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了一下自己写的同人文
抱歉占用一下tag。其实已经退坑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以前的文有点高速,并且停在了vb。不过某鹿最近在嗑rps,vb比较危险,防止哪天炸了,又懒得补档,所以把文做了个打包,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私藏呢。。。
只要不二传,二改,抄袭我的文,抹除某鹿这个原作的存在就可以啦。
抱歉占用一下tag。其实已经退坑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以前的文有点高速,并且停在了vb。不过某鹿最近在嗑rps,vb比较危险,防止哪天炸了,又懒得补档,所以把文做了个打包,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私藏呢。。。
只要不二传,二改,抄袭我的文,抹除某鹿这个原作的存在就可以啦。
[ike乙女]冬日
🌹时间:冬天,短打
🌹ooc(因为淡坑了一段,但会依旧做饭)错别字提前道歉。
🌹ike的香水因为太多形容词,所以就用茉莉花代替啦!米娜见谅!
(作者:啊……,一不小心就拖了这么久呢,真是一个改不掉的习惯)
冬日的雪花飘落在各处,城市中的行人匆匆而过,你不知该往哪走,更准确的说,是你不知自己的目的地在哪罢了。
十二月,瑞典的地面上已然有了积雪,你禁不住这天气从而打了个喷嚏,手机上发来了一条消息。
“Sneezing sweetheart ...
🌹时间:冬天,短打
🌹ooc(因为淡坑了一段,但会依旧做饭)错别字提前道歉。
🌹ike的香水因为太多形容词,所以就用茉莉花代替啦!米娜见谅!
(作者:啊……,一不小心就拖了这么久呢,真是一个改不掉的习惯)
冬日的雪花飘落在各处,城市中的行人匆匆而过,你不知该往哪走,更准确的说,是你不知自己的目的地在哪罢了。
十二月,瑞典的地面上已然有了积雪,你禁不住这天气从而打了个喷嚏,手机上发来了一条消息。
“Sneezing sweetheart is cute too.(打喷嚏的甜心也很可爱哦)”
一瞬间,你知道ike一定在不远处看着,你不停看向四周,你早已与周围行人脱离。
此时的你,更像剧中的女主,男女主相爱也不是什么离谱的剧情吧,你如此的想着。
叮咚!
“I'm behind you.(我在你身后)”
猛然转身,迎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ike,他身上的茉莉花香味是如此的令人安心,而他温和的声音也从耳边传来。
“Sweetheart, you look surprised.(甜心,你看起来似乎很惊讶)”
嗯……,因为,我眼中只有你。
【Ike乙女】结晶盐树枝(下)
Ike×你 长文完结
上篇指路:
「他们那套成年人世界的潜规则也许确实是正确的,但这个世界曼妙就曼妙在正确的事情永远并不只有一种。Ike心里深知你就可以是他生活的另一种答案:那种干净、纯粹的、不求回报的爱。」
04
你低头站在储物室的门里,门板薄薄的,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谈话声。
Suna的音调很高,虽然听不清内容,但她的声音却盖过了其它人的。
Ike刚才去开门前慌乱地叮嘱你暂时进储物室待一小会,并且强调在他叫你之前都不要出来。
显然,他很不希望让Suna看到你。...
Ike×你 长文完结
上篇指路:
「他们那套成年人世界的潜规则也许确实是正确的,但这个世界曼妙就曼妙在正确的事情永远并不只有一种。Ike心里深知你就可以是他生活的另一种答案:那种干净、纯粹的、不求回报的爱。」
04
你低头站在储物室的门里,门板薄薄的,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谈话声。
Suna的音调很高,虽然听不清内容,但她的声音却盖过了其它人的。
Ike刚才去开门前慌乱地叮嘱你暂时进储物室待一小会,并且强调在他叫你之前都不要出来。
显然,他很不希望让Suna看到你。
看男孩们刚刚的表情也能猜到,大概这五个人都和Suna早就认识了。
你在那段故事里缺了席,也许永远无法再填补那段空缺了。
你蹲下来,靠坐在门板边,看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双手。
昨天在家里不小心划伤了手指,Ike马上拿来创可贴帮你消毒包扎。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你小小的指尖周围交缠着,时不时还会擦碰到,那些印记在你身体里就像咬痕——你们所有不经意间的肢体接触对你来说都像是咬痕,总在你心里留下长久的感觉。你也搞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明明一开始也都说好了一切只是一场交易,在宠物店见到他的第一面你就在心里暗暗恳求上天可以让这样美好的一个人得到幸福。而幸福对他这种上帝的宠儿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有才华、有那样好的妈妈、有亲如兄弟的朋友们、甚至还有耀眼的Suna,自己这种孤零零又一无所有的人,怎么会洋洋自得地认为自己可以给他带来幸福?人都是得到越多就越贪婪的生物,这块蛋糕也许从第一口开始你就不该咬下去。
门板外传来闷闷的对话声,似乎是Ike在和Suna说这些什么,其它男孩们也不时搭上一两句话。
好像有些冷了。
储物室的一侧有一扇小窗户,你需要踩在杂物箱上才能够得着那扇窗户。站上去以后你才发现外面下雪了。原本你最喜欢下雪,Ike跟你求婚那天也下着雪。按你自己那套有点傻乎乎的说法来说——下雪是带着神的祝福之意的。到现在你才发现这话只是自己在心里胡乱造的句,其实你对于过去和未来都根本毫无把握,也毫无信心。
