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A前言】现任TVA员工必看守则
前言,可看可不看
Loki和Sylvia推翻征服者康(并非剧里的永恒康)的背景,他们两兄妹向,其余统一友情向
目前无CP
以下是Loki他们统治TVA后一起和Loki还有他的变体、Mobius列举的员工守则,没有什么特别含义,也不是规则怪谈,只是我后面懒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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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局员工每天早上9:30准时上班
2.上班时间禁止做与工作无关的事,一经发现,周六、天不可休息并扣一天工资
3.每天晚上必须有人值班,并备好一些布丁和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
前言,可看可不看
Loki和Sylvia推翻征服者康(并非剧里的永恒康)的背景,他们两兄妹向,其余统一友情向
目前无CP
以下是Loki他们统治TVA后一起和Loki还有他的变体、Mobius列举的员工守则,没有什么特别含义,也不是规则怪谈,只是我后面懒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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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局员工每天早上9:30准时上班
2.上班时间禁止做与工作无关的事,一经发现,周六、天不可休息并扣一天工资
3.每天晚上必须有人值班,并备好一些布丁和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
3.休息日可以回自己的时间线中,但是不可透露TVA总局的任何事情,一经发现,boss会亲自出面处理
4.只要非神圣时间线的人进入神圣时间线,立即采取措施把人送回去,不可耽误,处理不了可以去6楼找Mobius 探员和boss的部分好变体
5.除神圣时间线,其他平行宇宙所发生的事都可随意发挥,除非进入另一个宇宙,其余事件不许干入
6.TVA的时间流向和任何宇宙不相连,TVA最不缺时间,所以请认真工作(Mobius特指某Laufeysen姓男子/女子)
7.因为TVA不处于任何时间线和宇宙,所以休息日不可带走TVA一些用来镇纸的宝石,或者任何无限宝石不然后果自负(除非你和boss一样有特权且强)
8.不可以送给任何东西给非自己宇宙的人员
9.员工只有得到6楼及以上楼层高管的同意权限才可以观看自己的原·人生影像,看了后也不可以剧透给自己宇宙包括其他任何人
10.如果因为一些原因抓错或多抓不相关人员请立即删除关于TVA记忆并送回那个人的宇宙。
11.上班时间不准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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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暂且就这样
时间还早
是万年不写的小短篇(好耶,微机课上果然码不完)(好耶,好多东西码的想死)
当Odin知道Loki在中庭作乱时鬼知道他花了多少暗物质才把Thor送到中庭。Thor饱含一腔怒火——小骗子,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死在了宇宙中,可现在你在中庭不仅活的好好的,甚至还在作威作福,抓住你我可要好好好好惩戒一番。
Loki只觉得头昏脑涨,浑浑噩噩。天啊,Odin在上,Loki试图摆脱心灵宝石的控制一周了,本来经受过创伤的身体雪上加霜。Loki还需要一边和心灵宝石争夺身体主导权一边抵抗各路超英们的攻击,这使得Loki更加力不从心。
偏偏雷声在Loki争夺控制权最激烈的时候响成一片,这使他平添了一份...
是万年不写的小短篇(好耶,微机课上果然码不完)(好耶,好多东西码的想死)
当Odin知道Loki在中庭作乱时鬼知道他花了多少暗物质才把Thor送到中庭。Thor饱含一腔怒火——小骗子,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死在了宇宙中,可现在你在中庭不仅活的好好的,甚至还在作威作福,抓住你我可要好好好好惩戒一番。
Loki只觉得头昏脑涨,浑浑噩噩。天啊,Odin在上,Loki试图摆脱心灵宝石的控制一周了,本来经受过创伤的身体雪上加霜。Loki还需要一边和心灵宝石争夺身体主导权一边抵抗各路超英们的攻击,这使得Loki更加力不从心。
偏偏雷声在Loki争夺控制权最激烈的时候响成一片,这使他平添了一份烦躁。他想立刻跳窗逃跑,可他的想法还未付诸行动动作明显更快的那位便以砸开舱门强行带他离开。
Thor生气地将Loki扔在石头上,可怜的Thor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弟弟的不对劲。当Loki扶着腰站起来时,Thor下意识地望向那一向让他安心的绿眼睛——可迎接他的不是想象中充满怒意的或平静的,心虚的眼睛,或者更干脆地说,那不是双绿眼睛。
那是双晶蓝色的眼睛。
Thor无比熟悉那双眼睛,那双属于他弟弟的眼睛。他熟悉他弟弟大笑的、讥讽的、平静的亦或是哭泣的眼睛。他曾不止一次地望进那双眼睛,因而他熟悉那双眼睛里的所有情绪。他都铭刻在心里。
除了这双晶蓝色眼睛。它的颜色如同权杖上心灵宝石所散发出的光芒,Thor不明白怎么了。
Thor的手握上Loki的后颈,问,怎么了。Loki没精力回答他的问题,刚夺回主权又被挤到一边。Thor望着Loki眼中的痛苦与纠结之色与那时不时浮现的绿色便明白了一切。
他的弟弟,他刚刚成年的弟弟,正在用他仅剩的、微薄的力量对抗心灵宝石的控制。于是他不再说话,而是将他的兄弟拥入怀中,默默无声。Loki把脸埋进Thor的披风,Thor轻轻抚摸着Loki侧颈上披散的鸦色长发。他听见了Loki轻微的抽泣声,也感到了Loki小幅度颤动的肩。
于是他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哥哥在……”他感到很别扭,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以哥哥自称。同时,他也第一次恼恨起来自己的笨嘴拙舌。他只能,也只会说没事。Thor肩上的红披风在Loki的手里挤压变形,昭示着手的主人的痛苦。
当Loki再次抬起头时,Thor看见他发红的眼尾于那双恢复绿色的眼睛,眼睫上还挂着泪。那是由邪神为数不多的脆弱和泪水洗掉的。
“嘿,我们打扰你们兄弟情深了吗?但我们得把他带回去。”Tony说。Loki低着头,看不清脸。
“他得接受审判。”Thor说。
“但他得先回去。”Tony回答。
Thor轻抚着Loki的后颈,低声喃喃了一句安慰的话。Loki也听话地将额头抵在Thor肩上。
“没事了,没事了。”Thor说。
时间还早,他们尚有余地。
如果阿斯加德一家亲大概会是这个样子吧(现代一家人)
“Loki?Hey把十字改锥给我。”一块块木板拼起来的松松散散的狗房,从里向外退出一个顶着炸毛金发的脑袋,Thor本不想打扰弟弟,抬头自己去拿工具的,但一缕耳边发还卡在钉子缝里,扯一下蛮痛的,只好吆喝一声试图引起弟弟的注意。
Loki正盘腿坐着Thor身边,低头看着一本摄影集,自己手忙脚乱的哥哥和那一片因修理狗窝而诞生的狼藉与他只隔了两步,Loki却永远闪着干净整洁的光辉。“Ugh。”答应一声,随手抄起脑袋边柜子上的螺丝刀递过去,虽然根本没有抬头但东西拿的是丝毫不差。Thor伸直手臂够过去,又钻进木头堆里,只留下在外面听着很闷的嗓音:“马上就好了。”
Hela在屋外院子里逗狗。......
