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W】变声期
拿点以前码的小段子混更（）
博士们和谐一家亲
是真的短小:D
———————————
十最近正处在变声期。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嘶哑，并且因为十平常说话的方式，他随时都游走在破音的边缘。
作为一个分外喜欢说话的话痨小孩，变声期显然令十苦不堪言——他现在每次想说话的时候都得牢牢闭紧嘴巴，这样才不会被家里剩下的几个人笑话他那跟刚堵了一嗓子眼烟灰似的声音。
在这其中，又数十二最幸灾乐祸。一想到平时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
拿点以前码的小段子混更（）
博士们和谐一家亲
是真的短小:D
———————————
十最近正处在变声期。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嘶哑，并且因为十平常说话的方式，他随时都游走在破音的边缘。
作为一个分外喜欢说话的话痨小孩，变声期显然令十苦不堪言——他现在每次想说话的时候都得牢牢闭紧嘴巴，这样才不会被家里剩下的几个人笑话他那跟刚堵了一嗓子眼烟灰似的声音。
在这其中，又数十二最幸灾乐祸。一想到平时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十终于可以安静下来，十二恨不得举办个宴会来庆祝一番。
“怎么样小子？”十二在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来。“说不出话的感觉是不是棒极了？谁叫你...嗷——！”
十在十二完整地说完这句话之前狠狠踢了他的小腿肚子一脚。
闭上你的嘴！十无声地喊道。
他不是个喜欢暴力的人，可谁叫十二在这件事上偏偏又没什么可以拿来讽刺的地方——毕竟早在十开始记事之前，这个惹人生厌的家伙就度过了这么一段尴尬的时期。
十一看着他的双胞胎兄弟，一边感到好笑一边庆幸自己还没经历这件事。等等，这不就意味着...
他垮下了肩膀，思考自己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要不要离家出走几天。
善解人意的十三递给弟弟一杯温热的柠檬蜂蜜水，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十不自在的扭动，她微笑起来。
“如果你想向学校请假的话记得帮我多干点家务。”十三凑到十耳边轻声说道，然后满意地看见十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十一在一旁将他们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泄愤似的拽住九的袖子嘟囔道“陪我出去买炸鱼条吃”，然后在九的抱怨声中拉着他向门外走去。
“一帮小兔崽子。”十二一边呲牙咧嘴地揉着小腿，一边低声骂道。
给大家揭秘一下
我写正文需要的步骤
1.看一遍剧情
2.再看一遍剧情，边看边吐槽
3.记吐槽出来的灵感
4.开始写一些
5.边看台词边写，然后继续吐槽(看台词时疯狂暂停)
通常这一步要花很————长时间，因为你必须要每句台词都是精确的。
6.写看法
7.修改
8.发出去
9.继续修改
所以。。。我才会写的慢啊！！！
日常AU都比这好写啊！！！
我写正文需要的步骤
1.看一遍剧情
2.再看一遍剧情，边看边吐槽
3.记吐槽出来的灵感
4.开始写一些
5.边看台词边写，然后继续吐槽(看台词时疯狂暂停)
通常这一步要花很————长时间，因为你必须要每句台词都是精确的。
6.写看法
7.修改
8.发出去
9.继续修改
所以。。。我才会写的慢啊！！！
日常AU都比这好写啊！！！
【13th/第一人称】被博士强行征为旅伴怎么办③
逻辑废⚠️
ooc⚠️
私设如山⚠️
总之这篇可能会雷到友友们……😭
脚踩西瓜皮写到哪里是哪里😭
呜呜多多包容不要喷就好……😭
博士正在慌慌张张地一边滋着音速起子，一边喊我的名字。
“我在这儿。”我立刻说。
博士冲过来，一把把我抱起。
“我去……你干什么呀……放我下来……”
我落地后，拍了拍衣服，调侃道：“人高马大13。”
博士忍不住反驳：“以前我更高，现在是我这辈子最矮的时候……”
但是她立刻回归正题：“刚刚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被杀掉或者传送走了，但是我的音速起子找不到你。”
“我确实被杀掉了，但我弹出了，不是告诉过你我死不掉嘛。”
“我忘了......
逻辑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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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如山⚠️
总之这篇可能会雷到友友们……😭
脚踩西瓜皮写到哪里是哪里😭
呜呜多多包容不要喷就好……😭
博士正在慌慌张张地一边滋着音速起子，一边喊我的名字。
“我在这儿。”我立刻说。
博士冲过来，一把把我抱起。
“我去……你干什么呀……放我下来……”
我落地后，拍了拍衣服，调侃道：“人高马大13。”
博士忍不住反驳：“以前我更高，现在是我这辈子最矮的时候……”
但是她立刻回归正题：“刚刚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被杀掉或者传送走了，但是我的音速起子找不到你。”
“我确实被杀掉了，但我弹出了，不是告诉过你我死不掉嘛。”
“我忘了。”博士毫无悔意地说，“但你不见了。”
“我弹出了。”
“你突然不见了，我找不到你，音速起子也找不到你。”
“我弹出了。”
“你被传送走了吗？见到什么了吗？”
“博士，”我拉住博士的袖子，“我死了，我弹出了，现在我在这儿，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呀？”
“你死不掉？”博士惊讶地举起音速起子滋我。
我按下博士拿着音速起子的手，无奈地说：“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件事，当你还是第10任的时候就和你说了。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在这里我死掉只会被系统弹出，你知道的，别担心我。”
“哦。”博士扫兴地说，“那真无聊。”
“？？？我死了你才高兴是吧？”我回怼。
“当然不是。”博士即刻否认，一手拉起我，一手拿着音速起子滋滋，“刚刚我看到另一个我了，和我长得一摸一样，还拿着枪对你开枪，太不正常了。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我们去找找原因！”
“博士。”
“干什么呀！”
我用力抓住她的袖子，不让她突然飞奔（我迈开两条人类腿跟不上的那种）：“我觉得可以先把时间线圆回来，我们去塔迪斯，回到5分钟前，然后你下来对我开枪。”
博士像见鬼了一样瞪着我。
“你说什么呀！”
我知道这件事有点难解释，但是我在努力说清楚。
“对我开枪的人显然是你，如果不圆回来时间线的话，我这边很不方便，我是说我的世界，我是说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的联系……”
“怎么可能是我，我从来不用枪。”博士像是受到了冒犯，像一只猫一样跳了起来，“显然是个地外文明，或许是扎贡人。”
“那个是你。”我说。
“不可能，别乱说。”
我脑子里浮现出了“The Doctor never ever ever uses guns”的梗图。
“你用枪，回去就把图发你。”我小声嘀咕道，“博士，你很了解宇宙的运行规律，也很了解时间，这些我完全不懂。但是我了解世界传输之间的规律，而且……呃这个有点难解释，简单来说就是我的介入会让你的世界不稳定，我能分到很大一部分控场力，呃呃，控场力就是……就是呃呃……这更难解释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先知或者上帝……”
“上帝是什么？”
我忘记博士是时间领主了，但是依然对她不知道上帝感到震惊。
但这不重要。
“换个比喻，你想象一下一本书的作者，这个作者是不是会知道书里的一切真相？”
“你可不是什么作者，你说过编剧是cc，魔法特，RTD之类的人。”
我意识到告诉博士cc是谁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不过好在我觉得博士完全没有理解cc意味着什么。
“我解释不清楚，但是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那个真的是你。”我说，我为我的语句平庸感到痛苦，“我们先去把时间线圆回来，好不好？”
博士半信半疑地盯着我。
但博士知道我是谁，早在几千年前，我就说过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云云，我收集她的眼泪，扬言可以看到她的记忆，可以找回失去的记忆，我也确实做到了。还有很多事情，比如说她经常在梦中梦到自己和以前的旅伴们的另一个结局，这些更加美好的结局中总是充斥我的身影。
是我改的，但是改动得太多了，我不得不删除这些世界分支，再把dw的主线拉上正规。
再比如我能在任何时候找到博士，但博士是一个……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找了她一辈子，都没能再见上一面。
再比如博士自己从10到13，我的容貌却没有改变。
总之，这里有很多事可以证明博士应该相信我。
特别是当我很严肃的时候。
“好吧。”
博士顺从地跟着我走回塔迪斯，看上去她很扫兴，而且她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懂。
我知道我在犯dw的忌，而且这会导致博士非常ooc，但是我没办法，还是世界稳定更重要一点。
“你可以脑我，或者我脑你，把这些东西弄到你脑子里去。”我提议，她虽然觉得闷闷不乐的博士挺可爱的，但是嗯嗯好像也不太忍心。
“不用了。”博士生硬地回答，绕着塔迪斯转圈。
塔迪斯吐出一把枪，和先前那个凭空出现的博士握着杀掉我的枪一摸一样。
“这怎么可能……”博士绕着枪转，惊叹，起子滋滋。
我说了这个是你，我想，枪是我刚刚问塔迪斯要的。
“这是我23456年在GHJ星球得到的纪念品，怎么会……”
“你的纪念品竟然是一把枪。”我指出。
博士瞪了我一眼：“我又不知道这是一把枪。”
“博士不知道这是一把枪。”我重复道。
“我真的不知道！”博士跳了起来，“它长得多可爱啊！”
我走近她，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蛋白霜星系确实应该是个很安全的星系，或许是吧，我的介入让dw世界不稳定了。但是我应付这种事情很熟练，毕竟我也介入过许多别的世界，我让一大堆世界变得不稳定过。
“塔迪斯怎么设时间坐标啊？大概是7分钟之前。”
博士从地上起来，挪了过来，打开了一堆奇怪的仪器。
“7分08秒34。，稍微早一点，定个10分钟。”博士说，鬼知道她记时间怎么这么精准，时间领主特效是吧。
一顿操作，塔迪斯停在了10分钟之前的位置。
“当时我们没看见塔迪斯，隐形……”
我坐在楼梯上静静地看着她。
“干嘛？”博士说。
“你得克服对枪的厌恶，你知道吧？”我有点担心地说。
博士对着枪皱了皱眉头，恶狠狠地说：“我觉得那是个扎贡人。”
“是你。”我说，“但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回事，我让一大堆世界变得不稳定过，但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可能是因为《dw》设定比较强大。我不知道要怎么让你用枪杀掉我，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极度ooc操作。”
博士皱着眉头盯着我。
“我也不能想象为什么你会用枪。”我坦白道。
“这显然不可能。”博士恼火地说，“但只有两分钟了，两分钟很长，两分钟可以是一辈子！或许我们能在两分钟之内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我一把抓起地上的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
我或许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在电脑房里站稳，掏出小瓶子，将头发与瓶子缠绕在一起，默念一声Doctor。
我狂奔到博士记忆的实时区域。
懒得写了我觉得太难了，这不合理对吧，但是为了圆回来不择手段……😭😭
【求助帖】震惊！我被大聪明关注了！
求救！我被大聪明(bushi)聪明先生关注了！
原本我只是好感这个角色所以关注了，结果第二天他就关注我了！！！！
可之前我接二连三的笋他，他不会是来报复我的吧？！！！！！
救——————
(开个玩笑，doge)
【求助帖】震惊！我被大聪明关注了！
求救！我被大聪明(bushi)聪明先生关注了！
原本我只是好感这个角色所以关注了，结果第二天他就关注我了！！！！
可之前我接二连三的笋他，他不会是来报复我的吧？！！！！！
救——————
(开个玩笑，doge)
来点办公室地下情❣️
详细的背景故事死活发不出来，我放弃
简而言之是同事眼中八竿子打不着的技术部门精英 ✕ 公司管理层女领导（唯一的共同点可能是感情经历更新换代都很快）！
午休时，大家开盘日常下注：这次分手后，10会不会继续找金发娇小的女朋友，而Donna会不会继续和深肤色的健壮型男约会时——
两位当事人正不顾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规定，躲在无人的小隔间里悄悄亲热😇🙏
来点办公室地下情❣️
详细的背景故事死活发不出来，我放弃
简而言之是同事眼中八竿子打不着的技术部门精英 ✕ 公司管理层女领导（唯一的共同点可能是感情经历更新换代都很快）！
午休时，大家开盘日常下注：这次分手后，10会不会继续找金发娇小的女朋友，而Donna会不会继续和深肤色的健壮型男约会时——
两位当事人正不顾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规定，躲在无人的小隔间里悄悄亲热😇🙏
这绝不是我死敌05
*hp设下原生女主穿越/拉文克劳
*主DW10th
*私设+苏爽
*（好冷自己做点饭吃）
*发生剧情均为私设，与原剧无关
-05. Care for a trip？
“所以，你是说有一种专门为了杀人而杀人的有机机器体计划摧毁整个宇宙，而你成功救了所有人？”
奥利维亚从口袋里拿出几英镑数着，准备再加点小费。
博士撑在吧台上，拿着钱像是从来没见过似的研究着。嘴里还快速嘟囔过一句：“哦我真的该有点金钱的概念了。...
