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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ade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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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咲

可能会出可能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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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如如如如如(已黑化)
极境:有时我时常在想,学校和精...

极境:有时我时常在想,学校和精神病院和监狱有什么区别?四叔告诉他:学校是一种现象,监狱代表一种性质,而精神病院是一种本质。

极境想:为什么不能让自己替二哥住精神病院,二哥替大嫂坐牢,大嫂替他上学?

极境他们班的心理委员流明说:你罪不至此

极境的同桌艾丽妮看着道德与法治课本说:你二哥罪不至此

和极境一样没抄完暑假作业此时此刻一起被凯尔希请到门外罚站的棘刺说:你大嫂罪不至此

  

  

  (人太多了我有打tag恐惧症,如有需要可以联系我补tag)

  

  别给这条热度了,发疯文学不值得

极境:有时我时常在想,学校和精神病院和监狱有什么区别?四叔告诉他:学校是一种现象,监狱代表一种性质,而精神病院是一种本质。

极境想:为什么不能让自己替二哥住精神病院,二哥替大嫂坐牢,大嫂替他上学?

极境他们班的心理委员流明说:你罪不至此

极境的同桌艾丽妮看着道德与法治课本说:你二哥罪不至此

和极境一样没抄完暑假作业此时此刻一起被凯尔希请到门外罚站的棘刺说:你大嫂罪不至此

  

  

  (人太多了我有打tag恐惧症,如有需要可以联系我补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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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一锅鱼
  不是 不能博士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 不能博士胡说八道什么就信什么 这个样子会被裹上草莓酱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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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一锅鱼
  算是all博背景吧所以打个...

  算是all博背景吧所以打个tag skade兄弟关系不错警告 葬博极博暗示有警告 非常潦草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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ଘ(੭ˊ꒳ˋ)੭✧想吃冷锅鱼🐟

skade家的猫猫们₍₍ (̨̡ ˘ᗜ˘ )̧̢ ₎₎~♪年龄操作有,剧情来自看过的某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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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银汐(实习版)

【罗大日常】极境说他再也不乱出门玩了

主罗德岛大学欢乐日常,是快乐的碎碎念等

虽然浓度不高但是内含cp有:棘境、葬见、左克、傀暮


0.

极境觉得大事不好了。

手机时间为早晨五点,极境突然惊醒,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他闭着眼试图重新入睡但是失败了,与此同时他的内心同样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极境艰难地翻身,从床沿的小挂篮取出了开学前费德里科强硬地塞在他包里的水银体温计,夹在腋下后开始看着天花板发呆。

五分钟一晃而过,极境取出体温计借着手机的光看清楚了自己的温度:38.6℃。他打开手电筒拍了张照片,给辅导员发去表示希望请假,又往家族群里丢了一张,然后安心地躺平。希望我的舍友们没事,极境在入睡前迷迷糊糊地想着。

再次吵醒极境的是...

主罗德岛大学欢乐日常,是快乐的碎碎念等

虽然浓度不高但是内含cp有:棘境、葬见、左克、傀暮


0.

极境觉得大事不好了。

手机时间为早晨五点,极境突然惊醒,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他闭着眼试图重新入睡但是失败了,与此同时他的内心同样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极境艰难地翻身,从床沿的小挂篮取出了开学前费德里科强硬地塞在他包里的水银体温计,夹在腋下后开始看着天花板发呆。

五分钟一晃而过,极境取出体温计借着手机的光看清楚了自己的温度:38.6℃。他打开手电筒拍了张照片,给辅导员发去表示希望请假,又往家族群里丢了一张,然后安心地躺平。希望我的舍友们没事,极境在入睡前迷迷糊糊地想着。

再次吵醒极境的是自己忘记关的闹钟,宿舍里四种不同的闹铃同时响起,竟有着一种诡异的和谐感。他对床的舍长棘刺坐在床上顶着一头不羁的黑发查看消息:“大家继续睡吧,咱们这段时间都不用起床了。”他顿了顿,用一种异常沉痛的语气宣告了一个消息,“极境他,发烧了,我们宿舍接下来大概是高危区了。”

1.

首先让我们介绍一下这个神奇的宿舍

舍长棘刺,大三,课余时间常驻实验室,虽然搞出了不少事故但是确实很有天赋,参与且主导了多个重要实验,被实验室的教授们又爱又恨,和阿并称为实验室两大魔头,经常被抓在实验室门口罚站。

极境,大三,和棘刺以好兄弟相称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什么关系,性格开朗,自称百年一遇大帅哥,罗大里许多活动都能看见他的身影,还是个有不少粉丝的旅游博主,家里同住的有两个哥哥一个四叔一个五舅,甚至五舅艾利奥特是自己的选修课老师。

左乐,大三,上个学期从大炎来罗大进行为期一年的交流学习,经过一个学期之后从少年老成被成功同化成吐槽役,一个星期前发现小姨惊蛰是随宿舍大流选的选修课的助教,随极境一起在老师即艾利奥特那挂上了名。

艾泽尔,大四,这个学期回校准备论文答辩,正好安排在有一个空位的这个宿舍,在公证所实习,带领他的前辈是极境的大哥费德里科,在一次任务里遇见了塞茜莉亚之后和她一起生活,在艾泽尔结束答辩之前塞茜莉亚将和红云一起在以费德里科为大家长的大家庭里生活。

2.

和极境在对角线的左乐倒吸一口凉气,抄出放在挂篮里的酒精喷雾对着极境方向疯狂喷洒,然后给他的克洛丝姐姐发消息告知这个周末的约会大概率要取消了。艾泽尔刚摘下他的新眼罩,闻此噩耗哀嚎了一声后迅速翻下床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起了给公证所的请假申请,顺便夹着手机给费德里科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在这段时间里帮忙好好照顾塞茜莉亚以及告知极境身体状况。棘刺则给在同一实验室的温蒂发消息,让她帮忙记录一下昨天开始的实验数据,还有如果可以的话务必让乔迪送点药过来救急。

艾泽尔一边拜托塞茜莉亚的事一边手不停地在键盘上狂敲,电话对面的费德里科突然想起了什么:“艾泽尔,帮我看看极境怎么样了,两个小时前他发了一张体温计的照片后,直到现在所有的电话和消息他都没回。”刚提交了请假申请的艾泽尔抬头看向还躺在床上的极境发现他正巧翻了个身,然后喊了一声:“极境!费德里科前辈让你回一下消息!”

极境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明明白白地显示着家里另外四个人的一连串未接来电。他又点开群聊消息,在他发出照片的半个小时后应该是早起晨跑的大哥费德里科发了一个问号,然后转发了好几条相关的注意事项并且@了极境;又过了半个小时可怜的社畜四叔乌有无比担心地开始询问他的情况,甚至冲到了小窗来问;又是半个小时,比他大了一届但是为了照顾克里斯汀小姐申请了不住校的二哥卢西恩也出现了,用奇妙的文邹邹的语言表示了对极境的关心;最新的消息是十分钟前,来自他的老师也就是五舅艾利奥特,他发了一张和极境辅导员的聊天记录,然后单独@了极境,消息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一句话:我早八下课之后去宿舍看你。

3.

极境看着艾利奥特最后那句“去宿舍看你”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猛地坐起吓了另外三个人一跳:“完蛋了!我五舅要来看我!”棘刺愣愣地看着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极境,你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左乐也捂着嘴在偷笑,还在和费德里科打电话的艾泽尔强忍笑意,尽量正经地告诉费德里科:“前辈,极境他好像哑了,而且声音也变得怪怪的。”

“这是正常现象。”艾泽尔听见费德里科这么回答,附带着应该是在调试守护铳的声音,“塞茜莉亚的放学时间是下午四点半对吗?我会按时去接她的。”然后他听见了“嘭——”的一声,吓得他不小心摁到了免提键,于是整个宿舍都听见了费德里科伴随着一阵重物倒下的声音传来的话语:“任务完成,嫌疑人已被控制。”

极境:“!大哥!”费德里科沉默了一会,试探着问:“极境?”“是我!”极境扯着已经听不出原本音色的声音回答,然后顺利地捧着艾泽尔的手机关掉免提后和自家大哥聊天。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离门最近的左乐下床,隔着门询问:“谁在敲门?”

4.

门口的声音闷闷的:“我是极境的哥哥。”“卢西恩,你离门口远一点,你前段时间病才好。”这是一个新的声音,温和地劝着人,然后边上又传来一阵声音:“极境先生!棘刺先生!你们没事吧!”刚挂了和费德里科电话的极境眼睛一亮:“二哥!暮落哥!乔迪!”就要下床去门口看,结果手脚一软差点从床边的梯子掉下去,艾泽尔被吓得站在极境桌边盯着他慢慢下床,棘刺面上不显但是迅速翻下床站在另外一边看着极境。

经历了千辛万苦,极境终于到了门口隔着一个门板和门外的几个人聊天。卢西恩表达了对极境的关心,用一种相当谜语人的方式把另外几个人砸得一愣一愣的;暮落同样关心了极境,然后以“没有早八但是剩下半个上午有课”为理由带走了明显不想去上课的卢西恩;乔迪把带来的药放在门口,又往袋子上喷了几下消毒的酒精喷雾,絮絮叨叨地叮嘱了一大堆东西后离开,等三个人都走远了,棘刺开门把药提了进来。

除了极境以外的三个脑袋挤在一起翻着乔迪送来的药,附带着一些讨论:“我记得这个药得空腹吃。”“这个要饭后,我之前吃过。”“这个是不是吃多了对身体有伤害啊?我之前好像看过相关新闻。”“先找退烧药吧,极境现在应该比较需要这个。”一阵兵荒马乱中,三个人最后翻出了适合的药,因为是饭后吃的,左乐贡献出了自己的速泡汤,艾泽尔贡献出了自己的热水壶,极境窝在椅子上看着三个人忙碌,顺便等待着五舅艾利奥特的来访。

5.

没过多久,正好是极境被三个人摁着喝了汤吃了药准备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宿舍门再次被敲响,门口传来的声音让除了艾泽尔的三个人都猛地精神了:事实上原本他们今天的早八就是艾利奥特的课。“极境?”艾利奥特站在宿舍门外,一只手上提着一大袋东西,另一只手在手机上回复消息,路过的刚刚下了艾利奥特选修课的学生们都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站在这个宿舍门口,顿时对被提到的极境肃然起敬。

“五舅……咳咳咳咳咳……”极境本想马上去门口和艾利奥特隔门对话,但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开始了剧烈的咳嗽,另外几人急急忙忙地给极境递水拍背。等极境结束了咳嗽艾利奥特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宿舍门口,只是给极境发了一长串的消息顺带把手上带来的东西放在了宿舍门口,左乐带着他的酒精喷雾出门提回了这袋新的物资。

6.

极境烧了一天体温就降了,只是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说的一大堆糊话被寝室三个损友录了下来,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大哥我饿了饭什么时候好”、“四叔别甩你那扇子刚戳到我了”、“二哥把克里斯汀小姐抱走她怎么比之前更沉了这么多”、“五舅别教了我真的学不会”等乱七八糟的话。清醒后的极境除了疯狂咳嗽之外自我感觉超级良好,但是就在他和棘刺抢手机试图删录音的时候,棘刺腿一软也倒下了。

棘刺的症状比极境严重了太多,哪怕吃了药也断断续续地烧了好几天,就连在他后面中招的左乐和艾泽尔都已经能帮忙照顾他了,棘刺依旧虚弱地躺在床上想把显示着38℃+的体温计扔出去。

左乐和艾泽尔是同时在棘刺倒下第三天的时候出现明显状况的,当时也没完全好的极境看着一觉醒来就变成出他之外都发着烧的舍友们,又看了一眼宿舍里囤的东西,掏出手机给孑发了一连串清单让他帮忙跑个腿送货上门。

7.

他们四个人几乎算是消失了一个星期,幸亏棘刺极境左乐这周的课程不算太多,艾泽尔的论文和实习报告也已经写完只剩下再过一个星期的答辩,否则怕是要拖着病体满校园乱跑,期间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极境在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复盘了一下自己得病前一个周末的行程,然后对着复盘的地图开始发呆。棘刺探头看了一眼之后沉默了,路过的艾泽尔捧着他一个星期没碰的咖啡心满意足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没收住脸上的震撼,左乐刚和克洛丝打完电话也凑过来看,结果看着一团乱麻的路线图震撼了:“极境你一个周末就两天去了这么多地方?!”

接下来是极境的有问必答环节,三个人指着他标记的地点一个个问,试图搞清楚到底什么情况。“这个剧院……?”“我二哥和暮落哥上个星期在那里演出。”“你去公证所干什么?”“那天晚上我们家庭聚餐,我和二哥一起去接大哥了。”“这个餐厅是?”“我们的聚会场所,这家叙拉古巧克力面可好吃了。”“你怎么还去深海猎人公司了?”“我没说过吗?劳伦缇娜学姐是我远亲,她在那实习,我们聚餐之后路过一家店应该是她会喜欢的所以买了东西带过去。”

“这个烧烤摊什么情况?”左乐指着极境标出来的店铺问道。“啊这个,我星期天和索尼娅姐她们一起在那里拼了个大桌吃东西……”极境反应了过来,打开凛冬的朋友圈发现她前几天也在破口大骂自己怎么生病了,再看了一眼发现不止是凛冬,那天一起吃饭的古米、早露等人都中招了。极境和她们私聊的时候得知那天根本没去,在宿舍写论文的真理被波及到了,至今还在床上顶着高烧一点点降重。

8.

