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的边缘已然毛燥不堪。
显然在书写的那一瞬,当是在很久很久之前,近在咫尺,却已然逝去的岁月。
指尖夹住这一片方块大小的纸,翻过来仔细看,背面倒还是一片空白,白净如初。
“字写的不错,是不是偷偷练字了,”闻劭将其放回盒...
纸张的边缘已然毛燥不堪。
显然在书写的那一瞬,当是在很久很久之前,近在咫尺,却已然逝去的岁月。
指尖夹住这一片方块大小的纸,翻过来仔细看,背面倒还是一片空白,白净如初。
“字写的不错,是不是偷偷练字了,”闻劭将其放回盒子中,咔嗒——,伴随些微的清脆声响,锁被落上,一切恢复原样。
阴霾密布的时刻,朦胧的画面充斥脑海,季节变换寒风凛冽。上帝说,我只敢写不带爱字的情书。
卑微到尘土。
𝐾𝐽𝐾/不治宣言
摸个🐟
——
你是我早已瞄准的所属物。
是淋漓热风划过颈侧带起的温热一片,是覆盖薄茧的指腹粘连在唇边的深红,是倾身之后的水乳交融,是倘之无憾的销声匿迹。
想和你在上膛声中热切的亲吻,想听你低声吟唱的慵懒浑厚,想要舔舐过你皮肤的禁忌之地。
带着凉气的凶狠气息交缠逐渐失控,分寸尽失之后的...
摸个🐟
——
你是我早已瞄准的所属物。
是淋漓热风划过颈侧带起的温热一片,是覆盖薄茧的指腹粘连在唇边的深红,是倾身之后的水乳交融,是倘之无憾的销声匿迹。
想和你在上膛声中热切的亲吻,想听你低声吟唱的慵懒浑厚,想要舔舐过你皮肤的禁忌之地。
带着凉气的凶狠气息交缠逐渐失控,分寸尽失之后的无畏,亦是最后的底牌。
苦于并肩终会大于嗜血快意所需,然而风雨同舟却形同陌路的悲怆,仍是那蒙上的面具遮挡。
将愈是清醒则愈加受伤的真相饱尝,独自辗转间承载的羽翼早已坚强,仅剩赴汤蹈火及焰中取粟。
冻结成冰的年岁无惧光阴流逝,任何答案的徒劳无获敌不过你的唇齿眼眸,云端般的高处充斥温柔声息。
宣之于众的血流成河,吸血鬼饱腹游走,所属物于黑暗降为尘埃,早已离场的人阴魂不散,只剩我们的虚无缥缈残存。向耶稣诉说我的罪责,难以置信那斑驳不堪淋漓破碎。
剧毒的爱意刻骨,刀尖轻抵喉头试探痴心妄想的泥沼,西沉的海市蜃楼从今而易主,是心甘情愿的沉沦。
在目光所及之处留下我的痕迹,轻微的喘息暴露剧烈如鼓点的心跳,沐欲绵长的痛感。
我已然剥下了你的伪装。
𝐾𝐽𝐾/枫糖
校园人的清纯男高set👔
——
酷暑将至
夏日也长。
指尖烫人的温度贴上冰冰凉凉一片,不顾水滴已然汇成小股淌下滴在满是试卷的桌面上,金杰任由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打转,喉头滚动,抬眼撇了一眼窗外的骄阳。
温度持续上升搅得人心神不宁,他的意识早就已经顺着虚空挪到了球场。
“叩,叩。”...
校园人的清纯男高set👔
——
酷暑将至
夏日也长。
指尖烫人的温度贴上冰冰凉凉一片,不顾水滴已然汇成小股淌下滴在满是试卷的桌面上,金杰任由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打转,喉头滚动,抬眼撇了一眼窗外的骄阳。
温度持续上升搅得人心神不宁,他的意识早就已经顺着虚空挪到了球场。
“叩,叩。”
桌面被干脆利落的敲响,突然回神的瞬间吓得他一激灵,堪堪转过来,先入眼的是白皙好看的手指,只见两指捻着一本习题册拎起来。
眼见他直楞楞的盯着自己看,闻劭堪称漂亮的脸上像是漾起柔和的弧度,来人缓缓低头,距离逐渐缩短到呼吸相闻。
看着淡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金杰都忘了躲开。
“这本我拿走了。”
目不转睛盯着对方踱步到倒数第二排坐下,烈日温柔靠窗,发顶镀上的光晕抵过高浓度的酒精四溢熏人醉。
金杰抬手艰难的搓了搓脸,耳夹泛起的热意像是在烧,努力的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视线却仍然止不住往斜里瞟,脑海里满是那人浅笑满溢的眼。
随之而来的,是心脏恰到好处的共振。
“三好学生,借点钱给哥几个花花。”
将好捻灭烟头后抬手准备打开隔间的门,流里流气的声响便从缝隙间挤了进来,手又不自觉的收回去,又着本质爱看热闹的劣根性促使,金杰靠着窗又燃上一支。
寡淡的火光明灭间,烟雾攀升。人体重重撞上墙壁的声音沉闷克制,只需一言不发混乱的脚步声就跌跌撞撞远去。
金杰眉梢微动大刺刺推开门,熟悉的面容只冷着脸站在洗手台前。汩汩水流伴着细碎的溅射,冲刷过凸起的指节。
仰头靠后抬起下颌,金杰慢条斯理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团成团的纸巾在空中画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后被稳稳当当收入角落的垃圾篓。
两指夹着的猩红随意的挥动,权当打招呼。
“身手不错。”
“多谢夸奖。”
灵巧舌尖包裹着粉红糖球搅动,淡色双唇染上明艳的蜜色,目光灼灼似乎想要探索进去,但是一眨眼神色恢复如常仿佛幻觉一般出现。
指尖翻动的书页哗哗作响,恰到好处合上心跳的节拍。
面前人微微侧过身,迎着日暮向窗外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去够那一片绯色的霞。
光影流转的恍惚之间,金杰偏头浅浅的笑了,带着凉气倾身撞过去。
讨了一个草莓味儿的吻。
——
早就已经揪好的粉fo梗
是这位id宝贝的哟👇
【杰劭】漂泊
(随笔)
后来习惯了漂泊,换一个地方便能连带着自我介绍都变掉。
闻劭在海外的时候,也会过普通大学生的生活,那时他的自我介绍是:“我是化工系学生,闻劭。”
他也会去泡图书馆,赶ddl。
可以和同学们一起讨论某个课题,参与音乐社团。
他回缅甸之后,他的自我介绍是:“我是吞的小儿子。”
再后来他说:“我姓闻,单名一个劭。”
用枪抵着对方心脏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扬:“或者你应该听过的,黑桃k。”
一个人的落空,所有的灵活,只有自己才懂。
阿杰在拳场里打出名气之后攒下些钱,住在一个破烂的出租屋里。
在此之前,他每天睡在训练场,更早之前,他和一群同样被父母...
(随笔)
后来习惯了漂泊,换一个地方便能连带着自我介绍都变掉。
闻劭在海外的时候,也会过普通大学生的生活,那时他的自我介绍是:“我是化工系学生,闻劭。”
他也会去泡图书馆,赶ddl。
可以和同学们一起讨论某个课题,参与音乐社团。
他回缅甸之后,他的自我介绍是:“我是吞的小儿子。”
再后来他说:“我姓闻,单名一个劭。”
用枪抵着对方心脏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扬:“或者你应该听过的,黑桃k。”
一个人的落空,所有的灵活,只有自己才懂。
阿杰在拳场里打出名气之后攒下些钱,住在一个破烂的出租屋里。
在此之前,他每天睡在训练场,更早之前,他和一群同样被父母卖掉的小孩睡在一起。
他的面前站着很多人,他们每个人都在欢笑。而他置身于人群的中央,烈日照在他的身上,他觉得彻骨寒冷。
他只是一个人。
爱与你都不重要。
真不知道是谁救赎了谁。
他们相拥,他们依靠彼此,在热带雨林最寒冷的一隅取暖。
那里的风雪甚至可以把活生生的人冻成冰。
那里应该是地狱。
他们遇见了彼此,时间久了,居然以为永远不会分开了 。
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可这本来就是上苍垂怜,给这罪大恶极的两人最后一点点幸运。
此举,不吝于饮鸩止渴。
所谓爱人,就是在那一刹那光景,觉得对方忽然不同了起来。
他在人群中骤然显眼。
对于阿杰而言,此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于是这一眼,他就悄悄规划了一生。
对于闻劭而言,此后他再难找到一个这样的人。
于是这一眼,他就做好了决定。
尽管以他们的身份,忠诚都是可笑的,认真都是伪造的。
漂泊
死之前,他们想。
于地狱的魑魅魍邈之中,再见那人,倒真是不错的。
作者哔哔两句:
最近状态不太好,这应该是近期发的最后一篇了文了。
我没有退圈,但是因为三次元的事,可能会搁笔很长一段时候。
文档里面还有一些半成品的文稿,我没有去修改了,调整过来后我应该会重新回圈里,到时候再把这些文稿发出来。
本来想设个彩蛋的,但是又觉得想发的内容和杰劭无关,就不诈骗大家的粮票了,直接发在下面吧,算是我前段时间写的几个短句,可能也比较符合我现在的状态和这篇文的感觉。
(是本篇文章最后一段的原稿,被我改了)
(下面的内容和杰劭无关了,大家可以划走)
此举,不吝于饮鸩止渴。
所谓朋友一场,就是在一段路一起走,相谈甚欢,兴趣相投。
在此前,从未讲过如此懂你的人,此后,你知道再难找到一个这样的人。
突然站在了十字路口,你不得不拐弯。
你知道可以绕路。
除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所有的东西都在叫嚣着,绕路吧,绕路吧!
为什么不多走一段呢。
但最终你选择了拐弯。
此一别,你们就走在两条路上,尽管这两条路是平行的,不时还有建筑物的缝隙,匆忙的,相隔甚远的,让你们再谈几句。
只是那间隔越来越长,间隙越来越短,每一次再见都有那么一些不同。
终于,没有缝隙。
站在十字路口那一刻,就已经把过去尘封。
往后,没有往后。
𝐾𝐽𝐾/克罗弗街的猫
非原著架空欧风AU/白切黑
——
概不出售。
这位客人的举止看起来很奇怪。
书店的位置并不是特别好,距离地段相对繁华的商业街还有着一段距离。顺着七拐八弯的小巷深处,再穿过一扇生了铁锈的门,目的地就在那里。
这里是克罗弗街。
根据靠谱些的传言来解释,租金便宜实惠地方宽敞谁不喜欢。况...