*hp设下原生女主穿越/拉文克劳
*主DW10th
*私设+苏爽
*（好冷自己做点饭吃）
*发生剧情均为私设，与原剧无关
-05. Care for a trip？
“所以，你是说有一种专门为了杀人而杀人的有机机器体计划摧毁整个宇宙，而你成功救了所有人？”
奥利维亚从口袋里拿出几英镑数着，准备再加点小费。
博士撑在吧台上，拿着钱像是从来没见过似的研究着。嘴里还快速嘟囔过一句：“哦我真的该有点金钱的概念了。”然后毫不在意地将那小张薄纸随手一丢，脸倒是皱得不轻。
“是的！虽然没有‘救了所有人’，至少拯救宇宙这个概念没有被赛博人和戴立克毁灭。毕竟我喜欢天上看得见星星的星球。”他跳下来，拍了拍木台，“那么，奥利维亚，你之后怎么办？”
奥利维亚很不自在，她虽然很快承认了这个世界属于其他宇宙，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小巴蒂·克劳奇，以及在场的人除了自己都是时间旅行者，她仍然对现状很慌乱。这不该是一个拉文克劳傲罗该有的想法，非常，不符合。
她应该更冷静，更成熟，并且更能灵活应对。她也的确冷静成熟，这是在原来世界的奥利维亚身边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奥利维亚摸了摸心口，手指划过被燃烧过的衣领，她这才一激灵，挥了挥魔杖复原了衣物。
“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我想，我可是拉文克劳，我总能想到方法。”她挤出一个笑容，但她内心的确深信自己能有一个答案，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罢了。
博士瞪大了眼睛点点头，他看了看罗丝，又看看杰克，三人间眼神流转。他们各有各的表情，但就像在进行最原始的交流，无声和心灵感应。
“什么？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奥利维亚忍不住开口。
博士收回眼神，任杰克轻微翻了个白眼：算了管他吧，反正塔迪斯是他的，他怎么样他们都无权过问。
奥利维亚就看见博士一脸兴奋，“想先进行一场旅行吗？”
-
“奥利维亚，看清现状吧，他确实被巴蒂的黑魔法侵蚀了。”
说话的人靠在桌角，奥利维亚的对面。她看着自己的好友兼同事兼尽职尽责的队长坐在那里，沮丧得如同伦敦一个星期的阵雨。奥利维亚双手压着太阳穴，一声不吭。
半晌她才说了一个字：“不。”
沙哑又愤怒的音节从她喉咙深处发出，奥利维亚的否定不是对简的迁怒，她恨自己没有勇气承认已经发生了的事，同时恨自己没能及时发现并阻止小巴蒂。
她不需要谁来告诉她什么，证据，时间线，证人，所有的一切是非当事人回顾事实的最佳方式。
她本应该知道。
杀人凶手是小巴蒂·克劳奇。
-
“你们是疯了吗？”
奥利维亚跟着三人重返回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建筑。显然，这个叫火炬木的大楼里有着博士所说的‘可以带他们去任何地方的交通工具’。
但奥利维亚看着眼前的物品，这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蓝色箱子啊，如今乡村里还存在的警亭标配，它能去的不就是里面几平方的地方吗。如果是变魔术的话，里面也许会跳出来个悠闲喝茶的警官。
罗丝和杰克笑着摇摇头，但也没说什么。
博士拿出钥匙刚要打开门，他突然一跳：“噢！蓝色亭子，而她是个傲罗，太棒了！”然后便笑着走了进去。
奥利维亚一脸迷惑地看向其他两人。
罗丝噗嗤一声，“这是个警亭，而你是‘警察’，博士的意思是——‘终于！’。”说完她也踏进亭子里。
然后奥利维亚看向杰克。
他对奥利维亚眨眼，“进来吧，你会知道的。”他也走了进去。
“好吧，但我进去后一定会好好嘲笑一下这三个精神出现幻觉的人。”奥利维亚边嘀咕边扶上门把手。
接着……
“我，的，天——”奥利维亚都没了来得及关门就发出了长长的感叹。
这不是个盒子，这个是宇宙飞船！奥利维亚在内心想到。
她第一眼落在与门正对的控制中枢上。操作台上有数不清的按钮和其他奇奇怪怪的拉杆和小玩意儿。两边延展开是空间平台，独特的装饰连着楼梯和这个盒子的其他地方。
等等，楼梯？意思是这里还有其他……房间？
奥利维亚冲上楼梯，然后她见到了——数不尽的走廊和更多的门，她又回到楼梯口，这下她见到了与中枢底层的，看来下面是修复区。
她看着博士杰克和罗丝笑着看着自己。
“怎么样？”博士带着自豪的语气。
“哇哦，这是……”奥利维亚游环顾了一圈，接着说道：“最优秀的空间延展咒！”
“……里面比外面大！”音轨重叠后博士立马一本正经地改口：“喔空间延展……什么？好了，奥利维亚，这是空间维度科技，不是你那诡异的魔力咒语。”
博士气恼，他原本以为会惊讶到一个女巫呢，那样的话就太酷了，他不甘地想到。
奥利维亚不在意地走下楼梯，她走回门口，关好门，“好吧，我的错，不是魔法，是科技。”
她走到博士身边，他杵在个巨大的操作杆旁。“所以，旅行，去哪里旅行？”她看了眼杰克和罗丝。
“well～一般我们都是随机选的，或者你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奥利维亚，这架塔迪斯可以去到任何地方，选一个地点…和时间。”他又来了，一脸得意，“我想女巫也不能穿梭于时间吧。”
奥利维亚拍了拍腿，手指滑过裤包。她其实也不知道去哪，看着三人一脸无意见的表情，奥利维亚也就没客气地说道，“我想你们都知道魔药是什么。”
三人点点头。
“嗯……我想知道这个宇宙里有没有魔药，或者和魔药相似的东西，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些，”奥利维亚耸了耸肩，“特别是博士你喝了我半瓶一年储量的活力剂后。”
博士脸上闪过一秒尴尬，然后便正常地在他奇妙的操作台上点来点去，接着飞船发出巨大的声响。
“噢我知道有个地方你能查到宇宙里所有的植物矿物，这听起来怎么样？”话虽这么说，但飞船已经动起来了。
“机不可失，时间不等人，那我们就走吧！”博士的手握在了奥利维亚进来后就一直好奇其功能的操作杆上，她看见杰克和罗丝抓着扶手准备，便也找东西抓好。
他们交换了个准备好的眼神。
操作杆被拉下，巨大如号角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他们即将前去一个惊喜交加的地方。
“那么我们就出发咯！全宇宙最大的查阅系统兼图书馆，我们来啦！Allons-y！”
当新入坑的Whovian不小心穿进DW会发生什么（5）
第一集到本集就全部更新完毕！
下一章：S7E07《埃卡坦之环》
中文台词翻译参考：BTM字幕组版S706
提示：本章Aurora视角为第一视角！
设定与CP详见本合集第一篇！OOC预警！
字数估计危险 可能和上一篇一样也要超6k
最后希望大家三连！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这次有彩蛋哦！投粮票就可以啦！(升级到新版本的嚣张)
以下是正文。
—————第一集 圣约翰的钟声 完（下）—————
09
书接上回，Clara搬凳子下来和11聊天。
与此同时老洲也提醒我，进度条已经来到在碎片大厦的主管发现Clara还活着这件事。...
