗!”

  

  “准确来说,是吃了全家的人。”雅各布毫不在乎:“因为杰拉德吃了所有人,而我吃了它——”

  

  “这就是你吃x的原因?因为那是你叔叔的大肠食物残渣?你想通过这种方式——天哪,我真不敢相信…”

  

  “什么?你说我吃了什么?”雅各布一脸震撼。

  

  阿道司诧异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是故意的?”

  

  于是哈维在摄像机中看到了自家老板愤怒地朝他走来的身影。

  

  “哈维——你是故意的吗?还是不小心疏忽了?????”

  

  03.

  雅各布坐下,擦擦汗。

  

  “我得承认,你很勇敢,阿道司,在做出那种事后还敢邀请范德布姆家的所有人来参加派对!”

  如果是我的话,早就在院子里插满稻草人了——用来驱赶乌鸦!”

  

  “为什么?我给孩子们灌了药,他们活了,还有圣诞礼物,这不好吗?”

  

  “哦是吗?”雅各布扬起眉毛:“你应该拿到请柬的回信了吧?让我看看!”

  

  他一把抽走阿道司手里的信纸,大声念道:

  

  “尊敬的乌鸦先生:

  

  感谢您复活我们一家子,以及感谢您的邀请,现在,我们一家子正过着和和美美的生活——我的父亲每天都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而我和我母亲,以及我母亲的丈夫兼伯父关系尴尬。您听好了,少来范德布姆家,也不要落在树上。毕竟您的哥哥现在是我的女儿,愿您不要不识好歹,谢谢。

     P. S. 我已经插好稻草人了!

  罗斯·V”

  

  雅各布笑出了声:“我只想说,至少在我的家人们在旅馆做客时还是很得体的。”

  

  “是吗?”阿道司反问,他扭过头:“哈维!你来表演一下猫头鹰先生那些挑剔刁钻的家人们?”

  

  鹦鹉放下摄像机,向前一步,然后掐着嗓子说道:“哦,年轻人,你也许愿意在今晚服侍我洗澡?当然,当然,穿少一点,浴室可是很闷热的!瞧瞧你这漂亮的身材!”

  

  他又换回了正常的声音:“为您效劳!夫人!但是您的手已经要摸到我的大腿根了……不不,我想您的手也不能往中间移动,不,后面也不行……需要我为今晚的客房服务准备什么吗?什么叫狂野的激情?一种酒吗?还想要触电一样的爽快感?哦!我想我明白了,夫人!”

  

  他表演完了。雅各布和阿道司一脸呆滞。

  

  “怎么了?”鹦鹉茫然。

  

  “这是什么?”阿道司问侍者。

  

  “鸽子夫人和我呀。”

  

  “锈湖在上啊!!!!”雅各布几乎要晕倒,尖叫道:“她是我的奶奶!!”

  

  “你的声音就像只刚被掏了蛋的母鸡。”阿道司捂着耳朵。

  

  “那位夫人可真是热情,”哈维心有余悸地回想:“就算变成鬼都对我念念不忘呢!”

  

  04.

  “你又在写什么?”雅各布看着处理一堆文件的阿道司说。

  

  “帮你申请低收入证明。”

  

  “为什么?”雅各布感到受到了侮辱。

  

  “嘿。你现在已经不是锈湖主人了,记得吗?你失业了,作为你那倒霉但负责任的伴侣我总得为你的将来打算。”

  

     “你竟敢——那你呢?”

  

  阿道司喝了口咖啡:“我有我的事业。我是锈湖所有公司的顾问。”

  

  “啊,”雅各布嘲讽:“就是恬不知耻地吃白饭的家伙。戴尔太善良了。”

  

  阿道司没有理他,于是他讪讪地说:“阿尔,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成这样了?时间让我们变得面目可憎!当年我是多么的英俊,每个人都为我着迷——”

  

  “得了吧!”阿道司忍不住了:“在那个年代你每天穿浅棕色的格子衣服和花里胡哨的花边衬衫,每个人都说你是男同xl,还是‘扮演女性角色’的一个。”

  

  “那你呢?”雅各布不甘示弱:“你整天穿得像要去参加葬礼!——哦,抱歉,我忘了!以你家族举行葬礼的频率,穿成这样确实非常方便!”

  哈维一边吃饼干一边津津有味地看戏。

  

  05.

  “我还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雅各布下了论断:“毕竟我有很长的寿命。”

  

  “啊,是,是,杰斯,我很佩服你的事业心。”阿道司敷衍:“那你打算做什么呢?送信?”

  

  “为什么是送信?”

  

  “天哪,杰斯,”阿道司无奈:“你不阅读吗?你没有读过著名魔法技术学院的那本书?生命力异常顽强的小男孩大战对他纠缠不清的诡异光头?”

  

  雅各布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太棒了。继我们丧失维持婚姻的唯一粗暴且有效的方法后,这下我们连共同话题都丧失了。”阿道司失望道。

  

  “You horny crow!How dare you !”雅各布不敢置信他说得如此直接:“不——不对!我还是可以的!”

  

  “嗯,对对对。毕竟我是炼金术师,为你调配一瓶有效的药水不是什么难事。”

  

  “我可不要。”雅各布尖刻地说:“愿湖保佑!我可不想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秒看到的还是你那张老脸。”

  

  “那可太好了!”阿道司反驳:“我也不用对着你那张大汗淋漓的痛苦脸庞装出礼貌的回应了!”

  

  哈维端着摄影机吹了声口哨:“哇哦!”

  

  06.

  夜晚。

  

  “好吧,又是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圣诞节。”雅各布唏嘘:“看来你的晚辈们都讨厌你!”

  

  阿道司摇摇头:“我们已经共度几个圣诞节了,杰斯?”

  

  雅各布想了想:“快200个了吧。真不敢相信,我这辈子居然就砸在你手里了,天哪!我妈妈要是知道了会怎么说我!?”

  

  阿道司斜睨着他:“我哥哥也总说我值得更好的!”

  

  “哈,他那么疼爱你,不如看看他现在的下场!”雅各布讥讽道。

  

  阿道司无法反驳。

  

  片刻后,他说:“不过我想今年还算是一个平和的圣诞节,杰斯,毕竟在今年的圣诞晚餐上我们没有一边尖叫一边往对方脸上泼鲜虾鸡尾酒。”

  

  “是啊,是啊,阿尔,非常难得,”雅各布柔声道:“顺便一提,我很喜欢你送我的圣诞礼物,很漂亮的领带!”

  

  因为体面的打扮有助于一无是处的老年人再就业,阿道司默想。

  

  不过他只是微笑着说:“我也喜欢你送我的礼物,杰斯。虽然我不确定会不会戴这么时新的宽沿帽。”

  

  拜托求求你一定要戴,好遮遮你的秃顶,雅各布也默默想。

  

  但他们都看着对方微笑了,这是少有的温情时刻,毕竟——拜托!他们已经结婚快200年了!世界上还有比一段过长的婚姻还可怕的事吗?!

  

  07.

  雅各布和阿道司都换上了睡袍。

  

  “又是一年!”雅各布感慨。

  

  “圣诞快乐,顺便,新年快乐。”阿道司躺下。

  

  “你也是,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道司差点被这声尖叫吓出心脏病,他忍无可忍地跳起来:“你发什么疯!”

