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乍十一现
鹰神的眼睛可以看穿千里,他为迷失在沙漠里的旅人带来祝福
源氏在沙漠里流浪,他不肯听鹰神的低语,靠自己两只脚在沙漠里走进了鹰神的神庙
他没有祈祷,没有跪拜,将随身带的弓箭献给了神明之后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结果源氏还是没有离开沙漠,他就像要把自己折腾死在沙漠里一样徘徊,不靠近绿洲,也不靠近驼队
守护沙漠的鹰神不允许这种无意义的死亡,在源氏干涸的时候降下雨,在他饥饿的时候带来食物,最后神明的眼睛看到了源氏为何求死,因为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以自我放逐的形式在沙漠里流浪
神明显现身姿,但是没有用神明的心去接近旅人,伪装成同样迷失的同伴,跟在源氏后面,让源氏重新想要活下去,之后源氏偷听到有人想对...
鹰神的眼睛可以看穿千里,他为迷失在沙漠里的旅人带来祝福
源氏在沙漠里流浪,他不肯听鹰神的低语,靠自己两只脚在沙漠里走进了鹰神的神庙
他没有祈祷,没有跪拜,将随身带的弓箭献给了神明之后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结果源氏还是没有离开沙漠,他就像要把自己折腾死在沙漠里一样徘徊,不靠近绿洲,也不靠近驼队
守护沙漠的鹰神不允许这种无意义的死亡,在源氏干涸的时候降下雨,在他饥饿的时候带来食物,最后神明的眼睛看到了源氏为何求死,因为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以自我放逐的形式在沙漠里流浪
神明显现身姿,但是没有用神明的心去接近旅人,伪装成同样迷失的同伴,跟在源氏后面,让源氏重新想要活下去,之后源氏偷听到有人想对没有主人在的神庙偷盗神物,为了某种隐秘的想法偷偷丢下神明跑回了神庙,这次他没有拿起弓,拿起了庙里祭祀用的刀,护卫住了神庙
源氏想悄悄离开的时候,鹰神把自己的一切展示给了源氏,源氏拒绝了神明的祝福,只是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希望神明能允许他在有鹰神的沙漠里逗留
灵光乍十现
这个故事比较黑,有点黑天鹅的味道,视情况看哦
源氏PTSD设定
Fantasy
禅雅塔是源氏幻想出来的,而这个幻想是因为源氏身上的机械部分导致的影响
充斥了大量的自我探讨,而源氏对于半人半机械的排斥加速了这种幻想的生成
他将他的那些黑色的情感倾斜给了禅雅塔这个幻想对象
应该算是PTSD
当然也会有真正的禅雅塔,源氏会称呼这个幻想为ZEN
源氏遇到禅雅塔的时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时候了,开头会是禅雅塔询问源氏,你有没有再见过ZEN,然后在源氏眼里,和禅雅塔一模一样的ZEN就坐在他们一边
这个幻想的逐渐丰满也有禅雅塔的影响,最开始是像是智械的一个轮廓
ZEN...
这个故事比较黑,有点黑天鹅的味道,视情况看哦
源氏PTSD设定
Fantasy
禅雅塔是源氏幻想出来的,而这个幻想是因为源氏身上的机械部分导致的影响
充斥了大量的自我探讨,而源氏对于半人半机械的排斥加速了这种幻想的生成
他将他的那些黑色的情感倾斜给了禅雅塔这个幻想对象
应该算是PTSD
当然也会有真正的禅雅塔,源氏会称呼这个幻想为ZEN
源氏遇到禅雅塔的时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时候了,开头会是禅雅塔询问源氏,你有没有再见过ZEN,然后在源氏眼里,和禅雅塔一模一样的ZEN就坐在他们一边
这个幻想的逐渐丰满也有禅雅塔的影响,最开始是像是智械的一个轮廓
ZEN从来不说话,但是源氏一直听得到ZEN的叹息
会诱发源氏的各种幻视,比如那些过去,比如成为智械杀守望先锋的人,或者是被所有人排斥
【源禅】初恋(fin)
《初恋》
两千字,时间线在原作很久以后,有私设和魔改。
想不到吧!!!
===============
他跟我说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不少姑娘和小伙子,他说那时候他们都爱他。其中几人他都还能报出名字。他还简单而含糊地跟我描述了几句他十五岁时失去处子之身的境况。“我都记不太清了。”他说,“年轻的一半含义是荒唐,你知道的。”
“但是你是机器人。”我说,随后觉得有些失礼,因为他现在正摘下了面甲,露出一张人类的脸来。虽然疤痕斑驳,而且有隐约的胡茬,但从他的五官推断,他说的关于他年轻时候的精力都是真的。他脸上和完整的人类一样有皱纹,但我却无法推断他的年龄。“...
《初恋》
两千字,时间线在原作很久以后,有私设和魔改。
想不到吧!!!