第一集到本集就全部更新完毕！
下一章：S7E07《埃卡坦之环》
中文台词翻译参考：BTM字幕组版S706
提示：本章Aurora视角为第一视角！
设定与CP详见本合集第一篇！OOC预警！
字数估计危险 可能和上一篇一样也要超6k
最后希望大家三连！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这次有彩蛋哦！投粮票就可以啦！(升级到新版本的嚣张)
以下是正文。
—————第一集 圣约翰的钟声 完（下）—————
09
书接上回，Clara搬凳子下来和11聊天。
与此同时老洲也提醒我，进度条已经来到在碎片大厦的主管发现Clara还活着这件事。
哦顺便提一句，我也想拥有这个能操控我脑袋的机器！！！能让我自己操控自己脑袋就行！只要期末考试和期中考试的时候把智商拉高用来背复习资料就好！！！
话说回来，Clara开门，拿着凳子和两个泡好茶的杯子出来。
“没有我的份吗Clara？”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呃，大半夜喝茶会睡不好的，但你可以把我房间里那盘饼干拿下来。”
“这还差不多嘛。”我嘀咕着上了楼。
11：我的饼干要没了QvQ
“我喜欢你的房子。”11趁我不在时，和Clara聊了起来。
“这不是我的，我是这家的一个朋友。”你相信我11，你只要看到Clara原来住哪里，你会大吃一惊的。
因为据小道消息，Rose和Clara住上下楼。
“你在照顾孩子们吗？哦，对啊，你是位家庭教师，对吧，就像。。。”
11你怎么又把她和维多利亚版的Clara混淆了？！你到底是有多喜欢她哦（啧啧啧）！
“就像什么？”您的新朋友Clara邀请你继续说下去。
“就像。。。”11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样。”
然后11放下杯子的声音成功把拿着饼干下楼的我吓一跳，饼干还因为手抖掉了几块。
我：11你赔我饼干！！！QAQ
在我和Clara坐下来后，Clara便开始身为同伴预备役的日常提问：“所以你打算给我解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11拿起放在地上的电脑，坐了下来：“WiFi里有东西。”
“OK。”Clara示意11继续讲下去，于是他开始连比带画地解释起来：“全世界都在这种WiFi里悠哉游哉，而WiFi便向汤一样渗透进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
“就像茶和咖啡还有水……“刚说完我就仔细想了下刚刚的话，结果弄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噫呃……算了忘掉这个比喻。”
“想象一下网络里面混进了别的东西。想象一下也许还有东西生活在WiFi里，吸收人类的思想，榨取人类的知识。”
Clara听着听着眉头皱了起来。
“想象一下那种情况。”11继续看着Clara手舞足蹈。“人们的灵魂像苍蝇一样被困在万维网中，被永远地困住了，在哭喊着求助。”11解释完毕后继续盯着电脑敲代码。
“可以想见的是，如果一家公司或者是组织这样猖狂地到处投放伺服器——就是这个机器，”我指着伺服器给Clara看。“——但这世界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反对这种行为，就说明这个组织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
2012年，即便是在平行宇宙，国家还在解决跟隔壁小日子过得稀巴烂的那个地方的Territorial issues，但奈何这边消息流通太少，国内发生的具体情况和我所在的时代是否相同就不得而知了。
但有一点还是能猜到，就是国内肯定拒绝了这东西。
不然为什么隔壁那个小日子过得巨烂无比的地方的人中招了呢？是吧？
思考了片刻，Clara抱着茶杯看向11。“总的来说那不就是推特吗？”
11还在敲着键盘，打开了WiFi列表，上面显示着Clara已经连接了那个网络。
“Clara，你刚刚说什么？”即便看过这段，我还是被Clara现在的反应速度吓到了。
她刚刚甚至开起了——社交软件的玩笑。
11察觉到Clara言语间透露出的不对劲，抬起头来。
“……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Clara看出11表情不对连忙问他。
“一台电脑是可以黑进别的电脑的。如果有一台活着的，有知觉的电脑的话……也许那个玩意儿就能黑进人体，编辑他们，改写他们。”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几个小时之前，你还对电脑一窍不通。而就在刚才，你竟然都开起推特的玩笑了。”11从救下Clara后开始抬头纹就没下来过，足以表明事情的严重性。
“Oh.”Clara想起她刚刚的话。“哦！这太奇怪了。”
“现在我脑子里通晓了和电脑相关的一切。那这些知识是从哪儿来的？”Clara有点后怕地摸向太阳穴。
11也没搞懂，“你被上传了一会儿。不论那时你在哪儿，你都带了些额外的东西回来。”他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因此脸上担忧的神情从未褪去。他看了眼电脑，又迅速放下。“我十分怀疑你能被允许保留它们……”
11突然转头看向某个方向，搞得Clara一脸懵。
“Doctor？你转头干……”
“七八点钟方向有一个伺服器，注意一下！”我还没问完，老洲的警告声就出现了。
我站在11的东北方向，朝着他转头起身的方向望去。
那里真的站着一个活的伺服器。
他们找上门来了。
10
“不是，你们看到什么了？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视线受阻，Clara什么也没看到。
“在那。”我指着伺服器站着的方向。“他绝对是有什么预感，然后在电脑屏幕的反光里看到它了。”
“你和我，还有Aurora，马上进那个蓝盒子里。”
“什么？”Clara一脸懵。
“进去就行了。”11拽着Clara就要往里面走。
“我们三个都进去？”
“相信我，我们进去后你就明白了。”11搬开凳子就往TARDIS门里插钥匙。
“我想也是。”Clara丝毫未动。
“Clara，求你了！”
“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为什么我们两个老是异口同声啊！
Clara看着我的表情迟疑了一会。
“这个盒子里是什么？”她继续问11。
“记得吗？我刚刚和他聊了一会，就在这个蓝盒子里面。”我抢先11一步开始和Clara摆事实讲道理，毕竟人命关天。
“如果一个蓝盒子里能住着一个科学怪人，能让一个人很舒服的换了一身衣服来救你，你觉得这个盒子会是你想象的那么小吗？别告诉我你把它当成接吻亭了！“
什么，叫TM的专业，什么，叫TM的预判了她的预判。
Clara在这里就是被我预判了，导致接下来的疑似开车的台词并没有说出口。
“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中国人不骗中……啊不对，英国人。
（当然在现实生活中，如果你不知道她的台词下一句是什么，千万别这么做。）
11不想再为Clara没有说出口的话争辩下去，而是表情严肃地看向周围。
房子里，屋里的灯光被一一打开，然而此时已是深夜。
“Clara，看看你周围！”
Clara明显被11的表情吓到了，慢慢转头开始环顾四周。
三个人，看着周围房子的窗户一扇扇变亮，而且越来越多。
“怎么了？怎么回事？是WiFi在开灯吗？”
“不是，是人在开灯。”11否定了Clara的想法。“WiFi是在激活人。”
“再准确点说，就是WiFi在控制人开灯。”我补充说道。
“总结到位。”11快速地夸赞了一下。
Clara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那个正在转“头”的伺服器。“那玩意是啥？”
我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快速翻了个白眼。“看来我和他刚刚说的你都没在听，是吗？”
“可移动的基站。早些时候你见过一个的。”11还是给她解释了一遍。
“就这玩意儿。”我用脚踢了一下那把“躺”着伺服器的椅子的椅腿。
“我见到的是个小女孩。”毕竟出现在我们三个人面前的这个“勺子头”是个男人，Clara不认识也很正常。
“一定是从你的潜意识中提取了图像，再把它反馈给你。”11意识过来，“这是动态伪装！”说完他转身看着周围。“他们可能在任何地方！”
Clara和我被他那么一提醒，也开始寻找周围有异常的地方。
然后，我们就看见了——
“Doctor？Doctor！”Clara让11跟她过来看。
——正在熄灭的伦敦城。
11
“让伦敦城停电？他们要干嘛？”我看着逐渐黑暗的主城区，就是想不明白。
拜托，想想看，没几个正常人被拉高智商以后会做这种“有创造性”的事情好吧？
“知道吗？有时候，飞机上也有WiFi...”11的声音越来越弱。
三人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一架飞机正朝着我们俯冲过来。
“你，我，她，进盒子，就现在！”11拉起拿着杯子的Clara的另一只手就往TARDIS里冲。
“嘿！”你倒是给我留个门啊11！
“是的，它是艘太空船！是的，它里面比外面大！”好家伙，高都给你高完了。
“但是，但是...”Clara惊讶到结巴，她没想到他的确没骗人。
“Shut up，please，短途跳跃很麻烦的！”11继续对着操控台一顿操作。
“很大，真的很大..唔哦！”博士拉下把手，三人都被震得往后倒退一步。
时间转子的轰鸣声停下，11跑到控制台前拉下手刹。
“好了，来吧！”他冲向门口准备开门。
泻药，人在塔迪斯，挂在栏杆上，没想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博士冒险的代价是头晕。
“我们离开了吗？离开Clara家了？我能待在这里吗？”实在不行我就在这让他们俩去解决吧，11的开飞船技术我是真的不敢恭维。
“我们还要出去回那里吗？”你俩就没听见我的话是不是！我要闹了！
11滑到Clara身边，特别自然的牵住Clara的手，把她拽到门口。
“我们已经移动了。这是艘飞船，我们飞走了。”
妈粉要闹了！11你就这么把我女鹅拐走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是个外星人？哦……有没有王法了！当影子宣言是摆设吗？！
“离开飞机了吗？”不，我们已经在——
“哈，不完全是这样。”——在飞机上了。
塔迪斯的门关闭前，我只听到11从远处传来的“Geronimo——”以及Clara的尖叫声。
我还是不去掺和了，毕竟我还想要我的耳朵。
我可没在暗示什么啊，大家懂的都懂啊。
所幸TARDIS没排斥我，或者发出讨厌我的声音。大概是因为之前博士送过我一程，所以她还认得我。
“我很喜欢这个装修。当然啦，之前那一个版本也好看。”我在控制室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座椅，无奈只好坐在台阶上。也不知道11是怎么做到能坐在台阶上看书的，他腰真的不疼吗？
还没单独呆多久呢，两人就回来了。按照剧情11应该是搞了个“胜利翻滚”，但估计是塔迪斯的原因所以我才没感受到战斗机式的翻天覆地。
“看样子是成功了？你没把飞机怎么样吧？”我赶忙去拉Clara——主要是担心水杯。当然如果里面的东西一滴没洒，我会很乐意推荐Clara去拍广告。
“除了来了个胜利翻滚还把WiFi信号关闭了之外，所有人都正常。”11再次启动时间转子离开飞机。此时此刻，利用飞机做掉Clara的计划失败，在Angie家监视的伺服器发现蓝盒子神奇的消失，Kazert小姐估计现在已经是气急败坏，开始让碎片大厦的员工们通宵寻找蓝盒子了。
可惜，他们可不知道T娘是宇宙飞船，不仅能空间跨越还能时间跨越。
此时此刻，Clara喝掉杯子里早已凉透也不剩多少的茶，随手把杯子放在控制台上开了口：“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解释发生什么事了？”
11轻轻拉下操纵杆，三秒不到呼啸声便停了下来。“早餐时。”说着他便去开门。
“什么？我可等不到早餐的时候！”Clara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清晨的阳光从TARDIS的窗户里照进控制室。
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11版T娘的原因——窗户虽然是毛边玻璃，但起码比下一任的12叔好——他老人家也不知是什么兴趣爱好喜欢在窗户上加上黑色的东西，让本就光线昏暗且泛着橘光的控制室显得更暗了。
“这是台时光机，你永远都不用等到早餐时候。”11对着Clara温柔地笑了笑，随后打开了T娘的大门。
？！不是，怎么又是内开门啊Doctor，考虑一下T娘的感——
“哇哦。”这就是免费公费旅游吗？我竟然在泰晤士河旁边了？
“你注意点哦，没多久就会有人在塔迪斯旁边拍照啊，到时候行踪可就全暴露了。”老洲突然的出声提醒吓了我一大跳。
“咱就是说，您能不能下次别那么吓人？”我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聊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办？改一次时间线？阻止那个人拍照？”
“改是不可能了，只能换个方法。”门外11正让Clara用fez收集早餐钱，自己则回来取车。结果经过控制室时被站在原地的我吓了一跳。
“我以为你在外面。”
“我可真谢谢您博士，请你下次出门以后清点一下人数好吗。”我朝他翻了个不知道多少次的白眼，跟着他的步伐去了车库。
车库真不愧称作是车库，里面真的停了各种车。
“我还以为你会在里面停一辆房车呢。”停卡车这种话我还是说不出口。
我这晃晃那看看，就是没看见——
