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o茸|承茸】困兽之斗.
*拉郎,ABO,请自行避雷。
迪奥·布兰度有一个长子,乔鲁诺·乔巴纳,这是他的名字,他长得跟他父亲很像,灿金的发色,深邃的五官。迪奥狂妄而自命不凡,乔鲁诺低调而谦逊有加。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这得归功于他对察言观色的掌握之深。但更多人好奇他在床上的表现,美丽的皮囊和讨喜的性子都不是必要的,他们往往最忠于生物本能。
乔鲁诺的第三性征是个秘密,大部分人认为是alpha,但他精致的容貌和纤瘦的体格又趋向于omega,外界对此议论纷纷,而迪奥对此不赞一词。
布兰度家族后来诞生的三位子嗣都是乏善可陈的beta,乔鲁诺毫无疑问是最有望成为继承人的那一位。但......
*拉郎,ABO,请自行避雷。
迪奥·布兰度有一个长子,乔鲁诺·乔巴纳,这是他的名字,他长得跟他父亲很像,灿金的发色,深邃的五官。迪奥狂妄而自命不凡,乔鲁诺低调而谦逊有加。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这得归功于他对察言观色的掌握之深。但更多人好奇他在床上的表现,美丽的皮囊和讨喜的性子都不是必要的,他们往往最忠于生物本能。
乔鲁诺的第三性征是个秘密,大部分人认为是alpha,但他精致的容貌和纤瘦的体格又趋向于omega,外界对此议论纷纷,而迪奥对此不赞一词。
布兰度家族后来诞生的三位子嗣都是乏善可陈的beta,乔鲁诺毫无疑问是最有望成为继承人的那一位。但迪奥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甚至有意忽视。他会去抱年幼的盎格鲁和里奇艾尔,也会耐心教导凡苏斯读书识字,但他对乔鲁诺献上的金钱和权力视若无睹,尽管那些东西是年轻人机关算尽殊死搏斗换来的。无论他的长子怎样满身伤痕血迹斑斑,迪奥从未施予一个侧目。
空条承太郎看了一下腕表,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而他的赴约对象仍不见踪影。承太郎对于浪费他时间的人一向感到烦躁,他点了支烟打发时间,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又被迪奥摆了一道。
“久等了,空条承太郎先生。”
金发的年轻人姗姗来迟,他朝承太郎歉意地弯了弯腰,随后才将椅背拉开坐下。
“你可以再迟一点,这样我们的合作就不用谈了。”承太郎咬着烟说。他的脸色和语气都没有太大起伏,但字句间的讽意溢于言表。
乔鲁诺得体地笑了笑,他掏出一盒烟放在桌面上推向承太郎,以表达自己的歉意。承太郎在看到那盒烟的牌子的时候抬头看了乔鲁诺一眼,他笃定地说:“你调查过我。”
那是承太郎最常抽的一个牌子。他听闻过迪奥·布兰度的长子心思缜密、擅讨人心喜,却没想到对方竟能对一个未见过面的合作伙伴体贴到这种程度。他不知道该不该为此感到冒犯。
“了解客人的喜好是基本功。”乔鲁诺对承太郎压过来的视线无动于衷,他替对方倒了一杯水,神色自如地谈起了两家的生意,“关于SPW财团需求的那批仪器……”
“你能调查到我喜欢什么,就能调查到我的弱点是什么,你自作聪明地讨好我,但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威胁。”那杯水和那盒烟都静静地摆在承太郎面前,他没有接,“拿回去。我可不确定它们下一秒会不会变成蛇把我咬死。”
“看来您对我也不是一无所知,所以在情报方面,我们扯平了。”乔鲁诺心平气和地说。
一拳打进棉花里,承太郎终于拿正眼去跟乔鲁诺对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位传说中最有望的继承人确实有点东西,从见面到现在都滴水不漏。
“那批仪器,继续说。”他做了个当胸抱臂的姿势。
“啊,仪器我们已经做好了,但是数值方面还需要微调,技术人员说不知道您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精度,他想让您亲自过目。”乔鲁诺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研发基地离这里不远,请承太郎先生跟我来吧。”
当周围的建筑越来越萧索的时候承太郎察觉到了不对,研发基地在郊区可以理解,但这里明显太破旧了,就算当初他们选址建设的时候资金短缺,也不该寒酸至此。承太郎踹了一脚前座的乔鲁诺:“喂!小鬼,停车!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乔鲁诺置若罔闻。
「白金之星」于空气中浮现,它一拳打向乔鲁诺的脸侧,乔鲁诺早有准备地将领带变作一条壁虎,壁虎爬上了他的右脸,硬生生地接下白金之星的攻击。承太郎突然感觉后脑被谁打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白金之星暂停了进攻。乔鲁诺从后视镜里看着承太郎,眼中闪过细微的惊讶。
“我还以为您会更用力呢。”
承太郎瞬间想清楚了其中的玄机,他揪住乔鲁诺的领子问:“反弹伤害?这是你的能力之一吗?”
乔鲁诺叹了口气:“原来您并非对我了如指掌,对敌人这么掉以轻心可不好啊。”
承太郎心头一紧。但随即乔鲁诺停下了车,他的袖口滑出一柄匕首,快速而精准地割向了承太郎的喉咙。而下一秒这把匕首转移到了承太郎的手上,他用锋刃抵住了乔鲁诺的脖颈,面无表情地说:“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乔鲁诺被绑在了副驾驶座上,车门开着,承太郎站在外面抽烟,顺带整理思绪。空条承太郎是乔瑟夫钦定的下一任财团理事人,如果乔鲁诺对SPW财团有野心,他不会蠢到去跟承太郎结仇,通过兜兜绕绕的合同逐渐把SPW吞并才是乔鲁诺的作风。让这小鬼这样贸然行事的原因只有一个,承太郎看向他,开口问道:“迪奥叫你来杀我的?”
乔鲁诺垂着眼,一言不发。承太郎没有逼问他,难得耐心地等待起来。当地上的烟头累计达到五的时候,乔鲁诺终于说:“你杀了我吧。任务失败了,我回去只会生不如死。”
这句话让承太郎皱起了眉,他抬起乔鲁诺的下巴以达到逼视的目的,此时那对苍翠的眸子充斥着心如死灰的味道,精明和狡猾荡然无存。乔鲁诺的领带早从壁虎变回了原样,这会不知道掉到哪去了,于是紧束的衣领得以松开,承太郎视线下移,他在乔鲁诺脖子上接近气管的地方看到一条很深的勒痕,看痕迹像皮带。
“迪奥干的?”他问。
乔鲁诺抿了抿唇。他拒绝回答,应该说是拒绝回忆。
“真可怜。”承太郎真心实意地评价道。他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但配上那一变不变的语调听起来有点欠揍。
这句评价刺激到了乔鲁诺,他的眼眶顿时红了,不是因为要哭,而是因为愤恨,他像头被揭开伤疤的幼兽,怒吼着,咆哮着,对旁观者发泄心中的怒意:“你要么现在就动手!要么我等会杀了你!”
“别喊了,吵死了。”承太郎把车门一关,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他发动引擎,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很快沿原路返回,走上了一道乔鲁诺不熟悉的岔口。
“你要带我去哪?”乔鲁诺警惕道。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承太郎说,“我有个问题,你是omega吗?”
他感觉到乔鲁诺再次紧绷了,如果乔鲁诺现在手里有刀且没被绑住,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朝承太郎捅过来。但这样的紧绷仅显露了一瞬,乔鲁诺又恢复了镇定。
“不是。”
很显然承太郎不会再相信乔鲁诺的任何鬼话,他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就有了隐约的答案。乔鲁诺的信息素闻起来是小苍兰和大马士革玫瑰的混合调,等那阵辛香过去后才能嗅得一隅清冽的雪松。他的味道很高级,像个alpha,但同为alpha的承太郎却没有对他感到排斥,这不合理。
承太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让白金之星接管了方向盘,自己凑到乔鲁诺后颈附近细嗅了一下。乔鲁诺的身体开始应激性地颤抖,承太郎疑惑起来,等他将人衣领拉开、看到腺体上层层叠叠的牙印时,心中瞬间了然。
“这也是迪奥做的吗?”
