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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a org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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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雀

画了小马AU的双子和爹🥰

未来可能会画其他角色和飞行员小卢,虽然技术不好但是画得蛮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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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lda Dewitt
突然想起来还没发过。。。其实我...

突然想起来还没发过。。。其实我前几天自己也画了张骨科,结果被老福特屏蔽了死活发不出来,好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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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河
没有吊袜带但是天使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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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河

是双胞胎呀.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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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rthISB

Nineteenth·P11

Summary: 在意识到仅凭自己的力量难以逃离塞菲拉之后,汉·索罗决定干起老本行——找当地反抗军求助。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还随身携带着敌国公主。


***

塞菲拉凌晨的街道可不像预想的那样冷冷清清。莱娅·天行者扫了一眼手表,此刻离日出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公路两旁已经可以看见不少人影。这些生灵顶着无精打采的面孔排好队,等着被像鱼罐头那样塞进等待着的货运陆行艇里。莱娅刚刚了解到,纵使当地明面上严格维持着七小时工作制,这些工人“自愿”延长了他们的工作时间,以偿还身上背负着的,一辈子也无法还清的债务。

商务部将这种现象描述为现代奴隶制。早在高中时期,莱娅便...

Summary: 在意识到仅凭自己的力量难以逃离塞菲拉之后,汉·索罗决定干起老本行——找当地反抗军求助。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还随身携带着敌国公主。


***

塞菲拉凌晨的街道可不像预想的那样冷冷清清。莱娅·天行者扫了一眼手表,此刻离日出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公路两旁已经可以看见不少人影。这些生灵顶着无精打采的面孔排好队,等着被像鱼罐头那样塞进等待着的货运陆行艇里。莱娅刚刚了解到,纵使当地明面上严格维持着七小时工作制,这些工人“自愿”延长了他们的工作时间,以偿还身上背负着的,一辈子也无法还清的债务。

商务部将这种现象描述为现代奴隶制。早在高中时期,莱娅便和她的团队一起远赴外环,耗费了无数假期时间尝试协助一些世界的政府在当地根除这样的虐待。现在这种她认为只存在于蛮荒地区的劳动关系以无比真实的方式展现在她面前,还是在一个帝国控制下的内环世界。不巧的是,除开现代衍生物,一种更加古老,也更为人熟知的奴隶制同样隐藏在星球表面。得知事实后的帝国公主殿下一直紧锁着眉,一言不发地跟在同伴身后赶路。

“你还好吗?”

汉·索罗的枪伤已经好了不少,除了巴克塔液那几近魔法的疗效外,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他的同伴代他站了一宿的岗。莱娅的精神状态让他很是担心,特别是在她面无表情地凝视远处的货运卡车时,生怕她又干出什么傻事来。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让谁?”

“那些应对此事负责的人。”公主冷酷地说:“还有那些放纵他们干出这些的人。”

汉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夸夸其谈,基于他的人生经历阐述所有帝国其实都一个样。公主也好原力也罢,在这种自文明伊始便充斥着银河每一个角落,基于利益链的人际关系面前都微不足道。理智告诉他他不再需要用这种自负到欠揍的方式吸引某位女士的注意,汉走上前去,将她转过来面朝着自己。“我们需要在日出前抵达起义军总部,只有离开这里以后你才有能力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们的父亲也曾是奴隶。”又赶了一阵子路,落在队伍后头的莱娅突然说。

不用想也知道她指的是海普家的两个小孩。汉瞟了一眼在前面带路的阿登,故意走慢几步以便在谈论这个话题时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哦?”在贫民窟里长大的汉并不意外,这类事情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守夜时他们的母亲找到我,想雇我去找那些将他贩卖为奴的人报仇。”

“报仇?他已经死去了吗?”

“是的。他们的父亲曾是驻扎在塞菲拉的独立星系邦联机器人工程师,当这颗星球被共和国收复后成为了战俘。那时恰逢克隆人战争末期的黑暗混乱,而那群战俘也辗转到了Xucphra手上,成为所谓‘企业资产’。直到有一天齐格利亚的奴隶贩子看中了他的专业技能,买走了他,几个月以后便传来了他的死讯。”帝国公主干巴巴地说。

街角盘踞着一伙值夜班的警卫,汉没有因为他们哈欠连天吊儿郎当而放松警惕。他让莱娅别过头,抓着她的胳膊飞快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齐格利亚人?以一名赏金猎人的能力这复仇计划肯定执行不了,别告诉我你把身份告诉了他们——”

“当然没有,我又不蠢!”莱娅生气了:“我所能做的只是把我的私人联系方式给他们,原力才知道这能帮上多大忙!”

“原力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大吵大嚷。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先让我们尝试着和平谈判一下吧?”

莱娅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紧绷着的脸松弛下来,眼神也别了过去。“对不起。”她摇着头取出水壶,拧开的盖子却从手指间落下,被汉手疾眼快地抓住了。“不是因为你,只是——”

“只是什么?我还以为我们已经信任彼此之间能够排忧解难了。”

“谢谢你的关心,汉。但这个问题你解决不了。”

她表达得已经非常清楚了,这么长时间的交往足以让汉明白此时的莱娅是劝不动的。于是他这次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喝完水,在递去盖子时收获到了轻声道谢。“我就说让你昨晚休息一下吧。”汉假装埋怨道:“完全听不进去意见,像你这样的小孩长这么大肯定没少给爹娘添麻烦。”

莱娅出人意料地没有做任何言语上的回应。她只是微微抬起头,褐色的眸子里混杂着疲惫和忧伤,让大大咧咧的前走私者心头一紧的同时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那本愈发热切的悸动之火。不管昨天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莱娅给予他的那份信任还不足以让她敞开心扉。她依然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像以往那些在吧台遇见的姑娘,仅仅三言两语就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无所不谈。

随着她一步步远去,汉·索罗逐渐意识到自己与莱娅之间的关系注定要经历漫长的过程,但他现在一秒钟也不想多等。眼前这个背着帆布包的瘦弱身影让他心疼,汉只希望自己有能力支持她度过难关。

旧城区起义军据点和两人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既不偏远也不隐蔽。等一行人抵达时热带的太阳已经在头顶发挥威力,于是阿登领着两位外乡人离开了主路,走到了一片临时搭起来的集市躲避阳光。

“你们……”汉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十字路口上停着的两台巡逻车,搭乘在上面的几名警卫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你们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贩卖武器?”

“在路口的那些都是咱们的人,真正的企业狗腿子早就不敢上这来了。”阿登自豪地说。

这样一座琳琅满目的集市自然拖慢了几人的速度,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外,主要还要归功于莱娅的好奇心。这位见多识广的银河公主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像贩卖蔬果一样兜售各种致命武器。不一会儿她便看中了一顶要价不菲的头遮,购买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付款时出了不小的洋相。汉看着她掏空腰包都没有凑齐售价,被几名没有她膝盖高的贾瓦人围在中间,用两种语言牛头不对马嘴地交流着。眼看卖家情绪越来越激动,她不得已只能放了回去,换了一顶便宜得多,丑陋臃肿的浅黄色头盔。

“有生以来独一份的购物经历对吧?”汉打趣道:“看来你还是听进去了一些建议。”

“索罗船长的意见可不敢不听呐。”莱娅朝头盔里嗅了嗅,一脸嫌弃地戴上,胡乱调试了一会儿。所幸头盔的通风系统运转正常,不然一直闷在臭烘烘的环境里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你也注意到四周有多少起义军了,我现在只能祈祷这位萨尔'马洛斯和其他人一样,对我们在霍斯制造的混乱毫不知情。”

汉是不相信这颗星球上如此多的起义军里没有一个保持着与同盟的联系,不过就他们离开霍斯星系前的状况来看,自顾不暇的同盟应该没有向全星系每一个义军同情者通告区区一个汉·索罗变节的心思。霍斯战役的结果两人暂不知情,汉整个早上都在关注全息电视台,但这次双方像是达成了默契一样,对战斗情况闭口不谈。

“消息应该还未传开,别忘了我们刚进大气层就被击落了。”汉驻足打量着随着人流散去而出现在眼前的建筑,这栋阿登口中的起义军总部虽然内部看起来杂乱无章,外表却是一副富丽堂皇的模样。一些早已破损,散发着异域气息的雕像整齐地立着,执拗地保持着过去主人的威严。“我们需要起义军的帮助才能抵达塞菲拉城。离楚巴卡被抓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我们……我需要尽快找到他。”

汉在主语上的挑选让莱娅不禁思考,自己到底从是什么时候开始设身处地地对待索罗船长的麻烦?以莱娅的角度,去往塞菲拉城的途径不可能只有这一条,她大可不必为了赶时间去救援一位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伍基人而冒着生命危险跑来向敌人求助。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他。”莱娅纠正道:“我和你站在同一战线。”

汉朝她抛来感激的眼神,两人跟随阿登,肩并肩走进起义军总部。

 

***

两人没用多长时间便意识到萨尔'马洛斯将军没有阿登那种对义军同盟的崇敬,相反这位紫皮肤提列克人对汉曾效力过的组织颇有微词,一直在两人面前或明或暗地批评同盟对塞菲拉人民的不重视。他当机立断地回绝了两人关于租借一台缴获的企业陆行艇前往塞菲拉城的请求,称他不会在起义前夕将珍贵的资源浪费在对起义毫无帮助的任务上。

琦拉坐在一把与室内装修不相衬的扶手椅上,透过单面镜隔壁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德莱登·沃斯在不久前向她发来了新的指令,声称这一次主人不容许在执行上出半点差错。摩尔命令的全部内容即为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汉·索罗的女性同伴”,是沃斯私自透露了这位同伴的身份。

有趣。琦拉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两人的举动,此时汉·索罗正在以他的伍基朋友的性命据理力争。几年前的那次行动后,琦拉本以为对这位青梅竹马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看来还是完全低估了汉·索罗的能力。

帝国公主,核心皇座室继承人,尊贵的莱娅·天行者殿下有什么了不起,不还是像一只傻乎乎的兔子那样落入了索罗的圈套?想起上一次离别时索罗的肺腑之言,琦拉不禁掩住了微微上扬的嘴角。

男人的保证,可真够好笑的。

琦拉这一次可不是专程为了暗杀来到的塞菲拉。作为沃斯最为信任的手下她和一小撮血红黎明的精英一直蛰伏于此,一步步落实摩尔宏图伟业的序章。不管目标是不是原力敏感者,她现在手头的力量足以致两人于死地,只需要一声令下保证他们插翅难逃。这次暗杀任务看似难度极小,一旦完成便足以成为琦拉余生的谈资。

只是到了那时候,她的余生也不会有多长。

琦拉当然知道摩尔不透露目标身份的目的。自己和沃斯终究只是棋子,像空战中发射的热诱弹用来吸引帝国的怒火,而他摩尔便可以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更不要说萨尔'马洛斯的队伍里早就混进了至少一名帝安局特工。此人能力很强隐藏极深,琦拉还没有办法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采取任何行动。这名特工藏在暗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倘若现在自己下令杀了那位公主……如果成功用不了多久帝国的特殊任务部队便会坐着突击艇来取她首级,而在此之前摩尔便会为了防止她向帝国泄密而先一步将她处理掉。如果失败……她的主人可没有帕德梅·纳贝里那样的宽宏大量。

不,索罗和天行者现在可能是瓮中之鳖,但这次任务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直接。所幸琦拉并不以鲁莽而闻名,而她已经有了计划。

她看着萨尔'马洛斯留下一句含糊不清的妥协后便大步流星走出房间,剩下两人坐在原地。天行者公主试图伪装成赏金猎人,却没有赏金猎人整天浸泡在死亡与酒精中由内向外散发出的气质。琦拉笑着摇了摇头,这时房门开启,提列克将军走了进来。

“为什么不直接答应他们呢?”琦拉假装埋怨道:“我们缴获的陆行艇绰绰有余,在塞菲拉的战争又不差这两个人。假如汉·索罗真是义军同盟的英雄,帮助他脱困难道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同盟的英雄?也许吧,但‘同盟’二字就注定他们不只招收向往平等自由的义士。”马洛斯对此嗤之以鼻:“我不知道索罗第一份工作是做什么的,但让他出名的可是走私犯。”

琦拉心里发笑,这位起义军领导者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确的。“不幸被你言中,他的第一份职业也是走私犯。”好吧也许是飞行员,但在琦拉眼里二者并不冲突:“从他的过往来看,你不相信他是很明智的。”

“您认识他?”

“在一次行动中索罗杀了他的导师。”琦拉并不打算让自己出现在透露的信息中:“我和很多走私犯打过交道,不只是他们自己,和他们共事的人一般也很危险。”

马洛斯立刻明白了琦拉话中的意思,他向前几步凑到单面镜近前,仔细打量着刚才几乎被他遗漏了的莱娅。“她说自己是赏金猎人,这些见钱眼开的家伙和走私犯属于同一类。”

“而你就相信了她的身份?”琦拉扬起眉毛,径直迎上马洛斯投来的询问式的目光:“任何人都能伪装成赏金猎人。纵使不被大众尊重,这个职业同时也不会吸引过多的注意。”

“您是说她撒谎了?”