  

  雅各布颤颤巍巍指着窗外,有一个黑影站在外边。

  

  “拜托!只是饿鬼罢了!他们只是长得可怕,到处乱窜而已!和蜘蛛差不多吧!你难道见过它们伤人吗?!”

  

  “不!不是!”雅各布激动地说:“它可能是我妈!我就知道我妈不会在圣诞节忘记她最疼爱的儿子!”

  

  阿道司一脸震惊,他懒得理那叫得和母鸡一样的猫头鹰,径直走向窗台,一把打开。

  

  那黑影惨叫着滚了进来,是哈维,手里还拿着摄像机。

  

  “哦!”雅各布失望地发出了一声怪叫。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阿道司一把夺过鹦鹉的摄影机:“圣诞家庭摄影需要这么多素材吗?”

  

  “我决定,做制作人。”鹦鹉志得意满地站好:“先生,时代变了!电视普及得这么快!做电视真人秀肯定能赚大钱!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与锈湖一家同行》!如何?”

  

  雅各布看着他摇头:“他魔怔了。”

  

  阿道司赞同:“电视毁了他,我早就说过。现在的年轻人啊……”

  

  雅各布没有理会鹦鹉滔滔不绝的畅想,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扔出了窗户,阿道司紧接着拉上了窗帘。

  

  “好吧,该睡觉了!”雅各布拍拍手,“Shall we ?”

  

  “当然,当然。”阿道司愉快地点头。

  

  窗外下起了宁静的雪。

  

  

  

  

  

  

  

H.寒落
刊本名称:湖色 原作:锈湖/逃...

刊本名称:湖色

原作:锈湖/逃离方块

cp:鹰鸦,AI

规格:A5

字数:1.5w

定价:5

作者:ysaing(H.寒落)

获取方式:@coldallea.(大概率死了版)的爱发电

收录篇目:惊堂一梦,朝圣,dear,Rose,雾起湖畔,那什么的剧本杀

可预览,上哔站搜湖色12.h

注意:留下可接收电子文档的联系方式 


刊本名称:湖色

原作:锈湖/逃离方块

cp:鹰鸦,AI

规格:A5

字数:1.5w

定价:5

作者:ysaing(H.寒落)

获取方式:@coldallea.(大概率死了版)的爱发电

收录篇目:惊堂一梦,朝圣,dear,Rose,雾起湖畔,那什么的剧本杀

可预览,上哔站搜湖色12.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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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SunnyClockwork)

只有方块的锈湖塔罗牌:

方块国王 戴尔,方块王后 劳拉,方块骑士 鲍勃,方块侍从 哈维

其他的方块一到十都是以前画的XD

只有方块的锈湖塔罗牌:

方块国王 戴尔,方块王后 劳拉,方块骑士 鲍勃,方块侍从 哈维

其他的方块一到十都是以前画的XD

噬天地之污
  湖畔夫人。   (好美的代...

  湖畔夫人。

  (好美的代餐)

  (图源:pinterest)

  

  湖畔夫人。

  (好美的代餐)

  (图源:pinterest)

  

DGUT
大概就是https://ber...

大概就是https://berryer.lofter.com/post/3081fd_2b858bbb1的配图

劳拉给我复活啊啊啊啊啊(错乱) 

大概就是https://berryer.lofter.com/post/3081fd_2b858bbb1的配图

劳拉给我复活啊啊啊啊啊(错乱) 

成小御

逆转与锈湖的联动特辑又来了~~!(图内有小细节)


仓院:根源——DL-6号事件的余波,家族悲剧的万恶之源

但也许这并不是起点?

毕竟——The past is never died, it's not even the past.

逆转与锈湖的联动特辑又来了~~!(图内有小细节)


仓院:根源——DL-6号事件的余波,家族悲剧的万恶之源

但也许这并不是起点?

毕竟——The past is never died, it's not even the past.

Heidi Olivia

  

【🈲二传二改谢谢合作!】


  

【🈲二传二改谢谢合作!】

DGUT

普通男人

●Robert Hill的故事

●私设如山

●应该算be,但我总觉得这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全文大概九千字(适合下饭阅读

●敬请避雷

●敬请避雷

●敬请避雷 

  


  

  

  

1  

    罗伯特·希尔是个普通的男人。

    工作日早上七点,吃过早餐后,准时驱车前往位于湖水路三十号的约翰逊鸟食工厂上班。输入大门密码,进入工厂大门,带上安全帽后前往工位。作为一名鸟食厂的工人,他的工作简单而单调。操作机器,把原材料投入粉碎机的入口,完成第一道工序后径直走向下一台机器,按配方把...

●Robert Hill的故事

●私设如山

●应该算be,但我总觉得这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全文大概九千字(适合下饭阅读

●敬请避雷

●敬请避雷

●敬请避雷 

  


  

  

  

1  

    罗伯特·希尔是个普通的男人。

    工作日早上七点,吃过早餐后,准时驱车前往位于湖水路三十号的约翰逊鸟食工厂上班。输入大门密码,进入工厂大门,带上安全帽后前往工位。作为一名鸟食厂的工人,他的工作简单而单调。操作机器,把原材料投入粉碎机的入口,完成第一道工序后径直走向下一台机器,按配方把被压碎的原料混入不同的容器内,看着履带运转,把半成品送往下一位工友手中继续加工。

  中午简单吃过一餐后,罗伯特又会回到工厂,直到下班以前,他将一直待在流水线上,不断重复以上的过程。

  罗伯特已经年过四十,没有子女,尽管住在同一个镇上,他与家人也不太见面。他的朋友不多,在不上班的日子里,他习惯去公园或咖啡厅消磨时间。转过街角,到达公园路十六号,那里坐落着罗伯特最喜欢的咖啡厅——鸮巢。

  一杯美式咖啡,一份甜甜圈,罗伯特每次来咖啡厅都会点这样的组合。生活像一道毫无波澜的直线,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忍受着乏味生活的男子,但他并不这么认为,一成不变的生活让他觉得很安心,就像流水线机器上的一枚齿轮,长久的稳定让他乐在其中。

  高中毕业后没有进入大学,罗伯特陆续换过不少工作,三十几岁的时候进了鸟食厂,成家立业仿佛是离他很遥远的事。几十载人生中未曾有过大起大落,也没有什么事能够撼动他平稳的生活。随波逐流的日子过到如今,他就是这么一个毫无野心的男人,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即便是如此,罗伯特也曾有过挚爱的女人,在他内心平静的海面上,只有劳拉·凡德波姆能够掀起阵阵涟漪。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和罗伯特生活在同一个镇上。他们的故事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某天罗伯特在公园散步时上前与她攀谈,后来二人渐渐熟络起来,成为了无所不谈的亲密恋人。

  罗伯特很感谢劳拉能够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为他眼中一成不变的色彩增添一抹明丽。她的家里有一只叫哈维的鹦鹉,刚认识不久的时候,罗伯特曾带着工厂生产的鸟食去拜访劳拉,接过微小的礼物,劳拉看起来很开心。哈维是一直聪明的鹦鹉,劳拉笑盈盈地打开磁带机,哈维模仿磁带中的音乐唱了起来。

