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版花样男子/司菜】番外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三)
不得不说,司完全是杉菜肚子里的蛔虫,连她想好的安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当杉菜站在正在举行烟火祭典的某个人来人往的公园门口时,并没有太大意外。
她眨眨眼睛,看向司:“你怎么知道我想带你来这里?”
“日本人的恋爱怎么能没有烟花?”司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把这句话都放在手机桌面了,我要是不知道也太差劲了吧。”
杉菜被他敲了一下却不生气,她看着司微微笑,眼里闪着明亮的光。
“虽然我们两个人都穿得很正式……”司挑眉望向她,“但没有规定,穿着西装的人不能逛烟火夏日祭吧?”
他的话才说完,忽然感到掌心被用力反握了一下,他抬头,入目即是杉菜的明快笑容:“当然没有了。”...
不得不说,司完全是杉菜肚子里的蛔虫,连她想好的安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当杉菜站在正在举行烟火祭典的某个人来人往的公园门口时,并没有太大意外。
她眨眨眼睛,看向司:“你怎么知道我想带你来这里?”
“日本人的恋爱怎么能没有烟花?”司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把这句话都放在手机桌面了,我要是不知道也太差劲了吧。”
杉菜被他敲了一下却不生气,她看着司微微笑,眼里闪着明亮的光。
“虽然我们两个人都穿得很正式……”司挑眉望向她,“但没有规定,穿着西装的人不能逛烟火夏日祭吧?”
他的话才说完,忽然感到掌心被用力反握了一下,他抬头,入目即是杉菜的明快笑容:“当然没有了。”
杉菜也学着他扬扬眉:“走吧!”
司的笑意浓至眼底:“走吧。”
于是在这一年的烟火大会,所有人都看到有穿着黑西装的一男一女在人群中穿梭。他们青春洋溢,女生会在男生射枪打靶十发却只中靠边的一发时开怀大笑,说着“你的射击技术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嘛”;男生会在女生拿着小网子捞金鱼却怎么也捞不上来时无情嘲讽,同样说着“你还不是说你自己捞金鱼从来都是百发百中”。他们虽然看起来并不像是高中生的年纪,但两个人并肩而行的氛围活脱脱就是给人一种高中生恋爱的青春感觉,以至于射击摊的大叔笑眯眯地打断他们的话,破例地将只有十发全中才能获得的小布偶玩具给了他们:“好啦好啦,你们也不要感情太好了吧?这个小玩具就送给你们了哦。”;也以至于金鱼摊的姐姐亲自下场为他们捞上一尾金鱼装进袋子里:“给~小金鱼也说很喜欢你们哦。”
等等诸如此类的现象并不少见,从卖苹果糖的小贩到卖扇子的货摊,整个祭典的摊主都莫名地对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这对男女主角却毫无他们俨然成为这场大会焦点的认知,傻愣愣地执意要付钱,又被各个摊主赶去了下一家。
直到第一声烟花在空中炸响,杉菜仍未从这梦幻般的境遇中回过神来,当缤纷的色彩铺展于天际之时,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绚烂的烟火在夜空中接连绽放,一朵又一朵巨大的花盛开于夜幕之上,连同轰鸣的声响,在她眼底织就一幅锦绣的画。
山河般壮丽的夜色映入每个人的眼底,而盛大的烟花之下,只有一个人映入了司的心底。
司轻声道:“牧野……”
神奇般地,在烟火接连绽放的轰鸣声中,杉菜就是精准地听到了他微小的声音,她转过头:“道明寺?”
他将头凑近她:“知道吗?我现在想做什么?”
在如此近的距离,杉菜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嘴唇,轻轻笑着吻了上去:“知道哦。”
坦白说,此时此刻不是什么接吻的好时机,但不知为何,在看到烟花绽放的一瞬间,在听见身后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时,司突然很想很想亲她。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升空的烟花盖过了一切嘈杂的声响,身后浮动的人影在喧嚣中消失不见,只有现在,他们的确是在忘情拥吻着。
司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但这个吻远比他们第一次接吻时要心潮澎湃得多,仿佛回到婚礼之时。
想要将她完全占有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司原本搂在杉菜腰间的手已经移到后脑勺,指间掌控的力道也如唇齿交缠的力度一样越来越放肆。就在这样旖旎的氛围几近要爆炸的时刻,杉菜突然紧急喊停,先停止了这个深吻:“等一下……”
情到浓时却被打断,司的语气略有不满:“怎么了?”
杉菜不敢去望他情思浓稠的眼睛,只能抓起他的手就往反方向走,“走,我们回去。”
“回家?等等,你刚刚看烟花不是看得很开心吗……”
接下来的场面是道明寺司几十年也不能忘掉的冲动,他们刚回到家,他还没开口质问那样好的氛围为什么她要突然回家,接着就被杉菜又一次吻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道明寺大宅竟然奇怪的一个人也没有,在这样漆黑而又安静的夜晚里,杉菜的吻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主动。她的脚微微踮起,手扯过他的领带,这样矜持的动作下却是完全热情的吻。理智在一点点熔断,司好像闻到来自她发间的奇异香气,让他忍不住地想索取更多。
没有任何阻碍地,他们一边吻着一边回了房间,司一脚将门踹上的同时,手已经开始在杉菜的腰上摸索着。他们双双倒在床上,幸好借着月光,他还能分辨出她的衬衫用怎么样的方式扯开才不会坏。
于是一夜放纵的结果就是,一个月后,从妇产科室出来的两人对着验孕单不知该作何感想。
杉菜先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来得实在突然,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又被这个消息砸懵了,不由轻轻幽怨一声:“简直不可理喻……”
司发着呆没说话,他也没想到杉菜的安全期简直一点也不“安全”,他忽然转头,十分认真地对她道:“我说,牧野,你真的不打算……”
杉菜触到他的眼神,从司的表情中,她能够知道所有他的心情。她正色道:“没有那种想法哦,丢掉这个孩子什么的。”
司拧起眉:“为什么?生孩子有多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
“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健康,所以我决定留下来。”比起他的愁眉苦脸,杉菜的神色反而轻松得多,“而且……”她的手抚上小腹,“那天晚上的事,是我自己决定要这么做的,这个后果,我必须要承担。”
司很清楚杉菜的个性,她要做的事一旦确定下来就没法更改,那天晚上是这样,如今要留下这个孩子也是这样。他没再试图劝服杉菜,而是迅速做出了另一个决定:“既然如此,牧野,我陪你一起。”
杉菜不解地望着他,从前生育岚的时候,他事无巨细,任何关于她的事都绝对亲力亲为,更是24小时恨不得时时陪在她身旁,以她的认知,作为不能分担生育压力的丈夫,做到这样已经没有什么再能做的了,她不太理解他说的这句话。
“如果只有岚和这个孩子的话,也差不多了吧。”司对杉菜如此说着,然后在杉菜莫名的目光中拨通西田的电话:“西田,帮我预约一下东京最好的男科医生,我要结扎。”
电话那头的西田虽然震惊但还是立即应下,杉菜一边听一边心头巨震,莫名的情绪堵在心口,酸酸软软,说不出来:“道明寺……”
“别太得意了,”司用力握紧她的手,“虽然生产过程什么的我的确什么忙也帮不上,但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个后果呢。”
“牧野,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道明寺……”
就在这感动到不行的时刻,司忽然伸手轻轻拧了一下杉菜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好瘦……果然还是回去叫玉嫂给你做点好吃的吧。”
杉菜的食物雷达作响,之前孕期玉嫂的“关怀备至”让她时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等一下,不要!”
司的脚步不停:“为什么?玉嫂做的东西你不是很喜欢吃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她做得太多了,每次我都吃不完啊……浪费是很可耻的!”
“那跟她说少做一点不就行了?要是她不听,那我也吃好了。反正孕妇餐营养那么丰盛,吃了我也不亏。”
“那之前你还不喜欢吃玉嫂做的东西……”
“她的手艺的确是不合我的口味,但既然你喜欢吃,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好了不要啰嗦了,类他们在等我们了。”
“诶?花泽类?他在等我们?”
“他从静那里听说你疑似怀孕的消息之后,刚好他和总二郎还有玲三个人在这附近,就打算来看看你。”
“怎么说得好像来医院看望病人一样……”
“好了,应该快到了……对了,你怎么还穿着高跟鞋啊!”
“谁让我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被静学姐赶去医院检查了……还拉上你……啊道明寺放我下来!”
“穿着高跟鞋就不要逞强了,到时候爸妈他们听到你怀孕了还穿着高跟鞋乱走,会吓个半死的。”
“真是的……”
他横抱着她,向不远处正在等待的好友们走去,两人交缠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很长,直至地平线尽头,永不分离。
这个“爱”既是true love的“love”,也是make love的“love”~修改了两次审核还是没法通过,中间有两段空白的地方就是一点小车,我看看能不能发在评论区……
至此,本文就全部结束了,感谢所有支持过这篇文的小伙伴,我也是第一次在LOF上进行连载,虽然是短篇,但有人支持与互动的体验真的很棒,再次感谢所有人!道明寺夫妇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的,也希望这份幸福能延续到润和真央两人身上。如果有一天东京传来好消息,我想,平行世界的司和杉菜也会为他们祝福的吧。
【日版花样男子/司菜】番外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二)
千等万等,庭审结束的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这一天的夕阳不知为何到来得格外的晚,杉菜走出法院大门时,仍能看见东京上空飘满的彩霞。同行的委托方一家在结束后早已回家,受害者女生的妈妈见她是孤身一人前来,还好心地问需不需要送她到律师事务所,而杉菜也只是笑着婉拒,表示等下会有人来接她的。
可是现在,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集团还有事在路上耽搁了。
杉菜看了看腕表,微微叹气:“早知道我就不补妆了……”
她左顾右盼,确认没有看到熟悉的车与车牌号之后,有些失落地垂下眸,拎着包,一步一步地走下门口的台阶。早上还是豪车云集的法院门口此刻已然是门可罗雀,周五的下午,每个人都各自有事地奔赴不同......
千等万等,庭审结束的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这一天的夕阳不知为何到来得格外的晚,杉菜走出法院大门时,仍能看见东京上空飘满的彩霞。同行的委托方一家在结束后早已回家,受害者女生的妈妈见她是孤身一人前来,还好心地问需不需要送她到律师事务所,而杉菜也只是笑着婉拒,表示等下会有人来接她的。
可是现在,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集团还有事在路上耽搁了。
杉菜看了看腕表,微微叹气:“早知道我就不补妆了……”
她左顾右盼,确认没有看到熟悉的车与车牌号之后,有些失落地垂下眸,拎着包,一步一步地走下门口的台阶。早上还是豪车云集的法院门口此刻已然是门可罗雀,周五的下午,每个人都各自有事地奔赴不同的地方,杉菜的影子在台阶上映照出弯曲的弧度,高跟鞋落地只余清脆的声响。
就在她走到路边,打算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情况时,一辆车以极其熟悉的方式煞停在她眼前,接着车窗摇下,某人的脸明晃晃地又出现。他转过头,像是没意料到偶遇她般惊讶:“哦!好巧啊,牧野。”
说是这么说,可他眼中清晰又明亮的笑意昭显了这“偶遇”的意图,与几年前的场景极其相似。
还是2.0版本。
她的笑容隐没在夕阳的阴影里:“简直不可理喻……”
杉菜背着光,司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他大约能从这句话里听出她的喜悦,他推开车门下车,张开双臂拥抱住她:“终于结束了啊,这疲累的一天。”
司轻轻拍拍她的头,“辛苦了。”
杉菜靠在他的怀里,不知怎么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道明寺……”她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那个啊……我成功了哦。让那些肆意妄为的男生们得到教训,我做到了。”
“很不错嘛,第一次上庭就这么厉害,”司蹭蹭她的头,“真不愧是未来的大律师。”
得到司的赞美,杉菜的眼泪却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她现在只想放声大哭,为自己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为她的梦想终于实现了第一步,为她没有辜负静学姐的期待,为家人朋友们的殷切支持。
司没有急于安抚她的情绪,他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杉菜,将全身心的力量都靠在她身上,即使衣衫被眼泪浸湿了一片也无所谓。
驾驶座内的西田透过车窗看到这一幕,这两个年轻人在夕阳下相拥的画面让他回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吻,他们当初也是在这样的夕阳下,面对着才确定心意就要离别的痛苦,交换了饱含着彼此心意的定情之吻。
他微微一笑,正欲静下心继续等待,忽然又见杉菜抬起头靠在司的耳边说了什么,而司露出欣然接受的表情,接着他就又走回来敲敲车窗对西田道:“西田,你先回去吧,我和牧野等下还有事情。”
西田看了看翘首以盼的杉菜,点点头笑道:“是,那我先回去了。”
司“嗯”了一声:“小心点。”
于是西田又开着那架当初道明寺当街拦截杉菜的车回去了,杉菜望着车尾熟悉的车标,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没想到你还真的把那辆车也开出来了。”
司得意地扬扬眉:“要一模一样才是curprise不是吗!”
杉菜头痛道:“是surprise才对吧……”
“笨蛋,英语只是一门语言,意思差不多不就行了。”比起被杉菜一如既往地纠正他的语言问题,司明显更期待接下来的安排:“说回来,你等下想要干什么?如果达不到我的期望的话,我可是不会接受的。”
这个家伙明明时间都全部安排给她了,现在还在这里将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杉菜忍住笑意,故意道:“那如果我的计划达不到你的期望的话,你想怎么办?”
司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牵起她的手,没有一点准备地就向前跑:“当然是要你再陪我一整天!”
杉菜猝不及防被他拉着往前跑,虽然吓了一跳但也很快适应了这个节奏:“等下……我说你好歹也先提醒我一下啊!”
“不这样就不叫surprise了嘛!”
“这次倒是念对了……”
英语不好的道明寺司上线,curprise是我乱诌的hhh
【日版花样男子/司菜】番外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一)
道明寺司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就是某一天在和杉菜进行爱的交流的时候,没有做措施。
这件事具体是怎么发生的,还得从长道来。
在杉菜27岁那一年,她收到了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
彼时她早已从英德法学院毕业,但由于种种原因,她满心要在律政界大展拳脚的抱负一次次被推迟,先是与司的婚礼,接着是满世界地度蜜月,在一周年之际又刚好怀孕,等属于她的这个“甜蜜的大麻烦”终于成熟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已经24岁了。
这个年龄仍然可以算是年轻人,甚至如果要开启一份全新的事业也为时不晚,但律师这个职业与其他行业有所不同,新人出道初期不是在律师事务所当助理端茶倒水整理资料就是跟随前辈奔波积攒经......
道明寺司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就是某一天在和杉菜进行爱的交流的时候,没有做措施。
这件事具体是怎么发生的,还得从长道来。
在杉菜27岁那一年,她收到了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
彼时她早已从英德法学院毕业,但由于种种原因,她满心要在律政界大展拳脚的抱负一次次被推迟,先是与司的婚礼,接着是满世界地度蜜月,在一周年之际又刚好怀孕,等属于她的这个“甜蜜的大麻烦”终于成熟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已经24岁了。
这个年龄仍然可以算是年轻人,甚至如果要开启一份全新的事业也为时不晚,但律师这个职业与其他行业有所不同,新人出道初期不是在律师事务所当助理端茶倒水整理资料就是跟随前辈奔波积攒经验。对于一个刚毕业的法学生来说这些事情当然不在话下,但计划重返职场的杉菜已经是一位母亲,她不担心自己是否能平衡好工作与生活的难题——早在她暗自又翻起大学时期的课本时,司就已经拍着胸脯让她不要担心后顾之忧,放心大胆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道明寺家会全力支持她的梦想;而他们二人的母亲道明寺枫夫人也温和地微笑提点她一个人刚入职场会遇到的困难,勉励她无需为这些事而过多烦忧;至于牧野家就更不用多说,他们一向对杉菜的想法都百分百鼓励——在家人与朋友们的支持下,她的确是没有过这方面的烦恼。
但选择往往是双向的,她做好了完全体准备并不代表律师事务所一定就会雇佣她。杉菜曾经也听优纪抱怨过东京对于女性的工作氛围真的一点也不友好——说好休完产假再回来上班的前辈,再回到职场时等待她的却是笑意盈盈坐在她原本位置上的新人,上司一脸歉意的什么急需新人帮忙说辞也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将她调职的借口而已——优纪说这话时是一脸的愤慨,“凭什么生个孩子回来,我们的工作位置就要被老板给别人了啊!这样子,干脆大家都不要去生小孩好了!”
