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The Moment I Knew
番19
黄昏,亘古不变的浪漫,天使占走空间而恶魔主宰时间。等天际辽远的红云一片涂染烧灼整个空间,美则美矣,却无法完全地驱逐那悄然没上心头的空虚,从韶光易逝到老之将至。
亚茨拉斐尔不知道克劳利是否想过如果他们也会老,也会像人类一样死亡,一切会有什么不同。但今天他走在街上,抬头忽然看见日薄西山,云层之中太阳的光线在一点一点沉寂,那种消散让他意识到他已好久没有见到这颗星了。地球有魔力,把他和克劳利变得像人类一般每日专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而不知不觉沐浴的光束在东升西落。
如果他不是天使,如果他也会老,那么就算是这恩赐的晚霞也不能扫除此间悲凉。
噢,克劳利。......
番19
黄昏,亘古不变的浪漫,天使占走空间而恶魔主宰时间。等天际辽远的红云一片涂染烧灼整个空间,美则美矣,却无法完全地驱逐那悄然没上心头的空虚,从韶光易逝到老之将至。
亚茨拉斐尔不知道克劳利是否想过如果他们也会老,也会像人类一样死亡,一切会有什么不同。但今天他走在街上,抬头忽然看见日薄西山,云层之中太阳的光线在一点一点沉寂,那种消散让他意识到他已好久没有见到这颗星了。地球有魔力,把他和克劳利变得像人类一般每日专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而不知不觉沐浴的光束在东升西落。
如果他不是天使,如果他也会老,那么就算是这恩赐的晚霞也不能扫除此间悲凉。
噢,克劳利。
亚茨拉斐尔极目远眺,云卷云舒之间好像有一条长蛇幻化为蝴蝶,最后成苍狗。至此人世的黄昏走入了天使的心,他站在那儿,一直到手里的咖啡也被不列颠的寒风带走了温度。一直到克劳利不晓得外出买杯咖啡的他怎不见了踪影出来查看。
街道上人多也不多,他们的残影与呼吸都被走到尽头的太阳遮蔽了。唯有什么出现都不奇怪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异类的伦敦,才会有手拿咖啡的天使身边站着一个举着擀面杖的恶魔这种奇妙画面。
亚茨拉斐尔偏头咽下心头突然的伤感,他其实感觉到了命运沧海桑田的捉弄正靠近这一方小小的书店,然而身侧所立之人始终是他期待朝阳的底气。
于是在华灯初上的时刻,他轻轻拍掉了那落在对方心口上的面粉,然后手掌停留在那里,抬眸对克劳利说。
“即使太阳陨落,你也会令群星闪烁。”
说完他便抿起嘴角,十分体面优雅。结果看见克劳利努力拾起不好意思,又试图搞清楚状况的表情还是没忍住笑了。恶魔自然不能令地狱蒙羞,于是他板正客观地回答道。
“是的,我可以。”
【好兆头】[CA]Cooking time(番外)
给饺子坑写了个3k+纯糖小番外。
CA终于如愿以偿Go for a picnic了✌🏻️
前文:
恶魔视角:
天使视角:
【好兆头】[CA]How's.your.boyfriend?
完结篇:
正文
Maggie捏着一张字条,走在前往书店的路上。
几分钟前,她收到了Mr.Fell写给自己的一条留言,留言上说,他希望她能来书店一趟。Maggie没有在那上面找到其他具体的内容,但她一刻也没有耽搁,在抓起了椅背...
给饺子坑写了个3k+纯糖小番外。
CA终于如愿以偿Go for a picnic了✌🏻️
前文:
恶魔视角:
天使视角:
【好兆头】[CA]How's.your.boyfriend?
完结篇:
正文
Maggie捏着一张字条,走在前往书店的路上。
几分钟前,她收到了Mr.Fell写给自己的一条留言,留言上说,他希望她能来书店一趟。Maggie没有在那上面找到其他具体的内容,但她一刻也没有耽搁,在抓起了椅背上的外套后,她便径直朝着书店的方向赶去。
“Mr.Fell?”
