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家族的故事之夏威夷带娃记
我必须要在正文前唠叨一下!!
这是当年星屑还红红火火时候,我写了段子楼。随着星屑的一夜消失,我的笔记本同时莫名黑屏,主板烧坏,码好的电子档化为乌有,当时真是双重打击!欲哭无泪!初次创作的灵感和激情是时间无法再现的,于是我痛心放弃,封笔了,从产粮变成了吃瓜群众,游走在各种文工团同人小说中。
但是!!!!在2021年的4月8日晚上20点,我对着wps一顿乱七八糟的操作→_→讲真,我只是登录了一下账号而已,并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操作,手机竟然自动关联了好多文件,在清理一大堆早已经过期的文件中,我竟然看到了差点让我泪目的文件名字,显示保存时间是2018年5月3日,忐忑不安地点开,很怕提示过期或者...
我必须要在正文前唠叨一下!!
这是当年星屑还红红火火时候,我写了段子楼。随着星屑的一夜消失,我的笔记本同时莫名黑屏,主板烧坏,码好的电子档化为乌有,当时真是双重打击!欲哭无泪!初次创作的灵感和激情是时间无法再现的,于是我痛心放弃,封笔了,从产粮变成了吃瓜群众,游走在各种文工团同人小说中。
但是!!!!在2021年的4月8日晚上20点,我对着wps一顿乱七八糟的操作→_→讲真,我只是登录了一下账号而已,并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操作,手机竟然自动关联了好多文件,在清理一大堆早已经过期的文件中,我竟然看到了差点让我泪目的文件名字,显示保存时间是2018年5月3日,忐忑不安地点开,很怕提示过期或者是空白文档,但是!!竟然是当年的味道!一瞬间莫名泪目,开始狼嚎!!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青春,当年和小伙伴在星屑热火朝天讨论场景……
于是我决定,重新提笔,用或许平淡的文字再次在老福特创造一个永不落幕的、没有再见的文工团的故事,在这个世界里,他们仍旧是他们,他们仍旧青春,他们依然为我们演绎无数个喜怒哀乐的故事,他们……一直都在。
夏威夷带娃记(上)
正慵懒靠着枕头,光着脚,坐在上等羊毛毯上,带着一副看起来就很有学究样子的金边眼镜看书的凰稀要感到身上有些异动,像是什么在爬,放下书,果然⋯⋯
“爱酱,你在干嘛?”听不出情绪地问了一句,本来凰稀要没打算刚一岁多的儿子能听得懂意思,毕竟前不久才在凛音的美食诱惑中,对着摄像机镜头咿咿呀呀了十分钟好不容易红脸憋出了“麻⋯⋯麻”“拔⋯⋯拔”的发音,把凛音激动地立刻打电话,上line群,不出一分钟,说话小视频立刻在朋友圈疯狂转发,自家住在法国薰衣草庄园的老妈甚至拉着老爸收拾行李,嚷嚷着要飞回来住一段时间,一定要让孙子流畅地喊爷爷奶奶,气死有着双胞胎的瞳子阿姨⋯⋯想到这里,凰稀要不免再次扶额,还好最后被老爸给劝住了,否则他真不知道他家爱酱会被带成什么样子!
“拔⋯⋯拔”爱酱仿佛听懂了爸爸在问自己,开心地留着口水像个大树袋熊一样顺着爸爸大长腿往上爬,双脚踩着凰稀要大腿,扶着他的两只前臂,把头凑近凰稀要,大过同龄人的手扒开凰稀要拿书的手,撅着小屁股非要挤到凰稀要怀里,假装很文艺地和自家帅爹一起看书。
“宝宝,宝宝,妈妈把奶粉冲好咯,快来喝。”从厨房传来声音,爱酱很是机敏地把头伸出来,“奶⋯⋯奶。”一边不是很流畅地重复着,一边示意漂亮妈妈赶快过来。
如果好舍友恰皮看到当年大姐大一样的凛音穿着粉红兔子的围裙,拿着奶瓶散发着母性圣光一般地悄声细语哄着小孩子,她绝对毫不犹豫地跳起来戳瞎龙真咲双目。
“啊啊⋯⋯”谁知道这小子临了就是不张嘴,避开凛音伸出的双手,躲避妈妈的抱,在凰稀要怀里像个小兔子一样扭来扭去,一直张着嘴对着凰稀要叫着,可惜父子俩不在一个语言频道,凰稀要依旧没有太大表情,歪着头想着这小东西到底想做什么。看着爸爸没搭理自己,爱酱觉得特别委屈,好像被抛弃的小狗狗,睁着的眼睛瞬间决堤,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一向比较好带的爱酱突然这么反常,一下子让两口子慌了,尤其是母爱已经泛滥到尼罗河都刹不住的凛音,更是心疼的恨不得冲上去狂亲安慰自己的宝贝。
“拔⋯⋯拔⋯⋯抱⋯⋯奶”哭的同时,爱酱抽噎着诉说自己的要求。
“宝贝说什么?咱不哭哦,妈妈亲亲。”凛音拿着秀有可爱小兔子造型的小手帕给爱酱擦着眼泪,小东西趁机搂紧凰稀要脖子,毫不留情往他名贵的衬衫领口蹭掉残留的眼泪和鼻涕。
凰稀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忍住想把这个坏小子扔出去和立马脱掉衬衫的冲动,一言不发。
爱酱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家爸爸的不爽,毫无眼色地对着凰稀要喊着“拔⋯⋯拔”
敢情这小家伙是想自己抱着,凰稀要想到了这点,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抱起儿子将他搂进怀中:“是这样吗?”见下一秒爱酱转哭为笑,凰稀要不禁摇摇头,真的搞不懂小孩子的思维,说哭就哭,说笑也容易,也不明白那个大柚子一直那么喜欢孩子是怎么回事,不觉得小孩子很麻烦吗?所以有一个就好,凰稀要再次坚定了绝不要第二个麻烦的主意,任凭他老妈在他耳边念咒他也要如老僧入定。
心满意足的爱酱张开软糯糯的小嘴,享受着被爸爸抱在怀里,被妈妈在旁边喂奶的服务,开心地比平时又多喝了一瓶奶。“儿子,别喝撑了,今晚喝了三瓶牛奶了,让爸爸陪你玩小兔子玩具好不好?”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凛音实在担心小家伙会消化不良,遂抛出诱人条件。
果然,一向黏人玩耍的爱酱站起来,爬着从妈妈手里接过玩具,然后又喘着气爬回爸爸的身上,满眼希冀让凰稀要再次放下刚看了一页的书,当看到媳妇充满爱意地拿着摄像机准备记录下父子日常互动这一温暖画面时,凰稀要忍住了要推开爱酱的冲动,任凭他留着奶味的口水把自己亲的满脸湿润,还要努力做出很喜欢的样子,想着明天孩子他妈不在家,他要孤儿寡父地度过一周,简直生无可恋,所以说孩子什么的真的很麻烦!
