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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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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要吃米菜🐟

  传说中花神不会眷恋世间凡人

  传说中花神不会眷恋世间凡人

陆森

非典型包养关系(七)

sana×m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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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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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准备和同学一起去的。”

“没事,我会玩得开心的。”

“谢谢爸爸,再见。”

南挂断电话,重新缩回纱夏的怀里。


日光倾泻在窗帘上,把整个房间都映得亮堂堂。大白天实在不应该还赖在床上,可是姐姐被她折腾得累极了,电话铃声也只是让她稍微动了动,从睡梦中哼了一声。


南贪恋地望着纱夏雪白脖颈上的深浅红色痕迹,这昭显着她这些天来的索取无度。

好像确实有点没轻没重了。

姐姐的身体简直让自己着迷...


不行不行,得让她好好休息了。南压下心头又升...

sana×m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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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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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准备和同学一起去的。”

“没事,我会玩得开心的。”

“谢谢爸爸,再见。”

南挂断电话,重新缩回纱夏的怀里。

 

日光倾泻在窗帘上,把整个房间都映得亮堂堂。大白天实在不应该还赖在床上,可是姐姐被她折腾得累极了,电话铃声也只是让她稍微动了动,从睡梦中哼了一声。

 

南贪恋地望着纱夏雪白脖颈上的深浅红色痕迹,这昭显着她这些天来的索取无度。

好像确实有点没轻没重了。

姐姐的身体简直让自己着迷...

 

不行不行,得让她好好休息了。南压下心头又升腾起的桃色念头,专心去想自己的事。

 

毕业旅行么...自然是要进行的,只不过,和对爸爸的说法不同,她并不想和同学一起去,哪怕已经有同学发出邀约。

自己平日独来独往的,也没想到能收到这样的邀请。毕业典礼后,男孩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询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名井同学,我们打算去京都,你要一起来吗?”怕南觉得突兀,还特地补上一句:

“只有我们几个熟识的同学,想组到六...哦不,七个人,还差一个。”

男生的眼神小心翼翼,不敢跟她对视。

“需要考虑的话...如果想去就请联系我吧。”然后塞给她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红着脸跑掉了。

 

南当然知道男生是什么心意。

抱歉啦,我有女朋友。

 

她隔着向校门外走去的一群一群盛装的学生,望见远处的纱夏。后者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树影在她身上投下光斑,随着风动晃来晃去。

她想起第一次见她,弯起嘴角。

要和姐姐在一起。

 

和纱夏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都好。

 

夕阳西斜的时候,纱夏才悠悠转醒。她揉一揉睡得有些蓬乱的头发,伸了个懒腰,完全清醒后,发现身边的空缺。

“小南?”

 

“嗯?”

从客厅传来应答。

嗒嗒的脚步声近了,南的笑脸从门后探出。

“醒啦。”

纱夏被爬上床的女友抱了个满怀。

 

“几点了?”

 

“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南逗她。

 

“喔,睡了这么久啊。”还真的信了。

 

“骗你的,下午六点。”

 

纱夏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中午的时候。”

“起来洗了澡。”

“躺太久了腰有点痛。”

 

“确定是躺的?”纱夏调侃道。

 

“好像不是哦,”

南装出思考的样子。

“是姐姐太厉害给弄的。”

她现在可太知道怎么反将一军了。

 

纱夏的耳尖又浮上一层粉色。

 

看来学得比自己教得还多。

 

|

 

最后敲定了去处,南还是想去纱夏的家乡看看。

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养育出她像春天一样明媚的爱人呢?

 

新干线在原野上蜿蜒而行,窗外景色飞快地向后退去,如画的风景映在少女的瞳孔中。

纱夏靠在她的肩上,她们双手交握。

 

从新大阪站下车后,南好奇地四处张望着。每座城市都有它独有的气质,如果说东京是繁忙、快节奏的白领气质的话,那么大阪就像是一个生活稳定下来的中年人,藏在摩登外表之下的是一颗厚重的内核,在林立的现代建筑间,隐没着一座座古朴的佛教寺庙,历史的风雨给这座城市添上一番别样的味道。

 

纱夏领着南坐上地铁,三年久别,让这个本地人也对此地有些陌生起来。

一直到踏上熟悉的小巷石路,安定的感觉才又回到心间。

 

应南的要求,她带她回了自己的父母家。

比她想象得要更有勇气啊,居然敢在关系没公开的时候就做这么大胆的事。

南向她拍胸脯保证不会暴露身份:

“我一定表现得像最听话的妹妹!”

“求求你啦...”

禁不住软磨硬泡,纱夏最终还是答应了。

 

凑崎家的氛围很好,父亲和母亲都是善良淳朴的人,正得益于充满爱意的成长环境,让纱夏能坦然地面对这个世界上的困难,在经历挫折后还能保有温暖的能力。看着父母和女友在一起交谈,纱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幸福的场景吗?

 

她加入他们的谈话。提到名井南相关,她需要好好措辞,以使自己的偏爱没那么明显。

南的假扮角色是纱夏打工认识的准大学生,又聪明,又懂事,对大阪感到好奇于是跟着纱夏来这边旅游。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

“那纱夏现在还是在饭店吧,学徒期结束了吧。”

 

怕父母担心,最后一次汇报工作已经是两年前了。

 

“啊,啊,不是了,现在在...”

她偷偷瞟一眼南,后者的眼尾噙着一抹揶揄的笑。

之前是名井南的牛郎来着...现在...

“呃,现在在当服务员。”纱夏只得胡扯了一个。

 

南对她挑了挑眉。

 

“这样啊,换工作了。”

“看来纱夏在东京生活得很不错嘛。”父亲爽朗地笑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

 

午饭后,纱夏带着南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没被发现,对吧?”

 

“嗯。”纱夏点点头。

“只是我好像确实应该去找工作了,总是花小南的钱也不太好。”

 

“嘻嘻,不如当我的牛郎吧。”

“好像也可以去当水管工呢,技术很好。”

这家伙,一离开大人的视线,就要胡作非为。

 

纱夏作势要教训她。

 

南在软绵绵的手掌落在肩头之前跑远。

停下,微微喘着气,她回过头站定。女友沐浴在和煦的春日阳光下,笑得宠溺又无奈。四周只有很少的行人,空旷而宁静的公园里,她们在美丽的景色中遥遥对望。

 

南眯起眼睛。

四天王寺、道顿崛、心斋桥...纱夏答应接下来会陪她去。

她们会有足够的时间并肩而行,牵手相爱,日子很长,也许未来有许多不确定,但身旁总有彼此,就没什么可担心。

“我和你在一起”,这就足矣。

 

花盛时不思其衰败,雪皑时不念其消融。浪漫是一种永恒之物。

 

她只需要抓住爱人的手。

 

End.

 

 

 


陆森

非典型包养关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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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发不出来,请大家移步wb私信俺:

示波器Oscillosc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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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不出来,请大家移步wb私信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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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森

非典型包养关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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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关系确立以来,时间像被按了加速键,粘在一起的日子忽地就过完了,女高中生要回到学校去上课。

这个学期,她要准备全国统考和大学自主招生考试,很辛苦,好在有纱夏在身边。至少像寒假之前一样,纱夏早上会送她出门,所不同的是,傍晚她不用再打电话给纱夏让她过来了。

没有必要再回出租房,南让她把东西都搬到了自己家里,还给她添了许多物什。


“我有钱的。”纱夏可怜巴巴地提出反对意见。


南看着她手里的存折,里面最新的进账几乎都是自己给的工资存进去的。

她有些好笑。

“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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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关系确立以来,时间像被按了加速键,粘在一起的日子忽地就过完了,女高中生要回到学校去上课。

这个学期,她要准备全国统考和大学自主招生考试,很辛苦,好在有纱夏在身边。至少像寒假之前一样,纱夏早上会送她出门,所不同的是,傍晚她不用再打电话给纱夏让她过来了。

没有必要再回出租房,南让她把东西都搬到了自己家里,还给她添了许多物什。

 

“我有钱的。”纱夏可怜巴巴地提出反对意见。

 

南看着她手里的存折,里面最新的进账几乎都是自己给的工资存进去的。

她有些好笑。

“有什么区别,都从我这里出。”

 

无法反驳。女友小南倒比金主小南霸道了不少。

纱夏只好换个话题,她关心名井南的学业:

“那...大学和专业有想好吗?”

 

“专业考虑得差不多了。”

“学校么...在东京和大阪的两所当中选择。”

 

听到自己故乡的名字,纱夏的眼睛一亮。

“大阪吗?”

