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所有人都觉得Richie是基佬，除了他自己

Note:

◎CP：Richie×Bill，左右有意义

◎美高AU，无小丑背景，大量私设预警

◎原著向，可能会有bug和ooc，为了保证阅读体验，没有使用Bill(William)、Richie(Richard)等人的原名

  “嗨，各位。”Richie Tozier撑着双臂坐上窗台，难得看起来有些蔫头耷脑，一个笑话也没讲。

  “嗨。”Losers' Club的其他成员纷纷和他打招呼。

  现在是午休时间，桌上放着每个人从家里带来的午餐：抹了花生酱的三明治、糖浆水果馅饼、燕麦面包、巧克力威化饼、柠檬蛋糕、炸果酱甜甜圈。Eddie Kaspbrak拿着一瓶柳橙汁；Stanley Uris坐在他身旁慢条斯理地咬着馅饼；Beverly Marsh吃着甜甜圈；Mike Hanlon在看超人漫画，嘴里还叼着半块面包；Ben Hanscom看了看桌上的美食，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素汉堡，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他最近在节食，并且卓有成效。

  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Bill Denbrough。

  Richie皱眉：“Big Bill¹呢？”

  “他没和你说吗？”Beverly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其他人没有说话，但脸上不可置信的神情清清楚楚地写着特大号的加黑粗体字“真见鬼”。

  “抱歉，”Beverly略显不安地卷弄着耳边的一缕碎发，“你们之前总是一起到的，我以为他肯定会告诉你。他先吃完去办公室了，大概是要和老师商量校外实践的事情。”

  Richie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可能忘记告诉你了，”Eddie犹豫着补充道，“他看起来很急。”

  Stanley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想：“Bill不会忘的。他应该是觉得我们会告诉Richie，所以才没有说。”

  Richie耸耸肩：“大概吧。”

  才怪。狗娘养的，他是在躲我。

  “对了，”Ben忽然去摸运动套衫的口袋，“我玩推圆盘游戏的时候赢来了四张阿拉丁电影院的票，你们有谁周六下午有空吗？“

  “我没问题。”Stanley说。

  “打扫完客厅和窗户我就可以来。”Beverly说。

  Ben自告奋勇地说：“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谢谢你，Ben，”Beverly露齿一笑，“你总是这么好心。不过我想不必了，我一个人很快也能搞定。”

  Ben讷讷点头，脸红得像刚参加完西班牙的番茄节。

  “我没有空，那天下午教会有活动。”Mike说。他的母亲是个虔诚的浸信会信徒，小学将他送进了内波特街教会学校。

  “我也是，”Eddie郁闷地说，“上周打棒球的时候我摔到了腿，被妈妈发现了，她现在说什么也不让我出门。”

  “她以为你去电影院是要在放映厅打棒球吗？快，Eds，对准屏幕打！没错，就是这样——‘干得漂亮！来自缅因州的天才球手Eddie Kaspbrak击出了一记完美的全垒打！’”Richie开始模仿解说员的声音。

  “Beep-beep²,Richie!”Eddie说。

  “那我们就有三个人了，”Ben递给他们两张电影票，“还有一张票，我去问问……”

  “我呢？”Richie打断他。

  “Bill说他不去，所以，呃，我以为……”

  “你以为我也不去。”Richie替他把话说完。

  Ben尴尬地回答：“嗯。”

  Richie的情绪仿佛是一支填满炸药的枪杆，Ben的回答则是那根撞针，让他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怒火喷涌而出：“该死的！我和他是他妈的连体婴还是双头龙来着，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我们两个必须像买一送一的促销商品一样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老天，我们两个分开又不会死！”