非原著架空欧风AU/白切黑
——
概不出售。
这位客人的举止看起来很奇怪。
书店的位置并不是特别好,距离地段相对繁华的商业街还有着一段距离。顺着七拐八弯的小巷深处,再穿过一扇生了铁锈的门,目的地就在那里。
这里是克罗弗街。
根据靠谱些的传言来解释,租金便宜实惠地方宽敞谁不喜欢。况且店铺本身也不需要良好的地理位置来吸引客源,它确实不需要招揽生意,老板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满脸骄傲的。
金杰来这已经快满一个月了。
他这会正坐在矮窗边上,手里捏着刚刚才送来的晨间报纸翻页。等到看得眼睛累了,抬手轻轻揉捻眉心处的紧绷,视线越过门檐上折射出的光晕流转,扫视窗外的明媚。
算是拖这块地的福。
书店正门口用木制篱笆圈出的简易长条状空地被种满了郁郁葱葱的花朵。每天拼命汲取仅有的丝丝缕缕的阳光,往上拔高疯长,倒居然比外头的更加娇艳喜人。
不过现下最吸引他的却不是这些盛放中花朵,因为第五次偏头的目光终于还是被打断了。
在他的意料之中。
透黑色的眼珠摄人心魄,这会和他正正好好的对上了。
金杰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眼,就像阿尔卑斯最纯粹的那一汪冰雪。原始的吸引力让他陷入了短暂的失语状态,想要往深处看但发现里面蒙着一层雾,深不见底。
指尖纠缠摩擦薄茧,金杰漫不经心移开目光,丝毫没有一点点慌乱,任由对方探究的眼神肆掠,主动得一沓糊涂。
他已经连续来了三天。
仅仅在转身之后,高大的书架就已然把人彻底挡得严实。
闻劭堪堪伸手,从第四层的精装书内页抽出一张纸条,简单扫了一眼就若无其事地揉成一团,闲适懒散间分一眼余光瞟向正门。
那人在看他,金杰很确定。当面前的报纸忽然间变得索然无味,没人知道他正借着温暖的晨光在纸上快速勾勒那人的模样。
深色的英伦范长风衣裹挟,竖起的衬衣领,金丝边镜框架在鼻梁上,严肃得仿佛是某所大学的客座教授。考究的皮手套一丝不苟的戴着,若隐若现的手腕清瘦骨感,连从鼻尖往下至颌骨处的线条都温润美好,看不出具体的年纪。
是有人在靠近。
淡雅的香气顺着鼻腔蔓延的同时,脑海中已然有了具象。当本是在纸面上的流连的那只手出现在眼前,金杰假装愕然一般抬头,而后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
“我要这一本。”
精装书被递至眼前的位置,离他的鼻尖距离很近很近,仿佛触手可及。
从近处看这人好像又平添了一份别样的魅力。变故并没有使他慌乱,职业惯用的微笑出现在金杰脸上,他的语气平和不急不缓。
“抱歉,先生。本店书籍概不出售。”
午后的阳光更显炽烈,人都懒洋洋的窝着不想动弹。
闻劭懒洋洋的捧着一杯冰美式,若不是漂亮白皙的颈侧线条,几乎都快要和咖色的沙发座融为一体。
他在愈来愈烈的日光之中懒洋洋的眯起眼,像一只晒太阳的猫咪,心情好了才勉强晃两下尾巴。
金杰恰巧迎来结完一笔账后的短暂清闲,踱步过来在旁边坐下,随着自己凹陷下午的动作,指尖捻起一块圆润完好的茶酥。
“张嘴。”
舌尖舔舐的动作伴随者湿湿凉凉的触感,后者心里一惊,等到在度回神时,闻劭早就坐姿如常端端正正,只有嘴巴微动,仿佛在昭告天下他刚刚做过的一切。
金杰倒是也不羞不恼。他抬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就着那一片深色的印记处尝了一口,舔了舔唇瓣,目光灼灼。
轻轻扯着他敞开的衣领处,堪堪将人往这边带。闻劭正端坐着,猝不及防重心歪斜,往这边倒去,小臂撑住一片滚烫的胸膛。
交缠着的呼吸温度逐渐攀升。闻劭也不躲闪,顺势咬上去,在嘴角留下一小片浅浅的牙印。作势后退半分,而后更加猛烈的凑上去,心跳全都乱了。
渐深的夜色已然掩盖住骇人鬼魅。
眼见金杰眼疾手快,手起刀落的银光溅上洗不掉的猩红一片,转了下腕子活动筋骨。
他顺便拿走了那把已经上膛却来不及扣下扳机的捷克CZ83,卸下保险栓试手感。没人知道此时的他还在扮演在家睡觉的乖乖男友。
但是没等他收回思绪,后背本是靠着冰冷的墙面却泛起一片温热的吐息。
“晚上好?”
金杰猛然回头,下意识间,手上使力捏住那只清瘦的腕子,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在两个小时之前刚刚攥着它喘息不停。
比起那人惯常的游刃有余和不留破绽,他面上就只剩下满脸的错愕。
这次他没有戴那副金丝边框平光镜。
略显凌厉的精致眉眼悉数露出,在夜色中多了几分魅惑的侵略性。就是这副眉眼的主人,白色的衬衣上还残存着血色淋漓,像是妖治的吸血鬼。
“男朋友,你和白天有些不一样。”
金杰的眼神不加掩饰,直直看进对方的眼睛里,不留退路,漫不经心逼问着浮出水面的真相。
对方选择逃避他的问题。反手拽着金杰的手腕,不言不语之间用炙热的呼吸回答一切。
“没关系,你也一样。”
𝐾𝐽𝐾/我真的没生气
闹别扭的xql/微bao力预警
——
手机屏幕已经亮起很久了。
伴随着“嗡嗡”的振动声,搁在一旁响个没完没了。但当事人却像听不见似的,端着伏特加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
旁边位置上坐着的人之一悄悄抬手示意服务生过来,自认为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偏过头和对方耳语几句,直到服务生听清楚后了然点头离开。...
闹别扭的xql/微bao力预警
——
手机屏幕已经亮起很久了。
伴随着“嗡嗡”的振动声,搁在一旁响个没完没了。但当事人却像听不见似的,端着伏特加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
旁边位置上坐着的人之一悄悄抬手示意服务生过来,自认为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偏过头和对方耳语几句,直到服务生听清楚后了然点头离开。
然而没一会就拿着菜单回来,在金杰面前站定。
“先生,是这样的,我们……”
卡座里的人刚刚灌下一杯烈酒。
将玻璃杯子往面前的矮桌上一放,力度不大不小,比起言语间的狠厉,冰块和杯壁碰撞的清脆响音显然震慑力更强。
不远处陆陆续续有人好奇的看过来,又迅速的移开目光,都不再做停留。
显然这家店并不是什么寻常意义上的干净酒吧。
金杰就只是抬眼冷冷的一瞥,那服务生就仿佛想到了其他什么不成文的规定似的,吓得话没说完一半,就像看见剧毒的蛇蝎一般避之不及,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光滑锃亮的地面上。
旁边坐着的几个人一片哄笑,向其中一个人斥责他出的损招,又玩闹的笑成一片。
金杰烦得狠,起身揪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凌厉的拳风将至眼前。
“诶诶诶,杰哥,有话好好说!”
“就是就是。”
“别和他一般计较……”
其他人看势头不对,赶紧过来劝阻,金杰本来也没想怎么样,被拉扯着回到卡座。
其中一个人贱兮兮的凑上去,仍然不怕死的瞟了瞟他身旁的手机,跳动的那个名字因为隔得距离远而模模糊糊。
“杰哥,怎么不接电话啊?”
说着眼睛还往旁边看,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打过来的,但探头到一半的动作生生刹住,颈间一凉。
作为下属他倒是早就摸清楚了自己上头的习性,冷汗一边哗哗往下流,声线倒还挺冷静,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桌子上凌乱的空酒瓶和玻璃杯,连带着眼神飘忽。
“要不咱换一个,杰哥?”
说完还感觉不过瘾,又加上一句。
“老板不喜欢麻烦……”
金杰面部表情肉眼可见的短暂停顿了一瞬,对方的话显然攥住了他的弱点。金杰随即松开了钳制住对方的手,坐回原位后将杯子里剩余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他招手示意对面努力将自己变为背景板的服务生过来,指着面前的空瓶,眉眼间略显不耐。
“全换成马提尼。”
届时。
有人过来凑到金杰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眉峰放松舒展,心情极好的整理衣领处不存在的褶皱,二话不说离开卡座。
洗手间的空间看起来并不大,但好在装潢艳丽,暖黄的灯光此时显出一种极其寡淡的瑰色。
金杰面无表情地从别处拖来一个“正在装修”的立牌放在门口,这才推门进去。
那人正在镜子面前洗手,见金杰进来,往旁边侧了侧身,感觉对方似乎还挺眼熟。
下一瞬。
自己的一侧脸颊已经大力撞上了面前湿漉漉的洗手台。
“我……”操。
还没讲出一句完整的粗话,金杰手下已然大力使劲,抓着他的头发再一次狠狠朝地砸下。
力度大到连大理石台面都微微颤抖,他倒是想动弹却因对方钳制得紧而毫无还手之力。
伴随着鼻腔中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溢出,眼前一黑随即被扯着西装衣领倒着拖进一侧隔间。
晃动的水面之上倒映出惊恐的人脸,下一秒那人整个头部都被下压浸泡在马桶中,他猛地剧烈的挣扎起来。
金杰左脚堪堪踩住他的后背,腾出手来点燃了一支烟,咬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缓慢升腾。
那人脸朝地肿的不成样子,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嘴里蠕动着吐出破碎的几颗牙齿,努力想要抬头看清金杰的脸。
“操……你谁……我……”
金杰揪起他的头发强迫他和自己四目相对,一口烟喷在他脸上,笑了。
“还记得你爹是谁吗?记住,管好你自己的手。”
对方隐约还想张嘴辩解,金杰却连一秒都不想多待,清洗干净每一根手指,狠狠一脚踹得对方哀嚎不断,推门离开。
趴在地上意识模糊之际,隐约响起自己伸出手想要揩油时,对方背后男人阴郁的眼神。
金杰出了洗手间,懒得再回去了,找了个偏僻的吧台坐下。
正要点单,一只玻璃杯被白皙的指节推至眼前,澄明清澈液体小幅度晃动折射出明媚的彩色流转。
“先生,您的马提尼。”
清瘦的手腕加之声线醇厚温柔。
金杰心里一惊,抬头就正好对上了闻劭那双含笑的眼,整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饶是再有些勾人。
刚要出声之时,柔软的淡粉色唇瓣却被那截漂亮的手指堵住了。
“杰哥?怎么不接电话。”
𝐾𝐽𝐾/淬火
欲擒故纵k/主动J
——
何不沉溺于我的心海。
军刀入鞘。
被金杰随手一扔置于一旁矮桌之上,崭新的格洛克弹夹早已充盈,锃亮的枪身下面象征性的垫了一块纸手帕。
尽管面部冷硬勾勒出凌厉的线条,眼睛深处却还是暗淡一片。
沿着墙面蹲下身,他的手指再度从半开的抽屉中探出,掌心已然多了一...
欲擒故纵k/主动J
——
何不沉溺于我的心海。
军刀入鞘。
被金杰随手一扔置于一旁矮桌之上,崭新的格洛克弹夹早已充盈,锃亮的枪身下面象征性的垫了一块纸手帕。
尽管面部冷硬勾勒出凌厉的线条,眼睛深处却还是暗淡一片。
沿着墙面蹲下身,他的手指再度从半开的抽屉中探出,掌心已然多了一枚小小的十字架。
顶部钝处连接着细长链条,材质精良边缘泛着冷光,触感也是一样的尖锐,捏在指间小小一枚,明显是一件称得上漂亮的装饰品,但由于过于锋利形似冷冰刀刃而叫人胆寒。
“收拾完了么?”声源温柔冰凉。
闻劭懒散的倚在门框上,两手抱在胸前,眼睛低垂,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金杰保持半蹲在地缓慢地抬起头,一只手还撑在矮桌边缘,姿势带着侵略性像是即将要进攻的前奏,面上没什么表情。
“你来看我笑话?”