“Bessie呢？你把她送去维修了？”我特意用了“She”，毕竟三爷爷还是挺喜欢这辆车的。可惜新版开播后就再也没看见过她的身影。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他骑上那辆反重力摩托。
“对了，你会骑车吗？听说中国大部分人都会骑车吧？”
“会，我当然会了，怎么不会？”连自行车都有概率摔下去的我咬咬牙如是说。
最后还是靠了点外挂（反正老洲操控），我选了小10那辆载过Rose的电瓶车。
“你选了这辆？”11看见我把它开出来时有点惊讶。“没什么，只是有点回忆罢了。”
只是有点回忆？你管刀玫xql坐一辆车这种糖叫有点回忆？！
11，我真TM。。。
等我们把摩托和电瓶车开出T娘后，Clara的钱也收集的差不多了。
“下一次，一只骆驼！Clara！”11说着把头盔递给了她。
我早就戴好头盔了，握着把手往后一转，三个人出发去早餐店了。
12
“如果你有会飞的时光机的话，我们还骑摩托车干嘛？”
哦，恭喜你Oswald小姐，问到点子上了。别问，问就是某个大下巴领主的情趣。
“我不会把TARDIS带上战场的。”哦，救命，被搂着腰开摩托，这画面太小情侣了吧！！！
“咱们收敛一点好不好？你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老洲又开始提醒了。“咱看看路好吗？”
“知道了知道了。”不行，这嘴角它就是下不去啊！
“因为它是木头做的吗？”
“因为它是宇宙中最强大的飞船，我不想让它落入敌人之手，明白吗？”欸欸欸你别松手啊11很危险的！！！
……好吧，Clara倒是搂你搂得更紧了。
……不过Clara你手放在哪里啊喂！
13
“So，如果我们可以到时空中的任何地方，为什么我们要到第二天早上呢？有什么意义吗？”Clara戳着杯子里的冰沙，看着桌子对面的11正在电脑上破解程序。
“找我们的人可是找了我们一夜，你觉得累吗？”最近绝对不能再喝咖啡了，我今天已经神志不清抢了好几次11的台词了。
“嗯。”
“那就想想他们有多累，他们可没有近道儿可抄。”11愣是一刻都没停过。
“他们肯定就在附近，绝对在伦敦，从信号分布来判断的话。我可以黑进他们操作系统的最底层，但我无法确定他们的实际位置，安保系统太强大了。”博士叹气，博士扶额，博士愁眉苦脸。
我知道，这一次他救下了Clara，那么他肯定不会放过想再伤害她的人。
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
“这种东西，要我上我也行。”
尽管老洲的声音和个性来源于我某位朋友，但毕竟本体是个AI，不用吃不用喝，于是在我吃早饭的时候自个儿唠上了。
“第一，我劝你别逞能。第二，他是时间领主，他的成绩就算在咖喱免费星是吊车尾也能和人类黑客正面刚拼手速，更别提尖子生Master了。何况你只是一个能写程序的家伙。”
我面不改色地把Clara面前那杯红茶换到我手边。“第三，我劝你耗子尾汁，不要跟这个时期的他还有12正面刚。为了保护朋友，尤其是Clara他啥都干得出来。至于咖喱免费星的教育情况，你好好去查查Tadis Fandom Wiki吧。”
“还有，你下次再多抢我吐槽役的戏份，我就把你换成Jarvis。”
“你是外星人吗？”Clara我求求你放过那杯冰沙吧！别戳它了！！！
“没错，我就是，能接受吗？”您这坦白的是不是有点。。。哦对哦你一直坦白自己外星人身份挺快的哈。
“很好，我觉得我没问题。”好家伙Clara您都不思考一下的吗？！
“哦，很不错嘛。”啊这这剧情发展？！您好像接受的也挺快啊11？！
“那么你找到他们以后怎么办？”还能怎能么办，当然是neng他们一顿啦
“不知道。我不能预见未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你可算是歇会了，我看着你敲键盘都觉得累啊
“难道你没有计划吗？”
“你知道我对于计划的一贯回答是什么吗？”一贯回答就是从来没有计划，对吧？
“是什么？”
博士抬了一下头，笑了一下。“我没有计划。”《关于博士您从来没有计划但会留一手这件事》
Clara继续戳着那杯冰沙：“是人都有计划的。”对呀，可他不是人啊。
11终于停止打字，抬头，思考了片刻。接着他就往椅背上一靠，手离开了桌子。
“没错，我想确实是这样。所以告诉我，你照顾这些孩子多久了？”
“差不多一年吧，自从他们的母亲走后。”冰沙：别戳了，我真的要化掉了QAQ
“好吧。不过为什么是你呢？你是他们家的朋友，我知道，不过肯定还有其他人吧。为什么非得是你？我是说，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保姆。”
我本来在他俩旁边如同透明人一般边享用着早餐边吃瓜，听到这时都悄悄放下茶杯，心里默默夸了句博士这问题问得好啊。
“对啊，Clara，你从来没说过这事啊。”干脆推波助澜好了。“我知道你负责照顾他们，可你从来没说过留下来的原因啊。”
11问这个问题无非就是试探Clara到底还有没有维多利亚时期的记忆，毕竟Clara·Oswin·Oswald也是一名家庭教师。但对于现在的Clara来讲，博士不过就是在问她：为什么是她当保姆而不是别人。而问题的答案，是她不想回答的。
可是我在想，在12从Missy的口中知道真相后，他有没有想过，Maitland太太的突然死亡可能就是“一场意外”，一场由Missy为了撮合11C制造的“意外”？
我来到这里的时间是在Maitland夫人去世之后，当时的Clara已经因为歉疚开始做Angie和Artie的保姆了。也就是说，当11还在和Pond一家旅行时，Missy就给他物色好下一个女伴了。
好啊Missy你搁这搞无缝衔接呢是吧？就这么怕你家博士孤独寂寞冷啊？kdlkdl
11这话可谓是精准踩在Clara雷点上。“给我。”Clara把电脑抢了过去。
“Sorry，what？”11一把抓住电脑往回拽到自己那，顺带拍了拍它。
我干嘛？当然是继续快乐吃瓜————
“你需要知道他们的实际位置，他们的准确位置。”
“没错。”
“让我来。”Clara把电脑抢了回来。
开始了开始了！11Cxxj吵架名场面来了！
“Oi！等等！我还要用！”
Clara把电脑拿在手里。“你已经黑进了底层操作系统对吧？我会在五分钟之内找到他们的实际位置。去买杯咖啡喝吧。”
“我都做不到，你也不可能。”博士双手抢过了电脑的一端。
电脑：救救我，我被一个女人和外星人劫持了，而且他们还在把我拉来拉去
“他们上传过我，记得把？现在我脑子里有那些电脑知识了。”
“我也有。”
“我有非比寻常的黑客技巧！”
“你真的不打算拦一下？”
“你这话说的，想当初我看这个名场面笑了多久你知道吗？”我真的在很努力克制自己不笑了。
“我可以在五分钟之内把他们连人带照片找出来。27个脑袋？真的假的？”Clara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好吧。稍微夸张下。”11，lose。
“咖啡，快去买，5分钟，我保证。”Clara边说边打开电脑。
“好了好了，去买咖啡吧。”我拉着博士往里面走。“你和她争这种事情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争不过她。”快走之前我在11耳朵边加了一句。
11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我得告诉你，安保系统真的很严密。”
“重要的不是系统，是人。对吧Clara？”
“了解我。”Clara朝我笑了笑，开始在电脑上敲代码。
可马上快到门口时11又要走回去。我本想为了抢电脑这事不计较，可是……可是早饭还是要买啊！！！
于是我一把拽住他，“你别问她了，要么问我。你不是一直好奇这一年我都干什么了吗？”
13
“所以你为什么不让我问？”
“问了有什么用？她只是因为是个家庭保姆你就把她和她混在一起了？就不能是个巧合？”维多利亚的Clara之所以是个保姆加家庭教师，我觉得很可能是因为Clara现在干的事加上她之后会做的教师职业。
官方漫画还是小说里面，11为Clara找了份煤山中学的教师工作。可前提是——她要去上师范学校。
对于这里的时间线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肯定在《博士之日》这段时间。
“所以你这一年有什么收获？”
“看了奥运会，差点碰见沙滩鞋，找到了份工作，又找到兼职，终于碰到Clara又碰到……”差点说漏嘴。“碰到个熟人，只是现在还不认识我。”
“所以你现在是住在Maitland家？”我们走到店门口需要点时间，但博士的步速真的太快，我也只能勉强跟上。
“她邀请我的，当然我也是交了房租的。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我停下脚步。
“我感觉你在生气？我惹你生气了？没有吧？可是我上一次见你走路这么快是……”是我说Trenzalore的时候。
“算了，不提也罢。”少说为妙。
11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向我。
“我不是在生气Aurora。”博士在忍耐，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我自知我不是Amy，没办法有效安慰他。
“OK。那你在干什么呢？”我看见一桌匆匆结束早餐，拿着包离开的客人。等他离开后我就拉开他的椅子坐下。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她为了我死了两次，刚才差一点就是第三次。”博士顺势坐到了桌子对面。“声音，容貌，甚至性格都近乎一样，她到底是谁？”
“你觉得她是谁？”反正离门口很近，索性坐在那里得了。而且老洲盯着进度条，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来这。
“我不知道。一个为了我死了两次的女孩，一个救了我两次命的女孩。我想带她去宇宙的各处旅行，可哪次我都没有做到。第一次，她说让我带她去看星星，可她已经变成了Dalek，最后为了让我们逃跑自己启动了爆炸；第二次，她让我走下云端，我甚至不到两分钟就把钥匙交了出去。可最后Strax救了她却只是回光返照，她的眼泪让我从Great Intelligence手中脱困。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手里握着可能十几分钟前那把我邀请她旅行时交给她的钥匙。”
“我曾经因为。。。因为Ponds花了一百年的时间逃避一切，可她死后我又花了一百年去做僧侣，就是希望能想明白为什么。宇宙欠我太多了。”11把音速起子从口袋里拿出，将灯暗灭又按亮。“Clara，她不符合时间流。你也是。”
“那我给你一个建议。”我看着头顶的云，仰头太快以至于没听到后面的话。“你总觉得1000年来一直拯救宇宙，因此宇宙亏欠你太多，应该回报给你点什么。”
“你就当这是宇宙送给你的礼物。她的出现对你来说是意料之外的，对你而言是一个奇迹，也是一个谜。怎样解答这个谜团，取决于你的解法。”
“但我个人不建议用偷窥人生的方法去做这种事，真的，太，下，流，了。”
“走吧，还要去买咖啡呢。”我站起身来，可后坐力又给我上了一课。
但愿他没看见。我跟在博士身后，往店门口走去。
14
“那里再来两杯卡布奇诺，一杯果汁。”11看见柜台上的蛋糕边一扫刚才的不快，直接端起一盆巧克力蛋糕就往收银台走。
“嘿，为什么给我点果汁？意式浓缩不好喝吗？就不能点热美式吗？”
博士快速地扫了我一眼。“黑眼圈的浓重程度表明你已经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刚刚我们三个在一起时你就开始犯困，只是你自己没注意到。而且很明显，一杯富含丹宁，茶多酚以及少量咖啡因的英式红茶已经对你无效了。我和Clara争抢电脑的同时你尽管在看戏，但也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喝咖啡因饮品，也能说明你最近在靠咖啡续命……”
“……打住，别分析下去了。”再分析下去他就能看出我为了WiFi的事暗地里焦虑好几天了。我赶忙拿起吧台上一块免费试尝的甜甜圈塞他嘴里。“我喝果汁就行。”
“马上就好，女士。”咖啡师收起餐巾布，走到半自动咖啡机前开始打咖啡粉。
有声音，有光。等等，刚刚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Doctor，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什——”
“我靠他们找过来了！”
“woc你怎么没和我说？！不是你帮我盯着进度条吗？！”
![[中字] 神秘博士&middo...](https://imglf4.lf127.net/img/fe71f28443d42620/eGUya0FKTzBjMzVRdmZDeGlSTzc3RW9BaHJ3WUFFQnk0L0padGYzV29paz0.jpg?imageView&thumbnail=500x0&quality=96&stripmeta=0&type=jpg%7Cwatermark&type=2&text=QCDnkKrnkKogIExPRlRFUiBJRDogemhpcWktYW5nZWw=&font=bXN5aA==&gravity=southwest&dissolve=100&fontsize=240&dx=8&dy=10&stripmeta=0)
[中字] 神秘博士·短途旅行：言谈无阻
翻译：琪琪 | 校对：墙
在斯卡兹星，开口说话就得掏钱。
埃米尔斯·托德正在接受警察的审讯。警方想知道他与“饶舌解放”有什么联系，他跟一个叫博士的人又是怎么遇上的。然而，埃米尔斯能说的话即将告罄，要是他没法为自己的陈述买单，他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这个故事是2020年“纪念保罗·斯普拉格的短途旅行创作赛”的获奖作品
*保罗·斯普拉格（Paul Spragg）(1975年12月29日-2014年5月8日），大完结公司的制作助理。为了纪念他，从2016...
