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之秋
#三好个人中心,是无法归途的旅程开端
#时间轴是乱的,请勿考据
黎明是短暫的一瞬,黑暗還沒有完全散開,女神的駕車從地心奔騰而起,太陽的光輝依舊埋沒在地平線之下。
然而,這只是對一個地區的人而言。在地球的另一端,現在還是艷陽高照的時段。太陽的無慈悲地俯瞰著眾生,也好不吝嗇它自己的光芒。那溫暖的光像是母親的手撫過斷壁殘垣,從崩塌的邊緣一直延伸到建築傾斜的底部。那下面可能有無血色的手臂,但這並不重要。
沒有時間感慨,因為旁觀者也是獵物。每一個人都被戰爭壓迫著,當然也包括著絕對中立區的人們,他們困在孤島上,強行與世界的瘋狂脫節。
法國已經淪陷,鐵十字碾過西北歐的土地。
沒有人知道戰爭是...
#三好个人中心,是无法归途的旅程开端
#时间轴是乱的,请勿考据
黎明是短暫的一瞬,黑暗還沒有完全散開,女神的駕車從地心奔騰而起,太陽的光輝依舊埋沒在地平線之下。
然而,這只是對一個地區的人而言。在地球的另一端,現在還是艷陽高照的時段。太陽的無慈悲地俯瞰著眾生,也好不吝嗇它自己的光芒。那溫暖的光像是母親的手撫過斷壁殘垣,從崩塌的邊緣一直延伸到建築傾斜的底部。那下面可能有無血色的手臂,但這並不重要。
沒有時間感慨,因為旁觀者也是獵物。每一個人都被戰爭壓迫著,當然也包括著絕對中立區的人們,他們困在孤島上,強行與世界的瘋狂脫節。
法國已經淪陷,鐵十字碾過西北歐的土地。
沒有人知道戰爭是如何全面爆發的,就連德國的士兵也覺得戰爭也不過是一個秋天的事情。但是就如同踏入泥潭一般,一切自然而然地發生。人這種生物,可以習慣很多事情,可悲的是,也包括了戰爭。對死亡逐漸麻木,因為身處深淵的絕望而變得奮不顧身的例子,幾乎在每一個士兵上都有或淺或深的影子。
遲鈍的人便是如此,当事情發生的時候才被動地被鞭打前行。而那些情報收集者不一樣,他們需要預測戰爭以及行動的產生,把細節整合起來變成足夠可信的信息。
此刻的柏林處於黎明之前。燈火管制使街景看起來籠罩在恐怖的黑暗中。
戈林立誓柏林不會遭到轟炸,而且事實也的確在目前是如此。德國的軍隊正氣勢洶洶地衝向不列顛島。前幾天,廣播放送了德軍的俯冲轰炸机摧毀了英國沿海雷達的消息。被稱為大不列顛眼睛的沿海雷達一向是英國防禦系統的驕傲,這對英國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坐在窗口借著厚重的窗簾望向漆黑的天空,哪怕迫近黎明,天空逐漸泛白,群星的光芒也比平時更加明亮。
他能想象到斯圖卡低空掠過對英國基地進行轟炸的樣子。他甚至能聽到那恐怖得彷彿如女妖一般的轟炸聲。
是德國式的惡趣味。他出神想著。
連日的奔波後,他在這個不知名的旅館落腳。雖然才剛到柏林,他也很快就收到了下一條任務內容。工作用的皮包就放在腳邊,方便他隨時就可以出發。
此刻正是難得的空閒。連巡邏警察都已經睏乏得等待著交班,這時候醒著的,除了城市彷彿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德國未免也太過自信了一些。斯圖卡的腹部鐵板比起一般的轟炸機更加薄,雖然低空俯衝呼嘯的聲音足夠讓一個成年男子昏厥甚至斃命。但是也僅僅是在聲勢上罷了。就像是戈林本人的承諾一樣。
碎紙簍裏的焚燒灰燼,前幾個小時還寫著英國方面將要轟炸柏林的消息。當然信息來源並不是來自英國方面,而是日本。日本在德國的情報網也逐漸成型,如果因為德國的情(zheng)況(ju)而打破了原定的計劃,亦或者因為英方的轟炸而導致己方人員損失都是一個大問題。
為了避免大規模損失破壞,無論是消息是否真實,關於情報網這方面都必須做好最佳的準備。不過,三好恰好也要出發去德國各地搜集各地情報線的情況,從理論上應該是會和這場空襲錯過。但是由於身份特殊,他同時也要做好接頭工作。新的任務也只需要借著假身份去做就行了,並不需要有太大風險。三好真正擔心的,還是非同機關出來的所謂同事。
在德國玩樂的傢伙不在少數 ,間諜們習慣跟在外交官後面進出一些花月場所,一碰到女人與金錢便忘乎所以。更有甚者,甚至還會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去演一些戯來達到目的。每次到這種時候,三好的掃尾工作量便會成倍上升。
天空終於開始泛起銀光,金屬色的線條從天空如水紋般浮起。
三好隨手把阿莫西林藥片扔在房間的入口處,將醫用棉花塞入口腔,又從桌子上拿起了金絲邊的眼鏡。
在出發前,他轉頭確認了一下房間里不會留下任何情報線索,就急匆匆地出了門。在他出門的一瞬間,他彷彿變了個人似的露出了溫潤的笑容,壓低了軟呢帽的邊緣。邁著藝術家的步伐,行走在柏林的街頭。
梧桐葉落,德國正是黃金之秋。
【二稿】【JD群像】荆棘与凶年
写在前面的后记
大半年后再次修改,补充了一些与史实相关的内容,也增加了部分人物命运,使其更加流畅、通俗。通过一些回忆录的支撑,也尽力还原了日本战后民众真实而复杂的民族心情。
在阅读资料后不难发现,日本目前国家管理者是七八十年前的延续,是同一批人。很多在当年存在的能够影响现在人思想观念的历史因素就已经决定了当时的历史进程。像麦克阿瑟保留天皇制也好,日本对待历史态度与德国截然相反也好,都是必然的偶然。
二战还未真正成为历史,有太多政治上的的真假错杂,各国仍然会在遗留问题上争吵不休,眼前的历史还在发生,重复的闹剧还在上演。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写严肃同人文学了——这种因争议被归为灰色地带的文学。...