===============
他跟我说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不少姑娘和小伙子,他说那时候他们都爱他。其中几人他都还能报出名字。他还简单而含糊地跟我描述了几句他十五岁时失去处子之身的境况。“我都记不太清了。”他说,“年轻的一半含义是荒唐,你知道的。”
“但是你是机器人。”我说,随后觉得有些失礼,因为他现在正摘下了面甲,露出一张人类的脸来。虽然疤痕斑驳,而且有隐约的胡茬,但从他的五官推断,他说的关于他年轻时候的精力都是真的。他脸上和完整的人类一样有皱纹,但我却无法推断他的年龄。“抱歉。”我说,“我不知道……总之抱歉。”
“没关系。”他说。我把酒推到他面前。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我在父亲的店里帮忙,却对这些一窍不通。这就是我的前男友和我分手的原因之一,他想要去找一个能和他一同酩酊大醉然后混到床上的姑娘,而不是我这样木呆的笨蛋。
那家伙跟我吵完架,然后分手,然后我哭,然后他就进来了。还把外面的冷风带进屋里。我从没接待过智械客人,他只是问我要酒,然后问我哭什么。听完以后,他和我聊天,聊到了他以前的事情。“所以那没什么,”他说,“你才十几岁,有大把的时间遇到更好的男孩,别为那种不值之人落泪。”
“我控制不住。”我说着又感觉到泪珠掉到我的衣服上:“他是我第一个男友,我觉得这总是特别的。”
他点头:“好吧,那对现在的你来说确实如此。”
他用碗盛酒,有一种东方气质的优雅做派。不免令人猜测他是否来自某个家教良好的望族。“那总会过去的。”他说,“有时候你会觉得那是一段最为刻骨铭心的经历,但很多时候不是。”
“听起来你很有经验。”我有些不满,“你意有所指的肯定不是你的第一任对象。”
“是我的老师。”他说,“另一个机器人。”
“百分百的智械僧侣。”
他说他爱他,并且在说爱这个字眼的时候,那种语气让我觉得不单指狭义的爱情。他告诉我,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无法确认自己胸腔中的感情究竟属于什么,并且被此折磨得发疯。
“他是个善良的圣人。”他说,“若我告诉他,他一定会以微笑的语气回应我。”
但在某一个夜晚——距今很久以前,那时候他尚算年轻——在那短暂的夜晚他确认了自己的感情。他经历一场战斗。原以为最坏的打算是命殒当场。但侥幸存活下来,带着一身伤摔到那僧侣面前,无需多言,僧侣取来药箱。他不多的皮肤上满是细小的伤口。僧侣替他处理。
他又痒又疼,于是半开玩笑地说这下他们不会不信我还算是“保留人性”了。
僧侣问他还疼吗。声音轻缓。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询问。只说不疼。于是像是长吁一口气似的,僧侣如释重负。用机械的手指抚摸过他的皮肤。僧侣告诉他那是完整的他——机械与人类共存的那一个。
你的秉性赋予了你强大的内心,那并不为你的外形而制约,——。僧侣说了他的名字,但是那两个音节我没有听清。
僧侣说得很轻,他说我很担心,好在你安然归来。
他突然意识到在预想自己也许会死亡的时候,他想到了他的老师。他转过身去面对着僧侣,握住他的手。机械的温度平静,不变。他叫了一声老师的名字,没有再多说。热切的目光和紧握的十指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他的老师通晓万物原理,自然明白他的含义。老师说,我明白这一切,我亦如此,但我……
僧侣话说了半句,随后将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一个亲昵的接触,像是爱侣之间的私语。但这以后也没再给予他别的答复。然后他们再也不曾提起过此事。
“你成功了?”我说,“真好。”
他没说话,只是饮酒。
“你失败了?”我试探道。
“再想想。”
他的状态令我起疑,随后,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爱他的师父,自然,他的老师是否以同样的情感待他?我亦如此,但那情感是出于恋人之间的爱慕,还是一名慈悲的僧侣广泛的馈赠?僧侣未说完的那句话,有着怎样的可能性?
一个答案在我心中生出:或许那僧侣也想爱他的,是的我见过相爱的智械人类情侣,但那一定和他们不一样——我隐约地感觉到这一点——那僧侣也想爱他的,却无法将这剥离出无私的博爱之中。
“我很笨。”我说,“我想不出。”
酒喝完了,他把碗递给我。“你……你该再同他说一次。”我说,“你是要去见他对么?所以才来这雪山。只有去雪山的客人才会经过我们家的店。父亲和我说过有一些智械僧侣住在那儿,他是其中之一吧?你该在同他说一次。”我重复了一遍,“是的……再一次!”
