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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lgur单人向】Who is Ovid?
无cp,有路人角色
对do you read me 的我流妄想
本质是破碎的梗和脑洞堆砌,不太连贯,只图一乐
1.
在粘着牛皮癣的白色卷闸门之后,往里走是空间狭窄但深的当铺——狭窄的一大原因是这里堆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从墙根一直涌到来人眼前。再往里走是一个玻璃柜台,柜台后面是一大摞一大摞各式各样的书,都摆得很随意,似乎轻轻抽动一下某一本它们就会轰地塌掉。书的上空架着破板子,板子上面也放着东西。老板是一个银灰色头发的男人,他扶了一把眼镜(只在看字的时候戴)看着来人,接着露出一个营业性的笑容:这里是fulgur的当铺,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无cp,有路人角色
对do you read me 的我流妄想
本质是破碎的梗和脑洞堆砌,不太连贯,只图一乐
1.
在粘着牛皮癣的白色卷闸门之后,往里走是空间狭窄但深的当铺——狭窄的一大原因是这里堆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从墙根一直涌到来人眼前。再往里走是一个玻璃柜台,柜台后面是一大摞一大摞各式各样的书,都摆得很随意,似乎轻轻抽动一下某一本它们就会轰地塌掉。书的上空架着破板子,板子上面也放着东西。老板是一个银灰色头发的男人,他扶了一把眼镜(只在看字的时候戴)看着来人,接着露出一个营业性的笑容:这里是fulgur的当铺,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他的当铺里的不乏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都一文不值——这里是衰落城市的边界,大多数人都没什么钱。他收到过嵌着玻璃的戒指,有破烂表带的怀表,旧名信片和邮票,过气明星唱片,空磁带盒。没人来的时候他整理物品和帐目;没有那么多帐目整理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如此),他靠在椅背上听门外运输车辆的轰鸣声;有时候几个小时也没有一辆车经过,这时他就数座钟的滴答声。白天越过越长。他没有亲人,很少出门所以也没有近处的朋友;年轻时候的劳累透支了身体,到后来就成了把他定在一处的钉子。拼命工作并没有让他的生活越变越好,不得不换工作的时候他成为了当铺的主人。好在这人对物质生活的要求相当宽容,比起贫困和匮乏更难熬的是无聊,到手里的书和音像制品他都会看,然后让一个一个故事烂在肚子里。这些故事成了走神的养料,他会想昨天收的怀表换来的是治病的药还是送情人的玳瑁发卡,那位情人有没有准备回礼——完全是猜测,他没有问过带它们来的人(他并不对所有人健谈),也没有用推理小说中的手法观察对方,湿漉漉的面孔是如此擅长隐去混入人群中。他只是想,像是慢慢展开一张玻璃糖纸,一点一点地触摸时间给这些东西留下的痕迹:一本讲园艺的旧书,上面有工整的字迹批注,与此同时还被火焰燎去一个角留下黑色的印迹;一本大挂历,一个月一页,每页都有明眸皓齿但已经褪色的女人;一台录音机,它出厂的公司在多年前宣布破产,播放的时候总是把磁带绞在一起。它们沉默地存在,被交易,被抛弃,被遗忘,也依然沉默地存在。漫长的白天过后是漫长的夜晚,关门落锁前再看一眼店里的东西,灰尘和他的头发是同一个颜色。
这是一座因煤矿兴起又随着矿藏减少逐渐衰竭的城市,当铺就在城市的西南角。几十年前火车和汽车将煤炭运往四面八方,留给这里的是一些人短时间的富有,扬尘,荒漠,被挖空的地层,棚户区和有尘肺病的工人。同时,因煤矿修建的交通线时至今日也依然在使用。从暴力中寻求快感的小混混和跑运输养家糊口的司机都会从这里经过;车灯连成珠串在道路上流动,他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拉长变短,从身前转到身后,就这样回到他黑漆漆的小屋子里去。
2.