彼时正与优纪进行朋友小聚的杉菜才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她握着验孕单,神色若有所思:“这样啊……”
优纪立马意识到什么地连忙道:“我不是在说你啦!杉菜你那么优秀,等到小道明寺出生之后……”她柔软的目光落在杉菜还不明显的小腹上,“你一定也会是一个好律师的!”
来自好友的全心信赖让杉菜心情一松,她唇角略微扯出一个笑:“谢谢你,优纪。希望到时候真的如此吧……”
——从优纪的字里行间,她也算是对如今的女性职场环境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或许具体有细微的差别,但总体来说并不算对女性友好——尤其是类似于她这样的从生育中回归工作的女性,十个里面有八个被裁,一个调职,剩下那一个能保持不变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律师这样的精英职业,对从业者的要求也会更高更严苛,杉菜从不惧怕入职后要面对的种种不公与漠视,但她不希望看到自己连能够经受历练的平台都没有。
她怀揣着这个烦恼,一边比以往更加努力地复习着司法知识,一边又在暗自担心这些东西最后或许没能派上用场:
“管他的,大不了以后我就去免费帮普通人普及司法教育!”
保持着这样的心情,当杉菜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时,司的一番话适时地给了她一个方向:“你去找静试试嘛,她上次回来的时候不是有说想开一所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的打算吗?成熟的律师事务所或许不敢雇佣你,静她一直很欣赏你,可不会受限于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反正他们也眼光不好,失去了牧野你是他们的损失。”
杉菜稍微受到一点鼓励,眼神陡然明亮起来:“道明寺你说的这个方法,似乎听起来很可以的样子……但是,”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这样应该是靠关系进去的吧?”
司再了解不过杉菜的脾气,她想成为律师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她想给更多的人带去公平正义、希望和幸福,如果实现这个梦想的方式本身就不是公平正义的,那对她来说只会是一种嘲笑和侮辱。他连声否认:“才不是!静她想招揽你的计划很早就有了,只不过刚好之后我们遇到的事情太多,加上她在法国那边的一切都还没处理好,所以一直没有和你说。”
听起来倒像是很合理的说法,但杉菜仍保持着一定的怀疑态度:“真的吗?你不会和静学姐一起联合起来骗我吧?”
“本大爷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骗你!”司双腿交叠,手臂搭在后脑勺上,“而且,静那种人你也很了解的吧。”
杉菜眨眨眼,“那倒也是。”
那是一位可以为了自身理想而放弃家世优越性毅然远走他国的女士,这种纯粹为了梦想而散发出的光芒是她敬佩的也是憧憬的目标。
于是,抱着重燃的信心,杉菜联系了藤堂静,而静自然乐于见到杉菜有重新回归社会的想法。她调侃着:“果然,杉菜还是杉菜,看来我找司当说客是没错的。”
她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世纪婚礼之时,许久不见,静如今的气质更为高华,但她亲切友好的态度让杉菜忽然生出一种她们之间其实并不生疏的感觉,她莫名减少了几分拘谨:“谢谢。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可以问一下静学姐吗?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呢?你明明现在已经是国际知名律师,就算要开自己的律所也会有很多人想当合伙人……”她不解疑惑:“我只是一个法学毕业生而已。”
静笑着摇摇头,反问她:“杉菜,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特地回到日本开一家律师事务所吗?你应该也从各处的报纸杂志上了解过我的情况吧,我是不会长期待在日本的。”
“嗯,”杉菜点点头,“虽然律所之间的争斗什么的我不太清楚,不过静学姐你的目的,应该和这有关吧。只是我还是想不通,你明明已经定居法国了,为什么会选择我呢?毕竟创始人长期不在的话,选择的合伙人应该要足够强硬才对。”
“杉菜,”静始终是那副微笑的模样,“你为什么会‘想不通’我选择你?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在英德法学院就读的时候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即使后面由于一些原因而没有立即步入职场,可是你的基本功底都还掌握得很扎实——你的成绩证明了你的基础很好,而几年后仍然能快速回忆起这些知识也可以说明你极强的学习能力,你也是真心热爱这个职业——我没有理由不选择你啊。”
杉菜神情一愣,她设想过静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没有一个想象中的答案是从她本身出发——她或许可以称作是“优秀”,可那毕竟是两年前的事情,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初入社会的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而两年时间,足够一个只是负责整理案件资料的助理升格成一名正式的小律师了。况且,在静面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优秀能与她相比。
见杉菜发呆的模样,静更能确定她的想法了:“你是不是会觉得,比起那些一无所有冲劲满满的年轻人,你拥有的足够多,牵绊的也足够多,害怕自己不能全身全心奉献到律师工作中来,而且,生育之后再回归职场的女性待遇会下降,这是日本职场默认的潜规则。”
“静学姐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胆小鬼?”杉菜叹了一口气,“明明都已经当妈妈的人了,也获得了全家人的支持。但是……就是会莫名其妙地担心啊……第一次进入社会什么的……”
“这是很正常的哦。”静又笑笑,“毕竟是一条全新的道路啊,对前方的未知产生恐惧,但同时又不可避免地对未来产生憧憬——想法从来不是单一的嘛。杉菜你啊……真的和那些大学刚毕业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呢。”
静的一席话无疑是某种程度上的肯定,杉菜忽感前路也并非迷雾重重,至少这是她想要做并打算付诸一生的事业,她绝不会后悔:“谢谢你,静学姐。”
她眼中的光芒亮得惊人,而这才是静一开始就注意到的牧野杉菜。她愉快地将早已拟好的合约递过去:“不客气。或许对于我来说,有杉菜的加入,才是最大的帮助呢。”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静的律师事务所也就如此顺利成立了。由于是初创公司,即使静在国际上享有极高的声誉,但也因她本人的事业重心不在日本国内的关系,许多合伙人不敢参股,担心这不过是她随手置办的小东西,优秀的年轻律师更不可能抛弃大事务所的橄榄枝而投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所门下。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律师事务所实际上是只有杉菜与静两个人的草台班子而已。而又因为静时常会有国际案件需要解决,所以这个草台班子很大程度上是只靠杉菜一个人的。
麻雀虽小,但杉菜一如既往坚持不懈地在各个街道里进行义务普法活动,最终还真的拉来了几个案子——虽然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只需调解的事情,最严重也不过是和保险公司的赔偿纠纷,但这样平淡而充实的忙碌无疑让她又重新感受到在英德法学院努力奋斗时热血的感觉。
一来二去,这个事务所也在坐落的地方附近积攒了不少的口碑,越来越多的事务找上门,其中让杉菜第一次走上法庭的是一件校园欺凌的案件。
那个案件和曾经的她很像,也是一名女生在学校莫名其妙就被针对,来自全校人的恶意足够轻易摧毁少女的意志,若非家人发现及时联系学校,恐怕他们连怎样失去孩子的都不知道。
虽然受害者一家哭着闹着要求给一个说法,但很不巧的是,那所学校也是一座堪比英德的贵族学校,而被欺凌的少女也很不巧的是一名平民,更加不巧的是带头施暴的人也是财阀家的公子。
杉菜接到这个案子时,与她经历的高度重合令她心中升起微妙的相似感,但越翻资料,她心中的怒火就越熊熊燃烧:“什么嘛!原来有钱人家的小孩子作恶起来也和普通的小混混没什么区别嘛!当众把一个女生推进水池什么的最差劲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捏着拳,似乎是很有要给这个不良少年一下子的冲动,司给她递了一杯咖啡,顺道瞄了一眼资料上的内容:“啊……强制性给女生换暴露衣服再把她推进水里面,这跟叫一大堆人过来当众侮辱她有什么区别。”
杉菜咽了一大口咖啡,却没能浇熄内心的火焰,听到这位前不良少年的评价就更是来气,她瞥了一眼司:“果然,这种只会欺负普通人的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存在。”
“……”司无语,连忙补充一句:“就算是不良少年,也是有分等级的吧!我可从来没有给女生贴过红牌!”
杉菜“哈”了一声,“那我是怎么回事?樱子呢?”
司辩驳:“要不是三条那个家伙故意设计这一切牵扯到了你,我怎么可能给女生发红牌?本大爷从来都只找男生的麻烦!”
“那倒也是,”杉菜白了他一眼,“毕竟女生都是躲着你走的,哪有人敢跟你对着干。”
司倒没有反驳她这句话,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是啊……从来没有人会愿意靠近那样的我……”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杉菜,虽然已经不是新婚夫妻了,但杉菜还是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她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等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请你去玩吧!”
司歪头看她,“不应该是我为你庆功吗?为什么是反过来的?”
杉菜狡黠地笑:“不可以吗?道明寺会长?”
司和杉菜在一起这么久,很少看到她有这么调皮的一面,不管她想做什么,他绝对奉陪到底:“好啊。牧野,我等着你告诉我的好消息。”
杉菜知道他指的是这件案子,受害者家属坚决要走诉讼道路,而这也是杉菜所希望的——必须要以法律方式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们一点记性才行。虽然对方家庭背景深厚,她也不会很天真地以为凭借公理正义就能打倒对方,但她就是要通过法律来为受害者尽量争取权益——这与对方施舍般的“和解”是有本质不同的。
她锐气满满地又打开一本新的资料,“那你可要瞧好了!”
杉菜斗志昂扬的模样让司会心一笑,他想起前两天西田对他说的话:“代表,我们是否需要派遣律师团?”
彼时他正翻着那本宣布结婚时印着杉菜吃面大头照的杂志,眼底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不用,我相信牧野。”
“可夫人就这样挂着以前的名字当律师,不会对她造成影响吗?”
结婚前夕,不仅是这张吃面大头照传遍了全球,同时“牧野杉菜”这个名字的各种语言版本也印在新闻上被不同肤色的人种传阅了个遍。
“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牧野还没有彻底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司把杂志指给西田看,“现在牧野的公众印象应该是这样的。”
西田看着那张简直抓拍到人物精髓的照片,也不禁微微勾起嘴角。虽然上面有刊登到杉菜的脸,但由于那一大碗面把她的下半张脸挡得结结实实,只有一双明亮得过分的眼睛予以深刻印象。不得不说,虽然这张照片当初让杉菜深感丢脸,但时至今日她似乎也能夸一句“还好是这张”。
西田了解了司的意思:“我明白了,但迟早有一天,夫人会被认出来的。”
“没关系,我相信她。”司轻轻碰了一下杂志上杉菜的脸颊,“在那之前,她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律师的。”
所以,放手去做吧。
答应的番外第一章已送达~今天微博看到热搜,是稻苗鸡46岁生日,祝我们道明寺财团的会长生日快乐!要好好地和杉菜在一起噢!如果你们的幸福也能传达到现实世界就更好了!
昨天去补了62届mao和阿拉希主持的红白,就说一点吧,粉裙子,白西装,懂的都懂哈哈哈哈。电视台真的太给力了,全民都是他俩CP粉这个真的不是假的啊,jun老看mao,还老是站一起,看得我一直嘴角上扬~虽然可能大家都看过了,但是如果有还没看过的,赶!快!去!看!不仅junmao很好,本身那一届也很精彩哦,红白两组的主持都不错,值得一看。
【日版花样男子/司菜】Chapter 7 again and again
桐很早就从各位熟识的叔叔阿姨口中听说过当年父亲求婚时武道馆座无虚席的盛况,自从入学英德后,她作为学生会长也在武道馆万人的注视下发表过讲话,事实上连更大的场地她也都早已习惯,所以她从不认为这样的的场景有“盛大”可言。可直到她今天第一次踏入武道馆,座位席上却空无一人时,她才惊觉原来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地方没有人的时候也是很大的,能够容纳1万5千人的场地只装了她和另外一个人,她还是首次面对这样的寂寥空旷:“给我贴红牌,还放了退学届的人,就是你吧。”
“真不愧是道明寺家的千金,这么快就猜到我想请你来的地方...
桐很早就从各位熟识的叔叔阿姨口中听说过当年父亲求婚时武道馆座无虚席的盛况,自从入学英德后,她作为学生会长也在武道馆万人的注视下发表过讲话,事实上连更大的场地她也都早已习惯,所以她从不认为这样的的场景有“盛大”可言。可直到她今天第一次踏入武道馆,座位席上却空无一人时,她才惊觉原来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地方没有人的时候也是很大的,能够容纳1万5千人的场地只装了她和另外一个人,她还是首次面对这样的寂寥空旷:“给我贴红牌,还放了退学届的人,就是你吧。”
“真不愧是道明寺家的千金,这么快就猜到我想请你来的地方了。”在会场的正中央站着一名少年,他也穿着英德的校服,言谈举止间都有一种出挑的贵族气质,“只可惜今天没有观众,你应该不习惯没有人注视你的场面吧?”
“少废话了,”桐的脸色很不好,“你模仿我父亲,还模仿神乐木学长的目的是什么?”
“你都来了,应该能猜得出我想要干什么吧?”那名少年微笑着道,“说出来嘛,说不定,我们心有灵犀哦。”
桐冷淡地板正了面孔,忽然笑了一声:“总之,应该不会是跟我告白什么的烂俗戏码吧。我讨厌校园霸凌这件事,在英德没有人不知道,看你对这里的熟悉样子,应该也不会是提前来参观的新生。”
“说得很好。你果然不会和那些平民的想法一样,自以为是地以为‘要告白’什么的,那种平庸的恋爱戏码,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实在是太烂俗了。可是……”少年的的眼神中突然划过一丝极为微弱的黯淡,“你这个学生会长,为什么会是这种人呢?”
他双手插兜,以前所未有的放松气质侃侃而谈着,“我爸爸以前就和我说,道明寺家未来的继承人是你,要我来了英德之后好好向你学习。你大概不知道,你在别的家长话里,被夸成什么样了吧?
“我本来听多了这种话,也听多了对道明寺集团的夸奖,也觉得不过就是那么回事而已。直到初三的时候,我去某个餐厅的时候遇到了你的父母,我才知道,原来那些大人说的夸奖的话也不全是用来骗小孩子的。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偶像’的感觉……”
他的话被桐不留情地打断,“所以呢?”
“所以,我本来以为,你也是像你父母一样的人。”他的语气很平淡,“你能理解一个人希冀破灭的心情吗?从小到大,我都活在父母对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夸奖与比较之下,本来我真的很不甘心,可是看见你的父母,不知不觉我也好像觉得比不上这么一对优秀人物的子女,并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为了见识你的真面目,我甚至不惜改变了出国留学的想法,来到这么一所快废掉的贵族学校……”
“等等,”桐越听眉头越皱紧,“在你的眼里,英德就是‘快废掉的贵族学校’?”
“难道不是吗?”少年嗤笑一声,“在道明寺先生那一代,英德尚且还有数量不小的如你母亲般的平凡学生,可现在到了你这一代,英德还有几个真正可以被称之为‘平民’的人?优秀的学生越来越少,二十年前的学校风云事迹竟然可以流传到今天,就算我很欣赏道明寺先生,也不得不说英德真是越来越衰败,简直烂透了。”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桐很冷静地道,“先不说英德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就前提而言,你完全没必要因为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而改变想法来到一所新学校。”
“我本来也觉得我的这个决定很荒谬,在收到录取通知的时候还想过要不要放弃,但是……”他的语气悠远得仿佛从另一个空间传来,“录取通知书上面印着的你的照片,让我又有了兴趣。你很不一样,和我从小听到的印象,很不一样。”
桐对别人的类似说辞已经听得耳朵要起茧,“你该不会也是想说,我明明家世这么好,人也很优秀,各项技能点满,却有着一身灰姑娘的气质,觉得这很不匹配吧?”
“坦白说,是有一点。”少年并未否认桐的观点,“但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你是如何凭借这一身气质成为英德的领头人物的?道明寺集团在日本确实是数一数二的财阀,但如果硬要找,能与你家世媲美的人物也并不是没有。”
桐略微歪头打量着面前这个面容冷清的少年,突然产生了“这个人费了这么大劲找上她难道就是为了向她请教当选学生会长的心得吗”这样的想法,她不由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有点意思:“你想知道?”
少年微微一笑,“不想。”
她起的恶作剧的心思在这句话中灰飞烟灭,少年语句微顿又道:“我对别人是怎么走向成功的毫无兴趣,我只是在看到你照片的那一瞬间忽然觉得……”
他冷淡的眸光看向她,“也许在这么特别学生会长管理下的英德,会变得很不一样。因此我才打消了退学的念头,从而满怀期待地迎接着那个开学季的到来。可惜……”
桐大概知道了他想说什么:“我的行为让你失望了?”
