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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赐我死

模型:o-DV89-o、adun175

场景:Ai

动作:mobiu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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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赐我死

我觉得《CH4NGE》能代阿拉巴斯坦篇,这首歌里有“cigar”出现指代你沙,原谅我cp滤镜重把那句字幕弄成了爱心格式,你薇大获全胜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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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赐我死

模型:o-DV89-o、adun175

场景:G_Wuuuuu

动作:Spade_冬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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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G_Wuuuuu

动作:Spade_冬菇


Geborgenheit

【柯罗】最聪明的学生也在为恋爱烦恼 08

注意:学院pa的柯罗,含有三船长友情向。

本章运动会。不存在的修罗场增加了.jpg

有人要和多弗朗明哥老师一起报名吹气球吗x(?




最近学校里似乎比起平时热闹了很多,仅仅只是在走去班级的路上,罗就遇到了不少发传单的同学,等他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时,手里已然被塞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宣传纸。说实话,他对这上面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也懒得有更多的了解,当然,即便他不主动去看,也迟早会有人带着消息跑来他这里大肆喧哗,比如——

“特拉男!”路飞风风火火地冲进A班的教室,手里攥着张大红色的传单,呼啦一下甩在他面前,差点直接贴到他的脑门上,“马上就要开运动会啦!我们一起报名接力赛吧!”

“不要......

注意:学院pa的柯罗,含有三船长友情向。

本章运动会。不存在的修罗场增加了.jpg

有人要和多弗朗明哥老师一起报名吹气球吗x(?




最近学校里似乎比起平时热闹了很多,仅仅只是在走去班级的路上,罗就遇到了不少发传单的同学,等他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时,手里已然被塞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宣传纸。说实话,他对这上面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也懒得有更多的了解,当然,即便他不主动去看,也迟早会有人带着消息跑来他这里大肆喧哗,比如——

“特拉男!”路飞风风火火地冲进A班的教室,手里攥着张大红色的传单,呼啦一下甩在他面前,差点直接贴到他的脑门上,“马上就要开运动会啦!我们一起报名接力赛吧!”

“不要。”罗冷着脸瞥了那张传单一眼,还算好心地提出建议,“你要是想参加,可以拉尤斯塔斯当家的一起。”

“啊——他已经和手工部的朋友组队了。”路飞扁着嘴砸吧了两下,“那特拉男,我们一起报名转呼啦圈怎么样?”

“我才不会参加那种奇怪的活动。”罗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满了嫌恶。

“嗯……那,羊角球?扔沙包?喔,这里还有双人羽毛球!”路飞睁大眼睛瞧着他,期待万分,“特拉男你可以选一个喜欢的哦!”

“我拒绝。”罗听他报菜名似的说了这么多运动项目,只觉得已经开始脱力了,“没有规定说每个人都得参加吧。”

“诶,可是好不容易才开一次运动会,什么都不玩的话也太可惜啦!”路飞大大咧咧地在他的前桌坐下,“而且,好像还有老师和学生一起参加的项目呢,特拉男你……”

“有哪些?”罗突然来了精神,一双金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路飞,全然没了刚才的慵懒。

“啊?”路飞无辜地眨眨眼,传单在他手中翻来覆去,“唔唔……奇怪,这上面怎么没写呀。我是听班上同学说有的,特拉男你真的不一起玩吗?”

“我知道了,草帽当家的。”罗边说边将手伸进抽屉里,把刚收到的那堆五颜六色的传单重又摸出来摊在桌上,“我需要多研究一下。”

“那好吧!特拉男你决定好了,记得跟我说哦!”路飞见他似乎是有报名运动会的打算,开心得不行,“要是我们不在一个队伍里也没关系,我会去给你加油的!”

“加油就免了,草帽当家的。”罗迅速浏览着传单上的各种运动项目,在听到路飞嗒嗒嗒跑远的脚步声时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玩得开心就好。”

一张印有大大的“仅限师生组队!!”的纸张映入眼帘,罗立刻来了精神,目光仔仔细细地扫过上面的文字。大概是为了增进师生之间的感情,减少平日里的隔阂,所以运动会上师生组队的项目都是以偏轻松和娱乐为主,例如两人三足,骑马战,吹气球之类的。

光看着这些项目名称,完全一个也不想参加……罗撇撇嘴,可这毕竟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如果不牢牢把握住,万一罗西南迪老师被其他人抢走了怎么办?想到这里,罗意识到行动刻不容缓,他将传单叠起来藏在身后,走向教师办公室。

远远的,他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一片嘈杂,约莫是有不少学生都挤在办公室里,正在邀请自己喜欢的老师一起参加运动会。

可恶,绝对不能被抢先……!罗咬紧牙关想往办公室里冲,却发现门口已经被学生们堵得水泄不通。好在他个子高,稍微仰起头便能将现在的情况尽收眼底。原本宽敞的办公室因为拥挤的学生们而显得狭小不已,罗西南迪在自己的工位上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似乎生怕挤着了学生,在给他们腾出更多的空间,而被学生们团团围住的中心,则站着一个身披粉色大衣,戴着墨镜的男人。

“多弗朗明哥老师!请和我一起参加运动会!”

“多弗老师!请问可以和您组队报名吹气球活动吗?”

“老师对什么项目感兴趣?我,我都可以的!只要能和老师一起参加……”

“多弗老师!”

“多弗朗明哥老师!”

“呋呋呋,小鬼们对运动会这么有热情啊……”多弗低低地笑着,没人能看清他墨镜后的目光究竟投向了谁,学生们踮起脚,争先恐后地试图夺取他更多的注意力,而罗皱了皱眉,颇为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他还没来记得撤到一旁,便见多弗抬起头来,似乎是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了他,笑意更深了一层。

罗寻思着现在尴尬的境况,反正挤进去了也多半没好事,他于是退到办公室一旁的角落,摸出手机,点开了LINE聊天界面。

 

罗西南迪努力地蜷缩起高大的身躯,好心提醒着周围的同学小心跌倒,话音未落胳膊便撞飞了鼠标,小小的鼠标不过一秒就被淹没在学生堆里,罗西南迪烦恼地按着太阳穴,思索着等待学生们全部离开之后再寻找它的踪迹。

平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屏幕亮了。罗西南迪疑惑地拿过手机,发现LINE上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罗西南迪老师,抱歉突然打扰。可以邀请老师参加这次的运动会吗?”是罗发来的讯息。

罗西南迪眼前一亮,连忙敲出一行字:“当然可以呀!”

他想了想,在罗尚未返还消息之前赶紧补充道:“不过,我虽然对运动还算擅长,但总是冒冒失失的……”

罗背靠着墙壁,在收到罗西南迪的信息那一刻,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打字的速度也随之缓和了些:“老师如果晚上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吃饭,顺便看看报名哪一个项目呢?”

“好主意!”罗西南迪点点头,顺便发送了一个笑脸贴纸表情,“那晚上见啦,罗同学!”

“嗯,放学后我来找老师。”罗理了理校服的领带,再次经过办公室的时候脚步都轻盈了许多。学生们还在锲而不舍地邀请多弗参加运动会,稚嫩的喊声此起彼伏,罗懒得关注多弗会如何应付,男孩的心思早就飘到了晚上,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罗西南迪老师一起讨论了。

 

罗充分利用课堂时间,在学校论坛上搜到了校外不远处一家颇受好评的小店,他早早地在菜单上看好了自己心仪的餐品,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刚刚响起,他便捞过早已整理好的书包,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教师办公室前。

罗西南迪只一抬头,便看见站在不远处准备敲门的少年,开心的笑容几乎咧到耳根。男人把桌上的文件胡乱一扫,攥在手心,一股脑儿地塞进公文包里。

“罗同学!”他笑眯眯地朝男孩挥手。

“呋呋呋,一下课就跑办公室来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啊?”多弗单手撑在罗西南迪的桌上,饶有兴致地盯着门口自己班上的得意门生,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罗西,今晚有安排?”

“嗯,今天和罗同学约好了要一起讨论运动会的报名项目。”罗西南迪边说边站起身,“话说回来,哥哥很受大家欢迎啊,决定好要和哪位同学一起参加了吗?”

