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游戏——真假情侣
旧文搬运
狼人杀真人版
cbx场
灵感来源于电影人狼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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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情侣
一
边伯贤是被刺眼的日光灯照醒的,他抓了抓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努力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无比陌生的房间。
脖子上的不适感让伯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上面好像被套了一个类似于项圈的东西。他努力想把它解开,却发现徒劳无功。
“这是哪?”伯贤自言自语道,脚刚一落地便感到一股眩晕直冲头顶,他连忙扶住把手才勉强没有晕过去。头晕目眩的感觉倒是刺激得他回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他好像遭遇了绑架。
意识到这一点的伯贤猛地从床上弹起,仔细打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书...
旧文搬运
狼人杀真人版
cbx场
灵感来源于电影人狼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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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情侣
一
边伯贤是被刺眼的日光灯照醒的,他抓了抓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努力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无比陌生的房间。
脖子上的不适感让伯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上面好像被套了一个类似于项圈的东西。他努力想把它解开,却发现徒劳无功。
“这是哪?”伯贤自言自语道,脚刚一落地便感到一股眩晕直冲头顶,他连忙扶住把手才勉强没有晕过去。头晕目眩的感觉倒是刺激得他回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他好像遭遇了绑架。
意识到这一点的伯贤猛地从床上弹起,仔细打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以及一块显示屏。
“灿烈你在哪?”伯贤低声问道,同时慢慢走向衣柜拉开了它,然而里面除了几套换洗衣物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无所获的伯贤又踹开了浴室的门,却依然没有发现想找的灿烈。这时,他的目光飘向了紧闭着的房门,或许,出去就会有答案了。
然而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让伯贤迟迟没有迈开脚步,他犹豫着,害怕打开门会发现更可怕的景象。而正当他摇摆不定时,房间里的显示屏却突然亮起,上面赫然出现了一行字——
*请所有人到客厅集中。
所有人?伯贤感到疑惑的同时又看到了一点希望,难不成灿烈也在?想到这里他麻利地穿好了鞋子,径直打开门就想冲出去。
然而他开门一瞬间就停住了,外面站着一个人,那人的手正尴尬地停在空中,看架势应该是刚准备敲门。
两人同时被对方的出现吓到了,过了几秒钟,来人才盯着伯贤房门上的名牌解释道,“边伯贤是吗?我叫金钟大,我就在你对面。”他说着往后指了指,“刚刚在房里看到集中的通知,所以想来提醒一下你们。”
“哦?”伯贤这才注意到房门上的名牌,贴着自己的名字和照片,而隔了大概五米远的对面房门,也贴了金钟大的名牌。
因为陌生的关系,伯贤下意识地跟钟大保持了一段距离,他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才开口问道,“这是哪?”
“不知道呢。”钟大摇了摇头,“一醒来就在这了。”
“所以你也是被绑架了?”伯贤一边问道一边努力寻找灿烈的房间,然而整间走廊十二间房看下来,依然没有发现灿烈的踪影。
“应该是的。”钟大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同样的项圈,“而且恐怕还有很多人。”
两人来到了客厅,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在等待了,其中两个像是一对情侣,正靠在一起警戒四周,另一个戴着金丝边圆框眼镜的男人则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抽着烟。
钟大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番,发现他有一双凤眼,五官很是精致,而相对于其他人较为休闲的着装来说,那人正穿着一套商务的正装,甚至连领带都没有解掉。
这期间,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进入了客厅,因为基本上都是陌生人,谁也不敢信任谁,都跟彼此保持着一定距离。伯贤抬头看了看,一共十一人,七男四女,依然没有灿烈。
这时客厅内的巨大显示屏突然亮起,上面明晃晃地出现了几行字——
*欢迎参加狼人游戏。
*本次游戏共十一名玩家,分别有三张狼人牌,四张神牌和四张普通村民牌。神牌包括预言家牌,女巫牌,猎人牌和丘比特牌。预言家每晚可以看任一人的身份;女巫有一瓶解药和一瓶毒药,可在夜晚解救或毒死一人,两瓶药不能同一晚使用,解药使用之后将不能得知死亡信息,只有第一晚可以自救;猎人可在死亡之后开枪带走一名玩家,但在被女巫毒死或殉情而死的情况下不能开枪;丘比特可指定任意两位玩家(包括自己)成为情侣。
*狼人杀光所有神或者所有村民则为狼人阵营胜利,神民公投出所有狼人即为好人阵营胜利。
*丘比特所连情侣同生共死,其中一人死亡时,另一人得殉情;当情侣两人皆为好人阵营时,归属好人阵营;皆为狼人时,归属为狼人阵营;一好人一狼人时,丘比特和情侣自动成为第三方阵营,要杀光其余所有人才能获得胜利。
*警长竞选将在第一天白天进行,当选警长的玩家拥有一点五票归票权,可决定玩家发言顺序。任一玩家发言时,其余玩家不得打断,违者警告一次,累积三次者,处死。
*每晚十二点到三点为狼人杀人时间,其余玩家必须待在自己房里不得走动,违者处死。狼人可刀死任一玩家。拥有解药的女巫会在狼人刀人时收到通知,可选择救或不救。
*预言家可在晚上十二点时通过房间内的屏幕查看自己想验证的人的身份牌,女巫可在十二点前将毒药放置在想毒杀的玩家房间内,四点之后毒药发作。
*第一晚狼人只需商量好击杀目标,击杀的目标将会在警长竞选结束后自动处死。之后的夜晚必须亲手刀人,可自行在屋里寻找武器。连续空刀两晚的狼人,处死。
*每天早上九点,所有玩家发言公投。玩家需亲手杀死白天公投出去的玩家,否则剩余玩家全员处死。
*最终胜利的一方将每人获得八百万奖金,失败方将会全员处死。
*想要逃离者,处死。
*偷看他人身份牌或故意让他人偷看身份牌者,处死。
*使用暴力违反规则者,处死。
*身份牌放置在每人房间内,祝你们好运。
“这是什么?”伯贤不可置信地问道,同时看了看周围人,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一脸迷茫,“身份牌是什么?处死又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最近很流行的狼人杀游戏。”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回答道,他走到巨型屏幕前,仔细打量上面的话语,“不过变成了真人版的。”
“真人版的意思是,狼人要动手杀人?”钟大问道,“那……”
“开什么玩笑!”伯贤冲了上去狠狠地在屏幕上踹了一脚,对着空气大骂道,“到底是谁在恶作剧!给我出来!谁把我们弄到这的!”
“或许……”一个一直很安静的短发齐刘海女生说道,“出去看看能知道点什么。”她一边说一边指向了紧闭的大门。
有些人明显被这句话打动了,犹豫不决地看着门口,伯贤踌躇了一会,最终大步向门口走去。而就在他的手刚要抓到门把手的前一秒,却被别人拦住了。
“出去会死的。”凤眼男人说道,一把将伯贤拉离门口,“没看屏幕上写着逃离者,处死吗?”
伯贤一把甩开了他,揉了揉有点发疼的手腕,“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们这只有十一个人,可房间有十二间。”凤眼男人没理会伯贤,继续说道,“我刚出房门时,看到对面房间的人正在跳窗逃跑,他从二楼跳了下去,跑了几步,就死了。”说着他拉开了一旁的窗帘,透过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草坪上躺着一具尸体,血液在他四周蔓延开来,染红了一片草地。
“至于死亡原因,我想只有这个才能解释得了了。”男人指了指大家的项圈,“恐怕一出去机关就会启动。”
原本想要逃跑的人立马停住了脚步,甚至有人受不了这压抑的环境而逃回了房间。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有个波浪卷的女人甚至忍不住哭出声来。伯贤有些惊慌地看了看那具尸体的身形,确认了不是灿烈之后才放下心来。
“就是说我们会死的意思吗?”一个花衬衫男人问道,眼里全是慌乱,“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们应该都是被绑架过来的,幕后黑手强迫我们参加这场游戏,如果违逆的话就会被处死。”高高瘦瘦的男人再次开口,“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每个人都要谨记这些规则。”说着他指了指屏幕。
“对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回房间看身份牌?”钟大问道。
伯贤魂不守舍地回到了房间,发现房门是没自己办法锁上的,他不禁联想到是为了方便狼人夜晚刀人。而房间的隔音很好,外面的声响一点都没办法传入屋内。
正当他拿起藏在枕头底下的身份牌查看时,他的屏幕却突然亮起,上面赫然出现几行大字——
*边伯贤玩家,你被丘比特指定为情侣,情侣另一方为金珉锡玩家。
金珉锡?伯贤回想道,好像就是那个拉住自己的凤眼男人的名字。
二
珉锡刚一出门,发现伯贤已经靠在一旁的墙上等他了,两人相视无言,默默地走上了天台。
“我们是情侣。”伯贤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回想起刚刚看到的规则,“意思就是说你死或是我死的话,另一人就会跟着一起死的意思吗?”
“没错。”珉锡答道,这时身后阳台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两人警觉地后退了一步,发现是钟大走了进来。
“我是丘比特。”钟大猛地把门关上,开门见山地说道,“是我指定的两位。”
“你个臭小子!”伯贤咬牙切齿地走上去,恶狠狠地提起钟大的衣领,破口大骂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指定我!”
伯贤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个赌命的游戏,被指定为情侣的话死亡的概率便多了一分。他可不想死,他要活着出去才能见到灿烈。既然灿烈是跟他一起被绑架的,那他现在应该在另一盘游戏里。不管怎样,只有活下来赢得游戏才有见到他的可能。
“我……”钟大有点困惑,“我只是觉得,两位最有赢得游戏的可能啊。”
“别打架。”珉锡走上来制止了两人的动作,“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现在是队友,不能内讧。”他一把拉开伯贤,“话说回来,你是什么身份啊?”
不一会,所有人都陆陆续续聚集到了餐厅里,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把大家聚在一起,说是要相互认识并且再了解一下游戏规则。
“那从我开始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们都说一下自己的职业,年龄,方便大家熟悉。”男人说道,“我叫周正洋,三十岁,是个软件工程师,平时也有玩狼人杀游戏,所以一会我可以给大家详细解释一下规则。”
“边伯贤,二十五岁。”伯贤没好气地说道,因为找不到灿烈而且被连成情侣的事让他异常烦躁,甚至没发现自己目露凶光,“工作什么的不重要。”他瞥了瞥坐在一旁的短发女生,示意她开始。
“我叫冯雨晴,二十一岁,还在读书。”短发女生安静地答道,声音小得出奇。
“曾铭,二十四岁,干销售的。”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说道,还打了个响指,“我平时玩狼人杀也挺多的,等会可以好好切磋切磋。”
“陈羽霏。”波浪卷女人哭哭啼啼地自我介绍道,还没从害怕的情绪中走出来,“二十八了。”她的眼眶红了一圈,以至于没人注意到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金珉锡,二十七了。”珉锡冷冷地开口,“在投行工作。”他话音刚落,立马有几个人向他投来了类似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目光,似乎所有人都对他看起来价值不菲却又正式的着装感兴趣。
“朱文昊。”花衬衣男人说道,声音有点畏畏缩缩的,“没有工作。”
“郑文雪……”
“许聪……”
“肖嘉蓉……”
“我叫金钟大,今年二十五。”最后一个才轮到钟大,“是个律师。”他的语调上扬,给本来压抑的气氛带来了一丝生气。
“那我来讲解一下这个游戏……”
“真的要玩吗?”陈雨霏继续软绵绵地问道,“太可怕了,要杀人或者被杀掉,我们不能想办法逃出去吗?”