她推开店门,往书店里探了探身子。
“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是的,Maggie,你来的正是时候!”
Aziraphale微笑着招了招手,示意Maggie进门,他在门厅里踱了两个来回,看起来像是在斟酌他的措辞。
“天堂在上,我本来不想打扰到你的,但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尽管开口吧,Mr.Fell。”
Maggie看上去跃跃欲试。
“只要是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尽力帮忙。”
“你看,事情是这样,Crowley和我,我们认识了挺长时间,就在大约......呃......很久以前,我曾经对他许下过一个承诺,我许诺他,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们可以出去一起野餐。”
“哦,这真是太浪漫了!”
“谢谢你,Maggie。”
Aziraphale不好意思地透露了一下自己的难处。
“你知道,守信是个良好的美德,而鉴于我和Crowley前不久......确定了关系,我决定要兑现我的承诺,跟他一块儿去公园进行一次野餐。”
他用“但是”引出了一个转折。
“但是,不幸的是,最近书店里还来了一个人,他算是我的......远房亲戚?大概?他......well,这么说吧,他的生活自理能力有那么点......薄弱。所以,在我们外出期间,我想拜托你,帮我照看他一下。”
“Sure,Mr.Fell!”
Maggie想都没想就热情地答应了下来。
“我可喜欢小孩子......了......”
她的音量渐渐微弱下去,因为她看到Jim——也就是Gabriel,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Hi,I'm Jim。”
Gabriel绽放出了纯真的笑容,一如既往。
“Hello......Jim?”
面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大个子让Maggie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是要给一个成年人当保姆,遂非常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你的年龄的确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Jim,这是Maggie,我的一位朋友,她会在我和Crowley出门时,代替我照看你。”
Aziraphale左右张望了一番。
“话说回来,Crowley去哪儿了?”
“Move!”
说话间,Crowley端着一烤盘正在冒烟的不明物体,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那架势,宛如一位心急如焚的医师,推着轮床在医院的走廊里争分夺秒地奔跑,试图将一名危在旦夕的病人送进手术室的大门。
听到Crowley大叫着闪开以后,Aziraphale和Maggie的反应非常迅速,他们赶紧退到两边,给十万火急的Crowley让出一条道来。
“Somebody's gonna die?”
天使十分担忧地问。
“No!”
恶魔皱着眉头否认了,他不明白天使为什么要这么问,烤盘被猛地放到了桌子上,Crowley脱下了那副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印花手套,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Cooking time。”
虽然这么说带了一些明显的刻板偏见,但老实讲,Crowley一看就不像是居家男人的类型,Aziraphale和他共处了六千年,从来就没有亲眼见到他的恋人正儿八经地做过饭——倒不是说他没有偷偷想象过,恶魔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身前戴着粉色围裙,站在砧板前认真切菜的样子。
因此,Crowley的厨艺一直都是个未知数,听闻他今天难得下厨,Aziraphale和Maggie不禁好奇地凑上前来,想要一探究竟。
那团呛鼻的灰烟依然固执地萦绕在烤盘的上方,Aziraphale不得不挥手将它们驱赶开来,待浓烟散去,天使就看到几根烤得焦糊的东西,正歪七扭八地躺在盘底。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其中一根上燃着的一小撮火星,才刚刚熄灭。
“Umm......Crowley?这是什么?”
Aziraphale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伸出手指,谨慎地戳了戳那几根还带着热量的“碳条”,这个极其抽象的造型实在叫人很难辨认出,它们到底是哪种食物。
“椰子味的手指饼干,显而易见。”
Crowley自信地介绍。
“哦——是的!椰子味的手指饼干!没错!”
Crowley挑选了一样对他们来说最有纪念意义的点心,当然了。听完以后,Aziraphale立刻配合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Angel?”
Aziraphale的语气很不自然,Crowley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是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不——怎么可能!”