“……”多弗歪着头沉默半晌,突然笑了,“如果我说,我也想和那小子组队——”

罗西南迪睁圆了眼睛,满脸写着震惊。

多弗的声音不大,却顺着寂静的空气全部飘进了罗的耳朵里,罗下意识地拧紧眉头,五指收拢,无声地攥紧了书包的肩带。

“呋呋呋,开个玩笑而已。”不等两人开口,多弗便自顾自地接过话茬,离开罗西南迪的办公桌前,“你瞧瞧那小子的眼神,像我上辈子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那可不止区区五百万这么简单。罗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腹诽,但碍于罗西南迪在场,只好硬生生地把话憋了回去。

“诶?”罗西南迪循着多弗的话看向罗,少年的目光适时转向他,依然是一副平静而柔软的模样,又满含着期待,“哥哥是对罗同学有什么误解吗……”

“呋呋,行了,别磨蹭啦,那小子都快等得不耐烦了吧。”多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随意地摆摆手,仿佛在催促他们赶紧走。

“嗯,哥哥也记得按时吃饭哦!那我们先走啦!”罗西南迪回头比了个耶的手势,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罗的身边,罗见状头也不回地往楼梯口的方向迈开步子,迅速地离开了。

“罗西南迪老师想好在哪里吃晚饭了吗?”罗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打算等待对方摇头作出否定的回答后,再自信地拿出自己的方案。

谁知罗西南迪挠了挠脸颊,笑着说:“其实我下午的时候稍微抽时间研究了一下,发现一家还不错的店呢。据说在学生们当中人气也很高,罗同学要一起去看看吗?”

“嗯?”罗挑了挑眉,“我倒是也找到了一家很受欢迎的店。”

“咦,会不会是同一家呢……”罗西南迪转了转眼珠,一个好主意从脑海中冒出来,“要不,我喊三二一,我们同时说店名,怎么样!”

“好啊。”罗应允得平淡,心里却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准备咯,三、二、一!”

——“命运之岛!”倒计时结束,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出了店名。

罗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剧烈,而罗西南迪弯下腰,兴奋地凑到他面前,惊得他差点后退一步,几乎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呀,没想到真的是同一家!我刚刚还有点担心,万一我们说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会不会很尴尬呢!果然感觉和罗同学心有灵犀是对的!”罗西南迪笑得灿烂,大手放在罗的帽子上搓了搓,“我们走吧!”

“啊……嗯!”罗用力点点头,耳尖泛起一丝红晕,他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匆匆忙忙拉低了帽檐,跟上罗西南迪的脚步。

 

或许因为今天是工作日,命运之岛的里人并不多,小小的店内零零散散地坐了几个学生和上班族。罗挑选了一个稍靠里面的沙发座,两人点好餐后,罗便拿出收集好的传单铺在了桌上。

“这些大概就是师生组队能报名的全部项目了。”罗悄悄抬起头观察着对面金发男人的表情,“罗西南迪老师对哪个比较感兴趣?”

“呜哇,今年的项目好新奇啊,以前都没有看到过!”罗西南迪仔仔细细地凑近那几张传单,眨眨眼睛。

“也就是说,以前也有人找罗西南迪老师一起参加运动会吗?”罗的思维往某个方向转得飞快,他皱了皱眉,警惕起来。

“啊,没有哦。”罗西南迪尴尬地摇摇头,“之前的运动会都是默认班主任和同学们一起参加的集体项目,比如接力赛之类的。像今年这样由老师和单独的学生组队的形式,还是第一次呢。”

“这样啊。”罗若有所思,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这些项目看起来都好危险啊……”罗西南迪托着下巴喃喃自语,细微的声音自然没有逃过面前男孩的耳朵。

“既然学校允许了这些项目,应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吧。”罗轻巧地接话道,“而且场地内也会有相应的工作人员和保护措施。”

“说的也是呢。”罗西南迪将宣传单横过来,细细地思索,“两人三足的话,我要是一不小心摔倒了,肯定会弄伤罗同学吧,这可不行!”

“吹气球……小时候倒是有和哥哥玩过。”罗西南迪眨眨眼,短暂地回忆了一下幼年时的情景,“但是果然稍微用点力气就会爆炸吧,万一把周围的同学吓着就不好了……”

“好像就只有骑马战了,这个的规则是什么?”金发男人好奇地在纸上划了好几下,可算找到了说明规则的地方,他指了指那块区域,罗于是稍微探过身子和他一起看。

游戏规则倒是挺简单,一个人戴着道具帽子坐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此为一组,两组进行对抗,帽子先掉落的一方判负。

“老师觉得这个怎么样?”罗将自己的斑点帽抱在怀里,偷偷地观察罗西南迪的表情。

“如果选这个的话,肯定是罗同学坐在我肩膀上啦!”罗西南迪笑着说,“罗同学恐高吗?”

“没有。”罗摇摇头,“玩这个归根结底得看配合吧,作为抢夺的一方也得要敏捷和技术过关才行。”

“是呀,作为辅助的话,感觉重心和走位也很重要。”罗西南迪也跟着分析起来,“啊,不过……我担心的是,万一我没走稳,罗同学会摔下来的吧?!”

好像是这么回事。罗在心里想,不过他不在乎。

“没关系,我能保护好自己。而且有我在的话,罗西南迪老师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打滑吧。”叉子在罗的手中灵活地转了一圈,餐品适时送到,罗向对面的男人勾了勾嘴角,颇为自信。

“也是,为了罗同学的安全,我一定会努力的!”罗西南迪双手握拳,干劲满满。

“说起来,还有个问题,我有点好奇。”罗叉起一片牛肉嚼了嚼,在罗西南迪认真的目光中将它咽了下去,“如果多弗朗明哥——”

“咳咳,呃,我是说,多弗朗明哥——老、师……”他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咬牙切齿硬生生地挤出那个称呼,继续说,“真的想和我组队,罗西南迪老师要怎么办?”

“嗯?”罗西南迪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当然得看罗同学的意愿啦。无论是我还是哥哥,都不能干涉罗同学的选择,因为——”他看向面前的男孩,话语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想要和谁组队,这是罗同学的自由啊。”

罗突然睁大了眼睛,手腕猛地一抖,牛肉掉在了盘子里。

“怎,怎么了,罗同学?”罗西南迪迅速地伸出手,拢在男孩的手边,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不,没什么,只是稍微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罗摇摇头,很快换上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故作镇定地舀了一勺布丁塞进嘴里。和以前吃过的布丁一样,太甜了。他品尝着舌尖传来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想,柯拉先生也和以前一样,完全没变啊。

“这,这样吗……”罗西南迪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感觉罗同学好像经常会想起以前的事。”

“嗯,因为遇到过很重要的人。”罗淡淡地说,仿佛不经意间抛出了邀请,其间蕴蓄的心意连他自己都有些似懂非懂,“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老师想听听看吗?”

“当然啦,我很乐意!”罗西南迪用力地点点头,“倒不如说,罗同学愿意和我分享以前的事,我觉得特别开心。”

罗不禁红了脸,他连忙扭过头,生怕被发现似的,将布丁推到金发男人面前,示意对方赶紧趁热尝一尝。

这里的命运之岛与前世完全不同。罗悄悄地往罗西南迪的方向瞥去,金发男人惊呼着布丁的美味,夸张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于是长长呼出一口气,暗暗地猜测,大概是餐厅里的温度……有点太高了吧。

 


王赐我死

BGM: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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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amiamy111

动作:Spade_冬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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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赐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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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3claws

动作:Ben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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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BenAB

王赐我死

笑死我了,真正的大背头只负责鼓掌

模型:o-DV89-o、adun175

场景:3claws

编舞:有云犬

动作数据作者:S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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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数据作者:Sika

歪比十二.(接稿版)

索路在原著里怎么不算是一种同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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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borgenheit

【柯罗】最聪明的学生也在为恋爱烦恼 07

注意:学院pa的柯罗,含有三船长友情向。

到底谁才是变态啊.jpg    




嗡——嗡——

手机屏幕亮起来,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后停止了。

餐桌旁的男人嚼着牛排,点开手机的瞬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叉子咣当一声落在瓷盘的边缘,险些划在他的手指上,男人却对此毫不在意,手忙脚乱地将沾着酱汁的叉子放回原处后,手指嗒嗒嗒地敲着屏幕,似乎是在打字。

多弗朗明哥瞥了对面的人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罗西南迪捧着手机,脸上的笑容格外温柔。

“哟,罗西,这是有对象了?”多弗抿了一口红酒,镜片上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哇,没有!哥哥别瞎猜啊!”罗西南......

注意:学院pa的柯罗,含有三船长友情向。

到底谁才是变态啊.jpg    




嗡——嗡——

手机屏幕亮起来,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后停止了。

餐桌旁的男人嚼着牛排,点开手机的瞬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叉子咣当一声落在瓷盘的边缘,险些划在他的手指上,男人却对此毫不在意,手忙脚乱地将沾着酱汁的叉子放回原处后,手指嗒嗒嗒地敲着屏幕,似乎是在打字。

多弗朗明哥瞥了对面的人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罗西南迪捧着手机,脸上的笑容格外温柔。

“哟,罗西,这是有对象了?”多弗抿了一口红酒,镜片上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哇,没有!哥哥别瞎猜啊!”罗西南迪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是罗同学啦。”

“嗯?罗?”多弗挑了挑眉,心里暗暗感叹这小子的行动力真不赖,“他怎么突然给你发消息?”

