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群里稿主@叶叶约了米性转蝙的稿，结果我突然灵感爆发爆了两倍字数不说还塞下了另外三只鸟的戏份，这篇个人真的蛮喜欢，欢迎品尝哦

  顺便热情求评论哦～



     summary：那位年轻人解开了人面狮之谜，却从未审视了解自己，他以城邦为己任，智勇双全，却也极端骄傲自负，盲目偏执，坚信自己绝不糊涂，绝不会犯下背德之罪，他忽视了种种征兆，自我蒙蔽直到悲剧的酿成。

                  Androsphinx            
            
                   谜底之下

        
                   Chapter1



 他从冰崖滑脱的那一刻，脑海里想的是曾经和父亲在帐篷里度过的炎热夜晚，那个晚上对于他来说也太过闷热，空气干燥得可以使血液干涸，蝮蛇都已停止了狩猎，躲藏在沙堆下休眠。他靠在柔滑的织物上，和父亲一同享用盛放在冰片上的葡萄和蜜瓜，畅饮爽冽的浓茶.

  重重砸上了一块冒出雪面的岩石，隔着冲锋衣和耳罩他也能听到桡骨和尺骨断裂的清脆声响，视野因剧痛而闪烁着缭乱的黑点，耳边清晰传来他那个晚上的恳求。

   “父亲，再讲一次那个故事吧。那位解开了人面狮谜语的君主的故事。”

  “达米安，你还没有听够吗？”他的父亲笑着说，端详着他的脸，”好吧，天后赫拉在底比斯城外的峭壁上降下了一名叫斯芬克斯的人面狮身的女妖。她向所有路过的人提出一个谜语，但凡猜中谜语的人即可活命，而不中者则一律被吃掉。过路的人全被吃掉了，而城里则陷入了恐慌之中。

  这个时候，一个名叫俄狄浦斯的人路过此地…”

  他着迷地听着父亲用悦耳的嗓音讲述那聪明绝伦的青年人的悲剧，百姓被他的智慧所折服，拥护他为国王，他成为了贤明的君主，人们抛弃酒神狄奥尼索斯与太阳神阿波罗，忘却神启，转而崇拜俄狄浦斯。

   故事在此急转直下，贤明的君主实际上是一个不知情下娶了自己母亲的蠢货，并为此受到神罚，最终瘟疫侵袭了整座城市，而国王本人则刺瞎了自己的双目。

  “为什么国王会那么愚蠢？他连人面狮的谜语都能答对，却不知道娶了自己的母亲吗？”他询问，对此感到不解。

  “达米安，你还记得谜语的谜底吗？”他的父亲将灯芯捻灭，帐篷？里陷入一片黑暗。

  “当然，清晨走路用四条腿，正午用三条，日暮则两条，答案是人，父亲。”他毫不迟疑地回答。

  “那么斯芬克斯的谜底之下又是什么呢？“父亲回道，”你应更好的做你的功课。”

  谜底？一个神话能对他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帮助？

  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嚎，祖父和父亲一直都在密切关注他的情况，他不能表现得像个受不住痛的弱者。他是刺客联盟未来的继承人，拉斯 •奥古最伟大的传承。

  他躺在雪地里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攀爬雪山呼吸不均是最蠢的行为，疼痛而产生的冷汗浸湿了冲锋衣内层，失温情况加剧。如果情况持续下去他将无法前进。

  他不容许失败。

  他另一只手翻出了能量棒，牙齿扯开包装大口吞咽，给身体提供热量。没法承受更多负重，把高度计量表和睡袋丢下山崖，他很清楚自己己经到了试炼的尾声，慕孜塔格峰顶最后数米是向外倾斜的冰崖，值得庆幸他只是断了只手臂，而不是丢掉了性命。

  如果一个人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生母，真的会日后连自己的血亲都认不出，干出那种蠢事吗？他把冰镐奋力凿进坚冰中，思索着，手扯紧绳子确认足够牢固。

他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她是何种音容模样？父亲从未提起过她，读遍名书典籍，里面的'母亲'似乎都有一个共通的形象，她们以非凡的仁慈之心对待自己的子女，大部分都是柔弱的造物，被丈夫的阴影笼罩。

他的母亲也会是这般模样吗？一个挂在父亲手臂上的装饰物？她如果看到他陷于这种境地是否会急切地呼喊他的名字，为此留下热泪？

她是否会给他一个拥抱和温柔的抚慰？

爬上峰顶那一刻他的腿就失去了全部力量，重重跪在雪地里，他喘息着，看着祖父的手下走过来，”我奉命来接您。“那人这样说。



当晚大殿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少主的第一次试炼，他盛装出席，左臂还带着夹板。盘中的珍馐佳肴一样没动，他仍因先前数日的失温症状而感到恶心，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不如预期的那样快乐，他应该为此感到骄傲，完成了多少手下没能完成的试炼，他是一位合格的继承人不是吗？

宴会的音乐聒噪令人厌烦，他悄悄溜出大殿，长廊外映射出微弱的银光，白雪皑皑的慕孜塔格双峰就立在远处，两座山峰大小一致，像一对猫耳，圆月悬挂其上，是他更为年幼时最喜欢的景色；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天真幼稚，雪山不过是雪和岩石的混合物罢了，只是冰冷地任由生物在它的狂风雨雪和悬崖峭壁间自取灭亡。

他漫不经心地在阴暗的走廊里巡视，猛然驻足，尽头是父亲的监控室，秘密就藏在那里，密码达米安早就破解了，但是总有手下在那附近轮岗，他不想硬闯后被祖父用失望的眼光注视，就像他背离了长辈的期望，令人不齿。