事情的最后,以极境拿着一块写着“我再也不到车乱跑和约饭了”的纸板,站在宿舍门口被三个舍友拍照发在了朋友圈为结果。只是这件事对极境的影响确实有些太大了,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燕鸥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他被宿舍另外三个人拖着去庆祝艾泽尔的答辩成功聚会,他才重新变回之前的乐观样子。

只是,从此以后,极境的社交网络账号签名全部改成了“我再也不乱出门了”。




感谢大家能看这篇又长又不好看的文章看到这里!写这篇的原因是之前三月份甲流的时候我们宿舍集体中招了,但是一直咕到现在我们宿舍又集体中了二阳才写完(什么倒霉宿舍啊),谢谢愿意看到这里的大家!之后还会写一些在罗大的其他日常故事!希望大家能在这个世界里过得幸福!

踯术无色

【傀暮】没头没脑的一篇现代pa

只是一时的灵感,没头没尾,名字都想不到起什么,也许可能大概会有售后。

现代pa,包含skade一家要素,粗略的设定是,《泰拉大陆》是一个大型企划,包含了《明日方舟》为主线的大型连续剧、《岁》系列电影、《战地秘闻》等迷你剧系列以及同世界观下的包含《骑兵与猎人》等小型连续剧在内的衍生剧。

费德里科:正儿八经理科生,本来和演员八杆子打不着边,因为去探班极境被导演看上,拖去拍了迷你剧《战地秘闻》,只是本色出演,却因为贴人设而广受好评,后来不知道导演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又参演了衍生剧《吾导先路》。据传即将拍摄的《吾》续集将以其饰演的角色送葬人为主角。

艾利奥特:只是因为凯尔希前辈而去衍生剧《遗尘漫...

只是一时的灵感,没头没尾,名字都想不到起什么,也许可能大概会有售后。

现代pa,包含skade一家要素,粗略的设定是,《泰拉大陆》是一个大型企划,包含了《明日方舟》为主线的大型连续剧、《岁》系列电影、《战地秘闻》等迷你剧系列以及同世界观下的包含《骑兵与猎人》等小型连续剧在内的衍生剧。

费德里科:正儿八经理科生,本来和演员八杆子打不着边,因为去探班极境被导演看上,拖去拍了迷你剧《战地秘闻》,只是本色出演,却因为贴人设而广受好评,后来不知道导演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又参演了衍生剧《吾导先路》。据传即将拍摄的《吾》续集将以其饰演的角色送葬人为主角。

艾利奥特:只是因为凯尔希前辈而去衍生剧《遗尘漫步》客串,戏份不多却因为“长发美女”而被人记住。据说衍生游戏《生息演算》中的“沙卒”由其配音。

卢西恩:艺名傀影,外界无人知晓真名,哪怕粉头狗仔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挖出来。目前正在拍摄衍生剧《猩红剧团》拒绝除家人外的一切探班。

乌有:成名作为《岁》电影系列的第二部《画中人》,在其中饰演男一号。第二年参演了同系列的《将进酒》。


PS.什么感想都可以求求评论!




“所以,你是卢西恩的弟弟?”

“那当然!”极境一撩他那一撮红毛,“你看他和一样帅,我们当然是一家的———嗯,等等你喊我二哥什么?卢西恩?”

“啊.......”

“我的天!”极境瞪大眼睛,“你居然知道我二哥的真名!就连他最大的粉头都不知道!你刚刚说你和我二哥什么关系来着?”

“嗯……我是他.......同学。”

“哦……嗯?”

极境转过头,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把面前的斐迪亚细细打量了一遍,包括他淡紫色的头发、头发上的发夹和钻石般的装饰、紫罗兰色的眼睛、身上的丰富但不凌乱的配饰、手上拎着的纸袋、纸袋上印的甜品店logo等等等等,盯得对方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不得了.......”极境低声咕哝了一句。

“抱歉,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啊,二哥!”

斐迪亚转过头去,傀影正向这边匆匆走来,几乎要小跑,虽然还是那副没啥表情的脸,但是那种愉悦的神色几乎要脱离脸颊,像无数海鸥一样上天飞舞。

——当然这种轻快在走近后看到极境时消失了,傀影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极境发誓在那一瞬他的好哥哥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

“我特地抽空来探望你的好吧!我还特地给你带了那家拉特兰人开的甜品店的蛋糕!”极境举起手里的纸袋,不看表情只听声音仿佛能感受到声泪俱下的悲痛,“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亲爱的弟弟嘛?”

“你在主线的戏份早就拍完了,哪怕是最近的剧也是去年的《愚人号》。你最近没有戏要拍,而且还不到需要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傀影无情地拆他台。

“你说话怎么跟大哥似的———”极境战术后仰,露出一个夸张的惊恐的表情。

傀影面无表情地拿过他手里的纸袋,“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等等等等等等————”极境示意站在一边微笑看他两互动的紫发斐迪亚,“不介绍一下?”

傀影转头看过去,极境在那一瞬仿佛看见了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就连他的好二哥常年下撇的嘴角都扬了起来。

不得了。极境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我的好哥哥这是春天到了。

大概是看见了斐迪亚让他心情愉悦,那种愉快轻盈的情绪重新在傀影身上浮现。他重新看向极境,语气都变得慈爱:“他是沉......暮落,是我的.......”

傀影卡顿了一下,但是名为暮落的斐迪亚接上了他的话:“嗯,我曾经和他是同学,只不过后来我毕业了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了。我们最近才重新联系上。”

极境点了点头,内心却在犯嘀咕———除了家人,他的二哥连粉丝探班都不允许。多年未见,还只是同学,不但让人来剧组看望他,来见人的时候还跟朵向阳而开的向日葵。

这没点什么!

但是极境面上不动,哪怕他二哥介绍完人以后就把他抛弃到一边,和暮落说说笑笑,生动形象诠释了什么是要美人不要兄弟。他正打算在探班时间结束后,和暮落一起走好扒他二哥八卦,没想到傀影忽然转过头。“你下午不是还有课要上吗?”

啧。

极境在心里扎他哥小人,但表面依然是个阳光开朗的大帅哥。“那我先走了,再见,暮落哥!再见二哥!”


“啊!”当天晚上,极境原本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猛然弹起。“我想起暮落哥是谁了!”

一旁正在刷自己出演男一号的《画中人》的乌有往边上挪了挪,而戴着耳塞噼里啪啦敲键盘的艾利奥特巍然不动,正在看新闻的费德里科冷淡地看了过来。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在这么晚还大喊大叫打扰邻居大惊小怪不稳重我会反省自己下次不会再犯。”

乌有拿手机挡脸,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而费德里科淡淡地点了点头,重新转过头去看他的晚间新闻。

乌有笑够了,把手机放下重新坐回来。“傻仔,激动个啥呢。”

“我今天不是去探二哥的班吗?二哥那性子你也知道吧,除了我们就连粉丝去探班他都不见。但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么了嘛?”一激动极境的声音就大了些,但他马上收起声音瞅了他哥一眼,确认没有触发大哥的警报,才重新开口。“我看到了一个没见过不认识的人,叫暮落,我哥那个阴暗逼看到他的时候那叫个阳光明媚啊。”

“哦?”乌有也来了兴趣,向他倾了倾身子。“那你刚刚说想起他是谁又是——?”

“之前我们不是搬家嘛,我帮二哥搬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照片,那上面的二哥可能是小学的时候,他旁边站了个紫头发紫眼睛的斐迪亚。二哥他可是连毕业照都能弄丢的人!这张照片这么久了还在,还被他好好地保存在盒子里,这没什么问题吗?但是我去问二哥那是谁,二哥死活不肯说!”

“那你怎么就确定他和你今天见到的是同一个人呢?卢西恩都大学毕业两年了,照片上的人跟他差不多年纪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像我是看相的,怎么认出来的?”乌有摸着下巴,饶有兴趣。

“嗯哼,不要小看大帅哥我认脸的本身!我认脸的能力和我认路的本事一样强!你看我们家出门不都是全靠我指路,不然你看二哥那个迷糊鬼会把自己绕到什么犄角旮旯———等等跑题了。”极境及时拉回了对傀影的控诉大会,“咳咳,虽然脸能看出来相似但是只是这样我当然不会那么肯定。但他们两有一样的发饰!头上围绕一圈的钻石样发饰,还有刘海上的黑色发夹,又都是紫头发紫眼睛,还都是斐迪亚,这还能是简单的巧合吗?”

“唔.......”乌有沉吟了一会,“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还在幼儿园寄宿,而你大哥还在拉特兰那边上学,卢西恩上小学每天都是我接送,还真的有一个斐迪亚几乎每天和他一起放学出来,也的确是紫发紫眼。不过那个小孩好像比卢西恩高两三届,后来毕业走了,卢西恩也不再提他,我还以为他们彻底没联系了呢。”

乌有往身后的沙发靠背一靠,感叹道:“这大概就是我们炎国人讲究的缘分吧。”

“不是,你就只有这一个结论?”极境恨不得扑上去摇他小叔的领子。“那也只能称得上曾经是同学吧?多年未见能熟到二哥愿意让他上剧组看他?”

“也许人家早就有联系,已经是熟人了呢?”乌有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他的扇子,唰的甩开,在身前轻轻摇动,好一股高深莫测。

“那不更有问题?”极境用力点头,“我可没听二哥提到过这么一个人,你难道从他那听说过?”

见乌有摇头,极境更兴奋了,干脆哥两好地揽住乌有肩膀:“这你不想去看看?”

乌有摇着扇子,似笑非笑,盯着极境写满跃跃欲试的脸,忽然转过头去:“费德里科?”

“我认为,”费德里科依旧面向着电视,眼睛也注视着正在播放的新闻,冷静开口,“虽然卢西恩不曾向我们提起过这么一位人士的存在,但他已经成年,早已达到了需要负刑事责任的年纪,也已经有了对自我负责的能力。我们不必干涉他的社交生活。”

费德里科转过头,一脸严肃。“但如果他因为遇人不淑偏离正轨,我们于情于理都应该纠正他的错误,不得因为亲情或友情而放纵违法行为。”

大哥你这说的好像对面如果是坏人你会亲手枪毙他似的。

极境抖了抖,但是不怕死地怂恿他大哥。“那大哥你一起来呗。二哥一心沉迷艺术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他也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咳咳,总之,我们身为家人,要互相关心对不对?亲眼见过才好把关是不是?”

费德里科沉思了一会,慎重地点点头。“艾利奥特?”

“我没意见。”艾利奥特头也不抬,耳塞也没摘,鬼晓得他怎么听到的。


第二天,傀影沉默地看着全家出动的各位,默默将视线落到极境身上,目光几乎凝成实质戮戳着他,质问他——

———你又在搞什么鬼?


tbc……?


珩璩

【炎葬/Skade家亲情】友谊阵线

Skade家亲情、炎傀友情和炎葬cp


前篇:

  猫和“仓鼠” 

  Where is your angel? 

  置换反应 

不过不影响阅读(应该?×)

——————————————


01

事情的缘起,在于艾利奥特拥有的两部手机。


尽管被亲友全票通过贴了加班狂魔的标签,五舅还是个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的人。一如他的两部手机,一部存有同事领导客户的一长串联络讯息,另一部通讯簿里却只躺着零星几个号码。黎博利只消出了办公室,管他是彗星撞地球还是龙卷风过境,哪怕公...

Skade家亲情、炎傀友情和炎葬cp

 

前篇:

  猫和“仓鼠” 

  Where is your angel? 

