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剧本分析】被删除的我爱你!
重温剧本中的突然发现:Hannibal对Will说过我爱你!!!!!
(虽然是在Will的梦里,但是这样更涩了好吗,薇薇你小子原来从第二季就开始梦到老汉激情表白了,纯爱战士应声倒地)
然后在成片中被删了呜呜呜...
场景:
S2E09开头,黑白色的梦境,Will将老汉绑在了树上,然后让一只黑色牡鹿拉着绳头,在他的口哨的指令下逐渐勒紧绳索,最终大量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具体对话如下↓
HANNIBAL
Which answer is it you want to hear, Will?
你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Will?
WILL GRAHAM
What...
重温剧本中的突然发现:Hannibal对Will说过我爱你!!!!!
(虽然是在Will的梦里,但是这样更涩了好吗,薇薇你小子原来从第二季就开始梦到老汉激情表白了,纯爱战士应声倒地)
然后在成片中被删了呜呜呜...
场景:
S2E09开头,黑白色的梦境,Will将老汉绑在了树上,然后让一只黑色牡鹿拉着绳头,在他的口哨的指令下逐渐勒紧绳索,最终大量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具体对话如下↓
HANNIBAL
Which answer is it you want to hear, Will?
你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Will?
WILL GRAHAM
What's happening now and about to happen is an answer. I want an admission. Admit what you are.
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便是答案。我想要你承认,承认你的真实面目。
HANNIBAL
Must I denounce myself as a monster while you still refuse to see the one growing inside you?
在你依旧拒绝直视自己内心逐渐成长的那个恶魔的同时,我难道就必须要自我谴责吗?
HANNIBAL (CONT'D)
Why not appeal to my better nature?
为什么不试着激发我更好的一面呢?
WILL GRAHAM
I wasn't aware you had one.
我不清楚你还有更好的一面。
HANNIBAL
No one can be fully aware of another human being unless we love them. By that love we see potential in our beloved. Through that love we allow our beloved to see their potential. Expressing that love, our beloved's potential comes true. I love you, Will.
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类,除非我们去爱。通过那份爱,我们看到所爱之人身上的潜能。通过那份爱,我们让所爱之人得以察觉那份潜能。表达那份爱,我们让所爱之人的潜能成真。我爱你,Will。
加粗的是成片中删减的内容。啥都没漏就漏了个I love you,腐勒你没有心呜呜呜。
最后再舔一下薇薇的盛世美颜,好喜欢这一幕里面的黑白质感。
【拔杯】【S4】乾乾.E37
汉尼拔剧版S3E13续作,原著向长篇,欢迎探讨,欢迎订阅!
本篇存在Hannibal童年背景私设
Will很早就见过这个图案,在那些美国街头的年轻人花花绿绿的文化衫上出现过很多次。尽管那道坚毅的目光令人印象深刻,但他从未费心去搞清楚那到底是谁,毕竟他对时尚领域毫无兴趣。来古巴的这几天,他的确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大大小小的头像出现在各种墙面、横幅、门面,甚至碗碟上。
“你认识他?”Will不确定地问。Hannibal关注某个时尚明星的概率大概比他更低。
Hannibal似乎被这个问题逗乐了。
“这是全球反主流文化代言人,Will。切·格瓦拉,古...
汉尼拔剧版S3E13续作,原著向长篇,欢迎探讨,欢迎订阅!
本篇存在Hannibal童年背景私设
Will很早就见过这个图案,在那些美国街头的年轻人花花绿绿的文化衫上出现过很多次。尽管那道坚毅的目光令人印象深刻,但他从未费心去搞清楚那到底是谁,毕竟他对时尚领域毫无兴趣。来古巴的这几天,他的确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大大小小的头像出现在各种墙面、横幅、门面,甚至碗碟上。
“你认识他?”Will不确定地问。Hannibal关注某个时尚明星的概率大概比他更低。
Hannibal似乎被这个问题逗乐了。
“这是全球反主流文化代言人,Will。切·格瓦拉,古巴革命的英雄,声名远扬。泰晤士报声称六十年代的世界似乎只活着五个人:格瓦拉与甲壳虫乐队。”
“甲壳虫乐队?我还以为你只喜欢作者逝世了几百年的东西呢。”
“我了解足够的流行文化来跟年轻患者保持有效的沟通。而且我不需要靠标签和年代来体现品位,很多当代的作曲家也有优秀的作品。”
Hannibal突然想起了Will的旧房间角落里那架钢琴,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音乐,他也不知道Will是否真的会弹琴。改天吧,他想,没准儿他们之后有机会进行字面意义上的合奏。
“重点是这个男人,格瓦拉,他带领古巴取得了革命胜利,几乎成为了全球的偶像。同时也是这个人,曾确凿无误地表明,如果核弹在他手里,他会毫不犹豫地扔进美国的核心地区。他不惜一切追求胜利,即使代价是牺牲数十万人的生命。”Hannibal停下来,仔细地看着Will的脸。“在拉丁美洲的大街小巷之中,他是无数人的英雄。人们将他的头像印在胸前,歌颂他,崇拜他。你知道他们如何称呼这样一个嗜血的战争恶魔的吗?尘世的基督【注1】。当然,从某种角度上看这个称呼依旧非常贴切。”
“一将功成万古枯......”Will喃喃道。“战争本就如此。”
“战争中成千上万的杀戮天经地义,而日常寥寥可数的死亡却罪大恶极。区别在哪?如果要杀,就要杀得彻底。一个两个叫做谋杀,成千上万叫做战争。谈判技巧而已,只有弱小才不得不循规蹈矩。你只要杀得够多,就无需再估计是否有人反击。你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掀翻牌桌,为所欲为!道德是弱者的遮羞布,强者的如厕纸。”
Hannibal的语调出现了罕见的波动,不再是他一贯的那种经过精心打磨的节奏。一种隐隐的悲愤闪电般穿过Will的眉心,顺着血液扎入他的身体深处。
“你在战争中失去了谁,Hannibal?”
