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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x

好久没见到这么局促的施尤nim了

p2是四老通低头憋笑瞬间

好久没见到这么局促的施尤nim了

p2是四老通低头憋笑瞬间

游

「距离」KT


舞台的两侧需要他们分别站着,尽量不能太一起,否则表演会变得有点倾斜的征兆,编排舞蹈的老师也很难处理。

以前的时候,剛会在彩排的时候缓慢又黏糯地说:

“有点寂寞呢。”

“什么?”光一拿下耳返,反问。

“距离有点长。”

“没办法,舞台就这么大,总不能一直站在一起。”

他耐心地和剛解释,又互相安慰,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吧,却很认真地看着对方。

现在觉得习惯很多,也觉得距离刚刚好,剛通常都在右侧,只有偶尔在左侧。

隔着或长或远的距离,经常看过去只能看到侧脸,静谧的,欢笑的,隐在帽檐下的,所有的脸庞都被时间穿成某个珠子,在回忆的时刻一骨碌冒出来,每一个面目都清晰地裸呈,像某种生命的优......


舞台的两侧需要他们分别站着,尽量不能太一起,否则表演会变得有点倾斜的征兆,编排舞蹈的老师也很难处理。

以前的时候,剛会在彩排的时候缓慢又黏糯地说:

“有点寂寞呢。”

“什么?”光一拿下耳返,反问。

“距离有点长。”

“没办法,舞台就这么大,总不能一直站在一起。”

他耐心地和剛解释,又互相安慰,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吧,却很认真地看着对方。

现在觉得习惯很多,也觉得距离刚刚好,剛通常都在右侧,只有偶尔在左侧。

隔着或长或远的距离,经常看过去只能看到侧脸,静谧的,欢笑的,隐在帽檐下的,所有的脸庞都被时间穿成某个珠子,在回忆的时刻一骨碌冒出来,每一个面目都清晰地裸呈,像某种生命的优待。

突然会觉得那是神的恩赐一样。


不是那种充满恋爱气息的意味的。

而是生命线被另一个人贯穿的时候,对方的脸庞或者位置,都成为了时间的描点,一笔一划勾勒出当下的轮廓。

经常站得很近的时候,会察觉和剛之间的距离。

一个手臂的距离,不长不短,他们很少伸手缩短那点距离,而是保持着那样面目,被光柔情地淋下。

某一次光一也感慨一样地说了一样的话。

“总觉得有点哀伤。”

剛在一侧套上自己的舞台服装,听他说这样的话瞪大了圆润的眼睛。

“你受什么刺激了……”

“你烦死了,就准你说寂寞不准我这样一下啊。”


哼着鼻音去镜子前调整自己的领带,不知道剛是怎么了,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光一隔着演出服的看不清对方的脸,那边语气却让他一颤。

“连你都说这样的话,我更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说怎么办呢,光一君。”


忘记自己和剛说了什么了,回去舞台上的时候剛站在他一边,他觉得距离不对,低头一看,比地上的标记近了两三步的距离。

大概心情很好地粉丝打了招呼了吧,在舞台上因为被纵容会做太多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事,至少这个时刻,他准备如此认为。


拍杂志的时候会被要求靠近,也会被要求做不太习惯的动作,大多数时候都会平和无事的做了,有一些时候却突然生出一点不耐烦,不断想这辈子除了工作,根本在外头没做过什么亲昵的动作吧。

什么牵手什么拥抱,什么搭肩,工作以外完完全全没在公共空间里做过。

所以这种照片有什么好拍的,抓紧了剛的手,那边的摄影师就非常努力地咔嚓咔嚓好多声。

于是那边说OK的瞬间,手就撤开了。

非要说的,还是有一些时刻很不习惯,在人前牵手被注目的时候,讨厌那样的目光。

不是恶意的,却难免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折了一个角露出来了本来的面貌。

不够美丽却互相映射。


光一很多年前说过不喜欢难看的东西,现在也如此觉得,本真永远是不美丽的,无论是人的本我,还是世界本来的面貌。

只是这种不美丽不让他感到悲伤,这就是他和剛真正的距离之一。


剛会凝望着那些不美丽,甚至去切割那些不美丽。

因为是剛,他觉得很理所应当,也知道那样的距离只是保护。

不只是保护一个人,更是双方。

最近几年总觉得在舞台上的距离变了很多。

会在上面的升降台上,也会在升降台下面。

抬头的时候可以看到一点弧度的下巴,然后剛也会看他。

往下望的话,可以看到剛的脑袋圆圆的,发旋从中间扩散开。


很奇怪,总觉得,剛好像和他越年长越回去了。

哪里都像小孩子,自大自满还幼稚得很过分,会因为身高问题和嘉宾乱跑火车,会因为喝啤酒的问题偷偷瞪眼。

因为一点小事会感慨好像都老了欸,也会因为一点小事互相不理解,真的说话冲了还会急眼,急完眼又从对方眼里看到那种疑问。

“你到底急眼啥?”


不知道,太多小事可以斤斤计较了,以至于小事都被拿出来反复讲。

说到最后都忍不住笑。


这人真的更年期了吧?

到底谁更年期,话给我讲清楚。

年龄上去伴随着的是资历也上去了,不怎么会被摄影师要求什么公主抱牵手或者贴得毫无缝隙。

有时候还会问,啊这个镜头不用拍牵手之类的吗?

那边的摄影师一惊,惊奇地问:

“可以吗?”

“没什么可以不可以吧,反正都是工作。”

光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照常说。

“那……麻烦两位靠近点吧,肩膀碰到就可以了。”

光一坐在下面被剛的下巴靠着肩膀,很快被咔嚓了几张,然后那边就说OK了哦两位。

剛起来去换自己的衣服,光一还在那里若有所思。

剛折回来问他:

“发什么呆,你不回去啊?”

“没啊,现在去。”

迅速把刚才想的事都忘了,去套回自己那些便宜又好穿的黑衣服。


出门还被搭另一辆车回家的剛指指点点了几下:

“我说你也不是真没钱……穿这样真的好玩吗?”

“不好玩啊,舒服就行了呗。”

剛点点头,却又讲。

“我知道你这人哪里讨人厌了,就是越来越固执。”

“你才没资格说我吧……每天穿得像中……”

剛眼睛极其锋利地看着他,明显那个字说出来,就说不定会被记者拍到近畿小子即使合作多年还因不合在外面大打出手而上报。

堂本光一把话被吞回去了。

“回家回家,有啥好吵的。”

人钻进车里,工作一整天的疲惫就冒了出来,腾腾转着的车轮带着他和另一个人分别。

距离啊,反正在意不在意都存在嘛。

困意上涌,迷迷糊糊在引擎声中好像睡了过去。

世界与混沌同存。



end.

鹤年

Blizzard(12)

预警:1、星际AU,无cp群像,全时期KT为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亚卡娜斯VII,曾经隆恩伽德龙族的故乡。

  铸星巨龙、元素之龙,随着宇宙的扩张和殖民如今已不像往昔那样随处可见,但并非完全灭绝,偶尔也会......

预警:1、星际AU,无cp群像,全时期KT为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亚卡娜斯VII,曾经隆恩伽德龙族的故乡。

  铸星巨龙、元素之龙,随着宇宙的扩张和殖民如今已不像往昔那样随处可见,但并非完全灭绝,偶尔也会有目击报告。亚卡娜斯VII的资源长久以来受到龙族能量的辐射,因此具有蕴藏着极高纯度的行星能量和元素之力的矿脉资源。而现在,亚卡娜斯VII成了亚卡娜斯星系最后的行星。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或迟或早,亚卡娜斯VII也会从这片星海消失。

  一周前,阿瓦隆行星、新卡莲妮亚行星、扎库尔行星已经全部陨落,Jin Air Green Wings的旗舰——火神号战列巡洋舰——不得不退守亚卡娜斯星系最后的行星亚卡娜斯VII。更早以前,位于火神号上的每个二代幽灵——每一个,包括Jin Air Green Wings佣兵团和在地球待机藏匿多时的雇佣兵,多少都已经负伤,到亚卡娜斯VII的时候只剩下了最后四个二代幽灵。

  金佑镇与艾尔五号行星共存亡,张贤宇撑到了卡亚迪尔行星的平民撤离,李培楠与想要侵占塞罗行星资源的虫群同归于尽,李信衡为了掩护火神号撤离死在新卡莲妮亚。

  这或许是一个好归宿,作为英雄——无名英雄,或是被遗忘的英雄——死在战役之中,好过被公开身份被当成怪物活在异样的目光之下。

  如今要面对的敌人除了虫群,还有被控制的星灵和那些混合体。若非亚卡娜斯VII蕴含丰富的龙族能量,恐怕整个亚卡娜斯星系也已经宣告覆灭。

  一周,一周不足以扭转局势。扭转局势需要的是无数个"一周"。他们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希望还没有完全断绝。他们要做的就是在亚卡娜斯VII化为这片星海的尘埃之前将希望送出去。

  涂装有一颗笑脸星星的医疗运输机运载着亚卡娜斯VII上所有种类的元素矿脉资源样本和重伤休眠的幽灵开启自动巡航系统,沿着既定路线和方向驶离火神号的星港前往休伯利安号——

  最年幼的、最后的二代幽灵。

  剩下三个二代幽灵,Rogue指挥官、Cure指挥官、ByuN指挥官,坦然走向虚空,在生命之火最后的烟尘中划动双手,游近个人灵魂的悬崖。

  再见了,再见,我的朋友。

                       

                        

(2)

  "幽灵法案都讲了些什么?"

  "将重新注册每一个幽灵并公示身份。"孙施尤一边盯着卫星画面一边往嘴里丢了一颗水果糖,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含糊,"无所谓,反正我们的身份早已经挂在各大论坛上了。不是我说,他们就不能选点好看的照片?非要用军校时期的照片。"

  "吃太多糖对牙不好,施尤哥。"

  孙施尤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下意识把水果糖往屏幕后一藏,还以为是韩旺乎来了。金基仁将热水摆在他面前,没再说话,转而去盯着屏幕。

  半个月之前他们在舰桥见证了艾尔和萨古拉斯的卫星断开连接——尽管当时郭普成已经眼疾手快关掉了显示屏——此后金基仁都表现极为正常,正常得反而不太正常,多少令人担忧。但还没有结束,就在一周前,休伯利安号上秘密登陆了艾尔和萨古拉斯的幸存者,而光明和黑暗圣堂武士们到来的同时也坐实了两位幽灵牺牲的消息。孙施尤啪一下摁灭屏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起茶杯就喝,结果被烫得直吐舌头。

  金基仁看了他一会儿,说:"我没事。"

  这似乎成了一种通病:无论到底有没有受伤——字面意义或是心理、精神——好像为了不让人担心,明明并不好过也要硬说没事。当遭到殴打、被靴子踩踏的时候,是否应该发出哭嚎呢?保持恶魔般的高傲并用蔑视的沉默回敬刽子手,是否就更好呢?

  也许还是应该发出些哭嚎的。这不知自何处传来的可怜的哭嚎声往往会传进死寂的、几乎密不透风的角落,这哭嚎声中就凝聚着人类尊严和生活信念的最后残存。一个人就是用这哭嚎在大地上留下痕迹,用这痛哭告诉人们他的生与死。他在用哭嚎捍卫自己生的权利,向外界传导讯息,他渴望获得帮助,他在呼吁进行抵抗。

  如果身边再也没有剩下任何东西,那就应该发出哀嚎。沉默,才是真正的反人类罪行。

  孙施尤没来由觉得生气,将马克杯重重往台面一磕,盯住金基仁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他:"你真的没事吗?"

  金基仁摇了摇头,孙施尤抓着他的小臂,还想说些什么,但金基仁又重复了一次:"我真的没有事。"

  "我知道卫星断连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前辈们真的已经死了,"金基仁没有甩开他,语调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约定不是单方面的事。"

  "什么?"

  "约定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事,只要还有一方存在,约定就会成为作为一种约束之物一直延续下去。答应过的吧,我们要守护好休伯利安号,以及KT Rolster的遗产。"

  孙施尤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约定——约束之物,将约定中的所有人都绑定在了一起,只要约定还在延续,那约定中就没有人会死去。

  直到此时此刻孙施尤才确定他真的没有事。

  金基仁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还没来得及告诉孙施尤不用担心,抬眼看见他背后的光线扭曲了一瞬,一个黑暗圣堂武士自阴影之中现身:

  "医疗舱里的那位幽灵苏醒了。"

                

                  

(3)

  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赵成洙心想。

  过去大家常常开玩笑:我们成洙是最早的那一批二代幽灵,年纪又是最小的,真是幸运又不幸运。

  他那时候并不太能理解这个矛盾的形容。就像李炳烈总说,"我们成洙是个像小动物一样的孩子",他没有什么人情往来的社会常识,有的只是小动物一样的直觉和本能。他甚至没有过去的记忆,就好像他只是凭空出现,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而自己格格不入,成了多余出来的那一个。

  最开始总带着他的是边贤武,边贤武总是那样耐心,于是他跟着慢慢地走进人群;后来边贤武出了事,他被调到Team 8堡垒。他从运输机上下来,李炳烈站在门口等他,身后是探头探脑的金佑镇,看上去不苟言笑的金道煜和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张贤宇。李炳烈蹲下来和他平视,告诉他,以后Team 8就是他的家,他在这里会拥有所有权限,所以没关系的。

  没关系?到底没关系什么?赵成洙不知道。他的行李也没有多少,只有自己常用的军备和边贤武送给他的一把复合弓。那把弓太大太重了,他还没有组装调试,就一直放在了装备箱里。除了这些他什么也没带走——

  好像他能带得走什么似的!