“Loki?Hey把十字改锥给我。”一块块木板拼起来的松松散散的狗房,从里向外退出一个顶着炸毛金发的脑袋,Thor本不想打扰弟弟,抬头自己去拿工具的,但一缕耳边发还卡在钉子缝里,扯一下蛮痛的,只好吆喝一声试图引起弟弟的注意。
Loki正盘腿坐着Thor身边,低头看着一本摄影集,自己手忙脚乱的哥哥和那一片因修理狗窝而诞生的狼藉与他只隔了两步,Loki却永远闪着干净整洁的光辉。“Ugh。”答应一声,随手抄起脑袋边柜子上的螺丝刀递过去,虽然根本没有抬头但东西拿的是丝毫不差。Thor伸直手臂够过去,又钻进木头堆里,只留下在外面听着很闷的嗓音:“马上就好了。”
Hela在屋外院子里逗狗。黑色忠犬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银色的飞盘,飞快奔跑着,一跃而起,稳稳叼住后连蹦带跳地回到身前来。“你兴奋什么呢。”嘴角上扬的动作很淡,揉了两把狗脑袋,随后又抬手甩出飞盘,眼神飘向玻璃窗:“你折腾一个小时了。”语气较一个小时前狗窝被砸的愤怒,更多的是无奈。
Frigga端着一盘沙拉信步出现,倚靠在两位小先生所在的房间门框,侧目看到Thor的成品后夸奖着:“我觉得比之前更好看了。”优雅大方,一如平常。得了夸奖的金发小子高兴地跳起身,不顾被扯掉的几根发丝,手指着狗窝:“我和Loki一起的成果!”身边黑长发的小王子嫌弃地看了一眼和哥哥一样毛毛躁躁的窝棚,但并不反对刚刚的话。
【锤基】他是王 35.5
重生文,双视角,原著向,私设多
最近同事二阳请假,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QAQ实在抽不出时间。
35.火山深处
Thor惊叫一声坐起身来,又因为眼前一阵发黑靠回了床头。
“嘿,嘿,看看我们的殿下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以后,哦,现在这是要做什么?是要表演仰卧起坐吗?”坐在床旁背靠椅上闭眼小憩的艾尔被他的惊呼吓了一跳,忍不住不满地抱怨起来。
“唔,我这是怎么了?”Thor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依旧觉得意识昏沉。
“也没怎么,就是取了点心血,现在体力和精神力各方面下降得很严重,身体有点跟不上了。”艾尔站起来走到桌边,将壶里的草药汤倒进了杯子里端回来,“该怎么跟你解释呢?就好比是你的双......
重生文,双视角,原著向,私设多
最近同事二阳请假,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QAQ实在抽不出时间。
35.火山深处
Thor惊叫一声坐起身来,又因为眼前一阵发黑靠回了床头。
“嘿,嘿,看看我们的殿下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以后,哦,现在这是要做什么?是要表演仰卧起坐吗?”坐在床旁背靠椅上闭眼小憩的艾尔被他的惊呼吓了一跳,忍不住不满地抱怨起来。
“唔,我这是怎么了?”Thor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依旧觉得意识昏沉。
“也没怎么,就是取了点心血,现在体力和精神力各方面下降得很严重,身体有点跟不上了。”艾尔站起来走到桌边,将壶里的草药汤倒进了杯子里端回来,“该怎么跟你解释呢?就好比是你的双羊战车,把那两只拉车的羊换成了两只猪或者鸡?纵然是再华丽的战车也跑不动了。”
她说着,将杯子递给了Thor,Thor喝了一口苦得眉头直皱,想要吐出来又被艾尔制止。
“如果你想再多躺上十天半个月的话,大可以把营养剂吐了。”她见Thor不以为意,善意地提醒,“毕竟你已经躺了半个月了。”
Thor咕嘟一声将口中的汤药咽进肚子,喊道:“什么?我躺了这么久,然而你居然说这‘没怎么样’吗?!”
艾尔则是不耐烦地回答:“这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听听,这可真是医者仁心。”
艾尔撇着嘴将空杯子接过来,转身放下的功夫,又听见身后的动静。
她回过身去看,Thor正挣扎着爬起来。
“你又要做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躺着吗?就像你昏睡时候那样?”艾尔觉得十分心累,她两步上前掐住Thor的胳膊,想要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却被Thor轻轻地挡住了。
“我的衣服呢?”Thor穿着寝衣,顺着艾尔的指引踉跄地向挂在墙上的衣铠走去,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扶着额头,靠墙站着:“你把它洗了?”
“是女佣洗的。”艾尔纠正他,“顺便一提,你晕倒时的衣服是男佣帮你换的,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她说着并做出了个双手举起的动作以示清白。
“至于我,是王后那天让我来看看你。”
Thor长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在铠甲的内襟处摸索着,很快收回了手。
他的手上握着一方乳白的丝帕。
说实话由于太过自然,索尔甚至自己也忘记了常服的内衬中还藏着这个小东西,否则也不会这么果决地将衣襟割破。
连主人都忘记的事情,浆洗衣物的佣仆也更不会想到,自然也就不可能把它事先拿出,它被混杂在衣物中,漂洗地干干净净,恢复了原本的洁白,连带滚边的金线也清晰可见。
Thor沮丧地将手帕捏在手里,脚步虚浮地回到床上坐下,艾尔好奇地凑上来。
“这是什么?是块手帕,我怎么不知道你个糙汉还用手帕?这款式和王后的很像。”
“这不是我的。”Thor的声音闷闷的,他突然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要晕倒,如果自己能像前世那样永远保持清醒与强大,而不是失去意识没办法好好看住这块手帕,也不会让它惨遭清洗了。而之后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就像遥远的海岸对面一只蝴蝶的振翅般,在某个不经意时刻掀起滔天的浪。
起码这次的难关
艾尔还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像只烦人的鹦鹉,Thor挥了挥手试图将这声音打散,却被艾尔抓住时机扯出手帕的一角。
像是独角兽乳白色的犄角,尖尖的绢角从Thor握成拳的虎口垂落下来,金线勾勒出的名字是对于Thor来说永远烙印在心中的咒语。
Loki·Odi……后面的名字隐没在Thor的掌心,但艾尔不难猜出后面的字符是什么,她吐了吐舌头,安静下来。
“这是母后绣给Loki的,在我们都还很小的时候,只有他有。”Thor缓缓地躺回床上,他双手交叠,将那块绢布按在胸口上,双目微阖,“这也很正常,他一直都是个很爱整洁,又体面的孩子。”
“这是某次出征后,我打扫战场时捡到的。”
“当时他用这只手帕捂着肩膀,又在看到我后假装若无其事地将它丢在地上。”
Thor的语速愈发缓慢,像打翻在地的浆糊,粘稠地流动,化作漫长又缠绵的梦呓。
“我知道他是受伤了,但他不说,我便装作不知道。”
“我知道他倔强,高傲,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的伤痛。”
“我知道他用牙齿咬着一端的绷带给自己的伤口打结,又在夜里疼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站在暗处看着他,想要上前又怕他讨厌。”
“哪怕是得到又遗失了这手帕的整个过程之中,我依然没能意识到我对我的弟弟究竟怀有怎样不堪却激荡的感情。”
“而我竟在怀着这样尚未明确的情感的状态下,顺水推舟地占有了他。”
“苏尔特尔说得对,爱上我这种卑劣又愚蠢的人,真是很辛苦的事情。”
“他不应该这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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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很忙等明天有空再补上文后说吧!)
活动文章希望宝贝们赏脸给个三连,十分感谢!
【锤基】他是王 35
重生文,双视角,原著向,私设多。
分两章,待会儿还有一篇,最近拖更很抱歉!
35.火山深处
Thor做了一个梦。准确的说,那并不是梦,而是久违地被拉入记忆的漩涡之中。
“她不是那个唤醒神器的人。”
“可笑的半神,汝连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汝的心在迷惘,姆乔尼尔不会跟着迷途者走的。”
缥缈的声音逐渐清晰,是苏尔特尔。
他倚靠在巨大的岩石上,漫不经心地向火山内投着小石子。
“观光客吗?赶紧滚蛋吧,这颗星球快爆炸了。”他眼皮懒懒地一抬又落下,一动不动,“除非汝等想留下来被炸成粉末。”
“我们是来锻造姆乔尼尔的。”Thor拍了拍背上的包,礼貌示意。
苏尔特尔......