为了证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Aziraphale弯下了腰,他眯起眼睛,努力地想要从那堆黑漆漆的焦炭中,辨识出一点手指饼干原本的形状。
“这就是椰子味的手指饼干,百分之百!”
他拿手在自己跟前扇了扇,装作闻到了那股扑面而来的香气。
“Mmm,yum—yum!”
“Angel,我必须得说,过了这么多年,你的骗术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Crowley揭穿了他。
“和我说实话,真有那么糟吗?”
“哦不不!Crowley!相信我,绝对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糟!我只是......”
Aziraphale急忙转移了话题。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做这个?”
“你亲手为我做了一个漂亮的瓷娃娃,Angel,我也想亲手做点什么来回报你。”
Crowley解释道。
“亲手准备我们野餐的食物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就趁着咖啡店还没开始营业,问Nina借了她的地方。”
“Oh——That's VERY sweet,Crowley!”
Aziraphale被Crowley的贴心所感动,他捧着心口,由衷地赞美了他伴侣的举动——尽管那些被称为饼干的东西看起来难以下咽。
这就是Aziraphale,永远都能看到事物最好的一面,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也能从中挑出独一无二的闪光点加以鼓励。
“但是,我低估了烤饼干的难度。”
Crowley有些沮丧地拨弄着和烤盘的底色融为一体的料理。
“那么,我的计划失败了吧,我猜?”
“哦,完全没有!”
Aziraphale摇了摇头,他慢慢地靠近Crowley,随后,他悄悄地拉过Crowley的手,穿过手指扣上了对方的手掌。
“在我看来,还挺成功的。”
“可是我们的野餐......”
“这你们完全不用担心。”
Nina掐准了时间,大步走进了书店,她提着一个已经装好的野餐篮,整个人像个浑身都在发光的天降救星。
“我早就帮你们准备好了。”
藤编的野餐篮里放着叠好的餐布、切好的三明治、诱人的甜点、新鲜的水果,以及好几盒不同口味的果汁饮料,为了给这二位的约会增添一丝情趣,Nina还有心地在里面装点了一些鲜花。
“不是对你没有信心,Mr.Crowley,但有个后备计划,总是更加保险。”
这是咖啡店店长作为过来人的经验。
“这真是太周到了!”
Aziraphale的感激无以言表。
“谢谢你,Nina!”
“不用客气,你们这两只爱鸟把这段感情经营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Nina冲着门外偏了偏头。
“现在,去吧。”
Aziraphale与Crowley对视了一眼,便拉上他的恋人,兴奋地出发了,Nina紧跟着走出了书店,她抱着手,倚在门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
“也许,我们哪天也该出去野餐一下。”
她说。
她没有明确地指出她邀请的对象,但她身旁的Maggie几乎是一下子就将视线从天使和恶魔的身上转向了她,金发的姑娘抑制住满心的激动与喜悦,尽自己最大的矜持回了一句。
“也许吧。”
没有人再多说什么,两个女孩心有灵犀地保持着安静,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然而,下一秒,Gabriel在书店里闹出的动静,就又一次破坏了她们之间营造的氛围。
“等我们摆平了他以后。”
Nina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CA短打】早安吻
克劳利一天中的第一个吻会在月光昏睡之时落在亚兹拉斐尔的眼睑上,轻柔如羽毛一般缓缓拂过天使纯净无色的梦境,将他带回这个复杂纷扰但充斥着色彩的世界。
半梦不醒的亚兹拉斐尔浑身带着睡意,像是刚出炉的小笼包,散发着丝丝令人眷恋的暖。唯有他的眼皮上方略显冰凉——那正是一个恶魔的晚安吻所带来的。寒意侵蚀并润湿了天使的双眼,仍是那般温热,仿佛包含了整个天堂。克劳利的天堂。