但今晚人们都在宴会上，这是天赐良机。

闯进去比他想的还要轻松，他输入代码，数千条信息映入眼帘，小到一个集团首领的刺杀，大到一个国家金融体系的颠覆。他略过所有消息，找到父亲私人的联络模块，相比任务，他更好奇这个。

  就在这时，一条音频文件在屏幕角落处浮现，语音很短，只有寥寥几秒，

那一刻他鬼迷心窍，径自点了迸去。

说话人的声音传入耳中，低沉冰冷，却又异样地柔和而朦胧。

听起来如同遥望一座雪山。

“塔利亚，”他的呼吸突然停止，凝神听着从计算机中传出的字句，”你和你父亲对我的城市的插手到此为止了。”声音戛然而止。

在屏幕交错映射的盈盈蓝光中，他沉默着，再一次点开那个文件，然后又一次，直到音频文件自动销毀。

父亲在宴会外的露台上发现了他。

“达米安，”搭在肩膀上的手掌一如既往地温暖，但这一次他没有抬头回视，“你当之无愧继承了联盟应有的荣耀，我们为你感到骄傲。”

“父亲，”他盯着远处的雪山，只是开口问道，“我的母亲是谁？”



                 -tbc-

summary：在Talia给出的两个选项里，Damian选择留在刺客联盟里，这意味着他要等待足够长的时间才能见到他的父亲。

—— ——

Damian一直都坚信着自己能够接管他祖父的一切。

像ra's al Ghul那样统领刺客联盟。

不，更准确的来说是成为超越他祖父的存在。

Damian静候在母亲身边旁，在刀剑碰撞的金属声与刺客们的呐喊中注视着俯瞰一切的祖父。

今天是每月都会进行的组织内部混战，按照惯例他也应该加入这场厮杀中。但这次他的母亲把他叫到了这里，这是他第一次缺席。不难想象一直期待着将他杀死的表妹发觉他不在场时会以怎样的姿态抓狂。虽然Damian并不在乎自己与她的决斗，但Damian还是很乐意看到盲目自信的白痴在他面前狠狠栽跟头的丑样。

可现在事情的重点并不在这儿，他对于母亲为何把他叫上这里而感到些许茫然。

或许祖父认为我已经足够强大，用不着参与这种幼稚的淘汰赛。Damian傲慢的想，并开始渴望更加强大的训练。

而事实貌似并不是这样，一名刺客找上了Ra's al Ghul，下跪进行禀报。Damian同他的祖父和母亲一道，并试着像一名合格的领导者那样听下属的报告，尽管对方嘴里说的一些词是他未曾听说的，譬如“red Hood”、“Batman”等诸如此类的词语。他还是听懂了那段冗长且毫无意义的汇报————刺客组织门外有个蠢蛋想找他的祖父祈求帮助。

“我们走吧”他的祖父开口了，从容得像是一切都如他所料一样。

Huh，这才是带他来的目的。

Damian抱着这样的想法跟了上去，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带着疑惑的神情看向了他的母亲。

“去了你就明白了，Damian。”Talia只留下了这一句话，Damian也只好把问题咽回肚子里听从他母亲的指示。

——————————

联盟大厅内部空旷幽暗，Ra's的高位被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入口尽头的正中央，其后面便是挂在墙上象征着刺客联盟的旗帜，房间内部则由墙壁上与座椅两侧的火把点亮。昏暗，但也足够了。

Ra’s坐在他的高坐上，Talia与Damian一同站在他的身侧，最初陪同的几名刺客则是隐藏起来，做他们应做的事。

他们并未在此等待很久，一个身体健硕的男子有些急躁的冲了进来。

对方戴着红色的头罩，身穿棕色皮夹克，胸口前的红色蝙蝠标志在黑色胸甲上显得尤为突兀。

Damian看着对方莫名其妙的装扮颇为轻蔑地咂舌，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个穿着夸张的人就是被他视为蠢蛋的家伙。

而事到如今Damian还是不明白他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他可不觉得他有什么东西能在这里提供帮助。或许选择离开比留在这里的意义更大，毕竟比起干站着，战斗所带来的价值要多得多，他开始估摸时间思考现在再参入外面的战斗是否还来得及。但他还是选择竖起来耳朵听起了这段的谈话。

“你骗不了我，我知道那个该死的东西在你那里。”粗暴的话语从戴红色面具的嘴里吐出。

“它确实在这里，red hood。”Ra's平淡的给予对方回复，好像事不关己。

“那你用什么来交换呢？”一旁的Talia站了出来插入了这次谈判。“你已经不再属于刺客联盟，我们总不能把东西白送给你。”

“真是见鬼。”被称作Red hood的人不满地嘟囔着并翻了个白眼，说实话他开始后悔答应Red Robin的提议让他来这里进行威胁谈判，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或许你们看到这个就会改变主意。”

Red Hood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了某样东西，他向前几步以示刺客首领能更好的看清它。

“你知道我们没必要用这个欺骗你。”Red Hood补充道。“事实上这件事正在发生，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很显然这个东西在这次谈判中很有用，Ra's 和Talia的沉默是最好的证据。

但Damian并不这么认为，他晃眼看向对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张照片。

Ha！一个背叛者妄想用普普通通的纸张来改变祖父的想法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在Damian用咂舌表示对Red Hood的愚蠢感到轻蔑的同时还有些气愤，没有人能这么趾高气扬的对待一个奥古更何况是一个脱离组织的背叛者。若不是Talia的手放在他的肩上示意不要有任何动作，达米安一定会用他的刀给予对方应有的惩罚。

