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蒲】婚不厌诈(1)
*郭蒲only
*朗姆酒Alpha韬x小苍兰Omega蒲
*abo背景的离婚喜剧
SUM:家里那位大佬每天都在努力诈我去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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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诈: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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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代从商的郭蒲两家决定联姻的消息从半个月前被曝光开始就轮番登上各种话题榜的前三甲,无疑是M城时下最炙手可热的商界花边新闻。很多人都觉得这段婚姻荒唐可笑,认为他们不过是为了促进合作才出此下策,并且断言合作结束之日便是郭蒲两家决裂离婚之时。
不管外界如何评论,这场婚礼终究是在一个天气晴好的上午如期举行...
*郭蒲only
*朗姆酒Alpha韬x小苍兰Omega蒲
*abo背景的离婚喜剧
SUM:家里那位大佬每天都在努力诈我去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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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诈: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
-
世代从商的郭蒲两家决定联姻的消息从半个月前被曝光开始就轮番登上各种话题榜的前三甲,无疑是M城时下最炙手可热的商界花边新闻。很多人都觉得这段婚姻荒唐可笑,认为他们不过是为了促进合作才出此下策,并且断言合作结束之日便是郭蒲两家决裂离婚之时。
不管外界如何评论,这场婚礼终究是在一个天气晴好的上午如期举行。
教堂里受邀前来观礼的宾客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言谈举止间都大方得体,偶尔透露出几分你来我往的试探。郭家和蒲家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能手握请柬出现在这个场合的自然不会是无名之辈,没有谁敢轻视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更衣室里。
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婚礼主人公之一蒲熠星正百无聊赖地捏着一枝玫瑰晃来晃去,身后跟着无可奈何表情如出一辙的化妆师和发型师。
“小蒲总您还是再收拾一下吧,好歹整理整理发型,这可是您的婚礼啊。”
化妆师连哄带劝地把他摁回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笑得脸都僵了一半。
一旁的发型师连忙凑了上来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小蒲总,就算简单弄弄也行,不然不好向蒲总那边交差啊您说是不是。”
蒲熠星被这两人轮番上阵唠叨得够呛,只得啧了一声放弃了抵抗,“行吧,那就一切从简。”
化妆师和发型师喜出望外,连忙拿起工具开始加速干活,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不到一小时,之前准备好的完整妆发肯定是完不成了。不过幸亏这位不好伺候的少爷底子够优越,素妆反而更能衬托出那副好皮囊的出众美感。
他不爱打理发型,后脑勺的一簇头发有点长,于是发型师抓过一根小皮筋将它们绑了起来。
最后收尾的单边钻石耳钉嵌进耳廓时,门外响起礼貌的敲门声。
“小蒲总,婚礼快要开始了,请您早作准备。”
蒲熠星应声,“知道了。”然后一指桌上的黑丝绒小盒子,“换那个耳钉。”
化妆师一愣,“可是预定好的造...”
容色清冽的年轻男人不耐烦地皱眉,语气是不可置喙的笃定,“说换就换,哪儿那么多可是。”
于是耀眼的钻石就被换成了一朵银质玫瑰,连在上面的纤细银链呈弧形垂落,又被扣进耳垂。
“小蒲总,还有十分钟,您...”门外频频催促。
蒲熠星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来了。”
另一间更衣室里,同样身为婚礼主人公的郭文韬正站在窗边严肃地打电话。
与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蒲熠星不一样,郭先生今日的装束相当严谨得体,甚至每一颗扣子都扣得严丝合缝,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的。
“你再按我说的留意一下那边的动静,如果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他低垂眉眼专心致志地布置任务,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侍者脸上焦急的表情。
“郭先生,婚礼...”眼看着时间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侍者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出言提醒。
郭文韬抬眸看了他一眼,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对,就是这样,然后把资料复制好送到我办公室,辛苦你了。”
挂断电话后他随手把手机塞进了贴身的口袋里,彬彬有礼地对着侍者露出微笑,“不好意思,我有点忙,幸好没有误了时间。现在麻烦你带路吧。”
侍者一边暗自嘀咕哪有人婚礼十分钟前还有心思处理工作的,一边诚惶诚恐地走在前面为他开门引路——开什么玩笑,谁都知道小蒲总虽然有些古怪但起码还算好说话,但眼前这位看起来温和无害的郭先生可是实打实的惹不起,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去触这尊大佛的霉头。
···
婚礼按时开始。
郭文韬静静看着与他身量相仿的Omega一步步走上前来,表情完美得没有一丝破绽。
被质地精良黑色西装包裹的男人肤色过分白皙,额前碎发掩盖下的星眸含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淡。然而他右耳的耳钉存在感实在是很强,在疏冷之外平白添上些许掩盖不住的张扬骄傲。
但这人怎么还绑了个小揪揪?...还有点可爱。
郭文韬的目光落在对方转头时的后脑勺上,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
他打量蒲熠星的同时,蒲熠星也在悄悄观察他。
说出来不怕笑话,虽然是婚礼,但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面见彼此。
眼前身着同款定制黑西装的Alpha外形非常出色,看上去随时都能收拾收拾出道当个明星。他有些清瘦的身形时刻都保持着挺拔的姿态,多数时间都安静得仿佛有意让人忽视他的存在。但那张脸却实在锋芒毕露,尤其是一双眼睛,表面的温和里淬着无法让人忘怀的深邃寒意。
不愧是老爹嘴里难得一见的顶级Alpha。
粗略几眼之后,蒲熠星在心底给对方打上一个高分评价。
绝对是个从来不缺乏追求者的顶级Omega。
非常有默契的,郭文韬也暗自为自己未来的伴侣点了五颗星。
主持婚礼的神父圣洁而严肃,他看向站在一侧的Alpha。
“郭文韬先生,你是否愿意蒲熠星先生成为你的丈夫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郭文韬神色不变,“我愿意。”
神父点点头,又看向另一侧的Omega。
“蒲熠星先生,你是否愿意郭文韬先生成为你的丈夫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蒲熠星做了个深呼吸,回答时迟了一秒,“我愿意。”
郭文韬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请交换结婚戒指。”
两枚样式相同的婚戒被侍者恭敬的送上,郭文韬率先拿起其中一枚示意蒲熠星抬手。
就算他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提早被家族预定好的戒指尺寸自然不会出现不合适的状况。两个人各怀心事,快速完成了这个环节,肉眼可见的同时松了口气。
“以法律所赋予的合法权利,我宣布,你们正式结合成为合法夫夫。”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蒲熠星和郭文韬已经放松下来的表情同时出现一丝错愕——忘了还有这一茬!
两位新郎面面相觑,谁也没先靠近对方一步。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和尴尬,连台下观礼的宾客里也好奇地发出些许轻声议论。
神父有些奇怪,拔高声音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现在请新郎亲吻你的丈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豁出去了。
郭文韬一咬牙正准备靠过去,蒲熠星却突然开了口。
“算了吧,我重感冒,大喜的日子最好还是不要传染给他。”
Omega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神色无辜又自然,“是吧郭...韬韬?”
他生硬的拐了个语调状似亲密地喊他,Alpha心领神会,配合地向神父一欠身。
“我同意。这个流程可以跳过了,请您继续下一项吧。”
神父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两位新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乐得卖个面子,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圆场。没有出其他的岔子,这场戏剧般的婚礼终于平稳地走向结束。
···
好不容易挨到名流云集的晚宴收尾,蒲熠星疲惫地走向地下停车场,在电梯里随手脱下紧绷的外套挂在臂弯处,还为了透气解开了领口处的一枚扣子。
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利益能让老爹出卖自己的儿子跟郭家假结婚...
觉得自己无故被牵连的年轻Omega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后脑勺的小揪揪跟着晃悠了两下。
叮地一声,抵达负二层的电梯门徐徐打开。
蒲熠星打了个哈欠走向自己的停车位,却被旁边的黑色轿车灯光闪了两下,下意识看过去。
他的新婚对象,郭文韬先生正坐在驾驶位微笑望着他。
“你...干嘛?”蒲熠星眯起眼睛。
郭文韬下了车,靠在车门旁边冲他招了招手,“不干嘛啊,就是送你回家。”
“我自己有车,还用蹭你的?”
按理说这一晚正该浓情蜜意,但很显然这对新婚夫夫情况错综复杂,认为与对方不熟的蒲熠星并不打算接受这份好意,“郭先生请回吧,我认路。”
郭文韬仿佛早就料想到了他的拒绝,慢悠悠地开口,“蒲先生,虽然你我都清楚这个婚姻不过是做戏而已,但现在才刚结束婚礼我们就分车离开,你觉得蹲在外面的那些媒体会怎么想?第二天那些报纸上的新闻又会歪曲成什么样子?我相信你还是能权衡利弊的。”
“做戏还是得做全套,况且都要住在一起了,一辆车回去更低碳环保。”
蒲熠星挑了挑眉。
这人有备而来啊?有理有据,他还真无法反驳。
“郭先生说得很有道理。”他摸了摸下巴走向副驾驶,拉开车门时对着说辞一套套的Alpha牵起意味不明的笑,“不介意我再添把柴加点火吧?”
“怎么还不出来?怕不是在停车场吵架了吧?”
“我就说他们是假结婚你们还不信,看着吧,等会儿肯定各走各的。”
“你说这被要是被拍了那他们两家不就啪啪打脸?”
十分钟后随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出,蹲守在酒店外议论纷纷的狗仔们认得这是郭文韬的座驾,立刻来了精神,端起长枪短炮准备好拍摄第一手照片。
然而从停车场出来的车只有这一辆,并且路过时,透过开了一半的副驾驶车窗隐约可以看到靠在椅背上的小蒲总本来很整齐的衬衫衣领松松垮垮。
花边新闻的始作俑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
已经有人率先面红耳赤——都是成年人了谁不知道谁啊?深夜无人的停车场里,新婚夫夫孤A寡O血气方刚的...
“撤了撤了,你看你们这一个个阴谋论挺厉害,人家感情好着呢。”
不断有狗仔收起设备冷嘲热讽着离开,忍不住抱怨这破工作让他们无功而返,还不如去拍十八线男星和金主不拉窗帘搂搂抱抱的艳俗小故事。
此时郭文韬的车早已开出了一段距离。
他瞥了一眼副驾驶上一路沉默的蒲熠星,对方正歪着头专注凝视窗外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已经可以了。”郭文韬意有所指地开口,“没开空调,别冻感冒。”
蒲熠星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伸手无所谓地扣上衣领的扣子,“谢谢关心。”
简单的两句交流后车内再度恢复寂静,该开车的开车该看风景的看风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不再说话,看起来甚至不如萍水相逢的出租车司机和乘客的关系密切。
虽然郭文韬和蒲熠星两人都觉得彼此不过是家族利益的筹码,是做戏给外界看的假结婚,但早已为他们准备好婚房的两家长辈显然不这么认为。
踏进新房子的瞬间,单身多年的Alpha忽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小洋房该不会就一间卧室吧???
于是后脚进门的蒲熠星站在玄关,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冷漠自持的郭文韬炸毛猫一样蹿出去奔上二楼,慌里慌张得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郭文韬迅速查看了二楼确定有主卧和客卧之分后才放心地回到楼梯上,出于礼貌还是先询问拥有这房子另一半产权的蒲熠星的意见,“我刚看过了卧室,想问一下你的意见,我们要不要...”
“分房睡”三个字还没出口,拜活跃的联想思维所赐,蒲熠星分分钟误解了郭文韬的原意。
“郭先生,事先说清楚,我并不想跟你结婚。”蒲熠星往客厅宽大的欧式沙发上一坐,语气不太友好,“孤A寡O的睡一间房不好吧?还是说你对我另有所图?”
郭文韬扶着扶手,脸色一凝。
“不好意思,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他皱起眉,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蒲熠星,眸光冷淡,“蒲先生自信心是不是太膨胀了?跟你结婚,难道你以为我会是自愿的吗?”
蒲熠星瞪他:“你才膨胀!你找上我家的原因我一清二楚,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郭文韬气定神闲:“演技不错,我看你才是得寸进尺吧,你敢说蒲家对我没有利用之心?”
最终因为一句话的误会闹得不太愉快的Alpha选择了连通书房的客卧,Omega便气呼呼地拎包住进了阳台更宽敞的主卧。
蒲熠星靠着淋浴间的玻璃门咬牙切齿地发微信语音,“zou峻纬!我早晚跟这个神经病离婚!”
那边很快发回消息,“...你想怎么跟他离?不是谁先提离婚谁负责任吗?”
与此同时郭文韬坐在客卧的床边冷笑着拨了电话,“小齐,帮我先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齐思钧的声音有点无奈,“你离不了吧?还是说你要英勇就义主动担责?”
婚房里大红喜字还挂在墙上,离婚就已经被两位新人提上了日程。
不过协议里写好的关于责任承担的几条事项倒是让他们犯了难。吃亏是必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亲自动手挖好坑等对方跳进来了。
隔着几堵墙,蒲熠星和郭文韬居然异口同声:“当然是诈他先提离婚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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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一个小连载!忍不住把之前Stefan和Eazin的故事展开详写啦,加上了abo的背景设定(´∇`)
之后应该会主更这个!我再也不咕了.jpg
感谢所有的评论以及小红心小蓝手~
【郭蒲】非典型吃醋
伪现背
搞点俗套的吃醋冷战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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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他终于抱住了他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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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蒲熠星回绵阳那天,正好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航班延误的时间不长,抵达时刚过晚上七点,他才上车没多久天色就开始发暗,夕阳的余晖陡然劈碎云层,雨水噼里啪啦从天幕砸落,道路两旁的灯就一盏接一盏渐次亮起,照亮了模糊的夜色。
四川毗邻重庆,也是座不折不扣的山城,下起雨时云深雾绕,万物轮廓都不再清晰,天地一片朦胧,像是一张失焦的旧照。
雨越下越大,半座城市很快都被浸泡在水里,湿淋淋的空...
伪现背
搞点俗套的吃醋冷战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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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他终于抱住了他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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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蒲熠星回绵阳那天,正好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航班延误的时间不长,抵达时刚过晚上七点,他才上车没多久天色就开始发暗,夕阳的余晖陡然劈碎云层,雨水噼里啪啦从天幕砸落,道路两旁的灯就一盏接一盏渐次亮起,照亮了模糊的夜色。
四川毗邻重庆,也是座不折不扣的山城,下起雨时云深雾绕,万物轮廓都不再清晰,天地一片朦胧,像是一张失焦的旧照。
雨越下越大,半座城市很快都被浸泡在水里,湿淋淋的空气贴着衣物往皮肤钻,他从长沙过来,一身夏装单薄轻便,抵御不了低温,遮挡不了水汽,没一会儿就连打几个喷嚏,他一边拉口罩,一边立刻跟司机解释自己真的有二十四小时核酸,还掏出手机准备递给对方看。
司机是本地人,见他一口绵阳话说得地道,也稍微卸下两分警惕,转动旋钮把空调温度打高了一点,还贴心的问了一句现在还冷不冷。
“不冷不冷,师傅你小心开车。”
蒲熠星摇了摇头,手里捏着手机,屏幕随着触碰亮了好几次,微信上还是没有弹出任何新消息。
冷战一点也不酷,并且很幼稚,他很想这么跟郭文韬说,但鉴于冷战是他先开始的……
那么我必不可能先开口!
蒲熠星愤愤不平,在心底给郭文韬狠狠记下一笔,末了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两人的对话框,上一次聊天记录结束在三天前,郭文韬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朋友从绍兴给我带了两瓶花雕,晚上可以做东坡肉。
01
蒲熠星觉得郭文韬这股无名火来得实在有几分不讲道理。
《超脑少年团》播出两期后,蒲熠星遭遇了一轮不小的舆论风波,他自己原本不太在意,倒是节目里认识的几个弟弟颇为不平,丁若虚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受影响,蒲熠星当时嘴里正在啃一小块西瓜,咽下去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
“放心放心,你蒲哥我心理素质好得很,这才哪到哪。”
“也对,反正才播了两期,后面他们就知道蒲队你有多厉害了。”
新认识的弟弟实在热情得很,不在台上了都不忘一口一个蒲队,叫得蒲熠星都有点儿脸红。于是他默默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对了小丁,你还在南京吗?”
“在啊,我觉得南京还挺好玩的,打算多待几天再走,你推荐的那家馆子也不错,好吃的。”
“那肯定,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去那儿改善伙食。”蒲熠星有些得意,又挖起一勺西瓜塞进嘴里,“其实鼓楼那边有家酸奶冰淇淋特别好吃,可惜录节目的时候太忙了,不然我肯定带你们去一趟。”
他说得轻松,想起些在南大读书时的旧事,又给丁若虚推荐了几个可以去打卡的地方,其中还包括了南大后门的一家书店。
直到结束通话,蒲熠星才发现郭文韬正站在沙发边上看着他。
“怎么了?”蒲熠星伸手去拉他,“发什么呆?”
“又是丁若虚?”
“什么叫又,说得好像他经常给我打电话。”
“不是昨天晚上才打过。”
蒲熠星虽然完全不能理解这算是吃的哪门子醋,但多少也能品出郭文韬略微沉下的语气中带着点儿显而易见的不开心,于是主动拽着对方手臂往自己身旁拉,扯着郭文韬坐下来。
“干嘛呀干嘛呀,昨天晚上明明是因为工作,你现在怎么这么小气哦?”
“我过敏了。”
“啊?”蒲熠星一愣,下意识就要去掀他衣服,结果被郭文韬直接抬手扣住手腕。
“别看了,不严重,我已经涂过药了,就是身上还是痒,这两天我先去客房睡吧。”
“什么啊,怎么还要分房睡了?这么严重吗?”
蒲熠星又想去掀衣服,奈何手被郭文韬攥着,半分挣脱不开,他原本想借点巧劲,又想起对方过敏了,身体大概也不舒服,就干脆停下动作,用脑袋蹭了下郭文韬肩膀。
“怎么了呀?”
郭文韬在亲昵的触碰中松开手,又替他揉了两下被捏红的手腕。
“说过多少遍了,吃冰西瓜的时候不要喝雪碧。”
“你自己都过敏了,还好意思说我。”蒲熠星诧异地看着郭文韬,“你哪里不开心你就说嘛,就因为小丁给我打电话吗?”
“不许吃了。”郭文韬避开他的提问,直接把没吃完的半个西瓜套起来准备带走。
“可是这个还没吃完……”蒲熠星义正严词地阻拦。
“我会吃完的。”
“……”蒲熠星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郭文韬,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郭文韬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很轻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哦,现在嫌我不够成熟了。”
一般来说,郭文韬是个很讲道理的人,所以当他突然开始不讲道理的时候,就会非常难以沟通,蒲熠星对此深有体会。
“明明是你不愿意好好说话。”蒲熠星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还是很轻的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们先冷静一下吧。”
“好。”
郭文韬在说完这个字后就拎走了他吃剩下的半边西瓜。并且在蒲熠星的注视下拿了一套床品迅速收拾好了客卧。
不仅如此,郭文韬当晚拎汤入住客卧时,还顺走了喜欢在卧室门口挠墙的傻儿子裟裟。
蒲熠星对此倒是并不生气,毕竟以瓜裟的智商根本分不清他和郭文韬,顶多把郭文韬当成了亲爹代餐,所以才往人家怀里扑。
猫多自然有猫多的好处,虽然有时免不了半夜失眠听取喵声一片,可是郭文韬睡到次卧后蒲熠星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独自一个人抱着瓜蛋睡了两晚。
只剩一个人的房间好像格外空旷些。
他们两天都没怎么说话,第三天蒲熠星要去长沙录一个节目,所以特意起了个大早赶飞机,临出门前郭文韬趿拉着拖鞋从次卧出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问他周几回来。
蒲熠星对男朋友的主动搭话不可避免觉得很受用,心情颇好地轻轻扬了扬下巴。
“录完节目我准备回趟绵阳,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来。”蒲熠星说到这句时还故意掂了掂行李箱,就差把“你再不道歉可就没机会了”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好。”睡眼惺忪的人却只是揉了揉眼睛,轻声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你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吗?”蒲熠星歪了下头,带着一点不可置信的犹疑确认道。
“……你带伞了吗?可能会下雨。”郭文韬有意顾左右而言他。
“天气预报说长沙今天39度。”蒲熠星毫不留情戳破他临时编织的谎言,拖过那只大号的拉杆箱往门口走,“行吧,你在家照顾好猫,我先走了。”
“……嗯,好。”
蒲熠星耳边传来的,是一声很轻微的回应。
很微妙的,他和郭文韬向来懂得点到即止,从不会真的吵起来。
蒲熠星在很小的时候就领教过邻居夫妻吵架的威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吵得火花四溅,还伴随着叮铃哐啷的各种声音,与灶台上烧开的水壶共谱一段夏夜协奏曲。
隔着一堵墙的蒲熠星在自己房间里听得真切,他在蝉鸣的间奏里咬着半截水蜜桃味的碎冰冰,一边写作业一边想,以后他一定不要过这种生活。
他肯定会找一个安静体贴,情绪稳定,最好还能跟他一起打游戏的恋人。
这几个条件郭文韬基本都能满足,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游戏水平有点不太行,郭文韬其人,学霸光环开得满,颜值分数起点高,还懂一点绘画和音乐,只可惜操作游戏的天赋实在稍显不足。
但这些都不重要。
蒲熠星想,他本来也不是因为择偶标准跟郭文韬在一起的。
是郭文韬改变了他的择偶标准。
02
突如其来的暴雨没有给蒲熠星这个返乡人留半分情面,尤其是在没有带伞的情况下。
小区有门禁,外来车辆禁止入内,蒲熠星只能在门口下了车,拉着行李箱到家时衣服早都淋了个半透,头发还在滴水。
“我回来了。”
拉开门的一瞬间,妈妈就毫不留情瞪了他一眼。
“你没有伞就不会在门口保安亭给我打个电话吗?赶紧进来洗澡,快点,先把鞋换了呀。”
蒲妈妈一边催促一边转身去拿沙发上那块叠好的浴巾。
“不是,我……”
蒲熠星还没来得及开口多说一句,头上就被亲妈扔了一块准备好的浴巾,他试图抵抗,才刚掀开一个角就被人连消带打赶进了浴室。
“我还没拿衣服!”蒲熠星小声抗议。
“我去给你拿。”
“我箱子里就有。”
“知道了,你快点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行李箱外层是防水的,蒲妈妈直接拿一块布擦去了多余水分,放平箱子打开拉链,翻出一套睡衣和几条单独封装的一次性内裤。以及压在行李箱最下面的一把折叠伞。
蒲熠星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以为可以收获一些父爱,结果却受到了亲爹的冷嘲热讽:
“你有伞还不打?我看你是讨打。”
亲妈在一边补充:“把你懒得哟,有伞都懒得打。”
蒲熠星闻言愣了两秒,又很快反应过来。
“什么伞?我有伞还能不打吗?我又不是傻……”
话还没说完,他顺着父母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打开的行李箱,和上面那把被翻出来的折叠伞。
“好吧,我是傻子。”蒲熠星吐了口气,走过去把行李箱合上,“我先去铺一下床。”
“去吧,东西都给你放床上了。”
“好的。”
拎着箱子推开房门,蒲熠星摸了下口袋,想起来手机还在浴室,于是转身准备出去拿,门口却传来两下敲门声。
“请进。”
蒲妈妈探头看了一眼他的房间,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反手合上了卧室的门。
“喏,你的手机。”
“好的,谢谢妈。”
蒲熠星松了口气,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还不死心,又一次点开了没有任何红点的绿色软件。
“怎么突然回来啦?”
蒲妈妈接过蒲熠星打开的床单,替他按住一边。
“想你们了呗,我还不能回家啦?”蒲熠星撇撇嘴,撒娇道,“我都好久没吃牛油火锅了。”
“火锅哪里不能吃呀,你最近工作这么忙,跑回来肯定有事。”
“好吧,就知道你能看出来。”
难得看到自家儿子一脸无奈的神色,蒲妈妈很轻的笑了一声。
“我是你妈,我还能不了解你?之前回家哪次不是马上跟文韬打电话,今天一点怎么都不着急?”
“……”
“哦,吵架了回娘家是吧?”
“妈——”,蒲熠星无语,“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乱吃醋,我只不过是跟之前录节目认识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蒲熠星指尖敲着床沿,皱着眉追加了一条,“他还抢我西瓜。”
蒲妈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哦,还有呢?”
“没有了。”
蒲熠星思考问题的时候脸颊会有一点鼓起来,蒲妈妈伸手戳了一下,于是就看到自己儿子瞬间泄了气,像只委屈的小皮球。
“……他好像总是没有安全感。”蒲熠星拿出手机比划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感情其实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你是想知道你们哪里出了问题?”
“也不是,我大概知道问题在哪里,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让他觉得舒服一些,因为我并不想改变自己的工作节奏和交友方式。”
“所以其实你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但是这样并不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从踏上一站到底舞台时候就想过,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我还是愿意站在舞台上的。”
“他不希望你一直留在这里吗?”蒲妈妈的声音很温柔。
“倒也没有,他之前就跟我说过他不会一直留在节目上的,他现在只是在攒钱,以后还是会去创业,所以他对我会留在娱乐圈这件事很没有安全感。”蒲熠星试着抿了一下嘴唇,“所以他总是会有一些突然的小情绪,我其实也能理解,可是我又会觉得很累。”
“那会想要放弃吗?”
蒲熠星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的摇了摇头。
“不想。”
“小蒲。”蒲妈妈摸了摸自家儿子细软的发丝,沾了一手蕴湿的水汽,“妈妈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回来是因为需要妈妈的答案吗?”
“不是。”
“是在等文韬的答案?”
“是。”
“那不就是回娘家。”
“……妈,你就一定要损我这一句是吧。”
蒲妈妈朝他摇了摇头。
“你从小到大主意都正,也没什么事需要我跟你爸爸操心,文韬算是唯一一个例外,从你决定要跟他在一起开始,我就在想这件事对你来说到底好还是不好。”
“那你有答案了吗?”
“谈恋爱也是人生很重要的体验,你能找到喜欢的人,妈妈很为你开心。剩下的是你自己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只要不涉及道德底线,我们都不会干涉。”
“我明白了。”
03
蒲熠星睡了很沉的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他撑着床边想要坐起来,却意外摸到一截冰凉的手臂。
“卧槽……什么东西?!”
他本能往后一缩,下一秒就看到床边站起来一个人。
是郭文韬。
“吓死我了。”蒲熠星坐在床上,轻轻拍了拍胸口,“你怎么会来这里啊,家里的猫怎么办?”
“我给它们留了水和粮还有猫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一个人搞不定它们。”
郭文韬一开口就直接切入主题,仍旧是在家时惯用的语气,调子轻轻软软,无端像是撒娇。
“你什么时候来的?今天早上吗?”
“嗯,我刚到没多久。”
“我爸妈呢?”
“叔叔阿姨出去买菜了。”
“……”
“阿蒲,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你说……”
“我其实是个很怕热的人,小时候一到夏天就觉得日子特别长,所以我根本没有想过我这种人还有一天会喜欢上夏天,还会抱着猫睡觉。”
“嗯?”
“我是说真的猫。”郭文韬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去录节目那几天,我一直是抱着汤汤睡的。”
“所以你带汤汤去客卧是为了当抱枕?”
“是。”郭文韬握住他的手,“可是蒲熠星,我是从跟你一起录密室逃脱才开始喜欢夏天的。”
“……你想说什么?”
“所以我就是会嫉妒,因为这个夏天你好像又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我了解你,你从来都不会跟一个不重要的人分享自己的生活,你只对喜欢的朋友才会这样,我就忍不住会想,我曾经也只是你喜欢的一个朋友。”
“你在想什么哦,你已经转正很久了。”
“我知道。”
郭文韬从来都不是一个很纠结的人,因为他想要的好像总都能得到。
唯独蒲熠星是个意外。
是个猝不及防闯进他生命轨迹里的意外。
暑期伊始,蒲熠星就接到了江苏卫视《超脑少年团》节目组的邀约。他本就是在南京读的大学,又从《一站到底》走进大众视野,对这座城市感情难免要亲厚一些,加上节目组发来的项目书也很有诚意,他打开那份PDF仔细浏览了一遍,策划和内容都是他喜欢的形式,而且与其他工作在时间上也没有明显冲突,于是直接答应了下来,还在网上签好了合同跟保密协议书。
节目播出那天是周五,蒲熠星拉着郭文韬一起在客厅看节目,还絮絮叨叨说起录制时的一些小插曲,郭文韬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把手上的半包薯片和一块饼干递过去,问他要不要吃。
蒲熠星最近的减肥计划总算是告一段落,但高热量食品肯定还是少吃为好,所以拒绝的次数明显比接受的次数要高。
播到一半的时候,蒲熠星用手在自己头顶上方比了一下,说,“小丁看起来是不是比我高这么多,其实站我面前的时候也没有高多少。”
丁若虚这个名字,郭文韬曾经听王易木提起过,只知道他是香港中文大学的高材生。
凑巧的是,蒲熠星似乎也很欣赏他。
他审视一般看着屏幕里戴眼镜的男生,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蒲熠星,撕开一盒无糖酸奶递了过去。
“喝吗?无糖的。”
“哦,好。”
大约是他当时表现出的冷淡太过明显,后来蒲熠星没有再拉着郭文韬一起看这档节目。
04
蒲熠星看着郭文韬,懵懂的神色里缓缓染上一丝轻松的笑意。
他才刚睡醒,思绪尚且有点儿不灵光,被这么帅的一张脸盯着,难免有几分心神不宁。
尤其是眼前这个人还在试图跟他说一些好听的话。
一直以来郭文韬都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理科生的思维方式让他可以用直白的文字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却不懂得用浪漫的词藻修饰自己的爱意与私心。
但无论什么时候,真诚永远是绝佳的必杀技。
“阿蒲,蒲熠星。”郭文韬的声音很轻,每个字都像是能砸进他心里,“我什么都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要碰到跟你有关的事,我就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的客观和冷静,我甚至没有办法等到明天再来见你,就买了凌晨的机票。”
“郭文韬。”
“嗯?”
“你知不知道,冷战真的很幼稚。”
“对不起。”郭文韬默默垂下眼眸。
“我的意思是,我也很幼稚。”
蒲熠星指尖勾住对方衣摆,把郭文韬的距离拉近一点,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腰。
被拦腰抱住的一瞬间,郭文韬抬手回拥住了蒲熠星。他像是卸下所有力气,任由失眠的疲惫感碾过四肢百骸。
“阿蒲。”
搭乘凌晨的航班确实对他这个强直患者极端不友好,郭文韬想。
“我能在这儿睡会儿吗?我已经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他眼眶红红,嗓音也温软,看来起委屈得像是要哭。
蒲熠星哪里受得了这个,顿时点头如捣蒜,直到对方脱掉鞋袜挤进被窝把自己搂进怀里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一定要抱着睡吗?”
“嗯。”
郭文韬心满意足闭上眼,用鼻尖蹭了蹭蒲熠星侧颈。
他终于抱住了他的猫。
-fin-
【郭蒲】人民有信仰,老子有对象
郭蒲only,总裁韬×下属蒲,沙雕小甜饼,4k+
来自网络的把老板叫成老公的梗。
关于怎么把老板变成自己对象。
这事儿听起来有些荒唐。
蒲熠星发誓自己当时没喝多,仅仅半杯红酒。他还留有理智,知道一会儿自己得上台跳段舞。
公司年会,员工年轻人多,开得像个热闹的party。有人在吹泡泡,有人在叠纸飞机,有人在拿棉花糖机做棉花糖。蒲熠星听到自己的名字,把杯子放下,穿过人群上台了。
他没专门编舞,想来也不会有人认真看他跳。他跳了段popping,没多长,但坐办公室太久不活动,成天的微信步数就是从家到地铁站,从地铁站到公司,已然...
郭蒲only,总裁韬×下属蒲,沙雕小甜饼,4k+
来自网络的把老板叫成老公的梗。
关于怎么把老板变成自己对象。
这事儿听起来有些荒唐。
蒲熠星发誓自己当时没喝多,仅仅半杯红酒。他还留有理智,知道一会儿自己得上台跳段舞。
公司年会,员工年轻人多,开得像个热闹的party。有人在吹泡泡,有人在叠纸飞机,有人在拿棉花糖机做棉花糖。蒲熠星听到自己的名字,把杯子放下,穿过人群上台了。
他没专门编舞,想来也不会有人认真看他跳。他跳了段popping,没多长,但坐办公室太久不活动,成天的微信步数就是从家到地铁站,从地铁站到公司,已然算是他最大的活动量。一支舞跳完他累得有点气喘吁吁,脑子都觉得有点儿缺氧。
齐思钧乐呵呵地往他手里塞话筒,让他说点什么,作为公司优秀员工发表感言啥的。
蒲熠星抱着颁给优秀员工的象征性奖品——一只半个人大的玩具熊,一时想不起任何适于跟眼下场景联系起来的梗,于是打算说些场面话、套话。
“我非常感谢公司,感谢我的领导对我的教导,我的同事陪伴着我与我一起努力,才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尤其要感谢……”
蒲熠星头还有点儿晕,说这段套话时他完全没有过脑子,所有的字争先恐后地从他嘴里往外蹦。他看见人群里的老板,他们公司的小郭总,在群魔乱舞的状态下仍旧西装笔挺不动如山的郭文韬,于是特别殷勤地伸手示意对方的方向。
“感谢我的老公,带领我们公司走向正确的道路、光明的未来……”
蒲熠星不知道他这一段废话是怎么让全场闹腾的家伙都安静下来的。这群猴子特别有默契地停下动作,一齐转头向他看过来,表情呆滞,动作整齐划一,还怪吓人的。
而且,小郭总跟这群人的表情一模一样。带点困惑的茫然,仿佛大脑的CPU已经烧坏了。
蒲熠星眨巴眨巴眼,终于感觉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出乎预料的事情。
他开始回顾那些自己刚刚不过脑子说出口的东西……
哦,“我的老公”。
jojo🐰: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都不请我去你们婚礼。
齐岱泽🧀:不是我说,你这瞒得也太好了,我还想着给你免费当司仪呢,你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AKA SK:真的假的蒲哥,你跟郭总在一起了?!你俩结婚了?!快告诉我我是喝醉了产生了幻觉!
少帮主:恭喜恭喜,既然你结婚也没请我,我这份子钱也可以省了吧?
曹恩齐给他发来了一段浪漫的钢琴曲。
蒲熠星受不了了。
他刚刚才从会场夺路而逃,连解释都没解释。解释没用,不可能有用,他已经没脸在那里待下去了。蒲熠星发誓,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为社死的一次。可能到他七老八十了还会跟别人提起,我年轻的时候啊,众目睽睽之下,喊了我老板一声老公。
这公司还能待吗,蒲熠星欲哭无泪。这里待遇不错,我真的不想走啊,谁知道错过这家下家怎么样。
郭文韬大概想弄死我了吧。
蒲熠星丢开手机,把脸埋进自己沙发上放的抱枕上。
他没看见郭文韬给他发的消息。
不能惹的老板:在吗?
“所以你对自己的下属下手了,”周峻纬用一幅看万恶资本家的表情看他,“郭文韬,我真是没想到啊。”
“我说过了,我跟他只有上下级的关系,我没结婚。”郭文韬重申。
“那你现在能不盯着你这位没‘没结婚’的下属看了吗?”
郭文韬把手从百叶窗上放下来。
“我是怕他突然辞职……他工作能力很不错。”
周峻纬乐了:“怕他突然辞职啊?需要你扒着玻璃盯那么久?”
“我不是……哎你等等。”
郭文韬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母亲两个大字。
我完了,他想。
周峻纬靠在办公桌边上乐得看他笑话,郭文韬硬着头皮接了视频电话。
“结婚了怎么不告诉妈妈啊?”
“我没……”
“都没把人带回家看看。哎,你长大了,不着家了,原来都是很乖的。看来你是不爱妈妈了……”
“不是,我当然爱你,但是这事儿……”
“让你爸跟你说。”
“儿子啊,那人怎么样啊。我听说跟你年纪差不多,挺白的,长得挺好看是不是?你给我发个照片来。哎,你姑姑想跟你说话。”
“文韬呀,周末有空没有,来我家饭店吃饭呀。咱们一块儿聚聚,也让我们看看你对象长啥样。哦,你姨妈想跟你说话。”
“我就说你条件这么好不会找不到对象,原来都瞒着呢。现在什么年代早不兴门当户对那一套了,你喜欢就好啊。你舅跟你说话。”
“外甥啊,我跟你说,你这让人家自己说出口公开,明显是没给够人家安全感。你得反思一下你知道吗?”
好家伙,对面还是三堂会审。
郭文韬张口结舌,完全插不进去一句话,最后等对面挂了电话,他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这个世界怎么了,他想。
周峻纬憋不住,笑了出来。郭文韬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厉害,几乎可以用猖狂一词来形容。
“他连个戒指都没给你。”齐思钧拉着蒲熠星的手感叹,“看看这手指上,光秃秃的。”
蒲熠星把手抽回来:“拉倒吧,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要跟他真结了倒还好了。”
齐思钧叹口气,拍拍他肩膀:“知道你用心良苦,这么多年还没开花结果呢。”
齐思钧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蒲熠星暗恋郭文韬,喜欢程度不得而知,反正挺念念不忘的。
这事儿发生在他在国外读研的时候,暑假回来跟朋友聚了一回。
他当初闲暇时会做点直播,转换心情,那天破天荒搞了回户外,结果人都散了之后下大雨,瓢泼大雨,他打不到车。
最糟糕的事,他们当初开的是个化妆party,蒲熠星另辟蹊径穿了一身裙子,小皮鞋,头顶假发。在party上挺惹眼,一群人给他鼓掌欢呼,一上街就十分社死。
他就这么在大雨里茫然无措,然后一咬牙,心想先跑到地铁站吧。
小皮鞋有跟,他穿不惯,崴脚了。啪叽摔了。
他当时在国外留学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开心,沮丧了很久,现在跟朋友聚会也只是强颜欢笑。现在这么一摔,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他当即有些绷不住,委屈的情绪一上来,就开始掉眼泪。
也没掉几滴,或者可能只是眼圈红了,他错把脸上的雨水当成了眼泪。
他就这么保持着摔倒在地的姿势淋雨,想着反正他穿成这样也没人认识他,就这么着吧,让我一个人难过会儿。
偌大个北京,这么多人,在他身边匆忙地来来往往,没一个人扶他。
唯有一个白衬衫西装裤的社畜停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姑娘,你没事吧?”
对方把一把伞递给他,看蒲熠星脚腕崴得肿起来了,又把蒲熠星背起来,完全不在乎蒲熠星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蒲熠星贴着他的后背,一只手打伞,一只手搂住对方的脖子。
要不是手机摔坏了,蒲熠星必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
蒲熠星后来再去那附近企图偶遇这位好心的社畜,没找着人。再见到对方的脸是在齐思钧的朋友圈里。
一张合照,齐思钧旁边那位温和笑着的不是他挂念很久的好心人又是谁?
他一咬牙给齐思钧发了消息,问他对方是谁。
齐岱泽🧀:我老板啊。
Eazin:哪个公司。
齐思钧答了。
Eazin:很好,重新认识一下,我马上就会是你的新同事了。
齐岱泽🧀:???你说什么,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工资这么高。
Eazin:那公司不适合我,我辞了。
齐岱泽🧀:没听你说过啊,什么时候辞的。
Eazin:两分钟前。
齐岱泽🧀:你疯了,你图什么。
Eazin:你老板。
齐岱泽🧀:什么?
Eazin:我不是说了吗,你老板啊。
齐思钧叹为观止。
结果蒲熠星进公司两年,勤勤恳恳工作,爱岗敬业,实属优秀员工,资本家的好帮手。
齐思钧天天观察,天天失望。
物价都涨了,经济下行,你俩再不在一起,我份子钱都随不起了啊。
“所以你喜欢他,”周峻纬总结,“但是你没对他说。”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难道要说……”
“在他做游戏主播的时候,你是他榜一大哥。”
郭文韬噎住。
他其实很久不看直播了。
那是他还没开始创业,不是小郭总,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社畜,在芸芸众生中并不算特别起眼。
他日复一日宛如复制粘贴的生活跟他曾经想象的完全不同。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生活的意义,甚至自身的意义。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不同与独特,感知不到他存在的价值。他跟其他每个人都没有差别。他换个名字,换张脸,他就可以是别人,而不是郭文韬。
他是在那个时候看到蒲熠星直播的。
他只是偶然在地铁上抽空玩了五分钟手机,然后刷到一个短视频,游戏剪辑。
主播没有露脸,只看见手,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
对方阴阳怪气的毒舌惹得郭文韬笑出来,然后鬼使神差地点了关注。
他看见对方的名字:火羽白日生。
这个游戏主播明显只是闲着无聊随便播播。他没有固定的直播时间,粉丝数也寥寥,但他并不在意有多少人来看他,多少人来送礼物。弹幕很少,但他看见了就会回。
郭文韬就是这么跟他聊起来的。
他夸主播的技术,说他说话有趣,偶尔发个哈哈哈,送个礼物,竟也到了榜一。再后来他们开始聊天,说一些生活上的琐事。火羽手上还在激烈地敲键盘,却也总是耐心回他。
郭文韬好像终于找到了什么,他跟现实的锚。
他开始期待每天回到家看直播跟他聊天,哪怕他晕3D,也不怎么懂这些游戏。他只是想跟火羽说说话。
就仿佛他也有了归宿,他麻木的心脏再次开始跳动,去渴望一些新的改变。
他犹豫着要不要辞职。
现在的工作已经足够好,他辞职了,很难再找到工资这么高的,再说他快要升职了。可是……
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想起某个热爱改变的人,那个总是喜欢赌一把的火羽白日生。
那就赌一把吧。
他是在忙完离职的事情后才知道火羽已经不再做主播了的。他只看见了一跳火羽发的动态,洋洋洒洒一大篇,说的全是告别,江湖有缘再见。
而郭文韬根本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郭文韬心想,哪里有什么缘分,我怎么靠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找到你。不知名姓,甚至不知相貌。
再后来,等他创业成功,成为了郭总,某天推开会议室的门。
“郭总好。”
他仅凭声音就认出了对方。
他的火羽,他的星星。
“真够磨蹭的,”齐思钧说,“你看他最近不也没再管公司里说你俩结婚的传言吗?说不定就是对你有意思。”
“我考虑过了,”蒲熠星郑重点头,一幅慷慨赴死的壮烈模样,“我连戒指都买好了,随时准备把这个传言坐实。”
“不是?你这速度也太快了,跳过表白直接求婚啊,这么着急当老板娘?你什么时候求婚我给你在边上鼓掌喊答应他。”
“愚人节。”
齐思钧觉得自己耳朵出了点问题。
“什么节?”