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即为荒谬的言论,微表情有一丝崩裂,偏头看了一眼深色的墙面,白皙的手指将翻折的衣领竖起。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金杰手上略微施力,直到指尖泛白,掌心被那枚玲珑的小物件刺得生疼,心脏深处无声钝痛沿着四肢百骸蔓延生长。
他记得很清晰,那时已经入夜了。
轿车被漆成黑色,金杰坐在后座,手腕处绑着的白色绷带还没来得及解下,斑驳血迹浸透半边纱布。
望着霓虹闪烁的广告牌,他已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家拳馆了。
在自己点头同意的一瞬间,许久未曾苏醒的悍然凶性占据心脏,知道所谓的老板他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尽管他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曾经归属过。
大脑自动将过期的记忆封存,新建完全空白的存档。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后来要做的事不可能比原来的干净多少,但他就是这样的人,甘之如饴。
对方迈着悠然闲适的步子带他来到这个房间,向他宣布了将来的归属权,风度翩翩又坚硬得像古罗马的皇帝。
“欢迎回来。”
火焠过的炉子热气蒸腾,边缘微微发红,常年将枪械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指尖捏住一枚十字架,将灼热的针尖划过锃亮物体中央的平滑面,一笔刻下独一无二的烙印。
金杰轻轻吹了口气。
薄雾形成的稀薄水汽被尽数抹去,呈现在眼前的已然是精致的完美所属物。
收进上衣里最贴近心脏那处的口袋。
指尖贴上去,闭眼感受着自己磅礴的心跳鲜活响彻胸腔深处,只剩耳鼓膜一片寂静,激动得像是青春期的毛头小子,直到眼尾低垂。
世界再度归于沉寂。
掌心的刺痛使他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淋漓的血线顺着手腕爬满了每一寸肌理。
金杰有些懊恼的偏过头,表情生硬又不甘,内心为自己的失态忏悔,而闻劭全程抱着手旁观,明显因他而起却仍旧事不关己。
罢了,他妥协。
金杰闭了下眼,再度睁开却只剩下晦暗的清明。
保持长久蹲姿后站起身来却很是轻松,捏着那枚银色泛着冷光的物件走上前去,直直的对上那人的眼睛。
闻劭眼皮连眼皮都没跳一下,无声的博弈之后,金杰抬起手。
肌肤摩擦的热意顺着颈侧滑落,锁骨处贴上无声的冰凉。
就着白皙的肌肤为依靠,金杰额头抵上闻劭一侧的肩膀,手中抓着的十字架挂在对方身上,指尖摸索物件中央那处刻上的大写字母J,声线不稳。
“请别让我走。”
闻劭感受着凉意游走从颊侧下移,唇部浮现的弧度难以察觉。
“嗯。”
【杰劭】破例
(短打,糖)
本篇算阿杰小时候故事的一个小续,闻劭持续撩杰哥
上一篇要看的话点这里(〜 ̄▽ ̄)〜最初
阿杰跪在母亲的墓前,村里人并不知道父亲的去向。大概是死了,也没人立个坟。
他被父亲卖掉,已经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他记忆里残存的,仅仅是一个蹲在门口抽着烟,眉眼阴鹫的男人。
今天是清明,车队路过一片山林时,阿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怎么了。”闻劭坐在副驾驶。
他一只手搭在车窗,神态慵懒。
他刚刚在补觉,昨天又是一个通宵。
“没什么。”阿杰收回目光:“想到点往事。”
阿杰平日里开车都目不斜视,闻劭哪能不明白阿杰这时说的“没什么”是什么意思。...
(短打,糖)
本篇算阿杰小时候故事的一个小续,闻劭持续撩杰哥
上一篇要看的话点这里(〜 ̄▽ ̄)〜最初
阿杰跪在母亲的墓前,村里人并不知道父亲的去向。大概是死了,也没人立个坟。
他被父亲卖掉,已经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他记忆里残存的,仅仅是一个蹲在门口抽着烟,眉眼阴鹫的男人。
今天是清明,车队路过一片山林时,阿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怎么了。”闻劭坐在副驾驶。
他一只手搭在车窗,神态慵懒。
他刚刚在补觉,昨天又是一个通宵。
“没什么。”阿杰收回目光:“想到点往事。”
阿杰平日里开车都目不斜视,闻劭哪能不明白阿杰这时说的“没什么”是什么意思。
但这会儿是在去交易的路上。
闻劭和阿杰聊过他的过去。
病死的母亲和吸毒的父亲。
他猜了个八九分。
闻劭眼帘微垂,他思考了一会儿,说:“一起去吧。”
阿杰偏过头,有些迟疑:“这…”
不合规矩吧。
但牢牢抓着方向盘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想去,那我陪你去。”闻劭说。
阿杰点点头。
嘴上说着莫欺少年穷,但卖孩子这种事,那些年也不少人做。
毕竟卖出去的孩子大概率活不了,活下来,也找不到回来。
阿杰在十多年后又回到这里,熟面孔已经不剩几个。
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指着他,喊他父亲的名字,也许是老糊涂了罢。
他和父亲长的那么像,他们都是一样的混蛋,这是他最不愿意,却又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阿杰一点也不糊涂,他记得得很,当初欺负他妈,也有老头的一份。
还有那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
当年的小杰挑着水回来,少年偏要给他使个绊子,六岁的孩子摔的一脸血,从几里地外挑回来的水洒了一地,那群孩子哄堂大笑。
他可都还记得清楚。
“我不是他,我是小杰。”
那天他杀了好几个人,具体是几个他也记不得。
对于他这种职业杀手来说,解决几个村民不过是耗费点体力的事,枪可以插在后腰,刀也不必掏出来,免得传出去说他方片j欺负人。
最后阿杰蹲在小河边洗一手的血,他怕血脏了他大哥的眼。
血水顺着小河流淌,渐渐淡去。
他记得小时候他就是在这里端水。
一晃眼十多年,那时候的小孩发誓要保护母亲。现在他别说要跑到线那边了,他有的是钱,人人都得敬他一声杰哥。
可是母亲没在了,钱,没用。
所以他才会对条子说:“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
人家还以为他过得太滋润了。
其实不是。
只是他心里有一个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坎。
尽管后来种种几乎让他忘记什么叫爱,但他永远记得,阴暗的小屋里,孩子抓着病重母亲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虔诚的许诺着,他会带着母亲过上好日子,那是爱,他记得。
闻劭站在SUV外等他。
“大哥。”
阿杰去的不久。
拜了母亲的坟,然后杀了几个人。
闻劭抬起头,把手机踹进衣兜里,招手:“过来。”
阿杰往前快走两步。
闻劭抬起手,抹了抹他脸上还没洗干净的一点血污,说:“别让他们的血脏了你的脸。”
阿杰的心跳一瞬间加快。
闻劭盯着他的眼睛,微凉的右手搭在他的脸颊,食指轻轻绕着他的耳郭转了一圈,接着整只手抵着他的下巴,探身轻轻在他嘴唇上落下安抚性的一吻。
闻劭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都过去了,节哀。”
闻劭后退一步,闭了闭眼睛。
“走吧。”闻劭说。
阿杰抢先为闻劭拉开车门,继续按着既定路线行驶。
本来是不必拐到这个山上的。
“谢谢大哥。”阿杰说。
“嗯。”
知道就好。
我只为了你一个人破例。
祝大家清明安康(〜 ̄▽ ̄)〜
𝐾𝐽𝐾/温情篇
几个治愈的小日常
——
1
“一杯冰美式。”
闻劭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打了个哈欠,神色懒散。
金杰手掌撑着桌面看他,欲言又止片刻,而后点头应允利落转身出门,剩下对方盯着他挺拔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擦下颌。
站在吧台前,金杰盯着一处犯了难。...
几个治愈的小日常
——
1
“一杯冰美式。”
闻劭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打了个哈欠,神色懒散。
金杰手掌撑着桌面看他,欲言又止片刻,而后点头应允利落转身出门,剩下对方盯着他挺拔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擦下颌。
站在吧台前,金杰盯着一处犯了难。
要不要加糖呢?
浓郁而又寡淡的香气被冰块掩盖,少了些许诱人的色彩,看着窗楞边缘的光影流转,他指腹拧开玻璃罐子,往马克杯里扔了两块方糖。
2
闻劭抬手压平翘起的一撮发丝。
裹在羽绒被里的四肢伸展像是乖张的猫科动物,堪堪翻了个身,将脸往深处埋了埋。
“两分钟。”
春天总是这样缓慢的让人堕落,自然规律打败了所有人。
金杰准备掀开被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略有些无奈,最后还是被人类的惰性所打败,紧随其后陷入温暖的慵懒怀抱。
“算了,再睡一会儿。”
3
“刺啦刺啦”
热油接触瓷炖锅,石英在高温下纹丝不动只剩小龙虾顽皮跳动。
闻劭抱着手靠墙,高领毛衣拉至下颌出,整个人被衬得温润如玉,就连眼神也分毫不差。
金杰抖动手腕将调料均匀洒落,偏头侧身瞥了一眼靠在墙上的人。
“大哥不过来尝尝?”
闻劭惬意的颔首。
他上前两步,舌尖轻轻卷走了一块剥好的鲜嫩虾仁。
4
“嘶”
眉眼一瞬间不受控制的皱拢,酒精棉球被鲜血浸透湿润。
金杰嘴角轻扯,指尖小幅度颤动,颈侧浮起的薄红已经出卖了他,只得抿唇握拳轻声咳嗽。
闻劭面上没什么表情,扔掉那一根完全被染红的棉签,手下微微使力,看着对方只得憋住的吃痛神情,眼睛深处终于有了波澜。
“怎么,方片J也怕疼?”
5
黑暗中只剩屏幕的光忽明忽暗。
闻劭翘着腿窝在沙发一角,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暗下一瞬后显示屏上白色字幕滚动播放,闻劭搁下杯子叹了口气后正准备起身。
袖口被拉住,力道很轻却不容拒绝。
金杰另一只手舒展着伸了个懒腰,声音暗哑。
“再看一集。”
[杰劭]当闻劭能看到一个小阿杰(试水)
因为没看过原著而被人设引着入了圈,会ooc,在尽量看大大们总结的信息了解人物性格了,一个脑洞发出来试试水
闻劭有个秘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秘密。
他能看见一个小阿杰,有多小呢?合着大概没他小拇指大。
第一次看见小阿杰时,是收到了江停苏醒的消息,阿杰大跨步地走进来汇报,得到的是大哥一个说不出来的眼神。
金杰尽职的汇报完消息后,才开口提出疑问。
“大哥,怎么这么看着我?”金杰不好意思的撸了撸自个头顶的短毛。
每当单独面对闻劭的时候这个狠戾的杀手总会露出一丝属于年轻人的腼腆。
闻劭看着桌面上抱着他鼠标垫就快躺平的小阿杰,再看看桌前精神抖擞向他做汇报的大阿杰,挑了挑眉,“...