令Damian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

“Talia，带他一起把那个东西取走。”

Ra's的妥协让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对方，他可没想到他的祖父会因为对方的只言片语和一张照片就妥协，这个照片能有什么可以让它威胁到刺客联盟的首领？！

带着强烈的困惑与不满，Damian猛的回过头试图看清图片里的内容，遗憾的是以他的视角望过去就是一片漆黑，这是Damian第一次这么讨厌这里的光线不足。

“跟我来。”Talia朝Red Hood喊道。“你也是Dam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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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用你的眼睛瞪我了，小鬼。”Red Hood忍无可忍地说到。自他进入大厅开始到现在，身前的小矮子就一直板着脸盯着他。

“TT”咂舌声从小孩的嘴里发出，随后而来的则是与他表情极为不符的幼童音。“白痴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好运，但你还是会因为冒犯一个奥古而付出代价，背叛者。”

Red Hood感到有些头疼，排开“冒犯奥古”的这一段，“背叛者”才是更让他在意的。尽管他曾在这里呆过，但说实话他没把自己当作是这里的一员，“背叛者”这一说法也算是无稽之谈，至少他不承认。

“听着，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毛病，小鬼。”Red Hood忍着怒气说到，他现在可不想在任务即将完成之际惹上多余的麻烦。“你可以随便去哪儿里呆着或者其他什么，但是现在别来烦我。”

显而易见，Red Hood的话点燃了Damian。

Damian怒吼着握拳朝对方打过去，Red Hood在面具下翻了翻白眼随后配合对方的拳法进行格挡并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他乘机抓住对方的手腕将其反手压制后把对方按倒在地。

“Huh，看来你还有很多东西要练。”Red Hood嗤笑着，并留意着对方会不会突然从哪掏出暗器。

而就在Damian准备挣脱进行反击时，Talia及时出现制止了他们。看来在他们起争执的时候对方已经拿到了Red Hood所需的东西了————那是一个落了灰的卷轴。

两者面面相觑后，Red Hood率先松开Damian上前拿走卷轴。

“谢了。”他说。

Damian不服地站起身试图再度扑上去进行攻击。

“停下，Damian。”而Talia叫停了他。

“但是母亲....”

“你会有机会的，但现在的你还无法战胜他。”

“......fine。”

Damian极不情愿的妥协了，他重新回到母亲身边。而目睹这个场面的Red Hood也并没有忘记临走前取笑这个孩子。

“就是这样，乖乖听你妈妈的话吧。”

无法与其动手的Damian也只能低吼着离开将自己的愤怒在训练中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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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傍晚时刻Damian找上了Talia，Talia看着对方有些带血的拳头及其他几处擦伤也就不难想象他之前干了什么。

“怎么了，吾儿。”Talia选择对那些伤口视而不见，着重询问了对方的来意。

“今早祖父与背叛者的面谈。”Damian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些许怒气。“为什么祖父会答应那个家伙的要求？”

“这个不是你该关注的，Damian。”Talia抚摸Damian的面庞安抚着。

“那为什么要把我叫过去？”Damian提出了第二个疑问。

“你是怎么想的呢？”Talia循序渐进地问。

“与我有关。”Damian有些傲慢地说出这个答案，Talia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就是我所迷惑的，整个谈判内容都与我无关。Well，可能看似与我无关，但无论是旁听祖父与背叛者的谈话，还是取卷轴的路上，你都叫上了我。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曾给你讲的亚历山大大帝的故事吗？吾儿。”

Damian挑了挑眉。

“当然记得母亲，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Talia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直接说起了那段故事。Damian不解对方的做法，但还是耐心的听了下去。熟悉的故事让他逐渐想起某件事，一些想法呼之欲出。他打断了讲故事的母亲，把那个想法告诉了Talia。

“他和我的父亲有关。”

“事情就是这样。”Talia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作为你的母亲还是有义务让你了解一下你父亲那边的人。”

“TT，在那之前你可什么都不愿意说。”

“那是因为时机还尚未成熟，吾儿。但是现在，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需要怎么做？”

“这首先得看你的选择，我亲爱的孩子。留在刺客联盟等待时机成熟，亦或者每年在你生日的当天战胜我。”

Damian蹙眉思考，但很快他选择了留在刺客联盟。Red Hood对他的侮辱让他难以忍受，他决定要先变得强大，等时机成熟再见素未谋面的父亲也不迟。

“如你所愿，Damian。”Talia俯身亲了亲Damian的额头。“那么试着变得更强吧。”

Batfamily我属于杂食，21很好吃，32很好吃，23也很好吃，42也不是不可以，但是232或者323就属于完全不可以，这算是洁癖吗【陷入沉思】

*我流蝙米，写这对我知道我特别变态你们让让我。6.2k。

*sum：“麦克白杀死了睡眠！”

麦克白/Macbeth

1.