“你刚刚没看到外面的尸体吗?”曾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如果金珉锡没有撒谎的话,逃出去我们脖子上的机关就会启动,到时候会全部陈尸荒野!”
“我为什么要撒谎?”珉锡反问道,手中的烟也不自觉地放下了,“你什么意思?”
“确实啊,我们也没有亲眼见到那人是怎样死的。”朱文昊插话道,他刻意避开了珉锡的目光对着其他人说道,“万一他是幕后黑手派来的内奸,故意骗我们的怎么办?你看他的打扮,也跟我们格格不入的。”
“那你出去试试啊。”珉锡反驳道,“看看究竟会不会死。”
“好了好了别吵了,现在内讧有什么意思呢?”周正洋开口制止了大家的争吵,“我相信金珉锡不会说谎来骗我们,大家如果想出去的话只有认真游戏这条道路。”
“话说回来,我觉得刚刚故意挑事的,有可能是摸到了狼人牌哦。”钟大在一旁插话道,“狼人不就希望我们内乱自相残杀吗?”
“你说什么胡话啊!”朱文昊大声说道,“我还觉得那些不出声的人是狼人呢!”说着他指了指对面的伯贤。
“开玩笑也得适可而止。”伯贤猛地一巴掌拍上了桌子,凶狠地瞪了朱文昊一眼,“你他妈什么意思?”
“哟恼羞成怒了?”曾铭添油加醋道。
伯贤“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椅子都被他身子撞飞老远,他狠狠地盯着那两个挑衅的人,接着一踹椅子径直离开了饭厅。
“脾气这么冲真的是个狼吧,说不定晚上就会来杀我们了。”
“是不是狼预言家晚上验一下不就知道了。”珉锡开口道,重新点燃了另一支烟,对着周正洋说道,“现在还是好好来说说这个游戏怎么玩吧。”
珉锡洗完澡之后看了看挂钟,发现才不到十点,远未到门禁时间,他决定去厨房倒杯水喝。傍晚时每个玩家都很焦虑,即便周正洋再怎么冷静地主持大局也避免不了所有人不欢而散。
刚踏进厨房就发现有个人影在里面翻找东西,定睛一看是钟大在找吃的。钟大应该也是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T恤,头发都没吹干就一直在往嘴巴里塞饼干。
“爱神没吃饱?”回想起晚餐时阴沉的气氛,珉锡问道,“来找夜宵?”
“啊是你啊。”钟大望了望珉锡有些讶异地说道,仔细打量了珉锡一番,“你这样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呢。”
为了方便,珉锡直接穿着背心沙滩裤就出来了,甚至没穿拖鞋,手里还拿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钟大可以直接看见珉锡白皙的皮肤和健康的身材。
“摘掉眼镜之后眼睛更好看了呢。”钟大毫不吝惜地夸赞道,“其实你根本不近视吧?”
“嗯,装饰而已。”珉锡一边喝水一边答道,“爱神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指定我和边伯贤为情侣?”
“因为觉得你们长得好看,我想跟好看的人成为队友。”钟大将饼干递到珉锡嘴边,示意他吃下去。
珉锡笑了笑,接过了饼干,“怎么不指定女人?”
“我喜欢男人。”
“有趣。”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钟大拍了拍珉锡的肩膀,“下次记得穿鞋,你这样很容易着凉。”
“你也要记得把头发擦干。”珉锡顺手把浴巾搭到了钟大肩膀上,“晚安好梦哟,爱神。”
深夜很快到来了,钟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应该说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够安心睡着。他害怕有人突然打开他的房门闯进来,张牙舞爪地就想杀掉他。白天周围都是人便一直没有进入生死游戏的实感,然而一到了夜晚,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这种孤独和恐惧感甚至能让他瑟瑟发抖。
然而指针指向了一点时,钟大还是没能抵抗过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睁眼时是八点,他是被显示屏发出的闹铃声给吵醒的。钟大伸手看了看,觉得自己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快速洗漱完之后便出了门,刚好遇到对面同时探头的伯贤,伯贤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里则布满了血丝。
三
时钟指向九点时,所有人已在圆桌前坐好,紧张地等待第一次的公投开始。这时屏幕再次亮起,出现了指示——
*进行警长竞选,想要竞选警长的玩家请举手——
3——
2——
1——
只有三人举起了手,分别是周正洋,曾铭和金钟大。
“我是一张好人牌,是村民或是神我先不说,我觉得我有能力带领好人走向胜利。”周正洋先发言道,“我知道预言家可能不敢跳出来,所以我希望能为好人队伍做出贡献,如果我被杀了,希望女巫能够救救我。”
“我也是好人,我跟正洋都是经验者,谁拿警徽都可以。”曾铭说道,“只要警徽不掉到狼人手里就行。”
“我上警就是好奇。”钟大笑了笑发言道,“因为我怕我昨晚被杀了,那等会我可能就会死掉,所以上警说说话。既然有经验者出来带队了,那我现在退水。”
剩余八人投票,周正洋以五比三的票数当选警长,他决定从警长左手边开始发言,这时屏幕亮起——
*昨晚是平安夜。
朱文昊迫不及待地就开始发言,“我还是觉得那个边伯贤就是狼!你看他黑眼圈那么大!肯定是昨晚狼人行动了!他肯定是狼!昨晚没有人死,女巫肯定是用了解药了,再不把他投出去今晚就会有人死了!”
“你怎么知道是女巫用了解药?”冯雨晴接着发言道,“就不能是狼人空刀吗?我觉得你像知道昨晚信息的样子啊。”她咄咄逼人地盯着朱文昊。
“我觉得金钟大很可疑啊,刚刚竞选警长的行为。”曾铭说道,“你没有游戏经验,又没说自己是预言家,也没死,你竞选警长做什么?总感觉是想试探在场人的身份,这一票,我想投你。”
“我觉得金钟大应该不是狼人,是狼人的话没必要这么做作地上警又退水,这不是引起大家怀疑吗?”珉锡发言道,“倒是朱文昊的攻击性真的很强,而且感觉知道夜晚发生了什么,恐怕真的是一张狼牌啊。”说着他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朱文昊一拍桌子刚想反驳,却想起规矩不能插话只好忍下去,他青筋暴起感觉快要憋不住情绪了。他记得规则,一旦这里被投出去了,他就会被剩余人杀死。
接下来钟大发言也把疑问指向了朱文昊,同时再真诚地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上警,暂时得到了大家的信任。
后面人的发言没什么营养,那对情侣,许聪和肖嘉蓉,统一了意见觉得朱文昊可疑。郑文雪表示怀疑边伯贤,因为伯贤表情凶狠且黑眼圈浓重。陈羽霏则哭哭啼啼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信警长周正洋的。
终于轮到了伯贤,他似乎已经憋了很久,语气里是浓浓的火药味,“朱文昊绝对是狼,从昨天开始就对我纠缠不休,是在想找替死鬼吧?你们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精神紧张失眠是正常的吗?谁不怕被狼人杀掉啊?只有狼人才有可能睡得香甜并且想诬陷别人吧,因为他知道他自己不会死在夜晚。所以朱文昊你就是狼,不要贼喊捉贼了。”
“你胡说!”朱文昊终是忍不住开口了,刚想指着伯贤的鼻子破口大骂时,就被脖子上的项圈狠狠地勒了一下以示警告。他只能继续用眼神进行无声的控诉,却被伯贤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人就是狼,不信的话预言家今晚来验验我的身份,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最后轮到周正洋归票了,他紧锁眉头沉思着,其余每个人都紧张地看着他,生怕自己被投出去。虽然还没有经历过,但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被投出去等于死亡,谁也不想成为那第一个亡魂。
朱文昊简直快要急坏了,脸色通红,青筋暴起,拼命用手捶打着桌面来表示自己的冤枉,无奈不能出声辩驳。相比下来,伯贤倒是要气定神闲得许多,嘴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朱文昊吧,我归票朱文昊。”周正洋小声说道。
这时屏幕亮起,显示道——
*警长归票一号朱文昊,所有玩家准备投票,可投给场上任一玩家,连续两轮弃票不投者,处死。
三——
二——
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是那个边伯贤啊!”朱文昊焦急地大喊,“你们不要投我!投十号边伯贤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倒计时结束后,所有玩家都给出了数字手势,珉锡钟大伯贤和周正洋,冯雨晴,陈雨霏以及情侣都投给了朱文昊,曾铭投给了钟大,朱文昊则和郑文雪一起投给了伯贤。
屏幕上显示——
*一号玩家朱文昊以八点五票出局,剩余玩家请在五分钟内处死他,否则全员处死。
“为什么!明明不是我啊!”朱文昊仰天咆哮道,他抓住周正洋的衣领将他提起,崩溃地哭诉道,“你为什么要归我!为什么不归边伯贤!我不是狼啊!”
他又想对着冯雨晴哭诉,却被冯雨晴灵巧地躲开了,冯雨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向其他人冷冷地发问道,“是不是要在五分钟之内杀死他?”
“你们……不要杀我!”朱文昊的声音已经喊到有点沙哑了,但当他对上其他人冷冰冰的眼神时,他还是害怕了,冲到门边便想逃出去。
然而门早已被系统自动反锁,不管他再怎么激烈敲打也没有用,这时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字——
*武器在柜子里,请各位抓紧时间,否则全员处死。
“没时间了。”曾铭说道,他有些犹豫地打开了柜子,发现里面有一把手枪,两把匕首,和一把斧头,“我们几个男人一起上吧?”
“我不是狼!我要是狼的话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投我!难道我的狼同伴不会出来救一下我吗?”朱文昊还在进行最后的挣扎,他气急败坏地搬起椅子开始砸门,“是边伯贤!就是边伯贤!跟他一起投票我的也有狼!”他已经急红了眼,呼吸急促,“求求你们相信我啊!”
“啰嗦死了。”珉锡看了看时间,刚想走过去抽出一把匕首,便发现伯贤已经拿起那把斧头朝着朱文昊走去了。斧头被他拖行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临死前还想着诬陷别人,你这家伙还真是麻烦。”伯贤冷笑着说道,“既然被投出去了就安静点去死啊,不然所有人都会被你拖下水的。”
“别过来!你别过来!”朱文昊看着那把锋利的斧子惊慌失措地喊道,他抬起椅子在身前乱甩着,“别过来!你这个狼!”
伯贤也不再回答,快步走过去,抬手就是一斧子砍在那把椅子上,“闭嘴!”