乔鲁诺竭力抑制自己不要发抖,但无数个夜晚那些反复加深的记忆让他本能的恐惧。乔鲁诺闭上眼睛,使自己尽量看起来体面,但他声音里的痛苦根本掩饰不住:“……请您离开那里。”
承太郎在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退回到了安全距离,现在的乔鲁诺像个遍布裂痕的瓷器,只消外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成齑粉。不过承太郎也确认了一些事,乔鲁诺是货真价实的omega,并且一直在承受来自他那alpha生父的暴行。承太郎忽然理解了迪奥对乔鲁诺不冷不热的缘故,这太好懂了,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继承人是个omega,他们太容易被alpha左右,无法独活。乔鲁诺的讨好是徒劳的,他注定得不到迪奥的欢心。
经过一天两夜的颠簸,车终于停了。承太郎带乔鲁诺回到了他在美国的住所,中途他趁乔鲁诺睡着的时候把绳子解开,绑到了人的双手上,然后再把这小鬼扔到了后座,好让他睡得舒服点。
乔鲁诺睡了好几觉,清醒的时候也不讲话,承太郎喂给他水他就喝,掰给他面包他就吃,绝对是人贩子最喜欢的那类小孩。于承太郎而言这没什么不好,他喜欢清净。
到地方的时候承太郎给他开了车门要拉他下车,乔鲁诺直接挣开了那只手,说了两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自己走。”
“我也没打算扶着你。”承太郎站在原地点了支烟。白金之星突然出现在乔鲁诺面前,乔鲁诺往后退了一步,明显吓了一跳。但白金之星没有攻击他,只是沉默地将乔鲁诺手上系成死结的绳子解开了。
承太郎叼着烟打开锁往屋里走,他把乔鲁诺扔在身后,但动作的意思就是叫他跟上来。此情此景乔鲁诺也别无选择,他跟在了承太郎身后两步的位置,这个距离很讲究——如果乔鲁诺要发动突袭,那太远了;如果承太郎要伤害乔鲁诺,后者也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他在尊重承太郎用后背面对他的信任,也在提防突如其来的陷阱。
有人从院子里回到了客厅,跟承太郎和乔鲁诺撞个正着。那是个十六七岁的男生,头上顶着一个乔鲁诺说不出是什么的怪发型,他先是要跟承太郎打招呼,随即注意力放到了乔鲁诺身上,目瞪口呆了两秒,然后咋咋呼呼地大叫起来:“你居然带omega回家了!我要告诉老头子!”
承太郎弹了一下男生的脑门,暗示他闭嘴。他转过头向乔鲁诺介绍道:“这是我外公的儿子,你可以叫他仗助。他跟你差不多大,把他看成我弟弟就好了。虽然这小子是alpha,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如果敢对你动手动脚我会揍他。”
仗助一边嘀咕疼疼疼一边去揉自己的额头,承太郎把烟拿下来在手边的烟灰缸上磕了磕,对着仗助道:“这是迪奥的儿子。”
“普通omega你是嫌不够刺激吗?你还搞到了迪奥的儿子?”仗助语气很惊讶。
承太郎的脸顿时黑了,他踹了仗助一脚,支使人滚蛋:“去帮我把臭婆娘叫过来。”
仗助赶紧闪身一躲,他往厨房的方向跑,嘴里大喊着说:“荷莉夫人,家里来客人了。”
一个年长女人的声音响起来,尾音带着亲和的笑意:“诶呀?是承太郎带来的吗?这可不常见,在哪呢,让我看看。”
她从厨房里探出了半个身子,像小女孩一样,好奇地往客厅瞄了几眼。然后她看到了乔鲁诺,惊喜地捂住嘴:“是那孩子吗?他长得真可爱!”
乔鲁诺突然有点如坐针毡,他低下头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结果那位热情好客的荷莉太太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捧住了他的脸:“天哪!好可爱!这么瘦,像小猫。你的父母没有照顾好你吗?”
荷莉的视线往下移了移,“啊!你的脖子——”
她突然止住声,询问地看向了承太郎。承太郎只是抽烟,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她给乔鲁诺扣好了衣领。
乔鲁诺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善解人意的女性,他的母亲在生下他后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把他抚养成人的保姆也只是奉迪奥之命行事,任何对乔鲁诺额外施与的关心都是禁止的,迪奥不允许他的儿子生出那软弱的人性,亲情、温暖、牵绊,在迪奥看来无聊至极。
“这孩子太可怜了。”
一句话把乔鲁诺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后知后觉荷莉在轻嗅他的后颈,明明这样的行为会让他紧张,但实际上他的身体什么反应也没有,他发自内心地接受来自荷莉的亲近。他的潜意识认为荷莉是安全的,这很讽刺,迪奥花了十七年教他养成戒备的本能,又用了两年时间让他对一切闻腺体的举动产生恐惧,结果一个荷莉就轻而易举地击破了这两道防线。她也对乔鲁诺说了“可怜”,但是乔鲁诺一点都不生气。承太郎的“可怜”是客观评价,荷莉的“可怜”是在说她想对你更好一点。
“常年使用alpha激素让他的味道都紊乱了,这孩子的情况有点糟糕,但经过一两个月的调理是可以恢复的。”荷莉摸了摸乔鲁诺的头,“alpha激素是你要打的,还是别人逼你的?”
“是我……”乔鲁诺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这么沙哑,他扼住了自己的声音,因为他发现自己再多说一个字,眼泪就会掉下来了。
荷莉把他抱进怀里轻拍,就像乔鲁诺是她的孩子一样:“你认为omega不如alpha吗?”
“当然不。”乔鲁诺哽咽着。他比那些饭桶alpha都优秀得多,可是迪奥从来看不到。
“那就答应我,以后不要用了,这玩意对身体的负担太大了,没什么比健康更重要,好吗?”荷莉吻了吻乔鲁诺的颊侧,“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很坚强的孩子,没有omega能在服用了这么多alpha激素后还保持镇静,你已经做得很棒了。我冒昧猜测一下你服用药剂的原因——是因为你的父母吗?”
“父亲。”乔鲁诺说。
“哦,我很遗憾,他一点都不懂得拥有一个omega小孩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情。”荷莉捏了捏乔鲁诺的脸,“天知道我多想生一个omega!我自己也是omega,你应该闻得出来,结果承太郎是个alpha。Alpha都是不懂体贴的混蛋!Omega多可爱呀,他们软软的脸蛋和甜甜的香味让人心情变好。你的性别没什么错,试着跟它和解,好吧?”
仗助只是在旁边看着,没有出声,期间他去给乔鲁诺倒了一杯水。承太郎把燃尽的烟头摁进烟灰缸里,压低了帽檐说道:“话真多。”
乔鲁诺把头埋进荷莉的肩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要不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吧?既然承太郎能把你带到这来,就说明你的父亲应该许可了。”荷莉笑了笑,转头对着二人喊道,“承太郎、仗助,麻烦你们把空着的那间客房收拾出来吧!”
此刻乔鲁诺对于家庭的概念产生了巨大变动,像有人用一柄锥子把他固步自封的壳凿开,注入了阳光与花香。他意识到了他原生家庭的相处方式是多么扭曲和怪异,荷莉让他见识到了一个健全的家庭本该是什么模样。
与此同时,布兰度家族那边正天翻地覆。乔鲁诺·乔巴纳失踪了,而派出去的人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普奇带着沉重的心情敲了敲书房门,里面传来迪奥的声音。
“进来。”
普奇打开了门,迪奥正在把玩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拍的是承太郎,他在服务区加油,身边停着一辆常见的雪佛兰,车后座上似乎有人,但看不清脸。
“还没找到吗?”迪奥发问。
“很遗憾,迪奥大人,我们已经想尽了所有办法……”
“那就是没找到,不要给我兜圈子,我只要结果。”迪奥将照片收进胸口内侧的口袋里,挥手示意普奇退下。这时里奇艾尔在门口探了头,他习以为常地朝迪奥走去,伸出了双臂喊道:“爸爸——”
“滚开!”往日慈祥和蔼的父亲此时异常可怕,他血红的眸子灼灼发亮,似有怒意在里面翻滚。里奇艾尔吓得跌坐在地上,他不如乔鲁诺会察言观色,更不如乔鲁诺会随机应变,只知道地傻傻地看着迪奥。
这个时候迪奥已经没了哄人的耐心,或者说他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对凡里盎三子的慈爱只是为了折辱乔鲁诺而装出来的,现在观众不在了,自然也没有装下去的理由。迪奥略过了里奇艾尔,他拿上自己的外套,对正要下楼的普奇说:
“跟我去会会一个老朋友。”
【dio茸】口舌之欢.