少年不置可否,“事情完全和我想象的一样。你的确是一名很优秀的学生会长,英德的校风校纪有了很大的改善,我还在小学的时候就听闻英德的学生十分擅长谄媚奉承,总是以这样那样的名义带头欺负平民,在你上任后,这样的现象几乎绝迹,我一开始还真的觉得英德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内心也的的确确为此而动容欢欣过……可,你为什么不再装得好一点呢……?”
他最后一句的音调低得近乎叹息,桐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少年抬眸重新看向她,“奖学金,向高一学生颁发的由你自行创立的奖学金。”
桐又仔细端详着他看得不甚清楚的面容,“我想起来了,你是获奖者一之濑真智同学。”
“获奖者?”一之濑真智此时却轻轻笑起来,语意哀伤,“这种偷来的名誉……我宁可不要!”
他从开始到现在一向四平八稳的语气罕见地激动起来,桐吓了一跳:“偷来的名誉?”
“真正的获奖者是谁,想必道明寺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他的声音竟然带着莫名的难过,“我竟然一开始还以为你和那些千金小姐们不一样……结果,你不过也是一个拜高踩低的平庸之人罢了。”
桐回忆了一下他所说的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试探着问道:“那位已经转学,自愿放弃资格的同学,是你的朋友吗?”
“自愿放弃?难道不是被你暗箱操作的吗?”真智哼笑了一声,“我真不应该为了鼓励他,把自己的报名表也交上去。那个笨蛋还以为这项奖金会有黑幕,他担心自己在一堆竞争奖学金的少爷小姐里只是陪跑,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些少爷小姐们的实力了——他们之所以会报名,只不过因为是你创立的奖学金想要在你面前博个好印象罢了。我又太清楚他的实力,只是因为不自信才打退堂鼓,所以才拉着他一起交了报名表。我有多自信这项奖金非他莫属,在看到公布名单之后,想象他失望的眼神内心就有多难过——原来骄傲如道明寺桐大小姐你,也不过是一个只看到金钱身家的人而已。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逼迫他转学?你知不知道他一个普通学生,失去了‘英德在读生’这个身份,他以后的生活会有多困难?你知不知道他的家庭只靠着他到处打工维持生活?你把他的希望剥夺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地、自以为是地把奖学金给了我,以为这样就能给我的家庭留下一份善缘了吗?你这样的人……又和那些喊着‘庶民’的人有什么区别!”
“……原来,他是你的朋友啊。”与他渐益激动的情绪相反,桐的话语始终冷静而理智,“我没有考虑到这件事,伤害了你的情绪,我很抱歉。”
“你想象不到他是我的朋友也很正常,”真智冷静地回击,“毕竟在你们的惯性想法里,我这样出身的人,是不会愿意与平民交朋友的吧。”
“……不,我从没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桐难得地踌躇起来,“你了解的并非事情的全貌。”
“还能有什么全貌?那家伙的身世我已经全部派人调查过了!难道你要告诉我其实他是隐瞒身份的某家公子吗?这个笑话未免太过时了。”
“他的确是普通学生没有错,”桐深思熟虑后决定还是把事实全盘托出,“不过他的家境并没有你所以为的那样贫寒——你所调查的结果是桃乃园学生会润色调整后的结果,我猜你也没有去真的实地看过吧。仅仅如此,我也并不会不把获奖资格给他,更重要的是,他在转来英德前,是桃乃园的学生。”
她瞥了他一眼,“我知道‘校园间谍’这种事对你们来说太过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在公布名单的前一天晚上,很不巧地,我在学生会的办公室把你的那位朋友抓了个现行。”桐露出回忆的表情,“虽然他说只是想提前查看一下发表的结果,但如果他手上不抓着印有我道明寺桐大名的学生会印鉴还有其他几份文件,这个理由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真智脸上露出如遭雷击的表情,“怎……怎么可能……?”
“我想你应该也觉得特地挑在发表前一天行动绝对容易露马脚,但我想除了这一天,他应该也没得选了。”桐耸耸肩,“毕竟我只会随身带着印鉴,而只有临时加班性质的工作才会让我稍微放松注意力。”
她叹了一口气,“桃乃园从十年前起就和英德的关系越来越僵了,近两年英德好不容易有向好的趋势,换作在商场上,派人来捣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我并没有特别严重地处罚他,只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自行退学离开,我不会张扬这件事,让他体面安静地离校;二是把他身上的桃乃园学生证给我,我自己联系桃乃园的学生会长,我想我大概还是有权力过问为什么桃乃园的学生证会出现在英德的校园里的。结果……显而易见。”
“……”真智缄默,随后表情变得有些怅然,他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道:“他的家庭条件,不是真的很差吧?”
桐略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没有哦。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也不是中产阶层,但基本的生活需求还是能够自己保证的。”
“那就好……”真智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
桐有些怪异地听着这句话,自言自语了一句:“没想到居然和爸爸是一个类型的……”
他重新看了桐一眼,微鞠一躬,“我为我之前的莽撞而道歉。”
“如果我不说‘没关系’呢?”桐又歪头看着他,“毕竟为了应付你的红牌,我应该是要……”她瞥了一眼腕表,“不对,是已经错过毕业式的致辞了。”
真智静默,十分诚恳地补充:“真的很抱歉,在你的毕业式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要不然……”他小心翼翼地道,“我之后给你在武道馆再开一场毕业式吧?”
“……”桐彻底无语了,这家伙之前不是还一副翩翩有礼文质彬彬的形象吗?为什么她会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傻气呢?她又自言自语了一句:“连这一点也和老爸好像……”
“嗯?”
“没什么,”桐转身就走,“总之,你要记得请我吃什锦煎饼。”
“什锦煎饼?”真智满脸疑惑,正要追上去问个清楚,下一秒武道馆的大门洞开,灿烂而刺眼的光芒刺激着两人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桐被刺激得眼睛一眯,而真智本着良好的绅士风度下意识地将她拉近自己远离光芒,同时伸出另一只手遮在桐的面前挡住光。
而这一幕看起来与一对男女情侣在拥抱没什么区别……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杉菜压抑在冷静边缘的声音在桐的耳边响起:“我绝不允许有人对桐用这种方式告白!拿校园暴力的手段作为告白的工具……我绝不允许!”
突然挡在她面前的手臂让她的眼睛得以适应减小了不少的疼痛感,她眨了眨眼睛,“……妈妈?”
“桐……”杉菜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怪异,“桐?”
“哪个白痴用红牌和退学届这种方式来告白!还是敢对我宝贝的女儿……桐?”司的声音也一愣。
杂乱的脚步声停在武道馆的入口,桐忽然感觉事情不妙,潜意识挣开真智的手就要往父母的方向去,可不知上天是故意跟她作对还是她今天的运气真的差到爆,从来没有平地摔过的她忽然脚一扭,身体中心歪向一旁,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就要往地上栽去。
桐的内心一凉:“不是吧……”
她做好准备迎接摔在地上的疼痛,可垫在她身下的不是冰凉的地面,而是某人柔软的躯体,同时迎面袭来的还有某个人瞬间放大的脸以及唇上接触到的温暖感觉。
她看到,对方的眼睛瞪得和她一样大。
另一边,目击了这等现场的F4和杉菜又纷纷沉默,而C5的诸位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知该作何言语。打破这样尴尬的是美作:“这种感觉……”
总二郎也摇摇头:“还真是……”
类微笑:“前所未有的相似呢。”
司和杉菜默契地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原因无它,实在是因为……
意外接吻什么的,实在是与当年的他们如出一辙……
桐从对方惊讶的眼睛里读出和自己一样的思绪,直到听到F3的声音,她这才从失去初吻的惊恐中回过神来,望着那双极为漂亮的琥珀色瞳孔,她再也忍不住地将对方掀翻在地——
“简直不可理喻!”
她气哼哼地转身就走,留下还仿佛一脸在做梦的真智。他也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神色尴尬,也实在不好意思再留下来面对司和杉菜。于是他匆匆站起来一鞠躬,道了一声“真的很对不起”后就追着桐的步伐离开了。
本来是要质问校园暴力的现场结果却变成目击少年少女的意外接吻体验,杉菜没有比现在更觉得无所适从了。她目送着两个年轻人离开的身影,“那两个孩子……”
“真是和我们一模一样啊。”司居然也感慨着,察觉到杉菜难以置信的眼神,又不解反问:“怎么了?难道不是吗?当年我们不也是在静的晚会上这样亲了吗……”
见他又开始披露曾经的往事,杉菜的羞耻心上涌,试图让他不要再说了:“等一下,不要再说了……”
晴对司的一切都具有极高的仰慕,包括他年轻时的感情经历。他虽然知道司与杉菜是一个另类的灰姑娘故事,但个中细节却不得其解,如今本尊亲自披露,他好奇的心情简直要溢出来:“道明寺先生,难道说,你和夫人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吻的吗?”
司看了他一眼,却又笑着不说话了。晴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又看出司似乎并没有真的为这个私人的问题而感到生气,因此又继续问道:“是这样的吧?没想到你和夫人的结识竟然也这么具有戏剧性……”
晴好奇的追问还在不断持续着,F3好像也被触动到开始纷纷回忆往事,七嘴八舌的话语又在杉菜的脑海里勾起许多年轻时羞耻的画面。此刻,她好像也感受到女儿刚才的心情,她在心里低声抱怨了一句——
“简直不可理喻……”
——正文完。
关于这一章,本来想写成一个贵族少爷因为崇拜道明寺,但又看不惯偶像的女儿居然是像灰姑娘一样的人,就想在人家毕业典礼搞一个幺蛾子,最后桐复刻母亲的人格修正拳,再嘴炮一通“富贵人家不能出现灰姑娘式的孩子吗,普通人家不能出现气质高雅的孩子吗,这与出身又有什么关系,要我看你这样轻易贬低别人的家伙才不配叫贵公子”之类的话,然后新的故事开始了。但是后来想想这样写似乎会让桐强行降智,按她的设定,要是知道真智这么想,八成翻着白眼就走了,她是什么样的关别人什么事,一边走还会一边想“果然崇拜老爸的都是一些笨蛋”。
关于桃乃园学院是在花晴中出现的,大体就是和英德抢学生还威胁到英德地位的一所学校。
好啦,正文到此就结束了,后面还有三篇番外,具体就是讲桐出生的由来,其中有一篇有一点点小车,但我没有写得很露骨,希望不会被屏……
谢谢所有看到这里的人,真的非常感谢,我们心里的稻苗鸡夫妇永远长长久久,也希望润央两人都能幸福!
【日本花样男子/司菜】Chapter 6 红牌
“红牌!是红牌啊!”
谁可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周遭的同学在道明寺桐打开置物柜的门之后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喊了一声,接着所有人都大喊着“红牌”而纷纷逃离这片是非之地,只剩下当事人还处于懵圈的状态。
“红牌……?”作为英德的学生会长,桐自然不会不知道“红牌”代表着什么,那是她父亲和几位......
“红牌!是红牌啊!”
谁可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周遭的同学在道明寺桐打开置物柜的门之后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喊了一声,接着所有人都大喊着“红牌”而纷纷逃离这片是非之地,只剩下当事人还处于懵圈的状态。
“红牌……?”作为英德的学生会长,桐自然不会不知道“红牌”代表着什么,那是她父亲和几位世交叔叔年少轻狂犯下的错,自他们毕业后,就再没有出现过红牌游戏,而她一向确信她治理下的英德绝对称得上“校风优良”四个字,不会有人也不敢有人玩这种低劣的校园暴力,可这张明晃晃贴在她柜子里的红牌又告诉她事实似乎不像她认为的那样,一时间,她竟然有点说不出话。
吸引她注意力的除了那张红牌,还有摆在她柜子里的“退学届”。看到那本红色封面的通知书的一瞬间,桐的脑袋更加迷惑了:“这个是……什么?”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日期,确认今天不是4月1日后反而更加摸不着头脑。她自认在英德的3年里也算人缘尚佳,无论是学业还是校内事务都处理得不错,加上英德早已摆脱“不学无术的贵族学校”称号,学生们都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人无聊到对她进行这种挑衅——而且,还是以她父亲曾经做过的“红牌”形式。
桐静默了一下,接着像撕下普通便签条一样将红牌拿下来然后撕碎随手一丢,用很小声但很清晰的声音道:“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还用红牌这种招数,未免太幼稚了吧。”
她“啪”的一下把柜子关上,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她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后,不知在想什么,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离开了。
而另外一边,学生们哄然喊着“红牌”和“退学届”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了各位正在叙旧交流的优秀校友代表耳朵里。正拿着一杯香槟正打算与道明寺司干杯的某位人士愣了一下,接着用迟疑的眼神看向曾经的红牌发明人:“……司?”
“喂玲,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以为我现在是几岁啊?”司一下就猜到美作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直接打消他的疑问。
“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惊讶,再从别人嘴里听到‘红牌’什么的……”美作将香槟一饮而尽算是道歉,“有种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的感觉,是吧,总二郎?”
“该不会……又是哪一个崇拜司的孩子做出来的事吧?”西门总二郎倒是对美作所说的事情没有什么怀念的冲动,他的第一反应是或许又有哪个年轻人要崇拜道明寺司了,就跟他之前见过的那位神乐木晴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也有可能哦。”花泽类端起香槟与一脸无语的司碰了一下杯,他浅笑了一下,忽而又作惆怅状:“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居然还是司留在了英德学生的记忆中……啊,我忽然也好想有人可以像崇拜司那样崇拜我。”
“……类,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话,”司一口气把酒喝了个精光,“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调侃我。”
“开玩笑的啦。”花泽类拍拍他的肩,“不过,作为已经步入四十代后半的大叔,高中时期的幼稚事情还能再被提起,真是莫名地让人感到羞耻啊……”
总二郎连忙表态:“我也有同感。”他摇晃着香槟杯,澄金的酒液仿若最纯粹的茶色,他轻啜一口,“还好优纪这两天有事出国了,不然她肯定要和牧野一起笑话我们。”
“我觉得她应该会和拉着你家阿树一起笑话你。”
总二郎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看向一本正经说出这句话的美作,偏偏后者的表情十分真挚,见总二郎看过来,又进一步拍拍他:“我说真的。”
见这两人又开始跑偏,司连忙把话题拉回来:“喂!现在是讨论谁会笑话谁的时候吗?重点是现在怎么又出现了红牌,”他不爽地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偏偏还是在桐毕业这天,是存心的吧?”
“果然你的重点还是桐……”类摇摇头失笑,“就是不知道那位倒霉的学生究竟是谁了……”
不知道他的这句话被谁听了去,接着人群中忽然爆发一声大喊:“是道明寺桐会长!是会长被发了红牌还有退学届!”
司还没来得及“哈”出声,已经有另一个人替他喊了同样的声音:“哈?你说什么?退学届?”
他的表情凝固了一下,接着那个人又走上前询问:“退学届?你确定是退学届吗?那个红色的?”
被精英成人气场骤然压制的学生说话磕磕绊绊:“是……是啊,就是英德校史里,神乐木先生曾经弄过的那个……”
“啊别说了!”他突然大喊一声,倒让那名学生不知所措,“请……请问?”
