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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笙鹤

【ONER】末日派对(十三)

·无cp,剧情向。

·永远喜欢soulmate这类。

1

“这对于人类来说很正常。”

……

李振洋好像找到思路了。

说到底,他始终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

而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他选择这个身体的时候,初衷是为了理解人类,而理解纷繁复杂的人类世界,置身其中是最好的做法。但是他始终都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这就有了冲突,这是不和谐的根源。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正视了这一点后,忽然感到一阵饥饿。并非渴求直接了当的生命力,而是觉得面前热气腾腾的面点分外诱人。

“有那么好吃吗?至于笑这么开心?”

“阿姨手艺很好。”

看李振洋的笑,尽管岳明辉不清楚...

·无cp,剧情向。

·永远喜欢soulmate这类。

1

“这对于人类来说很正常。”

……

李振洋好像找到思路了。

说到底,他始终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

而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他选择这个身体的时候,初衷是为了理解人类,而理解纷繁复杂的人类世界,置身其中是最好的做法。但是他始终都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这就有了冲突,这是不和谐的根源。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正视了这一点后,忽然感到一阵饥饿。并非渴求直接了当的生命力,而是觉得面前热气腾腾的面点分外诱人。

“有那么好吃吗?至于笑这么开心?”

“阿姨手艺很好。”

看李振洋的笑,尽管岳明辉不清楚他到底想明白了什么,但那愉悦分外真挚,他头一次感到对方是真的开心。

像普通人一样开心。

“那就多吃点。吃完了记得履行约定。”

李振洋动作微微一顿。

“虽然很难和你解释,但是,我忘记了一些。我现在更加普通了。”这是不可避免的,尽管李振洋依旧为自己想通了一个关结而愉悦,但还是生出些许歉疚。

岳明辉也有些意外,但他不觉得李振洋在撒谎。“没关系,能说多少都可以。”

2

“红雾”究竟是什么呢?

从根源上来讲,它与人息息相关。它算是人心中负面情绪的具象化,同时还能反过来刺激人,因此置身于红雾之中的人大多数会表现出比较强的攻击性。这点比较好理解,毕竟就算没有红雾,人的情绪也时常受氛围的感染,甚至还有“集体潜意识”等理论。

但理论上,这种情绪再怎么浓厚,停留在修辞层面也就够了,不至于真的具象。既然出现了常理之外的现象,那就说明出了问题。

还记得之前提过的光明教和火焰教吗?

简而言之,光明学会不满于现状,想要做些什么。而火焰教的长老会也有类似的念头,于是这两个组织一拍即合,打算合作。“末日”是他们实验的产物,本意应该是提取人的生命力,我猜是准备一场大型献祭。但目前来看,他们的知识和能力还不够,甚至在实验阶段就出现了偏差,以至于提取出的是情绪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有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对抗“末日”,毕竟这就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东西。

这么说来,你们也挺厉害的。对,科研人员。利用科技来对抗一个来源一点也不科学的东西,还有所成效。这也是人类,不,应该说,我们的神奇之处吧。

咳,这么说还是有点心虚。在成为“人”的路上我还得适应适应。

这是起因,不过如今好像出现了什么变化……你们好像也发现了?

3

变化……张组长算不算?

“这里打断一下。今天……应该是昨天了,发生一件事。”岳明辉把张组长莫名受“末日”影响的事简单讲了讲,也提到神女用自己的身体帮助张组长摆脱影响。

李振洋听后,伸手握住岳明辉的手腕,像之前李英超那样。

“不会影响你‘做人’吗?”

李振洋一怔,随即笑了:“你还真是个好人。都不担心自己有什么问题?”

岳明辉也笑了。

“那我有什么问题?”

李振洋收回手,摇摇头:“恭喜你,有喜了。”

“……你……‘当人’还挺成功的。”

李振洋察觉到了对方语言的细微变化,笑得更开心了。好半天,才好好解释起来。“你恐怕要和我反其道而行。”

岳明辉又是一愣:“我要不是人了?”

李振洋又是一阵爆笑。

……

“你还挺开心。”岳明辉语气微变,李振洋也收起笑意:“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

“我不占用他怎么打。”声音带着笑意,然而李振洋并不觉得开心,刚刚的玩笑带来的愉悦也一扫而空。

“你进步得挺快。”

“谢谢夸奖。”李振洋侧过头不去看“岳明辉”。这样的岳明辉,他总觉得别扭。

“你想好了吗?要这样忘记,然后从头开始?我会‘死去’,而你忘记之后,深海那位的未来将扑朔迷离。”

“我知道。倒是你,到底想用他做什么?”李振洋扭回头,直视着“岳明辉”的双眼,直视其中的小小火苗,“你休想改变他。”

“你们才刚刚认识。”神女微微歪头,依旧面带让李振洋反感的笑意。

“那又怎样?”

“他确实招人喜欢。”

“所以呢?”李振洋觉得烦躁在心底不断积攒,指尖忍不住敲打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所以我选择了他呀。”

“直接回答我。”

“一个‘火种’改变不了什么。”

“他已经受你影响了。”

“你知道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我们……抱歉,是我,太庞大了。”

李振洋长出口气,靠在椅背上,微扬起头看向对面:“以前你不会这样。”

神女依旧笑得温和:“因为我快‘死’了。”

“那之后会怎样?”

“‘火种’阴燃,谁也不知道它是熄灭,还是会在某一天燎原。”

“无迹可寻?无法阻止?”

“有迹可循。无法阻止。”

哪怕对方顶着岳明辉的脸,李振洋依旧想给他一拳。

“表现得再仁慈,依旧无法尊重低级的生命与智慧吗?”这话语气嘲讽,还透露着他的愤怒与无力。

“‘感同身受’是很难的事情……说不定这也是我会‘死’在这里的原因?”

无力感再次冲击李振洋的心。尽管如今他决心成为一个普通人,但依旧有些东西无法抹灭,比如他知道,从神女选择岳明辉那一刻起,火焰就开始燃烧,哪怕扑灭也无法修复如初;又比如他知道,神女会消失,以一粒火种的形式重新开始,严格意义上确实不算侵占别人的身体,因为只有火焰燎原,带着火种的灵魂……用地球的语言可能是“扬升”,然后从更高的视角看,才会认为他们等同,否则如果平视,岳明辉依旧是岳明辉。但他总觉得这是神女横插一脚,火焰将木头烧成灰烬,或者是炭,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你不能说它和原来的木头毫无关系,之前他会觉得二者没什么两样,如今他只想要原来的木头。

还是道理与心情无法匹配的不协调感。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李振洋试图赶人。

“你们想好怎么做了吗?”

“没有。你……”话一出口,李振洋有所猜测,但这个猜测让他郁闷,“是啊,现在只有你能做到了。”“末日”渐渐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控,无论是两大教会,还是科学的力量。按照现在的势头,最后这个星球将荒无人烟,并且这个过程会很快。

几乎全体人类都在漩涡中挣扎,且大部分越陷越深,增强着漩涡的力量,裹挟那些还在挣扎的人……这怪不了人类,这是他们现阶段还没有能力解决的事情。归根结底,这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必然的意外。

“我们的出现真是太糟糕了。”神女微微低头,“我需要解决。”

“如果你需要……”李振洋缓缓开口,“海里那个可以交给你。我也有了‘火种’,不是吗?”如果一定要说,他才是起因。这样也好,他可以真正成为个“人类”。

“愿我们终将重逢……哦,你不一定愿意,你更喜欢他。”神女的表情终于生动了些,笑得有点调皮,尽管依旧不是岳明辉的风格,但看上去赏心悦目了不少。

岳明辉眨眨眼,看向李振洋。

“你又都听到了?”

岳明辉点点头。

李振洋叹了口气。

Achen.

“只是我太想和你走。”

“岳明辉,你根本不懂。”李英超丧气的窝在录音棚里泄愤似的戳着电脑前的兔子玩偶,“你怎么就不能只看我呢?”

我们的亚比小李想不通,他的岳妈妈怎么有那么多宝宝,冯陈思楠是他的宝宝,刘欣也是他的宝宝,全世界只要比他小的张口左一句右一句宝宝宝贝儿,明明他才是妈妈唯一的最爱的小宝贝儿,李英超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翻出手机打开微信给置顶的那人噼里啪啦的发消息。

对面那人似乎在忙,没有及时回他的消息,小李更委屈了,我不是你唯一的宝贝儿了,我的消息也不秒回了,岳明辉,你好样的!从今天开始,我李英超要是理岳明辉,我就是小狗!


岳明辉觉得最近李英超怪怪的,平时总是黏黏糊糊挂在他身上的小孩除了正常交流以......

“岳明辉,你根本不懂。”李英超丧气的窝在录音棚里泄愤似的戳着电脑前的兔子玩偶,“你怎么就不能只看我呢?”

我们的亚比小李想不通,他的岳妈妈怎么有那么多宝宝,冯陈思楠是他的宝宝,刘欣也是他的宝宝,全世界只要比他小的张口左一句右一句宝宝宝贝儿,明明他才是妈妈唯一的最爱的小宝贝儿,李英超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翻出手机打开微信给置顶的那人噼里啪啦的发消息。

对面那人似乎在忙,没有及时回他的消息,小李更委屈了,我不是你唯一的宝贝儿了,我的消息也不秒回了,岳明辉,你好样的!从今天开始,我李英超要是理岳明辉,我就是小狗!


岳明辉觉得最近李英超怪怪的,平时总是黏黏糊糊挂在他身上的小孩除了正常交流以外,什么都不和他说,回消息问候都是惜字如金,岳妈妈好奇,小逼崽子是一夜之间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大人了,要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吗?也不像啊,照样挑食照样爱闹照样得得嗖嗖,除了不粘着他。

岳明辉奇怪岳明辉想不通。但岳明辉这人心大,想不通的事情转个头就忘的一干二净,这不,又跑出门玩儿去了。


李英超本来爬在录音棚桌子上等岳明辉来哄他,左等右等等不来,暗戳戳的问博文岳明辉人呢,博文正在剪视频,头也不抬的说,老岳啊,出门和朋友喝酒去了。李英超这下真生气了,好啊岳明辉,行行行,好好好,爱哄不哄。

“哐”一声,震天响的关门声吓得博文握鼠标的手一抖,一脸懵逼的看着背后沙发上瘫着的任子墨和一旁打坐的李振洋,“谁惹这小子了,这么大火气?”

木子洋神神叨叨的看他一眼,又闭上眼睛,“天机不可泄露,你得自己悟。”博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扭头继续剪视频。


一怒之下跑回家的李英超把他自己关在房间里,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蒙起被子打算睡觉,手机响了。屏幕上明晃晃的“岳明辉”不停的跳动,本想将闹脾气进行到底的小李到底还是没狠心按断电话,骂骂咧咧的接了起来,“干嘛?”岳明辉喝得有点多但也听出李英超语气里的火气,“怎么了宝贝儿,谁惹你啦,哥哥帮你揍他丫的!”李英超的语气也确实像是要去打架,“没有,找我干嘛?”岳明辉黏黏糊糊撒娇“哎呦哥哥喝的有点多能来接一下哥哥不宝贝儿?”

李英超不用看都能想到岳明辉喝了酒后亮晶晶的眼睛和带有一抹醉酒潮红的漂亮脸蛋儿,“定位发我。”“好嘞宝贝儿~等你~”


接到岳明辉往家里走的时候,岳明辉毛茸茸的脑袋总往李英超脖子上蹭,“超儿你最近怎么不理我啊,哥哥还以为做错了什么事儿,如果哥哥做错了什么事儿,哥哥给你道歉,不能不理哥哥。”李英超听着喝多的大哥絮絮叨叨,委屈顿时涌上心头“你怎么那么多宝贝儿,还专门给冯陈思楠带巧克力,还说最喜欢刘欣,我不是你最爱的宝贝儿吗,岳明辉,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说着说着还带了哭腔。

岳明辉吓得酒醒了大半,赶紧搂着自家小孩摸着头顺毛“哎呦呦呦哥哥肯定最爱你啊你是哥哥最爱的小宝贝,巧克力不是你不爱吃吗我就给了思楠,小欣那孩子和我可像这还是你说的,哎呦呦呦别哭别哭哥哥全世界最爱你哥哥保证只有你一个小宝贝儿好不好?”

“真的吗?”李英超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岳明辉,岳明辉心疼的亲了亲他的眼角“我保证。”


“那今晚和我一起睡!”

“Whattt?”


“岳明辉,你只能是我的。”

沐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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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苹果

【洋岳】曝光失误 08

8.