“喂,恰皮啊,嗯嗯,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其他人也准备好了啊,阿玉呢?不是说月城很黏她,离不开吗?是吗?可是交给so桑我也觉得不靠谱的样子⋯⋯好吧,明天见。”凛音正对着父子俩的“亲密互动”陷入拍照痴狂中,恰皮打来了电话。挂了电话,凛音还是不放心:“老公,宝贝出生以来我从来没离开他那么久,我好不放心,要不⋯⋯我就不和恰皮她们一起去夏威夷旅游了吧?”虽然和姐妹们能产后一起出游很激动,但是一想到老公孩子,她觉得自己玩起来也不安心的。
“没关系的,自从怀孕你就没怎么出过门了,和她们好好玩吧,别给我省钱,想买什么就买,儿子你不要担心,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搞定的。”
晚饭时候凰稀要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还是在自己洗完澡后放桌子上几张黑卡,看着老公淡定从容宽慰自己,果然还是那个什么事都难不倒的凰稀要啊!凛音对老公的崇拜在n的基础上再加一万点。
哄完孩子睡觉,再简单收拾行李,洗个澡出来缩进老公怀里,把已经快睡着的凰稀要给惊醒了。
“老公啊,你睡了没?”凛音悄悄问着。
“⋯⋯没。”凰稀要打了个哈欠,搂紧媳妇,准备接着续上刚才的梦。
“老公,我一大早的飞机,爱酱醒了要是哭了,你检查一下要不要换尿不湿,看看是不是饿了,奶粉我放在厨房食品柜里,还有还有⋯⋯”
听着念叨着越来越起劲的小媳妇,凰稀要干脆不搭话,假装睡着,这当妈的女人真的爱操心有的没的。
碎碎念了半天见没反应,凛音识趣闭嘴,回以更热情的拥抱搂紧老公的腰。
早上一睁开眼,凰稀要下意识摸了摸旁边,果然人已经走了啊,撇了撇嘴,连走都静悄悄的,是有多不想和我待一会啊!凰稀要明明知道是日程安排可是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再往上摸了摸,等等,这是啥!掀开被子,果然⋯⋯
爱酱在他旁边呼呼大睡,穿着和自己同款哆啦A梦亲子睡衣,床头边叠放好了几套小衣服,摆放了几双小鞋子,还放着奶粉之类的,自家早已经母爱泛滥的老婆还写了便签:老公,宝贝这几天的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到时候给他穿上,他睡醒了饿的话你就给他冲奶粉还有米粉,记得温度不要太低也不要太高。这几天预告会降温,到时候你就给他穿那件米奇的外套,别忘了带他去海洋馆去玩,上次和nene家约好的,我们不在,你们就带着小朋友们一起去吧。对了,这几天阿姨请了假,所以就要辛苦你,自己做饭了⋯⋯凰稀要看的眼花,下面还写了一大堆注意事项,这文采真的不是和壮一帆一个老师教的吗?婚前明明是风风火火,怎么现在这么啰嗦,说了一大堆关于这小子的,怎么没看见有关心到我?说的好像我什么都不会,像个白痴一样!凰稀要越加吃味,索性背对着儿子,气鼓鼓地自己睡了回笼觉。
被爱酱捏着鼻子弄醒时候,凰稀要看了一眼闹钟,已经9点了!看见爸爸醒来,爱酱咯咯笑了起来,似乎十分满意自己把爸爸喊醒了,一直往他身上爬,干脆趴在他胸口,对着爸爸完美下巴咬了一口。虽然才长出了几颗小牙齿,可是威力不小,凰稀要被咬的真是痛醒了,抱起这小子就作势要扔他。以为在和自己玩耍的爱酱高兴地哈哈直笑,一直念着:“飞⋯⋯飞⋯⋯”
“臭小子,想飞?我就不让你飞!”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凰稀要跳下床开始换衣服。发现被耍了的爱酱开始急了,在床上爬着,伸手要抱抱。
“等一下,我穿好衣服再抱你。”得益于一秒换衣的绝技,爱酱觉得爸爸好像在变戏法,安静坐着。
抱着孩子下了楼,才听到自家门铃一直在响。
“我的天,rika你到底在干嘛!我按了好久的门铃,打电话关机,还好你家是别墅,要是公寓我估计早被物业带走了!”可视电话里面,柚子在好远的大门外跳脚,胸前挂着一个娃,后面背着一个崽儿。
等柚子进来后,直接嚷嚷着:“我天,这东京一大早就这么热,我衬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那几个女人跑夏威夷会不会被烤熟,快让我喝口水。”来不及放下孩子,柚子接过凰稀要递来的冰水一饮而尽。
“没办法,谁让reon你这一次来俩讨债的。”凰稀要摊摊手。
“rika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哈哈,那是我老婆本事高,和我配合的好,你不知道,因为这俩宝贝儿,我妈终于不再嫌弃我了,在你妈面前得意了好久,哥哥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柚子大手一挥,直接没把凰稀要肩膀拍脱臼。
“说吧,你一大早来干嘛啊?”不动声色离这只大熊远一点,别吓到他儿子。
“哎?不是之前约定好了一起去海洋馆吗?nene走时候可是再三提醒我,让我这几天把孩子们照顾好,带他们多出去玩玩。”
“你现在怎么那么贤惠,nene说什么你都听。”
“哎呀,听老婆的话总是没错的,rika难道你不是?”大熊一脸呆,好奇问着。
“怎么可能?!rion可是在我面前听话得很,男人嘛,不能老是被女人牵着鼻子走,把她们宠坏了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凰稀要讲的头头是道,手上没闲着,一边忙着给孩子冲奶粉,一边试水温。
“可是宠老婆不是应该的嘛?没什么啊,算了,想不明白,我还是不想了。”reon觉得有些问题特别复杂,比他开董事会还有难度。啊,想不通的就不想了,交给nene就好了。快乐的糙汉子一手一个孩子,在等待爱酱吃饭的同时,和孩子们玩起来傻乎乎的抵额头游戏。可惜女儿风酱好像并不像她哥那样乖乖的,总是要使劲撞自己的头,嘶,这小丫头力气真大~
“我说你这几天不上班,你公司没问题?”凰稀要一边抱着爱酱喂奶瓶,一边晃来晃去。
“平时陪孩子时间太少,正好这次趁机我也好好带带他们,培养培养感情,nene平时带他们很辛苦,让她好好玩去吧。”
“你们家nene有啥辛苦的,你妈恨不得请一个篮球队的保姆伺候着,rion才是辛苦。”凰稀要吐槽着。
“明明是你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在,所以才要辛苦rion了,否则你妈肯定会请一个足球队的!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喂~”看到来电显示时候,大柚子就觉得没啥好事。
“喂,大笨熊,月城一直闹着要妈妈,哭个不停,怎么办?”电话那头,狐獴显然手忙脚乱,忙着哄孩子。
“你再这样我挂了啊。”柚子把电话拿远点,果然听到了狐獴难得的服软。
“别,别,快帮帮我,阿玉走时候我可是打了包票了,拜托~”壮一帆这语气让柚子得意不行,你也有狼狈时候啊壮一帆!