  但就像李炳烈承诺的一样,Team 8确实成了他的家。虽然年长的几个人并不那么靠谱,但他还是有在好好长大。往后每一个人——联邦的每一个人,提到他和李炳烈、金佑镇的名字的时候,都会称呼他们是地狱三头犬,他的名字也成了整个星区最耀眼的星星。而这些荣耀,只有他一个人是不行的。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独属于二代幽灵的梵咒里的链接一个接一个断开,每时每刻他的朋友们都在死去,到现在他最亲近的人也死了,只剩下他了。

  他其实醒的要更早一些,但是他不愿意睁开眼睛。在他的梦境之他就是唯一王,就好像只要不从梦境中离开,他在乎的挚爱亲朋就还在。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自己活下来,仅仅因为他是最小的吗?难道就因为年纪小,所以就要让他来被背负这一切吗?就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愿吗?

  梦境里到底是虚影,无论他怎么锲而不舍地追问都不会有回应。他好像变回了最初的那个孩子,茫然地坐在梦境的尽头,昔日的挚爱亲朋的影子一个个站在他身前来路两侧,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真实,所有人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远处传来了一声叹息。影子一个接一个消散,风吹似的,雁过无痕。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发烫,他知道是什么,但没有动。

  没有常识只有直觉的小动物也是有心的。以前的日子很苦,但是有很爱很爱他的朋友们,所以即使磕磕绊绊,总归也有在好好长大。然而这些都没有了,他痛得快死了。

  他决定跟那些夺走他的家人们的东西爆了,无论是联邦还是堕落神。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4)

  赵成洙沉睡的时间不短,此时刚醒,还有些虚弱。金基仁给他倒了一杯加了营养液的温水,告诉他黑暗圣堂武士和光明圣堂武士现在都在休伯利安号上——他说这话的时候黑暗圣堂的代表和达拉姆大主教正站在他身后——埃蒙的影响已经辐射到了整个星海,艾尔和萨古拉斯都已经失守,Stats前辈和Zest前辈已经确认牺牲。

  一时之间没有人再说话。金基仁不敢贸然开口,唯恐刺激到这个最后的二代幽灵。大主教也没有说话,只将一根手链和一个护腕放在他的手里。赵成洙将护腕随手抛给金基仁,看也不看一眼,反而是拿起那根沾染着血迹的手链端详了一会儿,轻声说:"你的神经束断了。"

  "埃蒙腐蚀了我们的卡拉。那位幽灵用自己的命切断了我与卡拉的连接。"

  "你现在还好吗?"

  "……孤独。"

  "孤独。"赵成洙重复了一遍,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只是将那根手链攥在手心里,"可以帮我把门外的孩子们叫进来吗?留给我们半个恒星时,请。舰桥见。"

  两个星灵一前一后离开医疗舱。赵成洙驼着背,问还有一个孩子不在吗?孙施尤说友赞去了查尔,赵成洙于是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思考和措辞,语速很慢:

  "这个东西,按理来说应该留给你们,这上面都是KT Rolster二代幽灵的名字。但他们也曾经是我的朋友。抱歉。"

  这是一个合理的请求。在他们到医疗舱之前,已经收到了亚卡娜斯VII湮灭的消息,而现在显然不应该再去刺激这位最后的二代幽灵。赵成洙忽然笑了一声,眼底却是根本没什么笑意,反而是无可奈何、感同身受般的悲伤:

  "Flash想Zest活下去,TY想Zest活下去,Stats想Zest活下去,但是他还是会去死——他就是个疯子。最后的暗影独行很英雄是不是?实际上他就是不想活了。周成昱的决心是必死,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自杀袭击。他就没想活。"

  "诶?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赵成洙又笑了起来,不知是重压之下终于疯了还是这句惊问实在好笑,听上去轻飘飘的,却是掷地有声地砸了下来:

  "因为能让他活下去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5)

  Griffin堡垒原先的旗舰名字也很直观,就叫狮鹫号。只是后来随着Griffin堡垒的覆灭,狮鹫号也就随之废弃。但在不久以前,孙施尤将他重新从克哈Ⅳ的联邦军械库的地下坟场拖了出来,带回了星港。

  孙施尤向来乐观,金基仁虽然慢热迟钝爱走神但也谈不上是悲观主义者,金夏兰郭普成和去了查尔的文友赞就更谈不上消极,因此没人能理解赵成洙嘴里的"因为有某些人在才能活下去"这种把生的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的行为逻辑。

  同为贝希摩斯级战列巡洋舰,狮鹫号和其他的战列巡洋舰最为直观的差异大概就是外形。狮鹫号整体看上去更像战机,作为母舰,折越功能必不可少。狮鹫号折越时机翼会折叠,以减少折越阻力。进入大气层后狮鹫号就会变回普通形态,而机翼和尾翼不只是美观更是为了狮鹫号能够在大气层中更好飞行。再加上狮鹫号同幽灵战机和女妖一样都安装隐身系统,因此相较于其他战列巡洋舰,狮鹫号拥有更快的速度,非常适合机动战。

  除此以外,狮鹫号还拥有强大的武器系统。在机身上部,正面机首装有三门双联激光炮,机身一门,机翼各一门总共六门;在机身下部,下面机首有一门双联激光炮,在散热器上下各一门,总共五门,合计有十一门激光炮。

  如今这头传说中的巨兽终于再一次复活,不知是为了写下新的神话,又或者是再次被猎杀,谁也不知道。

  星灵本身就要更擅长灵能科技,赵成洙在二代幽灵中就以全能著称,可上前线也可在后方进行军备支援,因此双方顺理成章合作进行对狮鹫号的改造升级,金基仁和孙施尤就来帮忙顺便偷师经验和一些实用技巧,反正将来总能用得到。

  赵成洙看上去正常得很,好像那些故人的死不能影响他做他必须要做的事的决心。孙施尤瞥了一眼金基仁,这种场景和倔头倔脑一旦下定决心八百头狂奔的大牛也拉不回来的样子很眼熟,但孙施尤不说,因为劝了也没用,他们自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而最糟糕的是,自己也是一样的,孙施尤对此心知肚明。

  他们——幽灵——已不年轻,但也不算老;他们不是死人,也算不上活人。但人总是这样的:人总是不能、也不甘于满足平庸的生活、等闲的欢乐,总是要在甘甜里增添些苦涩作为作料,甚至添加的是血腥和狂热。

  从狮鹫号被拖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好像有什么在他体内被复活。人生就是这码事,如果不让自己偶尔做些蠢事,就得寂寞得要死!诚如他所知,太过异类的东西唯一的下场就是灭绝,但他此时此刻只有狂热和虔诚:

  让那巨兽再翱翔于星海一次。

  他为此几乎要落下泪。

  星港忽然拉响了警报,金基仁同他遥遥对视一眼,从后腰摸出他那柄制式光束军刀丢给孙施尤,一甩手腕,将光线扭曲,隐入了环境。孙施尤来不及去拿自己的隐形迷彩,内心吐槽他自从有了曲光战刃机动性真是大大提高。

  郭普成已经将入侵者的实时动向共享在了内置频道,入侵者速度很快,没几秒已经进了休伯利安号的舰桥。金夏兰的短跑成绩一向不高,吐槽这什么东西来的怎么速度这么快,金基仁像一阵风一样从旁边席卷还顺手把他拎上,之后频道内就只剩金夏兰的吱哇乱叫。

  好在入侵者就停在了舰桥没有再移动,孙施尤听到金夏兰爆了一句脏话,没一会儿郭普成到了,也骂了一句。孙施尤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进了舰桥看到不速之客没忍住也骂了一句:

  入侵者竟然是是一只跳虫!

  四人拦在门边,吃不准这只跳虫想要做什么。那只跳虫嘴里叼着一个沾染了血迹的包裹,歪着脑袋打量四个人,然后将那包裹放下来,往他们的方向推了推,没再动作。

  金基仁将其他三个人挡在身后,一步一挪,警惕地将包裹拿了回来,余光注意到它断了一截牙齿,仍然蹲坐在原地,像一只小狗。

  包裹很容易就被拆了开来,里面是一封信、一管粘稠的紫黑色液体和一只洗得发白的松鼠公仔挂件,金基仁认了出来那是曾经和文友赞一起去游戏厅赢下的奖品之一。信封被燎去了一角,信件里只有一张他们五个人的合照和两个歪七扭八的大字:

  回见。

  金基仁没来由有些心慌,他闭上眼睛,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没法在独属于他们五个人的梵咒连接里感应到文友赞的存在。

               

           

              

               

TBC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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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晓皮er(关于朝雾请看置顶) 

祝大家七夕节快乐!这是我画的kt队长希望大家喜欢(ღ˘⌣˘ღ)

  

  

  发晚了私密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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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老只今天能不能赢一个我看看

五老只今天能不能赢一个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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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椒攻抚慰
很喜欢很喜欢😿,希望我们kt过...

很喜欢很喜欢😿,希望我们kt过山车可以要一直上坡终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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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

内容有两本新刊与一些小周边——

详情可搜wbID:葕游不归,来购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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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子木

谁家还没有只小熊猫啊(KK)

9:00 默子木

下一棒:10:00 鹿


们小子26岁啦!

おめでとう!


#短打

#动物塑


01


堂本光一,男,把灵魂卖给了东京自称是兵库出身实际上出生在长野的单身独居男人。


今年27岁,对继承家业毫无兴趣,年幼无知时被姐姐用舒马赫的签名照(仿制版)诱拐到某知名娱乐公司当练习生,长了一张不出道就暴殄天物的脸,但有镜头恐惧症,面对镜头就会出现奇形怪状的状态。老板惜才,大学毕业后让他跟在自己身后学习,大有要把家业托付给他的意思。逃不过当二代的堂本先生如今是日本娱乐圈里数得上名号的经理人,住在东京市中心的高层公寓,每月的...

9:00 默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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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小子26岁啦!

おめでとう!


#短打

#动物塑





01




堂本光一,男,把灵魂卖给了东京自称是兵库出身实际上出生在长野的单身独居男人。



今年27岁,对继承家业毫无兴趣,年幼无知时被姐姐用舒马赫的签名照(仿制版)诱拐到某知名娱乐公司当练习生,长了一张不出道就暴殄天物的脸,但有镜头恐惧症,面对镜头就会出现奇形怪状的状态。老板惜才,大学毕业后让他跟在自己身后学习,大有要把家业托付给他的意思。逃不过当二代的堂本先生如今是日本娱乐圈里数得上名号的经理人,住在东京市中心的高层公寓,每月的停车费顶助理一季度房租,出行代步晴天法拉利雨天保时捷,是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




事业一帆风顺,从出生时就财务自由,带自家艺人出去应酬时时常被误会谁才是艺人,一年到头总得收上几个偶像剧offer,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生活、易如反掌的人生赢家型选手。




但堂本光一也有自己的烦恼。





02




“妈,二十七岁不恋爱不结婚在现代人类生活里非常常见,你儿子不是什么稀有罕见物种,人类也不会因为我不结婚而灭绝,宇宙也不会因为我不谈恋爱而爆炸,不至于要硬塞给我一个未婚妻吧?”



03



“再惹你妈担心就给我滚回兵库继承家业。”



04


就这样。



为了保住自己在东京潇洒自由的生活,堂本光一决定暂时妥协求得一时耳根清净,等人来了东京,搞点性格不合兴趣不合的理由,以他的心直口快直男人设,哪个小姑娘能受得了,到时候人家哭着回家告状,他可不就功成身退万事大吉,天高皇帝远的,他老爹也不能杀到东京来为他不讨女孩喜欢揍他一顿不是?




05



他妈妈给他选择的对象据说是经常拜访的神社的继承人,指不定人家也是因为不想继承家业才不得不答应下来,到时候他们一拍即合一起演戏坑骗、啊不、安抚父母,这事情也就翻篇了。



06



堂本光一的预想十分美好,但现实与他的预想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偏差。



确实是,小·小·的偏差。



07



“你怎么是个男人?”




08



他妈妈以对方从来没来过东京对于大都市非常不了解要是让他一个人住一定会迷路的这就太让人担心了阿光的公寓那么大多住一个人完全可以实在过于难以理解的理由,要求他的“未婚妻”要住在他的公寓里。



09



常言道,当你妥协一次的时候,后面会有一万次妥协等着你。



堂本光一唯一能做出的反抗是人来东京的当天是他担任经纪人的组合周年纪念,必须要参加纪念活动和酒会,没办法去接人,请这位神社大小姐自行前往他家,用他给的临时密码开电子锁进门,在客厅等他。




10



而等堂本光一喝了三摊酒拖够了时间慢慢悠悠的打开自家公寓的大门时。



电子锁发出哔的声响,坐在客厅内穿着绯色和服的人扭过头来看他,圆圆的眼睛因为困意而显得湿漉漉的,的确如同他妈妈形容的一样是长得非常可爱圆脸蛋圆眼睛周围的人都很喜欢他的可爱类型。



但是!



就算他喝了一瓶清酒三杯威士忌不知道多少啤酒, 也不至于把一个女孩子认成大老爷们。



好吧,他承认眼前的人的确比很多女孩子都可爱——哦,撑不住犯困的样子更可爱了——但他的未婚妻,难道不应该是个女孩子吗?