面前的男人沉默了。他的面孔隐入黑暗,锋利的眉弓和颧骨反射着微弱的光,如同一颗覆着皮的骷髅。
Will拉上窗帘,挡住了那张巨大的霓虹人像。
“你不一定非要告诉我.....”
“我的家人。”Hannibal张口,干巴巴的声音毫无感情。“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和我的妹妹,Micha。Lecter家族是立陶宛的古老贵族,搞脱苏独立运动的那些团体一直来拉拢我父亲,试图说服他提供资助。他实际上并没有加入任何组织。我们家族拥有很大一片土地,他只是将一个位置很偏的闲置小屋提供给一些人开会而已。苏联侵占斯洛伐克的时候,克格勃趁机在沿途几个地区清洗独立运动,而我们成为了牺牲品。”
“我很抱歉,Hannibal。”
“可笑的是袭击我们的甚至都不是真正的克格勃。几个混混眼红我父亲的财产。他们打着克格勃的旗号烧杀抢掠,然后屈打成招,逼我父亲在临死前写了一份供书。于是一切顺理成章,他们所实施的暴行最终无人计较。【注2】”
Hannibal的声音如同飘着雪的冰封湖面,平静中透着寒意。除了微微翁合的鼻翼和眯起的眼角,面前的这张脸上似乎没有任何表情。但Will知道自己从未见过这个时刻的Hannibal,他望着那张脸,仿佛隔着玻璃望着其中的惊涛巨浪。他伸手扶住了Hannibal的肩膀,发现他的身躯像雕塑一样坚硬和冰冷。
Extrem acts of cruelty require a high level of empathy.
Will靠的更近了一些,另一只手伸向Hannibal的脸。他发觉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颤抖。Hannibal一动不动,望着Will的面孔。他的眼神似乎穿过了Will的头骨,注视着他背后十几公分处的某个虚幻的倒影。
“这就是原因吗?”Will的声音异常轻柔,几乎只剩下气音。他们的距离足够近。
“什么的原因?”
“你变成现在这样。”
Hannibal后退了一步,离开了Will的手掌。他的眼神瞬间凛冽如刃。混杂在愤怒中的悲伤消失了,坚硬的缝隙闭合起来,那一闪而过的伤口再次藏进重叠的幻象背后。
“Nothing happened to me, Will, I happened。扔掉那顶道德高帽吧,好像我仅仅是个无辜的行为主义受害者一样【注3】。不,疯狂是现代社会的一剂良药,而我死去的家人只不过替我早早开出了处方。”
当天夜里,这些话语被Hannibal的声音在Will的梦境中翻来覆去地念着,如同一张孜孜不倦结出的蛛网。自己的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只是让蛛丝在皮肤上勒入得更紧。那一道道闪亮的蛛丝上溢出腐蚀性的黏液,灼烧着他的皮肤,刺痛了他的血肉。他的面前只有永恒的虚无,但身体却确切地感受到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注视。随着那束目光的扫视,其所及之处拂过清冽的冷风,短暂地缓解着难忍的灼热痛楚。他因被暴露而羞耻,又因被看见而兴奋,他渴望触碰它的源头,却被蛛网束缚在原地。他在注视的中心绝望地扭动,跌进土里翻腾起泥浆,又在黑暗中开出花来,如此卑微又如此欣喜。他不知这道目光从何开始,更无法控制它何时结束。
“Hannibal...please......”
他的口中溢出了不受控制的乞求,碾转反复,仿佛教堂昏暗的告解室中传出的绝望祈祷。
不断收紧嵌入皮肉的痛觉是如此逼真,却在Will睁眼的瞬间潮水般退去。没有拉好的窗帘缝中透出的一道日光唤醒了他,恰巧笼罩在他的脸上。Will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脸,一边坐了起来,徒劳地试图抓住那些残留在视网膜上的光与影。他伸出光裸的脚尖,习惯性地在地上摸索着,脚下的触感却与往日有所不同。
Will放下双手,向地面上看去,发现自己的旧船鞋从原来的位置上消失了。床脚摆着一双崭新的休闲德比鞋。
“Hannibal?”他环顾四周,迟疑地开口。但房间里显然只有他自己。
目光重新回到鞋上。他试着将脚塞了进去,发现它们完美贴合。尽管Will不知道Hannibal的具体尺码,但绝对比自己要大。毫无疑问,鞋的主人就是他自己。
Will后颈的汗毛后知后觉地立了起来。昨天晚上Hannibal未经同意进了自己的房间,而且显然不打算隐藏这个行为,甚至专门留下了物证。他盯着脚上的新鞋,发起呆来。
砰砰砰,房门响了起来。
“谁?”
“Will,是我。”Hannibal的声音。“你起来了吗?公寓那边已经收拾好了,Sarah在等我们做入住交接。”
Will打开了房门。Hannibal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滑至双脚,嘴角抽动了一下。Will意识到自己穿着背心裤衩配皮鞋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看来你发现我的小礼物了。”
“我的睡相怎么样,圣诞老人?”
“有待提升。”
Hannibal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羞愧,似乎半夜溜进Will的房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Will的质问卡在了嗓子眼儿,不知为何完全冒不出口。见他没有说话,Hannibal侧身挤进门,大步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接着转身开始收拾起Will散落在桌上的东西:眼镜、电源线、房卡......