“那你看看是不是尿了或者饿了,一般不舒服才这样。”把coto和风酱放在毛毯上,让好奇的爱酱和他们玩,大柚子熟门熟路开始支招,显然被nene训练的很好。
“尿不湿刚换过,奶也喂了没多久,月城哭的脸都红了,一直不让我抱,哎呦我的乖乖,你别哭啊,爸爸给你唱歌好不好?唱什么好呢?唱《凡尔赛玫瑰》好不好?那唱大笨熊姨夫的《咱们工人有力量》呢?哈哈⋯⋯”
“壮一帆,我什么时候唱过那个了,说清楚喂!”
“哎呀,我真是搞不定,我带着孩子去找你家那两个算了,小孩子在一起玩应该比较好。”
“不行!”柚子直接拒绝了。
“别那么小气嘛,我家月城继承了我的帅气,又可爱,在一起玩一下,说不定你家呆呆的coto能变得机灵点。”
“那更不行,我家coto才不能被你带歪。”大熊头摇的像拨浪鼓。
“哇⋯⋯”刚被爸爸喂饱了肚子的爱酱,被放在地毯上,爬着去和coto他们一起玩玩具,刚拿起哆啦A梦玩偶,就被风酱推倒了,顺带重心不稳压在了爱酱身上,换来了对方的嚎啕大哭。
凰稀要和柚子几乎同时赶到“事故现场”,一头黑线。
“宝贝,快起来,那是爱酱的玩具,快换给人家。”自家闺女那么彪悍,雀占鸠巢抓着玩偶不放还把人家给欺负哭了,柚子很是不好意思把闺女抱的离爱酱远远的。
“没事吧?”凰稀要抱起儿子,给他擦眼泪,长了这么大个子却不堪一击,被女汉子给撂倒了,凰稀要心里盘算着爱酱长大了要送去学空手道,以后遇到女流氓可以自保。
而一直安静玩耍的coto则是淡定地裹着奶嘴继续堆积木,显然已经习惯了妹妹的狂野。
“原来你也是手忙脚乱啊,哈哈,那我更要来了,我去你家了。”壮一帆毫不理会柚希礼音的拒绝,已经美滋滋打包婴儿用品。
“别!我不在家,我带着孩子们在rika家呢!”
“好的,你们等着我,大家一起玩才热闹啊!”不等主人rika开口,壮一帆已经挂了电话,柚梨俩人相顾无言。
“我说,干嘛都耷拉着脸啊。”壮一帆毫无任何不好意思,进门后大剌剌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果然还是全进口貂毛的地毯舒服啊,赶明我们家里里外外也换成老虎皮的,月城,看你rika叔叔家好多小朋友,别哭了啊。”已经哭成兔子眼的月城被抱着进门时候一抽一抽的,看到好几个小伙伴时候倒是忘记了哭,瞬间安静下来。
“月城不是一直挺乖的吗?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凰稀要从厨房端出来水果和零食,几个小宝宝不约而同被花花绿绿的东西吸引了,一起聚拢。
“你说感觉她们带孩子好容易,为啥我们就不行呢?”壮一帆葛优躺喝着果汁感慨道。
“她们也是很辛苦的,付出了好多。”如果凛音听到凰稀要这么说,绝对会感动到泪水泛滥,可惜凰稀要从不在人前夸一下。
有了壮一帆搅局,柚梨也不打算出门了,干脆三家这几天住一起算了,反正家里那位不在家也怪冷清的,互相做个伴(有人帮着照顾孩子——某狐獴这么想)
“拔拔⋯⋯”爱酱爬了过来,抱着凰稀要大腿就要爬,“麻⋯⋯麻⋯⋯”看来是想妈妈了,凰稀要顺势将他搂在怀里喂草莓吃,看他被酸的打个冷颤,那眯着眼的模样逗乐了三个大人。
感到被骗了的爱酱也毫不客气,化身小狼狗,一口咬了过去。
“嘶,兔崽子,竟然咬我。”最近处于长牙期的爱酱是抓到什么就放嘴里,不过从来没咬过人,不知小家伙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咬住凰稀要手背不放,打不得骂不得,凰稀要忍痛哄着他,谁知道他自己却松开了嘴巴哭了起来。
“麻麻⋯⋯麻麻⋯⋯”爱酱一直在喊,哭的凰稀要头疼。
跟着哭的还有coto,默不吭声就跟着爱酱哭了起来,看来是被感染到了。紧接着月城也哭了,就连女汉子风酱也被小哥哥们的情绪感染,吭叽吭叽眼中含着泪水。
“我说,咱们这三家怎么那么难缠,我都没听头目说过他们家钻钻那么难带!哦,我打电话把头目喊过来吧,他也是孤儿寡父的,他来了咱们的吃饭就有着落了,还有把龙真咲也叫过来,他肯定会带孩子。再说了,这次可是他们家皮哥提议旅游的,要让龙真咲埋单。”壮一帆不愧脑子转的快,这边两通电话,一个小时内剩下两家也到了。
钻钻是这里面最大的孩子,已经会说话了,不过这小子也随了亲爹,一副天然呆的样子,被头目抱着进门时候还在睡着,几个孩子的哭声那么猛也只是揉揉眼接着睡,壮一帆十分怀疑好同期是不是生了个智障儿童,怎么整天睡不醒。
龙真咲简直是比亲妈还亲妈,小草莓吭叽一声他就知道想干嘛,换尿布喂奶粉,洗澡按摩,手法熟练简直是职业带孩子,看的剩下几个人是瞠目结舌。
“我说,龙真咲你真的没投错胎吗?你家皮哥把你调教的太好了吧!”这么毒舌的自然只有壮一帆了。
“哪有!”说起这个龙真咲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家皮皮压根不会好吗,小草莓除了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其他的我这个当爸的比亲妈还操碎了心,我家皮皮只想着让小草莓游泳,我不紧迫盯防,亲自带孩子,估计我家草莓小可怜就要被他妈扔进水里自生自灭了!”龙真咲抱紧舒服眯着眼昏昏欲睡的小草莓。
剩下四人一头黑线。这爱酱哭的是稀里哗啦,凰稀要本身就不是个话多的人,更不要说学大柚子那样“乖宝长乖宝短”,做鬼脸逗孩子那种了,只见他闷不吭气几分钟,然后猛一站起,拿出电话就打。
“干嘛?这还没分开多久呢,你就要投降了?回来后指不定被她们怎么笑话呢!”壮一帆明明想要阿玉赶快回来,可是还嘴巴硬着,不让凰稀要打电话。
“谁说我要给她打电话了。”凰稀要甩给他一个白眼,继续接通电话。
“喂,通知一下相关人员,半小时降落到我家接我⋯⋯去夏威夷。”
“我的妈!弟弟哎,你真是豪不犹豫啊!直接专机去追妻啊,偶像剧霸道总裁什么的是不是跟你学的啊,我要是女人我肯定被你迷的不要不要的。”壮一帆表情相当夸张,缠着凰稀要学着狗血剧表演手法,被后者无情躲开附赠鄙视表情。
“真的要去吗?那我给nene发个信息,这样她们就知道我们来了。”大柚子刚要拿出手机被壮一帆按住了。
“傻不傻,当然不能告诉她们啦!要不然咱们面子往哪里放?咱们偷偷跟上去,她们去夏威夷肯定会有很多流氓盯着,阿玉还收拾比基尼,到时候不能便宜那些色狼。”壮一帆说的理直气壮。
“难道不是你想看比基尼辣妹吗!”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头目幽幽开口,将了一军。
“哎呀……头目你这样很不好哦!”