秋天的气息包裹着他们不出门的生活。

所谓的约会其实就是在房间里宅了一整天,吃外卖,玩游戏,看电影,胡说八道。傍晚的时间,李振洋神神秘秘说要打电话,一个人去了阳台,关着门讲了很久,岳明辉在客厅披着毯子,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们似乎都被时间暂时困住了,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这两年就像做梦一样。

李振洋这通电话打了很久。

毕竟他很少离开小宝这么长时间,他怕小孩自己一个人有情绪,结果人家说今天在家玩了乐高,写完了作业,王姨还给他做了他爱吃的排骨,陪他看了两集动画片,过得可高兴了。

一听他这么说,李振洋反而有点吃味,握着手机酸溜溜地问,“就一点儿也没想爸爸啊?”

“......

8.

秋天的气息包裹着他们不出门的生活。

所谓的约会其实就是在房间里宅了一整天,吃外卖,玩游戏,看电影,胡说八道。傍晚的时间,李振洋神神秘秘说要打电话,一个人去了阳台,关着门讲了很久,岳明辉在客厅披着毯子,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们似乎都被时间暂时困住了,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这两年就像做梦一样。

李振洋这通电话打了很久。

毕竟他很少离开小宝这么长时间,他怕小孩自己一个人有情绪,结果人家说今天在家玩了乐高,写完了作业,王姨还给他做了他爱吃的排骨,陪他看了两集动画片,过得可高兴了。

一听他这么说,李振洋反而有点吃味,握着手机酸溜溜地问,“就一点儿也没想爸爸啊?”

“嗯...想了!”

小孩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给了肯定的答案。但很明显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难得没有爸爸管教,而且这才一天,正是自在的时候。

“乖,你把电话给王姨。”

李振洋嘱咐了阿姨几句,说自己晚点会回去,但是不用给他留晚饭了。

等他打完电话回到客厅,往岳明辉旁边一坐,伸手刚要揽住他的肩膀,结果扑了个空。

“生气啦。”

岳明辉躲开他的手不肯说话。

李振洋不气馁,继续往人身上贴,“嫌我打电话时间长了?”

岳明辉干巴巴地回答他,“没有。”

“那这是怎么了,”李振洋去拉他的手,“这才一晚上,又不让摸不让碰了。”

岳明辉才不跟他玩文字游戏,很直接地问他,“你跟谁打电话呢?”

李振洋卡壳了,“我...公事公事。”

岳明辉义正言辞地拆穿他,“公事你还笑得像在谈恋爱一样。”

“我还跟谁谈啊,”李振洋耍赖抱住他的胳膊,“就跟你谈了。”

“你有事瞒着我。”

岳明辉一语道破。

李振洋也不好再装傻,默默坐到沙发另一边,抱着抱枕小声说,“...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岳明辉沉默了一会儿。他们才刚重新燃起了点小火苗,他还不想太快又重蹈覆辙,和李振洋吵架更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他刚才看李振洋打电话时的神情,实在很难联想出对面的角色。

等他决心再开口说话的时候,李振洋已经坐回了他旁边。

“我不想骗你,所以...先让我保留一部分,我会告诉你的。”

熟悉的气息在周围萦绕,岳明辉盯着他的嘴唇开合,控制不住地试图从中读出更多情绪。

李振洋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往前凑了一下,与人鼻尖相抵,缓慢地磨蹭着,迟迟不落下这个吻。

岳明辉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疑惑地看着他。见他眼里满是捉弄的意思,一时羞地推开人,“行了行了,你去换衣服。”

“啊?”

“去吃楼下的炸串,”岳明辉从沙发上起身,“跟思涵一起。”

“又是他?!”

李振洋一听这个名字,讲话的音调都提高了两度。

“怎么啦,他也住这里啊,”岳明辉把他拉起来催促道,“快去。”

李振洋顺着他的力量往衣柜旁边挪,“...那我要穿你的衣服。”


秋天真的来了,明显能感觉到气温的变化,连夜晚月亮升起的方式,都让人觉得和夏天不同。

岳明辉低着头走路,李振洋在旁边牵他的手晃着,他们就像小区里随处可见的热恋情侣一样。

这算什么呢,重归于好?李振洋没说,他也没问。

“岳哥!”

马思涵看到岳明辉走过来,很自然地和他打招呼,却没想到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他一时舌头打结,“李...李总?”

李振洋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岳明辉想解释一下,可是李振洋怎么都不松手,给他使眼色他还故意往旁边看,马思涵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认出了李振洋身上穿的这件衬衫,前几天他还见岳明辉穿过,当时他还夸好看,想要链接来着。

“呃...所以,”他靠近岳明辉低声问,“你们之前就认识啊。”

“何止是认识。”

李振洋抢先他一步回答道。


然而马思涵真正紧张的不是这件事——顺着他的视线,三个人一起看到了不远处的马路边,冯陈思楠正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李振洋瞪大了眼睛,无声地质问岳明辉这是怎么回事。

岳明辉就更懵了,明明昨天他还带着两个人一起吃饭,那时候他们看起来好像才刚认识,怎么今天都一起约会了。

马思涵挠了挠头,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忘了个干净。

冯陈思楠本来蹦蹦跳跳地往这边走,在看清岳明辉旁边站着的人是李振洋时,脚步猛地停住了,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走过来。

“你最好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李振洋微笑着搭上他的肩膀。

冯陈思楠也回了他一个职业假笑,“洋哥怎么在这儿啊。”

“我来找你嫂子。”

“什么嫂子,”岳明辉介入他们中间,苍白地辩解,“凑巧,凑巧。”

李振洋刚要发作,冯陈思楠立刻机灵地垮上岳明辉的胳膊,往炸串的摊位走去,“岳哥想吃什么,我陪你吃。”

两个大高个被留在原地,马思涵看了看李振洋,感受这人对自己的敌意不小,赶紧跟在他们身后,“哎你们等我一下。”


“你跟思涵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吃东西的时候,岳明辉拉着冯陈思楠打听道。

“...就这两天。”

“我之前都没注意到——”岳明辉停顿了一下,“合着你俩昨天演我呢?”

冯陈思楠赶紧证明自己的无辜,“哎呀,在公司里,不想这么明显。”

说完还偷偷看了马思涵一眼。

岳明辉巧妙地捕捉到他的分心。

“你很喜欢他。”

“是吧,”冯陈思楠接着说,“我也没想太多,喜欢就在一起嘛,哪有那么复杂。”

岳明辉没说话。就在那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很羡慕他们。思楠说的也对,也不对。要是他跟李振洋能倒退五年,可能也会这样义无反顾地彼此相爱。


四个人各怀心事地吃完东西,默契地两两分开,岳明辉很自然地以为李振洋还会跟他回家去,第二天再一起上班,所以带着人去了超市,打算再买点日用品。

李振洋却心不在焉地看着时间,陪他在超市购物完,拎着东西到了楼下,岳明辉往前走,他突然停了下来。

岳明辉转过身,“怎么了?”

“那个,”李振洋纠结了很久,才勉强开口,“...我晚上就先回家了。”

说话时太心虚,甚至都不敢直视对面的人。

岳明辉先是愣了一下,没听懂他的意思,但很快也就明白了。

“你...你要回家啊。”

他以为自己能说得很轻松,结果一张嘴带着哭腔,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笑也笑不出来,脸垮得要命。

李振洋见不得他这样,明明卝心里难受又要装作没事。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东西扔在一边,冲上去拥抱岳明辉,告诉他其实自己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这个时间王姨也下班了,他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小宝还小,一个人在家他又不放心。

岳明辉等了他很久,然而他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也是,不知疲惫、不嫌无聊的一整天陪伴,或许已经是李振洋能够给予他最大限度的爱意了。那通电话,李振洋也没给他解释,不是吗。

想到这里,岳明辉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谈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

“没事,那你回吧。”

他从李振洋手里拿过购物袋,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都是他挑给李振洋的,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了。

“我先上去啦,那个褪黑素...你用得着再吃吧,也别吃太多,记得好好休息,按时吃饭。”

说完就急急忙忙转身走了,连个像样的道别都没有。

“岳明辉!”

不知道为什么,李振洋觉得应该叫他一声,好像要是他现在不叫,就再也留不住这个人了。

可是被叫到名字的人却没回头,径直走进了楼道。


岳明辉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摘掉戒指。

他坐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重新收好它,放在抽屉里,连带着一部分心意一并锁了进去。他提醒自己,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半个夜晚同样能换来温存,贪心的代价太大了,承受不来。


「忽然觉得自己渺小得可怜,跟另一个渺小的人促膝交谈,最后分开,又一直心心相印。」

李振洋有说过爱他吗?

岳明辉不记得了,那应该就是没有吧。



TBC.



*结尾引用的诗句——张枣《早上的风暴》

风笙鹤

【ONER】末日派对(十二)

*我很忧伤,所以也要让他们一起忧伤。不过也因此更加ooc了。

1

“你……”李英超夜半惊醒,看着坐在床边的影子差点就搓一个光球扔过去。

“走啊,出去逛逛。”

李英超看看时钟:“大哥,凌晨三点。”虽然地下没有白天黑夜,但正因如此,无论是官方还是两大教会,都将按时作息看得很重,积极引导民众按时作息,同时街道上集中管理的灯光也会按时熄灭。如果在“末日”弥漫之前,有些地方还能有点夜生活,如今的夜晚却是相当寂静。夜晚聚众或营业都是要罚款的,情节严重甚至可以拘禁。

李英超当然不可能被发现,但……黑漆漆的,出去干嘛?

……

“你之前说会带我出去玩,就是摸黑散步?”如果说开着灯的情况下,人来人往...

*我很忧伤,所以也要让他们一起忧伤。不过也因此更加ooc了。

1

“你……”李英超夜半惊醒,看着坐在床边的影子差点就搓一个光球扔过去。

“走啊,出去逛逛。”

李英超看看时钟:“大哥,凌晨三点。”虽然地下没有白天黑夜,但正因如此,无论是官方还是两大教会,都将按时作息看得很重,积极引导民众按时作息,同时街道上集中管理的灯光也会按时熄灭。如果在“末日”弥漫之前,有些地方还能有点夜生活,如今的夜晚却是相当寂静。夜晚聚众或营业都是要罚款的,情节严重甚至可以拘禁。

李英超当然不可能被发现,但……黑漆漆的,出去干嘛?

……

“你之前说会带我出去玩,就是摸黑散步?”如果说开着灯的情况下,人来人往的街道能让人暂时忘记身在地底,那么置身于寂静的黑暗则让人难以忽视这一事实。“夜晚”时,空气净化装置的功率转为最小,人体几乎感觉不到风,空气也略显浑浊。四下黑暗,哪怕李英超能看见一些,也觉得压抑,甚至超过当时坠落深海。

“对了,我……”李英超想起白天岳明辉来找他,想问问李振洋,岳明辉是怎么回事,但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都拥有什么?”

“什么?”李英超疑惑看过去,以他如今的视力,以现在的距离,看清李振洋的脸很容易。

但他看不清李振洋的表情。

“你都拥有什么?”李振洋又问了一遍。

他们就在黑暗中慢慢走着。

“我好像,什么都不‘拥有’。”过了许久,李英超才低沉着声音回答。

作为光明教的“神子”,李英超从小就享有信徒们的爱戴。虽然那在他眼里既愚蠢,又虚渺,还是与“束缚”相伴。他觉得他不需要。

但他之前没觉得那“不属于”他。

可事实是,那确实不属于他。

如今拥有的力量源自光明神曾经的一缕吐息,以及后来的指点;唯一的“朋友”李振洋是因为自己的特殊才来到自己身边;教会如今的供养是因为他的身份与力量……而这一切都并非源自“他”。甚至他偶尔都会怀疑,重生之后的他还是不是他、成为“神子”之后的他还是不是他……

如果说有什么是无条件支持他、爱他的,只有多年前那个女人。

可她已经死了。甚至,李英超都开始怀疑,他是否在记忆里美化了那个在自己之前人生里扮演“母亲”的人,或者是因为他们只偶尔见面,或者是因为自己也并未全然袒露在她面前。

……

“大晚上,还挺容易忧郁的。”李英超想按照自己惯常那样嘲讽一笑,但嘴角勾到一半,又无力垂下。黑暗既让人觉得压抑恐惧,但有时也会给人安全感。

“那你缺少什么?”

既然没有“拥有”,那就应该有所“缺少”吧?

“那可多了……缺少教育、缺少父母、缺少朋友、缺少解决‘末日’的方法……或许还缺少‘自由’。”

李振洋看了他一眼:“这份力量……让你为难了吗?”