  置换反应 

不过不影响阅读(应该?×)

——————————————

 

01

事情的缘起,在于艾利奥特拥有的两部手机。

 

尽管被亲友全票通过贴了加班狂魔的标签,五舅还是个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的人。一如他的两部手机,一部存有同事领导客户的一长串联络讯息,另一部通讯簿里却只躺着零星几个号码。黎博利只消出了办公室,管他是彗星撞地球还是龙卷风过境,哪怕公司第二天就要倒闭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前都别指望他的工作电话能够开机。

上级眼睛瞪得像铜铃,可他年终汇报给老板的十件事,九件半都是艾利奥特帮他办妥的。吹胡子归吹胡子,奈他何还是奈他何。与换上拖鞋陷进沙发里还要时刻关注群消息的楚乌有相比,艾利奥特·格罗夫潇洒得没眼看。

 

......好吧,其实还是开过一次机的。

xxxx年11月10日23:57,艾利奥特收到自家二侄子的紧急连环call,问能不能用他的工作号码注册一个淘宝账号。半小时前刚服用过褪黑素的五舅已经上下眼皮直打颤了,没多想,“嗯”了一声,就开机把验证码报给了卢西恩,没多想,就迷迷糊糊地觉得,应该是学校剧团的采买需要吧。卢西恩这学期刚当上社长。

 

Sorry,从故事情节和逻辑出发,注册新淘宝账号这事理应被囊括进事情的“发展”。不过鉴于作者一时秃噜了嘴,作为补偿,就在下一小节中补充一小段同一背景但没啥关联性的前篇吧。别声张,我爱你。

 

 

02

这小段前尘,既可以被归为“缘起”,亦可被纳入“发展”当中。按照四叔老家的习俗,费德里科决定趁炎国新年把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带回家过趟明路。

 

炎客逼自己平常心应对,然而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平面直角坐标系和圆锥曲线的时候,中午傍晚在食堂和同事一起吃饭的时候,制作第二天上课要用的ppt的时候,总有个顽劣的孩子在背后的阴影里学舌,劝诫他需要为见家长感到紧张。

 

一天晚自习课间,炎客一边刷刷刷在稿纸上演算,一边讲解随堂小测选择压轴题的解题思路。学生们都很喜欢找炎客老师问问题,他刚毕业没几年,只能带平行班,晚自习课间却有重点班甚至数竞班的同学源源不断慕名而来,睁着双亮晶晶闪烁求知欲的眼睛,仓促又拘谨地递来作业本或小纸条。

“炎客老师声音很好听。”“炎客老师讲话风趣。”“炎客老师不会歧视成绩差的同学,多傻的问题他都如临大敌严肃以待。”匿名论坛统计最受学生欢迎教师排行榜时,同学们不请自来。

炎客自己没留意,倒是极境回母校论坛潜水的时候刷到这条帖,截图发给费德里科,翌日清晨,炎客吃过油条喝完豆浆,从餐桌旁站起来,手指挑起费德里科的下巴准备亲吻他时,费德里科扬了扬手机。截图已经被他下载了,还加入了“我的收藏”。

 

炎客讲得正起劲,瞟了一眼围在工位附近的同学,见他们张开嘴,目光向前看却瑟缩着,一副想要表达些什么话却堵在舌尖的神态,搁下签字笔,扬扬眉毛。学生们收到讯号,彼此对视后,终于弱弱地开口:“老师,我们问的是第十一题。”

 

炎客不禁扶额:“抱歉,我的锅。”

 

一个大胆些的女孩子接过话,她是炎客的课代表,经常抱着四十本三指厚的一轮复习参考资料往返教室和办公室:“老师是有什么心事吗?”

炎客目光扫了一圈,很好,大家的八卦之火都被点燃了。正好他也需要个什么人帮他拿拿主意。他家天使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有些时候恰恰旁观者清:“你们说,去对象家吃饭,带什么礼物比较好?”

 

 

03

大帅哥很伤心,今年不能去逛花市了。

 

他大哥夫第一次上门,开了辆租赁的面包车。大哥打电话喊人下去帮忙,蝴蝶兰、君子兰、富贵竹、年橘、水仙......过年家里要摆的花,炎客都已经帮忙置办完成了。

他和费德里科还一人抱了两大捧——给二弟的向日葵,给三弟的郁金香,给四叔的勿忘我,给五舅的小雏菊。

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显然是刚从苗圃里采摘的。

  

送给乌有的花束是蓝色的,尽管比他的发色要浅淡一些。

 

向日葵黄得浓艳,是化不开的情。炎客进屋的时候,听见卢西恩喃喃了句“爱的最强光…?”。似乎有些耳熟,不过不打紧,萨卡兹只希望大朵的葵花能够在菲林幽暗沉郁的时候,为他注入喧闹和温暖。

 

 

04

xxxx年11月14日。

 

费德里科下班早,没想到炎客比他下班更早,还没进门,就险些被快递盒子拌了一跤。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卢西恩今年又剁手,直到自家恶魔招呼他过去。

 

炎客跷二郎腿坐沙发上,膝盖上摊着一件卫衣,米色连帽的,衣服下摆别着一个天使玩偶,衣料穿过它的脖颈,好似围巾,又仿佛掉进阳光里。

 

“天使,试试这件衣服。”萨卡兹抿嘴轻笑。

 

 

 

 


珩璩

黄桃罐头

Skade家+傀暮,少量键垩、龙羽(都在04,后者cp/亲情无差)


这学期因为一些事情没回学校,也没出现新冠的相关症状。但朋友圈阳性了一片+大批同学提前回家,有些感触,于是摸了这篇。

一些情节根据三次元真实事件改编。


文笔差,ooc,没逻辑,不能接受烦请左上角


衷心祝愿每一位看到这篇傻兮兮的小短文的朋友都能平安健康。

————————————————


01

极境有个小小的梦想。

他希望哪天烧得眼泪鼻涕直流、脑内CPU短路,30度的大热天裹着外套都直哆嗦时,有一个好心的医生跟大哥说,这孩子不用吃药,吃个罐头烧就能退了...

Skade家+傀暮,少量键垩、龙羽(都在04,后者cp/亲情无差)

 

这学期因为一些事情没回学校,也没出现新冠的相关症状。但朋友圈阳性了一片+大批同学提前回家,有些感触,于是摸了这篇。

一些情节根据三次元真实事件改编。

 

文笔差,ooc,没逻辑,不能接受烦请左上角

 

衷心祝愿每一位看到这篇傻兮兮的小短文的朋友都能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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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极境有个小小的梦想。

他希望哪天烧得眼泪鼻涕直流、脑内CPU短路,30度的大热天裹着外套都直哆嗦时,有一个好心的医生跟大哥说,这孩子不用吃药,吃个罐头烧就能退了。

 

嗯,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位医生是个黎博利女性,有着和他一样的种族特征和一头提香色的鬈发。瞳色的话...就跟二哥那样的金色好啦。和五舅一样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是埋藏在小燕鸥心底的秘密。他怕愿望一说出口,会像他十几岁还在用草莓味儿童牙膏那样招致两位长辈和某个不靠谱哥哥的爆笑,仿佛有人挠他们的肚皮。家里唯一没笑出声的那个,嘴角也上扬了4.65个像素点——四舍五入是5个像素点,进一步四舍五入就是10个,不管怎么入都是史诗级的突破。

 

现在,他如愿以偿了。

 

 

02

极境发烧39.5度的,被乌有强行塞进羽绒被里。病号四肢跟灌了铅似的,但还是不老实,挣扎着爬出被窝,嘴里心里都是他那篇还差2500字才到规定字数的论文。艾利奥特扬了扬手机:“助教刚刚发群公告了,生病的同学在教务处登分的前一天补交上作业就好。”年轻的黎博利如释重负,也不管小舅舅怎么破译的锁屏密码,接过乌有手中的姜汤一饮而尽,直挺挺躺倒,不多时便进入梦乡。

 

深蓝色头发的黎博利用凉水打湿毛巾,敷在小侄子烫得能煎肉排的额头上。他的同族举着通讯设备来回踱步,看得乌有眼花又心焦:“那个,艾利奥特,咱不能站定一个地方看手机?”

 

艾利奥特转过脸,不知道前额和太阳穴哪个会先爆炸:“全城的药店,布洛芬都售罄了。”

 

“啊...?”

“还有乙酰氨基酚、小柴胡、板蓝根、999感冒灵,也都来不到了。”

 

乌有还没来得及消化上一句话传达的信息,艾利奥特就接着甩来一连串噩耗。他张张嘴,又闭上,半晌后挤牙膏似的憋出一句:“那极境怎么办......”

 

艾利奥特扶住额头,太阳穴比较疼,还是先揉那里吧。可惜明明右边胀得更痛,他那只手却拿着手机:“费德里科快回来了,安多恩和蕾缪安答应顶他的班。”

 

“可公正所执行者也不能凭空变出感冒药啊!”乌有想捏住自家亲戚的肩膀,猛地摇晃一阵,好听听他脑子里的积水多深。你可是艾利奥特·格罗夫啊,理性睿智绝顶聪明的艾利奥特·格罗夫,你要是慌了神,我和极境怎么办?

不过眼下粉头发黎博利似乎也被极境传染了病症,他只能跟拨转盘一样加快自己大脑转动的速度:“我记得,在炎国的东北部,人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喜欢吃黄桃罐头。最有名的是一家姓林的。你赶紧看看,这玩意儿同城还发不发货。”

 

 

03

Skade全家都嗜甜。

虽然其他几个人对糖分的追求没费德里科那么发指,但没有甜食,他们后半生的暖色至少要掉一半。

 

 

小时候极境最盼着四叔和五舅去超市采购,因为每次乌有回来,手里都拎着一大袋糖果。麦芽糖水果糖芝麻糖花生牛轧糖,勾得卢西恩耳朵不动声色对立起来。

 

一听到门铃响,极境就从沙发上跳下去,动画片也不看了,只顾扯乌有的袖子。他四叔本就生得高,每每此时偏又坏心眼地踮起脚,将透明的袋子举高高,鲜艳的糖纸在阳光下五彩斑斓,射在极境眼睛里,就像Miss Christine的尾巴拂过他的心脏顶端,惹得他心痒痒。

 

不过乌有深谙见好就收。每次极境快哭出来,他把糖果袋递给极境,递交之前先海底捞月抓一大把出来,美其名曰替小燕鸥试验一下会不会沾牙。而艾利奥特总是不留情面地揭穿他,一进超市就往卖糖的地方跑,也不知道是极境想吃糖,还是他要吃糖。

 

 

回到现在的时间线。

 

艾利奥特:可费德里科不是说罐头食品添加剂多,叫我们不许多吃吗?

乌有:非常时期自然要非常考虑。再说,只是不建议多吃,没说一口也不能吃,对吧?

艾利奥特:......有道理。

 

一小时后——

乌有:那个,孩子他舅,还有一个问题...

艾利奥特:嗯?

乌有:我不会开黄桃罐头。

艾利奥特:试试拍瓶底?

乌有:试过了,打不开。

艾利奥特:那用瓶盖磕墙角,转圈磕?

 

三秒过后——

艾利奥特:......还是等费德里科回来,大力出奇迹吧。

乌有:按照常理,我们是不是该替墙角默哀。还有,这是客厅,属于公共空间吧?

艾利奥特:怕啥,首付咱俩一人一半,房贷也是我们共同承担的,房产证上都写着你的名字。对了,我该去机场接暮落和卢西恩了,极境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

 

 

04

尽管兄弟俩在同一所大学念书,但极境所在的学院比卢西恩的艺术学院早十多天安排学生应返尽返。并且在这间隔里,R大校园几乎人去楼空。乌有和极境翘首以待卢西恩转播黑键的锐评,而乌提卡伯爵掀掀嘴唇,不负众望地吐出两句话。

第一,罗德岛大学充分证明这片大地是散装的;

第二,恭喜艺术学院挺进决赛圈。

 

加上热恋中的小情侣总希望多些时间腻在一起,是以但凡学生提交的离校申请学院都会批准,但卢西恩暮落黑键白垩一整个宿舍都留了下来,直到车尔尼通知系主任强制赶人。

 

卢西恩这一对还好,毕竟住在一座城市,黑键白垩却分居莱塔尼亚两地。卡普里尼们的不舍绞成一团,犹如用文火翻炒黄油和棉花糖,即将融化但又尚未完全消融的样子,虽然接下来还会乘坐同一趟航班,思念却已经提前肆意疯长。

但以黑键的性格,断然做不出在机场“执手相看泪眼”的举动,心又揪得难受,只能侧着头生闷气。白垩柔声细语哄他半天,最后咬咬牙狠下心买了个冰淇淋球,自己吃一口,再用小勺喂黑键吃一口。黑发卡普里尼不说话,眉宇间的纠结却松了松,趁白垩不注意,低头通过微信发了个520的红包。

 

斐迪亚含笑看着两位室友在互动,没注意某个烟灰色的脑袋靠了过来,埋在他肩窝里,耳朵上的毛发轻轻剐蹭他的下巴。“不高兴了吗,小猫?”暮落忍着笑问道,卢西恩不说话。“走,我带你去吃饭。”

 

谁料这句恋人间调情却成了菲林之后几个小时噩梦的源头。他和暮落在机场转了两圈,发现只有一家羽兽粉丝汤店性价比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然而钱包勉强松口气,卢西恩的胃却紧接着发出警报。他看看漂在粉丝汤表面的辣椒和油,看看暮落,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暮落上次见恋人这么委屈,还是花茶社的活动上他忙着招呼几位小学妹忽略了某人,致使该学长全程抱着冷茶塌着飞机耳散发低气压。说实话,他看见食物的第一反应也是推到一旁。可他们刚浏览过埃内斯托的朋友圈,获悉他和拉菲艾拉的航班不提供餐食却播放美食节目。同一时间的玻利瓦尔,兄妹俩正瘫在沙发上,行李横七竖八地倒在客厅的地板上,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推脱做饭的职责。

据斐迪亚猜测,佩洛应该舍不得义妹回家第一顿就吃外卖,因此最后还是他先从沙发上爬起来。他夹了块吸饱油脂和辣汁的豆腐到卢西恩碗里,学着白垩方才的语气,劝慰道:“你平时最喜欢吃这个了,乖。”

 

 

四小时后,艾利奥特的车停在暮落小区门口。

卢西恩主动帮暮落搬行李,搬着搬着眼前一黑,行李箱差点砸在脚背上,亏得暮落手疾眼快,但手腕还是被扭伤了。不过路灯光线弱,斐迪亚没看清,卢西恩趁机把受伤的手背到身后。

待他的恋人背着打包票小包拖着半人高的箱子消失在视域中,卢西恩这才感觉最后一丝力气被抽走。他不由自主地溜了下去,艾利奥特陪他蹲下来,问:“是想吐吗?在车上就注意到你不对劲。”卢西恩点头,又摇头。他需要五舅帮忙先计算暮落从自家阳台向下望时视线的死角。

 


舅甥俩到家时,极境正拥着被子坐沙发上,一边吃黄桃罐头,一哑着嗓子跟四叔唠着嗑——背景音是大哥在厨房炒菜的声音,他接到电话,知道卢西恩吐得差点站不稳,决定亲自下厨做些夜宵;还有果肉掉进汁水里的“扑通”声,黄桃被切成太大块,口感又清脆,他一口吃不完——二哥到家第一句话差点没让他噎着:“四叔,还有多的罐头吗?我需要涮涮胃。


珩璩

薯条、柠檬汁和希格瑞特

把这只不学好的猫猫砸晕!