因为没看过原著而被人设引着入了圈,会ooc,在尽量看大大们总结的信息了解人物性格了,一个脑洞发出来试试水
闻劭有个秘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秘密。
他能看见一个小阿杰,有多小呢?合着大概没他小拇指大。
第一次看见小阿杰时,是收到了江停苏醒的消息,阿杰大跨步地走进来汇报,得到的是大哥一个说不出来的眼神。
金杰尽职的汇报完消息后,才开口提出疑问。
“大哥,怎么这么看着我?”金杰不好意思的撸了撸自个头顶的短毛。
每当单独面对闻劭的时候这个狠戾的杀手总会露出一丝属于年轻人的腼腆。
闻劭看着桌面上抱着他鼠标垫就快躺平的小阿杰,再看看桌前精神抖擞向他做汇报的大阿杰,挑了挑眉,“没事,下去休息吧。”
“是,大哥。”
等金杰出了门后,桌面上的小阿杰已经自觉地将身体塞入了他的钢笔盒里,钢笔盒里垫的是绒布,小阿杰四仰八叉地睡的很是舒服,闻劭看着这个半小时前出现的小阿杰,再次陷入了沉思。
阿杰是半小时前回到基地的,闻劭有洁癖,阿杰风尘仆仆地回来将主要信息交于专人汇报后就进自个房间洗漱去了。
在闻劭从电脑中抽出思绪听到手下报“杰哥回来了”时,这个小阿杰就已经坐在桌边晃悠了。
看着疲惫不堪,腰背却挺的笔直,就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闻劭将手上的钢笔一搁,也定定地盯着他,最终小阿杰先败下场来,将头一偏,鼻子翘的老高,闻劭是个唯物主义者,拇指与食指并拢,崩的一下要在小阿杰的头上炸开了花,但是要说不说还是小阿杰,一个后空翻利落地躲开了闻劭的手。
“大哥,干嘛?”
小阿杰开口了,与阿杰的嗓音无二,多了些奶声奶气,这一开口让闻劭都愣了一下,“阿杰?"
出于泥潭
如何不染
狼群里不会有两条头狼。
√私设预警/背离科学预警
@取ID好难哦 宝贝抽到的
——————————————————
<1>
”你想要什么?”
”活路。”
<2>
金杰是惯常会打架的,但也只是局限于打架,他只是一只幼小的狗崽,毛儿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掀得起什么大风大浪——别人都有爹有娘,他没有——还不得见天儿的让人欺负。
金杰就是在这样狼狈不堪的境地遇到了闻劭。
闻劭这时候也还是个少年人,尾巴长的和金杰的差不离儿,毛发都不油亮——这是肯定的,在勐托,没有人的毛发像渡官的富贵人家那样透着优雅的光泽,勐托就是这样,贫...
如何不染
狼群里不会有两条头狼。
√私设预警/背离科学预警
@取ID好难哦 宝贝抽到的
——————————————————
<1>
”你想要什么?”
”活路。”
<2>
金杰是惯常会打架的,但也只是局限于打架,他只是一只幼小的狗崽,毛儿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掀得起什么大风大浪——别人都有爹有娘,他没有——还不得见天儿的让人欺负。
金杰就是在这样狼狈不堪的境地遇到了闻劭。
闻劭这时候也还是个少年人,尾巴长的和金杰的差不离儿,毛发都不油亮——这是肯定的,在勐托,没有人的毛发像渡官的富贵人家那样透着优雅的光泽,勐托就是这样,贫穷,落后,黑暗,血腥。
金杰永远记得那天,闻劭第一次出现在勐托的那天。
那天张坤照常是带着一群小弟围攻金杰的,他们手里拿着大小不一的石块,烂菜叶或者臭鸡蛋,像是对待一只流浪的小狗一样——辱骂,诅咒,还有拳打脚踢。
金杰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他没有力气再去抵抗,只好蜷缩成一团护住自己的尾巴和耳朵,很冷很疼,想要睡过去。
这时候小巷的拐角处传过一声声惨叫,张坤听出那是自己的哥哥在叫喊,他匆忙的扔下石头,自己冲了过去。是张岩,这个从来都护着他弟弟,永远只会用拳头对着金杰的男人正在被闻劭按在地上揍,一拳一拳,把张岩打的不像人样。
金杰到的时候闻劭似有所感的回头,一滴血贱在他脸上,他浑不在意的抹开,回过头继续打人。
张坤在金杰前面哭的声嘶力竭,倒是金杰看的如痴如醉——那是他唯一一次见到红色,犬类对红色并不敏感——在他眼里,闻劭是带给他色彩的人。
即使后来他杀人封喉,血溅他满身,也再没见过那时那样鲜艳的红。
”小孩儿,”闻劭拍了拍满脸是血的张岩,脚尖捻在张岩的生殖器上,笑的肆意了些”别他吗惹你爹——滚!”
张坤扑上去扶住张岩,连滚带爬的走了。
闻劭捡起扔在一旁的外套,随手抹了几下脸上的血迹,摸出烟点上——他没想到还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狗崽还在,眯了眯眼,但也不在意,径直越过金杰就要走。
”我可以跟你学打架么?”金杰问出声。
他从前没有想过强大到什么样的地步,但他觉得他喜欢闻劭打人的时候那种血腥的气势。
好像手底下不过是蝼蚁。
”好。”出乎意料的清朗,大概是尼古丁带给他的满足让他暂时愉悦起来,竟然就这么答应了不认识的小狗崽。
<3>
金杰撑了把伞,下雨了,天冷,还得带件厚实外套去。
推门,门里是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首位上坐着西装革履的闻劭,看起来确实不像十年前那个流落街头的少年了。
他淡定的绕过地上顶着狼耳的男人,瞥了一眼看不出红色的血液,俯身趴在闻劭耳边低语:”大哥,那边来人了。”
闻劭沉默着摁灭了手里的烟,站起来披上大衣,跟着金杰离开。
<4>
十年前金杰根本不知道那个从流淌着污血和脏水的泥潭里摸滚打爬的连尾巴尖儿上的毛都打结的人是头狼。
【杰劭】打劫法外狂徒
(续 我的前桌是职业杀手)
“张警官。“
金杰路过时和一个青年警官打了声招呼。
金杰不负众望的又次来到了警察局。
“嗯,来了啊。”被称为张警官的青年头也不抬。
闻劭双手踹在兜里,微挑眉,怎么感觉他们很熟?
“去那边做个笔录,小赵——"另外一个中年女警扫了阿杰一眼,扭头喊人:“ 金杰又长高了,再给他拍一张。
拍一张,拍什么?
闻劭单肩背着书包,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报警。
小混混被按着跟在后面。
金杰刚刚还骂骂咧咧的帮闻劭拍书包上的灰,恐吓小混混。警车一到,金杰马上一副乖孩子的样子。
“诶?金杰怎么没带手铐呢? "...
(续 我的前桌是职业杀手)
“张警官。“
金杰路过时和一个青年警官打了声招呼。
金杰不负众望的又次来到了警察局。
“嗯,来了啊。”被称为张警官的青年头也不抬。
闻劭双手踹在兜里,微挑眉,怎么感觉他们很熟?
“去那边做个笔录,小赵——"另外一个中年女警扫了阿杰一眼,扭头喊人:“ 金杰又长高了,再给他拍一张。
拍一张,拍什么?
闻劭单肩背着书包,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报警。
小混混被按着跟在后面。
金杰刚刚还骂骂咧咧的帮闻劭拍书包上的灰,恐吓小混混。警车一到,金杰马上一副乖孩子的样子。
“诶?金杰怎么没带手铐呢? "终于有人发出了疑问。
金杰拎着包,努力装出一个受害人的样子:”我是被打的。”
可惜失败。
“你还被打?“女警看了看一身伤还流着鼻血的小混混,和只是膝盖磕碰到了的金杰。
这谁打谁不明显?
金杰看了眼闻劭,转而道:“准确来说,是我男朋友被打。”
所有人一边腹诽就你这玩意儿还能找到男朋友,一边转头看向闻劭。
闻劭很规矩的穿着校服,领子扣到了最上面,刘海服帖的盖在额头上,双手抱在身前,俨然一副好学生模样。
“警察姐姐好。"“遵纪守法”的好学生闻劭向女警微笑。
女警看着这长相颇为清秀的男孩,母爱泛滥,朝他笑着致意。
而在半小时前——
指针指向十一点,下晚自习的铃响,金杰背上书包,把爪子伸到闻劭桌子上,接着顺势一趴,把下巴靠在手背上,睁大眼睛看着闻劭。
仔细看的话他似乎还嘟了一点嘴,眼里闪烁着兴奋。
职业杀手卖萌是吧。
闻劭看他想放学想疯了的样子,把习题册、文具盒和笔记本塞进包里。
坐在后门边的两人直接打开门,金杰笑着冲了出去,闻劭无奈的背上包紧跟他。
走出校门,就算是躲过了老师的眼睛,阿杰伸手去牵闻劭的手。
顺着放学的人流,众人为这俩闪瞎狗眼的玩意儿自动让路。
金杰家和闻劭家在同一一个方向,自知晓此事,金杰每天闲着没事就送闻劭回家。
附近有一片城中村,两人都懒得走大路就往巷子里钻。
金杰对这片巷子很熟,知道经常会有打劫学生的二逼青年,正好最近没架打,闲的发慌,职业杀手发发善心为民除害,这不就遇上了。
对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打劫人还能打劫上两个法外狂徒 。
巷子很昏暗,那群人的领头看见了两个刚放学的高中生。
“运用了环境描写,以昏黄的灯光烘托了此处杀气腾腾鸟不拉屎的气氛,为施暴者被受害人反杀的悲惨命运做铺垫。”金杰扭头: "学霸,是这么说的吧?”
金杰最近在向学霸学习,这不已经走火入魔。
“嗯哼。"闻劭提醒他:“收着点力。”
从领头的决定抢劫他们开始,就为下文领头的被金杰按在地上锁了个十字锁的悲惨命运埋下伏笔。
“就他们吧。”
“那个白净点的看着很有钱。”
“你看看这俩跟竹竿似的,一看就不禁打。”
“……”
阿杰思考了一下“竹竿”这个形容词,把责任归结为校服。
“喂,小孩。”站在领头旁边的人说:“带钱没,借我用用。”
“书你要吗?“闻劭双手揣在裤兜里,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不好意思,忘了你们看不懂。”
空气里弥漫起火药味儿。
刚刚喊话那人看向闻劭,仔细打量了他的外貌,倒是挺不错。
“你陪哥玩一晚上,哥就放了你。”
金杰的脸色瞬间阴下来。
闻劭挑眉,笑道:“你猜..我愿不愿意。”闻劭解开了校服t恤领口的一颗纽扣。
那人以为是这男孩欲擒故纵,所以往前一步。
接着那人被闻劭揪着领子,往前一拽,再按着他的头往墙上撞。
闻劭的行为瞬间惹恼了这一大帮人,金杰重心一降,利落的躲过朝着他来的拳头,然后飞起一脚踹在对方身上。
动作很快,对方只是不入流的街头混混,那成想遇见经过专业格斗训练的金杰。
对方一脚落空,看见面前的少年突然失去踪迹,接着一脚当胸而来。
还好收了劲,不然就要死人了。
金杰将对方头目踹得头朝地,接着别住他的手脚,结了个十字,这下他有神助也解不开。
跟班们看见这小子这么彪悍,都面露怯色的退了一步。
头撞墙的那位被闻劭拎着领子,他的门牙被撞掉了,整个人意识不大清楚,直接松手的话闻劭怕直接他栽在地上就再起不来。
闻劭嫌弃的看着那人脸上的血流到他的手上,白皙的皮肤浸了血,血腥味萦绕着,在月光下散发出莫名的美感。
“带手机没? "金杰问。
闻劭点头,把手里拎着的人丢给那一群。
“怎么? "闻劭看向金杰,两人的目光在一刹间相交,闻劭微微皱眉——要杀?
他担心做不干净。
金杰以几乎看不到的幅度摇头——可以留着。
他也在担心做不干净。
"报警。“金杰接过手机。
闻劭微撇眉:“带纸了吗?”
