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铁乌龙】accompany
#个人xp,很雷快跑,小短篇
#禁升三,禁舞脸
#ooc我的错
#阅读愉快
——
小铁自认为自己在生活上是一个很少注意细节的人。
无论是无数次约定好的排位却无法按时起床,还是出趟远门都能消失不见的身份证,与周围人相比他总是显得粗心又幼稚。
但是每当面对自己的恋人时,小铁又觉得自己像是要变成一台显微镜,从上到下完完整整的将大龙研究个遍。
比如他那柔顺的头发,黑色、银色、蓝色、棕色……无数次的漂染却依然有保持良好的发质,摸上去像是顺毛的猫咪,这个喜欢猫的人多多少少带着点猫儿的特质,伸懒腰时总是向外勾起的手腕就是最好的证明。
比如他那双白皙修长的双手,作为一名电竞选手,双手是他们征...
#个人xp,很雷快跑,小短篇
#禁升三,禁舞脸
#ooc我的错
#阅读愉快
——
小铁自认为自己在生活上是一个很少注意细节的人。
无论是无数次约定好的排位却无法按时起床,还是出趟远门都能消失不见的身份证,与周围人相比他总是显得粗心又幼稚。
但是每当面对自己的恋人时,小铁又觉得自己像是要变成一台显微镜,从上到下完完整整的将大龙研究个遍。
比如他那柔顺的头发,黑色、银色、蓝色、棕色……无数次的漂染却依然有保持良好的发质,摸上去像是顺毛的猫咪,这个喜欢猫的人多多少少带着点猫儿的特质,伸懒腰时总是向外勾起的手腕就是最好的证明。
比如他那双白皙修长的双手,作为一名电竞选手,双手是他们征战赛场的资本,有时手控的粉丝们还会单独将手部的画面截出来欣赏,小铁听过无数次对他双手的夸赞,但在他心里,还是认为大龙骨节分明的手有着更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在床上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强硬的插进大龙的指缝中,一寸一寸延展开蜷曲的指关节,皱皱巴巴的床单被一点点抚平,听着呜咽的喘息声,无声的占有欲从手掌心传递到身体的最深处。
再比如,在备战间画面中若隐若现的纤细脚踝。小铁自己很喜欢弯曲双腿将整个人都缩在电竞椅上,连带着大龙也时不时模仿着他这样坐,每当这时,长度刚好的裤脚就会被提起,常年不见光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是只用一只手就能握住的程度。
这些细节构成了恋人的模样,多年的陪伴又让小铁清楚的知道大龙看似温柔实则有些疏离的性格,还有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固执与坚持。
于是就算再怎么好像没心没肺,横冲直撞的经历自己的少年时光,也始终在心底有一块柔软的田地为他而保留。
拿铁乌龙永远热恋。
——
#拿铁乌龙给我的感觉就是既有x张力,又有细水长流的感情的cp
狼队新人日记·日后谈(上)
新人日记日后谈,但剧情爆炸版()
会写一个轻松一点的特辑补偿大家的(磕头)
GO→
小果冻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那是一个没有云的夜晚,空气寂静,风声喧嚣,苍白的月光静静地撒向训练场的每一个角落。他看见十六岁的487一个人坐在高台上,细碎的尘埃与沙砾在他身边浮动,月色折射出粼粼的光,一点一点地拼成宇宙角落里的某个的小小星系。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487。
十六岁的487还谈不上漂亮,但五官确实已经能看隐隐看出长开后惊艳的苗头。可惜的是,那个时候有关487的传闻并不集中于外貌——“狼队有一只怪物。”,这才是小果冻听到过最多的说法。
他冷血,嗜杀,视人命如草芥,为达目的......
新人日记日后谈,但剧情爆炸版()
会写一个轻松一点的特辑补偿大家的(磕头)
GO→
小果冻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那是一个没有云的夜晚,空气寂静,风声喧嚣,苍白的月光静静地撒向训练场的每一个角落。他看见十六岁的487一个人坐在高台上,细碎的尘埃与沙砾在他身边浮动,月色折射出粼粼的光,一点一点地拼成宇宙角落里的某个的小小星系。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487。
十六岁的487还谈不上漂亮,但五官确实已经能看隐隐看出长开后惊艳的苗头。可惜的是,那个时候有关487的传闻并不集中于外貌——“狼队有一只怪物。”,这才是小果冻听到过最多的说法。
他冷血,嗜杀,视人命如草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即使是在异能者聚集的管理局里,他依旧是被排斥的对象,他是怪物之中的怪物。
……可是小果冻站在那里,觉得那只被流言蜚语包裹的怪物其实好瘦好瘦。他坐在高高的台子上,没穿鞋也没穿袜子,那双苍白而纤细的脚一荡一荡地,像是潮汐之中溺死的月亮。
于是他走上去,像多年前所做的那样,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轻轻地握住了487的脚踝。十六岁的少年人沉默地望着他,好像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类基本的情感反应,连一个陌生人的触碰都无动于衷。小果冻温热的掌心贴上他冰凉的肌肤,487就像一只冻僵了的小鸟,在靠近火塘的一瞬间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如同长夜中转瞬即逝的一点光亮,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一刻世界突然好安静,小果冻仰头与他目光相接,忽然觉得心跳有一瞬间的异常。他近乎仓皇地低下头去,慌乱到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天凉,穿鞋。”
“滴——滴——”
小果冻猛然睁眼,长期处于黑暗环境的视神经遭到强光刺激,害得他险些被医疗站雪白的天花板晃瞎。耳中的嗡鸣声依旧巨大,过了好久他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潇潇。
“小果冻?小果冻!哎哟冻冻酱你可算醒了……”
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潇潇话音未落,门口“呼啦”一下就堆了一群人。小果冻被吓得一个激灵,只见他亲爱的队友们正齐齐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贴在磨砂玻璃门上张牙舞爪,呲着个大牙冲他傻乐,时不时还发出一些不属于正常人类范畴的诡异动静,以至于从猫猫指挥的视角来看相当渗人,像极了他妈的丧尸片。
哎对说你呢狗爱丽,牙收一收,谢谢。
小果冻的喉咙依旧火烧火燎地疼,只能向潇潇投去哀怨的一眼,后者get到他的意思,立刻招呼着其他医疗师把狼队家属们统统轰去了门外。世界重又归于寂静,小果冻长出一口气,这才哑着嗓子低声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潇潇回过头来替他测量各种数据,飞速摆弄仪器的手指竟有些微微颤抖。这位向来临危不乱的医疗师小姐红着眼眶收好从他身上拆下来的贴片,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还好你醒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小果冻眉头一挑,指挥位的敏锐立即让他察觉到似乎发生了些什么,大脑飞速运转了一圈,一个不好的猜想顿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487人呢?”
“87,87他……”潇潇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决定和盘托出:“他在你身边守了两天,但刚刚被叫走开会去了……”
她顿了顿,语气中有一丝紧张:“高层派了人下来……首席出事了。”
“开你妈的会,”安酱冷笑着说:“一边把我们赶去会议室,一边偷偷地派人来ICU想把人带走……你们是不是把整个IVL当傻子?”
管理局五楼的医疗中心一片剑拔弩张,原本被召集去开会的各队代表和战术组齐齐拦在ICU的门前,与来自高层的调查组对峙。为首的特派员看起来年岁已长,即使是面对安酱毫不客气的诘问也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偷偷地’……安战术师,说话要当心。”
“管理局高层对IVL一切事务具有绝对领导权,凉哈皮违反规定私自外出,高层有权利将他带回总部调查,用不着掩人耳目,”他扫了一眼面前的人群,似乎是有些忌惮,语气不情不愿地放缓了些:“不过嘛……战术组毕竟是高层的左膀右臂,这位首席如果真是清白的,我们倒也不会故意为难他……”
“哟,那我们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安酱怒极反笑:“首席违反了哪条规定?手续齐全有人陪同,这他妈不是你们定的规矩吗?!”
“安战术师,”特派员面部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几乎称得上是阴狠的笑来:“你提醒我了,那位陪同的成员……也要一并接受调查。”
“你!”
“哎哎哎别激动别激动——”
怪咖和慵懒兔连忙把气到险些变异的小保安往回拽,林枳强压下怒火,冷声道:“我们不明白您的意思。”
“首席现在还昏迷不醒,祈颜也受了伤,我们在他们身上都发现了明显的深渊活动痕迹。”这位好脾气的战术师小姐连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高层不去追查深渊,却跑到这里来为难受害者,又是什么道理???”
“高层当然会追查,不过林小姐你难道不觉得,直接对他们进行审问会是最快捷的方法吗?”那位特派员轻慢地瞥了她一眼,像是有意刺激他们似的,故意拖长了音接着说:“至于受害者嘛……我看并不见得吧。”
“高层有证据显示,此次事件中,有一通来自首席的电话给予了受困人员很大的帮助。”特派员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光:“可是电话那头的人……林枳小姐,‘战术组首席与深渊有染’,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让我们把凉哈皮带走呢?”
“放你娘的狗屁!!!”安酱怒不可遏,奋力挣脱怪咖的手,指着特派员的鼻子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
“我在陈述事实,这也是高层的决策。”特派员冷笑着说:“安战术师,我必须提醒你,你们战术组的效忠对象是管理局和高层,而不是这位……立场存疑的首席。”
“您不会为了他搭上这么多人的前途吧,”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压低声音道:“再说了,首席这个职位人人都可以做……安战术师任职时间也不短了,不想再往上升一升么?”
安酱险些被气晕过去,他腰间的油灯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挣脱。对面的特派员也注意到了异常,脸一沉向后招了招手,总部来的调查组立刻对着他们举起了枪!
“安战术师,你……”
“吵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都落在那个人的身上,异瞳的青年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那充满戾气的三个字并不是出自于他之口。他的手腕空荡荡的,交错的伤疤还未完全愈合,隐隐露着狰狞的血色。
那一刻空气中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涌动,林枳眼皮一跳,当即暗暗地叫了一声“不好”。
女孩子的心思向来细腻,她一早就发现了回来的487并没有佩戴那双熟悉的金属环。尽管林枳进入管理局的时间并不算早,不知道金属环究竟有着怎样的作用,她却依旧从小队长明显异样的状态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487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林枳认识的487就像春日里的月亮,他皎洁而温柔,却从不缺乏抗争的勇气和力量。然而那一天狼队的小队长抱着奄奄一息的缅因冲进管理局的时候,她却觉得这个人好像一夕之间便化作了凌汛之中破碎的冰锥,明明脆弱得一碰就碎,却依然自顾自地在彻骨的寒意中,酝酿着一场毁灭性的风暴。
绝对不能让这场风暴爆发,战术师小姐觉得自己的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她悄悄地给狼队的教练抽疯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刻抓住了487的手臂,微微使力作为某种隐晦的劝诫。然而对面的特派员对此一无所知,只当又是某个试图挑战高层权威的年轻后辈,想都不想地厉声斥道:“怎么?不光是战术组,连成员也要造反吗?”
没人再搭理他了,事实上所有的管理局成员都意识到487的精神状态已然岌岌可危,几个略微知道一点内情的老成员不约而同地开始悄悄往小队长那里靠近,卡梦的指尖甚至已然凝聚了一团小小的幻境产物。然而就在这时,ICU紧闭的大门被猛然推开,曼妮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冲出来,险些把守在门口的克苏鲁大章鱼撞个仰倒。然而她似乎已经顾不上这些了,颤抖着冲站在最前面的安酱和林枳喊道:“首席……首席醒了!”
