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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u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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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鱼蒸蛋
  填了两个月前的,有参考

  填了两个月前的,有参考

  填了两个月前的,有参考

诗的改写处

霓虹海浪

博主吃了圈圈糖写的。慎入、慎入、慎入。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


夜。漆黑一片的公寓映着窗外的霓虹,毫无生气。如果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发现沙发上有人。


志摩浸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


自船上那天以后,志摩鼻尖上总是萦绕着咸腥的湿气,脸颊似乎总是在被海风吹着,酥酥麻麻的。


矮桌上,埋在成堆的药之中的手机亮了,映在天花板上。大概是桔梗或者其他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吧。志摩费力的移动自己的身体,艰难地捞过手机,眯着眼睛看了看屏幕。当然也可能这一切他都没有做,他只是无力地陷在沙发中。


“志摩。”


指尖毫无知觉。志摩怀疑他是不是被扔在了北冰洋,或

者正在被......

博主吃了圈圈糖写的。慎入、慎入、慎入。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


夜。漆黑一片的公寓映着窗外的霓虹,毫无生气。如果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发现沙发上有人。


志摩浸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


自船上那天以后,志摩鼻尖上总是萦绕着咸腥的湿气,脸颊似乎总是在被海风吹着,酥酥麻麻的。


矮桌上,埋在成堆的药之中的手机亮了,映在天花板上。大概是桔梗或者其他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吧。志摩费力的移动自己的身体,艰难地捞过手机,眯着眼睛看了看屏幕。当然也可能这一切他都没有做,他只是无力地陷在沙发中。


“志摩。”


指尖毫无知觉。志摩怀疑他是不是被扔在了北冰洋,或

者正在被火烤。他无暇思考,光是对付一下下跳动着剧痛的脑袋和忍住涌上来的恶心就够他受了。


要熬过这次发作。志摩死死咬着牙,汗湿的发丝抖得让人心惊,而他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呻吟。


“志摩。”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这次天花板上映着的是起伏着的水波。


“志摩。”


“……”


志摩呆呆地盯着房间正中央,那里静静游着一条发着光的鱼。


“志摩。志摩。志摩。”


志摩用双手紧紧夹住脑袋。原以为再也不会有起伏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震耳欲聋。


“闭嘴。”


“志摩,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闭嘴。”


“可我还在和你说话。这听起来像什么?”


别听他说话。别跟他走。熬过这次发作。


远处的霓虹像粼粼波光一样闪着。


“志摩。听我说。我知道这很不好理解。但你仔细听我说。”


“我停止呼吸的同时你的心脏跳了起来,这听起来像什么?”


鱼越来越多,在房间里反反复复地游着。


志摩的胃像刀割一般地疼,“你是幻觉,我嗑多了,你死了,我活着,仅此而已。”


“真的吗。志摩。听听你的心跳。”


志摩的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力度跳动着,带着他整个人都在颤动。这给人感觉简直就像……某个野生的笨蛋。


鱼群仿佛才发现了志摩,开始一只只环绕着他。


“志摩。人类大脑有着超出你认知的修复能力。你知道的,切除半个大脑依然可以在余下的一半建立相似的连接。我死的时候我们十指相扣,你的手沾满我的血,这听起来像什么?”


“……”


“志摩,如果说我们各自是半个大脑,我们的手指是突触,这听起来像什么?”


“……”


鱼群开始啄食志摩,仿佛他是海底的尸骨。


“你吸入了药物,剧烈刺激着你的大脑,蓝斑释放去甲肾上腺素,加强脑神经的觉醒,这听起来像什么?”


“闭嘴,伊吹蓝,从我脑袋滚出去。”


志摩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仅存的一线理智正在发出咕嘟咕嘟的求救声。


“你摄入过我的晶液,你拥有我全部的DNA,它们作为碎片留在你体内,这听起来像什么?”


不能跟他走。不要思考他说的话。无视他。


“今天是东京湾事件后的整整第三日,这听起来像什么?”


「人子必须被交在罪人手里、钉在十字架上、第三日复活。」


胃袋里温暖的内容物涌了上来。志摩拽过垃圾桶,可呕出的不过是酒精和药片。当然他也可能吐到了地板上而不是垃圾桶里。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他就躺着吐在了沙发上,冒着窒息的危险,耳朵和发丝浸在胃液里。


“你拥有生命所需的所有元素,你拥有所有种类RNA、所有种类酶,你有骨架、有血肉,你拥有我的基因序列,你的身体是我的温床,你跳动着我的跳动,这听起来像什么?”


“志摩。志摩。志摩。好好听着我的声音。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志摩,你的脑袋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你明白我说的都是对的。”


「你的死人要复活。我的尸首要兴起。睡在尘埃的阿、要醒起歌唱。因你的甘露好像菜蔬上的甘露、地也要交出死人来。」


“你的大脑再生了我的,电信号流过神经元,你才能听见我说话。我在你脑子里和你说话,我作为电流奔跑。”


“志摩,快看清我,快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听起来像什么?”


「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立在地上」


“听起来像……我们依靠彼此活着。”


志摩恍惚着看到窗外已是五彩斑斓的东京湾,一点点淹没着城市,波澜拍打着楼宇。


“你孕育了我,你创造了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存活我的存活,我拯救你的拯救。”


「他已经吞灭死亡直到永远。」


志摩一步步移到天台,鱼绕着他游。他撑在栏杆上,瞪大眼睛看着渐渐近在咫尺的海面。波涛激起的浪花落在他脸上,粉虹鲜艳地流淌。


“当然,别忘了爱。爱是电信号,爱是激素,我在我死后,用你的大脑爱着你。”


“志摩,我爱你。”


志摩感觉自己的唇被轻轻触了一下。


“志摩,你真的在你的公寓吗,还是躺在病房里,手背插着输液管。又或是这些天你一直没离开过东京湾港口,小腿浸在海水里。”


志摩忽然好像闻到消毒水味,看到白色的窗帘。对啊。我这个状态怎么可能让我回家。


恍惚间又看见月光下的海面,船身映着晃动的水纹,鱼在他脚边游。


“志摩。你的大脑已成为生和死的桥,是拥有无限力量的门,是天堂与地狱的钥匙。这样的大脑已不适合在现实世界中生存,拥有这样的大脑的你,应该去往更高维的世界。”


“我是你的教义,你是我的信徒。我旧的尸骨沉在海底,我新的魂魄存于你体内,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我们。你要追随我吗?”


「没有人夺我的命去、是我自己舍的。我有权柄舍了、也有权柄取回来。」


“没有人夺我的命去、是我自己舍的。我有权柄舍了、也有权柄取回来。”


“来吧,舍弃你的肉体,同我一起永远的活着。”


泛着奇异的光的、令人移不开视线海越升越高,志摩的赤脚已浸在水中,发出清脆的水声。他盯着自己的脚趾,像踩在了油漆桶里。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他和伊吹看过的那部电影,电影里两个疯子在五彩的油漆桶里拥吻。


“伊吹蓝。”


“我在。”


志摩感受到一个泛着酥痒的触感,从脚踝向上,划过小腿、膝盖,到了大腿内侧,又在腰窝徘徊了一会儿,接着向上,掠过脊柱,一下下捏着肩膀。


“不要怕,站上去,闭紧眼,剩下的我帮你。”


志摩站在了阳台。站在了病房的窗口。站在了码头的尽处。


风吹动着志摩的裤脚。一个恍惚之间,海水便浸没了志

摩。他从未感觉过身体如此轻。他缓缓睁开眼睛。


他在翻转的、光怪陆离的城市之中坠落。那群鱼追上他,环绕他,伴随他。在鱼的缝隙里,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伊吹,他正朝他挥着手笑。耳边传来伊吹柔和的、苦涩的、诗文般呢喃着的、清脆的笑声。然后他发现他正抱着伊吹。




他们在五彩斑斓的海底上升。




*文中所有「」内的文字源于《圣经》

Horn∠∠

【cb向ibsm】家人与名字

限时回坑中,会争取趁上头多搞几篇短打。都是废话流,试图还原这俩充满幼稚垃圾话(非贬义)的日常:-D时间线在11集以后。

 以下↓↓↓

  

 某次执勤过程中,志摩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彼时正值午饭时间,两人正在车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夏天到了还要戴口罩真的好热,有没有可以露出嘴巴的口罩”“露出嘴巴的口罩是干嘛用的啊,意义不明。”这样聊着天,一边吃着从旁边便利店买的饭团。闻铃声,志摩赶紧咽下嘴里的饭团,擦擦手,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

本以为又是工作上的指令,没想到却是私人电话——志摩从来不在工作时间接私人电话,至少伊吹从没见过。但是这次志摩盯着屏幕上的“妈”看了三秒,把电话接通了。

伊......

限时回坑中,会争取趁上头多搞几篇短打。都是废话流,试图还原这俩充满幼稚垃圾话(非贬义)的日常:-D时间线在11集以后。

 以下↓↓↓

  

 某次执勤过程中,志摩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彼时正值午饭时间,两人正在车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夏天到了还要戴口罩真的好热,有没有可以露出嘴巴的口罩”“露出嘴巴的口罩是干嘛用的啊,意义不明。”这样聊着天,一边吃着从旁边便利店买的饭团。闻铃声,志摩赶紧咽下嘴里的饭团,擦擦手,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

本以为又是工作上的指令,没想到却是私人电话——志摩从来不在工作时间接私人电话,至少伊吹从没见过。但是这次志摩盯着屏幕上的“妈”看了三秒,把电话接通了。

伊吹用余光撇到了“妈”,本来还想是不是应该稍稍回避一下,但志摩已经接通了。

随即一位女性的声音以突然炸开的爆米花这么大的声音和与志摩吐槽伊吹时不相上下的语速讲起话来“一未,你的电话真的很难打啊。上次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虽然我知道你很忙,但是这次好不容易才能把一家人聚得这么齐,多少应该露个脸吧?警察也是人嘛,跟上司说一下应该多多少少能请到半天假吧?可以吧,一未?一未?说话呀!!”