“……没事。”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那人连忙挥挥手,表示学生可以走了。那名学生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在自言自语:“为什么这种黑历史会被人翻出来重现啊……”
他带着疑惑的表情远去,而司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开口叫住了还在自言自语的年轻人:“我说,神乐木。”
晴听到他的声音顿了顿,接着看向他,“道明寺先生……”
司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晴似乎也不着急打破这沉默的状态一样,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对视沉默着,最终仍是司又开口:“你现在终于也意识到那是黑历史了啊。”
晴一愣,被偶像揭底的羞耻后知后觉涌了上来,虽然这并不是司第一次对他提起过去的事,但他是第一次能如此坦然接受司的这般评价,“对不起,我那时并没能如你所希望的那样,守护好英德,而且我当时的做法确实真的很幼稚,不过……我并不后悔有那样一段追逐你的时光。”
“仅仅就这段时光而言,我从来不认为那是我的黑历史。”
司微微歪头,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他17岁的少年——或许他们的年纪都不足以再支撑起“少年”这个称呼,不过此时此刻,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怯弱胆小的孩子,以及难得意气风发出手揍人的自己。
时光里的他们,都是少年模样。
他扯了一下唇角,颇有几分当年的不羁风范,“那种事情在你的记忆里留存就好,现在要谈论的问题可不是这个。”
司环顾了四周,在会场的某个角落发现了正应付着几位财阀夫人的杉菜,他对晴致意表示离开,接着三两下来到那几位女士身前,“抱歉,我和夫人还有些私事,先失陪了。”
杉菜被他急匆匆地拉走,“我刚刚听到有人说红牌还有小桐,是有人模仿你当年给她发了红牌吗?”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司的表情难得冷下来,“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存心挑在这天让她难堪。”
英德的校风越来越良好,校园霸凌这种事当然也是绝对禁止,虽然在中二少年们眼里当年的F4和C5实在是酷到不能再酷,但也有相当一部分的理智派表示实在无法容忍校园霸凌者的后代继续当这座学校的领导者——虽然说目前还没有什么科学证据证明暴力会遗传,但光是“霸凌者的下一代继续当学校里的人上人”这个名头就足够让人不爽了。
“刚刚那几位夫人也在问我这件事,”杉菜想着想着,眉头微微拧起,“看来情况有点不妙啊。”
“总之,我们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桐,也不知道那丫头应不应付得过来。”司从刚刚起就一直在给桐打电话,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无人接听。
与司的心急相比,杉菜显然要淡定许多,“她不接电话,现在应该是有什么事。你这样急来急去也没用,相信她吧,以桐的能力,她能解决好这个问题的——她可是你的女儿。”
杉菜笃定的语气让司急躁的心情神奇般地平复下来,他转头认真地凝视着妻子,不知是不是因为杉菜从事法律业的原因,他总觉得她的眼中始终沉淀着数十倍于他的从容与平静,像是灭火器一样完全克制他的躁气,“你说得对,毕竟,她也是你的女儿。”
“我说你们两个人,已经是这么大孩子的爸爸妈妈了,怎么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轻浮啊。”
美作慢悠悠的调侃声音又响起,司想也不想地立刻反驳回去:“玲,你这种到现在还没结婚的人是不会懂的吧?夫妻之间的情趣什么的……”
杉菜连忙捂住他的嘴,“什么夫妻间的情趣……这明明只是很普通正常的对话好不好?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司一把扯下杉菜的手,又反过来牵住她,“我们在聊桐吧,谈孩子也是夫妻情趣的一种,这不是你说的吗?”
杉菜有时候简直要怀疑他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了,她十几年前无意中说的话被他记到现在她是很感动,但很明显说的时间不对吧!而且她说的“谈孩子”也不是这种谈啊……
见她尴尬得快无地自容,而司又一副很疑惑的表情,有时候连美作都要感叹如此般配的一对夫妇是怎么做到连傻气也这么相似的,他始终对杉菜成为知名律师和道明寺财团竟然在司的手上发展得更上一层楼这两件事抱有深深的疑惑,“真受不了你们两个……”
类微微笑着解围:“小桐呢?你们两个有联络上她吗?”
“没有,”司摇摇头,“真不知道她这副什么问题都要自己扛的样子是跟谁学来的,就算要自己解决,至少也和我们说一声啊。”
F3对他话里的意有所指笑而不语,杉菜已经习惯司时不时的“数落”了,她微微摇头:“真是不可理喻……”
“道明寺先生,”晴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刚刚去问了C5的各位,他们好像从这一届的学生中打听到了什么。”
“啊?”司不解地回眸,“你在说什么?有什么事情竟然是我们作为父母不知道的吗?”
杉菜也不解地看向那群朝他们走过来的年轻人,晴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开口,便对音投以求助的眼神,而音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慢慢地道:“不是这样的,桐小姐并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事实上,可能这件事她自己也不清楚。”
司对他们的打哑谜逐渐不耐烦起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事实是这样的,我们在问过一些学生之后,都证明了桐小姐在英德里是相当受欢迎的存在……”某一位有着娃娃脸戴眼镜的男士清清嗓开口,严谨的表情很容易让人产生他是在向谁进行报告演讲的错觉,“所以说,不排除有同学暗恋她的可能。”
司先是自豪地微笑起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桐可是我们道明寺家的女儿,她那么优秀,绝对不可能有人不喜欢她的。不过,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话语声渐渐变低,表情也变得严肃,“是她的暗恋者做的了?”
“喜欢她,就捉弄她?”杉菜的内心突然就蹦出这句话,她无论想了多少遍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想一边摇头,“简直不可理喻……”
她不经意间就把这句口头禅说出声,引来司的疑问:“怎么了?”
“不……”杉菜连忙回神,“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行为逻辑有点奇怪而已。”
司格外重视作为知名律师的妻子的意见,他一向相信的原则是,杉菜的话永远是有道理的。她不会无缘无故无理取闹,也不会莫名其妙发脾气,她说过的话做出的事永远是经过思考的,如果她一反常态地生气了或是闹性子,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且多半是他的问题——这并非如同外界传言的那样“道明寺司宠妻宠到没下限”,而是事实确实如此——这来源于他对杉菜的了解与信任,也来源于他对自己脾气性格的认知。
“奇怪?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吗?”
“也不是……”杉菜不知道如何开口,正纠结要不要说时,类此时轻飘飘地道:“是有点奇怪呢,按照正常人的逻辑。”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类,他英俊的脸庞经过时光的洗礼后显出更多的从容意味,“牧野的逻辑应该是,正常人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刻意去捉弄对方呢?喜欢这种情绪应该是美好的,刻意而过分的捉弄,绝对会起到反作用效果哦。尤其是,‘红牌’……恰恰是桐最不喜欢的校园霸凌的代表。”
他的话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除了司与类之外的F4剩下两位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司眉头一跳,又听类继续道:“虽然这听起来很不符合逻辑,但是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英德哦。一群家世不凡的孩子们聚在一起,又处于高中生年纪,会有传说中的‘中二病’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而且……”他的目光流转在司与晴之间,语气戏谑:“英德还有你们这两位历史人物留下来的传奇事迹,有人也许是把自己当成了司和神乐木,想要以红牌和退学届的方式吸引桐的注意力哦。”
“好像……”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竟然也不是没有道理……”
F4纷纷沉默,就连C5也说不出话,桐的个性连这些年轻一代都略有耳闻。真要说她的性格,的确与杉菜还有音是十分相似的。虽然出身富贵也没有经历家道中落这种悲惨的事,但桐身上莫名充斥着坚韧的灰姑娘气质,这反而使她在一般的名门后代中格外突出。
可就在这句话后,这堆人的表情又渐渐冷淡下来,以司和杉菜最为明显,严肃的表情仿佛要把罪魁祸首抓起来丢进海里喂鱼。
司拉起杉菜就走,F4和C5也连忙跟上,在纷乱噪杂的步伐声中,音十分小声地问了一句:“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如果花泽类前辈的推测是真的的话,”晴的脸色也十分不好,“桐小姐和那个人应该是在武道馆。”
“武道馆?为什么?”
“因为武道馆是晴向你求婚的地方,也是道明寺先生向他的夫人求婚的地方。”爱莉急匆匆地道:“如果这个人真的想模仿晴他们的话,没有哪里比见证了前面两位传奇人物爱情的武道馆更合适了。”
“但……”音在心里自言自语,“真的吗?真的会有人以这种方式表白吗?红牌还有退学届……拿校园暴力的手段去表白……真的会有人能接受吗?”
她的疑问随着他们的脚步而奔向武道馆,疾行的背影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不由注目,恍惚之间她又想起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穿着那身红色的校服以急迫的心情奔跑着赶赴与某人的约定。
音偷偷看了一眼正牵着她手奔跑的某人,却刚好发现他也正在看向她,只需一个对视,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她感受着从相牵的手掌中传来的晴的温度,目光又落到奔跑在他们前方的身影上。
不经意间,一个疑问闪过她的脑海:这些前辈们从前是否也如曾经的他们一样,穿着校服恣意地在校园里奔跑呢?
大结局倒计时啦~
【日版花样男子/司菜】Chapter 5 重要之人
岚闭着眼睛,回忆起亲耳听到的父亲说过的话,从前在他心上留下难以磨灭伤痕的话语如今听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不知道是他已经习惯了还是释怀了,或许从他意识到“爱”为何物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不再纠结这件事了:“老妈,没关系的。”
杉菜看向儿子的眼睛,他的瞳眸映出天花板上吊灯的光,仿佛有星辰藏匿其中,“在那之后,不管是我还是小桐的家长会,你们两个不是都没再缺席过了嘛。”
“这样就够了。”...
岚闭着眼睛,回忆起亲耳听到的父亲说过的话,从前在他心上留下难以磨灭伤痕的话语如今听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不知道是他已经习惯了还是释怀了,或许从他意识到“爱”为何物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不再纠结这件事了:“老妈,没关系的。”
杉菜看向儿子的眼睛,他的瞳眸映出天花板上吊灯的光,仿佛有星辰藏匿其中,“在那之后,不管是我还是小桐的家长会,你们两个不是都没再缺席过了嘛。”
“这样就够了。”
“说到小桐……”他挑挑眉,“她果然和老爸一模一样,老爸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像她一样这么傻吧?”
“真是没大没小,”杉菜故作生气,“怎么可以这样说爸爸呢?虽然……他确实是和你说得差不多。”
岚忍不住笑出声,他抬眼凝视着母亲,故意道:“难道老妈不是吗?大晚上的,这样做未免太轻浮了吧?”
杉菜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岚挠挠脖子,她才意识到她竟然被儿子调侃了,这下更是尴尬,“岚,你……”
“虽然你和老爸感情好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但我还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要好到这种地步。我想……”
“你想什么?”
他想,他明白自己缺失的那片角落需要什么了。
他想要得到某个人全部的爱,想被某个人能够放在万事万物的第一位,想知道无时无刻牵挂某个人又被某个人牵挂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许他会不适应需要抱着某个人才能入睡的生活节奏,可他莫名相信,如果真有那个人出现的一天,这样的习惯应该还不赖。
看着老妈不明所以的表情,他决定暂时把这个秘密封存在心里。于是他又闭上眼睛,“我想,我大概猜得出来,小桐是怎么出生的了。”他把这个话题略过,“那个孩子虽然像老爸一样有点傻傻的,但是如果是她继承道明寺财团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岚,”关于道明寺财团继承人的问题他们一直没有摆在台面上公开谈论过,这还是杉菜第一次询问儿子的想法,“你会怨恨我们吗?擅自就决定了小桐接班人的身份,还没有和你商量过。”
“为什么要这么问?”岚看着她,“这是老妈你,还有老爸,给予我们的最好的安排,不是吗?你们应该也是看出来我对道明寺财团毫无留恋,刚好小桐又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与天赋——只是她碍于我是哥哥,才从来没有说出来而已。你们这样安排,可以使我们两个人都得到最想要的,这没有什么不好啊。”
杉菜默默叹了一口气,“总感觉准备好想对你说的话,好像在这个时候都说不出来了。明明你上一次放假回家,还是小孩子的样子啊。”
“我也已经21岁了啊,虽然我并不介意被老妈你一直当成小孩对待,但是老爸看到了,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不爽的吧?尤其是……”岚忽然坐起来凑近杉菜,“我和老爸年轻的时候还是长得很像的哦?”
杉菜的眉毛动了动,一巴掌拍到他额头上,“果然你在纽约还是学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吧,连老妈都敢这样说话,在这个方面,你和你爸爸还真是有种默契的相似啊……”
“好痛!”岚捂着被打的地方转头开始告状,“老爸,你看看老妈!”
杉菜一惊,还没来得及跟着岚的方向去看道明寺司,下一秒她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件外套,接着某人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又落在她耳畔:“真是,半夜起来看见你不在,我就知道你一定又去找这个小子了。他都成年了,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嘛,你每次还非要去看一看他,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本大爷半夜经常睡不好?”
“又来了……”杉菜内心响起“果然如此”的声音,她试图找补:“那你发现我不在之后也可以继续睡嘛,反正我也很快就回来了,也不用每次都过来找我啊。”
“哈?”司露出一副很不满的表情,岚在内心偷偷模仿了一下,发现他遗传自他老爸的这副相貌耍起无赖来还真的是无比合适:“你半夜起来影响到本大爷的睡眠质量了,我当然要过来把你拎回去了,而且,别以为你们刚刚说的我没听到——这小子刚刚是在调戏你吧!?就算他长得很像年轻的我,你也绝对不能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杉菜一激灵,“谁对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倒是道明寺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你该不会是提前进入老年期了吧?”
“哈?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老了对吧?绝对是这个意思吧!”司越想越来气,大手一挥又把杉菜扛到肩上,“果然我还是需要身体力行证明一下本大爷还是年、轻、人!”
不知为何,岚总感觉他爸爸说的最后几个字咬的音特别重。他默默垂下眼睛,假装没看见老爸即将把老妈就地正法的架势,就在这时,他听见司的声音:“你小子,果然还是很像一个男人的嘛。”
岚一愣,抬头去寻司的身影,却见他亲爱的恩爱二十年如一日的父母已经抛下他,大概是回去进行衰老与年轻的心灵教育了。
刚才还有些闹哄哄的大厅瞬间又变得冷清下来,头顶的吊灯明亮如旧,岚只得对着这场莫名的凌乱哭笑不得,他的爸爸果然真的从身到心都在践行着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啊——在“安慰”儿子与“教育”妻子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他又躺回沙发上,脑中不断回放爸爸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岚想着想着,不禁又笑了——这其中固然有“妈妈最重要”的因素,但应该也有,他对他这个儿子的放手与认可吧。
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限制过他什么,他一直很清楚。
“如果真的能找到那个第一重要的人……”岚自言自语,“好像变成老爸那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昨天一天都在赶路,所以没时间更新,今日份更新补上。
【日版花样男子/司菜】Chapter 4 无解
夜深人静时分,本该是道明寺宅中的每一个人沉浸梦乡的时刻,可道明寺岚还是故意地将整栋楼的灯都点亮——虽然他知道,不会有人因为他这样的举动而醒来,而他也是正因明白大家都正陷入深度睡眠而不会轻易受外界打扰苏醒时,才一盏一盏地将每个他走过的地方的灯都点亮——就好像有了这么多灯火陪伴,他就不会觉得一个人孤单了一样。
他停下脚步,在将道明寺大宅某间休息室的最后一盏灯也点亮,骤然乍现的光明刺得他眼睛微微发疼,他面无表情地在沙发上躺下,瞳孔中映出的光芒足够刺眼到他流泪,他抬手抹去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才缓缓闭......
夜深人静时分,本该是道明寺宅中的每一个人沉浸梦乡的时刻,可道明寺岚还是故意地将整栋楼的灯都点亮——虽然他知道,不会有人因为他这样的举动而醒来,而他也是正因明白大家都正陷入深度睡眠而不会轻易受外界打扰苏醒时,才一盏一盏地将每个他走过的地方的灯都点亮——就好像有了这么多灯火陪伴,他就不会觉得一个人孤单了一样。
他停下脚步,在将道明寺大宅某间休息室的最后一盏灯也点亮,骤然乍现的光明刺得他眼睛微微发疼,他面无表情地在沙发上躺下,瞳孔中映出的光芒足够刺眼到他流泪,他抬手抹去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才缓缓闭上眼结束这像是自虐一样的奇怪行为。
满室的灯光将室内照得明亮无比,他自小在这样的金碧辉煌中长大,身边来去的人不计其数,并不是没有人对他表达过“请让我和你一起”这样的想法,但他只觉得有人陪在他身边会更麻烦,因此对这样的好意通常都是婉言谢绝——是以他不像他的父亲,也不像神乐木晴那样有着名为“F4”或“C5”的死党小团体,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且并不为此感到厌倦。
尽管他很享受这样的孤单,可内心有一个特殊的角落总还是渴望着被什么东西填满,他不能明确表达那为何物,但他却是从他的父母身上才感知到原来他也是期待着什么的——那是至今为止仍在他父母之间、而他从未感受到的……
忽然,沙发的边缘陷下一角,眼前晃眼的光亮也被遮挡,他顿了顿,往某个方向蹭了一下,“老妈。”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杉菜没把挡在岚眼睛上方的手拿回去,她一向搞不明白这个孩子自从去了纽约之后为什么会有了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开灯的习惯,不过她虽然不理解,也觉得睡觉时应该是在漆黑的环境里才对,但她向来不干涉孩子们的决定,即使认为这样不太好,也只是会在偶然遇到岚这样睡觉时,为他遮住一点刺眼的光——可惜她的孩子总是无比敏感,每当她伸出手才没几分钟,他就醒过来了,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从不阻止她的行为——这算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一个小秘密。
岚摇摇头,又慢吞吞地往杉菜的方向挪动,他轻轻问了一声:“想要老妈的膝枕……可以吗?”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以前你还小的时候,就很喜欢枕在我的腿上睡觉呢。”杉菜这次却没有再点头同意,她笑着摸了摸岚的小卷毛,“可是这么大了,还枕在妈妈的腿上睡觉,这样真的好吗?”