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有多漂亮?这个问题迪奥在一个闷热的夏夜里有了答案。当时他跟乔鲁诺暂居在意大利的一栋公寓楼,客厅四周拉着窗帘,光线暗得像在棺材里。迪奥晃着高脚杯端坐于沙发的一角,随着他的摇晃,杯中不断散发出血液的甜香。大门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被推开了一条缝,微弱的楼道灯光顺势侵入,却有所顾虑似的止步于迪奥身前。尚还青涩的男音低低地从门口传了进来:
“父亲?”
迪奥没有出声。他只是单纯的懒得回应。
一个身影轻盈地闪了进来,他反手将门关上,在玄关站了一会,像是在确认家中是否有人。迪奥不知道他得出了什么答案,总之这小子片刻后又重新动了起来,他窸窸窣窣地解开衣服朝浴室走去,可能因为天热,他没有关上浴......
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有多漂亮?这个问题迪奥在一个闷热的夏夜里有了答案。当时他跟乔鲁诺暂居在意大利的一栋公寓楼,客厅四周拉着窗帘,光线暗得像在棺材里。迪奥晃着高脚杯端坐于沙发的一角,随着他的摇晃,杯中不断散发出血液的甜香。大门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被推开了一条缝,微弱的楼道灯光顺势侵入,却有所顾虑似的止步于迪奥身前。尚还青涩的男音低低地从门口传了进来:
“父亲?”
迪奥没有出声。他只是单纯的懒得回应。
一个身影轻盈地闪了进来,他反手将门关上,在玄关站了一会,像是在确认家中是否有人。迪奥不知道他得出了什么答案,总之这小子片刻后又重新动了起来,他窸窸窣窣地解开衣服朝浴室走去,可能因为天热,他没有关上浴室门。
吸血鬼极佳的夜视力让他得以窥见少年匀称而不失力量感的线条,水珠顺着有致的脊椎没入阴影处,那可能是乔鲁诺全身上下唯一有肉的地方。他就一直这样观察着、品鉴着,直到乔鲁诺开了灯。
“父亲?”
这一次少了试探多了震惊,乔鲁诺显然不知道迪奥就在客厅里,他回来得太匆忙,并没有拿换洗衣物,一时间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同为男人,被亲生父亲看到身体无伤大雅,但迪奥的眼神让乔鲁诺很不舒服。他临时拿毛巾裹住腹部以下,用一种若无其事的声线来掩饰气氛的欲盖弥彰:“您怎么在这?”
“你的黑夜,”迪奥说,“于我而言是活动时间。我在客厅坐着很奇怪吗?”
乔鲁诺无言以对。实际上迪奥总有千万种说辞来证明他的举动是如此理所当然,纵使乔鲁诺巧舌如簧,也懒得再讨文字上的威风。他抱起脏衣服想钻进自己的卧室,却被迪奥一道命令拦截:“过来。”
是命令,而不是别的什么。乔鲁诺跟在他身边这么些年已经对迪奥细微的语气变化了如指掌,他只得走过去,因为违反命令的下场并不美好,关于这点他已经在刚觉醒自我意识的那段时间领教过了。
乔鲁诺停在了迪奥身前不到五厘米的位置,是迪奥一抬手就能搭在他腰上的距离。这个距离很微妙,于父子来说太亲密,于情人来说刚刚好。
迪奥拉着乔鲁诺的一条手臂轻轻一拽,少年的身体顺理成章地倒进他的怀里,就像瓢虫飞入盛放的天竺葵花丛一样自然。他将尖利的犬牙抵在乔鲁诺的颈侧,一只手顺着光滑的脊背往下抚摸,却在接近尾椎的地方被乔鲁诺抓住。
“请您适可而止。”
乔鲁诺的嘴唇在离他耳垂很近的地方,说话时带起了些微的气流。或许是因为两人的胸膛相贴,对方的声音像通过血管一样流进迪奥耳中。他能听出敬语之下暗藏的威胁,很难相信这份胁迫感来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尽管在迪奥看来他的示威不过是虚张声势,根本站不住脚,但迪奥还是很乐意陪他玩一场你来我往的游戏。于是他松开了对乔鲁诺的桎梏,像任何一个好父亲那样摸了摸儿子的头,用慈爱而和蔼的语调说:“去睡觉吧。”
乔鲁诺往后退了一步,朝迪奥微微鞠躬,然后才从容不迫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他这些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很晚才回家。迪奥起身走到露台,有只乌鸦飞过来停在他的肩膀上,嘴里衔着一卷信。迪奥取下来,随手赏了它几枚浆果,便就着月光阅览信上的文字。
第二天乔鲁诺醒来的时候迪奥仍在客厅坐着,窗帘维持着被拉下的模样,但隐约透进来的阳光明显还是让迪奥感觉到了不适。
“您怎么不去休息?”乔鲁诺从手腕上咬下皮筋,试图扎起自己的辫子。刚睡醒的身体还不是那么利索,他不小心失误了好几次。
一只手接管了他的长发,耐心地帮他编扎。乔鲁诺犹豫了几秒,最终放松身体选择顺从。迪奥饶有兴致地看了乔鲁诺一眼,他问:“你呢?又要去见你在意大利新交到的那几个朋友了吗?”
“嘣”的一声,乔鲁诺的皮筋断了。
他借口离开:“我去找一根新的。”
迪奥却不让人如愿,他将乔鲁诺的头发向后拽,力道不容抗拒。少年发出了一声吃痛的惊呼,他几乎立刻倒向了迪奥怀中,以避免给自己造成更大的痛苦。
“你的朋友们现在应该在Il Ruspantino餐厅等着你吧?”
这是一句暗示,一句威胁:他对乔鲁诺以及跟他来往的人了如指掌,甚至有能力干涉他们的安危。
迪奥的声音非常温柔,但如此反常的表现才更为恐怖。乔鲁诺意识到了迪奥在生气,这是迪奥对乔鲁诺昨晚向他挑衅奉上的回礼,他的父亲在警告自己的猫儿不要恃宠而骄,现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让他消火。
“是的,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将他们介绍给您。”乔鲁诺的语气甚至还是冷静的,他卡住自己的金发,试图将它们从迪奥手里抽出。迪奥沉思了片刻,随即松开了手。
下一秒「世界」掐住了乔鲁诺的脖子,少年因突如其来的窒息下意识挣扎起来,他看向迪奥,迪奥也看着他。吸血鬼甚至悠闲地端起一杯血浆,他语气平稳地陈述道:
“撒谎。”
【DIO茸】Bloody Wedding
*中元节搞点阴间婚礼
婚礼开始于某个不知名新月夜晚,在一座不知名小镇的破旧教堂。彩玻璃窗碎了几扇,看出去只有漆黑夜空,只剩一点点烛光照着落满灰的圣像。乐队的乐器崭新得发光但是声音失却庄严,唱诗班的声音嘶哑。观礼者挤满不多的长凳,脸上都带着僵硬的笑。全场看起来唯有白发的神父神态自若,站在台前翻油光发亮的圣经。
新娘终于到场,由他的父亲抱拥着前行,繁复的婚纱和不染一丝垢的白色高跟。周围的人在路过时低声祝贺,新娘脸上慢慢泛起病...
