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狗勾也绝非善类（九）GB向
你就是波丽娜·葛莉谢尔达，黑发黑眼，顶A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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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这是从波丽娜来到这座新的城市之后很少见的，布鲁德海文也看不见月亮的夜晚。
波丽娜今晚没有跟着夜翼出去，她在家里摆弄自己的小设备——当然，是夜翼的家。
夜翼血淋淋地倒在客厅时，波丽娜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
她忙里忙外，帮忙清理伤口和包扎，顺便还在脑子里把最近出现在布鲁德海文的这些反面人物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谁把你伤得这么重？”她站在床前，迪克睁开眼睛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费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别紧张，不是本地人。”
“是安吉丽娜？”波丽娜...
你就是波丽娜·葛莉谢尔达，黑发黑眼，顶A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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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这是从波丽娜来到这座新的城市之后很少见的，布鲁德海文也看不见月亮的夜晚。
波丽娜今晚没有跟着夜翼出去，她在家里摆弄自己的小设备——当然，是夜翼的家。
夜翼血淋淋地倒在客厅时，波丽娜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
她忙里忙外，帮忙清理伤口和包扎，顺便还在脑子里把最近出现在布鲁德海文的这些反面人物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谁把你伤得这么重？”她站在床前，迪克睁开眼睛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费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别紧张，不是本地人。”
“是安吉丽娜？”波丽娜咀嚼着这个名字，听不出什么情绪。
夜翼的沉默成了最好的回答。
波丽娜摸了摸迪克的额头，确保他没有在发烧，从他批准给她的一大批冷兵器里挑了一对稍长的双刀，自己出门去了。
她在街上走了十几分钟，就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
来了啊。
波丽娜只是站住，却没有动；在她身后，小臂上缠着厚厚一层绷带的安吉丽娜先她一步出了声：“你果然来找我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波丽娜掐着脖子按在旁边的墙上。
SSS级天然Alpha和C级人造Alpha就是不一样啊。
安吉丽娜眼里燃烧着和她血液一样红的狂热：“你真不愧是他最看好的武器。”
“我不是武器。”波丽娜心平气和地把安吉丽娜稍稍抬高了些，两把刀被她交叉着斜插进墙壁里头，卡在安吉丽娜的脖颈两边——如果不是她还掐着安吉丽娜的脖子，就全靠安吉丽娜自己撑住，否则立刻就会来一出斩首的戏码。
“别再动你不该动的人。”波丽娜依旧是心平气和地说，安吉丽娜被她陡然的松手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紧紧握住刀柄。
波丽娜看了一眼她狼狈的表情，冷笑一声，向后靠在墙上，借着月光，安吉丽娜终于看清了波丽娜的脸：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这样的眼神让她生出一种自己极其渺小的错觉来。
“我现在是要遵守蝙蝠侠的原则，这没错，但要是你再做什么不该做的……”
“I will definitely cut your head off.”
很明白的威胁了，然而安吉丽娜忽地笑了起来：“话说早了，上将。”
“你以为我为什么几次三番脱离组织来找你麻烦？”她笑得愈加癫狂了，只是手上不得不继续撑着的姿势让她看上去没什么气势。
“我的弟弟，素质超过我太多，现在应当已经去了哥谭。”安吉丽娜死死地盯着波丽娜，满意地看到后者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她得回去看看。
蝙蝠侠或许不会出什么事，但她总是担心。
一种什么强烈的情感在她胸腔内翻涌，掀起一股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波丽娜转身离开了这个巷子，回到夜翼的家里，迪克凌晨的时候凭借自己乱七八糟的生物钟爬了起来，被坐在沙发上的波丽娜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去睡觉呢？”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边，但很快又站了起来。
波丽娜烦躁地捏捏自己的后颈：“我要回哥谭一趟。”
“什么？”迪克皱起眉：“可是布鲁斯不是要你住满一个月再回去么？”
波丽娜没有应声。
迪克见她乖巧地坐在那里，自我感觉良好，认为劝服了波丽娜，给上司编辑了一条定时发送的请假消息之后就打算回屋躺着去。
“你看上去已经能好好照顾自己了。”波丽娜的语气有些迟疑，见到迪克点了点头才放他回到房间去。
下午的时候，波丽娜不在家，晚上也是。
——她一定是去哥谭了。
此刻哥谭正在下雨，波丽娜冒着雨来到韦恩庄园。
布鲁斯在蝙蝠洞里看着监控沉默。
红罗宾没有说话，他甚至背过身去，留布鲁斯一个人面对监控里的那个身影。
阿福从布鲁斯身后路过，同样没有说什么。
这让布鲁斯有些不适应，他转头看着阿福，希望老人家能给他提一点建设性意见：“阿福？”
老管家没半点惯着阔佬的想法：“老爷，您想要我说些什么呢？”
布鲁斯紧紧抿着唇，良久才干巴巴地开口：“或许该先让她进来？”
“我想波丽娜小姐现在比起我来更希望见到您。”老管家这样说着，手上动作半点没停，收走了布鲁斯面前的小甜饼。
红罗宾假装自己听不见，同时避开了布鲁斯投过来的目光。
那么——只得他自己去开门。
“布鲁斯——”波丽娜浑身几乎湿透了，她的眼睛依旧黑亮黑亮，闪着什么他不愿看懂的东西。
“为什么提前回来了？”他只能用自己的尖刺把她逼退——哪怕从她眼里看到半点受伤，都会在他的心上也撕开一道同样血淋淋的口子。
波丽娜没在乎他刻意冷淡的态度，急切地握住他的一只手，略高的体温让布鲁斯又皱起眉。
她也会发烧吗？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布鲁斯。”
什么？
他的思路被波丽娜的话打乱得彻彻底底，那双让她一眼沦陷的蓝眼睛不知该看哪里才好。
布鲁斯想要抽回手，但波丽娜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确信你一定会后悔的。”头一次，不用变声器，布鲁斯的声音也有些嘶哑。
“如果不说，我现在就会后悔！”波丽娜急促地深呼吸几下：“我爱着你，想和你在一起，布鲁斯，你是怎么想的呢？”
他站在原地，张了张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喷香水了吗？”
波丽娜被他问愣了。
“不……不能吧……”熟悉的燥热涌上她的四肢百骸，波丽娜于是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这怎么表白的时候总能遇上尴尬的事呢？
“上次那个关我的房间在哪儿？”她可怜巴巴地问。
布鲁斯叹了口气，送给她一个甜蜜的吻。
“这就是我的答案，波丽。”
将近一周后，夜翼才腾出空回韦恩宅看一看。
“波丽娜回来了吗？”迪克一进门就问，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看上去即将猝死的弟弟脸黑了不少。
提姆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咖啡：“当然回来了。”平白多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她在哪儿呢？”迪克狐疑地盯着自己的弟弟，后者面无表情回他一句：“上面。”
“哦，那就好，那么布鲁斯在哪儿呢？”得知波丽娜的确在这，迪克放下心来。
“布鲁斯？”提姆又冷笑一声：“当然是在下面了。”
“在蝙蝠洞吗？我去找他。”迪克若有所思地打算进入蝙蝠的秘密基地，提姆突然捂住额头叹了口气：“我都想些什么呢……布鲁斯还没起，你先……”
电光火石间，迪克突然就悟了。
“哦，他们确定关系了，是吗？”他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单方面赌气的小红鸟。
就是这么一回事。
布鲁斯·韦恩恍恍惚惚地和波丽娜并排躺在床上，少有的，他躺在床上，神智却很清醒。
突然发展到糟糕的地步了呢……
要不以后就周六更新？
天哪——我脑子里都构思完第五个故事了，谁懂啊，人类什么时候能发明出能自动打字的键盘啊……
【二代超蝙/绿红/正联全员】《无光之昼》番外三：未曾发生之事（一发完）
正文完结后的番外系列，正文内容见合集
相关预售信息请戳这里
预警：由于个人私设缘故，文中涉及到的人物、地点、星球等设定与原著有较大出入，介意者慎
须知：梗来源于作者脑洞及延伸，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尽管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但至今回想起当初他是如何从命运女神的手中夺回自己的儿子的，克拉克依旧觉得心有余悸。因为氪星血脉的诅咒，乔纳森身上过载的能量几乎燃尽他的生命，所幸联盟的战友们一直没有放弃，最终，在布鲁斯坚持不懈的争取和绿灯军团的斡旋下，他们说服了蓝灯军团的创始者赛德，她利用宇宙法则的原初之力将那孩子身上的氪星能量抽离，也让乔纳森失去了全部的超能力，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类。不过与他的......