11



神社继承人压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下一秒就得闭上的眼睛再次打了个哈欠,拖长了的关西腔软绵绵的。



“光一君,我的房间在哪里,我好困了。”



奈良人不该这么自来熟吧?



常年使用标准日语讲话的堂本光一张嘴就是已经变得生疏的关西腔,多少有一点模仿对方发音的笨拙。



“哦哦,左手边这间。”



来人起身的时候连身边的行李箱看都不看一眼,径自向房门口走去,身为主人的堂本光一只好眼疾手快的拎起行李箱跟在对方身后,连人带行李箱一起送进收拾好的客房,在对方迈进房间时开始后悔没有给房间里放点熏香和装饰品什么的,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空衣柜的客房看起来空旷到可怜,为了不给他的下属们来借宿的机会,连床都是廉价旅馆1.2米版本。



跟堂本刚身上质地良好的和服真是一点都不般配。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客房怎么没用过,就....有点简陋。”



12



凌晨三点,喝的醉醺醺的堂本光一躺在硬邦邦的客房单人床上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的失眠。




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张嘴邀请一个初次见面的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住进自己的主卧了,而对方竟然也毫无波动的答应下来,仿佛他的卧室和任意一间酒店房间也没有什么不同。



有点子失落。




13



失眠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后背酸痛的堂本光一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闻到了一点甜滋滋的面包香气。



独居生活过惯了,关上家门就与世隔绝,久违的起床闻到早餐香气,实在很令人心肠柔软,堂本光一迅速的从床上站起身,而等他从客房床上走到他自己的餐厅时面包的香味已经夹杂了一点糊味。




换了一身浅灰色和服的客人戴了一副圆圆的眼镜,抬起头看他的时候湿漉漉的圆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堂本光一偏偏能从他的目光当中解读出一些生气。




“光一君。”他开口说话时还是软绵绵的,“你的煎锅真是太难用了,煎面包都会煎糊。”




14



就是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



是人的问题?




15




堂本光一迅速的从对方手中接过自己的煎锅,从容不迫的制作了一顿早饭。




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的名副其实的神社大小姐甚至还要求单面煎蛋并撒上一些肉桂粉。



16



长濑智也站在堂本光一公寓停车场给他发信息说要来家里借走煎牛排的铁锅时,堂本光一正在吃来自家里客人烤制的小饼干——没糊没焦,就是有点过甜,但他还是在吃到第一口——天知道他的舌头根本没有捕捉到任何味道时,就大声夸赞小饼干超级无敌好吃。



换来堂本刚眼睛亮晶晶的抿唇微笑。



开玩笑,就是甜度再增加十倍,不、一百倍,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并且吹出一个完整的彩虹屁来。



17



骑着帅气机车的长濑智也拿到了好友精心养护的铁锅,开开心心的骑车回家继续聚会,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扣酱为什么不许我进他的公寓大门!



他再也不跟我世界第一好了!





18




不再跟长濑智也第一好的堂本光一正开着他限量发售的红色法拉利顶着5月的灿烂骄阳奔波在购置一份红豆冰的路上。




红豆冰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好吃啊?




“光一君,听说XXX街区有一家限定发售的红豆冰,是奈良没有的店铺,你知道在哪里吗?”




堂本·不爱吃甜食·尤其讨厌红豆·光一,速答。




“也不算远,要不我开车载你过去?今天天气不错,我也想吃点冰。”




副驾驶上坐着的家伙在阳光下显得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缩成小小的一团,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飞速流转的风景,惬意的眯起眼睛来,像是什么在晒太阳的小动物。



而等到达店铺,凭借一些私人关系在未预约的情况下得到一份红豆冰和一份原味冰的堂本光一咬着勺子看向坐在他对面幸福的眼睛都弯成好看的弧度的堂本刚,觉得自己勺子里的原味冰都变得过于甜滋滋的。



醒醒吧光一先生,你的勺子里面根本空空如也。




19




也许在人生大事上听信父母之言盲婚哑嫁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20




大问题没有,同居生活以一个不影响大局的乌龙开始后,失去了自己主卧使用权的堂本光一渐渐发现了一些小问题。



比如说,据说是有大事情才会来到东京的神社继承人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走的最远的距离是堂本光一的床到堂本光一的餐桌,着重强调两点——第一,饭是堂本光一做;第二,搭乘从不让其他人乘坐的限量款法拉利去往知名餐厅用餐不算在内。



比如说,如果堂本光一不在家就彻底不出门只吃一点零食打发时间,最喜欢苹果和蜂蜜小蛋糕——后来娱乐圈鼎鼎有名的工作狂经纪人出门前会提前做好一日餐食才敢放心离开。



比如说,把人一个人放在家里产生一些自己都没法解释的愧疚感的堂本光一在某一天下属们震惊的眼神中提前结束会议回家的时候,总觉得沙发后面一闪而过一个深红色的大尾巴,想想家里最近的确偶尔出现红色或黑色的奇怪毛发——凑过去看看的时候,只看到蹲在那里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的堂本刚,仰起头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一下子就让堂本光一忘记了自己的疑惑。



21



堂本刚先生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随便丢进洗衣机里塞成一团的衣服回家时已经被晾晒干燥并且折叠整齐按照颜色放进了衣柜当中,偶尔回到家中还能吃到刚刚新鲜出炉的面包,堂本光一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他的相册内的小时候的照片被画成了可爱的铅笔画——噢,有点可爱过头,导致堂本光一先生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拒绝承认那是自己,但又小心地收进了书房内,跟房产证和一个抽屉。



没有工作的晚上,两个人还可以在顶层公寓的超大露台上,一边分享一瓶刚酿好的青梅酒,一边欣赏寂寞的大都市内总被人忽视的夕阳风光。




22



堂本刚搬进家里的第二个月,堂本光一先生彻底过上了有人在家等自己所以必须要早点结束工作回家,比起在公司里赶方案,更乐意在家里坐在被搞笑艺人节目逗得笑得前仰后合的堂本刚身边,跟他一起享用零食和低度气泡酒。



堕落了。



老板痛心疾首的通过了堂本光一的年假申请,并就下次出现在他面前最好已经不是单身狗这件事情做出重要批示。



23




一身合体的白色西装,一束99朵红色玫瑰花,一枚躺在蓝色首饰盒内的钻石戒指。



相亲对象的头衔得尽快把前两个字去掉才行。



24



检查完所有必须品,堂本光一心怀澎湃的开着车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把自己的表白发言如同重大场合演讲稿一样默背了一遍又一遍,确保自己回到家里可以顺利的得到心爱的人的应答。



特意提早下班错峰出行,在家门口不远的地方刚好遇到幼稚园放学,堂本光一停下车子撑着下巴看着小朋友们傻笑。


没错,就是那种恋爱中的人看到一团unko都觉得世界美好的傻笑。



小朋友们的马路刚过了一半,隔壁的坡道上突然有一辆卡车失去控制的超人群冲过来,算算距离,他开车过去正巧能挡得住这辆车,两座法拉利外壳不算坚硬,但总比让卡车直接冲进人群中好得多。



思考时间其实也只有一两秒,堂本光一闭上眼睛扭动了方向盘。



真可惜啊,还没能送出的戒指和玫瑰花。




25



预想中的冲击并未发生。



堂本光一重新睁开眼睛,7月的阳光灿烂的几乎刺眼,恍神间,他看到一条红棕色的大尾巴消失在街角,而失控的卡车巧合的停在离他不过一米之外的距离。



劫后重生。



26



戒指和玫瑰花回了家,可家里戒指和玫瑰花的接收者却并不在家。



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




27



堂本光一久违的回了趟兵库,妈妈姐姐热切的关怀他的身体情况和生活近况,言谈间又提到儿子的终身大事问题。




“妈,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嗯,那个人,你跟他家人还有联系吗?”




妈妈露出震惊的神色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堂本光一像是想要确认自己难得归家的孩子怕不是烧糊涂了。




“妈什么时候给你介绍对象了?再说了,就你这破脾气,谁敢给你介绍对象啊?”




堂本惠在一旁大大咧咧的吐槽。




28




不对劲,一切都很不对劲。




记忆当中的那些聊天记录、通话记录通通不存在,不论是母亲还是父亲,都毫无与此相关的任何印象,才刚跟他开过玩笑的老板问他请假不是要去山里休息几天吗,长濑智也——噢,他没能进家门,并不知道堂本光一家里这段日子以来多了一个人。




总之,一切与堂本刚关联的事情都不存在,仿佛这段日子以来的所有共同拥有的回忆都只是堂本光一一个人臆想出来的一样。





29




但堂本光一是谁,开玩笑,越是这种时候越冷静。




聊天记录、付款记录、购买记录不复存在。




绝不会光临的那些甜品店当中,却的的确确存在着那些他根本不感兴趣、但却陪着堂本刚一起吃过的限定版甜品们。堂本光一甚至一家一家的吃过去,连红豆冰也眉头不皱的塞进嘴里,确定它们的确都是他记忆中的味道。




仅有的一条能够证明这不是他的臆想的证据其实也能得到一些科学解释,比如在信息爆炸的当下,一个人可能会无意识的接收许多根本不感兴趣,也不认为自己会记得的讯息,但它会出现在梦境之中。





30




他在自己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根棕红色的毛发,硬硬的,不像是人类毛发,像……




小熊猫!




之前被他忽略的某些奇怪的小问题再度被串联起来,堂本光一终于来到奈良,之前母亲向他提及的神社并不存在,毫无目的的他只能顶着夏日的大太阳在奈良街边乱晃,连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晃到他被太阳晒的有点头脑发晕,差点被路边一辆车撞到,连连道歉之后转头随意走进街边的一条小巷,周围的温度却突然舒适起来。




抬起头,看到的是神社的入口,右手边的木牌上,写的正是记忆当中母亲跟他提起过的名字。




31




看起来有些行踪不明,穿着一身不太起眼的衣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瞧了他一眼,继续扫地。




“您好,请问……”




猛地抬起的手臂吓了堂本光一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又连连点头向对方道谢,顺着指尖所指的方向向神社的更深处迈步。




穿过供奉神龛的主殿,后面是一片环境十分清幽的竹林,在这样的盛夏里,空气也十分凉爽,一大片柔软的草坪之上,一只小熊猫正摊开着四只惬意的睡觉,随着微风吹动大尾巴还摆了摆,圆滚滚的小肚子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32




“你都没有带一颗苹果给我。”



“没有苹果,可丽饼也行啊。”



“没有可丽饼,红豆冰也行啊。”



……




“找来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33



小熊猫的豆豆眼里写满控诉,尾巴却十分诚实的搭在堂本光一的手背上,脸上的神情熟悉的让人眼眶湿润。




34




“没有苹果,没有可丽饼,没有红豆冰……戒指也丢在家里了,99朵玫瑰花也枯萎了。”




“一颗真心要不要?”





35



“就算这样啊……”




小熊猫舒舒服服的躺在堂本光一的怀里,任由对方的手掌在他柔软的腹部上揉捏,软乎乎的语调每一个尾音都拖得长长的。



“……苹果、可丽饼、红豆冰,还有戒指和99朵玫瑰花也要补给我。”





36




“你这个笨蛋要是再找不来,我的伤都要痊愈了!”





37



“所以是那种传说故事的类型吗,比如我小时候救了你,所以来报恩的那种?”




38




小熊猫累了,小熊猫不说话,小熊猫缩在心上人的怀里美美的晒着太阳打盹。




39



才不能告诉他是因为窥视他的美貌。



小熊猫是矜持的小熊猫。




40



在伤愈恢复人形前,堂本光一还有足够的年假每天任劳任怨的完成摘苹果洗苹果给苹果削皮并以极快的速度掌握把苹果雕刻成各种各样可爱模样的小块,投喂给小熊猫的工作。



报酬是小熊猫被喂的圆滚滚的柔软腹部。




41




什么好人会把脸埋进小熊猫的肚子耍流氓啊!




42



开玩笑,堂本光一耍流氓的手段多了去了。




43



堂本刚打包了超大的一行李箱的苹果和竹叶,基本上快把林子里的叶子薅光了,才在老人家的黑脸里迅速的跳上了堂本光一的车子。




奈良的风景再好,东京有堂本光一在呀。



当然,还有可丽饼热蛋糕红豆冰小饼干………



小熊猫的肚子就应该圆滚滚的,没有一块肉是白长的。




44



总之,故事的最后,堂本刚的无名指上戴上了漂亮的钻石戒指。



漂亮的大露台上,99朵红玫瑰娇艳欲滴。




end.

几朔

留诚|剖面

*未完 有大纲但未必会写 是很久以前写过的东西

*全文见🔗跳转

  

  长相俊美的男人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但是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未完 有大纲但未必会写 是很久以前写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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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相俊美的男人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但是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鹤年

Blizzard(11)

预警:1、星际AU,无cp群像,全时期KT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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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载赫呀,好久不见,早上好啊。"

  孙施尤笑眯眯说。今天召开听证会,公开投票关于幽灵法案的结果,现存的每一个堡垒都会...

预警:1、星际AU,无cp群像,全时期KT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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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载赫呀,好久不见,早上好啊。"

  孙施尤笑眯眯说。今天召开听证会,公开投票关于幽灵法案的结果,现存的每一个堡垒都会派遣代表前来。朴载赫自然是代表 Samsung Galaxy堡垒,他与孙施尤也是老相识,听出孙施尤的弦外之音,毫不客气回嘴:

  "托施尤哥的好运,活得很好哦。"

  "那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运,真是可惜呢。"

  "呀孙施尤,你找死啊!"