“我是说,在离起义只剩下最后两个小时的关头,对任何身份未知的人员加以防范会是明智之举。”琦拉看着马洛斯用力点了点头,知道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实施。提列克将军并非职业军人而是理想主义空想家,这一特质让他更容易受看似志同道合,实践经验则更为丰富的琦拉的摆布。“我们要查清楚头盔下面隐藏的是谁,这一过程可能会有些波折。我去告诉走廊上的士兵让他们封锁这一区域,你去叫些人手,注意不要太多以免打草惊蛇。”

马洛斯应了一声后便出去了。琦拉也走到门口,最后看了一眼隔壁已经有些坐立不安的二人,完整的微笑终于浮现在她脸上。

惊险和刺激,汉会喜欢她准备的礼物的。

 

***

萨尔'马洛斯返回时身边跟着几位卫兵。他们动作老练,眼神坚毅,体型健硕,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对象。这些武装人员的出现让气氛压抑了很多,同时也让二人警觉起来。

“我为之前的不友好道歉,索罗船长。正如你所说同盟在银河尺度上奋战,无法顾及到每一个世界。”

提列克人看上去态度诚恳,彬彬有礼,而名义上同为起义者的汉·索罗也只能装作对那些出现在房间里的“友军”视而不见。“我只关心你能否提供载具。”他用余光观察着每一名持枪者,在确定他们手中的武器保险都处于开启状态后稍稍安心:“如果不是职责在身,我会协助你……”

马洛斯抬起一只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不需要担心我们。个人的实力是有限的,但一百万人的能量无穷无尽。”

“一百万人?你手下有百万之众吗?”

起义军将军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竟然是陆行艇的钥匙。

“我能把这个给你,就当是塞菲拉赠送给义军同僚的礼物。”他摊开手掌,但在汉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时又闪电般地将东西攒回了掌心。“想得到钥匙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前提。”

不对劲。在之前的谈话中这位将军虽然反感两位落难者,但出发点也仅仅是不想浪费资源罢了。而现在萨尔'马洛斯笑里藏刀,卫兵们荷枪实弹,不管是什么导致了这些变故绝对不可能对两人有利。汉想要悄悄地告诉他的同伴做好最坏的打算,奈何莱娅只是站在他身后,那顶可笑臃肿的头盔消除了两人进行有效非语言交流的可能。

“说说吧。”

“是这样。正如你们所见这里是起义军总部,而Xucphra的狗腿子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渗透的企图。纵使我相信你就是汉·索罗船长,但你这位蒙面朋友的身份依然值得怀疑。”

这一切当然是因为莱娅而起的。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让汉以为是自己在霍斯的背叛为起义军所知晓,还让他心中一阵惶恐,现在看来简直不值一提。萨尔'马洛斯的这场戏就足以表明他们已经对莱娅的身份产生了疑虑,但也因为证据不足才没有直接撕破脸皮。“她?”汉故作夸张地用大拇指朝莱娅的方向晃了晃:“怎么,你觉得这位赏金猎人跟着大名鼎鼎的汉·索罗船长太掉价了吗?”

“我是在说她有可能是企业间谍。”汉的故作傲慢让马洛斯撇撇嘴,同盟英雄在他心中的地位又下降了不少。“赏金猎人都是两面三刀的混蛋,谁给的价格高就听谁的。”

“说的好像——”

“好像我不存在似的。”一直沉默着的伪装赏金猎人开口了。“当面称呼一位陌生人两面三刀的混蛋?从小到大就没人教过你礼貌吗,萨尔'马洛斯先生?”

她的初衷是想以此体现自己是一名不好惹的角色,从而让对手权衡利弊后放弃这种可能导致直接冲突的行为。但莱娅失算了,本来关注着汉的马洛斯因为这番话转而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她来。

“你的口音听起来像是来自核心。”起义军领袖观察了一阵子后突然说。

“事实上我来自波利斯马萨。”莱娅像是提前准备好了答案一样。

气氛随着两人在语言上的分毫不让降到了冰点,汉不动声色地关闭了手枪保险,同时注意到屋内的那些卫兵也做了相同的动作。窗外的云层正在汇聚,屋里屋外似乎都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而暴雨几乎每天都会在这颗热带雨林星球上演。萨尔'马洛斯很快便放弃了这场怪诞的问答,他退后一步到了卫兵身后,朝莱娅发号施令。

“摘下头盔,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谁。”

卫兵们齐刷刷地举起步枪,反抗已经毫无意义,伪装的赏金猎人也不再犹豫。她在汉·索罗紧张的目光下扣住头盔下缘,利落地褪去掩护,让她的面孔暴露在闷热的空气中。

在场的起义军成员们全都呆住了,他们愣愣地盯着她,直到萨尔'马洛斯的嘴唇动了动。

“莱娅·天行者公主?”

“抓住她!”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起义军们这才如梦初醒。汉抽身挡在他们和莱娅之间,没有时间进行任何思考。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喷出火焰,将他这个背叛同盟、包庇敌人的败类碎尸万端。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汉那敏锐的听觉似乎捕获了掩盖在一片嘈杂间的异响。他定睛一看,竟是一颗金属球体在地上滴溜溜地滚着,表面闪烁着的红光让他顷刻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汉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声巨响过后,原本五颜六色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苍茫。

 

***

当琦拉赶到现场时战斗早已结束。除开一地残骸和到处飞溅的鲜血外,整个房间几乎没有遭到更多破坏。这样的结局和琦拉猜测的别无二致,她命令手下看住入口,自己则踱进房间,观察着每一处战斗细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枚震撼弹残骸,躺在不远处的是两名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起义军卫兵。除开这两位以外其余死者的死亡方式如出一辙,大都为身中两弹后额头上再被人补了一枪。

枪手使用的一定是装有抑制器的射弹手枪,即便有震撼弹的帮助,能在短时间内解决五名起义军老兵的也绝非等闲之辈。况且除了死者身上的创口外整个房间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多余的弹孔,证明枪手对于莫桑比克射击法的运用极其娴熟。起义军指挥频道风平浪静,汉·索罗和天行者公主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令人印象深刻。

那名帝安局特工居然能将她的计划无意间执行到完美的地步,琦拉不禁羡慕起伍尔夫·尤拉伦局长,手下能有如此多的高端人才。这时脚边响起一阵轻微咳嗽,琦拉低头,看见的东西让她吃了一惊。

是萨尔'马洛斯,他竟然还没死。这位提列克将军中了两枪,看见琦拉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们……偷袭……”又是一阵咳嗽,鲜血从张开的口中往外冒,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让眼前这位“同僚”知道这里发生的情况比什么都重要。“起义……塞菲拉……”

“嘘……”

琦拉将他搀扶着半坐起来,萨尔'马洛斯虽然受了重伤,但马上医治就能保住性命。“你看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了吗?”她轻声问道。

“莱……莱娅·天……”

“还有其他弟兄知道她在这里吗?我们必须要抓住她。”

“没……没有了。他们……他们都……”

起义军领袖已经没有力气说完整句话。他睁大眼睛看着琦拉,希望她能明白他的意思,更希望她能在这紧急关头接过指挥权,完成他此生唯一的梦想。

萨尔'马洛斯的希冀只换来了让他无法理解的回答。笑容在琦拉脸上浮现,正如他们以前每次探讨塞菲拉往后的宏伟蓝图时,她脸上出现的微笑一样。

“那就好。”

枪声过后一切重归沉寂。血红黎明的执行者站了起来,用手帕擦拭了掌中沾染的鲜血,低头看着眼前这位曾朝夕相处的战友,直到脚步声在她背后响起。一位披挂整齐的曼达洛人来到身边,像她一样冷酷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他的T形目镜发出熔浆般灼热的光芒,待他开口说话后,声音又像地狱一样空洞无情。

“这一切一定是神的旨意。我还在担心这群蠢货会抢走属于我的功劳,哪曾想他们身边竟然潜伏着一名帝国间谍。”曼达洛人冷哼了一声:“看来手刃公主的殊荣依然非我莫属。”

加尔·萨克森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有帝安局人员渗透进了队伍。尽管从沃斯那儿了解到的一些信息让琦拉对身边这位好战分子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但如此糟糕的反间谍意识还是让她暗自吃惊。怪不得沃斯一再保证萨克森非常可靠,绝对不可能将他们正在密谋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现在看来不是因为他有多忠诚,而是这货的脑子里除开纵横战场外完全是一片空白。“我知道你和帝国皇室有瓜葛,怎会让旁人夺了你复仇的机会?”琦拉从容道:“不过,区区一位公主就真的能让你心满意足?毕竟夺走你在曼达洛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达斯·维德和——”

屈辱和兴奋化作冲动,随着金属的嘶鸣,因为变天而愈发昏暗的房间内忽地泛出一阵寒光,那是萨克森出鞘的利刃。“维德,女皇,摩尔……也许我没有能力惩罚他们所有人。”他喃喃道:“但今天我会复仇。”

你也会相应地付出代价。琦拉在心里说。

加尔·萨克森真是完美的出头鸟。

“非常好。接下来按我的计划这般行事……”

 

***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莱娅记忆中的上一个场景还是在那间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房间里,被全副武装、蓄势待发的起义军士兵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接着有什么东西在近处爆炸,顷刻间让她记忆中那个有序、清晰的世界变得混沌而模糊。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唯一存在的感知是一只铁钳般紧握着她的手。原力中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莱娅也顾不得太多,只能在那只手的拖拽下踉踉跄跄地跑着。

视听慢慢恢复,下一个场景便是自己坐在一辆陆行艇的副驾驶位,旧城的萧条在窗边飞速闪过。

“什么……”

“我是隶属于帝国安全总局的213号特工,请不要惊慌。”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安全屋。”

汉·索罗在后座讽刺了几句,大意是帝安局的傻瓜们效率低下,只能靠歪打误撞遇上他们的公主。

这回没人理他。旧城区的道路可不像科洛桑那般笔直通畅,光是避开各种各样的障碍就耗尽了驾驶员的精力,更何况这位特工同时还在尝试着与他的上级取得联系。莱娅则靠着身后硬梆梆的劣质座椅,清晨时分与安佳·海普的对话把她的思绪搅成了一团乱麻。

“你昨天为什么叫我‘莱娅公主’?”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是她。”小女孩无辜地说:“你们长得太像了,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你为什么希望我是她?”莱娅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妈妈和阿登明天就要去打仗了。虽然妈妈说她甘愿为我们的自由牺牲,但我不想让他们去死!”安佳的眼睛里泛着泪光,声音里带着哭腔,让一旁极力掩盖自己身份的公主好一阵难过。莱娅能做的只有将她揽到怀里,通过一遍又一遍否认事实,试图在这个漆黑一片的夜晚带给这个可能即将失去至亲的人一点点虚假的光明。

“但是莱娅公主可以帮助我们。她有能力阻止战争,也有能力为我们争取自由。”伤心的微笑出现在安佳脸上,她的眼睑耷拉了下去,低头摆弄着莱娅的衣角。“她是一个好人。我看过很多关于她的影像,我以后也想成为她那样的人。”

莱娅明白所谓影像是指的什么。

那些公开的演讲,以她为主角的宣传活动,在公众场合发表各式各样的看法。在那些影像里她不是莱娅,她是天行者公主,皇位继承人,战后新一代年轻人的代表,帝国伟力的光明天使,希望之声。那些影像里她可以以这些身份畅所欲言,谈及的每一个问题都会得到快速有效的解决。那些影像里她站在高高的演讲台上,身后往往是一块镶嵌在象牙白大理石上的银河第一帝国国徽。

没有了帝国,她什么也不是。

此时陆行艇已经来到了一片高楼大厦相对稀疏的街区,如海浪般汹涌的乌云遮住了蓝天,也让这位公主眼睛中的光消失不见。安佳·海普将希望寄托在了错误的人身上,那位她仰慕着的公主无法保护任何人,没有了身后的军团和舰队,她甚至不能保护她自己。

接二连三的闷响开始从远处传来。莱娅试图欺骗自己那只是大自然在午后例行公事,可她明白那些响声所代表的,是比热带惊雷恐怖得多的活动。

塞菲拉的起义开始了。

“……213号特工,听到请回答。”

被提及的人像是发现救命稻草一般抓过通讯器。“213号收到,是谁在与我通话?”

“这里是帝国安全局塞菲拉办事处,据我们了解你已经暴露,请前往——”

“与我的卧底任务无关。”特工几乎在咆哮:“危机悬而未决。我再重复一遍,危机悬而未决!”

通讯器那头听完后迟疑了片刻。“我们需要你提供证据来确认情报的真实性。”

传来的声音要更加深沉、老练,很显然换了个人。213号求助式地朝副驾驶位看了一眼,莱娅马上就意识到需要自己的时候到了。

“声音可以造假,告诉他们一些只有帝安局和你才知道的事情,同时也不要暴露身份信息。”他说。

这可难不倒莱娅。

“七年前我不小心泼了尤拉伦局长一身油漆。”公主殿下想了想:“在总局会议室旁边的走廊里。”

“身份确认完毕。213号,我现在需要你调频至指定频道,以最大功率运行五秒,以便我们锁定你的具体位置。请注意你所在区域的多个关键交通枢纽已经爆发了激烈交火,建议就地隐蔽,等待支援部队。”

这也是三人接收到的最后一条外界信息。话音刚落两台Xucphra企业涂装的装甲巡逻车突然出现在车尾不远处,并以极快的速度接近。见来者不善,汉·索罗一把抄起武器,瞄准后才意识到自己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对付这些铁疙瘩。借着他的犹豫,其中一台已经超车到了三人前方,只见巡逻车一侧的车窗摇下,两个蓝黑色身影探了出来,手上端着明晃晃的爆能步枪。

“低头!”