刚刚因为声音太大而拿远了手机的志摩把手机凑到嘴边,然后回以同样的语速:“我会考虑的但是我觉得因为这种事请假大可不必,再说这种场合只要新郎新娘和双方父母到场就好了其他人去了也最多是凑个热闹。到时候如果我休息的话会去的,那家伙又不是非要哥哥在场才不会紧张得两腿发软的小孩子了,少一个人无所谓吧。以上。顺便一提我觉得您可以慢点说话,我现在正在午休中。”

电话对面的女性把声音放缓:“哦哦是嘛,那就好,我还想是不是会打扰你工作。你要来,一定要来听见了没有!关键是现在找不到别人了,全家就你一个还没结婚的了!就这样吧,挂咯,工作加油!”

对面雷厉风行地挂掉了电话。但是志摩一副习惯了的样子,把手机揣进兜里什么也没说。然后转过头,面向驾驶坐上从刚才他母亲说话说到一半时就开始窃笑的伊吹。对,就是那种熟悉的贱兮兮的表情。早就知道这个笨蛋不会放过任何获取他任何私生活信息渠道了。

“志摩,遗传基因真的好强大啊,你说对吧。”

志摩心下了然,认同地用力眨了一下眼,连带着眉心也皱起来。不出所料听到了一连串爆笑。觉得自己刚受过老妈电话摧残的耳朵受到了1000点二次伤害。

“我,我的天,第一次见到跟自己的家人说话还这么着急的,觉得志摩的舌头已经从嘴里跑出来溜到高速公路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下次可以和我比比速度,是志摩的舌头跑得快还是伊吹的腿跑得快。不过我是肯定会赢的。” “是是,你最快。”

“这么看来志摩平时那种语速已经算很温柔了,你真是辛苦啊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我们家父母语速都挺快的,连带着我们几个兄弟也是。”

“欸,你有兄弟啊,话说这是你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家人来着?电话那边‘一未’‘一未’地叫着,还真有点听不习惯呢。其他时候都没觉得,突然就觉得好像有点像女孩子的名字。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还以为听到这句话会问“你兄弟几个人?”“和你长得像吗?”“你家有没有水润的女孩子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之类的问题,结果重点一下子就跑到名字上去了,不愧是你啊。志摩在心里吐槽道。

“我可以说,但是你最好收敛一下笑得小点声。”志摩伸出食指,指着伊吹的胸口发出了预警。

“嗯嗯!”又来了,摇头晃脑的。跟等在碗跟前期待主人给自己添狗粮的小狗一样。

“‘kazumi’这个名字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定下来了,父母生了大哥以后特别想要女孩子,就自作主张地坚信下一胎一定是女孩,所以就直接取了女名。听说在我出生以后发现不是女孩子还挺失望的。就换了汉字,读音还是和原来一样。我小的时候因为名字读音跟女生一样闹过不少笑话……尤其中学的时候班上有叫‘一美’的女同学,每次她的朋友们叫她的时候,班里的女生就会故意看向我。”志摩说着不许伊吹笑,自己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哦,这样啊……那结果呢?志摩家有没有妹妹?”(注:日语“兄妹”和“兄弟”读音相同,故伊吹没办法判断志摩说的是哪一种。)

“没有。就是因为一直想要女孩,那两个人生了五个孩子。结果全是男的!我妈还吐槽‘什么基因啊这是’之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多孩子还全都是男孩,还每一个都这么能说,志摩家的爸爸妈妈真辛苦哈哈哈哈哈哈哈……”

永远不要试图猜测伊吹蓝会在哪一句话里找到笑点,志摩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次居然学会首尾呼应了,了不起的进步。

结果伊吹也没问“志摩的妈妈打电话来到底是什么事呢?”之类的问题,这个话题在一连串笑声和汽车引擎声响起的时候滚落到地上,被留在了便利店前。


阿白

[MIU404/ibsm]小蓝的告白攻略

【告白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为了避免在告白中出现尴尬的情况,我们需要采用正确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soga,学到了。”


伊吹蓝看着自己截图保存的告白小技巧,不自觉的小声感叹道。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副驾上,驾驶位上还坐着自己正打算告白的对象。


“哈?你在说什么?”


糟糕,被听到了嘛?


“啊?”


“你刚说了什么?”


“啊?”


“......真是不想干了”


志摩一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追问了,又是被傻狗搭档无语到的一天,习惯了。


方式一:直接告白


【直接了当的说出你的心意,这种方式虽然最为直接,但同时也是最为勇敢的告白方式了,...

【告白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为了避免在告白中出现尴尬的情况,我们需要采用正确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soga,学到了。”


伊吹蓝看着自己截图保存的告白小技巧,不自觉的小声感叹道。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副驾上,驾驶位上还坐着自己正打算告白的对象。


“哈?你在说什么?”


糟糕,被听到了嘛?


“啊?”


“你刚说了什么?”


“啊?”


“......真是不想干了”


志摩一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追问了,又是被傻狗搭档无语到的一天,习惯了。


方式一:直接告白


【直接了当的说出你的心意,这种方式虽然最为直接,但同时也是最为勇敢的告白方式了,勇者啊,请勇敢的表达出你的感情把!】


哟西,突然感觉情绪高涨起来了!


直球选手-伊吹蓝回想着攻略上的告白方式,直接了当的冲到了正坐在桌前写报告的志摩一未面前。


“志摩酱!”


志摩写报告的笔尖没有任何停顿,一边写一边有气无力的敷衍了一句“干嘛"


就见伊吹蓝拉出椅子坐在他的身边,然后趴在桌子上仰头看向他。


”我最喜欢志摩酱了~“


报告上的最后一个字晕染出了一团黑色的墨水。


志摩一未见状冷静的划掉了最后一个字,然后转头看向伊吹蓝,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


”我是不会帮你写报告的。这个报告六点前就要交,现在时间是“


志摩一未看了下手上的手表。


”五点五十五分,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哈?!我也要写嘛?!“


伊吹蓝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回想起上次因为没写报告,最后被桔梗队长罚写检讨的事情,立马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等伊吹蓝快速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六点早就过了,志摩一未也已经上交了报告并早早下班回家了。


”欸,等下!我刚不是在告白嘛?可恶!“


伊吹蓝的第一次告白,无疾而终。


方式二:便签告白


【在对方看到的地方写上一张便签,上面可以写上一些动人的话,是一种轻松而又不尴尬的表白方式。就算是勇往直前的勇者,有时候委婉一下或许有种意想不到的结果。】


委婉是要有多委婉?直球选手-伊吹蓝陷入了苦恼。


于是在第二天值班的时候,伊吹蓝早早的潜入了4机搜的办公室,用一张A4纸打印出了告白的话语。


“把纸放在志摩酱的办公桌上,这样他一进来就能看到了,计划通。小蓝我可真是个天才啊!”


伊吹蓝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随后他在停车场等了半小时,等到大家都上班后,他才慢悠悠的走进办公室。


看着大家都围在志摩一未的桌子面前叽叽咋咋的讨论着些什么,志摩站在人群的正中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上正拿着伊吹蓝告白的A4纸。


好紧张,伊吹蓝表面强装镇定,走近后表情夸张的笑问道:


“你们在讨论什么呀。”


是在讨论我对志摩的爱嘛嘻嘻。


九重世人在听到伊吹蓝的声音后回头,和伊吹蓝解释道:


“志摩桑好像收到了死亡威胁,我们正在讨论到底是谁呢?”


“哈?”伊吹蓝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志摩一未一脸无所谓的将手中的A4纸递给伊吹蓝。


伊吹蓝接过后,无意识地念出了自己纸上的告白语:


【志摩一未,你的未来将不再属于你自己了。】


“我们认为可能是志摩之前经手过的罪犯,但是实在是太多人了,毫无头绪。”阵马担忧地解释道。


伊吹蓝扬起无人能懂地尬笑。


“是这样嘛,看起来像是死亡威胁嘛?哈·哈·哈·”


可恶,攻略上面不是说要委婉点的嘛!


最终这场闹剧在志摩一未本人的置之不理中,无奈搁浅。


伊吹蓝的第二次告白,再次失败。


方式三:请吃饭告白


【在约会时请对方吃饭,适当的调节气氛,在吃饭过程中表达自己的心意,是表白中的一种比较随意而又不失浪漫的方式。真正的勇者,是不会因为一点点小挫折放弃告白的。冲吧少年!】


冲啊小蓝!


于是在伊吹蓝又一个冲刺并把抢劫犯撂倒在地后,他对着后面匆匆骑着自行车赶来的志摩气喘吁吁的说道:


“晚上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把,不带阵马桑的那种。”


“哈?”


刚下自行车的志摩一未看着眼前因为长时间奔跑,气都喘不匀却还是强拉出微笑表情的伊吹蓝。


好难看的表情,志摩一未不动神色的在内心吐槽道,然后踹了一脚试图逃跑的嫌犯,对伊吹蓝点了点头。


yes,双人约会申请成功!


于是在给后来的同事交接完手头上的工作后,两人来到了一家据伊吹蓝说超级无敌好吃的烤肉店。


“上次我和蒲叔一起来这里吃过,超级好吃!”