因为刚刚情况有些着急,你也没有来得及拿上外套,穿着薄薄的单衣就进来了。储物室里没有供暖设备,随着夜幕降临,房间里的温度在迅速地下降。
你缩坐在门后的角落里,听着门外闷闷的谈话声,你把头埋进了自己的双臂,不自觉开始发起抖来。
没和任何人说过,其实你很害怕这样狭小而黑暗的环境。这种恐惧来自于你童年时代带有创伤的回忆。在父亲还没和你彻底断绝关系前,他喜欢把幼年的你关在房间里当作惩罚。
父亲从不动手打你,但却钟爱那种没有尽头的心理折磨。
你原本以为他只是爱的方式不正确,然而突然有那么一天,他毫无缘由地在厨房砍断了你小时候养的小兔子的脖子,然后要你伸出双手接住的它那颗双眼装满惊恐的、小小的头颅。你从那一刻突然明白,他享受的只是对他人残暴的折磨。
门外好像没有声音了,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但是Ike说过,如果他没有来叫你,是绝对不能出去的。
刚刚实在太匆忙,连手机也没来得及拿进来。
你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冻得已经有点僵硬的双手,突然觉得童年时代那颗小兔子的头颅此刻又回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Ike把你忘记了吗?他现在正和Suna待在一起?其它人又在哪里呢?
听说人在寒冷的环境下睡着是一件危险的事情,那种时刻就像溺水,会慢慢失去对死亡的知觉。然而你还是缩在门后睡着了。心中除了难过,更难免有种赌气的意思——Ike难道真的把自己忘在这里了?
掌心里兔子的头颅一旦存在就永远挥之不去,时间只是文学家的借口,人在被深深伤害第一次的时候就意味着她身上有些东西终将不再完整。
你彻底睡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平安夜的钟声早已敲响,午夜已过,窗外传来庆贺圣诞的烟火声。
你缓缓醒过来,肩膀抵在冰冷地板上的疼痛也逐渐传来。
门外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你知道Ike不会回来叫你了。
外面突然传来了猫爪摩擦门板的声音。
是Chess。
你的双腿发麻,没法立刻站起来,于是撑坐在地上去拉开了门把手。
外面的灯全都被关上了,一片黑暗,只有几盏落地灯发出昏黄的灯光,昏黄得让人感到恐惧。
一向傲娇不亲人的小猫Chess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下跳到你的腿上,蜷成一团,发出呼噜呼噜的呼吸声。
“Chess…”你低下头去摸它的柔软的背脊,喃喃开口:“你怎么啦?突然这样…”
……
话没说完,你潮湿的呼吸声就打断了自己的声音。
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砸到了小猫的背上。
它感觉到了,立马回头舔掉了它们,再在你身上蹭了蹭脑袋。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你就那样坐在地上,把脸深深埋进它的身体,开始大哭起来。
到头来,就只有小猫愿意这样毫无条件地接纳自己。
你的哭声跌进黑暗的客厅,也随即消失在黑暗里。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以后,你在黑暗的客厅摸索到自己的手机。Ike果然早就给你传了几条消息向你道歉,他解释他必须出门处理一些事情,所以让男孩们先回去了,还叮嘱你自己早点休息。
看来他是并不知道你没来得及把手机带进储物间。
怪自己太蠢,白白等了他整整一夜。他甚至没有忘记在最后发一句:圣诞快乐。
他总是这样滴水不漏,让你连一点责怪他的余地都没有。
你低下头,泪珠在屏幕上折射出五彩的光斑,你用袖子擦干净它们,然后一字一句地敲打下信息。黑暗中,你指甲碰撞玻璃屏幕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中显得异常清晰:
“圣诞快乐,Ike。”
05
那件事之后,你病倒了几天。
你不打算把那天在储物间等他一整夜的事告诉Ike——告诉他又怎样?只会显得自己太蠢、也太在意他了。在他面前最不愿意被看穿的就是你这无用的自尊心。
Ike这两天似乎很忙,显然对于照顾你的事分身乏术。但他还是尽可能做了一切他该做的,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
高烧烧得你神志不清,第一次知道人在深冷的冬季可以汗湿到这种程度。那几天你像是整个人泡在温水里,一直沉浸在深度的昏睡中。
有一个晚上,Ike端着冷毛巾走进来替你擦汗。
你迷迷糊糊地苏醒了,但眼皮仍然重得抬不起来。
Ike只当你仍在昏睡,轻轻用毛巾擦过你额头和手臂上的汗,随后,他的动作停住了一会。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带点沙哑,像是自言自语:“医生说必须赶快帮你把体温降下去,你烧得太久了,会很危险。”
你感觉到他的手开始解你胸前睡裙的扣子。动作那样轻,连衣物摩擦的声音都几乎听不到。他解完了以后,轻轻打开它们。自己就这样全都暴露在他面前,胸口的皮肤到小小的乳,一点遮盖也没有地暴露在他面前。这个时候你该感到害羞才对,然而Ike的动作却不带有任何情欲的意思。只能感觉到冷毛巾接触滚烫的皮肤时舒适的感觉,他很小心,没有让自己的手指碰到你的皮肤哪怕一寸——其实此时他并不知道你已经醒来,然而依然如此小心翼翼。
Ike轻轻擦拭了一会,而后,他突然开始低声地啜泣。
你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哭,更是第一次见到他失控的样子。
而且,为什么?为什么要哭呢?