—————————

*现pa日常短打一则,内含傀暮cp、Skade家亲情、傀暮键垩四人友情、黑键和车尔尼的冤种师生情(一句话)等

*依旧是双相情感障碍猫 × 抑郁焦虑蛇,延续合集前篇的设定:蛇头孢+酒喝断片

*庆祝出逃伯爵上岛,祝落落生日第二天快乐😉😜

—————————


卢西恩左边衣服口袋里装着香烟,右边装着打火机。

特雷西斯和凯尔希以铁血手腕在R大推行禁烟政策,老师烟瘾犯了都得背着学生去安全逃生通道偷偷抽。讽刺的是,学校正门对面的居民小区却开了家烟酒店。是以卢西恩轻而易举地就买到一包烟。

  

其实卢西...

把这只不学好的猫猫砸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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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pa日常短打一则,内含傀暮cp、Skade家亲情、傀暮键垩四人友情、黑键和车尔尼的冤种师生情(一句话)等

*依旧是双相情感障碍猫 × 抑郁焦虑蛇,延续合集前篇的设定:蛇头孢+酒喝断片

*庆祝出逃伯爵上岛,祝落落生日第二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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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西恩左边衣服口袋里装着香烟,右边装着打火机。

特雷西斯和凯尔希以铁血手腕在R大推行禁烟政策,老师烟瘾犯了都得背着学生去安全逃生通道偷偷抽。讽刺的是,学校正门对面的居民小区却开了家烟酒店。是以卢西恩轻而易举地就买到一包烟。

  

其实卢西恩更想要薄荷烟或水果烟。后者他高考完和暮落一起去乌萨斯旅游时在风情小镇街头碰到过。因为家里四叔五舅偶尔抽烟,他被烟味儿呛到过,当时却有水果甜熟爆开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暮落去排炒冰淇淋了,他和卖水果烟的小贩鸡同鸭讲比划了半天,一个意欲抒发赞美之情当场高歌,另一个单纯推销产品。暮落端着两碗小吃回来,弄清楚发生什么后笑得花枝乱颤。

前者…他在文学作品里看到过相关描述,抽一口吐一口过一遍肺。作者没描述薄荷烟的味道,但卢西恩含过薄荷糖,不由得猜想,那股子清甜的冷凉或许能把人的肺管子都勾出来。

  

可惜网购平台现在不允许贩卖香烟,寻常烟酒店又不进这些新奇玩意儿。普通香烟也行,倒不是他将就,而是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调动和刺激感官。他在浮着碎冰的木桶里浸泡了足够久,习惯了渗进骨缝的冰凉,猝不及防地被捞出来扔去萨尔贡的沙漠暴晒,不把体内最后一滴水分烤干都办不了回国签证。沙漠地区昼夜温差极大,这是高中地理的知识点,也是幼时五舅给他们兄弟讲的睡前故事。冷热交替宛如命运暴虐的毒箭,它带来未知和恐惧,卢西恩与之对抗三年,也就心力交瘁了三年。

  

付钱的时候,卢西恩脑海中又划过薄荷带来的情绪刺激,但这褶皱既不来自薄荷糖,也不来自想象的薄荷烟。他的眼前浮现的是长兄的面容。人都有郁结的时候,何况公证所虽然不像一般资本家那样盘剥剩余价值,却也会派费德里科执行一些棘手的、执行过程中和结束后不免让人心有戚戚的任务。萨科塔在健身房办了卡,压力接近阈值时便去和器械们厮杀三百回合。卢西恩虽然一次都没陪大哥去过,但身体素质强韧如费德里科,第二天都难免腰酸背痛脚步虚浮,足见强度之猛烈了。费德里科出过汗,在健身房洗完澡一言不发地回到家中,带着薄荷和马鞭草的味道。卢西恩每每都好奇他的沉默嚼起来是苦是酸是涩,会不会像沐浴露的气味那样上头。

  

还有极境。一次小燕鸥和他一起去哥伦比亚某家连锁餐厅,吃薯条时故意多蘸了些番茄酱,然后用指甲盖掸下来。在自家二哥差点像Miss Christine见到黄瓜那样窜到两米高之前,极境连忙解释这是和贾维学的。沃尔珀小时候没人管,上高中住宿后就不能无拘无束地抽烟了,于是满世界寻找替代物,比如薯条和巧克力棒。而且他要是敢吸烟,大哥一定会联合四叔五舅把他的腿打断。他惜命得很。卢西恩暗自舒口气,不料极境冷不丁又问了句,二哥,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你会帮我求情的,对吗?

  

口袋里的烟盒被卢西恩捏变形了,大概。长方形条状物体将两段时光勾连到一起,你会理解我吗,极境?他向千里之外的幼弟发问。

  

无人应答。卢西恩向虚无伸出手,握了握,又握了一握。

  

抓住啦!

  

暮落正递给他一个橘子。斐迪亚似乎想缩回手指,可就这么任他握着手腕。黑键和白垩去上车尔尼的课了,宿舍里就他们两个人。橘子落到地上,这给卢西恩提了个醒,他自觉轻浮,连忙松开指节低头捡橘子。剥完皮塞一小瓣进嘴里,刚准备向暮落道谢,后槽牙的酸麻就让他不由自主“嘶”了一声。

  

暮落叹口气。有空去看看牙医吧,他说,拿过自己桌上的那一半橘子塞到他手里。吃我的吧,我的甜。卢西恩捂着腮帮子点点头,又追问了一句,你不怕酸吗?暮落噗嗤笑出声,反问,你没尝过我平时喝的柠檬汁?

  

  

头孢事故后斐迪亚就有了喝柠檬汁的习惯。开始还是市面上常见的维他柠檬茶,货比三家后改为小青柠汁,但都没酸到像现在他喝的那么令人发指。黑键曾忍不住问暮落为什么要花钱买罪受,笑意温柔的小蛇忽然敛去神色,含笑的水眼睛也成了没有波纹的无底深潭。卢西恩跟着他的脸色也屏住呼吸,白垩思索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暮落此时却勾起嘴角,低头复又抬头,打碎凝固的气氛。他说,酒精能给我的,这个酸度的柠檬汁基本都能。

卢西恩刚想说你单纯喝酒的话不至于出事,不出事的话我们也不会限制你,但暮落拍拍他和白垩的肩膀,示意他们放心。笑意没有到达眼底,这让卢西恩噤了声。不碰酒精,对暮落终归是一件好事,至少他能清醒着感觉到情绪的尖刺,而非无知无觉地被炖一锅骨肉剥离的汤。

  

还记得那回,卢西恩接到埃内斯托学长的电话去酒吧捞人是十一点过几分,头晕、出汗、心悸、呕吐等一系列出现的时间则接近凌晨一点。幸亏卢西恩不放心暮落的情况,连灌好几杯茶强行维持清醒,黑键和白垩又在赶第二天要交的音乐史的论文,不然暮落极有可能在往上铺爬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或者一声不吭地在书桌和椅子之间蜷缩一夜。

  

卢西恩帮暮落穿外套,黑键和白垩几乎同时合上笔记本电脑。反正车尔尼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晚交扣分就扣分吧。他向来喜欢白垩,不影响他的成绩就行。黑键一边蹬靴子一边说,白垩则小声告诉他,要是好好跟车尔尼老师解释的话,老师会理解的。

  

当晚校医院值班的医生是安赛尔,幸好,不是那位绿头发的阿达克利斯女性。说不定她在询问病情后会一时气急赏暮落一个爆栗——当然,也不排除为了缓解病人的痛苦上手实施物理麻醉的可能——并追究室友的连带责任。测过血压验过血常规后做过心电图后,温温柔柔的卡特斯医生带他们去了留观室,给暮落挂上水。

  

斐迪亚酒量不好,头孢加酒精引发的风暴停歇后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黑键和白垩连续熬了几天夜,不多时也缴白旗投降,和暮落一起,三人互相依偎在彼此的肩膀上呼呼大睡起来。卢西恩是撑到最后的那个,直到暮落的点滴快打完,才按了按手边的铃,脑袋一栽进入梦乡。至于安赛尔帮暮落拔了针止了血,还抱来毯子给他们盖上,四个人谁都没印象了。

  

(另外据第二天最先醒来的黑键反馈,从左到右的顺序分明是白垩、暮落、黑键、卢西恩,可菲林的指节却搭上了斐迪亚的手背。)

  

  

卢西恩慢条斯理地嚼着橘子。等会儿扔橘子皮的时候,把香烟和打火机一块送进宿舍楼道的垃圾桶吧。菲林想。

非酋月初

skd三兄弟 但是校庆晚会

 于是 校园欢庆晚会 猫是有节目的 鸟本来就想凑热闹 看着二哥去了告诉就给他们当宣发 葬是负责整个晚会幕后流程的那种学生会之一

​猫某天带了一套很华丽的黑色礼服回家 鸟吓一跳 问这是啥啊但是又不敢直接上手 猫把上衣举起来 说这是学校发的表演服 鸟说好精致! 二哥要穿着这个表演吗 猫点点头把下装也展开 铺在桌子上 鸟说这什么裙子吗 猫说不是 穿上身之后只是会显得比较长 鸟说那二哥是哪个节目!!这两天我是不是可以提前看到剧本 ...

 于是 校园欢庆晚会 猫是有节目的 鸟本来就想凑热闹 看着二哥去了告诉就给他们当宣发 葬是负责整个晚会幕后流程的那种学生会之一

​猫某天带了一套很华丽的黑色礼服回家 鸟吓一跳 问这是啥啊但是又不敢直接上手 猫把上衣举起来 说这是学校发的表演服 鸟说好精致! 二哥要穿着这个表演吗 猫点点头把下装也展开 铺在桌子上 鸟说这什么裙子吗 猫说不是 穿上身之后只是会显得比较长 鸟说那二哥是哪个节目!!这两天我是不是可以提前看到剧本 猫说是倒数第三场的歌舞剧 我过会可以把节目单发给你 至于剧本……我不会提前透露 鸟说可是二哥不会在家里练习吗 猫说放学会在学校排练 过了没多久葬回家了 鸟飞快地冲到葬面前说二哥要在晚会上表演节目!葬说大概猜到了 鸟说因为二哥的能歌善舞太出名了 葬说 因为我看到倒数第三个节目好像和傀影的专长技能很符合 鸟:?你为什么会有节目单 葬:因为我要负责整个晚会的流程

​第二天鸟跑去搞了个宣传工作 不过因为宣传要下周才开始所以鸟比较闲 因为葬本来就放学比另外两个晚所以现在基本和要留下来排练的猫一起走 偶尔要去参加彩排工作的话猫就先到家 但鸟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据说每天和女士待在家里大眼瞪小眼等送葬人回家 路上买点零食吃吃也就算了 但是回到家真的很冷清!于是后来就演变成了鸟放学之后去操场溜两圈然后去表演室那里等猫 如果猫还要排很久就在后台等 等什么时候葬放学也工作完了领着另外俩回家

​之后鸟也忙起来了 每天抱着一沓海报跑来跑去 中午五分钟吃完饭就去各个门口发 运气好的话遇见和自己一起干活的 下雨天就只能在楼里找各种板子贴 有时候还要被抓过去布置场地或者跑腿

​有一次鸟在后台看到一个箱子 用马克笔写着猫要表演的节目名称 鸟看箱子开着就伸手进去拿了个道具烛台出来看看 颠了两下结果烛台台底松动 掉下来了 鸟赶紧捡起来把台底装上去 然后悄咪咪走了 结果出来看到换好表演服的猫 黑金配色 衣服和下装都是黑色 有那种暗金的竖条纹 披风斜在肩膀上 金色刺纹从肩膀上蔓延到尾部 白色面具一下子把这种贵族气的装扮变得有点奇幻元素 鸟一哆嗦 说二哥你吓死我了!!! 猫摘下面具 说抱歉 你刚刚砸到什么东西了吗 鸟说额我不小心撞到柜子了 没事啦 二哥你这一身真的很适合 差点没给我吓过去 猫说谢谢 鸟说额总感觉怪怪的 不得不说你摘下面具的时候我真的松了一口气 猫眼神暗了一下 说抱歉 穿着表演服的话我会变得不太一样 鸟反应了一会儿说没事!这证明二哥给我带来安全感了!我待会能去看你彩排吗 猫点头 说这次要站到舞台上了 基本要走整个流程 鸟说好诶!我把大哥也叫过来吧 于是鸟把今天没什么活的葬也拉过来坐在观众席看

​灯光暗淡 演员登场 扎眼的光洒在漆黑的身影上 即使做过了心理准备 傀影也在一瞬间感到了不适 于是他又一次投入表演 去克制那些从回忆里翻涌的碎片 直到——

​“然后小卢你跪倒在地上之后记得从口袋里把匕首拿出来,把匕首往上面聚光灯照的位置举起来,用那种眼神看向匕首,再捅自己,最后笑着倒下。”

​披风掉落 面具损毁 跪坐在地上的贵族又一次朝光的方向看向那曾经为他带来荣光与曾拥有的一切的匕首 贵族低下头 熟练地将匕首送入心脏——

​于是希望破碎

​随着卢西恩侧倒在舞台上 舞台灯光黯淡下去 音乐开始播放 按照剧本的嘴角上扬 卢西恩的眼角却不同于剧本中的湿润了

​此刻是谁流着泪?傀影?还是倒下的贵族昂里斯?