重生文,双视角,原著向,私设多。
分两章,待会儿还有一篇,最近拖更很抱歉!
35.火山深处
Thor做了一个梦。准确的说,那并不是梦,而是久违地被拉入记忆的漩涡之中。
“她不是那个唤醒神器的人。”
“可笑的半神,汝连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汝的心在迷惘,姆乔尼尔不会跟着迷途者走的。”
缥缈的声音逐渐清晰,是苏尔特尔。
他倚靠在巨大的岩石上,漫不经心地向火山内投着小石子。
“观光客吗?赶紧滚蛋吧,这颗星球快爆炸了。”他眼皮懒懒地一抬又落下,一动不动,“除非汝等想留下来被炸成粉末。”
“我们是来锻造姆乔尼尔的。”Thor拍了拍背上的包,礼貌示意。
苏尔特尔的眼神有些冷漠,他上下打量Thor,又看了看希芙,慢吞吞地挪了挪身子,离火山口远了些,好让二人不会被自己身上的火焰灼烫到。
“白费力气。”他轻微念叨了句,很突兀地发问,“汝等是一对儿?”
“呃这……我想算不上。”
“她是我妹妹。”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又因为尴尬而同时沉默下来。
苏尔特尔完全没受到影响,自言自语:“奇怪的情趣,但无论如何也可以算是引发强烈情感的一种。”他示意二人上前来,淡淡道,“把乌鲁扔进去,还有她的血。”
“血?”Thor拧眉,重复了一遍,“铸锤为什么要血?”
而且还是希芙的。他心里有些别扭。
但苏尔特尔显然把他的别扭误解为一种对心上人的保护。
“取点血罢了,又不会怎么样,没必要保护过头吧?”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这样流于表面关怀的故作亲密,对于生命没有尽头的他而言实在见得多了。无论是凡人还是神明,亦或是矮人精灵之流,每一个都会在撕破岁月静好的虚伪后当场跳起来,与曾经标榜为最亲密的人倒戈相向。
Thor只能闭上了嘴,因为他发现希芙正眼波潋滟地望着他,他不希望加深这样的误会。
“只是取点血而已,我可以的。”希芙对Thor说着,走上前去,抽出了随身的长剑。她一向简单惯了,心思也率直,随身的只有能够杀敌的武器。
“等等希芙。”Thor犹豫再三,还是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匕首,另一只手正面朝上,伸向了希芙。他领先希芙两步将背着的乌鲁甩进火山之中,踏着火山口的岩石回身。
“我们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小心些,别伤到自己。”
希芙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她正要把手放进Thor掌上,Thor反而缩回了手,将匕首倒转柄端递上去。他干咳了一声:“还是你自己来吧,我下手实在没什么轻重。”
苏尔特尔讳莫如深地瞟了一眼二人的互动,并没有打扰。
希芙依言用刀刃在手指上压了一下,几滴血珠从指尖滚落到熔岩之中,之后就是一片平静。
“然后我们应该做什么?”Thor向苏尔特尔征询下一个步骤。
“不用做什么,答案很明显了。”苏尔特尔讥诮地笑了笑,“汝失败了,小朋友。”
Thor的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战彪自他手中显现:“你在耍我?”
“到底是谁在儿戏?”苏尔特尔也站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Thor:“吾虽然不死,但吾的时间也不是用来陪汝等胡闹的。”
“汝带了个完全没有感情的女人来上演不知所谓的戏码,此刻却说吾戏耍于汝。”他的眼神中隐隐有愤怒的火光透出,“汝所作所为,配不上姆乔尼尔。快点滚出这里,或者吾不介意帮汝等长眠此地。”
然后呢?可想而知的是两颗愤怒的心碰撞在一起只会产生同一种火花,何况前世Thor桀骜惯了,唯一的一点乖驯只给了父母与Loki。
他与苏尔特尔大打出手,虽然没讨到什么便宜,但也平分秋色。
他心中认定了苏尔特尔在耍弄他,意图阻止他铸造姆乔尼尔,也发了狠,甚至不顾苏尔特尔身上燃着的火焰揉身而上,打起了近身战。交手中有火星溅落在Thor的衣衫上,又被Thor随手扑灭,来不及扑灭的,Thor也果断地用匕首将点燃的小块布料切下来,防止火苗在自己身上蔓延开。
“Thor,够了,再找机会吧,这颗星球要爆炸了。”希芙在一旁大喊,她从一开始的魂不守舍中回过神,还是不忍Thor遇到危险,想要上前帮忙,却被Thor喝止。
“去把飞船开来。”Thor向她大喊。
希芙不敢耽搁,拔腿朝山下跑去。
Thor也知道分寸,不愿再继续纠缠。他用战彪往上一撩,将苏尔特尔下劈的剑震开,朝他啐了口唾沫,叫道:“你这个疯子,等着跟这个星球一起炸个精光吧。”他嘲讽着,胸口却传来一阵灼烫,原来是交锋时苏尔特尔剑上的火星落了一朵在胸口上。
他想也没想,将腕侧的匕首滑出,迅速把燃烧着的那块衣襟割下扬了出去。
衣料被甩到空中,一分为二,有一块颜色与材质完全不同的布料从正在燃烧的那块中剥离出来,在激荡的风中翻滚了几个圈。
Thor的瞳孔骤缩,连苏尔特尔落到眼前的剑都顾不上了,倾身上前,想去捞住那块布。
所幸苏尔特尔意识到了Thor的异常,火炎剑去势骤止,悬停在Thor的背上。他缓缓地将剑收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Thor不管不顾地去追那块掉落的布。
他的眼神很好,几乎在一瞬间就看清了那块飘在空中的布料。
那是一块丝质的乳白色手帕,四角滚边的金线绣出一串字母,但因为在空中打转,又被斑驳发黑的血渍覆盖,苏尔特尔只能勉强看见L、K和Od的字样。
他隐约记得Thor叫那个女子Sif,显然这只手帕并非是那姑娘的所有之物。
他挑了挑眉,像是意识到什么,收回的剑拐了个弯,朝空中岌岌可危的手帕挥去。
猛烈的气浪将即将坠落的手帕吹起了新的高度,令Thor跳起来都够不到的同时将它推向了火山口的上空。
Thor止步于火山口的边缘,眼睁睁地看着那块手帕像羽毛般,慢慢飘到熔岩之中,无声地湮灭了。
“该死的!混蛋!”Thor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咆哮,他反身朝苏尔特尔冲去,“你这该死的混球到底想做什么?!”