不经意间提起蒲叔,伊吹蓝的笑容凝固了半秒。


志摩一未仿佛没听见般,直接打岔道:


“多点些肉,我快要饿死了。”


伊吹蓝很快振作起来,拉着志摩点了一大堆好吃的,并附带好几瓶烧酒。


勇气不够,喝酒来凑。


伊吹想着,这次我一定要告白成功。


想象总是美好的,伊吹蓝本来想着说两人小酌几杯,然后在他送志摩回家的路上,趁着这美好的氛围,他直接告白,然后志摩感动下直接答应,两个人就能呜呼呼了。


没想到的是,可恶,为什么志摩的酒量这么差!


看着趴在对面的志摩一未,伊吹蓝认命般的喝完自己手中的烧酒,这酒好苦啊,和小蓝的命一样苦。


然后努力的把不省人事的志摩一未搬上了出租车,在把志摩一未搬到他的房门面前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钥匙。


他先是轻轻的把志摩放下,让他靠坐在门边的墙壁上。


然后蹲下来看着志摩一未熟睡的脸庞,轻声叫道


“志摩酱,你的房间钥匙在哪里?”


志摩一未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这小子的酒品也太好了吧。


“一未?真是的,我还没告白呢,你就醉倒了。”


抱怨归抱怨,伊吹蓝还是认命的说了一句抱歉,然后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兜口袋里面。


奇怪,伊吹蓝记得之前钥匙就是被放在这个口袋啊。


伊吹蓝正低头认真寻找钥匙中,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牢牢抓住。


“我没有在摸志摩,我只是在找钥匙,我不是变态!”


伊吹蓝吓得一个激灵,原地来了段rap。


然后就听见一声低笑,伊吹蓝循着笑着望去,直直撞上了志摩一未清醒带笑的眼睛。


“八嘎,我可以给你当变态的机会。”


伊吹蓝还蹲在志摩一未的面前,志摩一未却坐起身来,两人本就不远的距离被再次拉近。


温热的呼吸在这安静的空间彼此纠缠。


紧接着,志摩一未将手放在伊吹蓝的脖子后面轻轻往前一压。


伊吹蓝尝到了志摩一未嘴里的酒味。


告白的最后


”志摩酱,你怎么知道我要告白的啊?“


”秘密。“


志摩一未看着眼前穷追不舍的八嘎,思绪飘到几天前。


伊吹蓝趴在桌子上对他说:”我最喜欢志摩酱了。“


他维持着表面的波澜不惊,报告书上却接连写错好几个字。


这条野生的傻狗实在是爱表达自己的爱意,前一秒还对着桔梗队长说爱死你了,下一秒就可以对着九重说你好可爱。


所以当他也接受到这份”告白“时,他能做的就是藏好自己摇摆不定的心绪,不让伊吹蓝察觉出自己涨红的耳朵和加速的心跳,然后抓紧转移话题。


事情是在收到那份所谓的”死亡威胁“开始,他才感觉到不对劲的。


且不说警局不是随便说进就能进的,伊吹蓝看到那份文字时要笑不笑的表情,没有想要继续追查下去的态度都足以说明,伊吹蓝知道这件事情,很大可能还是伊吹蓝自己搞出来的。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所里的监控清楚的拍到了狗狗偷偷的将”死亡威胁“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然后得意洋洋离场的画面。


他不动神色,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却开始关注伊吹蓝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真正确定伊吹蓝的心意是在晚饭前,伊吹蓝在饭桌上把手机给他,让他看他之前拍的烤肉照片。


往前一滑,就是他截图的告白攻略,上面的每一个步骤都能和之前伊吹蓝的种种异常对上号。


这小子要和我告白。


确定了这件事后,志摩一未发现了自己之前从来没有发现的事情,比如说现在伊吹蓝看着自己的眼神,眼里的爱意不要钱似朝他发射。


心头一动,所以后来的他便安静的躺在桌上,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没想到这小子实在是正直过头了。


看着眼前还在傻傻找钥匙的伊吹蓝,志摩一未不得不睁开眼睛。


算了,早就知道这个八嘎智商不高了。


志摩一未在亲上去之前想道:


靠他不如靠自己。


虾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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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角料小狗

春如海 【ibsm】

事情是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呢?伊吹晕头转向的盯着眼前人流畅凌厉的锁骨线条,几乎顾不上二人此刻狼狈的现状。

原本他俩是去对一个疑似藏匿偷窃物品的仓库进行初步现场侦查,顺着伊吹的直觉,志摩摸到一个废弃货架前,上面放着一排整整齐齐的档案盒,欲盖弥彰的写着员工资料。

伊吹随手拎起一个档案盒拆开,用密封袋装好的分装白粉骤然闯进视野,鼓鼓囊囊塞满了一整盒。

志摩脸色骤然难看起来,他抬眼一扫货架上密密麻麻的档案盒,暗骂了一声,来不及多说,他飞快把伊吹拽起来:“快走,情报错误,这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好死不死,仓库大门口却传来隐隐的人声。

来不及从正门出逃,二人躲进仓库尾端的洗手间,志摩扭开厕所清扫间......

事情是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呢?伊吹晕头转向的盯着眼前人流畅凌厉的锁骨线条,几乎顾不上二人此刻狼狈的现状。

原本他俩是去对一个疑似藏匿偷窃物品的仓库进行初步现场侦查,顺着伊吹的直觉,志摩摸到一个废弃货架前,上面放着一排整整齐齐的档案盒,欲盖弥彰的写着员工资料。

伊吹随手拎起一个档案盒拆开,用密封袋装好的分装白粉骤然闯进视野,鼓鼓囊囊塞满了一整盒。

志摩脸色骤然难看起来,他抬眼一扫货架上密密麻麻的档案盒,暗骂了一声,来不及多说,他飞快把伊吹拽起来:“快走,情报错误,这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好死不死,仓库大门口却传来隐隐的人声。

来不及从正门出逃,二人躲进仓库尾端的洗手间,志摩扭开厕所清扫间的隔门,毫不犹豫的把伊吹拽了进来。

狭小厕所的隔间,被拖把水桶堆满,堪堪隔出一个倒三角的空间。志摩从他身侧伸出半只胳膊,咔哒一声把门锁叩上。

伊吹不得不将半个身子全部贴在志摩身上,那人冷淡的体温顺着牛仔裤流淌到腿上,常年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狗勾警官,此刻神情竟然有点无措。

他喜欢志摩,这种喜欢是隐秘,纤细,不动声色的,像初春里绽放的花,在夜色里潜滋暗长,然后在一些细枝末节,悄悄探出头来触摸他的脸颊。

志摩身上的烟草味清淡,但却充溢了他整个鼻腔,他刚想试图挪一下自己的右腿,好让两人贴合得不那么紧,志摩的手就扣住了他的腰,并伸出手指在唇边比划了一下。

踢踏的脚步声自远而近,有轻佻笑闹的人声传来。

有人走进洗手间,伊吹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他不动声色的摆出了一个备战姿态。

志摩扶在他腰侧的手指轻轻的跳了三下。

伊吹几乎是瞬间就理会了他的意思,外面有三个人,不宜动手。


“喂,joker到底什么打算啊,这么多货堆在这边,也不见有通知。”

“你管呢,反正上面说了,这单做了,这个数。”

“啧,你他吗的能不能看准了啊,水都甩我这了,是不是不行啊。”

“我行不行的你要来试试啊。”

下流的污秽话语透过薄薄的门板传进来,志摩忍不住皱了皱眉。

而远处仓库内部的声音却嘈杂起来,大概是发现了他们动过档案盒的痕迹。三人急匆匆的从厕所里出去,洗手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志摩却突然笑了一下,他平静的摸了一把自己搭档脑袋,用一种今晚去吃乌冬面的语气说:“阵马小九在外待命,信息送不出去,你跑快点,咱们一锅端,不能让他们跑了。”

伊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志摩却不由分说推开了隔间的门,他脚步未顿,平稳的越过了他,站在顶窗透进来的光线里,理了理衬衫的褶皱。

春光融融,日色降落在爱人的肩头上,衬衫晕出一片不动声色的温暖白光。

“开始跑吧,交给你了,小伊吹。”


头顶是灰蒙蒙的仓库钢板吊顶,昏黄的灯只能打亮一小片角落的蜘蛛网。

志摩被人拖拽着手腕,粗鲁的扔到一张椅子面前,他从嘴里啐出一口血沫,顺着椅子腿往上看,西装笔挺的男人斜靠在灯光阴影处,对他吹了声口哨:“哟,警察汪汪,很狼狈嘛。”

他试图让自己坐起来,却被后面的人一把摁住肩膀:“别乱动,老实点。”

“你就是joker吧?”志摩索性半倚在地上,向眼前的人扬了扬下巴。

“知道得还挺多嘛。”男人笑了笑,从外面进来的成员凑到他跟前说了什么,他扭头看向志摩,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那你要不要猜猜,你那条汪汪搭档来不来得及赶回来救你啊。”

后脑勺贴上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志摩垂着头,却突然笑了起来:“那就快点动手啊。”

仓库里的气氛凝固了一瞬,男人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哦?你不怕?”

志摩跪坐在水泥地上,和男人对上了一秒视线。

“我身上连着炸弹系统,只要我死,整个仓库就会被炸掉。”志摩眉眼在昏暗灯光下透着刻薄和理性,他眼底晕开一片猩红:“不如你们试试,是炸弹快,还是你们跑得更快啊。”


伊吹只觉得自己的肺快要炸了,他几乎将两条腿抡出残影,在跑出信号屏蔽范围,联系上阵马的一瞬间,语气颤抖得几乎控制不住:“快喊人来救志摩!”