“小南该不会是因为我...”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只是因为专业排名都高。”

好吧,不得不承认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在的。面前这位大阪来的女孩子展现出来的热情和开朗,让她对这个地方有一层特别的滤镜,她会忍不住想象起当地大学的氛围。

大概也像纱夏一样,是洒脱和肆意的吧,高中生在心里描绘着未来的愿景。

至于专业,南想选的是应用物理学科,她的数理成绩都不错,又偏好一个人静静地研究问题,不爱和人打交道,更对父母所涉及的经管领域烦不胜烦,读研究类的理工科专业简直不要太合适。具体来说她对光学工程最感兴趣,除了因为日本的光科学研究在国际上享有盛誉,更是因为她对光这个事物有一种近乎浪漫的印象:这是能让人感知到的无所不在,是兼具神秘和美感、形态和能量的所在,让人着迷。

 

国内前三的光学强校按排名分别在东京、京都、大阪。南意下参加两所学校的招考,思虑再三,最终排除掉了京都的学校。

东京自然是最好的,大阪么...她想起和纱夏初见那天的夕阳,光温柔地镀在爱人的周身。

美得像一幅画。她勾起嘴角。

 

物理什么的,纱夏最头痛了,她只觉得南好厉害,能从那么多复杂的符号和公式里面轻易地得出结果,而她只看一眼长长的题目就要晕过去。她只能在生活上多照顾南一点,让南好好地做自己的事。

“不要太辛苦。”她给南端来切好的水果,捏了捏她的肩。

 

“嗯。”高中生却还笔直地坐着看书。

 

纱夏摇摇头,笑得宠溺。

真是个用功的好学生。

 

许久,南终于舍得放下笔,起身伸了个懒腰。

女孩半闭着眼,迈着夸张的摇摇晃晃的步子荡到纱夏跟前,挂在她的身上。纱夏用怀抱接纳她。

“有点累。”

 

“那去洗漱吧?都准备好了。”

 

南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发出呜呜的小声音。

“没——电——了...”

 

太过可爱,纱夏心软得一塌糊涂。

“那怎么办呢。”她模仿着拖长的语气。

 

“给我充充电。”

迎着纱夏疑惑的目光,南抬起头,环在她脖子上的手移到了后脑勺,将纱夏按向自己。

聪明的高中生学什么都很快,并且能举一反三。

温柔缱绻的攻势让纱夏败下阵来,她不得不侧头从这个吻中脱身,在南调笑的目光中喘气。

“你怎么...”

 

“你教得好呀,姐姐。”

顽劣的逗弄。

“再教我一些别的吧?”

 

纱夏赶快把南赶进浴室。

“快洗!”

听着里面传来的低笑,纱夏觉得她这个姐姐一点威严也没有。

但为什么心情很好呢。

这套直白的把戏把她弄得心动不已。

 

能教你什么啊,未成年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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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苞未展开的时候,人们往往不会太去注意它的存在;而当得了时令,花瓣片片绽放,其盛大的视觉效果会让人大吃一惊,直呼壮观。樱花季随着三月过半,渐渐地降临在日本岛上:花簇如云,遮天蔽日,无始无终,独属于这个季节的粉白浪漫,使城市也变得抒情。上野公园、东京塔,情侣们在樱花下牵手散步、拥抱、亲吻,花朵将说出口的情话收藏,静静无言,等待落下的时候再造一场盛景。

 

南就诞生在这春樱烂漫的时节,因此也就拥有着同样的美好。

 

而和樱花一起绽开的,还有得知考试通过消息后的笑容。

虽然父母又因工作原因缺席了这一重要时刻,只在电话里表达了祝贺,但南觉得这是她度过的最好的一个生日:未来在前方,爱人在身边,自己青春正好,春光明媚动人。

虽被心仪的东京的学校录取了,但还有点小失落,为没能去爱人的家乡。

“小南好棒!东京的学校排名更靠前呢。”

“大阪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啦,我会陪你的。”

纱夏自信地拍拍胸脯。

“我可是最好的导游!”

 

南被纱夏这副志得意满的样子逗笑,拉着她去赏樱。

 

夜樱别有一番风韵。吃过饭后,肚子被晚餐和蛋糕塞得有些鼓胀,两人此时正牵手走在千岛渊的河边漫道上,边走边赏。河边点了灯。和白天不同,在夜色和灯光的互映下,樱花褪去了忧伤凄美的气质,其娇媚的一面被突显出来,颜色也随了灯色,厚厚地伸展在头顶,仍是那样宽和那样远,给人以身处梦境中的错觉。

光影在南的眼眸中跳动,她对未来充满好奇。

“大学生是什么样的呀?”

她问纱夏。

 

“气质很多样呢,”纱夏列举,“有呆呆愣愣的,也有一看就很聪明的,还有情场老手和小混混。”虽然没有自己到大学里去,但工作关系,她能接触到很多人。

 

“那你说,我会变成什么样?”

 

“反正不会让你变成情场老手。”

纱夏笑着将南的手牵得更紧。

 

“切。”

喜欢做标记的柴犬。

 

不过她对爱人的这种占有欲很受用,这给她安全感,让她敏感的心不用反复确认对方爱不爱她。

爱就是想要占有,独占。“你是我的”这句话,既是一个宣告,也是一个承诺,这暗含着“我也是你的”。

爱情当中的你来我往。

 

因为她对纱夏的爱,她希望对方对自己的占有欲还能更强一点。

最好是...

南又在心里愤愤不平,好一个不碰未成年人的正经大姐姐。不论她如何处心积虑地暗示也好、光明正大地挑逗也罢,纱夏总以她未成年或学习重要为理由,无情地阻断她这方面的热情。

“不行。”只要有任何往下一步的企图,得到的永远是这个回答,然后挪开她作乱的手,躲开她送上的吻。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她今天18岁,不久前收到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再也别想用那些理由来束缚她。

 

她今晚就是要做点不一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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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森

非典型包养关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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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时候,南后悔着刚才的生硬。不仅对今天生日的纱夏倒了苦水,还这么不和谐地突兀地结束了往常温馨的晚间休憩环节。纱夏也没有平时那么活跃,是被自己吓到了吧,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发愣。


内心很抱歉,但要怎么表现出来呢。

南真的不善于做这种事。


另一侧的被子被掀开,床垫多了一份重量,不属于自己的热度越靠越近。要道晚安了。


她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就是睡前的这个仪式。温软的嘴唇之间的触碰,让梦境也会变甜。纱夏的鼻梁很高,吻她的时候会微微地侧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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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时候,南后悔着刚才的生硬。不仅对今天生日的纱夏倒了苦水,还这么不和谐地突兀地结束了往常温馨的晚间休憩环节。纱夏也没有平时那么活跃,是被自己吓到了吧,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发愣。

 

内心很抱歉,但要怎么表现出来呢。

南真的不善于做这种事。

 

另一侧的被子被掀开,床垫多了一份重量,不属于自己的热度越靠越近。要道晚安了。

 

她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就是睡前的这个仪式。温软的嘴唇之间的触碰,让梦境也会变甜。纱夏的鼻梁很高,吻她的时候会微微地侧过头去,蜻蜓点水过后,再轻柔地把自己拢进怀里,南在这样温暖的包围中总要悄悄平复一下心跳,才能坠入梦乡。她其实期待纱夏做更多事,就像在发现她未成年之前对她做的、被突然终止了的那次。

呼吸交缠,意乱情迷,她都已经允许纱夏做下一步了。

 

“高中生吗?第一次做吗?”

