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住
车子驶上一座跨海大桥,周围的空间像是有一无形的屏障,随后又消失了。
洛琛感到周围熟悉的景物,随后明锐地看见路牌写着“失乐园”三个醒目大字。
心脏跳漏了一波,她机械地转头看向东方曦完美的侧脸。
东方曦好像对“包吃包住”有什么误解。
这是直接把她带回自己家了啊。
开过林立的高楼,天色突然阴沉,地上被透下一片阴影。
“下车。”
洛琛冒着冷汗下车,抬头大约略高于云层的高度,白茫茫中一座城池若隐若现。
空中楼阁,最高管理人员的住所。
千米的电梯直入云端,洛琛看着玻璃外越来越远的陆地内心一阵惆怅。
茂密葱花的翠竹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分散,亭台楼阁,依山傍水,千姿百态的独栋别墅和庭......
车子驶上一座跨海大桥,周围的空间像是有一无形的屏障,随后又消失了。
洛琛感到周围熟悉的景物,随后明锐地看见路牌写着“失乐园”三个醒目大字。
心脏跳漏了一波,她机械地转头看向东方曦完美的侧脸。
东方曦好像对“包吃包住”有什么误解。
这是直接把她带回自己家了啊。
开过林立的高楼,天色突然阴沉,地上被透下一片阴影。
“下车。”
洛琛冒着冷汗下车,抬头大约略高于云层的高度,白茫茫中一座城池若隐若现。
空中楼阁,最高管理人员的住所。
千米的电梯直入云端,洛琛看着玻璃外越来越远的陆地内心一阵惆怅。
茂密葱花的翠竹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分散,亭台楼阁,依山傍水,千姿百态的独栋别墅和庭院坐落,无处不透露着优雅、宁静、贵气。
她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没听懂,一个高层不应该随意带外人进这里。
十有八九是故意的了。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现在也只是一个没权没钱、还欠了债、有着一大堆破事要处理的打工人,上司这么做是信任她。
这么想洛琛舒服多,大大方方地跟着东方曦进了屋,眼睛快速扫过屋内的装潢。
大厅偏冷色调,但是装修的很有人情味,繁复的灯饰挂下水晶饰品;落地窗占据一整面墙,透进来暖暖的阳光,整个室内明亮宽敞;窗柜里摆着精致的瓷器,墙上挂着雪松树林的水墨画;纯羊毛的地毯简单大气,黑色转角沙发正对着大屏幕……
该死,装修的风格也是她喜欢的。
直觉告诉洛琛,东方曦是别有所图,但是她现在一穷二白,魔力还设了上限,说是废物点心也有人信。
“你中午吃了吗?”东方曦给洛琛倒了杯茶,抬头问道。
在野外求生了三天,钱包空空,是一顿午饭的问题吗?洛琛受宠若惊,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没吃,”东方曦眼底带笑,指了指边上的厨房,“冰箱里食材挺全的,你可以试着去做一下。”
米黄色的灶台上摆着各种用具,洛琛还想挣扎一下。
“如果不会用现在的厨具的话,我可以帮你点火。”东方曦直接在洛琛开口前掐断了苗头,指尖冒出火花,“当然最好还是去试着用一下。”
火系魔法,还真巧。
洛琛侧身掠过东方曦,最后一句话她没听漏,言下之意就是这里以后的三餐她全包了。
算是住着的义务吧,毕竟蹭吃蹭喝蹭住的确实不太好。洛琛检查了一下用具,还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再加上之前特意看过厨房的设施,用起来也不算没有头绪。
洛琛习惯一个人,活得时间久了,又不肯亏待自己,一些生活技能就练到炉火纯青,做饭自然不在话下。
煎了牛排,拌了点白菜木耳,洛琛又烧了鱼汤。
本来胃还忍受的了,但是食物的香气萦绕,洛琛越做越饿,到最后满脑子想得不是怎么做,而是怎么吃了。
于是把菜端上桌的时候,洛琛用尽了自己万年的涵养,等东方曦动嘴后才开始吃。
狼吞虎咽,暴风式吸入。
“你很饿吗?”东方曦看着洛琛不好意思过于明显的夹菜,几乎吃的全是米饭——但是眼睛是不是瞄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颇有望梅止渴的意思。
而且东方曦感觉洛琛快要把筷子咬断了。
洛琛咽下嘴里的菜,厚着脸皮回答:“还行,再撑一会就能恢复出产模式了。”
这话是真的,接任务的时候洛琛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会守三天。
“……那你慢点吃,别噎着。”东方曦自觉自己在这洛琛没法好好吃饭,直接起身上楼,在楼梯口突然对洛琛说道:“二楼左手边第二间房间是我的,你自己可以先看看这里的环境。”
听到这话,洛琛不由得停下了动作,转头问道:“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还有你。”说完东方曦就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行吧,洛琛擦了擦嘴,看着桌上干干净净的盘子思考着还需不需要洗,啧啧嘴后开始整理餐桌。
不得不说东方曦这里智能家居挺齐全的,洛琛全都弄完后看着洗碗机、炒菜机,以及突然发声的“阿尔”同学陷入了沉思。
所以为什么要让她来做饭啊?
收拾完餐桌后,洛琛慢慢悠悠的晃荡观赏这座独栋别墅。
一楼玄关对着楼梯,左边是餐厅,右边茶室,客厅的两边各有一间卧室,洛琛随便挑了一间当房间了。后院的白衫栅栏护着月季蔷薇,草坪上有休闲的桌椅,假山水池流动,很是赏心悦目。
二楼是卧室加书房,三间主卧加两间书房,书房的装修很复古,连地板都是红木的,就露天的阳台朝南,靠着围栏可以看到空中阁楼的主街道。
三楼是健身房,棋牌室还有储物间,空了一大块地作为露台休息,洛琛只是看了下储物间,里面的东西多而整齐,分类有序。
整体看下来,洛琛倒是没惊叹别墅的豪华,只是有点说不出的违和感——这个房子看起来什么都很新,要么是刚装修完,要么是东方曦不怎么来这住。
但是偏偏日常生活用品齐全,还有冰箱冰柜里的食材,洛琛有一瞬间幻视她那时候的王宫御厨。
看得差不多了,洛琛准备下楼,就看见了上楼的东方曦。下意识给对方让路,东方曦却直接拦住了她。
“通讯设备先换了。”
“那这个要换吗?”洛琛指了指脖子上的项环。
“不用。”
好吧。比起手上的腕表,洛琛更想把这个限制她法力的玩意摘了。一个上司一个监管,洛琛把自己手腕上的摘下来给对方,随后迟疑了一下:“这个要回收吗?”
“你想留着?”
“当个纪念。”
通讯设备和项环的技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洛琛留下一个全全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对方并没有否认,洛琛也权当东方曦默认了,把表往兜里一端,接过东方曦手里的。
纤细冷白的手腕和黑色的腕带形成鲜明对比,洛琛戴好后看着东方曦丝毫没有就此回去的想法。
“是还有什么事吗?”
“你……还有别的衣服吗?”东方曦看上去纠结了很久才问出来,也许在他看来随意评价他人的着装有些不太礼貌。
空气沉淀了几秒,洛琛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也许吧。”
在拿到第一笔钱的时候,洛琛已经穿着当初的囚服在图书馆晃了三天。为了腾出时间尽快了解这个世界,洛琛是随手找的代购,而她自己也没怎么过问对方,说多少,给多少——加上洛琛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在意识到自己被骗后也不能去找警察——秋时雨都这么“放养”她了,会从局子里捞人的概率很低。
因此她却是是只有一套衣服,而且快穿了一个月。
第三章 旧友
洛琛的脸很漂亮,白色的睫毛卷翘,桃花眼里镶着鎏金的瞳孔,五官深邃立体,下颌的线条清晰锋利却又不柔和。
她女扮男装过一段时间,面庞美得模糊性别。
但是再好看的脸也禁不起身上满是梦魇血液的衣服、被树枝刮了五道划痕的裤子、带着三个破洞的鞋子。
空气安静了一会,洛琛思考东方曦之前是怎么忍受的了和自己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的。
“……”东方曦彻底沉默了,半晌转过身,“你先去洗一下,我带你去买衣服。”
也许是新旧上司对比太过明显,洛琛闻言脑子空白了一下,随后稳住心神,点了点头。
东方曦塞给洛琛的衣服是男装,明显的是东方曦自己的衣服。不过衣服的料子很新,应该还没穿过,洛琛很麻溜的洗好给自己套上,......
洛琛的脸很漂亮,白色的睫毛卷翘,桃花眼里镶着鎏金的瞳孔,五官深邃立体,下颌的线条清晰锋利却又不柔和。
她女扮男装过一段时间,面庞美得模糊性别。
但是再好看的脸也禁不起身上满是梦魇血液的衣服、被树枝刮了五道划痕的裤子、带着三个破洞的鞋子。
空气安静了一会,洛琛思考东方曦之前是怎么忍受的了和自己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的。
“……”东方曦彻底沉默了,半晌转过身,“你先去洗一下,我带你去买衣服。”
也许是新旧上司对比太过明显,洛琛闻言脑子空白了一下,随后稳住心神,点了点头。
东方曦塞给洛琛的衣服是男装,明显的是东方曦自己的衣服。不过衣服的料子很新,应该还没穿过,洛琛很麻溜的洗好给自己套上,瞬间感到神清气爽。
洛琛生的高挑,一米八的行走衣架子,男装女装套在身上都很合适,但是东方曦的衣服给她还是大了一圈,松松垮垮吊着,她看着浴室里水汽氤氲后的镜子,下意识地擦了擦,模糊的水雾中映出精致的脸。
街道车水马龙,商场熙熙攘攘,缔造娱乐购物的概念。东方曦像是生怕她走丢了,没有离开半步。
商城很高档,洛琛跟着东方曦上了一层又一层,一直来到服装区,看着柜台上摆出的塑料模特展览,洛琛只是扫了一眼底下不起眼的标价,再对比之前房东给她的报价,瞬间有一种被背刺了的感觉。
“那个……能去便宜点的地方吗?”洛琛小声问道。
东方曦迟疑了一会,还没来得及开口,迎面突然走来了一个人。
可能不是人。
黑发扎起披在脑后,白净的脸秀气但不显得女气,右眼有颗泪痣,穿着白色的T恤和宽松的手工牛仔裤,双手插兜,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司无邪,洛琛的老熟人,一个三千岁的恶魔。
“美女,有点眼熟啊。”司无邪眯着眼睛问道,颇有审视的味道。
对于洛琛来说封印的时间就是一片漆黑,对于司无邪来说洛琛确实是千年未见,一时没有认出才是常态。
“……”洛琛选择沉默,往东方曦身后站了一步。
“你们认识?”东方曦侧身问洛琛,没有给她当掩护的打算。
“当然。”回答,俨然一副“你化成灰了我也认识”的表情看着洛琛。
洛琛的外貌特征过于显眼,白发鎏金眼,差不多是见过一次就忘不掉。司无邪老远就注意到了,跟在后面老一会,最后确定是洛琛本人,才刻意伪装了这个偶遇。
“现在当陌生人也来得及。”洛琛下意识的想撇清关系,司无邪直接被气笑了。
“洛琛,你要这么说哥哥可就伤心了。”司无邪斜眼打量洛琛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衣服挺不错的啊。”
“……”洛琛强颜欢笑。
司无邪早就听闻了失乐园放出了不得了的家伙,那时候猜测就会不会是洛琛,可惜上头风口很严。
目光从洛琛身上滑到旁边的东方曦。前几天失乐园爆出了抢人的消息,看来就是这个家伙了。司无邪不是不知道东方曦,毕竟是高层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阅历和年龄怎么想都不应该和洛琛扯上关系。
察觉到司无邪审视的目光,东方曦抬眼对视,一脸淡然地问道:“怎么了吗?”
商场灯光明亮,三个人在这对峙半天,两男一女,相貌出众,不由得惹旁人议论。
“介绍,一下我是司无邪,一名设计师。”司无邪带着得体的笑容,今天他本来只是想“暗中观察”其他的服装店,穿着很随意,也没带名片,现在只是伸出手表达自己的友好,“你们是来买衣服的吗?”
“要来哥哥的店里照顾一下生意吗?”
洛琛是被两个人夹在中间——司无邪在前,东方曦在后——步履维艰地进了店。
店门是男装店,在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洛琛思考司无邪是在为她作掩护还是来嘲讽——应该是参半的,平心而论,洛琛对司无邪的人品是颇为欣赏的,一个在地狱的恶魔却有着不亚于天使的道德底线;但是熟悉了之后总会时不时的开一下无伤大雅的玩笑。
关心是真的关心,但是损也是真的损。
“给这位美女挑几件合适的衣服。”司无邪把洛琛拎到了柜台前,特地咬重了“合适”两个字。
店员闻眼把目光落在了之前的“夹心饼干”上,认真打量了一翻她身上“不合适”的衣服,笑容凝固了一下。
男装,而且明显尺码过大。
洛琛有些僵硬的维持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让她重新进封印逃离这个美丽的世界吧!
不过店员的素质很好,失态了一瞬间就继续之前热情的样子。
“好的,您稍等。”
“别伤心洛琛,看在你好不容易出来的份上,这次都算我的。”司无邪看着店员离开后拍了拍洛琛的肩膀,“开心点,至少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洛琛偏过头,忽略对方一脸“你怎么过得怎么这么拉了”的神情。
脖颈处露出了项环的一角,司无邪眼尖的发现了,惹不住上手摸了摸。
“……你干嘛?”洛琛打掉了对方的手,面无表情地转了过来。
“没,设计挺不错的。”
“喜欢的话,我可以去申请一个给你。”
“那倒不用了,我又用不着,”司无邪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不过你和东方曦是怎么回事?”
东方曦现在在和另一位店员交谈,估计也是想自己买几套。
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更具造型感也更显气质,洛琛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欣长健美的背影。
宽肩窄腰,至少一米九打上,不去做模特真是太可惜了。
司无邪喜欢八卦,尤其是熟人的八卦,特别是洛琛的八卦——就认识洛琛的那千年,司无邪深感此人的外热内冷,纯纯是岩浆都化不掉的那种冷。
“关系不一般啊。”司无邪弯了弯嘴角,看着洛琛转向他的脸上写满了“无语”
任谁活了万把年都是清心寡欲,毕竟除了时间她一无所有。
富过、穷过;做过救世主,当过阶下囚……她的人生很长,触目可及皆是星辰,看沧海变桑田,看新人换旧人。
唯有她是永恒。
“你想多了,就是我的上司。”
“你不觉得他对你态度很奇怪吗?”司无邪继续问道,“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洛琛耸了耸肩,“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吗?”
反正除了手指头都算的过来的几位老友,就凭借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传说,哪有人会真把她当回事。
“我怕人家小年轻给你这张脸给骗了。”司无邪笑道。
“你是在做自我介绍吗?”
洛琛懒得在这个话题上为自己辩解,司无邪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过私底下的玩笑话罢了。
刚刚的店员已经拿了几套衣服来,脸上笑意盈盈给她介绍。
衣服面料看起来很好,风格迥异,造型独特——可惜洛琛听不懂,她不仅是对时尚一窍不通,更是对这个世界一窍不通。
看着店员滔滔不绝的讲解 ,洛琛很想说能穿就行了,但是显然不合时宜。
“可以。”司无邪很是满意的接过了店员手里的衣服,随后又说道,“能劳烦推荐一下鞋子吗?”
店员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面带笑意的看向司无邪,便匆匆离开。洛琛松了口气,趁着店员去找鞋子的空挡试探性的问司无邪:“你觉得哪件比较合适?”
“我是觉得都挺不错的,”司无邪摸了摸下巴,“不愧是哥哥设计的。”
“那全要了?”洛琛半开玩笑的说道。
“就全都要了吧。”司无邪似乎就在等洛琛这句话,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
???
……行吧,洛琛随司无邪的便了。
“不去试试吗?”司无邪看洛琛杵在原地不动,推了推洛琛的手臂,“你该不会还想穿着这套‘男友衬衫’到处乱逛吧?”