他轻声说,我无法做到。
他说不久前僧侣同他的师兄一样遭遇了另一场暗杀,子弹同样穿透他的电子脑。而他自己那时候远在地球的另一边。
我想起了那个新闻。“你说的是……”我睁大眼睛。
“我来将他的东西还回他出身之所。”
他给我看,一枚法球,略有破损。现在已经熄灭,不再发出任何光芒。他握着它,像握着爱人的心脏。
直到他离开,我再也没有说话。无人能再知晓他的感情会得到什么样的回应。我心里想要告诉自己,他的僧侣无论如何,在那颗电子的心脏为信仰与悲悯付出一切爱意的时候,有那么一小部分,是纯然属于那位弟子,只属于那位弟子的。那是单纯的相爱,唯一一次的,一颗聪慧善良的心回应另一颗缝补过后的心的恋慕。
END
【源禅】我本无情(上)
**黑表时期源麦瑞 x 人类禅**
**沉迷all禅无法自拔**
**取题废**
雨一直在下
源氏已经和他另两个同伴杰西麦克雷还有加百列莱耶斯逃亡了整整24小时了,一路上没有市集,没有人家,什么都没有
现在弹尽粮绝,他们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医疗也好,耐心也好,力气也好,哪怕敌人早已被甩在千里之外,可如果他们就此停下的话,在这狂风暴雨中,等待他们的也...
**黑表时期源麦瑞 x 人类禅**
**沉迷all禅无法自拔**
**取题废**
雨一直在下
源氏已经和他另两个同伴杰西麦克雷还有加百列莱耶斯逃亡了整整24小时了,一路上没有市集,没有人家,什么都没有
现在弹尽粮绝,他们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医疗也好,耐心也好,力气也好,哪怕敌人早已被甩在千里之外,可如果他们就此停下的话,在这狂风暴雨中,等待他们的也只有自己生命的尽头
源氏大概扫描了一下,加百列身中两弹,一处在左大腿,另一处在左臂,两处皆非致命伤可如果再不止血,他会非常危险;麦克雷的肋骨断了四根,全身有程度不一的瘀伤,如果再持续剧烈运动,极有可能伤及内脏;而自己呢?机甲散落得只能勉强维持人形,帮助营养液循环的管线在乱斗中被拽断了两根,体温过低的警示信号早就不知道响几小时了,在这样下去,敌人都不需要出手,他们也迟早会被自己的伤势耗死
好冷啊,大雨拍打在源氏仅剩的那几寸人类肌肤上,带来突兀的湿润感
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倒在哥哥面前的时候,自己躺在血泊里也是这般没有生命的湿润感,冷,但又不知是哪里冷,痛,可又不知是哪里痛——
——将死之时便是如此
可惜了麦克雷和加百列,反正自己早已死过一次,此时彼时又有何区别,至少他也算是战死沙场了,只可惜这辈子再无法真正像人类一样去爱一次了吧——
“光!有火光!找到人家了!”
源氏的思绪被麦克雷的喊叫打断,被搀扶着的加百列因为牛仔的动静嘶吼
“伤口要裂了!白痴!你那么盼我死嘛!”
看见火光的两人都精神不少,确实,在这深山老林里居然还能找到亮着灯光的人家实属不易,三人仿佛燃起希望之火朝着竹林深处那点亮光走去,建筑物的轮廓也逐渐清晰——是间寺庙,看上去非常小,应该只是个地方庙,略显破旧的中式建筑饱受多年风霜,屋顶的青瓦大多早已残缺不全,加百列在麦克雷的搀扶下艰难地挪上前去敲门
“喂——!有人吗!我们受了重伤,请收留我们!”
敲了好一会儿,门后传来淅淅娑娑的脚步声,好像是有人小跑着来了
“哈、哈......来了来了!”
还算稚嫩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应该只有十几二十岁,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果不其然,开门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小沙弥,小心翼翼地从门后露出半个脑袋,手里撑着一把伞的同时怀里抱着另外一把,在看到微弱灯光下三人的伤势,小沙弥明显吓了一跳,连对方身份也不过问地就直接放他们进来了
寺庙的内部非常小,虽然是两室一厅的结构可整体应该不足一百平米,老旧的木质结构加上屋外的狂风暴雨,整个庙宇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好像随时都会塌下来,当然源氏和他另两个同伴是不可能抱怨的,在被那位叫作“禅雅塔”的僧侣进行了长达三小时的紧急救治之后,他们原本那摇摇欲坠的生命可总算脱离危险了
现在源氏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破旧的白炽灯滋滋地发着响声,随着房门被吱地推开,禅雅塔端着一杯水进来了
“喝点水吧”
在灯光的照亮下小和尚的模样更加清晰,圆润的脸稚气未脱,五官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清秀了些,宽松的长袍底下空荡荡的,只显得他更瘦弱,源氏也懒得跟一个陌生的僧侣解释自己根本不需要汲取水份这个事实,迟迟不接小和尚手中的水杯
“放心吧,我没有下毒,不信你看”
禅雅塔就着手里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若隐若现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噗,还挺可爱的,源氏看禅雅塔这样喝着还真把自己给看渴了,一把接过水,揭下面甲咕嘟咕嘟喝起来,源氏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禅雅塔,哪怕看见自己布满可怖伤疤的脸,眼中也从未闪过一丝恐惧,哼,真是个有趣的孩子,源氏将一饮而尽的水杯搁在一边
“他们两个人呢?”