  劳拉是个沉静如水的女人,罗伯特喜欢看着她湛蓝的眼睛,她的眼睛像是纯净的湖水,澄澈却深不见底。罗伯特静静地欣赏着劳拉美丽的侧脸,觉得自己已经深深陷进她的眼睛里无法自拔。哈维唱得很好,劳拉得意地转过头看向罗伯特,正对上他写满痴迷的脸。

  “我想我爱你。”罗伯特突然牵起劳拉的手。

  “我想我也是。”劳拉笑着,把另一只手放在罗伯特牵住她的手上。

  此后在共享一支红酒的浪漫时光里,劳拉讲述起她的过往,罗伯特这才知道她并非像想象中和自己一样平凡。劳拉出生在一个曾经风光一时的炼金术家族,一场神秘事件过后,整个家族除了劳拉只剩下母亲罗斯,是她独自将劳拉抚养成人。

  罗斯,罗伯特想,他知道这个名字,就写在劳拉的画本上,她一定很爱她的母亲。

  说起罗斯,劳拉显得非常自豪。“我妈妈是个了不起的科学家。”她说。在劳拉成人以后,罗斯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实验室里,从父亲身上继承来的精明和严谨淋漓尽致地体现在她的人生中。劳拉有时会去探望母亲,看她摆弄那些自己搞不懂的精密仪器,罗斯总说,和父亲重逢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那一天究竟是哪一天呢?劳拉从未问起,也不感到好奇。她对祖父的印象只停留在小时候看过的家族相册中,罗斯曾经说过他是个伟大的炼金术师。劳拉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家族老宅了。

  听劳拉说,有时她的脑海里会浮现起前世的过往,她在画本上画下过那时曾去过的湖上旅馆。尽管父母都是虔诚的信徒,但罗伯特也不太清楚世界上究竟有没有怪力乱神的东西,他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劳拉确实是他生命中的天使。前世今生,轮回过往,这些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呢?罗伯特喜欢听劳拉讲着不着边际的话,也愿意相信她真的有前生,只因为劳拉这么说。

  如果这些事写在书里,那一定会是他不爱看的奇幻小说。罗伯特不喜欢谈论离生活太远的话题,不过他喜欢听着劳拉讲起那些话,只因为她是劳拉。

  但就连劳拉也搞不清楚这些涌现的记忆究竟因何而起,她常常为此苦恼,也会定期拜访精神科医生。前世与今生的记忆纠缠在一起,脑海中常常闪现出漆黑一片的湖底,家族之树的根脉延伸着,仿佛要深入她大脑的每一道沟壑。感到混乱时,劳拉也会伏在罗伯特的胸前哭泣。罗伯特讨厌让她不开心的事,她的泪水像窗外忽然而至的阴雨,打湿了知更鸟灰色的羽毛。

  雨水顺着窗户的玻璃淌下,在窗外积成小小的一洼,罗伯特把劳拉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以求陪伴她走过忧郁。他没有过类似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能让她好起来,只是一遍又一遍安慰着她。百忧解的药盒躺在抽屉里,劳拉流着泪,说她厌倦了看不清的命运,也厌倦了复杂的感觉。她说多想自己的身世也能像其他人一样平常,她说自己担负不起命运的重量。

  “平凡”像罗伯特身上拔下的一根羽毛,温柔地轻抚在劳拉心上。雨势渐弱,敲打在窗台的声音却依旧清晰,罗伯特坐在沙发上抱着劳拉,他很心痛,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

  劳拉是一个特殊的女人,在她身边,罗伯特觉得自己成为了被命运选中的幸运儿。罗伯特感到自己也成了一个特殊的男人,他收获了劳拉的芳心,而劳拉成为了他一生中唯一一次的野心。

  周末的日子里,罗伯特喜欢约劳拉去鸮巢度过整个下午,他试着用自己的方法感染劳拉,让她从他的生活中分取一份平淡的快乐。在咖啡深棕色的倒影里,劳拉的头发也变成和罗伯特一样的颜色,她快乐地取出相机,请路人帮忙拍下一张他们的合照。罗伯特久久地注视着照片中的劳拉,他多希望照片中的一刻就是他们的永远。罗伯特把这张照片带去了工厂,贴在自己的储物柜中,在工厂里他是个不常说话的本分工人,但他周围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劳拉是他心爱的女人。

  幸福的日子如水般流淌,有时罗伯特觉得他已经在劳拉身边过完了一生。和她在一起时,时钟的秒针总像是在飞速转动,每一秒都是他温情的眷恋,他清楚地记得共同度过的每一段时光。他曾陪伴劳拉去往锈湖,罗伯特眼中的湖水是有如她眼睛那般平静的湛蓝,群山连绵在远方,天上的流云飘摇在湖水里,像是她眼波的流转。

  “听妈妈说,我就是在这片湖水里出生的,家族的其他人也都在湖里。”劳拉看着湖面,罗伯特在一旁转头看她,在他的眼中劳拉的鼻梁有着比群山更加壮丽的起伏。湖面粼粼的波光荡漾着她的美,罗伯特想,出生在湖中也许就是她的眼睛如湖水般纯净的原因,天地的美景汇聚在她身上,散发着神秘而幽深的微光。

  罗伯特搂住劳拉的肩膀,多想这一刻就是永远。美好总是不长命,有那么一刻他怕起世事无常,担心劳拉也会像家族的其他人一样永远沉寂在湖底。二人依偎在沉默里,风摩挲树叶的细小响声柔柔地包裹着周身的一切,罗伯特第一次在心中虔诚地祈祷。

  

2

  近日以来,劳拉的抑郁又加重了,罗伯特像往常那样耐心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可惜他的陪伴并未像往常那样生效。她总是哭,又讲起时常分不清前世与当下哪边才是真实,锈湖的湖面常常出现在眼前,她说在月亮上看到了自己的死。她的身体变得冰冷,罗伯特担心地皱起眉头,他开始旷工,整日都想陪在她的身边。劳拉的无助让他的心也随着她一起破碎了,他想和劳拉一起逃去再也没有伤心的地方。

  那天的天气很好,灿烂的阳光驱散了昨日的乌云,二人相约在鸮巢见面。天空万里无云,罗伯特的心中却升起不详的预感。

  他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喜欢的位置,点了美式咖啡和甜甜圈,想用熟悉的仪式求得万物的平稳。脑子里填满了劳拉的种种,周围的声音嘈杂在耳边,分辨不出内容。罗伯特变得忧郁,五分钟,十分钟,他吃完了甜甜圈,劳拉依旧没有来。

  正当他担心着劳拉的时候,她出现在了眼前,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像往常一样美丽。罗伯特想再看向她的眼,劳拉却移开了目光。这不是个好兆头,他想。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决定离开一段时间。”劳拉垂下双眼看着桌面,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澄澈的眼眸,罗伯特看不懂她的表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又喝了一口咖啡。他试着触碰劳拉放在桌上的手,但她却把手缩了回去。

