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darkest dungeon

55876浏览    671参与
眼之魔法(请看置顶

【暗黑地牢短篇】深渊

字数:1549

迪斯马中心。第三人称。一些他和坏领主的互动。


  迪斯马后来发现,其实自己是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回环里打转。领主曾经教过他类似的游戏,只是为了说明空间可以压缩。他后来又无师自通了时间的压缩性。空间游戏是这样的:两个人分别在一张纸上的两个面画下不同的内容,画什么不重要,但固定数目的线必须延展到纸页边界。因为游戏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两个人需要较劲脑汁,用撕或者弯折的办法让那些线接在一起,实现用纸张两面完成一幅画的宏伟目标。

  不过有一次,在他们又聚众画画撕纸玩拼接的时候,因为迪斯马作画距离蜡烛太近,火苗不慎在纸张中间制造了一个深渊般的孔洞。但孔洞并没有给游戏带来更多阻挠,它恰好......

字数:1549

迪斯马中心。第三人称。一些他和坏领主的互动。


  迪斯马后来发现,其实自己是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回环里打转。领主曾经教过他类似的游戏,只是为了说明空间可以压缩。他后来又无师自通了时间的压缩性。空间游戏是这样的:两个人分别在一张纸上的两个面画下不同的内容,画什么不重要,但固定数目的线必须延展到纸页边界。因为游戏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两个人需要较劲脑汁,用撕或者弯折的办法让那些线接在一起,实现用纸张两面完成一幅画的宏伟目标。

  不过有一次,在他们又聚众画画撕纸玩拼接的时候,因为迪斯马作画距离蜡烛太近,火苗不慎在纸张中间制造了一个深渊般的孔洞。但孔洞并没有给游戏带来更多阻挠,它恰好处在很多个线条相接的位置。于是游戏反而简单了,接下来他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纸的边角弯折到中间去,像这样轻轻一弯,线就自然而然地对齐了。大家都把这事当成一个巧合的乐子,望着它哈哈大笑说蜡烛也想和他们一起玩。

  但领主却在所有笑声停顿之后,突然指着那个容纳所有线条的焦黑圆孔说了这样一句话。这句话,令在场所有人浑身发冷。他是这样说的:

  “看啊,”领主仔细瞧着它,用纹章学者特有的专注吸引了在场所有佣兵的注意,“这不就是我们的小镇吗。”

  很多心思敏感,想象力丰富的人这时候就会把他的话当真,从而在那些偶然绘出的线条中发掘自己命运的真相。但迪斯马知道那根本就是命运的虱子,在其他人因此掩面哭泣的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换上自己粗枝大叶,观察力欠缺的一面。用他对待自己那身旧大衣的办法来对待领主深渊似的眼神——领主正似笑非笑地打量所有人,包括漫不经心的迪斯马,似乎把属下搞疯了对他来说是个有趣的事情,简直荒谬——迪斯马就是这样对待大衣边缘的脱线、磨损、污渍和隐约的破口。他是因为如果不这样,立马就要跪下来在领主面前忏悔才这么做的。如果不在思考上懒惰的话,换句话讲,谁把生活太当回事,谁就早晚会被生活绞得四分五裂!

  其他佣兵和迪斯马一样精明,所以他们很快都挣脱了短暂的忧伤,开始下一轮游戏。奥黛丽主动去拿了啤酒。修女开始给大家讲一些有趣的小故事。永远不摘面具的小丑开始大谈特谈一些黑色笑话。虽然大概没人觉得他幽默,可又不得不假装这幽默很打动自己。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假装某件事很重要或者我们很喜欢,其实只是为了利用它挣脱更大的痛苦。

  啊,无聊的笑话,无聊的人生。

  迪斯马不想参与下一轮游戏了。有时候他觉得领主像一条墨鱼或者鳗鱼,或者什么更深远的海洋生物。见鬼,他是怎么想的会接受这个怪人的委托。虽然这家伙给钱痛快,但他还是看他不爽,单纯地对他不爽。就像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看出来迪斯马性质缺缺而没有鼓动他接过新一轮游戏的画纸。让他自己待会吧,威廉笑着把狗搂到自己怀里。奥黛丽说,如果你想再来一杯的话,迪斯马,别跟我们客气。塔迪夫一眼不发。领主接过瘟疫医生递来的画纸,没有画任何内容,而是在众人的惊呼中把它又拿到蜡烛上燎了一下。