“啊,已经在另一个客房睡下了”
“这间寺庙......你一个人住?”
“不,我跟我师傅一起住,他这几天下山布道,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傻和尚,孤身一人在这深山老林中,为三个身份不明的人大敞房门,真是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啊
“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源氏试探性地握住禅雅塔的手腕,好细,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中断了禅雅塔正打算收走空水杯的动作,小沙弥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有想过......但是,放任伤得这么重的人不管,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呢……”
切,过于善良的小屁孩......只会受到伤害而已......
【哥哥......为什么......】
不知不觉间禅雅塔将另一只手叠放在正在神游的源氏手上,温暖又柔软,小和尚的体温传送到忍者的肌肤上,太久太久没有被别人触碰的改造人忍者怕被灼伤似的抽回手去,禅雅塔没有见外,转而将手放在源氏的肩膀上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留下一笑,推开房门离开了
禅雅塔与麦克雷关系很好,每次见面都是有说有笑,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牛仔跟谁都是自来熟,不过令源氏诧异的是,甚至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加百列在看见禅雅塔的时候表情都变得柔和起来,禅雅塔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在为自己递水的时候源氏就意识到了,他优雅的一举一动,他的话语,还有指尖传来的温度,这样如同太阳一般温暖的人,照耀着他们三个,也难怪麦克雷和加百列这么亲近他
源氏不想承认,但他喜欢和禅雅塔在寺院里的生活,不用做丧命的任务,也不必拼命赶路,连衣服都有人洗,禅雅塔把他们三个照顾得很好,他们各自的伤势都恢复得很顺利,再过个两星期他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了,源氏在此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生活感,在被改造之后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着,也在这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的风暴里,感受到了真正的平静
可忍者也明白就算对这里再有不舍,他们终究是要离开的,与其念念不忘,不如从来就不要与禅雅塔有任何深交,这样的话,离开的时候,也就不会太留恋了
“不走吗?”
源氏问道,麦克雷和加百列的伤就快痊愈,风暴在几天前也停了,按理说他们昨天就应该出发的
“怎么又问这个啊,源氏,难得享受一下慢生活不好吗?”
牛仔向源氏挤挤眼,诱导他向不远处的禅雅塔望去,那孩子正在河边洗衣服,为了不让河水打湿而裸露上身,粼粼的波光反射在小和尚光洁的皮肤上,几颗晶莹的水珠从他的背部滚落,源氏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真是一幅好光景,嗯?”
被麦克雷突如其来的一问惊了一下,忍者瞟了眼一旁正在给自己还有加百列点烟的牛仔,真不知道他身上藏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哎呀——这样的美人以后很难见到了吧......”
牛仔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身旁的加百列,他的上司没怎么理他,意味深长地吸了口烟,好似是在默认牛仔的话
“不如......在走之前好好‘品尝’一下?——”
话音未落,源氏一把揪过牛仔的衣领,燃尽的烟蒂随着拉扯抖落,忍者如同地狱之火一般的眼睛愤怒地盯着牛仔的双眼,可对方却冷冷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吐出一缕青丝
“别 动 他”
源氏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深知麦克雷想干什么,这个人就是这幅德行,好像一年四季无时不刻都在发情一样,当然了,麦克雷想跟谁瞎搞都是那家伙自己的事,可是这次不一样......那是禅雅塔呀!他是——
“精虫上脑也得分场合吧,麦克雷......禅雅塔是个僧侣啊!还救了我们的命!你怎么能......我绝不会允许你们做这种事!”
“不允许我们做这种事......还是不允许你之外的人做这种事啊?”
源氏僵住了手中的动作,禅雅塔指尖的温度似乎又一次传来
“别装了,你想要他,我们都想要他,只有你不敢承认罢了”
“一派胡言!”
源氏不敢靠近禅雅塔,是的,他知道自己不够好,在经历了那么多出生入死的战场,在看过了那么多血肉横飞的场景之后,他再也不敢靠近任何人,尤其是像禅雅塔这般纯洁干净的人,他怕体内的愤怒之火会灼伤他,怕心中这片愤恨污浊会污染他,怕自己这份难掩的杀意会伤害他——
但是
他好想看小和尚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样子
他想用自己这双沾满鲜血的手触摸他,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填满他、侵犯他、占有他!
源氏是这样想的,在喜欢上禅雅塔之后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禅雅塔,那些暴力的想法都开始令自己害怕了,他怕自己真的会失控做些出格的事来,反之他才会更加愤怒,因为他那该死的良心阻止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越是留在禅雅塔身边,他内心的矛盾越是要将他逼疯,所以他才一遍遍催促两个同伴带自己赶紧离开这里
正当恼羞成怒的源氏准备一拳挥向麦克雷的时候,禅雅塔走了过来
“衣服洗好了,你们——“
意识到自己的暴力行为,源氏窘迫地松开手
“——打架可不好呀,源氏,你们不是朋友嘛,如果话不能好好说的话——“
禅雅塔刚洗完衣服有点冰凉的手握住源氏的拳头,把他的食指和中指掰出来,直直戳进了麦克雷还叼着根烟的嘴里
“——就堵住对方的嘴!嘿嘿,我师傅教我的“
小和尚捡起地上装满衣服的洗衣篮,蹦蹦跳跳地走了,留下愣在原地含着源氏手指的麦克雷和手指被别人含着的源氏,互相惊魂未定地瞪着对方
这他妈绝对是有史以来加百列憋笑最厉害的一次
这天晚上,源氏做了个梦
“不要......”