“有没有这份力量,其实,关系不大。”有了这份力量,他与光明神算是绑定了,现在作为祂的“神子”,将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褪下这个身份;如果没有,那他已经死了。然而死之前的生活也和“自由”毫无关系。

继续沉默地走着。

“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大道理劝劝我。”李英超说。

“说的好像你不懂似的。”

也是。之前李英超就有些小智慧,压抑的“神圣”生活哪怕让他厌恶,但也不可避免催生出一些能帮助他安然度日的感悟——人的适应性还是很强大的——虽然最后没撑住。而自从溺亡深海,死而复生,不免有了些其他的感悟。每一条都能解释好当下的忧愁,甚至能从不同的角度去解释,但他就是没法真正释怀,且对着目前最亲近的人吐露充斥痛苦的想法。

他甚至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还有成长的空间啊……好在李振洋不会因为他的推开就轻易离开。

“你为什么问?”总不至于心血来潮打算给自己做心理咨询吧?

李振洋沉默一阵,最终还是叹口气,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好像……欠缺很多东西。比我想象中更多。”

李英超眉毛一挑,下意识想说点什么安慰开解的话语,随即想起这人懂的规则与道理比自己多得多,又闭上了嘴。尽管没话可以说,但他也因为刚刚自己的消沉共情些。

“你开始思考这个,至少说明你更像‘人’了。”

“是啊。”李振洋轻笑一声。

李英超考虑了一阵,觉得自己用不着安慰他,那问点问题应该也可以。

“我……”

身边空无一人。

……

行吧。下次试试能不能揍他。

2

“你觉得,你拥有什么?”

“哈?”

岳明辉头发乱蓬蓬的,不敢相信李振洋凌晨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就是为了探讨人生。

“你……”岳明辉的表情明显是想骂对方一顿,但一方面碍于李振洋的实力,另一方面则是对方的身边笼罩的低落如有实质。

看着还怪可怜的。

“咱们就……不到一天没见吧?遇上什么事了?连你都解决不了?”岳明辉抓抓头发,从冰箱里拿了瓶果汁放到李振洋面前。“我拥有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李振洋拧开果汁,喝了一口,随即趴在桌面上,悠悠叹气:“用你们的话说,应该是掉进了虚无主义的漩涡。”

作为科学工作者,岳明辉迄今为止还真没受这个困扰过,哪怕偶尔陷入死胡同,也只是冒出来一瞬,称不上“漩涡”。但李振洋也不应该啊,按照他的情况,地球之于他相当于一个生态瓶吧?怎么会有这种困扰呢?

“解释解释?”

李振洋沉默。

3

他没想过“忧郁”这种情绪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无论是从神经角度还是思想角度——虽然它们之间有关联——他都没有理由如此。

他虽然是“人类”,但又不是人类。

起因是岳明辉和火焰神女。

诚然,光明神并不像圣典上那样,与火焰神女有死仇,甚至在那天之前,李振洋还觉得他们关系不错。但是自从那次对话后,他就开始烦躁,甚至有点愤怒。

更糟糕的是他知道原因。

他开始“恐惧”——一种光明神早已不再拥有的情绪。

而在地面,“末日”的未知改变加深了这种恐惧。

人类说恐惧源自未知,但至少这个星球上,理应不会有他不知道的事物。小到一颗粒子的运动,大到整个星球的运作,都在他已知的范围内。

但如今好像并非如此。

人类。

他不理解人类。而这是他与神女的区别。他以为经过无数年的观察,他已经理解了人类,但当成为一个人类,置身其中时,依旧仿佛置身于一团迷雾。他知道自己的大脑神经元如何运作,知道李英超心里的阴影在心理学上的模型,知道岳明辉实验室设备的原理和关键点,知道每一个国家的政治情况,知道各种玄学背后的真相……但依旧不了解“人类”。

有些先贤说的很好,从各种角度各种领域做出解释,他都知道,也觉得自己理解,但好像……并没有真正理解。

那种隔绝感让他孤独,无力感让他愤怒,未知让他恐惧。他害怕自己其实大错特错——哪怕他知道宇宙中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这一切并非全因“人类”这个身份,他觉得哪怕是睡在深海的本体,也无法解决。这些本以为已经超脱的情绪,如今被证明并未彻底超脱,只是躲在庞大身躯忽视了的阴影角落。

难怪他无法更进一步。

4

岳明辉听得云里雾里。这很正常,以他如今的理解力,还不能理解光明神的成长方式——那和人类目前认为的“成长”略有不同。但他能确定的是,李振洋如今有点自我怀疑。

“我没太懂你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微波炉又在转。

“但是当我的研究陷入瓶颈时,我自然会怀疑,是不是出发点就不对?是不是这个方法压根不可能?是我能力不行?还是组里其他成员的问题?”

“结果呢?”

“结果是不一定。不一定是哪个原因,不一定能成功,也不一定会失败。”岳明辉把面点从微波炉里端出来,放到桌子中央,看李振洋又自觉地摆好餐具,忍不住说:“你真的不是找个借口然后来蹭饭的吗?”

“阿姨手艺很好。”尽管觉得某种意义上,这人年纪可以说是比他口中的“阿姨”大出几十倍,但……“我会转告她的,她应该会开心。”

岳明辉还想继续刚才的话,但看李振洋的样子,他一阵恍然,明白了自己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人有时候也一样,需要的只是陪伴与倾听,如果能有一个小小的灵光,那就更好了。

并不需要长篇累牍。

“这对于人类来说很正常。”


Achen.

“只为你而停留的每一个冬夜”

“李振洋和岳明辉一定会一起白头。”

这是陈博文暗暗在他的小本本上写下的一句话。

某天任子墨作死偷了陈博文视若生命的灵感小本本,看到了这句话。“博文儿,你怎么磕洋岳啊?”任子墨奸笑着挥舞着小本本在陈博文面前蹦来蹦去,陈博文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你懂个屁,洋岳才是真的!”


而风暴中心人物岳明辉和李振洋正头碰头看天气预报。

“老岳这周三下雪诶!我们一起去赏雪啊!”

“成呐!”


周三,万众瞩目的雪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飘飘摇摇晃晃悠悠的落下来,李振洋拽着迷迷瞪瞪的岳明辉飞奔出家门,“老岳快看!雪!”岳明辉瞪着亮晶晶的眼睛抬头接雪,“洋洋儿,你说雪是不是甜的?”说着就伸出舌头等着......

“李振洋和岳明辉一定会一起白头。”

这是陈博文暗暗在他的小本本上写下的一句话。

某天任子墨作死偷了陈博文视若生命的灵感小本本,看到了这句话。“博文儿,你怎么磕洋岳啊?”任子墨奸笑着挥舞着小本本在陈博文面前蹦来蹦去,陈博文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你懂个屁,洋岳才是真的!”


而风暴中心人物岳明辉和李振洋正头碰头看天气预报。

“老岳这周三下雪诶!我们一起去赏雪啊!”

“成呐!”


周三,万众瞩目的雪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飘飘摇摇晃晃悠悠的落下来,李振洋拽着迷迷瞪瞪的岳明辉飞奔出家门,“老岳快看!雪!”岳明辉瞪着亮晶晶的眼睛抬头接雪,“洋洋儿,你说雪是不是甜的?”说着就伸出舌头等着某一片雪花落在舌尖。话音未落,李振洋头就靠了上来,“雪是不是甜的我不知道,但你是甜的。”


陈博文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扛着相机目瞪口呆的看着笑得灿烂的李振洋和小脸通红的岳明辉很想丢掉手里的相机钻进车底。

臭情侣。


“老岳,我们一起淋过雪,是不是也算共白头。”

“洋洋儿,我会陪你度过每一个冬夜。”


博文:谁能来管管我这条狗的死活?

一只哔啵嘟噜

关于听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李振洋会很喜欢陈奕迅的抒情歌,你给我听好、富士山下、全世界失眠、圣诞结之类的,也会喜欢红玫瑰、可以了或者淘汰,就是很符合他本人不说话时候的那种抒情歌。

他可能半夜工作完会在回家的路上听歌,坐车就在耳机里听,开车就放车载音响,开车就跟着唱,心情好的时候听娱乐天空或者浮夸,心情不好就听慢歌,听完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疲惫感和倦怠感。因为人工作了一整天之后就是很容易被这种东西影响情绪,李振洋可能会情绪耗竭到了一个点,然后被歌里的情绪填充进去,然后变得温吞又迟钝,懒得开口,这时候也不损人了。

推开门见到岳明辉和李英超一个顶着刚吹过的头发和面膜另一个把刘海扎成小啾啾正在电视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李振洋会很喜欢陈奕迅的抒情歌,你给我听好、富士山下、全世界失眠、圣诞结之类的,也会喜欢红玫瑰、可以了或者淘汰,就是很符合他本人不说话时候的那种抒情歌。

他可能半夜工作完会在回家的路上听歌,坐车就在耳机里听,开车就放车载音响,开车就跟着唱,心情好的时候听娱乐天空或者浮夸,心情不好就听慢歌,听完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疲惫感和倦怠感。因为人工作了一整天之后就是很容易被这种东西影响情绪,李振洋可能会情绪耗竭到了一个点,然后被歌里的情绪填充进去,然后变得温吞又迟钝,懒得开口,这时候也不损人了。

推开门见到岳明辉和李英超一个顶着刚吹过的头发和面膜另一个把刘海扎成小啾啾正在电视前用手柄打游戏,他也懒得凑热闹。

岳明辉说回来啦,洋洋儿。

他说嗯。

然后放下东西洗个手去逗小狗玩,逗了一会儿又上楼洗澡,一言不发得诡异。

李英超小声问岳明辉,他脑子被电驴踢啦,都不说话的。

你洋哥估摸着累了,别招惹他就行。岳明辉拍了拍他的头,诶,我靠,李英超你小子怎么偷袭啊。

李振洋洗完澡下来还是一脸肃穆,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开易拉罐的声音正好插在游戏过渡的空档。

岳明辉回头说,怎么还偷摸喝酒啊。

李振洋就拿着就慢慢挪过去,就一罐了,分着喝。

然后坐在他俩旁边看着他俩打游戏,岳明辉间隙就偏过头喝一口,啤酒的水痕沾在他上唇上显得亮晶晶的,李振洋伸手抹掉的时候岳明辉下意识闭上眼。

看了一会儿李振洋就开始犯困,岳明辉催着结束说要上楼睡觉,打完这局就关了电视,三个人在房门口互道晚安。

李振洋睡前又在听歌,房间里的蓝牙音箱还是岳明辉给他和李英超一人一个买的,隐约听见房门开了,睁开眼看见岳明辉的影子趿着拖鞋蹑手蹑脚地钻进来。

他把被子拉开一个角,说快上来。

岳明辉就躺到他身边,也不说话,就静静陪他听歌。

没事问我啊,哥哥,来这儿和我纯精进业务呢?李振洋有点乐了,忍不住开口逗他。

岳明辉只好问,有心事啊,洋洋。

没,就是有点累。李振洋的手枕到脑后,单纯的累,肉体上的。

那没事了,咱就一起听听歌,精进精进业务。岳明辉悬着的心缓缓放下来,闭上眼。

李振洋笑,合着拉着我加班啊,岳明辉。

是陈奕迅的你给我听好。


“我才懒得给你解药 反正你爱来这一套”

可可香草冻

《 偶像修炼场 》5

1.5 初识和重逢 哪个更尴尬?

 

-

ONER的三人大概想不到,再次见到卜凡会是这样尴尬穷迫的局面。

 

对着曾经跑路的旧人,最终还是岳明辉先开了口:“弟弟,上次给你发的红包怎么没领?”说着还拍了拍身旁人的肩。

 

听到这话,先崩不住的是对面坐着的木子洋。

 

虽然前些日子自己的塌房事件也在网上沸沸扬扬,甚至公开后没几日自己便被甩了。

 

但是此时此刻在这辆车上,自己已然不是最为炸裂的存在。

 

不过想着枪打出头鸟,所以作为多年爱豆的他还是很快地做回了表情管理,恢复以往的平静模样。...

1.5 初识和重逢 哪个更尴尬?

 

-

ONER的三人大概想不到,再次见到卜凡会是这样尴尬穷迫的局面。

 

对着曾经跑路的旧人,最终还是岳明辉先开了口:“弟弟,上次给你发的红包怎么没领?”说着还拍了拍身旁人的肩。

 

听到这话,先崩不住的是对面坐着的木子洋。

 

虽然前些日子自己的塌房事件也在网上沸沸扬扬,甚至公开后没几日自己便被甩了。

 

但是此时此刻在这辆车上,自己已然不是最为炸裂的存在。

 

不过想着枪打出头鸟,所以作为多年爱豆的他还是很快地做回了表情管理,恢复以往的平静模样。

 

而一旁的卜凡,在沉默了许久后才用他有些“厌世”的脸庞冷冷道:“这很重要吗?”

