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幽灵x你x柯尼格】下
ooc都是我的,甜甜的恋爱是你们的。
都是为了修罗场【双手合十】
“快走!”幽灵带着Alpha小队点调转方向疾速奔跑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你在众人身后与加里一边跟着队友撤离,一边对着身后射击。
你们在死神手中奋力逃生,倒退的围墙后是留着弹孔的双层洋房,早已人去楼空,那些面对着你们的窗口未知又危险,所有人将枪口对准了每一个敌人可能藏身的地点。匆匆转过几个拐角,最终放轻脚步和动静,一个接一个攀爬进一堵比柯尼格的个头还要高上几十公分的小院围墙。
幽灵在所有人翻越进入后,收起枪后撤几步,借着助跑一步蹬上墙面,两只手攀住围墙上沿,他的手肘毫不费力曲折撑起,轻巧翻上去跨坐......
ooc都是我的,甜甜的恋爱是你们的。
都是为了修罗场【双手合十】
“快走!”幽灵带着Alpha小队点调转方向疾速奔跑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你在众人身后与加里一边跟着队友撤离,一边对着身后射击。
你们在死神手中奋力逃生,倒退的围墙后是留着弹孔的双层洋房,早已人去楼空,那些面对着你们的窗口未知又危险,所有人将枪口对准了每一个敌人可能藏身的地点。匆匆转过几个拐角,最终放轻脚步和动静,一个接一个攀爬进一堵比柯尼格的个头还要高上几十公分的小院围墙。
幽灵在所有人翻越进入后,收起枪后撤几步,借着助跑一步蹬上墙面,两只手攀住围墙上沿,他的手肘毫不费力曲折撑起,轻巧翻上去跨坐在上面,弯腰朝你伸出一只手。
“Hold my hand.
(抓住我的手)”你将戒备断后的枪收在背上,与他动作一致地上墙,右手紧握住幽灵递向你的那只手。
你们从墙头一跃而下,屈膝落地,你轻声向走在前面的男人道谢。“谢了L.T.”
幽灵转头上下打量了你一番,然后点头道。“也许下次可以给点实际的谢礼。”
你知道他话中的含义,笑着拍了他的后背一下。“也可以在你梦里。”
“眼睛放亮一点。”幽灵说着再次从身后抽出MK9,你熟练地抽出大腿枪套里的手枪举起,分别和他从两个方向警戒地查看了小屋四周的情况,才各自从前后门闪进小院中间的私人住宅,轻轻阖上门。
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你边走边查看身上的弹药情况,不出你所料,所剩无多。
你从后门门廊路过一楼侧卧时,发现柯尼格侧身贴在屋里窗户旁边的墙壁上,视线落在外面,你知道他在守点。
听到你的脚步声,挂着涂了颜料面罩的男人看向你。
他整个人站在依稀看得出漆了蓝色油漆的空间里,被破败覆盖的温馨卧室与他黑色的作战服诡异的协调,你只能冲他点了一下下巴,然后径直离开。
说实在的,你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被你骚扰了近一年的男人。
你举着枪分别查看过走廊两侧的门扉,厨房,杂物间和卫生间,尽头是正门所对的客厅。
你看见幽灵从二楼几乎无声地走下来,他后面还有加里和另一个与柯尼格一同加入你们的约翰·阿里森。
“All clear.(解除警报。)”三人下楼后加里对着对讲机说道。
你下意识转头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柯尼格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另一侧。
你转回头时发现幽灵正认真地看着你,他的眼眶被黑色油彩覆盖,但毛茸茸的浅色睫毛仍然抓着你的心,你轻轻摇了摇头问他。“What?(怎么了?)”
他先是越过你的肩膀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放在你脸上,注视你几秒钟才平静地开口。“Nothing.(没什么)”
正门忽然被打开,此时站在客厅里的四人瞬间将枪口对准那里。
你听见自己的心脏声出现在耳朵里,咬紧牙关紧盯着门口,余光瞥见猫腰贴近你们,最后停在拐角处的柯尼格,他从自己的战术背心里掏出一盒手枪子弹,迅速丢向转过脸看他的你。
你眼疾手快地接住冲他打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让他在敌人视野盲区替你们打掩护。
外面的人十分警觉,他推门很慢,探进来的半个头还未看清面容就被一枪爆头,尸体倒地发出沉闷声响。
你看向被消音器压下去的开枪声源,柯尼格的眼睛透过面罩坚毅的瞄准玄关。
他察觉了你的视线,眼睛只是向你转动了一下,维持着射击的动作半跪在那里,不再看你。
你回头举着手枪,轻巧地绕过沙发和茶几,警觉地靠近断气的敌军。
他的大半个身子露在外边,你不得不抬脚跨过那具挡路的尸体,从刚好容侧身的你出去的门钻了出去。
外面的火烧云连着半边天,你没有心思去欣赏这边远地区清澈的天空,上帝的怜悯从未落在这片土地的居民身上,艳丽的天色搭配着饱受战争摧残的弃城,你只能替那些无辜惨死的人民默哀一秒钟。
可惜你如今也在前路未知的境地,没有时间替那些你所不知的人忧心。
“约翰,你走西北方,我从你另一侧行进,后门碰头。”你小声对举着枪矮下身子的“新兵”说道。他回答你收到后与你分走两路。
“没有异常。”你一边端着枪戒备突发情况,一边对胸前的对讲机轻声报告。
“他们很快就会循着这个死人找到这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幽灵的声音在耳机里更加低沉。“后门集合。”
在你解除了安全警戒后其他人也都在约定地点出现,他们手里都拿着便携式小型手持平板。
你收起枪也将自己的设备拿了出来,加入围在地位最高的幽灵身边的队伍,他在你归位后开口了。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一半,所需信息已经收集,只要将它安全带回去才算真正完成任务。”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平板,视线扫过每一个人。“但我们现在暴露了行踪,敌人从我们卧底嘴里了解多少我们不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的情况很糟糕。”
幽灵在平板上点了几下,你们几人的设备都传来十分微弱的信息接收声。
“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拼尽全力带出这份机密文件,只要逃出去就可以在边境得到接应。”他拿出那张被我们看过许多遍的地图,用两只手打开抖了抖。“我们必须分开行动,如果我们待在一起,全军覆没的可能性非常大。一个人活着就能保证这次的行动不是毫无意义。”
幽灵开始部署行动方向和小队分组,最后在一番决策后,敲定你和柯尼格这个“新人”一组,幽灵带着约翰,加里一个人走五条路中最安全隐蔽的那一条。
你心里清楚这样的分配是最稳妥的,柯尼格的综合实力高于约翰,而你与幽灵高下立现,使得两组实力几乎持平。只有加里是能力高于“新人组”,却比“老人组”稍微逊色的士兵。
一切部署完毕后你们迅速翻出小院,避免了从大门走出后被发现的可能性。幽灵在分开前将一只手放在了你的左肩上拍了拍,深深地看了你一眼。
“Be careful.(小心点。)”他说。你抬起右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开口道。“You too.(你也是。)”
三支队伍朝着不同的方向迅速离开,向不确定的前方一路狂奔。
你们摸进这座小镇花了两天,想要避开敌人逃出去可能花费更久,你与柯尼格马不停蹄的前进,直到夜色垂临时才打算稍作休息再启程。
没有制造任何光源,你们在检查了一栋十分古旧的平层小屋后,决定在这里暂时停留。
“饼干?”你盘着腿把压缩饼干递向正从门外走进的柯尼格,外面的月亮很圆,在这样的月光下你几乎可以看见他漂亮的蓝眼睛。
他进来后坐在你身边,说着谢谢脱下了手套,然后伸手从盒子里取出两片,送进自己改的旧T恤面巾里吃了起来。
你还是看不见他的脸,但此时你也没有那些旖旎的心思,只能在高度紧绷的状态下寻找一些平静。
吃了几片饼干喝过水后你已经顶饱,于是沉默地任由柯尼格继续啃干巴的口粮,闭上眼睛抱着枪靠在墙壁拐角处假寐。
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很有助眠意味,但你不敢睡,只是闭目养神,耳朵捕捉着所有声响。
你听见他缓慢的收起了饼干袋,耳朵旁边很快响起脚步声,于是你睁开眼睛想劝他睡一会,自己做守前半夜的人。
“柯尼格。”你开口叫他,不是甜心、宝贝,或是柯尼,只是全名,在你划清界限前,大家都知道你只会用这类词呼唤一个人,而他本人也很清楚,此时被叫了全名的人和一年来每一次的回头一般无二。
你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些情绪,但你不是人际交往中敏感的那一个,所以跳过了理解这一步。
“你可以先睡一会儿,前半夜我来守。”你这样说道,冲他抬起手腕晃了晃手表。“我会把你叫起来守后半夜。”
柯尼格只是抱着手臂靠着窗户旁狭窄的墙壁,和你对视了不一会儿就别开了眼睛。
他没有说什么,垂手走到你对面的墙根处很自然的躺下,整个人面向你侧躺着,蜷缩着身子,手臂交叉在胸前,将机关枪环在其中闭上了眼。
你无事可干,曲起一条腿撑着手肘,眼睛穿过灌风的窗户,落在已经渐渐升高的月亮上。云层试图一次次遮盖住它,却被没有停歇的风驱赶着离开。
你对于卧底的遭遇深感不幸,却仍然对他的松口过于介意。也许人的意志参差,他只是对死亡和折磨更加恐惧,像你这样的人也不多见,比如幽灵、加里、约翰、还有141的所有人,也包括柯尼格。
你转回头去看你对面的男人,他的呼吸很轻,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胸膛平缓的起伏着,应该是睡着了。
你盯着柯尼格看了一会儿,在他闭上眼睛便黑乎乎一片的颜料上方停留片刻,然后轻手轻脚的站起身,走向三四十平米的房子里唯一的门。
月辉落在水泥的地面上,撒下一层冷调的 光,你踩着影子站在门口,伸出没有戴战术手套的手,看着冷色染满皮肤,竟想起常去的那家酒吧,不由扯了扯嘴角。
你不想打扰柯尼格,于是在院子墙根处坐下来,卸下装备来检查,尽可能小声的装卸零件,清点所剩的弹药,为接下来的两天做规划。
只要不碰上大基数的敌人,你可以和柯尼格打配合,冷兵器背刺敌人,但如果人数过多,你们就会成为狩猎对象,活的靶子。剩下的子弹数量和手雷等远程武器并不多。
坏消息中的好消息是你有一把散弹枪,弹药所剩不多,但只要放下炸膛和枪管磨损的顾虑,随处可见的小石头也能替你铺一步活路。
院子里小石头不少,你弯着腰挑挑拣拣很快装满了一口袋。
再看表盘时,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后半夜,于是你不再收敛自己的动静,回到了屋子里。
在你穿过门向柯尼格走了几步后,那双眼睛瞬间睁开,他先是朝你原先坐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头过来看你,整个人从地上撑坐起来。
“后半夜交给你了,士兵。”你对他摆摆手回到了老地方,枕着手臂侧躺着睡下。
柯尼格在你闭上眼睛之前冲你点头,开口回道。“没问题,我会在天亮之前叫醒你。”
你闭上眼睛举起不在脑袋底下的那条胳膊,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你在任务执行过程中向来浅眠,当一只手轻轻推你第一下时,你就睁开了眼睛,然后目光对上一双浅色的眼睛。
你虽然对情感不敏感,但不代表你是个蠢货。
柯尼格看着你的模样,与幽灵没什么两样。
他背对着早已不见了月亮的窗户,半蹲在你面前,对你轻声说道。“我们应该动身了,趁天还黑着的时候。”
你用手抹了一把额头和双眼,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刺痛感很快让你变得清醒。
你们匆匆就着冷水吃了几口压缩饼干,然后整理好装备,摸黑离开了那幢房子。
按照幽灵的推断,他们分出五队人追你们,人数削减下来,对于搜捕行动有着明显的影响,你和柯尼格甚至走了树林,决定按照PLAN B绕开小路,避开所有的搜索。
天光大亮时你们已经碰到了地图上标注出来的水源,早已饥肠辘辘的你们停下休整。
幽灵用对讲设备联系上你们的时候,你正挽着袖子蹲在小河边打水,顺便抹了一把脸。
他的声音听着没有问题,只是告诉了你们敌人的准确信息,你拿着水壶站起身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耳机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沉声道。“We lost Hook.(我们失去钩子了。)”
你愣了一下与柯尼格对视一眼,听幽灵继续说道。“他在死前联系上了我,那群狗娘养的知道他们自己被耍了,所以痛下杀手,我听见了开枪声。”
“Shit!”你一脚将脚边的石头踢下河,然后收起水壶放下了袖子,最后将手套戴在手上。
“L.T”你歪着脑袋摁下对讲机开口。“别死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谢礼。”
那边传来一声低笑,幽灵开口说道。“不用去参加你的葬礼就是最好的谢礼。”
“我会尽力的。”你抬脚跟上往前走的柯尼格,继续与闭上眼就能看见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说话。“你也一样,别让我带新的男朋友去你的葬礼。”
明显听到这句话的柯尼格忽然转头看了你一眼,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再次目视前方加速前行。
你只得和幽灵道别,跟上了前面两米高的人。
“我们晚上可以到达主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侧头对身边的柯尼格说道。他身上的作战服已经有了洇湿的水渍,你知道自己身上的不会比他更好。
阳光穿过层叠的树叶落在你们身上,身体机能开始降低,不断补充水分仿佛只造福了排汗功能。
“Fuck,it's really hot.(玛德,这也太热了。)”你用手背抹了一把下巴,汗水迅速滑下你的皮肤。柯尼格走在前面探路,在你出声开口时忽然转过头,一根手指贴着面罩竖起。“Shh!(嘘!)”