然而此话一出,直接对南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自己花心思尽力掩藏了,怎么还是被识破。

她仅存的一点幻想也被接下来这句话打破了。

“我们不可以接未成年人的生意。”

 

可恶的行业规定。

能想到也能理解,但对当时的自己未免太过残酷,对方放在她衣带上的手垂了下来,像是没看见她眼神里的恳求意味。好一个堂堂正正的牛郎,她咬着牙愤恨地想。

 

她当天是决定做出一点出格的事的,在和父母通完电话后,陈词滥调听得烦她得要命。

在家要乖。你们又怎么知道我乖不乖呢?我在学校都学会抽烟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作出更过分的事又如何,反正也不在意我一个人。

于是她来到歌舞伎町。

 

只是走到街口又开始踌躇,她说到底还只是个17岁什么也不懂的女孩,更是从未到过风月场所。

 

脑袋冷却下来,开始打退堂鼓的时候,她注意到了靠在电线杆上抽烟的纱夏。

 

美得很鲜活的一个年轻女人。即使藏在有点发旧的长外套中也难掩高挑丰满的身材,微卷的长发恰到好处地遮住小半张脸,肤色苍白,衬得五官更加惊艳,尤其是挺直的鼻梁和漂亮的眼睛。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一小口一小口地抽着,本来很酷的动作被她做得竟有点可爱。夕阳西下,她周身蒙上一层暖色。

南一下就被她吸引住了。她不禁思量起找这个人做情人的可能性,可是她看起来不像她印象里的那种牛郎。相反,她的气质清爽,干净,即使低着头也似乎有种迸发的生命力。

 

要不再观察观察?她又看了一会儿。

 

女人要走,南再也等不了,叫住了她。

后面种种,于是纱夏现在在她的家里。

 

南很喜欢纱夏,不管是从外貌,还是她的吻技,或是她哄人开心的本事,又或是后面发现的可爱性格,她给她单调生活带来的明艳色彩,她全都喜欢。

并且越来越喜欢,喜欢得希望纱夏不是情人,而是她的爱人;喜欢得偷偷量她的指围,特地去珠宝店买来对戒送她;喜欢得忍不住在意起她对自己的想法。

喜欢在心里发着芽,慢慢生长出枝条。

要是你也喜欢我就好了。要是抛却金主和情人这层关系,作为南的纱夏,彼此有一样的心意就好了。

然而纱夏自始至终都对南温柔又体贴,南说什么就照做,清楚记得南的喜好,在她面前永远开朗积极,陪在身边给南从来没有过的许多关注,像只眼里只有主人的快乐柴犬。这么一个太过完美的情人,好得缺少对比,让南搞不清她这样是出于工作职责还是因为自己在她心里有一点特殊之处。

 

哪怕像今天这样,自己做了不好的事,纱夏也还是温温柔柔地靠过来给她晚安吻。

 

发尾抚上脸颊,南心情复杂,侧头躲开了。

 

身边人的动作顿了顿,窸窸窣窣地挪回去后,背对着她悄无声息了。

 

完全睡不着。

好讨厌自己这别扭的性格...

 

南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像她自己曾被对待的那样将手搭在纱夏的腰上。

她睁大眼睛。

 

腰很隐忍地在抽动,在哭吗?!

南的内疚此时快要爆炸了。

她开始语无伦次。

“你...你怎么...”

“纱夏呀,我...我...”

“对不起...我不应该...”

她伸手去触摸纱夏的脸侧,手指上沾满了泪水。

 

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在极力抑制,但她的回答还是带着浓重鼻音:

“没事,我没事。”

明明有事,很有事。

 

南把纱夏的脸扳过,一向弯弯带笑的眼中此时蓄满了悲伤,泪珠从眼角滑落,划过沾湿的颧骨,藏进鬓发中,梨花带雨的脸的主人甚至还企图控制表情,想要扯出一个微笑。

让人心碎。

怎么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心里乱得顾不上其他,南的吻胡乱地落在纱夏脸上,眼尾,眉心,鬓角,脸侧...她想吻掉纱夏的眼泪。

“对不起...都是我不对...”

湿漉漉的,像下雨。

“怎么样让你好一点...”

吻流连到纱夏的唇角,南伸出舌头轻舔。

“不要哭...姐姐。”

她含住纱夏微微颤抖的嘴唇,轻易地撬开了抽噎的人的齿关,将自己送入,极尽温柔地和纱夏纠缠。

还有什么办法呢,她真的不知道。

 

似乎奏效,结束时纱夏只有因气短而发出的喘息了。

南学着纱夏,把人拢在怀里,给她一下一下地顺着背。事实上,为数不多的安慰人的做法,都是她在纱夏这里学的。

真的很对不起。

 

“南。”

 

“嗯?”

 

“没关系的。”

“你不用这样哄我的,毕竟...”

 

毕竟什么?毕竟我只是你的金主?

南撇下嘴。

 

“...毕竟小南没有必要为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指什么?”

 

“就是,哄我啊...”

 

笨蛋。

“我想做。”

 

纱夏的身体突然僵硬了。

南意识到对方好像会错了意。她微微脸红,急忙补充道:

“我是说,哄你是我想做的事。”

沉默着。

南又有些慌乱,她解释:

“看到你哭我会很难过。”

 

“...”

“亲我也是吗?”

“这个吻也是小南想做的吗?”

 

“是。”

 

纱夏在南的怀里抬起头,眼眸幽深,就这么定定地盯着看。

两人眼神交汇的时间有些过长,南被盯得不自在,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受不了的,再看下去,对你的喜欢要藏不住了。

 

纱夏捏住南的指节,将手缓缓拉下,嘴唇贴在了手腕的皮肤上。

“谢谢小南。”

 

又变成这样了,不管以什么开始,最终她都要把自己放在低位。明明是被道歉的人,莫名其妙又变成了对别人说谢谢的人。

不要这样。抛却我们这层关系吧...只以纱夏的身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你喜欢这样吗?你喜欢我吗?

 

“那你呢?”

“你喜欢...吗?”

 

“喜欢。”像是真心的笑。

 

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呢。嘴角扬起的漂亮弧度,眼里闪烁的光,还有这种语调,出于什么呢。

南希望自己有读心术。

 

相拥着明明拥有同样心意的两个人,却都有不能把更深层次的东西讲出来的理由,纠结因子缠绕在空气中,把一切都搅在一起,真与假,难以界定,难以分离。

这层窗户纸该怎么捅破。谁来做这个勇敢的人。

 

“...你。”

接着上面那句回答。

喜欢你。

 

诶?

声音很轻,但震得南一时反应不过来。

 

什么意思?

纱夏刚刚...是说喜欢自己吗?

一直想听到的那句话,一直在困扰的想法,就那样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让人有一种不实感。

南的灵魂好像暂时离开了躯体。

 

“心跳好快。”调笑的语气,看来是不难过了。

 

被调侃的人羞红了脸,默默扯出自己的手臂,翻过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纱夏低笑一声,凑过来,心里已有了答案,但她要进行最后的确认。

 

“不付工资了吧?”

“女朋友?宝贝?亲爱的?”

 

不要这样叫啊!南猛地坐起,满脸通红,耳朵像在往外喷蒸汽。她抗议:

“不付了不付了!”

“好肉麻!”

还是叫她南比较好。

 

毫无威慑力,张牙舞爪的小猫。

“好啦好啦,不逗你。”

嘴角扬起满足的微笑,纱夏把她拉回,替她盖好被子。

“该睡了。”

 

南不肯闭上眼。

 

纱夏了然,她笑眯眯地靠更近。

 

别忘了晚安式。

以爱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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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森

非典型包养关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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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学校放寒假了,她有整整两周的时间可以待在家里。

字面意义上的“待在家里”,南是个实打实的空闲时间决不踏出家门半步的宅女,但纱夏还挺乐意这样跟她一起。


纱夏把自己的一部分东西打包带了过来,做好先住两星期的准备。要陪在她身边的,一个人待着这么久可不行,高中生可是对自己连一根烟的功夫都离不开。

粘人。


以前时常更换住所的缘故,自己的家当很少,一个行李箱就装下了,所以当南指给纱夏一整个空衣柜的时候,她觉得即使把自己塞进去也还是填不满。


“你衣服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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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学校放寒假了,她有整整两周的时间可以待在家里。

字面意义上的“待在家里”,南是个实打实的空闲时间决不踏出家门半步的宅女,但纱夏还挺乐意这样跟她一起。

 

纱夏把自己的一部分东西打包带了过来,做好先住两星期的准备。要陪在她身边的,一个人待着这么久可不行,高中生可是对自己连一根烟的功夫都离不开。

粘人。

 

以前时常更换住所的缘故,自己的家当很少,一个行李箱就装下了,所以当南指给纱夏一整个空衣柜的时候,她觉得即使把自己塞进去也还是填不满。

 

“你衣服这么少?”

“当牛郎不容易的吧?”

