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t】霍格沃滋谣言小报·1
🪄:hp au /cp: tf(本章)
洁癖误入
————————————————
中庭的雪洋洋洒洒地落了一个晚上,直到早饭时不二在餐桌上接到了手冢约他中午在这里见面的留言时,才变小了些。
飞向斯莱特林的纸签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不二面前的黄油吐司上,当然,不排除它有在降落时避开乾的特质魔力饮料的嫌疑(见鬼了,连乾配出来的福灵剂都是难喝的)。
三强争霸赛又赶上学校的圣诞节舞会,不仅是参加比赛准备要领舞的勇士们,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早餐完全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在空中盘旋的猫头鹰们和随时落下来的包裹之下,不二比起姐姐寄来的礼服,先选择...
🪄:hp au /cp: tf(本章)
洁癖误入
————————————————
中庭的雪洋洋洒洒地落了一个晚上,直到早饭时不二在餐桌上接到了手冢约他中午在这里见面的留言时,才变小了些。
飞向斯莱特林的纸签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不二面前的黄油吐司上,当然,不排除它有在降落时避开乾的特质魔力饮料的嫌疑(见鬼了,连乾配出来的福灵剂都是难喝的)。
三强争霸赛又赶上学校的圣诞节舞会,不仅是参加比赛准备要领舞的勇士们,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早餐完全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在空中盘旋的猫头鹰们和随时落下来的包裹之下,不二比起姐姐寄来的礼服,先选择打开了那张纸签。
不二跨过长廊抵达中庭的第一步,就差点因为庭中的积雪滑了一脚,他下意识觉得早就等在庭院中央的手冢刚刚因为他的样子笑了一下,可抬头一看,那个人还是和平时一样冷冷地注视着前方。德姆斯特朗制服特有的毛领子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十分暖和,把手冢的那张冷冰冰地侧脸也衬得线条柔软了些。
在走近的几步间,不二不禁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天太冷了,他不应该为了赴手冢的约就没喝午饭桌子上的那碗南瓜热汤的……或许他也不应该戴斯莱特林的围巾出来的,只有这时候不二才会希望自己是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绿色看起来太冷了……当然黑湖也是,所以他才搞不懂手冢是怎么做到转学之前风雨无阻地在黑湖边坚持钓巨型乌贼的……
“所以,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手冢同学?”
“不二……”
手冢看着眼前即使被冻得鼻子通红,也依旧态度良好,依旧风度偏偏,依旧毫无破绽的把自己当作隔壁学校来参加三强争霸的陌生同学的不二,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去年,当得知自己即将转学去德姆斯特朗的时候,
他和不二之间的气氛就已经微妙的变化了……或许是为了尽快适应新的环境,或许是为了摆脱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总之,手冢国光带着他的手提箱和一千个心理建设,连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决赛都没有参加,就不告而别了(在这一点上,对手迹部先生可能比全体斯莱特林更生气)。借用忍足侑士的一句话来讲,如果不是学期末越前和远山勇闯禁林,你们之间的分手大戏才是我们霍格沃茨的年度新闻。
现在,报应来了,博格邀请他的时候可没说第二年是三强争霸赛……但凡,但凡还能给他们之间留一点书信交流的时间,或许不二现在也不致于拿假装不认识他来做报复他的手段,手冢国光,我不喜欢空想言论代表人物,不禁空想道。
“手冢同学?手冢同学?如果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就尽快和我讲吧,嗯,你可能不太清楚斯莱特林的课表,我们上魔药课的时间还挺早的呢,你再不快点我可能就要迟到了。”
手冢看到不二笑咪咪的样子就无奈地想叹气……他怎么会不清楚斯莱特林的上课时间,他在这里上了6年学。
“不二……”
“怎么了吗?”
“你知道的吧……我一年前还在这里上学……好的……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忘记了,抱歉……”
“所以手冢同学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呢?莫非,是迷路了不好意思问别人才来问我的?”
“不是的……不二,我是来告诉你之前你问我问题的答案的。”
手冢有把握不二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也装傻不认识他。
去年,在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课上,博格特在手冢面前变成了不二的模样。
在场所有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都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同时转头看向了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不二周助本尊,包括召唤出这个盗版的手冢,也下意识地回头望向了不二。
直到听到教授让他施咒的惊呼声,才把一向冷静自持的手冢从震惊里拉了回来,后知后觉地抽出魔杖,而面前的不二,不,是博格特变成的不二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保持的众人印象里的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他的眼睛越过手冢看向远方,直到手冢俐落的施咒使他变作穿着兜裆布顶天立地的真田。
尽管教授在下课前一再叮嘱不要把课上发生的事过度传播,但是一下课博格特在那个斯莱特林的手冢面前变成了他形影不离的好友的消息还是飞一般的传遍了整个霍格沃滋………当然,还有不幸被牵连的真田,梅林的袜子啊,现在谁都认为他一直穿着兜裆布了。
tbc.
上了大学感觉要忙死了……手头一堆写了一半但是感觉再也写不完的东西了,想想算了,先放出来吧,说不定就又有时间了呢(劳累
【pot】霍格沃滋谣言小报·序言
🍺🪄:hp au /又名为什么日本人都在英国学魔法啊??
(cp方面F中心向,cb方面全员向,洁癖误入
—————————————————
比起校长宣布三强争霸赛的举行,让下面学生议论纷纷的还是隔壁的几张熟面孔。
上个学期比起斯莱特林的手冢和越前准备转校的消息更让人震惊的,就只能是格兰芬多的远山和斯莱特林的越前勇闯密室的故事了(梅林的袜子啊,怎么出事的总是他们啊??)
如果说德姆斯特朗的列队里,属于手冢的那张冰冷但白皙的面孔被校服上的毛领子遮了一半的画面还算情理之中,那穿着和三强争霸赛八竿子打不着的美国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校服的越前,此时若......
🍺🪄:hp au /又名为什么日本人都在英国学魔法啊??
(cp方面F中心向,cb方面全员向,洁癖误入
—————————————————
比起校长宣布三强争霸赛的举行,让下面学生议论纷纷的还是隔壁的几张熟面孔。
上个学期比起斯莱特林的手冢和越前准备转校的消息更让人震惊的,就只能是格兰芬多的远山和斯莱特林的越前勇闯密室的故事了(梅林的袜子啊,怎么出事的总是他们啊??)
如果说德姆斯特朗的列队里,属于手冢的那张冰冷但白皙的面孔被校服上的毛领子遮了一半的画面还算情理之中,那穿着和三强争霸赛八竿子打不着的美国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校服的越前,此时若无其事地坐在格兰芬多长桌边上喝葡萄汁的画面,就只能让上学期为他将要转学而掉足了眼泪的桃城气得咬碎了牙。
“喂!越前!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是睡迷糊来错学校了!”
“阿桃学长……太大声了。”
“那你就给我回你们斯莱特……那个什么伊尔弗莫尼啊!可恶啊!把我当时的伤感还回来啊喂!!”
“吵死啦,是我家老头说先让我来这里的……”
“……”
“手冢同学你好,一直板着脸是会把想带你们熟悉霍格沃滋的志愿者们吓跑的哦。”
“不二……”
“那么德姆斯特朗的手冢同学,需要我来带你熟悉一下校园环境吗?”
“不二……我上个学期还在这里上课……”
“手冢同学你还挺会开玩笑的呢。”
“不二,你知道的……我……”
“嗯?”
“不,不二,我之前说的…………哎………好的,谢谢,麻烦你了,不二同学。”
看着隔壁吵闹的样子,刚刚只和布斯巴顿的佐伯打了声招呼的白石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了老兄,叹什么气呢?”
谦也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把胳膊熟门熟路地架在了白石的肩上,刚刚从堂哥那里顺到了些迹部从家里带来的抹茶泡芙的他心情相当不错,此时毫不介意当一当好兄弟的情感垃圾桶。
“我……”
“啧啧啧”,忍足谦也摇了摇手指,“让我来猜一猜,是因为越前又回来了,怕金酱和他一起再惹祸?”
“不是……不过你说的倒也对,我之后得去提醒一下金酱。”
“那是因为友里香还是喜欢和斯莱特林的那个小子鬼混?我记得他是那个蛇老腔海棠的弟弟,是得看着点。”
“不是这件事啊谦也……也是,我也得去问问友里香这事……”
白石有些头痛的捂着额头,感觉这个学期开始就没有什么好兆头……
平平无奇的三强争霸,平平无奇的舞会,平平无奇的霍格沃滋(他到底还是不是这个学校的?)的越前的胜利……一点都不平平无奇的财前和切原的失踪!!
【桑丸】婚姻故事
* 3.5k,私设如山,ooc预警
* 标题是不是似曾相识?或许可以看成早前那篇Marriage Story的另一种打开方式(bushi 想不出名字了,所以……
_________
十八岁,丸井和桑原结了婚。那时候他们刚刚高中毕业,压根没什么身家可言,但桑原被即将分离的情绪左右,整个人心神不宁。结婚是丸井先提出来的,所谓天才大概都有点不同凡响,能把结婚说的像吃饭一样简单。当年丸井家的生意还没有如今这样的规模,影响力也相去甚远。不然纵使丸井的家人对桑原放心,纵使丸井一再坚持他们估计都不会轻易妥协同意。至于桑原的父母倒是没有太反对,不是因为他们多么乐见其......
* 3.5k,私设如山,ooc预警
* 标题是不是似曾相识?或许可以看成早前那篇Marriage Story的另一种打开方式(bushi 想不出名字了,所以……
_________
十八岁,丸井和桑原结了婚。那时候他们刚刚高中毕业,压根没什么身家可言,但桑原被即将分离的情绪左右,整个人心神不宁。结婚是丸井先提出来的,所谓天才大概都有点不同凡响,能把结婚说的像吃饭一样简单。当年丸井家的生意还没有如今这样的规模,影响力也相去甚远。不然纵使丸井的家人对桑原放心,纵使丸井一再坚持他们估计都不会轻易妥协同意。至于桑原的父母倒是没有太反对,不是因为他们多么乐见其成,而是他们深刻的明白婚姻永远不是一段感情的终点,感情之路永远充满变数。
彼时不会有谁想到,就是这种不被看好的,办家家酒式的婚姻,一晃也过了十年。这十年里有两个人的旅行,有聚少离多相隔两地的思念,也有别扭与甜蜜。只是当这些全部被时间冲淡,平静的生活与稳定到乏善可陈的关系还是成了主旋律。
年近而立的丸井是日本网球届小有名气的选手,曝光度不算低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已婚十年。偶尔有些捕风捉影的消息都被丸井的家人依靠影响力压了下去。还有那么几次,桑原和丸井出去吃饭,被一些狗仔拍到也只是以一句“与神秘友人”就餐之类无关痛痒的话带过,压根掀不起什么波澜。丸井刚刚成名那两年桑原还在备考研究生,有时候上一秒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丸井的采访,一低头又看到丸井在聊天消息里抱怨国外的饮食难吃。
事实上桑原并不怎么喜欢读书,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让自己配得上丸井。丸井想成为职业运动员,桑原就在报考专业时顺理成章选择了运动医学。这么多年桑原对丸井的心思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也难怪仁王都要吐槽他一句“究极恋爱脑”。
桑原毕业以后按部就班进了一家私立医院的康复科工作。职业运动员都有自己的团队,桑原能在日常生活里照顾好丸井的健康已经满足。有时候赛程密集,他甚至会主动减少和丸井亲热。丸井故意夸张地控诉道,“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桑原简直一言难尽,“我也忍得很辛苦……”
丸井为了参加比赛,一年里有几个月都在国外训练,有一次在国内比赛,听到其他选手在聊天时提到桑原,才渐渐意识到这几年桑原也在他自己的领域有了些名气。后来机缘巧合和柳在异国他乡的日料店一起吃饭时,丸井因为这件事抱怨说,“原来他都这么厉害了,提都不提一下。”
“和你打电话都在说你的事,对吧?”
丸井撇撇嘴没说话,柳感慨道,“他在你面前真的‘低到了尘埃里’。”
柳说这话也是有缘由的。丸井为了比赛常常满世界飞,这几年绯闻也不是没有。
虽然都是拍广告合作过的模特,客串节目时认识的演员之类的身份,新闻毕竟还是新闻。对异地的恋人们来说这些无疑是致命的。所幸现在的桑原已经成熟稳重很多,不至于还像少年时期轻易被一些子虚乌有的消息影响,只是牵扯到某个人的例外。
木手同样是一名职业运动员,他和丸井也是公认的好友,场外八卦媒体不止一次拍到他们一起吃饭。有时被拍到一同出入西餐厅,丸井当天晚上给桑原打电话的时候就会有点忐忑。令人意外的是桑原只是问了一句,“你碰到木手了?”
丸井说,“嗯,一起吃了顿饭。”
“哦。”
桑原也只是应了一声,接着又聊起了生活中的其他话题。后来丸井在网上无意间看到桑原给一名足球选手做康复治疗的新闻,他有些惊讶,因为桑原从来没有和他提及过。这名选手也是国家队的常客,即使丸井不是很关注足球,也对他飘逸的球风时有耳闻,可惜伤病有些频繁。丸井还不至于因为工作上的事莫名其妙生气,只是那时候他才有些懂了,原来从新闻里得到爱人的一手消息是这种感觉……他不由对桑原感觉到愧疚。
尽管丸井属于退役了就要回去继承家业的那类运动员,但在打比赛这几年不管是他和桑原,还是他们的父母都从来没有想过公开他的婚姻状况。没办法,体育界就是这样的,你可以炒cp,你可以卖腐,但你不能真的是。
早几年丸井的爸爸还会半认真地问丸井有没有后悔,需不需要帮他找律师,渐渐的也绝口不提这些话了。桑原同样可以说是在丸井父母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这几年他读研,工作。比以前更加稳重,也多了点心事重重的样子。逢年过节如果丸井有比赛飞不回来,他每次都会登门拜访,虽然只是和丸井的父母还有两个弟弟一起吃顿饭就匆匆离开。
桑原喜欢了丸井很多年,像一场断断续续好不了的咳嗽,每咳一声都震颤着胸腔。桑原笑着自述中学那会儿恨不得变成挂件一天二十四小时拴丸井腰上,一眨眼十几年都过去了。他会在难得的休息日,独自从双人床上自然醒来,然后在睡眼惺忪间短暂的辨不清今时今日。直到桑原打开手机,他会看见丸井发给他的“早安”。跨越了9个小时时差的每日例行问候,终于让他觉得时间也不那么可怖了。
从来都是人在追赶时间,别想让时间停下来等你。丸井终于在这一年的大师赛打进了四强,却因为手腕的伤不得不退赛。桑原打电话过去时,丸井的声音里是浓浓的失落。桑原劝了他几句,丸井突然说,“我想见你。”
“啊?”
说出去的话,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丸井重复道:“想见你。”
桑原请了假,拿好证件和两件换洗衣服就直奔机场,他原本打算直接到机场买最近的航班,没想到等他抵达机场大厅,丸井的爸爸已经派人等在了哪里。桑原把相关证件给他们,一直到坐上飞机都畅通无阻。换在平时他一定为这样的待遇局促不安,但这一回实在没心思纠结那么多。
丸井的伤和桑原料想的差不多,旧伤加新患。丸井的手腕情况一直达不到最佳状态,对此团队的理疗师和桑原都想过一些办法,却收效甚微。丸井的情绪低落,但比桑原以为的好一些。到酒店之后,桑原放下随身的行李,蹲到沙发前检查丸井的手腕。丸井的手腕每动一下就隐隐作痛,他看着桑原那副担心又仔细的神情,终于说出了一直都在脑海里盘旋的想法,“你来当我的理疗师吧。”
桑原头也不抬地说,“开什么玩笑。”
“胡狼桑原先生,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你都愿意照顾我,尊重我,和我厮守一生吗?”
桑原一时愣住,丸井又问他,“你愿意吗?”
“这个问题……”桑原笑道,“十年前我不就说了愿意吗。”
丸井团队里原本的理疗师即将升级为奶爸,由于他的妻子属于高危产妇,他便辞去了理疗师的工作,回去安心陪妻子待产。桑原再三强调自己只是暂时兼职一段时间,丸井笑笑不说话。
两个人同吃同住,一同进出酒店,很快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就不胫而走。桑原还在考虑要不要请迹部帮忙压一下消息,丸井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着急,他甚至有点兴奋,“还真是打瞌睡有人递枕头……”
桑原琢磨了一下这句话,大惊,“你——”
“我不想再藏了,没意思。”
这根本就不是商议,而是告知,就像当年丸井吃掉最后一口草莓蛋糕,擦了擦嘴角的奶油说,“磨磨蹭蹭有什么用,我们结婚!”