他矮下身形靠近右手边的一个斜坡,冲身后的你打手势,示意你上前。
你摸到他身边学着柯尼格趴在地上,面前的景象瞬间清晰。
原来你们已经靠近了主路,这条由你们二人穿过的林子尽头是一道斜坡,向下连接着主路的分岔路口。一个身穿迷彩服的雇佣兵端着枪猫腰前进在我们来时的方向,他警惕地四处环顾,枪管始终冲着自己观察的方向。
柯尼格掏出望远镜,匍匐向前,在视野更开阔的地方将它举在眼前。
你趁机从身后换出狙击枪,取出战术背心里的消音器,熟练地安装在枪口处,然后架起来瞄准明处的敌人,手指轻按在扳机上,等柯尼格汇报状况。
“他是一个人。”他收起望远镜,回首轻声对你说。
你透过瞄准镜看了那个倒霉鬼一会儿,果断收起枪械,看了柯尼格一眼开口道。“他是一个诱饵,常用的伎俩。”
因为幽灵给的情报,分成四波的敌人使得你们二人不得不趟过河,湿漉漉的行走在下午的阳光下。好在另一侧的敌军还没有将饵放的那么长,给了你们更多逃生机会。
“我们应该休息一下。”柯尼格在你粗重的呼吸声中说道,他的气息也十分不稳,却比你要好上那么一星半点。“这样的路况他们只能徒步追踪,也许我们可以稍微喘口气。”
你点点头和他摸到河边,汛期的河岸线已经越过树丛的最后一排,起伏拍打着露在地表上的那截树干,你的鼻子能捕捉到潮湿的土木气息。
你们二人挑了个有石头的地方补充了一下能量,正要离开时忽然听到细微的声响从远离河岸的那一侧传来,十分默契的收起食物和水,躲在最粗的那棵树后面。
足有两三人环抱的粗壮树干从水面向上伸展而出,你们尽量轻的踏进水里,柯尼格把你罩在他和树的中间,你从他胳膊下面偷偷探出头去看声源处,一个雇佣兵模样的人出现在视线中,你面向树干紧贴在上面,而柯尼格小臂竖贴在你的脑袋两侧,整个人严丝合缝的压在你身上,以减小自己出现在可见范围内的可能性。
fuck!你甚至感觉到了后腰上贴上来的那个部位,没有任何动静,但存在感十分明显。
你的心跳声咚咚作响,因为敌人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你不自觉的收敛了呼吸,放在手枪上的手握紧,随时准备与敌人打照面,而柯尼格的越来越明显的贴近几乎要将你肺里的空气狠狠挤出。
谢天谢地的是那人显然不想弄湿自己的鞋子,他只是在水位线上缘查看了一遍,然后就去寻找自己的队友了。
你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紧随其后,但贴着你的身影似乎还没有想要放开你的趋势。
“He's gone.(他走了。)”你侧过脑袋朝柯尼格小声说道。“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士兵?”
身后的男人不发一言的松开了你,然后在你看向他时转过身打头阵,你并没有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
有惊无险的避开两波搜查后,你们终于在晚上到达了边境地,那个被幽灵圈出来的碰头地点。
你整个人几乎因为马不停蹄的赶路而力竭,一路上你只觉得不论灌下多少水都无法缓解火辣干渴的喉咙。你眼睛定格在快你一步的柯尼格身上,他的黑色作战服背部已经有一片白色汗渍,呼吸声明显,精神因为长时间紧绷而亢奋,和你状态没什么两样。
你看着他包裹在布料和装备下的身形,大脑里突然出现了白天他压在你身后的场景,被压在心底的欢喜被欲望牵扯着冒出一个头。
但你又想起了幽灵,那个毫不掩饰心意的男人,他的偏爱是那么显而易见,这是你不曾在柯尼格身上见过的。
你入伍的时候教官曾说过,做事必须果决,面对形势要迅速做出判断,不能拖泥带水,你向来贯彻到底,可是感情与理智自古以来最爱拉扯。
幽灵在看到你们二人走近时,两手握着MG38,枪口朝斜下方贴在身前。他朝着你们迈开步子,身上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报告行程。”他在面具后命令道。眼睛在你们二人身上扫过。
“敌人无伤亡,追踪失败。”你言简意赅的汇报,目光迅速的上下看了一圈,确定他身上没有明显伤口后直视着他涂着黑色油彩的眼睛。
“Good.(很好。)”他转身又对你们说道。“Follow me.(跟我来)。”
你和柯尼格跟了上去,在树木郁郁葱葱的边境线公路旁看见一辆留下许多弹孔的皮卡车,车尾箱盖着一层油布,看不清里面的东西,窗户贴着黑色防窥膜。
他在驾驶座旁招呼你们上车,当后车门拉开时看见了缠着绷带的加里,他肩膀上白色布料下渗出血迹,腹部也是。
“Where is John?(约翰去哪了。)”你突然看向已经坐进驾驶位拉上车门的幽灵,他摇下车窗玻璃正调整着倒车镜。
带着面具的男人听到你这样问,手底下停住,然后两只手握上方向盘,脸转向前方,对你命令道。“Getting in the car.(上车。)”
你心里一沉,明白了他的态度是什么原因,你瞬间就意识到后车厢盖着油布是为了什么。
约翰·阿里森的尸体在里面。
柯尼格伸手拍拍你的肩,你转头去看身后的大个子,他下巴向着副驾驶座一扬,开口。“Better you seat in front.(你最好还是坐前面。)”
你点头没有客气,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进去,然后转过头探身看向加里,问道。“You ok?(你没事吧?)”
他低头看了自己缠着绷带的上半身一眼,又对上你的眼睛,回答。“Still alive.(还活着。)”
你冲他点头,在幽灵挂档踩下油门时看向挡风玻璃外不断后退的树林和公路。
“发生了什么?”你出声询问,车里几个人都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幽灵看了你一眼,然后用戴着骷髅手套的大掌握住了你大腿上的手,你被动得与他十指相扣。
你不自觉看向后视镜,一双同样抹着油彩的蓝眼睛盯着你,然后视线下垂,你知道他在看什么,但你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约翰掩护了我,我们暴露以后吸引了大多数火力。”幽灵没有多说,但大家心知肚明当时的状况有多危险,能带着约翰的尸身逃脱追杀,可见他已经十分尽力。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你抽出自己的手,转而拍上幽灵的肩,捏着他宽厚的肩膀轻轻晃了晃。“怕死就不会当兵了,L.T.”
你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这从来不是你擅长的,幽灵显然很了解你,他再次垂眼找到你放下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滑进你的指缝,扣得很紧。
“I know.(我知道。)”他转头看向你,视线与你相对,你甚至可以猜到他倒映着你的瞳孔是什么模样。
他的占有欲几乎要折断你向往自由的翅膀,就像他锁着你十指相扣的手,不容置喙,带着疼痛闯入你的生活。
你们将约翰送回了他的老家,参加了不甚隆重的葬礼,在他哭泣的亲朋好友中低下头哀悼。
加里因为腹部的刀伤住院观察,你们在场的三人心里明白,这次任务的结局虽然不是完美但已经十分乐观,可没有人不会为自己的队友惋惜,一年的朝夕相处已经让你们情同家人,你想起约翰每一次在你的鬼点子里打配合,不由酸着眼眶,在他的棺材上轻轻放下一朵康乃馨。
结束后,柯尼格一反常态当了司机,你和幽灵紧贴着坐在一起,他的手在你的大腿上轻轻滑动,叹气道。“上个任务里,我很担心你的尸体也躺在皮卡车后车厢,而我只能在你的葬礼上送一朵花。”
你闭上眼凑到他脑袋旁边与他额角相贴。你对他轻声开口。“感谢上帝,我和柯尼格一路上都有惊无险,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不是吗?”
幽灵的脑袋微微离你远了些,你不解的偏过脑袋看他。
那双眼睛在后视镜和你之间转了好几圈,最后他深深看着你,你被他盯得有些呼吸急促。
“我的女孩,你自己都没发现。”他将你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用那只手将你搂进怀里,嘴唇贴在你耳边轻声开口。“你到底要看他多少次?那小子快要因为看着你,让我们车祸身亡。”
你心里一惊,目光再次对上后视镜里的蓝眼睛,漂亮的形状和颜色,与幽灵完全不同。
他的眼神,让你的心猛然悸动。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幽灵用另一只手掐住了你的下巴,你被迫与他面对面,感受着卡在下颚两侧的手指摩挲着皮肤。“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愿意为你接受很多。”
然后他将眼睛落在了后视镜上,沉声道。“哪怕是他。”
游乐园
他们x月清(可带)儿童节专供
游乐园
你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平凡不过的t恤换上,随后就出门了。
今天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日子,并且是个大晴天。六一儿童节,你打开手机看了看昨天晚上熬夜抢的某餐厅儿童节套餐,正好现在也已经快到中午了,去吃个套餐也不错,顺便可以拆个礼物盲盒。
还没走远,就被什么人拉住了手臂。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上了一辆车。
“你们干嘛?”你反应过来,看着车上坐着的那五个人,感到疑惑。
“出去玩啊。”坐在驾驶位的虎戴上墨镜,没等你答复,就启动了车辆。
“我去,这么热的天,玩什么,有啥好玩的。”你皱着眉,比起出去玩,你更在意的是好不容易抢到的儿童节套餐,要是不去吃掉它...
他们x月清(可带)儿童节专供
游乐园
你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平凡不过的t恤换上,随后就出门了。
今天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日子,并且是个大晴天。六一儿童节,你打开手机看了看昨天晚上熬夜抢的某餐厅儿童节套餐,正好现在也已经快到中午了,去吃个套餐也不错,顺便可以拆个礼物盲盒。
还没走远,就被什么人拉住了手臂。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上了一辆车。
“你们干嘛?”你反应过来,看着车上坐着的那五个人,感到疑惑。
“出去玩啊。”坐在驾驶位的虎戴上墨镜,没等你答复,就启动了车辆。
“我去,这么热的天,玩什么,有啥好玩的。”你皱着眉,比起出去玩,你更在意的是好不容易抢到的儿童节套餐,要是不去吃掉它就浪费了。倒也不是心疼钱,就是单纯想要它的六一玩具盲盒。
“我们昨天晚上蹲到十二点,抢的游乐园的票。”鬼从包里拿出一盒蓝莓递给你,“吃吗?”
你接下蓝莓,随手塞了一把进了嘴里,“你们去哪个游乐园?好不好玩?”
“游乐园都一样,反正是好玩的。”幽灵回答道。
幽灵看了看车窗外的耀眼的烈日。实际上,这样的天他并不愿意出来,不过就在昨晚,他看见某个幼稚鬼看着手机视频里的过山车,眼里闪着光。于是在半夜十二点,他顶着困意,盯着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聚精会神。他从未有过像这样的紧张,为了保证抢到票,子墨他们陪着他,每个人都很紧张。随着倒计时的进行,幽灵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地按下了抢购键。
“有没有垂直过山车那种?那个过山车快不快?”你凑到幽灵面前,眨了眨眼睛。
“应该…挺快的。”幽灵有些懵,他只顾着抢票,却忘记了看一眼游乐园的设施怎么样。等到你转过身去和其他人讲话的时候,他偷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那种非常刺激的过山车。
还好,买对了。
“话说你们有人抢那个儿童节套餐吗?我想要里面那个盲盒。”你点开手机里儿童节套餐的页面展示给他们几个人看。
子墨摇了摇头。
“欸,今天去玩的话,我就拿不到儿童节玩具盲盒了。”你叹了口气,“这个看上去可好玩的样子。”
你摇了摇头,子墨从包里拿出一些零食,都是你比较喜欢的零食,递给你。你打开包装,想想其实去个游乐园也不算太亏。昨天刚刚看了个过山车视频,确实有些想去游乐园玩,那些玩具盲盒可以到时候花点钱收一下。想着瞬间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今天好热…”你看着车窗外的烈日,“等会晒伤了,我还没有抹防晒。”
柯尼格递给你一件轻薄的防晒服,“给,为你准备的。”你接下防晒衣,错愕的眼神对上他浅浅的微笑。这件防晒衣是他特意准备的,在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看到了窗外的烈日,想到了你,毕竟长时间接触紫外线对身体不好,于是出门前他再三叮嘱自己要带着这件防晒衣。你套上防晒衣。
走进游乐园,为了六一儿童节所准备的游乐主题在眼前呈现,你拉着子墨他们大步走进游乐园。
“先去干什么?”子墨问你。
“去坐过山车啊!”你高兴地指了指过山车的方向。那是一座超级大并且有垂直轨道的过山车。过山车处,尖叫声连续不断,一阵又一阵。子墨看着有点起鸡皮疙瘩,虽然大家的身体素质都是足够的,但是此刻他却有些害怕。
这么刺激的过山车,他之前没玩过。
他看着你拉着他手腕的手,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想法。
你们排队上了过山车,你选择了第一排的绝佳好位置。一排四个座位,子墨坐在了你边上。过山车启动了,你像个孩子一样笑着看着子墨,“等会你会不会尖叫啊?”
子墨故作思考,“也许吧。”
过山车缓缓移动,向着离你们最近的那个最高点缓缓移动,子墨看着逐渐上升的距离,看着脚下的行人越来越小,现在还不是时候。
过山车在第一个制高点停下了。
“前面是个小俯冲。”虎说道,他看了看前方的轨道,“等会有个大的。”
他还想说点什么,过山车突然加快速度向下俯冲,子墨紧抓前面的安全带,等到过山车再次慢下来,他松开了手,黑色的安全装置上留下了他的汗珠。
“不会吧?你害怕了?”你看着子墨,略带调侃地问道。
“…”子墨看着你,摇了摇头。
“刚才这个速度挺快的。”鬼说道,他看了一眼子墨,“我刚刚也被吓了一跳。”随后他侧头微笑,你也点点头,“是这样,不过我好喜欢这个过山车,好好玩。”
你们说话的瞬间,过山车再次冲上第二个制高点,下来的就是垂直轨道。在过山车俯冲的那一个瞬间,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你的手,手心传来温暖的感觉,你心下一惊,随后也紧紧握住了那人的手。
就这样保持到了下过山车。
“怎么样,这过山车?”幽灵看着你,他急于求证自己抢的票合不合你的心意,他本身对这种过山车没有太大的感受。
你笑着点了点头,“特别好玩!”