  朴载赫抬起手,孙施尤没地方躲,只能大叫在军部大厅动手不好吧,结果朴载赫下一刻给了他一个拥抱。孙施尤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背,说,没事的。

  没事的,怎么会没事呢?眼睁睁看着莫瑞亚化为齑粉,挤在狭小的机体中一路颠沛流离,再次回到军部还要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和偏见。朴载赫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不敢再乱接话,明智选择闭上了嘴。

  孙施尤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又叹了口气——第二次——让朴载赫伸手,将自己的袖扣拆下来给他戴上,只说以后出门之前要多检查一下,怎么说也是代表Samsung Galaxy堡垒,还是要多注意一下形象哦?

  他说得平静,但朴载赫作为精英幽灵之一敏锐嗅到了一丝风暴将临的味道。孙施尤看起来没什么所谓,依旧穿着幽灵军校时期发的统一制式正装,没打领带,仅有的两颗袖扣刚刚也给了朴载赫,就好像他今天不是来参加听证会的,而是什么轻松休闲的小场合似的。

  不断有人经过,有他们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多行色匆匆,大概都是在紧张今天的结果。朴载赫低头看了一眼,孙施尤表情轻松,与周遭环境截然相反,朴载赫问他不担心吗,孙施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问出来的是什么蠢问题似的:

  "担心有用吗?"

  "布莱克西斯和Afreeca Freecs堡垒已经陨落,Jin Air Green Wings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顾及所有堡垒。等到星区的外围行星和堡垒全部被解决,就轮到尤摩扬和塔桑尼斯,最后就是克哈Ⅳ,"孙施尤淡淡说,"真是好奇怪,不担心生死存续,却要担心这无关紧要的琐事。 "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装修豪华明亮的正厅,正中间是联邦代表和军部高层,左侧坐满了民众代表,右侧是各个堡垒的代表,空了一大半,甚至连第一排都没有坐满,全是旧人。

  也许以后也不会有新的幽灵了——当然也不会有新的人类,如果整个宇宙都被毁灭了的话。

  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无论他们出席与否都不会有任何影响,幽灵法案的推行势在必行,并且将于通过后三日起正式实行。

  所有人有序离场,头也不回。先是联邦代表和军部高层,然后是民众,所有人,除了代表现存堡垒的幽灵。头顶的吊灯一盏接一盏熄灭,不知是谁呼出一口气,听声音不像是在叹息什么,更像是松了一口,大抵是事已至此尘埃落定,反而不必再提心吊胆。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有人陆陆续续离开。仅剩的光亮来自于门外安全出口的标识,孙施尤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向门口走去——

  像是在走向没有希望的未来。

  他走得很快,等朴载赫想起来袖扣还没还给他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好在他的ID卡还能够刷进休伯利安号停驻的克哈Ⅳ的主星港,于是在回到Samsung Galaxy堡垒的旗舰之前先拐去了主星港一趟。

  有两只SCV在追逐打闹,一只是蓝色的,还有一只沾了点红色。休伯利安号看起来很新,大概是刚刚做过保养重新上过金属漆。KT Rolster除了文友赞外的其他人都在这艘贝希摩斯的侧面,金基仁和郭普成一手扯着一个长条物体的一端,孙施尤踩在梯子上将它挂起来:

  那是KT Rolster的旗帜。意味着休伯利安号现在成了KT Rolster的旗舰,而只要还有旗舰,KT Rolster堡垒就不算殒没。

  孙施尤转过身,同门口的朴载赫对上视线。

                          

                  

(2)

  艾尔,一颗有着纯净海洋、茂密丛林和繁荣城市的绿色行星,大气中含有中等水平的温室气体,星球的轨道离心率较低,如此产生的湿热气候孕育了众多的生命。数以亿万年来,在艾尔湿热的雨林中诞生了无数的物种,星灵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被称为黑暗圣堂武士的流浪星灵在被流放后通过一扇折跃门来到了埃尔纳类月卫星,这颗星球上留有操控星灵进化史的种族,创世神萨尔那加的印记。但黑暗圣堂武士并没有选择在这里永久定居,而是建立起了一处朝圣者们可以保留他们记忆的智慧避难所。在经历了两个多世纪后,他们又一次踏上了星辰之旅。

  这一次的旅途中,黑暗圣堂武士在萨古拉斯行星上发现了一座萨尔那加神庙,他们决定留下来对其进行一番研究,而这一决定永远地改变了他们。萨古拉斯是一个光影昏暗的暮光世界,那里的昼夜相似,交替不明,严酷的沙漠地形覆盖了星球的绝大部分地表,只有少数几处地方拥有极为稀疏的植被。要想在萨古拉斯生存下来,不仅需要强大的决心,还需要牢不可破的坚强意志。所幸黑暗圣堂武士远不止此,他们繁衍生息,还建立起了一座名为泰马特罗斯的前哨站。

  金大烨和周成昱本来打算分头拉拢光明圣堂武士和黑暗圣堂武士两派,但是当他们抵达艾尔,昔日欣欣向荣的绿色行星已经被从未见过的各种异形怪物占领。两个人在艾尔搜寻了两天,才在一个洞穴里找到了幸存星灵。

  "萨尔那加在创造种族的时候,在艾尔星球发现并改造了拥有纯粹精神的星灵,而后在泽鲁斯发现并改造了拥有单纯肉体的异虫,之后就回到了乌尔纳沉睡。后面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过了,埃蒙来了。"

  一个星灵说。他的脸上有三道可怖的疤痕,瞎了一只眼睛。从他的装甲来看,是隶属于星灵地面部队的狂热者。两人一星灵站在洞穴口轻声交谈,深处则是仅剩的几个战士、妇女和孩童。年幼的孩子们瑟瑟发抖,蜷缩在母亲的怀里,有一个一直没能彻底愈合伤口的战士笨拙地用灵能幻化出一个小动物的样子企图安慰孩子别怕——

  "那些东西是异虫和星灵的混合体。偏向星灵的混合体是毁灭者,有护盾,全身被灵能环绕,可对地或对空攻击;偏向异虫的混合体是劫掠者,没有护盾,但生命值惊人,身形巨大,主要为对地近身攻击,"狂热者继续说,"在艾尔和萨古拉斯之间有一个传送门,我恳请两位,替我把他们送到萨古拉斯。"

  "那你呢?"

  "大主教,"他喃喃道,"大主教还在他们手上被他们控制。我要去救大主教,这样才有希望光复艾尔。"

  "我们也有一个请求,"难得的,金大烨的声音很沉,"埃蒙已经到了,无论是星灵还是人类都没有对抗创世神——堕落神——的力量。我们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谈条件的。"

  狂热者沉默了一会儿,亮出光刃,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洞穴:

  "向亚顿致敬。"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两个人看清了狂热者仅剩的独眼中燃烧着的火焰。

                                   

                                    

(3)

  狂热者替他们吸引走了绝大部分的火力,金大烨和周成昱两人就同几个星灵战士护送平民往传送门赶,所幸那道传送门还没被混合体和那些被控制的星灵与异虫发现,总算是有惊无险抵达了萨古拉斯。

  他们在新安提奥克落脚,由于光明圣堂武士和黑暗圣堂武士两派不睦已久,再加上几个星灵战士的伤都没愈合,不敢贸然靠近泰马特罗斯,便提出在新安提奥克修养,反正已是萨古拉斯境内,他们已经履行了对狂热者的承诺。但金大烨和周成昱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周成昱留下来守护他们,金大烨去找黑暗圣堂武士谈判,第二天一早就走,到时候再回来与他们会和。

  他们已经比原定计划要晚了几天,因此周成昱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萨古拉斯的环境比起艾尔要差很多,到了晚上温度骤降会很冷,即使是星灵也受不住。两人找来了木材点了火堆,却根本无济于事。因为随时可能遇袭,他们根本不敢太过消耗灵能,但很快,温度升了起来——

  受他们保护的星灵背靠凯达琳水晶撑开屏障,连成了一片屏障网,将猎猎寒风隔绝在外。

  火苗无序地跳动,散发着微弱的光与热。金大烨没话找话,说不知道休伯利安号那群孩子怎么样了,不过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的,都是很厉害的小家伙们,是很好的队伍;一会儿又说到以前,曾经KT Rolster也像他们一样年轻,那时候你总去惹太阳,把太阳逼急了还得费心思去哄——

  "你能感知到的吧,"周成昱忽然出声打断他,"太阳他死了。"

  金大烨收了声,面容扭曲,似乎是在极力忍耐。全太阳是个很轴的人,从很早以前无论是他还是周成昱都对此非常清楚。全太阳大概是实验的瑕疵品,小时候身体并不好,时不时就要去医疗舱吸氧。某一次综合竞技,两队之间一对一积分战,监督叫他好好休息,不必担心队里输赢,但是他还是从医疗舱赶回基地,带队实现绝地翻盘,被担架抬下去的时候还在鼓励队友,一定可以赢的。

  原来命运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有过暗示了,只是他们没有人注意。

  后半夜没有人再说话,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金大烨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备就要离开。周成昱仍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金大烨走出几步,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昱。"

  "有什么话等你回来再讲。"周成昱轻声说。

  金大烨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不再多做停留,出发前往泰马特罗斯。受到亚顿的遮蔽,黑暗圣堂武士们同意来自艾尔的星灵定居在萨古拉斯,并且在短暂的议会之后全票通过了金大烨的提议——没有人会想看到埃蒙为所欲为,毁灭纯粹的肉体,毁灭纯粹的精神,结束无尽的轮回。到时候别说圣堂武士了,不会再有任何生命,甚至也不会再有宇宙,那么所有的所谓的恩怨,都是没有意义的。

  黑暗圣堂武士们很快集结出了一支先遣小队跟着金大烨行动。一行人全速前进往新安提奥克赶,但等真的抵达之后双方会见难免尴尬——不包括金大烨和周成昱——毕竟那初始的恩怨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解开。两方自发空出一大截距离,看上去就像这几百年间一样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无法跨越。

  好在星灵不需要睡眠,两个人不需要守夜或是巡逻,算是能缓一口气,等到泰马特罗斯的舰队准备好就跟随星灵舰队一起前往克哈Ⅳ——

  头顶的天空缓缓飘来一大片遮天蔽日般可怖的阴影,不远处传送门所在的位置也传来了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尖啸。怪物找上门来了。

          

            

(4)

  被控制的虫群和星灵、混合体,被放逐与流亡的星灵,被侮辱与损害的幽灵,摇摇欲坠的传送门,微薄的希望,孤军奋战的难民。

  他们在新安提奥克已经坚守了将近一周,凯达琳水晶中所蕴藏的能源和灵能也已经快要枯竭,而堕落神埃蒙的部队却是源源不断,前仆后继涌向通道。

  长久以来,黑暗圣堂武士一直坚信以少胜多,并不以数量取胜。加之黑暗圣堂武士们经常独自驾驶着自己的飞船探索宇宙的奥秘,因此萨古拉斯上能集结起来的暗影卫队实质上也是杯水车薪。若非黑暗圣堂武士本身武装有更强有力的曲光战刃和他们可以任意地将光线弯曲使自己隐形的能力,恐怕萨古拉斯也早已落入埃蒙之手。

  "我们那位狂热者朋友大概是失败了。"

  金大烨说。他看上去仍然轻松,只有几处轻微的擦伤。周成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场对抗神明的战争已经死了太多人了,星灵,人,好人,恶人,亲近的人。没有撞上过大堆尸体的人,都以为尸体是沉静不语,默不作声的。其实在那里总是有些什么在发出声音。

  求救,哀嚎,恐惧,未竟之愿,或是更为直截的,对于不想死的怒吼。

  如今到处都是这样的絮语,混进寒风中,将他们围得密不透风。他明白金大烨的言下之意,那位狂热者失败了,那就顶上他的位置接着去做,直到做成——或是最后一人——为止。但这就意味着他们本就不多的人手要再一次稀释,一部分人留守传送门,另外一部分人重返艾尔切断堕落神对大主教的控制——

  "在萨古拉斯,有一座萨尔那加神庙。"一位黑暗圣堂武士忽然说。他的通用语并没有那么流利,显然是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才开口,即便如此仍然有些磕绊,"这座萨尔那加神庙位于宇宙能量的节点上,如果被激活就能将异虫和混合体清扫出去。但激活神庙还需要乌拉什和卡雷斯水晶,另外,有一队混合体已经从萨古拉斯的另一侧抢先占领了神庙附近,泰马特罗斯失守了。只剩下新安提奥克了。"

  "暗影卫队还剩下多少星灵?"

  "重新编队的话,大概还剩下五支,共计二十五位奈拉齐姆。"

  "萨古拉斯必定是守不住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激活那座萨尔那加神庙,用萨尔那加遗留下来的力量对抗堕落的萨尔那加。"金大烨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对策,"所有幽灵里,他们叫我KT Rolster的圆盾。"

  "金大烨!"