苏尔特尔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直奔而来的Thor。他一错不错地盯着藏有极炎的火山,表情不再是冷淡与讥诮,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像是开水沸腾的咕噜声轻微地响起,愈演愈烈,自火山深处传来。
待到那声音大到令狂奔的Thor都停下脚步回头望去时,冲天的熔岩喷泉从火山口中迸发出来。粗壮的泉水直冲天际,在高高的空中散开,红色的火雨纷飞,却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就像是普通的雨点般带着凉意。它没有停下扩张的趋势,以摧枯拉朽之姿吞噬着火山口附近被挤压碎裂的岩石。数条沟壑自此而始,纵横奔腾,令在场人脚下地动山摇。
“这究竟是……”Thor喃喃地看着这壮阔的景象,一时间愣在原地。
“看来心上人的随身小物比倾慕者的鲜血管用得多。”苏尔特尔站在不远处,他的表情演变成一种酣畅的快感,这令他也有了跟Thor对话的兴致,“拿到姆乔尼尔就走吧,这里在失去极炎之后很快就会迎来毁灭,顶多二十分钟。”
“真难以置信,仅凭这么一点点陈旧血液也能引发情感的激烈共鸣,但汝却表现得像是个在这段感情中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爱上汝这种爱而不自知的蠢货。”
“那一定是件很辛苦的事。”
Thor脑袋空空的,他想要追问苏尔特尔,却发现苏尔特尔熊熊燃烧的躯体正逐渐熄灭,并变得透明。
“嘘——”苏尔特尔将食指抵在唇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汝助吾了却愿望,吾本应帮这一次……”
“但汝刚刚既然口出狂言,那大概也做好承担后果的觉悟了。”
“为这句混球赎罪吧,臭小子。”
苏尔特尔做了个拜拜的动作,又指了指Thor身后:“注意身后,它要来了。”
Thor下意识回头,一颗星星带着炽烈的白芒自瀑布般的熔岩中飞出,直奔Thor而来。
那白芒在高速移动中消散,露出雷光萦绕的真容。
姆乔尼尔出现在了Thor的眼中。
它围着Thor绕了两圈,像是在和自己未来的主人打招呼,然后乖巧地躺进他手里。蓝色的霹雳在锤身跳跃,Thor却意外地没有任何被电击的感觉。他握着姆乔尼尔掂量,却感觉不到沉重,仿佛它天生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苏尔特尔的身体已经消散了,像被阳光照到的泡沫,化成一个个红色的萤火漂浮着扩散开。
随着小型的爆炸在这颗星球的各处开始发生,另一个与爆炸声格格不入的声音传入Thor的耳朵,那是引擎的轰鸣。
由远及近的飞船朝Thor靠近,还有从打开的舱门旁露出半侧身体的希芙。
在这种环境里挂自动驾驶太危险了。Thor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一点,并试图大喊让她回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在飞船靠近的路线中,一簇从地底喷薄的小型岩浆像冲击波般,正中飞船的侧翼。
滚滚黑烟冒出,飞船立刻失去平衡开始歪斜,将站在门侧的希芙甩了出去。
“Thor!!!”
我听说过几天一些中庭人要参加一个叫高考的东西
well,据我的了解,也许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说很重要,so,蝼蚁们我相信你们会做的很好的aren't you?(wink)
希望今年高考的友友们加油呀,可以发挥出自己最理想的水平٩( 'ω' )و不留遗憾!!! /
well,据我的了解,也许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说很重要,so,蝼蚁们我相信你们会做的很好的aren't you?(wink)
希望今年高考的友友们加油呀,可以发挥出自己最理想的水平٩( 'ω' )و不留遗憾!!! /
【Loki中心向】Falling
•最近又开始重新上头抖森于是把雷神123又看了一遍,忍不住写了点东西,时间线是在Frigga去世以后
••用了一点点圣经的内容,完完全全断章取义,先向有信仰的咪们致歉
一份饭菜被从固定的窗口推了进来,十分简陋,这可以理解,因为这里毕竟是地牢,而举国上下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疏忽和怠慢是最可以被谅解的东西。前来送饭的狱卒眼睛里闪烁着惊恐,惊恐中夹杂着愤怒,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在他眼中刚刚失去了母亲的王子殿下保持着与之前同样的作息,吃饭阅读发呆,不哭不闹不温不火不痛不痒,冷血得令人心寒而畏惧。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与带着愚蠢的怀疑的议论声一同远去了,多奇怪啊,Loki想,死去的又...
•最近又开始重新上头抖森于是把雷神123又看了一遍,忍不住写了点东西,时间线是在Frigga去世以后
••用了一点点圣经的内容,完完全全断章取义,先向有信仰的咪们致歉
一份饭菜被从固定的窗口推了进来,十分简陋,这可以理解,因为这里毕竟是地牢,而举国上下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疏忽和怠慢是最可以被谅解的东西。前来送饭的狱卒眼睛里闪烁着惊恐,惊恐中夹杂着愤怒,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在他眼中刚刚失去了母亲的王子殿下保持着与之前同样的作息,吃饭阅读发呆,不哭不闹不温不火不痛不痒,冷血得令人心寒而畏惧。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与带着愚蠢的怀疑的议论声一同远去了,多奇怪啊,Loki想,死去的又不是他们的母亲,那些悲伤与缅怀却如此真心实意。他想摆弄出一点表情来,自嘲的笑意却还未漫过嘴角就消弭了,他将脸埋进掌心,又轻轻发起抖来,在某种鲜为人知的真实意义上,死去的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冰冷的墙面悄无声息地攫取所剩无几的热量,冰霜巨人的后代曾可悲地拥有一颗收藏着珍贵温暖的心脏。
不!不!不!Loki在内心无声地狰狞地尖叫起来。
在地牢的暴乱被镇压后,领头的守卫向这群无可救药的歹徒们宣告了这一噩耗,目光有意无意地注视着左手边第一个牢房,他的眸子是含着复杂的怜悯的蓝色。
Loki下意识营造出了天衣无缝的幻境,随后杀意与恐惧一同在他真实的心中暴起,他上前一步,却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累及了桌子,脆弱的精美瓷器滑落,碎裂声好似将他的皮肤整张从身上剥了下来,血淋淋的骨肉坦露在烈日下暴晒,他撑着椅背站起来,僵硬地向前走去,锋利的碎片割破了脚掌,他再次摔倒,混进满地狼藉里。
那流出的鲜血殷红,殷红得使他眩晕。
Loki先是恍惚,紧接着感到窒息,像一条被从深海捕捞上来的鱼,压强与缺氧让他还未挣扎就已奄奄一息,额角的青筋迸了出来,可他仍然感受不到自己呼吸的存在。
Frigga温和而忧伤的面庞跳进Loki的脑海里,她美丽的蓝色眸子略微瞪大了,轻皱起眉,她说什么都不像在责备而是耐心的开导,她想帮助她的幺子挣脱那地狱的烈火。
只是他受生命树上那条蛇的引诱太深,他是个睁着两只眼睛的盲人,于是他不知是过分动容还是妄图毁灭地伸出手去触碰那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甚至未来得及收回那句赌气的“You're not”。
那是个幻影。他的母亲像一阵风儿一样不留痕迹地飘走了。创世的第一天与明亮之星坠落的深渊一同到来。*
地牢发生动乱的时候,他正在看一本关于中庭人类信仰的书,他转过头去冷眼旁观四周充斥的惨叫和死亡,规整的墨字扫进他的余光里: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
他亲自给那魔鬼引了路。
仿佛要绞死他的钳制突然间松懈了,新鲜的空气划破了气管与声带,他只能爆发出剧烈的咳嗽,几乎怀疑自己将呕出血来,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Frigga、Frigga、Frigga。
他下意识地回避那个描述,仿佛简单的字母里藏着什么骇人的洪水猛兽,因此死死咬着这句话前半截不放。他的血液是滚烫的,冲击心脏的动静震耳欲聋,他的全部肌肤,骨骼与内脏都在这惊人的高热中喀吱咯吱地融化了。
Frigga。
阿斯加德尚武,盛产一些连脑袋里都长满肌肉的蠢货,瘦瘦高高、热爱计谋与魔法的Loki似乎永远与这里格格不入。
Odin或许是一位明君,但他绝不是名好父亲,因为他有着一切王者惯存的缺陷:傲慢、缺乏耐心,唯我独尊;Thor则是名典型的阿斯加德人,热情、天真、愚蠢、骄狂——而明亮——像一头还生活在族群庇护下的小狮子,他暗自嫉妒、不屑、竞争又挂念的哥哥。在从小到大与湿漉漉的难以驱散的浓雾般的孤独、阴郁、自傲与自卑的撕扯纠缠间,Frigga曾给予他唯一的温暖而纯粹的关心与理解。
Loki靠着墙呆坐了会儿,一把匕首突然感念到他心意似的出现,刀柄上繁复的花纹烙进他的掌心,Loki慢慢垂下目光,眼睛里浮动着苦涩的笑意。
在他七岁生日那天,Frigga将这把利器作为礼物送给他。他既开心又有点疑惑地问:“妈妈,魔法师的武器不都是法杖之类的吗?”