他哭得很小心,很安静。
你没有力气睁开眼皮,但是仍能听出他在死死压抑他的呜咽声。
发生什么事了吗?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Ike,如果能让你快乐起来,你知道我会拼了命地为了你去做的。你的眼泪砸到我的胸口上了,甚至比我的体温还要热。你不要再哭了。我来当小猫来舔舐你的眼泪吧?不要再哭了,我爱你。
Ike只允许自己的情绪短暂流露了一小会,很快又压抑住了自己的声音。他迅速替你穿好衣服,把被子盖回来,像他没有来过那样离开了。
你的病很快痊愈。
Ike之后看起来也神色如常,你知道他不会想和你谈起他那次兀自失态的原因。
他变得更忙,待在家里的时间不断减少。而你能无比清楚地感知到Ike在疏远你。他在一点一点地隔离开你和他的生活。
从那次圣诞节以后,你们两个再也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
他大概觉得自己躲得极其轻巧,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你心里留下深深的痕迹。如果他是一个细心的人,你就只能痛恨自己的心比他的还要细。爱情几乎快要将你杀死了。
06
Ike eveland从一开始就低估了整件事情的复杂程度。
他一开始确实只想摆脱那些无聊的绯闻,于是找到了你。
Ike从来没有,也不忍心向你提起过,之所以选择你,一来是因为客观条件上确实合适,再来就是,他有把握你不会拒绝。
他深谙女孩对他一见钟情。
Ike何其敏感,更胜于敏感的是他的聪明。几乎在见她第一眼就从她眼睛里读出了那种被爱情所击中之人特有的呆愣。何况自己并不讨厌她。多么适合拿来帮自己解决问题。他承认自己心里从一开始有种不道德的有恃无恐,她爱他,所以会帮他的。Ike原本把一切都想得如此简单。
然而他深知自己已经对她动心了,而像他这样的人对她动心,对于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Hello,”Ike接起了手中的电话:“Suna.”
“Ike,考虑得怎么样?”自己那位漂亮的前女友的声音里总是带着一种动人的娇憨,而Ike知道那娇憨背后藏着的是阴狠的算计:“把你的作品影视化版权卖给我们公司,然后由我来出演,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已经拒绝很多次了。”
“我来出演你的作品,再向媒体放出我们复合的消息,找点狗仔来给我们拍点照片…你敢想象电影和话题度会爆炸到什么程度吗?Ike,这到底有什么不好?我是说,其实我倒也不介意假戏真做,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不也很开心吗?”
“闭嘴。”
“如果你不想谈恋爱,只是想睡我当然也…”
“闭上你的嘴,Suna garcia,你自己很清楚你为什么要和我谈那段恋爱。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版权、名利、声誉,你的世界里就只有这些东西。Suna,也许你根本不在乎,但是,我曾经非常认真地对待过那段感情。”
对面沉默了一会。
“Ike eveland,你他妈的是神经病吧?到我们这个年纪了,钱、名誉、声望、顶多算上身体的欢娱,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重要的?少这么虚伪了,大文豪。”
Suna的话语永远那么直率,Ike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面前假装看不见那些东西,确实太虚伪了些。
可是,Suna说的真的无可辩驳吗?