疼。
fulgur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用左手压着右臂上的伤口,血液不断地从伤口中冒出顺着手臂流下。血肉做的胳膊与肩膀相连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陌生,一把短刀从右手滑落,当的一声落到脚边。他蹲下想把它捡起来,接着就看到刀面上一张有血迹和伤痕的脸,棕色的头发垂在耳际,血液穿行在其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他一怔,转过身,发现身后是成堆的尸体。他下意识后退,却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截肠子……
fulgur挣扎着坐起来。人醒了,但梦境里的反胃和恐惧还留有余韵。看看手掌还是红黑色的机械,他坐着缓了好一会儿。窗外还有几颗星星,他疲惫但毫无睡意,最终还是睁着眼睛等待天明。床头那把刀似乎在昏暗中闪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睁开了眼睛。
他伸手把刀握在手里,模拟几下用刀的手势。他知道这是共和国副将用的格斗刀,刀柄的圆柱头上有代表副将的狼头标志。几天前一位客人行色匆匆地来了又走,却把这把刀落在店里,等fulgur注意到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军团的军纪会给丢失配刀的副将严厉的处罚,抱着万一能遇到的心态他随身携带着它。前几天旧病复发疼得他难以入睡,这几天又开始做噩梦,他觉得自己已经一万年没有睡过好觉了,思考的时候像用大脑拉马车一样吃力。那些噩梦漫长而清晰且都与副将相关,有时他在营地拉练,但更多则是在战斗中,看着战友和敌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他站在平地上却觉得摇摇欲坠。他对共和国军团没什么好感,不论是对外征服还是对内争斗,军团只希望副将们做嗜血的机器。他们甚至送十五岁的小孩上战场,而当机器磨损到不能使用的时候就把他们丢掉。治疗他们战争创伤的是军团提供的蓝色药丸,吃掉它就能遗忘一切。或许他可以写一个关于退役副将的故事?这位副将能力出众但因为受了重伤被迫退役,虽然吃下了药丸可那些记忆还是在几年后找到了他。刀插进肉体的声音,血液喷涌的声音,人死前惨叫的声音盘旋于这之后的每一个夜晚,他惊醒按亮灯仔细端详自己的手掌,那分明是沾满了鲜血而又什么都没有。他害怕机器一样的自己也愧疚自己抛弃了这段记忆,在折磨中试着活下来。光靠微薄的退役补贴他活得很困窘,于是他来某处开了一个当铺。人们拿走了钱把东西遗弃在店里,时间在它们身上留下的痕迹正如没有声带的嘴巴开开合合,讲述着无声的故事。
好像把自己代进去了,但未尝不可。fulgur看着天空一点点泛白变亮,新的白天来临,而他两英里之外的当铺还在沉睡。两个小时他会把新的一天带去,拉开卷闸门让日光和天光照射进来。
3.
谁是Ovid?之前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我从没去过他的当铺——他的名字,相貌和其它信息都是我从报纸上看到的——也许打过几次照面但是我不记得了,毕竟这地方也不算大。我是住在附近的人,最近听说了有小混混持刀去当铺抢劫的消息。Ovid先生应当不是软弱的人,大打一架后他和混混一起被送到医院(虽然Ovid先生伤得更重一些,一个小混混拿思想者雕像砸了他的脑袋,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坚持着报了警)。我出门遛狗的时候碰到了他,他慢慢地走,也许是刚出院。狗狗看着他他也看着狗,然后人突然笑了,问我可不可以摸摸它。
当然可以,我说,红色的机械手掌伸出来,狗狗闻了闻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凑了上去。
“诶,您的手,伤得这么重吗?”见他有点不解我补充说,“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您的遭遇,您恢复得好吗?”