Frigga蹲下身,将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看着她仍是一团孩子气,却已经能熟练运用初级幻术的小儿子——阿斯加德人的童年与老年都像朝露一样短暂匆忙,而少年、青年与中年时期又如同永生花般,近五千年的光阴漫长得接近不朽。Frigga温和的声音中包裹着一点尖锐的悲伤和疼痛:“我的孩子,你有强大的、令人骄傲的天赋,但在阿斯加德,这种天赋使我心碎。”
小Loki钻进她的怀抱中:“为什么,妈妈,阿斯加德不喜欢魔法吗?”
“阿斯加德只崇尚力量。”Frigga回答。
而她天真可爱的孩子带着幼稚的坚定继续不解地追问道:“魔法难道不是一种力量吗?”
Frigga顿了顿,蜜糖般的浅蓝色眼睛里流淌着宽慰的神色,她亲了亲Loki的额头:“匕首代表阿斯加德的传统,魔法则代表你自己,Loki,你可以选择匕首,你也可以选择魔法,你甚至可以另辟蹊径,用匕首发挥出魔法的作用。但无论如何,我的孩子,请记住我会永远无条件地爱你。”
Loki一直恪守着匕首与魔法的平衡,直到那个说会永远爱他的人不在了。他松开手,失控的利器因自身重力而坠落,在低空中一闪,蓦地消失了。随后他推开一无所有的掌心,流光溢彩的烟火在地牢房间的灰败的吊顶下绽放,热闹绚烂得像个黑色幽默。
很久很久以前,正是这喧嚣将他引入了永夜的岑寂中。
Frigga,Frigga,Frigga。
他无助地反复呼唤这个名字,像跌倒的孩子寻求母亲的安慰,他跌倒了,但只像寒冬时泅渡的苦行者跌进了刺骨的冰湖中,他再也站不起来了,绝望将他的心脏腐蚀出深深的沟壑、交错的伤疤。
Frigga。
Loki砸碎了整个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也能充斥着这样激烈的压抑与冲动,像一座正在喷发的活火山,黑云遮天蔽日,火山灰淹没了古城的人迹。
那个用以自欺欺人的和平安分的幻境始终没有撤去,在地牢被限制的法力做到这样已是极限,还好绝大多数人只是自以为不眼盲。因为无人知晓,他的愧疚与罪恶隐秘又怨毒。
Frigga是他的引路人,阿斯加德少有懂魔法的人,她是那些孤独求索中唯一的亮色,Frigga正视他的力量,正视他的成就,也正视他的苦闷,她安抚他、赞扬他、勉励他,毫不介意他研究新法术时几番险些炸掉后花园,或是用魔法反击瞧不起他的人。
Loki空荡荡的、万念俱灰的脑海里掠过一段回忆。那时他已经是少年模样,正在试图用魔法给那把匕首添加各种功能。他反复试验了一个下午,最后兴冲冲地展示给坐在一旁指点他的Frigga看——那比起真正有实战价值的法术更像一个小把戏——他将刀尖轻轻一挑,一本书就从仙宫的藏书房转移到了他手上。
Frigga笑着鼓励他的探索和创新,随后接过那本书,一本来自中庭的诗集,和魔法一样不被阿斯加德人看重的东西。她翻开一页,暗粉与浅橙的晚霞在她柔和沉稳的蓝色瞳孔里燃烧,将苍白的纸页燃烧成薄薄的昏黄的暮色,Frigga诵诗的声音刻录在他光点化成的灵魂上。
“神在别人头上投下荣誉的光芒,
无情的荣光审视着深处,数着裂罅,
最终将揉碎它所推崇的玫瑰”
Loki在那跳跃的词句间抬起头来,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低矮的灰扑扑的吊顶,他却看到Frigga向他走来,她的美丽与温柔那样真实,真实得让他忍不住落下泪来。阿斯加德的天空蔚蓝如洗。
“你在一个不会成为黑夜的黄昏陶醉,
听斯忒奥克里托斯的夜莺歌唱”***
Frigga站到他身前来,微笑地看向他,却并不说话,Loki熟悉这个神情,从前每当他的法术有阶段性突破时Frigga就会这样耐心地看向他,聆听他喋喋不休的总结与疑问。
心脏剧烈的跳动此刻反而偃旗息鼓,平缓得趋于静止,Loki止不住地战栗起来,声音沙哑而破碎:“我借由一场驶向悬挂在天际的瀑布的船舶上燃烧的大火,看清了一个人的卑劣、残忍、狡诈、傲慢是如何毁去他的心的。”
Frigga叹了口气,满含无奈与包容,她的拥抱与再次印在额头的吻轻盈而滚烫:“我的孩子,我会永远爱你。”
Frigga、Frigga、Frigga。
每一遍他将这个名字含在唇齿间滚动,都是在对他的灵魂处以极刑,腰斩、车裂、凌迟,直到人与神想象的上限,他的灵魂痛到昏厥又被强迫清醒,在庞大的看不到出路的阴影中艰难成长,因为Frigga永远在身后等待他。她平等地爱与理解她的孩子们。
并不是这个女人将他带到世界上,他是来自敌对物种、吓唬小孩子的睡前故事里的怪物,但她是他唯一的,当之无愧的母亲。
Frigga。
清晰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近,Loki浅色的虹膜里炸开一片流丽的灿烂的金色光华,阳光般将那令人心折的晶莹的绿色烘烤得快要融化滴落。梦该醒了。
Loki眨了眨眼,牢房外是个熟悉的身影,Thor,他亲爱的哥哥也有一双美丽的蓝眼睛。
从前无往不利的幻术这次失了效,当然Loki认为这不代表Thor的大脑在一千年后突然二次发育了,他只是深信他的母亲应当受到的怀念与尊敬。
Loki隔着人造的屏障望向那片蓝色,Frigga的眼睛是平和幽静的大海,Thor则更易让人联想起夏日的晴空,热烈坦率、变化无常。他们完全不同。
当初他与Thor打断彩虹桥时以为他们会一同坠落,一同在宇宙的角落里流浪,一同直面生与死、爱与恨、并肩与背叛,他们或许能走出象牙塔,与千百年积累的心结、误解、不甘、委屈握手言和。
后来只有他去疯狂地赴约了,伟大的Odin挽救了未来神祉的堕落,于是当他无数次在死神镰刀的冷锋里戏弄时,他渴望一个夺去他灵魂的吻,他在十八层地狱里加冕成神,他从未后悔自己曾经决绝地松开手。
不再有黑夜,他们也不用灯光日光,因为主神要光照他们。他要作王,直到永永远远。
Now,he is falling again.
*这里用了几个圣经的内容:“生命树上的蛇”就是引诱夏娃吃下禁果的那条,《神曲》和《失乐园》里说它是撒旦化身的;“四面旋转发火焰的剑”是智天使守卫生命树的武器;“明亮之星”是指路西法
**“那一千年完了”和最后一段的“不再有黑夜”都是出自《启示录》
***两段诗出自博尔赫斯的《致诗选中的一位小诗人》,王永年译版(我超级喜欢这首诗)
NO.3 Future
◎Loki个人向,续接雷神2
◎有参考部分北欧神话设定
不同于中庭人对待宇宙魔方的小心翼翼,洛基坐在王座上百无聊赖地将它向上抛起又接住。他能感受到这蓝色方块所蕴含的强大力量,用魔法笼罩时甚至可以透过魔法空间与收容进马勒凯斯手臂里的以太粒子产生共振。要知道魔法空间是能屏蔽绝大多数信号的,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构成这样的影响,只能说明这两者之间有着足够紧密的联系。
阿斯加德的藏书库证实了洛基的想法。六颗无限宝石他此时占有了两个…好吧一个半,但哪怕现实宝石只有半份威力也一定不容小觑。
大概。
Come on,修改现实能有多难?