​卢西恩的视野随着舞台的灯光一点点模糊 抑制不住的回忆交织着在他脑中穿梭

​泪水越发越勇 它属于谁?属于傀影 也属于昂里斯

​可在灯光彻底消失前 卢西恩看见了观众席上的萨科塔和黎博利——

​白发的黎博利 双低 笑点低 泪点也低 于是卢西恩成功地看见了哭得就差拿他大哥的袖子擦眼泪了 然后萨科塔鼓起掌来 黎博利见状也跟着拍手

​猫调整好情绪去后台的时候 鸟和葬自己在那边等了 鸟冲过去说二哥你死得好惨啊——你怎么没和女主在一起啊你连女二都没拿下—— 葬拍拍鸟 说演得很不错 没什么大碍吧 猫说没事  极境他…… 葬沉默了一会儿 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个性

​于是卢西恩和费德里科两个人一路像把刚刚分了手的极境扯回了家 极境到家说以后再也不看be了

​晚会当天 葬反而比较忙 鸟就呆在台下看 结果这一次猫把排练的时候很多没有的剧情又加上去 鸟哭的稀里哗啦 一结束就去后台找猫了 猫刚刚下来心情也不是很好 看见鸟又脱戏了 鸟说二哥你好狠的心啊编剧你好狠的心啊 大哥看见了都要流眼泪 猫说费德里科在工作 鸟说那真是他的遗憾 不对啊没看到才是好吧 然后接过同学的餐巾纸擦眼泪 说你之后还要干啥吗 没有的话我俩吃点东西就等大哥了 猫说没有了 我去换衣服 鸟点点头 然后坐等猫回来 等猫换好衣服下个节目已经开始了 鸟说还是你这一身看着舒服 不然我看到你就想哭 猫说确实有这种情况 观众 演员和角色的共情就是戏曲的命脉 鸟说好了好了 怎么样 要不要偷溜出去买吃的 猫说那我给费德里科留个言 让他结束工作之后我们去饭店吃晚饭 鸟说好耶 等到葬看消息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个合唱了 合唱的广播响 而且场景道具也多 所以葬就快速回了个收到然后继续看着节目流程了

​等到“谢谢大家”结束之后 猫和鸟已经出发准备去找葬了 葬等主持人致辞之后才打算走 和他一起的说费德里科急着去干什么呢 葬犹豫了一下 说和家里人吃晚饭 然后一开门就看见楼下的两个人等着他 鸟抬头朝楼上招手 猫就看向他

​夜里不算很冷 所以三人就走路去饭店了 鸟说我们这算不算庆功宴?葬说不算吧 鸟说可是我们都给晚会打工了 尤其是二哥 猫说这算不上打工 不过这确实别有意义 于是猫和鸟击掌 葬说那今天极境请客 鸟说可以呀 葬沉默 猫说失败的玩笑

珩璩

【Skade家亲情向】Fallen on a leaf

(又名《阅读理解》《关心则乱》《Life was good》

正文时间线猫大一,高中时有精神史)

   

现pa,无矿石病,Skade家三兄弟四叔五舅设定

全员cb。ooc,情节生硬逻辑稀烂感情空泛文笔糟糕,调理精神状态哄自己开心的产物

—————————————————


01

xxxx年1月12日,大学城,某幢复式别墅。


十个人因为新生文艺汇演结缘,因为晚会结束当天部分专业已经进入期末月,便约定等大家都考完了再去轰趴。女孩子们负责前期准备工作,暮落、白垩、埃内斯托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但劳伦缇娜眨眨眼,说到时候有件事必须要你们帮忙,现在只管享受服务就是...

(又名《阅读理解》《关心则乱》《Life was good》

正文时间线猫大一,高中时有精神史)

   

现pa,无矿石病,Skade家三兄弟四叔五舅设定

全员cb。ooc,情节生硬逻辑稀烂感情空泛文笔糟糕,调理精神状态哄自己开心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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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xxxx年1月12日,大学城,某幢复式别墅。


十个人因为新生文艺汇演结缘,因为晚会结束当天部分专业已经进入期末月,便约定等大家都考完了再去轰趴。女孩子们负责前期准备工作,暮落、白垩、埃内斯托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但劳伦缇娜眨眨眼,说到时候有件事必须要你们帮忙,现在只管享受服务就是。煌点头如捣蒜,一把搂过金发佩洛的肩膀,表示你们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就到时候多带些食材和调料过来,顺便给拉菲艾拉送张请柬,她真的很有调酒天赋。

暮落和白垩感动成星星眼,暗自决定到时会根据每个人的喜好准备花茶和为大家烧几道拿手好菜,埃内斯托心头却滑过几丝不安的预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并且筹备晚会期间,他就留意到化妆师罗比菈塔眼里的精光,以及更衣间里爆出的一阵阵窃笑。但愿是我想多了。埃内斯托扬起眸子,小幅度、缓慢地摆动着尾巴。


(前情提要结束)

暮落:......

白垩:......

埃内斯托:(预感成真)(痛苦地闭上又睁开眼)(深呼吸)(小心斟酌措辞)所以,劳伦缇娜学姐当时说的,“必须要我们”帮忙的事,其实是......


劳伦缇娜:毕竟,我们有男生有女生,真心话问得太过火,稍有不慎就会冒犯彼此哦。


黑键:(如果不是白垩拦着,当场就要暴走)所以就没有其他的大冒险方式吗?!


劳伦缇娜:(人畜无害)这是投票的结果。


不,打从一开始,命运的轨迹便已铸成。卢西恩环视一圈,但见劳伦缇娜笑语盈盈,罗比菈塔跃跃欲试,煌隔岸观火,泥岩和拉芙希妮一脸纯良,可谁知道她们有没有为计划的成形和实施添砖加瓦。还有埃内斯托学长的妹妹,那个迷离在状态之外、似乎是掉线了的黎博利女孩;而男生这边只有五个人,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今晚,他们在劫难逃。

相同的念头在黑键脑子里也转了一圈。他喉结上下滑动,奈何所受的教育限制了他的发挥,尽管将大脑库存里的粗口搜刮了个遍,但能想到的词都还算文雅。卡普里尼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有些突突跳了:“女士们,我是否可以认为,今夜的欢聚,其实是一场针对男性同胞的鸿门宴?”

“Bingo!”煌弯弯大拇指,为他点赞。这回,不用白垩提醒,黑键就已经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埃内斯托觉得自己有义务调动男生队的情绪:“至少,我们可以相信罗比菈塔的技术和劳伦缇娜学姐的审美,不是吗?”

他干笑两声,罗比菈塔把占据了她手提袋大半壁江山的化妆包随手搁在台球桌上,劳伦缇娜翻找出美甲片和提前在某书app上收藏好的图案造型,就连泥岩和拉芙希妮都是有备而来——发胶、指甲油、橡皮圈、大中小号发夹、卷发棒,面膜、卸妆湿巾和卸甲水都有。

埃内斯托·萨拉斯遭遇了他炒热气氛的第一次滑铁卢,只有白垩为了照顾他的感受,耸起颊肉,挤出同样不具备说服力的、一丝无力的苦笑。 



02

xxxx年1月13日,Skade家的客厅。


卢西恩去洗澡了,乌有朝浴室的方向望了一眼,从茶几上摸过遥控器,调大电视的声音,还是不放心,于是点了首歌。低沉雄厚的男声倾泻、流淌,撞上墙面和墙角,簇拥成浪花。

三重屏障,应该能盖过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了。

虽然家里人都对四叔的神棍属性见怪不怪,可这回严肃和担心——或者说沉痛——明显盖过了神秘兮兮,极境看在眼里,不由得心里发毛。他正想问小叔叔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乌有就抢先开了口:“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卢西恩......”

极境没多想:“不就是涂了指甲油吗?还挺好看的。”基底是果冻的裸色,叠加近乎透明的浅粉和夏日长空般的淡蓝,再撒上荧光粉和水晶钻,尽管只是从眼前晃过一刹,但仿佛有一把大刷子,将粉蓝橙三色撞出的晚霞和吞下一整颗夕阳的湖泊平稳地刷进黎博利的脑海。“虽然肯定会有人说三道四,但二哥自己不在意就好。一家人,总要尊重他的喜好,你和四叔五舅也不是古板的人嘛。”

“若真是如此,我和乌有不至于忧心忡忡。”艾利奥特垂下眸,揉揉眉心,复又抬眼。他前额都快炸开了。“但去机场接卢西恩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戴着手套,上车后尽管把手套摘了下来,但还是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依据他今天的表现,我有理由怀疑卢西恩想要听从己心,与此同时却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打破世俗偏见的藩篱。”

极境刚抓了把薯条塞进嘴里,这会儿差点被噎到。二哥对口袋的依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就经常把手机裤兜里,这除了说明卢西恩缺乏安全感,还能说明什么啊?等等,缺乏安全感?!似乎也不能怪四叔和五舅过分紧张了。然而这个想法产生不到三秒,便被费德里科的发言生生掐断:“......我的一位大学同学,因为不满家中男性长辈的习气做派,从而对自己的性别产生羞耻心理。其外在表现之一,是在穿着打扮方面贴合女生的潮流。”

“咳咳咳。”极境猛灌一口水,这回是真的被噎到了。不是CPU被烧坏了,就是机械零件的咬合出现了问题。他得出结论,觉得有义务挽救自家的人工智能天使。“大、大哥,我们应该在矛盾普遍性理论的指导下具体分析矛盾的特殊性,而不是以偏概全,草率地得出结论......”   

然而,还没等极境调用逻辑学知识和政治理论储备对费德里科进行驳斥,乌有的宝贝折扇就从手中脱落下来。四叔手疾眼快,如海底捞月般将其接住托起,但他对温馨和睦家庭关系的认知就没那么幸运了,“啪叽”一声,在原木地板上砸个粉碎。如若身处一个漫画世界,掉到地上的,或许还有他的下巴。



03

周六早晨,自律如费德里科都会稍稍放纵自己,闹钟响了之后先在床上放空一到两个小时,再出门给全家人买早餐。艾利奥特和卢西恩被他摇醒,就着无糖豆浆吃包子花卷,或是一口油条一口豆花,吃饱喝足后钻进被子里和周公继续相会。极境和乌有则无需订阅费德里科的叫起床服务——为了争夺家里唯一一台台式电脑,他们都定了早上七点的闹钟。

然而,决定当天上午电脑的使用权花落谁家的,不是比谁洗漱上厕所的时间快效率高,而是一种更为玄学的因素。通常,极境会直接把闹钟按掉,扯过被子蒙着头,抱着燕鸥抱枕继续边睡觉边流口水;而乌有则选择了另一个指向的箭头——“10分钟后再提醒”,即被梦境现实反复拉扯,如中学时代上课钓鱼那般,抬头看一眼课件,低头记上几笔。写着写着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下课后发现不但课本页边处的字迹挤作一团,梦中的见闻也变得含糊不清了。亏得Skade家隔音够好,不然隔壁的艾利奥特极有可能一个箭步冲进来,掀开他的被子,而后一脚将他踹下床(四叔的脑补,虽然五舅不可能那么粗鲁,但乌有坚持不能小瞧起床气对人的异化)。

玄学犹如一位端水大师,约莫一半的时间里,极境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比乌有先疼醒,;而另一半的时间,则是乌有在梦里一脚踩空,腿一抽筋,一个激灵睁开眼,发现小燕鸥还在四仰八叉呼呼大睡,不禁大喜过望,先偷三五个好友的菜庆贺一番再说。

只是今天,极境悠悠然睁开眼时,口腔内没有传来轻微的刺痛。他伸了个懒腰,跳下床,赤脚哒哒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一股脑儿灌进来,灰尘在光带中翻飞起舞。他怔怔地站在窗边,由于没有注视的对象,便向前凝望,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慢吞吞地上厕所洗漱,刷牙时还顺手回复了棘刺凌晨睡前给他发的信息。极境自知今天抢不过乌有,索性破罐子破摔,然而,当他拖着脚步走下螺旋台阶时,一道深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四叔?!”

他揉揉眼睛,仿佛下一秒另一只黎博利就会在客厅消失,继而出现在书房电脑前,靠着椅背玩跑跑卡丁车。极境闭上双目,默数几秒后睁开,眼前的场景却并未发生变化,除了乌有微微转过脸,冲他道了句早安。

极境窝进沙发里,从乌有手里接过遥控器,换了十几个台都没找到感兴趣的节目。“四叔,”他试探地问道。“你不偷菜了?”

“昨晚睡前偷过了。”

“连连看不刷新记录了?”