“手臂是之前的事情了,伤已经不碍事了,谢谢您”,他回答,对狗的热情甚于谈论自己:“哦好狗勾,它叫什么名字?是个好名字,果然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他站起来,我注意到这位先生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睛,看起来显得更苍白了。这次过后我们偶尔会在路上碰到,他总是笑一下算做打招呼。虽然没有更近一步交谈过,不过爱狗的人很少是坏人,我总会这么想。
4.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我和姐姐出去打羽毛球。姐姐比我大,力气也比我大,她一挥拍子就把羽毛球打到了树上。那树有几米高,我和姐姐怎么能够到呀!幸好这时,有一位陌生的年轻叔叔帮助了我们,他有很酷的红色机械手臂。这就是陌生人带来的温暖啊,我以后也要做乐于助人的人。
5.
我从房东那里拿到钥匙,打开门。光线打进来能看到飞舞的灰尘,我深吸一口气走进陌生的房间。衣服没有叠随便搭在沙发背上,床单上还有人躺过的痕迹。书随处堆放,有几本像花一样摊开——它的主人生前一定尤其偏爱那几本。对独居人来说已经足够的空间,摆着旧沙发,矮茶几,床,大书桌和大书柜,墙根下有一列瓷砖宽的厨房(天然气灶,水池之类),厨房墙壁贴着白色的瓷砖。
生前住在这里的是Ovid先生,他去世了,但又联系不到任何亲人朋友来处理他的后事,而找到能处理后事的人,在找不到的时候充当这个人,就是我的工作。Ovid先生把电话号码记在墙上的挂历上(平心而论字迹不算漂亮)我一个一个拔过去,空号,空号,谁是Ovid先生?我不认识他,您应该是打错了。孤苦伶仃的人。
Ovid先生应该并不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他没有照片墙,床头,柜顶也没有放像框。我在抽屉里发现一个旧相册,翻开。没有几页,其中一张是学校毕业照,看发色我猜站在后排边上的是年轻时的Ovid先生。有几张几个人的合影,挂历上记着的电话号码也许曾经是他们的,更年长一些的Ovid先生站在朋友中间,脸上挂着微笑。有一张是他和狗狗的合影,一只强壮多毛的大狗,剩下所有照片都属于它。没有有用的线索能让我联系到Ovid先生的故交。
书桌下的大抽屉装得满满的,拉开看是就诊记录,药品处方单,x光片,日期由近到远,跨度以年为单位。Ovid先生“五花八门”地生了很多病,书桌旁边就是一个装满药品的箱子。在书桌上我找到了Ovid先生的日记,抱着也许能找到有用信息的心态我翻开了它。有时候我们能看到生命之火逐渐变弱,有时不会。但当它真正熄灭的那一刻降下的是不能更改也难以逾越的界限,那条线之后是永远的死寂,无论何时到来是否有所准备,它总是会突然地生硬地降下一刀。我们再也见不到离开的人,哪怕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和你说话。他们的声音会在脑海里慢慢变弱,消散,就像水中波纹。同时,离开的人也带不走任何东西,无论这些东西有多私密。Ovid先生的日记本用了一半(再没有人会把它用完了,想到这一点难免伤感),有时划掉一大段又翻到新的一页,但是没有撕掉,本子纸质意外地很好。从后面翻有歪歪扭扭的小涂鸦,写着takoyaki之类。他记着今天晒太阳好暖和,出门又被鸟屎砸了,当铺门口的小广告有一半撕不下来,留在墙上的轮廓像一个男青年的侧脸。邻居家的狗狗好乖,但是只碰到过一次。楼下打羽毛球的两个小朋友给了他一颗糖,椰子味的,喜欢。此外就是简短的故事,关于他店里稀奇古怪的东西的想象,老实说还挺有意思的,像我现在这份工作:我们总在读没用语言文字讲出来的故事,总在听被遗弃了的东西无声的讲述。人也总会被遗忘的,Ovid先生在某种意义上与它们相依为命。此外还有一个——严格意义上是半个因为没有写完——关于被梦魇折磨的退休副将的故事,为什么噩梦挥之不去他还没有写到。这个故事也不会有人完成了。故事中提到一把副将用的刀,没有想到的是我真的在房间里找到了它。片刻后我从他衣柜的箱子里翻出一个发给副将的奖章,这么说Ovid先生之前是军人吗?但是他的档案并没有提及这件事,总之之后去查一下好了。