丸井退赛后的首次发布会,桑原以新任团队理疗师的身份亮相。这时候关于桑原的另一个身份也不再是秘密,所有人摩拳擦掌想问点八卦出来,只是新闻官一直在强调禁止讨论与比赛和伤情无关的内容。
桑原介绍了丸井的伤病情况和一些康复治疗的内容,随后问道,“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座位上的媒体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没了吗?”桑原从座位上起身道,“那好吧,我就先……”
“您和丸井选手真的结婚十年了吗?”
“不好意思!”新闻官急忙开口阻拦,“请不要问无关问题。”
桑原摆了摆手,看向刚刚提问的女记者,“是真的。”
那位女记者大概没想到桑原真的会回答,急忙回过神追问道:“可是丸井选手这几年的绯闻一直没断过,您不在意吗?”
“我和丸井认识了很久,即使不考虑婚姻关系,也是很多年的好朋友。我们对彼此有最基本的信任与尊重,我相信他。”
一番回应令记者席彻底炸了锅,离谱问题一个接一个地丢过来,桑原没再说话,与表情狰狞的新闻官一起快速离开了发布会现场。
那天丸井通过电视转播看到了这一幕,简直笑得直不起腰。他戳戳一旁的桑原,问他,“桑原先生今天有什么感想?”
桑原知道丸井是捉弄他,他也不气,笑着回答,“明星不好当哦,闪光灯晃眼睛。”
事件的直接后果是丸井和桑原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其中最生气的莫过于丸井的爸爸,他把冒失冲动的两人臭骂了一顿,骂完又在挂断电话前说他会想办法把热度压下去。丸井和桑原除了“对不起,是是是,谢谢老爸”根本不敢有别的说辞。
电话挂断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打着电话都是挺胸抬头,坐姿相当本分乖巧。他们看着彼此,笑出了声。如果让桑原的妈妈看到这场景,一定会感叹他们两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笑够了,两个人又贴在一起亲热,桑原护住丸井的手臂,“小心一点,别压到。”
“三个月,真的可以吗?”
“我的预想是这样。怎么,觉得慢?”
“不,”丸井连连摇头,“你帮我,一定要帮我。”
好乖。桑原避开丸井受伤的手腕,安静地抱着他。丸井突然意识到,桑原是这么高大,这么令人安心的存在。
十年前,他们在家人的陪伴下从礼堂走出来。现在,他们终于相会在同一座球场。桑原好像真的成了胜利拼图的最后一块,他想,明年的大满贯赛事,就是那时了。
Fin.
【网王/仁王】再靠近一点点
*仁王bg
*ooc预警
*有点长预警
chapter 1
她同班的仁王同学,一个身高腿长且聪明的人。一个你跟他表白,他可能狡猾地打哈哈地拒绝并让你忘了你找他的目的是什么的人。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印象,当然只是因为她确实也想表白过。
人嘛,或多或少有点慕强心理,对优秀的人产生憧憬是很正常的事嘛!她认为自己对仁王同学产生好感完全是顺其自然会发生的事情。
明明仁王同学看着像是一个调皮捣蛋不会好好学习的人,在他屡次作弄同...
*仁王bg
*ooc预警
*有点长预警
chapter 1
她同班的仁王同学,一个身高腿长且聪明的人。一个你跟他表白,他可能狡猾地打哈哈地拒绝并让你忘了你找他的目的是什么的人。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印象,当然只是因为她确实也想表白过。
人嘛,或多或少有点慕强心理,对优秀的人产生憧憬是很正常的事嘛!她认为自己对仁王同学产生好感完全是顺其自然会发生的事情。
明明仁王同学看着像是一个调皮捣蛋不会好好学习的人,在他屡次作弄同班的丸井同学时总会让人有这样的感受。但他偏偏又是一个在网球部进行着身心投入的训练并取得奖项的同时,还能在之外的时间把自己的学习规划得很好的人。
他一定是一个能把控自己节奏的人。该放时能放,绝不拘谨,非常擅长找到他自己的趣味;该收时也能收,认真做事时一定会提前作规划,执行规划的细心、耐心与投入度,一样都不会少。
其实她当时主要想的是做他女朋友肯定能提高成绩吧。
她差点去表白了,情书都写好了。
可她那天真实地看到仁王拒绝别人的告白了。
也是巧合,她那天去找英语老师拿周末布置的作业列目,天挺热的,她单纯是不想被晒着,就走了需要穿过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的那条路,回程时在树阴凉底下的椅子上坐着休息了会儿。小树林嘛,一个在学校告白或者约会的本该是秘密却又人人皆知的地方。在这遇见甜蜜场景一点点都不奇怪。
但遇到仁王,就让她稍微有些尴尬。他们站在她不远处的背后,她凭声音识别出了那是仁王。她想回头看,又怕被仁王看到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这么私密的事,毕竟谁都不想被窥探隐私。
“仁王君,请,请收下礼物,我……”那女生嗓音温柔甜美,但明显十分紧张,因为声音几近颤抖。
三木不可避免地也有些紧张,有些害怕仁王的回答,无论他的回复是什么,都让她产生逃避的想法。怕他接受,让她藏了许多小心思的暗恋还没开始展露就无疾而终。也怕他拒绝,怕此刻的女生就是未来被拒绝的自己。她想象不出仁王接受或者拒绝别人的心意时的样子,可能因为不论是哪种猜测都让她有些难过吧。
“安藤桑,非常感谢您的喜欢,我看得出来您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正因如此,您的喜欢让我非常荣幸。您昨天的信我有收到,我完全感受到了您的心情,基于这封信信,我也认为自己应当跟您坦白,我并非您信中所描写的那样的人,或许是您的喜欢给我加了滤镜,将我美化成了一个十分理想的形象,甚至与我背道而驰。承蒙您的喜欢,我想我该诚实地向您说明这件事。所以,抱歉,今天您的礼物,我不能收。感谢您的喜欢,也祝您顺利找到属于自己的合适的人。”
熟悉的嗓音字句清晰地出现在她耳中,只是出乎她的意料,没有调侃玩笑,甚至没有一点点他的狡黠,没有任何打哈哈或转移话题。他认真地正面回应了对方的表白,负责任地告诉对方他不符合对方的想象,温和又严肃地给予了最真实的回答。
怎么说呢,她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的暗恋突然显得没那么体面,仁王值得更真诚与纯粹的喜欢。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是聪明,而不是小聪明。表现在智力上,更表现在人的品质上,聪明地明白坦诚的必要性,以及何时该向何人展露何种坦诚。
那天她在那儿坐了很久,整个人处于紧张过后的放空状态,以至于仁王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了她都没发觉。只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有个人影遮挡住了大片让世界过曝的阳光,他就那样背着光站定,身体淹没在阳光背面的阴影里,她抬起头眯着眼,视线聚焦在这个很神奇地让周围世界沉静下来的人身上。
“仁王君?”是仁王,她想,有些不太清楚状况,这个刚刚拒绝了别人的仁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需要帮你一起搬回教室吗?”仁王指了指长椅上她身旁的一摞作业本。
她看了看说这摞并不怎么厚重的作业本,一个人能拿得过来,两个人拿也说得过去。“好,麻烦你了,仁王君。”如果是别人询问她,她大概率会拒绝,毕竟一个人拿得过来的东西找别人帮忙就稍许矫情了些,但询问她的人是仁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嘴巴比脑袋快,鬼使神差地应下了。
“有点晒。”仁王拿过一大半作业本去,抬头看回教室的路,略微皱了皱眉。大路没有树木遮挡,完全曝光在太阳底下,路上几乎没什么人,这时候大部分人大概都躲在教室里吹空调吧。
三木抱起来剩下的作业本,站了起来,终于不再是被俯视的角度,仁王的身影也走出阳光的背面,清晰了起来。三木抬头看着透过树叶缝隙逃出来的光,“走有树荫的小路?”虽然小路绕远了点。
“走小路吧。”仁王回应地非常痛快,显然他非常不喜欢晒太阳。
这是她第一次和仁王并肩走路,一起穿过细碎投落的阳光,一起路过环绕半个校园的老树,被同一阵风同时吹动发尾吹起衣角,一瞬间让她产生一些浪漫的错觉,他们就像普通的情侣在校园里普通地并肩散步。
一路沉默无言,三木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关于自己偷听到了仁王与女生的对话这件事还是让她从心理上有理亏的感受。而仁王一只手抱着作业本,另一只手插着兜,视线一直聚焦在远远的前方,像是在想些什么。
“Puri,三木桑。”
“嗯?”突然被点名的三木回过神。
“图书馆管理员柳莲二同学让我通知你你借的《欺诈师的乐园》该还了。”
“哈?”一瞬间三木认真地想了一下他这句话里提到的每一个元素。柳同学?让仁王?通知还书?《欺诈师的乐园》?每个元素都让她大脑宕机。“我好像是昨天才借的?据我所知图书馆的借书期限是一个月?”
“骗你的,柳同学让我通知你29天后还。”
“柳同学是不放心,觉得我会在30天内把一本书吃了吗?”
“骗你的,图书馆有归还情况监测系统,不用人工催还。”
“那仁王你?”
“柳同学怕你忘了,特地让和你同班同学的我单独通知。”
“我仿佛受到了内涵?”
“骗你的,我只是确认一下书是不是被你借走了。喜欢读推理书?”仁王换了只手抱作业本,随着问句的问出,他转头看身旁的人。
三木原本被仁王冷笑话一样的骗人话带的晕头转向的理智,在听到“确认一下书是不是被你借走了”这句话时迅速被拉了回来,并体现在耳朵上的缓慢上升的温度。书确实被她借走了,原因在她自己看来显而易见,因为你喜欢所以我就看一看的这种心思,不过同时在她看来显然仁王还不知情,并把她当成了推理书同好者。
“啊……哈哈……推理……入门阶段阅读者吧……”三木绞尽脑汁摆正自己的角色,在尽量保守住自己的秘密的情况下,不让仁王产生“她非常喜欢推理,和我有一样的爱好”的误解。虽然这种误解对她与仁王有更深一步的交流有良好推动作用,但她不太想为了这样的目的说谎,所以就按实际情况来讲了。
“话说,仁王君,你怎么知道这本书被我借走了?”不知道如何继续回答对方的问题的时候,就转移话题,让对方忘记他原本的问题,这是三木宝贵的社会经验。
“Puri,这就又要说到图书管理员柳同学了。”仁王笑。
“打住,仁王君,柳同学的名字现在在我这里已经变成了“骗人的话”的代名词……”三木和仁王并排走上教学楼,她在控诉对柳同学这个名词的不信任,忽然瞥见刚刚和仁王有过小树林之缘的安藤同学迎面而过。就在不久前面对面交谈过的那两个人互相点了个头,然后擦肩而过。她一时噤声。
走远了之后,“怎么不说话了?替别人尴尬的毛病犯了?”仁王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笑了。
三木一是原本吃不准仁王是什么心情,怕说多了冒犯,很多人不喜欢被提这种事,尤其是被表白的一方;二是怕被发现自己偷听到了那场对话。
但仁王这话一说,她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她偷听了,虽然自己不是故意去偷听的。幸好仁王语气里并没有生气之类的情绪,她心放下去了不少。
“你有你自己的处理方法,你的处理方法也比大多数人好了太多。我只是怕冒犯到你,或是冒犯到她罢了。”最后那一刻,三木其实想的是,那个女生刚刚结束一段失败的美好爱情向往,却看见刚刚拒绝她的人和别的女生一起走,会让她难过吧,即使安藤同学已经不再打算追逐,也同样会难过吧。三木虽然什么也没做,却觉得自己像个坏人。也可能是她原本就有的对仁王的心思让她本能的心虚。
“我倒还好,谈不上什么尴尬,一般问心有愧的人才会尴尬。”仁王说得也很坦诚。
三木点了点头。
“你也不必担心安藤同学,我和她告别的时候,提了一句老师叫我帮同班的你搬作业。”仁王神情淡定。
“……?老师没有。”三木戳穿。
“为了告别的理由更不可抗拒一点啊,毕竟老师永远都是学生眼中最权威不可违抗的存在。这是我对她说的唯一一句有不确定性的话。”
“仅仅是不确定性吗?”三木质疑。
仁王拍了拍手中的作业本,向三木挑眉,明示这个不确定性现在变成了一个事实。
“如果我当时说不需要你帮忙搬呢?”三木也回以挑眉。
“那此刻可能就是我搬着这两摞作业回教室,而你在我的通知下去找老师拿不存在的另一份作业了。”仁王大方自然地承认了自己的计划,仿佛他面对的人并不是被安排的那个人本人,而只是一个欣赏他表演的观众。
“仁王同学,哈哈,您真是,骗术了得啊。”
“是吗,三木同学,您的话让我听出了些嘲讽。”
“仁王同学,与您进行交流的二十分钟内,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您欺骗了一百八十次。”
“三木同学谬赞了。”仁王笑。
平常总觉得他作弄人时看起来不着调到可爱,可又让人觉得有距离感,是那种你知道他喜欢开玩笑,但他永远都不会和你开玩笑的那种距离感。想到这总让她有些难过了,她蛮喜欢那样性格的人的,他的脾气在亲近的人面前会很可爱的。
以前她总是想,如果她和他是朋友就好了。
可看着仁王笑的这一刻叫她恍惚了。突然的熟稔,是她从没设想过的,也是她没意料到会以这种方式到来的。是一种突然而又自然而然地到来的联系。
命运真是喜欢作弄人,前一天还是陌生人,后一天仿佛打通了两个世界,边界线打破得那么自然,好像我们本来就该像朋友一样。
如果仁王想和你做朋友,那他就可以。他有这样的能力。
chapter 2。
“喂,仁王,你什么时候这么乐于助人了。”那天仁王帮三木把作业抱回教室的时候,丸井调侃他。“别以为和英语课代表搞好关系,你就可以周末不写英语作业去东京玩了哦。”
“哦,那周末我就不帮你去芥川慈郎那里捎那个什么草莓芝士双拼蛋糕了,毕竟我得在家写作业。”仁王把抱着的作业放到三木桌上,顺带接过她手中的那一沓摞在上面,略显无辜地回应丸井。
丸井一口气被堵住,顿了顿,而后拍了拍三木的肩膀,诚恳地说道,“……三木同学,这个仁王,坏心眼子多着呢,请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与他做朋友。”
三木:“……?”
仁王:“我的好朋友三木桑自己有判断能力,文太你操心得太多了,操心太多的人会学到秃头也学不好数学的。”仁王呼拉了一把丸井的脑袋,然后看向她,“你说我说的对吗,好朋友?”寻求好像并不需要回答的意见。
三木:“……?”等一下,请问你们帅哥交好朋友都这么随便的吗?
丸井:“……?”等一下,请问我学不好数学就活该被内涵吗?
仁王:“需要我帮你发下作业去吗,好朋友?”
三木:“……不必,我自己来。”
仁王:“puri,ok.”然后仁王轻轻松松地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等待一会儿会发给他的英语作业。
这叫什么呢,《我试图靠近帅哥后,帅哥黑切白再切小学生的无语日常》吗?
三木把作业放到每个人的桌子上。
发到仁王,仁王:“谢谢你,好朋友。”
发到丸井,丸井:“谢谢你,仁王的好朋友。”
三木:“不客气,好朋友。不客气,好朋友的好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在cosplay的羞耻感。原来你们网球部的人都是有点社牛属性在身上的吗?下次见面打招呼就是,嗨,谢邀,很熟了。
chapter 3。
学期中段,班里会再重新排一次座位,比如换个新同桌取长补短一下的这种,班主任会直接排好的座次表,班长这次直接在多媒体屏幕上把座次表放出来了,说最后一节自习课不上了,用来让大家自己换好位子,下周开始就按新座位坐了。听到说换位子,尤其再加上不上课了,大家显然都很兴奋,看着新座次叽叽喳喳开始搬东西了。三木本来没多高兴的,她现在的同桌是个性格脾气很好的小姑娘,成绩也很好,她们平常也聊得来,而且她并不喜欢适应新环境,适应新同桌新邻桌也是需要时间的嘛,除非新同桌是仁王,那她可以自主适应,哈哈,想到这里,她把自己逗笑了。爱做梦算优点吗?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好朋友?”这个成为她今日敏感词的词语再次出现,伴随着一摞课本一声闷响沉重地堆在了她旁边桌子上。“还挺沉。不过,puri,解锁新角色呢,同桌。”
还没抬头看过屏幕的三木终于后知后觉地望向座次表,确认了一下她旁边的名字是哪一个。
奥,是仁王雅治。
啊……是仁王雅治……
“额……请……请坐?”对三木来说,这个事情确实有点突然,以至于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脱口而出的“请坐”尴尬得她想掘地三尺然后钻进去,她的手还不自觉地在这句话的支配下替仁王拉开了椅子。
“puri?谢谢?”仁王被这突然的拉椅子礼仪整懵了,配合地端坐下来。然后两人进行了两秒钟的面面相觑。仁王顿了顿,“或许,你有没有个亲戚姓柳生?”就是那个贼绅士贼讲礼仪的那个,柳生比吕士的柳,柳生比吕士的生。
“啊?”三木又用了两秒理解反应了一下仁王的独特幽默感,“没有呢,如果有个学生会会长亲戚,我在这个学校里已经横着走了。”
仁王笑,“竟不知柳生这般权势滔天。”
三木:“害,我螃蟹吃多了罢了,听说柳生家有个大闸蟹产业链,我要是亲戚,那螃蟹能少的了我?”