Ike突然想到了你。
他想起他跟你求婚那天,你在宠物店里突然抬起头说“下雪了”的样子。你曾经很难为情地把自己觉得下雪带着神的祝福之意这件事讲给他听,他很难形容自己心里有多动容。后来你们住到一起,Ike发现自己总在不自觉观察你生活的痕迹:那些你没有吃完的食物、搭在沙发的外套、梳子上缠绕的长头发。Ike有时候会突然意识到自己会盯着那些东西看非常久。
他的妈妈来过夜那天,她不得不和自己同床共枕。Ike尽可能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实际上却在静静听她的指尖摩挲被褥的声音。他早就发现她总是喜欢在羞于表达的时候伸手写字。一笔一划,一笔一划。Ike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写自己的名字,但他希望她是。
他第一次把她介绍给Luxiem过后,几个男孩都各自不约而同地私下找他谈过。
Luca虽然确实很在乎她做的蛋糕,但他真正要说的是她真是个好到不得了的女孩。Mysta反复调侃他太宠老婆,Vox摆出一幅教父的架子跟他说他这次遇到了真爱。只有Shu最认真,他把Ike约出来,告诉他:“Bro,你最近的状态比之前看上去好了太多。虽然我知道你们之间是假的,但是,说不定你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其实你是认真的。”
男孩们都深知他在Suna那一段遭受过的创伤,所以更明白你的出现对Ike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
Suna那套成年人世界的潜规则也许确实是正确的,但这个世界曼妙就曼妙在正确的事情永远并不只有一种。Ike心里深知你就可以是他生活的另一种答案:那种干净、纯粹的、不求回报的爱。
但他必须得克制自己的感觉,因为,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得到这一切。
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给我听着,Ike eveland,我已经跟你说过,现在已经不是我来询问你意愿的情况了。我的公司已经签过对赌协议,你的版权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拿到手。不然,他们有的是办法整死你。”
Suna的声音顿了顿:
“比如,他们会找上你现在那位老婆…”
“我们是假的,是我雇了她来应付媒体。”
“什么?”对方声音里有一刹那错愕:“你玩我?”
“是又怎么样?总之,别再拿她威胁我了,我只是随便找了一个人来骗你们。”
对面沉默了一会,似乎看穿了Ike内心的想法,突然笑了。
“哦,所以说你其实根本不在意她咯?可是我怎么觉得不是这样呢?”
“你想太多了。”
“真的不在意的话,有必要藏得那么小心翼翼吗?圣诞节那天我特意想去会会她呢,你硬是不让我见,怎么,我会吃人?”
“Suna…”
“既然你们是假的,那她会被怎么样应该也就无所谓了吧?公司背后有黑帮啊,或者说不定还有军队的人,反正对那种小女生下手没轻没重,我也搞不清楚的。”
走到现在这一步,Ike eveland才明白自己已经把一切全部搞砸了。
“著作权,还是她?”
Suna的声音像一场洪水:
“很抱歉,你只能二选一,Ike eveland。”
07
你得找个机会和Ike好好谈谈。
他已经很久没有怎么和你说话了,你想,事情总要有个了结。
有一天傍晚突然又下了雪。下得不小,街道上很快被覆盖上厚厚一层积雪。
Ike今天出门去出版社的时候只穿了普通的夹克,于是你打算去给他送大衣。可以的话,再向他问清楚他最近到底怎么了。而且你新学做了适合冬天的甜点,也许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清Luxiem的男孩们来一起吃。你在心里慢慢彩排着一会可以和他说的话题,带着他的大衣出门了。
到出版社门口的时候,Ike正站在路边的邮筒旁抽烟。
你一直知道他是抽烟的,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他是那种平时抽得少,但一抽起来就很凶的类型。烟雾都深深往胸腔里吸,明显是在索取更纯粹的尼古丁。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大多只是抽个好玩,烟雾在口腔里过一遍,很快又一一吐出去。就像Mysta之前还为了耍酷学吐烟圈,结果把自己呛个半死,Ike那时还是那个在一旁一边递水一边劝他少碰香烟的大哥哥。
搞什么,结果自己私底下抽得这么凶。
他最近是真的非常疲倦。
你低下头慢慢走过去。他注意到你了,有些意外,但眼镜后那双眼睛仍然笑得弯弯的。待你走近了一点,他悄然把手里那根只抽了一半的烟在垃圾桶里摁灭了。
“你怎么来了?”Ike的声音在空旷的户外比平时更好听。
“下雪了,来给你送衣服。”
他有点无奈地笑笑:“我不怕冷的,”但还是把衣服接过去:“其实你不该来这,这条路上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
“那就让他们看。”他的反应让你有点不高兴。
“算了,谢谢。”
“一起回家吗?”
“我晚上还有点事…”他抬起头朝身后的出版社望了一眼,又回过头来看向你:“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家吧。”
两个人于是一起在崭新的积雪上散步回家。
他的步伐大,你的步伐小,于是他迁就你,步调要比你慢许多。在新雪后散步让人心情渐渐愉快了起来。在随口闲谈了几句后,你开口问他:
“Ike,最近你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告诉我呢?”