“嗯。”金杰掏出一包卫生纸,闻劭仔细的擦着手上流淌的血迹,听金杰和接线员说明情况。
接下来金杰挂了电话,瞪着那伙人:“你们记住了,下次再敢来这一片,我见一次揍一次。”
派出所的常客金杰今天是以报案人的身份进来的。
居然还抓了四五个小混混,真是可喜可贺本来辖区民警都觉得这小子以后会被人民民主专政。
“登记一下吧。"女警和颜悦色的把文件推到他们面前,被拷回来的小混混里还有两个药检阳性的,这个月的指标可算是凑够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座机响个不停,各分局纷纷打电话来抢人凑指标。
"闻劭,过来拍一张照。"小张警官说,他转头要走,犹豫了一下,又说:“金杰,你也来重新拍一-张。
毕竟之前的照片那背景板活像少年犯似的。
“我觉得后面拍的这张比之前那张好看多了。"金杰说。
的确,之前那张,他的脸上还带了血污,眼
神里满是暴戾。
但今天这张,因为闻劭笑着看着他,所以他笑得格外自然。
闻劲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其实也只想要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身陷泥潭,在利益和血污中艰难度日。
闻劭抬起手按着金杰的头顶,让两人的额头靠在一起。
“有一天,我们也会的。"闻劭说。
可不是现在,现在他们还被各方势力虎视眈眈。
"想去吃点宵夜么? "金杰指了指路边的烧烤摊。
现在是星期五晚,不对,星期六的凌晨四
点,那干脆通个宵。
”走吧。”闻劭答应他,幸好金杰是一哄就好
的主,这会儿又开心起来。
早晨六点,这座寂静的城市又渐渐复苏。
金杰紧了紧外套,这会儿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闻劭被风刮的打了个冷战。
金杰不知道听谁说的,反正班里爱情专家特别多,每人都有一套说辞,但总结总结,这会儿就是体现男友力的时候。
男友力,男友力…
金杰把外套脱给闻劭穿上。
闻劭皱眉,他金杰一脸严肃,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拖给了金杰。
“你干嘛? "金杰皱眉。
“我怕你冷。"闻劭说。
“我也怕你冷。
两人大眼瞪小眼几秒,突然笑出声,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高冷学霸居然也听碎嘴专家们的建议。
“那我把你衣服穿走了。"金杰拉上拉链,暗道帅还是不能乱耍,刚刚差点把自己冻死掉。
“嗯。"闻劭也拉上拉链。
两人个子差不多,校服也是一个码,都是新换的,只是打了个架蹭脏了,又蹲了几小时烧烤摊,一股子油烟味儿。
当然换校服的后果就是,金杰周一早上火急火燎的掏出学生卡要打卡,眼看还有分钟就迟到时,发现揣的是闻劭的卡。
那天头晕脑胀,忘记换一下东西了。
那闻劭呢,来了没。
金杰环顾四周,发现闻劭站在校门口,他跑的太急居然没看到。
“我以为你要迟到,那我们只能一起迟到了。"闻劭摊手。
罔顾他专门等金杰的事实。
卡是打上了,但迟到一分钟。
学霸和校霸被罚扫办公室,闻劭认真的扫地,不时接老师们几句话,承诺下次绝不迟到。
金杰则是被训。
其实原因无它,闻劭迟到交的上作业,但是金杰迟到就来不及抄。
不过金杰从来没脸没皮,被训完之后,他抬头,看向闻劭。
恰巧此时,闻劭抬头看向他。
金杰把校服外套翻了个面,里面的标签上写着闻劭的名字,他特地露出来给他看。
真幼稚。
不过闻劭还是跟他做了一样的举动。
可能傻气会传染吧。
体验过一刹光明的人生,不用戴手套,不用躲监控,自若的在街市里穿行。
拿错的卡不再提及,仅两人知晓的真实身份从不提起。
校服上洗不掉的名字,就像是我们对彼此的爱永不消弭。
打劫千万不要打劫到法外狂徒,不然会被揍。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做个好人。
不过他们终将会变成能行走在阳光下的人。
金杰想。
作者哔哔赖赖几句:
我知道最后金杰这里有点ooc了,他们是没有正确的道德观念的。
但出于私心,在这个架空背景下,还是让他们向往光明。
希望他们醒来,走出地狱。
像是任何一对平凡的情侣,在阳光下亲吻和拥抱。
尽管我知道不可能,但这算是我对他们的爱的一种表达吧。
喜欢的话请大家红心蓝手支持一下~
(有彩蛋)
蓝金集团内部要闻
-Happy April Fools' Day🎉🎉🎉
-节日特辑 内容勿深究
-1
某蓝金集团出现严重经济危机,员工及其老板竟然毫不慌张,最后还被誉为业内佳话。
-2
马里亚纳海沟,堂堂鲨鱼先生深夜抓狂,只因打不通闻老板的私人内线。
-3
某知名杀手外出执行任务,突然和对手聊...
-Happy April Fools' Day🎉🎉🎉
-节日特辑 内容勿深究
-1
某蓝金集团出现严重经济危机,员工及其老板竟然毫不慌张,最后还被誉为业内佳话。
-2
马里亚纳海沟,堂堂鲨鱼先生深夜抓狂,只因打不通闻老板的私人内线。
-3
某知名杀手外出执行任务,突然和对手聊起恋爱经验,属下称其脑子坏了。
-4
业内知名外宾受邀参观某蓝金集团,归来后竟然赠送巨额红包,只称希望贵集团繁茂永驻。
-5
某合作伙伴因为一封邮件担惊受怕一整月,原因竟是上家主动让了一分利。
-6
下属奉命传话敲门后进入老板房间,两分钟后称自己愿意主动戳瞎眼。
-7
某“自律”男子初到🇨🇳国,回到本国后体重暂升两斤,竟被其老板勒令节食减肥。
-8
缅北一男子走夜路被绑架,最后竟然反收对方十倍赎金,潇洒离场。
-9
暗网排名第一顶级的杀手潜水多年,情人节当天发文官宣后秒删,引起税率急剧震动。
-10
某蓝金集团内部八卦群平均寿命不超过两日,其背后的原因令人唏嘘。
-11
某下属尽心尽力多年辅佐老板多年,竟然致力于驱散对方的烂桃花。
-12
某杀手宅家憋坏疑似被革职,外部因此流言四起,真相只因其没有健康码。
-13
缅北某蓝金集团老板闲暇时间上网冲浪,竟然刷到自己的同人文,发现IP地址竟然在公司内部。
-14
鲨鱼先生为了撬合作伙伴的墙角拼尽全力,最后却一败涂地还赔上了十根宝贵的头发。
-15
暗网最新悬赏爆出,众人均放弃竞价疑似中邪,集体留言评论其长得帅。
【杰劭】我的前桌是职业杀手
(校园向,he)
“闻劭,我喜欢你。"
金杰收起一身吊儿郎当的混劲,站在正在埋头写题的大学霸的桌子前。
闻劭笔尖微顿,抬头看他。
金杰这家伙。
但闻劭又想起母亲和他的对话。
“妈,有个男孩追我,我也喜欢他,怎么办?”
“小劭,那个男孩是普通人,但你身上背了多少条人命,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听妈的,别答应。”
闻劭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抱歉。”
金杰被拒倒也不难过,毕竟这是他追闻劭以来的日常。
市重点的学习压力非常大,整天忙的要死。
班里除了金杰,大家都在认真学习。
除了金杰,每天抄抄作业,混混日子,在被记过的边缘徘徊着。
但几乎所有...
(校园向,he)
“闻劭,我喜欢你。"
金杰收起一身吊儿郎当的混劲,站在正在埋头写题的大学霸的桌子前。
闻劭笔尖微顿,抬头看他。
金杰这家伙。
但闻劭又想起母亲和他的对话。
“妈,有个男孩追我,我也喜欢他,怎么办?”
“小劭,那个男孩是普通人,但你身上背了多少条人命,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听妈的,别答应。”
闻劭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抱歉。”
金杰被拒倒也不难过,毕竟这是他追闻劭以来的日常。
市重点的学习压力非常大,整天忙的要死。
班里除了金杰,大家都在认真学习。
除了金杰,每天抄抄作业,混混日子,在被记过的边缘徘徊着。
但几乎所有男生都跟金杰打成一片,因为他很有趣。
而女生也和他称兄道弟。
再看其它班的女生,本着“其他班的男人比较帅,自己班都是丑逼"原则,金杰的桌子上不时会多出几袋别班人送的零食。
再看同为公认帅哥的闻劭,高冷的像是只靠吃书度日。女生们对他有意思,也只敢远远的看看。
金杰虽然混日子,但待人周到,杰哥谁啊,每天闲着没事就去各个班流窜,要是这家伙哪天变成了红码,他就是把全校染黄的那个。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找个人追呗。
杰哥虽然傲,但他亲口承认,他一眼就喜欢上他亲爱的后桌——他们级草劭哥了,一眼万年。
杰哥放学之后并不直接回家
而是在人群之中闪过,消失在街角。
男学生干篇一律的寸头,宽大的校服,每人都戴着口罩,留不下任何明显体征。
“杰哥。"小弟奉上来一支烟。
金杰直接摆手:“不抽,正经高中生谁特么抽烟。”
小弟看着他那样,心道正经高中生谁像你一样放学不回家 。
但还是奉承着笑了一下,把烟塞回烟盒收起来。
街角闪过一个人影,金杰扫了一眼,对小弟打个手势就兀自追上去。
最好不是什么闲人,否则不得不杀了。金杰手里握着匕首,刀刃上寒芒顺着月光流下。
“阿杰,我是阿Ken。”
“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阿杰收起匕首,他顿了一下又改口: "行吧,你本来也是不要命的。”
阿ken这几年在北美活跃,他是暗网电商鲨鱼手底下的最强打手,两人年龄差着十岁,一来二去倒也颇有些交情。
说了几句玩笑话,金杰正色道:“你怎么亲自来了?
"老板要过来谈生意,让我来通知你一声。”阿ken又补充道: "这次吞也要过来,据说要带上他那几个花天酒地的儿子,你小心一点。
“嗯。”
“怎么了,这么大的单子兴致不高? "阿ken挑眉。
“嫂子是道上的人吗?”金杰话题转的有点快,但阿ken是聪明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这么问,那证明她肯定不是。”阿ken双手抱在胸前,靠近他一些,低声道:“你听哥一句劝。人家平凡人家的女孩子,不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该去招惹的。你要是真心喜欢人家,就离得远远的,千万别把人家卷进这趟浑水里。”
“不是女的。"金杰说。
阿ken愣了愣。
"谢谢哥。”
阿ken知道他心里有分寸了,就不再多说。
“那我走了,还有事。"阿ken抬头扫了一眼监控,接着半身隐没在黑暗中。
"ken哥。”金杰叫住他:“我看见通缉令了,你多留神。”
“谢谢兄弟。"阿ken朝他摆摆手,拉起卫衣帽子离开。
混血青年消失在黑暗中。
金杰转回身走了几步。
另外一波人也来了。
马仔接过金条要递给阿杰,阿杰没有接,今天没带手套。
他扫了一眼,然后说:“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要命还是要钱。”
“杰哥说的是。"马仔笑着奉承他。
这可是尊大佛,别说这片,就是在境外势力中,他也是排前几号的人物。
对方递上一根烟,金杰接了却没有点。金杰掏出口罩戴上,头也不回的说了声:“我走了。”
回到出租屋,老头不在家,估摸着又上哪里去赌了。
金杰撕开烟,里面夹着一张图纸。
那是合作方派人给他的房屋设计图,至于要干什么去....