那椅子瞬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伯贤依然没有停手,第二次直接砍断了整个椅面,吓得朱文昊只能落荒而逃,一边朝其他人大喊着,“救命啊!救救我啊!这家伙疯了啊!”
胆小的陈羽霏和肖嘉蓉已经捂上了眼睛开始尖叫,剩下的人也只是冷眼旁观,钟大则是将眼前的椅子一踢,径直挡住了朱文昊的去路。
“别跑!”伯贤已经有点杀红眼了,他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一斧头砍在了朱文昊的背面,对方应声倒地。血液直接喷射到一米高,溅红了周围的人和家具。
“救……救命……”朱文昊的求救声变得凄惨无比,身体依然在扭曲地挣扎,他拼命地翻过身来,嘴里一边喷着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求……求你们……救救我……”
“闭嘴!”伯贤也被刺激得大喊道,同时再次举起斧头,没有犹豫地就朝着朱文昊的胸腔砍去。霎时间血液飞溅,朱文昊身体喷射和口中吐出的血液溅了伯贤一身,他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在看清朱文昊死不瞑目的扭曲表情之后,伯贤像是虚脱般地瘫倒在地上,手中的斧头也砸落在地面。他蜷起身子,用手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呼吸声急促,似乎在极力压抑体内的情绪。
“时,时间到了。”周正洋颤抖地说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觉得瑟瑟发抖,不敢相信一个活人就这样变成了一具尸体,“他……他死了吗?”
珉锡蹲下探了探朱正昊的鼻息,确定地说道,“嗯,死了。”
“啊!!!!”睁开眼睛的陈羽霏和肖嘉蓉又开始尖叫,肖嘉蓉甚至直接扑进了许聪的怀里,嚎啕大哭道,“杀人了杀人了!”
“我就说他是狼了。”郑文雪颤颤巍巍地指着伯贤说道,“你看他杀人那么果断,没有一点犹豫,绝对是狼!”
“除了预言家,没有人有资格对我的身份指手画脚。”伯贤慢慢地恢复了冷静,他站起身来擦掉了自己脸上的血迹,“我可是杀了他来救所有人一命,比你们这些想坐享其成的缩头乌龟好得多,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伯贤无畏地对上其他人质疑的目光,“有种预言家就来验我,看看我究竟是什么。”
四
几个男人一起把朱文昊的尸体用白布裹起来丢出门外,再把留下的血迹全部擦干净。周正洋依然一脸悲恸,过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觉得我投错人了,朱文昊应该不是狼人。”
“为什么?”珉锡头也不抬地问道,他在拿抹布用力擦拭桌子上的血迹,洁癖的他不允许上面留下任何污垢。
“刚刚一共八个人投了他,我不相信狼人在第一晚平安夜的情况下会放任自己的狼同伴被投出去,所以他应该是个村民。”周正洋推理道,“狼人应该隐藏起来了。”
“那难道是边伯贤吗?急于将朱文昊灭口?”曾铭问道,“要不直接问问谁是女巫,让他今晚把边伯贤毒死算了。”
“不能这么草率。”珉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万一被投出去的朱文昊真如警长所说是个好人,边伯贤也是好人,那么好人阵营一下子没了两人,那狼人是不是可以直接拿刀指着我们鼻子来威胁了?”
“好吧。”曾铭若有所思道,“其他人去哪了?”
“边伯贤好像在天台吹风,那对小情侣在你侬我侬,剩下三个女人好像聚在一起聊天。”钟大答道,“该不会是三头小母狼吧?”
伯贤闭眼在阳台呼吸新鲜空气,费了好大劲才把朱文昊死亡时的脸从自己脑袋里驱逐出去。无论他那时看起来有多么的果断和勇敢,心里终究是怕的要命的。直到朱文昊在他眼前断气之前,他也不敢相信是自己亲手杀死他的。
伯贤只觉得很累,昨天一晚上都在翻来覆去地想着灿烈,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刚刚又亲手做了那么血腥残忍的事,现在觉得连精神都一起疲乏了,只想闭眼好好睡一觉。
而当伯贤下楼梯时,却正好遇上了想上阳台吹风的小情侣,肖嘉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吓得赶紧跑了上去,许聪也赶紧追上去安慰。伯贤只能在心里无奈地苦笑,这帮人,怕是都把他当成牛鬼蛇神了。
“你知不知道你今早的行为太显眼了?”珉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两人闪进了一旁的储物间,“你会引起预言家,女巫还有猎人的注意的。”
“那又怎样?”伯贤反问道,“当时就剩三分钟了,每个人都畏畏缩缩站在那里不肯动手,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可不想死,我还有重要的人在外面。”
“没说你不可以动手,但是你太激动了,别人会怀疑你的。”珉锡解释道,“刚刚已经有人提议让女巫毒死你了,万一女巫真那样做了,那无论怎样我们俩都会死。”
“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伯贤反驳道,“管好你自己吧。”
钟大路过餐厅时正好听见几个女人在议论些什么,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干脆就在门外偷听起来。
“太吓人了,我觉得我今天吃不下东西了。”陈羽霏哭诉道,“那个边伯贤怎么能够这么残忍?就算要杀人也不要用斧头啊。”
“所以我就觉得他像狼人啊,眼睛里都透露着杀意的。”郑文雪附和道,“我好怕我今天投票投了他,他晚上会不会来杀我灭口啊?”
“那除了他,还有谁会是狼呢?”冯雨晴问道,“该不会我们警长是狼吧?”
“不不不警长肯定是好人,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警长是好人。”陈羽霏说道。
伯贤回房后一觉就睡到了傍晚,起来时饿得晕晕沉沉的,晃晃悠悠地走到餐厅去吃晚饭。餐厅里除了那对情侣外每个人都分开坐着,一言不发,伯贤见状,拿起在微波炉加热好的速食餐坐到了最角落的位置里。
而周正洋和曾铭正站在窗口边讨论着什么,仔细地打量着在场每个人。
“边伯贤还是很像狼,我觉得还是让预言家去摸一下他的身份比较好。”
“金珉锡金钟大还有那个冯雨晴也挺奇怪的,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表露出什么害怕的情绪,就连早上看见那种杀人场景也很淡定。”
“狼人也可能是那些不说话或者装得很害怕的人,像那对小情侣或是也一直在哭的陈羽霏。”
今天所有人都比第一天更加萎靡不振,应该是因为早上的事件,明显大家还没有做好适应这一切的准备。一天内,只要聚集人数超过三人时,玩家聊最多半小时就会吵起来,都在指认对方是狼或是责怪对方哪里没做好。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珉锡想抽根烟再去睡觉,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正当他想钻床底寻找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谁?”珉锡警惕地问道。
“是我,金钟大。”
“什么事?”刚一打开门就发现钟大举着他的打火机站在门口,趁着珉锡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钟大已经钻入了他的房间,“来还你这个的。”
“你白天时怎么不还给我?”珉锡顺势关上了门,“是想找个借口晚上来我房间吧?”
“对。”钟大直接帮珉锡点燃了那根他衔在嘴里的烟,同时视线往下扫了扫,“你怎么又不穿鞋?”
“你不是也一样不擦头发。”珉锡笑道,猛吸了一口烟之后将它递给钟大,“试试?”
钟大还真拿起吸了一口,虽然并不是太习惯那个味道,他看了看眼前珉锡似笑非笑的脸问道,“话说,你平时应该有玩过狼人杀游戏吧?”
“对,经常玩。”
“那你怎么没跟大家说?”
“枪打出头鸟,我又不傻,干嘛要告诉他们?”珉锡一屁股坐上了自己的床,拍了拍边上示意钟大也坐上来,“我也没告诉我的情侣,只告诉你了啊爱神大人。”
钟大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四十分钟门禁,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十二点十分,两个坐在餐桌前的人影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曾铭烦躁地踢了踢桌子角,“他怎么还没来?”
“谁知道呢。”冯雨晴看了眼手表,“该不是为了不亲手杀人故意不出来吧?”
“你们急什么急,杀个人能用多长时间,直到三点都是我们的活动时间。”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两人一大跳,曾铭压低声音朝那人影问道,“你怎么没有脚步声?”然而顺着唯一的月光朝那人望去,才发现对方根本没穿鞋。
“你这打扮,是刚起床吗?”冯雨晴上下打量着珉锡,略带嫌弃地问道。对方穿着背心沙滩裤,身上还披着个大浴巾,赤脚在地板上走着。
珉锡没答话,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发现圆桌那边的斧头和匕首已经被拿了过来,而那把斧头就放在自己面前。
“我估计这是为了不让血迹沾到衣物上吧,沾到身体上的话洗洗就可以去掉,沾到衣服上的话还要处理半天。”曾铭看了看珉锡的装束推测道,“至于赤脚应该是为了不留下鞋印,呵,你小子心机可够深的啊?”
“这斧头太重了,不好用。”珉锡依旧无视了曾铭的话,他拿起斧头晃了晃,转身走进厨房翻找其他的刀子,“就没什么好用的武器吗?”
“这不重要,先决定要杀谁。”曾铭说道,“昨晚平安夜的话,女巫已经用了解药了,那今晚不论我们杀谁都可以成功杀死,你们定好目标了吗?”
“都行,只要别砍到猎人就行,不然还可能陪葬。”珉锡直接踩到橱柜上翻高处的柜子,终于从里面抽出了一把西瓜刀,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觉得挺顺手。
“那就先杀那个女巫吧,别让她把毒药用了。”冯雨晴提议道,他看了另外两人一眼,“他暴露得那么明显,你们也该猜到是谁了吧。”
“嗯。”
“话说,我们当中——”珉锡突然转过身来直勾勾地望着两人,眼里的狐疑和机警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清晰,“应该不会有情侣吧?”
曾铭和冯雨晴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不是。”
“那就好。”珉锡笑了笑,将手中的刀扔起又抓住,“希望我们可以互相信任。”
五
“我明早会起来悍跳预言家,你们觉得我怎么报验人顺序比较好?”曾铭问道,“报边伯贤查杀怎么样?”
“可以啊,反正已经推了一个朱文昊出去,再污一个出去也好。”冯雨晴表示同意。
“不行,那样风险太大了。”珉锡反对道,“你们想想,边伯贤今天闹得那么大,真预言家势必也会去验他,明天如果你跳了预言家报边伯贤查杀,真预言家报边伯贤金水,那么原本在边伯贤身上的注意力反而会转移到你们的身上。”
稍作停顿给二人一点思考的时间,珉锡继续说道,“你报边伯贤金水,然后直接报真预言家查杀。”珉锡一本正经地说道,“先发制人把真预言家干出去。”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问题是谁是真预言家?”冯雨晴瞪大了双眼,“难不成你知道了?”