“老妈……”
“对不起,”杉菜从一旁扯过毯子盖在他身上,“这么多年来,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没有做到把你放在第一位……你的心里,一定很寂寞吧?”
岚没说话,杉菜自顾自继续往下说:“其实小时候就能看得出来的哦,每次爸爸抱着妈妈的时候,从你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渴望的眼神……坦白说,我们并不能算作是什么好父母,你还记得你上小学第一次开家长会的时候吗?应该记得的吧?毕竟父母答应了都要来最后却爽约的家长会,怎么想记忆都会很深刻才对……”
岚继续沉默,事实上这件事,他确实想忘记也忘不掉。那是他进入小学没多久后的第一次家长会,虽然学校召开这次会议的名头是“希望家长们能够更充分了解学校”,但如果没有在即将召开的前一天发放测考成绩单,他觉得这个理由会更有说服力一点。尽管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比拼成绩的家校交流方式,但无论如何这也是他的父母第一次出现在学校里,他不希望自己在老师的嘴巴里给他们留下“成绩不好的财阀后代”印象——即使他深知他的父母并不会那样想。总之出于各种各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他难得地认真对待了考试,并且取得了看起来相当漂亮的成绩。他本以为这会成为他给他们的惊喜,是以在父母问起成绩时故意装作一副头疼表情,只待他们来到学校便能看见校门口张贴的成绩榜单上他位列第一的名字。可他终究没能等来想象中的他们脸上的惊讶,他只记得到了开会的时间,出现在他座位旁边的不是他年轻英俊的爸爸也不是洒脱英气的妈妈,只是西田。
他如愿听到了从老师口中讲述的他有多么聪明优秀,但没有一个人提起他的父母,也没有人羡慕或是嫉妒地问他的妈妈是怎么样教育孩子的——这一切和他想象中的都不一样。尽管西田解释了他们缺席的原因是他的妈妈在下班途中遇到小型车祸,而他的爸爸甫一听到这件事就立即奔向医院,这才派他作为代表前来,可他一点都听不进去。
他知道在听说妈妈遇到车祸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担心,应该是庆幸妈妈没受很大的伤,更或者他应该现在就前往医院去探望一下情况——可他什么都做不出来,他只是想哭。
讲台上老师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同学们和家长们的交流攀谈声也都全部消失不见,直到西田微微叹着气抽出手帕擦掉他脸上的眼泪,他才意识到他的确是哭了。
时至今日他也依然弄不明白当时他哭泣的理由是什么,而那夜之后的家长会发生了什么他也忘得一干二净,再接着的记忆是当他终于在病房看到安然无恙的妈妈,以及寸步不离坐在病床旁陪伴的爸爸时,他的眼泪再度毫无征兆地落下。
他就知道,那样相亲相爱的眼神,那样丝毫不能容下别人的感觉,明明爸爸一点事也没有可还是没有出席,明明难得明天还是他的生日……
他想起来以前每年的生日前夕,总有好事的同学问他生日宴会要如何操办,而他总是沉默两秒而后淡淡回复不过生日,这样的回答每次都惊掉一堆人的下巴。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过生日,不止是他,小他三岁的妹妹也从不庆祝生日。他才只有四岁的时候,曾经抹着眼泪问过爸爸:“为什么我不能过生日?我想吃生日蛋糕……”
“想吃蛋糕就叫人给你去买,想吃多少都行,但是生日不能庆祝。”他爸爸说这话时动作很轻很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实在没办法带着笑容庆祝她受难的这一天啊。”
他睁着眼睛,不理解什么叫“受难”,而爸爸只是严肃地叮嘱他:“总之,你要记住,你是妈妈费了很大力气才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他后面的一句说得很小声,他那时还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她差点就要死了啊……”
可他七岁的时候,站在妈妈的病房外,忽然就懂了爸爸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不仅仅是妈妈再也不可能出席他的家长会,还是他再也不能吃到妈妈做的古怪味道小饼干,也是他去游乐园的时候不能再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更是他苦恼的小卷毛再也不会被妈妈很有耐心地梳整齐。
那样痛苦的感觉,还只是小学生的他怎么能承受?
于是他在病房外嚎啕大哭着,引来父母不解的眼神,而后攥着成绩单奔向床上的妈妈:“妈妈……”
杉菜上一秒还在安慰大卷毛自己只是被轻轻碰到没什么事,下一秒又不知所措地将小卷毛紧紧抱住,“岚?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一旁的大卷毛下意识看了看腕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还在开家长会吗?西田去了吗?”
他哭得更加大声,偶然经过病房门口的医生护士都忍不住偷瞄两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虐待儿童,司一脸黑线,皱着眉头给西田打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而杉菜轻轻拍了拍岚,一边安抚一边哄:“没事的,妈妈不是还在这里吗?别难过了哦。”
司从西田那里了解事情的始末后便挂了电话,他转身便见到刚才还在嚎啕大哭的小屁孩这个时候已经趴在床边睡得正熟了。他无奈摇头:“真是,这臭小子……”他作势便要上前抱走他,却被杉菜阻止,“等下,没关系的。”
“真的吗?”司流露出担心的表情,“会不会压到你的腿?”
杉菜摇摇头,“没事,我的伤不严重,而且……”她转头看着岚,轻轻笑了:“岚这孩子也很细心。”
司顺着她的眼神去看,只见岚虽然头趴在床边,但他特意调整了头朝向的姿势,避免更大的重量给杉菜带来困扰。见才有七岁的儿子竟然能考虑到这一点,司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这小子……”
他大手一抬,还是把岚抱到一旁的陪护床上,“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让他就这样睡着啊,明天醒过来,头一定很难受。”
杉菜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司娴熟地为岚盖好被子,“道明寺你……越来越有一个父亲的样子了呢。”
“你在说什么啊?”司又回到她身边坐下,“我们的孩子都生了两个,那小子今年都七岁了,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不像个爸爸吗?”
杉菜微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现在的你比当时手忙脚乱不会抱岚的你,真的变了好多。”
司沉默了一下,而后十分认真地凝视她,“如果这也算变化的话,那你岂不是变化得更多?”
这时轮到杉菜不说话了,司将视线移到熟睡中的岚身上,“其实你在生气对不对?生我今天没能出席岚的家长会的气。”
“对不起。”杉菜轻轻开口,她捡起岚遗留在床上的成绩单,上面漂亮的分数让她不由得去想,她的孩子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究竟花了多少力气在上面,最终却换来如此伤心的结果,“在看到岚的成绩的时候,忍不住就去想,他那个时候应该很期待我们来的。”
司轻轻握着她的手,“你会怪我吗?让那孩子伤心了。”
“你是因为担心我才这样的,我更应该怪的人不是我自己吗?”杉菜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如果我开车的时候没那么着急就好了……”
“本大爷不是说过了吗?欲速则不达,”司发泄似地揉皱了杉菜的头发,“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听进去。”
“那个时候,你的意思难道不是‘着急的时候就走一圈’吗?”杉菜抬头看他,“还好岚的国文不像你。”
“喂牧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司对杉菜揭他老底的行为有些许的不满,“而且,你不准转移话题,下次不管前面有什么事,你都不许开这么快的车。你要知道,担心你的人不仅仅是我,那小子也是。”他朝岚的方向努努嘴,“还有桐,还有我妈,还有你的爸爸妈妈,还有小弟。”
司抬起杉菜的脸,迫使她的眼睛看着他,他将额头贴上她的额头,“我不想再体会一次七年前的痛苦。”
“道明寺……”
杉菜忽然又将脸藏在他的怀抱里,司只能听见罕见的她带着颤抖的声音:“我也很害怕……我以为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司摩挲着她的发顶,“牧野,我们都不能失去彼此。”
“因为我们是……”
“命运共同体啊。”
他和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却谁都不意外。司叹息着将杉菜抱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融进身体里一样,“那小子的事情,我很抱歉。虽然这样说很不合适,但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情,一定要我在你和他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话,我仍然还是会选择你。”
他的视线往岚的身上移动了一下,假装没看到他翻过去背对他们的身影,“可能你会觉得我是一个自私的爸爸吧,但……我的确是没办法把你放在第二位。”
杉菜的眼泪流得更加厉害,几乎要把他的衬衫领口打湿,司轻轻拍着她,眼神却一直在那个小小的人影上徘徊,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去给那个也许正在哭得很厉害的孩子一个拥抱,但他明白,一个拥抱对他而言哪里足够?那孩子自出生以来就很聪明,即使对他卖萌犯蠢的行径十分无语也还是跟着他在杉菜面前刷存在感,这一切只是为了想要得到他们全部的爱——没有哪一个孩子不愿意自己是父母的掌中之宝,特别是他还有一个年纪差不了几岁的妹妹。
在杉菜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他曾经畅想过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后,他会是怎样的一个好爸爸——他会带着他走遍全日本的亲子公园,带着他参加父子两人三足比赛,和他一起在道明寺宅旁的足球场上荒废每个周日的下午——但这些虚幻的美好想象,全都在听到杉菜从产房里传出的声嘶力竭的呐喊时变得粉碎。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生孩子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她要经受的疼痛他体会不到,他只听得到从一墙之隔里的她传来的痛苦叫喊——在他印象中的牧野怎么会有这么难过的声音,她可是被他发了红牌,受到全校那样不公正的对待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杂草杉菜,要是什么样的身体疼痛,才会让她叫成这个样子?
他突然很后悔自己轻信了杉菜进产房之前对他说的话,说什么很快就好了,他进去又不能帮到她什么忙,反而还会让她紧张——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
明明那个家伙是最会考虑其他人想法的天下第一大笨蛋,为什么不能替他考虑一下,他不知道她的真实状况,他会发疯的啊!
他没有多想地立即拉住在一旁陪护的医院院长,表示他要进去陪着杉菜。医院院长惊讶了一下,见同行的道明寺家其他人都没有要阻拦的意思,这才勉为其难应下他的要求。
进了产房,惨白到晃眼的手术灯把手术台上的鲜血照得更加艳丽,杉菜看见他进来反而一点也不惊讶,她那时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用她依然明亮的眼睛望着他,他那时也被这可怖的情形压得心头满是乌云,直至见到她坚定如旧的眼神,心中紧绷的弦才略微松弛。
他紧握着她的手,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如果是因为怕我看到你狼狈的样子才不想让我进来,那你也太小看本大爷了吧。”
杉菜没有对他立刻读出她的真实想法感到惊讶,只是略略微笑着,下一秒又被助产士的命令夺去注意力,她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声,头发上全是黏腻的汗水。他除了干站在一边给她加油打气之外什么也办不到——那一刻他简直要被自己的无力感折磨至死,他甚至开始痛恨老天爷为什么只让女人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他不能替她分担。
他紧绷着脸,不敢有一刻放开杉菜的手,直到婴儿微弱的啼哭在手术室内响起,有人对他说“恭喜”,他才意识到这场刑罚终于要结束了。他没心思分去几个眼神给那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孩子,反而是杉菜用着细小的声音说出来的话让他发自内心地惶恐不安:“太好了……道明寺……我好累……”
即使是谁都能听出来这句话里有多少精疲力竭,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喊她不要睡,手术室里下一刻的骚乱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产妇产后大出血,准备手术!快请无关家属离开!”
他就被这样请出了手术室,即使是F3的其他人前后说了多少安慰的话,他仍然固执地将杉菜看向他的最后一眼印在脑海里。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能见到她的最后一面,如果不是那当然最好,可如果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忘记看到这个眼神时内心涌动的痛楚——她是因为他才会遭受这般折磨,若她因此离开人世,他绝不允许这道伤痕愈合。
等待结果的时间漫长得仿佛像过了一个世纪,期间有护士抱着刚降临人世的小生命出来道贺恭喜,但没有人提得起精神接应护士的话,只有美作还有他的母亲勉强振奋起来问了几句身体状况,在得到“一切正常”的回答后也放下心继续等待着结果。
大抵上天还是眷顾他的,他终于没有等来最坏的情况。在手术室的门打开,他还能看到杉菜安安稳稳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说不清是什么冲动让他又一把扑到她身前,彼时她已陷入沉睡,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可他再没有见过,比这更美丽动人的时刻了。
“谢谢你……”他低声自语,“真的,谢谢你……”
也许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放弃了成为一个好父亲的打算——他实在没有办法把心中第一位的爱给予让她遭受此等磨难的“罪魁祸首”——包括他自己。结婚这么多年以来,外界都说杉菜是一个拥有如此好运气的人——以平民之身嫁进道明寺财团,还能享受他道明寺司独一无二的宠爱。只有他知道,她能爱上他才是对他来说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她将人世间最温柔的感情给予他,把他从野兽变为人类,让他真切地体会到世界上还存留着的一切美好。
他要怎样做到不爱她?
此问无解。
今日份更新送达,因为晚上一直有事,所以晚了一点更,真的抱歉。
杉菜生岚的时候很痛苦,司是没有也不会有那个想法要二胎的,但桐的出生是我开这篇文的最初的脑洞,并不是司为了满足自己心愿强行要二胎什么的,这个放到番外讲。司是很爱很爱杉菜的!!!
【日版花样男子/司菜】Chapter 3 岚
本章子世代出场~
道明寺桐此刻很没形象地躺在自家大宅的天台上,头顶的星星寂寞得也不出来与她作伴,她翘着二郎腿,正思考着明天要不要再早起一点以免看见自家父母什么不该看的事情时,她晃悠着的二郎腿被人毫不留情地拍下。她吃痛地跳起来,抬头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道明寺岚!”
“真没礼貌,要是被英德的学生会知道他们平时看起来正经又可靠的学生会长居然是在家里都对自己哥哥直呼大名的孩子,一定会十分伤心的。”......
本章子世代出场~
道明寺桐此刻很没形象地躺在自家大宅的天台上,头顶的星星寂寞得也不出来与她作伴,她翘着二郎腿,正思考着明天要不要再早起一点以免看见自家父母什么不该看的事情时,她晃悠着的二郎腿被人毫不留情地拍下。她吃痛地跳起来,抬头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道明寺岚!”
“真没礼貌,要是被英德的学生会知道他们平时看起来正经又可靠的学生会长居然是在家里都对自己哥哥直呼大名的孩子,一定会十分伤心的。”
桐的身边坐下一个年龄看上去似乎要比她年长两三岁的男生,他有着一头任谁看了都毫无疑问认为是道明寺司第二的小卷毛,浓眉大眼颇有几分当年他父亲年轻时的风范,唯一要说和道明寺司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他鼻梁上那副眼镜了。为此道明寺司不止一次劝说自家儿子去做个近视手术或者改戴隐形眼镜什么的,因为他实在很难接受那副肖似年轻时自己的面容上戴着一副他从来没碰过的眼镜,但每次他的这个提议总会被道明寺岚一票否决,他再提议时,就会看见自家儿子像是受了什么惊天大委屈一样跑进杉菜的怀抱里,抹着眼泪控诉他的罪行。
从那个时候起,道明寺司就隐隐觉得这个他取名为“岚”,希望能在日后的世界掀起暴风雨的孩子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事实证明,他的直觉非一般的准,无论是向杉菜争宠还是指导小桐学习,他竟然没有一次敌得过这小子,他们争斗的结果往往是以杉菜心疼地抚摸岚的头,然后给他一个白眼作为结尾。说真的,要不是这是他亲儿子,他早就把他丢进日本海里喂鱼去了。
不过唯一让他看得顺眼的一点,就是这家伙会向他学习。至少在蠢萌讨杉菜欢心这一点上,他们的确达成了很一致的共识。
是以,虽然看不顺眼儿子但总归还不算讨厌他的道明寺司在岚十八岁从英德毕业的时候,立马着手复刻当年他母亲的做法,把这孩子丢到美国去历练。他倒是很有一番想法,弄出的名堂虽然不大不小但也足够新颖,在外界的合作者都对道明寺司表达道明寺财团继承人后继有望的时候,道明寺司也只是尽力压下翘起的嘴角,扮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也还好吧。”
此时,这个看起来很“道明寺第二”的青年摆出一副认真的神情,悠悠劝诫道:“明天你可千万要把这一面藏好,不然要是在那么多学生面前出糗,你的一世英名就荡然无存了。”
“……”桐尽力压下内心想将面前的人暴揍一顿的冲动,“你说得我好像很不正经一样……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正是因为是你哥哥,才更要说实话。”道明寺岚推推眼镜,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小动作居然被他做得十分优雅,“毕竟明天可是对你来说十分重要的日子。”
“……为什么被你说得好像我明天要去结婚一样?”桐迷惑地眨眨眼睛,很明智地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而是换了一个问题:“纽约的大学春天不是没有假期吗?你是怎么回来的?”