  劳拉没有再说一句话,拉开椅子,离开了咖啡厅。罗伯特仍然坐在原地,保持着劳拉来之前的坐姿,她像一阵风,短暂地来去,只在他心上留下痕迹。罗伯特的担心应验了,听过那句话后他的大脑变得一阵空白,他不知道该想什么,只能又喝了一口咖啡。

  就在今天,他失去了自己的挚爱。

  劳拉离开了他的身边,罗伯特却更加感到她无处不在。长久的相处以来,罗伯特的生活中除了工作就只剩下劳拉。她走以后,罗伯特努力想过得像从前那样,但如今已经变成了不可能的事,他开始像劳拉那样经常失眠,为了每天都能睡着,他开始常常喝酒。他试着不去想她,但她在他生命里留下了太多痕迹,就连酒后的梦中也总会出现她的身影。

  罗伯特是个普通的男人,心爱的女友下定决心要走,他没有能力再多做挽留。

  宿醉的早晨,罗伯特醒来后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他比平常晚起了半个小时,这意味着他赶去工厂时必然会迟到。既然时间已经晚了,他大可以再花上十分钟吃个早餐,可是罗伯特没有胃口,他看着面包片叹了口气,还是关上了冰箱的门。

  驱车前往工厂的路上,收音机里响起了歌唱家嘹亮的歌声,罗伯特想起曾与劳拉一起看过的歌剧,忧郁像今早的薄雾笼上心头挥之不去,他沉默着,关闭了汽车广播。

  等红绿灯的时候,有个年迈的乞丐走来,罗伯特施舍了她一枚硬币,然后漫无目的地继续前行在街上。脑海里只剩下和她的回忆,越是不愿去想,越是无法摆脱,他努力想要记起去工厂的路,然而努力却是徒劳,罗伯特像只无头苍蝇,焦急地开车在镇上一圈又一圈地绕。

  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少个路口以后,车停在了约翰逊鸟食工厂的门前,罗伯特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要让自己像往常那样投入工作,用机械的动作挥散心中密布的阴云。

  然而这样的努力也是没有用的,罗伯特头一次觉得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的工作内容枯燥到让人难以忍受,他不再满足于平稳的生活。过去他曾经觉得自己的生活是这样无聊吗?往常的日子里他曾有过苦闷的想法吗?烟囱排出的烟雾直直升上天空,没有了她,世界也变得像工厂上空一样灰黑一片。

  劳拉的离开,今早的迟到,这些平日里不会发生的事扰乱了他的心,他的生活变成一块摔碎的玻璃,各种各样的小事开始像驱赶不尽的苍蝇一样嗡鸣在他的耳畔。

  不如就这样毁掉一切吧,罗伯特的思绪变成一团乱麻,在呼啸着的杂音中,他这样想。所以他离开了流水线,毫无预兆地按下了报警按钮,带着自毁的冲动,他决定打破平稳的日常,想就这样结束这份做了很久的工作。

  经理知道后大发雷霆,他控诉着罗伯特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过错,愤怒地命令他立刻收拾东西走人。罗伯特已经不在乎了,他眼中的世界已经变得陌生。扔下安全帽,罗伯特去储物柜收拾自己的东西,在看到和劳拉的合影时,他愣住了。

  往日的柔情涌上心头,罗伯特仍然清楚地记得拍下这张合影的那天,劳拉的表情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水,而他笑着,那时他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罗伯特又一次出神了,劳拉曾经弹奏过的钢琴声在耳边响起,捏住照片一角的手停留在原地,照片里的那天定格在他回不去的永远。

  罗伯特想逃,逃出工厂,逃离有她的梦,逃到远离日常生活的地方。

  现实就是他无处可逃,罗伯特提不起劲来,他失去了支撑自己离开家乡的力量,只能常常醉倒在沙发上。痛苦让他整个人变得怠惰,衣服染上汗渍,屋子里弥漫着香烟散尽的焦油味道,杂物散乱在地上,罗伯特没有力气起身打扫。

  又一个在沙发上醒来的下午,罗伯特失去了一切起身继续生活的理由,他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切换着频道,在鸟食工厂与乒乓球的广告之间,一闪而过的新闻播报着一个女人的死亡。

  “家中发现女人尸体,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画面中出现的正是昨晚梦中的熟悉面孔,她死了?罗伯特无法相信。罗伯特想象不出劳拉的死亡,她生动的身影活跃在他的每一次呼吸里。可现实却苍白而粗糙,死亡二字像是一枚铁钉,被主持人播报的声音重重捶打在罗伯特心上,每一个字都像是要贯穿耳膜般尖锐。

  就在前一秒,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剩什么可以失去了。

  罗伯特怔怔地看着电视,不知不觉流下泪来。她发生了什么?罗伯特没有头绪,泪水无声地淌下,沾湿了衣领下方,她曾无数次把脸贴在上面的地方。

  正当他深陷混乱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罗伯特打开门,一个自称是白门疗养中心医生的女人微笑着出现在门口,接过了她递来的名片和盆栽,他依旧沉浸在刚刚得知的死讯里。罗伯特记下了名片上的电话,他暂且不打算入住疗养中心,又莫名地觉得总有一天会需要用到这个电话。

  告别女人后,罗伯特回到沙发上,已经开始播报下一则新闻了,但所有的声音传到耳边只剩嘈杂的嗡鸣。罗伯特关掉电视,想继续用酒精麻痹自己,但倒在沙发旁的酒瓶已经见底。他擦干眼泪准备出门,如今买酒已经成了他走出家门的唯一借口。

  他与现实之间的连接断裂了,平地变成陡峭的山崖,眼前出现了无法逾越的深渊,唯有醉酒才是如今唯一真实的感觉。

  就在今天,他第二次失去了自己的挚爱。

  

3

  几个月后,已经到了次年,罗伯特始终没能鼓起继续生活的勇气,他只是个资源有限的普通人,对于劳拉真正的死因无从查起。脑海里走马灯般回放着劳拉曾经提过的“前生”与“宿命”,他想她的死绝不是单纯的谋杀那么简单。他试着去找警察问清楚,可却被当成嫌疑人暂时羁押了起来,坐在看守的警察身边,罗伯特感到心灰意冷,劳拉的死蒙上一层神秘的阴影,他被拒之门外了。

  羁押室和侦探的办公室之间被一扇窗隔开,罗伯特心想,眼前的侦探一定是打算把自己当成证据来调查。困惑和混乱侵占了他的脑海,过去所有相爱的回忆在今天都将被当成莫须有的罪证,曾经的甜蜜化作利剑一齐指向他早已破碎的心,他的爱被当做咖啡喝剩的残渣。

  他此刻仍然醉醺醺的,恐怕在他们眼中自己是个一蹶不振的情杀嫌犯,而他只是个被卷入不幸的普通男人,曾经梦想和心爱的人普通地走完余生。

  侦探转头整理资料,罗伯特的心跳越来越快,头脑一阵阵发晕,他分不清这是否是出于醉酒的缘故。意识逐渐被黑暗吞噬,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操纵着他的身体,他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腐烂,他晕了过去,开始做梦。梦里他袭击了看守的警察,从羁押室逃走,灵魂已经腐败不堪,目光空洞地漫步在大街上,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水中一样虚浮。