其实也不是不行,虽然第一眼见到洛琛的打扮很奇怪,但是配上那张出众的脸,整体居然越来越顺眼了。
啧,不是说好的人靠衣装吗?怎么有人套麻袋也好看。
“方正都是你的了,现在赶进去换一套。”司无邪递过去一套黑白的休闲装,把催促的意味摆在了脸上,洛琛也不推辞,接过衣服就去试衣间了。
等洛琛换好出来的时候,司无邪一手渔夫帽,一手墨镜啪嗒一声给她盖上,随后后退两步,满意地点点头。
“终于有个人样了。”
过长的帽檐遮住了洛琛大半张脸,唇珠饱满,唇部边缘清晰,鼻尖到唇瓣到下巴的比例完美,颇有朦胧神秘的美,加上一身的男装,身材笔挺掩藏曲线,妥妥一个俊美的少年。
不愧是行走的衣架子,明明是一身休闲装,硬是穿出了走秀的味道,司无邪一面打着算盘什么时候叫她过来当模特,却见到一边的东方曦过来要人了。
啧,本来还打算好好叙叙旧,顺便再让洛琛多换几套衣服的。司无邪很干脆的把付了帐,看着洛琛坐在软椅上换鞋子,旁边的东方曦手里提着的购物袋,上面的图文水印是隔壁的女装店。
司无邪突然有一种有生之年可以见到铁树开花的奇妙预感。
从店里出来的瞬间,扑面的空气让洛琛松了一口气,但一口气还没松下来东方曦又拉着洛琛走了。
步履坚定,方向明确,洛琛抬头一看是内衣区。
“不是……哥?”洛琛惊恐了,连忙抽出了手。
东方曦似乎没意识到问题在哪,很认真的说,“别叫我哥,折寿。”
……这算什么事啊?洛琛瞪大了眼睛,会想起司无邪天天挂在嘴边的哥哥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但是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现在洛琛一眼看上去完全就是男生,两个男人进女士内衣区像什么样子,可是东方曦的态度坚决,洛琛实在拗不过。
至少社死的迟一点,洛琛麻木的想,“要不先买点生活用品?”
“比如?”
“盆子、杯子……”洛琛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东方曦思考了一下,然后回到:“家里都有。”
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颇为艰难的开口:“你现在该不会……”
“走!”洛琛直接打断了东方曦的话,恶狠狠地闭了闭眼。
目前只是用绷带缠了几圈,还自带了裹胸的效果,洛琛本来不怎么在意这件事的,但是被东方曦一提起来突然觉得难以切齿。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但是显然别人不仅不尴尬,除了看变态的眼神外,还有非常奇怪的……就是那种嘴角翘到天上,怎么掰也掰不下来的样子看着他们。
果然颜值才是关键吗?
天色向晚,洛琛有气无力的坐在车里,回想今天一天,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怎么了?”东方曦目不斜视地看着路,但还是注意到了洛琛的小动作。
“没,我就是觉得先生……”
“直接叫名字吧,别带尊称了。”
“……”洛琛瞬间闭上了嘴。
“怎么不说话了?”
“没……就是,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失乐园重启之前,这些非人类都是混在人群之中生活的,而重启之后的高层人员,基本也都是在正常社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洛琛也不想着对方会回答自己,毕竟这东西算是保密信息的一项。
“只是一个商人而已,”东方曦说道,“想好晚餐吃什么了吗?”
……你这就告诉我了?洛琛随口扯了几个菜名应付了一下,出神地看向落日黄昏。
道路远方霞光流彩,洛琛隔着一层玻璃欣赏落日黄昏。大道各朝一方,车水马龙,来来往往,故人新友终会再见。
人造神明的打工日常 第一章 初见
眼前的蚊虫丝毫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洛琛深深吸了一口气,鎏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杂草丛生的小路。
午后的阳光烤的地面冒出白气,空间扭曲,周围扎成堆的虫子嗡嗡乱飞,整条路像一幅油画,安静美好,没有任何人来破坏它。
洛琛蹲在灌木丛里,已经埋伏了整整三天,现在感觉自己快要和藏身的灌木融为一体了。
她的自愈能力很强,但是也耐不住成群结队压在这的虫子。
身上被咬了包,消下去,再来一口,来来回回,又疼又痒没个消停
“该死该死该死……”洛琛在心里暗骂那个放了她三天鸽子的梦魇。
虽然徒劳无功地守了三天,但是洛琛的职业操守不允许她半途而废,更何况如果不完成她这个任务,之后就没有钱生活了。
她现在暂时......
眼前的蚊虫丝毫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洛琛深深吸了一口气,鎏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杂草丛生的小路。
午后的阳光烤的地面冒出白气,空间扭曲,周围扎成堆的虫子嗡嗡乱飞,整条路像一幅油画,安静美好,没有任何人来破坏它。
洛琛蹲在灌木丛里,已经埋伏了整整三天,现在感觉自己快要和藏身的灌木融为一体了。
她的自愈能力很强,但是也耐不住成群结队压在这的虫子。
身上被咬了包,消下去,再来一口,来来回回,又疼又痒没个消停
“该死该死该死……”洛琛在心里暗骂那个放了她三天鸽子的梦魇。
虽然徒劳无功地守了三天,但是洛琛的职业操守不允许她半途而废,更何况如果不完成她这个任务,之后就没有钱生活了。
她现在暂时居住在平民窟,那臭脾气的房东和小混混一样的邻居几乎每天都来骚扰她。
为什么不搬走?一个是自己缺钱,其他地方住不起;一个是那边混乱,没人会刻意调查她。
哪怕在心里把上司和任务对象都骂了几百遍,洛琛的面上还是一片祥和。
林间的热浪滚滚,那个梦魇该不会是去避暑了吧?还是有别的人抢了她的活?
胡思乱想着,洛琛突然感到了远处的魔力波动。
小东西,终于来了……
小东西一点也不小,大概有小半个山头这么高,一路过来,一路将空间撕裂,把周围的环境吞入自己的身体。
红到发黑的能量体越来越近,洛琛屏息凝神,右手摸上腰侧的匕首,复杂而精巧的纹路可以附上很强的魔法。
绚丽的事物往往蕴含着危险,梦魇的世界更是绚丽至极。
温软、鲜艳、斑斓、粘腻……里面的植物遮天蔽日,但林中光线充足,动物有着瑰丽的外皮,整个世界像是童话中的糖果屋,裹着糖衣的毒药。
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名叫灵界,是人类梦境的集合体,也是梦魇诞生的地方,祂们将一切吞噬其中,成为那里的养料。
洛琛轻轻转了转发麻的脚踝,那个带着无数衍生触手的家伙缓慢朝她这移来。
差不多了。
右手蓄力将魔法渡到匕首,双足蹬地跃起,只是一刀就直径将对方与灵界的联系斩断,防止逃跑。
两个世界的交界处开始扭曲、崩坏、重建,到了最后灵界的边缘慢慢消退。
这个梦魇是章鱼的变体,拼命扭动着软趴趴的身体,发出惊恐而愤怒的嚎叫。
振聋发聩直击大脑,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范围,但是洛琛置若罔闻,只是一脸兴奋的看着对方。
放了她三天鸽子,这不得讨点利息?
巨大的梦魇被摔在地上,洛琛一脚踹上祂的头部,对方呜呜的叫了几声,凄怆又沉闷。
嘴角勾起笑容,洛琛拽着耷拉在地上、布满整条路的树枝藤曼,十分恶趣味的开始打结编绳。
叫声太过剧烈,带着洛琛的心脏也跟着声调起伏。她用力扯了扯手中的这条足有小臂粗的藤曼,抬头给梦魇示意自己嘴里叼着的匕首。
再叫一声全给你割了。
梦魇很聪明,梦魇很听话,梦魇安静下来哭唧唧的看着她。
梦魇的等级根据危险性从高到低分为五级。
变异但是没有威胁性、明显外貌改变具有一定威胁性的、可以开启灵界的、具有沟通能力的、母体。
不会说话的梦魇没什么价值,一般遇见就是直接杀掉,洛琛玩够了,满意地看着被自己藤曼五花大绑的树精梦魇。
抬手挥出匕首,闪耀的刃甩下月牙的波动,并且逐渐扩大,直到切入梦魇的内里,将对方一分为二。
深色的血液原地炸开,肆意溢出将整个林间小道浸染。洛琛估摸着这只等级不高,但是奖金也应该够撑一整子的。
坐在散落的藤曼树干上,洛琛点开了手腕上的表,立体投影进行任务完成的确认。
半透明的光屏上赫然写着“已失效”。
手指停在了帮空中,洛琛头顶冒出了无数问号。
几个意思?她被炒鱿鱼了?
迅速切换了界面,但是总部对她的限制还在——也就是说,这任务要么是别人抢了,她刚刚替别人做了;要么就是她被自己的上司坑了,通过权限给她更改。
无论哪一个,后果都是洛琛得不到这笔奖金了。
本就艰难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洛琛抬起头,看着天上热到模糊的太阳感到心烦意乱——自带来这以后就再也没遇到过一间顺心事,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碧空如洗,一片蓝中洛琛突然对上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刚刚只顾着思考人生,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已经站了个人。
这个人完全绕开了她的注意,没点本事不肯能的——十有八九是同行了。
对方低着头注视着她,额前黑色的碎发微微遮盖了眉眼,但依旧能看清五官的俊美,薄唇轻抿,一身黑色的薄衫显得身材健硕。
还是个长得挺符合她审美的人。
如果不是上司派来的就好了。
“你好。”洛琛顶着一张官方的微笑脸,“请问是秋长官派来的人吗?”
长得挺符合她审美的男人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居高临下的对她说道:“不是。”
洛琛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来抢她饭碗的,脸上的笑意也真切了几分。
逆着阳光,对方朝她伸出了手,眉眼温和,似曾相识的样子让洛琛晃了神,下意识的搭了上去。
接着力道洛琛起身站直,道了声谢谢,准备抽回自己手的时候,发现对方的力道渐重。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抓着自己,明摆着不想让她挣脱,洛琛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了一丝……愉快。
“您这是什么意思?”
“正式介绍一下,”男人本就赤红的双眼像是染了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把说出的每一个字咬重。
“我叫东方曦,是你现在的上司。”
沉默一会后,洛琛换上了恭敬的笑容,同时在头脑中进行一系列风暴。
感情这人不是来抢她的任务,是来抢她的人啊!
但还是改变不了做了一次白工的结果。
“条件待遇怎么样?”洛琛定了定神,把发散的思绪收回。
“你想怎么样?”东方曦轻轻颔首,“不太过分就行。”
一个月的时间,洛琛才勉勉强强学会了基本的生活道理,不过货币这一块她觉得可以代购,也就没怎么管——是压根没管。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把前上司给的工资另交他人代理,结果被骗了个身无分文。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比以前还低,这是洛琛了解到的第一件人情世故。
“包吃包住底薪够活就行。”洛琛说的话像打好了草稿,流利又不犹豫,在东方曦有些疑惑地神情下回了个认真的目光。
“我很好养的。”
“……行。”东方曦收回了手,侧过头说道,“你现在住哪里?”
街角的路摊寥寥无几,下了山洛琛才感觉原来之前那点温度不算什么。
行人三三两两打着伞,骄阳当空,被烤得半熟。东方曦直径走到一辆白色的跑车旁,虽然洛琛没什么概念,但是直观感受应该很贵。她有些忐忑的看了东方曦一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东方曦已经上了驾驶座,发现洛琛还杵在原地。
“车门怎么开啊?”只是看了一眼,洛琛惊觉好像这车的打开方式和别的不太一样。
“……”东方曦深吸一口气,下了车,开了另一侧车门,把洛琛塞拉进去。入座后东方曦很干脆的默认了她不会系安全带,顺手给她拉上。
剑眉星目,睫毛的阴影垂在眼下,两个人没有触碰,但过近的距离还是惹得洛琛有些不舒服。
“谢了。”洛琛拽了拽安全带,解开又系上,无声的表达自己是会的。
不过东方曦并没有给她一个眼神,目视前方的启动了车子。
脏乱差的社区与漂亮的跑车形成鲜明对比,洛琛想着反正之前已经暴露她无知的事实,连带着脸皮也厚了,面不改色的告诉东方曦自己暂时居住的地方。
推开生锈的铁门,小而破旧的房子没有被太阳多施舍一点光亮,屋里昏昏暗暗,空气粘稠潮湿,洛琛心情颇好的理着行李。
新来的上司看起来很有钱,应该给自己的地方也不错。虽然她对物质生活早就没了欲望,但是夜间的扰民,还有莫名其妙的邻里冲突,以及一些小混混的骚扰也弄得洛琛很是头疼。
人造神明不会死,但是会精神衰弱,除非一键重启。
洛琛没兴趣身体一出毛病就自杀,这些天是忍了又忍,现在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但是显然脱离苦海没那么顺利。
房东睡在她的卧室,洛琛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大”字打开的人,而后者也被木质门移开的刺耳声音弄醒。
“回来了?”房东揉着眼睛,坐直了身体。
那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胡子拉杂,看她的眼光带着不满。
现在的人开放到可以随意进出别人的卧室了吗?虽然对方是房子的主人,但是住的是她啊!
洛琛把气往肚子里吞了吞,想着反正一会也走了。
“我要搬家。”
“嗯?”房东是彻底醒了,上下打量了洛琛一翻,张嘴冒了个哈气,“行,把房租结了。”
“这个月的我不是早结了吗?”洛琛愣了一下。
“是上个月,这个月你多了三天。”
她出去浪费时间的三天。
“行……”洛琛咬牙切齿的说,她不打算在这种地方和别人争论,生活在这里的人早就给逼疯了,没被逼疯的也给别人带疯了。
战争、饥荒、瘟疫……洛琛深知平民窟之下穷的不仅仅只是物质。
但是对方显然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还有前天有人跟我投诉你,说你生活不检点,还半夜扰民……”
颠倒黑白,贼喊捉贼,洛琛越听脸越黑。
洛琛的外貌不只是出众,更是惹眼,纯白的头发和银白的眉睫,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不世出的神仙——虽然她就是——这也使得她过来第一天就成了焦点。
开始,来这登访的人洛琛只当是热情,后来对方话题眼神越来越不对,洛琛暗示无果,眼看着对方胆子越来越大,就直接把人扔了出去。
对,就是提着人的后领子直接从窗户外扔出去的。
天职告诉洛琛要对人类宽容,她自己也不喜欢和别人产生冲突,所以一般都是能避就避,能忍就忍——但是哪有被人上门调戏还憋着的理由?
“你想怎么样?”洛琛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问道。
“这个月的房租加赔偿。”房东说了个数,幸灾乐祸地看向洛琛。
钱是没钱的,钱包可是比脸还干净;但是眼下不还可能走不掉,而且洛琛刚被放出来一个月,还不想惹事,省的被别人抓把柄。
“你在这等我一会。”洛琛想到外面还有个人,虽然她还没干活,但是预先支付也是没关系的……应该吧?
洛琛到了社区门口,那辆白色的跑车被人隔着一条街遥遥相望,她盯着周围的目光敲了敲车窗。
“怎么了?”洛琛一出来东方曦看见她两手空空,不由得皱了皱眉。
等对方摇下车窗后,洛琛大着胆子问:“先生,介意先借我点钱吗?”
东方曦钱给的很干脆,像是有备而来的样子,直接从后备箱给她拎了个箱子,看着满满当当的钞票,洛琛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也有些惊讶东方曦居然会带现金在身上,这个时代不大多都是信息支付吗——虽然这里不是。
周围一溜圈鄙夷又羡慕的目光,洛琛内心毫无芥蒂的提了箱子回到那栋又破又歪的房子,对这个新来的上司好感度蹭蹭上涨。
这不比秋时雨这个把她往图书馆一扔,之后除了任务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的上司好?
被时代抛弃的不安自从睁眼的第一刻就渗透了全身,哪怕洛琛面上装的再怎冷静自然,也无法消磨掉一点心中的惶恐。
虽然那些浑浑噩噩,孤立无援的感觉很快就被生活抹平了。
洛琛来这的时间不多,行李自然也不多,整理下来也不过一个麻袋,里面装的也全是魔法道具。
“你这是找了个金主?”坐在床上的房东看着一箱子的钱口水都快流了下来,神色不明地看着洛琛。
房东的话里带刺,洛琛懒得理会,只是说了一句“正经工作”,就大步离开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鬼知道她和这里的人还会不会见,又会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再见,洛琛不知道被命运的无常戏弄过多少回了。
看着消失在后视镜的社区,洛琛心中没有逃离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憧憬,鎏金的眼眸不着痕迹的看向东方曦,当空的太阳耀阳而炽热。
序章
“接下来的问题你只需肯定或否认,如有必要再做申述,可以吗?”