“以前上学时候你整天上课看playboy的片子,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头目无情戳穿现实。
“喂,在座的爷们有几个没看过,头目你不是也看过吗?我记得你当时盯着那个丁字裤的俄罗斯妞儿看了好久。”
“我那是不小心看到的,太惊讶了好吗!我那是误入歧途!”头目耳朵发红,双颊滚烫。
“行了行了,你们来我家是翻年轻时候荒唐事吗?”凰稀要觉得太阳穴突突直痛。
“其实你是不放心阿玉吧?”头目为刚才失态感到丢脸,立马话锋一转。
“谁说我担心她啦!胖嘟嘟人又笨,谁会看上她啊,我只是不想我们家月城看到一个满脸被晒成碳的妈妈,被吓到了,是吧儿子。”壮一帆拿着月城当挡箭牌。
“那我也要去,我不能让nene晒伤!”柚子重新把孩子们放在背带上,斗志满满样子以为是要带着孩子去拼命。
“我也去,我不放心小兰,夏威夷老外那么多,会挤到……”头目紧接着报名。
“我!我,我也去,我们家皮皮不⋯⋯”龙真咲话到嘴边卡壳了,他们家皮皮⋯⋯好像没什么不放心的,感觉战斗力一个顶十个的样子,“虽然我们家皮皮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但是我们家小草莓想妈妈,要去看。”
凰稀要白眼快翻到屋顶上了,我说你们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的,真的不是因为担心老婆被色狼盯上吗?否则那一个个要去和情敌决斗的样子是闹哪样?
要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哦不,是有钱能飞的快,私人飞机就是迅速,当五位妈妈还在安检等待出关时候,凰稀要一行人带着孩子已经坐在保姆车里面,开始了跟踪狂模式。
多亏了稳重如山的头目,一路上车子行驶平稳,没有被发现顺利跟着接机的车进入下榻酒店。
“喂,这不是你家的酒店吗?”大柚子推了推凰稀要。
“是啊,因为当时rion问我预定酒店,我就定了这家。”
“哎呦弟弟喂,你这是早有预谋吧?哥哥们不来估计你也会来吧?”狐獴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这下子方便了,rika一会你安排一下,咱们就住在她们隔壁怎么样?”头目建议。
“还是不要吧,万一被发现了,以为咱们是来监视的怎么办?不如直接说了吧,孩子咱们照顾的不如她们好,被笑话就笑呗。”柚子挠挠头。
“我说,让她们知道咱们来了有什么意思?那就不好玩了!不要,你要是出去别说我们来了啊。”壮一帆推着柚子。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顾着说话,倒是来人帮着推一下婴儿车啊!我一个人照顾不来5个孩子啊!”龙真咲背着小草莓叫喊着,一只手照看两辆婴儿车,他表示累觉不爱。
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五位人妻开心的在一个房间里,叽里呱啦家长里短,热闹非凡,隔壁安静如鸡的五位人夫不敢大声说话,生怕露馅,一路奔波的小豆丁们可不管这些,经过了在飞机上的充足睡眠,十分精神,凑在一起叽里呱啦用着婴儿语交流着,钻钻身为大哥哥,一脸懵逼看着小布丁们交流的很开心,咯咯的笑声传来,把几位爸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rion,凰稀要可真是够意思啊,直接定了家庭套房,这床多的可是够咱们睡了。”恰皮看着窗外海景感慨。
“我也没想到,当时只是让他帮着订酒店。我老公真好!”rion双掌托腮陷入花痴模式。
“啧啧,瞧你那没出息样子。”恰皮看不下去了。
“啊!so桑怎么不接我电话啊。”阿玉一脸挫败感放下手机。
“可能没听到吧,不过我家大熊怎么也没接电话?”nene再次看了看手机。
隔壁房间……
“我说你们快把手机调静音啊!”壮一帆手忙脚乱拿着手机设定,要是让他们听到了阿玉的“最喜欢so桑了”的专属来电铃声,他不要活了。
“我手机忘了开机了,我就说nene怎么没打电话。”大熊赶紧回拨,一接电话就被nene飙高的嗓门镇住了:“你怎么关机了!”
“啊~我手机没电了。”大熊心虚的撒着谎。
“孩子们有没有闹啊,我怎么听到了你身边好吵,咱家来了客人了吗?”
柚子扭头示意大家看好小豆丁们:“……哈,是……是so带着月城来咱家做客呢。”
“是吗?可是现在东京都已经凌晨了,老公你怎么让孩子们睡那么晚,会长不高的!”
“……那什么,coto他俩白天睡得太多,晚上so带着月城在咱家住下了,孩子们玩的太开心,老婆,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我这就让他们睡觉,你放心玩吧。”眼见风酱要过来抓手机,柚子吓得赶紧躲开。
“哎,总感觉不是很踏实的样子,太晚了你别老是熬夜,快睡吧。”
“嗯嗯,老婆,么~”这粉红撒娇的样子让其他几人恶寒。
“小兰,你没打电话吗?”
“这么晚了,他肯定睡了。一般只要没有公事,头目桑在家都会准时睡觉,作息很规律,明天我再打吧。最重要的是,我怕一打电话忍不住交代一番,他会吃孩子的醋。”小兰捂嘴笑着。
“原来头目前辈也会吃醋啊,总是觉得他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和小钻钻还为小兰你更喜欢谁而置气啊。”阿玉感慨,不知道她家so桑会不会这样,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呢!老公儿子她好难取舍啊。
“是啊,我原来也不知道,直到钻钻闹着要跟我睡,他不高兴,把睡着的儿子强行抱回去我才知道,真是让人无语。”
小兰这看似吐槽实则秀恩爱的话让其他几人羡慕不已。
“咳咳,还是我家龙龙好,从来不吃
孩子的醋……”恰皮女士这句话你不觉得心虚吗!