洛基握着马勒凯斯的手臂,尝......
◎Loki个人向,续接雷神2
◎有参考部分北欧神话设定
不同于中庭人对待宇宙魔方的小心翼翼,洛基坐在王座上百无聊赖地将它向上抛起又接住。他能感受到这蓝色方块所蕴含的强大力量,用魔法笼罩时甚至可以透过魔法空间与收容进马勒凯斯手臂里的以太粒子产生共振。要知道魔法空间是能屏蔽绝大多数信号的,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构成这样的影响,只能说明这两者之间有着足够紧密的联系。
阿斯加德的藏书库证实了洛基的想法。六颗无限宝石他此时占有了两个…好吧一个半,但哪怕现实宝石只有半份威力也一定不容小觑。
大概。
Come on,修改现实能有多难?
洛基握着马勒凯斯的手臂,尝试用魔法激发以太粒子,但三天过去也未能取得什么进展。魔法能力强大如他,却奈何不了半个现实宝石。洛基认为并不是只有半份宝石的缘故,而是还没摸索到使用方法。好在宇宙魔方用起来得心应手,心念一闪就能用它穿梭各个维度到达不同的地方,而且毫不费力。
金光闪闪的仙宫还是一如既往的璀璨辉煌,阿斯加德的民众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国王早就换了个人,生活是那么平淡又祥和,偶尔会传来索尔在九界赢得的某场战役的捷报,那时民众们就摆开盛大的宴席来为他庆祝。
洛基对此兴致缺缺,偶尔会用奥丁的外表参加宴席,潦草地喝上几杯酒,或是装模作样地用众神之王的身份发表一下对阿斯加德大王子的喜爱就悄悄抽身离去。这次也是一样,据说索尔和他的地球朋友们消灭了某个想毁灭中庭的疯狂机器人,众人用三天三夜的狂欢宴会来庆贺大王子的英勇。
洛基没出现在这次的宴席上,他陷入了一场…或者说许多碎片组合成的噩梦。
先是下坠。不停的、不停的下坠,就好像回到了他在时空虫洞飘荡的时期,真空与虚无的黑暗压迫着他的感官,直到他模糊的视线被一个紫色巨人和他悬空的王座占据。还没等他摆脱那如同跗骨之蛆的恐惧感,冲天的烈焰就张牙舞爪地撕碎了所有黑色的幕布。洛基努力睁大眼睛,看到整个金碧辉煌的仙宫都沦陷在火海中,明炽的焰火散发着不详的红光,涌动着几乎能瞬间将神明也给烤成焦炭的热浪。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画面,直到一柄比山还高的巨剑朝他直直地劈下来——
“No!!”洛基嘶哑地吼出声,猛然坐起身急促地喘息着,被冷汗浸湿的睡袍紧紧地粘在他的脊背上。他按了按额角,那有如实质的火焰似乎还在灼烧着他的视网膜,闭起眼也仍然能看到阿斯加德在火海中的残影。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寝殿内熟悉的摆设让他逐渐恢复冷静,远处喧闹的宴会上有那么一两缕笑声顺着夜风钻进他的耳朵。
是诸神黄昏。他想。不能让它发生。
阿萨神族不会毫无缘由的做梦,他们的梦境内容大概率是预言,或是某些远古祖先的记忆。洛基虽然并不是正统阿萨人,但他拥有奥丁的祝福,还被弗丽嘉的魔法浸润了上千年,种种影响下他能做一点关于预知的梦也并不奇怪。然而在梦中他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在滔天的烈焰里挥舞那柄巨剑,也许是火焰巨人,也许是别的东西。
或许他可以用宇宙魔方去火焰巨人的领地探查一下。洛基去盥洗室冲了个澡,手指无意识地擦过胸前的伤疤默默盘算。但不是现在。
【抖森/Loki长篇奇幻】尼德霍格之影2:破碎国度 | 第七章 “恶毒”选择(上)
——总有一些选择充满了道德与善意,在最开始成全自己,在最终末伤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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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钢铁在黑暗中烧灼,风与混沌于耳边咆哮。
“叮——!”
一个光点在眼前模糊的画面中闪烁,就像宇宙初生时的景象一样。
“叮——!”
再次闪烁,光点四周炸开了一圈火花,映出近旁的一个高大身影。
“叮——!”
映出那个身影缓慢举起一把充满力量的金色锤子,以千钧之力锤向——
莱瓦汀(Laevateinn),那把神话中的胜利之剑!
“我”想起来了,黑暗退散,意识变得清明起来,眼前的模糊重影复归原位,“我”想起来了,“我”急切地伸出双手,发出...
——总有一些选择充满了道德与善意,在最开始成全自己,在最终末伤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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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钢铁在黑暗中烧灼,风与混沌于耳边咆哮。
“叮——!”
一个光点在眼前模糊的画面中闪烁,就像宇宙初生时的景象一样。
“叮——!”
再次闪烁,光点四周炸开了一圈火花,映出近旁的一个高大身影。
“叮——!”
映出那个身影缓慢举起一把充满力量的金色锤子,以千钧之力锤向——
莱瓦汀(Laevateinn),那把神话中的胜利之剑!
“我”想起来了,黑暗退散,意识变得清明起来,眼前的模糊重影复归原位,“我”想起来了,“我”急切地伸出双手,发出惊恐地喊声,想要阻止那最后一锤!
“我”想起来了,“我”是这样喊的:
“索尔——住手!住手!住——”
索尔没有住手,他坚决地锤下了最后一击,所用力道连他也觉得手臂发麻,莱瓦汀应声而裂,无数碎片如同星光那般向四面八方飞去,一股巨大能量随之爆发开来,气浪再次将“我”震开,这个弱小的“我”无力地被推向了更远处,飞向彩虹桥断裂的那端,飞向那之后的宇宙旋涡……
其中一块莱瓦汀碎片形如匕首,它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在空中飞舞翻转着,坠入旋涡之中消失不见,不知将流向何方,流向谁人手里。而“我”被重重地摔在了彩虹桥断裂的边缘,光滑的地面从我手中溜走,马上也要随之坠落——
“我”的双手胡乱地向上抓着,但一只温暖得过分的手反抓住了“我”的手腕,让“我”悬吊在彩虹桥的边缘,还记得那个时候,偶然瞥向阿斯加德时所看到的的景象,还记得大地是如何被尼德霍格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
而莱瓦汀已经破碎。
“我”抬起头望向他,眼里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同时将一份邪恶的、卑鄙的、因极端偏爱而带来的愉悦藏在心中,就像柔弱的天鹅绒床铺上塞进了一颗尖锐的石子,使人痛苦,但“我”甘之如饴。
“你好像把我们唯一的胜利希望摧毁了,这可和命运所的预言不一样啊,索尔。”
“去他的命运!去他XX预言!”
“还好奥丁已经先死了,听不见你这些话。”
“我早就表明过态度,反对这则预言,那时说的可比这难听多了。”
“你是反对使用莱瓦汀,还是反对使用莱瓦汀的人是我呢?”
“你会死的,弟弟。”
“要拯救所有人,竟然只需要让那个所有人都憎恶的人去送死就好了……呵呵,你难道不会权衡利弊吗?”
索尔将手腕攥得更紧,紧到有些颤抖。“我们一定另有他法。”
“你总是这样说。你只是在死我一个和死所有人中选择了最差结局而已,你没有改变任何事。”
索尔笑了,一如曾经所有的笑,唯有这种笑,从不使Loki反感。
“怎么了?”