仁王:“有道理。”
chapter 4。
自从和仁王同桌了以后,三木发现,仁王此人时间管理、学习习惯都可以说是好学生典范,学习和训练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时间充分且劳逸结合,并且完全不耽误他下课和三木侃大山,和丸井斗嘴,和柳生组队恶作剧,甚至还有空能顺带给三木也安排上学习计划,三木完全被动地跟着仁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她觉得既离谱又合理。可他唯独生活习惯上,堪称娇气。当然仁王自己并不认可这个词。
从三木注意到仁王每天早上只喝一盒酸奶开始。
“仁王,你早上只喝酸奶啊?”
“puri,酸奶有助于……”
三木打断:“仁王,你该不会早上起不来床,所以吃不上早饭吧?”
仁王:“……三木,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赖床的。”
三木:“好好的小伙子怎么说话这样不好听。”
仁王:“puri,没办法,有的人不止喜欢赖床还喜欢赖皮。”
三木:(微笑.jpg)“那你为什么不吃早饭。”
仁王叹气:“我妈早上喜欢煮面,不太好吃,我不喜欢吃。”
三木:“就是你小子挑食啊?”
仁王:“puri,就是我小子挑食。”
三木:“看在你帮我学习的份上,本人可以早上顺便帮你带一份早饭,我妈做得好吃。”
仁王:“不好吃我可不吃。”
三木:“早晚饿死你小子。”
当然饿不死仁王小子,因为三木妈妈做饭确实不错,营养均衡且美味,仁王小子时隔多年终于吃上了规律的早饭。甚至时常招致丸井的探访。
丸井在连续一个月看见仁王吃三木带的早饭后,终于忍不住坐到他们面前,发出在他心中憋了一个月的问句。
“仁王、三木,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仁王:“?”
三木:“?”虽然她有此种愿景,但到底还是停留在愿景的阶段并且毫无进展。丸井的发问倒是让她内心窃喜,哦?为什么觉得我俩在谈恋爱呢?请细讲!(兴奋.jpg )
丸井非得和这俩人掰扯掰扯:“为什么三木要给仁王带早饭?都一个月了!谈恋爱的人才带饭呢。隔壁桌在谈恋爱的俩人,天天互相带饭,结果带了一个星期的饭就因为一个人吃香菜不吃葱另一个人吃葱不吃香菜分手了!”
仁王略作思考:“可能因为我们两个都不吃葱也不吃香菜?”
三木也略作思考:“确实。”
仁王对三木说:“你也有些挑食呢。”
三木谦虚地低下了头摇了摇:“不如您。”
丸井灵光一现:“三木你也给我带一份儿呗,我看仁王吃得怪香的。”
三木还没出声,仁王就立刻开口拒绝:“puri,不行,你吃葱也吃香菜,不合你胃口。”一副很为丸井着想的样子。
丸井控诉道:“仁王,你不要占有欲太强,我问三木又没问你!”
三木瞅了一眼仁王,又瞅了瞅丸井,讪讪地说:“丸井,你吃葱也吃香菜,不合你胃口。”
丸井忿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是我们不挑食的人不配了呗……”
仁王:(得意.jpg)
chapter 5。
其实同桌这样的关系还蛮特殊的。
同桌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和你最亲近的一个人。上课时同桌平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会无可避免地和你的胳膊靠在一起;桌下换个坐姿你和同桌的腿可能就会有片刻的贴近。同桌是你能第一时间察觉他的情绪的人;同桌是第一个知道你生理期到了的人;同桌是能和你上课最便捷地说悄悄话和传纸条吐槽的人;同桌是你能不客气地借他的笔记,他不客气地借你的课本的人;同桌是能最近距离地直视你的眼睛,触摸你的头发的人;同桌是其他人会不自觉地默认你们关系很好很亲昵的人。
同桌的距离太近了,以至于,有时候她不能保证,她看他的时候足够坦荡。
仁王他虽然会插科打诨,但他观察力是不容置喙的。
越是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很好说话、习惯调侃的人,心里越是细腻。
她不敢保证她和仁王天马行空地聊天时,没有透露出掩饰的羞赧。她也不敢保证佯装大方的关心时,藏好了试探边界的小心翼翼。
她享受作为仁王的同桌拥有的靠他这么近的特权,享受能闻到他的味道的距离,享受自己的时间计划被纳入他的时间计划的亲密,享受他的关注、他的调侃,也享受只有自己能陪伴的他某些稀有的情绪低落沉默无言的时刻。
她不禁想,是不是谈恋爱也就是这样了。
也不禁猜,仁王有没有察觉过,他们越来越模糊的边界。
chapter 6。
周末晚上有烟花大会,她当然没有勇气约仁王一起看,毕竟这种行为属实有些直白的暧昧,而且感觉仁王并不是一个会对烟花大会感兴趣的人,但她还是想打探一下仁王的行程。
三木: “仁王,你们这周末训练嘛?”
仁王:“puri,不训练,这周末不是烟花大会吗?”
三木试探道:“哦哦,你烟花大会有约了呀。”
仁王停下手头的事,狐疑道:“怎么了?你要约我吗?”
三木语气佯装轻松:“没有啊,我就是问问,我有约的。”
仁王转头看向她:“你约谁了?那天晚上网球部有‘抓鬼’活动,你来不来?”
三木得知他的计划后放宽了心:“啊~你们网球部的活动啊~我去不太好吧。”
仁王:“邀请了很多其他部的人了,你该不会害怕了吧?原来你怕鬼。”
三木:“???谁怕了!我去!”
“抓鬼”活动在晚上停了电的部活楼进行,两两一组,自由组合,在黑灯瞎火的楼里抓“鬼”,“鬼”不一定藏在哪个屋的犄角旮旯里,手里有一个信封,里面装有礼物,只要拿到“鬼”的信,即可兑现奖励。
三木是被仁王薅来的,且柳生没在,所以三木和仁王一组。
要说三木一点儿都不怕,那是不可能的,黑咕隆咚的,偶尔还有其他抓鬼人的脚步声,还是有点瘆人的。仁王今天倒是安安静静的,一间屋一间屋地进去查看,三木跟在他后面。仁王看三木在后面,就放慢了脚步,走到了和她并行的位置,“怕吗?”
三木摇了摇头,意识到对方可能看不清,于是出声:“还行。”
“跟着我,没事的。”他说。
“嗯。”三木回答,但三木觉得哪里怪怪的。
“三木……你觉得我怎么样?”他问。
三木一滞,有些宕机,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三木转头看旁边站着的人,在这样的夜色中,挺拔,却不怎么清晰,轮廓变得陌生。三木向他迈得近了些。
“你……不是仁王。”三木终于发现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先前竟是没有认出面前乔装的人。“柳生同学吗?装扮仁王也未免太像了些。”
“啊……”她面前的人有些错愕,像是感到意外。
被认出的柳生摘下假发,尴尬一笑。“今天的装扮有点失败呢。三木同学这么快就发现了……哈哈。那家伙今天的角色是‘鬼’,所以托我今天晚上的活动照顾你一下,他第一次这样请求我帮助,我原本还想在你这里帮他加点分,结果还没怎么发力就失败了。”
“加分?”三木疑惑。
“三木同学,虽然仁王看着人吊儿郎当的,其实还是蛮靠谱的一个人。”
她没想到柳生,一个看起来这样板正的人,有想当月老的梦想。
“哈哈,行,我接收到了。”三木伸手比了个“ok”在柳生面前晃了晃。
“仁王就在二楼,我送你上去,你直接去找他拿奖品吧。”柳生既然被识破了,助攻的想法也传达到了,就打算把人送过去直接撤了。
三木站在进那个屋的时候不免感到游戏进展得太顺利了。仁王就坐在这个屋的角落里窝着玩手机呢,窗外点点路灯的灯光映到他的脸上,给他添了些暖意。他听见门开了就抬起了头来,看到来人后笑了起来。
“你这个家伙,把我忽悠来了,然后自己藏起来了?”三木大步走过去,站在仁王前,表示不满。
“puri,给你增加游戏的趣味性。”
三木撇嘴,她也不是为了游戏的趣味性来的呀。是喜欢你,因为你来,她才来的。
仁王拿出口袋里的信封,晃了晃,“要兑换奖励吗?只需要对着你亲爱的‘鬼’大人念出信里的内容,即可获得相应奖励哦。”
虽然自己抓鬼抓得很没挑战性,但来都来了,奖励当然得要,三木想。
三木取过仁王手中的信封,感觉有些眼熟。
她拆了开来,拿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展开了的信纸。
这是……
一瞬间血液仿佛突然全都涌向了她的头顶,她只觉得那一瞬间好像静止了,她面颊绯红、耳朵充血地被封印在了那一刻。
“我……我……这是……这是那个……”她竟然说不出话来。
仁王拿过她的手机,帮她打着光,声音有些低。“周五借你的英文课本用,夹在里面的,我看着是给我的,我就留下了。”
是最开始那天,她想要递出去却最后没勇气又藏起来了的情书,她夹在了英文课本里。给仁王英文课本用的时候,她完全不记得这封情书夹在里面了。
三木有些不知所措,那并不是她本意。
“对不起,我不是要给你的……也不是,是我忘了夹在英文课本里了,不是要用英文课本给你这个。”她颠三倒四地解释。
“嗯,我知道,信上有写落款日期。”仁王点了点头。
落款日期是偷听他被表白的前一天,可她反而觉得这样更显得自己的接近居心叵测……
“所以,要兑换奖励吗?”仁王看着她笑,眼睛亮晶晶的。
要兑换奖励吗?兑换告白的奖励。
原本尴尬地想钻到地下的三木,愣在原地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反复分析了三遍这句话,才突然回过味儿来。
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倏地抬起头,看向问她的人。
仁王唇边还带着调侃的笑意。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三木有些不太相信,这是他新的恶作剧吗?她犹犹豫豫地问。
仁王状似苦恼地思考了一下,“游戏规则说,只要向‘鬼’大人念出信件的内容即可兑换奖励呢。”
三木怔怔地盯着仁王,反复研读他的表情,企图寻找些别的蛛丝马迹。
可是,好像,好像真的不是恶作剧。
三木这才低下头看着信纸,可当看到信纸她自己写下的内容,她又着实知道到了羞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亲……亲爱的仁王同学,”
三木才念了个开头,就忍不住停了下来,磕磕绊绊地给仁王解释,“信反正都是亲爱的谁谁谁这么开头写,我,我没有特别亲爱的这样的意思哈。”
“继续。”仁王用手机点了点信纸。
“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三木念一句仁王就做出一副深沉的样子点一次头,表示对信件内容的认同,“看到你低头认真学习和抬头奋力打球的样子,我都分外着迷……”
“能不能不念了,太羞耻了……”三木声音越来越小,她低着头黏黏糊糊地低声请求,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一个人能承受得住念自己写的情书的羞耻。
仁王被逗笑了,“那就只念最后一段吧。”仁王抬抬下巴示意她。
三木不得已屈身继续,找最后一段。
“最后一段是……请问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嘭!”一声巨响。
8点了,烟花表演正式开始了。窗外此起彼伏的闪亮映亮了两个人的脸,窗外是不绝于耳的烟花炸开的声音,窗内却寂静无声了。
“开始放烟花了呢。”仁王转过身面向窗外,向她示意天空中最亮的地方。
三木也转过身去看,信纸在她的手中握着,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
差不多半分钟,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三木望着烟花,脑海中却思绪乱飞。靠近仁王身侧的那只手抬起,有些微微的颤抖,她的心脏一直在加速。她揪住仁王的衣角,停顿了几秒后,轻轻拽了拽,“所以,奖励兑现算数吗?”
又有那么半分钟的安静。
仁王终于转回身来,把她攥在手里的信纸一点点地抽了出来,折好后放回信封里,放进自己的口袋。他握过她揪着他衣角的手,热乎乎的,他捏了捏。
然后就着力,把她拉得更近了些。
“算数。”仁王说。
“你可以离我再近一些。”仁王说。
6. 反击,佐佐部
6. 反击,佐佐部
在11月的运动会结束后,比吕士这座高山终于点头答应被挖角加入网球部,具体个中原因可能只有他跟仁王两个当事人才知道。
不管仁王这人平时看起来多吊儿郎当不务正业,那也只是看起来,事实上仁王雅治也能算品学兼优的好少年,况且他是真的想跟柳生两人在双打上打出名堂来。
自从柳生答应后,仁王隔三差五往柳生家跑,说是要培养搭档默契,顺带以‘有礼貌的好孩子’形象俘获柳生妈妈认可、以有趣会陪她玩的知心大哥哥形象博得樱子妹妹欢心,比如现在,
周六一早就到了柳生宅,仁王带来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会飞的蝴蝶造型玩具,新奇又漂亮,逗得8岁的柳生樱子爱不释手,难得小孩儿心性地连饭也不好好吃。...
6. 反击,佐佐部
在11月的运动会结束后,比吕士这座高山终于点头答应被挖角加入网球部,具体个中原因可能只有他跟仁王两个当事人才知道。
不管仁王这人平时看起来多吊儿郎当不务正业,那也只是看起来,事实上仁王雅治也能算品学兼优的好少年,况且他是真的想跟柳生两人在双打上打出名堂来。
自从柳生答应后,仁王隔三差五往柳生家跑,说是要培养搭档默契,顺带以‘有礼貌的好孩子’形象俘获柳生妈妈认可、以有趣会陪她玩的知心大哥哥形象博得樱子妹妹欢心,比如现在,
周六一早就到了柳生宅,仁王带来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会飞的蝴蝶造型玩具,新奇又漂亮,逗得8岁的柳生樱子爱不释手,难得小孩儿心性地连饭也不好好吃。
多次劝说无果后,柳生比吕士无奈地摘下眼镜揉揉眉心,“仁王君,麻烦你以后……”,说错也不能怪仁王,事实上,作为哥哥他应该还要感谢仁王带来这些玩具哄妹妹开心。
某冷静理智讲道理的绅士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家妹妹身上,“樱子,再怎么喜欢等吃完饭再玩,不然哥哥要没收了”
“哥哥”,小公主不为所动,一把推开饭碗理直气壮道,“我已经吃饱了”
“樱子,不好好吃饭的话,长大了会变不漂亮哦~”,仁王适时接话哄骗小女孩听话。
柳生樱子闻言,纠结几秒后将蝴蝶放到桌上乖乖夹菜吃饭,听话的让某哥哥一阵心酸。
“噗嗤~”,因为接下来一个月爸妈出差不在日本所以周末也不回东京的由依少女旁观全程忍不住喷笑,拍拍柳生少年的肩膀安慰(落井下石),“比吕士,很明显,你在樱子心里的地位已经不如仁王同学了,节哀~”
“.……”,请停止你的幸灾乐祸,柳生少年深吸一口气平复一大早就心塞的郁闷。
柳生妈妈倒是对家里日渐热闹生气的氛围倍感欣慰,她总觉得儿子太过沉闷老气,女儿呢受儿子影响个性安静不爱吵闹,老同学夏川家的孩子性格有些娇气,大体也是走乖巧沉稳的路线,偶尔的小任性小脾气无伤大雅,总之,都不太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作为母亲,她更希望孩子们活泼有朝气一点,是以,她对儿子的新朋友仁王雅治很满意,越看越喜欢,“仁王君,午餐有什么想吃的菜式吗?”
“.…..”,母亲大人,我才是你儿子,就算不问我也该问你女儿或者由依,问那只伪装小绵羊的狐狸干什么。
柳生不动声色地剜仁王一眼,接收到搭档眼神攻击的仁王笑嘻嘻地勾上柳生的肩膀,“阿姨不用客气,随意就好,好搭档就要了解对方的生活日常”
“这样啊”,柳生妈妈若有所思,心想现在的年轻人交流感情的方式跟他们那会儿也差不多,都会想着融入对方的家庭生活,“比吕士,找个时间该拜访一下仁王君的家人,感情是相互的”
“……是”,谁跟他有感情。
话说到这儿,仁王顺势向长辈坦白今天的行程,“不过今天可能吃不到阿姨做的菜了,约了同学一起打球,大家都很想帮比吕士进步希望他早点成为正选”,虽然事实上那群家伙纯粹是因为好玩而已,当着长辈的面话不能这么说嘛。
“仁王哥哥要跟哥哥一起出去玩吗?我也要去”,已经把仁王跟好玩两个字划等号的樱子听到这里扬起小脸立刻举手示意,“可以带樱子一起吗?”