“真的吗!”安酱顿时松了一口气,林枳却总觉得曼妮的神情有些异样,忍不住皱着眉问道:“哈皮老师现在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曼妮欲言又止,似乎是不想当着高层的面说出实情。小迪契卡看出她的为难,略带讽意地瞥了一眼调查组,低声道:“没关系,你就在这里说吧。”
“哈皮,哈皮老师……”
曼妮咬了咬牙,小声说,他好像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他失忆啦。
“所以说,你已经完全不记得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是吗?”特派员脸色差到了极点,忍不住嘲讽道:“真是好凑巧啊,哈皮老师。”
“你不会觉得装作失忆就能逃避审查了吧——这样只会加重你的嫌疑!我劝你……”
“特派员先生,”曼妮忍无可忍地打断他:“请您不要质疑我们的仪器——我们对哈皮老师的记忆梳理过至少三次,确实找不出他对于这次事件的任何反应点。”
“他的记忆被清除了,这是深渊的典型能力,不是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伪造的!”
曼妮鲜少这样对人声色俱厉地说话,林枳见状连忙上去揽住她的肩膀,顺带着狠狠瞪了那个特派员一眼。后者却仍不愿松口,枪口一转,竟直接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首席本人:“凉哈皮,不管怎么样,你总是要跟我们走一趟的,否则……”
“当然,特派员先生。”
凉哈皮平静地回答道。他依旧十分虚弱,得倚着司机才能勉强坐起身来。他的头部贴满了连接不同仪器的贴片,各种各样的导管插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就像某个培养皿里的小小菌群。首席先生就这样不卑不亢地抬起头,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之中,虚弱而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配合高层的一切调查。”
“不是,哈皮老师!”安酱急了:“不是你跟他们走干什么啊!这帮龟孙儿不摆明了来找茬的你跟他们走不是完蛋——”
“安酱,”凉哈皮无奈地打断他:“高层组织是异能管理局的最高领导,不许这么说话。”
“首席先生倒是明白事理,”特派员狐疑地打量着这位意外好说话的首席,闻言忍不住挖苦道:“只是管理下属的能力还有待提高,毕竟这管理局效忠的对象……您也该明白自己的位置呀。”
“IVL全体成员效忠于全体人类,我本人也是如此。”凉哈皮淡淡地回答道:“各位高层来的少,我的人不认识才闹了些误会,小事而已。”
“你!”特派员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恨恨地一甩袖子,恶声道:“首席先生也不用急着表忠心——你与那位成员和深渊到底有没有勾结,还得我们查了才知道。”
这话实在说得太不体面,连克苏鲁童话听了都忍不住想用触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取悦站在人群之中,一颗心更是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现在祈颜和凉哈皮的命运几乎已经绑定在了一起,甚至因为首席的记忆缺失,对于祈颜的审讯会变得更加严苛——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还原事件真相的人。
可是祈颜也受了伤,取悦到现在都几乎不敢回忆看到他的那一刻:祈颜的右腿被某种重物砸断了,森森的腿骨扎穿皮肉,从深色的衣料之中冒出尖来,他的身上满是拖拽造成的擦伤,鲜血不断从创口涌出,在担架上洇开一朵又一朵血红的花。
他几乎不敢去碰他,然而祈颜却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角。青年人伤痕累累,眼里却闪烁着一种近乎奇异的光,他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祈颜就这样微微仰着头,对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没事……没事啦小刘,没事啦。”
怎么可能没事啊祈颜,你流了好多血啊。
他无法想象这样的祈颜被带走审讯,下意识地就想出声抗议,余光却瞥见病床上的首席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凉哈皮不留痕迹地收回视线,平静地回答道:“如果您坚持意见,我想我们需要单独聊一聊。”
“安酱,林枳,带着他们先出去。”
两位战术师都一脸不放心,却拗不过首席的意愿,只能沉默地点了点头。病房里的人一个一个地退了出去,然而就在487也即将踏出房门的前一秒,凉哈皮却突然叫住了他:“487。”
特派员警惕的目光立刻便落在了他身上,然而凉哈皮却仿佛浑然不觉似的,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他空荡荡的手腕,轻声道:“找点事情做。”
487似乎有一瞬的呆滞,凉哈皮平静地与他对视,语气低缓得近乎蛊惑:“……你可以留住任何你想留住的人,大家都会没事的。”
“首席先生,我劝你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特派员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你想和我单独聊一聊,这没问题……不过为了节省时间,我的下属可以先把那位涉事的成员带走,您看怎么样?”
“悉听尊便。”凉哈皮漠然地回答道。
487的目光微微闪了闪,转头踏出了房门。
和陷入昏迷的凉哈皮不同,祈颜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这就导致他所受的监视程度甚至比首席先生还要高一些。病房里寂静得几乎落针可闻,但祈颜知道来自高层的侍卫正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如果他表露出一丁点异常,他们或许会直接冲进来杀死他。
但他其实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凉哈皮找到他的时候祈颜非常意外,毕竟他与这位首席绝对算不上熟悉,他本没有理由让他陪同着去办这一趟“私事”,但出于某种冥冥之中的意念迫使,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然后……?
他的记忆事实上也非常模糊,就像是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在那个梦里凉哈皮带着他倒了很多趟车,他们离开市区,到了一个很偏远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小小的居民楼。
你在这里等我吧,凉哈皮对他说。
这其实是不符合规定的——陪同者在外出时应当全程跟随被陪同人,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他就这样看着凉哈皮的身影被漆黑的楼梯间吞没,像是奔赴某个早已注定的终局时刻。
然后他仿佛非常疲倦似的低下了头,直到那片楼房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巨树吞没。
凉哈皮倒在单元楼的门口,他拼了命地把人往外拖,纷纷落下的混凝土块砸中了他的右腿。他看见在那片已经深埋地底的黑暗中有无数根系正在伺机而动,它们缠住他的手脚,想将他也一同拖入永恒的长夜。
可是他觉得他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祈颜的意识再度有些涣散,恍惚间他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穿着高层制服的调查员走了进来:“祈颜,隶属于IVL异能管理局RB行动队,没错吧?”
他愣愣地点了点头,那人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轻佻地扬了扬下巴:“高层命令,你必须和我们回总部接受审讯……”
“如果他不去呢。”
祈颜惊愕地抬起了头,487正站在门口,旁边的地上横着两个守门的高层人员。他指尖的引力还未完全消散,红蓝的微光一闪一闪的,隐隐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你是什么人?”调查员警惕地看着他:“也是行动队的?高层的命令你无权……唔!”
487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的微光却骤然暴涨,无形的引力近乎狂暴地扼住了他的脖颈,竟然硬生生地将这个成年男子一点一点地提了起来!
“……你们不是说,他可能和深渊有关么?”容貌艳丽的青年微微歪了歪头,神情平静得好像正掐着人脖子提到半空的并不是他本人:“那我就更不能放他走了呀。”
“他得待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直到真相大白——我会自己杀掉他的。”
“你……你放开……咳咳咳……你个疯子……怪物……”
祈颜心里顿时一跳,几乎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连滚带爬地扑下床:“别!87!别动手……”
然而已经太晚了,487的眼底闪过一丝近乎暴虐的光,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粉饰太平的表象都从他身上被迅速剥离,那个孤独的,危险的,不可控的怪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望着那位已然濒死的调查员,忽然露出了一个几乎称得上天真的笑容。
对呀,他轻轻地说,我是怪物。
“你们都忘记了吗?”
房间里的空气在瞬息间被迅速抽离,祈颜狼狈地跌倒在地面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位调查员仿佛受到了某种极大的撕扯,表层皮肤皲裂出一条又一条可怖的裂痕。惨绝人寰的尖叫回荡在病房之中,伴随着血肉组织逐渐分离的撕扯声,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一瞬间竟然有如地狱。
“487!你他妈疯啦?!!”
祈颜挣扎着试图扑上去阻止他,却被后者轻轻地挥手挡开。受难者的鲜血溅在487的睫毛上,顺着他的脸颊蜿蜒出一道血红的伤痕,最后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吻。
他有点恍惚地想,我究竟在做什么?
不知道,但好像是我生来就会的事情,是一只“怪物”该做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不可以继续下去呢?
487抬起眼望着半空中已然奄奄一息的血人,他知道只要再多一分力这个人就会变成一堆破碎的烂肉,也许人体温热的内脏碎片也会溅在他的身上,就和很多年前一样。
……可是为什么不可以呢?
“487!!!!!!”
有个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他的双手毫不畏惧地握住他操纵引力的指尖,一瞬间也被撕扯得血肉模糊。然而那人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那双鲜血淋漓的手,沉默而坚定地捂住了他的双眼。
他感到黏稠的血液,不甚明晰的体温,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听见调查员微弱的呻吟,以及祈颜不顾一切的呼喊。
他听见那个人的心跳,怦怦,怦怦。
487,小果冻对他说,你不是怪物。
“别把自己变成怪物。”
【卡壳】奶味颂歌(50)
卡梦在走廊上徘徊着,夜深了,医院十分安静,只有几户窗里还透出微光。
他心里有些燥热,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摸烟,却立马想到一会儿自己还要去育儿室,烟味会呛到宝宝,只好作罢。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爱人在病房里叫了自己一声,他没太听清,走近了些。
“妹妹?你…叫我吗?”
“嗯,你能进来吗?”
妹克将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后也面红耳赤的,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爱人会有那样的反应,他打开说明书仔细阅读,又看了图解,还是一窍不通,毕竟之前从来没有用过。
妹克只能深呼吸了一下,尽量用很平静的语气唤了一声在外面的卡梦,尽量不让爱人察觉到自己的尴尬之情。
卡梦听到妹克向他求助后心里...
卡梦在走廊上徘徊着,夜深了,医院十分安静,只有几户窗里还透出微光。
他心里有些燥热,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摸烟,却立马想到一会儿自己还要去育儿室,烟味会呛到宝宝,只好作罢。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爱人在病房里叫了自己一声,他没太听清,走近了些。
“妹妹?你…叫我吗?”
“嗯,你能进来吗?”
妹克将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后也面红耳赤的,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爱人会有那样的反应,他打开说明书仔细阅读,又看了图解,还是一窍不通,毕竟之前从来没有用过。
妹克只能深呼吸了一下,尽量用很平静的语气唤了一声在外面的卡梦,尽量不让爱人察觉到自己的尴尬之情。
卡梦听到妹克向他求助后心里忐忑不安,妹克怀孕后他就戒了荤,忍了那么多个月没碰他,哪怕白天看了眼爱人喂壳壳时露出的半个肩都快受不了了。
“卡卡?你…能进来吗?”