“罗同学今天在校医务室值班,我让他到家之后告诉我一声。毕竟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很难不让人担心啊。”罗西南迪叉起最后一块牛排,声音含混不清,“我今天在足球场摔了一跤,额头上的伤口还是他帮忙包扎的呢。”

“罗西你啊……”多弗按了按眉头,“真不让人省心。”

“抱歉啦哥哥,下次我会注意的。”话音刚落刀子就掉下了餐桌差点刺到大腿,罗西南迪迅速往旁边一闪,虽然成功避开了刀刃,但脚跟被桌子绊了一下,连人带椅子直接摔得两眼发昏,手机也被甩飞出去,正好落在多弗脚边。

“呋呋呋,看来你挺需要一个家庭医生的。”多弗将刀叉放好,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要我给你雇一个吗?”

“不,不了哥哥。”罗西南迪摆摆手,扶着桌角站起身。

多弗弯腰捡起弟弟的手机,一条新信息刚好弹出来,显示在聊天记录的最下方。

【与罗同学的对话】

罗同学:罗西南迪老师,我安全到家了。

罗西南迪:呀,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啦。

罗同学:老师吃过饭了吗?

罗西南迪:嗯,在和哥哥吃饭,今天的晚饭是牛排。罗同学吃的什么?

罗同学:今天家里做了拉面,正准备吃。

罗西南迪:听起来很棒啊!要全部吃光哦!

罗同学:当然!老师周末好好休息。

罗西南迪:罗同学也是!还有,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罗同学:罗西南迪老师如果后续出现了不适症状,一定及时联系我。

罗西南迪:谨遵嘱咐,罗医生!

罗同学:贴纸表情<小雪豹咬枕头.jpg>

—已到达最新一条消息—

“好吧,我想也是。”多弗脸上挂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把手机还给刚整理好衣服的罗西南迪,“毕竟某个臭脸小鬼应该挺愿意当你的私人医生。”

“嗯?”罗西南迪疑惑地眨眨眼睛,没反应过来自家哥哥指的是什么,低头看向屏幕的时候不禁爆发出一声惊呼,“呀,罗同学这个贴纸表情也太可爱了!和他本人很像啊,哥哥你看是不是!”

“呋呋,发个贴纸都这么激动,你可真喜欢他。”多弗摆摆手,转身走向沙发,“好了,我去看会儿书,九点还有个商务要谈,线上的。”

“呜哇,好辛苦……”罗西南迪揉揉头发,手指擦过额角的纱布,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男孩穿着白大褂,鼻梁上架着眼镜的样子来。总感觉能看到罗同学长大后成为一名医生的样子呢……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亲眼见证那一刻啊。罗西南迪想着,不由得露出欣慰的微笑。

 

罗窝在房间里,他抱着最新款的北极熊贝波毛绒玩偶,手指横向划了两下,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了罗西南迪的LINE界面信息。

罗西南迪的LINE头像用的是生活照,背景隐约可见连绵的群山,多半是他和多弗去度假的时候拍的。照片上的男人头发被吹得乱蓬蓬的,脸上的笑容开朗又和煦。

罗往后翻了翻,罗西南迪不常发动态,只在过生日和正式当上教师的时候发过一两条用作纪念和庆祝。除此之外,个人信息那一栏也填得零零散散,还都是他已经知道的信息。

罗于是翻回自己的LINE看了看,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在这一点上他和罗西南迪只怕是半斤八两,反观路飞和基德的LINE——路飞的LINE动态大部分是他出去玩的时候拍的各种怪东西,什么橡胶存钱罐啦,长翅膀的鱼啦,丑得要命的尖叫鸡之类的,还都糊到不行,每次的照片乍一看完全是一大片重影。而基德的动态里90%都是他做的机械手工,另外10%是和基拉还有其他兄弟出去玩的合照。至于这两个吃货的动态里为什么一张美食的图片都没有,当然是因为那些食物早早就被送进了他们仿佛无底洞一般的胃里,哪顾得上拍照呢。

罗歪了歪头,下巴枕着玩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对着早已定格的聊天记录界面凝视良久,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新的一周很快到来,罗像往常一样将书包放下便开始看书,不料隔壁桌的同学一直在紧张兮兮地打量他,脸上还挂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在对方鬼鬼祟祟第十次往他这边瞟的时候,罗终于忍无可忍:“有什么事就直说。”

“罗,你是不是和C班那个叫尤斯塔斯·基德的同学关系很好啊?”对方像是担心触犯他的逆鳞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罗的眼睛眨也不眨,果断否决。

“总,总之无论如何,离他远一点比较好哦?”对方嗫嚅着说。

“为什么?”罗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尤斯塔斯当家的怎么了吗?”

“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最近从女生们那边听来了很诡异的传闻……”对方皱了皱眉,罗放下书,转过身子,示意他继续讲。

“据说C班有女生看到尤斯塔斯同学在数学课上做奇怪的事情,好像在拿什么东西偷拍数学老师。但是因为尤斯塔斯同学平时就是一副脾气不好的样子,大家都不太敢说。”对方犹犹豫豫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罗你也知道,最近咱们学校不是说有个偷窥狂一直没抓到吗……”

“……”罗沉默了半晌,还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尤斯塔斯当家的虽然蠢,但他是不会去做偷窥这种事的。”

“这样啊……”同桌稍微松了口气,“手工部的大家都这么说,罗你也这么觉得的话,感觉还是能放心不少的。”

罗没接话,他压低了帽檐,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看书。

中午刚下课,罗已经做好了被路飞和基德大吵大闹一番的准备,却没想到今天出奇的清净。那两人竟然破天荒地没来找他,这让罗觉得多少有些蹊跷。
而此时,刚踏出B班准备去找罗吃午饭的路飞,一句“特拉男”还没喊出口,就被基德抢先一步捂住嘴拖到了另一栋楼的休息室。

“喂,刺头男,你干什么啊!”路飞狠狠地一口咬在基德的虎口上,基德痛呼着甩开手,顺便飞起一脚踹在门板,休息室的门砰地一声砸上了。

“嘘——草帽!你他妈小声点!”基德恶狠狠地朝路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们不是要一起去找特拉男吃饭吗?我好饿啊!”路飞揉着肚子,脸颊皱巴巴地凹陷下去,无精打采地瘫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现在比起吃饭有更重要的事!!”基德严肃地揪住路飞的领子大力摇晃,“你他妈的一定得听我说!草帽!”

“嗯……?嗯!”路飞被他晃得清醒了些,再看到基德一反常态的严肃表情,也意识到了事情多半不简单,他于是呼呼地吸了两大口气,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好,刺头男你赶紧说,说完我们就去吃饭!”

“唉,我总感觉——”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基德居然脱力一般垮下肩膀,愁眉苦脸地坐在了他的身边,“这么做好像有点变态啊。”

“啊?什么?”路飞张大了嘴,显然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他定定地望着基德,一脸震惊,“刺头男你是变态噢?”

“老子他妈的才不是啊啊啊!”基德有些崩溃地拽住自己的头发,“但是见鬼了,在数学课上拍老师照片这种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吧?!”

“其实本来觉得没什么,反正老子数学课也闲着无聊没事干。”基德自顾自地嘟囔着,“但是今天听到旁边有人议论说什么老子偷拍,给老子气得要死!”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确实老子理亏……”基德懊恼地将一头红发搓得乱七八糟,“好像真的挺变态的……喂,草帽,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啦,但刺头男你为什么要在课上偷拍数学老师呢?睡觉不好吗?”路飞听了他的抱怨,并不是很理解。

“啊,那当然是因为——”基德突然愣住了,他像是一瞬间理解了什么一般,猛地拍起大腿,“不对!我知道了!”

“变态的是特拉法尔加!”红发男孩震声喊道,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休息室内,“都是因为他要照片,老子才会在课上拍照啊!”

“特拉男是变态?”路飞有点跟不上节奏了,“为什么?”

“哼,草帽,我跟你说,特拉法尔加以国文作业为交换,要老子去拍班里数学老师上课的照片和视频。”基德振振有词,“老子只不过帮他个忙,就被认成是变态,也太离谱了吧!再说了,要照片的是特拉法尔加!他才是变态!”