*中元节搞点阴间婚礼
婚礼开始于某个不知名新月夜晚,在一座不知名小镇的破旧教堂。彩玻璃窗碎了几扇,看出去只有漆黑夜空,只剩一点点烛光照着落满灰的圣像。乐队的乐器崭新得发光但是声音失却庄严,唱诗班的声音嘶哑。观礼者挤满不多的长凳,脸上都带着僵硬的笑。全场看起来唯有白发的神父神态自若,站在台前翻油光发亮的圣经。
新娘终于到场,由他的父亲抱拥着前行,繁复的婚纱和不染一丝垢的白色高跟。周围的人在路过时低声祝贺,新娘脸上慢慢泛起病态的白,倒是他的父亲笑容一直不减。当然了,毕竟新郎也是他本人,这出父子相奸的戏码全由他一手主导上演。
“您会保守承诺吗?”怀里的孩子低声问。
“当然,我亲爱的。”DIO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男孩不说话了,面上看不出悲喜。神父开始带领大众祷告,低声的喃喃汇成潮浪在空旷的教堂回荡。还要祷告什么呢?乔鲁诺不无悲哀地想。他并不觉得DIO会相信神的存在,倒不如说,他才是这件屋子里最接近“神”这一称呼的唯一实在,而他必不会施以垂怜。那这些人又是在向谁祈祷?
“……你愿意吗?”怀抱紧了紧。于是男孩说。“我愿意。”
人群唱起赞美诗,在这个夜晚不成调的祝神乐句反而显得有些渗人。他的父亲还在笑。就是那种永不褪去的微笑,掌控一切的微笑,在自己脆弱的颈侧亲吻的时候,在剖开自己的胸腔的时候,在威胁他控制他囚禁他的时候,在终于给予自己灭顶快感的时候,他一直在笑。这次是什么?他又要赐给我什么?
是一枚戒指,惨白如死人头骨。“喜欢吗?”DIO从孩子被禁锢的手里抽出捧花,握起那把水葱,慢慢把戒指推进去,虔诚好像合格新郎。“是我的肋骨。”冰冷气息拂过乔鲁诺的耳垂。骨瓷白的戒指配骨瓷白的手指,而他的无名指也套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骨戒,铸造于夜晚,原料是另一位主角的肋骨,血色、哭求、尖叫和爱。
乔鲁诺只是保持沉默。如果他有选择他会头也不回跳下去跑掉,但被挖去肌腱的双脚无法给他力量。所以他也只能沉默。沉默是他最后的尊严。那句该死的誓词就耗尽了他最后气力,从此以后沉默会是他唯一忠实友人。
但没有关系。DIO有的是方法要他开口。他摩挲着孩子手上自己的肋骨。“回答我,初流乃。”一个警告和暗示。乔鲁诺在此刻无比痛恨自己只能附和的怯懦。
肋骨代表了太多。神创造亚当,而亚当用肋骨创造夏娃。对神明而言,亚当和夏娃本就是同一人,从诞生就被神所有,合该像现在这样被人赞颂着结合,然后被一根肋骨绑架。这次送来的是永恒的枷锁,爱情欲望和血缘混在一起,乔鲁诺错觉那个骨戒不是被套在手上而是锁在他的脖子上,扼住话语扼住反抗扼住呼吸。
我的孩子。我的新娘。DIO亲吻他的头纱。我的骨。然后是鼻梁。我的肉。撬开齿关攫取氧气。我的血。在修长脖颈噬咬。我的阿芙洛狄忒。我的伊卡洛斯。我笼中小小的,小小的雀。间隙里他看见那些可怜的观众一个接一个死去,血液浮上来染红他的婚鞋。这就是疯神给予他们的赐福和解脱了。
为我歌唱吧,我的爱,血红色的海洋里,乔鲁诺听见他这么说。只为我而歌唱。
【DIO茸】一体双魂(五)
*给我过!
乔鲁诺忍不住来回看了看此时正以灵魂状态半悬在'自己'身边的自己,这感觉多少有点奇妙了。
【我亲爱的父亲,关于感叹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往后稍稍?救人要紧。】再看眼正处于兴奋状态中DIO,乔鲁诺努努嘴,突然就觉得自家老父亲好像也没有那么稳重了。
【吼吼,乔鲁诺哟,我可没答应救人。】DIO握了握拳,感受着这具躯体略有些薄弱的力量,眉头一皱,只觉情形有些不太乐观。如此贫弱的身躯,恐怕连承太郎的一拳都无法抵挡,还如何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是吗,那真可惜,看来只能我自己出手了。】乔鲁诺默默在心底为DIO记上一笔'欺骗小孩'之后,便身形微晃消失在原地。
还在感受身躯潜力的DIO...
*给我过!
乔鲁诺忍不住来回看了看此时正以灵魂状态半悬在'自己'身边的自己,这感觉多少有点奇妙了。
【我亲爱的父亲,关于感叹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往后稍稍?救人要紧。】再看眼正处于兴奋状态中DIO,乔鲁诺努努嘴,突然就觉得自家老父亲好像也没有那么稳重了。
【吼吼,乔鲁诺哟,我可没答应救人。】DIO握了握拳,感受着这具躯体略有些薄弱的力量,眉头一皱,只觉情形有些不太乐观。如此贫弱的身躯,恐怕连承太郎的一拳都无法抵挡,还如何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是吗,那真可惜,看来只能我自己出手了。】乔鲁诺默默在心底为DIO记上一笔'欺骗小孩'之后,便身形微晃消失在原地。
还在感受身躯潜力的DIO蓦地怔住,苍翠弥漫在眼前替代了原本的血色直到完全覆盖住右眼,DIO能明显感受到右腿不再受自己的掌控,开始向前迈开。
【……但我答应了会帮你。】DIO咬牙切齿。很好,真不愧是我DIO的儿子,竟然留了这一手。
“是乔鲁诺吗?” 正在父子二人玩心理战术的时候,通讯器中传来布加拉提的声音。
“是我,布加拉提,我能知晓老板的位置,他正在移动。” DIO复述完乔鲁诺的答复后,便不再说话。
【是通向地下室的楼梯下方,约2米的柱子旁。】现在的情形很异常且一切未知,乔鲁诺不能让布加拉提贸然行动去碰上老板,他做出这样决定的底气,正是在于DIO。
【哼,何必这么麻烦,路不就在脚下吗。】DIO摁住正准备迈向楼梯的右腿,转而脚尖轻点地面。
看着自己往常总是不苟言笑的俊脸时不时冒出这种胜券在握般的嘴角微挑的不羁笑容,乔鲁诺再次感觉很奇妙。
只见DIO左手握拳猛地砸向地面,碎石飞溅的同时如蛛网般的裂缝向四周蔓延开来,而后向下倾塌。
【…父亲,说好的善待身体呢!】少年瞧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左手,再看看突然出现的捷径,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默默发动[黄金体验]以修复被废掉的左手。
【你只有三秒的时间。】即便DIO的魂体已然修复完善,但到底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只能借助乔鲁诺的身体发动自己三分之一的能力,已经是极限。DIO再次活动着已恢复如初的左手,终于感觉到点安慰,虽然儿子的身体跟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既不高大强壮,也不威猛有力,但这修复能力倒是和他吸血鬼的身躯不遑多让。
【那也足够了。】飞溅的碎石化作一缕缕藤条缠绕着乔鲁诺将他带向地下室。
攀在藤蔓上的少年突然单手覆胸,表情有一瞬的疑惑与愣怔,【乔鲁诺,你该控制一下你的心脏了。】砰砰的跳动声恍如惊雷竟让DIO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他有多久没感受过这样的心跳了?