  周成昱厉声打断他。但金大烨扣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语速仍然很慢,却是一点也不容置喙:

  "我会留下来守住通道,给你们争取时间。神庙……还有昱,就拜托你们了。"

  有五位黑暗圣堂武士留了下来。每一位黑暗圣堂武士心里都清楚,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奈拉齐姆星灵——黑暗圣堂武士,都将奉行他们千百年来所传承的光荣传统,那就是视死如归、决然向前。

  周成昱仍然死死盯着金大烨,他想说让他留下,那些孩子们还和金大烨做了约定,总要有人信守承诺。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去神庙还有一线生机,无论如何,金大烨都要比他靠谱,倘若活了下来,孩子们也会需要他的——

  "快点走啊,"金大烨推了他一把,仍然保持微笑,"快点走。"

  一瞬间有许多过往在周成昱眼前闪过,走马灯似的,却是转眼镜花凋水月散。

  混合体还在猛攻那个摇摇欲坠的传送门,金大烨朝他做了个口型,但不知是隔着些距离还是被挡住了视线,周成昱并不能看得清楚,他最后看到的是金大烨再度亮出光刃的背影。

  其心如铁,坚不可摧。

  回首即是决绝。

                     

                    

(5)

  乌拉什和卡雷斯水晶并不难找,在圣堂武士文库中都有记载坐标位置,勉强可称得上是好消息。

  从回到解放者战舰之后周成昱就一直没有开口。他把金大烨的每一样都东西收拾出来:KT Rolster的旧旗帜,备用的隐形迷彩,军校时期发的正装,袖扣,代表荣誉的勋章,肩章,以前用过的银质姓名牌,还有一个朴素的盒子,盒盖上贴着Zest的标签。

  那是一根被装在礼物盒子里的手链,内圈刻着每一位故人的名字和周成昱的生日,大概是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有很多人都说周成昱的恐怖之处在于他的战术构思和执行力,他的进攻像雪山顶上的暴风雪,连绵不断、疾风骤雨,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停下,加上金大烨的防守能力,他们就是KT Rolster堡垒的双子星,最完美的矛与盾。

  但是,矛之所以锐不可当,是因为背后有固若金汤的盾,而矛与盾的组合,又离不开多线协同的指挥,缺一不可。

  周成昱将手链收进口袋,忽地叹了口气,又咳了一声,慢慢说:"我没有事,不必担心。"

  有一位黑暗圣堂武士从阴影处现身,正是最初告知他们萨尔那加神庙的能量的星灵。周成昱的嗓子仍然有些发紧,好一会儿才终于又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要去艾尔。"

  "那位幽灵说……"

  "Stats,他叫Stats。"周成昱说,"黑暗圣堂武士只剩下二十位,在对抗埃蒙的时候是非常重要的战力。而我这样的幽灵——半星灵半人类,在克哈Ⅳ还有很多。而且对于萨古拉斯,你们要比我更熟悉环境,不是吗?你们搞定了那个萨尔那加神庙,提取一管虚空能量送到克哈Ⅳ的休伯利安号上,交给那个有着和我一样的护腕的幽灵。我去艾尔弄醒你们的大主教——或者直接杀了他。"

  他说得轻飘飘的,尾音还有一点含糊,却是很重很重地落在空气当中。黑暗圣堂能感受到眼前的幽灵散发出来的杀气和决心,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至少在星灵当中从未有过这种情绪——于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Zest。"

  "那么,"黑暗圣堂将航线调整向艾尔,微微颔首,"En Taro Zest.(向Zest致敬。) "

  周成昱准备开舱门的手顿了一下,恍惚听见很多很多年前,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会说的一句话:

  Zest is best.

  他拉开舱门,纵身跳向了艾尔。

               

             

             

                 

TBC

      

      

       

鹤年

Tell Me

预警:1、星际AU,Blizzard番外,时间线为幽灵军校时期。Cuzz x Kiin cb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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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哟,小Kiin啊,好久不见。放假你打算回去吗?"

  孙施尤问。上午刚刚结束了最后一场模拟对战,接......

预警:1、星际AU,Blizzard番外,时间线为幽灵军校时期。Cuzz x Kiin cb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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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哟,小Kiin啊,好久不见。放假你打算回去吗?"

  孙施尤问。上午刚刚结束了最后一场模拟对战,接下来会有一周的假期。食堂今日供应冰可乐,大概是放假前军校心照不宣的例行放纵。

  模拟对战向来是中央电脑随机生成五人小队,会提前公示,比如金基仁上午的队友之一就是孙施尤,而收假后的模拟对战名单也已经贴在了食堂门口的告示板上,还有孙施尤。金基仁买了两听冰可乐,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一下:

  "早上刚见过吧,施尤哥。"

  他倒是不准备回去——暂时也没有什么可以用回这个字的地方——与其把时间花在通行上不如拿来睡觉。孙施尤没听见似的,说小Kiin是要请我喝可乐吗,金基仁摇了摇头,认真回答说不是的,两罐都是我自己喝的。

  回宿舍之前他又去确认了一遍名单。不只是孙施尤,剩下三位也都可称得上熟人:文友赞,郭普成,还有金夏兰,总而言之都还行。

  天逐渐热起来了,冰可乐没一会儿也变成了常温可乐。金基仁心想在联邦科技日新月异的时代还没发明出来什么能够用通讯终端直接操控的便携式传送门真是可惜,不然他就在自己宿舍门口放一个,这会儿直接一键回城,岂不是美滋滋。

  军校内比往常要热闹许多,大多都拖着行李或者背着包,不是回家就是约好了三五好友一起出去玩。宿舍楼内相对空了不少,上楼的时候他在电梯里遇上了文友赞,对方抱着一个大纸袋,大概是刚刚从便利店扫货回来。文友赞艰难从纸袋里摸出一板巧克力递给他,问他不回去吗,金基仁摇头,他又自顾自说自己也不回去。

  同道中人也好,同病相怜也好,或者只是即将成为队友的原因,总之金基仁心一软,将剩下那罐已经不怎么冰的可乐塞到他的袋子里,出电梯的时候又帮他挡了一下电梯门,好让他不至于被电梯门暗算。

  就当是为了不让自己少一个队友,各种意义上的,金基仁想。

                               

                     

(2)

  没有起床铃,没有突如其来的紧急集合,也没有任务安排,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恬静。金基仁睡到中午才起床洗漱,食堂提供外带,正好回来一边吃饭一边打游戏。

  游戏是地球上的老游戏,叫英雄联盟,尽管玩的人已经并不太多了,不过还不算是彻彻底底的dead game,等一会儿还是能匹配到队友。好友列表也有一个人在线上,头像是个小鱼人,就是他一周后的队友,昨天的难兄难弟,文友赞。他还在排队,但消息框弹了两条消息出来,是文友赞问他要不要一起玩。事实上他们的段位都已经不能再双排,于是金基仁回复了两个点,退出账号切了小号。

  上分之旅还算愉快,文友赞往上路跑得勤,他们赢得相对轻松。七连胜之后已经快六点钟,文友赞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他回复了两个点,片刻后房间门被敲响了,一共三下,两短一长,听起来轻快活泼。

  金基仁开了门,果然是文友赞。他们在食堂遇上了同样没回家的孙施尤,正在跟那个代号叫Viper的人抢饭吃。金基仁跟那个Viper交过两次手,是难得的擅长近身战的狙击手,枪斗术很独特,好像和孙施尤搭档的次数也很多。金基仁很快移开视线,但孙施尤眼尖,已经在朝他挥手,金基仁于是指指文友赞,企图转移孙施尤的注意力。

  孙施尤的团队定位偏指挥一些,更何况假期的食堂就那么几个人,不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头脑风暴和七窍玲珑心就能掌握全部情报。孙施尤大为震撼,大声控诉约了好几次Kiin一起吃饭是一次不来,怎么跟别人一起出来吃饭呢?金基仁说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跟哥来吃饭的,孙施尤摇头叹气,一旁的Viper眼疾手快低头猛扒饭,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吃完饭他们慢慢走回去,文友赞问他假期安排,金基仁想了想说大概就是补觉和打游戏,没什么特别的。文友赞于是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游戏厅,鬼使神差般,金基仁同意了。

                    

                    

(3)

  认识金基仁的人有一大半都说他无聊,像个机器人。大概是因为他太循规蹈矩且不犯错不叛逆,除了模拟对战的时候下手很重且很擅长找机会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以外生活里就像没这号人。只有少数人认为他很有趣,比如孙雨铉,比如孙施尤。这类人的共同特征是以逗他为乐,在他的容忍边缘来回横跳。前者不会来约他出去,后者金基仁躲都来不及,再加上他本身慢热一些,因此这倒确实是他第一次去游戏厅——同时也是第一次和别人出去——玩。

  游戏厅内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形形色色的人,大多是儿童和年轻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金基仁忽然有些畏缩——或是茫然,捏着衣角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被这欢声笑语包围,自觉格格不入。文友赞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塞给他一把游戏币,走出几步一回头看他还傻站在原地,一把揽上他的肩,问他去不去玩射击游戏。

  射击,平时在军校训练得已经炉火纯青。金基仁哑然失笑,看见兑奖处有个小青蛙挂件, 遂爽快答应。射击游戏用的是那种气枪,文友赞的姿势并不标准,金基仁观摩了一会儿,意识到他是故意的,干脆有样学样,反正准头好就行了。结果他喜提第一,第一名的奖品是小松鼠玩偶,第二名才是小青蛙,又不好意思开口跟文友赞换。

  他们像每一个这个年纪的青年一样,从游戏厅出来接着去吃快餐——垃圾食品——喝碳酸饮料。军校内的饮食标准都是严格把控,不大会出现什么油炸食品和高糖饮料。事实就是垃圾食品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是能给人带来快乐。

  晚些时候他们一同回宿舍,收获颇丰。具体体现在游戏厅内的奖品被他们赢了个遍。在宿舍楼下他们遇见了翻墙进来的孙施尤,提着一兜子饼干糖果等零食,看见他们面不改色一人一把糖果塞进口袋当封口费,只求千万别告诉韩旺乎,因为韩旺乎是魔鬼。

  金基仁的房间和文友赞的房间有些远,分别在走廊的两头。从电梯出来文友赞忽然问他要不要互换玩偶,因为今天真的很开心,互换的话会很有纪念意义。金基仁点头,总算拿到心心念念的小青蛙,心情好得不得了。

  难得的,分别的时候金基仁先开口:"晚安。"

  "明天见。"文友赞说。

            

                 

(4)

  收假后的第一场模拟对战对金基仁来说总是很重要。金基仁是一个有自己的一套理念的人,比如如果首战拿下,那说不定直到下一次放假之前都会很顺利,毕竟算是开了个好头,那么配上好的过程和结局也是应该的。

  所幸队友都是靠得住的人,赢得还算轻松。下训练场的时候金夏兰抱怨吐槽文友赞来他这条线的次数比去支援Kiin哥的次数少两次,孙施尤说没事的!我们夏兰还有我呀!郭普成本来想说友赞尼来我这里的次数还要少一次,但是看金夏兰很快调理好了于是选择闭嘴,改为狠瞪文友赞一眼,可惜文友赞在和金基仁说话,没接收到他的不满。

  更衣室里有独立卫浴隔间,他们得以先冲了个澡。刚换好衣服,头上广播忽然响起,通知Kiin到中央指挥的大厅报道。金基仁赶紧吹干头发换了备用的制服,文友赞捏了捏他的肩,祝他好运。

  日子还是照过,第一轮模拟对战在收假后的第四天全部结束,当晚就出了第二轮的随机名单,时间在三天后,他们五个人的短暂队友生涯就这样结束了。金基仁在第二轮开始前的两天回来了,文友赞去晾衣服的时候看见他躲在天台的角落里抽烟。文友赞走过去问他你回来啦,金基仁没接话,递给他一个纸盒子,文友赞摆摆手说自己不抽烟,金基仁眨了眨眼睛,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

  "是白砂糖棒,上次施尤哥给的。"

  于是现在变成两个人蹲在天台啃白砂糖棒。文友赞问他是有紧急任务吗,金基仁说不是,是上头让他去选机体。

  "那很好啊,"文友赞诚恳说,"代号是什么?"

  "海洋之灾,普朗克。"

  文友赞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他想不想看电影。金基仁以为他说明天去看,同意了,没想到文友赞邀请他去自己的房间,他有投影仪和碟片。金基仁没想到他准备齐全,但还是跟着他一起回去。

  片子是地球上的老片子,闻香识女人。他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冰箱,文友赞请他喝冰可乐,金基仁没来由想起来他们的友谊正是起源于不冰的冰可乐和巧克力。瞎眼的上校最后找回了活下去的勇气,为烦恼的学生进行辩护——

  "他们给你找好堡垒了吗?"