“这个”,能说会道的仁王对这个问题犯难,多带个小萝莉过去他是觉得没什么啦,不过人家妈妈跟哥哥都在呢,能放心把这么小的孩子交给他吗?而且他们去打球对小孩子来说并不好玩,仁王以眼神询问某哥哥的态度。
儿子没有阻止的意思,看来是觉得没问题,柳生妈妈想着让女儿跟着比吕士一起出去玩玩也好,“仁王君觉得不方便吗?不如让由依一起吧,有她照顾樱子,你们打球的时候也不用分心了”,有懂事细心的由依一起她更放心,而且,由依老宅在家里可不好。
“没什么不方便”,仁王·最会察言观色·雅治立刻拍胸脯保证,“两位小公主绝对安全带回,一根头发丝都不少”
很好,这孩子真聪明通透。
柳生妈妈对仁王的满意程度再添几分,抬手在一脸愣愣表情貌似还不明白现状的由依脑袋上敲了敲,“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别老闷在家里,樱子我可交给你了”
“知道了”,救命,怎么周末还要看他们打球啊233333
这段时间蹲守地点改为网球部,连续一周天天在场外看他们打球等比吕士回家,老实说,虽然网球部的一干少年除开某纪律委员还有外国人似的的桑原都长得很符合她的审美,打起球来也是赏心悦目,但次数一多就审美疲劳看得她人都麻了。
因为等由依跟樱子两人出门的关系,柳生几人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十几分钟,等他们四个到达约好的网球俱乐部时,以幸村为首的几个一年级正选/准正选无一缺席已经先到了。
真田跟柳隔着球网各自准备热身一看就准备要比赛,另外的场地空着估计是特意给比吕士留的。
“哟~柳生你们终于来了,这就是你妹妹?真可爱”,眼尖的丸井首先发现几人的身影,事先已经接到仁王通知,丸井第一个扬起大大的笑脸率先打招呼。
“哥哥们好~”,有些怕生的柳生樱子抓紧牵着她的由依,怯生生地问好,萌萌的小模样瞬间俘获在场所有少年。
真可爱呐~
家里只有弟弟没有妹妹的丸井第一个忍不住,一步三跳蹦过来在小妹妹面前蹲下,“你好啊~我叫丸井文太,你叫什么名字?”
“柳生,柳生樱子”
“樱子吗~要不要吃糖?”,丸井从兜里掏出一把口味各异的泡泡糖摊开在手心。
樱子抬头望向由依,由依摸摸她的脑袋点头示意可以拿没关系,小姑娘这才从一堆口香糖里挑了个草莓味的,“谢谢丸井哥哥”
“不客气,樱子真乖”,最可爱的丸井无比眼馋眼前香喷喷甜腻腻的小萝莉,比他家只会跟他抢玩具抢蛋糕的臭小子好多了,真羡慕柳生,精市家里也有个妹妹,应该也很可爱吧。
想到这儿,丸井便对幸村嚷嚷,“部长,什么时候也带你妹妹出来玩啊”
被点名的幸村笑了笑,边走近边回话,“下次有机会的”,说罢面向仁王柳生两人,“雅治,你先带柳生热身吧,等会儿你们来一场,不计分,桑原当裁判指导柳生”
“好的,部长”,本来今天就是大家给他开小灶,刚刚入社的柳生没有任何异议和仁王两人先去更衣室换衣服。
真有部长的气势呐。
由依倒是第一次见幸村这么有气势的一面,印象里他都是一派谦谦君子的温和有礼。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是部长嘛,就连欢脱的青木学姐面对部员的时候也能装的有模有样的唬人,更别说幸村这种一看就很有能力很优秀的。
“呐呐,樱子,你要不要打网球,我很厉害的哦可以教你”
面对丸井明显的拐带,很快适应环境渐渐安心的樱子既想去又不敢去一时拿不定注意再次抬头寻求由依的意思。
由依这次犹豫了,有人愿意带樱子玩当然好,但丸井看起来这么孩子气,会不会没轻没重地万一不小心让樱子受伤了,在她纠结时,幸村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对她眨眨眼,“没关系的,丸井有分寸”
真的吗?
幸村微微颔首保证。
那好吧。
幸村都这么说了,由依松开牵着小姑娘的手,“去吧,小心一点”
樱子仰望由依几秒,然后在她鼓励的视线中鼓起勇气挪步前往丸井的方向。
一大一小渐渐跑远,由依则站到幸村身旁,不确定地询问,“真的没问题吗?”
对上女孩的担忧,幸村意有所指地回应,“事实上,丸井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擅长照顾小孩子的,他家有两个弟弟”,别拿外表看待丸井,他可不是什么天真小可爱呐。
完全看不出来。
虽然幸村那么说,由依还是不放心地一直盯着那两只怕出什么意外,然后发现丸井真的蛮细心的,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间隙就带着小姑娘活动开热身,还注意到小姑娘穿着小皮鞋专门带着她小跑几步测试接受程度,特地重新拉紧鞋带,还过来找她问有没有方便点的外套跟毛巾……
看起来是不用操心了,丸井确实很擅长照顾人。
将薄外套交给丸井顺便跟他一起过去给樱子换了衣服垫上毛巾将樱子脱下的笨重外衣拿回来折好放进包里,由依放松下来,不再紧张兮兮地一直盯着那边的动静,只时不时地瞥一眼观察情况。
此时真田和柳的对局逐渐火热,仁王跟柳生两人你来我往地练习,裁判桑原一边计分一边根据柳生的进展给出建议,比起打球更像带娃的丸井樱子二人组,还剩下…….
“幸村不去打球吗?不用陪我没关系的”,由依忍不住询问身边一直没挪过脚的人。他在这儿陪她干站着她会不好意思的。
幸村闻言收回目光,紫色眸子满是揶揄,“没有对手了呢,不然,夏川当我的对手?”
“呵呵”,由依干笑几声,心想我这个运动废柴哪是你这个运动社团全国第一的部长的对手,“我不会网球”
“嘿诶~”,幸村摸摸下巴苦恼,“是个问题”,说罢又双眼亮晶晶地情真意切地言辞恳切地提议,“要不,我教你?”
“哈?”,这什么展开?由依连忙摆手,“不,不麻烦了”
“呵呵,开玩笑的”,玩笑点到为止,幸村重新将视线放回球场,柔声解释,“网球,观察也是训练的一种方式,我现在也在训练”
“观察?”
“嗯,比如弦一郎、莲二进步的速度慢了,仁王的控球力提高了不少,但是速度和反应力下降了,桑原不擅长战术做指导是个机会,柳生,暂时不评价,丸井的话,体力方面还是个问题”
满头问号的由依闻言再度仔细认真地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算了,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勉强自己,术业有专攻,由依放弃去理解幸村口中的什么体力、控球力,“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幸村思索几秒后才说道,“大概就是想象如果是自己做这些事情会怎么样,如果是平时的他们状态应该如何,再比较跟实际的差异”
“奥”,大概听懂他的意思,由依不再追问,安静闭嘴不打扰对方训练,等到真田跟柳两人中场休息的时候,她站这么久有些累了,这才拉拉幸村的衣角,待他转头看向自己后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幸村,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嗯,好”
等两人刚坐下没多久,一阵吵吵闹闹不友好的声音由远及近。
“藤田教练,什么场地不够,这几个小孩子用三个球场也太浪费了吧,小孩子懂什么网球”
“但是”
“那边几个小鬼,赶紧收拾给我让位”
“佐佐部先生,请不要这样”
其他少年听到这话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继续打自己的球,而某人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由依不由得提醒身边这位老大,“幸村,他在说我们呢”
“不用管”,幸村语气淡淡,大概是不高兴了,声音不复刚才的温柔体贴。
“喂,你们几个,居然敢无视我”,来人耐着性子等了一小会儿看见真田他们几个无动于衷看都不看他一眼,显然被惹恼了,气急败坏地抽出球拍。
“佐佐部先生!!”
“樱子!”
“咚!”
眨眼间,只见丸井快速移位越过球网冲刺挥拍打回直面小女孩的网球,吹出一个泡泡的同时一道黄绿色光芒险险擦过佐佐部的脸侧,“这位大叔,欺负小孩子可不好吧”
“吓死我了”,被这场突发状况惊吓地站起身,由依那颗心还是悬而未落,赶紧跑过去同时叫樱子离开危险区域,“樱子,快过来!”
“啊咧?”,不明白丸井为什么突然就到了自己身边,柳生樱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丸井转头冲她爽朗一笑,摸摸她有些汗湿的头,“樱子,有坏蛋出现了,我给你表演一下打坏蛋如何?”
歪歪脑袋,小萝莉左右看了看明白了什么然后抱着丸井的备用球拍乖乖点头,“好,丸井哥哥加油,不能输”
“当然”,将小姑娘安全护送到由依身边,丸井和紧跟在由依身后的幸村坦白,“精市,我体力不够了,要是等会儿摘掉重力扣没关系吧?”,我提前报备了哦,可别到时候给他来训练翻倍这套。
上下打量丸井脸上手上腿上的薄汗,幸村估摸着他最多能坚持的时间点头同意,“前两局不准摘,要是输了这个月训练翻倍”
“真无情啊”,耸了耸肩,丸井啧啧抱怨两声转身面向佐佐部的方向大声喊着,“大叔,你不准备道歉吗?”
其他人也在这时围了过来,第一个飞速赶过来的柳生铁青着脸不放心地仔细检查确认樱子没事,然后眼镜反光望向佐佐部那边,“部长,我……”
“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交给丸井”,幸村打断柳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看清楚,丸井的网前截击很出色”
“.…..”,沉默几秒,柳生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颔首,“是,我知道了”
“道歉?你们这群小鬼懂什么,让我教教你们什么叫网球,输了赶紧滚不要浪费场地”,佐佐部嚣张地说着
“佐佐部先生,你再这么无理我要叫保安了”,藤田教练此时已经忍无可忍。
“好啊,来一场?我们输了就滚”,丸井上前阻止藤田教练的动作,转而问佐佐部,“你输了呢?”
“笑话,像你这种小鬼,来十个都不是问题,不知道我黄金猎犬的名号吗?”
丸井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还真不知道,你不会是担心自己会输所以连赌注都不敢下吧”
“你!好,我输了立马道歉走人”
突如其来的比赛有那群热血少年关心,包括仍抱着球拍不撒手的柳生樱子,由依对此并不伤心,只担心出了汗的樱子着凉,给她擦了汗换了毛巾再套上厚外套,最后拆掉因为长时间跑跑跳跳散乱的头发翻出梳子给她重新梳头。
分了点心思注意她的幸村想着她也挺会照顾小孩子,然后瞥见她细白指尖翻飞穿梭不消片刻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发型就此诞生,动作娴熟快到他根本都没看清是怎么操作的,曾经几次领命给妹妹梳头被嫌弃弄疼她还说他扎的马尾难看从此被妹妹明令禁止给她梳头的幸村默了,这活他属实干不了
虽然佐佐部比起丸井有成年人的体力耐力经验等优势,还有不负黄金猎犬名号的狩猎打法,丸井还是凭借敏锐的球感跟漂亮天才的技巧在5-4失利的情况下仍然坚守自己上网截击的长处冷静分析对方弱点及局势,静候时机适时拿分硬生生拖到抢七局率先拿下两分赢得最终胜利。
本以为就此结束,谁知佐佐部此人将无赖二字诠释地淋漓尽致,恼羞成怒地叫喊嚷嚷,“我刚刚只是热身而已,真打起来怎么可能输给你这种小屁孩,有本事再来一局”
“很明显,以丸井现在的体力肯定撑不了再来一局”,柳淡淡地说出佐佐部的意图。
“太难看了”,幸村清清淡淡地下结论,然后真田一直紧锁没松下去过的眉目更不好看了,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莲二!”
“我知道了”,顿了顿,柳会意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太松懈了”,对这场闹剧忍无可忍,真田拿起球拍上场,“我跟你打!”,是男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真是太丢脸了!
周围听到动静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不少,要脸面的佐佐部此时意识到不能趁人之危,奈何真田的气势太足,见识到丸井的厉害一时没必胜的把握,佐佐部此刻认真扫视这些少年一圈,最终将目标锁定在身材最为单薄’柔柔弱弱‘的幸村身上,球拍指向少年,“好啊,我允许你们换人,喂,那边那个,你来跟我打”
被点名的幸村微微一笑,“我吗?大叔你确定?”
“对,就是你,长得跟个女生似的打什么网球,等会儿别哭着叫妈妈”
“他死定了”,这是脱力腿软被仁王跟桑原架下球场的丸井看见幸村笑的比花儿还灿烂捂脸不忍再看。
“.……”,阿门,上帝保佑你,这是自觉退下球场同情地扫了眼网子对面大放厥词的佐佐部快速遁走的真田。
“他什么意思,女生就不能打网球吗?”,这是听到此番言论被佐佐部搞性别歧视气到的由依
“那么”,幸村抽出自己球拍,微笑着走进球场与佐佐部隔网对立,“请多指教了,猎犬桑”
笨太就是帅气的小可爱天才
村哥就是帅气的大魔王腹黑
【种切】怎么可能?!我的网恋对象怎么可能是种岛前辈!!
没错,看见种切tag好冷的我于心不忍觉得写点增加一下tag
切原赤也:(脑袋超级混乱)那个和我聊的特别来的高中生大姐姐怎么可能是那个经常欺负我的黑皮前辈!
【我是number one!】前辈前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切原赤也抱着手机,把一条消息删删减减,修修改改好几遍,旁边冒着小花花的期待着超级温柔的女朋友的回复。
是的,没错,就是切原赤也恋爱了,而且是网恋,这个事情说出去无论谁都不会相信,说不定听的人还会鄙视你——毕竟那个整天想着网球的切原赤也怎么可能谈恋爱?!
但偏偏就在现在这样离...
没错,看见种切tag好冷的我于心不忍觉得写点增加一下tag
切原赤也:(脑袋超级混乱)那个和我聊的特别来的高中生大姐姐怎么可能是那个经常欺负我的黑皮前辈!
【我是number one!】前辈前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切原赤也抱着手机,把一条消息删删减减,修修改改好几遍,旁边冒着小花花的期待着超级温柔的女朋友的回复。
是的,没错,就是切原赤也恋爱了,而且是网恋,这个事情说出去无论谁都不会相信,说不定听的人还会鄙视你——毕竟那个整天想着网球的切原赤也怎么可能谈恋爱?!
但偏偏就在现在这样离谱到极致的事情发生了,切原赤也不仅谈了恋爱,甚至还是网恋!
“财前财前!你说前辈会怎么回复我呢!”
切原赤也激动的在床上滚了滚,对一旁带着耳机,悠闲听音乐的财前光发动精神攻击。
财前光无语的叹了一口气,他最近备受折磨——被切原赤也的各种问题折磨的疲惫不堪,他把一只耳机摘下来:“这种事情我这么可能知道……”
不过切原赤也接下来没有太在意财前光的话了,因为前辈已经回复了切原赤也,察觉到手机的震动,切原赤也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超级温柔的前辈!】我过得很开心哦~☆
切原赤也看见前辈的回复激动的就要蹦起来,连忙回复,压根不在乎几个被他吵到室友的想法。
日吉若,财前光,海堂熏:……
无法理解,这家伙谈起恋爱居然是这个样子,而且他谈恋爱这个事情也无法想象,这个世界绝对有问题了。(确信)
-
“这么欺骗小朋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修君。”
入江奏多推了推眼镜,对于这种无良前辈欺骗后辈感情的事情,他也感到很愧疚呢,下一次稍微提醒一下那个后辈吧——前提他能够听懂。
“不会~☆非要比起恶趣味,明明是奏多你更强吧?”
种岛修二快速敲击着屏幕,一看就知道是在和切原赤也聊天,他顺带报复了一下入江奏多。
当然,全训练营公认恶趣味最强的肯定是入江奏多了,毕竟他的演技可是让不少人吃苦头了。
不知名的受害者:麻烦打一下码,那个入江奏多每次比赛都演戏,就喜欢看别人嚣张的时候被他打败,超级恶趣味啊啊啊!