“好。”
“神域清除后,你是否想过复辟神权?”
“是。”
“为了达成目的,你是否以屠杀的手段占领魔域?”
“是。”
“你所有的行为是否危害到人类身存?”
“是。”
“你是否愿意承认相关罪行,并承担相应刑罚?”
带着面具的人推给洛琛一本厚厚的册子,里面记录了魔域遇害者的名字。洛琛没有打开,里面的人她早已刻骨铭心。
“是。”
审讯室里昏暗至极,只有桌台前的蜡烛晃动着火焰,蜡油缓缓流下,空气中弥漫着焦灼。
“洛琛,于‘黎明计划’立下大功,因此次行动背叛失乐园,造成魔域超三千人死亡,判处危险分子,接受秘密判决。”...
“接下来的问题你只需肯定或否认,如有必要再做申述,可以吗?”
“好。”
“神域清除后,你是否想过复辟神权?”
“是。”
“为了达成目的,你是否以屠杀的手段占领魔域?”
“是。”
“你所有的行为是否危害到人类身存?”
“是。”
“你是否愿意承认相关罪行,并承担相应刑罚?”
带着面具的人推给洛琛一本厚厚的册子,里面记录了魔域遇害者的名字。洛琛没有打开,里面的人她早已刻骨铭心。
“是。”
审讯室里昏暗至极,只有桌台前的蜡烛晃动着火焰,蜡油缓缓流下,空气中弥漫着焦灼。
“洛琛,于‘黎明计划’立下大功,因此次行动背叛失乐园,造成魔域超三千人死亡,判处危险分子,接受秘密判决。”
这个世界的神明诞生于人类的意志,又反过来支配人类。黎明计划就是神域的清除计划,而失乐园则是为了对砍神明建立的组织,洛琛以一己之力战神域八大主神,最终赢得了胜利,但是最后的成果也被她一人破坏。
洛琛沉默的点了点头,外面的铁门应声拉开,几个带着面具的人带着光走了进来。
“走吧。”
剥皮、凌迟、烹煮……洛琛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算着,三千冤魂,三千刑法,今天算是最后一天了。
她是万年前反神行动“人造神明”的成功品,也是目前已知存活的唯一完全成功品。拥有纯粹的法力和永恒的生命,杀不死,甚至留不下疤。
但是痛还是会痛的,洛琛现在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关在地牢里,整个监狱带着特定的魔法禁锢,用神域遗留的神魂脆片制约洛琛的法力。
说的好像她真会逃似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洛琛并不惧怕惩罚,只是为命丧自己手底的无辜人惋惜。
但是事情已经做了,再怎么后悔也于事无补。洛琛看着阴暗地牢突然亮起的光,隔着铁栏杆看见一排黑衣人前来。
按照失乐园现在给她的处罚,待会应该是火刑。
押着洛琛的士兵越来越多,直接将她和周围隔开了一个圈,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上面刻满了魔法咒文。
有点不对劲,洛琛被黑压压的人拿长枪戳着后背上了刑台,平时地下站着一堆围观群众,不单单是要把脖子伸得鸭子似的,还要往台上扔点鸡蛋菜叶,极尽羞辱之意。
但是现在台下被带刀持枪的士兵围住,很好了稳定了秩序。
这算什么?刑满释放后最后给她的温柔吗?洛琛面无表情的被架起,带着镣铐、拖着铁链地上了火刑架。
不过都无所谓了。洛琛想,等这次结束她就躲山里隐居,再出来抛头露面就是狗。
火焰开始吞没身体时,灼烧带来了疼痛感,洛琛握着拳头,几乎把牙齿咬烂。
不知过了多久,至少在火里每一秒都很艰难。现在她已经看不清台下那些人的反应了,洛琛眼里一片黑,不知道是视觉的消失还是士兵的黑衣被不断放大。
洛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她被绑在椅子上,周围的建筑熟悉,是失乐园的后山。
“什么意思?”洛琛抬头看向眼前的主管,“是要加刑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脸上已经被岁月刻满了皱纹,两鬓斑白的老人已经步入晚年。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这句话指的是洛琛的外貌,这个主管认识洛琛的时候还是个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小孩。
洛琛也算是一手栽培的他。
现在一个西山日薄,一个青春正茂,四目相对一时无言,主管看着洛琛的眼神像是回到了从前。
洛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提醒对方赶紧下判决。
“你究竟想做什么?”
时间已经是晚上,树林影影绰绰,远山隐隐约约,洛琛早就注意到了脚下的一个阵法和地下压着的强大法力。
急不可耐地想把她吞噬。
天上的圆月亮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清辉洒在大地上的时候,却是落了血一般的红色,风吹草动间,主管的声音飘渺开来。
“我会抹除一切有关你的消息,”主管带着和蔼的笑容,仿佛洛琛才是那个晚辈,“然后将你封印。”
洛琛只是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是纯粹的释然:“我会接受一切处刑。”
利用神魂碎片将洛琛封印,永无安息之日的灵魂终得宁静。
千年弹指一过,那个“人造神明”的传说带着所有赞誉与抵回都消失时间长河。
洛琛在黑黢黢的小空间里一个人待了千年,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的闭上了眼睛。
她被放出来了。
还没来得及适应周边环境,洛琛就感到四面八方无数利器对着自己。
山林早已被推成了平地,高楼林立,直冲云天,在太阳底下反光。一辆辆带着钢管的铁匣子把黑口子聚焦她。天上的轰鸣声嘈杂,洛琛忍着阳光抬头,眯着眼看见头顶盘旋的数十夹巨物。
没了神明的时间科技进步好快。
如果这些钢铁兽不是对付自己的就更好了。
为什么无论封印还是解封都要这么兴师动众呢?洛琛真的很想告诉他们,要是她真的想打,就算一起上也没用——当然,如果纯纯是为了仪式感的话当她没说。
洛琛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半点威胁。
对准洛琛的枪口没有丝毫松懈,前卫的士兵个个都还严阵以待。
人群之中一个高挑的女子走出,气质如兰,一头干练的短发和修身的制服衬得身姿挺拔。
看样子是现在失乐园的主管。
对方的手里拿着一个项环,随之扔给了洛琛。
“戴好。”
项环约有一指宽,冰冷触感像是黑铁,但是材质却是十分柔软,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被一条透明晶管穿过,洛琛能清楚感受到里面的魔力是联系着神魂碎片。
洛琛迟疑了片刻,下意识地抗拒这种把她当工具控制起来的感觉。
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洛琛拒绝,对方根本没打算和她讲理。周围的气氛一时下降到冰点,连带着最近的包围圈都缩紧了几分。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能再沾血莫名其妙的血了,洛琛深吸一口气,乖乖把项环带上,看着四周一片翻书一样的变脸速度。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语气诚恳,态度认真,洛琛假笑着对着那个疑似主管的女人问话。
“边走边说。”女人的态度明显好转了不少,又递给洛琛一块腕表,“这个也戴起来吧。”
……别得寸进尺啊!
洛琛皱了皱眉头,最后认命的把腕表系在了手腕上。
算了,戴一个也是戴,戴两个也是戴。
失乐园已经彻底翻新,纵横宽敞的道路将密集紧凑的高楼集群,阳光穿过建筑物从各种绿植的空隙中洒下,洛琛是一点也看不出当年的模样。
洛琛边走边看边听旁边那个女人的讲解,大致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女人叫秋时雨,是洛琛现在的上司。
失乐园在封印完洛琛后成为禁区,拥有魔法的人类和类人回到正常社会生活,在起了几次冲突后大体归于平静。
可惜好景不长,最近出现了“梦魇”这类无差别袭击人的生物,不得已重启失乐园作为抵抗的前线。重启的失乐园组织被分层了A~D的四部分,A级由四人共治,而最低级的没有任何权力,并且全面受总部控制——说的就是洛琛。
看样子她是被放出来充当廉价劳动力的。
“那这个是什么?”洛琛指了指秋时雨之前递给自己的项环。
“定位和魔力检测。”秋时雨顿了顿又补充道,“魔力超出阈值后会启动封印,至于你手上的腕表是失乐园特质的通讯设备,自带监视窥屏效果。”
……行吧,你们高兴就好,洛琛指尖化过项环,有些好笑地想,难怪刚刚那些人见自己带好后全都放下武器。
谈话间秋时雨已经把洛琛带出了钢铁的城市,洛琛看着前方无尽的道路心里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任务的发布会通过腕表来实施,其余的事情你可以查询官网。”
洛琛一动不动,带着假到不行的笑看着对方。
“……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不考虑一下,千年前的人如何在现在生活吗?”
看着秋时雨冰块似的脸开始融化,头上开始冒出问号,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情况。
“……你们这边究竟是怎么传我的?”洛琛记得封印的时候老主管明明说要把自己所有的信息全都抹除,现在看来只是想把她当作后世的一把刀。
“说是有解决不了的苦难就放你出来,你会替我们解决的……”
这是什么许愿瓶?洛琛目瞪口呆,不知道是当时说的太随便,还是传话的中途变了味。
但这些都不重要,洛琛只想知道这里的人还有没有点良心,会不会放她一个人风中凌乱。
答案是会的。
一个小时前洛琛满心欢喜地上了秋时雨的车,一个小时后被人扔在了马路上,超长的建筑综合体立在边上,正中央的石碑刻着“图书馆”。
“要的资料里面都有,可以问人借,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有给你准备个人信息。”
洛琛不傻,一路走来信息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秋时雨的言下之意是打断了她的腿,又叫她跑马拉松。
也许是丢失文献记载后的传说有失可信力度,他们一边将信将疑放出洛琛,一边又心高气傲看不起她,不肯在她身上多花任何一点时间或是钱财。
身上的衣服还是千年前的囚服,好消息是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坏消息是在怎么看也太怪了。
来来往往的人路过她频频侧目,随后又继续赶路,洛琛站在图书馆前方的空地感到一片茫然。
突然出现的梦魇,现实和灵界相交,人造神明再度归来,背后似乎藏着千丝万缕的线条,将所有人紧紧捆在一起。命运的规则不知道又被谁人颠覆,最后的指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人造神明
简介:人造神明洛琛犯下重罪被捕封印,千年之后梦魇现世,洛琛被当作工具人放出——落后时代千年的人造神明在现代的社会中无所适从,再度归来后发现一切另有蹊跷......
巅峰王者被限流,满级大佬开刷新手村。
打怪恋爱,顺便核平一下世界
简介:人造神明洛琛犯下重罪被捕封印,千年之后梦魇现世,洛琛被当作工具人放出——落后时代千年的人造神明在现代的社会中无所适从,再度归来后发现一切另有蹊跷......
巅峰王者被限流,满级大佬开刷新手村。
打怪恋爱,顺便核平一下世界
小的,都不省心293
“不是太大,我差点就和那棵百年荆棘一样的下场了。”韩林俊后怕不已,好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
韩晨知道大伯生气,只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云儿,你把它放床下面,也不怕把兄弟们炸成渣渣。”
“说,你做了多少个这种砰砰蛋。”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可不能随意的放在屋子里面。...
“不是太大,我差点就和那棵百年荆棘一样的下场了。”韩林俊后怕不已,好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
韩晨知道大伯生气,只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云儿,你把它放床下面,也不怕把兄弟们炸成渣渣。”
“说,你做了多少个这种砰砰蛋。”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可不能随意的放在屋子里面。
“兄,兄长,不多,我在兄长屋外面的荆棘下面埋了一箱,等兄长生日的那天给你。”
这是他为兄长准备的生日礼物。
韩林俊听着云儿的话,非常同情阿晨,生日的时候送,这是准备那天将他送走。
韩晨也后怕不已,原本以为云儿乖巧,没想到也是不省心的,真的是嫌命太长了。
“青柠,快去将砰砰蛋挖出来,小心一点,别把自己送走了。”
韩晨吩咐青柠去处理,还专门叮嘱他。
“五哥,你好棒,给阿钰几个玩玩好不好。”阿钰一脸崇拜,至于危险,他觉得可以忽略不计。
他喜欢这个,“我要拿着珍藏,以后谁敢欺负我,我就让他们尝尝砰砰蛋的滋味。”
韩林俊和韩晨听得头都大了,阿钰,你还小,不要这么暴力。
“不准玩,阿晨,以后云儿做的这些你藏到断魂岭去,不准在做了。”
韩林俊可不希望韩家族人那天走在路上就被云儿送走了。
“大伯,求您让云儿做好不好,我喜欢做这个。”云儿求大伯让他做,他喜欢这些。
“大伯,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做吧!小心一些就好了。”
韩晨也帮云儿说话,他既然喜欢,做兄长的当然支持,而且以后万一有需要呢?
“好,做之前必须给你兄长说,同意了之后才可以做。”
姐妹们,afd那边20元可以看我所有的文,喜欢的姐妹可以去看看。
里面包含少年篇,江湖篇和朝阳劫,各种番外篇等等。
(帝王路少年篇afd要正式完结了,新书幻魂师2月5日开始更新,纯训诫文,和帝王路不同)
【第十四回】水底的潜伏者
我们纷纷上船,准备前往火山岛。可是深渊岛与火山岛的距离比我想象的长很多。这次航行总共用时20小时,几乎是从咖喱岛到深渊岛的60倍!这一片海域风大浪大,十分颠簸,可是这种颠簸并不可怕,反而让我有点想睡觉。终于,在出发一个小时以后,也就是晚上9点多,我还是没能撑住,在船上睡着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凌晨4点,东方的天空已经微亮。我伸了个懒腰,漫步到船长室,(原谅楼主这个土生土长的内陆人不知道帆船内部结构是什么样子)却发现掌舵的人不是封......
我们纷纷上船,准备前往火山岛。可是深渊岛与火山岛的距离比我想象的长很多。这次航行总共用时20小时,几乎是从咖喱岛到深渊岛的60倍!这一片海域风大浪大,十分颠簸,可是这种颠簸并不可怕,反而让我有点想睡觉。终于,在出发一个小时以后,也就是晚上9点多,我还是没能撑住,在船上睡着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凌晨4点,东方的天空已经微亮。我伸了个懒腰,漫步到船长室,(原谅楼主这个土生土长的内陆人不知道帆船内部结构是什么样子)却发现掌舵的人不是封船长,而是哈里巴。这令我十分疑惑,于是我问:“哈里巴,怎么是你啊,船长呢?”
“那边睡去了。难不成你要让他开一夜的船啊?”哈里巴说着,指向船舱。
此时我突然感到背后好像有人,遂转了一下头。由于光线昏暗,我只看见一个黑影朝我走来。神经紧绷的我登时吓得坐在地上。
只见那人影向我伸手道:“起来吧!看把你吓的。”听声音,这个黑影应该是佳佳吧。
我看着那黑影,疑惑不解:“乌霍佳?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还不是被你吵醒的?”佳佳跟我抱怨道:“我刚才也差点被你的黑影吓死。”
“来啊,互相惊吓啊!”我风趣地跟他戏谑起来。
“走。去看看海上的风景。”佳佳突然起身,拉着我去甲板上。
“干嘛?”我十分疑惑:“这会黑咕隆咚的,能看见什么?”
佳佳指了指天空:“你看,太阳都快出来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远方的天空确实有些许的金色微光。我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快6点了。
此时远方的海面上突然露出一个破火山口,我欣喜若狂:“佳佳快看!那应该就是火山岛了吧!”这句话引起了哈里巴的注意。
“封小神应该醒了吧?他要是醒了,你们给他说一下,火山岛快到了。”哈里巴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任务。
正准备返回船舱,封船长和宵暗狐正好从里面出来。“咱们到哪了?”封船长打了个哈欠,一边揉眼睛一边问。
“啊,快到了。你看,那应该就是雪顶火山了。”我指着那个破火山口说道。
“看来你们已经等不及了啊?看这距离,没有一个小时是到不了的。”封船长这样安抚我们激动的情绪,可是这在佳佳看来却如同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他顿时失落了。
终于,当太阳与地平线不再相切时,我们的船稳稳停靠在瓦萨比港。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跳下船。不远处有一座小院。于是我们决定在那里休息一下。可是当我们进入院子后,我们发现这竟然是个豪宅!里面不仅有许多2层、3层的小房子,还有一个巨大的泳池!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佳佳、屈江洛、宵暗狐等人已经换上了泳裤,纷纷跳了进去。而我和宵暗辽这俩旱鸭子则只好尴尬地在岸边晒着太阳,边喝果汁,边聊天。
池子里,那群人玩的很嗨,而池子外,我俩百无聊赖,只好探讨关于火山岛的地理情况。
“海哥,你知道吗?”宵暗辽向我抛出了问题。
没等我回答,宵暗辽先自问自答了:“火山岛分为3个部分,分别是东部沿海地区、中部森林地区和西部火山地区。相应的,也就有3个港口。”
“东部港口叫瓦萨比港,也就是刚才咱们登陆的港口。中部港口叫玛奇朵港,是整个火山岛最著名也是最重要的港口。而西部港口叫做摩卡港口,它隐藏在雪顶火山近海的山脚下,因此鲜有人知。火山岛虽然纬度比美味岛高一些,但是由于有火山和森林的调节,这里的气候非常接近于热带雨林气候。”他继续向我科普着。
这时,一双手突然抱住宵暗瑜。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宵暗辽大喊:“哥!你干啥呢!放我下来!”紧接着就是宵暗狐的声音:“你看你热的,确定不下来凉快凉快?”