“说了啥?你听到了没?”rika问耳朵贴在墙上凝固不动的柚子。
“没⋯⋯什么也没听到。”
“你家酒店隔音那么好干嘛?你爸就没考虑过有朝一日特别阻碍我们偷听嘛!”什么叫狗都嫌,就是壮一帆这样的。
“就是因为要注重隐私,才要隔音好不好!”龙真咲陪着小豆丁们玩的超级无聊,好不容易哄着他们都睡着了,忍不住呛声。
“我这不是一说嘛,害得我们火急火燎赶在前面,弄了半天瞎忙活,咱洗洗睡吧,没看到头目这样的老年人已经洗漱完了上床要睡了吗?”壮一帆打着哈欠伸懒腰。
“我看天也不早了,明天估计她们要去沙滩冲浪,咱们要是跟着去的话,也要跟着早起,快睡吧大家。”头目一声令下,众人无异议,都简单收拾一下,各自搂着自家宝贝睡,唯有柚子尴尬了。
“我说,这床虽然大,但是我这是俩孩子啊,感觉太挤了啊,rika让我和你挤挤。”
“不行,你那么壮实,又睡觉不老实,别挤到了我儿子。”凰稀要毫不留情拒绝。
“还是不是哥们啊,那我睡哪儿啊。”瞧了瞧睡觉颇的自己真传的风酱,一只腿直接搭在了哥哥coto身上,整个人呈大字舒展,嘴角留着口水,占了半张床。
“不行你就打地铺,身为哥们,我愿意贡献一床被子。”凰稀要十分大方把自己一床被子扔给了柚子,自己则是十分别扭地搂着爱酱一个被窝,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和儿子这么亲密过,总是觉得很奇怪。
“快睡吧,没看到其他人都睡了吗,嘛,谁让你那么'能干'啊,一次得俩,没地方睡了吧。”壮一帆虽然困得不行还不忘煽风点火。
大柚子干脆无视他,没法子,只得把床让给一对龙凤胎,自己胡乱在地上应付应付,默默念着:老婆啊,你赶紧回家吧,这光棍日子我受够了!
男役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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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役守则第一条:牢记自己的身份。
1.
接到柚希礼音电话时,凰稀要正在外面写生。三月初的风景刚刚好,一片欣欣向荣,勃勃生机。
电话来的猝不及防。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在牛仔裤口袋里嗡嗡直响,她皱着眉头看速写纸上突兀的一道曲线,换了只手拿笔,腾出右手掏手机。
看清来电显示,凰稀要禁不住叹了口气,一边插上耳机一边接通。
“chie桑。”
“rika呀!”电话那边活力满满,“最近好么?晚上要不要一起聚餐啊!我啊,nene啊,beni酱啊之类的,星组的老熟人们的聚会!六点半开始哦。”柚希礼音报了个熟悉的地址,生怕她拒绝似的,没等她反应就扯着长音软磨硬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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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役守则第一条:牢记自己的身份。
1.
接到柚希礼音电话时,凰稀要正在外面写生。三月初的风景刚刚好,一片欣欣向荣,勃勃生机。
电话来的猝不及防。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在牛仔裤口袋里嗡嗡直响,她皱着眉头看速写纸上突兀的一道曲线,换了只手拿笔,腾出右手掏手机。
看清来电显示,凰稀要禁不住叹了口气,一边插上耳机一边接通。
“chie桑。”
“rika呀!”电话那边活力满满,“最近好么?晚上要不要一起聚餐啊!我啊,nene啊,beni酱啊之类的,星组的老熟人们的聚会!六点半开始哦。”柚希礼音报了个熟悉的地址,生怕她拒绝似的,没等她反应就扯着长音软磨硬泡——说来有趣,舞台上明明是一副硬汉风,私底下却总在不经意间露出小女生的模样。
阪急电车从斜上方哐呛哐呛呼啸而过。凰稀要坐在岸边盯着粼粼的河面,食指和中指夹着铅笔,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画架,没有言语。
“来吧来吧,大家好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
凰稀要低头看向腕表——四点二十左右,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回家稍微收拾一下自己再赶去聚餐,应该来得及……吧?
她犹豫了一下,回道:“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在外面,来不及参加聚会。”
“啊……这样啊。”柚希礼音的声音一下子蔫了下来,“那好吧,我们下次再约吧。”
“嗯,好。你们玩的开心。”
凰稀要没有立刻挂断通话,她等了三四秒,果不其然听见另一端小心开口问道:“rika最近在宙组怎么样啊?”
“挺好的,宙组的各位都很热情。”
“这样啊,那就好。那……下次有时间的话,一起聚餐吧,我们都很想念你呢。”
凰稀要下意识点头,“好。代我向大家问好。”
来宙组有一段时间了。
当年第一次组替时,雪组top桑带着几位前辈眼泪汪汪扒着星组稽古场的窗口盯了三两天,生怕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小崽崽不适应新环境,受了欺负。
现如今到了宙组,柚希礼音也开始对她牵肠挂肚。不得不说她们真的很合拍,合拍到柚希礼音知晓组替安排时曾带着一身煞气找组p据理力争,试图把人扣下来。
结果自然显而易见。
许是因为柚希礼音这么一搅,后来凰稀要又被组p叫去谈话了。话里话外无非是告诉她,宙组的下一位top桑很有可能就是她。
宙组现任top桑是一位气质成熟且很有资历的上级生,研18登上了这座巨大的金字塔架构的顶端。对于一般的生徒而言,这份工作算得上是在吃青春饭。star路线中的男役,闪闪发光的阶段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五年——前面压着资历更老的上级生,后有茁壮成长的新起之秀。时光向来不会偏爱某个人,芸芸众生都被裹挟在齿轮中踉跄前行,更别提这座金字塔里的囚徒了。抓不住机会只能继续混迹在人群中浑浑噩噩,抓得住机会就可以站在高处,得享一时风光。
风光再好也只是一时的。在位一年左右,直奔二十的研数跟长年累月落下的伤病无不在提醒这位艰辛的top桑,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组p当然也会注意到这一点。
于是top桑上位大半年,变动的气息如雨前隐隐约约的泥土味,又开始在宙组悄悄蔓延。
说到底剧团就是一个职场,用再多美好修辞装饰它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知道好搭档可能在宙组迎来职业生涯新阶段的柚希礼音只能含泪送别——虽然共事的机会少了许多但又不是不能再聚了,在这里有什么比顶峰相见更重要的事呢?
想开之后的柚希礼音隔三差五试图和凰稀要聚一聚,然而不是自己没有时间就是对方没有时间,十次有九次只能罢休。
比如这一次。
三月初已经是樱花开放的好时节了。
凰稀要正坐在一株樱花树的树冠下,春风拂过,她闻到了一丝清淡的香气。
清淡的就像她自己。
落日西斜,远空夕阳前浮着两抹薄薄的云,把那一片晕染成暖洋洋的橙红色。流水潺潺,翻滚着金色的光辉,格外耀眼。
凰稀要挂了电话。擦掉那道不和谐的曲线时,她忽然觉得有点可惜。
带颜料来就好了。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随手在画纸上又补了几笔,仔细端详片刻即将完成的黑白画作后自言自语:“速写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已经画到这一步了——
什么都可以。
怎样都可以。
2.