光雨在四周炸开,将顶棚连着马蜂窝似的前挡风玻璃一起掀下车去,没能击中目标的则在沥青路面上炸出一连串密集的小坑。驾驶员猛打方向盘,惯性让摇摇欲坠的发动机罩尖叫了两声,喷出一大团混杂着浓郁燃料味儿的黑烟。

汉也没闲着。尽管以动对动射击的标准来看他的回击可以说是令人惊艳,可惜手中的武器在面对轻型载具级偏导盾时和烧火棍无异,每次命中只能在射手面前标记出一朵淡淡的蓝色光圈。汉很快便转变了思路,他转而朝巡逻车另一侧射击,以期干扰驾驶员视野。这一战术最初取得了一些效果,后方巡逻车开始进行之字形机动,朝三人袭来的火力也明显减弱了很多。

直到巡逻车驾驶员厌倦了这种袭扰,一脚油门撞上了陆行艇尾部。

汉被震倒在地,头晕目眩之际挣扎着爬起来,又一次来自反方向的冲撞把他狠狠地拍在后排座椅上。两台巡逻车就这样一前一后,将已经被摧残得千疮百孔的陆行艇夹在中间。

火花四溅,金属嘶鸣,这片承载着三人在塞菲拉起义汹涌风暴中航行的一叶扁舟很快就要粉身碎骨。

“你这枪还没比布·福图纳的脑子好使!”汉用他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喊道,尽管在车身剧烈摩擦中还是小到几乎没人听见:“给我些劲儿大的玩意!”

回应他的是拖长了的惨叫,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眼角余光一闪而过。前方巡逻车副驾驶位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窗口,接着在汉诧异的目光下,这台近十吨重的反重力装甲巡逻车像是挨了一记巨人的上勾拳一样,被无形的力量抛到了半空,重重砸进了路边的建筑物里。

“好女孩。”汉嘟囔着:“如果你不介意,后面——”

爆炸声打断了他。后方巡逻车驾驶室里涌出滚滚浓烟,驾驶员在慌乱中改变方向,却一头扎进了街边荒废已久的店铺里。刚才还神气十足的两名警卫只得跳下车去,朝逐渐远去的陆行艇发射了一些毫无准头的能束,不久便在汉的目送下消失在了街角。

陆行艇发出了一阵垂死牲口般的叹息,慢慢停了下来。

“我只是说说,莱娅。下次有原力就记得早点用。”

“快到前面来帮我!”

汉从来没见她这样说过话,语气中比起命令更多的是惶恐。很快他便看见了这惶恐的来源:那名帮助他们逃出生天的特工倒在血泊中,双手依然紧紧握着陆行艇的操控系统。看来他在中枪后依然竭力避免车辆失去控制,坚守岗位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死亡早已是汉·索罗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战友的牺牲,同伴的离去,在明坂叛逃后死亡便如影随形,他的内心本应麻木不仁,但为什么现在又站在一名陌生人的尸体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不管了。现在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必须想办法逃出城去,或者躲起来才行。

“莱娅。”汉伸出一只手,又犹豫着缩了回去。“他已经死了。”

公主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的脸色发白,嘴唇紧闭,这副摸样让汉·索罗脚底升起一股凉意。那双每次都能让他动心的眼睛头一次让他感到陌生,好像有某样熟悉的元素就在刚刚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我理解你的感受……”

真的吗?

他真的知道被迫看着人们为自己而死是什么样的感觉吗?一个又一个生命的陨落,一个又一个未来的消逝,只是因为她无法保护好自己,因为那个她已经配不上的头衔,因为她的父母位高权重?213号特工因为她的笨拙而死。假如自己能在与萨尔’马洛斯对峙时选择更恰当的语言,假如自己是父亲那样的原力大师,假如自己在巡逻车接近他们以前就有所察觉,假如……

没有假如。银河帝国公主应该是强有力的实践派领袖,不是只会在事后假如也许,抱头鼠窜,靠着牺牲他人而苟活的弱者。

“……但我们现在必须得离开。”

当汉试图把她从座位上扶起来时莱娅没有反抗,只是机械地跟着他,眼神时不时落在那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上。驾驶位四周的斑斑血迹,陆行艇上的道道弹痕,这些野蛮的景象冲击着视觉,相比之下霍斯的皑皑白雪是那么的简单纯粹。

街上的民众正四散奔逃。有些人抱着自己最值钱的东西,有些人拖家带口,更多的则两手空空。他们中的一些目的明确,一些恐惧迷茫。莱娅看着不远处一位摊主正心无旁骛地捡拾散落的水果,即便刚刚堆起来的篮子马上就被逃命的人群打翻也只是摇摇头,继续他那旁人看来毫无意义的工作。

帝国的公主注视着帝国的人民。在她的目光下他们抛下原来的生活,抛下那些被称作家的地方,成群结队地消失在街头巷尾,没有一人停下脚步。


我承认在提及莫桑比克射击法时脑子里全是John Wick

下一章会有大新闻,敬请期待:)

曲河

【走天子父】The Day of Evergreen(03)

-走天子父slash,另外韩莱,以及少量骨科私货(别信,我在口嗨

-background很奇怪的现代AU,可能是《遗传厄运》邪教大成功后续×《遗落南境》。大概一种 反抗军莱 VS 邪教头子卢 的话聊悬疑片(?)后续还会莫名其妙地开始闹鬼(????)


/03/

  “你已经要睡了?我以为你习惯熬夜。”Luke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他隔壁的这间属于他姐妹的房门口。

  

  他是上来取那个速写本。好奇和冲动在Leia的胸膛中搅动,但是她强迫自己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累了。”

  

  “我了解了。”这家伙脸上露出一个...

-走天子父slash,另外韩莱,以及少量骨科私货(别信,我在口嗨

-background很奇怪的现代AU,可能是《遗传厄运》邪教大成功后续×《遗落南境》。大概一种 反抗军莱 VS 邪教头子卢 的话聊悬疑片(?)后续还会莫名其妙地开始闹鬼(????)





/03/

  “你已经要睡了?我以为你习惯熬夜。”Luke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他隔壁的这间属于他姐妹的房门口。

  

  他是上来取那个速写本。好奇和冲动在Leia的胸膛中搅动,但是她强迫自己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累了。”

  

  “我了解了。”这家伙脸上露出一个假意亲切的微笑,“晚安,Leia,希望你做个好梦。”

  

  Leia没回答他,她走进卧房,关上门,并且将它反锁。片刻之后,她听见Luke已经走下了楼,向房屋的东北角移动……如果那儿也仍然和过去一致,那里会是一间和木工房凿通的巨大的书房,兼具工作室,曾经由她的父母一起共用。

  

  看来某人习惯在夜晚展开工作,但是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她转过身在床上躺下。事实上,Leia的确打算睡觉。她会睡两个小时,然后准时醒来——如果那时候她认为时机得当,她会立刻离开这间该死的房子尝试逃走。

  

  她当然会逃走!永恒教主企图用秘密、真相和诱人的许诺让她背叛自己的事业,留在这个可笑的骗局中。他不会真的认为这能成功。如果他果真这么想……那他就看错了Leia Organa-Solo,也看错了Leia Amidala-Skywalker。

  

  入睡之前,Leia把那盆烦人的火焰百合塞进了抽屉里。这不是这整个模仿拙劣的布景里最令人难以忍受的部分,但的确是最傲慢自负的一件陈设。眼不见心不烦。在身体的疲劳感方面,她并没有说谎,但是多年以来,她几乎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日子,今天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突变,但是并无甚特别。

  

  Leia闭上了眼睛。有时候,过度的疲劳反而会使人难以入睡,但是无论处于何种状态下,她早已掌握了迅速让自己的肉体进入休憩状态的技巧……而同样的训练也将使得她在预设的时间后准时醒来,误差不会超过20秒。

  

  在她的头脑慢慢沉入模糊状态时,Leia忽然意识到她今晚一定会做梦。一种奇怪的忧虑和恐慌为此短暂地浮现心头……心理暗示、符号的重复、语言操纵,这些东西最容易直观影响的东西当然是梦境。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躺在这间38年前的旧宅中,它是如此适合作为旧梦重现的摇篮……

  

  ……Leia本以为自己会梦见Anakin。

  

  她梦见了Padmé。

  

  她仍然在这间卧室之中,它在没开灯的昏暗夜晚中很难分辨出到底是处于过去还是如今。门缝之下有灯光亮起。忽然之间,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母亲见到她望着自己,便对她露出微笑。“你感觉怎么样,亲爱的?”Padmé问她,走过来坐在床边。

  

  在梦里,她母亲穿着那件白色的职业套装,头发高高盘起,用发针固定得很紧;她化了妆,遮掩了皱纹和一些黯淡的斑点。不知为何,她在那天选择了一支颜色特别浓郁的口红。

  

  Leia记得这身打扮。在一次视频通话里见过。她还住在纽约的那间公寓里时候,Padmé在早餐时候打来通讯,告诉她今天下午自己就能从威斯康星回来,但停留不了太久,只第二天一早就又得动身去华盛顿开会。她见缝插针地想要和自己的女儿小聚片刻。

  

  “下午会有车去接你,我们一起吃一顿晚饭,然后就去公园里走走,你觉得如何?亲爱的?”

  

  Amidala议员几乎每三个月才有几天会一直待在这间公寓里。Leia那时候还差一点儿满16岁,但是并不屑于像是她那些同龄的同学一样总要刻意表现得和父母对立,以一种争取某种必要权力的姿态故作叛逆。她体谅自己母亲无法分出更多精力在经营家庭关系上,珍惜每一次和Padmé相处的时光。她崇拜她的母亲,以她为榜样。偶尔,Leia会不喜欢她母亲派过来直接出现在学校门口的那些车,和车里的保镖。他们很容易成为她的同学和朋友间会流行好一段时间的可恶玩笑的素材。

  

  Leia在当天没有等到那辆车,另一行人接走了她,时间比约好的提前了些。

  

  那天下午,学校接到电话,副校长亲自来课堂上叫她出去,然后送她上了一辆警车。他们带着她到了市政中心附近,随后告诉她Amidala议员的私人飞机在途中遭遇了事故,目前搜救还在进行。但他们把年轻的Amidala女士接来的原因主要是有迹象表明,这场事故可能并非出于意外。

  

  八个小时后,她母亲的保镖兼好友之一的Sabé女士来警方这里接走了她,他们谈论了一些安全问题,办了些复杂的手续。之后Leia在Sabé和她母亲生前的秘书长Eirtaé女士的合租公寓里住了一周,完全没去上学。期间,她们去参加了葬礼,没让Leia出席。第三周的时候,她母亲的妹妹和她的丈夫亲自飞过来接她,他们很快办好了监护权转移手续,遗产处理继续交由Sabé一行人代办。往后,Leia搬去西雅图和她们一起住了几年,直到她高中毕业,并且拥有对自己母亲遗产的大部分支配权。

  

  和Sola一家生活在一起的时光是一段如此幸福和快活的日子,几乎会令Leia感到那是一种对她母亲的背叛。

  

  Leia从未背叛过Padmé。时至今日,有时她会知道,她仍然生活在对她母亲的崇拜,以及这段被死亡无限升华到彻底无法逾越地步的崇拜所产生的阴影中。

  

  “……感觉不错。”Leia想让自己回以笑容,但是不知怎的,却无法在这个梦中实现这一点。

  

  Padmé却不受这个限制,她母亲笑着低头用额头触碰她的额头。“嗯,还没完全退烧,但是已经好多了。”

  

  Leia知道了这到底是哪一天发生的事。在梦中,两件都曾在她生命中留下难以磨灭痕迹的记忆轻易交混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她的确如此幻想过。那个16岁的Leia Amidala曾多少次幻想根本没有什么事故发生,Padmé按时赴约,毫发无损,只是没来得及换下那身职业套装……她幻想那一切糟糕的感觉只是又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她闭上眼睛入睡,而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他们的家中,而后她母亲会走进来告诉她……一切都只不过如常。

  

  当Leia六岁时,某一天,她在学校忽然发热,随后被校医接通了她父母,让他们把她接回家休息几天。

  

  Anakin带她回了家。几个小时后,Padmé也赶了回来。她父母在楼下的餐厅大吵一架,随后,Padmé走上来,询问她的情况。晚些时候,她带着还在轻微发热的女儿下了楼,把她安置在车后座的儿童座椅上。Anakin在门廊下看着她们离开。临走前,不知为何,他们年幼的女儿一直不肯与自己的父亲发生任何直接的眼神接触,却执意要求要带上她的小狗。

  

  一切都如此无常。

  