“嗯?”
“圣诞节后,一切都变得很奇怪啊,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你不希望他在这个节骨眼装傻:“我又不笨,感觉得到。”
Ike没回话,身边的女孩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决定坦诚一点。
“Ike eveland。”你叫他:“我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你不能再这么对我。”
“你怎么了…”
“可不可以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这么聪明的人,早就看出来了…早就看出来我喜欢你。是,我喜欢你。所以我看到你和Suna待在一起会难过,看到你不和我说话也会难过。我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要求什么的,但是…”
你哽咽了一会。
“为什么要把我推开呢?因为我真的觉得,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Ike很认真地看向你,他的眼角明显泛红,但仍然镇定地毫无纰漏。
但他一开口,呜咽声就藏不住了。Ike的心很痛,这是他的声音替他暴露的。
“是。”
你把头转过去,眼睛瞪大了。
他刚刚说是吗?
你小跑两步追上他,想去牵住他的手。然而他利落地悄然躲开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是,我和你一样,在这段不应该的关系里动心了。”他没看你,兀自补充:“而且,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了。”
“那为什么…”
“但我们不能更进一步,抱歉,一切到此为止。”
你的眼泪凝结在脸上,被冰冷的风打得很疼。
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从路边捡起一节掉在雪地里的树枝。
他轻轻将树枝上的积雪抖落掉,然后把它举起来,对着天光仔细看了一会。
“你看,”Ike将那根树枝举到你的眼前:“上面有结晶。”
那根树枝上果然挂着一串透明的冰晶,纯粹而明亮。只有在寒冷的深冬才能看到这样的结晶树枝,漂亮得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宝石。
“很漂亮。”你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回答了他。
“很幸运呢,”Ike弯下腰,轻轻沾走了一枚落在你鼻尖的雪花:
“我们捡到了司汤达的结晶盐树枝。”
“司汤达?”你努力回想这个名字:“写《红与黑》的司汤达?”
“是,写《红与黑》的司汤达。”Ike笑了:
“人人都知道他写《红与黑》,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他用结晶盐树枝写爱情。萨尔斯堡有一种挂满了结晶盐的树枝,因为那里盛产盐矿,所以哪怕是最最普通的树枝,在那里也会因为盐矿的浸润而挂满漂亮得像银河一样漂亮的结晶。”
Ike把笑容收回去,他认真谈起文学的时候比平时更迷人、也更脆弱:
“当我们心里对某人怀揣爱的时,你就会变成他的萨尔斯堡,替他挂满漂亮的透明结晶,将他错看成珍宝。但也许那个人本身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干枯树枝,也许垂老、也许将死、也许错漏百出…司汤达的意思是,爱情事实上是一件无比盲目的事情。”
你隐约觉得Ike并非一时兴起才给你讲这个故事,他根本是预谋已久。
果然,他又接着说: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把自己当成我的萨尔斯堡了,你往我的身上挂了太多子虚乌有的漂亮结晶。我远不如你想得那么好,如果你真的认识我,也许会惊讶于我的不堪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既然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你卷进来。我想我们得尽快离婚了,Babe。”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你,Babe,宝贝,我珍宝般的女孩。
“我不要,为什么?”
Ike的眼睛眯起来,他的眼神里有了某种锐利的东西:他在思考,思考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才可以让这个女孩彻底对自己死心。
“因为比起你,我还是更愿意选Suna,我就是这么糟糕的人,明白了吗?抱歉。”
对不起,为了让你彻底死心。
Ike把那根树枝轻轻放到了路边的树丛上。那串透明的结晶折射出傍晚最后一点暗黄的夕阳,仿佛在预言阳光将死。
Ike发现女孩呆呆站在原地,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他看到她微微眯起眼睛,像只猫一样盯着那串被他放回树丛的结晶树枝,Ike惊觉一向温和沉默的女孩眼睛里原来也住着这样汹涌的光。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又缓缓地把眼皮垂了下去。Ike察觉到她会开口说些什么,但他对她即将所说的东西感到恐惧、也宁愿一无所知:
“好,离婚就离婚。”