“但是特拉男好像很喜欢你们班的数学老师诶。”路飞眨眨眼睛,“我觉得你们数学老师应该也很喜欢特拉男!你看他们都一起吃饭了!”

“……”基德皱了皱眉头,不置可否。

“我觉得,如果是想要喜欢的人的照片,应该没关系吧!”路飞挠了挠脸颊,“毕竟特拉男他平时挺难见到你们数学老师的呀。”

“好吧,他们爱谁谁,反正不关老子的事。”基德摊开手,而后松了口气似的捶捶自己的胸脯,“哼,总之老子才不是什么变态!这就行啦!走草帽,吃饭去!”

“诶,所以刺头男刚才到底在纠结什么啊?”路飞只觉得摸不着头脑。

“管他的,肚子都饿扁了,吃饭吃饭!”基德大手一挥,仿佛刚才的疑虑也都一扫而空,路飞见他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斗志昂扬的样子,便也兴冲冲地跑出休息室,循着香味往教室冲去了。

 

下午刚放学,基德准时冲到了罗的课桌前,大手一挥,豪爽地一堆照片拍在了他的课桌上。

“喂,特拉法尔加!”他抬高了音量,生怕对方听不见似的吼道,“你要的东西,验货!”

“知道了,尤斯塔斯当家的。我又不是聋子。”罗单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伸开五指轻轻一抹,将桌面上的照片悉数铺开。

这一次基德交来的东西可比上次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照片的清晰度自不用说,甚至连罗西南迪老师摔倒的瞬间都拍得一清二楚,照片的种类也非常可观,看得出来基德在数学课上除了拍照几乎没做别的事情。

罗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刚准备拿起一张罗西南迪的近照仔细观赏,却听见基德十分刻意地大声清了清嗓子,他于是抬起头,基德的手差不多伸到他的鼻子底下,勾了勾手指。

“嗯,做得不错,尤斯塔斯当家的。”罗心情愉快,十分干脆地将国文作业本递到红发男生的手里。

“算你识相。”基德心满意足地拿过作业本,“老子为了拍你这些照片,可是差点被人认成是变态啊!!还好下周机械手工部的比赛就结束了,什么破作业,老子不干了!”

罗瞥了他一眼,没吱声。他默默地将桌上的照片整理好,收进书包。黑发的男孩在心里估摸着,等到基德不找他要国文作业的时候,他大概已经收集了五次左右的照片,反正稳赚不亏。至于这些照片,自然要等到他一个人的时候慢慢品尝。

罗心情颇佳地捻着照片的一角,他还未离开教室,但已经忍不住歪着头偷偷地朝书包里看。这张照片中罗西南迪距离镜头并不远,大概是他走下了讲台,正好站在基德的座位前方不远处给同学们讲题。罗从未见过罗西南迪在课堂上的样子,平时罗西南迪在办公室给他补习的时候总是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这么看来他讲课的时候好像也不乏风趣幽默,至少也常常是带着开朗笑容的。

罗想着,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放好,提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歪比十二.(接稿版)

一个现代高中au的设想,不管什么背景下索哥都会一直陪在路飞的身边听他说各种琐事和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上瘾就喜欢给我产品渡金光d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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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份吮指原味鸡

落日飞车

突然玩心大起的藻在高速路上把开车的罗揉到设。有控设元素。全文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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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比十二.(接稿版)
万圣节忘记在这发了,补个档  ...

万圣节忘记在这发了,补个档

  (对手指

路是热衷于冒险却死于饥荒的亡者幽灵,拥有不惧怕阳光的特殊体质。索是战斗力高强拥有微灵能的盲僧。两人相遇于路的墓碑前,因为路说了一句"绿色的头发好帅气啊"得到了索"别对别人头发颜色指指点点"的回应。结果被路缠上,闹着要索成为自己的伙伴完成生前未完成的冒险。

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在最开始的相处中不清楚路幽灵的身份,在熟络后想要通过伸手触摸路的脸来想象路的脸结果才发现了路是亡灵,被路吐槽"索隆真是迟钝啊"

ps:路是在出村游历数月后碰上了大旱灾,死后尸身被来山上挖树皮的村民发现。村民看他还是......

万圣节忘记在这发了,补个档

  (对手指

路是热衷于冒险却死于饥荒的亡者幽灵,拥有不惧怕阳光的特殊体质。索是战斗力高强拥有微灵能的盲僧。两人相遇于路的墓碑前,因为路说了一句"绿色的头发好帅气啊"得到了索"别对别人头发颜色指指点点"的回应。结果被路缠上,闹着要索成为自己的伙伴完成生前未完成的冒险。

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在最开始的相处中不清楚路幽灵的身份,在熟络后想要通过伸手触摸路的脸来想象路的脸结果才发现了路是亡灵,被路吐槽"索隆真是迟钝啊"

ps:路是在出村游历数月后碰上了大旱灾,死后尸身被来山上挖树皮的村民发现。村民看他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于心不忍,东拼西凑为其置办了一身寿衣。数珠是一名信佛的老村民戴上的,希望异乡人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魚半仙

【海军猎人】chapter55

 波特卡斯·D·安,艾斯的双生妹妹,一个背负了魔鬼血液的大海的女儿,用不同于父兄的另一种的方式,成为一代传奇的故事。

→文案 以及 chapter1←



·············


霍辛西比亚的叛乱本不应由参谋总长领队。

该国地处伟大航路,距马林梵多尤其近,且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分裂已有十几年。世界上多的是国家割据、叛乱、政权更迭,参谋总长...

 波特卡斯·D·安,艾斯的双生妹妹,一个背负了魔鬼血液的大海的女儿,用不同于父兄的另一种的方式,成为一代传奇的故事。

→文案 以及 chapter1←



·············


霍辛西比亚的叛乱本不应由参谋总长领队。

该国地处伟大航路,距马林梵多尤其近,且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分裂已有十几年。世界上多的是国家割据、叛乱、政权更迭,参谋总长不可能每一个国家都带队前往。

“霍辛西比亚?”

正是午餐时分,食堂人来人往,只有一个长桌大家纷纷避开。

可坐8-10人的长桌,空空旷旷只有三人。克尔拉和哈库早就吃完了,各自面前摆着一个空碗。克尔拉手里拿着今日晨时送来的报纸,正仔细研读。总长则是一人占了一整排椅子,面前乱七八糟扔了七八个大碗,占了大半张长桌,手里还端着一个,吃的吸溜吸溜直响。

总长的食量总是这么惊人呢……哈库坐在总长的对面,忽然注意到一位情报部的兄弟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忽然悄悄摸了过来,凑到总长身边,耳语了几句。

总长的注意力成功被从食物上转移开了。

“真的?”他端着碗,盯着身边的战友,嘴里塞满了食物,腮帮子鼓的像个用口囊储存橡果的松鼠。

情报部的兄弟点头:“很有可能。”

“三月极乐?”总长问。

情报部的兄弟点头:“推测是的。”

哈库依稀听到了这么几句。

情报部推出来的消息可以有千千万,若每一条都信以为真上报总长,会打乱决策方向。所以除非找到足够的证据证实情报可靠,不然不可轻易上报。这是情报部不成文的规矩。

哈库十分清楚严格遵守这条规矩是有多么重要。他皱眉看了一眼这位兄弟,刚想说话,却被克尔拉抢了先。

坐在他身旁的克尔拉将报纸往桌上重重一拍,横眉道:“等等,你是谁的手下?上报的流程不清楚吗?不论大小,情报一律密封投递。哪条规矩说情报可以在食堂悄悄口述给别人?”

估计是个新人,被克尔拉的态度吓得着了。他唰地蹦起来,脸涨得通红,摆着手,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不、不、不是的,是、是是总长让我——”

他的话被打断了。总长两三口将手里的碗干了个底朝天,满足地往桌上一墩,笑道:“是我让他帮我留意的。克尔拉,别生气了。”

克尔拉被堵得面色不虞,也不好再继续发难。总长像没事儿人一般,冲那位兄弟点了个头。

哈库看着他如蒙大赦逃出食堂,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即使是总长,私自答应这样的请求也是不合规矩的。总长参与了革命军绝大多数的领导决策,未经筛选过的情报,怎么能私自上交呢?

“萨——博——”

克尔拉抱着胳膊,脸色阴沉得山雨欲来。她隔着桌子和一桌乱七八糟的杯盘碟盏瞪着总长,但就哈库看来,总长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甚至还在抹嘴。

“萨博!新来的同伴不清楚也就算了,连你怎么都这样!”克尔拉生气道,“平时乱来的话还有我们帮忙撑着,情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随意接受未经筛选的消息呢!”