“海哥快救我!”宵暗辽急得大喊。
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思想,我揪了揪我在船上换上的海蓝色短袖短裤,带着滑稽意味笑道:“既然狐哥叫你凉快凉快,你就下去凉快凉快呗。——我就不奉陪了,反正我穿的少,不热。”
这时,水底突然冒上来几个气泡,可是我们并没有在意。过了几分钟,水里突然伸出了许多章鱼的触手,将池子里的人全部拖下了水。紧接着,一只红棕色毛的鼠族露出了水面:“你们烦不烦啊?没看劳资在下面潜水啊?”那鼠族显然就是桃红队长保罗·斯科特(Paul Scott)。
我吃了一惊,边跑边大喊:“封船长快跑!桃红队长在水里!”可是那章鱼的触手实在太长了!我没跑出几步,就被那触手卷进了水中。然而没过半分钟,这些触手全部松开,同时从水面上传来保罗的声音:“今天就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告诉你们不要打扰劳资潜水!小粉,放开他们吧。”看来他并不知道我们要来干什么。我心想着,暗自庆幸。
大家都纷纷浮出水面。尴尬的是,我和宵暗辽被卷进水里时,一紧张就呛了水,随后我们就更加紧张,不停地胡乱扑腾。最后,我们被灌了半肚子池水,被宵暗狐拖了上岸。
此时不明真相的卡布奇诺从房间里出来,就在这一瞬间,保罗似乎突然意识到,我们是来营救米苏的。他突然扶着额自言自语:“真是手残!早知道不让小粉放开他们了。”说着,大手一挥,从泳池另一边不远处立刻冒出十几个鼠兵。看来战斗已经不可避免了。
“冲啊!给我抓住他们!”保罗一声令下,那群鼠辈立刻变出数百分身,狂奔着向我们靠近。就在这危机时刻,宵暗狐却只是冷冷地盯着保罗。
当那群鼠辈到达泳池边沿,纷纷跳进水中时,宵暗狐突然从背包抽出他的三线酒架召唤卡,紧接着扭头对我们说:“你们快放木盘子!我这次就在水上跟他打。”我们纷纷拿出了木盘子卡牌,一口气下来,水面已经铺满了木盘子。紧接着,我们跳上了木盘子,并且迅速放下主力美食。不一会,那群鼠辈的分身就全部被解决掉,他们的真身也纷纷抱头鼠窜。现在场上唯一的鼠,就是躲在水底的保罗。
“看见了吗?快快束手就擒,不然我们就把你咔嚓咔嚓咯!”佳佳以一种带着孩子气的语气嘲讽着,可是保罗却一直不肯出来投降。
“不投降?那你是要独自应战咯?”佳佳继续喊话,可是话音落下,那边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只是从水下冒出几个气泡,同时一块木牌从气泡涌上来的位置慢慢探出水面,上面写着:你不妨先打败我再说。我们心领神会,于是耐心等待着保罗浮上来应战。
原本以为可以速战速决,可是谁知道保罗也变聪明了,一直待在水底不出来!我灵机一动,提议让三线酒架下水打保罗,然而正应了那句老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怎么会没想到三线酒架也需要空气!在水下,三线酒架的分身不出几秒就缺氧死了。——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想办法让保罗浮上来。怎么办呢?
没想到关键时刻,平时爱冲动的屈江洛却发挥他的智慧,解决了这个问题。“保罗这鼠应该是一只比较暴躁的鼠,我们可以用激将法。”屈江洛说着:“我们可以分成两部分,宵暗狐他们负责召唤更多战斗型美食攻击保罗,而我们负责羞辱保罗,逼他出来。”我们一致同意,于是我们各司其职,迅速进入战斗。
终于,激将法起作用了。在他浮上来准备“反击”的一瞬间,他就被打得跪地求饶。
“那么,既然你输了,就要给我们让路!”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对他喊话。
他失落极了,只叹息了一下,低声说:“好吧。”就又潜回了水底。
封船长看了看手机,说:“11点了,我们没有多余时间了。快,去薄荷海滩。提拉米斯卡娅应该就在那里。”
由于火山岛是一整个大的岛屿,所以我们只需要乘坐地铁就可以到达。我们不敢有丝毫耽误,火速前往地铁站,乘坐地铁到达了海滩。
为什么有这么多疯批喜欢我(8)
古言多男主,女主万人迷💖💖
沈昭延跑得无影无踪,颂颂也觉得纳闷,莫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自己却没意识到?想了想,颂颂还是在溪边坐下等等。
没坐一会,两队重甲骑兵就呜呜泱泱地过来了,一队围成一个圈把颂颂保护起来,一队快马进入密林。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思朝遇刺了。
颂颂在外边坐了一会,觉得今天这太阳还是大,就跟队长打了声招呼要去马车里歇着。骑兵的队长看起来是个严肃沉默的中年男子,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让士兵们绕着马车死死围成一个圈,就连苍蝇也飞不进去。
...
古言多男主,女主万人迷💖💖
沈昭延跑得无影无踪,颂颂也觉得纳闷,莫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自己却没意识到?想了想,颂颂还是在溪边坐下等等。
没坐一会,两队重甲骑兵就呜呜泱泱地过来了,一队围成一个圈把颂颂保护起来,一队快马进入密林。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思朝遇刺了。
颂颂在外边坐了一会,觉得今天这太阳还是大,就跟队长打了声招呼要去马车里歇着。骑兵的队长看起来是个严肃沉默的中年男子,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让士兵们绕着马车死死围成一个圈,就连苍蝇也飞不进去。
颂颂也不在意,扶着队长的手上了车。
结果一进去,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刀。
“不想死就闭嘴。”
她被人牢牢地锁在怀里,身后的人一条胳膊狠狠地箍住她的肩膀,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架着一把发亮的匕首在她脖子上,刀刃已经陷进皮肉里只不过没有划破皮肤而已。
颂颂看不清身后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她能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道,不知道都有谁的,但他绝对也受了伤。后背和肩膀都被对方的骨头硌得发痛,看来这是一个很瘦的男人,瘦的皮包骨头,声音沙哑听不出年纪但是好像好久没有喝水,衣料破旧且粗糙,应该是个亡命之徒。
“叫车走,往南走六里地。”静了两息,身后的人又发出命令。
“我叫不走他们的,这是陆思朝的兵。”颂颂声音沉静,好像并没有因为和一个可能是亡命之徒且手上不少人命的人共处一车就紧张。
“别废话!我让你叫你就叫!”身后的人声音染上了点不耐烦和恼怒,手上的力气也更重了,鲜血顺着颂颂的脖子流进衣领里,不过在对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的对比下,这点血也不算什么。
颂颂痛的一哆嗦,也没多挣扎,敲了敲车壁说:“咱们先走吧,往南走六里地。”
外面的队长站在旁边毕恭毕敬的回复道:“太子殿下和副使大人还没回来,请公主您再稍等片刻。”
“你看,我就说了我使唤不动他们。”颂颂无奈地低声跟身后的人说道。
“那好,那我就先杀了你。”身后的人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到了崩溃的边缘就想拉着颂颂一起死。
刀再进两寸就是个死,周溪遥的求生本能迫使她马上拉住了身后之人的手臂,忙说道:“别别!我还有别的办法!”
“我不信!”身后的人也不知道是脑袋缺根弦还是已经疯狂了,直接反驳了她。
周溪遥感觉已经看到阎罗殿了,恐惧的生理性泪水挤满了眼眶,顺着脸颊淌下来滴在了身后之人持刀的手上,最后说了一句:“我真的有办法让你活下去,别杀我……”
那人猛地哆嗦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时没了动作。
周溪遥趁着这人发愣的功夫马上挣脱了他的桎梏,反手制住了身后的人——这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人看起来年纪太小了……
面庞看上去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而且可能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面颊凹陷就连眼窝也深深地凹了进去,头发枯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泛着可怖的灰白色,一脸死气。
只一眼便看到了,这人的腹部被刀刺了一个大洞,血已经沾湿了身后的棉褥。
不知道是这孩子的年纪太小,还是伤的实在太重,颂颂于心不忍给他的伤口撒了点药,他的身体倒是顽强,一点点药就把血给止住了。颂颂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帮他一把。
“统领……”
“公主,末将在。”
“能先回去了吗?”
“还请您再稍等片……”
“统领……我身子不爽利……”
周溪遥的声音听着很虚,若有若无的,统领不得不靠近点窗户,这就闻到了马车里飘出来的血腥味,马上刀就出了鞘。
“敢问公主,如何不适?”说这句话的功夫统领已然要强行闯入。
“别进来!”颂颂提高了一点声线。
“公主!末将闻到了血腥味。”统领认定了颂颂是遇到了危险,不然好好的怎会有血的味道?
“你还说?你再说我就拔了你舌头!”少女的声音慌张又羞涩,所做出的“恶狠狠”地威胁也好似小猫伸出爪子示威一样。
统领恍然大悟,闹了一张大红脸,赶紧示意士兵驾着马车回城。
过了半个时辰总算到了驿站,颂颂死活不下车非要让周溪云来车上接她,这次统领以为自己已经理解了公主的女儿私事也不拖沓,马上就上去叫周溪云下来。
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说女孩子家来葵水,吞吞吐吐不明不白,而周溪云灵通的消息网早已经知道了陆思朝郊外被刺一事,看到这统领吞吞吐吐的样子以为颂颂也出了事,忙跑下楼就连鞋子也穿反了。
一进马车更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看到车里还有另外的男子心更是凉了半截,不管是受伤还是受辱,周溪云早已经脑补出了全过程,哗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两腿一软就摸了过去把颂颂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
颂颂看到哥哥眼泪下来了也吓坏了,乖乖地任他摆弄来摆弄去,趴在哥哥的怀里用里衣的衣袖给他擦眼泪。
“哥哥我没事,真的,就脖子这划了一道。”
“是那个人受了伤。”
“没有,我衣服都好好的,谁也没动我,哥哥你别担心,我好着呢。”
“没有,没有对我图谋不轨,真的,我好着呢。”
颂颂知道自从上次玉剑停那件事情过去之后,哥哥有的时候半夜都睡不好,总是担惊受怕着她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被男人欺负或者被人抢走了之类的。
“这该死的陆思朝,下次他再过来我非得一刀给他捅死。”
“这人是谁?”
平复了一下情绪,周溪云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车子里晕倒的那个孩子身上。
“我猜应该是刺杀陆思朝的人,爬到了我的车上躲着。”颂颂摸摸哥哥的后背,轻声说道。
“那你脖子上的伤也是他干的喽?”周溪云说完气不打一处来,就捡起手边的匕首,想一刀捅死这小兔崽子。
两个月不见,我终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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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领主大人才不是恋爱脑 15
傲娇小公主×位高权重领主大人
中世纪架空
“大概是路上弄丢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阿尔萨放开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心中的戾气无可控制地喷薄而出:“考维特,擅离职守,带着你的人下去领罚!”
艾斯贝尔达大怒,挡在阿尔萨面前:“你不能惩罚我的骑士!我不许!”
“殿下,他们是科兰特王国的骑士,应该按照规定行事。”说完阿尔萨看也不看她,一个眼神,便有人将考维特他们带了下去。
“你这样做,是要背叛我,背叛科兰特吗!”艾斯贝尔达气得发抖。
“我从未有一刻想过要背叛您!而您呢!”阿尔萨低吼着。
艾斯贝尔达丝毫不畏惧,提步上前:“可我不是你的附庸!”......
傲娇小公主×位高权重领主大人
中世纪架空
“大概是路上弄丢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阿尔萨放开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心中的戾气无可控制地喷薄而出:“考维特,擅离职守,带着你的人下去领罚!”
艾斯贝尔达大怒,挡在阿尔萨面前:“你不能惩罚我的骑士!我不许!”
“殿下,他们是科兰特王国的骑士,应该按照规定行事。”说完阿尔萨看也不看她,一个眼神,便有人将考维特他们带了下去。
“你这样做,是要背叛我,背叛科兰特吗!”艾斯贝尔达气得发抖。
“我从未有一刻想过要背叛您!而您呢!”阿尔萨低吼着。
艾斯贝尔达丝毫不畏惧,提步上前:“可我不是你的附庸!”
阿尔萨有一瞬间失神,他不知道她是这样看待自己的,这样恐惧和厌恶自己的做派。不过……此时此刻,他不想改了。
他嘲弄的笑着:“的确,您将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你!”艾斯贝尔达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此刻根本不是应该撕破脸的时候。
还是身边的朝臣们打了圆场,他们既不敢得罪兵强马壮野心勃勃的阿尔萨,也不敢得罪很有可能是未来继承人的艾斯贝尔达,毕竟王室正统,支持者也不少。
而有些人,则恨不得两人闹得再僵一些……
“公主殿下大概是太累了,您先去休息吧。”蓬玛的领主向来是个老狐狸,他挺着大肚子行了个礼,“我们会为您处理好善后事宜。”
艾斯贝尔达朝他点点头:“这几位领主大人家的孩子,就麻烦您了。”
“是。”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阿尔萨一眼,带着众人离开了。
…………………………………………………………
“殿下……”莱拉站在房门外不敢靠近。而房间内,已是一片狼藉。
“出去!”枕头砸了过来。
艾斯贝尔达从没有这样,被人当众下了脸面,如此一来,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那么一点点威信,瞬间荡然无存。所有人都会意识到,在现在的科兰特王国,坎特罗德大人的话比公主殿下管用多了。
可她不甘心。
如果现在就服输,就是彻彻底底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如此,她就更需要博瓦王国的支持。
她不得不冷静下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端坐在桌前,用最温柔的文字写给卡尔米内。
见状,侍女们这才敢进入房间收拾被她砸得稀碎的摆件和装饰。
夜里,艾斯贝尔达睡得极其不安稳。没有壁炉的冬月,鹅毛被也不够温暖,她在被子里小声啜泣着,生怕被人听见。她一贯是骄傲的,连被从城堡里拖出来的那天也不曾掉一滴眼泪,可是今天…
她强迫自己入睡,明日恐怕也不会太好过。
……………………………………………………
第二日 议会
“您是说,收复克罗尼港?”议会众人齐齐看向艾斯贝尔达,有的人皱起眉,有的人则是若有所思。
克罗尼港,是科兰特王都往南的一处优良深水港,几乎是王国最富裕的所在。既然瓦罗城已经在手,克罗尼港就可以考虑考虑了。更妙的是,克罗尼港本身作为一个贸易港口城市,并没有特别难以攻克的防卫,它依靠周围的几座小城镇拱卫,其中就包括瓦罗。
艾斯贝尔达急于收回这座城市原因有三:首先是她真缺钱啊,收回克罗尼港可以大大增加王室收益;其次,军事行动可以作为良好的借口,用以征调王国内各封地骑士,包括那些已经和她达成同盟的;第三则是如果胜了,她正好可以借此立威。
下面坐着的一个个都是人精,话也就不必说得那么清楚。
“这……”他们面面相觑着,“坎特罗德大人怎么说?”
是的,坎特罗德,似乎是不想见到她,今日并不在场,据说出城调查那伙雇佣兵的来历了。
“怎么,我没有做决定的权利?”艾斯贝尔达皮笑肉不笑的说,“还是说此处不是科兰特王国的封地?尔等不是科兰特王国的封臣?”