我把刀从刀鞘拔出,像Ovid先生故事中的一样看着刀面上映出的我的眼睛。一双再也不会睁开的灰色眼睛或许也数次这样注视着它的镜像,然后沉入无边的意识之海,就像这样——
我混在黑色的白色的羊群之间,循着一个声音往前走。羊堆堆停下来,围成一个圈挨在一起。我抬头一看,圆圈中间的是笑着讲述着的Ovid先生,他浅色的头发和眼睛在阳光下接近透明,好像风一吹就会飘散在空中。但那个笑容又是那样真实,让我也不由得微笑起来。也许在另一个时空会有许多人听他的故事,会有许多人以各种身份爱他,谁知道呢。
祝最好的赛博人生日快乐,希望他总能开心地笑着
感谢看到这里的朋友,希望它没有过于无聊。虽然想的是图一乐但写着挺痛苦的,实在不会写,如果被创到真的果咩(
A DOG
毫无逻辑的短篇,以一只柯基的视角写给一篇给fu的生贺。
文中没有任何狗狗和人受伤。
summary:
无关从属关系,我只是想给他献上一朵花,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仅此而已。
—————————————————————
我从镇上的居民那里听闻了这个奇怪人类的到来,隔着领导和平民远远望着他。生着奇怪四肢的银发男人样貌与镇上居民都不同,像落入鸡群的鹤,高而白地耸立在黑发黄皮的人群中。
fulgur ovid。
这就是他的名字了。
听镇上的小屁孩儿们唤他Ovid先生,就连经常逃课的几个混混头子也在学校的土墙外踮着脚朝里望,只为......
毫无逻辑的短篇,以一只柯基的视角写给一篇给fu的生贺。
文中没有任何狗狗和人受伤。
summary:
无关从属关系,我只是想给他献上一朵花,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仅此而已。
—————————————————————
我从镇上的居民那里听闻了这个奇怪人类的到来,隔着领导和平民远远望着他。生着奇怪四肢的银发男人样貌与镇上居民都不同,像落入鸡群的鹤,高而白地耸立在黑发黄皮的人群中。
fulgur ovid。
这就是他的名字了。
听镇上的小屁孩儿们唤他Ovid先生,就连经常逃课的几个混混头子也在学校的土墙外踮着脚朝里望,只为看一眼那传说中的钢铁手臂。
漆红的合金代替柔软的皮肤托住书脊,另一只捏住粉笔,在黑板上哐哐写着洋文,偶尔也推一下细框的眼镜,撩起过长的挡住视线的额发。
作为一条有思想深度的狗,我自然是偏爱读书人的。尤其他刚搬来的那天镇上可热闹,几个壮实的中年人从货车上搬下好几个纸箱,搬运的人都气喘吁吁,扯开胶带一看:净是磊地整整齐齐的书!除了印着花哨娃娃脸的那箱,其他的都被放进了镇长在学校为他腾出的小板房里,美名其曰图书管理室。
我从土墙破开的洞里溜进去看过,一张木桌子一把椅,单人床和一个算得上体面的衣柜便是房间里的全部内容。书倒是多,占了半个衣柜不够,他还托人打了一个书架,挨着衣柜。桌上放了本扑了灰尘的笔记本,负责人名字是个大大的签名,看着形状歪七扭八的,听他和学生讲这是他名字开头的字母,大抵也不会有人拿错。
他似乎是极喜欢狗和小孩儿,每次见了我都唤我过去,像欢迎每次来小房间找他借书的学生那样。我顺从地任他理顺我的毛发,分出点心思陪他玩会唧唧叫的橡胶玩具,一般都能在游戏时间结束后得到一根火腿肠,是他从午饭里挑出来留下的。
“Good boy!”