正文完结后的番外系列，正文内容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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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由于个人私设缘故，文中涉及到的人物、地点、星球等设定与原著有较大出入，介意者慎
须知：梗来源于作者脑洞及延伸，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尽管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但至今回想起当初他是如何从命运女神的手中夺回自己的儿子的，克拉克依旧觉得心有余悸。因为氪星血脉的诅咒，乔纳森身上过载的能量几乎燃尽他的生命，所幸联盟的战友们一直没有放弃，最终，在布鲁斯坚持不懈的争取和绿灯军团的斡旋下，他们说服了蓝灯军团的创始者赛德，她利用宇宙法则的原初之力将那孩子身上的氪星能量抽离，也让乔纳森失去了全部的超能力，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类。不过与他的生命相比，这样的代价几乎称得上微不足道了。
如同克拉克所设想的那样，后来乔纳森和达米安成为了很好的玩伴，还认识了许多与他年纪相仿但各具不凡本领的泰坦成员。克拉克丝毫不怀疑他对于瞭望塔可能比自己家还要熟悉。但即便如此，乔纳森在长大后还是没有从事任何与超级英雄有关的工作，而是选择成为了一名和吉米一样的摄影师。布鲁斯一直对此颇有微词，但克拉克却为他能够坚持自己的理想这点感到骄傲极了。
二十七岁那年，乔纳森应国家地理杂志的邀约，前往南非参与一个为期七个月的风光片拍摄项目。这是他自与克拉克相认以来，父子俩第一次分别这么长的时间。克拉克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一想到儿子又向着自己的人生目标迈进了一大步，克拉克仍然由衷的祝福他。只不过临别前的这个早上，多少显得有些慌乱了。
“乔，你看到我那条深红色的领带了吗？下午我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得用它来搭我那套最正式西装。”
“在你的衣柜第三个门的第二个抽屉里。”
乔纳森一边回应着克拉克的话，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才是有超级大脑的那个，老爸。”
“抱歉，我只是不太确定它到底在哪儿。”克拉克攥着领带从卧室里出来，“毕竟上次用它还是在——”
“达米安和蕾切尔的婚礼上。”
乔纳森接上了他的话端，又摇了摇头。
“说真的老爸，阿福已经一把年纪了，不要再让他为你和布鲁斯叔叔那令人发指的自理能力操更多的心了。”
“嘿，别把我跟布鲁斯相提并论，在这方面我可比他要强上太多了好吗？”
“得了吧老爸。”乔纳森毫不客气的回敬他，“在我看来你俩根本就差不多，起码幼稚起来是半斤八两。明明在一起都快二十年了，却还是会因为一点小矛盾闹到冷战的地步。”
“我没有——”
“达米安告诉我，昨天晚上布鲁斯叔叔在夜巡的时候差点揍断企鹅人的胫骨，戈登警长不得不半夜打电话联系他，才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克拉克不由得沉默下来，心虚地扭过头避开了乔纳森的眼神。乔纳森放下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走上前，拉过克拉克的手臂让那人转向自己。
“别让我也担心你，好吗老爸？”
尽管克拉克的内心还想再挣扎一下，但望着乔纳森真诚的表情，他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保证，下午的会议结束之后，会去找布鲁斯谈谈的。”
乔纳森这才笑了起来，棕色的眼睛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安慰般地拍了拍克拉克的手背后，然后从墙角拎起自己的三脚架，准备将它和随身背包打包在一起。克拉克赶忙过去帮忙，与此同时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真的不用我送你去机场吗？”
“真的不用老爸，我跟乔治约好了的，会搭他的车一起过去。而且你也说了，下午的那个会议非常重要，作为主编，你总不能迟到吧。”
“好吧，我想你是对的儿子。”
克拉克遗憾的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转念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确定不想再跟你妈妈见上一面吗？毕竟这次你要离开这么久。”
闻言，乔纳森回过头，温柔地注视着克拉克。
“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吗？妈妈有她自己的生活，何况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不再去打扰她，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了。”
乔纳森的回答让克拉克由衷地松了口气，他提起那个沉甸甸的背包，像第一次送乔纳森去小学时那样，帮自己的儿子背好了它。在乔纳森拍着胸膛问他怎么样的时候，他再度走上前，留恋地摸了摸那孩子的脸颊。
“时间过得真快啊，你小不点的时候喊我爹地跟我撒娇的样子，就好像是昨天一样，可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乔纳森望着克拉克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年轻的面容，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酸。童年时的那场经历，让他在失去自己身上氪星基因的同时，也失去了与父亲所有的相似之处。而作为一个人类，他跟氪星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尽管他为了不伤害克拉克竭尽全力的活了下来，但对于克拉克与太阳一样漫长的生命而言，这种伤害只是被短暂的延迟了一会儿，终有一天，他们二人还是会不可避免的迎来永别，克拉克依旧要独自承担那份失去至亲的痛苦。一直以来，克拉克给予着他一个父亲所能给予的一切，可他别说是回报，就连不那么自私都做不到。甚至要分出那本就珍贵的，他所能陪伴克拉克的时间，只为自己做打算。
想到这儿，乔纳森不觉恍惚起来，直到克拉克那双温暖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他才再度回过神来。
“尽管去实现你的梦想吧，孩子，这才是你活下来的意义。”
克拉克神情温柔，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像在小时候最难熬的那段日子里，他每次鼓励自己时那样。
“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美好的事，等待你去发现，去感受，你不必，也不能只待在我身边，你的生命不是为了任何人而存在的，你就是你自己。”
“可是老爸——”
“没有什么可是，乔。”
克拉克微笑着，又揉了揉乔纳森蓬松的卷发。
“我不是说过吗？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听到这儿，乔纳森也释然地笑了起来。他将背上的背包又往上提了提，郑重的和克拉克道别。
“我出发了老爸，你也要好好保重。”
“我会的。”
“别再跟布鲁斯叔叔吵架了。”
克拉克明显有些为难，不过他依旧答应了乔纳森。
“我尽量。”
“也帮我好好照顾大都会，还有我的朋友们。”
“那是当然的。”
尽管二人都说服自己要表现得轻松些，但当离别之刻真正来临时，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感伤起来。
“我会想你的，老爸。”
“我也是，儿子。”
乔纳森最后一次拥抱了克拉克，贴近父亲的耳边轻轻地呼吸着，用他如往昔般稚嫩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话。
“再见了，爹地。”
克拉克伸出双臂，想要回抱住自己的儿子，乔纳森却毫无征兆的从他怀中消失了。紧接着，他脚下的地面也变成了一片虚空，将他拖入了无尽深渊。正当他惊慌失措之时，一双手忽然出现，从身后稳稳地接住了他。
克拉克倏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而之所以没有落地，是因为蝙蝠侠及时赶到接住了他。他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仍身处梦境，还是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直到蝙蝠侠托着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扶了起来。
“克拉克。”
哥谭的黑暗骑士开口呼唤他的名字，声音中透出少有的担忧。
“你做噩梦了。”
克拉克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抬起头环顾四周。大都会的夜风依然温暖，他的爱人依然年轻，一切都没有变，那个梦里所有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于是他笑了起来，摇摇头驱散了自己沉溺在梦中的最后一丝留恋，望着蝙蝠侠温柔地道。
“不布鲁斯，那是个很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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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超】第五类接触【4】
是人类蝙蝙x死神超超～
爆肝了字数略多9k+
卡尔·艾尔睁开眼睛。
四周一片寂静、一片冰凉，只有微弱的风透过不知什么地方，悠悠地吹着卡尔的衣角。但是他听到了他应该听到、也只有他与他的同类能听见的声音。这声音震耳欲聋，将他从方才美丽温暖的梦境中吵醒。
又有工作需要做了。
黑色的城市中的黑色的街道，在黑色湿漉漉的人行道边有一个更黑的人影。那人影起初还挣扎着、缓慢地挪动了一两下，然后就在越下越大的暴雨中完全静止了。只有颜色厚重的液体从人影的身下慢慢地流淌出来，铁锈般的甜腥味夹杂着潮意，弥漫了整个小巷。
在这样的天气，又是这样的境况，本来不应该有人会靠近这...
是人类蝙蝙x死神超超～
爆肝了字数略多9k+
卡尔·艾尔睁开眼睛。
四周一片寂静、一片冰凉，只有微弱的风透过不知什么地方，悠悠地吹着卡尔的衣角。但是他听到了他应该听到、也只有他与他的同类能听见的声音。这声音震耳欲聋，将他从方才美丽温暖的梦境中吵醒。
又有工作需要做了。
黑色的城市中的黑色的街道，在黑色湿漉漉的人行道边有一个更黑的人影。那人影起初还挣扎着、缓慢地挪动了一两下，然后就在越下越大的暴雨中完全静止了。只有颜色厚重的液体从人影的身下慢慢地流淌出来，铁锈般的甜腥味夹杂着潮意，弥漫了整个小巷。
在这样的天气，又是这样的境况，本来不应该有人会靠近这里的，但寂静的街道中还是出现了突兀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轻，但却并没有被倾泻的雨声所掩盖；来人似乎也很镇静，他的脚步虽快，却在看到了这样可怖的景象之后也毫无慌乱起来的迹象。
那已经一段时间没有动弹的人影好像被脚步声打扰，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咯咯”声，熟悉死亡的人一听就能识别出这样的声音——那是呛入了气管的血液阻碍了呼吸，而气管的主人已经无力把血液咳出去，却还在竭力呼吸着的声音。
而脚步声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倘若有个旁观者，他一定会说来人的阴影将躺在地上的那个身形给完全笼罩了，纵然此时正是午夜，路灯也不再亮了，影子本来也是不应该存在的。
“布鲁斯。”来人轻轻地说，“蝙蝠侠……”当这些音节被吐出的时候，他掩藏在兜帽下的嘴唇不引人注意地颤抖着，苍白冰凉的手指从袖口伸出，碰了碰蝙蝠侠——这哥谭传闻中的最危险生物——的脸颊，就像这黑夜中惨白的一抹雾。