妹克看到门迟迟没有被推开,又轻唤他一声,卡梦才缓缓推门进来。
看到妹克还衣物完整,卡梦便长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妹克还没把器具安装完整。
“这个…是怎么装的,这个图…看不明白,喏…”
妹克将拆得零零散散的小物件放到被子上,卡梦便拿着图纸照着安装着。
妹克低着脑袋,轻轻晃着一旁的摇篮,七七早就进入梦乡了,抱着布偶熊睡得十分香甜。
“好了,我去给你用热水消消毒再用。”
卡梦安装好了以后,将吸奶器拿到水池用热水泡了泡,擦干后递给了妹克,眼睛不自然地向旁边看了看,躲闪着爱人的目光。
“给…那我先…先出去了。”
妹克也脸红地飞速接过来,点了点头。
看到爱人出了门才缓缓解开扣子,刚才被热水浸泡过的器具还有余温,贴着皮肤并不会让妹克觉得不适,只是自己第一次尝试用这个东西,免不了手生,弄了半天什么都没挤出来,反而胸前整块肌肤都红了,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卡梦在走廊站了许久,房间里也很安静,听不到妹克的声音。
他尽量不去想那些画面,但越是刻意回避,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像不受控地涌入脑海里,弄得他心烦意乱。
“卡卡…”
卡梦几乎一听到妹克的声音就推门进去,丝毫没了先前的犹豫,仿佛自己比他还要急。
只见妹克拢在被子里,泪汪汪的望着自己,半边肩露着,松松垮垮地裹着病号服,一半的扣子都解了,能看到那一圈泛红的肌肤仿佛被反复挫伤一般。
“我不会用…”
妹克的声音极小,以至于卡梦有一秒没反应过来,还盯着妹克身上发愣。
妹克这才将肩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有些难堪地咳嗽了一声。
卡梦一时不知妹克这是在向他求助,还是邀请。
卡梦缓缓走向洗手池,取了一块毛巾用热水浸了一会儿拧干,然后拿着走到爱人旁边,轻轻敷在了妹克那块红肿的地方。
妹克低着头,手里轻轻拨动着吸具上的把手,不敢抬眼与爱人发生眼神交流,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着实难为情。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夜灯,怕太亮打扰七七睡觉,微弱的光线让妹克低垂的眼眸显得害羞又茫然。
“嗯?那个…给我吧。”
卡梦想从妹克手里把东西拿过来,但那人似乎出神一般攥着把手不肯松开,卡梦只好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才把他的注意力引回来。
“哪个…哦!给…”
妹克几乎像刚意识到现在的窘境,赶紧将东西推到了爱人手里,嘴角不自然地冲他笑了一笑,模样有些傻,却让卡梦感觉这人越发可爱有趣了。
两人试了一会儿仍然没能弄出点什么来,卡梦看爱人疼得厉害,便把东西放下了。
“不弄了…妹妹,这也太遭罪了,壳壳喝奶粉行了。”
“可…可是…”
听完卡梦的话,妹克欲言又止,红着脸盯着爱人半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低下头为难地揪着被子,不知如何开口。
卡梦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忽然想起了什么,曾经妹克因为赌气喝蜂蜜酒的那天不能喂七七,他也是这副神情。
所以那天他是怎么帮妹克缓解不适的呢?
卡梦回想着,不经意抬眸却撞上爱人有些难为情的目光,俩人心照不宣地扯了扯嘴角,好像一同想到了那天的境况。
卡梦将软枕搭在床头让妹克倚靠,他还不能起身坐太久,这会儿额头已经微微冒汗了。
“别…别碰那儿…疼…”
妹克皱着眉想推开卡梦的手,卡梦这才摸到他胸下一个肿块。
怪不得妹克一直喊疼,卡梦又去拿了条热毛巾给他敷了会,这才缓解了一些。
“脸那么红啊,傻子…你哪里我没见过?”
卡梦抬眼看了眼害羞的妹克,笑着逗了逗他。
“谁…谁脸红了…毛巾凉…凉了…”
妹克害羞得话都说不利索,将毛巾拿了下来塞到卡梦手里。
“那换个热的。”
还没没等妹克反应过来,卡梦便吻了上去,温热的舌抚揉辗转在隐隐胀痛的部位,他动作很轻,很慢,妹克从一开始紧紧攥住他肩膀的手也慢慢松了下来。
吮吸的动作只持续了一会儿,卡梦便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双颊红透了的妹克,示意他可以了。
妹克顿了一下,才读懂爱人的表情,再一次将吸具覆在胸前,不一会儿小瓶子便满了。
“那我先送过去,妹妹,你累了就先睡,我很快就回来。”
卡梦俯身吻了吻爱人的额头,出门往育儿室走去,手里的奶瓶还存留着爱人的体温,想到妹克刚才脸红的可爱表情,卡梦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妹克躺在床上已经很累了,却一直撑着精神想等卡梦回来,婴儿床里七七的细细呼噜声让妹克更加睡意朦胧,但推门声还是将他一下子弄醒了。
“卡卡…宝宝怎么样了,有没有哭?他睡了吗?”
妹克很担心孩子,一见到爱人进来便着急地问着。
卡梦轻轻搂住了妹克,胸膛贴在爱人的背后,让两人的心跳逐渐趋于一致。
“我们壳壳睡得可好了,我刚才去的时候还抱了抱他,都没醒。”
卡梦声音很温柔,让妹克听了安心,知道孩子情况很好后才肯放下心来。
“睡吧妹妹…”
妹克听到身后的人声音也带着倦意,便轻轻应了一声,后颈被他的唇微微贴着,温热的鼻息洒在肌肤上。
妹克悄悄笑了笑,闭上眼倾听着爱人平缓的呼吸声,很快也睡着了。
早晨七七打着大大的哈欠醒来,满眼泪花,可爱地伸了个懒腰,卡梦搭在他的婴儿床前,看着小家伙有趣的一举一动。
“七七醒啦~爸爸抱抱。”
“…叭…叭啊…”
卡梦将睡得暖烘烘的七七抱了出来,拿湿巾给他擦了擦脸蛋,把温好的奶瓶放到小家伙怀里。
“喝完了爸爸带你过去看弟弟好不好?”
“唔…唔唔…”
七七喝得两颊鼓鼓的,听到要去看弟弟,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冒着星星。
卡梦看到妹克还没睡醒,怕孩子在这里吵着他休息,就想着带他去育儿室看看小宝宝。
育儿室里的护士一看到七七来了全都雀跃起来,拥着小团子要抱他,又是揉脸又是挠他小肚子,七七就像个布娃娃一样乖乖任人摆弄。
“见笑见笑,我们这里照顾的都是早产儿,都得小心仔细着,也不敢这么逗着玩儿,也就你家的宝宝来了咱们才能稍微放松些,他真是太可爱了!”
一位护士不好意思地冲卡梦笑了笑,见到同事都围着七七玩,倒忘了带这个爸爸去看他的宝宝。
“没关系,我家孩子不认生,随便玩。”
卡梦笑着冲七七眨眨眼,小家伙正被一群护士围着,宠的跟什么似的,连他笑一笑周围都要发出惊叹。
护士领着卡梦来到壳壳的保温箱前,小家伙还在睡觉,卡梦便注意到孩子身上有些很淡的青斑,担心的问护士是怎么回事。
“噢,这个不必担心,等孩子长大一些青斑就会慢慢消散的。这是胎里带出来的,大人生产前有过太大的情绪波动,或是生产不顺都会让小宝宝有些青斑,这是常有的。”
护士耐心地给卡梦解释着,虽是如此,卡梦听着依然心疼,要不是头鱼,妹克也不会突然早产,也不会因此受这些苦。
卡梦不由得捏紧了手心,出去走廊给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官打了电话,警官耐心告知了他相关的进度,让他不要着急。
“警官,他对我爱人造成那些谣言的伤害,能不能请警方一并发出声明,这些无妄之灾,已经波及到了我的孩子,我不希望他们在这种莫须有的言论里长大…”
“您放心,等我们审查完毕,一定会向大众发布通报的。”
得到了警官的郑重承诺,卡梦才放下手机,回头看到护士已经把壳壳抱出来了。
“宝宝醒了,爸爸要不要抱抱看?”
卡梦小心地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小小的人儿软乎乎的,弄得卡梦连晃一晃都不敢。
“壳壳…噢~乖,等爹咪醒了再抱你过去,我们去找哥哥~好不好呀~哥哥呢?”
卡梦小心地搂着小家伙,抬头看了看还被护士围在中间的小显眼包,七七看到爸爸抱着弟弟,便咿咿呀呀地奶叫起来。
“哇哇…弟…弟啊…啊啊…”
七七拍拍小手,甜甜地冲他爸爸叫着,护士便把七七放了过来。
“啊啊…叭叭…”
卡梦不能抱太低,怕摔着孩子,七七抻着脖子,看不到弟弟便抱着爸爸的腿撒起娇来。
“哎哎哎…你别扒拉我,七七…”
卡梦怕自己被七七分了神抱不稳壳壳,便向护士投去求助的目光。
护士毫不犹豫地过来,欣然把地上的奶团子抱走了,但卡梦的意思是让她过来接壳壳的。
“噢!不好意思…我以为您让我抱这个孩子呢,来…壳壳给我吧。”
护士后知后觉,尴尬地笑了笑,恋恋不舍地把七七放了下来,过去把壳壳安置好。
“大人醒了吗?要是醒了,我就把壳壳带过去让爹咪喂奶咯?”
听到护士的提醒,卡梦才想起来他们过来也有好一会儿了。
“七七~我们要走咯,回去看爹咪醒了没,跟大家拜拜啦~”
卡梦抱着七七拿着他的小手冲护士挥了挥,护士们都舍不得这个黏人的小宝贝,一路都快跟到病房门口,才被护士长吆喝着叫了回来。
卡梦回来时看到妹克已经醒了,安静地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七七的一只小袜子。
“七宝…去看弟弟了呀…”
妹克还有些虚弱,说话声音很轻,看到七七回来了便让爱人把他抱过来。
“啊啊…咪…咪啊…”
七七趴在爹咪身边,蹭了蹭他的脸,跟小猫似的讨人欢心。
“你袜子什么时候踢掉的…我都没注意。”
卡梦这才看到儿子脚上就一只袜子,忙拿着给他套上。
“妹妹,先吃早餐吧,一会儿壳壳就抱过来了。”
卡梦给妹克热好了医院准备的营养早餐,打开了床桌,小心地扶着妹克靠在床头坐起来。
“还疼吗?”
卡梦看到妹克微微皱眉都揪心得不行,又给他腰后加了个枕头。
“没事…别吓着我们七宝了,爹咪没事哈,不疼不疼…”
妹克温柔地摸摸孩子的脑袋,自己吃一口,给七七喂一口。
“啊啊…啊嗯啊嗯!”
“七七,爸爸不是给你喝过奶了吗,让爹咪好好吃早餐,你不要凑热闹啦,刚才护士阿姨还喂你喝粥呢,你这小肚子装得下那么多嘛?”
卡梦笑着摸了摸七七圆滚滚的小青蛙肚,给他擦了擦嘴,因为七七吃什么都很香,所以有他在,妹克的胃口都会好一些。
“七宝多吃一点才能快快长大啊…小脸圆圆的多招人喜欢呐。”
妹克十分宠爱地将七七拢过来亲亲他,卡梦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家伙简直就是个撒手没,跟谁都亲,别人不喜欢才怪呢。
“卡卡…怎么护士还没抱壳壳过来呀,是不是…不知道我醒了,要不你去…问问?”
“不急,你再吃一点,昨晚都给他留了瓶奶了,哪里能饿着他,喏,把这个包子吃了,听话。”
卡梦担心妹克低血糖,要喂孩子得自己先吃饱才行,壳壳虽然醒了,但眼下他还是更顾及爱人的身体。
妹克只好乖乖把包子吃完,好在护士终于把孩子抱过来了,滞留了一夜的胀痛还得这个小婴儿来替他疏解。
过了一会儿卡梦忽然起身把床帘拉了起来,妹克有些不解,这里又没有别人进来,正当他疑惑时便听到爱人手机里传来小铁响亮的问候。
“妹克呢?我好不容易在医院找到好点的信号跟你们视频,快让我看看你们的崽崽!”