“动作麻利点,Will,Asuka早饭都快吃完了。”
Will晃了晃脑袋,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但Hannibal显然没打算要跟他进行什么交流。他只好挠着脑袋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收拾起自己。当他重新回到房间时,Hannibal已经将所有个人物品都装进了背包,只留下一套衬衣和外裤。
Will忍住了躲进卫生间换衣服的冲动,那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他在Hannibal的注视中套上衬衣,然后坐到床上,将脚伸进裤腿。
当他站起来拉拉链时,Hannibal走了过来,伸手开始帮他系衬衣扣子。Will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夹到自己的肉。他低头瞪着胸前那双正在操作的灵巧的双手,瞳孔因为震惊而紧缩。脑子里面有个声音在大喊:他到底他妈的在干什么??!但Hannibal就像是在系自己的扣子一样,动作无比自然。Will将自己的震惊咽了回去,强撑着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他感觉自己被强行拖入了一场愚蠢的较量,却依旧条件反射般地不肯认输。
短短几十秒,Hannibal完成了手中的工作。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拎起背包大步走了出去,留下Will呆立在原地。
“Will?”
Will快速扣上了自己的皮带,跟了出去。他很庆幸Hannibal没有试图帮自己把这件事也干了。
注:
切·格瓦拉的事迹我就不介绍了,就算没听过他,你大概也见过下面这位窃格瓦拉哈哈哈哈。主要解释一点,此人在美国和第三世界中(包括中国)受到宣传和评价截然不同,此处的战争恶魔和相关描述是从曾经生活在美国的两人角度出发所做的论述。对于此人的评价不是本文重点,希望不要引起争论。
原著中的二战背景因年代问题无法适用,因此根据剧版时间设定做了替换。苏联侵占捷克斯洛伐克是真实历史事件,但克格勃扫荡立陶宛是本人杜撰。
行为主义心理学:一种心理学派,主张人的行为都是源自外界刺激与反馈,条件作用是人类一切行为的基础。即否认天生影响,认为人的行为都是后天环境中习得的。S2中Will在假装吃Freddie的肉时也提到过行为主义。在这种假说下任何人的任何行为都没有错,都是环境使然。
【感谢观看!亲们看到这里的话麻烦帮忙点点小红心小蓝手噢~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新最重要的动力!】
【澄清比较重要一点,虽然在这里写了一些童年背景,但我本人也不认为Hannibal吃人就是单纯的因为童年的凄惨经历,仅仅起到了一些催化剂的作用。恶魔是天生的!】
【Hannigram】【拔杯】新娘 9
9.
发生了什么?
这是最需要解答的。整件事像一幅巨大而零碎的拼图,威尔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在哪里结束。他无法去定义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像英迪亚说的,这其中牵扯了太多的东西,如果真的要去细细梳理反而只会得到一团乱麻。
不过这个故事中最核心的部分他早已经知晓:复仇。
失去所爱之人对仍有所爱的人的复仇——这同样也是许多故事永恒的主题。
只有一件事是插曲,是拼图之中混进来的,无法被嵌入的一块。
“我在昏迷的时候,曾,见到过一个男人,他把罗拉给肢解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存在的吗?”
威尔斟酌着用词,他回忆起那个长着汉尼拔的脸的男人,不确定那是否是他的又一次幻觉......
9.
发生了什么?
这是最需要解答的。整件事像一幅巨大而零碎的拼图,威尔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在哪里结束。他无法去定义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像英迪亚说的,这其中牵扯了太多的东西,如果真的要去细细梳理反而只会得到一团乱麻。
不过这个故事中最核心的部分他早已经知晓:复仇。
失去所爱之人对仍有所爱的人的复仇——这同样也是许多故事永恒的主题。
只有一件事是插曲,是拼图之中混进来的,无法被嵌入的一块。
“我在昏迷的时候,曾,见到过一个男人,他把罗拉给肢解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存在的吗?”
威尔斟酌着用词,他回忆起那个长着汉尼拔的脸的男人,不确定那是否是他的又一次幻觉,但是谁又能告诉他,此刻和英迪亚面对面交谈的场景又不是幻觉呢?
英迪亚眨眨眼睛,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烟来点燃。直到吸入第一口烟,她才说道:“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定义他的存在,如果你相信神是存在的,那么他就是存在的。”
“所以,”威尔歪歪头,有些不可置信,“他算是一个神?”
英迪亚摇摇头,烟雾从她的嘴里冒出来消散进阳光里,她回答:“这只是一个类比,而且我不会这么称呼他。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自恋无比的混蛋,比死亡更讨厌,比瘟疫更污秽,比战争更下作,比饥荒更饥渴。他自谋杀中诞生,总是游走在死亡的周围,观赏着一场又一场的杀戮表演。在他看来,每一次谋杀都是对他的信仰和歌颂。”
“哦……这,听起来确实自恋无比。”
威尔干巴巴地评价,他想到了兰德尔。回想起自己的拳头砸在兰德尔头骨上的感觉,将生命夺走时那一瞬间的快感,是否也是他对谋杀之神的崇拜?所以是不是从本质上来说,他和切萨皮克开膛手也没有任何区别?而且那位谋杀之神还特意幻化出汉尼拔的脸和他对视,这是否也是来自神的一点暗示呢?
威尔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他只能抛出另一个疑问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为什么他会杀了罗拉呢?我一直以为会是你来做这件事。”
“我也以为会是如此,我可是很期待着这个呢……”英迪亚不停地拨弄自己的打火机,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我猜他是为了之后不被我找麻烦吧……”
“为什么?”