阿ken这么特地的通知他一声, 必然是两边出了什么岔子。
金杰看着设计图纸,此外似乎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
黑帮酒会——
金杰换了一身宽松的运动装,站在墙角,本来他也只是按老板的意思,来这里看看。
吞还没有到,鲨鱼走了进来,阿ken站在他身后。
金杰走上前去,跟鲨鱼打了个招呼,接着和阿ken交换了个眼神。
阿ken和鲨鱼都穿了防弹衣,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另一扇门被打开,吞到了。
吞和鲨鱼握了握手,倒还挺像那么回事,实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掏出枪,和对面火拼。
金杰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所有吞也和他打了招呼,在名字前按照缅甸人的习惯加了字。
“您好。"金杰程序化的欠身。
“你一定是波杰。”吞笑道,笑得像真的一样。
闻劭跟在后面,这声音实在熟悉,他抬眼,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有趣。
闻劭安静的坐在一边,属于"吴吞那群花天酒地的儿子”一列。
金杰沉默着坐在吞和鲨鱼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闻劭看了一眼金杰,若有若无的勾勾唇,拿起摆在一边的酒杯,站起身。
“你好,我是吴吞的次子,闻劭。”金杰抬起头。
“我靠你——”
"嘘。"闻劭做了个口型:往那道门走。
闻劭的眼神向一道不起眼,却虚掩着的门看去。
阿杰想起了那张设计图纸。
那道门被特别标记。
敬烟者是一个特大团伙的得力手下,对方头目多次暗示阿杰来跟着他。阿杰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主顾并不是什么善茬,但他缺少一个时机。
阿ken作为当事人,来知会他一声,是出于这些年的情谊。他在鲨鱼手下做事,知晓这些是理所应当。
那么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突然明白了。
闻劭站在他面前,此时——
枪响。
变故发生的太快,金杰拽着闻劭,扑到最近的掩体。
慌忙中他伸出一只手护住闻劭的后脑勺。
“他奶奶的。“金杰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吞的手下开枪。
一颗流弹擦着金杰的手臂飞过,闻劭的手劲出乎意料的大,他拽着金杰往门口离开。手里的枪可以装五十发子弹,但居然打空了。
闻劭把兜里的枪拿出来,对着冲过来的两人就是一个点射。
接着两人跑出门去。
门后跑出数十米,停着一辆摩托。
金杰抬腿坐上去,向闻劭伸出手。
那是金杰的摩托。
闻劭犹豫了一下,把手递上去,坐在车的后座。
“我没子弹了。“闻劭说。
“我也没了。”金杰拧动右把手的油门,耳边风声呼啸,他大声说:“所以我们要跑快点。”山路崎岖难行,驾驶速度又极快,
闻劭死死抓住车身,才不至于被甩出去。
“抱着我。"金杰说。
闻劭拽住着金杰的上衣。
“抱着我的腰。”
闻劭清楚这家伙在使坏了,不过还是搂上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
“你这逃命技术很高超啊。"闻劭笑道。
“不逃等着被打成筛子吗? "金杰目视前方:“看不出来你还会杀人。”
长风猎猎,最后车停在市区不起眼的角落里。
金杰一直戴着手套,他可不想丢了这个中国境内的合法身份。
下车时,金杰拔了车钥匙,手臂不时传来撕扯般的疼痛,温热的液体顺着伤口流出,把手臂浸的黏糊糊的。
“往这边。”金杰拉起帽子,躲开了监控,这时闻劭才注意到金杰衣服后面的弹孔。
“你...”
“没事,穿着防弹衣。”金杰说。
“怪不得抱着腰这么粗。”闻劭想了想,接嘴。
“疼疼疼——"随着酒精浇下,金杰呲牙咧嘴。
“你这情况要不要请个假。”闻劭问。
金杰手臂上的伤皮肉外翻,看上去凄惨极了。
“怎么请?”金杰抬眼:“我于周末同毒帮火拼,手臂受伤?”
“那你不如直接逃课。”闻劭小心翼翼的帮他清理伤口。
金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真的是吞的小儿子吗?”
“不像?”
"有点魔幻。"金杰说。
“那么你现在还喜欢我么? "闻劭微笑着问他。
“喜欢啊。"金杰脱口而出,接着偏过头,脸后知后觉的有点发烫。
“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吗?"闻劭说。像是提问,但更像是要讲故事的引出语。金杰没有吭声。
“我妈,是中国人。"闻劭帮金杰缝合伤口,看起来非常熟练。
“吞,是缅甸人。
“我妈本来是省城里的大学生,遇到吴吞后有了我,吴吞带她去了缅甸,直到看见那些白粉,她才知道她心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她被吴吞注射了毒品,她逃不掉。”闻劭的手很稳,金杰看着他清秀的五官,想象着他的母亲一定是个很美丽的女人,至少在遇到吴吞之前。
他静静的听他讲述。
“那天我去看她,说起你。”闻劭抬眼看金杰,漆黑的瞳孔中带有一丝戏谑:“她让我千万别答应你一一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是毒帮老大的小儿子,我从一开始,就注定同你们是两个世界。
“但现在,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闻劭认真的看着金杰。
金杰吻了上去。
金杰打开手机,点开微信。
“怎么了。“闻劭注意到金杰似乎十分忐心。
“我突然想起来,这些老家伙从境外来,会不会感染了新冠。”
好像确实很有道理。
码还是绿的,金杰放心起来,但他又想起那群家伙似乎并没有健康码这种东西,所以在八百米内呆超过10分钟,码也不会变黄。
“你打疫苗了没?”
“打了。”
“你要是去世了,我会想念你的。"闻劭亲昵的附在他耳边说。
.....这话怎么听着就不像好话呢。
周一早自习。
金杰坐在座位上,狂补周末作业。
“小A,数学数学....阿B,快把你的化学交出来,一那谁,C哥,物理给我一下。”金杰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
“谁写了英语?"
一本英语作业被递到他面前。
“抄我的。”
金杰看着本子上明晃晃的闻劭两个字,突然觉得十分丢人。
“我不抄你的。”
“咳咳——”
“杰哥啊——”
“杰哥不要不识好歹——”
"咳——”
前后左右听见动静的,都闹出了更大的动静,整个班似乎没有一个嗓子还好的旁观者,都在拼命的咳呀一一
闻劭挑眉:“为什么?”
“你英语太好了,我要找个水平差不多的抄。"金杰心虛的移开视线。
“行。”闻劭把作业本收回去。
最后金杰是有惊无险的交上了作业,他英语抄的是倒数第二的,毕竟他是倒数第一。
感觉背后有人戳了戳他,闻劭递上来一张纸条:
吃完中午饭在天台见。
嘶。
这熟悉的剧本。
众所周知我国的高中都是早上九点到校,然后上两节课,闲聊,吃饭,宫斗,谈恋爱,再上两节课,三点半放学。
金杰抬头看了眼时针指着七点的挂钟,低头看了眼抽屉里会自动繁殖的卷子,肯定道。
金杰觉得麻烦,索性回复:一起吃中午饭得了。
金杰追闻劭的事情可谓是闹的人尽皆知,如今追到了,更是满城风雨。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杰哥出息了。
小花园——
“我那边收到的消息是,你的老板想杀你。”闻劭说。
“我知道。"阿杰冷笑:“之前办错了事,让他知道我不是一心跟着他——那么吴吞呢?”
"锅都在鲨鱼身上,暂时还没对我有什么怀疑。”闻劭话锋一转:“那你现在?”
“跟你混啊。“金杰牵上闻劭的手:“大哥。”
“我的前桌是个职业杀手,被我收成小弟? "闻劭嗤笑:“什么爽文情节。”
我的前桌是职业杀手。
而我是毒枭的儿子。
彳亍吧。
(有彩蛋)
我发誓彩蛋是甜的。
𝐾𝐽𝐾/再逢明日语
眼尾浸过水似的濡湿。
闻劭直起腰来背靠着墙面,劲瘦的腰迹却搭着另外一只手,自己略有些艰难的想挣脱身上的桎梏。
他指尖狠掐着对方的下颌骨,力度之大一直到指腹轻微泛白,清瘦的腕子颤抖,面上难得的出现一抹愠怒来。
“放手。”
谁知...
眼尾浸过水似的濡湿。
闻劭直起腰来背靠着墙面,劲瘦的腰迹却搭着另外一只手,自己略有些艰难的想挣脱身上的桎梏。
他指尖狠掐着对方的下颌骨,力度之大一直到指腹轻微泛白,清瘦的腕子颤抖,面上难得的出现一抹愠怒来。
“放手。”
谁知面前的人被钳制住而丝毫不显慌乱,瞳孔精亮侵略的目光抓着对方的眼睛,往下移到唇边,浅浅的咬了下牙齿,像是嗜血的狼。
面上发狠。
手下兀自使力暗流涌动,但话里的尾音却独自低沉下去,不知所措的软弱汹涌而出却又难堪像棉花丝絮一般。
“大哥,你什么意思?”
他口中诉说对象面中微表情仅有的一点也被他敏锐地收入眼底,话音好像又带上了些莫名的底气。
态度难得的软化使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闻劭右手手腕以一种看似扭曲的姿势从对方指间抽出,做出了一个他自己意想不到的动作,抬手扯着金杰的头发强行让两人间得以出现那一寸空隙。
在金杰犹豫的一秒钟之内,主动权便强行交换。
后肩颈则重重的撞上了墙面,短暂的时间过后回应他的是颊侧冰凉的触感,银色弧光一闪而过后贴上,些微的振动共频就能使他致命动脉血液喷涌。
好似知道结局一般。
他并没有闪开躲避,只是盯着对方墨色浓郁的眼,直直的想看进最深处去,似乎是要将那些心肺脾脏硬生生剖开来捣碎。
当凝视你的双眼,只有无辜的人能给予同情,恰是不逢其时。
“我的亡魂永存于此。”
方才结束的伏击就像是劫后余生。
待闻劭的眉目间恢复了往常的慵懒,眼中不屑一顾才将带血的匕首扔到金杰怀里,抬手脱下沾满血污的手套,指尖白皙干净。
卸下这两样东西后他身上却还是干净光鲜,仿佛就可以出席晚宴,而眼中的笑容竟然称得上是如沐春风。
金杰后背依在车门上,借着仔细擦干净匕首的时间间隙,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出神。
惯常的前置性已经快要让他忘记,面前的人一直是怎样的存在。
出手挥刀时的暗红四溅,眼中的冰凉怒意和那一闪而过的暴栗竟然让他体会到了一丝难得的鲜活,像是尘埃落定。
坚硬的外壳碎裂,丰富而残缺的情感汹涌而出,总感觉以一种看不见的细线将他们缠绕而解脱不得,堵在心口的浊气一吐为快。
他的神明终于卸下了伪装。
面对眼前人的步步紧逼,闻劭有些无奈但是抵在对方颊侧的利刃表明了他的态度,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拷问之中,衣领妥协般断裂开来,匕首即入鞘。
“我的答案,你能猜到。”
闻劭耸耸肩,仿佛方才也什么都没发生过,面色冷静毫无破绽。
如同悬在高空的重物落下,掷地有声,金杰冰凉的指间划过对方的胸口,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
“将你的谎言奉若真理。”
——
这篇评论里留梗 揪个宝的 写粉fo咯!