 

“对呀,不是所有客人都像小南一样好的。”这句话半真半假。

 

女孩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随后轻飘飘地带出一句。

“在家里可以穿我的,”

“不想穿我也可以给你买。”

 

纱夏给了南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在女孩的发丝间轻嗅。

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虽然这段时间都在南家洗澡,但纱夏还是觉得同款的沐浴露在南的身上更好闻一点,她闭上了眼睛。

“穿你的。”

 

于是她看着南打开自己的衣柜。

除了学校的制服和厚外套,剩下的就是一些宽松的居家T恤,大多是黑白灰,倒也很符合南的生活状态。南审视了几秒,拿了一件和自己身上同款不同色的给纱夏,又递给她一条灰色长裤。关上门的时候,纱夏瞥见一件熟悉的皮衣外套。

她们第一次见面时,让南看上去像个冷酷女人的那件。但不否认,穿着很好看。

南其实即使穿着最简单的衣服也很好看,纱夏发自内心地认为。

 

事实上,打那天起南出门时再也没穿成那样,也没化过妆。女高中生穿着制服,看去上像那种乖巧又漂亮的优等生,听着纱夏的道别微微点着头,一边整理着衣服,在门快关上的时候朝纱夏挥挥手说“再见”。每个在南家醒来的清晨都是这样度过的,周末也如此,南会准时出门,纱夏猜高中生大概是要上补习班。

纱夏有时候有种送爱人早上出门上班的错觉。只不过和影视剧中头发蓬乱,睡眼惺忪,需要妻子给打好领带的丈夫不同,南永远把自己整理妥当之后再打开门,普通的制服在她身上挺直妥帖,少女的脊背修长挺拔,像春天的柏树,透出气质和活力。

 

在学校会很受欢迎的吧...纱夏忍不住想。

这样的人怎么会找到自己的呢?和南的相遇经历太过奇特,连同她们现在的关系。

 

而一天一天地相处下来,纱夏只觉得应该把“工资”降低,再降低。

做南的“情人”,和南在一起生活,带给她的幸福感远远超出这份工作所收取的报酬所值。有一种人,她存在着就很美好。

倒贴也无所谓,甚至这样。

 

...如果和南谈恋爱的话,会是什么样呢?

纱夏摇摇头。牛郎守则第一条,不能爱上客人。虽然并不是真的牛郎,但这也是必须遵守的,尤其在对方还是个高中生的情况下。

 

现在这样也很好,当南想结束的时候就可以结束,不用顾虑她的心情,毕竟只是金钱关系而已。情人扮演着宠物的角色,让主人开心,做主人的垃圾桶和充电桩。

就像她现在住在南家里,穿着南的衣服,陪在南身边,有一天南觉得不需要了,可以自然地终止这所有。想到这里,纱夏隐隐有些异样的情绪。

情人和爱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啊。

 

但是南的表现太过体贴和温柔,好像...在和自己谈恋爱一样。对自己提要求的时候一点也不专横,与一味索取不同,她确实有在考虑纱夏的感受。

而且只是要她陪陪她而已,连纱夏自发的照顾都不是她提出来的。

 

看得出来,南是真的很喜欢有纱夏在身边,而且放假以来,更是越来越粘她。

常常是在纱夏独自做饭时,安静地走到她身边一起做,给她整理滑落的袖子,帮她处理材料,动作又快又好。其实之前南一直是自己做的,而且做得很不错,但纱夏总觉得会被刀或油伤到,把她好言劝出厨房。

“交给我来做就好啦。”

“放心不会给小南下毒的哦。”关西腔起伏的语调配上招牌柴犬笑,哄得南两眼弯弯。

她倒有这信心做出南爱吃的食物,之前当过厨师学徒来着。嗯,并且现在包揽了南的三餐。

即使这样南也只是拿了一本书倚在门框上看。

 

离不开自己半步啊,纱夏心里失笑。

 

“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锅里的水正咕嘟地冒着气泡,纱夏没听清。

“什么?”

 

没一会儿,她感到腰上一紧,南轻轻地贴过来,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子。

她有点惊讶,南很少主动抱她。

“你生日快到了。”南在她的耳边开口,吐出的气让她瑟缩了一下。

“想要什么礼物?”

 

29日是自己的生日,只是前几天闲聊的时候一提,没想到被记住了。

说到生日,南是在3月24日,春樱烂漫的时节,她记得的。

 

“不用啦,小南在身边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她觉得向南要礼物不太合适。

 

南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再声响。

 

不开心了吗?

纱夏三两下把台面整顿好,将做好的食物端上餐桌,这不太容易,拖着腰上的女孩。

 

做完这些事,她费力地在南的怀中转身,两人面对着。

“真的很想送我礼物吗?”

“那...一个蛋糕就好,我每年都是这么过的。”

“其他就不用啦,真的就最多只要一个蛋糕哦。”

 

“好吧。”南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没有放手的意思。

 

“今天想要全自动投喂吗?”纱夏装出认真的样子。

 

南慌忙放开。

 

好喜欢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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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这天南破天荒地出门了一趟。

外面很冷,纱夏拿着一条厚围巾站在玄关处,大有南不戴上就不让出的架势。

“要不然一起去吧?”

 

“不用。”女孩站着,乖巧地让纱夏检查自己还有哪里没有被包裹起来,语气却是强硬。

“等我回来就好。”

一切妥当后,南踏出家门。

 

门关上后,纱夏在原地久久驻足,有些感动。这么些年来,自己一个人从老家大阪来到东京闯荡,住在简陋的出租房里,每天为生活奔波,苦和累也不敢和家人说,生日也都只买一个小蛋糕草草了事。有人记着她的生日,还大冷天出门去给她挑蛋糕,并以惊喜为由拒绝了她的同行,这是纱夏一个多月前想都不敢想的。从金主这里得到如此简单又纯粹的温暖,其他牛郎也这样吗?

纱夏觉得自己才是更值得羡慕的那类。

 

南让她等着就好。

 

天色渐暗,窗外华灯初上,名井南拎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进了门,外面的冷气也随之扑进来。

纱夏接过盒子放到餐桌上,喔,有点重量。

 

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过后,南从盒子里取出了蛋糕。白色糕体淋着蜂蜜酱,反射出暖黄色的微光,看上去十分诱人,蛋糕顶上蹲着一只可爱的小柴犬。

纱夏笑了,她大概知道南为什么选这款。她很喜欢。

 

南把数字蜡烛插上,点燃,然后关了灯,坐回她的对面。

 

“2”“1”形状的两根蜡烛闪着莹莹的火苗,照亮这一方小小的世界。名井南的脸映在光里,眼神里跳动着不知是火焰还是什么,她笑着看纱夏。

“祝你生日快乐...”她唱起,身体随着节拍微微摇晃。

纱夏感觉此刻她快要落泪了。

“祝你生日快乐。”

“许愿吧,纱夏姐姐。”

 

于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双手交握。

 

第一个愿望,希望以后不再颠沛。

第二个愿望,希望自己和家人们身体健康。

第三个愿望...许什么好呢?

 

半分钟后,纱夏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她只能看到南的模糊轮廓。轮廓动了,灯重又亮起。

 

她看着南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在桌上缓缓地推向她。

 

她有些诧异地接过,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只戒指。

 

她的眼睛睁大了,说话也结巴起来。

“这...这是?”

 

“蛋糕店的赠物,是新年活动。”南面不改色地说道。

 

纱夏对此持怀疑态度,虽然上面什么也没有,但这质地和光泽看上去可不像是赠物。

 

“真的。”

“送了两个,我自己留了一个。”南伸出手晃晃,银色在指根处跳动。

“不信吗?看这盒子。”

 

盒子确实是蛋糕店放小蜡烛的那种盒子。

纱夏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小南!我很喜欢。”

她取出戒指戴在中指上,大小倒是正合适。

“诶?大小刚刚好...”

南迅速地递过来塑料刀,截住了纱夏的话头。

 

“寿星切蛋糕。”

 

纱夏的注意力于是就又被柴犬蛋糕吸引了去。

 

吃到两人都吃不动了,纱夏将剩下的蛋糕放进冰箱,去到客厅看名井南打游戏。操控着游戏人物随意而行如入无人之地的那双手灵活地拨弄着摇杆,手主人的表情此刻却云淡风轻,留给旁观者一个完美的侧颜。

手和脸都好漂亮...纱夏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她又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南倒了一杯。

 

像之前许多夜晚一样,她坐在旁边找南搭话。

“小南的生日想怎么过呢?”

 

南突然顿了一下,一不小心游戏人物就被KO了。

 

嘶,纱夏有些内疚。

 

“现在还不知道。”

 

然而即使纱夏没有再接话,南也不如刚才那般游刃有余了。在小人再一次被KO之后,南把游戏机放在一边,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纱夏有点不知所措,她觉得南看起来有点悲伤。

是因为游戏输了?唉,自己说了干扰的话了吧。

 

她靠过去,却猝不及防被名井南撞进怀里。由于失衡,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她被南压在身下,大气也不敢喘。

“怎么了?”

南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个抱枕,安静地伏在肩窝,她能感受到她们贴近的胸腔因呼吸此起彼伏。

“让我抱一会。”闷闷的声音传来。

她于是静静地任她抱着。

 

好像过了很久,久得让纱夏怀疑人是不是在她身上睡着了,南才开口发出细微的声音。

“不知道生日要怎么过,大概又是一个人。”

 

纱夏刚想说还有自己,但反应过来她没有说这种话的底气,她的去留终究取决于南的决定。

 

“好奇我为什么一个人住吧?”