小铁拿着手机对着大龙怀里的闺女一顿拍,给卡梦炫耀着自己的心肝宝贝。
“喂奶呢,等会儿。”
卡梦看着屏幕里那个跟壳壳同一天出生的小公主,肉肉的脸蛋都快赶上七七了,很是娇憨可爱。
妹克听着他们说话,嘴角轻轻浮起笑意,自己也很想看看大龙的女儿,得知他俩同一天出生,妹克便觉得两个小家伙有缘极了。
壳壳吃饱后安安静静躺在怀里,妹克看着他温柔地笑着,一手系好了扣子,轻轻将帘子拨开。
卡梦看到妹克喂完了,把帘子束好后给妹克披上了件外衣,手机那头的小铁便急着要看壳壳。
“呀…壳壳真的好小,我闺女看着比他大一圈呢。”
“那是咱们闺女超重了!而且壳壳是早产,当然会小一些了,妹克…你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
大龙一直记挂着妹克,知道妹克竟然跟自己同一天生下宝宝后虽然惊喜,但也担心,毕竟日子提前得太多,妹克一定受了很多罪。
“好多了…壳壳是很小呢,一会儿还得抱去保温箱里,真羡慕你们呐,可以跟宝宝一直待在一起…”
妹克看着屏幕里的小丫头,粉嘟嘟的脸颊像只小桃子,漂亮极了,要是壳壳也能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大龙听到妹克有些失落的语气,怕又让他难过,忙将话题一转。
“妹劳斯…我也很羡慕你们呀,孩子一出生就有名字了。小铁,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闺女一个起个名儿?”
两人斗嘴间,护士过来把壳壳抱回育儿室了,妹克搂着七七,指了指屏幕上的小宝宝让他瞧。
“宝贝你看,这是妹妹呀…”
“唔…妹…妹…啊…”
七七圆圆的大眼睛盯着屏幕里的小婴儿,奶声奶气地学着话,大龙看到七七后也停下了与小铁的斗嘴,笑着冲七七打招呼。
“七宝~妹妹跟壳壳是同一天出生噢,以后你不仅有弟弟,还有妹妹了呢。”
七七拍了拍小手,乐呵呵地冲大龙笑开了花,大龙忽然灵光乍现想到了什么,两个孩子既然这么有缘,那么他俩也会有属于他们不可分割的小世界吧。
“女儿…叫小贝,好不好?”
大龙轻轻说道,抬眼看了看镜头里的妹克,温柔地笑了起来。
宝贝的贝,贝壳的贝。妹克立马就明白了其中寓意,他也很喜欢这个名字,这也意味着壳壳一出生就开启了一段可爱的,与他命中注定的友谊。
大龙笑着低头看向怀里的宝宝,以后两个孩子就像一枚完整的小贝壳,在彼此的陪伴下能够收获到闪闪发光的,共同烙印着两人足记的珍珠岁月。
“小贝~小贝~笑啦!你喜欢这个名字,对不对呀~”
大龙哄着怀里的小家伙笑了起来,小铁看闺女和爱人都开心了,自己对于名字也没有太多意见,毕竟丫头也不能叫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他又成功偷懒了一回。
“妹克…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大龙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跟妹克见面了,妹克摇摇头轻轻笑了笑,把七七拢到屏幕前朝大龙挥了挥小手。
“还要等壳壳满月才能出院呢,七宝,跟大龙爹咪飞吻一个~”
“mua…mua…”
大龙被七七奶乎乎动作可爱到了,满眼冒爱心,然而小铁却过来把手机拿走了。
“小铁!你干嘛呢…”
大龙有些生气地盯着小铁,不知道这人又犯什么毛病了。
“咳…我有话跟卡梦说。”
卡梦难得听到小铁这般正经严肃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有话就说。”
“你前几天不是让我去给你家里的植物浇水通风吗…”
“嗯,你是又把花瓶打了还是水浇多了?”
“那倒没有…就是…我…我忘了关…窗了…”
“什么记性,回去关上不就完了。”
“关了…关了!就是…关的晚了点,你家就进白蚁了…那个你先别急!我已经打电话叫杀虫公司来处理了!你们回来了就先来我家住着…等那边弄好了再…”
小铁捏着把汗实在说不下去了,要不是妹克赔着笑脸拉着卡梦,那人估计要把屏幕都吼碎了。
显然大龙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死死掐着小铁的后颈肉,把他兜到了面前,冲着镜头边赔笑脸对小铁使眼色。
“你赶紧回家收拾客房!”
【茶狮/冻7】缘分 —— 43章
捧着这张地图,狮子开始庆幸,还好失效药没有嘱托他做些什么,不然只能让他失望了。
狮子已经非常努力地在辩识图上的路径和回想庄园的布局,但他本来就是个路痴,东西南北一点不认,能不能到全靠缘分,立体图都看不明白,更何况这张手绘的平面草稿。
但还好,他还有人可以寻求帮助。
“狗叽你看,这里是长廊吗?”
“可能吧?”
一茶从背后环抱着狮子,刚好将下巴伏在他的肩上,像一只黏着主人的大狗,笑嘻嘻地摇着尾巴。
“那这里呢?”狮子指向那图上长廊的尽头,失效药标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框。
“不知道哎!”
“那这是什么?”狮子又指向那框的上方,上面有一个...
捧着这张地图,狮子开始庆幸,还好失效药没有嘱托他做些什么,不然只能让他失望了。
狮子已经非常努力地在辩识图上的路径和回想庄园的布局,但他本来就是个路痴,东西南北一点不认,能不能到全靠缘分,立体图都看不明白,更何况这张手绘的平面草稿。
但还好,他还有人可以寻求帮助。
“狗叽你看,这里是长廊吗?”
“可能吧?”
一茶从背后环抱着狮子,刚好将下巴伏在他的肩上,像一只黏着主人的大狗,笑嘻嘻地摇着尾巴。
“那这里呢?”狮子指向那图上长廊的尽头,失效药标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框。
“不知道哎!”
“那这是什么?”狮子又指向那框的上方,上面有一个小小的V字。
“看不懂。”一茶摇了摇头,顺便蹭了蹭狮子的脖颈。
“我要你何用?”狮子歪过头来一脸嫌弃地看着一茶。
“那你不要我了吗?”一茶用一种失落的语气说到,“这么轻易就不要我了吗?”
“我……”狮子本想再骂他两句,但看着他委屈巴巴的眼神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于是嘟囔着说:“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嘿嘿!那就是要我了!”一茶笑出了声,随即开始了近乎有些狂热的亲吻,从狮子的后颈,到前领,到脸颊,到嘴唇,幅度并不猛烈,只是节奏任性妄为,惹得狮子痒痒的,也发出一些低声的哼唧:
“嗯?你干嘛?喂!你干……”
直到上衣被扔到一旁,自己也被扔到床上,狮子还像个傻子似的重复地喊着:
“哎!你干嘛!”
“不懂吗?”一茶露出了诡异的奸笑,“躺好,我教教你。”随即便把头埋了下去。
狮子瞬间酥软了下来,感觉像被触碰到了某个致命的机关,让四肢像通了电流似的又痒又热。一茶不慌不忙地撩动着阀门,让狮子感到浪潮忽快忽慢地在自己的中央流动,于是腰身也跟着起起伏伏。
“一茶……”狮子渐渐地开始沉醉其中,也恍惚又粘腻地叫着对方的名字,“嗯……一茶……”
“一茶!”
就在此时,门外竟也传来同样的吵嚷,随即猛烈的敲击声仓促地响起,好像有个土匪要进屋打劫。
“妈的!”一茶顿时怒火中烧。
“狮子!”果冻的喊声清晰又明亮,在整个楼层中响彻。吓得狮子连忙从床上蹦了起来,迅速地穿戴整齐。
可不能被人看到刚才那副样子,一茶不要脸他还要呢!
“开门开门!”果冻有着网骗似的沉稳音色和指挥位独特的嗓门,不少人说过他的声音好听。
但一茶只觉得像狗叫。
“敲敲敲你敲你妹啊!”一茶砰地一下掀开了门,怒气冲冲地看着外面站着的人。
“我有事!”果冻说。
“你有病!”一茶说。
“别狗叫!”果冻骂到,“狮子你们家嘴套呢?给他拴上!”
“我敲你大爷的!”
身后的487和床上的狮子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但区别在于,狮子笑的只是他们的对话,而487笑的是,他已经猜到了一茶愤怒的原因。
因为这一幕看上去有些熟悉:屋内慌张的两人,隐约暧昧的空气,不速之客的来袭,以及开门后双方的对骂……只不过这次被打扰的人换成了一茶和狮子。于是487更加窃喜这轮流转的风水,终于倒灌在了他们头上。
“我们当然是有事才来啦!”487吸了一口气,止住了笑容,“我们有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狮子问。
“那扇门后,应该是一个房间。”
“也就是说……”狮子顺手拿起身旁的那张地图走向了487,他指着长廊上方的框框说到:“这是一个房间?”
“噫?哪儿来的地图?”487问。
狮子于是将失效药的事情又简略地复述了一遍。
“哇!那他好厉害哦,”487露出了敬佩的神情,“果冻你看,甚至连面积都标出来了。”果冻于是靠了过去,和487两人一边谨慎地审阅,一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你们有发现什么吗?”487问。
狮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我们完全没有看懂。”
果冻不屑地笑了一下:“哦?这么弱智的图一茶都看不懂?”
一茶也冷笑了一下:“弱智图,只有弱智能看懂。”
“你是不是没死过?”果冻的愤怒值即将达到顶峰。
“你想试一试?”一茶也准备好了释放技能。
487和狮子早已不想再去搭理他们小学生似的骂战和肉搏,而是再一次认真地研究起了那个地图。
“你看,这个房间的宽度是十米。”487说。
“原来这就是失效药说的少了十米。”狮子恍然大悟地说,“那这个标记呢?”
“我跟果冻觉得这个可能是后门。”
“后门!就是那个有一条通往外面的路的后门吗?”
“这个房间在长廊的尽头,他的面积又很大,很有可能是后厅一类的地方。”487想了想说,“后厅连接着后门,挺合理的!”
“但我们进游戏不就是进的这里吗?”狮子说,“应该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客厅吧?”
“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个。”487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还记不记得,2021年,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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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上海。
那个秋天来的有些晚,经纪人给他们行程安排的也有些满。黄浦江畔,匆忙前行的他们,无一不流着热烈的汗,在阳光普照之下变成金色的水滴,挥洒下来,遍地都是青春的足迹。
“带个外套吧,万一降温呢。”
听过一茶的叮嘱,狮子还披了件宽大的羽织在身上,如今却只想一拳给这个狗东西打爆头。
“我们队团建,他来干嘛?”小果冻斜视着一茶。
“特邀嘉宾你懂不懂?”一茶说到。
“谁邀的?”
“你管的着吗!”一茶叼了根棒棒糖在嘴里。
“狮子你邀的?”果冻看向狮子。
“我就随口问了句,我们队去总部你来不来……”狮子怯怯地说,“没想到他真来!”
“好好好,”果冻说,“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哥们可是走了审批程序的!你们经理都点头了!”一茶不屑地笑了笑,“你有意见啊?憋着!”