  梦中的Padmé不似真正的回忆中的那个母亲,眼睛红肿,泪痕冲花了妆容,痛苦和悲伤被强忍在胸膛,只不过是哄着年幼的女儿起床换衣服,跟自己一起离开。梦中,那个只不过顺利赴约,赶来和她女儿小聚的Amidala议员像是月光下的女神,脸庞如同象牙般光洁。她拉她的女儿从床上起身,指给她看窗外的夜色,夜色中阴影丛丛的树林,树影的缝隙之间,星星明亮而繁多。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感觉很难受,我的女儿,但是你能坚持下去。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她母亲告诉她,吻她的额头。

  

  “Leia,你该出发了。”

  

  Leia猛地醒了过来,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静静地坐起来,侧耳倾听,又眯起眼睛从窗外的光线判断楼下书房的情况。

  

  整栋屋子静悄悄的,已经安睡。除了门廊前的夜灯,所有照明都已经关闭。

  

  除了自己,Leia没有其他任何帮手。但她的确从Luke厨房的刀具架上挑了一把细长的剔肉刀,贴身带在了袖子里。那副刀具几乎是崭新的,如永恒教主自己所说,他几乎都得靠速食食品和外卖养活,唯一能做的厨房家务可能就只有洗盘子和打开烤箱。

  

  实际而言,Leia并不信任这座房子里能够提供的任何工具,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这栋房子的二楼,面向庭院的这几个房间都有一个倾斜的屋顶,窗户开在屋顶上。Leia直接从那里爬出去,瞥了一眼一旁的另一间卧室。如她之前的判断,那里也并没有亮灯。Leia不太关心她这个兄弟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睡了,也决定不要好奇。几分钟之后,她就已经落到了庭院中,身后的餐厅以及书房的落地窗内同样一片漆黑。院子里那株愚蠢的苹果树比她记忆中高了一倍,她能准确地判断出这一点源自于它腰部的一道已经几不可见的刻痕,出自一个还不明白体谅植物的痛苦的年幼、顽劣的女孩儿之手。

  

  月光和星光都非常黯淡,使得所有树木的影子都黑沉异常,适合隐秘行事。

  

  Leia径直钻入了树林之中,浓密的树荫很快就遮蔽了所有光线,但是她可以依靠嗅觉判断自己是否会撞上一棵树或者它们伸出的枝条。和来时一样,她能够一直感觉到脚下厚实湿润的落叶,有些蕈菌和苔藓的气味漂浮在四周。有明显不同的是,这条路显然比那些教徒带她走的那一条要崎岖难行得多,盘根错节的树根和互相纠缠的枝条时不时就会挡在路上。

  

  四周安静得过分,或许一部分可以归结于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晚,但是除此之外,这座树林里也完全没有一点儿动物的声音——无论是昆虫的爬行,还是鸟类的啁啾,或者是任何小型动物活动的迹象,都完全不存在。

  

  在完全的黑暗中,只有自己的脚步压碎枯枝的响动相伴,这样的摸索前进过程会产生出乎意料的体力和集中力消耗。Leia严格遵循每前进200米左右就停下一次的规律,她在每次停下时专心判断自己与房子的相对距离,以及可能的,对自己的路线方向进行修正。约40分钟过去,逐渐开始变得稀疏的树木以及一阵迎面扑来的湿润轻风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这片树林区域的边缘。

  

  前方有隐约的光亮,但只是相对林中而言,那些仍旧只是月亮和星星投下的暗沉光亮。那阵风一开始似乎带来了一阵清新的感觉,但是很快就开始闻起来像是肮脏的棉絮,潮湿又带有灰尘的霉味。一路上,她没有遇到任何追踪,或者发现任何人造机械的痕迹——但Leia知道这不代表着它们并不存在。她才刚刚走到这段路最艰难的地方。

  

  她在林边等待了一小会儿,倾听着身后的声音,留意空气中任何气味、气流的变化,同时让自己的眼睛适应昏暗夜色中树林之外的世界。由于她一路上都严格控制着体力,她只是轻微地出了一点儿汗。一直高度集中着注意力很容易令人疲惫,但是Leia能够说服自己稍后再去留意它。

  

  树林之外,什么也没有。

  

  Leia皱紧了眉头。不,她不是在说树林之外并不如她之前从披萨的事情猜测出的那样,应该有一座聚居点才对,但是眼下却没有看见——这样的偏差。而是,那片在继续向外延伸了几米的堆满落叶的林间土地之外,什么也没有。

  

  一开始,她刚走出树林的时候,的确怀疑过面前那种朦胧、模糊的浓灰色的景象只是由于她的眼睛还没完全适应光线,因而无法清晰地看出物体轮廓;紧接着,她又下意识地猜想那是否是一座墙壁,或者为了防止逃走的那种倾斜向上的巨大水泥陡坡?

  

  但是现在,她确认了事实并非如此。

  

  树林之外并没有墙壁,也没有任何障碍物。它只是……空荡荡的,好像是一片虚无。

  

  出汗后再次被风轻轻拂过的感觉让Leia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咬紧牙关,从地上站了起来,让自己挺直背脊,径直向前走去。

  

  那种堆满落叶的泥土地面是在她脚下很突兀地直接被截断的。那种潮湿而带有霉味的风正是从前方那空无一物的朦胧的灰色世界中吹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究竟在哪里?五个小时的直升机,从纽约中央公园的废墟中出发,可以抵达的范围太大……这里应该是接近某个聚居点才对,否则那份披萨是从何而来?

  

  不,再多想一些。Leia盯着那片灰色,那片虚无。既然房屋内部就布满了如此多杂乱的符号、暗示和引导,那么那些她原本认为是有效信息的,可以作为推断依据的情报也可能是同样的障眼法。她一路被绑住了双手,戴上了头罩,而且处于直升机巨大的噪音中,很多感觉都可以被用人工的手段直接伪造出来,包括直升机起降的失重感。除此之外,她肆无忌惮地接受了那家伙提供的食物和水,也不能排除药物操纵的可能。

  

  她有没有可能仍然处于梦中?

  

  这是一种最为懦弱的揣测,她不应该试图依靠它来解释一切不合理和异常之处,来掩盖那些在自己心灵和理智中已经存在的对真相的隐约觉察。

  

  Leia深呼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那种潮湿而发霉的气味令她一阵烦躁。她短暂地仰头凝视了一眼头顶的夜空。今夜是一个月亮几乎隐没不见的黑暗的下弦之夜,所有星星都显得颤颤巍巍,困顿孱弱。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一丝云彩。

  

  她忽然感觉这个天空也并不真实,或者也同样是受到严格生态调控而呈现的结果。就好像是她刚刚穿过的那片该死的树林。

  

  “小心脚下,我的姐妹。你站在一个非常危险的边界线上。”有人在她身后说。

  

  她知道他不可能没发现自己的“小小探险”。Leia只扭过一点脸庞,斜斜地向后看着他。

  

  “危险,对谁而言?”她问他。

  

  Luke毫不犹豫地作答。“对你。”

  

  “因为我想离开这儿?因为我不接受你的邀请,而且不想停下来给你任何所谓的‘尝试’以耐心?”Leia的嘴唇轻微抽搐了一下。好消息是,至少目光能够察觉到的对象只有教主大人一个人,他的确是过着一种孤僻而且傲慢的生活不是吗?“我反对你,教主大人,而且毫不介意为此而死。我绝不会赞同你,加入你。”

  

  “你早就加入了我,Leia。”Luke却对她说,“这和你的教育经历、社会经历无关。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同胞姐妹——你一直就有着和我同轴同心的一部分。而且这种关联无法改变,也无法逆转,无论你愿不愿意。”

  

  Leia从他再一次提起有关他们血缘关系的那件事的头一秒就已经开始怒火中烧。“我不在乎!”她扭过身子直盯着他,一只脚已经踩上落叶覆盖的土地边缘(那危险的边界线)。这时候,她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重心偏移,但是可能是强烈的愤怒使然,她没有立刻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

  

  “Leia,走回来,然后我们会继续谈话。那里很危险……”

  

  “你窃取的是一个死人的身份!我弟弟早就死了,出生就死了——或许Anakin很在乎他,你们用同一套手法欺骗他会很顺利,但它不会对我起什么作用。我不在乎我的兄弟是否活着,我不认识他!即便碰面,他对我也只是个陌生人。而你——”

  

  “是哥哥。”Luke打断了她。

  

  Leia粗重地喘了一口气,瞪着他。“什么?”

  

  “我比你早出生两分钟,你是我妹妹,Leia。”

  

  够了。Leia想道,够了。对她而言,她早已失去所有的亲人,她是在独自奋战,只是因为具有相同的理想和意志而和自己的同伴们站在一起,除此之外,其余的牵绊都显得松散而不可靠。

  

  然而……她不可能不清楚在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同盟军所做的一切其实只对他们自己有意义,他们从未真实地动摇过任何永恒教的统治,无论是表象的部分还是根基的部分。有时候,她恐惧直白地问出那个问题——永恒教究竟是在利用什么统治世界?而在这个世界已经被带离到如此异常的轨道上之后,他们究竟又是在反对什么?

  

  有一瞬间,Leia希望自己回到这个梦的第一层,回到她母亲的臂弯中。

  

  ……但是Padmé叫她醒来。她已经叫她的女儿醒来了。

  

  忽然之间,她明白了那片灰色的虚无究竟是什么,知道她闻见的那股潮湿的霉味究竟源自什么。湿漉漉的水汽抚在她微微抬起的双肘上,已经留下一片肮脏的露水。

  

  “……我是我自己。”她告诉他,“Luke,或者随便你叫什么。而我不赞同你的一切,你要么让我走,要么放弃你的企图,做你一直以来所做的——我和其他你那些顽固不灵的反对者没什么区别,你无法用任何特殊对待收买我。”

  

  对方看了她一会儿。“在教义的规定下,一些人因违规而死,并非是出于我认为他们该死。Leia,我不希望你误会我对生命和自由意志的价值缺乏尊重。”

  

  Leia闭口不答,拒绝被拉到又一场诡辩之中。她了解得太少,而这个世界在这个可憎的暴君手中已变化太多,她已经知道,和他争辩自己永远不会胜出。

  

  Luke也不说话了。显然,他能够很快领会她的行动所传达的意图。

  

  “你不会放弃。”Leia得出结论。

  

  “你会接受我的邀请。”Luke回答她,“只是你还不知道。”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Leia扭回了头。她低头盯着脚下的那片浮浮沉沉的虚无,盯着那片肮脏的云。十几年前,发生过个别的几起核爆,但是最终全球性的核武战争被永恒教制止了,这是相当一部分人民开始转为支持他们的原因之一。但是就算是这群“超自然力量崇拜者”那数量众多的奇迹也没法彻底解决辐射尘埃的问题,它们很快就随着气象变化遍及全球,并且成为制造出许多异常天候和无人区的直接原因。

  

  她脚下的就是一种这些东西制造出来的浓稠雾霾,笼罩在城市上空的致病的“云雾”。

  

  “……不敢相信你们是把那栋房子费尽周折地搬到了这种地方。”她低声喃喃。

  

  那发生在突然之间。

  

  哪怕到了此时此刻,Leia心中也并没有真正被绝望笼罩,实际上,这也并不是出于有目的的、故意的威胁试探,甚至她相信自己在做出这个忽然决策时,头脑也是完全清醒的——她相信自己的思维仍然是在一个寻找出路的途中。

  

  所以那完全只是直觉性的,一个忽然的灵感,说不清对与错。或许会有用吧,大概只是这种念头。

  

  Leia忽然纵身一跃,从这栋荒谬地在自己的顶楼造景出一片树林,只为了复现其正中那栋被从西海岸千里迢迢搬来的小屋曾经所处的自然环境的摩天大楼上,跳入了那些卷动的肮脏霾云中。

  

  这下好了,她想道,一时间也觉得这个主意简直疯狂过头——但是除非那家伙会飞,否则他已经注定失败,一无所获。

  

  如此说来,对方设立的骗局分明应该很容易诱骗到她的生身父亲,却偏偏又找上了他理应从一开始就知道相较而言只会更难说服的Leia……这是否意味着实际上Anakin并非真如她所认为那么软弱、愚蠢,那样过度沉湎于找寻一去不复还的虚无,而已经彻底忘记了现实?

  

  或许她父亲是和她死于相同的结局。

  

  永恒教真该吸取这种教训,选一个更加受控的试验场……

  

  Leia闭上了眼睛。

  

  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手指死死拽住了她浮在空中的上臂。Leia在呛人而潮湿的雾中上升,被用力拉起,另一条手臂穿过她的肋下,更加稳当地把她拖了起来。

  

  最后,当那个把她从坠落中挽救回来的人重新为他们再次找到了合适的重心。他换做一条手臂托住她的背部,另一条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步履平稳地带着她往回走去。

  

  这家伙的力气远比她以为得大,Leia曾通过观察他的体态和体型所推测出的对他体质的判断完全不准确。

  

  也就是说,她很难在对方有所察觉的情况下杀死他。

  

  但是她还是在一瞬间抖出了袖中的刀,立刻就向该死的永恒教主胸膛捅去。

  

  Luke还在带着她往回走,他走在一条稍微向上倾斜的不可见的道路上,而Leia的头脑已经放弃思考他是如何做到的。他该死的真的会飞!不,看清楚了,他是步行,是在行走,他是依靠双腿,而不是其他什么的突变的异形肢体(她完全不信一篇那些离奇的地下印刷品上的“揭露”)!