他几乎不敢去想象短短的十分钟内志摩会发生的情况,嗓子眼的血腥气翻江倒海,耳朵都是烫的,脑子里像有兔子在突突跳。

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耳朵嗡嗡作响,一个字都听不清。伊吹惶然抬头,看见旁边的几棵树都开了满身粉色花簇,沉甸甸,压的部分枝叶都垂下来,花团在清朗明亮的日光里漂亮得晃眼。

他愣在原地,那个瞬间仿佛又被带回了某个暮春夜晚,月亮倚在半山,三三两两的人群散步,他故意给志摩打电话开玩笑,最后聊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电话那头的声音含着笑,问他樱花有什么味道。

伊吹下意识狠狠一掐自己的掌心,疼痛让意识迅速归位,顿了一瞬,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语气恢复镇定。

他说:“情报不对,疑似藏毒现场,联系特警部队和机搜一二三,一定要把仓库守住,如有意外,不必管我们,请务必,死守场地,不放走一个毒贩。”

挂断联系语音,他从腰间取出手枪,扭头向仓库跑去。


特警部队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在伊吹跑到仓库正门的时候,正好跟他们一起冲进仓库:“不许动,把手抬起来。”

伊吹一眼就看见了仓库正中央的那个人,还有他身下淤开的一滩红色血迹。

那一瞬间的呼吸困难,像是沉溺进了冰海里,一颗心上上下下,随它浮沉,他快步踉跄到人面前扑跪下:“志摩!志摩!”

剧烈的耳鸣,仿佛被一只怪兽含进嘴里,牙齿嵌进身体,反复剐划,又不肯干脆合拢。恐惧惊惶,想要成为一只停止振翅的夜鸟,就此溺亡。

黑暗,深水,潮湿和冰冷。

而那只沾着血迹的手指却在此刻捏住他的衣摆,哄狗一样轻轻晃了晃。

“还没死呢,别喊魂。”

伊吹抬头,在那人的眼中看见门外的倒影,融水潺潺,一片春色灼眼。

连绵的雨水里濡湿枯朽木质,浸润腐殖土壤,然后开出团簇纷繁,锦绣明艳的颜色。

春不停留,春永远都有,八万里春天走遍,声色似海。

月岛momo

【ibsm】蓝,另一种蓝(二)

Summary:35岁的志摩一未穿越到18年前,闯入伊吹蓝17岁的人生。


第二章-烟


志摩与他所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

镇上的男人以拥有所谓“男子气概”为豪:力壮如牛,身材高大,动作粗犷,喝酒如喝水,笑声能震得三里外得鸟群飞起;打骂家人并不是罕见的事,只有棍棒才能让小孩成才的观点屡见不鲜——这也是为什么伊吹的父亲至今未被街坊邻居排斥的原因。

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

但是,志摩不一样。

志摩一直都那么淡然。即便比他这个未满十八岁的高中生矮了一头,皮肤比其他镇上成年男性更为细腻白皙,更别提什么健壮的肌肉,志摩从来没有露出过怯懦或畏缩的表情。说实话,他根本想象不出志摩发怒甚至使用暴......

Summary:35岁的志摩一未穿越到18年前,闯入伊吹蓝17岁的人生。


第二章-烟


志摩与他所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

镇上的男人以拥有所谓“男子气概”为豪:力壮如牛,身材高大,动作粗犷,喝酒如喝水,笑声能震得三里外得鸟群飞起;打骂家人并不是罕见的事,只有棍棒才能让小孩成才的观点屡见不鲜——这也是为什么伊吹的父亲至今未被街坊邻居排斥的原因。

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

但是,志摩不一样。

志摩一直都那么淡然。即便比他这个未满十八岁的高中生矮了一头,皮肤比其他镇上成年男性更为细腻白皙,更别提什么健壮的肌肉,志摩从来没有露出过怯懦或畏缩的表情。说实话,他根本想象不出志摩发怒甚至使用暴力的样子。

像是要与过去诀别,除了初遇那日,他再也没见过志摩穿原来的黑色风衣。收拾了老房子后,志摩整理出几套他父亲留下来的旧衣服:发黄的白衬衫、松垮的裤子、领口过大的背心,甚至还有一套皱巴巴的西装,也不知是不是父亲染上赌瘾前在公司就职时穿的。

尽管对志摩来说,所有衣服都大了一号,穿着时袖口不得不挽起一圈,但他穿得十分干净整洁,没什么多余的褶皱。除此之外,志摩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洁净的肥皂香气,鬈发也打理得很整齐。总之,和镇上那些满身汗味、高声谈笑的男人大相径庭。

这样的志摩,令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以及奇妙的既视感;冥思苦想了好几天,伊吹终于想起自己究竟在哪里体会过类似的感觉。

很久以前,趁奶奶手脚还灵便时,他曾经和奶奶一起去过那个仿佛只活在电视里的大都市——东京。那时的他,在东京繁华街头上所见到的人们,就是志摩这样的。

意识到的一刹那,他忽然觉得,志摩其实离自己很远。

老房子的大扫除持续了快两个星期。

处理好最后一批纸箱子,志摩说:“去采购吧。你带路。”

一想到出门就得面对爱嚼舌根的邻居们,伊吹打心底里感到抗拒;可是,奶奶留下来的蔬菜和肉确实都要吃完了;整理后,日用品也需要补充。少年踌躇了好一会,才别别扭扭地应了:“好。去JUSCO可以吗?”

志摩正在用筷子把盘子里的煎蛋分成小块,闻言停下了动作,头一次面露疑惑神色:“JUSCO是什么?”

出门时,他刻意落了半步跟在志摩身后,祈祷去公交车站的路上不会遇到任何人。怕什么来什么,才走出家门没几步,他就瞥到田埂边聚集的大婶们。还没来得及拉住志摩的衣角,其中一位眼尖的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啊,小蓝小蓝。我知道你奶奶的事了。节哀啊。接下来你要和爸爸一起住吗?”

嘴里说着状似安慰人的话,脸上却笑容不变,缠着问个不停。烦死了。我们家的事到底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伊吹咬住嘴唇内侧,习惯性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试图加快脚步通过。

“你们好,我是伊吹蓝母亲那边的亲戚,叫我志摩就好。受他母亲之托,从今年五月开始担任蓝的监护人,请多关照。”

意料之外的声音绊住了他的脚步。伊吹惊愕地回头,看见志摩面带微笑地浅浅鞠躬,毕恭毕敬地与大婶们打招呼。

多半是被志摩认真的姿态镇住了,大婶们也扭捏起来,音量都小了一半:“啊……您好。我们都是伊吹奶奶的熟人,也是看着蓝这孩子长大的。”

志摩脸上笑容扩大,甚至做作地摆出一副惊喜的样子,看得一旁的伊吹都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诶——这样啊,那真是多谢各位对蓝的照顾了!小蓝是很好的孩子,对吧?”

“嗯,没错没错。”

总在他和奶奶背后偷偷说坏话的大人们纷纷附和,微笑勉强得像是课本封皮上的薄灰,一吹即散。是志摩的功劳。志摩刻意制造了无法反驳的氛围。伊吹呆住了。

“啊,接下来我们要去商店街采购。各位,失陪了。”

“好、好,一路顺风。”

志摩笑眯眯地向众人告别;待他转身后,伊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笑容逐渐淡去,恢复为以往没什么表情的脸。两人沉默地走在初夏的田埂上,被高悬头顶的艳阳烤出一身汗水。公交车站就在田野边的水泥路上,已是近在眼前。

伊吹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原本青白的双颊热得红彤彤的,在阳光照射下颜色更偏向巧克力棕的刘海后骨碌碌地滚下晶莹的汗珠;眉头微皱,嘴唇轻抿,向来慵懒的深色眼珠深处隐约浮现烦躁思绪。

一言蔽之,更像活人了。

总算到达公交车站的车棚内,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伊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志摩:“给。”

志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语气犹疑不定:“谢谢……?”

为什么是疑问句。伊吹莫名也生出一丝烦躁,重重地坐在了热乎乎的长凳上。注视碧蓝天空下无边无际的绿色田野,少年闷闷不乐地开口。

“大人好狡猾。”

志摩擦拭汗水的动作微妙地停顿了一瞬。夏风吹拂,麦浪翻卷。蝉鸣渐密。公交车还是没来。男人在他身边落了座,仿佛落在树梢上的鸟。

“说谎也好,伪饰也罢,只要能用上的手段,全部都要用上。”

“……”

伊吹盯着自己的鞋面,一语不发,嘴巴别扭地微微鼓起。周边的空气出现细微得几乎无法觉察的震颤。宛若麦田上一圈圈的涟漪,轻柔话语随着夏日蝉鸣流入耳内。

“因为,没准哪一天,谎言就会变成真实呢。”

作为这一带唯一的购物广场,车站边的JUSCO可以买到世界上所有的商品,而且绝对性价比超高——八千代町90%的居民们都对此深信不疑。日用品和食品供应齐全,绣着“HERMAS”和“Prade”的包包和衣服以一千日元的价格就可以买到,况且这里还有小钢珠店、卡拉OK,以及大家都非常喜欢的、名为“伊丽莎白”的时髦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坐落在八千代町车站前,人气极高,是八千代居民们日常休闲的绝佳去处——话说,究竟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以莫名其妙的英文作为店名,伊吹是从来没想明白过。少年拎着装满土豆、番茄、葱和肉的沉重购物袋摇摇晃晃地经过“伊丽莎白”时,瞥了一眼店铺,忍不住啧舌——隔着一尘不染的玻璃橱窗,可以看到摆满各种各样的木雕、瓷器工艺品和盆栽的装潢,相当花里胡哨。本以为志摩不太可能会对这种乡下的小店感兴趣,对方却停下了脚步,对着玻璃上贴的一张海报摸起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了?”