   对于一切究竟是从何而起,他感到毫无头绪。自从劳拉说要走的那天起,他整个世界的秩序就在逐渐崩塌,不寻常的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周围的一切不再是熟悉的模样。罗伯特走在陌生里举步维艰,汗水沿着额头流进眼睛,混合着泪水又从眼中流下,他再也不堪忍受疲惫,昏倒在了大街上。

  再次醒来时他看到了一碧如洗的天空,罗伯特又想起了她的眼睛,随即又闭上眼不再去看天。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个月。他没有起身的理由,闭着双眼躺在马路上,没过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面前的阳光被一片阴影遮挡住了。他曾经施舍过的乞丐走了过来,用拐杖轻轻戳着他的身体,好像在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你最好去给认识的人打个电话。”乞丐担心地说,把罗伯特曾经给她的硬币还给了他。乞丐离开了,罗伯特拿起硬币,缓缓站起身来,现在他只剩一个地方可以联系了——白门疗养中心。

  疗养中心的经理派车来接他,在那里,他又一次见到了名叫萨拉的医生,她带着罗伯特走进病房,交代了注意事项后,他开始了为期七天的住院。

  在医院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白天他积极配合着治疗,不再喝酒,每天按时活动,他的生活仿佛又走上了轨道。久违的清醒让他感觉很好,窗外可以看到他第一次遇见劳拉的公园,他感到怀念,仿佛她仍然会坐到面前的长椅上。窗外每天都会停留同一只知更鸟,它看起来无拘无束,罗伯特很羡慕这种自由。

  到了夜晚,罗伯特依旧会梦到过去的事,梦到分手的那天,梦到离开工厂的那天,这种感觉很不好,但他不想忘记,因为这些都是他曾与劳拉在一起的证据。她去了哪里呢?罗伯特不知道,未知的谜团太多太多,过去没兴趣追究的所有事都变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罗伯特想起罗斯——劳拉的天才母亲,想起劳拉说她正试着复活劳拉的祖父,起死回生的技术是超出他认知的事,他不清楚人是否真的能复活,但他心底希望劳拉也能够复活。他想象不出那将会是怎样的场景,正如他想象不出劳拉的死。罗伯特看着窗外的公园,离开劳拉后他无数次想要回到过去,正因为回到过去在他看来是不可能的,罗伯特才能够放心把幻想寄托在它之上,他多想能够回到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如果他也是天才科学家就好了,说不定真的有办法逆转时光,罗伯特想。

  他曾想与她共度余生,在她走后,自己却仿佛失去了余生。他曾无数次希望他们的时刻就是永远,现在看来,永远也不过弹指间短暂。

  第三天,得知劳拉死讯的那天又进入他的梦境,只不过这次的梦没有像往常一样原原本本的复制现实,电视上一闪而过的画面中,出现了记忆中不曾有过的大字。

  “鲍勃,你该醒来了。”

  罗伯特从梦中惊醒了,他的身上被连接了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仪器,萨拉就站在他的身旁,周围围了一圈医生。发现他醒来后,他们逼近了他的床位,他很不安,身体却无法动弹,一针镇定剂被推入静脉,罗伯特又睡了过去。

  第四天醒来后一切如常,除了他的脸上多了一些不明污渍。想起昨晚似真似假的回忆,罗伯特很是惊恐,医生说那只是他的梦,可他清楚地记得他们聚在自己身旁。在那个无比真实的的梦里,罗伯特隐约听到他们在商讨提取记忆,锈湖需要那个女人云云。罗伯特是一个普通人,听不懂他们谈论的复杂话题,但他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场阴谋。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没有洞察一切的智慧,也没有追查到底的能力,罗伯特能做的只有横冲直撞,盲目地反抗着眼前的一切。那晚萨拉医生送进来用于娱乐活动的纸箱里,藏着两张为他的反抗详细拟定的计划图纸。罗伯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他知道这是疗养中心的经理不希望发生的事,萨拉习惯性的微笑背后仿佛别有目的,但他还是决定照做——经历了昨晚的事,他无法再相信疗养中心的安排。只要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不满,不管什么他都愿意做。

  罗伯特就是这样的一个凡人,他没有什么深谋远虑,不在乎自己的行动能否撼动疗养中心的阴谋,他只想搞清楚那些连接在自己身上的仪器是什么,而疗养中心又究竟在干什么。

  破坏水箱,破坏查房按钮,医生听到警报跑来检查的时候,罗伯特趁机窃取了他的身份卡。他侵入疗养中心的内部系统,试图查明白他们在计划着什么,可屏幕上只有他看不懂的话。

  不过罗伯特仍然获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他们正在提取自己的记忆,而萨拉正试图破坏这种行为。

  来不及理清头绪,罗伯特再次触发了警报,他又一次被注射了镇定剂。

     一转眼,他的意识变得破碎,一部分的他进入到一个陌生的剧院。剧院明亮整洁,演出即将开始,满场却只有他一名观众,罗伯特并不觉得奇怪。这一年以来奇怪的事发生了太多,他已经习惯了身处异常当中的感觉。酒保站在吧台后方等待着罗伯特开口,他是个奇怪的老头,仿佛对罗伯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罗伯特掏钱买了一杯酒,酒保递上一杯他喜欢的血腥玛丽,引诱他拿出劳拉的照片。

  “我有一个解决方法。”老头递来一把手枪要罗伯特买下,罗伯特惊讶的发现钱包里的钱跟买酒前相比没有少半分,他这才发现自己又在做梦了。老头漆黑的眼里闪烁着狡猾的光,活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乌鸦。

  罗伯特接过手枪,在歌唱家高亢的歌喉里,他不确定是否真的要这么做。一切怎么沦落到如此境地呢?

  就在一年以前,他还只是个幸福的普通男人。

  如今他被卷入一系列阴云重重的事件,罗伯特莫名变成了自己不感兴趣的奇幻小说主人公,他又回想起离开工厂的那一天,他只想逃。

  扣动扳机,他却没有死去,而是在禁闭室醒了过来。回想起在病房看到的内容,罗伯特的大脑一阵混乱。在独处的空间里他思考了很多,唯一肯定的是那次惊醒后看到的一切不是在做梦。医生为什么要对他撒谎?他有关劳拉的记忆对他们有什么用处?