她说完就兀自低头往前走去。
Ike突然很想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腕。
她来给他送大衣,自己却忘记戴上手套,冻得红红的,时不时不自觉往自己手心哈气才能不那么难受。她的手好小,小到Ike觉得自己可以伸手就整个地包住它。她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过头对他说:
“Ike,如果司汤达真的是这样的,那么我讨厌司汤达。但如果你真的是这样的,我..还是会爱你。”
她独自向前走去。
07
和Ike离婚以后,你准备搬离这座城市。
自己人生好不容易勇敢一次,毫不犹豫跟喜欢的人结了婚,交了新朋友,拥有了家人。到头来还是搞砸了,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你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后面发觉也许是自己太过贪心。人不该如此贪心。
幸福并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故事就要结束了。
然而,直到那一天,你准备搬离这座伤心城市的那天,在你打包好全部行李,准备出发前往机场的时候,无意中扫到了那天社交媒体的头版新闻:
【青年小说家Ike eveland身陷代写丑闻:其长期聘用枪手代笔,对方不堪其辱,勇敢揭露真相】
你对着那行报道标题看了足足二十分钟。
那一刻自己竟然非常冷静,没有任何情绪上头。身体深处传来的竟然是某种恐惧,某个自己一直未曾察觉的巨大深渊突然撕裂了扣子。你试着思考了所有的可能性,但还是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骗人。
这报道根本就是骗人。
你知道Ike为了他的那些故事几乎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的心血。
他那间小书房像是永远处于白昼的小型极圈,白天明亮,夜晚也永远明亮。无数次,无数次你悄悄推开门看到他倒在桌上睡过去的样子。电脑旁是他写满手稿的笔记本,而笔记本旁永远是他沾满墨渍的手。这双手在这样年轻的年纪就长了茧,心疼起来的时候你也抓着他的手询问过,他总是笑眯眯地把手抽回去:“这是我在好好写作的印记哦。”他已经把他人生中最光彩的一切都倒进了他的文字里。
是谁造这种几乎会毁掉一个作者的谣言?又是谁要毁掉他?
那篇报道的水平极高。逻辑清晰,证据确凿——对方显然准备充分,连伪证都滴水不漏,设好了局把Ike往里推进去。
你突然明白Ike之前警告你这个圈子很危险绝非危言耸听,在这种事情面前,你并不知道你的对手是谁,甚至并不知道你所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按理来说,其实自己没资格去管什么了…
Ike已经和你离婚。他做得那样绝决,匆匆办了手续,都没有多说什么其它的。
就连你搬出他家那天他也没有出现,只是默默帮你叫了搬家的货车。你在他家门口等了他三个小时,希望可以和他道个别,但他根本没有出现。
距离你离开这座城市的航班起飞只有几个小时了。
当你正犹豫自己该不该去找Ike的时候,Luca突然来敲开了你的家门。
他实在太过风风火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你塞到了他汽车的副驾驶上。
上车了才Shu也坐在后座,表情有些凝重。
“我们去哪?”
“还能去哪?去找Ike啊,他在我的酒吧里,Vox和Mysta在那里陪着他。”、平时有点傻乎乎的Luca认真起来原来这样严肃:“我真的要受不了了,Damn,他什么都想一个人扛,你看到今天的报道了吧?”
“我看到了…”你低头:“但是,我也没资格做什么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是假的,而且…”
“别这样说。”Shu开口了:“请你别这样说,Ike很需要你,真的。”
“你们搞得我什么也不明白。”你有点委屈:“没人和我说过任何事,Ike不是回去和Suna在一起了吗?”
“What the hell?”Luca一边开车一边惊呼:
“你知道Ike有多讨厌Suna吗?他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和那个女的见面的。她就像个贪心的老巫婆…”
“你好好开车。”Shu把Luca忍不住偏向你的金毛脑袋掰回去:“我来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Shu于是向你坦白了一切。
关于Ike曾在和Suna的那段感情里遭受的创伤,Suna直到分手后仍然不愿意放过Ike这个吸金石,以及Suna背后的势力对Ike的才华和作品由来已久的垂涎。
“Suna这个背信弃义的B*tch!”Luca仍然愤慨:
“Ike都已经答应把所有的作品版权卖给她的公司了,他们现在又翻脸不认人,突然要把Ike的名声搞臭,去捧他们挖出来的那个假代笔枪手。狗屎枪手!”
-
“所以,Suna圣诞节那天来找Ike…”
“她一来是为了说服他跟自己复合,二来…”Shu停顿了一会,似乎在思考怎样措辞:“二来,她其实想来打探关于你的事情,似乎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当作她威胁Ike的把柄。”
Luca接了话:“你知道吗?我刚刚才听Ike说,那个巫婆的公司居然偷偷找了黑帮来调查你,你是不是一点都没发现?”