得到你肯定的回答后,他也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去哪里?”虎焦急地问道,随后他拉起你的手跑到远处,你看见了一个以赌场为主题的密室逃脱的海报。
“你确定这里还有这个?”你指了指海报上的东西,你并没有在附近看到任何关于密室逃脱的指示牌,除了这个广告。
虎指了指面前的那扇门,你抬头看见了上面大大的“密室逃脱”的字样,你看了看面前的海报,看上去还挺有意思的。于是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转身向远处的子墨他们招手。子墨他们小跑了过来,只有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排队进了密室逃脱的游乐地点。
“还真像个赌场。”你看着整个房间的装潢,感叹到。虎高兴地点了点头,随后你们在这个房间里开始了一局密室逃脱游戏。
不知道为什么鬼显得特别没有干劲。
在进入下一个房间的时候,一个npc突然冲了出来,你们此刻正处于昏暗而又狭窄的走廊里,走廊的两边是房间。npc的突然出现,把你们都吓了一跳,为了慌乱之中,你们四处分散。你刚想随便找个地方躲一躲,却被一个人拽住了手腕,拉进了一个房间里。
你被那人拉着躲在一个墙角,一阵橘子味的清香钻入鼻腔,你意识到这是鬼。此刻你贴着鬼的肌肤,你们之间安静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你听见鬼正在疯狂跳动的心脏,鬼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你的手。
突然门被打开,你们被门逼得更近了一些。你整个人贴着他。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有些透,你能隐约感觉到他的肌肉。为了让你们更好隐藏,你主动把手搭在他的腰上,用点力,让你们贴的更近了一些。
没过一会npc离开了,你们也松了一口气。
他的肌肤的感受一直萦绕在你的大脑里,挥之不去。
走出密室逃脱的房间,游戏胜利后,大家都高兴地互相击掌。鬼向你伸出手掌,你看着他,依旧无法平息刚才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掌心,他却反手扣住了你的手。看着你微笑后,又松开。
出了密室逃脱后,你们又去完了其他的几个项目。
最后天空越来越黑,柯尼格指了指那个高大的摩天轮。
“坐一下?”他试探性地问你。
“好啊!”在柯尼格的建议下,你们一群人上了摩天轮。由于摩天轮的内仓并不是很大,所以你们只能两两分开坐,你和柯尼格坐在一起。
“今天好开心!”你看着摩天轮外霓虹闪烁的夜景,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真的好开心。”
“是啊。”柯尼格表示赞同。
“我觉得那个过山车真的好好玩。”
“我觉得那个鬼屋挺有意思的。”
你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摩天轮缓缓上升到最高点。
“我觉得,高兴的不是我今天玩了这么多项目,而是…”
你的话说了一半,摩天轮到达最高点,伴随着这一切的还有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绚丽的烟花映照着你正洋溢着兴奋的脸庞。
“而是,和你们在一起。”
———后话—— —
第二天,有人敲醒了你的房门。
你打开门,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一个大大的礼品袋在你家门口放着,你拿起来,好奇地打开礼品袋。
是全套的某餐厅玩具盲盒。
有一张纸条夹在这中间。
“那说好了,我们六个要永远在一起。”
cod6 幽灵梦男向【白骑士】
cod6幽灵x原创男主“无面”(Faceless)
❗️三观不正
❗️奇怪的心里描写
❗️不可避免的ooc
❗️篇幅超长警告
二、
机棚里除了Shelphod还有一个留着莫霍克发型,说哈带着苏格兰口音的男人和两个爱尔兰人。
“Ghost…还有Faceless?只有代号没有姓名?”莫霍克发型的男人稍稍审视了一下两人,扭头问Shelphod“说真的,你是从M16(军情六处)还是C.I.A找来的人?”“他们要同你一起管理141,我应该对你说过,上尉。”
Shelphod冷着一张脸,与男人满不在乎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Faceless微微歪头琢磨他的新上司。“...
cod6幽灵x原创男主“无面”(Faceless)
❗️三观不正
❗️奇怪的心里描写
❗️不可避免的ooc
❗️篇幅超长警告
二、
机棚里除了Shelphod还有一个留着莫霍克发型,说哈带着苏格兰口音的男人和两个爱尔兰人。
“Ghost…还有Faceless?只有代号没有姓名?”莫霍克发型的男人稍稍审视了一下两人,扭头问Shelphod“说真的,你是从M16(军情六处)还是C.I.A找来的人?”“他们要同你一起管理141,我应该对你说过,上尉。”
Shelphod冷着一张脸,与男人满不在乎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Faceless微微歪头琢磨他的新上司。“John'Soap'Mactavish"
一个稳重而直爽的汉子,没有Shelphod那么冷酷。说实在的,Shelphod 一直给Faceless一种奇怪的反感。他找不出症结所在,因为Shelphod对手下人也不算恶劣,只是Faceless总忍不住对他设防。
这不仅仅是一句开玩笑般的“八字不合”就能搪塞过去的。在阿富汗Faceless与影子部队的一次次合作都让他对这个中将反感更上一层。
那些动机经不起仔细推敲的行动让 Faceless频频想起Layden上校。
那个狗娘养的东西。Faceless颇感晦气地在心中向Layden啐了口唾沫。不管Shelphod干过什么“好事”,中饱私囊也好,指挥不当也好,把他和Layden那个私通毒枭的家伙联系起来还是有些侮辱人了。
“就综合成绩来看,你们这些人中指标最优秀的两个。”Mactavish的声音把Faceless从思考中拉出来。“所以我对你们的要求要稍微提高。单人室内CQB,把时间给我控制在30秒以内!”
Mactavish说完露出一个笑容:“顺带一提,这儿最好的记录是我,22.2s。Faceless,你先来。”
Faceless选了一把德产的HK Usp,他隔着战术手套摩挲着握把上密密麻麻的颗粒,显然对其十分满意。
他第一次CQB用的就是这种枪,虽然肯定不是同一把,但仍让Faceless有一种老友重逢的错觉。
他活动了一下胳膊,随着Mactavish的一声令下,脚尖离地冲了出去。
精准、果断、毫不拖延,没有一颗子弹是被可惜的浪费,当Faceless冲过终点时,计时器上的数字定格在鲜红的18.30s
空气陷入了一瞬间的凝固,而Mactavish的掌声首先打破了它。
“干得好!”他夸赞道“新的记录。” Faceless看向同样在看自己的Ghost。听见那两个爱尔兰人在惊异地小声讨论。
“轮到你了,会比我好吗?”Faceless向Ghost点头致意。Ghost没说话,而是伸手示意Faceless将枪递给他。在接过枪的同时Ghost扫了一眼Faceless的右大腿。
Faceless不解的也看了眼自己的腿,再抬头时Ghost已经朝着CQB场地走过去了。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后,Faceless便只有看着计时器上冰冷的18.28干瞪眼的份了。Ghost心情大好的把玩着手枪“我当然更好。”他的语调里带着些自得。
接下来Shelphod又对他们说了些吩咐,不过是Faceless与Ghost的具体职务安排。
Faceless一搭没一搭地戳着腿上枪袋中Welord Mk2的枪机,充分体现了他对这些事的不感兴趣,尽管他仍认真在听。
啊,对了,Welrod。Faceless用余光瞥了眼Ghost。他不会联想到了吧?
即使是在SAS中,Welrod Mk2的持有人数也不多Ghost知道Zayn有,他现在知道Faceless也有,加上声音相似。
Faceless忍不住揣测着自己还有多久就会被发现。
141的总部自然不在SAS。在一切准备妥当后,众人登上了运输机。Faceless坐在Ghost对面,即使隔着两层护目镜,他也能感受到Ghost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是隐晦而沉默的打量。
【cod】血染黎明·2
【海蛇实验室】
远在一边的安全区,通讯员将信息传递给谢菲尔德,世界末日似乎与他无关,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文件,旁边的唱片机还在放着古典乐。
“将军,清理小队已经攻占A街区。”
“让实验室的人出发,还有,通知暗影部队收尾。”
在B街区附近,格瑞夫斯端着枪坐在装甲车顶,随机狙杀路过的丧尸,枪口的火光短暂的戳破夜的浓稠,通讯员的声音在他的耳机里响起,他笑出了声,终于有人将他从无聊里解脱出来了,他跳下车大力的用枪托敲打车身,喊道,
“醒醒小伙子们,按原计划以尸虫地盘半径安装三枚高分贝装置。”
技术员在车里设置着一根权杖般...
【海蛇实验室】
远在一边的安全区,通讯员将信息传递给谢菲尔德,世界末日似乎与他无关,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文件,旁边的唱片机还在放着古典乐。
“将军,清理小队已经攻占A街区。”
“让实验室的人出发,还有,通知暗影部队收尾。”
在B街区附近,格瑞夫斯端着枪坐在装甲车顶,随机狙杀路过的丧尸,枪口的火光短暂的戳破夜的浓稠,通讯员的声音在他的耳机里响起,他笑出了声,终于有人将他从无聊里解脱出来了,他跳下车大力的用枪托敲打车身,喊道,
“醒醒小伙子们,按原计划以尸虫地盘半径安装三枚高分贝装置。”
技术员在车里设置着一根权杖般的装置,装甲车的发动机开始运作,搅动着寂静的空气,
陈月摸进了尸虫帮的仓库,角落里堆满了不同款式的背包和染血的衣服,她在最外面发现了自己的背包,这些东西的主人都经历了什么,陈月不敢细想,只想赶快离开这。
打开背包,很庆幸,东西居然没少,她拿出手电继续翻找,居然在最里面发现一台运行中的冰柜,尸虫不会把电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她猜测里面会有她想要的,但走近了才发现,在冰柜的右侧有个压感装置,粗糙的和一个炸弹拼接在一起。
“操!”
焦急控制了她的理智,她抽出手枪打算暴力拆除,完全没注意身后的脚步声,忽然一只大手按下了她的枪,手套上有着骨骼的图案,回头发现是那个“骷髅”指挥官,
“会爆炸的。”
幽灵看了一眼压感装置,示意她照明,
他拔出胸前的匕首在一堆杂乱无章的线里找出一根铜丝,割断后直接掀开冰柜,没有发生爆炸,但是冰柜里的东西让她大脑直接炸开,
冰柜里蜷缩着一个男孩,已经冻硬了,这也在幽灵的意料之外,当他检查尸体时,在男孩的左手手臂上发现了一串条形码和编号,幽灵恍然大悟,“清理任务”不过是个幌子,他缓缓盖下冰柜,像怕惊扰到死去的男孩,身后的幸存者此刻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他拉着呆住的陈月离开仓库,
“你什么都没看到,想活命就记住我说的。”
陈月麻木的点头,冰柜里躺着的男孩,叫吉米……
“他们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得一直跑。”
这是他们走散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的异常让幽灵觉得奇怪,这个年代尸体应该是最常见的东西,他低头询问身边的女孩,
“我是安全区清理小队的指挥官,除你之外还有幸存者吗?”
安全区?!陈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试探性的问道,
“还有两个人长官,有人受伤了,安全区可以收留她们吗?”
失魂落魄的女孩一脸血渍,消瘦又疲惫,看起来遭了不少罪,情况大概率是真的,不然没人会冒险来A街区,幽灵回答,
“安全区离这里还有段距离,她们能撑过去吗?”
“她需要抗生素!”
幽灵示意几个士兵开着车和陈月去接剩下的幸存者,他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医疗包递给她,
“第一时间注射,能提高存活率。”
陈月长舒一口气,这个像座山一样立在她面前的“骷髅”指挥官,意外的很好说话,从他手中接过医疗包时,被深埋在饥饿和恐惧下的一部分人性逐渐苏醒,她僵硬的开口说道,
“谢谢。”
幽灵点了点头,目送她上车离开后便返回了商场。
安全区的车队已经停在了商场门口,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在士兵的保护下走出,他们抬着黑色的裹尸袋,小心翼翼的护送上车。
幽灵目睹了这一切,他想起了普莱斯说过的海蛇实验室,普莱斯曾接过调查实验室幕后支持者的任务,他亲眼见过手臂上纹着条形码的人被推进手术室,
“他们看上去都很年轻,却要遭这个罪。”
但那次行动失败了,普莱斯选择将实验室进行人体实验的事曝光,在舆论的压力下,实验室虽销声匿迹,但紧接着丧尸危机爆发,很难不怀疑是他们干的。
幽灵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周围,关掉通讯器,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无线电,调整频道后说,
“该死,实验可能还在继续。”
【信任危机】
黑暗中的丧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汽车碾成了碎块,没有了尸虫,一路上畅通无阻。
摇晃的越野车里,黛比靠着安娜睡着了,但陈月依旧清醒,吉米的尸体一直在刺激她,还有安全区的清理部队也出现的太过巧合,难道实验室并没有消失,甚至重建在了安全区里?这个可怕的猜想压的她喘不上气,要是和她们一起入住,自己随时会暴露,但眼下安娜和黛比没有更好的去处了,或许可以等安顿好她们再找个机会逃跑。
他们在黎明之前赶回了商场,幸存者不止她们,尸虫帮被剿灭,周围躲藏起来的幸存者开始向军队寻求帮助,幽灵正在等她,他查看了安娜的情况后便安排她们母女优先上车,黛比坐在装甲车的最里面向她招手,她微笑着挥手和她说待会见,但脚步却在慢慢后退,或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你好小姐,借一步说话。”
陈月被吓了一跳,一个金发男人从背后凑到她面前,自然的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陈月想推开他却被一把箍紧,他边走边说,逐渐将她带到人群边缘。
“安全区建立不易,所以任何潜在威胁我们都要排除。”
他说话时的微表情扯动着脸上细长的伤疤,突然他瘪了瘪嘴说,
“你不应该进仓库的。”
陈月突然感觉心脏一抽,全身肌肉痉挛,巨大的痛感从背后席卷全身,一直盯着陈月的黛比发现她突然倒地,焦急的大喊她的名字,幽灵猛的回头,格瑞夫斯正收起电击枪不紧不慢的向车队走来,
“操!你做了什么!”