[中字] 神秘博士·短途旅行：言谈无阻
翻译：琪琪 | 校对：墙
在斯卡兹星，开口说话就得掏钱。
埃米尔斯·托德正在接受警察的审讯。警方想知道他与“饶舌解放”有什么联系，他跟一个叫博士的人又是怎么遇上的。然而，埃米尔斯能说的话即将告罄，要是他没法为自己的陈述买单，他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这个故事是2020年“纪念保罗·斯普拉格的短途旅行创作赛”的获奖作品
*保罗·斯普拉格（Paul Spragg）(1975年12月29日-2014年5月8日），大完结公司的制作助理。为了纪念他，从2016年起Nicolas Briggs等人决定创办“纪念保罗·斯普拉格的短途旅行创作赛”，旨在给新人作家提供一个机会，为《神秘博士》的《短途旅行》系列添砖加瓦。
首席裁判尼古拉斯·布里格斯说：“我们选择 <言谈无阻> 的原因在于，它的核心是语言。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因为其中的词句本身是十分珍词句稀缺的。你在读它、听它讲述出来的时候，故事直接传达出了紧迫感和参与感。尤金妮亚展现出的作家的精确和力量确实吸引了我。”
阿尔菲·肖（制作人、编剧）补充说：“<言谈无阻>触及了叙事的基本原则，以及叙事受限时又会如何。与尤金妮亚的合作非常愉快，我们也很荣幸能看到，那些自评审环节起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动人情节，一步步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故事。”
艾米丽·库克（制作人）也表示赞同：“<言谈无阻>是我读到的第一批作品，而我在整个评审过程中也一直在想着它。我很早就预感到它会获奖！这是一个绝妙的、很有神秘博士味道的创意——概念有趣又独特，而且构思巧妙、表现得当。尤金妮亚选择的博士也非常适合这个短途旅行故事。我十分期待听到故事成品。干得好，尤金妮亚。谢谢你和我们分享你的故事！”
【广播剧翻译】言谈无阻（下）
神秘博士·短途旅行
言谈无阻
Free Speech
作者 尤金妮亚·普森雅克
翻译 琪琪 | 校对 墙
* * *
博士穿上外套，将他的筹码放进机器人的嘴里。机器人咣当咣当地吞下筹码，然后又发出哔哔声，张开了嘴。
“好，好，点心来啦。”博士说着，把加瓦利特的手表喂给了机器人。
机器人于是咳出了厚厚一叠现金。博士拿过钱，塞进口袋，便往门口走去。这时加瓦利特开了口。
“告诉我，博士，你是怎么做到...
神秘博士·短途旅行
言谈无阻
Free Speech
作者 尤金妮亚·普森雅克
翻译 琪琪 | 校对 墙
* * *
博士穿上外套，将他的筹码放进机器人的嘴里。机器人咣当咣当地吞下筹码，然后又发出哔哔声，张开了嘴。
“好，好，点心来啦。”博士说着，把加瓦利特的手表喂给了机器人。
机器人于是咳出了厚厚一叠现金。博士拿过钱，塞进口袋，便往门口走去。这时加瓦利特开了口。
“告诉我，博士，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加瓦利特打个响指，刀疤脸立即闪到他身边。“作弊。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你确实做了。没人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马莉用手肘戳我，又指了指出口。我点头，我俩准备离开。但博士堵在了门前，只有这次，一言不发。
“来呀，博士，你不是很喜欢说话吗？最好现在就开始说。”说着，加瓦利特拔出了一把手枪。
“别想逃跑，”他继续说，“否则我杀了他们。”他朝我和马莉抬抬下巴。我们僵在原地。
“噢，好吧。”博士举起一根细长的金属棒。“给机器人用了这个，只是确保我能拿到需要的牌。我不会让你赢的，加瓦利特先生。我知道你打算拿那些钱做什么。买一堆机关枪和步枪。去南边跟齿轮帮抢地盘。要是你得逞了，不知多少无辜的人会在交火中死去。那些努力生活着的人，小商人，母亲和父亲，还有孩子。都会被迫卷入你那丑恶的战争当中。”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加瓦利特质问。然后他甩甩脑袋。“不重要了。马上把钱交出来！”
* * *
“那么埃米尔斯，你又是怎么救了博士的？”罗克特问。
“加瓦利特拔枪。要求给钱。博士拒绝。然后马莉——非常聪明。抢走了加瓦利特的茶，倒进机器人嘴里。发牌员机器人，A型的。它疯了。乱转。哔哔直叫。我把它推给加瓦利特和跟班。他俩摔倒了。”
“然后？”
“我们逃跑。”
我们冲向门口，下了楼梯，穿过大厅，到酒店外面，在街上之字形地穿行。我们一直跑到摆脱追兵，才在一条小巷的尽头停下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俩太棒了。”博士说，“我想，你们拿着这个才叫公平。”
“就在街上，博士把钱给了我和马莉。一人一半。”
“他自己没有留点儿么？”
我摇头。
“博士能不能证实这一点？你知道他住在哪儿么？其它细节呢？”
我摇头。
“那么，博士送光了赢下的钱。真是高尚啊。接着呢？”
“我们说了谢谢。”我高兴极了。我发了一笔小财，这比我一辈子挣过的钱都要多。现在，我就能给海伦娜买一只配得上她的戒指了。
“对，但是然后呢？”罗克特不耐烦起来。
我缄口不言。我不想讲接下来的部分，免得警察去抓住博士、没收他的起子。
博士又掏出那根金属棒。“我能用音速起子让你们的舌头芯片失效。你们再也不用为说话付钱了。”
我摇头。偶尔会听说有人试图禁用或移除舌头芯片，结果总是以失败告终，且十分痛苦。
“绝对安全。”博士说，“谁先来？”
“我！”马莉说完，张大嘴巴伸出舌头。博士按下了金属棒上的一个按钮，棒的端头闪着蓝光。马莉的芯片传出微弱的爆破声。
“好啦，埃米尔斯，到你了。”博士说。我张开嘴。我幻想着之后可以做的种种。一场精心准备的求婚！婚礼上的新郎致辞！或许我还能和海伦娜来一段二重唱？
“找到他们了！”
是加瓦利特和刀疤脸。他们就在一条街之外，而且还在迅速接近。
“快！来这边！”博士指着小巷尽头。那儿塞着一个古怪的蓝盒子，看起来还不及海伦娜家的鞋柜大。
“那是死胡同。”马莉说着，抓起我的手。“最好走这边。”
我毫不犹豫就跟她走了。我们飞快地穿过马路。而博士在我们身后大喊大叫。“不不不，快回来！你们没搞明白！”我们绕过街角时，我听见他喊：“埃米尔斯，我会回来找你的！”
* * *
“加瓦利特来了。马莉和我跑了，没给抓着。”
“要是他抓着了，你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了。”罗克特说，“说点儿你或许想知道的事情：马克西姆·加瓦利特目前因逃税而被拘留。不幸的是，他无法回答任何问题。他似乎已经没有现钱了。这意味着他将被推定有罪。他的喉头切除术计划在下周三进行。”
我打了个寒颤，几乎要同情起加瓦利特了。
“博士后来怎么样了？”
我耸肩。
“打那以后有见过或者联系过他么？”
我摇头。
“好，钱的疑问解决了。不过我还得问一些问题，关于你参与‘饶舌解放’组织的情况，以及今天下午在斯普雷金[12]广场举行的集会。”
"求您。我想打给海伦娜。她会担心的。”
“不行。你是‘饶舌解放’的成员吗？”
我点头。
“什么时候加入的？”
“两周前。”
“你是否代表‘饶舌解放’参加过活动？”
我点头。
“具体哪些活动？”
“张贴海报。组织集会。”
“包括今天这次？”
“对。”
“你是否知道，今年一月起‘饶舌解放’被列为违禁组织？”
我点头。
“那为什么要加入呢，埃米尔斯？你履历清白，又有工作，还准备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加入一个犯罪组织呢？”
“还不够。”
“不好意思？”
“仅仅……生存还不够。不再是足够的了。想要做点什么。想让世界变得更平等。”
纸牌游戏的第二天，我买了一只戒指，向海伦娜求婚。我还剩了一些钱——这意味着破天荒头一回，我能付得起聊天。不过那天我只需要四个词：和我结婚好吗？她说好。啊，那天我是斯卡兹星上最幸福的人。
但我很快发现，能说话的同时，问题也接踵而来。海伦娜和我在婚礼策划上产生了分歧。
“我已经选了三文鱼作主菜。你不会介意吧，亲爱的？”海伦娜问。
“事实上，我介意。海鲜会让我的肠子打结。我以为我们会用牛肉？”
“可是三文鱼更精致呀。你那天肯定能欣然接受它们的。好啦，我还挑了芒果慕斯作甜点。"
“真的吗？我喜欢巧克力布丁多一点。”
“可是热带甜点很流行呀。为什么你在这种事情上如此挑剔呢？”
“我没有在挑剔！我只是想对自己的婚礼有点儿发言权，仅此而已。你看，你为所有事情都做好了选择，就连我的燕尾服也是。”
“没必要冲我发火，埃米尔斯。而且我是新娘呀，这些不是我说了算吗？”
[12]原文为Spreckin。德语中有sprechen、荷兰语中有spreken，均为说话之意。
* * *
然而某一晚，情况急转直下，当时我在海伦娜家参加晚会。其中一人叫智能助理“阿丽亚娜”打开电视来看六点新闻。屏幕上竟然是马莉！她在斯普雷金广场，站在一群人面前，扬声器靠在嘴边。
“……我们沉默了太久！但我梦想着，有一个世界，人人都能不花钱就说话；有一个世界，我们的舌头能从芯片的束缚中挣脱；有一个世界，任何人都可以唱歌、喊叫、抱怨、发表意见、辩论、闲聊，还有唠叨，只要他们想这么做！”
从外表来看，那些大多是穷人。他们喜欢马莉的演讲，每次她停顿，他们便鼓掌。
“荒谬！纯粹是浪费口舌。一个没有芯片的世界——认真的吗？她不过是在挑起争端。人们毕竟要明白自己的位置。一个人就不该试图逾越自己社会地位的本分。”海伦娜的母亲说。
“每个人都有权利毫无阻碍地说话。”我说。
一片死寂。海伦娜的父亲把马提尼酒杯放到壁炉架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好意思？”他礼貌地问道。
“就是……一个人应该能想说多少话就说多少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多少钱都不重要。”
海伦娜拿手肘碰了碰我。“别大惊小怪，亲爱的。”
“这群乌合之众想说什么，难道有人会想听吗？”海伦娜的父亲说。
我想说，那些人可以同你谈起名为“家”的窝棚，说他们的工作让手起了泡、让背受了伤，说他们饿着肚子入睡……也让孩子们饿着肚子入睡。但某种程度上，海伦娜的父亲说得没错，像他这样的人并不想听这些。我没有言语。
“你瞧，”海伦娜的母亲得意地说，“他们不需要说话。把说话的事情留给当权的人就好了，留给那些受过教育的聪明人，留给最适合管理社会的人。”
“就让哑巴保持沉默吧。”海伦娜的父亲赞同道。
我本可以再说点什么。但过去的几周我说了很多话，银行余额已经在向零逼近了。于是我只是走了出去，一脚踢飞了洒水壶。
“‘饶社’想要将世界变得更好，”我对罗克特说，“所以我加入了。”
“你有没有跟未婚妻讲过你准备做什么？”
“有。但海伦娜没犯罪。她劝我退出。”
我的舌头芯片发出了一阵嗡鸣，这是在提醒我：我只剩最后30德鲁宝了。
“说回集会。”罗克特说，“你的朋友马莉肯定能召集到不少人，对不对？交代一下今天的活动，如何？”
我指指自己的舌头。“求您。快没了。”
“跟我没关系。”
“去了集会。马莉讲话。到处都是人。警卫来了。发驱散令。我回家。没看见后续。就这些。求您。海伦娜。”