 

气氛似乎再一次地降临了冰点。

 

就在这尴尬之际,岳岳灵机一动,故作热情地回他:“那当然,我给你发的可是我wx全部的余额!怎么样,咱够兄弟吧?”说着还要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肩。

 

这不说倒好,一说对面的两人就憋不住了。

 

而灵超更是夸张。先是用手捂住嘴,试图忍住自己疯狂扬起的嘴角。再也忍不住地背对面前的两人,转向椅背掩面偷笑。

 

只是,岳明辉接触到他的下一秒,便被卜凡冷淡地拍开。

 

可惜,他再冷漠的行为举止似乎始终都无法影响到另外三人的情绪。此刻的三人,大概在暗地里忍不住地偷着乐……

 

而这之后,灵超每每回想起那天的场面都会忍不住地锐评道:“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另一边,乐华next的车上也上演起了一出好戏。

 

被迫重新回归的范丞丞、塌得彻底的丁泽仁、以及不清楚到底塌了没塌的李权哲,都和其余的四人一同出镜。

 

不过相比起隔壁弯的黑色幽默,下个七车内的气氛就显得十分沉闷和压抑。

 

或许大家在某刻也曾交心,也曾天真地认为会一起在内娱的大舞台上闯出一片属于彼此的天地。

 

但可惜时过境迁,那时再热血再纯粹,也无法改变这如今难得的合体时刻是如此的支离破碎、满目疮痍和物是人非。

 

或许,这便是相见不如怀念吧。


而和前面的情况相似,曾一同参加过《偶像练习生》却多年未合体的也被一同传送至此。


与他们的氛围都不同,Awaken-f的重逢场面是其乐融融的一片。大概是因为原先就设想过重逢的场景,大家很快便聊起了过去和自己的现状。


五人里现在有三个都在不停地进组刷脸。秦子墨似乎是准备准备多栖发展,在节目(偶像练习生)结束后没半年就成功参与了另一档节目,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前些月更是成功签约了开心麻花,还凭借着自己略显聪颖的才智多次参与了国服狼王JY也所在、所开办建设的狼人杀节目。


不过要说发展,就属忙内左叶做得最好。作为“选秀回锅肉”,在《少年之名》中成功取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绩。还因此遇上了伯乐小四郭敬明,后续参与了不少热门IP的影视作品。


而靖佩瑶应该是五人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不仅上了恋综,还完成了结婚生子这一个人生的重要历程。


倒是节目里成绩仅次于大哥秦奋的二哥韩沐伯,则是渐渐退出众人视线。偶尔直直播,发发博营业。有活动或者节目,也会参加参加......


看着眼前一幕幕刺激抓马的场景,吃瓜群众们再也抵挡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在弹幕上一一留下了五花八门的感触和回忆:


匿名网友M:你们抓马弯真是,我看一次笑一次,永远看不腻😹

匿名网友F:不得不说,我们弯人虽然己经塌得无人生还,但笑话还是永不过时,甚至能不断创新🤣

...... ...... 

匿名网友G:不是,下个七怎么这么尴尬无趣,难怪弹幕上都无人在意,我说有些人塌都塌了,好歹也像隔壁弯有趣一点吧😅

匿名网友B:楼上的,不知道next还有没塌的吗?黄明昊没惹你们......

匿名网友D:回前面的,弯是全塌了加一个跑路的,next是一个正常走了的和两个塌了的。虽然都很尴尬,但还是不太一样的。

匿名网友F:都别吵了,糊还是我们过世鹅糊。三个团都播完了弹幕上还是一个提到他们的都没有,大虐......

...... ...... 

...... ...... 


而在无人的角落里,属于缺德养成系粉丝的春天也悄然来临。

一只哔啵嘟噜

【洋岳衍生】醒

草原少年洋x妖族祭司月

他第一次遇到月时只有七岁,朝着日出的地方向长生天祈求母亲能够度过生下弟弟的难关。

旌旗坠着的铃铛,在帐篷外长长回响。

月从月亮下的那片茫茫草海向他走来,是风吹向的方向,所有的草叶都向他匍匐,黑夜一样颜色的长袍曳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比月光还要苍白的皮肤,纤长的手指轻轻落到他的额间。

他虔诚地问,您是谁?

月。月轻声说。

月?他学着说。

就是你们的语言里月亮的意思。月望着这个人类孩子。

月只是偶然途径此处,却远远望见小小的身影在虔诚地向长生天祷告。

他以为自己所遇到的是某位神明,连忙抓住月的衣角问他,您是月亮的神吗,您可以请求长生天保佑我的母亲吗?......

草原少年洋x妖族祭司月

他第一次遇到月时只有七岁,朝着日出的地方向长生天祈求母亲能够度过生下弟弟的难关。

旌旗坠着的铃铛,在帐篷外长长回响。

月从月亮下的那片茫茫草海向他走来,是风吹向的方向,所有的草叶都向他匍匐,黑夜一样颜色的长袍曳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比月光还要苍白的皮肤,纤长的手指轻轻落到他的额间。

他虔诚地问,您是谁?

月。月轻声说。

月?他学着说。

就是你们的语言里月亮的意思。月望着这个人类孩子。

月只是偶然途径此处,却远远望见小小的身影在虔诚地向长生天祷告。

他以为自己所遇到的是某位神明,连忙抓住月的衣角问他,您是月亮的神吗,您可以请求长生天保佑我的母亲吗?

月有些欲言又止,对上他柔软又诚挚的眼神,湿漉漉的,于是微乎其微地点头。

他问月,您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吗?以后我可以报答您。

月垂下眼看他,仿佛在看一头稚嫩的幼兽,目光里有一丝怜悯。

片刻后月摇摇头,我的生命与天地一样漫长,人的生命太过短暂,于我而言没有的意义。

月问,你的母亲在那边的帐篷里吗?

他点点头。

流光从月的衣袖汇集到指尖,一抹浅紫色的光晕在他手中凝结成型,他把那一抹光交到孩童手里,拿去吧,救你的母亲。

那孩童跌跌撞撞地向帐篷跑,却又在半路回过头,泪痕未干的脸上充满着期许,他大声问,月,我还能再见到您吗?

我在月亮如同弓弦的夜里,会听见你的呼唤。月答道,声音和着风声和铃响,从日出的方向氤氲开来。

他望着声音的来源,空无一人的苍穹下只有墨绿如涛的草浪在随风翻动。

旌旗坠着的铃铛,在小丘上长长回响。

海东青落到少年人扬起的臂膀上,他期盼地望着来人,似乎是想要得到一句夸赞。

月只是敛了敛下巴,缓声说,很美的鸟儿。

它是部落里最凶猛的海东青,是我最好的伙伴。他摸了摸鸟儿光洁的羽毛,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帮助我成为最强大的猎手,我现在已经是了。

你的确长大了许多。月伸出手,那海东青却异乎寻常的温驯,任由他抚摸。

您为何会到这儿呢?他问。

月敛眉,有些不解道,不是你召唤了我吗,在月亮如同弓弦的夜晚。

我想问的是,您为什么会来到人世间。他抬起手,海东青振翅飞上天空。

月宽阔的衣袖被翅膀扇动的风吹起,露出他白皙到似乎透明的手腕。

月望着脚下的土地,慢吞吞地说,我可以到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但当你在夜里呼唤我,我会出现在你身边,因为这是我对你许下的诺言。

他随手掐了个诀,浅紫色的灵力从指尖向四周漫溢,不断落到地面,在月夜里汇成一副标致而锋利的面孔。

我在找一个顽皮的孩子,他拥有着无边的力量,却逃窜到了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我需要把他带回去。月凝望着那副面孔,挥手将它打散。

回去哪儿?他继续问。

月答道,回一个黑暗的,亘古不变的地方,我来的地方。

您不会害怕吗?他望着月的眼睛随即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总是有太多问题。

月却只是不解地问,害怕,害怕什么?

他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低声道,害怕黑暗,害怕亘古不变。

那是我的一部分,我从不害怕。月抬起手,指尖流动的光晕凝聚成一个点,又被他挥散在夜空中,我的时间是停滞的,我不会衰老,不会死去,就算肉身陨灭,也会从尘埃中凝结,形成新的我。

他还是在问,您有惧怕的事物吗?

在我法力充沛的时候,我不畏惧世间的所有事物,生死不过是蝼蚁。月瞥了他一眼,还是如同在看一个稚嫩的孩童。

那您会害怕失去吗?他把手腕上用牛皮绳绑好的哨子拨下来。

失去?月还是不解。

他笑着说,失去在世间呼吸的能力,感受长风拂发的触觉,饮下烈酒灼心的痛感。

我从没有拥有过什么东西,就不会失去。月拢了拢他被风吹乱的外袍,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

他却直言道,您错了,您拥有我的信仰。

闻言,月一怔,想要再说什么却只是无声地张了张口。

他吹响哨子,清亮的哨音在广袤的草原上回荡,那海东青一声长鸣,裹挟着夜和风又停留在他的臂膀上。

月亮要西沉了。月轻声说,我该走了。

他望着月的身影,忽然说,您的衣袍像夜一样漆黑,可这不像您。

那我应该穿什么?月转过头看着他。

像月亮一样皎洁的白,或者像云朵一样无暇的白,您是圣洁的。他的眼里亮晶晶的,透露着毫不隐藏的亲昵。

月闻言笑了一下。

他一愣,静静看着月在长夜里异常美艳却纯洁的面容。

我能常见到您吗?他追问。

那声音还是散落在夜风里。

我说过,如果你呼唤我,我就会出现,在月亮如同弓弦的夜晚。

旌旗坠着的铃铛,在篝火边长长回响。

他的箭矢落在了月洁白的曳地长袍边缘,一瞬间就被一股浅紫的流光灼烧成了粉末。

他笑着说,您还是这样强大,我无法伤害您。

如果我的法力耗尽,我会变得一捻即碎。月俯下身,把灰烬的捧起来,在手中凝结成了新的箭矢,你从未想过真的伤害我。

他接过那只箭矢,接话道,我信奉您,所以不会伤害您。

月不想再与他辩驳,这句话已经在无数个夜里被重复过,只不过是静默地凝视着他。

月静默时像一尊神像,石刻的面容肃穆而娴静,其中有掺杂着不为人所轻易感知的悲悯。

可只有他知道,他在亵渎神明,因那面孔之上青苔斑驳,他想吻,像雨天前蜻蜓在水洼点过水面一般,轻而快的吻。

却也只是虔诚地跪拜在他脚边,换一个怜悯的眼神。

我总觉得你们人的成长是猛然的。月忽然开口道。

他有些不解地望过去,发丝随着发带在夜风里被吹起,又不断交缠。

月伸出手,如同第一次,指尖轻轻落在他的眉心,他已经高过月许多,月望向他的时候甚至要微微抬起头,从而看见他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但如今你已经是最优秀的勇士,还拥有美好的皮囊。

他的双手轻轻拢住月纤长的手指,虔诚地说,您同我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美丽而强大。

月只是收回手缓缓道,你的俊美与英勇都是难求的珍宝,这些是你与生俱来的,与我无关。

他的弓搭在脚边,黑色的大氅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混杂着篝火燃烧时噼啪的爆裂声。

您知道库库淖尔*吗?他开口问道。

月敛眉,回忆似地说,广阔的,青色的湖泊,你们有人叫它海。

我们的部族需要抵达那儿,我是先锋的勇士。他把那把弓握了起来,不知道下次月亮如同弓弦的夜里,还能不能见到您。

只要你呼唤我,我始终会出现。月低下头手指轻轻搭上弓弦,浅紫色的流光蔓延到弓弦上。

这是一种祝福吗?他问。

月只是摇头,不算。

因为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神明。

他却视若珍宝地紧握着,兴奋道,我是您的信徒,这就是您对我的祝福。

月却只是淡淡地说,我收到了那孩子的消息。

您会离开吗?他问。

我要回去,但我会出现。月没接着说下去。

他心想,只要我呼唤你,在月亮如同弓弦的夜晚。

他望着西沉的月亮,鼓起勇气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您总是比月光还皎洁。

月准备离开的身影一滞,回过头望着他,理了理他疾风里的发丝。

一刹那,风吹过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弭,他的时间仿佛停滞在了那一瞬间,月的指尖冰而凉。

旌旗坠着的铃铛,在草原上长长回响。

月没有如往常一样,踩着铃声和夜风飘落。

他已经没有力气起身,只是倚靠在旌旗边无声地等待着他信仰的神明再一次显现神迹。

时间似乎如蜿蜒的额尔古纳河在缓缓流逝,月亮慢慢地西移,他的呼吸逐渐放缓,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可他依然固执地等待着。

梦一般,依稀看到月的身影单薄,手中拖拽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从月亮下那片茫茫草海缓缓向他走来。

那距离不长,却又像是跨过了万水千山,在见到他的一瞬间那把剑又化为了流淌的浅紫色光点汇入月的袖口。

月的衣角带着柔和的风,海东青的尸体落在他身边,他看着月,强撑起一个笑问道,您似乎打了一架,是您找到那个孩子了吗?