“你的话可真是让我伤心呢,修君,居然这么恶意揣测我。”入江奏多擦了擦眼泪,眼眶微红,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种岛修二看都不看就知道入江奏多又开始他的表演了,不过他现在忙着和赤福聊天,还真是可爱呢,赤福~☆
-
没写完,具体情况不想说了,看看有没有机会写后续。
【迹切】06.好大一个包
☞CP:迹部景吾×切原赤也
☞赤也在冰帝,立海可能有原创的二年级
☞立海大仍然三连霸,但是冰帝成绩会变好,问就是立海大三连霸毫无死角(别骂,骂也不改这段剧情)
☞日常和比赛都欢乐向,全是甜饼,主打一个快乐,很ooc,不要深究
☞所有彩蛋都不影响剧情发展,可自由解锁,希望收到很多评论,很喜欢在评论区交流剧情的感觉,白嫖会心碎💔
☞剧情时间线会比较乱,会有情节嫁接,具体时间线还是看原漫画
说实话,迹部景吾也没想到医疗队派上用场得这么快。
...
☞CP:迹部景吾×切原赤也
☞赤也在冰帝,立海可能有原创的二年级
☞立海大仍然三连霸,但是冰帝成绩会变好,问就是立海大三连霸毫无死角(别骂,骂也不改这段剧情)
☞日常和比赛都欢乐向,全是甜饼,主打一个快乐,很ooc,不要深究
☞所有彩蛋都不影响剧情发展,可自由解锁,希望收到很多评论,很喜欢在评论区交流剧情的感觉,白嫖会心碎💔
☞剧情时间线会比较乱,会有情节嫁接,具体时间线还是看原漫画
说实话,迹部景吾也没想到医疗队派上用场得这么快。
不过是第一次正式比赛,难得上场的切原赤也那叫一个兴奋啊,满场嗓门最大的就是他了。
日吉干脆直接捂着耳朵躲到向日岳人的背后:“这家伙真的很吵哎。”
向日岳人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哈哈哈哈,果然日吉你这家伙最应付不来赤也了吧。”
“向日前辈明明也应付不来吧。”日吉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我果然还是更应付不来你这家伙!”向日岳人冷哼一声,两只手交握压在日吉若的头顶上,“整天喊着些以下克上什么的,真是让人讨厌!”
“向日前辈和日吉的关系还真是好哎。”切原赤也被迹部景吾刚拎过去好好热完身,整个人都浅浅出了些汗,刚回到观众席就看到了正在打打闹闹的一群人。
当然主要是日吉若和向日岳人。
“怎么?吃醋了?”迹部景吾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脑瓜子。
“怎么可能!”切原赤也小胸膛一挺,“我才没有那么幼稚!”
“哦~”忍足侑士微微挑眉。
“话说,现在越来越多的关西学生转学到关东地区了,东西两方的网球倒是交融了许多。”迹部景吾说这句话时视线落在了忍足侑士身上。
“这点倒是事实。”忍足侑士点了点头。
“关西的球风和关东倒是不太一样。”迹部景吾微微蹙眉,“这家伙应该还没遇到过这种球风的对手吧。”
“我倒是觉得赤也的球风也不算很关东,毕竟能够在开学就名声大噪的好像除了你也就一个他了吧。”忍足侑士看向在球场上疯跑的切原赤也,唇角下意识扬起,却在看到对手打出的网球时瞳孔一缩。
“赤也!”比他们注意得更早的是一直在认真看着切原赤也比赛的凤长太郎和最近一直待在一起的宍户亮。
“砰!”
很响,很清脆,听着就觉得很疼。
切原赤也手里的拍子都直接手滑脱落,另一只手扶着额头,眼睛疼得直接眯起,整张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赤也!”迹部景吾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裁判也在询问是不是需要先下场处理一下伤口,却被切原赤也摆手给拒绝了。
闻言迹部景吾的脸色更冷了。
切原赤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半场,额头上被打伤的那处此时已经有些滚烫,他凭借着自己受伤是多年的经验就知道这到时候肯定要起一个大包,而且铁定已经是一片红肿了。
但是这是自己第一次正式上场,又怎么能这样匆匆离开呢!
那样就太不华丽了!!!
切原赤也从来不是不听劝的孩子,被迹部景吾他们耳提面命叮嘱着不要轻易红眼化,日常又都是一个被自家前辈们宠着哄着表扬着的小朋友,根本不会红眼。
但是偏偏有一些人要这样来刺激他。
切原赤也咬着后槽牙,握着网球的指节攥紧,唇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砰!”
是熟悉的,悦耳的声音。
彩蛋是被教育的赤也。
5. 芝麻馅的幸村
5. 芝麻馅的幸村
网球场外,由依坐在草地上盯着里面的人发呆,有黄绿色小球被打过来打过去的咚咚声,重复一下一下又一下挥拍的呼呼声,还有比赛场地围观者此起彼伏的加油声。
啊,好困。
时隔半月,仁王终于逮到机会邀请比吕士过来球场看看,在部长幸村的默许下,仁王兴奋地带着心里内定的未来搭档到处参观。
照例等比吕士一起回家的夏川由依少女自然跟着一路,虽然仁王有叫她一起进去没关系,不过人家的目标是比吕士,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万一真田一个不高兴记她小本本怎么办o(╯□╰)o
于是乎,眼下的情况就是一群糙汉子所在的网球部外面夏川由依一个人蹲坐在那儿,要是早点人多还好,现在没什么人她一个...
5. 芝麻馅的幸村
网球场外,由依坐在草地上盯着里面的人发呆,有黄绿色小球被打过来打过去的咚咚声,重复一下一下又一下挥拍的呼呼声,还有比赛场地围观者此起彼伏的加油声。
啊,好困。
时隔半月,仁王终于逮到机会邀请比吕士过来球场看看,在部长幸村的默许下,仁王兴奋地带着心里内定的未来搭档到处参观。
照例等比吕士一起回家的夏川由依少女自然跟着一路,虽然仁王有叫她一起进去没关系,不过人家的目标是比吕士,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万一真田一个不高兴记她小本本怎么办o(╯□╰)o
于是乎,眼下的情况就是一群糙汉子所在的网球部外面夏川由依一个人蹲坐在那儿,要是早点人多还好,现在没什么人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格外突兀,看起来可怜兮兮孤孤单单的。
基于对女生还不错的印象算得上有几分交情,再加上作为部长有必要解决部员的后顾之忧,幸村在结束训练后忍下疲惫出了球场走近夏川由依跟着蹲下,“很无聊吧?抱歉”
“什么?”,昏昏欲睡的由依揉揉眼睛,不理解幸村干嘛突然过来跟她道歉。
蹲着的姿势并不好受,幸村索性和她一样坐到草地上,“夏川不像是对网球有兴趣的人,因为仁王的关系让你久等了”
“哦,没关系”,意识回笼清醒,由依这下知道幸村的意思了,看看眼前的幸村美少年再看看里头的仁王少年,兀自下了定义,“幸村真是个好部长”
俊眉一扬,幸村故作苦恼地说着,“没办法,作为部长压力很大呐”,紫色眼眸有星星点点里的笑意。
看来她也不算呆,至少听得出他的称呼变化没有再叫他‘幸村同学’。
由依没幸村那么多弯弯绕绕,直白地感受到幸村的亲近友善,她也不排斥幸村的接近,便顺着对方的意改了称呼拉近关系。
“说起来,幸村知道仁王同学为什么这么死磕比吕士吗?”,反正没事做,由依问出这个好奇很久的疑问,她跟仁王的关系没到问这种问题的地步,幸村不一样,他是局外人问了也没关系,而且由依直觉他可能知道原因。
“我也不清楚”,幸村跟着女孩的视线也看向里面场地内的仁王正叫上丸井桑原两人试图拉柳生打一场直面感受网球的魅力,“其实,仁王选择打双打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为什么?”由依好奇地偏头回望寻求解释。
幸村耐心地跟她讲明缘由,“一个是单打有我、弦一郎、莲二,基本上重要的正式比赛不会有什么变动,另一方面,仁王的体力、技术、精神力各个方面都要加强才行,他自己也不是甘心止步于此的人,这种情况下,双打不仅是一条出路,对仁王来说,压力也会小很多”
“压力?”,由依觉得幸村在夸大其词,打个球而已有什么压力。
“嗯,双打讲究配合,有一个好搭档做后背靠山保证比赛胜利,仁王可以放心寻求突破”
这不就是拿比吕士当垫脚石?张了张嘴,由依没将这话说出来,但幸村好像看出她的想法一般,对她的不满不甚在意地笑笑。
“前提是,柳生愿意的话,事实上我也不明白仁王的想法,上学期他跟我说想打双打的时候,我其实提议过可以跟XX组队看看,但仁王那家伙一口拒绝说他已经有搭档的人选,是完全没打过网球并且也没有学习意愿的柳生”
他的部员,有点个性也没什么不好。
幸村再度笑开,眉眼愈发温柔,“大概,属于是年轻人的叛逆?”
你跟他一样大也是一年级啊喂!
由依无语凝噎,幸村是怎么做到用美少年青春靓丽外表却用老头子一样的语气说出这种槽点满满的话。
“总结来说,真任性啊仁王同学,幸村也是,真纵容部员”
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幸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话题一转引向自己感兴趣的事,“听青木学姐说,你真的把植物搬去实验室偷偷用试剂浇花了?”
“o(╯□╰)o学姐怎么这种事还会告诉你啊”,由依闻言脸上一热,“她不会跟个大喇叭似的见谁都说一嘴吧”
她已经知道错了,不要再到处宣传让她丢脸了>~<
“没有”,幸村笑着为青木正名,“前两天去园艺社看到夏川的花,嗯,状态不是很好,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的”
不要笑了!!
由依讪讪低头,不去看幸村满是调侃的眼神,不服气地小声嘟囔嘴硬,“明明按照一般道理来讲,应该有用事半功倍才对”
“嗯?”,声音太小,幸村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喉间溢出一个单音询问,听在心虚不已的由依耳朵里却是训话一样的反问,类似于‘你还有理了’这种意味,立刻装乖服软举手保证,“好吧好吧,我错了,我真的不会再背着你们这样干的,饶了我吧幸村部长~”
她的声线本就温声细语,此时刻意软下嗓子,女孩特有的软软糯糯更加突出明显,重点不是这个,偶尔也听过对方用这种语调跟青木学姐说话,但他不是青木枝子啊。
像是撒娇。
一个同龄女孩子在跟他撒娇。
早熟的幸村有些耳热。
“咳”,幸村干咳一声保持镇静, “需要帮忙吗?”
“什么?”
“为了那些花的生命着想,还是我来照顾好了,只要夏川不会觉得我越界失礼”,自从那盆紫罗兰回到女孩手里,没多久就焉哒哒的不复往日生机活力。
幸村表示很心痛,他苦命的孩子真可怜。
由依表示很高兴,“真的?幸村不觉得麻烦就好~”,忍不住跟幸村诉苦,“我真担心他们什么时候就挂掉没救了,我明明就是照学姐说的去做就差拿滴管精准控制了,也没有再用试剂,还是一点用都没用,学姐说这样下去期末考核就给我打D,虽然知道她是吓唬我啦,但是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愁死人了”
说完一大堆,夏川由依最后眼巴巴地看着幸村,“幸村,你有办法吗?”
原来她也挺多话的。
若有所思地眨眨眼,幸村有些新奇,笑了笑安慰她,“我尽力,应该有救不用担心”
“呜呜~幸村你真好~”,人美心善的大好人~~O(≧▽≦)O
确认了,这个撒娇怪。
幸村好笑地看着她瞬间眉眼舒展周身充斥的愉悦气息,连带着他也忍不住跟着嘴角上扬放松下来,训练后的疲惫一起减少几分。
他其实是来完成部长的职责,不过现在他很乐意跟她多说点什么。
以朋友的身份。
“上次的橘子,好吃吗?”
回忆起那股酸到胃里的刺激,由依咂咂嘴嫌弃,“酸死了”
“这样啊”,幸村不由得失望,还以为她那个看起来最黄不会酸,煞是认真地建议,“明天那只狗不在,要不要再去干坏事?”
这人,居然在诱惑她做坏事,由依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说真的假的?”
“骗你的~”,如愿看到女孩生动的表情,幸村轻笑一声,“上次被弦一郎教训很久,再犯估计他真的会大义灭亲实名举报我违反校规”
做真田的好朋友真难顶。
由依对幸村表示同情,不由得好奇另一个问题,“你那三个应该更酸吧?吃完了吗?”,她是只吃了一半,另一半实在吃不下去丢掉了。
“当然”,幸村肯定点头,对女孩佩服的目光面不改色地照单全收,“弦一郎解决的,浪费粮食可不好呢~”
……..额,原来幸村是芝麻馅的么?
由依不确定地瞅瞅笑的人畜无害温温柔柔的幸村,再看看那头可以用肃穆一丝不苟这类词形容的真田。
错觉还是真相?
“他们准备比赛了,要不一起进去看看?”,在女孩纠结的时候,幸村突然提议,作为部长,有比赛他当然想近距离看看柳生的潜力如何,但他不能就这么撇下夏川由依一个人。
“不了吧,我看不懂”
夏川由依明显表露出不愿意,幸村毫无意外地偏头看她,微微翘起的嘴角如同背景的晚霞一样绚烂,一开口,柔和温润的嗓音满满都是诱哄安抚意味,“有我在,没事的”
晕晕乎乎就跟幸村走的夏川由依直到站到观众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幸村果然是芝麻馅的!居然用美人计!
目的达成的某村:这姑娘真好骗O(∩_∩)O
4.做坏事的夏川同学
4.做坏事的夏川同学
有东条的创意,佐藤跟麻生两个素材达人,再加上园田跟幸村两人远超同龄人的绘画功底,他们的板报作品可以说是毫无意外拿下第一。
池田老师很高兴,大手一挥将A班的一半奖金发给学生作为奖励,另一半则充作班级经费,C组的山下老师有样学样跟着效仿以免学生心有不平。
佐藤跟麻生作为各自班级的牵头人兴冲冲地商量周末出去玩庆祝。
于是乎,当佐藤前往园艺社找到正扒拉那株脱离幸村照顾不过半月已经半死不活就快升仙脱道的紫罗兰的夏川由依,跟她分享这个好消息并将1/3奖金分给她时,夏川由依感觉这钱拿着属实烫手。
“我没做什么”,她只是个板书工具人而已,有她没她其实没多大影响,均分奖金对其他人......
4.做坏事的夏川同学
有东条的创意,佐藤跟麻生两个素材达人,再加上园田跟幸村两人远超同龄人的绘画功底,他们的板报作品可以说是毫无意外拿下第一。
池田老师很高兴,大手一挥将A班的一半奖金发给学生作为奖励,另一半则充作班级经费,C组的山下老师有样学样跟着效仿以免学生心有不平。
佐藤跟麻生作为各自班级的牵头人兴冲冲地商量周末出去玩庆祝。
于是乎,当佐藤前往园艺社找到正扒拉那株脱离幸村照顾不过半月已经半死不活就快升仙脱道的紫罗兰的夏川由依,跟她分享这个好消息并将1/3奖金分给她时,夏川由依感觉这钱拿着属实烫手。
“我没做什么”,她只是个板书工具人而已,有她没她其实没多大影响,均分奖金对其他人来说并不公平。
佐藤却是干脆利落地直接放到桌上,“说什么呢,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啊,而且夏川写字很辛苦的,而且之前讨论的时候提的意见都用上了,用大字构图、小花纹点缀什么的,很有用啊”
说罢摆摆手不以为意很是豪迈地就此翻篇,“不说这个了,周天有时间一起出去玩吗?麻生说请我们看电影,本来是说周六的,不过幸村那个大忙人周六还要训练”
“周天?抱歉,我这周有约了”,由依有些为难,好不容易等到里奈休息放假不用上补习班,两人约好一起逛神奈川,为此由依一早就跟爸妈说了这周不回东京过周末。
“啊?不能改吗?推下周的话,新上映的电影肯定好多剧透看起来没意思了”,佐藤一脸失望。
歉疚归歉疚,由依坚定拒绝,“抱歉,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开心点,这个,班长帮我请大家吃东西吧,不然真是过意不去”
“耶?不用啦”,佐藤想说不用这么客气,看夏川这么坚持只好接过她递来的钱,“好吧,下次有机会一起哦”
“嗯”,由依笑着点头跟着送佐藤班长出去,然后回到社办,青木枝子双腿盘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好奇地一脸兴味地打量自己,“学姐?”,怎么这个表情看她。
“小由依为什么不去啊?”
“额”,由依不解,这有什么为什么,学姐刚刚不是在这儿旁听了全程吗?“我已经有约了啊”
“幸村会去哦”。
“所以?”,两者有关系么?