“噢，埃米尔斯，”罗克特露出一个令人生厌的笑容，“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今晚我们去你家抓到你吗？有一位公民告发了你——是你的未婚妻，海伦娜。”
我口干舌燥。“不。这不是真的。”然而在内心深处，我知道并非如此。随着这几个词滚落舌尖，我的芯片发出小小的咔哒声。我没有钱了，也没有能说的话了。
“解释一下你怎么组织集会的。你是怎么宣传的，又告诉了谁。”
我摇头，指指舌头。但罗克特依然咄咄逼人。“有没有人从旁协助？说出他们的名字。这个总会容易点儿吧。”
我坐着，一言不发。
“那至少交代出马莉·埃文斯的下落吧。”
我拼命摇头。即使我还能说话，我也决不会出卖马莉。
“不说？那我也没辙了。”罗克特站起身。“埃米尔斯·陶德，我现在以谋反和煽动罪将你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沉默将在法庭上对你不利。”
“不！”我的嘴唇做出了口型，却没能发出对应的声音。这就是芯片的作用：一旦你的钱花光，它就会关上你的喉咙。罗克特将我拽起来，拿出一副手铐。“但愿你能说的话还够请律师。转过来。”
我忍住惊惶的泪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会把我送进监狱吗？会永远地夺走我的声音吗？我还能再见到父母吗？祖父呢？马莉呢？冰冷的钢制手铐咬住我的双腕。
这时，房间外面传来一阵古怪的呼哧声。
“晚上好！原谅我打扰您，我是陶德先生的法定代表人。他将被释放并由我监护。特别豁免。这是文件。”
“来自最高法院的首席法官？好的先生。我这就打开手铐。”
“埃米尔斯！总算找到你了。拖了这么久真抱歉。原本打算过五分钟就来找你——而不是五个星期。塔迪斯有点儿弄混了。常有的事。好啦——终于是时候让我禁用你的芯片了。”
“哇。”我的声音在发抖，但它算是回来了。“谢谢，博士。”
“感谢的话先留着。埃米尔斯·陶德先生，我要给你一个任务。”
博士身上散发着非同寻常的气势——那是潜藏的愤怒和决心。他将我领进那个蓝盒子。我惊诧极了：它看起来只有海伦娜家的鞋柜那么大，里头却能装下她家整个起居室！而一张椅子上，有个人昏迷不醒，身上盖着毯子——竟然是马莉！我冲过去，握住她的手。
“马莉！你还好吗？”
“轻度脑震荡。”博士说，“今天你离开之后，集会上出了点麻烦。马莉被警棍打中了脑袋。幸好我及时赶到了。”
我紧紧抓住马莉的手。我就该留在集会现场，管它什么驱散令！
“她会没事的，不过会有几个小时没法行动。”博士拉下中央控制台的一个手柄。“走吧。”
“去哪儿？”
“当然是回斯普雷金广场。人们又聚起来了。他们会期待一场演讲的。到时就该你出场啦。”
“我？可我不行的！我不习惯做演讲。你来吧，博士。你很会说话。我只会弄得一团糟。”
“才不呢。必须是你去，埃米尔斯。我不过是个游客。这场斗争并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你们。”
“可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家伙！没有人会听我说的。”
“埃米尔斯，你说的话很重要。”博士一再坚持，“你会让人们听你说话的。”
他打开了门。我们就在斯普雷金广场的一个临时舞台上！广场少说也挤了一千多人。电视摄像机对着这边；人们也举起手机录像。外围站着警卫，盾牌和警棍随时待命。博士轻轻将我推向舞台上的一个麦克风。我清清嗓子。
“呃，大家好。我叫埃米尔斯·陶德。”
“马莉上哪儿去了？”有人嚷道。
“她今晚来不了了。”
沉默的人群中，不少人朝我比拇指朝下的手势。一些人扔掉标语，拖着脚步走了。就连警卫也显出厌倦的神色。我已经失去他们的注意力了。我朝博士递去一个绝望的眼神，他则鼓励地点点头。
“请听我说！拜托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说话并不重要。像我这样的人——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闭上嘴巴，听那些付得起钱的人说话就够了。但现在不再是这样了。多亏了我的朋友，博士，我现在有了发言的权利。”
博士举起一只手表示认同。
“我想，在场不少人都有同感。你有那么多话想说，却没有足够的钱说出口。这是不对的。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条路可走：要么所有人都变得富有，要么让所有人讲话都不再受阻。而既然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变得富有——我们就只能让说话不再受阻。”
台下零星响起掌声，让我有信心继续讲下去。然而警卫越发逼近了。
“今晚，我不只要对集会中的你们说话，我还要对可能在家里看电视的人说话，对制定或执行法律的人说话，还要对那些通过这样那样的方式、负担得起大量话语的人说话。这些人可能会问：为什么斯卡兹星需要没有阻碍的言谈？
“答案就是，这一点都不公平。没有话语，很多事情我们就没法做到。我们在工作中遇到了困难，却无法向我们的妻子和丈夫抱怨。我们无法给孩子们读故事。我们无法与朋友讨论足球比赛。我们也无法告诉家人，我们到底有多爱他们。没有话语，我们就无法真正地生活。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同你们一样生活的权利。
“有人会说，没有拘束的言谈会制造分裂。这确是事实，可能还会带来更多的争吵。但我打赌，随之而来的还会有更多的观点，更多的理解。这样，我们才能拥有一个公正有序的社会，一个团结的星球。我想对在场各位说，继续推动变革。其他在看的人，请听一听我们想说的话。嗯——就这样。”
人群爆发出阵阵欢呼。然后我回到蓝盒子里去。博士同我握了握手。马莉竟然也醒了！她抱住我。
“你真了不起，埃米尔斯！”
但我心里还在忐忑。“这样真的有用吗？有人听了吗？”
博士咧嘴一笑，又拉动了一个手柄。“给你们俩看点东西。”
他打开了门。我们仍然在斯普雷金广场，但现在是白天。广场上到处都是人：他们欢笑着、唠叨着、争吵着、喊叫着、交谈着。马莉和我转向博士，感到无比惊讶。
“这是二十年之后。”博士说。“你做到了。不再有芯片了。每个人都能毫无阻碍地说话。”
“等等——我们进行了时间旅行？”马莉问。
“这是什么把戏吗？”我也问。
“没什么把戏。这就是话语的惊人之处。它们有改变历史进程的力量。”
我们看着眼前的场景好一会儿，然后博士带我们回去了。
“我们还会再见到你吗？”马莉问他。
“啊，会的！明年，在婚礼上。”
“婚礼？可不要是海伦娜！”事到如今，我已经不能想象和海伦娜结婚。
“这个嘛，不——谁知道呢。你也许会找到另一个呢。”博士瞥了马莉一眼。“到时留意我的伴郎致辞哦。那会是个大惊喜。”
他关上了门。伴着那种呼哧呼哧的声音，那个蓝盒子就这么……渐渐消失了。
马莉和我面面相觑，出乎意料之外，我们都没有开口。我们互相搀扶着离开——她仍然站立不稳。而我知道，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将会有很多的话要说，无论是对对方还是对世界。
【广播剧翻译】言谈无阻（上）
神秘博士·短途旅行
言谈无阻
Free Speech
作者 尤金妮亚·普森雅克
翻译 琪琪 | 校对 墙
“1月17日下午5:56，面谈开始。审讯员：罗克特探长。”
审讯室里很闷。我想喝杯水。我想给海伦娜打电话。我想知道谁向警察举报了我。但我一个字都浪费不起了。
“姓名？”
罗克特问。
“埃米尔斯·陶德。”
“年龄？”
“二十三。”
“住址？”
我皱起眉。他们知道我住哪。就是他们把我抓来的。...
神秘博士·短途旅行
言谈无阻
Free Speech
作者 尤金妮亚·普森雅克
翻译 琪琪 | 校对 墙
“1月17日下午5:56，面谈开始。审讯员：罗克特探长。”
审讯室里很闷。我想喝杯水。我想给海伦娜打电话。我想知道谁向警察举报了我。但我一个字都浪费不起了。
“姓名？”
罗克特问。
“埃米尔斯·陶德。”
“年龄？”
“二十三。”
“住址？”
我皱起眉。他们知道我住哪。就是他们把我抓来的。
“住址？”
罗克特重复道。他灰色的眼睛中透出岩石般的冷酷。
“污泥镇东，鱼骨路，216号公寓。”[1]
“职业？”
“园丁。”
罗克特靠在椅子上。“算不上高收入职业，对吧？但我们听说你最近话可不少。比你这个收入段的人多出一大截。要不要跟我说说，你哪来的钱给这些话买单？”
我摇头。
罗克特用他的舌头芯片轻叩牙齿。“埃米尔斯，你面临着若干项严重的指控。盗窃罪，谋反罪，煽动罪。为了你自己的切身利益，还请你配合。”
我能感觉到自己舌头上的芯片，它在嘴里滚烫且沉重。芯片直接关联着我的银行账户。每说一个词花一德鲁宝[2]，在斯卡兹星一贯如此。你会在十六岁生日那天装上芯片，打那时起就得为说话买单。而我手里只有几百德鲁宝。我不想在婚礼前一周说不必要的话。我得为誓言和新郎的祝酒词省点钱。但于警察而言，这不成问题：他们有一笔额外津贴，用以补偿对嫌疑人的审讯。而我——正一步步逼近赤字。笔谈也是不行的。你必须持有一个由政府颁发的特殊许可证，而且很贵。对我这种人来说太贵了。
罗克特叹口气。“如果你拒绝开口，你的沉默将视同认罪。你可能会被处以罚款、入狱服刑；或者经政府批准，接受永久性的喉头切除术。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么？”
我摇头。
“那就开始讲吧。”
我照做了。
[1]此处采用意译而非音译。
[2]原文为Drooble，疑似致敬了Harry Potter。HP中有一种零食名为Drooble’s Best Blowing Gum（吹宝超级泡泡糖）。
“想给海伦娜买戒指。”
“海伦娜？”
“未婚妻。”我打算冒险一试。“打给她？”
“不。继续讲。”
“她家有钱。我——很穷。想求婚。没钱买戒指。”
海伦娜习惯于享受生活中的美好事物。她家在日落山上拥有一座豪宅。那是一座智能的房子，配备着一个家庭助理。她在家里经常喊着：“阿丽亚娜，把灯打开。”以及“阿丽亚娜，放点儿舒缓的爵士乐。”之类的话，从来没有考虑过成本。
“在一起很久了？”罗克特问。
“六个月。”
罗克特双手抱胸。“像你这种出身的穷小子，和一个富家女恋爱？你们怎么认识的？”
“工作。在她家。”
我没有跟罗克特描述细节。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时，我正在照管海伦娜卧室窗下的花圃。她在唱歌。唱歌！歌声仿佛融化的焦糖。想想看，你得多有钱才能随心歌唱啊！那时我听得如痴如醉。她不经意瞥了一眼，然后看到了我——我两条小臂都沾满了泥，不过我猜她喜欢我的身材。我相当强壮——这得归功于每天推割草机和处理无数袋粪肥。海伦娜止住了歌声，拿了一杯水走出来。
“你好！我们还没正式见过面呢，对不对？我是海伦娜。我猜你可能想喝点儿水。”
“多谢。我叫埃米尔斯。”我回答。接过杯子时，我们的手轻轻擦过。
“你种的是什么呀？这真是美丽绝伦。”
“芍药。”
“多可爱呀。她们比康乃馨漂亮多了，康乃馨呆头呆脑的，你说是不是？芍药照料起来容易吗？”
我点头。“只需要阳光。湿润的土壤。”
单单这番交谈，就意味着我不得不省掉明天的外带咖啡。但这一次，我并不在乎。海伦娜笑起来，似乎是明白了。
我们开始在晚上见面。我们会聊上几个小时。好吧，绝大多数的话都是海伦娜说的。她跟我讲了所有的事情：她的家庭、朋友、新车、喜欢的衣服，以及她对音乐的热爱。她从不强迫我给出回应或发表观点——我也付不起说那些话的钱！
“你真是个好听众，埃米尔斯。”她说。我把这话当成一种赞美。不久，我决心要同她结婚。