月伸出手擦拭掉他面颊上的血痕,面容平静地说,找到了,他长大了,也变强了。

真好,月,您可以带着他回到您来的地方了。他的笑似乎发自心底。

月有些狼狈,伸出的手上伤痕累累,没有回答他是否要回去,却只是说,我救不了你,我的法术耗尽了,我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恢复。

他却轻轻握住月的手,是凉的。

他笑着说,没关系,我只是一个人,你说过的,人总是会死的,你不会失去我,我不要回到腾格里*。

他说的是你。

我从未得到过你。月低声道。

他轻轻摇头,我不会离开,当听见风经过草原的声音,就是我在呼唤你。

月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他,看着他渐渐合上的眼睛。

我叫洋。他轻声说。

月心想,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却只是问他,你知道你的名字的意思吗?

他摇头。

洋的意思是海,是没有边际的,比库库淖尔还要广袤的海。月在指尖掐了诀,四周飘荡起一片盈盈的,浅紫色的光点。

海?我吗?可我从未见过海,比库库淖尔还广袤的海。他呢喃。

他看着那些光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被光晕照得发亮,笑着问,那你会记得我吗?

人总是需要生老病死,我对此从不在乎。月的手指紧紧拢住他要滑落的丝袍,白色的衣角沾染着点点红痕,失去血色的手指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洋轻轻地笑着,那样就好,你漫长、久远的,与长生天共齐的生命里,我只是一粒尘土。

月凝望着他气息微弱的模样,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重叠显现,年幼的孩童带着泪痕的祈祷,倔强的少年肩臂上目光炯炯的海东青,疾风吹拂过他黑色的大氅发丝和发带在风中飘荡。

月看着他,眼里流转的东西混乱而柔软,雨就那么落了下来,落进他的眼眶,又从眼角滚落而下,落在了他向他伸出的手上。

他分不清这是雨,是洋的眼泪,抑或是他的眼泪,可他从不会落泪。

他想,你并不是尘土,你是遥远的、混乱的年岁里,我所剩无几的慰藉。

我是冒名的神明,是永世的罪人,是无尽的黑暗,你却是我的废土之上最虔诚的信徒。

他抬起头,天的边缘泛起柔和而缱绻的光,草海向他的方向匍匐,那些光点汇集到他的指尖,草叶倾倒在他的脚边。

起风了,那声音像涛声,像潮汐,像海。

像洋的一声叮咛。

他说。

“月。”

*

1.

蒙语青海湖

2.

查了一下,主要有两种说法,一是蒙古族死后认为人的灵魂要回到腾格里(天),所以采用天葬,二是采用火葬或者土葬,这里选了第一种。

一颗苹果

【洋岳】曝光失误 07

*过渡一下,吃点甜的


7.

上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李振洋特别依赖他的胃药。医生提醒他注意规律饮食他老不当回事儿,唯独吃药养成了习惯。后来岳明辉发现了,就偷偷把他的药换成了维生素,一天三顿按时按点拉着李振洋去吃食堂,晚上也不许他熬夜,没过多久李振洋说自己胃病真被这药治好了,神了,岳明辉到最后也没告诉他实话。

等李振洋过来的时间,岳明辉下楼去便利店买了一袋葡萄味的软糖,把家里还剩半瓶的褪黑素软糖倒出来换了,打算还用同样的方式帮李振洋。

当然,不止买了软糖。他蹲在柜台前,快速挑选了晚上或许用得上的东西,结完账一并塞进口袋里带上来了。


回家洗了个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李振洋还没到,岳明......

*过渡一下,吃点甜的


7.

上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李振洋特别依赖他的胃药。医生提醒他注意规律饮食他老不当回事儿,唯独吃药养成了习惯。后来岳明辉发现了,就偷偷把他的药换成了维生素,一天三顿按时按点拉着李振洋去吃食堂,晚上也不许他熬夜,没过多久李振洋说自己胃病真被这药治好了,神了,岳明辉到最后也没告诉他实话。

等李振洋过来的时间,岳明辉下楼去便利店买了一袋葡萄味的软糖,把家里还剩半瓶的褪黑素软糖倒出来换了,打算还用同样的方式帮李振洋。

当然,不止买了软糖。他蹲在柜台前,快速挑选了晚上或许用得上的东西,结完账一并塞进口袋里带上来了。


回家洗了个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李振洋还没到,岳明辉开始不安地在家里踱步,准备要打电话的时候,李振洋的名字先一步在屏幕上跳了出来。

“哥哥你下来接我。”

“啊?”岳明辉从窗户往下看,远处路灯下确实有个正在打电话的身影,“你不是认识路吗?上次还——”

“那不一样,”李振洋纠正他,“你一句话我就来了,这样显得我特别倒贴。”

岳明辉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好好好,我现在下楼接你。”

李振洋催促道,“快点儿的,有蚊子。”

空气中隐约飘着点初秋的花香,可能是月季,也可能是芍药。灯光照出的李振洋的影子,好像多了几分深邃的重量。

“在这儿当模特呢?”

岳明辉走到他面前,真的掏出一瓶驱蚊水往他身上喷了两下。

李振洋哼了一声,“怎么这么慢啊,咬死我了。”

“咬哪儿了,我看看。”

岳明辉拉着他的胳膊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

李振洋往前了些,指着自己的领口的位置,“这儿呢。”

岳明辉眯着眼睛往他胸前凑,李振洋顺势把人抱在怀里,收紧手臂以确认此时此刻的体温是真实的。

“满意了?”

岳明辉靠着他的肩膀,笑着问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

李振洋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他。

他等这个拥抱等了太久了。


电梯里,岳明辉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在眼前一跳一跳,身体里有些东西也跟着变得飘飘然。

“你什么都没带啊,”他回过头看李振洋,这人连个包都没有,就拿着一个手机,“就这样来的?”

“那还带什么,用你的就行了呗。”

李振洋说得理所当然。

开门的时候岳明辉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今晚突如其来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但就像他爱喝酒一样,他同样也享受这种惊喜的眩晕。

“给你拖鞋。”

岳明辉翻开鞋柜,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到李振洋面前。

“给我准备的?”

“给小狗准备的。”

“切,”李振洋一边换鞋一边装着语重心长地教导他,“老岳,你得正视你的感情,爱意有什么可隐藏的呢。”

岳明辉不理他,径直去冰箱里拿自己的酒。

但李振洋说得也没错。确实没什么可隐藏的,像歌词写的一样,我把你藏了又藏形影分不开,他的底气在于他仍然能够承认,自己还有爱人的能力。

“...你陪我喝两杯。”

“行,”李振洋很自在地往沙发上一倒,大手一挥,指挥岳明辉给他倒酒,“你想喝多少,想喝多久,我都能陪你。”

房间里开着音乐,放他们都没听过的老歌,他们聊这两年的生活和人生,错过的事,虚无缥缈的,亲密的孤独的,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李振洋几乎要忍不住将小宝的事全盘托出,可岳明辉就在他面前,手脚并用地,眼神闪烁着,诉说自己对未来,对自卝由的向往。

他不该囿于家庭,被另一个孩子牵绊住脚步。


后来岳明辉讲起和法国前男友的故事,李振洋对这一段格外感兴趣,不断追问到底是谁先动心的,又是谁先提的分手,等岳明辉真的要讲了,他又捂着耳朵嘟嘟囔囔说不听了不听了。

岳明辉觉得好笑,他自诩并不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但李振洋时而透出的孩子气,或许也是他不曾给予别人的敏感与细腻。他眉眼锋利,温柔的偏爱也锋利,打得人无力招架,节节败退。

“对了,”岳明辉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回了卧室,拿出自己掉包过的褪黑素软糖,“这个给你,但是少吃点儿,今天不能吃。”

李振洋接过来看了瓶身上的字,确认是褪黑素之后,反过来安慰他,“其实我这两天好多了。”

岳明辉才不信他,“突然就好了?”

“真的,你回来之后,我就好了。”

李振洋向他眨了眨眼睛。


生活不容易,继续维持或者做出改变都不容易。忘了以前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作者说人生就是个大遗憾。岳明辉深信不疑。他叹了口气,李振洋却突然拉了他一把,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戒指...什么时候戴的。”

岳明辉低头看了一眼,其实今天白天去公司加班的时候,他就已经默默把当年李振洋送自己的戒指戴上了,刚才说了这么久的话,他还以为这个迟钝的笨蛋根本没发现。

“...今天。”

他们像两个在点燃的火焰旁小心翼翼试探的小孩,伸出手指向前多靠近一些,就被灼烧得更痛一些。

李振洋捏了捏他的手指,“今天等我来着?”

岳明辉也不想再藏着掖着,就索性点头承认了。

“说话,别光点头。”

“...嗯。”

“那...晚上叫我来,就光喝酒啊?”

李振洋的语气刻意放轻,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在问,唇齿间暧昧的气息毫不吝啬地钻了进去。

岳明辉被他的直球搞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迎了上来,搂住李振洋的脖子,“你不知道啊,那你可能是喝多了,今晚就先不——”

话音未落,他看见李振洋的耳朵也火速变红了。

“我喝多了?”李振洋先是反问他,又不言则已一言惊人,“喝多了照样。”


等把李振洋推进浴卝室去洗澡,岳明辉才突然想起家里的花洒不好用,他怕李振洋不适应,走到浴卝室门口敲了敲门,跟他说了水压不够的问题,不用开太大,浪费水。

“行啊老岳,”李振洋随意在腰上围了条毛巾进到卧室,头发上的水都没完全擦干,“现在都学会过日子了,贤妻良母。”

“你就是生活太好,你知道什么叫押一付三吗,”岳明辉不屑,“再说了,我算什么贤妻良母,我连我自己都没养好。”

李振洋一下被戳中了心事。果然岳明辉在这个问题上,还是保持着跟过去一样的态度。他有点庆幸今晚没一时冲动提起小宝的事。

岳明辉看他不说话,有点紧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我不懂怎么押一付三的,你给讲讲。”

李振洋故意岔开话题,整个人往他旁边凑,浑身的水汽都要蹭到他身上才肯罢休。

“...我给你找件衣服。”

岳明辉刚从床上起身到一半就被拦腰抱住了,他没回头,就借力靠在李振洋怀里。

“怎么还得穿衣服啊哥哥,”李振洋顺手指了一下床头柜上的东西,“你买的?”

岳明辉没回答,只是在他怀里勉强转过身,和他面对面腻歪了一会儿。

李振洋难得认真,解释起为什么自己没有买这些东西,“其实我能和你待一会儿我都很满足了,我说真的,你回国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回家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我那会儿就想啊,你终于回来了,你可别再走了。”

岳明辉小声抗议,“...那你还装不认识我。”

“我那不是想吓唬你一下嘛。”

“洋洋,你知道我其实还没准备好.....”

岳明辉有点为难,他觉得他不该在这种氛围下说这些,可他又不想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

“我知道的,我懂,我不催你。”

李振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过咱先办点正事?你多久没——”

岳明辉突然闭上眼睛,很动情地吻了过来,把他没说完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还有什么可挑的呢。

起码生活给了他们爱和相遇的许多瞬间。还有初秋的晚风,和些许自由。



TBC.

风笙鹤

【ONER】末日派对(十一)

·无cp,剧情向。

·感觉这章有点无聊。

1

布莱加入光明教之前,只是一个有些狂热的神秘学爱好者。因为一笔遗产,物质生活过得去,投入到兴趣中的时间与精力就比常人多得多,看到的听到的也自然多得多。

他对他们国家的主流教派和神话传说嗤之以鼻,觉得那顶多是夸大到近乎虚构的故事,后来叠加了人类的欲望与狭隘的思想,完全没有神秘学意义。他关心的是各种民间传说和仪式,因此自然而然注意到了一些古老文明与邪异故事。其中,他最喜欢的是某个混乱为底色的传说体系。哪怕后来发现那个传说只是文学家的幻想而已,他依旧把研究它们当作消遣娱乐。

因此加入光明教后,一些线索令他兴奋又战栗——...