忽然她被岚用一种十分怜悯的眼神注视着,那样子真是换了谁都没办法接受,就在她处于暴走边缘的时候,岚才好心地摸摸她的头发,十分惋惜地道:“果然,跟老爸待久了,谁都会变笨的。老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桐头上几乎要冒出几个具象化的大问号,她从进入英德学院的第一年就蝉联考试排行榜冠军,去年进行智商测试的结果更是达到了惊人的200,要论谁看起来更傻,明显是她这个从小时候就只会往妈妈怀里钻,遇到事还很不会看老爸眼色抢夺老妈注意力的哥哥看起来更傻一点吧。
道明寺桐十分严肃地道:“哥哥,你是不是……在纽约待久了,脑子运作的思维已经跟不上国内的节奏了?”
她没直接说出“哥哥你是不是变傻了”这种话已经算她十分有良心了,谁知道这货继续说的话还是那么的欠扁:“小桐……你这样,道明寺财团的未来交给你,我很不放心啊。”
桐浑身一震,她把脑袋移出岚的“魔爪”范围,一脸震惊地道:“你在说什么?”
岚只是风轻云淡地挑挑眉,“哎呀,不小心说漏嘴了。不过……”他上下扫视了一番气质青春无敌的妹妹,煞有介事点点头,“虽然笨是笨了点,和老爸倒是很像。像老爸那样,说不定会更好。”
“啊?”桐听得越发糊涂,再想追问,岚却已经拍拍衣服起身,“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你也不希望自己明天顶着一副黑眼圈上台吧?”
虽然话题被他岔开很不甘心,可从小和岚一起长大的桐深知哥哥的个性,他如果不想透露的事,她就算再纠缠也没有用。于是她虽然很不情愿地把疑惑咽回肚子里,但还是很听话地起身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天台。岚在这样一个三更半夜的时分也充分发挥了哥哥的好作用,他将桐送到房间门口才打算告辞,“记得要早点睡,不要熬夜。明天的发言不要紧张,你之前在更大的场合表现得很精彩,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桐一怔,“你明天不出席吗?”
岚一笑:“怎么会?就算不以家属身份出席,我也还是英德的优秀校友啊。虽然我就读于英德的时候,校园文化环境相当的干净,没有老爸的F4和神乐木哥的C5什么的,这样的环境有点无聊,但我其实还挺喜欢那段高中的时光的。”
他微微偏头,将视线投射到她窗外的夜色中去,“不知道我毕业之后的这几年,英德有没有什么大变化呢……”
“等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吗?”桐打断他的思绪,“明天毕业典礼之后,我不介意挤出一个小时带你参观一下新时代的英德——我作为学生会长之后的英德,可是很不一样的。”
桐大概不知道,她抱起双臂时自信又骄傲的模样,真的和他年少记忆中的老爸向老妈求表扬的场景一模一样——不过岚不打算说出来,他煞有介事点点头,“你这么说的话,我很期待哦。”
桐自信地扬眉,转身回了房间,忽然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扭头又和他强调一遍,“参观结束之后,你要记得请我吃饭,就当是参观费。”
岚想起了什么,不由一脸无奈:“你还真是喜欢吃路边摊啊……你想吃什锦煎饼,请花姨她们做一份不就好了。”
桐道:“那不一样,路边摊就是要在路边摊吃才好吃。”
岚扶额:“我忽然觉得当年偷偷带你溜出去吃路边摊是一个深深的错误……不对,”他惊觉一个事实,“老爸老妈从来没有禁止过我们吃路边摊啊,你为什么每次吃路边摊都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还非要我带着你去?”
桐神色有一瞬间的尴尬,而这表情落在岚眼里则更添几分怀疑,毫无疑问她是抵挡不住来自亲生哥哥的眼神攻击的,没过两秒她就举着白旗投降了:“……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也有人替我拎包付钱的感觉……”
岚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果然你真的把我当成冤大头了吧?”
“我错了哥哥!”桐见势不妙赶紧把房门关上,没过两秒又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探出脑袋来看他:“那要不……明天我请你吃嘛……”
“算了,”岚好气又好笑,“我还不至于连请你吃路边摊的钱都没有,不过,你这个毛病的确是要改一改了。”
“什么嘛,搞得我好像专门坑别人钱一样,明明我只坑你一个人的钱……”
他该说“真不愧是我妹妹”吗?
岚抽了抽嘴角,决定不再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他十分利落地道了别:“早点睡,晚安。明天带你去吃你一直想吃的什锦煎饼。”
桐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干脆地朝她甩甩手,转身走入门外的长廊中去。他孤寂的影子在灯火通明的道明寺宅中被映照得很清晰,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也能听见微微的回响——虽然她很早之前就想吐槽,他亲爱的哥哥连进家门不换拖鞋这一点都和他们的老爸一模一样。
“哥哥……”她闭上了房门,“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和上一次回来的时候,又变了不少呢……”
哥哥的名字neta了一下阿拉希,至于形象,大概就是年轻的司再戴个眼镜的样子。目前为止司菜其实都没怎么出场(但真的是以他们为中心发散的后续故事),我都感觉不好意思再打司菜和junmao的tag了
【日版花样男子/司菜】Chapter 1 one love
时光荏苒,牧野杉菜其实没有想过在从英德学院毕业这么久之后,她会有再次回到这里的一天——当然,不仅仅是以准备毕业的道明寺桐的家长身份,也是以英德的优秀校友身份。
比起她的感慨万千,另一位也以“优秀校友”身份被邀请的人似乎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他一边抱怨一边解下领带,“今年英德的校董会又在乱搞了,搞什么校友会,害得我都没办法完完全全去欣赏小桐宝贝的英勇身姿了。”...
时光荏苒,牧野杉菜其实没有想过在从英德学院毕业这么久之后,她会有再次回到这里的一天——当然,不仅仅是以准备毕业的道明寺桐的家长身份,也是以英德的优秀校友身份。
比起她的感慨万千,另一位也以“优秀校友”身份被邀请的人似乎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他一边抱怨一边解下领带,“今年英德的校董会又在乱搞了,搞什么校友会,害得我都没办法完完全全去欣赏小桐宝贝的英勇身姿了。”
杉菜眨眨眼,在内心道:“有用‘英勇身姿’去形容自家女儿演讲的吗……”
还没等她讲出口,她身边就重重坐下一个人,“难怪这两年快要被桃乃园学院超过了,我当初就不该和神乐木那小子讲什么守护英德的话,害我不能好好听小桐的演讲,我——”
“Stop!”杉菜及时制止他的絮絮叨叨,“道明寺,你再吵下去,我会忘记明天的发言稿内容啦。”
道明寺司似乎噎了一下,随后道:“那种东西记了也没用,牧野你就不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东西上面了。”
杉菜道:“那是作为小桐家长的致辞,你不是一直很不高兴没办法完整听到小桐的发言吗?至少作为家长的致辞,你这个爸爸可不能给小桐添乱啊。”
司自信道:“那是当然。本大爷明天一定会好好大出风头一把,绝对给宝贝小桐一个风风光光的毕业式。”
他露出臆想画面中的痴汉笑容,杉菜不得不承认,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道明寺那家伙只要一想到脑内幻想出的东西,流露出的笑容还是像她第一次见到时的一样不忍直视。她摇摇头,不去打断这个蠢萌老爹的“痴心妄想”,又在记忆中将发言稿回顾了一遍,确认一切正常之后才放下心往床上一倒,松软的被褥将白日的疲惫包裹,心情一放松,过往的回忆也如潮水般随之而来。
“英德啊……”人的记忆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衰退,但杉菜始终对在英德学院求学的日子牢记如新,那高中的三年对她来说无异于人生的转折点,她第一次进入贵族的世界,第一次认识各种各样的少爷小姐,第一次被卷入学校四人组的中心,也是第一次遇见刻骨铭心的爱情——
“牧野?”恍惚之间,有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伴随着轻柔将她抱起的动作,“我们回主卧去。话说你到底忙了多久啊,看起来好像很久没睡好觉了一样。”
这个声音一路嘟嘟囔囔,她被抱了多久就听这个声音念叨了多久,一路从她年轻时为大学某个比赛拼命三天三夜不睡觉到毕业工作后可以为了某个案子害他连续两个星期独守空房,她都不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多东西可以“秋后算账”,不过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就像如今拥抱着她的臂弯的温度,虽然那双手臂不再年轻有力,可她仍旧十分眷恋,“道明寺……”
那张还在叽里呱啦的嘴立马停下声音,“牧野?我吵醒你了吗?”
“……今晚,抱着我睡吧。”
“你在说什么瞎话?本大爷有哪一天晚上不是抱着你睡觉的?”司想也不想地立马回答,直到他说出这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杉菜或许是在向他撒娇,他顿时嘴角上扬,“喂牧野,你是在寻求本大爷的怀抱吗?啊真没办法,虽然抱着你睡觉每次醒来手臂都酸酸麻麻的,可是谁让你不在本大爷的怀抱中睡觉就睡不好呢,本大爷实在是勉为其难才当你的人肉抱枕的。”
他又将杉菜抱紧了一点,“这个恩情,你可要记住一辈子。”他顿了顿,又小声补充,“谁让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好好睡觉的。”
司一路穿过长廊,小心地将杉菜放在床铺上,骤然离开温暖的怀抱,杉菜秀气的眉无意识地皱了皱,而司原本因“数落”杉菜“罪行”而严峻的眉眼也随即柔和下来,他将脸颊凑近杉菜,细细端凝着她已不再年轻水灵的脸庞。她灵动鲜妍的眉目之下已经长出几丝细细的纹路,白皙如旧的皮肤手感却不再柔嫩如少女,乌黑的秀发之中也早有白发藏匿多时。他还记得第一次发现她长出白头发的时候,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致勃勃地对她说“牧野你有白头发了啊”,结果当然是又招来她一个白眼,还附赠了她极为少见的负面情绪。
那个时候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好像是愣住了,然后看向梳妆镜里的自己,接着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当然不会白痴到看不出来她的伤感,他只是又一次像没看到她眼色一样地将脑袋凑到她眼前,用着求欢的语气说:“我也有好多,你看你看,我自己一个人都拔不完。”
在那之后,她的反应又是如何的呢?
啊,好像是如释重负地笑了,就像现在他正做的这样。
司弯起嘴角,将头抵在杉菜的额头上,又轻轻在她嘴角边落下一个吻。
她其实都知道的。他故意犯傻,故意做出一些蠢萌蠢萌的事情,其实用意为何她都清楚的,仍旧十分配合他一唱一和。
他低声呢喃着:“牧野……”
我们果然是……命运共同体啊。
他很清楚地看到,她的嘴角弯动了一下。
于是他又吻了一下杉菜,“今天可以吗?”
杉菜睁开眼,尚带着睡意的双眸朦胧水润,她静静地凝视也不再年轻的司,而后放松地将全身心靠在他怀里,“……就一次。明天还要去英德。”
下一秒司的吻又覆盖了过来。已经步入四十代后半的道明寺司吻技越发娴熟,虽然占有欲还是和年轻时没什么区别,但如今的他在亲吻杉菜时,不再像二十代时的他像要把杉菜吞吃入腹一样的猛烈与急切,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与绵长,每一次接吻似乎都像是想将这个吻铭记心间。从二十代到四十代,不管是什么样的道明寺司,杉菜从来都无法招架。
指尖划过肌肤像是带起了电流,杉菜微微颤抖,随后又因始作俑者愈发放肆却又愈发温柔的吻而松弛下来。其实步入四十代之后,他们进行深入交流的频率相比年轻时就降低了不少,但偶尔进行这件事时,仍旧会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
半小时之后,司在杉菜汗湿的发顶上吻了吻,“牧野。”
杉菜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嗯?”
“谢谢你。”
司没明说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杉菜能够听懂。果然杉菜只是笑着又蹭了蹭他的胸膛,“道明寺,我有点冷。”
司将杉菜牢牢搂在怀里,两个人的体温再度融合在一起,“睡吧。”
“嗯。”
四十代的道明寺夫妇出场~司的称呼“牧野”就请自行想象成“makino”吧,因为感觉直接写makino在中文里稍稍有点突兀,希望我笔下这个四十代的他们能够被大家喜欢。
下一章非道明寺夫妇主场,主要出场人物为花晴主CP晴音(花晴剧虽烂,但我本人还是挺喜欢这一对的),希望我写的晴音也能被大家喜欢。
【日版花样男子/司菜】楔子
1.道明寺司×牧野杉菜。
2.婚后二十年设定,有子世代提及和花晴相关涉及。
3.人设若有不足之处请见谅。
道明寺桐一直深深相信着两件事,一是作为日本极为显赫的财阀之一的道明寺家好像只有她和妈妈是正常人;二是她妈妈到底是怎么被她那个蠢萌蠢萌的爸爸追到手的。
不是她在吹,可是从她有记忆开始,给她深刻印象除了她亲爱的老爸蠢萌犯病的日常外,同时还有作为律政界一把手的干练坚韧的老妈,她常常对自家老爸和老哥的行为表示和她同样的无语,却又能在无语之外充满......
1.道明寺司×牧野杉菜。
2.婚后二十年设定,有子世代提及和花晴相关涉及。
3.人设若有不足之处请见谅。
道明寺桐一直深深相信着两件事,一是作为日本极为显赫的财阀之一的道明寺家好像只有她和妈妈是正常人;二是她妈妈到底是怎么被她那个蠢萌蠢萌的爸爸追到手的。
不是她在吹,可是从她有记忆开始,给她深刻印象除了她亲爱的老爸蠢萌犯病的日常外,同时还有作为律政界一把手的干练坚韧的老妈,她常常对自家老爸和老哥的行为表示和她同样的无语,却又能在无语之外充满爱意地揉揉两个人的头,然后一顿暴栗输出,最终达成的结果是这次被教育的错误再也不会发生,但很快又有新的错误诞生了,接着这样的场面会再次上演。
常言道事不过三,可道明寺桐已经记不清楚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她早已懒得吐槽老爸和老哥的蠢萌行径,可只有老妈十年如一日地进行着这样的教育,并且教育和被教育的双方好像还都很乐此不疲。
在终于又一次目睹老爸和老哥犯蠢之后,她再也不忍直视地跑出家门,这位明天即将在英德学院作为学生会长和毕业生代表发言的十八岁少女抬头,很没风度地大喊一声:“简直不可理喻——”
看完花男之后深深陷入了这对笨蛋夫妇的爱情之中,真人RPS的中毒程度更是让我深深了解到为什么这么多年霓虹人民对此念念不忘了。结合最近各种的小道消息,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先心怀希望吧,如果成真那这篇也算贺文了,如果最后的结果并非如此,那就祝道明寺夫妇永远幸福,也希望两位演员现实生活圆满。(话说现在才入冷坑我已经能想象到无人问津的场面了hhhhh不过无所谓啦,这篇文的本质还是满足我对他们的日后想象,热度什么的不是最重要的)
线-chapter2
圣诞节总有好事发生
涉谷的电影院里井上小姐手里握着影刊杂志,眼睛朝着大厅的环形公屏认真挑选心仪的电影,暗红色大衣奶白色围巾衬的她像一颗奶油草莓。
临近圣诞节,影院在大厅里安置了一颗巨型的圣诞树作为装饰。井上专注的看着大屏幕不知不觉走到了树中心,一双大手突然捉住了自己的衣角。
回头一看,松本先生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一身黑色大衣,红色的羊绒内搭以及熟悉的宽边帽,仿佛一块明治巧克力。
“润君你今天穿得是不是有点隆重?”井上打量了松本一圈眼光落在了他右手尾戒上。
“可是我们今天很配呀。”松本自然的牵起井上的手,目光不自然的落在了井上脖子挂着的新吊坠。
“我们......