达米安无意把自己近期的失眠怪罪到亲生父亲上，然而事实如此。

也许是深肤色掩盖了他的黑眼圈，没有人发现不对——毕竟，谁会想到达米安也会失眠呢？他就应该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然后生龙活虎地爬起来与人斗其乐无穷。可他的失眠并不是广义上的“晚睡”，而是“彻夜难眠”，他已经连续四天没有入睡，连好不容易拥有的假寐状态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个小时。虽然不想承认，但达米安肯定如果他再不解决这个问题，这将影响他这具用以在夜间陪伴父亲出巡的躯体。

他无意寻求自己任何长辈或兄弟的帮助。他决定今天再努力入睡一次，如果仍然没有起色，再寻找其他方法。夜巡结束后他和父亲在蝙蝠洞休整，他摘下多米诺面具丢到一边，一回头却刚好看到布鲁斯脱下上身的盔甲，怒张的肩背肌肉正对着他，蝙蝠电脑发出不算亮的模糊光线，蒙在新生的青紫色淤痕和泛红的擦伤上。在达米安印象中，这些时刻他们总是很沉默，他能听到的只有呼吸和呼吸，织物摩擦的声音，电脑嗡嗡地运转，他其实不太知道这天为什么有些不同，又或者其实在他的心底深处，每一天的这个时刻都是不同的。

他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在呼吸。

于是达米安走过去，请求父亲让自己为他上药。布鲁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下，他看出来父亲的肩颈在尽量放松，好让自己面对亲生子的习惯性警惕不那么引人尴尬，他觉得这其实没有必要——有时候父亲对他太过谨慎。但他不想说。

他把消毒药水用棉签均匀地抹在擦伤上。达米安发觉父亲腰背的高度让自己举着的手有点吃力。他还是一丝不苟地按照流程处理完布鲁斯的伤口，把药瓶盖拧好之后他没有立即把它放回原位，而是想了想，忍不住把食指指腹按在父亲肩胛一块没有伤疤的皮肤上。

他记得那只是很短的触碰。1.5秒。但他好像就在那一瞬间触到了父亲搏动的心脏。有力、温热。

“达米安？”父亲没有忽略他的动作。

“我在确认这里是否有肿胀。”他冷静地解释。

布鲁斯半信半疑，不过没有再说话。达米安把东西都收起来，父亲在一旁安静地套着睡衣。他们需要睡眠。达米安想。他是一个人，他当然需要睡眠。

所以……如果一切非要有一个起因，起因就是一周前，他在韦恩宅的后湖游泳——他不是很喜欢游泳池，他不喜欢消毒剂的味道。布鲁斯坐在岸边处理集团的事情，按照阿尔弗雷德的话来说，“反正您有两个小时的电话要打，在哪打不是打呢”，于是他在岸边搬了个椅子，然后跟电话对面的股东开始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拉锯战。

达米安其实没打算游两个小时。不过考虑到管家的苦心，他划了一个小时的水，泡到第一百二十三分钟时才爬上了岸。那时布鲁斯果然已经结束了电话，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一条浴巾，见他游完了，招手让他过来。达米安有点想跑开，但他还是顺从了。

父亲用那条庞大的浴巾把他从头到尾地裹了起来，粗糙的织物在他的头顶疯狂摩擦。达米安肯定布鲁斯对这种照顾他人的事情毫无经验，不然也不会下手这么没轻没重。他不满地晃了几下脑袋，浴巾这才顺其自然地垂落下来，被布鲁斯接住。然后他的父亲蹲下来，张开手臂，把浴巾重新从他背后绕了一圈，披在他身上。

就是他蹲下来，然后微微起身、手从达米安头顶滑过的那一瞬间。年幼的恶魔之子闻到了亲生父亲身上柔软织物的味道，达米安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奇妙的味道……他对形容词的运用仅限于“描述”。有一夜他失眠时想过，如果是陶德闻到的话，他一定能精准地用上各种修辞手法传达出那种味道。达米安后来试图在很多人身上捕捉那种味道，但他没有成功过，他愿意相信这是因为他身边没有其他人会穿一样昂贵的衣物。

那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棉麻衬衫。达米安自己也有一件同样牌子的，他回去怎么闻都闻不到那种气味。后来他觉得这其实并不是气味的问题，他对那种味道是如何奇特并没有兴趣，他所惊奇的只是——那实在是一种有温度的味道。温暖。长久以来徘徊在他和父亲间的某种隔阂在那一刻借由气味突兀地横亘在他眼前——为了彼此融合，他将父亲树立为一个目标，一种理想态，一座遥远但必须到达的灯塔，而他其实并没有想到：灯塔是不会呼吸的。

在蝙蝠侠之前，在披风斗士之前，父亲首先是一个活生生的、心跳每一刻都不一样的凡人，是一个父亲。

达米安对此感到困惑。

这种困惑是由此及彼的：如果父亲是这样的，那么他是他的儿子，他应当也是这样的。然而在达米安从小接受的教育中，他被禁止去思考“自己是什么”这个问题，也就是说，他并不视自己为“人”。达米安可以是一个刺客，一个兵器，一个继承人，但他不能认知自己。书上说认对自己的认知往往来源于父母，塔利亚不会言传身教这些，达米安抬头仰视父亲，知道其实布鲁斯也不太懂教育之道，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在一瞬间的气味里产生了迷思。

晚上他板正地平躺在床上，右手放在胸口，能摸到自己平稳的心跳。他回忆那短短1.5秒的触感，回忆那种干净的味道。达米安发现自己的心跳快了几拍。

他必须要对自己非战斗情景下的心跳变速做出解读。

达米安有了一个秘密，但他不再失眠了。

2.