·无cp,剧情向。

·感觉这章有点无聊。

1

布莱加入光明教之前,只是一个有些狂热的神秘学爱好者。因为一笔遗产,物质生活过得去,投入到兴趣中的时间与精力就比常人多得多,看到的听到的也自然多得多。

他对他们国家的主流教派和神话传说嗤之以鼻,觉得那顶多是夸大到近乎虚构的故事,后来叠加了人类的欲望与狭隘的思想,完全没有神秘学意义。他关心的是各种民间传说和仪式,因此自然而然注意到了一些古老文明与邪异故事。其中,他最喜欢的是某个混乱为底色的传说体系。哪怕后来发现那个传说只是文学家的幻想而已,他依旧把研究它们当作消遣娱乐。

因此加入光明教后,一些线索令他兴奋又战栗——光明神或许和那个传说中的邪神相似,甚至在他的猜测里,可以画上等号。从这种意义上,他也能称得上是光明神的狂热信徒了。

因为之前对主流教派的批判性思维,他自然而然地用审视的目光反复研究《光明教圣典》,并且得出结论,这个圣典也有大量虚构的成分。尤其加上对那个混乱传说的热衷,他将光明神视为混乱污秽的神祗是自然而然的事,且乐在其中。更何况经过他的调查,最接近神的光明学会似乎也如此看待他们的父神。

那么,“末日”是什么?

在他看来,“末日”是神的吐息。

当然,这是本质,应该关注的是这背后的意义。

“末日”对人类的影响,他认为这是神的赐福。既然一切的本质是混乱与疯狂,那么表现出如此特质的人类就更接近本源,也更强大。只不过人类如今还是太渺小了,无法承受溯源带来的力量增长,才会出现如今的问题。

而他们,光明学会的成员——哪怕在收到入会许可之前,布莱神父也坚信自己会进入学会内部——则会掌握能安全接受神赐的方法,在神苏醒之日,作为神的子民,与神一同统治地球,最终走向宇宙。

2

“那你怎么看待学会?”李英超问,“你觉得他们说的都是真实吗?”

布莱神父看李英超未加掩饰的嘲讽,语气带上了些犹豫:“我接触到的部分……还是很符合我原来的推算与求证的。”

“所以你觉得‘末日’是神降下的,而学会也这么告诉你的……”李英超并非在提问,而是在思考。他只知道红雾的出现虽然与光明神有关,但并非直接相关。而发挥关键作用的,很可能就是学会。

听到李英超的话,布莱神父更加犹疑。作为神秘学爱好者,他自认思维敏捷,见微知著,勇于质疑。说难听点,就是总在怀疑,且颇为固执己见。不过好在他行动谨慎,不至于因为自己的想法做出什么举动,且如果找到方法,还是能够被说服的——毕竟他确实有智商。

有点智商的布莱神父刚开始思考,就听见教堂门被打开的声音。作为神父,还在教堂里,自然应该出面迎接。

居然是岳明辉。

3

李英超把布莱神父打发走,看向岳明辉:“你来这里干什么?”

“李振洋……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有点事情想问他。”

“找他干嘛?”李英超上下打量着岳明辉,“你俩背着我关系那么好了?”

岳明辉一下语塞。这种奇怪的眼神究竟几个意思?不欢迎自己?他和李振洋有什么不容他人插足的关系?

其实李英超是想到了李振洋的那句“没准你将来能叫岳明辉一声‘妈’”。

岳明辉考虑片刻,还是决定把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看样子李振洋不在这,那要不要直接问问这个“神子”,看对红雾知道多少?

不,还是太莽撞了。他们甚至还没有一个相对正式的见面。

李英超也在思考。

他确实看出来一点点异常,能与李振洋的话对上。但他还是看不清,只有各种各样的推算与猜测,唯一能确信的是,这人确实和火焰神女有关系。

“要不,进来坐会儿?”站在门口也不像回事。

“……你可以给我一本你们教的……经?还是什么……”

“圣典吗?”

“啊,对。”

李英超知道,他来找李振洋绝对不是为了《光明教圣典》,估计要么是和光明教,要么是和“末日”有关。但既然对方提出要求,也不是什么大事,李英超就拿出一本圣典交到他手上。

“谢谢。”岳明辉道谢后准备离开,却被李英超叫住:“如果方便的话,咱们聊聊吧?”

岳明辉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但他还是答应了,跟着李英超走进角落的一个房间。

看起来像是这位“神子”的住所,但有点过于简朴了——靠墙有张床,房间中央摆着着一张方桌,旁边有两把椅子。没有别的东西。

拉着人在桌前坐下,李英超开门见山:“你了解‘末日’,对吧?”

“……不太了解……本来就了解不多,而它最近又发生了许多变化。”岳明辉不是推脱。尽管他们的实验与“末日”息息相关,但关心的也只是会影响他们的部分,至于其他的,比如对人体的影响,他们确实了解不多。

“变化?”李英超皱了下眉。果然有变化吗?

面对身份不俗的李英超,岳明辉估量了一下,觉得将“末日”的变化情况告诉他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不是普通民众,不会恐慌,也不会乱说。但考虑到对方并非科研人员,岳明辉还是尽量讲得通俗些。

李英超静静听着,末了,他点点头:“原来如此。”不等岳明辉说话,他又转移了话题:“听说火焰神女占用过你的身体?”

李振洋果然和这人关系匪浅。岳明辉想。

“嗯……嗯。”

“可以把手递给我吗?”

岳明辉有些疑惑,也有些犹豫,但还是把手前伸,让李英超握上他的手腕。

像在地面时那样,李英超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游走一圈对方的身体。他很在意岳明辉和火焰神女的关系,以及为什么他体内的“火种”会融进自己的身体还毫无痕迹。

可一瞬间他就甩开了手。

他体内的力量,在李英超看来,近似于一个黑洞。

输入的一瞬间,他就感到了一阵吸引力,同时路径也和小余截然不同——完全没有路径,是一片混沌的旷野,力量进入后瞬间溃散,被四面八方的引力吸引着迅速消失。那种引力并无恶意,但是李英超依旧感到危险,下意识断开连接。

看岳明辉茫然的眼神,李英超深呼口气:“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身心方面都算。”

岳明辉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不傻,听李英超这么问,结合刚才的微弱感觉,他猜可能是自己哪里有些异常。但前不久刚做过体检,身体上应该没什么变化,精神上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就连闻到的烟味都有了解释。

但如今显然需要考虑一些现有科学之外的情况。

“怎么了?”

李英超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他未知的范围。

“我不知道。如果见到李振洋,我会告诉他你在找他的。”

*又开始卡……难受。

Achen.

“我逃离了梦”

李英超做了个梦,梦里的他没有去北京,没有成为练习生,没有成为oner 的一员,也没有认识岳明辉。

岳明辉,他把这三个字揉碎了在舌间打了个转又默默藏回了心间。

“如果我们没有相遇在北京,那我们能在哪里相遇?”


李英超按部就班的上学,考大学,和现实不一样的是,他去了北京,他暗戳戳的想,李那个洋和岳那个辉不都在北京,根本不怕见不着。可天真的李英超忘了,北京城那么老大,见到一个根本不在一个领域的人有多难。


没错,我们的沙河小骄傲李英超成功走上了音乐的道路,是的,他最爱的音乐。

“其实音乐排第二,最爱岳明辉。”

可他忘了同样没有走上爱豆道路的李振洋正在国际秀场上被争相邀请当......

李英超做了个梦,梦里的他没有去北京,没有成为练习生,没有成为oner 的一员,也没有认识岳明辉。

岳明辉,他把这三个字揉碎了在舌间打了个转又默默藏回了心间。

“如果我们没有相遇在北京,那我们能在哪里相遇?”


李英超按部就班的上学,考大学,和现实不一样的是,他去了北京,他暗戳戳的想,李那个洋和岳那个辉不都在北京,根本不怕见不着。可天真的李英超忘了,北京城那么老大,见到一个根本不在一个领域的人有多难。


没错,我们的沙河小骄傲李英超成功走上了音乐的道路,是的,他最爱的音乐。

“其实音乐排第二,最爱岳明辉。”

可他忘了同样没有走上爱豆道路的李振洋正在国际秀场上被争相邀请当开场模特,岳明辉作为勤勤恳恳的社畜每天996。

李英超难过,李英超不开心,李英超撒泼打滚。


“李英超,一起去喝酒啊!”

被朋友召唤的李英超收拾好乱七八糟的心情提溜起被他改的五颜六色的外套和朋友出了门。他又在想,会不会在街头巷尾的某个酒馆,就遇见了那个人菜瘾大的岳明辉,还有那个臭脸大模李振洋。

天不遂人愿,李英超从来没见过岳明辉,哪怕他课余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在北京的犄角旮旯乱窜,都没见过岳明辉,哪怕是一个相似的背影。


四年转瞬即逝,李英超签了公司,还是被骗进了坤音娱乐,发了单曲,那首本是双人曲的missing you 也录了新的版本,但旧版岳明辉的part 依旧留着,谁也不知道李英超为什么留着,有了粉丝,只是粉丝们只是李英超的歌迷,仅此而已。


李英超在歌坛成为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开始了他的巡演旅途。他首站选在了北京,收官站也在。

“他也喜欢音乐,说不定会来,对吧。”

李英超不确定,李英超哈特慌慌。


直到那天,他一眼从台下找到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那颗可爱的小虎牙。


李英超找了他的月亮。

一颗苹果

【洋岳】曝光失误 06

*再提醒一下:故事瞎编的,请勿上升


6.

岳明辉平时很少有外出买早餐的习惯。

上班的这段时间,他基本都是靠公司楼下的便利店来填饱肚子。主动答应了李振洋的约会邀请之后,他没怎么睡好,老能想起来以前的事,想起他们快分手的那段时间,李振洋那时还没跟家里表明自己的取向,带他回去吃饭也只说是关系好的同学。

叔叔阿姨大概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很热情地招待他。饭桌上谈论起结婚话题,李振洋说自己还小,根本没考虑过那些事,也不想有孩子,李振洋他爸眼睛一瞪,说不结婚不生孩子像什么话,还转头和岳明辉说,你说是不是小岳。

岳明辉偷看了李振洋一眼,见他不肯松口,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和。

那天之后,岳明辉意......

*再提醒一下:故事瞎编的,请勿上升


6.

岳明辉平时很少有外出买早餐的习惯。

上班的这段时间,他基本都是靠公司楼下的便利店来填饱肚子。主动答应了李振洋的约会邀请之后,他没怎么睡好,老能想起来以前的事,想起他们快分手的那段时间,李振洋那时还没跟家里表明自己的取向,带他回去吃饭也只说是关系好的同学。

叔叔阿姨大概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很热情地招待他。饭桌上谈论起结婚话题,李振洋说自己还小,根本没考虑过那些事,也不想有孩子,李振洋他爸眼睛一瞪,说不结婚不生孩子像什么话,还转头和岳明辉说,你说是不是小岳。

岳明辉偷看了李振洋一眼,见他不肯松口,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和。

那天之后,岳明辉意识到,他和李振洋如果要一直在一起,他们无法结婚,更谈不上会有孩子,他自己叛逆惯了,却没想到如今竟然也要带着李振洋一起大逆不道。

他还负不起这么重的责任,或者说,他们都太年轻了,没准备好与这个世界为敌。

那之后没多久,岳明辉的留学签证下来了。他们那段时间频繁为了一些小事争吵,他说了好多狠话,李振洋肯定特别伤心。


就这么迷迷糊糊琢磨了一晚上,早上天刚亮岳明辉就彻底睡不着了。出门去公司加班的路上,岳明辉意外路过一间卖早点的包子铺,他想着李振洋早上估计也总吃那些冰凉的面包牛奶,吃完又嚷嚷胃疼。

岳明辉买了两份,拎着到了公司,整个技术团队周六都来加班,他把早餐放在桌上,和提前到了的马思涵打了招呼。

“有早饭!”

马思涵一眼就看出岳明辉的早饭不是一人份,眼睛放光地盯着那碗小米粥,“岳哥给我带的吗?”

“啊?”岳明辉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什么,我——”

马思涵见他迟疑就明白了,“哦,不是给我的。”

“哎要不你把我这份吃了也行。”

岳明辉见不得小孩失落,反正自己不吃也没事儿,他转头看了一眼李振洋的办公室,里面还是空无一人,灯也没开。

他想了想,还是把早饭给李振洋放在了桌子上,怕小米粥凉得快,还特意找了个保温的奶茶袋装着。


上午的工作主要是排查一下上周积攒的bug,岳明辉埋头看了一上午代码,等再想起来活动一下卝身体,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他又去看李振洋的办公室,还是没人来,自己手机上也没动静。岳明辉有点沮丧,但李振洋确实也没必要主动向他报备周末行程,更何况他们本来也没说好要一起来加班。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怎么连条消息都不发啊。亏他还想如果今天下班早,他们还能一起吃个晚饭,气氛好的话,或许可以让李振洋在家里留宿。岳明辉点开和李振洋的对话框,编辑了半天才发出去一句干巴巴的:你今天不来啊?