  “您想干什么呀?”朱妮娅担忧地望着领主。而后者仿佛没有注意到大家异样而恐惧的眼神。

  “轮到你了,迪斯马,”他不容置疑地将画纸推到迪斯马跟前。

  迪斯马不敢与他对视。他只好战战兢兢地望向那幅画中间焦黑的圆孔。并在深渊似的黑色周围看到了即将缠绕命运女神纺锤的丝线。

  无数黑色的线条连接了纸张边缘和纸张中心的黑洞。被火焰燃烧殆尽的虚无是主动吸纳这些命运,这些人的。在其中一道线条上,正有一个蚂蚁般微小的迪斯马大大咧咧地从边缘走向中心。这一幕导致迪斯马的瞳孔因为恐惧放大,这种震撼使他失去了画任何东西的能力。他不想再观察或者绘制更多人的命运了。他直接把纸粗暴地丢向火焰,企图将上面无数代表了命运之悲惨的线条付之一炬。

  领主的手截住了那张即将被火舌销毁的纸。他微笑着打量惊魂未定的强盗,在他绝望的视线里将线条延伸出纸张的一端向内弯折,和深渊连在一起。

不知道叫什么好

瘟疫医生

回忆里的露脸医生真的好可爱(…

瘟疫医生

回忆里的露脸医生真的好可爱(…

暮下妖魂

  二当家水印在最后哦

  

  二当家水印在最后哦

  

十三号机埃提卡
翻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画的帕拉和...

翻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画的帕拉和朱妮娅。是按自己的档的怪癖整的一点哈镇日常

翻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画的帕拉和朱妮娅。是按自己的档的怪癖整的一点哈镇日常

雨天野人

死者苏生…

  *根据真实游戏体验写的怪东西

  *领主中量描写提及,男性/中立善,有为了剧情服务的性格,无其余私设,可以自己代


  *基本上没有Reynauld出场(各种意义上的)


  “出于可恶的诅咒或者恶意的奇迹,看起来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即使死亡也能被扭转。”


  

  Dismas是在早上爬出那可恨的坟墓的。

  领主把他的枪和匕首葬在他身边,枪里上满了子弹,那时候他们还负担得起棺材,Dismas摸出匕首,撬开腐朽湿润的棺木,他回忆起自己被那疯狂的教徒刺穿的瞬间,记忆有点模糊,不重要,用手拨开泥土的时候他联想到了过去和其他人一起用手挖掘泥土和碎石堵起的障碍的日子,那感觉...

  *根据真实游戏体验写的怪东西

  *领主中量描写提及,男性/中立善,有为了剧情服务的性格,无其余私设,可以自己代


  *基本上没有Reynauld出场(各种意义上的)



  “出于可恶的诅咒或者恶意的奇迹,看起来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即使死亡也能被扭转。”


  

  Dismas是在早上爬出那可恨的坟墓的。

  领主把他的枪和匕首葬在他身边,枪里上满了子弹,那时候他们还负担得起棺材,Dismas摸出匕首,撬开腐朽湿润的棺木,他回忆起自己被那疯狂的教徒刺穿的瞬间,记忆有点模糊,不重要,用手拨开泥土的时候他联想到了过去和其他人一起用手挖掘泥土和碎石堵起的障碍的日子,那感觉不比现在差,记忆零零星星,像马车扬起的尘土,泥点,管家抽打马匹的声音。


  很快,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人影,鸟儿在他肩头低低的唱着,一副金色面具闯入了他还难以适应光芒的视线。这位离群索居的麻风病人很快理解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他让Dismas稍微让出空间,断剑能起到一点铲子的作用,劈开那已经被他撬烂的棺木也简单的要命,麻风病人扶起还难以站稳的Dismas,穿过和记忆中数量不太对得上的,已经连成片的墓碑,朝着哈姆雷特的医院踉跄而去,潮湿腐朽的气息惊得鸟儿一下子窜起来,飞到更高的枝头,被人搀扶的感觉很好,Dismas尽量不让自己马上泄气,他觉得有点累,但还是能撑下去。