“帮我看着点东西。”

志摩把手里装满日用品的购物袋搁到他的身边,头也不回地推开叮当作响的店门进去了,丝毫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少年再次鼓起嘴巴,赌气似的把手里袋子也丢到地上,一屁股坐上咖啡店门前的台阶。

耳边传来小狗呼哧呼哧呼吸的声音。伊吹猛地回头。一只泰迪犬被拴在他身边,躲在屋檐的阴影下,热得直吐舌头。因为咖啡店不能带狗进入吧。伊吹伸手抚摸它的头顶,柔软的卷曲毛发轻刷他的手心。小狗抬起黑豆似的眼睛,软绵绵地舔了舔他的手。正在这时,被晒得发白的街道另一头隐约传来引擎的轰隆。伊吹和狗狗同时抬起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呜——哦——!”

伴着滚滚烟尘,头发染成七色彩虹的暴走族们驾驶着机车出现在视野中央,绣了龙啊老虎啊孔雀啊,还有各种意义不明文字的特攻服被风鼓起,仿佛飘扬的旗帜。伊吹抚摸小泰迪的手僵住了。果然,一看到他的身影,整个车队都放慢了车速。领头的混混——一个梳着莫西干头的家伙手插裤兜、仰着下巴向他走来,还自以为帅气地一甩身后的特攻服,活像一只鸭子。伊吹站起身,警惕地盯着对方举动;小狗似乎也觉察到什么危险的气息,躲到他的小腿后,发出仿若呜咽的低鸣。莫西干头在他面前十厘米处站定,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哟,这不是伊吹嘛!终于被开除了?”

“管好你自己,蠢蛋。”

大脑反应过来前,嘴巴自动吐出挑衅的回答。莫西干头的眼角抽了抽,不带感情地笑起来,捏紧拳头。伊吹也弓下身体,做出防御的姿势——

“伊吹,你在做什么?”

伴随风铃的叮当和急促的脚步声,男人严厉的声音响起。少年的呼吸一滞,原本攥紧的拳头倏地松开了。志摩几步跨到剑拔弩张的两名少年旁边,高高在上地发出命令:“住手。”

“哈?你算哪根葱?”

“志摩!”

眼前出现一片模糊的残影:莫西干头毫无预兆地扇向志摩的脸。伊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出手,试图护住身旁的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志摩稳稳地抓住了莫西干头挥来的手掌,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混混少年;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莫西干头逐渐扭曲的脸庞和额角的冷汗。对方难以置信地瞪着卷发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

“够了。”

第四个声音响起,彻底停止了这场闹剧。漆黑发梢被风扬起,又轻柔落下,拂过伊吹肩膀,带起一丝浅淡的香味——身高几乎与伊吹相当的女生出现在他们身边,身披绣了“夜露死苦”四个大字的深紫色特攻服,涂了黑色唇膏的嘴唇间衔了一根烟,细长眼梢因深色眼影的衬托显得更为锐利。莫西干头冷汗涔涔,发出哀鸣:“大姐头!”

女生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冷冰冰地说:“笨蛋,退下。”

志摩松开手,表情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莫西干头一挣脱便屁滚尿流地跑到女生身后。被称作“大姐头”的女生则径直走向伊吹,在他面前站定。伊吹一动不动,不由得吞咽一口唾沫,绷紧了后背,任由女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忽然间,女生露出狡黠的微笑。留着尖利指甲的修长手指捻起唇间的烟,递给他。

仿佛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伊吹恍恍惚惚地接了过来。

“伊吹是吧?我挺中意你的。”

“……”

语罢,她潇洒地一转身,干净利落地跨上锃亮的摩托。一圈儿观战的小混混们朝他们吐了几口唾沫,也骂骂咧咧地上了车。转瞬间,车队携着滚滚黑烟和吵闹如雷鸣的引擎声,风驰电掣地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伊吹看看对方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烟,只觉浑身上下仿佛有蚂蚁再爬,完全地不知所措起来。他求救地望向身边,只见卷发男人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烟,双手防御性地抱在胸前。深褐眼瞳看似平静,如果细细观察,却能在表象后捕捉到微妙的情感波动,宛若冰面下汹涌的水流,仿佛他握着的不是再不普通不过的烟卷,而是一枚定时炸弹。志摩开口,音调平板。

“那个女孩,很水嫩吧?”

什么词?伊吹满心茫然,下意识地反问。

“‘水嫩’?那是什么?”

令人头皮发麻的几秒沉默后,志摩将头拧向另一边,答非所问。

“……没什么。”

不知为什么,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堵住了鼻子,闷闷的。或许是要刻意隐藏起自己现在的表情,志摩转身朝瑟瑟发抖的小泰迪——或者说它身边的购物袋走去。什么啊。伊吹心里也像堵了一口气,吞不下,吐不出。就在他要发出质问之际,男人丢下一句话。

“我讨厌烟味。”

“……”

少年再度低头。白皙手掌无声摩挲着手里的烟。

时间已近傍晚。白得刺眼的阳光慢慢变得微弱,焦热的夏风也带上一丝甘凉。“伊丽莎白”内热闹的嘈杂簌簌地钻入耳内,一分钟前那句轻得几乎无法捕捉的“我讨厌烟味”也隐约在耳边回荡。伊吹咬了咬牙,最终扬起手。

烟卷在紫罗兰色的晚霞下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地落入咖啡店边的垃圾桶。

视网膜似乎还残留着烟卷的烙印。少年在原地恍惚了好一会,才发觉志摩两手拎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已然笔直地朝公交车站前进。表面掉漆的老旧公交车正停在站牌前。他吓了一跳,赶紧迈开步伐试图跟上前方大步流星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喊:“喂!等等我啊!”

回到家后,志摩开始做晚饭,他则负责整理采购的物品。崭新的肥皂、新挑选的瓷杯和牙刷、洁白毛巾、小小的绿植……零零碎碎的新物品填补了奶奶遗物的空缺,焕发出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气息。

简直就像是在抹去奶奶活过的痕迹。心脏好像变成了拧干后又风干的抹布。伊吹不知不觉间来到放置奶奶遗像的神龛前,凝望奶奶的笑颜出神。

“咕噜——”

厨房飘来炸物的香气,勾起肚子里的馋虫。伊吹慌张地捂住肚子,下意识地左右瞧了瞧。四周空无一人、热得像蒸炉,连象征幽灵经过的凉风都没有。少年失落地撇了撇嘴,趿拉着拖鞋朝香味发出的方向走去。志摩正巧把最后出锅的炸鸡块摆上餐桌,发现他的到来,挑了挑眉。

“收拾好了?”

“……还差一点。”

“原来如此。肚子饿了吧。”

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都能一针见血地看出他的所思所想呢?伊吹扁嘴,坐上擦得闪闪亮亮的餐椅。刚更换的淡灰色格子桌布上,炸得金黄酥香的鸡块和切开一半的莱姆橙、拌了芝麻酱的蔬菜番茄沙拉、色泽柔和的蒸蛋一字排开,手边正是煮得喷香的米饭和漂浮昆布的味噌汤。少年双眼发亮,草草说了一句“我开动了”,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不可以打架。”

在他唰啦唰啦扒饭时,卷发男人垂着眼帘,拌着碗里的味噌汤说道。少年将嘴里热乎乎的白米饭一口咽下,筷子伸向炸鸡块,不耐烦地回复:“知道了知道了。连你都这样说——”

他最后那句话几乎淹没在了牙齿碾碎炸鸡块的咔嚓声中,却仍然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到了。志摩一扫一如既往的淡然模样,忽地抬头,微眯双眼透出的目光如刀刃锋锐:“还有谁也这样说过?”

这么凶。少年耸了耸肩:“阿蒲哥啦阿蒲哥。你们说的话简直一模一样。”

志摩的脸慢慢褪色,宛若渐渐枯萎的花朵:“你说,阿蒲……蒲郡慈生吗?”

“嗯,是啊。志摩你也认识?”

伊吹满心系在炸鸡上,随口答道。卷发男人慢慢垂下头,筷子也一并落下,像是一下子没了胃口。

“……不,我不认识。”

“是吗。不过没关系,他是这镇上的巡警,估计你哪天也会碰到吧。”

少年满眼都是桌上少有的丰盛菜肴,又夹起一块炸鸡塞进嘴里,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的卷发男人正表情复杂地观察着他。

“那个蒲郡先生……是怎样的人?”

“啊?嗯,怎么说呢,”伊吹放下筷子,孩子气地望向天花板,皱起眉头认真思索,“超啰嗦,老是抓我去辅导,唧唧歪歪的。不过……”

注视着老旧天花板的、仿佛带刺的细长眼眸在不知不觉间融化,连带薄唇的弧度一起,变得柔和。

“不过,阿蒲哥是好人,还会陪我一起玩抛接球。有时候我也在想,别人不相信我都无所谓,有阿蒲哥和奶奶在就足够了。”

少年收回视线,向餐桌对面的人绽放灿烂笑颜,明媚得像是能映亮世界上的一切黑暗——那是任何人看到了都不由自主心生触动的乐观笑容。然而,志摩不为所动,注视少年的目光阴郁而幽暗。

“那么,你想成为像阿蒲哥那样的人吗?”