【呃…这是人类剧烈运动的正常反应,爸爸,你也该习惯了。】他可没有A的精密度!简直是强人所难。
尽管乔鲁诺并未告知布加拉提老板的具体位置,但敌暗我明的状态,反倒是令布加拉提处于被动位,他以腹部重创为代价,用拉链禁锢住老板的手臂,以此来发动反击。
上方传来的剧烈响声加快了老板的动作,他必须在第二人到来前解决布加拉提。
“King Crimson!” 在绯红之王的能力面前,一切反击都是浮云。老板看的很清楚,这次的攻击将会斩断布加拉提的左肩直至心脏,他必死无疑。
但变故来的很是突然,他预想中的结果并未发生,红王只来得及击中布加拉提的左肩,便被[钢链手指]阻挡住了。
“这是?!怎么可能!” 老板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却被突然变成乌龟的瓢虫吸走。显然这是乔鲁诺的第二手准备,他不仅将瓢虫用作追踪器,更是赋予其乌龟的细胞,在关键时刻发动能力,给予布加拉提一丝喘息的机会。(这里有个设定,DIO的时停干扰了老板的时删,删除的时间段里有这被停止的三秒,导致最终结果产生误差。以上设定为剧情需要,纯属捏造)
“看来幸运终将在我这边。”布加拉提捂着被一拳贯穿的腹部,蹒跚着走向特里休,意外也好人为也罢,他这次能躲过老板的攻击已是侥幸,更何况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叫嚣着想要罢工,他必须尽快找到办法脱离这里。听刚刚的动静,大抵是乔鲁诺吧,他也必须赶快与他会合,老板的能力过于棘手,这已经不是他们两人可以解决的了。
“布加拉提!” 该说不说,乔鲁诺的出现很是及时,他扶住即将倒下的布加拉提,二话不说开始修复伤口。
“乔…咳咳……乔鲁诺,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布加拉提一手抱着特里休,一手拉住乔鲁诺,借助藤蔓离开地下室。
这一系列的动静惊动了正徘徊在教堂门口的四人,护送小分队成功会和。并不想暴露自己真面目的老板,含恨隐藏在暗处,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乔鲁诺,你这是过河拆桥。】滴,限时身体体验卡到期。DIO惊觉自己的脾气竟然变得这么好了吗,这要放在以前,他高低得让乔鲁诺知道'恐惧'二字究竟是怎么写的。
【这父子之间的事,怎么能叫过河拆桥呢,这分明是爱。】当然,如果乔鲁诺不是仍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的话,这句话一定会更有信服力。
鉴于DIO之前的欺骗行为,乔鲁诺决定单方面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三分钟。直到此刻,乔鲁诺也惊觉自己在父亲面前竟然能如此幼稚。
在一番解释与纠结与选择后,新的小分队正式成立。
既然决定要推翻老板,那么掌握他的真面目就变得尤为重要。特里休所提供的线索--撒丁岛,就成了接下来的唯一目的地。
夜色侵袭,银月高悬。微风徐来,水波粼粼。
乔鲁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平静过了。距离刚解决完两位前来追杀的亲卫队不久,布加拉提一行人便商定着如何快速到达撒丁岛,而乔鲁诺也难得的偷这么一回闲,独自一人跑出来'泛舟湖上'。
【你的决策力与判断力果然很有我当年的风范。】DIO半飘在空中,翘着腿,仿佛是倚在隐形靠椅中的姿势,双手交叠靠在脑后,好不自在。
【您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在夸自己。】乔鲁诺则保持着同款姿势靠坐在小艇上,双目放空注视着月亮。
冷白的月光泼洒在水面上,随着晃动的小艇被切割成一缕缕的仿佛是银丝般荡开在涟漪里,又随着水光折射在少年白玉般的脸颊上,自带圣光般潋滟朦胧。染着月色蕴着雾气的绿眸含着笑意看向DIO,只肖这一眼,便好似能将人溺死在这无边柔情的春水里,温柔又缱绻。
【我可没有】 DIO轻哼一声,那张帅绝人寰的脸迎着清月的冷辉泛着幽冷的光,恐怕是神祇也不过如此了。
许是这夜色太过迷人,乔鲁诺不自觉的松开了紧绷的神经,他只是看着DIO,也不说话,神情恍惚间,他又莫名地想到了那个吻。
他突然就很想问问DIO,他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暂且寄宿的躯壳?儿子?那么做为子嗣,自己是否是被他抛弃的,他是不是并不期待自己的降生,既然如此又为何会来到自己的身边,又或者…他根本也不想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吧…
陌生的疼痛自心脏处蔓延开,就好像滋生出了无数条饮血的藤蔓缠绕绞紧着心脏,几乎让乔鲁诺呼吸困难。
【?替身攻击?】乔鲁诺的变化自然逃不过DIO的眼睛,好好的少年突然情绪波动着还这么难受,他第一反应是莫非儿子遭到了攻击?
【…只是夜色太美罢了…】乔鲁诺转过头不再看着DIO,他轻抚了抚嘴唇,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努力平复着莫名涌动的心绪。他已经陪伴了自己10年不是吗,乔鲁诺,你还在奢求些什么,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些什么。】果然,小孩的心思就好像即将觉醒的替身,在它明确出现之前,你根本不知道会是什么。DIO暗自摇头,将这一切归根于代沟二字。
【不过这一点您说的也不错。】原本躺着的乔鲁诺一个翻转滚向一边,而他原来躺着地方竟在慢慢腐蚀着,很显然,DIO这个乌鸦嘴!(此处捏造了一个亲卫队成员。)
【看来你的反应还有待加强。】这边乔鲁诺刚换了个位置,便又被DIO一把推开,笔直地滚落到水里。至此,整个小艇的甲板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腐蚀,倘若乔鲁诺再慢一点,这腐蚀就该蔓延到他身上了。
冰冷的河水驱散了乔鲁诺有些混沌的思绪,但他仍然想任性一下。
【父亲,您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受伤难受的对不对。】乔鲁诺保持着在水里下沉的姿势,没有一点要自救的意思,任由河水漫过头顶。
【哼,回头再跟你算帐。】带着微妙纵容的语气,这或许是连DIO自己都还没察觉到的。
原本毫无挣扎的少年突然伸出手臂,撑着船舷,一个借力旋身,以标准的猫猫蹲立的姿势,脚尖微踮着,起跳到岸边围栏的立柱上。被水打湿的头发有些凌乱的黏在额头上,垂下的几缕金色发丝映着双红宝石般的眸子愈发幽深暗沉。
水面兀得停住,就连呼吸都似乎停滞一般。
待一切再次恢复正常,原本蹲立的少年已然起身,挺拔的身姿立在石柱上,影子被月光拉的细长。不远处的角落里,缓缓倒下一团什么,寂静的夜里发出沉闷的动静,而后便只剩潺潺水流。
【满意了?】
【嗯!谢谢爸爸!】
少年跃下石柱,双手背在身后,步伐轻快地消失在夜色里。
tbc
【DIO茸】Familia
*无替身黑道pa
“多纳泰罗来不了。”里奇艾尔走进来说。
乔鲁诺点点头。“以他的性子,怕是最近在那也焦头烂额得很吧。”
他叹口气。“……我们四个属他和盎格鲁最好。”
“是啊,”乔鲁诺忽然轻笑一声,“我当年被父亲带回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凑在一起了。后来整天变着法儿合伙欺负我,瞒...