  劳拉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狭小的禁闭室十分逼仄,爱人的面孔逐渐变得陌生,种种困惑让他喘不过气。软包的白色墙壁从四面八方向他压来,几天前在羁押室有过的感觉又向他袭来,心跳加快,头脑发晕,他感觉灵魂正在脱离肉体,染上足以吞噬一切的漆黑,驱逐他离开现实。

  罗伯特又开始做梦。

  

4

  在这一次的梦里,他的意识附着在了自己腐败的灵魂之上,他依旧在病房按时做着一切,但一切又与现实有着微小的出入。

  他不再能够开口说话,在房间里追逐着自己小小的黑影,顷刻间天翻地覆,整个房间又变成手中的纸盒。意识变成连续的循环,罗伯特捧起盒子看着里面小小的自己,头顶上方又有另一个他在审视自己,一切的奇妙都仿佛理所应当。

  在梦里,劳拉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对她的回忆变成一张张破碎的拼图,需要罗伯特逐张修复。他的手触及拼图的碎片,过往的每一幕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好像放起一部没有记忆的电影,美好重现在眼前,待罗伯特逐一品味过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他不断地拼凑,有关劳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次性的体验。在关于她的回忆中,罗伯特失去了退路,他想要将劳拉的脸看清楚,可是那些面孔却总是在他即将看清的前一秒变成空白。罗伯特不希望她变成空白,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去想劳拉。

  他记起分手那天劳拉眼神的躲闪,记起在咖啡厅门前合影时候的幸福,记起一同品味的红酒味道的芳醇,记起表白的那天的沉醉。

  他记起第一次在公园看到劳拉时,她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牛仔裤。他的到来惊扰了她正画的知更鸟,知更鸟展开羽翼轻盈地飞走,劳拉抬头看向他,那是他第一次对上她湛蓝的眼睛。

  他记起一切,一切却像那只知更鸟一样离开了枝头。

  就这样,他越是想看清劳拉的脸,劳拉越是消失在他眼前。他像是用渔网捕捉云雾,越是追求就越是什么也失去。流云穿过他的指尖,罗伯特的耳畔又响起劳拉曾经弹奏的钢琴曲,每一个音符响起后随即破碎,若有若无的音乐声像初春湖面上的薄冰,逐渐融化在湛蓝的湖水里。

  罗伯特喜欢湛蓝,不知为何。

  终于,最后一片冰也在湖水中不见了踪影,广阔的湖面在眼前展开,像巨大的镜面一般倒映着蓝天。浮云流淌在湖面的波光之下。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罗伯特想把它当做一个比喻,却不知道能用来比喻什么。他没有为一时的念头纠结,抬头看向澄澈的天空,漫长的严冬结束了,世界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罗伯特睁开双眼,萨拉正现在床边看他,她的脸上像往日一样带着微笑。

  “我怎么会在这里?”

  “恭喜你,鲍勃,现在你可以出院了。”

  尽管不知为何会在疗养中心醒来,但他却不太在乎,他想一定是在家不小心出了意外。在萨拉的陪伴下,他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的世界,阳光和煦而温暖,一切焕然一新,风摩挲树叶的细小响声是那么悦耳,他已经做好了迎接生活的准备。

  罗伯特·希尔是个普通的男人,在他内心平静的海面上,从未有任何事能够掀起涟漪,四十一年来一直如此,并且今后也将会是这样。

  

——————————————————————

虽然没有人看但还是想说(谢谢观看


白门对我来说是锈湖系列里很特殊的一部。Bob作为一个对锈湖的事一无所知的普通人莫名就被扯上了关系,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工作,一蹶不振地倒在马路上,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一团糟(完美还原了抑郁症莫名其妙的发作过程)

这一部里没有大篇幅体现“永生”和“推理”,而是用了一半内容讲述一个普通人笼罩着忧伤的平凡过往。也许在乌鸦猫头鹰他们看来Bob只是个值得利用的渺小凡人,他的感情跟炼金术师伟大的野心比起来不值一提。然而跟那些遥远的东西比起来,Bob的事却让我觉得更能感同身受。

一个看起来很像现实生活中会发生的忧郁故事,大段留白的讲述方式,还有两种不同意义上的好结局,我很喜欢。

在我眼里一个普通人要想挥散超出认知且无法改变的事带来的伤痛,最好的方法就是忘记,所以就先写了这个结局(就感觉,Bob和Dale都是故事里为数不多和锈湖本无瓜葛的人,但Bob更像是那种活在经验里的人,侦探是为了探究真相不断烟酒咖啡续命打破认知的人。Bob这种按部就班生活的普通人形象让我觉得很亲切。

虽然一直都想做关于the white door的产出,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加以实行。这一阵写了很多违背本心的东西,效果也一团糟,所以想着不如来多写点自己喜欢的8,于是就有了这篇。


晚些时候可能会更新另一个结局

以及如果有人看到这里,还是想说,谢谢观看啊!!(狂乱)

成小御
情人节,徜徉在红与白的海洋中…...

情人节,徜徉在红与白的海洋中……

白色的是糖果?或是双目?

红色的是鲜花?抑或鲜血?

他者的巧克力,先苦而后甜;

而我的咖啡,则于浓香中缓缓掀开它苦涩的真実。

情人节,徜徉在红与白的海洋中……

白色的是糖果?或是双目?

红色的是鲜花?抑或鲜血?

他者的巧克力,先苦而后甜;

而我的咖啡,则于浓香中缓缓掀开它苦涩的真実。

殁_

ICHTHYOPHOBIA

一时兴起 很意识流的短小流水账 dale中心向第一视角 不要试图让一个半吊子画手写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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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粘腻的触感、冰冷的体温、覆盖身躯的鳞片。无神的眼、张合的鳃,还有它脱离水后挣扎的脆弱模样。

     鱼的一切都令我感到恶心和厌惧。


  小时候我曾和父母去过一次水族馆,只记得阴湿展馆里一条鱼仿佛不受控地一次次撞向玻璃。不知是因被困发了疯、还是因此对自己的生命感到了厌倦。我记得它的眼神,所有鱼的眼神都是如此涣散和不堪。它拼了命地撞击也最多让玻璃...

一时兴起 很意识流的短小流水账 dale中心向第一视角 不要试图让一个半吊子画手写文.JPG

————————————————————

   粘腻的触感、冰冷的体温、覆盖身躯的鳞片。无神的眼、张合的鳃,还有它脱离水后挣扎的脆弱模样。

     鱼的一切都令我感到恶心和厌惧。


  小时候我曾和父母去过一次水族馆,只记得阴湿展馆里一条鱼仿佛不受控地一次次撞向玻璃。不知是因被困发了疯、还是因此对自己的生命感到了厌倦。我记得它的眼神,所有鱼的眼神都是如此涣散和不堪。它拼了命地撞击也最多让玻璃稍稍震动,那微小的震荡却撞得我脑袋发昏。


  而现在抽屉里那条死鱼就这样躺在那里,失焦的眼睛也就这么紧盯着我,一副无所谓谁来把它开膛破肚的模样——其实已经被对半切开了。柜子底部还留有它死去过程中残留的水渍。

  我关上了抽屉,鱼的味道却没有和那条尸体一起被封闭。

  那不是海的味道。是湖。

  它来自那片湖。


  Laura Vanderboom,那起谋杀案的被害人。有关她的线索、不如说她整个家庭的线索都是一团迷。像错综复杂的树根,与时光一起深埋地底,不知牵扯了多少人卷入其中。而我又不幸是他们中陷得最深的一个,夜以继日地存活于这个家族和这片湖留下的阴影里。

  我应该找到真相。似乎是我又在自言自语。

  我应该拯救她。

  

  而这里的名字,好像叫锈湖。钓鱼与心理健康中心?在我经历这一切后我愿以我的职业担保,这起名绝对是个幌子。在这种地方呆久了谁还能让精神康复?再加上钓鱼这个活动,这应该是一生都不该和我扯上关系的地方。