  文友赞忽然问。金基仁被从神游中拉回来,下意识回答,Ever8 Winners堡垒,在XT39323行星。文友赞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两听可乐的罐身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电影也很快结束了。两个人默契地看完最后的谢幕,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黑暗。

  "回见?"金基仁问。

  文友赞起身开了灯,说:"回见。"

                 

               

                 

              

END

     

     

           

鹤年

Blizzard(10)

预警:1、星际AU,无cp群像,全时期KT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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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预警:1、星际AU,无cp群像,全时期KT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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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物种,不久前还在内斗得你死我活,真的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倒是还能够摒弃前嫌。"

  "难说,说不定也会因为矛盾爆发大家一起完蛋。"

  "那也不失为一种美谈。直到昨天还相爱着的人今天可能就会分手,明天也可能又成为一体吧,也可能不会。"

  大哲学家孙施尤如是说。他们此刻在克哈Ⅳ行星轨道附近,关于幽灵法案的提议人们仍然在争得热火朝天,好像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根本感应不到似的。

  收音机前些天开始有些杂音,文友赞花了点时间将它修好了。雷达上能看见挂着SKT或是SSG标识的旗舰,保持着一个别扭的间距,在克哈Ⅳ的行星轨道上相隔如参商,是一个倘若一方遇袭另外一方绝对没可能第一时间支援到的距离。

  虫群暂时没有要进攻的意图,仿佛只是聚集起来,又或者是在寻求一个能够一举必杀的时机。文友赞听着收音机里的街头演讲没来由觉得有些恐慌,不久以前——虽然发生的事情多到看起来像是很久远之前了——他们支援玛·萨拉的时候虫群就已经改变了风格,不再没头没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反而开始有组织地侵略感染。现如今,没人吃得准虫群的指挥——主宰、脑虫,随便怎么说——到底已经进化到了何种程度。而人类自己却还在分裂、内讧——

  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再下一步必定是铲除异己。虫群,甚至是堕落神还没有来,人类自己却先四分五裂自取灭亡。

  所以意义在哪里呢?文友赞觉得茫然。他自忖自己已经做好了觉悟,他也认为当下所行之事即是正确,那联邦那些人呢?那普通的民众呢?难道他们的所行所忧是错误的吗?

  如果转换立场,当那些人处于幽灵的位置,而幽灵处于那些人的位置,情况会有所不同吗?答案未必是肯定的。幽灵被厌恶、恐惧、忌惮,不为别的,只为他们是基因拼接产物。无论有意无意,这都已经是一个偏执和偏见的恶性循环,绝非一夕可改变的处境。而他们已经时间不多了。

  收音机里忽然出现了一点杂音,接着是推搡和叫骂声,显然是起了冲突。所有人的目光转过来,文友赞默不作声将音量调响了些,一阵动乱之后终于有人角逐出了最终话语权:

  "尼安德特人的灭绝不就是因为他们的基因变种表亲智人吗?难道现在的我们在幽灵面前不算是尼安德特人吗!难道要到我们被……"

  文友赞关了收音机,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舷窗外一片黑沉,见不到半颗星。此刻大概宇宙中某地有人丧失了性命,但此处仍然无羞无耻胡言乱语好不欢腾——

  这片星海在吃人的时候从不挑食。

               

               

(2)

  今日酒馆歇业一天,复工日期待定。孙施尤看向金基仁,金基仁说我也没收到消息,还掏出通讯终端反复查看通知,又翻了翻垃圾短信过滤,确信酒馆的歇业毫无预警。

  两个人在台球厅外遇见了气鼓鼓的金佑镇,门甩得震天响。没一会儿李炳烈追出来,但被赵成洙抓住手臂,一时不知是进是退。赵成洙朝他轻轻摇了摇头,越过李炳烈的肩膀看见了孙施尤和金基仁,于是拉着他往旁边站了站——

  "好久不见,施尤哥、基仁哥。"

  这个声音熟到让被叫的两个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李民衡从赵成洙背后走出来,背着一个带有SKT标志的布包,看上去有些年头,布料有些褪色但整体上仍然干净。孙施尤说知道联邦会派人来谈判但是没想到就是我们民衡呀!李民衡挠挠头,嘿嘿一笑,说本来不是我,但是我很想哥所以来了。孙施尤大为感动,还没来得及给上一个拥抱李民衡已经一把搂住赵成洙。好在赵成洙已经习惯,在熊抱之下很平静地说,代我向信衡哥问好。

  严格来说,休伯利安号是贝希摩斯级战列巡洋舰的升级版本,载员容量远超于一般的贝希摩斯级,且火力和动力更接近于米诺陶级战列巡洋舰。几只SCV花了半个多小时将许久没人用过的会议室里外清扫一通,整个会议室光亮得好像神圣大教堂,只是可惜少了点玻璃花窗。

  餐厅供应有蛋挞,李民衡融入良好,俨然休伯利安号的土著民,已经能拿着金大烨的卡混入人群虎口夺食。文友赞去晚了没能挤进队伍,李民衡还分了他一个,比文友赞还像个在休伯利安号待久了的船员。

  金佑镇仍然不见踪影,大概还在生闷气。金基仁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关心一下自己某种意义上的老板,但赵成洙说不用担心,有人会出手,遂作罢。李民衡已经光速吃完两碗饭,赵成洙顺手给他盛了碗汤,看着他把食物都咽下去了才慢悠悠问,联邦是打算放弃塔桑尼斯还是尤摩扬?

  大概是他太过直接,总之氛围转变太快,一时之间没人敢大喘气。倒是李民衡显然已经对他的风格习以为常,想了想摇摇头,低声说,都没打算放弃。

  "意思是都准备放弃。"赵成洙说。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抓在手里,这是不可能的。想要得到什么的话就一定要舍弃什么的……"李炳烈替他把话补完整,"克哈Ⅳ、塔桑尼斯和尤摩扬三者之间最能接受的结局是保住两个。要保就意味着要分派人手,联邦士兵总共就那么点,再分战力就不够用了。稀释的战力有且只可能有一种下场:被各个击破。到时候就是哪个都没能保住。"

  "因为是火车问题吗?"

  "解决办法是趁着战争尚未开始还有一线喘息的时候抓紧转移平民。但放弃塔桑尼斯会得罪SKT,放弃尤摩扬又会得罪SSG,所以我猜这就是你来找我们的原因——明面上是撤销了通缉令,实际上是因为两方都不想得罪而人手又实在不够用了,正好由我们来补上这个空缺。"

  "但人还是不够吧?"

  怎么可能够呢?一旦战争开始,人就不再是人了,到处都在死人,生命变成了最不值钱、最不值得一提的战争符号,以后人类的未来史书可能会写到某场战争,谁带领多少人,战绩如何,但那些人——还有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平民——都太默默无闻了,不会有人提及他们的名字、记得他们的面孔。普罗大众,数不清的人。

  没来由的,或者一切都有迹可循,金基仁想到孙施尤某天轻飘飘的喟叹:这场战争已经没有平民可言——

  "那莫瑞亚呢?KT的莫瑞亚呢?KT就应该被牺牲、被侮辱、被试水、被损害吗?"

  孙施尤问。一时之间无人应答。

              

                 

(3)

  李民衡要在三天以内回去复命,第四天破晓的时候SKT和SSG的大部分旗舰就返回各自的驻星。休伯利安号逆着两个堡垒的舰队缓缓进驻克哈Ⅳ的星港,交错的一瞬间彼此互相致意,谁都没有连接通讯,但不知为何金基仁总能读到一点淡淡的悲悯。休伯利安号在停机坪悬浮,五分钟后星港准备完毕,整艘战列巡洋舰缓缓下沉至地下机库。头顶的天空仍然是澄澈的蓝色,像在莫瑞亚的日日夜夜,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在周围围观的民众,并不是热切的、期盼的,而是冷漠甚至带着点厌恶。

  没来由的,即使是迟钝慢热如金基仁,现在也能理解那一点悲悯了。克哈Ⅳ就是这样的行星,这颗行星不欢迎任何"外来者",与其说SKT和SSG是返回驻地堡垒,倒不如说是逃跑,回到熟悉的环境缓一口气。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呢?根本就无处可去。

  虫群仍然在聚集,远远观望,依旧没有进攻的意图,这让所有人不得不更加上心。休伯利安号上所有人两两排班搭档巡逻,金基仁周一和全太阳搭,仍然处于相顾无言的程度;周二和金夏兰,被烦得想掐死金夏兰,周三和文友赞搭,文友赞虽然也搞但总体来说比金夏兰要可以忍受,周四休息,周五和孙施尤搭档,两个人从舱底走到舰台,一路上孙施尤都在想方设法寻他开心——或者是逗他开心,有时候两者的界限并没有这么泾渭分明——好像没有什么能阻碍到他似的。

  "如果实在很累的话,休息一下吧。"金基仁忽然说。

  "啊呀啊呀,基仁尼还是很体贴呢,"孙施尤在舰首的大和炮前站定,语调轻快,一如既往,"可是我是队长呀?总是愁眉苦脸的话可不大好哦?"

  金基仁不说话了。和孙施尤交流容易踩坑,无论他怎么回答,都能被孙施尤抓到漏洞借机又逗他好玩,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不说话。但眼下的情况更多是,他不知道怎样接话。

  他还在走神,孙施尤已经爬上了船舷坐在边缘。金基仁吓了一跳,让他赶紧下来,但孙施尤朝他伸出手,示意他也坐上来。金基仁拍开他的手,嘟哝说他自己也能翻上来,孙施尤说一边说着"啊是是,我们基仁尼当然可以啦"一边再一次朝他伸出手,被金基仁再一次拍开。但孙施尤很执着,一而再再而三锲而不舍地伸出手,最后金基仁还是妥协了,老实地抓住他的手被拉上来。

  地下机库的墙壁模拟了宇宙环境,今天大概轮到了太阳系。孙施尤忽然说你的小青蛙公仔还带着吗,金基仁面无表情说正准备扔掉,青蛙不会也不应该发出猴子叫,孙施尤哈哈大笑起来,半晌忽地敛了笑,说:"海奎特。"

  "什么?"

  "海奎特是古埃及神话中的蛙神,又被视为家庭保护神,庇佑家家户户逢凶化吉。据传说在荷鲁斯出生时,海奎特作为分娩最后一阶段的女神,是她将生命的气息吹进了荷鲁斯的新体内。由于荷鲁斯的降生与奥里西斯的复活变得更加密切相连,所以海奎特也成为了一名与复活密切相关的角色。最终,这种关联使她的护身符获得了一句惯语:我就是复活。"

  话题跳转太快,金基仁还没反应过来这都哪跟哪。孙施尤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说给他听还是只是在喃喃自语:

  "海奎特复活了鹰头人身的荷鲁斯,那谁来复活鹰头狮身的狮鹫呢?"

  狮鹫不是宠物,传说中关进笼圈、拴起来、打烙印、套笼头、缚缰绳对于狮鹫来说都是不可容忍的,但狮鹫是会对搭档相当忠诚的生物,并会为了保护自己的伙伴不惜战死——

  有时候活下去,比壮烈牺牲更需要勇气。

  "会没事的。"金基仁忽然说。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里。"金基仁说。没来由的,他想起了那封信的结尾,总有一天,要由他来带领乌合之众,还有某一次金佑镇告诉他,如果全太阳等人认为他可以扭转局势,那么战斗才刚刚开始。巧的是,他向来不在意外部的声音和评价。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次:"因为我在这里。"

                 

                         

(4)

  紧急集合的警报声响起来的时候金基仁还在地下停机坪进行例行的普朗克保养工作。普朗克已经完全恢复了生机,并且做了大大小小的十数次系统和武装调整,完全不逊色于联邦最新型号的机体。金基仁把小青蛙公仔挂回了驾驶舱的老位置,只有动能矩阵安安静静散发着幽幽蓝光。

  休伯利安号内的快捷通道比一般的战列巡洋舰要错综复杂许多,活像需要解谜的迷宫。金基仁迷路过一次,发消息让文友赞来接,半小时后文友赞也成功迷失,于是又发消息让郭普成来捞人,结果郭普成也走丢,最后还是孙施尤把他们带出来,为此孙施尤整整笑了他们半个月。文友赞心细,后来做了各种各样的小标记,从此谁都不用担心再迷路。

  舰桥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表情都格外凝重。金基仁下意识看了一眼雷达,聚集在克哈Ⅳ附近的虫群仍然没有消散。他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全太阳,他试着用自身的灵能链接梵咒,但金大烨和周成昱把他们排除在外,不知道是否和全太阳此时此刻不在休伯利安号有关。

  一时之间没人敢说话,好一会儿中央电脑系统响了一声,显示有新的通讯请求。李炳烈让对方接入进来,是李民衡的声音:

  "虫群已经发起了进攻,是布莱克西斯。哥哥他们已经在带人过去了,但是也遇到了虫群袭击,恐怕不一定来得及。"

  他嘴里那个"哥哥"多半是那个在二代幽灵中鼎鼎有名的李信衡。金基仁迅速分析了一下局势,虫群在克哈Ⅳ的行星轨道聚集恐怕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际另有所图。但休伯利安号旗舰也不能离开克哈Ⅳ,因为这可能是调虎离山连环套,一旦休伯利安号驰援布莱克西斯,虫群就能趁虚而入克哈Ⅳ。塔桑尼斯和尤摩扬现行人手都不足以再抽调人手,也会被虫群逐一击破——

  "Kiin啊,你来一下。"周成昱忽然说。

  金基仁猛地回神,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和金大烨身后走出舰桥。周成昱的背挺得很直,就好像他仍然是KT Rolster二代幽灵的领袖。直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周成昱叹了一口气,慢慢驼了一点脊背,不堪重负似的,捏了捏眉心,说,你来说吧。

  金大烨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金基仁看。他向来是笑眯眯的,很少有这样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但金基仁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好像他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似的。

  "T……嗯,太阳哥,是去布莱克西斯了吧。"金基仁说。

  "除了布莱克西斯,各个行星堡垒都发来了求援信号。半个恒星时后,Jin Air Green Wings会出发去清剿虫群、协助平民撤离。"

  "那两位前辈呢?"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但他一定要亲耳听到金大烨和周成昱的回答。金基仁是这样的一个笨蛋,他性格很好,经常会被同伴——以孙施尤为首——搓圆揉扁,直到被惹急了才会骂人,而且翻来覆去也骂不出什么花样,只会这么几句。但他同样是个执着甚至有些执拗倔强的人,他想要做到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并且坚信他走的路就是路。这一次金大烨没有对上他的视线,只是转过头看向周成昱,声音很轻:

  "KT Rolster的二代幽灵,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很多很多年,只有我们三个。承诺是一定要被遵守的,布莱克西斯给二代幽灵提供了庇护中转站,无论布莱克西斯出什么事太阳都必须帮忙,这是双方的约定。"

  "我知道,"金基仁毫不避讳地说,"其实我能记起来的并不多。在老房子我看到了以前的日历,我的生日大概是要到了,我想要一个生日礼物。"

  "嗯。"

  "我想要两位前辈和我做一个约定。两位前辈带着太阳哥活着回来,我,我们会守护好休伯利安号,以及,KT Rolster的遗产。"

  曾经,有很多人都说,KT Rolster的坚毅和乐观是Flash遗留下的精神财富,而Flash希望有人可以守候KT Rolster的荣光,像他曾经、一直以来做到的一样。

  现在轮到KT Rolster的三代幽灵来做这件事了。金基仁转过头,他的队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走廊的另一头看着他们。孙施尤捧着一个叠得四四方方的东西走上前,金基仁双手接过,递给金大烨和周成昱——

  那是KT Rolster的新标队旗。

  同样地,金大烨也双手接下了队旗。他忽然笑起来,说:"我答应你。"

  金基仁看见金大烨和周成昱都戴着和他相同的护腕。两个人倒退了几步,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

  "愿亚顿遮护你们。"

  远远的,黑暗里有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飘来。

                          

                        

(5)

  "欢迎回来,Kiin指挥官。我是休伯利安号战列巡洋舰的人工智能副官。请下达指令。"

  熟悉的电子女声响起,一如在地球上的那栋老房子的时候。这一次金基仁没有堂皇感,只是说,请录入新的权限。

  很快,文友赞、郭普成、金夏兰和孙施尤的指挥官权限被录入。金基仁没有多做解释,文友赞注意到他抓着操作台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于是揽住他的肩,同样也没有说什么。孙施尤通过中央电脑系统连接上各个行星附近的卫星,画面被传输过来,确实都在面临虫群的进攻。

  "有点不对劲,"金夏兰忽然说,"施尤啊,放大一下画面看看。"

  "要叫哥,没大没小。"金基仁说。

  孙施尤宽容地挥挥手表示习以为常,随即放大画面,金夏兰倒带了几帧,再放大,说:"看这里,这是星灵的狂热者。"

  他们以往也和星灵有过合作,但这个星灵不像他们见到过的星灵——无论是合作过的还是被虫群腐化感染过的——他的眼睛是猩红的血色,连光刃也是诡异的红光,且行动自如,丝毫没有被感染控制的傀儡样子。

  "星灵和虫群是死敌。"郭普成皱着眉说,"怎么会联手?"

  "BDD指挥官,现在连接休伯利安号最高机密文件,请稍等。"

  三个循环秒之后,一份影像被解锁。影像并不长,只有三分半,但信息量大到五个人一时之间都难以消化,什么堕落神啊什么主宰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然而眼下可称得上是四面楚歌,并没有什么非要去纠结清楚的必要。

  "要去一趟查尔星,"孙施尤说,"如果那个什么主宰说得是真的,未尝不可以联手。现在能多一个盟友是一个。"

  "查尔是虫群的母巢,会不会太过冒险?"

  "风险和回报从来相辅相成,"郭普成将其中一个卫星画面放大,"你们看,Stats前辈和Zest前辈的行进方向并不是布莱克西斯,而是艾尔星或者萨古拉斯星。"

  金基仁本来在看另外一个卫星画面,猛地转过头,急促地问他刚刚说的目的地是哪里,郭普成又重复了一遍,艾尔或者萨古拉斯——

  "愿亚顿遮护着你。"金基仁喃喃说。

  他想起来了。拒绝加入卡拉的星灵会被永远放逐,那些被放逐者使用虚空能量,定居于萨古拉斯,被称为黑暗圣堂武士。而那句"愿亚顿遮护着你"是黑暗圣堂武士的说法,同样的语句在那些光明圣堂武士的嘴中是"向亚顿致敬"。

  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想好了。全太阳去布莱克西斯履行他的承诺,无论如何,他都会与布莱克西斯共存亡,不仅仅是因为"承诺",更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金大烨和周成昱能够联系光明和黑暗圣堂武士两派星灵。总要有人活下去,去做未完成的事,薪火相传,直至最后一人。

  "我去查尔。"文友赞忽然说,"雷克塞的军备升级已经完成,而且雷克塞是最适合查尔环境的机体。"

  他们围在一起,用力拥抱,似乎都想把另外四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文友赞说不用送啦,于是他们站在船舷目送文友赞走进星港,像以往的每一次。

  身后传来一阵连环爆炸的轰鸣,来自于布莱克西斯的卫星画面。孙施尤把画面放大,昔日的冰封行星如今满目疮痍血流成河,布满了孔洞和腐蚀性的黏液。

  布莱克西斯还在负隅顽抗。他们看见了浩荡铁流中的火焰刀光,虫海已经淹没了所有的行星堡垒和轨道控制基地——

  金基仁想起来了那封留给他的信中全太阳写了那些迷惘、宿醉、自我怀疑的不眠之夜,和那之后还是决定要向前的决心,想起来了全太阳所谓的"人云亦云、身不由己的梦想",想起来了元李朔说全太阳极为擅长多线协同,但正面没那么刚硬。但此时此刻,他分明看到了涌动着的信念:或许曾经有过软弱的梦魇,但此刻执念全被扫清。

  Afreeca Freecs堡垒的主舰从高空殒没,卫星画面断开连接。

  日落在泪落之前。

             

           

           

              

TBC

      

     

       

Silent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图片自制不易,请勿二改商用,谢谢❤️(原图在回礼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图片自制不易,请勿二改商用,谢谢❤️(原图在回礼

鹤年

Drunk on Emotions

预警:1、港黑pa,cp是Cuzz x Kiin,一发完。三脚猫粤语如有问题是我的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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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1、港黑pa,cp是Cuzz x Kiin,一发完。三脚猫粤语如有问题是我的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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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近来天气不大好,多雨,空气中全是闷热的潮湿气息。文友赞早上出门的时候特地多看了一眼日历,廿四,馀事勿取,诸事不宜。

  可惜廿四是社团每月大小堂口固定汇报账目的日子,不会因为黄历而取消。KT社前任话事人和继承人一夜失踪,核心成员只剩下一个笑面虎,顺理成章成了现任坐馆,核心成员也跟着大变动,大多是从小养在身边的。文友赞记得他被捡回来的那天好像也在下雨,有人说KT社的大佬勇在雇几个挖土的,没人敢去,因为前任话事人失踪,据说内部分裂成好几派,都想坐上那个位置。此番大概是清理门户,没人想惹祸上身。

  于是最后来接活的只有九岁的文友赞。人总是要活,就算死也好歹先混个饱饭。那个坑很深,一个长条麻袋被丢下去,还在扭动,他沉默地将土填回去,转过头对上大佬勇的眼睛,黑眼仁像一口井,直直地盯着他,蹲着身朝他伸出手,问他要不要跟他走——

  "友赞啊。"

  文友赞回过头,大佬勇保持着笑脸,一如当年。他心领神会,点点头出去看大大小小堂口的叔父到齐了没。大佬勇笑面虎声名在外,暂时还没有嫌命长的人想去触霉头,账目自然条理分明,每一项都对得上。结束后照例是给关二爷上香,大佬勇站在最前面,文友赞站他左后半步,身边还空了个位置。

  他将叔父们送出门,顺路要按大佬勇的意思摆和头酒请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红棍握手言和——或者直接就地解决——近来风声不太平,KT社内部必须不留任何隐患。

  事情解决得也很迅速,两个红棍不肯给面子,被文友赞干脆利落收拾了。两人蜷缩在地上死死盯着他看,文友赞若无其事摸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给金夏兰,被孙施尤以自己这里还缺帮手为由驳回,第二个给郭普成,告诉他两个红棍的人收编成一个,统统丢给郭普成管教。郭普成骂了一句脏话,问他钱给不给双倍,文友赞当没听到,将搁置在桌上的眼镜重新戴好,摁了电话走出包间。

  雨刚刚停,气压仍然很低。好在文友赞不太在乎黄历,再退一步说就算是馀事勿取、诸事不宜,到现在可没少做事,再后怕也来不及了。他回去汇报结果,大佬勇让他自己看着决策,或迟或早,都要由他话事。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送走了两位为社团做过事的兄弟。文友赞点了香,甩了甩插在关二爷前的香篓里。关公立刀,不怒自威,文友赞看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

  金基仁正靠在门框上,不知什么时候在的,还单肩背着他最常用的运动包,脸上蹭了一点灰。文友赞摸了摸口袋,摸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大概是下午在包厢里擦眼镜用的,有些心虚地帮金基仁擦掉脸上的灰,顺手接过他的包:

  "才回来?"

  "嗯。"

  "咁啱嘅,我都喺。(这么巧,我也是。)"文友赞轻快地揽上他的肩,又问,"接落嚟去边,返屋企?仲系同我哋一道夜宵?(接下来去哪,回家?还是同我们一道夜宵?)"

  "睡觉,很困。"

  "好啊,我送你先。"文友赞说,"顺路的。"

                        

                              

(2)

  抢地盘、抢生意、抢货、抢人,社团之间来回就是这些事,无非是为了钱和权——或者直白点是为了活命,能活得久一点是一点。

  码头开了个物流公司,专门负责帮各个社团运货。KT社有一批货比原定时间晚到了一周,大佬勇让孙施尤带着金夏兰去要一个说法。最近查得严,不敢大张旗鼓进货是正常的,孙施尤原本打算走个过场敲打一下算数,但物流公司的会客室里似乎还有别人,老头再三保证,只要货进来了立马安排交接。门里另外一个人哼笑了一声,声音很熟,孙施尤和金夏兰对视一眼,没一会儿门一开果然看见了老熟人,朴辰成。

  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寒暄两句。朴辰成问小Kiin近来怎么样,听说KT社下一任揸fit人是Cuzz哦,小Kiin左膀右臂功不可没,想来前途一片光明。孙施尤说Teddy哥仲系念旧,但这条路冇光明嘅,不过小Kiin和Cuzz关系确实很不错啦,希望到时候别漏咗我哦。

  两人皮笑肉不笑你来我往三四个回合,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今天还有点闷热,办完事回去的路上孙施尤自掏腰包请金夏兰饮凉茶,早早收工回家躲懒。

  老房子空调不够在线,开了等于没开,但聊胜于无。迷迷瞪瞪到半夜一个电话进来,头像是个大眼蛙。孙施尤接了电话,说哎呀哎呀真是稀客呀,但是大半夜的……金基仁说了一句什么,孙施尤脸色一变瞬间清醒,急急忙忙往医院赶。

  好在大半夜路上没什么人,一路畅行无阻。路上孙施尤一通电话轰炸把郭普成摇醒叫他开一辆车到医院停车场等着,冲进医院对着号码找到病房,文友赞吊着一只手,看见他进来,声音温和,请他帮忙办一下出院。孙施尤望向金基仁,金基仁除了身上有点脏倒是没受伤,朝他摇摇头,将外套给文友赞披上,跟在他身后走向停车场——

  出门应该看黄历的,孙施尤想,或者再不济应该去油麻地找个算命师傅算一算的。

  意外来得突然,对方就是冲着KT社来的,大佬勇没抢救回来,文友赞第一时间将金基仁推开,挨了一枪,但后续金基仁一个人将对方大多数人全部解决,还不忘留下活口。

  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或者大佬勇的死只是一张粉饰太平的窗户纸,底下早就暗流涌动各怀鬼胎,如今刚好借机爆发。内厅灯火通明,昔日笑脸相迎的叔父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文友赞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观看这众生相,叹了一口气,咳了一声:

  "半夜请各位叔父来,多有叨扰。非常时期,当务之急是……"

  "友赞啊,"一个叔父和颜悦色地开口打断他,"你係我哋望住长大嘅仔,发生咗咁大嘅事,你都係好好休息比较好,你话呢?"