布鲁斯没有回答，那种“咯咯”声减弱了，代表着他的呼吸也减弱了，他或许是陷入了一段昏迷之中、又或许是正在向着深而又深的死亡的渊里坠落。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有蝙蝠侠那样骇人的无情与残酷，也不再有作为哥谭王子时的春风得意，一种痛苦的平静覆盖上他的容貌，就好像一块灰色的天鹅绒覆盖上石膏像。
“不是今天吧，布鲁斯。”那人摇晃着他，至少看起来像是在努力摇晃着他，可布鲁斯却在原地一动不动。
“醒一醒啊，醒来！”那人仍做着无谓的努力，声音逐渐变大了，可街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他人被吸引而来，甚至这喊声也被吞噬了似的，连回音也没有。
“你的联络器呢……你那位管家呢？你叫他来救你了吗？”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即使仍然在大声问着，他包裹在黑衣中的腔调变得虚弱了起来。但他仍然喋喋不休地说着，好像这样就能对将要死去的蝙蝠侠有所帮助。他又说了很多这样没什么用的废话，做了很多同样毫无影响的白费力气的事情，最后他坐下来，就在躺着的人的身边、被大雨打湿的人行道阶梯上。
“这里可真黑，就像永远也看不到日出一样。”可能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不再那么试图拯救布鲁斯了，只是闲聊似的嘟囔着，“这场雨如果一直这么下下去，接下来的白天也确实会一直黑得像夜晚……这样的天气总是会死更多的人。”
他看了看布鲁斯，后者安静地存在于大雨里，只有偶尔起伏的胸脯代表他还没有完全地死掉。
“不过，我没想到过你也会在这样的时候死……好吧！在一开始我倒确实总认为你已经到了要死的时候。”那些哥谭的夜晚里，蝙蝠侠也曾经倒下过不知道多少次，棍棒、拳脚、点击、子弹……这些饱含人类恶意的暴力都反复地施加在他的身上；肋骨折断、内脏受损、脊骨错位、大出血……这样致命的境况也反复地发生在他的身上。
“可是你却总是活下去了，布鲁斯，那时候你耗费了多少我的时间，好在我的时间也并不宝贵。”这几乎成为了永恒的结局，黑色的身影总是会在最后重新站起来，无论是面对暴徒的围殴还是同时折磨人类精神和肉体的毒素。就像二流漫画里的英雄主角一样，他总是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被彻底毁灭了的时候，完全不合理地再次出现。
“那时候我还特别地想看到你的死去，布鲁斯。不得不说，人类的不可摧毁在你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这几乎把我惹恼了。”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点烛光，那么脆弱，看起来只要轻轻一阵风，或者小小一滴水就能将它熄灭。可事实却是，这朵火苗任凭如何被摧折，乃至于有时候已经被压缩成了微不可察的一个红点，却无论如何都没有熄灭，并且稳定地燃烧到了现在。
“毕竟，我曾经觉得死亡是最宏伟的存在，至少对活着的东西来说是如此。但是你让我后悔如此认为了，有些东西是比死亡更伟大的。”大多数人面对死亡时惊惧交加，畏缩不前；一些人以死亡作赌注，同时承认了死亡那不可撼动的地位；还有一些人蔑视死亡，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勇敢，只是因为对死亡的了解还不够多，或者对自己的了解还不够多——这样的蔑视来自于短视和无知。
但蝙蝠侠平视死亡，不能说他完全看透了人生或者看透了死亡，很多时候他努力保护自己，以免受死亡的威胁，但也有些时候他能很快地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死亡就像是一条他暂时不愿走的泥泞的小路，没有人会恐惧泥泞，只是在非必要时不想让自己的鞋底沾上难以清理的泥水。
“但……就像我之前总心烦你还要继续活下去一样，现在我又开始担心你会死去了。”布鲁斯半阖的蓝眼睛中有了一点神采，似乎能看到正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人了，同时，他胸口的起伏变得更缓慢、更微弱。
“布鲁斯，”他抓住了蝙蝠侠那已经冷硬得像岩石一样的手，“布鲁斯，你不会在现在死去的对吧。我能听到有车来的声音了，会有人救你的。别被我吓着了，活下去吧……”
然后他松开了布鲁斯，从他身边站起来，走到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一辆刻着蝙蝠标志的车从远处轰鸣着开过来，那位老管家从车上下来，快速而沉稳地把蝙蝠侠拖上了车，这期间他向某个方向看了一眼，但目光没有任何停留。
而布鲁斯被拖动刺激地再次极力地呼吸起来，“咯咯”的喉音又变响了一些，他的眼神落在墙角处的人影上，那个人影慢慢地在他眼中变淡、消失，而世界的色彩和声音回来了。他重新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呼吸困难，但是布鲁斯知道自己短时间里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他在死亡的边缘划了一圈，却最终没有被拉下去。
“谢谢你……”他的声音很小，或者说根本没有发出来而只是存在于他的想象中，布鲁斯冲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动了动手指，权作暂时的告别，“卡尔。”
在布鲁斯的视角看来，这样的事情起初是无法解释的。他第一次面临死亡是在作为“蝙蝠侠”出道之后一年多，他从高处坠落——原因并不新鲜，无非是救自己还是他人之间的两难——几乎摔断了一半的肋骨。那时他就是这样，和以后很多次很像地躺在冰冷漆黑的地面上，过往的碎片并没有在他面前展现，现实世界变得很淡而薄，最后只剩下了苍白的影子。
“布鲁斯，韦恩？”这时候他听见一个声音说。
该怎么描述这声音呢？这是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如果认真说来，其实是温和而柔软的，尽管吐字非常清晰，但音节之间又有些许的黏连。但当布鲁斯第一次听见这声音时，这样温和的腔调和音色都只是裹在死亡外面的包装纸罢了，而一股不同于失血过多造成的寒冷从他的后颈攫住了他的灵魂。
“你是布鲁斯韦恩。”这是个陈述句。那个年轻的男人走到了动弹不得的布鲁斯面前，细细地打量了他的脸，同时，布鲁斯也看到了他。
布鲁斯最先意识到的是，这男人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袍子里，只有部分脸颊和双手露在外面，其他的全淹没在阴影中，黑色的阴影与他惨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特意地看了看，这男人双手空空，身上也没有背着镰刀。紧接着，布鲁斯注意到了他冰蓝色的眼睛，在他的黑色衣裳和白得几乎没有厚度的皮肤映衬下，他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夺目，如同大理石雕像裂开的一道口子，光从裂隙处射出。
“我要死了，是吧。”
“可能是快了。”年轻男人——死神——蹲下来，握了握他无力地垂在身侧的手，“卡尔·艾尔……你可以叫我卡尔。很抱歉见到你。”
与看起来不同，卡尔·艾尔的手很温暖，至少对于布鲁斯那因为缺血而冰冷的指尖来说是这样的。他的指腹有一点粗糙，像是长期操作器具或者机械会留下的那种，而他的手掌干燥炽热，仿佛冬天里悬挂在天上的太阳，给了布鲁斯一点勉强可作安慰的温度。
“等你的身体里的血流尽了，呼吸也停了，我就带你走。”卡尔说，他甚至安抚地拍了拍布鲁斯的后背，“可能还会疼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有时候很快，甚至快得我来不及准备好。”
“看来我不会是这种。”布鲁斯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说出话来的，或许他的声带根本没有震动，这些对话只是发生在他的脑子里。
“你不害怕么？”卡尔问，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探寻，“人们大部分会害怕，还有些会求我离开。”
“求你有用吗？”布鲁斯听见自己冷笑了一声。
“我也希望有用。”卡尔叹了口气，布鲁斯惊讶地意识到，他是认真地在为那些人们感到悲伤。他不应该对卡尔冷笑的，毕竟导致那些人还有他自己的死亡的，并不是眼前这位死神。只是……
只是布鲁斯还是不甘心。蝙蝠侠就这么躺在哥谭冰冷的道路上，周围的城市一成不变：枪声依然稀稀拉拉地响着，在某处有孩子和女人的哭叫。他对于这座城市的一切的设想都没来得及付诸实施，所有的精密的布置都还没有完成，甚至他还没能成功连根拔起任何一个犯罪组织，手上这条人口拐卖的线索才刚刚追踪到一半……
“我预想到我活不到平均寿命，却没想到死亡来得那么快。”布鲁斯说，他知道卡尔会听下去，而不会嘲讽他对于哥谭天真的妄想，“我想改变这个城市的。我希望有朝一日，通过我和其他一些人的努力，她，哥谭，能变成一个美丽的地方。至少不会有孩子因为父母被枪杀而哭泣……”
“我确实没想到。”布鲁斯重复着，他叹了口气，“我还没到应该死去的年纪。”
“我很抱歉。”卡尔说。
他们沉默下来。一段时间之后，布鲁斯已经完全不觉得疼了，麻木开始从他的脚尖向心脏弥漫，甚至连寒冷也变得模糊：“我要死了吗？”
卡尔看了看：“没有，你的心脏还在跳动。”
又沉默了一段时间，麻木已经上升到了腹部，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内脏仿佛变成了铅坠，把皮囊沉重地坠在了地面上，不然，他已经要往天空的方向去了：“我好像快要死了吧。”
卡尔再次看了看：“不，你的心脏还在跳着，你的肺还在呼吸。”
又过了似乎很长的一段时间，布鲁斯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冷，就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凝结成冰晶，堵在了所有的血管里，同时他的眼前变得黑暗一片，就像所有的神经都在这样的严寒下被冻死了：“原来这就是死亡？”
卡尔的声音突然变远了，一直牵着他的那只手也放开了，布鲁斯感到自己重新坠落回了疼痛的湖泊之中，空气也像是强酸，让他的胸腔火烧火燎地疼痛：“卡尔？卡尔·艾尔？”布鲁斯有点奇怪地寻找着，可他的手指动不了，并且痛得厉害，并且他不再能出声了，嘴唇像是沙漠一样干涸。
“这不是死亡，这是活着，”卡尔轻轻地说，“你的心脏还在跳动——有时候是会这样的，你是个很顽强的人，布鲁斯。”
急救室的嘈杂湮灭了他离去的痕迹。
“血压又下来了！还有出血点……”
滴——
“肾上腺素，肾上腺素！”
滴滴——
“压住那个血管！”
“如果不成功就……”
滴——
“好了好了，血压稳住了，他还年轻，会恢复得很快的。只要他能在今天晚上醒过来……只是以后不能再有这种情况了……什么？从楼上摔下来？现在的阔佬可真是不惜命……”
布鲁斯猛地睁开眼睛。
如果只是这一次的经历，布鲁斯只会将“卡尔·艾尔”当做自己濒临死亡时的一个幻觉，他那浓烟般的黑袍、大理石般的皮肤和蓝得惊心动魄的眼睛都已经消弭在醒来的过程中，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说不定我喜欢的其实是这款。”布鲁斯在和阿尔弗雷德谈到这事时轻佻地说，他当时还扮演着花花公子，“唔，善良温柔的年轻男子，什么的。”
“如果您确实是爱上了一位死神，”阿福叹了口气，给布鲁斯在咖啡里续上热牛奶，“我呢……我的唯一的建议就是不要太着急去追求他。”
“当然，如果他主动提出要约会，我也绝对不去。”布鲁斯说，然后他喝完了咖啡，点开了蝙蝠电脑。之后，他没有再想起过卡尔，这个奇怪的濒死前的幻想在他记忆中的某处，作为一个不值一提的笑谈封存了起来。
如果他没有在此后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折腾到了濒临死亡的地步，他也不会和卡尔认识、互相了解，乃至熟识起来。
与其说是相互了解，不如说是卡尔单方面了解了布鲁斯。因为卡尔是很好懂的——一个死神，无牵无挂，唯一的使命是在哥谭东奔西跑地收集魂灵。不过濒死和死后世界的时间观念似乎和现实世界全然不同，不然，以哥谭每天发生的谋杀案数量来看，卡尔一定是忙不过来的。
同时，卡尔也告诉了布鲁斯，曾经他也在大都会工作过——他是在大都会诞生的，为了追随一个在死前越过了跨海大桥的人，卡尔来到了哥谭。从此之后，不知怎么地他就在哥谭定居了下来，偶尔他还会回去看一看大都会，因为作为一个死神，他挺另类地喜欢那里阳光灿烂的气候。