“嗯...感觉没什么意义,就不刷了。”

乌有慢条斯理地剥着一个柑橘,橘子皮剥完了,就去撕扯那些白色的脉络。极境把玩着遥控器,心里想或许比起二哥,四叔或许更有必要查询精神状态:“要不四叔,你给我算一卦?”

乌有将橘子掰成两半,小的一半留给自己,大的一半递给极境。极境接过橘子,将空着的一只手伸了过去,乌有装模作样地端详着。“少侠,容我推测,今日辰时,你登录游戏抽卡有较大概率单抽出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极境一头雾水地换算着:“辰时,七点到九点对吧...可现在都八点五十了。”四叔,你想把电脑让给我就直说。黎博利暗暗腹诽。不过他向来懂得修饰语言的棱角,自然听得出乌有的弦外之音。年长的黎博利希求独处,而他最好将客厅这片空间留给四叔。

他飘进书房,按下台式电脑的开机键,输入开机密码和游戏的登录密码,做完每日任务,没等体力清完便急吼吼地下了线,回自己房间,从书包里翻出快写完的数学卷。那道空着的导数压轴题,本来打算明天去图书馆的时候借鉴棘刺的解题思路的,不过现在他可以自己先算一算。直到草稿纸上出现了一个和题设完全不相关的“510”时,极境才发觉自己的思绪已经踩着香蕉皮滑了多远。

这是他的高考倒计时,从今日起,到高考结束的那天。极境今年高二,而艾利奥特答应他会在高考后给他配一台笔记本。届时他便可以用自己的电脑玩游戏,而不用再早起跟乌有抢家里的台式机。不过......极境把三位数涂成小黑点,此时此刻,他并不因为高考之后的美好生活而心生期待,相反,一丝难言的失落掠过心头。

有些事情原本很无聊,是特定的人赋予它们快乐以及细微的意蕴。家人......至少他的家人,都包含在“特定的人”这一概念当中。



04

午饭是乌有掌勺,烧了他的拿手好菜钳兽粉丝煲,艾利奥特还点了鳞丸的外卖。第一缕食物香气从厨房钻出来时,极境就坐不住了,将纸笔试卷推到一边,跑去客厅翘首以盼。尽管穿着棉拖和居家服,整个人都陷进懒人沙发里,但费德里科还是尽力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用平板看电子书。这让极境有些惭愧,于是折返房间,把地图册从书包里抽出来,带到客厅,心不在焉地看着。

翻到炎国渔场分布图那页时,他咽了一口唾沫。乌有似乎熄了火,屋外传来敲门声,艾利奥特起身去拿外卖。费德里科刚想叫卢西恩起床,菲林就抱着Miss Christine走下楼梯。极境给他让了个位置,他从善如流地坐到哥哥弟弟中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女士的下巴。

卢西恩重重地打了个呵欠,费德里科和极境转头看向他。“昨晚没休息好,有些认床。”他解释道,又打了个呵欠。停顿片刻,他犹豫着再度开口:“我可能,吃不下中午饭。”

费德里科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早上叫你的时候,你就说没胃口。长期不摄入食物有害于健康。”“我知道。”卢西恩低下头,对女士的毛发产生了兴趣,“但胃实在不舒服,有团滚烫的东西在里面燃烧。”

“吃过药了吗?”费德里科又问。

“吃过了,但没什么效果。”卢西恩苦笑道,极境搓红手掌,对哥哥搅作一团的胃部进行热敷:“多少吃点吧,要不是你回家,四叔也不会做这么多菜。万一吃着吃着就食欲大开了呢。”

卢西恩“嗯”了一声,外套左前片叠在右前片上,把极境的手指踹在怀里捂暖。乌有招呼哥仨去吃饭,艾利奥特率先往卢西恩碗里夹了个鳞丸:“趁热吃,可暖和了。”卢西恩道了声谢,然而刚咬下一口鱼肉,就搁下筷子拉开椅子,丢下一句“抱歉”逃开了。极境追过去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胃液的酸味,菲林趴在洗手池旁,身体抵着边沿的瓷砖。

黎博利走上前,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等卢西恩吐够了,就拧开水龙头,把呕吐物冲下去。菲林动动嘴唇,极境抢先道,把二哥没能宣之于口的关心堵了回去:“这会儿就先别管四叔他们了,你呢?你自己怎么样了?”

卢西恩也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面部。他的双唇渐渐有了些血色:“就是回家前天晚上和同学通宵喝酒,伤了胃,养几天就好了。我先回房间躺会儿回回力气,你帮我跟费德里科他们报个平安。”

直到周日晚,极境抱着书包坐在校车的软垫上,路灯车灯渐次闪过,耳机里循环着“日落即逝”的音乐,卢西恩反复用冷水漱口、用凡士林压平唇纹的画面都在眼前挥之不去。



05

极境拿着牙杯牙刷,胳膊肘上搭着毛巾,在宿舍楼梯间给家里拨电话。

是艾利奥特接的。他猜到小侄的目的,也知道极境只有晚自习结束到宵禁的那么一小段空隙可以打电话,就免去寒暄开门见山:“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准确来说是很多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极境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用钩索吊了出来,他需要一些欢欣剂,好让心血管系统的核心器官复位。

艾利奥特把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费德里科综合分析了他同学的情况,发现他是在一节叫做‘媒介与性别研究’的通识课上自曝的女装癖成因,对于家中男性长辈的不满也是针对他们大男子主义的作风。在了解到这一点后,乌有的自闭症状得到大大缓解。”

极境舒了口气,“那就好。”他还是更喜欢那个周周和他抢电脑、还cos算命先生忽悠他们的四叔。“那,二哥的自闭呢?”

“更糟了。”艾利奥特声音里的疲惫溢了出来,“两三点房间都亮着灯,但一到早上八点,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准时醒过来,一起床就抱着他的电脑。问他敲键盘都在敲些啥,他只说是学校的作业,问多了还跟我们急,过一会儿追出来道歉,道完歉继续闭关。”

极境试图安慰:“劳伦缇娜姐灵感来了也这样,完全沉浸在雕塑的世界里。说不定,这就是艺术家的通病呢,哈哈。”干巴巴的笑声如一滴滴雨珠,洒在一张蛛网上,它因为经不起重荷而披垂。“二哥的胃病好些了吗?”他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包含在诸多坏消息里,但总需要人提及。

艾利奥特的回答如极境预想的一般不乐观:“没,越来越严重了,现在一天都吃不了一顿饭。费德里科认为这可能不是单纯的器质性病变,而是躯体化的症状。他甚至开始计算强行带卢西恩就医的风险。”他顿了顿,“为此,他翻了卢西恩房间的垃圾桶。”

“啊?!!!”极境提高声音,等他意识到现在已经进入宵禁时间后,又连忙捂住嘴,暗自庆幸二哥的垃圾桶里只会出现纸团、果皮以及易拉罐。

艾利奥特又爆出一记猛料:“雪上加霜的是,他还真找到了卢西恩精神状况堪忧的证据。”他清清嗓子:“塞普蒂莫斯一直在死去,但不会再有达洛卫夫人在听闻他的死讯后坚定生活的信念。活着的人们只会出离愤怒和极痛深悲。

“应该,只是二哥写的读后感吧。他们系说不定有戏剧鉴赏之类的专业课。”极境在脑海里检索一番,“塞普蒂莫斯”没有响应,“达洛卫夫人”倒是隐约有些印象。

“确实是读后感。”艾利奥特表示认同,“不过《达洛卫夫人》这本书.....怎么说,反正费德里科通宵读完后,觉得有必要对卢西恩近期阅读的书目进行把关。他担心卢西恩会因为对角色的过度共情造成自身情感的损耗。”

他叹了口气,极境被他传染,也发出一声叹息。艾利奥特继续道:“就在今天,因为费德里科状态不佳,公正所强行给他放了半天假。卢西恩开的门,他似乎很愧疚,不敢和费德里科目光相接。”极境攥着毛巾,一如无形的大手攫取他的心脏。“极境,我不知道,在卢西恩高中经历了那些事之后,我们任由他去外地上大学,究竟是为他好,还是害了他呢?”

艾利奥特把什么东西拨到表面,随着它的浮现,他本人和极境都被刺伤了。极境当然知道未点明的“那些事”所指为何,费德里科、乌有和艾利奥特深深懊悔,极境每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也都觉得脊背发凉。试卷被撕碎,课本和闲书被甩得到处都是,菲林扼住自己的喉咙,空落落的药瓶滚到门边;橡胶管顺着食道捅进胃里,卢西恩伴着水流和机械运作的声音吐出一片片白色椭圆状固体。艾利奥特去缴费,费德里科默数药片的数量,乌有握着扇子来回踱步,极境抓住二哥的手,眼睁睁看着清水和口水的混合物打湿他的头发,同时自己的面庞也被泪水浸湿。

在回忆的冲刷下,极境觉得,不光是五舅,自己似乎也奄奄一息了,仿佛筋疲力尽的波浪,只剩下一星浪花。但他还是张开嘴唇,声音清亮得如同一个局外人,听完陌生人的故事后发表评述:“可是五舅,R大至少有劳伦缇娜姐,有暮落学长。有他们在,总好过让二哥孤零零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他的地方。”

暮落么,记忆里斐迪亚谦逊温和的外表下结着丁香一般的怨愁。他和二哥患有同样的病症,二人互为臂膀、彼此倚靠,犹如执手在刀尖上共舞,一方脱了力,另一方也将跌进漩涡被绞成齑粉。而劳伦缇娜,白发血眸的阿戈尔,他们三兄弟的远房表姐妹,精神状态同样如蝴蝶翅膀般纤薄。二人都不是有强说服力的答案。

但极境想起二哥之前发的朋友圈,熟络起来的四个室友期中考试后一起去游乐园。卢西恩、暮落,还有两只卡普里尼。黑发卡普里尼神情高傲,但全身上下除了发声器官都暴露出别扭的关切;白发卡普里尼柔顺谦和,双瞳茫然却明亮。还有金发的佩洛学长,在学校各大集会经常担任主持人的那个,对卢西恩和他的室友们都很照顾,以及紫色头发的、冰雪琉璃般美丽却脆弱的医学院阿戈尔女孩。

过去一学期,卢西恩同他们越走越近,彼此有一条纤细的纽带联系着,因为时空的分隔,这条带子本就将拽得越来越长,变得越来越细。一旦家里人以保护之名桎梏卢西恩的脚步......纤细的纽带怕是会更加模糊不清,甚至断裂开来。

“而且,二哥这么有灵气有才华的人,不应该被拘束在空间有限的囚笼里。”

“就像我小时候会为了多吃一个草莓奶昔碎碎乐跟大哥打一下午游击一样,二哥他肯定不希望因为生病而丧失选择的自由。”



06

我想,二哥需要的不是保护,而是理解。

未说出口的话轻轻敲击着极境的心脏顶端,如秋叶巧巧落在庭前的台阶上。枯树在永无止息的微风中摇曳、晃动,发出一阵阵窸窣声。

只是他没想到打脸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极境把洗手液冲干净就连忙将手从水流中抽了出来。明天还要早起去图书馆排队,他残存的睡意可不能被冰散。拧开门把手、关门、关灯,再摸黑回自己房间,扯过被子盖住肚子,本该一气呵成,谁知前脚刚踏出浴室,后脚便有一道身影朝他扑了过来。极境脊背撞到墙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相接的前一刻,金色眼瞳里的瞳孔已经缩窄成针型。极境险些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二二二二二、二哥!”