  Richie吼完以后就后悔了。他知道这样和朋友们说太过分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De Trashmouth³向你致敬！）。而且事实确实如此，上高中以后，他和Bill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他能感觉到他们比其余的五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好，不是说他不爱他们，而是Bill是不一样的。但具体怎么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他们总是成双成对，形影不离。Mr Denbrough曾打趣说：“如果我把你们的裤腰带拴在一起，估计过了一整天你们都发现不了。”可是他已经一周没有看见Bill了。Stuttering Bill⁴在躲着他。意识到这点让Richie很不爽，非常不爽。

  “对不起，伙计们，我不该冲你们发脾气，”Richie跳下窗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Bev，你有打火机吗？我想去外面抽根烟。”他从Beverly手中接过打火机，道了声谢，快步朝门口走了出去。

  Stanley突然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刮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响声。他叫住Richie：“嘿，Richie。要是你想知道Bill周末上哪儿的话，他去看George了。”

  “谢了，Stan。”Richie回头对他笑笑。

  Richie走过器材室和配电房，来到走廊尽头。老师很少到这边巡逻，几乎成了学生之间约定俗成的公共吸烟室，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

  Richie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包压得皱巴巴的骆驼牌香烟，叼起一根点上火。他倚着走廊栏杆，重重吐气，灰白的烟雾有如怪物的巨口，瞬间包裹住他的视线。我们是怎么了，他想，我什么时候惹火他了。

  是因为上周在图书馆他用冰镇汽水往下淌着水珠的瓶壁去贴Bill的后颈，Bill的尖叫害得他们两个被图书馆管理员大骂一顿；还是因为之前有人问他和Bill是不是一对，他搂着Bill的肩膀朝那人抛了个飞吻：“没错，宝贝，要不要加入我们？”；抑或者是因为他扔掉了一个同年级的漂亮女生给Bill的手作巧克力（拜托，那盒巧克力真的很难吃，再说了以前的巧克力也都是他替Bill解决掉的），被Bill发现了。

  得了吧，Big Bill可不是开不起玩笑的小气鬼。从小到大他做过的恶作剧数不胜数，图书馆那次根本算不上什么，后来的那句玩笑话也算不上什么。

  况且他又不是基佬，他喜欢女人，喜欢看《阁楼》和《花花公子》（从不错过任何一位月度女郎），谈过两任女朋友。他在初三那会儿破了处，初夜和女友做了两次，可以称得上天赋异禀。就像他懂得如何把人逗笑一样，他能够轻易让女人在欢愉中登上高潮，被快感淹没。

  “这很容易，当你到了那一步你就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他曾和Losers' Club的几个男孩私下谈论道。Stanley报以带有玩笑意味的嘲讽微笑，其他几个人则试图遮掩脸上兴奋而不安的神色，只有Bill毫无反应。

  Bill一向对这类话题不感兴趣。他们一开始都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会和Beverly在一起，然而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最后Beverly竟然和Ben在了一起。Bill相貌英俊，品学兼优，从初中开始就有不少女孩主动追他——Richie相信，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结巴的话只会有更多——却被他统统回绝。

  所以Bill不会是铁树开花，喜欢上了那个送巧克力的女孩吧？虽然她的确非常漂亮，甚至不输Beverly。天哪，老兄，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不仅扔掉了那盒黏糊糊地粘在盒子上的奇形怪状的巧克力，事后还表现得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模样……

  “嘶。”指尖一阵剧烈的疼痛打断了Richie的胡思乱想。他的手一抖，把烟扔在地上。刚才他手里的烟烧到了烟屁股，他想得太入神，没有察觉。他暗骂一声，用鞋跟碾灭火星，把烟拾起来扔进垃圾桶。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捻着手指想，与其杵在这里如同老掉牙的罗曼蒂克小说女主那样揣测Bill的心思，倒不如去直接问他来得快。

  我们到底怎么了(Are we cool)？

—TBC.

中英翻译对照表：（参考简中版翻译）

1.Big Bill：威老大

2.beep-beep：哔哔，这里Eddie是在叫Richie闭嘴

3.De Trashmouth：贱嘴先生

4.Stuttering Bill：结巴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