伊吹微微一怔,唇角的笑意逐渐收敛,转变为迷茫。

我想成为像阿蒲哥那样的人吗?成为警察?说到底,我想成为怎样的人呢?在对面人锐利的注视下,少年用食指搔了骚脸颊,有点心虚地小声回答:“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未来什么的,我还没怎么考虑过。”

“是吗。”

志摩不再多言,只低头又喝了一口汤。怎么感觉不太高兴?伊吹忐忑地扒了一口饭,偷偷观察对面的男人。志摩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以和往常无异的平静轻飘飘地说:“吃完饭,我有事要和你说。”

“诶?真的吗?太厉害了吧?”

瞪着面前的纸张,伊吹几乎下巴掉地,失声叫了起来。像是从哪个抽屉里掏出的皱巴纸张上,印刷着“录用合同”几个大字,末尾的签名上赫然写着志摩的签名和伊丽莎白的店名。

“你、我、啊、就那几分钟的时间,你就找到了工作……?”

伊吹震惊得眼球都要脱眶,话都变得磕磕巴巴。志摩收起合同,唇边浮现浅浅的顽皮笑意,看起来真的有几分小得意。

“没错。从今以后,我会在伊丽莎白作为服务员和咖啡师工作。虽然不多,但每月会有稳定的收入,至少确保你我的生活没有问题。”

“太厉害了吧……”

伊吹注视面前已开始喝茶的卷发男人,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发自内心地佩服起来。这究竟是成年人厉害,还是因为志摩厉害呢?不,那个垃圾老爸就从来做不到这样的事啊!所以,果然是志摩厉害,才——

“喂,伊吹,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嗯!听着呢!”

少年慌张地将漫游的思绪扯回小小的榻榻米会客室。志摩以怀疑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还是放下茶杯,正襟危坐起来,连带伊吹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仔仔细细地掖平身上的衣服褶皱后,志摩直勾勾地望着他,以前所未有的谨慎语气开口。

“试用期,可以通过了吗?”

“诶?”

在说什么话题?

看他脸上呆滞的神色,志摩脸色千变万化,最终定格在无奈的苦笑。

“那天晚上不是说了吗,半个月的试用期。一旦觉得我讨厌,就让我出去。”

“啊……啊、哦!”

好像是有这回事来着。少年恍然大悟,尴尬得直摸后脑勺柔软的头发。没想到,志摩居然还一直记着这个约定。其实,对伊吹来说,在吃下志摩为他做的蛋炒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掀起眼皮,偷看面前的人:穿着宽大旧T恤的志摩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他面前,比起一般男性要小巧的手掌规规矩矩地搁在膝盖上,微微蜷成团;淡色的嘴唇不知第几次抿起,深咖色眼底漾着或许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恳求的光。

想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在意得不得了,就是现在的志摩。

看着这样的志摩,心脏深处莫名地升起热乎乎、麻酥酥的感觉,像是寒冷冬日时揣在怀里的暖手炉,又像是吃了一大口刚刚出炉的蜂蜜蛋糕,整颗心都被融化了。伊吹差一点笑出声。

明显注意到他在憋着笑,志摩的嘴唇抿得更紧了,目光中增加了羞恼的成分,眉毛接近竖起。简直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有点可爱。在对方真的生气前,伊吹赶紧出声安抚。

“通过了通过了,我不会把小志摩赶走的啦。”

“小志摩……?”

志摩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消失,变成完全的空白。伊吹的笑容僵在脸上。

糟糕,不小心把内心的称呼叫出口了!居然对年长者这样称呼,不会被骂吧?

他紧张得手脚都僵硬了,迅速找补:“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志摩……”

卷发男人低低地重复着这个称呼,眼底有细碎光芒一闪而过:仿佛身处甜美幻梦,又像是身处湿漉的雨夜,盘踞在笑和泪间的茫然。发现自己并不会挨骂,伊吹慢慢冷静下来了,却又搞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男人会露出这样哀伤的表情,只好小心翼翼地问:“你没有生气吧?”

“……不会生气。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这样叫我。”

志摩低垂着头,声音还是闷闷的。伊吹悄悄松了一口气,尽管胸中仍然有些许担忧,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志摩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这样叫。”

“嗯。那么,来讨论下一个问题吧。”

志摩抬起头,双眸恢复往日的机警和冷静。男人不知从哪儿掏出他的书包,放到了他们中间。

“伊吹,从下个月曜日开始,回学校学习吧。”


TBC

参考的电影和电视剧是下妻物语和重启人生【x在不同的作品里同时看到JUSCO😂……


咸鱼金玉
一时兴起的乱涂乱画()

一时兴起的乱涂乱画()

一时兴起的乱涂乱画()

_法宝ffff

一百年画不出这样的画风()

一百年画不出这样的画风()

peanuts!

今天的手书截图,也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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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号笠原

这个镜头太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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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豆野菜
Lof没人认识我 随便乱涂丢在...

Lof没人认识我 随便乱涂丢在这了:D

雷和ooc在我 污染tag提前致歉T T

Lof没人认识我 随便乱涂丢在这了:D

雷和ooc在我 污染tag提前致歉T T

毒辣辣辣

【ibsm】十亿逃跑事件3

日常走向

ooc我先滑跪

话说我买到n老师的《再见,再见》

在橙色软件瞎逛时捡漏《锈铜》

这周好满足感谢各位产粮老师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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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劳师动众就为找一只小狗而已……”报告会结束后,阵马的新搭档藤井坐在分驻所内喃喃自语。藤井是个大个子,性格随和,和伊吹一样从地方上调,没什么现场经验,被安排给老班长阵马,也算是为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的阵马添了脚力。

阵马往他手里塞进一杯咖啡,他也觉得确实有些夸张了。毕竟对方可是硬从搜一薅了些人过来——在毫无人员伤亡、只是丢了条狗的情况下。这种安排在署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日常走向

ooc我先滑跪

话说我买到n老师的《再见,再见》

在橙色软件瞎逛时捡漏《锈铜》

这周好满足感谢各位产粮老师呜呜呜

---------------------------------------

“真不敢相信,劳师动众就为找一只小狗而已……”报告会结束后,阵马的新搭档藤井坐在分驻所内喃喃自语。藤井是个大个子,性格随和,和伊吹一样从地方上调,没什么现场经验,被安排给老班长阵马,也算是为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的阵马添了脚力。

阵马往他手里塞进一杯咖啡,他也觉得确实有些夸张了。毕竟对方可是硬从搜一薅了些人过来——在毫无人员伤亡、只是丢了条狗的情况下。这种安排在署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组对的还能说是预防排查黑道勒索的可能性,但搜一的话……可能外行惯有的、迷信精英办事吧?阵马想起那几个人脸比锅底还黑,却又不好发作的样子,感受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麻烦。

来源于委托人身份地位的麻烦。

“说是这么说……”伊吹坐着他的办公椅滑到两人中间,“丢了十亿也不是小事情呢。你们想嘛,十亿诶!能买多少个蜜瓜包?还能把蜜瓜号改装得跟跑车一样,不然速度慢得能跟乌龟媲美了!是吧志摩?”

志摩翻了个白眼,干脆利落无视伊吹暗示捧哏的眼神:“这十亿也不都是现金,而是锁在银行的中央金库内包含私人收藏在内的总资产量。钥匙是项圈上的金属挂饰,可以变形,是独一无二的钥匙。”伊吹扁着嘴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志摩甚至难得觉得他顺眼。

不过到底为什么要把钥匙拴在狗身上呢?四人皆无定论,只知道委托者夫妇太喜欢这只狗了,据他们说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它,平常出门都有保镖专门看顾,从小到大也是锦衣玉食的供着,没想到却因一个小小的疏漏走丢了。这在夫妇俩看来完全不能理解,原以为娇贵的它对外界一点兴趣也没有,毕竟最好的都在它眼前了。就像他们的不解一般,夫妇俩这样盲目的自信和天真,也是是庶民完全无法感同身受的境界。

“十亿放在小狗身上,就这样丢了不会倾家荡产吗?”藤井一口气喝光咖啡,随即意识到自己怕是杞人忧天了。即使对有钱人而言也不是小数目,说是丢了天文数字更不为过,但一通电话就能撬动警视厅大阵仗出马的人物……沉默的几秒钟内,他都能从阵马和志摩的眼光中读出汹涌的怜悯和同情,只好仰头假装自己在喝咖啡,这下连伊吹都忍不住了,脑袋埋在双臂间吃吃吃笑着。

阵马也笑了:“要不然伊吹,作为机搜的野犬,你闻闻你的同类在哪里?”

“这个主意不错。”

“真过分啊……我又不是狗!”

“志摩你看到了吗?他张牙舞爪的样子。”

“哼哼唧唧的有点弱啊,能派得上用场吗?”