“早上好。”亚兹拉斐尔用神情不出声的笑道,顺带捞起克劳利的手,献吻于他的天堂。
克劳利一天中的第一个吻会在月光昏睡之时落在亚兹拉斐尔的眼睑上,轻柔如羽毛一般缓缓拂过天使纯净无色的梦境,将他带回这个复杂纷扰但充斥着色彩的世界。
半梦不醒的亚兹拉斐尔浑身带着睡意,像是刚出炉的小笼包,散发着丝丝令人眷恋的暖。唯有他的眼皮上方略显冰凉——那正是一个恶魔的晚安吻所带来的。寒意侵蚀并润湿了天使的双眼,仍是那般温热,仿佛包含了整个天堂。克劳利的天堂。
“早上好。”亚兹拉斐尔用神情不出声的笑道,顺带捞起克劳利的手,献吻于他的天堂。
【好兆头/LC】致那最初的晨星(5)
第五章
路西法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教堂。
恶魔在教堂里行走不亚于赤脚踩在滚烫的沙滩上,但这次不一样——他是被邀请进来的。
他哼着歌从忏悔室堂而皇之转移到被锁住的教堂内部,那些中世纪的装潢在月影下彷徨不安。曼彻斯特教堂始建于15世纪初,占地850平方米,二战时曾经被炸毁过一次,不过在维多利亚时代又得到了重建。里面光是圣水坛就有100多个,而且毫无疑问,都是最圣洁的。
圣水对恶魔来说不亚于自杀药,但路西法认为克劳利不会自杀,他讨厌死亡,那不是他的风格。今天早上路西法在翻阅克劳利的那本天文杂志时,发现关于半人马α星的一则简短介绍有些不对劲。
有几个词被圈了出来,分别是universe,planet...
第五章
路西法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教堂。
恶魔在教堂里行走不亚于赤脚踩在滚烫的沙滩上,但这次不一样——他是被邀请进来的。
他哼着歌从忏悔室堂而皇之转移到被锁住的教堂内部,那些中世纪的装潢在月影下彷徨不安。曼彻斯特教堂始建于15世纪初,占地850平方米,二战时曾经被炸毁过一次,不过在维多利亚时代又得到了重建。里面光是圣水坛就有100多个,而且毫无疑问,都是最圣洁的。
圣水对恶魔来说不亚于自杀药,但路西法认为克劳利不会自杀,他讨厌死亡,那不是他的风格。今天早上路西法在翻阅克劳利的那本天文杂志时,发现关于半人马α星的一则简短介绍有些不对劲。
有几个词被圈了出来,分别是universe,planet,intergalactic,α,round,stellar,observatory。旁边用铅笔写着小小的阿拉伯数字“24”。
很简单的一个小把戏,把所有单词的首字母拎出来排列组合,会得到一个希腊词“parousia”,意为“到达”或“显现”,这个词在希腊语的《新约》里出现了24次,其中17次关于基督。但也用来指代过其他个体——如司提反,福徒拿都和亚该古(哥林多前书16:17),再比如使徒保罗(哥林多后书10:10;腓利门书1:26,2:12)。
然而这个词之所以在英语里总有一种特殊的宗教意味,是因为它更多会被拿来代指“基督再临”。
这条狡猾的蛇,把一切都藏在了星体和梦境里。路西法一边思考着一边从教堂的正厅里穿过,他途经的地方,圣像都闭上眼睛,不愿去直视被主厌弃的魔王。路西法从不会去在意这些石膏娃娃的想法,他绕过侧厅,找到了那个特殊的,盛满鲜花的圣水坛。里面开满西番莲,金盏花与鸢尾,点缀玫瑰,野蔷薇和满天星,圣洁的让人想一头撞死。
圣水坛是被钉死在地上的,路西法绕着它转了两圈,隐隐约约能嗅到一股什么东西被隐藏起来的味道,像是似有若无的酒香,很微小,但确实存在。
他试探性的施了两个奇迹,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会吧……克劳利。”路西法咬牙切齿的瞪了那个花团锦簇的石坛一眼,最终还是挽了挽袖子,把手伸了进去。
圣水坛不是很深,按理说成年男人伸进去半个胳膊就能摸到底,然而路西法却整整伸进去了一整只手臂外加半个肩膀,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能贴到那些神圣的花瓣上。皱着眉摸索了一会后,他从繁花之间夹出来一张潮湿的羊皮纸。
上面是一串拉丁文,仅有一段话。
“他升天,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将来必从那里降临,审判活人,死人。我信圣灵;我信圣而公之教会;我信圣徒相通;我信罪得赦免;我信身体复活;我信永生。阿们!”