“我想，你在大都会的工作量肯定比不上在哥谭吧。”布鲁斯说，他正躺在床上，在他和卡尔两个人的世界之外，一群医生正在紧急地抢救着布鲁斯的身体。电击器让布鲁斯从床上弹起来，然后像个棉花娃娃一样落回去，可布鲁斯本人的魂灵却平心静气地同死神谈着话。
“是这样……”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我总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布鲁斯说，带着一种理当如此的坦然，“我希望哥谭同大都会一样，能阳光灿烂，并且人们不会在街头枉死……”
“可你自己就要死了……”
“我不会，卡尔，我不会。”布鲁斯定定地看着他，“至少这次不会。”
又是一次，起搏器被按在了布鲁斯的身体上，他再一次弹起来，卡尔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布鲁斯的神情表示着他已经又一次脱离了死亡的魔掌，不再能听到他的话语了。心电图上出现了稳定的颤动，紧接着重新变成了规律的一个又一个波形，布鲁斯紧闭着眼睛，伤处缠满绷带，身上固定着各种管线。
卡尔明白这一次他又是对的，即使布鲁斯仍然在重症监护室待上很久，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越过生与死的山巅，翻到毁灭的一边，可是他已经不会死去了——一个有着这样的信念的人是很难真正死去的。卡尔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开始敬佩起布鲁斯了，同时他也更模糊地感觉，他那一直以来都平静无波的作为死神的生活被掀起了一层微澜。
尽管卡尔希望布鲁斯尽量少、尽量晚地见到自己，他们事实上还是见面了很多次。有几次布鲁斯仍然是从高处坠落，卡尔抓着他激动地叫着，要让布鲁斯“正视你自己的安全问题”，但即使得到他的保证，也不意味着布鲁斯在下一个值得一试的机会前不会冒险。
还有两次连得很近，卡尔在这时尤其地替布鲁斯担心，他先是被流弹击中大腿，差一点就大出血死掉——卡尔这次真的认为他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活下来了，甚至于布鲁斯的灵魂已经隐隐约约地浮了起来，好像是水面上的一片漂萍。不过阿尔弗雷德，那个布鲁斯最忠诚的仆人也是最尽责的父亲，最终还是及时赶到了，并且生生救回了他的命。
结果就在一周后，布鲁斯就因为不得不通过下水道潜入一个贩毒组织而伤口感染，连续高烧了很久。这期间卡尔一直坐在他的床头，看着他时而清醒、时而昏沉，在情况最差的时候他会和卡尔对话。卡尔不忍继续在这种情况下责备他的不小心——何况他已经理解了布鲁斯所说的“那是我不得不做的事情，卡尔，我别无选择。”
好在最后卡尔还是两手空空地离开的。
也有的时候，卡尔会在一些并不是布鲁斯遇到了生命危险的场合遇到他。他尤其记得的是一次，一群孩子被注射了实验用的毒素。从第一管针剂注入了第一个男孩儿的静脉时，卡尔就出现了。他看着那些孩子的小脸从红润变成像是石灰一样的灰白色，年幼的哭声回荡在车厢里，开始还由于恐惧而极为响亮，但随着药效发作，哭喊声变得细弱无力，最后已经变成了只是带着哭腔的痛苦的呼吸……
然后蝙蝠侠出现了，他砸开了车厢、撕碎了用于伪装的铁板。那些金属在他的手中就像是脆弱易碎的糖纸，如果不是卡尔知道他只是个普通人的话，他会猜测蝙蝠侠才是那个死神。
接着，布鲁斯一个个地给孩子们注射了解毒的药剂。他的手很快、很稳当，而那些大部分失去了意识的孩子也很配合。等到十几只针剂全都扎完的时候，第一个孩子的嘴唇又像花瓣般地有了血色，并且像做了梦似的微微地笑起来。
只是，卡尔仍然带走了一个孩子。他最先被注射了药剂，并且体质太虚弱了。当抱着那个孩子离开的时候，卡尔注意到蝙蝠侠的神情——他坐在墙边给自己受伤的手腕止血，嘴唇紧紧地抿着，下巴上有新的划伤，向下滴着血迹；而他的眼睛，那双疲惫却坚毅的灰蓝色眼睛燃烧着熊熊火焰，卡尔能分辨出那火焰中的数朵火苗是因为他的自责而燃着的。
“谢……谢谢……你。”卡尔经过布鲁斯的时候，他怀中那死去的孩子的魂灵冲着布鲁斯挥了挥手。卡尔知道布鲁斯看不见也听不见自己，不过，布鲁斯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了一点头，望着他们的方向。
“对不起。”卡尔停顿了一下，冲着什么都看不见的布鲁斯点了点头，抱着那男孩儿很快地离开了。
在起初，第一、二次的时候，卡尔并不觉得自己被布鲁斯影响了，他只是对这个常常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男人记忆犹新。可等到几年之后，卡尔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地开始挂念布鲁斯。他担心他的身体，也担心他的事业，而这些同卡尔本来是不应该有任何关系的。
每次当布鲁斯挣扎着、呻吟着，陷入生与死之间的间隙的时候，卡尔不再能保持他所希望自己保持的冷静了。“布鲁斯，求求你！”他这么喊着，“求求你活下去，你能做到的。”
记得那次布鲁斯受了伤、躲在垃圾堆里，却被路过的黑帮当做晦气的流浪汉，抛到了海中，卡尔就在他身边这样喊着：“游泳啊，布鲁斯！游啊！快他妈的醒过来游啊！”他的泪水落进了海里，让海水增加了那么小小的一抔。直到布鲁斯真的开始挣扎着游起来，浮上去……
如果死神也有灵魂的话，那么来自布鲁斯的一切都像鱼叉似的、沉沉地挂在他的灵魂上，将一条名为卡尔的游弋的鲸鱼拖住了。
终于，在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这并不是卡尔第一次见到布鲁斯，也不是卡尔最后一次见到布鲁斯，这一次的濒死没那么特殊，甚至可以说是他们所经历的种种中较为平淡的一次。
但是卡尔长久地站在街道旁的阴影里，目送着蝙蝠车隐没在黑夜里，凝望着地面上属于布鲁斯的血迹被冲开冲淡，闻到了空气中最后一丝甜腥的铁锈味。
卡尔慢慢地往一个方向走着，他走得很慢，但是走了很久，一个小时、一天、一周，比以往他思考各种各样的时间都要久，为的是理清楚所有的思绪。
在夜晚，他看着星光，把每一颗星星都用来命名和布鲁斯相关的一件事情；在白天，他回忆着自己和布鲁斯说过的话，用力地咀嚼其中的每一个字——其实卡尔还没有真正“咀嚼”过什么东西，但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嘴也轻轻颤动着。
那些卡尔为布鲁斯流过的眼泪，还有更多的，他为他展露出的笑容；那些瞬间里布鲁斯曾投向他的眼神，欣喜的、安抚的、心虚的、责备的；布鲁斯说的“谢谢”，布鲁斯说的“对不起嘛”，布鲁斯说的“好啦好啦”，布鲁斯说的“我只是……不得不”；从身体里淌出来的血、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皮肤上遍布的伤疤、手指上因为长期训练而成的茧……
最终汇聚成一双一眨不眨的蓝眼睛，在远远的天空中看着卡尔。
于是卡尔突然停下来了。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想法，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事实。
自己将不再是一个死神了。
“我不是死神了。”他对自己说。
“我要爱他。”他对自己说。他对世界说。
“我要到我的爱人身边去。”他对自己说。他对世界说。他对一切的创造者说。
一副无形的镣铐从他身上脱离了，或者说，他从一个无形的层面掉了出来。
此前，卡尔认为自己也是认识了这个世界的。他知道太阳的光芒有多强烈，也听得见那街边河道的流水潺潺声，当布鲁斯倒在地上的时候，卡尔知道他的伤口是红色潮湿的、手和脸颊是冰凉的，而流出来的血液会由热变冷，如果没有被雨水冲走，就会凝结成黏糊糊的固体。
可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活了过来。原来布鲁斯所处在的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原来鞋底踩在坑洼的路面上，脚掌会感觉稍微地硌着疼；原来暴雨落在身上，会那么快地打湿透了衣服，布料湿冷地黏上皮肤；原来走路时每一步都会让空气吹拂在面孔上，引起一阵微弱的风；原来跑起步来的时候肺会是像这样地开合着，能感受到呼吸的时候喉咙中的水分蒸发了，空气变得灼热，好像烙铁。
卡尔摔了一跤，他的膝盖磕破了，有些血液流出来，于是他稍微停下来一会儿，去用手指抹了那些血液，原来疼痛也是这么真实的事情。卡尔把手指放到阳光下，鲜红的血液闪着脆弱的光泽，很像是布鲁斯韦恩的血。
现在他也是人类了，他也能受人类所受的伤，流人类所流的血了！
只是这样短暂地感受了这个世界，卡尔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中膨胀起来。起初那只是一粒种子，并且一直在那里，生长得很慢，但随后它像吸了水似的变大变重，变得潮湿而坠胀，将卡尔的心房撑得发酸。
这是什么呀？他一边朝目的地奔跑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感受着。沿途的景物好像油画一样绚烂而温暖，一路上的风是凉爽的，有青草和花香，他听见自己的脚步踏着地面、踏着碎石子的喀啦声。这些美好的东西全从他的眼睛、鼻子、耳朵里流进去，渗透到他的血管里，紧接着流遍全身，最后汇聚到了心房，浇灌那颗种子。
“布鲁斯。”卡尔突然说，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时候叫起布鲁斯的名字。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他用手摸了摸心口，那里温温热热的，饱盛着喜悦与希望。
“布鲁斯！”他大声了一点，他已经不知道现在是他开始思考的第几天，但幸好正处于这一天的清晨，街上没有没有人，要是有的话，一定会觉得他是个疯子。但是卡尔又怎么可能忍得住呢？爱情正在他的心口发芽长大，如果不喊出来爱人的名字，他简直会被这么多的爱情撑的爆炸！
“布鲁斯，布鲁斯！”他几乎是叫起来了，因为他已经看见韦恩庄园那熟悉的大门。原来人类能感受到那么多那么多的爱意，原来爱也有那么多的味道，有的甜蜜有的酸涩，都已经从心口涌上了喉咙，只能这样子地叫嚷出来。
他到了那宏伟漂亮的庄园前。卡尔了解一些人类世界的礼仪，但这不是能顾得上礼仪的时候了，他重重地敲着门。这时候布鲁斯应该还在睡，开门的会是阿尔弗雷德。卡尔知道，这位可亲可敬的老绅士是认得自己的，布鲁斯曾经向他介绍过卡尔·艾尔，一个总是陪伴着他的死神。
他将要对阿尔弗雷德解释清楚自己的来意，尽量礼貌些，别太心急——他已经够心急了——然后进那庄园去。他并非没有进去过，在布鲁斯高烧的数天里，他在庄园中来来回回地逛过了。但这是卡尔第一次以人类的身份进去，是他“真正地”踏入这栋建筑的第一步。
卡尔听到了脚步声，是阿尔弗雷德的，他的皮鞋跟不急不缓地敲着地板，由于卡尔的急切，那脚步声的节奏都显得比平时拖沓了。
终于那门向他敞开了，阿尔弗雷德从里面出来，头发一如既往地梳理得整整齐齐，穿着得体而绅士的正装。
“我是卡尔·艾尔，我找布鲁斯……布鲁斯·韦恩。”
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他的眉毛扬起来，那虽因老迈而变得浑浊，却仍闪烁着震慑人心光芒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卡尔，一个曾经的死神，新的人。
“布鲁斯·韦恩。”他重复卡尔的话，“他昨天晚上死了。”
无尽的深渊在他的脚下展开，世界黑了。
克拉克·肯特向下坠下去。
TBC
刚到哥谭我就被卖了13
布鲁斯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对外是说他去参加了一项极限运动，实际上他是去埃及调查一桩案子。
还好我的恐惧症已经缓和了很多，依靠着他的旧披风也能勉强睡个整觉。
即便如此，我的精神状态也还是在逐渐变差。
因为布鲁斯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些蠢蠢欲动的媒体开始用布鲁斯生死未卜之类毫无证据的新闻做噱头，收割流量。
这天我坐在餐桌边在阿福担忧的眼神中喝了两口他做的热汤，就放下了餐具，表示自己实在喝不下去了。
阿福劝我多吃一些，这几天我食欲不振，都没吃什么东西，阿福只能变着花样给我加餐。
“我希望你知道浪费食物不好，艾嘉小姐。”阿福眼神中透出浅浅的责备，这几天如果不是他督促我吃东西，我就像甚至......