“岳哥,”冯陈思楠路过看见他一个人,关心地问道,“你不去吃午饭啊。”

“啊...这就去。”

岳明辉把手机放下,有点局促地站起来,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已经去楼下了。

“你找洋哥啊,他今天应该是去医院了。”

“去医院?”岳明辉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他...他怎么了啊。”

冯陈思楠回忆了一会儿,“应该好早之前预约的吧,他老是睡不好,心脏不太舒服。”

岳明辉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李振洋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

“老卝毛病了,”冯陈思楠怕他担心赶紧又解释道,“不过最近他已经好多了!”

岳明辉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

李振洋的消息回了过来,他立刻拿起手机确认。

【嗯,有点事儿,晚上给你打电话。】

你看,总是这样。岳明辉想。

“岳哥。”

冯陈思楠突然开口叫他。

“嗯?”

“你...你别嫌我多嘴,”冯陈思楠不是非常清楚他跟李振洋之间的事,但是从他回国之后,李振洋明显多了很多笑容,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洋哥这两年过得...不是那么开心,跟家里的关系也不太好,但是你来了之后,他就...好像没那么紧绷了,我感觉......”

岳明辉却听出了点别的意思。

“这两年是你一直陪着他吗。”

他语气很轻地说着,末尾的疑问语气几乎听不到了。

冯陈思楠点点头。

“我知道啦,”岳明辉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谢谢你啊思楠。”

“别谢我啊,”冯陈思楠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千万别误会!我跟他可不是那种关系。”

像是怕他不信,冯陈思楠又撒娇一样拉着他的手臂补充道,“真的真的,岳哥,你相信我。”

迟钝了许久的岳明辉好像终于听懂了他的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马思涵这时候也发消息来催他,说自己快饿晕了,怎么还不下来。

他收起手机,拍拍冯陈思楠的肩膀,“走吧,下楼我请你们吃饭。”


回到家之后,岳明辉心事重重地发了一整晚的呆,临睡前,李振洋终于如约打来了电话。

“你...你没睡吧,对不起我刚忙完。”

对面的语气有点心虚,好像很愧疚一样。岳明辉其实有点困了,毕竟前一天他就没怎么睡好,但这会儿还是强打着精神回应道,“没睡,等你呢。”

“你等我呐?”

李振洋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意,得了便宜立刻卖乖。

“不是你说要打电话吗。”

岳明辉语气倒是很平淡,似乎这只是他们之间平平无奇的约定。

发现他没那个想黏糊的意思,李振洋又蔫了不少,但还是委屈地说道,“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

岳明辉却没直接答应,而是问起他的行程,“你今天去医院了?”

“你怎么——思楠告诉你的啊。”

“嗯。”

李振洋耐心地向他解释,“没什么问题,就是之前有点失眠,最近都好多了。”

岳明辉却有种溺水的窒息感。这种可怕的感觉来源于他难以言喻的愧疚,他的自责,他的不安,李振洋越是温柔,他越觉得自己混卝蛋。

“你...你怎么不说话了啊?我真的没事儿!”

李振洋的声音就这么直白地落进耳朵,岳明辉猛地回神,他听见自己说,“洋洋,对不起。”

这下换李振洋沉默了。

“你别道歉啊,”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会怀疑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理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岳明辉说道。

李振洋叹了口气,这些话他原本不想在电话里说的,“我找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既然你已经和思楠聊过了,他应该也告诉了你我们的关系。我之前没解释,是因为你总是一副不想听的样子,我都说了,只要你问,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但是你老把我往外推,我还有好多事儿想和你说呢......”

说到最后,李振洋甚至有点想哭了。

“洋洋,”岳明辉忽然叫他,很小声地问,“你...你能不能来陪我啊。”

“现在?”

李振洋怀疑自己听错了。

岳明辉重复,“现在。”


挂了电话,李振洋立刻换好衣服,出门之前,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的房间。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他不忍心叫醒,只好蹲下来隔着被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胳膊。

“爸爸...”

“哎,”李振洋语气温柔地回应他,“吵醒你啦?”

床上的小孩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光看向李振洋。

“你要出去啊...”

“嗯,小宝一个人在家乖乖睡觉好不好?”

男孩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要在睡觉的时间出门,但也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李振洋贴心地帮他抻了抻被子,这小孩也不是他亲生的,但好像偏偏随了他体质弱,老生病,搞得自己整天担惊受怕的。

“明天我让王姨早点来,有什么事你就给爸爸打电话。”

小孩眨眨眼睛,天真地问,“你要去哪里呀?”

李振洋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我去找你卝妈妈”,但他当然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胡说八道。

“去给你带礼物。”


倒也不算骗人。李振洋想。

毕竟小孩今年过生日许的愿望都是:想要妈妈。



TBC.

L_

【洋岳】被藏起的五年(9)


  

  李振洋顾不得脸上的泪有没有擦干,转过头去找声音的来源。

 

他看到这些时日变得瘦弱单薄的岳明辉站在距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正微笑看着自己。

 

“你怎么出来了啊,护士都说了现在不让你下床。”李振洋熄了烟放进随身带的便携烟灰缸里,落日的余晖还残存在天边,映得自己的脸也似血的红,但他并没向岳明辉走过去,他不想让岳明辉看清自己,岳明辉总是会因为自己的哭泣而难过,哪怕只是一起看了一部悲情的电影,他也会把李振洋搂在怀里一直轻啄他的脸颊,直到把泪都吻干。

 

 

岳明辉没回他的话,只是慢慢向他走过来,傻瓜,在夕阳的照映下李振洋的脸颊亮晶晶......


  

  李振洋顾不得脸上的泪有没有擦干,转过头去找声音的来源。

 

他看到这些时日变得瘦弱单薄的岳明辉站在距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正微笑看着自己。

 

“你怎么出来了啊,护士都说了现在不让你下床。”李振洋熄了烟放进随身带的便携烟灰缸里,落日的余晖还残存在天边,映得自己的脸也似血的红,但他并没向岳明辉走过去,他不想让岳明辉看清自己,岳明辉总是会因为自己的哭泣而难过,哪怕只是一起看了一部悲情的电影,他也会把李振洋搂在怀里一直轻啄他的脸颊,直到把泪都吻干。

 

 

岳明辉没回他的话,只是慢慢向他走过来,傻瓜,在夕阳的照映下李振洋的脸颊亮晶晶,他怎么会看不清呢。他拉着李振洋的胳膊搭在自己腰上,用力拥抱了眼前的男朋友。

 

 

岳明辉能感受到有水滴在自己的后颈,他不想去擦,只想让彼此的心脏贴得更近,哪怕是把李振洋全部的难过都传递给自己也好。

 

 

李振洋也抬起手来紧紧圈着岳明辉的腰,他好害怕以后这样拥抱彼此的机会越来越少,害怕爱人会和落日一起慢慢消逝在视野里。

 

 

“洋洋,是为了我吧。”岳明辉轻轻顺着李振洋的后背,用手指从脖颈滑到腰间。他听见怀里的人抽泣得更凶了。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要怎样的治疗,还能活多长的时间,他惟一想知道的便是怎么能不让自己的爱人难过,不为了自己而哭泣。

 

 

岳明辉也不急着松开李振洋,仍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如此干涸,岳明辉努力眨了眨眼睛,泪水像在两人拥抱的时间里通过心脏搭了桥通通流向李振洋的眼眶。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后颈传来的哭泣渐渐停止了,李振洋的头依然枕在岳明辉的肩膀上,他肯定是在琢磨怎么跟自己说我的病情吧,岳明辉想。

 

 

“没事的岳明辉,我们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李振洋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从自己耳后传过来。

 

“嗯。”岳明辉任凭李振洋就这么靠着自己,捋了捋李振洋后脑勺翘起的头发,回答他。

 

 

其实岳明辉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头也一点都不疼了,但是联想起自己母亲和祖母的病史,他便也有了一些猜测和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的坦然。

 

 

“先去吃饭吧,好吗?吃完了我们一起去找医生聊一聊治疗方案,我英语比你好,万一是你听错了呢?”岳明辉轻轻点了点李振洋的后背并拉起手,让他自己站好。

 

 

“那你上去躺着吧,我去给你买。”李振洋转头在岳明辉肩膀上蹭了蹭眼睛说。

 

 

“害,哥哥哪那么脆弱,下午睡了一觉就好多了,旁边不就是kfc吗?咱去买个粥呗。”

“你是不是傻呀岳明辉,英国kfc哪有卖粥的!”

“那你每天早上给我喝的粥哪来的,我一直以为是肯爷做的呢?”

“那tm是你爷爷我做的!”

岳明辉一点也不恼李振洋冲自己喊,反正李振洋看起来没那么难过了,那就好。

 

 

最后俩人还是进了肯德基,李振洋以岳明辉是病号为由取消了岳明辉选的甜筒,但他看到岳明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后又挂上习惯的微笑。李振洋的心刺痛了一下,算了,比起一口冰淇淋,心情对病情的影响才更大,李振洋又在结账页面偷偷加上了一支海盐甜筒。

 

 

给大脑补充了糖分之后两人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李振洋是因为岳明辉并没有感叹命运不公放弃治疗而是积极配合着治疗方案,岳明辉是因为自己的爱人终于不再为自己哭泣,即使他知道肯定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很多很多次。

 

 

两个人的研究命题似乎毫不相关,却又朝着相同的方向努力。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岳明辉大致明白了自己的情况,这恼人的东西跟长在自己母亲和祖母脑袋里的并无二致,只不过他年纪尚轻,发现较早所以情况看起来还不是那么糟,如果手术成功还是有很大几率恢复健康的,但医生跟两人都说了同样的话,前提是手术成功。即使是对医学毫无了解的李振洋也明白,在脑子里动的手术难度怎么能跟胳膊腿上的手术相比呢。

 

 

让医生有些欣慰的点在于病人本人并没有像家属那样崩溃,而一直情绪稳定地听着自己对病情的剖析和对治疗提出的方案。

 

 

“What'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you two?”医生在李振洋走出去办手续的时候问道。

 

“He's my boyfriend. Younger than me,you know...”岳明辉挠了挠头,有点害羞地对医生说。

 

“Yeah,yeah,I see. But he loves you deeply. Take care of yourself,boy.”医生一边整理手里的病例材料一边跟岳明辉聊着。

 

“I will,I will. He loves me more than I love myself.”岳明辉接过医生递过来的材料。

 

“Good Luck.”

离开医生办公室的岳明辉没有直接回病房,他走进了办公室旁边的卫生间,把自己关在隔间里仔细地在google上搜索着自己的病情以及手术成功概率和后续的恢复情况。

 

 

看了个大概之后的岳明辉删除了浏览记录按灭了屏幕,开门走出了卫生间,看来医生对自己说的还是太委婉了,即使有50%的几率手术成功,以后可能存在的后遗症也足够折腾自己和李振洋后半辈子了。

 

 

走到病房的岳明辉看到了办完手续回来找自己的李振洋,看着李振洋的背影他还是挂上了笑容,“洋洋。”他骄矜傲气的男友却因为自己,在医院里像失了主一样,这是岳明辉怎么都不愿意看到的。

 

 

“老岳,快回来躺着,我刚才......”后来李振洋再说了些什么,岳明辉已经不太想得起来了。只记得那天他的眼眶一直是红着的,却一直眉飞色舞地给自己表演着。

 

 

 

岳明辉的脾气很倔,他好像只有在李振洋面前才愿意示弱,就像第一次那样,他不明白李振洋有什么魔力能让自己臣服,虽然李振洋也不需要他顺从,李振洋爱任何模样的岳明辉。

 

也正是因为这样,岳明辉才不敢继续留在李振洋身边,他知道无论病情如何发展,李振洋都不会放弃,在大洋彼岸,他的家人又如何舍得自己的宝贝为了一个陌生人奔波伤神呢,岳明辉是心软的,虽然自己也害怕跟李振洋分离,但他更不忍心看爱人持久的悲伤。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半夜,医院原本是有陪护沙发的,但是比病人的病床更小一些,看着李振洋蜷缩在沙发里的样子,岳明辉拍了拍床喊李振洋跟自己一起在床上睡,“哥哥,那样太挤了,我就在这睡得挺好的。”李振洋慢吞吞地挪了挪屁股,试图证明自己刚才已经有了困意。“过来吧洋洋,哥哥一个人睡害怕。”岳明辉没放弃他的邀请。“我说你这个岳明辉...”李振洋还是和往日一样念念叨叨,但又从不拒绝岳明辉的任何请求。

 

 

李振洋侧躺着,用右手支着头,左手搂着岳明辉的后背轻轻摩擦着,他听见岳明辉的呼吸逐渐均匀,而自己折腾了一天也实在是有些疲惫,不知不觉也陷入了睡眠。

 

 

“其实我当时一夜都没睡,我在夜里摸着他的后背,亲吻他的额头,祈祷他要一直健康快乐。”

 

“第二天,我就离开了。”

 

说到这,岳明辉转头看了看愣住的李英超,拿起酒杯在他面前晃晃。

 

 

 

bc221顾秋祠

预告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年前的一桩案子逐渐被牵扯进来。

“你是凶手?”“证据表示凶手是只乌鸦,我可不是”“我相信你”

一个表面和睦的大家庭背后却隐藏无数的秘密。

猜猜谁是幕后hit show之坤音(孙贼)动物管理局

文笔不好,第一次写文的鸽王来也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年前的一桩案子逐渐被牵扯进来。

“你是凶手?”“证据表示凶手是只乌鸦,我可不是”“我相信你”

一个表面和睦的大家庭背后却隐藏无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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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好,第一次写文的鸽王来也

Achen.