“大概猜到了范围而已,预言家肯定怕死不敢跳出来,怕被狼人杀了。”珉锡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看,周正洋肯定不是预言家,不然他肯定会报信息,死去的朱文昊死前都没说自己身份,说明他就是个平民,边伯贤金钟大一直被别人踩,要是有身份肯定早跳了,郑文雪这么狂妄应该也不是预言家。只有可能是那对情侣之一,他们一直在降低存在感。”
曾铭思考了一会,看向珉锡的眼神里有些不对劲,“看来你对这游戏挺了解的啊?”
“只是你们昨天教得好罢了。”
曾铭没有再追问下去,珉锡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暗中咒骂了伯贤几百遍,脑海里不禁回想起问他身份时的场景——
“你是什么身份啊?”
伯贤冷笑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强神。”
“哦?哪个强神?”
“四字强神。你呢?”
“狼人。”
…………
呸,什么四字强神,不就是普通村民,屁忙都帮不上。
“今晚谁动手?”冯雨晴的声音将珉锡拉回了现实,他不给珉锡反对的时间,“就你吧,你迟到了,所以得你动手。”
珉锡默不作声地思考了一会才说道,“那行,我刀人,你悍跳,你则继续负责套话。”他拉紧自己的浴巾开始往外走,“希望合作愉快。”
“啊!!!救命!!!!为什么是我!!”陈羽霏在看到三人破门而入之后吓得从床上弹起,“不要过来!救命!狼人杀人了啊!救命!”
“别叫了,他们听不到的,就算听到也不可能出来。”冯雨晴说道,“乖乖的不要反抗,你还不会死得太痛苦。”
“你居然是狼人!”看到冯雨晴的脸后陈羽霏更加崩溃了,她声嘶力竭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是狼人!”
“是你自己太蠢。”冯雨晴很是嫌弃地答道,朝着珉锡努了努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别过来!”陈羽霏拼命把自己身子往后挪,“你不能杀我!我有毒药!我可以毒死你们”
珉锡瞥了瞥她放在桌子上的小瓶子,装作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可惜啊,你毒药没洒出去,要被闷死在怀里了。”
“别过来!!”陈羽霏一边哭一边翻下了床,拿被子盖在身前做着无畏的抵抗,“为什么要杀我!别杀我啊!求你们了!你们去找别人吧!!”她爆发出了来到这里之后最大的哭喊声,“去杀周正洋啊!!你们昨晚不是杀的他吗!!”
“为了闷了你这瓶毒药啊。”珉锡将桌上那瓶毒药顺手放到自己口袋里,“来吧,很快就过去了,不会太痛苦的。”
“变态!!!”陈羽霏哭喊着,拍打着桌子继续求救着,“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求求你们来救救我啊!”正当她想将被子扔到珉锡身上时,珉锡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
“嘘,安静。”珉锡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然后将刀子隔着棉被扎入了对方的腹部。
“唔……唔唔唔……啊……”剧痛使陈羽霏爆发出了临死前的最后挣扎,她手脚并用地捶打着珉锡,像一只被蜘蛛网黏住的飞蛾一样,然而那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珉锡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按到床上,再往心脏补了一刀,在这过程中始终死死地捂着她的嘴巴。
陈羽霏的血液染红了她身上的被子,甚至沾到了珉锡的浴巾上。直到陈羽霏完全停止了挣扎,双目圆睁地停止了动作,珉锡才将刀子拔出来。他看了一眼对方死不瞑目的脸,突然有些反胃。
“死了?”曾铭在身后问道。
“嗯。”珉锡答道,将身上的浴巾一把扯掉,拿它把陈羽霏的尸体包裹起来,又慢慢合上了她的双眼,这才轻轻跳下床。
“结束了。”珉锡下意识地想去掏烟,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出来,只好作罢,他对着两人说道,“走吧。”
珉锡几乎是一夜未眠,一闭眼脑袋里就走马灯似的播放着陈羽霏死时的画面,她仿佛看到那女人临死前恶狠狠地诅咒他的画面。胃里直犯恶心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坐起床去抽烟。
他不禁开始佩服起伯贤,明明拿到好人卡牌却敢为了活下去而拿起凶器,在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时候第一个出手。哪怕被所有人害怕也不后悔,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虽然他杀人时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但心里依然是蛮内疚的,尤其是陈羽霏的哀嚎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仿佛一个阴魂不散的厉鬼。就这样翻来覆去到了太阳升起的时间,珉锡决定起来洗把脸。
然而镜子中的自己却把他吓到了,浓浓的黑眼圈和憔悴的眼神出卖了他的疲倦。做贼心虚的珉锡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他连忙在浴室翻箱倒柜地寻找工具,果然翻出了一个化妆包,里面粉饼眼影应有尽有。
“切,真是周全。”珉锡无奈地笑了笑,开始捣鼓那堆化妆品,想尽办法把黑眼圈遮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
伯贤一出房门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尖叫,紧接着许聪颤颤巍巍地拉着肖嘉蓉从陈羽霏房里跑出来,瞳孔涣散地喊道,“有人死了!陈羽霏死了!狼人昨晚杀人了!”
伯贤一惊,赶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发现陈羽霏躺在自己床上,身上包裹着白色的被子,上面有几滩触目惊心的血液。
周正洋默默走上前掀起被子查看了一下尸体状况,又默默地退了出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谁是狼人?究竟谁是狼人?”肖嘉蓉绝望地哭出声来,“为什么这么残忍?”
“抽到狼人牌的人,如果一直不杀人,他们也会死,就跟我们如果不杀死公投出去的人后果是一样的,这跟残忍有什么关系?”伯贤反问道,“这不过是运气罢了,一直袖手旁观的人没资格说三道四的。”
“你……”肖嘉蓉刚想指责就被她男朋友给拦住了,“算了算了别说了。”
“一直哭哭啼啼地逃避根本不是办法,大家都是同样的参与者,没有道理我要背负得更多。”伯贤趁着人多时说道,“我期待各位公投时的表现。”
钟大直接走进了珉锡的房间,发现对方还在浴室里捯饬自己的脸蛋,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疲惫。
珉锡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手抖了抖,但画眼影的手依然没停,“不要随便走进来,别人看到会怀疑的。”
“昨晚顺利吗?”钟大忽略了珉锡的警告,看着镜子里珉锡略带憔悴的脸庞,“是你动的手?”
“对。”珉锡戴上了自己的眼镜,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让它看起来有血色一些,“恭喜你爱神,现在你的情侣手上,各有一条人命了。”
“更可悲的是,现在只死了两个人而已。”
“不说这个了。”珉锡弯腰将化妆袋放回柜子里藏好,回身拍了拍钟大的肩膀,“一会投票时记得看我和边伯贤的眼色,我们投谁,你就跟着投谁。”
六
九点一到,所有人便默默地走到圆桌前坐好,现在只剩九个人了,位置比以前空旷不少。而他们心里也很清楚,等公投结束时,这里即将又会少掉一个人。
周正洋决定从右手边开始发言,曾铭第一个说道,“其实我是预言家,之所以现在跳出来是因为验到狼了,昨天验了许聪,他是我的查杀,第一天我验的是边伯贤,虽然很令人讶异,但他是个金水。”曾铭望着全场义正言辞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死了两个人了,陈羽霏死在夜里肯定是好人,如果第一天被投出去的朱文昊也是好人的话,那我们好人阵营处于极大劣势,今天必须要把许聪投出去才有胜算。所以所有好人听我说,全票投许聪不能分票。”
许聪和肖嘉蓉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许聪更是一副憋了一肚子苦水的表情,肖嘉蓉气得面色颤抖,张口想说些什么时却被许聪拦住了,他们不能违反规则擅自插嘴。
“你真的是预言家吗?”郑文雪对着曾铭问道,又看了看许聪的反应,“那……许聪是狼的话,那今天就投票他了?话说边伯贤竟然是个好人?”她看着对面的伯贤不可置信地问道。
“如果后面没有人跳预言家的话,那就只能信曾铭是预言家了,除非预言家已经死了。”珉锡接着说道,望着许聪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那你一路走好吧。”
“我怎么可能是狼呢?”终于轮到了许聪,他迫不及待地说道,语气里尽是惶恐,“我才是预言家啊!因为我一直没有验到狼所以一直没有跳出来,可是我才是真正的预言家啊!”他焦急地解释道,“我第一天验的是嘉蓉,她是个好人,昨天验的是边伯贤,他也是个好人!现在曾铭说自己是预言家,他肯定就是个狼,我们应该一起投票给他啊,他肯定是个狼!”对上大家半信半疑的目光,许聪继续喊道,“真的!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真的是个预言家,嘉蓉和边伯贤都是好人,曾铭是个狼,其余人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一定要投曾铭!”
“对啊对啊我相信聪说的是真话啊,他跟我说过他是个预言家的啊,昨天就说过了啊,他还说过他会去验边伯贤的。”肖嘉蓉也跟着解释道,“曾铭就是想诬陷他的,聪是个好人,曾铭才是狼啊,我们一起投他吧,求求各位了!”她越说越委屈,豆大的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
“可是我觉得你男朋友真的不像预言家啊,你想想,正常人摸到预言家牌时,会去验自己恋人吗?万一不同阵营怎么办?”钟大看着肖嘉蓉那张哭花了的脸反驳道,“我觉得你男朋友更像是被查杀了慌不择路只好跳一个预言家来骗我们,我还是相信曾铭的吧。”
接下来冯雨晴也表示相信曾铭,伯贤又是末置位发言,然而这回他明显带上了笑意。“我不管你们谁是真的预言家,我只听到了你们都给我发了金水,那我现在应该是全场最高身份了吧?”他有些得意洋洋地问道,“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他看向周正洋,“警长我相信你也知道谁是狼谁是预言家了,自己看着办吧。”
又到了周正洋纠结的时刻,他抓耳挠腮地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分不清谁是预言家,曾铭的发言比较好,但他是老手我也不敢完全信任,许聪也说得很真诚,所以我归一号和四号……pk
这时屏幕亮起——
*警长归票一号四号pk,所有玩家准备投票。
三——
二——
一——
“不!”肖嘉蓉站起身开始大喊,“许聪真的不是狼啊!他就是预言家!曾铭才是狼!求求你们相信我啊!真的!聪是好人!投曾铭吧!”
项圈紧勒了一下警示肖嘉蓉,许聪也接着再次说道,“求求各位相信我吧!曾铭是狼!还,还有金珉锡金钟大也可能是狼!我之前几次看到他们俩在一起悄悄说话!好人求你们看清楚一点吧!”
这时所有人已经举起了号码牌,珉锡钟大曾铭郑文雪冯雨晴都投给了许聪,许聪肖嘉蓉周正洋投给了曾铭,伯贤则选择了弃票。
*五票对三点五票,四号许聪出局。剩余玩家准备好在三分钟内处决。
“不!!”许聪脱力般倒在椅子上,用手臂遮着眼睛哭泣,“为什么你们不信我!为什么!明明我才是预言家啊!我不想死啊!!”