布鲁斯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对外是说他去参加了一项极限运动，实际上他是去埃及调查一桩案子。
还好我的恐惧症已经缓和了很多，依靠着他的旧披风也能勉强睡个整觉。
即便如此，我的精神状态也还是在逐渐变差。
因为布鲁斯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些蠢蠢欲动的媒体开始用布鲁斯生死未卜之类毫无证据的新闻做噱头，收割流量。
这天我坐在餐桌边在阿福担忧的眼神中喝了两口他做的热汤，就放下了餐具，表示自己实在喝不下去了。
阿福劝我多吃一些，这几天我食欲不振，都没吃什么东西，阿福只能变着花样给我加餐。
“我希望你知道浪费食物不好，艾嘉小姐。”阿福眼神中透出浅浅的责备，这几天如果不是他督促我吃东西，我就像甚至想不起来这个行为一样。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阿福：“对不起。”
阿福轻轻叹了口气：“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小姐，我只是担心你，如果明天你还是无法正常进食，我们就得请家庭医生上门了，好吗？”
我一直很排斥见外人，除非有布鲁斯在场，但是见阿福此时的脸色，我也不敢不答应下来。
我将盘子收拾进厨房，就听见大门处传来乍乍呼呼的两个声音。
其中一个声音说：“……我真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做！”
另一个声音接道：“这是惯用手法，别那么冲动。”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不是吗？他没想过艾嘉的感受！”
“……”另一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说：“确实，我也不赞同这个做法，并且替艾嘉难受。”
听到自己的名字，慢吞吞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到她们之后才把声音对上号。
是斯蒂芬妮和芭芭拉。
“很高兴见到你们，斯蒂芬妮，芭芭拉。”我扯出一个微笑和她们打招呼。
“嗨，艾嘉！”她们两人同时回道。
斯蒂芬妮给了我一个拥抱，打量着我说：“你怎么又瘦了？”
阿福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说：“因为艾嘉小姐有了些挑食的小毛病，希望两位好好劝劝她，不过现在，我去给你们泡茶，请不要堵住厨房的路。”
她们俩又和阿福打了招呼，随后芭芭拉拉着我往客厅走，“听到阿福抱怨你挑食可不容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阿福可是对你的食欲赞不绝口。”
我嘿嘿一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精神状况不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笑试图糊弄过去。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斯蒂芬妮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你看了最近关于布鲁斯的新闻了吗？”
“啊？什么新闻？”我茫然的看着她们，我很少接触到网络，也不太喜欢读报纸，所以获取新闻的速度很慢，基本都是通过布鲁斯或者阿福或者其他家庭成员知道一些新鲜事儿。
芭芭拉看起来想阻止斯蒂芬妮，却慢了一步，就听见她说：“哼，布鲁斯最近又和一个新模特在报纸上露面了，据说承包了一辆游艇带着新模特出海游玩一星期。”
我愣愣的看着她。
斯蒂芬妮这才反应过来，我听见这个消息可能会伤心，有些愧疚的住了口，看了我一眼又求助的看向芭芭拉。
芭芭拉收到她求救的讯号，坐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说：“别伤心，这是布鲁斯的惯用手法，他得让媒体知道他近期的情况，不然韦恩集团会多很多不必要麻烦。”
我认为自己的大脑在飞速转动，努力跟上她们的思维，皱着眉头看了看斯蒂芬妮又看了看芭芭拉，问：“啊？布鲁斯不是在出任务吗？”
芭芭拉说：“是的，他露面了，说明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
我的眼睛顿时一亮，非常高兴：“那他是不是快回来了！”
“是倒是……”
“好耶！”我开心的从沙发上蹦起来，我真的很想他了。
芭芭拉和斯蒂芬妮对视一眼，将过于兴奋的我拉回沙发上坐下。
斯蒂芬妮问：“你不生气吗？”
我一脸问号的看向她：“为什么要生气？”
芭芭拉说：“因为布鲁斯和漂亮女模特出海，他们有可能……”她别过和我对视的眼睛，没继续说下去。
我还是没明白她们想说什么，显得很茫然。
还是斯蒂芬妮说：“他们有可能在一起睡觉，你知道的，有时候布鲁斯为了维持布鲁西宝贝形象，会假戏真做。”
“哦，布鲁斯会带她回来吗？”我问她们，“我不想和陌生人睡觉，但是如果布鲁斯回来了，我还是想跟他一块睡，是不是应该请阿福在旁边加一张小床？”
我皱了皱鼻子，忧郁的说：“可我还是不想跟陌生人睡觉， 她能自己睡吗？”
斯蒂芬妮和芭芭拉沉默了一会儿，芭芭拉说：“他们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睡觉，宝贝，他们……算了。”
她放弃了解释这件事，对斯蒂芬妮说：“看我们搞错对象了，应该同情布鲁斯才对。”
斯蒂芬妮则是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艾嘉和布鲁斯不是那种关系？不对呀，我们从来也没见过布鲁斯和谁一起过夜，他应该适合对方互通心意以后才会做这种事吧？艾嘉，你不喜欢布鲁斯吗？”
“我当然喜欢布鲁斯！”我立刻说道，我最喜欢布鲁斯了！
斯蒂芬妮很纠结：“那你为什么不生气？”她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讶异模样：“难道你们是开放关系！”
“他们怎么可能是！”芭芭拉捂着脸无奈的打断斯蒂芬妮，“亲爱的，别再散发思维了，艾嘉根本没分清楚她的喜欢是哪种喜欢！陷进去的只有布鲁斯而已。”
史蒂芬妮又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表情，最终只能承认：“你说的对，是我担心错对象了。”
我依旧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们，她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cos童磨后成为韦恩仔
沙雕文，别较真，
1.
《多角恋！！哥谭之子的暧昧恋情！！》 *
《暧昧对象千千万，究竟谁能夺得哥谭甜心的青睐》*
《布鲁斯宝贝儿表示他与那个蝙蝠怪物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新闻标题彻底占据了 哥谭日报，以及论坛。
2.
童磨看见这些新闻，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更加赞成，他早就想让蝙蝠怪物离开布鲁斯了。
但是布鲁斯找的这个人……好怪哦。
他这么想着，看着照片上穿着一身绿色制服，连脸上那个面具都是绿色的。
是他无法理解的，童磨点了点头，算了，只要布鲁斯喜欢就好。
布鲁斯昨天晚上宴会...
沙雕文，别较真，
1.
《多角恋！！哥谭之子的暧昧恋情！！》 *
《暧昧对象千千万，究竟谁能夺得哥谭甜心的青睐》*
《布鲁斯宝贝儿表示他与那个蝙蝠怪物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新闻标题彻底占据了 哥谭日报，以及论坛。
2.
童磨看见这些新闻，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更加赞成，他早就想让蝙蝠怪物离开布鲁斯了。
但是布鲁斯找的这个人……好怪哦。
他这么想着，看着照片上穿着一身绿色制服，连脸上那个面具都是绿色的。
是他无法理解的，童磨点了点头，算了，只要布鲁斯喜欢就好。
布鲁斯昨天晚上宴会参加到很晚，还在楼上休息，不能打搅到他。
阿福说：“童磨少爷，你又准备出去吗？”
“嗯，等布鲁斯醒了以后，通知我一下。”
3.
“老爷，你不该这么对待你的队友。”阿福不赞同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布鲁斯。
布鲁斯翻了个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这有什么关系？谁让绿灯侠总是在会议上气我。”
“而且，本以为他的主战场在太空之中，没什么战损。结果他给我砸了一颗属于韦恩集团的卫星，卢修斯知道后，会气死的。”
“我不要求他赔钱，给我挡个灾总是可以的吧。”
4.
“嘿，天才，你看看这个！”闪电侠极速的来到绿灯侠身边将手机递了过去。
绿灯侠不明所以的接过手机“出什么事儿了，小熊？”
“告诉我，天才，作为朋友，你不该这么瞒着我。”闪电侠不赞同的说。“你和布鲁斯·韦恩的绯闻已经全网皆知了。”
“什么？！和韦恩的绯闻？”绿灯侠这次真的惊了，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懵着的状态。“韦恩的绯闻对象不是老蝙蝠吗？”
闪电侠更加震惊“什么？！你是说韦恩同时纠缠蝙蝠侠，然后再来撩你吗？”
“拜托，小熊，神速力不是来加快脑子。”绿灯侠看起来无奈了“我那次只是正经的保护任务，没有任何私心”
“真的？”闪电侠看起来还是没有相信，“你们真的没在宴会中聊什么？”
“绝对没有。”绿灯侠竖起三根手指，对着上帝发誓。
上帝应该会原谅我的。
他现在回想起那双蓝色眼镜，心跳还有一些加速……
5.
达米安看着手机，神色阴沉，旁边的小乔纳森表情僵硬，超级视力，让他也看到了手机上的内容。
达米安的嘴角动了动，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呵
等我回去，你就完了！提姆·德雷克！
达米安阴森森的想，他哪里不知道上面的照片绝对有提姆的手笔。
不然这上面的手法怎么这么像当初他偷拍蝙蝠侠时的手法呢？！
小乔纳森带着一丝惊恐。
天呐，达米安疯了
6.
会议上
提姆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挥了挥手，让会议上的人继续讲。
有人骂我。
提姆一边揉鼻子，一边想
7.
童磨随着人走到实验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早已等候在这里。
“我让你研究的药品，研究好了吗？”
胖胖的实验员推了推黑色的眼镜。“当，当然，只不过是药效有些短。”
“你做的很不错，雨果博士”童磨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盛放在玻璃器皿中的药品。
“你会得到你的奖励，但，记得把你的心思藏好，博士。”
【超蝙】【非典型he】爱
那本是重复的日日夜夜里的其中一个普通结束夜巡的夜晚，布鲁斯和克拉克坐在哥谭郊外的高山上，俯视着那灯红酒绿的糜烂城市。
布鲁斯摘下了头罩。双手撑在了两边，对着旁边盘腿坐的克拉克用一种淡然开玩笑的语气说：“我爱你。”
微风吹过他们的脸，他轻声说，“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克拉克也笑了一声，说，“我也爱你啊，布鲁斯。”
气氛沉默两秒后，布鲁斯说，“今天可是愚人节。”克拉克漏出一声轻笑，“我知道，布鲁斯，我知道今天是愚人节。”
有很多人都选择在这一天跟心上人告白，告白失败还能笑着跟他说今天是愚人节，是开玩笑的，究竟这话含了几分心意，除了当事人谁能知晓？
只不过是愚人节的一...