写在前面的后记
大半年后再次修改,补充了一些与史实相关的内容,也增加了部分人物命运,使其更加流畅、通俗。通过一些回忆录的支撑,也尽力还原了日本战后民众真实而复杂的民族心情。
在阅读资料后不难发现,日本目前国家管理者是七八十年前的延续,是同一批人。很多在当年存在的能够影响现在人思想观念的历史因素就已经决定了当时的历史进程。像麦克阿瑟保留天皇制也好,日本对待历史态度与德国截然相反也好,都是必然的偶然。
二战还未真正成为历史,有太多政治上的的真假错杂,各国仍然会在遗留问题上争吵不休,眼前的历史还在发生,重复的闹剧还在上演。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写严肃同人文学了——这种因争议被归为灰色地带的文学。一方面我想也不会再看到像《代号D机关》这样让我兴奋又带给我思考的单元剧,另一方面大多数作品也不方便大幅度地进行二次创作。
现在已经是“00后”的世界了,他们会带来新的文化,我也只能挣扎着在同人文学里说上点话。
2019年8月22日
荆棘与凶年
清晨浅睡时,会听到床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小田切拿起手表:不过七点。窗外透入的光束因为身边几个人的来往而抖动,忽明忽暗——他没法继续睡了,只留了几秒,遂坐起,下床。用冷水洗脸时,他又想起了那天街灯下三好甩开他的手对他说“这是你的案子”时显露出的绝情——那双女人才有的丹凤眼,透射出男人才有的凶狠目光。
“这是你的事情”,平日里也会出现类似的语句,再怎么一起生活,身边的成员似乎永远都和自己有一段距离——也也许,在这个屋檐下每个人之间都有这样的距离。小田切自小在陆军幼年学校训练,坚守军人的规矩;而成年后遇到的这群怪物,他们没有统一的信条,随时都会因为自身利益或观念而抛弃队友,甚至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队友这个概念——但也许,这才和小田切内心深处的想法相吻合:陆军脑子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理吗?
如果军人出身的小田切没有这样 “叛逆”的思想,他也不会出现在这在这个挂着“大东亚文化协会”木牌的破旧二层建筑里。这栋建筑里的风景有些神秘——十几个年轻人七点起床一起吃早饭,然后零散地跑步、散步,或是练习柔道、剑道,十点开始学习情报、谋略相关的知识,傍晚五点后,大家又一起出去消遣。生活听起来还算安逸,可惜这不是什么增强凝聚力的集训,也不是相互学习缔结友谊的夏令营,它是日本人为了与英美等国相抗而建立的间谍学校。进来的人,终有一天要独自一人走出去。
冬天降临的时候,福本会买一些料理炖高汤,小田切常常会帮忙准备豚骨和作料,汤成之时,波多野便会搓搓手凑近,用他的鼻子嗅嗅,再拿起大汤勺偷尝一口,福本也从来没有责怪过,只是在一旁往围裙上擦擦手,解开绳子,准备碗筷。福本觉得自己有点高,尤其是站在波多野身边的时候,这样的身高实际上有点瞩目,但他对自己的装扮和演技从未怀疑过,总是可以隐藏得很好。
“真是麻烦你了。”甘利进入厨房,只见白气氤氲于上,覆盖了天花板,窗子也变得朦胧不清,暖洋洋的好似过年。
“今晚有火锅?”神永收起书放在厨房门口的木桌上,舀起汤汁嘬了一口,心情显露于表。
成员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围着一大碗浓汤,拿起自己的碗筷。没有暗下斗争的需要,也不用分析推理复杂情报,一桌人有说有笑,咂着嘴夸赞福本的厨艺。直到结城来到厨房,大家才稍显安静地挪出一个位置,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偶尔来几句“高谈”,偷瞄结城的脸色,期待他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晚饭后,佐久间表示要去一趟远街,三好让他顺便把他拿到远街钟表店修理的手表拿回来。结果佐久间一路上想着工作的事情,回来的时候又一心思考着结城交代的话是否还有别的意思,完全忘记了三好的要求,回来道歉的时候差点没九十度鞠躬。但让他意外地是,三好只是皱了皱眉,随后一脸无奈道:“好吧。”也没说别的,走回睡觉的地方,连打趣都没了,换做平日,三好肯定要数落他一通,甚至拧拧他的胳膊。佐久间有些不太习惯,也不好意思:“我明天还要去一趟,到时候拿给你吧。”
三好听到后停步,犹豫了一会儿,只扭了一半的头,用异常温和的口气说道:“那拜托你了。”普通的语句却泛音般在佐久间心中回荡开,佐久间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又不敢去多想。
在实井帮福本收拾碗筷的时候,甘利走过灯光有些昏暗的楼道,轻轻敲了结城房间的门,然后推开一点挪身进入,摘下帽子,一脸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着坐在办公桌前工作的结城。
结城抬头看了看他这副模样,便明白了他的目的,却还要故意问:“来做什么?”