“上次见他不还脸红吗?虽然不是很想承认,幸村那家伙确实很祸水,这种近距离发展的机会可不多哦~”
有一瞬间疑惑,不过她跟幸村本就没多少交集,由依很快回想起半月前见到那位一年级红人的情况。
“(⊙o⊙) 长得好看的人温温柔柔地对着你笑多让人害羞啊,学姐你要能坚持十秒像上学期那样对我笑的话,我也会脸红不好意思的~”
她只是单纯的颜狗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外加脸皮薄而已。
就比如现在,青木学姐笑眯眯地调侃自己的时候,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即使面容稍显青涩,但眉目流转间已经能让人领略妩媚风情二字。
好看的小姐姐我可以!贴贴贴贴~⁄(⁄ ⁄•⁄ω⁄•⁄ ⁄)⁄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说我现在不温柔”,青木枝子朝扑过来撒娇的小学妹直接伸手给她一个脑瓜崩。上学期不是不熟么,对着软糯小学妹她也得要面子不是,下意识地就装大和抚子保持形象。
“我是在夸学姐好看”,由依捂着被敲的地方撇嘴委屈。
“好吧好吧,就当你是在夸我,那小由依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不介意跟我说说吧?”,青木枝子当然知道小学妹只是单纯的颜控害羞,刚才只是随口开句玩笑顺便挖八卦。
两人都这么熟了怎么可以不交代感情生活呢!
“温柔可靠有安全感?”,夏川由依不太确定地说着,末了不忘颜狗本质补充,“嗯,还要长得好看~O(≧▽≦)O”
啧,这答案一听就没什么八卦可挖,单纯的小学妹还没开窍,青木枝子顿感无趣没意思,啧啧两声接话,“你要这么说,论好看,立海大国中生里谁比得过幸村?”
仔细想想,她被夸漂亮的十多年进了国中后不如校花好看就算了,连国一的小学弟也比不过真是悲哀(╬ ̄皿 ̄)
“说起来,听说今年的校花大赛允许提名男生,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因为幸村那张祸水脸”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嘛”,青木枝子热情地抓着小学妹分享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我同学学生会的,听说会长联合几个部长已经跟校领导报备过要顺应群众呼声不用拘泥性别体现民主巴拉巴拉的,领导那边虽然还没批,但大概率是不会反对的”
都上升到民主响应群众了谁会反对呀,联想到昨晚跟柳生阿姨一起看的八点档电视剧里面的妩媚多情花魁,由依不自觉开始脑补幸村美人穿着艳丽和服千娇百媚地娇羞调笑欲拒还迎…….妈耶,好赤鸡(。•﹃•。流口水)
回去可以跟比吕士建议学校给校花定制一套和服作为奖励,顺利的话,嘿嘿嘿O(≧▽≦)O,到时候学校论坛上那些才华横溢的校友们肯定不会放过这绝妙素材二创产粮,然后她借机悄咪咪匿名提一嘴花魁初次卖艺~倔强啊不甘啊无奈啊被迫啊心酸啊惊艳啊……. 妈耶 (。•﹃•。流口水)
“活动什么时候开始?”,迫不及待啊迫不及待O(≧▽≦)O。
“??”
青木枝子:总觉得温柔乖巧小学妹这个表情有哪里不对劲,有点……猥琐加不怀好意?
(高一,立海大一年一度校花大赛来临之际,当某村偶然得知自己国一那段悲惨经历的背后原来还有女友一时兴起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缘故,笑的花枝招展黑气腾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麻利将某人拖去和服店然后这样那样地极尽所能挑.d逗某人,借由此事发挥直接拉近两人进展一大步,顺便让某人深刻意识到,到底谁才是那个会被弄的千娇百媚地娇羞调笑欲拒还迎的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还不知命运将如何捆绑二人的夏川由依对校花大赛的到来报以十二万分的期待,在那之前,为期一周短暂的秋假结束后,收假后的修学旅行如期而至。
懒懒散散还没有关系好到能结伴同行的同年级朋友,以免自家跟柳生家的几位大人担心,由依很自觉地询问同桌柳生好少年的意见看着对方在申请表上的法国那一栏打勾。
说起柳生少年,收假结束明显感觉他对仁王的态度软化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软硬不吃不冷不热,甚至答应仁王的邀约说放学有时间的话会去网球场看看。
(⊙o⊙) 仁王方的胜利?表~她可是猜仁王失败的那一方>~< 发生了什么仁王居然真的搞定比吕士了?夏川·好奇但不能问·由依眨眨眼想不出个所以然,身边柳生仁王两人一问一答式的交流还在继续,由依眼尖且毫无意外地看见仁王也选了法国。
出远门没有熟悉的女孩子一起的话感觉很不方便,她去的话说不定比吕士还要分心照顾她不能放开玩,这种跟比吕士一起结伴同行游山玩水的机会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仁王同学好了,她可真是个舍己为人的好孩子呢~
给不愿意和不熟的同学同吃同住的任性找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借口,由依愉快放弃这次修学旅行,翻出漫画书打发午休时间。
“夏川桑”
真田·纪律委员·弦一郎一到教室就突然大驾光临,由依拿着漫画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救命,明明是休息时间为什么有种上课偷看漫画被抓的心虚?
“有,有什么事吗真田同学?”
真田··不能松懈·弦一郎言简意赅,“今天早上迟到,放学请去打扫C区操场”
“哈?”,夏川由依一脸懵逼,下意识看向同样面露疑惑的柳生比吕士,开玩笑,跟风纪委员下任内定学生会会长同进同出一起上下学,她怎么可能迟到?
柳生微微仰头替由依说话,“真田君,由依跟我一起到的学校,应该没有迟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早读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到,也算迟到”,一身正气的真田说着让由依很想撞墙的话。
她只是先去园艺社看书踩点到教室最多最多就差了那么一两分钟晚到而已啊救命 = =
有意维护她的比吕士沉默不言,再加上真田一贯的作风,由依模模糊糊明白可能确实有这么一条规矩在。
“好的,我知道了,C区是吧”
“嗯”,真田微不可见地点头应和,联想到眼前的女生上学期生病请了一学期假好像身体不是很好本人平时看起来确实也很弱不禁风,犹豫了下提醒对方,“今天只有你一个人迟到”
啊?什么意思?由依迷茫了一瞬瞧见真田眼里几分担忧理解对方友善的提醒,冲他笑笑,“不要紧的,谢谢真田同学关心”
说起来,大家强行给她安的病美人人设什么时候能摘掉啊救命ε=(´ο`*)))唉,她真的只是生病好的慢而已不是个病秧子啊o(╯□╰)o
听见对方说没问题,真田不再逗留,收回本子快速回到自己座位。
“真的不要紧?”,待真田走后,柳生转向由依的方向关心,先不说别的,那么大的操场一个人打扫起来是有点费劲的。
仁王绕着小辫子跟着加入聊天热心提议,“我下午没什么事,部活开始前可以过来帮由依酱~”
O(╯□╰)o,不就扫个地而已么,再强调一遍,我真的不是个病秧子!!!
由依囧着小脸纠结郁闷,抑制不住额角抽搐,义正言辞地坚定拒绝仁王的好意跟比吕士虽然没明说但也差不多是想帮忙的意图,“真的不用,我可以的!”
C区操场,位置比起其他区域是最偏僻的,因为它紧挨着学校后花园,那里有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踩出来的泥泞小路,从这儿穿过去没几步就可以径直到达立海大这座百年老校为表高端专门设置的一方地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五彩果园。
当然了,虽然名头叫的好听,其实也就是零零散散种了几株果树,据说一年四季过去只能看到苹果、橘子、梨子这几种果子,以及沿着围栏洞爬出但从没见结果的葡萄藤。
种类虽少也不是什么稀罕品种,架不住是学校自己种的,尤其现在10月份的天气,一个个圆滚滚青黄相接正是成熟时节的橘子在枝头高高低低地晃啊晃的,晃的人心痒痒。
本来只是顺道过来看看的夏川由依没忍住这明晃晃的诱惑,小心翼翼地从门口探头打量,平日里那条只负责接受投喂一旦有人想摘果子立刻狂吠追赶的大黄狗今天破天荒地没有蹲守站岗。
天赐良机有木有!!!
以防万一,由依立刻快跑回操场查看有没有其他人,要知道这里虽然偏僻,但如果有人想穿小道走捷径也不是不可能。
还真有o(╥﹏╥)o太背了吧!!
某一年级校园网红迎面走来,由依难掩失望,好吧,从这儿穿过去没多远就是网球部的地盘,对方这时候出现再正常合理不过。
不慌,就幸村一个人而已,等他走了就上………以5.2的视力远远看见有三个不认识的学生也朝这个方向过来,由依欲哭无泪。
这真不是一般的背。
回头望望枝桠上笑嘻嘻地好像马上要离她而去的黄果果,由依眼巴巴地瞧着,实在不愿意放弃这大好机会,谁知道那只喂再多烤肠也喂不熟的大狗什么时候就从哪儿蹿出来咬人。
心一横,由依一把拉过快走至拐角的幸村精市,“幸村同学,咱们一起干个坏事吧!!”
早就看见她鬼鬼祟祟一脸悲愤的某村不过愣了一秒立马微笑应答:“??.….. O(∩_∩)O好啊~”
这下换由依愣了,你这样显得我很呆诶,好歹先问清楚要做什么啊!
不用她解释,幸村率先踏步向前反客为主,从容淡定地走到门口,确认某报警器真的不在,说时迟那时快身手矫健快速摘下两个橘子装进校服口袋,犹嫌不够刺激一般,再次原地跳高又摘了两个看起来更黄更甜的然后一把拉过女生的手腕快步飞奔逃离作案现场。
由依目瞪口呆跟着他跑步躲进小树林里藏起来,你为何这么熟练!!合理怀疑这人肯定没少干坏事!!!老实交代,偷吃多少橘子了??
确认身后没人,就算有也不会发现他们,幸村笑眯眯地颇为绅士地将最黄的那个橘子递给女生,剩下三个一股脑装进网球包里。
是的,没错,这人背着这么大碍事的网球包还能健步如飞伸手敏捷,我酸了我真的酸了!我明天就运动锻炼!!!
由依砸吧砸吧嘴深呼吸,拍拍胸口按捺平复因为紧张刺激快速跳动的小心脏以及各种对幸村的羡慕嫉妒恨,“幸村同学,你不会…….经常做坏事吧?”
幸村脸不红气不喘,眉眼弯弯一点看不出刚刚还在做坏事的温文尔雅,“第一次哦,托夏川的福”
可信度0%
女孩就差把怀疑两字写在脸上,幸村的笑容愈发愉悦,伸出食指抵唇比了个“嘘”的手势,“不过,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跟夏川由依的一时兴起不一样,幸村几乎每天都路过那里,可以说见证了这几株橘子树从新芽、花骨朵到结果、成熟的全过程,他的好奇程度比起夏川由依只多不少,不知道学校种的果子味道怎么样呢~
所以在夏川由依说要做坏事的时候,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女生想干嘛,因为,他也想干坏事很久了。
不知道等会儿弦一郎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真期待呐O(∩_∩)O
不过让幸村意外的是,夏川由依看起来文文弱弱一副乖乖女好宝宝的样子,居然也会想要做坏事~今天真有趣~
“这下我们是共犯了”,幸村再次伸出食指抵在唇中。
由依会意地做了个拉链闭嘴的手势,“嗯嗯,谢谢你啦,共犯幸村同学”
“没什么,那我先去训练了”,意外达成目标的幸村心情指数飙升,跟夏川由依告别后脚步轻快地直奔网球部。
打扫完操场,走在回家路上的由依才敢从书包里翻出橘子,小心翼翼剥完皮分一半给比吕士,然后期待值满分把自己那份掰开一瓣丢进嘴里。
救命!好酸(ó﹏ò。)
堪比柠檬的酸涩充斥整个味蕾,一点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不管,这么辛苦费力才搞到的,忍一忍其实也能吃!
知道手里这橘子的来历,感觉她在挑战自己权威的柳生比吕士一边忍住将她跟幸村两人提溜去老师那儿自首另一边看见夏川由依被酸的整张脸皱成一团还要强迫自己吃完,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的无奈。
看来他对由依的了解还不到家,实在不能理解她这种自虐行为。
“还要吗?”,柳生只意思意思尝了一瓣当做接纳由依的好意,看她吃完了将自己手里的递过去。
“O(╯□╰)o不要了,这是比吕士的!”,能搞定一半她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家里买来的橘子是这种味道,估计她早就任性地丢置一旁绝不多吃一口。
一起生活这么久,柳生当然知道女孩在衣食上的挑剔任性,所以说,真是不能理解啊,“虽然我有在试图说服自己你是因为觉得这样好玩,不过,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他可是风纪委员,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是下届学生会会长。
“不做了不做了!”,由依嘿嘿一笑企图蒙混过关,立马举手发誓以表决心,”一点都不好吃, 亏了啊不值得不划算!”
“.…..”,果然,她在挑战自己权威吧?
[网王/迹部bg] 天才少女上学记 08
Chapter 08. 并肩
“挑这种日子来球场,是觉得受得伤太轻么,嗯?”
以晏然自若的神情,迹部开口道。语气平和,说出来的话语却如同逼问那般,包裹着前所未有的威慑力,凝结成厚重的乌云压在我的头顶。
事实上,目前的境况也的确如同被乌云笼罩。时至長月之末,日照已敛去了令人发汗的热量。倾洒在场地内的柔和的阳光,也被他的身形遮挡得一干二净了,留在我皮肤上的只剩清凉的阴影。
“听说是很有名的校内赛,所以来看看......”我回答道,音量愈发地减弱。
并未对我的话语给予分毫的理会,只是优雅地挑动指节,向后撩过额发。倾洒在他周身的阳光柔和了五官的......
Chapter 08. 并肩
“挑这种日子来球场,是觉得受得伤太轻么,嗯?”
以晏然自若的神情,迹部开口道。语气平和,说出来的话语却如同逼问那般,包裹着前所未有的威慑力,凝结成厚重的乌云压在我的头顶。
事实上,目前的境况也的确如同被乌云笼罩。时至長月之末,日照已敛去了令人发汗的热量。倾洒在场地内的柔和的阳光,也被他的身形遮挡得一干二净了,留在我皮肤上的只剩清凉的阴影。
“听说是很有名的校内赛,所以来看看......”我回答道,音量愈发地减弱。
并未对我的话语给予分毫的理会,只是优雅地挑动指节,向后撩过额发。倾洒在他周身的阳光柔和了五官的轮廓——面前的人变得雾绒绒了。
“你又是怎么回事?”
下巴朝我身侧的方向抬了抬,迹部再度开口。视线也终于从我身上流转开来。
“怎么我也要被审一下啊,迹部会长……”
自迹部出现之后,一直维持着鬼鬼祟祟的姿态缩在我肩膀后面的人,此刻也放弃了拙劣的躲藏戏码。伊东莉绪小声嘟囔着,不情愿地从我身后冒出脑袋来:“我不是经常来嘛。”
“......呵,”
回应她的是对方轻飘飘的哼笑,犹如细软的绒毛一般探入耳道,轻扫着鼓膜——氤氲在胸口之中、闷闷的堵塞感,在这样的声音之后几乎要溢出体外了。我朝后仰了仰,故作镇定地挽起了垂下肩头的长发。
“吊着一只胳膊来么。以为球场是伤兵连?”
以相当呛人的口吻,迹部不留情面地终止了伊东的抱怨,“练习场地的球可不长眼,你们两个。”
练习场地......
我挠了挠脑袋。校内赛之类,原来不是在这边么。
数十个黄色小球在球场上空划出错综的余影,我再一次不死心地望向球场的另一边,视线穿过一大片进行着赛前准备的对打选手——芥川慈郎软绵绵地趴在教练席上,仍然是那副酣睡正香的模样。
是谁叫我来看他比赛来着......网球什么的,完全没办法和睡眠抗衡呢,在他的回合下。
“是是......”
认栽一般摆出了投降的手势,伊东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来,泄愤似地撞了撞我的肩膀,“走啦!去另一边的看台好了。”
依旧是被她霸道地拽着前行,不知为何仅仅一只手也有着不得了的力气。我踉跄地跟上她的步伐,努力克制住想要回头的冲动。
没能捕捉到任何动静。迹部大约仍站在原地,所感知到的那来自于身后,毫不掩饰地落在我身上的视线,传递了这样的讯息。
“......我说,”
总算结束了如此突然的转场,我道,随即一屁股坐在了比那一边要宽敞得多的看台座椅上,“你也喜欢打网球吗?”
“哈?”
身侧的伊东正不断扇动着手掌,试图驱散我们周围仍有余热的空气,对我的疑问则表露出十足的不屑,“那种大汗淋漓的运动谁喜欢了。我是来看重要的人。”
用了“重要”这样的定义......
吸引她到这里来的,果然是那个迹部吧......?
然而,方才在面对迹部时的她的状态,却并未显现出哪怕一条与之相符的线索。我疑惑地端详着她的侧脸,几分钟前她在迹部面前时的神情,鬼使神差地在脑海中执行了倒带的程序。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因为不耐烦才皱起的鼻子、作出回答时仿佛自认倒霉的语气——总感觉,这些不加掩饰的举动,似乎蕴含着某种与爱慕之心背道而驰的别样感情.......是怎样的?