圣诞节总有好事发生
涉谷的电影院里井上小姐手里握着影刊杂志,眼睛朝着大厅的环形公屏认真挑选心仪的电影,暗红色大衣奶白色围巾衬的她像一颗奶油草莓。
临近圣诞节,影院在大厅里安置了一颗巨型的圣诞树作为装饰。井上专注的看着大屏幕不知不觉走到了树中心,一双大手突然捉住了自己的衣角。
回头一看,松本先生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一身黑色大衣,红色的羊绒内搭以及熟悉的宽边帽,仿佛一块明治巧克力。
“润君你今天穿得是不是有点隆重?”井上打量了松本一圈眼光落在了他右手尾戒上。
“可是我们今天很配呀。”松本自然的牵起井上的手,目光不自然的落在了井上脖子挂着的新吊坠。
“我们看阿凡达好吗?”井上递上了影刊。
“人会不会太多了。”松本指了指一望无际的买票队伍嘟了嘟嘴。
“喝酒的时候不嫌人多啦,毕竟你爱热闹嘛。快点更上吧。“
“啊!”
井上正开心的和松本撒娇不小心和正在派件的圣诞老人撞了个满怀。松本赶紧上去收拾了残局,扶起摔倒在地的她。
“等等,润君。我的隐形撞掉了。呜呜呜,我们今天的约会泡汤了。”
井上扑倒在松本的胸口,难过的抱着他的脖子抽泣。
“没事啦,别哭了,我们去楼下买个日抛吧,
再哭就变小花猫啦。”
松本轻轻拍了拍井上的后脑勺,无奈的笑了笑。
“那你走在前面,让我抓你的衣角。”井上红着眼睛带着鼻音把松本推到了自己的面前。
松本踏着轻快的步伐正准备去按电梯,突然注意到隔壁的老先生酷似岸部社长,突然脑子里有了个恶搞的念头。
松本:“真央,不好了,你家社长和我们一部电梯了。”
井上:“什么,你说什么?”
松本:“哎呀,你听力和视力一起丧失啦。”
井上:“你说社长在电梯里,完了完了,本宫今天社死现场了。”
松本:“那我们还打招呼吗?”
井上:“打什么招呼,赶紧走。”
松本:“太不礼貌了吧,你还要靠社长多多关照呢。”
井上:“算了,我豁出去了”
实在僵持不下了,隔壁的老先生轻轻咳了一声准备下电梯了。
“祝您晚上好!”
井上朝老先生深深鞠了一躬,吓的老人赶紧欠身回礼。
“松本润,你敢耍我,你完蛋了。”井上伸手扑了个空,松本趁着空档逃出了电梯。
“真央,我错了,哈哈哈哈哈。”松本双手捂住了嘴巴捂不住笑意。
深夜12点的末班电车上,井上疲惫的靠在松本肩上打了个哈欠。
松本轻轻的提了提她的围巾拍了拍她的脸颊。
“润君,你今天的尾戒好美啊。”井上盯着戒指轻声呢喃着。
松本缓缓摘下尾戒戴在了井上的无名指上。
“是呀,刚好合适。圣诞快乐。”
井上欣赏着自己的圣诞礼物,突然想起什么,从脖颈上取下项链,别致的吊坠原来是宝诗龙的戒指。
井上套上松本的无名指,凑到他的耳边。
“刚好也合适,圣诞快乐。”
线-chapter1
你已是夜空最亮的一颗星
天刚亮时井上真央从梦中惊醒,酒店的纯色枕巾上是刚刚的犯罪“证据”,她从床上跳下来单手拉开了窗帘,点了支烟,打开了line
浅浅吸了口气后井上开了口。
“我梦到你了。”
“我很想和你做爱……”
爱知县的古城中,松本润刚刚拍完一场重头戏,化妆师不紧不慢开始拆卸假发他也优哉游哉的玩起来手机。
屏幕上闪现了一条语音留言,来电者被备注着“2005”,松本刚刚饶有兴致的打开语音,一分钟后整个化妆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对不起各位了,我去回个电话。”松本润尴尬的欠了欠身子离开了现场。
十一月的北海道冰冷......
你已是夜空最亮的一颗星
天刚亮时井上真央从梦中惊醒,酒店的纯色枕巾上是刚刚的犯罪“证据”,她从床上跳下来单手拉开了窗帘,点了支烟,打开了line
浅浅吸了口气后井上开了口。
“我梦到你了。”
“我很想和你做爱……”
爱知县的古城中,松本润刚刚拍完一场重头戏,化妆师不紧不慢开始拆卸假发他也优哉游哉的玩起来手机。
屏幕上闪现了一条语音留言,来电者被备注着“2005”,松本刚刚饶有兴致的打开语音,一分钟后整个化妆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对不起各位了,我去回个电话。”松本润尴尬的欠了欠身子离开了现场。
十一月的北海道冰冷又带着一股咸涩的海风味,这是井上新剧的第一个镜头,剧本只诉说着主人公悠衣面朝大海思念着失踪的爱人。这短短的十二个字真难拿捏呢。
她长身独立在浅滩前,任海浪打湿裙边。落日总是比朝阳柔和又伤感的多了。
这样美的夕阳仿佛在记忆中出现过呢,井上自嘲的笑了下。“看来自己真的初老了,总是爱怀念过去。”
夜深时剧组收了工,这是北海道的第一天之后还有一周的苦战等着大家。晚餐期间井上提前离席,她有些不舒服,侧身倚在墙边又点了一支烟。打火机被手机的震动吓得差点掉落在地。
“莫西莫西。”她看了眼备注“1999”,礼貌又疏远的试问。
“井上桑,您对我的思念收到了,感谢您的错爱了,可是我不想做您酒席上的消遣对象呢!”
“呵呵,对不起了,松本桑。”
“我可能真的喝多了。”
“你……你在哪里?”松本莫名的有点不安。
“就这样吧,晚安。”井上迅速按下红色键。
木制结构的茶室里,井上正在用平板观看高安的相扑大赛,看到兴头上还会小心翼翼欢快的鼓鼓掌。拿起手边的烧酒细细抿一口。这时line又跳出了一条不会读空气的信息。
“回头”
简短的文字最致命,井上酒意全无迅速回过了头,一个青衫玉带的松本润正倚在屏风后面,几个月的拍摄日程让他瘦了一大圈,肤色也从羊脂白玉化成了大地之子。但是唯一不变的是眼中对恋人的爱意。
“润君”
“好久不见”
井上抚了抚裙子起身朝松本的方向小跑去。
“我是来和井上真央约会的。”
松本轻轻撩起她的额头的碎发,轻轻拍了拍蓬松松的头顶。
围栏边的白墙上一对璧人的倩影正一前一后的光影重叠着,女人熟悉挽上男人的手臂。
“润君,你生气了吗,因为短信的事情。”井上笑的时候有两个小梨涡。
“没有吧,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松本缓缓摇着桧扇为井上送来一股清凉。
“别担心啦,至少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最棒的家康了。我可从来不撒谎的。”
井上还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松本停下了脚步摆正了井上的肩膀。
“可是我更关心今天凌晨的话是真的吗?”
Oh!我的社长大人
立体声音乐用耳机听的话,左右耳会听到不一样的声音,如果两人各听一耳就会听到不同的声音。
————《花束般的恋爱》
“我要给你们5万2000人幸福!”
北欧风格的双人床上井上真央裹在蓝白相间的毛毯里拿着ipad正在刷5X20的演唱会。
“滴滴滴滴滴”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把毯子里的井上女士吓得打了个激灵。
“莫西莫西”
“真央啊,你看到新闻了吗?泷泽先生退社啦!”井上把手机拿开了快一米还能听到toma君的声音。
“首先,生田君现在才凌晨五点,你这属于扰民行为,我有权向你追讨精神损失赔偿;
其二,泷泽退社的事我一定是先知道的那个人,不需要看新闻啊......
立体声音乐用耳机听的话,左右耳会听到不一样的声音,如果两人各听一耳就会听到不同的声音。
————《花束般的恋爱》
“我要给你们5万2000人幸福!”
北欧风格的双人床上井上真央裹在蓝白相间的毛毯里拿着ipad正在刷5X20的演唱会。
“滴滴滴滴滴”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把毯子里的井上女士吓得打了个激灵。
“莫西莫西”
“真央啊,你看到新闻了吗?泷泽先生退社啦!”井上把手机拿开了快一米还能听到toma君的声音。
“首先,生田君现在才凌晨五点,你这属于扰民行为,我有权向你追讨精神损失赔偿;
其二,泷泽退社的事我一定是先知道的那个人,不需要看新闻啊;
最后,我不管你和松本先生把酒言欢到几时,请不要再用居酒屋的座机打给我了,我可不是自动付账机!”
把手机一扔,真央叹了一口气,事务所真是有一大堆的麻烦事等着她来处理,正想着又把手机捡了起来打通了熟悉的号码。
Tbs的导播室里真央刚和A-studio的导播对完了台本,坐在了樱井先生的对面。
“樱井桑有一天会退社的话会因为什么原因呢?”真央拿起咖啡杯轻轻吹了一口气。
“呵呵,井上小姐你有点冒犯哦。不过我想有的时候陷在复杂的规则里不置可否不如早日脱身做一个旁观者吧。” 说完樱井桑抚摸了下真央的头毛。
“井上小姐,下次出门记得穿戴整齐,我也不是你的24小时快递员。”松本左手拿着毛衣披肩,右手随意的搭在了真央的座椅上。
“你不会是突然想起看天气预报然后特意来送衣服的吧?” 樱井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松本。
“我只是早上有准时收看news zero的习惯而已。” 松本把毛衣披肩搭在了井上的身上。
“你不是明天要去静冈拍大河剧吗,记得带点土特产给我哦^”井上拉住了松本的手。
“算了吧,上次买给你的小鸟现在天天叽叽喳喳的啼,每天都吵着我睡觉。”松本润白了一眼,假装打了个哈欠。
“你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总要带点什么给我吧。”井上佯装踢了松本一脚。
松本润微微欠了欠身,温润的唇贴上了井上的唇。
“我先带走点什么比较公平吧。”
【maojun】赤花症(完)
“我就奇怪,你俩怎么之后一丝火花也没有,你看起来也没有再吐花了,我问你你还一脸莫名其妙,”小栗旬叹了口气,“所以你连喜欢他这件事都忘记了?”
井上真央又拿起漫画,翻了翻说:“不记得了……家里那些花也都自己不见了。前几天偶然看到这本漫画我才想起来的。”
莫名其妙消失又回来的记忆,莫名其妙出现、消失、再随记忆一起重新出现的花。
如果还是只有自己就算了,可吐花的人变成了润……
真央很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所谓的“传染性。”
要怎么办?像那时一样把花都烧掉,让他自然地忘记一切吗?可如果他的暗恋对象也喜欢他……
松本润会喜欢谁?
松本润也不知道,他正在绞尽脑汁地想。
他好像曾经...
“我就奇怪,你俩怎么之后一丝火花也没有,你看起来也没有再吐花了,我问你你还一脸莫名其妙,”小栗旬叹了口气,“所以你连喜欢他这件事都忘记了?”
井上真央又拿起漫画,翻了翻说:“不记得了……家里那些花也都自己不见了。前几天偶然看到这本漫画我才想起来的。”
莫名其妙消失又回来的记忆,莫名其妙出现、消失、再随记忆一起重新出现的花。
如果还是只有自己就算了,可吐花的人变成了润……
真央很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所谓的“传染性。”
要怎么办?像那时一样把花都烧掉,让他自然地忘记一切吗?可如果他的暗恋对象也喜欢他……
松本润会喜欢谁?
松本润也不知道,他正在绞尽脑汁地想。
他好像曾经有一个暗恋对象,但他突然忘了是谁。
他好像曾经对谁说过一些话,他说人生之所以沉重就是因为充满了挑战,如果有一个人来分担,一起面对,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好像在那之后和谁有一个约会,但他没有赴约,那人也再没有了消息。
他曾经看着谁……
为什么会忘记呢?
他试图仔细回想,但每当这时右眼就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之也只能作罢。
这时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是井上真央发来的消息。
“润君,有时间见一面吗?”
井上真央是个小恶魔。
她才不管松本润喜欢谁,总之暂时不许想着其他事。所以她还是烧了他的花,又把他约了出来。
但出来说什么,她其实也没想好。
记忆回来后,她想起来有好几次,她厌倦了试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坦白一切,却在隔天忘记了而不了了之。几次下来,他们就这么错过了。
几年过去,也不能再以当时的心情说出口了。
要诱导松本润告个白吗?
真央双手插着兜,一边想着一边踢着小石子自娱自乐。
松本润到时看到这一幕,乐了。他走过去问:“在想什么?”
井上真央抬起头看他。他们约在一处小公园,离他们的家都不远,人很少,他们可以在丛林中慢慢兜圈,然后再一起去吃个饭。井上真央说话的声音通常不是很大,在这里他可以很容易就听清楚。
他们一向都聊得很来,彼此的想法常常重合,但说出的话又能各不相同,各有乐趣。所以他很喜欢问真央在想什么,他享受看到她的眼神就能互通心意的感觉。
不过这一次她的眼神他没有看懂。
没有看懂但似曾相识……是了,在他们最后一次合作的婚礼中,她也是这样的眼神。那时候,他也没有得到答案。
这一次,井上真央说:“我在想赤花症。”
赤花症……啊,就是让他吐花的罪魁祸首,也是他思考自己暗恋对象的原因。
不过在想自己的事情时,松本润也想过井上真央曾经又因为谁得了这个病?他想着,也问出了口:“mao那个时候有喜欢的人吗?”他盯着真央,看见她笑了笑说:“有啊。”
心中莫名有一丝慌乱,松本润抿了抿嘴,又说:“所以你告白了,然后痊愈了?但这些年我好像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真央的家他也去过,没有和人同居的痕迹。出来玩大体也是和他一起的吧?
“嘛,那个人说自己有暗恋对象,还让我试试和其他人恋爱呢。”井上真央有意逗逗松本润,故意不清不楚地说道。
果然,一点也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的松本润面带不爽:“恋爱怎么可能试出来?这人怎么不帮忙还添乱。”
真央故作惊讶:“润君没有过想要试试的恋爱吗?”
松本润有一丝尴尬:“我已经过了为了恋爱而恋爱的年纪了。”
“不过”,她接着说,“我的赤花症,在和润君kiss之后就痊愈了呢。”
嗯?
松本润脑子有些当机。
暗恋?kiss?痊愈?
这几个字眼组合在一起的信息……他有些分不清。
半晌,他有些艰难地说:“所以是不需要恋爱关系……也可以的意思是吗?”
“可能是吧,我也不能确定。万一是像漫画那样,从我身上传染到了润君身上呢?”真央停住脚步,笑着看松本润,“像润君说的那样,我也有责任啊。”
是他说会对暗恋者负起责任的事。
“所以我们试试吧。”
井上真央说出了几年前没能说出口的话。
试试什么?kiss?还是恋爱?
松本润觉得他快死机了。
为了努力重启,他忽然想到了他和井上真央的初见。
“松松松松本桑,你好。”
那已经是一段模糊的记忆,在广播里她的控诉下他才回想起了一点。电视台里人来人往,他以为又是一个过路者,实在没有特意记住。
而那个女孩,就这么一直站在了他的身边。
他和她一起玩闹,一起养生,他乐于钻研她的想法,想到甚至掩盖了他曾经暗恋者的面容,无瑕顾及。
他想看到她的每一面,她闷闷的,她热情的,她阴阳怪气的,她精灵古怪的。有一次,他突然很好奇井上真央恋爱会是什么样子,毕竟连他们接吻后他张开眼睛看到的她看上去也很冷静。
她说下次接吻,他并不排斥。
恋爱试一试……啊,等等,这话好像是他说的。
井上真央的眼神。
井上真央的话语。
回过神来,他的生活里到处都是她,只是习以为常。
原来如此。
“你确实要负起责任。”松本润冷不丁说。
“嗯?”井上真央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
他们本来面对面站着,她看着他又走近半步,他们几乎要贴在一起。
松本润凑过来,挤着她的额头,定定看着她说:“喜欢。”
“我喜欢你,mao。”
井上真央定住了,静寂无声。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热量和心跳,不分先后,不分你我。
在她第三次面临“试试”的时候,命运终于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松本润细细的吻,从急切,到温柔,再到缱绻。他们似乎都很怀念,紧紧地抱在一起,真央有些站不住时,松本润的手托住了她的腰,往上颠了颠,真央伸出手环住了他。
分开的时候,没有漫画般的拉丝,但两人都如漫画一样吐出了一朵赤色的花。
这花与以往的不太一样,颜色更为鲜艳,且形体更大。
松本润仔细端详:“赤花症到底是什么呢?赤花又是什么花?”