南自顾自说下去。

“因为名井家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昏暗的光线下,纱夏的怀中,南终于向除自己以外的第一个人袒露心声。

压抑了很久,这些事情变成语言说出来的时候有些颠三倒四,但纱夏一字不落地听着,拼凑起她所不知道的名井南。

父母经营着一家体量巨大的跨国公司,常常需要几个月几个月地离开日本,长期的缺席是从南上国中的时候就开始的,弟弟的出世让情况雪上加霜。虽然出于愧疚给予了小女孩丰厚的物质生活补偿,但青春期的脆弱敏感大多数是她自己一个人消化,养成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性格,在自己能独立照顾好自己后,她罔顾父母的反对,辞掉了家里的保姆,只保留了每隔一段时间来一次的清洁阿姨。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愿意留在我身边。”

“父母只在汇款的时候和我联络,每次也都是问一些重复的问题。”

南一句一句地数。

“有好好吃饭吧?”“在家要乖。”“学习怎么样?”“钱够不够花?”

南在纱夏的衣服里撇撇嘴。

“都背下来了,顺序也不变。”

 

纱夏心疼极了。

“有人关心的。”

如果你允许的话...我会一直陪着你。

 

南苦笑。

“这是你的工作。”还是你的真心?

后半句问句被她咽了下去。

答案是明确的吧,被自己包养的眼前的女人,大概一恢复自由身,也是要离她而去的。

还能奢求什么,自己去歌舞伎町不就是这么一个目的吗。她用钱把人困在身边,仅此而已。

 

纱夏很想告诉她,她内心也是想待在她身边的。

 

但心声终究不会被听到的,各怀心思的两人靠得再近,也不会知道被对方藏起来的想法。这正是思维这层窗户纸的暧昧之处。

 

南起身走向浴室,背影看上去脆弱不堪。

她没有回头。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想走的话,也让我知道。

“洗漱吧。”

 

纱夏张了张口,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她今晚口舌有些笨拙了,没能使南开心起来。

 

摩挲着指节处的戒圈,纱夏失了神。

她在心里轻轻地叫南的名字。

 

刚才许了第三个愿。

 

有些逾矩但是,

希望能陪你过生日。

 

私心的话,不只下一个,还有下下个,下下下个,很多个。

 

可以不要太快让我离开吗?

 

我好像...有些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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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森

非典型包养关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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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有碰它了,来一根没关系的吧。


纱夏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慢慢地挪下床,尽量不吵醒还在熟睡的南。时间还早,就着微弱的晨光,她在自己脱下搭在床边的外套口袋里摸索着。


啊,找到了。

像是寻到了宝物的柴犬一样,她攥着烟盒和打火机,在心里满足地喟叹,然后朝门口缓慢移动,尽力不发出一点声音,连关门也是轻之又轻,听到细微的咔一声,才立直身体,向阳台走去。烟瘾并不很重,但好歹这些小玩意陪她度过了许多愁眉苦脸的日子,青色的烟雾在眼前飘飘忽忽的,盘旋而上,然后变淡变浅,直至消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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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有碰它了,来一根没关系的吧。

 

纱夏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慢慢地挪下床,尽量不吵醒还在熟睡的南。时间还早,就着微弱的晨光,她在自己脱下搭在床边的外套口袋里摸索着。

 

啊,找到了。

像是寻到了宝物的柴犬一样,她攥着烟盒和打火机,在心里满足地喟叹,然后朝门口缓慢移动,尽力不发出一点声音,连关门也是轻之又轻,听到细微的咔一声,才立直身体,向阳台走去。烟瘾并不很重,但好歹这些小玩意陪她度过了许多愁眉苦脸的日子,青色的烟雾在眼前飘飘忽忽的,盘旋而上,然后变淡变浅,直至消失不见,随之消散的还有人的苦闷,尼古丁不是个好东西,只是它暂时的麻痹作用能让沉重的生活有一些轻松时刻,这让纱夏对香烟有了依赖。她喜欢薄荷味的,小口小口地抽,不那么刺鼻,抽完身上没有那种浑浊的味道,嗓子眼里也清爽些。往常她大约三四天消耗一根,这回已经一星期了,因着怕南不喜欢,她一次都没抽。

 

已经一星期了,和南建立起的这种“包养”关系。

纱夏点打火机的时候算着。

 

这包养关系未免太过不寻常。第一晚过后,她给南留下电话,南给她留下地址,此后南每次都在下午晚些时候让纱夏过来,和她一起吃饭,塞给她笔记本电脑、电视遥控器或者一把见都没见过的游戏机让她等自己写作业的时候打发时间,然后到点了洗漱,睡觉。纱夏甚至怀疑高中生是不是找了个学习监督员,专门激励自己早睡早起勤奋努力的。而作为“情人”一方,纱夏也尽职尽责地提供着所能给予最多的情绪价值,她想方设法让南开心,在吃饭的时候夸赞女孩厨艺好,在南坐着写太久作业、疲惫地伸懒腰的时候给她按摩肩背,为她准备洗漱的物品、调试水温,每天对她说很多遍喜欢她等等。只要是纱夏觉得会让南开心的事,她都尽可能做。晚安吻也是,她不用南去说,主动地靠近躺下,在对方等待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后把女孩拢在自己怀里,道声“晚安”。第二天她会在南之前醒,准备好早餐,等她出门上学后自己再离开。

 

在这样的相处中,纱夏对南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不爱说话,除了学习之外喜欢窝在沙发上打电子游戏并且技术很不错。成绩应当也很好,学习的时候脊背挺直,纱夏在旁边偷偷盯着看过,可以一连学好几个小时,不喝水也不吃东西。不像自己,读书那会儿思绪像脱了缰的野马,隔几分钟就开始发神,一整个晚自习也写不了几个作业。现在似乎好些了,可以观察南学习好久都不挪开视线,看来只要不是自己学就可以很集中啊,纱夏得出结论。但说实话,纱夏喜欢看南学习的样子,她坐在那里的神情认真又专注,笔在她的白皙修长的指间握着,笔尖和纸面摩擦的沙沙声、书页翻动的哗哗声让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知识创造出的世界中心——名井南——就像被蒙上了一层光晕,宁静美好得让人不忍打扰。其实南不用让纱夏打发时间,光端详她学习的样子就足够了,这可比游戏画面好看。

 

又比如,纱夏给她做早餐时发现冰箱里屯了一大堆可乐和姜汁汽水,于是下一次到访的时候提了一箱牛奶,超市里最贵的那种,塞进了易拉罐们中间。名井南看着她忙活,没有什么表情。

纱夏解释道。

“南想喝的时候再喝。”

当时没有回答,但她给做的营养均衡的早餐倒是被乖乖吃掉了,连同热好的牛奶。

 

还比如,南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可爱的气质。不论是纱夏第一天就发现的小外八,还是吃饭时微微鼓出的腮帮子,又或是入睡之后无意识地往纱夏怀里蹭的动作,可爱因子都从其中一个一个像宝可梦的精灵球一样蹦出来,在不经意间让她有被击中的感觉。

好可爱,她会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南语气里带点嗔怪。

 

“因为南漂亮又可爱呀。”纱夏的笑意更甚。

 

听了这直白的夸奖,南脸一红,偏过头去不回答。

更可爱了。

 

比起像自己的“金主”,纱夏觉得南更像一个不爱说话的、需要陪伴的、容易害羞的妹妹。自己的性格使然,她觉得她这一晚上一万日元的工作轻松得不像话。房租早就还了,她在考虑要不要编一个什么优惠活动把工资打到更低。

 

编些什么好呢?不能太离谱,不然南会发现她其实不是牛郎,在被欺骗的感情驱使下也许会终止她们的关系,那纱夏可得又去找工作了。还有一个更重要原因就是,她真的不确定南和她结束之后还会不会找其他人,她对南能否慧眼识人抱有怀疑。

当初就那样轻易地把自己领回了家...笨蛋。

 

纱夏向阳台上湿润冷清的空气中吐出烟雾,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摇摇头。

不放心,太不放心了,还是我做她的情人比较好。

情人...话说如果当时没发觉她是未成年,大概已经做了些什么吧,都到那个氛围了。

女孩暖黄灯光下荡漾的直白眼神要把纱夏的理智烧一个洞。

 

她当时在想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找牛郎呢?