“就像我刚才说的,他存在于每一场谋杀之中,每一场谋杀都是对他的信仰和歌颂……”
威尔反应过来:“所以,卡拉被罗拉谋杀时……”
“我被罗拉杀死时,他正站在一旁欢欣鼓舞呢。”一旁的卡拉·薇薇安突然开口(威尔被她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表情无比的沉静和疏离,“但是当罗拉抓到你时他害怕了,所以,罗拉的性命是他的投名状也是他的道歉信。”
“为什么他会害怕?”威尔难以想象,一个以谋杀为食的神明居然会害怕英迪亚。
卡拉·薇薇安微笑着斜睨了英迪亚一眼——她依旧折磨着那个可怜的打火机——威尔从那眼神中看出了宠溺和无奈:“哦,格雷厄姆先生,波强普小姐要是较真起来可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麻烦,甚至有的时候就连死亡都觉得她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惹人厌烦。”
英迪亚在一旁发出懊恼的声音,但是没有反驳,她沉默了一会儿,所以威尔不得不生硬地转开话题。
“珍妮特·安德森是怎么回事?我本来要去纽约找她的。”
一提到珍妮特,卡拉的脸上就浮现出微妙的笑意,她说:“格雷厄姆先生,命运有的时候就是会如此捉弄人。我想你一定不知道罗拉是珍妮特的教母。”
威尔回想起罗拉的面容,她看起来甚至比英迪亚还要年轻一些,他问:“那珍妮特,她也是……你们中的一员?”
卡拉摇摇头说:“很可惜,她虽然来自一个女巫家族,但到她母亲那一代时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了,她自然也没有什么魔法上的天赋。只是因为罗拉和她母亲关系不错,所以在珍妮特出生的时候,罗拉成为了她的教母。”
“那命运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这时英迪亚终于不再折磨她的打火机,而是自然而然接在卡拉后面描述。她又点燃了一支烟,在腾起的烟雾中,英迪亚的面孔若影若现,从她平静的语调里,珍妮特·安德森过往的碎片向着威尔悄然抖落:
“以世俗的道德标准来看,珍妮特无疑是一个可怜的女孩。父亲抛妻弃子、母亲酗酒冷漠,社区环境糟糕混乱,小小的女孩为了生计又过早地踏入娱乐圈的名利场……你很难要求这样长大的孩子能拥有什么健康的心灵,当然,这并不是在否定人性中善良的本质,只是她的道路是命运使然,在她出生之时就已经定好了。
“她没有得到过多少来自她母亲的爱,作为她教母的罗拉是她理解世界的一切来源,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去爱人,也没有人告诉她该如何在这样的一个残酷的世界里有自尊地生存,她对世界的认知都由一个内心充满愤怒的女巫塑造……于是她张牙舞爪地长大,对一切优于她的美好感到憎恶嫉妒,对一切除她之外的苦难全然漠视。她想要的她会拼命去争取,而她得不到的她绝对会毁掉。”
得不到就要毁掉。
威尔看向卡拉·薇薇安,卡拉冲他点点头说:“格雷厄姆先生,你理解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吗?相似的人总是会互相靠近,善良和善良共鸣,而本质邪恶的家伙会被邪恶本身给吸引,就像飞蛾扑火。”
“如果把珍妮特比作黑暗大海上的一叶孤帆,那么英迪亚无疑是在黑夜中吸引着她的巨大灯塔。”
“所以,这一切的起因是……”威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论,他迟疑着开口,“是爱?”
“是的,是爱情,格雷厄姆先生。”卡拉抚摸着颈间的项链说,“珍妮特爱上了英迪亚。虽然是最俗套的一见钟情,但是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人生中难得的美好体验了。”
哦,爱情。
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爱情。
因为爱,我最终来到一个就连爱也不知道的地方。
汉尼拔曾说过的诗句突如其来地在威尔脑海里回响。
威尔看着酒吧的彩色玻璃,慢慢补全了最后一块拼图:“因为爱上了英迪亚,所以珍妮特会不由自主地去观察,因此她发现了你和英迪亚之间的关系,然后告诉了罗拉,想用罗拉的手除掉你。但是我想,她一开始并不知道英迪亚和罗拉之间的恩怨,所以她的嫉妒和疯狂让罗拉误打误撞找到了复仇的最好方法。”
卡拉沉默着点头,而英迪亚苦笑着说:“是的……命运循环往复,把我们编织其中……”
是了这就是所有的一切。
因果报应,爱恨情仇,一切都像一部糟糕烂俗的电视剧,但是却又活生生的在生活之中上演,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威尔缓缓地舒出一口气,当拨开眼前所有的迷雾后他只感到无尽的疲累。
他抬起头,点点灰尘在彩虹的光线中跳舞,窗外无垠的草地变成盈盈宇宙,酒吧纸片一样一片一片地四散而去,他又一次漂浮在宇宙的虚空之中,眼前英迪亚的身躯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又缓慢地向内坍缩成一团混沌的黑。
他凝视着这团散发着黑光的混沌,意识到这才是英迪亚的本质。
“你会杀了我吗?”威尔问。
黑光闪烁变换,属于英迪亚的古老而又陈旧的声音在威尔胸膛间响起,它问:“现在你对这件事感到宁静了吗?”