  疗养院的女士很快把他请到了病床上,不过并非像记忆中的那样用水蛭或者皮带,一剂全新的药剂让Dismas感觉到生命的复苏。或许药剂的作用没有这么大,是细针扎进略有松弛的皮肤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与疼痛并进的心跳声,这心跳声激烈而吵闹,好像要从名为Dismas的躯体里,学着他的样子撬开肋骨,杀出一条血路,医师将这种剧烈的生理反应归结于在坟墓里躺了大半年导致的身体虚弱和对药物的不适应性,并庆幸领主在这位最初的死者下葬之前为他体面的缝合了伤口。


  领主来得比想象中的快,用冷淡的语调欢迎他回归,气氛很糟糕,孤僻的麻风病人早在他躺在床上之前就已经告退,疗养院的女士急匆匆的捧着新的药剂去寻求医师的专业意见,领主阴郁的表情Dismas从来就难以解读,他被领主温和的建议(强迫)躺在病床上休养一周,一如既往的,费用算在领主的身上。


  


  所以Dismas在哈姆雷特的疮痍的躯体上彷徨,他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复仇幽灵,清洁枪支是简单而陌生的工作,锻造坊内跳动的火星和烈焰终于让他略感清醒。新的匕首由和蔼的武器匠人锻造,它现在更加致命,Dismas对着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精芒表示赞许。


  “领主很早就改进了这里的设备。”匠人把匕首递给他的时候这么说着。“我刚刚也接到命令,把你这套被泥土和腐尸腌入味的旧衣服用新的家伙换掉,不过你得等两天再来拿。”


  趁手的武器和合适的装备让每一位战士都难以拒绝,况且,他也在这里看到了别的东西——优雅而致命的长矛靠在小圆盾旁边,闪着光的钩锁和厚重的铠甲摆在另一张桌子上,他记得很久之前,他还活着的时候,领主曾经第一次把家徽交给这位年事已高的匠人,向他亮出自己的身份。匠人没有犹豫多久,亲自挥锤修好了第一把武器,Dismas的记忆依然很模糊,他只记得火星,烈焰…闪耀的剑光,照亮了黑暗中的道路。


  


  那条路通往何方?


       Dismas很快决定开始追逐这记忆。


  


  他从那条泥泞的老路上来到哈姆雷特镇的时候,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先祖的家书召来了太多他无知的骨肉们,财富的诱惑埋葬了多少继承人,那辆马车出故障的时候,他不得不把领主大人从马车的碎片里挖出来,仔细想想,领主没来帮他挖自己的坟墓,有点不够意思,不过不影响。在他死去之前,领主还第一次重建起了镇上的水井,他努力了,但哈姆雷特那时候简直死一般的荒凉。


  记忆中的光景再次被现实所见取代——一条宽阔的路,平坦的延伸到荒野黑暗的影绰中,Dismas踩着在这大半年间被运送物资和出征的英雄们的马车压出的已经分辨不出具体形状的车辙和脚印,遥望向更远处只能看见一个模糊轮廓的遗迹,领主这周派出的队伍一定还在外面,这些精英已经为他战斗了接近一年…


  Dismas突然意识到,哈姆雷特和记忆中已经不一样了,有人确确实实的活在这里,在浸润了鲜血和邪恶的土地上,在残骸和武器碎片随着前仆后继,准备赴死的人们的践踏而深入进泥土的城镇里挣扎求生,而他们已经活过了整整一年。


  除了他自己,仍然被埋在过去中。


  


  “你看,我真的很想帮帮你,但你冷着这张脸,像个…来砸场子的看客。”


  鲁特琴的琴弦发表着意见,Dismas原本不打算在这停留多久的,小丑靠在先祖的塑像前安抚自己的乐器,他捡起地上的帽子,用夸张的姿势向Dismas行了个礼。


  “我的最后一位亲爱的看客,来吧,你这走丢了的倒霉鬼!让我为你弹奏一曲…”


  Dismas再熟悉不过这个节奏了,浓重的黑夜里,即使是最坚强的斗士,都不由得神经紧绷,在他死去之前的那个夜晚,红衣的小丑也曾经弹过这一曲,Dismas承认这写诡谲的音乐帮他放松了不少神经,他记得歌词,“黑夜之后,便是黎明。”


  他曾经多么的期待过黑夜中闪耀着的光芒啊,当火把燃尽,连最后的希望都湮灭的时候,他眼前曾经出现过光芒,在这个瞬间,Dismas无比清楚的记得——


  那是法典和圣剑的光芒。


  


  “Reynauld在哪?”