“不是不是。”下首一个头发半秃的男爵弹出手绢擦了擦头上的汗,“只不过坎特罗德大人说,重大决议都需要他的首肯。”
气氛凝重,艾斯贝尔达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就被那个雷克城的老刺头希尔瓦抢过了话头:“哼,乳臭未干的小子,难道这个王国离了他还不行了?我就看这个事可行!”
“我说不行。”大门打开,阿尔萨穿着斗篷,昂首阔步地走进大厅,众人连忙起身行礼,直等他坐在了最靠近公主殿下的位置上。
老希尔瓦一落座就说起来:“怎么不行?坎特罗德大人,你想想,如果我们拿回克罗尼港,那将会为王国带来多少收益啊!”
“你只知道收益。”阿尔萨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萨尔沃的侵略不过半年时间,瓦罗的反叛也才过去两个月,请问希尔瓦大人,军需从哪里来?从你的雷克城来吗?还有,你们只看到了通过瓦罗,克罗尼港便无险可守,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占据了克罗尼港,也同样无险可守,其余要塞还在萨尔沃王国手中。如此,这次行动的意义何在?不过是无用功而已,还要白白折损兵力和军需。”
阿尔萨调转矛头:“公主殿下,您说呢?”
艾斯贝尔达看着他一脸不屑的笑意恨不得锤烂他的头,可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坎特罗德大人思虑周全,是我草率了。”
阿尔萨朝向众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养精蓄锐,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收复失掉的土地。切勿冒进。”
“是。”众人答道。
转过回廊扣玉钗(六)
假如安陵容爱的是甄嬛。
(六)青鸾履
“小主,我方才去御花园采桂花露水,听到两个小宫女闲聊。其中一人说,华妃娘娘身边的颂芝姑姑曾评价说,夏小主的身世也不过平常,却也学得一副心比天高的模样,好似后宫无人了似的,真真是连给年家提鞋都不配呢!” 宝鹦说着说着便有些快意,声调不自觉地扬了扬。
安答应看她一眼,示意她噤声,宝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才松了一口气。如今可是在宫里,因只言片语丢了性命的事儿可不少。
原来如此,年世兰厌恶夏冬春,大半是因着她与自己有相似的相貌与性情,家世虽低了些,但青春正盛,来日方长,保不齐那一日便会和自己平起平坐,怎能不叫这位宠冠后宫的华妃娘娘忌惮?
便...
假如安陵容爱的是甄嬛。
(六)青鸾履
“小主,我方才去御花园采桂花露水,听到两个小宫女闲聊。其中一人说,华妃娘娘身边的颂芝姑姑曾评价说,夏小主的身世也不过平常,却也学得一副心比天高的模样,好似后宫无人了似的,真真是连给年家提鞋都不配呢!” 宝鹦说着说着便有些快意,声调不自觉地扬了扬。
安答应看她一眼,示意她噤声,宝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才松了一口气。如今可是在宫里,因只言片语丢了性命的事儿可不少。
原来如此,年世兰厌恶夏冬春,大半是因着她与自己有相似的相貌与性情,家世虽低了些,但青春正盛,来日方长,保不齐那一日便会和自己平起平坐,怎能不叫这位宠冠后宫的华妃娘娘忌惮?
便如那芍药花下的影子,虽有其形,却无其骨,但一时无法剪除。假如,我给她一个机会将这占尽了四季之三季风华的女子彻底抹去呢?
我没有笑意,却无声地笑了笑,这让宝鹦有些害怕。
“小主您怎么了?在笑什么呀?”宝鹦觑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我回答她:“没事,只是想到啊,有的人的野心太盛,连名字都如此张扬,却不懂收敛锋芒,得罪了人自个儿还不知道呢,只怕将来的路啊,难走呢。”
宝鹦听了,若有所思地沉默下去。
半月已过,我逐渐适应了宫里的生活,无事的时候,常叫宝鹃她们搬了绣架到庭院里绣花,秋日里的阳光干燥温暖,晒在身上能让整个人暖和起来,却又少了些夏日里的燥热,不会教人心烦。
教人心烦的另有别事。
“哟,安陵容,你又在这摆弄针线呢?让我瞧瞧?”夏常在路过我门前,挡住了一片日光,语气轻浮地问道。她身旁的侍女忍冬闻言,乖觉地上前将多余的线头拂去,好让夏答应看个清楚。
只见那绣绷上是一只斑斓的鸟儿,通身羽毛为青巩绿,尾羽纤长艳丽,混着竹绿、芽绿、蓝绿并葵扇黄、琥珀黄的眼状斑纹,影影绰绰,翩然欲飞。夏答应看得移不开眼,身旁的忍冬也惊叹道:“小主,这鸟儿可真美,好像活了一般呢。”
“这是什么鸟?我怎么不曾见过?”夏常在难得好言好语地与我说话。
我微微笑了笑,回答她:“夏姐姐可曾听过一首诗?妆台尘暗青鸾掩,宫树月明黄鸟啼。此鸟即为青鸾,通身覆青羽,啼声婉转,是难得一见的神鸟呢。”
“文绉绉的,说得我云里雾里的。这鸟儿这么好看,你打算绣来做什么?”夏常在显然打起了小算盘。
我低垂了眼,说:“我带进宫的银两不多,眼看着就要入冬,年节里免不了送礼,我没什么好东西,便想准备一些绣品,好做节礼。”
“既然是要送人的,不如现在送给我吧。”夏常在快言快语,直接提出了要求。
“这……夏姐姐,恐怕有些……”我露出为难的神色,她却有些不耐烦,说:“怎么?你能送别人,怎么就不能送给我?到了年关,我给你一些金银,不也抵得过了?”
我咬了咬嘴唇,很是窘迫,最终怯怯开口:“夏姐姐既然这么喜欢,可有想好拿它做些什么?”
她歪着头想了想,觉着这花样子美则美矣,做衣裳却不够富丽喜气,便道:“做双鞋吧,忍冬,把我屋里的好料子来,别让安答应做起绣活来捉襟见肘的。”她转头又对我说:“那便劳烦安答应了,我瞧你这手艺,比我府上的绣娘好上百倍,你若是做得好,日后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倨傲惯了,说完就带着侍女走了。我自然不稀图她的好处,她自恃美貌,却无城府,即便我不动手,想必她也无法在宫中走得长远。
小世子今天逃跑了吗(36)
【腹黑太子X软萌世子】
卫淇这才知道他根本没有生气,他伸手扯了扯他肩头的衣衫,然后往他紧致流畅的脖颈线条上啃咬了一口。
他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去咬,瞧着是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两排小小的牙印子,这才满意松开了口。
仿佛那两道小牙印写的是“淇淇的惩罚”。
他坐在他身上,满脸的红晕带着娇憨之意,粉润的唇微微扬起,露出满意又得意的笑容:“你再欺负我,我会咬你的!”
热呼呼的气息牙印顺着钻进许临渊的脖颈里,他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连呼吸都乱了几分:“你学坏了!淇淇!”
“我没有!”卫淇坐在他身上,“你才是坏蛋。”
许临渊握住他的手,看着坐在他大......
【腹黑太子X软萌世子】
卫淇这才知道他根本没有生气,他伸手扯了扯他肩头的衣衫,然后往他紧致流畅的脖颈线条上啃咬了一口。
他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去咬,瞧着是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两排小小的牙印子,这才满意松开了口。
仿佛那两道小牙印写的是“淇淇的惩罚”。
他坐在他身上,满脸的红晕带着娇憨之意,粉润的唇微微扬起,露出满意又得意的笑容:“你再欺负我,我会咬你的!”
热呼呼的气息牙印顺着钻进许临渊的脖颈里,他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连呼吸都乱了几分:“你学坏了!淇淇!”
“我没有!”卫淇坐在他身上,“你才是坏蛋。”
许临渊握住他的手,看着坐在他大腿上的卫淇,用指腹按了一下他的掌心,声音低醇:“淇淇,别乱蹭!你要蹭就蹭对地方。”
他总是三言两语就让他臊的脸红,他偏偏又用那样慵懒的音调,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逗他,明明这么不正经的话,他总能绷着几分正经说出来,逼得他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
“我没有!”
卫淇看着他又调戏自己,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拳:“你坏死了!”
“我知道我很坏。”许临渊解开衣衫铺在草地上,防止秋天的枯草扎到卫淇娇嫩的皮肤,“我可以更坏一点的。”
“有人来了怎么办?”卫淇攥着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
“有人来了就有人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许临渊将他扑在身下,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
卫淇绷着最后一丝理智:“你是太子!”
他的声音软呼呼的,却格外的认真:“你是太子,怎么能在草林子里做这种事呢?文官口诛笔伐,来日史书工笔,无论哪一笔都能让人无地自容。”
许临渊亲了一口他的脸颊:“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孤知道孤是太子,所以孤的亲卫会守着不让人过来的。”
“淇淇宝贝这么担心我呀?”
卫淇见许临渊又故意逗他,又采取一贯的鸵鸟政策,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他说不过他。
“我才没有担心你…….”他矢口否认。
不知道为什么,许临渊想问一句,如果有一天,他的亲人来接他,他们不肯承认这段的婚姻,他会跟着他们走吗?
他也可以带他出去放纸鸢,给他买桂花糕,陪他逛集市的。他也可以给他一个家的。
那种疯狂的占有欲打破了许临渊的设想,在他这里,没有这种如果。
蓑草随风吹的沙沙作响,漫山遍野里只剩下广阔的天空与彼此.......
…….
卫淇穿衣服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暖黄色的夕阳这个世界赋予了一层温柔,让他觉得连许临渊也变得温柔了几分。
沉浸于温柔与安宁之中的卫淇忽然想起自己的兔子,他四处看了看:“我的兔子呢?”
也是这时他忽然知道许临渊的全名是在生气的时候喊的:“许临渊!你把我兔子看丢了!”
卫淇一边系腰带,一边去找兔子:“你说要帮我看兔子的!”
许临渊看着他皱起的眉头,连忙道:“你别哭,别哭,我让人去找!”
“我没哭!”卫淇捏着小拳头,坐在草堆上,又气又恼:“这里是围场,它会被别人打去烤的吃。”
“你连看兔子都不会!”
许临渊在整理衣冠后,吩咐禁军道:“围场里的兔子全部都给孤抓回来!一只也不许给别人!”
非典型性奸臣(19)
温润竹马 X “好像不靠谱又好像很靠谱,不确定再看看”将军
第(1)章指路~
(19)
“赵明乾送过来的?”祝临先是怔愣片刻,才忆起前些时候苏白所言的赵坤大肆邀约京中世家公子一事,恍然接过请帖里外看了一眼,才敛眸轻笑,“知道了,倒是麻烦你跑上这一趟。”
“不麻烦,应该的,”祝臤神色不变,倒是一派京中纨绔难得的稳重淡然,不太明显地冲他笑笑,“东西给长兄带到了,我便先行离去了?”
祝临有些意外于自己这个弟弟如今的寡言,但念及对方的母亲是祝沈氏,自己同他的关系到底是差了一层,不便多做评价,也只好轻轻“嗯”了一声,同他道别:“那慢走。”
祝臤十分周到地一礼过后,......
温润竹马 X “好像不靠谱又好像很靠谱,不确定再看看”将军
第(1)章指路~
(19)
“赵明乾送过来的?”祝临先是怔愣片刻,才忆起前些时候苏白所言的赵坤大肆邀约京中世家公子一事,恍然接过请帖里外看了一眼,才敛眸轻笑,“知道了,倒是麻烦你跑上这一趟。”
“不麻烦,应该的,”祝臤神色不变,倒是一派京中纨绔难得的稳重淡然,不太明显地冲他笑笑,“东西给长兄带到了,我便先行离去了?”
祝临有些意外于自己这个弟弟如今的寡言,但念及对方的母亲是祝沈氏,自己同他的关系到底是差了一层,不便多做评价,也只好轻轻“嗯”了一声,同他道别:“那慢走。”
祝臤十分周到地一礼过后,颔首出了院门。祝临望他远去,一时怔然,却又很快收回视线自个儿进门去。
他院子里的小厮将里屋仔仔细细收拾过了一遍,远远见祝臤进了院子却什么都没做地走了,一时有些不解,还道这两兄弟别是私下里有嫌隙。但祝临拿着从祝臤那儿接过来的东西进门后,这小厮又很快明白过来,主动上前来接。
祝临任了小厮将请帖取走,唯独沈瑜送来那个盒子不肯松手,自个儿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房里在书案上放下,生怕磕着碰着似的,半晌才郑重其事地打开,但却有些讶然——盒子里放着的竟是两个卷轴。
将卷轴打开,祝临才明白过来沈瑜送的是什么。
文任之的画。
一副正是文任之先前那副山水画,另一幅却是画着匹枣红色的骏马,那马抬起前蹄,正是副桀骜烈性的架势,此时却被人稳稳骑着。马上人颇有神采,只是形貌清秀,竟是有五分像是他自己。同样的笔锋走势,还有分毫不变的落款,都明明白白地昭示着画这两幅画的人是同一人——文任之。
未曾想沈瑜还能哄得文任之为自己作这么一幅画,祝临一时有些好笑,心道这便宜大表哥还真有些能耐,却又自盒子里翻倒出封书信来。
那封信明明白白出自沈瑜之手,信中直说“任之兄慕君之锐肆久矣,尝观君归京之事于道中”云云,又说什么“任之闻其水墨得君赏阅,甚欣然,作画绘君之骑姿”,极尽文辞交代出文任之也是很欣赏他的这一事实,然后才说到重点,询问他何时有时间能与文任之一见。
祝临虽然辨不清沈瑜这大篇大篇的溢美之词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见了文任之的画,还是能明白文任之是真心愿意同自己结交,一时间心情倒是不错。
他迫不及待地寻出纸张,喊那小厮来给自己磨好了墨,意气风发地给沈瑜回了封信,讲明自己哪几天没空,其他时候天天闲得招猫逗狗。
此后,祝临便一边等着沈瑜回信,一边在各种铺子里转来转去打发日子,也自各处人口中听到了不少消息。
因着钟家嫡小姐钟习蔚已然及笄满了一年,婚事便要提上日程了。这位大小姐自小跟那齐王府的小世子定了娃娃亲,皇帝也认这门亲事,大手一挥,于是齐王世子萧岫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向了京城。
钟家那庶小姐钟韫淑那日在宫中大放异彩后,皇帝似是记住了这位不寻常的姑娘,又见得她与五皇子眉来眼去,索性趁着这个档口,一并为她与五皇子赐了婚。虽说赐婚也只是令钟韫淑做五皇子的侧妃,但这对于一个庶女而言,却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与此同时,钟氏旁支的一位小少爷赶到了京城,预备明年下场科考。这位小少爷不是寻常人,虽不及冠龄,却已然是文名在外,而且细细论来,还与祝临沾着亲。
如此一来,若是钟小少爷考中,钟氏当是风头无两了。
上京就那么几条街,翻来覆去地逛,也就腻味了。祝临没多久便逛得兴致缺缺,又见皇帝丝毫没有给他派点差事的意思,只好又寻了薛斐喝酒。
薛斐这些日子也忙得紧,不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好容易才抽出空子出来一趟。
祝临简直闲的骨头都痒,整个人半瘫在座位上,眼睛半睁半闭地望着薛斐:“这些日子上京的喜事儿倒是不少,我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忙得跟什么似的,就我最清闲了。”
“清闲还不好?多少人想清闲都清闲不起来呢。”薛斐被他这样的神情望得心里一跳,心下情绪一时不明,微眯着眸睨他。
“无事可做,又没人陪着玩儿,多没趣儿。”祝临仍是抱怨。
薛斐细细盯着对方握住瓷杯的手指,竟奇异地发现对方的手指比之瓷杯还要白上几分,便为这不怎么重大的发现感到一丝好笑:“也对,京中跟你这般闲的公子哥儿大多是没官位又不肯好好读书的纨绔,早些年就结过仇的,玩不到一块儿去。”
“是啊,”祝临懒懒抿了口酒,“不过听说我有个小表弟进京了。这倒是没结过仇,就是怕去寻他玩乐耽搁他科考。”
薛斐听他对这所谓小表弟似有几分兴趣的模样,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难免皱了皱眉,追问了句:“小表弟?”