总长听着骂,不紧不慢擦完了嘴,伸手去拿放在长桌另一头的帽子。

只听“咄”的一声闷响,一只叉子被狠狠钉在了木头餐桌上,入木三分。叉子没有蹭伤一块儿皮,三根叉齿却危险地贴着无名指和中指的指缝,深深钉在木头桌子上,叉柄犹自打着颤,足以证明扔出这把叉子的人有多么气愤。

总长顿了顿,终于发现好像真的把人惹气了,小心地将手缩了回来。

“我平时不是乱来,是有计划地乱来。”总长振振有词地辩解,“再说情报这件事,我有自己的考量,严格来说,不算乱来。”

"有计划的乱来难道就不是……”这话克尔拉已不知反驳了多少遍,同一句话骂无数次,早就气不起来了。她泄了气,头疼道,“……总之你不能这样。你参与着大方向的决策,不能随便接纳似是而非的消息。这事关整个革命军的生死存亡。”

"克尔拉,我找福乔要的情报与革命军无关,不会有影响的。放心就是。”总长道。

“那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消息?”克尔拉问。

“说起这个,下周去卡马拉岛的计划取消,萝丝代替我做领队,我们去霍辛西比亚。”总长回答,“我打算后天就走,所以等会儿我们就得准备一下……”

哈库叹了口气。

那天,整个食堂的人都看到了参谋总长被干部克尔拉针对的一幕。

 

又一次险险避过带着霸气的一拳,拳头重若千钧,快得看不见残影,擦着他的脸颊,狠狠砸落在了哈库身后的土壁上。

碎石乱飞,拳头深深嵌入了土壁之中。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响后,土壁上裂纹飞快蔓延,轰隆隆一大块,又酿成了一片塌方。

脸颊被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用摸就知道,肯定被划破了。

哈库撤开距离,逐渐感觉吃不消。

这个女人看着瘦,一身力量却登峰造极。她没有武器,每一拳每一脚却都势如开山破海,武装色霸气的使用更是哈库平生所见的顶尖好手。

这样强大的人,怎么可能没在伟大航路闯出名气?哈库不经怀疑起来。

哈库退下来,那女人的拳头则还深深嵌在墙壁里。四周的革命军战士们便找准了她背对着所有人的时机,一拥而上,刀剑枪弹齐上阵,希望能在这女人背过身时偷袭成功。

“等等!你们别——”哈库大惊,连忙阻拦,却为时已晚。

武器接触到她的那一瞬间,这么一个大活人,却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了。

子弹打进了土壁,刀枪棍棒混乱地砍做一团,有好几个同伴都被误伤了。

战士们四下张望寻找那女人的身影。而在所有人头顶,那女人却踩着月步,如鬼影子般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她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着下头乱成一团的人。哈库眼睁睁瞧见紫黑的武装色霸气缠绕上了她的双臂。

她身着简单至极的背心,臂膀纤薄,身体线条柔美,浅色的长发如海藻般柔软细腻。但无论她看上去多么惹人遐思,都难挡她宛如实质的冰冷杀气。

哈库隐隐明白,再不撤退,他们将全军覆没。

“住手!”他目眦欲裂,舍身朝半空中的那个杀神扑去。

这样拙劣的手段果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哈库只来得及看到女人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紧接着眼前一花,脖子上一紧,脚下便悬空了,整个人被掐住脖子拎了起来。

女人的胳膊纤细又匀称,手掌不大,连他的脖颈一半都握不住,却如钢爪一半,五指狠狠掐进他的皮肉,扼住了他的咽喉,轻轻巧巧将这么壮实的一个男人拎在手上。

“告诉我,你们的'红莲大人'在哪儿?”她问。

红莲大人?这女人在说什么?

哈库被掐得脸色涨紫,一双带蹼的大手拼命抓着她的手腕,却无法撼动分毫。他想反驳她的话,却连声音都被掐的发不出来。

“别以为我不敢杀光你们。”女人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直到现在,哈库才第一次真正正面看到这女人的面容。

乌黑细长的眼睛,颊边生着淡淡的雀斑,脖子上系了条火红的扶桑花丝巾。若不是在生死关头,哈库感觉,这样的女人笑起来应该会妩媚又可爱。

至今,哈库也不知道那天那位情报部的兄弟告诉了萨博什么消息。他只是听从命令,参与了这次前来霍辛西比亚的任务。

"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霍辛西比亚作为世界政府加盟国,我们正常推动的革命就好。"总长在解释任务时这么说,"至于我,有一个情报需要确认。"

不会很困难?哈库此时突然理解了克尔拉干部每次想揍人的心情。

他们入了国后,克尔拉干部带着大部队前往阿尔杰王子西霍的领地,总长却又消失不见了。

"去确认他那个什么'重要'的情报了吧。"克尔拉干部没好气地道,"不管他,我们只管完成任务就直接返航。他如果没赶上回去的船,就把他扔在霍辛西比亚好了。"

但是这次霍辛西比亚之行注定不顺。他们还没入西霍,就又接到了总长的电话虫传令。

——计划变更。从推动革命,转变为帮助库夏王平定叛乱军。克尔拉去东霍和他汇合,总队长交接给哈库,由哈库继续带领队伍潜伏进入西霍,直捣虹色天堂。

总长一向不爱解释。 发布完命令,电话虫便挂断了。

哈库看着面对电话虫气得直跺脚的克尔拉干部,对总长的命令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是总长的意志。他告诉自己,相信总长就好,霍辛西比亚这样的叛乱他们见的多了,他们要做的只是推波助澜,不会正面遭遇强敌,不会遇到生死危机,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直到那时,他还觉得这并不是一次很危险的任务。

“还不说?”笑起来可能会可爱的女人此时冷若冰霜,逼问道,“或者,我要先杀你几个人才肯说吗?”

“不……不行……”

哈库挤出几个字,就已经费尽了全力。他从余光中看到站在坑底的同伴们正在想办法救他。配枪的举着枪,手持刀剑棍棒的都纷纷准备投掷。面对几乎不可撼动的敌人,即使会慌乱与紧张,却没有一个人选择逃离。

总长和克尔拉不在,他便是总队长。这只上百人的队伍带出来,就必须安全将所有人带回去。

不能这样下去了。会全灭的。哈库被掐得眼前发黑,意识也开始模糊了。严重的缺氧使他已无法正常思考,他唯一想的只有如何让他多同伴们活着回去。

"……放过他们……你想、想要什么……我、我来……"

哈库甚至已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只感觉自己在彻底被掐死之前,这只手突然一松,转而轻巧的拎住了他的衣领。他便被腰带拽着,吊在半空中。

空气重新灌入,喉咙仿佛被刀割过,整个肺炸痛,脑袋更是因为缺氧突突地发疼。不过好消息是,意识渐渐恢复清晰了。

哈库捂着嗓子拼命咳嗽。

"说吧,'红莲大人'在哪里?"女人问。

哈库借低头喘气的功夫,看了一眼坑底的同伴,在那女人看不到的背后,悄悄打了个手势。

她到底是库夏王那边的人、还是叛乱军那边的人?哈库拿不定主意,在知道她的确切立场之前,他不敢随意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

"革命军?革命军来这里干什么?"她可能会这样说,并紧接着逼问,"是来帮库夏王的,还是来帮阿尔杰王子的?"

若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便会被逼着站队。选对了,他们所有人活;选错了,无一生还。

他不能拿这么多革命军战士的性命当赌注。

"……我不知道'红莲大人'是谁。"哈库狼狈地摇摇头,密切关注着这个女人的反应,试探道,"你找‘红莲大人’做什么?话说,我在虹色天堂好像没见过你。"

女人诧异地盯着他:"是我在问你,谁准你问我问题的?"