宁静?是的,应该是如此。
死亡就像是一条河流,会将他送往记忆的最深处。
但是——
“死亡并不是结束,对吧?”威尔问。
“是的,对你来说,并不是。”它回答。
他蓦地想到了一些无比久远的事,那些无比遥远的,远得像是上辈子一样的事。在那些记忆里,那个不停更换学校的总是陌生人的男孩,他从路易斯安那的船坞里慢慢流淌到父亲永远沾着机油的双手上,再慢悠悠地漂流到狼陷、兰利、巴尔的摩,最后缓慢地停泊在汉尼拔那里,停留在切萨皮克开膛手的双手之间。
那双大手干燥又温暖,虽然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却也曾情人一样不停抚摸着他的脸颊恳求他不要睡去留在此刻。
“我突然有些想汉尼拔了。”威尔说。
于是它回答:“那你就回到你心爱之人那里去。”
心爱之人……
长久以来那个困扰着威尔的问题这次不再令威尔感到纠结,而一旦承认这个事实,思念的浪潮便一刻不停地涌来将他淹没。他终于承认自己无比想念汉尼拔的触摸、想念医生带着口音的语调、想念他格子纹的华丽西装、想念他手掌的纹路、想念他虚伪又真诚的笑容、想念他的壁炉、想念他们之间那些宛若舞蹈一般互相试探的话语……
“威尔,请你留在这儿,保持清醒,和我待在一起。”
他好像听见了汉尼拔的声音。
“威尔,”它对他说,“你应该回去了。”
威尔点点头,他闭上眼睛,然后胸口传来阵阵暖意,就像是海底深处冒出的气泡,他感到自己正从黑暗的最深处不断地向上升起。
“再见,威尔·格雷厄姆。”它最后对他说,“我会在死亡的尽头等你。”
TBC
————————
完结倒计时,yeah!
死皮赖脸求一点反馈……
本章节算是对事件的一个前因后果的描述,加了些我自己的设定,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汉尼拔乙女•番外夏日钓鱼篇(2)
简介大概就是女主救了男主然后相爱相恨相亲相杀之类的
是长篇
雷点在本合集前四节开头
#突然想起来自己是长文写手
#坚持了一年以上的爱好之 对麦拔的爱可以支撑我写一万篇文!
BGM:fly-网易云音乐
Showed Me (How I Fell In Love With You)-网易云音乐
Begin↓
艳阳高照,我吃了甜粥和茶水,收拾了两个旅行包,出发。
房东是一个非常友善的老头,听说我们要去钓鱼,送了我们一大筐饵料,说这都是他自...
简介大概就是女主救了男主然后相爱相恨相亲相杀之类的
是长篇
雷点在本合集前四节开头
#突然想起来自己是长文写手
#坚持了一年以上的爱好之 对麦拔的爱可以支撑我写一万篇文!
BGM:fly-网易云音乐
Showed Me (How I Fell In Love With You)-网易云音乐
Begin↓
艳阳高照,我吃了甜粥和茶水,收拾了两个旅行包,出发。
房东是一个非常友善的老头,听说我们要去钓鱼,送了我们一大筐饵料,说这都是他自制的饵,百发百中。
我好奇,一边跟他客套一边动手打开,想看看啥样,男人没说话,自己默默地站得远远的,没来得及我问他跑那么远干甚,一股腥臭味就从筐里扑面而来,我就赶紧合上了。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这是放臭了送给我们当人情吧。
不过,‘友善’归‘友善’,我们也不敢得罪他,据他说在这一片专骗游客,哦不,是贵宾特供的别墅区里,有不下十套房子都在他的地皮上。
我觉得他是吹牛逼,顶多五套,我数过他腰上的钥匙,我对钥匙这东西的感知很敏锐,整天挂在他皮带上,当啷当啷的响,不过老头的口音却是地道的纽约口音,对我来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应是个退休的老资本家了,家道中落,跑到南美搞房地产。
但男人说,他在老头眼里看到了一种肮脏的忏悔,应是年轻的时候做了什么亏心事,老了跑到这儿来做慈善。
我瞅他一眼,心说你又能耐了,你比老头还能装逼,你眼睛是照妖镜啊说看透人心就看透人心,就不兴人家老干部下乡再就业啊,他租我们一个月房子就要我半个月押金,你管这叫做慈善,那我收养你就不叫窝藏逃犯了,叫以身饲魔,造福社会,全巴尔的摩的名片所有者都得来给我上供,要不是看在你有洁癖而这儿环境恰好还不错的份上,我就拉你去住桥洞小宾馆。
老光棍鬼精鬼精的,一直送我们到车站,看着我们没把他亲手做的饵倒下水河道里,这才肯放心地放我们走了。
此时对钓客来说已经算很晚了,车站人迹寥寥,约来的师傅哼哼歪歪的要加钱,我一顿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用我少得可怜的西班牙语词汇量,艰难地跟他掰扯,最终以刚嫖来的鱼饵又送了出去才作罢。
我开始怀疑这司机是不是跟男人串通过一气。
“你说他这么有钱怎么不娶老婆呢?”我问男人,用他教我的粤语,司机听不懂。
别问为什么是他教我的。丢人。
“很多人年老的时候,会突然对年轻时的所作所为心生不安,”他边说边整理自己的衣袖,眉间都是刚刚那筐被他搬进后备箱里的臭饵熏出来的晦气,“这种不安不是出于良心,而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
我知道他并不钟爱钓鱼这种和没有脑子的生物斗智斗勇的运动,即便这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甚至宁肯包车,都不愿把饵料以及别人用过的钓鱼设备放在自己车里,要知道这里包车游玩都是当地人兼职,车里的卫生条件很有限。
我看着他整理完衣领衣袖,如坐针毡似的挺着,尽力减少与包浆车座的接触面积,挺了一会儿,又默默掏出来一只口罩。
嗯,车里的味道也比较难以言喻。
男人今天也穿了防晒便装,套在短袖衬衫外面,露出淡粉色的衣领,墨镜帽子手套装备齐全,我甚至看见他涂了防晒霜。
跟个娘们似的。
“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八十岁了也干啥都不耽误吧。”我斜着眼睛埋汰他。