“我是在救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和救你之中,选择了……”
“——!”
“选择了最难选、最反叛、最期望自己选的那个。”
“……索尔?”
“你不是一直都憎恨命运吗?现在命运已经随莱万汀的迸裂而粉碎,不再有巨剑需要挥舞,不再有预言需要完成,不再……需要你了……”
“我”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一种奇怪的恐惧油然而生,恐惧无能为力、恐惧无心之失、恐惧道德锁链、恐惧“唯一幸存者”的残忍身份。就连两万年后,米德加德人对鄙人的改编剧情中,都拒绝拯救诡计之神……两万年后?米德加德人?等等,这一条思绪是从哪里来的??
“我”继续说道:“……拉我上去,索尔。”
“这个结局也不差。”
“拉我上去!”
索尔做着深呼吸,一再推迟自己的选择,但那选择必将到来。
“拉我上去,索尔!你敢放手的话——你敢放手的话……我……”
“Loki。”
“……?”
“你自由了。”
你自由了,一切都不再重要,那些针锋相对的、难以调和的矛盾,那些令人欣慰的、令人怅然的回忆,那个高傲神气的、弱小恐惧的身影……放手,任由它们离去,放手吧。
“不……”
手腕上的力道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圈麻木的疼痛,索尔在“我”眼前远去,星辰亦在“我”眼前远去,“我”对自身的坠落无能为力。他说了什么来着?“我自由了”?多么梦幻的词语,充满了不切实际又自私的幻想,而且错得离谱。
他的脸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旋涡将“我”吞噬,四面八方的力道撞击着“我”身躯,裹挟着、推搡着、撕扯着……我会去向哪里?不知道,无所谓,旋涡凶猛,在我眼里却像一潭死水,像热锅上蒸腾的气浪,像羊角刺穿猛兽后心惊动魄的喘息。
星辰被推后了两万年,风改变了方向,“我”又开始坠落,坠向一片陌生又熟悉的大地,意识穿过瓦舍的天花板,坠向那个名为“Loki”的身体——坠向我自己。
Loki缓慢地睁开双眼,在一间温暖的小屋中醒来。床旁窗户上摆着几盆绿植,他坐起身,透过斑驳地窗户迷茫地张望,窗外的荒漠偶有沙子被卷起,窗玻璃将那混乱又嘈杂的声音隔绝。绿植与泥土散发的味道窜入鼻腔,生命在死去的星球上向上生长。
Loki轻轻拨弄着翠绿的叶子,什么也没想,一种毫不相称的和平短暂地降临在他身上。
奈格尔坐在屋檐下的长椅上,思考是长生者生活的一部分,它能有益地度过虚无的时光,但他从不去想长生者存在的意义,这个切入点太过凶险,他宁愿去想想第一颗沙砾流动的动能,想想潮汐,想想飞鸟……
“咯哒!”清脆的一声,有人打开了旁边的房门。
是Tom……不!奈格尔微微坐直了身。Tom已经驾驶着卡车出门!这人只能是……
一个人影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没有察觉到坐在长椅上的老人,他随意地将外套披在身上,走出屋檐阴影的遮蔽,伸出手,让阳光徜在手心里。他听见奈格尔起身时衣服摩擦的声音,如同一只林间的小鹿,警觉地转过头来,看见对方的两人都愣在原地,很久。
“殿下……”
“……”
“您的眼睛……”
“它们怎么了?”
“……不,您一如往昔。”
“你也一样。”
您的眼睛苍老了许多,奈格尔将后半句吞咽入腹。
两人回到屋内,Loki拒绝了奈格尔端来的热茶,若无其事地解释着自己无法进食。两人在一些例行询问中——你是如何活下来的?你在这里做些什么?你为什么不离开?你为什么要回来?你的伤还好吗?你过得好吗?——将生硬的气氛逐渐融化。
雾尼先Tom一步回到小屋,在Loki身边热情地上下飞舞着,落了一地残破的羽毛。不久,卡车悬浮引擎发出的“呜呜”声传来,货箱里装载着在绿洲采摘的蔬果。当Tom推开门时,便听到了一个足以宁他惊喜万分的声音:
“我还在想你要错过我今晚的回归派对了。”
“——!”
“你觉得我把飞船上的音响和灯光都搬过来营造一些气氛怎么样?”
“我以为……你要让我等到七八十岁才……”
Loki故意伸长脖子,望了望Tom怀里抱着的一筐生长得奇形怪状的蔬菜,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呃,你要是天天吃这么没营养的东西,估计三天之后就得自学开飞船跑掉了,对不对?”
Tom将蔬菜筐抛在地上,冲过来拥抱了他,力道将Loki撞得后退了两步。
“我都吃了一个月了,Loki!”
Loki轻轻回抱了他,手掌上下抚摸他的有些瘦削的脊背,但是嘴上却说道:“啊?你一个月都没学会开飞船吗?”
Tom将头深埋在Loki肩上,有些轻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欣喜,还是因为在哭泣。
总而言之,Loki苏醒了,适时地回应了Tom的等待,给奈格尔这间小屋增添了许多生气。奈格尔微笑着,站在不远处默默地遥望着,这位长生者深切地知道,无论是远方来的故人,还是初识的新朋友,都只是他门前短暂驻足停留的过客,也许他们今晚就会启航,也许明天。
当晚,Tom阻止了Loki拖着刚刚复苏的身体去搭建什么灯光和音响,他在悬崖之上升起篝火,窜起的灰烟舔舐着璀璨星空。三人毫无顾忌地聊着阿斯加德的永恒白昼、聊着众神和他们不为人知的恶心怪癖、聊着那些荒唐赌约和神器的锻造起源、聊着奈格尔修建的绿洲坟场以及其中的死亡。
“……他是怎么死的?”
“抱歉,殿下,我不知道……但我在尼德霍格降落过的最后一片战场上找到了他的……我想,他应该是战死的。”
“战死的,唔,多好,多么好的死法。你有想过你会如何死去吗,奈格尔?”
奈格尔发出几声低沉又年迈的笑声,说道:“噢,我这一把老骨头,估计明天踢到石头摔一跤,就死了吧。”
Loki展示着指尖闪过的冰蓝色法术,说道:“这种事绝不会发生,我会帮你把每一根骨头、每一道筋脉都接好的,保证你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跑得跟二十岁一样健康。”
“先多谢您了,殿下,听起来十分恐怖。”
“阿斯加德人民还要感谢你呢,给了他们那无用的身躯如此优渥的安息之地。”
Tom想起自己上次驾驶着卡车深入坟场埋葬神灵的情景,还有他撞上的那个低矮墓碑,不禁说道:“你会去那里看看吗?”
Loki几乎立刻反驳起来:“天呐,当然不!真要庆幸我从诸神黄昏中逃跑了,不然奈格尔就要把我跟他们一起合葬在钢铁废船里面,盖上沉重的棺材板儿,连翻个身都逼仄不堪。等到一切都腐烂破碎,藤蔓和虫豸爬满我的身体,骨头和那些人的连成一片,相抵相拥,想想就恶心。”
Tom听着皱了皱眉,他确信Loki这段话言不由衷,并且用谎言藏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故事。
Loki继续说道:“哎呀,我似乎说得有些令人不快了。不过往好处想,我与Tom相识,与奈格尔重逢,还能在那些人的坟头上嘲笑他们,也算是一件堪比战死的好事!”
“他们的灵魂会去到英灵殿?”
“不,Tom,他们都被尼德霍格吞噬了。这本来就是尼德霍格的目的,吞噬灵魂,众神也不例外。”
“所以英灵殿……?”