他欣喜地叫到,在我第三次捡回他扔远的球时他搓了一把我的头,刚才抚顺的毛都炸开,可惜我只是一只短腿的柯基,不能像隔壁大橘那样舔到头顶的毛,于是我罢工了,小腿儿一摊躺在了地上。而他敛了笑换上一副柔和的表情,屈身坐在门槛揉我裸露在外的肚皮。
渐渐地我更长时间逗留在这间临时修建的小板房,除了觅食的时间以外我都守在板房旁,他就坐在门槛上借着天光看书。校长看了墙上的洞几年了也没下定决心填了它,倒是方便了我们这些猫猫狗狗偷溜进学校找吃的。后来他从工餐里拨了一部分饭给我,我的饭搭子从同样流浪的大橘变成了这个捧着书乐呵呵笑着的外教老师。
其实我大部分时间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狗与人的语言不互通,但从小生活在这里的动物们一边学着翻译人类的话一边保持用动物之间的语言交流,苦在他是外乡人,我还是听不懂。
对于异乡人的他来说语言的沟通或许也是个头疼的问题。年轻的爱尔兰人怀着一腔热血来这个穷乡僻壤,脱口而出的是电视或者动漫里才会出现的台词,现实与理想的差距终究是打破了这份热血,随即他不得不面对语言的问题,花上比上课多几倍的时间去学习当地的语言,幸好镇上留任的大学生懂几句洋文可以和他交流,否则他沉稳的年长气息肯定早就破功了。
这是他来到这个小镇前的故事了,他操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如此回忆道:“这太尴尬了,如果让我穿越回去我一定阻止自己如此莽撞,至少得先学会语言…”
他很少为自己的过去的糗事感到羞耻,更多的是和学生讲起那些出糗的时候,博学生一笑后又总结出经验来告诫他们,避免尴尬再演。学生们爱听他用古怪的腔调讲自己的奇遇,抱着从图书室里借来的书笑出眼泪,用脏兮兮的校服袖口抹一把亮晶晶的眼里泛出的泪光。
学生们把我认作fulgur的宠物,借书的时候会投喂一些骨头,连打过我的流浪汉也怵我三分,生怕惹了麻烦。连镇长都亲自来迎接的外教老师威名在外,我也借着这份庇佑狐假虎威起来,在街边流浪动物协会里威风了一小段时间,直到他们发现我并没有戴任何项圈或者标志,那些仰仗和屈从都一哄而散。
傍晚时分我从墙上的破洞钻回板房,远远看见他坐在门槛上向我招手,我飞奔至他的脚边将嘴里衔着的一枝野花献给他。
无关从属关系,我只是想给他献上一朵花,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仅此而已。
柯基原本是牧牛羊的犬类,我从街尾那条爱讲故事的老黑那听来的,他看了一眼我圆润的臀,又开始编排我的尾巴。柯基断尾是为了更好的畜牧,但镇上没有草原也不牧牛羊,断尾只是为了更好地畜牧云云……镇上没有草原也不畜牧,我那早早失散的亲妈便是断尾,扎着马尾辫的小主人希望我可爱些,于是便也断了尾,可怜没两个月,再次醒来便是在街上,一旁纸箱里蹲着大橘,他扯着耷拉的眼皮瞥了我一眼,将我带进这条流浪的巷。
流浪狗就是这样的宿命,主人一句爱便有了家,无爱时连句话都不留,只有萧瑟的北风才最忠诚。
学生上洋文课我也躲在墙边趴着听,按大橘的说法:我要是投胎成人一定也聪明,也能说好洋文。我将信将疑试听了几节,教的的确是他平常看书时嘟嘟囔囔的语言,再后来他再欢声喊道:“good boy”时我也能将尾巴摇地更欢来回应他。
fulgur觉得我通人性,时常和我咕哒一些家乡话,念了一阵又换回那口别扭的普通话,大概是觉得应该入乡随俗,外国的狗也该听外国话。我从他磕磕绊绊夹杂着双语的话里听出点他家里有一只高加索犬,一拳能打十个我的那种。除此之外他还念书给我听,那模样不亚于对牛弹琴。我睁着没有波澜的圆眼睛盯着他,像一条不太聪明的犬类,他和我对视一眼,后知后觉到和一只柯基高谈阔论的无趣,却还是选择滔滔不绝,我也不能给他任何回应,毕竟我只是一只无害的柯基犬。