可不能是因为找人监督学习了,那神情明明就是想要你解开她的衣服。

还有特别的晚安仪式,谁家学习监督员会吻在嘴唇上啊。

 

嘶...好像还对她缺乏了解呢。

 

“你在干什么?”身后兀地响起南的声音。

 

诶?纱夏转过身把烟藏到身后。

“哈哈哈,在欣赏美丽的景色。”

“早上好,小南。今天醒得有点早哦。”

 

南无言地看着她,和她身后冒出的烟雾。

纱夏懂得了什么叫不怒自威。

 

她只好从实招来。

“对不起,我在抽烟。”

“小南不喜欢的话,我马上掐掉。”说着就要行动。

 

“不用。”女孩上前一步,拿过她手里烧了一半的烟,皱起好看的眉。

“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很久没抽了。”纱夏扯出一个微笑。

“小南不喜欢烟味吧。”

 

南不作回答,盯着纱夏,将滤嘴送到自己嘴边,熟练地吸了一口,烟不成形地从口鼻逸出。

 

纱夏看得呆了。

 

达咩!高中生抽烟!

她逮住女孩的手腕,但南也没有继续抽的动作,只是这样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挑衅。

她拿回香烟,将它掐灭,扔进垃圾桶。

 

看来她真的完全不了解眼前这个人。

 

深秋的清晨,露水重,寒意渗透到身子深处,让纱夏打了一个冷战。南只穿一件薄薄的睡裙。肯定也觉得冷吧。

纱夏走过去,把南抱住。

“冷吧?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进屋吧。”

 

不为所动。

 

“会感冒的。”

 

毫无反应。

 

纱夏只得抱得更紧一点,把身上的热量分给她。两人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许久,久到纱夏想要再次开口时,南终于说话了。

“比喜欢我更喜欢烟吗?”

 

“当然不是。”

 

“早上离开我的床到阳台抽烟了呢。”

 

“是因为...”但纱夏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措辞。

 

南叹了口气,气息拂在纱夏的后颈。

“我比较喜欢你陪着我。”

“你觉得陪我无聊了,是吗?”

 

“没有!”纱夏是发自内心地否认。

“我喜欢和小南在一起的。”

“再也不抽了,真的。”

 

南把脸埋进纱夏的颈窝。

纱夏觉得这个女孩看上去十分脆弱,极度缺乏安全感。她突然很心疼她。

是真的再也不想抽了,如果让南不开心的话。她不想让南不开心,这无关情人的职责。

 

南的眼睛要像此前一样,含着笑意弯成月牙,而不是失落地低垂,像要下雨的天空。

 

“我会陪着你的,保证。”她捧起南的脸,郑重地立下承诺。

 

也许是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的,或是得了自己最想听的那句话,南的嘴角终于有了向上的弧度。

于是纱夏也笑了。南开心,她就开心。

 

两人隔着很近的距离,望进对方的眼底。

 

南飞快地侧过头,在纱夏的脸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屋内,留下一只脸色涨红的柴犬独自凌乱。

什么嘛,搞偷袭。但心里的雀跃确又加了几分。

 

跟着进屋,纱夏想到刚才南吞云吐雾的样子,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南为什么会抽烟?”她想知道。

 

回答她的是狡黠的微笑。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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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森

非典型包养关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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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没什么钱了啊...


凑崎纱夏倚在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上,双眼无神地盯着面前因为是白天而有些冷清的街道。歌舞伎町的大招牌还未亮起,此时正在寒凉的秋风中静静地镇守着这个街口,应着阴恻恻的天气竟有肃杀之气,再往里就是各色招牌和挂旗参差交互,林立的店铺中,只偶尔走出来一两个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稳的人,脸上堆着意犹未尽的笑,边走边扭头去和甜甜带笑的店员道别。白天是这样一幅有点凄清的景象,然而到了晚上,霓虹灯亮起的时候,这里又会摇身一变,变成充斥着甜言蜜语和钱币叮当的另一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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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没什么钱了啊...

 

凑崎纱夏倚在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上,双眼无神地盯着面前因为是白天而有些冷清的街道。歌舞伎町的大招牌还未亮起,此时正在寒凉的秋风中静静地镇守着这个街口,应着阴恻恻的天气竟有肃杀之气,再往里就是各色招牌和挂旗参差交互,林立的店铺中,只偶尔走出来一两个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稳的人,脸上堆着意犹未尽的笑,边走边扭头去和甜甜带笑的店员道别。白天是这样一幅有点凄清的景象,然而到了晚上,霓虹灯亮起的时候,这里又会摇身一变,变成充斥着甜言蜜语和钱币叮当的另一个世界。人们在这里挥金如土,暂时放下白天的愁容,在精神和肉体中寻找抚慰,毫不吝啬地花掉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在此地,你可以短暂地抛却工作、父母、爱人,只沉浸在金钱堆积的极乐中,牛郎和女仆会笑着耐心听你倒苦水,说漂亮话哄你开心,如果想要,上床也是可以的。他们最知道如何让人开心,并且香槟塔点得越多,这种技艺运用得越纯熟。

 

但凑崎纱夏口袋里除了一包抽了一半的烟、手机、少得可怜的几块钱,还有一支口红,实在是空无一物。事实上,她也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她来是想应聘。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想下海呢?她今天不知第几次叹了气,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小心地一口一口抽着,薄荷烟草的气味充斥鼻腔的时候,她不禁想道,没有钱买烟了,以后得省着点抽才行。

 

18岁高中毕业后,纱夏没能进入大学的校门,所以早早地尝到了进入社会的辛苦,服务员、售货员、酒保什么的都干过,都是些小零工,累是累些,好在还能养活自己,但缺点是太不稳定,自己随时都有被辞退的可能,理由有被刁钻的顾客投诉啦,拒绝酒吧醉汉的搭讪结果人家在里面大闹一场啦,店长的侄子想要她现在的职位啦,等等等等。近三年来的人生就是由一小段一小段的工作拼凑而成,廉价的出租房换了一个又一个,纱夏就像水上的飘萍,在繁华东京看不见的地方,过着自己碎片一样的生活。她很年轻,工作只要有,就都会去做,拿着工资直到又一次被辞退,然后寻找下一份工作,空窗期靠积蓄过活。然而近两个月来似乎运气太过不好,处处碰壁不说,房租还涨了,眼看到了交租的日子,自己是一半的钱也拿不出来,看着存折上可怜的数字,想到房东要用她有礼有节却冷酷无情的声线说“很抱歉可是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客人想要了解呢”,纱夏就不寒而栗。实在没有办法,她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将目光放在了歌舞伎町。

来钱最快的方法。

 

双脚踏上这一方土地已经有个把小时了,纱夏还站在电线杆旁边一动不动。她是有些纠结的,自己下个月才满21岁,长得也不错,也会哄人开心,应该...不至于没生意吧,可是一想到也许会和顾客做这样那样的事,她就退缩了,要说别的方面她还可以装作老成,情事上可真是没什么经验,只有几次看碟片的经历,在高中的时候是有谈过恋爱,但那是个女生,两人最多也就接过吻而已。哄男人开心、和男人做的话...纱夏摇摇头,撇下嘴角,她完全不会,要是和女人还好一点...做不好的话,会被客人投诉吗?

有那种不上床也能满意的客人么?

噗嗤,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逗笑。

怎么可能,歌舞伎町哪里会有纯爱。

会与不会,都得装作老道的样子,这样才能抓住客人的心,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存款。

For life.

 

眼看远处太阳就要接近山头,纱夏把快要烧到指尖的烟按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盘算着自己要进到第几间店铺才会被聘用。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将衣服顺了顺,准备抬腿向里走。

 

“请问,”一个好听的声音叫住了她。

“请问,一晚多少钱?”

 

她回过头找见声音的主人。

 

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黑色的短款皮衣搭着烟灰色高腰牛仔裤,衬得她身材高挑,一双腿又长又直,微卷的中长发披在肩头,视线正中是一张很漂亮的脸,略施粉黛,美丽却不艳丽,反倒有种清冷的感觉。虽是这么一身矜贵冷酷的打扮,但站立的样子却是有些违和,双脚规整的踩在地上,上身挺得很直,手上拎着黑色皮包在身前放着,怎么说,要不是穿成这样,大概会被人认成学生。见纱夏没回答,女人向她走过来,马丁靴在地面上踏出轻轻的嗒嗒声。

 

在面前站定,她把话重复一遍,眼神并不很坚定,语气里倒有一些倔强。

 

纱夏转动脑筋想了一个数字:“呃...三万。”和自己剩下的钱凑一凑能交上房租。

三万是合理价位吗?说实话她对行情一点都不清楚。会不会太贵了,要不然降一点好了。

她在心里已经打好了措辞,就说,这么漂亮的客人便宜一点也是可以的,这样好了。

笑容已经就绪,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对方打断。

 

“好。”

“现在就跟我走吧。”

 

诶?这就交易好了?三万难道太便宜以至于人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早知道多要一点。

 

年轻女人转身走出几步,发觉纱夏还在原地,便停下微微撇过头等着。秋风在此时带着凉意吹过,发丝张扬地起舞,拂在她白净的脸颊上,纱夏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从发愣中缓过来,紧几步跟上。

 

纱夏跟在她身后走着,端详起这位客人。个子比自己略矮一些,走起路来也规规矩矩,步伐是有点可爱的小外八,发梢因为走路而一跳一跳的,莫名和身上的装扮格格不入。回想起她刚才正面对着自己时候的样子,纱夏不禁对此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这么漂亮,而且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也会需要到歌舞伎町来吗?而且刚才成交的时候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样子,是经常来这里吗?她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呢?