那本是重复的日日夜夜里的其中一个普通结束夜巡的夜晚，布鲁斯和克拉克坐在哥谭郊外的高山上，俯视着那灯红酒绿的糜烂城市。
布鲁斯摘下了头罩。双手撑在了两边，对着旁边盘腿坐的克拉克用一种淡然开玩笑的语气说：“我爱你。”
微风吹过他们的脸，他轻声说，“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克拉克也笑了一声，说，“我也爱你啊，布鲁斯。”
气氛沉默两秒后，布鲁斯说，“今天可是愚人节。”克拉克漏出一声轻笑，“我知道，布鲁斯，我知道今天是愚人节。”
有很多人都选择在这一天跟心上人告白，告白失败还能笑着跟他说今天是愚人节，是开玩笑的，究竟这话含了几分心意，除了当事人谁能知晓？
只不过是愚人节的一段玩笑，其中情谊当事人没人能诉说，当一笑而过。他们不能当真，当不得真，更存不到心里，只能忽略封存。
布鲁斯感到释然，若无其事的问：“你们的婚礼定在下个月的几号？”克拉克笑容扩大：“20号，布鲁斯，一定要记得啊，你要给我当伴郎的。”
是的，超人下个月要结婚，和自己另一个身份的同事——路易斯·莱恩。
半年前，大都会。
本来是普普通通的下班时间，直到路易斯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克拉克，向他提出一个约会邀请。
小镇男孩儿曾经的愿望也有一个安稳的家啊，所以他同意了，他同意了那场约会邀请。
在约会开始前还会给布鲁斯打个电话让他提个意见，说自己要和路易斯约会了，不知道怎么做。布鲁斯听完之后也懂了他的意思，给他提意见。
半年前克拉克同意了路易斯的约会邀请，半年后，他将会得到一个平凡且温馨的家。
布鲁斯会真心的祝福他们的。
那些所谓的埋怨，所谓的不甘心其实是根本不可能存在于他们身上的，有的只有释然和祝愿。
他们都是十分清醒的人，说放下，就可都放下了 。
他放下了这段没有开始，更没有结束的感情。因为感情它只是放下，不是抹去它存在这里不会消散。但同样也不会开始，就只是放下了。怎么可能真的感觉不到自己爱他，但就只是知道没有结果而已。
在超人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视人命如草芥，将他的手臂用红视线割去时。
他说：“我真的……爱过你，克拉克。”
卡尔难以察觉的顿住了。
但那已经是过去时了，克拉克骗了他，利用他们的信任轻而易举的开始了大屠杀，以前承诺描绘出来的世界像个笑话，本来他对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充满希望的。
是恨吗？不，这更倾向于希望破灭的无力感。
他很愤怒。
只能愤恨无力的自己，恨自己没能察觉到克拉克的异常，没能阻止这场悲剧。
多么熟悉的无力感啊，在八岁那年他也同样没能阻止悲剧发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一切，如同现在。
恨啊，他恨极了没有丝毫察觉又无力的自己。
他会阻止他的，他会制止这场灾难，是时候该了断所有了。
他注射了腰带里的毁灭日病毒，很轻松的要将卡尔杀死了。
我爱你，所以更该制止你，扼杀更多错误。
克拉克知道自己有黑暗面，以为只是黑暗面，所以压制，所以伪装，所以表现出开朗善良的样子。
他一开始加入正义联盟是真的想要跟他们去守护这个世界的，表面那层面具愈发的浮华。渐渐的也就没有了那一开始想真心相交的念头与情感了，甚至都不会注意到自己曾经有这么一个想法。
可惜呀，在平静无波底下的暗波流动没人发现。所以啊，当浪潮来临的时候，无人能幸免。
一开始只是想要拥有志同道合的同伴，想要拥有一个平凡家庭的男孩子终究是消散了，甚至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曾经的愿望，曾经的心态和曾经的感情。
他爱布鲁斯吗？他想他是爱的，不然看见他变成毁灭日前落下的那一滴泪，也不会觉得那么撕心裂肺的痛。
为什么会选择跟路易斯结婚呢？可能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安稳的家吧，因为知道和布鲁斯终究是没有结果的，哪怕他们互相相爱，也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呢？没有为什么吧就只是他们都孤独的走在自己守护的道路上，没有回头，所以终究没有结果。
如果问克拉克出现想要杀死布鲁斯毁灭这个世界的想法时是什么感受呢？只能说，恍然若失。
明明杀死路易斯那时候毫不犹豫，可是面对要杀死布鲁斯，他甚至留出时间让布鲁斯说话，没有一见面就杀死了。
我伤害了布鲁斯，他想。
可是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布鲁斯说，“我爱你，克拉克，我必须阻止你再错下去了。”
布鲁斯说爱我，克拉克清晰的意识到这件事，往日的笑容不禁爬上他的脸，这已经够了，他们是相爱的。
克拉克死了，布鲁斯也死了，他们一起共赴黄泉，留下的只有一个名为毁灭日的怪物。
————————
代发，充当于润色的角色 ，作者@存在即合理 她懒，只能让我勉为其难的整理出她的脑洞了。
甜吧，亲友想的。
这里设定是克拉克在婴儿期的时候就被注射黑氪石，如果及时发现可能还有救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在他体内就一直存在嘛 然后就影响到了
没有人发现，导致悲剧的发生。
偷点亲友的说法
【反而如果本来有救的，一开始有救的，处处都有救的，一开始都是机会，但没人发现那种遗憾感，导致最后浪潮来临，无人幸免，那种感觉才是。】
【可惜呀，在平静无波底下的暗波流动没人发现。】
【仿佛处处都有转机，处处都是机会。】
他本来有机会像其他同位体一样是个好人的，可惜被影响了
【无授权汉化】【一代诡术师单人向】一位探员的安魂曲
•本来是詹杰西3.23生贺的，拖了这么久。trick的节日就发点Trickster的东西吧，愚人节快乐！JJ生日快乐！
•审核不给过图片任意版本，，虽然很不愿意但是这次只能把文字版po出来了
•原作者：therune 凹三门牌号：384076
Summary:
James死后，他的FBI同事清理了他的办公室
———————————
James Jesse死亡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FBI里面。他的同事们难以置信——他们喜欢Jesse，在他们看来，他是一个友善、有礼貌和高效的同事，有着丰富多彩的过去，但另一方面......他以逃犯的身份死去，被...
•本来是詹杰西3.23生贺的，拖了这么久。trick的节日就发点Trickster的东西吧，愚人节快乐！JJ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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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therune 凹三门牌号：384076
Summary:
James死后，他的FBI同事清理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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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Jesse死亡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FBI里面。他的同事们难以置信——他们喜欢Jesse，在他们看来，他是一个友善、有礼貌和高效的同事，有着丰富多彩的过去，但另一方面......他以逃犯的身份死去，被追捕的原因则是谋杀罪。走道里萦绕着“我就知道”和“一朝罪犯，终生罪犯”的窃窃私语。
但他没那么重要，不值得花费太多时间来谈论。
楔石城警局派了人去取走他的东西，好像是跟什么遗嘱有关。该局很乐意摆脱曾经属于Jesse的任何东西，并下令尽快清理干净Jesse的办公室。
Kilgour探员负责这项任务。
她带着一个大纸板箱到达，并开始打包。
当然，所有文书工作都是严格保密的，它们永远不会离开该局。而他的那些个人物品都被装入了那个标有“易碎”的箱子里。
配套着橙色领带的备用西装——进箱子里。
加菲猫咖啡杯—进箱子里。
熔岩灯——进箱子里。
彩虹圈——进箱子里。
曲棍球棒、弹簧单高跷和雨伞——得稍后再整理。
丑爆了的荧光绿溜溜球——进箱子里。
上次他们为Hernandez办的小型办公室生日派对的照片（五个探员带着滑稽的帽子，Hernandez本人拿着一个超大的纸杯蛋糕，上面有一支蜡烛和一条粉红色的丝带）——她停顿了一下。
通常，Jesse的笑容是微小的，很有礼貌，而且无害。
在这张照片中，能看见他真正在开怀大笑。这很适合他。
“他人挺不赖的。”走廊传来一个声音。Hermandez探员进入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你喜欢他，对吧？”Kilgour问，并把照片收起来。
“他很聪明，足智多谋，经常帮收拾我们的烂摊子，Kilgour，我当然想他，”Hernandez说，他的手指掠过在墙上的一张旧通缉令。
“我不敢相信他走了。”
“我不敢相信他做了什么，”Kilgour回应，把一个抽屉清空进箱子里。
“拜托，我们可是在说Jesse啊。他永远不可能去杀人的。”
“Hernandez，想想看：他背叛了局长，重新成为了罪犯，回到了他的同党身边。他破解安保系统、偷窃、蓄意破坏，然后闪电侠死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人家还只是个孩子。这场谋杀中Jesse至少是从犯，可能更甚。你不能让你的个人感情影响你的判断。”
“我知道，Kilgour，”他说，“那是我们这行的的第一条规则。如果这只是任何普通罪犯，一份随机的文件......我一秒钟都不会犹豫。”
他看着她把James Jesse探员剩下的所有东西都塞进箱子里。
“你知道他上次的枪法测试差点没及格吗？”Kilgour一边说话，一边手里拿着一个小型飞镖靶。“他用起枪来一塌糊涂，在职业生涯中从未开过一枪。可他从未丢下任何探员独自逃跑，他从未让我们失望。”
Hernandez笑了：“所以你确实也喜欢他。”
“当然，Peter，这就是理性判断如此困难的原因。他总是很尽职尽责，总是会去做对的事情。而现在？一个已死的……杀人犯。”
办公室差不多清空了，几乎所有曾属于一位名为James Jesse的男子的痕迹都已抹除。
Hernandez拿起最后一个相框——Jesse和他的特技演员好友蓝魔鬼，两人都面带微笑，蓝魔鬼的手搭在Jesse的肩膀上——他把它交给了Kilgour。
一个手滑的失误使相片掉到了地上，玻璃摔碎了。
幸好他们俩没一个是迷信的……
Hernandez弯下腰拾起相片。他发现了什么——里边还有另一张照片，藏在第一张后面，塞在相框的后方。
出于好奇，他把那张相片展开，盯着它看了半天。
然后他把它展示给Kilgour看。
这是张很旧的照片，边缘磨损严重，已经开始慢慢褪色了。显然，有人经常把它拿出来看。Jesse多次把它拿在手里，抚平皱巴巴的边缘，试图按开那处折角，手指深情地划过那些熟悉的面孔。
它显示了一群穿着明亮且鲜艳的制服的人——无赖帮。两位探员都认出了那丰富多彩的设计。
不过照片中，他们的面罩不见了，个个都面带笑意，看起来与那些展现他们的脸的所有典型的大头照和通缉令截然不同。
尖峰人搂着一个未来将会成为金色滑翔翼的漂亮女孩。
回旋镖队长手拿着啤酒罐敬了个礼，他另一只宽大的手放在天气巫师的肩膀上。
巫师本人开玩笑地把另一个人——镜子大师——的头夹在自己胳膊里。
彩虹大盗摆了一个让人联想起一座庄严的古代雕像的姿势，看起来骄傲而很有威严……然而却被他脸上洋溢的笑容与寒冷队长在他头后比的兔耳朵所彻底破坏。
热浪冲着冷队做了一张鬼脸，对方尚未察觉。在他的左侧，就是Jesse。
他偷了魔笛手的帽子，把它歪歪斜斜地戴在自己的头上。这张照片是在笛手眨眼的那一瞬拍摄的，他眼睛闭着，但笑得合不拢嘴。Jesse露出了他们所见过最灿烂的笑容，一只手乱撸着笛手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相机的快门。
此刻他看起来比他们目睹过的任何时刻还要更有活力、更开朗、更加富有生机。
Hernandez和Kilgour都记得礼貌、高效的Jesse探员，而如今他们看到了被自己的朋友们所环绕的诡术师。
两人对视。
他们可能从未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了解Jesse。
多年前的笑声从照片中悄然升起，陈旧的记忆和幸福接踸而来。
无人能听见的旧时欢笑响彻空中，但两位探员都莫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不行，我眼睛闭了！重拍一张！”
“拜托，所有人都会有一两张闭眼时拍的照片，想想我们高中那会的糟糕样。”
“Mark，我求你了，放……放过……我吧，把你……的……胳膊……拿开，喂不公平，Boomer你不准帮他！”
“卧槽，Mick你干嘛，给我打住！”
“Lisa和Roscoe，同坐一棵树*——哎哟喂呀打我干嘛？”
(*一首国外调侃情侣的打油诗）
“我好爱你们啊大家伙儿。”
“够了，你不准再喝了。”
END
【三代超蝙】若即若离13（前bvs/怀孕生子/破镜重圆）
*ABO设定只服务于剧情
*电影剧情大量魔改，本文设定死去的小鸟是杰森
*灵感来源老友记，没看过不影响
——
“所以，你一直爱着他，你们现在还住在一起、睡在一起、确定在彼此心中都有着特殊的地位、并且即将诞生一个血脉相溶的孩子，但是你们只是‘朋友’？”露易丝·莱恩用着类似于面对采访对象时一样镇定的语气说道，
“呃，纠正一点，我们不是‘睡’在一起，只是我为了让他能够睡得好些而单纯地陪床。其他的部分没错。”克拉克喝了一口咖啡同样镇定地回答道。
“看在耶稣的份上——没错？肯特！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淳朴的小镇男孩吗？”
露易丝到底还是忍不住地朝......