周围的清理小队立刻举枪将幽灵包围,
“我在收尾中尉,你的实力确实让我们敬佩,这次夜袭任务你帮我们大忙,但人和人之间相处最重要的就是真诚。”
格瑞夫斯跳上车厢俯视着幽灵,用略带遗憾的口吻说,
“中尉,你说的141特遣队其他成员已经遇难这种说法现在有待考证,夜袭任务结束,你留在这吧。”
幽灵被枪口逼退,正要解除他装备的士兵直接被他撂翻在地,格瑞夫斯从车厢里探出头喊道,
“装备留给中尉,反正也没什么用,暗影部队全体撤离!”
车队扬长而去,破晓的太阳照在成堆的尸体上,两个被留下的影子被光线拉长。
陈月调整呼吸恢复感知,以前当小白鼠的时候可没少被电,她非常担心安娜她们,这么恶劣的手段,不知道那个金发男还会对幸存者们做什么……
……
(祝大家节日快乐~)
[授翻]How To Disappear Completely 09(完结)
Relations:Ghost/Roach、Ghost/Soap,前后无意义。
是我看一次哭一次的结尾。以下正文。
————————————————————————
她的眼睛是一种深邃的棕,睫毛浓密,细长而柔软。她慢慢地闭上眼。
当她睁眼时,她一定会望向他。
她不会不望向他。
在那双眼睛里,他看见自己的倒影:手悬在她头前,一把枪顶在了她额前的圆形伤疤上。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她依旧注视着他,放松地,柔和地,眼睛睁得很大。
“好了,快点起床。”
他在淋浴间里待了很久,连水都变得冰冷。他留在黑暗里,只有门缝下露...
Relations:Ghost/Roach、Ghost/Soap,前后无意义。
是我看一次哭一次的结尾。以下正文。
————————————————————————
她的眼睛是一种深邃的棕,睫毛浓密,细长而柔软。她慢慢地闭上眼。
当她睁眼时,她一定会望向他。
她不会不望向他。
在那双眼睛里,他看见自己的倒影:手悬在她头前,一把枪顶在了她额前的圆形伤疤上。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她依旧注视着他,放松地,柔和地,眼睛睁得很大。
“好了,快点起床。”
他在淋浴间里待了很久,连水都变得冰冷。他留在黑暗里,只有门缝下露出一点点光。
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水声响彻耳畔,滚烫的水在他皮表激起一阵刺痛,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呆了多久,但那滚烫慢慢变成了温暖,之后又变得冷到烫人。
他随它去。
他看到门口有一个影子掠过。Soap在门口停了一会,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敲门或者进来检查一下,但最后他在两者之间选择了离开。
Ghost出来的时候,Soap不在厨房也不在卧室。他向外望去,去看车还在不在,接着听见门开关的声响。Soap站在地垫上蹭干净他的鞋,然后走去丢手里拿的空罐头。
垃圾箱是空的,他一定是在什么时候帮Ghost把垃圾扔出去了。
“我刚去车库了。”Soap说。
“猜到了。”
Ghost看着Soap在屋内自然地走动,感觉自己才像是那个闯入了别人家的家伙。
水槽里堆满了碟子和碗。橱柜里什么都没有,桌子上有一副刀叉,摆在一个用过的碗边上,里边的污渍都干结在表面上了。
Soap试图将碗堆挪到台面上,但垢结的污渍让碗和盘子都滑溜溜的,对他的手臂来说直接搬动一大堆东西也有些不现实,所以他只能一个一个地捞出来。
碗里还有水,水底满是沉积的污物。有些东西开始腐烂了。Soap拿起一只盘子,在看到下面那个盘子已经长出霉点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对天长叹了一口气。
他们一起坐在桌边,手里捧着Johnny用一只手泡出来的茶。
“你看到他们干什么了吗?我路上停车去森林里上厕所,但那里已经很难说是个森林了。”
“嗯?”
“公路那边——差不多只剩一排树了,剩下的都是树桩,看着让人毛毛的。”
Ghost缩进椅子。Soap坐在昏暗的厨房灯光下,像是一个从现实的裂缝中析射出来的鬼魂,
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也永远不会离开。
狗坐在门廊上摇尾巴,Soap给了它一大罐吃的,但它已经吃完有一会了,它不敢上来要更多。
一时间只有勺子碰撞杯壁的声音在搅乱沉默,过了一会,Ghost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
“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啊,对,”他的脸歪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你懂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Soap让一切变得没那么痛苦了。
这真是个可怕的想法啊。一阵恶心在他的胃里翻江倒海,就像他正在被追杀,但他的膝盖以脱力跪倒在地放弃了奔逃。
Ghost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依赖感的。为什么他现在想要抓住这一切。
那甚至不只是依赖,在那其中,还有这更可怕的东西。
有天早上,他打开门,站到门框上。Soap正坐在外面,膝盖上放着那个日记本,试着用剩下的那只手画画。他的肩膀绷得笔直,一动不动地坐着,专注地连眼睛都不眨,面色苍白得像是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他转头看向Ghost。Ghost发现,有那么一瞬间,Soap的脸上出现了一些东西,一些Soap每次和他说话时都试图遮掩的东西,一些让人感觉不太舒服的东西。大概是因为它们本不该出现在Soap这样的人身上。
“我做不到。”Soap咧开嘴,一声笑意像泡泡般在他喉咙里爆开。Ghost抬了抬肩,他不太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
“那就别做了。”
“那就没有其他事可做啦。”
Soap其实有的是事情可做:他每天早上都要散步、做早餐、开车去商店买东西。只是他想做的只有画画,但是,好吧,他还没摸索出来只剩一只手该怎么画。
(Soap还把所有的碗都给洗了。Ghost尽量不去想这个。)
“要喝茶吗?”
“当然,谢啦。”
Ghost的卧室门总是关着的,也许是因为合页坏了,也许是因为门框变形了,现在它开关时总是嘎吱嘎吱响,Soap上次在的时候它还不这样的。
门边有个小缝,能看到里面一点点。每次Soap路过或者坐在桌旁的时候,他总会刻意将视线避开——只是有的时候,他会望进去:一道亮光从缝里穿进,打在床铺、衣服、和翻倒的椅子上。
房子里弥漫着一种古老的气味,因为这个房子确实年岁已久,Soap差不多闻习惯了,基本感受不出来。但Ghost的房间里泄出了另一种气息——熟悉,而又不对劲的气息。
有那么几次,Soap想跟Ghost说,“我来帮你一起打扫”或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来替你做也可行”,但他从未付诸行动,他知道Ghost不会答应的(就像他也不会答应让Soap帮忙洗碗一样,但Soap实在忍不了没餐具用了,所以他花五小时包揽了厨房的清洁工作,三个小时洗碗,两个小时打扫剩余的地方)。
作为替代,Soap每天早上都去牵马回来,浸泡她的谷物并确保她吃得干干净净。他在手机上搜索怎么正确地给马披保温毯,因为那些带子交叉的方式和位置太过诡异,花了比预期多两倍的时间他才学会——是这玩意设计得太糟糕了!跟他的手没关系。
下雨天的时候,他还会把她带进马棚,一点一点去洗她腿上肚子上脖子上沾满的泥浆。
他画她,线条止不住地歪,他的手很稳,但线条就是没法像以前那样平直了。
“为什么你不回家。”有天晚上,Ghost这么问道。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沉默漫长而遥远,一种负罪感包裹住了Ghost,他开始提醒自己他从未邀请过Soap来到这里抵消那种愧疚。
Soap试图想出一个用于遮掩的打趣,但他花了太久,所以他最后说出了实话:“他们不会喜欢我这个样子回去的。”
“什么样子?少了只手臂?”
Soap笑了。
“简单点讲,他们不知道该跟我说话,也不知道该跟我说些什么。我不回去反而对大家都好,你明白吗?”
“可以想象。”
Soap几天前去了趟商店,提着东西回来把冰箱和食物储藏室都填满了。他们坐在一起,吃Soap做的饭——苏格兰菜,Soap跟Ghost说,是他妈妈以前经常做的那种。
“你呢,还有其它家人吗?”
Soap吐出这个问题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似乎他已经想了很久。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你说是在曼彻斯顿没有了,但其他地方呢?”
“没有。”
“好吧。”
每天早上,Soap会去跑步。
狗一般在车库里睡着,看到他跑过就会跟上去,跟着他跑到公路上、森林里,穿过田野间的小径。
他看着太阳升起,天空被一片橙色浸染,颜色浓烈得如血一般。清晨,灰色的雾气总是笼罩在大地之上,像是彼岸的云因为天空的热烈而落了下来。
他会在几小时后回去,大汗淋漓一身湿透,给狗喂点水,然后自己灌掉一整瓶。
洗澡时的水流声总会吵醒Ghost,但Ghost也懒得离开房间,他会趴回去接着睡觉。
“还疼吗?”
Ghost看着Soap给自己的断肢截面抹按摩霜。
“嗯哼...有时候我会抽筋,痛得要死。”Soap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因为这个笨蛋以为那只手臂还在那里。”
有时候,Soap的大脑会以为他的手臂被扭到了某个不可能且不舒服的位置上,但他的手臂实际上已经不在了。
他站在镜子前,假装把他的手臂推回了原位,发现那阵疼痛真的因此停止的感觉还挺惊人的。
他跟Ghost说这件事的时候还用其它小故事打断了自己——关于他是怎么因为服药便秘了几个星期的——他说这是迄今为止最糟糕的部分了。
当Ghost睡着的时候,他其实没有真的在“睡觉”。
大多数时候,他醒来,跟没睡过一样累得不行,连自己做了什么梦都记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肯定又做了噩梦。
这种感觉像一块水泥板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整个早晨都没法起床。
以前常有,现在可能更糟,无论在小时候还是在军队,情况都是一样的——疲惫永远不会消逝,意识永远徘徊在睡眠的边缘。
晚上,他听到Soap挪去厨房:他悄悄地打开水,装满了热水壶。
咔哒。
Ghost想象Soap坐在桌旁,手里捧着一个冒热气的马克杯。
他本可以很轻松地走出去,说句“怎么不给我也泡一杯”,但每一块肌肉都硬地像块钢板,拒绝移动一分一毫。
他其实不太记得小时候感受过的那种内疚和恐惧了。很多年之后,他才意识到,他的逃亡没有逃到他想象中那么那么远的地方。
有些日子,那些糟糕的情感没有找上门的日子,他能体会到往日体会不到的幸福,但这转瞬即逝的欢欣,就像一个充满嘲弄的提醒,提醒他生活本可以这样美好,而在这之后,等待他的依旧是更残酷和冷漠的现实。
如果他不曾见过美好,他本可以忍受黑暗,而短暂的阳光让他的荒凉变成了更新的荒凉。
夜晚到来的时候,门后空无一物,窗户也可以被封上:世界再一次只容得下一张破旧的床和一堆脏乱的衣服。
他又回到了童年的曼彻斯顿。
这就是他所能做的全部。
天气越来越冷,天黑得也越来越早,太阳每天只从云层里冒出头几个小时,大多数时候Ghost都不能醒着看见它,于是每个夜晚都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允许了这种颓唐继续存在下去。
“你上次出门是什么时候了?”
Soap的牛仔裤破了一个洞,看上去脏兮兮的,衬衫上也沾满了干草,右边袖子被打成了一个紧紧的结。
狗在Soap的允许下跑进了屋子,趴在那嚼她的干鹿皮。
Ghost盯着他沉默了很久,眼都没眨一下。
“什么时候。”Soap重复了一遍。
“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啊,我就是问问。”
这种情况就像泄露的石油在湖面上漂浮,来来去去,但总留有那么一丝空隙让人呼吸。
他还年轻的时候,他想过这种症结究竟什么时候会结束。现在想起来,幸好他还是个青少年的时候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否则他一定会在十七岁前真的把自己结束掉。
“几个月吧,我也不记得了。”
“对不起。”
“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忙。”
“你想帮我?”
“不...我倒是想。”
“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们已经谈过这个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个?!”
“你知道为什么的。”
“噢,这就是你来这的原因?”Ghost的语气了带上了一些嘲弄,“你尿布都没摘就想着参军就是为了这个?想帮我?”
“去你妈的,”Soap说,“这话太过分了吧。”
Ghost呼出一口气。他都没注意到自己抬高了音量。
Soap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就合上了,似乎在深思熟虑着什么。
直到想好了自己要说什么,Soap才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看向Ghost,Ghost也静静地看着他。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我很高兴自己认识了你。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要求更多,但是——”
衬衫的袖子现在被放下来了,在Soap伸手去挠自己脖子的时候,贴在他身上一晃一晃的。Ghost没让他说完。
“但你就是在要求更多。你以为你是个来救人的心理医生,但你自己脑子也有问题。”
Soap笑了。
“我不是为了你才来这的。每次我来,我其实都指望能发现你已经死了,就好像我他妈在等着你自杀一样。也许这对大家来说都是种解脱,因为这样我就不用在意了。”
“原来这就是你想说的。”
“听着,”Soap继续说道。Ghost突然发现,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某个时候,Soap已经贴近了他,“我不在乎你会不会...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继续任由自己腐烂下去,但事情永远不会因此变好。”
“我也不想让它好起来。”
Soap沮丧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Ghost:“好吧。”
他以为,在这一刻到来时,他一定会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但他却发现自己在等待着,甚至期待着再梦见Roach,而那些梦境再也没有造访过他。
Soap一身湿漉漉地从晨跑回来。雨已经下了好一会了,一直没停,他肩上搭着毛巾,在行李箱里翻找着干净衣服。
他来了已经很久了,但他一直没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
“你在等我把你赶出去吗?”Ghost问道。
“你会吗?”