“结城先生,可否借我些钱?”甘利挠了挠后脑勺,微微俯身。
结城低头冷笑道:“喜欢抽烟没关系,喜欢喝酒也没关系,不要上瘾。喜欢女人也没关系,但不要给女人给迷住。”边说边推开抽屉。
“放心好啦。”甘利使了个轻佻的眼色,从神情恢复严肃的结城手里接过一小沓钱,塞进口袋,笑嘻嘻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一切如常,只是在晚饭时,佐久间一直不见三好身影,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三好出任务了。这样一想,佐久间心里有点落寞,每次都是这样,没有任何招呼或说明,突然间就会有人离开。在这一批学员走后,也许还会有新的一批来……
时间久了,小田切的感受也会变化,八个人,离开家人抛弃过去在这里生活,再冷漠无情的人,时间久了,也会有一点惜惜之情,不知不觉间情同手足。而离开这里之后,要一个人在他乡,度过漫长得岁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一辈子,最终把自己的骨头埋葬在异乡……
战争岁月令人煎熬,各大战场沉浸于染血与悲痛。在隆美尔紧张焦躁地预测英美动向的时候,海边的人们终于收到诺曼底登陆的消息。波多野听到消息的一瞬间,脑内开始不停地循环当年法国地下抵抗运动参与者阿兰邀请自己加入战斗的场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曾被感染到——在诺曼底登陆之前,地下抵抗的人民在掺杂着绝望的、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战斗了坚持四年多。集中营就像是无法醒来的噩梦,反复盘绕在法国上空,希特勒的名字被刻写在监狱墙壁上,他激进的怒骂声回旋在时光的阴影里。不知道阿兰他有没有亲眼看到胜利的曙光——想到这儿,波多野沉默着低下了头。在那次与阿兰分别后,日本便与德国统一了战线。统一战线,那么到底哪一方是正义的?
战争终于还是结束了,结束于日本战败,结束于天皇降书。这样的结果对于生根于“耻文化”的日本人来说,即使十几年、几十年过去了,人们也依旧无法承认最后的结果,无法清醒地对战争行为进行定义。
“你怎么?还要跟着我?”结城整理着东西,一边往火炉里扔进一叠叠文件和资料。
对于D机关的人来说,结城如魔王般令人恐惧,但实井时常觉得他更像是一位严厉的父亲,在接受魔王严格教导的同时,也常常会对他产生一种亲情,虽然他很快就会提醒自己并否定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不应当说给结城本人听的,但是现在结束了——或许还没完全结束,但是结城确确实实要走了。
“其实……我们一直把您当做我们的父亲……”
结城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的,他以为自己早已抛弃了情感,但他那如硬石般沉静许久的心还是被震动了一下,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成为间谍,再是不顾军队的打压在极度困难的条件下建立了D机关……现在反倒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这么多优秀的人才,在战火中奉献自己的生命,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结城处理完了所有文件,往锅里泼了一盆水,经过实井的时候,重重地按了一下他的头:“快回去吧,你的家人还在等着你呢。”
如果没有这场巨大的战争,你们一定早就在各自领域有所建树了吧。
“等等……我送您……”眼看结城要走,实井跑上前抢先提起行李箱,然后用汪泉般的眼神回应结城的疑虑。结城叹了口气,实井不曾这样要求过别人,明白了实井的决心,便也随他了。
温暖的阳光重现了冬日的午后,像几十年前一样透过窗口照射在地板上,灰尘慢悠悠地在光线里沉浮。福本放下书本,摘下眼镜。在战后世界里,活着也许还有意义,也许只剩下苟延残喘。从市场里买来的酸奶喝了一半,晚饭没想好吃什么,明日还要去那所平平无奇的新闻社工作,写一些庸俗而无聊的新闻或文章。
突然是谁敲门,“咚咚咚”直击着福本的心尖。谁会特地登门拜访?除了他没人知道自己在哪儿……福本心里想着那个男人,又害怕是那个男人。
门开了,他面容肌瘦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是拿着那根熟悉的拐杖,人却已是一身老态。
“结城先生……”福本控制着自己,但眼眶还是瞬间湿润了。男人们都以为自己成熟了,拿得起放得下,但在强大的事实面前还是会败露自己。
结城微微弯腰示礼,随后便进了门坐下,拿出一叠信封放在桌上示意让福本阅览。
待其阅毕,结城开口:“我要离开这里了,信,交由你保管。”
“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信?”
福本觉得结城不是这种会怀旧的人,如果信没有实际用处,烧了便是。他还想知道为什么会是自己,但又问不出口,他怕听到不好的答案,这是福本生命中不多地选择了回避。
“交给你,你要毁了也可以。”
信,是实井寄给结城的,里面记录了很多实井个人对战争的看法,包括对军部的谴责以及和平安定的期愿,但也少不了对美国的不满。日本人一方面不情愿接受麦克阿瑟的改造,一方面又依赖着美国。实井信里说,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的随波逐流,其实是潜意识对战败结果的不接受,他为自己有这种狭隘的情感而羞愧,却无可避免地认为自己也是受害者。“美国显然也没想我们好过。”当年在厨房的木桌上,大家围在一起玩joker game时的理性与冷静,似乎都被浪漫民族情怀取代了,分明是冷眼看战争的人,却对战争结果在意着。“比起战败,战胜者恣意的行径让我更不齿。”实井的内心是坚韧的,但他也为这些与本土有关的复杂矛盾而痛苦不已。
“有些事情已经没法改变了,还是把握好个人命运吧……”结城站起身,边说边走到门口。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变了,已经不像年轻那时气盛了。个人生命终有一天会结束,人类命运还会继续,但他对这两者都已是淡然的态度了。他只希望剩下的这些学生能过得好一点,发挥一点余热,不枉他们曾经矫健的身躯和强大的头脑。留下这些信,一部分出于自己的不舍,还有一部分,夹杂着卑微的和平心愿,留在了那些看不到的边边角角。