一切都明了了。
曼彻斯特大教堂有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著名的《尼西亚信经》原典就存放于此。这本被称为三大信经之一的奇书预言了基督再临,庄严的向人们昭告永生。
而1967年10月25日,克劳利孤身一人来到曼彻斯特大教堂,并不是为了偷圣水,他真正想偷的,是《尼西亚信经》。
天堂的确一直有一个“保险方案”,假如敌基督出现什么变故,为了开启第二次末日之战,天堂会进行“基督再临”,这个仪式很庞大,也很简单。在人间找到一个合适的受体,利用《尼西亚信经》把已经升天的基督跟打包快递一样装进去,然后就可以开始和和美美的末日审判了。不管你是死人还是活人,最终都要变成死人。
审判了你在人间的罪,决定你是该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后,开始打仗,区别只是领导者从敌基督变成主基督而已。
但这只是敌基督失败后的保险措施,克劳利为什么会这么早就知道?又是为什么要赶到曼彻斯特,冒着被抓走的危险也藏起《尼西亚信经》的一页?
或许除了克劳利自己,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路西法把羊皮纸折了几折,放进内袋里。那个圣水坛里的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神圣的也要化为尘埃。路西法本来都要走了,但在百花凋谢后,他在坛边发现了一朵不合时宜的花。
那是一朵蓝桉的花,萼管呈倒圆锥形,静静的躺在石坛上。
路西法看了一会,伸手从枯萎的碎叶里拾起那朵花,十分钟后,他把那朵花放在了克劳利的枕边。
第二天早上,等到穆里尔从休息室里出来,准备给那些绿植浇水时,她惊讶的发现路西法已经坐在沙发上,惬意的喝着一杯咖啡。
“早上好,穆里尔。”他说,“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没什么值得在意的——”穆里尔犹豫的说,“除了他有时候会发出一些自言自语,再就没别的了。”
“自言自语?”路西法感兴趣的看过来:“他说什么?”
“呃……大概就是,我可能听的不是很清楚。”穆里尔深呼吸了两下,“‘你找到他了吗?’大概是这一句。”
“找到谁?”
“我不知道——”穆里尔咬着嘴唇,“我不敢走的太近,只是在门外听了一会。”
这可真是个奇怪的变化。路西法推开卧室的门,克劳利依旧躺在那里,只是他的头偏到了一边,呆呆的望着那朵蓝桉花。
“克劳利?”路西法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你找到他了吗?”克劳利突然开口。
这一次,路西法和穆里尔都听到了,那个瞬间穆里尔几乎以为这个床上的男人已经恢复了神智。
然而路西法却没有表现出丝毫高兴的样子,相反,他眉头蹩得更紧了。穆里尔看见他坐到了床边,抓住克劳利的一只手,用一种更轻柔的,具有诱惑力的嗓音问:“找到谁?克劳利,告诉我。”
克劳利的蛇瞳放大,他的声音沙哑,半晌像是一个坏掉的自动答录机一样,慢慢挤出一个词。
“保罗。”
穆里尔焦急的听着,希望能从这无厘头的问答里找到什么线索,但克劳利却没再说下去,屋子里充斥着他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翻来覆去的“保罗”,他开始抽搐,并且撕扯自己,就好像说出这个词会给他带来锥心之痛一样。
路西法沉默了,随即他低下身,用双臂紧紧箍住了克劳利,像一个牢固的铁笼。他盯着克劳利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如果你说不出口,就在梦里告诉我。”
穆里尔惊讶的发现路西法的眼睛变了,那双眼本来是明净的蓝色,此刻瞳孔变为十字状,整枚眼睛带上妖异的虹彩——他不再像天使了,而更像是魔鬼中的魔鬼。
路西法一下子被拉入克劳利脑海里的漩涡,那和此前完全不同,根本算不上梦境,只是记忆的回录。
克劳利被狠狠扔在地上,往后滑行了一段距离撞上洁白的墙壁,他嘶嘶的笑着,啐出一口血沫,抬眼看着那群冠冕堂皇的天使。
“你把主基督藏到了哪里,克劳利,我再问最后一遍。”
梅塔特隆站在一张办公桌前,手里拿着那本《尼西亚信经》,对着其中一页露出很不满意的表情。