“不会。”
“我不这么觉得。”
“你知道在哪有个空衣柜的,对吧?”
Soap从行李箱上抬起眼,看向他点了点头:“知道。”
Ghost离开了。Soap挑出一件衬衫扔在一个彩色药片盒上,关上行李箱,把它推到了沙发边。
他们一起看电影。
Ghost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电视了(也许几个月,也许自从Soap上次离开后),Soap只把音量拨到二十,即便如此,这也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栋房子里最热闹的时刻。
这是一部他们之前看过的电影,Soap像之前一样,把上次笑过的笑点又乐了一遍。这给了Ghost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那些空虚的往日重现不一样,这一次,他感受到心安。
他在中途睡了过去,Soap没有把他叫醒。半夜,他在沙发上醒来,花了一段时间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哪。Soap以一种看上去不可能好受的姿势蜷着,头靠在扶手上,面容温和,呼吸平稳,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Ghost慢慢起身,揭下身上披着的毯子,挪回了自己的卧室。
“有人搬进了他们的房子。”Soap拿着购物袋回来的时候这样告诉他。
“你看见他们了?”
“没,”Soap摇摇头,“只看见有车停在门前。”
“不错。”
“你有跟新邻居说过话吗?”Soap问。
“没有。”
Ghost过去帮忙卸货。冰箱和食物储藏室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充实,Ghost都奇怪Soap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搬回来的。
“噢,”Soap说,“也许你该试试跟他们打个招呼。我可以去找他们的电话号码。”
几周后,Soap从镇子里回来,把一张纸条递给Ghost。
Ghost差不多要把那码事给忘了,毕竟Soap也没保证自己真的回去找新邻居的电话号。现在纸条躺在Ghost手里,他依旧觉得给邻居打个电话不是什么好主意。
“为什么我要给他们打电话。”
Soap翻了个白眼:“他们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Ghost最终没有打出那个电话,但他也没丢掉那张纸条。
在Ghost的脑海深处,一直存在着一个单选题。这个单选题就是他能成为最优秀最顶尖的士兵,以及他能独自一人把工作完成得那么出色的原因——只有死亡值得恐惧,但如果你想要的就是死亡的话,呃,那就,好吧...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呢?
最终,你要么死,要么活,而Ghost还是不幸地活了下来。尽管对任何人来说,生活都是一条向死而生的单行道。
幽灵把上面的想法跟肥皂说了一些,比如:
“我从来没想过我还要处理这些生活的狗屎,我从来没想过我能活这么久。”
那本该是个玩笑,而不是一段对话的开头,但自白就是这样开始了。
Soap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
“我明白,”他说,“我也一样。”
他又说道:“如果不是我粗心,这本来不会发生的。”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断臂:“我本来以为那颗炸弹会直接把我炸死。”
“没有那根手臂你看上去更顺眼了。”
“摘了面具的你也更顺眼。”
“我知道。”
Ghost看向Soap,不知是因为他的语气还是眼中的神情,Soap疑惑地挑起了半边眉毛。
“证明一下。”
“你已经看过我的脸了,你在本子上画过。”
Soap决心忽略掉打脖子根蒸腾上来的热度:“我想确认一下我没画错。”
他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得出来——Ghost的表情在面罩下变柔和了。
于是他伸出手去,勾住Ghost的面罩边缘,慢慢地把它拉起来。
他的手指贴着Ghost的脸滑动,面罩被摘了下来。Soap看着Ghost的眼睛,他们站得太近了,他和Ghost正在呼吸同一片空气。
他的拇指抚过皮肤上那些凹凸不平的沟壑,锯齿状的疤痕被永远留在了那里。
“操了...兄弟,”Soap感慨道,他的目光不再落进Ghost的眼睛,而是向下滑去。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你——这些疤痕,它们是怎么......”
“我自己划的。”
“你真是个疯子,天哪,Simon,操他妈的上帝。你用的什么?”
“拆了把剃须刀。”
他可以用舌头在另一面感受到脸颊上的伤疤。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把皮肤撑得很紧,刀刃是那么轻易地就刺透了他的皮肤。
右边脸上的疤痕当时也出了很多血,但不像左边脸上的那样深,没有下死手的原因是他当时没摘掉浴室里的镜子,他能从上面看到自己的脸,看着数十年来的痛苦和空虚从血里涌出来,直到空虚重新填满他。
他的盥洗台堵住了。水排得太慢,没有被冲掉的血块就这么干涸在丑陋的灰白色瓷砖上。事后他一直没去清理那个台子,他还以为这个台子会因此变成棕色,但那些血渍最后还是自行脱落掉了。
大多数伤疤都恢复得不错。也许是因为它们都不像手臂上那道疤割得那么深——除了那两个——也许是因为有面罩护着它们,等它们长得差不多的时候,Ghost没法拿手再把它们挖开。
Soap的视线停了很久,终于继续向下挪去,他的手指也跟着滑进Ghost的衬衫袖口,尽可能地探了进去。
“这不是任务过程中受的伤,对吗?”
“对。”
“你现在还这么做吗?”
“偶尔。”
Soap用拇指蹭着Ghost的手腕,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Ghost低头看向他们皮肤相贴的地方,轻声说道:“问题太多了,Johnny。”
他不再梦见Roach了,那些记忆逐渐远去,只剩下一点微弱的闪动,在他的胸口,而非脑海中。
他不再梦见Roach了。但他梦到:
他锁上房门,拿着步枪走向田野,狗跟在他的身后。
他一直向前走着,夜色转变为清晨,灰色的雾笼罩着前后的一切,他坠入一片雾的沼泽。在某个时候,狗停了下来,坐在雾中没有再站起来,但Ghost依旧在向前走。
他走进森林,他将步枪顶在地面和自己的下巴之间,顶在那个软骨和软组织交缠的地方。枪管很冷,他手指平稳,冷静地扣下了扳机。
一切都结束了。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然后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有一天,Ghost醒来,他发现自己耳边的嗡鸣消失了,它渐渐地退出了他的脑海,这一次,Ghost没有再试图去把它找回来。
世界好安静。窗外的天空万里无云,是一片纯净的白色,然后那些白色慢慢地飘落下来,把在其之下的大地,也变成一片银白。
Soap坐在桌后,他在看书,在Ghost走进客厅时,他看向了他。
“早上好啊。”他说。
“下雪了。”
“是啊,”Soap点点头,“外面真的很美。”
雪在他的脚下发出嘎吱声,他站到门外的露台上,视线沿着远处如浪一般的原野望去,一直延伸到天空与地面交界的地方。
太阳被挡住了,但阳光给所到之处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能感觉到Soap在背后看他,他回过头,Soap正站在门边,他回过头,正好撞上Soap的眼睛。
Soap往随便一个方向偏了偏头:
“想出去散步吗?”
那只狗跟在他们身后。它的毛已经随着时间流逝变长了,长成了一层柔软的绒毛,不再像以前一样散布成松散的斑块。狗紧紧地跟着Soap,当他们停下时,她也会在Soap脚边站定,抬起头看向他。
Soap伸出手去拍她的脑袋。
“我很高兴你还是把她留下来了。”他说。天很冷,Ghost可以看到他呼出的白气。
“她是条好狗。”
他们走过树林和池塘,池塘现在一定结冰了,接着他们爬上山丘。
很奇怪,他以前从未这样想过,但现在他看着展开在他面前的景象——他的房子,那个湖泊,环抱着山脉的林线,有点蓝的天空,一片洁白无人触及的地平线,空无一物的几英里开外——他突然醒悟了一些东西。
Soap顺着他的视线远眺,过了一会又望了回来。Ghost没有看Soap,他深呼了一口气,才回头,看向Soap的眼睛。
“如果我把一切都忘了,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他问。
Soap花了一会才想好自己该说什么。
“你不会忘的,”他说,“但你也没不必去重蹈覆辙。”
“我不能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的意思是...它确实发生了。我不知道你具体在说什么,但我不是说你必须假装一切都没发生,我只是想说,你没必要为之一成不变,生活可以继续,你明白吗?”
“我不想那样。”
天气很冷,但他能感到自己的眼框在发红发烫。Soap撞了撞他的肩膀。
“生活总会向前,一切都会没关系的,伙计。”
山脚下,马匹抬起头看向他们,然后开始向他们走来。她的鬓毛和毯子顶上都覆了一层雪,和她厚重而蓬松的毛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阳光在她身边打下,让她看起来像顶了一个光环,如同那远方金光熠熠的雪。
“嗨。”Ghost轻声说道。
她靠近,将温暖的鼻息洒进他的手掌里,他用另一只手缓慢而柔和地抚摸她的脖颈,感受着掌心下传来的柔软与暖意。
*
*
他们站在能够俯瞰那座豪宅的位置。Roach拨回枪的保险,发出“咔哒”一声。
“你退役之后,想去做什么?”
空气很冷,但阳光很明媚,天空湛蓝无云,一片纯然的静谧与祥和。然后Ghost回答道:
“我不知道。回曼彻斯顿吧。”
“为什么?”
Ghost耸了耸肩,他还没细想过这些,又不可避免地想过太多,这种事逃不了的。
“我只知道那里了。”
Roach转着眼睛,在脑海里组织着他想说的话。
“我觉得,”他开始说道,“你没必要为之一成不变呀,你明白吗?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比如?”
Roach也耸了耸肩,接着指向面前的豪宅,湖泊,森林和群山。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住在这种地方。你呢?”
在面具下,Ghost轻轻地笑了起来:
“去开个农场吧,也许。”
[授翻]How To Disappear Completely 08
Relations:Ghost/Roach、Ghost/Soap,前后无意义。
六一儿童节快乐!庆祝节日决定两章一起发了!下一章应该在五分钟后!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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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杀死那只鸡的东西是什么,它最终都扩散出去了。鸡鸭们一夜之间全部上了西天,毫无征兆。
这倒是少了一件家务要忙。过了几天,Ghost又开始拆掉那些鸡舍,其实这个没什么必要,但他平日里也实在没什么事要做。
他开车经过邻居的家,只看到一栋有着空洞眼睛的尸体矗立在黑暗中,那里已经了无生气。
晚上的时候,他仰望着天花板,紧紧维持着自己的意识,仿佛试图抓住自己流逝的生命,但他的...
Relations:Ghost/Roach、Ghost/Soap,前后无意义。
六一儿童节快乐!庆祝节日决定两章一起发了!下一章应该在五分钟后!
以下正文!
————————————————————————
无论杀死那只鸡的东西是什么,它最终都扩散出去了。鸡鸭们一夜之间全部上了西天,毫无征兆。
这倒是少了一件家务要忙。过了几天,Ghost又开始拆掉那些鸡舍,其实这个没什么必要,但他平日里也实在没什么事要做。
他开车经过邻居的家,只看到一栋有着空洞眼睛的尸体矗立在黑暗中,那里已经了无生气。
晚上的时候,他仰望着天花板,紧紧维持着自己的意识,仿佛试图抓住自己流逝的生命,但他的手最终松开滑落。
他昏睡过去,又在几个小时之后的午夜醒来。
半梦半醒之间,他走向厨房,他期待着自己能看到Soap坐在那里,手机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但厨房里只有一片空茫的黑。
Ghost给自己泡了茶,坐在Soap坐过的地方慢慢地喝。
Soap把牙刷留在了他们共用的浴室里。Ghost一直想把它扔掉,不知为何他一直都没这么做。
那晚他在沙发上睡着。
窗户之外,天空开始泛白。Ghost起床走向谷仓,那只狗跟在他的身后。它通常不会靠Ghost这么近,它通常甚至不会跟着Ghost——它通常会待在Soap身边。
他把山羊和绵羊放出去。狗坐在谷仓门外,是Ghost让它留在那的。Ghost对它表现出的警戒有一半原因是担心它会在那些动物周围捣乱,但那条狗看上去意不在此。鸡鸭已经死光了,那些羊,它也没能力去吃。
他在车库里翻出那张鹿皮,给狗做了几个类似狗咬胶的小玩意。
他看着它叼着那些小玩意咬来咬去,然后,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他起身走向那条路旁的铁轨。
Johnny离开之后,他不再走向过去常去的森林和牧场,而是开始沿着这个方向散步。
他看着最后一点阳光消失在天际线之下,天光给这片地方留下了不同寻常的奇异色彩,在这里,他找不到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生命。
何等渺小,全然孤独,这样的感受,几乎能让他忍受再多活一天。
他醒来,Roach腐烂的尸体躺在他的身侧。
“嗨,”他说。他声音轻轻地融进夜的黑暗中,“Gary?”