【杰劭】我想说
大哥,我想说…我爱你。
壹
老实说,金杰最初是很讨厌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引用各种古文,或者用四字词语的。
虽然他母语算是中文和缅甸语掺半,但认识几个常用字,不代表他就能读懂深涩的古文。
后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这其中相当大一部分是北美来的,他又跟着他们学英文。
再后来遇到闻劭,闻劭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但缅甸语也很流利。某天阿杰溜进闻劭的房间,看见闻劭在读中国的古文,不由得好奇的把头凑上去。
闻劭是留学生,平时会读书。
尽管他的另一个身份和读书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说出来简直就是对读书十足的侮辱。
阿杰认识书上的字:“朝避猛虎,夕避长蛇…”
这什么意思,早上躲老...
大哥,我想说…我爱你。
壹
老实说,金杰最初是很讨厌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引用各种古文,或者用四字词语的。
虽然他母语算是中文和缅甸语掺半,但认识几个常用字,不代表他就能读懂深涩的古文。
后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这其中相当大一部分是北美来的,他又跟着他们学英文。
再后来遇到闻劭,闻劭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但缅甸语也很流利。某天阿杰溜进闻劭的房间,看见闻劭在读中国的古文,不由得好奇的把头凑上去。
闻劭是留学生,平时会读书。
尽管他的另一个身份和读书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说出来简直就是对读书十足的侮辱。
阿杰认识书上的字:“朝避猛虎,夕避长蛇…”
这什么意思,早上躲老虎晚上躲蛇?什么逻辑!
“这些古人为了押韵也太能扯了,还早上躲老虎,晚上躲蛇,晚上就没老虎咬他么?”阿杰说。
闻劭笑出了声:“这叫互文,阿杰。”
“互文…哦。”阿杰瘪瘪嘴,知道因为没文化,又被自己大哥笑话了。
哪个互,哪个文。
阿杰挠挠头,打算回去查查。
阿杰对读书没兴趣,但是被笑话可不行。
大哥偶尔嘲他两句就罢了,要是被外面的人说闲话,他得跟他们急。
他向来是信奉真实力是唯一比拼标准的,无论从哪方面。
尤其是那个姓江的,被称作什么?对,学霸!
阿杰暗下决心要多读点书。
那年阿杰十七,国内是普高学生和题目死磕的年纪;是不学好的小傻子们泡网吧烫头发,一不小心被拆家拉进毒品这个无底深渊的年纪;也是阿杰刀尖舔血的第十年。
“大哥。”
“怎么了?”
“我能不能拿两本书回去看看。”
“拿吧。”闻劭捻起一页纸,往后翻了一页,并不多看他一眼,只是腔调慵懒的说。
“谢谢大哥。”
贰
既然是亡命徒,那免不了在死亡边缘徘徊。
阿杰年轻气盛,做起事来从不畏畏缩缩。都说跩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阿杰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经常带了一身伤回来,自己处理好,然后去见闻劭。
他知道闻劭嫌脏,嫌那些人的血脏了他的手。
阿杰只是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天一黑,密林就寸步难行,而开车灯又过于危险,他必须争分夺秒。
以至于太阳刚刚落下时回到基地,他还浑身血淋淋的,不知道是对方还是自己的血。
但可以确定的是,伤的最重的手臂缠着的纱布已然渗出了血。
真难搞。
阿杰皱眉。
手下连忙围上前来,知道他们杰哥这是又出任务了。
“怎么到了也不告诉我?”闻劭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手下们连连低头行礼,而阿杰堪堪转过身,想走近些又觉得自己身上血腥味太重,张了张嘴,终于没说出什么。
“跟我过来。”闻劭说。
阿杰向手下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离开,自己跟了上去。
医务室里开着一盏白炽灯,照在闻劭身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晕,叫阿杰睁不开眼。
闻劭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到水池边。
“我看新闻报道,让你杀个人,怎么变成剁肉酱了?”闻劭拿着生理盐水倒下,一缕缕血水流入下水道。。
阿杰本来有些恍惚,一下子疼清醒了。
这次确实玩脱了,谁让对方欠揍,居然还找人来堵他,这一激动,就把对方宰了。
“因为…”阿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措辞。
“挑衅你,就是在挑衅我。”闻劭说。
手臂伤口的缝合已经接近尾声。
闻劭确实有着丰富的伤口缝合经验,但这种经验不是在医院实习中学会的,而是同他一样在尸山血海里学会的保命术。
有时候,闻劭对他实在太过偏袒,到令他误会的地步。
很多话,阿杰想说,但又说不出。
内心澎湃并非三言两语所能形容,然即使长篇大论,也无法诉说其中深情。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闻劭把无纺布盖在刚刚缝好的伤口上,接着拿起一卷新的纱布,缠了几圈,随后用医用胶布贴上。
闻劭感叹似的,也不知道是对谁说:“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阿杰记得那首诗,后来他读了很多书,最忘不了的就是那首。
全篇内容并不与此境相同,但又确确实实可以形容他们的处境。
“阿杰。”
这回阿杰可以确定闻劭刚刚说的,是对他说的了:
“我只信你。”
闻劭俯下身主动去亲吻他带着血迹的嘴唇。
叁
那天,去瑶山的那一天。
闻劭同阿杰坐在篝火旁。
火光昏暗,叫阿杰看不清他的脸。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句诗吗?”
“记得,大哥。”
阿杰轻轻覆上闻劭的手背。
阿杰一直是他最忠诚的信徒,无论过了多久,又经历了什么,他一直都是。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闻劭微微偏过头,在他耳边说。
阿杰马上就明白了闻劭的意思。
“但这一趟,条子早就闻着味儿追过来了。”阿杰环上他的腰:“要么现在就走,要么走不掉了。”
闻劭绝不可能走,阿杰很清楚。
“三张车里只有一张没装炸弹,如果你活下来。”闻劭抬起手,轻按着阿杰的头顶:“活下来。”
“是。”
爆炸声并未响起,阿杰出事了。
资料在另一张车里,闻劭带着枪,跳上另一辆车——江停开的那辆。
生死过往,是该有个了断。
他背着这够死一百零八遍的罪名,倒还真不在乎死这一趟。
江停,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喂,那个傻子,等着我,我来找你。
罪恶在此刻了结,而后福祸相依,再无离别。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另一种解释,何尝不是很好的答案呢?
兴许从一开始就该如此的。
阿杰,我想说…我爱你。
(有彩蛋)
PS.这是语文课上的即兴脑嗨,众所周知我语文课从来不听,都是课本盖作业,小说大胆看。
虽然知道这首诗表达什么,但是最后几句真的很好代啊,可能这就是古诗的力量吧,联系不同语境,可以解读出不同含义来。
再说个毁气氛的,诸位高2023届新教材地区的同胞,你们《蜀道难》背了么~快月考了哦。
喜欢的话请大家点个心心。
谢谢~
记得看彩蛋鸭
𝐾𝐽𝐾/你是在蹭我热度吗?
娱乐圈AU/影帝K×爆红J
——
谁还不知道你就是在蹭啊?
“我说你可千万别犯糊涂,人家也是你可以蹭的吗?”
经纪人握着手机屏幕划拉,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一边盯着不断刷新而出的热图嘴里疯狂输出,一边还忙着联系对方压下热搜算着这次又要花多少钱。
他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让你借着这次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咖位,我可没让你去勾搭人家啊?”...
娱乐圈AU/影帝K×爆红J
——
谁还不知道你就是在蹭啊?
“我说你可千万别犯糊涂,人家也是你可以蹭的吗?”
经纪人握着手机屏幕划拉,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一边盯着不断刷新而出的热图嘴里疯狂输出,一边还忙着联系对方压下热搜算着这次又要花多少钱。
他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让你借着这次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咖位,我可没让你去勾搭人家啊?”
金杰坐在保姆车的后座位置上,上身穿着黑色的连帽衫,兜帽和黑色口罩的掩盖下,眼皮略微耷拉着显出一片慵懒和无奈。
手指勾住耳朵一侧的抽绳往下扯了扯,透了口气,长相带着侵略性的好看眉眼丝毫不显慌乱。
“谁说我蹭热度了?”
堪堪侧身挪个位置,一眼看见放在身侧的手机屏幕亮了,进来一条消息。
他好整似暇的划开屏幕,眼神已然不似之前那么冰凉,不一样的情绪从深处慢慢浮现。
“你说完没,我还有事儿呢。”
经纪人还在前排坐着不停地数落他,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直接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却是满脸的迷茫。
金杰只是皱着眉头,手机屏幕上对话框里的国骂刚刚打出一半,堪堪举在半空中。
“你要干什么?”
金杰重新把扯下一半的口罩戴上,还好心情的拨弄了一下发梢,准备开门下车。
偏头对他弯了下眸子,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冷硬和温柔却毫无违和感。
“当然是找我的蹭热度对象了。”
金杰低头在对话框上打出三个字,按灭屏幕手机往衣兜里一揣,面上没什么表情。
“走了。”
经济人一口老血差点从嘴里喷出来,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花心思处理后事还要被扎上这么一刀。
但是。
他却束手无策,谁让自己带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心里暗暗一遍遍骂着好心当做驴肝肺。
但是确实对方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想做的事不想接的戏,没有人能勉强他,更何况是这些他从来没在意过的东西。
一个自出道起就拒绝立人设,行事颇为张扬不羁的人,从来没在意过其他大众的眼光,再也没有人能这么坦荡嚣张。
但就是这股劲配合他优秀的演技,带着他在这条路上走得越来越远。
两个月前,金杰主演的一部电影刚刚杀青。
他当时拿到剧本的时候,却是神色淡淡,听到和他搭戏的人时也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
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激动地跳起来了。
毕竟。
是业内公认的演技天花板,要是能和这个人搭上戏,也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金杰盯着白纸黑字的闻劭二字,讶异于对方的落款竟然是一个手写的k,半晌却用手指在早已干涸的油墨之上轻轻抚过。
心里想的却是,这字迹真的很漂亮。
进组的那天金杰难得的起晚了,一大早被经纪人从床上拽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哎呀,我的哥啊,你长点心行不行啊,现在都几点了?”
经纪人一手帮他把地上敞开的箱子合上,另一手将散在桌面上的证件装好。
“万一迟到了可不好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金杰起床气有些上来了,面上黑气笼罩,掀开羽绒被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刺猬般的短发。
“别一惊一乍的。”
他眯起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裸着上身直接进了浴室。
前往剧组的路上,金杰仿佛还没睡醒。
一直低着头默默无言,带着帽子口罩悠闲的窝在后座,披着小号刷热搜和新闻。
其实,这次的剧本他自己还是感兴趣的,这也是他接下的理由之一。
而且据经纪人私下透露,属于当下很火爆的题材。不过金杰对有关热度的东西倒是看淡得狠,都没什么兴趣。
#k 演技#
#知名演员 新片#
#网传对手戏剧透#
#J 独家爆料#
口香糖的味道渐渐淡去,手指划过一条又一条帖子,口腔中只剩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儿留存。
金杰舔了舔上唇,眼神飘忽着按灭屏幕,将对方的名字默念了几遍。
闻劭。
很值得期待啊。
远距离车程结束,金杰将头发堪堪往后梳,盯着后视镜里自己的脸看了一会,才抬脚下车。片场人很多,迎面走来一个面生的演员,热情的和他打起招呼来。
“嗨,杰哥,”对方脸上笑容洋溢盛放,对方套起近乎来,“还记得我吗?”