  "係咁樣㗎啦,社团有叔父帮你望住,唔忧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非是叫他好好休息不用担心之类,言下之意都是看他年纪不大资历不深要夺他的权赶他出去换自己坐上龙头的位置。文友赞安静地看他们表演,金基仁忽然从他背后走出来,一拳捣在第一个打断文友赞说话的叔父的小腹,将他的脑袋踩在脚下,手上抄着一把椅子,只说天色晚了,叔父们请回吧。

  那人被拖走,像一块破烂的抹布。金基仁转头望向文友赞,他仍然很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金基仁想到以前,每一次一起搞掂大佬——前大佬,交代的事后,文友赞总是喜欢来和他击掌,又抓住他的手腕不放。其实没用多大力,一挣就能挣开,手指印也很快就能消褪。他忽然没来由有些惶恐起来。

  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金基仁走过去,一只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另外一只手递在文友赞眼前。

  过了大概很久——也可能实际上的时间只有一会儿——文友赞慢慢抓住他的手,用力攥紧,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冇嘢嘅。(没事的。)"

                    

                    

(3)

  风声放出去,暂时还没能抓到人。那一晚就像风中柳絮,被轻飘飘揭过去。

  日子还是要过,做这一行的杀人或是被杀、吃人或是被吃都是老生常态,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今晚是在床上还是在棺材里。外面的人都说新任的KT坐馆又是个笑面虎,但天地良心,文友赞只是天生猫猫嘴,看起来总是含着一抹笑似的,实际上并不是笑里藏刀的类型。

  核心成员于是又跟着换一批,除了金基仁,孙施尤、郭普成和金夏兰也上了位。要做的事、要准备的事还有要留的心眼比以往更多,可称得上是在其位谋其职,以往摸鱼划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文友赞特地请了个师傅算了个宜下葬的好日子,可惜雨季还没过,那天依旧下雨。金基仁站在文友赞身侧给他打伞,吊唁的人们留下白玫瑰,停下来或拍拍文友赞的肩或说一两句话再离开,最后只剩下他们五个人。事实上金基仁比文友赞还要矮一点点,文友赞看着墓碑上的遗照,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搭上金基仁的手背,顺势接过伞,说,大家都累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到下个月廿四前大概都不安生。

  于是大家都离开了,天地之间只剩下他和金基仁。文友赞神情肃穆,颇有一种哀悼的庄严,实际上在走神,好一会儿才问金基仁,你不走吗?金基仁摇摇头,说唔紧要,别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担心明天?文友赞笑了一声,只说我不担心的,回家吧。可是能回到哪里去呢?文友赞自己就住在社团,但社团能否被称为家实在是有待商榷。金基仁倒是在外面租了个小的一室一厅,想了想把文友赞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钱很少吗?"文友赞站在门口问。

  "系啊,指望大佬罩我啊,"金基仁面不改色说,"争取在铜锣湾买房,一定专门收一间豪华单人套房出来,怎样?"

  他把文友赞推到餐桌边叫他等着,只有方便面吃。文友赞于是乖乖端正坐好,此刻暂时逃离漩涡中心。

                     

                   

(4)

  廿四对账,文友赞坐在内厅首座,大大小小堂口的叔父把账本交给金基仁。金基仁翻了翻,只说唔好弄虚作假,宜家要改还来得及。

  那些叔父嗤之以鼻,一个正眼没给他,只是碍于文友赞确认地位的那个晚上金基仁下手实在是不留情面而敢怒不敢言。金基仁不在意,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只管把账本给文友赞。文友赞问他你看过了吗,金基仁说看过了,点了两下,文友赞嗯了一声,低声说稍为教训下啦,唔好过咗龙就得喇。(稍微教训下,别做过头。)金基仁说我明嘅,拎着包走出门,头也不回。

  到时间了就开会,让所有人交代一下账目问题。其中一个叔父说交给大佬的账目当然没问题啦。文友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上去没动怒,仍然抿着一点笑:

  "叔父前些天那桩交易,该交上来的应该是七成,而不是六成个㖞。"

  "如果有难处,可以话俾我知,"文友赞又补了一句,"但是唔好偷社团的钱。"

  那个叔父呸了一声,一口咬死账目没问题,唔知是不是那个姓金的说了什么,总之那小子不是什么好货色,谁不知道他之前是在那个AF社当红棍,友赞不要被他骗了,知人知面不知……

  会议室的门被一脚踹开。金基仁去而复返,单肩背着一款老旧的运动包,手上还拎着一个人。他把那人往叔父面前一丢,什么也没说,走到文友赞身后站定。那人颤颤巍巍抓着叔父的裤管,叔父已经明白了,一下跌坐回椅子里。

  文友赞看也没看他一眼,侧着头同金基仁说话,问他有没有受伤。金基仁摇摇头,文友赞于是说辛苦你了,去休息一会儿吧。

  刚刚还大放厥词的叔父终于肯老实交代,无非是赌马亏了点。文友赞说规矩立了就要按规矩办事,看在大佬勇的面子上放他一条活路,让人把他带下去然后把他的堂口分并给其他人,食指点了点桌子,听不出来喜怒,语调依旧温和:

  "我希望各位叔父以后以他为鉴。"

  终于散会,有人来收拾会议室。文友赞回办公室的时候金基仁正斜斜倚靠在沙发扶手上读书,舍斯托夫的在约伯的天平上。文友赞撑在他上方看了一眼,那一段内容也有意思:任何地方都没有天空,有的只是狭小受限制的"视野",没有推崇备至的理想,有的只是锁链,尽管看不见,但比监狱的镣铐连结得更加牢固。

  "我去拿账本之前听到他们说我的位置是因为我同你上床。"金基仁忽然说。

  "然后呢?"

  "我把他车胎扎了。"

  金基仁老实交代。文友赞愣了一下,爆发出一阵大笑。

                       

                      

(5)

  KT社的一切都还在正轨有条不紊运转。文友赞新晋坐馆,有些交易要亲自露个面和对方大佬客套客套虚与委蛇混个脸熟。孙施尤带着金夏兰去另外一个堂口摆和头酒,郭普成就点了几个能打的做保镖,他带着剩下的打手不近不远跟着,没事最好,有事也能有点机动性,主打一个灵活应变。

  金基仁照例跟着文友赞。双方约在一个废弃船坞见面,对方大佬是个独眼龙,装模作样惋惜,大佬勇是个好合作方,可惜、可惜。文友赞垂着眼,只说一定不会放过幕后黑手。独眼龙话锋一转,问他日后打算怎么办。

  这倒是稀奇了。KT的敌人,未必一直都是敌人,以后可能会是朋友;KT的朋友,未必一直会是朋友,以后也可能会成为敌人,全看当下是否有利可图或是是否碍事。文友赞不动声色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那您有什么建议吗?

  "后生仔还有得出路,"独眼龙和蔼地说,只可惜"和蔼"在独眼龙这个面相上出现怎么看怎么怪异,"再谂谂吖。(再考虑考虑啦。)"

  "有些事呢冇得商量,还是说……"文友赞忽然起身,死死盯住独眼龙仅剩的那只眼睛,"你这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独眼龙面色骤变,金基仁反应够快,一拉文友赞,从后腰抽出枪拉开保险扣动扳机,一气呵成。对方人多,他们在场的没带多少人,混乱之中他们脱离船坞,文友赞开车,金基仁坐在副驾给郭普成发消息。身后有人追击,金基仁摇下车窗,半个身体探出车窗外打爆了来者的轮胎,好彩郭普成带着人也来得够迅速,从另外一边冲出来将他们的车挡在后头,将那帮人一网打尽,能活捉的全活捉了,死了的搅水泥里打进海底当地基。

  车停在了家门口——金基仁的公寓——没有停在地下车库。文友赞熄了火,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谁也没说话。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飘雨,逐渐越下越大,打在路灯上泛起一层雾,除此以外也没有一点光亮,除了雨声也再没有其他声音,整个世界都好像只剩下了一辆小小的轿车和两个人。

  "当时,你在想什么?"金基仁忽然问,"坐上那个位置的那天晚上。"

  "那你呢?"文友赞反问。

  金基仁沉默了一会儿——他本来就不善言辞——猛地转过头,抓住文友赞的衣领将他拽下来,咬上他的嘴唇。

  他的心跳得很快。他这种人像雇佣兵,谁给钱多,他就去帮谁做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朝文友赞伸出手,也许是因为过往每一次都是文友赞先朝他伸手,所以理所当然地,某时某刻也要有他先往前迈一步——

  "唔好意思啊,"有人敲了敲车窗,"独眼龙已经都说了,麻烦两位回一趟社团先啦。"

  文友赞摇下车窗,看见了弯着腰笑眯眯的孙施尤。

        

      

        

        

END

             

         

       

游

「连心,莲芯」KT

贵族人妻(?)TX修车匠K

点这 

贵族人妻(?)TX修车匠K

点这 

阿尼

【KK】丨情书 (上)

用通信陪伴对方的故事

年下51

年龄差15岁左右

 ——————————————————————————————


第一封信

 

刚哥哥:

  您好!我是受您捐助的学生光一,今年15岁,马上就要读高中了。

  老师叫我们写答谢信给您这样的捐赠人,但其实不用老师说,我也会主动写给您的。非常感谢您的捐赠,让我可以去读学费高昂的艺术高中。


光一:

  你好,你喜欢什么样的音乐?不要感到压力,只要用心去做就可以了,也不要想着学费的事情,你要相信自己...

用通信陪伴对方的故事

年下51

年龄差15岁左右

 ——————————————————————————————


第一封信

 

刚哥哥:

  您好!我是受您捐助的学生光一,今年15岁,马上就要读高中了。

  老师叫我们写答谢信给您这样的捐赠人,但其实不用老师说,我也会主动写给您的。非常感谢您的捐赠,让我可以去读学费高昂的艺术高中。

 

 

 

光一:

  你好,你喜欢什么样的音乐?不要感到压力,只要用心去做就可以了,也不要想着学费的事情,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有事情请给我写信,希望能多看到你进步的点滴。

  心与天空同在。

 

 

 

 

 

 

第二封信

 

刚哥哥:

  您好。我是光一。进入了新的高中,一切都好。老师对我很严格,有时候会罚我抄写谱子或绕着操场跑圈,但我想,是因为他器重我才这样的,这是对我好的一种方式,对吗?

  说实话我很迷茫,但多想无益,我会好好去做的,请刚哥哥放心。

  ……………………

 

 

光一:

  你好。你在信里提到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体罚是不对的,不要压抑自己内心的想法,请在尽力之后不要过多苛责自己,对于不合理的待遇,也在可以的范围里勇敢说不吧。我会支持你的,这是我的电话,xxxxx.

  虽然捐助人与被捐助人的通讯中不赞成互留联系方式,但我想你需要我的帮助,对吗?如果不舒服了,请一定不要客气地打给我,虽然我们离得很远,没办法实地帮助你,但是冒充家长吓唬老师我可是很在行的。

刚与光一同在哦。

 


 

第五封信:

 

刚先生:

  您好,最近一切都好吗?请原谅我直接改口,在这里先向您汇报两件事。

第一件,是我加入了学校的舞台剧团,开始了更加专业的学习,比之前更辛苦了,但是在学期末汇报的时候,我出演了男主角王子,这是照片。我没有浪费刚先生给我的学费。


第二件,也是我改口的原因。我在课余时间开始打工了,是在咖啡厅做侍应生,那里面都要对顾客尊称先生、女士,我对刚先生发自内心的敬重,所以也请我叫您刚先生而非玩闹一般的刚哥哥吧。


Ps:我在咖啡厅好像有点受欢迎,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会多一些小费。这里是上个月所有的小费,买不了太贵重的礼物,请刚先生吃些零食吧,请照顾好自己。

再PS:刚先生的乐队最近怎么样?

 

 

 

光一:

  你好,恭喜你,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我一直在看着你。

  心意我就收下了,名字也请随意改口。

  我的乐队一切都好,最近要到你们临市巡演,票在此附上,在不耽误学业的情况下,欢迎。

 

 

 

 

……………………………………

 

第七封信

 

刚先生:

  您好,十分羞赧地向您汇报,我恋爱了。对方是学校声乐部的女孩子,很可爱,脸圆圆、眼睛也圆圆。

  还有个消息,我成为男人了哦。

  稍微有些隐晦吧?但刚先生一定懂的,不知道为什么想把这种哈兹卡西的事情和您分享。

 上次听刚先生说,有稳定的感情吧?你和她还好吗?

 

 

 

光一:

  Wow,成为男人了啊。也是呢,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啊。我这边……准备和那个提到过的乐队成员去国外登记结婚了哦。这个事情没有和其他人讲,但作为光一向我分享喜悦的回报,第一个告诉你吧。

  另外,我的伴侣,是“他”,不是“她”。

  Fufu。

 

 

 

第十五封信


 

刚先生:

 好几个事务所愿意签我,所以我不去读大学了。想进演艺圈闯闯看。

 但是和女朋友分手了。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真是难以形容是不是?

……

 有个不情之请,暑假旅游,可以去东京拜访您吗?

 

 

 

第十八封信:


 

刚先生:

 虽然我们早已见过面了,彼此也有LINE联系,但我们还是保持着这样写信的习惯,每次收到您的手写信,我都会在手上摩梭很久,感觉这样就和您十指相贴了。

 我下个月就出道了,回想起来,如果不是您,也没有我可以迈出的这一步。

 真的十分感谢您。

票在此附上,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欢迎。(这句是您对我说过的)

 

 

 

光一:

  恭喜你。

  我发现,我经常在信里对你道喜,你真是令人骄傲的天下无敌啊。

  出道作就已经在帝国剧场了吗,我会去的。

 

 

 

 

第二十封信:

 

刚先生:

  虽然您看了一定会在LINE上骂我,见我的时候可能会打我。

不过被您打也挺好的。


我这次的信最想说的是:您真美味啊。可以再让我吃一次吗?

 

 

 

TBC

 


游

「鸢尾」KT

幕府中期设定,魔改了一些历史情节

有年龄差,伪养父子(?)

点这 

幕府中期设定,魔改了一些历史情节

有年龄差,伪养父子(?)

点这 

青椒攻抚慰
端午安康 今天端午节更新一下我...

端午安康

今天端午节更新一下我们老年皮划艇队伍的装备

没有想到真的赢了😿

明天请大家吃perper粽,无所谓我的河图从来没有准时过大家凑合吃吃

端午安康

今天端午节更新一下我们老年皮划艇队伍的装备

没有想到真的赢了😿

明天请大家吃perper粽,无所谓我的河图从来没有准时过大家凑合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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