最终,在伊吹嘴巴又翘到能挂警署日历时,这两人才大发慈悲放过他。

“对了,关于钥匙的定位系统,蜘蛛那边有后续吗?”藤井问。

志摩拿着充好电的手机坐回位子:“系卷说还在跟银行确认,但他说据他所知应该是没有。这种级别的资产,中央金库外还设置三道防盗门保护,每道防盗门都要进行生物识别验证;另外,每个金库会配置独一无二的钥匙——当然前期的验证也够脱层皮了,虹膜耳纹声纹指纹字迹都要来一遍,还有自己预设的暗语测试什么的。”

“也就是说没有给钥匙设置定位系统的必要性,在这里钥匙仅仅起到防止开错柜子的作用罢了。”阵马说完,伊吹便一脸困惑的说:“什么嘛,绕了一大圈,这不就是钥匙本来的作用吗?”其他人也是满脸无奈,尤其是阵马,他说的确实是实际情况——但也确实是废话。

“是啊。”

“跟署里的置物柜差不多,自己的钥匙只能开自己的柜子,不过全世界的置物柜都这样吧?听起来中央金库也挺庶民的……”

藤井默默点头。

“叮”

“是工作机……”伊吹从兜里摸出响铃提示消息的手机,其他人也跟着拿起手机——

[群发:我是系卷,钥匙没有定位系统。现在正用监视器排查相关区域。]

“果然呢……”阵马干笑两声,“看来只能老老实实找了,等队长的指令吧。”他叉着腰环视整个空间,藤井明显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劫难,蓄势待发的样子看得阵马一阵心疼;伊吹

绑好鞋带,伸长腿正在做热身;志摩看着和平常一样,眼里却盛满死水,一旁还亮着的手机屏上,显示着下午气温将升高至34度。

估计今天又是个加班日呢。阵马抓起一把保健药丸胡乱往嘴里塞,突然想到中午开会忘记吃药,不过连着下午的份一起吃掉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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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不知道自己离家还有多远。它只知道自己不小心踏到谁的地盘,被一群野狗追着跑,尽管露出自己血红的牙龈,依旧寡不敌众,为了保命只能狂奔到气味复杂的大铁箱后,躲在几个袋子后面遮掩自己的味道。

竖起的耳朵听见它们正在威吓,越来越近声音嘈杂尖锐,疯狂地警告入侵者要付出代价。正当它要冲出去拼一把时,野狗群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得哀嚎不已,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伴随着人类低沉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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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街的老头是个老好人,开着一家玲琅满目的蔬果摊,会塞点小零嘴给帮忙家里跑腿的孩子,对买东西缩手缩脚的年轻人也关爱有加,菜价总是偷偷地抹零。

老头子对谁都和蔼可亲,唯独受不了附近的野狗团天天扒拉他家后门的垃圾箱,为了争地盘张狂得不行,弄得地板到处都是;最近天气也热,味道更是难以言说,最后还不是要他撑着一把老骨头去收拾。

所以在听见后门比平时还激烈的犬吠声后,他毫不犹豫抄起门口的扫帚三步并两步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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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瓜包号停在超市不远处的公园旁,404的两人坐在车里,看着里头的狗狗们到处窜来窜去,有黑的黄的,短毛的卷毛的,就是没有长得像小白的狗。

“船越太太那条线断了,队长说卷卷部门排查需要时间,让我们再等等。”伊吹靠在车窗上,双眼来回搜索,虽然直觉小白早已不在这里,然而在得到下一步指令前他只能这么做。

船越太太就是中午志摩在超市前遇见的妇人,当时小白和她的女儿阳奈嬉闹,志摩就以为小白是她们家的狗。搜查开始后,404因为见过她们便被派去上门走访,可惜船越太太说小白被吓跑了,至于跑去哪里,她并不知情,只知道大概往公园的方向去了。超市大门的监控证实了这点,在看到大狗后,小白迅速消失在监控的右下角。

伊吹换了个坐姿,眼睛还是盯着窗外:“话说小白不叫小白,叫普..普什么怀的…?”

“Pure white。”

“日文念起来好绕口啊……”舌头似乎真的打结,伊吹练习几次都说不顺口,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小白就很好嘛!”

志摩毫不留情嗤笑:“你刚才还说小白很老土。”

“是说因为白色就叫小白很老土,不是因为绕口叫小白老土!”

“是是是。”志摩想了想,小小声说:“不过确实是挺土的。”

伊吹看向他,志摩面色如常,窗外的狗吠了两声,下一秒两人发出惊天爆笑。

“……我就说吧哈哈哈哈哈!”

超市,公园,附近是一大片住宅区,中间藏着一座幼儿园;各种小巷林立,甚至还发展出几条商业街。现在是下午两点半,人还不算多,要是再等一段时间,排查难度会猛地拔高到喜马拉雅山顶上。

“小志摩要喝咖啡吗?”伊吹努努嘴,示意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我买瓶装的。”反正现在也没事做,志摩就让伊吹狗狗放风去了。不得不说,他一身洁白十分爽朗,风拂过他的头发,扬起夹克的衣角,整个人透着鲜活的生命力。

有时候也会思考,为何能容得下伊吹做自己的搭档。初见的场景历历在目,当时抱着“来了个麻烦”的心态,后来才发现伊吹意外的敏感纤细,没心没肺的表象只是他的保护色。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伊吹凭借着天生强大的共情,揪出因香坂而陷入自我虐待怪圈的自己;又因着他的咋咋呼呼每天被绕得团团转,心脏也为各式各样的情绪砰砰跳动,生气也好开心也好,四季竟眨眼就溜过去了。这些话他不会和伊吹说,就算要说也不知如何开口,不过这位搭档这么敏锐,肯定早就嗅到什么线索了吧。

几分钟过去,伊吹还是在自动贩卖机前左思右想,志摩猜他肯定被限定新品或是蜜瓜味饮料给迷惑住了。

叩叩。

车窗传来声响。

志摩扭头去看,两位年轻人站在一起,好奇地仰头朝车里张望。

啧、又来了。已经转头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志摩摆出营业笑容,放下车窗略带遗憾地说蜜瓜包今天卖完了。

遂即他关上车窗。

“真的有卖吗?”

“?”

“你是警察吧?在蹲点吗?看来论坛上的都市传说是真的!”

“……”

啊,想起来了,当时追踪久住被摆了一道,蜜瓜包号的消息在网上飞传,真真假假纠缠不清,最后还导致蜜瓜包号被雪藏仓库数月,直到最近才重见天日。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听音乐没听清你说的话。”志摩摘下耳机,双手合十满脸歉意。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志摩,那个卷头发的男人也望着他们。

“那个,请问你是警察吗?在蹲点吗?论坛说伪装成蜜瓜包车的警车……”

“诶?原来有这种事吗?让我看看,”志摩眨眨眼,一脸好奇,仿佛刚才那个着急关车窗的人并不是他,“我只是刚好收摊在这边休息而已。”论坛帖子只有文字——还是添油加醋的那种,没有关于蜜瓜包号或是他俩的照片,志摩把手机还给两人。

他们还想追问什么,伊吹就拉开门跳进副驾驶座,嘴里絮絮叨叨:“蜜瓜提拉米苏味汽水和咖啡可乐,这两个我纠结好久哦!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前者还算是饮料吗?”

“瓶子里是流动的液体我想应该没问题。”伊吹笑嘻嘻比了个赞,志摩挑起眉毛,扭过头作势要瞪他,眼神一溜,伊吹的视线跟着滑到窗外的两人身上。于是他朝两人夸张地挥挥手:“哟两位小哥!来买蜜瓜包吗?感谢捧场但很不巧今天营业结束了哦!”

不等他们回答,伊吹就擅自拿起志摩的文件夹朝整个脑袋扇风,嚷着好热好热,志摩顺手把空调打强,伊吹又凑到空调前拨了拨头发才罢休。“前辈现在几点了?再不回去头儿要生气咯。”再次抬头时,他的耳机已经消失了。

“一不小心摸鱼到这个时间了吗?不好意思,下次趁早吧!”

“趁早吧!”

“叮”

“叮”

两位年轻人的手机响起提示音。

“什么嘛……原来是推特通知……”

志摩拉起手刹,准备离开。

“叮”

这次是伊吹的手机。他一脸疑惑从兜里掏出:“是卷卷吗?”

“叮”

最终,志摩的手机也响起来了。

“搞什么……”志摩忿忿放下手刹,快速戳开手机界面。

[群发:我是系卷,网络实时监测有异,有人在推特私自散播“十亿小狗逃跑”言论,目前该关键词热度急速上升,部门正全力追踪此账号。]

“十亿!”年轻人捧着手机惊呼。

“是只小博美。”另一个人点开图片。

前头的呼叫器传来电流声,志摩果断关上窗户,狠狠给了一脚油门。突如其来的起步让伊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甩到椅背上,汽水滚到底下,他笨手笨脚去捞。

“一机搜本部呼叫机搜404,请立即前往西条商店街,重复,请立即前往西条商店街。”

-tbc-

  

【本次小结】

伊吹:小志摩开车好猛哦!(挤眉弄眼)

志摩:(窝火)(拳头痒)

伊吹:驾训班出来就是不一样(挤眉弄眼*n)

阵马:公屏!你们两个蠢蛋!

藤井:(默默关掉自己的)


  

Horn∠∠

〔MIU404 志摩中心向〕志摩不知道的N件小事

1.

“桔梗,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不想回答就算了,真的,这种事说到底不是我该管的。”

机搜四成立的两个月前,在一次三个人的饭局里,阵马给桔梗倒上小半杯啤酒后凑近了头,做好了去卫生间的志摩随时会回来所以随时准备息声的心理准备后,小心翼翼地发问——

“你不会……对志摩喜欢你这件事一无所知吧?”

“当然不是了,你以为我当了几年刑警了。”当事人大声反驳,一点也不把这件事当秘辛的样子。虽然说这件事在志摩一未小小的朋友圈里的确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志摩人也不错吧,而且看他那个样子怕是要孤独终老了,要不要试着给点反应?”

一阵沉默。

“阵马,同类相斥听说过吗?”桔梗说:“我啊,...

1.