花组新任top的披露目开始公演了。《Phantom》,改编自很经典的音乐剧《歌剧魅影》,非常考验演员的唱功。花组top桑是位学霸型人物,演唱和舞蹈称得上有口皆碑,17年的舞台经验让她沉淀成相当立派的男役。top娘的表现也算得上瑕不掩瑜,尽管经验不足,声音偶尔不稳,但声线很好听,假以时日应该会成为更出彩的娘役。
忙里偷闲坐在观众席的凰稀要仔细盯着舞台,第一幕结束时信服地鼓起了掌。
她和花组top桑的调动几乎是同一时期进行的——兰寿富从宙组二番手变成花组的top,而她从星组二番手的位置组替至宙组继续做二番手。
甚至可以说,凰稀要的异动是为了弥补兰寿富调走的空缺。
最近两三个月,宙组和花组都有剧目在公演,忙得不可开交。大空佑飞某天终幕后曾嘀咕了一句,“花组的披露目也开始了啊……”凰稀要听见时疑惑地看向top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觉对方与自己一样,都是寡言的人,工作期间很少谈及与舞台不相关的事情。不多时凰稀要便想到,兰寿富在组替之前是宙组的二番手,所以突如其来的关心大抵出自于此吧。
但是为什么top桑的神情……
“今天辛苦了,再见。”还未等她想明白那句话背后的含义,大空佑飞先行同众人挥手告别了。
凰稀要皱眉,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
组替……二番手……top桑……
二番手。
是二番手。
谢幕时,凰稀要凝视着那位穿着酒红色西服、倒数第三个出场的杰拉德,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舞台上的男役一如既往的笔挺,唇上的小胡子两端微微上翘。凰稀要看得不真切,却也知道她是在笑。
凰稀要在雪组做下级生时,壮一帆对她很是爱护。这人向来不甚在意那些等级制度,没大没小惯了,久而久之居然能讨得所有人的欢心。同她熟稔后,凰稀要在打打闹闹中竟也收获了不少有益的东西。
能够在这个舞台上坚守十七年的人无疑是深爱着这份工作的。凰稀要不知道,像壮一帆这样作为辅佐同期的二番手会经历什么样的心灵历程。凰稀要也不知道,这份燃烧了近二十年的热爱会在何时熄灭。
谢幕后,凰稀要轻车熟路地走到乐屋。壮一帆刚刚脱掉外套,正在化妆台前对着镜子扯胡子。毕竟是新生花组的首秀,人人都想着尽善尽美。为了防止胡子脱落,壮一帆特意黏了大剂量的胶水,结果卸妆时疼得呲牙咧嘴。
“啊呀呀稀客啊稀客。”壮一帆从镜中看见了凰稀要的影子,捂着通红的人中猛地扭过身,眼角还挂着疼出的泪花。
“so桑,表演很精彩,恭喜。”
“啊——难为你过来捧场了,”壮一帆伸手用力抱抱她,“宙组近期也在公演中吧?还好么?已经适应了么?”
“还好,已经慢慢融入进去了。”
“那就好。yuhi桑其实不难相处的,虽然看起来有点高冷,偶尔抖s,实际上却是个让人惊讶的温柔的人呢。话说回来,mayu几个月前才从宙组出来,有什么困惑可以咨询一下她……哦,对哦,正好我带你去找她聊一聊——不用不好意思,请教前辈嘛多正常的事儿啊——也是,你都组替这么久了,应该没什么要紧的问题了……”
壮一帆速度快,三言两语的功夫就把妆卸得七七八八,不多时一张清清爽爽的脸出现在凰稀要眼前。
“走吧。”壮一帆把卸妆棉扔进垃圾桶里,拖着凰稀要就想往外走。
“诶?”凰稀要堪堪回过神,有些发懵。
“带你去找mayu啊。果然还是聊聊天比较好,放轻松。”壮一帆笑道,“放轻松,不用担心。”
她又说,“我觉得挺好的,能像我这样能饰演同期的爸爸的人可不算多了。这算是占了便宜吧。”说完,壮一帆对着凰稀要做了个鬼脸。
凰稀要眼睛闪了闪,没来得及应答。
舞台结束不久,去往top桑休息室的短短一程路有很多生徒在走动,凰稀要被壮一帆拖在后面,走得踉踉跄跄,一不留神刮到迎面走来的一个人。
“对……对不起!”那位尚且穿着戏服的娘役站稳后忙着欠身赔礼。
“抱歉,不是的,是我没看路。”凰稀要连连摆手,满怀歉意。
“哦,mirion惹祸了吧?”壮一帆看清娘役的脸,勾着嘴角揶揄,“走的这么快像颗导弹似的,我都没看见你。是不是看到我们teru的美貌被迷倒了啊。”
“so桑——”凰稀要无可奈何。
“so桑!”実咲凛音含羞带愤。
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
得罪不起。
壮一帆连忙岔开话题,“mirion是不是要新公克里斯汀啊……”
果不其然,実咲凛音的情绪被壮一帆带偏了。凰稀要靠边倚着墙壁,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娘役。有点印象,好像是舞台上饰演少年埃里克的那位。
“……好好加油,我们先走了哦。”结束谈话的壮一帆对実咲凛音挥挥手,随后招呼凰稀要继续向前走。
“怎么样,是不是挺可爱的?mirion是个出挑的娘役呢。”壮一帆扭过头冲着她笑,“性格很开朗,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很有活力。”
“so桑刚刚和她说了什么?”
“老生常谈嘛。让她好好加油,我会支持她的。”
“说了'只要开口寻求帮助我就会全力支持'之类的吧?”
“当然,”壮一帆挑眉,纠正道,“就算不开口我也会全力支持的。”
top桑专用的休息室虚掩着门,壮一帆回话间毫不见外地闯了进去。里面正窝在沙发上累到躺尸的花组top桑差点跳了起来,看清来人后惊魂不定地甩了个靠枕,愤愤嚷了句:“eritan你又不敲门!”
不速之客迅速侧身,熟练地躲过了凶器,只是她身后的那位就没这么幸运了。
抱枕砸在凰稀要下巴时,兰寿富倒吸一口气,登时弹起身,伸出的双手在空气中无措地挥了两下,继而紧握置于小腹前,挤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你好。”
全场最下级生抓着抱枕怔愣着,明显没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连忙鞠躬道歉自我介绍。
抽身事外的壮一帆没憋住乐,笑成了活的表情包。
于是另一只抱枕几乎带着破空声从凰稀要眼前迅速飞过。
目标人物壮一帆怪叫一声,贱兮兮地笑着拔腿就跑。
唯一的后辈格外自觉地靠边儿站,眯着眼旁观那两位相爱相杀的热闹场景,慢慢吐出一口气。
so桑啊,真不愧是so桑。
3.