肖嘉蓉已经泣不成声,趴在许聪身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冯雨晴仔细地看了看屏幕,低声问道,“只是许聪死吗?我还以为他和肖嘉蓉会是情侣呢。”
“时间快到了。”伯贤看了看腕表,抬起眼打量剩下的几个人,“动手吧。”
曾铭“蹭”地站起便要去拿武器,许聪听到声响之后一把推开肖嘉蓉就想逃,在打开门未果之后他又抬起椅子想去砸窗户。钟大见状,连忙跑过去抱住他,一边向其他人喊道,“快来啊!”
许聪挣扎得厉害,四肢猛力击打着钟大,珉锡也跑过去用手臂勒住许聪的脖子,三个人不得不纠缠在一起。“快解决他!”珉锡向剩下的人喊道,“这次时间少了,只有三分钟!”
“不!你们放开他!”肖嘉蓉发疯似地冲了过去击打着珉锡和钟大,想要将许聪救出来,“放开他!不能杀他!”她张嘴咬住钟大的手臂,拼了命地推攘他。
“你别碍事。”伯贤一把拉开了肖嘉蓉,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的动作。肖嘉蓉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你放手!你明明是好人为什么不救许聪!为什么!”她拼命想从伯贤的桎梏中逃出来,却是徒劳无功。
这时曾铭终于做好准备上前,但当许聪看到刀子之后爆发了更猛烈的挣扎,双脚乱舞,“滚开!放开我!”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珉锡朝曾铭喊道,同时再次勒紧了许聪,“就剩五十多秒了!”
“啊——————”曾铭突然大喊起来,像是在给自己鼓气般,径直拿着刀冲了过去,扎入了许聪的心脏。
许聪“噗噗”地往外吐了几口血,手脚渐渐停止了动作,他抬起右手在空气中抓了抓,却终究是慢慢落了下去。
“不————”肖嘉蓉绝望的哭泣声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那声音刺耳且尖锐,暗示着她的彻底崩溃。肖嘉蓉步伐不稳地朝许聪的尸体爬去,嘴里呜呜咽咽的,没人听得清她在说些什么。
钟大有些于心不忍,不敢再看许聪那扭曲的脸和肖嘉蓉崩溃的表情,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伯贤倒是没好气地朝周正洋走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又不动手,你好意思吗?你以为你不动手,归票归二人pk,你就可以逃离良心的谴责吗?”
“我……”
“该不会是晚上动手,白天就不敢了吧?”
“你不要乱说……”
“我不管你是不是狼,你他妈就是个懦夫,胆小如鼠的懦夫。”伯贤恶狠狠地骂道。
珉锡觉得那血腥味过于刺激了,比昨晚的更令人反胃,没吃早饭的他觉得胃里空空如也却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想找个通风的地方透透气。
当他刚走上天台时,便又看到了钟大。
七
“你不过就是牵制住他罢了,又没动手,在这难受个什么劲啊?”珉锡坐到钟大身边,随手点燃了一根烟。现在两人并排坐在阳台边缘,腿垂在墙体外面,稍不留神便会掉下去。
“看着棒打鸳鸯,谁不难过?杀死一个素不相识又无辜的人,怎么可能不难过?”钟大叹气道,“只能怪自己一时大意被绑架,不得不参与这鬼游戏。”
“你们都是被绑架过来的?”珉锡问道。
“难道你不是?”
“我……”珉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诚实作答,“我是自愿报名的。”
“为什么?”钟大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望着珉锡,“为什么要报名?为了那奖金吗?不是,这他妈还会有人自愿报名?”
“不是,我不缺钱,我只是,想过点不寻常的日子罢了。”珉锡被钟大看得有点慌乱,“从小到大,我一直过着正确的人生,走着最正确的道路,好好读书,找到一份好工作,赚钱,拼命地赚钱,周而复始,我都要无聊透了,日常渐渐压得我喘不过来气。所以我想……”
“你这是中二病吧?”钟大打断了他。
“可能吧,总觉得要做些疯狂的事才能让自己重新活过来,所以就鬼迷心窍地报名了。”珉锡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我还是高估自己了,昨天晚上捅了那刀之后,一夜都没合过眼,总觉得会梦到她来索命。”
见钟大不做声,珉锡便继续说道,“我一直告诉自己,不应该内疚的,我只是做了对得起我身份牌的事罢了,我不杀她我就会死。但一想到我亲手终结了他人的人生,并且之后还要杀更多的人,我就有点后怕,我觉得我会遭报应的。”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该遭天谴的是那些幕后黑手们。”钟大搂过珉锡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很快了,只剩八个人了,我们很快就能赢了。”
“不过来参加这个游戏,总归也是遇到了好事的。”珉锡似乎渐渐从负面情绪里走了出来,他似笑非笑地望着钟大,眼里带着几分欣喜。
钟大明白了珉锡的意思,却也不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珉锡正经的装扮,仍是衬衫西裤只不过没打领带。钟大忍不住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其实我更喜欢你晚上的样子。”
“喂——”伯贤叫住想要回房的珉锡,将他拉入了储物间,“你跟金钟大走得太近了,别人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刚刚他们几个已经在猜你们是不是情侣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伯贤的声音带了隐约的怒气,“你本来身份就敏感,就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的吗?别忘了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你怎么老是这么暴躁?”珉锡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现在局势一片大好你着急什么?”
“我能不着急吗?我怕你给我找麻烦连带我一起死了!”伯贤上前提起珉锡的领子,“实话跟你说了,我跟我男朋友一起被绑过来的,我只有活着出去了才有可能见到他,没想到又跟你连成了情侣,所以我不允许你拖我后腿知道吗!”他凶神恶煞地威胁道,“别再做多余的事了!”
珉锡“啪”地打掉了伯贤的手,“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关系,你这样对我真的好吗?你自己也清楚,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呵,也对。”伯贤冷笑道,“反正我跟你才是真正的情侣,金钟大只是个丘比特罢了,如果你们俩真的引起了怀疑,那你也可以除掉他以证清白。”他望着珉锡有些讶异的眼神说道,“必要的时候就杀掉他吧,只要我们俩不暴露就行。”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珉锡望着伯贤逐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钟大啊,我问你——”曾铭故意亲切地叫住了钟大,不怀好意地发问道,“你觉得哪两个人是情侣啊?”
“我不知道,本来以为许聪肖嘉蓉会是情侣的,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也不是。”钟大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回答道,“你说警长会不会也有这个嫌疑啊?他和郑文雪,或者是和肖嘉蓉?不过我觉得,应该先把丘比特找出来。”
“嗯,现在剩下的八个人当中有两匹狼,还有一对情侣,走错一步棋我们都可能输。”曾铭似乎是从钟大的答案之中发现了什么,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钟大觉得莫名其妙,他隐隐觉得他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怀疑,不管是好人还是狼人都对他虎视眈眈的。
珉锡洗完澡时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五分了,他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冲出了房间。他预感到了今晚是一次关键的博弈,决不能迟到落了下风。
“这么着急,气喘吁吁的是要做什么?”冯雨晴看着从珉锡的湿头发上一路滴落在走廊上的水渍问道,“看你这是刚洗完澡啊?”
珉锡不理会她,刚一坐下,曾铭的发问声便已传来,“今晚刀谁?”
“周正洋吧,先把警徽落了,不能让好人多那一点五票。”珉锡一边擦头发一边答道。
“不。”曾铭笑里藏刀地拒绝了,他身体渐渐逼近珉锡,“我想刀金,钟,大。”
“理由呢?”珉锡不甘示弱地用眼刀回瞪他。
“因为我怀疑你跟他是情侣。”曾铭开门见山地说道,坐回了自己位置,“你跟他接触太过频繁了,他又不是我们的狼队友,我只能推测你跟他是情侣。”
“笑话,你和周正洋还走得很近呢,怎么不说你们是情侣?”珉锡反驳道。
“因为今早的投票,出卖了金钟大。”曾铭慢条斯理地说道,同时开始把玩手中的短刀,“在前一天的投票中,我是投给了他的,所以在他眼中我肯定不是好人。但今早我跳预言家时,他却二话不说地相信了,并且帮着我们狼队一起冲票把预言家弄死了。我认为他不是那么蠢的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他知道谁是狼,但他也要帮狼赢。”
曾铭抬头,与珉锡四目相接,“也就是说,他和你是人狼恋。”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和他人狼恋的话,今早投票时,我大可以带着他站到预言家那边,直接把你投出去,那样的话就会是五点五票对三票,你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跟我讲话了。”珉锡波澜不惊地答道,“我帮你坐实了预言家的位置,我要是第三方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反正预言家又没有验我的身份。”
这番话把曾铭噎住了,冯雨晴倒是反应过来,“那是因为你不确定警长那一点五票究竟会投到谁身上,假如他投给了许聪,那么出局的还是许聪,但你也会在我们眼中暴露。”望着珉锡有些僵硬的表情,她更加自信地说道,“为了不暴露你是情侣的事实,你只好继续跟着我们一起冲票。”
“没错。”曾铭继续说道,“何况我去探过金钟大的口风了,他暴露得太明显了。”曾铭得意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他眼里根本没有你金珉锡这张牌,也没有提到我和雨晴,而是将情侣的矛头指向了其他人。这是人在知道信息时的下意识反应,证明他清楚地知道狼人是谁,也知道情侣是谁。”
“一派胡言。”珉锡翻了个白眼,“你们俩口径一致地怼我,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们是情侣呢?”话一出口,珉锡便后悔了,果不其然引起了冯雨晴的反驳。
“就算我跟曾铭是情侣,狼狼恋依然是狼阵营,你可不一样了。”冯雨晴的声音变得很清冷,“人狼恋是第三方,换句话说,我们两边,是要杀个鱼死网破的。”
“我和金钟大不是情侣,我也猜不到情侣究竟是谁,要怎么样你们才肯相信我?”
“很简单,今晚就刀金钟大,他死了你还活着,我们便还是同伴。”曾铭举着刀说道。
伯贤那句话在珉锡脑海里飘过,“必要的时候杀了金钟大吧,只要我跟你不暴露就行。”他望了望眼前两人凶狠的眼神,终究还是笑着拿起了刀,“走吧,去他房间。”
-
八
“还是我来吧。”望着珉锡有些犹豫地站在钟大房门口,曾铭一把上前推开了他,“今晚我来动手。”
就在那一瞬间,曾铭忽视了珉锡嘴角咧开的笑容,在他摸上钟大门把手的前一刻,就被身后的人勒住了脖子。
珉锡用右手臂一把抡过曾铭,左手的刀直接用力扎入了他的腹部。
“啊——”曾铭发出了惨烈的哀嚎,四肢乱动地挣扎着,珉锡趁势将他摔在地上,自己则压上去想往心脏补上一刀。
“你个混蛋!”曾铭喷出了一句含血的咒骂,眼里散发出恶毒的怨恨,他用尽全力拿起手中的短刀也扎向珉锡,“一起下地狱吧!”