"但是……"

哈库还想继续,却再一次意识到这个女人根本没一丁点耐性。她只听了一个"但是"的开头,便二话不说拎着他举高,武装色霸气出现在了整条手臂。

她扬扬下巴,示意下方的革命军战士,阴森森冲他笑了笑:"没有但是。你不乖乖回答的话我就把你扔下去。看看是你先摔死,还是你的伙伴先断气。"

"话说在前头,我抡一胳膊可不是好玩的。你骨头硬的话,大概可以再把坑砸深个三四层楼。"她笑道,"到时候你们全被活埋了,我可不负责挖人哦。"

哈库恼火地盯着她。这我行我素的强硬态度,和总长确实有一点相像。只是总长不会像她这样残忍,动不动就用人命作威胁。

他这话好歹是没有说出来。若是说出口,那些死在革命军参谋总长手中的人、无数被一招龙爪拳生生抠碎头盖骨的倒霉家伙们,棺材板估计都得闹翻。

总长态度强硬的时候,克尔拉干部平时是怎么对付他的?哈库病急乱投医,不禁回忆起来。但是他想了半天,却除了气得跺脚、摔电话虫、大声骂人之外,再没想起克尔拉干部用过其他什么有用的手段。

哈库终于发现,自己可能无计可施了。

“我死不足惜,但若能用你想要的情报换取同伴的性命,我一定会欣然同意。但是很遗憾,我真的不知道。”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什么‘红莲大人’,听都没听说过。你抓着我问也问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这么犟?”女人却根本不信他的这番话,奇道,“看来就算同伴死了都要守护情报呢。‘红莲大人’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知道什么‘红莲大人’。”哈库只能重复着这一句。

“你们有多少人?分布何处?’红莲大人‘是男是女?和虹色天堂有什么关系?”女人继续问道,“你回答完这些问题,我发誓会放你安全离开;但若不回答,你们这所有人都得死,你是第一个。”

“我真的不知道。”哈库回答。

“识时务一点。泼天的富贵,没有命享受啥都是放/屁。我随时可以杀了你。想清楚。”女人认真地盯着他。

哈库悲哀地发现,她说这话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吓成分。如果他不说,她真的会把这一百多人全杀光。

但他除了”不知道“,真的没有任何其他回答了。

他悄悄瞥了一眼坑底。

即使大家一起联手,也无法取胜。哈库心里明白。他只能让同伴们先行走一步,抓紧时间上报总长。

哈库用余光瞅见站在坑底的同伴已开始陆陆续续撤退,估摸了一下人数,决定再拖一点时间。

“好吧,你说的对,我会带你去找他。”哈库道,“在此之前,你的那些问题,我一个个回答吧。”

女人似乎在斟酌他这话的可靠性,摸着下巴想了想,示意他:“行,你说。”

“首先,‘红莲大人’不在这里。”哈库说,“具体在哪里,我们真的不清楚。这是高层才知晓的秘密,我们没有权利知道。”

他观察着女人的脸色。她皱起眉,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却没有再反驳。

“继续。”她说。

看来这个胡编的答案混过去了。哈库悄悄松了口气,继续编造:“’红莲大人‘是一位男性,我只在进入组织后远远地见过他的背影,和虹色天堂的关系的话……”

说到这里,哈库不禁愣住了。

等等,如果这个女人是虹色天堂的人,为什么要问她要找的’红莲大人‘“和虹色天堂是什么关系”这样的问题?

“等一下!”哈库燃起了希望,“你到底是何人——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在看到女人冷下去的脸色后,他立刻改口,“我是想说,你不是虹色天堂的人。对不对?”

女人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她眨眨眼,略一思忖,笑了。

“啊,你原来是这样的打算。”她眯眼笑道,“你这拖延时间的方法挺聪明,混淆你们的立场,让我弄不清楚你们是敌是友,在花时间确认的时候,我会浪费很多时间。这样一来,你的同伴就能逃出去了。”

她笑着瞥了一眼正自以为悄悄转移的革命军战士:“本来想看看你的态度再做打算的。现在的话——”

另一只空余的手臂突然缠上了武装色霸气,冲身后的土壁扬起了拳头。

“——我很失望。”她微笑道,“果然慈祥的拷问方式还是不适合我,杀鸡儆猴才是王道。”

哈库的脸色唰得惨白。

女人完全没有收力的打算。她瞄准了身后松散的土壁,这一拳下去,整个虹色天堂地下层可能会因此全部坍塌,现在正在暗道里的伙伴、还有仍留在坑底的人,会全部被活埋。

“不行!住手!一百多人的性命,你怎么能说杀就杀!”哈库红了眼眶,不顾一切地朝她挥拳进攻。

这女人压根没在看他,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哈库的拳头接触到她脑袋的那一霎那,消失不见了。

哈库一拳挥空。没有女人拽着他,他便有了向下坠的趋势。他注视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壁面,却不知她去了何处。空空旷旷的巨坑内,哈库警惕地四处望了一圈,却只能看到坑底才撤退到一半的同伴们。

那女人可能从任何地方出现,夺走他们所有人性命。

危险即将来临的直觉惊得哈库寒毛直竖,他不禁朝坑底大喊道:“大家小心!她要攻过来了!注意身边的——”

哈库的话没能说完。

女人的影子鬼魅般一闪,出现在了哈库的身后,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后脑,将他的脸狠狠摁砸进了墙壁。

碎石乱飞,下面一片惊呼,革命军战士们大喊着哈库的名字,却对半空之中的战斗束手无策。

“说,还是不说?”女人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简短地逼问。

鲜血顺着坑壁,向下蜿蜒出了好几道血痕。

哈库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哪里疼了。他睁不开眼睛,脑袋嗡嗡作响,整个面部都似火烧般的疼痛。

这女人的力度控制确实精准。哈库感觉自己会随时昏死过去,偏偏努努力,就还能保持清醒,听明白她在问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

哈库明白这个回答无法解决任何问题,但除了这个他说了无数遍的答案,他没有其他选项。

“好。”女人回答。

抓着他的那只手没有松开,哈库也没法看到背后。但他听到了坑底伙伴们的呼喊声骤然尖锐了起来,哈库便明白,自己可能快被杀掉了。

安再难按捺胸中的怒火。

这是她今天即将亲手夺走的第二个生命。第一个已经夺走了的,是那个将她当成阿曼达、问她吃不吃糖的女孩。

她一手摁着这个男人,另一手武装色霸气成拳,对准了他的后心。

“既然你死都不肯屈服,那就去梦里享受你的战争财吧!”她杀意凛然,不再犹豫,拳头砸了下去。

这句话哈库听明白了。他想反驳,却心知再也不可能再有机会。

他感受到了凌厉凌厉的拳风。这临近死亡的短短的一瞬间,哈库却不知怎的,想到了临行时自己与总长的对话。

 

总长对自己决定的事情一向行动毫不拖泥带水,说后天出发,那就一定会后天出发。

战士们忙忙碌碌准备起航,总长和克尔拉干部则站在甲板上研究航线。

“总长,您前天在食堂到底得到了什么情报?”他禁不住好奇,询问道。

“啊,不是什么大事。”总长却笑眯眯试图避过这个话题,“就算是我的好奇心吧。”

克尔拉干部翻了个白眼:“确实不算什么大事。三月极乐与我们干系甚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三月极乐?”他问。

“对。三月极乐。”被拆穿了,总长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虽然就革命军的目标来看,目前三月极乐对我们的影响确实不大,但它的传播速度和破坏性实在不容忽视。我们以推翻世界政府为目的,最终建立的秩序也依旧要回归民众。

“而可能一直与三月极乐藏在暗处的商贩战斗的那位灰鼠少将……”

“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呢,谁知道灰鼠少将有没有和三月极乐战斗。”克尔拉干部没好气地反驳,“现在能确定的只有——灰鼠少将隶属海军本部,是我们的敌人。敌。人。明白吗,萨博?”

“当然了,我只是这样说说而已。”总长笑道,“但是克尔拉,还记得两年前昆廷在G3支部得到的那半份文件吗?

“还记不记得文件上最后一个人名,写的是谁?”

总长微笑着,哈库清楚地记得,自己沐浴着清晨的朝阳,身上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灰鼠少将,不是与三月极乐斗到底的疯子,就是投身于三月极乐事业的共犯。”总长说道,“若是前者,她的矛头却对准的是军中风纪;若是后者,她本身就已是本部少将,英雄卡普的孙女,青雉大将的旧部,从小在海军本部长大,本身就靠近决策高层。不论是哪一种情况……”

“……都意味着三月极乐已经渗透入海军体制中了。”克尔拉干部低声道。

 

哈库已感觉到了拳面贴在了自己后背上。武装色霸气冰冷凌厉,哈库几乎能想象自己被一拳穿心的模样。

原来总长和克尔拉干部是这个意思。哈库想。

三月极乐已渗透入了海军体制内,区别只在于是否已进入以战国元帅为首的决策中心。

这无疑会扩张海军的力量与权威。另一方面,人民被进一步剥削,也将会出现更多针对世界政府的反动势力。

总长的意思,大概是如何利用这个趋势吧。最简单的一步,就是收集足够多的三月极乐证据,将海军涉嫌走私的行径,公布于世。

世界政府大概会被舆论压得难以翻身,到时候,就是他们革命军的机会了。

后背开始感受到刺痛了。拳风搅碎了哈库的衣服,再进一步,就是破开贴在后背的皮肉。

哈库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直到即将迎接死亡,他才如此迟钝了理解了总长的意思。能让总长听到一个未经确定的消息就亲自赶来,他却从未想过,这是否意味着霍辛西比亚的复杂情况远超情报所写。

是他轻敌了,没有做好万全准备。哈库挫败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自两人下方响起。

惊愕、迟疑、难以置信,年轻人刚过变声期,声音清亮又明朗,却在喊这个名字的时候震惊得破了音。

 

即将刺破他后背的拳头,竟生生停住了。



····


没有前后矛盾哦…

萨博有萨博的立场,对非革命军的一切人或组织,都是利用为主,合作为辅

所以萨博与霍辛西比亚女王的合作(提到了建议女王可以信任灰鼠少将),真实目的真的不能深思呀~

魚半仙

【海军猎人】chapter54

波特卡斯·D·安,艾斯的双生妹妹,一个背负了魔鬼血液的大海的女儿,用不同于父兄的另一种的方式,成为一代传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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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一场王室姐弟争夺政权的战争,结局无非你死我亡,没有第三种可能。

但是,就在种种因缘巧合之下,太多方意料之外的无关人员加入战局。至少在今晚,谁都无法判定明日太阳重新升...