【哥哥......不要......】
“求求你停手吧……”
【哥哥......求你停手吧……】
“我、我真的快不行了……”
【我快死了……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源氏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可恶......怎么会突然做这个梦......
源氏从床上爬起来,懊恼地揉了揉眼睛,现在还是半夜,该死的,是自己在叫吗......不对,好像不是,但他的的确确听见了喊叫声,如果不是幻觉的话,禅雅塔应该也醒了,他转头向另一边看去——
——禅雅塔的床是空的
身后嘎吱的一声,源氏朝声音的来源望去,虚掩的房门被风吹开一条黑洞洞的裂缝,召唤着源氏出去,忍者加重了呼吸
源氏推开门,对面是加百列和麦克雷的房间,里面时不时传来细小琐碎的声音,门没有关紧,微弱的火光从门缝里泄漏出来
搞什么,这两个人,这么晚了还不睡
源氏慢慢挪到他们门前,从缝隙里看去,地板中央散落着一堆皱巴巴的衣服,可是加百列和麦克雷的衣服都完好地穿着,两人围坐在一个人影身旁——
在看清楚那个人影之后,源氏的血液一下子凝住了
是禅雅塔......
喘息着,一丝不挂地蜷缩在地上......
(tbc)
下篇......
就要开四轮车了……
请系好安全带......
脑子里总是些污污的东西怎么办 :P
【源禅】归乡(fin)
是源禅。
===================
车站的广播响起报站声。
从半空往下看,人群似乎像是随着吐出的气流一般被一并挤出车厢的门。从一小点向四周扩散,走向不同的方向。
源氏正在其中。
从半空往下看,要发现他并不难。尽管他不是这里面唯一的智械——半智械,而且他甚至戴上了兜帽来隐藏自己的脸。但依旧,要发现他并不难:他的外套破破烂烂,兜帽也划破了一个滑稽的口子。
他出...
是源禅。
===================
车站的广播响起报站声。
从半空往下看,人群似乎像是随着吐出的气流一般被一并挤出车厢的门。从一小点向四周扩散,走向不同的方向。
源氏正在其中。
从半空往下看,要发现他并不难。尽管他不是这里面唯一的智械——半智械,而且他甚至戴上了兜帽来隐藏自己的脸。但依旧,要发现他并不难:他的外套破破烂烂,兜帽也划破了一个滑稽的口子。
他出了站,正好遇到一位穿着工作制服的女士:“您好,今天可真冷。”他一边说,一边通过面甲窥探对方的反应:“最近哪里可以买到衣服?”
女士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报给他一串位置。“您是一个人来?”她问,“真少见,您没有行李?”
“目前来说唯一的行李已经破了。”他指指自己的衣服,“谢谢您。”
说完,他向着外面迈出脚步。
源氏一脚踩到地上。
他顺利的在空中翻身然后落地,躲开了挥来的一拳。车窗的玻璃倒映出在他身后另一个人的拳头向他袭来——比起人见人爱的阿坎来说真是不值一提——侧身,拳风和脸颊擦肩而过。剧烈的响声。列车的车玻璃完好无损,精密的防弹性质。
“好了,别闹了。”源氏的声音透过面甲出现,听起来有点含糊,“你们不会想要继续下去的。”
但是立马他的腰上就挨了一下,先前打到玻璃的那个男人将他踢倒在地。他没有防备,维持不了平衡。
源氏摔倒地上,有人要站起来求救。被男人的其他同伙按回到椅子上。
“嘿!”源氏刚要起身,又是一脚踩在背心,“和其他人无关,这可不是武士之道。”
“他的机器嘴巴还在和我们讲人道呢!”为首的喊道,脸上的纹身随着面部肌肉活动而显得张牙舞爪。在他面前,源氏挣扎着,背上的龙一文字在鞋底下晃动。
“啊,”源氏说道,“我还以为这座城市比别的地方对智械更友好呢。”
“你听谁说的?”
“——一位朋友。我猜你没有这玩意儿。”
“那你最好希望他不会在这座该死的城市碰上我们,”为首者蹲下身,捏住源氏的面甲:“因为老子一定会像这样,把那东西的铁块脸撕下来——”
为首的男人用力,但发现这智械的面甲纹丝不动——确切的说,是他的手纹丝不动:源氏握住了他的手腕。他似乎感觉到透过面甲荧光绿的灯管部分,正有一双属于人类的眼睛盯着他。
“我说了,”源氏抬起眼睛,“你们不会想要继续下去的。”
“这件?”