珉锡勉强侧了侧身子躲开了,但那一刀还是刺到了他肩膀上。他顾不得伤口带来的剧痛,将刀子从曾铭的腹部拔出,直接捅向了对方的脖子,断绝了他一切言语。
“是你逼我的!”珉锡也发狠地喊道,急速的喘着粗气,声音却在下一秒恢复了冷静,“我们本来还可以好好谈判的,是你逼我的。”
曾铭喷发出了比之前任何死者都多的血液,简直就像岩浆喷射一般。他的气管被直接切断,噗噗地往外喷着血,脖子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看起来整个脑袋都歪向了一边。他的手无力地从刀柄上垂下,临死前的眼神似乎还在诅咒着珉锡。
由于距离过近,珉锡整张脸都被喷满了鲜血,直接糊得他睁不开眼,他扯过浴巾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一睁眼就看到冯雨晴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你果然是情侣。”冯雨晴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道。
“是。”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再藏了,珉锡干脆地承认了。
冯雨晴有些厌恶地瞥了瞥曾铭丑陋的尸体,拿着刀绕了过去,想扭开钟大的房门,却发现已经被上了锁。
“没用的。”珉锡心有余悸地解释道,“一晚上狼人只能刀死一人,现在曾铭已经死了,所以所有人的房门都被自动锁上了。”他轻轻地把肩膀上的刀拔出来,捂着自己的伤口站起,嘴角上依然挂着笑容,“不过规则说的是杀死任一一人,也就是说杀死狼人也可以。”
“还真是被你摆了一道。”冯雨晴打量了一下珉锡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口,踢了一脚曾铭的尸体,“这家伙还是做了点有用的事,现在你也受伤了,明天投票你可就死定了。就算你们的丘比特是警长也没用,四票对三点五票,你们还是得输。”
“别那么自信,一切未成定局呢。”珉锡笑道,用力将曾铭脖子上的刀子拔出,随意地在尸体衣服上抹了抹,“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我看你还是早点想好你的遗嘱,明天就和你的小情侣一起共赴黄泉吧。”冯雨晴冷漠地绕开了地上的尸体,头也不回地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妈的疼死老子了。”珉锡这才放松下来,捂着自己的伤口跑回了房间,拿出里面的医药箱,干净利落地止血包扎上药。他刚刚脑中已经想好了一套完整的计划,明天公投时就是孤注一掷的时刻,只要成功了,便能大获全胜。
其实他刚刚脑海里也确实闪过了杀死钟大的想法,但还是被他放弃了。他无聊的人生好不容易才出现了一个这么有趣的人,他又怎么舍得把他给杀死呢?
伯贤是被门外急切的敲门声给闹醒的,他迷糊地睁开了眼,发现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零五分。意识到已经过了狼人活动时间的伯贤松了一口气,模模糊糊听到外面是珉锡的声音之后便开了门。
门外的场景彻底冲击到了他,珉锡肩膀上裹着纱布站在他门前,背心短裤赤脚,和他白天的装束大相径庭。而他后面则躺了一具被浴巾盖住的尸体,地板上是无法掩盖的血迹。
“你杀了谁?”伯贤出门查看,一把掀开了浴巾,勉强分辨出是曾铭的脸之后大惊失色地望着珉锡,“你们内讧了?”
这时钟大的房门也被打开了,钟大似乎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珉锡刚想开口跟他解释就被他打断了,“刚刚你们的动静,我趴在门上隐约感觉到了。”他望向珉锡的眼神有些复杂,“谢谢你。”说着他还去检查了一下珉锡的伤势。
“别这样说,我们是队友。”珉锡低头答道。
“你们在一唱一和干什么?”伯贤一头雾水,“谁能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曾铭死相凄惨的脸。
“我的狼队友发现我在链子里了,他们以为我和钟大是情侣,所以他们想让我刀掉钟大。”珉锡说道,“但我不愿意,所以我把曾铭杀了。”
伯贤看着眼前两人诡异的气氛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兀自翻了个白眼,“所以冯雨晴看到你们内讧了?”
“嗯。”
“你还被曾铭扎伤了?”
“嗯。”
“那我们不就死定了!”伯贤怒极反笑,“你都挂彩了是人都知道你是狼了,四点五票对三票,我们怎么着都是团灭!”
“你先别急,我已经想好办法了。”珉锡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你们俩先把曾铭的尸体搬回他床上,我去那跟你们说。”
钟大和伯贤照做,将曾铭的尸体扔回了他房间,钟大还将走廊和房门上的血迹清理干净。珉锡则是故意打翻了曾铭房间里的一些东西,营造出格斗过的假象。
“说吧,你要怎么办?”伯贤坐上了曾铭的床,背靠着那具尸体,望着对面盘腿坐在桌子上的珉锡和一旁靠窗而站的钟大,“有什么办法挽回局势?”
“这个给你。”珉锡从裤袋里掏出那小瓶毒药递给伯贤,“这是杀死陈羽霏时我拿走的毒药,可以作为女巫身份的证据。你现在是场上身份最高的双金水,并且没有情侣的嫌疑,你说什么其他人都会信的。”
伯贤接过了那精致的小瓶子,瞧了一眼珉锡肩膀上的伤口,玩味地笑了笑,“明白了,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天早上,曾铭的尸体是被周正洋给发现的,郑文雪也来看了一眼,没有尖叫,没有流泪,现在大家见到尸体已经麻木了,只是轻声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冯雨晴隐约觉得有点危险,她没想到珉锡还在垂死挣扎,竟然还在之后移动了尸体,擦干了血迹并且制造了假的案发现场,她搞不明白珉锡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而且珉锡一点都没有想要隐藏伤口的意思,绷带直接缠到了脖子上,表情里也没有将死之人的绝望。
“你还想怎样?”冯雨晴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去房间里找了珉锡,却刚好撞见钟大在给珉锡换绷带。她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两人,略带讽刺地发问,“哟,这是变成真情侣了?”
“谁是情侣还说不准呢,冯雨晴。”珉锡没有正眼瞧她,“太得意忘形可不好。”
“死到临头还嘴硬。”冯雨晴反驳道,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分钟后见。”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伯贤朝她迎面走来,对方还是跟前几天一样,一副懒散轻蔑的神情。在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冯雨晴听到了伯贤嘴里念叨的话语,“你杀气太重了。”
九点很快就到了,仅剩的七个人已经在圆桌前坐好。肖嘉蓉是最后才到的,眼眶依然是红肿的。本来她已经想放弃投票了,但看到房间里屏幕上的警告之后还是不情愿地过来了。
珉锡和伯贤特地在周正洋一左一右坐好,钟大则坐到了对面。这时周正洋也发现了珉锡肩膀上的伤口,皱起了眉头。
九
周正洋让珉锡首置位发言,珉锡清了清嗓子便说道,“如各位所见,我昨晚受伤了,我就是狼人,我的狼队友是许聪和冯雨晴,昨天晚上我是被冯雨晴给捅伤的,因为我发现了她在链子里面。”对上了冯雨晴略微震惊的瞳孔,珉锡继续平静地说道,“冯雨晴是第三方阵营,他们阵营应该还有三个人在场,肯定已经绑票了。我不知道她情侣是谁,我也不知道谁是丘比特,所以今天剩下四个人的票,必须全部挂在冯雨晴身上,否则无论是好人还是狼人都得输。”珉锡特意提高了嗓门,“今天把冯雨晴和他情侣投出去,你们好人阵营至少还有三个人,就看我晚上刀人准不准,我们两方还有争胜负的机会。但如果今天不把冯雨晴投掉,我们好人狼人都得输。所以这个交易接受与否,你们好人自己看着办。”
郑文雪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该是自己发言了,好半天才惊讶地开口指着珉锡问道,“你是狼?冯雨晴也是狼?那这样的话……今天是不是在这两个之中选一个投就可以了?”
肖嘉蓉直接过掉了发言,她没有力气再开口了。轮到了冯雨晴,她说道,“我不是狼,我每天晚上都待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刚刚金珉锡所有的话都是在信口开河。我晚上根本没有见过他,又何来刺伤他一说呢?”冯雨晴冷笑了一下,“其实三头狼应该是许聪,金珉锡和金钟大,而且金珉锡和金钟大还应该是连在一起的情侣狼,让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她这话是对着伯贤和周正洋的方向说的,“昨天晚上曾铭死了,证明曾铭就是真的预言家,狼人怕他继续验人所以杀了他。而金珉锡身上的伤应该就是在杀曾铭时曾铭反抗留下的,所以说他绝对是狼。”她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两个人走得有多近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只要今天我们把金珉锡投出去,金钟大肯定会殉情而死,这样所有狼都死光,我们好人就会直接取得胜利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啊?”钟大装出一脸震惊的样子,“我是猎人牌好不好?我也根本不是什么情侣,我谁都不认识。我看你就是狼吧,到处诬陷人,到处找替罪羊。”他一副被冤枉的不可置信的样子,“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是猎人,等会谁要敢投我谁就是狼人,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我会直接开枪带走那人的。”
“你……”冯雨晴用嘴型对着钟大说出了咒骂的语句,钟大却置若罔闻。
“我觉得金珉锡和冯雨晴都是狼,其中一个是情侣狼,所以他们现在在互咬。”伯贤发言道,“但没关系,一个个杀了就好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毒药,“我是女巫,我的毒药还在,今天先把冯雨晴给投出去,晚上我再把金珉锡给毒死,这样两全其美,我们好人一定能赢。”他对着周正洋,郑文雪和肖嘉蓉说道,“听到没有?今天好人绝对不能分票,全票挂在冯雨晴身上。”他又举起手中的毒药晃了晃,“听女巫的,跟着女巫走不会错的,警长,我希望你不要再做错事了。”
“我……”周正洋快速扫了一眼伯贤,又避开了目光接触,“我也觉得金珉锡和冯雨晴都是狼,而且金钟大和金珉锡应该是情侣,一个是猎人一个是狼人。所以干脆这样吧,今天我们四个把金钟大给投出去,金珉锡应该会殉情而死,那金钟大你开枪打死冯雨晴怎么样?这样我们好人就能赢了。你猎人牌也是好人牌来的,这算是你最后为好人阵营做的贡献了。”
“你傻逼吗?万一他们俩不是情侣的话,投死一个猎人不等于让我们好人自己送死吗?”伯贤不顾违反规则地朝着周正洋咆哮道,“我看你他妈是狼吧来误导言论的!”
伯贤被项圈警告之后马上停止了咆哮,但钟大又接着咬牙切齿地插话道,“我再说一次,谁他妈敢投我我就拉谁当垫背,不要来惹猎人。”
周正洋似乎发现了什么,有点后怕地说道,“你说得对,我不是狼,我真的不是狼,刚刚只是糊涂了,不投猎人,不投猎人。那投金珉锡吧,如果金钟大是殉情而死的猎人的话就开不了枪了。最保险就是投他了,今天投金珉锡,晚上你毒掉冯雨晴好吗?”周正洋朝着伯贤说道,“今天先出金珉锡!”
屏幕上显示——
*警长归票一号金珉锡,所有玩家准备投票。
三——
二——
一——
“我告诉你们我带毒威胁!谁不投冯雨晴我今晚就毒死谁!今天必须所有人都投冯雨晴,不然我今晚就毒死谁!”伯贤抓住最后的机会喊道,再插话一次他就会被处死,“不想被毒死的就投冯雨晴!”