“嗯,是我娘的亲侄儿,钟氏一族的旁支子弟,虽说不受本家重视,但架不住他自个儿争气。”祝临神色淡淡。
薛斐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情绪,只是生出了些怅然若失的意味,却道:“那可是好事。你回头若觉得同他合得来,他又不是那心机深沉的人物,只管与我说便是。你的表弟,我于情于理都该提携一番。”
祝临笑笑:“那便回头再说……”
言语未竟,他一个“吧”字还卡在喉咙里,楼底下却忽然爆出一阵喧哗。
祝临神色微变,第一时间看了眼薛斐。
许是闹事儿的见得多了,薛大人此时并无过多慌乱,只是从容起身,向着窗走近。
两人坐的是包厢,窗正对祝临侧身。祝临一惯坐的不安分,因而椅子也离桌子比常人要远上几分,此时薛斐一靠过来,视线悉数被祝临身形挡了。
祝临也不知薛斐怀的什么样的心思,竟没有出声叫自己让开些,反是整个人靠过来,倾身向前,将自己困在他手臂和椅子之间那不过方寸的狭窄范围。
然而薛斐却不知是没感觉到他的僵硬还是并不将之当回事儿,只自顾自倾身越过他,将视线投向楼底下。
但其实只有他自己不知薛斐心里对这些一清二楚,不过故意装作毫无所觉的模样。
楼下原是两个男子在当街打架,观其穿着,倒似是体面人家的公子。
“怎,怎么回事?”祝临僵着身子不敢动,鼻尖浅浅的皆是薛斐身上的冷香。他不知怎的,闻着萦绕自己满身的对方的味道,心下有些慌乱——那是一种比之被父亲发现自己砸了他最喜欢的笔洗还要强烈的慌乱。
“没什么大事,不过兴许过些日子会成街头巷尾的趣谈,底下有两位公子当街斗殴呢。”薛斐仍是没有退开的意思,他由上往下看着祝临,目光深深,祝临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只能听到自己狗屁不通的心跳声,像是风拂铃铛,风过无痕,铃铛却兀自留在那却响了许久。
“哦,”祝临深吸一口气,掩饰住自己的异样,似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两人也不过寻常间相处,既然都是男子,只是离得近了些也无甚不妥,便强自坦然,“那……有认识的面孔吗?”
“你若想知道便自己看。”许是气氛确有些奇怪,薛斐每一个字都念得极为缓慢。祝临忍着不自在抬头看他,未来得及想明白这气氛无端异样的来由,却率先感觉到了自己耳朵底下灼人的温度。
祝临想不通自己一个大男人对着自小光屁|股玩到大的竹马心跳加速的来由,便将这些都归结于薛斐相貌生的太好太惑人。
可偏生这个时候薛斐退开了,他就跟没事人似的走回去坐下,脸上又是那种好看却不十分真心的微笑:“会有人来管的,咱们就不必掺和了。”
“哦,”祝临心下松了一大口气,也便不再就方才那一瞬的异样多想,“两个大男人当街打架,这也太……有失体面。”
“那些纨绔们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强抢民女都不足为奇。”薛斐神色淡淡,对这些见怪不怪。
祝临摇摇头,却听得楼下又一阵马嘶,更是热闹起来。
“让一让,让一让,世子爷回京,闲杂人等退避。”
“诶诶说你呢,退一边儿去听到没有?”
“姓柳的,跟小爷我抢人,也不打听打听……”
“你撒手,放开我家公子……”
随即是民众们的一片嘈杂,跟马鸣混在一起,吵得在场的人们脑子里嗡嗡作响。
祝临自那一片杂七杂八的胡喊乱叫中听到了个“姓柳的”,不由有些疑惑地回身向窗外看过去,可未等他定神,便见那雪白马匹高扬前蹄,地上三个男子滚作一团,周围一片惊呼。
薛斐也再次被惊动,早早起身走到了他身侧。
“看来这次,九城巡防司有的忙了。”哪怕是见了这等混乱场面,薛斐依旧镇定,甚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祝临抓住窗框,微微探头在人群中搜寻一番,竟是发现那滚作一团的三人中,有一人身形与柳家大公子柳温极其相似。
“柳熙知好像在下头。”祝临皱眉。
薛斐“嗯”了声,情绪不明地看他一眼:“我先前便看到了,当街与人斗殴的两个富家公子中,就有他一个。但他似是不愿与另一人纠缠,一直在承受那人的追打。”
“奇了,”祝临叹道,“柳家虽说这些年没落了,也不至于没落到这般田地啊。”
楼下那匹马惊了许久才绕了半个圈子四蹄落地,险险没伤着过路的行人。
那马上一身火红劲装的男子这才安定了些许,抓紧了马鞭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他眉目间透着股子极致张扬的味道,整个人从模样到穿着悉数透着侵略性。
男子眯了眯眼,颇有些傲慢地侧脸扫了一眼地上三人,眉眼间透着不耐,轻哼一声:“本世子几年未归京,上京的公子哥儿们都这个德行了?竟也当街斗殴,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去。”
这便是方应召回京的齐王世子,萧岫了。
薛寒山/文
宝子们点一点红心蓝手哦(๑′ᴗ‵๑)I Lᵒᵛᵉᵧₒᵤ❤
二十一、遮雪
今夜的驭凤楼格外冷清,主人喜红,门口两盏灯,深更半夜闹鬼似的燃着。
主家打扮古怪,宽大的袖子随着他大幅的动作乱飞,衣衫与温凉一红一白,分不清男女,只知覆了红盖头上花轿也不违和。
他带着市侩的笑,疾步行至温凉面前,“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就您呀?其他几位大人不跟您一道儿?您那两个小跟班呢?”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噼里啪啦地冒出来。
温凉脚下未停,转头对着他安抚一笑,“你别紧张,单孤一人前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楼主:“............”
那您别来了。
“瞧您说的,哈哈怪吓人的,小的听着多少有点惶恐了。”
“有点?”温凉脸上挂着笑,眼底却一片森然,“你是应该惶恐,应该万分惶恐。......
今夜的驭凤楼格外冷清,主人喜红,门口两盏灯,深更半夜闹鬼似的燃着。
主家打扮古怪,宽大的袖子随着他大幅的动作乱飞,衣衫与温凉一红一白,分不清男女,只知覆了红盖头上花轿也不违和。
他带着市侩的笑,疾步行至温凉面前,“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就您呀?其他几位大人不跟您一道儿?您那两个小跟班呢?”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噼里啪啦地冒出来。
温凉脚下未停,转头对着他安抚一笑,“你别紧张,单孤一人前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楼主:“............”
那您别来了。
“瞧您说的,哈哈怪吓人的,小的听着多少有点惶恐了。”
“有点?”温凉脸上挂着笑,眼底却一片森然,“你是应该惶恐,应该万分惶恐。”
“......哈哈您可真会说笑。”楼主缩了缩脖子,讪讪道。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关门前,楼主小声吩咐下人去清客,凤楼今儿个不做生意了。
一举一动落在温凉眼里,等他做完所有多余的动作,畏手畏脚地挪到跟前,才懒洋洋地笑道,“孤从不说玩笑话,谢持仪。”
中晋鄞州的双生子,谢执礼胞弟,竟是西秦王都最大的酒楼,凤楼的主人。
谢持仪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易容的面皮十分完好地贴合在脸上,并没有破绽。
突然他猛地反应过来,僵硬地把手放了下来,垂死挣扎,“殿下说谁?小人并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在说什么做什么,孤一清二楚,你们在孤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温凉长身玉立,含笑打断道:“持仪,你要明白,孤是来警告你们谢氏不要把手伸得太长,而不是来与你商量的。”
原来方才并不是在诈他,他真的暴露了,或许在温凉眼里从未隐匿。
谢持仪瞳孔剧烈颤动,脸色苍白的看向温凉。
他在笑。
温凉的表情始终如一,连唇角的弧度都没变,有种怪异的恐怖。
“孤不希望姬三公子死在晋国的土地上,懂吗?”
谢持仪仿佛牵线木偶,强迫自己挂上八面玲珑的笑容,“除了故土的人,旁人生死与我们应该并无多大干系吧,殿下?”
温凉轻声道:“一定要我明说么,我不愿同姬珩之间生半点嫌隙,这回听懂了吗?”
荒唐!
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他的储君!竟然自甘下贱到如此地步。
“您问过晋国的百姓吗?”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谢持仪破釜沉舟,“温折容愿做姬珩的帐中人,他们愿意做姬秦的阶下囚吗?”
“继续。”温凉耐着性子听他说。
“您有弱点了,殿下。”谢持仪道,“欲成大事者,怎么能被情绊住脚步?穆阳君了无牵挂,中晋或许在他手里才能壮大,我们并非非您不可,良禽择木而栖,世子殿下。”
烛光晃动,平添杀意。
“你在威胁我?”温凉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快得不容任何避开的机会,侧头在他耳边饶有兴致道:“温悯真的了无牵挂吗?”
鄞州谢氏叔侄二人,端有天大的本事,一个困住温写意前半生,一个困住他后半生。
“是归隐多年把脑子隐坏了,坚信谢执礼是只小白兔的温悯给了你们,汴中温氏皆是头脑简单的莽夫的——错觉吗?让你们一时忘记了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空气变得稀薄,谢持仪死命扣着温凉的手,然而撼动不了分毫。
“殿,殿下......”
“孤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掌控的窝囊废,孤是你们的储君,温晋未来的王。”五指收紧,谢持仪的呼吸变得无比困难,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用,温凉让他屡试不爽的花言巧语无用武之地。
温凉欣赏着他的挣扎,好心情道:“如果你为了操心姬秦内政而记不住这些你本该牢记的东西,那么孤送你去阎罗殿静静心,好好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意下如何?”
“殿下!我......臣知错了......持仪知错了......”谢持仪断断续续地求。
“那就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温凉松手,谢持仪失去支撑,大难不死带来的后怕令他脚软地瘫坐在地上。
他得以喘息,拼了命地大口呼气。
温凉弯腰将他扶起,在谢持仪惊恐的眼神下,替他整了整衣领,拍拍他的肩,说:“持仪,孤向来明白鄞州谢氏能力非常,鄞州与蔺都做汴中的盾,孤十分放心。是而对于执礼在聊城的所作所为,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必要还为你们圆谎。”
“但你们不能当孤真的瞎了,对吗?”
谢持仪跪了下去,昂贵的绸衣在膝行的两步中扯烂,他伸手拉住温凉的下衣袍角,举起三指发誓道:“世,世子......鄞州谢氏绝无二心!”
“有无二心不是你说了算的。”温凉挑起他的下巴,拇指揩过下唇留下艳丽的红,“谢迢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不懂吗?告诉谢执礼,少自作主张。”
从这个角度让谢持仪除了温凉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惊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几乎笼罩在温凉的阴影下。
温凉垂眸看他,像是在看无足轻重的蝼蚁。
“臣向您保证。”谢持仪俯低身子,声音也跟着压下来,眼神却越来越明亮狠戾。
去死吧!
谢执礼眼疾手快地拿到温凉身后的琉璃杯,狠狠砸碎在地上。
“来人——杀了他!”
随后在门被打开手下鱼贯而入的同时,回身手脚并用地往外逃,额角冷汗淌落,他听不见温凉的生息。
温凉为什么没有声音!
该死的,温凉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很快他就知道了。
“持仪啊,孤对你们谢家如此宽容,何以这般回报孤?”惜命一点点从剑鞘中拔出,温凉摇头叹息,“其实对于孤来说,一只能叫会跳的狗,和一个只会喘气的瘫子没有差别。”
棋子是不需要有意识的,否则只是凭添麻烦。
“梁上,檐后,楼角......三十七道呼吸,不对,还漏了一个持仪,统共三十八人。”
疯子!
温凉悍然出剑,剑气裹挟着杀意横冲直撞。
原来血从身体中迸溅而出,是有声音的,谢持仪恍惚地想。
后背仿佛被人泼了一盆热水,化了原本快结冰的冷汗,又似烧红了的铁一般烙在他的背上。
“持仪准备太多,惜命今夜会撑的。”
疯子!怪物!
声音越来越近,温凉一边杀人,一边向他靠近。
谢持仪根本不敢回头。
到了!就快到了,门口——
开了门,他就得救了!
就在他的手堪堪碰上门环时,肩膀兀地传来痛意,谢执礼浑身一怔,他低头看去,滴着血的利剑穿肩而出,把他直挺挺钉在了门板上。
“谢,持,仪。”
身后如同鬼魅的声音响起,他僵硬地转头,瞳孔狠缩。
——温凉嘴角噙着笑,一如从前在夫子面前装模作样的儒雅,他的脸上没有一滴血,嗜血猩红的是他的眸子,那是被点燃的快意,扭曲的狂热。
冷风从门缝钻进来,拖拽着死气一同到来,他把他拉进了地狱。
兄长说得没错,温凉狠起来,鬼神让路。
为数不多的死士企图救他,温凉眼皮未掀,反手一刀,将忽至几人的头颅齐齐斩下,刀锋快得多余的血都来不及溢出,人便顿了动作。
冰凉沾血的冷兵贴到了脸上,寒意从谢持仪心头升起。
“宗堂博弈我确实输给了汉阳候,但是——”温凉尾音略哑,“你以为魏泯在我手下就能全身而退吗?”
不能。
身长三尺,刀背上刻着复杂的梵文,上设深槽,刀锋血口,那是绝无仅有的。
谢持仪面色发白,梦呓般喃喃道:“祁连月......”
魏泯引以为傲的杀人刀。
“无论你们与姜眠做了什么交易,现在都不作数了,知晓了吗?”
谢持仪嘴唇发抖,祁连月映出他因惊恐而睁得异常大的眼睛,还有满脸的泪水。
温凉满意地看着他点头,缓缓又道:“孤不会杀你,可知为何?”
知。
而温凉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去吧持仪,回到鄞州,孤期待你将发生在临淮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地告诉谢执礼。”他一字字道,“也替孤带句话给他,就说......你们的命,是孤留着将来向蔺都诸君赔罪用的。”
“如果你做不到,孤会让你后悔自己今夜未能死成,以及......你的父母兄弟,你们谢氏的每一个人,都将成为祁连月的刀下亡魂。不要质疑孤,孤言出必行。”
谢持仪闭上眼,疼晕过去前想,因果轮回,既知今日,他必定会阻止谢执礼的试探。
因为温凉,远比中洲其他枭主可怖的多。
如今他们触及温凉的逆鳞,终于把他惹毛了。
———
西秦的冬天风雪不断,落在身上,试图冲刷他的污秽。
温凉手脚冰凉,脸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化不开的雪积在发上,积在眉睫之上,将他变成暗夜蛊惑人心的雪妖。
“折容。”
温凉心神一荡,闻言回头,是姬珩。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失温的皮肤在逐渐回暖。温凉疾步向他走去,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姬珩就在那里静静等着他,等他气喘吁吁地跑近,等他撞进自己怀里。
天街小雪,朦胧中行客来去匆匆,生怕沾襟湿衣。唯独姬雁归,执伞久候,替他挡下了全部的风雪。
多年患难,温凉终于停止下坠。
“阿珩,让我回汴中,我要做你姬珩的守疆人,来日翻山越岭直逼姜齐,沿途我来迎你。”
他不要做什么天下共主,温凉要自由,温凉要姬珩。
“好。”
鱼尾山有呼啸的风(62)
我们俩谁都再没有提起过那天的事,那个吻犹如一个谜,沉入海底。
我不知道李乔一是怎么想的,回想那个晚上让我脸颊滚烫。我强迫自己不去揣测李乔一的心思,我不喜欢患得患失。
然而又怎么可能呢?
他就在那。他的一举一动,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无论我如何努力,让自己面朝哪里,我心里的那根指针始终朝向他所在的方向,剧烈地波动。我无法控制的去回想,那一夜的他如何任由我拥着他入睡,他的体温,他温柔的纵容,细若游丝牵着我的心。
我对他的爱恋和依赖,甚至那些无端的冲动,会不会早就被他洞穿?他会不会,也喜欢我? 我甚至会想,如果有一天,李乔一爱上别人,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会做任何事......
我们俩谁都再没有提起过那天的事,那个吻犹如一个谜,沉入海底。
我不知道李乔一是怎么想的,回想那个晚上让我脸颊滚烫。我强迫自己不去揣测李乔一的心思,我不喜欢患得患失。
然而又怎么可能呢?