“愚人节。”
“这也太……为什么啊?”
“成功了最好,失败了我就说这戒指是我路边摊买的,想起年会的口误打算给他开个愚人节玩笑。左右我不亏。”
恋爱降智是真的,齐思钧想。
“为什么不试试表白?”周峻纬建议。
“我怕他不喜欢我,他对我一直是上下级的态度。”
“他对这个传言只有最开始有解释,现在已经不管了。而且,你要是害怕失败怕他远离你,我给你支个招。”
“什么招?”
周峻纬摆摆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愚人节拿戒指求婚。”
后来蒲熠星和郭文韬在愚人节那天,特别默契地站在天台上从口袋里摸出个戒指盒,俩人在料峭春风中面面相觑,差点儿为到底戴谁的戒指吵起来。
“心平气和”商量后,选了个折中的法儿,俩人一人一条银链子,串起俩戒指挂脖子上了。
第二天闪到了公司所有人的眼。
“所以可以再叫我一遍吗?”
“叫什么哦?”
“你年会上说的那个。”
蒲熠星脸一红,凑到郭文韬耳边。
“老板,打个商量,叫一声能给升职加薪吗?”
END.
这波是南纬共脑
【郭蒲】说一说我那个不走寻常路的金主
郭蒲only,小甜饼,小郭总×小明星,金主和他包的猫猫
蒲熠星喜欢上了自己的金主,可他的金主只知道叫他连麦打游戏
1.
蒲熠星听到过关于自己的大大小小的传闻,说什么他录节目对工作人员发火啦,新剧的角色是金主给他的啦。
他的经纪人刘小怂说这是人红是非多,翻了会儿字典又补了句谣言止于智者。
是,那些绝大多数都是谣言,可有一项是真的。
蒲熠星真的有个金主。
不过新剧的戏是他自己争取...
郭蒲only,小甜饼,小郭总×小明星,金主和他包的猫猫
蒲熠星喜欢上了自己的金主,可他的金主只知道叫他连麦打游戏
1.
蒲熠星听到过关于自己的大大小小的传闻,说什么他录节目对工作人员发火啦,新剧的角色是金主给他的啦。
他的经纪人刘小怂说这是人红是非多,翻了会儿字典又补了句谣言止于智者。
是,那些绝大多数都是谣言,可有一项是真的。
蒲熠星真的有个金主。
不过新剧的戏是他自己争取来的,跟他的金主没有半毛钱关系。毕竟小郭总……
蒲熠星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喝着奶茶瘫在房间里背台词。
毕竟小郭总是个不走寻常路的金主。
2.
如果几年前有人对刚出道的蒲熠星说你将来会有个金主,他一定会回太可怜了,都烧成什么样了,快去医院吧别说胡话了。
现在他不仅有金主,并且与这位金主保持稳定关系长达一年半,而且他还喜欢上了自己的金主。
没错,喜欢。就是那种对于恋爱对象的喜欢。
毕竟小郭总可不是什么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油腻男,而是出了名的英俊潇洒年少有为。就算没有那显赫的家室也有的是小姑娘喜欢。
蒲熠星不是小姑娘,可还是扛不住这么优秀的金主。但他和金主的关系无比纯洁,纯洁到刘小怂都一度认为小郭总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或者纯粹是做慈善,化作从天而降的大馅饼正好砸在了蒲熠星头上。
无他,小郭总豪掷千金根本不是为了跟一个小明星睡觉,而是找人连麦打游戏。
这让蒲熠星觉得自己是个扰乱市场秩序的高价陪玩。
小郭总人多好啊,蒲熠星想,对你嘘寒问暖有求必应,还只图跟你打游戏。莫不是朋友太少没人陪他玩,真的是好可怜。
3.
蒲熠星刚跟郭文韬发展金钱关系的时候十分忐忑。他拘谨地坐在包厢里,眼前所有的桌椅板凳都仿佛发着金灿灿的光,脑子里全是刘小怂之前给他讲的郭家的权势。
总体来说,小郭总光用钱就能砸死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如果小郭总真有包/养他的意思,那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躺平顺小郭总的意,要么收拾行李打道回府,从此之后另谋出路。
蒲熠星不想另谋出路,但也不太想把自己打包送到别人床上去。
我怎么那么倒霉啊,我连在观众面前混个脸熟都没做到呢,那位小郭总肯定是个脑满肠肥的纨绔子弟,我可怎么……
小郭总推门进来了。
蒲熠星:……还是个挺好看的纨绔子弟。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怎么还能做出来这种事呢?
就小郭总这个条件,得有多少人想往他床上爬啊,干嘛非得找我呢?我就是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这没必要啊。
小郭总坐在他对面,伸手把菜单推过来,温柔地说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蒲熠星接过菜单,满目地看着菜名,又震惊地看向后面跟着的价格。
他觉得自己多半是眼花了,不然这些零怎么还重影呢。
蒲熠星生怕自己如果拒绝了小郭总从此打道回府小郭总还要跟他AA,菜名都没看直接点了几个零最少的。
那些菜的名字花里胡哨,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小郭总在蒲熠星点完菜后犹豫半晌,问道:“你只吃凉菜?”
蒲熠星:“……是。”
小郭总人很体贴,也许是以为蒲熠星最近减肥,最后摆上桌的所有菜全都绿油油的,活像是在喂兔子。
唯有摆在蒲熠星面前的开水白菜白莹莹的,倔强地散发出国宴菜的尊贵气息。
蒲熠星觉得眼前盛放的白菜花还不如外卖界面吸引他。
小郭总隔着一桌子植物的尸体看向蒲熠星,说了句:“其实你不需要减肥的,你现在太瘦了,胖一些好。”
蒲熠星生怕郭文韬再接一句“胖一点抱起来舒服”。如果小郭总真的冒出这种虎狼之词,那他一定会当场夺门而出。
万幸的是小郭总没这么说。
不幸的是,小郭总不仅没这么说,他几乎什么都没说。
小郭总多半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一直埋头干饭,就算面前这堆东西几乎全素都没能阻止他节约粮食,着实是光盘行动的优良践行者。
蒲熠星简直快尬疯了,他有心想跟郭文韬说些话打破这种要让人窒息的氛围,可惜郭文韬本人刀枪不入,什么话题都能被他挡回来。
蒲熠星食不知味,终于等到一桌子的素菜几乎都被解决。
这家店的厨子肯定很有成就感,蒲熠星想,如果对方看到这些干净的盘子,说不定会讲小郭总引为知己。
小郭总看上去有些羞涩地擦完嘴,彬彬有礼地邀请蒲熠星去附近的一家酒店。
为什么有人可以用这么温文尔雅又害羞纯情的样子说出来这么直接的话啊?
蒲熠星依自己这么多年的观影经验判断,表面看起来越衣冠楚楚的人越疯批,此时的小郭总是不是这群疯批的其中一员他实在是不敢赌。
普通的霸总都在“你是在玩火”,唯有眼前这位沉迷干饭,实在深不可测。
蒲熠星表面淡定内心惊恐地跟郭文韬去了酒店,在看到房间中央那明晃晃的大床时颇为惊恐地跟刘小怂发消息,说让他来救自己。
刘小怂装作保洁敲开房间门的时候,看到他家艺人盘着腿赤脚坐在那张雪白松软的大床上,衣着完好,唯有一头头发被抓得仿佛触电。
蒲熠星面前摆着副棋盘。
蒲熠星被郭文韬包/养的第一天,陪他在酒店大床房下了一晚上的五子棋。
4.
“所以你为什么喜欢他?”刘小怂好奇地问,“图他跟你连麦玩游戏的时候你会产生一种你是技术主播的错觉?”
“怎么能这么说呢怂哥,你跟韬韬游戏水平有什么差别吗?”
“那你是图他独树一帜的绘画风格?”
“我图他整个人。”
刘小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这个艺人脑子坏掉了不能带了,自己还是早日去投奔一个更光明的前途吧。
蒲姓艺人不知悔改,絮絮叨叨地给自己的经纪人讲自己的金主有多好。
“韬韬晕3D的,之前他说跟我连麦玩游戏,我选了一个,他陪我玩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跟我讲他身体不舒服。”蒲熠星掰着手指头数。
我知道这件事,刘小怂心想,我也在啊,你怕不是忘了你的经纪人我,当时玩儿的那游戏在你眼里就是甜蜜双排吗?
“还有之前我不是被人黑抢了某个人的角色嘛,那个时候我情绪很不好,但是没跟他说过。他晚上一个电话打过来问我要不要去兜风。大晚上的,他一个正儿八经的总裁开车带着我在江边兜风。”
直到,刘小怂心想,后来堵车给堵路上了嘛,你蹬着自行车蹬回来的。
“还有,之前韬韬……”
刘小怂打断他:“可以了我不想听了。”
他凑近蒲熠星,双眉颦蹙:“他可是你金主,你明白吗?他花钱不是为了跟你谈恋爱的,是图……”
“不能吧,”蒲熠星打断他,“你看我俩什么都没做过呢,特别纯洁。”
是啊,刘小怂想,养只猫伺候也不过如此了吧。
5.
“所以你最近没空吗?”郭文韬问他。
蒲熠星看着视频里的小郭总小声答:“在拍戏……”
他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点:“最近都是夜戏,晚上很晚才下班的。”
蒲熠星妆还没卸,困得头一点一点的。
“晚饭吃了吗?”
“没呢,等一会儿背完明天的台词再吃。”
他皱了皱眉,觉得胃有些疼,但什么都没说。这几天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已经有些习惯了。蒲熠星刚开始往表演这条路上发展,第一次进组拍戏,总怕给别人添麻烦,对自己要求很高,忙起来一天都吃不上一顿正经饭。天天缺觉,几乎全靠咖啡续命。
郭文韬看他实在是困,就没跟他聊太久,没聊多久就挂断了通话。之后还不放心,发了条消息过来让他别熬夜熬得太晚。
蒲熠星当然没听,蜷在椅子上背台词。他妆还没卸,明知道剧组安排的酒店隔音不错也没发出太大声音。
他背得投入,连敲门声都没注意,知道手机响了他才从之前专注的状态下清醒过来。
电话那头是刘小怂。
“蒲大明星,给我开个门啊。”
蒲熠星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门口开门,刘小怂倚在门外,手里提着饭盒。
“你可算是听见了,”刘小怂提着饭盒往屋里走,“我还当你大半夜的跑出去了呢。要是找不着人我可怎么交代?”
蒲熠星低头一看,半夜一点。就算大家都是熬夜资深选手,刘小怂也没道理大半夜提着饭盒出现在他门口。
“怂哥,你这是过来干什么哦?”
刘小怂一举手里的饭盒:“你金主怕你不好好吃饭,让我给你送的。”
刘小怂大半夜被小郭总一通电话薅出房门,在金钱攻势下任劳任怨地去找粥铺给蒲熠星买热粥。剧组在的地方十分荒郊野外,外卖都没有几家,跑到快到城区的地方才找到家大半夜还在坚守岗位的粥铺。小郭总对外卖盒称粥不满意,又给刘小怂拨款买了个饭盒,让他一路提回了酒店。
“这差价真难挣……不是,这粥真的好,你快喝。”
蒲熠星捧着饭盒,抬头深情地喊:“怂哥。”
刘小怂摆摆手:“嗐你说你这就没必要了,你下回请我吃个饭就行……”
“我决定向郭文韬表白了。”
刘小怂觉得自己往后几天都不会有什么胃口了。这粥不是我大晚上送货上门的吗?
蒲熠星还想说话,刘小怂赶紧打断他。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你正在事业上升期你不知道啊,何况他还是你金主。”
“怂哥,我……”
“你涨这些粉费了多大劲啊,我操了多少心。郭家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你给郭文韬表白,怎么着,是还打算体验一波豪门风云啊? ”
“刘小怂!”
刘小怂气哼哼叉腰:“怎么着你还要为这件事换经纪人吗?不是吧蒲熠星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吗?你为了郭文韬跟我吵?”
这语气,不知道的人听起来估计会以为他是个惨遭抛弃的原配,怎一个茶香四溢了得。
蒲熠星捧着热气腾腾的粥,无辜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是想说,有勺吗?”
6.
蒲熠星的想法很简单。
山不就我我就山,小郭总没那种意思,我自己过去不行吗?
刘小怂把他这种行为称为把自己打包好往对方床上扔,跟被卖了还帮忙数钱差不多。
无奈现实与理想间总有重重阻隔,小郭总忙得很,蒲熠星又总是在剧组和各种节目间来回飞。等蒲熠星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了,小郭总出差都出到大洋彼岸去了。
蒲熠星为了能多点跟小郭总见面的机会,自告奋勇地要照顾小郭总家的两只猫。结果现在三只猫天天在家里乱窜,瓜蛋带头拆家,要把哥哥姐姐给教坏。
那哪儿行啊,到时候我让韬韬领回去两只猫形二哈吗?
蒲熠星撸起袖子打算教训三只猫猫,怎么也不能让区区小猫咪阻碍他的爱情。
此举收效甚微,小猫咪顶多假装乖巧一会儿,下次还犯,屡教不改。
于是小郭总出差回来到蒲熠星家接自家的猫时,刚一进门就差点儿被满地的猫粮滑倒。
也不知道猫咪的作案现场有多广阔,猫粮竟然一路铺到了玄关。小郭总价格昂贵的皮鞋并不怎么防滑,他又没站稳,脚底一滑直接把来开门的蒲熠星怼到了墙上。
这本来该算是电视剧里最老套的意外壁咚,可惜两个人额头相撞,“咚”地一声撞了个七荤八素。其声发闷,一听就不够熟……一听就撞得很惨。
门外等着的秘书小姐听见动静纳闷地探头进来,恰巧看见自家老板和他包养的小明星站起来,脑门通红一片。
好像两只大白鹅啊,秘书小姐想。
当天晚上蒲熠星以替瓜蛋赔罪帮忙照顾郭文韬受伤的额头为借口留下了小郭总。
虽然秘书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小郭总撞到了脑门就走不了路必须得留宿了。
爱情啊,秘书小姐脚踩恨天高,小包一挎谁也不爱,转告司机让他把小郭总的行李送回家。
大概就跟小郭总刚下飞机就来接猫猫理由一样吧。
我要有个老板娘了。
7.
蒲熠星约小郭总去市里那家最有名的酒店时是七夕,大厦的顶层,落地窗,往外一看脚底下的车灯汇成流动的星河,浪漫而璀璨。
唯一的败笔就是小郭总好像有点恐高,而这个大厦一百多米高。
小郭总面色难看地坐在蒲熠星对面,朦胧的隔断外是一对又一对甜蜜的情侣。
蒲熠星十分想穿回两个多月前制止订座的自己,这酒店还贵着呢。
出师未捷身先死,蒲熠星简直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眼前本来该象征浪漫的烛光都显出了另一种意味。
不大吉利的意味。
蒲熠星点餐时心都在滴血,脑子里不断网计算自己最近的开销和前几个活都赚了多少钱。
这哪里是在吃饭,是在吃钱。
蒲熠星觉得满桌子的人民币堵喉咙难以下咽,一顿饭吃得沉默又尴尬,结账时郭文韬照例打算付钱,却被蒲熠星拦下来了。
开玩笑,之前能让金主付钱,现在能吗?要是成功了以后就不是金主了,是男朋友。
于是蒲熠星现在和他的现任金主和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男朋友的小郭总并排坐在雪白的大床上,有种诡异的拘谨与乖巧,像是刚入学的一年级小学生第一次见到自己严厉的班主任。
他俩背后是好大一个由玫瑰花瓣组成的爱心。
十分俗气,且意图鲜明。
“你是……你是要下棋吗?还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郭文韬像是突然想明白了,恍然大悟地瞪大眼睛。
是啊,多明显的事情,七夕,酒店,玫瑰花瓣,这种场景跟某些事的联系多密切啊。
蒲熠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喉咙干涩,刚才喝过的红酒酒劲缓慢地攀上来,叫嚣着让他把对郭文韬的喜欢一股脑倾泻出来。
“是,我想说我……”
“我看到最近有好些人说你是资源咖,是为了这个吗?”郭文韬担忧地问,“我会帮你解决的,不要在意他们的话。你没必要因为这个来讨好我。”
蒲熠星:……去他妈的明显。都说北大浪漫,郭文韬你能不能从你的母校那里学点儿啊?
他一时有些气恼,一把抓住郭文韬的手腕。
“谁要跟你说这个?郭文韬,酒店不是拿来下棋的,大床房也不是拿来谈有没有人黑我的。我是想说……”
他其实是有事先准备好表白的话的,只是事到临头,他看着面前的郭文韬,盯着对方的眼睛,那些精心准备过的话有一句算一句全都从他脑子里溜走了。
蒲熠星破罐子破摔,最后说出口的话同郭文韬的话一样不浪漫。
“反正你都付过那么多钱了,我总不可能让老板吃亏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算额外服务,顺便附赠一场恋爱……”
蒲熠星松开郭文韬的手腕,转而扯住对方的衬衫袖子轻轻晃了晃。
“小郭总,你要不要?”
8.
“可我一直在追你啊,”郭文韬那晚说,“我以为你知道。”
蒲熠星震惊:“可那不是、不是包/养吗?!”
郭文韬同样震惊:“在你心中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包/养你我会花钱让你跟我连麦打游戏?!我肯定……”
全是些放到大多公共平台都会被屏蔽的内容,听得蒲熠星面红耳赤。
他仍旧不服气:“你那能叫追吗!花钱砸叫什么追人!”
郭文韬虚情假意地叹气:“没办法,毕竟我除了金钱、外貌和才华一无是处。”
你掉的是这个金韬韬,还是银韬韬?
我掉的是我温柔羞涩的韬韬。
因为你的诚实,河神决定把这个狂野韬韬送给你。
蒲熠星:谢谢,不要,退货。
9.
第二天刘小怂去酒店接蒲熠星去赶通告时还打着哈欠,相反蒲熠星虽然有些黑眼圈,但看上去还挺兴奋的。
“怎么,五子棋那么好玩啊?”刘小怂揶揄。
蒲熠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谁在酒店下五子棋啊怂哥,不是吧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吗?在这么豪华的酒店的大床房呆一晚上,就下个五子棋?”
“那这可不是我做的事儿,是你做的啊。怎么我的大明星你这次下的不是五子棋是跳棋吗?”
蒲熠星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那肯定是发挥这种地方最应该有的作用了。”
他乐滋滋地道:“比如找个男朋友。”
刘小怂:大意了,我没有闪。
但我还来得及辞职。
END.
【郭蒲】性别不要卡得太死
*一个A装O,O装B的,娱乐圈小甜饼。
*部分ABO设定为私设
Summary:郭文韬一拳五百跟他是个妹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
1.
“那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淘气包们我们下次再见吧~爱你们哦~”
郭文韬努力保持甜甜的微笑直到直播结束,关掉直播的第一时间,他上扬了两个小时的嘴角,就迫不及待的放了下来。
“累死我了……以后能不能少安排些这种没营养的直播给我啊?我是男明星,又不是网红……...
*一个A装O,O装B的,娱乐圈小甜饼。
*部分ABO设定为私设
Summary:郭文韬一拳五百跟他是个妹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
1.
“那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淘气包们我们下次再见吧~爱你们哦~”
郭文韬努力保持甜甜的微笑直到直播结束,关掉直播的第一时间,他上扬了两个小时的嘴角,就迫不及待的放了下来。
“累死我了……以后能不能少安排些这种没营养的直播给我啊?我是男明星,又不是网红……”
郭文韬瘫在转椅上,转动转椅让自己正面面对着一直坐在镜头死角的周峻纬,周大经纪人正拿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看什么东西看得正起劲,连抬个眼皮敷衍自家当家艺人的闲工夫都没有,毫不走心的回道抱怨个不停的郭文韬。
“直播不好吗?有机会可以和那么多粉丝在评论区里互动,多有爱啊。”
“互动?”郭文韬白眼一翻,“那种满屏都在叫我妹妹的互动么?”
“噗………”听到妹妹这两个字的周峻纬,终于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只是一双眼睛还是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为什么你的粉丝都那么喜欢叫你妹妹啊?就因为你长得漂亮可爱?”
“还不都是因为你!”
说到这个,郭文韬原本被直播消耗了大半的精神一下子就全回来了,他从转椅上挺起背来,也不顾及自己作为一个当红男偶像的形象,伸出手指指着对面那人就开始抱怨。
“我明明就是个纯A!你让我假扮O!搞得我的粉丝个个都以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柔弱不能自理的Omega,一天天的微博评论下叫妹妹,节目弹幕里也叫妹妹,开个直播都有叫妹妹的!我不骗你啊………我现在真的听到妹妹这两个字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NONONO,”周峻纬终于舍得空出一只手,竖起食指冲着对面怨气冲天的郭文韬摇了摇,“我没让你假扮O,我只是让你不要对外公开你是A这件事,至于你是O这件事,那都是你的粉丝自己这么认为的,与我无关哦,再说了,”周峻纬顿了顿,突然换了一种颇为严肃的口吻,“你没有分化前就出道了,你的粉丝群体一直以来都主要以Alpha为主,如果让那些Alpha们知道他们软萌可爱的韬妹,其实是一个拥有八块腹肌,能徒手制服私生的猛A,你就和我一起等着丢饭碗吧。”
“你还好意思说私生这件事!”郭文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恶心的事情,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嫌弃了起来,“周峻纬你到底怎么做经纪人的啊?让你招一个Beta来做我的助理,你居然找了一个A装B的私生,那天要不是你来得快,那个私生就要………”
“就要被你打死了,”听到这里的周峻纬,终于舍得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一口接过那人的话,满脸写着“are you kidding me”的看着向自己告状的人,“我赶到你家的时候你揍那个私生揍得可正欢呢,一边揍还一边喊着劳资是A,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真的都要被你揍死了。”
直到现在周峻纬回忆起那天的画面,觉得用血腥惨烈都形容不了,郭文韬揍一拳那个私生,就喊一句劳资是A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绝对是他在娱乐圈从业以来见过的名场面之一。
说来也真是讽刺,周峻纬从郭文韬出道起就带着他了,这个因为漂亮的脸蛋被公司在海选中一眼选中的小孩,十五岁出道时还腼腆内向得不得了,说话也是又软又奶的,瞬间就俘获了万千Alpha的心,就在全国人民都在等着这个软乎乎的小奶O,长大后变成一个惊为天人的绝世美人O的时候,然后十八岁那年,郭文韬迎来了自己迟来的分化,当医生笑得喜气洋洋的,用一副母子平安的表情告诉周峻纬。
“恭喜啊,你们家孩子分化成了一个Alpha啊。”
周峻纬顿时只觉得万念俱灰。
他那么乖巧可爱又软又奶的一个Omega,啪的一下,就没了。
他那么铁的一个铁饭碗,啪的一下,也没了。
“文韬,你听我说,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也为了保护那些千千万万的,喜欢你的Alpha粉丝的少A心,你一定不能把你分化成Alpha的事情说出去,懂吗?”
“那不就是让我骗人?”刚分化才不过几个小时的Alpha,眉宇间的气质已经和之前大相径庭,郭文韬挑着眉,冷漠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经纪人,“我才不干呢。”
“那你就和我一起等着丢饭碗吧,”周峻纬一副不愿勉强的样子,还故作惋惜的叹了叹气,“只可惜你刚写好的那首新歌啊,我听了,还蛮好听的,可惜应该也不能发了吧………毕竟你的Alpha粉丝们应该不会想要听另一个Alpha给他们唱情歌吧………”
“我觉得这也不能算骗人吧,”郭文韬默默放下自己挑起的眉,眉宇间的锐利已经消失不见,他冲着周峻纬笑眯了眼睛,“只是不说出去而已,应该不造成欺骗的,对吧~”
最后波浪号的语气可谓是画龙点睛,周峻纬听完后满意的点点头,模仿着那人的波浪号语气。
“对滴~”
郭文韬:“yue~”
于是从那天起,郭文韬就开始了他人生里的漫漫装O路,但其实他也不用多费心思的去装,他这张充满欺骗性的漂亮脸蛋,就已经是最有力的装扮武器了,哪怕是他曾经在一个密室逃脱节目里打出了一拳五百的惊人成绩,吓得周峻纬都已经在开始思考公关政策了,结果到网上一看,他的粉丝们依旧还是:郭文韬一拳五百和他是个妹妹有什么关系吗?
周峻纬:emm………是我多虑了………
“那你说要重新给我招助理,怎么这么久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结束掉那些旧回忆,郭文韬把话题又重新放在了助理这件事情上,他看着周峻纬突然把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到他的面前。
“谁说没有动静了?”周峻纬一手拿着手机正对着郭文韬,另一只手的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蒲熠星,二十二岁,大四刚毕业,百分之百的Beta一个。”
近视两百多度的郭大明星,面对现在和周峻纬的距离,还是有些看不清的半眯起眼睛,在夹缝的视线中,总算看清了可能会成为他未来新助理的那个人。
“蒲……熠……星……?”郭文韬虚着眼睛看着手机里那人的照片,“长得还挺好看的?”
“说了多少遍让你别虚眼,看不清就走近看,越虚越瞎。”
周经纪人开始了对自家艺人的日常形象管理,他伸出手把手机递给那人,郭文韬接过手机看清照片的第一时间,就不相信的惊呼了出来。
“我去!长得这么好看!你确定他是个Beta,可我看他戴着眼镜不苟言笑,又一脸冷漠的样子,怕不是个闷saoA吧!”
“你长得这么可爱不也是个一米八的猛A吗?”
这点郭文韬倒是无法反驳,他把手机还给那人,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皱眉看着那人又问了一遍。
“你真的确定他是Beta,不会又是一个A装B的私生吧,这人靠谱吗?”
“绝对靠谱。”
“你哪来的自信啊?”郭文韬不知道周峻纬的自信从何而来,“上次那个私生你也说靠谱………”
“这回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郭文韬看着自家经纪人满脸写满了自信,就连眼睛里都好像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感觉下一秒那人就要开始唱姐就是女王了。
“因为这是小齐的朋友,是小齐介绍的,难道小齐还会坑我们吗?”
郭文韬听周峻纬这么一说,就知道那人为何如此自信了。
齐思钧,MG娱乐公司如今力捧的新人主持,也是郭文韬的好朋友,好哥们,以及周峻纬的追求对象,而对于自家经纪人一直想方设法的想泡自己好哥们儿的这件事,郭文韬一直以来持有的态度就是。
“你还没放弃啊,老周你相信我,两个A是不会有结果的………”
“你们这些俗人能不能不要把性别卡得太死,”周峻纬一边说着,一边从郭文韬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再说了,我觉得小齐最近对我的态度挺好的啊,他听说我给你招助理一直没招到,就主动推荐了自己的好朋友来,这难道不是对我有好感的表现吗?”
“这难道不是我的好哥们儿在关心我的表现吗?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啊?”郭文韬看着眼前人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他嫌弃的白眼一翻,又重新往椅子上一趟,“算了,随你吧,既然这个叫蒲熠星的是小齐介绍的,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嗯,”周峻纬赞同的点点头,“小齐介绍的肯定靠谱。”
而此时此刻肯定靠谱的齐思钧,正在电话里第八百遍的提醒道电话那头的蒲熠星。
“阿蒲啊,你一定要记住,千万要隐藏好自己Omega的身份,一旦让文韬发现你的真实性别是Omega,我会同时失去你和文韬两个好朋友的………”
“你放心吧,”蒲熠星一手握着手机和齐思钧通着电话,一手拿着信息素隔绝喷雾,好像喷雾不要钱一样的使劲儿往自己身上喷,一边喷还一边向那人保证道:“我一定会把抑制剂,信息素隔离喷雾什么的,全都备好,就算真的被他发现了,我也不可能怪你啊,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
“不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齐思钧纠正道那人,“如果一旦被文韬发现了,文韬一定会和我绝交,到时候我就会失去文韬这个朋友,至于你………”
齐思钧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蒲熠星好奇的追问道。
“至于我会怎样?”
“你会被他打死!”
“不至于吧,”蒲熠星皱起自己的小眉头,他回忆了一下平常在电视上看见郭文韬的样子,“我记得他看起来可可爱爱的,软乎乎的,说话也奶里奶气的,挺温柔一孩子啊。”
呵呵………
齐思钧在心里冷笑一声。
孩子?
你有见过那种把人摁在地上揍的孩子吗………
但是为了维护郭文韬的公众形象,齐思钧自然不能把郭文韬把试图非礼他的私生,揍到差点住院的事情告诉蒲熠星,只好再次认真的提醒他。
“阿蒲,你和文韬住一起一定要小心,真的不能被他发现真实身份,好吗?”
“好,我知道了,”蒲熠星一边说着一边背起自己的背包,“那我现在出发去和那个郭文韬的经纪人见面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嗯,那拜拜。”
“嗯,拜拜小齐。”
【郭蒲】词不达意
郭蒲only,破镜重圆
我有很多次尝试诉说对你的爱意,却总是词不达意。
分手后慢慢重温过去,又再次走到一起的故事。
七年之痒往往是许多情侣甚至夫妻的一道坎,可许多时候曾经相爱的人连七年都熬不到,就被柴米油盐酱醋茶磨平了爱意。
是郭文韬先提的分手。
彼时蒲熠星正在写一部电影的剧本,而郭文韬的公司也正在谈一单挺重要的生意,他本来不想那个时候说的。
也许是因为餐桌上的相对无言,或者是渐渐被遗忘的早安吻与晚安吻,总之那天他看着眼底挂着浅浅一层青黑的蒲熠星,那句话就这么从嘴里溜了出来。
“阿蒲,我们分手吧。”
蒲熠星...
郭蒲only,破镜重圆
我有很多次尝试诉说对你的爱意,却总是词不达意。
分手后慢慢重温过去,又再次走到一起的故事。
七年之痒往往是许多情侣甚至夫妻的一道坎,可许多时候曾经相爱的人连七年都熬不到,就被柴米油盐酱醋茶磨平了爱意。
是郭文韬先提的分手。
彼时蒲熠星正在写一部电影的剧本,而郭文韬的公司也正在谈一单挺重要的生意,他本来不想那个时候说的。
也许是因为餐桌上的相对无言,或者是渐渐被遗忘的早安吻与晚安吻,总之那天他看着眼底挂着浅浅一层青黑的蒲熠星,那句话就这么从嘴里溜了出来。
“阿蒲,我们分手吧。”
蒲熠星对此好像并不意外,他只是抬起头,连夹菜的筷子都没有放下。
“好啊。”
他们就这么分手了,很简单,没有人问为什么,也没人商讨该怎么分东西。
只是郭文韬提了句自己从房子里搬出去,蒲熠星摇摇头,说我搬吧,这里离你公司近,我的工作不挑地方。
于是蒲熠星叫了搬家公司来,郭文韬甚至还帮他搬了行李。
他本来对他们的分手没有什么实感,因为他们也已经很久没有一起打过游戏看过电影,连聊天都寥寥。可当他送走了蒲熠星,回到家里的时候环视一周,想,啊,原来我家那么空。
少了一只猫,衣橱空了一半,猫猫耳机不在了,书架上的悬疑小说没了,连同奥特曼也没了。走到洗漱间,杯子也只剩一只。那原来是一对的,一只粉的一只蓝的,蒲熠星把蓝的那只拿走了。
他们是真的分手了,也许还会有联系,但到底不是亲密的恋人。
后来有一次齐思钧照常打趣他和蒲熠星时,他平淡地告诉对方,自己和蒲熠星已经分了。
齐思钧很震惊:“怎么会呢?你们原来感情那么好,发生什么事了?”
也许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和蒲熠星也同许多情侣一样,有过热恋,虽不至于如胶似漆,但也是很甜蜜的。往往对方朝自己一笑,心跳就会乱很久。
那时他们还是二十多岁,意气风发,对往后的生活抱有很大期望。他们不畏惧前路坎坷,笑着对彼此说,再大的困难也不会放开对方的手。
他们确实遇到过很多困难。比如蒲熠星刚开始尝试步入演艺圈后又转了幕后,如今既写些短篇小说又从事编剧工作的兜兜转转。再比如郭文韬最初创业的时候,熬通宵都是常事,常常没法按时吃饭,总是胃痛。
再后来他们都熬过来了,各自的事业步入正轨,道路也越来越顺风顺水。
当他们不再需要相互扶持着度过难关,面对最多的就是生活的琐碎了。
他们先后迈过三十岁,学着向生活妥协。他们忙于各自的事业,再然后成了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时间也许并不是个残忍的凶手。没有波澜的、平淡无奇的生活才是。郭文韬有时看着蒲熠星,会想起他是怎样鲜活的,脑袋里总是装着许多奇思妙想。理想主义者总是会吸引别人,郭文韬想自己也是被吸引过去的一员。
蒲熠星该是那样的,如他们二十多岁时那样,而不是陷在柴米油盐里,陷在现实的灰暗囚笼里。
于是郭文韬倚在床边,拿窗帘挡住半边身体,默默看着蒲熠星背着包,提着瓜蛋。
在蒲熠星钻进车里之前,郭文韬收回了眼神。
郭文韬听过好多人对自己说,你跟阿蒲在一起好几年,分开了很可惜。
他有时会冷静地跟别人说沉没成本,大多时候什么都不说,只是垂下头,假装在听,假装对方说的有那么些道理。
后来有一次,他路过自家公司的茶水间,听见里面有几个小姑娘在聊天。
“我前几天才想起来,我花了两千块买的脱毛仪自从收到,只用了三四次。”
“可是花了好多钱啊,怎么会想不起来用呢?”
“就像学生时代花上千块钱报的课,报的时候信心满满,听了几节就算了……所以说跟你之前花了多少钱没什么关系。”
女孩子双手捧着暖融融的咖啡,说话也柔声细语的。
“脱毛仪也好,报的班也罢,都是这样的东西。你花了很多钱,付出了很多代价,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或者你自认为能坚持下去,其实都没用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啊?还用吗?”
“太占地方啦,我打算卖掉,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我跟阿蒲也是这样吗?开始是由于一时冲动或者自负?我如果理性一些,我还会选择开始吗?
我还会……
我会的。
二十多岁的郭文韬,绝对会选择开始。那时候他没办法拒绝蒲熠星,也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好的、看似永恒的梦境。
是蒲熠星先跟他表白的。
当时他们录着新一季的节目,因为同一个线索大半夜爬上山顶。
那其实不能叫山,只能算个小山坡。他们在黑灯瞎火中不期而遇,十分像是野外遇见了孤魂野鬼,完全可以搞个纳凉特辑。
他俩在山顶一起找了很久,最终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走偏了,甚至连走偏都走得那么默契。
蒲熠星一路走过来有些累了,干脆就直接在山顶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完全不顾自己穿的是白裤子。
郭文韬本想争分夺秒去找兑换券的,但那晚也鬼使神差地跟着他坐了下来。
山下是零星的灯火,夜色已深,一家又一家的窗户暗了下去,像是一颗又一颗熄灭的星子。
地上的星星在慢慢消失,他身边的星星兜兜转转那么几年,倒是一直都在。
蒲熠星问他录完这季节目想去做什么。
他知道了,郭文韬想,虽然我还没跟其他人说过,只跟节目组有过一次短暂的沟通,但蒲熠星还是看出来了。
“开个公司。我有很多想做的事,这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之前做了这么多事,拍节目也好,直播也好,也足够我想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也是时候步入下一个阶段了。”
蒲熠星低头揪了几根狗尾巴草,尝试着把它们编成一只兔子。
“那……我可不可以参与你的未来?”他这么问郭文韬。
“我本来就打算问你要不要一起来的,创业肯定很累,但我相信你。如果你愿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蒲熠星摇摇头,抬手把那只编好的丑丑的兔子放进郭文韬掌心,“我没想跟你一起开公司。”
郭文韬捧着那只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手心被绒毛扎得有些痒。
蒲熠星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是想问你,想不想要个男朋友?”
郭文韬打开手机,看着屏幕上那只狗尾巴草兔子发呆。那壁纸他用了好几年,中途就算换了手机,壁纸也没换。
他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把那只编得乱七八糟的抽象兔子换掉了。
郭文韬听到下属聊天时提起最近上映的电影,听那电影名字有些耳熟,午休的时候随手搜了一下,看到编剧那栏写的名字才恍然大悟。
这是蒲熠星第一部被搬上银幕的作品。
他有些恍然,原来已过了那么久。当初蒲熠星还拉着他出去吃了顿火锅庆祝,郭文韬笑着问蒲熠星这是个什么故事,蒲熠星故作神秘地摇摇手指,说我可不能提前剧透,电影上映了咱俩一起去看,午夜包场,咱俩坐最后一排角落的情侣座。
现在他们也没法一起去看电影了。他甚至很久都没再跟蒲熠星发过消息。有什么可说的呢?分手是他提的,人总是要向前看。
所以他一遍遍跟自己讲,不要后悔,这是自己做的决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为什么要后悔?
有人在讨论说要去看“老板娘”写的电影,看见他路过赶紧尴尬地立正站好,怯生生地喊“郭总”。
他本想说一句,他和蒲熠星已经分手了,嘴张开时又觉得不太好,显得他一直在偷听别人讲话一样,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后来他也没同公司里的人讲过,本来就是工作的关系,何必同人讲自己的私事。
再后来他去出差,回来后去宠物店接回汤汤和露露,回到家时一查,那部电影已经快下映了。导演和演员都不算有名气,就算口碑还可以,排片也不算多,票房也一般。
郭文韬把汤汤和露露放出来,黑色的西装裤裤腿粘上了好些猫毛。他趿拉着拖鞋来到书房,想着要把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工作完成,却瞥见了书架上一本书的书脊,很简洁的深蓝色。
这本书放在书架上很久了,他一直没看。开始是因为忙,后来也许是因为他缺乏翻开它的契机。
这本并不算多厚的小说当时是蒲熠星拿回来的,最开始没跟郭文韬说,暗戳戳地等他自己发现。
但那天郭文韬刚忙完回家,工作上出了不小的困难,让他内心烦乱了很久。他又很久没去看些与他现在的工作无关的书,所以并没发现家里多了这么一本小说。
蒲熠星盘腿坐在沙发上装作在专心看电影,实际上在竖着耳朵听动静。但郭文韬一直没看见那本书,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抱着奶茶喊郭文韬,让他去帮自己去书架拿本书过来。
“你自己拿不行吗?”
“坐太久了,腿麻了。”蒲熠星笑着说。
郭文韬向来拿他没办法,只好起身去帮他拿书。他不记得蒲熠星要的书放在哪儿,于是一层层看过去,在蒲熠星要的那本书旁边看到了那本小说。
书叫《宇宙脊骨》,看名字不明所以,看作者名倒是让人恍然大悟。书脊上明明白白写着蒲熠星的大名。
于是他抽出那本书,快步走到客厅里去揉那人的脑袋,把对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他弯下腰亲吻蒲熠星的额头,笑着给了他期待已久的夸奖:“可以啊,蒲熠星。”
又补了一句:“不愧是我男朋友。”
可那本书他一直没看,只是记得名字,记得封面是深蓝色,像是洒满了星子。
如今他暂时放下工作,坐在书房里那把原来给蒲熠星直播用的椅子上,终于得以翻开这本小说。
书的主角是一只遨游在宇宙中的像鲸鱼一样的生物,它到过许多星球,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目睹一个故事。它未曾参与到任何一段故事中,一直都是清醒的旁观者。
书里其他的角色问鲸鱼,你为什么要旅行呢?你到过那么多星球,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让你觉得值得留下吗?你没想过要停下脚步吗?