  

  那把厨房剔骨刀毫无阻碍地没入了她这个兄弟的胸口。他穿着的衣服和白天的那件很像,但是仔细一看能够发现这件衣服更加宽松,应该是为了舒适的起居休息而准备的。

  

  “你还什么都没看见,我的姐妹。”Luke告诉她。“回到从前的牢笼中对你毫无意义。你的价值不应被如此浪费。”

  

  他最后一步踏回了铺满落叶的顶楼地面,把他那激动、惊诧、恐惧的妹妹放下,而后随意地拔出了深深没入自己胸口的利刃,把它毫不留意地丢开,它从这栋高楼的楼顶边缘坠了下去,转眼就失去了踪影。Leia知道自己刺得有多重,她能够听到它被抽出时,金属再一次摩擦在对方胸椎和肌肉间的响动。

  

  她的双腿麻木得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已经重新站在坚实的地面上。Leia其中一只靴子的鞋带松了,她的兄弟蹲下去给她重新系好。

  

  对方再次站起来时候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轻轻地、试探地牵住了她的手。他们慢慢地走向树林,穿过它回到他们的家中。

  

  “我必须承认,我低估了这种灌输对你的伤害。”Luke稍微领先她半步,没有回头看她,只微微侧过一点儿头颅,温和地对她说道。“明天开始,我会为你循序渐进地进行展示。我想我应该试着让你开心一些,Leia。心灵的愉悦和满足一直是一种难得的财富——那对你,以及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总是如此。”

  

  



—TBC—

-今日尽情塞一些双子贴贴私货(目移)以及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演啥的黑卢装逼爽文情节×

-莱对爹的遭遇猜想逐渐转入空巢老人误被传销组织伪装孩子骗走全部银行存款,绝望之下走上绝路(???)so,请及时下载反诈APP(沉痛


安:怎么这样!我是脸上写着好骗吗?

莱:难道不是吗?

曲河

【走天子父】The Day of Evergreen(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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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打开门之前,Leia怀着一种半是警惕,半是好笑的心情揣测那里头难道真会是她小时候那个塞满了粉色和柔软“公主”装修的儿童房?但是实际上,它更符合她如今在加尼福尼亚的那间公寓的卧室装修,只是根据这间老宅的房间结构进行了适当的重新规划。

  

  她在自己公寓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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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打开门之前,Leia怀着一种半是警惕,半是好笑的心情揣测那里头难道真会是她小时候那个塞满了粉色和柔软“公主”装修的儿童房?但是实际上,它更符合她如今在加尼福尼亚的那间公寓的卧室装修,只是根据这间老宅的房间结构进行了适当的重新规划。

  

  她在自己公寓的卧室床头摆着了一盆奥德朗火焰百合的仿生花,那是她养父母家乡的一种特有品种的高山花卉,数十年前就被认证为濒临灭绝。而在这里,这间可笑的“仿生”卧室的床头放着一盆真正的火焰百合。无论现在是什么季节,它都正在怒放,三朵花开得恰到好处,释放着怡人芬芳。

  

  出于排遣烦闷和冲淡那种不知所措的焦躁的需求,Leia徒劳地检查了整个房间,还试着在二楼所有能够进入的房间都来回徘徊了一阵——如她所想,她什么也没能找到,除了纤毫毕现、重现的准确程度令人恶心的过去。唯一新鲜一点的是她隔壁那个属于她兄弟的房间——这两个房间曾经连在一起,也正是为了一对可以一起成长的双胞胎而刻意为之的。但是当然,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当还是婴儿的Leia Skywalker第一次回到这个家的时候,另一半的房间就已经被分隔出去了,并且一直处于封闭状态。

  

  Leia可能在自己三四岁的时候还对这里有无法抑制的好奇心,但是Anakin对于找回她那不存在的失踪兄弟的执念让她很早就强迫自己放下了那种关心。

  

  假若永恒教的教主的确真的住在这里,而不是今天开始才为了这出戏让这栋房子看起来像是确有人烟的样子——那他倒的确在生活方面也毫无破绽得让人感到背脊发毛。

  

  Leia也没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任何秘密抽屉,秘密通道。没有摄像头,没有多余的电子设备,没有任何永恒教标志以及布道用品。床头扔着几本流行小说,十几和几十年前的流行小说。最近这些年能够合法出版东西的出版社都直属于永恒教,而你多少能够想象出他们的品味。除此之外,很高兴知道教主还看漫画,虽然在Leia知道作者之一早就上了失踪名单(准确地说,那基本也就是死亡名单)的情况下实在是对此只提得起一股反胃感。

  

  Luke几乎真的就像是她会有的那个兄弟——Leia很早就放弃了对这个房间的好奇……但是是有关想象终究很难放下,即便是排除Anakin的阴影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包括她曾对这个兄弟会有的爱好的想象,都一一符合。

  

  一种对永恒教徒掌握的超自然力量的揣测是他们能够读心。Leia不相信这个,侧写和简单的统计推理,配合适当的心理暗示就能够得到相同的效果,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包括她自己经历的训练里就包括原理相似的一两招。

  

  永恒教主的书桌上放着一本用了一半的速写本,其中还夹入了几张直接在草稿纸上用圆珠笔所画的简单风景图。Leia毫不在在意留下自己来访过的痕迹,她直接打开这本速写本翻阅起来——那几张草稿纸顿时掉了出来:乍一看只几副从城市某个高层建筑上俯瞰能够看见的风景:由许多方块和垂直线条组成的大都市(它们在变成废墟和荒无人烟的鬼蜮以前的“无趣”模样),但是当她一一捡起,翻到大概第五张的时候,事情起了变化。

  

  这几乎很像是一种对乡间田园风景的描绘:背景里处于黄昏中的树林剪影,远处是山麓上残留着冬季降雪的山脉,画正中被极尽细致地进行了描绘的双层独栋小屋和其中居民的生活情境。花园中有一株繁茂的苹果树,是在屋主人新婚的那一天由夫妇俩一同栽下;二楼的主卧窗前摆放着一盆藤本月季还有刚萌发不久的孩子的小学作业——一盆长势良好的小麦苗;楼下的门廊里,一把手工制作的秋千椅椅背上被丢人地镂空雕刻出了它的赠予对象的名字,以及作者的寄语:给爱女Leia小公主的五岁生日礼物,爱她的……

  

  落叶洒满门廊和阶梯下空荡荡的前侧花园。而即便只勾勒了简单的轮廓,五官模糊在黄昏时分昏暗的光线中,Leia也永远认得出来那个站在敞开的门廊前静静望向画外的人影。

  

  这是心理暗示,是他们的手段,她盯着那幅画,画中的人影,再一次告诉自己——自然,这栋房子,以及自称Luke Skywalker的家伙的花言巧语,还有这整套经过精心设计地摆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发现的“道具”,都是手段罢了。

  

  那是发生在她六岁时候的事……Leia不可能真的记得当她和她母亲一起离开时,Anakin站在门廊下目送她们远去的情形。但是这些诱导会让她认为自己朦胧记忆中的场景真的就是这张可憎的速写里描绘得一样,而这只可能是一系列阴谋中的第一部分,一个卑鄙而包藏祸心的开端……为了将她最终引上歧途。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让Leia再次想起童年的记忆(或者说,给她重新植入一个有偏差的童年记忆)有什么意义?试图再次引起她对她阔别38年,早已不再联系的父亲有什么意义?企图让她相信Luke真的是她那出生就已经消失的孪生兄弟又能怎样?

  

  ……一些有关永恒教的秘密仪式——通常围绕着血腥、蛮荒、恐怖的主题进行描述的那些——这些无聊的花边故事短暂地出现在她的头脑里。但是Leia知道那些流言大部分都是单纯的恐怖故事而已。

  

  是吗?

  

  一阵出乎意料的声音唐突打断了Leia的思绪。她短暂地愣神了几秒,当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她丢下手里的草纸,以最快的速度试图向楼下冲了下去。

  

  铃声!门铃声!有其他人会拜访这栋屋子?谁?另外的教徒?他们不会真的一直是以这样低效的方式与他们的最高统治者交流的……他们是吗?

  

  该死,该死!她在房子里观察所得的只增不减的焦虑和恐惧以其他方式发泄了出来。Leia一时之间甚至埋怨起来这里一定还存在另外一种陷阱,就是专要引开她的视线,以使得她只能在充斥的杂乱信息中迷失自己,无法窥见真相的那种!

  

  这对双胞胎的房间都处于背向房门的方向,开窗朝向后方的庭院。而Luke的房间又处于二楼走廊的最底端……她能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交谈声隔着地板和墙壁反复反射,如同蚊蝇的嗡嗡声。Leia直接从二楼的栏杆处翻身而下,落在下一层的楼梯上。

  

  她没来得及,她被设计为一定会被那个房间吸引,不可能来得及在听到响动的同时立刻回到门口。

  

  Luke正从门口往回走,见到她气喘吁吁地从楼梯上站起来,似乎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Leia阴沉地盯着他。“呃,”他不确定地向她举了举手里的盒子,食物的香味从中飘出,“你觉得披萨怎么样?”

  

  屋外的拜访者已经消失了,一瞬间,Leia考虑要不要追出去,一探究竟。但是她定睛一看Luke手里的东西……那他妈该死的是一份达美乐披萨。

  

  “……你能在这里订外卖?”Leia发现自己提的问题像是个野人似的。

  

  “鉴于我个人的厨艺实在有限,大部分时候……这比较明智。”Luke小心翼翼地从她身边绕过,像是担心她真的像个野人一样忽然跳起——就像是她刚才跳下来一样——把披萨盒子放在了餐桌上,走过去预热烤箱。

  

  她不得不注意到,用烤箱再加热披萨,而不是直接用更方便的微波炉解决问题——这是他们父亲的习惯。不到半天时间,Anakin的鬼魂已经如此频繁地在这栋屋子里反复显现……无论那究竟是为了什么,都已经足够让她感到不耐烦了。

  

  但她让自己保持耐心,继续观察。

  

  Luke打开冰箱。“你想要再加一些芝士吗?这里还有一些帕玛森以及马苏里拉芝士。”

  

  Leia短暂地碰了碰披萨盒子,从它变冷的程度,它的配送起点可能是在5-8km的范围内(另一个重要的信息是,这里可能有电话线。但是考虑到Luke脑袋里的那个玩意儿,他也完全可以让随便一只小狗来代劳此事)。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显然是在某一个尚存的宜居城市聚落之中。这里可能仍然在纽约吗?

  

  人口的大量减少以及原有政府、军队、医疗系统、警察系统等等的消失不可避免地让大部分曾经的人类居住地变成了荒野,离家出行变成了一项需要谨慎考虑的决策,但这倒不是说会发生暴力事件……至少不是人为的。永恒教监视一切,并且对犯罪有他们自己一套严苛的看法以及……处理方式。大部分人要面对的危险是野兽的袭击,以及长达数百公里的旅途中找不到任何补给点,且大部分行程都是需要从头穿越原始丛林和荒原的艰难路途。而在少数被重组起来的新“社区”中,比起出门,大部分人也宁愿依靠“快递员”生活。至于那些不得不“出门上班”的人,永恒教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她没有提出任何意见,Luke默认再加了一整份的芝士。若是在十几年之前,达美乐绝对不会是她的首选,在一切变糟糕之后,Leia的确思考过到底为什么偏偏是这家伙从一众连锁店中幸存了下。现在看来,可能是永恒教主自己的糟糕品味。但是距离她的上一次进食已经过去了将近十个小时,现在Leia能被任何高热量的食物轻易讨得欢心。她狼吞虎咽地吃下热腾腾的食物,不顾自己在自己新晋的“兄弟”眼中看起来会是副什么模样。

  

  好消息是,Luke的餐桌礼节可能和她一样糟糕。这家伙以一种一定会被负责任的家长训斥提醒的心不在焉态度吃着食物,一边在看一本小说。

  

  一时之间,在楼上看见过的那些书籍的失踪的作者们再一次出现在Leia的脑海中。她应该再次说服自己保持冷静,不要短时间内再向对方强调他们之间的尖锐矛盾(她仍然还对一切一无所知,而且无法确信自己的同僚们的实际安危。而且她本能地知道,周围的一切都不安全)。

  

  “这是在你的小狗们烧掉大部分时候,私下专为你保留的一份吗?”她听到自己冷冷地开口道。

  

  Luke抬眼看了她一眼。尽管他的餐桌礼仪过于纵容,但他至少在咽下了食物,又喝了点儿橙汁清口后才开口回答她。“它们没有被烧掉,它们只是被统一收集到大图书馆了,我认为这不是什么秘密?”