他睁开眼,视线迷蒙,记忆模糊,一种脆弱感油然而生。阳光温和地照进窗户,尘埃的斑点在光线中浮游,仿佛时间凝结在这一刻。
无论在这之外发生了什么,那都只是一场噩梦。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手被炉子烫伤了。
他的身体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条件反射地弹开,或者这也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意外,他的手早就感受到炉子散发出来的热度了,是他的意愿战胜了他的本能。
烧伤挺严重的,掌心留下了许多淡黄色的水泡。他将手浸过冰水,再用纱布包扎好,两周之后,那里只会留下难看的伤痕,和永不消逝的麻痒。
*
*
天太冷了,他都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了。
他梦到面具被从自己的脸上摘下,露出他的背颈,他的下颚和他的唇。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Ghost更常摘掉自己的面罩。这是少有的,能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想一头笼中困兽的时刻——也许是因为Gary看他的眼神,他只是笑一笑,然后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仿佛他摘下面具只是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
有时候,Ghost会坐在Roach对面,一手拿着面具,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杯茶或者一堆文书。Roach看向他的目光总是那么柔软。
Ghost觉得Soap知道了什么,因为Soap向来和他们走得很近。
(虽然他自己还是个新人,Roach也刚刚加入不久——但他们三个的关系好到就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Soap从不打听,所以Ghost也觉得没什么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的必要,但他们心照不宣。
事情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解决了,就像他们之间惯常那样。Ghost人生第一次对现状感到满足,虽然有些日子,他在Roach身边醒来,他依旧能感到火星在他的骨缝里蔓延。
像这样的夜晚,他会睁开眼,听着Roach浅淡的呼吸,默默倒数早晨还有多久才会到来。
毕竟生活仍要继续,如果他能就这么忽略那些挥之不去的想法,也许他就能假装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了。
(尽管那些想法依旧藏在房间的阴影里、被子的褶皱里和他自己的大脑中——不断地提醒着他,这些美好都只是暂时的。
他知道多少或记得多少都不重要,因为那既不是梦,也不是现实。
它是每秒钟只会下滑一毫米的的车,总有一天它会撞翻面前的人。一切缓慢但不可避免。)
*
*
几周之后,Ghost走进商店,发现自己抓起了一盒鸡蛋,他想起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这样来买过鸡蛋了。
自己冰箱里一个鸡蛋都没有,这个想法连带背后的事实,突然变成一种古怪的惊喜,塞进了Ghost空洞而不适的胸腔。这感觉很不对劲,就像一块切割失误的拼图块,它没法契合整块拼图,但它确实唯一合适的那片了
回家的路上,他看到有栋房子的栅栏上钉了广告。他在商店也看到了同样的广告,但当时他没仔细瞧,现在他只能等红灯变绿,所以他多看了两眼。
他读着广告上的文字和电话号码,然后他的目光漫游向作为背景的房屋。
对这个镇子来说,这栋房屋有点太光鲜亮丽了——如果说Ghost的农场还有一片灰暗的天空和一片更灰暗的田野,那么这整个镇子就是一个死气沉沉的黑洞,里面只有几座陈旧的建筑,看上去比他空荡荡的原野还让人难过。
房子后面有个小谷仓,干净洁白,看上去像昨天刚建好的。
他回家之后打了广告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他只问了几句,但这位女士问了几十句回来,感觉像是某种面试。
她听上去很年轻很友善,但她的语气也很公事公办,就像她曾这样做过成千上百次一样。她说她和她的妻子下周可以过来看看。
当她们来把绵羊赶进卡车时,她们的朋友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怀疑地打量着Ghost。早在人来前Ghost就把自己的面罩换成了普通的医用口罩,看来这也没能削弱他的存在感。
“它们看上去很健康,”她们说,“如果你不改变主意的话,下个月我们可以再来把山羊也带走,我们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她们带着装满绵羊的卡车离开了农场,农场就这样变得半空了。
*
*
Roach用手撑着枪管,枪托紧紧地抵在他的肩上。Ghost这会应该用望远镜观察情况的,但他还是望向了Roach,看着雪在他肩上融化。
“你知道吗,”Roach说着,目光还是专注地盯着瞄准镜,“感觉我好像以前来过这里,你能懂吗?”
“你昨天确实来过这。”
“不不不,我是说,”Roach突然把目光转移到Ghost身上,“我好像来过这,很多很多年以前。”
他感到一阵冰冷的寒意袭来,他的骨头开始隐隐作痛,那是一种久远到无法确认来源的疼痛。
再过五小时,太阳就会落山,而天空中...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Roach耸耸肩,“只是随口一说,”他的眼睛从Ghost身上挪开了,“我还以为Price会让Soap会跟我们一起来呢?”
“这个任务不需要三个人。”
“它可以需要啊,如果Soap真的在这的话?”
几小时之后,他们在基地大门口见到了Soap。那时天已经黑了,Soap藏在树后面,悄悄咪咪摸到了他们身后,Roach被吓得当时就把枪顶到了Soap脑门上,Ghost伸手慢慢把枪口压下去。
“别紧张,开个玩笑。”Soap嘟囔道,走到他们身边。
“只是出于谨慎。”
*
*
他还没把鸡舍拆完,他刚弄掉食槽和用以栖息的杆子,鸡笼外头的铁丝网开始拆了一半,像剥了一半的兽皮悬挂在骨架外头。
看着自己亲手建起来的东西慢慢变成一具木头尸体,说实话有种古怪的满足感,就像看着卡车拖着那些熟悉的动物离开一样(他已经可以通过它们脖子上和膝盖上的斑点辨认哪只是哪只了),他并没感到有多伤心。
一切进展说慢不慢说快不快。
他象征性地收了点钱,又把山羊们也卖了出去,那时已经是春天了,马匹的状态也已经足够好了,可以一直待在外面不用他操心。
后来,他一天只会偶尔出去车库给狗喂点吃的。
再后来,他再也没出过卧室。
*
*
这一幕常常出现:一栋房子,一片森林,他把Roach拖到安全地点,在着陆的直升机旁,他的反击总是不够快。
然后,他意识到,他一直在等待的结局,终于来了。
Soap的手环绕在他脖子上的疤痕。
Ghost的整个左侧身体看上去像山川的等高线地形图,上面的伤疤红肿明显圈圈绕绕,因为他一直不允许它们长好。
Soap和他睡在一起,在Ghost更早醒的那些清晨,有那么一两秒,他会以为睡在他身边的是Gary。
如果要问他对现状有什么感觉,他只会想起他父亲带回家的动物被蝇虫活活吃掉的场景。他想知道为什么Soap会留下来。
有时他想问,但他从未问过。
“早上好。”Soap说。
Ghost觉得他知道些什么,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Soap看向他,眼神中的温柔熟悉得令人作呕。
*
*
又过了几周,农场终于变回了Ghost刚搬进来时的样子。
盘子堆砌在洗碗池里,长满霉菌,水也无法流走,只能灰沉沉地囤积在槽中;旧澡帘上长上了绿绿棕棕的蘑菇;挂澡帘的架子早就掉下来了,Ghost一直懒得去把它修好。
脏衣服就这么在洗衣房堆积成山,他穿着去拆除鸡舍的衣服甚至还压在里面,他可能已经有一两个星期没换过衣服了,但他就是,打不起力气去处理这些事情。
床单沾满污渍,房间里总是很暗。
他想起他的母亲。
在她去世前不久,她生病了,病得很重,连床都下不了。他会给她端水,试图喂她吃点东西,但他还不够强壮,没法撑着她去洗澡或者换衣服。
她的年纪还远远说不上老,但她看上去就像老了二十岁。她非常虚弱,面色发白,力气只够说:“谢谢你,亲爱的。”因为床上很脏,整个屋子都散发着难闻的气息,汤米甚至不愿意进这个房间。而他们的父亲是在她终于感觉好些了之后出狱的。
每一次,出于羞愧和尴尬,她都会让Simon离开,但Simon总是会留下来,继续照顾她,因为她是他的妈妈,他的世界里只容得下那个房间和那张小小的床,哪怕一切只维持了一小会。
他不常想起那段过去和他的母亲,但留在他记忆里的母亲看上去总是那么孤独,尽管家里住着她的孩子,她的丈夫,还有她丈夫带来的一堆狐朋狗友,但最终,她还是在孤独中死去,没人在意过她。
她如此消逝,就像那匹马、那只狗、那群羊和那群鸡鸭(这个确实死了,而且活得比预期还长)也终将如此消逝——他们想要的是活下去,自己想要的却是能拥有和他们一样的结局,这样的期盼一定是错误的吧。
但是...
有天早上,Price给他打电话。
自从Ghost离开以后,他们就再没说过话,Ghost花了好一会才认出那是Price的声音。意识到这点时,一股不安自他胃里泛了上来,他试着不去多想。
“还活着吗,Ghost?”
Ghost知道这种语气,Price通常会用它来传递一些坏消息,但这次不是,所以他轻呼了气。
“很不幸,是的。”
电话那头的Price笑了起来,接着沉默了片刻,他在想自己该说些什么。
“听着,孩子,”Price开始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没和我们一起工作了,我也不是来劝你回来的,但我们已经认识了那么久,我希望你过得好。”
“我过得不错。”
在窗外,他一直敞开着的窗外,狗正在哀叫。
“你怎么样?”
“就像我刚说的,”Ghost答道,“很好。”
短暂的沉默。
“Laswell怎么样?”
Price哼了一声:“她挺好的。”
“Soap跟我说你都没人可以聊天了,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他几乎能看到Price脸上的表情——那种对一些人或事嗤之以鼻,不屑地翻翻眼睛的表情。Price的年纪已经不允许他做这样的幼稚表情了,不过,他面对的事情好像也没成熟到哪去。
“不如你来陪老头子聊上一会。”
“你终于承认了。”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床单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心点,Simon。”
Ghost笑了一声:“不会有下次了,长官”
Price也笑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段沉默。
“就不继续打扰你了,我还得回去工作,”Price这么说道。但今天是周末啊,Ghost想到,“随时打电话给我,Simon,如果你需要什么的话。我说真的。”
他怀疑Price其实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对方没有说出口,于是Ghost挂掉了电话。
这是个小小的插曲,一个足以在他们关系中留下裂痕的插曲。
有一天早晨,或者深夜,或者傍晚——时间对他来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天总是黑漆漆的,Ghost醒来后,盯着天花板走了神。
他看着天花板上那些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的褐色水渍,和蜘蛛网般的裂纹,思考着,这两三年,或者四年来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漫长的哀悼。
这就是他没有回曼彻斯顿的原因,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只要没有人在他身边,时间的流逝也就无法被测量,那他也就不需要面临什么改变。
一切都不用变得更好。他也永远不必继续前进。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想,也不是第一次觉得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真的有个人能去怀念肯定更简单一点,就算没有坟墓,也有一段真实的回忆,比如那对老夫妇和他们的儿子。
这个想法在他心底翻起无数丑陋的情感。大多数时候,他甚至记不起他的脸了。
*
*
“我能看吗?”
Soap猛地盖上刚还在翻的日记本,Ghost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在躲着看色情杂志,直到他注意到Soap夹在手里的铅笔和手掌侧沿的黑色铅印。
“不能。”
“这是命令。”
Soap露出一个很恼火的表情,不过还是把日记本老实地递了出来。
“我在开玩笑。”Ghost没接,但Soap也没把手收回去。
“我知道,”他说,“没关系,你可以看。”
日记本已经被用了一半。头五页有的是素描,有的是完整的画作,阴影和细节都处理得很好,一眼就看得出来花了很多时间去雕琢。随着日记本的翻开,笔触就开始变得仓促起来,仿佛以前Soap绘画里的精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Price的胡子;养在基地里的军犬;可能是Soap的房间,Roach穿着牛仔裤和运动衫坐在角落里,没戴面罩(当然没戴——Ghost是唯一一个在非工作时间戴面罩的人,他们经常拿这个开玩笑)。Roach的脸只用了寥寥几笔,但每一笔都那么恰当,让人一看就看得出那是Roach。
在这之后没再有描绘Roach面容的画了,只有Roach靠在Ghost的背后,或者他们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讨论。即便有着设备和距离的阻隔,他们之间的情感也很明显。
这不是第一次Ghost觉得像是在旁观自己的生活,但这一次确实有哪里不同。
“画得不错。”
Soap笑了:“谢啦。”
*
*
距离上次他开车出去已经有一个月了,那次他不小心扎爆了一个轮胎,情况糟得他差点得靠推的把车推回家。他车库里有修车需要的所有工具,不过呢,好吧。
在他的无所事事中,时光如水般流逝。
有时候他会想要不要给Mark和Lucy打个电话,他想问问Roach被埋在了哪。他其实可以去镇上,用图书馆里的电脑查查讣告,不过,他的车坏了,打电话就成了没必要去修车的又一个理由。
有时候他梦到火。有时候他梦到Joseph的腿从沙发下伸出来。有时候他梦到自己为了躲避父亲也藏在沙发下面。很少很少的时候,他梦到Soap和Roach(只是梦和突然冒出的回忆不太一样,Soap的眼睛太亮太亮,而Roach终于有幸变老)。
他听见狗在窗户下哀鸣。他从未回应过。他有时会走去客厅蜷缩在沙发上睡着,最终他也不这样做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嗡鸣不绝于耳。
有时,他以为它已经消失了,但当他仔细去倾听和寻找那熟悉的音色时,它还是会在那里,它永远会在那里,在他意识的角落里。
有时,它变得非常非常大声,大到Ghost觉得自己可能永远听不到其它声音了。在以前,为了摆脱这阵嗡鸣他会愿意做任何事,但现在?
就像有只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那样,它给了他一种古怪的安慰。
他用毯子把脑袋捂住。
Soap一只衣袖空空荡荡的。
“你终于结婚了?”
Soap拉着他的肩膀把他翻回来:“什么?”
Ghost不想被翻回来,阳光快把他的眼睛闪瞎了。
“那是谁牵走了你的手?”他说。
“去你的,”Soap哼了一声,“你脏死了,你知道吗?还有那匹马,她快饿疯了。你知不知道你他妈都在干什么啊?”
隐瞒
他们x月清(可带)
你接过子墨递过来的水瓶,再这样烈日当头的天气,水瓶冰凉的触感,你迫不及待地接过来想要打开它,随后大口饮用。
手腕微微用力,疼痛感蔓延全身。
“嘶——”
“嗯?”
子墨看向你,还好你的表情从刚刚的吃痛恢复成了正常,你把水瓶塞到他手里,他接下,不解地看着你,在他的印象里,你好像酷爱这种饮料,现在怎么又不喝了。
“怎么…不喝?”