“你还亵渎了信经,我本以为堕天会让你学聪明点,但看起来你还是过去的那幅蠢样子。”
“什么主基督?”克劳利艰难的翻身仰起头,黑色佩斯利天鹅绒外套被撕扯着敞开,在圣洁的教堂里像一颗不合时宜的禁果,“主基督早升天几千年了,你们应该去问问她,看看她会不会回答你们。”
“你不配提起她。”梅塔特隆面色阴沉的合上那本经书,“主基督对于伟大计划至关重要,克劳利。四千多年前约伯的事情天堂还没有忘记,我们已经忍受了你很久,你愚弄了天使,来展示自己的小聪明,而现在,我们不能再容忍你胡作非为了。”
“是我的错吗?”克劳利放声大笑,“你们不知道人类怎么生孩子是我的错吗?”这句话让米迦勒的脸色变得很不好,“我只是利用你们的傲慢,让你们小小栽了个跟头——天堂的各位,你们可是天使,干嘛要这么记仇呢?”
一位低阶天使此刻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把一个东西交给了梅塔特隆。
那是一个摇杆,克劳利的心微微沉了下来。
“这看起来好像是你的法器,克劳利。”梅塔特隆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东西,然后走到克劳利面前。
“我认为应该把它还给你。”
——————————删减部分直接走爱发电搜情书吧,id头像都一样,实在不行了——————
克劳利突然再次发狂了。
他变成了一条黑鳞红腹的蛇,蛇头高高昂起,对着路西法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穆里尔被惊的倒退好几步,直接撞到挂着的画框上,她能清楚并且确定,克劳利不仅仅是咬住了路西法的脖子,他还往里面注入了毒液。因为路西法的脖子迅速开始乌黑发紫,像一朵病态的花,沿着血管一下子蔓延到他的右脸上。
那可是撒旦!穆里尔感觉自己在尖叫,但实际上她只发出一点可怜的气音,那!可是!撒旦!她不知道恶魔去攻击撒旦会有什么后果,但她敢肯定要是哪个天使敢去攻击上帝,下场一定不会很好看。
但路西法连眉头都没皱,就好像被咬的不是他一样。
他脸上的表情甚至堪称是温柔,穆里尔看见他伸手搂住了那条看起来想把他绞死的蛇。
“对,克劳利,你还记得我的话,对吗?哪怕你现在记得的东西很少,你还是没忘掉它。‘我赐你同我一般化蛇的能力,这样当你遇到危险,大地便会接纳你。’”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彻彻底底的抽了出来,穆里尔发现,那是一根沾着血的摇杆。
路西法低低呢喃着,从喉腔里发出轻缓的“嘶嘶”声,他似乎也变成了一条蛇,缠绕着,环抱着自己受伤的伴侣。他说“大地会接纳你”时的语气,像是在说“我会接纳你”。
克劳利慢慢的松口了,他的毒牙从路西法的脖子上拔出来,留下两个血洞。
蛇是不会流泪的,它们没有泪腺。但穆里尔却觉得,那条蛇分明在流泪。
路西法用下巴一下下蹭着蛇头,像是在安抚一只猫。黑蛇蜷缩身体,慢慢缩小,变成了半个手臂粗细的一条,他把自己挂在了路西法的颈窝里,像勾着一棵树,又像躲进一个安全的鸟巢。
路西法就这么抚摸着他脖子里的黑色丝巾,他神态很平和,穆里尔没看出他有任何情绪,但他一开口,就让穆里尔打了个寒战。
“极端制裁。”他说,“划掉乌列尔,现在。”
————————————————————
Summary:
被制裁的不知道该说啥了,总之感兴趣的可以去搜一下蓝桉的花语,很有意思。
关于老蛇的随笔
来讲讲🐍的另一面吧
老蛇其实内心是隐藏着一些疯疯的小心思的但是六千年的漫长岁月已经把他的刺藏起来了。不如说自他堕入地狱时他就靠着自己的聪明劲懂得圆滑处事保全自己,并且同时很好的保护着azi。不是说他对亚兹没有强烈的欲望,他也不是好好先生。只是说他把这些按捺的太死,或者说他没想到那。感觉像是刚刚起了这些念头就暗骂自己成为恶魔太久了居然会对天使有这种想法。s1名场面grow better也能表现出来他一个人时也会很极端。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到了azi那里其实也不过像是小孩子打闹皮一下罢了。azi知道老蛇绝对不会做很过分的事的,连山羊都不敢杀的恶魔能做出什么坏事呢。。。“因......