“喂!这是什么表情?”
指尖几乎要戳进我的脸颊,不知何时已经将注意力转向我的伊东,正眯起眼睛,审视似地盯着我,“......全都写在脸上了哦——'难不成这家伙对迹部有意思',想问这个?”
“诶诶?!”
自己身上还有如此致命的弱点,轻易地被看穿了。亡羊补牢般地收敛起了所有表情,我闪避开她在我的脸颊上一通乱戳的手指,摆出了戒备架势。
“他人如镜子”之类的话,是时候该贴在床头了吧?——时刻警醒自己不要再搞出诸如此类,幼稚园孩童级别的笨蛋行径。虽然很蠢就是了。
“这么明显的吗?”总算捉住了她作恶的手,我长长地叹着气。
“哼......谁都能看出来吧?”
她不悦地嘟起嘴唇,顺着我的动作凑了过来,下一刻便换上了咬牙切齿的神情:“迹部那家伙,做了我四年的顶头上司,哪个员工会喜欢老板啦——笨蛋光!”
......找到了,那副非同寻常的样子流表露出的别样感情,大概只是名为“怨气”的发泄——被工作压榨已久的底层员工,对高高在上下达着指令的上司的“怨气”,仅此而已了。
丝毫没发掘到装模作样的成分,所以事实便是如此。我无奈地抚上额头,拭去稍微渗出来的薄汗,将目光投向了眼前亟待着开赛的网球场地。
但,那些被公之于众的情书,以及柜子里的字......?
我只得继续哀叹了。女子高中生的心思,果然与校园漫中所刻画的相差无几,全然无从找寻参透其中的头绪。
“哇,现在是感到挫败的心情吧?”再一次准确无误地点破了我的心绪,伊东愈发得意起来,昂起了下巴,“光酱是超容易看透的人呢——唔,开始啦!”
稍微在胸口中漫开的郁闷心情,以及她喋喋不休的话语,都在此刻被忽然响起的哨声打断。
“——排名赛第一场!请选手入场准备!”
机智地选择从迹部身边撤离的我,摆脱了那些莫名缠上来的目光的侵扰,总算能够畅快地动作了。干脆大胆地半撑起身子,朝入场口张望过去,我很快便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
“啊,是亮诶。”我惊讶地朝那边指了指,示意伊东看过去。
“啊哈,久违的宍户一番位出场,”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如同发现了某种乐趣般地,伊东立刻换上了一副兴致盎然的神情,将手掌拢在了嘴边。
“喂宍户——肩负我们C组的荣誉,不要大意地上吧——”
经由这这一声无比突兀的助威,周围原本一派安宁氛围也稍微躁动了起来,数不清的,莫名的视线,重新汇聚到了我们所在的位置。我咬牙按捺住扑上去捂她嘴巴的冲动,以最快的速度缩回了座位。
…...无法预判这家伙的行为,也过于开朗了吧?!
“喂,伊东......”
为了防止她再次干出不得了的事,我谨慎地摁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牢牢压在座位上。而此时的宍户已在右半场站定,正满脸无语地望向这边,冲着我们比出大拇指朝下的手势。
是“太逊了”的意思吧?——十分默契地和我想到一起块去了。
“对手不是正选,会轻松地赢下来诶......啊哈,更期待下一场啦。“
悠哉悠哉地这么说着,伊东翘起了腿,完全代入了观赏者的角色。在高位上的裁判哨下,明黄色的小球开始了迅猛的穿梭。紧紧跟随着球的走向,我聚精会神地关注着比赛的进程。
如同专门来印证伊东的话似的,陌生的对手那边一开局就陷入了显而易见的不利场面,无论是网前的回击还是底线位置上的救球动作,都被拥有着飞速反射神经的宍户牢牢压制。
原本猜测着输赢的心思,此刻也无须再多纠结。我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向了赛场外的选手准备区域,却依然没能找到作为邀请者的慈郎的身影。
果然还在睡觉吧......?要是赶不上接下来的比赛可是会闹笑话喔——小孩子似的懒洋洋的芥川君。
“无聊起来了,无聊起来了~”即使只有单边的胳膊是自由身,伸懒腰的幅度也相当地大。伊东将手臂搭上了我的肩膀,百无聊赖地将整个人都靠了过来,“真是的,我的忍足大人怎么还没有来......”
“唔,好重,”
我平衡着肩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吃力地发出了疑问:“'忍足大人'......?”
“哼哼,当然是——”
被冠以“重要”之称的,似乎另有其人了。竖起耳朵等待着答案的揭晓,期待着的我却未能接收到伊东完整的话音。耳边热腾腾的呼吸明显地僵住,我奇怪地扭头看向了她。
......什么时候?!
伊东莉绪身旁的空坐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正重重地将手肘压在她的肩膀上,用令人不适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
“这不是伊东同学嘛——”眼前不怀好意的男生将手中的网球拍换到了腋下,拽住伊东的肩膀,恶劣地凑得更近,“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滥情,残废了也不忘到球场来找下家呀?”
听到了用词无比下流的语句,我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张脸,刚才在训练场地看到过。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啪”地一下子拍开了那男生压在她肩膀上的手,伊东猛地起身,嫌恶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又在胡说八道了是吧......”
“喔,生气了啊,”男生放肆地大笑出声,同样起身,拦在了我们面前唯一的看台通道中间,“我说的有问题?痴女一个。”
余光里是伊东由于握拳而泛白的指节,完全被这家伙的三言两语刺激到怒火中烧了。
顶着我相差无几的身高,还敢如此狂妄地侮辱人——1秒钟足够看穿你了,犯人!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位,但这么造谣我的朋友未免太过分了。”
鼓足勇气,还算沉稳地发出了声音。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从伊东的衣兜里抽出手机,快速点亮屏幕举到了他的面前,“字写的真难看啊。”
一瞬间,男生的眼睛猛然瞪大,慌乱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然而下一秒,无异于骚扰伊东时的自若神色,不着痕迹地掩盖住了这些异样。
太慢了,漏洞百出的你。我咬了咬嘴唇,平复住颤抖的手臂,我绕过仍然僵在原地的伊东站在中间,努力使瞪视着他的眼神变得凶狠。
“哇,居然还有人愿意和你来往啊,伊东莉绪,”故作惊讶地眨起眼睛,男生的笑容马上油腻了起来,“虽然在血口喷人,但皮肤看起来很滑呢,一年级的?”
无休止地让人想吐,恶心的家伙。
“......好了,光,不用这样,”包裹着纱布,藏在衣袖下的那只手臂,被用力地向后拉拽了。我一下子吃痛,扭头却只看见伊东苍白的脸。
“走吧,再搭理他的话,就......”她紧抿着嘴唇,拉住我的手轻微地颤抖起来。
——就会被更多旁观者的目光包围么。我沉默着,在心里补全了她的话。原本围坐在四周观赛的学生中,正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看台上的这番乱象上来了。
“果然是她啊。”
“所以传言是真的喽?我早就这么觉得了。”
“哈哈,好羞耻......比赛还有余兴节目......”
与嬉笑混杂在一起的,低声的调侃,窸窸窣窣地流入耳朵。一时之间,笼罩着我们的流言蜚语,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块网球场的主角。
——甘愿将原本活泼洒脱的个性也埋藏在圆滑的伪装之下,连一丝解释的勇气都没法握在手里。无时无刻不在惧怕着会沦为话柄的你,是如此懦弱的人。
“......没犯病吧,滚开,”
我低声说道,狠狠甩开了伊东的手,“我可是在帮你。”
“唔......?”
她顿住了动作,猛地倒退了一步。
“胸椎左凸造成的高低肩,左眼70%假性斜视,支撑、借力,还有持拍的那只'脏手'......”
排山倒海一般扑进脑海里的“柜中血字”,每一道笔画上,都布满着在光滑表面急促书写而蹭出的,从左向右的擦痕——
是只有惯用左手写字的人,才会犯下的错误。
“无名指、小指加上掌短肌的外侧,红色记号笔的印子,不好洗掉吧?”
我接下自己的话。干脆把手机屏幕直接上贴到他的鼻尖,紧紧盯住了他条件反射似地藏向身后的左手。
“......哈?说、说什么呢......”男生面上的笑容已然挂不住了,只得踉跄着被迫向后退去,“没礼貌的东西,你——”
“唔——须藤前辈,正要找你……”
.......诶!
出乎意料的人,如同幽灵一般从男生的背后冒出了脑袋。
是慈郎——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还没等须藤作出应对,慈郎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来。
“睡得太舒服,所以开错了柜子……这些,不小心掉出来的,被我捡到啦~”
明显漏油的红色记号笔、以及两张皱巴巴的笔记本纸,随着慈郎晃晃悠悠的动作一并展示在了在众人面前。我定睛一看,内心大呼不得了——那上面无比熟悉的铅笔字,不正是作为万恶之源的“情书”嘛。
我咽了咽口水,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安静的局面,然而下一秒,男生背在身后的左手就被高举到了半空中。
“哇哦~须藤前辈原来是懒得洗手的人啊!”
耍戏法一般变换着拉拽对方的角度,慈郎仰起脸感叹道。托他的福,稍微有些褪色了的红色污迹,就这么明晃晃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了。
“可恶的芥川!放手啊!”名为须藤的家伙急红了脸,破口大骂着,奋力甩掉了慈郎的钳制。后者被他的力道推得一个趔趄,堪堪扶住了看台的围栏,眼神中很快蓄满了委屈。
“哇啊,欺负后辈——”
“所以呢?还不是这女人自作自受!”
须藤咬牙切齿地断掉了慈郎的话音,五官狰狞地扭作一团,活动着刚刚恢复自由的左手来,“太不尊敬前辈了,简直违反学生守则!要帮你长长教训了——”
怒不可遏地扬起了不知何时换到左手的网球拍,似乎攒足了力气,毫无章法地挥动着向我呼啸而来。
......慢得过分啊。
要用这种速度教训我么,真是令人发笑。只要向右边躲一下,就能完美地——
——啪。
恰到好处的力气,比我的行动更早一步将我推到了一旁。
清凉的阴影,在我身前投下了。
什么......
柔软的金发被他带起的劲风吹散,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迹、迹部?!”
原本恶狠狠的声音,此刻已完全变成失措的惊呼。须藤保持着挥拍而下的动作,大张着嘴巴,整个人都呆滞地僵在原地了。
“......在做什么呢。”
隐约可见的青筋,因为肌肉的猛然发力而轻微凸起。以敏捷的身法闪过来推开了我,不知何时赶过来的迹部,用自己的小臂结结实实地迎下了这一击。红肿的迹象迅速地在他细腻的皮肤上蔓延,而我却只能盯着那逐渐显现的红痕,傻傻地靠着栏杆,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无法理解。
用着巧劲扳过敲在小臂上的球拍,反折回面色惨白的须藤胸前。被他牢牢拦在身后的我,遗憾地失去了窥见他神色如何的机会——感官能捕捉到的,只有冰锥一般寒气逼人的冷笑,划破了耳旁的空气。
“胆大包天的臭虫。”
......根本就,无法理解他的行为。毫无理由地出现在这里,又毫无理由地拦在我面前,再多此一举地挡住对方蓄力已久的袭击。
混沌的思绪与有关于他的一幕幕回忆相互交织。轻微的钝痛袭上太阳穴——自顾自地,因为仅有几面之缘的我而增添的这份疼痛,在你看来,具有何种意义呢。
啊啊。怎样都无所谓——在我这里,只是让心跳更加肆无忌惮的代价罢了。
“哇啊!迹部!手怎么样?!我可赔不起——”
身后久未发话的伊东莉绪成为了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她跺着脚围着迹部绕了两圈,接着抱住了脑袋。
“我真是服了——须藤!告白被我拒绝这档子事到底有多让你破防啊?!趁人之危造我的谣,多少次了?去死吧你!去死!”
怒、怒火冲天了!
一改之前默不作声的无能模样,伊东冲上前去一把揪起须藤的领子,猛烈地摇晃起来:“你以为你抓住了什么把柄?嗯?!你给我听好了,那是我受这家伙的后援团委托,写的少女漫脚本!脚本啊!蠢货!”
什么!!
事情的发展已经整个超出了我的预判。完全变成傻眼状态的我,目瞪口呆地看向身侧的迹部。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他漫不经心地斜靠在栏杆边,抱着臂瞥了我一眼,挑了挑眉,“啊,没错。”
哇啊!这个须藤闹了大乌龙来着,偷鸡不成蚀把米——再加上刚刚的那番话,伊东这家伙,看样子早就怀疑是须藤搞的鬼了。
此时也只能苦笑收场了。本以为自己会是点醒她的人,现在看来反倒是充当了助攻的角色。
“喔!那个啊——好像有点印象,但完全没有琢磨新的截击有意思就是了。”
恍然大悟似地这么说着,慈郎方才昏昏欲睡的状态似乎一扫而尽,满脸兴奋地凑到了早已面如死灰的须藤面前,“前辈还是很厉害的啦,成功袭击了迹部诶!”
......人物弄错了,芥川君。不过聪明地让局势陷入了一边倒的情形,也是好孩子哦。
不过,袭击什么的......
“那个,迹部君,刚刚谢谢你......手臂会不会很疼?”
终于找回了操纵自己声音的权力,我无比紧张地向他发出了问询,即便每一个音节都连带着分外明显的颤抖。
“本大爷可不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玩意。”
连正眼瞧我的意图都没有,轻按着太阳穴,迹部对我的关切报以了傲慢的回复。
啊......真是,完全没想给我接话的机会。
莫名吃瘪的我,只得埋下头暗自腹诽了。
“你,臭虫,”
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迹部走上前去,颇为嫌恶勾住须藤的后领,将他和仍在张牙舞爪的伊东分隔开来,“网球部的耻辱,监督已经在等你了。”
“监督......迹部!我知道错了——”
“输给后辈就耍这种阴招搞陷害,好你个须藤!”
还喘着粗气的怒骂从身后传来,我赶忙为快速逼近过来的他让开道路——是刚刚以大比分了结了对手的宍户,正一边擦汗,一边怒气冲冲地拽住了须藤的手臂,“我绝不放过你!走啊迹部,找监督!”
押运犯人一般,百口莫辩的须藤丧失了所有行动力,几乎被身边的两人腾空架起来。三个人推推搡搡的身影渐行渐远,而我也终于能如释重负地松出一口气。
在这夏末引发了小小轰动的粉红色事件,总算是以令人欢欣的结局告一段落了。
“喂,赤木,”
生疏的称呼来自于背对着我的伊东。我怔了怔,刚刚放松的心脏此刻又立即紧绷了起来。
糟糕......完全把自己刚才的粗鲁行径抛之脑后了,对她说了相当过分的话来着。
“对、对不起!刚刚是我欠考虑了,请忘记那些话......”结结巴巴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我小心地观察着她的动作。
没有回应。
完蛋了,大概对我失望到极点了吧......
“我说,”
猝不及防地转身面对了我,伊东开口道,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再做一次那个吧?”
“......诶?”
仍然处在胆战心惊中的我,愣愣地表达着疑惑。
“就是那个啊......'滚开'什么的,”
重重地搭上我颤颤巍巍的肩头,她凑近我,眼睛里的兴奋几乎要迸发出来,“总感觉,超级性感.......”
“啥啊——!”
这家伙,原来是披着甜美女高外皮的变态吗?!
-
“呃......真的来不了了吗?这边离医院还蛮远的......”
在学园大门口来回踱着步子,沮丧地一脚踢开路面上的小石块,我仍旧不死心地冲着司机发问。郁结的心情随着听筒中急促的话音不断升腾。
“真的不行啊,光小姐!我家女儿也和你差不多大——”
斥诸亲情的招数对我来说永远是绝杀。我无语凝噎,只得叹息着挂断了电话。
霉运一旦展头露脚,而后便是接踵而至的不顺——惊心动魄的球场看台之旅过后,以慈郎为主角的网球表演才刚刚开场。在调出相机记录下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截击戏法之余,霸占了半块屏幕的简讯弹窗顿时令我六神无主起来。
苍介雇来的司机先生,由于女儿被化学试剂溅到了脸颊而无法接我到医院换药——唔,换药,遵照医嘱,需要每天都按时去一趟医院才行,虽然聪明地将时间定在了下午放课后,结果第一天就因为突发事件碰壁了。
这样的话......只有计程车和巴士这两个选择了吧?
我苦着一张脸,慢腾腾地朝车站的方向挪动着脚步,一边注意着公路上飞驰而过的计程车。然而正值下班高峰时段,没有一辆空车能够未我驻足。身边嬉笑打闹着的放课人流渐渐散去,我哀叹起来,不情愿地加快了步伐。
好嘛,再算上等巴士的时间,医生绝对要下班了。
——不过,这是什么玩意,好长的车......