你无语地看着他,“我让你把它打开。”
子墨没有回话,轻松地拧开瓶盖又递给你。你接过水,大口畅饮。此时你早已汗流狭背,这冰镇饮料来的刚刚好,就像上天派给你的救星一般,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在心里给子墨点了个赞,真够有贴心的。
“你怎么...
他们x月清(可带)
你接过子墨递过来的水瓶,再这样烈日当头的天气,水瓶冰凉的触感,你迫不及待地接过来想要打开它,随后大口饮用。
手腕微微用力,疼痛感蔓延全身。
“嘶——”
“嗯?”
子墨看向你,还好你的表情从刚刚的吃痛恢复成了正常,你把水瓶塞到他手里,他接下,不解地看着你,在他的印象里,你好像酷爱这种饮料,现在怎么又不喝了。
“怎么…不喝?”
你无语地看着他,“我让你把它打开。”
子墨没有回话,轻松地拧开瓶盖又递给你。你接过水,大口畅饮。此时你早已汗流狭背,这冰镇饮料来的刚刚好,就像上天派给你的救星一般,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在心里给子墨点了个赞,真够有贴心的。
“你怎么,到夏天不行了,连瓶盖都打不开了?”子墨调侃道。
“放屁。行得很,太热了,我懒。”
子墨凑到你耳边,他语气中略带调侃的意味,“不行了,让我来给你打打气。”
“嗯?那还不需要,我气足的很。”
“有需要,欢迎随时找我,我有打气筒,随时待命。”他嘴角浮现一抹微笑,你耳尖微红,推了他一把,可能是稍微有些用力,手臂又隐隐作痛,你下意识地收回手,甩了甩。
“干嘛?手痛?”
“怪你,太重。”
“你和我运动一下,就不重了。”
“去你的。”你白了他一眼,他脸上是打趣得逞的坏笑。
一个飞盘朝你的方向飞来,子墨伸手帮你挡下了飞盘。随后柯尼格跑了过来,拿走了飞盘。他满头大汗,很显然已经在这烈日之下玩飞盘很久了。
“诶,是你们。”
“我们来走路。”你笑着说。柯尼格扬了扬手里的飞盘,随后手指远方,你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虎正在向你招手,还有幽灵和鬼。
“我们在这里玩飞盘,你们要不要加入?”柯尼格向你们发出了邀请,你下意识感受到了手臂上的伤在隐隐作痛,刚想表示拒绝,子墨却拉着你,“好啊!正好活动一下!”你就这样,被迫加入了这场游戏。
“刚刚月清瓶盖都拧不开。”子墨说道。
“呦呵,难得。那他今天飞盘肯定玩不过我。”虎说道。
“瓶盖都拧不开?会不会是天太热了?身体不舒服?”鬼有些关心地皱眉看向你,你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别听子墨瞎说,我就是懒得开。”
鬼点点头,随后飞盘从柯尼格手中脱离,朝你的方向飞来,你顺手接下。手腕用力,疼痛席卷而来。你皱了皱眉,不过这种微表情不易被查觉。随着飞盘脱手,疼痛感再次出现,这次疼得更加剧烈。
你甩了甩手臂。
你想是不是当时紧急处理不够到位,才使得更加疼痛了,想着等会回去看一下。但是此时此刻,你要咬着牙坚持和他们玩完这局飞盘游戏,还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你的异样,你默默地忍着疼痛,和他们玩着。
等到飞盘再次飞来,你早就衣衫湿漉漉地贴着身,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往下掉。其他人都没有像你这样出汗,子墨看着你,微微皱眉。
你自以为自己看上去依旧正常,但你没想到的是,你的嘴唇发白,整个人脸上无一点血色。你用手撑着腿,伤口的疼痛感早就退却,现在你只感觉自己浑身乏力,你为了显得不那么突兀,于是想和他们说自己到一旁休息。
话语还未出口,你却眼前一黑。
子墨看着倒在地上的你,焦急地跑过来。站在你身边的柯尼格抢先一步,把你从地上抱起。隔着衣物,他都能感受到你正在发热,滚烫的身体。他皱着眉头,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你应该是中暑了。
“他怎么样?”幽灵关心地问道。
“正在发烧,身体很烫。”
幽灵摸了摸你的额头,他也感受到了你的体温。
“不会是中暑了吧?”虎问道。
“不知道,先带他回家吧?回家可以好处理一点。”
他们把你放在床上,你正在发着高烧。子墨拿着脸盆接了点凉水,把毛巾打湿。虎看着子墨,有些疑惑不解。
“把他衣服脱下来。”子墨对着虎说。
虎哦了一声后,照做地把你的衣服脱了下来。子墨用毛巾擦试着你的额头,突然鬼打了子墨一下,子墨诧异地看向他。
“不是中暑,他需要医生。”
鬼指了指你的手臂,子墨也看向你的手臂。
血迹斑斑的纱布缠绕在你的手臂上,因为汗液打湿的原因,纱布微微泛着黄。鬼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带着血污的纱布从你的手臂上剥离,随后被潦草处理过的伤口展现在他们面前。
“伤口感染了。”幽灵说着。
“嗯。”
等你清醒的时候,你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感觉到你的苏醒,柯尼格立刻上前查看你的状况,顺便叫醒了其他人。他们都围在你的病床周围。
“为什么受伤了不说,还要跟着我们玩飞盘。”虎一改平日的状态,此刻他非常严肃,皱着眉头板着脸问你。
“我…不想让你们担心。”你回答道。
“不想让我们担心,所以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是吗?月清,你的命不重要是吗?”大家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和你说话的虎,虎的声音十分响亮,脸也跟着变得通红。
“月清,虎说的没错,受伤不是小事。”鬼柔声说。
“嗯…我以为没事的。”
“差点死掉,也算是没事吗?”幽灵反问,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你伤口感染了。”子墨补充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因为我的小伤,浪费精力。”你此刻心中十分委屈,但也有几分高兴,高兴他们如此在乎你。
“你的命就是我们的命,对待自己的生命,没有浪不浪费精力一说。”
“无论大事小事,大伤小伤,我们永远和你一起应对。”
伸手【幽灵x你x柯尼格】上
ooc是我的,覆面老公是你们的。
只是无脑三角恋的修罗场故事,打不过就加入(bushi)。
“Another round!(再来一局!)”你叉开腿坐在酒吧的圆桌沙发里,一只手举起桌子上的酒杯冲对面的伍兹喊道。
他瞪了你一眼拿起桌上的左轮手枪,正要去转,你忽然将撑在膝盖上的手伸进坐在你左侧的幽灵的卫衣口袋。
他暼过脑袋来看你,默许你摸出一颗子弹,食指和拇指转动着桌子上的方口酒杯。
“上尉,我欠你一颗子弹。”你朝下半张脸戴着骷髅面罩的男人一扬下巴,然后在一群人的拒绝声中摇晃着站起身将子弹举过桌面。
“500 dollars...
ooc是我的,覆面老公是你们的。
只是无脑三角恋的修罗场故事,打不过就加入(bushi)。
“Another round!(再来一局!)”你叉开腿坐在酒吧的圆桌沙发里,一只手举起桌子上的酒杯冲对面的伍兹喊道。
他瞪了你一眼拿起桌上的左轮手枪,正要去转,你忽然将撑在膝盖上的手伸进坐在你左侧的幽灵的卫衣口袋。
他暼过脑袋来看你,默许你摸出一颗子弹,食指和拇指转动着桌子上的方口酒杯。
“上尉,我欠你一颗子弹。”你朝下半张脸戴着骷髅面罩的男人一扬下巴,然后在一群人的拒绝声中摇晃着站起身将子弹举过桌面。
“500 dollars.(500美刀。)”说罢你笑着扫视过每一个褪下作战服的士兵。坐在沙发边缘的柯尼格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没有太大反应的人,你冲他快速眨了一下左眼,然后继续开口。“敢不敢继续伙计们?”
伍兹在你大放血后认命地接住你抛过去的左轮枪子弹,然后在众人的眼神中熟练装弹转动旋轮。他“咔”一声将金属转轮归位,抬手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抿唇盯着你的脸摇头。“You gonna fucking kill me,do you know that,crazy lady?(你迟早会害死我,你知道吗疯女人?)”
你冲他吹口哨。“At least you can take your money into your grave though,am I right?(至少你可以把你的钱带进坟墓去是不是?)”
你把双手伸进口袋里取出两沓厚厚的美钞,“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对他们扬起笑容。“我昨天拿到的钱全部都在这儿,让我们玩儿个尽兴怎么样?”
队里代号“眼镜蛇”的女狙击手用手背拍了拍伍兹的胳膊,笑着开口。“She has a good mood today,don't kill her vibe.she saved your life,wasn't she?(她今天心情很好,别煞风景,她救了你的命不是吗?)”
“So was I.(我也救了她。)”但伍兹还是咬牙扣下扳机,一股兴奋感直冲你的脑海,你直勾勾看着他。
咔嚓声后他还活着,
空枪。
“Bravo!(太棒了!)”你高兴地数了五张纸钞丢向伍兹。“All yours,sir.(都是你的了先生。)”
他泄气地将左轮丢在了桌子中央,右手拍在美金上揽进臂弯,对着兴高采烈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的你摇头。“You really get high,aren't you?(你喝大了是吧?)”
你并没有回答,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探身将枪一把推向伍兹左侧的柯尼格。他目光盯着滑向自己的枪,抬手拾起左轮,又看了你一眼。
“Your turn my sugar baby,no more excuse okay?(到你了我的甜心宝贝,别找借口好吗?)”你说着给自己倒满酒杯,然后冲他举起盛满酒液的杯子。“你扣下扳机我就喝完这杯酒,还会给你一千美金。”
肥皂嘿了两声以吸引你的注意力,你不得不转头去看他。
竖着头发的男人一脸不满地举起手指着柯尼格。“为什么我们是五百美金,他可以得到一千?”
你将手肘撑在桌子上,侧坐着面向肥皂拄上脑袋。“Because I love him,any problem?(因为我爱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别过脑袋用拳头砸了一下酒桌。“Damn no!(该死的,没有!)”
你满意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在十几人的喧闹中盯着离你好几人位的柯尼格。
他紧张地检查了枪托和转轮,最后缓慢的举向罩着兜帽的头,枪口对准了自己。
柯尼格蓝色的眼睛闭合,你看着那片没有任何油彩覆盖的皮肤,心脏隐隐加速。
扳机扣动声后什么事也没发生,他挺直的腰板弯了下去,然后手中的枪被他扔回桌子中间。
柯尼格朝你伸出手,你兴致勃勃地数出十张纸币,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后才伸直手臂递给他。
“照我说,你俩应该去开房,而不是在这里刷存在,我不想在酒桌上看见这个。”幽灵在你身边抱着胳膊开口。你转头去看他的脸,准确的说是他面罩上方露在外面的眼睛。他正盯着把钱收进口袋里的柯尼格,在你看向他时才转过脸来看你。你笑得更加放肆,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在他不为所动的态度里放软了声音。“怎么,吃醋了吗上尉?别扫兴,我也给你一千美刀,因为我也喜欢你。”
幽灵抬起贴着你身段的胳膊,将你的手臂推开,整个人向后靠在了沙发柔软的皮质靠背上,舒展开双腿。
说实话灌下另一杯酒后你眼前的场景已经有些晃动,但你强撑着坐直身体,看向下一个跃跃欲试的人抬起自己的手。
“如果你没死,今天的酒钱算我的。”
好在他们一个个运气不错,你看着轮流拿起手枪的队友对着或是眉心,或是下颚,又或是太阳穴开枪,全都躲过了死亡的轮盘游戏。
当你身边的人也扣下扳机,并活着接过你手里的钱时,你已经喝完了大半瓶龙舌兰。
眼前的景象像是从万花筒里看世界,舞池里的音乐透过红色的帘子振动在你的耳边,时近时远,天知道你后来给出去了多少钱,你都没有精力细数。
一只手搂住你歪斜的肩膀,将你环进了怀里。你使劲吸了吸鼻子,被那人身上的烟草味唤回几分神智。
你歪过脑袋去看,只瞧见一张戴着面具的脸,他按住你想要去够左轮的手,对其他人说道。“她喝得很醉,游戏终止。”
你缓慢运作的大脑逐字逐句理解了幽灵的意思,趴在他肩头上看着他裸露在外的眼睛。“再一局,我喜欢。”
他在你转动的视线里与你对视,开口道。“Sure?(确定吗?)”
你冲他点点头。
幽灵在一众人已经离开的注意力中够到那把手枪。他偏着身子与你四目相对,深色的瞳孔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像黑洞,不断吸引着你的身心。
“Then here is what you want,lady.(那么这就是你想要的,女士。)”幽灵说罢在你缓慢回笼的注意力中扣动扳机,你只能看到他的目光锁定着你,使你呼吸急促,你不自觉抓起酒杯灌下肚,然后在天旋地转的最后一丝清明中喃喃着FUCK,一头栽倒。
宿醉的感觉绝对很差,你在敲门声中撑起上半身,用一只手狠狠拍了拍阵阵钝痛的脑袋,费劲的开口。“进来。”
眼镜蛇端着一杯水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穿着剪裁合身的短袖训练服,蹬着战地靴,整个人仿佛根本没有受昨晚的放纵影响。
“睡美人总算醒过来了是不是?”她把水放在你的床头,几步走向窗帘一把将其拉开。你忙抬起手挡在眼前抵御明亮的自然光。
“什么时间了。”你撑着手肘够到那杯水,送到嘴边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划进胃袋,舒缓了你的精神。
“只是问时间吗?”眼镜蛇单手叉着腰站在窗户边看你,你皱着眉头看她,勉强牵起嘴角。
“还有什么我该问的吗,妈妈?”你坐直身子,双腿盘起来。她摇摇头垂下手走到你的电脑桌前,点了点上面你没注意到的一沓纸张,从边角颜色和尺寸你分辨出那是钱。
“如果你是我女儿,我一定会踢烂你的屁股。现在是十二点五分。”她抬手看了眼表盘,然后双臂环在胸前,后腰靠上你的电脑桌。“你知道昨晚你花了多少钱去玩那个愚蠢的俄罗斯轮盘么?”