开了车来的吧,跑车,还是那种上班的人开的轿车呢?

 

心里有这么多的疑问,纱夏甚至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她迎面撞上了女人的后背,更准确地来说,由于怕撞到对方失去平衡所以伸手环住,身高差的缘故,她把人家圈进了自己怀里。

...好香,抱起来软软的。

 

“抱歉抱歉!”纱夏赶紧放开,“没事吧?”

 

“没事。”女人宽宏地原谅了她,“我们需要打车。”

 

富婆的生活方式果真与众不同,不自己开车或者让司机接送,倒宁愿坐出租车,大概是要体验人间生活,纱夏坐到车上的时候还在想。要是自己也有钱,首先买一套房,然后养一只猫猫...思绪飘远,纱夏在对猫猫的想象中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所以要好好工作才行。

 

她偷偷去瞟身边正坐的人,对方正盯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看起来心事重重。

有一种易碎的美。

 

就这样在一片沉默中,目的地到了,一处高档小区。

 

纱夏跟着客人进了小区,上电梯,在等她输门锁密码时,心脏砰砰跳得越来越快。

甚至剧烈得感觉心跳声都要被听到了。好紧张。

进去直接就做吗?还是?

她在脑中疯狂回想先前看过的碟片。好像是先亲吻然后再...

接吻她还是会的,后面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做。大概...吧。

 

滴。门开了。

 

客人给她找了一双拖鞋,她换上,轻手轻脚地进门,环顾起四周。

灯没开,光线很昏暗,纱夏只能跟着前方模糊的身影。

 

“先去洗澡吧。”手里被塞了一包东西。

“浴室在这里。”

手腕被人握住,有些凉,那人带着她来到一个房间里,替她打开灯,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纱夏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柔软的衣物,再看看宽敞干净的浴室,想着自己遇到的第一位客人对她真不错。

又漂亮又有钱,还这么温柔。

待会儿得更努力让她满意些。

 

也许是水蒸气的热度,也许是将要做的事让人紧张,虽然纱夏自己拼命想要显得成熟老练一点,但耳尖的红不会撒谎。而当她发现客人给她的那堆衣物里面没有内衣的时候,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她穿好浴袍,调整呼吸,一边给脸扇着风,一边做着心理建设。

工作,工作,要好好工作才行。不要像个纯情的高中生一样。

 

等面色差不多恢复正常后,纱夏才推开门。外面开了灯,暖暖的橙黄色,亮度刚好在暧昧的范围。

好大的房子,她由衷想道,向房子的另一头走去。

 

女人在落地窗前站着,面对着东京繁华的灯火,背影透着一丝忧郁。

 

“我洗...”纱夏想说我洗好了,你去吧。

但她发现女人也穿着浴袍,宽松的衣物衬得她更薄,好像风一吹就要散,湿润的头发拢在一边,露出白皙的脖颈。

 

闻言,女人回头,撞上纱夏惊诧的目光。

 

“有两个浴室。”好像知道她在惊诧些什么。

 

纱夏了然,走过去从身后抱住。

碟片里有这样教么?她只是忍不住这么做。

 

湿气和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钻进鼻子,让纱夏沉醉其中。她闭上眼,下巴靠在那人的肩窝,浅浅地吸气。

 

怀中的人任由她抱着。

和先前不小心抱上的时候不同,她此时切实地贴着她,心跳能透过薄薄的衣物和后背与她的共振。

她也跳得好快。

好瘦。

下一步该做什么来着?

 

纱夏在女人的颈侧吻了一下。对方僵住。

不喜欢吗?还是喜欢?

于是把她慢慢转过来,吻一路从颈侧到耳后,再到脸颊,最后到达唇角。

对方闭着眼睛,呼吸逐渐紊乱。

 

这个样子是喜欢吧?纱夏迷糊地判断,嘴唇接触到的皮肤触感让她有些昏沉。

她们开始接吻。

 

纱夏耐心地描摹着对方的唇形,很漂亮很柔软,让人想到小猫,她伸出一点舌头去舔,换来一句闷哼。她趁势打开了对方的齿关,极尽缓慢和温柔地施展起自己的毕生所学,感到对方的吻技出乎意料地生涩,而这也给了她更多信心。怀中人软下来快要站不住的身体让纱夏觉得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她去解对方的腰带,发现对方的手紧紧地攥着身侧的布料。

天呐,也太纯情了吧。她不禁腹诽。和高中时候自己的女朋友一样害羞。

她抬眼和客人对视,想获得解开衣服的准许。

 

然而那双卸了妆的、清纯的眼睛让她清醒大半。此时那眸子里还漾着水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好像哪里不对劲。

结合她身上所有的表现...不会吧。

嘶,问一下年龄应该没问题吧。

纱夏打算采用调戏的语气,这样不会显得突兀,又能借此观察其反应。

 

“高中生吗?第一次做吗?”

 

没想到的是,对方在一刹那间就红着脸低下了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嗯。”听着自己声音里的沙哑,她的羞意更甚。

 

这让纱夏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真的是高中生...

怪不得打车而不是开车,原来是因为没法开,甚至可能是因为没成年而没有驾照。

不按常规地在街口就找上了她,不讲价就做成了交易,原来是因为和自己一样,对行情完全不懂啊。

规规矩矩的站姿,和自己接吻的时候生涩的表现...

 

高中生...未成年...

凑崎纱夏你...

 

对方见她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扯了扯她的衣角。

“怎么了?”

 

纱夏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客人,哦不,女孩了。

哪怕给再多的钱也不能打未成年人的主意,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但她可不能做这样的事。

不否认,她很喜欢这个女孩,但原则上的事情摆在那里,不能做。

 

“咳咳。”

“是这样的,我们不可以接未成年人的生意。”纱夏尽量轻柔地说,她也不想太扫女孩的兴。

 

女孩的眼角顿时耷了下来。扁起嘴的样子看起来年纪更小了,纱夏大呼救命。

 

“这是你们的行业规矩吗?”

 

“是的,我们行业规定。”

 

“我可以多付一点。”

 

“这样也是不可以的哦。”

 

女孩彻底不做声了。她向后退开半步,半晌,带着失落的语气询问道。

“所以你现在要走了吗?”

“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只是陪着一晚上就好,我照旧付给你。”

 

纱夏想,陪她睡觉和跟她睡觉,还是完全不同的,前者的话,作为大姐姐也是可以做的。况且自己真的很缺钱。

真的急需这三万日元。

 

“好。”

女孩仿佛松了一口气,她又深深地看了纱夏一眼,离开去取吹风机。

 

纱夏跟过来。

“我来帮你吹吧。”

 

嗡嗡的声音让纱夏有了思考的余地。她看着眼前乖乖坐着的女孩,心里不由得后怕。

万一她遇到不怀好意的人呢?歌舞伎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把人带到家里来,坏人看到她独自一人住,有钱又漂亮,也许骗财又骗色,多危险啊。

怎么会想到去那种地方,一个高中生...

 

给女孩吹完后,她又给自己吹。

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是一人一边,两人都占不了多少空间,中间空出一大块。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氛围。

 

纱夏叹一口气,移到女孩身边,帮她掖好被子。十一月末的天气已经凉下来了,容易感冒。

做完这些后她回到原来的位置。

 

“靠过来一点。”声音有些闷闷的。

 

纱夏照做。

 

“抱着我。”

 

照做。

 

女孩在她怀里蜷缩着。又过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你很漂亮。”是真心的。

 

...

 

“我很喜欢你。”

 

这下轮到纱夏说不出话来了。

“谢...谢谢。”

 

“是不是可以包养你?”

纱夏觉得这位高中生的输出太炸裂了。

 

不等回答,她兀自说了下去。

“我叫名井南。”女孩一字一句地介绍着自己。

名井南,纱夏在心里重复道。

“像今天这样待在我身边就好,你们说不能做的那种...那就不做吧。”

“仍旧是一晚三万,可以吗?”

 

太多了吧。纱夏实在不忍心。

“啊哈哈,其实我们有优惠,就是呢,长期包养的话,是可以减免的呢,一万就好啦。”

“那名井小姐想要多久呢?”