男人闻言倒是看了我一眼,像是对这个鲁莽的论断感到冒犯。
“我一般不会对老人动手。”说完就这么略带无辜地看着我。
我瞅着他的眼神,一拍脑门,扶额,叹气。
“……”
怎么的,我还得表扬你尊老爱幼呗。
“两位是第一次来吧?”前面的司机大哥冷不丁插进来一句,大概这一阵听不懂我俩说话,有点挂不住面子。
但奇怪的是,他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意大利语,虽然发音很蹩脚,但我还是听懂了——我只能听懂,但我不会说。
“我看你们话都说不好,也不怪不懂这一片的规矩。”大哥一边蹩脚地哼哼着,一边假装无意地撸起袖子,露出前臂一个花里胡哨的纹身来。
我和男人对视一眼,又是个吓唬外地人的地头蛇,给他一筐饵料还不够,还开始贪得无厌起来了。
看完他我就转头继续装傻,假装听不懂,毕竟我们身家都在他车上,不好马上翻脸。
“先生,我们只是普通的游客,请您不要多想。”男人回道,那司机听完,明显愣了一下,大概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么标准且悦耳的意语,他佯咳了几声,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不知道你们熟不熟悉,这附近有几片三不管区,要不要带你们去玩玩,比钓鱼有意思多了。”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通常的客人都会因为怕事而拒绝,这个时候他就能拐弯抹角搬出一些借口甚至威胁,强求乘客加钱,否则就给他们送到三不管地区,就算碰到几个愣头青,真的要去,他估计也有法子在下车的地方诈钱。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们赶时间。”男人闷在口罩里说话,声音很平静,但我看得出他已经在极力忍耐嗅觉、触觉以及出门逢小人的糟糕心情上的三重折磨了。
司机见唬不住我们,后视镜里的眼睛直往我脸上瞄,想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知道女的一般都胆小,开始想办法吓唬我,我看着他在前面假装随手翻弄了一下皮包,隐约露出半截枪管来,还故意朝向我这边,使尽解数地让我们相信他是黑道上的人,不好惹。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怎么着,谋完财,还想害命?就算哥伦比亚的治安再不好,也不至于这么倒霉,随便打个车就让我给赶上了吧。
我不等他再放屁,就突然扭过头,冲着男人就用西班牙语问:“他发现了?”
司机刚要张嘴说点什么,听见我的话一愣,透过后视镜看我俩。
但我并不理他,只盯着男人,挤着眉头故作不耐烦的样子,一边怼他一边小声怂恿,“一起宰了算了,不差这一个。”
当然以车内狭窄的空间,无论多小声都会被车里的所有人听见。
“不行亲爱的。”男人温和地回,复而转过头,无奈地看着我,抬手握住我怼他的拳头,
“你忘了上次玩这个,司机都报警了?”这句说的是粤语。
“你别管,你先配合我一下,最烦这种欺负外地人的二百五了。”我也用粤语回。
男人叹了口气,抬手摘下了口罩,仔细地叠好揣进口袋,又把脚底的皮箱提到了身前。
前面的司机似乎也察觉到些不对,后视镜里不断抬起来看我俩的眼神十分茫然。
缺德玩意儿,吓死你。
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更是演得起劲,粤语里夹杂着英语夹杂着有意无意的西班牙语,要知道一些通用词汇在各大语系中的发音是类似的,我就这么煞有介事地催男人。
“快点,快点,一会儿被他发现了…”我一边催一边敲打他手里的皮箱,那皮箱说是皮箱,其实就是木头做的长方盒子,外面包了层皮革,外观确是十分暗黑炫酷,其实里面装的就是那种普通的拆装式的钓鱼竿,都是一节一节的细杆,扭动时能够发出咔嚓咔嚓的细响,和枪支组装的声音十分相像。
我们并非每一次出门都是去钓鱼,但男人总是能十分给力地利用上手边一切道具配合我的每一次演出。
“嘿,嘿,我没说不带你们去对吧?”那司机眼见情状越发不妙,连忙出声制止,还放不下面子地用那种不太耐烦的语气。
而我此时已经带上了贴肤的骑行面罩,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土匪,面罩上还残留着上次吃水果野餐时蹭到的火龙果汁,洗了几次还呈现出引人遐想的暗红色。
喷射状的,暗红色。
男人闻言,抬眼瞧了后视镜一眼,又回眸冲我说,“你就不怕他真是个持枪分子。”
我瞅着他装出一脸‘规劝’的模样和口气,道貌岸然得很,我就故作跋扈地一叉胳膊,“你还说呢,肯定是你穿得太贵气,露了富,让他动歪心思了。”
“不会,”他摇头,手上作势就要把打开的皮箱合上,“普通乘客被威胁了无非就是多付些车钱,他尝到了一次甜头,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干下去。”
我见他要关箱子,赶忙冲上去拦,两个人就这么一边争抢一边在车后厢里吵闹起来,在听不懂我们说话的人看来,就仿佛两个人在是否需要‘灭口’的意见上出现了分歧。
前面的大哥一边开车一边眼神乱飘,视线在我脸上的面罩和男人手里的皮箱间来回逃窜,大概语言不通让他十分焦虑,包里那只不知道真假的枪管也不知何时收了踪影,我瞅着他那见风使舵的龟孙德行,心里鄙夷,就这胆量还敢顺路打劫,知不知道我身边这位吃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然后我和男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用吵吵把火的语气开始唠嗑。
“我妈昨天又来电话了。”
“有机会可以回去吃饭。”
“别,她现在沉迷于俄国男人,我上次突袭回家想给她个惊喜,结果迎面就撞进开门的一个毛子胸肌里了,里面还有俩,总共三个肌肉男,都果体穿着健身小背心,在跟我妈搓麻将。”
“不危险吗?”