布鲁斯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绿眼睛的猫。他可以说自己带大过三个男孩，但没有一个人能像他的亲生子那样神似一种动物。

杰森有暗示这是他自己基因的问题。鉴于结论的内容和结论的发起者都不太靠谱，布鲁斯对此持保留意见。

达米安·韦恩，他的亲生子，一双绿色的眼珠就已经令人心生困惑：人类的瞳孔真的能绿得这么纯粹吗？达米安保留着兽类的野性，嗜杀危险，桀骜不驯，拒绝指挥，甚至也不是很乐意表露情绪；他又保留着兽类的理性，谋定而后动。布鲁斯发现儿子身上天生就有捕猎者的沉稳和兽性——他希望这是一种好的品质。

为了带好这个孩子，布鲁斯听从阿尔弗雷德的建议，安排了许多“亲子时间”——不像任何人想的那样肉麻或亲密，大部分时候他只是要求达米安跟自己身处同一个空间。至于达米安自己要做什么，他并不在意。最近几次夜巡前，他坐在电脑前审阅一些资料，达米安本来应该在楼上休息，他一个抬眼，却发现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罗宾制服，隐在蝙蝠洞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一些工具书。察觉到他的目光，达米安也抬起头来注视他，绿色的眼睛像布鲁斯出席慈善拍卖时他们端出来的极品祖母绿，凉的发冰，幽幽地亮着；或者某位热衷隐居的欧洲女爵出席他的生日宴时，手上抱着一只绿眼睛的波斯猫。它们因令人惊叹的颜色和无机质的光泽而惊人相似。布鲁斯隔着整个蝙蝠洞与自己的孩子对视，不由得想：这居然是我的儿子。

达米安是他的孩子，继承了他的基因，流着他的血。拥有一双整个家族里独一无二的绿眼睛。

布鲁斯不会跟任何人坦诚，那就是在父母死后，再次拥有一个血亲让他感到奇妙——和陌生。他不太知道怎样对待这个孩子才是合适的。他不只有达米安一个孩子。达米安是一个优越感可以淹没韦恩宅的小怪物，他不想助长这种气焰，又不想让他觉得被忽视；他想有意收敛那种被三位罗宾指责过的“物化罗宾”的倾向，却好像弄巧成拙。他从死亡和牢狱之灾脱身之后，那四个人终于达成了某种平衡——布鲁斯觉得那种平衡简直就像三流程序员写出来的代码，莫名其妙地能跑起来，但你并不知道它是怎么跑起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分崩离析。一天布鲁斯打着哈欠起床，下楼时看见四个人神情各异、气氛古怪地坐在大堂里，就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令人头疼。

然后提姆私底下跟他说：“虽然我肯定大部分人都没有在意，但达米安应该已经失眠了至少四天。”

布鲁斯让他说分析过程。

“我可以用一堆数据告诉你他最近打哈欠、揉眼睛、凝视衣物的频率上升趋势，但实际上得出这个结论只需要一点。”提姆顿了顿。“他这两天说话没那么气人了。与其相信他变善良了，不如相信他只是暂时没有那个精力。”

布鲁斯拍拍他的肩。

等到第二天中午，达米安的三位兄长才先后解决了自己的事务，离开了韦恩宅。布鲁斯下午本来要去一趟公司，想了想又推掉了。他坐在床边刚穿好短裤，准备跟达米安谈谈，就听到了敲门声。

达米安的敲门只是告知。三声过后，男孩推开房门，立在门框旁：“父亲。”

布鲁斯回头看他，挑眉：“怎么？”

达米安的目光在他身上落了几秒，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明显地偏移了。

“学校让交一个校服设计作业。我想看看您的衣帽间。”

布鲁斯很惊讶：“你对这个感兴趣？”

达米安面无表情：“事关学分。”

于是达米安得到了许可。韦恩宅主人的衣帽间并不在主卧内，而是一个毗邻主卧的庞大房间。达米安来过几次，每次他都不理解这么多衣服手表皮鞋到底有什么用。现在他还是不理解，但它们对他而言不再那样毫无吸引力了。

父亲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进来。这很好。达米安快速扫视一遍衣帽间，发现这里果不其然是按照衣物种类分区的。他径直走向悬挂衬衫的最里端，然后在上百件黑白灰衬衫前茫然了一会儿。

他开始仔细回忆那件衬衫的特征——它的材质、纽扣、领子的设计、走线，等等……达米安最终精准地挑中了那件他曾经见过的白衬衫。他取下它，还没想好是将它偷渡出去还是光明正大地告诉父亲他要带走它，就被布鲁斯打断：

“这件？”

达米安回头，看见父亲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睡袍靠在衣帽间门口，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倦意，顶着凌乱的黑发。

达米安讨厌他听不见布鲁斯的脚步声。他现在觉得刚睡醒的父亲和手上的衣物一样令他烦躁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割裂，他卓越的视力足以让他看清父亲身上的那些伤痕，它们昨夜还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蒙着蝙蝠洞苍白的灯光。他甚至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源头是他昨晚为他上的药。达米安有点愤怒，某一瞬间他对自己像个需要妈妈喂饭的三岁小孩一样傻站在一个蠢得无可救药的华丽衣帽间里感到不可置信——手上还抓着一匹毫无意义的布。他想立刻离开，他也是这么做的，他把衬衫放回原位，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布鲁斯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达米安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他不知道父亲正在以什么样的眼神凝视着自己。

3.