来人的瞳孔如面团般被揉搓、恢复变圆:“......极境,是你。”

卢西恩松开弟弟的肩膀,眼前忽然一黑,险些一头栽下去,幸好极境及时扶住了他。“抱歉,把你当成了幕布后的幻影。”卢西恩借极境的力稳住身形,同时向他解释,一时没喘上气,迸发出一阵不算剧烈、但持续良久的咳嗽。极境抚上他的背,隔着薄薄一层睡衣,他的手心一片黏腻。是出虚汗了吗?黎博利想,原先没过脚背的睡意此刻已如潮水般尽数褪去。

应该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大哥他们吗?极境翻来覆去。大哥一定会采取强制措施的吧,带二哥去看心理医生,甚至违背他的意愿给他办休学?两者怕都不是卢西恩愿意的。生性无拘无束的黎博利明白自由与选择的重要性,卢西恩已经成年,他有权力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并为之承担后果。

但如果生与死也是摆在卢西恩面前的一道选择题呢?风势逐渐加大,先是卷落叶漫天,而后挟裹沙石。极境脑中甚少浮现和死亡相关的字眼,他渴望在炎炎夏日一个猛子扎进泳池,喜欢去教务处惊蛰老师的冰箱里偷拿草莓奶昔碎碎乐,得手后和棘刺一起在走廊上拔足狂奔。他还没想好大学读什么专业,不过最好能和棘刺温蒂他们一起考上R大,这样和卢西恩也能有个照应。数学大题解不出来、地理大题凑不齐知识点他会烦躁地咬指甲转笔,稍有点思路就恨不能拿个喇叭炫耀。他想在萨尔贡的雨林和黄沙间收集动植物标本,想去米诺斯听盲眼丰蹄老人吟诵史诗,想踏足乌萨斯的冰原冻土,他希望能在眼中留下属于这片大地、并且打上自己烙印的、特有的沉淀。

然而,当选择的主体被置换成卢西恩,情况便大不一样。飓风将枯树连根拔起,美丽与毁灭纠缠不休又交相辉映,如藤蔓和树生死相随,玫瑰与斐迪亚本是最亲密的朋友,阿斯兰和卡特斯在暴风雨之夜流血并相爱*。睡意的潮汐再度漫上沙滩前,极境给棘刺发了条信息,“兄弟,明天有事,你自己去图书馆吧。”之后,他把脸深深埋进燕鸥抱枕中。

二哥,原谅我。他小声自言自语。自由与选择的前提是生命和健康,我们承担不了失去你的伤痛,便只能不择手段、自私地把你留下。脑中画笔再次对卢西恩的面容进行描摹勾勒,菲林苍白、神秘,犹如一朵淹没在水下的百合花。



07

“再确认一遍,待会儿卢西恩一出来,我和极境就一左一右抱住他两条大腿,费德里科用霰弹枪威胁他,艾利奥特你就趁机把他砍晕。莱娜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把人带到就行。”

“怎么砍晕?劈手刀你会吧,要不我再演示一遍?对了大侄子,记得检查一下枪,别到时候真走火了。”

乌有絮絮叨叨重复着计划,艾利奥特一目十行地浏览地方新闻,极境趁机把原计划请教棘刺的圆锥曲线大题抄给费德里科,只是眼睛却时不时往卢西恩房间的方向跑,费德里科几次叫他都没反应,最后默默将草稿纸推过去。

极境捕捉到“咔嚓”的细微声响,而费德里科常年练习射击,目光如炬,敏锐地注意到卢西恩房间的门把手旋转了一下。就是现在!极境和乌有根据费德里科计算的、卢西恩这两星期平均的行走速度,几乎瞬间转移到之前划定的最佳捕捉地点,然而扑了个空,因为卢西恩是跑着下楼的。

他眼睛布满血丝,晶莹透亮的液体从眼眶里渗出来又渗回去。他的声音因激动破碎得不成样子:“我做到了......费德里科,极境,四叔,五舅......我,我做到了......”他扬起手机界面,紫红色的课程编号,黑色加粗的“歌剧鉴赏与写作”,课程类型:选修,学分:2分,以及一个被香芋紫色圆圈圈出来的,紫红色的分数,93。

“暮落90,”卢西恩喃喃道,“剧团长虽然上课很变态,但不失为一个漫手给分的活菩萨。”


Skade家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了解了卢西恩心神不定魂飞天外的原因。

“剧团长,罗德岛大学艺术学院的定海神针之一,无数学长学姐的噩梦,以高超的教学质量和严苛到变态的教学态度在R大各论坛驰名。”卢西恩抬起右手,习惯性地在空气中划了一道,依稀可以看出他摩挲过一只成年菲林兽亲的脑袋、脊背和尾巴——出于歉疚,他把Miss Christine塞进乌有怀里。“黑键和白垩一开始就没选他的课,可我和暮落想要挑战自我,就一直坚持到可以退课的最后期限。等我们终于决心收拾东西跑路的时候,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他要求我们每两周写一篇不同主题的独幕剧,周二布置的,周日中午前要交——不是私发到他的邮箱,而是发到微信课程群里。不光如此,提交作业之后的下节课,他会把我们的作业依次展示出来,并逐一点评。”卢西恩望天、闭目、叹息:“每个人都被他批评得体无完肤,再精巧的结构、再曲折的情节、再真挚的情感、再流畅的文笔,剧团长都能挑出刺来。”

极境瑟瑟发抖:“这门课是叫歌剧鉴赏与写作对吧?以后我就算凑不够学分也不选。”

菲林扫了他一眼,赞许他的明智。“这门课的助教,一位代号为‘剧作家’的研究生,变态程度与剧团长本人不相上下。”旧日阴影又一次笼罩过来,卢西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剧团长通过名牌认人,把安排座位的活交给他。每节课上课前,剧作家都会把座位重新打乱,并且不允许学生私下调换座位。去年有一对情侣都选了这门课,剧作家了解了他们的关系后,每次都把他们的座位安排在教师相隔最远的两个角。”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倒是没想过把我和暮落分开。”

“这部挺好的吗?”极境疑惑地偏头。

卢西恩生无可恋:“——他把我们锁死在第一排正对讲台的两个位置上了。”

极境一阵恶寒,艾利奥特摩挲着下巴:“所以你之前闭门不出茶饭不思,是为了完成剧团长布置的期末作业?”

卢西恩默默点头。

“那今天凌晨吓到极境呢?”费德里科追问。

“这就要问我的好室友了。”卢西恩咬牙切齿道,在“好室友”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在把剧本发送到剧作家的邮箱里后,卢西恩和暮落的焦虑指数型攀升。暮落在宿舍微信群里随口问了句有没有转移注意力的法子,黑键秒回,当即推荐了东国一部悬疑推理游戏《人狼村之谜》。“里面有一个大叔,因为半夜出门上厕所被狼撕成了碎片。哦对了,四周目主角揭秘,那头狼其实是人假扮的。”卢西恩补充了一句。心里盘算着开学之后把黑键套麻袋打一顿——黑键安利游戏不是出于好心,而是不能让自己一个人被吓到,并且给白垩发面锦旗——整个宿舍,包括编外人士埃内斯托在内,就只有他在全线通关后没患上间歇性被迫害妄想症。

至于那副让除了极境以外的全家瞳孔地震的美甲......则和迷惘、抗争、纠结、逃离毫无关联。派对结束后,拉芙希妮本来想帮他把指甲油卸了的,可她忙于帮白垩拆辫子,没注意到手机屏幕忽明忽暗,忙活完了,才发现来电显示那拦有十六个标红的爱布拉娜,其中还夹着几个阿赫茉妮和蔓德拉。还好没有监护人铁公爵,拉芙希妮暗自庆幸,不过最好还是立刻回个电话给她姐顺顺毛。等两个德拉克结束通话,卢西恩已经因为酒精和饱腹感带来的睡意,被暮落扛到楼上房间酣眠了。

拉芙希妮在记事本上写下“卸掉美甲”四个大字,又定了早起的闹钟。不过等她揉着惺忪睡眼敲响卢西恩的房间门时,他本人和行李一同消失无踪。卢西恩留意到指甲上的装饰时,他已经办理完登机手续,坐在候机大厅等待航班起飞了。

菲林抬起手,粉色和蓝色的指甲油宛如阳光下旋转的棱镜,随着角度改变折射出光谱的变化斑斓。劳伦缇娜给过他选择,问他要不要佩戴易于拆卸的美甲片,可他想起新生文艺汇演当天戴着护甲在后台赶论文,十指指尾感觉到不同程度的酸涩,果断选择了更麻烦的指甲油。首先遭殃的是右手大拇指,之后几轮,几乎每次点数最小的三个人里都有他,直到十根指头都被缪斯轻吻。他看着被扎了满头小脏辫的黑键,亮如熔银的长发被编成又粗又长的两条辫子、而后被盘在后脑的白垩(泥岩和拉芙希妮为了使黑色发夹在满头白丝间不那么突兀,可谓煞费苦心),被迫戴上血色美瞳、涂抹嫣红眼影、佩戴石榴石耳坠的暮落,以及几十轮下来只被画了眉毛和眼线的埃内斯托,合理怀疑学长在骰子上动了手脚。他一面感慨要想革命成功就必须警惕敌人的分化和拉拢,一面被欢声笑语抚平情绪的褶皱。卢西恩勾起嘴角,而他的家人都看在眼里。

蛛网飘来飘去,终于粘住了一片叶尖儿。冬去春来,用不了多久,骄阳就会依然炎热,人们依然会忘却往事,生活依然会一天天打发日子。极境忽而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他身边的人,都有在阳光下慢慢地使生活重现的力量。


    Life was good. The sun hot.*



*藤蔓和树,化用自作家桐华《曾许诺》“藤生树死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后两句,化用自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的,“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

*摘自英文原版《达洛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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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彩蛋,四叔自闭的那几天,午休时克洛丝和炎熔带着话梅蜜饯去楼梯间安慰他,想起她们初入职场的时候,乌有接过对方递来的酒盏,不动声色地替她们挡下不怀好意的目光。

大纲里有,但因为不知道怎么穿插进正文+对姑娘们的性格把握不准,就没变现


珩璩

【Skade家亲情向】Because of you

现pa无矿石病,Skade家三兄弟四叔五舅设定

葬傀境亲情向,无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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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境的牙膏是草莓口味的,儿童款。为此,卢西恩和乌有没少嘲笑他,艾利奥特看向他的眼神亦是挪揄,只是挪揄中还闪着其他什么东西,乍一看他还读不懂,也不想深究。

呜呜二哥四叔五舅都是坏人,还是大哥好。每周五他从寄宿高中回到家,费德里科下班的时候都会特意绕路,帮他带一盒草莓。水果店的店主是一对退休老夫妇,自己有退休金和社保,女儿早些年嫁到外地也不用他们操心,实在闲不住,才决定发挥余热开家小店。因为不以赚钱为目的,费德里科总能以便宜的价格买到最新鲜的草莓。日子久了老夫妇跟他混熟了...

现pa无矿石病,Skade家三兄弟四叔五舅设定

葬傀境亲情向,无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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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境的牙膏是草莓口味的,儿童款。为此,卢西恩和乌有没少嘲笑他,艾利奥特看向他的眼神亦是挪揄,只是挪揄中还闪着其他什么东西,乍一看他还读不懂,也不想深究。

呜呜二哥四叔五舅都是坏人,还是大哥好。每周五他从寄宿高中回到家,费德里科下班的时候都会特意绕路,帮他带一盒草莓。水果店的店主是一对退休老夫妇,自己有退休金和社保,女儿早些年嫁到外地也不用他们操心,实在闲不住,才决定发挥余热开家小店。因为不以赚钱为目的,费德里科总能以便宜的价格买到最新鲜的草莓。日子久了老夫妇跟他混熟了,才知道这个不善言辞的萨科塔其实非常关心家人。他皮下虽然涌动着温凉的血液,但如果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揭开外表,便会感觉到一颗温热的泪滴落到掌心。

孩子不在身边,老夫妇便把费德里科当成自己的小朋友,每次结账的时候都会趁他不注意抹个零,或者往购物袋里再塞些东西。“刚进的葡萄,可新鲜了,就当是回馈老顾客。”老妇人轻笑着说,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那串葡萄比费德里科的脸还要大,果实也比寻常品种大上许多,泛着浅淡的青绿色,一如阳光拂过早春树木生发的新芽时拓在人们眼底的色彩。极境嫌它甜得太软弱,尝了一颗便没有再吃,费德里科倒是对这个甜度接受良好。难道萨科塔的味觉系统异于常人?极境感到困惑,但被困在学校里的那几个月里,他不时怀念那“没有骨气”的清甜。乔迪也爱吃这种葡萄,极境由此打听到品种的名字,“阳光玫瑰”。明明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可有那么一瞬间,极境觉得空气温暖地直醺人醉。

  

  

现在,极境决定冒着违反罗德岛大学封校期间管理条例的风险,去铁栏杆的缺口处拿外卖。

他三餐可以去食堂将就,但餐后水果必不可少。尤其是草莓,他已经在脑子里描摹出红色的果实上点缀着颗颗黑籽、而绿叶上的水珠折射寝室灯光的美好画面了。棘刺乔迪贾维下午都有专业课,他便把卢西恩喊来壮胆。

教务处既然禁了外卖,便不会对几个可疑地点放任不管,兄弟俩二十米开外就看见了门外。二哥,咋办?极境眼珠转了转,卢西恩从旁扫了他一眼,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在弟弟无比震惊而又无比崇拜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冲送水果的大叔喊了声——“哥”,大叔反应也快,根据订单上的客户信息,从善如流地叫了声小境。极境这才扶住差点掉到地上的下巴,三步并作两步,配合道:“门卫叔叔,我大哥给我们送东西了。”

门卫表示狐疑:“他长得这么老,居然和你们同辈?”

卢西恩当即酝酿出悲伤的情绪,叹口气,目光垂视地面:“爸妈去得早,大哥他……过早撑起了这个家。”

接着便是一番天花乱坠的讲述,什么大哥高二没读完就辍学了,现在在一家私企当底层文员,说是965,但有一个喜欢在17:59布置任务还要求第二天早上九点前把报表发过去的脑子有坑的老板,因此下班时间也得随叫随到,饶是如此,长兄如父的大哥还是会挤时间看望他和三弟。

极境一手攥拳,一手捂住小半张脸,看似悲从中来,实则忍笑忍得差点破功。幸亏那家店嫌某团抽成太多单打独斗,不然今天万一来个外卖小哥,卢西恩演技再精湛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在门卫叔叔悲悯的目光下,极境和卢西恩悠哉游哉地提着购物袋走回宿舍区,羡煞披着吃瓜群众马甲的伺机拿外卖的其他同学。

  

  

“给,二哥,你的火龙果和柑橘。”极境将装着草莓和葡萄的塑料盒装进塑料袋里,然后把另一个塑料袋递给卢西恩:“不过二哥,你跟大哥多大仇多大怨啊,今天可算让你逮到机会公报私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卢西恩只是抿嘴,或许伴随着一声“噗嗤”,但旋即淹没在极境的捧腹大笑中。等弟弟笑够了,他才将长期盘旋在心头的疑问和盘托出:“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怎么喜欢吃草莓,为什么这几年…”

“二哥,”极境接过话茬,月亮灰的飓风呼啸着吹过鎏金的海面。“你还记得我高一、你高三,刚开学那会儿,我经常去找你说话吗?”