“别吵!”狼队的领队说到,“前面就到了,复星产业楼。”
众人于是像小学生春游一样乖乖地跟在了领队的身后,穿过一层又一层的玻璃门,登上一部又一部的电梯,终于来到了这天上午行程的目的地——中央展厅。
展厅里尽是些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墙上挂着些曲面的屏幕,四周摆着球形的座椅,透明的橱柜里陈列着款式古怪的衣服,一旁桌子上摆着几个不知是帽子还是头盔的东西……看上去乱七八糟,但又乱而有序,显然也经过了人的精心挑选和安置,毕竟几个工作人员正面带微笑地站在一旁。
“这些都是咱们集团即将合作的项目,邀请咱们来当体验官,也就是免费试玩。”领队说到。
“哇——”小学生们一片哗然。
“工作人员会指引你们进行体验,但要记得拍照发微博,咱们这都有宣传指标的,一人两条,487五条。”领队话锋一转,“考虑到大家的文化水平,文案都给我去运营那里领。”
“全部!都是可以玩的吗?”487的眼睛里闪着星星。
“玩!”果冻说,“想玩什么?”
487立刻凑到了一款银白色的衣服旁边,向等在那里的工作人员问到:
“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体感服,就是可以让你有身体感觉的衣服。”
“体感?有什么用呢?”
“每件体感服中有近百个体感单元,能根据指令触发震动装置,在玩一些动作类游戏的过程中,体感服能起到模拟体感的作用。还能调节温度哦。”
“哇——听起来很酷的样子。”487亮着眼睛看着那件衣服,迟迟没有说出下一句话。
果冻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果断地替他问到:“我们可以试一试吗?”
“当然可以。”工作人员笑着说,“请跟我来这边。”
“爱腻!你看介个!”幻贺扯着爱丽来到一旁的柜台,上面端正地摆着两只蒸汽风格的手套,“介难道就是灭霸的神器!”幻贺瞪着大眼睛说到。
“这是触觉手套哦。”一旁的年轻男子说着便拿起了它们,“两位要不要一起体验一下?”
“好捏!”幻贺于是接过了左手的那只,爱丽接过了右手的那只,两人一左一右地戴了上去。
“请看这边的屏幕!”随男子说着,幻贺和爱丽也转过了头来,看着他示意的屏幕。画面中央,唯有一个圆润的苹果,再无其他。
“来,摸摸看。”男子说。
爱丽于是向着前方疑惑地伸出了手,很快一只右手也出现在了画面一侧。下一秒,爱丽就愣在了那里。
“诶?”
“怎么了?”幻贺问到。
爱丽低着头看向自己空空荡荡的手中,又抬头看了看屏幕上的苹果。
“我手上好像有个苹果……”
“啊?”幻贺随即也伸出了自己的那只手,让屏幕上出现的那只左手,也做出了和爱丽相同的动作。
“诶?”幻贺也呆住了,“我手上好像也有个苹果。”
幻贺摸到了,那是一个挺大的苹果,他五指自然张开刚好能容下它的底盘,圆圆的身子上,一根细细的茎,放在手里沉甸甸的,指尖轻轻挪动,果皮滑溜溜的。
“这就是触觉手套吗?”爱丽好奇地问。
“是的,触觉手套可以模拟触觉,包括感知形状、重量和力量,能够给予手部反馈压力、重力、弹力和摩擦力等等。”小伙说。
“用这个还能玩什么游戏?”幻贺兴奋地说,“我想试试别的感觉!”
爱丽随即把另一只手套也递给了幻贺,任由他去“沉浸体验”,然后转向了小伙,问到:“这么先进的东西只是游戏设备吗?”
那小伙一边帮幻贺寻找着游戏一边说:“在很多高新科技领域其实都有类似的装置应用,只不过还没有下沉到大众市场,成本和技术都是我们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所以也需要客户群体的反馈。”
“这个手套预计售价多少?”
“2500左右。”
“我觉得不行!你看,首先他涉及的游戏范围有限……”爱丽便和那人就未来游戏产业的发展前景开始了畅聊。
“这都是什么东西?”狮子呆呆地望着四周,走马观花似的游览着。
“咱也不道啊!”一茶随即盯上了旁边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士,并直接上手把人捞了过来,“哎大哥!这都是什么东西?”
“哦……基本上都是VR、AR、MR、XR嘛!”大哥推了推眼镜,“有的是我们自主研发的,有的是合作研发的,也有比较成熟的,我们打算买断进行推广。”
狮子陷入了沉默,他本以为大哥会给他这样的答案:这个是植物大战僵尸,这个是贪吃蛇,这个是俄罗斯方块……
“大哥,我们不是很懂这些东西。”一茶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主动向大哥发出了请教,“可以给我们讲讲吗?”
“VR就是Virtual Reality,虚拟现实,这个你们知道吗?”
“嗯嗯!”一茶点了点头,“这个我们玩过!”
“AR就是Augmented Reality,增强现实,就是在现实中看到虚拟世界的东西,这个你们也玩过,比如宝可梦Go主要就是运用了这个技术。”
“哦~”一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MR是Mixed Reality,混合现实,让人能在现实世界操作虚拟道具,比如你们朋友在玩的那个苹果。”
一茶和狮子向幻贺那边望去,大致懂了些意思。
“XR则是Extended Reality,拓展现实,是前面这几个的总和,也是一种泛指的概念。”
“懂了!”一茶犹如醍醐灌顶般眯起了眼睛,“这些什么R什么R的其实都是结合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技术,但是侧重点不同!有的是以现实为主,有的是以虚拟世界为主!”
“差不多,总之都是追求真实环境和虚拟环境重叠之后,能够在同一个画面以及空间中同时存在。”
“我们第五人格什么时候也能加入这种技术就好了。”狮子说。
“有呀!”大哥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带他们来到了另一个柜台面前,“听说你们这个赛季的成绩很好,总部特意跟这个产品谈了合作。”
“这是?”狮子看着这个墨镜般的设备。
“VR一体机,这是第三代。”大哥随即给狮子戴在了头上。
“看到什么了?”一茶问。
“看到一只黑白熊,守在红教堂中推的椅子前。”狮子说。
“那你要弹个护腕去把人救下来吗?”
“不能救下来。”
“为什么不能救下来?”
“因为我是那只黑白熊。”狮子幽幽地说。
“啊?”一茶疑惑地长大了嘴巴。
“哎不是……”狮子把墨镜从头上摘了下来,随即给一茶套在了眼前,“大哥,你这个设备只能是屠夫视角吗?”
“对啊!因为比赛是屠夫视角嘛!”大哥理直气壮地说。
“那我们人类玩家怎么玩第五人格呢?”狮子问。
“看比赛不好吗?为什么要玩第五人格?”大哥问。
“因为……”狮子一时语塞,支吾半天终于说到:
“游戏我只玩第五人格!”
“拉倒吧!正常人谁玩第五人格!”大哥撇了撇嘴。
“也就是说,”一茶也摘下了设备,“这东西只能用来看比赛?”
“嗯……”大哥凝重地点了点头,“暂时是这样的。”
一茶和狮子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大哥,沉默许久,不知如何开口。
“要不咱玩点别的吧!”狮子委婉地说。
“啊对!玩点别的!”一茶说,“有没有什么高科技一点的东西?比如什么基因改造啊,穿越时空啊之类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大哥又来了劲,“我们正准备推出一款智能软件,能预测人未来五年的长相。”
“靠谱吗?”一茶问。
“绝对靠谱!”大哥拍了拍胸脯,“你坐这!”
一茶按照大哥的指引坐到了某个屏幕的面前,那屏幕看上去像是个自拍的前摄像头画面,上面也仅有一个圆形的按键。
就在一茶按下了按键的同时,恰好狮子凑上了前来。随着咔嚓一声,一张双人的照片被定格在画面之上,随即开始发生缓慢的变化。
一茶的五官开始愈发明晰,狮子的脸则逐渐圆润,一茶的头发变长了不少,似乎梳成了三七分的样子,狮子的卷毛却不知怎么的好像又红又绿,有种非主流的割裂感。
很快一张“未来的合照”就显示在了眼前。
“看!哥还是那么帅!”一茶得意地说。
“啊是是是……”
“但你也还是很可爱呀!”
“啊是是是……”狮子本想继续敷衍着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哪里不对,“等一下?我们的衣服怎么变了?”
“嗯?”一茶这才注意到,连忙好奇地凑了上去“这是……情侣装吗?”
“啊?是一样的吗?”狮子瞪大了眼睛。
照片之上,二人穿着同款的黑色卫衣,胸前,一个粉紫色的图标格外鲜艳。
“五年之后我们会变成情侣?”一茶一脸坏笑。
“顶多是个烂大街的款式,要么就是这机器的预设,”狮子冷冷的嘲讽了一句转身就走,“你求着我我都不跟你穿一样的衣服!”
一茶连忙起身跟上,笑着说:“这可由不得你!说不定到时候是我先穿的,你看我太帅了死皮赖脸非要跟我穿一样的呢?再说了,巧合懂不懂?缘分懂不懂?”
“哦呵呵呵你自己搁那做梦吧!”狮子翻了个白眼,“可别梦着梦着自己信了!”
“因缘际会这东西本来就是事在人为,”一茶说,“就像现在,我陪你来到了我本不该来的上海,这不就是巧合吗?”
“那……又怎样?”狮子嘟着嘴说。
“说不定未来,你也会陪我去你本不该去的地方,这就是缘分。”
一茶温柔又诚挚地看着狮子,继续说:
“就像谈恋爱一样:你和我说一句话,我和你聊一次天;你向我发出一回邀请,我陪你走一趟旅行;你对我包容,我对你照顾;你给我一点好,我给你一颗心。缘分不仅仅是天意安排相遇,更多的是彼此愿意维系,朋友也好,亲人也好—— 狮崽,人和人都是这样的。”
狮子抬着头傻傻地看着他:“所以我们现在能在一起也是我们的缘分……”
“对呀狮崽!”一茶搭上了狮子的肩膀,“而现在我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也会变成将来的缘分,让我们在不远的未来仍能一直在一起:一起排位,一起吃饭,一起训练,甚至住在一起……”
“谁要和你一起?”狮子傲娇地说:“要一起也是跟我的队友们一起。”
“万一某天缘分到了,我们变成了队友呢?”一茶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没有那个万一,我们也没有那个缘分。”狮子不以为然地说。
“狮崽,你知道吗?”
“嗯?”
“缘分要是来了,可是挡也挡不住的。”
——————————————————
天哪!
竟然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说不定再过两天也真会和他穿什么情侣装!
想到这里,狮子不禁有些后怕,难道那预测未来的机器真有点玄学?
“狮哥!我说!”487轻轻地推了推狮子,“你还记得那个展厅对吧?”
狮子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地说:“哦!记得记得!”
“你说,虚拟和现实真的能够完美融合吗?”
“怎么样才算完美融合呢?”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487说。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实难分,真假难辨。”果冻已经和一茶吵完了架,现在也来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的意思是说,这本来只是一场虚拟的游戏,因为和现实完美融合在了一起,才让我们难以分辨?”一茶问到。
“难以分辨……”狮子陷入了思考,“可我不觉得那些所谓的虚拟技术真有完全模拟现实的能力。假的一眼看上去就是假的,无论是什么AR还是XR,咱们当时都有过体验,完全达不到完美融合的程度,他那个唯一能连接第五人格的技术也只相当于一个显示屏而已,怎么会分不清呢?”