鲸鱼摆了摆尾巴说,我会一直往前走的,宇宙有多远,我就会走多远。
郭文韬放下书,阖上眼睛。
可宇宙无穷无尽,鲸鱼自然不会停止旅行。
“我请你们去看电影。”郭文韬说。
彼时公司刚完成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一群年轻人都闹着要老板请客,他想起那部马上就要下映的电影。
于是一帮人就去了,包场,没到午夜,也没人陪郭总坐情侣座。
当电影院的灯光暗下来的时候,郭文韬解开衬衫领子的一颗扣子,竟有些紧张。
他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坐在所有人的后方,没人看得到他。
郭文韬来之前并没有搜过简介,也没看过任何一篇影评,所以并不知道它讲了些什么。
这部电影是个悬疑片,也是个爱情故事。是一个侦探寻找他失踪的爱人的故事。
故事情节很紧凑,不愧悬疑片的名头,连滤镜都在昭告“老子很难懂”,剧情也是一个接一个的伏笔。侦探跟着少到可怜的线索,越查越深,恢弘的冰山露出一角,却足够骇人。
电影里有一幕,一位短暂相遇的路人问侦探,既然那么危险,为什么要执着地寻找你的爱人。恕我直言,你的爱人与你并不相配。
侦探沉默地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戴了十几年的戒指,布满了划痕。
然后是一段回忆,侦探与他的爱人的回忆,原来他们并不如胶似漆。他们每天出门上班前同对方说再见,回到家时一同吃饭,说起几件自己遇到的趣事,再一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每天每天,都好像一模一样,复制粘贴。
“你是不是只是放不下?放不下这么多年的付出,不想让这一切成本都打了水漂?”
郭文韬看着银幕上昏暗的酒吧,看着底色迷幻的斑斓灯光,他几乎感到窒息。
那些银幕上的人物好像离他很远,他看不清他们也听不清他们。
他攥紧胸口的衣服,起身静悄悄地离开。
直到一个人走出电影院,呼吸一口夜晚的凉气,他才感觉活过来。
他没能看完整场电影。
合伙人的孩子过生日,郭文韬打算买个蛋糕送过去。蛋糕是他之前打电话订的,在他之前常去的那家店,他下了班过去拿。
店长是个爱扎丸子头的姑娘,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郭先生,您好久没来了。”
女孩把包装好的生日蛋糕拿出来,又送了他一小盒曲奇,蔓越莓的。
“您男朋友不是很喜欢吃吗?”女孩笑着说,“我还记得呢。”
蒲熠星确实很喜欢,曾经郭文韬经常光顾这家店也是因为他。
蒲熠星爱吃甜食,这家店又在从公司到家的必经之路上。郭文韬有次路过闻见香气,便进来买了一块蛋糕带回去。
蒲熠星当时尝了蛋糕眼睛一亮,郭文韬自那之后就常常光顾这家店。只是后来工作越来越忙,买得也越来越少。
有天他在公司忙到很晚,晚上回家时注意到这家店竟还亮着灯,于是习惯性地带了一块巧克力蛋糕回去。
蒲熠星鼓着脸慢吞吞地吃完了那块蛋糕。郭文韬看他吃得慢,还问了句他是不是晚饭吃得比较多,要是撑的话就别吃了。
蒲熠星摇摇头,冲他露出个笑脸来。
哪知道过几天郭文韬从说漏了嘴的刘小怂那里知道,蒲熠星这段时间蛀牙,才去了医院治。算算时间,郭文韬带给他蛋糕的那天,蒲熠星的牙大概还疼得很厉害。
可他吃完了那块蛋糕,一点儿都不剩。
郭文韬那天晚上揪住想偷偷溜走的蒲熠星,思索了很久,只吐出一句话来:“你没必要那么在意我的感受,没必要那么温柔。”
难道我们之间也需要互相迁就了吗?
蒲熠星看着他,眼圈有点儿发红。
他看上去确实生气了,郭文韬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早就知道蒲熠星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
“韬韬,你好久没在晚上回家时给我带一块蛋糕了。”蒲熠星轻声说。
他垂下头,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猫。
“我只是想吃那块蛋糕而已。”
郭文韬没想到他会接到这样一个电话。
公司渐渐步入正轨,他也不再需要每日加班,接到电话时他还在抱着汤汤闭目养神。
来电显示是蒲熠星。
接通时对面很嘈杂,乱糟糟的,并没听见蒲熠星的声音。
“您是蒲老师的男朋友吧?”对面说,“他喝醉了,我们要送他回去,他还不乐意……您有时间吗?”
郭文韬开车赶去的路上心想,阿蒲也能被业内人士称为蒲老师了。
是电影工作人员的聚餐,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庆祝庆祝。蒲熠星大概今天还挺高兴,本身酒量也算不得多好,喝多了,一起聚餐的人就用蒲熠星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通讯录排在第一位的号码仍旧标着“韬韬”。就像郭文韬的同事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蒲熠星的同事也不知道。
郭文韬本来想拒绝的,他去接醉酒的前男友,听起来总归不太合适。可是他不去,谁照顾蒲熠星他都不安心。
这人喝醉了,连路都走不稳的,脸红扑扑的只知道说胡话傻笑,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
于是郭文韬任劳任怨地赶去了酒店。
工作人员搀着蒲熠星等在门口,看蒲熠星朝下车的郭文韬挥手喊“韬韬”才放心把这个醉鬼交给他。
蒲熠星挂在郭文韬身上,死活不跟他上车,说出的话郭文韬一半都听不懂,蒲言蒲语,不明所以。
唯一听懂的就是陪我散步。
“大哥,”郭文韬无奈,“大晚上的,你散什么步,等你散步回来我车都被贴条了。”
醉鬼又挥舞着手臂,说那你开车带我去江边兜风。
“北京啊,你想浪漫也搞清咱们在什么地方行不行?北京哪有江边夜景?”
蒲熠星沉默下来,可怜巴巴地歪头看他。
郭文韬叹口气,妥协了:“行吧,你要浪漫,咱去看午夜场电影行不行?”
醉鬼总算开心了,点点头同意了。
于是郭文韬大半夜,拉着这醉鬼去了最近一家影院。下一场电影还有十五分钟,恰好是马上就要下映的蒲熠星编剧的那部。
醉鬼跟在郭文韬身后,乖乖地拉着他袖子,一直挺安静,只在郭文韬买票的时候小声说了句:“要情侣座。”
郭文韬愣了一下,抿紧了嘴唇。
最后还是要了情侣座。
全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蒲熠星缩在他身边,半边身子与他相贴,呼吸温热。
前半部分电影郭文韬已经看过了,再加上前男友就靠在他身边,他看得心不在焉。
蒲熠星看起来困了,头一点一点的,郭文韬就把肩膀借给他靠。蒲熠星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了。
也许是猫咪回到了熟悉的窝,觉得安心。
蒲熠星睡着了。
郭文韬大气不敢出,僵硬地坐着。
电影又进展到了那段,路人问侦探,你是不是只是放不下。
郭文韬仍然想逃离,可蒲熠星靠着他,他走不开。
于是他看着那段枯燥的回忆又放了一遍,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屏幕上的侦探低着头,背对着迷离的灯光转着戒指。
电影结束后,郭文韬轻轻晃了晃蒲熠星把他喊醒。蒲熠星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他,哑着嗓子喊他韬韬,又乖乖跟着他走出影院,却在下台阶时险些绊倒。
猫猫闹小脾气了,竟然直接坐在台阶上,不走了。
郭文韬只得耐心地劝,想伸手把人拽起来,又怕把人弄伤。
北京没有多年前小山村的星空,璀璨灯火散落城市间,是一户又一户人家。有多少人在相拥,多少人在亲吻,又有多少人同行后又分开。
像是满天的星子。
而他们呢?漫游宇宙的鲸鱼会不会停下,在某一天停留在某个星球?或者它旅行了很久很久,会不会牵挂着某个地方?
“我累了。”阿蒲抬头看着郭文韬。
他声音很轻,眼睛却很亮。
“带我回家吗?”
侦探微笑着转着陪伴了他很久的那枚戒指。
“可我爱他。”
他与他的爱人一同沉默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中途默契地伸出手,与彼此十指相扣。
他的爱人经常为家中的花瓶换上一束新的鲜花,然后兴致勃勃地要求他夸奖。
他们一起给家里大扫除,家中的猫猫狗狗兴奋地乱跑,打翻了水桶,他俩只能狼狈地跟在后面追。
于是他戴着戒指,满怀爱意。
“我爱他,不是因为寻找同类。我不是爱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我也不要求他一定要陪我走每一段路、趟每一条河……
“我爱他,是因为我知道,我一个人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淋了好大好大的雨,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会来接我回家。”
鲸鱼漫游宇宙,找到了一颗星球。
END.
【郭蒲】蜜桃孕期实录(一)
*当蒲熠星在签约密逃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又名《夫夫带球闯密逃》,本质甜饼大杂烩
*男性可孕是私设,部分信息参考《江医生怀了他死对头的崽》,勿上升勿细究
Chapter1:先导片——我怀孕了?
——
密室大逃脱第四季的录制如约而至,工作人员早前就联系过相关的档期安排,于是蒲熠星特意空出了一两个月的闲暇时间,在收到合同邀约时也并不惊奇。他习惯性地先翻了翻录制的地点和主题,打眼看去恐怖系数和难度系数似乎都有所提高,不过比起这些更为惹眼的还是先导片板块里的游轮二字,他甚至砸了一下嘴,感慨了一句导演组最近真是经费膨胀。...
*当蒲熠星在签约密逃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又名《夫夫带球闯密逃》,本质甜饼大杂烩
*男性可孕是私设,部分信息参考《江医生怀了他死对头的崽》,勿上升勿细究
Chapter1:先导片——我怀孕了?
——
密室大逃脱第四季的录制如约而至,工作人员早前就联系过相关的档期安排,于是蒲熠星特意空出了一两个月的闲暇时间,在收到合同邀约时也并不惊奇。他习惯性地先翻了翻录制的地点和主题,打眼看去恐怖系数和难度系数似乎都有所提高,不过比起这些更为惹眼的还是先导片板块里的游轮二字,他甚至砸了一下嘴,感慨了一句导演组最近真是经费膨胀。
文件袋里还有另一份文件,蒲熠星乜了一眼,随手拨去一通电话:“喂韬韬,密逃的合同寄过来了,你是不是还有好几天才回来?”
隔着听筒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还有一个星期吧,要不你给我寄过来,我签完直接发过去。”
郭文韬最近在外地出差,不太巧的是导演组一直默认两人住在一块儿,于是他的那份合同也是一道寄到家里来的。蒲熠星作为爱人还没有签名的权利,本着早回复早安心的理念,他便找了顺丰的快递给人先寄了过去,而后在第三天收到了一份转回的包裹。
“直接寄去公司就行了,搞什么还要寄回来哦,邮费贵的要死嘞。”
蒲熠星下意识以为是郭文韬把文件又寄了回来,嘟囔着拿起小刀划开一个口子,却在箱子里摸出两盒嵌糕和一袋乌饭麻糍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囫囵咽下嘴里的青梅,随手拍下一边作为点缀的玫瑰花和拉菲草,而后想了想,顺便又存进了手机图库里名为[G&P]的分类。
大抵是心有灵犀,在微波炉里热完嵌糕的下一秒,专属某人的手机铃声便准时响起。
“喂,哪位呀?”蒲熠星嘴里含着一小块热乎乎的嵌糕,眼里止不住地溢出笑来。
“诶唷,隔着电话都知道你在笑了,有吃的就不认老公了?”郭文韬靠在椅背上关上电脑,弯着嘴角配合爱人的小情趣,“我周末回不来,估计这边结束就直接去长沙录制了,一些特产就先给你寄回来,吃完了估计就能见面了。”
“嘁,谁要和你见面哦,”蒲熠星嘴硬惯了,咬死不认,“我一个人坐拥猫咪之家,现在关系搞得可好了,不像某个爸爸不着家,啧啧,没良心!”
“嗯嗯,是我没良心,”郭文韬在电话后点了下头,反问他:“你刚才说某个什么?”
蒲熠星喝着咖啡没过脑:“爸爸啊。”
太可爱了,郭文韬忍笑忍得肚子痛:“诶!”
蒲熠星:“……”
蒲熠星在挂断电话前比了个国际中指:“呵,看看谁管谁叫爸!”
——
然而半个月之后,蒲熠星颤巍巍地接过医生递来的检查单,回头和郭文韬相对而视,无语凝噎——他属实是没想到这种床上床下随口说的荤话也能打个平局。
郭文韬显然也没想到真当爸的日子来得如此之快。
“呃,鉴于是两位都是男性,所以我们没有办法从停经角度进行一个时间推测,但是HCG检查和B超检查的结果都提示了妊娠现象,包括你们手上的这份报告也可以看见,病人的体腔内凭空发育出了子宫和双侧附件,就客观条件来说,胚胎是有发育的条件的,”医生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脸上并不显露出惊奇,“根据你们同房记录和子宫发育状态来看,应该是两个月左右了,想问一下病人平时早孕反应怎么样,就是会不会有头晕呕吐之类的,还有会不会出现尿频的情况?”
医生的问诊流程都很专业常规,蒲熠星却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热度从脸蔓延到了全身,最后才支支吾吾地回道:“前段时间厕所确实跑得有点勤,但我以为只是水喝多了……”
他说着说着就有些放空,直到搁在膝盖上略微颤抖的右手被人包住,细细的摩挲痒意顺着神经末梢传至大脑。
“别怕。”
郭文韬半蹲在他身侧,一米八的大个难得收了锐利的攻击性,一遍遍地说着不要害怕,自己却也在不大明显地颤抖,眼神不自觉地下落,描摹过报告单上一片黑色的孕囊。
爱人的陪伴消除了些许紧张,蒲熠星咽了口空气,继续回忆道:“恶心呕吐什么的,我不知道算不算,但是我之前坐游轮是不怎么会眩晕的,但昨天在游轮上做了四个小时,我就没忍住吐了……哦还有,我一直很喜欢吃黏糊糊的东西,但是一个多星期前吃麻糍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恶心,后来几乎都被我扔了。”
说起来还有些可惜,蒲熠星撅了下嘴,后颈被郭文韬安抚性地吻了吻。
对于蒲熠星来说或许只觉得游轮让人晕得难受,但对于郭文韬而言,他也必须要承认,能发现怀孕的征兆也确实多亏了这一遭录制,不然以他的工作忙碌程度,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爱人身体的变化。
也能说得上巧合,蒲熠星先是在录制中恰好抽中了和郭文韬掰手腕的环节,被一群兄弟嘻嘻哈哈地起哄,闹得两人跟刚谈恋爱似的无措。蒲熠星更甚一些,被郭文韬笑着掰到了底,手掌还被那人包裹着反复摩挲来摩挲去,惹得他粉底下的皮肤红得过分。
本就是为了增加收视率的环节,两人也没多少意见,放平日里插科打诨谁也不会真的生气,可蒲熠星一回到座位,一冷静下来开始放空,便琢磨出三两分烦闷来——郭文韬好像是用了全力的,他为什么不给我放水?他刚才是不是还在嘲笑我?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掰不过?他刚才还好用力,我手都被掐红了!
于是没人看见的角落,蒲熠星莫名一个人生起了闷气,虽说碍着镜头在录,接下来的每个环节都综艺效果拉满,但郭文韬就是发现人话少了很多,甚至坐在自己身边也不凑过来贴贴了,还斜着眼扫视自己,一副气狠了的样子。
“诶文韬,逗过了吧?”
石凯也察觉到不对,压低了声音和人嘀咕了一句,郭文韬赞同地点了下头,想着录制结束就找人哄一哄,结果一扭头,手气臭得要死的某人又抽到了battle项目,套着个拳击手套对着擂台磨刀霍霍。
石凯本能地发出了不厚道的笑声,随即格外刻意地收敛了一秒,却又在蒲熠星成功打到500时没忍住鼓掌欢呼,偏头才看到郭文韬莫名冷下来的脸色,还有紧紧蹙起的眉头。
一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被围观的中心人物突然睁了睁眼,而后飞快地推开周边凑过来耍宝的火树和JY,一股脑钻进了另一边安排好的洗手间里。
“导演中断一下,阿蒲他晕船。”
郭文韬抬脚就跟,出口的声音不重,却莫名把所有人都拦在了身后。
而旁边算不上宽敞的洗手间里一次性挤进了两个人,郭文韬推门而入,垂眼看向滑坐在洗手台旁喘着粗气的人——奶黄色的内搭沾了水,濡湿了一大片,往上的脖颈和下巴都湿漉漉的,再是半张的唇,噙着泪的眼,跟哭过似的泛红的鼻尖,还有眉心蹙着的不知是水还是疼出的汗。
抬头看见冷着脸的爱人,蒲熠星可怜兮兮地伸出一只手,攥住郭文韬蓝白外套的下摆,开口时梗了一下,语气带着委屈的哭腔:“韬韬,我难受……”
——
郭文韬无措地闭了闭眼,妄图甩掉脑海中关于昨日的画面。
那副画面的冲击力太强,他几乎是强硬地中断了录制,马不停蹄地带着人去了最近的医院检查。而一个小时内能出来的各项指标都正常,消化内科的检查也没有问题,蒲熠星逐渐没那么难受,只是窝在郭文韬怀里嘟囔着自己这个月其实吐过好多次了,而后被一旁同样等结果的年轻男人听了去,凑过来小心翼翼地建议说如果两人是一对,要不要去妇产科看看。
近年来男性可孕的消息其实一直常有出现,虽然比例很小,但茶余饭后的也瞧见过几次,郭文韬不敢乱下定论,本着宁可多检查一科也不放过的原则带着都快睡着的蒲熠星去了妇产科,然后在补录完先导片后收到了医院发来的信息,通知两人第二天来医院拿报告。
任蒲熠星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万分之一的概率竟能降临在自己头上。
还是郭文韬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那生产上……?”
“哦这个可以放心,我们国家这两年也做过不少男性剖腹产的手术,就说我们医院,主任医师基本人手都做过一台,而且现在的技术都很稳定,理论上风险并不算很大,”医生如实安抚道,“不过风险当然存在,较之女性的正常生产的话,我们后期还需要在开腹过程中切除子宫和附件,毕竟是异常发育出来的部分,目前科学技术还不能证明其是否会有排斥反应。”
郭文韬和蒲熠星都是聪明人,点到这儿基本也就了解得差不多了,医生的建议是要么趁早打胎,要么就安安心心等足月剖腹产,而后开了些叶酸让蒲熠星带着吃,并再三嘱托尽量减少剧烈的运动。
两人又奔波着回到酒店,门一关蒲熠星便凑上来咬住郭文韬的唇,跟讨惩罚似的磨破了皮咬出了血,最后又心虚地舔了舔,自己乖乖走到床边坐好。
“密逃不录了。”
“不可能。”
两人同时发声,蒲熠星预判了郭文韬的预判,于是提前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团成一团,给人留下一坨圆滚滚的倔强背影。
说默契也默契,两人的第一反应竟都不是生与不生的问题——蒲熠星想的很简单,反正既来之则安之,虽说男人生孩子蛮难接受的,但总归对两家父母有个交代,他爱郭文韬,自然愿意有一个流着彼此血脉的骨肉;至于郭文韬,他只是将决定权交于了蒲熠星一个人,他不忍见爱人承担风险,却也尊重他的每一个选择。
生便多一双筷子,不生便只疼蒲熠星一个人。
“听话,粉丝说你是坦克你就真把自己当坦克了?”郭文韬知道孕期情绪波动敏感,不然也不至于一个掰手腕就让人闹了一天的脾气,于是放柔了声音劝道,“你不是最怕jump scare的吗?密室里那么多障碍,有那么黑,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前三个月多重要啊宝贝。”
也不知哪句话触了人敏感点,蒲熠星扒拉开被子气鼓鼓地看着他:“行啊,这孩子性别都不知道呢你就先护着崽子了?我摔着就没事儿是吧!”
郭文韬:“?”
孕夫滑溜开去的脑回路抓都抓不住,还学会和没成型的崽争风吃醋了,郭文韬百口莫辩,只能哭笑不得地把人往怀里抱:“谁说你不重要了,就算崽子出生了那也是你最重要!可是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不是正常发育出来的器官,总怕有个万一不是?”
蒲熠星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在密室里横冲直撞地给人当肉垫,但郭文韬知道这人就是典型的不服输和中二的英雄主义作祟,明明自己都被贴脸的女鬼吓得浑身抖,还倔强地冲在第一个探路。
以往随着他性子闹,可现在不一样,郭文韬自认没法儿承担这个万一的后果。
蒲熠星仰躺在他怀里,脑袋不自觉在他颈窝处拱了拱:“可是合同都签了啊,违约金可贵了。”
郭文韬不假思索:“违约就违约,你重要。”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郭文韬,”某个笨拙的浪漫主义学习者难得耍一句情话,结果被蒲熠星掰着手指反驳,“我重要是我重要,可是钱不是钱啊,等孩子生下来了不得换个大房子?还有尿不湿,辅食,奶粉,奶妈,还有以后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都是钱啊!”
两人的收入在无后代的情况下自然是算得上富足,但一旦有了个孩子,那就似乎差得太多了。果不其然,郭文韬沉默下来,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手指已经放到了嘴边——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蒲熠星凑过去一口叼住他的指尖,牙齿抵着皮肉轻轻地啃,声音有些含糊:“没事的,一共也就没几次录制,大不了我答应你不往前冲了嘛,而且听凯凯说黄子蛮坦克的,那我就功成身退,跟火老师学习抱大腿的方法,行不行?”
蒲熠星有意卖乖的时候,郭文韬很难的抵挡得住,毕竟那双跟猫儿似的眼睛微微亮着,人又趴在你怀里一下一下地蹭,声音刻意说得黏糊,掺了蜜的甜。
于是像以往很多次的服软一样,郭文韬整个人都松下来,扭头去啄人嫩豆腐般的脸:“做什么靠黄子啊,你老公我不是坦克啊?”
“是是是,你最坦了,”蒲熠星知道他是说不出口的妥协,笑眯眯地迎合人说来就来的醋劲儿,“我老公天下第一厉害!保证抱紧你大腿!”
“行了,我去烧水,你等会儿记得把叶酸吃了,然后再预约一下下周的产检,”郭文韬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彩虹屁,起身去厨房烧了些热水,半晌,又探出个脑袋来问他:“对了,要告诉石凯他们吗,密室里也好有个照应,不然像火树那样下手没个轻重的,又撞倒了怎么办?”
担忧不可谓没有道理,蒲熠星却有些不大情愿:“算了吧,大家都是去录制的,待会儿都围着我转,综艺效果都没了,而且……而且这不是有你吗,别担心,我有数的。”
其实蒲熠星没说出口的是,他虽然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但是男人怀孕这件事儿对于他来说还是需要时间消化,哪怕从医院回来的这一路都表现得云淡风轻,但是等到真的冷静下来,双手覆上还未显出形状的腹部,心里头终究是不受控的冒出些许羞耻来。
他可以接受爱人坦然的关怀目光,却很难面对朋友们的刻意保护。
郭文韬倒水的手一顿,很快反应过来人的情绪变化,捧着杯子喂人吃了药,自动摸上了床,从背后把人箍进怀里,双手穿过单薄的T恤,摸到尚且平滑的小腹——他知道那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还有蒲熠星所能展现的最热烈的爱意。
“不说就不说,没关系的,”郭文韬凑过去吻他染着海盐味沐浴露的后颈皮肤,闭着眼有些疲惫,却又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抚过他有些微凉的掌心,“我知道你决定留下这个孩子花了很大的勇气,我很庆幸,也很感谢,所以我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不用担心,我会永远最爱你。”
——
第一期的录制安排在两天后。
这两天里郭文韬似乎显得更为紧张一些,毕竟为了照顾孕夫敏感的情绪变化,他总时不时地和人黏在一块,工作推了大半,游戏搁在一边,联系人列表里多了好几个大学学医的同学,浏览器的历史记录都是全国发生的男性生产案例。
在他的衬托之下,蒲熠星倒是显得无所事事起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踢踏着个拖鞋在酒店走来走去,唯一能做的运动就是饭后散个步,走路摸个高。大概是被最近岁月静好的氛围迷惑了双眼,郭文韬本以为人会安安分分地在录制现场装死摆烂,却没料到怀孕了的拆家四脚猫还是会拆家。
譬如某只自告奋勇站在火老师身后的小蠢蛋。
黑暗里郭文韬看不大清,只能凭声音确定蒲熠星位置,然后轻轻扯了一把,温声哄他:“听话,你到我后面来。”
“不用,火老师说他害怕,前北后南才有安全感,”蒲熠星没心没肺地拍了拍他的爪子,吊儿郎当地搭上火树的肩膀,后知后觉补上一句,“诶火树,你要停了就说一声,我前两天脚扭了走不快。”
得,理由也找好了,看来还记得自己肚里揣了一个。
郭文韬莫名升起一股悲凉的萧瑟感,大致比喻一下就是操心劳力的爸不仅要干活赚钱,还得照顾那没心没肺玩心大的妈——他张开双手搂住两侧位置上的假人,深深吐出一口无奈的长气。
嗯,赚奶粉钱之路道阻且长。
——tbc
*更新频率就是密逃播完开始码字(已播部分努力日更
*主要借鉴密逃的关卡背景,剧情人员可能大改
*感谢红心小蓝手,鞠躬
【郭蒲】今天不直播(1)
*郭蒲only
*双主播恋爱故事
*不可言说的前任关系,破镜重圆
Summary:吵架而已,谁要跟你分手了?
-----------------------------------
Chapter 1. “是未来一定会结婚的人”
-
下午一点钟,骄阳似火,路边的植物蔫头蔫脑地垂着叶子,深黑色的路面几乎要被烤出一层油。社畜忙着为工作奔波,学生忙着为考试头疼,这是盛夏七月里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和随着撕下的日历过去的日子并无半分区别。
天一热人就不愿意动弹,连社交媒体也变懒了,刷不出几条...
*郭蒲only
*双主播恋爱故事
*不可言说的前任关系,破镜重圆
Summary:吵架而已,谁要跟你分手了?
-----------------------------------
Chapter 1. “是未来一定会结婚的人”
-
下午一点钟,骄阳似火,路边的植物蔫头蔫脑地垂着叶子,深黑色的路面几乎要被烤出一层油。社畜忙着为工作奔波,学生忙着为考试头疼,这是盛夏七月里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和随着撕下的日历过去的日子并无半分区别。
天一热人就不愿意动弹,连社交媒体也变懒了,刷不出几条吸引眼球的新动态。
一点十分,有人的手机轻声弹出消息提醒。
【您关注的文韬Stefan微博上线了】
【您关注的蒲熠星微博上线了】
夭寿啦,这两个王不见王的冤家怎么同时上线了?
没等粉丝们从“我偷偷嗑的死对头cp居然一起登录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屏幕上又弹出了与刚才类似的提示。
【您关注的文韬Stefan微博营业了】
【您关注的蒲熠星微博营业了】
能有什么大事让他俩摒弃前嫌选了同一个时间段发微博?该不会真的要公开撕x吧?
小姑娘们屏住呼吸,颤抖着手指点开了熟悉的头像。
出乎意料的,简洁的白色页面中只有寥寥数语。两个人发的微博加起来都不到二十个字,效果却堪比二十个核弹砸进海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文韬Stefan V:[图片] 和好了。@蒲熠星
@蒲熠星 V:[图片] 再也不吵架了。@文韬Stefan
时间是十三点十四分,配图是两份叠在桌上的结婚证,红得非常喜庆。
哦,原来是结婚啊,幸好不是……
……等等,结婚???
某个不起眼的超话瞬间爆炸,搭眼望去全是丧失语言能力的“???”和“!!!”,偶尔夹杂着几条不明意义的“啊啊啊啊啊”,活像地下组织在网络世界开展的大型对暗号培训会。
郭文韬和蒲熠星,两个半年前就闹到互相拉黑账号还禁止粉丝去对方直播间串门的“世仇”主播,竟然背着所有人跑去民政局领了证。
这合适吗?真的不是炒作吗?
又有好事者贴出一段不知真假的聊天记录,直指郭蒲两人早在半年前就分道扬镳,这微博不过是想恰一波粉丝流量合体捞金,其心可诛。
双方都是百万粉丝的大V主播,算是半个公众人物,想也知道毫不遮掩地交恶长达半年之后突然官宣总会迎接这样的恶意质疑。
隔了半小时郭文韬再次上线,赶在事情发酵前慢悠悠地又发了一条微博。这次微博的字数有显著进步,仔细数数都超过二十个字了,显然是被气着了。
@文韬StefanV:恋爱三年,不领证那叫不行。其次,吵个架而已,谁要跟他分手了?
-
时间倒回半年前。
“诶,直播间的观众们,大家晚上好。“
页面上冒出一张放大n倍的蓝白猫脸,粉红色的鼻尖顶着摄像头嗅来嗅去。随后它晃了晃,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托住腋下整只拔起。蒲熠星无奈地将爱捣乱的猫儿子揽在怀里,握着它的爪子冲惨遭蹂躏的摄像头摇了摇,“今天没迟到哈,今天还提前开了一分钟,我说话算数。”
右上角的观看人数不断增长,画面顶端刷过的弹幕也逐渐多了起来。
【阿蒲晚上好~】
【竟然没迟到!!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啊啊啊啊瓜蛋!是我们瓜蛋!瓜蛋快给妈妈亲亲!!】
【主播今晚玩什么?】
【主播衣服好看!交出链接!】
【惊,某牙知名迟到主播竟然准时开播了,太不容易了】
瓜蛋闲不住,喵地一声挣脱了爸爸的手,翘着尾巴跳下了转椅。蒲熠星扶正脑袋上的耳机,故作正经地沉思:“今晚玩什么?还没想好,不然带大家看电影吧?”
【??偷懒,举报了】
【都行,都可以,只要你把摄像头界面放大】
【想水时长是吧,月底要保工资了,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想看瓜蛋!!】
“嗨呀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那位说水时长的姐妹注意一下哈,小心律师函马上送到你家。”顶着粉红猫耳的男人一边跟弹幕瞎扯淡一边熟练地点开某个游戏图标,“给大家表演一波极限通关!”
【谁跟你是姐妹,不要脸】
【哦哦哦哦又是这个游戏!!上次没玩够是吗哈哈哈】
【极限通关?又是无限重生吧,计数君上班了,看主播今天能不能过六十大寿】
蒲熠星挑眉:“嗯?不相信我?技术流主播绝不认输,今晚我就是不死之身!”
他刚建好新的存档,操控着角色以完美角度躲过几个障碍物,正打算向弹幕嘚瑟一下,无意间瞟见屏幕角落一条白色弹幕默默飘过:【阿蒲,敌台有人阴阳怪气你请客吃饭花了一千八还中途逃跑,害得他又要打扫剩饭又要被迫买单】
蒲熠星手一滑,屏幕上奔跑着的小人啪叽摔进岩浆里,一命呜呼了。
【?????】
【哈哈哈哈哈就这?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讲个笑话,技术流?不死之身?】
【恭喜主播又涨一岁!!生日快乐!!】
没工夫管幸灾乐祸的弹幕和灰掉的游戏画面,蒲熠星磨着后槽牙抄起手机,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去打个电话”就按了静音几步跨出房间,徒留整个直播间的观众与他空荡荡的椅子面面相觑:这是突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发生什么事?
满屏的问号里,另一条粉丝等级很高的彩色弹幕跳上屏幕顶端,以看透红尘的口吻为众人指点迷津。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是关于敌台那位违禁词先生,我们主播回回看见关于他的消息都要炸毛,习惯了】
直播间像被施了静止魔咒一般,沉默了几秒。
随后开始默契地【对三】【要不起】【管上】,虽然没一个人提及此刻感受,却心照不宣地在字里行间充斥着吃瓜的快乐。有条短短的【kdl】昙花一现,很快淹没进其他的斗地主专业用语中消失不见。
“郭文韬你是不是个人啊,请客吃饭那事都过去八百年了还拿出来说,而且我跟你解释过无数次了,我不是逃跑,我是真有事!”
客厅里,蒲熠星暴躁地围着茶几转圈,在心理作用下隔着袜子都觉得地暖热得烫脚:“我早跟你说了那天是我一个朋友的生日,喊我去吃饭我给忘了,中途突然想起来准备过去露个脸就回去找你的,谁知道你自己吃完还买了单!这能怪我吗?”
“你怎么知道的?偷偷看我直播?”郭文韬在电话那头的语速不紧不慢,“我又没说是你,自己跑来对号入座干什么?”
“谁那么无聊跑去看你打橙光?我已经拉黑你直播间了,做梦吧。”蒲熠星灵光一现,“直说吧郭文韬,这么久了还念念不忘,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郭文韬:“......”
郭文韬:“吃个屁的醋!你少造谣!”
这人终于不故作镇定了。蒲熠星窃喜,抓住对方一个疏漏立刻就要乘胜追击:“看来我说对了,你急什么?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郭文韬冷笑:“哦,好的。我是无所谓,但你确定要继续说下去?正好我还没下播,不如开个外放,带着全直播间的朋友一起听你解释那次一千八的饭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分居短短一个月,他显然低估了前男友被逼急后破罐子破摔的程度。蒲熠星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无辜路过的猫绊倒:“你还在播?没关声音?郭文韬你有毒吧!!!”
“没有啊,刚才看到一串数字,我以为是广告推销就顺手接了。”郭文韬对着黑屏的直播间睁着眼睛说瞎话,尾音做足了刻意高高扬起,“我哪知道是你打来的啊?”
“嘟——嘟——”
蒲熠星当机立断地把电话挂了。
这就跑了?太不经逗了吧。
手机屏幕上的“蒲星星”字样一闪而过,郭文韬无不遗憾地啧了一声。他重新戴上耳机,表情与接电话之前一模一样,连唇角翘着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嗯,没事了,继续播。”最近突然爱上橙光游戏的小破站大主播文韬Stefan先生冲镜头弯了弯黑亮的眼眸,“电话?哦,是我家里人打来的,有点急事。”
【家里人?是爸爸妈妈吗?】
【如果很着急的话就去处理吧,今天早点下播也没关系的韬韬】
【还是生活更重要呀,主播去忙吧我们不要紧的】
游戏明明正上演着恐怖剧情,认真盯着画面的郭文韬却不自觉地柔和了目光:“已经解决好了,别担心。不是爸爸妈妈,是......”是什么呢?他顿了顿,十分不确定地找到了一个还算合适的形容词,“是未来一定会结婚的人。”
这时候的郭文韬没有料到,会有眼疾手快的粉丝把这一幕抢着秒截了图发进微博超话,后来转发的人越来越多,竟然成了“教科书级别的温柔眼神”。
【???结婚????】
【哇!男朋友啊!】
【66666单身狗被这波狗粮猝不及防秀了一脸】
【呜呜呜我们韬韬真的有男朋友了啊,什么时候让我们看看正脸?】
【祝幸福!妈妈很开心!!】
又是一条白字弹幕默默飘过:【恕我直言,刚刚敌台某位主播也说有急事带着手机离开了一会儿,好像跟我们这边的时间完美重合了......所以,鄙人大胆推测,由此可知......】
郭文韬瞥了一眼,脸色如常地过剧情:“房管在吗?那条说什么大胆推测的弹幕封了吧,理由就是提及本直播间违禁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违禁词】
【姐妹新来的吧,我们这不能提那位哈,会关小黑屋的】
【那啥,姐妹换个号再看吧......也不用太伤心,毕竟麦片哥在我们直播间都没有这种高贵小黑屋待遇,偷着乐吧】
“过分了啊,再讨论我真下播了,一会儿还得给汤汤洗个澡。”眼看弹幕跑偏了十万八千里,韬主播不得不出言提醒,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扯回自家猫儿子身上,“唉汤汤现在越来越皮了,昨天下午跟露露打了一架,胆子还挺肥。”
【小猫咪的事你个人类管什么管】
【快让汤主播和露主播出镜!好想它们!】
【汤汤洗澡可以直播吗?】
“当然不能播,全是水,太麻烦了。”有猫吸引注意力,讨论敌台主播的弹幕肉眼可见地迅速减少。犯了小孩子傲娇脾气的郭文韬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我的人当然只有我有资格评头论足,说什么?都不许说。
-
照例结束工作已经接近深夜十二点了。
蒲熠星对着电脑桌面发了会儿呆,空荡荡的直播间里只剩寥寥几条弹幕固执地刷着“晚安”。
下播之后周遭的热闹如潮水一般退去,面积不大的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网络世界就是这样,哪怕能放纵自己的精神耽于虚幻的快乐中长达数个小时,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生活中,再度面临无所适从的煎熬。
落差啊……蒲熠星幽幽叹了口气。
脚踝忽然被一个喵喵直叫的小小热源蹭来蹭去,令他不得不中断了放飞的思绪。往常这个时候郭文韬都会趿拉着拖鞋给猫儿子开罐头当夜宵,哪怕已经分居一个月,瓜蛋还是会准时准点地跑来撒娇讨吃的,仿佛已经养成了习惯。
“你也想另一个爸爸啦?”他低头摸了摸猫脑袋,语气像哄小孩似的又轻又柔,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实在与高兴之类的情绪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瓜蛋动了动耳朵,享受着两脚兽给的头部按摩,喉咙里打着舒适的小呼噜。
“对不起啊瓜蛋......我们已经分手了。”蒲熠星弯腰抱起瞪着圆溜溜大眼睛的猫向客厅走去,徒留关了灯的卧室陷入一片冷寂的黑暗,“你知道分手什么意思吗?就是他不会回来了。以后都只有我给你做夜宵了,不要嫌弃哈。”
——但养成了习惯的,又何止是猫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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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ᐛ 」∠)_小情侣的分手能叫分手吗,那叫情趣
新坑开挖,不出意外日更
感谢评论以及小红心小蓝手~
【郭蒲】全直播间都知道主播谈恋爱了
*郭蒲only 短篇一发完
*勿上升 ooc勿较真
*无逻辑小甜饼,是给 @鹿木的阿狸阿狸呀 我们狸宝的甜甜生贺!祝她年年十八貌美如花!ヽ(○´∀`)ノ♪
summary:谢邀,听说我和我的室友兼同事官宣了?还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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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问:为什么全直播间的弹幕都在祝我恋爱快乐,而脱单的我本人却并不知道恋爱对象是何方神圣?
答:…很遗憾,再揉眼睛也没用,今天并不是愚人节。
对着花花绿绿的电脑屏幕,郭文韬额角青筋直跳,甚至开始思考用什么姿势踢掉...
*郭蒲only 短篇一发完
*勿上升 ooc勿较真
*无逻辑小甜饼,是给 @鹿木的阿狸阿狸呀 我们狸宝的甜甜生贺!祝她年年十八貌美如花!ヽ(○´∀`)ノ♪
summary:谢邀,听说我和我的室友兼同事官宣了?还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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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问:为什么全直播间的弹幕都在祝我恋爱快乐,而脱单的我本人却并不知道恋爱对象是何方神圣?
答:…很遗憾,再揉眼睛也没用,今天并不是愚人节。
对着花花绿绿的电脑屏幕,郭文韬额角青筋直跳,甚至开始思考用什么姿势踢掉电源线会显得比较自然。
02
周六晚上八点半,韬主播像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点开桌面上的某个粉色图标。虽然他的个人认证是知名生活vlog博主,但最近正在尝试转型接触直播,努力想要拓展自己的副业。
“来啦来啦。大家晚…嗯?”
窗口打开,郭文韬对着摄像头清了清嗓子,一句大家晚上好还没出口就被掐死在嘴边,盯着屏幕目瞪口呆。
从他开播的那一刻直播间的观看人气就蹭蹭上涨,画面上密密麻麻飞快闪过的弹幕是以往的数倍,都是些什么“恭喜主播脱单”、“呜呜呜kdl”、“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之类的吉祥话,偶尔夹杂着几条不明真相的“???”。
唇角的笑容凝固,郭文韬觉得他就是那个问号本号。
我脱单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谈什么恋爱我没谈恋爱啊你们别乱说…”他眯着眼翻了翻弹幕,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关键词,不受控地倒吸一口凉气。
“卧ca…啊那个大家对不起我家这边好像要跳闸了!”
然后弹幕刷得正起劲的观众们眼前的直播间屏幕,啪叽一下,黑掉了。
“您关注的主播暂时不在播哦~”
文韬Stefan最终还是选择踢掉了电源线。
“蒲熠星!你又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什么我直播间弹幕都说我和你官宣了!?”
他摸起手机迅速给刚好在隔壁市参加活动的某位蒲姓主播拨过去一个电话,咬牙切齿地问。
那边传来对方明显心虚的声音,“韬、韬韬,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03
如果郭文韬不是个夜间闭眼玩家的话,那他会发现其实这个故事真的很简单。
起因不过是蒲熠星新接了一单产品推广而已。金主爸爸那边发来的广告文案也不知道是哪个少女心爆棚的编辑写的,肉麻程度连自诩情话小王子的蒲先生都自叹弗如。
“…因为有你,我的世界变得妙不可言。我想大概在五十年之后,我还是会像现在一样爱着你。今后再长的路,都由我们一起走。”
听起来虽然很难不脚趾抠地,但起码还是适配它的广告性质的。
结果问题出就出在蒲熠星的配图上。他手滑把本来应该放产品照片的位置,放上了他和郭文韬的合照。
这样整篇微博看起来像极了…非常高调的恋爱官宣。
两个人都是坐拥万粉的红V大佬,所以尽管蒲熠星发出去以后立刻就发现了放错图的事实并且马上删博换图,还是被手更快的粉丝截了图传播出去。
然后超话炸了,他微博私信也炸了。
偏偏今天郭文韬的微博毫无动静。怎么说呢,这一来搞得更像没商量好就单方面官宣了的小情侣进行了一波欲盖弥彰的操作,着实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大概就是这样。”蒲熠星躺在酒店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讲述完这一天的魔幻现实主义经历,“别骂了别骂了韬哥,我已经跟金主爸爸滑跪道歉一天了。”
“广告商骂你了?”郭文韬的关注点果不其然又是歪的。
“那倒没有。他们老板是我朋友,我跟他道歉他好像还挺高兴?”蒲熠星疑惑地挠头,“嗨呀不知道怎么想的哦。”
郭文韬无语凝噎,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想骂他两句吧觉得他也挺无辜,不骂吧又觉得自己这波血亏。
“所以现在怎么办?”他叹了口气。
蒲熠星拆了包薯片一边吃一边把自己放空,“不知道啊。”
那人咔嚓咔嚓啃薯片的声音落在郭文韬耳朵里就像在嚼他的脑仁一样,郭先生嘴角抽了抽。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完全没有在担心这件事?”