  Dismas突然的发问让奏者停下了动作,在面具空洞的双目之下,一声嘲讽的轻笑飘了出来,小丑收起了琴,Dismas明显的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没来由的,他开始感到紧张,他怎么能这时候才想起Reynauld来,他神游了半天回忆了半天,竟是把自己的战友忘了,他可能在教堂?还是说这周他被派出去探索了?Reynauld,他不应该太过在意这个乐观过头的家伙,可是,没想起Reynauld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缺了一块,现在他迫切的想把这块地方结结实实的填上,而且那双空洞眼睛的注视让Dismas感到不舒服。


  他知道什么?Reynauld去哪了?为什么他就是冷静不下来。


  


  “嗯……这个嘛。”


  小丑终于不再打量他了,他随意的拨了两下琴弦,然后直直的伸手,指向某个方向。


  “你应该去问领主,他知道所有人的去向。”


  这个动作有点熟悉,但是Dismas决定先压下心里疯狂上涌的熟悉感。他加快了速度,绕开先祖的雕像,踏过酒馆和疗养院,游牧民的马车已经亮起了驱赶黑暗的灯光,酒馆里开始传来笑声和女人们的声音,他往前去,去寻找领主。


  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坟前。


  


  “你介意我在这里和你聊吗?”


  Dismas站在领主身边,领主的目光往镇子的方向投去,他们身边的坟墓是一个个沉默的同伴。


  “最开始的时候,你死了,我很难过,真的。我亲自主持了葬礼,修女们为你念了一夜的经文。”


  “后来死去的人太多了,今天早上把你挖出来的那位麻风剑客,上周把派出去的三个人的尸体背了回来,而你今天躺的位置,昨天才送走一名赏金猎人。”


  “要让这个镇子变好的代价越来越大,我没法主持每一场葬礼了,修女们也在不断死去,有的人活不过一个星期,但是马车还是不断的来…”


  “我有时候想,干脆像之前的人一样,离开,永远不再回到这个噩梦之地,但是第二天我依然布置任务,送他们去死,我甚至没空目送他们离开。”


  “每次哈姆雷特的人们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治好所有人,什么时候能建起更多的房子,什么时候能收留所有的难民呢,我只能回答,给我再多一点时间。”


  “时间,士兵,生命…”


  “我能为你们做的,你和Reynauld做的,大概只有修好那条老路,后来者再也不用把任何人从马车碎片里刨出来了。”


  “我真的很高兴你回来了。”


  “……还有,对不起,我没能让他活着回来。”


  领主点燃了火把,Dismas看见了。


  Reynauld躺在他的身边,和他的墓碑挨得很近,上面刻着名字和他的十字军标志。


  Dismas觉得自己刚刚开始跳动的心脏又停止了。


  


  那是在Dismas死去的半年之后发生的事情,Reynauld先是沉默,然后他开始逐渐的失去控制,他打败了很多很多的敌人,然后他的生命就像消逝的光芒,熄灭在了地牢中。


  领主沉默了很久,但是没有被这件事阻挡脚步,他招了新的十字军和强盗,然后他们也都死了,然后再来新的人,哈姆雷特的繁荣建立在尸体上,Dismas和Reynauld被埋在最深处,连同逐渐消失的人性和怜悯一起,成为了哈姆雷特发展的基石。


  可是Dismas从地狱里回来了,Reynauld没有。


  他奇迹般的复活了。


  可是他只感到茫茫的,寒冷的恶意,和无尽的空虚。


  Dismas终究还是死了。

Terry Varan

雷纳德对于自己变成了蛇感到很沮丧【1】

【奇怪的剧情!轻微领主老路(?)要素】


“这是个毫无意义的诅咒。”神秘学家百思不得其解,最终斟酌。

“这是个违背人体结构的生物学悖论。”疫医下定结论。

“哇哦哦哦哦哦雷纳德现在你让我想起来我们部族里的萨满!”蛮女说。

“嘶嘶嘶嘶嘶。”雷纳德说、还没有完全掌握发声的技巧,在场的人不知道他-—或者是它,是否有在尝试表达什么,不过也不关心,他们都挺兴奋地观察研究着不幸的十字军并不时摆弄捯饬戳一戳身体缠蜷、且已经应激而变得竖起扁平的灰色小蛇,直到雷纳德对着疫医探过来的手杖张大嘴喷气。

领主远远地站在外围,神情微妙而疏远,似乎对佣兵们一窝蜂地涌入他办公室进行讨论以及十字军当下的形态略有微词......