*ABO设定只服务于剧情
*电影剧情大量魔改，本文设定死去的小鸟是杰森
*灵感来源老友记，没看过不影响
——
“所以，你一直爱着他，你们现在还住在一起、睡在一起、确定在彼此心中都有着特殊的地位、并且即将诞生一个血脉相溶的孩子，但是你们只是‘朋友’？”露易丝·莱恩用着类似于面对采访对象时一样镇定的语气说道，
“呃，纠正一点，我们不是‘睡’在一起，只是我为了让他能够睡得好些而单纯地陪床。其他的部分没错。”克拉克喝了一口咖啡同样镇定地回答道。
“看在耶稣的份上——没错？肯特！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淳朴的小镇男孩吗？”
露易丝到底还是忍不住地朝克拉克激动地说道，她昨天才得知克拉克搬去和布鲁斯住的意思是他们还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而两人甚至都没有觉得有问题——在他们还没有“正式”复合的情况下。
而且天杀的，露易丝之所以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克拉克朝她抱怨的时候随口说出来的，本来他只是在说因为布鲁斯的孕周渐长，他的腹部也越来越难以靠衣服遮挡，为了避开可能在老宅围堵的记者，他们一块搬去了布鲁斯的湖边别墅，而那个远郊的别墅让克拉克上班变得非常不方便，以至于他不得不在偶尔的时候避人耳目偷偷依靠飞行往返。
“小露……”
“别再‘小露’！我以为你上次跟我聊过以后的意思就是要去跟韦恩复合了，结果现在是什么情况？”露易丝简直不知道对克拉克发表什么评价，她甚至上一次还许诺要帮他踢韦恩的屁股呢！
“好吧，我的确说过韦恩之前的那些行为极为过分，而且我也曾以为他并没有像你爱他那样爱你，但拜托，你们分手后这么久了却反而变得愈发亲密并且愈发发现无法离开彼此……说说吧，克拉克，别告诉我你没有与他复合的理由依旧是因为在意他瞒着你一些事儿之类的。”女记者夺过克拉克手里抱着的马克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还好现在已经是午休时间，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人，没人在意他们这一方小隔间的动静。
“……好吧，我的确已经不在乎了，比起失去他或者离开他来说，他瞒着我一些事情已经不再重要了。”
克拉克曾因为布鲁斯的隐瞒和敷衍而心痛失望，这让他总觉得自己的爱情是那样的难堪，但再次相处的这些时间里，布鲁斯就像是已经知道了他曾经在为哪些事情而悲伤失落似的，他一点一点给予了信任和真切，他没有再说过“爱”，却让一直患得患失的克拉克感受到了他内敛沉静的爱意。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呢？”
“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契机，就是…你明白的，时机。”克拉克无奈地耸了耸肩，而露易丝显然不吃他这一套：
“是啊，等到你们一起送你们的孩子上大学时就是时候了！”她没好气地讽刺着，
“因为这不仅仅关乎复合，露，”克拉克手指蜷缩了几下又抿了抿嘴，“我需要他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如果他能够接受这些，我才能跟他谈论复合，”克拉克有些忧虑：
“无论如何，我也同样没有坦白，而他有权利在知道这些后才做选择，但我一直没能找到坦白的时机，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状态是多么的好，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那样舒适和安心。”
“而你害怕在错误的时机坦白会毁了这一切。”
“是的…是的，这让我时常觉得自己变得卑劣了起来。”
“不，亲爱的，这只是…人之常情。”露易丝拥抱了她的好友，她想，正因为克拉克在披风之下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才会患得患失，会因自己的道德感而矛盾纠结，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
克拉克下班回到别墅的时候正巧碰见从林间散步回来的布鲁斯，由于这一片森林都是韦恩家的地界，而且为了确保私密性，安保较于老宅也更为严密，他们不用担心会有麻烦的媒体打扰，因此布鲁斯在这里也不再需要维持一些必要的仪态，他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和鞋子在树林里活动了一会儿。
“你应该等我一会儿，我陪你一块散步。”克拉克快步走到他身边跟他并肩朝屋子走去。
“我不知道我原来在自己家庭院散步也需要别人陪同了？”
“嘿，你这资本家！”
布鲁斯挑了挑眉毛好笑地看着克拉克，现在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而逐渐变得沉重的胎儿压迫着布鲁斯被钢钉支撑着的脊柱，令他仅仅只是散了个步就已经额角冒汗。
克拉克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跟着布鲁斯的步伐，两人沿着小路走着，傍晚时分的树林还没有升起雾气，朦胧的落日余晖从树叶的缝隙中洒向石头小路，克拉克微微侧目，瞥见布鲁斯垂在身侧的手，随着主人的步调小幅度地轻晃。
他熟悉这双手掌，它们有着不符合布鲁斯阔佬身份的粗糙，掌心和指节都有一些老茧，他不止一次看见布鲁斯在手上抹护手油来软化它们，布鲁斯总是说那是他年轻时候的各种爱好留下的标记。
他同样熟悉这双手掌是如何用力地拥抱自己，抓住自己的肩膀、手臂，又是如何抚摸自己的脸颊，克拉克怀念这双手。
记者拉松了领带，又垂落下手臂，他比布鲁斯稍微矮一些，所以没有和他保持同样频率的步伐，克拉克接下来的几步又更加靠近了布鲁斯的身边，他将手向前伸去，他可以就这样若无其事、顺其自然地——
布鲁斯转头有点诧异地看向伸出手的克拉克，年轻人镇定地从布鲁斯的运动夹克口袋里掏出那半瓶电解质水递给他：
“我觉得你也许想喝点水，你都流汗了。”记者十分正经地说道。
布鲁斯又瞧了他两秒，才接过水瓶道了一声谢，然后打开瓶盖喝了起来。他微仰起头，橘色的光斑落在脸上，腮帮一鼓一鼓地连带着喉结滚动，因为孕期激素的影响，他这段时间毛发生长得不是很茂盛，下颌的胡茬都看不见了，于是他下巴上那微凹的小窝就更加显眼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克拉克的视线，布鲁斯放下水瓶带着疑惑回望向他：
“有话要说？”
克拉克望向布鲁斯那双棕色的眼眸，在里面却看见了沉醉的自己。这其实是个极为平凡的傍晚，他们一块散步，说着一些无聊的话题和玩笑，布鲁斯穿着休闲的宽松衣服，因为怀孕而身材有些走样，汗水弄湿了他的头发和领口，一点也再看不出矜贵的模样，可克拉克，克拉克只想自己能够牵起他的手。
此时此刻，克拉克的耳边突然听不见虫鸣鸟啼，也不再注意微风拂过树叶的轻响，他忽然想起了和露易丝的那番对话，关于时机，他想，也许这就是一个好的时机。
“布鲁斯，我……”
就在克拉克即将要开口的时候，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远方传来。
“迪克回来了。”布鲁斯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笃定道，而后才像是想起了克拉克说到一半的话，又转过头来：
“怎么了？你刚才是要说什么？”
“……不，我，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再走一会儿，”克拉克挫败地嘟囔着，他错过了时机，有着超级速度的他，却错过了时机，“不过既然迪克已经回来了，我们还是回家吃饭吧。”
布鲁斯狐疑地又打量了他一会儿，才点点头。
tbc.
[综]咒术师的哥谭生存指南（15）
第15章 咒术师与哥谭事变
★综咒回综英美，主DC
★混沌善咒术师×法外者红头罩
在五条岚和杰森失去联系的同时，阿卡姆精神病院发生暴动，蝙蝠侠一时分身乏术。
乙骨忧太则是敏锐发觉不对，可突然冒出的特级咒灵挡住了去路，“你们想做什么？”
“遵循自然规则，弱肉强食，淘汰旧人类。”一个奇怪的火山头咒灵嘴里还叼着烟斗，身边用白布包着一条手臂，双眼伸出两根枝条的咒灵跟着点头。
这简直太荒谬了，咒灵如此有组织的行动，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乙骨忧太想把消息送出，却发现所有通信装置均显示无信号。是他们搞的鬼，还是有同伙？但无论怎样，一场恶战都将无...