“我哪有!”
嚼薯片的声音一下子停了,蒲熠星的声音陡然拔高,为了保护听力郭文韬不得不把手机从耳边挪开了点距离,“说实话吧郭文韬,你是不是觉得跟我闹乌龙很亏??”
“好像确实是有点?”
“……”
蒲熠星当机立断的把电话挂了。
郭文韬听着嘟嘟嘟的忙音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04
比起在直播平台半路出家的vlog博主文韬Stefan,蒲熠星算是个相当专业的全职主播了。
自从他接触了直播这一行起就一直稳固着自己游戏主播的身份,业余时间还喜欢在微博上写点影评,也喜欢跟粉丝们分享分享自己的养猫心得。
两个人一个录生活vlog一个专注打游戏,营业范围差异太大,他们在半年前完全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关系。
直到蒲熠星发帖找室友分担房租,而郭文韬那段时间刚好需要搬家。
住在一起之前他们都以为这会是个梦幻同居,毕竟身为同职业的同事很多事情都会更好交流些。
但万万没想到实际情况却是一场炸了锅的水火交融实验。
例如瓜蛋在郭文韬研究攻略的时候偷偷扒拉他主机。
“蒲熠星!你崽子又在咬我数据线!快点抱走!!”
“嗨呀小猫咪有什么错嘛它又不是故意的,你都多大人了还跟它计较,幼不幼稚啊郭文韬。”
又例如郭文韬在蒲熠星蒙头大睡的时候噼里啪啦打文档。
“郭文韬你什么毛病你不能回你自己房间敲键盘吗?离开我的电脑!!我要睡觉!!”
“我电脑中病毒了借你电脑用用别这么小气嘛,况且你自己日夜颠倒还怪我??都上午十点半了大哥!”
…总之着实是热闹得有些过分。一周七天大概有六天半都在鸡飞狗跳,要不是他们隔壁是个空房估计天天都得被投诉噪音扰民。
后来郭文韬接回了寄养在朋友家的露露和汤汤,三只猫齐聚一房,两位主播瞬间跻身为身价不菲的养猫大户。
蒲熠星和郭文韬蹲在客厅看着三个小猫咪一字排开埋头干饭,难得默契地保持安静和平共处。
“那个,”蒲熠星突然一本正经地开口,“休战行不行?我有点馋你的猫。”
郭文韬习惯性的思索了两秒钟,点了点头,“可以,但你得出一半伙食费。”
“你是土匪吗郭文韬?!ze羊毛你也要薅?!?”
“不薅白不薅,三分之一也行。同不同意?”
“…成交。”
猫式外交太过有效,成功让两位主播的关系从一天不呛浑身难受的死敌转变为可以针对某个学术问题展开深入研讨的友好睦邻。
结束内战后的他们脾气性格都挺合得来,因为在一起生活久了所以也在潜移默化中养成了彼此共脑的默契,甚至开始有朋友调侃他俩是命定的soulmate。
soulmate什么soulmate哦,ze人就是个不好聊天的麻烦精。蒲熠星如是说。
前世因果难言,反正遇见这么个室友肯定是我上辈子作的孽。郭文韬这样讲。
当然看见两个人嘴角压不住的上扬弧度就知道,傻子才会相信他们口中“同事不熟”的鬼话。
同居加上好友的关系本就暧昧,而蒲熠星的乌龙操作就像一根导火索,直接点燃了整个超话。
有为自己嗑的cp成真了喜极而泣的、有浑水摸鱼扒他俩过往情史的、甚至还有猜测他俩早就隐婚了才会住在一起的。众说纷纭,乱成一锅粥。
这一盛况导致的后果就是——
叮当作响的手机被对方接通,蒲熠星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些忐忑不安的颤抖。
“郭文韬,热搜了。”
06
披星戴月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蒲熠星把背包往地毯上一甩,趿拉着拖鞋就急匆匆冲进了郭文韬的房间,踏进去的瞬间差点跳起来。
“吓死我了,你干嘛呢?”
那人正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看到他进来还伸手托了托鼻梁上的金框眼镜。
“我翻超话呢。我们俩微博都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真是…”郭文韬饶有兴味的滑动鼠标滚轮,“就那几张照片还能扒出这么多信息?有点意思。”
蒲熠星被他这目光吓得发毛,忍不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家里的管制刀具都收起来了没?”
“?问这个干嘛?”
“…我怕你等会儿一时兴起把我直接送走。”
郭文韬忽然笑出声,“那倒不至于。”
完了,还能笑出来,真气疯了。蒲熠星满目悲哀地望向天花板,开始在脑海里搜刮说出真相后什么样的死法会显得好看一点。
“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说真的,不至于。”郭文韬看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戏精心里在想什么,“你回来之前我仔细想了想,这说不定也是个好事。”
“…展开说说?”
郭文韬光标移到屏幕上那条“郭文韬蒲熠星恋情”热搜上顿了顿,眼底泛着亮亮的光,“你看,大家都知道了我妈肯定也知道了,起码这样我不会被催婚了啊。”
“虽然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比较好,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蒲熠星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后的椅背上。
“没开玩笑。”烦透了逢年过节就被家里长辈催婚催个没完的郭主播板起了脸,曲起指节在桌面上叩叩轻敲,“所以我想跟你说不如将错就错,这样我不用被催婚,你也没什么损失,大家互利共赢,多好啊。”
“我没损失?太自信了吧郭文韬。”蒲熠星撇撇嘴,“你的意思是不澄清了?就这样让大家误会下去?”
“是啊,不就是要在公众面前演演戏嘛。况且我们刚好还住在一起,天时地利人和。”
没有回应,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郭文韬疑惑地回头去看。
身后的蒲熠星抿着唇静静看着他,略长的额发遮住眼神里微妙的委屈,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
“这事儿要是真乌龙我说不定就同意了。”
“可是我…我现在又不想放手了。”他声音越来越失落,像是在自言自语,“郭文韬,你真的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吗?真的不觉得我是在故意演你吗?”
长舒一口气,椅子上坐着的人转身捉住了那根小猫爪子一样作乱的手指,牢牢握在手心里。
然后郭文韬又笑了,语气很坦然,“我都知道啊。”
“你什么都不…?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倏然抬起头,蒲熠星即将出口的话被他咬住舌尖吞下去,黑亮的眸底写满了震惊和怀疑。
“我知道你在演我啊。”
“蒲熠星,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平板上还登着你的微信账号这回事?和小齐商量得挺开心的是吧?是不是还打算如果我不同意你就自己跳出去澄清?”
郭文韬眯起眼睛,看着这人的神色从震惊逐渐变得慌乱。
千里之堤,毁于一溃。万万没想到纰漏出在微信同步聊天记录上的蒲熠星下意识后退一步张嘴就想反驳。
“不是,那是…”
“证据确凿,所有关键线索都指向你就是凶手。请问这位犯罪嫌疑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没有了。”
计划全盘泄露,蒲熠星自暴自弃地准备接受命运的判决。大猫猫垂头丧气,脑袋顶上不存在的一对猫耳都没精打采的耷拉着,像极了犯错被抓乖乖挨训的瓜蛋。
他几乎设想好了即将听到的下一句话——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郭文韬并不知道蒲熠星脑子里在想什么,温热的指腹捏着他纤细的指骨无意识地摩挲着,“虽然你是在演我,可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
他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截图和配字——在无人的角落里,有更多浪漫秘密。郭文韬恍然,当局者迷,原来他早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将满腔爱意倾泻了个彻底。
“不澄清是真,将错就错是真,想拿你挡催婚也是真。”
“蒲熠星,你还愿意跟我假戏真做吗?”
07
“…所以,大概,就是这样。”
“对对对没吵架没破镜重圆没追妻火…ze都什么跟什么哎呀你们平时可少看点乱七八糟的吧。”
某个天气晴朗的上午十点半,突然开播的蒲熠星耐心地向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解释着他无名指上多出来的一枚钻戒的由来,耳根微微泛着红。
“什么套路?哪有套路,没有啊,我们很坦诚的。”
“谢谢大家的祝福,我们会好好走下去的。”
“蒲喷喷你快点儿,收拾好没有!等会送家具的师傅就来了!”客厅里远远传来郭文韬的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好!”扯着嗓子应了一声,蒲熠星对着镜头眨了眨眼,笑得非常狡黠无辜。
“嗯?什么家具?ze问题还要问吗?”
“当然是双人床啊。”
…
当晚手机上特别关注的提示音惊醒了无数沉浸在深甜好梦中的粉丝,飘在他们微博首页的赫然是两条几乎同时发布的新动态。
@文韬StefanV:你永远是我的例外。@蒲熠星
@蒲熠星V:你不会成为我的错过。@文韬Stefan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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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也要@鹿木的阿狸阿狸呀再次祝她生日快乐~~~~
新的一岁请阿狸劳斯继续加油产粮!(叉腰)
感谢所有的评论以及小红心小蓝手(。・ω・。)ノ♡
【郭蒲】他说他秀色可餐
*郭蒲only 短篇一发完
*勿上升 ooc勿较真
*沙雕甜饼 谈谈恋爱吃吃饭
summary:非常规黑道太子爷总想拐叛逆社畜回家当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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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蒲熠星下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腕表的时针指向数字十的位置,他挎着包走出大门,身后高耸入云的办公楼依然灯火通明。
一阵风携着秋天的凉意迎面吹来,蒲熠星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风衣。
烦死了,能不能辞职啊?
被迫996的风险投资人蒲先生忍不住在心底把老板的祖宗八辈都拎出来挨个问候了个遍。
其实关于辞职的想法并不是第一次有了,但蒲熠星犹...
*郭蒲only 短篇一发完
*勿上升 ooc勿较真
*沙雕甜饼 谈谈恋爱吃吃饭
summary:非常规黑道太子爷总想拐叛逆社畜回家当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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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蒲熠星下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腕表的时针指向数字十的位置,他挎着包走出大门,身后高耸入云的办公楼依然灯火通明。
一阵风携着秋天的凉意迎面吹来,蒲熠星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风衣。
烦死了,能不能辞职啊?
被迫996的风险投资人蒲先生忍不住在心底把老板的祖宗八辈都拎出来挨个问候了个遍。
其实关于辞职的想法并不是第一次有了,但蒲熠星犹犹豫豫终究还是没敢下这个决心。
现实就摆在眼前,找个工作很不容易,就算他怀揣名牌大学毕业证也不得不承认这社会上优秀的人才比比皆是,而他不过是其中并不特殊的一份子罢了。
没办法,人总要吃饭的嘛,更别说他家里还有个小小吞金兽,那每个月的猫粮花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唉,生活艰辛啊。
年轻社畜仰起头叹了口气,拐进一条小巷子准备抄近路。
巷子里的路灯坏了还没维修,蒲熠星倒是不害怕,慢悠悠地摸着黑往前走。直到意识到身后悄无声息的跟上了个人影时他才突然想起来,早晨吃饭时好像看到过这条巷子里有黑道拦路抢劫的新闻。
不会这么背吧?这都能被他碰上?
背后清浅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蒲熠星后颈一凉,低头默默加快了脚步。
“这位先生你好,请问有空吗?”
一道温和的男声划破寂静的空气。
蒲熠星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甩出拒绝三连,“没空,不维修不办卡不开房。”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打劫。”
那人跟上几步超过他,贴着墙把他拦在了小巷的黑暗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蒲熠星站定,深吸一口气。
现在黑道打劫还这么有礼貌的吗?
“怕你没听清楚,再重复一遍,我来打劫的哦。”
郭文韬笑了笑,抬手在他腰间顶上一个冰冷硬物,“不会走火的,别害怕。”
然而蒲熠星此刻却意外的冷静下来,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对方的面部轮廓。和他差不多高,很年轻,鼻梁高高眉眼深邃,薄唇微微向上勾着,还挺好看。
“我没钱,你找错人了。”他开口时声音冷淡。
郭文韬眨了眨眼,“这条路今晚只有你走了,我不找你找谁?”然后顿了顿,“真没钱啊?手机里呢?”
蒲熠星诚实点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工资还没发。手机…没电了。”
“哎呀,那我这个月业绩怎么办。”郭文韬失望地收回目光,手里的枪打了个转,“我也太倒霉了吧。”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看倒霉的不都该是我吗?
这句话槽点太多,蒲熠星一时哽住。见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试探着问道,“反正我也没钱能给你,不如放我走?”
“可以是可以。”郭文韬干脆利落得出乎蒲熠星的意料。下一秒他把枪收回腰侧,手指捏住眼前小社畜的风衣袖口,两个眼睛在黑暗里亮着光。
“为了表示感谢,请我吃个饭不过分吧?”
02
深夜的面馆里食客不多,上了年纪的店老板在柜台里听着歌打着盹。食物的香气在温暖的室内逸散开,洁白的面条上铺陈着绿油油的葱花和饱满的肉片,酱汁浓郁的汤里还浮沉着柔软的蛋丝,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眼前放着这样一碗深夜里足以治愈心灵的美食,蒲熠星却没什么胃口,甚至有点生无可恋。
所以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这个受害者会和企图抢劫他的黑道中人坐在同一张桌边亲热友好的吃夜宵?
而且这个危险人物还带了把枪。
这世界还正常吗???
认真干饭的郭文韬抬眼看到对面的社畜盯着面条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有点疑惑,“你不吃吗?这家做得还不错。”
蒲熠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饿。”
“不饿你还单点一碗?”郭文韬立刻字正腔圆的教育他,“浪费是不好的习惯,节约粮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
“…停停停,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蒲熠星头疼,举手投降,“我不吃葱,不吃葱行了吧。”
“那你早说嘛,我替你吃。”郭文韬干脆地把自己的空碗推开,又把蒲熠星面前原封未动的碗拉过来,“还好问得及时,没有凉掉。”
这人对待食物的态度还真是不含糊。蒲熠星托着下巴看着他一口面条一口肉吃得很幸福,总觉得哪里不太协调。
“你一天没吃饭啊?”
“哪有,我三餐很规律的。夜宵是意外。”
蒲熠星无语,小声嘀咕,“饿死鬼投胎的吧你是。”
“嗯?什么?”沉迷嗦面无法自拔的郭文韬没听清。
“没事,我说你快点吃,我要回家了。”
郭文韬当即放下筷子扯开嗓子就要冲柜台嚷嚷,“你要回家了?老板这桌再加…”
蒲熠星目瞪口呆,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真要再加点什么菜压榨自己的钱包。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吃这么多干嘛?不怕积食啊?”
“那就不吃了。”吃饱喝足的劫匪被他捂着嘴也不生气,意犹未尽地扫了一眼桌面,“我是真的觉得这家店做得不错,下次还能过来吃。”
“…问个问题,你真的是混黑道的吗?”
蒲熠星松了口气收回手,上上下下的扫视着郭文韬,目露怀疑。这想法不能怪他吧?哪家黑道人士能堕落成骗吃骗喝的样子啊!
“我是啊。”郭文韬坦坦荡荡地回答。他站起身,指了指腰间的凸起,笑起来的模样很乖巧,“另外,我叫郭文韬。感谢你今晚的款待,我家要门禁了我得先撤了,拜拜。”
“不是,等会儿,你——”
“嗯?来之前你自己说的请我吃饭哦。”
短短半小时内就被蒲熠星打上黑道之耻标签的郭文韬消失在店门外,徒留社畜一人面对着一桌空碗无语凝噎。
付款时蒲熠星一脸郁卒,直到手机上传来支付成功的提示音才回过神来觉察到哪里不对劲,一个猛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
这穿着小熊袜子的劫匪…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说谎吗?
03
那晚的神奇遭遇蒲熠星没告诉任何人,也没有把附近有个带枪的危险分子这件事上报。他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潜意识里就觉得郭文韬好像并不坏。
两天后又是一个加班夜,疲惫的社畜再度顶着满天星光走出公司大楼,仿佛命中注定似的又在那条小巷里遇见了那位黑道之耻。
蒲熠星面无表情,“我应该说好巧吗?”
郭文韬倚着修好的路灯冲他招手,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不巧呀,因为我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蒲熠星一愣。
“上次你请了我吃饭,我总得请回来吧。”
拍了拍胳膊上蹭上的灰痕,郭文韬向他靠近,“前面不远有家很好吃的烧烤,走吧?”
虽然但是,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我跟你是朋友吗?
996的社畜试图挣扎,“我那个…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咔哒一声,黑色的枪在郭文韬手里挽了个漂亮的花。他歪着头看他,眼神很无辜,“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
“…行,懂了,您请带路。”
喧闹的路边摊上两个人相对而坐大快朵颐,在秋天微凉的夜里都冒了汗,手边的空签越积越多。金澄澄的沁凉酒液灌了几杯下肚,蒲熠星本身酒量就一般,这会儿已经有点上头,看向郭文韬的眼底亮晶晶的。
“你不喝酒啊?”
他用竹签戳了戳郭文韬手边未开封的啤酒罐子。
“我开车来的,喝什么喝。”郭文韬嫌弃地将夹在两块瘦肉中间的肥油挑出来撇在盘子边上,“还要加菜吗?”
蒲熠星啧了一声,竹签一歪,戳在郭文韬袖子上。
“劫道还开车来…我早就想问了,你们黑道现在都这么安分守己?争做新时代四好公民?”
“你喝醉了话是真的多。遵纪守法不好吗?扫黑除恶人人有责。”毫不留情的吐槽回去,郭文韬把他乱戳的竹签没收,扔在自己手边。
“我好想辞职啊,上班好累。”
“那就辞,怕什么。”
“辞了拿什么赚钱啊?我家里还有个瓜蛋呢。”
郭文韬没听清,“什么蛋?”
“瓜——蛋,麦伦艾格,我的猫。”蒲熠星说话颠三倒四的,还不忘吸着气往嘴里塞辣乎乎的肉片。
“真羡慕你们,自由职业真好,我不想996了。”
“…我敢说你肯定是第一个把黑道定义成自由职业的。”
郭文韬叹气,把他的啤酒罐移开,“来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酒量这么差,别喝了别喝了。”
“我要辞职。”任凭啤酒被夺走,蒲熠星这会儿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对着郭文韬耍无赖,“就要辞职,我不干了。”
“不想干就不干嘛,你没有自己的喜好吗?”
郭文韬突然灵机一动,“哎,要不你辞职来我家?”
“去你家干什么?你带我混啊?会不会被抓?”
“说什么呢,我们是正经生意。”郭文韬板着脸,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真的,考虑一下吧,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我不信。”
“我给你发工资,还有五险一金。”
“你们…还有五险一金?”
“都说了是正经生意,那肯定有啊,不骗你。”
“你说服我我就去。”
蒲熠星托着下巴笑,白皙的脸颊上浮着淡淡的醉意,冷淡的眉眼在氤氲的烟雾里柔和得透着几分天真傻气。
郭文韬眯起眼睛看他,目光落在那张被辣椒染红的唇上。
真好看,肯定很适合接吻。
“不就是说服你吗?等着。”
04
蒲熠星发现最近“偶遇”郭文韬的次数直线上升。
多到说是偶遇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晚上好。”他坐在公司楼外的长椅上捧着温热的咖啡纸杯向来人打招呼,“今天又想吃什么?”
郭文韬眼睛发亮,“吃烤鱼吧?”
“可以,但不准点无辣。”
从晚秋到初冬,蒲熠星跟着郭文韬吃遍了小城里的美食。有座无虚席的人气大店,也有默默无闻的路边小摊,甚至还有的店连一张桌子都没有,两个人只能捧着纸碗坐在马路牙子上大眼瞪小眼。
不过平心而论,他挺喜欢郭文韬这个认真干饭的饭友。最起码跟他一起吃饭能专注于食物本身,而不用像日常应酬一样还要在你来我往的话术上分心。
“我上次跟你提的转行来我这,考虑好没有?”郭文韬把焦香四溢的烤鱼翻了个面,话却是抛给蒲熠星的。
蒲熠星心不在焉地挑着盘子里的麻椒,“去你那能干什么?你不是黑道世家的太子爷吗?”
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多少也了解了些郭文韬的底细。
“你这叫偏见啊蒲熠星,我们新时代黑道产业可多了。你不是想做主播吗?我家也有娱乐公司的。”
一提起这事郭文韬就来劲,啪的一声把筷子扣在桌面上,掰着手指跟他细数,“你看啊来我这待遇你自己提,五险一金什么的都不用担心,我能做主的范围里肯定都给你拉满。这还不心动?”
蒲熠星这回没再跟他打马虎眼,脸上浮现纠结的神色,“可是…你不觉得我辞职做全职主播这个…有点不切实际吗?”
“怎么不切实际了?”
“我认识的人都说主播这个行业不如我现在的工作靠谱,还有什么体不体面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犹豫。”
“比起旁人的看法,我觉得还是你自己的内心最重要。”郭文韬给他倒了杯温水推过去,“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要更多的话语权,想靠自己的力量让这个世界发生一点改变。虽然听起来很中二,但我的确一直这么坚持。”
蒲熠星苦笑,“现在的工作不能让我得到满足感,也有悖于我的志向。主播只是与世界交手的一条途径罢了,任何职业都不分三六九等,而我只想从事我热爱的,并为之奉献我的全部。”
少年人炽热的理想从未被生活的艰辛消磨殆尽,就算他和无数996的打工人一样灰头土脸为生计奔波,也依然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凛然气度与不灭光彩。
郭文韬笑着夹了一块饱蘸汤汁的鱼肉放在他的碟子里。
“你这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还需要我再说什么?”
烤鱼的香气重新钻入鼻腔,蒲熠星心头突然一片敞亮。他食指指腹摩挲着白瓷杯壁,再开口时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郭文韬,我辞职信第一句该怎么写啊?”
“就写你老板是个绝世难遇的大憨批。”郭文韬冲他眨了眨眼,“走都走了不骂两句怎么解气?不然我帮你揍他一顿?套他麻袋?”
“…怎么说呢,这时候我才相信你是混黑道的。”
“过奖过奖,应该的应该的。”
快吃完饭的时候蒲熠星忽的想起一件有点久远的事。
“你第一次劫我道之前,看没看过那个新闻?有个劫匪半夜在那条小巷里拦路抢钱的?”
“我知道啊,那人还是归我家管的。”郭文韬云淡风轻,“后来是不是没再见过?他贪财坏了规矩,被我做掉了。”
“做掉了是指…?”
蒲熠星脑子里瞬间浮出现无数电影里黑道世家动用私刑的惨烈画面,忍不住头皮一紧。
“就是让他自己投案自首,好好接受改造。”
“…新时代真好。”
“那当然。”
一身米白色棉衣的郭文韬裹得像个团子,笑容堪称亲切和蔼,满脸正气看起来随时都能登上法制周刊的封面,“扫黑除恶,人人有责嘛。”
05
后来蒲熠星真的被黑道世家太子爷郭文韬挖走当了他家娱乐公司的顶流主播,甚至在一个周末被说服跟着他回家吃饭,理由是他爸他妈想见见自己儿子重金挖回来的到底是何等绝世奇才。
“哎呀,你就当给我充充门面,不然我爸妈老觉得我只会吃喝玩乐不干正事。”郭文韬把车驶入地库,笑着安抚在副驾驶坐立不安的主播先生。
蒲熠星只觉得自己有病。
“我真是昏了头了才答应跟你回来…这也太尴尬了吧?算起来我现在只是你的员工啊?而且我怎么称…”
“他俩不介意的,你随便喊,叫爸妈都行。”
“…我觉得叔叔阿姨就挺好。”
郭文韬顿时浮现淡淡的遗憾,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行吧,就是有点生疏。”
第一次见能不生疏吗?!你到底觉得我们已经熟到什么程度了啊郭先生!!
对于郭文韬的奇怪脑回路蒲熠星已经见怪不怪到懒得吐槽了,最多在心里疯狂输出一下。
膝盖抬起的时候偶然撞在了副驾驶储物箱的开关上,一把黑色手枪哐当掉了出来,躺在蒲熠星脚边。
在法治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社畜震惊得失去了表情管理,“郭…郭文韬,你把枪这么随意的放在这??”
黑道太子爷神色淡定,弯腰把枪捡起来握在手心,黑洞洞的枪口刚好指向蒲熠星。
“啊,我就随手一放,没想到它会掉出来嘛。”
蒲熠星持续惊恐,像炸了毛的猫,“你小心走火!”
“嗯?会吗?”郭文韬歪头,“我手很稳的。”
“该不会是为了逼我就范才放在这里的吧,看不出来啊郭文韬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当朋友了没想到你——”
“谁跟你是朋友啊?”
扳机扣动的轻响声结束了这段无营养对话,蒲熠星睁大眼睛,微凉的细小水柱撞在他的眉心。
郭文韬扬起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手里的枪滴溜溜打了个转,“是假的啦,这是水枪。从第一次劫你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水枪。”
“……”
如果打得过他,蒲熠星相信自己已经一拳挥过去了。而现在他只能强行吞下到了嘴边的国骂,“郭文韬你这个——”
“但是不想跟你当朋友是真的。”
“我都带你回来见家长了,你能不能当我未婚夫啊?”
西裤底下穿着可爱小熊袜子的黑道太子爷正襟危坐,一脸乖巧,“按照符合我人设的话来说,我想打劫你生命里剩下的所有时光。”
06
订婚仪式那天按照两位新人的要求,华丽的宴会长桌上没有花里胡哨的甜品,只有从城里各店搜集来的各式各样的美食。从牛肉面到烧烤再到麻辣烫和烤鱼,应有尽有。
好吃是好吃,只是这画风多少有点诡异。
宴会厅外的休息室里,蒲熠星紧张得对着桌上的琉璃花瓶一直碎碎念,而郭文韬盯着窗外的云暗自出神。
“看什么呢?”蒲熠星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郭文韬眨眼,“我在想等下要不要去吃棉花糖?好久没吃了,有点馋。”
…不愧是你,郭·永不崩人设·文韬,这时候还能惦记着吃。蒲熠星叹了口气,指腹落在他的鼻梁上。
“你知道吗郭文韬,我第一次跟你吃面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人真是秀色可餐。”
“知道你也这么不正经那我就放心了。”郭文韬真诚地握住男朋友细白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
“其实那次跟你吃烧烤的时候,我就想着你的嘴唇一定很适合接吻。”
蒲熠星笑着看他,“那现在呢?”
“现在事实证明…”气氛突然变得暧昧,郭文韬噙着笑低头,将后半句话温柔摩挲于两人相触的唇齿间。
“果然是,秀色可餐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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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黑道太子爷韬:扫黑除恶人人有责(正色)
一个从头到尾都不正经的沙雕恋爱喜剧~大家食用愉快!
感谢所有的评论以及小红心小蓝手(*'▽'*)♪
【郭蒲】猫神大人决定吃掉那个人类
[图片]
“该死。”蒲熠星一睁眼发现自己又躺在那个男孩的怀里,抖了抖毛,脚步轻盈地跳下床。
这事儿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时他刚救完泛滥的小鱼灾,准备去唐九洲和邵明明那兔子窝蹭一顿饭,没成想天道睡懵了瞎劈雷,一道劈他身上去了,连同他嘴里的小鱼干一起劈得焦黑。幸亏他灵力深厚,功德圆满,这才没劈坏他油光水滑的好皮毛底子。
虽然他原先就是一只黑猫。
但虽是这么说,这一下雷也把他给劈得晕乎了几天,蒲熠星躺在石板凳上烘毛的时候就被这个抱着他睡觉的男孩捡走了。
据他这几个月的观察,这男孩叫郭文韬,应该才二十来岁还在上学的样子。蒲熠星有时候窝他肩上跟着出去游荡的时候好些少男少女们...
“该死。”蒲熠星一睁眼发现自己又躺在那个男孩的怀里,抖了抖毛,脚步轻盈地跳下床。
这事儿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时他刚救完泛滥的小鱼灾,准备去唐九洲和邵明明那兔子窝蹭一顿饭,没成想天道睡懵了瞎劈雷,一道劈他身上去了,连同他嘴里的小鱼干一起劈得焦黑。幸亏他灵力深厚,功德圆满,这才没劈坏他油光水滑的好皮毛底子。
虽然他原先就是一只黑猫。
但虽是这么说,这一下雷也把他给劈得晕乎了几天,蒲熠星躺在石板凳上烘毛的时候就被这个抱着他睡觉的男孩捡走了。
据他这几个月的观察,这男孩叫郭文韬,应该才二十来岁还在上学的样子。蒲熠星有时候窝他肩上跟着出去游荡的时候好些少男少女们都满脸崇拜地喊他学长。一般这个时候,蒲熠星都会甩着他的尾巴好声好气喵一声,又蹭蹭郭文韬的脖颈宣示主权。
这是吾猫神大人的储备粮,是尔等凡人能够亲昵的?
然后郭文韬就会把他捞到怀里挠他下巴,朝那些少男少女点点头就走了。
近来他恢复得差不多,烧焦的毛也长得漂亮如初了。他盘算着要不就趁这几天,先把他的储备粮吃了,然后劫走他的财物就浪回自个儿窝里去。
蒲熠星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梳毛,虽然那些愚蠢的人类只能看到他一条尾巴,自己可是得梳理九根的。
正梳到第六条,蒲熠星的后脖颈又被拎起来,然后就落入一个香香的怀抱中,被一只手揉着他的毛和肚子。
起初蒲熠星是很不愿意的被揉肚子的,先不说这动作是何等亲密,他堂堂猫神大人,怎么能被一个人类亵玩呢!奈何这人技术又好,撸完毛还会给他开罐头吃,蒲熠星勉为其难抬起他高傲的下巴,眯起他金琉璃般的圆眼睛,发出呼噜声以表示他答应了。
“星星。”郭文韬弯了弯眼睛,“我们星星最可爱了。”
又挠着他的下巴,“我最喜欢星星了。”
蒲熠星虽然心里又麻又痒,有些臊得慌,但依旧勤勤恳恳做着一只面瘫猫咪,一个眼神都没搭理他,殊不知自己的尾巴尖尖翘起来勾了勾郭文韬的手臂,已经出卖掉他愉悦的心情了。
郭文韬偷笑几声,又佯装委屈道,“猫大人理理我呀,我好可怜啊都没人理我呢。”
骗谁呢。蒲熠星抬了抬眼皮,又懒懒打了个哈欠,最后还是勉为其难蹭了蹭对方的手心,然后跳到猫罐头前面示意郭文韬赶紧打开。
前几天郭文韬深更半夜都迟迟未归,蒲熠星惊得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毕竟一个二十来岁的学生,还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平日里六七点就回得家这会儿进十一点都没回来。
在他费尽心思终于扒拉开卧室的窗户跳到楼下后发现郭文韬在一辆小轿车旁边一手摸着一只猫,脚边还有一只狗在转圈圈。
气得蒲熠星两眼一黑咚地从花坛掉下来,在郭文韬惊诧回头后又骂骂咧咧跑走了。
就知道人类靠不住,他还想着勉为其难跟陪这人类过上个七八十年的。现在想想,算了吧,一个背叛自己的人类,一个可恶的坏蛋,一个到处沾花惹草的储备粮。
蒲熠星十分有骨气的跑回三个月前他晒太阳的那个石板凳底下窝了几天,天不亮就跑去齐思钧的老巢叼小鱼干,中午日光烈的时候就瘫肚皮,晚上就缩凳子底下睡觉。
然后就在昨天晚上趁蒲熠星舔猫毛的时候被郭文韬拎了起来,也不顾他胡乱挣扎,强行给人家捧了回去。
被郭文韬拎回去后有骨气的猫神大人也不理人家,任凭郭文韬怎么逗怎么揉都不理,开了罐头也兴致缺缺,象征性舔了几口又不要了,窝在玄关的地板上睡觉。
今早在人家怀里想来是趁他睡迷糊了抱走的。
想到这里蒲熠星眼神又暗了暗,对着任劳任怨给他开罐头的郭文韬呲了呲牙,炸着毛又准备开溜。
然后又被人家捞了回来。
“前几天晚上那几只猫是我家里人的,狗也是我家里人的,不是我养的。”
郭文韬低下脸用额头碰了碰不想搭理他的小黑猫。
“我只摸过它们脑袋,没给它们开罐头也没揉过它们肚子。”郭文韬伸出一根手指又点了点他小黑猫的粉鼻头。
“也没捏过他们的爪子。”他又按住小黑猫的粉肉垫,“我最喜欢的就是星星,没有之一。”
心软的猫神大人眼神闪烁几下,终于正眼瞧着郭文韬了。盯着他琥珀似的棕色眼瞳蒲熠星有些于心不忍,喵了一声。
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啊。
郭文韬又呼噜一把猫脑袋,把放在地板上没开完的罐头拖过来,“我知道你叫蒲熠星哦,齐思钧告诉我的。”
齐思钧?
蒲熠星眼神一凛,从郭文韬怀里跳出去。齐思钧这个叛徒!
在人类社会横走这么久没想到被亲友坑了一把的猫神大人一撇嘴。
果然要吃掉这个人类以绝后患。他跳到沙发上变回了身着华丽黑袍的少年,他抱着手臂满是傲气一抬头,“愚蠢的人类,汝打算如何补偿吾?”
郭文韬眉头一扬,没想到齐思钧说的话不假,蒲熠星真是个好看的猫妖。
黑色的猫耳朵还顶头上悠悠晃着,尾巴也一甩一甩的,明明是只黑猫,皮肤却白里透红,漂亮又多情的眼睛水波流转,只是眉蹙着,看起来确实有些恼火。
“我不太懂你们的规矩。”郭文韬提着罐头坐到蒲熠星旁边,“我补偿完猫神大人,您会走吗。”
“那是自然。”蒲熠星冷哼一声,“我把你吃掉就走。”
然后身边人半晌没有动静。
被吓到不敢说话了?怎么不挽留一下自己?想要得到猫神大人的青睐有多不容易他不知道吗!
蒲熠星转过头。
然后就对上对方俊气有加的脸。
郭文韬凑上了,贴着猫神大人的唇细细吻了起来。
不知情为何物的猫神大人瞪大了眼,愣愣被这个亵渎神明的人类嘴贴嘴吻了一分钟。
“汝干什么!”蒲熠星终于反应过来,蹙起眉头,“吾等神明的灵力是吸不来的。”
郭文韬没料到蒲熠星这样纯情,隔壁齐思钧日日流连夜店勾小狗,虽说狐狸和猫是有壁的,可谁知这么个天上地下的。
“没有想要你的灵力,这是我给猫神大人的补偿。”郭文韬见蒲熠星这么好骗,低头佯装黯然神伤道,“你若不喜欢,就把我吃了吧。”
心软的猫神大人自然是又别扭又生气,总觉着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只好愤愤说道,“吾猫神大人的灵力是多少人觊觎的,你想要就直说!”
郭文韬被蒲熠星戳得心尖又酥又麻,禁不住想逗逗纯情的猫神大人,“你不是想走吗?”
“想走还会给我灵力?”他攥起蒲熠星的手,又勾了勾他手心,“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了,吃完罐头再走?”
蒲熠星哪懂这人类的骗术,心更软了,红着脸小声嘟囔,“愚蠢的人类,这个罐头就当你在外面有猫了的补偿,我……我不吃你了。”
“我也不走了。”
“灵力也给你。”
郭文韬心道上钩了,搂过纯情的猫神大人,把下巴搁他肩头,轻轻啄了一下对方的耳垂。
“你干什么!”
蒲熠星尾巴一激灵,狠狠砸向郭文韬的腰,炸毛道,“你干什么!”
“既然猫神大人送我灵力,那我等平民只能以自己的法子赔偿了。”
蒲熠星心一横眼一闭,干脆赖到郭文韬怀里,耳垂绯红,“随便你。”
“我赔你一辈子。”
彩蛋韬视角
【郭蒲】和我家那位的无名罗曼史
*郭蒲only 一发完
*勿上升 ooc勿较真
*就算是办公室也要甜蜜蜜
Sum:后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唯独我爱你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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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蒲哥还没下班呢?”
“别提了,人家本来都快下班了郭副总突然又要月度报表,这不,走不了了。”
“啊?副总也真是的,这么着急干嘛……”
“哎呀你小点声,我看蒲哥老高兴了,从副总办公室出来都是笑着的。”
“……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英雄所见略同。”
公司的墙不隔音,走廊里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全被正好在茶水间内泡咖啡的蒲熠星听得一...
*郭蒲only 一发完
*勿上升 ooc勿较真
*就算是办公室也要甜蜜蜜
Sum:后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唯独我爱你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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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蒲哥还没下班呢?”
“别提了,人家本来都快下班了郭副总突然又要月度报表,这不,走不了了。”
“啊?副总也真是的,这么着急干嘛……”
“哎呀你小点声,我看蒲哥老高兴了,从副总办公室出来都是笑着的。”
“……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英雄所见略同。”
公司的墙不隔音,走廊里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全被正好在茶水间内泡咖啡的蒲熠星听得一清二楚,连带着其他同在此处休息的职员们都面带尴尬之色。
背后说顶头上司闲话还让本尊给听见了,这经历在豆瓣社死组占据一席之地了吧?
于是职员们又都偷偷地拿眼睛去看站在门边的蒲熠星。
蒲熠星倒没觉得有多尴尬,直接端着咖啡推开半透明的玻璃门招呼了一声:“进来聊啊。”
走廊里立刻安静了。
那两位“英雄”估计以为蒲熠星忙着赶报表没空来茶水间“微服私访”,骤然听见这一嗓子差点吓跪,纷纷表示不了不了还有工作要做,趁蒲熠星没反应过来,一溜烟地跑了。
“我有那么吓人吗?”蒲熠星满脸遗憾,将探出去的脑袋缩了回来,“怎么看见我就跑,我又不扣他们工资。”
茶水间里的吃瓜群众们:“……”
您是不负责扣工资,但得罪您准没好果子吃。
蒲熠星是公司新来的总监,主要负责财务这块的运作。上一任财务总监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董事会一纸调令拎走了,正当大家都在猜测哪位领导会升职时,毫无预兆地,蒲熠星就空降来了。
他年轻,资历也浅,一开始是并不能服众的。只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其实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厉害之处。
比如……前任财务总监留下的烂摊子,没几天就被他收拾干净了,还捎带着揪出了几个尸位素餐的蛀虫。那可都是混到了管理层的人物啊,还不是说开就开了?一点也没见他手下留情,仿佛身后有人暗中撑腰似的,毫无忌惮之心。
所以也不怪职员们对总监大人感情复杂,又敬又怕——笑归笑闹归闹,可不敢拿饭碗开玩笑。
蒲熠星笑眯眯地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沙发上一瘫,完全看不出平时行走职场的威风样子:“刚才聊到哪了,周末搞了联谊会?”
“对对对,联谊会,有联谊会。”有人怕气氛冷场,赶紧接上话,“是人事部门组织的,约的楼上那家传媒公司,听说可多美女了。蒲哥你去不去?兄弟们给您留请柬。”
毕竟年龄都差不多,蒲熠星不工作的时候还是能和众人玩到一块去的,所以有这样的活动大家也从不瞒着他。不料这次蒲熠星却摆摆手:“没兴趣,这事别叫我。”
“哎哟,难不成咱蒲哥已经……”几个胆子大的职员闻见瓜的香气,互相挤眉弄眼地笑起来,“也是哈,蒲哥一表人才,肯定不缺人追嘛!”
本来是起哄着玩的,谁知蒲熠星竟然淡定地点点头,当场承认了:“是啊,我有对象了,随便参加联谊要挨骂的。”
茶水间安静了几秒,从角落里传出弱弱的质疑声:“真……真的假的?”
二郎腿翘累了,蒲熠星换了个姿势继续瘫着:“当然是真的。”
“讲讲,讲讲!”
“卧槽还有这种好事,蒲哥求展开说说!”
“你们不下班吗?”蒲熠星反问道。
有免费且保真的上司八卦听,这谁还想下班啊!众人秒变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将吃瓜精神发挥到极致:“没关系!我们不累!”
蒲熠星:“……”
后悔了,口嗨是病,得治。
虽然心里想着这段往事说出来也无妨,但真到张嘴要讲时,蒲熠星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都谈了好多年了。”众目睽睽下,他耳朵微微发热,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最开始认识我对象,还得从大学时候说起。”
02
人和人相遇的时机是很玄学的,有些人不过转角擦个肩就能坠入爱河,而有些人就算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未必能记住对方的脸。
很不幸,郭文韬和蒲熠星就属于后一种情况。
两人同年被M大的同一专业录取,对于和他俩同届的金融系学生来说,“郭文韬”和“蒲熠星”的名字简直如雷贯耳,梦魇般支配了此后的四年大学生活。竞赛竞赛比不过,辩论辩论没话说,仿佛所有的高光时刻都被这两个人平分秋色,是最无争议的“双子星”——槽点太密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可惜生活就是如此戏剧化,有缘到连生日都仅仅相差十天的他们,却直到入校半年多以后才第一回亲眼见着了对方的脸。
大一下半学期伊始,正好是天气慢慢转凉的初秋,蒲熠星嫌学校图书馆太闷不适合久留,只要没课就抱着包往M大东门外的桌游店里钻,一来二去就跟店主混熟了。店主比蒲熠星大几岁,蒲熠星考上M大那年他正好毕业,蒲熠星天天过来蹭地方,他也不介意。
谁让人家是个长得好看嘴又甜的帅哥呢?就当招财猫用了,多好。
这天下午,蒲熠星如往常一样窝在前台的沙发里打盹,却被刚接了一单生意的店主强行晃醒:“阿蒲,他们人不够开这个本,你能去跟他们拼个桌不?”