他就在那。他的一举一动,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无论我如何努力,让自己面朝哪里,我心里的那根指针始终朝向他所在的方向,剧烈地波动。我无法控制的去回想,那一夜的他如何任由我拥着他入睡,他的体温,他温柔的纵容,细若游丝牵着我的心。
我对他的爱恋和依赖,甚至那些无端的冲动,会不会早就被他洞穿?他会不会,也喜欢我? 我甚至会想,如果有一天,李乔一爱上别人,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会做任何事,我在心里起誓,我永远不会去占有他。
李乔一太好了。他属于天空,属于他飞翔的事业,也属于他家庭的责任,可他唯独不属于我。
那一周里,我固执地用忙碌占据我的全部,刻意的不想回家。我不敢面对李乔一,更不想让李乔一误会我的心,以为那是一份不得不回应的负担。我爱他已经很久了,可是我不要他受我的蛊惑。除非…… 除非他喜欢我,他主动地选择坠入爱河,犹如我对他倾心一般无法抗拒。如此,我才觉得我配得上拥有他。
所幸,李乔一似乎也并没什么困扰,因为很快就要过年了,年前李平和李恒不知道在忙什么,我又忙着做片子的后期,家里的琐事竟然落到李乔一的头上,明明他才是那个完全不喜欢张罗这些事的人。今年李恒一家要来我们家里吃饭,李乔一要负责去采购年货和年夜饭的食材,而我完全帮不上忙。
我确实也太忙了。因为要赶在年前把后期做完,我和梁易剪片整夜整夜的熬。我们认识的那个导演系学长秦乐还建议我们,不要用有版权的现成音乐做配乐,这样没办法送国外的电影节。他介绍了一个他的同学,是学作曲的,根据我们的粗剪给我们写了一些配乐,那些天每天都在反反复复的调试,修改,沟通,很多东西我们俩都不懂,想法也不统一,说说就吵起来,干上一架,再接着弄。
最后我们的片子是在年二十九的那天半夜,赶着电影节截止日期最后一个小时提交的。提交之后我们俩犹如两具灵魂出窍的躯壳,挂在沙发上晾尸,梁易的话说“被艺术掏空”。
我转头看看梁易,一时间心里太多的感情,只觉得能干这样一件事,能有这么一个朋友,此生也无憾了…… 然后,我又想起了李乔一。
“我要回家”,我站起来开始穿衣服,梁易愣了一下“这都2点了”。
“嗯,”我火速穿上外套围巾,突如其来的思念,让我一分钟也等不了。
“行,我送你。”梁易也站起来穿衣服。
“你发什么神经?”不说我们两家小区就隔一条街,我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不敢走夜路。就是半夜四点出门,头顶星星月亮的时候也有的是,哪一次用他送我?
梁易笑笑不说话,只是披上外套连鞋子也不换,穿着个拖鞋就和我走出来,夜半的寒气让我们的呼吸都变白了,他一路把我送到我家楼下。
“新年快乐,兄弟。”他拍了拍我。
眼眶忽然有些湿润。是啊,都除夕了,旧的一年已经要过去了。想来,那是我人生彻底孤独的一年,然而我又并没有觉得太过辛苦。远方有亲人,身边有挚友,心里有梦,还有人和我一起披星戴月的践行梦想,何其有幸。
“新年快乐。”我一把抱住梁易,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卧室里还透着灯光,李乔一竟还没睡。他带着耳机,盯着电脑上一堆我看不懂的曲线图形,完全没意识到我进屋。我这些天忙后期,几乎驻扎在梁易家,将近一周没有回来,我都不知道寒假这些天李乔一是什么作息。
“哥!”我推了下李乔一,他吓了一跳,把耳机摘下来。
“今天没在梁易家住?”
“嗯,我弄完了,你怎么还不睡?”我看着李乔一,他肯定没少熬夜,眼底都有点发青,跟我一样。
“快睡了。”
“那你快睡吧,我去洗个澡。”本来这个点其实我不该洗澡的,但我有点受不了了,感觉自己好像进藏前和进藏后那个状态,风尘仆仆一身污浊。
“嗯,去吧,我等你。”李乔一又转回了电脑。
我心里惦记着他的话,好像一下子就雀跃起来,完全不记得疲劳了。他为什么要等我?是因为反正我要洗澡,吵得他也睡不着?还是因为他也想我?我不得而知,我几乎全程哼着歌儿把澡洗完,头发都还滴着水就跑出来,身上只穿了个短裤,搭着浴巾。
“我洗完了。”我全身冒着热气坐在李乔一的床上,胡乱擦着头发,水珠甩在他的枕头上。
“啧,”李乔一嫌弃的一把拽过我的毛巾,在我肩上轻抽了一下,然后开始给我擦头发。我安静把胳膊肘撑在腿上,让他摆弄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放松惬意。
“一会儿感冒了!”李乔一给我擦完头发,拉过他的被子让我披上,去拿吹风机。我拉住他,“不吹了吧,怪吵的!”我盘腿坐着,裹着他的被子,“捂一会儿就干了。”
李乔一盯着我看了一眼,没说话。我在他的眼神里败下阵来,耸耸肩。他把吹风机扔给我,然后把卧室门轻轻掩上。
我潦草的吹了几下就想了事,结果又被李乔一按住吹了好一阵子直到整个人都热烘烘的。
“能不能让人放心了?”李乔一说着,把吹风机卷起来,“我跟爸都不在,你就不能自己仔细点。”
我知道他是嫌我不好好照顾自己,“那你不是还熬夜么?双标啊你!”
“呵,”李乔一笑笑也没再说什么,扬手把外衣脱了准备睡觉。
“你睡这?那我睡上面。”李乔一翻身上去。我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天天赖着他挤一张床。
“哥……”黑暗里我盯着眼前的床板。
“嗯?”李乔一应了一声。
“这半年爸的病怎么样?”这其实是我一直挂心的事,可之前总抽不出个安静的时间仔细聊聊。
李乔一好久没说话,我的心忽然一沉,我翻身站起来扒在李乔一床边,“不好吗?有什么问题么?”
“呵!赶紧回去!”李乔一抬起头伸手赶我,“爸他…… 没有看起来那么好。时好时坏,一直不稳定。”
“啊?”我很惊诧,因为我看到的李平,似乎已经与常人无异,如果不说,我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双相患者。
我用脚把被子挑起来披上,还是趴在李乔一床头。
“这半年有什么事没?医生怎么说?”
“有情绪崩溃的时候,但没有太大的事儿,医生也只是说坚持吃药。”
“因为什么事儿啊?有明确的原因么?”
“也不是特别明确,但我觉得还是工作上的事。他心里着急,要是咱们一般人事业不顺,也会情绪低落,但他情绪反应就特别大,有一次躁狂发作,把我骂了一顿,什么难听说什么,差点打起来。”李乔一说着,竟然笑了,“还好是我在身边。”
我听着心里难受,李乔一学业压力那么大,又那么拼,还得顾着他爸生病,李平还能骂他。
“行了,你别操心了,他生病的时候说的话不要在意,他说出来就好了。”李乔一安慰我,我也没法说什么,我找不出替李乔一分担的办法,既心疼他,也心疼李平。
“那你会不会太辛苦?”我觉得自己在说傻话,怎么可能不辛苦?我以前都听人说,高考之后就解放了,大学可以玩四年,虽然我知道像李乔一这种人不可能划水,清华也不是个划水的地方,可是他才刚上大一,现在是寒假,大年二十九他看书到半夜两点,我也真的是没想到。
“没办法的事,总得有代价。”李乔一说着,又笑了,然后他伸出一只胳膊捏住我的耳朵晃了晃,“倒是你,我回来一礼拜见不着你人。早知道就不这么早回来。”
我心里猛地一颤,平平无奇得一句话,对我犹如平地惊雷,在我心里炸开花。
李乔一的手很暖,贴着我的脸颊,他又揪了揪我的耳朵。
“那你还不是那么忙!” 我忍不住笑了,掩饰着自己的心花怒放。
“是挺忙,但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陪你。”
!!!李乔一说,他回来就是为了陪我!天呢我怎么这么蠢呢?我竟然还专门天天躲着他!
我一时间心底躁动,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听李乔一接着说,“省得你觉得啊,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没人疼啊……”他还唱起来了。
我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脸颊又滚烫起来,抬眼就望见李乔一那双明亮的眼睛,弯弯的笑着瞧我。这样黑暗的凝视,让我灵魂发烧。
“我要睡了!”我慌忙无措的躲回床上,拉起被子把脸埋起来,又暗自兴奋的踢了两下腿,按耐不住心里面的欢喜。
“小朗,”李乔一喊了我一声,我露出两只眼睛,看见他把头从上面探出来,轻轻敲了下床架,“我也想你。”
落日熔金
避雷预警,雷点如下↓
双男主
BE
双处但不洁!
会比较清水,
没有什么车,因为祁泞身体原因。
攻受相差一岁
超不定时更新,字数不计
雷的话可以避了
——————
不过和他熟悉的人和朋友可不是这么评价他的,就比如说从南京城搬过来的沈家大儿子沈正南对他的看法就不一样,还有城南的京戏世家邱家邱子阳也觉得商祁泞不像传闻中的那样,这两位都是和这位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就觉得这位少爷并非柔柔弱弱的男生,当然了,他们可是见识到了商大少爷的嘴是什么样子的,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毒啊,别看长得好看,开了口说的话都想给他毒哑了,他的音色也是好极了的,不过他倒是不珍惜,拿那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说的最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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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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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车,因为祁泞身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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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和他熟悉的人和朋友可不是这么评价他的,就比如说从南京城搬过来的沈家大儿子沈正南对他的看法就不一样,还有城南的京戏世家邱家邱子阳也觉得商祁泞不像传闻中的那样,这两位都是和这位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就觉得这位少爷并非柔柔弱弱的男生,当然了,他们可是见识到了商大少爷的嘴是什么样子的,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毒啊,别看长得好看,开了口说的话都想给他毒哑了,他的音色也是好极了的,不过他倒是不珍惜,拿那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说的最毒的话,同时也做着最好的善事。他朋友不多,就这两位朋友,可也能是没有什么人能受得住他这副毒舌吧。
“阿菁啊,帮我把在你旁边的那副药材给我,等下了这副药以后在用文火煮四十分钟就可以了噢。”“好嘞哥,你先回屋吧,这大晚上的别冻着了。”“嗯,我去看看妈怎么样了,药不到时候千万别开盖嗷。”“知道了哥。”商祁泞坐着轮椅往一间屋子里挪去,到了门口从玻璃往里看去,只见屋里的家具并不多,房间也不算太大,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个梳妆台,床上坐着一个女人,虽然年老,但也能看出来曾经也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商祁泞敲了敲门道:“妈,我能进来吗,药快好了,等会儿让菁儿给你送过来行吗?”屋里传来一阵声音:“是泞儿吗,进来吧,进来吧……”商祁泞打开门滑着轮椅进了屋子……
“泞儿啊,离妈妈近一点,让妈妈好好看看你,来,到妈妈身边来。”“怎么了妈。”“泞儿啊,我们泞儿生的真好看,快让妈妈多看几眼,泞儿收拾东西干嘛啊?泞儿是要走了吗。”“明天上午走,妈妈您忘了吗,我考上了,考上京里的顺义啊,您们放心吧!”“泞儿有出息了,泞儿不用妈妈操心了”“嗯,妈,等我回来!”“好啊,我们泞儿最棒了”门突然打开了,往外一瞧是商祁菁进来送药来了:“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泞儿路上小心啊!”“嗯,知道了。”
——————
作者没话说……། – _ – །
《溯流》第五十一章侍寝?
钟宴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少儿可宜的,少儿不宜的,如电影一样走马观花。
渐渐地他头脑发晕,脸颊发热,仿佛正在沐浴的不是云未舒,而是他。
他游移开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到屏风后若有若无的人影上,然后哗啦一声,人影从浴桶中站了起来,钟宴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腿脚发软。
他盯着从屏风后转出来的人,温热的水汽将云未舒净白如瓷的脸蒸得有些泛红,仿佛顶级的玉石上涂了一抹胭脂,异常动人心魄。
白袍束腰,朗月清华。
钟宴呆呆地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喉咙无意识地吞咽,脑中划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曾经,他好像看过这样的场景……
“昆泽……”钟宴失...
钟宴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少儿可宜的,少儿不宜的,如电影一样走马观花。
渐渐地他头脑发晕,脸颊发热,仿佛正在沐浴的不是云未舒,而是他。
他游移开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到屏风后若有若无的人影上,然后哗啦一声,人影从浴桶中站了起来,钟宴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腿脚发软。
他盯着从屏风后转出来的人,温热的水汽将云未舒净白如瓷的脸蒸得有些泛红,仿佛顶级的玉石上涂了一抹胭脂,异常动人心魄。
白袍束腰,朗月清华。
钟宴呆呆地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喉咙无意识地吞咽,脑中划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曾经,他好像看过这样的场景……
“昆泽……”钟宴失神地唤着。
云未舒脚步猛地一顿,眼中卷起风浪,又迅速平息,他走到神情恍惚的人面前,微微俯身,凉如夜色的眸子盯着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清浅的皂香侵入鼻翼,钟宴瞬间回神,一抬眼,一片白皙结实的胸膛撞入眼中,钟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仅凭着本能,迅速伸手,唰地将云未舒的浴袍拉得严严实实。
不知怎的,这样的云未舒让钟宴有种呼吸不畅之感,浑身都蹿起一股燥热,像是要将他就地焚烧。
云未舒眸色幽深地看着他,“怕我?”
钟宴保持着后仰的姿势,眨了眨眼,先是点点头,然后又迅速摇了摇头。
云未舒:“……”
他揉了揉眉心,走到床边,看向傻愣在原地的钟宴,“知道怎么侍寝吗?”
反应了两秒“侍寝”是什么玩意儿,钟宴缓缓瞪大了双眼,脑中轰然一炸,口舌打结,“您……您什么意思?”
云未舒淡淡地看着他,“字面意思。”
钟宴的视线不敢在云未舒身上多久,他发现他听到“侍寝”时竟然一点也不排斥反感,反而有点窃喜和兴奋。
他忽然意识到他先前的状态意味着什么,他在他师父美色的蛊惑下……竟然起了生理反应,甚至现在那股涌动还没平息。
其实并不是没有一点征兆,从初遇时,伞下惊鸿一瞥,他就深深将这个人映在了脑海里。
后来若有若无的独占心理,也揭示着他对云未舒的感情并不仅仅是师徒。
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三见……误终身。
钟宴抹了把脸,哑着声问,“师父把我当什么?徒弟,还是……其他?”
他把“爱人”两个字换成了“其他”,他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他并不确定云未舒的真实意图。
实在是云未舒这个人,情绪淡得就像深涧里的水,不仅无波,还很冷。他们也相处了那么久了,钟宴有种感觉,云未舒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并不是他真正的情绪,他这样做,仅仅只是让自己变得……像一个人。
云未舒眸光淡淡,“让你伺候为师睡个觉,你在想什么?”
哈?
钟宴表情有一瞬龟裂,所以“侍寝”真的只是字面意思?知道是这个答案,钟宴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心口反而涌上一股难言的涩意。
有些情愫想明白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可是他宁愿不想明白,他以后要怎么面对云未舒?
“还不过来?”云未舒眸中压抑着翻涌的浪潮,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
从来到弥山,他的记忆就在渐渐恢复,他一开始也没在意,直到……记忆中涉及钟宴那一部分。
钟宴起身,低着头走到床前,伸手揭开被子的一角,又从一旁的行李箱中取出赵旭为云未舒特制的睡衣,低垂着眼道,“弟子侍奉您入睡。”
云未舒看了他很久,缓缓张开双臂,冷峻的目光落在钟宴脸上。
少年身姿舒展,犹如春日里拔节的新竹,每一寸都透着鲜活的气息。而不像他,不管再怎么掩饰,都带着岁月的腐朽。
终究是不一样了,眼前人……非故人。
钟宴双手搭上他腰间的系带,缓缓褪下云未舒身上略显厚重的浴袍,长袍滑落,衣下……空无一物。
一阵源自肌肤的热浪直冲脑门儿,钟宴捏着睡衣的手有些颤抖,他狠狠闭上眼,胡乱地将睡衣往云未舒身上套。
手指不可避免地触到云未舒紧致滑润的皮肤,钟宴唰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幽若深潭的眸子,仿佛自无尽岁月里穿溯而来,眸底尽是清寂荒凉。
钟宴心尖微微一疼,再抬眼时,那种眸光已经消失不见,云未舒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好似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可钟宴知道不是,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云未舒,一个所有人都不了解的云未舒。
他抿着唇,捡起地上的浴袍,欠身道,“师父安寝吧。”
空气有一瞬静默,窗棂轻响,夜风透过缝隙蹿入,激得钟宴打了个寒颤。
弥山的夜即便在夏日也带着一股寒凉,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为师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天未塌,我人未死,都做数。”低沉又略显压抑的嗓音在房中响起,轻若鸿羽,又仿佛重若泰山。
被时间遗忘的回忆猝不及防地破开一丝裂痕,携着排山倒海之势袭上心头,钟宴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碎裂,一道悲沉的声音与云未舒的诡异重合。
“我答应你,只要我还存于世间,你想护的我都替你护着。”
“少虞,扶桑开花了,再替我酿一壶‘欢娱’吧。”
回廊之下,淫雨霏霏,人间春景正盛,招展的花儿在雨水的洗礼下更加娇艳欲滴。
白衣锦服的男子坐在檐下的美人靠上,怀里还揽了个藏青华衣的青年,只是那青年面色惨白,一副不久于人世之态。
“昆泽,我好冷……”怀中的人无意识呢喃。
被唤做昆泽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但很快就被他掩下,他轻抚着怀中之人柔顺的发丝,低声道,“那我抱你回房?”