波特卡斯·D·安,艾斯的双生妹妹,一个背负了魔鬼血液的大海的女儿,用不同于父兄的另一种的方式,成为一代传奇的故事。

→文案 以及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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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一场王室姐弟争夺政权的战争,结局无非你死我亡,没有第三种可能。

但是,就在种种因缘巧合之下,太多方意料之外的无关人员加入战局。至少在今晚,谁都无法判定明日太阳重新升起之时,是谁仍立于这片霍辛西比亚的土地。

“……你们有没有觉得,烟比刚才小了一点?”

大约十分钟前,他和漪罗刚相认没多久,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闯进了他们所在的房间。

白烟罩,病号服,她显然是虹色天堂的人。

但是,还没等他们有所行动,不远处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会在虹色天堂出现的军队,除了叛乱军还能有谁?克比、漪罗迅速作出决定,刚准备立刻联手解决面前的麻烦,那女人却率先朝墙上砌的排气扇钻了进去。

“还不快点进来?难不成你们想被抓住?”他们还在傻眼,那女人却这么平淡地问道。

于是他们三人便一起躲在了通风管道里。

不过直到躲进去后,他们才发现这可能不是个好计策。焚烧尸体产生的浓烟充斥着管道,坑底烈火燃烧,浓烟便不断地滚滚翻涌而上。三人四肢撑着土壁,屏息闭眼更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隐隐交谈的声音。

直到彻底听不到声音后,三人又谨慎地等待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依次从通风扇叶间爬了回来。

即使脱离了满是烟雾的通风管,室内也不见得会好多少。三人钻回室内,却发现与管道里没什么两样。通风管被堵死,烟雾顺着排气扇流入,除非趴在地上才能隐隐看到同伴的脚后跟儿,否则根本就两眼一抹黑,眼前除了灰扑扑的浓烟,便是被烟刺激出来的眼泪。

他们能憋到现在已经是他们肺活量好了。

克比只感觉自己已经憋得眼冒金星肺里炸痛。他捂着口鼻,爬出排气扇便径直冲到柜子前,乱七八糟一顿翻,找出几个防毒面罩,一手拎了一个扔给了漪罗,一手抓起一只摁在自己脸上,狼狈地大口喘气。

“终于活过来了。还以为要憋死了呢。”

克比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与他一同狼狈吸气的,还有接住了面具的漪罗。

漪罗的屏气时间没有他长,吸入的烟雾有点多,此时正捂着面具边喘边咳嗽。

反观那个戴着白眼罩的女人,最后一个从排气扇爬出来,不疾不徐过来拿了一只戴好,连呼吸都没乱。

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不知敌友,不过就行动看来暂时没有威胁。克比密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女人的身影在浓雾中若影若现,根本无法细致观察。

克比挫败地放弃了。他朝着她站的方向问道:“你是谁?如果是虹色天堂的人,为什么还要躲避你们的军队?”

女人对自我介绍并不感兴趣,反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四肢十分细弱,一看就有发育畸形,看上去像个营养严重不良的十三四岁小孩子。”

“如果真的有身体畸形应该很好认才对。但是很抱歉,我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女孩的印象。”克比说道,“你为什么要找她?她也是虹色天堂的德弥神吗?”

那女人仍不答话。她得到了回答,便不再多言,靠在墙边稍作歇息。

“虹色天堂很危险,你先和我们走吧。”克比见她不答话,继续道,“我们是总部的海兵,无论你遭遇了什么,等我们一起回到了马林梵多,你会得到庇护。我们会立刻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报告战国元帅,元帅会派兵过来,你要找的那个女孩一定会获救的。”

女人还是不吭声。她恢复了些体力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克比连忙唤道:“等等!你去哪里?如果再碰到叛乱军可就逃不掉了……”

“我有要找的人,我说过了。我也不会去马林梵多。”那女人脚步不停,平淡地回答,“你们也别想着回总部求援了,来不及的。也别想着救什么人。小兵就别搅浑水,乖乖逃跑或者去求助女王军吧。表明身份,安洁莉卡王太后会帮助你们的。”

这番话让克比听得直皱眉:“你在说什么?什么王太后?什么来不及?话说,你到底是谁?”

浓烟之中,克比早就看不到她的人影了。他只听得脚步声好像停了,她大概是站在门口,正要开门出去。

“你……不知道女王军已经占领虹色天堂了吗?”她问。

“女王军占领……”克比傻眼道,“啊?”

漪罗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了咳嗽,躺在地上恢复了些力气,正在房间内翻箱倒柜寻找可用来出逃的用具。之前克比放倒的几个士兵身上的刀与枪都被收了过来,漪罗甚至将他们身上的胸甲都卸掉了。虹色天堂已被攻破的消息不仅让克比呆住了,漪罗同样愣在了原地。

“目前为止,阿尔杰王子正率领叛乱军攻打旧都的路上,安洁莉卡王太后的女王军趁虚接管了虹色天堂,现在整个虹色天堂地下四层,大概除了我们,已经没有其他活人了。”女人好心地解释,“你们不管是为了救人也好、准备逃生也罢,赶紧离开霍辛西比亚吧。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等等!你说什么?”克比失声叫道,“整个虹色天堂的地下四层都‘没有活人’了?怎么可能?不是应该还有很多……”

“那你觉得现在这些差点把你们憋死的烟是焚烧什么产生的?”女人冷淡地反问,“虹色天堂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半成品’不能落入敌手,除了烧光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处理方法?”

克比好半天没说话。漪罗手里还拿着一个胸甲。两人茫然地面面相觑,却只能看到浓如实质的烟雾,以及漂浮在空中的黑尘。

克比喃喃道:“可是,可是还有很多人……安娜……今天早晨和我一起来的……”

“那你最好祈祷她没有那么快得到‘通死牌’吧。”女人拧动门把手,门吱地拉开了,“如果她也傻乎乎地去争抢铜牌……”

她轻蔑地笑了一声:“被贪婪害死,也不算冤枉。”

女人并没有多余的闲心管两个小海兵。多解释的那几句,已经是看在曾是同僚的份上仁至义尽。

她拉开门:“按我说的做。别去掺合叛乱军和女王军之间的破事。除非你们想死在霍辛西比亚。就这样。”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克比听到拉门的声音,刚想蹦起来阻止。

就在这时,像是生锈金属相击的闷响在头顶轰然炸开。这响动震得桌上翻倒的杯子都滚到了地上,啪嚓一声摔碎的脆响格外清晰。

房间内的三人,不论是准备走的、正在说话的还是刚想拿匕首的,全部停在了原地。

裴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她还维持着开门的动作,见闻色霸气却迅速覆盖了周身几十米内区域。克比缓缓站直身子,警觉地竖着耳朵,捕捉着周围一切可疑的声音。漪罗迅速将手里的枪塞给了克比,自己手中紧握匕首。浓烟之中,两人紧张地背靠背守在一起。

那一响声后紧接着,沉闷的震动便如潮水般一浪浪袭来,震撼着脚下的地板,天花板也簌簌作响,细碎的小碎块接二连三向下掉。

克比头上掉了不少泥土。他抬头向上看,即使浓烟仍阻碍视线,天花板掉的越掉越多的泥土块也足以让人担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们必须快点出去!再继续下去这里会塌的!”克比用手臂挡开了掉落的灰土,对身后的漪罗大喊道。

漪罗被满头满脸的尘土,闻言也不吭声,将手里唯一一把填了子弹的枪支塞给了克比,自己只留了一把刃破了个口的短刀,带上了几把没子弹的空枪。

裴的优势并不在见闻色。她只感知出离此处不远的地面上方,有好几个实力不弱的人正在打斗,却无法探知到更多。

裴无法确定丽莲现在身处何处。有可能还在这地下迷宫内,也有可能已趁乱安全逃脱。

若已逃脱那还好,只要保住命,她不论在哪里,她都会找到她。但若还在这地下迷宫之中,那些人继续打下去,整个庞大的四层地道必会坍塌,丽莲只有必死的结局。

她不敢抱侥幸心理让自己相信丽莲已不在此处。

万一还在呢?