学校守门的大爷上山时摔了一跤,瘫在了家里,假期看守学校的任务便落在了留守学校的fulgur身上。经过这几个月时间我可算发现了,这家伙外强中干,安着钢铁的四肢身体却弱的不行,在寒风里巡校时裹着棉衣瑟瑟发抖的身体似乎一碰就倒,还老喜欢把冻僵的手往我暖和的肚皮里揣,我抗议地翻几下身,无果后认命地摊开肚皮任人宰割。路过校长办公室时,校长正压低声音讲电话,说为了省下一笔开支让那个外教打两份工,反正他也不会拒绝。大概这人的确有点傻愣愣的,让他暖暖手就当巡校的工资了吧。
冬日降临了小镇,呼啸的寒风刺激着每个人的生理反应,街上人少了许多,觅食也困难起来。
最近镇上有些风声,一些小混混不知找了什么路子,偷了好几家学生的书尽数卖了,再用这些不义之财换酒喝,偶尔偷的多了还能叼根烟。
大橘跟我抱怨,他正在纸盒里睡得香,一群小伙拖着只蛇皮袋,一把扔开他捡走了纸盒。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擦破皮流的血都结痂了,跛着脚找了个垃圾袋窝了一晚才没冻死在巷口。
我气愤的哼着气,带大橘钻过狗洞蹲在板房门口。fulgur下了课看见我们一狗一猫蹲在门口,一见他就可怜兮兮地叫唤,他愣了一下,快速进了房间,从衣柜角落里翻出一瓶药酒简单给大橘处理了一下伤口,大橘疼撕心裂肺地叫喊,我充耳不闻,那些药酒的味儿太刺激我的狗鼻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蹲在几米开外,看着大橘在他手上抓了好几把。换了常人来一定早就把大橘赶出去了,更别说任由大橘在他手上抓挠,得亏他有幅坚硬的外表,才能将内里的柔软保护地好好的。
大橘有了新的印着娃娃脸的纸盒,流浪的地方也换成了学校后门的树林里,上一任的守门大爷不准动物进学校,有流浪动物靠近都会挨上几棍子,但现在巡校的是fulgur,他寻常性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还能给大橘拨半根火腿肠,虽然是从我的午饭里克扣的。这有新欢忘旧爱的赛博人。
fulgur也曾谈起过那些偷书的年轻人,若是好好读书一定也能有一番作为,偏偏走上了邪路。学生不乐意他为盗贼说话,好几个女生还因为借了图书室的书被偷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凑到图书室门口道歉,他一人分一张纸巾,又拿出新的书交到她们手上,让她们先看着,过了几天他带着一模一样的书回来了,乐呵呵地包好给她们,女孩子们高兴地围着他转,笑声从门口都能听见。
作为有眼线的知识分子,我自然知道他走了五小时山路去了邻镇上的二手书店,在堆叠成山的旧书中找到了原本属于他却被倒卖的书,花了原价买回。
镇上盗书的状况少了,偷来的书卖不出去,邻镇的二手书店也不收书了,说是前几天有个外国人来买书,顺带科普了一下偷窃并倒卖他人财务是犯法行为,书店主人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也不知道书是偷来的,有书就收了。现在知道书的渠道不周正,自然也不收他们的书。学生们都开心地不得了,英语课上单词读得都更卖力。
大橘是第一个发现事情不对劲的猫,半夜他暗戳戳唤我进了树林,四下望了望才用动物的语言跟我聊天。
“诶你知道老黑死了吗?”