“黑…黑帮?”毫无察觉的你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感谢自己对外界的钝感。
“What the Fu*k,难道她不知道Ike的好哥们是Mafia Boss吗?”Luca愤愤不平地握着方向盘:
“如果她对你做什么,我真的可以分分钟找人杀了她。”
Luca的话像在开玩笑,但你听出他的语气里藏了一丝汹涌,他事实上绝非戏言。
你的眼皮垂下去:
“怪不得那天Ike一定要让我在储物间藏起来。”
都是自己错怪他。
Ike固然聪明,然而他的方式却似乎有些笨拙。你明白那背后的原因,在面对这样深不可测的庞然大物时,即便是Ike也会感到恐惧,茫然无措。
自己好差劲,为什么没有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你们到了Luca的酒吧,Ike正坐在Mysta和Vox身边。他没有喝酒,只是摘掉了眼镜,静静地坐在那里。你一眼望过去,就知道他这阵子瘦了太多,原本就纤细的骨架看上去像是能被轻易捏碎。他看到了你,眼睛亮了一秒,立马又熄灭下去。
“你不是今天离开的航班吗?”他声音沙哑。
“你怎么知道?”
他很疲倦地笑了笑:“我一直希望你安全离开这里。”
“那你失算了,我不走了。”你尽量扬高语调,把话说得很俏皮:
“我刚刚决定,之后我要一直赖着Ike。”
Ike知道他现在该笑,但事实上他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想哭。
他在男孩们中间总是最成熟的那个,他不喜欢在他们面前流露脆弱的情绪。然而你的出现像是击溃了他那层薄薄的外壳。Ike开始呜咽,但还在强忍。
Luca和Mysta忍不住偷瞄眼眶泛红的Ike。他们没见过Ike这副样子,既有点小心翼翼,但又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两个人一直交换着口型,还自以为没有人发现。
Luca:“他真的哭了!”
Mysta:“That’s No Way…”
Luca:“你问问他。”
Mysta:“我怕他杀了我。”
Shu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能听到你们在说什么。”
Vox决定打破现在这尴尬的局面:
“我们走吧,他现在比较需要他老婆陪着他。”
Vox和Shu迅速把Luca和Mysta拉走了。
感谢男孩们。
本来是很悲伤的场合,但不知道为什么,有这几个人在,好像所有难关都会变成可以一笑而过的喜剧场面。
“Well…”Ike只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他自己的哽咽切断。愿意在你面前哭。你突然想说我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你发高烧的那个夜晚他就曾经在你胸口悄悄哭过,眼泪砸在你小小的乳上,直接渗透到你心里。我的心早就知道你眼泪的味道了。
“我都知道了,Ike。”
你去拥抱Ike。自己的身体要比他的小一些,但却仿佛能全部将他包裹。你清晰地摸到他的背部的骨头,像他写花体字时那样抑扬顿挫。Ike在哭声里终于卸下防备地说他觉得自己好糟糕
你把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说:无论你当大作家还是只当Ike我都爱你。
Ike遂哭得更难过。你静静感受着他骨骼无声的颤动,你知道,那是他在哀悼他自己。
08
事情并没能迎来一个完美的结果。
Ike一方尽可能地搜集了证据,也义正言辞地发布了声明,尽管有一批读者表示愿意坚定地相信和支持他,但在大众的目光下,使用枪手的污蔑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实在是过于严重的打击。你们的对手很强大,强大到你们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庞大的集团。这段时间以来你的情绪都极其紧绷,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消息,有一点也许可行的办法,都会不计结果地去替Ike争取。
直到你意识到Ike已经在这种事情上感到极度的疲倦和麻木。
Ike固然坚强,但离坚强距离最近的特质事实上却是脆弱。Ike坚强、勇敢,同时却脆弱。不够脆弱的人是没有办法写出那些文字的。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你知道Ike已然不想再为了和Suna的纠缠耗费任何精力了。
你搬回了他的身边,但他的写作也已经停滞了很久很久。
你知道他的情绪问题开始日渐严重,对一个作家来说,他的作品和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两样。
他开始恐惧写作,关闭了所有的社交媒体,每天喝大量的运动饮料,外送的汉堡一次叫上五个,身体根本无法负担,总是吃完以后就会吐出来,一下就消瘦下去。
你并不打算做那个鼓励他尽快站起来的人。
如果他摔倒,你更愿意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坐下。如果他这时候要原地躺下,你会躺在他身边,伸手指天上的星星给他看:那是狮子座、那是天秤座、那是北极星。而那边还有一颗很亮的,那一颗是你,Ike eveland。你是星星,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依然是星星。
这种日子过了很久,你也察觉到他大概在渐渐地好起来。
从一开始几乎不愿意说话,到慢慢跟你谈起生活里的琐事。
Ike想在院子里种一些植物,你立刻订了玛格丽特的种子和园艺工具。这种漂亮的小花即便在这种寒冷的冬天种下去,也依然能在春天绽放出大片的花叶。依然的,你相信这种美好事物所带有的祝福之意,就像你还是愿意相信Ike跟你求婚的那天下起的雪。如果说Ike终究要面临这场灾难,唯一的插曲是你走到了他的身边。一切一定是有神的祝福之意的。
一切在渐渐好起来。
深冬即将结束的时候,你们又邀请了Luxiem的男孩们到家里来聚餐。
Ike那天的状态前所未有地好,甚至有心情找出了你新给他一起买的情侣毛衣,灰蓝色的织纹把他包裹得很温和。他换好衣服,等待男孩们到来前,Ike在洗漱台前仔细给自己剃起了胡子。这是他在以前出席重要场合前才会有的习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对待过自己了。你的心温暖起来。
“我帮你。”你站到他和镜子中间,抬起头来替他小心刮去那些从皮肤深处微微突起的胡茬。Ike高出你很多,在镜子里仍能看到他自己的样子。他看着镜子里你的背影,环住你的腰,把你抱得很紧。
“放开啦…”你嘟囔:“抱太紧我要怎么剃啊!”