你对断片前的情景还有点儿印象,开口道。“五百美金。”
眼镜蛇笑了一声,你可太了解这意味着她的怒气值在累积。
她尾声上扬反问你。“五百美金?”
你叹口气垂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两只手上。“Each.(每个人。)”
干练的女人单手支在胸口,另一只手扶额,垂着眼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眼镜蛇抬头看向你,表情有些无奈。“你知道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吗?”她垂下手往你的床边走来,曲腿坐在床尾问道。你直视向她开口。“我给了我的队友钱?”
“God damn it,no!(天杀的,不是!)”她的手忽然抬起狠狠拍在你的腿上,隔着被子依旧免不了一片火辣辣的疼袭来。
“Ouch!”你条件反射地抱紧自己的两条腿,手揉着被眼镜蛇袭击到的部位,皱着眉看她。
“我知道你什么心思,但你不能这么贪心,姑娘。”她看着你的眼睛认真,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家都看得出来,幽灵很喜欢你,他和你待在队里的时间一样长,我敢保证,其他人都在等你们的好事。”
眼镜蛇用西班牙语骂了句什么,撑着膝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你。“柯尼格的性格你明白,他不适合,你在把他推到队伍边缘。”
你垂头松开环着腿的手臂,把脸埋进双手中叹了一口气。
你很清楚自己的个性。你是伍兹口中的疯子,眼镜蛇嘴里的坏女人,肥皂眼中的无赖,普莱斯任务日志里重点圈出的不稳定因素。
你可以在战场上杀红眼与敌人肉搏,卧底时担任殴打人质的无情雇佣兵,不如意时你又可以是一拳打断队友鼻梁的罪魁祸首。
你在队伍里出了名的疯,只有幽灵仗着多年的交情可以压你一头,他的身手大家有目共睹,膝盖顶在你背上将你摁倒在地时,你就只剩骂骂咧咧的份,但大多数时候他是唯一一个说话在你这里有用的人。你想这就是为什么他很快做到了L.T,而你低他一等的原因。
好在私下里你们整个队伍感情甚笃,并没有清晰的等级划分,经常成群结队的出现在某个酒吧或者餐厅。
你自然清楚幽灵对你的感情,他替你收拾残局,战场上又守着被敌人逼急的你,愿意沉默着做你侧头就可以依靠的肩膀。但你害怕自己喜新厌旧,得到后因为很快失去新鲜感而伤他的心。
你不愿意幽灵多年的陪伴因为自己的问题变成一个笑话,到时候场面会非常难看,毕竟你们是出生入死的家人,坚强可靠的兄弟。
所以每当他沉默着注视你时,你不敢长时间与他四目相对,因为你知道自己会在他双眼中迅速沉沦,丢盔弃甲无路逃脱。
而柯尼格的出现成为了一个转机,他私底下和你这个人来疯完全不同,但在战场上又一样士气高涨。你看着他加入这个家庭,打游戏时喋喋不休,看见生人又把所有的情绪藏在面巾之后。
你见过他不戴头套的样子,那张脸和你想象的完全不同。青涩的年轻男孩,怒目圆睁着掐住你的脖子狠狠推开,你不怒反笑,被他警告过不准再背后偷袭摘他的头套后,对他更有兴趣。
毕竟你从来没有摘掉幽灵面具的机会,他有着极高的警觉性,比你更加敏捷强壮,他像一只豹子,在你每次揣着坏心思靠近时都能洞悉,你的双手离他的脸最近的一次,还是被他抓住之后。
幽灵的两只手钳制着你的手腕,将你的手掌隔着面罩贴在他的头套上,你当时紧张又兴奋,在他的默许下摸遍了整个轮廓。
“Satisfied?(满意了吗?)”他松开你之后如是问道,你藏起得寸进尺的主意,点点头在幽灵的注视下笑着退出他的房间。
可是你一直想亲眼看看那张脸的秘密,你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如此神秘,甚至连普莱斯和你都不能看一眼。
想了许多,你只能在眼镜蛇的注视下离开被窝和床,两只脚找到拖鞋踢踏几下。
“拜托你一件事。”你拍拍她的肩膀拿起洗漱用品,将衣柜把手上挂着的毛巾搭在脖子上,然后转头看眼镜蛇,平静开口。“不要搅到这件事里来,我知道怎么处理。”
“真的?”她跟着你一起走出房间,伸手在毛巾滑下脖子时替你拽了回去。
“谢谢。”你看了她一眼,在门口站定。眼镜蛇替你合上了门,等着你的回答。
“我这次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她打量了你的脸好一会儿,最后拍了你的肩膀一下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你目视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转身向盥洗室走去。
路过柯尼格房间时他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你一反常态地与他打招呼却并没有出声调侃。
穿着休闲服的高大身影停在门口,仿佛对你接下来的行为有着防备。你向来喜欢搂他的脖子,对他说一些露骨的话,你用这种行为打扰着这个后来者,柯尼格在141的日子因为你而喧嚣,你确实对此从未收敛。
每一个人都知道你的本性,疯狂的自来熟特种兵,倔强又强硬。你可以成为可靠的后援,也能是意外创造者。他想必也听说了你的光荣事迹,才这般戒备。
“早上好?”柯尼格难得的对你说道,你笑着点头,然后径直走过他的面前,没有停留。
身后没有脚步声,你走过拐角进入了盥洗室关上门,放下手里的物品给牙刷挤上牙膏塞进嘴里。
你十分擅长调节自己的情绪,你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果你可以安静下来,就完全不是他们嘴里的人。
那些时常占据你脑海的疯狂点子被你压制在心底。
是时候做些改变了。
从二楼下来时客厅里没有人,电视上放着新闻,茶几上摆着一个餐盘,速食盒盖子里氤氲热气,旁边放着一张字条。
你弯下腰拿起它,上面只写着“EAT”。你认得出这是幽灵的字迹,但凡是他留下的纸条,所有人默契的知道是为了你。
你扁嘴坐在沙发上,拆开盒盖开始独享一个人的午餐。
鸡胸肉和意大利面,他知道你喜欢面食。
对你的喜好幽灵向来一清二楚,因为你在人群里总是行事显眼,每次点餐都夸张地喊一声“Spaghetti,god's blessing!(意大利面,上帝的祝福!)”
你用餐盘里的筷子卷起面条塞进嘴里,味道熟悉,是你喜欢的那家餐厅出品。
“你想喝点什么吗?”柯尼格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你咀嚼着食物回头去看他,在探出身子的人手中看见一瓶你常喝的柠檬苏打水。
“你拿着的那个就行,谢谢。”你对他说着,咽下口中的面条。
他点头走向你,你没有如以往那样紧盯着他,只回身继续吃自己的食物,安静的不像是以前的你。
他沉默着坐在你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将手中给自己拿的饮料放在茶几上后,替你拧开了苏打水。
你余光里看见递到面前的大手,抬头面向他再次道谢,接下冷藏过的饮料仰头灌下一口。
柯尼格正要把瓶盖放在桌子上,又突然转了方向送到你面前,你换了只手拿饮料,左手伸向那只同样伸向你的手。
他轻轻将瓶盖放在你的掌心,指尖轻触你的手掌后迅速收回,你看着落在手里的瓶盖,无言地盖上苏打水放在茶几上。
“正好今天没有人,我有话想对你说。”你的手肘撑在两侧膝盖,握着筷子戳食盒里裹上红色酱汁的意大利面,你的视线始终落在筷子的方向。
柯尼格沉声嗯道。你叹了一口气开口。“你应该告诉我,如果我的行为打扰到你的生活。”你偏头去看靠在沙发里的人,他双腿打开,手肘落在扶手上,双手握着那瓶罐装汽水。两米的身高加持强壮的体格,让包围着他的沙发显得拥挤狭窄。
柯尼格的手指轻轻击打着罐壁,眼睛盯着你的餐盒,沉默后才回答道。“要看你怎么定义打扰。”他说着调整了一下坐姿,抬起眼皮与你目光相对。“我确实不太适应你的热情,这是我的问题。但说实在的,生活上和我待过的任何地方没有区别。”
你又低头吃了两口速食盒里的鸡胸肉,收起了一贯的喋喋不休。
他坐在那里沉默的陪你吃完了午餐,如果不是偶尔的变换姿势,他就像是等身兵人玩偶,脸上永远罩着那个旧T恤,身材高大就是个衣服架子。
你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来擦嘴,最后端着餐盘站起来面对沙发上的柯尼格,视线垂着落在他脸上。
“对于之前的种种行为我很抱歉,就像你说的,性格是个人问题。我向来习惯这样的处事风格,如果让你不适应,对此我必须道歉。”他的蓝色瞳孔和眼白在一片深色里显得十分突兀吸睛,你稍微移开目光盯着他的面巾下摆。“我们还是家人和战友,但那些越界的行为我会控制住,这就是我想说的全部。”
说完你端着餐盘从沙发的另一侧绕出去走进厨房,把吃完的饭盒丢进垃圾桶里,挽起袖子去洗溅到酱汁的盘子。
水流声中整个一楼只剩下你一人,你听着他哒哒走上木制楼梯,才撑着洗碗池台面低头叹了一口气。
你的发言相当于划清了两个人的界限,柯尼格对此没有异议,也没有任何表示,这侧面证实了眼镜蛇的话,他在这里因为你的原因承受着他人的区别对待。
他的资料上白纸黑字写着社交恐惧症,正与你恰恰相反,你的行事和他不符合,这样的强求对你们二人都没有好处,你一直清楚的知道这些,却放任了自己的行为。整个队伍里幽灵占着绝对的权威,他的头衔和阅历,足以让每个人都倾向他,更何况不少人都被他庇护过许多次,要你说,肥皂绝对是头号粉丝。
“Fuck it!(艹他的)”你一巴掌关掉水龙头,幽灵的声音随之响起。“What?(什么)”
你转身去看他,他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露出的眼睛看着你。
你将湿漉漉的手贴在裤子上抹了几下,幽灵没有涂油彩的半张脸让你更好的捕捉到他的视线,他看着你手上的动作没有说话,目光对上你后才站直身子。
“谢谢你的午餐,非常贴心L.T”你扬起脑袋去看这个大块头,他的肩膀在你面前时可以占据你的全部视线。“但是我很想说,有时候这样很容易让其他人误解。我们是好兄弟,是家人,但显然别人不是这么想的。”
他黑色的瞳孔在你脸上打量,面罩在他开口时微动。“他们是怎么想的?”
你翻了个白眼,对他说道。“情侣,爱人,我不知道,但八九不离十。”
幽灵轻笑一声后又问你。“你认为这样不好吗?”
你从鼻腔里哼叹出声,摇摇头。“当然不。”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你的腰侧,你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面前的男人向后推搡着抵在料理台上。
你能感觉到整个人在加速的心跳下开始发热,你惊恐的将双手推在幽灵胸口,因为他手撑在你身后两侧的台面,整个人缓缓向你压下来,你只能尽力向后避开。
“你很聪明,我一直在配合你玩追逐游戏,你应该感觉到了。”他在你别开脑袋时贴近你的耳朵说道。“但任何游戏都需要付出代价,你认为我会放任自己的喜欢当你的筹码吗?”
你心里七上八下,紧张期待和恐惧同时绞住你的思绪,你闭上眼睛舔了舔嘴巴。
你知道此刻那层窗户纸要被戳破,心里对于柯尼格的小心思还在抗议,但喜欢着幽灵的那部分却在欢呼雀跃。
眼镜蛇说得对,你一直都是一个贪心的人。
可惜你不久前亲手打碎了你和柯尼格的可能性,其实某种意义上,现在这种局面才是众人喜闻乐见的,而你也对幽灵有着好感,或者说爱意,他带着侵略性的靠近只一瞬间就让你热流涌动。
想通后你将两只放在他胸前的手抬起来,最后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真的,他确实很高。
你重新面对他,第一次在这种距离和动作下与他四目相对。
“电影里现在男主角应该亲下来了。”你笑着对他轻声说。
“As your wish,my girl.(如你所愿,我的女孩。)”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笑意,然后抬起一只手将自己的头套从脖颈处推上去,露出了你好奇了数年的面孔。
你盯着他发愣,这张坚毅帅气的脸孔给了你一次视觉冲击。
“Fuck,kiss me.(艹,亲我。)”你说着收紧臂膀将幽灵拉向自己,仰着头凑上他唇线锋利的两片嘴唇。
薄荷爆珠的烟草气息,是他最近换的口味,你曾嘲笑过这不符合他的品味,但他只是用牙关咬破爆珠后瞟了一眼你的脸,然后点燃了香烟,吞云吐雾间说道。“你不知道。”
你当时缠着他问不知道什么,甚至为了套出答案在后面的支援任务中故意停下来,不惜敌我俱损只为他的一个答案。
“现在我知道了。”你在与他一阵唇齿厮磨后平复着呼吸笑道。
幽灵握着你的腰忽然将你抱起放在料理台沿,整个人卡进你分开的双腿中间,搂着你抬头,和你鼻尖相抵。
“什么?”他问道。
你稍微后仰,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摇了摇。“是为了这个,你换香烟口味的原因。”
你点点他的嘴唇,温柔的看他微歪着头,将半张脸埋进你的手中。“Bingo.”
他漂亮的眼睛深深望进你的眼中,里面一片温柔。
你们再次唇齿相依,他的手贴着你的后背滑动,你使坏的避开了他的索吻数次,被他扣着后颈强硬的接吻时,你抬手将垂下的鬓发别在耳后,视线猛地捕捉到厨房门口悄无声息出现的身影。
柯尼格站在那里,将拥吻的你和幽灵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