*无替身黑道pa
“多纳泰罗来不了。”里奇艾尔走进来说。
乔鲁诺点点头。“以他的性子,怕是最近在那也焦头烂额得很吧。”
他叹口气。“……我们四个属他和盎格鲁最好。”
“是啊,”乔鲁诺忽然轻笑一声,“我当年被父亲带回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凑在一起了。后来整天变着法儿合伙欺负我,瞒着父亲掐一下打一拳的,还是你来充当和事佬。”现在一个死了,一个被扔到美国自生自灭。乔鲁诺在心里补上这句话。
里奇艾尔打个哈哈转移了话题。“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先去埃及,然后回意大利。”
“那……父亲他……会来吗?”他赶紧找补一句。“毕竟父亲疼他大家也看在眼里。”
“……不会。”无可转圜的否定。
兄弟二人沉默一会,大约是在唏嘘,亦或者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你觉得,”弟弟犹豫一会开口,“他到底有什么谋划?他到底想要什么?”甚至对自己的血脉也毫不在乎,像养只猫儿,有闲心就逗弄,没心情就扔弃。
“别揣测,里奇耶尔。”哥哥比一个噤声。“至少别要人知道。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别插手不该动的。”然后你才能好好活下去,我可怜的无知的弟弟。
“我明白的。”里奇艾尔点头,“我只是……只是有点难过。”乔鲁诺不说话,只是拍拍他的肩。死寂里他们从未如此亲密,明白自己是骨肉相连的兄弟。
最终是神父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哀痛,里奇艾尔转身出去处理丧仪和弥撒。乔鲁诺靠在架子上,点起一支烟,却不抽一口,只是低头抚摸棺木上兄弟的姓名。
你没有参加他的葬礼,那么我呢,爸爸。你会来参加我的葬礼吗。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而乔鲁诺不需要回答。
“我其实不太明白,你当初究竟为什么找上我们。”福葛扭过头去问假寐的乔鲁诺。
“我需要他组织内部的支持来扳倒他,布加拉提很合适。”乔鲁诺沉默一会,“而且我也讨厌毒品。我弟弟就是瘾君子。”他补了一句。“就是葬礼棺材里那个。”
“我很抱歉。”
“没事。”乔鲁诺把头靠在舷窗上,“不如先想想怎么和我父亲交差吧。算起来,盎格鲁也算是死在我地界。”
“潘尼,”他过了很久又说一句,“我是真的把你们当朋友。”
“我知道。”福葛说。“歇会吧,乔鲁诺。”
出人意料,DIO并不打算追究盎格鲁的“意外死亡”。他甚至没有提起这个曾经备受宠爱现在魂归天外的儿子一句,仿佛他从未存在过一样。
出人意料?乔鲁诺腹诽。他父亲生性凉薄,唯爱操弄权柄玩弄人心。他是在清醒着沉沦。
后续请去简介里WP或者我的扣扣。不指望了。
后记:
题目来自《蜘蛛侠:平行宇宙》的同名插曲,代了很歪的餐但无所谓()
其实Familia是西语词汇,而在英语里家族更多是clan(多指苏格兰)和family,只是为了蹭这首歌怒改。
本来贺文规划的是另一篇但是这篇的脑洞突然跳出来就趁热写了。血缘对乔鲁诺来说是牵绊也是诅咒,而对于DIO来说是手里的锁链,另一头牵着自己的孩子。我所有的乔鲁诺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被看见,是一个缺少爱意的孩子希望被爱,因此用上什么手段他都无所谓。他爹反正什么都不在乎,也不吝于给一点恩施勾住这孩子,也许最后会发现小孩已经变成可以与他相提并论的猛虎,我想那时候DIO一定会兴奋吧。旗鼓相当的敌人,情人,父子,怎么都好,怎么都无法描述这两人啊。
写完发现七夕已经过了,但是我cp已经结婚(震声)。
【DIO茸】魂四
*谁能想到,我到现在也没体现出DIO牌金手指的作用呢,这篇算是过渡。
小车正穿行在庞贝古城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
“喂福葛,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阿帕基打断了前座两人关于'转弯'的争论,决定为保守起见,果断换位,将这个浑身是迷的新人丢到后座位。
阿帕基只需要稍稍抬头,便能通过后视镜将乔鲁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自他上车开始,便是这般紧抿着唇,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只偶尔指指路,还能引起纷争,属实不让人省心。
乔鲁诺单手靠窗支撑着脸颊,眼神有些散乱,似乎是在发呆。
【父亲?】
【…】
【…DIO?!】
儿子越来越叛逆怎么办?不好好子承父业,跑去当黑帮就算了...
*谁能想到,我到现在也没体现出DIO牌金手指的作用呢,这篇算是过渡。
小车正穿行在庞贝古城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
“喂福葛,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阿帕基打断了前座两人关于'转弯'的争论,决定为保守起见,果断换位,将这个浑身是迷的新人丢到后座位。
阿帕基只需要稍稍抬头,便能通过后视镜将乔鲁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自他上车开始,便是这般紧抿着唇,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只偶尔指指路,还能引起纷争,属实不让人省心。
乔鲁诺单手靠窗支撑着脸颊,眼神有些散乱,似乎是在发呆。
【父亲?】
【…】
【…DIO?!】
儿子越来越叛逆怎么办?不好好子承父业,跑去当黑帮就算了,这才见面多久,他甚至都开始直呼父亲名讳了。
【小朋友,你现在很没礼貌,更何况这是我的睡觉时间。】自灵魂深处传来的躁动,表明DIO此刻正心情不佳,他总觉得这小鬼在面对自己时颇有些有恃无恐,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拿乔鲁诺毫无办法,甚至是还得依仗这小鬼存活着。
【不,现在是亲子互动时间。您不会拒绝我的,对吧,爸爸。】进退有度,乔鲁诺一直拿捏的很到位。只要DIO的身影出现,乔鲁诺总能第一时间看向他,这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本能的,想要把15岁之前未能与父亲见面的时间补回来。
【我认为你的内心已有决断。】即便如今的太阳已无法伤害到DIO,但他仍本能的厌恶着现身在朗朗乾坤之下,刺眼的光芒令他有些不适的半眯着眼睛,猩红的眸子半掩着看向乔鲁诺。明知那是片血色混沌的深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但乔鲁诺无法抗拒看向这双眼睛,看向,拥有这双眼睛的,他的父亲。
【我与您果然很合拍。】得到遗产,成为组织干部,立马便接到了护送老板女儿的任务,这离他与布加拉提的目标逐渐接近,但这也是问题所在。只是护送任务的话,各项指令未免太过复杂,更何况发布任务的人竟然选择了自杀,就好像他们并不是在一步步走向答案,反而是在走向沼泽
。
“别发呆新人,下车。”阿帕基仍皱着眉,他总觉得会没好事发生。
【镜子?只有福葛一人看见的男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乔鲁诺下意识的开始呼唤DIO,福葛的突然消失令乔鲁诺与阿帕基有些猝不及防,他非常确定,刚刚除了他们三人,再没看到第四人。
【显而易见,问题就出在镜子上,倒是十分有趣的能力。】或许是成为灵魂体的缘故,DIO对于[替身]的发动所散发出的力量波动格外清晰。他能感受到周围的变化,而显然,这股力量并不算强大,他有些好奇,这一次,自己的儿子又该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
[紫烟]的出现将局面逐渐引向清晰,乔鲁诺与阿帕基最终兵分两路。DIO抱臂悬在乔鲁诺身后看着阿帕基远去的背影多少有些不爽,啧,他都还没这样教育过这小鬼,竟然被这男人抢先了,但凡是他有实体……
清脆的响声拉回了乔鲁诺的思绪,疑惑的同时甚至还不忘凹个造型,少年半跪在地上,腰部微微用力直起上身端详着突然出现的钥匙,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察觉,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果不其然,一股莫名的拉扯令乔鲁诺瞬间转换了方位,少年低垂着头颅,嘴角却是勾起了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乔鲁诺的做法再次刷新了DIO对他的认知,明知道少年这样做是一定留有后手,但DIO仍有些费解甚至是莫名恼怒,这种为解救同伴以命换命的做法,到底是谁教他的,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吗?当真是,愚蠢至极。
【但这无疑是最有效的办法。】致命病毒的蔓延并不好受,乔鲁诺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右手开始肌肉骨骼被腐蚀所带来的痛苦,它们蔓延的极为迅速。
“哎呀,你的症状跟我一样呢。” 乔鲁诺双腿敞开的跪在地上,微微后仰着身体举着右手,微侧过头冷静地看着同样被感染的敌人,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出言调侃,一点自己可能即将死亡的自觉性都没有。
【吼吼,接下来你又该怎么办呢。】DIO仍保持着抱臂的姿势,冷眼看着乔鲁诺。不得不说,这位敌人的反应速度还是相当快的,他能立马切断病毒将自己传送到现实世界,只是损失一只手,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父亲,您该对我有信心的。】乔鲁诺同样保持着双腿跪卧的姿势,病毒带来的折磨令他根本没力气站起来。
DIO注视着少年不再说话,他分明能感受到乔鲁诺疼到连灵魂都在战栗,但少年的语气仍然平缓,面色依旧冷静,风轻云淡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他突然想起幼年时期的乔鲁诺,贯会依据他人脸色行事,即便被欺负也从不反抗甚至是抱怨,只会偶尔与自己讲些值得开心的事情,却从没有控诉过活着究竟是怎样的痛苦。
变成蛇的砖块,正是乔鲁诺的后手。
“镜外啊,正是你的葬身之地。” 乔鲁诺丝毫不意外这[镜中人]的结局,只要能确认他的位置,[紫烟]立马便能送他归西。而这条存活于病毒之中的蛇,也正是解救乔鲁诺的最后手段。
即便是身中剧毒也仍然临危不乱的少年,却在此刻崩塌。解毒带来的副作用以及战斗结束后的松懈令乔鲁诺再无法忍受这份折磨,他蜷缩着身体,疼痛令他全身痉挛抽搐,破碎的声音溢出喉咙,又被紧咬的下唇阻挡在口中,手指紧扣着地面,粗砺的碎石磨破指尖绞裂指甲渗出丝丝血迹。
少年单手撑地跪伏着,挣扎着企图直起上半身,却在无力地即将倒下时被DIO抱了个满怀。他单膝跪地岔入少年腿间,手臂紧搂着少年的腰,DIO略微低下头倾身上前靠近乔鲁诺。而此时金色的替身早已失去踪影,这是他偶然发现的,借助[黄金体验]所提供的生命力,他可以暂时触碰到乔鲁诺。
【你瞧瞧你,将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哪里像是我DIO的儿子。】DIO不自觉地用力收了收手臂,将少年抱的愈发紧,他突然抬起下巴吻上乔鲁诺,蛮狠的入侵令少年迫不得已放开紧咬的下唇,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动作,仿佛只是想让少年别再虐待自己的嘴唇。
“乔鲁诺?” 此时的乔鲁诺在外人看来就是,双腿微敞的跪坐着,双臂无力的垂落在身侧,腰身后挺,头颅微扬,嘴唇略张开着,舌尖若隐若现,白玉般的面庞勾着层暖光,碧绿的眸子里带着迷茫与无措,莫名有些涩气。福葛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咳…阿帕基的手应该受了重伤…” 乔鲁诺略微挣扎了一下,有些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发出音节,“先别管我…快去替他疗伤…”
【…父亲?】如果不是福葛的出言提醒,乔鲁诺恐怕仍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这算什么,他的父亲刚刚,是吻了他吗??