* * *
“所以你想给她买只戒指，但是你没那么多现钱。”罗克特说，“然后呢？”
“最好的朋友带我去玩纸牌。”
“先等一等。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保持沉默。我不想让马莉再被当局抓到痛脚。
“你必须回答，埃米尔斯。说出你朋友的名字。”
“马莉·埃文斯。”
罗克特在记事本上潦草地写下了这个名字，然后在下面划了三道线。“马莉·埃文斯？就是那个代表‘饶舌解放’，发表了一堆分裂性质演讲的小姑娘？”
我点头。“饶舌解放”——或者简称“饶社”[3]——的宗旨，就是取缔舌头芯片，让斯卡兹星的所有人都能毫无阻碍地讲话。有时你会看到他们的海报，上面有一张兔子的照片和“饶社”的座右铭：“不‘兔’不快”[4]。截至目前，“饶社”还是小打小闹，成员很少，也没有充足的资金来发展事业。
“我们过会儿再来讲马莉。”罗克特说，“现在先跟我说说纸牌游戏是怎么回事。”
“四张牌的‘吹牛皮’。在‘幸运延龄草’酒店。”
"那是个高档的地方。你怎么进去玩牌的？”
“马莉在酒店打工。搭了点关系。”
“你们俩都参与了游戏么？还是只有你一个？”
“都玩了。”
我还记得，马莉为我们争取到牌桌上一个位置的时候，我们别提有多激动了。高赌注游戏，有机会赢一点钱。我，要给海伦娜买只戒指；而马莉，要给“饶社”筹集资金。赢了钱，我们俩对半分。
“所以你同埃文斯女士一起去玩了牌，然后你赢了一些钱？仅此而已么？”
“不完全是。”
“那解释一下。从头说起。这场牌局是什么时候的事？”
“12月13号。”
“13号……星期五啊。”罗克特说，“你那天晚上手气不太好吧[5]，埃米尔斯？”
我摇摇头，回想起那个夜晚。马莉和我，两人穿戴整齐，在酒店大堂见面。她抛掉了一贯穿着的牛仔夹克和厚重的靴子，换上了吊带裙和高跟鞋；我借来了爷爷的西装外套和领带。我们朝对方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上楼直奔房间而去。
一个矮胖的小机器人驱动轮子，到门前来迎接我们。是一个电动的发牌员！
“请付入场费。”它吟咏般说道，同时张开嘴巴。
我给它喂了五千德鲁宝的纸币——那几乎是我一辈子的积蓄。它吞了下去，哔哔几声，然后伸出扁平的、像托盘一样的舌头，上面放着一叠筹码。我捞起筹码，在桌边坐下。
就在马莉付入场费的当口，我看了看另一位玩家——是一个穿毛领大衣的大胡子男人。他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脸上有一道从嘴唇延伸到耳朵的伤疤，顿时令我毛骨悚然。大胡子用手指点了点，刀疤脸便走上前去，从他面前的银茶壶里给他倒了杯茶。
[3]“饶舌解放”原文为Garrulous Liberation，“饶社”原文为GLIB，而glib这个词本身有“油嘴滑舌”之意。
[4]原文为Let Us Rabbit On。在英语俚语中，rabbit可作“说话”解。
[5]指“黑色星期五”。在民俗星象学上星期五和数字13都代表着坏运气，只要任何一个月的13日恰好也是星期五，这一天就被称作“黑色星期五”。
* * *
“除了你和埃文斯女士，还有谁参加了游戏？”罗克特问。
“一个叫马克西姆·加瓦利特的伙计。还有他的跟班。
”罗克特这时抬了抬眉毛。“我们知道加瓦利特先生。你在13号晚之前见过他么？”
“没有。”
“还有谁在？”
“博士。”
“就只是‘博士’？”
我点头。
“这个……博士，没有说出全名？”
我摇头。
“能跟我描述一下这个人么？”
“高个儿。很瘦。棕色头发乱翘。细条纹西装。感觉他很有钱。”
“这话怎讲？”
“话很多。”他看上去太阔了。我记得那天晚上博士的登场方式。我问了马莉同一个问题：“还有人要来吗？”
她竖起一根手指：“穆德罗斯特教授。”
“计划有变！”
那个嗓音，清晰、响亮，又显得冒失。是博士。
“穆德罗斯特教授今晚不能来了。”他说着，大步走进房间。“她突然给叫走了。在最后一刻接到邀请，要到今年的国际植物学会议上做一个关于巨型多肉植物的报告。幸好，我已经安排好来接替她的位置啦。”
大胡子男人，也就是加瓦利特先生，皱了皱眉。“斯卡兹星上没有巨型多肉植物。”
“那样的话，报告应该会很有创新性咯。”博士将一叠现金塞进机器人的嘴里。“入场费。这个是我的座位吗？”他耸了耸肩，脱下他的棕色大衣。“啊，看哪，‘输片’[6]！我喜欢薯片。最好是刚出炉的那种。新鲜可口，再来一小撮盐。对了，我是博士。你们几位是……？”他朝我们几个点了点头。
“埃米尔斯·陶德。”我说。我打心底里诅咒这个让我不得不介绍自己的男人。我还得给牌局省着点话呢！
“马莉·埃文斯。”马莉小声说。
大胡子男人紧紧盯着博士好一会儿，眼睛都不眨一下。“马克西姆·加瓦利特。”他总算开了金口。
“不错！”博士说完，收起筹码坐下了。“那我们可以继续游戏了吗？我从来没玩过‘吹牛皮’。个人而言更喜欢‘对儿牌’[7]多一点，很有意思，你只需要声音够大反应够快。跟‘抢邻居’[8]很像，不过一旦有人翻出了对牌，你就得大声喊出来。”
我和马莉交换了一个眼神，她显然跟我在想同一件事：好一张快嘴！
游戏开始了。机器人发牌员往每个玩家面前的桌上吐了四张面朝下的牌。我拿到了匕首3、高脚杯5、宝石骑士，还有一张匕首A。还不赖——直到我想起在四张牌‘吹牛皮’的规则里，工作日期间A是很小的牌。我瞥了一眼另外几人。加瓦里特面无表情，但马莉咬着嘴唇，博士则皱着眉头。是专注？还是失望？我不确定。
我们下了赌注，然后开始交换牌。我交出了匕首A，指望换回一张4点来凑个条。
天不遂愿，我拿了张该死的洋葱2！加瓦利特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我决定弃牌。十分之一的钱就这么没了。我竭力保持乐观，幻想海伦娜戴上戒指的情景。
“加注。”加瓦利特说着，又往桌子中央推了一叠筹码。他手指敲了敲，刀疤脸又给他续上了茶。
“唔，好茶！”博士又开口了。“不过我猜这些不够跟我们其余人分享吧？”
“没错。”加瓦利特立即回答。
“反正我们这里的主人也喝不了茶。”博士朝机器人点点头。“发牌员机器人，A型的。摄入单宁和类黄酮会有不良反应——会变得有点儿疯癫。想想看，垃圾桶到处乱窜，还会撞到东西。”
没人说话。我真的不愿显得无礼，可这种时候我实在承担不起什么聊天了。
“你们这些人不太爱说话。”博士说，“活像一群花园地精[9]。”
而作为回应，马莉伸出了舌头。
博士看起来十分困惑。“那是一种电脑芯片吗？”
“一个词，一德鲁宝。”我解释道。
博士睁大了眼睛。“你们说话要花钱？那个芯片是用来进行追踪的？”
马莉和我点了点头。
“这可不公平。”博士说。
“游戏继续。”加瓦利特咆哮起来，“博士，你能打败我的一对‘七宗罪’吗？”他揭开手里的牌，俨然是一张匕首7和一张宝石7。
博士也翻开了牌：一张洋葱10和玫瑰10。“我相信我的一对‘麦仙翁’[10]能赢你的‘七宗罪’。也就是说这一轮我赢了。”
他赢得了这轮的筹码。加瓦利特的脸涨成了难看的紫褐色。
“埃米尔斯？”罗克特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游戏持续了几个小时。博士赢了大多数局。”
博士的运气似乎好了起来。牌接二连三地落到他手里。他拿到了条、顺子、同花和葫芦。他凑到了一对“瓶塞”和三只“不祥”。他还有了“夜逃”和“散星”。慢慢地，他的筹码越来越多，而加瓦里特的筹码却越来越少，直至全部输光。
“那个博士，”罗克特问，“溜达进来，赢了这么多，你有何感想？”
“烦。”我说。我记得当时在想：给海伦娜买戒指大概是遥不可及了。
“只是烦么？不觉得愤怒？”
“有点。”
“绝望吗？”
“加瓦利特很绝望。凭他的腕表发誓。”
“真的么？发生了什么事？”
[6]原文为chips，可作“薯片”、“芯片”或“筹码”解。【为什么这么多一词多义梗！！扣钱！！！ヽ(`Д´)ﾉ】
[7]原文为Snap，游戏规则是玩家轮流下牌，出现相同的牌时要抢先喊“对儿”。
[8]原文为Beggar-My-Neighbour，又名Strip Jack naked等。
[9]欧洲神话和传说中的生物，通常长得像矮小畸形的老人，生活在地下深处，守护着埋藏的财宝。博士在揶揄在场的人惜字如金，就像地精看守财宝一样。
[10]原文为Cockles，可作“海蛤”和“麦仙翁”解，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怎么翻……麦仙翁是一种一年生草本植物，可观赏，花语为“小国之王”。
* * *
我回想起加瓦利特将他的腕表——那块造型优美、闪闪发亮的腕表——扔到桌子上的情形。
“这值十万德鲁宝。”加瓦利特是这么说的，“博士，你怎么说？要不要让事情有意思点儿？”
博士盯着那块腕表，若有所思。“为什么不呢？”他将一座小山似的筹码推向前去。“我有个朋友说过：‘时间就是金钱’。老伙计本杰明[11]。我喜欢他的风筝。” 接着他又顺势漫无边际地扯了一段奇妙轶事，说他和朋友曾在一场危险的雷雨中放风筝。
“……结果发现凡士林对绳子擦伤很有效，对电伤却不大适用。”好一会儿，博士才讲完了故事。
加瓦利特一直盯着博士，脚不耐烦地拍打地面。“够啦！先把这局玩完吧！”
博士于是亮出了手里的牌。是宝石A、骑士、夫人和领主。
“一个条。”加瓦利特说，“可惜不足以打败我的四条。他刷地翻过牌，是四个花色的6。
“不是随便什么条，加瓦利特先生，是‘蓝条’。”
加瓦里特冷笑。“A在工作日是很小的牌。”
“再看一眼时间。”
我们都看了看桌上的表。零点刚过去了两分钟，也就是说……
“现在是星期六，”博士说，“也就是说A是大牌。所以我的‘蓝条’赢了你的四条，加瓦利特先生。”
加瓦利特盯着博士，下巴的一块肌肉在抽搐。我猛然明白了博士的举动。他用讲话来分散加瓦利特的注意力，让对方留意不到零点已过，以此赢下牌局。
“博士胜，加瓦利特负。”我最后对罗克特说。“游戏结束。”
“那你呢？”
“没亏没赚。”
“但钱还不够买戒指？”
我点头。
“肯定很沮丧吧。”
我又点头。
“毕竟你确实很想买那只戒指，你说是吧，埃米尔斯？”
我不明白，他这是准备说什么？
“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你说你没亏没赚。但我们已经调查过了：12月14日星期六，你在‘蓝蓓拉’珠宝店购买了一枚单钻戒指。我们还收到报告说，你在之后的几周里说了不少话。那么，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埃米尔斯？是从博士那里偷来的吗？”
“不！是他送给我的。还有马莉。”
“送给你？为什么？”
“我们救了他的命！”
[11]指18世纪的美国科学家本杰明·富兰克林。
第十章 - 沦为俘虏
部落的人们正在召开集会。
卡手下的勇士围成一圈，看守着站在长老和整个部落面前的四个俘虏。扎也在场，他躺的简易担架被放在平顶巨石前的地面；赫跪在他身边，十分焦虑不安。这番情形倒不如说是审判：卡向扎发难，同时向众人证明自己行为的正当。
博士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形势。四人都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也与这场集会利害攸关。
卡正在总结自己的演讲。“扎同这女人一起，跟外来者跑了——跟我们的敌人跑了！而我带人阻止了他们，将他们带了回来。”
“外来者不是我们的敌人，”赫开口辩解，“扎在溪边遭到老虎袭击，而他们救回了扎。”
“听哪，女人为外来者说话，”卡讥笑道，“就是她同扎一起，放他们出了枯骨洞，又随他们......