“你他妈才不是女巫!女巫早就被杀死了!”发现局势不对的冯雨晴也大喊道,可当她喊出来的同时,其余人也开始投票了。
珉锡钟大伯贤肖嘉蓉投给了冯雨晴,周正洋冯雨晴投给了珉锡,郑文雪则独自投给了钟大。
*玩家冯雨晴四票出局,剩余玩家请在两分钟之内处决她,否则全员处死。
“你个女巫为什么要搅局!!”周文洋提起伯贤的领子怒骂道,“冯雨晴不是情侣!情侣还在!情侣狼还在!狼刀在先!他今晚刀了你的话你连毒药都不一定能用出去!”他绝望地看了一眼金钟大,“这个金钟大应该不是真的猎人,他和金珉锡应该是双狼!你一个女巫为什么要站狼坑里!”
听见周正洋有些语无伦次的推理,伯贤冷峻地推开了他,装作无奈地摊开了手,“因为,我根本不是什么女巫啊。”
“什么……”
这时冯雨晴敏锐地窜到了柜子前,掏出那把一直无人问津的手枪,熟练地上膛朝门把锁射击,想逃出去。为了防止其他人追她,她还朝着珉锡的方向射击。幸好钟大眼疾手快,带着珉锡一起蹲到了桌子底下,躲过了两发子弹。
但冯雨晴开了几枪之后也再无动作了,因为她感到脖子上的项圈正在不断收紧,迫使她丢掉手中的枪。冯雨晴只能痛苦地用手抓住那项圈,抗争着那无法挣脱的力量。
时间只剩下三十秒了,伯贤赶忙冲过去捡起那把跌落在冯雨晴身边的手枪,略带犹豫地瞄准了倒在地上的少女。
“呃……”冯雨晴还在拼死挣扎着,脖子已经被勒出了血痕,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伯贤也不忍再看,偏过头去避开视线,手却重重地扣下了扳机,断断续续地开了三枪结果了冯雨晴。
第一次用枪的伯贤被巨大的枪声吓得战战兢兢的,呆愣在原地了好一会,精神恍惚。
周正洋望着这一切,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还有些发抖的伯贤的背影,冲过去追问道,“你不是女巫的话,那你是什么……女巫又是谁……”他指着周围一圈人问道,“你们都是些什么身份啊!”
郑文雪还未从刚刚的惊恐一幕中回过神来,便感到三个阴森森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低头一看,发现珉锡钟大和伯贤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好人阵营交牌吧,没有胜算了。”珉锡从桌子下钻出来说道,“你们就剩三个人了,今晚我再刀掉一个,明天直接绑票就赢了,就算你多那零点五票也没用。”
周正洋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伸出手指着伯贤,“难……难道你是丘比特?”
“错,我是村民罢了,不过被连进了链子里。”伯贤看着剩下三人绝望无助的神情后觉得有种变态的胜利感在心中盘旋,“金钟大才是丘比特。”
“什么……”
“投降吧,那样的话还会死得痛快点。”珉锡再次劝说道。
“不,我们还有机会。”周正洋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冷静了下来,“你们不知道真正的猎人是谁,你晚上不敢随便杀人的,要是杀到猎人你们也会死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钟大捧腹大笑道,“猎人不就在这吗?刚刚不是自己跳出来了吗?”他指了指一旁的郑文雪,“单票飞我,刚刚那种局势还要投我一票,不是猎人还能是啥?”
“我才是猎人,我才是猎人。”周正洋不放弃地说道,“我才是猎人!”
“那好,我们晚上见,警长大人。”珉锡挥挥手向周正洋以示告别,“看我刀了你之后能不能开这一枪。”
十
“那个冯雨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用枪?”钟大不解地问道。摊牌之后的三人已经敢明目张胆地聚在餐厅里了,大有提前庆祝胜利的意味。
“谁知道呢,看起来就不像个善茬。”伯贤说道,“话说刚刚的票型真是惊险,只要少一票,如果肖嘉蓉那一票投到你身上,那死的就是我们了。”
“而且钟大还把猎人诈出来分票了,你们都干得漂亮。”珉锡举起了红酒杯示意干杯,“来,庆祝一下~”
“郑文雪真的是猎人吗?”伯贤将红酒一饮而尽,有些担忧地问道,“万一周正洋是呢?要是杀死了猎人我们可是要陪葬的。”
“不可能,郑文雪绝对是猎人,周正洋就是跟你一样的四字强神。”珉锡又点了一根烟,“以我多年的游戏经验判断,发言和表情都是可以表演的,只有票型是不会骗人的,尤其是这种生死关头的投票,暴露得往往都是跟底牌有关的信息。”
“那祝你今晚好运。”钟大说道。
钟大正躺在床上假寐时听见有人在敲他的房门,打开一看,竟是从未单独交谈过的肖嘉蓉。
“金先生——”肖嘉蓉面容憔悴,声音如同蚊子叫般大小,“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钟大让她进了房,肖嘉蓉还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金先生,求你了!回头吧!丘比特是可以回头的知道吗!?”
“哦?”钟大挑了挑眉。
“丘比特是可以选择回归神位的,是可以跟好人一块获得胜利的。”肖嘉蓉哭哭啼啼地解释道,“只要明天投票时我们一起把情侣投出去,我们好人就可以赢了!”
“那你能给我个要我帮你的理由吗?”钟大带着反讽意味地问道。
“因为你的情侣杀了人,他们杀了好多好多的人,他们,罪大恶极。”肖嘉蓉一字一句地说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他们是罪人,而且本来人狼恋就属于坏人阵营,你应该选择站在我们这边的。”
“你认为杀了人就是罪人了?”钟大语气不善地反问道,“狼人杀人有什么错?情侣屠城又有什么错?被绑架到这深山老林里,你还妄想着用外面法律社会的那一套监管体系吗?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我……可是……”肖嘉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涨红着脸解释道。“在我看来,无论是狼人砍人诬陷人,又或是情侣挑拨离间,都只是尊重自己的身份牌努力活下去罢了,反倒是你——”钟大慢慢靠近肖嘉蓉,“你有为自己的好人阵营做出过丝毫的贡献吗?不是一直都躲在男朋友怀里逃避吗?没有付出的人,又怎能奢求活到最后呢?”
“不是这样的!金先生你听我说!”肖嘉蓉猛地站直了身子,“我们……我们不能失去最基本的道德……我们不能让坏人得逞!”
“那我选择做坏人。”钟大默默起身打开了房门,“请回吧。”
肖嘉蓉走后没多久,“叩叩叩”的敲门声再次响起,钟大再次问道,“谁啊?”
门外的人不回答,只是继续敲啊敲,钟大瞥了瞥嘴喊道,“如果还是来劝我的话,那请回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这件事跟你的性命攸关,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谈谈。”周正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敲门的手依然没停。
钟大还是受不了那骚扰的声音给他开了门,没好气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能站回我们好人这边,那胜利之后的奖金可以都给你。”周正洋信誓旦旦地说道,“口说无凭,我可以给你立欠条,只要好人能够胜利,钱可以都给你。”他说到最后声音有点哽咽,“真的,求你了,帮帮我们吧。”
“你劝我有什么用?”钟大避开了话题,“珉锡今晚要杀你的,退一万步就算我明天真的帮你们,你还是得死在今晚。”
“刀落下来那一刻之前我都不会放弃,我不想输,我不想输给那么卑鄙无耻的人。”周正洋答道,“你跟我们一起吧,还有机会翻盘的。”
“看来不让你彻底绝望你还真是有够纠缠不休的。”钟大望着周正洋紧张的神情摇了摇头,“你跟我讲金钱道义什么的通通没用,因为——”他凑到周正洋耳边低声说道,“我喜欢上那头狼了。”
“那月亮在一直疯狂地将我们呼唤,whatyou think about that, what you think about that that~~”凌晨两点半时珉锡蹦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房间,跑到餐厅里拿起那把之前被藏起来的斧头,一边在走廊愉悦地唱着,“hey mama, 现在就在这瞬间,let’s make a nightwoo-oh~just you and I woo-oh~~~hey mama, 没什么特别的夜,let’smake a night woo-oh~just you and I woo-oh~~~”
他来到周正洋门前,一脚踹开门之后飞速闪躲到一边,果然马上有个椅子从房间里砸出来。
“我就知道你没睡。”珉锡踏进了周正洋房间,斧头被他藏到身后,他望了望已经两点四十的挂钟,“是不是特别希望快点到三点啊?希望狼人睡过头选择空刀?可惜啊,要让你失望了,我是故意现在才来的。”
“你别过来!”周正洋已经躲到了床边,拿着一支圆珠笔当作武器拼命挥舞着,“我是猎人!我有枪!你要是杀了我我就拉你陪葬!”
“那依照规则的话,恐怕我现在已经被系统自动处死了。”珉锡笑嘻嘻地答道,拿出了身后的斧头,“也该送你上路了!”
“别过来!饶命啊!”周正洋哀嚎道,跳上床想朝另一个方向逃去,“救命啊!救命啊!别杀我!求求你!”
珉锡第一次砍空了,周正洋慌乱之中丢出的枕头阻挡了珉锡的视线,他的斧头径直砍断了枕芯,里面的棉花飘洒而出,散漫了整个房间。白花花的一片像是下雪一般,和眼下残忍的狩猎显得格格不入。
周正洋似乎已经被这尖利的斧头刺激得失了神志,竟发疯般地反抗起来。他趁着棉花飘洒的空隙重重地往珉锡肩膀的伤口上给了一拳,在珉锡吃痛时夺过了他的斧头。
然而正当周正洋抡起斧头时却被迫停住了动作,他脖子上的项圈正拼命勒紧夺去他的力量。珉锡见状,轻而易举地抢回了斧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可惜啊,夜里只有狼人可以刀人,被选中的好人是不能反抗的。”珉锡挥动着斧头柄,用它击打着自己的手掌,望着周正洋动弹不得的僵硬身姿,再次得意地向他走去,高高举起了斧头,“不好意思啦~”
这一砍及其用力,周正洋挨了重击,步伐踉跄了一下,半倒地地摔出了门口,嘴里开始拼命地咳血。“不……不……”他还在用手臂挪动自己身子挣扎着往后退,“别过来!别过来!”