“不去,我不跟不认识的人玩,要去你自己去。”蒲熠星困得眼都睁不开。
店主才不吃他这套:“哎呀都是校友,有什么别扭的,快去。”
蒲熠星闻言抬头,伸长脖子朝不远处仔细看了看,人却坐着没动:“校友?谁啊?”
店主一脸看傻子的表情:“……郭文韬啊。我一毕业生都知道你不知道?”
郭文韬?这名字倒是很耳熟。脑海中模糊的轮廓与眼前的人影渐渐重合,蒲熠星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哦,那就是郭文韬啊。”
“是吧,我没骗你吧,真是校友。所以你去不去?”店主哀求道,“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帮我个忙,我等会儿得陪女朋友吃饭呢,走不开。”
说不清是出于对郭文韬的好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蒲熠星考虑了半分钟,勉强同意了。
“请我喝奶茶。”
“喝,喝大杯的,随便你喝。”
“你是老板的朋友吗?”跟郭文韬一起来的男生注意到了前台的动静,看见蒲熠星伸着懒腰靠近后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哈,我们弄错人数了,还要麻烦你来帮忙。”
“没事,这个本我也没玩过,就当免费体验了。”蒲熠星一边带人往房间里走一边态度很好地客气了两句,等拿到自己的剧本后打开匆匆扫了一眼,表情微僵,“谁是提司?”
“我。”然后耳边就传来一道四平八稳的声音,“你是太医吗?”
“……是。”蒲熠星咬牙。
说话的是沉默了一路的郭文韬,此时正好坐在蒲熠星对面,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发现他神色有异,郭文韬挑了挑眉。
常常在学校各处见到对方的尊姓大名,要说一点也不好奇那才是骗人。想借此机会探探对方虚实的不止蒲熠星一个,郭文韬也是如此,甚至好奇心比蒲熠星还要浓重。
“你盯着我干什么?我不是凶手,别抿我状态。”蒲熠星戒备地竖起剧本挡在脸前面。
郭文韬回神:“你想多了。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叫蒲熠星吗?”
“那不然呢?”
“哪两个字,方便说吗?”
“火羽白日生。”蒲熠星的视线在郭文韬身上兜了个圈,“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的名字,不认识你。”角落里两人的几句交谈已经引起其他朋友注意,郭文韬笑了笑,放低声音,“没什么,看本吧。”
蒲熠星翻页的手顿了顿,没再继续接话。
这人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一笑倒是缓和了不少,莫名让他联想到宿舍楼下那只表面凶巴巴实则一摸就打滚翻肚皮的黑猫大哥。
剧本里写,太医和提司原是一对至交好友,后来因为政见相左走上陌路。当主线剧情发生时,宫廷动荡,朝中局势扑朔迷离,危难之际两人摒弃前嫌悄悄达成盟约,一个行走宫廷一个辗转朝堂,誓要揪出刺杀丞相的凶手,救江山百姓于水火之中。
似乎整体是很热血、很感人的内容,可蒲熠星越看越直呼离谱——这什么破本啊,怎么还有男男感情线的!
虽然作者没明着写,但那些字里行间暧昧的暗示已经足以让他大受震撼了。谁家盟约者要互相交换贴身物件啊?交换也就算了,日日藏于枕下以解“相思”之苦又是什么意思?
私聊阶段,他偷偷瞥了一眼拿到提司角色的郭文韬,却见那人捧着本琢磨得认真,垂在额前的碎发都被灯光晕染上一层薄薄的金色,看着还挺……赏心悦目的。
“怎么了?”郭文韬似有所觉,忽然抬眼望向蒲熠星。
“啊?没怎么,没怎么。”蒲熠星吓了一跳。
郭文韬全神贯注地梳理着线索,没把对方这点动作放在心上,一本正经地问道:“蒲太医,你说过会无条件帮我的,对吧?”
蒲熠星:“……”
蒲熠星:“对。”
“那我也帮你。”郭文韬唇角上扬,“等会儿那个凶器你别认,甩到太子身上去,我给你作证。”
“好。”蒲熠星无奈地应下,“可那个凶器本来就不是我的啊?”
“反正是跟你有关的东西嘛,能洗清最好。”
“知道了。”
蒲熠星和郭文韬都是剧本杀高玩,哪怕演起有暧昧戏份的一对同盟者来也毫不含糊,配合默契得像早就经过排练一般,骗得整桌人晕头转向,票型乱七八糟。
最终答案揭晓,凶手正是郭文韬。
“其实我是皇帝的私生子,我要夺位,必须先杀掉丞相。”郭文韬合上剧本,冲他的同盟者蒲熠星露出一个笑,“而且凶器也是我放在你屋里的。骗了你,抱歉。”
“没关系,因为我也骗了你。”出乎郭文韬意料的,蒲熠星也笑了,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店主送的奶茶,反手把自己抽到的角色卡推给他看,“我的个人任务是找情报组织出卖你的真实身份,对不住啊,卖干净了。”
郭文韬胜利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下意识扭头去看DM——DM点了点头。
可真行。
“人家是客人,你个凑数的怎么下手一点都不留情面,太狠了。”送完客,打扫卫生时店主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蒲熠星一脚,“薅我羊毛什么时候不能薅?”
“我本来也没信他那些鬼话啊,顺手做做任务不行吗?”蒲熠星委屈道。
店里的规矩,赢一场能拿二十个代币,完成个人任务则可以翻倍。蒲熠星赚得盆满钵满,可惜郭文韬毫无防备地被骗了一手,想换走奖品兔子的算盘落空了——他之前就在这家店积累过不少代币,再加上这场的,刚好可以换走一只米白色的垂耳兔毛绒玩偶。
那你有本事别换人家看上的兔子啊!
店主实在哭笑不得,话还未出口,忽然店门上的风铃叮当一声,已经跟着朋友们走了的郭文韬折返回来了。
“蒲熠星?”
“哎。”
蒲熠星举着鸡毛掸子懵懵地抬头:“叫我啊?”
“你欠我一只兔子。”郭文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蒲熠星:“?”
什么兔子?
“你完蛋了,你被记仇了。”店主怜悯道。
“……不至于吧。”蒲熠星尴尬一笑,视线一转正好跟手边的垂耳兔大眼瞪小眼,顿时底气缺缺地对着它小声嘀咕,“郭文韬也喜欢你啊?”
店门没关紧,有风吹来,兔子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一头栽进蒲熠星放在地上的包里。
03
窗外夜幕低垂,郭文韬从自己办公室出来,揉着酸疼的脖子往蒲熠星办公室的方向走,路上偶然经过茶水间听见里面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果断推开门。
“副总!”看见郭文韬的脸,茶水间里顿时呼啦啦站起一片职员。
而郭副总却微微睁大眼睛,只注意到其中一个人:“蒲熠星?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蒲熠星慢悠悠地回望。
“报表呢!”郭文韬瞪他,“快点干活!”
蒲熠星抬起手里的咖啡杯晃悠着给郭文韬看:“行行行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加班。”
好容易哄走了难对付的副总,听故事听上瘾的众人又眼巴巴地瞅着蒲熠星,催他继续讲下去。
“讲到哪了呢?”蒲熠星盯着咖啡努力回忆。
“讲到您欠您爱人一只……一只兔子。”职员脸色古怪,实在很难将上司平日里的形象与可爱的毛绒兔子联系在一起。
“对,是欠他一只兔子。”蒲熠星笑了,“后来我还给他了。”
04
后来蒲熠星再有机会和郭文韬玩桌游,是接近一年以后的暮春时节了。
气温炎热如烤炉,桌游店里空调开得很足,蒲熠星吹着冷风歪在前台打游戏,比待在自己宿舍里还舒服。谁让学校电路那么老呢?随便多开一会儿空调就跳闸,蒲熠星怕热,早就烦得够呛。
——直到耳边响起“笃笃”两声,是有人轻轻地叩响了前台的桌子。
“狼人杀,来不来?”
蒲熠星抬头,正对上郭文韬的眼睛。
这一年他们升入大二,在学校里逐渐有了交集,还曾经参与了同一个竞赛的课题,跟去年相比确实熟悉了许多。
他们的名字经常被同时提起,出现在校园各处,出现在各种语境不同的谈话里。
却唯独没有出现在彼此的小小的世界里。
仿佛两根平行线,在短暂交错过后,又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一成不变地独自行走着。
“你怎么来了?”蒲熠星直起身子,“外面不热吗?”
“我不怕热。”郭文韬转身冲朋友们应了一声“马上来”,屈起的指节又叩了叩桌边,催促道,“走吧,狼人杀人少了不好玩,我特意来找你的。”
不开玩笑,蒲熠星被那个“特意”恍了一下神。
狼人杀人少了是不好玩,但是……
“你们就缺我一个吗?”蒲熠星犹豫了几秒,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郭文韬平静无波的眼底因为这个问题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是啊,就缺你一个。”
常规的十二人局狼人杀,郭文韬带来的朋友都不是新手,自然会挑些花板子玩。
有狼美人这个角色的板子一经选中,蒲熠星的第六感立刻开始报警,引得他在黑夜前频频看向隔一个座位的郭文韬。郭文韬也注意到了蒲熠星的略显奇怪的动作,拿着面具歪了歪头。
蒲熠星迅速收回视线,借着戴面具藏下满目深思。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回狼美人好像会是郭文韬。
蒲熠星叹了口气。
不过预感之所以是预感,就证明没有依据,全凭瞎猜。
当座号11的郭文韬那发言一出来之后,蒲熠星后背一凉,几乎是瞬间就给自己时准时不准的第六感点了个赞——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郭文韬也洗不白,铁狼一匹,信谁都不能信他。
然而嘴上却道:“我站11,我挨11骗,认了。”
郭文韬捧着面具笑。
桌游店的店主是个财大气粗的富二代,店里的面具全部镀了一层金漆,此刻正值临近游戏中的黑夜、现实中的灯光即将熄灭的时刻,那层金漆折射出的亮晶晶的光彩若有若无地照亮了郭文韬轮廓挺拔的侧脸,就好像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他竟比这满屋的人都要夺目。
再后面的发言早已记不清了,基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蒲熠星专心致志地抠着身份牌的边缘,把那张牌抠得卷了边、翘了角。
游戏很快结束,好人团队有惊无险地获胜。
“我去买点饮料。”蒲熠星忙不迭地起身离席。
郭文韬紧跟着站了起来:“那我也去。”
前台的冰柜坏了,蒲熠星不愿意喝常温的,这几天都得跑去附近的超市采购。
人行道两侧的树浓绿而茂盛,应该是趴着不少的蝉,吱吱啦啦地叫个没完,扰得蒲熠星心绪不宁,一路上都没精神说话。
“怎么办?不小心骗到你了。”超市离得不远,郭文韬先蒲熠星一步揭开门帘跨进去,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你是不是也太记仇了?”蒲熠星撇了撇嘴。
“我没记仇啊,我这是就事论事。”郭文韬眨巴眨巴眼,理直气壮地为自己分辩,“谁让你好看好骗呢,不魅惑你魅惑谁。”
怎么听着哪里怪怪的?蒲熠星干咳一声,掩盖住表情上的些许不自然:“敢问兄台个人感情状况?”
“高中有过前任,到现在空窗四五年了。”郭文韬语气不变,“今年二十岁,无不良嗜好,性别男,爱好男。”
交代那么清楚干嘛?
蒲熠星的心跳忽然加快速度,装作若无其事般笑了笑:“我又不是查你户口。”
“你想查我户口也不是不可以。”郭文韬扫码付了款,递给蒲熠星一瓶冰镇可乐,“只要你能拿到我户口本,随你查。”
可乐带着丰盈的泡沫,冰冰凉凉地滑过喉咙,带走身上的最后一丝暑气。
——也带走了蒲熠星引以为傲的清晰的认知能力。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还没等他宕机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得出结论,眼前一花,是微信的个人名片界面闪过。
“能加个联系方式吗?”郭文韬晃了晃手机,“你扫我,或者我来扫你,都可以。”
05
“那兔子呢?还了吗?”职员见蒲熠星忽然没声了,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蒲熠星想了想:“我好像记错了,没还,他送我了。”
“为啥呀?”
“因为……”
茶水间的门又毫无征兆地被推开,是郭文韬去而复返。
“打印机坏了,借你办公室的一用。”副总大人几步迈到沙发边,冲蒲熠星摊开手掌,“钥匙呢?”
“哦,给你。”蒲熠星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递给他,神情自然得好像交出去的不是重要的办公室钥匙,而是一块巧克力。
郭文韬掂了掂钥匙:“提醒你啊,报表再不上交我就扣你绩效了,到时候别跟我翻脸。”
“就要翻脸。怎么你还能管得着我跟不跟你翻脸吗?管太多了吧副总。”蒲熠星挑衅似的怼回去。
郭文韬懒得跟他打嘴仗,假装没听见,转身又走了,关门时发出哐当一声。
围观了全程的职员们纷纷瞪圆了眼睛——蒲哥跟郭副总熟到这种程度吗?没想到啊!
“咳,那个,讲到哪了?”
“讲到您跟您先生加微信……”
“加微信,对,加微信。”蒲熠星放下凉透了的咖啡杯,“只有加上微信之后才是故事真正的开端。”
06
“啥?你说啥?”蒲熠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前任带着一车面包人来找你了?”
郭文韬差点一口水呛进气管:“下次跟我说话之前能不能把你耳机摘下来!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我说的是我前任给我打电话了。”
蒲熠星点头点到一半:“哦……嗯?”
“你先听我说完,不是你想的那样。”郭文韬怕他多想,语速都比往常快了不少,唱rap似的,“我跟我前任都分手八辈子了,他给我打电话纯粹是因为高中同学聚会的事,问我去不去。”
“你去吗?”
“我那天有辩论赛。”
“哦,这样。”蒲熠星拖了个怪里怪气的长腔,“辩论赛算什么嘛,当然是聚会重要啊,你要想去尽管去就是了——”
“我这次辩论的对手是你。”郭文韬打断他,“所以我一定要打这场辩论。”
重要的不是辩论,是……
闻弦歌而知雅意,蒲熠星没说完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那你还待在我宿舍里干什么?”蒲熠星故作严肃地板起脸,“对方辩友,请注意你的行为,不要妄想窃取我方机密资料。”
郭文韬:“……”
郭文韬:“我走,我走。”
“嘿嘿。中午等我吃饭?”
“嗯,好。”
真要仔细算起来,郭文韬和蒲熠星确定关系是在大三上学期,一个温温热热的夏秋之交。
别人谈恋爱是相识相知相恋一条龙水到渠成,他俩不一样,他俩是特立独行的两根成了精的麻花,非要有个什么契机才肯向对方稍微坦白真实心迹。
好像谈恋爱也有输赢似的,谁先表白,谁就输了一筹。
但世事难以预料,促使两个人在一起的,竟然是一则星座分析博文。
某天从图书馆查完资料同路回宿舍时,蒲熠星看着阴沉沉的仿佛随时会落下雨的天空,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话:“我前几天读到一篇星座分析,讲得挺有道理的。”
“星座分析?”郭文韬一愣,“你还信这个啊。”
蒲熠星挠挠头:“偶尔,偶尔信。”
“那星座分析都分析了些啥?”
“就是……说我最近桃花运旺盛,宜脱单。”蒲熠星说完,借着余光扫了一眼郭文韬的表情,又做贼心虚般飞快补充道,“……但是这个东西你也知道吧,呃,信则有不信则无,我随便看看的。”
郭文韬半晌没接话。
不过在图书馆门口逗留了几分钟,阴云中积蓄了一天的雨丝就飘落了下来,顺着风向钻进泥土里,很快弥漫开淡淡的潮味。
蒲熠星提起星座分析的动机本来就不纯,见郭文韬默默良久更是因为摸不清他的想法而不敢继续说下去,心中七上八下的。
直到黑透了的天边炸开一声惊雷,郭文韬才如梦初醒似的撑开伞罩在两人头顶上,伞面微微倾斜:“其实我从小到大就没信过星座。”
“我猜也是。”
“不过有时候信一信,好像也不是不行。”郭文韬顿了顿,“比如现在。你那个星座分析推给我,挺准的,我也是白羊座,我也宜恋爱。”
宜……宜什么?蒲熠星刚想反问“你哪来的恋爱对象”,垂在腿侧的手就被那人一把捉住了。
“是挺准的吧?”
周遭的景物这一刻全被雨雾朦胧了,蒲熠星猝不及防地戳透了心事,猛地抬头看向和他站在同一把伞下的郭文韬。
郭文韬笑着回望,目光坦诚而坚定。
再后来,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蒲熠星忽然想起那时的画面,忍不住开始秋后算账:“韬韬,我们俩谁先表的白啊?”
郭文韬翻了一页辩论材料:“我吧。”
“……我怎么觉得是我?”
“你觉得就你觉得呗。这很重要吗?”
“重要。”
“重要什么……你发言稿拿开点,我都看见了。”
“哎!!不许看!!闭眼啊你!!”
于是笑着闹着,这事又被揭过去了,始终没有定论。
但只有说出了“我喜欢你”才算真正的表白吗?
当然不是。
郭文韬和蒲熠星难得在这个问题上统一了战线,保持否定答案。
“因为遇见你以后,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表达我隐秘而欢喜的爱意。”
凌晨三点半,被活活冻醒爬起来关窗户的郭文韬发现手机屏幕亮着,凑过去一眼看见了这条来自蒲熠星的未读消息。
……喝多了吧。
表面嫌弃肉麻,但郭文韬只觉得整颗心都化了,变成一颗渍了蜜糖的草莓,砰砰跃动时输出的血液都浸透了甜意。
想着屏幕那边的那个人可能也和自己一样正对着手机发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就按上了通话键。
“喂,你还没睡觉?”
“马上就睡……”
“嘴那么碎,再不睡明天辩论就被我摁着打。”
“嗨呀还威胁起我来了,谁怕你啊,来来来打就打,谁输谁是小猫。”
07
“我讲完了,大概就这样。”蒲熠星轻咳一声,假装淡定地整理鬓发,抬手却悄悄捂住了滚烫的耳廓。
“卧槽,太纯情了太喜欢了!”
“这是别人家的大学生活……呜呜呜我的天啊……这居然是别人家的真实的大学生活……”
“今天加班值了,我这半小时好像听了本有声书,蒲哥,你信我,小说这么写都会被骂恋爱脑。”
蒲熠星耳朵更烫了:“哪有这么离谱……”
吃瓜群众们才不管他慢半拍的害羞,意犹未尽地撺掇道:“所以蒲哥啥时候给我们引荐一下您家那位啊!想见见真人!”
“是啊,百闻不如一见,给兄弟们看看嘛,照片也行的。”
“对对对,考虑考虑嘛蒲哥,真的好奇。”
“这个……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我觉得你们其实都见过他了。”蒲熠星流露出为难的神色,“而且比见我还要更早一些。”
“啊?”众人瞬间呆住,面面相觑。
什么玩意儿,我们之中竟然出了一个上司的秘密情人……是可以这么理解的吗?
“印完了,钥匙还你。”茶水间的门第三次被推开,毫不意外,又是郭文韬。
副总今晚的存在感格外的强,平时都不怎么来茶水间的人,短短半小时内竟然连着光顾三回,着实有点奇怪。
蒲熠星接过钥匙,随口问:“印了什么?”
“印你的罗曼史。”郭文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再不来你怕是都能总结出书了吧,蒲大文豪?还是蒲大演说家?”
某个坐得近的职员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见鬼似的瞪大眼睛,突然间就想明白了——副总办公室外明明就放着一台24小时不间断运作的打印机,他何必千里迢迢地跨越一个楼层跑来财务总监这里借打印机用?
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报表不着急要了。”当着一众下属的面,郭文韬堂而皇之地顺势握住蒲熠星的手腕,习惯性的轻轻一晃,“今晚一起回家吗?”
“好啊。”蒲熠星唇角上扬,“一起回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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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众:我好像一条狗走在路上被踹了一脚
好久不写短篇复个健,哎呀还是短篇爽,昨天半夜写着写着偷摸笑出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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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蒲】全世界都以为我俩有一腿
娱乐圈paro,双演员,郭蒲only
关于全世界都觉得昨晚两位小鲜肉滚到了一起的这档子事,5k+。
灵感来源于姜云升的《真没睡》
其实是个温馨的爱情故事来着
1.
“真没睡。”郭文韬再次重复。
他手边放着手机,屏幕上铺天盖地都是同一个新闻,新闻的其中一个主角还是他自己。
身为他经纪人的齐思钧在他面前焦躁地走来走去,发型已经被他自己抓成了一团颇具艺术感的稻草。
“你跟蒲熠星喝醉了酒然后跑去酒店开了间房,呆了一晚上,你要我相信你俩是在畅谈人生理想吗?!”齐思钧崩溃,“就一晚上,你怎么能搞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郭文韬头一...
娱乐圈paro,双演员,郭蒲only
关于全世界都觉得昨晚两位小鲜肉滚到了一起的这档子事,5k+。
灵感来源于姜云升的《真没睡》
其实是个温馨的爱情故事来着
1.
“真没睡。”郭文韬再次重复。
他手边放着手机,屏幕上铺天盖地都是同一个新闻,新闻的其中一个主角还是他自己。
身为他经纪人的齐思钧在他面前焦躁地走来走去,发型已经被他自己抓成了一团颇具艺术感的稻草。
“你跟蒲熠星喝醉了酒然后跑去酒店开了间房,呆了一晚上,你要我相信你俩是在畅谈人生理想吗?!”齐思钧崩溃,“就一晚上,你怎么能搞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郭文韬头一次觉得自家经纪人比他的锣还吵。更何况他本就没完全醒酒,脑袋一阵一阵地疼,齐思钧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齐思钧说得口干舌燥,一气儿喝了半杯水,刚想问郭文韬听明白自己刚刚的话没,就看见自己手底下的艺人举起了手。
“我能先吃顿早饭吗?”郭文韬诚恳发问。
2.
“我死了,”刘小怂瘫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从今天开始你没经纪人了。”
蒲熠星在他对面,瘫得如出一辙。
“怂哥,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抛下我吗。我那么相信你,你现在却要离我而去吗。”
“我死了,没法回答你,去找戴士。”刘小怂打定了主意不睁眼。
“刘小怂你个逼给老子起来!”戴士在手机那端骂骂咧咧,视频通话界面开着,手机摆在桌上靠着碗泡面,前面还摆了俩苹果,宛如上贡。
戴士喊完刘小怂又转向蒲熠星:“喷喷,我曾经以为签下你是我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曾经的蒲熠星多么省事,从没传过绯闻也不瞎作妖,没事儿的时候就窝在家里跟自家经纪人和老板连麦打游戏。
谁想到一出事儿就石破天惊,这不光有绯闻了,还是直接被人拍到在酒店房间门口。
“真没睡,”蒲熠星满脸愁云惨淡,“虽然我们开了个房呆了一夜,但真的没睡。”
“人话?你不如先看看昨天你俩被拍到的照片再跟我扯这些,好弟弟。”刘小怂突然诈尸。
那照片刘小怂老早就给蒲熠星看了,一时激动下差点儿把手机拍到了他脸上。
照片虽然比较模糊,但仍能分辨的清上面是郭文韬和蒲熠星。两个人离得很近,蒲熠星没怎么站直,脸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睁大眼睛看着郭文韬。郭文韬则俯身过去,微眯着眼,像是要亲吻蒲熠星的眼睛。
“那个照片啊,”蒲熠星皱眉看着天花板,“我还记得哦。我眼睛里进沙了,韬韬说他帮我吹吹嘛。”
刘小怂和屏幕上的戴士对视一眼。
完了,都喊韬韬了。这是多久之前就勾搭上了?这俩人成天王不见王从未合作,粉丝还天天拿他俩作比较互撕,是怎么到一块儿去的?
“可以啊喷喷,”戴士扶额,“瞒着我俩多久了?”
3.
“你这发言就像渣男的我就蹭蹭没进去,”齐思钧抱着胳膊谴责地看着他,“你这是新型的‘我就吹吹眼睛没想占便宜’是吗?”
郭文韬无奈地抬眼看他,显得怪可怜的:“是真的,你要信我。”
郭文韬此人撒谎的前科太多,而且演技愈发精湛,齐思钧表示并不想信他鬼话。
您现在装得好无辜啊,没拿到影帝真是亏了好吗。
“蒲熠星第二天走出房门的时候还扶着腰呢,你难道要告诉我他是自己摔倒磕到的吗?!”
郭文韬真诚地呱唧呱唧鼓掌:“小齐,你挺聪明的。”
齐思钧:……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当你的经纪人。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您老人家啥都没干。那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怎么能把你搞出的烂摊子解决好吗?”齐思钧露出核善的微笑。
4.
“所以我只是没站稳摔倒了,磕到腰了,”蒲熠星边说边要掀自己的衣摆,“是桌角撞的……”
刘小怂赶紧一把按住他的手:“算了算了,喷喷,哥哥也不是很想看。”
放过你可怜的单身哥哥吧,我不想再受刺激了。我觉得接下来的画面我不是挺能看。
戴士刚好在蒲熠星刚撩起衣服的时候瞥见他腰上的淤青,眯着眼睛嘶了一声。
郭文韬这人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还挺猛啊,竟然这么对待喷喷,可把我笑死……可把我气坏了。这人干嘛呢?
我得叫那个姓郭的知道我们没脖子娱乐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5.
小周总从未如此后悔回国接手公司。真的,我太难了,怎么刚回来没多久就遇上这种事?
“我有个解决方案,”周峻纬在办公桌后严肃地看着郭文韬,“负起责任来吧,文韬。”
齐思钧:“对,负起责任来吧。”
郭文韬:???
周峻纬一拍桌子:“从今天开始,你和蒲熠星就是情侣了!”
齐思钧敲响了他的锣:“就要公开了!”
郭文韬:!!!
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合起伙来搞我的是吧?!
6.
“所以两位是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主持人邵明明笑眯眯地问面前的两个人。
“是的。”蒲熠星面无表情地回答,简明扼要,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能累着他。
郭文韬更加简洁,他只是点了个头。
邵明明保持了自己的专业素养,笑容丝毫未变:“那当初是什么契机让两位认识的呢?”
郭文韬开始矜矜业业地背稿:“也是通过圈里的朋友吧,我之前就看过阿蒲演的戏。阿蒲的第一部校园剧《昨日星辰》,我很喜欢,很灵气,我就挺想认识他的。”
“我也是,”蒲熠星笑着说,“之前就看过韬韬的戏。我看的时候挺早了,是韬韬当初刚出道没多久拍的网剧《烽火》,我当时就被韬韬演的男主吸引了。看着剧里他打球打得挺好的,还专门去搜了,才知道他本来就很喜欢打乒乓球,还打了挺多年……”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不大好看,邵明明面色僵硬,郭文韬笑容消失。
蒲熠星心里咯噔一下子,自以为隐蔽地侧身,凑到郭文韬耳边小小声说:“我说错了吗,你打的不会是羽毛球吧?”
郭文韬看也不看他,咬牙道:“我演的男二,下次你能不能别再边玩游戏边背资料了?”
蒲熠星默默坐直,露出一个标准营业微笑:“不好意思,这段能掐了重来吗?”
7.
事前他俩有商量过这个戏该怎么演,稿是公司备的,关于一些大方面的东西也征求过他俩的意见,并为他俩提供了一些参考营业模板。
这其中绕不开的就是人设问题。这年头了,哪家营业不要人设哦,只要人设香,就已经成功一半了。人设搭没同框都有人上赶着给你拉郎,何况他俩还有个“同宿酒店”呢。
但就在人设这个问题上他俩产生了分歧。
蒲熠星再翻看了许多模板后举手表示他要高冷学霸攻,听着就很有距离感很A好吗。郭文韬倒是没怎么挑,是公司的人帮忙备的,一沓人设里摆在最上面的一个是“白切黑少女攻”,蒲熠星看了后嗤之以鼻。
“这种人设太烂大街了好吧,你跑到晋江去捞一把,十个里五个是少女攻在那儿嘤嘤嘤。”
“那也比你的好,”郭文韬一针见血,“你的人设是不烂大街,早不流行了。被历史的滚滚车轮碾压渣都不剩。高冷学霸攻?十年前也许挺吃香的。”
其实郭文韬本来没想就人设这个问题多纠结的,他不太在意,他不挑公司也会安排,本来他们的意见也没什么用,只是象征问问。但蒲熠星看着挺在意,在那儿皱着眉研究,企图找出事例驳倒他。
就还挺可爱,郭文韬想,真挺可爱的。
他想着想着笑了出来,偏头瞅见一个词“动物塑”,问旁边的姑娘这什么意思。
女孩答了,郭文韬点点头,说行,那就这个吧,挺适合的。
单靠与生俱来的可爱就可以赢得人类青睐的小猫咪。
8.
他俩的双肩包是成对的,杯子是成对的,外套要是同款,手机壳一个猫猫一个兔兔,公司从里到外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十足向全世界宣布我俩在一起了的臭情侣。围观群众说着什么啊我都蛀牙了,一边疯狂往嘴里塞糖。
蒲熠星以为这种设定十分幼稚,一点儿不带感,什么猫猫兔兔,听着就不帅。不该给他俩配个乱世巨星当bgm吗。
他出于好奇……他后来再三向郭文韬表示他真的是出于好奇,去搜了他俩。
看了一下午。
太涩了,这能播吗,不太好吧,这群小姑娘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啊。不是动物塑吗,不是可可爱爱的小情侣吗,你们眼中的动物塑是动物世界那种的是吗?就全是动物原始本能是吗?猫还吃老鼠呢,郭文韬一个吃素的兔子凭什么压我?啊?
他不由自主地点开下一个视频,英文歌暧昧的“fuck me”轰得他头昏脑胀。
但好带感啊,史密斯夫妇哎,有机车哎,这枪好漂亮啊,哇这个分镜……
“你喜欢看这个?”
“是吧挺好的吧。”蒲熠星顺嘴回答。
等等,谁问的我?
蒲熠星脖子干涩地嘎嘣嘎嘣回头,看见郭文韬笑意莹莹地站他身后。
“……也没有吧。我就随便看看,哈哈哈剪的挺帅的,就只是打架嘛。”
郭文韬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你耳机没插上,你知不知道?”
9.
后来郭文韬安慰蒲熠星说,你得平常心,因为咱俩故事的开头始于酒店,这就决定了哪怕是动物塑也是狂野的动物世界而非儿童频道。
蒲熠星觉得这不算安慰。
10.
其实两家公司最开始想的都是营业一段时间后再说他俩分了,这样总比手底下的艺人出去“约/炮”听着要好得多。至于后来营业了一年半载也没有停止,被两家公司归结于金钱,没有人跟钱过不去,何况蒲熠星和郭文韬这俩人因为这段“恋情”收获了很多不错的综艺资源。
久到他俩也慢慢习惯了,好得跟彼此真谈了似的。倒也不是说多黏黏糊糊,就是……有对方陪着还不赖。
年少时对爱情的向往总是轰轰烈烈,到后来在社会的大染缸里差点儿溺个半死,倒无所谓了。什么知心人啊,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也不是不能过,还省心,谁要谈个恋爱要死要活的,累不累,分了还要撕逼,不撕见面也尴尬。
后来蒲熠星和郭文韬参加个旅行类的综艺,一众嘉宾开着车一路西行,海拔逐渐升高,离天空越来越近。
某天节目组是安排的他们住房车露营,在露营地吃完饭后,一群嘉宾还要表演节目。
蒲熠星上去的时候顶着满天星辰,那些星星离他很近,好像他伸手就要落进他手里。
他想唱个比较浪漫的歌,其实最开始没想唱给某个特定的人,只是想唱给今晚的星空。
“The fortune said said,"Flowers bloom with no regret "
Surround me, body and soul
Pull me into your glow, make me blush
Unbound me, spin me in gold
As the story unfolds in your touch
Who can breathe me into life?"
(先知曾有云“繁花无怨无悔地盛放”
用身体与灵魂将我包围
将我拉入你的光晕令我脸颊泛红
释放我为我镀上金身
这故事随着你的抚摸而展开
谁能用呼吸将我纳入生命?)
也许他只是因为感知到了郭文韬的视线,但那时明明有那么多人在看他。其他嘉宾,摄制组,但不知道为什么,高原的星空下,他攥着话筒,只盯着郭文韬一个人唱。
“Just one more look at you
My heart has been hypnotized
And every color comes to life
As petals fall before your eyes
You kiss me and I'm hypnotized”
(不过多看向了你一眼
我已心醉神迷
各种颜色都鲜活了起来
当落花在你眼前坠下
你亲吻我我心醉神迷)
他看着郭文韬向他走过来。
恍惚间他想起一年前,因为被别的公司的一名流量抢了一个很重要的资源,他出去喝闷酒,一个人在街头走,发觉他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甚至都没有路人能够认出他来。他好委屈,好想哭,又想着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于是他走到公园里,坐在台阶上,昏昏沉沉地靠着旁边的路灯。想着我还有没有必要坚持了,是不是要及时止损啊。
那天北京难得天气很好,看得见星星,郭文韬也是这样朝他走过来的。认出了他,问他喝醉了吗,要不要送他回家。
其实挺浪漫的,如果不是那时他醉得说不出话,成了个讨人烦的醉鬼,最后郭文韬不得不把他拖到酒店开了个房,照顾了他一晚上。然后他们迎来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或者不是闹剧。
“Who can breathe me into life?
Just one more look at you
My heart has been hypnotized”
(谁能用呼吸将我纳入生命?
仅仅多看了你一眼
我已心醉神迷)
一个吻落在蒲熠星的额头上。
11.
蒲熠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那个吻是什么意思,是郭文韬演技精进,还是气氛使然。他大晚上睡不着,节目组的录制也已结束,他干脆爬起来一个人喝闷酒。
实际上没喝多少,可能是有点儿高原反应,或者是刚才唱歌唱缺氧了。但最终结果都是他晕晕乎乎的。
郭文韬出来找他,工作人员给指了路。
蒲熠星在星空下坐在小板凳上,脚边是个垃圾袋,里面放了两三个空瓶子。这人醉了还记得把垃圾装走,郭文韬背他回去时,蒲熠星还坚持手里提着垃圾袋。
蒲熠星喊韬韬,郭文韬就应一声,喊一声应一次,也不嫌烦。
最后蒲熠星闭上眼睛,趴他肩头,闷闷的,像快睡着了。
“韬韬啊,我当时说错,说你是那个网剧的男主,我不是故意的。”
“嗯。”
“我不是背的稿子,我是自己说的。我当时很忙,我只看了cut……只看了你一个人,对不起。”
“……嗯。”
“我不是在找借口,我没骗你,其实……”
“蒲熠星,”郭文韬打断他,“你有没有想过,咱俩闹出绯闻那个晚上,我其实可以叫你经纪人来接你的?”
“你没他电话啊。”
“我可以用你的指纹,或者脸部识别开你的手机。”
“……也许我不配合嘛。”
“我问我的经纪人,也可以要到他号码。或者大不了让我的经纪人来处理。阿蒲,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故意的。”
蒲熠星沉默了。
他趴在郭文韬肩头,垃圾袋里的金属罐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想过的,”蒲熠星说,“我想过,不然谁要跟你一起演这场戏。无论你是不是骗我,有意还是无意,我认了。”
“阿蒲。”
“嗯?”
“在一起吧。”
蒲熠星笑了。
“好哦。”
12.
到后来他俩真的去酒店开房被拍到了,全网都已经麻木了。
老夫老妻嘛,这有啥可看的,看他俩夜宿酒店也不如逛淘那个宝,研究研究几位头部主播直播间有啥优惠。
蒲熠星醒过来的时候,郭文韬也真的正在清购物车。
“什么啊,”蒲熠星凑过来,“我耳机坏了,最近想换个新的,你……”
屏幕上的花花绿绿让他充分感觉到了人间险恶。
动物塑还是小清新啊,蒲熠星感慨,至少猫和兔子玩儿得肯定没那么花。
END.
文中歌词来自《Hypnotised》
【郭蒲】窝边草(1)
*郭蒲only
*真学霸韬x假校霸蒲
*两小无猜 欢喜冤家 双向暗恋
SUM:红灯停绿灯行,想和竹马谈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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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第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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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最后一天,M市市立图书馆自习室里座无虚席,全是跑来补作业的学生。
众生焦头烂额埋头苦写的样子,几乎成了每年开学前必备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没办法,老城区供电系统不稳定,尤其是这种燥热的天气下,不定时停个电挺正常的。
家里...
*郭蒲only
*真学霸韬x假校霸蒲
*两小无猜 欢喜冤家 双向暗恋
SUM:红灯停绿灯行,想和竹马谈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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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第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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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最后一天,M市市立图书馆自习室里座无虚席,全是跑来补作业的学生。
众生焦头烂额埋头苦写的样子,几乎成了每年开学前必备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没办法,老城区供电系统不稳定,尤其是这种燥热的天气下,不定时停个电挺正常的。
家里热得呆不住,为了保证补作业的效率足够高,有冷气供应的图书馆自然是最佳去处。
角落里不起眼的小方桌边坐着同样是踩着假期尾巴来突击作业的两个人,面前摊着白花花的教辅书和习题册。
或许说一个人更合适,因为郭文韬从来不拖欠作业,他只是被某位废寝忘食打了一个多月游戏的蒲同学强行拖来陪坐的。
“我说。”叹了口气,郭文韬用没拔开盖子的中性笔敲了敲对面那人的手背,“你才转学过来这么着急补作业干什么?老杨凶是凶了点,但也不至于把转学生拖出去游街示众。”
蒲熠星连头都不抬,眼睛瞄着左边的参考答案,笔尖流畅地往右边的纸面上落下文字,“人生地不熟的,我还是收敛点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倒是实话,毕竟摊上了全级有名的大魔头当班主任,还是不要得罪为妙。
郭文韬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对了,老杨叫什么来着?全名。”
“杨树林。”
“我靠。”
蒲熠星停下笔抬头看他,“国际知名品牌啊!”
踏进知识盲区的时尚小白叼着奶茶的吸管,满脸都写着懵逼,“什么东西?”
“…YSL。”
“那又是啥?以色列?”
鸡同鸭讲,无意义问答。
蒲熠星果断一刀斩断这个话题,“留给中国队的时间不多了,快韬韬,我的化学作业交给你了。”
然后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大方地伸手推过去一沓崭新的试卷。
郭文韬无语凝噎,“你的化学作业关我什么事?早知道不跟你来了,我家又没停电。”
“是啊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就隔一堵墙我家停电你家不停电,不然我们上报走近科学节目组请他们来看看?”蒲熠星又把卷子往发小的胳膊肘边上推了推,“郭大侠,我们在江湖混要讲道义啊,快帮兄弟一把,如此大恩必将铭记在心。”
“别贫了,有这说话的工夫还不如多抄两道题。”多年好友过招相当熟练。
嘴上嫌弃得要命,郭文韬动作却十分诚实地接过了他一字未动的化学试卷,“你得请我喝奶茶。”
“没问题,大满贯再加双倍芋圆都行。”
“成交。”
耳边安静下来,一时只有笔尖和纸面摩擦的沙沙声响,像风靡B站的助眠用白噪音。
在横线上画下一个等式符号,郭文韬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小声开口,“我最近总是做梦,还总是梦见同一个人。”
蒲熠星嗯了一声,“所以呢?”
“所以…你不觉得奇怪吗?”郭文韬皱眉,特意咬重了其中几个字眼,“同一个人,同一个人啊。”
“做梦有什么奇怪的,我也天天做梦。”
终于解决掉语文作业,蒲熠星满意地撂下笔伸了个懒腰,“至于同一个人,你该不会是天天梦见我吧?有点怪的哦郭文韬。”
他本意是调侃,因为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发生。
谁知听了这话郭同学反而安静下去,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直把他看得心底发毛。
“…真是我啊?”
郭文韬这才唇角一扬,慢悠悠地端起奶茶纸杯晃了晃,“当然不是你,想什么呢。”
“我就说嘛。十七年了天天见还见不腻,这要再梦见也太吓人了点。”蒲熠星松了口气,笑着靠向身后的椅背,“下次不准大喘气。”
“准确来说是十六年,你高一在舜华住校。”郭文韬严谨地纠正他时间计算上的小纰漏。
“…十六年就十六年,算那么清楚干嘛哦。”
“一年很长啊,有三百六十五天,不算清楚怎么行。”
“要这么算的话我假期又不是不回来住…”
“四舍五入,有问题吗?”