同样是战后的日子,田崎回到了庆应大学当物理系教授,期间成就不少,但时常还是会觉得心里缺少什么,这时他会一边娴熟地玩弄扑克牌,一边回想起过去在D机关生活的日子——那段时期是快乐的,好似回到学生时代,其中一些成员直到现在也还在联系,而另一些同僚却不知是否还健在。但他不会再去回想自己作为间谍时候的样子了,即使开战后他的出行并不多。他不只一次地思考过自己当年在战争中所处的位置,即使任务完成得出色,田崎也不再觉得骄傲。唯一能安慰他的,是他没有沾过鲜血的手,可是他并不能知道,他带来的情报究竟是避开了一场战争,还是导致了更多的鲜血流淌。
偶尔,田崎还是会到楼顶,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希望能在战后萎靡如汤面沸腾泡沫的土地上,看到几只鸽子的翅膀。他记得神永激动的时候说过鸽子象征自由,但在田崎看来,战争时期的鸽子不过是禁在鸽舍里的自由,它传递的只会是诞生或暂缓战火的情报,而不是翠色的橄榄枝。
无论怎样,对于田崎来说,离开D机关成为间谍的那段日子,依旧是一段不愿触碰的复杂而苦涩的时光。
跋
题目取自“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文章原来的标题是『离开这里,你将孤独而自由』,本想描写间谍这么个特殊职业,“孤独而自由”是我个人对离开象牙塔走向社会之人的一种状态概括,这和间谍生活也是相符的:“……全靠自己一人进行活动。只有沉溺于绝对自由之中而不迷失方向的人,才会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但在收集、阅读资料的过程中,我的视野逐渐被拉宽,平静的心也时不时被触动,原本理性里的反战概念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情感。
这篇文章无例外做了一些小说和动画外的私设,但也做了考据了,大部分私设是按照考据来的。参考的每本书或文章都会有自己的一个立场,在历史环境的描写、时代思想的展现上有时也有较大出入。例如在《陆军中野学校 谍报战史》一书中,作者(日本人)同意称呼中野学校出身的间谍为“全人类和平的秘密战士”。无论何种立场,我们都可以绝对同意中日战争里日方行为的侵略性质,“大东亚共荣”是侵略者们似是而非的借口,日方犯下的罪行无可逃避。文中还提到日本军部对间谍的不屑,表示这一方面日本起步较晚——这有撇开责任的嫌疑,有资料可证明,早在中日甲午战争之前,日本就已经往中国沿海等地区遣派间谍勘察地形、经济等情况。望读者在查阅时注意甄别。
在阅读其他书籍的时候发现,D机关原型“陆军中野学校”里的成员其实是比较偏“军人”的,事实上培养的间谍皆服务于自己的祖国,他们仍然忠心耿耿地为日本帝国主义服务,而小说和动画里明显改变了这种思想,否定了天皇的绝对地位,并认为当时固执愚昧的日本陆军不适合做间谍。制作方的意图呼之欲出。
用平和的方式去阐述这样特殊的历史时期其实有点困难,希望我有表达清楚我想表达的东西吧。愿逝者安息,愿世界和平。
2018年12月13日
参考条目:
《陆军中野学校 谍报战史》
《日本战后重建秘闻》(纪录片)
《罪孽的报应:德国和日本的战争记忆》
《最长的一天:1944诺曼底登陆》
《1945•我的逃亡日记》
《议程》
《谍海神风》
《Joker Game》系列
strawberry milkshake(翻译)
个人非常喜欢的一篇,波多野和实井的友情向
原文AO3,当年打算要版权全部翻完的,结果搁在电脑里三四年后作者删文了……
原文对波波称呼就是Bo这样的……我也很绝望
以下是之前已经做了的部分,不妥请私信
-
“别再问这种蠢问题了,实井。”
波多野皱起眉,小小叹口气,和往常一样维持着双手环在脑后的姿势,脸上露出困倦的神色。他看上去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只是想知道,小波。”实井平静地说。
“但是你他妈天天都问!还有别这么叫我。”
“好吧,那我再问一次。你放学后想做什么?”
他们已经放学,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
夕阳在他们身上洒下温暖的光芒。实井注意到波多野的头...
个人非常喜欢的一篇,波多野和实井的友情向
原文AO3,当年打算要版权全部翻完的,结果搁在电脑里三四年后作者删文了……
原文对波波称呼就是Bo这样的……我也很绝望
以下是之前已经做了的部分,不妥请私信
-
“别再问这种蠢问题了,实井。”
波多野皱起眉,小小叹口气,和往常一样维持着双手环在脑后的姿势,脸上露出困倦的神色。他看上去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只是想知道,小波。”实井平静地说。
“但是你他妈天天都问!还有别这么叫我。”
“好吧,那我再问一次。你放学后想做什么?”
他们已经放学,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
夕阳在他们身上洒下温暖的光芒。实井注意到波多野的头发泛着肉桂色的光,看上去温柔又可爱。
“我怎么知道?”棕发少年放弃了。
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他们马上要高中毕业,面临着做出影响未来的人生选择的关口。目前,实井只希望一切如旧。能和波多野共度每日,他已经足够幸福。哪怕他在仍旧为未来迷茫,他也知道迷茫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这就足够让人安心了。
波多野抬起头,天空给他的脸镀上一层银色的光。他打算告诉实井。“你知道的,老头子大概会希望我去学医或者搞些差不多的东西……如果我考得还可以,大概就是这样了。”
-
实井静静地接受了他的发言,斟酌着合适的回答。
“但是你不想学那些东西的,对吧?”
他的朋友从不这么说,但是他知道波多野和他父亲之间总是存在这种紧张的气氛,在他母亲早早去世后更加明显。
“嗯,嘛……无所谓啦。对了,”波多野指了指附近街角的一个便利店,“我要进去看看,你要点什么吗?”
“唔,我也去看看好了。”
这个便利店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支撑着。它之所以现在还开着,大概全要归功于他们俩从开始上高中时就常常光顾。
两分钟之后,波多野已经在咬着吸管,吱吱地吸着草莓牛奶了。他手上还拿着一罐带给弟弟岛野的巧克力牛奶。实井抿了一口冰冻椰子汁,两个人陷入一种舒适的沉默中。
为什么他们不能永远这样下去呢?
“波多野。”黑发少年突然开口了。
“……嗯?”