“桔梗,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不想回答就算了,真的,这种事说到底不是我该管的。”

机搜四成立的两个月前,在一次三个人的饭局里,阵马给桔梗倒上小半杯啤酒后凑近了头,做好了去卫生间的志摩随时会回来所以随时准备息声的心理准备后,小心翼翼地发问——

“你不会……对志摩喜欢你这件事一无所知吧?”

“当然不是了,你以为我当了几年刑警了。”当事人大声反驳,一点也不把这件事当秘辛的样子。虽然说这件事在志摩一未小小的朋友圈里的确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志摩人也不错吧,而且看他那个样子怕是要孤独终老了,要不要试着给点反应?”

一阵沉默。

“阵马,同类相斥听说过吗?”桔梗说:“我啊,从第一次见到志摩的时候就知道,我们俩是像到不必要的那种程度的同类。”

从不会从来不会好好打的领带上,从一不小心就会脱口而出的消极发言里,从侧过头就能看见的,对方审视世界的不信任目光里。

两个人都是那种生活上不怎么上心的人,工作上又较劲且傲气得一发不可收拾。安静下来的时候,眼睛里就会源源不断地冒出死气来。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身上披的那层“温柔可靠”的假皮就开始簌簌地剥落。为数不多的热情全部都献给了工作、大部分的温柔都留给家人,自己一分不剩。

需要会跟自己聊“往衣服上撒点小苏打就好了哦”的人。这一点上桔梗自认为十分幸运。

阵马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他只是在桔梗提到那个“奥摩多的候补”时,带着近乎祈祷的语气对或许存在在某个地方的神明连说了三句“可以吧?”“可以的吧!””可以的。”

大清早就这么牙尖嘴利的,真是能说啊。伊吹蓝对着桔梗结弦如此吐槽正在吐槽自己的搭档。

“是吧,真是能说呢。”桔梗歪歪头跟着附和道。

“队长,别惯着伊吹啊!”

谁是被惯着的对象还不一定呢。桔梗心想。


2

“搜查一课的刈谷警官,他突然就跟我们这儿的解剖医生吵了起来。”

“真是抱歉。”志摩一未警官半真半假地替他的老熟人道了个不痛不痒的欠。

真是奇怪,虽然说这家伙平时一副谁都欠他钱的样子,但总是能奇妙地停在吵架的临界点上从来不耽误正事。这次居然跟人吵起来了,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

“哈?连环‖杀人案?警察脑子里都是什么玩意啊,这种切口一看就能看出来不对吧,一个脑子好使的都没有吗?”

随即,UDI的办公室里两个就差往身上挂“睡眠不足,请勿靠近”牌子的男人就“警察里有没有聪明人”这个话题进行了不走心但很走肝的吵架。

虽然说在骂人的词汇量上与对方半斤八两,但在气势上完全输给比自己年轻体格壮的中堂的刈谷警官此刻真的非常想要志摩一未那个欠揍小子的损嘴啊。

对了,说到那家伙——

“以前我们搜查一课有个和你一样用鼻孔看人的自作聪明的傻蛋,每次有案子的时候都命也不要似的直接莽,碰见不顺眼的家伙会像机关枪一样得理不饶人地说个不停,结果他搭档实在受不了他的臭脾气自杀了。”

“中堂先生,希望聪明如您能活得一帆风顺,千万别像那个傻蛋一样靠自己的损嘴杀人啊。”刈谷突然转身侧身面对中堂,一字一句地说。嘴角微微翘起来,眼睑先下垂,目光扫过对方的领口、嘴唇、鼻尖最后停在与对方直视的角度。

话毕,他不给对方答话的机会,拿起桌上的资料一撩衣摆,大步迈出了UDI的大门。

学得应该还是有点像的吧,刈谷把志摩一未不可一世的模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刚刚因为跟人吵架吵赢了(?)消下去的火了又窜了上来。

3

九重世人出于个人性格使然和职场新人的认真程度加成的双重原因,进四机搜之前,对着查到的资料把自己与每一位四机搜队员搭档的可能性排列组合了个遍。说起来这也是他用“官二代”身份用得最舒畅的一次,看着前辈们金光闪闪的履历,不由得对未来产生了一种金光闪闪的期待。尽管对父亲为了让自己“积累经验”“增长见识”为由把自己塞进机搜的行为非常反感,但哪个职场新人不想进全是大佬的队伍呢?

  尤其是志摩一未这种年纪轻轻的就在一群精英中间小有名气的类型,确实是符合九重君的一些中二幻想——「听说本人非常傲气,而且总是提前行动,是在一群警察开会的时候黑进他们的手机发“wrong!”短信的夏洛克一样让人生气又不得不佩服的类型。」这话来自某个刚进入三十代前半,和志摩擦肩进入搜一的警官。

  情报来源确实很可靠啊,九重世人摸着惊魂未定的心脏,对着面前那辆侧翻且必然报废的车做出了判断。

  








叶。

蜜瓜包高达

奈子已经是第三次和哥哥争论卖二手商品这件事了。手机界面上黄色logo的软件还在前台,商品详情页正是她书桌展示架上的众多高达模型之一。复数复数复数!她这样冲着哥哥解释了好多遍,对方还是一脸完全无法理解的样子,理由仅仅是“辛辛苦苦拼的还要卖给完全不认识的人不划算”。


不管了,总之已经有买家找上门,明天说什么也都要出手。何况对方还说可以面交,报出来的地址也确实就在学校对面。能省下寄快递的空当,还能为下周自推团的con攒一笔,奈子怎么想都觉得只有赚的份。面对着买家聊天窗的眼镜蜜瓜包先生,她还是留了一份警惕心理,下定决心拉着高自己一个年级的兄长在学校对面便利店赴约。时间不早,她打着哈欠逃开哥哥的啰...

奈子已经是第三次和哥哥争论卖二手商品这件事了。手机界面上黄色logo的软件还在前台,商品详情页正是她书桌展示架上的众多高达模型之一。复数复数复数!她这样冲着哥哥解释了好多遍,对方还是一脸完全无法理解的样子,理由仅仅是“辛辛苦苦拼的还要卖给完全不认识的人不划算”。


不管了,总之已经有买家找上门,明天说什么也都要出手。何况对方还说可以面交,报出来的地址也确实就在学校对面。能省下寄快递的空当,还能为下周自推团的con攒一笔,奈子怎么想都觉得只有赚的份。面对着买家聊天窗的眼镜蜜瓜包先生,她还是留了一份警惕心理,下定决心拉着高自己一个年级的兄长在学校对面便利店赴约。时间不早,她打着哈欠逃开哥哥的啰嗦钻进被窝,屏幕上却弹出一条消息。


“ok!那么就这样定了,麻烦格子围巾酱ε-(´∀`; )”


所以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会直接称呼卖家id ……钻进被窝的奈子一时半会也管不着额前刘海是不是弄乱了。只在一片漆黑的被窝巢穴里对着唯一光源观测买家主页和历史消息。总结一下已知情报:之前约交货时间的时候他说随时ok,在哪也都可以,因为工作很流动性;主页购买记录的相互评价旧CD好像是推理片刑侦片一类;挂着的商品有看着不便宜的跑鞋……啊等等等等这好像是哥哥前两天想买的那款。

好的,那么就当是为了哥哥在熬夜吧!她笃定地戳开商品详情,照片背景似乎是收纳得当的储物格,准确来说是透明鞋柜。她正聚精会神看呢,头顶被子突然被掀开了。


“啊啊啊干什么啊——烦死了你要吓死我吗——”

“跟你说了早点睡了,还有,手机光从被子缝露出来了,你要感谢不是妈妈看到。”

“我明明是在为你看鞋子好吧!!”


结果自然是在早餐前一直保持着睡眼朦胧的状态。兄妹俩又为了和“戴着眼镜的蜜瓜包先生”准时会面且不上学迟到,一路骑车有如参加奥林匹克竞赛。风迎面扑过来,奈子只一心一意看着前头的路,视角余光里一辆蜜瓜包贩卖车转进了边上的路口,还播放着童谣似的宣传曲。


“melon melon melon……Marugoto melon……”

“你在唱什么?”

“刚刚有辆蜜瓜包贩卖车过去了,在播这个。明天早起去买蜜瓜包当早餐吧,妈妈做的饭太灾难了没办法消化的。”


骑车快自己一小截的兄长不搭话了,奈子也没有再复述一次:反正马上就要到便利店门口,他肯定听清楚了,就是懒得回话而已。便利店门口的长凳上没人休息,此时此刻它暂时是奈子和哥哥的临时车站。夏天将尽未尽,店外没有空调这种制冷设备庇护,热得奈子又开始想到路口处转弯的配色清凉的蜜瓜包车。只是想象和现实永远有距离,越来越近的鸣笛声简直就是第一清凉想象破坏利器。路人纷纷侧目,她只觉得吵得心烦意乱,没往声源方向报以目光。


所以究竟为什么会这样!面对着蜜瓜车驾驶位窗口的这位自称是警察的蜜瓜包…不还是别这样称呼了,对方说了自己叫伊吹蓝。证件也给自己看过,确实是这么写的。时间流逝得太快,她也没工夫顾及蜜瓜车上闪着的蜗牛警示灯,把包装袋递到他面前确认收款之后飞速骑车奔赴学校。


总之伊吹蓝拿到了看中的高达,且最终结果顺利——我是说如果忽略忘了把蜗牛灯取下来这件事之外的话,毕竟不能耽误jk上课的时间,心里着急才赶过来的。这种疏忽只是影响几秒问题不大!


他跟着背景音里蜜瓜包之歌的节奏摇晃了一会,当然,靠谱的小蓝也不会忘记从窗口伸出手去取下蜗牛灯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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