简单的寒暄有助于恢复记忆,他想起来了。
这人之前应该是和他合作过,不过那会他还是个小配角,他从来不将注意力放在无用的人身上。
不过金杰还是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容,认真的和对方问了好。终于是打发走了,金杰略微松了口气,抬脚正想离开。
这时后面有人伸手,轻轻拍了他的左侧肩膀。
金杰微微偏头,转过身来。
清晨的日光明媚温暖仿佛熏人醉。
白皙的面孔却棱角分明而丝毫不显柔弱,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层雾里,清瘦的手腕垂在身侧指节微微曲起。
黑发柔顺,整个人面上微笑着明明温润极了,但眼底深沉一片令人看不透,带着一骨子难言的压迫感。
金杰挺直了背,莫名感觉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其实金杰已经认出来对方了,早在回头那一刻。但是他当下玩心四起,当即偏了偏头,勾了唇角。
“前辈,好?”
对方显然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但眉眼间却显得十分淡定,堪堪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我姓闻,单名一个劭。”
有点意思。
人群悄无声息,无数架摄像机早已调整好焦距。
天台上的风将闻劭的发丝悉数往后带,精致的眉眼在逐渐暗淡的光线下略显妖治。
金杰偏头看他,心跳如鼓却又寂静无声。
修长的手指干净利落的装好AR-15,像是优雅的演奏家,堪堪递到金杰手上,笑容浅薄却又罩着撕不开的假面。
“总是徘徊已久寻找错失的东西,但又渴望更多,”
闻劭眼睛注视远方的穹顶,光影流转,随即又浅浅笑着,眼底深沉。
“虚实不分却又变换说法,很可笑。”
金杰架起枪托,像是嗜血的野兽那般眯起眼睛,目标顺着乌黑的眼睫连成一线,右手食指轻轻压下扳机。
“我不会支持你口中所谓的使命,但我清楚自己的目的。”
闻劭抬手从对方颊侧刮过,指腹带起一片温热,那里仿佛是一片红霞。
金杰感觉到身后贴上一副温软的触感,心跳逐渐加快,舌尖舔过尖利的犬齿,侧过头来打量对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炙热。
闻劭抬手抚上金杰压着扳机的指节,略微施力,凑到人耳边,呼吸清浅。
“拭目以待。”
“卡”
导演满意的看着摄像机,挥手示意一条过。
闻劭礼貌而克制的松开手,后退了半步温柔的笑笑,金杰垂下眼看不清神情,指间摩擦轻捻半晌。
夜深了。
金杰从上衣口袋中摸出房卡,熟门熟路开门,将手中的琐碎之物放在门口的置物架上,堪堪摘下口罩,难言的攻击性从这个时候开始满溢。
面前的人似乎刚刚睡醒,眉眼慵懒眼底漆黑像是深渊,吸引无知的人坠落尘埃。
“蹭热度的来了?”
言语间的戏谑之情满溢而出,眼波生动流转。
金杰挽起袖子上前,抬手将人往自己跟前带了带,看似也不气不恼。
径自指间贴着对方腰侧的柔软,再往前蹭了蹭,两人距离再次缩短。
“大哥。”
金杰假装敛了眉,一脸正色却也盖不住眼底的深沉。
“我来蹭热度了。”
伯奈利M4冰凉如鬼魅般已然抵上后脑,后背颤抖全然不似风中枯叶。
不知名的小调悠然升起,伴随着清脆的上膛声。
眼神阴婺化作一柄利刃将眼前的人剐得透彻,视渺茫生机于无物。
还能腾出手来拨开眼前人一侧的额发。
“你...
伯奈利M4冰凉如鬼魅般已然抵上后脑,后背颤抖全然不似风中枯叶。
不知名的小调悠然升起,伴随着清脆的上膛声。
眼神阴婺化作一柄利刃将眼前的人剐得透彻,视渺茫生机于无物。
还能腾出手来拨开眼前人一侧的额发。
“你不怕么。”
闻劭略微偏头,堪堪躲过再次压上的指尖,威胁似的将扳机扣下一半。
“你的遗言?”
鲜血淋漓的刀痕被视若无堵,盯着堕落霞光眼底一片澄澈,瞬息间光影流转,璀璨眼波暗淡。
“我不后悔。”
指腹吻过喉结,带起一片温热四溅。穿过所有破碎的记忆,倾注的爱已万劫不复。
𝐾𝐽𝐾/共频
写点kk护短。
——
天已经黑透了。
不远处是唯一的光源,灯火通明,在中缅边境建这么一栋欧式建筑,见着多有些不伦不类,透出一股子奢靡的气息。
金杰今晚第三次抬起腕表。
他微微敛了眉,心跳有些不稳。距离约定的结束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闻劭还没有出来。...
写点kk护短。
——
天已经黑透了。
不远处是唯一的光源,灯火通明,在中缅边境建这么一栋欧式建筑,见着多有些不伦不类,透出一股子奢靡的气息。
金杰今晚第三次抬起腕表。
他微微敛了眉,心跳有些不稳。距离约定的结束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闻劭还没有出来。
堪堪降下车窗,让晚风吹进来。
已然扯松了衣领,手指烦躁的轻叩方向盘,他有些等不下去了。说什么父子两个聊聊知心话,跟其他人谈拓展产业合作,只让闻劭一个人去,现在看来这一切大抵是个圈套。
他叼了只烟,正准备拿打火机点燃,手刚凑到唇边,就听到两声短促的枪响,伴随玻璃器件落地碎裂的哐啷声响。
金杰眉梢狠狠一跳,当即就下了车,这里面果然有诈,但现在他并不知道是哪一方的枪响了,还是得进去。
还好,闻劭走的时候,自己已经把随身的军刀给他了,当时闻劭想了几秒钟才接过去,拷问他,
“年轻人,担心我?”
简单观察周围地形,金杰离得门口更进了些,指间只转动着一把小弹簧刀。
守门的两人已然注意到金杰一个人走过来,大概是怕吵到里面的人,只掏出砍刀冲上来。
迎着刀锋,金杰偏头躲过,指尖刀刃化作一弧银光。闪身一脚击中一人面门,踹出几米远,在另一个人掏枪之前,反手掏出伯莱塔92,正中额心。
枪声划破黑夜,吴吞坐在靠椅中,阴测测开口,“好儿子,你不是一个人过来,没带别人吗?”
闻劭像是没看到颈间近在咫尺的利刃,耸了耸肩,面上没什么表情,“我确实没带别人。”
他眼珠一转,又玩味的笑了,补上一句,“别是你自己的人叛变了吧。”
旁边拿刀指着他的老人脸色一变,没好气的对旁边人说,“你,出去看看”
那人点头应下,拔枪准备开门出去。
闻劭脸上突然露出一种类似惋惜的表情,让吴吞狠狠皱了皱眉,神经瞬间绷紧了,刚想问他,究竟在耍什么花招,刚刚打开门的手下已然倒在门口,身下缓慢出现一滩血红。
同时,他左手直接握上锋利的刀刃,像是感觉不到疼。
拿刀的老人大概是没料到闻劭敢这么做,愣了一瞬,就见面前银光闪过,闻劭手持一柄军刀直接捅进了他的小腹。
吴吞瞳孔巨震,刚要站起身来,不知金杰何时闪身进来,但冰凉的枪口已然抵住他后脑。
闻劭抿唇眼睛弯弯,龇牙一笑,手上却用力抽出军刀,白瓷砖上溅出一片猩红,
“上一个用刀指着我的人,一条手臂都没了呢。”
吴吞颤抖着手指着他的脑袋,话都说不明白,“你!你……”
刺啦——
军刀没入桌面,已然直直立着,这是一把完全的凶器,一股子血腥气,刀锋微微向上翘起,是为了防止卡在骨骼缝隙中拔不出来。
闻劭又凑近了些,揶揄道,“哟,怎么还结巴了,父亲?”
吴吞怒目圆睁,说出的话还带着颤音。
“逆子,你这个骗子,你还带了别人来!”
听到这话,闻劭转身的动作顿住了,又折了回来,在对方又惊又怒的混合目光中,轻启唇角,颇有些认真纠错的意思。
“介绍一下吧,方片J,我的人。”
全然不顾自己脸颊上的一片擦伤,金杰小心翼翼往闻劭左手上缠绷带,连呼吸都轻了不少。
“大哥,疼么?”
黑漆漆的眼底没什么感情,闻劭眨了眨眼。
“疼。”
金杰愣了半晌,咬断纱布,眼睛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闻劭,低头在他左手心印下一吻。
和朝阳具有同样的生命力。
𝐾𝐽𝐾/2:00
春日限定饭饭🌳
——
那是春日暖阳 银杏树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金杰也见过凌晨两点的黑夜。
在曼德勒,夜晚的风很舒服,恰逢三月初,却也是临近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身处这样的火热之中,连入夜时分的一瞬清凉也难得一见。
按往常来说,闻劭这时候都会找到理由离港,原因...
春日限定饭饭🌳
——
那是春日暖阳 银杏树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金杰也见过凌晨两点的黑夜。
在曼德勒,夜晚的风很舒服,恰逢三月初,却也是临近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身处这样的火热之中,连入夜时分的一瞬清凉也难得一见。
按往常来说,闻劭这时候都会找到理由离港,原因无他,气温实在是太高了。
从某些方面上来讲,闻劭看似处事随意懒散,但内里实则是有些隐隐的挑剔任性。
在手下和外人来看,就当做是老板的一时兴起或是阴晴不定,只有金杰深深的清楚一切的缘由。
他也只是会想到,然后便去做了,没有理由。
这时候金杰才觉得闻劭难得充满了往日里欠缺的一些鲜活和灵动。
至少。
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当晚风摇摆吹拂低空,从湛蓝色的湖面施施然略过,再往远处去便是那水天一色。
余晖仍在只是天色已然略暗了些,但现在的温度恰巧正是刚好的。
闻劭上衣衬扣堪堪解开两颗,一小片偏白皙的肌肤从领口乍现,难得的春色不经意间倾泻而出。
相反的,金杰则和他截然不同。
长年累月的挥汗如雨浸透的血气锻造出的年轻身体透出健康的蜜色。
这会只穿着运动背心配工装裤的休闲打扮,蹲在湖边两指从面前的裸岩中拎起一只落单的小螃蟹。
闻劭单手放在一侧衣袋,微微眯眼看着橘红从视野正中央缓慢移向地平线。
“阿杰,”他侧过身来,视线移动几分,盯着金杰头顶翘起的一撮头发。
“在你看来,天堂和地狱,哪一个是更好的?”
金杰在他出声的第一刻就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墨色的双眼,心里而后一惊。顺手将挣扎的小螃蟹扔进最近的水中,心头狂跳连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抬手遮掩一般轻触眼尾。
“没区别,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不知道是不是当下气氛太好还是晚霞过于抓眼,闻劭听了他这答非所问而明显错位的答案居然笑了。
“你之前听说过satan的故事么,”闻劭伸手挡住眼前残存的破碎流光,闭上眼,“掌管黑暗和灾难,却又能检验人们仅存的信仰,很可笑。”
金杰琢磨着闻劭的话,突然心底有些隐隐的痛感,攥紧的指尖失了些劲道。
“但我从来不会因为苦痛而背叛灵魂。”
闻劭不置可否,睁开眼,目光所至是夺目的霞光触及粼粼清透的湖面。
“你看,”他侧目而视,整个人都浸润着无限的暖意,金杰看见他掌心朝上,像是接住阳光。
“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