成功让对面那人嘟囔着没问题没问题放弃了纠缠,郭文韬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低头掏出手机。
说不好奇是假的,他真的很想知道梦里频繁出现同一个人究竟寓意着什么,尤其当那个人还是十七…十六年来朝夕相处的好兄弟的时候,更好奇了。
趁蒲熠星不注意,郭文韬悄悄在页面顶端的白框里输入“为什么总是会梦见同一个人”,指尖却悬在右边搜索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要搜吗?搜出来是别的还好,万一预示着梦里这个人命不久矣怎么办?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
郭文韬心下惴惴,就这么犹豫了半分钟的工夫,蒲熠星啪的一声把另一套卷子扣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盖住了全部画面。
“干什么?”
像上课开小差被抓住一样,郭文韬下意识飞快锁屏,瞪着眼睛看过去。
“玩手机分心,你被逮捕了。”蒲熠星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还有物理作业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提前感谢郭大侠。”
郭文韬:“你他m…蒲熠星你还能是个人???”
-
离开图书馆已经是夕霞漫天的傍晚时分了。
没有了头顶烈阳的炙烤,外面的温度下降了不少,迎面吹来的风也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
公交车上的乘客不多,郭文韬和蒲熠星背着包上车的时候后排还空着不少座位。
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蒲熠星嫌车厢里的空气太闷,伸手刷啦一声推开身边的窗户,又小心翼翼地拽回来一半。
而郭文韬一直靠着车座闭目养神。
“你从舜华转来实验,怎么想的?”
半晌,郭文韬问道,“私立寄宿制不好吗?”
蒲熠星的目光落在飞快倒退的景物上,漫不经心地回应着,“谁说私立就一定好?我不喜欢那里,所以转回来了。”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发小,“怎么,不欢迎我?”
“不欢迎你还帮你写作业?你脑子有泡还是我脑子有泡啊。”
“半斤八两,彼此彼此,承让承让。”
“别跟我扯别的。”郭文韬嗤笑一声,“你又跟叔叔阿姨吵架了吧。”
用的是陈述句,语气十足笃定。
如果说世界上除了蒲熠星的亲生父母外还有一个人最了解他,那必然是从出生开始就跟他结下不解之缘的郭文韬了。
更何况,他的父母也并不够了解他。
蒲熠星缓慢地眨了眨眼,“这你也能猜中啊?铁预言家,认下了认下了。”
“又不难,你撒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咬嘴唇,一看就知道了。”车厢一个颠簸,郭文韬伸手抓住前座顶端的把手,“嗯,还会摸耳朵。”
小动作被敏锐的郭同学全部无情看穿,蒲熠星讪讪地放下停在耳朵边缘的手。
“大侦探,你不学刑侦真的可惜。”他不满地哼哼两句,干脆转头盯着窗外逃避回答,“反正吵来吵去也就那点事,你都能猜到,我就不说了。”
郭文韬没吱声。
其实他也是随口一问,并没指望对方能老老实实地把真相和盘托出。
对他来说,蒲熠星转学回来又跟他同班了的结果,让任何乱七八糟的过程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橘色的公交车披着逐渐暗下来的天光驶进居民区,有饭菜的香气被风吹进车内,搅乱了一车饥肠辘辘的乘客的心。
当然也包括补了一天作业的两个可怜高中生。
好不容易熬到车站,郭文韬和蒲熠星拎着书包跳下车狂奔回家。
然后在同一栋楼的一楼楼梯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分别掏出钥匙打开了两扇一模一样的门。
“明天六点半之前必须起床。”郭文韬转头不放心地叮嘱他,“开学第一天不能迟到。”
六点半…
蒲熠星心虚地应下,非常没自信地缩了缩脖子,“只要你记得喊我我就起得来。”
“也行,那我明天来喊你。”
反正都喊了十来年了,早就习惯了。
人形闹钟郭文韬不觉得这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自然地挥了挥手踏进自己家门。
蒲熠星也照做。
身后的防盗门咔哒一声落了锁,门板厚重,将室内和室外隔绝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置身于这片安静的黑暗里,听觉被无意中放大了许多倍。他能听见晚风吹动树梢重叠的叶片,能听见楼下自行车胎轧过砖石小路,甚至能听见更远的江边有货轮在汽笛呜呜。
孤独与寂寞像一只凶兽呲牙欲扑,无声无息地包裹上来,把所有鲜活的情感吞吃入腹。
蒲熠星抿了抿唇,伸手按亮了客厅的灯。
走近科学节目组即使来了也会无功而返,因为相隔一堵墙不会出现一家停电一家不停电的状况,他家的电闸是他自己手动拉下来的。
看来又是一个适合早睡的夜晚。
不过蒲熠星没动,站在玄关连鞋子都没换,后背靠着墙低头默默倒数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三、二、一。
他数到一的同时,门板被哐哐砸响。
“蒲熠星!蒲—熠—星—!我妈喊你过去吃饭!”
“快点出来,饿死了!”
“蒲熠星!!”
世界又热闹起来了,先前的寂寥眨眼间退潮一般消散得干干净净。
蒲熠星悄悄翘起唇角。
“听到了!别砸了!!砸坏你赔啊!!”
停了几秒,他扬声回应,然后握住门把手打开门,踏入楼道昏黄却温暖的灯光里,也踏入门外站着的少年的灼灼视线里。
“怎么那么慢…”
“已经很快了好吗谁让你现在才来喊我…”
-
鸡飞狗跳的假期最后一天很快就要过去,墙上的日历页数也要翻到新的月份。
郭文韬洗漱完穿着睡衣在房间里四处晃荡,精神还活跃着,没什么睡意。
那扇靠着院子的窗户外传来细碎的声响,他好奇地走过去,一眼看见墙根蹲着个背对着他的人,身形熟悉得很。
“蒲熠星?”郭文韬推开窗户,“你干嘛呢?”
听见他的声音,蒲熠星带着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回过头来,“郭文韬你老实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一年里是不是你在喂它?”
“喂谁?”
“喂这只猪。”
蒲同学挪了挪身子,露出脚边趴成一个圆球的肥美橘猫。
这只橘猫是这个小院的常驻民,性格粘人又讨喜,专注跟人蹭吃蹭喝,他们都认识。
窗户里的人恍然大悟,“对,我喂的。怎么了?”
“还怎么了?就一年它怎么能胖成这个样子?”蒲熠星捏着橘猫扩张了两圈的腮肉痛心疾首,“你知道它以前有多英俊吗?现在都成猪了!猪啊!你是养猪专业户吧郭文韬!”
“…它的品种就是容易发胖啊,那怎么办嘛,我已经喂得很克制了。”郭文韬无辜,“况且胖点就胖点,我们小橘就算胖了也一样可爱。是吧小橘?”
橘猫像能听懂他说的话一样适时喵了两声。
郭文韬:“你看,它也这么觉得。”
蒲熠星:“…我不管了,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跟两只猪讲道理,都给老子爬。”
这下郭文韬不乐意了,“你等会儿,说谁猪呢?”
口嗨王者蒲熠星飞快地起身跑回家,把声音远远甩在身后,“就说你!你是猪!比它还猪!”
…什么人啊这是。
郭文韬扶着窗户框气笑了。
有了这个插曲,他的精神倒是放松了下来,坐回床边时酝酿出了些睡意。
临睡前,郭文韬犹豫再三还是摸出手机,把下午没来得及找到答案的问题再度输入进去。
这次没有阻碍,他顺利地按下了搜索键。
-为什么总会梦见同一个人?
-梦境反应现实,你是把喜欢藏在了心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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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终于…是跳票了好多天的新坑(。'▽'。)♡
这次写一写两个高中小朋友双向暗恋的故事,码字顺利的话继续之前的隔日更~
感谢所有的评论以及小红心小蓝手!
【郭蒲】跟恐怖游戏的NPC滚到一起了怎么办(上)
郭蒲only,非典型无限流,齐思钧得知自己的队友郭文韬跟一个NPC睡了,这个NPC叫蒲熠星。
是@箕山之风 姑娘的点梗
1.
齐思钧大为震惊。
“所以你睡了蒲熠星?!”
郭文韬刚刚磕磕绊绊颇为委婉地表述了发生过的事实,历时近半个小时,此时被齐思钧概括为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这话太直接了,直接让他本来就泛起一层粉色的耳朵红得更加厉害。
他本想反驳,但这事儿又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他想起那晚蒲熠星被欺负狠了时通红的眼,连同缀在眼角要掉不掉的泪珠,垂着头小小声“嗯”了一声。 ...
郭蒲only,非典型无限流,齐思钧得知自己的队友郭文韬跟一个NPC睡了,这个NPC叫蒲熠星。
是@箕山之风 姑娘的点梗
1.
齐思钧大为震惊。
“所以你睡了蒲熠星?!”
郭文韬刚刚磕磕绊绊颇为委婉地表述了发生过的事实,历时近半个小时,此时被齐思钧概括为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这话太直接了,直接让他本来就泛起一层粉色的耳朵红得更加厉害。
他本想反驳,但这事儿又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他想起那晚蒲熠星被欺负狠了时通红的眼,连同缀在眼角要掉不掉的泪珠,垂着头小小声“嗯”了一声。
齐思钧叹为观止。
“但蒲熠星不是、他不是NPC吗?!”
2.
蒲熠星确实算是NPC,或者说,玩家们普遍认为他是npc,毕竟他的存在特殊,硬要说只能给他扣上个npc的帽子。
齐思钧是在三年前来到这个游戏的,在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了个给人感觉特别真实的梦还是自己就是走了什么无限流小说的套路时,被系统一脚踹进了新手副本。他也是在那个副本里遇见郭文韬的。
游戏是小说里常见的那种,通过副本获取积分,副本中死亡即真正死亡,积分攒够回到现实,同时积分也可以从系统的商城兑换各类道具。系统商城从副本必备保命道具到奶茶零食安全/套,各类商品一应俱全,齐思钧就从系统商城中兑换过锣,自认为十分物美价廉,可惜被不知道哪位队友残忍丢弃,兑一次丢一次,只得放弃。
而蒲熠星,即游戏中最鼎鼎大名的NPC,并不是什么无解恐怖片副本的终极boss,而是个小商贩。
是的,没错,流动小商贩。此处的流动指此npc专门流窜于各个副本中,在各种安全时刻推着小推车带着他那一堆稀奇古怪的商品出现在玩家面前,扯出一个“我很不耐烦但我必须得以此为生”的微笑,问玩家一句:“老板,限时限量积分商品,特价打折多买多送,有需要吗?”
说实话,最开始所有玩家对蒲熠星都十分警惕。想想看,他不明来历,又并不在副本玩家人数之内,明显是个npc,而且是一个可以出入所有副本如入无人之境的npc,不知是人是鬼。这种存在向你兜售东西,大多数人怕是连跟他说话都不敢。直到后来有个小姑娘不知是不是被这位锲而不舍的流动小商贩出色的建模所迷惑,花了很少的积分买了一瓶塑料瓶装的劣质果汁,还是开过瓶的,里面的东西怕都是后来灌进去的。
结果那个副本最后,女鬼boss大开杀戒之时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手里的那瓶果汁,声泪俱下,说那瓶果汁是她妈妈给她榨的,是童年的味道。
一瓶果汁救了小姑娘的命,就离谱。
于是就有冤大头想,一瓶果汁都有如此奇效,那别的更高端的东西岂不是更加厉害,一定可以助我拿到副本第一狂揽积分。于是冤大头豪掷千金在一个灵异副本向蒲熠星买了驱鬼利器,结果副本最后那个鬼魂竟然是人假扮的,是个变态杀人狂,玄学的武器对他压根没用。冤大头灰头土脸地逃出来,丢了半条命,那驱鬼利器还是一次性的,出了副本自动销毁,气得冤大头在游戏论坛骂了半个月蒲熠星奸商。
总而言之,蒲熠星是个说不清来历的npc,但总的来说人虽然不好聊天,但脾气不错,很温柔,而且长得很好看。
可他到底是个NPC,是副本内的游走系统商城。
“所以你是怎么,嗯,”齐思钧组织着语言,“跟他搞……不对,跟他发生了你跟我讲的事情的?”
“就是我上一个副本。”
我就只有几个副本没跟着你去过,一下看不住你就犯了这种原则性错误?!
“主要是当时的氛围,月光与玫瑰,钢琴曲与红酒,夜风吹得白色的窗帘一直在舞动,非常浪漫……”
齐思钧觉得郭文韬描述的这种一听就很暧昧的氛围实在不对头。他之前看过论坛,有幸存玩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描述了那个副本,玩家被困在一个庄园里,古堡中住着一个瘦长鬼影一样的怪物,提着斧子神出鬼没,拿玩家的血浇玫瑰花,砍下玩家的头充当自己弹钢琴的观众。
浪漫个屁。
3.
郭文韬与蒲熠星的初遇从各种角度来说都绝不算浪漫。那时郭文韬还没有成为声名鹊起的大神玩家,是个不起眼的新人。
他不大跟人说话,寡言少语,因而总被同一副本的其他人认为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小白脸。
那是他的第二个副本,他和其他玩家被困在一个山间的小木屋里,门外是黑漆漆的山林,里面潜藏着不知面容的怪物,只听到莽撞跑进去的玩家的惨叫。一群人瑟缩着蜷在木屋里,大脑宕机,只会发抖和没完没了地絮叨。
蒲熠星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撬开了小木屋一面墙上高处的小窗户,从外面挤了进来,背上还背着个大背包。那背包险些卡在窗户外,被蒲熠星扯了几下才拽进来。
屋里其他的玩家以为大半夜突然钻进来的是山林里的怪物,都在嘶声尖叫,唯独郭文韬十分淡定,双手插兜看着敏捷地落在地上的蒲熠星,心想对方跟个圣诞老人似的。
后来蒲熠星问郭文韬,为什么只有他不害怕。郭文韬说,要是蒲熠星真是怪物,当时那个情况可以把他们团灭,要是不是怪物,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蒲熠星深以为然,并更加热情地向他推销,说无门槛消费,郭文韬买啥他都送他个螺丝刀。
郭文韬坚定拒绝,最后在仅差一个螺丝刀就可打开的逃生出口前沉默。一众灰头土脸的玩家脸色如丧考妣,后面的怪物不知何时要追上来取他们的命,蒲熠星就在这时候带着一脸奸商的微笑跳出来。
那时螺丝刀自然是天价了。可人到底先要保命,一时之间所有人咬着牙凑在一起想要凑出这份天价积分来。
郭文韬直接拿先前从场景里顺来的炸药炸开了那扇门。
此局解,蒲熠星的螺丝刀没卖出去,但他看上去倒并不生气。郭文韬离开时往后望了一眼,见张牙舞爪的怪物即将赶上,蒲熠星仍旧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自那之后郭文韬就经常在副本里遇到蒲熠星了。他去论坛逛了一圈,发现除了自己没人在这位NPC面前有这般待遇。
但他一直没有在蒲熠星这里消费过,哪怕他有时确实会在副本中有些狼狈。
齐思钧问过他他为什么从不尝试从蒲熠星那里购买点儿道具试试。虽说有的时候这会让买家成为一个冤大头,可也有时候在蒲熠星那儿买的破烂会成为保命利器。而郭文韬并不缺积分。
郭文韬解释他觉得这并不划算。他并不能保证从蒲熠星那里购买的道具真的能派上用场,事实上,通过论坛上的反馈来看,这些东西大多数时候是没有用的。从蒲熠星那里买道具是个很冒险的行为,他喜欢付出的回报是可预测的。
“我有我自己通关的方式,既然有能力自己通关,那这些就是没必要的。”
郭文韬对此特别坚定,蒲熠星也同样锲而不舍。他仿佛不忽悠郭文韬买点东西就不会罢休,或者是纯粹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
因而有的时候他会坐在墙头上,晃着腿拿着大喇叭喊甩卖,墙根一溜丧尸仿佛他最忠实的顾客。
“甩卖了啊!清仓处理!全场通通一百积分!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那是齐思钧第一次见蒲熠星,也是刚决定和郭文韬成为长期队友的时候。在这种随时可能丢掉小命的鬼地方见到这种场面确实挺令人震惊的,蒲熠星游刃有余的感觉又实在增强了他说的话的可信度,仿佛咬咬牙买了他的东西就可顺利通关,把所有NPC,除了卖东西的这位,踩在脚底下。齐思钧都准备掏积分了,突然福至心灵,发现对面前这位流动小商贩来说,在座的潜在大客户只有一位,而这位大客户并非自己。
蒲熠星举着个塑料喇叭,笑眯眯地看着从吉普车的天窗里探出身的郭文韬。
郭文韬面无表情地扛着火箭筒轰丧尸,差点儿把墙给他轰塌。蒲熠星倒是不介意,仍旧欢乐地招呼对方:“那边那位帅哥!扛火箭筒那位!看你长得帅,我给你打八五折啊!”
郭文韬完全不为打折所动,倒是齐思钧特别兴奋地从车窗伸出头去,边拿枪突突突边喊:“你只给他打折啊?”
蒲熠星还真回应他:“这位同志,我看你面善,你要是买我给你打九五折!”
齐思钧缩回脑袋后还调侃郭文韬,这九五折的情谊肯定跟八五折的不一样啊。
后来证明确实不一样。齐思钧一向认为自己对人际关系还挺敏锐的,跟谁都能聊两句,也十分擅长察言观色,可是万没想到自己还能漏掉自己队友在感情上的“质变”。
这属实是个大失误,但齐思钧觉得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没有人会猜测自己的队友跟NPC有段爱情故事……假设这真的是爱情故事。
“所以你没买人家的东西,但是跟人家睡了?”
“我买了。”郭文韬的脸更红了。
齐思钧再次震惊:“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有过关的实力就绝不买这种不一定有用的道具吗?难道上次的副本这么危险连你也搞不定……但要是到了那种地步,你怎么会跟他……”
齐思钧想不明白了。
郭文韬也没解释。他实在不好意思解释了。
蒲熠星确实算是个成功的商人。他煽动性的语言没法蛊惑接近绝对理性的顾客,可他最终还是成功了。
接近绝对理性到底也是接近,说白了人类都做不到时时刻刻以得失为第一位。而郭文韬同志,自然不是铁石心肠的机器人,并且是个成年男性。
俩人滚到古堡主人的床上去的时候,衣服扒到一半,蒲熠星突然抬手:“不戴套可不行哦。”
郭文韬预感到什么,停下来看他。
蒲熠星笑嘻嘻的:“一个套五十积分,两个九五折,三个八五折,买一盒七折还倾情赠送润/滑剂。这鬼地方你可找不到其他卖套的了。”
蒲熠星此言不假,想来瘦长鬼影不会在自己庄园摆摊卖套。郭文韬纵然可以不用蒲熠星的高价道具通关,但箭在弦上,他还真他妈搞不来安全套。
于是就这么成交了。
蒲熠星成大字躺在床上,“友好”提醒:“润滑剂单买两百积分哦。”
郭文韬涨红了脸,聪明的脑子很快算出来了价。当然,无论怎么算他今天都必定要被这个奸商坑了。
“……买一盒吧。”
郭文韬就这么跟蒲熠星完成了第一笔交易。
4.
郭文韬此人跟冲动一次是不怎么沾边的。甚至在论坛上很多人会说,这位大名鼎鼎的大佬跟“冲动”是反义词。
郭文韬确实如此。跟蒲熠星滚在一起也不是荷尔蒙作祟。事实上在危机四伏的副本里人是很难产生性/冲动的,如果你真的有,那估计是副本里的怪物想要你的命下的套,你中招了。
郭文韬主张性要搭建在情感上,而他对蒲熠星感情的质变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时间点,但这个时间点肯定不在他俩滚在一起的那个副本。
郭文韬思前想后,给这个时间点暂且划了一个大致范围。
那次的副本是个都市恐怖片,有点港风的味道。当时在场的除了他还有齐思钧、石凯、邵明明、黄子弘凡和火树,队里人算是挺全乎的了。
他们入住了一个明显就有问题的公寓,公寓的前台又意有所指地来了句老套台词:“一人一间,晚上早点睡。”显而易见这并非是让他们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领着他们去房间的断舌老太太又引起了胆小的几位的尖叫。
郭文韬的运气又一向不算好,他入住的是那条幽深走廊的最后一间房。众所周知,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屋容易进脏东西。郭文韬当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副本里面的迷信要素实在丰富,如今他带着这种想法看这房间,便有了不少戒心。
逐个击破实在是副本里的常见套路,其中尤以夜晚将玩家困在独立空间中为甚。虽然套路常见,但每次都能精准吓到胆子不大的玩家。论坛里也早就有人整理出一份此种情况下会遭遇到的常见危机列表。毕竟人最大的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只要能大致猜出自己要面对什么,就更容易在危机面前保持理智。
郭文韬并不认为他们在这个副本里将要遭遇的危机会包含在那份简直人手一份的清单内。他当然没有睡,一直在脑海中假设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大脑的不断运转也帮助他保持着清醒。
但他万万没想到,今晚遭遇的第一个变故,竟然是有人从门缝里塞小卡片。
郭文韬沉默地看着不远处地上的花里胡哨小卡片,一时有些一言难尽。那小卡片色彩艳丽,看着实在让人想起一些低价小宾馆里常出现的东西。
这副本里想来应该不会出现性/工作者上门服务吧?
说不定是个什么陷阱……
郭文韬警惕地靠近那张卡片,蹲下身来,总算看清了上面写的是什么。
「童叟无欺,明码标价,为您的闯关之旅提供保障。专业积分商品,为副本定制,给您一份惊喜。」
郭文韬皱眉将卡片翻过来,看见另一面上密密麻麻的价目表。
从牙膏牙刷梳妆镜到拨浪鼓小皮球,玲琅满目。
郭文韬乐了。
无论他身处怎样的环境,荒村也好坟地也罢,或者是漂流于大海上的幽灵船,蒲熠星的存在感总是很强烈。他脑海里浮现出蒲熠星蹲下来一间间房塞小卡片的样子,突然想,像蒲熠星这样的NPC,在副本里待在什么地方呢?他不属于这个副本,会有一个地方可以睡觉吗?
第二天郭文韬卡点到了餐厅。厨师服务生半个都没瞧见,只有快凉了的白粥咸菜和白煮蛋摆在桌上,份数与玩家人数一致。他们一队坐了一张圆桌,听到其他玩家说晚上在厕所看到镜中的自己在眨眼睛。这一说法引起了玩家间小规模的骚动,纷纷讨论这次大概是灵异题材,商城兑道具最好兑驱鬼的。
离开时郭文韬捡到了张纸条,掉在餐桌底下的,不知是谁写的。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
「不要相信任何人。」
玩家们习惯未雨绸缪,因而纷纷斥巨资准备了驱鬼利器,然而这次的鬼同往常不大一样,那些利器通通派不上用场。这次的“鬼”与其说是鬼魂,更像是怪物。
郭文韬察觉这点是凭借着最开始那断舌的老太太和前台的姑娘之间的关系。众所周知,副本里听NPC的不随便乱跑就是坐着等死,虽然前台三令五申让他们不要去别的楼层,郭文韬还是每天都去探索几层。然后他找到了老太太住的房间,并在老太太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合影。
合影上是老太太和前台的姑娘,照片上两个人看着很亲密。看着要早几年,老太太也远没有如今阴郁。郭文韬 拆开相框,在照片背面发现了三个字“和孙女”。
那字迹有些眼熟,和郭文韬之前早饭时捡到的纸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可那老太太如今看着与前台那姑娘并不相熟,甚至……有些怕她。
老太太为何要留下一张说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的纸条?这张纸条留在只有玩家的餐厅,应该是给玩家看的。这个“任何人”的范畴是只包含副本内的NPC,还是连玩家本身都包含了?
任何人都不可信……队友也不可信吗?是他们会被迷惑心智,还是队友有不再是本来的队友的可能?
之前有玩家说,看见自己在镜中眨眼睛……
郭文韬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猜想。
二重身,艺术作品中的常客,是现实中的另一个自己。二重身拥有与原主同样的相貌、记忆,就像是原主的一个完美克隆体。
据说当你有一天遇见另一个自己,你们就势必要杀死对方。无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都只有一个可以活下来。
如果是这样,老太太和前台姑娘的关系就可以解释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孙女,而是她孙女的二重身。
郭文韬回去就砸了洗手间的镜子,在镜子后发现了个夹层。他过去按了按,又抵着板敲了敲,确定后面是空心的。
之前那玩家看到的根本不是镜中的自己眨眼,而是镜后的二重身现身了。
隔壁的石凯来敲门,问刚刚是什么动静,出事了吗。郭文韬倚在门口,回答是暖瓶爆了,他一会儿去前台要个新的。
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石凯是否是真的石凯。在他掌握辨别原主和二重身的方法前,他需要慎之又慎。
结果当晚郭文韬溜出去跑安全通道的时候,就遇见了蒲熠星。
这位流动小摊贩正倚在栏杆边上,对他的 出现半点也不意外。他友好地朝郭文韬招招手,甚至看上去还有些愉悦:“韬韬,好久不见。”
并没有很久,只是郭文韬在上个副本中并没有见到蒲熠星而已。他本人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蒲熠星又不是只跟他一个人做生意。同一个时间段那么多副本要开,时间冲突在所难免,商人总是趋利的。
而郭文韬明显没法给蒲熠星带来什么利益,除非蒲熠星只是想借此找个乐子。
NPC也会有这样本职外的精神需求吗?
郭文韬并没有打算理他。他的时间宝贵,要是在这儿磨蹭,不知道一会儿会遇到怎样的变故,可蒲熠星明显没打算放他轻松地走。
“你要走我叫了啊,”蒲熠星笑嘻嘻道,“救命啊非/礼了……你看谁会过来,是你的队友,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郭文韬无奈地停下脚步:“所以呢,你要逼我买你的东西吗?”
这人跟了自己那么久,总算打算强买强卖了?
“哎呀,我是这种人嘛。你这样说我可是会难过的。”
他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总算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你可以相信我,”蒲熠星道,“我不属于这个副本,也不是玩家,我不会有二重身。”
他早就摸透了这个副本的情况,郭文韬想,或者他本来就凭借NPC的身份知道了详情。副本的情况会不会给蒲熠星这样特殊的NPC共享?
但在那个危机四伏的夜晚,蒲熠星确实是郭文韬唯一可以相信的人。这让他对面前这个不知底细的神秘NPC产生了一点点信任感与某种勉强可以算作归属感的东西。
接着蒲熠星这厮就又往他手里塞了张小卡片,熟悉的俗套配色。
“道具也是可以信任的哦。”
郭文韬差点儿没把这卡片给他扔地上。
郭文韬后来跟自己的队友们一起查明了真相。这座楼与其说是公寓,不如说是二重身的大本营,住进来多少人,便会有多少人被二重身替换掉,被夺走人生。这栋楼的房东,也就是那断舌的老太太是最早被二重身盯上的人之一,她的孙女帮她杀死了那个二重身,自己却被害了。老太太害怕前台姑娘,却也放不下,因为她实在太像自己最爱的孙女,从长相性格到记忆,一模一样。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也掉入二重身编制的梦中了。她反抗不了二重身,只能尽力告诉住客这里的危险。
郭文韬在那个副本的后期察觉出可以透过镜子识别二重身的时候,才记起蒲熠星那张小卡片上确实是有梳妆镜这一项的。二重身在镜中没有影子,郭文韬就是凭借此一刀解决了齐思钧的二重身,差点儿把在场的邵明明吓晕。
他不负众望地carry全场,在二重身的大本营跟他们周旋,像在猎杀,从所有二重身借以移动的暗道里把人揪出来,镜子照完就捅刀,十分干脆利落,以至于浑身浴血出现在其他玩家面前的时候,差点儿被当成索命的厉鬼围攻。
“幸亏驱鬼的东西驱不了人。”齐思钧后来这么说。
郭文韬在副本结算时拿到了最高的积分,登出副本前他看到走廊尽头站了个人。
是蒲熠星。
他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在看窗外的城市夜景。然而郭文韬早知道那窗户根本打不开,那是封死的,砸都砸不碎。可蒲熠星看得很认真,甚至感觉有些孤独。
他没法跟玩家们一起走,当然也不属于这个离奇的副本。副本在使用后就会被消除,不会给玩家提供重复的“夺命游戏”。蒲熠星大概只能在不同副本里来回跳,他没有一个固定的可以回去的归宿,同样也没有同伴。
郭文韬在那一瞬有了种错觉。他觉得蒲熠星像是与自己一样的人,活生生的人,有悲伤,也有快乐,有自己拥有的一切情绪。
像是这完全由造物者的意志随意捏就的世界里,有一个小泥人,眨巴眨巴眼,蹬蹬腿,活了过来。可小泥人转了一圈,却不知道往何处去。
他没能从这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情感中琢磨出什么来。他眼前一花,再睁眼,已经离开副本了。
副本外的主神空间里,是没有NPC的。
他不可能在这里见到蒲熠星,就像是游戏中购买的积分道具在这里也取不出来一样。蒲熠星不会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什么痕迹。
本来就是这样的,郭文韬想,蒲熠星是NPC啊。
tbc.
【郭蒲/纬钧】做他的猫(上)
*主郭蒲副纬钧 HE
*勿上升 有ooc勿较真
*轻松沙雕向 妖化预警
summary:当猫奴偶然遇到了他的梦中情猫。
01
郭文韬的公司楼下新开了一家咖啡店。
店面不大,但装修得很好看,最近生意还挺红火的。
虽然是个常常加班的金融社畜,但郭文韬并没有喝咖啡的喜好,每天上下班都目不斜视的路过那家咖啡店。
拜公司里那群在茶水间天天端着印有楼下咖啡店店标的纸杯的小姑娘们所赐,郭文韬大概了解了它生意红火的原因。
不过就是有个帅气阳光的老板和漂亮可爱的看板猫而已。
我一点都不好奇!
猫奴郭先生面不改色的走出茶水间,悄悄撇了一眼垃圾桶里咖啡纸杯...
*主郭蒲副纬钧 HE
*勿上升 有ooc勿较真
*轻松沙雕向 妖化预警
summary:当猫奴偶然遇到了他的梦中情猫。
01
郭文韬的公司楼下新开了一家咖啡店。
店面不大,但装修得很好看,最近生意还挺红火的。
虽然是个常常加班的金融社畜,但郭文韬并没有喝咖啡的喜好,每天上下班都目不斜视的路过那家咖啡店。
拜公司里那群在茶水间天天端着印有楼下咖啡店店标的纸杯的小姑娘们所赐,郭文韬大概了解了它生意红火的原因。
不过就是有个帅气阳光的老板和漂亮可爱的看板猫而已。
我一点都不好奇!
猫奴郭先生面不改色的走出茶水间,悄悄撇了一眼垃圾桶里咖啡纸杯上的小店标。
02
蒲熠星是个如假包换的猫妖。
纯白色的、只有耳尖和尾巴是深棕色的布偶猫。
成熟的布偶猫妖蒲先生混迹人类社会多年,此时落户B市,在发小齐思钧的咖啡店里做一只打工猫。
齐思钧作为蒲熠星的发小,自然也不是人,他是个狐妖,漂亮的成年赤狐。
跟各地游荡的蒲猫猫不同,齐小狐狸一直在B市生活,经营着一家咖啡店。
某天蒲熠星在微信里流露出在外面玩累了想找个落脚的地方,齐思钧当即一拍大腿邀请他来自己店里工作,顺便给店面搬了个家。
于是蒲猫猫就变成了齐小狐狸新店里的看板猫,一个帅哥老板加漂亮看板猫的组合瞬间吸引了不少客人。
也包括喊着“我对咖啡不感兴趣!”的资深猫奴郭文韬。
03
夜幕低垂,加完班的郭文韬又一次路过楼下的咖啡店。
不过这次他停住了脚步。
里面有一只正在地毯上伸懒腰的白色布偶猫。
布偶猫好像也看见了他,湛蓝的大眼睛盯着他眨了两下。
仿佛中了来自丘比特的一箭,郭文韬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晚上好,欢迎光临。”
柜台里擦着杯子的齐思钧抬头笑着招呼这位晚到的客人。
“啊,晚上好。”
意识到自己好像被猫咪的美色迷昏了头脑的郭文韬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尖有些腼腆的回应着老板的热情。
“这个时间都没什么人来呢。您想喝点什么?”
齐思钧熟门熟路的递上菜单。
“就一杯美式吧,要冰的,谢谢。”
郭文韬快速扫了一眼菜单,眼神又飘回不远处晃悠的布偶猫身上,“…猫可以摸摸吗?”
“当然可以,他脾气很好的。来阿蒲,营业了。”
齐思钧收回菜单眯着眼笑,走过去把蒲猫猫端过来放在郭文韬面前,并且很大气的宣布随便rua。
蒲熠星瞪着一双猫眼喵了两声,只有齐思钧能听懂他是在嘟囔着打工猫也是有尊严的齐思钧你不能ze样对我。
齐老板耸耸肩钻进柜台里,决定装作没听到。
布偶猫的背毛很顺滑,郭文韬的撸猫手法也很熟练。
虽然是看板猫但平时只出卖美色并不乐意让陌生人摸的高冷蒲猫猫此时惬意的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打盹儿,毛茸茸的大尾巴不时扫过郭文韬的脸颊。
撸到梦中情猫的郭文韬觉得自己今天圆满了,甚至加班带来的疲劳也一扫而空。
“那个,你们家可以办会员吗?给我来张年卡,谢谢。”
临走的时候,上午还觉得布偶猫是宣传噱头的郭文韬一手揽着猫一手端着咖啡杯热切的望向齐老板。
齐思钧:?厉害啊蒲熠星。
03
“周峻纬!我有猫了!”
躺在床上刚准备入睡的周医生被好友激动的微信语音吓得眼皮一跳,翻身坐起来发语音回去。
“你养猫了?发个照片看看。”
周峻纬知道郭文韬其实早就计划养只猫了,但由于他时不时要加班的工作性质,这个计划只能一再搁置。
对面秒回,“没养,是我公司楼下咖啡店的猫,我在他们店办了年卡。”
然后跟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漂亮的布偶猫趴在猫爬架上,湛蓝的眸子仿佛流光溢彩的琉璃球,神态慵懒可爱。
周峻纬躺回去,深知郭文韬猫奴属性的他准备做一个没有感情的陪聊机器。
“嗯嗯可爱可爱,所以你是办了个撸猫年卡?”
“我现在觉得他们店的咖啡也不错。”
周峻纬:…
“而且店老板人也很好,说我可以随便撸猫。”
叮的一声,又是一张照片。
周峻纬盯着照片里抱着猫弯着眼睛笑眯眯的年轻男人,金贵的大脑放空了一秒,接着一个翻身坐起来。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
“我觉得,我好像也要办个年卡了。”
“???”
04
办了唯二两张年卡的郭先生和周先生俨然成了咖啡店的熟客,熟到他们不用开口齐老板就能端出东西来。
周峻纬喜欢醇厚的黑咖啡,郭文韬则随便什么都可以,反正他的目的是来撸猫。
“阿蒲~”
郭文韬一进门就直奔蒲熠星躺着的猫爬架。
每天下班雷打不动的来店里撸猫的郭文韬已经跟蒲熠星混熟了,蒲熠星也并不排斥和郭文韬接触,甚至还乐在其中。
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蒲熠星眨眨眼睛。
猫也会颜控的嘛。
雪白的布偶猫轻巧的从猫爬架上一跃而下,矜持的踏着猫步绕着郭文韬转了两圈,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腕。
“文韬好几天没来了,最近很忙吗?”
齐思钧给周峻纬端上他的黑咖啡,笑着关心了一下那边沉迷撸猫的人。
郭文韬抱起示好的蒲猫猫,声音可怜兮兮的,“是啊,这几天疯狂赶项目进度,都没时间过来。”
然后他把脸埋进了蒲猫猫柔软的肚皮里。
蒲熠星瞪大了一双猫眼,顿时慌了神。
ze个人怎么都没有防备心的哦?猫咪的肚皮是能随便埋的吗?要换个猫你今天就要被挠破相了!
“阿蒲真的好乖啊,都不动的。”
缓解了几天没有吸猫之苦的郭文韬满足的抬起头来,捏了捏蒲猫猫软软的脸颊。
蒲熠星:谢邀,不敢动不敢动。
他扭头冲着柜台崩溃地放声大叫,“齐思钧你个瓜皮在做啥子快出来救老子!!”
虽然落在普通人类郭文韬眼里只是怀里乖巧的布偶猫突然炸毛开始大声喵喵而已。
齐思钧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多年好友难得吃瘪的样子让他吃瓜吃得很快乐。
笑归笑,本着友谊至上的人…妖道主义原则,齐思钧走过来大度地解救蒲熠星于水火之中。
“韬啊,你摸他肚子他会害羞的。”
“是吗?”
郭文韬看向怀里的猫咪。
蒲熠星耳朵抖了抖,噌的一下溜之大吉,跳上了猫爬架顶端缩成一团装死。
“你看,害羞了嘛。”
05
蒲熠星也不是没变回过人形。
有时候店里客人多,齐思钧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就会大摇大摆地走进贴着闲人止步的小房间变成人再出来帮忙。
于是店里的客人偶尔会见到一个面生的冷白皮帅哥跟着齐老板忙里忙外。
有人好奇,问过齐老板这是谁,齐思钧总是一脸神秘。
“我弟弟,好看吧。”
两个帅哥站在一起总是格外养眼的。
也有些小姑娘用菜单遮掩自己在两人之间飘忽不定的眼神,没有人关心桌上的蛋糕是不是过分甜腻、所有奶茶是不是都默认了全糖。
但不同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有一次周峻纬进来时,店里刚好没有客人。
柜台里坐着的齐思钧和蒲熠星不知道在讲什么好玩的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笑容。
这副场景本来很唯美,足够让那群悄咪咪嗑起cp的小姑娘发出无声尖叫。
可本来就对齐老板另有所图的周医生当场就挂相了。
“老齐,不介绍一下吗?”
周峻纬眯起眼睛冲着蒲熠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蒲熠星的猫猫本能发动,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气息,竖起了无形的耳朵。
“啊这是我弟弟,蒲熠星。”
齐思钧对空气中单方面的示威一无所知,拉着周峻纬的胳膊笑得甜丝丝的。
“亲弟弟吗?”
“当然不是,我们是发小。”
齐思钧心想我一个狐狸怎么可能会有猫咪亲弟弟。
“他也像我一样喜欢你吗?”
周峻纬盯着齐思钧的眼睛,认真发问。
“…?”
蒲•工具猫•熠星退后一步,面无表情。
你们年轻人真不讲武德。
总之那天以后,齐思钧拥有了一个乱吃醋的男朋友。
06
这天下午齐思钧和周峻纬出去采购,蒲熠星就变回人形自动成了代班老板,百无聊赖的晒太阳。
其实以前齐思钧不在店里的时候也是他看店的,但自从周峻纬跟齐思钧谈恋爱以后店里的采购员就换人了,于是他人形出现的时间也缩短不少。
这个时间店里没人来,正好让蒲熠星躲躲懒。
穿着宽大卫衣的年轻男人没骨头似的陷在沙发里发呆,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浅棕色的眼睛微微眯着,深色的皮质沙发与他在阳光下白皙到几近发光的肤色形成刺激眼球的鲜明对比。
推开店门走进来的郭文韬看见这一幕愣在门口。
“韬韬来了哦,今天好早。”
看见他站在门口,蒲熠星习惯性地抬起手挥了挥。
从没见过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郭文韬礼貌性的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客套的疏离。
“不好意思,你是…?”
忘记自己从没在郭文韬面前以人形出现过的蒲熠星扶了扶眼镜:哦豁,出大问题。
“我是小齐的朋友,他跟我提过你。”
蒲熠星一脸坦然。
对方的理由看似合理,郭文韬暂且按下心里的疑惑。
“小齐不在吗?”
“他出去约…不是,采购了,我帮他看一下店。”
“这样啊。”
郭文韬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带了巧克力,要吃吗?”
热爱甜食的蒲熠星直起背,眼睛亮了亮,“要!”
蒲猫猫不可以吃巧克力,但人形状态的蒲熠星可以。
郭文韬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不知道为什么,轻微社恐的郭文韬却不觉得和这个刚认识一分钟的陌生人相处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反而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小齐把阿蒲也带出去了吗?”郭文韬问。
他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人鼓着腮帮大快朵颐,四下望了望却没看见布偶猫的身影。
蒲熠星的手一顿,神情有点不自然,“好、好像是吧…诶你这个巧克力好香啊!”
郭文韬:朋友你的话题转移得真的好生硬。
“酒心巧克力,你吃得习惯就好。”
他随口一句话,结果那人打了个喷嚏,向他投来一个惊恐的眼神。
“酒心的?!有酒精?!”
郭文韬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啊。你酒精过敏吗?”
没有回复。
下一秒,眼前的人嘭的消失。
一只熟悉的布偶猫出现在原本应该坐着一个蒲熠星的地方。
郭文韬傻了。
蒲熠星也傻了。
07
宽大的长沙发,一头坐着沉思的郭文韬,一头蹲着生无可恋的蒲猫猫。
空气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周峻纬把齐思钧送回店里的时候,齐思钧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溢满尴尬的场景。
“所以…”齐思钧指了指郭文韬,又指了指蒲熠星,“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了?”
蒲猫猫喵嗷一声扑过来,冲齐思钧喵了好一会儿,声泪俱下的讲述了关于普通人类郭文韬见证了他被迫变回原型的全过程。
听完这个故事的齐思钧冷笑一声,“自作孽啊蒲熠星,你胆儿挺肥呗,还能碰酒精了?”
蒲熠星的猫耳朵耷拉下来,委屈的甩了甩大尾巴,“我哪儿知道啊,酒心巧克力也算酒的吗?”