 

“还没想好。”

“叫我南。”

 

只是做这些事的话,即使是一万元也是捡了大便宜了,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仅仅只是陪伴,纱夏很乐意。至于具体怎么做,按她的理解,除了不跟对方上床,自己应该给对方最好的情绪体验。只是这不太像寻常的金主和情人的关系,反倒更像...亲密的家人。

 

南的家人到哪里去了呢?从房间的布置来看她好像是一个人住。

 

“好。”

“我叫凑崎纱夏,你也叫我纱夏就好。”

“当然别的称呼也可以,随你喜欢。”

“你喜欢我做什么,我会尽力做好的。”

 

纱夏用下巴轻蹭南的发顶。

“喜欢我这样做吗?”

 

“喜欢。”纱夏终于从声线中捕捉到一丝笑意。她的嘴角也勾起。

好可爱。

 

“纱夏。”

 

“嗯?”

 

“和我道晚安。”

 

“晚安。”

 

几秒后。

“没了?”

 

“什么?”

 

南转过身,抬眼盯着她。

“要这样。”

她凑上去,轻轻吻在纱夏的嘴唇。

然后很快地分开,重又转过去,挪进纱夏怀里更深。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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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要吃米菜🐟

  今生入米彩门

  终为米彩魂🙏

  今生入米彩门

  终为米彩魂🙏

退役熬夜选手

抱紧我

临时作物

ooc

架空世界


夜深。


“抱紧我”

女人娇喘着命令。


她那洁白的天鹅颈高高扬起。面上是遮不住的欢/愉。


芊芊玉指紧/抓着被/单,昭告着主人的享/受。


我俯身从后面拥抱了她。

她躯/体湿/热,起/伏的曲/线紧紧贴着我。


下一秒。


名井南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子,径直吻上了我。


她吻得很急,似乎要把我口腔中的氧气都夺走。(审核你好,在做人工呼吸,请通过一下)


一滴泪珠从她眼中缓缓划下,流到我们唇间。


好咸。


让我轰然意识到分别是必然的。

这段后/妈与继/女的畸/形关系终于要结束了。


良久,名井南推开我。...

临时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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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世界



夜深。


“抱紧我”

女人娇喘着命令。


她那洁白的天鹅颈高高扬起。面上是遮不住的欢/愉。


芊芊玉指紧/抓着被/单,昭告着主人的享/受。


我俯身从后面拥抱了她。

她躯/体湿/热,起/伏的曲/线紧紧贴着我。


下一秒。


名井南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子,径直吻上了我。


她吻得很急,似乎要把我口腔中的氧气都夺走。(审核你好,在做人工呼吸,请通过一下)


一滴泪珠从她眼中缓缓划下,流到我们唇间。


好咸。


让我轰然意识到分别是必然的。

这段后/妈与继/女的畸/形关系终于要结束了。



良久,名井南推开我。


她又变成了白日温柔贤淑的藤原夫人。

她沉默半响,说:“这是最后一次。”说完便穿起衣服要离开。


我正想要拉住她。


却发觉她的脸早已模糊,泪水蓄在眼眶模糊了一切。



不要。


我恍然醒悟。


看了看身旁冰冷的床。


才发觉这已是名井南离开我的第三个月。


而这点旖旎是我在她离去后唯一的念想。



1.

我坐在偌大的餐桌上吃早饭。


垂眸,发觉花瓶中插的花正是梨花。


我愣了愣。


突然有些恨名井南了。


明明将我无情抛弃,却又将我的生活添满她的痕迹。让我想要忘记她的时候,回忆起太多美好。



说起这梨花,藤原家的花园却并不种植梨花。


在中国,梨花似乎同“离”同音。


我的母亲是华人,便有几分忌讳。而我的父亲,也就是藤原家主。他为了讨母亲的欢心便不准种植梨花。


幼时的我误以为那就是深情。

母亲却抱着我嘱咐:“以后定要找到喜欢的人,长乐定不要像我一般。”


长乐是母亲给我起的小名,连父亲也不知道。


母亲从不叫我的名字,藤原怜。

我只听她说过“怜,不过是垂怜罢”


后来母亲逝世,我也未在家中见过梨花。


直到名井南的到来。


她最喜梨花,家中便摆满了父亲为她买的梨花。



她是父亲所要娶的第二任妻子,也是名井家的幺女。同时也是芭蕾舞家。


外界说她温柔贤淑,舞姿优美。


那时我还并未与她见面,听到外界对她的评价,不免好奇。


于是便在晚上偷偷摸出藤原大宅,打算去看名井南的芭蕾舞表演。



表演很精彩。


可以说一半的人都是为她而来。但也开始说是为了她身后的名井财团。


节目结束后有个聚会。


我趁保镖不注意偷溜进去。


一抬头就看着她身着一席黑裙,姣好的面容半遮半掩的躲在黑纱帽下。


她大方自然的与权贵交谈着。


满足了我对成熟女性的一切幻想。


不知为何,我走到后花园中。


园中的花并没有藤原家的花艳丽,使得我乏味起来。


刹时,我撞上一位女人。


“你迷路了吗?叫什么名字?”


名井南担忧地看着我。


我一时紧张,匆忙间用中文说了我的小名。


“长乐”


话刚出口,就懊悔起来。她一个日本人,怎么听得懂中文。


她愣了几秒,随后用生涩的中文喃喃道


“长乐 常乐”


她展颜,说这是个好名字。


我没有搭腔。我想到了母亲,母亲总是这般语气喊我的名字。


名井南见我沉默,便主动牵起我的手送我离开花园。


温热的软指攀上我的手,我止不住地颤了下。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无情的侵略了我的鼻子。发梢略微扫过我的颈边。


靠得太近,让我产生了我们相识多年的恍惚。


在路上她主动挑起话题。

“你喜欢梨花吗?”


我摇摇头,但她却笑着说:“我最喜欢的花就是梨花。”


我怎么不可能知道她喜欢梨花。为了迎接这位还未入门的藤原夫人,男人就已经在家里摆满了梨花。


没过一会,到了出口。

她略微严肃,叮嘱下次不要再迷路了。


我却转身就跑。


不顾她的呼唤,我越跑越快。



我跑到了大厅的门口。等候一时的司机为我拉开车门。


坐进车里,我的心混乱一片。


就在那一刻 我的心竟然在为名井南而跳跃,欢喜。


这是背叛。对母亲的背叛。


我闭了闭眼,将她的身影从我的脑海中驱除。


把今天的一切都忘掉。


我对自己说。


2.

“这是名井南,她以后就是你的妈妈了”


男人近乎残酷的公布这个事实。


我有些失态,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我想透过他的眼睛看那个对病危的妻子发誓说藤原家永远不会迎来第二位女主人的父亲。


永远。


这就是永远吗?


我嘲讽般地笑了。大步跨过门口,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


我注意到了名井南。


她神色紧张,乞求般地望向我。似乎希望我不要离开。


心一横,我还是离开了。



刚离开家,我便拨打了青梅的电话。她很快便接通。


我约她到我们常去的酒吧。


凑崎纱夏看着喝得一摊烂泥的我有些心疼。


她当然知道藤原家发生的事。现在外界传疯了。


她替她的好友不鸣,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入夜。


凑崎纱夏开车送我回家。


途中喝得酒醉的我看到被围墙挡住的梨花。它开得是那般茂盛。竟越过了围墙。


我赶紧叫纱夏停了车。


我攀上围墙精挑细选地摘了最好的一只梨花。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


到家后,我却看到名井南独坐在沙发上。


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闭着眼,面上是显而易见的疲倦。


我突然感到愧疚。


我轻轻将她摇醒,名井南盯着我。


我将梨花递给她,丢下一句


“梨花是我随手摘的,送给你了”


随后我落荒而逃。


名井南好笑地看着我逃去的背影。

看到怀里的梨花,她却愣了愣。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的蓄意接近是否该继续了。



第二天清晨。


名井南将我摘的梨花带到了舞室。她特意把花放进了她最喜欢的花瓶。


虽然花瓶已然泛黄,是个老物件了。


一旁的助理看到后笑着打趣她


“这梨花开得真好啊”


名井南哑然失笑。


她想,某人说这梨花是路上随手摘的 可是梨花树生那样高。


梨树生的那么高 不知道她掉下来几次。




Aphrodite.

  当时入坑就是被这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的 心甘情愿做南酱的🐶

  当时入坑就是被这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的 心甘情愿做南酱的🐶

묘

  "南,不要担心,有我在"

  

  "南,不要担心,有我在"

  

台長KT

沉默的差池 || Chapter 4 阴影的再投射

 🅰️🅾️3  or  🅰️FF搜索同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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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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