卢西恩当然记得。那时每逢晚自习课间和下课,教室或练功房的门口都会准时探出一个黑白红三色的小脑袋。十五岁的极境个子不像现在那么高,卢西恩看他还需要略略低头。他经常会和身为同桌的暮落抱怨极境好吵,但心里又暗暗期盼弟弟的到来。一些时候他的太阳穴又酸又涨,嗓子发痒,嘴唇也起了皮,需要灌一大口凉白开。他听不清极境究竟在说些什么,不外乎就是班里发生的趣事、老师的经典语录和作业又多又难。但他喜欢听极境讲这些东西,一方面是欣慰于弟弟对自己的喜欢和信任,另一方面,则是确实需要一些东西来帮助脑袋放空。

“那你还记得,有天我们说到太晚,宿舍都熄灯了还没刷牙,你牙膏刚好用完,就借了暮落学长的,还临时从柜子里帮我拿了根新牙刷。我们尽可能放轻脚步,趁宿管不注意摸进公共澡堂的隔间里,帘子一拉,满嘴泡沫,压低声音继续聊天。”

卢西恩了然。那次的牙膏是草莓味的,甜丝丝的口感在他们的口腔壁舌头齿间横冲直撞,因为讲了太久的话,他和极境几乎都把牙膏吃了下去,最后只是漱了漱口。第二天他们都顶着黑眼圈边上课边打哈欠,而也是自那次起,极境渐渐降低了找他聊天的频率。卢西恩揉揉黎博利的脑袋,想起发生在更远的过去的一个片段,极境的瘤奶撒在费德里科的第一张满分试卷上,小萨科塔的翼片肉眼可见地耷拉了下来。小燕鸥自知犯了错误,摇摇晃晃地追在天使身后,奶声奶气地喊大哥,向来爱护弟弟的长兄却罕见地没有回头,尽管脚步顿了顿。艾利奥特一把将极境抱起,对乌有说,让那孩子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抱歉,极境。赶在卢西恩张口前,极境就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封住他的话语。

二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黎博利正色道,但我们是亲人,我们本来就应该相互理解、彼此扶持,不是吗?


  

珩璩

【Skade家亲情向】Catch a cold

学pa,三兄弟亲情向,无cp(有四叔五舅出没)

降温不幸中招,来点粗制滥造的亲情糖给鼻子通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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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后排抱着保温杯哈气的时候,极境回想起六年前自家二哥发的一场高烧。

  

  

那是由变态辣火锅引发的惨案。刚入职的四叔初生牛犊不怕虎,无视同事们的明示暗示从岁家老九年手里接过她精心特调的火锅底料。那晚,费德里科拎着行李箱从寄宿高中回家,发现一年用不了几次的电磁炉被翻找出来,接上电源,放入食材和水,热气如螺旋般盘旋扭曲上升,而锅底红得诡异又浓烈,仿佛化不开的情,顿感不妙。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不无道理,极境尝了两口就趴在桌子边沿咳了起来,去冰箱拿了杯冰可...

学pa,三兄弟亲情向,无cp(有四叔五舅出没)

降温不幸中招,来点粗制滥造的亲情糖给鼻子通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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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后排抱着保温杯哈气的时候,极境回想起六年前自家二哥发的一场高烧。

  

  

那是由变态辣火锅引发的惨案。刚入职的四叔初生牛犊不怕虎,无视同事们的明示暗示从岁家老九年手里接过她精心特调的火锅底料。那晚,费德里科拎着行李箱从寄宿高中回家,发现一年用不了几次的电磁炉被翻找出来,接上电源,放入食材和水,热气如螺旋般盘旋扭曲上升,而锅底红得诡异又浓烈,仿佛化不开的情,顿感不妙。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不无道理,极境尝了两口就趴在桌子边沿咳了起来,去冰箱拿了杯冰可乐,就着它嘎嘣嘎嘣嚼起下午没吃完的薯条。乌有比极境多坚持了一时半刻,在把一片吸满红油的生菜送入口中后忍不住猛灌一口茶,因为没先试一下温度,最后被烫得跳脚。费德里科和艾利奥特是在场表情管理能力最好的两个人,前提是有奶油蛋糕和酸梅汁。至于卢西恩……他完美诠释了“好奇心害死菲林”以及“痛并快乐着”。兽肉、鳞片、土豆、蘑菇、莲藕,满桌食材没有一个他不去尝试的,最后还在全家赞赏的眼神下吃下一碗年导强烈推荐辣味火锅面。雪白的面条在锅里翻滚浮沉一段时间后浸染了辣椒油的颜色,至今回想起来,极境觉得卢西恩碗里的那坨玩意泛着光,不是错觉,也不是倒映灯光,它——那几根面条——自己就是光源。他想不明白二哥是怎么吃下碗面耳朵还不塌成飞机耳的。

之后那场病便如海潮般铺了上来,来势汹汹——极境和费德里科发现的时候,卢西恩的额头烫得能煎鸡蛋,但又非无迹可寻——洗完澡后,全家围坐在茶几前看电视,卢西恩一反常态地没有撸Miss Christine,反而抱着杯白开水啜饮,一手端着马克杯,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喉咙。他们看的是一期明星推理真人秀节目,主持人正准备揭开谜底时,卢西恩突然站起身。怎么了,二侄子?乌有随口一问。喉咙不太舒服,去倒杯水。卢西恩一边吞咽口水一边说。艾利奥特和费德里科扬起视线,关切地看了卢西恩一眼,极境和乌有却没太放在心上。卢西恩是艺术生,对待嗓子宝贝得紧,他们从没见他对自己的脸、成绩单和漂亮姑娘这么上心过。

未能见微知著的结果便是,第二天清晨卢西恩从上铺爬起来倒水的时候一脚踩空跌坐在地上,幸亏他还有点力气及时更换着力点,不然和原木地板亲密接触的就不是手肘,而是他的面门了。下铺的极境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们弄出的动静也惊动了隔壁跟理综卷决一死战的费德里科。满怀歉意地摇醒趁周末时间补觉的乌有和艾利奥特后,一家人手忙脚乱地照顾起病号来。

测体温、买药、那条湿毛巾降温——药店导购员问是风热还是风寒感冒——这他们哪里知道?虽然导火索显然是那顿火锅,但病因肯定之前就埋下了。艾利奥特急忙打开浏览器查询风寒感冒和风热感冒的区别,费德里科从极境手里接过卢西恩的杯子,坐在床边,扶起他的背,想先给他喂些温水——考虑到病人爬上爬下不方便,他就跟极境商量,让两个弟弟暂时换床睡,幺弟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了——萨科塔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子,只会干巴巴地喊他的名,菲林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望进长兄夏日晴空般的眸子。

“糖。”卢西恩用气声说,尾音不自觉地上扬,带了几分讨娇的意味。见费德里科没有回应,他又追加了一句:“哥,我想吃糖。”

这种语气费德里科听惯了,但都是在极境身上见的,撒娇这个词几乎和卢西恩绝缘。极境上中学了还会挂在费德里科脖子上,而卢西恩约莫八岁起就不愿叫费德里科哥哥了,只是偏过头,面无表情(并不)地喊着他的本名。萨科塔的翼片微微张开一个弧度,但面上仍不显山露水:“你嗓子可能化脓了,不能吃糖,先喝水。”极境补充了一句:“是啊二哥,四叔帮你买药去了,你就先听大哥的吧。”菲林动动嘴唇,但没发出哪怕一个音节,正当费德里科以为卢西恩默认了的时候,他忽然轻飘飘道:“那,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哥哥。”

如果将人脑必做电脑的话,卢西恩一定烧坏了CPU。事实上,他那声“哥哥”也把费德里科的CPU凿穿了一个孔。极境看见长兄喉结上下滑动,几个音节从萨科塔声带上剐蹭出来。起初磕磕绊绊,之后倒是流畅许多,但要说渐入佳境……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关。怎么!会有人!每个拍子都踩对了!但连起来却连AI都不如啊!费德里科揽过卢西恩的肩,将弟弟置于自己的臂弯里,温柔而坚定的保护姿态,可神情和唱歌的语气都庄严肃穆得仿佛下一秒就将奔赴战场。诸多因素叠加在一起,极境只道自己把摇篮曲听出了《妹妹背着洋娃娃》的诡异阴森。

  

  

回忆到此处,极境打了个寒颤,紧了紧外套的衣领,强行忍住喝水的欲望。离课间还有35分钟,可热水只剩下小半杯了,要合理利用资源。

病人是不讲求逻辑的,极境这么想着,继续翻阅往事。二哥的耳朵非常难伺候,全家一起在客厅看书或刷手机的时候,他、乌有、艾利奥特让天猫精灵切了一首又一首歌,卢西恩的眉宇都没能真正舒展开来(通常而言,这个“一首又一首”三十打底,一些时候多达五十)。歌手气息弱不行,真假声转换不够顺滑不行,bgm太吵喧宾夺主不行,出于个人私心、歌曲整体的爵士和摇滚要素太多也不行。

然而费德里科自己都没想到,卢西恩听着他的摇篮曲,居然重新阖上眼皮。他睡得不安稳,下巴夹着被子,似乎想借此舒缓喉咙的不适。“帮我拿些棉签,顺便把我桌子上的试卷也带过来。如果可以,希望能多拿一本厚一些的书。”费德里科嘱咐道。他用水打湿棉头,又在卢西恩的嘴唇上轻触一抹。饱饮水珠的唇瓣变得润泽,虽然不多时便又恢复到微微开裂的状态。

极境很想让哥哥们唱歌哄他,二哥最好,大哥也行,他们中的一个——或是二人一起——趴在他耳边唱《Lost Rivers》他都能淡笑接受。今早他一连睡过五个morning call,最后还是被咽炎疼醒的,一看表,9:57,而10:10分就有专业课,老师课前必定随机点名,出勤情况还要算进期末总评里去。黎博利口腔发干发苦,草莓味的儿童牙膏都没能让其缓和几分。早餐肯定来不及吃了,他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换好鞋,出宿舍楼栋前只来得及接了杯热水。毛毛细雨扑面而来,携裹着十一月的冷风,耍帅用的平光镜当即蒙上一层水雾,极境看看手表,还有9分钟,宿舍在四楼,来不及回去拿伞了,便只拉低了帽檐。挡不了雨,但多少是心理安慰。

极境刚从后门潜进教室,还没来得及找个位置坐下,便听见老师喊了他的名字。他应了一声“到” ,声音太小,老师似乎没听清,于是清了清嗓子,接着喊了一声。这回老师听清了,开始点下一个同学,极境却小声咳了起来。潮湿而病态的腥甜自食道往鼻腔走,左半边鼻子堵住了,连带着左太阳穴也突突地跳着疼。极境终于切身体会到老师常挂在嘴边的“主体伪在场”,屁股贴在凳子上,意识却仿佛被抽离,擤鼻涕用的纸团远比老师的ppt和板书更为清晰可见。没事,大不了之后请同学喝奶茶、找他们借一份笔记。极境安慰着自己,反正我是罗德岛中学的学界突击四天王之一*。在一阵毫无征兆的咳嗽后,他低头给卢西恩发了条消息,忽然想起今天艺术学院集体彩排,踩着两分钟的deadline撤回了。

终于熬到下课,极境抱着快要见底的保温杯溜去了热水间。如果酸痛和疲乏没有顺着脊骨一路攀爬至神经、又浸润了四肢百骸的话,黎博利怕是会一路飞过去。回教室的时候极境步履依旧不轻盈,但心情明快了许多。他抱着保温杯,喝一口热水,哈一口气,宿舍钥匙、身份卡和手机在裤子口袋里撞击作响。感谢大哥坚持给每个在外地上大学的弟弟都准备了医药箱,棉签碘伏及各类应急药品一应俱全,极境曾抱怨没必要这么麻烦,毕竟学校南门对面的社区里就有药店,可真的生病了,就会发觉少走几步路都是莫大的恩赐。嗯,坚持到下课就好了。今天中午就不去食堂排队,去便利店买个饭团应付一下就好。反正他的胃已经被病气拧成鱼骨辫,咽部的灼痛感也进一步抑制了食欲……

  

极境在教室外面看见两个黑色的、毛茸茸的耳朵尖。

“二哥,你怎么来了…?”黎博利哑着嗓子问。

“你给我发消息,又自己撤回了。我不放心,就让暮落帮我请了假,然后去教务网查看全校课程。”弟弟脸上的潮红和干裂到起皮的嘴唇让菲林心下一紧,他伸手探了探极境的额头,黎博利来不及躲闪,只能任由次兄冰凉、还沾着水珠的手指接触自己的皮肤。“还好,还不是很烫。”

极境下意识地想要打哈哈糊弄过去——是你手凉,不是我额头烫——但二哥皱起的眉头让他还没发出的笑声跟着扭作一团。

要是卢西恩忙于排练没及时查看手机,或许他有信心再坚持一节课,然后拖着染病的身躯回到宿舍,但哥哥关切的神情却在顷刻间化作实体,撞碎了他咬着牙关维持的坚强。极境觉得自己的眼眶正在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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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极境的干员密录,大帅哥向旅途中遇见的小镇居民论证自己非常擅长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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