  

  “那些你们‘喜欢’的被允许收纳进入你们的‘图书馆’。”Leia看着他,“而那些不受欢迎的……它们的作者和所有存世的副本一起消失。这当然并不是什么秘密。“

  

  对方合上书页看了看他手里这本精装本小说的封面。“无论如何,我想阿加莎女士的逝世应该还算不到我的头上?”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知道吗?他当然知道。短暂的沉默之后,这个自称她兄弟的怪物重新把目光移回了书页之中。“Leia,没人烧掉任何一本书,我们并不是在中世纪的又一场宗教圣战中。”他像是在对着一个固执地无理取闹的孩子解释某些显而易见的事实那样,“我们也不禁止任何形式和内容的出版,我相信包括你自己在内就读过不少针对我以及我那些好心的同伴们的诋毁、抹黑以及妖魔化内容。但是没有任何一名作者因此被捕,不是吗?”他轻轻叹了口气,“当然,几年前那两名出版商的事情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但我们都知道他们不是因为印刷书籍而招致他们自己的结局的。而我们至今都在试图消除这些误会,错误总是遗患无穷……”

  

  几年前,三年前。那时候义军同盟的网络还没完全建立起来,世界各地的反抗组织各自为政,这两名哥伦比亚出版商是其中一个组织的宣传人员,事实而言,他们做得很好。更残忍一点地说,成为殉道者使得他们所做的一切得到了最有价值的信号传播。

  

  Leia深吸了一口气,她不会被对方的诡辩分心,她告诉自己。“你的‘图书馆’,不要表现得像是它不是你们掠夺了人类现有文明的一切文化结晶的血淋淋的战利品陈列馆似的。所有其中的一切……包括你手里的这本书,它们都曾经属于社区中的人民,能够被自由地阅读,传播和解读。而你们不由分说地拿走了它们!”甚至不止是所藏文本和资料本身,一些图书馆和博物馆、美术馆本身都被整个拔起,带离了原本的土地。

  

  这话让Luke再次抬头看向她,嘴角含笑,带着一丝轻微的疑惑,像是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是相信自己信誓旦旦说出的一切。Leia知道事情不全是那样,至少关于“过去”的世界中,知识会被无障碍地自由分享这一点不是……但是她不会在这种时候因此退让。

  

  “矿物的记忆最为长久,动物和植物的记忆次之,数字的记忆最为短暂和脆弱易碎……”她那虚假的孪生兄弟看着她。“……而无论如何,我想你不会反对现有的社会已经不足以全面地保护它们所有。大图书馆有其必要,Leia,或许让你亲眼见见它能够让你的想法有所改观。”

  

  她已经开始厌烦他如此亲近地对她直呼其名的方式(但是难道她想要他叫自己Organa-Solo夫人?这阵伤痛而荒诞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强压在其他念头之下)。

  

  “所有知识都会轶散,不是说它们应当如此,但是为了这种原因就把学习和浏览它们的权利从所有人手中夺走——现在没有人能够前往你的图书馆,除了你的教徒;也没有网络可以访问——”

  

  她猛地卡住。再一次想起如今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愿意离开住房外出……想起永恒教接管世界之后几个月就已经全面下线的互联网,现在就连无线电的通讯范围也只有不到二十公里,无论是什么频率的信号。难道她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阴谋都是环环相扣……早有预兆,早有预谋的?

  

  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是永恒教的“奇迹”使得所有人陷入孤立无援。在这种情况下,图书馆又有何重要?

  

  “Leia……”

  

  “该死!”

  

  这种无论都寻找不到出路的感觉让Leia烦闷异常,对方试图继续诡辩的声音令她猛地一拳重重锤击在了桌面上。她面前几乎没动过的橙汁顿时泼洒出了一大片。Luke伸手小心地扶住了自己空了大半的杯子,没让它随着这阵动静摔下餐桌。

  

  “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个……网络和无线电的问题是个自然因素,是个自然演变中的必然过程。”短暂的沉默,永恒教该死的教主大人又开始用一些莫名其妙,Leia完全无法理解的话开始回避起了话题。“就好像是已经发生在我们所有人身上的那种变化。Leia,我的姐妹,你看着我,难道你还认为这只是针对你们中某些个体发生的进程吗?”

  

  尽管无法理解,但是这话的确让Leia重新冷静了下来。

  

  不得不如此。谜题太多,早就堆积了无数,而从一开始的引起了无数人的好奇和探究,它们现在多已经被接受为一种既定的现状,被无奈地搁置……而罪魁祸首,在此时今日却忽然对她说,一切的答案只是“某种自然过程”。

  

  不……这绝不可能是自然的。这已经违背了自然太多……违背了他们所了解的那个自然太多!

  

  Leia看着他,看着这个包装精美的谎言。她的时间停止在她28岁的早上,停止在她为了自己的第一个选举之夜通宵准备的清晨。那天早上,她和她的团队一起在办公室收看了那条莫名插播的早间新闻,报道了永恒教的初次亮相……第一个“奇迹”。在那之后,十六年过去,她顶多只是在眼角多添了一些皱纹,可能还是因为多年的奔波和躲避永恒教追捕,以及营养不良所致。而Luke……如果那个兄弟真的存在,活着,活过了最初几年的大规模瘟疫和屠杀,他也就会像是包括他的孪生姐妹在内的所有人类一样,陷入同样的停滞。

  

  Leia的确早就知道Anakin通过当年为他们接生的医院的出生记录,以及基因测算得到的Luke Skywalker会有的外貌特征:他会有他父亲的眼睛虹膜颜色,他母亲的鼻子和眉距比例……当他也在28岁的时候,他的金发也会和Anakin一样,全部变成偏棕的暗金色,他的个头会比Leia高,但不会高太多……

  

  Leia知道自己更像是Anakin。

  

  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差点就要冲破她的喉咙,脱口而出。到底是在你们找到他之前他就已经死去,还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这间屋子是否不止是为我准备的?

  

  Leia沉下脸色,没有继续问任何问题。

  

  Luke也再次回到了晚餐之中,他重新展开那本小说,继续阅读那场发生在一所20世纪初英格兰女子学院的谋杀案的细节。

  

  “如果你也有什么想看的书,你可以拟一个清单。”她的兄弟轻声告诉她,“过几天我会去归还这一批我借阅的书籍,到时我们可以一同前往,登记新的借阅。”

  


  

—TBC—

-没错这里是《死亡搁浅》外卖订单请认准布里吉斯快递公司王牌配送员山姆——(闭嘴)

-其实我也觉得达美乐还行……嗝(随手抄外卖店家用的屑笔者)但是用吃披萨的手拿书的家伙多少还是属于一种犯罪(bushi

-活在台词和回忆里的爹。这里真的是slash向,但是距离闹鬼还有……(掰指头)(目移)可能三四章(ntm


曲河
我推の孩子(迫真)但是血都不是...

我推の孩子(迫真)但是血都不是自己的


-很难忍住不胡乱捏他(๑❛ڡ❛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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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河

【走天子父】The Day of Evergreen(01)

-走天子父slash,另外韩莱,以及少量骨科私货(别信,我在口嗨

-background很奇怪的现代AU,可能还有点近未来…?(?)梦中脑洞实体化(梦到有亲友做了这样的饭给我吃(抹泪),但是醒来后还是在自割腿肉……哭了)整理了一下感觉有种《遗传厄运》×《遗落南境》的感觉……总而言之我先胡言乱语


/01/

  有人告诉她要小心。Leia对此一笑置之。自她选择走上这条路以来,死亡的威胁一直是常伴的同路者。义军成员中没人怕死。但是当那些身着黑衣的永恒信徒真的出现在集会现场后,她知道这一次恐怕自己的确将难逃一死。

  

  她还是尝试逃跑了一阵。这些教徒很有耐心,......

-走天子父slash,另外韩莱,以及少量骨科私货(别信,我在口嗨

-background很奇怪的现代AU,可能还有点近未来…?(?)梦中脑洞实体化(梦到有亲友做了这样的饭给我吃(抹泪),但是醒来后还是在自割腿肉……哭了)整理了一下感觉有种《遗传厄运》×《遗落南境》的感觉……总而言之我先胡言乱语




/01/

  有人告诉她要小心。Leia对此一笑置之。自她选择走上这条路以来,死亡的威胁一直是常伴的同路者。义军成员中没人怕死。但是当那些身着黑衣的永恒信徒真的出现在集会现场后,她知道这一次恐怕自己的确将难逃一死。

  

  她还是尝试逃跑了一阵。这些教徒很有耐心,一直安分守己到她结束了整场集会宣讲才慢慢从旧广场四面八方收拢包围,显出踪迹。四架直升机仿佛凭空出现,越过森林和废弃的丝网隔离带一下子就到了跟前,风压推倒了大部分惊恐逃窜的人群。

  

  在同伴的帮助下,Leia先是越过隔离带往东奔逃,很快发现这条路也已经被教徒提前堵死后她毫不犹豫地就择道向南侧的山林跑去。自打世界人口在几年内骤降了百分之六十后,大地上最不缺的地貌就是无穷无尽的森林。路途中,奇怪的是,她竟然很快开始认出来这片如今已经被茂盛植被以及野生动物占领的区域就是曾经的市中心公园,而且不久之后还从一堆几近腐烂殆尽的废铁和石块儿构成的奇异“雕像”中认出来那是很小的时候,她曾经很喜欢带上家里的小狗来此玩耍的儿童乐园的北极熊形状滑梯。

  

  那些教徒就是在这个地方把她彻底堵住了。无线电耳麦里,Sarah还在向她描述他们已经联系好人会驾驶一辆反重力摩托前去接应她的废弃地铁站的坐标。Leia在那些人走到她跟前之前把耳麦拔出来狠狠扔在地上,一脚踩碎。

  

  她带了枪,这东西在短短十年前还满大街都是,现在则早就变成了很难搞到的黑市货。他们死了几个人后最终还是逮住了她。事情就和过去几年里Leia见识过和听闻过的大差不离,他们简单搜身之后就给她戴上了特殊的电击手铐避免挣扎,紧接着就是用不透光的黑头罩兜头盖住她的整个脑袋。一架盘旋的直升机很快降落在附近,压倒了一大片树木,它们被彼此间纠缠着的坚固藤蔓连带着一起伏倒的动静使得地面一阵颤动。这些人押着她上了直升机,不久后她就感觉到他们已经脱离了地面,但是完全不可能知道是在往哪个方向飞去。

  

  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众所周知这些永恒教徒在外大多都只用一套特殊的手语相互交流,义军曾经学会了一部分,但是很快就发现他们已经改变了手语规则,而且和上一套之间毫无相似之处。而真正见识到他们沉默不语地只用那种简单又模糊的方式的交流很容易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印象。

  

  Leia知道他们其实大概率哪里都不会去——对她来说是哪儿都不会去。为了节省时间,或者说能量,死刑通常在路途中就被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偶尔义军能够找到的埋尸场里,他们挖掘出来辨认的大部分死者都只是死于简单的药物注射,但是没人会把这种死刑称为安乐死,不像是在旧时代时候它们理应扮演的那种角色。

  

  Leia等待着。她抑制了恐惧,抛却了恐惧,安静地等待着同样一根针头或者注射枪的枪口碰到自己的肌肤。

  

  但是和死亡一样可怕的沉默始终笼罩。直升机的隆隆声很快就变成一种徘徊在黑暗和等待中伺机而动的无情怪物。Leia的呼吸拍打在头罩内把她的脸和嘴唇都变得湿漉漉的。一开始,她尝试闭着眼睛,只不断深呼吸以调节情绪,但是这些恐惧和沉默很快就逼迫她睁开了眼睛,徒劳地在密不透光的黑色布料中寻找某种不存在的有关死亡允诺的幻影。渐渐地,其中甚至荒谬地开始渗出了希望和温和的美好妄想……

  

  她短暂地想起了一会儿自己的丈夫。但是此刻希望Han陪伴在身边是一件毫无帮助的事,她当然不希望对方也陷入同样的绝境……即便他们有那么些不愉快的生活过去。

  

  等到直升机终于降落,Leia不得不承认恐惧已经突破了她多年的训练以及自我克制,如同一个天真的幼童的所有情绪般,轻而易举地就被展露无遗在她的所有肢体表现中。她模糊地认为他们大概飞行了有四到五个小时,不太可能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已身处何地。这些永恒教徒目前使用的大部分器械都已经不是她所了解的那个时代的军队的常规规格。他们有很多超越过往人类科技的神秘技术,这是在他们迅速征服世界和整个人类现代文明时就已经被所有人有目共睹的。Leia又累又饿,而且非常口渴。

  

  有两个人一左一右驾着她下了直升机。她在脚下感觉到了柔软的、湿漉漉的落叶,透过头套能够嗅见湿润的水汽与树林的气味。这很像是他们过去找到的很多个埋尸场的环境。希望消失了,而恐惧已经不能被她的勇敢顽强地埋藏在心灵深处。Leia羞愤地发现自己很难依靠自己的力量独立行走,那两名信徒继续沉默地推着她前进。

  

  他们慢了下来,脚下的感觉变了。一块儿木板,同样有些老朽发潮,而后又有同样材质的木质阶梯出现。很快地,他们走进一栋房屋。树林里的温度偏低,而且多半雾气弥漫,令Leia的头发变得湿漉漉的,隔着单薄的衣料,受潮的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屋子里则相当暖和,一种怡人的温暖,有灯光洋洋洒洒地在周围掠过,空气闻起来干净而干燥,还有股淡淡的室内清新剂的气味,可能用的是橙花以及橘皮香氛。有些诡异地,Leia发现这还挺像她母亲的品味。Padmé在她上高中时候就因为意外事故去世了。

  

  她的双脚感觉到了一张柔软的薄地毯,其中一人轻轻按住Leia的肩膀,她明白了那个示意,努力维持镇定地坐下。一把椅子,普通的有着柔软布艺坐垫的木质家居椅子。

  

  他们在离开前给她解开了手铐,然后松开头罩的固定搭扣,把它拿掉。

  

  这些家伙一向训练有素,从整间屋子里消失的速度就和当初出现得一样快。

  

  Leia迷惑地发现自己坐在一间餐厅中,一户人家的家庭餐厅。她身后就是开放式厨房,左手边的落地窗窗户上百叶窗低垂着,但是个别几扇被随意挂起,能够一眼看到屋外的那片树林;果然有白蒙蒙的雾气弥漫在林间,距离房屋最近的一些树主要是栎树和水杉,还有一棵,尽管现在既不是花季也不是果季,但她知道那是一棵苹果树。她还知道当它坐果时,果实会是特别的沙金色。

  

  Leia不动声色地又向右看去,那边就是她来时的走廊,客厅和门廊只在几米开外。以她的速度,她能够在几秒钟内抵达门口。

  

  “你喝咖啡吗?还是茶,或者想要点果汁?”