【奇怪的剧情!轻微领主老路(?)要素】


“这是个毫无意义的诅咒。”神秘学家百思不得其解,最终斟酌。

“这是个违背人体结构的生物学悖论。”疫医下定结论。

“哇哦哦哦哦哦雷纳德现在你让我想起来我们部族里的萨满!”蛮女说。

“嘶嘶嘶嘶嘶。”雷纳德说、还没有完全掌握发声的技巧,在场的人不知道他-—或者是它,是否有在尝试表达什么,不过也不关心,他们都挺兴奋地观察研究着不幸的十字军并不时摆弄捯饬戳一戳身体缠蜷、且已经应激而变得竖起扁平的灰色小蛇,直到雷纳德对着疫医探过来的手杖张大嘴喷气。

领主远远地站在外围,神情微妙而疏远,似乎对佣兵们一窝蜂地涌入他办公室进行讨论以及十字军当下的形态略有微词。

这场小小骚乱的中心和引发者——十字军和强盗,一个在桌面上不知所措地蜷缩,一个站在激烈讨论且渐有演变成物理意味的学术争议的人堆里挠着发顶,不时把视线飘向那两粒豌豆大小的眼珠子,指望能从中巴望点什么出来,然而爬行动物的眼神空空如也。

雷纳德的头脑充盈雾意,情感和理智一同蒙蔽其中,存余的是相对人类充沛的感知来说贫瘠得可怜的本能,他不适地扭动没有四肢的躯干,视线迷蒙如梦境而非现实,但四下的事物存在得异常清晰,他的舌尖尝到空气中泛涌的墨水,陈木,汗水、皮革、火药、秘药、异域焚香、尸臭、陈旧画布的热息,太过于靠近自己而从人体中辐射出的热量透过空气滚在鳞片上,两节结构上相距遥远的躯干触及时自己惊慌悸动的颤栗。他几乎缺失了原本身为人类而拥有的所有观察力与行动力,存余的味觉固然敏锐、但他实着不适于使用也羞于使用——一直吐着舌头多不成体统!他因自己当下异常被动的状况而感到焦躁和羞耻,且对于自己是如何落得目前如此凄凄惨惨戚戚的地步浑然没有一丝头绪。

在这天更早些、哈姆雷特的上空还因雾霾而蒙蒙亮时,兵舍中不在少数人的美梦被强盗孔武有力的一声“操!”击碎,随后,仅存的睡意又被他“膨”的推门声,“吐隆吐隆吐隆”的急促下楼脚步和随即脚下踩空摔了个大屁股墩而发出“砰”的一声彻底粉碎。

在注意到了无雷纳德踪影的床上赫然有条嘶叫的爬行动物而被吓得下意识地大叫出声的同时,迪斯马直接一把提起同样受到惊吓而唧唧尖叫、猝不及防的蛇丢出窗外。

随后强盗又破口骂出声来,急忙抓起家当边穿边往楼下丢蛇的地方跑,后知后觉自己把变成蛇的雷纳德丢了出去。

萨门蒂幽怨地从房间探出头来,未经饰理的黑长头发和由睡眠不足酝酿而出的仇恨使得他宛如女鬼,正在伶人准备用自己最为尖酸刻薄歹毒的词措问候突发大癫的失心疯犹太人时,手提灰蛇、反穿背心、纽扣错位且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屁股的迪斯马重新上楼。萨门蒂注意到他手中被提着尾巴倒吊半空、因为愤怒而埋汰着的生物发音异常丰富,似乎也在用激烈的词措谴责迪斯马。

此后,顶着小丑的奚落,迪斯马叩开了几位眼神或涣散或不快的行内专家的房间门。

在上一次迪斯马变成老鼠时,帕拉塞尔苏斯与阿卜杜尔出于洁癖,卫生与防疫的考量,并没有接触甚至靠近迪斯马,并叫十字军把强盗拿得远远的,反倒是布狄卡带着对于任何小过她体格的动物的喜爱和兴趣,把迪斯马翻来覆去地揣拿着打量、直到担心同僚而焦躁的雷纳德伸手要回耗子强盗并立刻放进自己的腰包当中。