和相手相处是一门学问。
作为一个即将入门的top桑,凰稀要无比庆幸身边有足够多的范例。
对于男役来说,相手是怎样的存在呢?
柚希礼音说,像战友。
兰寿富说,或许是朋友吧。
壮一帆说,现在看有点像养女儿呢。
大空佑飞说,这个啊……
“这个啊……”疲于退团事宜的top桑大刀阔斧地坐在长椅上休息,双手扣在膝上无意识地摩挲,看向斜对角在休息区闲聊的top娘时眼神晦暗不明。
仿佛相处久了的人之间会有心电感应,小野花突然回过头来望向大空佑飞,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只要top桑一点头她就会飞过去。
大空佑飞挥挥手示意她没什么事。
凰稀要格外乖巧地坐在top桑身边,默默把她们的互动收入眼底。她想起许久前在剧场后台的実咲凛音,说话时眼睛一眨一眨,那双眼像极了她见过的奈良小鹿的湿润的眸子。so桑当时问:“她像不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凰稀要的思绪如同湖面上的一丝涟漪,慢慢在心中荡开。
“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吧。”不知沉默了多久,大空佑飞如是说道。
这样的存在是怎样的存在?実咲凛音也会像现在的top娘时刻准备好冲向top桑一样,她一点头或者一招手,就会向她飞奔而来么?凰稀要看了看重新陷入沉默的大空佑飞,又想,自己应该怎么和実咲凛音相处呢?她会信任自己么?应该怎样做才能让对方信任自己呢?应该达到哪种程度才能不辜负她的信任呢?
“rika有时间的话,以后可以多去联谊会看看。”大空佑飞忽然扭过头看向凰稀要,认真说道:“毕竟是男役,看看也好。”
这话说的挺突兀的。凰稀要眨着眼睛,轻轻地“啊”了一声。
大空佑飞看着她笑,又说:“不过话说,你这么宅应该哪里都不想去吧……走吧,集合了。”
出乎意料的,印象中风风火火的小娘役在她身边居然显得格外安分,最初那段时间总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她身后“kaname桑”“kaname桑”的叫着。凛音脸上是带着笑的,只不过笑容里藏着化不开的怯意。凰稀要看向凛音时也是挂着笑的,不过笑起来似乎温和而疏离。
绪月远麻私下里吐槽过好友看起来太过冷淡:“我知道你不是冷漠的人,可人家跟你又不熟啊。”“不熟”这两个字,恰到好处地点破了新生控比尴尬的现状。
已经成了挑大梁的存在的凰稀要,往昔身上的那点奶气早已散得差不多了。当初那个被前辈担心融不进新环境的小崽崽出落成立派的、会不留情面指出下级生弱点的top,可她与娘役的相处能力似乎并没有跟着她的年岁同步成长起来。
心思细腻如凰稀要,自然早就察觉到新生控比间的不相容。然而九个学年的差距确实让她有些抓不住化解尴尬的要点,就像一只吃惯了猫粮的家猫突然让人揪着脖子拎到鱼缸前,被告知:“你的晚餐就在这里,不想饿死那就自己去捞。”
面对骤变的生存环境,再优雅的猫也没办法继续若无其事的优雅下去。大概是从《银河英雄传说》稽古开始,凰稀要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実咲凛音,盯着盯着逐渐视线涣散神游万仞,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新上任的top娘不止一次红着脸怯生生地想问相手自己哪里做得不对,然而快走到对方跟前时才发现凰稀要是在发呆,只能捏着手指无所适从地转身离去。
看笑话看了两三天的绪月远麻快要看麻了:“你能不能把你的眼神收一收?”
凰稀要僵硬地转过头满面愁容:“kitarou啊,怎么做才能和她拉近距离呢?”
绪月远麻:“……你先试试在她走过来时别那么自然而然地无视她?”
4.
一名优秀的猎手总是在充分了解猎物后才会伺机进攻。
可剧团的舞台周期显然不会给新生top这样充裕的时间去准备。
所幸,内敛的人往往更执着于默默观察。近乎放肆地盯了実咲凛音几天,凰稀要渐渐在心中描摹出了年下相手的秉性并得出结论:这孩子绝对是在装乖。
大概因为是海边长大的关西姑娘吧——凰稀要笑看着実咲凛音,禁不住摇摇头。这孩子前一秒还在对二番手挥拳做出警告状,然而下一秒转身后发觉自己在盯着她时,无缝衔接般收敛了张牙舞爪的模样,敛眉顺目表情温和,只不过面颊带着点不自然的红晕。
近距离观察到全部转变的大眼萌二番手喉头滚动了一下,到底没憋住:“……芝居不错嘛mirion。”
被讽刺到的人在凰稀要面前端庄地扭过头,视线捕捉到朝夏爱人后亮出两颗尖锐的虎牙。
朝夏爱人夹起尾巴投降状:……当我没说。
画面很是喜感。
top桑自觉地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随手翻了两页台本。稽古进行了两三天,台词依旧没记住多少——凰稀要向来是个忘性大的人。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用碳素笔在纸上圈圈画画。笔尖掠过“希尔德·冯·玛林道夫”时,凰稀要的手顿了顿,不自觉地草草几笔在旁边空白处勾出个纤细的侧影。
“好像少点什么。”凰稀要抿着嘴角,歪头看了看,有些不太满意。旋即她心下一动,添了颗小小的虎牙。
不错,似乎生动了不少。
“……kaname桑,kaname桑?”
“啊……什么?”凰稀要茫然地抬起头,错不及防对上了相手那双亮晶晶的眼。
“老师叫你过去一下呢,”実咲凛音背着手站在她面前,眸子一转盯上了凰稀要的剧本,“不过,kaname桑刚刚是在画画么?画的是……”
“没什么。”凰稀要头脑中的某根弦瞬间绷紧,条件反射似的猛地合上册子,站起身时随手将它丢到椅子上,“我先去找老师。”
“唔,又一次搭讪失败?”朝夏爱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中拎着瓶在自动贩卖机那里取出的饮料。
“maa桑,”実咲凛音看着凰稀要扔下的台本,眼神意味不明,“kaname桑不仅爱发呆,还出乎意料的内敛呢。”
“呐,慢慢来嘛。”朝夏爱人捏着瓶盖,仰头灌了口能量饮料,咽下后又不紧不慢道:“so桑说过,kaname桑只是面冷而已,心却是格外火热的呢。
“再说,如果她不喜欢你,稽古场这么多人,她怎么偏偏盯着你发呆呢?安啦安啦,不要着急……”
朝夏爱人后面说的话,実咲凛音没有听清,她只在意那一句——心是热的。
她想着剧本上的侧影。
盘发,长裙,裙裾飘飞。
嘴角露出一颗小小的牙。
她想起了稽古初日,自己蹲在角落里忐忑不安,凰稀要发现她时微微弯下腰,轻声询问道:“身体不舒服么?”