达米安能察觉到这次堪萨斯之行是父亲和超人的有意为之，他当然提出了不下五次的反对意见，找过八个借口来拒绝，还在前往堪萨斯的路上试图逃走一次，均以失败告终。他完全不能理解布鲁斯这种“发现了问题就把问题丢出去”的处理方式，诚然，他自认为最近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产生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相处障碍，但这完全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布鲁斯没有来，克拉克也没有来，乔和玛莎在他和乔纳森抵达堪萨斯的第二天就不知道去哪个州买种子去了，反正要个三四天才能回来。于是达米安和乔纳森的监护人只剩下了头上飘着的韦恩家的卫星和瞭望塔，达米安觉得大人们也真是能放下心——不是针对他自己，是针对乔纳森。

小氪星人还处在试图用热视线生火煮饭的阶段，每一个行为都让达米安无力吐槽。他觉得自己像来当保姆的。乔纳森午觉睡到下午四点才醒，揉着眼睛摸进厨房找吃的，看见他又在检查哥谭前一晚的监控，眼睛一转，非说外头天气好，要拉着他去玉米地里晒太阳。

于是在仲夏的傍晚，达米安被迫躺在玉米地里望着太阳落山。身下交错的玉米杆硬硬地硌着他的腰背，很不舒服。达米安选择忍耐，这是他为数不多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美德。

然后乔纳森扯了一片硕大的玉米叶盖在他的脸上：“喏。晒的话就遮一遮。”

乔纳森奇妙地知道他的朋友心情不太好。他已经琢磨了整整一个星期怎么开口询问，他甚至为此委婉地向自己的父亲请求建议——当然是在高度模糊具体人物信息之后。乔纳森得到了很多有用的建议，但是在此刻，一个最佳提问时刻，他却觉得那些技巧其实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说：“你还好吗，达米安？”

沉默了很久。乔纳森静静地听了很久的风声，风吹过玉米叶。

“没有。”达米安答非所问。

“我爸说你有点不喜欢沟通，跟你爸一样。”

“你爸的观点还挺多。”

“他是超人嘛。”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超人是你的父亲。”

“……还好啦。”乔纳森撇撇嘴，“我觉得没什么影响。”

“我说的不是这个。”达米安坐了起来，乔纳森看不见他的脸，“父亲。超人。你不会觉得前者影响后者？”

乔纳森觉得自己有点听不懂达米安的问题。他使劲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但我是他的小孩呀，这是无法改变的咯。在他眼里也是这样吧。”

达米安没再说话。

4.

达米安再次回到韦恩宅已经是一星期之后。布鲁斯好像带着阿尔弗雷德去公司开会了，偌大的宅子里只剩下了一个非常驻家庭成员：迪克·格雷森。

“堪萨斯好玩吗，小D？”兄长坐在沙发上，挤眉弄眼地问他。达米安瞪了他一眼，丢下行李就往上走。

迪克故作伤心：“走了半个月，连礼貌也忘了。”

“如果你乐意把你那只敢挨一半椅子的屁股和端正得惊世骇俗的坐姿称作礼貌且坚持的话，那我更倾向于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你想讨父亲开心，因为他是个讲家教的老古董。而我没有这个打算。”达米安一边上楼一边说。

“布鲁斯到底怎么教的你……”迪克抱怨着。达米安没再管他，闪进自己的房间里。他很累，跟他人长时间在一起相处不知道为什么比跟罪犯搏斗一晚上更让他身心俱疲，他想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刚走近窗边想把窗帘拉上，就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样东西——

一件衬衫安静地躺在他的床头柜上。鉴于它折叠起来的姿态并不整齐，达米安有理由判定这是父亲亲手放在这儿的。

达米安双手放在外套口袋里，站在窗边，看那件衬衫看了很久。他几乎就这样用目光隔着几米把那件普通的衣物拆成了棉线甚至棉花，它身上无数细小的痕迹和折痕都在表明：那不是一件新的衬衫，它就是布鲁斯那天穿在身上的那一件，只要他稍稍走近，就能再次闻到那种味道。而他一开始想拿到这件衬衫，只是想毁掉它，把它烧掉，这样他就可以装作有关它和它气味的一切都从未发生。

但现在，衬衫是父亲亲自给他的，这意味着布鲁斯看穿了他的谎言，父亲要知道他为什么想拿一件他的贴身衣物。这是一种考验，考验达米安如何处理它。而他们都会记得有这么一件衣服存在，不管达米安如何处理它，它都不能失踪。

其实他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达米安冷静地想。他真的很讨厌这种输掉的感觉。

达米安走上前，掀开被子，把衬衫丢进被窝里，然后再把被子盖上。他吸了口气，刚转身想走向浴室，就听见楼下迪克说：

“不是说晚上才回？”

布鲁斯回来了。达米安想了想，还是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再次出来时，他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个人。

布鲁斯坐在他的床边，看见他出来，打招呼：

“怎么样？睡得好点了吗？”

达米安甚至不想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有一段失眠。他摇了摇头，走到布鲁斯跟前，从衣架上拿下睡衣穿好。他知道父亲在盯着他。他们对床被底下是什么心知肚明。

达米安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看着布鲁斯。父亲坐着，他站着，这样似乎刚好中和了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达米安发现自己可以平视对方蓝色的眼睛。他盯着那双蓝色的眼睛，试图让布鲁斯离开，但他看见的只有平静，平静得过深过沉，那明明是一种清透的灰蓝色，达米安却怎么都望不到底。

跟他自己截然不同。

他们父子之间其实并不相像。不一样的眼睛、不一样的皮肤，不一样的三观和性格，很多不一样。但在这一刻，达米安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孩子，血肉相连，彼此相通，太多的难以解释。他能模模糊糊地感知到布鲁斯在想什么，布鲁斯也是如此。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茫然。

布鲁斯·韦恩叹了口气，伸出手扶着孩子的脑袋，轻轻吻在他的眉尾。1.5秒。如果达米安的感知系统没有出错，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父亲的唇在那1.5秒内含着很强的下移趋势，比它带来的温热触感更令人惶惑。布鲁斯站起来，什么也没说，稳当地离开房间，为他的亲生子悄悄带上了门。

达米安仍然站在原地。他呼吸许久，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鼻腔和肺里都充满着一种味道。那件衬衫上的味道。