“永别啦~”珉锡轻快地追了出去,笑容爬满了整个脸庞,神情和周正洋的恐惧惊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又一斧头砍在了周正洋身上,伤口横贯他整个身体。周正洋随即全身都开始发抖抽搐,不一会便大睁着双眼死去了。
血液溅满了四周,地板,墙壁,房门上全都是,甚至还有一些飞进了对面的房间。珉锡抬头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空房,发现上面贴着的名牌是早已死去的陈羽霏的。
“Yo, 你不需要打扮得花枝招展,放下手中的事过来有何不可,随便穿着和打扮下就来通宵吧,你从母胎起就是不同级别~”对尸体早已司空见惯的珉锡不再理会周正洋的躯体,继续欢快地在走廊蹦跶起来,“其实你穿什么都火辣,就算做好计划也很明显,没有任何的多余啊,一年正越来越短暂哟~”
他的歌声越来越大,甚至抡起斧子把每一间房门都砍一遍,留下重重的痕迹,以宣泄自己的情绪。“我现在是如此地把你想念,what you think about that, what you think about that that~~我想与你一起在这热情中飞翔,what you think about that, what you think about that that~~”
终于,珉锡来到了钟大和伯贤房间的过道之间,他知道两人没睡,于是一边用斧头砸门一边继续唱道,“忘掉一切,聚到这里吧,现在就让我大吃一惊看看吧~踏着黑夜,到星星上去吧~现在看着奔向你的我吧~”
十一
三点一过,钟大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差点跟正在挥动着斧头蹦跶的珉锡撞在一起。珉锡的身上斧头上都沾了血液,一旁的案发现场血腥残忍,但在钟大看来那就像是优胜的勋章一样令人喜悦,仿佛胜利女神已经向他们拉响了胜利的号角。
“Ah yeah Are youready? Everybody put your hands up!!”珉锡快活地向着钟大走来,嘴里的歌声不曾停下,“Now 1 2 3~一起把日常都推翻吧~Everyday is a partyday~~把世界都推翻吧,直到全都倒下来~~~~”
望着两人含情脉脉看着对方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房门的伯贤心里却有点苦涩,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灿烈。他不知道灿烈现在怎么样了,是生是死,有没有受伤。他自己现在基本锁定了胜局,那灿烈呢?他能赢得游戏吗?他又抽到了什么样的身份牌呢?
伯贤了解灿烈,他知道灿烈比自己心软,万一抽到了狼人牌或是其他需要杀人的身份牌,他不知灿烈是否能承受得住。
这时伯贤隔壁的郑文雪突然从房里冒出来,眼眶已经被憋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哭的。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你们,会遭报应的。”
“什么报应?”伯贤觉得有点好笑。
“你们会下地狱的!”郑文雪尖叫起来,“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有做错什么吗?我们只是按照规则屠城罢了。”伯贤对着郑文雪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照我说,你们死亡的结局,就是对你们之前无所作为的报应。”
“你们,不得好死!”郑文雪说完之后便关上了房门,回到被窝里痛哭去了。
第二天九点时,仅剩的五个人在圆桌前坐好,屏幕上显示着——
*由于玩家周正洋死亡,警徽依照他的意思移交给肖嘉蓉,肖嘉蓉成为警长。
“已经没有发言的必要了。”肖嘉蓉抢先发言道,不再像以前一样哭哭啼啼,“我只想说,你们赢得不光彩,以后活得也会不光彩,你们会带着污点走完这一辈子,被你们害死的人会日日夜夜出现在你们的梦里,你们的余生将会不得安宁。”她抬起头对着郑文雪说道,“不要放弃,这一票,还是要投给金珉锡。”
珉锡钟大伯贤都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讲话,郑文雪对着肖嘉蓉点了点头。
*警长归票二号玩家金珉锡,所有玩家开始投票。
三——
二——
一——
三人齐刷刷地指向了肖嘉蓉,而两个女人则将票投给了珉锡。
都是意料之内的结果。
*一号玩家肖嘉蓉三票出局,剩余玩家请处决她。
珉锡直接把匕首从腰间的皮带掏出,却被钟大一把抢了过去,钟大的声音坚定且不容置疑,“我来吧。”
肖嘉蓉早已认命地放弃了挣扎,眼神平静,她望着钟大渐渐走向她,嘴里继续诅咒着,“记着,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钟大冷笑一声,也不否定,“可能吧。”
肖嘉蓉闭上眼睛一副大无畏的做派,钟大也不再跟她客气,一刀抹脖子解决了她。
确定了肖嘉蓉死亡之后,屏幕再次亮起——
*由于好人阵营仅剩猎人郑文雪一人,猎人失去死亡后追刀开枪的能力,故第三方阵营胜出,失败方将被立即处死。
“滴滴滴——”郑文雪脖子上的装置立即响起,她随即痛苦地抓住自己的项圈,不想让她继续收紧。但这时项圈后方的红灯已经亮起,之后“砰——”地一声爆炸,直接了结了她的性命。
郑文雪脖子被炸得血肉模糊,脸和脑袋也是不堪入目,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毯上,彻底失去了动作。
“所以这是……赢了吗?”伯贤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他再三确认了只有他们三个还站着的事实,突然有点兴奋得想哭,“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恭喜三位取得了游戏的胜利,奖励将会以支票的形式支付。
*现在三位可以离开了。
这时三人脖子上的项圈同时松开,整齐地掉落在了地上。
钟大摸了摸变得空空如也的脖子,觉得比起以前自由了不少,他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旁的伯贤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开门离开这个圆桌房间。
然而房门依旧是锁着的,这时珉锡敏锐地发现屋顶上的排气口周围出现了未知的气体,他还来不及提醒两人,便已因为吸入过多麻醉气体而倒下了。
在临闭眼前,珉锡看到了钟大和伯贤也倒下的身影。
论西哔叉的几种相处模式
种类一:城堡与光(又称城堡带娃)
金钟大搂着自家珉哥的脖子走在后面腻腻歪歪,而边伯贤小朋友脖子后面镶着两个眼珠气球搁后边跑,风一吹前飘飘后飘飘,啵虎也不管,照样拿个摄像机和气球们玩得起劲。
“珉锡哥你看他。”金钟大看着边伯贤傻乎乎的样子笑出声音。
“啊,真是傻孩子。”金珉锡兀自挽上了金钟大好不容易从他肩膀上放下的手,然后顺带把头搁金钟大肩膀上了。
“让他玩吧,我跟着你走就行,咱看着他玩。”
金钟大的目光从边伯贤身上收了回来,反而盯着金珉锡挪不开眼睛。跟蜜糖似的黏糊糊挪不开。
“啊钟大啊!这个摄像机是不是坏了啊?”橙包两人之间刚有了岁月静好的甜蜜感就被边伯...
种类一:城堡与光(又称城堡带娃)
金钟大搂着自家珉哥的脖子走在后面腻腻歪歪,而边伯贤小朋友脖子后面镶着两个眼珠气球搁后边跑,风一吹前飘飘后飘飘,啵虎也不管,照样拿个摄像机和气球们玩得起劲。
“珉锡哥你看他。”金钟大看着边伯贤傻乎乎的样子笑出声音。
“啊,真是傻孩子。”金珉锡兀自挽上了金钟大好不容易从他肩膀上放下的手,然后顺带把头搁金钟大肩膀上了。
“让他玩吧,我跟着你走就行,咱看着他玩。”
金钟大的目光从边伯贤身上收了回来,反而盯着金珉锡挪不开眼睛。跟蜜糖似的黏糊糊挪不开。
“啊钟大啊!这个摄像机是不是坏了啊?”橙包两人之间刚有了岁月静好的甜蜜感就被边伯贤一个大吼划破 他拿着黑屏了的摄像机一脸委屈地来找金钟大。
“呀呀没电了而已啦,快还给摄制组充电啦边傻瓜!”
“呀,你干嘛叫我傻瓜!”
“谁叫你笨呢!”
带娃不易,耗尽心力。
种类二:白橙小情侣和看淡尘世的中间人珉锡
你要说金钟大和边伯贤经常吵架吧也不经常吵。边伯
贤属于人前闹腾人后安静的类型,金钟大性子比较软也不怎么容易生气。
但你说平常腻歪着的忽然吵了起来,还偏偏挑了最极端的方式——冷战。
冷战了还不够,对方面前高冷得不行,理都不理,要分手的架势。一到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就开始疯狂找老大哥询问对方近况,心情,干了什么,吃了什么,对自己的态度有没有什么改观。
老大哥金珉锡每每都被烦得心浮气躁——他本来很平和的,问的多了就受不了。最后敷衍了几次真的火大了,在半夜凌晨三点多被边伯贤滔滔不绝到头痛烟花的时候,直接拉着边某的衣领跟拎小猫似的把他丢进了金钟大房间。
“你的货到了,不接受退款,走了。”
然后金珉锡就像是施展了自己的超能力似的,吓得边伯贤和金钟大大气不敢出跟冰块似的冻在原地。两个人同时因为金珉锡黑着脸用力关门的声音吓得一抖。
“钟……钟大啊……珉锡哥是不是生气了啊……”
“不……他只是想睡个好觉可能。”白橙两人面面相觑,忽然说不出话来。
废话,你们俩每天都凌晨找人家,睡得好就见鬼了好吗!
种类三:年下小脑斧和年上猫咪外加一只吃瓜恐龙
边伯贤和金珉锡在一起的时候散发出的甜蜜感都是淡淡的。像是相处了很久一样有不言而喻的默契。没有过多的糖分。
最多就是你喂喂我吃饭,我给你擦擦汗这样的甜蜜度。
某金氏恐龙看着两位看似不腻实则腻得要死的猫科动物,默默地吃起了自己的瓜。
忙内不知道,忙内看不懂。
很意外的是边伯贤总是喜欢惹金珉锡,属于没事找事就要作死的那种人。
更别说一口把金珉锡最爱吃的冰激凌咬掉半个,没吞下去还被金钟大垫着手打了一下这样子的事了。
金珉锡就不明白了,边伯贤平常吃饭的时候嘴巴也没见他张那么大啊,怎么一口下去他的食物就没了呢?
很好,所以回韩之后某边姓男子用自己的工资请自家珉猫吃了一个月的冰激凌。
而金钟大呢?当然是全程围观啊。
种类四:三只松鼠出游
要说西哔叉这个组合从一查欧中选拔出来那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实力就都不说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这身高真是千年如一遇的整齐。
齐齐的一米七出头,和首三站在一起就跟幼儿园小朋友逛街似的。
虽说他们依靠妆容还是可以硬生生把气场撑到两米八的。但是卸了妆走在机场的时候真的是妥妥的想让人蹂躏一把。
可爱吗?那必须可爱啊!
先不说别的,就这三只站在一起都有一种想让人一次性领养回家的冲动。
啵仔,下垂眼配奶白皮,嘟嘟嘴和弯弯眉,笑起来的时候跟小老虎似的可爱,奶凶奶凶的,最爱搞怪,鬼点子多,喜欢逗人开心。
珉珉,最年长但是童颜认证!一点都看不出来年纪,虽然单眼皮但眼睛却十分水灵,撒娇卖萌不轻易做但一做就俘获一片芳心。
囧呆,是最可爱的忙内撒娇鬼,天生嗓音带电尾音带波浪,非要拐它个山路十八弯,纯天然猫咪嘴和单纯大眼,睫毛长得能架牙签。
这么可爱的三只松鼠,你心动了吗?
首三:(捂鼻子)我的队友以前有这么可爱吗我怎么没发现?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