“谁知道呢。”
井上真央悄悄想:
总之,是个男朋友诱捕器。
——————————————————————
现实如漫画一般,赤花症还是爆发了。
无数学者研究后给出了结论:此为不明病毒,在人体内有无限久潜伏期,会被进入恋爱状态时产生的激素激活,化为实物且携带一部分记忆。人体间肌肤接触的刺感可抑制其一定活性,在不明原因下可被一次性排出且不携带记忆,若排出不完全则会连带记忆再度进入潜伏期,再度激活条件不明,目前未有致死病例。
↑
胡乱的设定,总之he了,可喜可贺!漫画内容就是解释设定+if线吧,时隔很久可能有些混乱私密马赛orz
也许清晰的时间线:mao吐花→jun是因为过去的暗恋经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意的笨蛋→婚礼吻痊愈了一半,mao症状消失→jun因为不自觉的思念吐花,同时mao被刺激复发→在一起,双双痊愈,一个捡回暗恋不再错过的小故事୧꒰•̀ᴗ•́꒱୨
以及润视角忘记的事确实是因为那朵被烧掉的花,因为量太小,就算痊愈jun也不会仔细去回忆,所以那段迷之暗恋真的成谜了。mao女士干得好哇!虽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maojun】赤花症(三)
试个头!
真央想到这里,生气地掐了一下松本的腰,看着他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满意地露出笑容。
直到花男第二季开拍,她忙得昏天暗地,根本无瑕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所幸怪异的吐花症也没有再恶化下去,现在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她的情况。
那些花她无法处理也不想送给别人,只能烧掉。她看着它们慢慢成灰,慢慢失去色彩,慢慢散掉。
那些花好像带走了什么,烧掉后,她就不怎么再梦见松本润了。甚至不联系时也不怎么想起他,只是某社交小王子还是以一己之力让她的生活……丰富多彩。
即便如此,再回到熟悉的剧组,还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是过去一年,她的生活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
试个头!
真央想到这里,生气地掐了一下松本的腰,看着他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满意地露出笑容。
直到花男第二季开拍,她忙得昏天暗地,根本无瑕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所幸怪异的吐花症也没有再恶化下去,现在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她的情况。
那些花她无法处理也不想送给别人,只能烧掉。她看着它们慢慢成灰,慢慢失去色彩,慢慢散掉。
那些花好像带走了什么,烧掉后,她就不怎么再梦见松本润了。甚至不联系时也不怎么想起他,只是某社交小王子还是以一己之力让她的生活……丰富多彩。
即便如此,再回到熟悉的剧组,还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是过去一年,她的生活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她悄悄靠近松本润的行为终于还是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松本又常惯着她的小动作,周围人看他们的眼光都越来越暧昧。就连她的经纪人都忍不住悄悄问她:你们真的没有在交往吗?
真的没有啊。谁叫偏偏当事人这么没心没肺,还自诩有恋爱经验呢。
经纪人继续八卦:松本桑就没有一点喜欢你的意思嘛?你们明明看上去那么配,又那么合得来。
松本·认真工作·润路过,探头问:“你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井上真央哼了哼:“说恋爱影响我们赚钱的速度。”
“……”
真央又吐出一朵花。
事到如今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只是在片场实在没什么地方放下,有点发愁。正想着,手里拿的花被一把拿走了。
“拿着这么多花要送给谁呢?润吗?”
“旬,”真央吓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旬弹弹她的额头:“你在休息室里半天不出来,润他们去打饭了,让我过来看看你顺便问问要不要带点什么。”又问:“你拿着花干嘛?”
“……别人送的,”真央面不改色地扯了个慌,“在想怎么带回家。”这倒是实话。她担心别人拿到这花会有什么不测,想要抢回来,旬却伸长了手故意拉长着声音说:“哦————我们的小真央也是有人送花的姑娘了。看来是有什么艳遇呀——”还挤挤眼睛:“润他们知道了一定也很高兴——”
“你把花还——”
话没说完,她卡了一下,开始猛烈咳嗽起来。旬正要去扶,就看见真央咳出一朵又一朵花。
他挑眉:“别人送的?”
真央:……
出于对旬的信任,真央把病症大概地告诉了他,包括在松本身边症状会减轻的事情。
旬:啊,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你们终于交往了呢。
看到旬轻松的神情,真央下意识接话道:“你知道他有暗恋的人而且不是我吧……话说你真的相信我吗?”
被拍了拍头。
“mao是诚实的好孩子啊。”他说。
不,我刚刚才骗了你……虽然马上就被戳穿了。真央在心里吐槽。
“你和润都是不会说谎的人啊,一眼就看出来了,”旬接着说,“你喜欢润这件事,没有否认呢。”
他离她很近,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看见出现了一丝空白。果然还是这样啊。他想。
真央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承认了:“嗯。”
然后她听到旬说:“所以你的病大概跟喜欢他有关吧?让他负起责任吧?”
诶?
诶诶?
这两个话题是怎么联系起来的……啊,因为润君啊。
仔细一想确实本来就是和他……之后,才出现的花,一开始还怀疑是润的整蛊来着。
“不过负起责任什么的,听起来还是有点乱来吧……说到底他也不可能知道要怎么治病……”真央手忙脚乱,不自觉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不是治病,是恋爱啊。”
“你试一试吧。”
试试。
真央将这两个字嚼了又嚼,这是第二次,有人对她说这句话了。
她还是犹豫着,第二季拍完也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对旬说,她不想要她的恋爱只是试试。
她相信命运。
然后居然,谁也没有想到的电影又开拍了。
又又又又……事不过三啊!真央在床上打滚,拿起枕头捂着脸,命运好像真的不放过她。
难道真的应该表白吗?
她看着歪歪扭扭的Love Tsukoshi,听着松本润“你把我的嘴画得太歪了吧!”的抱怨,故意又画了一颗小心心。
只是两个小人的视线被这颗心隔开,不知道还能否看见彼此。
道明寺和杉菜在海滩上躺着聊天,他们亲密无间地紧紧贴在一起,说着未来,说着梦想。
她又和他对视,说着那注定说不完的半句话。
“我的梦想是……”
我们都能幸福。
“对润君来说,恋爱和责任是什么?”
拍完了戏,松本润和井上真央在海滩上坐着闲聊。他们分开了一点点,但周围没有人打扰。电影里他俩单独的戏份很多,staff只当他们又在对戏。
刚下戏的松本润很自然地接上了话:“像道明寺那样?是人生吧。把自己的人生交付给他人,还有接受他人的人生,很浪漫不是吗?”
“浪漫吗?”真央双腿并拢,将头搁在上面,有些闷闷地说,“不觉得交付人生什么的有些沉重吗?”
松本润张了张嘴,说——————
松本润说了什么?
井上真央猛地惊醒。
是梦吗?她有些不确定。看向身边凌乱的花,她捧起来,犹豫要不要再继续烧掉。
最近,她的记忆变得混乱了。
不仅是一些事情想不起来,她回想时,也像隔着一层雾,无法感受,也看不清楚。
她的备忘录上显示和松本润有约。真央去了,但松本润因为临时的工作没有来。真央觉得很遗憾……她为什么要遗憾来着?
她做了很多巧克力,半真半假地送出心意。一个月后,松本润回了礼,她将one love听了一遍又一遍,回复他,她很开心。
她为什么会开心?
好像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让井上真央感到有些焦躁。她放下了手里的花,再次确认今天的行程。
今天要拍婚礼了。
不是一转而逝的梦,是真正的婚礼。
漫天花雨自天空洒下,耳边掌声不断,她慢慢走向他。
一吻嘴唇,她想起夕阳下的情窍初开,想起松本润的睫毛有多少根。
一吻耳侧,她想起他们的密语,想起松本润笑着带她离开人群时迎面而来的风。
一吻喉颈,她想起她对旬所说的命运,想起梦中松本润淹没在海浪里的声音。
再一吻,一触即离,如她想要的捉摸不透的答案。
她笑着,像以往无数次一样与松本润对视,心里却想,啊,这好像就是最后了。
松本润放真央下来,问:“在想什么?”
井上真央眨了眨眼:“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好像马上又忘了?”
松本润不理解,只能说:“有什么事的话要和我说哦。”
“不麻烦你的话~”
有什么远去了,但她没有要细究的想法。
有些麻烦,不会降落到任何人身上。
命运说她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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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想写小甜饼的,一不小心写太长了orz
【maojun】赤花症(二)
井上真央很紧张。
虽然接下了那样国民的恋爱剧,理应有相应的觉悟面对这种情节——
可毕竟是第一次呀!她的初吻诶!
小小年纪就童星出道,一直以来认真忙于工作的真央,当然还没有过男朋友。
但作为一名喜欢看少女漫画的普通女性,她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爱情,幻想自己会在什么样浪漫的情形下得到初吻,然后开启一段传奇的恋情。现在……好吧好吧!既然身为演员,将人生奉献给戏剧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对自己说,那是道明寺,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她的初吻虽然无法为自己的恋情献出,但荧幕上属于牧野杉菜的幸福会到来。
更何况……
她偷偷瞟了一眼。
那是润君呀。
有着道明寺一样帅气的润君,也是无数......
井上真央很紧张。
虽然接下了那样国民的恋爱剧,理应有相应的觉悟面对这种情节——
可毕竟是第一次呀!她的初吻诶!
小小年纪就童星出道,一直以来认真忙于工作的真央,当然还没有过男朋友。
但作为一名喜欢看少女漫画的普通女性,她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爱情,幻想自己会在什么样浪漫的情形下得到初吻,然后开启一段传奇的恋情。现在……好吧好吧!既然身为演员,将人生奉献给戏剧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对自己说,那是道明寺,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她的初吻虽然无法为自己的恋情献出,但荧幕上属于牧野杉菜的幸福会到来。
更何况……
她偷偷瞟了一眼。
那是润君呀。
有着道明寺一样帅气的润君,也是无数少女的梦吧。
而且也很浪漫。
嗯!不亏!她暗暗打气道,至少以后回想起来看到润君的脸还能饱饱眼福,不亏,不如说还赚了。润君的眼睫毛那么多那么长,印象深刻一点她还能数着玩……啊。
真央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太多,夕阳已经很美,她命中注定的时刻这就来临了。
这一场戏对她来说既是和飞机赛跑也是和时间赛跑,她摁下了井上真央,拼命让杉菜一遍又一遍喊着道明寺,然后看着那个男人向自己走来。
他说:“你爱上我了吧?”
她说:“是爱上了啊。”
被拥入怀的瞬间,她想着松本润在开拍前一幅耍帅的样子对自己说:全交给他就好。
她和他对视,想:好呀,交给你看看要怎么亲我。
他的脸越来越近……她没忍住闭上了眼睛。
夕阳很红,她的眼前也很红,她的脸大概也很红。
夕阳很热,她面前的气息也很热,她的唇上覆着的唇大概也很热。
她以为自己融入了夕阳。
就这么落下去吧。她想。
……
不要落啊!
导演喊了咔,清醒过来的瞬间她意识到,完全没有看到脸!这样没有画面初吻怎么留下回忆呀!可恶好想再来一次……不,第二次也不算初吻了吧。
她小小地懊恼着,然后就没想到真的再来了一次。
这次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原来松本润也闭着眼。
什么啊,摆出经验丰富的脸,结果还不也是纯情的样子。
还是说不想看我的脸吗?为什么不看着我,生气。
还没有亲完吗?总觉得比上一次漫长了许多……
然后她看到,仿佛慢动作一般,那双美丽的眼睛睁开了。天色已经称得上昏暗,但她却好像又看到了日光一样,生机勃勃,热情无限,且装满了她的身影,就像她的太阳。
可太阳不会是她一个人的啊。
她看着松本润转头就跑去导演那确认镜头去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生根发芽。
我想要日光啊,不要走。
还是日落了。
等一下,不对劲。
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她一张嘴,吐出了一朵花。
花???
没有人注意,她下意识先藏了起来,然后慢慢思索。
这是整蛊吗?可是拍戏这么严肃的场合,大家真的还有余力做这些工作吗?
这是和润君接吻后突然出现的花,是润君传过来的吗?我走神到了这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步吗?
润君他知道这个吗?
今天的戏告一段落,大家准备各回各家。松本回过头来看见真央慢吞吞的,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想什么呢?”不会还在想我的吻吧。
真央看了他一眼,脸上居然出现了为难的神色。
松本:“?”
真央:“你的嘴里。。。有东西。”
松本润:“……啊?”
这难道是觉得他吻技差的委婉的说法吗?mao的接吻经验难道比他还多吗?不对,明明开拍前还一幅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总之这是被嫌弃了吗?被mao?比自己年下、未成年的mao?
松本遭受了重大打击,沉默半晌,沉痛地说:“不,你还小。。。不懂。”其实我认真起来也还是很厉害的。
真央:“?”
这是承认整蛊了吗?明明都是成年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她想了想,说:“这次我就不生气了,你该成熟点,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不够成熟?
下次?
她还想要下次吗?
松本润凌乱了。
井上真央回到家,又拿出花仔细看了看,觉得还挺好看的。和松本润还挺搭。和今天留下的回忆也很搭。
花男呀。她念道。
第二天醒来,真央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她的嘴边又出现了一朵花。
这不可能是整蛊了吧?她不安地问松本:“昨天那到底是朵什么花?”然后得到了松本一脸茫然的反问:“花?”
难道润君其实不知道吗?
“没什么,是我记错了,应该是我和旬在一起看到的花,我很好奇。”真央一脸不好意思,但又不死心地再问:“你真的没看到花吗?”
“你和旬的回忆真多啊,”松本酸溜溜地说,不知怎的心里不是滋味,“没看到,他也没告诉我。”什么花啊,这么好看吗?
真央留给他一个转身就走的背影。
接下来的日子,井上真央也在时不时地吐花。
她仔细确认过,花真的是凭空出现的,就好像长在身体里一样。她不知道怎么办,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病症,就算去看医生,万一也被当成整蛊怎么办?
而且她的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了,偶然一次朋友聚会,她发现离松本润近一些,居然症状就会减轻不少。
可润君身边的人那么多……很不好靠近。她努力制造着小小的肢体接触,很怕被发现当成变态。好在人群里很热闹,没有人会在意她。只有一次,只有一次旬的目光好像看向了他们……但他似乎了然地一笑,然后又去喝酒了。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啊。。。手被牵住了。
井上真央惊讶地抬起头,看见松本润笑吟吟地看着她,然后把她牵出了人群。
“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多人有点吵?抱歉啊,下次我会注意的,这次先忍一下吧。”松本润对真央说。
井上真央知道他的习惯,摇了摇头说:“没事的,我知道你是好意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我很开心。”
也许是外面有点冷,松本润松开了手,搓了搓,“嘛嘛,毕竟你还小嘛,连酒都不能喝,这样的场合确实不适合你。如果真的不喜欢,你就先回去也没关系,我们之间可以随意一点。”
又来了,总是这句话。
也许是头又开始痛,也许是对热源离开了她有点不满,她将心里一直在想的话说出了口:“我不小了,在其他国家已经成年,是个成熟的女孩子了。”
“你最近怎么老把成熟挂在嘴边啊?”松本润听到,也只是笑笑,像以往那样拍拍她,“好好,你长大了,但在日本还是不能喝酒哦。就这样吧,我送你回去。”
我就知道!
看她气鼓鼓的,松本润笑得更开心了,想再损一损她:“那么井上女士,成熟的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很多中学生毛小子就有的经验,你不会没有吧。”然后手还作出握话筒状伸向她。
她对着他戏谑的目光,说:“比起恋爱还是工作更吸引我,”把他的手推回去,“毛小子就是你吧。。。这种经验我不需要。”“不不,我对工作也是很认真的啊。”松本润反驳,“现在也没有在恋爱……虽然有暗恋的人啦。”
有暗恋的人。
说了好几次了,但打死不告诉他们是谁。真央默默想。还有暗恋的工夫,肯定是工作还不够忙。
“……你在听吗?”回过神来,松本润还在自顾自说着:“不过说真的,没有恋爱经验怎么演出恋爱的状态呢?你要不也还是试试吧,今天这么多人你有没有中意的?虽然一直都待在我身边啦。”
我就挺中意你的。
井上真央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啊,这样啊……好像也不是很意外。真央想着,嘴上却说道:“你就这么想我恋爱啊?”
松本润顿了顿。
“你试试吧。”他听见自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