他们穿过街,在下一个路口左转,街道两旁满植樱树。
“你为什么和玛丽分手了?”
去年学校来了三个法国交换生,其中有个叫玛丽的女孩。不知怎么,这两个人坠入了爱河。
波多野和玛丽……真是奇怪的一对。
波多野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地说:“啊……我告诉过你不要再问些奇怪的问题了吧。”
他是生气了吗?
“……好吧,小波,”实井软软地笑了,又补上一句,“也许玛丽对你来说太高了。”拿身高调戏波多野真是屡试不爽。
“靠,实井,你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对吧?”波多野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六个月后玛丽回到她的祖国,在这之后她和波多野的关系很快也结束了,他们甚至没打算尝试异地恋。波多野看上去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实井对他放弃尝试的行为感到奇怪。
“你不是喜欢她么,为什么根本试也不试……”
他想这么说,但是什么也没说。
波多野不喜欢在人前表露他的想法。不管他怎么努力,他没办法进到波多野的心里。
清风徐徐穿过他们的发间。波多野漫不经心地喝干最后一口牛奶,把粉色的罐子投进最近一个垃圾桶。
“冬天快结束了……”他仰起脸,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深深叹了口气,“至少今年我不用上游泳课了,我爸要我专注学习。真是可笑……”
学校,升学,他的父亲……波多野从不考虑他自己的事。他意识到,他生命中唯一让他觉得快乐的,只有那个人。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只会让他困惑,如此强烈的被另一个人吸引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在转向另一条路时,他向实井摇了摇手,然后消失在后者的视线中。
第二天早上,实井在美术室找到了波多野,他正站在一大块画布面前。
“你太小了!”教室里音乐开得太大声,实井不得不提高了声音。
波多野手上端着调色盘,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叉子,他添了些颜料,像抹黄油一样用叉子的背面在画布上打着圈推开。
“怎么样?”波多野调低声音,收音机上面全是干掉的脏兮兮的颜料痕迹,“来给个评价。”
“为什么要用叉子?”
“我只找到这个,虽然说挺奇怪的,但是无所谓啦。”
波多野把画画当做和父亲对抗的手段,从中取乐。他还有最后一张画要准备,学期结束后有个学生画展,当然他父亲肯定不会来——不论他画的怎么样。算了,他又不是为了父亲画画,也不是为了实井或者任何人。他决心只为自己创作。
实井站在他旁边看着。“下周就要考试了,你知道的吧。”
“是啊……你已经复习过了,对吧?”
“当然,半个月前就开始了。”
“不出所料啊,书呆子。”
波多野不费什么劲就能考个中上水平,他一般就在考试前夜抱一下佛脚。实井和他不同,他学习认真,每一门都是名列前茅。他知道,如果波多野比现在稍微努力一点,成绩不会比他差多少。
波多野还在给画上色,上上下下涂着,笔画构成一张小小的网络。这和他的构思相去甚远,但是他还是打算继续画完。
当他发现完美并不是生命中的必需品时,波多野的人生哲学以最少的努力取得了可观的成果。
他父亲正好相反,他总是希望这个儿子能做到最好,但这种想法只是让波多野在当了很多年乖孩子后产生了极其顽强的反骨。不过不用担心,还有小岛野,这个孩子总是能让众人交口称赞。
波多野现在只能感到困惑。一切都在改变,对此他却无能为力——光是想想就让人沮丧。
冬日的阳光穿过雾气朦胧的窗玻璃,实井发现波多野的瞳孔里含着阴霾,对于一个总是满面困倦的人而言实在是不正常。
“住在城市里,半晚听着外面车水马龙,”波多野突然开口了,“半个世界在你身下流动奔跑……我很好奇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仍旧把叉子在调色盘和画布之间舞来舞去,没头没脑地又添了一句:“我知道的,这么想很奇怪。”
他们已经在海边住了太久,所以不论如何,一定要搬走。
一种有什么将要发生的预感让波多野有些烦躁。
在头两场考试前的晚上,波多野出奇的烦躁。
尽管他根本不在意成绩也不想去学医,他也必须要考好,不是吗?
他大脑里理性的一部分告诉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这其实就是他的父亲想要的,也是他最后确会做到的。
不只是他的父亲,每个人,其他每个人都希望他达到那些被安排好的结果,就像他每次用事倍功半的方法在做的一样。
忘记一切的想法在他大脑里横行霸道,他只想听到那个人亲口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毫无意识的为这种事情拼命,我还真是悲惨呢。
波多野闭上眼,极力抗拒着每一个呼唤实井的念头。他的头越来越低,最后倒在了一小叠练习卷上,睡了过去。
次日。
英语考试结束后,实井在走廊上转来转去,等着波多野出现。他本来可以趁着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再去看两眼语文,但他现在心急如焚。早上波多野没有和他一起来学校,现在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实井已经找过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教室、美术室、洗手间……还是找不到人。他打算给波多野发个短信,问问他在哪儿。
他真的来学校了吗……?
不可能,实井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波多野不可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没关系,他没事的。我相信他。
实井感觉心里轻松了一点。他停下来,靠在天台的栏杆上,看着一点点阳光从乌云满天间落下,冬天的天空已经是一片死灰,奇怪的是现在还不算冷。
对于波多野来说,这就是最舒服的天气。他躺在学校的屋顶上,脑袋枕着手臂,看着飘来飘去的云朵发呆,有时有微风轻抚脖颈和衬衫下的肌肤。他毫不在意一人独处。
他觉得早上的法语考得还行,多亏了去年和玛丽的相处,他的口语已经相当流利了。今天只剩下最后一场考试,是物理。
考物理,考数学……就是没有考绘画的。
铃声响起,又一轮考试即将开始。他叹口气,做了个深呼吸。
最后一场考试一结束,实井就跑到波多野的柜子那里,等着他出现。
他应该是要来的,实井需要亲眼确认他的平安。
他靠在背后整面墙的锁柜上,单手把玩着波多野柜子上的小锁。
其他的学生陆陆续续过来,一边取包一边讨论着考试成绩。实井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寻找一个矮小的棕发身影,但是仍旧没有找到。十分钟过去了,他越来越焦虑,也许该去学生中心求助的,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在学校每个角落搜一遍了。
实井一脸冷静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向前台的女士。
“您好,我正在找我的朋友,波多野亮佑,”他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请问他今天来学校了吗?”