  

  Leia移回了目光。

  

  “水。”她简短地回答,声音因为干渴而嘶哑。

  

  一阵叮当响动,屋主人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边。在她喝水时候,他端着另一个水杯拉开餐桌对面那把椅子坐了下来。Leia一口气喝完了那杯水,与此同时能闻到对方的杯子里有股热乎乎的甜味,但是无法透过不透明的马克杯看见他具体给自己倒了一杯什么。

  

  她还是很饿,或许其实应该要被果汁。汗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但是Leia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冷静和勇气已经都慢慢回到了身体的表面,她能够再次藏起恐惧和焦虑,应对一切。

  

  但她的确仍然无法很快为现状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义军会如何?该死的永恒教又在打什么算盘?

  

  屋主人喝了一口他杯子里的东西,哦,原来那只是一杯热牛奶——他像是个被嘱咐还在长身体的小孩子那样舔了舔嘴唇上的“奶胡子”。Leia以一种有些刻薄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从他一身深色的休闲服,以及浑身上下只在手指上有佩戴的朴素装饰物,无法很明确地看出他的经济状况以及社会地位;但是从他那一头颜色稍暗的棕金色头发,以及蓝色的眼睛,外加其他的一些外貌特征,Leia仍然可以很确信地认出他的身份。

  

  “我猜,这应该不再是一场处决了。”她说,“但是,堂堂教主大人找我能有什么事?”

  

  大多数人在得知永恒教当今教主的身份时多半会不大信服,自然,包括义军中的很多人在内也都认为这个出现在公开情报中的年轻男人大概率只是个表面替身,或者傀儡。但是在这一刻,Leia却莫名能够肯定,这家伙就是货真价实的教主本人,而且握有绝对的实权。

  

  对方放开杯子,两只手拢在一起搁在面前的餐桌上。“一般没人会真的那么叫我。”他装作友好地笑了笑。

  

  “当然。”Leia回以冷笑,“‘一般’,我听你的小狗们偶尔汪汪叫的时候,会叫你‘主人’。”

  

  男人对此没什么反应。“那个词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温和地纠正道。

  

  “抱歉,毕竟并非你们内部人士,具体如何我不甚了解。那或者这些怎么样?”Leia耸了耸肩,“教皇大人、大总统、皇帝、独裁之主、世界主宰?你或许都觉得不好听,但它们哪一个都并非不准确。”她冷冷地看着他。

  

  她仍然没能激怒对方。但是他的确沉默了一阵,稍加思考。

  

  “Luke。”他说,示意自己,“无论你信不信,我的确也是有个名字的,这就是。”

  

  这话就好像是他真觉得Leia会是头一天才想到还有这点似的。Leia故意让他看见自己对此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你有名字。但是我不和暴君做朋友。”

  

  “不是朋友。”Luke不再纠结那个称谓的问题。他伸出了一只手,隔着餐桌做出亲近的手势。Leia皱眉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Leia,我们是亲人,准确而言,是同胞而生的兄弟姐妹。”他停顿了一下,等待Leia消化这个消息,在发现这位“姐妹”脸上依旧毫无消融迹象的冷漠后,说不准是不是由于失望,他收回了那只手,回到了原本的姿态。

  

  “进一步地说,我们也能说是同一个人的阴阳两种性质。”他望着她,“如果你愿意,我们远能够比你所想的更为亲近,Leia,我的姐妹。”

  

  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Leia完全控制不住,发出了一阵大笑。

  

  Luke等待她自行做出解释。

  

  无论如何,她完全是出于真心而对此忍不住笑的。“先不论这个问题的真实性,以及目的。但是我倒的确知道有个人会为这个消息真心欢欣鼓舞。”她揉了揉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放下手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了冷淡和讥讽,“但那不是我。”

  

  能够知道她曾经有个同胞兄弟的事,Leia不认为对方会不知道这点——又或者,她一早就不认为这世上还剩得下什么私人秘密,是这些已经夺得了整个世界的邪教分子所查不到的。

  

  有一个人曾经会为这个消息——他们终于找到了她的同胞兄弟,而欢欣鼓舞。那个人是他们的父亲,是Anakin,毕竟他曾在这件事上几乎花费了后半辈子所有的时间和精力……至少在Leia印象里是这样的。而在她的记忆中,她的概念里,她的生父在他和母亲离婚的几年后就算是彻底消失了,变作了幽灵,或许也真的的确早就已经死了。

  

  “我的同胞兄弟在我们刚出生后几个小时就被从医院拐走了,从没有人真正见过他。想要冒充这个身份再容易不过。”Leia冷冷地看着这个自称“Luke Skywalker”的家伙。

  

  “而那又有什么必要呢?”如今已经拥有全世界的邪教头子反问她。

  

  是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说到底,永恒教的最高领袖把她这样一个无甚特别的叛乱分子请到面前,忽然开始对她毫无缘由地展露一些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亲情,究竟能是为了什么呢?

  

  Leia没有答话,只紧皱着眉头注视着他。

  

  Luke对她笑了笑。他再次伸出那只手。“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毋庸怀疑,我的确是你的兄弟,Leia。而我如今找到你,请你来到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我希望与我的姐妹分享权力和地位,换而言之,我所拥有的一切,也都是属于你的。事情也本应如此,不是吗?”

  

  本应如此。本应如此吗?

  

  无论是在Leia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还是她长大之后,她可都没有过这种如此大方的想法:如果她有一个兄弟……如果她那个一直只活在她生父的悔恨和执念中不见真身的兄弟真的存在——她可不会想和他分享自己的玩具、早餐酸奶、晚间布丁,以及其他的很多东西。

  

  “你对起义军有什么计划?”她冷冷地提问,“你的猎犬在今天抓捕了很多我的同伴和朋友。”

  

  “依法处置。”她的教主兄弟告诉她。双手重新拢回了一起。

  

  Leia下意识想咬住嘴唇,但她忍住了。“我们没有违法?我们只是在合法地、没有对任何社区构成打扰,也没有引起任何骚乱地、友好地集会,交换一些和平的想法。”

  

  “如果这是事实,那么他们就会得到释放。”温和的口吻,不动声色的友好神情。

  

  “你知道他们不会得到释放的。”Leia咬住了嘴唇,她搁在餐桌上的手握紧了拳头,“你知道你的那些好信徒们都会做什么!”

  

  注射死刑,在路上就完成了,一行人径直前往秘密埋尸场。

  

  当今世上,每个人都知道的“违法”的代价。

  

  起义军中没有人怕死。但他们不该死,原本没人该死。

  

  “好吧。”Luke叹了口气。“尽管这实际上有一个控制节律……但是如果这会让你感觉好些,我想稍微放慢些脚步也没什么问题。”他说。

  

  Leia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所有起义军活动,久远一点地说,曾经地球上大部分的国家和政体还存在的时候,他们在对付这个异军突起的新兴统治集团上一个共同的难点就是:他们几乎无法从外部对整个永恒教进行任何了解和分析,而所有抱着打入内部而加入的特工则统统很快都和原本的所属机构失去了联系。

  

  在看向餐厅墙壁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的一点一会儿后,Luke转回了头。“好了,你的朋友们会被安全释放,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这是什么你的巫术表演吗?大人?”Leia瞪着他。

  

  Luke被她逗笑了一声。“不是的,是我的颅骨内有一个神经通讯植入芯片。只是一般的人类科学产物罢了。”

  

  Leia知道这个答案非常合情合理,但是她同时也发现自从她进入这栋房子之后,她很难信服自己所见所闻的任何事。她依旧瞪着对方。

  

  “至于‘巫术’的部分,”Luke淡淡地补充道,“我的姐妹,你具有与我一样的天赋,你会知道的——不久之后,你会知道它真正的用途和力量。”

  

  所以,这是他的目的?当然,永恒教降下了许多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奇迹”,他们被宣传为,以及在很多实例上展现出了的确有掌握着超自然力量的迹象。但是有关个中细节的一切都是谜。而在义军的大部分人,包括Leia看来,都是迷信外加弥天大谎。

  

  但至少目前看起来,似乎Luke本人也有着同样的迷信。当然了,他是教主!

  

  “我不会加入你。”Leia提醒他自己的立场完全还没有改变。

  

  而Luke对她微笑。“我会试着说服你。”他告知她,“非常,非常努力地说服。请相信我对此的诚意。”

  

  诚意无关紧要,Leia看着他,关键在于动机,以及目的,还有……

  

  Luke站了起来,走过来收走了她面前的空水杯。在他走近时,Leia不可避免地浑身一僵,一瞬之间考虑要不要对他发起攻击。但他既然有那个可以直接进行神经通讯的芯片,想必除了可以瞬间直接击碎芯片、同时杀死他的攻击,其他任何措施都会引起十分糟糕的后果。

  

  而Leia现在甚至还不知道他轻描淡写地告知的其他义军同伴都已经得到赦免的消息究竟是否属实。

  

  他在水池里清洗那个杯子。“你看起来很累。”他说,“晚餐之前,你或许可以考虑休息一会儿。你的房间就在楼上,还是原来那个房间。”

  

  Leia站了起来。不必他说,早在被摘下头罩初次进行环境观察之后,她就已经渐渐认出来了这栋房屋的构造……这个无论是谎言,还是诡计的东西一环扣一环,每一个细节都做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致周到。

  

  这是他们原来的家。Leia六岁之前,Amidala-Skywalker的旧宅。当她母亲决定和她父亲离婚的时候,这栋屋子连带里面的大部分财产Padmé都选择了留给她的丈夫。这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个伤心地。她们走的时候只带走了Leia的小狗。

  

  很久以前,Leia就对那个曾是她父亲的男人失去了感情。她不怎么恨Anakin,毕竟Anakin尽管花费了太多时间在找寻她那不存在的兄弟以及自怨自艾上,但倒并没有因此对他的妻子和仅剩的女儿表现恶劣。他尽可能地做了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只是,不够好。

  

  Leia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有限的父女时光,当她在童年时分还经常能回忆起它们时,心中也没有太多温情。但是不知怎的,她发现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那个问题,做了那种揣测:

  

  “父亲呢?你也找到他了?要他和你一起分享这一切?”Leia刻意语调讥讽。

  

  Luke把湿漉漉的杯子倒扣晾在杯架上,没有回头。“他死了。”他只是说。




—TBC—

-人都死了(真死了)到底是要怎么slash,答案是这屋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目移

-其实后文没怎么想好毕竟是梦中脑洞(敲敲自己的脑袋瓜)但是总之既然想到了就先有一点写一点了;可能替换一下,基本还是那种一开始就继承了维达衣钵的黑卢 VS 义军莱的传统艺能,但是可能要闹点鬼啥的(?

-总而言之一些随机掉落后续的坑增加了!(理直气壮

神奇的猹螂儿

南 无 观 世 音 菩 萨。

随意剪了剪……

南 无 观 世 音 菩 萨。

随意剪了剪……

曲河

Part Ⅰ  在这里


心动不如行动!快来拆开你的奇趣蛋,一起加入Vader Cat Duel吧!ᕕ(ᐛ)ᕗ


-其实之后还想再摸一些奇趣蛋猫猫和卢莱老韩的日常,以及…遇到本体的地狱修罗场×

-设定上不同批次流水线的猫猫生产需要使用新近取样的本体细胞作为原材料(细胞株),所以会有本体近期的关键记忆更新←很显然这只也来自于云城后

(*4P是为了排版删除的废页,原本的位置在封面后的第一页)

(*5P为无料套组中的奇趣蛋卡片,画完才发现忘记给猫猫穿裤子了!(ntm)用小叶子遮一遮猫屁股!)


Part Ⅰ  在这里


心动不如行动!快来拆开你的奇趣蛋,一起加入Vader Cat Duel吧!ᕕ(ᐛ)ᕗ


-其实之后还想再摸一些奇趣蛋猫猫和卢莱老韩的日常,以及…遇到本体的地狱修罗场×

-设定上不同批次流水线的猫猫生产需要使用新近取样的本体细胞作为原材料(细胞株),所以会有本体近期的关键记忆更新←很显然这只也来自于云城后

(*4P是为了排版删除的废页,原本的位置在封面后的第一页)

(*5P为无料套组中的奇趣蛋卡片,画完才发现忘记给猫猫穿裤子了!(ntm)用小叶子遮一遮猫屁股!)