柔软、温暖、清淡，甚至有绒感。久久不绝。

-END-

陶德先生：来点老鼠吗

达米安：不了，多谢你的好意

       陶德先生将老鼠放在达米安面前。

       达米安抱起它，想着得先给他洗个澡。

       “陶德先生，下次别再跑那么远了，我会担心的。”达米安看向地上的老鼠，又说，“虽然我很感谢你，但是，但是人是不吃老鼠的，而且，我是素食主义者。”

       陶德先生看向他，随即又跳下去将老鼠几口呑进肚里，跟着达米安走向浴室——陶德先生真的很乖，连洗澡都乖乖的。洗完澡后陶德先生身上便香喷喷的，毛也被梳的顺滑。

       而此时，杰森坐着轮椅来到达米安的房间里，只看到达米安嘴角受了伤，而且伤痕已经很淡了。他又仔细的将达米安的手脚看了个遍才放下心来，准备离开。

       “陶德，你的腿怎么了，站不起来吗？”达米安看起来很担心，陶德先生从达米安手中跳到了杰森的腿上。

       杰森摸了摸陶德先生的毛，陶德先生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像是准备在杰森腿上睡一觉。

       “不用担心，只是这几天没怎么吃好，有点没力气，很快就好了。”杰森笑了起来，“毕竟我和理查德不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儿。

       “达米安，听说你自己一个人跑出基地了。我告诉过你让你不要离开基地的。”杰森第一次对达米安这么严厉的说话。

       “陶德先生跑出去了，我想带他回来......”

       “不管原因是什么，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从明天起我和小丑女会轮流负责教你武术，你会学到很多东西的。”停了一会儿，说，：“在你能够自保之前都不许一个人离开基地。”

       失落的达米安，开心起来，说好的。

       “另外，有空帮我削土豆吗。今天大家都在基地里，我想做一顿大餐。”

        “当然。”

        当晚大家都很高兴，小丑拉着小丑女跳了一段舞蹈，莱克斯负责调酒，极凍先生负责制冰，逆闪电疯狂炫吃的，杰森则忙于制作甜品喂饱逆闪电。

       当然杰森没忘记陶德先生的那一份。

       “陶德，可以教我怎么做小甜饼吗？”

       杰森为了让达米安学会特地做的很慢，逆闪电快把吃的炫完了。最后达米安学会了如何做小甜饼，只是总觉得自己做的缺了点什么。

       再过了两三天，杰森就可以随意走动了。小丑有些不敢置信，当时回到基地的检查得出杰森的脊髓已严重受损，不可能再站起来了才对。

       对此，杰森表示：啊你说这个，当年我也在猫头鹰法庭待过一阵子，他们有一些科技啦。

       “这样啊，不过能恢复真的太好啦。我看达米安那小子可担心你了。”

        “是啊，剩下的就在于如何揪出理查德那个混蛋，用撬棍把他的脊椎打断了。”杰森喝了一口茶。 

        “这茶真不错。”

        “那是当然，我从中国带回来的。”

  未完待续？

  如果有人看的话还会写的，给个评论好不好๑•́₃•̀๑

有点想看达米安穿越到漫威的文，(本人粉达米)，或者是四位罗宾鸟穿越到漫威的文也行，但我还是希望主达米穿越到的漫威的文。

如果友友们看过这类文，求安利！

最后放一张大米吃东西的照片，白白~

      夜晚的哥谭，不太适合普通人出行，尤其是在东区，大晚上在街上窜的要么是无家可归且脑子缺根筋的流浪汉，要么就是喝多了的醉鬼，没有人会想出来。

       但是在东区的黑暗中，还是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会不会有人把我当成蝙蝠侠啊”，我披着伪装网在两栋之间跳过，一边胡思乱想。分心的后果就是我在落地的时候一脚踩在伪装网上把自己摔了个 狗吃屎，“啊啊啊啊”我在内心无声狂怒，“我那62800美刀的镜头啊！“我急忙低头检查，还好没有什么损坏，丝毫没有认识到在我的潜意识里对于美刀的重视远超过了对于自己的保护。

   “蝙蝠侠有没有踩到过自己的披风捏“，我一边小声自言自语，一边在楼顶的杂物堆中寻找有利位置。隐蔽，视野开阔且可退可守，这个位于破冰箱和烂沙发下的位置简直完美。别误会，我可不是来狙杀蝙蝠侠的，我非常惜命，这次出趟夜门我在身上塞满了普通人可以搜刮到的所有自卫武器，指虎甩棍辣椒水，能拿的都拿了。我之所以这么怕死，还要出趟远门的原因来自我两个月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帖子。

       刷到那个帖子的时候，我还是哥谭市里一个普普通通的、毫无作为的屌丝，好吧现在也是。唯一的财产就是我的相机，屋子里除了它就没什么值钱的，包括我，不过如果把我切了或许可以在黑市上买个不错的价钱，应该可以比它贵。那个帖子很不起眼，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它的名字实在是太吸引我了，“拍摄哥谭黑夜中的鸟儿“，这不正是我擅长的吗！我虽然碌碌无为，但却是观鸟的一把好手，这个求助帖十分适合我，还有一点就是，酬劳十分丰厚。种种原因下，我点了进去。内容没什么特别，但雇主要拍摄的不是”鸟儿“，而是蝙蝠侠和他的搭档们，好吧，也算”鸟儿“。这个雇主可能是个富二代，崇拜蝙蝠侠且闲的没事干，想要他的独家照片但自己又不敢去拍，于是上网求助来了。说实在的，我真的很犹豫，毕竟这可是蝙蝠侠欸，但或许是我的冒险精神在作祟，或者是每张照片50美刀太诱人，当然后者占比大一点，我还是在进行了两个月的考察后，趴在了蝙蝠侠和他的助手们夜巡最常经过的一条路线的楼顶垃圾堆里。