“好,让我看看。”
女士回以笑容,转向电脑屏幕,登录了在线管理平台。
“亮佑……啊,你的朋友今天来学校了。他早早完成了第二场考试,但是之后说身体不舒服,就回家了。”
实井边听边点头,眼神满含担忧和感激,向她道声谢就离开了。
离开办公室,实井感到如释重负,甚至有些开心。不管怎么说,波多野今天还是来了学校,当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实井几乎要被他这点小伎俩逗笑了。
他为要不要去波多野家看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这太疯狂了,打扰了他的独处,波多野也许会生气。
……但是,我有这个权力去见他,实井想,而且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家。
在这个乡下小镇,只有波多野家开的一家书店。他们家在热闹的街区,是一栋小复式楼,紧邻着餐馆和超市,一楼开书店,一家人就住在二楼。书店不算很大,差不多有半个教室大,里面装修很有点年头,全是划痕累累的木地板和老旧的书架。书店里大部分是二手书,实井喜欢那种发黄发脆的书页特有的气味。
单靠经营一个书店很难养家糊口,尤其是小镇上的人们不是太忙就是太累,根本没心思坐下来看书。为了生计,波多野的父亲兼职当了卡车司机,他不在的时候波多野得去看店。
“岛野!闭嘴,乖乖去床上躺着!”
实井踏进店里,就听到波多野的声音从关着的后门传来。
楼下没有人,一丝灯光从窗帘缝中钻过来,照亮了在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楼下太过昏暗,实井没有多做停留,他悄悄沿着楼梯走上去,用手背拨开紫色的珠帘,看到最里面的房间里,波多野坐在地上,正在和一只猫对峙,后者冲着他高高弓起了脊背。另一个男孩显然听到了帘子被掀开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实井,他正丢下书包走了过来。
“嗯……?为什么你——”
“你好呀,小家伙。”
黑猫转向实井的方向,他蹲下来,微笑着抚了两下,把它抱在怀里,走向波多野。
“身体怎么样了,岛野?”他关切地问坐在床上的男孩儿。
岛野比波多野小两岁,和哥哥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看上去并没有哥哥的那种困倦感,而是由年幼和病痛产生的弱不禁风。他戴上眼镜,虚弱地笑笑:“我还好,谢谢实井哥哥。我只是要告诉哥哥去学习……”
“哈?你不如少操些心,乖乖去歇着如何?小混蛋。”波多野懒洋洋地说,视线还在实井身上徘徊。岛野咯咯笑起来。
“我去做晚饭。你休息。”
波多野站起来往外走,实井跟在他后面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他怀疑自己能不能说出“我担心你”这句话。
二楼有两个卧室,一个浴室,还有一个小阳台。厨房,起居室和餐厅是合在一起的。
波多野打开冰箱的门,一面扫视着里面的存货,一面拿出来,看也不看就丢进水槽里的塑料小筐。
“靠,我看今晚又得是咖喱了。土豆,胡萝卜……茄子?真是日了狗了,”他向背后的实井扔了个洋葱,后者勉强接住了,“你要走了吗?”
“奶奶待会儿要我去帮忙,所以……”实井知道波多野不会穿围裙,就自己穿上了,“啊,但是我会先帮小波做好饭的哦。”
波多野狡黠地笑了,递给他一把菜刀:“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
“拜托,这些都要先洗啊……”
“哈?它们已经足够干净了吧,吃点泥啊灰的又不会死。”
波多野哼哼唧唧地抱怨着,像猫一样趴在料理台上,看着实井洗菜。阳光的温暖透过窗户在皮肤上沉淀,只是呆在黑发少年的身边,就令他格外开心。他决定把这种奇妙的、温暖的感觉深藏于心。
波多野打算给猫喂点金枪鱼,他吹着口哨,将盛满的盘子放在这个急不可耐的动物面前。蠢猫,他想,你知道你自己地位多高么?这个家里只有我还乐意考虑一下你。
黑猫在食物上扒了个浅窝,把脑袋埋进去大吃特吃,完全无视了主人怨念的眼神。
我要是只猫,我就要从这里跑掉,跑得远远的。
波多野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实井切菜的声音渐渐不清楚了。
有的人下班直接回家,有的人路上还要去买菜,这样的日子,他们真的过得开心吗?
波多野对此感到疑惑,但他很快确定了一点:他们怎么样和他毫无关系。他看着他的朋友做饭,不由无声地笑起来。
“我……有些紧张。”实井轻声说,小心地给手里的土豆剥皮。
“紧张?”