店主似乎不是很会说英语,磕磕巴巴的比划了一同,最后挤出这两个字。在她对面的穿衣镜中,正倒映出她窘迫的脸和穿着新帽衫的源氏。
源氏点头。直接付了钱。这间服装店又小又旧,衣服大概也是淘汰下来的过气商品。不过出于应急源氏也不能挑什么。“包起来?”店主指着他换下来的旧衣服,拿出一个袋子。源氏摇头:“扔了吧。”
说完他走了出去。一时半刻他有点不知道该去哪里。在道路的尽头,似乎像影片中的风景一样,隐隐可以看见浅色的雪山在天际和地平的交界处。一个个人类或者智械和他擦肩而过。古老和科技一如既往地在这里并存。毫无相害的集体生长。源氏回头看了一眼,店主向他点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但是她不知道其实源氏只是看穿衣镜里的自己。
“记得吗,那个时候妈过生日,父亲带我们去了餐厅,那时候你十一岁。”半藏说。
“十二岁。”源氏纠正,瘫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你十一岁,父亲点了河豚锅,其实我们都不喜欢吃那玩意儿。菜品端上来之前,”半藏一边说,一边比划道,好像真的有热气腾腾的鱼肉此刻被呈上来:“父亲问我们,有没有给妈准备礼物。”
“嗯哼。”源氏挑眉。
“你先说有,你给妈准备了一把扇子,上面有樱花的浮世绘图案。妈很高兴,然后父亲问我准备了什么。而我——”
“拿出了一把扇子。”源氏说道。
“但是实际上,在那天以前,是你知道了我准备扇子,然后你也准备了一把,甚至也是樱花的,只是图案不同。”半藏说着说着,语速越来越快,“你可能在想你的笨蛋哥哥又在提这些陈年往事,但是我只想说明一点那就是——源氏,你不能总是模仿我!”
他愤怒地指向源氏的身体:“在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恩怨以后,你甚至开始模仿你兄弟的穿衣风格!”
“这只是一套衣服,再说了如果你认为我在模仿你,那说明我认同你的品位,兄长。”源氏无所谓地耸肩,“你应该把两边的鬓发留起来而不是剃了,不然显得你像一个英年早秃的给。”
“……你应该成熟一点。”
“哦,无奖竞猜,是谁一刀把他的兄弟切得像拔掉虾头的虾,是谁在他兄弟回家的时候召唤神龙,又是谁坐在这里为了衣服的事情跟他兄弟吵架以后还叫别人要成熟一点?给你个提示,两个字,半开头藏结尾。”
半藏瞪了他几秒,随后突然像泄气一般,重新陷回沙发里。
“你要回去。”他说。
“对,”源氏看着他哥哥,每当他哥哥看到他脸上的疤痕,所流露出来的复杂眼神总是容易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得回去……只是我还没有想好……”
“关于什么?”
“确切的说越是想要回去,越想到回去以后的事情,对我来说就越是犹豫……”
半藏笑了笑:“我来告诉你,近乡情怯,弟弟。”
“那的确算是我的’乡’。”源氏说,“总而言之我会搞定的,半藏。而你最好还是和其他人好好相处。美和你一样是新来的,你该学学她,别老是摆着一副生人勿进的脸。”
“而你应该坐端正一点。”
源氏挺起身,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龙一文字,重新背负在身上。他灵活地跳起身,背过去,朝身后的兄长挥手:“走了。”
源氏沿着小路继续走着。
越是靠近目的地,他反而越不敢接近那个地方……并不是不愿前往,而是此时此刻,他难免有些怀疑自己就这样过去是否合适。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突然感觉从背后被人推了一下。
“啊!”
源氏摔倒在地,新买的衣服又沾上了泥。
他起身,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他回过头想看看是谁,又被迎面踢了一脚。
他重新倒在地上,发现这鞋子挺眼熟的——不久之前,刚刚在列车上见过。
离终点还有一站的时候,上来了一帮青年。
大概是因为脸上的纹身,他们一上来,周围的乘客就无自觉地感到一阵气压,纷纷露出瑟缩和畏惧的眼神。源氏靠在自己的位置上小憩。
“哈,这儿有个铁块!”
他听到有人说话,大概是在指他。
“铁皮人!”为首的那个叫道,“为什么不把自己重新打成一辆车?反正你们和那些玩意儿没什么分别!”
源氏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而周围响起了惊呼声。其中一人挤到他面前,将他从座位上拎起来:“装死?智械,小心你的破零件!”