Ike没有松手,低下头来吻。但两个人距离太近了,他的唇落在你的鼻尖上,而你的呼吸跌到他的嘴里。Ike的手掌从你的衣服里伸进去。被毛衣包裹的身体还很温热,相比之下他的手就有些凉了。但他仍然一路探上去,从腰部伸到肩胛。他的手指搭在了你的内衣扣上,Ike的手指灵活,食指和中止轻轻一挑边解开了它。你原本环着他的脖子,一下着急地背过手去抓他的手:
“Eveland!”你皱眉叫他的姓:“搞什么?他们很快要来了哦。”
“抱歉,”他也有点为自己不由自主的举动而羞涩:“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们很久没有过了。”
他两只手伸进你的衣服里,替你把内衣扣扣上。
你垫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今天晚上。”
Ike捧起你的脸:“看来,等一会我得早点赶男孩们走了。”
用不着这样吧!
无论如何,你很高兴看到Ike有这样的变化。这代表着他慢慢从原本的世界里走出来了。对这个世界产生欲望是一件好事,吃好吃的食物的欲望、和朋友们待在一起的欲望、对恋人的身体的欲望,总之你喜欢看到他有欲望。一切在慢慢好起来了。
你和Ike一起走到院子外等待男孩们到来。室外仍然有积雪,但气温已经在慢慢升高。你们并排朝家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你弯下腰从雪地里捡起一根从院外落在雪地里的树枝。
“Ike,看。”你叫住他:“你的结晶盐树枝。”
又是一根被冰雪结晶包裹的透亮树枝。
上一次Ike给你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两个人都被伤透了心。
“哦…”他把那根树枝接过去:“对不起,上次用司汤达的故事把你推开。”
“其实结晶盐树枝的爱情论挺美的。”你小声地说:“就算我们在爱情里错误地给对方挂上了许多不存在的透明结晶又怎么样呢?我是说,就算事实上你不够好,或者我不够好,那又怎么样呢?”
你看着你们俩在雪地里的脚印:“爱情可能真的是一件盲目的事情吧。但是世界上能够像爱情一样盲目的事情又有多少呢?盲目就盲目吧,如果人可以因为盲目而幸福,那我们就都当盲目的人。”
Ike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听起来虽然执拗,但总会深深打动他。
他沉默了一会,笑道:“你记不记得你上次说,你讨厌司汤达。”
“我跟司汤达道歉。”你也笑:“他会原谅我的。”
玩笑开完,两个人又继续一前一后踩着积雪往前走去。
Ike跟在你身后,安静地走了两步,他突然在你们踩踏积雪的足音里开口:
“Babe,我有一点新的想法,我也许会开始重新写一个全新的作品,也许就从明天开始。”
走在前面的女孩低头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Ike不知道她是不是没听到他的声音,正在思考是不是要在重复一遍,这时,她突然回过了头。
Ike不知道一个人原来可以这样安静而迅速地落下眼泪。
她眼睛亮亮地看向自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答一句:
“好,我会陪你。”
院外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
“我好像听到男孩们的声音了,Wow…听到了吗,Luca好像在唱着什么歌。” Ike笑着说。
“我也听到了。”你擦去眼泪,破涕为笑。
Ike走上前揉了揉你泛红的眼角,低声说:
“我们走吧。”
走吧。
我们往前走去。
The end
碎碎念:
好长一篇啊,终于写完了。最近天气变得很冷,生活又很忙碌,感觉自己的文字也变得像冬天一样有点冷冷的,我也像是某种季节性作者(?)好希望可以无所事事地度过冬天啊!
然后希望大家可以喜欢这个故事,关于结晶盐树枝的引用,这个典故实在觉得很贴合Ike,所以给他写了这个故事。司汤达是个非常棒的作家,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找来看一看。
写了彩蛋。是当天的后续番外,有男孩们吵闹聚会的小日常➕当晚Ike很凶的dom描写…开点小车。内容不会影响正文理解,大家就随缘支持吧^o^。可以的话也请多多留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