而这一次轮到雷纳德遭殃时专家(为什么布狄卡也在“专家”一行当中?她是野外生存专家!)们倒是一改之前埋汰迪斯马的态度,以专业且“热情”的角度和手法初步检查了一遍紧紧缠绕强盗手臂的雷纳德,接着甚至立刻决定拜访领主。他对两位学者对于形变后的他和十字军持以的截然不同态度而感到有点惊讶。“蛇没有什么比老鼠更值得憎恶的地方。”阿卜杜尔说。

从简打缀了一下着装的帕拉塞尔苏斯发尾翘在颈根,眼神已然被疲惫消磨掉纯粹人性以外的所有特征,她侧回头白了迪斯马一眼:“老鼠会携带传染病。”布狄卡一直尝试着在不惊吓到十字军的前提下捏住它的尾巴尖:“但是迪斯马变成老鼠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她终于捏住雷纳德的尾巴尖,在稍微把十字军蛇的尾巴尖提起、好像那是在安抚地抓着对方的手一样,并对着那张小小狭狭的脸用又低又咬字清晰的方式说一些安慰的话。

领主也终于走到佣兵们之间靠近桌面,他一面端详着桌面上的十字军一面询问起来如何打理当下的雷纳德————直白说来是怎么喂养,由谁来做。

“迪斯马有他的本职工作要进行。”领主注意到三人的视线摇向了强盗,“停尸房不适合存在除了疫医和尸体以外的任何动物,那些具有挥发性和腐蚀性的化学试剂会毒杀掉它的。”帕拉塞尔苏斯皱着眉头用指头点了点雷纳德的脑门,看着十字军蛇一边发出干呕的声音一边远离她带着药剂气味的手指,“十字军需要长时间的陪护。”阿卜杜尔说、但神秘学家看起来丝毫没有为了十字军而改变自己泡在图书馆一周行程的意思,“布狄卡你这几周也有行程安排。”看到蛮女跃跃欲试、领主立刻补充上。

“同为教会一员的修女和苦修者或许会愿意提供帮助。”

。,

翻到了很久以前畫的dd覆面人小掛件⋯⋯

本來還有麻風和苦修 被我鴿掉力(你)

翻到了很久以前畫的dd覆面人小掛件⋯⋯

本來還有麻風和苦修 被我鴿掉力(你)

眼之魔法(请看置顶

【暗黑地牢】幽灵船

字数:1630

迪斯马中心。混第一第三人称叙事。红钩组。

情人节快乐,虽然这篇文章里一点情人节要素都没有。


  这样型号的船,用多少磅的铁锚?铁锚上的锈迹,又代表它曾陷入多少年的沉睡?迪斯马苦笑。海水瞬间夺走他口腔里最后的空气。妈的,他心想,我就要死了,却开始思考这种对挣脱死亡无济于事的问题。过往迫近永恒沉睡的经验让他明白,人会在生死交界那一瞬像看画片一样在脑海里闪过这辈子最重要的光景,从喜悦到哀愁,与它们逐一告别和解。每一次迪斯马都虔诚地赞美上帝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恳求祂让他重返人世再次亲吻大地触摸天空: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不做刀口舔血的生意,隐姓埋名做回蜡......

字数:1630

迪斯马中心。混第一第三人称叙事。红钩组。

情人节快乐,虽然这篇文章里一点情人节要素都没有。



  这样型号的船,用多少磅的铁锚?铁锚上的锈迹,又代表它曾陷入多少年的沉睡?迪斯马苦笑。海水瞬间夺走他口腔里最后的空气。妈的,他心想,我就要死了,却开始思考这种对挣脱死亡无济于事的问题。过往迫近永恒沉睡的经验让他明白,人会在生死交界那一瞬像看画片一样在脑海里闪过这辈子最重要的光景,从喜悦到哀愁,与它们逐一告别和解。每一次迪斯马都虔诚地赞美上帝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恳求祂让他重返人世再次亲吻大地触摸天空: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不做刀口舔血的生意,隐姓埋名做回蜡烛匠。事实上,上帝确实宽容了他很多次,容许他在如此多的哀求与誓言之间觅得生路,但他每一摆脱死劫,便开始忘记自己在“临终时分”的动人言论,将其抛之脑后。这次他也不例外,又开始真挚地开始向上帝祈祷,是的,就在我百分之百相信上帝会再次纵我一马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也许是来自上帝本人,也许是来自我心底,我不想承认,因为他喊的是:

  “迪斯马,你这言而无信的混账,你他妈下地狱去吧!”