源氏掰开他的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离我远点先生们,谢谢了。”
那人瞪着他,一拳挥过来。
源氏扶住椅背,挑起转身躲开那一拳,然后一脚踩在地上。
“我还以为在车上你们已经吃够教训了。我可已经换了一件衣服了。”
脸上纹身的青年倒在地上。
剩下的人围住源氏,忍者的手触到自己身后的刀刃。不,他当然不会对这些普通人使用它。但说真的就算是一般的斗殴,人数也稍微有点悬殊,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他讨厌节外生枝的麻烦……
他摆好架势。观察下一次攻击是什么时候。
在源氏眼中他们就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生猛,莽撞,出招没什么章法,凭着有力气而已。不过大概是因为人多,他还是有点吃力。不小心脸上又挨了一下,这一下够猛的。他不该嘲笑对方比不上奥古迪姆。他感觉到皮肤接触到一阵凉气。面甲掉落下来,露出一张斑驳的,虽然依旧年轻,但经历了过多风霜的脸。
“嘿……”打掉他面甲的青年愣住了:“你是什么东西?”
他还以为生化人在现在不是什么珍稀物种。青年手里举起铁棍,向他挥过来,源氏闪身,一拳打上那个人的肚子,又一个人倒地。有人从背后抱住他,将他向地上撞去,源氏顺势将他过肩摔在地上。如同他小时候在道场里无数次摔倒自己的陪练一样。“好了,我说你们——唔!”
他感觉到额头一阵麻痹,电击枪发出噼啪的声响,这帮混蛋……源氏向后倒在地上。鼻梁上挨了一脚。痒酥酥的感觉从鼻孔中滑出,嘿,他为数不多的血液,别给流光了。
“把这怪物收拾掉。”为首的青年刚才被打倒,在地上发出了指令。源氏看见对方越来越靠近他,举起铁棍,向他脸上刺下来。
太阳?
源氏看见亮光。
从眼际,视觉所不能到达的盲区,一点一点的伸展开来。光芒向这边照耀着,越来越亮。今天是阴天,云层遮住了天空。即使有太阳,光亮也不应该是这样鲜明生辉。他感觉到暖流遍布了他的全身,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在那一瞬间他回忆起了这种熟悉的感受,那种共鸣又回来了,在他的大脑里跳动着。
禅雅塔。
他看见僧侣,正与智瞳产生联结。虹光普照,智械僧侣像他们初识的时候那样,照耀着他的双眼。“您怎么会来这里。”他说,“这里离寺庙并不近。”
光亮暂时熄灭了。禅雅塔又变回了他印象中熟悉的模样。法球在他身边旋转,然后弹射出去,击倒了想要扑过来的混混们。
禅雅塔对这一切并不在意,只是回答源氏:“但也不远,源氏,我听到人们在谈论一个新来的忍者。”
“您要找到我总是很容易。”源氏起身。
“源氏,”禅雅塔说道,“你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样了。”
“啊,毕竟我以前算得上是解放自我。”源氏说着捡起面甲重新佩戴好,“你一定不想知道有多少人问我以前是不是在裸奔,师父。”
禅雅塔发出一阵轻快的笑声。
一枚法球飘到他身边,发出治愈的和谐之光,源氏伸手握住它,像以往一样在手指间把玩,随后放开,让它回到自己身边的空气里治疗他。“让我们回去吧我的学生。”禅雅塔说。
他们回到寺庙。“没什么变化。”源氏打量着四周,“大家都还好吧?”
禅雅塔点头。他飘上台阶,而源氏暂且留在阴影中。“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在回来之前犹豫了。”禅雅塔问道。
源氏了然,他应该知道的,他的同事们多半打了一个越洋电话提前告知一些事情。否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禅雅塔会这么快的找到他,他猜自己的左手臂里一定有那种定位芯片,就像电影里那样(实际上天使和温斯顿都对这种幼稚的说法表示反对)。
“实际上,师父。”源氏说道,“直到现在,我还是有些不确定,是否能以这样的状态来见您。”
“虽然您一定知道我经常想起您和这里的日子。”他说。
“我很高兴看到现在的你,”禅雅塔说,“我感受到一位武士真正平静的内心。”
“当然,我也同样想念你,我最为得意的学生。”
源氏注意到,不知何时开始,云层正在散去。太阳——真正的太阳从禅雅塔身后洒落进来,将他周身的阴影也照亮的无处可逃。他与禅雅塔一同在光明之中,空气中有细小的尘埃,如同寺庙的檀香一样无声地飘扬着。
“您不知道我之前在想什么,师父。”源氏说,“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了短暂的躲避,但是您还是来找我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禅雅塔这么说。太阳的光芒在他身后完全展露。照耀着地上的寺庙,大楼,人类,智械。源氏那一点些微的不确定和怀疑,在此刻随着阴影一同退去。当他见到禅雅塔的光芒的时候,他已经确定自己不会再动摇。他曾经在这里重新拼凑起了自己。现在,他又见到了他熟悉而怀念的老师。这一次也许有些不一样了。
“已经太久了,”他说,“老师。”
源氏这么说道,和禅雅塔一同沐浴在清爽的阳光之中。
END
【源禅】[授权翻译]一次谈话
作者:lacertae-dreamscape
cp: 恶鬼源 x 三藏禅
分级:T (清水)
**标题自取**
**翻译水平有限,若有错误欢迎指证**
"我......感到迷惘,老师”
源氏的声音嘶哑,饱受疼痛折磨,他的话语仿佛一阵电流无情撕扯禅雅塔的胸口,他的内核也为他的弟子颤抖...