【行使一下父亲的权利罢了,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阻止自己的孩子伤害自己,很合理。】确实很合理,既然是自己颇为得意的子嗣,做为创造者,他理应支配他的一切,包括性命,也包括身体。
【父亲的权利应该不包括接吻。】乔鲁诺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即便他从未体验过父爱,也不清楚父亲跟儿子间的相处模式,但怎么样也不会是这样的,不,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吧!
【希望你明白,人类的道德准则在我这里并不适用。】这小鬼在想些什么对于DIO来说,并不难猜。
【……】乔鲁诺总感觉DIO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变化,他决定闭嘴,并且决定在往后的日子里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下自家老父亲的思想。
DIO睨了眼沉默的少年,并不想拆穿他的想法。既然无法保护好自己的性命与身体,那就只能勉为其难的由我DIO来保管了。
在颇废了些许周折后,乔鲁诺一行人终于集齐了各要素,坐在了威尼斯水船上。
目的地,圣乔治·马焦雷岛。
“布加拉提。” 乔鲁诺蓦地拽住了正欲前行的布加拉提,在他手中塞了颗瓢虫胸针,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监视器上原本正常前行的路程突然变得错综复杂起来,乔鲁诺眉头紧皱,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在心头。
【父亲,您有感受到什么异常吗。】少年抬头看向教堂的顶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有人发动了[替身]。】DIO难得好心情的出现在少年身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乔鲁诺,他能感觉得到,这应该是迄今为止,乔鲁诺所碰到的最强的对手。
乔鲁诺猛地站起身来,抱起电脑就冲向教堂。
“喂!乔鲁诺?!” 阿帕基只来得及喊住少年,再想阻拦时,他却突然已到达教堂入口。
【是时间,乔鲁诺,你恐怕已经来不及了。】DIO跟随着少年按照瓢虫移动的方向前进着,他冷眼看着这异常变化,同系的能力他再清楚不过了。
【我需要您的帮助。】
【那你恐怕需要支付一些代价。】
【比如说?】
【将你的身体给我,我亲爱的儿子。】DIO咧着嘴,带着恶意的嗤笑,露出森森白牙。
【…那就请您好好善待我的身体了…】
原本疾行的少年突然停住脚步,仿佛丧失活力一般佝偻着腰背,低垂着头颅,金发遮挡住他的眼睛,教堂里的幽幽烛火为他增添了些许诡异的氛围。
低哑的笑声打破寂静,原本一动不动的少年抖动着肩膀正弯腰抱腹的大笑着,而后身体猛的后仰展开双臂,原本温润如玉的脸被邪肆妖冶打破,如同血色的眼眸迎着烛火闪着细碎的红光,如暗潮涌动般带着毁灭的意味。
“啊,真是…久违了的感觉。” 少年咧着嘴,带着与DIO如出一辙的恶笑。
tbc
【DIO茸】低温烫伤
*灵感来源于一次烫伤后和亲友的聊天
乔鲁诺被烫伤了。
起因是他在倒开水时出神,等到意识到疼痛时,声波也同样到达他的耳膜。哐啷一声巨响,然后四分五裂,内里的银胆碎了一地泄出来,被水流冲出一小段距离后停在他的脚畔。
男孩有一点点发愣。疼痛来的迅疾又去的迅速,似乎是被大脑保护机制自己剥离。上一次烫伤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乔鲁诺捡起一块碎......
*灵感来源于一次烫伤后和亲友的聊天
乔鲁诺被烫伤了。
起因是他在倒开水时出神,等到意识到疼痛时,声波也同样到达他的耳膜。哐啷一声巨响,然后四分五裂,内里的银胆碎了一地泄出来,被水流冲出一小段距离后停在他的脚畔。
男孩有一点点发愣。疼痛来的迅疾又去的迅速,似乎是被大脑保护机制自己剥离。上一次烫伤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乔鲁诺捡起一块碎片,银镀层模模糊糊映出他自己的影子来,和无数个黑发的小孩重叠。他恍惚想起以前很多个冬天自己长满冻疮的手,好像也是这样泡在冰水里没有痛觉。
少年把碎片都丢进垃圾箱,站起来旋开水龙头。凉水冲过患处激起细细密密的疼痛,针刺一样,向外膨胀要把伤处撑裂。乔鲁诺突然觉得烫伤和冻伤实在相似,也许是因为它们的疼痛本就同源。好像有一年那不勒斯下过雪吧,那天他在做什么,洗衣服或者其他更多的杂活,雪就那样飘下来,隔着窗子降落在他眼前,干净的,洁白的,像神的赐福。男孩睁大了眼睛。他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雪,只在书本里出现的造物给世界覆上一种朦胧的不真实感,但冰水里泡到麻木的双手时刻提醒他现实的困窘残酷,对于纯净的六角冰片的记忆自此和疼痛连接在一起。他听见人们在祷告,教堂为此布道,但在那之后他再没有去过教会。神不存在,乔鲁诺乔巴纳说,救赎不存在,所以我不会祈祷。
后来呢?后来神确然降临了,比起那些经文上描绘的慈爱,他更像是君王,那些细密的缱绻的粗暴的疯狂的,比火焰的核心还灼烫,比冰雪的内里更寒凉。少年抿紧唇,眼前恍恍惚惚浮现那些经久不消的痕迹和破开的棉絮,还有——透过泪眼看出去的——上位者的殷红双眼。父亲的身体从未有过温度,但也足够把他焚烧殆尽。也许冰火是两极罢,又或者它们本就是一体,相同的痛楚一下一下,从指尖疼进骨髓。那个时候我果然还是抱有期望的吧,乔鲁诺后知后觉明白一些那时初流乃搞不懂的东西。这一切是首尾相接的圆环,从头到尾他就陷在里面未曾逃脱。而那个人,他只需要站在外面欣赏自己的挣扎,伸出手来,微笑着,注视着,就像是,就像是……!