“…”
齐思钧心好累。
妖怪化人都多少会有些弱点,比如他的这位猫妖好友就拥有一个很奇葩的弱点,只要喝了酒就会立刻变回原型,效果抵消的时间长短要看喝下去的酒量而定。
“所以,”遭受精神层面打击的郭文韬颤颤巍巍指了指齐思钧和他怀里的猫,“你们都不是人吗?”
“虽然听起来很像骂人而且很玄幻,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了,齐思钧顺了顺蒲猫猫的毛,坦诚作答,“我是狐狸,蒲熠星他是猫。”
“老齐是漂亮的小红狐狸呢。”
周峻纬笑眯眯的走过来,拉了张椅子坐在齐思钧身边,顺便戳了戳蒲猫猫把他扒拉下去。
“我那天看到他的狐狸尾巴啦。”
齐思钧:???
TBC.
总之就是一个奇奇怪怪可可爱爱的沙雕小甜饼脑洞!本来想写短篇的结果越写越长…大概是个中篇吧!
想要一颗小红心!:D
后续指路:【郭蒲/纬钧】做他的猫(下)
【郭蒲】私聊的私是私心的私
*郭蒲only 摸个鱼…
*勿上升 ooc勿较真
SUM:难道“喜欢找你私聊”的重点是私聊吗?不,是“你”。
-------------------
01
其实早在被朋友们介绍认识之前,郭文韬和蒲熠星就已经相识很久了。
“这位我应该跟你提过吧,S大知名学霸。”齐思钧用力拍了拍蒲熠星的肩,往郭文韬的方向一推,“叫蒲熠星,也是你这次辩论赛最大的强敌。”
蒲熠星差点没站稳,哎了一声,郭文韬好心扶住他的胳膊肘。
齐思钧假装看不见:“阿蒲,这就是郭文韬,'文韬武略'的文韬,明天你俩要打决赛。”
“我当然知道对手是谁……你特意喊我来就是为了见他?”...
*郭蒲only 摸个鱼…
*勿上升 ooc勿较真
SUM:难道“喜欢找你私聊”的重点是私聊吗?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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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其实早在被朋友们介绍认识之前,郭文韬和蒲熠星就已经相识很久了。
“这位我应该跟你提过吧,S大知名学霸。”齐思钧用力拍了拍蒲熠星的肩,往郭文韬的方向一推,“叫蒲熠星,也是你这次辩论赛最大的强敌。”
蒲熠星差点没站稳,哎了一声,郭文韬好心扶住他的胳膊肘。
齐思钧假装看不见:“阿蒲,这就是郭文韬,'文韬武略'的文韬,明天你俩要打决赛。”
“我当然知道对手是谁……你特意喊我来就是为了见他?”蒲熠星揉着肩膀小小声地抱怨。
“那不然呢?你千里之外飞过来打比赛,都说好了要尽地主之谊嘛,这是最重要的环节。”齐思钧摊手,“快跟人家打招呼啊,我把你俩约到一起可太难了,别浪费时间。”
怎么听着跟推销白菜似的?
蒲熠星这才抬头,发现那位前一晚在酒店被齐思钧吹出花来的郭同学也正在打量自己。两人目光在半空相触,是郭文韬先错开了视线,主动伸出友谊之手——附加一句疏离有余、热切不足的问候。
“你好。”
“你好。”蒲熠星伸手与他回握,想了想,又没头没尾地补充道,“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郭文韬看着他眼里流露出的那点狡黠,不由自主地笑了:“嗯,是,百闻不如一见。”
02
要说起两人认识的经过,还真是一段孽缘。
蒲熠星从小就不会骑自行车,高二那年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学会了,结果第一天上路就把路边等公交的倒霉路人撞进了医院——没错,那名倒霉路人正好就是郭文韬。
“还好只是擦伤,不碍事。”值班医生检查了郭文韬的伤势之后说没事,大手一挥开了点药就让他俩走了,临走时还叮嘱了几句年轻人打闹注意分寸之类的,弄得蒲熠星颇为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解释他们今天其实是第一次见面这件事。
“不就蹭破点皮吗,再晚来一会儿就愈合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郭文韬淡定自若地吹干药水放下袖子,“真是第一次骑车啊?”
蒲熠星猛点头,表情十分愧疚:“要不我还是多赔你点钱吧?”
“说了不用。”
“我奖学金刚到账,赔得起。”
“奖学金?”捕捉到关键词,郭文韬眉头一皱,“凭什么你们学校奖学金发那么快啊?”
市南市北两个区的重点高中向来都是死对头,而那人身上市南的校服他隔着十米都能认出来,省得蒲熠星自我介绍了。
蒲熠星眼睛一亮:“哎这个我可有经验了,我跟你说啊,你不能干等,你得去办公室问……”
后来两人就“如何催缴奖学金进度”的话题聊了一路,不知不觉间连联系方式都交换了。
在医院门口告别的时候,蒲熠星挥手说拜拜,然后跨上自行车摇摇晃晃地骑远。
这车技……实在不敢恭维。该不会等会儿又撞到什么吧?郭文韬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笑,连胳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都忽略了。
如果把市南市北这两所高中连成两点一线的话,市图书馆正好处于中间位置,每天都很热闹。
自行车事故过后大约半个月左右,图书馆自习室线上预约座位的小程序坏了,郭文韬只得揣上书包坐车过来现场占座。一推开自习室的门,他就看见往日坐惯了的那个位置已经有人坐了——不应该啊?郭文韬疑惑。
那位置靠窗,又晒又不够安静,平时是不太受学子们青睐的;但郭文韬却喜欢它独特的视野,学习累了可以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发一会儿呆,这样的放空方式让他很舒服。
当然,不受青睐并不代表无人问津,线上预约时还是要抢一下的,因为总有个神秘人与他爱好相同,一不留神就会被对方提前预约走。
“蒲熠星?”好奇心驱使郭文韬走向窗边,看清那人侧脸的瞬间讶异出声。
“啊?……你怎么也在这?”蒲熠星咬着笔杆愣住,张口就问。
郭文韬无语片刻:“我来复习啊。”
“哦好巧好巧我也是……”期末嘛,来图书馆不是复习还能是什么?蒲熠星反应过来自己这问题好像有点憨,连忙让了半张桌子给郭文韬,“都坐满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郭文韬拉开椅子坐下,“我也习惯坐在这里的。”
“习惯就好……习惯?”蒲熠星动作一顿,忽然想起来了件事,“原来之前一直和我抢座的是你?”
“原来之前一直和我抢座的是你。”郭文韬铺开笔记本和习题册,语速缓慢地重复了一遍蒲熠星的话,只不过前者是问号结尾,而他是陈述句,“那我们就更巧了。”
……那可太巧了。
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蒲熠星眨眼,点头,再点头。
这何止是一个巧字能概括的?
从这以后,两人的缘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收都收不住。市级竞赛在榜单上神仙打架,学校交流演讲也各挑大梁,就连中学生体育节的田径场上都能看见蒲熠星在跑道边上晃悠。
可是他体育又不好,这算怎么回事?郭文韬有些意外,拨开人群过去找他,顺手将矿泉水瓶往他颈窝里一敲:“你参赛了?”
“参个锤子哦,让我跑步不如要我命。”蒲熠星一缩脖子躲得飞快,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对着郭文韬笑,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与田径场格格不入,“我来看你啊。”
“少来这套。”郭文韬一个字都不信,翻了个很有个性的白眼,“我回去热身了,晚点聊。”
“晚点聊就晚点聊……你加油!”
“知道了。”
他本以为蒲熠星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后来轮到他比赛时,在冲刺的间隙用余光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呼吸就乱了节奏。
郭文韬讨厌输,虽然那次短跑没能发挥出最好成绩,但他居然有点开心。
毕竟有人特意来看自己比赛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当时冲破终点线,他弯着腰喘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胸腔里那颗滚烫的心脏加速狂跳,一半是因为跑步,一半是因为……担心。
完了,我刚跑起来不会很丑吧?
小郭同学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由来地在意这种鬼问题。
然后这缘分从高二开始,一直持续到了三年后的现在。
蒲熠星喜欢闯荡,不顾家里反对硬是考去了S大;郭文韬则安安稳稳地凭借优异成绩被N大录取,留在熟悉的本地城市继续学业。
郭文韬私下问过他,跑那么远不会后悔吗?蒲熠星回复得特别快,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后附一个得意又贱兮兮的笑脸表情。
后来郭文韬就把这表情复制下来改成了自己手机里蒲熠星的备注名,在置顶上悄悄挂了三年。
“走神啦?怎么不吃东西?”
肩膀猛地被拍了一下,郭文韬将将回神。
“不饿,你们吃吧。”他推开面前的三明治。
“韬哥你都沉默一晚上了,压力这么大?”一同参加辩论赛的队友们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围过来,立刻把本来就不算宽敞的休息室挤得满满当当,“一场辩论赛而已!输了不扣学分的!”
郭文韬无奈地摆手:“说什么呢,我不是压力大,我是……”难道要说在单方面回顾恋爱史吗?他耳朵一红,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我是在思考等会儿该用什么战术,毕竟对手挺强的。”
“……”
“确实……”
“要不咱都别吃了吧赶紧想想怎么办……”
“彻底没食欲了,都怪韬哥。”
郭文韬默默借低头看手机掩饰尴尬。
天地良心,他只是顺口一说,可真没有赛前打击己方队伍士气的意思啊,谁撒谎谁小狗。
校际辩论赛如期举行。
这场比赛的噱头抛得足,报告厅里坐满了观众,坐在台上放眼望去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看得人心里发慌。
比赛中不管两方言辞交锋再激烈,郭文韬的话都始终如一地少。他向来是这样,只在需要的时候一针见血,不喜欢无谓的拖沓。
而蒲熠星不同。
他的队友似乎都很依赖他,他也有资格担得起这份依赖,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发言顺序都忙得不可开交。聚光灯倾泻而下耀眼的光,大部分时间郭文韬都坐在蒲熠星对面静静地望着他,神情专注又温柔。
其实郭文韬语速跟不上脑子的转速,常常说着说着就莫名其妙地卡壳,并不很擅长辩论,但一听说是蒲熠星带队来打比赛就马上报了名。队友们都以为是大神下场刷学分来了,可郭文韬自己最清楚,心底对那个名字产生的悸动是骗不了人的,他只是想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和他成为最势均力敌的对手。
是对手,也是朋友,更加是……
战况胶着,在郭文韬无知无觉的时候,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毫无疑问,他喜欢这样看着他。
“……请问对方辩友,我所抛出的这个问题,在你们的立场上还能回答吗?”
蒲熠星先前那番长篇阔论很精彩,突然话锋一转扭转攻击架势,来势汹汹,全场都寂静了,
队友慌张地翻着资料,众目睽睽下,沉默已久的郭文韬缓缓起立:“能。”
然后他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蒲熠星眼里与他相似的那抹情愫,掺杂着兴奋、满足和认可,或许还有一小撮暗戳戳的骄傲。
到底是为自己骄傲、还是为对方骄傲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赛后,蒲熠星在选手通道里被人围住追问,晚他半分钟出来的郭文韬也被引导员带着去后台追加采访,两人在窄窄的走廊中擦肩而过,就像普通的“认识而已”的朋友一样,互相匆匆点头示意,甚至没顾得上和对方打个招呼。
郭文韬刚迈出通道大门,兜里的手机就轻轻一震,是蒲熠星发来的私聊消息。
“等我一起走!”
还紧跟着好几个相同的表情包,一看就是打字太慌了手滑点多了的。
郭文韬站定,垂眸打字。
“好,等你吃饭。”
连朋友们都不知道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郭文韬和蒲熠星不是第一次见面,离他们更远的观众和队友们就更想象不到,十分钟前还在赛场上激烈争辩到快要吵起来的这对对手私下里还会约着一起吃饭。
哪怕两人在采访里称与对方“不熟”、“关系一般”,演得全世界都信了,也改变不了互为置顶联系人的事实。
从某种角度讲,的确是世间仅有的绝配。
“蒲神,临走之前给我们韬哥隔空留个言呗!”
后采接近尾声,忽然有好事者起哄道。为了防止蒲熠星不记得“韬哥”是谁,还不怕死地附上注释:“就是那个跟你吵架的!”
围观的学生们都心领神会地笑起来。
留言?蒲熠星挠挠脸颊,感觉耳根开始发热:“一定要留吗?”
“留吧,留吧,我们也想听。”
“那……”蒲熠星清了清嗓子,就在众人期待他吐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发言时,他一本正经地拒绝了,“我私聊他。”
03
蒲熠星参加完比赛就要离开,他还有课,飞回S大的机票定在一天后。
次日上午郭文韬拉着蒲熠星去吃午饭,饭后沿街散散步消磨一下时间,再送他去机场。
“刚才那家店怎么样?”天气太冷,郭文韬往手里哈了一口气。
“很怀念,还是以前的味道。你怎么找到的?”蒲熠星哆哆嗦嗦地拉紧了羽绒服的拉链,生怕冷风漏进去一丝半缕。
要的就是这句话。郭文韬得意地打开手机晃了晃,说这是高考那年得知这家老店要搬迁他特意去要的老板的联系方式,可不是谁都有这个口福的。
“不是谁都有?”蒲熠星重复一遍,眼睛又是亮晶晶的了。
“是啊,你不一样……”有些话自己想想还行,真到要说时却羞于启齿了。郭文韬迎风打了个颤,生怕蒲熠星追问,连忙糊弄过去,“嗯,你不一样,你是不一样的。”
隆冬季节,昨晚下过一场大雪,清晨才堪堪停下来,此时积雪还没化,正是天地白茫茫一片最好看的时候。
N大东门外的下坡路很长,两侧的行道树全都伸着光秃秃的枝桠,上面盖着厚厚的一层雪,在微风吹拂中将落未落地悬着,随时要掉下来似的。只要轻轻拍一拍树干,就有纷纷扬扬的碎雪从天而降,引来不少小情侣在树下拍照。
郭文韬一边慢慢地和蒲熠星并肩前行一边盯着前方一棵树看了好几眼,心想这树看起来最脆弱,树枝该不会晃断吧,掉下来的雪该不会正好——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郭文韬这边还没“该不会”完,就听身边的蒲熠星哎呀一声,然后眼前突然一花,两人被一捧雪砸了个正着,满头满肩都是白霜,活像刚从雪堆里被挖出来。
周围的路人目睹这一幕纷纷惊呼,又见是两个身量差不多长得也差不多的帅哥被砸,顿时冒出些善意的哄笑。
“卧槽!!!”蒲熠星当即痛苦面具,双肩都缩起来,跳着脚拍掉钻进脖子里的雪,“这么多人它怎么偏偏砸我们俩啊!!!”
郭文韬也被钻进领口的刺骨凉意激得倒抽一口气,但好歹比蒲熠星淡定多了,优先摘下眼镜擦干净保证视线:“怕什么来什么呗。”
“怕什么?你怕被雪砸?”
“……我刚刚确实这么想来着……”
扑进衣服的雪已经飞快地随体温化作了水,濡湿了一圈布料,被风一吹,更冷了。蒲熠星轻轻踢了他一脚:“都怪你。”
郭文韬打了个喷嚏,不客气地踢回去:“君子动口不动手懂不懂,我这新裤子!”
等过了十字路口,再往前走一段就可以打车了。郭文韬脚步越来越慢,而蒲熠星也似有所觉,步幅迈得越来越小。
斑马线紧挨着一家新开的花店,几名员工正在店门外热热闹闹地布置装饰,像是要办开业典礼。
红灯转绿,蒲熠星正要往前走,突然被郭文韬伸手拽住胳膊肘。
“等一下。”
“嗯?”阳光被地面积雪反射得特别鲜亮,蒲熠星回过头,眯起眼睛。
“你这次回去……”什么时候再回来呢?郭文韬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他想问蒲熠星下次回来的具体日期,也想问他日后的打算,或许,还不止这些。
蒲熠星犹豫几秒,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我……”
一个我字吐出半截,骤然被一声异响后炸开的漫天花瓣打断,吓得橱窗边忙碌着的店员忙不迭地四下逃开。
这又是什么情况?空气里散开淡淡的玫瑰花香,蒲熠星在花瓣雨中一脸懵逼地抬手去挡,不经意间与同样狼狈的郭文韬对视,两人俱是一愣,然后忽地笑了。
先是雪,再是花瓣,真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精彩。
“不好意思啊两位!!今天我们开业典礼,刚装上的迎宾感应设备好像坏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店主冲出来连声道歉。
店主本来是好意,设计了两道会飘花瓣的迎宾门,谁知花瓣装置感应过分灵敏了,又有两个倒霉蛋阴差阳错地正好站在迎宾门下,这才酿成被迎面撒了满头满脸的花瓣的惨剧。
“没事,没事。”蒲熠星抓了抓头发甩掉花瓣,非常大度地表示意外罢了别太放在心上,“别影响你们开业典礼就好。”
“谢谢您理解,哎呀,真是太抱歉了,这我们也没想到……”
而此时郭文韬又在一声不吭地努力擦眼镜,暗恨今天图方便没戴隐形出门。
头可断,血可流,视力不能丢!
“别擦了,都快擦穿了,你洁癖吗?”蒲熠星冻得鼻尖泛红,望着路对面不知第几个红灯原地跺脚,“郭文韬,我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挺倒霉的啊。”
郭文韬抗议道:“何以见得?”
“刚被洒了满头的雪,现在又被浇了一身花瓣,这还不够倒霉?”
“也挺好的。”
蒲熠星没听清:“什么?”
“我说,一想到这些都是跟你一起经历的,好像也还不错。”数着秒等到绿灯出现,郭文韬一脚踏上斑马线,“走了,小心误机。”
蒲熠星像被掐住脖子的麻雀,先前叽叽喳喳的,这会儿却安静下来,低头跟着郭文韬去打车,显得心事重重的。
过了好久,直到快能看见机场大门了,他才闷闷地叹了口气:“我研究生考回来。”
那可还有两年呢。虽然这承诺听起来分量有些轻,但郭文韬不打算追问,郑重其事地点头:“我等你。”
“那你得保研啊,不然我不考了。”
“行,好。”
“一言为定?”蒲熠星握拳。
郭文韬也握拳,伸过去与他轻轻一碰:“一言为定。”
机场永远不会缺少分别的人。
目送蒲熠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安检处的队伍中后,郭文韬脖子一痒,又从领口夹层里摸出一片花瓣来。
是玫瑰花啊,偏偏就是玫瑰。
郭文韬摩挲着花瓣,感慨人有时候还是得信命。
“蒲熠星!”他忽然生出一股不知哪来的冲动,几步跨上前,在嘈杂的环境里特别大声地向前方喊,“其实我还有句话没跟你说——”
安检员都循声回头了,蒲熠星当然也听见了。
他过了安检门,嘴巴抿成一条线,转身冲郭文韬挥了挥手机。
剩下的,留给私聊就好。
Eazin:现在全机场都知道我叫蒲熠星了
Eazin:你有病啊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Eazin:[无语.jpg]
Stefan: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人害羞了
Stefan:你猜是谁?
蒲熠星不回复了,装死。
郭文韬撇撇嘴。
不就是私聊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04
“……所以他是我男朋友。”
交代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郭文韬如释重负,放松地倒向沙发靠背,“以前不说是因为没确定关系不好轻易介绍,现在就……我可坦白从宽了啊,你不许强制执法。”
齐思钧:“……”
齐思钧:“冒昧问一句,你和你男……咳,蒲熠星,认识几年了?”
郭文韬略微算了算:“四年整。”
“那前天才表白?!”
“前天表白怎么了!我又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们俩可真是……”齐思钧扶额,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怪不得去年我去S大交流的时候蒲熠星跟我说他有个喜欢的人在N大上学,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郭文韬打鸡血似的爬起来,眼睛发亮。
“以为你也认识那个'他喜欢的人',N大就这么点地方,还想让你帮忙牵红线来着。”齐思钧冷酷一笑,“谁知道你他妈就是红线另一头啊。”
郭文韬:“……”
好险,差点红线变绿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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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蔷薇雨!但我就想写玫瑰!
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祈求郭蒲被关进密神然后结婚
(合掌)(为我cp落泪)(被甜晕)
【郭蒲】喜欢的主播一米七八
*郭蒲only 短篇一发完
*勿上升 ooc勿较真
*一败涂地的初恋vs暗恋
Summary:直男,并且喜欢你,这两件事一点也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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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仔细算算,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五年吗,还是七年?
刚认识的时候还是高中,后来莫名其妙地断了联系,一断就断到大学毕业,直到成了社畜也没半点改变。
于是那张曾经能闭着眼描绘出的脸也逐渐模糊了轮廓。
他长什么样子来着?
郭文韬试着回想,却始终拼凑不起记忆里七零八落的碎片——只记得皮肤好像很白,从那时起就很白...
*郭蒲only 短篇一发完
*勿上升 ooc勿较真
*一败涂地的初恋vs暗恋
Summary:直男,并且喜欢你,这两件事一点也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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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仔细算算,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五年吗,还是七年?
刚认识的时候还是高中,后来莫名其妙地断了联系,一断就断到大学毕业,直到成了社畜也没半点改变。
于是那张曾经能闭着眼描绘出的脸也逐渐模糊了轮廓。
他长什么样子来着?
郭文韬试着回想,却始终拼凑不起记忆里七零八落的碎片——只记得皮肤好像很白,从那时起就很白,随便磕碰一下都会留道斑驳的印子,跟药店里买药的阿姨熟到打个照面就知道他又是来买创可贴的程度,着实是很神奇。
常听闻人生短短几十年,有些缘分不是说散就散,而是以一种不被轻易察觉的方式悄然退场,等发觉时早已定格在分别那一刻。
挺荒唐的,但也挺现实的,不认不行。
可郭文韬偏不。
他还就想从茫茫人海中把这家伙给翻出来,当面质问他为什么突然换掉手机号,连声招呼都不打,仿佛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毕竟……
猫儿子在脚边埋头干饭,郭文韬蹲下身捏了捏它肚子上肥美的肉,无奈地露出个笑,自言自语道:“毕竟初恋是无法忘掉的,对吧?”
02
公司食堂里,周峻纬端着餐盘在郭文韬身边落座,脸色沉痛,声调也比往常严肃:“哎,我得跟你谈谈。”
“谈什么?”郭文韬头都不抬,视线死死黏在手机屏幕上,“长话短说,我很忙。”
“你就忙着看直播?”周峻纬忍不住了。
“对啊。”那人夹了块糖醋里脊塞进嘴里囫囵着咽下去,还因为动作太快险些咬到舌尖,“上班又不能看,还不趁休息时间多看几眼?”
……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啊!
周峻纬心底“为拯救网瘾同事而努力”的正义感油然而生:“不是,你这样不行,玩物丧志知道吗?我可不想哪天看见什么北大高材生被女主播骗钱又骗色的新闻推送到我手机上。”
郭文韬夹菜的手一顿,随即终于舍得抬起头,带着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周峻纬:“谁说我看的是女主播?”
周峻纬:“……”
周峻纬:“呃男的也不是不行我们不搞性别歧视……原来你好这口啊?”
郭文韬:“……”
解释是解释不清了,他干脆一转手机屏幕,朝对方推了过去:“你自己看。”
周峻纬好奇地探头,映入眼帘的是某知名fps游戏的操作界面,以及右下角的一个视频窗口和里面动来动去的一双手,与他想象中群魔乱舞的画面相去甚远。
“早说是游戏直播啊,害我瞎猜半天。”周峻纬松了口气,“但是你现在3D眩晕治好了?”
“我不玩,我看他玩。”郭文韬有3D眩晕这事跟他关系好点的朋友都知道,“看不了的话就挂在后台听,当背景音用,解压。”
周峻纬:“耳机给我一只,我也想听。”
郭文韬:“不给。”
周峻纬:“小气。”
他发现新大陆似的点点屏幕:“当背景音用还花钱?哇大哥你居然还是榜一……卧槽,等会儿,我数数这是几个零?”
“花钱多正常啊,我又不是未成年人。”郭文韬耳朵红了红,极力梗着脖子保持正经,“还行,付得起,问题不大。”
周峻纬:“你请我吃饭都不请这么贵的!”
郭文韬:“有可比性吗?”
周峻纬:“......”
真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总之,不是被骗了就行。”士可杀不可辱,小周公子果断地给这个话题画上句号,“天天看你笑那么变态我还以为你沉迷主播十级美颜无法自拔了,也就你自己没感觉,昨晚上老板都旁敲侧击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离谱。”
“我这么明显?”出乎周峻纬意料的是,郭文韬既不承认也不反驳,端起杯子悠悠喝了口水顺手抛了个反问句回来。
“废话,你……”周峻纬顿了顿,慢慢品出点不对劲的味道,表情逐渐惊恐,“......你不会真谈恋爱了吧?和那个主播?”
主播性别男,年纪和郭文韬差不多大,人气勉强能挤进平台主机游戏区的中游位置。虽然像其他主播一样开了视频窗口,但他没有露脸的习惯,摄像头的角度只对准了放在桌面上的一双手,给观众老爷们看他打游戏时在键盘上舞出的残影——不过他手挺好看的,骨节分明、匀称修长,歪打正着地吸了一波手控粉丝,也算运气不错。
更重要的是,郭文韬觉得主播的声音、尤其是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南方口音,几乎百分之百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
不开玩笑地讲,有很多个瞬间他都差点要打字问主播“你本名是不是叫蒲熠星”了,可惜现实主义者不太相信所谓“老天自有安排”的巧合,也不信这种巧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万一真是巧合呢?屏幕那头的是彼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涉及到隐私的问题,贸然问出口岂不尴尬。
……但,有巧合也挺好。
起码现在,郭文韬觉得挺好。
“差不多就是这样。”郭文韬放下杯子。
周峻纬总算听明白了,拍着郭文韬的肩膀连连摇头,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感言:“……代餐代疯了你啊。”
“代餐是什么?”郭文韬疑惑地嗯了一声,耿直地补充说明,“我只是喜欢他的声音而已,最多算替身吧。这犯法吗?”
“不犯。”周峻纬继续摇头,“男人,真可怕。“
03
又是一个工作日的晚上八点整,蒲熠星照例开播,开始新一天的营业。
“晚上好晚上好,大家晚上好。”他清了清嗓子,一边拧了瓶汽水放在桌角一边跟弹幕插科打诨,“迟到五分钟?嗨呀那不是很正常嘛,别那么严格,习惯习惯就习惯了。”
正当弹幕纷纷扣出一片问号表示无语时,屏幕顶端跳出一个显眼的名字,带着炫目的特效进了直播间。
【汤猪猪:晚上好】
仗着摄像头不拍脸,蒲熠星对着那个名字眯起眼笑了笑,声音也不自觉地压得柔和:“晚上好啊汤猪猪。今天来玩游戏吗?我给你留位置。”
【汤猪猪:头疼,玩不了】
“头疼啊……”蒲熠星想了想,“要不你点个游戏?点一个你不晕的。”
【汤猪猪:没事,你玩你的,你玩什么我看什么】
蒲熠星又笑了,这次没藏着掖着,直播间的观众们都通过麦克风的传导听得清清楚楚:“那好吧,我播个剧情向的单机,前几天还不少人跟我推荐过的。”
这次汤猪猪没再回复,过了几分钟反手送了个价值几百块的礼物,沉默中透着些许酷炫狂霸拽,大有言情小说里不爱用嘴说话就爱拿金钱表达喜怒的霸总的气质。
蒲熠星:“谢谢老板的礼物,老板你这么送我很过意不去……哎,走神了走神了,重新打。”
【汤猪猪:你陪我看会儿电影吧】
“看什么?”对于榜一老板,主播向来是有求必应的,况且这个要求也不过分,“等我先换个分区,我怕直播间被ban掉……”
【汤猪猪:不要,你直播间还是播游戏的好,电影可以私下看】
这意思就是要联系方式了,蒲熠星恍然大悟。
给,都可以给,不就是个联系方式吗,那可是花钱不眨眼的榜一大哥啊!行走的钱袋子,不供起来怎么行。
蒲熠星:“我下播再找你?”
【汤猪猪:嗯,好,我先加班去了】
然后又不说话了,蒲熠星只能通过后台数据看到汤猪猪的id一直挂在他直播间里,播了多久就挂了多久,没离开过半秒。
人挺安静的,礼物倒是没落下,以几乎断层的优势领先贡献榜第二名一大截,牢牢坐稳了头把交椅。
忽略掉一些“kdl”的弹幕,蒲熠星默默定了定神,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游戏上,假装成早已习惯了被老板独宠的样子,谢礼物谢得云淡风轻。
“感谢汤猪猪的这个……这个……呃,什么宝盒,不好意思没看清楚。”
“嗯?我怎么又死了,等我读个档……老板别送了!冷静啊老板!谢谢谢谢!”
“今天几点下播?今天有私事,应该不会太晚,嘿嘿。”
观众:众所周知的私事是吧,我信你个鬼。
对于神秘的榜一老板,其实不只是观众好奇,主播本人也挺好奇的。
在蒲熠星的印象里,这位汤猪猪老板是两个月前来的,行事风格完全复刻了他送礼的习惯,我行我素、肆意妄为,最开始吓得小主播失眠了好几晚,还特意跑去私信解释自己是个正经主播不搞那些有的没的,生怕他另有所图——不怪蒲熠星反应过度,实在是因为业内隐私听得多了,条件反射了而已。
好在汤猪猪也是个正经老板,知道蒲熠星想歪了之后立刻表示没别的意思,只是喜欢看他打游戏,让他不要太在意。
不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
蒲熠星真的想不明白,他一不露脸二没有冲榜福利,汤猪猪如此不离不弃究竟为了什么。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托老板的福,他的月度流水比从前好看了不少,前段时间甚至拿到了平台推荐位,直播间人气肉眼可见地直线上升。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汤猪猪确实对火羽白日生很重要。
私信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游戏里的小人刚好颤颤巍巍地踏上独木桥,蒲熠星一个手滑,画面“啪唧”一声,黑了。
“什么我被勾引了,别瞎说。”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弹幕,然后冲摄像头比了个枪的手势,威胁似的晃了晃,“那今天就先播到这儿吧,我去处理私事了,明天见。”
汤猪猪老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加完班就赶了回来,在私信里告诉蒲熠星他现在有空了。
汤猪猪:你平时用QQ还是微信?
火羽白日生:微信吧
汤猪猪:好,我加你
卧槽,心跳得好快。
明明是在暖意盎然的室内,蒲熠星却紧张得浑身发冷,手心却还不由自主地冒着汗。
大约两分钟以后,一条好友申请悄无声息地躺进了他的未读消息里,申请理由很冷酷,只有一个句号。
搞什么神秘啊?连个id都不带。
蒲熠星盯着那条申请看了一会儿,愣是没敢按下同意。
Stefan,这老板的微信名字竟然有点眼熟,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曾经的暗恋对象,也叫这个名字。
04
好友申请终于通过的瞬间,郭文韬飞快浏览了一遍火羽白日生的个人资料卡,包括他的头像,任何细节都没放过。
嗯,无论哪里都干干净净,一看就是个工作专用的小号。
郭文韬默默关闭朋友圈,心底五味杂陈,一时竟说不上来失望还是庆幸。
既失望他只把这当成工作关系对待,又庆幸他不是那种轻易为金钱放弃底线的人,没看走眼。
火羽白日生:hi
郭文韬斟酌了一下,谨慎地敲下回复。
Stefan:你好
火羽白日生:老板好老板好
火羽白日生:老板想看什么电影?我副业是做影评的,绝对包您满意
火羽白日生:[猫猫探头.gif]
Stefan:其实
Stefan:算了
火羽白日生:?
Stefan:你表情包挺可爱的
Stefan:再发两个,我想存
火羽白日生:……这是我自己的猫
Stefan:哦
Stefan:我想存你的猫的表情包
Stefan:这样说可以了吗
火羽白日生:……
火羽白日生:好的老板
凌晨一点,蒲熠星缩在被子里对着手机上满屏的猫猫表情包无语凝噎,深觉半小时前那番忐忑全都喂了狗。
别人家的老板加微信是为了搞点“私人情谊”,自家老板呢?竟然对他的表情包更感兴趣。
怎么想怎么有病。
郭老板当然不知道自己被断定为“有病”,他拿到火羽的联系方式后心情大好,连上班的脚步都轻快起来了,尽管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在微信上倒不像直播间里一样那么高冷,翻翻近期的聊天记录,他和火羽之间反而是他挑起新话题的次数更多——比如今天公司食堂里新做了奇怪的菜,又比如同事送了某种没见过的小零食,他边吃边随手写几句点评,也不管火羽乐不乐意,一股脑地全塞了过去,活像把他的聊天框当成了自己的备忘录。
……结果这些没营养的废话却被兼职起备忘录的主播先生统统照单全收。
火羽仿佛二十四小时挂在网上的蜘蛛精,不论郭文韬什么时候发消息,总能在五分钟内掐点回复。
他都不要睡觉的吗?
郭文韬疑惑。
周峻纬路过郭文韬的工位:“发什么呆呢?”
“思考人生。”郭文韬一脸认真,“你觉得火羽是机器人的概率有多大?”
“我看你像机器人。”反正周围空空荡荡,周峻纬干脆拉了把椅子往他旁边一坐,光明正大地开始八卦,“讲讲呗,聊得怎么样?你上周末不是说要到他联系方式了吗?”
郭文韬哪能不知道周峻纬在想什么,当下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别这副语气,我没谈恋爱。”
“嗯嗯好好okok,所以你们聊了啥?”
“没聊啥,随便聊聊。”
“我不信。”
“不信你自己看。”
要的就是这句话。
周峻纬接过郭文韬的手机,聊天记录还没看几行,一个不小心戳进了火羽白日生的资料卡,笑容顿时凝固在唇角。
这该死的世界,竟然如此该死的小。
周峻纬:“呃……”
郭文韬:“怎么了?”
周峻纬:“……我说这是我大学室友你信吗?”
郭文韬:“吹吧你,哪儿那么巧,再说你大学不是学心理的吗?人家可是金融系的。”
“不是,当时我们学校床位紧张,各专业混编的,大二才开始重新调整。”周峻纬解释道,“所以我跟他确实当过一年室友,就这样。”
哦,听起来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可信度。
郭文韬沉默了。
“一年而已,也没有特别熟。”周峻纬把手机还给他,“上次我要是听到声音肯定就认出来了,谁让你不给我耳机。”
“那你把他微信推给我?”
“你不是有他联系方式吗?”
郭文韬:“……”
尬住。
他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承认:“那是小号。”
周峻纬笑得天崩地裂,差点惊动了正在隔壁办公室体察民情的老板。
“笑屁啊,给不给?”郭文韬咬牙切齿道。
“给,我给还不行吗,别动手别动手……还有那个什么,算我多嘴再提醒你一句,你真的确定自己不喜欢他吗?”周峻纬挡掉那只朝自己袭来的恶魔之爪,收敛起脸上玩闹的笑容,话里话外隐约透露出几分担忧,“趁早摆正位置,别到时候对方抽身容易,你却越陷越深。”
很多时候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出于各种考量,周峻纬觉得有必要提前试探一下郭文韬的态度。
“我连他真人都没见过,谈何喜欢。”郭文韬摆摆手,看上去很轻松,一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样子,“只是朋友,放心吧。”
周峻纬:“那行,反正你是成年人,自己看着办吧。”
真的只是朋友吗?
等周峻纬离开之后,郭文韬才悄悄摸了摸手腕内侧,那里有根血管激烈地跳着,仿佛想冲破皮肤的束缚。
这个问题如果放在一个月前,答案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但现在……
郭文韬突然有些犹豫了。
周峻纬推送过来的账号名叫Eazin,据说是火羽白日生本尊,平时在朋友圈很活跃。
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郭文韬竟然也换了个小号去加火羽,就像火羽加他时一样。
申请过得很快。
Eazin:你好?
Eazin:请问你是?
郭文韬的脑子短暂地空白了两秒,想起在火羽朋友圈里看到的给猫找相亲对象的动态,连忙找借口回复。
TAO:你好
TAO:听说你在找亲家?朋友介绍我来的
Eazin:啊,对的,我家是蓝白英短
TAO:我家也是蓝白英短
Eazin:那太好了
Eazin:刚看了一下定位,我们同城?
TAO:嗯
Eazin:要找个时间见面聊吗?
TAO:可以
找个时间见面聊。
……找个时间见面聊?见面!!
郭文韬傻眼了。
这打字的手怎么就这么快呢?!
05
郭文韬,男,二十六岁,身高一米八,是一名兢兢业业的金融从业者,曾经因为3D眩晕被迫告别电脑游戏,最近却忽然对某位主播上了头。
蒲熠星,男,二十六岁,身高一米七八,成为签约主播才满半年,刚迎来事业的第一个金……不是,第一春。
然后他们相遇了。
在约好的咖啡店门口见到蒲熠星的时候,郭文韬远远看了他一眼,顿时愣住,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世界是挺小的,但也不至于小到这个程度吧?
偏偏那人对即将发生的剧情一无所知,提着猫的航空箱晃晃悠悠地快步靠近,边走边小幅度地挥手:“你好——等很久了吗?”
高高瘦瘦的,喜欢穿阔腿裤,大冷天的还敞着羽绒服的衣襟,为了耍帅打死也不拉拉链。皮肤依然很白,在阳光下白得几乎要反光。
声音被风吹散,丝丝缕缕地勾起心底逐渐模糊了形色的回忆。
而那现在不再仅仅是回忆了。
郭文韬慢吞吞地摘下墨镜和口罩:“对,我确实等你很久了。”
蒲熠星:“……”
蒲熠星:“???”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暖融融的咖啡店内,相顾无言,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尴尬。
失散多年杳无音讯的好友竟因乌龙事件重逢,如此戏剧化的一幕要是写进小说里估计都会被读者嫌弃狗血,可创作多半来源于现实,真实发生的事只会比小说更狗血、更巧合。
真要是小说,那作者这时候应该会安排主人公激动落泪的戏码,带动读者也一起陷入复杂的情绪中,营造煽情的气氛。
但有些作者就很缺德。
郭文韬和蒲熠星双双对着猫屁股大眼瞪小眼,别说泪了,连汗都挤不出一滴——这两只猫怎么都有蛋蛋啊!
蒲熠星:“这个……”
郭文韬:“呃……”
超没默契二人组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继续大眼瞪小眼。
“我是想说……”郭文韬一把薅住试图钻回航空箱里的汤汤,“这个,汤汤是公的,真是公的。”
蒲熠星摁住蠢蠢欲动的瓜蛋的头,满脸写着“笑不出来”四个大字:“俗话说得好,人生无巧不成书,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缘……我的意思是我家猫也是公的。”
郭文韬:“微信上没事先确认过?”
蒲熠星:“没有。”
郭文韬:“我怎么记得我好像说过……你等会儿,我看看聊天记录。”
……别提聊天记录了!
蒲熠星心如止水、面如死灰。
试问“曾经的暗恋对象坐在自己面前认真翻阅和自己的马甲的聊天记录”,这能不能算进本年度十大社死案例里?太他妈丢人了!
他没想到Stefan就是郭文韬,更没想到郭文韬就是汤猪猪……
不对。
蒲熠星:“你刚才说你家猫叫什么?”
郭文韬:“汤汤啊。”
蒲熠星:“……”
行,这次弄明白了,原来这个b拿他家猫的名字当自己的id用,天才中的天才,联想不到属实正常。
“还真没说过。”郭文韬终于看完了聊天记录,遗憾地给手机锁屏,“我一直以为你家蓝白是母的,就没问。”
蒲熠星抽抽嘴角,打定主意当个只会复读的机器人:“我也一直以为你家的是母的。”
郭文韬:“所以它们俩不能在一起。”
蒲熠星:“确实,不能在一起。”
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了雷区,刚略显松缓下来的气氛重新绷紧,安静得无以复加。
蒲熠星以前就挺怕郭文韬这样一声不吭只拿眼睛盯人的模样的,现在也怕,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犯怵。
他那种眼神看似没有攻击力,但实际上锐利得很,像一把糖制的刀,一旦贪恋甜蜜闷头撞上去就会被捅个透心凉。
高中毕业时不也是吗?
相似的场景,他还记得当时聚餐结束偷偷摸摸拉住郭文韬问,如何看待同性之间产生的爱情。
之后郭文韬说什么来着?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晚上还要工作。”蒲熠星突然呼啦一声直愣愣地站起来,吓得瓜蛋往航空箱的角落猛一缩。
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两三下穿好外套,拎起航空箱就要往外走,动作中流露出几分令人不解其意的慌乱。
有点……像是想要逃避。
“蒲熠星。”许久没出声的郭文韬却在这时开口叫住他,目光静静地穿透那道隔开两人的无形的壁垒,“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
06
“然后呢然后呢?”周峻纬急不可耐地追问。
“别急啊,等我慢慢说。”郭文韬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然后阿蒲说他有个朋友在宠物医院,最近在搞猫狗绝育买一送一的活动,价格很划算,我就跟他去了。”
周峻纬:“……”
周峻纬:“这哪个医生想出来的促销活动,真缺了大德……”
郭文韬:“不知道,好像姓齐,长得还挺帅。我加他微信了你要不要?”
“好啊,我……不是,好什么好,我关心的是这个吗?你少在这转移话题!”周峻纬上了套,冲着郭文韬怒目而视,“再不快点交代午休都要结束了!”