作者:lacertae-dreamscape
cp: 恶鬼源 x 三藏禅
分级:T (清水)
**标题自取**
**翻译水平有限,若有错误欢迎指证**
"我......感到迷惘,老师”
源氏的声音嘶哑,饱受疼痛折磨,他的话语仿佛一阵电流无情撕扯禅雅塔的胸口,他的内核也为他的弟子颤抖
三藏法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将头转向他,以示自己正在听
花的时间太久了,他好不容易能够将源氏那支离破碎的灵魂拼凑起来,将那原本地狱之火的怒气平复,变得不再灼人,可每一天都过得仿佛是一场战争,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从来就没能救得自己的弟子
当源氏第一次决定在三藏面前现形的时候,那份血淋淋的原始感告诉他,恶鬼与源氏密不可分,如同一根线的两端,无论相隔多远,永远都在向中间延伸
“我跟随您有几个月了,老师,但是——”
三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犹豫,源氏面上的恶鬼面具包裹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而禅雅塔至始至终没有发言,他们周围寂静的草地被花树环绕,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简直就是为他们而设,大概这也是源氏能够在此地敞开心扉的原因吧
“——我内心的纠葛从未停止”
禅雅塔还是一言不发,他宠溺般任由源氏轻抱自己的大腿枕下,随后看着他从叹息、轻笑,一直到挖苦、自嘲
看来他的情绪积压已久了,当禅雅塔每次与源氏一同面对他内心的恶魔时,总是一点一点来,可今日,源氏似乎很着急
“您平复了我的怒火,为我指点迷津,给了我一个三思的机会,每次对抗心魔时我都能再认清自己一些,我感谢您拯救了我,但是——”
源氏在停顿的时候嘶吼了一声,是在对不受控制的那部分自己表达不满
“——但是老师!他还在这!那个躁动、愤怒、憎恨的我......时至今日,我时常感受到它的存在,且难以令人忍受!我时常在噩梦中醒来,那个自己始终没有任何改变,而我被它压抑窒息,直到您教会我寻找平衡我才得以解脱,但是我怕我——那另一个我,将我拽离这份安宁,并再次把我侵蚀......”
源氏握紧拳头,太紧以至于指节发白,他对自己的弱点、生命、甚至他自己本身的厌恶,形成一层毒雾,萦绕在禅雅塔身边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源氏?”
源氏被禅雅塔这突如其来一问吓得瞪大眼睛,现在的他似乎比之前更加恐慌
“没有!绝对没有!”
忍者惊得坐起来,疯狂地摇头,为了不让老师误会以至于自己的语气中都带了点自嘲的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想呆在您身边,但是、我、另一个我——”
“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你的恐惧毫无意义可言”
禅雅塔坚定地看着他,以至于源氏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滞地回看自己的老师
“我不会允许你堕落的,源氏——现在不会,今天不会,明天不会,今后不论哪一天都不会。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觉得自己强大到今后的路能够一个人走,我一定会微笑着送你,祈盼你更加幸福。当然,要是你哪怕在那时都不愿离开,我也绝不是希望你走的那个。我无时不刻享受你的陪伴,我、我甚至自私地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亲眼看到你那愤怒背后的灵魂得到解放。源氏,有你在的地方,我将与你同在,所以......我绝不会致你于不顾“
不得不说,他的老师异常诚恳,就算陪伴源氏的原因参杂一己私欲,也大大方方承认。三藏无时不刻感激着源氏时刻在他左右的事实,哪怕他到现在都无从知晓面具下的人真正的名字,但两人互相给予的信任和陪伴,终于让三藏不再觉得孤单
“尽管如此“
法师乘着源氏沉默的空档接着说
“你的愤怒仍然是你的一部分,它是你作为人类的证明,而并非一个弱点,我能从你与其斗争中看见你的成长和成功,每一天的你都在重生,这并不是因为我的陪伴,而是你自身的力量......这将是场漫长的战争,但你绝不是一人,而我每次都会在一旁目睹你的胜利“
当三藏转向源氏的时候,他僵在原地,面具遮挡下的一双眼睛睁大着
“......老师?“
源氏轻声说道,气息有些不稳
“怎么了,源氏?“
“我不想走了。与您在一起才是我最想要的——就算得到救赎的那天来临,我也决不与你分开“
听见弟子这么说,三藏自然非常高兴,哪怕他知道未来是...多么摇摆不定
“感谢你能这么说,亲爱的“
三藏的语气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福,他额头上的戒疤闪烁发光,内核仿佛羽毛一样轻
未来似乎遥不可及,但他知道,他们只需拥抱现在——
——这个源氏能够在他身边修行、成为更好的自己的现在
源氏的语气与他的老师如出一辙
“我也是,老师“
这样,便也足够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