  接着我开始看见妈妈,看见师父,看见制烛作坊看见我过往小市民生活的一切,看见了我的失业我的痛苦我的无家可归。啊,无家可归。想到这,我心底难免沉甸甸的,上帝啊,我可真他妈的赞美你,我竟然花了一辈子学习和无家可归相依为命,结局是在这个鬼地方溺毙深海。接着我开始看见驶向老路和陌生小镇的马车,领主给付我报酬的那只年轻的手,没有伤疤与老茧,文雅的,用于阅读写字的手。妈的,这年轻人可真年轻。我看见自己被荒野的妖怪吐出来,身上沾满了黏黏糊糊的液体,修女为我祈祷,鸟头的女人跨坐在我身上用巴掌抽我的脸,左右开弓,一边抽一边大叫让我不要死,托这娘们儿的福醒来后我脸肿得和猪头一样。我还看见自己肩膀被一根致命的铁矛穿透,朱妮娅在我身后像疯婆子一样凄声尖叫,我想回头让她闭嘴,但我太困了,雷纳德刚刚帮我拔出矛尖我就睡着了。我甚至有一次在濒死中梦见自己只剩下一条脊椎,在空中飘来飘去,某人专注于收集我的头颅,我们叫它收藏家,我捧着它的收藏时看着自己的头就梦见了这段记忆。还有一次,我是在跟自己较劲,四对四,我在对方阵营里看见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醒来后我问领主这种梦是什么意思。他装神弄鬼地点燃一支蜡烛,还看了我的手相,然后才告诉我:“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他离开前还拍了我的肩膀。这个恶心的家伙。

  就在我面带微笑准备赴死的时候,一只裹在护甲里的手,金属的手出现了。迪斯马怔住,抬头看见了水上的雷纳德,接着破口大骂:“就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们这帮混蛋一起!除非你们就把我拉上去!”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哭泣,但眼泪融在海里,只划过一丝两丝连成线的隐秘温度。泪水温暖的流逝让他倍加恐慌。他先是祈祷,接着再一次咒骂上帝,队友,还有他的敌人。以往这个追忆过去的流程走到这之前就结束了,他就睡着了,可这次竟增加了新的咒骂环节,这种变数令他更加恐惧,也让迪斯马的泪水像抓不住的生机一样不断溢散。妈的,我怎么能死得这么憋屈。在意识到愤怒后,迪斯马吐出最后一口气,彻底陷入绝望。


  瘟疫医生和修女拖住了幽灵船的下一步动作。雷纳德毫不迟疑跳进海水,连同他那身盔甲,他的剑,他的腰带,包裹,包裹里盗窃而来的赃物一起。水很浅,但海浪拍倒了他立在岸边的军旗,拴着锚的粗铁链哗哗作响,雷纳德抓住铁链向下滑去寻找迪斯马的踪迹,任凭包裹中红蓝宝石被海水卷走。它们先是被波浪推着上浮,又因为重力飘摇下沉不见踪影。雷纳德把剑插进铁链的缝隙里左右转动,铁链逐渐开始松动。太可笑了,这么浅的海水竟然能淹死迪斯马。船上的幽灵拉起小提琴,修女捂住耳朵,音符随着波浪翻卷呼啸,瘟疫医生抓紧了准备投掷的毒药包,她的毒和修女的锤子砸在甲板的缺口上,扩大了幽灵船的漏水。我看见雷纳德有一双坚毅的眼睛,我第一次发现他有一双这么漂亮的眼睛。


  “奇迹,”迪斯马从噩梦中惊醒,他惊魂未定,先坐起来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接着又躺下,兴奋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感谢上帝,我又活了!”

潜水的鸽子___咕咕咕

  是凭印象画的,很多地方是自己编的🤔🤔就只打暗黑地牢的tag了。

  迪斯马,额滴超人。🙏

  是凭印象画的,很多地方是自己编的🤔🤔就只打暗黑地牢的tag了。

  迪斯马,额滴超人。🙏

请问要来杯查吗
  什么游戏都用xp来决定玩法...

  什么游戏都用xp来决定玩法只会害了我()

  什么游戏都用xp来决定玩法只会害了我()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