“发生了什么,初流乃?”DIO走过来。
“什么都没有,父亲。”乔鲁诺站起来,把那些碎片丢进垃圾桶,“只是打碎一个热水瓶。”就像是他会爱我一样,就好像我被爱着一样。他关上水龙头,开始低声祈祷。疼痛从末梢传到大脑,细细密密,没有尽头。
【DIO茸】魂三
*简单来说,就是一款船新的dio牌金手指,
【 】中内容为DIO跟茸的脑电波交流。
并且会在原剧的基础上拉长时间线。
“布加拉提,我要成为秧歌star。”
金发耀眼的少年端坐在栏杆上,碧绿的眸子紧盯着仍处于震惊状态中的男人,温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眼底流溢着的光彩一时之间竟让布加拉提噤声。
布加拉提受命于老板来追查路卡的真正死因,他应该让眼前的这个少年付出代价,但此刻,他的的确确动摇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名为乔鲁诺的少年所说的一切,是真实的,是正确的,甚至是,让他找寻到了活着的真正含义。
【?秧歌star?加入黑帮?这就是人类所谓的叛...
*简单来说,就是一款船新的dio牌金手指,
【 】中内容为DIO跟茸的脑电波交流。
并且会在原剧的基础上拉长时间线。
“布加拉提,我要成为秧歌star。”
金发耀眼的少年端坐在栏杆上,碧绿的眸子紧盯着仍处于震惊状态中的男人,温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眼底流溢着的光彩一时之间竟让布加拉提噤声。
布加拉提受命于老板来追查路卡的真正死因,他应该让眼前的这个少年付出代价,但此刻,他的的确确动摇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名为乔鲁诺的少年所说的一切,是真实的,是正确的,甚至是,让他找寻到了活着的真正含义。
【?秧歌star?加入黑帮?这就是人类所谓的叛逆期吗?】这一整场战斗DIO全都看在眼里,不得不说乔鲁诺的各种临危反应跟战斗才华都让他赞叹不已,甚至是'洗脑'功力,都十分出彩。哼,不愧是我DIO的儿子!
乔鲁诺仍翘着腿坐在栏杆上,深邃却透亮的绿眸不再看着布加拉提,却是微转过头看向左侧。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场景里,DIO亦抱臂坐在少年身旁,飞挑的眉毛微微上扬,赤色的眸子带着些许玩味的看着乔鲁诺,似是对这个所谓的'秧歌star'有些不满。直到此刻,乔鲁诺突然发现,他似乎对这个从小陪伴着自己,并声称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并不了解。他对他的一切认知都源于自己的想象以及在15岁生日后才显现出来的样貌,真正算下来,他与他面对面的相处也只有这短短几月,他的身份,他的过去,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乔鲁诺竟然是一无所知。他突然想起前几天在机场碰到的那个小个子日本人,那人似乎,在调查自己?
【说起来,您这个岁数的时候在做些什么呢?】乔鲁诺认为,现在开始了解自己的父亲也为时不晚。
【…】那些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DIO,他15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大家不要跟JOJO玩!”……
再看看眼前这个安静沉稳,正一脸孺慕地看着自己的儿子,DIO转过头,'噌'的一下,消失在少年眼前。
【…?】乔鲁诺有些迷茫,他怔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栏杆,少有的发起呆来。
“……黄金般的梦想…” 布加拉提原本喜悦的声音逐渐变小,他看着刚刚还坚毅自信浑身闪光的少年突然变得有些低迷,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明明是两个人的故事,怎么就总感觉自己是第三者呢??
尽管中间有些小插曲,但这并不妨碍布加拉提带着乔鲁诺来到能决定他是否可以加入组织的地方。
“不可以露出马脚”“必须合格” 是布加拉提给予少年的忠告,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靠乔鲁诺自己解决了。
不得不说,这位波尔波属实给了乔鲁诺不小的震惊,与他庞大身躯不符的细致洞察力,一个照面便给了少年一个下马威。而这个所谓的'信赖'火苗测试,则是实打实的陷阱,难以置信,倘若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在火苗不熄灭的情况下,将它带出监狱吧。是波尔波察觉到什么了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让自己加入组织呢?
自从白天问出那个问题开始,不论乔鲁诺跟DIO说些什么,这个男人都像是铁了心般不搭理他,与之相比,就连波尔波的刁难都不算什么了。
乔鲁诺摸摸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究竟在别扭些什么,他决定还是先老老实实处理打火机的问题,但往往变故就是来的这么突然。
这个小个子日本人的突然到访,差点打乱了乔鲁诺的'保火'行动,但清洁大叔的这盆水,是彻底熄灭了乔鲁诺的火。
【吼吼,功亏一篑。】
如果可以,乔鲁诺希望DIO能继续保持他的安静。
【父亲,我认为您不该对着刚经历了打击的儿子冷嘲热讽。】乔鲁诺一边礼貌地向大叔解释着自己的烦恼,一边听着DIO糟心的风凉话,只觉得自己挺难的。
【我认为这对我的儿子来讲不算打击,或许你该去阻止一下他。】这项考验的本质并不难猜,乔鲁诺在头脑风暴的同时,DIO也看得清清楚楚,但伴随着话音落下的便是这冲天火焰,快的有些猝不及防。
【…竟然可以重新点火吗,这太有猫腻了。】似是为了验证少年的这番推论,乔鲁诺一抬头便看见了树荫中走过的蓝色身影,怪异的外表如幽灵般瞬息出现在身后,这是,[替身]!
宽大的斗篷无风自动,'蓝色的幽灵'手中拽着的赫然是清洁大叔的灵魂,口中出现的箭刺穿头颅,乔鲁诺只来得及接住大叔的身躯,但显然他已死去。
【这是,虫箭?】DIO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乔鲁诺身旁,他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替身。
【您是说虫箭?那么被选召者又是什么?】在乔鲁诺刚显现出替身能力的时候,DIO便教给了他一些有关替身的各种知识,在这其中,虫箭更是重中之重。
【不,不对,有些不同。比起这个,我亲爱的儿子,你不如先解决眼前的麻烦。】DIO狭长的眼睛微眯,赤色的瞳孔看着那个替身,似是陷入了回忆,他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上面并没有虫。
而此刻,那个怪异的替身,正锁定了乔鲁诺。
“木大木大” 妨碍梦想,滥杀无辜,简直罪加一等,乔鲁诺认为必须打败它,即便这是组织的干部。
DIO仍悬在少年身边,抱臂不语,他寄宿在少年的身体里,几乎要与少年的灵魂相融在一起,乔鲁诺的每一点情感波动都能清晰的反应在DIO身上,仿佛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很微妙的感觉,这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自他成为吸血鬼起,就再未跳动过的心脏,仿佛在慢慢复苏,他不得不承认,乔鲁诺是可以影响到自己的。
整场战斗是乔鲁诺一贯的作风,他可以利用身边的一切事物成为自己的优势,即便是算计自己以受伤为代价,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的,锐不可当的。某种程度上讲,和自己挺像的,要说不同的话大概是进入战斗状态中的自己会更振奋,但乔鲁诺仍然是沉稳冷静,甚至是冷酷的。啧,真不愧是我的儿子,DIO日常感叹到。
【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DIO一路跟着少年,从归还打火机到走出监狱,少年的小动作自然也没有逃脱他的眼睛。他注视着少年这十年间的成长,太清楚乔鲁诺是怎样的人,明明礼貌绅士却又冷漠无情,明明做着小偷的勾当却又坚守着自己的正义,有着独属于自己的行为准则。又或者说,是位优雅的暴徒?
【您什么时候变得爱开玩笑了?】乔鲁诺跟着布加拉提来到一家餐馆,认识新同伴什么的对于少年来说还是有些新奇的。他的前十五年除了自己的父亲以及那位黑帮,再没有任何羁绊,但是现在,他即将踏上新的旅途。
直到三天后,波尔波在监狱中自杀的消息才扩散开来,成为他的接替者,以及拿下他的遗产,成为了新一轮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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