黑发男孩叹道:“小波,只要有书,我哪儿也不会去,你知道的吧……?请阻止我这么做……告诉我这会是我做出的最糟糕的一个决定,你会这么说的吧?”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些这样的话,开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波多野有太多的事要担心,他根本不该说这样的话。
“实井……”
对方明显不知如何作答,但是绞尽脑汁想要安慰他:“因为你喜欢读书啊,不是吗?你这个书呆子……这可总比要你学你讨厌的东西要好吧?一切都,都会好的,对吧?就像你常说的那样。”
……
“……是呢。一起努力吧,小波。”
实井对波多野露出微笑,这极大地安慰了他,仿佛一切真的都会好起来。他发现自己的嘴角也在上扬。
《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让-保罗·萨特著)》。
实井把书轻轻放在柜台上。波多野晃了一眼标题,又扫起条形码。“什么玩意儿?”他饶有兴致地问,但是,“管它呢,1230円,再打八折。”他啜了口刚刚叫实井买来的草莓奶昔。
“谢啦,”实井把钱递给他,对折扣表示感谢,“我早就想读这本书了,(……)”
“想了解我?这本书能有什么用,直接来问我啊,呆子。”
“啊啊,但是我有一种预感呢……小波正在经历一场关于自我存在的危机,”实井轻柔地,又无比坚定地说,“因为你没有明确的人生方向。有什么能比读书让人更好的理解存在本身呢?除非小波愿意和我来一场毫无保留的促膝长谈。”
波多野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好吧,祝你玩得开心。”
老头子真是喜欢搜集这些奇奇怪怪的书。
但是他也该想着要怎么更好的了解他的朋友了,虽然他不想去读书。不是所有的书都让人厌烦,但是大多数都让他想起一些特定的事情。波多野不能理解人们在读小说时怎么能从头到尾一直提着兴趣——实井就是这种人,而且不管看什么书都是如此。波多野太容易感到厌烦了,除非他和故事的主角有很强的共鸣。
也许我该试试实井平时最喜欢看的书……?
实井没有最喜欢看的书,他什么书都看,什么书都觉得好。
那,要不试试他那天一直念叨的那本书?
《禅与摩托车维修技术(Zen and the art of motorcycle maintenance.)》。
老天……这家伙净读些看不懂的外国小说。
读的时间还是有的,他已经毕业了,离大学开学还很有一段时间。
他居然已经毕业了。
只剩一件事,就是那个期末的学生画展,波多野决定在假期里还是要试着读一下。
父亲最近工作很多,总是出远门,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所谓工作只是个借口,父亲在外有了女人,当然要常常“出差”。
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岛野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弟弟的身体自那晚以来已经日渐好转,虽然他还是有时候记不住事情。
自那天晚上以来——
挫败感袭上波多野心头,那天晚上父亲醉醺醺的回来,毫无理由的,像往常一样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只要不把弟弟卷进来,他也就默默受了。
结果岛野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求父亲住手,脑袋被招呼了两记重拳。
波多野觉得仿佛是自己揍了弟弟。
——为什么在我还有力量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反抗过那个人呢,要是我能更强一点,岛野就不必受这个罪了。所以,下一次一定,一定要站起来……对吧?
每次他都这么告诉自己。
这一次,波多野对这番话彻底失去了信心。
——我再也不想和那个死老头子有半点交集了……但是我走了,岛野要怎么办?他一定不会……好像老头就看我一个人不顺眼——要是真是如此,我走了……大家会不会好过一点呢?
白天的书店很安静,只有家庭主妇和学生会进来看看。有时候太阳下山了,波多野还把店子开着,多工作几个小时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每天都差不多——他恨这种近乎腐朽的安稳,可是没有任何改变的契机。
周一最清闲,所以波多野让弟弟在他回学校时看店。
他的画还差一点就完成了,更好的是他终于有一把颜料调刀用来涂色了。美术室空无一人,所以音乐放啥都没事,想开多大就多大,满蘸颜料的调刀在画布上上下飞舞,一切都是随心所欲。
春天即将来临,李树上开始爆出花蕾。如果他调整一下窗户的角度,就能从中窥得天空的全貌——酞菁蓝,钛白,也许还有一点儿镉黄。尽管发生过其他的事,他还是会想念这个地方,只有一点点。
我真正想做的事,是……
有那么几天,太阳照得人脑子昏昏沉沉,暖风吹拂,整个儿睡眼朦胧,根本没法好好思考。
有什么办法,春天就是这样,看着蓝天白云,樱花在门前发疯般地开,冰冻草莓奶昔在侧,不分日夜地犯困。
波多野躺在床上,身边蜷着那只黑猫,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玻璃时,一人一猫一起哼哼两声,翻过身接着和周公谈人生。
我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成为。
等他起来开了书店的门,已经是中午了。波多野带着猫下楼,在书架之间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手里端着一盘剩下的鸡蛋烧。
他看到了《禅与摩托车维修技术》,在外文小说那一格,不禁呻吟了一声。
“他妈的居然是英文……”
波多野一边看店,一边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书上。
书很好看,叙述开门见山,用词精准,他完全没想到实井会喜欢这种书。他没有摩托车,也从没感受过在乡间小路上风驰电掣的快感,但是他喜欢沿着山路跑步,这样可以直接俯瞰大海——尤其是在炎热时节,大海看上去比平时要蓝得多。有时他甚至会忘记自己的脚步,风声,波涛拍打的声音……天地之间,唯有宁静,和远方的地平线。这正是他苦苦追寻的感觉——最纯粹的存在,没有目的,不知停止,仿佛是一群原子组成的永动机。他不会停下,除非胃开始抗议,口干舌燥,整个人几乎断气。
最起码他还可以像这样跑步。
[佐三]Schrödingers Katze
[佐三]Schrödingers Katze
食前說明:
1.佐久間與三好視角,含有動畫第11集內容。
2.此文參與台灣ICE5-Joker Game主題無料蒐集活動《The Missing Joker》
人年輕時不該遇見太驚豔的人。正巧遇上了,爾後生命裡會遇見的、形形色色的人都將相形見絀,黯然失色。即使所謂的相遇不及一個季節遞嬗,甚至僅僅幾回日月推移,那人依然會是自己生命中最燦爛最美好的風景。
有些時候佐久間會想起三好,他是那樣特別的一個人。
國際情勢分外緊繃,生靈塗炭,軍人一舉手一投足都宛如走在鋼絲危索,在各方勢力政治角力下求一絲喘息的餘地,特別在這般局勢之際,他會想...