“该死。”裴恶狠狠踩碎了脚下的一颗泥土块,没时间管身后的两个小兵,飞快朝通往地面的逃生井而去。

克比刚塞好枪,便听见了女人离开的脚步声。

“喂!你等等!”他扑到门口,却还是不见了她的踪影。

走廊上已空无一人。放眼望去,烟雾缭绕的走廊上只能依稀看到满地凌乱的杂物与灰土。脚下的震动愈发剧烈了,就在克比焦急地寻找时,身边的一大块土壁在剧震下裂纹迅速蔓延,一大块带着砖瓦的泥土当头砸下,险之又险地擦着克比的头皮,重重的摔在他身后,碎成了块。

克比仓皇避开几步,却仍不放弃,站在走廊上大喊道:“你要是还听得到的话就回应一声!现在情况不明不能乱跑!你不是也说过吗?这里除了我们已经没有活人了!你要找的人一定已经逃出去了!现在你还是先和我们一起逃出去为好!”

漪罗跟了上来。他拽住克比,大声道:“不要再管她了!再继续耽搁下去,我们会被活埋的!”

“她也会!”克比反驳道,“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戴着白眼罩的德弥神难道就不是被虹色天堂坑害的无辜人吗!”

“难道你我不无辜?她的命是命,难道海兵的命就不是命?”漪罗吼道,“我们67班死去的29个人,他们难道不无辜吗?!”

克比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浓雾中,隐约可看到漪罗坑洼可怖的皮肤。

正义到底是什么?克比现在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诚然,没有人的性命应被放在天平上衡量孰轻孰重。海兵的命,平民的命,大家都在努力生存,没有谁贵谁贱,没有谁在危机面前更该去死。

但是,若正义是在即将坍塌的废墟中放弃需要救助的人,克比觉得,那他还不如从未穿上这身洁白的军装。

“托你们的福我得以获救。我一辈子都会对此心存感激。”克比仿佛第一次认识漪罗一般,平静地端详着他,“你说的没错,我们67班29个人已经离开了,我当然不愿意再失去最后一位战友。”

漪罗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可以看到面前的克比正从腰间掏什么东西。他可以大概看清克比粉色的头发,他正低着脑袋,摸完了左边腰带,又掏了掏右边的裤兜。

克比抬起头来,漪罗辨认出了他的面容。他的表情坚定且果决,朝他伸出手,将手里的东西塞在了他的怀里。

“枪你留着防身吧。我这里还有一点贝利和两支简单的小型炸药。如果遭遇战斗,省着点用。”克比笑了笑,一手揽过自己的最后一位战友。

动荡的地下走廊随时都可能坍塌,两个年轻人肩碰肩,飞快挨了一挨,便算做一个拥抱。

漪罗的下巴他的肩上磕了一下。

他可以闻到克比身上灰尘的气味,隔着上衣,可以感受到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热乎又有力。这是个活生生的、朝气蓬勃的人。漪罗甚至能感受到这具躯体中血液正在奔流、心脏正健康地搏动。

这是他的伙伴,不是冰冷的、僵硬的、躺在处理台上的尸体。

他还活着,温热又鲜活。会动、会跑、会与他说话。他无需割开他的喉咙,让他滚烫的血液流尽,也无需默默感受着他的身体渐渐变凉,然后一刀刀将他的肉割下。

“等等……”

他发觉自己刚才似乎怔住了。觉察到克比的去意,慌忙伸手去抓。怀里的枪械弹药撒了一地,却也无暇他顾了。

“在马林梵多见吧!替我向吉雅问好!”克比记得那个女人离开的脚步声是往B区的逃生井方向,对身后的漪罗喊道,“保护好自己!我们回去再好好喝一杯!”

漪罗抓了个空。

克比跑得飞快,粉色的头发很扎眼,漪罗甚至能看清短发随着大步跑动而飞扬的柔软弧度。

他一晃过去,便消失在了走廊拐角。

“……克比!”

漪罗根本来不及捡掉落的物品。他刚想追上去,却停住了。

视野开始清晰了。裂纹的墙壁、满地的土块、歪斜的门框皆清晰可见,一眼望去,漪罗发现自己已能清晰辨认出了房间的门牌号。

“糟糕,烟散了……”他紧张地抬头四顾,喃喃道,“地面被打通了……”

虹色天堂的地下地道有四层,还留了个巨大的第五层用于焚烧尸体。在缺少钢筋支撑的情况下,虹色天堂只能修建很多的承重柱。这样的结构只有一二层还好,五层根本撑不住这样的冲击。

只要有一个破口,那便是一破连一片,形成巨大的坍塌。

 

克比很快找到了逃生井的位置。

让人方便逃生的设备并不难找。克比一路呼喊着来到逃生井下,途中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好几处的墙壁倒塌,却在这一路上没见到任何人影,也没听到任何应答。

整个地道都在震动。门歪了,墙壁也在开裂,地板被挤压、相互碰撞出道道裂纹,砖瓦破碎,地面上到处都是倒塌的土石碎块,参差不平。

整个空间像个矿泉水瓶般,在震动中被压缩、扭曲了。克比明白继续留下危险至极,可是他却无法放下触手可救的生命。

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天花板上开着一个逃生口,井盖敞开着,自上方垂下一小截短短的绳子,不时有碎石块自自上方落下。

他焦急地原地转了几圈,脚下却忽然踩住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这是……”克比弯腰将它拾起。

是一截绳梯。埋在乱七八糟石头土块下,有人将连接在逃生井上的绳梯割断了。

是谁会割断绳梯呢?克比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可又立刻排除了这个想法。

她的目的是找人,没必要破坏这种逃生工具。而且这断掉的绳梯被埋在灰土最下面……

墙壁窸窸窣窣掉着墙灰,裂纹愈来愈大,若不出所料,这面墙也快坍塌了。

克比只能将这些暂时抛却脑后,抓着断掉的绳梯,仰头朝上喊道:“喂——你在上面吗——在的话就回应一声——”

呼喊湮没在了咯吱咯吱的摇晃震荡之中,克比只能勉强在愈发剧烈的摇晃中稳住身形。

没时间思考她到底从前哪条路走了。选择这条路追上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她。

克比仰头望着打开的逃生井,深吸一口气,刚想施展月步,却忽然愣住了。

逃生井的井盖大开,克比站在下面,忽然发现自己竟已能清晰看清那井盖上的纹路,甚至是那一小段被割断的绳子毛毛躁躁的截面,还有它在震动下的晃荡。

“糟糕,烟已经散了……”克比喃喃道。

可是,即使克比意识到了危险,也已经晚了。

今日的夕阳红得滴血,浓如黏浆。从那深坑上方泼洒进来,克比从头到脚被浇了个透湿。

整个世界似都浸泡在了血浆中。

那浓郁的红意晃得人心惊,腻得人作呕,只剩了半个的走廊上,斑驳的墙壁被泼得满是的。一打眼望去,仿佛真的能听见自墙上点点滴滴掉落在地的血浆。

深坑上方鏖战正酣,兵器相接的铮鸣没有了土层的遮挡,清晰入耳。

克比呆呆地望着深坑,望着自己脚边仅离自己几步距离的断层,望着自己刚才来时的方向。

坍塌发生得猝不及防。只一眨眼的功夫,身后的走廊便消失了,乱七八糟的碎石砖瓦轰隆隆塌下,好像有一只巨大的脚在这块土地上踩下了一个深深的大脚印,抬脚离去,徒留一个干干净净的巨坑。

抬眼望去,透过漫天的尘埃,克比还能看到对面未塌陷的虹色天堂地道层次结构。

凝成团的土块、石头、仪器设备还在依稀从断层处剥落。它们从上方坠下,重重压断了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岌岌可危的残垣断壁被压断,越来越多的杂物混杂在一起向下坠,直坠入坑底,发出接二连三的砰砰重响,愈发扬起大片的尘土。

“……漪罗!!”克比踩着一地碎土块,连滚带爬冲进了那片废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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