我惊愕地摇头,昨天他还分了我一根骨头。
“被一个小黄毛打死的,据说呜咽了一晚上,”大橘抱着头,整只猫都焉了下去,“就路过校门口,麻袋一套就提走了。”
心中不妙的预感在蔓延,我叫大橘离学校远点,迈着小短腿儿就往狗洞跑去。
夜幕笼罩小镇,镇上为了省电少有点灯的人家,学校里更是除了fulgur没有人住,板房顶挂了一盏电织灯,昏黄的灯光只够照亮门槛和旁边的一颗老树,冬夜的寒风从毛发上刮过,我一路狂奔,终于看见了黑暗中摇曳的黄灯。
灯下黑压压一片人影,为首的人左手提着塑料桶,右手握着小腿粗的铁棍,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
仿佛是老黑的血刺激了我,我壮起一身狗胆发出咆哮,希望能吓退他们,一个小黄毛发现了我,往地上抄了一块搬砖扔来,不偏不倚从我头边擦过,我露出凶恶的表情,冲最近的人叫了几声,一口咬上他小腿。
小黄毛嗷了两声,将我甩开,我摔在水泥地上的身体擦破了皮,又迅速爬起来和他们对峙,为首的人怕我将巡夜的fulgur吸引来,拧开塑料桶盖准备倒下,良好的嗅觉告知我桶里的液体是汽油,一把火下去里面的书可全毁了。我拼死钻过好几条细竿似的腿抵达门口,一面恶狠狠盯着入侵者一面叫唤,誓死守卫这片净土。
那人一声令下数不清的棍棒向我招呼来,我撕咬他们的衣服,冬日的棉服太厚了,我只能隔着厚度牵制住几个人,汽油已经漏了满地,好在拿火柴的人被我咬了好几口,看见我转头向他就发怵。
“卧槽这疯狗什么情况!那么点儿腿还挺凶,咬我几口了,还好穿得厚……”
“你可快点儿吧!过会儿他回来了!”
“行啦!我一点火那狗就咬我,要不然先把狗打死…”
“行行行,你抓紧点儿吧!”
小黄毛抡起铁棍重重砸向我,与水泥地相碰发出哐啷的炸响,我趁他手震麻的空隙又咬向他小腿,他避无可避受我一咬,铁棍也落到我身上。我咬紧牙关,鲜血涌出我的喉咙沾上他的裤子,迸溅的血迹盖过了铁棍上老黑干涸的血。
传说黑狗血辟邪,大抵也能带来好运。
“走走走!火柴都哑火了!”
“你们是谁!干什么呢!”
“快走!他回来了!”
混乱的交谈声中一道怒音,从远方劈开嘈杂的慌乱传到我耳中。
棍棒终于停止,慌乱的脚步声退远,
我意识模糊时想起老黑说过的:柯基是牧羊犬,牧羊犬除了要监管牛羊不逃离队伍,还要保护羊群不受外敌侵袭。
眼皮沉重地像灌了铅,我微睁的眼里只有一片红色的身影向我跑来,夹杂着急切的呼唤。
双眼逐渐失去焦距,模糊比以往更甚,昏黄的灯光与绿叶交相辉映,在我眼里像极了上好绸缎衬托的流沙。血红的帷幕降下了,我用尽力气偏头看向他,认命让他从血色朦胧中远去了。
若有来世,让我成为羊群吧!不必承受他人欢喜的代价,只肖嚼着多汁的青草,守着爱读书的牧羊人,跟随着皎洁的领头羊一直向前走。
HAPPY BIRTHDAY
画修修改改总有不太满意的地方、但是最后也还是定稿了,希望明年的今天能画得再好看一点再好看一点、做点九宫格摆个阵什么的。
有点词穷有点…紧张,很久很久没有画过生贺了。
总之,祝你,fulgur,Fulgur Ovid,fuchan,生日快乐。祝你清醒,幸运,幸福,万事胜意,天天开心。
HAPPY BIRTHDAY
画修修改改总有不太满意的地方、但是最后也还是定稿了,希望明年的今天能画得再好看一点再好看一点、做点九宫格摆个阵什么的。
有点词穷有点…紧张,很久很久没有画过生贺了。
总之,祝你,fulgur,Fulgur Ovid,fuchan,生日快乐。祝你清醒,幸运,幸福,万事胜意,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