“危险!”我故意尖叫了一声,成功吓了前面那哥们一跳,我用余光瞄着他在那儿偷偷地猛踩油门。
“搓不好我妈不付钱。”我紧接着说。
男人听完忽然咳了一声。“我以为你母亲会是个专情的人。”
“用她的话来讲,我爹活着压制了她的血脉,”我叹了口气,看着挡风玻璃前面的车流慢了下来,有很多不同于当地人长相的人从车里下来,女的穿着火辣,男的钓具负身,所有人都戴着墨镜,慕圣地之名而来。
我知道到地方了,收了虚夸的脸色,扯下面罩,“但不是风流的血脉,是黑帮头子的血脉。”
“到了客人,快下车吧。”司机一脚刹在人堆里,这个时候倒不想着他的‘三不管’区了,想趁着车外这一阵人流过去之前赶紧把我们撵下去。
于是等我们两只脚都站在地面上,背包和皮箱离开车座的一瞬,方圆五百米连汽车尾气都闻不到了。
“玩够了?”男人垂眸看我,在戴上墨镜之前。
“还凑合。”我冲他弯眸一笑,虽然过程出现了点不愉快的插曲,但好在顺利抵达了。
今天的天气和昨晚预测的一样好,本来打算穿短裤下水摸鱼的,但昨晚闹得太凶,腿上的痕迹太明显,只好作罢。
所幸麦德林的夏天最高气温不过二十几度,郊外更是凉爽,比美国好上太多,我穿了短T长裤,男人则穿了修身的西裤和皮靴——对,你没有听错,虽然只是出去玩,但他仍然穿了西裤和皮鞋,他甚至就穿这套能跟我打一下午的羽毛球,连条褶都不带抻出来的,在我期待了无数次大幅度动作或许能让他开裆被我嘲笑一年却都以失败告终后,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对金钱的力量,一无所知。
这里的阳光非常之明亮,甚至有些刺眼,我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盖在眉毛上边,搭成一个简易‘帽檐’,眯着眼睛看天上的云,一坨一坨的,感觉比早上那阵多了许多,风里的湿气也很足,这里离水面应该很近了。
于是一圈看下来,我就头晕眼花了。
“大狗狗好晒啊大狗狗快救救我我要晒死了。”我被晒得胡言乱语。
那怂包司机把我们送到人最多的路口,路边甚至就有当街叫卖的路边摊,一度给我一种国内早市的既视感,男人就在摊上买了一只桃心形状的太阳镜,扣到了我脑袋上,堵上我乱嚎的嘴——这已经是形状最正常的一只了。
“一会儿离水面远一点,不许把裤子弄湿。”他例行公事似的警告我,即便我们都知道这无济于事。
“离水远一点,不许把裤子弄湿~”我扶稳眼镜,噘着嘴巴怪腔怪调地学他的话,“yue,又不是把别人拖进海水里强吻的狗东西了。”
男人并不搭理我的话,一下车就信誓旦旦地朝人群聚集相反的方向走,我约莫他是探过路了,于是我们路过更多路边摊位和人群,横跨越野自行车飞驰的街道,踩着碎石渡过一条宽敞无比的溪涧,路势上扬,顺着坡道往山上走,很快踏进了一片密林当中。
神奇的是,这里人多的地方是真的前胸贴后背,人少的地方也同样瞬间就清净下来了。
直到周围只剩下鸟叫虫鸣,不再有人声,男人站定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把帽子和太阳镜都摘了下来,我看他把自己重新暴露在了经过植物净化过的紫外线下,微微闭了闭眼睛,沐浴了一瞬丁达尔效应打碎的光雨,心情明显好了一个度。
我有预感他马上又要发表什么神神叨叨的哲学言论了,赶紧几步跟上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来了一下,打断他施法,“行了环保人士,终于远离肮脏恶臭的人类了吧,知道你清高孤傲了,闭麦吧。”
这一拍我才感觉到,他屁股上的布料远没有它看起来那么不便于行动,纹理略显粗糙且富有弹性。
我拍完他,回味了一下手感,就这么一边冲他挤眉弄眼一边继续朝前走,男人倒没什么反应,在原地站了一瞬,突然快步跟过来,伸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他的手劲很稳很结实,我被拽得向后一歪,脚下则止不住惯性地又迈出去一步,顿时就觉踩进了什么湿乎乎的泥泞里。
我回头一看,只见脚尖前方一片凹陷的水洼,被繁盛的植被和草木覆盖一圈,水面又有落叶附着,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它的存在。
我半只脚都踩进水里了,连忙抓着男人的胳膊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捞回岸上,又回头看他,意料中地看见一副‘不用谢’的欠揍表情。
“我是想说,这里不久前下过雨了,注意脚下。”他挑着眉说,顺手把墨镜挂在了自己衣襟上,额角几抹碎发被树林里的风惊扰,凌乱而柔软地翻飞起来,显得人俊俏且骚包。
我瘪了瘪嘴,本想瞪他一眼挽回面子,但我此时脸上还戴着那副太阳镜,在他的瞳孔里倒映出两个大大的粉红色桃心,好像我一见到他就眼冒爱意似的,非常之滑稽。
我甩开他的手,但还是十分识相地拽着他的衣角走路。
“你是下雨之前来探的路嘛?”
“你怎么知道?”