“不要,我想听雨,以后可能再也听不见了。”
过了这个春天,他也该归于混沌,作为司春之神,这些本该是最常见的场景,可以后想见却是奢侈。
青年睁开眼,掩唇咳嗽了两声,又往昆泽怀里缩了缩,“如今众神皆陨,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好在四海初定,人间秩序已成,你不在五行之中,不会寂灭,以后……忘了我,好好活着吧。”
后来,果真如他所愿,昆泽忘了他,活了万年又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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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终于可以开工了,会保持更新,直到把坑填完,我这该死的强迫症……有坑不舒服,全文删又舍不得(只好撸起袖子加油填了)。😭
本章赠礼文中加粗部分扩写,预警:人物可能ooc,作者恶搞之作,别当正文!别当正文!(重要的事儿说两遍)
希望不想被屏……
看文愉快!
《徐先生和李大夫的种田日常》(28)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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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宴的那天,徐青山的姑妈在酒席上哭的肝肠寸断,村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她家中出了什么事,三姑六婆的拉着她劝,要她想开一点。
结果,徐青山的姑妈哭的更加的凶狠,抓着李往之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李往之半天,最终吐出句:“你要好好看着我家侄儿啊,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
李往之:“……”
徐青山:“……”
村人:“……”
姑妈说完才反应过来,立刻又道:“看我说的什么啊,没病没灾就是福气,李大夫啊,我是让你多看着我家青山的身子。”
李往之忙道:“自然自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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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宴的那天,徐青山的姑妈在酒席上哭的肝肠寸断,村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她家中出了什么事,三姑六婆的拉着她劝,要她想开一点。
结果,徐青山的姑妈哭的更加的凶狠,抓着李往之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李往之半天,最终吐出句:“你要好好看着我家侄儿啊,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
李往之:“……”
徐青山:“……”
村人:“……”
姑妈说完才反应过来,立刻又道:“看我说的什么啊,没病没灾就是福气,李大夫啊,我是让你多看着我家青山的身子。”
李往之忙道:“自然自然,姑妈且放心就是。”
话止于此,众人皆是松了口气,然后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有徐青山一人面色复杂。他总觉的,这场景似曾相识,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出自何
处。
直到,李往之和他一起度过了三个春夏秋冬。深秋时,李往之提出学堂还少个名字,然后提笔一挥,徐青山的学堂就挂出了一块“青山书塾”的简匾。
学堂的匾挂上的那天,学堂里有不少人来庆贺,李往之站在大门口笑脸相迎,俨然正主,而后他居于其次,再次受人恭贺。
倒不是李往之喧宾夺主的行为让徐青山不痛快了,恰恰相反的,是徐青山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中意了李往之。
他做了稍稍回想就会发现,无论何时何地,李往之似乎都是挡在他的前面的那个人,是除了已故的双亲和长辈之外唯一一个替他出头的人。徐青山做了
那么多年的阿姆哥和先生,替人排忧解难,倾听心声,可就是唯独自己没有那么一个人肯为他解忧。
但是没有却并不代表徐青山就不期望能有一个人为他站在身前,填补他缺失的那份温情。
接下来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了。
这要从他和李往之平日的相处说起。虽说他和李往之在各个方面都甚是和谐,可两人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好,偶尔的,也有相互闹脾气的时候。
徐青山生气的原因大多都是因为李往之闹他闹的狠了,脸皮太薄,又不肯拉下脸来与之相抗。只能甩着脸离家……去学堂度日,以示他真的动了气。
而通常呢,只要李往之乖乖的对他服个软,态度诚恳的认了错也就过去了,十分的好哄。对此,徐青山并不觉得是因为自己太好拿捏,而是因为他姑妈
特地的和他嘱咐过。
过日子呢,有时候就要睁只眼闭着眼,棒子和糖都要给,但是不能给他太多糖,以免对方得寸进尺,做什么事都没了底线。当然,棒子也不能太狠,毕
竟是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总是闹会伤了感情。
徐青山听着觉得很有道理,而且做出来的效果也是十分不错。
于是事后和他姑妈一起聊家常的时候,随口提了几句,让他姑妈一脸的得意。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这是积累了多少年的经验,听我的,准没错!”
徐青山表示的确甘拜下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的他姑妈的语气总觉的有那么一点不对头。
“慢着,姑妈,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和小燕说的差不多呢?”
小燕是姑妈家的女儿,七年前就嫁的外镇,婆家这里办了场酒席,徐青山被叫去写请帖,陪着表妹听了整整三天她姑妈的驭夫经,什么从小窥大,细节
决定成败,还有什么和公婆的相处之道,林林总总的,事事都能引据经典,条条都有至真大理,简直让徐青山内心撼动的差点要拜他姑妈为师。
只不过,现下听起来,却是那么的不对劲。徐青山想起那日姑妈的语气,竟是和小燕出嫁时她娘的语气一模一样。终于意识到自己那么久以来纠结的关
键处。
徐青山的姑妈沉默了许久,一脸复杂的看着徐青山,最后,呵呵了两声。
徐青山:“……”
姑妈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徐青山的脸红了红绿了绿。回家对着李往之发了一通脾气,让李往之完全摸不到头绪。
“我这是什么地方招惹了你,你至少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啊!”徐青山冷着脸看着李往之,如同他姑妈一样,一脸的复杂。
再来说李往之。
李往之闹脾气的原因则是因为徐青山的姑妈依旧不死心,三天两头的变着法子的给徐青山介绍姑娘,徐青山对他姑妈没有办法,只能嘴上答应,然后去
见那什么阿红小妍的。
连名字都那么的艳俗,李往之在心中无限的唾弃。面子上却还得装作一副替徐青山欢喜的模样。哟,这是好事啊,青山你看啊姑妈对你就是上心。
李往之嘴上越是这样说,徐青山就知道这是要难办了。果不其然,李往之郁悴了好些天,让徐青山觉得周身都缠上了一圈怨气,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只
能和李往之摊牌,说是姑妈有意而为之的。而李往之听了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哼哼的道:“你以为我瞧不明白幺,我气的是你居然帮着她来唬我,
一起见我不痛快,哼,我让你见个够。”
徐青山沉默许久,终于意识到了错误,当夜就将李往之关在了门外。
第二日,李往之一改前几日之风貌,如沐春风的以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原谅。
两人就此和好,再无类事。
tbc.
文/狐添棋
给师叔涂点儿润唇膏(9)师叔真是养尊处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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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日头炽热,晒得江汜面色微红,回宿舍前先拉着朱宛杰在宿舍楼下的贩卖机买了汽水。
却在朱宛杰的正言厉色下将冰凉雪碧换成了微凉雪碧。
“……”江汜抱着雪碧不情不愿的上楼
早知道就该先把朱宛杰轰上去。
两人一推开宿舍门却看见了孟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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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日头炽热,晒得江汜面色微红,回宿舍前先拉着朱宛杰在宿舍楼下的贩卖机买了汽水。
却在朱宛杰的正言厉色下将冰凉雪碧换成了微凉雪碧。
“……”江汜抱着雪碧不情不愿的上楼
早知道就该先把朱宛杰轰上去。
两人一推开宿舍门却看见了孟潼。
朱宛杰递给他一罐雪碧,在他旁边坐下:“怎么没回你们宿舍?”
孟潼接过雪碧,顺势打开:“他们吵,我最近有点乱,来你们宿舍躲躲。”
“怎么了?”见他状态不对,朱宛杰问道。
孟潼摇头,灌了几口雪碧,随后蔫蔫的说道:“我补一会觉。”
他说完江汜才意识到他眼底的黑眼圈,随口问了一句:“昨晚没睡好?”
孟潼点头。
江汜把朱宛杰招呼回他自己的床,对孟潼道:“那你睡吧,我们小点儿声。”
孟潼又点头,踹了鞋子后躺在床上。
两人约摸等了半个小时,见孟潼呼吸平稳了,朱宛杰才蹭到江汜身边:“他遇着什么事儿了,平时疯疯癫癫的人怎么就这么蔫儿了?”
江汜盯着孟潼,缓缓的摇头。
“是不是跟祁岸有关系啊,自打他俩见了面,孟潼就开始不对劲儿。”朱宛杰猛然想到看星星的那个晚上。
“没准儿。”江汜应了一声,随后想了想又猛然觉得不对,“可是他俩能有什么关系啊?”
自从知道祁岸是自己的师叔后,江汜今天特意留意了他。
他这个师叔脚下踩的是博柏利尼龙拼麂皮,身上套的是范思哲希腊回纹POLO衫,手上带的是百达翡丽,虽然看着休闲自在,但这一身拿下来可需要不少钱。
平时郑朗原的吃穿用度已经够让江汜唏嘘了,没想到他这个师叔可是比他家老师还玉食锦衣,看样子也是个有钱人家的。
再反观孟潼,他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小康水平,发了奖学金后才会去买牌子。
祁岸的言行举止都有大家风度,但孟潼平时神经大条,就是个阳光活力仿佛没有烦恼的小呆瓜。
祁岸是个地地道道的濑渲人,孟潼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半个。
孟潼的父亲的确是濑渲人,但在生下他后就跑了,母亲是后来孟潼上了小学才带着他从北京搬到濑渲住的。这次回来是因为姥爷病逝,孟潼的母亲这下双亲皆亡才突然悔悟,觉得为这样抛妻弃子的男人不值当的,便带着孟潼又搬回了故乡。
这样看来祁岸和孟潼的确没有什么关联。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他俩的关系也只有是父子才说的通。可祁岸27岁,正是风华正茂,而孟潼的母亲已经年近四十,两人差了将近十三岁。
说孟潼是祁岸的儿子,这又怎么可能呢?
江汜摇着手里的雪碧想着,朱宛杰在他耳边嘟囔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见,直到朱宛杰杵了他一下。
江汜回过神来看他:“嗯?”
“怎么样?”朱宛杰问他。
“什么?”江汜不解。
朱宛杰拿下巴朝孟潼的方向努了努:“一会儿等他醒了好好问问他。”
“别问了,问不出来。”江汜也蹬掉了鞋上|床,“他自己都乱乎着呢。”
“那怎么办?”朱宛杰犯难了。
“没办法。”江汜把他踹回他自己的床,“让他自个儿慢慢理吧。”
说完就趴在了床上,摆好手机继续看他那长的要死又没有丝毫意义的肥皂剧。
三人一下子就在宿舍蹭到六点才想起去吃饭,怕时间来不及就去了二食堂,却没料想一进门就看见了祁岸在打包饭。
三人走到窗口,朱宛杰问祁岸:“祁老师怎么来二食堂打饭?”
祁岸笑了一下,挥了挥手:“一食堂的饭真的没有办法入口,被逼来二食堂跟你们学生抢饭,这不是正要打回去跟郑老师一起吃嘛。”
“老师还没下班?”江汜闻言,点餐之余扭头问他。
祁岸摇头:“刚开学工作多,郑老师打算忙到八点再走,正好看看你们的晚自习。”
江汜闻言点头,端着饭盘跟着大部队走向了饮水区。祁岸盯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饮料,问身边的江汜:“哪种口味好喝。”
“葡萄汁好喝,水蜜桃也不错。”话落,江汜朝吧台里站着的小哥道:“一杯葡萄汁。”
紧接着祁岸也开了口:“两杯葡萄汁。”
小哥打好了饮料又取了三根吸管递给他们,江汜接过,却听见旁边的祁岸又开了口:“麻烦再拿几根吸管。”
小哥闻言稍稍一愣,随后又抓了六七根递给他。
祁岸接过:“谢谢。”
江汜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两根吸管不够用?
祁岸明白他要问什么,开口解释道:“我不习惯直接用嘴,只要喝水就要用吸管,离不开。”
真是养尊处优,喝水都要用吸管,比不上。江汜闻言偷偷腹诽。
眼见朱宛杰和孟潼已经找好位置坐下,江汜对着祁岸点点头,指了指他们的位置开口道:“祁老师再见,我去吃饭了。”
祁岸应下,也端着打包好的饭走出了食堂。
一路走到郑朗原的办公室,开门进去,只有郑朗原一个人。毕竟是职高,下午只有两节课,老师的下班时间是下午三点,其他的老师早就下班了。
祁岸把饭摆好,拉了一个椅子坐在郑朗原身边:“师兄。”
“嗯?”郑朗原把电脑挪到一旁,拿了筷子准备吃饭。
“我有个小小请求需要师兄满足一下。”
“说。”郑朗原点头。
“我刚来北京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教师宿舍实在住不惯……”
郑朗原停下筷子看着他:“那就别找了,去我那儿住。”
祁岸立马改口:“我就是这个意思。”
郑朗原点头:“我把次卧改成书房了,现在只剩下两间客房,今天晚上跟我回去,你选一间住下。”
祁岸闻言毫不吝啬他的笑容,大大方方的笑出来:“谢谢师兄。”
郑朗原点头应下,随后用筷子指了指饭盒:“吃饭吧。”
tbc.
文/廿里
阿钰坏事,可怕的云儿292
他以为是雷儿的什么宝贝,没想到是云儿的。
阿钰看着旁边还有一个环,一时好奇,伸手将环扯了下来。
这可把云儿吓坏了,“大伯,快丢出去。”
云儿喊得快,又特别慌乱,韩晨发现不对,拿过圆圆的东西立马丢出窗外。...
他以为是雷儿的什么宝贝,没想到是云儿的。
阿钰看着旁边还有一个环,一时好奇,伸手将环扯了下来。
这可把云儿吓坏了,“大伯,快丢出去。”
云儿喊得快,又特别慌乱,韩晨发现不对,拿过圆圆的东西立马丢出窗外。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屋外就传来一声巨响,一棵百年荆棘被炸成了渣渣。
巨大的响声惊到了韩家的族人,在屋里的都拿着武器赶了过来,“快,快,有敌袭。”
所有人特别的慌乱,脚步声乱七八糟。
“族长,敌人在哪里。”他们问道。
“没事,穷寇莫追,我和阿晨重伤了他,暗卫已经去追,保证不会让他活着离开韩家。”
为了保护云儿,韩林俊编出了一个谎言忽悠族人。
族人们听见族长这样说,也相信阿晨的本事,放下心来,拿着剑离开了。
唯有几个长老有些疑惑,看韩林俊也没出什么事,也没有追根问底。
族人们离开,韩林俊脸色才沉了下来,“云儿,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儿也吓坏了,他没想到阿钰会突然扯那个环。
大伯问话,他连一句都说不出来,韩晨将手搭在他身上,安抚他。
阿钰也吓得不浅,大伯看两人都被吓着,他还是任由阿晨安抚云儿,自己安抚阿钰。
直到两人的情绪平静下来,云儿才跪好,“大伯,这是我做的砰砰蛋,拉开环会砰砰砰的响,有点杀伤力,不是太大。”
云儿觉得这个失败之作,不值得一提,他已经想到更厉害的了。
大伯和韩晨被云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杀伤力不是太大,百年荆棘都变成了渣渣,那有杀伤力大的,是怎么样。
姐妹们,afd那边20元可以看我所有的文,喜欢的姐妹可以去看看。
里面包含少年篇,江湖篇和朝阳劫,各种番外篇等等。
(帝王路少年篇afd要正式完结了,新书幻魂师2月5日开始更新,纯训诫文,和帝王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