部落的人们正在召开集会。
卡手下的勇士围成一圈，看守着站在长老和整个部落面前的四个俘虏。扎也在场，他躺的简易担架被放在平顶巨石前的地面；赫跪在他身边，十分焦虑不安。这番情形倒不如说是审判：卡向扎发难，同时向众人证明自己行为的正当。
博士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形势。四人都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也与这场集会利害攸关。
卡正在总结自己的演讲。“扎同这女人一起，跟外来者跑了——跟我们的敌人跑了！而我带人阻止了他们，将他们带了回来。”
“外来者不是我们的敌人，”赫开口辩解，“扎在溪边遭到老虎袭击，而他们救回了扎。”
“听哪，女人为外来者说话，”卡讥笑道，“就是她同扎一起，放他们出了枯骨洞，又随他们逃跑了！”
“你说谎！”赫高叫，“是老婆婆放他们走的。”
“莫非扎虚弱到了这种地步，竟要他的女人替他说话？”
“我说了，是老婆婆做的！她为外来者指了枯骨洞中的另一条路。她自然会告诉你！”
“那老婆子无法再开口了。”卡说，“她无法再说自己做过什么。老婆婆死了。扎杀死了她。”
卡俯身向前，从扎的皮衣下刷地抽出了石制小刀，“看吧！这就是扎杀死她用的刀！”
人群中响起阵阵愤怒的叫嚷。
突然，博士开了口，声音洪亮、不容置疑。“这把刀上没有血。”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小刀上。正如博士所言，刀刃干干净净，并无血迹。
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刀。“这刀不好！它没有表现出它做过的事。”
博士回以鄙夷的一笑。“这把刀可比你的要好。”
卡猛地将刀掷在地上。“我说了，这是一把不好的刀。”
博士指向躺在地上的刀：“我觉得这是一把好刀。它又能切又能戳，是一把适合首领的刀。我就没见过比它更好的刀。”
“那我给你看一把！”卡说着，抽出了自己的刀。
那确实是一把好刀——而且刀刃上凝着干涸的血迹。
博士的话语如同落雷。“你的刀表现出了它做过的事。你的刀上有血！是谁杀了老婆婆？”
扎半撑起身。“我没有杀她。”他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好一会儿才立稳。“是卡杀了她！”
“老婆子放走了外来者，”卡怒吼，“她没有搬开巨石，而是指了另一条离开枯骨洞的路。而我，卡，杀死了她！”
此时，博士踏前一步，摊开双手。这个老人正以某种非同寻常的方式，掌控着整场野蛮人的集会。“这就是你们强大的首领吗？是这个一时愤怒就杀了老婆婆的家伙？他不是一个好首领。他一生气，就会将你们都杀死。”他又凑回伊恩旁边，换回正常的音量说话。“小伙子，学我一样做！”
博士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卡丢去。“把他赶走！”
卡恼怒地咆哮着，挥舞起他的刀。
伊恩也抓起一块石头掷向卡。“没错，把他赶走。是他杀了老婆婆！”
赫抢过一块石头扔过去。“卡是邪恶的！把他赶出去！”
只踌躇了一瞬，扎也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把他赶走！”
只一会儿，人们便纷纷捡起石头去砸卡了。卡无力抵挡雨点般落下的石头，仓皇逃向了黑暗之中。
“干得好，博士。”芭芭拉小声说。
博士回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亲爱的。这些人跟你们那个时代的人一样，很容易就会陷入集体的狂热。”
击败了卡似乎让扎振奋不少。“卡不再是这个部落的人了，”他大声宣布，“我们要留意他。若是他再回来，我们就杀了他。”
但赫依然忧虑不安。“卡很强壮，而你受了伤、变得虚弱。他可能会杀了你。”
“别忘了，”伊恩说，“卡并不比整个部落的人强大。”扎盯着伊恩，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全新的概念。他终于点了点头，显得很高兴。“若是卡再回来，我们都将与他战斗。”说完，扎指了指其中一个年轻勇士。“你去，留意着他！”
那名勇士点点头，离开山洞，去监视卡逃跑的方向了。
见自己又树立了威信，扎转向其他勇士。“将俘虏送回枯骨洞。”
伊恩闻言冲上前去。“不，扎，我是你的朋友。带我们回到卡发现我们的地方，我就可以为你生火。”
扎根本不理睬他，而是又点了几个勇士。“我们要再用巨石堵住洞口，我会带你们到另一个地方去。”他拔高音量：“带他们走！”
几个部落勇士突然围住博士、苏珊、伊恩和芭芭拉，抓着他们的胳膊。
“不要挣扎。”博士叫道。倒不如说不必挣扎，伊恩心想，在这些残暴的野蛮人手里，挣扎完全没用。
四人被拖走了。
扎看着博士一行人被推进枯骨洞，又看着巨石与洞口紧紧咬合，才转身走开。他叫来一个勇士，领着后者到离洞口不远的灌木丛里。
“这里是离开山洞的另一条路。若是发现他们出来——就杀了他们。”
枯骨洞内，博士和同伴们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心中满是绝望。经历了一次艰难重重的逃亡、一趟漫长危险的跋涉，现在他们竟然又回到了起点，又要面对这个可怖的山洞里成堆的腐烂骷髅和令人窒息的死亡恶臭。
芭芭拉看见山洞深处躺着老婆婆的尸体，迸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这地方真是见了鬼，”她啜泣着，“邪恶透顶！”
“至少这次我们的手没被绑起来了。那么博士，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有什么好主意吗？”
博士摩挲着下巴。他沉吟片刻，抬起头。“事实上，年轻人——我确实有！”
扎和赫在大山洞前的平顶巨石旁说着话。扎几乎完全恢复了。他手臂和肩膀上的爪痕已经止住了血，扎决定忽略它们。此刻他的脑子里塞满了疑问。
“告诉我，我在森林里与野兽搏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比那野兽还要强壮。”赫不无骄傲地说，“它身上留着你的斧刃。你躺在地上，浑身沾满了野兽的血，我当时以为你死了。”
“那外来者呢？告诉我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部落中的年轻男人朝你走过来。他没有杀你。他还告诉我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
“他说他的名字叫‘朋友’。”
“这些人一定是从山的另一边来的。”扎若有所思。
“可是那边没有活物。”
“我们过去的确这么想的。但要我说，我们想错了。这个新的部落就从那边来。接着说，告诉我外来者还做了什么。”
赫皱起眉，艰难回忆着。“扎，我不明白那些人。他们行动缓慢，脸色也不凶恶。他们照料你的伤口，用皮衣抬着你，就像母亲抱着婴儿。那些人为什么不杀死我们，扎？我们是敌人。我们还囚禁了他们。”
扎耸肩，不置可否。“那些人是一个新的部落。他们同我们不一样，也同卡的部落不一样。他们的头脑里有着奇怪的想法。那个年轻男人，那个叫‘朋友’的人，对我们说了奇怪的话。”
“我记不得了。”扎因专注回想而拧起了眉。“他说：‘整个部落的人远比卡一个要强大。’”
“我不明白。”
“这是一个新的想法，”扎说，“但我明白了。除我以外，卡是整个部落中最强壮的勇士。我那时很弱；但整个部落用石头赶走了卡。即使是老人和女人，甚至是小孩，大家一起，就会比卡强大。”
扎的大脑拼命消化着全新的“合作”的概念。“整个部落会比一个人收集更多的果子。整个部落一起，可以杀死野兽；若是只有一个猎人，就会死在森林里。”
“他们的头脑同我们不一样。”赫表示赞同，“或许他们是从日那里来的，正如那些老人所说的那样。他们说，我们要把外来者作为祭品送回给日。”
“不对，他们来自山那边的一个部落。这些人会生火，但他们不想告诉我们，因为我们的部落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强大。”
“你要怎样对付这些外来者，扎？你要杀死他们吗？”
扎摇头。“你的父亲霍说，首领必须知道如何造火。我不希望像卡一样，被赶进森林。我必须学会造火。外来者必须教我造火。不然，他们就要死。”
扎来回踱了一会儿，又转头对赫说：“我要再和同那些外来者人谈谈。”
“你会要求他们教你造火吗？”
扎点头。“我将会问他们许多事情。我将会学习他们的新想法。我想要知道更多能记住的事情。”他看向赫的眼神十分郑重。“首领可有很多事情要记！”说完，扎仗着首领的权威，从最近的部落成员手中抢来一把斧头，便朝山洞走去。
枯骨洞内，伊恩正依照博士的指示制作着像弓一样的东西——用的是自己的一根鞋带和一块弯曲的木头，这木头则来自山洞深处的树枝。旁边还有一片细长的木头，就像一支箭，用鞋带缠紧了。
“但愿这玩意能管用，”伊恩说，“博士，您确定不亲自动手试试吗？”
“不了，小伙子。我仅仅提供了理论；实践需要强有力的手腕和无尽的耐心，我可都没有啊。”
芭芭拉看着眼前的装置，有些不解。“我还是看不出来，您用这像玩具弓箭的东西，要怎么生火呢？”
“不然怎么说你不是理科老师呢。”伊恩说，“你看嘛，动能会转化为热能。它的工作原理就是：箭尖抵着一大块干木头旋转，速度要非常快，持续时间也要长。我做的功都会转化为热——运气好的话，就能生出火来。”
“那我明白了。也就是俗称的‘钻木取火’？”
“没错。这可是童子军都该做得到的。但愿我也做得到！”
这时，苏珊拿着一块扁圆的石头走来——石头中央凹下去一片，就像一只天然的碗。“这是您需要的那种吗？”
“嗯，正合适。”
“还得放些非常干燥的易燃物，”芭芭拉补充道，“枯叶和干草应该能行。”
女教师在山洞深处找到了这两种燃料，于是都搬了回来，途中小心翼翼地避开老婆婆的遗体。
“好啦，”伊恩说。“现在，我们要把这块干木头放到碗里，再在四周围上树叶和干草……这样……然后就可以开干了！”
男教师把箭插到石碗里，尖端朝下，左手又拿另一块木头把碗固定住；同时右手持弓前后推拉，带动箭尖不断地钻着那块平整的木头。伊恩手中忙活不停，没一会儿，箭尖就磨出了一个小凹槽。一圈又一圈，箭持续地钻着，但依然看不见一点火星……
“围在我身边也没有用呀。”伊恩有些烦躁，“你们也知道，它不会立马就爆出火来，或许得花上一整晚呢！”
扎走向枯骨洞的另一个出口，对站在那里放哨的战士说：“我要进去，同那个外来部落说话。如果除我之外还有别的人出来，就杀死他们。”
哨兵点头应下。扎走进了隧道。
紧靠隧道口的坡上，有一块平伸出来的岩石。而卡正躺在这岩石上面。他的双眼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手中紧紧握着石刀。
他俯视毫无戒心的哨兵，眼中满是狂热——这个哨兵就是他复仇之路上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