第15章 咒术师与哥谭事变
★综咒回综英美，主DC
★混沌善咒术师×法外者红头罩
在五条岚和杰森失去联系的同时，阿卡姆精神病院发生暴动，蝙蝠侠一时分身乏术。
乙骨忧太则是敏锐发觉不对，可突然冒出的特级咒灵挡住了去路，“你们想做什么？”
“遵循自然规则，弱肉强食，淘汰旧人类。”一个奇怪的火山头咒灵嘴里还叼着烟斗，身边用白布包着一条手臂，双眼伸出两根枝条的咒灵跟着点头。
这简直太荒谬了，咒灵如此有组织的行动，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乙骨忧太想把消息送出，却发现所有通信装置均显示无信号。是他们搞的鬼，还是有同伙？但无论怎样，一场恶战都将无法避免。
市中心人头攒动、车水马龙，上班族们有条不紊的让这座犯罪之都运转起来，好歹有了些生活气。可人群中开始渐渐传出发疯尖叫的声音，他们冲着空气和旁人攻击着，甚至有无辜路人凭空出现伤痕。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不对，密密麻麻的怪物出现在眼前，无数的咒灵、咒胎和改造人被投入在其中。受到惊吓的人们四处逃亡，没跑出多久就可悲的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包围了一张看不见的空气墙。
任凭他们如何拍打哭喊，都无济于事，就在未知的怪物即将靠近，只能闭目等死时。一个金发的身影穿过「帐」的隔断，插入到二者中间。
“属于咒术的时代终将降临。”一切的始作俑者，当前正站在全哥谭视野最好的中央塔楼之上，俯瞰着自己的杰作。
在这番混乱无序的场景下，不少危险的诅咒师还混水摸鱼在普通人中，情况十分危急。但面对咒术这种鬼怪之力，蝙蝠家众人也只能尽力疏散人群减少伤亡。
这时，一名金发女子偏偏逆流而上，向着危险区域行进。夜翼上前紧急拦下，“不要往那边儿去，危险！”
话声刚落，一只虫型咒灵窜出，蝗虫贪婪地啃食着目之所及的一切。眼见已经来不及闪避，迪克想以身保护身边的这位女士。却不想下一秒便听到了虫子被碾碎的声音，一条形态飘逸的骨龙在空中彰显身姿。
“干得好！凰轮。”女人仰头向天对着那条形似东方龙的生物夸奖道，后又转头看向迪克，“喂，绅士小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蝙蝠侠面色不善的盯着刚刚一招就把周围的非人生物解决，清理出一片安全区的女人。
“真是，不要那么多疑嘛！我是应邀前来支援的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怎么就是不信我啊？”合着她刚刚是白帮忙了吗？不愧是杰森认证过的麻烦男人。
刚出来的五条岚两人，现在要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整个哥谭被限制普通人出入，但咒术师却可以自由通行的「帐」所包裹。
结合现今遭遇过的一切，这些事绝对和那个神秘黑袍人脱不了关系，必须尽早揪出他。否则五条岚有预感，那家伙想做的恐不止于此……
杰森选择和五条岚一起行动，这个帐内的电子通信目前是无法使用的状态，信息交流成了很大的难点。就在五条岚思考解决方法时，一只由咒力构成的乌鸦飞向他。
面对未知的事物，杰森本打算将这乌鸦射击下来再说，但五条岚先一步阻止了他，“是自己人，冥冥前辈的乌鸦，看来支援到了。”
平稳落到五条岚手臂上的乌鸦开口发出人言，是一位女性的声音，“帐外守着咒钉的诅咒师我们在处理，九十九由基她先一步进入，已经和蝙蝠系的超级英雄碰头了。”
“乙骨忧太也处理掉了他那边拖延纠缠的特级咒灵，保护了不少遭难者。不得不说咒言真好用，忧太一开口就全清理完了，又多出一片安全区。”
五条岚听完现状，一切都在控制范围内，这其中唯一的变数就是那还不见踪迹的黑袍人了。“我这里有个情况要汇报……综上所述，根据目前线索推断，我觉得他有很大可能是这次异变的罪魁祸首。”
“这样啊，那你可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去搜寻一下他，但不要勉强，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嘱咐完，冥冥抽回自己的意识，乌鸦留在了五条岚这，有便于随时联系。
羂索从未想过躲藏，就那么光明正大的立于城市的正中央，同时也是咒灵最为密集的区域，他所在的周围还有一层暂时不知道效用的「帐」，叫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杰森不知为何被拦在了外面，但五条岚却可以通行无阻。看来他一早就在等自己了，不顾杰森的反对，五条岚决定先进去探一探黑袍人的虚实。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五条岚把那只可以通讯的咒鸦一分为二变成两只，其中一只留给杰森，让他放心。另一只用夏油杰教他的方法，缩小后藏在嘴里带了进去。
【碎碎念】
最后的这方法，还是杰从甚尔身上学的。
一位哥谭公务员女士的见闻（二）
notes:
*牢骚产物，未映射任何现实，看完《漫长的万圣节》的激情产物。原创女主
*我尽量我脑海中构思的故事展现出来，但受限于笔力，可能做不到完美。
*更主要的是，作者虽然查阅相关资料，但是对于阿美的政治结构还是很不了解的
*第一次写文，也是第一次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如果有哪里有问题，请礼貌指出，谢谢。
*有上一篇
（二）幕间
（1）墓园与哈维heaven and Harvey
五月
距离我上次回到哥谭已经有六七年，所以尽管这并不是任何一个扫墓的时节，我还是去打扫了父母的墓，并且在树林边遇到了哈维•丹特。
虽然我们在这么多年内互通信件，我早得知他已娶妻，但是真的看...
notes:
*牢骚产物，未映射任何现实，看完《漫长的万圣节》的激情产物。原创女主
*我尽量我脑海中构思的故事展现出来，但受限于笔力，可能做不到完美。
*更主要的是，作者虽然查阅相关资料，但是对于阿美的政治结构还是很不了解的
*第一次写文，也是第一次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如果有哪里有问题，请礼貌指出，谢谢。
*有上一篇
（二）幕间
（1）墓园与哈维heaven and Harvey
五月
距离我上次回到哥谭已经有六七年，所以尽管这并不是任何一个扫墓的时节，我还是去打扫了父母的墓，并且在树林边遇到了哈维•丹特。
虽然我们在这么多年内互通信件，我早得知他已娶妻，但是真的看到那张因为被疲惫与愁苦填满的脸时，我还是大吃一惊。
我还记得我们的初逢，记忆被时间蒙上轻纱，那个黄昏的阳光斜斜地带起一片灰尘，落在图书馆的书架上。老套的相逢，我们同时伸手碰到一本书，是有关政治结构的一本。如同电影的开场一般，我们四目相对。
我不清楚丹特•哈维是否从我二十岁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但是那一刻，我看到了那样一双明亮而坚毅的眼睛。在成为朋友之后，我们的见解经常相悖，而这种辩论通常以我的默然结束，但并非是我认同了他。在我迷茫的很多年里，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那样愤慨不平，他的胸中总是激荡着那么多的热情与痛苦。
人总是会被自己没有的东西所吸引。
直到某一个悠长的下午，办公楼里老旧的风扇吱呀作响，我才恍然明白，吸引我的正是这种黑白分明的爱憎。我也明白他为何总是那样尖锐永恒燃烧着的愤怒，翻涌到天的脸上的海水*，这是复仇。
他回到那片带给他永恒噩梦的土地，而我匆匆逃离。
直到又一个这样漫长的黄昏，我们重逢。他在我的记忆里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但愁苦和愤怒早已侵袭浸透了他，他摇摇晃晃站在黑与白的边界。沉默不语。
落日的余晖照在我们身上，在墓前的草坪上投下狭长的深灰色的阴影
飘渺的挽歌顺着四月底的晚风掠过树林，沙沙而来
那是一种宁静的时刻，生命的光辉在死亡面前留驻。
And leaves the world to darkness and to me.
把整个世界留给了黄昏与我。
Now fades the glimm'ring landscape on the sight,
苍茫的景色逐渐从眼前消退，
And all the air a solemn stillness holds,
一片肃穆的寂静盖遍了尘寰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是专程来等我的。就在昨天，我收到了来自法尔科内的婚礼邀请函，他希望我能带他进去。
我敢笃定今年夏天一定会过分的炎热，六月的热风吹过丝柏树，吹起了我鬓角的发丝，午后的阳光过于光辉炽热，从林间漏下灼烧着我的眼睛，我没有看他。
我那死有余辜的父母躺在地下，作为法尔科内的替罪羊而死。此刻刚正不阿的检察官先生站在他们的墓前，向我提出追查法尔科内的请求。更为荒诞的是，这张邀请函却因我的父母而得。
我同意了。
（2）戈登队长与蝙蝠灯
六月
不出我所料，今年的夏天果然过分的炎热，凝固的热空气犹如涡旋，把每个人都卷入其中。
但实际上，在一切发生之前，某天下班，我买了礼物去拜访戈登先生，哈维也在。所有人的脸色都带着一种疲惫和烦躁，只有芭芭拉恬然地睡着。
尽管哈维竖起了领子，但我还是能看到那一片被殴打的淤青，再联想到他今天不自然的走路姿势，我和戈登都心知肚明，他又是去搜查罗马人的证据去了，虽然结果总是更多的伤痛。
戈登先生把我和哈维拉进书房，用压着怒火的语气对着哈维：“不是我拦你，你这样做根本得不到关键的证据。”
哈维打断了戈登的话，不肯相让
“法尔科内凌驾于法律之上，我积攒了如此多的未解决的案件，，抢劫劫持——凶杀案，全都挂着他的名号.....”
“你这样会引火烧身，而且你拿的是洛伊丝的邀请函。“
我急忙表态这是我自己的意愿，又提醒到芭芭拉还在隔壁熟睡，房间里终于又安静下来了。而这时，这种沉默不语的气氛又显得沉重凝涩起来。
“好吧“戈登队长疲惫地抹了把脸，喃喃道”如果你真的要坚持“
夜色如水，我们三个人站在蝙蝠灯下。
戈登局长点燃了烟，一点火星消散在夜色里。闷热的空气中还隐隐夹杂着一点海水的腥甜味，与某种钢铁的冰冷锈迹模糊在局长吐出的烟雾里，我甚至能闻到哈维身上若有若无的酒味，以及硝烟的味道。
“还要等多久？
“有多久，等多久。“
几乎是话音刚落蝙蝠侠就已经落在天台上了，我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
在和哈维和戈登打过招呼后，蝙蝠侠冲向我："document-man"
好吧，我就不因该指望一个扣了洞的文件袋能有什么遮掩的作用。
戈登掐灭了烟："我不用当侦探就能瞧出你们都认识彼此了。"尽管他对我们一个两个都认识这位哥谭的都市传说一事显得有些困惑不解，但他还是什么也没问。就像之后他也从来不问究竟是从哪里冒出各种罗宾鸟以及蝙蝠们。
讲个笑话，蝙蝠侠是个独行侠。
谈话很简略，无非是简单交流了一点情报，还没等我把已经歪到大都会的思绪扯回来，天台已经没了蝙蝠侠的影子。
“他老是这么干，令人火大，对吧？“
————————分割线————————
*1 来自莎士比亚的《暴风雨》
*2 来自托马斯格雷的《墓园挽歌》
这周超级忙，所以决定稍微少写点，但是实际上跟上周的比一点也不少（还多了），我真的是一篇存稿也没有。改了一次但是没保存，这点写了我快两个小时
：D
有什么想说的一会再补吧，我要睡觉去了，晚安
PS：今天又是不清楚该怎么打tag的一天，稍微多打了几个作为尝试，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会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