  可我该死的被困在这里了。

  就因为我那该死的同情和职业操守,我被困在这里了。

  

  自从接下了那起没头没尾的谋杀案,正常人的生活和精神状态似乎都与我背道而驰。

古怪的教堂和剧院,湖底的白色屋子,亦或是穿插其中的……9岁生日派对。如今又不清不楚地醒在这诡异的房间。

  或许是这几天发生类似的事情太多,思维和行为方式也彻底被改变了。也只好苦笑几声,为自己点一支雪茄作罢。额前的血还没有办法解决,想必是来时不知怎么回事搞成这样的。

  只要可以走出这个房间,就能找到真相吧。


  ……

  这样应该就是正确的了。

  环绕四周留下的线索,我还是选择拿起红色的那瓶液体。正确的使用方式大概是……一饮而尽。我就这样把一种颜色奇怪的不知名液体喝了下去。连我自己的理智都在劝我这样太不理智和谨慎,可我似乎只能这样做。

  也就是几秒左右吧,喉咙深处涌上无法呼吸的痛感。起初我以为是那药水导致的窒息,自觉像一条缺水而垂死挣扎的鱼,开始自嘲这样的死法也太讽刺 。

  紧接着因为察觉到锋利的刀片摩擦着喉管的感觉,才明白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我嗓子里。

  

  咳嗽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想把那玩意从喉咙里弄出来,这应该是不可避免的。我没想到会有这么难受。好吧,可能是因为我从来不可能被卡住鱼刺,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的原因。只是,这实在是太痛苦了。当我终于从嘴中掏出来什么东西的时候视线已经被生理性泪水模糊,以至于在用手感受到它冰冷的金属质感和形状时才意识到那是把钥匙。

  

  打开门后我瞬间理解,为何我会本能在离开前依依不舍般回望这个房间。外界是一片森林,像极了劣质恐怖片里会发生凶杀案的那种森林。干枯的老树林、雾气几近要掩盖我所见一切。身后的空间也迅速在门合上的一瞬间坍塌,只留下那个红色的门把手躺在落叶堆里。

  我仍然坚信出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你做了正确的选择吗?”

  (选择?我不理解他所说的是什么选择。或许是走出房间的选择,或许是接下这个案子的选择。

  又或许是我一生的选择。)

  是的。


  “你确定吗?”

  (选择或许没有对错可言。我想回答却凝噎。正确,究竟是相对谁而言?定义又是什么?获利、脱身、操纵、或者仅仅是简单的生存下去。如果只是于我来说——)

  我逃出来了。


  “但你是逃不出你脑海的边界的——

同样也逃不出你的举动所造成的后果。”

  “她也是如此。”

  (她——?)

  过多的信息量只让我捕捉到了这些日子里纠缠不休的谜团和梦魇。听到身旁的响动便条件反射地看过去。

  又是她。


  喂!

  喊叫惊吓到了附近的乌鸦。群鸦振翅,我却什么都听不见。

  挣扎着挣脱雾气的束缚般奔跑起来,伸出手想抓紧她纤细的胳膊拉她回来,可什么都触碰不到。

  就像一切无法挽回。


  Laura Vanderboom。Vanderboom。乌鸦和猫头鹰。脑海里闪现着锈湖所带来的一切。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不愿分给我一点接受的时间。直到一切,我所认知的一切都离我而去。

我在无穷无尽的树林里奔跑着。一眼望不到尽头。

  就像一切没有尽头。


  直到阳光刹那间刺的我睁不开眼,我才停下脚步。

  可能这就是身为侦探的直觉吧,在这种森林和脑海都一样混乱的情况下还能走出来。我自嘲般笑了笑。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罢了。

  

  眼前居然是一片湖。

  是那片湖。

  群山环绕。一栋酒店般的洋房坐落在湖中间唯一的岛上。本应唯美的画面在我眼里格外惊悚诡异。

  因为Laura就站在我面前的湖水里。

  这次一定要——

  ——等等,她背后的是什么?

  

  “直面你腐朽的灵魂,Dale。”


  还没待我做出反应,那个黑影已经举起刀,将刃锋对准她的颈部。

  真是干净利落的一刀。

  她第无数次倒在这片湖。血水溶于水中再也不见,成为属于湖锈色的一部分。我甚至没能捞起她轻柔的、金色的发丝,没能询问那绿松石瞳孔。

  为什么。

  就这样在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个黑色的方块。

  同样外形的方块我已在那个诡异的直梯外见过无数次。可是这个……好像不太一样。

  它映出的是我醒来的房间。


  是这样啊。是这样啊。

  这场闹剧,持续了多久了?

  好像永无止境。无限的痛苦和彷徨在湖底的森林中于最后一刻化为执念泡影,化为黑方块浮出水面。仅留存于下场轮回的潜意识里。无法摆脱,不可逃离。纠缠所有因果。最后归为一个同样的结局。

   现在我不确定我是否做出正确选择了。但其实都和其他Dale做出的所有选择一样虚无缥缈毫无意义。

  真正有价值,能改变这一切的选择只有——是否拯救她,亦或是是否牺牲自己。


  一切倒带回儿时的水族馆。那条鱼的眼睛再次盯着我,却是质问着我。仍不罢休地撞着玻璃,额前溢出血来。

  放我出去。它好像说。

  也放我出去吧。我说。

  玻璃前我和鱼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它没有说话,当然也永远不会说话。

  可我这次不会保持沉默。


  我的家庭。我的一切。都毁于这片湖和它带来的东西。

  THERE WILL BE BLOOD.

  枪声、尖叫、溅到9岁的我脸上的 温热的血。细雪从被破开的门中飘洒进来,盖在现场的所有血迹上。耳鸣,无休止的耳鸣。

  后来的日子便稀里糊涂的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我也竟然成长成了一名侦探。一切回归平凡。

  直到接到那起案子后。

  

  我的记忆分崩离析,化为无数方块飘散在直梯周围漫无目的地飘着。而我当然找得到那个黑色的记忆。

  可是它变了。爷爷……应该有爷爷吗?在时光倒转后击毙了闯进家中的兔人。

  几声枪响,却改变的是我的童年。仿佛有这个家,我就能永远温暖幸福……在家人厚重的羽翼下,只用担心生日蛋糕的分配问题,一切寒冷和鲜血皆与我无关。

  记忆应该是这样的吗?