来讲讲🐍的另一面吧
老蛇其实内心是隐藏着一些疯疯的小心思的但是六千年的漫长岁月已经把他的刺藏起来了。不如说自他堕入地狱时他就靠着自己的聪明劲懂得圆滑处事保全自己,并且同时很好的保护着azi。不是说他对亚兹没有强烈的欲望,他也不是好好先生。只是说他把这些按捺的太死,或者说他没想到那。感觉像是刚刚起了这些念头就暗骂自己成为恶魔太久了居然会对天使有这种想法。s1名场面grow better也能表现出来他一个人时也会很极端。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到了azi那里其实也不过像是小孩子打闹皮一下罢了。azi知道老蛇绝对不会做很过分的事的,连山羊都不敢杀的恶魔能做出什么坏事呢。。。“因为你相信我,所以我绝不会去做”。这个大概是克劳利支撑下去的原因(单只对azi不做过分的事,杀人放火这种事就凭他的善恶观也绝不会做,详见约伯记)。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再说那个forgive you。如果说第一次的I forgive you是触碰界限时的提醒,最后一次的I forgive you就包含了很多的意味了。反反复复看原片和解析。这个原谅有着azi自身的挣扎矛盾,他原谅克劳利的越界,原谅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同时在心里原谅自己刚才的片刻沉沦。采访里剧组员工对azi表情的形容是“在震惊的同时仿佛再说please do it again”。他在原谅刚才的事,没事的你可以继续下去。但是这话在老蛇耳朵里可是在拒绝,老蛇不会无视天使的诉求(虽然他理解反了(。)
蛇蛇摸爬滚打六千年,一切都很难讲。他从眼中闪烁星辰大海的可爱天使直直打下地狱。对天堂是执念和怨念。不能讲他会对天堂一棒子打死的恶意(毕竟他逗小天使的时候也挺乐呵的)但是绝对对天堂高管记恨在心,对上帝失望至极(从创造宇宙到地狱的反差真的一辈子都忘不了)。地狱更不必说。他从地狱逃到地球远离他的“好同事”们,在地面上苟延残喘。这时他看到天使(嗯约伯记)。其实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对天堂地狱死透心,哦印象很好的前暗恋对象前同事啊,别碍我事就可以了。直到azi摆出态度时他才发现不一样。于是试探,诱惑,拉拢。上帝给克劳利送来了azi,于是克劳利的心中“there will be light”。azi成为克劳利心中的那盏灯。所以在s2里能看到老蛇处处围着天使转,天使安排什么老蛇会乖乖照做。他知道天使对他是绝对好的,说严重点两人绝对是原意为对方牺牲自己的类型。天使爱老蛇不必说,同时天使相当于给了克劳利二次生命,让他的六千年变得鲜活又绚丽。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用在他俩身上最合适不过。
(OK写了这么多还是不知道怎么写正文(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