“的确,假的一眼看上去就是假的,所以我们也不敢下定论这游戏的本质到底是什么。”487叹了口气,“那……我们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不能这么想,”果冻看着他,“至少我们知道了我们进游戏其实是走进了一个房间,这房间有入口,也有出口,出口外面是一条路。”
“嗯……”487勉强地点了点头。
“这庄园里没有藏着尸体的可能,我想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打算,那些消失的人都只是从出口离开了而已。”果冻的声音给人以安全感,让487那一双隐形的垂下的耳朵在安抚中重新竖了起来。
“好吧,听你的。”487重新展露了笑容,很快也将那笑容传递到了果冻脸上。
“而且我不觉得我们回到了原点,”一茶开了口,“我们进行了猜测和推理,无论对错其实都是在接近真相。”
“我也这么觉得。”狮子说。
“而且我们也不能以当时的经验来给现在下判断,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一茶认真地说:
“就像一百年前没有火箭,五十年前没有高楼,二十年前没有智能手机,十年前没有短视频,五年前没有IVL,那些在当时听起来让人觉得离谱的事情现在都成了平常。”
狮子:“可能当时我们不相信的东西,现在已经成了事实。”
487:“就像……半年前没有人相信我们今天会在这里。”
“就像……”一茶缓缓走近狮子,从背后缠上他的肩膀,突然一把环抱住了他,说到:
“三天之前我也不会相信,我们能在一起。”
狮子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上来,他正像一只小猫被一茶紧紧地搂在怀里。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是挽尊否认还是坦然承认,是低头不语还是抬头直面队友。他于是就呆在了那里,一脸心虚地等待着他人的审判。
“那恭喜了。”487并不惊讶,反倒欣慰地笑了笑。
果冻好像也没当回事,点了点头就转身往门口走。
“啊你们!”狮子追了上去,“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果冻停在门外,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一茶,以后就交给你了。”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意识流)
·微量a艺 cb/cp都能看
·私设含量较多 意识流
·军训休息期间隔一会写一两行字,连贯性不是很强,特别低质,接受不了及时退出
·军训结束有时间会修改,但不是现在
他一直都不是聪明的孩子,常人很轻松便能学会的知识到了他这就需要耗费一倍甚至去更多的时间去了解掌握。
所幸,虽然学的很慢,但他还是正常的升入高中了。
学习的吃力他也开始厌学,迷上了打游戏。游戏里的他操作丝滑流畅,简简单单的就是大获全胜。跟现实中被老师叫到起立回答磕磕绊绊却说不出一句话的他完全不一样。
在游戏里他就不是那个笨孩子,......
·微量a艺 cb/cp都能看
·私设含量较多 意识流
·军训休息期间隔一会写一两行字,连贯性不是很强,特别低质,接受不了及时退出
·军训结束有时间会修改,但不是现在
他一直都不是聪明的孩子,常人很轻松便能学会的知识到了他这就需要耗费一倍甚至去更多的时间去了解掌握。
所幸,虽然学的很慢,但他还是正常的升入高中了。
学习的吃力他也开始厌学,迷上了打游戏。游戏里的他操作丝滑流畅,简简单单的就是大获全胜。跟现实中被老师叫到起立回答磕磕绊绊却说不出一句话的他完全不一样。
在游戏里他就不是那个笨孩子,或许这就是小说中常说的天赋。很快他也达到了榜前的水平。这个游戏也向他抛出了橄榄枝——青训的机会。
或许,他应该去试试。
他向周围人征求意见,父母让他试试,说反正也不影响什么,好兄弟们也巴不得他快点上场比赛。最后他去问了一个关注的主播,他们互加好友很久了,虽然平时不怎么聊天,但关键时刻给的建议都蛮中肯有用的。
他看着头像底下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发呆,出现消失往复很多次,可最后发出来就只有四个字。
“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吧,反正身边的人都是赞同的。到了后来观训的教练告诉他你还缺少一个版本强势,那练吧,短短一周的速成雕刻在青训赛场上大杀四方。“或许我真是个天才”
很多战队都向他抛出橄榄枝,犹犹豫豫中他被某个队的教练忽悠走了
“我们队要来一个很厉害的屠夫,就那个爱丽你知道吧,就他。”
爱丽嘛,他也来打职业了?
他想起之前聊天时问过的人“你这么厉害,难道没有打职业的想法?”
对方回了一个小狗挠头的表情,退出去看到显示的是[考虑ing好吧]的表情。
对于网友也不敢太过刨根问底,更何况自己只是凑巧加上主播的水友。
厉害的人队,被称为上古余孽的屠夫,这种有实力的队伍为什么不去。到了俱乐部的他才知道当时所说的超厉害的屠夫还在谈判,不过最后还是来了。
爱丽只是从别人嘴中听说过他,类似于“队里还有一个孩子,天赋很好”
第一次见面只是单纯打了个招呼,87和经理在身边和爱丽聊天。舟车劳顿的,他也没怎么聊上天。
俱乐部的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也都很好相处,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和爱丽聊天的时机。
队伍很厉害,直接拿下了这个赛事有史以来第一次大满贯,很开心但又有些失落,他还是想凭借自己拿下胜利,他想作为主屠拿下自己的冠军。
第二年经过协商他去了另一个俱乐部作为租借屠夫,好处就是上场机会更多。
那个账号也好久没跟爱丽发过消息,他不联系对面好像也不会来联系他。确实很像他了解的爱丽。
比赛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好。明明就差一点的局总是会以奇奇怪怪的原因输掉,有的时候他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天赋不够。可明明不是他的问题。
这个赛季结束又换了个俱乐部,还被网友戏称为旅行青蛙。
可惜的稀烂的签运,他们也只是昙花一现的紫色奇迹,但那场隐士震惊四座,他好像又找到了当时在青训营里和朋友一起高呼“我们是冠军”的感觉。
没关系,他还年轻,还有机会。
但爱丽决定退役了。他倒是不理解,爱丽应该是想继续打的,没有原因只是纯粹的感觉。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认同失败作为结局的。
他最后还是点开qq发了个“三次快乐”,对方这次到回的很快,是一只小猫谢谢的表情包。
遗憾归遗憾,旅程还是要继续的。有个新的俱乐部联系他说队伍重组,有很强的队友,正好狼队的合同也到期了。
到了才知道被骗了,也不是队伍很弱,就是在一起会有奇妙的化学反应,再加上大家都不是很稳定的。除了刚开赛赢了个强队,当时大家都对未来抱满期待。
就“叭”泡泡破了,刚开始的胜利就像是老天开的玩笑,到最后甚至季后赛都没进。
转会期变动也很大,有些战队被收购面领改名风险,有些站队走得走,散的散。也有些老人重回赛场。
比如Alex
大部分是不理解的,也有黑粉恶意骂他回来恰钱。他做好的决定肯定是思考过的
他好久没有打开的另一个qq小号发了消息,过了很久也没有对方的消息。
算了,不打听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这个赛季有了补强,比赛虽然磕磕绊绊,但好歹是有了季后赛。有爱丽的队伍本身实力也不差,本身进季后就没有太大问题,不过磨合可能还是有些问题,最后止步亚军。
他想放弃了,父母也在让他回家,可能天赋什么的都是骗小孩的吧,他这种笨小孩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真的要退役?”
“啊?我靠你小子来真的!?”
“为什么捏,不是很喜欢比赛吗?”
……
大部分的朋友都是不信,认为他心情不好在开玩笑。
幻贺在后台拉住他问他为什么想退役。
怎么说,他没有什么天赋,可能就不适合吃这口饭,早点回家更好吧。
像是为了什么执念,他最后还是用了那个长久没用的账号向爱丽发了一句话。
“好的”
“三次顺利”
—————————————————————————
我没有太搞懂我想写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就像我对这本书,只是单纯觉得这个梗一定要用他们试一次。但我的思想在高中时被网文侵蚀的太过严重导致我没办法静下心来写好这篇文。之后等军训结束会静下心来修改一下。
“如果你有机会,请放一些花在后院阿尔吉侬的墓上”
【主夜羽 友情向】溶解月亮
主夜羽,含大量狼队队友和少量老队友成分
summary:月亮河公园的天空上没有月亮,但一圈一圈晕开的水纹之下,倒映着一轮正在溶解的明月。
【起点站】
夜羽的手触碰到了微微发烫的红砖。
准确点说,是整个月亮河公园的天空,都被永不熄灭的炽热火光所笼罩。
大片的,无边无际的,张狂的血红色,浸染了目之所及的一切。带着点怪异甜味的血腥气味,从监管者触碰到地面的刀尖,张牙舞爪地滴落到地面上。他感觉头很晕,五脏六腑都在发颤,可能是因为被挂在气球上找不到落脚点只能跟着监管者走路的节奏摇摇晃晃,也可能是因为,从他身上流失的血,沿着站台一路向前,染红了周围所有的矮墙和杂草。
夜羽知道自...
主夜羽,含大量狼队队友和少量老队友成分
summary:月亮河公园的天空上没有月亮,但一圈一圈晕开的水纹之下,倒映着一轮正在溶解的明月。
【起点站】
夜羽的手触碰到了微微发烫的红砖。
准确点说,是整个月亮河公园的天空,都被永不熄灭的炽热火光所笼罩。
大片的,无边无际的,张狂的血红色,浸染了目之所及的一切。带着点怪异甜味的血腥气味,从监管者触碰到地面的刀尖,张牙舞爪地滴落到地面上。他感觉头很晕,五脏六腑都在发颤,可能是因为被挂在气球上找不到落脚点只能跟着监管者走路的节奏摇摇晃晃,也可能是因为,从他身上流失的血,沿着站台一路向前,染红了周围所有的矮墙和杂草。
夜羽知道自己是在梦里。
在一场永无止境的梦里。
在这之前他已经很久不做梦了。
比赛台的背后,聚光灯的阴影里,是无数个不眠之夜,算计着胜场能不能进一个线下哪怕是败者组也好,反复拖动进度条恨不得能把比赛上每一处细节都刻在大脑里,然后打开游戏,看着列表里整一排的在线好友,发了条消息过去说,有时间吗,再陪我单练一局。
六月份的广州一直在下雨,湿透的空气无端增加了重量,铺天盖地沉下来,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穿过舞台后长长的走廊时遇到了reborn——不对,现在该叫te溯的人队,桦桦拽了下他的袖子,说季后赛加油一穿五。
备战间里瓜瓜缩成一团在补觉,昨天他单练到几乎通宵,最后还是抽疯看不下去动手把人拎回房间。487和小果冻在讨论上一把的开门战是不是还能配合得再好一点,时不时还能听到幻贺口音很明显的声音在接话。宠爱盯着挂在墙上的显示屏一言不发,直到上面浮现了victory的字样才轻轻地感叹了句我们赢了啊。
离开场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回去的路上车开得飞快,路灯的光循环着打在所有人脸上,像照相机的快门,定格每分每秒。
再然后呢?