“让星星坠落你眼中”

岳明辉总爱撒娇,特别是喝了酒。他酒品不错,除了无差别黏黏糊糊撒娇,每次提起这件事儿我们的李大傲娇就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老岳,喝了酒和谁都撒娇,真不怕被骗走了!”

李振洋每次接喝了酒的岳明辉就像拖着一条183的大麻袋,想丢来丢去又舍不得自家哥哥摔跤磕巴坏了,只能任由岳明辉像八爪鱼似的牢牢箍在他脖子上。

“洋洋儿,你来接我啦~好想你…”岳明辉说着就往李振洋的脖颈蹭,李振洋一边嫌弃岳明辉的满身酒气一边搂着自家大哥的腰往家里走还得嗯嗯啊啊的回应着岳明辉,岳明辉喝多了就喜欢手舞足蹈的讲故事,有时候是和李鑫一李昀锐打篮球健身,有时候是和小面包的中东游,有时候又是不知道从哪儿认识的新朋友的故事,李振洋黑......

岳明辉总爱撒娇,特别是喝了酒。他酒品不错,除了无差别黏黏糊糊撒娇,每次提起这件事儿我们的李大傲娇就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老岳,喝了酒和谁都撒娇,真不怕被骗走了!”

李振洋每次接喝了酒的岳明辉就像拖着一条183的大麻袋,想丢来丢去又舍不得自家哥哥摔跤磕巴坏了,只能任由岳明辉像八爪鱼似的牢牢箍在他脖子上。

“洋洋儿,你来接我啦~好想你…”岳明辉说着就往李振洋的脖颈蹭,李振洋一边嫌弃岳明辉的满身酒气一边搂着自家大哥的腰往家里走还得嗯嗯啊啊的回应着岳明辉,岳明辉喝多了就喜欢手舞足蹈的讲故事,有时候是和李鑫一李昀锐打篮球健身,有时候是和小面包的中东游,有时候又是不知道从哪儿认识的新朋友的故事,李振洋黑着脸听着的时候还得提防岳明辉胡言乱语的时候时不时呼他脸上的巴掌,“你乖点老岳!放手!你大爷的!”最后可怜的大模黑着脸把人扔在床上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


断了片的岳先生至今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李振洋明令禁止他在外边喝酒,也不明白为什么酒醒了屁股上两个红红的巴掌印。


别问李振洋李振洋也不知道。


但李振洋知道岳明辉全世界最最喜欢他。

“洋洋儿,全世界我还是最最喜欢你~”

李振洋看见了全世界的星星,他们都撒在岳明辉的眼底,熠熠生辉。

风笙鹤

【ONER】末日派对(十)

·无cp,剧情向。可能会有点小暧昧。

1

从红雾中恢复理智的人还有点神思不属,布莱神父看向李英超的眼神已经愈发复杂。他没听见李振洋的声音,因此他只觉得这是李英超自己掌握的。

“神子大人……”布莱神父犹犹豫豫地开口。

李英超看他的神色,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有空我们再好好谈谈。”

小余已经缓过来一些,看向李英超和布莱神父的眼神中带着崇敬与感激。看人已经没事,二人也不多言,领着他回避难所。期间李英超一直维持着白雾,笼罩住他们一行人。

回到教堂,刚刚参与行动的教众都在,有的在祈祷,有的看上去还有些慌张,还有一个人在小声宣传刚刚李英超的事迹。

李英超没有安抚他们的打算,径自...

·无cp,剧情向。可能会有点小暧昧。

1

从红雾中恢复理智的人还有点神思不属,布莱神父看向李英超的眼神已经愈发复杂。他没听见李振洋的声音,因此他只觉得这是李英超自己掌握的。

“神子大人……”布莱神父犹犹豫豫地开口。

李英超看他的神色,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有空我们再好好谈谈。”

小余已经缓过来一些,看向李英超和布莱神父的眼神中带着崇敬与感激。看人已经没事,二人也不多言,领着他回避难所。期间李英超一直维持着白雾,笼罩住他们一行人。

回到教堂,刚刚参与行动的教众都在,有的在祈祷,有的看上去还有些慌张,还有一个人在小声宣传刚刚李英超的事迹。

李英超没有安抚他们的打算,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这不妨碍他听着外面布莱神父的话。

布莱神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目前情况不甚明朗,他也不会胡乱解释,只是安抚。面对教徒的“纹章怎么失效了”的疑问,他的解释是“末日”已经发生异变。这个说法倒是在中心区有所流传,所以教众只是有些忧心,倒没质疑教会和神,毕竟神子展现出的力量让他们相对心安。

毕竟圣典上提到过,末日来临,神子诞生。而今天神子的表现也足以证明他的能力,进一步证明圣典的正确性。而布莱神父知道大家的心思,适时鼓舞一番,最后大家都认为光明教,以及身为光明教信徒的自己,身上有着拯救世人的使命。

异变?有吗?李英超没感觉外面的红雾有什么变化,李振洋此刻又不在,只能自己琢磨。

今天那个小余,他的纹章还真没什么问题。反倒是那个来找他们的年轻人,纹章中的力量消耗比小余多不少,却在李英超护佑之前没出事。这点李英超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那纹章中确实有光明神的力量,且有保护的基本功能,这能解释那个年轻人为什么没出事,但解释不了小余为什么出事。不意外的是,按照李英超的猜想,和对红雾本质的理解,发生这种事也属正常。

他还是对红雾了解太少了。甚至李振洋对红雾的了解,都应该不够全面,或者说,不够具体——他习惯性去看更深层一点的东西,更接近本质的东西,而非表象。而李英超在发生变化之后也瞬间学会了如此,虽然依旧会习惯性关注表象,但对于红雾,他在这个层面知之甚少……

记得那个岳明辉是研究人员。

并且他是个普通人——至少前段时间是。

那他一定知道更详细的表象!

刚打定主意抽空拜访岳明辉,布莱神父就敲响了房门:“神子大人,他们走了。”

李英超手指微动,房门就被隔空打开。李英超上前两步,站在门口,表明不打算让布莱神父进屋。

“有什么想问的?”

“‘末日’究竟是谁降下的?”

嚯,一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啊?

圣典上说,众邪神降下末日。这里的“众邪神”,指的应该是“邪神篇”记载的那些邪神。然而据李英超目前所知,那十八位邪神中只有“女巫”是真实存在过的,当然现在也还存在。而其他邪神,至少李英超和李振洋都闻所未闻,李振洋没有表态,他个人怀疑是杜撰与对一些对手的丑化。

姑且当作“众邪神”不存在,那么就自然无法“降下末日”——女巫她估计没空,也没意愿。据说他还挺喜欢人类的。

“末日”的源头,李英超知道,但还真不清楚是谁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毕竟那源头本身也和“女巫”一样,不会做,也确实没有做这种事。

但他有所猜测。

“你以为是谁?”他反问布莱神父。之前他在对方的笔记上看过相关的只言片语,但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哪一步。

布莱神父神色有些慌张,示意李英超让开门口,想进屋说。

看来他也觉得这“末日”的真相有异。

2

“可是,这会引起恐慌的。”张组长神色犹豫,岳明辉也眉头紧蹙。

确实。本来蜗居在地下就已经够令人烦躁的了,如今地下居然也有可能不安全。c国的避难所虽然最近相对和平,但气氛依旧像个易燃易爆品一样,官方花费了很多力气才让局势维持稳定。哪怕岳明辉并未参与政治,也知道这个消息一旦流出,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这还没有去想表面平静的两大教会。

可是似乎也不该隐瞒。

“您有什么线索吗?”如果找出在地下会受“末日”影响的原因,那么要么可以官方隐蔽预防,要么可以降低民众对其的恐慌。

张组长思索良久,最终摇摇头。

“您再好好想想,今天到实验室之后发生了什么。”

“今天我第一个来的实验室,因为你也知道,这两天‘末日’又有了点变化,并且存活时间也有点捉摸不定,我就想着早点来早点实验……然后我就开始实验设备,数据差太多了。我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看到数据时就一阵眼晕,估计是着急上火,血压升上来了。我记得我带药了的,但就是找不到,我一生气,把包摔了,然后就……然后就越来越按耐不住火气,一直到你来。”

岳明辉仔细听着,略一思索就抓住了关键:“您说您生气摔了包,然后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自从光明教和火焰教可以治愈初步受到“末日”影响的人后,科研中心也试图研究“末日”对人的作用机理,虽然没有结果,但至少问明白了受“末日”影响后的状态。每一个人的形容都不同,针对他们大脑皮层变化的记录也不同,但其中大多数人都是一种类似“怒火攻心”的状态,但更加激烈、更加不受控制,也因此无法被劝阻,只能通过麻醉或者两大教会的手段来解决。其中麻醉后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恢复理智,其余的一部分有的莫名其妙死亡,有的药效过后依旧疯狂。所以现如今的看法是,“末日”会以一种还未被发现的方式改变大脑,导致人疯狂。

而张组长的表现很符合,可是因果似乎倒置了——他先生气,然后表现出了受“末日”影响的状态。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也有可能在之前他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受到了“末日”的影响。之前的研究结果倒是也没有对先后关系下断言,但大家公认是先受末日影响,然后机体变化,最后行为异常。

可如果前一种猜测成立……岳明辉迫切想找李振洋问个明白。

“您先回去休息,我有个……朋友对这方面比较了解,我见到他后问问他,然后再决定是否上报。您回家之后好好休息,别再生气……不,尽量情绪不要有太大的波动。可以吗?”岳明辉扶起手脚还有点发软的张组长,搀着他走了几步。张组长也恢复了些力气,思考片刻后点点头:“好,这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就来我家找我。”说完,他动作缓慢地打开实验室的门,往居住区走去。

岳明辉思考一阵,先回了自己的实验室一趟,交代大家接下来的工作,然后去了光明教堂——他不知道李振洋在哪,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他还记得李振洋似乎和李英超有点关系。

3

李英超最终还是没让布莱神父进屋,而是去了教堂里的忏悔室。这里李英超也不喜欢,总觉得是某种剽窃的产物,但相比让不喜欢的人进自己的空间,自己进不喜欢的地方待一会更能接受。

“说吧。”光明教的忏悔室并不常用,中间立着一道屏风,李英超干脆把屏风推开,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布莱神父调整一下坐姿,看起来回答这个问题让他十分紧张。

“我认为,是光明父神降下这场‘末日’。”

李英超挑了下眉:“为什么这么想?”

布莱神父做出虔诚的姿势:“这是消除父神表层本质的方式,也是祂帮助人类消除表层本质的方式。”

“你真的这么觉得?”李英超直视布莱神父的脸,但对方根本不和他对视。

李英超双臂环胸,依靠在旁边的墙上:“你要是真这么想,今天收到信后你就不会那么得意。”

布莱神父又调整了一下坐姿。

“要是我告诉你,这就是真相,你信吗?”李英超笑得嘲讽,“我是神子,我知道神。你还是不信我的身份,你只信我的力量。”

布莱神父终于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姿态随意的年轻人,眼神中带着一点惊讶。

李英超撇撇嘴:“得,还以为我是之前那个傻子呢。”

“没有,不敢。”

“那就说说吧,你到底怎么想的,学会怎么想的……或者说,那群蠢货怎么和你说的。”

布莱神父似乎有些不满于李英超对学会的态度,但目前的重点不在那儿,因此他只是皱了下眉,随即很快恢复表面的平静,继续对话:“神真的……和圣典上说的一样吗?”

“一不一样又怎样?”

“我觉得圣典是假的。”

李英超笑了:“确实不太真实。不过……你怎么知道,学会描绘的神就是真实的神?你认知中的神就是真实的神?”

布莱神父再一次调整坐姿。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神的事,就先告诉我,你们认为的神是什么样的。”李英超依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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