[佐三]Schrödingers Katze
食前說明:
1.佐久間與三好視角,含有動畫第11集內容。
2.此文參與台灣ICE5-Joker Game主題無料蒐集活動《The Missing Joker》
人年輕時不該遇見太驚豔的人。正巧遇上了,爾後生命裡會遇見的、形形色色的人都將相形見絀,黯然失色。即使所謂的相遇不及一個季節遞嬗,甚至僅僅幾回日月推移,那人依然會是自己生命中最燦爛最美好的風景。
有些時候佐久間會想起三好,他是那樣特別的一個人。
國際情勢分外緊繃,生靈塗炭,軍人一舉手一投足都宛如走在鋼絲危索,在各方勢力政治角力下求一絲喘息的餘地,特別在這般局勢之際,他會想起三好──這兩個漢字所構成的詞彙不是那人真正的名諱。代號又何妨?他們生存的時代無非是一場欺瞞,無論是瞬息萬變的局勢、比比皆是今日友人、明日敵患的例子、抑或那人所屬機關的方針,如此時日遇到任何人偽裝的面具都不可輕信,同時又得珍惜,因為彼此所戴的面具可能就是生命最後的一面。
他們無時不在戰鬥,為了換得安穩,他們先是犧牲了自己的安穩。
死亡如影隨形,人生終究是一場不可預期的賭局。那麼,相信記憶中最絕豔之人的假名也可被視為一種末日的浪漫吧。
截然迥異的存在,卻也因相異而吸引。佐久間記憶中的三好是雲霧、是貓,他在幾年後才知道最適合描述三好的詞彙:薛丁格的貓。
無法預期生死、無法掌控、貿然干涉卻會親手害死的存在,那樣絕豔的人。
人年輕時不該遇見太驚豔的人。可是又有誰能預知自己的生命?如果注定在慘綠年代遇見,那就任其相遇然後當作日後獨酌的下酒菜吧。
三好遇過那樣的人,名為佐久間的一名軍人。
初初見他,嚴肅、耿直甚至容易被激怒。他私下給他貼上「有趣」的標籤,觀察著對方,就像和平時代小學生捉到一隻蟋蟀或螢火蟲,必定會關在鉛筆盒或罐子中,細細端詳,醉心於清朗的音韻、璀璨明滅的掌中星光。即使這些可愛之物的生命何其短淺,也不會抹消豢養的快樂與觀察的驚喜。
這種留戀若被機關的眾人知曉,或許會換得幾個挑眉與調笑,然而空洞童年未填滿的好奇心,令他在煩悶的時代、眾多的任務中得到一絲喘息。
他記得佐久間對D機關的看法,不屑、無法理解、驚嘆、尊重,如此急轉直下的發展遠勝閱讀一部小說。對方態度轉變的瞬間就像高傲的貓終於卸下戒心,步到自己腳邊輕蹭,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喜悅。
然而貓的情緒變化就在轉瞬之間,天氣陰晴如此,時代亦如此。
當他以真木克彥為名在德國執行任務,從柏林返回住處的途中,隨著那規律且令人安心的鐵路行駛聲,他忽然想起那有名的物理學家及其理論,標準的德語滑出唇齒。
Schrödingers Katze,薛丁格的貓。起初僅限於原子領域的不明確性,正解釋了生命宏觀的不穩定性,唯有藉由打開箱子直接觀察才能破除模糊的可能,將不確定定調為確切。
無論是否有緣出席彼此的喪禮,於親眼見證之前,世事難料。
是生、是死,唯有開啟棺柩才能知曉。
Fin.
註:Schrödingers Katze 意即薛丁格的貓。
【D机关】我冷你有抱抱吗
(最近在同学们之间流行了一个这样的梗:随便找一个人对ta说“xxx,我冷”然后看ta啥反应。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让我来稍微ooc一下破机关吧哈哈哈哈我好无聊啊)
三好(一脸不情愿+冷漠):“田崎我冷。”
田崎(愣了好几下,然后脱外套):“…给你穿…”
(三好(脸黑)我tm的又不是没穿衣服)
甘利(笑):“实井我冷~”
实井(笑):“那么我就把甘利桑的耳朵割下来拿去生火吧~”
(然后两人就这样笑着对视了十分钟)
波多野(视死如归地):“…神永我冷…”
神永(愣了一下然后大笑着张开双臂):“诶~小波多野冷嘛?来来来哥哥怀里哥哥抱抱~”
(然后神永就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被视死如归的波多野暴打一顿了)
(神永才是男朋友设定吧...
(最近在同学们之间流行了一个这样的梗:随便找一个人对ta说“xxx,我冷”然后看ta啥反应。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让我来稍微ooc一下破机关吧哈哈哈哈我好无聊啊)
三好(一脸不情愿+冷漠):“田崎我冷。”
田崎(愣了好几下,然后脱外套):“…给你穿…”
(三好(脸黑)我tm的又不是没穿衣服)
甘利(笑):“实井我冷~”
实井(笑):“那么我就把甘利桑的耳朵割下来拿去生火吧~”
(然后两人就这样笑着对视了十分钟)
波多野(视死如归地):“…神永我冷…”
神永(愣了一下然后大笑着张开双臂):“诶~小波多野冷嘛?来来来哥哥怀里哥哥抱抱~”
(然后神永就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被视死如归的波多野暴打一顿了)
(神永才是男朋友设定吧(你 )
小田切(出冷汗并全身颤抖):“结、结城中佐、我我我…冷…”
结城爸爸(。):“是吗。…被炉在储藏室。”
(然而小田切已经快失去知觉bu)
福妈:“…玩够了吗?煎饼做好了。”
前陣子被親友拉下去了jg的坑wwww真棒,太後悔之前因為怕自己會臉盲發作所以遲遲不補番!
P1是幫親友接下來cwt要出的jg本插的花
後面幾張是前陣子,看到舞台劇發售活動的懲罰遊戲的結城爸爸的演員的照片笑到不行wwww忍不住就畫了一個
(因為長髪的結城一直是我的白月光所以試著加長了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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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長髪的結城一直是我的白月光所以試著加長了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