手里的比赛机像块冰冷的铁,接近透明的杰克茫然地站在屏幕正中间,灯光从他们的对手身后亮起,有点远,有点模糊,好像是他们中的谁举起双手欢呼起来,但他什么都听不见。
生活不是童话故事,他也不会是主角。荣光,沉默于阴影之下。
从那天起他开始被困在这个梦里,循环往复着同一局好像不会有结果的游戏。
【过山车】
似乎科学无法解释为什么信号枪里明明装的是彩弹也能击晕监管。但夜羽被溅了一脸五颜六色的颜料从气球上掉下来的时候完全顾不上想那么多,跌跌撞撞地冲上站台瘫在皮质的座椅上,刚刚开枪的机械师打了个洞上车在他面前坐下,过山车发动前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纽扣眼睛,布娃娃身子,肩膀边上有点漏棉花,但眼睛是海洋般的蓝,神态也很熟悉。夜羽在被突然加速带来的风力吹得精神恍惚之前,想起了他是谁。
狼队俱乐部的客厅总是有人,哪怕是凌晨也不意外,夜羽看到小果冻推门进来的时候都愣在原地,后者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有点发愣,好像完全没有想好该说什么。
“是你自己的意愿还是谁要求你这么做的?”小果冻今天说话的时候语速飞快如487,几乎不给人回答的空隙,“你真的要转人类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他只是点点头说是我自己决定的,如果能练出来我们秋季赛的压力会小很多。
他知道,小果冻是想说屠转人会很艰难,能不能练出来适应比赛节奏也是个未知数,现在联赛屠夫都是稀缺资源,同水平下身价更高也更容易发展得好,救人位吃力不讨好还费手,他还年轻他不能不担心这个决定对他的比赛生涯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但也没人比小果冻更应该清楚,他夜羽是个怎样固执的人,或者说,不是固执的人都不可能站到职业的舞台上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是劝告还是训斥都没法改变他的想法。
左右脑好像自动分成两半争执不休,有点吵。小果冻不止一次地说自己可以再练点救人的角色,没必要让他为了队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但夜羽保持着乖巧的表情对这些话油盐不进,时不时强调自己已经准备拿奶鱼的号找人双排等着秋季赛作为救人位上场大杀四方。
直到最后小果冻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没法说服他了,搭在他肩膀上从手腕到手指都几乎被大小不一深浅也不完全相同的膏药所覆盖的手稍微加了点力度,像赞许,也像歉意。
【鬼屋】
在占据全部听觉的风声里,夜羽靠着翻越站台窗户的加速尽可能地向前冲,但身后的监管者仅一个冲刺就越过了他。隔着被放下的木板,他终于看清了监管者踩着高跷的身影,但在带兜帽的斗篷下,整张脸都被面具所遮挡。
恐惧好像从地底下生根发芽长出来,缠住他的双腿,是无数没有形体的手,要将他留下。
守夜人挂在刀上的灯笼停在他面前仅几寸的位置上。
有一只遍身金色,看上去优雅如工艺品的蝴蝶,轻巧地停在刀尖上。下一秒,更多的蝴蝶翻涌向前,逼迫守夜人向后退去。月亮河公园的地图太大,看不到操纵它们的昆虫学者身在何处,但既然机械师是小果冻的话,如果追着虫群转移的方向走,应该就会找到幻贺吧。
像昆虫学者收集各种昆虫那样,幻贺有收集各种摆件的爱好。他在俱乐部的时候任何人都有机会从某个角落里找到巴掌大的小人偶或者一棵生命力顽强的多肉。
在他搬走之后,夜羽在快递堆里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组成套的摆件,佣兵调香师祭司空军大副,甚至还有密码机和狂欢之椅,材质画风完全一致,很显然是第五人格的某种周边。
他发QQ问幻贺是不是下单东西的时候填错地址了,对方却自动过滤了这个问题,反问他是真的要转人类吗。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回复了个傻笑猫猫头的表情包,说那小伙计秋季赛加油咱们说不定还可以双排捏。过了一会又回了一句,说那套摆件是送你的。
夜羽才想起来上个月他们出去聚餐的时候,那些漫无目的地聊天里,自己提到过官方新出的周边很可爱这件事。
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幻贺性格讨人喜欢到有点夸张,人缘好得在社交恐怖分子成群的ivl也是数一数二,跟任何人都聊得来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看不透。
其实他从未存着什么神秘的心思,也并非真的是什么完美无瑕的万人迷。只是仙女会把全部的真诚热情化为金色的蝴蝶,降临于任何需要他的时刻。
【人皇桥】
拜燃烧着的天空所赐,每一个分子都已经滚烫,连踩在地上都觉得要被烤熟了。但好像这场影响还要很久才会结束,队友呢救一下啊都去打团了吗还是在天上观战?夜羽很想打开语音问下人都在哪里,但用线缝上去的嘴巴很明显没法说话。
弹了个捡到的护腕从鬼屋跑到人皇桥时,穿着罗纳德皮肤的勘探经过他身边,蹦出了句电子音的站着别动我来帮你。
好,这一看就是487。
他看着487拎着个磁铁就如狼似虎般扑过去了的背影,幻听到了一声监管的尖叫。
就是声音有点耳熟。
487是他在狼队最先熟悉的人,这可能要归功于每天都把小果冻和瓜瓜拉走单练的宠爱,本着坚持不懈的内卷精神,他也经常把487拉进语音通话里,和联赛顶尖人类来一场紧张刺激的双人训练。两个人都是一激动就提高音量的主儿,串门时误入tt语音房的抽疯每次都被原子弹级别的音量轰炸得花容失色。
不过得知他要转人的时候,487在语音里沉默了很久,久到夜羽以为这个消息太震撼把他吓晕了给他拨120叫救护车。
冷静下来之后487说了和小果冻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但说到最后好像快把自己说哭了,于是关掉了麦重连回游戏里,邀请他进入自定义房间单练。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一样玩了一晚上的佣兵,但还是以被连续震慑打出三重余韵倒在椅子前而结束。
下线之后487的聊天框显示了半天正在输入中,打好的字被删了又删,迟迟没有发出来一条消息。
最后他丢下手机,隔着大半个训练室远远望过来,用力点点头说加油,像在摄像头面前那样努力地笑了一下。
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泛红的眼眶一样。
【旋转木马】
这似乎是一场八打二的联合狩猎。
勘探员的ob应该是起作用了,守夜人的身影暂时消失在视野里,歌手皮肤的小丑影子却被火光在墙上拉得很长,拉锯的声音越来越近。
但夜羽现在被困在旋转木马上。
手机游戏里点一下交互键就能从游戏设施上下来,但当自己完全同步了求生者时才发现这木马转得飞快,周围全都是空气墙,只能眼睁睁看着撞在空气墙上断了锯的小丑一步一步走过来。
这时候出刀能打个震慑。夜羽其实不怎么想离监管者这么近的,心跳不可控地越来越快像是随时都要爆炸。
但小丑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挥起一个漂亮的蓄力刀,而是站在原地做了个行礼的动作,面具和彩妆背后的目光热烈得能把他们一并点燃。
集训倒数第二天宠爱一晚上打了三个电话给夜羽,几乎是碎碎念般抱怨一天打七个小时第五人格都快要变成小丑的形状了,装模作样地大喊钟渊快来ivs江湖救急。
因为高强度的集训和之后长时间的复盘,宠爱是整个狼队最晚知道他转救人位消息的人。因为前几位队友对此的反应一个比一个激烈,夜羽撞开门一头扎进被窝里把把宠爱翻出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看到一只炸毛丑皇的心理准备。
但宠爱只是抱着枕头,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直勾勾地盯着他,有点像被雨淋湿之后委屈巴巴蹲在屋檐下的小狗。
所以为什么是自己慌了神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要转人的原因?夜羽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只记得他说到宠爱你比我打得好太多了狼队有你一个监管者也足够了的时候,宠爱刷地从被子里抬起头来,把枕头摁到他脸上。
“说什么傻话。”曾经跟他一起被称为双子星的监管者队友声音都失控地变了调。“…我不劝你三思后行是因为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的…待会来单练吗未来的救人位fmvp?”
【狮子笼】
守夜人的全部强度都建立于它的高机动性上,哪怕是勘探员拖出了足够的时间,在磁铁耗尽之后用不了太久,夜羽就再次在马戏团外看到了它透过布帘的高挑身影。
被遗忘在笼中的狮子咆哮不已,却暂时地被背后骤然增强的狂风所淹没。
夜羽感觉自己飞出去了,空中转体两周半的同时悬浮在头顶的图标变成了倒地状态,但与此同时杂技演员点亮了最后一台密码机,在逃生门方向传来的尖锐警报声里。捏着燃烧球的杂技演员拽着他从守夜人身边绕过,冲向相隔一个终点站的大门。
可能是因为在同一个——虽然是不同时期不同名字的队伍里待过,瓜瓜对他要转人这件事显得比他自己还要上心。凌晨三点把老队友逃行从好友列表里抓出来反复盘问屠夫转人类的心路历程,差点被杀到俱乐部真人快打。
红绿灯造型的年轻选手们永远对未来比其他人看得光明得多,不知道该说是中二病还是乐天派,坚定地相信大家一起努力就会有金色的雨落下的那天。
他是如此,瓜瓜亦然。在混乱的生物钟和零碎的困境中的眼睛彼此知悉。
【终点站】
逃出生天,会是终点吗?
铁门向两边缓慢分开让出一条刚好容纳一人挤过的路。但守夜人形状奇怪看起来更像是钝器的刀刃暴力地穿过大概是心脏的位置刺进砖缝里,把他钉在地上。
但夜羽没感觉到疼痛。
守夜人的面具在他眼前浮现了不应该存在的裂纹,颤抖着扩大,终于彻底崩碎。
他终于得以看清了在这场以游戏为名的噩梦里坚持不懈地追着他跑过整张地图从开局打到开门战的玩家的脸。
那是他自己。
或者说,那是他固执坚定的决心之下,曾浮现过的迷茫无措的自己。
屠转人是个艰难的选择,会有不适应带来的低谷期,也会有重新磨合彻底改变的挑战,以及附带着的不确定性和理想现实的落差。
但总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他相信,于是所有人也相信。
月亮河公园的大门外,沿着墙壁一路延伸的火焰烧到了地面。
但天空之上,圆月洁白明亮。
【月落星程】我想你了
是重发,我就不信这也能屏蔽^_^
————————————————
程巍阳难得在排位还没开的时候就从屋里出来,打着哈欠从三楼往下看着空荡荡的训练室,又在领队和做饭阿姨疑惑的眼光中,拿着浇水壶自告奋勇去给院里的花浇水。
刚开门便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下意识的将手挡在眼眉上,身后领队说了什么,但是小程没听见。
缓了一会,眼前的白芒散去,手背已经被晒得有些发烫了。“都该十月了怎么还是这么热,去年有这么热吗?”小程念叨着,拐到后院去浇花。
种子是八月初自己心血来潮......
是重发,我就不信这也能屏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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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巍阳难得在排位还没开的时候就从屋里出来,打着哈欠从三楼往下看着空荡荡的训练室,又在领队和做饭阿姨疑惑的眼光中,拿着浇水壶自告奋勇去给院里的花浇水。
刚开门便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下意识的将手挡在眼眉上,身后领队说了什么,但是小程没听见。
缓了一会,眼前的白芒散去,手背已经被晒得有些发烫了。“都该十月了怎么还是这么热,去年有这么热吗?”小程念叨着,拐到后院去浇花。
种子是八月初自己心血来潮买的,到的第一天晚上,就喊人帮忙打手电筒来把花种了,把种子埋下去的时候还说,我买的种子一定是最好的,明天就发芽,下周就开花!