 

夕雾枫轻

【Hanleia】Galaxy Love and War

SUM:有时他们会想要回忆自己是如何在一个遥远、遥远的银河系坠入爱河的。


◎缓慢复键,这次是EP5的疯狂撒糖时刻,从汉莱撤离霍斯星系后几小时开始。


“丘伊,把氢气扳手递给我一下。”

汉的声音隔着千年隼号的钢板从下方传来,伍基人咆哮了两声,抱起一个堆满了金属零件的工具箱向下层舱室走去。

莱娅翻了个白眼。作为船长兼总机械师,汉应该学会管理好自己的东西,他过于依赖丘伊的协助了。他应当自己把全套工具都带下去,而且要先断掉负耦合极板的电源——它此刻已经发出了几近崩溃的噼啪声,像是什么东西在漏电。

一声压低的咒骂接踵而至,听起来像是汉在问候变压器装置并不存在的母亲。莱娅发出轻微的叹息,目......

SUM:有时他们会想要回忆自己是如何在一个遥远、遥远的银河系坠入爱河的。


◎缓慢复键,这次是EP5的疯狂撒糖时刻,从汉莱撤离霍斯星系后几小时开始。


“丘伊,把氢气扳手递给我一下。”

汉的声音隔着千年隼号的钢板从下方传来,伍基人咆哮了两声,抱起一个堆满了金属零件的工具箱向下层舱室走去。

莱娅翻了个白眼。作为船长兼总机械师,汉应该学会管理好自己的东西,他过于依赖丘伊的协助了。他应当自己把全套工具都带下去,而且要先断掉负耦合极板的电源——它此刻已经发出了几近崩溃的噼啪声,像是什么东西在漏电。

一声压低的咒骂接踵而至,听起来像是汉在问候变压器装置并不存在的母亲。莱娅发出轻微的叹息,目光聚焦在反复变换着图像和参数的控制面板上。作为义军的领袖之一,她自然对航线图了如指掌,但汉禁止除他本人外的任何人动千年隼号的操作系统,虽然莱娅很想要提醒汉·索罗在他从兰多·卡尔瑞森那里赢来这艘船之前它绝对已经被成百上千的人动了个遍了。

而且她竟然又上了这艘船。在死星之后,莱娅就没有再登上过千年隼号。事实上自从他们来到霍斯星系以后,她就没再搭乘飞船航行过,把全部精力用于义军的统率和战略部署,和将军们在地面指挥中心出谋划策。所以她也不是每天都会见到卢克和汉,前者大半时间在做对于这颗极地卫星的安全勘测以防帝国暗中突袭,而后者……

鬼知道汉·索罗为什么现在还在为义军工作!她皱起眉头,是的,目前为止他还没搞出过什么岔子,圆满地完成了指派的每一项任务,只是非常鲁莽而险峻,有好几次3PO都告诉莱娅,汉回不来了,成功返航的概率是几亿分之一,但每次他都能做成。当那艘布满了划痕的太空垃圾船带着船尾蓝白色的荧光降落在停机坪上时,在胸膛中的某一处地方,莱娅感到有什么褶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展平了。就像是,她在等待着汉,等着他回……

回家。

等一下!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回家,莱娅开始嘲笑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汉亲口告诉过她他有多想离开义军基地去给赫特族的贾巴还债,以及他只是为了公主可能拥有的财富才来死星营救莱娅的,当卢克主动注册入伍登上X翼准备袭击死星时,汉·索罗告诉他刚认识的两个朋友自己准备拿了义军的报酬后立刻离开,起义对抗帝国在他看来和自杀没什么两样。时至今日,莱娅还对这些言辞耿耿于怀——他怎么能这么说,这是她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和信仰,建立一个民主共和的银河系,让它变得和平美好,这难道不是所有人都期望看到的吗?总有人需要为大业做出牺牲,总有人要奋斗抗争,哪怕希望渺茫。莱娅闭上眼睛,几个月来她用繁杂的工作填充自己的思绪,这样她就可以避免回忆起在死星上发生的那些事。药物通过针管入射进皮肤,黑色头盔下她看不见的阴沉双眼一再逼问义军的所在,还有激光光束汇聚为一点,难以名状的恐惧从灵魂深处迸发,直到那颗名为奥德朗的蓝色行星在上亿摄氏度的高温下被融化为星尘微粒,逸散在漫无边际的银河中。

她的牺牲。她的家园。她的爱。

莱娅感到液体滑落两侧的面颊,她立刻伸手用手背抹去,这可真是太糟糕了,她不想在这时候哭泣,就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被父母抛弃在宇宙中,找不到回家的路以后会做的那样。尤其是不能在索罗船长面前流泪,因为他会笑话她的,莱娅知道他会的。他会伸出那根讨人厌的食指在她眼前乱晃,告诉她这是他的船,他不需要一个脆弱、帮不上任何忙的女人因为神经衰弱落泪降低士气;又或者他会用讽刺的语调称她为“尊贵的殿下”,然后他们就会开始争吵,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像他们之前经常做的那样。

但在潜意识里,莱娅知道汉不会那么做。他或许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但他不会无视她的悲伤,也许他会安慰她,把她抱在怀里用手在她后背轻拍,他的手很温暖——

哦不。她到底是怎么了?莱娅对自己很生气,她绝对是疯了才会寻求汉·索罗的安慰和拥抱。她知道他的拥抱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之前拥抱过很多次,都是在一些……一些称不上浪漫的场合下,比如死星的垃圾道里,还比如正在坍塌的的霍斯冰窟,但无可否认的是在这些场景中,她都亟需帮助,而汉救了她。

她不认为他有他自己说的那般自私。一个自私的人是随时随地都想要夺取的,一个自私的人绝不会冒着被暴风兵的激光光束扫成筛子的风险陪她留在驻地直到最后一刻才撤离的。汉总是口头上很要强,从来不承认自己其实也怕得要命。当他们跃上千年隼号时,莱娅感到汉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察觉到莱娅的目光,走私贩立即换上了平日那副带着嘲讽气息的微笑面孔。只那么一瞬间,莱娅看到他浅褐色眼睛里的恐惧,那不是因为维德。

当他们登上千年隼号后,汉和莱娅几乎是同时松开了对方的手。她没有意识到他们竟然会那样紧握,松开后仍能感受到对方残存的余温。汉轻咳了两下,转过头看向莱娅。

“你知道……”他说了一半,突然止住了语句,莱娅拧起了眉头。她能指望汉说什么她爱听的话吗?他大概要责怪她为什么不早点撤离基地,害得他们现在落入帝国追兵的围堵之下。她早已想好了对策,那就是缄默不语——她不得不承认她应该早点和盟军一同离开,汉在这件事上是对的,但她不习惯和汉道歉,所以最好以沉默应答。

“什么?”她语气干硬地说,对汉接下来的话没抱太大希望。

“你的手可真够小的。”他挤了挤眼睛,“还很柔软,一个地道的公主。”

莱娅·奥加纳公主感到脸颊灼烧起来。牙齿在口腔中打颤,她张开嘴,想予以回击,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她听见他从舷梯上爬出,还有丘伊手中金属零件撞击的脆响。伍基人恼怒地低吼了几声,大意是这系统恐怕还要再维修一段时间。

“辛苦你了,老伙计。”汉大踏步地走进驾驶舱,雪地靴上沾有的泥水溅落在甲板上,未来几分钟后变会凝固成泥渍,汉会说这是千年隼号又一次伟大行动的勋章。

“我没事。”她勉强地笑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故作镇定地扫视着星图和航向标,它们此刻令人目眩地颤抖着,又或是她本人在寒颤?总之一切都看起来很模糊,蒙着一层细密的水汽,她揉了揉眼睛。“我们得赶快前往会合点。”

“我恐怕会合已经结束了,公主。”汉笑了笑,其中大半是苦涩的神情,“而且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问的是你还好吗,不是你有没有事。”他回归到驾驶座上,把双腿翘起到控制面板之上,然后久久的凝视着她。

“到底怎么了,莱娅?”他的声音中是前所未有的担忧和关切,她听不出一丝汉·索罗标志性的虚张声势。

“我很害怕。”她说。她真的这么想。当她看向汉时,他也回望着她。

“我们都是。”他说,然后他从驾驶座上起身,靠近她。往常莱娅会躲开,骂他是纳夫牛牧民和班莎屎,今天她没有。她太累了,而汉的陪伴也不像之前那样令人厌烦了。

他先是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力度不大,用两只手合住她的一只。莱娅闭上眼睛,让视野陷入黑暗。在一派虚空中,她反而看得更清,因为她能感受到。宇宙,万物,银河。生命,死亡,影子,光明。她感受汉·索罗,用她的心,而非她的眼睛。

当他触碰她时她可以看见那团光影粗糙似沙砾的轮廓,看到他的每一道伤疤,他吹嘘过的和遮掩住的。她看见那个将会长大从帝国军官那里获得姓氏的男孩跑过科雷利亚的街头,尘灰和沙土构筑成流浪的童年,和缺失的爱。

她本以为他的触摸也会是粗糙的,但事实截然相反。他的手上长着老茧,但当他触碰她时,她感受到的是奥德朗的海洋,她念起家乡的海水,一望无际的茵蓝和浅缓的迭荡。

然后汉拥抱了她。家乡的海水将莱娅吞没,她再没有试图掩抑喉头发出的啜泣。他的手托举着她,就像他们在死星的垃圾道中他做的那样,让她有向上攀爬的动力和勇气,让她在狭缝中艰难地远离脚下的深渊。

“没事了。”他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tbc.

夕雾枫轻

爱总是难以启齿Tangled Romance On Your Lips

◎是谁3202年还在对EP5的Hanleia念念不忘,于是语擦一个莱娅奥加纳公主。


他的眼睛倒映着万千银河。比黑洞更深邃的色彩伴随着引力涡旋,汉索罗的眼睛比奥德朗十一月的夜还要深沉,然而又是如此鲜明而耀眼地在我的视网膜上投射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光点。

说你爱我,殿下,说你需要我留下。

他的手掌环住了我的,我摸到他骨节分明的指关节,上面有操纵飞行杆留下的老茧。他的皮夹克敞着,足以让我再痛斥一句不修边幅,但我先闻到了须后水的清香和机油沁浸在布料中留下的软腻。

我听见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到脉搏和谐的共振 ,盖过仪表盘上线路指针发出的轻微滴答。

承认你爱我,公主,他说,我的后背靠在待...

◎是谁3202年还在对EP5的Hanleia念念不忘,于是语擦一个莱娅奥加纳公主。


他的眼睛倒映着万千银河。比黑洞更深邃的色彩伴随着引力涡旋,汉索罗的眼睛比奥德朗十一月的夜还要深沉,然而又是如此鲜明而耀眼地在我的视网膜上投射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光点。

说你爱我,殿下,说你需要我留下。

他的手掌环住了我的,我摸到他骨节分明的指关节,上面有操纵飞行杆留下的老茧。他的皮夹克敞着,足以让我再痛斥一句不修边幅,但我先闻到了须后水的清香和机油沁浸在布料中留下的软腻。

我听见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到脉搏和谐的共振 ,盖过仪表盘上线路指针发出的轻微滴答。

承认你爱我,公主,他说,我的后背靠在待维修的线路板上,红灯飞速地闪烁,像背后有一双眼。

你有什么好喜欢的,我压低声音回绝,不留余地,脚跟向后挪却抵住了舱壁。

你说过我勇敢。他不合时宜地接近,垂下的碎发没有遮住他的眼,卢克对我说你既有钱又有势。我做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他是那么虚荣自私,而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我的人民,为了给予。我恼火于他不屑的神情,在每一次他将自己的死生置之度外时我都会暗中责怪他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

哦,那是因为我害怕他死亡。一只名为命运的巨手攫住我们众人的灵魂,脖颈上套好了隐形的绞索。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哽住了言语。我看着他,期待胸膛中迸发出怒火而非爱意。我压抑着脸色的酡红,我羞耻地承认我爱他,在激光光束四下飞溅时我会想要与他并肩作战,即便我说过他的勇敢更像一种无可救药的鲁莽自杀。我爱他,但我绝不说出口,至少在他向我吐露心声之前不会。

可他没告诉我你有多美丽。他说,殿下,让我看看你的脸。

他用拇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汉,我说,你真是个自大狂妄的无赖。

他笑了,自然而然的。轻挑的嘴角,毫无惧色地直视着我。

无赖,我喜欢这个称呼。那是因为你生活中很少有我这样的无赖,所以你才会爱我。

他的手滑过我的后颈。像一阵风,在外太空中留下永不磨灭的径迹。

你爱我。别对我说冠冕堂皇的借口,公主,你爱我。

然后一切发生了。他吻上我的双唇,是炽热的焰火流连在唇齿之间,爱,当他的臂膀环住我时我想,哦,究竟什么是爱。我发烫的神经像电线短路前期腾发出火花,而那个吻正如火花一样只停留了一瞬,镌刻在我头脑中的是一场山火。我们彼此交换着呼吸,就像在一片海洋里共同使用同一个肺脏。

当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在想,万幸的是卢克没看见这一幕,不然我会羞愧难当的。

我爱你,汉。

尊敬的殿下。

别这么叫我。

莱娅。他说道,我爱你。我喜欢听他念我的名字,就像这是我们共同守护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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