她想起拍摄的那天,一身白衣白裤的凰稀要像极了儿时梦中的白马王子。按照staff要求揽住自己的腰前,她会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音量问她:“这个距离没关系么?”
她忽然又想起家中的那只孟加拉豹猫,刚抱来时小奶猫警惕的很,熟悉之后渐渐有所改变。明明长着一副高冷的模样,性格竟出乎意料的温柔粘人。
她想,kaname桑的心是热的。
5.
凰稀要生日那天,组长牵头在附近的酒店替她庆生。
这种惊喜总是有迹可循的——指导老师毫无缘由地告诉大家可以提前下班,或是稽古场内绝大多数人突然离开教室,亦或是寿星莫名其妙地被某个人叫了出去……
连轴转了两个多月的凰稀要看见下级生推出一个蛋糕后,登时明白了这一整天奇奇怪怪的氛围是因何而来。她摸出手机,果不其然看见一通来自家里的未接来电——大概是问候电话。下午马不停蹄排练了三四个小时,她根本不曾碰过手机。
吃过蛋糕后众人动身前往酒店。凰稀要牵着几个爱心气球走在前面,显得兴致很高。
用餐是按照学年分桌坐的,実咲凛音研数小,整个晚上都没有机会和凰稀要搭过话。聚会结束后朝夏爱人特意过去跟同组出身的小朋友道别,目光触及对方脚下的礼品袋时满腹疑惑:“mirion还没有给kaname桑礼物么?”
“还没有……嘛,kaname桑回家前送给她就可以了吧?”
“可是现在,”朝夏爱人看了眼腕表,“已经十一点半左右了,生日礼物应该在当天拆开的吧?……诶?mirion你去哪?你——你跑什么啊?”
朝夏爱人望着风风火火的背影撇嘴: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上级生吧?
実咲凛音是在三楼长廊上找到凰稀要的。
长廊的灯已经关了,路灯混在稀薄的月色里,顺着巨大的落地窗透进室内。
凰稀要披了一身朦胧的光影站在窗前。几分钟前她刚刚得空给家人发了短信——身体安好,工作顺遂,请勿惦念。一回头就看见小相手拎着个纸袋杵在不远处,努力压抑着剧烈运动后的气喘。
走廊很静,深红色的地毯吞没了実咲凛音的脚步声。凰稀要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几分钟。
“rion?”凰稀要眉心微动,忽然想起除了工作上的对话,今天似乎还未曾和凛音有过交流。
凛音一边调整呼吸节奏,一边慢慢走向她,走到她面前时双手递出礼品袋:“kaname桑,生日快乐。”
凰稀要盯着她,目光闪了闪。
“生日礼物应该在当天拆开,kaname桑——”凛音说着,拽了拽凰稀要的衣角。
这意味不言而喻。
凰稀要就笑了,伸手用力揉了把凛音的脑袋,接过礼物袋盘腿坐在地上。
礼物是哆啦A梦头戴式耳机,上面又贴了很多花里胡哨的哆啦A梦贴纸,生怕收礼物的人看不出她在投其所好一样。実咲凛音跪坐在凰稀要身边,双手撑膝支起上半身,紧挨着她,抿着嘴角,眼睛一眨不眨,像个等待成绩单的小学生。
毕竟刚刚二十出头呢。将相手的神态收入眼底,凰稀要默默地想。
于是她伸出指尖戳了戳耳罩,轻轻地、带着惊喜感地“哇”了一声。
果不其然,凛音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弯着眼睛轻快地问:“kaname桑喜欢么!是哆啦A梦的耳机哦!你看你看,我还贴了很多哆啦A梦的贴纸。你看这几个贴纸和旁边的贴纸是不一样的哦,这几个bling bling亮晶晶的……在暗的地方可能看不太清,拿出来——这样!”実咲凛音从凰稀要手中抱过礼盒,让它沐浴在月光下,“好了!kaname桑你看!亮晶晶的呢!就像……”凛音顿了顿,“就像kaname桑一样。”
“你是说我像哆啦A梦么?”
那一丝欲语还羞的奇妙氛围霎时间烟消云散。実咲凛音被这句话噎了一下,手忙脚乱地解释:“不是啦!是bling bling的感觉、闪闪发光的样子很像kaname桑……不是说kaname桑像贴纸,我是说,贴纸像kaname桑一样会发光!但是kaname桑站在那里就是会发光的存在!”
年上的长者噙着笑,“哇,这么了不起么?我会发光么?”
“会发光的,”実咲凛音笃定地点头,“是很温柔的,很柔和的光。不像太阳那样炙热耀眼,而是像月光一样内敛温和……这样的kaname桑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么?”凰稀要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
“是独一无二的!最喜欢kaname桑了!”
年纪轻的孩子总是习惯于将“喜欢”挂在口头,“这个是我最喜欢的食物。”“那个是我最喜欢的风景。”“她/他是我最喜欢的人。”
一个拥有多重义项的暧昧至极的词,就这样轻快地跳跃在各个不同的语境。
“才多久啊,就已经是你最喜欢的人了么?”凰稀要用力揉了揉年下相手的脑袋,温和地笑。
実咲凛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撅着嘴闷闷不乐:“明明已经过了很久了!明明是kaname桑一直不理我……”
已经过了很久么?凰稀要想。
“是我哪里做的很差劲么?kaname桑好像一直把我当成不可靠的小孩子。虽然我好像确实不成熟,但是……kaname桑能不能偶尔不把我当成孩子来看待?”
凰稀要定定地看着她。
似乎撒娇过头了呢……実咲凛音怯怯地垂着脑袋。多好的拉近距离的机会啊,就这么被自己搞砸了——刚刚那番话明明是小孩子才会说的话吧。她瘪了瘪嘴,快被自己的一时冲动蠢哭了。
“rion愿意和我跳支舞么?”
“……什么?”凛音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有些不解。
凰稀要笑着叹了口气,“明后天是公休日啊,我怕记不住动作。rion要不要帮我复习一下呢?”
在这里跳舞……么?凛音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眨巴眨巴眼,兴奋地点头应道:“好!”
对于男役来说,相手是怎样的存在呢?
柚希礼音说,像战友。
兰寿富说,或许是朋友吧。
壮一帆说,现在看有点像养女儿呢。
大空佑飞说,这个啊……
凰稀要感受到肩头的温热,不由得轻轻叹息。明明是说复习的,结果从华尔兹变成凛音挂在她身上哭泣。
所以说相手是怎样的存在呢?
她微微俯身,想让凛音抱得舒服点。
她好像稍微理解了大空佑飞的欲言又止。
但是——她忽然感觉凛音像猫儿一样,在自己的肩头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但是,现在这样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
凰稀要闭上眼,想到。
没什么不好。
断断续续写了几个月可真有我的✓
再一次文题似乎不符😇
虎头(?)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