不过没多久就把这件事抛掷脑后了,如果不是昨晚做梦,或许自己还想不起来这件事,想起做梦,小程突然就晃了神。
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多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每天都在做梦,每天都在梦见星河,梦见刘博文。
刘博文走的时候,在群里发了个再见就退群了,在他们回来之前,一个人离开了。
小程记得他们回来的时候,俱乐部很干净,刘博文走的时候还简单的打扫了下。
看着刘博文的位置,,很干净,就像这里一直没有人一样,小程走上去拉开了椅子,总搭在椅背上被揉成一团的外套也不见了。
把椅子推回去的时候,滑轮的声音很轻,像是有什么东西悄悄地从指尖溜走了,无影无踪。
从那天起,程巍阳就频繁做梦,有的时候是片段,有的时候是一整宿,像是回忆录一样,展现这两年他和刘博文的种种,只是醒来的时候往往只记得自己梦见了刘博文,发生了什么却是忘得一干二净。
只记得每次梦的最后,耳鸣震得自己头疼,心跳也很剧烈,欢呼声,不是给我们的,是给胜利者的,眼前的人逆着光走,自己好像在喊他,他回头了吗,我说了什么吗……
突然一股尖锐的疼痛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随后便是感觉头有些涨得难受,像是被下了什么诅咒一样,想又想不起,忘又忘不掉。
等疼痛缓解了大半,小程才发现水浇多了,有些泄气的把水壶扔在一旁,蹲下来摸了摸有些蔫的花瓣,“不好意思啊,刚刚在在想事情,别没了哈。”小程打着哈哈,但是发现嘴角僵的厉害,笑不出来。
院子里很安静,炎热的天好像连风都没有,蹲着的少年好像有点气愤,搓着花瓣的手指微微用力,嘟囔着,都怪刘博文,如果不是刘博文他怎么会把水浇多;手上的触感不太对,小程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揉下了半片花瓣,又有些泄气,算了,如果不是刘博文,这花也开不了。
自己把花抛掷脑后的日子,是那天被自己强行拉来打手电筒的刘博文在帮忙照顾。
昨天做梦,梦见自己和东玄他们出去吃饭那天,那天自己很开心,已经忘了因为什么开心了,就记得自己不想走门,想翻墙。
念头一出来就止不住,踩着有缺口的地方三两下就爬了上来;低下头就看见听见声音抬头的刘博文,手里还拿着水壶。
那天天气很好,没有云,月光很亮,照在刘博文身上映衬的他整个人都很柔和,本就好看的眼睛让人晃神,小程有点后悔翻墙了,因为他现在好像有点晕,下不来了。
“所以就是你早上起来啥也没吃然后出去大中午晒了一个小时然后给自己晒中暑了?”祈颜的有些嘲讽的声音从tt里传来,小程哎哟两声说你别管,再笑明天把黑碳偷过来。
得到的回应是祈颜拉着东玄一起笑他,小程觉得多多少少还得再宰李声凯一顿。
做梦的这些日子,小程也想过要不要联系下刘博文,但是点开聊天框,最后的消息还停留在他们去武汉的那天,刘博文问酒店在哪,自己回了一个位置,再无他话。
刘博文也不爱发朋友圈,仅三天可见的朋友圈让他的朋友圈空荡荡的,只有偶尔一换的头像证明号主还活着。
其实还是有点想他的吧,小程想着,对着聊天框发呆,问点什么,问最近过得怎么样,还是回学校的日子好不好?感觉都有些突兀,来来回回点了好几次主页,最后把手机一扔,哎呀,反正排位还能遇到,大不了排位我放他一个……放一个平局再说吧,睡觉!
像之前一样,梦的最后停留在他们输给抖五下场的那刻,自己下场的时候,队友都在后台等着,自己的手在发颤,结束了,我们的夏季赛之旅,耳边是小迪他们在互相安慰加油,可是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
剧烈的耳鸣让自己的头开始发昏发涨,就记得刘博文好像拍了拍自己的肩说了什么,只是自己当时没听进去,现在梦里也听不清。
只是这次刘博文说完之后像是决定了什么,拍在自己肩上的手紧了紧,露出了一个笑容,很奇怪,小程觉得自己有点目眩神迷,那是什么表情,你是想说什么吗,那表情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又好像哭过,又好像释然了什么……
明明是重复了很多次的梦,可是这次小程有些惶恐,好像这之后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于是,在刘博文转身离开的时候,小程伸手拉住了他,小程感觉自己的喉咙干的发烫,连吞咽的动作都有些困难。
小程甚至来不及想为什么梦这么真实,也来不及想刘博文惊讶的表情,只是那一刻他真的很想跟刘博文说。
刘博文,我……
小程猛的睁开眼,踉跄着爬起身大口喘气咳得昏天黑地,扶着窗户缓了好久才堪堪止住,往下看,又看见了楼下的花。
后来他也时常去照顾那些花,那些花在阳光下,亮的耀眼。
小程这才感到心脏跳得剧烈,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顿时胸口一窒,无可抑制的干呕,生理泪水沾了满脸。
半响,僵在窗前的小程慢慢蹲了下来,身后端着水站了半天的花辞想了想,还是走上去拍了拍他。
“诶,小程。”这天花辞拦下了从门口拿夜宵的小程,这几天小程不再做梦了,可是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睡的很好。
带着怨气排位是他的日常,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排位也从来没遇到过,他上一次遇到跟刘博文相关的事情。
还是帮曼妮拆卡,拆到刘博文卡的时候一愣,你小子怎么走了就跟蒸发了一样,什么也不说,梦里也不来,没良心的。
实际上,除了嘴上像跑火车一样念叨说能不能把刘博文的卡出我啊老板,小程什么都做不出来。
“你看朋友圈没,刘博文来广州了你知道不?”
花辞短短几句话让打算吃完宵夜就补觉的小程回屋里拿着手机发呆,看着刘博文几个小时前的朋友圈,应该是已经在广州了。
下面评论区是领队问来广州了回来看看吗,但是刘博文说跟朋友出来的,就不过来了,下次。
看着那个不字小程就来气,打开刘博文的聊天框就发,好你个刘博文!
下一秒就收到了刘博文的问号,加一个你有病吧。
后来小程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看着眼前的场景,小程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习惯性的打开门,光有些刺眼,是自己在的二楼,往下看,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椅子前的刘博文,还有抓着刘博文裤腿的西柚。
西柚很喜欢去刘博文那里转悠,但是刘博文每次都会被吓一跳然后拿着逗猫棒把它引到旁边。
这次也不意外,但是没两分钟西柚就又回来了,刘博文没办法,摸了摸西柚的头,西柚扒着刘博文的手就要他抱。
在楼上看够的小程三步两步的跳下楼,嘴角压不住的开心,直接蹿到了刘博文旁边抱起了西柚。
又趁刘博文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西柚放到了刘博文身上,刘博文下意识的抱住了西柚。
看着刘博文有点无语的表情,小程心情更好了,阴阳怪气着说:“诶呦,不就是抱抱嘛,那么不情愿干什么?”
刘博文切了一声,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怀里的西柚也很乖的样子,卧着也不动弹,刘博文搓了搓西柚的脑袋,心情很好的样子。
小程想着,跨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博文逗猫,觉得如果这个梦能记住那真的挺好的。
“对了,程巍阳。”
“嗯?”
“你那天拉着我想说什么?”
小程听着这话,微微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问哪天?
刘博文就像看弱智一样看小程,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但是刘博文的声音却很清晰,“就是打抖五那天”
梦开始消失,小程感觉脚下一空,落了下去,随后本人从床上惊醒,按开手机发现自己睡了过去,现在已经快天亮了。
手机还停留在给刘博文发消息的那个界面,后来“问候”了刘博文,自己就睡觉了。
刘博文回了两句也没了回应。
犹豫再三,小程还是决定给他发个消息,刘博文,我感觉我好像病了。
发送出去就后悔了,想点撤回点成了删除,如果可以小程现在真想从窗户跳下去,好在对面应该是睡了,也没回应,“我真服了……”
小程叹了口气,算了,打大不了明天就说自己玩游戏输了呗,嗯嗯,就这样。
不过自己也睡不着了,蹑手蹑脚的从屋里出去,到后小区里,说不定一会还能看个日出。
广州半夜也没那么热了,甚至有点小冷,小程走着走着还有点瑟缩,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小程从野队的时候就在mrc,送走了一个又一个队友,刘博文不是他送走的第一个队友,也不会是他送走的最后一个队友。
他其实早就该走的,这一年是他多留下来的。
想着,小程感觉胸口又有点顿,这种让人糟糕弄不懂的情绪真是让人火大,又有点让人难过。
大概绕小区走了一圈后,小程回到了mrc门口,猛的想起之前翻墙的地方,他又想翻墙了。
上次翻墙下来的时候还被刘博文嘲笑了,说有门不好好走,精力旺盛也不能旺盛成这样吧。
这次小程上墙比上次还快,坐在墙头就开始发呆,低头还能看见之前种的那些花,过了花季已经有些枯萎了。
下次不会再买了,想着,心情有些低落。
“我真,这就是你说的有些病了?”
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刚刚还在梦里听过,猛的回头,说话的人还喘着粗气,呼吸还没喘匀,就是脸上的表情很无语。
那一刻小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想见了好久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面前,管他什么呢,先抱了再说。
于是小程就从墙上跳了下来,刘博文下意识的就要去接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小程。
两个人撞在一起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就要站不稳躺地上了,但也没好到哪去,两个人都坐地上了
刘博文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被创飞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程就蹿过来抱住了他。
抱的很紧,要将对方嵌入骨肉般。
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用说,就像那天比赛结束,小程搂着星河一起往外走,路上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小程说了一句。
“答应你的秘密武器没机会看到了”
可是又有很多话还没说,也有很多事情也没来得及做。
为什么那是最后一面的,为什么当时刘博文回广州的时候自己没去送送呢,或许是抱着侥幸心理,回广州再做一个隆重的送别吧。
至少不能回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走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会看着空荡荡的俱乐部叹气吗,会不舍吗,会想着以后还回来吗。
就像他刚来的时候,自己早早的就到了火车站,看到刘博文的一刻本想给他一个拥抱却又怕吓到人家,转而拍了拍他的肩。
那时还不熟悉,只是觉得我们都会有很好的未来,会有很好的成绩,我们会一起走的很远,很远。
刘博文什么也没说,哪怕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来气,自己骑了三十分钟才剧烈跳动心脏,可小程的心脏跳的比自己还剧烈。
小程带着清晨的寒气的拥抱,将自己看见消息后紧张的不安全部抚平。
叹了口气,抱住了小程,他想程巍阳了。
“那现在是不是能说,你怎么病了?”现在的情况就是两个人坐在墙上调整情绪,尤其是程巍阳,感觉自己过于丢脸很对不起自己之前跟刘博文辩日百战九十九胜的脸面。
“这是一个误会你信吗?”
“……我不这么认为。”
或许见到了就很好,反正小程现在心情挺好的,他不说话,刘博文也不说话。
刘博文似乎是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现在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哈欠的打,“我真服了你了,说完就没了音,很吓人的。”
小程现在真的是哑口无言,总不能说自己做梦梦到你然后想你了吧,这多那个啊,就当小程要打哈哈的时候,刘博文先说话了。
“我想你了。”说完刘博文又想了想,接着说,“很想很想。”
说完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嘶了两声说:“诶呦,你就当做梦呢吧,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真是,羞死人了。”
说完就偏过头,没能感觉到小程已经楞在那里,好像还有点在轻颤,眼神晦明变化,似乎酝酿着什么。
刘博文偏头就看到了墙下的花,已经枯萎了大片,但依旧挺立在那里,枯萎的部分也是一番景色,刘博文想着自己当时也照顾了许久,可惜没来的及看到花开。
或许他走的时候花开了,但是当时匆忙,也没注意到。
刘博文本想跳下去看看那花长什么样子,被小程抓住胳膊拦了下来,没等刘博文疑惑,程巍阳就凑了上来。
是软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花里,自然脱落的花瓣落在地上,化在泥土里,孕育着新芽。
分开的少年喘了半息,程巍阳捂着嘴从指缝里露出了几句话。
“我也很想你。”
“我知道”
看着程巍阳的有点惊讶的目光,刘博文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人在梦里抓着我说想我了,你觉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