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鞋底很快沾了不少湿泥,我就突然意识到或许他穿皮靴并不是为了装逼。
“这样你在这儿随便埋几个你讨厌的人,一场雨过后,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我随口说道,男人听完却顿了一下,莫名回头看了我一眼,竟幽幽地笑了,笑得我起了一身冷汗。
卧槽,他该不会真埋了吧。
我惊诧地瞅着他,他也丝毫不遮掩笑意,凑过来在我耳边意味不明地低语,“回来的时候或许我们可以在这里露营,看看那些讨厌鬼们腐烂得怎么样了。”
“哈,哈哈,”我尬笑了两声,“谢谢,凉快多了。”
如果说刚刚我可能还有点想法在这儿搭帐篷露营烤鱼吃,现在被他这个冷笑话讲得我半点欲望都没有了。
我们继续往林子深处走,藏在草被和灌木丛底下的水洼也越来越多,难免会踩进去几脚,几个倏忽下来,我的鞋和裤脚就已经泥迹斑斑了。
我如履薄冰地躲着水坑走路,刚躲过这个又踩进那个,越躲越踩,防不胜防,到后面我就干脆摆烂了,就这么大大咧咧眼不看心不烦地走,听着脚下噗叽噗叽的水声,也全然不理会。
要往好处想,至少今天晚上能看到撅着屁股给我洗裤子刷鞋的傲娇食人魔了。
想着我便低头瞅了男人的皮鞋一眼,想必他也好不到哪去,结果就见那双擦得油光锃亮的黑皮靴上,除了鞋底一圈沾了点泥和水渍外,几乎出淤泥而不染,裤子上更是干干净净,双腿修长,步伐稳健,贵气逼人,闪瞎了我的狗眼。
草大哥,你这设定是不是有点非现实得太过分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原地站定,手里还揪着男人的衣摆,一下就把他也拽住了,回头奇怪地看向我。
“怎么…”
我不等他说完,双膝一弯,跟腱猛然发力,就这么原地点火起跳,凭空跃起来能有整整半米,随即彭的一声落在了他身旁。
泥水四溅。
时间停滞了两秒,男人盯着自己上一秒还整洁到发光的裤子下一秒就变得和我平等的脏乱差,我清晰地看见他足足怔愣满了这两秒钟,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惊人的相当长的反应时间了,我仿佛都能闻到他脑子里那非常人运转方式的处理器烧焦的糊味。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简单的烹饪。
他缓缓抬头看我,而我已经在半空中了,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制止我的同时,我已经二次落地,将搅浑的泥水再度炸得稀碎,这次甚至连男人的脸上都被我高傲的弹跳力溅上了几滴新鲜的泥点子。
我不知道男人此时是什么表情,但不管他是什么表情,以我的脾气,自是不敢再炸一下,蹦完扭头就跑。
我严谨地估计过时间,距他反应过来到有所举措起码还有0.3秒的时间,而我此时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初速度,虽然我无论如何最终都跑不过他,但只要能拉开一点距离,就足够我用鞋底上的泥威胁他不再靠近。
我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沾沾自喜,撩起腿兴奋得像个傻子,全然没有意识到我忘了估计他的腿长。
于是我刚刚冲出一步,后脖颈的衣领就被一股巨力猛地揪住,我前冲的惯性还很大,这一下就把我舌头都给勒了出来。
卧槽谋杀亲妻了啊啊啊略——
在我的眼珠马上都要被勒出来之前,另一只强劲的手紧随其后赶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屁股,随后松开衣领,两手翻转,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作势就要打横抱我。
但这一下他只用了平常力气,只够不让失去平衡的我一屁股坐地上,于是等我完全落稳在他臂弯里,他再度胳臂用力,准备一抱而起,我甚至感觉到了他的上臂高速隆起的肌肉在挤我的屁股,这一鼓作气的一下居然,居然……
居然还是没抱起来。
我胖了。
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闪过去。
我确实胖了。
没办法,一日三餐这么造,就算是蛇精也得肿成胖头鱼啊。
“哈哈哈抱不动了吧!我今早可连吃了三碗……哎哎??!”没等我再得意忘形个多久,我就感到身后的背包被人麻利地扒掉,扑通一声丢在了地上,下一秒我的两只脚就起了空。
欸?丢在了地上?
男人收紧双臂,不顾遍地水坑,扛着我就跑,我已经处于宕机状态了,一脸懵逼地瞅着他又几下掀掉自己身上的背包皮箱,又一张獠牙,咬住了我鼻子上的心形太阳镜,叼起来掀到一边,瞄准前方的眼睛嗷嗷放光。
眼睛放光?
我愣了一下,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心道不妙,就呆呆地扭过头,想看看前方高速逼近的是啥,但实际上我啥也没看见,除了蔚蓝的天空和一坨坨的团状云,明媚火辣的夏日透过它们直接晒在我没有墨镜遮挡的脸上,前方已经没有树林了。
没等我意识到没有树林意味着什么,扛着我的手就突然力道一紧,随着几声草坪踩陷的声响,男人纵身一跃,猝不及防的滞空感降临全身。
两个人瞬间跌出悬崖。
tbc
全剧终…哦不是,是猜猜我能不能在年前写完夏季篇
均为波提切利的作品。
P1.《春》(Primavera),1478-1482
P2.《三博士来朝》(Adoration of the Magi),1482
P3.《三博士来朝》(Adoration of the Magi),1475-1476
P4.《年轻女子的肖像》(Portrait of a young woman),1485
P5.《持老科西莫徽章的青年》(Portrait of a Man with the Medal...
均为波提切利的作品。
P1.《春》(Primavera),1478-1482
P2.《三博士来朝》(Adoration of the Magi),1482
P3.《三博士来朝》(Adoration of the Magi),1475-1476
P4.《年轻女子的肖像》(Portrait of a young woman),1485
P5.《持老科西莫徽章的青年》(Portrait of a Man with the Medal of Cosimo),1474
P6.《卢克蕾提亚的故事》(The Story of Lucretia),1496-1540
P7.《哀悼基督》(Lamentation over the Dead Christ) ,-1490-1495
P8.《诽谤》(Calumny of Apelles),14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