“当然不存在啦!你在记录故事的时候,请务必添上这么一句‘英灵殿不存在’。”
奈格尔对此毫无异议,但Tom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在故事中,写上两个谎言,这与原本就纰漏百出的《北欧神话》有何区别呢?不过他没有纠缠着向诡计之神索要真相,他已经不这么做了,何况他有了自己的秘密。他们又开始聊起《北欧神话》中描写得模糊不清的细节,嘲笑着其中夸大的故事。
Loki的身体逐渐有些疲惫,他还需要休息,便先行离开,当晚的“回归派对”就此落下帷幕,奈格尔熄灭篝火后,也走下了悬崖。
Tom将右手悬在柴堆之上,感受着残存的火焰余温,一把匕首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他颇有章法地用匕首在空中画了一个符文,当他勾完符文的最后一笔,唰的一声,火焰重新燃起。只不过火焰的根部悬浮在空中,与那堆柴禾毫无关联。
火焰是深蓝色的。
当晚,唯一没有提及的话题就是:他和Loki什么时候离开。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事情越发怪异起来,Tom有些明白Loki之前为何屡屡提及并要他保证“带他离开阿斯加德”。
“Loki又去花园了?”
Loki在地下巨大的空洞中,找到了一处花园废墟,尚未受到强烈破坏的长廊与花圃被保留了下来,显示着此处曾经是如何繁盛。
“我想是的,Tom。”
“你知道那片花园有什么故事吗,奈格尔?”
“唉,Tom,那是巴德尔殿下的花园遗迹,里面生长过不计其数的珍稀品种。嗯……我想起巴德尔曾经培育出一种名叫‘闪电花’的黄金花束,它能催发闪电,在天空上形成花朵一般的形状。索尔见了高兴极了。呵呵,不过这本就是巴德尔培育出来缓和他与索尔之间紧张的关系的。”
“我以为巴德尔无心争夺王位,他们俩还有什么矛盾吗?”
“巴德尔的母亲,也就是神后弗丽嘉曾邀请殿下与他们共同居住,不过殿下没有答应。索尔听说了这一事……我想他应该是十分气恼的。”
“……”
“我想殿下曾经也执著于复现闪电花那般珍奇的花朵吧。”
“啊!原来那个时候……”
Tom将记忆拉了老远,才回忆起他与Loki初识的情景。当时Loki身处卡达斯山庄的研究室内,里面摆满了争奇斗艳的花朵,而Loki正做着与诡计之神身份不相符的植物研究。
Tom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奈格尔不禁问道:“有什么事困扰了你吗,Tom?”
“嘶……你知道我们……有其他事情需要做的,对吧?”
“你是说在米德加德上开启诸神黄昏,并杀掉尼德霍格吗?”
“恩,Loki的决心十分强烈,可是……”
奈格尔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可是,殿下没有再提起离开这里了,是吗?”
Tom将之前Loki要Tom保证带他离开阿斯加德的情况一一告知。
“殿下早在踏足阿斯加德之前,就知道自己无法离开了?”
“恩,现在,无论我如何提出离开,他都说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但究竟是等什么,却也不说。我提到诸神黄昏,提到海姆达尔,提到尼德霍格,他竟然无动于衷!奈格尔,你敢相信吗?这个地方好像有什么魔法,让他入了魔!”
“他入了魔?你是这样想的?”
“我觉得是这个地方困住了他,”Tom将目光移向窗外的荒漠,“这颗星球就像一个诅咒,一个牢笼,吞噬了他的意志,用锁链锁住了他的思想。”
“如果真是如此,你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去切断无形的锁链,不知道如何去拯救深陷流沙的意识,唉,我一定是漏了什么,一定漏了其中的重要关节。”
“……”
奈格尔将热水灌进杯中,热茶的香气立刻升腾、弥漫,他将茶杯平稳地放在Tom身前的桌上。当奈格尔郑重其事地再次与Tom对坐的时候,气氛微妙地有些变了。
“如果到你七八十岁的时候,你也没有找到劝他主动离开阿斯加德的方法,你会怎么做呢?”
Tom端起茶水,浅尝了一口,烫得舌尖麻木无觉。“那就找到九十岁,找到一百岁,然后……然后……我能拜托你继续尝试吗?你比我要更加了解他,更加懂得他的心,能……能在他身边待得更久。”
奈格尔身躯前倾,稍微凑近了一些,继续问道:“你认为时间能改变一切吗?”
Tom稍加思考,答道:“时间并不能,它只是在流淌罢了,改变一切的是活在时间中的我们。”
“所以你的观点是,‘活着’就能改变一切?”
“还不够,还需要改变一切的力量,不过也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得到这种力量。”
奈格尔不经意地瞥了一眼Tom的右手,然后迅速撤回了目光,没有引起Tom的注意,他继续问道:“如果此时此刻,有一个持刀悍匪冲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杀你,你会杀他吗?”
Tom握了握右手,说道:“……我会制服他。”
“但他还是要杀你。”
“我会困住他,夺走他的刀,让他没有能力杀我。”
“但他还是能用牙齿咬死你,拳头打死你,把你推下悬崖,无论你逃到宇宙何处,他都会要杀你。这个时候,你会杀他吗?”
“……”
“在中途,你偶然听到了这个匪徒的故事,他其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屠杀平民、亵渎神灵。你会杀他吗?”
“也许……会吧?”
“当你杀了他之后,发现其实是你听信了谣言,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屠杀了侵略村庄的恶人。这个时候,你会后悔吗?”
Tom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颤抖,他说不出话。
“你会憎恨那个告诉了你谣言的人吗?”
“我会……用尽一生补偿一切。”
奈格尔又问了一遍:“你会憎恨那个告诉了你谣言的人吗?”
“不会,但这场事故造成的后果,我会全部抚平……尽力抚平。”
Tom触碰着茶杯,里面的茶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彻底凉掉了。
“我明白了。”
Tom难以抑制地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他问道:“你……刚才是在暗示些什么吗?这和Loki无法离开阿斯加德有什么关系?”
奈格尔不再回答,兀自走出了门外,多日未归。
Loki的活动范围已经不限于奈格尔的小屋和花园遗迹,他有时候会登高遥望远处巨大的金宫宫殿,或者看向绿洲坟场的方位,或者什么也不去关注,只是发愣、出神,在荒野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Tom甚至冒出把Loki关进飞船里的想法,但显然不切实际。他心中一边焦灼难耐,一边对奈格尔的突然出走感到奇怪。
又是一天傍晚的黄昏时分, Tom当时正在清扫屋檐上堆积的风沙,一个不经意地转头,惊讶地发现奈格尔正步履蹒跚地从外走回来。奈格尔抬手止住了Tom的开口质问,神秘兮兮地让Tom跟着他,理由是:他找到了让Loki愿意离开的方法。这让Tom不得不跟上前去。
奈格尔带着Tom来到东南方的一处遗迹下,从一个倾斜的窗户跳进了一间铺有白色地砖的房间,四周摆放、翻倒、堆积着许多废旧的仪器。
“像个医院。”
“这里是皇家医学……呃,你说得对,这里是医院。”
“我们要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
昏暗的走廊上,灯光忽明忽现,Tom提高了警惕,谨慎地跟在奈格尔身后,奇怪雾尼怎么没有跟过来。
不久,奈格尔推开一扇对开的大门,里面充足的灯光有些刺眼,整个房间呈现出了异样的整洁,几乎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奈格尔这几日的成果。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手术台,近旁放着一些外行人完全不懂的设备,一些连接用的插头和针管都垂悬着、等待着……什么……?
奈格尔关上了门,这让Tom警铃大作,后背发凉。
“我很抱歉,Tom……”
Tom刚抽出匕首,脖子上立刻传来了一阵尖锐又冰冷的触感。针管的注射使他的血管疼痛起来,大脑开始变得麻木,四肢纷纷脱离了控制。
“我很抱歉,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照顾好殿……”
Tom的意识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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