锃亮的黑色烤漆反射了夕阳的余辉,十分嚣张地晃到了我的眼睛。忿忿地扭过头,正打算无视这庞然大物继续前行,这车子却在此时稳稳地停在了我的身边。
搞什么,要随机讨伐没有车坐的路人吗?
我不爽地瞥了它一眼。
紧接着,那长长的后座部分的车窗降了下来,迹部景吾那张出众脸出现在了视野里。
等下,这幅莫名其妙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你在这里做什么?”
入耳的是令我的应激反应更盛的声音,似乎还夹杂了些许嘲弄的意味。我大惊失色,没出息地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虽然在解决须藤的时候确实是位潇洒华丽的人......但,为何总是神出鬼没哇!
“啊啊,原来是迹部君啊......要去医院换药来着。”
不自然地避开他探究的目光,我回答道。仍旧谨慎地与这辆车保持着距离。
分外熟悉的,浆糊一般黏黏糊糊的情绪,再一次不打招呼地堵上了胸口。只是这样碰巧遇上展开的闲谈而已,在他面前的,仍是被这怪异的感觉所操控,毫无进步的我。
“哦?”
车窗被降得更低。迹部玩味似的挑起眉毛,探出了头来:“赤木家的孩子,已经落魄到步行了啊。”
......真是一针见血,正好戳到我的痛处了。
忽略掉那听上去十分欠扁的语气,我撇了撇嘴,不满地抱起臂,“是啊——固定的司机什么的完全没有哦,迹部君。”
“哼,这样,”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他随意地附和了我明显怨气满满的话,紧接着向内侧移动了一个身位,话音变得模糊。
“那就上车。”
——哈?
这道饱含着独裁色彩的命令如同一记重锤,不由分说地敲上了我的脑门。慌张到乱瞟的视线在他与车子之间流转,我开始变得晕乎乎了。
“怎么,找不到车门?”状似狐疑地看着我,迹部敲了敲车子的内壁,不耐地接下了自己的话。
“不......这个,不太好吧?还是在开玩笑......”
基本上是语无伦次,我讪笑着摆手,脑中迅速翻找着拒绝的理由。
到底在想什么啊......这个迹部!
“身为罪魁祸首,现在是要挑战本大爷的耐心么?”
泛着浅淡红色的手臂,轻巧地搭在车窗的边沿。隐约含着笑意的神情也被严肃取代,他不紧不慢地继续着话头,“去医院的不止是你,这可是用来取胜的右手。”
“对不起......十分抱歉。”
愧疚顿时侵占了脑海,凌驾于所有情绪之上。想破脑袋才找出的理由,即便我有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此时也无法说出口。
退路完全被堵死了。
“......那么,打扰了。”
我认命地低下头,拉开了车门。
-----------------------------------
是长更,孤独地来求留言了😭👌
【迹切】05.小朋友爱吃甜的怎么了
☞CP:迹部景吾×切原赤也
☞赤也在冰帝,立海可能有原创的二年级
☞立海大仍然三连霸,但是冰帝成绩会变好,问就是立海大三连霸毫无死角(别骂,骂也不改这段剧情)
☞日常和比赛都欢乐向,全是甜饼,主打一个快乐,很ooc,不要深究
☞所有彩蛋都不影响剧情发展,可自由解锁,希望收到很多评论,很喜欢在评论区交流剧情的感觉,白嫖会心碎💔
☞剧情时间线会比较乱,会有情节嫁接,具体时间线还是看原漫画
冰帝的餐厅是除了网球场外切原赤也最爱的地方。
“赤也,吃这么多没问题吗?...
☞CP:迹部景吾×切原赤也
☞赤也在冰帝,立海可能有原创的二年级
☞立海大仍然三连霸,但是冰帝成绩会变好,问就是立海大三连霸毫无死角(别骂,骂也不改这段剧情)
☞日常和比赛都欢乐向,全是甜饼,主打一个快乐,很ooc,不要深究
☞所有彩蛋都不影响剧情发展,可自由解锁,希望收到很多评论,很喜欢在评论区交流剧情的感觉,白嫖会心碎💔
☞剧情时间线会比较乱,会有情节嫁接,具体时间线还是看原漫画
冰帝的餐厅是除了网球场外切原赤也最爱的地方。
“赤也,吃这么多没问题吗?”凤长太郎端着自己的巧克力蛋糕找了一张小圆桌坐了下来。
“可是这里的甜点真的很好吃!”下午茶的时光是切原赤也和向日岳人、芥川慈郎约好一起充分摄入糖分的时间。
三个人愣是摆满了一张小桌子。
“就是就是啊!”向日岳人尝了口草莓蛋糕,幸福地眼睛都眯了起来。
日吉拍了拍凤的手背:“没事,要习惯。”
毕竟切原赤也的饮食习惯确实比较特殊。
迹部、忍足和桦地在另外一桌。
和小孩桌不同,迹部本来试图在下午茶的时光里加进红酒微醺最后被榊太郎直接拒绝了。
都还是小朋友,喝什么酒啊。
所以“大人桌”就换成了红茶。
就连甜点都是微苦的巧克力和抹茶口味的蛋糕。
“桦地,你也可以去和切原他们一起。”
“usu。”
小圆桌又加了一把椅子。
切原赤也戳了戳桦地的胳膊,是很结实的肌肉触感,看得他有些羡慕:“桦地,你的肌肉真厉害。”
桦地默默地看着他。
“是要吃这个口味的蛋糕吗?我们拿了四个呢!”说来奇怪,切原赤也似乎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懂了他的意思,看得其他人在旁边都暗自称奇。
“usu。”桦地低声应道。
迹部端着红茶的手微微一顿,唇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
不赖嘛,这家伙。
“我觉得蓝莓要好吃一点哎。”切原赤也试图从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的草莓小分队中占得一席之地。
“草莓更好吃一点吧!”向日岳人表示当然还得是草莓更加甜美可口。
芥川慈郎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二打一有些打不过,切原赤也下意识看向了日吉和凤,结果发现这两个家伙已经默默跑到迹部和忍足的隔壁试图加入大人桌了。
哼╯^╰!
“桦地,你也觉得蓝莓好吃一点对吧!”切原赤也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桦地把蓝莓蛋糕挪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口又一口地默默吃着。
果然,刚刚还蔫着的猫儿一下子又精神抖擞了,小手往腰间一插,那叫一个跋扈。
“很幼稚吧。”忍足轻抿一口红茶,冲淡了口中蓝莓蛋糕的甜腻。
迹部挑眉:“小孩子爱吃甜的怎么了?”
【POT】【亚千】《天天說》
* 标题取自🎵《天天》-陶喆
* 全文3k+ 太久没写了非常ooc,小心踩雷
* 最后两段有另一对友情客串,可以视为彩蛋
1.
人有时候难免会发疯,比如爬至山顶后大声呼喊,比如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再比如一场令人瞠目的追求。
我们的俗套故事源于最后一点。这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千石清纯花了不少心思追求亚久津。山吹中学网球部的队员们起初吓得半死,等他们渐渐对此麻木,并且达成了某种类似认同的共识,千石清纯又开始发疯了。
“是我的错。”
亚久津无所谓地看着面前的人,没有说话。
千石的视线落到在电线杆上停留的乌鸦身上,心里说不...
* 标题取自🎵《天天》-陶喆
* 全文3k+ 太久没写了非常ooc,小心踩雷
* 最后两段有另一对友情客串,可以视为彩蛋
1.
人有时候难免会发疯,比如爬至山顶后大声呼喊,比如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再比如一场令人瞠目的追求。
我们的俗套故事源于最后一点。这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千石清纯花了不少心思追求亚久津。山吹中学网球部的队员们起初吓得半死,等他们渐渐对此麻木,并且达成了某种类似认同的共识,千石清纯又开始发疯了。
“是我的错。”
亚久津无所谓地看着面前的人,没有说话。
千石的视线落到在电线杆上停留的乌鸦身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思来想去,他说,“我不和你好了。”
千石清纯如释重负,心里又有点无法忽视的伤感。他不敢看向亚久津,在对方的沉默中落荒而逃。
2.
坛太一听说这件事以后,课间休息时间跑来找千石。他紧张兮兮对千石说冷静,他说有话好好说,千石拍了拍他的肩膀,反过来劝他,“别瞎操心了,太一。”
后来消息传到地味二人组耳朵里,南健太郎打来电话询问,千石清纯打着哈哈聊起学校里的漂亮女生,他说你和东方去男高无缘赏此风景,多么令人心酸啊。
在千石一番插科打诨后,南挂了电话。
老熟人的关心与关注不无道理。千石清纯能和亚久津仁考到同一所高中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所高中并不是千石的最优选择,至于亚久津……如果不是千石的死缠烂打,他可能压根不会继续读高中。
3.
初三那年千石和亚久津提过很多次读同一所高中,亚久津根本不理会他说的话。饶是千石这样好脾气的人,被无视的次数多了难免有情绪。
那天的千石格外的不热情,亚久津知道问题所在,但他根本不吃那套。他捞起地板上的裤子,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忽然听躺在一旁的千石说,“我怀孕了。”
“……”
亚久津因为这没头没尾的话愣了一下,无语地继续鼓捣着烟盒。千石气鼓鼓地翻过身,“你的崽,你得负责,谁让你弄到里面的。”
“噗……”
亚久津难得被逗笑了。亚久津肯定千石是个正常男生,而且是很健康的男生,毕竟他看过千石的体检单。
亚久津沉默着点了根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向他,“为什么一定要我考高中?”
千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喜欢就想一直在一起啊,这有什么疑惑的?”
4.
人大多贪得无厌。你更不能要求十几岁的高中生秉持着一颗永恒的心。相比莫名其妙被踹的亚久津,千石看起来过得好极了。有心注意他的人从细节中一直看得出来他有个秘密女友,眼下自然也看得出来变化,只是缺少途径验证。一个很可爱的小个子女生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千石说他暂时没有交往打算,女生却意外的坦然,她说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试试。于是千石以朋友身份体验起普通情侣们的社交活动。一起吃饭,陪女生逛街,一起去看电影,捧着一杯热可可聊天……
有那么一次,女生带着千石到她常去的拉面店吃午饭。店里人太多,他们只好和另外一对陌生的年轻情侣拼桌。客人间几乎没什么交流,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面,千石看见他们对视时的眼睛,明亮的仿佛藏着星星。
5.
那个女生后来问千石,是不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千石慌张地否认,“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如果让别人误会我们是形同陌路的情侣,对你是件不公平的事。呃,这么说好像也不准确,就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
千石愣了愣,听她继续说,“我只是觉得可惜,千石同学,我不是你的解药。”
千石笑道: “解药?这说得好像我中毒了一样。”
女生笑着耸耸肩,“好吧,那我改成‘正解’。”
不知道是始于异常敏锐的观察力还是玄学般的第六感,女性在某些时候好像真的洞悉全局。
解药也好,正解也罢,都离不开一个“解”字。千石清纯可以像过往的每一天充实而快乐的度过,但他依然解决不了也放不下心中的死结。
6.
当千石在晚自习后回家途中被一个男生拦住了去路,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抢劫的小混混,因为那个人身上穿的校服是附近恶名远扬的问题学校,传说几天打一次群架,老师都管不过来。
千石没想到对方态度还挺好,笑眯眯地走过来说,“交个朋友啊。”
千石仿佛吃了苍蝇,胃里翻江倒海。
“不用了。”
千石低着头快步从他身边走过,路灯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忐忑间对方的胳膊已经搭在了千石肩膀上。千石闻到刺鼻的香水味,他突然有些委屈,“混蛋……还不出来帮我。”
“什么?”
在千石给他回应之前,有另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突然出来说,“把你的手拿开。”
7.
亚久津的手背上有擦伤,千石从书包里把创可贴拿给他,“你先贴上凑合一下吧。”
亚久津只是看着他,没有接。千石揉了揉鼻子,这是他紧张和心虚时的习惯动作。两个人尴尬地站了片刻,千石说,“谢谢你了,我先回——”
话还没说完,千石就被亚久津拽着胳膊拖进了巷子里。千石的后背撞在墙壁上,疼的他轻呼了一声。可是还不等他抱怨,亚久津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千石清纯觉得自己快死了,他是无意挣扎的,但生存的本能已经促使他死死抓住了亚久津的手臂。亚久津松开手,千石瘫坐在地上拼命咳嗽。
亚久津蹲下来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质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下狠手。”
千石扶着墙站起来,拍了拍书包上的灰,“我,我得回家了。”
8.
亚久津掩藏在巷子里的黑暗中。千石再往前一步就能被路灯照亮,可是来自身后的死寂狠狠刺痛了他。这沉默终究成了导火索,千石像被点燃的炮仗,不可抑制地发起疯。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我家人私下找过你?”
“……”
“我见天缠着你和你说喜欢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没错,我有心理障碍我没办法认真喜欢那些女生,喜欢你是我罪有应得。你不是跟踪了我一个月吗,看到我和女生在一起是不是特别开心,哦,让你失望了,你放心我就算不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也不和你好了。我最近想到过去两年的事都想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该缠着你让你考高中,那时候你明明快解脱了……你别恨我,也别可怜我,别可怜我。”
千石说着“别再跟着我了”,只向前踏出了一步就被扣住了手腕,力气大到关节发出了一声异响。
“我也是人,”亚久津的语气里是怒更是怨,“你的家人确实帮过我家老太婆的生意作为条件。因为这我就不能喜欢你吗?”
9.
太一在校园里遇到千石,问他怎么这么早就把高领衫穿上了。千石说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很冷,太一点了点头说昼夜温差是大了些。
千石在心里已经把亚久津骂了好几遍,又掐又啃留下的痕迹不是一两天就能褪去的。而罪魁祸首此刻正在楼顶悠闲地晒太阳。千石拿着便当气冲冲地找过去,看到他穿着无袖背心更是来气。
“我要热死了!”
亚久津挑眉,指了指自己肩膀的位置,“再来一口?”
牙印在亚久津身上极为显眼。
“呵呵呵……干脆把你的皮咬掉。”
亚久津啧舌,不置一词。
千石嘟嘟囔囔个没完,亚久津怒道,“你到底是来吃午饭的还是来唠叨的?”
“我这是控诉!”千石指责道,“我说了你得天天和说喜欢我,把我以前对你说的都补回来!”
亚久津嗤笑他道,“我看你是欠干。”
亚久津天生大骨架子,侵略性十足。千石猛然被他扯到怀里,硬邦邦的身板撞得他骨头疼。
10.
“亚久津前辈!优纪阿姨让我送来的午——呃……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一溜烟跑没影的坛太一带走了微妙的氛围,也没忘把便当留下。
千石假模假式冲着亚久津的肚子来了一拳,走过去把便当拿了过来。
“哇,有我喜欢的蛋卷诶~”
看起来倒是那盒便当对千石来说更具吸引力。
“喂。”
“啊?你也来尝尝啊。”
“我直白一点讲,别再幻想劝我和你一起考大学。你自己挑个喜欢的学校吧。”
千石咀嚼蛋卷的动作顿了顿,“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亚久津不耐烦道,“我让你考远点,出去见见世面。”
千石没说话,有些严肃的神情看着他,亚久津突然想到那天千石和他发疯。其实亚久津当真觉得自己没什么值得千石这样的,可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没道理可讲。
“我无非是帮老太婆照看店面,哪里都不会去。”亚久津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说,“到时候你打电话来,我天天和你说喜欢。怎么样?”
11.
“阿仁!你怎么来了?”千石兴高采烈问。
“还不是因为某人天天在电话里说些肉麻的话。”
“嘿嘿~走,我带你去逛逛学校。”
千石兴奋地说着,去牵亚久津的手。亚久津作势要躲,千石说,“没关系的,这学校还不至于那么死板。”
H大的建筑很有特色,风景也很美。千石和亚久津走在落满银杏叶的校园路上,与两位老熟人不期而遇。
亚久津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已经小有名气的手冢选手和一旁笑眯眯的不二,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不二调侃他,“亚久津,许久没见但感觉一点也不陌生呢。千石天天看着你的消息傻乐。”
12.
一阵秋风吹过来,银杏叶又飘落下来,沙沙作响。千石说合影留个纪念,又说拍照喊声“cheese”。结果……
手冢:……
亚久津:……
不二:^_^
千石:(^o^)/
很多年以后,千石在家里相册中看到这张照片,他突然想起亚久津那天都没有和他说喜欢你,想你之类的。他跑去和亚久津争论,亚久津顺手抓了抓他橘色的头发,“又发什么神经。走吧,出去吃什锦烧。”
……
在抽屉里的相册内,那张照片的背面一角依然留着清晰的字迹,“2023年10月29日,于H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