郭文韬无辜地一摊手,怎么就转移话题了,讲故事本来就要讲究来龙去脉的嘛:“他说他手机丢了。”
周峻纬错愕:“啊?”
“很扯是吧,我也觉得很扯。”郭文韬用眼神对周峻纬的惊讶给予肯定,“他真这么说的。”
那天蒲熠星确实被留住了,也确实跟郭文韬吃了顿饭,全程风平浪静,一派和谐。
郭文韬:“吃饱了?”
蒲熠星点头。
郭文韬:“还要加菜吗?”
蒲熠星摇头。
见他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郭文韬好脾气地笑了笑:“你紧张什么,我今天又不是来跟你算账的。”
“我没……”蒲熠星张嘴就要反驳。
“但你单方面销毁联系方式的账,要慢慢算。”郭文韬话锋一转,“能和你谈谈吗?关于我们高中毕业后,你背着我干的那些事。”
餐厅里装了一只会滴水的座钟,刚好竖在两人背后不远处,不紧不慢地响着,嘀嗒、嘀嗒,衬托得胸腔里的心跳愈发乱了节奏。
郭文韬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从一数到六十六,魔怔似的心想真是个好兆头。
“想从哪开始听起?”蒲熠星自知理亏,沉默良久后投降般举起手,“先打个商量,我坦白了,你得从宽。”
“你抗拒我也不能从严啊,顶多再找你十年。”郭文韬叹口气。
蒲熠星立刻纠正道:“七年。”
郭文韬:“......”
这人还挺骄傲?
“当时我问你,怎么看待……那什么。”蒲熠星移开视线,含糊着跳过某些在他看来不宜宣之于口的词汇,“你说你不能理解也不会尝试着去理解,因为你不是其中的一员,做不到感同身受。”
提及多年前的纠葛,他心情很复杂,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语速:“我觉得你说得对,所以我选择主动离开,
郭文韬:“你是故意不联系我的?”
“也不能全算故意……后来我手机丢了,觉得大概是一个契机,就没有特意再去找回你的号码。”蒲熠星苦笑,“别听着那么轻松,换作是你,你能坦然面对这份感情吗?”
郭文韬不吭声,又数了一遍碗里的米粒,这次是六十七,好兆头没了。
“遇见这种事跑得倒挺干脆,校运会怎么不见你踊跃报名?”他烦躁地推开碗,“蒲熠星,有话直说又不犯罪,你玩消失到底是想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我?”
蒲熠星:“所以你一直在找我?”
郭文韬:“不然呢?”
“那你也知道火羽白日生是我?”想到这点,蒲熠星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你他妈……”
“停,我不知道你是火羽,我要知道你是火羽干嘛还给你花钱?做梦吧,我工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郭文韬冷笑,“人家渣男都知道打完炮发条告别短信再分手,你比渣男牛,觉得省去中间步骤直接写结果也能拿分是不是?”
什么破比喻啊!
蒲熠星委屈得理直气壮:“可是你那意思不就是摆明告诉我你是直男吗?”
“我真服了你了蒲熠星,你瞎做阅读理解问过我意见没?”郭文韬憋屈了许多年,终于逮着机会手刃罪魁祸首,气上头了就脱口而出,“我是直男跟我喜欢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蒲熠星筷子掉了。
郭文韬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连忙紧急刹车。
火药味十足的餐桌战场一下子就安静了。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蒲熠星:“你好像爆狼了。”
郭文韬:“……我申请重新发言。”
蒲熠星:“请讲。”
“呃……是这样,从头捋。”郭文韬的脖子和耳根瞬间蔓延开一大片粉红,表情却还极力维持着镇定,“我不知道火羽是你,但我承认一开始看他的直播就是因为他的声音像你,因为他的声音像你我才、才……”
才会死灰复燃般,重新动了心。
这不又爆了吗?
郭文韬彻底编不下去了,索性借着喝水的动作咽下后半句话,自暴自弃地闭了嘴。
偏偏蒲熠星不肯轻易放过他:“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
“做个数学题吧。”郭文韬叹了口气,表面云淡风轻,实际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紧张得攥成了拳,“已知我认为性取向与爱情无关,且我念念不忘你好多年,求解结果?”
他又顿了顿,很快很快地补充了一句:“……你想清楚再回答。”
人生中有很多必答题,但剪不断、理还乱,并非每一道都能解出清晰的答案。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
“我以为你要拿中科院的题来考我了,没想到还是小学生水平。”蒲熠星压着声音笑,“你难道猜不出答案?”
郭文韬抬起头,看见他的眼睛在咖啡店的灯光下亮晶晶的,和他名字一样,像星星。
“我也喜欢你。”蒲熠星说。
早知所爱不隔山海,何必跋山涉水而来。
07
“……周先生,我都说了一百零八遍了,我们这真的没有你说的那种鬼活动,你别是被谁骗了吧。”齐思钧快要崩溃了。
周一排到早班已经够心烦的了,怎么还有这种让人更心烦的奇怪顾客赖着不走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水逆?
周峻纬扒着宠物医院前台的桌沿,依旧贼心不死:“真的没有?我不信!”
妈的,好想打人。
齐思钧眉毛拧成死结,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忽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上一对带猫来我们这做绝育的家长已经牵手成功了,您该不会是……缺对象?”
哎呀,有这么明显吗?
周峻纬露出矜持的微笑:“您有空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详细谈谈?”
齐思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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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啊——
是我,我又回来好久不见了,感慨一下还是写短篇爽(就喜欢撮合别扭小情侣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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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蒲】恋爱告急
郭蒲only,创业者韬×小演员蒲,恋爱小甜饼,一发完
刘小怂某天突然收到了一份婚礼请柬,来自郭文韬和蒲熠星。
BGM:《我爱你》——Ayasa绚沙
题目来自同名歌曲
刘小怂在接到那份花里胡哨的请柬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大了。虽然他喝醉的时候很少承认他醉了,刚才他也不过是喝了一杯奶茶,但现在这种情况除了他脑子出问题了,根本没法解释。
他手里的,刚刚从邮政包裹里拆出来的,是份很正式的请柬。大红烫金边,配色十分格兰芬多,当然这不是学院活动的请柬。当然不是。
这他妈是份婚礼请柬。
上面端端正正印着蒲熠星的名字。
还有...
郭蒲only,创业者韬×小演员蒲,恋爱小甜饼,一发完
刘小怂某天突然收到了一份婚礼请柬,来自郭文韬和蒲熠星。
BGM:《我爱你》——Ayasa绚沙
题目来自同名歌曲
刘小怂在接到那份花里胡哨的请柬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大了。虽然他喝醉的时候很少承认他醉了,刚才他也不过是喝了一杯奶茶,但现在这种情况除了他脑子出问题了,根本没法解释。
他手里的,刚刚从邮政包裹里拆出来的,是份很正式的请柬。大红烫金边,配色十分格兰芬多,当然这不是学院活动的请柬。当然不是。
这他妈是份婚礼请柬。
上面端端正正印着蒲熠星的名字。
还有另一个人的名字。
刘小怂光速在搜索栏里输入那个名字,以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
是的,没出现差错。
刘小怂又扫了眼今天的日期。
不是愚人节。
接着他一个电话就给蒲熠星打过去了。
对方接了。
“你要结婚了,”刘小怂控诉,“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谈的!现在你却突然跟我寄一张请柬!是群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吗?大家都知道吗?要是这样我可太失望了,没想到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淡。而且你对象是不是跟某个人重名?就那个……”
“郭文韬。”
“哎对,就他……等等,你谁啊?”刘小怂听着电话对面那个陌生的声音发懵。
严格来说也不算特别陌生,他刷短视频的时候大概听到过……像谁来着?
“我就是郭文韬,”对面礼貌地回答,“你好,刘先生。”
直到蒲熠星把郭文韬拉到3080车队的群里的时候,刘小怂还是很恍惚。唯一能让他感到安慰的是,群里所有人都对此大为震惊。
蒲熠星一本正经地介绍刚被他拉进群的人,一本正经地回复他就是郭文韬,对,你们知道的那个郭文韬。
刘小怂给蒲熠星发消息,说咱俩出来见一面吧。蒲熠星同意了。
于是现在他们坐在一家火锅店里,隔着冒着热气的火锅对峙。
刘小怂知道郭文韬是谁。虽然他之前并没有亲眼见过郭文韬,但他确实知道对方。新兴互联网公司诺亚的创始人,最近火得不行的创业者、企业家,白手起家创造奇迹的典范,人称第二个马克扎克伯格。
当然,这不是说他像个机器人。而是这人非常有才华,年轻,关键,现在非常有钱。而且长得比扎克伯格帅。
而蒲熠星是谁呢?游戏直播兼演员,内娱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目前正在辛苦打拼阶段。
蒲熠星给刘小怂出示了他和郭文韬的合照。刘小怂眯着眼辨认了半晌,觉得实在不像是P的。
“所以你俩认识,”刘小怂惊讶,“不是,你俩根本不是一个圈的,你怎么认识……”
他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你他妈,你不会是被他包养了吧?!”
一个新晋有钱大老板和小明星!
蒲熠星翻了个白眼:“你在想什么!我当然没有!”
“你敢发誓你俩之间没有金钱交易?”
“……不敢。”
“那你还说你没被他包养?!”
“怎么能说那么难听啊怂哥,我俩之间的金钱交易可是很单纯的,只涉及金钱。”
“他光给你钱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慈善事业需要帮扶的对象?”
“什么叫他给我钱啊,第一笔钱可是我给他的。”
“草,你他妈包养了郭文韬?!”
“我没有!”蒲熠星大声辩驳,“为什么你觉得金钱交易就只能是包养呢!你这思想也太肮脏了,我第一笔钱是给他的投资……在诺亚还只是个胚胎,一个小苗苗的时候。你知道我有诺亚百分之七的股份吗?”
百分之七,刘小怂茫然地看着蒲熠星,百分之七,这他妈,诺亚市值是不是突破百亿了……草,蒲熠星是个亿万富翁?!
“百分之七!”刘小怂感觉自己快背过气去了,“你怎么那么有钱……你当时给了郭文韬多少?”
“三十万,”蒲熠星说,“当时咱们不是说要一块儿开个剧本杀店,那时候我手头有这些,就都给他了。”
三十万到上亿,这他妈什么一本万利的买卖,抢银行来钱都没那么快吧!
“你俩怎么认识的,你们的社交圈重叠吗?”
“这就又要回到剧本杀了,”蒲熠星说,“我跟他玩过一次剧本杀,他跟我提到了诺亚……当时还只是个雏形,郭文韬刚大学毕业,还是个社畜。他工作不错,我听了他的主意后撺掇他辞职创业,我说这个主意会颠覆这个行业。诺亚方舟要启航了。”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蒲熠星当初突然说不开店了。这就是风投人风投魂吗,哪怕不干这行了也热爱豪赌?偏偏还被他赌赢了……早在如今的庞然大物诺亚还只是郭文韬脑子里一个雏形的时候。
“这样说,一定程度上我还算他的伯乐。或者说,高山流水觅知音,我俩就是伯牙子期……”
“伯牙子期没结婚,你俩的结婚请柬倒是在我桌子上放着。”
蒲熠星卡壳,手里不停转着奶茶杯子。
“这个吧,说来话长……”
“你长话短说。”
“你也知道当代年轻人在婚恋方面面临着来自家庭与社会的很大压力……”
“你被催婚了?还是郭文韬被催婚了?”
“那倒不是。”
“你这个铺垫是不是太长了!”刘小怂抗议,“说重点啊!”
“诺亚最近打算进军海外市场,但是韬韬在海外的口碑并不怎么好。他们力图把他当作一个符合他们幻想的我国应试教育下产生的书呆子和唯利是图的商人。而诺亚本身到目前为止与郭文韬个人的形象捆绑是比较紧密的。那么诺亚就需要转变一下他们心中的诺亚创始人和掌舵者的形象……”
“我明白了!”刘小怂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郭文韬要宣布虽然他的生理性别是男性,但心理是女的!”
蒲熠星瞠目结舌:“也没有这么政治正确!这个牺牲太大了吧。我们就是要结个婚而已,顺应国/家同性婚姻合法化的东风……”
“你这不是还是走的政治正确的路子吗!”
“这怎么能一样呢?”蒲熠星痛心疾首,“这不叫向‘政治正确’妥协,这叫互帮互助。”
“互帮互助,”刘小怂才不信,“怎么,你也要改变公众形象?”
“嘿呀,我没有,我哪用啊,”蒲熠星说到这里喜气洋洋,“只是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你知道吧,毕竟他现在这个身家,很难保证没人坑他。这不就找上我了吗。”
“找上你你就答应?”
“可是他答应我如果我帮他,他就从他个人的股份里给我百分之三。你看,给我补到百分之十,这个数是不是挺整挺好看的?”
刘小怂心算一下,简直要当场背过气去。
怎么好端端的身边就有人结个婚就会牵扯到上亿资产啊!
“你问问郭文韬,”刘小怂气若游丝地瘫在咕嘟冒泡的火锅面前,“他需不需要一个跨性别女儿,年龄三十出头,身高一八六……”
蒲熠星真挚道:“那样你也得叫我爸了。乖,陪爸把火锅吃完吧。”
“你说你是不是傻,”JY这么跟刘小怂说,“蒲熠星说什么你都信。”
“啊?那股份交易果然是假的?”刘小怂嚷,“我就知道哪有这种好事!”
JY瞥他一眼,高深莫测道:“股份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你觉得蒲熠星是这种为了股份跟人结婚的人吗?”
彼时郭文韬和蒲熠星要结婚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天飞了,网上各种各样的传言都有。偏偏两位当事人谁都没出来说什么。
郭文韬倒是已经成功打入3080车队,蒲熠星喊的“韬韬”如魔音贯耳,刘小怂晚上睡觉闭上眼睛都是这个声音,导致他也开始喊这位声名在外的郭总韬韬。
“他俩要真是为了利益结婚,蒲熠星根本没必要带郭文韬认识我们。人家天天日理万机的,难道还缺几个主播跟他一起打游戏?”JY这么说。
刘小怂恍然大悟。
他这才去疯狂敲蒲熠星,说你竟然在骗我。
蒲熠星连发好几条哈哈哈哈哈,末了加了一句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啊。
刘小怂:「你竟然真在骗我啊!」
蒲熠星:「我以为有些人马上就会拆穿我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哎呀,还是高估了一些人。」
虽然蒲熠星没发语音,但刘小怂仿佛已经听到蒲熠星在他耳边得意洋洋地阴阳怪气了。
刘小怂:「我说呢,还百分之七的股份,我认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还是个亿万富翁」
蒲熠星:「哦,这个啊」
蒲熠星:「这个是真的」
按蒲熠星的话说,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跟郭文韬走到一起。最开始确实是他去玩剧本杀,跟陌生人拼的,他本身不是很爱跟不认识的人说话,所以特别正襟危坐。但是有个比他更正襟危坐的,就是郭文韬。
正好那次本是跟科幻的相关,后来复盘的时候郭文韬顺嘴提了些他的见解,然后蒲熠星就跟他聊起来了。
然后风投人的DNA就疯狂动了起来。
秉烛夜谈谈不上,倒是蒲熠星拉着对方去吃烤肉,边吃边聊,等聊完了创业吧,俩人就没话题了,开始大眼瞪小眼。
郭文韬埋头狂炫烤肉,蒲熠星也跟着炫。
饭钱郭文韬付的,但一顿饭蒲熠星搭进去三十万,开剧本杀店的计划直接告吹。
郭文韬真的听了他的,辞了工作专心创业。蒲熠星仍在做他的小主播,在内娱边缘疯狂试探。
两人后来没怎么见过面。他们的事业都在最开始的起步阶段,都忙,这种时候不拼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但郭文韬说蒲熠星是诺亚的股东,所以一直尽职尽责地给蒲熠星同步进度……也并非全部进度,后来蒲熠星才知道郭文韬这人那段时间一直报喜不报忧。
那次本来郭文韬在跟蒲熠星聊天,聊着聊着没动静了,蒲熠星一个电话打过去,没接。
蒲熠星有点儿着急,接着就是十几通电话轰炸,郭文韬终于接了。电话那头特别气若游丝地说他一点事都没有。
蒲熠星才不信,直接问他,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然后他就杀到了郭文韬他家。
诺亚当时起步不错,郭文韬手底下的员工估计也不会想到他们老板为了省钱供诺亚发展就住那么个小破出租屋。
蒲熠星爬楼爬到一半,楼梯间里的灯泡就罢工了。他不得不摸黑爬到郭文韬家门口,敲了好久郭文韬才来开门。
脸色煞白,跟鬼似的。
“真没事儿。”郭文韬说。
他饮食不规律,早就落下了胃病,犯过好几回,往往都是吃完药就蜷着冒冷汗,硬扛。
蒲熠星走得干脆利落,郭文韬以为他不会回来了,结果这人过了会儿又敲门,买来个暖水袋。
蒲熠星烧了水,灌好暖水袋塞郭文韬怀里,说抱着点儿吧,抱着会好受点。
郭文韬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暖水袋舒服,还是他来北京以来头一次有人这么关心他,那天竟睡得出奇的安心。等到醒了,发现蒲熠星就蜷在他家那张破沙发上睡觉。
郭文韬要去公司,早早就离开了,蹑手蹑脚的,没吵醒蒲熠星。下班回家蒲熠星当然已经不在了。
蒲熠星问过他,要不要搬到他家一起住,反正他家两个卧室,郭文韬也可以帮他分担。
郭文韬没去,他怕麻烦蒲熠星。
结果后来郭文韬去一个酒局,谈生意喝多了酒。他本来酒量就不怎么样,直接喝进了医院。
医院那边给蒲熠星打的电话,蒲熠星大晚上打了个车赶过去了。
郭文韬醒过来就看见蒲熠星,还有点茫然。
蒲熠星开门见山直接问他:“你把我电话置顶了?”
郭文韬十分心虚,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把他公司的大股东的电话置顶这件事。
谁想到蒲熠星突然笑了,把他自己手机的通讯录翻出来给郭文韬看。
“你也是我的置顶。”
俩人对视,耳朵都开始变红。
“如果你不是满身酒气,”蒲熠星说,“我就要亲你了。”
他俩就是这么开始谈的。
后来诺亚发展越来越好,竟然真的起航了。蒲熠星那三十万终究没有打水漂,成了他最赚的一笔买卖。新晋小情侣很少有空见面,各自忙各自的,以至于身边人都不知道他俩已摆脱了单身这件事。恋爱谈的跟个网恋似的。
结婚这个事儿也很突然。比郭文韬喝酒喝进医院然后俩人开始谈恋爱还突然。
大概是多次俩人对时间想约会无果后,郭文韬发现自己有一个晚上有空,可以约人吃个晚饭,而蒲熠星也恰好在两个节目之间的空隙空出来了那天。
俩人去了当初他俩第一次吃饭去的那家烤肉店,吃得浑身烤肉味儿。吃完饭俩人都不舍得就这么分开,于是就在路边上溜达。大冬天,北风呼呼地刮,刀子一样,这俩人顶着风走,特别狼狈。
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狂风造就的发型,同时笑出来。俩人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面,一黑一白,像俩大蚕蛹。
蒲熠星说你等等我,然后跑进路边便利店,又跑出来,拿着瓶可乐。
他浪漫的点可能跟别人不太一样。别人可能觉得霜雪共白头浪漫,或者一起淋雨浪漫,但他现在就是觉得,两个蚕蛹在路边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特别浪漫。
脱离了他们本来有的,世俗的身份与压力,就是这么单纯的两个人。仅仅是郭文韬和蒲熠星,仅仅是世间非常寻常的两个人。
他脑子里只是在想,哇,就是这个人了。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哪怕他不是对的人,也是我此刻爱的人。我得抓住他。
蒲熠星“啪”地一声打开罐装可乐的拉环,可乐呲了他满手,郭文韬刚要摸索点纸巾给他擦手。
“郭文韬先生,”蒲熠星举着易拉罐拉环当作戒指,一板一眼地说,“你愿意跟蒲熠星先生缔结婚约吗?无论富贵贫穷,健康疾病,无论火锅里只剩最后一片肉,或者他是否在游戏里向你投掷燃烧弹,你都愿意跟他一起迈进婚姻的坟墓吗?”
郭文韬愣住了,没说话。
蒲熠星开始冒冷汗。
完了,他想,他肯定觉得我这样特别幼稚,特别儿戏。他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他要是说哈哈哈真好笑,我该顺着台阶下吗?但是……
还没等蒲熠星在脑子里“但是”出个所以然来,郭文韬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来。
戒指盒。
郭文韬啪地一下打开戒指盒。
货真价实的戒指。
蒲熠星拿着易拉罐拉环的手开始有点抖了。
他想,干,我输了。
「所以是因为爱情。」
蒲熠星这么回复刘小怂。
「我甚至到现在都说不清楚我为什么喜欢他。但我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我只要确信我爱他,而他也爱我,这就足够了。」
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弄明白缘由的。
后来蒲熠星查到,郭文韬买的求婚戒指可以包下3080车队所有人的显卡。
包十年。
但在他们的婚礼上,两个人在一众亲朋好友的祝福里交换了一对易拉罐拉环。
END.
贺蜜桃大神版开播!
【郭蒲】小猫咪会爱上两脚兽吗
*郭蒲only 短篇HE一发完
*勿上升 ooc勿较真
*喜闻乐见蒲猫猫文学系列
summary:总有一场相遇是满怀爱意的双向奔赴。
01
关于他们的初见,郭文韬也印象模糊。
只记得那应该是个下着小雨的早晨。
…
十多年前老居民区的房子还没经过改造,一遇见下雨路面就会积水,到处都湿答答黏糊糊。
楼下的墙角围着一群半大孩子,手里拿着木棍对着一团泥巴色的小东西戳来戳去,脸上挂着施虐者的嬉笑。
还在上小学的郭文韬背着书包路过,走路从来目不斜视的乖孩子鬼使神差的凑过去看了一眼。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只幼小的猫。...
*郭蒲only 短篇HE一发完
*勿上升 ooc勿较真
*喜闻乐见蒲猫猫文学系列
summary:总有一场相遇是满怀爱意的双向奔赴。
01
关于他们的初见,郭文韬也印象模糊。
只记得那应该是个下着小雨的早晨。
…
十多年前老居民区的房子还没经过改造,一遇见下雨路面就会积水,到处都湿答答黏糊糊。
楼下的墙角围着一群半大孩子,手里拿着木棍对着一团泥巴色的小东西戳来戳去,脸上挂着施虐者的嬉笑。
还在上小学的郭文韬背着书包路过,走路从来目不斜视的乖孩子鬼使神差的凑过去看了一眼。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只幼小的猫。
浑身都被雨水浇透、毛发沾满泥土的,紧闭着眼的白猫。
它本来应当漂亮柔软地在丝绒沙发上打滚,此刻却一动不动的缩成一团被人类幼崽肆意取乐,奄奄一息。
于是郭文韬生气了。
远近闻名的好学生用力推开那群孩子,冲过去小心翼翼地用外套把小猫包住抱在怀里。
“滚开!”
他冲他们大吼。
后来那只小可怜就被郭文韬带回了家,按照医生的嘱咐细心清洗后治疗伤口。
被见义勇为的小白猫终于迎着郭文韬满怀欣喜的目光睁开了眼睛,然后果断地对着救命恩人的手腕来了一口。
…
“你看,牙印还在呢。你咬的。”
郭文韬挽起袖口朝着对面坐着的人晃了晃手腕,纤细腕骨上方的皮肤印着已经消得很淡的齿痕。
那人摸了摸鼻尖笑得很心虚,白皙耳根微微泛红。
“我那不是…条件反射嘛…”
02
在被郭文韬带回家之前蒲熠星一直是个特立独行的猫。
有多特立独行呢?
大概就是从小离开族群独自生活的程度吧。
不是所有猫都有机缘开灵智,也不是所有开了灵智的猫都能成功化形。而蒲熠星是一只欧皇猫,他不仅天生灵智,甚至很快就领悟了化形技巧。
他是特殊的,可是这份特殊换来的却是同族猫的畏惧和冷眼相待。特殊这个词换个说法就是异端,所以他甚至可以理解它们的不认同。
他悄悄地走了,年幼的蒲猫猫开始凭借自己的智慧向着广阔的、有两脚兽们出没的世界进行探索。
钢筋混凝土构建的城市里,隐蔽的角落无疑是最适宜猫咪穿梭的地方。雪白的小猫曾窝在很多小巷子的杂物堆上观察着这里的两脚兽们,同样也见证着很多故事。
他见过男人和女人挽臂并肩而行、见过女孩子笑着亲吻对方唇角,也见过两个少年的手在背后紧紧交握。
猫的眼睛最是纯净,他看得到所有不为人知的爱意。
当然蒲猫猫知道并不是所有两脚兽都有一颗赤诚的心,即使这样他也依然愿意相信向他伸来的手都是带着温柔的。
然而那天他却被信任的两脚兽打晕掳走。
阴沉沉的云层飘落着小雨,蒲熠星挣扎着清醒过来,化作人形跌跌撞撞地逃跑。那伤口实在太痛,他只来得及让自己躲进一处居民区,意识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混沌的视野再度清晰时他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两脚兽的脸,以及他握着他爪子的右手。
几乎是下意识的,蒲猫猫张口咬了上去。在恐慌的情绪支配下无法清醒判断这个人的好坏,牙齿是他现在保护自己最有力的武器。
“嘶,你怎么还咬我呢?”
幼年两脚兽捂住被咬破的手腕委屈地瞪他。
我不该咬你吗?你握着我手干什么?肯定是不怀好意!
蒲猫猫炸着尾巴毛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我带你回来你还瞪我?你的医药费都是从我零花钱里扣的!就算是猫也要讲点良心吧!”
那人的脸颊都气得鼓起来,蒲熠星眨眨眼睛,后知后觉发现那场雨已经消失,自己现在身处温暖的室内了。
这么推测应该是这个幼年两脚兽救了我?
那我是不是不该咬他?
蒲猫猫最大的优点就是很会审时度势而且知错就改绝不含糊,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以后立刻凑过去舔了舔那道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
念念叨叨的好心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猫舌舔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很舒适,细小的倒刺结构触及新鲜的牙印也着实是有点异样的痛。
但是他并不反感。
温厚干燥的掌心犹豫了一下落在柔软的白色长毛上。
“你好呀,我叫郭文韬。”
03
比起很多同龄孩子来说,郭文韬的童年其实不那么幸福。
即使他的家庭条件算得上是小城里的中上游。
原因很简单,他的父母结合是因为老一辈人在传统思想下的包办婚姻,而他的出生刚好为这场爱情悲剧添上一道抹不去的裂痕。
个性完全相反、喜好的事物也大相径庭,甚至连饭桌上的菜放不放辣都不能达成统一意见,这样的两个人凭什么勉强在一起组建家庭又生下他?
郭文韬从懂事起就一直疑惑着。
沉默内敛的外表就像是他自我保护的厚厚茧壳,深深封存着一颗炽热温柔的内心。
捡了那只小猫回来其实也是郭文韬的一时冲动,只是因为觉得它和他的境遇太相像了。
一样的孤单,一样的没有被爱着。
好在零花钱足够承担小猫的医疗费,父母也没有对它表现过度反感,只是皱着眉告诉他不要让猫跑上床。
于是郭文韬拥有了一只属于他的猫,取名叫阿蒲。
没有什么由来,硬说的话也只是因为他在翻阅字典给它想名字的时候这猫一爪子摁在了这个字上而已。
看来是天意如此吧。
郭文韬天真的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翻到这个字的时候紧张兮兮的猫突然眼睛一亮。
学校里的同学很快就听说了他捡了只猫回去养的事情。有经验者会来告诉他猫不好养,尤其是捡来的猫,野性大脾气大很难认主,提醒他注意安全。
可是我家阿蒲真的很乖很聪明呀?咬我的那一口除外,那是我吓到他了而已。
郭文韬摸了摸手腕上的疤痕默默想着。
不过说它聪明倒是真的。郭文韬发现阿蒲只会接近他一个人,也只允许他能靠近它;其他人,不管是他的父母还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只要靠近一步,阿蒲就会迅速消失躲进角落,直到他去接它出来。平时如果他不在家,它也不会从他的卧室踏出一步。
说来奇怪,在一只猫的身上,郭文韬第一次感受到被信赖和依靠的滋味。
…
“你是什么品种呀?”
指腹擦过猫咪粉粉润润的鼻尖,郭文韬好奇地问它。
“看你这么漂亮,是狮子猫吗?还是波斯猫?”
“或者也有可能是混血?”
被郭文韬一天八百遍梳毛梳得头大的猫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用毛绒绒的尾巴去挡那只在他头上作乱的手,咖色的耳朵尖不耐烦地抖了两下。
混血什么混血哦,老子是布偶猫,还是只拥有正规四川籍贯的布偶猫。
两脚兽果然单纯,蒲熠星暗自腹诽。
04
上高中的时候郭文韬家要搬离这座小城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父母还是没离婚,在同一屋檐下过得像两个互不干涉的陌生人。郭文韬也懒得去管,他只想赶紧考上大学找到自己的出路离开这里。
蒲猫猫蹲在沙发背上看着家政公司的人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把满满当当的家具一件一件搬空,突然觉得这个住了很久的老房子变得陌生起来。
这些两脚兽都喜欢把回忆搬走吗?
他跳上窗台看着楼下扔在院子里不要的旧物件,眼睛一眨不眨的认真思考。
是不是所有东西旧了老了看腻了都会像这样子被抛弃?
风扬起窗边没有被带走的老式厚窗帘,挡住了猫咪雪白的背影。
满载着行李的车轰鸣着远去,留下一串灰扑扑的尾气。
他从窗帘的缝隙里钻出来,巡视着空荡荡的房间。四周安静极了,连时钟指针转动的声音都听不见。
那么我也要被留在这里了?
落了灰的地板上延伸出一条到门外的脚印,他认得那是郭文韬的鞋底踩出来的。
于是那串脚印旁多了另一道梅花状的小巧痕迹。
人有人道猫有猫道,当年是他救了我,所以我才会甘愿陪在他身边。他可以选择把我留下,但如果他回来找我的话,我还是会跟他走。
毕竟救命之恩嘛,搭上一辈子都不过分。
蒲猫猫乖巧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突然发现外面的天气和他第一次踏进这个房子的那天一模一样。阴沉沉的,飘着小雨,不喜欢。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骨头都开始酸麻的时候,终于有慌乱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越来越近。
郭文韬一脸焦急的冲进院子,看见门口蹲坐的猫的时候终于扑过去一把抱住它,用的力气之大像是寻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阿蒲,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不在车上,真的对不起…”
他把脸埋在猫柔软的白毛里,声音颤抖着一遍遍的道歉,向来冷静自持的少年此刻格外语无伦次。
“我回来找你了,我不会不带你走的,阿蒲,相信我…你一定很害怕吧,是我不好我真的不会丢下你…”
有湿热的液体滴落在蒲熠星的背脊上。
他抬起头,柔软的猫舌带着安抚意味温柔舔过郭文韬通红的眼角,一如多年前那样。
两脚兽你把我的毛都打湿了,很难晾干的,快停下。
“喵——”
原谅你了。
05
一起住了那么多年,蒲熠星知道郭文韬其实是个很执拗的人,认定的事不做到不罢休。
比如他想要考的大学就一定会考上。
上了大学后的郭文韬带着他行李和猫来到首都,考虑到宿舍不能养猫的规定,他选择在校外租了公寓。
家境殷实再加上本人又有赚钱头脑,一人一猫的生活过得倒也并不拮据,还挺惬意的。
但是再惬意的生活里也会有不协调的小插曲。
就像那个玻璃鱼缸里的鱼对于蒲猫猫来说一样不协调。
他虽然是个有灵智能化形的高级猫,但也摆脱不了身为猫的天性。自从郭文韬心血来潮往客厅桌上摆了个鱼缸还放了几条金鱼进去之后,蒲猫猫的行动轨迹就永远绕不开那里了。
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金鱼对于猫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郭文韬不知道,蒲熠星知道。
所以某天中午他实在没忍住,一爪子挠了进去。
本来是足够全身而退的,不过没控制好力道,连猫带缸一起从桌上翻了下去。水打湿了一整片地毯,几条可怜的鱼躺在地上奋力弹跳着挣脱猫爪。
冷静,蒲熠星,冷静。郭文韬还没下课,你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好案发现场然后回到卧室去装睡。
呆滞的罪魁祸首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
好巧不巧提前下课的郭文韬正好这时候进门,看见一地狼籍的客厅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哽过去。
“阿蒲!你别动!你给我等着!”
郭文韬咬牙切齿地收拾好地板又埋葬了无辜的金鱼,然后扭头冲着在沙发上躺尸的猫嚷嚷。
蒲熠星眼看着自己的两脚兽喊完话穿上外套噔噔噔冲出家门,觉得自己的未来蒙上了一片悲凉色彩。
完了,玩脱了,怎么办,他真的生气了。
不就是挠了他两条金鱼吗他至于吗还让我等着我也忍不住啊他居然为了两条金鱼凶我我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亏我还想报他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却…
打断蒲熠星胡思乱想小剧场的又是开门声。
郭文韬怒气冲冲的推着不知道在哪搞回来的水族箱哐的一声放在客厅,指着里面游弋的鱼群认真地教育猫。
“以后无聊了就玩这个,这个是密封的又沉,不怕你推。”
…我觉得我还是报他的救命之恩吧。
蒲猫猫两眼泪汪汪。
06
郭文韬大三的时候有了人生中第一个恋爱对象。
男的,比他高一级,是他的直系学长。
没到三个月对方就提了分手。
从来没谈过恋爱的郭文韬觉得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明明对他很认真。追问下去那人苦笑着告诉了他原因。
“我感觉不到你爱我。郭文韬,你只爱你自己。”
郭文韬下意识就想反驳他。
不,除了我自己以外我还爱我的猫。
然而张了张嘴最后吐出的只有一个好。
分手现场不惨烈,反倒是想不明白道理钻了牛角尖的郭文韬喝醉的场面比较惨烈。
他晕头转向的回到家,对着猫喊小狗狗真可爱,拿起洗面奶当牙膏挤,还试图把自己挂上窗户当风干鱼。
当然半路上腿一软被床绊倒,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里。
被压住的猫喵喵大叫着抗议,郭文韬把它捞起来抱着,盘腿坐在床上用被酒精染红的眼睛跟它对视,神色认真。
“阿蒲,他说我不爱他我只爱我自己。”
“可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他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他还说我自私,我自私我怎么会这么爱我的猫?”
“如果你是人就好了。”
“你能不能变成人啊?”
本来一脸生无可恋的蒲猫猫听见最后一句一个激灵睁大眼睛瞪着他,颤巍巍的喵了一声。
你…你认真的啊?真的要我变人啊?
郭文韬听懂了似的点点头,“快变。”
蒲熠星扭捏了下,好久没化形了真挺不习惯,而且还是当着郭文韬的面。
但是他是一只对救命恩人有求必应的好猫。
所以他变了。
当肤色白皙的男人穿着他的黑卫衣出现在面前时,喝麻了的郭文韬看看突然空掉的手,又抬头看看那张陌生但漂亮的脸,两眼发直。
“你谁啊?”
“你的猫啊。”
蒲熠星委屈,“不是你刚刚非要让我变的吗?”
郭文韬彻底歇菜了,睁着眼仰倒在床上。
我酒没醒,我梦见我猫变人了,我的天啊。
07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坐在餐桌两边面面相觑。
“所以你真的是我的猫?你真的会变人?”
清醒过来的郭文韬接过对方递来的杯子喝了口水,酸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忍不住上手揉了揉。
不习惯早起的蒲熠星打了个哈欠,“我骗你干嘛?”
“可是我一直以为你真的是普通猫。”
从小生活在正常人类社会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神奇生物的郭文韬显然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个状况。
“不是吧郭文韬,你都没注意过你家猫十几年都不变模样的吗?长高除外,那是正常的。”
蒲熠星是真的很无语。他以为郭文韬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才会对他说那些,没想到这人只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郭文韬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保持着冷静。
“你等会,我得捋捋,捋捋。”
“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变人的?”
“当然是从你把我捡回家开始就可以变人的啊。不对什么变人,那叫化形,专用名词。”
淡定的蒲猫猫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纠正他的语病。
轰隆一声,郭文韬听见自己精神世界崩塌的声音。
想起这么多年他对着猫肆无忌惮讲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当着它的面坦然自若的换衣服还抱着它睡觉,羞耻心爆炸的四好青年耳根一点点烧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啊?!装普通猫这么多年你不累吗?!”
蒲熠星眨巴了两下眼睛,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的风吹起他额前一缕深咖色的碎发。
“小猫咪怎么能随便在两脚兽面前暴露自己的能力呢?这有悖我们的生存法则,很要命的。”
他说得好有道理哦。郭文韬哽住。
“那你现在怎么又肯变了?”
“你不一样啊。你跟其他两脚兽都不一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蒲猫猫就接上了话茬,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把郭文韬听得一愣。
“你会因为我暴露自己能化形能说话的事实就不喜欢我了吗?你会觉得你的猫是怪物吗?”
郭文韬不假思索,“肯定不会。”
蒲熠星耸耸肩,神色很无辜,眼神却带着几分得意。
“你看,所以我不觉得这样做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逐渐开始接受现实的郭文韬听着这话,心底漫上一丝说不清由来的感动。
不管他是人还是猫,他拥有的灵魂都是一样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总不能真叫阿蒲吧?”
“我叫蒲熠星。熠熠星辉的那个熠星。”那人伸出手指虚空划拉了几下,“你要叫我阿蒲也可以的,没差。”
郭文韬笑起来,“怪不得当年你非要按着那个字不放,原来真的姓蒲。”
笃笃两声轻响,是蒲熠星的指节叩了叩桌面。他严肃的盯着郭文韬,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么现在来讨论一下你昨晚的问题。”
郭文韬背后窜起凉意,因酒醉而断片的记忆在这一刹那全部回笼并且自动拼合成完整的模样。
“我昨晚…昨晚什么问题?”他强装镇定明知故问,“喝多了的人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蒲熠星哼了一声,“不是还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吗?”
“昨晚没来得及说。如果你不确定是不是爱着某个人,可以去听一下跟他拥抱时自己的心跳声。”
他眯起眼睛唇角上扬,“别那么疑惑,我都是听电视上什么心理学研究类的节目说的。”
可是很多这样的节目都是骗人的。
郭文韬小声嘟囔着,转而向蒲熠星伸出手。
“过来做个实验。”
蒲熠星离开座位不明所以的靠过去,被郭文韬用克制的力道拉进怀里,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
“嘘,别出声。”
扑通、扑通、扑通。
郭文韬第一次听见自己胸膛里心跳声如此清晰的逐渐加快,像是有什么东西抑制不住在雀跃地奔跑。
“阿蒲,问你个问题啊。”
“你们小猫咪也会爱上两脚兽吗?”
08
一场堪称激烈的辩论赛结束,郭文韬的团队大获全胜。走下比赛场时队友感慨地说韬哥你最近真的变了很多。
郭文韬笑笑,“哪里变了?我自己没什么感觉。”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现在的你好像更开朗更自信了,比以前更引人注目。唉,追求者又要排成长队喽。”
队友善意的调侃回荡在耳边,郭文韬停下脚步认真地反驳他,“不会有追求者的,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随后沐浴着愕然的目光,郭文韬扬长而去,努力压下心底升腾起的小小自得。
关于最近性格上的变化,其实他自己多少也能发觉一点。
他把导致这些变化的原因都归究为被爱着的底气。
就像家里那只仗着爱意越发无法无天的猫一样,天天在他无限拉低的底线上蹦迪,简直膨胀到没边。
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郭文韬掏出钥匙。
家里又收养了三只小猫,这次经过蒲猫猫的鉴定,都是真的普通猫咪,不会再出现他那种乌龙事件了。
而跻身为养猫大户的郭文韬一进门就看见他的猫们在客厅地毯上瘫成一团,沙发上居高临下地躺着他的男朋友。
“你回来啦。”
听见脚步声,蒲熠星有气无力的抬起胳膊晃了晃算是打招呼,“汤汤今天咬了我两口,怎么办?”
“我等会教育它。”郭文韬笑着捧起他的脸亲了亲,“所以你把崽子们都干趴下了?”
唯一的高级猫瞪大眼睛抗议,“我只是跟它们玩了一会儿逗猫棒而已,是它们太菜了!体力不行!”
本来就没打算深究的郭文韬敷衍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嗯嗯好的好的知道了,今晚吃水煮鱼吗?”
“…其实我今天不小心把锅炸了,嘿嘿。”
“…”
诸如此类的戏剧每天都在上演,整个家被精力旺盛的猫猫们折腾得鸡飞狗跳。但唯一的两脚兽郭文韬很没出息的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幸福。
原生家庭的冷漠让郭文韬和蒲熠星都贪恋温暖的烟火气,他们相似又不同的灵魂在漫长的时光里彼此依偎缠绕,逐渐融为一体。
于是郭文韬小时候的疑惑这时找到了答案。
即使个性不同也可以彼此包容、爱好相悖也可以相互了解,甚至桌上的菜放不放辣都可以用石头剪刀布来迁就。
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足够相爱。
“韬韬!汤汤又挠我!你管管!”
“…你就不能跟它打一架吗?”
end.
又是一篇短短的蒲猫猫文学小甜饼~
惯例感谢所有的评论以及小红心小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