  我不清楚。

  

  我却搞清楚了一件事情。

  我就是一条垂死挣扎的,脆弱的鱼啊。

  多么可笑,都这样了还想着什么拯救和真相。

  但这样能拉回一个人,不是吗。既然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个交易好像也不亏。

  

  笑了笑,我淹没于锈色的湖水。


  我厌惧鱼。因为我厌惧成为那样的自己。

  可我不过也是它们中的一条罢。

  我腐朽的灵魂将永生永世徘徊在这片湖底森林。没有逃离出那个方块,亦或是那片湖。

  

  可我无悔。

  这样,

  就好。————————————————————

  是谁天天网易云循环锈湖歌单甚至年度歌曲终于忍不住爬回坑 是我

  多年前圈本身就冷 侦探厨更冷 现在回来一看好家伙dale的tag都有54参与了那我不得回来吃一口饭orz 由于鱼类恐惧症真的很少见很值得写一写(不过不排除锈湖官方恶趣味加的设定)遂写之 里面悖论的剧情是官方视频和游戏的混合版(大概) 有些细节时间太久记忆模糊可能有错误  真的意识流 纯当是我锈湖回坑的个人纪念用作品罢TT

气象迷踪Airey

【补档】Friend,Partner,Lover.(2)

※cp提醒:Owl/Crow斜线无意义

※微量bat×Harvey请注意

※文思枯竭求原谅orz

※鹰鸦/鸦鹰粉自力更生


↓↓↓↓↓↓↓↓


Doorbat一脸别扭地看着满身血渍的灰绿色家伙哼着小曲走回电梯


如果时间正确他记得三分钟前这小子刚把处理过的鸽子肉送到前厅的厨房


隔着近一个厅室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厨房里的Mr.Toad口水飞溅的骂人场面


被一只蛤蟆骂成那种鬼样子他居然还有心情唱起歌 


鹦鹉的思维或许比希腊的讽刺诗还造作


Doorbat有时的确不能理解鸟类生物的情感结构。


“清晨永远是一天中最完美的时刻,即使晨曦的...

※cp提醒:Owl/Crow斜线无意义

※微量bat×Harvey请注意

※文思枯竭求原谅orz

※鹰鸦/鸦鹰粉自力更生


↓↓↓↓↓↓↓↓


Doorbat一脸别扭地看着满身血渍的灰绿色家伙哼着小曲走回电梯


如果时间正确他记得三分钟前这小子刚把处理过的鸽子肉送到前厅的厨房


隔着近一个厅室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厨房里的Mr.Toad口水飞溅的骂人场面


被一只蛤蟆骂成那种鬼样子他居然还有心情唱起歌 


鹦鹉的思维或许比希腊的讽刺诗还造作


Doorbat有时的确不能理解鸟类生物的情感结构。


“清晨永远是一天中最完美的时刻,即使晨曦的温柔在这里只能被映照出锈色的光芒。”绿色的家伙走进厢门,嘴里鼓捣着胡乱的篇章,

“我可真没想到你能这么乐观,Mr.GREEN Parrot。”


“这算是什么称呼,Bat?你连正常的叫一声别人的名字都不会吗?


“Fine,fine,Mr.Harvey.现在距离太阳苏醒还有2小时,你的诗篇产生得有些早。”


“Sure,bat,现在还是你的时间,感谢你的提醒让我知道我还得再听你两小时的教育,亲爱的Mombear,蝙蝠就没有早睡的习惯吗?”

“抱歉没有,如果你不想再废话,去几楼?”


“去找Boss.”


“但愿你别撞上敬爱的Mr.Crow.”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勾起了蕴藏深意的笑容。


“I know how to do。”


“Good luck, tiny bird”


“Fu*k your——m...


他已经被bat推出了电梯,


鬼知道电梯的门可以关那么快


糟糕的家伙,Harvey气恼地挠挠头。


粗略整理西服褶皱,他轻轻嗓子,穿着沾血的衣物敲开了Mr.Owl的门。


“Have your job down?”


“Sure,Boss.”


Mr.Owl细致地雕磨着鹿头骨,眼神里带着不被察觉的微笑。


“Good job,see you morning.”


“Pardon…”


“你还有别的事?”Mr.Owl稍微停了停,


“是,有关我的工资——”


“这要问Crow,你知道自己的薪水决定于他的反馈情况。”


“But……”


“没什么好说的,Harvey,”


Owl继续擦拭着手上的艺术品,眼神涣散到窗边的帘子上。


“我绝不会因为我们百余年的交集就随便破坏自己的职业道德,这点你早就知道。”


“But……”


“Just do what you Should do.”


“OK,,,sorry for disturbing you……”


Harvey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牙齿咬碎的声音,

带着满心对自己老板的问候

他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办公室。


如果你正在或是将要因工作原因寄人篱下

请一定记住

生意人永远有着一兜子理论借口供他们灵活使用,

如同扒手的钢丝与钳子,

你永远别想从鹫鹰的嘴里抢肉,

这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哪怕你是政治家,

还是发动二战的那一位

但这一切对于Mr.Owl来说都无所谓。

哪怕战争爆发,哪怕金融倒塌


Gosh,

谁让他不是人!?


Harvey用最好听的方式在心里赞美了自己的老板

然后骂骂咧咧的走出去。


有时候鹦鹉就是太麻烦,Owl挠着头,想着小时候落在神庙窗边的如果是什么别的该多好,就比如乌鸦这种聪明而狡猾的家伙。


“那么你还不打算出来?Mr.Crow?”他故作随意地吐着音节,


“Interesting.”黑影从窗帘后走出来,


“Well,恭喜你发现了。”


“我真不知道偷听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


“或许有助于我更好的了解你的思维艺术和哲学细胞。”


“就像你在1876年偷听三个小辈吵架一样?”


Mr.Crow稍有不悦地皱眉,


“你的幽默感有所长进,My dear Boss.”


“拜你所赐,dear friend.”


猫头鹰的眼睛扫过他,情感里夹杂着笑意


“那么你打算怎么去做?”


“看他明晚的表演质量再做决定。”


“真是对下属认真负责,”


“别忘了他是你带来的。”


“你这伶牙俐齿的家伙。”


“拜您所赐,”

……


圣洁的阿尔忒弥斯收起了弓矢,带走了深沉的夜色


她那代表太阳的哥哥驾驶神车从遥远处驶来宣告新一天的开始


如果你愿意做一个吟游诗人,


那么请记住,


无论餐桌上是否还会有面包,绞刑架上是否还有吉普赛女郎


清晨永远是一天中最完美的时刻


即使天空是在两位老朋友的相互调侃中苏醒


我们也应该相信这一点。


……








【Harvey:Laura他们欺负我嘤嘤嘤...】

【Laura:不欺负你那就不是我弟..正经脸.jpg.】

【Crow/Owl:略略略~】

【Harvey:......】

——————————————————————————————

  

2018.12.

paradox

  塔罗牌第十一张正义Justice,也包含均衡之意。这张牌暗示要平衡、和谐自身的精力和能量,坚守道德和正义。文字源于百度,如有错处欢迎指正。

  第二张 命运之轮之前发过,这次换了一个字体。

  塔罗牌第十一张正义Justice,也包含均衡之意。这张牌暗示要平衡、和谐自身的精力和能量,坚守道德和正义。文字源于百度,如有错处欢迎指正。

  第二张 命运之轮之前发过,这次换了一个字体。

Heidi Olivia

另外两位怀表的持有者也捏出来了!

锈湖根源系列完结倒计时,全员真人化后会剪成视频~

(图六附赠一张情头~)

  

【🈲二传二改谢谢合作!】

  

另外两位怀表的持有者也捏出来了!

锈湖根源系列完结倒计时,全员真人化后会剪成视频~

(图六附赠一张情头~)

  

【🈲二传二改谢谢合作!】

  

胖达
锈湖同好的聚集地!有游戏资源和...

锈湖同好的聚集地!有游戏资源和各种分析文章!也有同人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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