       哥谭的晚风有点冻人，我裹紧了身上的伪装网，暗自庆幸自己买了加绒的。将相机架好后，我就开始用观鸟镜扫视远处的高楼，可能观鸟镜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作用吧（嘿嘿）。扫视了一圈，一无所获，我倒也没有很沮丧，这两个月来的跟踪观察练足了我的耐心。我把相机对准蝙蝠侠经常停歇的楼顶，开始悠哉游哉的吃起随身携带的小零食，沿着外露的水管爬上这栋楼花费了我不少力气，感谢东区糟糕的治理，乱七八糟的水管实在太适合我这种辣鸡攀爬了。

   “滴滴“，我藏在怀里的提示器响了，为了防止我漏掉蝙蝠们的踪迹，我在他们呆过且我能上去的地方装了红外线摄像机，当然我没想着瞒过他们的眼睛，五个红外线摄像机已经牺牲了三个，还好他们没追究，不过我买的是最普通的民用版本（资金有限hhh），蝙蝠侠应该是不会去在意这么小小的三个普通摄像机吧，反正我到现在都活的好好的。不过我今晚运气不错嘛，仅剩的两个摄像机就有一台捕捉到了蝙蝠们的移动轨迹。我依稀从模糊的显示屏上辨别出了蝙蝠侠和罗宾，罗宾的配色真的好显眼，过会儿逮着他拍嘿嘿。

       我吐掉了嘴里的鸡骨头，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取景器目镜，顺便调了个C1档，搞了个单点自动对焦。这样才能确保我拍到最清晰，高清且无码的照片，然后顺利的拿到我的五十块美刀。

       在不断放大的镜头中，我发现了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他们站在塔吊上，和......小丑？！！对峙，等等，小丑什么时候又出来了？我赶快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可是个拍照的绝佳好机会！因为他们动作幅度不大，我在短时间内收获了大量高清照片，开心的简直要飞起来。突然，罗宾后撤一步，似乎要有大动作，我用自己单身二十二年的手速快速切到了视频模式，然后就看到罗宾纵跳了起来，在塔吊的横梁上一点就径直向小丑扑去，我好激动，罗宾要是抓到了小丑这可是大事欸，记录下来我就赚大发了，于是不停用手摁快门，绝对不能让罗宾的脸糊掉！然后我就呆滞的看着罗宾被小丑用手一拍，脚一滑掉下了塔吊。蝙蝠侠在旁边眼疾手快，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钻出来的，一甩手用绳索缠住了罗宾的脚踝，没让他掉下去。还好蝙蝠侠抓住他了，我默默的想，估计罗宾会被其他搭档们嘲笑的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我也笑了，小丑笑得更开心，虽然距离过远没什么声音，但看小丑前仰后合抽搐的样子，我估计他快笑疯了，当然他本来就是疯的。在跟小丑一起笑过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出名的好机会，兴奋的我急忙把视频传到了手机上，然后马上发到了网上。

      发完之后我后知后觉，蝙蝠侠应该可以查到我的ip地址吧.......有点害怕，但我不是很想删掉，年轻人总想出名嘛，或许我以后可以和那些大的新闻网站合作一下，给他们提供一手资料。耶，又get到一个赚钱小妙招！赚到钱的喜悦冲淡了我对于蝙蝠侠的恐惧，回家的路上蹦蹦跳跳的，然后成功栽进了家门口的水沟。

       雇主对于我的照片很满意，爽快的付给我500美刀，他只要了十张，我开始后悔把视频自己传上去了，毕竟就雇主和我讲罗宾掉下去的兴奋劲，我估计这视频卖给他更赚。然后我点开了我的社交网络账号，惊恐的发现这个视频的点击量已经破了二十万，并且还在不断上升。做贼心虚的我不敢去看评论，把手机一关就准备睡觉,这一晚上可把我折腾惨了。

另一边，蝙蝠洞：

       罗宾显然也在接受着“折磨“，不断攀升的点击量对他来说就是种折磨，他已经想象到了家里的人会怎么样笑他了。迪克或许会克制，但他绝对会憋不住笑，然后一边喷气一边安慰他；讨厌的陶德肯定会疯狂嘲笑他，自己笑完后再和德雷克一起笑，他们俩在这种事上最和谐；还有德雷克，他绝对会下载保存发给家族里的每个人一起笑一笑，然后上三层加密存在蝙蝠电脑里，而且绝对有不止一个备份。光是想想这些就让罗宾感到窒息，或许是他神经错乱，他竟然开始想念起了红罗宾，和他谈谈也许会好受些吧，罗宾自暴自弃的想。

      蝙蝠侠想的则更多些，这个拍摄者非常清晰的记录下来他和罗宾还有小丑的影像，说明拍摄者对他们的路线有一定的了解，并且有着不错的设备，联想起那三个被罗宾破坏掉的红外线摄像机，蝙蝠侠觉得自己应该去查一查。

       此时此刻，罪魁祸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蝙蝠侠盯上了，睡得很香。

Batman is watching you.

迪克和达米安蒂姆他们在蝙蝠洞发现了锁起来的碟片 好奇播放 里面居然是jason还是罗宾时被小丑殴打的视频 （小丑寄来的，只有蝙蝠侠看过）不知道有没有人写过哈 也许红白仓库有人写过 有人愿意写的话请抱走 记得艾特我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